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问皓TXT下载问皓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问皓全文阅读

作者:南院西墙     问皓txt下载     问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 不负责任

    回天乏术自得向现实低头,但别看灵界不喜科技迷恋古色古香协议契约一类可直能把人累到手抽筋,因为这绝非是寻常的那类签字画押,自写、自签之余更还得不断放自个血来画押,如此自令人不禁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存心挑事。

    奈何事情到了这分上就算对方真个搞事梁皓亦只能硬着头皮尽数兜着,无能消受那亦只能打掉了牙肚子里咽,好在玩归玩闹归闹白露亦算是言而有信,临墓消失已久的第一人在灵府里被逼无奈的日日磨夜夜练自不存在能力下滑那挡子事,虽说人家静坐于幻兽脑门的白露全程可都显得贼省心,别看那巨大的天鹏幻兽飞得悠哉游哉但梁皓纵是驭剑亦极难望及项背,这即追不上又不至于被甩到太平洋不是溜狗又能是什么。

    但正因为二人间存在着极大的差距所以那些不知死活的货梁皓只需欣赏他们的凄惨下场,别看这些人都是因为挡了白露的道而遭灾但大多数人可都是奉命盘查的差官,医者父母心,纵然这些家伙并没给梁皓什么好脸色,白露:“你啊。”

    梁皓:“多管闲事、狗拿耗子是吧,但人生来便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你的价值观我有我认为必须坚守的底线,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再狠亦仍会残留些许人性。”

    白露:“你这根本就是绕着弯在骂我没人性,但我纵有不是祸根亦是由他们种下,灵兽森林可是整个灵界的公共财富,他们这样沿途设卡原本便违背了灵兽森林公平竞争的基本准则,眼下你只看到我欺负他们却没想过他们凭人数优势强行霸占了别人多少的血与汗,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人生的第一桶金往往里边都是即有血亦有泪,良师益友疏导动的自然是嘴而我这前辈教育用的自是以自己经历言传身教,不自量力、螳臂挡车又岂能缺得了教训少得了学费。”

    说得虽头头是道但左眼跳财右眼跳的可是灾,若蠢又岂能成为民心所向,梁皓:“虽没有证据但总觉着你是往我身上拉仇恨顺带拉我的人去当那炮灰。”

    即是高深莫测的白家家主又岂会轻易叫人看清摸透,白露:“也许吧,未经历风雨又何会知道绚丽彩虹亦藏辛酸,谢谢提醒啊,正愁没事可干。”

    说走就走倒也衬得上白露那玩世不恭的脾气,祸即是由己口所出无论福祸亦只能自受,不过白露虽喜欢拿人当猴耍却亦碍于协议不至于把夏雨菲一行折腾到要死不活,何况现在的他亦顾不上这些,勿勿几眼便已了然于胸的诱灵术这万一要是分了心那谁诱谁的灵可还两说呢。

    即没有门户亦没有高墙城楼相阻的灵兽森林想知道其边界所在可全无需靠眼,瞬间袭来的灵压虽远不如灵树那的强大但掺杂其中的杀气可令人有种转身逃离的冲动,不比结伴同来的那些人,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梁皓虽是艺高人胆大却亦不免会有些胆边生毛,看得见的威胁不恐怖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部队才真叫人心慌难耐,听声虽是蚊虫一类但寻常蚊虫即便成群似乎亦没可能让树叶抖得跟抽风一样。

第167章 食物链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但梁皓却忘了此处名为灵兽森林,灵兽森林里的纵是蚊子那亦是成群结队的灵蚊,这些坏东西不但来去无踪且一个不留神被贴上眨眼便是小半杯血,且若非梁皓皮粗肉厚失的绝不止这么点,拳头再硬摊上眼前这些叮上才会显现身形的巨蚊亦无异于机炮打蚊子,恨到咬牙却无处下手,发现问题再来解决梁皓可自认没那么多的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事急从权即能驭剑又岂会靠腿,奈何他快人家也不慢,闻闻之声不绝于耳心又岂能不分,一心多用且人还在头回光顾的灵兽森林撞板又岂能避免,纵然驭剑飞行速度惊人梁皓亦不过是撞破了几层的蛛网,能编出能将人收纳其中的巨网的蜘蛛体型又岂会小的了,但无论这隐身杀手个头多变态仅凭张蛛网都绝难困住梁皓,不过这些蛛网虽困不住梁皓却倒亦令那些不死不休的追随者消停了不少,如此功过相抵梁皓自不会去找此处主人家的麻烦。

    息事宁人的基本前提至少得对方是人,想得虽不错却奈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但这又怪得了谁,毕竟是他先闯进了别人的地盘,人家兄弟姐妹都很多而梁皓却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实力如此悬殊人家自连隐身技能都懒施展,被人瞧不起是侮辱而叫老大一群巨蛛瞧不起则无疑是天大的幸运,否则连对方那影都找不着又何谈那绝处逢生,而尽管愿望美好现实却很残酷,天下一统再牛百蛛齐发的天罗地网亦足令他上下难得兼顾,人家吐出的丝即有规律可遁因此而手忙脚乱亦是情有可原。

    正因为攻击层出不穷且难得兼顾以至于往日里极容易查觉的纰漏点滴汇聚终成祸患,寻常的蛛丝凭梁皓确能依靠手中的天下一统轻松挣脱束缚而其内所藏精华可类似于消化液,品种全不一样却硬是以自己的世界观去分析其捕食习惯自会有所偏差。

    不过身体的异样发现得虽晚但梁皓的毅力可是靠千锺百炼得来,受困突围和鱼死网破自不能同日而语。

第168章 有缘空降来相会

    意识越来越模糊且身处步步杀机、步步惊心的灵兽森林纵是凭驭剑飞行的绝对速度左转右绕杀出重围何处又是安全区,即是躲得过初一亦躲不过十五无论在哪栽倒似乎都合情合理,蛛毒虽毒但只要时间足够凭梁皓的特殊体质只要时间足够亦碍不了什么事,不过在灵兽森林哪里栽倒可并不代表亦会在哪里醒来。

    柔软中略带少许凉意肌肤可不免令人会往儿童不宜那类事上想,不过做梦也没这早,但身处险地又岂会有此类美事降临,之前梁皓伤的可是身子而不是脑子,天下一统收的及时所以并未和飞剑一道丢失。

    而尽管梁皓已心生警觉却绝没料到身旁这细皮嫩肉的货会是只眼都还尚未睁开的雏鸟,个头虽全不搭调但无论怎么看眼前这都是鹰一类的猛禽,幼崽都有汽车那么大个头成鸟若回来那还得了,但眼前这幼崽梁皓初时只是觉着不对而它一睁眼梁皓凭多年行医经验立马便了解了内情,梁皓:“唉,可怜的小东西,看样子你是时日无多为父母舍弃了,最后的晚餐…没准是想用我这毒食给你来个安乐死,可惜,就你眼下这身体状况怕直连吞我的力气都没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不,你是鸟,要不我诱灵术的主灵就选你如何?”

    人家都要死要死了自连啄他那力气都没有,何况梁皓和只破壳没几天的雏鸟扯这些原本就是人和鸟讲,白搭,原始野性导致的扭头那顶多亦只是仅存的回光返照,病入膏肓还这激动自无异于急着要早死早投胎,诱灵术可收不了死物它虽存心找死梁皓却还舍不得,眼前这小家伙虽已无药可治但纵是毛都没出却亦较升级为神兽的小彩要顺眼很多,即是人灵双修那上佳之选自是然得挑只看着舒心且私心极少的幼兽下手,奈何这诱灵术梁皓虽了然于胸却是头回进行实操,如此倒非是梁皓懒费闲心而是首选直接决定终版的幻兽形态,之前遇上的不是蚊子便是恶心到没朋友的巨蛛就梁皓的脾气又岂会将就,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事追求尽善尽美的梁皓由始至今从未抛开那颗易碎的玻璃心,意思也就是眼前这若是只身体无恙的雏鸟他十有八九会转身便走,抱此等心态纵然之后遇上了更好的他亦未必会因需而害那性命。

    由于大家都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比起满头大汉的梁皓那雏鸟直接便是加速死亡,诱灵术诱的即只是灵魂事成之后其肉身自是转眼便随风飞灰,有没有那自是本人才最是清楚,因为体内多了灵兽聚灵一类的事虽并无长足进展但至少体内残留的蛛毒已于瞬间消失无踪,以如此进补方式快速成长倒亦新鲜,尝到了甜头梁皓再不济亦不会和那些巨蛛巨蚊客气,无论叮还是咬皆是伤敌为零自损一千又何异于带着金功罩铁布衫出门,当然此类攻击纵是梁皓亦不免会有些许损失,只是与得到的好处相比肉体的些许疼痛在他看来直接可以忽略不计而已。

