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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院西墙     问皓txt下载     问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章 探洞索宝

    了解虽不深但自家爷爷是什么人从上次那亲身经历便不难看出,总结也就八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说他欧阳皓是那老人家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即便如此需要的时候杀与不杀怕亦只是将不眨眼换成几滴鳄鱼泪,权力能令一个人发生由里至外的转变,否则升官又岂会强压发财一头,其意不外乎手里若无实权即便发了财家破人亡亦只在当权者的一念之间。

    好在欧阳皓此时想要发财非为敛财而是为了填饱大家那肚子,但比起那视人命直如草芥的梁王眼前这吃喝随意且一人占了大半张桌子的萧英兰除了杀伤力更大且还近在咫尺,抱着怕一刀不怕也是一刀的心态右脚都快被钱丝踹出包来的欧阳皓终于因为很痛很痛鼓足了勇气,欧阳皓:“小师妹。”

    经过半年的朝夕相对虽说萧英兰的火爆脾气全没变过但至少不会一点就炸,萧英兰:“哼。”

    欧阳皓:“师妹。”

    萧英兰:“哼。”

    即有事非她不行,减小不行自也只能收起脾气继续自我碾压,欧阳皓:“…师姐。”

    萧英兰:“说。”

    越是这种时候越得忍,直说可无异找揍,欧阳皓:“送你,无暇增白、神仙亦醉。”

    萧英兰:“切,不就名字改成神仙泥的玉冰清嘛,别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当初是谁砸的你,奢侈品至少得是我这包装。”

    比起这其外金光闪闪的玉冰清当初是谁砸的直连事都算不上,瞧他这付全没见过世面的痴呆样就连钱丝亦觉丢脸,钱丝:“金漆而已,至于嘛。”

    萧英兰:“乡巴佬,金漆能有这光泽,金漆在底金粉其外,别说金粉,金条,来啊,一人十根别跟我客气,我打发那叫花子亦是这数。”

    金条虽好但真要是拿了无异于承认自己等同于叫花子,人要脸树要皮,不过比起一脸不屑的钱丝某人想法可不少,欧阳皓:“这金条虽好就是少了点,若再来个八百倍从今往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别说八百倍纵然是八百根亦没有哪个傻子会装在这全无防盗功能的如意扣里招摇过市,萧英兰:“…爱要不要,求我帮忙也不是不行,有没好处亦不重要,关键得看那忙我有没兴趣,不过若太容易劝你最好还是免开尊口,否则便休怪我剑下无情。”

    凡事皆具相对性,飞得快对小彩和能够驭剑飞行的萧英兰确实不难但对于欧阳皓及钱丝则只需四个字便能形容,插翅难飞,但带着人满世界的绕可是欧阳皓的强项,欧阳皓:“别说我瞧不起你,那事说出来只怕就算是你也办不到,事情是这样的,早两天小彩在替我寻找褐红期间无意进了个山洞,那鸟笨所以只草草用嘴在地上画了张图,我画给你看。”

    将责任全推到小彩那鸟身上倒真亏他能想得出来,但这又何尝不是无奈加无奈,总不能说我让小彩去你们上林院那后山偷采褐红嘛,虽说山地非上林院私产但误会却在所难免,而鸟飞哪采药那是鸟的事全与人无关,奈何萧英兰全没领会欧阳皓想要表达的意思,萧英兰:“即连地图都有你还找我干嘛,若说你好心分我一份,自己信嘛,何况我也不稀罕这些无用的身外之物,金银财宝见多了,没意思,给,清楚我是谁再想想后边的话到底要不要说。”

    欧阳皓:“金腰牌!上林院掌门腰上别的是玉…咦,你腰上也有玉牌,那这是…祥宁,没了,这该不会是跟我们显摆你家是开金矿的吧。”

    此事别说欧阳皓不清楚就算是随父四处游历多年的钱丝亦是一头雾水,而萧英兰想看的就是二人这付迷糊的神情,欲求即得到满足迷底自会揭晓,萧英兰:“果然是小地方的乡巴佬,当今天子共育有七子三女,最小的女儿赐号祥宁,四岁便被丢到上林院修行的我亲情虽得不到但钱绝对多到用不完,而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想踩着我肩膀上位的浮夸之辈,好比你。”

    欧阳皓:“多谢抬爱,问题是我踩你这新认识的公主那肩膀要上什么位,真要上位我回去抱爷爷的大脚岂不实际,毕竟在这地界他便是王,但偏偏我喜欢这身布衣,踩你这肩膀去那树上摘个苹果都还嫌矮呢,我只想知道这些象山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大不了金山银山那些俗物归我奇珍异宝咱俩一人一半,别说你不缺钱,再多的钱亦未必能买到那早已绝迹的神兵利器,真要有此类宝贝我让你优先选择。”

    若全没动心萧英兰又岂会下意识去摸那剑柄,而且财富优先亦对得上欧阳皓当初所立志向,萧英兰:“还是之前那疑问,即有地图为何还要找我?”

    经过一番胡编乱造欧阳皓对这问题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亦算是合情合理,若连自己都骗不过又岂能拿来忽悠别人,至少这谎他自己信了九成九,而萧英兰信与不信话说到这份上亦只能尽人事安天命,再不行只会是越描越黑,欧阳皓:“开玩笑,小彩再能亦只是鸟,鸟用嘴画的地图又岂能尽信,但真要它带路能飞它绝对不会陪你走,那鸟多有个性你应该比我清楚,别说我就算她钱丝去了也白搭,我们认识的人中间虽不止你一人能驭剑飞行但换作别人又岂能和你一样视钱财如粪土。”

    再美的谎言亦终究是谎言,是谎言便有会有那破绽,萧英兰:“开玩笑,你似乎是先找的我后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既然信得过我那就由我先跟小彩去瞧瞧,来回这世上能入我这法眼的宝贝并不是很多。”

    失望到希望不过转瞬功夫,能这样就已是难能可贵二人又何敢强求,就算要冒险最起码也得知道里边的宝贝到底值不值得为之玩命,此时天色尚早无论小彩还是萧英兰几百里的距离皆能转瞬到达,不比欧阳皓钱丝要招呼小彩现身除了喊还能靠装,重头戏自得下血本,钱丝:“啊,我的脚。”

    血虽流了几丝但这摔戏无论萧英兰还是欧阳皓看了想到的都只有那假,但小彩再聪明亦终究只是只血统不是很纯的神鸟,钱丝:“小彩乖,来,扶我过去那边。”

    往伤处抹口水倒还真是无需教亦能自学成才,至于小彩那口水有毒没毒,鬼知道,人与鸟之间的悄悄话正因显神秘才能忽悠住小彩那鸟精,但从不认输的萧英兰可不会因为钱丝手指动动便跟鸟屁股后边等着吃屎,小彩飞得很快拖了半宿才不紧不慢召出飞剑的她却亦不慢,顶多也就眨眼功夫人便没了影,欧阳皓:“脚没事吧,让我看看。”

    某人和鸟的区别确实不大,小彩那笨鸟是隔着裤子抹口水而欧阳皓看了又看之后亦不过是用手指直接将口水抹于伤处,钱丝:“呵呵,能别有样学样玩这口水传友谊嘛,我这有药,就这点伤明早直连疤都不会留下。”

    欧阳皓:“对不起,往日我受伤若找不到合适的草药便随便抹些口水上去,习惯了,来,我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在钱丝身旁欧阳皓一向都有些二,但他越是二钱丝便越是喜欢,或许爱情原本便是犯二的两个人一块犯二,当然暂时二人还不清楚何谓爱情,他们只是觉得面前这人看着顺眼百看不厌,好在大部队皆在工地用餐而休班人员亦会爬这么高的山于美景中用餐,不然就眼下这场景定会成为今后几月的热聊话题,至于萧英兰为何要长期做那发光发亮且还碍眼的灯泡怕亦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若只说是公主病发作这的食物虽是田园气息十足却算不上是什么人间美味,也许是人都爱图个方便,闲来无事便拿剑雕石确亦挺累。

    而无论伤口深浅休息皆有利于恢复,钱丝选择的即是冥想欧阳皓自亦是有样学样,半年来他冥想虽仍不时会睡着却亦有不少梦缘,少年人都有个英雄梦,梦中无敌现实憋曲亦算是一种安慰,但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冥想天还没黑经常美梦不断的他居然做了恶梦,欧阳皓:“别杀我、别杀我…呼,原来是…不会那么准吧。”

    萧英兰:“你说呢。”

    早醒片刻的钱丝虽亦有短剑在手但事未明了她别说动手就连以剑相向都没那胆,毕竟那洞内到底有些什么眼下只有萧英兰才清楚,找小彩讨那说法无异于问道于盲,而经过一阵急喘欧阳皓那颗激荡的心总算是恢复了平静,欧阳皓:“都只是白天莫讲人、夜里莫聊鬼,却不料梦里的事亦能转眼变成现实,可把我给吓得不轻,什么情况啊,一天拿剑指我两回。”

    一回是现实而另一回自然是梦里,如此经典的解释就连此来专为找人晦气的萧英兰亦险些笑出声来,但在皇宫即便只呆四年亦知何谓城府,所以她这能人所不能钱丝亦是心服口服,萧英兰:“不说自己从没去过那山洞嘛,这你又如何解释,平生最恨的就是骗子,没冤枉你吧,骗子。”

    火到以剑相向的原因终于明了,而若非这手帕因此现身欧阳皓早忘了世上还有这玩意,这回他可自认说的句句属实,装装糊涂将那手帕左翻右看则为必须,否则又岂能骗得了眼前这自以为聪明的萧英兰,欧阳皓:“原来你误会我说谎是因为这手帕上绣的皓字,亲,麻烦你对比一下,它的年纪至少与我不相上下,何况你见过哪个村里的孩子会用这手帕,这衣袖岂不现成。”

    还好脑筋转弯及时,否则再往下说非露馅不可,他即没说那山洞在上林院后山又岂能一口肯定是刘皓之物,此事只能留给萧英兰自个回味,萧英兰:“皓,刘师兄姓刘但名字呢?手帕呢?”

    欧阳皓:“啊,刚才小彩进来你没瞧见,手帕被它叼去玩了。”

    失物即已得回又岂有还回去那道理,不过小彩速度那么快就算萧英兰抬脚便追亦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这加深仇恨借剑杀鸟的阴着险棋钱丝纵知内情亦只有感叹的命,萧英兰:“…畜牲就是畜牲,叼它给我原是借我兴师问罪之用,你师兄叫什么来着?”

    欧阳皓:“刘皓,亏你还有脸喊人家师…师姐,我错了,收起剑咱们好好聊。”

    萧英兰:“好好聊,像你俩这样在床上肩并着肩,成何体统。”

    早晚有人会问的事又岂能不早早准备理由,欧阳皓:“打住,钱丝正在教我疏通经脉,你也知道现在的我直与废人无异,此事师父他老人家也知道,不信你问去。”

    萧英兰:“得了吧,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万一这是你下的套我岂不是给师门拉仇恨,呐,七个洞府我都去过,每处各有一道门,这甲片乃是我自门上撬下,照我分析甲片所画应该是暗指七门同至一处,而边上便是那些钥匙的形状,总觉得若只得一把两把钥匙,没用。”

    钱丝:“难怪一道一道,原来是门,小彩可真笨,唉,白忙活一场…不对,你们看这两个圈,会不会是天灵阁的那对金丝镯。”

第17章 古战场

    甲片上的图案虽细致但在巴掌那么点大的甲片才米粒那么点的图案,别说纹路就算在阳光下亦只能看出是个横着的8,其上那一道两道原本或许真是图案的一部分而眼下则还不如数字,吓死人不赔命可不一定是有心而为,钱丝:“我知道该找谁了,给我。”

    这哪是要人给嘛,根本就是抢,不过看在她急到绿宝都给用上的分上欧阳皓亦懒去跟她较真,但他不较真却有人咽不下那气,萧英兰:“我找的东西便该是我的,凭什么她拿去连问都不问我是什么意见。”

    欧阳皓:“那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嘛。”

    咽不下的即只是一口气气消了又还能有什么事,萧英兰:“留着也没用的东西她喜欢不就拿去呗,原本有件事我没打算要跟你说,但不说又觉着对不起你,之前可是你说金银财富归你神兵利器归我,让你瞧瞧我在那些山洞里找到的宝贝。”

    虽满怀期待奈何欧阳皓实在无能将眼前这堆破铜烂铁和神兵利器联系到一块,欧阳皓:“收了吧,我即不羡慕亦没打算和你分脏,因为它们真的很脏,直还不如我这把短剑。”

    萧英兰:“懂什么,这些可是上古之物,如果我没猜错那一片原本应是上古战场,守方守的是门而攻方攻的亦是门,那门后边应该是座城池,但为什么上边为什么会有岩壁还没想明白,你真不要,一人一半喔,随便哪件都价值连城。”

    欧阳皓:“怕只怕这世上有此慧眼的独你一人,不找那难受。”

    萧英兰:“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样吧,除了留下可能会用的钱剩下的全给你,来回那些珠宝首饰我也用不上,纯占地方,而这黄色的如意扣,里边的钱是我交的伙食费,拿了我的钱记得要和每个人都说清楚我没吃白食。”

    欧阳皓:“等会啊。”

    萧英兰:“用不着,给你了,一屋子都是这玩意,最有经验的贼去了都不知该拿哪个,看来炼器方面我确没什么天分,钱是常用常有但这种机缘则可遇而不可求。”

    欧阳皓:“不懂,就算是上古遗不也还是一堆垃圾嘛,照我看这红色的如意扣你还是拿回去,钱串或许能替它们整整容,都掉渣了。”

    萧英兰:“好像也是,没想到你这人居然还会替别人着想,谢谢了。”

    一个是绿宝一个是飞剑,谁也没比谁好,而黄色那如意扣里装的即是伙食费欧阳皓自亦懒看,来回钱再少亦有二十根金条打底,只要饿不死钱的问题便可慢慢解决,人一多每样活都有人抢着干别的不说就连找那褐红都有小彩代劳他个专职搞钱的又还有何事可忙,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神仙泥虽整体重量没变但包装和泥的重量却在一直变化,回回说钱串次次都是当面说好扭头便忘,所以现在只要泥比布厚欧阳皓亦懒发牢骚,即无事可干自不如将原本夜里才练的长拳改到现在,这长拳刘皓那师兄虽要求他一天最多只能练一个时辰但每拳皆需有呼呼风声却实在有些难为体内灵力混乱的病人,不过尽管如此欧阳皓依旧如常认真,毕竟这是他现在这身体唯一能练的功夫。

    练完了这每日的功课做着舒展运动的欧阳皓居然发现小彩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发呆,而他望着小彩小彩却不知道望的是哪,这难得的机会欧阳皓自不愿错过,但要丢出手中那石子还真是不易,谁知道真个伤了小彩钱丝会不会因此和他绝交,不过即便如此欧阳皓还是得给自己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欧阳皓:“算了,看在你今天当我替罪羊的分上便饶你这回。”

    来得早真是不如来得巧,若欧阳修为还在没准能查觉自己身后就在刚才平空多了个人,萧英兰:“说吧,它小彩今天到底是如何当的你的替罪羊,若是我没猜错应该和那条手帕有关,但我想不明白那山洞你即便过去又有何不能说。”

    事情即已漏了底又何还有瞒的必要,欧阳皓:“其实也不为什么,鬼知道那山洞是不是你们上林院的禁地,毕竟离得挺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人太爱较真,我怕。”

    萧英兰:“虽有些牵强却也说得通,说说,那手帕是何来头,如果不是上边有个皓字我怕是早丢了。”

    欧阳皓:“应该是师兄想借它跟我说杀我老爸的是他,实情不清楚,就他现在这状态哪受得了什么刺激,咱不聊这事成不,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仇恨你为何要逼我想起。”

    萧英兰:“嗯,不聊就不聊,给,剩下的,那小鬼收费倒也公道,只要了我二十根金条。”

    上古神兵修复如何收费欧阳皓虽不清楚,但若是让他选就算是选一百次他亦宁可要那金条,一根金条可能换三千个大钱,花六万去修一堆破烂,弄再好破烂亦始终是破烂,在他想来神兵重铸六万一件怕都不够,且前提是钱串那小鬼有此手艺,当然无论多少钱最后始终还是进逍遥阁的口袋,让钱串那小鬼头满足虚荣心的同时亦让那用钱无度的小子明白赚钱并不容易,而且他更期待萧英兰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二十根金条换个除锈清扫的服务想想都觉好笑,不过这笑他倒亦无需去忍,因为他在萧英兰手上看到了相同的断口,只是这绳子的另一头系着只地虎,萧英兰:“这玩意是我山洞里捡的,但钱串那亦有同款,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欧阳皓:“…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地虎原本应当是触石便回,而这金胶绳则是为了地虎卡死时进行回收,原本这金胶绳的另一头在身处地面的钱丝手里,但照这绳子的长度推算应该是洞顶能进不能出而地虎一接触地面洞顶立时关闭,还是说不通吧,那坑坑洼洼的洞顶岂能弄出如此平整的切口,应该是那山洞具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防护机制,好比我之前误了时辰同样的路便成了石壁,若非我选择呆在原地没准真会深陷其中,手帕应该就是那晚遗失的,在那种伸手难见五指的鬼地方说不怕绝对是骗人,所以自那以后我入洞都会带很多火把,到底还是你厉害,我在里边转了半年有多亦不过是在入口那附近转悠,再往里去直提不起那胆。”

    萧英兰:“倒也不是我厉害或胆大,除了你的那些鬼话令我深信在里边只要能追上小彩便无险可谈还因为我有这天明,虽没有色彩但好歹无需做那睁眼瞎,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那小彩,直就是神经大条,漆黑一片居然还玩命的飞,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勇气,至于我,它那么胖都能过又岂能夹住我这瘦子,而且当时精神太过集中直连怕都顾不上,之后回想倒还真有那么点后怕,所以再让我一个人进去绝对是打死不要,半个时辰不到绕全七个洞府,除了最后那洞府呆过一阵其它地方基本都是走马观花能看一眼是一眼,当时我便觉着小彩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惜就算问它它亦没可能跟我说人话,这地虎即是我捡的便是我的,别指望拿回去。”

    欧阳皓:“你给的那些钱直等于救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哪能为这本就无理的事与你取闹,除东西不要我直都还得和你道个谢,知道它在那里边我心里反还踏实多了,毕竟搞怪的不是我想的钻地巨兽,那些洞再搞怪始终不会动嘛。”

    这可无异于自打嘴巴,萧英兰:“刚才你不才说时辰一过路就变了相嘛,所以这话你只能说内动非是外动。”

    欧阳皓:“对,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你这公主真是没点公主样,别说公主寻常富户家的小姐都比你架子大,咳咳,本小姐的东西你也敢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还只是我们村里的所谓富户,富在哪,比别人家多了两头猪呗。”

    萧英兰:“能一样嘛,人家有父母撑腰而我除了公主那名头和金银珠宝啥也没有,而唯一能说上话的师父总教我做人得靠自己,我就是我那公主只是回忆的一部分,大家都说我是靠着三魂七魄的独特天赋才拥有现在的成就,但谁又知道我一直是上林院睡得最晚起的最早的那人,瞧不见只是我不愿被人瞧见,因为我无论如何努力人家都总能找到闲话,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跟人打架,用的虽是木剑却几乎毁了那人双眼,结果我被师父狠狠揍了一顿,你猜猜,他为何要罚我?”

