第668章 对郜志鹏的想法
张小北扭了扭头，看见手机就放在床头，乐等拿起来一看，早没电了。
不过，这拿手机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张小北找手机，是为了把秦晋这个睡相给拍下来，秦晋这货睡觉真牛B，张着嘴，流着口水，头发盖在脸上，睡得要多死就有多死。
那模样看起来要多中二就有多中二。
张小北也是一时兴起，早忘了自己是在医院了，话说这张小北的玩儿心得是有多大。
不过张小北这稍微一动，老刘却是醒了，毕竟这当过兵的，感觉还是灵敏。
“哎呦，张总，你可是醒了，这一晚上快把我们给吓坏了。”老刘这么一说，秦晋也揉了揉眼睛，醒了。
醒是醒了，就是这眼睛死活睁不开，把个张小北看得那个叫乐啊。
“对了，老刘，我昨天怎么了，怎么着一觉醒来就已经在医院了？”张小北现在就只记得自己在车上想事儿了，可想事儿也没必要想到这地方来啊。
“昨天一天没好好吃东西，血糖过低，酮酸症中毒了，医生说了，住院观测吧，至少半个月，主要还是最近一段时间，你这血糖没有控制好。”老刘答道。
就在这个时候，秦晋总算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声：头儿，你醒了，醒了就好，我去洗把脸。然后又迷迷瞪瞪出去了。
“这样也好，每天忙啊忙啊的，没时间来医院，现在倒好，直接给住进来了，索性就住上半个月，这身体啊，还是第一位的。”张小北说着，还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好好的，还一下子给酮酸症中毒了，那就用用药，治疗治疗，让咱的胰岛小兄弟也休息休息。
这可不是张小北一下子想开了，而是张小北真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自己身体真的出了什么大毛病，那你还跟人家谁玩儿啊！
天下事再大，理想再多，没有了身体，等于一切重新归零。
然后张小北说，一会得跟安全副总说一下，让他暂时主持日常工作，有什么非得自己签字不可的东西，统一拿来签。
另外张小北说，老刘，你得赶快把我充电器给我小过来，这手机没电，怕是公司很多人都着急呢。
正说着话呢，郜志鹏也进来了。手里还掂了几份早饭，一看张小北醒了，也是一顿问候，然后赶快让老刘和张小北吃饭。
老刘一看，郜志鹏还可以，给张小北买的是豆腐脑，俩鸡蛋，全麦面包和一份小青菜。
而老刘就是小笼包子家豆浆了，当然了俩鸡蛋是一个都不能少。
这就不是个客气的时候，正准备开吃的时候，秦晋也进来了，也就凑合一起来了。
这个档口上，老刘把车钥匙给了郜志鹏，让郜志鹏把张小北的充电器给取上来。
吃完喝完，老刘跟秦晋准备撤，说郜志鹏今儿个顶上一天，然后从明天开始，秦晋和老刘开始轮流值班。
郜志鹏一开始还不同意，张小北说你得回去，这个时候你得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我住院期间，你得把销售上的工作给我看好了啊。
老刘本身就是司机，秦晋的事情也不多，就让他俩来吧。但是住院的事情，回去别瞎嚷嚷就可以了。
要不然容易造成人心不稳，干活儿注意力不集中。
张小北这是保护郜志鹏呢，你现在只是个副经理，别因为这个事儿影响工作，对以后发展不好。
其实对于郜志鹏，张小北还是比较认可的，但是现在的销售部经理年龄也不大，要不然张小北早给这小子提起来了。
私心张小北也有，可是有些事情私心过重就不好了。
反正今天是郜志鹏在这儿看张小北，俩人就有事没事聊着，然后到时间了，郜志鹏叫叫医生护士啥的。
不过张小北也问了问郜志鹏，说你是学什么专业的，郜志鹏说就是采矿专业。
张小北说，就公司这些部门，你觉得你最喜欢去哪个部门？
郜志鹏说，张总，我跟您说真话，子公司这些个部门，我是一个都不想去，其实我们搞技术的，最喜欢的就是采煤一线。
也许一线很苦，但那才是真正的天地，不在一线，就没有办法积累更多的安全生产经验。
张小北说，你觉得现在销售上不好吗？
郜志鹏说，销售上当然好啊，活儿也不重，有时候服务好了，别人还感谢感谢自己，但是自己的理想其实是当矿长。
因为矿长在一个煤矿，那必须是生产系统里拔尖的人，那还真不是凭关系来的。
郜志鹏还说，其实想当矿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矿长工资高，奖励高，凭本事吃饭的感觉那叫个高高在上。
张小北哈哈一笑，说郜志鹏啊，你倒是实在，你是看上矿上那点风险抵押金了吧。
嗯，风险抵押金，一个副矿长一年交风险抵押金是8万，全年无事故，翻一倍，16万返还。
要是矿长，抵押15万，全年无事故，翻一倍，30万。
哈哈，是不是很过瘾，比炒股都过瘾！
话说这些钱放到秦省子公司，那也不是多少钱，可是对于个人来说，这就是个激励和鞭策啊。而且公司明文规定的，多光明正大啊。
行啊，你要是觉得在销售上不得劲，年底我给你调整到矿上生产系统去，但是说好了，得给劳资干出成绩来。
郜志鹏说那没问题，现在咱们的销售工作也没啥可干的，大部分货物都发回集团供应链公司了。
当地的销售总量也就是个30%的量左右，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
张小北微微一笑，这孩子，净特么说大实话。
可是郜志鹏啊，你是只看到了眼前啊。明年的市场怎么样，谁知道呢！
要是明年来个大反转，金盛集团的煤都堆成了山，谁还顾得上咱们秦省子公司呢，到时候，咱们非得挎着小包出去卖煤了。
这也就是张小北为什么考虑让秦晋接受销售副总的原因。
市场好的时候，谁都能干的了，市场不好了，可真不一定谁都能卖的出去。
其实让秦晋接手，就是为了应对明年的市场下行趋势，毕竟秦晋在市场方面，还真是有自己一套的。
而且，这个娘们虎的很，关键时候真能给你杀出一条血路来！
聊了一会儿，张小北的手机电充得差不多了，便给安全副总平贾林飞打了个电话，说我这两天有点事情，这日常工作你就辛苦辛苦。
有什么非得我签字的，你跟老刘或者秦晋联系，让他俩送到我这儿，签完字再统一给你带回去。
贾林飞这人办事儿挺灵活，但就是在张小北这儿实在，领导说有事儿那就是真有事，领导的事情不能多问。
而且说实话，这自己能当两天家不也是好事儿么！
所以，也就一句“知道了，张总”便也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张小北说，郜志鹏，你给我总结总结你自己，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郜志鹏说，其实我是个喜欢钻研的人，喜欢把问题的一个个环节都研究透彻的人。
但是对于人际关系这一块，那是真没什么兴趣，所以还是去安全生产系统最合适。
张小北听了之后，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郜志鹏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第669章 老钱再次出现了
其实对于郜志鹏，张小北也听说了不少，这个货也算是个奇葩了。
你说这小子在生产部干的时候，就能没事儿琢磨那个工作面，一白天一黑夜，除了上厕所，哪儿也不去。
办公室怼一箱子方便面，饿了就吃，吃了再干。
还有一阵子迷上了《植物大战僵尸》，非得把最后那个无尽模式给通关了，因为通关的事情，这小子还请假两天。
再说打台球，为了打着方便，自己愣是买了个台球案子。
只要是睡醒了，那就是手里拿个杆儿，就琢磨这个球该怎么打。
所以郜志鹏说自己喜欢钻研，这个话还真是没有瞎说。
干什么钻什么，但还就真是有一样，对销售这点活，总觉得没啥挑战性，干起来觉得索然无味的。
也真是张小北借给他钱，他来销售上能多挣点钱，赶快把张小北的账给还了，要不然，打死都不来销售上。
所以啊，还真别以为销售口有多好，还就真有人不稀罕。
基于这一点，张小北对郜志鹏的想法是，让这小子去煤矿一线，去生产一线，没事儿给劳资琢磨生产去。
现在的两个矿长，都是从基层干起来的，但是文化水平没有郜志鹏这么高。
郜志鹏有学历，肯钻研，还年轻，这就是个完美的矿长的后备人选啊。
假如将来三五年以后，新煤矿投产了，有一个精通生产的好矿长，那可是真不一样啊。
没有产量，再能的销售员也变不出煤来卖吧？
还有一点，郜志鹏如果进步成长的更快，张小北计划缩短他在现在煤矿的时间，让他直接参与进这个新煤矿的建设当中来。
也是因为这样，郜志鹏提出这个想法来，张小北也没有做过多的考虑，也就答应了。
张小北计划年前年后，一年一度的人事调整的时候，让这小子去煤矿，干生产副矿长去。
生产系统就是这样，只要你有真本事，那是一点儿都藏不住的。
……
张小北住院住了半个月，这血糖啊什么的都正常控制住了，所以也就安心出院了，不过这次出院，张小北就老实多了。
自己买个血糖仪，每天扎五次手指头，量五次血糖，比以前更加注重饮食和体育锻炼了。
当然了，还是不想注射胰岛素，但是盐酸二甲双胍那是吃上了。
张小北之所以后来不排斥吃这个东西，是因为左丹雅跟他说了一句话。
说张小北你怎么这么傻缺呢？盐酸二甲双胍这玩意儿就是神药啊！
这星条国的正常人，没事儿都吃点，这玩意儿好处大的去了，最主要一点，不但能控制血糖，就连癌症都防。
当然了，这个可不是什么道听途说，是人家星条国中什么局研究出来的。
你说着中什么局也日求怪，一帮特工不去破案，吃饱了没事儿干你研究这些个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既然又抗癌，还能降糖，那就开始吃呗！
早一粒晚一粒，饭前吃，然后过一段时间加量，争取达到每天8000ng的最佳量。
……
转眼已经是11月17号了，彤丹丹发来消息说，唐省省会华远煤焦有限公司已经正式举行了奠基典礼仪式。
办公地点，就是李金荣之前的企业总部。这个消息说明，人家的第一步交易已经全面完成了，准备筹划第二步了。
其实第二步的交易要比第一步还大。
没办法，这个事情，张小北干涉不了，要不然郭队他们的部署给打乱了怎么办。
但是张小北让彤丹丹一定要保护好原始的东西，千万别再把自己搞个说不清楚。
话说现在有个手机，留点儿证据啥的还是个难事儿？
关键是你得镇定，不能让他们感觉到你自己有什么变化。
话说事情进行到这个层面，张小北的确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张小北一颗因为正义而躁动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11月18日，张小北的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消息，是久久没有露面的老钱发来的。
老钱问张小北，什么时候回滨州，张小北知道老钱这是有事儿，但也不想多说，就说20号左右。
老钱也没有多说，就说了一句，回来联系。
这老钱不是有重大发现好好滴发个这玩意儿干嘛，所以张小北知道，老钱这是已经把门道摸清楚了。
所以张小北也就赶紧开了个会，跟副总们说可能有重要的事情，提前回滨州，有什么事情大家先提出来，能解决的就提前解决了。
安全生产上按部就班，销售采购按照计划进行，都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有些事情得先问问张小北，让他拍个板。
张小北对一些经营策略做了决定之后，便让办公室抓紧出了会议纪要，便起身赶往秦省省会机场。
这次张小北不计划跟老钱在滨州见面，因为这么重要的东西，在滨州这个敏感的地方，万一出点儿纰漏呢？
人家们也许是转角遇到爱，老钱特妹的转角遇到点啥，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张小北后来是把见面地点改在了老钱的老家，也就是北省某地。
话说老钱这边也好办，就说老家有点事，回去一趟，借口么，这个多合适，你谁也不能拒绝对不对。
资料传输这个玩意儿，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麻烦了，就刚才说的，有个手机什么解决不了？
但是张小北对现代科技这种东西，总觉得有点不放心，而且手机这玩意儿容易丢。
你说万一丢了，被别人扒拉出来，那不是更麻烦吗？
但是张小北信任一样东西，那就是快递。
所以老钱这次是先把东西快递过去，然后人在那边等着，等到张小北前去的时候，两人正好见面，交东西。
两人约见的地点是一家快捷酒店，大酒店太显眼了。
可是去老钱家里也不好，人多眼杂，更何况北省那边的关系错综复杂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所以，就这种快捷酒店最合适了。
也没有人教张小北这些东西，这些都属于无师自通，话说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了，你敢不考虑自身的安全和资料的安全吗？
两个来小时以后，张小北安全降落，打车20分钟到了约见的地点。
三长两短敲门声，这一招是跟谍战剧里面学的。
老钱开了门，也没说话，而是拿出一个档案袋来，随手递给了张小北。
“辛苦，老钱。”张小北接过东西，来了这么一句。
老钱一个苦笑了事，然后说道：“现在资金的流向已经算是基本搞清楚了，从秦省也好，北省也好，出去的钱，都是伪造贸易交易到了朱海的三家贸易公司，然后继续伪造各种名目出去的。”
“这里边有一部分交易记录，但是不全，但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然后钱通过各种渠道再回到内陆的投资公司，紧接着放贷款放出去，或者投资企业，或者影视剧，然后就能继续再用了。”
“对了，这里面涉及的东西，都已经链接好了，完全能够说明问题了。”
老钱说完，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
“老钱，代价不小吧。”张小北问道。
