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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院西墙     问皓txt下载     问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章 和平交权

    一个时辰才飞三百里虽远还不如绿宝但两边大梁与边关的直线距离顶多也就两百里,但同样是这两百里不到的直线距离策马直得三日,所以在陆地上行军得走多少的冤枉路可想而知,脚踩试验用飞剑头回飞这远落地之后自得大喘急喘一番,毕竟这命算是暂时捡回来了,而军营里这骚动听在尚在午睡的梁武耳中可直无异于敌军大举犯营,这一年正长身体的梁皓变化虽大但日思夜念的宝贝孙子就在眼前就算一时难以认出亦可由其身周的美女护卫进行分析,在这随时会干仗的边关除了梁皓又还有哪个神经病会携美女同来,梁武:“放肆,退下,唉,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对了,你们身上这么干净到底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郭佳仪:“禀王爷,天路。”

    梁武:“咳咳,你是?”

    郭佳仪:“禀王爷,小王爷亲卫军统领梁佳仪。”

    如此一扯梁武直连来路那挡子事都能忘了,梁武:“…亲卫军还统领,胡闹。”

    梁皓:“再闹也不像您这般乱来,能给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还有这外边又是怎么一回事?您说的那些半兽半人的妖蛮呢?”

    梁武:“别提了,你爷爷我被人断了粮自得闭门拒战,难不成还带着一群饿鬼送死去,走,帐内说话。”

    梁武一时忘了的事梁皓可很愿意给他提那醒,梁皓:“您走,我飞。”

    解释再多亦不如这耍酷一炫,来路之事梁武之所以会盖过懒提可是因为有里若有钱上林院一类的大型修真学府还有天舟可租,而此时所见可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水平,梁武:“…这怎么可能,你修为不才刚到问形嘛。”

    梁皓:“钱串折腾的此类新品我这半年试了不下二十款,唯独今儿这款没把我给摔到找不到那北,众亲卫听令,王帐百米内闲人免进,违令者,斩。”

    郭佳仪:“卑职领命,散。”

    事情即有合理的解释梁武自亦懒去谋杀自己那脑细胞,比起那分割巨石直如刀切豆腐的穿山刃这载人远行的飞剑倒亦确是算不得什么,何况梁皓如此张狂让他这老脸往哪搁,即便事分轻重亦是后者当先,否则他的将令日后还有何人会受,梁武:“像那么回事,但这些女娃除了生娃娃真敢杀人。”

    梁皓:“佳仪,看到笑得最欢那大胡子没,把他胡子给我刮干净。”

    梁武:“你这可是在玩火,我们梁地男儿的胡子直就和命没什么两样,看她这身服的用料应是有些来头。”

    梁皓:“都是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宝贝,但您的人会拼命我的亲卫亦不含糊,人虽没杀过但就他这种货色以一敌三问题不大,三百多就留下这十五个,而这梁佳仪更连您孙儿我亦不敢与之比剑,所以她就算以一敌你这十都不叫事,您说呢。”

    这种事能让人说那看法自已是上风占尽,虽说脸面丢到了太平洋但孙儿如此出息自亦是老怀甚慰,梁武:“…还行,人未伤丝毫却能把胡子全给刮了个干净,拖下去,二十军棍。”

    齐百长:“谢王爷不杀之恩。”

    梁武:“谢我老头子干嘛,谢你家小王爷不杀之恩才对,一来便给我老头子那么大个下马威,长能耐了,有什么就在这说吧,在我这军营叛徒只有一种下场,不得好死。”

    梁皓:“怎么,才转眼功夫又不怕自个那脸没处搁了。”

    梁武:“滚,明明是你小子捅的篓子我老头子遭了秧,没事你招惹他齐王干嘛,虽没明说但就算用屁股想也该想到我这的军粮大多是他那买的。”

    这种与己关系不大的事梁皓又甚会关心,比起军粮来源他反更关心钱,梁皓:“什么价?”

    梁武:“老规矩,三钱一石。”

    孙子都快穷疯了而爷爷还这大手笔,真是没吐血就已很不错了,梁皓:“咳咳,您老这脑子怕是有病吧,三钱一石也买,上林院那边卖我的粮也才两钱一石呢,我知道您和上林院不对付,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人家刚才替我们弄出九万多名问气,加上我手里现有的三万精兵,只要钱粮人三者俱到孙儿我三月便能拿下他齐地。”

    梁武:“呵呵,你这是在跟我玩拖字决呢,十二万打人家三万何需三月。”

    人生的无奈又岂是这简单数字所能涵盖,梁皓:“确是拖,但上林院那天地一炉是昨夜的事而今早那九万新兵才被拉去急训,而我虽有心拿下齐地那粮库丰都却更怕前院招贼、后院起火,要不您这先抽一半兵给我去加强梁地的防御,一半若太多四分一也行。”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这可怜直就是浪费表情,梁武:“说吧,你小子手里能战之人到底有多少?”

    如此一闹梁皓原本带来的军粮反而不想给了,成就虽靠个人但遗传亦很重要,一半即不给他便要谋那全部,字字皆套自得反复斟酌,梁皓:“能战啊,除那三万精兵还有民团六万以及影杀三千,但民团您也知道,防个匪倒还凑合而真要是打仗,伤不起啊,至于那三千影杀,若无必要我并不想她们手上沾血,毕竟都是些苦命的女人。”

    对于梁武一类的纯武夫只要上阵好用男或女基本没多大区别,梁武:“不想用你让人训练她们干嘛,根本就是劳命伤财。”

    猎物即已到了陷阱边上自得多加一把柴火赶紧把锅里的水给烧开,梁皓:“替您赎罪、替我们梁家赎罪,记得八岁那年我头回去大梁卖山货,由于下山受了极重的伤当时又困又饿又累的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撞上了吊死的人还在那傻乎乎说那对不起,下村全村六十八口全吊死树上,那场面又何止是壮观那么简单,丰年挨饿灾年虽也有些收成却直连税都不够交,人要活除了吃更离不开希望,而我们梁地像下村那样的地方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下村当年虽确有六十八人因存粮被官军抢掠而集体上吊却和梁皓扯不上什么关系,这只是当年他在茶馆外卖那山货捡来的现成,若不说自己晕晕乎乎去那大梁又岂会多绕几十里的山路,为了这祖上传下的梁地梁武自然清楚自己造过多少孽,梁武:“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让我老人家自动自觉退位让贤,原本这也只是早与晚但你既然如此心急,对当下这困局你有何想法,若能说通老头子我…我便带着手下这些将领厚着脸皮去上林院谋个住处,这些人大多陪我戎马半生,架子大的很,留给你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不是你砍了他们的脑袋便是他们造你的反,从此梁地之事我再不过问。”

    梁武一生祸害过那么多人手里若没了兵权留在外边反倒确实只会给梁皓添乱,万一哪天来个几千几万人要替亲人讨那血债的他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拦还是该让,由这角度深入思考梁武确是替他想到了每种可能。

    而且除了梁武其手底下那些将领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时势虽造英雄却亦产无奈,打小便随父王东征西讨的梁武自己都说兵他会带但管理地方于他直比带兵打仗要难上百倍不止,梁皓:“不骗我?”