    萧英兰十岁那年正是欧阳皓跟人去上林院的时候,一切疑团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而对黄明锋那娘舅他亦有了全新的认识,欧阳皓:“为什么你会失手,师父教你的是武功而不是这妇人之仁,不然你哪会对我那么狠。”

    萧英兰:“厉害,差不多就这意思,不过我对你狠不是因为师父叫我狠而是你抢了我的位置,自从有了你我在师父心目中的位置一下由第一变成了第二,你有那么多朋友而我只有师父,但相处日久我发现,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来得坏,不但说谎骗人且还喜欢欺负小动物,谁知道你刚才收手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来了。”

    欧阳皓:“对的,高明啊,就因为我知道你来了所以特意告诉你之前说了假话。”

    萧英兰:“贫。”

    欧阳皓:“错,不是我贫而是你当我傻,好不容易才圆的谎转头便自己戳破,我有病啊。”

第18章 尝试溶入

    这不吵聊得还挺好一吵欧阳皓只是习惯性握紧了拳头而一旁的萧英兰则直接抓上了剑柄,若搁往日这剑怕早架欧阳皓脖子上了奈何今时不同往日,一忍再忍她脸上居然忍出了甜美的笑容,萧英兰:“呵呵,说谎暂且不计但欺负小动物你在责难逃,我看着呢。”

    人家即愿卖笑欧阳皓自亦不好摆着那张苦瓜脸,欧阳皓:“此事更冤,你回头看看,那满地的石子至少有一半是它的杰作,这每日一醒脑不但准时准点且每次还砸同一位置,就算我存心要报复它一次又哪里过分,见弱便欺遇强便避指的便是这鸟,我说煮它挨石子你呢,之前你不也说过要煮它来着,摆明是欺负我不会飞,往日只能夜里拨它几根毛,这不机会难得嘛。”

    地上的石子沙说也有三四百,即便一半亦是以百为单位,将心比心若将此事受害者换成萧英兰石子绝对会换成砖头,不过在她看来纵是同煮亦有那真假之分:“其实那日我是等着心烦四处转悠,结果被我看到它只肥鸟在那悠哉游哉的乘风而行,出于好奇我轻轻拍了它一下,怎料它刷的一下便没了影,原本我是想后边慢慢跟着累死它的,结果它只胖鸟比我这瘦子还要能耗,也许是体内脂肪过剩能大量燃烧吧,它那时快时慢在我看来直无异于挑衅,而即便如此当时的我亦只想着要宰没想过吃它,比起它我更想煮了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没听出我这话里的猫腻,但这胖鸟今天确有些不对,往日见了我离远便会窜逃,该不会是病了吧。”

    欧阳皓:“站化也说不准,人家可是神鸟,不,神兽,禽兽。”

    人天生爱说这反话,嘴里若说死了更好多半想表达的是活着真好,而欧阳皓即选择了爬树萧英兰自更愿坐在一旁好欣赏他自树上掉下来的全过程,鸟成精都能把人给玩残何况小彩还是杂交神兽,两手才刚刚攀上树技的欧阳皓只觉两手手背一阵刺痛随后脑袋又被狠啄了几下,两手皆被小彩死死踩着腰力又不够除了无夺吊晒那咸鱼又能如何,而看戏的萧英兰不但全没有帮忙那意思且还笑到需要以拍桌的方式宣泄满溢的笑点,她越是这样树上那小彩便越是得意,这爪抬抬那爪动动直就将欧阳皓当成了跳舞毯。

    至于欧阳皓为何死忍绝口不喊那痛倒也好理解,眼下这样远处看着直还以为他这是在练功,而若喊了救命脸立马便会丢到姥姥家,好在钱丝无论多忙到了饭点都必会回来,但小彩和欧阳皓之间的战争她一向都甘做那旁观者,钱丝:“小彩,美味的鱼干你吃不,你不吃我可就吃了。”

    吃货又岂能经得起这诱惑,这真是两边不得罪却又替人解了围,可惜在树上被小彩虐了近一个时辰的欧阳皓下来坐的是直达电梯,闹出的动静险些令前来送饭的徐凤丢了竹蓝,徐凤:“哎哟,吓死我了,原还以为你三当家这吊功要一直练到明儿呢,来,吃过饭再接着练,今儿加菜。”

    尽管屁股和腰都痛到动弹不得但即是三当家又岂能喊痛,欧阳皓:“您给拿过去让她俩先吃吧,这刚练完功我得调整一下内息。”

    萧英兰:“呵呵,三当家威武。”

    欧阳皓:“威武、威武,嗯…”

    无论有没有旁观者眼前这边吃边怨的萧英兰欧阳皓都惹不起,何况他亦无闲惹她,欧阳皓:“喂,你这让我补的什么形,人手和鸡爪能一样嘛,再怎么也该是翅膀那尖啊,还有你,不好吃你还清台,成心不给我留呢。”

    萧英兰:“哪有清台,我这只吃了鸡脚、翼中和鱼腹,何况另一只鸡脚不已经在你碗里了嘛,没人帮我抢我只能靠自己,但我可不白吃,休息一会我耍套剑法让你长长见识。”

    欧阳皓:“你这是要教我剑法?”

    萧英兰:“算是吧,剑法我只打一次,记得住便是教记不住则顶多亦只能算是一饱眼福。”

    一直拖着饭都还没吃便忙着替欧阳皓上药,钱丝这戏才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不过鸡脚虽推来让去仍在自个碗里有些钱却必须当着某人当面说清,欧阳皓:“总管,这红色如意扣里的钱是她的一点意思,她说自己在那洞里得了些宝贝应该分甘同味,至于这黄色如意扣里装着的则是她的伙食、住宿以及各项杂费,但拿了这钱你得告诉大家伙她在这并没白吃白住,任务完成,吃饭吧。”

    钱丝:“不好意思,我看看这里有多少钱,要不你俩明天陪我去采购,我听人说川溪镇那边东西至少比大梁要便宜一半,帮忙参谋一下。”

    萧英兰:“这种事你喊他正常捎带上我则很不寻常,该不会是想我那飞剑拖着一串飞鸡回来吧。”

    钱丝:“那不能,要的即是活鸡自得装在笼里,顶多也就请你帮忙拖一串鸡笼,放心,到时我会让人在那外边给包上红布,离远看去就像是一串灯笼。”

    萧英兰:“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行,没问题,但我也有条件。”

    钱兰:“说,只要是能办的我绝不含糊。”

    萧英兰:“这话可是你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你个修炼修为进展神速想去凑个热闹,特别是之前那冥想。”

    修为进展神速纯就是瞎扯淡,赶巧欧阳皓正缺个理由对她之前的见死不救进行报复,欧阳皓:“这天还没黑透拜托你别说瞎话好不,还什么修为进展神速呢,明明是自己今天被吓破了胆不敢一个人呆一屋,对了总管,之前你弄丢的地虎去了那里边。”

    钱丝:“哦,你这根本就是分散恐惧,现在怕是就连我也睡不着了。”

    欧阳皓:“睡?你不夜夜冥想到天明嘛。”

    钱丝:“冥想原本便是一种高效的睡眠方式,它即能令人时刻保持警觉又不至于睡眠不足,不过今晚你中间,省得你那口水又滴我肩上。”

    萧英兰:“口水…那我还是在你旁边好了,让他去一边习惯性撞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欧阳皓:“不会吧,我发觉你们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送剑,她送我、你送她,合着是让我们一块抹脖子。”

    虽很想推脱但萧英兰喜爱收藏的即是各类兵器凭她公主那身份拿来送人的又岂会是有钱能买那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调转枪头、亦属平常,钱丝:“别听他瞎说,即可以作防身之用到了野外除用来完成宰杀、砍伐等一类需求,锋利如它随手砍根竹子便能垂钓,真方便,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你。”

    此类民间常见的玩意无论皇宫还是上林院皆不会出现,而不知便问方显情深,萧英兰:“妹妹,这是什么?”

    当惯了姐又岂愿做这妹,钱丝:“先别套近乎,我十二岁十二月又七天。”

    这大数报的她不脸红一旁的欧阳皓都替她害臊,而且即便他不戳穿钱串亦早晚会出现口误,欧阳皓:“别听她瞎说,到今天止她十一岁十一月又十一天,六个一,好意头。”

    钱丝:“你!”

    欧阳皓:“早晚穿帮的谎你说来干嘛,要说至少先把你弟给灭口。”

    萧英兰:“没事,我没在意,但我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来,姐姐我再送你样礼物。”

    这礼物一出欧阳皓直接是一把抢过,欧阳皓:“没事吧你,你喜欢学你师父那样插根大头簪那是你的个人喜好,看到你我都不时会想起他现在你还给我来双份,还让不让人活…喂,笨蛋小彩…别说,这么插倒还挺美,有些像画里的人儿,但别以为献这殷勤之前那仇我便不报,今晚有种你别睡。”

    有些事劝也白劝而有些话只会越描越黑,而直如行如流水一般的剑法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作画,只是看虽是看到如痴如醉脑子却还能想事,也必须想事,毕竟萧英兰事先便已言明这剑法只打一次,能记下多少全凭自己用心多少,欧阳皓:“果然是套精彩绝伦的好剑法,不但柔如水动如风且针对性还极强,好在我今天穿的这衣服不贵,否则非心痛死我不可,但最后那两招我好像也练过,该不会是同一处吧。”

    伤的虽是衣服却亦能解恨,只是这装出来的大家风范则叫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萧英兰:“悟剑崖,上林院的剑法皆是门人自那所悟,不过你能力虽远不如我但悟性却似乎比我还强,自那两字我只悟得穿云断雾以及飞瀑如丝两式剑招,由于是每字一式所以我悟到的这套剑法起名为三十六重天外天,但你大可不必灰心,没练过猿飞便能两字窥三式已是难得,而猿飞顾名思义其灵力集中于两手十指,起手为碰、推、顶,易手为卸、撞、撑,严格按这六字真决进行练习顶多半月便能在崖壁上来去自如,悬崖绝壁都能无风自动这树处如平地。”

    眨眼功夫便如鬼魅一般上了树顶且还是照顾二人为初学者,只是她个三魂七魄的神人半月便能学会的猿飞正常人若没个一年半载怕直连这树都上不了,人比人何止是比死人,气疯的更多,练虽是练不了但记下准没错,不过欧阳皓这记忆手段可令在场的天才极难认同,萧英兰:“…你把我教的记衣服上倒也罢了,但这画的到底是手指还是鸡爪呢,字写那么漂亮画怎会丑成这样。”

    她有她的道理欧阳皓亦有自己的苦衷,欧阳皓:“几年下来字都没练好哪顾得上那画,何况画画师兄也没教,即没天分亦没明师你让我上哪学去,别忘了我这兜里向来最缺的都是钱,不过即便没钱亦能过上神仙才有的日子以前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敢想。”

    萧英兰:“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也许吧,但我这还有些鱼翅,要不抽空咱们结伴去山里猎熊,熊掌炖鱼翅才称得上人间美味。”

    可惜就算有上好的天九翅那也得有人会弄才行,鱼翅在这地方十有八九会被炖成粉条,而那熊瞎子更非有树的地方都有,万里之外或许还真能找到那么几头,何况这帝王一级的高级享受此处的听众别说试直连食材都会误会,欧阳皓:“…鱼刺这桌上不就有现成的嘛。”

第19章 小事可大

    鱼翅都被当成了鱼刺萧英兰又岂还敢在吃上套那近乎,而且解释反还是瞧不起人自不如以一笑盖过此事,二女在那天啊地的聊且聊来聊去都是脸上的那些事,对此全无兴趣的欧阳皓自是觉着无趣,这刚吃完澡虽不能马上洗但泡泥倒正合适,至于为什么钱万有的解释倒也合理,练习忍耐力及身体承受能力,总之今天亦一如概往核对完药量便凉水一冲进了桶,来回到了泥里他瞧不见人家人家也瞧不见他自连门都懒上那栓,泡完了泥徐凤差人送来的洗澡水多半已到,上了栓反倒麻烦,来回这泡泥的桶便在门后,出来再把门给扣上倒也顺手,整个人都得钻泥里嘴里又岂能少得了那竹管,但今天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竹管居然吸不进气,用力一吹立时便又顺畅,且这状况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想来想除了小彩亦没人会这么无聊。

    出泥时虽找不着小彩但那几粒遗漏的豆子却卖了它,较真亦较真不来多想又有何用,何况若要多次使用身上的泥自得刮掉,但习惯性去插那门栓欧阳皓立觉不对,但凡来过这的都知道这钟点他欧阳皓在泡泥,如此排除不知道的便只有刚刚入住此处的萧英兰,女生间的战争又岂是握手便能言和,想通了这层眼不敢斜视的欧阳皓无论愿与不愿都只能继续泡他的泥,泥由习惯性的两个时辰延长到三个时辰且常泡那热水澡还换成了只冲凉水能舒服那个直就是超人,欧阳皓:“咳,总管,你出来一下,咳。”

    钱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她是想要萧英兰颜面扫地却不料反害自己关心的男生成了病拐,服了这特效药还玩那冥想且脑袋还习惯性向右靠不撞墙的机率直接就是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比以往今早钱丝肩上不但有两个脑袋且左右双肩皆有那口水残留,一个脑袋是她自己扶过来的而另一个则是她不忍推开,经过一夜反思她总算明白自己玩得有多过分,好在欧阳皓并非那多长舌之人,此事即无人提起自也便告一段落了。

    倒也不能算是告一段落,为毁灭证据自得在边上再盖上一间浴室,泥桶亦自然而然得跟着挪地,她大清早独自出门便是为了此事,奈何纸又岂能包得住火,钱串出现在迎接的人群里钱丝便知要糟却没料到连欧阳皓亦得同去,这方园百里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要出了什么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坐后边的欧阳皓很快便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被那无形大手一把拽住的他这人都没落地便已又被拳头打上了天,拳来拳往却连对方是谁都瞧不见受得只是些皮外伤自然人家留了手,发泄完了气出够了现出身形的钱万有仍是为人师表的典范,钱万有:“起来吧,你这大礼为师受了,来,跟为师说说刚才你手搁哪。”

    早在一旁候着的钱丝虽没劝架的勇气却不愿惨事继续,钱丝:“老爹,这腰是女儿让他搂的,风那么大他若不抓紧掉下来甚不没命。”

    一时天火上脑的钱万有倒确没往这方面想,但人不揍也已经揍了,身为人师又岂有道歉的道理,钱万有:“一边去,你老子老实交待,除了这事你还对我家宝贝干过些什么!”

    莫名被揍的欧阳皓可也是一肚子的火,虽说言语顶撞他不敢但小事说大他乐意,欧阳皓:“禀师。父,还睡过,两边。都睡。过。”

    钱万有:“什么,看我不一掌劈死你个畜牲!”

    烂摊即已甩出自是料定有人会接,而钱万有无论多恨欧阳皓亦不至于连自家宝贝一块劈死,钱万有:“丫头,躲开。”

    钱丝:“爹,听我解释嘛,他这是气你呢,这不冥想练了没多久定力不足经常睡着所以女儿把他那头放这肩膀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些,而昨夜他受凉换了个边睡死后脑袋撞墙我把他头扶到了这右肩,确是睡过,两边都睡过。”

    钱万有:“…这强辞夺理谁教的,也罢,只要你小子没干什么过火的坏事为师亦懒跟你计较,还有个事,那丫头和你是什么关系。”

    两边睡过都能给圆过去自得再加点难度,欧阳皓:“禀师父…一块。睡过。”

    真是什么火也经不起这闹腾,钱万有:“你,给为父解释解释。”

    钱丝:“呵呵,昨夜他们一个头枕女儿左肩一个在右边,距离上来说确如睡在一块。”

    钱万有:“好吧,你也起来,别装了,为师虽在气头上却只是声势大下手轻。”

    下手轻应该只是就钱万有而言,就欧阳皓而言刚才直如被十来头疯牛轮撞,若非他内力尚还有些灵力加持命怕早没了,不过喘过这阵他感觉自己这精神头似乎比挨揍之前还要好,但即便如此还是得扶着钱丝那香肩赚些同情分,否则眼前这喜怒无常的师父没准这边笑脸嘻嘻扭头便又是一顿暴揍,除搏这同情需要的时候还能就手推出钱丝那块免揍金牌,钱万有:“先别忙着替他求情,你这丫头昨夜干的好事可被人瞧见了,明知道人家是金枝玉叶还动那心思,是想整个逍遥阁给你陪葬呢,眼下他看没看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言可畏,世上没那不透风的墙,明日你们三个便成亲,她做大你做小,此事若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她公主那身份,如此即便皇家要对此报复亦有梁王兜着。”

    若不知道当年的那段往事这是妙计而即知道自也只会是毒计,不惜牺牲自己的宝贝女儿硬拉梁王下水的毒计,但转念一想欧阳皓又觉着钱万有这师父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变态,毕竟无论事出何因、成婚与否他都是涉嫌窥视公主出浴的第一人犯,光这帽子梁王便脱不了干系,这辈子他自认没干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想到自己就将步其父那花心大少的后尘他不由万念俱灰,不过在钱万有跟前只凭他手里的那剑就算自剔亦是奢求,死虽是死不了但流那么多的血想要把人救醒亦非一时半刻。

    钱串:“老爹…人醒了。”

    习惯的无窗木屋忽换三面皆窗的石室自需要个适应过程,虽知道自己死没死成但全程晕菜的欧阳皓可并不清楚自己晕了多久,欧阳皓:“串,我们逍遥阁这大殿是何时完的工?”