“嗯，折了两个人，不过都是自愿的，都是深受其害。”老钱长长地吐了一口眼圈儿，“不过不在境内，在奥们那边出的事儿。”
第670章 铁老大的平民化
“对了，建煤集团那桩案子，跟你有没有关系？”张小北继续问道。
嗯，张小北之前就怀疑那俩贼跟老钱有关系。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老钱现在一副大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也是，事情都干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其实，我知道，建煤集团这个老总，和李金荣上面的人士同一个，关系据说很不错，利益输送也没少了。”
“还有平峰集团、滨煤集团干的借钱盖楼再买回来的事儿，这个矛头也指向了李金荣上面的人。”
“再有就是，首府发生了一桩打人的案子，前一段时间吵吵的挺厉害，这位现在已经调离了，也和李金荣上面的人交往过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我也是越来越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了。我老钱干得缺德事也不少，好下场我是不敢想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还在干，是无意之间被下面办事的人发现的。”
“就是这个大型G企的老总，现在再外面搞了个情人，而且还花了大手笔，现在这个事还有人在跟。”
“按照我的理解，这才是扳倒李金荣和我上面的大砝码。”
“只要这位有了事情，那真正的利益链就断了，而且还能从中牵扯出很多东西来。”
“两个线头儿，然后这里是打结的地方。所以这是个至关重要的地方。”
“现在这些东西你先放好，等我搞到了那些东西，你再最后一并发力。”
老钱说完，便也站起身来，点了一根烟：“走吧，时间长了不好。”
张小北听完这些，才知道老钱玩儿得比自己狠得多，当然了，老钱将来的这个结果，比自己更加惨。
也注定了老钱更加恨这帮子人。
“行。”张小北抬头看了看手表，也就是十五分钟。离自己定的去首府的登机时间，也就是差1个小时。
现在属于出行淡季，1个小时的等候时间，再打车20分钟，过安检，正好上飞机。这是3个小时55分钟。也就是4个小时。
当然飞机不能晚点。
然后两个小时再落地，把东西放好，再返回机场，这就又是3个多小时，也就7个多小时了。
再之后，坐飞机返回冠洲机场，中间又得两个多小时，这就是9个多小时了。
另外，张小北这次安排老刘去冠洲接自己，老刘从秦省省会出发，到冠洲机场，怎么着得需要10个小时。
等到自己落地，正好赶上老刘接自己。
至于这中间自己去哪里了，老刘都不能知道，老刘只知道自己去了机场，具体中间什么事儿，也没什么。
从自己出门，到回到滨州，时间上也差不多。这个，最好还是把时间拿捏的差不多点。
哈哈，张小北啊张小北，你小子就应该去干特工去。
干个销售副总裁，你自己就不觉得亏了点吗？
虽然不一定有人关注他张小北，但是为了防止“蝴蝶效应”出现，最好还是做好一点一滴的事情，做这种事情，太马大哈了，肯定不好。
张小北在首府的出租房里，把这些东西还翻看了一下，还真是一些交易记录的复印件，也有的是一些拷贝出来的打印件。
嗯，老钱这胆子真是够肥的。
不过在奥们那些地方，只要肯花钱，这些东西还是有可能搞到的。
而且老钱目前看来应该还是很安全的，毕竟他还想着，去搞那个大型G企老总的一些东西呢。当然了，也不可否认，老钱特么的是早就豁出去了。
等到张小北在冠洲下了飞机，给老刘打电话的时候，老刘说自己再有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张小北在机场吃了点东西，就翻着手机登老刘。
也不知道那个白衣人和老郭俩人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张小北这次说实话，是已经有点谨小慎微了，甚至内心还有一点担忧和害怕，就连放东西的时候，都有点东张西望的意思。
生怕有人盯着自己呢，当然是自己吓唬自己的成分居多。
张小北放好了东西，还给老郭发了个短信，短息也就三个字：有新货。
至于其他的，张小北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因为这些东西一出去，至于会发生什么，我张小北还真管不了了。
张小北不知道的是，白衣人在张小北走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去看了那些资料。
因为他现在是老郭的上级，老郭不敢不汇报。不过白衣人看了看东西，也真是对张小北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给折服了。
这年头，还敢这么干的人，真是不多了。
张小北在半个小时之后，坐上了老刘的车，老刘说你去哪里了？张小北说见了一个朋友，其他的也没多说。
老刘倒是说了，说你今天又没有好好测血糖吧，得注意点，尤其是身边没人的时候。
张小北一下子笑了，去你妹的老刘，你这话里有话啊，你不就是想听我张小北说劳资身边能没人？还是个女人！
老刘哈哈一笑，说一看你这个状态，就放心了，现在是就担心你的身体。
张小北说没事儿，你要是累的话，我替你开会儿，我现在精神头儿好着呢。
可不是好着呢吧，要是干这些事儿，张小北还能打盹儿瞌睡，那他的心得是有多大。
到了滨州，张小北可能是有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当中，找到了一种安全感一样，顿时也觉得今天白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
所以便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很久疏于联系的一个老朋友给张小北打电话了，这个就是冠洲铁路局的上官科长，也就是对张小北帮助很大的那位。
不过上官现在已经升级了，现在是货运处副处长了。
“上官大处长，稀罕啊。”张小北接起电话来调侃道。
“我说张总，你这领导越当越大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啊。”上官也没客气，直接就糊了一句这个。
“领导有什么指示，请吩咐。”张小北管他那么多呢，依然是嬉皮笑脸的。
“对了，张总，现在铁路系统计划进行货运改革呢，想去你哪里调研一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哦，铁路货运系统改革，来的这么快的吗？
“老哥儿，只要你来，俺随时都有时间，怕就怕是你不来！”嗯，张小北又皮上了，冠洲话都扔出来了。
“那俺们可明天都去了啊，不用你管吃管喝，但是，得说实话。”上官被张小北带偏了，也冠洲话开始表演了。
“这个必须中，我到月底之前一直都搁滨州了，随时恭候您哩大驾！”张小北现在一听只要是关于改革的事情，心气儿那是高着呢。
“那就明天下午3点，一准儿去你那儿，上午我们计划先去滨煤集团和平峰集团，你那里是第三站。”上官初步把工作安排说了一下。
“好啊，上官大哥，你这绝对是个开创先河的干法啊，以前都是我们找你们，现在轮到你们找我们拉！”对啊，以前是求着人家铁路上给车皮，现在是铁路上门来了。
这多少年了，难得一见啊！
铁老大，终于走向平民化了！
第671章 大家都是老熟人
10月24日下午2:30，金永利、张小北还有销售分公司、供应链公司的两位总经理都在办公楼前等着呢。
金盛集团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是：“热烈欢迎铁D部和冠州铁路局领导莅临我公司指导工作”。
对的，没有显示错，确实是有铁D部的领导，也是货运组织方面的一位领导，姓秦。
这话说到这儿，估计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之前的秦荣华副处长，因为工作需要，现在调到部里面任职了。
金永成也计划今天参加会议的，不过是想等他们落座了再来，不管是秦领导还是上官领导，这金永成都是他们的老领导。
所以呢，躲在幕后，也情有可原，反正到时候肯定是要现身的。
2:45，一辆金杯面包车驶进了金盛集团公司的大院，车门打开的时候，是上官先下的车，张小北赶忙迎了上去，紧接着下来的就是秦融华。
然后下来的，是三四名工作人员。
也对，这就是个七座车，能坐几个人啊。
“上官副处长好，这位是……”上官之前没有跟张小北说过秦融华要来，还有就是之前张小北阴差阳错，总也没有跟秦融华见过面。
“这位就是你念念叨叨一直素未蒙面的秦局长，以前叫秦副处长。”
“正是因为秦局调走了，我才有机会啊。”
“现在秦局在部里的运输局工作，担任重要职务。”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哎呀，久闻大名啊，秦局长。”张小北的双手那得是握得要多有劲就有多有劲。
话说你得让领导感受到基层一线企业对领导到来的激动心情啊！
“那我们去你们楼上聊？”上官问道。
“请请请，各位领导请。”这说话马恩科就已经头前带路了。
等到大家到了会议室，茶水已经摆放好了，各位也是一人呷了一口茶，毕竟天现在是已经真冷了，有口热茶比什么都强。
等到坐定的时候，有这么一位连门也没敲，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然后秦局和上官立刻就站了起来。
我去，这能不站起来吗，这可是老领导来了啊，虽然说是已经不在局里了。
“哎呦，两位大领导亲自来了啊！”这话明显带着揶揄，“怎么，不欢迎我老金参加这个会议吗？”金永成说着就笑了。
“老领导好！”秦局先带头鼓掌，紧接着是上官，然后铁路方面的几位工作人员也站起来了，不过明显不知道这位是谁，怎么秦局还能叫老领导呢。
“金总好。”等大家都坐下了，秦融华叫了一声，“风采不减当年啊，还是那么年轻。”
“哎，你们几个，跟你们说啊，这位可是当初冠洲铁路局最年轻的副处长，后来转到地方上来搞企业了，现在就是这金盛集团的董事局主X。”秦融华见了金永成，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之前一直在金永成手下，然后搁伙计搁得也愉快，还有就是，这一晃都多少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老故事，不提了。”金永成摆了摆手，“对了，你们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吧！”
“对，金总，我们主要是来企业摸摸底，铁路上也准备进行改革了，话说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铁路方面也应该有所动作了。”秦融华说道。
“张处长呢？”嗯，金永成问的是张德茹处长，就是跟张小北吃烩面那位。
“张处长今年刚刚退休，现在是从咸安铁路局过来一位担任处长。”哎——时过境迁啊，很多事情都变了。
“那行，你们聊，我听着。”金永成呵呵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请咱们金盛集团说说咱们铁路上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吧。”秦融华也不客气，直奔主题。
“张小北，你说，这可是你的战场。”金永成直接下命令了。
“铁路是我国经济的大命脉啊，就目前的状态来说，铁路系统既有公益属性，又有企业属性，而且还是计划经济的最后代表。”
“但是现在，市场经济在全国蓬勃发展的大环境下，铁路方面却是公益属性突出，企业属性不太明朗。”
“这是个体制和机制的问题，如果铁路不走向市场，那么对铁路经营的伤害是很大的。而且对于一些存在的问题，也得不到很好的解决。”
“一些存在的问题”，张小北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明白。
“所以啊，我建议，铁路货运要改革，就首先得进行体制改革，得把公益属性和企业属性分离来开。”
“市场存在的主体是有限责任公司，我个人的看法是，铁路系统也到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时候了。应该把企业属性推到明处了。”
张小北这个人，一谈到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个事儿，脑子就异常活跃，这不是接下来，这孩子就实实在在地给人家提了几条建议：
不过老领导坐在这儿，就是来给我压阵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张小北说，铁路要走向市场，首先是货运工作走向市场。
大家都知道，铁路上的客运系统，那就是赔钱的，货源收入是对客运收入的极大补偿。
要不然，铁路运营可就完全是不盈利的了。
所以呢，货运是关键，所以货运要先改革，第一个，您不能再用什么铁路运输计划来把一些市场客户卡在门外了。
不管什么客户，大小都是块肉啊，您得放低门槛，把只要有发运需求的客户都纳入您的客户名单里来。
另外，计划可以作为一个存在形式，就和现在两个厂家签订合同一样，属于合同性质的。
这样，您才能拥有更多的客户数量。
张小北的意思还是没有明说，说您直接取消“计划单列”这么一说吧。
计划经济都已经告别多少年了，您还提“计划单列”的事儿，这名头就让人觉得不先进。
张小北说最后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就是客户预约，您给车皮，车站的人落实货源，以铁路运输计划号代替合同，这个形式就挺好，当然这只是个建议。