    别以为梁皓这清算行动谋害了万千生灵,这些货直连那诱灵术都不配又何谈丢命,顶多亦只是身体机能停摆个三两天,当然就算是使了诱灵术它们亦顶多丢失近半辛苦积攒的灵力,事前白露便曾不厌其烦反复阐述过双灵汇潜在的危害他初入诱灵一又岂敢因贪多而坏正事。

第169章 念念不忘

    何况这些没营养的货亦犯不着梁皓去费那神,如此折腾了整三天梁皓体内那幻兽可直连觉醒的反应都没有,至于到底是虚难受补还是营养不足他可不太清楚,毕竟这诱灵术即便是白家亦没几个能练,极具针对性的另类功法若是人人皆行又岂会知之甚少,白露自然不一样,本就是天才的她连魔神论那么不靠谱的功法都顺来敢偷练更何况诱灵术这所谓的白家秘法,毕竟能称之为秘法如何不济亦曾有人成功过。

    和什么都只想试试的白露不太一样,旁人通过经年累月努力才能到达的高度已等侯太久的梁皓早已不愿再等,遇事不淡定自难逃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魔掌,当然就实情而言挑战难度的梁皓身陷的是灵掌而是灵爪,个头虽是百倍提升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之前那雏鸟的亲戚,从某种意义上讲找到这来的亦并非梁皓,而无论他人是如何来的被对方一爪便轻松拿下亦是除惊唯恐,对方之所以没享用他这自动上门的美食怕亦只是因为身上那虽清淡却依旧存在的熟悉味道,理论上讲灵兽非是小彩一类的实力已然超神的神兽应该说不了人话但若无意外人生又何来精彩,当然灵兽和已然超脱的神兽绝对不能同日而语,鹰灵:“你,谁?”

    话虽略显生硬但意思倒是清晰易懂,若换作别人自免不了一番斟酌而梁皓向来都深信凭真亦能换真,即便某些现实极其残酷避得了一时亦躲不了一世,梁皓:“我嘛,我曾是你遗留的食物而现在你家那娃在我肚子里。”

    显然鹰灵听得虽多明白的却没多少,最主要鹰灵除有鹰的眼睛更有强劲的洞悉能力,所以话了解得多与少并不是决定认识的唯一标准,而事实证明对某些族群确实还是真话更好,鹰灵:“不,它没救但现在还在,你,它怎么了?”

    话一成串可更难消化,梁皓:“…你这怕是想说我到底把它怎么了吧,诱灵术,虽救不了它身上的顽疾却能令其以另一种形态在我身上继续…应该是存活吧,而我来这没准是它的意愿。”

    松开爪子似乎合情合理但流下足够让梁皓泡澡的泪珠,若无真情又岂会留下梁皓这么个最后的晚餐,没准尚无能表达心声的小幻兽真就只是想过来道个别,它即道完了别真心想走梁皓自亦不会以赖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和刚才那快如闪电的爪子梁皓无能躲避一样这眼下的尖牙利齿的轮番肆虐。

第170章 故地

    虎毒不食子一类的事到底还是动物贯彻得较为彻底,而或许正因为鹰灵只是灵兽所以为延续自己的血脉它直比万物之灵的人类还更要决绝,巨鸟一跌成为防御力无限接近于零的小小鸟在这弱肉强食的灵兽森林看似危险却无疑是全无必要的瞎操心,既然后来的这巨鸟颜色更为鲜艳亦表示为子女牺牲的是母亲,孩子它爸不但为鸟极其低调且父爱亦更为深沉,不过这轻轻落下的血丹梁皓都尚未瞧真是个啥玩意便已叫锻灵宝鼎所幻化的胸甲给掠了去,摊上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优质潜力股梁皓纵有不甘亦仍是需忍当忍,来回此类异物即便到了他手上亦只会成为稀罕的收藏品全无实用可言。

    他都没对此较真体内那刚刚觉醒灵智的幻兽自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何况眼下这全不一样的舒心感亦令梁皓无心它想,久违的灵力体内丝丝汇聚不但熟悉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舒服又岂能少得了那空降的希望与期盼,灵兽森林这些原住民经年累月积聚的灵力虽极具诱惑但伤害别人成全自己那种事梁皓可干不出来,本性如此且特别才刚刚经历过鹰灵的为爱不顾一切。

    何况单论灵力灵界又有哪里能比得过灵树那下边,此处不但有超强灵力源源不断袭来且只需原处盘个腿运个功便能坐享其成,如此梁皓便能省下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探索问天阙的秘密,问题是这有一出没一段的问天阙显然只会按照自身所需独断专行根本不会因人的意愿发生任何改变,而自踏上修真之途便从未向现实低过头的梁皓自亦不会因难而甘于现状、止步于此。

    自古一物降一物,灵果即便尚未瓜熟蒂落可亦较血丹更具诱惑,全无反应自亦只能是锻灵宝鼎消化能力有限,而身处超强灵力场却全不觉异样自是因为灵压优势正一步步往梁皓这边站队,离远想的诱惑离近却莫名成了催熟又岂能少得了这预料之外,但无心催熟感觉并不明显而专职催熟则离不开你急它不快这五字真经的无情束缚。

    但这劳心费神的活苦虽是苦了些却比打坐冥想效果更佳,而天下武功除唯快不破之外更讲究劳逸结合,接连数天停滞不前自得换换地方、换换心情。

第171章 情报网

    除换换地方、换换心情自亦是由于寻常人靠近灵树争夺灵果只敢府身来去而树上的梁皓却能全景尽收,而毫无例外今年临墓宗派出的炮灰毫无例外又是饱受欺凌的千家人,不过纵然带队之人已换成了经验老到且能力不俗的千翔却奈何她带的是一群不时犯二且还反应迟钝的愣头青。

    如此于大可理解成江山辈有才人出轮领风骚更安全而于小则离不开借事打压旁姓、清除威胁及隐患,白露的再次现世虽令白家人收敛了不少但就算是白露亦免不了护短那毛病,若连私心都没了人又岂还是人,而正因为梁皓是全程见证所以为眼下这恶心人的所谓偶遇梁皓亦可谓是煞费了一番的心思,不过计划再妙亦总有跟不上变化脚步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本照计划应该完美的登场居然因撞树成了预料之外的偶遇,撞上的即是男人最不能伤的地方确不方便自也只能捂着肚子装那可怜,好在前边发生的那段在场看客并不清楚,预料之中的结果自亦不存在那情绪低落,当然梁皓的出现亦并没令这些人看到什么希望,毕竟今年不是去年,按灵界的规矩由来只有落井下石而无雪中送炭,不过纵有不满情况未明之前似乎也没必要令关系变僵,千翔:“来了。”

    这不冷不热的话直就连有心相助的梁皓亦有些觉着自己的出现是别有用心,若如此都尚还无那尴尬脸皮确需远超城墙,而若就此离去似乎更像是掩饰那欲盖弥彰,根据过往的经验梁皓的选择是三缄其口闷声干大事。

    灵果对方即已伸手接过梁皓自亦懒作解释,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的事梁皓可不屑去干,且实际上他亦只是看不惯白家的仗势欺人而想要帮上一把,不过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白家收集情报的手段及能力可直连梁皓亦是心服口服,临墓宗的超级贞洁牌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在上边醉酒当歌的,她白露即已招手梁皓自亦不敢假装没看见。

    不过他才刚在这牌坊站好便险些一头栽下,有利息纠葛秘密便瞒不了白家人的耳目虽在预料之内但他这一路可是全程驭剑,无论怎么想消息都没可能比他还要先一步到达,可惜愿意再丰满现实亦很骨感,更诡异的自然还是白露的话,白露:“有没想过你这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此类哲理十足的问题梁皓虽不太喜欢却亦远没到厌恶那地步,何况哲理就算是假装高深亦不缺道理,好在此类权场的道理梁皓虽不喜欢但在权场打拼了那么多年却亦也多少有那么点的领悟,梁皓:“平衡若不打破又何谈改变,你制定的过程并不代表我这么个外姓之人亦得无条件遵从,现实是你有你的布置我有我的喜欢,且若非你我那意外的相逢相交你们白家和我可有难以化解的梁子,给你面子却并不代表我是你们白家散养的狗。”

    白露:“也对,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你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了,只是提醒一声而已用不着较真,别忘了无论我是什么想法都无法改变我姓白的现实,越是大是大非面前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便越显重要,事得一件一件办、饭得一口一口吃,如此方能将威胁降至最低,别忘了你我之间尚还有协议约束。”

    梁皓:“放心,既然你家的诱灵术于我确实有用答应的事我自会兑现,暂时一切都还尚在我掌握之内,哦,这衣服料子不错,如此才衬得起你白家家主那身份。”

    若梁皓对此多花些心思便不难发现白露穿的这身是当初白启那身装束的女版,不过白露对此亦并没有解释那打算,而且她也不是旁人夸赞几句便会飘飘然的寻常货色,白露:“对嘛,彼此间即有协议约束我自亦会包办我的责任,做人做事得量力而为,就算我个家主亦不是每次都能压下此类众怒。”

    梁皓:“行,以后我尽量少管别人的闲事,但你也得保佑诱灵术确能助我实现那不可能,否则后果将会很严重。”

    白露:“多严重?”