    钱串:“完什么工啊,你晕后老爹昨夜连夜让人把这收拾干净方便给你们操办那婚事,今天所有人放假一天,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过你可不准因此欺负我姐,否则…我下毒毒死你。”

    闹半天原来那人是钱串,倒也难怪钱万有有持无恐,欧阳皓:“怎么可能,我即不怪你更不会欺负你姐,但你可不是轻易挪窝的主。”

    钱串:“还不是因为它,也不知道是她高兴到过了头还是特意留下,像我这么正值的人即便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挣的亦会第一时间上交,结果老爹一眼便认出了它的来历让我马上给还回去,她没在自己的屋里我便四下打听结果找到你那便看到了那幕,老爹说那是姐姐的主意,不会吧,在我记忆中姐姐打架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暗箭伤人,哎呀,这金牌我怎么忘还了,给,是你拿的,我证明,怪事了,难不成老爹是被狗咬伤了脚,那么慢。”

    只要钱串知道确难有那秘密,这不才出去转了一圈他便带回了一票的新鲜,钱串:“哎呀呀,你这爱情未免也太伟大了吧,为娶老姐居然不惜抹这脖子。”

    欧阳皓:“你信?”

    钱串:“整个逍遥阁都是这说法,我信与不信又还有什么关系,对了,你们的新房我有份设计,保证你新意不断。”

    欧阳皓:“没意思,我明明正眼都没往那边瞧过。”

    钱串:“嘘…这才真是我信也没人信的傻话,那亏我姐都认了你在这装什么无辜,不娶则已一娶就是两个超级大美女,世上大多数男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但切记,那一位名义上只是伴娘,解了那眼前之危后边的事慢慢再想。”

    欧阳皓:“祸虽闯得挺大但也至于急成这样吧。”

    钱串:“你似乎忘了人家祥宁公主除是金枝玉叶更是拥有三魂七魄的神级人马,表面上她确像是被遗弃的孤女但世人欲争的人儿又岂会有人愿舍,试想想她若真个修得正果天下又还有敢无视皇权,如此人物不论多低调都少不了高手暗中保护,现在就是在争分夺秒,婚事一办起码能得个月余太平,而你若无能尽快将她那芳心捕获,亲哥,未来姐夫,我们这些人全得脑袋搬家,于心何忍呢你,弄死自己极易但为别人而活却很难,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近千条朝难保夕的人命和欧阳皓剩下那半条命一比直就是大石压死蟹、无力挣扎,欧阳皓:“这样骗她别说一月就算是一年乃至一辈子怕都是舍恨难消,到时我们这些人只怕会想活无门、想死很难。”

    钱串:“多活一天是一天呗,尽量给我多争取些逃跑的时间,老爹自知时日无多早已无心于生死,而姐若离了你怕亦会生不如死,但我必须活着,否则咱老钱家岂不绝了后。”

    欧阳皓:“真话?”

    钱串:“想过,但我拿了人家那么多钱必须把活干完,否则就那疯子怕直会追我到天涯海角,逃那么累即还是难免一死倒不如留这拼拼运气,来,吉时到了,手搭我肩膀上,谁也别怨谁,你和我姐都有错,若非你贪那方便洗澡不关门又岂闹出这笑话。”

第20章 骗婚

    洗澡不关门可能会害近千条人命,若非是亲身经历真是说出来都没人会信,但历年徭役致死致残皆以万计,那些可怜人则只是因为没钱贿赂官员才会被抓去充那人头,想拥有一方净土谈何容易,不过婚礼现场人群中混杂着梁王府的亲卫则猫腻十足,田敖不但处事老练且与欧阳皓有数面之缘,不方便以书信方式传达的话语找他自是万无一失,若无能把握时机又岂会被委以重任,田敖:“少爷,新郎倌我们哥俩扶着便好,就您这小身板只能干那细致活。”

    搀扶个就钱串而言累虽是不累,但小舅子扶着未来姐夫去娶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新婚子传出去可不大好听,所以他不但乐于放手更立即便远离了这是非之地,田敖:“少主,王爷让我转告您,变算是天塌下来亦自有他替您扛着,真要是娶到公主您不但性命无忧飞黄腾达更是指日可待,小不忍则乱大谋。”

    如此看来为了这近千生灵钱万有确已和梁王达成了某种共识,若梁王肯全力相助就算是御驾亲临亦得卖他三分薄面,死即只能图一时之快而无法解决任何实际问题自不如顺其自然换一方平安,但兼职媒人徐凤可绝对是知情人,而媒人虽是兼职但她这嘴寻常媒婆可根本比不了,徐凤:“来,你这把这盖头戴上。”

    萧英兰:“不会吧,我只是伴娘,这伴娘我都直连听都没听过,伴娘戴盖头则更是奇闻。”

    徐凤:“咱之前不说好要入乡随俗了嘛,我们这乡下地方十里一音、百里一俗,在我们村伴娘不但得戴这红盖头更得陪着新娘子拜那天地,如此才能甜甜蜜蜜、百年好合,且伴娘越漂亮幸福越长久。”

    萧英兰:“呵,居然还有这说法,也罢,来回我也没打算要娶人,试试这新鲜倒也好玩。”

    拜堂这种事又岂能乱试,这一试可直就试进了洞房,不过原本便是为了应付观众的婚礼又岂会真有那洞房,别说同房同床就连房间和床那亦是近乎对等的三个三角形,若非中间有小窗能与隔壁之人把手言谈直就是三间房里的三个人,而现在亦顶多只能算是开放式牢房里的三囚犯,当然此类囚犯仅限于同住一处,有了之前的教训钱万有又岂还会任由三人任意妄为,至于院内伺候的欧阳皓大多在梁王府里有过眼缘,若说信任是合作的基础那提防则是致胜的保障。

    无语有时并非深思而是反思,但这地方有个人可耐不了这寂寞,萧英兰:“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人家结婚伴娘跟着进洞房本就是笑话,既然你们婚也结了我洞房也进了,有什么事咱们明早再聊。”

    盖头一掀入眼虽除了床前那道粉色吊帐满墙尽红但这房间还是令萧英兰怎么看怎么觉着怪,萧英兰:“喂,人…这床头居然两边皆有推拉门,比上林院那禁闭室还要多道,瞧你那苦瓜脸我们该不会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了吧,难不成是这房里布了禁术。”

    欧阳皓:“你若是开门来去自由无人会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钱丝:“别说了,都是我的错,若非我心眼小无那容人之量又岂会闹出这笑话,来帮我掀开盖头。”

    一切如戏又何谈当真,当然最主要还是之前遇上的每个人嘴里喊的都是伴娘真漂亮,萧英兰:“有意思,原来当伴娘还有这福利。”

    不过盖头掀开任谁看了都会觉着新娘子这一脸的泪水绝非因幸福而来,萧英兰:“瞧你干的好事,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想着娶个娘子过家家,还学人抹脖子以死相逼,看你怎么收这场。”

    钱丝:“此事与他无关都是我的错,兰姐,若我对你做了什么过火的事你不会恨我吧。”

    萧英兰:“过火…哦,难不成你说的是昨夜?”

    钱丝:“…你怎么知道。”

    萧英兰:“啊,还我怎么知道,掩门门后有个桶则桶边有根竹管不住在那吸啊吐,除此之外桶边上还有他的衣物,如此算来骗我的自然是你,为让你称心如意你姐我不照着剧本演呗,先是去厨房找了些豆子耍了他一阵,并且打扫的时候故意留下些罪证令他误以为是小彩的杰作,随后我又出门以薄刃将门栓带上,就算没你这出我也会回自个那屋泡澡,谁知道你们那的浴桶都有哪些人泡过,想着都觉着脏。”

    这一出接着一出皆是天衣无缝的临场发挥,钱丝的精心设计和这一比直还不如三两岁的小屁玩的那过家家,而且被骗的人中间还包括找人门来的钱串,无巧不成书、无心偏成事,如今这大事又何尝不是由这一件件小事堆砌而来,但责任即是均等自亦无需再愧那疚,钱丝:“兰姐,我是有不对,但你直接报复我也就罢了,胡闹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那身份,今天你不是伴娘而是新娘,你大我小,眼下我们逍遥阁这近千条人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间,还望你高抬贵手给他们留条活路。”

    萧英兰:“身份,又是身份,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下婚事以掩盖那只是可能散播的谣言,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鼠辈,兵来将来、水来土掩,何惧之有!唉,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吧,来回我亦时日无多。”

    欧阳皓:“就你这精神头,不至于吧,而且三句不到就要和人拼命的主绝对是好人不长命、患害遗千年。”

    萧英兰:“拜托,连你这恨之入骨的货都没死我能害过谁,是不,相公,哦,小相公。”

    如此转移话题自是打死亦不愿提起的私事,不过钱丝那直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抚脸庞直能溶化冰心,就算是萧英兰亦忍不住握住这手吃起了豆腐,萧英兰:“能娶到你真不知道是他小子几世修来的缘,若来世我为男儿卿依旧定要连理枝前吐真心,有病,怕你犯错为什么我们姐妹也要住这单间,我这就过去,看谁敢拦。”

    石门都被踹到咿呀作响府里的下人避之唯恐不及又何谈那拦,丫鬟:“奴婢参见长夫人,长夫人吉祥。”

    这场面或许能唬住欧阳皓和钱丝但对于曾在宫里住过四年的萧英兰可还远远不够看,萧英兰:“免礼,我要去少夫人那聊聊家常,前边带路。”

    丫鬟:“是。”

    一名丫鬟开门两名丫鬟搀扶左右身后还跟着一串足可见梁王为此事下了多少血本,丫鬟:“奴婢参见少夫人,少夫人吉祥。”

    这架势钱丝可是头回遇上,但即有萧英兰的现场教学自亦知道如何应对,钱丝:“免礼,妹妹见过姐姐。”

    若能正经十秒萧英兰又岂还是萧英兰,萧英兰:“我来见的亦是你,去,取些糕点过来,今儿我要和少夫人促膝长谈,此处无需伺候,屋外候着。”

    丫鬟:“禀长夫人、少夫人,王爷已设下家宴,还请二位移步。”

    昨天到现在欧阳皓除了药基本啥都没吃,若是糕点倒还能隔窗蹭蹭,萧英兰:“自个没长脚啊,麻烦,一扇外边上栓的破门就能把你难住,等会啊。”

    钱万有父子的精心设计摊上萧英兰可正正应了那句防得了君子防不了粗人,两手一运劲铜栏亦变形,不过眨眼功夫铜栏便没了三分之二,萧英兰:“回头让人把我那屋的破烂也给拆了,打扫干净,有病,装那推拉门不就够了嘛,这废物要敢乱来我一拳就够了,还有你,钻啊。”

    原本便只是下马威萧英兰闹出的动静那么大又岂有下人真敢让自家少主去钻那墙上狗洞,丫鬟:“少主,别钻,这有门。”

    而这丫鬟身后还有跟来瞧热闹的小彩,这鸟显然记着今日还有例行功课没干,虽是误了时辰但迟到亦好过没到,被自个的鞋打自个的脸滋味又岂能好受,欧阳皓:“别碰它,这世上只有我能煮它,臭鸟,你弄烂我这纱帐打算怎么赔呢,要不让我煮上一煮,溜得真快,麻烦去厨房找两条小鱼,它不仁我不能无信,若不吃再弄只猫来。”

    丫鬟:“少主,不知您这…鸟友如何称呼。”

    欧阳皓:“小彩,但就算不喊它瞧见了鱼亦会来找你拼命,就那德性。”

    丫鬟:“哦,小翠,你过来伺候少主更衣。”

    欧阳皓:“用不着,始终还是自己的衣服舒…我的东西呢?”

    小翠:“禀少主,您的如意扣在此,但里边的衣物王爷吩咐我们给换了,他说您现已不是小孩,除了心态自身形象亦得跟上,来,奴婢给您重新束发,不一样的服饰得配不一样的发式。”

    欧阳皓:“麻烦,剃光得了。”

    小翠:“少主可是想修修这头发?若需要奴婢这就去喊人。”

    欧阳皓:“牢骚而已不必当真,爷爷那老混蛋人虽没到这礼数倒还挺全,真不像他,不过也对,他原本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王,跪着干嘛,我这说的都不怕你只是听听又怕个什么劲,也罢,不梳了,就这样多飘逸。”

    小翠:“少主,您就饶了奴婢吧,这要是被王爷瞧见奴婢绝计难活。”

    欧阳皓:“怕什么,我这人生来便没那富贵命,此事他比谁都清楚,如今对我好亦不过是给他自己留条退路,何况这里是我们逍遥阁的地盘,就算他人在这亦得客随主便。”

    别处办事不利顶多也就挨顿板子扣些工钱而在梁王府出此类状况可极容易丢命,即连当家话事之人的名头都震不住自得百转千回以柔克刚,小翠:“其实王爷今儿天刚亮便到了,只是不方便露脸所以才坐到了帐后,对您他表面不说但王府里的下人都清楚他为何终日茶饭不思,你想想此处山道如此崎岖他一上了年纪的老者连夜策马过来是何等艰辛。”

    山路如何常坐于钱丝身后在那天上往返大梁与逍遥阁的欧阳皓岂能不知,正因为知道他才没被感动,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多路段纵然有马亦只有牵行方能安全通过,欧阳皓:“他怕只是被钱串父子讹了不少的钱财,不对,出了那么大的事谁也离不开谁没准运输还是免费赠送。”

    几句话的功夫便束好这发虽有瑕疵但好歹亦算是有模有样,而衣服则直接是衣服一套欧阳皓都不知该由何处下手,繁琐程度更是看到他两眼乏花,欧阳皓:“这些个有钱人真是即爱折磨别人亦愿作贱自己,那么宝贵的时间全浪费在这些俗事上,这身便算了,其它的全给我还回去。”

    这种事自然主子说啥便是啥,对与错对于小翠这些王府里的下人全不重要,有什么吩咐照办便是,小翠:“是,少主,一会我便给您换些简单的,麻烦您再坐坐。”

    衣物如此鞋亦一样,套齐一身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而将门之后身上无论穿着什么腰间皆少不了这配剑,欧阳皓:“哗,好重,全就是压死狗的节奏,看来我真得好好努力了,呛…怒心,杀心岂不更贴切,比起英兰的快剑这重剑似乎也不错,我的?”

    小翠:“是,王爷说这原本便是给您准备的配剑,只是一直没找琶那合适的机会才给拖到了现在。”

    欧阳皓:“嗯,不错,算他还有点良心,拿这怒心去劈那柴火想来应该不错。”

第21章 各有所图

    当着梁王的面欧阳皓虽没说此类傻话但这即重且长的怒心可绝非是它想压便能压,这动静可直连萧英兰那旁若无人的悄悄话都没能盖住,梁武:“左右,怎么没人下他的剑,回府各领军棍二十。”

    近侍:“是,王爷。”

    欧阳皓:“我说您老怎么动不动就喜欢耍这威风呢,今儿可是你孙儿我的大喜之日,就算是要从严治军拜托您回自个那梁王府治去,即便是您杀了鸡我这猴也还这样,没用,要管这管那您早干嘛去了,这世上有您没您我亦照样能活。”

    梁武:“哎哟,能耐的你,这桥还没过便想着如何抽板了,告诉你,没门,无论你姓不姓梁都是我梁家的种,腰杆挺直,像什么样。”

    欧阳皓:“还能什么样,自然是猴样,此处又不是您那梁王府,我想怎样便怎…”

    虽只是筷子但筷子到了萧英兰手上照样能杀人,虽说谋杀亲夫那事她未必会干但随便戳哪都是血的教训,即知惹了亦是吃亏又何必找那难受,不过就算他已苦水自咽亦并不代表人家非得就此打住,萧英兰:“干嘛不继续了,你们爷孙要吵外边吵去,老没老样小没小样成何体统。”

    此事若仅凭武力便能轻松解决又岂需要演攀龙附凤这台戏,何况千里迢迢一路赶来亦非是为斗那气长气短,虽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蛇较龙更擅长于盘,梁家能在西地经营数百年并最终成为封土之王又岂会是仅凭那勇,由此可见欧阳皓那脸皮厚绝对与遗传有关,梁武:“…公主教训的是,本王这便闭门思过去。”

    对方即是一言霸主打完了巴掌自得赏颗糖吃,萧英兰:“爷爷,在这我就是你们梁家的孙媳妇,宽坐便是,就算要罚随便找个人替了便是,来,这牡丹不就是您老想要的嘛。”

    牡丹除花开富贵夹于旁人碗中亦有牛嚼牡丹之意,吃不准是哪层意思这花虽现成亦不好啃,好在今天在场的新婚非是一人,钱丝:“兰姐你也真是的,没了这牡丹的作陪这雪鱼岂不孤单。”

    欧阳皓:“没事,有我这嘴它们临了亦能感受到亲热的滋味,嗯,确是滋味无穷,这鱼肉不但入口即化且还能给人以满齿余香的全新体。”

    梁武:“尝都没尝它是什么味你又知道,但其实这雪鱼我也没吃过,要不大家动筷,原为等你这菜便已有些凉了。”

    萧英兰:“菜凉无妨、心热便好,爷爷,这是我和妹妹孝敬您的,烦请给掌个眼。”

    好事即只带上钱丝自是要和欧阳皓划清界线,但政治婚姻本就如此梁武不见怪本就无意的欧阳皓自也是动筷懒动嘴,纵是他嘴能说出花来人亦扛不住人家一筷子,原来梁武也没拿这礼物当回事但红巾一扯他那老脸立时变色,梁武:“倾城剑!这如何使得。”

    萧英兰:“借花献佛又何谈这使得使不得,您老可千万别小瞧了我们这些小辈的破坏力,至少我喜欢毁别人这心头之好,戒备森严的大内府库,不过如此。”

    这意思更明白,戒备森严的大内府库我都能来去自如,惹得我不高兴就算是你脖子上那脑袋我亦是想要便能拿,此等见不得光的厚礼直叫人收也不是却之不恭,欧阳皓:“您若是看不上不就给孙儿我呗,拿来砍柴正合适。”

    梁武:“败家的玩意,一边凉快去,这可是先天子的配剑,你光是说这话便已够株九族了,天子剑岂能儿戏,还望公主收回。”

    只要把剑给收回去还与不还梁武可全不关心,毕竟这倾城剑在萧英兰手里顶多只是家有顽童而落到自己手里则无异于是造反的铁证,这想要却又不敢要的滋味自比桌上这雪鱼还要丰富,玩弄人心一事显是萧英兰更胜一筹,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事到了此处直得调个去品味,即是要显摆炫富加震慑又岂会只备倾城剑那一样宝物,而此印一出向来张扬跋扈的梁王更是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梁武:“先朝的传国玉玺!公主,您备的这些礼物本王是一件也不敢惦念,还是免了吧,有那孝心便好,且你们这大喜的日子这礼也不该是你们小辈来送,全就是本末倒置,来人啊,把本王给两位新夫人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今夜这真是一桌惊心宴,唯一吃饱喝好的怕亦只有全情于美食的欧阳皓,场面如此震撼吃饱喝足又岂能少得了这饭后运动,膝下虽没那搓衣板但跪这冰冷的地板亦不好受,主要是罚跪他从没试过这么久,但征战四方无往不利的梁王都已被气到那坐下亦需人去搀扶他即为人孙又岂能一走了之,不过从天黑跪到天亮腿脚再酸再麻地板再冷再硬亦能凑合着眯上一会,还好时间能消气看人能解愁贪婪能忘忧,梁武:“扶他起来坐下,再彻杯上好的雾峰给他提提神。”

    欧阳皓:“无需人扶,我自己也能起来,废虽是废但盘着腿冥想近半年这点苦孙儿我还受得了,哗,还是找个人来扶我一把好了,我这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贴住了。”

    防滑地板又岂能少得了这坑坑洼洼,由练功房改建的府邸自不能与王府去比,若这是在梁王府跪上一夜那脚顶多也就红肿而在此处地面上又岂能少得了血痕,常年征战虽对流血丢命早是抗体但眼前这毕竟是自家唯一的血脉,人能无情多因被逼无奈而世上又有谁真能做到无情,只是还没碰上能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人与事,梁王亲自给人上药若摊往日直如天方夜谭而在此时却直令旁人能清晰感受到夏日一般的温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欧阳皓之前的任性纯就是发泄心中不满,欧阳皓:“谢谢爷爷,但还是我自己来吧,您这不是上药而是拆骨。”

    即是主子这种事又岂会脏了他的手,鹰爪换成轻抚即便上药那手法很差亦是别样的享受,欧阳皓:“嗯,确是好茶,雾峰,该不会是那茶树长石头上吧。”

    梁武:“差不多,但重点却是那经年不散的云遮雾绕,采茶人稍不留下便会坠落悬崖万劫不复,所以每每喝这茶我都会胆战心惊,喝茶如此做人亦是一样,你认为爷爷现实却不知世道本就如此,稍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

    欧阳皓:“您老果然是行伍出身,喝个茶都能感叹人生。”

    梁武:“…确是父子,像,连说的话都是一字不差,别怪爷爷心狠,除为你安全我更不想你重蹈覆辙,看着你我难免会将你当成他,所以我将对你委以重任,这签筒里的签你随便抽一根吧。”

    欧阳皓:“难不成您带兵出征还卜卦?”