    其实这倒是梁皓经验不足闹出的笑话,缺吃少穿仗打的自是一年不如一年,若此时急流涌退尚还能保住那常胜将军的名头,梁武:“自然,但我梁军可从没吃过败仗。”

    梁皓:“是嘛,那您现在这仗到底是输是赢?”

    梁武:“还在打的仗谁知道那结果。”

    梁皓:“对,还在打的仗谁知道那结果,我的想法是将边民迁回大梁一带安置,大军分批带回大梁休整,暂时让他妖蛮两百里的山地传出去虽不好听但如此是即解了大梁的危机亦给来日再战打下基础,和您带兵不太一样,孙儿我手底下的兵披甲能战、闲时能耕,就是暂时手里能调的兵马少了些,她的本事您也见识过了,但在我们那凭她亦顶多只能以一敌三,且还是参军没几日的新兵蛋子,眼下有几十万人任我挑选自然得选那最好,最缺的始终还是身上这行头。”

    虽很不服气但梁武自知手底下那些军士的战斗力,且刚才挨板子那个还是百长,梁武:“…多久能收复失地?如此我请退之前也好替你兜了这锅。”

    梁皓:“凭什么,凭他乾帝手握二十万大军,爷爷,您也是带兵打仗的人,若我这调兵会前院招贼、后院起火那他乾帝直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那点小心思可不止我们一家清楚,六王虎视眈眈在那盯着二十万大军他顶多亦只敢抽调一半,且不说他那边大军远征人困马乏,我们这边不但能以逸待劳兵力更是远超于他且沿途还有雕楼无数,石制雕楼您说他得多久才能攻下一座,灭不了他耗也能耗死他,您这大军不在他都不敢轻言出兵呢,何况之后,至于收复失地,有必要那么急嘛,这鬼地方直连开那梯田都是劳命伤财,乾帝若忍了今年来年孙儿我便敢率军拿下齐地那粮仓丰都,要不是答应老舅绝不动那争夺天下的念头十年之内我敢叫这天下姓梁。”

    梁武:“唉,夺这天下真要是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梁家又岂会缩在这梁地数百年之久。”

    梁皓:“您说的是武力征服而我求的是天下民心,还记得您出征那会大梁有多少人不?”

    梁武:“这谁管。”

    梁皓:“四十六万七千二百六十一人,而现在大梁登记在册的人口亦有七十万,尾数我直都懒和您说,且每日皆有大批的难民涌入我梁地。”

    梁武:“这还了得!派兵去赶了没?”

    梁皓:“为什么要赶,这可是老天爷对我们梁地的眷顾。”

    梁武:“眷顾个屁,家底再厚亦得叫人吃穷,到时你是打算带着自己的手下去啃那树皮还是草根呢。”

    梁皓:“这事可就全得看您了,您若肯让我将大军带回孙儿我不但有办法叫上林院吐出所有的存粮且还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替我去四处筹粮,嘘…因为孙儿我手里有个产品甚丰的灵矿。”

    声音虽低但灵矿二字依旧如晴天霹雳,梁武:“对,此事确需保密,这可是我们梁地咸鱼翻身的根本,全军听令,参将以上随我去上林院蹭饭,其他人等日后皆需听你们梁王调遣,如违此令,你说。”

    大事即成又何惧这嘴上一说,梁皓:“如违此令,自个走回去,粮官何在?”

    粮草官:“未将在。”

    梁皓:“拿这粮草,生火煮饭,随便把营外眼巴巴候着的那些可怜人也给喊来,都是梁人,何必呢,来回这里边的粮草足够大军七日之需而此来大梁顶多也就三日。”

    粮草官:“这。”

    梁武:“没事你看我个糟老头子干嘛,他才是你们的新梁王。”

    粮草官:“未将领命。”

第47章 拍门砖

    仅凭三言两语便交割大权倒不是梁武雄心不再,其实早在梁雨臣走后他便已是万念俱灰,而此时梁皓即干出了成绩他自愿远离凡尘去陪自己儿子说说话,但就他这人品想在上林院谋个住处仅凭那嘴自还远远不够,钱串能以墨宝将人送过去而丑话自还得梁皓自己去说,这即是邻居又有大笔的生意往来纵然不是亲戚求见掌门也能走那后门,而尽管才刚从梁皓手里赚了六百万但梁皓今日所求之事依旧有些强人所难,人家黄明锋此时便已绷着张脸无异于在说,梁武那老匹夫的事你小子今天最好提也别提,否则老舅我揍死你没道理,左右一看直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似乎大家都感受到了黄明锋身上的杀气正在向外蔓延,梁皓:“老舅,咱俩做个生意如何?”

    黄明锋:“那事你敢说我这舅便敢弄死…这…你手里有多少?”

    到底还是灵晶的面子大,但正因梁皓手上的是灵晶所以就算黄明锋是掌门却依旧还是忍不住运起神念将四下给过了一遍,比起此事只能靠眼耳鼻的梁皓神念直就是那类可望而不可及的高端货,奈何现实如此不甘又有何用,何况这冒险才打开的局面岂能因不甘而错过,梁皓:“我手里那矿这玩意月产在四十五到五十之间,老舅您若肯行这方便外甥我每月照例算您一成。”

    解决齐王的事要一成那可纯是钱财,修行之人对于钱的兴趣可并不是很大而这能提炼出灵石的灵晶却是炼丹、炼器一类梦亦欲求的宝贝,所以尽管黄明锋亦觉着自己脸皮太厚仍是厚着脸皮提了要求,黄明锋:“若是两成纵然天大的事咱亦可商量,除此之外你若还想买我上林院的粮食亦可凭此物交易…咕…一块一千石如何?”