    梁皓:“这自然是秘密,道理其实很简单,赌桌上你是否想自己手里的底牌让别人知道。”

第172章 殊径同途

    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有找死的节奏,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虽然倍受欺压的千家未必就比气焰正盛的白家好但分庭抗衡总比一家独大要好,梁皓所领导的大梁大事面前虽是说一不二但大多民生之事依旧以民意为最终决策依据,且即便灵界的人喜欢抱团只要有利益交割便不会是那无缝的蛋,李梦甜的魔界大军虽强大无比但两灵真要是发生战斗怕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世上大多的事往往都禁不住细想,细思极恐,盟友虽未必可靠但若目标一致结成短暂的战时联盟亦非没那可能,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鱼死网破,白家太过强大梁皓自认手里的谈判筹码远远不够,当然就算已将对方当作潜在的敌人表面功夫亦得到位,毕竟仅凭白露一人便足矣轻松歼灭梁皓能够调用的所有精兵良将,没有三两三又岂敢染指白家家主之位,光明与黑暗、希望与失望原本就同存于同一时空。

    论奸论滑梁皓和白露可全不在一个层面,所以他自知真才是自己最大的武器,因为真到了一定程度便难免让人往假那方面想,不同于招人惦记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为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真可少不了尽显于表象的特殊照顾,格子床一跃升级为独门独院的园林雅筑,当然眼前这仆役就算姓的不是白依旧只会是白家在他身周布下的暗子,不过梁皓即便不藏着掖着自他话里亦难找到什么情报价值。

    纵然白露为现任家主亦总有那不服管的,明着不行不还能背地里玩那借刀杀人的阴着嘛,而且这找来的还是些临墓宗处处受制的千家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野游原本是为了转换修为无力再进的颓废心情却不料途中会为阵法所困,转眼身周美景尽为炼狱鬼火替代自令人会出现极其短暂的呆滞,生死瞬间指的便为此时,自以为学尽天下一切阵法的梁皓虽确有所持却奈何各家皆有白家诱灵术那一类从不外传的奇招秘术。

    而千家这绝风焚天阵唯一的破绽便是发动较慢,若一查觉不对立马便奋起遁逃它根本无法困住梁皓,毕竟他的驭剑飞行的速度早已超过转念千里的境界了,因好奇而当逃不走除了自哀自怨似乎亦怨不得旁人,但此时梁皓可还远没到颓废那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生活太过惬意,或许其结果直接导致他在灵动九重天这境界止步不前,不过按理说日子虽惬意但每日的修炼他可亦是一丝没那下,综上所述倒只能将之归类为机缘未到。

    即认定是命里当有的机缘梁皓自是纵惊亦没那逃的道理,而绝风焚天阵首当其冲的自不是焚而是绝风,这风可真叫绝的彻底别说迎面而来的山风直就连呼吸亦成了奢望,典型的弄不死你憋也得憋死你,好在梁皓即便七窍尽塞照样亦能由肌肤获得自身所需,但正因如此依旧有脱身能力的梁皓反倒对所困之阵生出满满的期待而舍不得走了。

    只是千家的弱可并非因为能力不足而是由于不团结,为灵石即能这些颓废的千家子弟上下一心绝风焚天阵的杀伤力又岂容小觑,绝风可仅仅只是大阵启动之前的准备工作,即敢以焚天自居其杀伤力自是热浪一浪接一浪,此等阵法那绝对是实至名归的强弱双杀,弱者直接毁灭于首波攻击而强者则会由于首波的七叠浪难入法眼而生出那藐视之心,心存不屑又岂能少得了那掉以轻心。

    这前戏和锻造神兵利器倒是出奇的相似,梁皓虽不善锻造之术却没少被钱串拉去打杂,所以他的选择是原地不动静观其变,摊上这种事以不变应不变看似愚蠢却实乃是上上之选,再好的胚子若因忽生灵性而于炉中乱窜亦终会因受热难以均匀而成为残次品,虽即不清楚此阵名为绝风焚天阵亦不清楚接下来这火将会旺到何种地步但只要能百咫竿头更进一步梁皓都不惜拼死一试。

    而即是人自不能和那受热亦热的剑胚一样以不变应万变,若不想被焚烧殆尽以内火操控外火实为必干之事,不过纵然如此梁皓终究亦只是血肉之躯,但正当已近燃烧的他打算认命赴死的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诡异虽是诡异了些但细想倒是再正常不过,因问天阙得以重现人间的锻灵宝鼎主锻的虽是灵但说白了依旧是个炼丹的炉子,苦候万千年方好不容易等来的新主人又岂能不管不顾,穿着它洗澡虽是诸多不便但人被其整个套里边锻体却是说不出的舒畅,绝风焚天阵没可能调节的火候遇上了它直就成了恒温渐进。

    如此不但原本烤到漆黑就将飞灰的皮肉生机再现且梁皓体内略显微弱的经烙亦得到了不断强化,容纳灵力靠的虽是肉身但归根究底经烙若不够强肉身再强亦只会是那种孔武有力的货,即能内外皆修梁皓自是希望这焚天之火永远都不要停,奈何愿望虽美好现实却不太丰富,启动绝风焚天阵九九八十一人可仅是最低标准,纵然满打满算一人顶多也就能凑个一日,拿人钱财自得与人消灾,所以这些千家人直可谓是拼上了吃奶的劲。

    拼成这样就算锻灵宝鼎亦不免要黑上一黑,且就算它依旧是之前的金黄一片被成堆的泥灰所遮亦难呈现真容,拿的钱即只是伏击自不包括打扫战场及搜寻骸骨一类,也好在千家这些拿钱办事的家伙不愿多干一丝所以梁皓才能幸免余难,正值跃境若受打扰可随时都会走火入魔,此类事有锻灵宝鼎那自连丹药巩固修为一类都可以省了,而世上的事从来都少不了个巧字,虽是事后才得到的消息但千翔到底还是找到了这,当然事隔多日她来自不是为那救人而是拜祭,若说千家谁人欠梁皓最多她绝对是路人皆知的头一号,锻灵宝鼎才刚刚归位便迎来这八竿子都挨不着边的悼文梁皓自恨不得想真死一次,但这没上段有下文的悼文为何会发展成眼下这样梁皓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千翔:“…辈子欠我的你下辈子必须得还。”

    唯一能悟到的似乎也只有辈子前边漏听了个这字,打认识到现在梁皓虽不敢说自己一无所获却远谈不上这欠,眼下虽是得多失少但究其因终究还是千家人忘恩负义,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时脑门再一热自不免会干出些糟心事,且不说身上套着锻灵宝鼎的他身无半缕何况能在极度高温下仍能残留的沙石掩体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尖兵利器,经过锻灵宝鼎重塑的身体虽早已脱胎换骨但他这一跃数丈且还是以硬碰硬自免不了那两败俱伤,更要命的是身受重创的他还不偏不倚正正砸向犹在感伤的千翔,不过一切看在千翔眼里可只以为是她的真心天见犹怜,所以于这天降艳遇她非但没避反而主动张开了手好死死抓住这极有可能眨眼便逝的幸福。

    注意力全在脸上自没留意梁皓下半身的异常,而锻灵宝鼎之所以恢复常态可只是因为梁皓已无大碍,即是肉身经烙的双重塑自免不了某些要害会发生相应位移,好死不死移位的灵海刚好被推到了它最不该呆的地方,灵海未稳原本若只是叫石头碰碰脑袋倒也没什么而千翔之所以成为千家公认的后起之秀可并不是因为其修为提升速度远超旁人,冰与火的撞击不过瞬间便已打破了灵海即将达到的平衡,灵海若散可直接会导致修为尽失,这种事千翔虽全无经验却非是完全不懂的外行,奈何就算不是外行一时半会亦不清楚这人到底要如何去救。