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句话，我张小北也知道，这里边的困难，大着呢。
第二呢，就是秦局长您管得这一块儿了，就是运输组织的方式，得改改了。
咱们得让市场去支配运力和车皮资源，而不是先前的计划指导市场。
这个您和我们一样，要都是企业性质的话，那就会先尊重客户需求，根据客户需求来具体地编排流向，调整车次，注重平衡。
这个市场给您玩儿得好着呢，现在全国各地的需求基本上也是均衡的，甚至有些地方的流向还紧张，所以您绝对不用担心这个市场跑偏，车皮集中在一个地方回不来的问题。
如果这样的话，不但您的货物到达更加平衡，而且组织效率，那绝对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最关键一点，只有这样才能挣着钱呐！
秦融华当时就问了，说张副总裁您稍等一下，我刚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把什么小鱼小虾，都放进来了，那我们的管理会不会乱啊！
光一个局的几十万辆车皮就是一个大活，您在让我们把这些个小鱼小虾弄进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活儿啊。
第672章 铁路那么点事儿
听了秦融华的话，张小北微微一笑，说领导啊，这个您不必担心。
话说一个企业没有考核机制，那肯定要乱套啊，跟我们一样，什么客户都进来，那肯定要乱套。
这要进入铁路局的客户系统，必须是优质客户，您可以小一点，但不能是啥玩意儿您都没有，就要走计划装车，这个也不现实。
所以，这个是涉及到客户考核方面的。这个方面，您的人才比我们煤矿多，肯定不是问题。所以客户不分大小，而是分优质还是不优质。
秦融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得先记上，然后说您继续。
张小北下面谈了第三点，说这个就得说说运费的事儿了。
您别以后抑尘费开一张票，运费一张票，杂费一张票，过轨费一张票，货场占用费啊，什么延时占用费啊，光这些个票，不是搞铁路有经验的人，他根本就弄不明白。
您不管什么费用，一张发票全给他开出来得了。
这样多好，一张票上，明细准确，标准清晰，还节省票据，客户一开始可能不明白，但是您放心，两三次过来就啥都清楚了。
改革是为了减少环节，提高效率，可不是设置障碍，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只要能快速有效地进行运输，怎么快怎么来，当然快的前提肯定是安全。
这个铁路安全，那是系数最高的。
而且，铁路运费现在跟公路运费比起来，那优势肯定大啊，优势大，手续简便，您说着货运工作能不如火如荼吗？
您看看我们公司的客户，有几个愿意走公路的，都愿意走铁路，可是有些人他不敢啊。
他们看铁路很神秘，想走铁路之前，都得找像我张小北一样的“专家”咨询咨询，为啥，他搞不明白啊。就这，还得抱着头一列试试的心态，赔就赔了。
有这个心态垫底，他才敢都铁路。
那咱们说说，现在唐省的煤炭外运，公路运费先别说，就煤承公司拦路收费这个事儿，他成本就高的煤谱。
我们现在是计划单列了，走过一回铁路的人，都不愿意走公路了。都知道占了多大便宜。
尽管我们铁路比公路的煤炭价格还高好几十块，但是成本还是低。
所以啊，这是铁路运输的优势，但是要占领市场，可一定要提前出手。
当然了，这里说说为什么要提前出手，就照这么个情况，不管秦省的煤管票，还是唐省经销差价，那都得慢慢取消了。
为啥？你铁路上都要改革了，各省市能没有个动作？这么不配合的么？这个可都是一连串的反应啊！
还有，据估计，明年的煤炭市场根本不会有多好，这哪怕不走公路呢，也不能赔钱去干啊。
而一旦等到唐省真的有心取消煤承公司这个环节的话，那我们铁路上可就被动了，客户呼呼啦啦一下子全跑公路上去了，那我们再想把客户拉回来，显然那就很费劲了。
原因很简单，本身就是走公路的，如果煤承公司的几十块钱成本再给取消了呢？
另外张小北还说，人家公路上的汽车现在也有新动向，听说现在滨煤集团的“汽车”那都不叫“汽车”了，应该叫“气车”了。
燃料都已经告别柴油了，用的是煤层气，这个玩意儿很便宜的，尤其是他们自己的车队，那家伙带着老大一个气罐，听说能干好几百公里呢。
这个对冠洲局管辖范围以内的到货运输，影响那是非常大。
不过这个话，好像扯远了。
但是张小北是谁啊，不管现在给你扯了十万八千里，还是九千十万里，都能给你拽住缰绳扯回来。
所以，要跟公路竞争，怎么办，就是要简化手续，破除“神秘”面纱。
要让大家知道，铁路也就那么点事儿，有个啥啊，我准备好货物，车站一检查货物，给我弄几个车皮，开一张票，完了。
至于中间的具体关环节，我当客户的才不管呢，因为我根本用管。
我只要知道，我有货，你有车，就完了。
最后说一点，这一点就照张小北自己说，属于多管闲事的一个建议。
说建议咱们铁路上应该搞现代物流了。只要他客户有需求，咱们上门取货，上门送货都可以，这个铁路啊，最终还是要归结到靠服务挣运费上来。
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是企业要改革，您就得这么来啊。
说白了吧，铁路以后也得靠服务赢得客户，要不然现代物流的运输格局越来越大，成本越降越低，咱们铁路是真不能再当“铁老大”了。
说完这些，张小北不再吭气了。
结果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没有人吭气，张小北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快补了一句，说我的建议就这些，说得不对的地方，领导您多担待。
秦融华笑着点了点头，说张副总裁啊，您这是针针见血，直指命门啊。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对，我们要靠服务赢得客户了，“铁老大”的帽子不能再戴了，我们要换帽子，要当“铁小二”，要开门营业，要见来人就得来一句“客官，您好”！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笑，不能否认秦融华这个例子举得是又形象又生动。
当然了，秦融华是这样开了个头，然后下面说，您提的这四个建议，对我们非常重要。
我们之所以来金盛，就是因为听说金盛的机制非常灵活，来你们这里取取经，但是改革首先要改的是思想，我们的第一步，首先要从铁路人的思想上来改动。
接下来，才会有更进一步的实施方案。
这有些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一定要相信，铁路运输工作，今后一定会朝着企业化、服务化的方向去发展，去努力。
去以服务的精神去和客户见面，话说要挣钱哪里有那么理直气壮的对不对。
嗯，秦融华说得在情在理，虽然有困难，但是铁路上有决心，而且这个进程估计还会很快，相信用不了一年半载的，这个事情就会推行开。
接下来是上官，上官的开场白更有意思，说张副总裁，我这正听的起劲儿呢，您可好，直接来了一句“我的建议就这些”，真是不过瘾呐！
上官还说了，说张副总裁，您今天说的话，能听出来，您是没有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
这说了一堆，一点儿都没有给金盛添一点儿好话的意思，而是实实在在地给我们提建议，这个我真的得感谢你。
可是没想到刚说到这里，金永成就插嘴了：“上官啊，你说我坐在这里，轮得着他替金盛说好话吗？”
这一下，大家又都笑了笑。也对哈，老一在这里坐着呢，人家问你张小北什么，你说什么就可以了。有什么提要求的话，金永成说出来，那更加有效。
这两位怕是面子也得买一个。
上官微微一笑说，这次是真的感谢，我们也去了滨煤集团和平峰集团，不知道他们是对铁路上改革的决心不确定，还是出于其他的考虑，都是很宽泛地说了两三点。
反正是不清不楚，不疼不痒的。
也就是来到了金盛，我们听到了实话，听到了真话，听到了老百姓对铁路运输改革的迫切呼声。
第673章 欣喜夹杂着落寞
上官还说，小北副总裁从干销售分公司副总那会儿，就开始跑计划单列的事情。
那可是经历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啊，才给跑成了，所以他的感受更加深刻。
当然了，还有的单位跑了好几年，都没有跑成的，多的去了。
自己跟张小北的联系，也是那时候就建立起来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断过。所以这次来，感受更加深刻。
但是相比之下，滨煤集团天生就计划单列，根本就没有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同。
平峰集团有市里帮衬，属于计划挂靠性质，也不用发愁。
但是人家是大单位，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其实我们这次真正想来的，就是有真正的需求的市场企业。
小北副总裁说的一点我认同，那就是铁路货运的企业化改革，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铁路运输计划今后，只是一个形式，相当于一份合同，而不再是一种特Q的象征，“搞计划”、“搞车皮”这种话，即将会成为历史。
最后，上官说了，这次是真心感谢张小北提出的意见。
得，这上官不感谢还不要紧，一感谢，张小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还稍微有点红。
都这么大个副总裁了，还脸红，不过这种脸红，张小北只有在别人称赞自己的时候才会有。
张小北总觉得，自己才干了屁大一点事，就被别人说好，这有点受不起。
不过这个时候，金永成却是发话了：“大家都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再啰嗦两句。”
“我当时之所以从铁路局出来，就是想来市场上实践实践，当时我也年轻，总觉得这个铁路运输工作需要和市场上接轨。”
“结果这一实践，就离我的第二故乡越来越远了，不过我一天是铁路人，终生是铁路人，小北这个人，看问题很准，说问题很透，但是容易得罪人。”
“我就是怕他说话有点过，所以今天才过来坐阵的，有我在，他说错了你们也会给个面子。”
“但是老几位啊，现在说真话的人，还是应当重视的，我们铁路部门当‘坐商’做了多少年了？这个毛病真的得改改了。”
“咱们说现在的煤矿，是效益不好？还是说工资发的低？还是他张小北闲着没事儿，硬给自己找事儿呢？”
“要说煤矿现在当‘坐商’，完全有资格，现在都是别人求着我们买煤呢，哪里还需要去跑什么市场？”
呃，“坐商”，这又是个新词儿，不过不是什么专业名词，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叫法，也就是坐在那里当商人的。
“但是你看张小北，从联络客户，到建立客户群体，再到产品质量，再到资源开发……做了多少工作，老伙计们，这是一种危机意识。”
“今天我也不以什么老领导的身份压人，叫一声老领导，我知道这是你们对我的尊重，但是我们现在不在一个系统了，有时候更是一种商业合作。”
“可是合作就是讲共赢的，如果热脸贴冷PG的合作，那肯定是不能长久的，对不起啊，话说重了……”
金永成说道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儿激动了，所以也便立刻停止了说话，摆了摆手，缓了缓。
“但是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需要经历很多挫折，可是现在我们铁路部门能够意识到并有决心进行改革，我是从内心予以支持的，也是非常开心的。”
“现在的改革，已经到了最后一个行业，最后一个区域，我们铁路改革，必将对全G各个行业的经济活跃程度，提供一支有力的强心剂。”
“从煤矿开始改革开始，我就意识到，我们的铁路终将会迎来这一天的，这个是历史的潮流，也是历史的必然。”
“但是，我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好事啊，好事，以后的铁路，要真正面向普通老百姓了，这绝对是有时代意义的。”
“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我叫一声秦局，叫一声上官处长，任重道远啊，提前祝贺我们铁路货运系统改革早日成功。”
金永成这些话，有早些年的心愿，有近些年的期盼，更有对自己第二故乡的热爱，还有对改革的无限向往。
话说，都是一群有梦想的人。
会议结束了，就像上官说的，不吃饭不喝酒，喝了两杯茶，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不是扶不住金永成这位大拿，而是他们还要赶去下一家，他们要尽早完成基层调研，将调研报告递上去。
这样，铁路货运改革能早一天实现，能早一天和老百姓对接，他们是感受到了肩膀上扛的责任，所以才如此的马不停蹄。
送走了上官他们，也已经下午4点半了，张小北就和金永成站在大院里，两个人看着已经驶出公司大院的面包车，张小北问道：“金董，您说这次的铁路货运改革，能成吗？”
“能！一定能！”金永成看着集团大院的大门，十分坚定地说道。
“我也希望能啊，就像您说的，改革一定是历史的潮流和必然，是因为我们缺少活力，缺少发展，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改。”张小北接着说道。