    厚颜无耻成这样自不能原谅,梁皓:“分您两成自是可以商量,但一千石粮食以咱俩的交易价可才两千大钱,您当这是路边随处可捡的石头呢,一万石一块我都尚还觉着亏得慌呢。”

    黄明锋:“那就一万石,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来,咱俩白纸黑字说法道明然后签字画押。”

    梁皓:“等会,我这可没答应一万石一块卖您。”

    黄明锋:“那现在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梁皓:“…确是我有事求您在先。”

    黄明锋:“那不就得了,即是你有事相求条件自得迁就于我。”

    梁皓:“无赖,但外甥我这亦有附加条件。”

    欲求何事梁武即就在上林院外等候又有何难猜,原本打死不肯的事看在灵晶的面子上亦得让步,黄明锋:“…每月最多过去拜祭一次,我给你加上,你先来。”

    黄明锋这滴水不漏的协议直连看那必要都没有,但纸虽是干了梁皓的活赚到钱又调过头来去买钱串的纸一式三份还是未免有些过分,最主要另外那两张纸上还只有契约二字,梁皓:“这不合适吧。”

    黄明锋:“我写你抄还不合适,那要不你写好了我来抄啊。”

    梁皓:“呵呵,这也行,但这契约你我手里各执一份不就好了嘛,弄多份出来是为招贼呢。”

    黄明锋:“猪脑子,不比你小子,这种事光是我认可作不得数,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看看这契约那心愿总得满足人家吧,一来二去万一要是弄烂了我这还有一份自也就省去了你我的麻烦,否则契约一烂你非说是我造假我这舅岂不得冤死。”

    梁皓:“…高,服了,像您这种过了火的老油条就是不一样,不过那东西我得过个两月才能给您,放心,一块也不会少您,只是眼下我初掌大权局势尚未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彼有张良计此有过墙梯,黄明锋:“所以老舅我这不才偷偷问这东西你手里还有多少嘛,要是有它百来两百块天大的事舅都能替你摆平,大不了账咱俩日后慢慢算去,多少你后边加上便是。”

    为出这奇招梁皓可只从钱串那要了这一块灵晶,而就算钱串那灵晶亦用到没剩几块了,与其多跑了一趟还是挨骂倒不如光棍一回爱咋咋地,梁皓:“最近灵石一类串子那消耗极多,就剩这最后一块让您掌眼,要不,白送您。”

    白送可是什么也不要,一月产量才四十多这一块可也不少,想发那火还真得看那舍不值得,黄明锋:“行,东西我收下了,但我得派些心腹过去盯着,他那么浪费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梁皓:“不要了吧,就算浪费那也是我们的那份啊,您这横插一腿人可还得我们来管饭,粮食本就不太够吃,你外甥我现在可是梁王,而梁王可管着整个梁地,至少在我任内不想看到这梁地发生饿死人的惨事。”

    黄明锋:“你小子这根本就是绕着弯来骗我手里的粮食,行,先借你三十万石,若还不够我再去想想办法,但我这派人过去可不是纯为监督,那玩意本就不多,用一块便少一块,你们那边若是全耗完了日后真有需要让我上哪借去,此事为你亦是为我们上林院,何况我只是派人监督钱串那败家的玩意,没准他们还能帮上些忙呢。”

    梁皓:“这不太靠谱吧,您老派去的大爷我们这些小角色哪敢使唤,不怕您秋后算账啊。”

    黄明锋:“此事即非常事自不能以常理分析,而且过去是你玩世不恭,眼下嘛,懂得体谅天下苍生之苦,老舅我老怀甚慰,就这么定了,粮食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写上。”

    梁皓:“不写,这万一你要是不让人送我岂不白欠你三十万石的粮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这么大的事纵是神来我也得防着点。”

    黄明锋:“那你先写着我这就去安排,来回你我皆没签字画押亦作不得数,但丑话说前头,他们必须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而且别让我看见。”

    梁皓:“简单,您去找块黑布眼上一蒙便能眼不见为净了,有必要嘛,驴都能猜到当年的事还另有隐…我驴、我是驴,您只是一时失查。”

    这即办成了事又借到了粮驴上一回又有何妨,而事情正因有那预料之外才会惊喜不断,梁皓:“滋,不会吧,我这才进去没一会你们怎么就又掐上了。”

    郭佳仪:“禀王爷,他骂我是猪。”

    梁皓:“你呢?”

    钱串:“姐夫,冤枉啊,是她先骂我猪狗不如的。”

    梁皓:“嗯,那你们现在这又是干嘛,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要搂要抱就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郭佳仪:“冤枉啊,是我自知打不过他才让姐妹们帮的忙,没想到他还挺顽强,死都不认输。”

    梁皓:“唉,既然他死都不认输还在人家的地方耗着干嘛,是嫌我这脸丢的还不够多呢。”

    十五个漂亮妹子已各种擒拿手法亦也没能把钱串给怎么滴,但看着他这傻笑梁皓可总算是开了点窍,梁皓:“小子,过来,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钱串:“用不着,我对她没意思纯就是看她不顺眼。”

    梁皓:“唉,又这是眼,老舅看爷爷不顺眼你看她不顺眼她看你也还是不顺眼,看来这人世间的争斗多半是由眼而起,而无论看人看事用的也还是眼,算了,这粮食你拿一半回去,就算不够也别来找我要,十万大军班师那可是十万张嘴,我现在还正为此头疼呢,果然是民以食为天。”

    钱串:“用不着,此事早在数月前我便做了安排,那地方不但粮食靠吃管够且还是餐餐有肉。”

    梁皓:“不会吧,这附近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好的地方。”

    钱串:“因为这边只是幌子,真正的训练场在齐地那丰都,训练接近实战又岂能比得过亲临战场,齐王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兵士,不欺负他欺负谁呢,谁让他那龟儿子先招惹的我们,至于是哪钻出近十万的匪,由着他怎么想呗,不过丰都那附近的土地确实不错,就算荒地经过简单的处理都能实现低投入高产出,这在梁地我直连想都不敢想,至于肉,半年前你不让人在各地放那小鸡嘛,其中有不少偷渡到了齐王那边,自家的鸡自然得用来医自个这肚子,丰都的民我没扰粮食更没白拿人家半粒,所以官军还没到便已有当地百姓给我们通风报信了。”

