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霸王降世,勇冠三军
中平元年,黄巾贼乱骤起,一时间腐朽的汉室,陷入到乱战之中。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战马踢腾着马蹄,眼前激烈的战局,让吕布眸中闪烁出异样的精芒,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这绝非汉末时期的鲜卑骑兵!’
顺着吕布的目光看去,在这片广袤的草原战场上,喊杀声不断,受战事的演变,此地分为两处激烈的战场。
来攻的鲜卑骑兵,外穿兽皮鞣制的甲具,头戴兽皮毡帽,外露两条结辫,腰述革带,下着裤装,脚蹬革靴,手持奇异长兵,竟压制着汉军骑兵!
吕布脚踏单侧马镫,见占据优势的鲜卑骑兵,所配竟是双边马镫,眉头立时就紧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支杀来的鲜卑骑兵,怎么会配有双边马镫!
刚穿越没多久的吕布,心中充满疑惑,要知道这双边马镫,根本就不该在汉末这个时期出现!
而且与己部骑兵交战的鲜卑骑兵,还持有奇怪的兵器,使得他们拥有极强的作战能力。
此行征发南匈奴义从,却不想在行军途中,竟遇到这股处处透着诡异的鲜卑骑兵。
中平元年。
汉室腐败,朝堂争斗;国势疲弱,民不聊生;光和七年,时逢大旱;巨鹿张角,假借天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势起,信徒无算;八州揭竿,天下大乱。
时任雁门边军军侯的吕布,得雁门郡东部都尉令,率边军精锐骑兵,奔赴美稷,征发义从,郡吏张辽随同,也是在这个时节,一缕后世灵魂意外降临,成为新的吕布,还未来得及高兴,就撞上了这支透着诡异的鲜卑骑兵,双方爆发冲突。
朔风凛凛,吹在吕布那冷峻的脸庞上,俊朗的样貌,剑眉紧蹙,虎目闪烁,散发出的凌厉的煞气。
对于穿越一事,吕布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来到这个群雄并起的纷争乱世,身为热血男儿,必当建功立业,逐鹿天下,想想与青史留名的汉末群雄相争,这是何其快哉的事情!
只是这个汉末,似乎与认知中的不一样,不属于汉末的产物,难道这塞外之地的鲜卑异族中,还有别的穿越众?
双穿?
群穿?
这未免有些扯淡吧!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叮~【帝国崛起辅助系统】激活……”
“叮~【帝国崛起辅助系统】,成功启动,奖励宿主【新手大礼包】一份。”
“叮~开启【新手大礼包】;激活:天赋异禀【天眼】,解锁:战斗技能【神箭】,获得:【成就点】20点。”
“叮~侦测到宿主处在战场上,请宿主不要分神,鉴于宿主需掌握本系统,开启灵魂时间三分钟。”
当吕布在心中快速思索着,眼前战场的诡异时,脑海里响起数道声音,随后就出现一块存在于虚无中的界面。
宿主:吕布
资质:超一流武将·巅峰期
境界:一流武将·高品(伪)
官阶:雁门边军·军侯
影响力:一县之地
族群:汉族
战斗技能:神箭
统率技能:暂无
杂项技能:暂无
天赋异禀:天眼
成就点:20点。
看着眼前的人物界面,吕布这脸上的笑意更多了。
虽说在境界一栏,带着一个‘伪’字,那估计是在提醒自己,并没有真正接管原主的勇武。
但既然自己穿越成吕布,那不管是原主的身份,还是原主的勇武,自己都会彻底掌控的!
随着灵魂时间的流逝,耳畔间再度出现嘈杂的声音。
“聚~”
“结阵!护弩手……”
“急攻~”
“咻~”破空声骤响。
箭矢来袭发出的破空声,手中方天画戟本能挥出,轻松磕飞来射冷箭,吕布那虎目警惕四方。
近在咫尺的战团,四十余位混战的骑兵,神情狰狞,挥动兵器,欲将对方击杀!
虽说身着皮甲的汉军骑兵,规模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可就整体战况来说,却是那身着兽皮鞣制成甲的鲜卑骑兵,牢牢占据着有利态势。
此战不能再拖下去了。
见到此幕的吕布,眸中闪烁着精芒,当即便打定主意。
而此时从不远处杀来三名体型壮硕的鲜卑骑兵,胯下战马雄健,他们组箭状骑阵,手持奇异长兵咆哮杀来。
吕布胸膛涌现出阵阵战意,只听爆喝一声,双腿紧夹胯下马腹,当即便直冲攻来的鲜卑骑兵杀去。
区区鲜卑骑兵,怎敢这般嚣张!
“哈……”
杀来的鲜卑骑兵,此刻骑在战马上。虽是那胯下战马,疾驰奔来,但那鲜卑骑兵的身体,却没有出现丝毫晃动,手中的奇异长兵,肆无忌惮的挥动着。
奔腾间,在距吕布满不过二十余步时。
原本骑在战马上的鲜卑骑兵,猛然间从疾驰的战马上站起,凶狠的神情,怒睁的虎目,咆哮着杀来。
原本紧握缰绳的左手,此时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动作流畅的挥舞着那奇异长兵,并发出特殊的嗡鸣声。
见疾驰的战马上,稳稳站定的三名鲜卑骑兵,朝着自己杀来,吕布嘴角微微上扬,纵使对方能骑战又如何?
虽说眼前这三名鲜卑骑兵,娴熟的做出一系列骑术动作,但是在他吕布看来,也摆脱不了被杀的命运!
“死!”
吕布爆喝一声,这胯下坐骑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看着对面鲜卑骑兵,组成一个箭状骑阵,吕布迅猛的直冲过来,方天画戟直冲为首的鲜卑骑兵劈来!
“铛~”兵戈声骤响。
为首的鲜卑骑兵,横举手中的奇异长兵,被那携万钧之力的方天画戟,直接劈坐在战马之上,神情狰狞的想抵御这一击。
“哗~”
方天画戟横扫而去,直接斩断那鲜卑骑兵的手指,“啊~”歇斯底里的怒吼骤响,但吕布却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斜挥方天画戟,那怒吼的鲜卑骑兵,便轻松被斩去了头颅。
身后的两名鲜卑骑兵,在见到这一幕后,那双眸睁得极大,但吕布又怎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错马避开无主战马,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直冲二人而去,“铛铛铛~”不过数次挥戟,本气势汹汹的鲜卑骑兵,便被斩于马下!
第二章 战事胶着,召虎之危
解决了这三名不知天高地厚的鲜卑骑兵后,吕布一甩方天画戟,炯炯有神的虎目,似跳跃般掠过这整体战场。
在战场的外围,距离自己约莫有两百余米处。
游弋有十余众鲜卑弓骑兵,战马上挂有两个箭囊,箭囊里插满了箭矢,明亮的鹰眼,死盯着混战在一起的汉骑,站在那疾驰的战马之上,每一次手起、手落,必伴随有一声惨叫。
论远程威胁,这鲜卑异族的弓骑兵,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虽说不知这群鲜卑骑兵,到底是何等来路,但跨越数百年出现的双边马镫,使得吕布心中充满警惕。
吕布所处的战团,麾下有四十余众汉骑,幸存的十余众鲜卑骑兵,正在苦苦抵御着汉骑的进攻,那心中充满着震撼,毕竟开战之初,此处可聚集有五十余众鲜卑骑兵,但就因为吕布的存在,使得他们被死死压制着!
而另一处战团,战局却完全反了过来,十余名汉骑,此刻被鲜卑骑兵围攻,错非这汉骑中有两员武将坐镇,恐此时这支汉骑小队,早已被人数占优的鲜卑骑兵彻底碾杀!
名字:张辽,字文远
忠诚:80(汉室)
资质:超一流武将·高品
境界:一流武将·初品
官阶:雁门郡吏
族群:汉族
这张辽不愧是汉末良将,与装备非凡的鲜卑骑兵交战,依旧能相持而战,这并非件什么简单的事情。
吕布见到这一幕后,心中忍不住赞许道。
“聚阵~”
此时的张辽,手持钩镰刀,剑眉紧蹙,所穿襦铠出现破损,其神情警惕的盯着,来犯的鲜卑骑兵。
“魏续!居后掠阵,强弓袭杀……”
受远处鲜卑弓骑兵的威胁,麾下骑兵已被射杀十余位。
若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无需跟眼前的鲜卑骑兵搏杀,麾下骑兵也终将会被那远处的鲜卑弓骑兵尽数射杀。
已杀红眼的张辽,此刻哪儿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身负重伤的魏续,在听到张辽的喝令后,眉头紧蹙,咬牙忍痛,调转马头,手持制式强弓,寻找合适之地警惕而立。
欲反制游弋在战场边缘的异族弓骑兵,以此来减缓己方压力。
反观对面的鲜卑骑兵。
为首的鲜卑武将,长相粗犷,前额较窄,脸型尖细,体型壮硕,身着兽皮鞣制的甲具,神情间流露着亢奋,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煞气,手持奇异长兵,端坐在战马之上,眼神中更是闪烁着精芒。
那鲜卑武将,似猎人看待猎物一般,死死的盯着张辽。
嘴角浮现出几分狞笑,“当真是有趣,没想到此次抵近侦察,竟能发现这等强劲的对手,当真是太爽快~”言语间带着亢奋。
立在对面的张辽,隐约间,听到了那鲜卑武将的声音,虽说他语速极快,但张辽还是听出其讲的是鲜卑语。
‘只是眼前这群鲜卑骑兵,当真是鲜卑骑兵吗?但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站在马背上发动进攻的?!’
‘为什么这群鲜卑骑兵,身上披挂、携带的武器装备,和常见的鲜卑骑兵,怎么相差这般巨大?’
在张辽的心中,生出种种疑惑。
然而对面的鲜卑武将,显然不会给张辽太多的思考时间。
只见那壮硕的鲜卑武将,右手单持奇异长兵,双腿重磕马腹,胯下战马吃痛下,长啸一声,便疾驰而出。
而在壮硕的鲜卑武将身后,紧随着六七名鲜卑骑兵。
“散~”
向张辽方向,发起进攻之际,那壮硕的鲜卑武将,怒目喝道。
本聚集的三十余位鲜卑骑兵,顷刻间便分裂成了三部。
疾驰向前的鲜卑武将,眼神中闪烁着战意,手中的奇异长兵,被其藏于背后,速度飞快的杀奔而来。
“迎敌!”
本警惕而立的张辽,在见到这一幕时,手持钩镰刀,怒睁着双眸,下令开始反击。
身为汉家儿郎,怎能惧怕异族来犯!
纵使麾下骑兵,比拼不过眼前这群鲜卑骑兵,但逢敌必亮剑的精神,必须要彰显出来。
“哒哒哒~”
战马疾驰之下,大地在颤动着。
原本稍作停歇的两部,再度混战在一起。
“必须要尽快想办法,钳制住那鲜卑武将的凌厉攻势,否则这战局对我方不利。”杀奔鲜卑武将之际,张辽在心中暗道。
跟眼前这鲜卑武将,对战数个回合,虽说张辽心中能感受到,这鲜卑武将身上散出的势,远比不上自己。
但是让张辽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与之力战的鲜卑武将,总是能在关紧处蓄力暴起,这使得原本占优的自己,总是被打乱进攻的节奏。
“哈……”
当张辽在心中想着对策之际,以鲜卑武将为首的骑兵小队,在距离张辽所部,满不过十余步时,整体站于战马之上,本单手所持的奇异长兵,此刻双手抡举着。
狰狞的面孔,极具威胁的攻势,留给张辽所部,反应的时间寥寥。
“这怎么可能!”
尽管说此前已经见到过这一幕,但是再见到以后,张辽这心中还是颇为的震撼,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此前从未见到过这一幕的张辽,此刻眼神中闪烁着异色。
为什么他们能骑站突阵?
为什么他们能稳稳站在疾驰的战马上?
为什么他们能双手抡举那奇异长兵?
纵使是再精锐的鲜卑骑兵,也绝对不可能有这等攻势啊!
种种疑惑,在张辽的心中快速闪过。
但是面对死亡威胁,根本就容不得张辽在这里多想。
“破……”
疾驰间,那鲜卑武将率领的小队,直插张辽麾下骑兵。
只见那壮硕的鲜卑武将,骑站在疾驰的战马上,双手抡举着手中的奇异长兵,见张辽手持钩镰刀杀来。
当即便怒睁着双眸,怒喝道:“死吧……”
迎面杀来的张辽,见到这一幕,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双腿紧夹马腹,腰腹用力,左手松开缰绳,紧接着便双手紧握钩镰刀。
面对这鲜卑武将的含怒一击,只见张辽手中的钩镰刀横向合一,做出反应的刹那间,这兵器便碰撞在一起。
“砰。”嗡鸣声,在耳畔响起。
火花骤现,虎口是火辣辣的疼。
鲜卑武将那暴击怒砸,其力之大,令张辽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单论其身上散出的势,根本就发不出这等气力。”
“再来!”
那鲜卑武将,见自己的一击被张辽接下,其眼神中闪烁着精芒,旋即便抽槊而出,双腿紧夹马腹,随后便再度向张辽发起进攻。
尽管在势的领悟上,张辽占据着绝对优势,可此刻自己却被眼前这鲜卑武将,死死压制着,根本就无暇他顾。
也因为这等情况,张辽麾下的汉骑,被分散而围的鲜卑骑兵分而击之。
仅一个照面,超过半数的汉骑,便被那抡举着奇异长兵的鲜卑骑兵抡杀。
“咻咻咻……”
虽说在双方对战的过程中,在后掠阵的魏续,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频频出击,但是这被射杀的鲜卑骑兵,满不过四五位。
战局在这瞬息间,便朝着非常不利于汉军的一面发展。
第三章 虓虎神射,大汉天威
马槊!
直到这一刻,吕布才知道眼前这伙鲜卑骑兵,所持的奇异长兵,到底是什么兵器!
熟悉骑战的都清楚,马槊,那绝对是一柄大杀器!
在汉骑持环首刀、长枪的前提下,面对一群装备有双边马镫、手持马槊的鲜卑骑兵,那肯定会被他们死死压制。
这一刻,吕布心中的疑惑尽数揭开。
难怪这群鲜卑骑兵,能够骑站突阵!
但是新的疑惑,又在吕布的心中生出。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汉末!
这明明都是数百年之后,才会出现的骑兵利器啊!
此时在吕布的心中,只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幕,实在是太疯狂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东汉末年吗?
难道说在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偏差?
种种诡异的迹象,让吕布的心中充满疑惑。
可是发生在眼前,这几乎呈碾压之势的战斗,根本就不给吕布太多感叹的时间。
不行!
张辽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这可是自己日后争霸天下,所倚仗的心腹大将。
若是战死在这里,日后老子还怎么征战天下?
张辽现在所处的局势,非常危急,自己想要冲阵解救,已然是来不及了。
唯有远攻,才能破局!
看着被那鲜卑武将,靠着马槊,死死压着打的张辽,甚至在缠斗的过程中,张辽身上出现了多处伤势。
若是不能解决此战,恐张辽还未扬名,就会被那藉藉无名的鲜卑武将,用跨时代的马槊击杀!