“小北，改革这一块儿，是一个永久的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业的一次次革命，科技的一次次突破，改革将是永久性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讲，静止是相对的，而运动是永恒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一成不变的东西，又哪里来的一劳永逸的东西，唯有求变才是真正的发展动力。”
“说实话，大家已经习惯了旧有的模式，改革的阻力一定会有。”
“但是有阻力也得干啊，现在铁路系统肯定是下了大决心了。肯定也想好了应对各种问题和各种矛盾的办法。”
“我想，在没有充分准备的基础上，他们是不会轻易来调研的。要不然，他们怎么对调研过的老百姓交代呢！”
哦，原来还是金永成了解情况啊，当然了，毕竟在铁路这么大的系统任过职，思维方面要缜密的多，也更加知道铁路系统的行事风格。
“这是个好事啊，金董。最起码，他们是抱着负责的态度来干事儿的。”张小北附和道。
“嗯……”金永成说完这句，便起身往办公大楼里去了，好像多年的心愿快要实现了一样，步伐显得异常轻快。
张小北看着金永成上楼，也是一股五味杂陈的味道涌上心头，这个可能也是金永成长久以来的心愿之一吧，一个人能在壮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愿望实现，那是一种怎样的欣喜。
可是同时，却没有通过自己的手来亲自实施，想来那又是多么的落寞。
所以张小北觉得，抓好眼下的大好时光，自己已经进了金盛这个大熔炉，就一定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那两块资源的事情，真的得抓紧上上心了。
想明白了这些，张小北也抬腿向办公楼里走去，他得抓紧安排好集团这边12月份销售上的事情，然后尽快返回秦省。
毕竟到了关键的最后一个月，是全年任务完成的关键时期，自己得回去盯紧点，而且，那里也才是他的主战场。
第674章 是死是活看明年
12月份，煤价依然飘红，好多单位都涨价了，但是张小北决定还是不涨价，涨个10块20块的好说，可是非得把客户坑死不行吗？
也不看看，现在的钢铁和尿素都是什么价格，非得杀鸡取卵不成？
不能这么干啊，自己现在不做到位，那到时候哪里来的客户啊。
难道金盛是个摆地摊的吗？就是摆地摊，你也得多想想怎么能拉住“回头客”对不对。
当然了，张小北的想法跟定得和金永利他们沟通，要不然你也交代不过去啊。
哦，别人都涨价，就你不涨，是不是有点儿不像话。
当然了，金盛集团就是不涨价，挂牌价格也比别人高，但是优惠力度却是也比别人大。
说白了吧，还是要保护一部分优质客户群体的生存利益。
对，就是生存利益，他们都没有生存空间了，你煤矿的煤到时候卖给谁啊。
反正张小北跟金永利说的是理直气壮的，金永利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说我不同意了么？说得跟谁冤枉了你似的。
当然了，这个还是要上会的，需要讨论形成会议纪要的，
价格委员会会议对这个方案也通过了，因为现在在金盛集团内部，经过销售分公司近期的一篇有力的《市场调研报告》，让大家接受了张小北的这个方案。
其实金盛集团的销售数量任务截止11月份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是销售收入和销售价格、以及净利润，早都完成了。
就连年底要付给供应商的钱和工程商的钱，都给预留出来了。
因此，大家的压力也并不大。所以说，做企业啊，不能光挣钱，还得负起社会责任来。
不能把你一家吃饱，把别人都饿死吧！要为上下游企业的循环经济链多多少少尽一点绵薄之力。
11月份就这么在半住院半忙活当中度过去了，张小北回到秦省子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财务总监叫了过来，问了问1—11月份的经营情况。
财务总监嘴一撇，说我们今年是负利润。
张小北说，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是负利润呢，那每个月的报表我可都看着呢。
财务总监说，我们光跟集团借款就借了十好几个Y呢，不用算也是负利润。
哦，财务总监这是有话不明说啊，给张小北提醒呢。
意思多简单啊——张总，这个事儿，您得提前跟集团打个招呼啊，这个可是集团的投资。
虽然是通过我们子公司出去的，但是这个好处是集团得了，不能跟我们乱算账。
张小北一听这个笑了，说你小子就是个财迷啊，他集团敢这么算账？
集团要是这么算账，我就把这两块资源卖给集团，就目前这个价，我还得再加点儿。
放心吧，集团不会这么考核的，这是投资这一块儿，你算经营就行了。
财务总监说，那挣钱了，就今年往集团供应链公司发煤就多发了四五个月呢，比去年的利润还高三分之一。
我都算过了，就现在的价格不变，去年每个工人能有两万五的奖金，今年得上三万。
张小北说，你算清楚了就行，到时候跟我一起回集团去当债主去。
现如今，咱秦省子公司，那也是妥妥的有钱人。
也许是今年产量也好，经营利润也好，都快完成了，工人们都盼着发奖金呢，还是说大家看着子公司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好，都内心高兴得不行。
反正是每个人见了张小北都笑嘻嘻的，张小北也是看见工人们这样就说一句，笑啥呀笑，好好干活，注意安全，年底奖金少不了你们的。
这集团年初就定过的事情，对不对。
不过越是到年关，张小北心里就越不踏实，因为两个事情。
第一，12月份，李金荣那边有大宗的交易，他很担心彤丹丹，更是对李金荣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那白衣人也好，郭哥也好，怎么就还没有动手呢？
第二，就像刘向波说的，过完12月份，计划把他调回去当总裁呢，张小北现在是真有点舍不得秦省子公司这个安乐窝了。
山高皇帝远的，自己在这里多自在呢，可是金盛集团现在也需要他啊，因为明年的市场问题，需要一个懂销售的人来引领集团发展的全局啊。
所以12月份，张小北来煤矿上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毕竟虽说到时候自己还兼任这秦省子公司的董事长，但是毕竟是离的远了么。
主要精力就得放到集团经营上面来了。
不过在12月3日的时候，张小北收到了彤丹丹的微信。
彤丹丹说，他们的第二步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正在商谈剩下的部分资产并购的事情。
张小北也简单问了问，说和当初有什么变动没有？
彤丹丹回答说基本没有。张小北叹了一口气，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随后彤丹丹就“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回音儿了。
12月18号的时候，彤丹丹又发来了微信，说他们的交易很顺利，马上就要签订《股权转让协议》了。
张小北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点心烦意乱的感觉，直接给彤丹丹回复了四个字，安全至上。
别的一句废话都没说。
张小北也不知道这心烦意乱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似乎是一种无明业火一直围绕在他的心头一般，让张小北觉得这个事情就这么糟心。
不过，好歹是熬到了12月底，2011年的所有工作即将都告一段落了。
张小北坐在秦省子公司的办公室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到了2012年年初，因为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1月23日就是农历大年初一。
张小北想着，先给大家把年终奖发了再走。
有些事情已经定了，根据历年来的惯例，1月15日在深土川召开董事局会议。
张小北想着在1月10号左右，就把子公司的奖金给发了，因为1月5号，报表就已经出来了。
张小北这两天正跟集团对接这个事儿呢。
另外，因为临近放假了，煤炭价格虽然已经有点疲软了，但是1月12号要就停止生产，张小北觉得，就是市场再不好，在春节期间的需求面前，这点库存都不是问题，一定能够销售完的。
小客户就不说了，大客户有优惠，而且也有需求，价格基本也还合适，就让他们拉吧。
开完年，再说开完年的事儿。
1月9号的时候，集团返还的奖励就到了账上了，张小北让财务上连夜做账，给大家伙儿发了下去。
张小北按照惯例没有亏待了自己，给自己奖励了三百万，剩下的五千多万，全部给大家都发下去了。
今年的奖金又涨了，职工的是3万3，这就三千多万了。
完后今年多了个秦晋，一共九个副总，还有两个矿长，一人一百万，这就又是小一千万。
然后剩下的部门经理啊，副经理、副矿长啊，每个人也发了三二十万，这就又是一千万。
咱北爷不凭这个，咱有管理股，按照今年的利润分红，四千多万，开玩笑呢。
这个时候，张小北就计划启程回集团公司，准备参加集团的董事局会议了。
好吧，不管好歹，2011年，就要这么结束了。
是死是活，就看明年了。
第675章 洁净煤技术兴起
1月14日下午4点，张小北到了深土川保安机场，然后打了个车去了准备召开董事局会议的酒店。
当然了，路上少不了和会务组的人联系，会务组的人告诉张小北，和老规矩一样，晚上刘向波给大家弄了个欢迎晚宴。
张小北心里也知道有什么事儿，欢迎晚宴刘向波也就是露露面，跟大家碰两杯酒，完了第二天上午是预备会。
下午才要正式召开会议。
不过预备会之前，刘向波肯定得见一见张小北，话说要让张小北再上一个台阶，虽然之前已经打了预防针，但有些事情总得再敲定一下。
但是这个事情张小北是绝对不能主动的，毕竟现在的事情很微妙。
按说张小北才32周岁，在副总裁里面就属于最年轻的了，然后还要上总裁。
按说这个事情董事会聘任就好了，但是一点啊，张小北，你需要服众。
你得让那些工作年头比你长，自以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的人，都认同这件事情。
要不然，给你个总裁的位置，你的工作也没办法开展啊。
所以刘向波要提这个事儿，肯定得选择一个突破口，而毫无疑问，这个突破口，就是明年的经营怎么搞，明年的市场怎么样。
刘向波今天晚上肯定得叫叫张小北，说说明年市场的问题。
但是这个不需要书面汇报，你张小北大致说一说，刘向波心里就有底了。
真要是拿张纸搁那儿念，是不是就有点儿让人呵呵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就在晚宴开始之前，会务组的人通知张小北了，说张副总裁，刘董八点左右在房间等你。
这些事情都不用教，张小北这些年了，也了解了领导们做事的基本风格，再说了，你副总裁本身就是列席董事会的，万一问点儿关于市场方面的预判，你没点准备更不好。
所以，基本上都是成形的东西。
不过晚宴这一节就没必要多说了，大家辛苦了一年，刘董犒劳犒劳大家呗。
张小北喝了几杯，然后凑着上厕所的空档，给溜了。
不过都也知道，这小子糖尿病，一说喝酒，现在躲得比猴儿还快。
哎呀，这小子就特么是属猴的好不好！
等到了房间，刘向波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呢。
扔了根烟，刘向波单刀直入，说小北，你再给我说说你对明年煤炭市场的预判。
张小北假装想了想，然后也就娓娓道来。
你当然得假装想一想，问你什么脱口而出，怎么了，你这是又在猜领导的心思？
这个是很忌讳的。领导啥心思都让你猜着了，那领导不成了透明人了？
张小北说，刘董，别的也就不多说了，我分两个大方面跟您说说吧。
反正我自己的预判是：2012年最多能够维持一个季度的正常销售，最迟从第二季度开始，煤炭市场肯定会直线下行。
先说大的方面，咱们就讲一点，咱们的无烟煤优势，很快就没有了。
以前说咱们这是天然的洁净煤，资源还少，需求还大，优势很多，鉴于环保因素，不多用你也得少用。
但是现在这个优势没有了，因为洁净煤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很多客户已经改了炉子了。
现在造尿素制气环节，大多数厂家用的还是固定床气化炉，但是按照我的预判，最多五六年的时间，这种设备和工艺非得淘汰。
就是一点，资源的集约化利用和客户的成本核算。
好家伙，我们现在一吨炭卖1400，一吨煤880，差五六百块钱，人家干什么不用煤啊，费得用这成了生金子的炭啊。
而且用炭这个工艺，确实是燃烧不充分，排放还高，所以就一点，将来的环保要求也过不去。
但是洁净煤技术就不一样了，不管你多次多差的煤，只要进了人家的炉子，产气稳定不说，原料还便宜了。
而且自带脱硫设备，自动就给降硫了，环保排放绝对达标。
现在去秦省采购煤炭的人越来越多，相反我们这边的客户却在流失，就是和这种技术的应用于很大关系。
现在的这种技术，叫气流床气化技术。
这种技术从原料形态分有水煤浆、干煤粉两类；从专利上，Texaco、Shell最具代表性。
前者是先将煤粉制成煤浆，用泵送入气化炉，气化温度1350—1500℃。
后者是气化剂将煤粉带入气化炉，在1500—1900℃高温下气化，残渣以炉渣形式排出。
在气化炉内，煤炭细粉粒经特殊喷嘴进入反应室，会在瞬间着火，直接发生火焰反应。
同时处于不充分的氧化条件下，其热解、燃烧以及吸热的气化反应，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对，需要不充分燃烧，产生一氧化碳。你燃烧充分了，那不成二氧化碳了吗？二氧化碳人家造尿素用不着。
随气流的运动，未反应的气化剂、热解挥发物及燃烧产物裹夹着煤焦粒子高速运动，运动过程中进行着煤焦颗粒的气化反应。
这种运动状态，相当于硫化技术领域里对固体颗粒的“气流输送”，习惯上成为气流床气化。