    梁皓:“你小子靠狠,丰都我是想夺而不敢动你居然直接带人在那边趴了窝,也好,唯如此落鹰村的百姓才能免受那战乱之苦。”

    灵矿所在那可是绝密,彼此心领神会便好又何需说清道明,纵然二人这悄悄话郭佳仪等人听不到但谁又能保证藏龙卧虎的上林院没有那高人藏身于左右,特别黄明锋那掌门还知道了灵晶一事,在羽翼未丰之前别说灵矿就算是和黄明锋每每聊到灵晶亦全是以它或它们代替,黄明锋即是明白之人自也是有样学样,毕竟灵矿他即不好从自家外甥手里抢更不愿因自己的口误导致肥水外流,上林院再牛那亦是服皇家管的修真学府,何况就梁皓眼下的实力被逼到狗急跳墙没准真会犯上作乱,如此必将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小事可大、大事因小,这点舅甥二人倒是出奇的像,不过黄明锋安排的监查人员不但姗姗来迟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钱串:“原来你的风流是娘家那边的遗传,哎呀,我倒是冤枉好人了。”

    梁皓:“滚,不知道刚才是谁和十五个妹子搂作一堆。”

    事实胜于雄辩,若钱串真个要逃凭郭佳仪那些人的身手可根本就逮不到他这泥鳅,而实际上钱串本人对此亦很是无奈,钱串:“没办法,我若是逃这丫头会笑我孬种,这疯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但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别和我姐乱说,她那嘴巴可毒得很,给,遮口费。”

    除了炼制丹药钱串负责消耗的灵晶基本为的都是这剑,飞剑虽算已小有所成但这玄铁剑的质量可还远不如那随时摔人的飞剑,梁皓:“唉,人炼剑你炼剑,炼完了剑你就没试过嘛,之前你给的那几把可直连木头都干不过,难怪老舅说你纯就是个败家的玩意。”

    实话往往都伤人,钱串:“难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是残次品嘛,来回砍断的剑你会将尸骸还回来,让你享受一下天堂到地狱的全程游岂不正好,如此即能说明我没偷懒亦是要告诉你华而无实极难长久,嗯嗯,我被自己感动得不行。”

第48章 都忙

    凭钱串那天才的头脑可想不出条理如此清晰的话,即有钱万有那高人借他之口指点江山梁皓为人弟子自得坦然受教,不过只要是个男人和钱串呆一处都难免会感受到压力,梁皓这么个新晋王爷大模大样站着没人搭理反倒是操控墨宝的钱串身旁堆满了仰慕者,且仰慕的是人还是其精湛的炼器手艺直都还两说,郭佳仪:“王爷,走吧,有他在您不太够看。”

    看事又岂能看表面,梁皓:“鬼才要吃他的醋,我是在想老舅这安排到底有何深意,纯妹子绝对是针对串子的恐美症,难不成老舅是想挖我墙脚、拆我的台,不应该啊…”

    郭佳仪:“您别忘了人家吃的是皇家饭。”

    梁皓:“拜托,不懂少装,皇家饭是牢饭,而且我这舅向来都不愿与朝政沾边,否则现在的国师又岂会姓廖,算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时候未到,这孙子咱还有的装呢,要让爷爷手底下那十万精兵对我唯令是从没个一年半载根本不行。”

    郭佳仪:“王爷,不会吧,此事不难啊,像我家的下人要是不听话便分批裁了,他们越是要抱团便越是要将人打乱,如此即不影响战斗力您又能拥有一支只听令于自己的军队。”

    梁皓:“有道理,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事情若办得妥妥当当我赏你个参将耍耍,而若是办砸了,从今往后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郭佳仪:“不要,人家就要当这亲卫,军中那参将哪有这亲卫统领威风。”

    真是不差钱的主,梁皓:“行,事成之后我将它赏给你。”

    对此物印象深刻的可不止梁皓一人,郭佳仪:“回头我试过再给您答复,不过想来,唉,希望不大。”

    要试这剑可不一定非得跟树过不去,飞剑耍多了自也便想要挑战一下难度,空中劈石那原本可是对剑的不信任怎料这剑居然没断而那碗口粗的石笋亦没倒,她要显摆梁皓自得避得远一远,否则被误伤他可得找自己问责,梁皓:“哗喔,滋,真不是盖的,接着,瞧这断口多平整,没想到串子今天居然会接连人品暴发,华而无实…它说的怕是你吧。”

    郭佳仪:“王爷,别感叹了,那事我帮您办了,但这剑能不能先搁我这,轻便且还锋利无比,极品。”

    事还没干便先讨要工钱又岂能少得了自信,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则是梁皓的长处,何况郭佳仪这亲卫统领还是萧英兰及钱丝皆认可的人选,梁皓:“执我这兵符办差去吧。”

    兵符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郭佳仪:“王爷,这兵符您还好收好些,风大,丢了难找,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比您清楚,十万大军的调动我这小小的亲卫统领顶多亦只能替您出个主意,真要实干非您亲往不可。”

    梁皓:“切,又不是让你去下他们手里的武器,那种招人记恨的恶事自有老田去操办,此事需以稳为主,同一番号先安置于一处,然后再进行分次切割,把我们自己的军队安插其间以免生乱,不急,十万人每月更换一万看不出什么,而且有田有屋有钱相信他们也不会闹腾,战马可以让他们自己带走但其余装备必须回收入库。”

    郭佳仪:“不对吧,我们梁军向以骑射称雄天下,若没马新招的皆不全是步兵。”

    梁皓:“唉,这飞剑比战马如何?”