收回心神,吕布眸中闪烁着精芒,将方天画戟挂在坐骑上,心中默念道:“激发战斗技能【神箭】。”
吕布现在尚未完全接收原主的勇武,为了保险起见,吕布激发了系统的战斗技能。
眼中冷芒一闪,顺手取下虎筋弦弓,眼前这岌岌可危的战斗,彻底激发出吕布心中的战意!
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人。
但想杀张辽,那先看看这虎筋弦弓,它答应不答应。
“战斗技能【神箭】激发中……”
只见骑在战马上的吕布,手持虎筋弦弓,从一旁的箭囊中,快速取出一枚箭矢,举弓,搭箭,本能瞄准,双臂怒拉,强弓似满月。
身上散发着凌厉的势。
“咻……”
只听破空声骤响,耳畔间回荡着,弓弦发出的声音,箭矢犹如流星般飞出,而顺着箭矢飞出的方向,却见魏续眉头紧锁,持弓的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来袭的鲜卑骑兵,马槊发出特有的嗡鸣。
看着神情狰狞,且兴奋的鲜卑骑兵,气力已然消耗殆尽的魏续,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看来我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骑在战马上的魏续,脸上露出几分颓然的苦笑,心中却带着强烈的不甘。
但……
情况在此刻,却发生逆转。
“咻。”
耳畔响起破空声,脸颊感受到一缕清风,一道阴影快速闪现。
是箭矢!
本能的,魏续在心中不由惊道。
紧接着。
杀奔而来的鲜卑骑兵,被那道阴影射中。
受伤的魏续,定眼看去。
却见那疾驰而来的箭矢,贯穿了鲜卑骑兵的喉咙,那鲜卑骑兵手中的马槊掉在地上。
已经死掉的鲜卑骑兵,一只脚被别在马镫上。这受惊的战马,不断向前疾驰,使得这失去生命的鲜卑骑兵,被无情的拖拽着……
魏续下意识睁大双眼,劫后余生的感觉,在那瞬间充斥整个胸膛。
“好箭!!”
魏续咆哮着宣泄情绪,本欲转身看去时,身旁快速掠过一道身影,马啸声骤响,高大的身躯,熟悉的势。
是军侯!
“咻,咻,咻……”
战马疾驰向前,吕布稳坐在战马上,从箭囊中取出三枚箭矢,举弓,搭箭,旋即齐射而出。
借助战马的冲势,这射出的箭矢,威力激增。
三星连珠!
不过数息,本绞杀汉军的鲜卑骑兵小队,便被吕布的神射强力压制。
“威!威!威~”
看到吕布这神勇姿态,魏续鹰目怒睁,长久的压制,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
这才是汉军应有的神勇!
进入【神箭】状态的吕布,此刻心无旁骛。
在他的心中,此刻只有杀敌这一个念头!
手起。
手落。
“咻咻咻……”
清脆的破空声,不绝如缕。
吕布就像是持有一把特制的重狙,不断收割着鲜卑骑兵的性命,那强悍的鲜卑骑兵,或是被射中脑袋,或是被射中喉咙。
原本一边倒的战事,在这瞬间就被吕布逆转。
“军侯神射!”
本士气低迷的汉骑,在见到吕布这神勇姿态后,一个个皆举兵怒吼,借此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朝夕相处的袍泽,被眼前这群鲜卑骑兵袭杀,这无论是谁都不能忍受,原本苦苦支撑着的张辽,在听到这声声怒吼后,原本无力的双臂,再度涌现出力量。
对面的鲜卑武将,因为有双马镫的缘故,使得其更加容易借力,这本身就让双方在缠斗时,处于不对等的对战状态下。
不过数十息的功夫,死在吕布手上的鲜卑骑兵,多达二十余骑。
游弋在战场外围的鲜卑弓骑兵,早已被暴起的吕布尽数射杀!
此刻吕布距离张辽满不过十余步,而此刻在他的箭囊中,却仅剩下一箭。
看着势均力敌的二将,吕布着心中,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其他,本能的抄起那枚箭矢,此刻的他,进入到一种奇异的状态。
虎目紧盯着那鲜卑武将,在胯下战马疾驰向前的途中,吕布猛然间骑站在战马之上。
风,在呼啸。
心,却极静。
此时的吕布,人马合一。
那虎筋弦弓被怒拉开,携带满腔怒火的一箭,“咻……”至此就射向鲜卑武将。
已经暴起的鲜卑武将,见麾下骑兵,被吕布一一射杀,这心中早已没了先前的淡然,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击杀张辽。
鲜卑武将这暴起的状态,与之对战的张辽,根本就无招架之力。
在这说话间,张辽就要被那马槊砸中。
可……
张辽只觉得脸颊一凉,一道阴影快速闪过。
紧接着却见一支箭矢,从鲜卑武将,那怒张的口中射入,旋即便从脑后冲出。
虽说这鲜卑武将,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态,但是眼神中的色彩,却快速褪去。
“死吧~”
张辽见状,怒挥手中的钩镰刀,直接斩下那鲜卑武将的首级!
死亡威胁,此刻解除。
张辽原本紧张的心神,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残存的十余骑鲜卑骑兵,见杀来的汉军武将这般悍勇,自家幢主竟被其射杀,一时间这斗志全无,皆调转马头,逃窜而去。
而吕布麾下的汉骑,因久战力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追杀那远窜的鲜卑骑兵。
本一边倒的战斗,仅凭吕布一己之力,便最终取得了这胜利!
第四章 疑似乱入,诡异局势
空气中残留着血腥味,鲜血早已浸湿了泥土。
“赢了!”
骑在战马上的吕布,眼神凌厉的环视,眼前这惨烈的战场,心中的亢奋,久久不能平复。
张辽的神情间,流露着倦意,拖着力竭的身躯,手持钩镰刀,骑在战马上,缓缓朝吕布走来。
和鲜卑武将的一战,张辽使出浑身解数,若非吕布来援,恐此时的他,就是躺在这战场上的一具尸体。
在见到吕布时,张辽微微低首,语气间带着恭敬:“谢军侯救命之恩。”
“文远不必多礼,都是自家袍泽。”
看着眼前这脸庞稚嫩的张辽,吕布的心情很不错,微微一笑道:“只是此前与某做的这赌约,文远看来是输了。”
听吕布这般说,张辽持钩镰刀,拱手说道:“军侯,此战辽输得心服口服。辽,愿舍弃那雁门郡吏一职,入军侯麾下,还请军侯莫要嫌弃辽能力浅薄。”
回想起二人初遇时,张辽的年龄虽说年轻,但个人勇武的确非凡,这也使得原主的心中,很看重张辽这个少年。
或许与成长环境有关,吕布为人桀骜,内心极为骄傲,且不善交谈,虽说在心中颇为看重张辽,只是却不懂如何去表达。
因此在赶赴南匈奴途中,虽说对张辽有所指点,但表面却一副倨傲的神态。
直到自己穿越过来,并且突遇了这支鲜卑骑兵,吕布顺势就对张辽提出了赌约,意在将张辽收入麾下。
毕竟日后想要争霸天下,麾下没有大将是不行的。
虽说张辽勇武了得,即便自己未完全掌握原主的勇武,但为了能收服张辽,吕布决定冒险一试。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吕布便提出了赌约:‘谁若是能在此战中,杀敌数最多,那么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此时的张辽并不知晓,吕布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吕布,年轻气盛的张辽,在听到这样的赌约后,为了能证明自己的能力,遂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张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吕布则是老谋深算。
所以这一次赌约,吕布获取了最终胜利,成功将张辽暂收入自己麾下。
虽说这雁门边军,远不比雁门郡吏有前途,但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诺言,那张辽肯定要遵守诺言。
大丈夫立于世,不能言而无信。
吕布笑道:“能得文远相助,某这心中很高兴,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皆可向某请教,某定知无不言。”
张辽如今并未表明效忠关系,但能将其留在身边,那自己以后定能将他收服。
对于吕布的笼络,张辽报以微笑。
对驰骋疆场的武将来说,这心中忘却不掉的,永远是和敌将的对弈、搏斗。
若是赢了,回忆的是敌将的优点、长处。
若是输了,回忆的是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敌将。
而此战张辽在和鲜卑武将搏斗时,明明那敌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势,远不如自己精进,但是自己却被那敌将死死压制着。
诚然那鲜卑敌将,拥有一杆奇异长兵,可在这一战当中,还是有太多颠覆张辽认知的存在。
骑站突阵,双手抡举兵器,行进间快速变换……
跟其对战的那支鲜卑骑兵,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凌厉了,他们之间的配合,太过于娴熟,就宛若一人在完成。
这让张辽心中充满疑惑。
纵使是再厉害的鲜卑部族,也不可能训练出来,这等强悍的骑兵小队。
想到这里,张辽这脸上带有疑惑,向吕布请教道:“军侯,您在雁门边军,待得时间也不短了,可曾遇到过今日与我部对战的这支鲜卑骑兵?”
听张辽所问,骑在战马上的吕布,微微摇头道:“某在边军待这么长的时间,从没有遇到过。
今日与我部对战的这支鲜卑骑兵。在对战的过程中,这支鲜卑骑兵,的确有很多超出某预料的战术。”
张辽的请教,让吕布从赢下赌约的高兴中,再度回归到眼前这战场上,被他用战斗技能【神箭】,射杀的鲜卑骑兵,这身上似乎存在着诸多的疑团。
马槊,双马镫,骑站突阵……
在这群鲜卑骑兵的身上,吕布发现了太多不属于东汉末年,这个时代的痕迹。
这支鲜卑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吕布剑眉紧蹙,翻身下马,直径朝被自己射杀的鲜卑武将走去,那失去主人的战马,此时正低头啃食着,那沾有鲜血的嫩草,不是摇头打着响鼻。
吕布走上前,摸着那战马所配的高桥马鞍,看着悬挂两旁的双马镫,这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余光看到鲜卑武将腰间系有一黑腰牌,心中带着些许疑惑,弯身蹲下去摘那黑腰牌。
看着手中那通体黑色的腰牌,正面雕刻后宝雕、狼首,背面打磨的很平滑,上面镌刻有鲜卑文。
【八部帅,西怒军,第三幢标下队率,大野牧。】
八部帅?
这不是北魏拓跋政权的官职吗?
怎么会出现在东汉末年?
吕布双眼微眯,心中带着几分惊疑,反复把玩、端详着手中的黑腰牌。
自己穿越到东汉末年,但为什么会碰见这北魏拓跋时期的敌将?
难道真的有其他穿越众存在?!
吕布心中不由一惊。
根据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现在是东汉末年的光和七年,也可以说是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的初期。
但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神情凝重的吕布,手中拿着马槊,缓步走来的张辽,以为吕布发现了什么异状,于是便询问道:“军侯,可是发现什么不同?”
余光微瞥,见张辽走到自己的身边,吕布轻呼一声,接着便说道:“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是眼前这支鲜卑骑兵,身份倒是明确了,他们的确是鲜卑骑兵,但具体哪个部落,某暂时还不知晓。”
尽管说心中比较惊疑此事,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讲明的好,毕竟就算是自己讲出来了,这张辽还是不会明白的。
现在吕布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汉末,甚至这个汉末,还存在着其他穿越众!
“鲜卑骑兵!?”
张辽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当下便举着手中的马槊,看向吕布说道:“可是军侯,你说的这鲜卑骑兵,何时装备有这等强兵?”
顺着张辽所举的方向,吕布看向被张辽举起的那杆马槊。
整体呈现黑色,通体长约四米,由槊锋、槊杆组成,槊锋长一米有余,呈八棱,每棱皆散发着寒光。
“好兵器!”吕布下意识赞道。
单单是这马槊的长度,与来敌马战,恐寻常武将,无一合之敌。
这也是张辽在方才的一战中,为何会被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鲜卑敌将,死死压制的原因所在。
一寸长,一寸强!
吕布接着说道:“虽说某这心中,也不愿意承认这些是真的,毕竟在我们遇到的鲜卑骑兵中,并没有一支像眼前这支鲜卑骑兵所列装的兵器。
但是这被杀的鲜卑武将所配腰牌,是不会骗人的。文远,你即刻召集幸存的将士,打扫战场,将这被我部杀死的鲜卑骑兵,所列装的战马、兵器、马具尽数带走。
将战死的袍泽收敛好,寻一处隐秘之地掩埋,待日后,好将他们带回家乡入土。现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前所发生的奇异之事,让吕布在心中极为小心。
吕布现在有一点不确定,这支被他们拼尽全力,方才击溃的鲜卑骑兵,到底还有没有援兵。
如果说这支溃散的鲜卑骑兵,再带来他们的援兵过来,恐接下来倒霉的就是他们了,此战若非有系统相助,恐他们这次就真的阴沟里翻船。
“喏!”张辽肃然道。
原先在他麾下的百骑小队,此刻仅剩四十余骑,且身上多带有伤势。
武器上带来的巨大差距,使得此次战斗,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看着离去的张辽,站在原地的吕布,一时间思绪万千。
第五章 吕布抚军,改变策略
满夷谷,某处支脉。
“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讲出来……”
吕布的神情间带着关心,俯身慰问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伤兵。
在没有卫生概念的东汉末年,如果不能及时对伤口进行处理,出现非战斗死亡的情况,要远比战斗死亡要多得多。
尽管说在此战与鲜卑骑兵的战斗中,吕布凭借自身这无双骑射,使得麾下的汉军骑兵,取得了最终胜利。
但是与之对战的鲜卑骑兵,单论武器装备,要远强于汉军骑兵,这也使得在此战中,吕布麾下的汉军骑兵伤亡惨重。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得吕布麾下将士的士气,也遭受到了严重打击。
若不能及时帮助麾下将士,进行必要的心理疏导,恐自己麾下的这支汉军骑兵,就彻底的废掉了。
为了给自己保存争霸天下的火种,吕布在率部赶赴这满夷谷后,事事亲力亲为,用行动去宽慰将士的心。
虽说不能彻底的将麾下将士,从战斗的阴影中拉出来,但却而已阻止了更坏的情况发生。
多年来叱咤疆场,这使得吕布他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威望,毕竟跟随在他的麾下作战,这本身就是件极其骄傲的事情。
但凡是换一员武将统领,其麾下若敢出现这等伤亡,其部必定会因士气大跌而溃散。
忙碌许久的吕布,在安抚了麾下将士,那躁动的情绪后,随意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
虽说是在休息,但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不久前发生的那场战斗。
因为这场战斗,让他心中有着太多疑惑的地方。
“系统,你能否侦测到,该历史时空有其他穿越众?”
既然穿越这种神奇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为什么别人就不能随同他一起,穿越到这东汉末年?
尽管说这样的概率很低。
但是低,并不代表着事情不会发生。
不然先前自己在草原上所遭遇的,那支来历不明的鲜卑骑兵,又该作何解释呢?
而这也是吕布他在心中,经过重重思考后,所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
“叮~系统暂未有此功能,故无法对宿主做出解答。”脑海里响起的系统声音,让吕布的心中略微一沉。
讲道理,系统不应该是万能的吗?