    梁武:“不,军中供有天司一职,杀牛宰羊祭天祭地皆同此人安排,卜卦,太假了,若没那必胜的决心又岂能赢得战争的最终胜利,来吧,爷爷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嘛。”

    享受旁人羡慕不来的特殊待遇自得承担相应的风险,欧阳皓:“给,虎营兵符,战时持此符全营将士皆会对你唯令是从,平时嘛,训练方面无需你去费神,但这五千人的队伍你得养着。”

    欧阳皓:“五千人,您当我养了一群能下金蛋的鸡呢,我们这逍遥阁千人不到便已不时三餐不济了,要不您老给座城池让孙儿我去做做那挂牌的山大王?”

    梁武:“行啊,大梁如何?”

    大梁可是梁王府所在无论怎么想这都是绕弯在说你想的美,欧阳皓:“我还是哪里凉快窝哪去吧,您这回真是拿我当猴耍。”

    梁武:“似乎你还没明白何为委以重任,数年来边疆战事不断你知道但你不明白爷爷我为何一直隐忍,没办法,大梁不但是我梁家先人从无到有一手创下的基业更是梁地各郡各镇乃至各村的交通枢纽,大梁若失我军将再无险可守,我军中虽有猛将无数却无人擅那经营,所以很多时候爷爷我明知道那些官员在拿假账骗我却亦不能撒破那脸皮,除梁地欠缺此类人才更因为他们各有各的背景,牵一发若动全身只会令本已混乱的局势进一步恶化,何况里边还有千丝万缕的利益交割,人若是全杀光了谁跟我去征战四方。”

    若连该干什么都不清不楚又何谈改变,奈何眼下欧阳皓脑子只有一团浆糊,欧阳皓:“就因为我身前有英兰那挡箭牌?”

    梁武:“此为其一,若没她朝中权贵派来的坐收渔利之人你若杀了会留下很多后遗症,其二则是你在这逍遥阁积累了许多富贵经验,但你想玩爷爷不拦着,真要弄那排名修真学府嘛,爷爷劝你还是尽早死了那心,七大修真学府下边皆有灵脉而此处除水无它,修行人家事半功倍而你们则是事倍功半甚至徒劳无功,大梁则不一样,王府所在便是灵脉的正中间,也是技不如人,当初明明是我们梁家找来的高人寻得的灵脉,但人家后来的反倒占据了灵源,虽说就算是上林院亦无法将那灵源据为己有但上游筑了堤下游即便有水亦大不到哪去,不过有强于无,总比你们这样折腾强。”

    之前欧阳皓只知梁王府占地甚广却不清楚留那么多空房给谁住,现在终于明白那不过是占着茅坑不让别人拉屎,但即是祖宗留下的好他又岂能怨这现成的好处,欧阳皓:“爷爷,咱家的格局我能改改不?”

    梁武:“随你,等剿灭胡狄我老人家打算去川溪踏踏实实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梁地的小王爷,不过名字我可以随你姓氏你得随我,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必生事端,先别忙着拒绝,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该替千千万万的梁地百姓想想那将来,若非民不聊生又岂会有你成长的问仙村,那地方你爷爷我虽从不轻易服软却自认无能上去,人不服老不行啊,若年轻个三十岁我一手便能上去。”

第22章 黑石

    说这不切实际的冷笑话自是为了缓和气氛,但梁武所虑又何尝不是梁皓所想,报恩固然重要但若无能改善问仙村那恶劣的生存环境给再多的钱亦只能在家里摆,上下一趟直都是玩命又何谈购物舒心、活得顺心,而梁地又还有多少人那日子远不如问仙村,若未曾过那苦日子又何谈将心比心,梁皓:“您这该不会是想做那甩手掌柜吧。”

    梁武:“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但你未免想得太美,若连大梁那烂摊都收拾不了又凭什么去管理整个梁地,此类帮爷爷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打仗我会杀人亦不含糊奈何这杀来杀去基本没啥变化,所以才让你父去天灵阁学习,谁又敢说这世上有绝对的对与错,当年他就算学成人精亦未必能办成的事却叫你小子给凑了个齐全,好好跟你家那口子学学,直就是毒药拌在糖里上,稍不留神便会着她的道,没准到你这辈能够实现我们梁家先祖的宏图壮志,好男儿本就当志在,天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能呆屋里的自都是亲随死士,毕竟是世代戍边的职业军人,治军一事梁武确有一套,只可惜就算梁皓为揽重任连姓都换了却并没有实用的计策,大梁可不是这三不管的逍遥阁,不过泡泥时他却忽因泥来了灵感,神仙泥连续两日未泡自得补回,在里边一呆就是六个多时辰自将门外候着的小翠吓到面无血色,上报是死未得招呼擅自入内亦难逃一死,除了等她全无半点主意,好在公务繁忙的梁武正事说完早早离去不然现在她人是死是活都还两说,梁皓:“哗,你还在呢,吓我一跳,怎么这脸色,没去吃饭?”

    小翠:“小王爷尚未用膳奴婢又岂敢先食。”

    少主就因梁武一句话转眼便成了小王爷而萧英兰及钱丝那长夫人、少夫人自亦是女凭夫贵得到直线提升,洗个澡便发生了这翻天覆地的改变梁武不但治军有方行事亦是雷历风行,这即是夸赞亦是批评,遇事不经大脑错砍的脑袋可接不回去,而一向自觉渺小的梁皓则没这毛病,遇事他总是习惯性先替对方去找那理由,虽算不得暖男却亦是冬日抢手的暖宝宝,梁皓:“对不起啊,前两日欠下的功课我得补回来,一时忘了跟你说,不过下次你该吃的吃该玩的玩,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差人寻你…跟你打听个事,你为何会在王府当差?”

    小翠:“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梁皓:“别这么夸张好不,又吓我一跳,我只是想知道或有的选择你会否离开,无需当我是什么小王爷,全当我是那可以聊上会天的路人甲,真话喔。”

    说是那么说但王府过来的哪个敢越这底线,且常理分析有其爷必有其孙,人长得帅可不能脸亦不能拿来当饭吃,而且稍不留神脑袋没准更容易搬家,小翠:“禀小王爷,奴婢家里孩子太多养不活,所以我们几个小的只能以抓阄方式决定卖谁留神,奴婢很幸运被人贩子卖进了王府,在这奴婢即不愁吃亦不愁穿每月更有工钱往家里寄,现在家里的日子好多了,不但顿顿有肉弟弟更是有书可读,就这些。”

    没准在小翠心里这就是现实,不过梁皓明白除了开头那段是真话其余部分皆是美好生活的憧憬,梁皓:“即有工钱往家里寄那你一月工钱多少,别骗我,此事不难查到,但你也别奴婢该死的喊,只是说的是真话你便死不了,而若再有半句假话,想死不易、活亦很难。”

    跪虽是跪了但小翠忽然想起惯用的那句奴婢该死此时对眼前这主子不能说,小翠:“小王爷,您还是打死我吧,反正说了我也活不了。”

    梁皓:“有人以你的名义去账上支钱还是你的工钱绝大部分被管事无理索要又或者,入乡便得随俗,要钱便会丢命。”

    问仙村有不少年轻人曾下山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落魄而归者说的基本都在这三条里边,拖欠工钱的东家虽也有但论功行赏的梁武似乎干不出那么绝的事,因为工钱原本便是奴隶摆脱奴藉的唯一希望,有了希望人才会不顾一切拼尽全力,这与治军直有异曲同工之效,心里的小九九即是其一小翠又岂能少得了那感动,再怎么说眼前的梁皓亦是主子,梁武虽也是主子却从没关心过这些未琐事,小翠:“是…管家,他说钱在他那安全,挣够了便替我们赎身。”

    对刘福那管家梁皓可是想忘难忘,逼到自己直得丢出金丝镯才能见到自家亲爷爷的人又岂会只是随便那个谁,不过这种事又岂能只听一人的片面之词,梁皓:“你这事我知道了,帮我把田敖喊到我屋里,我有事找他商量…几个意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忙帮与不帮梁皓身为主子肯向小翠这奴多年的可怜人说句贴心话便是破了天荒,钱虽没有但这小礼物却也新奇,至少梁皓直连见都没见过,小翠:“奴婢的一点心意,在奴婢乡下有很多这样的黑色石头,碰一块能吸而反个个则能推着别一块石头走,至于这块则是它在银山吸来的石头,闲时拿来耍耍能帮奴婢想起远方的家乡,金窝、银窝亦不如自家的狗窝,也不知道托人捎回去的钱有没到爹妈手里。”

    浩瀚青山常白头、自古月明倍思亲,像小翠这种放都难活的人来这逍遥阁怕都已是远门更何谈自己找那回家的路,梁皓:“谢谢,你这心意我领了,明儿若是得空我让你送你回趟家。”

    板上钉钉梁皓可没那胆,这话要是说满了万一二女没个肯替他分这忧解那愁岂非是言而无信,而虽说洗漱间就在屋外梁皓却没料到仅隔一日这屋里的变化便如此之大,梁皓:“什么情况,这到底是门还是狗洞呢。”

    修为高模样再成熟二女亦毕竟只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三道门中间你追我赶玩的正高兴哪有闲情理他,不过黑石一出他立马便由透明状态显了形,皇宫大内宝物虽有无数但能拿来这样玩的却是一件没有,萧英兰:“给我玩玩。”

    还真是大手笔,就为玩个石头随手便是一根金条,别说给她玩送她都成,这根金条可够逍遥阁这近千人吃上十天半月了,欧阳皓:“丝妹,财不可露相,赶紧收好,但我也不白拿你的金条,若你猜出这些是什么东西不但金条归还且它们也是你的。”

    萧英兰:“那好,金条还我,简单,石头,没欺负你啊,你敢说这不是石头?”

    真是棋差一着被摆一道,但钱进了钱丝那如意扣可亦不会轻易出来,钱丝:“好了,这事你们谁也别较那劲,我拿去找我弟问问便知,不许偷练,咱俩回来接着比。”

    钱丝那鞋可比梁皓脚上这对简单的多,随便一提便能穿上就走直令梁皓恍如梦里,梁皓:“英兰,我知道昨夜你们姐妹也在,对那事可有什么想法。”

    萧英兰:“这事你应该去问你爷爷,他明知窗外有人还对你说那大逆不道的话便是在以退为进逼我表明立场,但他虽是你爷爷却并不了解你,将整个天下尽收襄中不但需要过人的智慧更离不开杀伐果断的勇气和决心,就你这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个性,能把大梁给管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只隔着道门你和那丫头聊的我们能听不见嘛,世上可怜人多去了你终其一生又能帮到几个,但梁王府那管家你倒确实可以动动,齐家、治国、安天下,若将大梁比作你的国那梁王府便是你家,家里有没那蛀虫凭梁王那头脑又岂会一无所知,想好了再出手,梁王府的管家若梁王不在直就是大梁之主,你才是那手无实权的外人,如果我没猜错大梁的事就算你手握兵符亦无能在虎营调到一兵半卒,不新鲜,我们皇家亦有此类考核,一看有无能力、二看有没结党营私,唯有深藏不露才能通过类似的考核,你嘛,有点悬,人来了,我去隔壁帮你参谋参谋,别说我在,否则没句真话。”

    若萧英兰一直留在宫中此类事她个女娃子顶多亦只能做那看客,而在这即有直接参与的权力要强的她又岂会错过,小翠:“小王爷,田侍卫奴婢给您喊来了,屋内是否方便?”

    后脑勺挨的这下自是让他小心说话,梁皓:“原本确不太方便,还好你给的石头太有趣她们姐妹急于弄清缘由,所以结伴去找串子了,让人进来吧,你也别在屋外守着,不方便。”

    就算是走小翠亦记得先得将这门给轻轻带上,脾气不太好的梁武对此事要求可极严,被打了几顿板子才记牢的事又岂会轻易忘记,且这种时候奴婢告退是万万不能说滴,因为往日任何声响都会被打板子,田敖:“卑职拜见小王爷,小王爷万福金安。”

    这些俗的人家要演梁皓自亦不会去劝,官场规矩太多万一在自己这养成了习惯到了别处没准反会给人招灾,梁皓:“免礼,田侍卫,是否知道此来我找你所为何事?”

    这随口而出的问题虽有些蠢却是极妙,由此至少可以分辨小翠是否和田敖串过供,临事能不乱自不免令梁皓有那么点飘飘然,但梁皓到底还是小瞧了田敖根老油条,田敖:“卑职不敢,有何吩咐小王爷交待便是,卑职一定全力操办。”

    此事可还远没到吩咐那地步,梁皓:“好,田侍卫即有此话我就放心了,不知刘管家那人你怎么看。”

    田敖:“禀小王爷,此人有功且还是大功。”

    梁皓:“接着说,即有功又岂能无过。”

    田敖:“…这过嘛,确亦有,但比起对王爷忠心不二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些末小事。”

    梁皓:“小事,少时偷针、大时偷金,小事不抓紧早晚都会发展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事,别我挤一点你才说一点。”

    田敖:“有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望小王爷明示。”

    梁皓:“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他是爷爷的亲信,但他若真是欺压良善祸害乡里之辈我亦不在乎做做那目无尊的无知小儿,难不成爷爷还能因他将我乱棒打死,就算他想也得看能不能追上我,吃过一次亏我还能再上那二回的当,惹不起咱跑得起,有种他再生个,不然未来的梁王非我莫属,现在呢,可以说了吧。”

第23章 触景生情

    虽说梁皓这人仍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旧主已老新主上位只在早晚,若能搭上这顺风车没准日后仕途便能一帆风顺,此等诱惑绝非什么人都能抗拒,特别田敖还是那种自礼甚高的能人,之前无所求不过是官场过于黑暗不想身陷泥潭害己亦拖累家人,不过梁皓没许那高官厚禄亦是想听这真话,若连想都不想谁又敢信,田敖:“禀小王爷,除我家开那赌场他一子没出便要那分子钱,我们这些当兵的只要人在大梁当差每月的例钱便少了不,只是五个大钱交一个亦饿不死谁所以忍忍也就过去了,至于王府里边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而我们只是过客,王爷生性多疑信的人本就不多,唯独对他始终深信不疑,卑职斗胆说句,算了吧,这种人等您上位再去收拾更好,不是惹不起而是没必要。”

    萧英兰:“照这么看要动他倒也不难。”

    事即已明了萧英兰自亦无需藏于墙后,当梁皓的夫人她虽没兴趣但那谋士则很对她味口,能把梁武那梁王耍到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那感觉她觉得贼爽,对此上瘾又岂会一走了之,而如此高端的斗争田敖可不想被卷入其中,田敖:“不知兰王妃在此,卑职擅闯其行当株,请兰王妃降罪。”

    这以退为进可得分个对象,若轻易便能忽悠又岂能令梁武头疼,萧英兰:“兰王妃,你这怕是想说这种事轮不到我个女流之辈管吧,但不好意思,我这公主若来了兴趣怕就连他梁王都得退位让贤,王妃那名头只是在照顾你们这些人的小命,田敖听令。”

    句句属实又何来挑衅,则命还只有一条,且此时无论怎么看梁皓都不过是个人前需用的傀儡,若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楚田敖那命又岂能留到现在,田敖:“卑职在。”

    萧英兰:“这不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妃令你,闭嘴,今日谈话若泄露半字,带上你一家老小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连干什么都得自己去想田敖又岂能不一头大汗,田敖:“卑职领命,咕,卑职告退。”

    萧英兰:“出去顺便给那小翠也招呼一声。”

    田敖:“是,卑职告退。”

    三言两语便将人吓成这样梁皓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梁皓:“哗,若你英兰是男儿之身那至少也得是一方霸主,哎呀,骂也打夸也打,还让人活不。”

    萧英兰:“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揍,那可是我父王的老生常谈,你够格嘛,别说你全没品出英兰之意,英雄男儿啊笨蛋。”

    梁皓:“切,你似乎忘了三英镇盛产兰花,三英镇中间那英和兰花不也照样能串出英兰,总好过我名字源于手帕姓氏亦是被逼到非改不可,梁皓,良好,即不优秀能良好已很是不错,如何也比耗子来得强。”

    萧英兰:“但我反而觉着耗子配你正合适,瞧你这贼头鼠目,夜里去做那梁上君子直都省了遮羞布,直接把人给吓晕还不要你想拿什么都行。”

    少年不知愁滋味,来回斗不过自不如靠墙意思意思冥想一下,可惜对于冥想这类高端大气上挡次的体艺灵魂双溶合半年时间可还远远不够,但这次他靠上的可不是钱丝那肩膀,钱丝:“哗,不会吧,我这才去了那么一小会你这脸怎么就胖了这许多,该不会是被小彩传染了吧,呵呵。”

    梁皓:“不清楚,我是被她大巴掌抽醒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不说,但想来应该是我扯呼了。”

    实话即会令自己难堪自也就随口瞎说了,萧英兰:“不是扯呼,是你睡相太丑,练了半年的冥想居然还睡得跟猪一样,你说自己该不该揍。”

    梁皓:“就为这,切,你不也一样,半斤恨八两呢。”

    高兴而去兴奋而归的钱丝可不想被二人挠了自己那兴致,钱丝:“好了,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一起努力便好,别掐了,说正事,黑色的石头名为磁石罗盘上有它的影子所以算不得什么稀罕的玩意,反倒是吸上边的那石头我弟来了兴趣,要不还是脸皮较厚的你去。”

    梁皓:“没事我干嘛给自己找那难堪,即只是念想又岂会大包小袋去背那累死人不赔命的玩意,不过小翠她家那边应该不少,要不明天走上一趟。”

    萧英兰:“又打我主意啊,别,飞那么高我是即怕吓死她更怕她吐我一身。”

    钱丝:“就这点事?”