    郭佳仪:“那自然是飞剑好,但这造价高昂的飞剑要装备全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梁皓:“我倒不是你这想法,比起刚才你耍的那玄铁剑飞剑不过是藏于剑身那飞行符难以篆刻,而此事串子显然已想到了解决之法,若如此将原本的青铜剑回炉再造成飞剑不但造价低廉且还令我们手头多了一大批青铜储备,玄铁用作武器确是不错但眼下梁地的民生工程需用更多的其实仍是青铜,过刚易折、善柔不败,齿轮我觉得始终还是青铜的好,那玄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锈死了,扯远了,别急,万大的事有我,不过拿了我这兵符家你可就暂时别想着回了。”

    郭佳仪:“未将明白,而且那家我也是越来越不想回去了,没劲,一屋子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梁皓:“你牛,人家田里不种粮食也种菜就你种的是花。”

    郭佳仪:“不您说我们想种什么便种什么嘛,给,香包,即提神亦醒脑,我那种的可不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那地里是即有药亦有茶,常喝花茶能时刻都有好心情。”

    梁皓:“真没看出来。”

    郭佳仪:“不会吧,需不需要我给您采些清肝明目的天云草。”

    梁皓:“装什么装,我是说你和钱串,见面就撒能是什么好心情。”

    郭佳仪:“那谁让他老说我这统领是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了,人家又没招他惹他。”

    梁皓:“再过个几年就明白了,眼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觉得无论是他对你还是你对他似乎都有那么点好感,若全不在意谁会管你官大官小,那小子虽总没个正形但心眼不坏。”

    郭佳仪:“打住,就算您现已贵为王爷拜托也别来乱点这鸳鸯谱,瞧昨晚那对,哎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堆烂了的牛粪上。”

    这男女看男人帅与不帅的眼光确实出入极大,柳洪那豪迈的国字脸梁皓可直到了拥有便别无它求那地步,至于那一脸的伤直就是光辉的烙印,而这一切看在女生眼里除了丑还是丑,不过就算是上下属的关系亦没必要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到别人身上,梁皓:“照你这说法那嘴边毛都没根的串子,不,还穿的整个跟娘们一样的串子是帅哥?”

    郭佳仪:“还行吧,至少还有个人形,洪哥那脸可害我昨晚做了恶梦,恨死它了。”

    梁皓:“呵呵,那要不下次城里跳萨满就用他那脸为模子设计妖魔鬼怪的形象。”

    郭佳仪:“我看行。”

    梁皓:“行你个头啊行,那可是本王的结义兄长,嘴巴放干净点,再说,他帅不?”

    郭佳仪:“坚决不向强权低头,丑就是丑。”

    这又是追打又是闹的可把林里酣睡的小彩吓得不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的小彩那个头可没比两层小楼差多少,如此身形爪子抓起的即便只是石子亦足能将人砸死,要不是梁皓不是被它砸成了铁头功这回怕不死亦得半残,且小彩不但个头开了挂就连飞行速度亦是今非昔比,那么飞飞停停的摆明是说有本事你来追我啊,郭佳仪:“好你只臭鸟,竟敢对王爷不敬,我管你家主人是谁呢,姐妹们,剁了它。”

    梁皓:“唉…滋…都有病,今天我这到底是哪里招它烦了,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根本就是谋杀男主的节奏,一群傻货,能追我不早追了,手里有这鱼干我还怕它不…”

    来虽是来了可惜尽管来了并叼走了梁皓高高抛起的鱼干信心满满的梁皓却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瞧真,梁皓:“小彩,还想吃鱼干不,想吃就过来,哥保证不揍死你,一下一条或是继续在那想,自己选吧。”

    梁皓这自制的鱼干可绝非全无厨艺方面天分的钱丝能及,这些混杂着各种调料的鱼干在小彩看来可直比鲜鱼还要美味,来回被揍个几下又不痛不痒自然是解决肚子里的问题更重要,原本梁皓可只是想揍上几拳解解气,这倒好,为那鱼干小彩直接是追他找揍,从天上追到地上直还没完,王府那才刚刚修好的大门又再一次被小彩一脚踹飞,梁皓:“怕你了彩爷,你是我爷,鱼干全给你行了吧,别再拆我家房子了,这破破烂烂的都快成狗窝了。”

    钱丝:“唉…你们哥俩这感情可真好。”

    梁皓:“你,你还有脸说这…人呢?”

    萧英兰:“让让、让让,好狗不挡道。”

    一个两个直当梁皓透明又岂能没些感慨,梁皓:“佳仪,她们这到底是算哪的账?”

    郭佳仪:“禀王爷,听人说前些天串子在落鹰村闹出的动静太大毁了人家半个村子,好在没伤到什么人,但财物方面的损失似乎有那么点超标。”

    梁皓:“说话别吞吞吐吐的,一点是多…两万?”

    郭佳仪:“再往后边添上两个零。”

    梁皓:“哗…我的那个妈,那小子真是即能赚钱又能败家,真好奇他炸的到底是什么。”

    郭佳仪:“据说是套自上林院高价买来的熔炼设备,想来应该是挺重要的设备,这应该是又在筹钱,除了那事我实在想不出眼下还有何事需要她俩这么不厌其烦的反复对账,不明白,那熔炼设备迟买一天早买一天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就这点出入打造出的玄铁剑品质还能全不一样。”

    梁皓:“没准我们若不买人家就要转卖别家了吧,炼器那些事我也不是很懂,照我理解应该是玄铁经过不断升温熔成铁水之后便由那些连齿轮的锺子不厌其烦的反复敲打,街头打剪刀那家便是这神操作,当然这些人和我一样只懂卖力气,管它呢,来回无论小王爷还是王爷我都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纯摆设。”

    郭佳仪:“这不说明您魄力十足大家伙都心甘情愿为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力嘛,但您的某些主张亦确实太过疯狂。”

    梁皓:“若不疯不狂算哪门子的推陈出新…诶,我来这好像不是为了和你谈天论地的,到底为什么来这呢?”

    是人便会有这脑子短路的时候,好在郭佳仪并没迷糊,郭佳仪:“纳粮。”

    梁皓:“对,纳粮…但她们忙成这样我也不好打扰,真是的,我们大梁难道就没有专门替人查账的人嘛。”

    郭佳仪:“呵呵,这倒还真没有,但前两月似乎抓到十来个给人做假账的。”

    梁皓:“做假账,这可是重罪,不能轻饶…但他们既然会做假账想来应该也会查账,否则前后全不着调岂不白忙,带人去把相关人等都给我提来,这案子我要亲审。”

    郭佳仪:“您忘了。”

    梁皓:“忘了什么?”

    郭佳仪:“果然忘了,昨儿可是您自个给人保的媒,想在天机府那大牢提人可得有主政和主刑两位大人签了名盖了章的放行条才行,这钟点主政大人或许尚在办公但主刑大人嘛,没准正在床上忙私事,不方便。”

    梁皓:“都是女生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咳咳,确实不太方便,唉,可怜,我这王府居然连个随叫随到的差役都没有,算了,咱们大家伙一块去,人多不就方便了嘛。”

第49章 安全感

    这样的日子拉大队人马去串门直无异于新婚夜去闹那洞房,应门的虽是柳洪但他身上披的可是杨青梅的新官服,柳洪:“…稍等。”

    梁皓:“是我看错了吗?”