为什么我拥有的系统,却连一些基本的世界认知,都不能检测出来?
吕布心中生出种种疑惑时,系统再度在脑海里响起。
“系统本命介绍:【帝国崛起辅助系统】,其权限皆来自于宿主自身,根据宿主现有的行动轨迹,系统并不能做出标准的评判,故无法确定是否有其他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
“作为一款辅助类系统,帝国崛起辅助系统,不具备【召唤】模式,其诞生之初,就是辅助宿主完成争霸,故保留有【技能使用】、【天赋异禀】两大模式,帮助宿主更快适应群雄争霸的世界。”
“【天赋异禀:天眼】。拥有此天赋异禀,宿主可在接触过身边的人后,随时随地的进行讯息探查,系统会根据相应的评定标准,将被探查者的讯息,对宿主进行情报共享,鉴于系统成功被宿主激活,此项天赋异禀,无须使用成就点,即可实时使用。”
“【成就点】。在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收服不同级别的武将、文臣,改进跨时代的科技,越……;系统会根据事件影响,发放相应的成就点。成就点可用于强化自身、用以兑换天赋异禀等。”
“【触发事件】。根据系统评定的等级划分,可分为:sss级事件,ss级事件,s级事件,宿主触发不同等级的事件,会获取相对应的系统奖励,该项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当听完系统的介绍,吕布在心中算是对自己拥有的系统,有了清晰的认识。
说白了。
自己拥有的这款系统,只是一款辅助自己争霸天下的辅助类系统。
系统存在的意义,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辅助自己去适应东汉末年,使得自己能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下生存下来。
真有意思。
虽然着心中不清楚,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变动。
可是能彻底掌握拥有的系统,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见过军侯。”
当吕布在心中想到这里时,负责安置伤兵的张辽、魏续结伴而来。
见二人走来,向自己拱手行礼。吕布微微一笑道:“文远、孟恬,快来坐,都累坏了吧。”
既然已经来到了东汉末年,那么他肯定是要闯出一片天地的。不然就对不起这次神奇的穿越。
但是这东汉末年,又是一个讲究出身的时代。
想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前期的人才积累,就显得尤为重要。
毕竟单论自己现在的出身,并不是一件多么能拿得出手的存在。
张辽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军侯,你提倡的治疗术,果真有奇效!”
“那些重伤的将士,皆已缝合好伤口,且都在恢复当中,如果这要是放在以前,恐多半伤兵都要在痛苦中死去。”
吕布面带微笑道:“这不算什么事情,若非时间紧急,可用晒制的鱼肠线缝合,这样重伤的将士,便可免除再次拆线的痛苦。”
在古代战场上,如果说你被敌军砍成重伤,那接下来就需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自己要是命硬,就能够扛过去。
你自己要是命薄,那就在痛苦中死去。
可这些在后世,都是能够轻松治愈的。
只要将消毒措施做好,不管是多么严重的伤势,都可以通过前期伤口缝合,后期精心看护治愈好。
可这些在后世看起来,只能算稀疏平常的存在,但是到了这东汉末年,那就成了神仙手段。
吕布露的这一手,让张辽、魏续二将,在心中惊为天人。
“但是姐夫,此战我部将士,折损严重,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旁的魏续,眼神中闪烁着精芒,语气中带有探询道。
“此番我部奉郡守之名,前去南匈奴征发义从,若单靠麾下现有将士,恐无法弹压过多的骑兵义从。”
吕布一行,千里迢迢,赶赴南匈奴,这身上是肩负着任务的。
那雁门郡守,让驻守边关的汉军骑兵,以百骑的规模,去往南匈奴境内,征发一支五百骑的骑兵义从,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这骑兵义从还没有征发,自己麾下的汉军骑兵,反倒折损了半数。
虽说吕布勇武过人,但真要前去中原地带,去征讨那势大的黄巾贼,这肯定不是阵前斗将,那么简单的事情。
毕竟想要解决战事,排兵布阵才是根本。
可现在这吕布麾下的汉军骑兵,在经历了一场血战后,就剩下这么一点兵马,那根本就无法弹压,要前去南匈奴征发的骑兵义从。
张辽点点头道:“孟恬兄说的极是,军侯,此事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
“若让边军主将知晓此事,即便军侯此去南匈奴境内,征发再多的骑兵义从,恐还是会受到军法从事。”
边军是讲究实际的地方,你若是能打胜仗,就算是违背了再多的军规,那到最后还是英雄。
可你若是打了败仗,就算是你麾下无过,那还是会受到严惩。
吕布此次奉令,率部前往南匈奴境,尚未征发到规定的骑兵义从,就让麾下汉军骑兵便折损半数以上。
就军令而言,这是一场失败的例子。
更何况那边军主将,还和吕布有着很深的间隙。
面对这样一种态势,吕布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才行。
第六章 颍川之念,争霸之心
对魏续所讲之事,在吕布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只是在实施这一想法前,他需要再向张辽明确一事。
毕竟自己已经来到了汉末,那么绝对不可能说,按照别人的意志去做事,这根本就不符合吕布的性格。
想到这里,吕布便看向张辽问道:“文远,某有一事,需向你请教。”
“军侯言重了。”张辽听后微微低首道:“不知军侯想要问什么?只要是末将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既然遵循了此前定下的赌约,投奔到吕布的麾下做事,那么该遵循的规矩,张辽这心中一定恪守。
无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在这军中就更是如此。
吕布点点头道:“此次我部奉雁门郡守之令,命边军遣派精锐,前去南匈奴境,征发骑兵义从。”
“不知文远在接到此令时,那雁门郡守可曾讲过,在南匈奴境征发的骑兵义从,是直接会师南下?还是前往郡治(阴馆)报备?”
若是前者,那自主性是极大的。
若是后者,那限制性是极高的。
当初吕布在接到这军令时,因为与那边军主将不和的缘故,使得那边军主将,并没有向他讲明这归属事宜,只是让他率领麾下汉军百骑,前去南匈奴征发义从骑兵。
一字之差,其意是相差甚远。
听吕布向自己询问此事,张辽双眼微眯,陷入沉思之中,随后便抬头说道:“回禀军侯,据末将当初听雁门郡守所讲,其意是让我部在征发完南匈奴义从骑兵后,便直接挥师南下。”
“此番这雁门郡守虽说看似表现积极,让我雁门边军谴派精锐骑兵,前去南匈奴境内,去征发那义从骑兵,但是据末将观察,恐这不过是他的搪塞之举。”
“倘若这雁门郡守这心里,真有派兵参与平叛这黄巾贼乱,他只需在燕门郡招募青壮,并抽调雁门边军精锐,谴派边军武将统辖,率部南下赶赴中原即可。”
“如此一来又何须这般麻烦,向那南匈奴境内,去征发所谓的义从骑兵,毕竟此举就颇让人不解。”
汉帝刘宏,西园卖官,以钱财论官位,这雁门郡守,便是其中之一。
此次汉室经黄巾之乱,那雁门郡守,虽高调下发调令,欲遣雁门骑兵,去往那南匈奴境,征发大批骑兵义从,前往中原驰援汉军。
虽表面像极了忠臣之举,但更多的却不过是为了名望。
因此这征发的骑兵义从,是否归位讨贼汉军麾下,那就跟他雁门郡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在东汉,你想在政治上,有所发展,有所成就。
除了要拥有好的出身外,养望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若这两者都不具备,那就不要在官场上混,因为你根本就不够格。
听完张辽心中所疑,吕布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文远所讲的这样,那我等又何须这般辛苦,千里迢迢赶赴南匈奴,去征发那劳什子的义从骑兵。”说到这里,在吕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再者说这南下征讨黄巾贼乱一事,本就属我汉室内政,这何须那异族横插一脚?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丢的是我大汉天威!”
“倘若真是这样一种情况,那我等还不如直接率部南下,去投那讨贼汉军麾下,如此这心中也痛快!”
向内附汉室的异族部落,去征发义从骑兵,这对汉军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每每汉军要对外征讨时,其麾下必定有征发的义从骑兵,只是这义从骑兵战力虽说了得,但这军纪却极为涣散。
因此这义从骑兵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那对汉军来说是助力,用得不好,那对汉军来说就是累赘。
似这般赶赴中原,参与平叛贼乱之事,这在汉室是很少见的。
刚才吕布所讲的那些,才是大汉儿郎该做之事,这异族骑兵固然强悍,但他们却没有资格染指汉室平定内乱之事。
抛开其他的不说,这黄巾贼首张角,在冀州揭竿起义,祸乱汉室八州,从根上去论此事,这属于大汉内部的事情,除非是汉室真解决不了了,这再寻求外援帮助也行。
毕竟你干不过人家,这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如今在汉室的黄巾贼乱,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固然如今这黄巾贼乱声势浩大,使得汉室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你雁门郡守如今搞的这一手,除了会证明汉室疲软虚弱外,别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叮~恭喜宿主触发SSS级事件,【黄巾之乱】,想要在群雄并起的争霸时代脱颖而出,宿主必须要拥有坚实的基础。”
“鉴于宿主现在只是并州边军军侯,且出身卑鄙,若单凭原轨迹行事,其必定不能成就一番霸业。”
“特生成S级系统任务:宿主率领本部骑兵,南下颍川,解救困守长社的皇甫嵩联军。”
“任务完成,随机奖励:【战斗技能】,【天赋异禀】任一。”
“任务失败,则系统奖励撤销;SSS级事件【黄巾之乱】,将就此消失。”
吕布刚提出心中的想法,这系统便顺势触发SSS级事件【黄巾之乱】,并自动生成S级分支任务,这使得吕布心中豁然开朗。
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汉末这个时代,那么在心中就不要再有什么顾忌了。
不要认为自己是穿越众,来到了东汉末年,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汉室这个讲出身、论资质的地方,如果你出身卑微,想玩一出莫欺少年穷的逆袭,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卑微的出身,在士族、豪强的眼中,你就是个生产工具,根本就不配跟他们在一起讲游戏规则。
倘若真想谋取些改变,除非投效到士族、豪强麾下,成为他们的门生故吏,否则你什么也不是,而这还是你有足够的能力,能够获得那高高在上的士族、豪强的青睐,否则根本就不会有人鸟你。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在你的身上就会打上属于士族、豪强的烙印,纵使一生也不能褪去,而你还需要穷其一生,去不断偿还恩主的情谊。
而这些绝非是吕布心中想要的结果。
来到汉末这个时代,首先要做的就是位堂堂正正的人,而非是那士族、豪强手中谋取利益的工具。
因此对吕布来说,就现阶段在汉室的情况来看,以武立足汉室,是自己唯一能实现咸鱼翻身的捷径。
只有获得一个相对平等些的层次,自己才能坚定不移的向前拼搏,所以说这次爆发的黄巾贼乱,对自己来说就显得是尤为的重要。
故这免不得让吕布在心中好好筹谋一番,而此次在汉室爆发的黄巾贼乱,汉室慌乱之间,委任了三位大汉中郎将。
北中郎将卢植,性情嫉恶,刚正不阿,这使得他很容易就得罪了人。
右中郎将朱儁,家世低微,根基不牢,这使得他在朝的后台不够硬。
只有那左中郎将皇甫嵩,出身‘将门’,其背后的家族,皇甫家在关中也算颇有名望,可以说是有数的士族豪绅,这也让皇甫嵩在朝,尚有几分根底与声望。
倘若自己想要在这场黄巾贼乱中,谋取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那么一番权衡利弊后,唯有暂投到那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吕布就必须要拥有足够的资本。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想要获取左中郎将皇甫嵩的重用,那么吕布就必须拿出相应的资本才行,否则即便是前去投效那左中郎将皇甫嵩,也只能从军中底层做起。
可是这并非吕布心中想要的结果,按照他在心中所想的筹谋,只有解决前期的官职问题,那么在平定了这场黄巾贼乱之后,自己才能凭借先知先觉,不断在汉室养望,哪怕是通过最低端的战争养望,那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名声。
汉末争霸争得是什么?
固然是争得地盘,可是若麾下没有足够的人才,即便是得到再多的地盘,那也无法将其转化为真正的实力。
所以说只有等到这黄巾贼乱被汉军镇压后,自己便能前去汉室的权力中心,雒阳,去暗中挥霍金银,聚拢关系网,借此机会来暗箱操作,进而谋取到边地的驻防实权。
毕竟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在汉室境内还会出现一连串的动乱。
这时候的汉室是天下正朔,民心所望的存在,在汉室的威严尚未被彻底打碎前,群雄尚未悉数登场前,自己唯有通过不断的战事来积攒势力,借此时机聚拢一批寒门庶族出身的武将谋士,不断夯实属于自己的势力。
等到那州牧制重启,汉室在地方威慑不断降低,地方州牧、郡守权力不断增大,自己也就可以趁此机会,谋划属于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
待十常侍之乱出现,董卓入主雒阳,废帝,践踏汉室威严,独揽大权,进而导致,汉室天下,陷入纷争。
等到那群雄并起之时,自己也就能拥有与群雄博弈、争霸天下的资本了!
脑海里对自己未来在汉室的规划,并且拥有常人不能匹敌的先知先觉,这才是吕布最大的倚仗。
就在吕布在心中思考这些时,一旁的魏续神情兴奋道:“姐夫,那这样我们还在犹豫什么?直接率部南下不就行了?”
“单单凭借姐夫你的实力,想要征讨那区区黄巾贼乱,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吕布刚才所见到个那些,既然此次平定黄巾贼乱,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前途的事情,那为什么不能借此机会,赚取功勋,光宗耀祖?
张辽提醒道:“即便此番不去南匈奴境内,征发骑兵义从。但是在军侯麾下的将士过少,倘若就这般前去投效,必被那汉军主将看轻,恐最开始的时候,并不会像我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吕布笑道:“文远提醒的对,但我并州健儿何其多?此次南下途中,我等只需遴选些年轻民壮,一路操练即可。”
东汉末年的军队,基本处于半报废状态,除了奋战在边疆的边军,尚有一战之力外,其余皆不足挂齿。
与其挑选那些混日子的兵油子,反倒不如从零开始的好。
再者说这黄巾贼,多半都是些乌合之众,真正称之为精锐的少之又少。
既然想在汉末问鼎,那么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就需要锻造出一支绝对忠诚的军队才行。
第七章 一个世界,多重感观
“哒哒……!”马蹄声似奔雷。
耳畔响起阵阵呼啸声。
吕布骑在疾驰的战马上,强壮的身躯,没有出现丝毫的晃动,虎目闪烁着精芒,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内心更是澎湃不已。
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快速向后奔行。
内心深处,是从未有过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使得吕布整个人显得极为亢奋。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啸……”马鸣声不绝。
在亢奋情绪的驱使下,骑在马上的吕布,双脚踩在马镫上,松开缰绳,张开双臂,挺直腰板,任由朔风来吹。
“当真是痛快!”