    而她的左手却几乎同一时刻告诉她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实,还好这现实除了难堪却亦有别的收获,自己身体的极寒即能暂时缓和梁皓的发作若更进一步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当无法可想的时候死马自也只能当成活马来医,好在之前锻灵宝鼎所在原本便有个现成的大坑,在此基础上以自身的极寒之躯弄出个冰洞于她亦非难事,后边的事全无经验的她自亦只能往自己会脸红的那方面做,好在随着二人肌肤接触面积一再扩大一时迷失自我的梁皓状态亦慢慢有了好转,不过此时的千翔在他早已迷蒙的眼里全非秀色可餐的绝世美女而是类似于能量体一类的存在,同理他自己那灵海所在亦只是能量聚集,再慢命就要没了想多自不如做多,但二者才刚一接触他立觉原本燥动难耐的那颗心如坠冰窟,他如此千翔自亦不会例外,唯一区别怕亦只是冰与火的两类体验。

    初时确令人有种转身欲逃的冲动但有苦自亦有甜,最初的表现是二人皆觉体内的灵脉慢慢由激荡归于平复且其精纯程度正逐渐实现质的飞跃,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来的爱不但更持久且更容易令人忘记羞怯,所以神智一点一点恢复的梁皓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千翔当成马来骑。

第173章 定情果

    这生米在预料之外中煮成熟饭虽令梁皓恨透了自己但灵力因此得到了质的飞跃却亦令他忍不住要感慨世事无常,不过眼下这艳福他可绝非是那种不经大脑的当受应受,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始终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才能令彼此实现灵力提纯最大化。

    由来激情过后是困乏,但拥着千翔的梁皓却是精神从没像现在这样好过,虽说他并没像千翔那样实现修为连千三级却亦清楚纯才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所以他不止是看着怀中这睡得极香的小鸟伊人且手亦没闲着,之前他虽一度失了魂但彼此间那强烈排斥感可是想忘难忘,而现在类似的手感虽仍有少许更多的却是彼此间生生不息的灵力互换,如此诡异的一对破的又岂止是三观,等待虽是一种美德但因兴历早已急不可耐的梁皓又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

    已从少女升级为少妇的千翔对此虽略有些不满却并未抗拒,且不但没抗拒初尝幸福滋味的千翔甚至还有惊人之举,说怪却也不怪,爱情总令人容易犯这迷糊,但正享受着千翔星极服务的梁皓可仍在那纠结过往,梁皓:“都怪你、都怪你,好端端没事说什么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必须得还,天地良心,我到底是哪欠的你啊…”

    再长再快的话若念成了经都会令人有种念经念到你烦的错觉,如此不断反复自就连本不欲扰他清修的千翔亦忍不住要转换功能凑个热闹,千翔:“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你对我无意又为何要送那礼物。”

    这说的即是礼物自是别人都没有的头一份而细想之后梁皓总算是想到了正点,梁皓:“再怎么想那灵果不也顶多只能算是我给你们千家增加对抗白家压迫的筹码嘛。”

    千翔又岂会不明此理但女生自有自个愿认的理,千翔:“我不管,谁让你是头一个送我礼物的男生呢。”

    如此解释才真叫新奇,若抛开那与生俱来的毛病千翔绝对属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何况她这冰雪王国那艾莎才有的毛病世上虽怕独梁皓一人有命消受的毛病若无肌肤之亲旁人可绝难知晓,但即看过冰雪王国自不难推测出相关剧情,梁皓:“没人送你礼物可是你曾当众有过那惊人之举?”

    往事不堪回味、牵出的都是泪,千翔:“唉,并非当众只是儿时家父曾送我一犬,我替它起名小武,不过一觉醒来它就成了冰串,不过它的死除给我带来生人勿近的恶名亦令我一跃成为千家百年不遇的明日之星,至于修为猛进那纯就是灵石给砸出来的。”

    一说到这灵石梁皓不由来了感慨,来回事大多是千翔在干他需要操心的并不是很多,梁皓:“唉,临墓宗虽号称灵界最强但无论阵法还是灵石运用都得老大一群人才能实现,人数若不占优个人能力再强整体能力亦强不到哪去,别说你们略处弱势的千家就算是引领潮流那白家亦难以凑出发动超级困阵所需人员。”

    有些事梁皓可只是根据眼前分析而千翔即是千家的明日之星知道的自然较他清楚,千翔:“内宗,若非一心修行的内宗和我们外宗严禁来往临墓宗又岂轮得到他们白家人张牙舞爪,据说在内宗天灵境仅是起点。”

    梁皓:“…编的吧,白家那原本风光无限眼下暗淡无光的白启亦不过是天灵三重天,至于白露那新任家主,我觉得她应该是离灵皇仅隔一线的灵尊九重天。”

    女人心海底针,说什么并不重要,千翔:“有我你还想别的女人干嘛,特别那还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老女人,舒服不?”

    这问题本就无需言语方面的答案,因为嘴需要用来干别的正经事,而几番风雨几度销魂之后二人虽对彼此的身体加深了了解却亦明白了欲速则不达具体是个什么道理,不过失望之余却亦不乏惊喜,梁皓:“哪来的?”

    根本就是闲着蛋痛找难堪,炼术远超困界的灵界又岂能少得了如意扣一类修行便利品,如何不堪千翔可亦是千家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即是第一人其待遇自远非白家寻常弟子能及,不过此时的千翔注意力可全集中在眼里,千翔:“我家宝宝真是个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那么帅。”

    话虽跑了题但有些事确实不宜挂在嘴上,但她的顾忌梁皓可没有,梁皓:“隆胸?”

    真是被他打败,千翔:“坏啦你,心库,这可是灵界最神秘的储物装置,在这。”

    梁皓:“…肚脐。”

    事即已说到了这份上又岂还有瞒那必要,千翔:“对,因为它名为羽雾,虽全无存在感却与使用者心神相系,感觉就如我和你。”

    女生这玻璃心男生确是难懂,梁皓:“其实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全加一块亦不到十句。”

    有些事碍于面子千翔可本打算藏一辈子的,但梁皓眼中的满满柔情却令她本欲坚守的底线,千翔:“你那这两年我不时偷偷过去,真就是个不时会发呆的傻子,干嘛。”

    梁皓:“不说我是傻子嘛,这不就傻给你看罗。”

    衣服穿了又脱倒还事小需时费力才是大事,这动则得以小时为计算单位,不过一冰一火的特殊体质倒亦能令相应磨损降至最低,若世上真有得天独厚的绝配此二人绝对是头一份,梁皓倒还好些而对于千翔身前这足能令其疯狂的梁皓则是她今生此世的独一无二,若换作别人那光是握个手便会令对方成为冰雕,即是欲寻难获的天赐之恩她千翔又岂敢嫌多。

    但谁又能料到为此多费的半日会导致二人直接与率众而来的白露撞脸呢,在愿则合不合则分的灵界二人这类事倒算不得新鲜,只是白露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却无异于侮辱智商,她即要为自家的私利欲盖弥彰梁皓亦懒去揭那老底,梁皓:“哗,没想到千家的人会恨我至此,但不可否认世上大多皆是争名逐利之辈。”

    虽是吃哑巴亏但双方还远没到翻脸那地步,而让对方难堪却绝对是当务之急的现实所需,有些话不想叫旁人听去白露仅需挥挥手,至于千翔,连升三级的她虽与白露带来的那些货存在人数上的劣势但三四号直连最小的阵法都无能启动单论个人实力占据绝对先天优势的千翔又岂需梁皓去瞎操那心,即是千家人寄以厚望的秘密武器又岂容儿戏,从某种意义上讲梁皓亦很想见识一下千翔的实力。

    而若非收到了风声白露自亦不会过来,至于具体是哪些风声自她下边这话里便不难品出,白露:“对不起,发生的一切全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放心,涉事人员我已做了相应处置,至于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嘛,呵呵,千家那丫头失踪千家人不知该上哪找我却清楚她心里惦记的是谁,事实证明我的判断与现实相差无几,恭喜,灵界的速成班因你开创先河。”

    若说千翔修为的提升能者皆知那梁皓的跃境则更需要阅历、见识以及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分析能力,一般情况确是这么回事而白露除以上三样更善于靠查颜观色辩那真笑假喜,和这种人装还不如实话实说,毕竟有些事梁皓亦需要她丰富的修真经验帮着探奇解惑,梁皓:“开创先河怕还远不至于,若让我说嘛,锻造绝世宝剑需要水与火的完美交替,我和她的体质虽是各走极端却因之前那场危机实现了由内至外的人体锻造,修真一途灵力那量固然重要但纯则能大幅提升自身战力,至于千翔修为方面的提升,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我和她之间实现了某种平衡,所以我的修为依旧是之前的灵镜一重天。”