    郭佳仪:“没,他里边确实没穿衣服,辣眼睛、辣眼睛。”

    梁皓:“不,我说他好像变年轻了,有病的是你才对,露那么点肉不很正常嘛,又不是没穿裤子。”

    郭佳仪:“呵呵,也对,但没准这就是爱的滋润吧,唉,真慢,其实您过去只需一句话。”

    梁皓:“那还了得,即有规矩就应该大家都按规矩来,话说你种了公家的地似乎就没有纳粮。”

    郭佳仪:“天地良心,上月我可是把花一枝一枝打包好了给人送过去,结果人家问,你这花到底是能吃还是能卖,然后我不去街上买了些粮食给补了呗,没眼光,我种的那些艾兰辅床板上可能驱虫防蛀。”

    梁皓:“有病,些类药粉眼下官府都是挨家挨户免费派送的,要我看你这懒人直还不如种些花生呢,即能吃又能榨油而且人家也有小小朵的白花。”

    懒与不懒听话便见分晓,郭佳仪:“种子丢下去就不用管了。”

    梁皓:“…再懒你也得先给它刨个坑吧,种子三到五粒放里边盖土再往上边淋些水,你说你这人既然不喜欢种地拿那么块田干嘛。”

    郭佳仪:“她们都有我不要岂不很亏,大家地都在一块不才好玩嘛,瞧,人长啥样便种啥,这十四位纯就是清一色的地瓜。”

    梁皓:“不好意思,我也偏好于种这地瓜,种地瓜不但能吃地瓜还能吃叶,且要求低易打理,我这懒人很多时候一月才翻那么一次土,如此也照样有不错的收成,哦,地瓜还能泡地瓜酒,没喝过吧,呵呵,其实我也没喝过,听隔壁老王说的,啊,原来师兄收我们那么多地瓜是为了酿酒,唉,真是酒上了脑。”

    郭佳仪:“啥意思?”

    梁皓:“还能啥意思,跟你一样,傻想不断…嘘…脚步声。”

    郭佳仪:“梅姐,我赌梅兰开门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梁皓:“切,踹死我们的心都有难不成还能我爱你啊,照我看,绝对是,来,吃个喜糖、沾沾喜气。”

    如此都能猜中众女是惊呼而梁皓却是莫名,梁皓:“嫂子,你不是川溪那边过来的嘛,川溪那边说的好像是来粒喜糖、沾沾喜气。”

    往事不堪回味、说出的都是泪,杨青梅:“其实我是逃难逃到的川溪,那年闹灾下村六十八口子因为存粮被官军抢掠而选择以上吊的方式结束生命,而原本应是六十九人,只是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郭佳仪:“…不会这么巧吧,这今天咱王爷才用下村那往事将王爷前边那小字给去掉天都还没黑透便撞上个货真假实的下村人。”

    杨青梅:“真的?”

    瞧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梁皓不由浑身寒毛倒竖,梁皓:“不是、不是,其实下村的事我是在茶馆外边听人说的,从没有晕晕乎乎碰过什么尸体。”

    杨青梅:“什么跟什么,我是问您小王爷前边那小真没了?”

    人果然活在当下,梁皓:“哦,真的,但怎么你这话听着总觉着哪里怪。”

    郭佳仪:“禀王爷,小王爷前边那小,宫里的前边那小什么不就没了嘛。”

    梁皓:“好了,不开这玩笑,说正事,杨主刑,本王此来是想让你帮我放几个人,做假账的。”

    杨青梅:“认识?”

    梁皓:“不认识。”

    杨青梅:“那便是有人托了关系。”

    梁皓:“没人…打住,你这是在审我呢,听好了,让你帮我想办法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一路走一路想有件事我很肯定,即懂做假账绝对会查账,你也看见了,我家那两位早也查账晚也查账,总这样不是办法啊,到时账没查完人先给累趴岂非得不偿失,是这么个理吧。”

    杨青梅:“卑职鲁莽,还请王爷责罚。”

    梁皓:“少来这虚的,帮不帮都给句话。”

    郭佳仪:“哎哟,哥啊,人家都让你责罚了那忙自然是帮嘛,这样可不行,就你这水平真要是碰上不良脏官还不被人给玩死,记着,自己是王爷,以后有什么话我来说,你只需,哼、嗯、啊,三字真经果矣。”

    杨青梅:“臭丫头,不懂就别乱教,甘领责罚还有另一种解释,宁死不从,不过这忙纯是为公我自得帮上一帮,走,我们这就去天机府。”

    梁皓:“不急,佳仪,去,让牢役给他们送饭,断头饭。”

    郭佳仪:“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您这人比我眼过的都坏。”

    杨青梅:“你这不废话嘛,梁武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

    有些话可随便说而有些话杨青梅则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听去,杨青梅:“谢谢您还记得下村,我原还以为世上除了我再没有知道下村何在了,其实我原本当这公差确是为了报仇,但看了你为黎民百姓做的那些事我忽然明白我们下村的仇人不是梁武而是整个天下,那些达官贵人何曾将我们当过人来看待,要杀便杀、要抢便抢,对喔,您现在已是梁王。”

    事想到了一块又岂能少得了这会心一笑,梁皓:“对,我是梁王且还很穷,不过我这梁王虽穷梁地的贪官污吏却都在为我存钱,照你看刘主政会是什么态度?”