    萧英兰:“听你这口气,难不成你愿意牺牲。”

    牺牲什么又何需言明,飞剑即不载自只能去挤那绿宝,两人都得贴身而坐的绿宝若载三人自然得抱团,但要真是这样钱丝又岂还能笑得出来,钱丝:“牺牲什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兰姐你之前是倾城剑传国玉玺接连上,刚才过去我忽然想到老弟那亦有墨宝,所以特意借来给你们长长见识,瞧,就它。”

    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听到墨宝二字二人首先想到的是书画大家遗留于世间的神作,而钱丝手上这团与其说是墨宝倒更像是未经加工的墨,若懂积那口德萧英兰才真是被雷劈了,萧英兰:“嗯,确是宝贝,我虽闹墨万千却从没见过丑成这样的,难怪是墨宝。”

    比起看已嫌弃的萧英兰梁皓更相信自己这手,梁皓:“好浓的墨气,不,是墨烟,也不对,应该是风吹不散的墨渣,墨什么宝,直接叫墨渣特得了。”

    有所持又岂会有所惧,钱丝:“给,你们谁来画样会飞的动物。”

    某人的画工可是出了名的差,所以萧英兰全没客气,萧英兰:“不好意思,非是手快有手慢无而是我怕看了你的画得去洗眼,我最喜欢画燕子,一对,好了。”

    虽是两只随手数笔便画好的燕子但却令人百看不厌,画画这事天分确实重要,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可有些邪物,自墨宝下边取出块没了一半的墨倒还好理解但绵布上的燕子为何会幻化于无形别说梁皓就连萧英兰亦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更怪的是墨宝变成了那两燕子的模样,感觉就好像它本就如此,平面成立体岂还圆润细腻若没见过燕子直得误会燕子身上本就没毛,即便如此萧英兰亦不会轻易服输,萧英兰:“若只是这样倒亦不足为奇,这样的我虽无眼缘但更怪的我见过,秦师兄那**蟆入水一分为二干透又会恢复原样,何况你还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不,让我们见识一下巧于何处。”

    钱丝:“那是必须的,但这不行,我们得去外边。”

    这一外可直连绿宝和飞剑都得用上,天上虽有星光点点但这白日里野兔成群的草地夜里可是荧火虫的天堂,没人的时候还只是三五成群的星星点点三人一到立时成潮,钱丝:“漂亮吧,这地方我夜里常来。”

    梁皓:“别考我,这地方我记得,前边不远便是我那落难处,真气人,都说那坑不是我挖的了,何况你踹我下去主要是为小彩那无耻的鸟。”

    钱丝:“错,是我那口气咽不下去,谁让你气人来着,活该,但日后你若再欺负小彩我还是会…算了,咱俩现在都已经这关系了,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不能煮它吃。”

    梁皓:“天地良心,对它我可就差没当自己儿子养了,每日两鱼就算我自己没空亦会拜托别人帮忙,这面子我可从没人给过,怪只怪它和你一样都爱得寸进尺,若不给它点颜色它哪里知道谁是人谁是鸟…不,我家丝妹人虽霸道却亦善解人意,而且还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亲近的女生,小彩直就如咱家闺女一样可爱,就是稍有些调皮。”

    这一会儿子一会闺女钱丝那脸自是难看不起来,非但是不难看且还是白里透着红令人欲罢不能,看到痴时梁皓忍不住在她粉脸上来了一嘴,梁皓:“真香。”

    钱丝:“干嘛呢,有人在呢。”

    梁皓:“她,心早跟着那么荧火虫飞走了,城里的孩子就是喜欢少见多怪,亏她还好意思说我这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快弄,看不着悔死她才好。”

    钱丝:“不要,我也想看,真漂亮,与白日全不像是一处。”

    因工作需要美人的腰虽是常搂但被美人搂腰却还是头回,即已是幸福满满自是陪看什么都没有问题,而两人幸福又岂能比得过三人同乐,原本离得便近自无需偷偷摸摸,不过睡下肩膀得挨巴掌此时搂这腰萧英兰非但没炸反顺势将粉脸送上了梁皓的肩膀,萧英兰:“太美了,母后生前虽亦不时让人抓这荧火虫但放在屋里和这根本就没法比,借个肩膀挨挨不介意吧。”

    四面皆有香风随风而来直就是神仙才有的享受介意又从何而来,不过父母可一直都是梁皓心底最大的伤,梁皓:“人在与不在起码你母后曾疼过你,而我只要想到老爸干的那些荒唐事,直都不清楚老妈是不是真想生我出来,没准只是非生不可这世上才有的我,既然咱俩的友谊已升华到了全新的层面,不如说说你为何会命不久矣,弄不好我还能帮上些忙。”

    萧英兰:“呵呵,连师父都全没办法的事,就凭你,省省…喂喂,君子动的可不是这口,疯狗,撒口、撒口,痛。”

    梁皓:“滋,即还知道疼证明你的求生意识仍很强,给,我咬你肩膀让你反咬手腕,更疼,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萧英兰:“有病,脏死了,其实也没什么,遗传病,无论母后还是外婆皆没能活过二十我又岂能例外,四岁那年宫里来了个据说道行极深的修士,他对父王说我二十岁之前若能踏足问神便有可能跨过此劫,谈何容易,师父亦算天才但他修真近二十年亦不过是刚刚问真,至于我这不长进的亲传弟子,虽身具三魂七魄但八年有余亦始终突破不了问形,死我不怕,只是不甘心被命运摆弄,师父说这不是我修为不够而是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听似简单但何为放下谁清楚,悟道非是人教而需自省,但不断叫师弟师妹反超呆那也没意思,这世上到底还是师父最懂我心。”

第24章 遗传病,要命

    或许对萧英兰而言梁皓只是个需只用用的抱枕但对她即恨又惧的梁皓却暗自下定决心要为她尽力一试,因为在他看来二十岁对于女生应是风华正茂而非孤棺高枕,即已下定决心一切自在不言中,而另一旁的钱丝则早已如被暴雨打过的梨花,眼前即有现成的布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帕,好好的衣服叫梁皓糟蹋了那么久还不得乘这机会一次捞回血本,不过这落了又赶飞了又看可极浪费时间,继续这么耗梁皓绝对会头个晕倒,梁皓:“丝妹,要不还是长完见识吃过饭咱再回过头来接着看吧,昨儿我可跪了一夜,体谅一下我一肚子。”

    萧英兰:“活该,谁让那泥你一泡就是六个时辰,欲速则不达那道理都不懂啊,给,垫垫。”

    或许萧英兰那如意锁里有珍宝无数,但如意扣里亦只有这包子馒头,但水都没滴这干巴巴的东西又让人如何下咽,好在即不会飞亦没有绿宝的梁皓还有一双健步如飞的腿,这次他可多留了心眼,脱下那身即贵且烦的衣服穿上较便宜的简单货纵然爬树亦不至于搞到自己事后吐血,在这一片采了半年的药就算闭上眼睛他亦照样能找到那路,萧英兰:“你怎么又犯病了。”

    梁皓:“放心,我这病不传染,来,赶紧试试我摘的这蜜果,好吃虽好吃,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这蜜果得在夜里采摘才能享受到它的极致。”

    萧英兰:“硬成这样叫人怎么吃?”

    钱丝:“来,我教你,先把外边这层皮拨掉,然后把这向下一按,啪,简单吧,猴子都会。”

    萧英兰:“老妹,怎么姐听着你这像是在骂我比猴还笨呢。”

    钱丝:“哪有,不信你问那猴去。”

    梁皓:“哦,闹半天原来我是那猴。”

    钱丝:“不是猴大黑夜的谁会火把不带就去钻那林子,而且还能凭感觉找到美食所在,这蜜果树可不是哪都有的。”

    梁皓:“这你可难不倒我,东三、西五、南二、北一,北面我之前在那空手而归,所以这次我选的是西边,若五颗蜜果树都不给我好果子吃附近还有棵刺胆,让让,尝这鲜可得冒险。”

    确是刺胆,才两指大小的果子居然密布着数十根手腕那么长的尖刺,直令人怀疑吃下去的东西够不够伤处流的血多,好在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擅于使用工具,手里这短剑虽不是削铁如泥那类但砍这刺却是足而且够,而才刚地刺果上开了个口子梁皓便收了剑并将那没刺的刺果送到萧英兰身前,梁皓:“别说话,看就好。”

    连刺都没了的刺果能有什么看头直就是个烧脑的问题,但已被人笑过一次的萧英兰可不想丢脸二回,所以她这看的直比赶上那天书开放日还要认真,萧英兰:“…哗,真香,好你个骗子。”

    钱丝:“嘘…还有后续。”

    已到手上的果子居然当着自个的面孕育出新生命若非眼见萧英兰又哪里会信,所以当梁皓将那树亩丢进林子后案件重演萧英兰忍不住又犯了浑,萧英兰:“闻也闻了、看也看了再来又还有何新鲜。”

    梁皓:“不会吧,这即是果子自得将吃字搁前边,张嘴等着,想吃这刺果可得与时间赛跑,咬慢了没准头上真会长出树来。”

    钱丝:“呵呵,没事你别吓她好不,放心,这种子发芽主要靠那温度,皮一拨再想发芽便只能等那下辈子了。”

    萧英兰:“那岂不是没人采摘它便绝种。”

    梁皓:“怎么可能,真要那样它可就失败到家了,别看它刺多但真能勾住的毛发只有野猪那棕毛,一旦勾住那搬运工三五天后其它刺便会自行脱落,就算不脱受痛的野猪亦会玩命的跑,无论撞到什么都会令表皮受损,如此便顺利完成繁衍生息那使命了,但就算人想摘它亦没那么容易,瞧,这便是代价,火辣辣的疼,来了,嘴赶紧张啊。”

    傻虽有点傻但若不傻又岂会令人感动,虽说每样果子都只有几粒却是样样新鲜、惊喜不断,二女直怀疑他是将路上撞到给能的果子,甜的能令人幸福满满而酸的则直令人吞吐两难,吞觉对不起自己吐则对不起梁皓那一身的伤,最恐怖的是这些果子中间还有辣到老妈都认不是谁的那种神品,宝物沉归底,这真正的最后一种可还剩下很多,才一粒下肚便已是腹中有火口难吐又岂会再二,所以当二女看着梁皓接连将数粒一把的惊跳塞进嘴里想到的已不是疯或傻而是神经短了路,而现实又岂会如此仁慈,梁皓:“哗,好怀念这熟悉的味道,八岁那年山匪抢走了村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山里的果子只有这惊跳没人惦记,在我看来它直比树皮或草根要美味百倍,有了这感情自是见到便不会错过,现在总该明白什么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了吧,唯有遭过同样的罪才能真实做到感同身受,否则戏演得再像亦不过是人前一套背地一套。”

    钱丝:“哗喔,只要别再将这惊跳往我嘴里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哪个好心人能赏我一口水喝,辣,还来!”

    梁皓:“言而有信,这可不是果子而是花,夜勾魂,一粒下去我保证你们不但不喝且完全感受不到那辣。”

    都已经这样了又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不过张嘴示范的梁皓可有些不厚道,钱丝:“你…真不辣了。”

    有她先试萧英兰自是吃的舒心放心,不过比起钱丝她可是怀疑一切的主,萧英兰:“这么好的东西你为啥不吃?”

    梁皓:“真想知道?”

    萧英兰:“废话。”

    梁皓:“即如此那便告诉你好了,因为,它减肥效果极佳,非那便密我轻易不尝。”

    萧英兰:“你、你、你…耍我的吧。”

    梁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嘛,不过惊跳和夜勾魂是对冤家,一对一才好使,这一共才四粒你让我二对几呢,那要死不活的滋味一次就够了。”

    萧英兰:“…真要是这样你怎么知道一比一便没事。”

    梁皓:“别提了,老头事后说的,那可是个走南闯北人人恨的酒鬼,他能从良我直到现在还是觉着不太靠谱,爱情,不,应该是酒精中毒不敢再喝了。”

    钱丝:“你啊,事怎么就不能往好的那方面想呢,心理阴暗。”

    梁武:“我阴暗,你知道他养我多久我养他多久嘛,他说戒酒的次数直比我眉毛还多,那几年哪天不是醉了醒、醒了吐、接着又醉,直就像是魔咒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且他喝的那些酒直连狗都嫌弃,没办法,当时的我也就那点能耐,九岁那年我头回去大梁卖山货险些没摔死,看着一身是血的我他问的只是,酒买了没有,试想想一个九岁大的孩子一身是伤还背着沉重的山货当街叫卖是个什么情景,但那一年也是洪哥最背的一年,当时的他被仇敌砍了九刀而受管闲事的我则以染血的麻袋掩盖他沿途留下的血迹,他说是我救了他但我却觉着当日若是没他我即便不饿死亦会因虚脱而晕倒在路边活活冻死,不过我的山药亦因他的刀伤而名声大振,我摔成那样他身中九刀还能救活到底用了什么药,就是这,夜勾魂。”

    故事再动听这结尾亦令人难以消化,萧英兰:“怎么可能,你之前不说它是强效泄药嘛。”

    梁皓:“山里人的土办法,将夜勾魂捣烂成泥再加入草灰,若没草灰尘香灰亦能将就,抹于伤处,虽能快速把血止住却绝对会留下疤痕,但比起丢命身多这么几道口子又算得了什么,瞧,这就是当日被树给挂的地方,前边进后边出,当时我都以为自己活不了了,还好一麻袋全是山药不然我死他也活不了。”

    萧英兰:“这么大个洞肠子没出来?让我看看你身后,哦,原来是根断枝。”

    钱丝:“树枝若不断你插给我看看,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较真那事,我光是看着都觉着痛,要不我让老弟把这再给你切开好好检查一下?”

    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二女若是再讨论下去没准现在便会动手,对于钱丝的人品梁皓虽是一百个看好但对于她的医术那可是一万个不放心,梁插:“很晚了,赶紧吧,我的往事再精彩亦不如你那墨宝神奇,对吧英兰。”

    萧英兰:“嗯,他不说我都忘了干嘛来的这,绝对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话。”

    钱丝:“我的错。”

    听了那命已没剩几年的诙谐冷笑话可没几个人能笑得出来,不过钱丝来此还真不是为打探萧英兰的秘密,就算要打探那也是打探梁皓那心里到底有她没她,有如此强劲的竞争对手就算美如钱丝亦会信心不足,虽说二人皆是武修但萧英兰不但武艺远胜于她且身份还差天别地,而此时她想的却是自己到底该不该安静的走开,人会替别人着想多半源于愧疚。

    钱丝:“兰姐,还是你来吧,注入灵力便好。”

    萧英兰:“老妹,你这该不会是要吸干我吧。”

    钱丝:“哗,被你猜中了,怎么办,要不灭口。”

    萧英兰:“啊,我死了,那我可真来了,胆小,别吓我。”

    钱丝:“只怕被吓到的是我,我的最高记录只有六十尺,修为不如我那老弟反而比我多出四十尺。”

    梁皓:“赶紧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说垫底你们谁能跟我抢。”

    这真话才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萧英兰:“拜托别在这自作多情好不,人家原本就没算你。”

第25章 墨宝

    若搁往日萧英兰这冷嘲热讽钱丝定会帮上一把,但今天的她心情可不大好,虽没谈过恋爱但钱丝的心思可并不难猜,当着第三者的面咬这耳朵虽不地道但梁皓隐约觉着有些话此时若不说清说楚日后怕再难有那机会,能将胆大心细脸皮厚三者尽占女孩又岂会难哄,梁皓:“好了,她需要帮忙我们帮他便是,别成天想着把我当成礼物送出去,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再想那些不靠谱的破事我天天掐你这。”

    若只是意思意思倒也罢了,真掐可会出事,大笑更是大事,但她小心二字才刚喊完个小字即将落地的墨宝便已到了萧英兰手里,萧英兰:“难道它如此不经摔?”