    其实白露需要梁皓的异想天开梁皓亦需要白家的全力支持,毕竟临墓宗百分之八十的灵石都集中在白家人手里,而且要令那些灵石发展出最大的效果亦离不开白家人的全力支持,灵树虽好凭梁皓眼下的修为却仅仅只是拿石油炒青菜的水平,无能更深一层直就是暴敛天物,不过对此白露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别看她是白家家主但很多事皆非是她一人愿意便能就此拍板定案的,当然这女人从来都不做那赔本的买卖,因梁皓处置了自家人又岂能没个交待,事即仍未说开自得保持那应有的神秘感,白露:“这些事日后再说,此来我除了道歉尚还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梁皓:“该不会又是带队去抢灵果吧。”

    能第一时间被猜到的往往都是障眼浮云,白露:“盈有余而满招损,年年去抢本就是加深矛盾,何况那灵果在我们外宗发挥不了多大用处,只是内宗虽有灵矿却又惦念用外宗弟子才有资格争取的灵果打造飞舟,原本这属于互利互惠的交易但人家显然是觉得我们这边要价太高。”

第174章 前锋

    这真是全然不嫌事大,但外宗组队去抢内宗的灵矿似乎也没什么可能,因为这无异于十死无生的自杀性任务,而除此之外灵界已知的灵矿大多亦是名花有主,依此思路进行排除剩下的可亦非什么好差事,梁皓:“如果不怕两边谈崩导致人财两失还不就随你安排呗。”

    又是乱说给惹的祸,白露:“财我认但人嘛,内宗难不成还能即捡便宜又自断后路,而且,你全给猜错了,灵果那可是各派内宗皆在惦记的宝贝,即是奇货可居又何愁卖不起那价,若他们内宗真不顾同门之谊一再仗势欺压自怨不得我们外宗胳膊肘外拐,看了再说。”

    一尺见方的地图凭空而来又岂能少得了羽雾的影子,但眼下可绝不是较真此事的时候,灵兽森林如何不济至少还有那么个灵字,而凶兽森林再怎么往好的那方面想都是不欲惹事亦会招至血光之灾,特别照白露这护短的品性随行之人十有八九都会是千姓之人,身处两家欲争同时又是两家欲除之而后快的尴尬局面若非千翔自中起了调合作用梁皓直都懒管那些千家人的死活,他脸上的这些变化又岂能逃得过白露那火眼精晴,白露:“没觉着你这一路走来诸事皆顺嘛,临墓宗、白家、千家、大事、小事皆尽在我筹谋之内,之前如此往后亦不会有任何改变,此行那目的地即在凶险万分的凶兽森林自得两家精锐尽出,将地点牢记于心便把那地图还我,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是私心尽显却亦说得合情合理,而此类旁敲侧击的机会更不容错过,同是权场的领军人马隐情又岂会只凭那听,梁皓:“说吧,如此帮我你所求何事?”

    事实证明需求并不一定非得为实质性的好处,白露:“很简单,除为白家的谋取利益亦想借此改善一下与千家的关系,毕竟如此内耗于谁都没有好处,而若只是一心为公别说你不信怕就连我都得重新认识自己了,认真说在我之前到底有无先人得道飞升根本没人清楚,你很特殊,没准将来的某一天我还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

    梁皓:“滋,首先我得有做你朋友的能力,在那之前我怕也只能任你差遣吧。”

    和明白人聊天就是即省心又省气,白露:“差遣谈不上但麻烦少不了,既然你已和千家那丫头好上了我们白家自亦不会落后,否则真要遇上了事你太容易选队站,毫无悬念的游戏可不太好玩。”

    在当权者眼中寻常人的生与死确还不如游戏一场,这种推亦无用的事梁皓自亦懒去折腾,毕竟千翔的出现原本便属于败亦萧何、成亦萧何一类,最主要他明白白露决定的事他推亦无用,被人折腾到修为尽失才好不容易实现的绝境逢生又岂能因儿女私情而止步于眼前,何况在灵界一夫多妻乃此一妻多夫都是即合情理亦合法理,且比起人界这灵界直连结婚证及离婚证那点纸钱都给省了,说白了和封建社会的盲婚哑嫁多的只是即能看亦能说更能反对,当然大多数人最终向残酷的现实低头,这其中便包括入了洞房仍在生着闷气的白晓。

    即只是做秀一般的走个过场戏做足后梁皓自亦懒去打扰,拥有的未必最好却比懒去拥有的贴心,而且这屋的妹子更懂温柔为何物,不但温柔且表面看来似乎更懂道理,千翔:“有了新人怎么还来我这?”

    说这话的时候自已是缠绵过后,而梁皓来这即为看人亦为巩固自身修为,至于办法,那从来都只是登顶的必要手段,二人间的关系或许还称不上爱情却是谁也离不开谁,且拜过天地自比街上遇上那路人甲要亲上几分,梁皓:“尽管挖苦我,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和她不过是做给人看的政治联姻,你们那人穷志短的千家不也是举双手赞成嘛,不过我此来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要不接下来那挡子活你还是别去了吧,大家心里都明白之前那不过是说说而已。”

    千翔:“因好奇而死的猫至少也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何况就算我不去真要出了事亦逃不过白家的秋后算账,而且经过之前的事我也想明白了,有我在某些人至少不敢与你明目张胆的对着干,别看你老婆我一付弱不禁风的样,无需发横他们亦会退避三舍,最主要有她在才更令人放不下心。”

    此处的一语又何止双关,当然梁皓亦不想为此费那唇舌,即是新婚大喜自有几日的假,暂时而言除了他全没人知道此行那目的地,所以手掌财权亦仅仅只是以利于开展那采购工作所做的考虑,人不为己天株地灭所以眼下这人在做远不止是天在看,而花完公款还自掏腰包往里垫暗处的那些眼睛表面虽没说什么却多少会有那么点感动,世上很多事那都是说来容易做时难,金银一类倒尚还在其次关键是用一块便少一块的灵石正常人不打那斧头便已属难能可贵了,当然若买而不派则又是另一故事。

    灵石虽赔了不少却亦少赚那人气,如此买卖至少于梁皓谈不上那亏,而无论多豪华三人坐的这到底亦逃不出马车的范畴,不过马车车轮装避震倒亦大幅降低了漫漫长路的颠簸,这集艳福及舒适于一身的豪华游自不仅仅为那代步,但为什么三人为何不和其他人一样秘密行动可直连梁皓亦没想出那所以然,何况此时的他亦无暇它想,由于怕死人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出行这车厢可谈不上宽敞,如此三人并排而坐又岂少得了肢体接触,时时为路人当风景一般欣赏梁皓自亦不好太沾千翔。

    人只要活着便终难逃过向现实低头那宿命,何况多日的不管不顾亦确令白晓自觉难堪,这无论样貌还是身段她可自认没比哪个差,最主要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众人环待公主一般的存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分早晚而女子报仇且会揪准机会直击要害,梁皓不刻意要保持二人间那距离嘛,偏不叫他如意,但若动静太大却亦容易令人觉着是她新婚燕尔意犹未尽,虽为人妻但二人可仅有夫妻之名而未有那夫妻之实。

    千家和白家本就不太对付,白晓以肩撞的虽是梁皓挤的却是另一头的千翔,单边主义转眼成了两面夹挤车厢毁灭可仅需刹那,而想要视线成功转移却亦并非只能靠劝,梁皓:“好了,有这拆车的力气倒不如猜猜为何我们非得在这招摇过市呢。”

    谁也没看除是想二女自由发挥更是由于看谁都不对,真要多了那眼只怕是矛盾未转移反而会加速了车驾那末日的到来,而即便他谁也不看亦大概能猜到为此显摆的将会是谁,人贵自知,即是白家发起的夺矿行动就算这些人皆不知那目的地为何但布局却绝对是白姓之人知道的较为清楚,毕竟真要是遇上什么危险他们亦好赶紧抛弃队友,打小便是作为白家家主未来接班人培养的白晓知道的自然更多,默契若需事前沟通方能实现又何谈那心有灵犀,不过白露的心计显然比梁皓估计的更为深沉,白晓:“招募敢死队,虽然我不清楚此行那目的地何在但行程安排的如此惬意自是为让有心之人在前方替我们去探那道。”

    梁皓:“真不知道?”