那带着强烈自信的脸庞,仰天长啸。
此刻。
吕布的嘴角微扬,露出笑意,十分享受这难得的感触。
这才是热血男儿,应该干的事情。
“哈哈……”天地间,充斥着他那爽朗的笑声。
旋即。
震耳欲聋的怒啸,再度响起:“大丈夫当如斯!!!”
在赶赴颍川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吕布配合系统指点,通过自己的摸索,已经彻底掌握了自身的勇武。
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让他顺势领悟了一流武将必经的门槛。
【举重若轻】
不同于玄幻世界的毁天灭地,其更多的是武者对于势的体悟。
对驰骋疆场的武将来说,想要在千军万马间,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就必然要掌握举重若轻!
否则单凭自身的蛮力,去征战沙场,恐你杀不了几人,就会因为力竭,而被敌军围杀!
现在吕布之所以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奔行,就是因为自己掌握了举重若轻,否则他绝对不会这样。
自身带来的惊人变化,让吕布在心中是愈发的喜欢,自己所处的这个汉末时代。
金戈铁马的铁血战场,斗智斗勇的群雄争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要经历的,如今拥有了这样一次机会,那自己肯定是不会白白浪费的。
感受着身体带来的变化,骑在战马上的吕布,同样也在心里盘算着。“虽说我现在已经摸索出,一流武将的必经门槛,【举重若轻】,这也使得我自身的勇武,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但是我现在拥有的坐骑,并不能跟赤兔这等神驹相提并论,否则我发挥出的勇武,还能再提升个三成!”
伴随着自己开始融入到汉末这个时代,这让吕布心中很清楚,一名武将,尤其是一员猛将,在战场上若能提升一成战力,将会在战场之中,对己部带来怎样的影响。
如今自己一只脚迈进武学的门槛,这让吕布在心中开始想的更多。
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黄许孙太两夏侯,二张徐庞甘周魏。
枪神张绣和文颜,虽勇无奈命太悲;
三国二十四名将,打末邓艾和姜维。
每一位能活跃在顶尖层次的武将,那他们必然都拥有着独特的势,独特的举重若轻,独特的武学见解。
如此才能造就,群英璀璨的汉末三国时代!
“啸~”与方才的马鸣声不同。
此时吕布所骑坐骑,已没了先前的劲力,自身根基存在着缺陷,使得吕布虽说摸索出了举重若轻,但是这般长时间的奔驰,终究使得那胯下战马感受到了疲倦。
作为要驰骋汉末的猛将,在未寻得赤兔这等神驹前,吕布必须要懂得适可而止。
挺直的腰板缓缓坐下,手握缰绳,有意识放缓速度,避免胯下战马,因为长途疾驰而导致暴毙。
看着眼前的原野,吕布在心中盘算着。“算算距离,此地距新郑界,恐不足十余里;距离长社,满不过六十余里!”
从并州边陲,率部赶赴颍川的这一个多月,吕布见到过太多的凄惨。
自诩是救世主的大贤良师张角,打着匡扶天下的旗号,遣派麾下得意弟子,传颂太平道义。
以江湖骗术,诓骗愚民,顺天时,得地利,骗人心,为了自己的野心,掀起这场祸患汉室的起义。
或许说张角的本意是好,但用这种暴烈的手段,想要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这对于汉室百姓来讲,是极其不公平的一件事。
只是谁会在意,这些底层黎庶的生死?
仓促起事的大贤良师张角,遣派麾下得意弟子,选择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揭竿起义。
可这些统率一方的渠帅、头目,多起于贫寒,行为粗鄙,其性情更多为暴虐。
正因为这样的前提,使得汉室地方,本就腐朽不堪的情况,也因此变得更加混乱、激荡。
为取得所谓的大势,各地黄巾贼渠帅、头目,以粮食为诱,裹挟黎庶,弹压攻城,其势凶猛,这使得汉室各地颓废。
但细细品味,这绝非是一位落魄的寒门庶族,所能造出的声势!
尽管说这大贤良师张角,修炼了南华老仙,传授的太平要术。
尽管说这大贤良师张角,培养提拔了一批亲传弟子。
但是这也绝无可能,做到今日这般地步。
如果说在此次动乱背后,没有那些士族豪绅、地方豪强参与其中,借机想要谋取,更大的利益傍身,吕布这心中打死都不会相信!
暂且不提。
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以三国演义轨迹为主,还是以正史轨迹为主。
更让吕布在心中觉得诡异的是,当初他们在并州边陲,赶赴南匈奴的途中,撞上的那伙鲜卑骑兵,就更让他是警惕不已。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虽说在赶赴颍川的途中,吕布并没有在遇到过这样的诡异情况。
但是随着吕布对眼前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这使得他心间的疑惑,反而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这场黄巾起义的背后,必然隐藏着很多秘密……
“啸……”
“啸啸!”
当吕布在心中,思索这些疑问的时候,被他远远甩在后方的队伍,在张辽、魏续二将的带领下,终于追赶了上来。
离开并州边陲时,吕布麾下有张辽、魏续二将,部曲满不过四十余骑。
然而在这月余间,吕布一行,经九原,过武都,越楼烦,入太原,渡汾水,过榆次,横跨并州数郡。
赶赴颍川的途中,择优招募民壮,以战代练,不断扩充麾下兵马,在接近司隶境内时,吕布麾下已拥一曲骑兵,两曲长枪兵,一屯弓弩手,合计九百余众。
尽管吕布急于赶赴长社,欲解救汉军之危,但是这最基本的道理,在他心中还是明白的。
就算想领军解长社之围,获得左中郎将皇甫嵩的青睐,但这样的前提,是己部必须拥有足够的底蕴才行。
否则真这般单枪匹马的冒失赶去,非但不能解长社之围,甚至还会让自己身处绝境之中。
更重要的一点,这统率兵马的能力,必须从基础做起,否则日后再战黄巾贼,必然会出现种种隐患。
自身勇武强悍,这仅代表着你在战场上有了生命保障。
可是想在征战的途中,确保自身立于不败之地,那必须拥有极强的统兵打仗的能力。
没有什么,是人生下来就会的。
统兵打仗,是一门大学问。
阵前斗将,看似热血澎湃,但实则却是最无能的一种表现。
一场可能涉及万余,数万,十万,十余万,二十余万级别的战斗,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两场阵前斗将,就能宣告战事胜负?
这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些。
第八章 并州健儿,勇冠三军
“军侯,此次急行军,我部有14人,未完成技战术训练,3人掉队,轻伤6人。”
“军侯,此次急行军,我部有76人,未完成技战术训练,15人掉队,轻伤26人。”
当吕布再度陷入深思时,张辽、魏续二将骑马奔来,在距其不过数步时,紧束缰绳,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
作为一支在行军途中编组起来的新军,吕布麾下的将士,来源复杂,成分未定。
想要在短时间内,锤炼出战斗力,凝练士气,除了以战代练外,还需进行相应的魔鬼训练。
因为与后世子弟兵不同,在封建时代下的军队,往往这基层凝聚力极差。
约束军队的方式,除了依靠主将威望外,余者也就是粗鄙的军勋奖赏机制。
如此一来。
绝大多数军队,战损超过一成,基本上就处于士气大跌的状态。
若战损敢超过两到三成,那必然会处于士气崩溃的边缘,随时会出现兵溃散军的情况发生。
纵使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强军,也就仅仅能坚持到战损3~4成。
因此想在东汉末年,锻造出一支真正的强军,那必须要讲究方式方法。
根据眼前的局势,磨炼意志,谨遵军纪,明确秩序,苦练耐力,是他现阶段主抓的方向。
不至于说,麾下将士在对战黄巾贼时,会因为出现较大的伤亡,进而导致兵溃、营啸的情况发生。
认真听完张辽、魏续二将,所汇报的情况。
吕布眼神中闪烁着精芒,赞许的点点头道:“某已知晓,传令麾下各部,就地安营扎寨,命火头军,抓紧时间烧制饭菜,确保将士能够及时补充体力。”
“喏!”魏续、张辽二将躬身应道。
既然吕布在麾下,要执行这般严格的练军计划,那么在吃的方面,就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吝啬。
高强度行军训练下,想要确保麾下将士,士气不会出现动荡,及时补充肉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
看着离去的张辽、魏续二将,吕布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赶来的亲卫骑兵,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巨石前。
从怀中掏出一张行军图,铺设在巨石上。
“我部现在已顺利抵近新郑界,此处距离长社城,满不过六十余里。”
“按照原有的进度推算,对困守长社城的汉军来说,应该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前夕。”
看着眼前的行军图,吕布剑眉紧蹙,心中不断地在盘算着。
“皇甫嵩、朱儁他们,现阶段应该都在犯愁,其部到底该如何破解,贼将波才这驱逐流民、重兵围困的劣计。”
“若我想要解长社之围,当前最重要的应该是尽快搞清楚,在长社城周边的详细战情,如此才能制定解救之策。”
“算算时间,数日前就派出的斥候小队,也应该回来传递战情了。”
就当吕布在心中思考,如何破解长社战场的相关时,原本离去的张辽,此刻却行色匆匆的赶来。
“军侯!”
吕布循声望去。
却见张辽身后,紧跟着一位神情疲倦,身上且带着伤势的骑卒。
“可是派往长社城的斥候?”见到这一幕,吕布忙站起身来,向张辽询问道。
对吕布来说,当前他最关心的,莫过于长社城周边的详细战情,毕竟这关系到他如何破解长社之围。
那骑卒走到吕布身前,也不行礼,嘴唇干裂,眼神中带着迷离,其状态能够坚持到现在,那完全是凭借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在苦苦的支撑着。
“死了,全部都死了……派出的小队,就剩下我一人活着,现在城中的汉军,已是岌岌可危,长社城现在遭十余万众黄巾贼围困……”
那骑卒无意识的说着,讲到最后,竟昏死了过去。
“小心!”
在旁站着的张辽见状,忙上前一步,扶住欲要向后倒下的骑卒。
“快!”吕布见状忙道:“快带他去见医匠!某要他活着!!”
“喏!”张辽听后,拦腰将其抱起,快步朝营地奔去,左右尚有闻讯赶来的将士。
当前时节,已过初夏。
按照这骑卒所讲战况,吕布在心中大胆推断,皇甫嵩、朱儁两部,被贼将波才所部,兵围长社城,少说也有十余日。
想到这里,吕布快步走到那行军图前,目光看向长社城,心中不断地分析着。
就当下长社城的战况来说,两军尚处于胶着状态。
虽说据城而守的皇甫嵩、朱儁两部汉军,多为主力精锐,可怎奈贼将波才,所统大军,尚有十余万之巨。
尽管在这中间,尚有半数以上,为黄巾贼裹挟的流民、稽首。
可现如今,这长社城的大势,却掌握在波才所部大军!
情况对皇甫嵩、朱儁两部不利啊!
想到这里。
吕布的心情略有起伏,虽然说这一路上,他们疾驰赶来,但是这并州距离颍川,终究还是太远了。
如果吕布当初能赶在皇甫嵩、朱儁二将,分率大军奔赴颍川前,投效到皇甫嵩的帐下。
这颍川战场的战事,或许便能提前结束。
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作为张角的得意弟子,黄巾贼帅波才,在黄巾贼中算是有一定本领的。
若非右中郎将朱儁,首战轻敌,其麾下汉军,就不会被黄巾贼帅波才,领军击败,进而丧失积极的出战优势。
困守长社,这让讨贼汉军,被颍川地界的黄巾贼,给彻底的限制住。
当前这样一种情况,必须要想办法尽快解决。
如果真等到左中郎将皇甫嵩,想到用火烧连营的策略,去破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
那这一路上的艰辛,就算是白费了。
回想起自己这一路上的艰辛,若这一次在长社之战中,不能完成当初定下的战略目标,恐接下来就会很被动。
至少在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心中,会大打折扣。
作为现在汉军征讨黄巾贼的三巨头之一。
如果缺少皇甫嵩的关注、提携,那想起于黄巾之乱的想法,就会成为泡沫。
名声,对吕布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出身寒门庶族,除了借助黄巾之乱起势,若再想出名,就只剩下对羌之战了。
但凉州地区,并非是吕布首选的发展核心。
因此,必须要尽快率领麾下兵马,赶往长社城才行。
十万火急。
“紧急集合!一级战斗警备~”想清楚这些后,吕布将行军图揣入怀中,接着便瞪目怒吼。
“呜~”
在旁静候的亲卫,在听到一级战斗警备时,忙从怀中掏出号角,接着便吹了起来。
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将士,在听见集结号后,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在基层队率的带领下,快速集结。
驻扎地响起阵阵吼叫声,在各部武官的统率下,不过三十余息的功夫,麾下九百余众将士,便全部集合完毕。
为首的张辽、魏续二将,此刻齐声怒吼道:“禀告军侯!本部将士皆已集合完毕,请下令~”
为方便统辖,同时为磨砺麾下武将。
在练军的途中,吕布委任张辽为骑兵武将,魏续为长枪兵武将,其亲统弓弩手。
看着眼前的并州健儿,吕布眼神中闪烁着赞许:“在长社城的汉军袍泽,随时都有被黄巾贼击溃的危险。”
“为了能尽快解救出,困守长社城的袍泽,本将决定急行军,欲一举击溃,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
说完,吕布便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怒睁虎目,厉声喝道:“随本将出战长社!!”