气流床对煤种（烟煤、褐煤）、粒度、含硫、含灰都有着较大的兼容性，国际上已经多家单系列、大容量、加压厂在运作，其清洁、高效代表着当今技术发展潮流。
这么着说吧，我国煤气化技术以传统技术为主，工艺落后，环保设施不健全，煤炭利用效率低，污染严重。
目前，在国内较为成熟的仍然只是常压固定气化技术，广泛应用与冶金、化工、建材、机械等工业行业和民用燃气。
常压固定气化技术的优点是操作简单，投资小；缺点是技术落后，能力和效率低，污染重，急需技术改造。
所以，从这个大趋势上来讲，我们的优势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了。
人家能用便宜的，为什么非得要用咱们这贵的啊！人家能用环保技术过关的，为什么非得在咱们身上浪费钱呢？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这么悲观，我们还是应当有信心的。但是我们的生存定位就得发生变化了。
以前我们对自己的定位是主力化工染料和烧结原料，但是今后不同了，我们得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边角料来管理。
因为从环保角度来讲，国家不但对下游企业排放要严查，对原料进购更会严查，你不合格的产品根本就不会让你进厂子。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的煤炭就用上排场了，干啥呀，给他们配煤，降低他们采购的其他煤炭的硫分和灰分，提升他们炉料煤的品质。
让他们在原料环节达到过关。
当然了，你太贵了还是没有人要，因为现在产无烟煤的不仅仅是滨州，虽说全国储量不多，但跟将来行业需求的对比来看，可也不少。
另外就是，我们现在得去开发民用市场了，当然了，民用市场主要是针对块煤市场。
因为固定床气化炉是专门针对块煤利用来设计的，这种气化炉一旦淘汰了，那块煤马上就没有地方运用了。
只有一个好途径，那就是做民用，老百姓冬季用煤，要不然就是养殖也好，大棚也好，都需要的，尤其是一些养殖基地、大棚基地，还是有很大市场的。
第676章 大家日子都不好
但如果要是到了三五年后再着手，那我们就又滞后了，所以2012年必须开展这项工作。
全国有多少老百姓，有多少养殖业和种植业，这个不敢看一家一户用多少，得用市场基数来衡量。
嗯，有困难，也有解决困难的办法，张小北前期还是做了很多调研，注重了很多煤炭市场的细微变化的。
包括唐省市场的客户向秦省市场转移的情况，张小北都注意到了。
你光跟领导汇报困难算怎么回事儿啊，难道领导是没事儿给自己添堵来了吗？
所以啊，这个汇报工作，就是要把困难讲清楚，还要把解决困难的办法讲清楚，要不然，你这个汇报，可是就不完整了。
刘向波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明显是认可的态度。
当然了，刘向波是干嘛的，当老板的能不注意市场吗？
所以刘向波肯定知道市场动向，但是具体的源头在哪里，还得张小北跟他说。
当然了，处在刘向波这个层次上，接触到的消息肯定也多，但是张小北这么一讲，把很多东西就给串起来了。
而且理出了一条主线，把那些非主要因素都给扔掉，这样思路一下子就清楚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提炼系统性和完整性的原则。
然后说，你这是说了大的方面，那么小的方面有什么影响因素呢？
张小北说，小的方面，主要有四点，更细微的原因还有很多，就不细说了。
第一个，运输影响。上次冠洲铁路局的已经来调研了，货运改革估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会推行开，甚至明年就又可能有新动作。
这样一改革，虽然说铁路上的机制活了，但是对我们来讲，竞争也许就更加激烈了。
以前一说计划单列，那老牛B了，将来可能就不存在计划单列这么一说了，甚至普通老百姓都能直接联系铁路做运输业务了。
那到时候太行站的运输能力肯定紧张，所以这第一点，就是运输问题。
这个我们得和冠洲铁路局谈，我们的运力每年必须得有保障。
而且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注重铁路计划的兑现考核，不能只报计划，兑现不高。
将来谁能够获得铁路运力，就看谁的计划兑现率高，散户虽然会影响我们，但是要说打压我们，还没有那么个能力。
而且，他们的计划兑现，因为没有货源的保证，应该高不了哪儿去。
所以将来，我们一定要坚持煤炭自销，找厂家、找直接使用单位，甚至直接卖给老百姓，都行。
至于卖给周边的中间经营客户，也就是煤场，那是给自己添堵呢，人家买上咱们的煤，然后跟咱们自己抢运力？
这说完了第一个，该说第二个原因了。第二个原因就是周边煤矿产能的释放。
2008年不是资源整合了么，“关小改中建大”的政策实施了三四年，明年肯定要见到大的效果了。
“关小”已经完成了，小煤矿现在30万吨以下的，别说滨州，整个唐省都见不到了。
“改中”，中型煤炭企业对于一些煤矿的兼并重组工作也已经完成了，比如我们，比如唐省的其他中型集团，都是这么来的。
另外，唐省每个县都成立了集团，不管什么性质的，最起码集团是建立起来了。
但是，前两项都是减少和控制产能，“建大”这个可是提升产能的活儿，这个是完全不一样的。
省里给一些集团批复的新资源，2012年开始，就要慢慢释放产量了。
张小北说就自己知道的，明年要计划投产的，说滨州范围都大，就龙海县范围内，有给煤承公司批的，有黑外贸公司批的，还有一些大型国企跨境批的，加起来一共将近800万吨的产能。
2012年，该部分在建矿井部分将开始联合试运转，有的将进入正常生产，产能都有不同程度的释放，将对金盛的销售造成一定的压力。
但就产能来讲，这就差不多又是一个金盛集团的产能啊，这个可是不得了的。
就这个形势，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在别人前面，争夺客户，抢先降价。
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从10月份开始，就不想涨价的真正原因。
刘向波听了这两点，深以为然，到时候这些煤矿是铁路运力不跟你抢，还是运输车队不跟你抢，还是说客户不跟你抢，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有诱惑力的价格占有客户市场。
张小北继续说第三点，那就是明年客户的需求状态。
说实话，星条国这次的经济危机闹腾的时间有点长，影响的我们很多厂家都没有反过劲儿来呢，整体需求市场并不是很好。
张小北说，根据自己和真正的生产使用厂家沟通，大部分厂家年底库存基本丰盈，也就是说，人家暂时还不需要那么多货，现在拿煤，只是有备无患。
另外，春节前后，部分厂家为安全生产起见，进行部分开工生产。话说这年前年后可不是赶产量完任务的时候，这个安全是大事，你得让老百姓安安全全地过完这个年，所以这生产，能控制也就控制一下，煤炭需求自然也控制了。
还有一点更可怕，从11月中旬开始，做为的中转基地的内河港，方寨港也好，娄州港也好，煤炭库存居高不下，港口下游客户需求目前并不十分强劲。
预计开年后的第一季度，随着农业生产的恢复和煤矿停产后的逐步恢复，煤炭市场将会有所续接，当然了，经过一个春节的停产，他们也需要补充补充库存。
但随着第二季度淡季的到来，化工厂进入检修状态，需求会更进一步萎缩，到时候我们不掉价都不行，而且只要这掉价一开头，就很难收拾。
张小北说，根据自己的预判，明年的块炭，估计得掉200块钱吨，末煤得掉250块钱以上吨。
这是我们根据现有客户群体做出的判断，周边的煤矿掉价，估计统统都在300块钱吨以上。
这还仅仅是2012年，张小北还说，刘董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2013年的情况估计会更严重。
说道这里，刘向波又点了一根烟，难得地说了一句：“嗯，你继续说。”
张小北知道，领导是一边听自己说，一边算账呢。所以张小北也不想说得太快。
便说我最后再说一点，您听一听，多余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刘向波点点头，扬了扬下巴。
张小北说，这第四点，就是客户的承受能力。
目前，经过与终端客户的沟通，2011年盈利状况都不十分理想。经过倒算，化工企业对煤炭价格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
尿素现在才卖1900出头，光我们的炭就1400，你说他们能挣多少钱？别说挣了，肯定有的企业已经开始赔钱了。
电力行业，电厂虽然由于电价调整了3分钱以后有所需求，但成本问题依然困扰。
虽然3分钱对电价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但是这煤价依然是跟不要命似的，一天两天还好说，可这么长时间了，电厂都基本不挣钱了。
再说钢材，螺纹钢都年底了，才卖4600一吨，5月份的时候那可是5200一吨啊。当然了，钢材现在还是挣钱的，但是明年呢？
照这个样子，可还是降价的趋势啊。
所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第677章 性格决定命运啊
最后张小北还想说一句，但是又想了想没敢说，喉头嗫喏了几下，好像把这句话给生吞了下去一般。
刘向波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已经把问题都说这么严重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继续说。
张小北说，刘董，有些话我不说您也知道，如果明年一旦全行业亏损，即使我们自己不降价，发G委都会出手干预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某一个行业的问题，是全行业的问题啊。
所以，明年的煤炭市场，一定是多事之秋。
刘向波听了之后，说：“小北，真的这么肯定吗？万一明年市场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呢？”
“那就是意外和惊喜了。”张小北似乎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判断。
这个工作上丁是丁卯是卯，张小北连刘向波也不让。
“好，我知道了。”刘向波说到这里，有点长长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明年的市场不好，这个在目前已经形成了一种共识。”
“我在这边也经常能遇到一些下游客户的老总，他们有的也是想在HK上市，所以呢，也有机会见面，而且你说的情况跟他们说的也接近。”
“所以，对于明年的价格，我也是有心理预期的，但就是怕，连这个预期也保不住啊。”
哦——原来刘向波比张小北还担心这个事情。
“刘董，有些事情事在人为，我们不违背市场规律，但是我们也相信，经过这么多年的培养，我们的客户群体、客户实力和客户的信任程度，以及客户的依赖程度，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别的不说，能涨价的时候我们没有涨，但是给与优惠的时候，我们是一点儿都没有含糊。”
“如果客户稍微有点良心的话，我们度过明年的难关，应该不是问题。”
“当然了，我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客户都能做到。”
“但只要有50%的构架客户予以我们支持，我想金盛明年的经营问题，应该是可以达到既定目标的。”
“当然了，其实这也是星条国次贷危机真正开始波及内地了，四年的时间，我们缓冲了又缓冲，但还是没有阻挡住这次经济危机的脚步。”
“国内的很多企业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是产生或者出现于经济上行期，对于经济下行的把控不是很强，就包括我，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毕竟98年亚洲经济危机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企业的交替和发展速度又这么快。”
“所以应对不足的情况肯定很多，而且事关企业生死存亡，客户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都能理解，要不然，我也愧对‘煤炭销售’这个职业了。”
其实张小北的意思也很明白，只用四个字来说就好了：干就完了。
讲来讲去，那么多担心，怎么着，能撂挑子不干啊！
我张小北做了这么多年的市场和客户，难道还没有培养出50%的忠诚客户吗？
另外，刘董，我张小北对市场就没有一个把控？
我已经对明年的整体价格有了一个把控，对于客户的口味什么的，我还是能基本掌握住的。
所以说，您也不必太担心，降价是个趋势，而且是个大趋势。
话说煤炭挣钱挣了这么多年，而且这利润点这么高，说实话，也该冷下来了。
老百姓的俗话都说了，有打鱼的时候，那就有晒网的时候，很正常，对不对。
市场会发挥自身的调节功能，我们必须得承认这个事实。
“嗯，小北，其实我之前也和各位董事进行过沟通，当然跟永成也有过一些交流。”
“明年的市场问题，绝对是个大问题，也许不会牵扯到我们的生死存亡，但是后年呢？大后年呢？”
“所以，安全生产是我们的生命线，是我们融资的基础。”
“但是销售工作是龙头，是带动集团向前发展的重中之重，是我们挣钱的来源。”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选你作为企业的总裁。”
“因为第一，经过秦省子公司这长长一年的锻炼，你对安全生产工作有了更深层次的把控，可以说，这一课，你毕业了。”