    白晓:“骗你有奖啊,但那是出发前,现在,呵呵,依眼下这方位不是灵兽便是凶兽,而依家里的嘱托应该是后者居多,那可是个近者九死难有一生的鬼地方,听祖爷爷说原本这凶兽森林乃是灵兽森林的一部分,灵兽性情相对温和,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总之一夜之间那矿场便成了屠宰场,若非事发后九大门派于第一时间联手对其整体布下结界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不过关于此处的阴谋说亦是层出不穷,见惯不怪,修真和修邪本就是一念之差,我便觉得你修的是邪。”

    事关清白自得认真分析、大胆总结、言明正身,梁皓:“小丫头,若非百咫竿头无力破突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我,颠峰之路即已走过,这不过是多绕几弯自比你们白手起家的要神速百倍,不信回家去问你那祖爷爷,当初带头坑我的便是他个糟老头。”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白家的祖制家训,若为此大惊小怪白晓压根就不配姓白,白晓:“颠峰?”

    梁皓:“困界一日、世间一年,当然若非机缘巧合亦不会有当时的我,世上从来就没那板上钉钉的事,机会到了若无能把握那亦只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当初我那授业恩师又何尝不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开创了先河,结果呢,虽是成功称了神却最终成就了小彩那鸟的千秋霸业。”

第175章 埋伏

    话得说路得走,不比他们这些游山玩水的货,而藏身于暗处的大队人马可没几人这福利,这些人不但得昼伏夜出且行事直就连夜出宵小瞧见亦会为之不齿,欲成大事自不能拘泥于小节,替白家办事万一行动出了纰漏需付的代价可远不止是项上这人头。

    当然这忘恩负义的两家人梁皓是哪边也不存在那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自亦曾可怜,而衣食住行皆有专人一旁伺候在梁皓看来这不是享受而是监视。

    但几日来的隐隐不对梁皓亦绝没料到是眼前这出,近在咫尺却全没感受到半丝灵压,白露的恐怖又岂是言语能及,不过人家揭开伪装可不是为了和他摊什么牌,她一露脸原本这些趾高气扬的守卫立马便成了孙子,白家的规矩又哪可能是头多磕几个便能免得了那责罚,自赏巴掌绝对是渴望刑罚从轻的肢体求宽,只是他们似乎忘了点事,白露:“晓丫头,再确定一次你手上那令符可有拿错。”

    白晓:“老祖宗,独一无二何来那错,且他俩这要的是买路钱而非您这令符。”

    锅不怕甩关键还得看甩的妙与不妙,白露:“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惹的即是你,随意。”

    看客即已被强拉成了群众演员自得小心演绎,若非一步一坑白露又岂会在此处现身,惹上这美女死无葬身之地可绝对是老天开眼,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踏上修真大道自得想方设法绕过这一地的坑洼,梁皓:“白家主您这未免也太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灵石而已,三两块我这还是有的,晓晓,麻烦帮忙给寄寄。”

    此时的白晓直就是为肉所夹的那膜,在她看来不笑的白露远没有现在恐怖,她是这想法犯事的更何谈那例外,所以这三块灵石几经转手最终到了她手上,麻雀再小也是肉,白露:“即如此,那随便你,还不赶紧让人干活,若因你们坏了我的布置,走着瞧。”

第176章 麻雀战

    人即已狠到不行又何需话做陪衬,有白露在临墓宗这凶兽森林的外围驻地还不就和白家后院一个样,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监察管事此时可直比白家的仆役还要卑微,毕竟仆役如何不济至少还敢问问主人家的需求而他们却直连头都无胆抬起,梁皓:“该不会是你把他们全给收拾了一遍吧。”

    白露:“收拾,凭他们也配我来动手,光是让他们心目中那临墓第一人俯首称臣便已足而且够了,还说这些废话干嘛,人齐了马上行动。”

    各门各派派出的暗子背地里说的那些悄悄话纵然梁皓山高皇帝远听它不着亦还有夏雨菲那些人为之代劳,所以各门各派的动向他直可说是了然于胸,由于消息传递的办法属于专属一类所以二女即便全程作陪亦不清楚有事正在进行时,但认真来说夏雨菲等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情报充其量顶多亦只是验证了梁皓的猜测,梁皓:“你这样拿所有人当炮灰良心过意的过嘛。”

    不过同一件事看在不同的人眼里意思可全不一样,若连梁皓这近乎明示的暗示都弄不明白白露又以何服众,白露:“搞清楚,首先我没逼他们去当那开路先锋,其次大家都是那心思,只是我们这边的阵仗若太大人家没准会怯场,人少不但会带出欲盖弥彰的阴谋论且令他们更容易结成战时同盟,总而言之,有他们那大队人马吸引兽群的强大火力你们这些人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人齐,开工。”

    说到了人梁皓直忍不住要左右多看个几眼,梁皓:“齐,这两家一边五个直连二十分之一都不够啊。”

    白露:“看样子他们蠢你也没聪明哪去,扎堆极容易引发兽潮,你们这第一梯队不但战力最强且直接关系成败。”

第177章 万恶之源

    别人如何梁皓自不清楚但二女这几天可没少私斗,能逼到千翔使出小范围的冰魄千雪且还能全身而退又岂会是千翔嘴里喊的那侥幸,特别白晓直比灵动六重天的千翔要低足足三重天,理论上讲水火虽不溶但条件若达到亦可互溶而无论冰还是火都会令白晓那绿色的自然之力万劫不复,总而言之在群策群力布阵退敌的临墓宗此二女没个是省油的灯,当然她们再能比起单打独斗一敌十的梁皓亦仍是强压一头,如何不济他亦是仗剑一路走来的浑人。

    能力决定话语权,为求耳根清静那自得让她俩去各带各队,如此自亦非是独求那静,之前那地图虽犹在眼帘但之前那灵兽森林的一部分和眼下这满目疮痍、刷新三观的凶兽森林全就不叫一回事,原本那些树木被毁之后变成天然有机肥料令原本只因为脚被爱护的花花草草成了新生主流,如此直令人不禁要怀疑那些尚未现身的凶兽会大幅超出人类的认知范围,而梁皓就算在李梦甜见惯了小绿大秀自己那火箭一般的身躯亦不禁有些害怕它的翻版复制会如浪水一般阵阵袭来,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瞎操心,根深蒂固的地盘意识极大幅度限制了这些超级巨兽的数量。

    不过这各种担忧可只是导致地貌巨变无法依图寻径,说难听了梁皓眼下直连自个在哪都闹不明白,就算野性与生俱来这许久未用亦免不了需要个恢复期,而事隔多日尚依稀可闻的血腥味虽令旁人不禁要掩那口鼻却令梁皓重拾了早已遗忘的儿时记忆,这虽非是猎人与猎物的追逐游戏但涓涓细流终有归处,无论灵兽还是凶兽对于灵石一类皆有那极其原始的向往。

    人界的妖兽常以拜月及吸食月华增进修为,而灵界的灵兽如何梁皓不太清楚但下方那些凶兽所拜之物显然是块原生态的灵石,由于身处逆风处几人全无需担心自身气息为下方的凶兽查觉而造价高昂的通讯设备则更无需操心泄密一事,即是高层会议够格参与的自也只是三两之数,二人即都选择沉默早觉无趣的梁皓自得叨个几句让她们重回现实,梁皓:“根据过往的经验这模样越是呆萌的艺术品越是容易害命于无形,如果我没猜错凶兽森林的形成怕与它脱不了干系,走吧,这虽亦是灵石却非我们此行所觅,能令一众凶兽相敬如宾的灵石绝对是只可远观而不能奢望的存在。”

第178章 闭天眼

    虽同属第一梯队但为求那绝对安全三人可并未扎堆,角度不一样看到的自亦大有不同,白晓:“不,若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灵石下方那整个山谷怕随手可得,但这些能令凶兽神情呆滞的灵石正常与否怕亦只有到手才清楚,咦,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千翔:“少见多怪,相较于血肉之躯此类献祭就凶兽而言这已算是质的飞跃了,至于致幻源自于灵石还是凶兽怕亦只有探过才能清楚,奈何凭我们现在这点人下去怕直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且就地势而言布阵顶多亦只能自保,而所谓自保亦不过是延缓一下那死亡的降临罢了。”

    换个位置换个高度二女瞧见的梁皓倒也眇到个落幕,灵石他虽没用过却并不陌生,事虽同为一件但三人的认知水平可存在不小的差异,梁皓:“…此处怕有种令它们非来不可的魔力,且空手而来还会受到某些我们并没瞧见的处罚,别说它们我们若两手空空回去怕亦逃不过那问责,因此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麻烦两位带人帮我盯着身后。”