    危机即已解除纤腰仍被梁皓掌握的钱丝自得报了仇再说正事,奈何她这以其人之道还以彼身全没有半丝效果,可惜一身是伤的梁皓现在直就连笑那力气都懒去浪费,当面欢笑背人愁梁皓今天算是明白那个中苦楚了,他的想法钱丝不清楚自觉无趣的她只知道身旁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男生忽然成熟了很多,有压力才有动力,只是她想不明白这改变是因人还是因事,今夜的风吹她身上似乎格外的冷,但这少女情怀哪能让萧英兰瞧见,钱丝:“泥会污染它的黑,没有百八十根上好的墨至少得半年后才能再次使用,别说我们这些穷人就算你兰姐亦是有钱而无力,那上好的墨可是有钱亦不常见。”

    萧英兰:“确实,这年头玩命的人多读书的人少,卖墨直还不如去卖那菜刀,我来了,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吧。”

    钱丝:“有,灵力一注立马抛,开启而已。”

    说的已是下文某人想的却仍是前篇,梁皓:“感觉好废的样子,这身上再干净鞋底不也难免有泥嘛。”

    钱丝:“不清楚,总之眼下这形态它沾不得半丝污物,我这也是头回使自然是老二说啥便啥。”

    梁皓:“之前还老弟怎么眨眼便成老二了。”

    钱丝:“村里人都这么喊,入乡随俗呗,刚才不一时没想到嘛,哗,确实不一样,这少说也有一百三十尺。”

    萧英兰:“哪有,照我看顶多也就三十尺。”

    钱丝:“还是兰姐对我好,得,你说三十尺就三十尺好了。”

    具体多少尺梁皓虽没什么概念但过百尺那是绝对的,不过这种事自然是萧英兰开心便好,若搁往事这女人肯定会睁眼说它三百尺,今夜变的又何止他梁皓一人,想到这些他忍不住一把将二女同时拥入怀中,梁皓:“来,带我这包袱上去。”

    不比挣扎几下便没再动的萧英兰,钱丝可是全程都很享受梁皓这温暖的拥抱,但享受归享受现实归现实,钱丝:“上去,从这回去都需墨十根,就算是最差的墨一根至少亦需两个大钱,况且咱这三个人,就算暂时不差钱亦不能浪费,否则今后不会缺那挨穷的日子,不过兰姐,明天你最好还是画艘船,这燕子好看虽是好看但像他这种人可很容易落单。”

    梁皓:“呵呵,谢谢你没说摔死,然后呢,我们就这么傻乎乎等它恢复原形。”

    钱丝:“不,你应该还能背它回去。”

    梁皓:“一边凉快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而且它若半道刷的一下变小砸上牛屎岂不遗臭万…下来了、下来了。”

    这才真是瞎操心,钱丝不过手儿一扬墨宝立时便朝她手上飞来,之前的失误只是扬这手的机会都没有,宝即已晒过就钱丝那脾气自少不了细说来由,钱丝:“这墨宝是我家老二六岁那年初次炼器的杰作,头一回自不免会手忙脚乱所以往里边加了什么他的答案至今仍是这个东西、那个东西,初时墨宝可非是这样,那会它只有三指大小且晶莹剔透刹是好看,由于那小鬼不知道能拿它干啥所以便偷偷搁在老爹那书桌上想给老爹一个惊喜。”

    说个来历还要玩这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确是钱丝的一贯风格,因为师门和钱万有直如水火的萧英兰自不会凑这热闹,所以尽管自觉很蠢梁皓亦只能厚着脸皮来凑这人头,梁皓:“但你老爹累了一天全没瞧见,但涂鸦的时候弄了滴墨汁在它上边,说时迟那时快,只觉眼前一亮便有了现在的它。”

    萧英兰:“呵呵,涂鸦,老妹,接着说吧,就他这脑子能想的出啥。”

    梁皓:“谁说的,瞧,毽子。”

    市面上虽也卖毽子但梁皓手上这个绝对是独一无二,因为那上边全是自小彩身上拨来的毛,钱丝:“不会吧,你拨小彩的毛只为弄个毽子。”

    梁皓:“那倒不至于,但你们一个两个都有宝贝显摆,看着眼红顶啥使,自得搞些新意刷刷我这存在感嘛,想想啊,抓那荧火虫你们肯定骂我没情趣,而若我说以身相许那绝对是许字没完便已上了树,再则摘星星摘月亮我亦没那本事,思来想去还是这毽子实际的好亦有深度,惹得我不高兴还能拿它去砸小彩那贼鸟,一举多得,论实用性你们那些根本不够看。”

    钱丝:“对人你可没这样,真不知道小彩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才招惹上你这瘟神。”

    梁皓:“这事我想过,肯定是它前世不让我前世去碰那鸟蛋,人家本着向学之心去研究鸟蛋它却非得误会成偷,士可忍孰不可忍。”

    萧英兰:“就你,今生浮夸前世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抓着锅铲去研究我就信。”

    钱丝:“…虽不想说,但你给我亦是这感觉,好了,即是前世早成冤家我们这些俗人又岂能管得了,接着说啊,墨虽没滴到但那一屋子的墨宝全成了白布,气得老爹揍足他半年,随后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邻家孩子刚画好的画飞进了我家,但衣服虽是找到了上边那涂鸦却没了,这种事自然是下人高兴少爷愁,结果老爹送完客一进书房却看到桌上有条四不像的狗,一问才知道那家少爷画的便是自家养的狗,有了这发现老爹又岂还会再怨,不过他初试对墨宝注灵可是在屋里,老二只是毁了他一屋的画而他却是一下把我们整个家都毁了,不但毁了自家的房子还拆了隔壁的墙,那是我人生中头一回去别人家里借宿,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且老爹才刚拆了人家的墙,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没脸没皮的家伙。”

    梁皓:“脸皮可填不饱这肚子,且你似乎漏说了因何会以墨养它。”

    钱丝:“不知道的事你让我由何说起,总不像你一样编些瞎话出来胡乱骗人吧。”

    梁皓:“我那些可不叫瞎话再怎么说也是善意的谎言,好比说你们姐妹直漂亮到天上有地上无。”

    这根本就是找揍的节奏,不过发泄一通心情似乎也好了,所以今天萧英兰破例让他在剑上过过瘾,原本挺恐怖的事真试过梁皓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飞剑不但比绿宝更稳且其上还有那不知名的吸力,当然由于害怕独鞋留在剑上萧英兰肩上至今仍在隐隐作痛,而从来都是主子自由奴才难为,尽管这已近半夜端上的饭菜依旧是热气腾腾,王府出来的水平就是不一样,梁皓:“辛苦了小翠,坐下一块吃点吧。”

    小翠:“奴婢不敢。”

    梁皓:“有什么敢不敢的,这又不是王府,我让你坐你坐便是了,哦,坐之前你得再去拿付碗筷,我不知搁哪。”

    小翠:“小王爷,有事您吩咐便是了,奴婢还是站着自在,多年才养成的习惯这一时半会哪里能改。”

    萧英兰:“站什么站,赶紧回屋睡觉去,回头这桌上的东西他收拾。”

    小翠:“这哪行,天底下哪有主子干活奴才睡觉的道理。”

    萧英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赶紧的,明天可有的你忙呢。”

    说到这梁皓才总算是搭对了经,梁皓:“对,赶紧睡去,明天确有事需你帮忙。”

    钱丝:“别磨蹭了赶紧去。”

    小翠:“是,奴婢告退。”

    但小翠一去除梁皓照旧忙吃二女可没闲着,萧英兰:“感觉还是不太靠谱,这丫头直连自个那村子叫啥都一头雾水到时上哪找去。”

    钱丝:“兰姐,此事并不是很难,别忘了她家那片有不少这样的磁石,只要她记得大概方位我们可以凭它去寻那目的地。”

    她们聊她们的今天梁皓不但自顾自的吃,洗完澡收拾干净桌子并洗了碗他直接便回屋冥想去了,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真奇妙,这屋子的设计虽恶搞但就算冥想期间睡着亦会立时被那脸上的奇寒惊醒,半年来梁皓这还是头一回保持全程未倒,他如此二女亦是一样,若搁别处三人同时睁眼的机率绝对低于火星撞地球,萧英兰:“奇怪,昨夜这身后似乎没这拽扯之力。”

    梁皓:“不清楚,但你说的应该是前晚,不过这感觉有点像站你那飞剑上,同时我感觉这体内的气顺了很多,莫非这就是串子说的惊喜。”

    钱丝:“昨天老爹和我说你若强行运功太过凶险,玄机皆在我们身后这墙里,当时我没太当回事所以没说,要不今晚你试试重新那聚气归海。”

    萧英兰:“照我看这种事再急亦急不来,若我猜的没错此处的设计亦是突发奇想,他若强行运功怕只会适得其反,今夜最好还是你我同时运功隔柱牵引于他,如此纵然不行亦不至于毁了那气海,凭他这体质气海若毁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再踏问形。”

    梁皓:“恭喜你成功制止了我的盲目自信,不过今天我便想去大梁。”

    萧英兰:“此事我已有安排,再急亦不差这几日,但事成之后你若和你爷爷一样混账,我能把你给捧上天亦可叫你万劫不复。”

    事都没开始干梁皓哪有闲情想那以后,眼前便已够他烦了,梁皓:“你的安排该不会是杀人吧。”

    钱丝:“人杀与不杀你自己看着办,分化,兰姐在梁地可亦有她自己的势力,人虽不多却是个个能说会道,人言可畏啊,不过小彩肯替她跑腿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英兰:“简单,它无论往哪逃都会被我敲那脑袋,即非真是傻鸟又岂会不知道它那习性我已尽在掌握。”

    即非是自己想的那情况打趣自得参与其中,梁皓:“恭喜我们家英兰成功晋升为鸟人。”

    认识虽久但萧英兰是何时学会的开玩笑可真没人清楚,萧英兰:“切,我这鸟人再不济亦不像你成天被鸟欺负,出门小心自个那脑袋。”

    梁皓:“没事,人家是日三省吾身到我这亦有三醒,睡醒、砸醒以及被你说的话给冻醒,洗把脸准备一下就出发了,坐大大的船还能飞上天,想想都觉过瘾。”

    钱丝:“所以你想想便好,现在就算加上小翠亦不过四人,既然兰姐不介意你随她那我和小翠挤挤便是,前途未知谁知道得砸多少钱,墨老二可只借了我一千之数,听好了,借而已,事后可要跟我算账的,墨一类的行情我又不是很懂,万一他漫天要价我岂不破产。”

第26章 为吃癫狂

    要是钱串真有那人精的头脑又岂会成天被钱丝廉价使唤,但想发的即非是自己的财梁皓自亦懒惹麻烦,来回萧英兰亦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不过他显然忘了之前萧英兰留下的钱只是自己够用,萧英兰:“那亦只好如此了,虽说我昨夜已让小翠将倾城剑及玉玺送回上京,但父王若知道当年是我搞的鬼钱财会不会如数奉上实不太好说。”

    钱不钱的梁皓可全不在乎,令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梁皓:“就因为你敲了几下脑袋它便肯替你跑这腿,上京可在万里之外。”

    萧英兰:“万里于它亦不过是半日之工,何况两边皆有鱼五十,对付它那吃货比起应付人可要简单得多,万一没钱那抓鱼的活怕还得辛苦一下你。”

    比起实诚的萧英兰梁皓可要滑得多,梁皓:“它要吃鱼买不就好了嘛,你也没说那五十条是多大的鱼,就算是大梁那小鱼小虾一个大钱亦能买到成堆,撑不死它亦乐死它。”

    对于鱼那诱惑无穷大的小彩在皇宫吃好还不如乡间吃饱,即是玩了命的赶自能及时将石子送到梁皓头上,但几日未见这门显已容不下它,借力用人虽极不厚道但想到里边的萧英兰亦急于知道结果梁皓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住手没拨它的毛,梁皓:“猪头,别挤了,这可是石头门,东西给我我替你送进去。”

    即鸟都不鸟自得出那杀手锏,梁皓:“这样吧,你东西给我鱼我给你一百条,加上每日两条共计一百零二条。”

    强行挤出来的小彩如意扣即叼嘴里自然是要先看到鱼才肯交易,碰上它这只认眼里的二愣子梁皓又能有什么办法,梁皓:“小翠,来一下。”

    小翠:“奴婢在。”

    梁皓:“拿我这钱去把附近的鱼全给买回来,小彩,钱给她了,你跟去立时便能吃到现成,嘴里的东西该给我了吧,若再闹日后咱俩没交情,饿死也别指望从我这要走一条鱼。”

    狠话也没用,如意扣虽是给了但小翠可并没走,不但没走且还用脚踹着梁皓赶紧替它办事,显然纵有鱼无数它依旧没打算放过萧英兰答应的那五十之数,梁皓:“你踢你也没,人家没在屋里,以为像你啊,脸都不洗便出来吓人,行了,她答应你的那份也算我的总成了吧,小翠,再给这笨鸟多买五十条。”

    小翠:“是,奴婢领命。”

    这样的事被忽悠的虽是小彩但办事的小翠亦很迷糊,但经过几日接触她可知道小彩的能耐,真要是多嘴坏了主子的事那可会吃不了兜着走,而实际上天生丽资脸儿无需批挡的萧英兰老早便已梳洗妥当,只是碍于面子她没好露脸,堂堂公主被只鸟追债上门若是传出去可不大好听,知道小彩已去她才总算是又喘上了气,萧英兰:“呼,可算是又活过来了,以后就算打死也不乱花那钱,帮我看看那里边有什么,虽说不喜欢被人管但真要是不理我我怕自己受不了那刺激。”

    有些事真是想才觉恐怖,梁皓:“哗,你们父女脑子都有毛病,小的将无价之宝托付给只笨鸟都已经够傻了老的居然随便将这装着金山银山的如意扣绑鸟脚上。”

    萧英兰:“滚,如意扣里哪塞得进金山银山,你那脑子能不时正常一会嘛。”

    梁皓:“再不正常亦比你正常,你们富人眼里的金山银山直有山高而在我们穷鬼看来由三根金条堆出的三角形便已是山了,何况这里边还远不止三根,咦…还有个精致的木盒,就它,给,这里边装的应该是你的私人信件,做人得凭良心,除了这木盒里边的东西我啥也没碰过,原样奉还。”

    萧英兰:“…读给我听。”

    梁皓:“不会吧,你堂堂公主居然不识字。”

    萧英兰:“打住,只是他这鬼画符我看不太懂,往日有师父现在我只有你。”

    梁皓:“你只有我…嗯,明白,我口风紧。”

    和这种鱼木脑袋谈情直还不如去找牛弹琴,聪明的人常犯浑大多是由于天真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沙发的时候却不想想世上还有那么句外甥像舅,难得最好其次亦可,何况二人间已有夫妻之名,替代品做的虽莫名其妙,但信上的龙飞凤舞可很实诚,梁皓:“…你父王很有个性,玩够了记着回家,署名,乾帝,太过高深、完全不懂,光是那玩够了便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他是嫌咱俩这婚事太过儿戏不愿承认。”

    知女莫若父但知父却未必是女,毕竟分隔多年萧英兰对自家那父王除恨无它,萧英兰:“谁知道,没准是让我带你一块回去,没准我若带你回去他会半道派人将你劫杀,又没准他根本不希望我回去,君威难测嘛,但只要他即不找你麻烦又肯给钱,管他呢,倒是你,实在太坏了,连鸟也骗,你即已包办了附近所有能买的鱼又何来我答应的那五十条。”

    梁皓:“没想到你也会有犯浑的时候,能买的鱼可并不包括仍在河里的那些,请人捞只需给点工钱,算不得买鱼,不过那鸟再这么吃下去飞得起来才怪。”

    此事理论派的认识可远不及主战派,萧英兰:“与别物不一样,这小彩直是越肥越快,呵呵,没准是靠撑破自己实现蜕变的吧。”

    梁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来回神兽的世界人类难懂啊,那凤凰不就成天玩那自焚嘛,好了,财不可露相,这金条银锭你最好还是放在如意锁里,需用时我按市价竞钱给你,真好奇你这些年钱是怎么用的。”

    这原本只是无需答案的随口一问但或许是成了亲有了责任感萧英兰居然还真说了,萧英兰:“我可并没像你想的那样乱撒钱,且每月都是定量,帮我收拾内务一锭银子,操办本应由我分担的杂务一根金条,大头则是那两根金条的伙食费。”

    她这也真有够随便的了,直听到梁皓都忍不住要咳上几声,梁皓:“果然是皇家出来的败家玩意,金条,知道嘛,一根金条能换一千枚大钱而像你这样的一锭银子亦能换三百,平日里若非大宗买卖谁会使这金条及银锭,三根金条能在大梁置办一座上好的宅院,寻常住家则只是一锭银,别地不说单说那梁王府,那地方够奢华了吧,百根金条足矣,你说说这些年你被人坑了多少,直就连多谢都没赚到半句。”

    萧英兰:“哗,真厉害,记那么清楚,果然是在意什么记着什么,得,以后我这钱你管着,需要什么你找人去帮我买,无论东西什么价都算你一半的跑腿费,公平吧。”

    珍宝见惯的萧英兰能看上的东西在梁皓想来多半是吃一类,不过虽没什么赚头但若能守住这笔财富需用的时候至少还有处可借,否则就萧英兰那花钱法在这花花世界怕不出三月便又得写信去找乾帝哭穷,之前她有倾城剑及前朝玉玺为引而往后则只能打那全不靠谱的亲情牌,梁皓:“只要你不怕我坑你的钱我自然没什么所谓,放心,每一笔开支我都会记着。”

    萧英兰:“给,是你说财不可露相的,刚好这如意锁我多了一个,总不能让我的钱全无保障嘛。”

    此等美事可把梁皓吓得不轻,如意锁可绝非是身份象征那么简单,就算是贵为梁王的梁武都舍不得以万金买它,若只有一个倒也罢了但偏偏萧英兰却有俩,梁皓:“没跟我开玩笑吧,即有这价值连城的宝贝你还何谈没钱。”

    萧英兰:“钱,俗,这是母后给我未来夫婿准备的,你现在不就是嘛。”

    梁皓:“对喔,一时给忘了,那我就谢谢夫人了,接着呢。”

    高端成这样的东西即不能卖那便只能用,但正因为高端想用得先知道用法,梁皓:“干嘛啊,痛。”

    萧英兰:“别动,等它通体尽红才不怕人得去,那时世上除了你谁也拿不到里边的宝贝,不然如意锁岂会贵成那样,近十年全无新锁问世而旧锁大多已有主人,给,想要如意锁我这还有,这是皇爷爷的,这是皇爷爷他父王的,这是皇爷爷的皇爷爷的,试想真要能弄开我父王又岂会只将那两样上心,不过照我看这些皆是纯摆设,他们念念不忘的宝贝大多已带入皇陵陪睡了,这玩意不过是给后人留的念想,怎会还没行,是你血流太慢了吧,要不我帮你。”

    这点事都能用上剑真是吓人不分早晚,梁皓:“别,慢点挺好,等的越久、越懂珍惜…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在说我们三个这关系,对了,之前丝丝不是和你一块出去的嘛,她人呢?”

    这视线若再不转移梁皓可怕自己那血不够流,但这声丝丝却亦将萧英兰重新拉回了现实,姐妹间就算好到能资源共享那地方亦不包括这心爱之人,没兴趣的时候自然是谁要谁拿走而一旦看对了眼就萧英兰这脾气全天下的女生皆是敌人,萧英兰:“谁知道,跟她又不是很熟。”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都还没等梁皓适应这新关系她就又变了,萧英兰:“老妹,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姐姐我盼你盼到脖子都快长了,赶紧把你说的新鲜玩意拿出来给我长长见识,那叫纸的东西真能写出字…这不就是将木头疙瘩沾一块嘛,坑坑洼洼的直还不如竹简呢。”

第27章 逼贼来犯

    即表明立场及态度更显露出自己的宽容与大度,梁皓忽然发现自己对于眼前这心思缜密的美女了解仅限于自以为是,不过对于二女他原本就没往男欢女爱那一类的事上想,虽说他只在上林院呆了年余但那些相敬如宾的仙侣却令他印象深刻,若想治好萧英兰那与生俱来的怪病自得心无旁念专心修心,了解只需适当便可想得太多反不利于修行,当然现在的他直连解释那工作都懒干,就眼下这除了打拳冥想基本啥也干不了的身体那些话若说反有故作清高之嫌。

    不过二女可直都是影后一级的可人儿,钱丝:“来,这姐赏你磨脚了。”

    梁皓:“为什么又是我,就因为我不会飞?”