“但销售是个长期的工作，市场是随机波动的，这是个永久性的课题，基于你是从市场基础做起的，从销售基层干起的，所以你的销售经验更加丰富。”
“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需要一个既懂安全生产，但是更加懂得市场的人来担任总裁，而且对企业绝对忠诚，还有魄力，我想了半天，觉得也就是你最适合这个位置了。”
“我今天晚上问你这些，也就是明天在董事局会议上找到一个突破口，如果谁敢接明年的销售任务，那么谁就可以担任这个总裁。”
“其他的副总裁，如果我抛出来这个位置，你说一说，有几个人敢接？”
“别的不用说，先不要说能不能完成经营任务，就我主动把这个位置抛出来，他们就得想半天啊，这总裁的位置，哪是那么好干的。”
“你不让干，大家都想抢着干，但是一旦你让大家主动来干，大家一定认为是遇到挑战了。”
“所以，我觉得我从明年的销售难关来提出建议，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当然，明年市场不好，这是一个大的现实问题，是谁也逃避不了的难关。”
“你也知道，全球经济形式并不好，境外的两块资源市场也面临着考验，所以永成和永利是必须到外面去了，话说我这一个人三个地方来回跑，根本就顾不过来。”
“永成得彻底从金盛集团脱身出来，永利还得兼职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不过你跟永利两个人一直老上下级，配合的很默契，我觉得也没有问题。”
“所以啊，小北，金盛集团本部的经营工作，一定是会落到你身上的。”
刘向波说着，向张小北投来了充满希望和期冀的眼光，希望张小北能够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
“刘董，您放心。我张小北生也金盛，成也金盛。金盛只要需要我，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嗯，张小北这是答应了。
说实话，张小北也觉得总裁这个位置很烫手，可是现在，又有谁能代替张小北扛起企业经营这杆大旗呢？
“行，你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上午开预备会，下午就正式召开会议，这些事情，越早越好。”刘向波说着，十分用力地按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张小北也站了起来，说道：“那刘董，您早点休息。”
说完便也起身出门了。
是的，金盛经过了十年顺风顺水的市场，如今要面临市场的洗礼了。
在这轮市场的洗礼当中，金盛能不能胜利地坚持下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经营班子。
张小北在这个时候当上了经营班子的班长，说没有压力，那是哄鬼呢。
可是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躲，那根本就不是张小北的做派，张小北是敢于真刀真Q是市场上拼打的性格。
张小北现在相信了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啊。
正是自己这种负责的精神，和对改革的追求，才支撑自己现在绝对的行动力和执行力。
也就意味着自己上到总裁的位置上，也是迟早的和注定的事情。
第678章 甜蜜的梦容易醒
张小北没有再去餐厅，因为那里的酒场估计正热烈着呢，去了就不敢下场子了。
所以自己不如老老实实待着，还清净一些。
不过张小北躺在床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明年的煤炭销售市场，所有的人统一都不看好，难道说李金荣就不知道吗？
这个不可能的对不对，可是如果知道这个情况，就这么个市场，李金荣应该庆幸自己早早卖了才对啊，怎么还会找麻烦呢？
这你提前把钱入手了不比什么强啊？难道还想再把钱退回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人家李老板不是这么个出手啊！
不过张小北脑子转了个弯，一下子笑了，看来李金荣找麻烦，还真不是全是为了自己，当然最终目的依然是为了自己。
这个话好像有点绕口，但是说说也就清楚了，没有那么麻烦。
现在华远煤焦刚刚成立，急需要用这些资源来掩盖他们的行为和交易。
因为你的交易越多，越频繁，有些事情就会很快被掩盖起来，让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对。
而且华远煤业背后是那个大型G企，大型G企永远不缺客户，这个张小北也是知道的，毕竟从左口袋到右口袋的道理，张小北懂得。
但是你这种混合所有制企业就得完全靠自身、靠市场去打拼了。
华远煤焦就再不济，人家那个大型G企又是有控股的化工厂，又是有控股的电厂，就这点资源，这点煤炭，内部调拨使用就完了。
而且人家的价格还不会低了，为啥？因为人家属于内部结算了。
所以，人家对这两块资源的价值评估，仍然不会太低了。
所以说，李金荣不全是为了自己，这次应该是这家大型G企也看上了这块资源，想要收入囊中。
说李金荣也是为了自己，人家大型G企没毛病了，他李金荣不是自然就安全了么？
更何况，李老板可还想通过这次当中间交易人，再赚好几个亿呢吧！这才符合李老板的真实意图和做人风格的，对吧！
这是个来回账，一点儿都不麻烦。
所以张小北知道了，现在跟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可不仅仅是李金荣这么简单了。
刘华、北省老板、李金荣，现在又加了一个大型G企。
张小北啊，你说咱这身子骨是有多强硬啊，怎么接了这么大一个活儿。
所以刘向波肯定有一点没有跟张小北说透，那就是你小子还担负着保护资源这个重任呢。
张小北现在想想，倒也无所谓，我张小北也还有自己的算盘呢。
赵洪贵的事，岳楠栖的事，一个个都还没有结果呢。
别说你来找我张小北，怕是你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你们呢。
还是那句俗话，虱子多了不咬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怎么着，多了你一家大型G企，就把我张小北吓尿了？
而且，张小北永远相信一点，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别说白衣人和郭队了，就是刘向波，就能轻易舍得把到手的资源再拱手让出？
干嘛呢！进进出出的找什么感觉呢？所以张小北现在也不想把事情搞那么清楚。
说的越清楚，困难越多，难度越大，还会打击自己的信心呢。
就这么着，糊涂事儿糊涂办，劳资现在就不需要什么头绪，就不需要什么逻辑，劳资就一个老主意，敢跟我干，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所以，不管你有什么空城计，我就一招老主意，你变了，你乱，我不变，我永远不乱。
反正是大烩菜，一锅烩了得了。
想到这里，张小北打开手机，看了看微信，又浏览了浏览手机的电话本。
话说现在自己也够孤独啊，翻遍了微信和电话本，没有一个觉得有聊天或者打电话的欲望的。不是不方便的，就是没感觉的。
不过2011年8月份的时候，微信新增了两个有趣的功能，一个叫“搜索附进的人”，一个叫“捡平子”。
张小北捡过几次瓶子，真心觉得捞不上什么好玩意儿。
更何况，这个时候连扣扣都能捞瓶子了，真心不稀罕的对不对。
不过貌似扣扣和微信都是一家的哈！张小北喜欢看看“附近的人”。
看“附近的人”也不一定非得要加朋友，而是可以看看周围的人的“个性说明”。
不能否认啊，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有思想，特别有个性，人家那个性说明，是真叫个个性。
有些时候，张小北一些想不开的，看看附近的人的个性说明，有些问题还就真有解决思路了，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就迎刃而解了。
不得不佩服人类发明创造的伟大和万事互通的道理，这放到以前，谁还能想到能有微信这个东西，那你能用个扣扣就牛上天了。
所以，张小北觉得，一定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任何问题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些变数的出现，很多东西也许就迎刃而解了呢。
话说张小北中午从滨州出发到了新冠机场，又是安检又是等飞机，等坐上飞机到了深土川，这就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完了也没有顾得上休息，就是欢迎晚宴，紧接着跟刘董俩个人探讨市场。
话说北爷就是铁打的身子，那也扶不住这么折腾啊。
所以啊，就在刚才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慢慢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皮子就合上了，梦里张小北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那个已经连续梦到两三次的地方，不过张小北这次在梦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是躺在这片绿色的草地上。
对，没错，是看到了自己，不是那种觉得自己就是自己的感觉。
好像自己是个陌生人，地上躺着的哪位才是真正的自己。
旁边的奶牛踱着步子，两个小孩子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好像在抓蝴蝶。
梦中的思维告诉张小北，这两个小孩子就是他的双胞胎，张小北很想蹦跶起来好好地抱着俩孩子美美地亲两口啊。
可是这眼睛死活就是睁不开……
另外，左丹雅当然也在他的梦里，只是左丹雅坐在张小北的身边，手里拿着几张打印纸，在给张小北念着什么。
至于念的什么，张小北是真没有听清楚。
但是左丹雅说的一句话他倒是听清楚了，说：“小北，你听到了么……”
张小北正想说，你念了半天念的啥呀，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这个时候好像从天空中飞来几只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声音脆生生的，那么好听。
张小北还在心里想，这要是在国内的冀省老家，怕是又到了收麦子的时候了，每当收麦子的时候，这布谷鸟叫唤的最欢实。
嗯？！不对，好像不是梦里的布谷鸟在叫，而是自己枕头边的“布谷鸟”在叫——哦，原来是天亮了，六点半了，张小北定的闹钟响了。
张小北醒了一看，自己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给睡着了，不过这一觉睡得还真踏实，难得的神清气爽。
不过拉开窗帘张小北就苦笑了一下，都说甜蜜的梦容易醒，看来还真是这样，真希望这个梦能多做一会儿啊。
大冬天深土川20度的天气不冷不热，张小北换了一身运动服，出外面跑步去了，话说没个好身子骨，怎么跟别人玩儿呢。
第679章 谁敢扛市场大旗
张小北从上学那会儿就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感觉自己做梦很灵验。
这个梦啊，做完没几天，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
当然了，张小北也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
只是觉得，有时间看看佛洛依德关于梦的解释，当然他也并不认为传统说法中的什么气血虚身体不好的说法。
按照张小北的理解，人在地球上，地球在宇宙中，人和宇宙之间一定有一些能量交换的。
而万事万物都是有自己的发展规律的，张小北认为按照规律办事，才符合真正的天下大道，也就是不可背道而驰的道理。
这是张小北自己的“人与宇宙”能量交换理论，不可否认，还是有一腚的道理的。
不过张小北并不认为这个梦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现阶段看起来，这个梦确实能弥补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缺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张小北如是想到。
……
1月15日上午10点，董事局预备会召开，会议审议了一些提案，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各位董事就这些提案也发表了一些意见，做了些许改进。
然后就准备下午正式开董事局会议了。
会议最主要的三大议程：
审议2011年度金盛集团经营层的工作报告，这个是最起码的。
审议2011年度财务工作报告，这个是必须有的。
再有就是审议2012年的整体经营计划和经营方案，同时确定经营层任命方案。
奖金的事情，那是回到滨州之后了再发。
会议开始的时候，刘向波适时提出了要讨论明年煤炭市场的问题。
各位董事针对煤炭市场也发表了一些意见，当然了，大趋势人人都知道，也就是说，大概都能想到明年市场要有所下滑。
毕竟都是来自方方面面的能人，市场嗅觉那还是必须要有的，
但是到底要下滑到什么程度，大家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毕竟都是一帮搞管理的，对于市场的敏锐程度不如张小北。