    办法虽没说但梁皓干什么离得虽远却亦不难瞧见,以兽血隐藏自身气息可仅仅只是开始,虽无法象这些凶兽一样将半个拳头那么大的灵石生生含在嘴里但两手各一却绝对是存活必须的最低保障,这忽略个头的笨法子即是拼那运气亦需求神拜佛保佑身周的这些货注意力全在那兔上,至少它看在梁皓眼里纯就是只耳朵稍长个头要大上万倍的兔兔摆件。

    离远确是如此而随着距离的拉近即便是无感如他亦清晰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头渐低下、目难聚焦、两脚渐曲又岂还顾得上那说好的实时播报,此时的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令紧握的拳头不至于松开,但这可仅仅只是恶梦的开场白,等他查觉不对自己早已是跪行,不过压低身体眼观大地却亦令那压迫感有了明显的好转。

    像他这种揪准了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家伙事关成败又岂会考虑那面子上的问题,如蛇一般游走对于他这么个有手有脚的货虽带来了诸多不便但除了速度方面有了质的飞跃更还有闲情能在二女的吵闹声中不时插播个几句,奈何这些神来之语虽能令二女陷入短时间的沉默却全无那实际行动,爱美之心虽是人皆有之但爱美程度男女本就不在同一层面,何况成与不成路才刚过一半的梁皓亦尚未以实际行动证明此计划的可行性。

    在灵界种姓固然决定身份及地位而即便同一姓氏亦有那高低贵贱之分,千家人即不听使唤她自亦只好让自家人去做那先锋,事实证明很多事头一个尝鲜的往往都是被逼的,不过就算办法原样复制他们到底不是梁皓,别说兽群所在白晓手底下的这些人依同一办法、同一姿势却直连山谷腹地都进不了,而他们止步难前的地方之前梁皓可还是以两脚大步向前。

    单挑型和凭借阵法才能实现的隐蔽作战确是不能同日而语,而以千翔那要强的性格光看别人的笑话可还远远不够,被白家人骑头上做威做福这么多年又有哪个千家人不是憋着一口怨气,吐气扬眉虽未必能如愿但若试都不试便打那退堂鼓她又岂配称千家的第一人,如何不济她亦没可能差过白家这些蹩脚货,无论理论还是实际意外都没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奈何她是这想法白晓又何能例外,以不变应万变于眼下这事可绝无半丝用处,这万一要是叫千翔给比下去从今往后白家怕再无其立锥之地,如打鸡血一般的高昂斗志又岂是梁皓那不服输所能比拟,两脚几乎同时被拽他险被吓掉的命可远不止是半条,而二女这直如斗气的终点显然是他的全新起点。

    瞧真了莫名其妙多出的这两百多斤他清楚自己再无退路,比起机会渺茫的勇往直前此时回路返回全就是踏上直达冥界的地狱峡谷,由来顺风车都是易上难下,好在二女意志虽略有些迷糊拽他裤子之前倒亦没忘先将原本紧握的灵石挖坑埋好,否则以她俩的能耐又岂能追上梁皓的脚步。

    不比她们梁皓手上的灵石可必须得坚持到非用不可那刻,而若没有她俩这想动难动的拖油瓶梁皓亦绝不至于毫无保留的挑战自身极限,但手儿真个摸上这兔兔的脚丫子梁皓反有些不知所措,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原本以为必须发生的状况这眼下可直连点征兆都没有,连体内那些四处乱窜灵力都无力操控又更何谈挥天下一统将其毁之。

    而灵力之所以全不受控自然还是因为身前这兔,因此它们窜着窜着自然而然也就经手便宜了这兔,眼见这吸灵夺舍的恶心事即将再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梁皓又何谈认命,且不比之前,若三人真叫这灵兔吸尽一身灵力结果不外乎干尸或凶兽口粮,后果如此不堪且一死还是一拖二梁皓又何敢闭眼想那我认命,灵力虽无能调动但天下一统早与之心神相通,强烈不甘导致逆天而现的天下一统可从没叫梁皓失望过,瞬间扎进灵兔那脚尚只是第一步,随后由锻灵宝鼎幻化而成的宝甲毫无客气与天下一统实现了无缝连接。

    若说天下一统能瞬间吸引并转换出大量灵力那锻灵宝鼎是因需而生的特殊转换补偿装置,从某种意义上讲它甚至是个无底的蓄灵罐,这灵兔千百年来享受无数凶兽及灵石的供奉又何曾吃过这亏,有这收获自是早已修成实体形态,奈何事发忽然才令其全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而摊上天下一统及锻灵宝鼎的强取豪夺即便强大如它先机已失亦只能任人宰割,眼睁睁看着它由乐山大佛那么大慢慢变成拳头那么点大且最后还被锻灵宝鼎一口吞下可直有种看后现代科幻大片的错觉。

    不过这迷糊可并不包括四周的那些凶兽,旧主刚逝新主立生神经方面虽不免会有片刻抽搐但经年累积早已深入骨髓的习惯纵然想要改变亦难在这一时三刻之内得已实现,而不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旧主梁皓这新主可完全不懂要如何才能保持彼此那距离。

    当然现在的他亦无暇兼顾这些身外之事,自那缩小版的灵兔被锻灵宝鼎虏了去梁皓脑中便出现了如身临其境一般的历史重演,但若非事实俱在不容辩驳任谁亦料不到凶兽森林的始作俑者是乱练禁术而就将走火入魔的白露,不过为一滴血污染的灵石能活生生吞下整只兔子并摇身一变成为万兽之主则依旧令人如纵身坠入那云里雾里,拥有的即是灵兔曾经拥有的一切映像自不会就此打住,脑海呈像人如坠幻境身仍在现实的梁皓自不会动嘴,何况这聚灵天平本就不宜人尽皆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极特殊的体质。

    但不比由变异灵石幻化而来的灵兔,体质再特殊他亦终究只是血肉之躯,运起这聚灵天平他不但无能拒身周凶兽于千米之外更有大范围吸引人兽聚积近身膜拜之奇效,如此人搭人肩凶兽首尾相连,画面实在太美直令人,若真有那不受其影响的观众确是如此,倒亦确有,身处其中的梁皓便是这独一无二,才一睁眼便有这眼缘梁皓自得问问自己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期间具体迷失了多久梁皓虽不清楚但接下来的每一个日出及日落他可皆是眼中有景心里有数。

    迟到好过没到,虽是后知后觉但秘府里的那些家伙到底还是被他给想到了,而原本他开启秘府可只是想让小柔给个说法却不料小柔虽属异类却并不特殊,不过看着这老大一票如失魂鱼一般慢慢走来倒亦算是补上了之前的缺失。

    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没到时间事情便发生了天翻天覆的改变,但无论凶兽变回灵兽还是人与兽修为皆如天平似乎都不值得去大惊小怪,最主要乘这些家伙尚还晕着梁皓尚得令这混乱的场面恢复得较为正常,而论这不正常首当其冲便是小柔那妖物,不过除小柔之外的人才刚搬了个开头梁皓便发现怪事正在进行时。

    原本仅剩一截的天下一统为锻灵宝鼎尽数消化虽令人很是不舍却尚还在其次,更扯的是这幻化成灵甲的锻灵宝鼎此时居然正在慢慢改变形态,先是整体缩水为方寸之间随后它更是慢慢由梁皓那胸膛爬上了脑门,而等他摸出飞剑当镜用时瞧见的却是天眼闭合的一幕,伸手再摸这下边全就像是啥也没有,若非眼见直叫人怀疑至此仍在梦中,不过怪事见多自亦能见惯不怪,来回有灵甲护体虽是妙不可言但无能脱下洗漱起来可极为不便,即是多它不多少它无碍的玩意自然是如此最好,且它离脑更近亦能更快满足那需与求,这疑问若搁在往日可多半是有问无答,梁皓:“滚…唉,它的一大步我的一小步…”

第179章 未到笑时

    自身问题自己却全无办法倒亦有点像那医者不自医,不过留给他想事的时间可并没有多少,比起全程清醒的梁皓灵兽绝对更具野性,即已原样恢复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而夏雨菲一行个个皆是人中龙凤且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先人一步倒亦合情合理,这些人即有任务在身业已失职自不敢在此耽搁,毕竟在这灵界始终还是多一分隐秘多一分安全,白露个变态自不在此列,全就不在一个挡次。

    而就算她们能走的走尚未醒的被扛此处剩下的亦非全是临墓宗之人,处于结界之内的凶兽森林即无一幸免失魂过来又岂会只有那兽,修为别无二致人数临墓宗却处于下风而夏雨菲那些人的存在梁皓尚不想太多人知道,这种事若换作别人自是想多做少而对于收拾人直当吃饭的梁皓直都不叫事,同样的兽契似乎也没可能人界管使灵界不顶用。