    钱丝:“不,因为你好骗。”

    无论这是不是反话手上那名为纸的玩意都得好好瞧上一瞧,但这纸对于萧英兰可算不得什么新鲜,萧英兰:“原还以为我不懂花钱成天上当受骗却不曾想此处某些人直比我还天真啊。”

    钱丝:“兰姐你这可是在说我?”

    萧英兰:“即是如同一模所出你认亦无不可,比你这纸要细腻百倍的黄色纸张我曾见过,但其造价是绵布的两倍竹简的十倍,就连皇宫大内都懒费这钱更何况是人世间的升斗小民。”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梁皓在那纸上有了发现,梁皓:“这中间好像是被有心之人贴到一块的…这…”

    虽确有贴过但贴的不是用来写字的纸而是外边那伪装,萧英兰看到木屑便以为那上边尽是木屑而其实木屑不过是给下边贴的磁石打掩护,这创意自少不了薄亦如纸的磁石,秘密即已被发现自便再无瞒的必要了,何况这原就是纯为显摆,钱丝:“磁石并非整块而是切割成薄片实现的多点对应,至于里边那竹纸,细腻之余亦有缺陷,易折更易断,所以得用这硬皮夹着,问题虽多却胜于成本低廉,其实我有想过拿你这脸皮去造纸,绝对是撒都撒不烂啊。”

    梁皓:“真要有那么厚就好了,不过若只是易折易断我倒是有个主意,问仙村上山下山离不了的那野藤韧性极佳,单是弄着玩应该是够的但就长远而言用处并不是很大,要我说造纸那挡子事竹子远还不如麦秆方便,唉,可惜啊,大梁城外虽有良田万亩却无人敢耕,只不知道那些难民怕的到底是妖蛮还是我那爷爷。”

    钱丝:“你这脑子里装的怎么只有杀伐那一类呢,怎么就不想想梁军军费那么多人家要如何去赚,护具一类人家纯靠自家手艺,而纵然是精兵良将亦得填饱那肚子,此处若无粮便是由远方调来,如此粮价自然不断攀升,而实际上即便梁王管着梁地亦有几处他完全插不了手,你便曾于一处做过那杂役,那良田千顷可不是用于藏宝的鱼塘,而七大修真学府服谁的管呢,乾帝。”

    这玩笑可开大了,不过身为人女的萧英兰非但没火反而很是得意,萧英兰:“这手段确实高明,全不露一丝痕迹,但,老妹,此等布局没个几十年根本展不开,怕就算是我那父王亦不过是只沧海之中随波逐流的酱油瓶,咦,什么情况,造纸聊的好好的怎么聊着聊着就又扯这事上来了。”

    钱丝:“别装了,即是造纸早晚会聊上那价格低廉的麦秆,眼下他有两路可走,要么你说怎么办要么啥也别干,和乾帝比梁王势力再大亦终究只是一方霸主。”

    萧英兰:“你啊,只看到了水面的平静却不知水下的急流暗涌,梁王要真能动几十年前便已动了又岂会拖到现在,这和他对小彩那吃货基本是一样的道理。”

    梁皓:“我可从没打算要控制它。”

    萧英兰:“果然是头撞烂南墙仍不悔的猪头四,你是不想小彩它太胖而皇家是不想梁王势力太大以至于养虎为患,至于你,不太好说,暂时虽还难成气候却是梁王的软肋,换作是你会轻易触碰,眼下便是你发展壮大的黄金时期,梁王虽勇绝三军却亦老矣,他若撒手人寰你认为到时会是什么王,争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呵呵,而无论什么王上位也干不了几天,外姓王又岂比得过自家人,别说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谋略一事父王和我从未争出那高下,这人生本便已苦短所以我更不愿留下遗憾。”

    眼见事情已有眉目钱丝自不愿在此干耗,毕竟钱串这会还在为造纸之事揪心,由于二人皆在思考对策所以对于她何时离去何时回来并没有太多想法,何况她的动静远不如小彩闹出的动静大,梁皓:“这真是只喂不饱的鸟,你怕是又许它什么了吧,叫得那么欢。”

    钱丝:“陪我们走上一趟便有两百条鱼它岂能不欢,走吧,那些事想亦无用,始终还是得试过才清楚人家是什么态度。”

    萧英兰:“这有何难,试试不就清楚了。”

    这一试可是两根金条的大手笔,已负责替她管钱的梁皓自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但毕竟这钱于他不过是左袋换作右袋唠叨亦显多余,不过他绝没料到给墨宝注灵的重任会落自个肩上,虽说将手儿抵于他身后的是钱丝但全程操控可就离他不行了,原本的四人因为田敖小七等人的加入成了十人,十条命皆在自己一人手中那种压力可想而知,不过真干起来似乎也没他想的那么难,从小翠口中知道大概方位的小彩嘴叼磁石全就是高科技的自动导航而添墨那活亦是钱丝专人负责,手往前墨宝便向前往后便倒走左右自更不在话下,就连上升下降亦不过脑中想想便能如愿,虽说只是驾驶着十来尺长的墨宝遨游天际但虚荣心却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为那两百条鱼前边带路的小彩自不敢四处乱窜,这调皮的鸟儿今天不但循规蹈矩且还不时会放慢速度迁就梁皓个新手,于云中漫游虽有找死之嫌但他即乐意随时都能弃船而去的二女自亦懒管,只可怜田敖小七那六名侍卫,平日他们虽常骑那战马但至少马蹄仍是在地上飞驰,而今天这些骁勇善战的英雄男儿却一个个只知道趴在船沿张嘴狂吐,更无奈的是吐成这样还得连声说那卑职失仪、罪该万死。

    就连万里之外的上京都能实现精准定位嘴里有那磁石要找座数百里开外的磁山于小彩又算得上什么事,到了这磁山脚下灵性十足的小彩可很愿意纠正主人的错误,钱丝:“我的错、我的错,但不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嘛,叫它磁山靠谱些,但既然小彩你喜欢玩这寻宝游戏这样的石头你不如再去给我多找些,找到它再找到我每块石头算你一条鱼,如何?”

    即是最疼自己的主人那待遇自非是梁皓或萧英兰能及,此等信任又则是鱼一类的美食所能替代,梁皓:“这笨鸟你就算是让它去撞石头怕亦绝不含糊,明明抓它的是我、放它的是我、喂它最多的还是我,但偏偏它念的却是你的好,煮那不过是说说而已,我若真要是煮过它又岂至于如此憋曲。”

    钱丝:“你在意?”

    梁皓:“不,它若成天粘着我才觉着烦呢,现在这样挺好,纯粹的雇佣关系,但我们该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小翠似乎不大对劲,唉,没事你干嘛让田敖他们着便装嘛,若身着重甲转过身去直接便能推着开道。”

    钱丝:“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萧英兰:“没错,是我的意思,天那么热你套那里边试试,这爱兵如子你直还不如梁武呢。”

    梁皓:“呵呵,你有这善心,真没看出来,说吧,什么情况。”

    萧英兰:“倒也没什么,只是让你看看这世界真实的一面,若他们身着战甲那些恶人又岂会原形毕露,至于小翠,你听到这附近有孩子在打闹嘛,时隔多年路已无路自需要重整思绪才能找到那回家的路,但我觉得如此才是最好,毕竟她是叫自家人给卖的,若换作是我肯定打死亦不会再来这伤心地,这一路找一路调整心态没准我们能看到久别重逢那类感人的场景。”

    田敖:“报,前方有大军扎营残留的痕迹,王爷日前已领军北上,小王爷,您看这会不会是敌军绕道突袭?”

    问的虽是梁皓但看的却是萧英兰,显然在田敖看来这种事始终还是萧英兰眼光独到,梁皓:“想到你不就说呗,照顾我这面子干嘛,现在的我直连谁是敌军都不清不楚呢。”

    萧英兰:“呵呵,我也不清楚那些是敌是友啊,至少也得过去看看才知道,即是大军扎营收拾得再干净亦难免会留下珠丝马迹。”

    田敖:“禀报兰妃娘娘,按火堆数量推算人数至少也有三千,不过地上留下的马蹄印寥寥无几,无论敌我都鲜有这步兵,那日行千里的妖蛮征战时更是一人几马换着骑,马基本就如他们的床,扎营这种事基本只会出现在友军。”

    萧英兰:“你怕是想说少梁的齐王想玩那釜底抽薪,谅他亦无胆干这蠢事,但伪装成山匪乘火打劫却是极有可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赶上滔天浪,老爷子那心也真有够狠的了,若无他首肯齐王即便是翻了天亦凑不出这胆,眼下我们虽早知几日却亦无可奈何。”

    钱丝:“正面迎底我们确没那么多人手,但若让小彩去装神弄鬼,就算吓不破敌胆至少亦能拖个一时半刻,有这光景他办不到的事没准你行,大不了我墨宝和墨一块借你。”

    梁皓:“呵呵,我虽也想大气一回,奈何眼下只有这不太好使的兵符,人倒无需多带,居高临下吓退便好。”

    萧英兰:“你呢。”

    田敖:“禀娘娘,小七那兄长在虎营任千户,有他在您说起话来更有分量。”

第28章 狗官

    唯唯诺诺的小七虽是一脸的不愿意却亦知田敖此亦为好意,小七,家中排行第七,而六位兄长那可都是梁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到了他,压力太大拼命难及干脆做个小卒混粮拿饷,父兄对他这不长进的货直就是一百个不待见,特别是将要去见这大哥,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自是见面便打,萧英兰可不是街上的随便那个谁,很多事她都是表面糊涂心里清楚,说是再走走将事理清理顺但任谁都知道比起田敖的话她更愿相信自己那眼睛,不过就算是事实有些话她亦还是非说不可,萧英兰:“这趟的活本就与我无干,所以一路的费用你们得自行解决。”

    梁皓:“那必须的,我还是之前那话,吓退为上、歼敌为下。”

    萧英兰:“唉,傻啊你,手中金牌令箭船上更有精兵良将弯弓搭箭,齐王手底下那些货若不退可是造反,你以为六王中实力最弱的他有几个胆呢。”

    钱丝:“兰姐,这思来想去我还是陪你去趟吧。”

    萧英兰:“你可是怕他们笨手笨脚毁了你弟这墨宝?”

    钱丝:“呵呵,真是人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英兰:“那是自然,毕竟在宫里呆过几年,你们几个,舍命亦要护他周全。”

    众侍卫:“卑职等人定将誓死效忠。”

    二女及小彩一去这战斗力何止是下降百倍,但好歹这也还是梁王属地,至少安全方面还多少有些保证,而即便如此田敖等人依旧是片刻不敢懈怠,不过光脚的虽没什么地位却胜在人多,二女和小七这才离开没一会几人便遇上了拦道的匪,只是对方手里只有锄头镰刀一类实在不像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悍匪,梁皓:“且慢动手,让你们当家人过来聊聊,论这刀剑功夫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可绝不含糊,至于你们在林中所布的陷阱于我亦直如儿戏,人多并不代表你们必能取胜,命只有一条,给自己和家人一次活命的机会亦算是积德。”

    李红樱:“狗官,我李红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梁皓:“小翠,这李红樱你可认识?”

    小翠:“不…清楚,诶,女英雄,你可认识红姐?姐弟七人因家里太穷抓阄决定卖谁那家,我记得门前似乎有条小河,每日一早红姐总是带着我们几个小的下河学游泳,但我笨老是学不会所以成天被打那手心。”

    李红樱:“…小翠?你是小翠?你真是小翠?怎么可能,村里的老五说你被卖了没多久便染了恶疾,死了。”

    一切至此真相大白,梁皓:“小翠,替你往家里捎钱那人不会恰巧叫五爷吧。”

    小翠:“不会的,五叔明明说他是隔村的。”

    梁皓:“田敖。”

    田敖:“卑职在。”

    梁皓:“令你速速找到这老五,抄落家产,其人发于李家为奴。”

    田敖:“卑职领命。”

    人本就没剩几个再大的事也只能一人去办,而这戏一上周围的民众立时跪成一片,李红樱:“求官爷替我们落鹰村做主啊,若大仇得报民女任凭官爷处置。”

    梁皓:“都起来吧,你们这事我管了,但我很好奇事得多大才能算是大仇,要不我们边走边说,田敖的身手我虽放心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李红樱:“没事,还有我们呢。”

    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直就连梁皓个好脾气都上火,梁皓:“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官,交足了官粮还得纳他的私粮,这不明摆着抢嘛,小小的芝麻官居然私征徭役,他以为自己是能一手遮天的梁…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说的那落鹰村,这排场就算比梁王府弟亦毫不逊色,话说你们这村里到底有多少人?”

    李红樱:“官爷,我们落鹰村共有九姓人家,早些年人丁兴旺的时候直有千人,这眼下连我们在内顶多也就四五百了。”

    如此人损直令人神共愤,佛都来火人又岂能忍得,梁皓:“来人,破门拿贼,顽抗者,杀。”

    李红樱:“官爷,使不得,城楼上那些可都是武功了得的练家子,就他们几位怕直连门都没碰上便已叫乱箭…”

    射死虽不大吉利却亦能精准描述现实,而在梁王麾下当差又岂有惧死之辈,再不下令可就只能悔不当初了,梁皓:“且慢,辛苦各位把那铠甲穿上,倒要看看这秦奋有几个胆,再多拿几套给他们换上。”

    众侍卫:“小王爷,使不得,这护驾不利卑职等人会被株九族的。”

    小王爷三字一出李红樱等人哪还喘得上气,在这些人眼里秦奋若是恶魔那梁王便是活阎王,不过亲仇不共戴天梁武就算是活阎王亦毕竟没直接害过他们,李红樱:“莫谎,来这的就算是大人物出入亦只能坐那竹轿,二麻子,带人去准备一下,小六,找几个眼生的兄弟扮侍卫跟在后边,一定要是胆大的,不但头得抬高脸上更不能有半丝胆怯。”

    梁皓:“用不着,我有它,量这种小地方的芝麻官也不知道我这新晋的小王爷管哪。”

    此话一出原本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一众侍卫总算是松了口气,想想也对,他们成天跟在梁武身旁四处巡视又有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梁王的驾,但几人用的可是如意包,两套铠甲便已是上限何况时刻备战的他们还得给军粮腾位置,堂堂小王爷出门才带四名侍卫说出去谁信呢,还好萧英兰尚武,投其所好乾帝除了金银那如意扣里还有不少兵器,虽说身着锦衣扛着大刀长矛很是另类但总也比手拿锄头镰刀要好,何况这些大刀长矛还金光闪闪,与其说是武器倒更像是富贵人家的摆设。

    金凌:“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王俊生:“瞎了你的狗眼,梁王之孙梁皓乃梁王亲封的小王爷,你小子脖子上长了几个脑袋敢挡他的大驾,还不赶紧去把你们主事的给喊来迎驾,慢了,你们全得死。”

    梁皓:“动刀动枪的像什么话,算了,直接埋了便是。”

    王俊生:“是,还是小王爷您宅心仁厚。”

    比起砍头活埋可令人更难接受,虽说瞧不见人但这连滚带爬下楼的怕亦只有之前那个狗仗人势的金凌了,这不,才说话的功夫那秦奋但已跪着迎出了门,秦奋:“不知小王爷驾到,卑职罪该万死。”

    梁皓:“你何止是罪该万死,万死亦难赎你所犯的错,瞧瞧你这府弟,就算是我家那王府亦没比你这强多少,给,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假的,若是看清楚想明白了就让你的人都出来,你这宅子归我了,爷爷说无论想要什么我都得自己动手,所以你若实在舍不得,给,脖子一抹便一了百了了,又或者我大军亲临将此处夷为平地谁也别要,我若得不到谁也别想要。”

    有萧英兰作为参考这戏梁皓直都无需编排,而令牌即是真的府内纵有家财万贯亦始终还是自个这命更为重要,不过这显然还没算完,梁皓:“哎呀呀,你们这是要造反啊,有哪个奴才不服气便站出来,若一心护主本王赏他个全尸又有何妨,没那胆便放下武器低下头颅装那死狗,否则拨皮、抽筋、下油锅本王让你们三选其一,瞧,就连死本王都给你们绝对的自主权,谁敢说我这小王爷不是未来的梁王,跪,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好,不错,现在你们用裤带将彼此绑到一块转圈圈,哪个挨到最后本王赏他黄金万两,对、对,就这样,就这样。”

    王俊生:“到底还是小王爷您手段高明,卑职等甘拜下风。”

    梁皓:“切,若真有黄金万两我绝对比他们转得更欢,不过若没爷爷给的那腰牌一切皆是空谈,而且就这金光闪闪的架势,哎呀我的那个妈,把人绑了赶紧帮我把东西给要回来,这些可是英兰那公主坑爹得来的宝贝,看架势应该是一套,随便遗失哪件我们这脑袋怕都得搬家,那些看着好看的衣服反不打紧。”

    王俊生:“咕…卑职明白。”

    是不是一套梁皓全不关心,他只是不希望因此事欠了萧英兰的情,不过群情激奋可很容易出事,梁皓:“一个两个都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若这些宝贝沾了血公主可会跟我玩命,而且砍我脑袋之前肯定会先把你们这落鹰村杀到鸡犬不留,这秦奋犯了罪自有法办,动私刑,亦无不可,但是,听好了,我这还有下文,听好了,即不能闹出人命亦不能令人致残,红樱,盯紧了你手下这帮猴崽子,凡事可为不可过,小翠,你盯紧了你姐,别给我添乱,你们也是,互相监督、共同进步,何况干了那么多坏事就这么打死岂不便宜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将所犯之罪一一交待清楚,他们欠下的那可是六百多条人啊,难道你们身为家属愿意自家亲人死得不明不白,至少也得知道死于何人之手葬于何处吧。”

    能说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话就连梁皓都直有些佩服自己,不过那秦奋亦确不是东西,死到临头还耍那小聪明,之前梁皓可是让他将人全给喊到府外罚站,这进府一搜梁皓才明白到底有多少没出去,至少是外边的两倍不止,不但人多且还尽是些衣难遮体的年轻女子,梁皓:“看什么,都给我转过头去,你,去把小翠给我喊过来,这都什么事啊,越搞越大。”

第29章 鬼灵精

    这近百少女的悲惨遭遇别说是小翠就算隔天才到的萧英兰亦想不到要如何解决,若将她们留在这落鹰村别说嫁人怕一辈子都难逃别人身后的指指点点,好在同来的钱串鬼点子比谁都多,钱串:“这还不简单,先给她们换身像样的衣服然后根据她们自己意愿决定那谁去谁留,但照我看最好还是全带走的好,先把人带回逍遥阁等大梁那边稳定了再送去那边开始全新的生活,姐夫你不和老姐说大梁城外有良田万亩嘛,来回那些地闲着也是闲着,照顾一下呗。”

    梁皓:“这事我没问题,但我的问题是你来干嘛,平日要见你一面那可直比登天还难。”