刘向波就把跟张小北讨论的一些东西，还有加上自己从其他渠道获得的一些消息，这么一综合，给大家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刘向波也说了，说这是董事局第一次谈市场问题，因为市场问题真的现在已经开始显现了。
而且涉及到2012年的工作计划制定，所以这次才如此谨慎。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座的都听出味道来了，所以G资公司的董事便提了一句，说刘董，那明年的总裁人选是不是需要一个既懂安全生产，又懂市场经营的人来担任呢？
刘向波说，按照自己的想法是这样的，但是今天列席我们会议的有现任总裁，有所有的副总裁，还有矿长们。
大家说，明年平均700块钱的煤价任务，谁敢接这个盘子？
我勒个去，这刚才一听，刘向波已经把煤炭市场说了个底儿朝天，这市场的风向看来真得不怎么样？
刘向波看到会场上静悄悄的，又说了一句，说2012年董事局主席金永成和现任总裁金永利都面临着工作调整，所以才提出这个问题来。
也对哈，现任总裁坐在这里，谁特么拉仇恨呢，说自己要当总裁，还当着人家现任总裁的面儿，拆台吗？
刘向波说完这句以后，这列席的副总裁们开始在下面交换眼色，有的还小声讨论两句。
金永成这个时候说话了，说哎哎哎，各位，有什么想法摆到桌面上来说啊，别在下面小声嘀咕，咱们这是凭本事上位置，谁有想法谁站出来就可以。
得，这一嗓子扔出去，下面又静悄悄的了。
很简单啊，总裁的位置，谁都想干，可是明年效益要真的不好，三个问题很难办：
第一，也就是收入任务问题。
你别半年头儿上给人家弄了个不像话，收入直接拦腰斩断，干上半年就被撸了，那脸上可就挂不住了。
毕竟，这是个硬指标，是全集团整体运作的源头问题。
第二，这涉及到付款问题。
你说人家供应商、工程商每家供了几千万的设备，干了多长时间工程，你给人家结不了账，别说你自己从中间得好处的事儿了。
天天堵在你的门口，让你连门都出不了。
这种事情以前在煤矿上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个时候谁见了这个事情都头疼。
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能有啥好说的。
第三，工人工资怎么办？
说以前没有改制的时候，那段时间的煤炭是真愁销啊，这块炭三二十块钱，末煤属于赠送的年代，有个职工的老爹不在了，没钱下葬，怎么办？
那职工不是直接把死人抬到了矿长办公室？
放了三天，矿长都不敢上班儿？最后自己给人家拿钱，先办事儿再说。
这才过了几年，这煤炭市场马上就又不行了？
得得得，谁有那个尿性谁去干吧，我们的老本行是安全生产，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我们干个副总裁，下面有跑腿的，上面有个儿高的，多好啊！
好吧，按照刘向波的说法，市场这个活儿，一般没人敢接手。
所以这又等了几分钟，刘向波说，如果大家再不吭气，我就提名了。
还是没有人吭气，包括张小北。
“大家觉得张小北怎么样？”刘向波问道。
倒是县G资局的董事先表态了：“还别说，张副总裁我觉得还挺合适，在秦省子公司安全生产经营各方面都搞得还可以，还是这边的销售副总裁，人也年轻，有冲劲，有头脑，蛮合适的。”
“不过一点，年轻是虽然是优势，但是人年轻，不知道我们在座的老同志服气不服气啊！”
嗯，这位倒是目光如炬，及时发现了问题。
老同志们，你们现在不吭气，别等人家孩子干上了，你们又是不配合，又是闹情绪，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哈。
“我说老几位，现在是讨论阶段，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们就要问他本人的意见了。”金永成说道。
这个时候，生产副总说话了，也就是之前的老SJ：“今天我是以生产副总的身份来参加这个会的，当然了会后这些形成的决议也要通过D委。”
“我今天说两句话。第一句，我觉得今天这个会开的很民主，最起码形式上我没有任意异议，照顾到了所有人的情绪；第二，我个人是同意张小北担任总裁职务的。”
“论理论能力，工作能力还是市场能力，抑或是工作作风，我觉得都可以胜任。”
额，这位老人家都发话了，剩下的副总裁们也都一个个都表态了，也就意味着张小北在经营层班子这一块儿，已经得到通过了。
董事里面，刘向波、金永成，还有刚才县G资公司那位董事也都表过态了，剩下的四位董事只要有一位通过，那这个事儿就成了。
这个时候，另外一位董事代表，也就是职工董事代表，也发表了同意观点。
这个最起码书面意见上已经是四比三通过了，下来也就是个举手同意的事情了。
结果一举手，七位董事，有一位弃权的，其余六位通过，这个事情也就算是成了。
手一放下，金永成和刘向波都笑了，金永成问道：“张小北，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第680章 小北总裁上任了
“金董，这刚才还说要问我个人意见呢，现在根本轮不到我说话，直接就把总裁的帽子给我戴上了，我还能说个啥？”嗯，关键时候张小北总是不好好表现。
当然也是适当地表现一下，我这可是被逼上架啊，可不是我主动争取的。
刘向波“噗嗤”一下就笑了，你这破孩子倒是什么也不怕啊，这么正规的场合，还敢想皮就皮，果然是年轻人啊。
你要是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肯定是工作表态，第一要干什么，第二要怎么干，第三要干成什么样儿。
整个一个八股文就给你逻辑鲜明地正一大段儿，十几分钟。
“行啊，你自己要是没意见，那这个活儿你就算是接了。”
“下面我们说一下正副总裁的分工问题，总裁张小北，主管金盛集团的全面运营工作，主要分管销售、企业管理、行政事务三个部门……”
嗯，也就是总裁的人选需要敲定一下，其余的副总裁，预备会的时候商量，基本不动。
大家在自己的岗位上还算是劳心劳力，尽职尽责。只是在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酸爽气儿。不过这个也正常。
但是张小北是销售副总裁，这个活儿要管销售，那他就现在是总裁了，这个活儿他也得干，所以也就暂时不设置销售副总裁了。
让这个小子一力承担，一来决策方便，二来也没有个合适的人来接他的这个活儿。所以，这个活儿还是这小子的。
张小北啊，卖煤这个活儿，就是当了总裁也跑不了你啊！
这再接下来，就还是副总裁和矿长，以及分子公司一把手的一些任命或者建议了，都基本没动。
而这个接下来，就要产生新一届的董事会了，金永利这次要进董事局，而金永成则是要退出董事局了。
这个跟在座的副总裁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大家也就早早离开了会场，等着吃饭，或者早早跟张小北道贺了。
张小北则是云里雾里，还没有感觉到这个总裁是个什么意思呢。
反正是我张小北还是张小北啊，除了副总裁们更热情一点之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不过这个会明显是开反了，你应该先举行董事局会议换届，然后再召开经营层换人的会议。
可是没办法啊，这2011年的工作要审议，只有上一届的董事局能审议，那个经营班子的任命是上一届董事局会议的事情。
当然也说得过去，刚才是讨论人事任命，征询上一届董事局会议的意见，然后向下一届董事局会议提交建议。
等到现在新一届的董事局会议开完了，也就是换了金永利一个人，刚才的票数还是不变。
所以这不是又针对张小北的事情，举了一次手，这是新一届董事局会议的表决意见。
直到现在，张小北担任总裁的事情才算是真正落了地。
当然了，这任命文件上写的就是：“经金盛集团第三届第八次董事局会议提名，经金盛集团第四届第一次董事局会议讨论通过，决定任命张小北同志为金盛集团总裁职务，主管全面经营工作，具体分管销售分公司、企业管理部，行政综合事务部。”
在接下来就是“XXX同志担任金盛集团副总裁，主管xxx部”之类的，这就没必要一一细说了。
当然了集团新一届董事局会议，同时对分公司的各个矿长进行了任命。
但是对于各子公司一把手的任命，也是向他们各自的董事会提供建议，建议他们回去立刻召开董事会，在春节之前把人员关系理顺。
张小北现在依然担任秦省子公司董事长，但是现在担任了总裁，也就把子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让出去了。
同时他也需要对秦省子公司的经营层进行任命，所以张小北春节之前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要回去和金永利对这帮子副总裁、矿长、分子公司一把手发发奖金，这没有一天的时间出不来吧。
当然了，新任董事局主席金永利和新任总裁张小北和大家见见面，开个会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这个发奖金之前说说就行了。
另外一个，张小北还得赶到林市去，召开秦省子公司第二届第二次董事会，对子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们进行聘任。
这个贾林飞是自己早就看好的人，说实话，这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他也放心。
为人忠诚，讲究诚信，作风积极，吃苦耐劳……嗯，一大堆高品质呢。
另外就是秦晋的事情，照自己的想法，董事会秘书得干着，这个董事会举手同意就好了。
话说董事会就五个人，自己一个，集团的财务总监一个，销售分公司的总经理林桂生，这就三个了。
还有一个G资公司的股东，是个资金股的股长；另外一个是金盛集团最小股东派出的董事，这位跟张小北也熟，原来就是刘向波的秘书。
不过是在他赵哥之后的秘书，也早早出来搞经营了，现在是在金盛城当一把手。
当然了，秦晋进董事会的事，得等到工会换届选举完成之后，才能进行，这有个身份问题在里面。
人头也熟，意见也好交流，就是时间上比较匆忙，所以张小北干脆在滨州开了个董事会，只是把贾林飞他们叫了过来。
然后张小北得跟他们回去，再宣布一下。这前后得耽误两天。
想一想，这些事情完了，也就是1月18日了。
这完了你不得去和金永利到县里边见见领导们？
话说你们承担着县里60%的税收，县里也还是股东，该汇报的要汇报，该请示的你也少不了，该表的态也得表到。
办完这些事情，也就1月20号左右，腊月二十七了。
还别说，这人啊就是这样，一旦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不是张小北现在就已经开始琢磨年后怎么开始干的事情了，也就是赶到1月22日下午，也就是除夕了，张小北才自己开着车回到了冀省老家。
老刘也是人啊，开了一年车，让他早早回家过个安生年吧。
1月21日，张小北跟左丹雅通了个电话，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总裁了，相信很多事情2012年就能落了地。
等到自己对金盛集团有个交代了，自己就彻底解脱出来，陪她和孩子。
左丹雅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张小北是还惦记着岳楠栖和赵洪贵的事情呢，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你得注意身体了，老娘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伺候人。
张小北也知道左丹雅不傻，只不过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两个人都说得过去就得了。
当然了，张小北要是一个随便就说放弃的人，那左丹雅也压根儿看不上他。
还有一点得说说，张小北9月份的时候不是接待了老王一次吗？说要把那座荒山给搞成什么样什么样，10月份的时候设计图纸就出来了。
张小北也聘请林清飞作为设计师和工程总监理，让他帮着自己和老经干这个事儿。
林清飞也把这个项目作为学生的实践项目之一，经常带着一帮学生来学习。
当然，自己那三千万和老经的一千万，也早早到账了，还注册成立了公司。
公司的名字叫做“龙海县青阳玄月传统农业旅游开发有限公司”。
第681章 彤丹丹有麻烦了
年怎么过的，不多说了，在老家待了两天，受不了老人家的唠叨，另外加上有事儿，张小北大年初三，也就是1月25日，就返回滨州了。
因为大年初二的时候，彤丹丹来消息了，说是这两天要去滨州。
张小北说陈晓瑶你神经病啊，你不好好过年，瞎跑什么呀。
彤丹丹说心里有事，别说年了，日子都特么不踏实，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张小北说行，那就滨州见。这肯定是电话里不好说这个事儿。能说清楚，谁愿意从大过年的还要来滨州啊。
张小北说你现在哪里呢，彤丹丹说在南海呢，过年呢，想躲远一点。
也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所以张小北也就大年初三就到了滨州，就住在自己家里。一天三顿饭，这两天就去酒店凑合凑合得了。
话说，现在除了酒店，街边的小饭店年前就早早都关门歇业了。
幸好大一些的酒店都没关门，都指着大过年的好好挣钱呢，你要指望张小北自己做饭，那是扯淡呢。
不过大过年的，你要让张小北住在酒店，张小北也感觉不对味儿，这人越大，是越来越知道家的重要性了。
就连床垫，张小北都给它换成棕垫了，硬实、舒服。那种什么梦什么思的床垫，软乎啦擦的，真不舒服。
可是彤丹丹要来，张小北觉得还是去酒店吧，要把彤丹丹弄家里来，这算怎么回事儿。