    人心隔肚皮,假装不在却早藏身于暗处的梁皓对于发生的一切可是尽收眼底,不过此来各门各派来的可都是精英,其中数人那超级变态的忍耐力直就连运术折腾人的梁皓亦忍不住要竖起那大拇指,当然桥归桥、路归路,一码还须归一码,对白家虽不待见但梁皓亦始终是临墓宗弟子,事关同宗师兄弟的安危荣辱对不起也只能这么先了,而这些知之不怪的事看在白晓千翔二女眼里则又是另一码事,能力虽不相上下但人数方面处于绝对劣势即便对方中间某些人破绽百出主动出击亦不如乘机结阵,毕竟临墓宗用作充门面的招牌乃是令人防不胜防的阵法。

    如此临墓宗便算是后来居上站稳了脚跟,两边即势均力敌梁皓自不愿错过这揭人老底的机会,阵法一启万军莫敌痛到趴地上打滚的那些人自得原地满血复活,程度虽不相同但这毛病在场可是无人例外所以敌我双方皆以为是自身修为快速提升带来的后遗症,这可绝对不是梁皓想要要挟自家人,因为这些中即便是千翔他亦未敢尽信,以后的事态发展鬼知道,来的即都是精英自得动些手脚以备日后之需。

    但将来可并不一定是那遥远的遥远,天生天养的狐狸一类尚会知恩图报更何况这些是曾迷失心智沦为凶兽的灵兽,之前之所以勿勿离去可只是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宝贝,在这地方寻宝探秘梁皓这些路人甲又岂能和它们相提并论,当然它们眼里的恩人只有梁皓一个,他藏身这树下灵药灵石转瞬便已成山谁又顾得上那拼命,此等诱惑因利而生的战时同盟又何其脆弱,而如此一闹反倒令结阵御敌的一众临墓宗弟子忘了此时当以何为重,不比这些想战便能战的强敌他们结阵可需时准备。

    阵地战虽因这些天降宝物转瞬便发展成了你争我夺的狗咬狗但正因大家伙皆是拼尽全力所以才更有看头,各门各派那些压箱底的秘技又岂是临墓宗那所谓的内书阁所能涵盖,纵无能得那心法光瞧个新鲜亦是收获甚丰,若搁平日光瞧这热闹便随时都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修为相当的时候功法差的即便仅为一丝可亦是生死立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的即是人人欲得抢夺之前便该清楚此类事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眼见他们杀红了眼临墓宗一众来人虽是撤了阵却是谁亦不愿当那出头鸟,两家人多年积下的仇怨早已难信彼此,势均力敌尚可相安无事而天平一旦倾斜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这边会不会落井下石,平衡不但能令人警惕更清楚此时窝里斗只会便宜外人害苦自己,先外后内的对敌方针方为上上之选。

    若这天上下的只是灵石雨没准他们确能扛到最后,冰火二阵同时上场又何异于冰火两重天,真要是让他们如愿直就连树上的梁皓亦将无处藏身,且正因为他全程都抱着学习的心态所以他十分清楚地上的那些尸体并非是因中邪术而导致的人间蒸发,危机即尚未解除自不能由他们任性胡闹,之前的危机解除起来亦确是容易了点,试想灵石埋地又岂能无因,而且搁着此处现成的灵石不取而舍近求远亦不对灵兽那懒到冒泡的本性。

第180章 刮地皮

    除恶务尽否则只会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恶性循环,锻灵宝鼎即挪了位置梁皓自亦乐于拿它当天眼使唤,而平日里不大好使的锻灵宝鼎眼下即刷足了存在感又赚足了好处自亦乐于让他个主人占些便宜,这不知道还好一清楚直就连梁皓亦觉头大。

    之前由于灵兔为锻灵宝鼎强行收纳事情渐渐好转以至于梁皓全然忘了自己及那些凶兽曾将灵石埋在地里,说怪却亦不难理解,其实也就壁虎那类弃尾保命那套戏码,就其伤害指数而言这些残余显然只是那灵兔仅能保留,若非如此那数月的相安无事又从何而来,他们在巩固修为的时候人家可亦在恢复,比起灵石修真者的尸体自然更具诱惑,要不是下边那玩意贪得无厌带走了尸体只怕梁皓亦未必能发现它的存在,除恶务尽、斩尽杀绝那种事从不沽名钓誉的梁皓虽不屑去干但若任由这玩意发展壮大之前的惨剧可会再次上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比起那爱装大神的灵兔及那些恶心到令人想吐的凶兽梁皓更喜欢灵兽那足能洗涤灵魂的清纯。

    不过对方根系太多想要一劳永逸可不能凭力蛮干,而兽契可令这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数百修士忽然如死狗一般倒地抽搐于下方那灵兔残留又何异于一顿丰富的灵力大餐,正因为这玩意曾与灵兔曾为一体所以亦免不了那贪欲无度的毛病,何况新启灵智的分身不但能力较弱且火急火燎亦绝难拥有本尊懂那省时度势,才刚得了天大的好处眼下天上又忽然掉下馅饼之前的警觉自被冲刷的所剩无几。

    而锻灵宝鼎所幻化那天眼的能力虽不弱但彼此中间到底隔了层土,所以这玩意的实体可是远超想像,至于那些作为参照物的尸体入土之后为什么不缩反胀则非是梁皓所关心,树下这些家伙虽仍痛到要死要活却早难地上打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些人若因财相杀的梁皓自不会良心难安而若因此被拖到地下憋死他则难过心里那坎,毕竟此事的策划及始作俑者皆他一人包办。

    人得为自己的愚蠢及冒进承担相应的代价,何况梁皓这辈子最不想欠的便是那人情债,装虚弱自树上一头栽下确是不难难的是摔到屁股贼痛还得忍受那些类似于食人花的怪头轮番戏弄,纵身跳下之前梁皓确是认为自己的办法极具实用性而真到了实战状态他才明白头若太多且每个怪头在梁皓看来皆是如出一辙。

    即无主攻对象这一旦动起手来人家可会立马躲回地底,真要是那样之前的所有布置可皆是白搭,而他梁皓却没算到自己的出现同时亦打破了别人的布置,至于是千家的冰阵先至还是白家的焰阵先启他全然无闲关心,冰山火海的双重享受他却无惧却亦不太好受,他都如此无论人还是藤自然更不好受。

    但谁又能料到这冰与火的反复冲击会令锻灵宝鼎来了兴致,贪婪如它真是到了人神共愤那地步,不但冰与火叫它瞬间吸了个一干二净就连那一地的宝贝亦是一丝没那全被收了个一干二净,半径数十米范围内就连地皮都被拨到根系无存了无论人还是怪自都难逃拨皮拆骨那下场,区别只是这些人虽由修为大幅提升一瞬打回了解放前却至少还保住了条命,而尽管清楚地上那玩意业已死通死透梁皓亦忍不住摸出宝剑又给它来个顿疯劈狂砍。

    看他无恙紧张到手心冒汗的两家人才总算是撤了阵法,虽是亲历但说实话这些人其实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梁皓身上发生的怪事太多谁也没因此和自己较真,真要是较上了真脑细胞怕直都不够死,何况他们尚还有正事急待解决,之前险被人围殴这棒打落水狗的机会又岂能错过,除此之外自还得顺便捞些好处。

    比起要钱要命的抢匪其实他们手里差的只是一把刀,倒不是没那配置而是全无必要,凭这些家伙眼下的修为及身体状况就算两家以阵法见长依旧能够随手弄死,种善因得善果,即不欣赏他们的人品梁皓自亦懒去掺和,他更烦的是原本足能交差的宝贝全叫锻灵宝鼎抢了去,此行的任务即是灵矿自没可能随手捡些触之即化的残骇去应付领导,因失地皮掩护而外露的那些灵石可早与石膏无异,带回去完全就是找骂的节奏。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4852/ 第一时间欣赏问皓最新章节! 作者:南院西墙所写的《问皓》为转载作品,问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问皓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问皓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问皓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问皓介绍:
因六界混战掀起的修真热虽是热浪不断但欧阳皓个乡下娃只想着要外出赚些小钱以报养父的养育之恩,奈何某些原本极力想要避开的事却阴魂不散然每每深究却都是以险死还生告终,秘密属于强者所以必须变强,而伤人至深的亦是秘密,恩人转眼成仇、仇人转眼成亲,变化太快只叹路通何处,恩仇亲情皆需报,抛开仇恨,何谈容易…问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问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问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