    钱串:“你以为我想啊,是她们两个把我的存货全给消耗了,但我这人最不缺的便是良心,所以我得带她们去墨城知道什么才叫便宜,之后又想起老姐找东西没什么天分,瞧,全是指甲那么点大的石头能顶个屁用,所以我亲自动手,这不,随手一块都有西瓜那么大,骗子,她怕是根本没脏自个那手,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亲姐亦是如此,不信你看她那样,长那么大她这还是头一回任我数落,对了姐夫,谢谢你的提议,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便能给大家奉上洁白无暇的廉价纸张了。”

    梁皓:“嗯嗯,你这话我听着先,但白不难价廉亦很容易,问题是你那纸那白再廉价亦离不开那托,这岂不更贵,别忘了物美价廉物美在前。”

    钱串:“这凡事不都有个过程嘛,不过这眼下还是赶紧把地牢里那些女孩子的事给解决了吧,纸包不住火,万一人要是被领回家岂不害了她们一辈子,往少了说其中至少亦会有一半人因为受不了身周的那些流言蜚语而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钱丝:“唉,衣服我这便有现成,但那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要不等她们换好衣服你去。”

    钱串:“滚,那怕是地牢的门都还没出便已有一半撞死在里边了,照我看还是小翠较合适,打小便被卖到千里之外的王府为奴做婢,多感人,直连我都有些想哭。”

    小翠:“是,我这就去。”

    知弟莫若姐,钱丝:“把这给带上,里边的衣服有多没少,还有你,少耍贫,说想法。”

    钱串:“老姐,不应该是提要求嘛。”

    钱丝:“不一样,若说想法我可以全当没听到,但要求则是必须给办的,能一样嘛。”

    梁皓:“说吧,只要能办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毕竟你今天亦算是救了几十条鲜活的生命,人命无价,你值得拥…要不以后这落鹰村让你来管。”

    钱串:“不要,你这根本就是要闷死我嘛,不过这事我也替你想好了,小七配小翠然后再给弄它个郡首的名头,原本小七我便看好,成了当地女婿我更放心,我需要这种石头源源不断的供给,用不着你烦忙完了那些女孩子的事我自己找他们说去,还有,别浪费粮食了,那些家伙该杀便杀、该关便关、该罚便罚。”

    梁皓:“这种事由我出面哪合适,传出去的版本那绝对是我仗势欺压良善,你不看好小七嘛,等他做了此处的父母官无论杀还是关都是名正言顺,除了田敖其他人也留下吧,回头你再找些好手过来,若仅凭他们自己要恢复生产不得得猴年马月,对了,这说了半天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钱串:“姐夫,到底还是你对我好,其实很简单,那秦奋为官多年我不信他除了这宅子便只偷藏了些年轻女子,找不到你只能想而找到了咱哥俩二一添作五。”

    梁皓:“这事你就算不说我亦早晚都得找你帮忙,没想到那秦奋还真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但我能给你的最多也就两成,大半得用来恢复此处的生产,而剩下的钱应该亦只是勉强够村里人挨过那即将到来的冬天。”

    钱串:“哗,你这煸情法直让人感觉夏天又回来了,算了,我拿一成就好,谢姐夫赏饭啊,其实你离那地方一直都没超过十米,且开启门户那机关自我来此至少被你手指敲了百余次,实在看不出那秦奋还是个好学之人,此处的设计和书上几乎完全一样,碰上我这行家里手倒也是该他倒霉。”

    梁皓:“唉,果然是你的就算天上下刀子亦少不了,现在你就算说给我听我也还是弄不开。”

    钱串:“要是你个门外汉都能弄开读书还有何用,瞧好了。”

    梁皓坐的是实木宽椅但钱串拳打脚踢的却是不远处那柱子,他这上跳下窜的亦挺辛苦如此给的那一成倒也算是值回票价,钱串:“按。”

    但听轰隆一阵响,再回头本在身后的石壁不但缩进墙里更是一分为二左右打开,钱串:“进去吧,我得在外边守着,万一哪个笨蛋乱碰了什么我亦好开门,否则怕只有梦里才能自那里边出来罗。”

    若非钱串这先见之明梁皓和萧英兰今日定会折这里边,尽管二人是处处留神事事小心却亦听见外边的那门户关闭开启了九次之多,那石门的坚硬程度萧英兰进去那会可用剑试过,她出尽了十成的力亦难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就算硬非是石门本身那阵法亦非是她能力之内,所以自里边出来就算是胆大如她亦是汗线如丝轻挂脸庞,反倒是梁皓神经比较大条,或许是知道钱串绝没可能弃他这姐夫于不顾的关系他有的只是怨而并无丝毫恐惧,梁皓:“唉,白忙活,瞧,除了这箱子里有些阎王账便只有这些石头,看来人家是喜欢上了这石头,门户用石头里边藏的还是石头,就连台阶用的也是石头,听好了,李石六块收三、张石十块收五、齐石八十收六十,除了姓和石头数量全都不知道价钱,总不能是六块石头要人家三个大钱吧。”

    钱串:“嗯,应该是姓李的花三万卖了六块这样的石头,依次类推,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是灵晶,瞧,和赌那玉石一样,并不是每块灵晶都能提炼出我手里这样的灵石,而某些上好的灵晶一次便能提炼出百余块灵石,此处灵晶数量如此庞大说明附近有个产量甚丰的灵矿,光是这一条罪就够那秦奋死上十次八回了,民间严禁私开灵矿,这即是梁王属地那灵矿自然只有你们爷孙才有资格开采,然后只需封锁消息等那些买家上门便好,到时便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了,姐夫,讹钱的办法我已经教你了,这地上的灵晶你留着也没用,要不便宜一下我好了,放心,得了这些宝贝无论再找到些什么我都不与你争。”

    萧英兰:“东西你们慢慢找,我去给他们提个醒,没准我更快知道他们藏钱的所在。”

    这显然不太现实,轮找东西钱串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过眼前这个比起之前要大上百倍不止的密室可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消化,梁皓:“那变态怕是脑子有毛病,正常人哪会什么垃圾都往这里边塞,难不成是省到连如意扣都舍不得买。”

    钱串:“少见多怪,这叫敬业,像他那种满脑子里只有钱自然喜欢睡钱上而我喜欢炼器所以成天趴桌子,至于那些粮食嘛,应该只是成就感作怪,很多人都有这毛病,我亦喜欢将成功的作品置于显眼处供人膜拜。”

    梁皓:“得了吧你,除了那墨宝我直都想不出你还有何成功的作品,不过那粒灵石倒还凑合,那玩意不但通体圆润且还能给人一种全新的触感,感觉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着体内的灵气随它游走。”

    钱串:“嗯,我懂,那是因为你体内气脉混乱,请吧,赶紧弄完赶紧走,好大的一阵霉味,真不知道秦奋那变态鼻子是个什么构造。”

    有了之前的经历梁皓自知身处险地哪还敢见钱眼开,对于秦奋的个人爱好他全无兴趣倒是萧英兰给的那如意锁令他来了兴趣,之前萧英兰的那些钱他可是直接连如意扣一块丢里边的,现在这一枚一枚大钱的往里收他才明白一旁的图标带数字是什么意思,这玩意不但有数字显示摆放更是有条不紊,钱一堆、金一堆、银一堆、如意扣一堆且如意扣摆放还分里边装没装东西,说是一一到位其实收取速度非常快,即是好米坏米都能分门别类干起活来自是省心省力亦省工,即是看着数字照读自不清楚自己说的话到底多怪,梁皓:“哎个死变态,好米两亿三千来万坏米的数量则有四亿八千多万,来,你的那百分之十虽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但我这人做人极有原则,百分之一,一万两千三百六十八个大钱,金条银锭给你太浪费,免了,如意扣倒是可以给你十个八个,来回这有两三百。”

    钱串:“明白,姐夫你的原则就是以小保大掩人耳目、掩耳盗铃,不过如意扣还是免了吧,别忘了我是干什么混吃等死的,那些坏米你若给我则感激不尽、永记大恩。”

    梁皓:“切,原还以为你会对这精准报数另眼相看呢。”

    钱串:“难不成你真忘了我是干什么混吃等死的了啊,别说如意锁此类功能如意扣亦不时会出现,不稀罕,只是你我舍不得那钱而已,且我亦无需去买,两倍价钱诱惑太大,来回每样东西就那么丁点数它干嘛,谢了,这倒省了我不少事,原本我还打算过些天听你的话去砍那藤条呢,这玩意我想到叫什么了,九天玄铁它虽不如但青铜亦较它要软上很多,所以我想叫它玄铁,赶紧走吧,粮食一清之前那酸腐更重了。”

    梁皓:“等会,这还有几只装了东西的如意扣,要不咱俩一人一半瞅瞅。”

    钱串:“这会就不怕我私吞了啊,那自得长长见识。”

第30章 偷衣贼

    在宝库里的私人珍藏可亦分人,看之前即不想这六只如意扣混在成堆如意扣里用意何在自会被辣了眼睛更想吐,钱串:“这真是个人渣中的渣子,真不知道这些年他祸害了多少姑娘,居然还将信息弄个牌牌绑一块,确有够变态的。”

    梁皓:“恶,一会别喊我吃饭,龙肉来了也吃不下,哗,劝你最好还是别看。”

    尽管很想吐但梁皓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而寻幽探密早成习惯的钱串又岂会让自己在悔恨里艰难度日,所以他不但立马吐了且还是吐了梁皓一脸一身,梁皓:“…都已经警告过你了干嘛还会这样。”

    钱串:“咳咳,呵呵,至少这地上没脏。”

    梁皓:“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在说我这脸和衣服直比地板还脏呢,算了,你们姐弟就是太喜欢装那神秘了,不闻、不问、不见、不烦。”

    钱串:“喂,姐夫,没你这样推卸责任的,讨厌,若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这些如意扣倒还挺精致,我这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就吐错个地方嘛。”

    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原本梁皓是想让秦奋不得好死但天又岂会顺他这人愿,萧英兰:“嗯,好臭,你怎会比那死了的秦奋还臭。”

    梁皓:“什么,死了,我之前不说要将他法办嘛,就那么轻易死掉岂不太便宜他了,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串,把那些东西给她瞧瞧,还是去河里洗洗,这地方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要再呆了。”

    萧英兰:“等会,这事咱俩必须当面说清楚,秦奋无论多不济、多不堪、多龌龊、多混蛋人家亦是当朝重臣胡柳的门客,除了我此处还有谁能揽下此事,事情拖得越久你便越没他办法,他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立马便安分了,罪证我已让小彩给父王送去,就算胡柳能凭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洗脱大多罪责,我这亦还有证据能叫他安分守己。”

    权场的事又岂是想学便能懂,除了天分更离不开一颗转速极快的无敌大脑,梁皓:“若罪证充足直接拍死他岂不更妙。”

    萧英兰:“傻,真能要他性命的罪证都是牵连甚广的那种,即便侥幸弄死他一个我亦会给自己种下一片仇恨的种子,而且他若不识趣我让名单里的其他的联名参他岂不更妙,若非坏到骨子里又岂会被一系同僚联名参本,只要他识趣别管这梁地的事我亦懒去整他,无参早死便是权场的生存法则,太过完美的人帝王眼里岂能容下,说是害他其实亦是帮…赶紧洗去,酸了。”

    要说这钱串也确是炼器高手,就连吐个酸水都得该往这贵里挑,梁浩今儿这身别说用料精良就连扭扣、领口及袖口都是货真价实的金镶玉,正因金贵他才想着先洗干净了身子再去搓那衣服,怎料这转脸的功夫那衣服裤子以及鞋便全都没了影,即非是什么正经八百的王公贵族这少说万钱的衣服又岂能丢了懒找,何况那衣服上还压着价值连城的如意锁,若非装那洗漱用品一类的如意扣他随身带着今天就算叶裹肉棕都有可能,但套上新衣新鞋发丝却仍在滴水的梁皓很快便发现那贼比他更了解眼前的这片林子,梁皓:“把手里的活都停停,一个两个都别聊了,赶紧都来帮忙。”

    钱丝:“瞧你这样,被狗追呢。”

    梁皓:“若只是被狗追那倒好了,河里泡泡衣服和东西全被路过的贼给收了去,找不回来你干脆给我条绳子吊吊吧。”

    钱丝:“小彩,五百条鱼,找到那贼回来报信。”

    遇事不惊便得这样,而萧英兰则更喜欢发动人海战术,萧英兰:“一个两个还愣着干嘛,不想掉脑袋这村里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进山抓贼。”

    田敖:“兰妃,那这些人犯谁看?”

    萧英兰:“即不老实留亦无用,杀。”

    之前秦奋可就因为没将这杀字当真所以才稀里糊涂丢了命,刀已临头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能说什么就算死也不能说,一个两个在那七嘴八舌的举报这个揭发那个反倒令原本想劝的梁皓成了小人,萧英兰:“上来吧少爷,真要是高手人早不知道到哪了,找到东西随便撒撒钱收买一下人心,这山里人实诚,钱你若是直接给人家可会误以为你瞧不起他们,纯就是打脸的节奏,打的是别人的脸痛的是却自个这脸,吃力而不讨好。”

    大主意有萧英兰而钱丝则需包办细节,钱丝:“人手五个大钱为上限,多给反而不好,纯就是养懒人。”

    梁皓:“好了、好了,等找回了东西钱你们爱怎么分都行,赶紧吧。”

    萧英兰:“切,再快他能够小彩快,而且找线索我们和它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真要自个去搜人家随便洞里一钻我们都只能干瞪那眼,还好小彩这货贪吃,不然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看来这回我训它倒还训错了,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但五百条鱼下去它得撑成啥样,想想都觉恐怖啊,哗,这就回来了,真有效率。”

    一般人可没有萧英兰那眼缘,梁皓:“又从哪搞到了新鲜玩意呢,真是羡慕不来。”

    萧英兰:“什么搞,买的,回头记着给串两根金条,这通天镜确是物超所值。”

    钱丝:“呵呵,我家老二虽不喜欢做那生意却喜欢做她的生意,除不讨价还价有时还会加钱,别误会,是一堆宝贝两根金条,没收贵她的。”

    梁皓:“呵呵,给玩厌的旧玩具找到了新主人还有钱可拿,确是羡慕不来啊,我小时候玩的那些玩具直连送都没人要。”

    钱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有足够的灵石他们父子更愿意炼制丹药。”

    由于力场的缘故三人就算于树间高速飞窜亦能听清彼此的话,何况眼下绿宝还是由飞剑带飞,这无限接近于完美的三点一线直看到梁皓都有些痴了又何还顾得上解释灵晶那事,萧英兰:“那敢情好,这落鹰村便藏着个了不得的灵矿,寻常灵矿每月顶多出产灵晶三十,而此处则高达四十,为求稳妥我和串都觉着逍遥阁那总坛得挪个地,来回这片山多洞多,稍微收拾一下人便能往里住,方便,对了,那柱子他也给你捎来了,闹半天我们那房子唯一的卖点便是中间那柱子,泥再泡上两月你的机会就到了,在那之前,别乱来。”

    在小翠的带领下几人最终来到山涧里边一个天然洞府,由于洞很大里边的景物直是一目了然,但若没有小翠带路仅靠那误打误撞怕是几年也搜不到这,梁皓:“那泡温泉的货到底是人还是猴?若是猴怎会全不惧生人?”

    钱丝:“闭气,这温泉会迷人心智,不信你瞧它们那神情,小彩,拿了东西赶紧回来。”

    温泉不但能泡澡更能泡衣服和如意锁,而小彩摇头这可还是头一回,细一看钱丝才发现其脖上那几根红毛乃是为血染红,快如小彩都会吃亏二女又岂能不全神戒备,萧英兰虽能料事于先却极不喜欢这拖,她可不是仅有尖嘴利爪的小彩,随出那剑心念一动立马幻作十数并以迅雷不及遮耳之势朝围着温泉的猴群袭去,但猴子布阵便已是千古奇闻野人能驭水挡剑则更是诡异莫名,以念驭剑被挡的虽是剑最伤的却是人,强如萧英兰虽有轻敌之嫌却已因吐血败下阵来钱丝又哪敢冒进,这生死立判的关键时刻反倒是梁皓较为淡定,梁皓:“丢馒头。”

    钱丝:“啊…”

    梁皓:“啊什么啊,再不赶紧咱们三个怕就是人家嘴里那血馒头了。”

    以食为天的又岂止是民,但馒头虽小一口一个却仍是相当惊人,而猴群一散池中那野人立时便不支倒地,鲜血便如小溪一般由他嘴里慢慢流出,梁皓:“他这该不会是跟我一样走火入魔了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那猴功,不管了,还是救人优先。”

    钱丝:“你把这药拿去喂他服下,我有点怕,小彩,回去把老二给喊来,治这人不人猴不猴的异类他经验老到。”

    明明是自己医术不精却还能说得理直气壮梁皓对她这厚颜无耻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那分上了,但同样的药丸服下后为何只令萧英兰那脸色红润医术比钱丝更次的梁皓可想不出那所以然,还好他虽迷糊却还记得要先把人和东西给带离温泉那烟雾覆盖区域,对于墨宝钱串那主人控制方面自然是熟能生巧,眼下这一人坐的小船可顶多也就一米五的样子,小船和大船的消耗可全不是同一挡次,与之相比知些皮毛便跑来显摆的钱丝直连那初级班都算不上,而且钱串除了炼器炼丹颇有心得对于这世间的人和事亦比三人要清楚得多,钱串:“闹半天偷你东西的贼是个流民,伤倒并无大碍只是体内尚有大量余毒未清,当时已然心智受损的他怕是误以为你那些黄啊翠的是什么疗伤圣药才会偷来泡澡的,如此糟蹋东西都还能完整你直得谢天谢地了,含着这药去取些温泉过来,原汤化原食药效更佳。”

    泡温泉澡听多了但拿温泉水送药梁皓这可还是头回听说,梁皓:“这温泉水我承认喝下少许在所难免但你拿它送药未免也太乱来了吧,别有本事我来我知道自个没那本事,无论流民还是本地居民这好歹也是命一条。”

    这些蠢话若搁往日钱串自是理都懒理,但现在梁皓好歹亦是他姐夫,做人凭良心,才刚得了人家老大一笔钱又岂能不给些面子,钱串:“首先流民不是你想的那躲避战乱的难民,其次原汤化原食谁也没规定只能是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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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皓介绍:
因六界混战掀起的修真热虽是热浪不断但欧阳皓个乡下娃只想着要外出赚些小钱以报养父的养育之恩,奈何某些原本极力想要避开的事却阴魂不散然每每深究却都是以险死还生告终,秘密属于强者所以必须变强,而伤人至深的亦是秘密,恩人转眼成仇、仇人转眼成亲,变化太快只叹路通何处,恩仇亲情皆需报,抛开仇恨,何谈容易…问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问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问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