好说不好听啊。
谁知道左丹雅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会不会跑回来把自己给淹了。
所以无奈之下，大年初四的晚上，这就又跑去海外天大酒店了。
彤丹丹是晚上七点多到的滨州，张小北也定了个包间，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晓瑶，你这次突然过来，应该是那边已经交易完成了吧！”俩人吃的西餐，张小北一边切牛排一边问道。
“完成了，2012年1月份之前，所有的交易都完成了。”彤丹丹明显的心气儿不高，有点儿一句带过的意思。
显然这个交易目前还不是她最头疼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你的神色都有点不对啊。”张小北感觉彤丹丹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点了一根烟。
“李金荣兑现了他的承诺，给我的账户上打了一千万，而且还是个人银行卡上。”彤丹丹也没有心思吃饭，吃了两口，也不吃了。
“你没有听我的，停用所有的银行卡吗？”张小北觉得奇怪啊，之前都交代你了，就怕这些事情发生。
你要是把银行卡都注销了，哪来的这么多鸟事儿？
“之前的确是全部都注销了，可是我不能出门装一大包现金吧。”
“所以按照你说的，自己又悄悄办了一张，说实话谁都不知道，包括我妈。”
“可是这个银行卡号，还真就让他们给发现了，李金荣用他儿子李复春的公司给我的卡上打了一千万。”
“不过钱打过来的时候，李金荣还给我打了个电话，特意告诉了我一声，我当时还想了，尽快把这笔钱给他退回去。”
“那段时间他们的交易刚刚结束，很多东西需要整理，我还真忙得没有顾上。”
“等我想起这档子事儿了，去汇款，已经汇不过去了，公司已经注销了，户头已经不存在了。”
“我给李金荣打电话，李金荣说这也是为了我着想，说没有公司就没有账可查了。说这个事情就安全了，让我放心。”
“我肯定是想啊，这特么是断我后路呢，还是替我着想呢，我要是连这个都分不清，那我不是成了傻子了么？”
“所以我又找人专门看了看汇款的原始单据，上面有我的签名，是伪造的，而且写的可以以假乱真。”
彤丹丹说道这里，也是用手扶住了头，显然跟上这个事情很头疼。一千万啊，那可不是个小数啊。
而且人家公司也已经注销了，注销就意味着人家已经把资产卖掉了，这你彤丹丹等于是拿了华远的钱啊，华远的背后是大型G企。
这跟你占用G家的钱，有什么两样？这玩意儿看怎么跟你扯关系呢，对不对！
“为什么会有你的签字，我没有听明白。”对啊，人家给你转款，你要签字也是在有关合同和协议上签字啊。
可彤丹丹刚才却是说了个什么原始单据。
但这个事情明显不会有什么合同或者协议，要是有那还说个屁啊，合法合理的，揣兜儿里就完了。
可是彤丹丹说，所谓的单据，其实就是一张付款凭证。
“这个事情我也是疏漏了，当时我们完成转股之后，按理说我已经不是李复春的股东了，就没有必要出任他公司的财务总监了。”
“可是李复春当时说，一下子也找到不到合适的人，就让我再兼上一段时间，可是这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多，我就给忘记这个事情了。”
“因此单据上我被模仿的签字，是在‘财务总监’一栏里。”
彤丹丹这下子把话说清楚了，自己还是李复春公司的财务总监，现在人家把企业资产卖掉了，公司注销了，这笔账成了死账了。
而且满身是嘴，还说不清楚。
“那李复春签字了吗？”是啊，一千万啊，按照资金审批权限来说，应该签字啊。
“没有。”好吧，这彤丹丹到底是有多疏忽。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家给她设套儿呢，由不得她。就想彤丹丹说的，银行卡那么保密，被人家发现了。
签字是被模仿的，还能以假乱真，这明显人家是早就已经想好的套路了。
不过木已成舟，你现在再说彤丹丹又什么不够仔细的地方，那也是白说，还不如安慰安慰彤丹丹来的实际一点。
“晓瑶，你听我说。首先，我感觉你来找我是对的。”
“你连自己的银行卡都看不住，就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了，肯定是他们通过特殊渠道得来的，说实话，现在要在一些内网上查找个人信息，还真不难。”
嗯，2012年，已经初步具备大数据时代的雏形了，尤其是一些系统内的网站，个人的资料信息还是很完备的。而且就连一些关联信息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
彤丹丹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觉得现在处境太可怕，这才来找张小北。
“还有，我想问一下，这个钱，你没有动过吧！”张小北是真怕啊，别这彤丹丹脑子一热，真动了这钱，那可真是连机会都没有了。
彤丹丹听了之后，摇了摇头。
张小北看到彤丹丹摇头，说了一句：“现在把这张银行卡给我，我给你处理。”
说完，便伸出了手。
彤丹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迅速从包里取出银行卡，递给了张小北。
但是张小北接过银行卡之后，也觉得烫手啊，可是总得给这个事情找个渠道啊。
张小北知道，彤丹丹现在肯定不敢去什么这个委那个院的去说，她是真怕自己说不清楚。
可是张小北呢，你张小北就能说清楚吗？
但是张小北还有牌，还有俩王和四个二，两幅炸呢！
法律，公安机关，这是妥妥的俩王！王炸！
四个二：刘向波、白衣人、他郭哥、还有老钱。
想到这里，张小北掏出手机，拨通了只有他和郭队两个人使用的保密号码。
第682章 久未谋面的郭队
电话很快接通了，张小北先是听到了一阵嘈杂声，然后还有敲电脑键盘的“噼噼啪啪”声，再然后这环境就安静下来了。
好吧，张小北知道了，郭队这过年根本就没有休息。不过不休息正好，休息了我张小北还觉得不好意思打扰呢。
而且，不但没有休息，而且正忙得起劲儿呢。
“张小北，大过年的你小子特么瞎打什么电话呢！”老郭明显是笑着问的，看来最近心情不错，想来事情的进展是肯定有成果的。
要不然就老郭那张长驴脸，能给你笑出声儿来，还跟你开玩笑？话说用俩人的保密号开玩笑？
“你觉得呢，没事儿我大过年的招惹个大姑娘小媳妇儿多好啊，我招惹你个糟老头子？再说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张小北也举重若轻，玩笑上了。
“有什么事儿，抓紧说，忙着呢。”郭队露了原形，过年都没休息，能清闲了才有鬼呢。
“给你送一张银行卡，敢不敢要？额度不小啊！”张小北问道，很正式。
“额度不小？到底多大金额？”老郭明显声音也正式起来了。
“一千个，要的话都是你的。”张小北笑着说道。
“少特么扯淡，到底怎么回事儿？”郭队在那边催促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在哪里能找到你？”是啊，这特么是电话里能说清的事情吗？
这得当着你老人家的面，看着你老人家的脸，那才能说。
“你现在在哪里？”张小北听到了对面电话里打火机的“嗑哒”声音，老郭明显是上心了，这是点了一根烟，想着问呢。
“滨州，海外天大酒店。”张小北倒是不避讳。
“我知道了，四个小时以后见。”老郭说完，也没等张小北说行还是不行，就挂了电话。
不过这个当口儿上，张小北也不敢说不行。
这现在七八点，四个小时以后，十一二点。等吧，这么个烫手的事儿，也只有老郭这里才是个正经渠道。
不过四个小时，你还真猜不出来老郭是在哪里。
你说从首府坐飞机到冠洲，再杀回滨州来，那时间也够。
你说在秦省和唐省之间的焦州，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一个来小时到滨州，也行。
不管在哪里吧，郭队肯定是出于保密需要，连张小北都不能猜出来他在哪里。
可是四个小时啊，对张小北和彤丹丹来说，那绝对是个煎熬。
张小北肯定是想赶快把这银行卡交出去，这样好歹是提前把这个事情给找到了一个正确途径，多放一会儿都觉得烫手。
彤丹丹是之前愁得没有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张小北又招儿了，那自然是一分钟都不想等。
所以也是觉得每一分钟都是在硬熬。
至于张小北和彤丹丹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吃完的这块牛排，俩人也不知道，反正是好长时间也没有说话。
当然了，主要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跟彤丹丹说没事没事。
这是说没事就没事的事吗？
俩人到了房间，张小北想了半天，说如果这个事情过去了，你计划去干什么？
彤丹丹说，如果这个事情真的能安全度过的话，自己就去南海那边，过一些自由自在的日子，远离尘嚣，现在是真心累了。
张小北说，没想过找个好人就嫁了？彤丹丹说，有谁不想啊，可是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谁看得上我啊，我说我想嫁给你，你要不要我。
张小北一笑，摇了摇头。彤丹丹说别怕，我又不会讹上你。
张小北说，关键我也没什么可让你讹的。
两人就这么着有一搭无一搭地瞎聊着，其实说白了，就是心里没底，而且无聊。
终于等到了快12点的样子，张小北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又给郭队打了个电话，说郭哥啊，您这真是神仙，到底飘到哪儿了？
郭队说，紧赶慢赶，应该比预计的时间早半个小时到，12点一准儿到你现在住的酒店大厅，12点零五分到你房间门口。
张小北听到这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着，张小北觉得，最起码有一个能够说清楚事情的人。
事情只要能说清楚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怕就怕你说不清楚，缺少最基础的信任。
张小北和彤丹丹又四目相对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听到了久违的敲门声。
一边儿敲，还一边儿大声咧咧：“警察查房，里面的人听着，赶快拿出身份证，赶快开门。”
张小北苦笑了一下，郭队啊，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逗乐子玩儿。
张小北开了门，并没有把郭队让进来，而是怼到：“警察先生，我叫张小北，她叫陈晓瑶，我们两个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按照你们的管理，只要能叫出对方名字，就完全能够说明问题，怎么着，现在还需要把我俩带走吗？”
你妹的，老郭，有你这么恶心人的么！
老郭哈哈一笑，上来就给了张小北一个熊抱：“好久不见。”完后还在张小北的背上狠狠拍了两下。
张小北也拍了拍老郭，随后把老郭让了进来。
老郭进门之后可就正经多了：“卡呢？什么情况？”
“郭哥，长话短说，李金荣在这次出让资产的过程中有很多弊病，而彤丹丹是委派方负责资产审计的，本身资产是有问题的，但是通过技术手段，把资产做好了。”
“不管怎么说吧，现在是利用他儿子公司的名义，伪造彤丹丹的签名，给她自己账户上转账一千万，随后立刻注销了公司。”
“补充一下，彤丹丹之前是李复春公司的财务总监。”
“钱是没办法退，我想来想去，只有放在你这里能够说清楚。”
老郭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前期审计工作当中，你是被胁迫的？”
这个话问的，跟你说钱的事情呢，怎么好好说开审计的事情了？
不过随即两个人都明白了，彤丹丹点头：“是的。”
嗯，不但要说“是的”，而且要记住，永远都要说“是的”。
“那我就知道情况了，你现在把卡交给我，只要这张卡在我的手中，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说清楚。”
“但是从现在起，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和往常一样，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迅速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
“记住，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中间有很多事情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你们现在所需要做的一点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也许在后续的调查过程中，有可能受到一点儿委屈，但是一定要相信法律，相信G安机关。这个世界一定是个进步的世界。”
“你——”郭队指着彤丹丹，“有什么事情和他说。”郭队又指向了张小北。
“他，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记得，不要乱联系。”郭队同时又指向了自己。
“还有，我现在要叮嘱你们两句，现在的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切以人身安全为第一。”
“我感谢你们现在所做的工作，但有些事情，我从内心来讲，跟本不希望发生。”
“因为我的朋友，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