    杨青梅:“对待他们恩师还能什么态度,一个字,杀,不杀不足矣平民愤。”

    梁皓:“暴力、粗俗,都快赶得上那徐秀了,一刀下去那些人倒是解脱了而我们事后还得安排人去打扫干净,照我看牢里的犯人就不该只吃闲饭,他们得干活、农活,重犯亦是如此,而重犯也别想死得那么舒坦,军中冲最前边的是先锋而我想组建一支先死队,打仗的时候赶他们冲在队伍最前边,如此即便无力杀敌至少也还能替后边的挡挡刀,瞧我这办法是不是很环保。”

    杨青梅:“滋,不知道,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仔细想想一刀下去确实是太便宜他们了,就应该让他们种最难种的地吃最难吃的食物活着做那反面教材,至于先死,您这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先知、先贤、先锋,这些可都是拔尖的人物,即有妖蛮又何惧多它个妖邪。”

    自己的奇思妙想得到旁人的认可梁皓已觉不可思议又岂会在乎到底是先死队还是妖邪,何况这种事亦非二人说了能算,刘朋那主政若不点头想也是白搭,毕竟这是人家天机府的内部事务。

    而就算是一路无语光是眼中美景亦能令人赏心悦目,现如今这夜里的大梁亦再非是往日那入夜便一黑到底的大梁了,那会是谁家点灯便是谁家有钱便会招抢而现在则是人人和睦、夜懒闭户,别说自家那门就算是城门亦是如常开启,倒不是城楼上增加了守夜的兵士而是城外的角楼,这些角楼不但大则各处皆设有箭孔及枪眼,虽说两角楼的间距足有五十米但专人夜夜轮值且还是一层一层往里推,纵然是神仙来了亦难避过那么多双眼睛,这么多的角楼自没可能全都住满了人,但楼楼有灯初来乍到谁又知道哪座角楼人多哪座角楼人少,且无论人多人少都一样危险,梁人擅射,像现在这样农闲便练又岂还会有当初那柳洪一类。

    现如今人家柳洪不但射箭百发百中更是他那角楼的股长,十户为一股,所以说那么大的角楼也就住着十户人家,如此即是为了吓退敌人的夜袭奇兵亦是为今后发展做长远打算,而大却并不浪费,角楼外是菜地农田而角楼里边则是别一番天地,大梁城里那景湖虽美却远难胜过角楼里的奇,除耕作及训练梁人每人至少要一样生存技能,比如打猎、织布、木工、石工、养鱼,诸如此类,梁皓这些亲卫所学技艺便是清一色的养鱼,一个大大的水池里养着每人一或两条小小鱼,即便不投那食亦能天生天养。

    不过这也是情非得已,身为亲卫夜里可得轮流去王府值班,床都给她们备了自然是值班而非站岗,一屋两人两人轮睡,如此至少大门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真正的高手不走门且今夜王府这大门还是烂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回这门不出几日又会被小彩祸害破点不就破点呗,有这闲情倒非是天机府那边的事进展不顺利而是太顺利了,梁皓让郭佳仪安排的那戏可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原来那些人想着自己只是做做假账顶多亦只是多关个几月怎料忽然就来了这断头饭,喊冤的自有不少但想活的则更多,做的即是假账暴的自然都是些直能惊脱那下巴的猛料,人家都忙到路过都有可能对撞那地步了梁皓又岂好添乱,来回杨青梅已了解了大概,自家人关起门来有商有量自比顶着压力附和他这王爷要强,此处的压力乃是血压、心压以及气压,所以若想当个好官一定离不开那好身体,这又通宵又误饭点且还三天两头没时间洗澡。

    到底还是梁皓这专职搞钱的王爷好,不但活少且还随意,这王府的大门看在郭佳仪等人眼里直就是关那牲口的圈,郭佳仪:“…王爷,咱王府不缺这点柴火,再弄弄,这未免也太丑了吧。”

    梁皓:“弄什么弄,晚饭都还没煮呢,唉,老规矩,你们几个负责摘菜掏米煮饭,我负责抄菜刷锅洗碗,哦,扫地擦桌归你们,若是扫烂扫帚、擦烂桌子,我认了。”

    郭佳仪:“唉,咱家的王妃不下厨。”

    梁皓:“哗,你有几条命啊。”

    郭佳仪:“不会吧,说说而已,至于杀头嘛。”

    梁皓:“杀头,那可是幸福的享受,知道什么叫杀人不偿命的黑暗料理嘛,一口下去你便能感受到那心碎的滋味,然后你会发现自己嘴里那舌头直比碗中那些食物还要美味,接着,你有几条舌头。”

    郭佳仪:“呵呵…嘘…都摘菜,唉,真是的,没事我过来凑什么热…哦,有事,王爷,您的新腰牌,我勤快吧,但我也没料到能有现成可拿,看样子老王爷是早有那让位之心了,还有就是,输秘院那边问此事何时上奏,我说明年,您看如此安排可还妥当?”

    梁皓:“不错,会办事,真中藏假、假中有真,若乾帝得到情报这几日应该都会在那等我的奏折,等呗,而等着等着他便会疑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再然后我们想要的时间不就来了嘛,且这么糊里糊涂的亦不好直接派兵过来,怎么办,哦,那谁谁谁不做王爷了嘛,不管是不是撒钱准没错,顺便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郭佳仪:“哗,您这真是太敬业了,三句不离那钱,但谁又能想到在梁王跟前当差还得帮忙煮饭。”

    梁皓:“有种你别吃。”

    郭佳仪:“那不行,您看我今天这菜摘的,每一片基本都是同样尺寸。”

第50章 死中得活

    就她摘的那几根菜可直能自己一口都不够,而正切肉的梁皓刚想数落几句却又被吓着了,梁皓:“臭小彩,一天这是要踹我家几次门啊,老子跟你拼了…怎么是你们,不对啊小翠,你什么时候和大牛成了一对?”

    小翠:“对不起啊,是我让大牛敲的门,但我们不是一对而是顺路,一起来的那些乡亲都投亲戚去了,我和大牛在这也不认识谁,思来想去还是来这老地方吧,不过这门还有您这造型,难不成是我饿到眼花找错了地方。”

    平生梁皓最怕听到的可就这饿字,梁皓:“大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过冬的粮食不已经让人给送去了嘛。”

    虽是所问非人却亦照样有那答案,大牛:“王叔说翠姐要生小宝宝…嗯…哦,那边太吵这边安静所以…对不起,太久了,我忘了。”

    梁皓:“没必要,我懂了,佳仪,带两人小心扶着嫂子,牛哥哥,看到你我压力好大,今晚能少吃点吗?我家那煮饭的锅不是很大。”

    大牛:“哦,没事,我带了大饼,有那肉菜就好…这谁摘的菜啊,真丑,还有案上那肉,大一块小一块的能好吃到哪去。”

    这视力除了惊人还是惊人,不过相较之下始终还是他手上那菜刀恐怖,双刀连斩还能片片细薄如丝,这哪里是在切肉根本就是就是在以刀雕肉,梁皓:“不会吧,就这刀功哪少得了几年的苦练,难不成这家伙一直是在装傻逗我玩。”