没有质疑,没有拖沓,麾下聚集的将士,尽管已是疲惫不堪。
但当吕布下达将令后,其部没有任何怨言,严格遵守将令,浩浩荡荡的朝着长社城进发。
第九章 长社论战,欲兴火攻
长社北,洧水。
“根据此前斥候所探战情,此次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是黄巾贼首张角的亲传弟子,颍川黄巾贼帅波才所统。”
吕布手指着眼前的战争沙盘,神情淡然的看向张辽、魏续二将,讲述道:“波才此人虽说出身卑贱,但却是出了名的胆大心细,看似暴虐的外露性情,实则却是疑惑外人的伪装。”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右中郎将朱儁,在率部进军颍川之际,遇到黄巾贼帅波才所部方吃此大亏,连带着我汉军最初所带的优势被尽数损耗。”
对于长社之战的战局,吕布这心中比谁都要清楚,可是对张辽、魏续二将来说,其对此却不甚了解。
作为自己来到汉末,真正意义上指挥的第一战,虽说对长社之战的种种细节,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这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如果说因为自己的冒失行为,导致这长社之战出现变故,那绝对是不能轻易饶恕的存在。
自新郑一路急行军奔来,不过两个多时辰,吕布所部便赶到长社境内。
说这心中不紧张,那绝对是假话。
此前从没有经历过这等规模的战斗,虽说自己有系统傍身,但此番这长社之战,绝非是一次简单的触发几次战斗技能,就能够轻松解决的战役。
面对眼前这十余万众黄巾贼军、黎庶、流民混杂起来的队伍,呈浩浩荡荡之势,从四面八方包围这长社城。
如果单凭蛮力去设法破解,那绝对不可能赢下此战。
“现在退守长社城的汉军,面对这样一种残酷、焦灼的战局,其麾下士气必然在不断下降。”
“如果不能尽快给皇甫嵩、朱儁麾下汉军,带来振奋士气的战局改变,恐他们在这长社城中也不能坚持多久。”
“只是以当下长社城的战局来看,传统意义上的破袭战,并不能一举解决包围这长社城的十余万众黄巾贼大军。”
“因此我部想要破解长社城困局,就必须要另辟蹊径。”说到这里,吕布的双眸闪烁着精芒。
想要一战解决长社城的困局,恐唯有火攻才能做到。
汉末三国的大战,被用到最多的就是这火攻。
但是想要用火攻之策,在这中间就必须要兼顾很多。
否则这火攻之策一旦用出,却很有可能没有起到解决黄巾贼的效果,相反却波及到长社城的汉军。
如此一来,这仗就不用再打了。
魏续眉头紧蹙道:“军侯,就现阶段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来说,单提这规模就几近是十五万余众。”
“就算是我们刨除这中间,受黄巾贼帅波才驱使麾下精锐黄巾贼,而被迫参与其中的流民、黎庶。”
“只是有一点末将想要提醒一下,这些受黄巾贼裹挟的流民、黎庶,此刻正因为饥饿而被黄巾贼用粮食为诱,这人要是饿红了眼,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反观我部麾下将士满不过千,若想凭借我部就挽救这长社困局,那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魏续细数长社城汉军、黄巾贼、己部的优劣,这并非是他心中生出了怯战之意,实则是他们当前所面临的这种战况,的的确确是非常恶劣的存在。
对于资质中等的武将来说,以长社城当下所面临的战况,这的确是无从下手的存在。
可是对资历上乘的大将、帅才来说,纵使是长社城当下并没有丝毫的战机,那么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创造可以主动改变战况的战机。
如果说此次汉室平定颍川黄巾之战,这征讨黄巾贼的汉军尽数战死于长社城,亦或者被颍川黄巾贼正面击溃,那对于汉室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
远的暂且不提。
单单是此次长社之战,真让黄巾贼帅波才,所率的颍川黄巾大军抢占这颍川之地,那么以雒阳为首的司隶重地,将会彻底暴露在黄巾贼的兵锋之下。
尽管说在雒阳的外围,尚有八关据守,可是那时的汉室,当真有能力去抵御这漫天的黄巾贼攻势吗?
仅仅是一招人海战术,便可让本就惨烈的战局变得更加不利。
万一说在这过程中,雒阳敢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恐这汉室的天,当真是要被这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给捅破了。
听完魏续所讲的那些客观存在的因素,观看着眼前的战争沙盘,张辽双眼微眯,在沉思片刻后,道:“孟恬说的不错。”
“但有一点某却不敢苟同,虽说我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会面对十余万众的黄巾贼,但对我部来说却并非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的。”
“正如孟恬方才所讲,当下围困这长社城的黄巾贼,其麾下的黎庶、流民皆是被黄巾贼裹挟而来,并且这人在饿红眼的情况下,那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
“那么就长社城当前的战局来看,对我部来说这任何意义上的仁慈之举,都会导致我部挽救长社城困局战术上的失败。”
“再者说这退守长社城的皇甫嵩、朱儁两部,事关我汉室能否早日平定颍川,毕竟这颍川重地一旦被黄巾贼所获,下一步其必定挥师威胁我汉室帝都,雒阳。”
“所以不管出于那一方面的考虑,这退守长社城中的汉军都不能出现一丝的意外,哪怕是一丝丝的意外。”
“为今之计,若想一举荡平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帅波才所部,唯有动用这火攻,方能做到一战定乾坤!”
讲到这里的时候,张辽那年轻的脸庞满是刚毅,身上更是散发着几分凌厉的战意。
为将帅者,最忌讳的便是受心中仁慈所困。
听完张辽讲出的这些东西,吕布下意识点头在心中赞道:“不愧是日后威震一方的大将张辽,不愧是三国时期少有的帅才。”
尽管说张辽现在的年岁尚小,但是这自身的天赋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了的。
能够在没有任何指点的情况下,便能讲出这等具有大局观的话,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能力。
“只是就长社城当下的情况,虽说我部的确可以执行这火攻之策,但这并不能波及到整个黄巾贼大军啊。”魏续此时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正如现在这长社城的风向,多数皆是朝着长社城内,就算是我部有机会实现火攻,但若因这风向反助了那黄巾贼,那……”
在汉末想要当好一名将军,那并非是简单地阵前搏杀,其需要学习的知识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观察天气。
魏续这话并没有讲完,因为他心中很清楚,张辽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但是通过张辽、魏续的这番交谈,从侧面也体现出优秀人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优秀人才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
普通人是看着机会抱怨外界因素。
张辽嘴角微扬道:“孟恬提醒的极对,虽说当下这长社城的风向,对于我部来说,乃至对于退守长社城的汉军来说,的确是非常不利的存在。”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部没有任何的机会,孟恬你不要忘了,眼前的时节已然到了仲夏,而这一时节的风向本就多变。”
“因此这风向走势必然存在变数,如果我们能提前探查清楚黄巾贼的兵力、营寨部署,制定详密的作战部署,那必然可以趁势将这黄巾贼帅波才所部一举荡平。”
说到这里,张辽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想要成为统率三军的大将,果决坚韧是必须要拥有的品质。
听着张辽、魏续的对答,吕布脸上带着笑容道:“文远所讲深得某意,就眼前的局势来看,此战我部必须要兵行险棋。”
“不然真出现文远所讲的那种情况,这对于我汉室来说必定是沉重一击,再者说困守长社城的皇甫嵩、朱儁二部,某是一定要救出来的。”
“因此对我部来说,若不能尽快付出行动,恐困守长社城的汉军必然会因黄巾贼的猛烈攻势,而导致城中士气大跌。”
“若真是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此前我部所有的谋划将彻底落空,既然这对策已经探讨了出来,那么接下来我部就必须要尽快查清楚,围困这长社城黄巾贼的兵力、营寨部署等等,并在这期间筹备够火攻所需的桐油。”
“至于此战要如何打响,某这心中已有定数,必不会出现孟恬方才所讲的那些情况。”讲到这里,吕布的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既然巧借天时的火攻之策充满了不可控因素,那若是这火攻之策能够人为控制呢?
吕布这心中还不相信,这样那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大军,不能被己部所彻底击溃?!
作为这支军队的主将,吕布的定调就是军令,既是军令,那张辽、魏续二将就必须要听令行事。
第十章 吕布之谋,跋扈波才
“文远,你观此处黄巾贼营寨排布,存在着那些漏洞?”
在一处隐秘的余脉中,吕布、张辽背挎强弓、腰别短刀、内罩皮甲、外穿兽皮而制的衣衫,俨然是一副乡野猎户打扮。
尽管说麾下游骑斥候,已然对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大军,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排查,但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做到一战定乾坤的效果,吕布他必须要亲自摸查一遍,去发现这中间可能存在的漏洞才行。
张辽神情凝重道:“军侯,通过目前我们所探查的情况来看,就已经探明的那几处黄巾贼营寨来说,某将发现这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大军之间的营寨衔接过于紧密。”
“单说这位于长社南城的黄巾贼营寨,似这般紧密的衔接在一起,固然能够将困守长社城的汉军死死包裹着,但这中间也不是没有漏洞。”
“此举若是在春冬之际,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此刻这正处仲夏之际,黄巾贼这般依草结营,甚至还在此构建主战场,这其实是为我部火攻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说完这些,张辽眼神中闪烁着精芒,那心中更是难耐的兴奋。
原以为这火烧连营之策,己部想要真正实施起来,这中间必然会存在极大的隐患,但是经过这番详细的探查后,张辽这心中万没有想到,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竟这般胆大。
那黄巾贼帅波才,竟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明白。
亦或者说这黄巾贼帅波才,心中过于急迫的想要解决退守长社城中的汉军,如此才会做出这等部署。
只是对于统率三军的大将来说,纵使是心中再想取得此次战役的胜利,也绝不能这般轻易的就表现出来。
在听完张辽做出的分析后,吕布这心中是不由得赞许:“不愧是汉末名将啊,这才摸查了基础地方,便发现了围困长社城的黄巾贼所暴露出来的缺点。若非是我心中早就知道这些,恐在这方面自己反倒不如张辽所发现的细致啊。”
感慨之余,吕布微微一笑道:“正如文远所分析的那样,这黄巾贼帅波才此时的心中恐有些过于急躁。”
“亦或者说因为之前所取得的胜仗,在大势上死死压制着皇甫嵩、朱儁二部,故使得其心中产生了跋扈之意。”
“要知道这皇甫嵩、朱儁两位中郎将,那可是我汉室有名的将帅,其初战便用伏兵之计击退了心带骄纵的朱儁部大军,随后又率领大军迫使皇甫嵩部大军退守长社城,而基于这样的前提,难免使得黄巾贼帅波才在心中以为,此番前来征讨他们颍川黄巾的汉军实力也不过如此。”
“但在某看来,虽说这黄巾贼帅波才确有几分本事,可身为三军统帅,岂能在大战尚未分出胜负之际,就在心中滋生出沾沾自喜之意?不过文远,对于此战你心中有几成把握?”
在黄巾贼中确有那么一群统率不错、武力不错的将领,但是其粗鄙的性情、滥杀的内心,从一开始就注定使得他们走不远。
吕布遵循本心,除了寥寥几位黄巾贼将领,尚有一收之意外,余者必须要尽数斩杀殆尽!
否则留着就是祸害!
认真听完吕布所讲,张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军侯所讲极是,经过这一次的战前摸查,末将心中胜算的把握又多了三成,现在我部是七成靠部署,三成靠天意,只待这大势将至,我部便可会一会那黄巾贼帅波才!”
对于统率一部军队的武将来说,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确保己部不会因为战场上突发的种种意外,进而导致原本能取得胜利的战事,最终却走向失败。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有些时候这战事的胜负间,皆看主将这心理的承受能力是否强大,战场的洞察能力是否精准。
打仗,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吕布笑道:“现在这黄巾贼在长社城周围的基本情况,皆已被我等摸查清楚,那么接下来我们当尽快赶回,再完善一番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另外算算时日,这孟恬筹措的桐油等物业应该筹备妥当了。此战某势在必得!”
既然该做的准备皆已做好,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善细节,这注定是吕布扬名汉室的初战。
反观这黄巾贼联营。
“来,儿郎们,尽情的吃,尽情的喝~”
只见一位魁梧壮汉,长相果毅,鹰眼,倒眉,厚嘴唇,那身腱子肉,格外吸引人注意。
其左右各揽着位美人,虽穿着普通,但姿色却属上佳,只是那眼神带着空洞,神情略显呆滞。
在帐内的右排末,坐着的黄巾贼将,举起手中的酒碗笑道:“谢渠帅提携之恩,若非渠帅,俺何曼绝对不会有今日。”
“哈哈~”在听到何曼所讲,坐在主位上的黄巾贼帅波才,忍不住大笑道:“客气,客气,都是自家兄弟。”
“我等跟随在大贤良师麾下,本就是为了推翻暴汉,匡扶天下!当浮一大白!!”
接连在长社取得胜利,使得黄巾贼帅波才,这心中难免生出几分骄纵。
如今他们这黄巾义军围困长社城已有二十余日,这据守长社城中的汉军,在他们黄巾义军的猛烈攻势下损失惨重,此时这长社城中的汉军更是士气大跌。
面对这样一种有力态势,黄巾贼帅波才这心中怎会不高兴?
虽说己部接连向长社城发起猛攻,使得麾下将士损失较为严重,但惨死在这长社城下的更多的却是被裹挟的黎庶、流民,对于这些无辜之辈,黄巾贼帅波才这心中根本就在意,也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使得据守长社城中的汉军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这买卖不管怎样去算,赢面更大的就是他黄巾贼帅波才。
毕竟这皇甫嵩、朱儁麾下的兵马本来就少,再加上黄巾贼帅波才这驱狼逐虎之策,更是让皇甫嵩他们是雪上加霜。
“当浮一大白!”
趁着酒劲儿,何仪、何曼等数十位大小黄巾贼将,纷纷高举手中的酒碗,向黄巾贼帅波才表示敬意。
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人会在心中多想,这据守长社城中的汉军,还能有什么解救之策。
“可是渠帅,我部麾下营寨衔接过于紧密,若是让城中汉军发现破绽,恐~”在这样一番兴奋的氛围下,却有不同的声音响起。
黄巾贼帅波才,本高举的酒碗停下了,眉头是不由得紧蹙起来,神情间更是带有几分不耐。
定眼看去,见又是那酸儒,这心中的不耐更盛了几分。
若非那酸儒粗懂几分文墨,黄巾贼帅波才,绝对不会留他到今日。
仗着自己有些才学,就在这里表现出孤傲,这属实是让黄巾贼帅波才,在心中是厌恶的很。
噔~
重重的将手中的酒碗放下,黄巾贼帅波才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眉头紧蹙道:“本帅已经说过多少遍了?”
“那据守长社城的汉军,绝对不可能发现,其被我义军在战势上死死压制,那汉军早已没了斗志。”
“纵使那皇甫嵩、朱儁发现,又能如何?其敢谴派麾下将士出城迎战吗?”
“再者说我黄巾义军不这般安营扎寨,那被我黄巾义军裹挟而来的流民、黎庶,早已不知逃跑多少?”
“黄邵!你若再敢在军中,散播这惑乱军心之言,休怪本帅不讲情面!”
面对黄巾贼帅波才的怒斥,让原本想多说一些的黄邵,一时便噎住了。
喉咙上下动着,但是口中的发音,却怎么也讲不出来。
“唉~”停顿数息后,黄邵只是轻叹一声,便没有再说其他。
反观这主营帐下,众黄巾贼将,对那黄邵皆面带鄙夷。
面对这等大胜之姿,这据守长社城的汉军,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这联营之策,恐这长社城中的汉军,早已寻得缺口突围出去,若真是出现那等情况,恐黄巾义军在颍川的部署,将会出现新的差池。
说来这造反的一方,是他们黄巾义军,若非是以粮食为诱,恐这颍川境内的流民、黎庶,并非是那么好被驱使的。
现如今长社城,被他们黄巾义军团团包围,除非天降神军天兵,否则那皇甫嵩、朱儁,绝无可能破解此等困局。
只是在黄巾贼帅波才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会有神军天兵降临。
因为这神军天兵,是站在他们黄巾义军这一边的。
大贤良师的手段,岂是这世间凡俗所能理解的。
作为黄巾义军中的核心,黄巾贼帅波才,了解的明显要多。
这也是他敢跋扈骄纵的底气所在。
第十一章 皇甫之忧,长社之危
长社城。
在这间不大的议事厅中,分列着十余位武将,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无不彰显着这群武将,此前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事。
“义真公!我军绝不能在这般死守城墙了。”本略显压抑的议事厅中,被一道洪亮且带有磁性的声音打破。
只见在人群中走出一将,此人身长八尺,生得广额阔面,目朗眉浓,虎体熊腰,英雄双全,富春人也。姓孙,名坚。
顺着孙坚那如炬的目光看去,在主厅站着的左中郎将皇甫嵩,此刻眉头紧蹙的盯着,眼前的地舆图。
“那城外黄巾贼攻势凌厉,若再这般消耗下去,恐我军将会被彻底耗死。”看了眼坐于主位的右中郎将朱儁,孙坚讲出心中的想法。
自黄巾之乱势起,汉室因准备不足,这黄巾军所到之处,燔烧官府,劫掠乡邑,一时,州郡失守,长吏逃亡,天下响应,京师雒阳为之震动。
为保京师雒阳之地安稳,汉帝刘宏命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各持节,调发精兵,共同镇压颍川黄巾军。
只是这右中郎将朱儁,作为汉室平定颍川黄巾军的前部,在率部抵达颍川地带后,突遇前来偷袭的黄巾贼帅波才所部。
虽说右中郎将朱儁所部皆为汉军精锐,但怎奈其部兵力远不如黄巾贼帅波才所部,再加上在跟黄巾贼帅波才所部初战时,这右中郎将朱儁心中多带不屑,最终才导致其部首战失利。
这让心中原本想率部闪击,以雷霆之势镇压黄巾军核心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在得知右中郎将朱儁所部,被颍川黄巾贼帅波才所部击败,只得率部退守长社,却不想反被那黄巾贼帅波才率军围城。
被颍川黄巾贼围困的期间,虽说有孙坚率部来援,且左中郎将皇甫嵩多次想要破局突出重围。
但是怎奈这黄巾贼帅波才,此番率领着十余万众黄巾军包围长社,在兵力存在巨大悬殊的情况下,使得这战局对退守长社的汉军来说是愈发的不利。
“文台之意,某心中清楚。”左中郎将皇甫嵩,轻叹一声,接着便转过身来道:“只是这黄巾贼波才所部势大,纵使我军想要脱离长社,再寻合适之地与之对战,这已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此战在一开始的时候,汉军在初入颍川时,右中郎将朱儁,并没有选择率部冒进,从而中了黄巾贼帅波才的埋伏,恐如今这颍川的局势,就不是眼前的情况。
孙坚上前道:“义真公,末将在镇守南……”
“报!城外黄巾贼大批汇聚,城南危急!”
“报!城北聚集大批黄巾贼众……”
孙坚原本想讲出自己所想之策,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急报,使得议事厅的注意力,此刻皆聚集在外面。
“铛铛铛……”远处,传来阵阵金鸣声,嘈杂声接连不绝。
“该死!”左中郎将皇甫嵩见状,眉头紧蹙,双拳紧握,低声怒喝一声后,接着便看向厅内众将道:“军议暂且停下,尔等即刻回到各自防区,严防黄巾贼冲城!”
“喏!”孙坚等将见状,忙躬身抱拳道,随后便快步朝各自防区奔去,生怕这中间出现什么变故。
现在这长社中的汉军,实在是经受不起任何的动荡。
黄巾贼帅波才,在颍川一带起义,为增强所部黄巾军威势,其裹挟了大批的黎庶、流民填入麾下。
在围攻长社城的过程中,每每黄巾军攻打城池时,黄巾贼帅波才皆会谴派黄巾贼将,统率麾下黄巾贼,去弹压大批的黎庶、流民率先冲城,以此来消耗汉军体力、箭矢、守城器械。
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使得据守长社城的汉军,虽说依旧牢牢掌握着城墙,但是这麾下的伤亡却很严重。
此时的长社城外。
在一片开阔的荒地处,黄巾贼帅波才站于帅旗之下,那魁梧的身躯,撑起了身上的襦铠,腰挂环首刀,身上散发着凌厉的煞气。
“此战必须要攻下这长社城!”黄巾贼帅波才,眼神如炬的盯着一应黄巾贼将,语气铿锵的说道:“不必在意麾下伤亡,长社城破,本帅赏尔等掠城十日!”
讲到这里,黄巾贼帅波帅的眸子尽是疯狂,而此言一出,也让一应黄巾贼将,眼神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皆带着疯狂。
“喏!”一应黄巾贼将轰然允喏。
自率部攻打这长社城,算起来也有二十余日,虽说在这期间,他们黄巾义军曾多次攻上这城墙,但是每每到关键处却皆被这该死的汉军击溃。
要说这黄巾贼帅波才,心中不恼那是假话。
在这里消耗这么长的时间,黄巾贼帅波才,这心中多少生出些急迫。
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黄巾贼帅波才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攻陷这该死的长社城,然后砍下那汉军中郎将皇甫嵩、朱儁的首级!
若不是因为此二人,恐此刻这颍川一地,早已是他黄巾军的囊中之物。
“管亥,此战我军能否获胜,皆系汝一人!”想到这里,黄巾贼帅波才眼神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流露出几分厉色,转身看向身旁的心腹爱将道。
只见一位莽汉,身长七尺,黑面浓眉,面貌果毅,彪形熊腰,身披两当铠,脖束黄巾,手持虎头长刀。
作为黄巾贼帅波才麾下第一猛将,其统率着黄巾军中的精锐,两千黄巾力士,这也是黄巾贼帅波才的底牌所在。
管亥躬身喝道:“此战,末将必先登长社!”说完便转身离去。
“啸……”彼时,空中传来阵阵鹰隼声。
鹰隼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顺着鹰隼的目光看去,一处平整、宽阔的地带,有着一个不规则四边形,而在其四周则是乌泱泱的小黑点,此刻喧嚣声不断、搏杀声更是响彻云霄。
“滚木,快放滚木……”
“不要退,给老子顶上去,快!”
“箭袭!箭袭!快举盾~”
在这座不大的城池上,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汉军、黄巾军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混战在一起。
长社城南城上,孙坚手持古锭刀,所披的玄铠满是鲜血,略显狰狞的脸庞,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黄巾贼!死吧……”只见孙坚怒睁虎目,爆喝一声,旋即便冲上突破防线,跳上城墙的十余位黄巾贼将士。
孙坚那猛虎般的身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尤其是手中那把古锭刀,更是索命利器,所过之处鲜血横流。
“杀!”
受孙坚散发出的那强大威压,那十余众黄巾贼见状,眼神中闪烁着惧意。
但如今既然已经跳上城墙,再想后退已然是不可能,既如此倒不如一齐冲上去,围杀眼前这位汉军武将。
只是他们万不该碰上这猛虎孙坚。
“好胆!”孙坚见状,长啸一声,只见那古锭刀开道,不过是左右微挑,刀鸣声在耳畔响起。
散发着冷芒的刀锋,直冲在前列的黄巾贼,只听‘铛’的一声,黄巾贼所持铁刀,竟被轻易磕飞,其神情间流露着不可思议,接着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颈处在顷刻间,便喷涌出滚烫的鲜血。
孙坚此刻宛如下山的猛虎,死死压制着眼前的黄巾贼,不过短短数息的时间,这十余众黄巾贼便被其尽数斩杀!
此刻,孙坚身上的玄铠上,鲜血是不停的往下滴淌。
虎目盯着眼前的战局,眉头紧蹙,此次这黄巾军攻势过于迅猛,虽说据守城墙的汉军是精锐,但是在数量上远不如那黄巾军,这使得战局对汉军是愈发的不利。
“德谋,率部镇守此处!”孙坚盯着眼前的城墙防线,嘴上却怒吼道。
本在不远处指挥麾下将士,弹压攻城黄巾贼的程普,当即喊道,‘喏!’,随后便点了百余众将士,奔赴此处薄弱地带。
因南城战事焦灼,孙坚麾下四大将,除程普距其尚近外,那黄盖、韩当、祖茂三将,皆散布在这南城防线上,以此来抵御这黄巾贼的凌厉攻势。
若非这长社南城防线,有孙坚、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猛将坐镇,恐被黄巾军当做主攻点的南城,早已被杀红眼的黄巾军攻陷。
虽说这长社南城防线还算稳定,但是在长社城的其他三处防线,战局就没有那么的乐观了。
面对此次黄巾贼发疯一般的攻势,纵使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提前做足了各种准备。
但是战斗打到如今这一步,早已让据守城墙的汉军士气泄了大半,如果说左中郎将皇甫嵩,不能尽快想出退敌之策,恐今日这长社城当真是危矣!
第十二章 虓虎冲阵,召虎之勇
长社城的战斗,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两个时辰。
护城河被鲜血侵染,满是血色。
战场上满是残肢断臂,冰冷的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似乎是看不惯这等惨烈的战事,本高悬在空中的太阳,比之平常下落的速度,要快上不少,左右更是被乌云遮挡。
夕阳西下,金光洒落在这片大地上。
“军侯,长社城上的汉军,恐怕是到了极限。”骑在战马上的张辽,鹰目闪烁着精芒,眉头紧蹙的盯着,不远处的战场说道。
自摸清楚了长社城外,黄巾贼的联营布防后,吕布一直都在观察着长社城的情况,直到此次黄巾贼帅波才,尽起麾下众黄巾贼,去弹压裹挟而来的黎庶、流民,对长社城内的汉军发起猛烈攻势。
吕布胯下战马,受长社城惨烈战事的影响,四蹄不停地来回踢着,不时打着响鼻。
看着那陷入胶着,甚至汉军的守势出现停滞,吕布动了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冷静道:“是时候了,该我们出场了。”
在这里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让攻城的黄巾贼大军,注意力尽皆扑在长社城上,而放松对后方的警惕。
作为黄巾贼大军的主攻方向,长社南城聚集了大量的黄巾贼,若想挽救长社城内的汉军,此战必须要解决围攻长社南城的黄巾贼!
“孟恬!留守此处,听某号令!”吕布斜身看了眼,在后坐镇的魏续,语气铿锵的说道。
魏续在听到吕布的指令,当即躬身抱拳道:“喏!”而在魏续的身后,则聚集着一应步卒,其旁立着数十座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
此时在吕布的身后,聚集有一曲装备精良的骑兵,合计两百五十余骑,而在前列的四十余骑,身披两当铠,人手一把马槊。
作为在并州边疆缴获的战利品,虽说心中对那支奇特的鲜卑骑兵充满疑惑,但是这跨时代出现的马槊,那在战场上绝对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
张辽驱马,缓步来到吕布身旁,手中紧握着钩镰刀,眼眸中闪烁着精芒,身上散发着惊人的战意。
现在这长社南城,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若想击溃围城的黄巾贼,首先要做的便是打击其士气。
看着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黄巾贼,欲对长社南城悍然发起猛攻,吕布心中便知决战的时刻到了。
“并州狼骑,举世无双!”只见吕布举起方天画戟,遥指长社南城,那怒吼更是响彻云霄。
大地在颤动。
在吕布的率领下,身后聚集的骑兵鱼贯而出,在前列的四十余骑,挥舞着手中的马槊,在向前疾驰间组成锋矢阵。
“并州狼骑,举世无双!”
虽只有四十余骑,却喊出了千军万马的劲头。
张辽错落在后,其后集结着装备精良的骑兵,在奔行间亦组成锋矢阵,紧随在吕布的第一梯队。
“并州狼骑,举世无双!”
喊出这声声怒吼,吕布一行朝着长社南城杀奔而去!
吕布所部藏匿的地方,距离长社南城虽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骑兵的机动性极强,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一行便看到了聚拢在战场外围的黄巾贼。
因为攻城的黄巾贼大军,要居后弹压这裹挟而来的黎庶、流民,所以聚拢在战场外围的群体,多为正统的黄巾贼。头戴黄巾,或持长刀,或持长枪,静候自家头领的号令。
长社南城处胶着的战事,牢牢吸引着战场外围黄巾贼的注意,以至于这大地出现颤动是,其脸上皆生出了茫然的神色。
随着大地颤动的幅度越大,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有敌袭……”这使得原本静候的黄巾贼,在那瞬间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看着眼前微乱阵脚的黄巾贼,吕布的嘴角微扬,手中的方天画戟挥出,只听其一声爆喝:“狼骑冲阵!”
此刻的吕布,如那战神降临一般,锐不可当的率先冲进黄巾贼的队伍中,手里的方天画戟,就像是收割性命的机器一般,所过之处根本就无一合之敌。
在身后的四十余骑,紧随其后冲进那乱了阵脚的黄巾贼众。而在奔行向前的途中,只见他们神奇般的站在战马之上,相互间配合得当,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马槊,其脸上佩戴着鬼面具,杀得眼前的黄巾贼是丢盔弃甲。
“啊……”
“快逃啊!汉军杀来了……”
尽管说战场外围的黄巾贼,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但在强大的骑兵面前,不管是多精锐的步卒,皆不是其对手。
而吕布一行又是这等打扮,更进一步提升其凶悍的姿态,再加上黄昏将至,在混乱间这黄巾贼皆被吓得胆气尽失。
因为队伍中出现了溃逃的黄巾贼,这使得原本还算规整的后阵,此刻渐渐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
虽说在这过程中,有黄巾贼将努力弹压,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恐惧,是可以传递的。
在前冲阵的吕布,心中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些已经开始溃逃的黄巾贼,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去搅乱,聚集在长社南城外围战场的黄巾贼大军。
只有这进攻长社南城的黄巾贼大军彻底陷入混乱之中,其部才能趁势投掷桐油,并顺势点燃这四周的枯草、黄巾贼联营,以此彻底摧垮黄巾贼大军的士气。
张辽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钩镰刀,不断收割着竞相逃跑的黄巾贼。
作为在后掠阵的副将,张辽此行的目的很纯粹也很明确,那就是借助吕布一行在前搅动起来的混乱,趁势冲进长社南城黄巾贼的阵前。
毕竟在这个聚集有数万乃至更多黄巾贼大军的战场上,虽说张辽率领了两百余骑,但是想要凭借其力拼杀进去,那显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唯有趁着外围战场的黄巾贼大军混乱起来,张辽他们才能寻找机会冲进去,并对在长社南城发起猛攻的黄巾贼,发起最猛烈的攻势,以此来打乱黄巾贼大军攻城的节奏,借此机会来振奋守城汉军的士气。
还有一点,张辽他们要尽可能的去搅乱前线黄巾贼,以此当火攻真正降临时,才能迫使去陷入更大的混乱。
虽说这颍川黄巾贼声势浩荡,但其麾下精锐却屈指可数,如若不然这黄巾贼帅波才,也不会大批次的裹挟地方黎庶、流民。
所以当黄巾贼真遇到这等突发的战况时,其除了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外,余者根本就不足为虑。
张辽这藏在鬼面具下的双眸,此刻是异常冰冷,胸膛更是充斥着激昂的热血,趁着吕布他们在前冲开了外围战场的黄巾贼大军阵线,张辽他率领着麾下骑兵,趁势直扑这前线黄巾贼而去。
尽管危险,尽管九死一生,但对张辽他来说,这是必须要完成的战术!
时间倒拨到吕布进攻的前夕,长社南城下。
管亥紧握着手中的虎头长刀,眸中尽是冷意,两个时辰的厮杀,使得据守城墙的汉军,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城墙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浸湿了城下的土地,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在管亥的身后,聚集着两千黄巾力士,作为黄巾贼帅波才麾下的精锐之师,这也是其第一次出战。
为了攻陷长社城,黄巾贼帅波才此次算是下了重注。
不成功,便成仁!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伴随着管亥的这声怒吼,其麾下的黄巾力士,排列着整齐的阵型,悍然对长社南城发起了进攻。
不畏死亡的冲锋,对据守城墙的汉军,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弓弩手!集结……”据守城墙的孙坚,看到城墙下这一幕,眼眸中满是惊异,可紧接着便发出阵阵怒吼。
孙坚这心中万没有想到,在黄巾贼的大军中,竟藏着这样一支精悍的兵马,此刻据守城墙的汉军,早已被此前攻城的黄巾贼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一旦这支精悍的黄巾贼攻上城池,那结果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绝不能让眼前这支黄巾贼靠近城池,否则此战危矣!
在前率部冲城的管亥,神情狰狞,虎头长刀高举着,手持简易木盾护身,不断砍翻阻碍他前行的黄巾贼。
虽说在率部冲城的过程中,不是有汉军射来的箭矢威胁,但是凭借着自身那悍勇的冲势,管亥很快就带头冲到了城墙下的云梯处,眼神凶悍的看着城墙上的汉军,胸膛是起伏不定,‘娘的!拼了!’嘴上低声喝道,随后便高举着简易木盾护身,快速向长社城墙不断攀爬。
尽管在这过程中,孙坚组织的弓弩手射杀了两百余众冲城的黄巾力士,但是更多的黄巾力士,在主将管亥的带领下冲到了城墙下的云梯处。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伴随着这声怒吼,黄巾力士一个个心不畏死的向城墙上攀爬,悍然对城上汉军发起进攻。
战斗到了这一刻,已经超出了孙坚的预料。
此刻,唯有血战!
只是当孙坚准备组织麾下将士,对这支精悍的黄巾贼发起反击时,目光无意间瞥向不远处。
只见两支规模不大的骑兵,在黄巾贼的后阵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黄巾贼尽皆溃败,甚至于一支骑兵队伍更是直冲长社南城而来。
援军!?
几乎是在那一刻,在孙坚的心底,生出一道声音,那虎目怒睁着,双手因为心中的激动而紧握着。
“儿郎们,坚持住!我大汉的援军来了!!!”激动的孙坚,此刻是仰天长啸道。
这声怒吼,让原本士气低迷的汉军,无不振奋起来。
“我大汉的援军来了!!!”
顺着一应汉军的目光,只见张辽率领着麾下骑兵,不断收割着左右奔逃的黄巾贼。
因为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再加上其脸上佩戴的鬼面具,使得在前阵聚集的黄巾贼,见过以后,这心中无不惊骇,以至于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此刻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乱吧,乱吧,只有你们乱起来了,某才能获得胜利。”不断袭杀黄巾贼的张辽,此刻心中不断地说着。
转瞬间,张辽一行终于冲到了长社南城下,见到了正在冲城的管亥所部。
这注定是一场血战!
第十三章 奉先神射,火烧黄巾
原本占据巨大优势的黄巾贼,因为这突然闯进来的两支骑兵,使得战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虽说这吕布、张辽二将,率领的骑兵规模不大,但是其迸发出来的惊人战斗力,却杀得所过黄巾贼是溃不成军。
阵前这突生的变故,让在后坐镇的黄巾贼帅波才,这心中是大惊失色。
黄巾贼帅波才,根本就想象不到,为什么这一边倒的战事,竟在此刻出现了意外。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何曼!何仪!领兵阻止这支骑兵继续冲阵!!快……”黄巾贼帅波才,冲冠眦裂的怒吼道。
阵前听令的何曼、何仪,在听到自家渠帅所喊后,当即率领着麾下黄巾贼,直冲吕布一行杀去。
战事已经到了这一地步,绝不能退缩半步。
“叮~黄巾贼将何曼、何仪,领军前来。”当吕布率领着麾下骑兵,不断冲击着黄巾贼的队伍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醒。
余光看了眼,从黄巾贼中军冲出的一支兵马,吕布对此却没有多加理会,对他来说此刻最重要的,是让在前线弹压黎庶、流民攻城的黄巾贼大军彻底崩溃。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被迫攻城的黎庶、流民大军,在这战场上竞相奔逃,如此才能进一步搅乱黄巾贼的阵营,进而诱发更大的混乱。
在这支凝聚力并不强的黄巾贼中,一旦在战场上出现混乱的迹象,那么就算是在英明神武的武将,也无法有效组织起来,这已经陷入混乱的军队。
波才,你错就错在,不该让毫无战斗力的黎庶、流民,作为攻城的主力!
想到这里,吕布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怒指阵前的黄巾贼,喝道:“儿郎们,随谋诛杀黄巾贼!!”
说完,便一往无前的直冲黄巾贼而去。
麾下骑兵,在听到自家主将的怒吼,当即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马槊,紧随吕布冲阵而去。
将为兵之胆。
跟随吕布这等猛将杀敌,其胸膛被热血充斥,此刻在他们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诛杀黄巾贼!
原本云集长社城南的黄巾贼,本就生出一丝混乱的迹象,而随着吕布一行这等凶悍的横冲直撞,更是杀得他们士气大跌、胆气尽失。
“敢有后退者,杀无赦!”
“弟兄们,左右都不过是各死,我们跟这群丧天良的畜生拼了吧!”
因为有吕布他们在这里不断冲阵,这突生的变故,让原本被黄巾贼死死弹压着的黎庶、流民大军,在面对这样一种情况,也多被激发出来了血气。
无论是谁,在面对这等惨烈的战事,明知道是必死的局面,却被逼迫着不断向前,那心理防线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前面对凶悍的黄巾贼在后督阵,敢有后退者,就地格杀!
这使得从没有经历过战事的黎庶、流民大军,迫于这种死亡威胁,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长社城发起死亡时冲锋。
单薄的衣衫,简陋到极致的木制兵器,在面对汉军的箭矢攻击时,除了被射杀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出路。
乱了。
原本还在前线冲城的黎庶、流民大军,受这等局势的影响,开始出现了反扑,并且随着身边反扑的人越多,更多的黎庶、流民想要逃离这修罗场。
看着眼前出现混乱的战场,吕布心中知道这机会来了,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一定要尽快扩大这种混乱。
不然单凭其麾下这四十余骑,想要灭掉这人山人海的黄巾贼,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掷火罐……”
本向前冲阵的吕布,此刻再度怒吼起来。
只见吕布左手松开缰绳,紧接着从马颈处摘下一黑罐,旋即便怒喝一声向前掷出。
与此同时。
手中的方天画戟被吕布猛然掷出,携雷霆之势便直冲前方督战的黄巾贼将飞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被无数黄巾贼簇拥的黄巾贼将,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尽管那黄巾贼将身穿皮甲,但却被那怒掷而来的方天画戟命中胸膛,整个人更是被钉在了地上,双目怒睁,死绝而亡。
几乎是在吕布掷出方天画戟的同时,吕布在心中默念一声,“激发战斗技能【神箭】。”接着便如行云流水般,取下虎筋弦弓,彼时,那被掷出的黑罐,正在空中呈现抛物线向前飞出。
张弓。
搭箭。
只听一声破空声,那箭矢便急射而出,只听‘砰’的一声,本向前飞出的黑罐应声而破,紧接着便在空中尽撒而出。
刺鼻的桐油味,在那瞬间弥漫开来,接着便洒落在黄巾贼手持的火把上,紧接着一团团火焰立时燃烧开来。
而在此时,此前听从吕布号令的四十余骑,所摘下的黑罐,也多掷向举有火把的黄巾贼大军中。
“破!”
“破!!”
此刻的吕布,不停地张弓,搭箭,一枚枚箭矢精准无比的射中飞起的黑罐,立时,这四周烈焰四起。
“快逃啊!啊……”
“谁来救救我啊……”
“啊!”
易燃的桐油,碰上燃烧的火把,在所难免的会产生一些效应,让这处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对于这样的变故,吕布一行并没有多加理会,只见左右骑兵冲上前帮助吕布,不断击杀冲来的黄巾贼。
乱了,乱了。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火海,使得这处战场的黄巾贼彻底乱了阵脚。
而吕布此刻继续向前奔行,只见其一个镫里藏身,便顺势摘下那黄巾贼将尸首上的方天画戟。
随后便骑于战马上,怒吼道:“儿郎们,随某冲阵!”说着便调转马头,前往下一处黄巾贼聚集处杀奔而去。
混乱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竞相奔逃的人群,对于这些没有斗志的黄巾贼,吕布一行根本就不加理会。
与此同时。
本在藏匿之地静候的魏续所部,在看到长社南城处战场燃烧起来的火海,当即高举手中的环首刀,怒声喝道:“掷火罐……”
只见魏续身后那数十座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极长的弹射杆,尾端是皮革弹袋,而在旁则放置着十余个黑色大瓦罐。
每座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旁,聚集着数十位体格强壮的将士,在军官的指挥下,其粗略调整了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要投掷的方向。
“放火罐!”随着军官的怒喊,只见两名体格强壮的将士,略显吃力的将黑色大瓦罐搬上皮革弹袋里。
“掷!”伴随着军官再度喊出的怒吼,在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操纵手的操纵下,一个个黑色大瓦罐,在巨大弹力的驱使下呼啸而出。
作为一次性消耗品,吕布当初命麾下将士,制造这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就没有过多考虑其使用寿命。
只要每座简易版配重式投石机,能安然投掷出五轮黑色大瓦罐,那就奠定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被掷出的黑色大瓦罐,此时就像是一颗颗流星,在空中不断的向前飞行。
虽说魏续所部,距离吕布一行点燃的那处火海有数百米的距离,但是因为这黑色大瓦罐,相对较轻的缘故,使得其投掷的距离被大大延长。
原本就混乱的黄巾贼大军,在无意中看到空中飞来数十个黑色物体,这心中皆生出了狐疑。
可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却极大的震慑了周边的黄巾贼。
一个个黑色大瓦罐,被投掷到火海附近,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破裂声,扑面而来的烈焰瞬间引爆全场。
一处延绵数十米的烈焰带,不断地吞噬着一切,被困在烈焰中的黄巾贼,被热浪裹挟,疯狂的叫喊着。
“啊!”
“谁来救救……”
侥幸冲出烈焰的黄巾贼,此刻被那烈焰包裹着,漫无目的的奔跑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周围的黄巾贼尽皆胆寒。
此刻调转方向冲阵的吕布,在听到系统的提醒后,便对第二处发起了同样的进攻。
为了不影响骑战,吕布一行仅携带三个黑罐,以此来作为魏续所部投掷黑色大瓦罐的讯号。
因此吕布必须要尽可能的抓住战场核心,将前三轮的火攻震慑运用到极致,只有这长社南城的黄巾贼大军真正乱起来,他们才有机会赢下此战。
也是基于有系统的提醒,这才使得吕布敢率部这般冲阵,如若不然,他绝不会发动这样的攻势。
在数万乃至更多的黄巾贼大军中冲阵,这本身就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源源不断的黄巾贼围困。
一旦骑兵失去机动性,那无疑是活靶子。
吕布进行的三轮精准引导讯号,使得魏续所部及时得到反馈,并顺势对长社南城的黄巾贼大军,每次皆投掷数十个装满桐油的黑色大瓦罐。
一时间。
进攻长社南城的黄巾贼大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攻吗,彻底被搅乱了阵脚,整个战场上俱是亡命奔逃的人群。
此刻。
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在麾下骑兵结阵的核心处,吕布骑坐在战马上,看着眼前混乱起来的黄巾贼大军,鬼面具之下,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成了。
通过这一轮轮不畏死亡的冲阵,再加上这桐油火攻,终于造成长社南城黄巾贼大军的溃败之势。
彼时,在吕布身边聚集的骑兵仅剩二十余骑,然而战斗却远没有结束。
第十四章 单骑讨将,阵斩波才
不受约束的黎庶、流民大军,受眼前这火攻侵袭,其内心深处早已被吓得胆寒,对他们来说只想尽快逃离这处修罗场。
漫天遍野都是亡命奔逃的人群,这使得黄巾贼大军被彻底冲散,纵使有大小黄巾贼将从中弹压,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桐油味,风渐渐吹起,这使得本就肆虐各处战场的烈焰犹如神助。
本欲率部围堵吕布一行的何曼、何仪所部,早已被溃逃的人群冲散,甚至于溃势已经蔓延到黄巾贼帅波才所部。
原本欲一鼓作气攻上城的管亥所部,此时早已被冲上前的张辽所部杀散,即便是在精锐的步卒,在面对骑兵的游猎,再加上城墙上汉军的箭矢攻击,也根本不可能抵御太长的时间。
此刻整个长社南城的战场,算是彻彻底底的混乱了起来。
正在观察战场走势的吕布,很快就发现了新的目标,既然要彻底摧垮眼前这支黄巾贼大军,那么没有什么比击杀黄巾贼帅波才来的实际。
此前没有机会,但眼前这已经崩局的黄巾贼大军,却给了吕布很大的机会。
“砰砰砰……”
从远处投掷而来的黑色大瓦罐,不断地向这处混乱的战场上投掷,这使得烈焰的范围不断在扩大。
带着桐油味的风,吹在吕布的身上,这使得那虓虎斗篷迎风而动,鬼面具之下的双眸满是战意。
“儿郎们,随某诛杀贼首!”心中打定主意,只见吕布高举着方天画戟,桀骜的声音骤然响起。
此刻聚集在吕布身旁的二十余骑,皆高举着手中的马槊,眼神中闪烁着精芒,齐声怒吼道:“并州狼骑,举世无双!”
伴随着这声怒吼,吕布一行再度发起冲锋,顺着亡命奔逃的队伍,直冲黄巾贼帅波才所部而去。
此刻的黄巾贼帅波才所部,上下皆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所深深震撼,天降神火?地狱修罗?
谁都无法想象的到,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甚至于时间要更短,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所部,竟出现眼前这大溃败的局面。
黄巾副帅彭脱神情间带着焦急,看向愣神的黄巾贼帅波才急道:“渠帅,快率部退守联营吧。”
大溃败之势一旦形成,想要终止断无可能,如今之计唯有退守联营,待局势明朗后,在派兵聚拢这溃散的兵马。
“啊!为什么会这样!”黄巾贼帅波才愤怒的怒吼着:“痛煞我也!老子一定要杀光这群汉军!”
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场,黄巾贼帅波才的脸已经憋成了红色,双眸充斥着厉色,原本是必胜的战局,此刻却发生这等变故,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叮~发现颍川黄巾贼帅波才。”
名字:波才
阵营:黄巾贼
资质:二流战将·巅峰
境界:二流战将·高品
官阶:三十六方渠帅之一
族群:汉族
透过天赋异禀【天眼】的自主侦查,率部杀奔而来的吕布,很快就知晓了黄巾贼帅波才的基础信息。
看着眼前这聚集有数千黄巾贼的阵型,虽说静立在原处,但是受前线战场的崩局,使得其心中士气大跌。
此战若能诛杀这黄巾贼首波才,颍川一地黄巾之患必定解除。
骑在战马上的吕布,虎目紧盯着眼前的阵型,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诛杀黄巾贼帅波才!
“砰砰砰……”
而就在此时,从天际呼啸而过数十个黑色物体,疾驰向前的吕布抬头看去,发现竟是己方装桐油的黑色大瓦罐。
其方位正是朝着黄巾贼帅波才所部奔去。
吕布在心中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其心头的战意变得更加强烈,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说来也是凑巧,自吕布一行率部冲阵的过程中,魏续一直都在后方观察着长社南城的战场,为了尽可能的为己方创造战机,魏续可以说是专心致志的寻找黄巾贼的薄弱点。
除了前三轮的投掷,是靠吕布在战场上的讯号引导外,余者皆是魏续一人观察而形成的。
不足小半个时辰,魏续他们投掷了十轮黑色大瓦罐,数百个装满桐油的大瓦罐,直接造成的影响,就是让整个长社南城的战场彻底变得混乱起来。
原以为战斗到这个时候,他们投掷桐油的作用已然不大,也好在魏续勤练弓术,这使得其比之常人有着极好的目力。
当发现在距离混乱不堪的长社南城战场不远处,尚聚集有一支黄巾贼大军时,其心中的警惕性,促使他必须要向其处投掷一轮黑色大瓦罐。
但因为那支黄巾贼大军,距离魏续他们有很远一段距离,为了避免这投掷出去的黑色大瓦罐不能到位,魏续遂将满装的桐油倾倒出半数,这也就有了吕布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只见那一个个飞掷而来的黑色大瓦罐,在空中呈现不规则状向前,因为减轻了半数的重量,这使得其投掷距离得到了拉升。
当黄巾贼帅波才所部黄巾贼,皆在心中诧异这空中飞驰而来的阴影到底是什么时,势能达到极限的黑色大瓦罐,终于还是投掷到了黄巾贼帅波才所部的阵前。
尽管说没有投掷到最合适的地方,但是这在阵前突然燃起的烈焰,还是搅乱着黄巾贼帅波才所部黄巾贼的士气。
“鬼火,鬼火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端是吓坏了黄巾贼帅波才所部黄巾贼,这灼热的烈焰,在风力的吹动下,使得多数黄巾贼根本无心恋战。
原本还称得上规整的阵型,此刻开始出现了躁动的迹象,并且随着火势的不断蔓延,这种躁动正在逐步朝混乱演变。
黄巾贼帅波才见到这一幕,怒不可遏:“敢有后退者,就地格杀!”
碍于黄巾贼帅波才的威慑,原本出现躁动的黄巾贼渐渐稳定下来,但是受灼热烈焰侵袭的缘故,这前营的黄巾贼竞相向后奔逃,使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阵型,再度受到了冲击。
虽说在这过程中,统御四处的黄巾贼将不断斩杀后撤黄巾贼,但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于非但没有能够稳定住局势,相反还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人,看似是这世间的主宰,但同时却也是这世间最脆弱的生命体,当面对这熊熊燃烧的烈焰时,相信没有人能够镇定处之。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黄巾副帅彭脱急道:“渠帅,快率部退守联营吧,否则就当真无法挽回溃局了!”
面对这样一种乱象,纵使是黄巾贼帅波才也根本无力挽救,士气大跌,此战算是败得彻底。
此时。
在吕布的率领下,麾下众骑已然疾驰到黄巾贼帅波才所部阵前,看着眼前这熊熊燃烧的烈焰,看着竞相奔逃的黄巾贼,吕布那虎目闪烁着寒光,高举方天画戟,怒声喝道:“儿郎们,聚阵杀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能否一举击溃颍川黄巾贼,便看此战能否诛杀那黄巾贼帅波才。
顺着方天画戟所指之处,本聚集在吕布身后的二十余骑,眼眸冰冷的盯着前方,马槊在手中挥舞,发出类似狼啸的声音,旋即便纷纷绕过烈焰焚烧之处,疾驰间组建锋矢阵,冲已经陷入混乱的黄巾贼悍然发起冲锋。
看着麾下狼骑不断向前冲锋,杀得士气大跌的黄巾贼是哭爹喊娘,血腥的战场,不断刺激着吕布。
冰冷的双眸盯向黄巾贼中军,胸膛激荡着热血,胯下战马打着响鼻,手中的方天画戟微抬,身上更是散发着凌厉的煞气。
“叮~,开启战斗技能【狂战】。”
伴随着系统声响起,吕布双脚重磕马腹,方天画戟撩天而起,接着便朝着黄巾贼中军杀去,疾驰间更是怒吼道:“吾乃九原吕奉先是也!挡我者死!!!”
那怒吼宛若惊雷,震得左右黄巾贼惊立而站,更引起了在中军的黄巾贼帅波才。
在听到吕布那声怒吼后,黄巾贼帅波才怒睁双目,额头处青筋暴起,看着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杀得其麾下黄巾贼溃不成军。
“某誓杀汝!某誓杀汝!!”挣开黄巾副帅彭脱的束缚,黄巾贼帅波才聚拢麾下,手持一杆铁杆长枪,便迎了上去。
混乱的战场上,此刻已然成了吕布一人的舞台,纵使左右皆聚满了黄巾贼,可单凭一杆方天画戟,吕布竟杀得那黄巾贼根本就近不了身。
此时的吕布,在黄巾贼眼中就犹如地狱修罗,杀得他们是士气大跌。
“修罗,地狱修罗来了……”
“快逃啊!”
终于有黄巾贼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丢掉手中的武器,神色惊恐的逃离这个惨烈的战场。
一个。
两个。
三个……
原本还想着围攻吕布的黄巾贼,此刻就像是被吓破胆的羔羊一般,纷纷争相逃离这个地方。
看着被吓破胆的黄巾贼,不断向后奔逃,这让原本就混乱的战场,此刻变得是更加混乱不堪。
吕布束马而立,手中的方天画戟,是不断地向下滴淌着鲜血,身上所披铁叶镶边铠甲,早已是溅满了鲜血,藏在鬼面具下的双眸满是冰冷。
看着不远处逆行而来的黄巾贼,不断砍杀着阻碍其前行的倒霉黄巾贼,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黄巾贼帅波才。
见到这一幕后,吕布的胸膛再度燃起战意。
波才。
阳光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今日你注定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吕布微提方天画戟,说话间便顺着混乱的黄巾贼队伍,直冲黄巾贼帅波才所部杀去。
黄巾贼帅波才骑在战马上,见吕布非但不逃,相反却单骑直冲己部而来,这对他来说是赤果果的挑衅。
原本近在咫尺的胜利,被眼前这个名叫『吕奉先』的男人打破,甚至麾下这数万大军更是被搅得溃不成军,纵使是再好的心性,此刻也会被怒火所包裹,此战不管怎样,他波才都必须要杀了这个嚣张的『吕奉先』!
“儿郎们,随某诛杀此僚!!”黄巾贼帅波才挥舞着手中的铁杆长枪,冲疾驰杀来的吕布怒吼道。
在黄巾贼帅波才的统率下,麾下数百名黄巾贼,面目狰狞的朝吕布杀去。
杀来的吕布在见到这一幕,爆喝一声:“来得好!”在战马冲势的作用下,手中的方天画戟怒挥而去,锋锐的戟尖,接连划破数名欲发起进攻的黄巾贼的咽喉,鲜血似喷泉般喷出。
接着吕布一个回挑,便怒砸向不远处欲持枪冲来的黄巾贼,木制长枪应声而破,接着便是数个首级飞出。
“挡我者死!”
此刻的吕布宛若战神降临,仅数息便有十余位黄巾贼惨死于此,杀得来攻黄巾贼是心惊不已。
本一鼓作气的冲势,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吕布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只见他操控着胯下战马,不断向前方杀去。
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断挥出、回撩,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这黄巾贼根本就无一合之敌。
黄巾贼帅波才见到这一幕,心中生出了深深的震撼,眼前这到底是人是鬼,其怎会这般悍勇。
可就在黄巾贼帅波才愣神间,吕布已然是冲杀到眼前,“啸……”只听见一声马鸣,响彻四方!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煞气袭来!
黄巾贼帅波才本能的挥出铁杆长枪,但就在他抬头欲看清什么时,却发现一名高大的武将杀来,其脸上戴着鬼面具,下意识喊道:“吕……”
只是黄巾贼帅波才这句话,终究是没能喊出,只听天地间响起一声爆喝,“死吧!”,那本骑坐在战马上的黄巾贼帅波才,被吕布那怒挥而来的方天画戟轻松削去首级,脖颈处立时喷涌着鲜血。
“贼将波才已死!!!”
此时的吕布,立于倒地而亡的黄巾贼帅波才旁,手中的方天画戟虚甩,冰冷的双眸扫视左右,铿锵有力的怒吼响彻云霄。
左右黄巾贼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了。
第十五章 力挽败局,皇甫之疑
随着吕布单骑讨杀黄巾贼帅波才,本激烈的战局在这一刻算是尘埃落地,黄巾副帅彭脱胆裂魂飞,甩下这溃不成军的黄巾贼便逃命而去。
失去指挥的长社南城阵黄巾贼,到了这一刻算是彻底陷入崩溃,连带着进攻长社诸城墙的黄巾贼亦溃散而逃。
士气大跌的黄巾贼漫天遍野,这对于已经到达极限的长社城汉军来说,那的确是最振奋人心的时刻。
“赢了!”孙坚虎目怒睁,高举着手中的古锭刀,仰天呼啸道。
伴随着孙坚的这声怒吼,据守长社南城的汉军,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这一刻,他们在宣泄。
宣泄心中的惧意。
恐在据守长社城的汉军将领来说,谁这心中都没有想到,占据绝对优势的黄巾贼帅波才所部,竟真的兵败如山倒。
只是对据守其他城墙的汉军将领,包括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在内,此战他们到底是怎么赢的?
……
“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某的狼骑!”看着眼前幸存的二十余众狼骑,吕布不加吝啬的夸赞道。
方天画戟挑起黄巾贼帅波才的首级,吕布接着又道:“去将战死的袍泽收敛起来,某要用此僚的首级祭奠战死的袍泽。”
“喏!”
作为吕布组建的并州狼骑,每一位能进入其中的皆是精锐中的精锐,纵使拥有这般高的战损比,其士气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相反因为看见了黄巾贼帅波才的首级,其眼神中的战意变得更加浓烈。
满是疮痍的战场上,虽说并州狼骑三两成对,但是其身边根本就无人敢靠近,只是在寻找到自家袍泽的尸首时,这些沉默寡言的并州狼骑,才会在眼眸中闪过几分精芒。
虽说吕布麾下这支并州狼骑,是当世少有的精锐之士,更配有跨时代的武器装备,只是身处在这惨烈的战场之上,又怎么可能会不被敌人杀死?
单单是这四十余骑并州狼骑,在此战中所起到的作用,那就非寻常将士所能取得的。
既入并州狼骑,就应该在心中做好随时赴死的觉悟。
……
看着眼前被自己打败,因力竭而瘫在地上的管亥,张辽见其颇有几分勇武,故对左右骑兵下令道:“将此僚绑了。”
瘫在地上的管亥破口大骂道:“无耻小贼,可敢与某马下一战?”只是管亥这话尚未骂完,便被左右骑兵用破布堵上了嘴。
纵使管亥再怎样挣扎,却发不出一声,而张辽在斜身看了眼愤怒的管亥后,便又对麾下骑兵下令道:“尔等即刻前去聚拢这溃散而逃的黄巾力士。”
“喏!”左右骑将在听后,当即躬身应道。
此次跟管亥在这长社南城下一战,张辽这心中算是认识到这黄巾力士的战力,虽说不如己部将士,但若是稍加整训后,那必然是一支能拉出来的精锐之士。
既然己部麾下将士满不过千,有这等补充精锐之士的机会,张辽是断不会放过的。
……
时间,是抚平一切疮痍的良药。
当吕布安抚好麾下将士后,便在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受邀下,进入了这座满是故事的长社城。
被黄巾贼帅波才率部围困的二十多天时间里,为了能够守住这座城池,长社城中但凡能用来守城的建筑皆被拆除,看着左右神情麻木的长社百姓,吕布这心中颇为感慨。
也是在这一刻,吕布的心中明白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含义。
汉末,终究是属于强者的时代。
既然来到了这样一个波澜壮阔、强者如云的时代,若想自己的命运不被他人左右,那么唯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行。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
筹谋了这么长的时间,吕布等的就是这一刻。
若想立足于汉室,扬名于汉室,获得官方认可的身份就显得尤为重要。
既然想要在这个时代博弈,就必须要遵循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在亲兵的带领下,吕布、张辽来到了长社城的议事厅。
此时的议事厅内,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分坐左右主位,厅内聚集着以孙坚为首的汉军武将。
看着议事厅内聚集的众将,站在议事厅外的吕布,感受到了数股特殊的势,面对这样不加掩饰的探寻,吕布这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
有趣。
略带桀骜的脸庞,眼神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流露出自信,随后便不卑不亢的缓步朝议事厅走去。
“好一位猛士!”看着从议事厅外走进来的吕布,坐在左位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双眸闪烁着精芒,神色间带有几分赞赏,心中更是忍不住暗道。
能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这样一种姿态,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议事厅众将的注视下,吕布缓步走进议事厅,见到坐于主位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后,拱手行礼道:“五原吕布,吕奉先,见过左中郎将,见过右中郎将。”
听到吕布的回答,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神色间皆带有几分狐疑,看了眼对方后,便在脑海里努力思索,在大汉边地何时有这等猛士。
可久久思索过后,却未曾想起吕布其人。
今日这长社之战,眼前这位猛士率领着麾下将士,正面击溃围攻长社城的黄巾贼大军,单骑讨杀那黄巾贼帅波才,单单是这份勇武、胆魄,那就绝非寻常武将所能做出来的。
更让左中郎将皇甫嵩,这心中感到疑惑的是,眼前这位看似是猛将的吕布,实则却是位难得一见的帅才。
这一点,在对战黄巾贼大军的时候,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战局的整体把控,对战机的灵敏寻求,这绝非是一员普通武将所能够做到的。
想到这里,左中郎将皇甫嵩微眯双眼道:“却不知奉先隶属于我大汉边军?”
听到左中郎将皇甫嵩所问,吕布正色道:“末将此前效力于雁门边军,但我汉室今遭黄巾贼侵袭,虽一心想率部参与平叛,怎奈那边军主将横加阻拦,末将一时气愤之下,便擅离雁门边军南下,还望左中郎将莫怪末将是一员逃兵。”
吕布此言一出,聚集在议事厅内的诸将议论纷纷。
原来眼前这位猛士亦是我汉军将领啊。
至于吕布所言擅离边军、逃兵之言,已然在诸将心中自动过滤。
姑且不提其他,单说今日他们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若非是吕布他在长社城外大破黄巾贼,恐他们之中又不知有多少要战死沙场了。
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在听完吕布的解释后,看了眼对方后,本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既然吕布是汉军将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虽说此前从未听过吕布的名号,但此战吕布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然是在心中征服了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
只是在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个疑惑,既然这吕布曾是雁门边军,那为何却舍近求远,来到这颍川长社,而非是更进一步的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