    郭佳仪:“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家至少父辈是顶级那一类厨子,打小便练所以尽管之后脑子出了毛病亦没忘记这些身体的本能反应,他这症状和我那犯病的堂姐完全一样,区别不过是一个是刺绣另一个是烹饪美食,倒也是时候换换口味了,不是未将踩您,就您那手艺仅限于能吃,我们自然更不能指望,生来便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假小子,否则哪能做得了您的亲卫,满满的期待,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可惜郭佳仪看得虽准但人家大牛忙活半天可不是为几人那肚子在忙,梁皓:“唉,好香,给,我这还有几个烧饼,大家分了将就着啃吧,总不能和人家孕妇抢嘛,谁让咱菜买少了…不好,师父来了,说我不在。”

    郭佳仪:“我也不在。”

    如此倒不是钱万有要逼二人练功而是往日的这个时候他若现身那多半弄了一桌“好”菜,虽说吃不死人却亦能吃到人生不如死,绝对正宗的黑暗料理自然是吃过一次便永世不忘,可惜虽连准备泄密的都藏进了水缸却依旧是一个也没能躲过全给钱万有揪了出来,郭佳仪:“王爷,您先请。”

    这摆明是拿自家王爷试毒,钱万有:“王爷?”

    郭佳仪:“嗯嗯,今儿早上老王爷退位让了他这贤,所以我们得多找些过来,师祖,徒孙等先行告退,您二位,慢用。”

    钱万有:“嗯,随便,王爷,你呢?”

    她们可以逃梁皓可没那胆,梁皓:“没事、没事,徒儿能有什么事,有事也是家里那两位忙。”

    钱万有:“即如此,吃,把这桌上的菜全给吃干净,节约粮食别浪费,没准这就是你那最后一顿,为师在那塔里等你。”

    此类最后的晚餐即非是头一回梁皓自亦不会含糊,不过才吃一口面他便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和这桌“美味”相比往日那些直就是“佳肴”,奈何师命难违,躲不过可只能怪自己没那本事,所以纵然是吃出了泪、吐出了血梁皓依旧掐着脚将那一桌的饭菜给消灭了,虽说很想吐但吐的结果可是全新的一桌,死忍烂忍那也得咽下去啊,梁皓:“禀师父,徒儿全吃了,谢师父关爱。”

    钱万有:“嗯,算你还有些良心,可知道为师为何要如此对你?”

    梁皓:“徒儿愚钝,还望师父明示。”

    钱万有:“其实你知道,就算不知道猜也能猜出大概,为师油尽灯枯之日怕就在这几年了,师父对不起你,若早个一年半载你这伤为师有十足的把握,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原本只是想着在临死之前再多看他们姐弟二人几眼,谁知道这一拖再拖直给拖到了现在,十年,顶多十年。”

    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十年苟活若换作别人没准会一口应下,但梁皓若是别人亦不会干那些旁人觉疯的傻事,梁皓:“师父,徒儿我甘愿认命,师父珍重,小串离不开您,不过徒儿我有一事始终不明还望师父解惑。”

    困扰梁皓的事又何尝不是钱万有的日思夜念,钱万有:“都一样,只是发作时间那早与晚,孽缘啊,自丝儿看你第一眼我便已知不对,怎料她始终还是摆脱不了那宿命的纠缠。”

    梁皓:“宿命,师父,您干脆改姓坑得了,明明我和丝儿是你给硬拽到一块的。”

    钱万有:“呵呵,姓坑,此话怎讲?”

    梁皓:“这不明摆着嘛,若您真不想我二人有那后续当初便不会任由她与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说并没有发生什么过激的事但聊着聊着彼此心里便慢慢有了对方的影子。”

    钱万有:“唉,我想管也得能管才行啊,若非串儿那聚魂丹夜里的我几乎是仅存一丝的游魂,但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实情,其实这聚魂丹会加速我神智的消亡,神志一灭人直就和傻子没啥区别,身为弟子你希望师父受那屈辱,身为兄长你希望看到串儿悔不当初,虽说救你剩下的日子会大幅缩水但我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这些日子的那些菜其实为师是很用心去煮的,什么味我能不清楚,如此便是想让你知道这样对于为师才是最好,尊严是一名修真者的为人之本、处世之道,丝儿,把我这话原原本本告诉你弟。”

    门后早已泣不成声的钱丝今儿可是丝毫没有隐藏自己那意思,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无论怎样选都只会是无尽的痛,即是有选难择自不如顺其自然,钱丝:“知道了,老爹,但您能不死吗?”

    钱万有:“哎呀,傻孩子,老爹我都活了快千年了,此生即已无能问神迟死早死亦不差那几日,这辈子爹对不起你们姐弟更对不起你们那娘,若能救活他或能减轻爹这心里的愧疚,切记,门户一旦关闭未得我首肯绝不能让任何人闯入此间,否则我和他一个也活不了。”

    尽管梁皓很想说那不要但钱万有贴他后脑勺那手便如魔咒一般瞬间便令他那脑子一片空白,时间具体过了多久对于一个脑中全无想法的人而言又有何区别,但裤子缩水成这样时间自是以年来计算,但记忆仍停留在那刻的梁皓可没心思关心这些,只是转身后他并没有找到自家那师父,活的也好死的也罢,就好像那人从未出现在这世上,钱丝:“别哭,老爹飞升了。”

    听着虽是钱丝但这声音变化之大直叫人无法接受,梁皓:“丝。儿…师父。飞哪去了?”

    钱串:“那老家伙为救你看破红尘超脱了,舍弃肉身当神仙,呵呵,把老姐那小彩也给拐跑了,果然是脱胎换骨贼性难改,得了这便宜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的聚魂丹险些害他变白痴,每次照镜子我都觉着自己才是那白痴,六年,人生能有几个六年啊,老姐这回是真老了,哎呀,说好了不打头。”

    钱丝:“谁允许你废话了,赶紧去给你姐夫找身合适的衣服。”

    梁皓:“谢谢,那我这岂不二十一了,你十八。”

    钱丝:“别绕了,兰姐已经走了,她说要自己一个人慢慢等待那一刻的来临,没办法、都尽力了,虽说你让老二搞的那聚形丹确助她跳出了问形的禁制但这几年无论她如何拼命修为亦只达到问真,三魂七魄确是比我们姐弟这三魂六魄半要来得强,所以她上我们下,至于你,终于问形上流了。”

    钱串:“老姐,衣服给你搁盘上,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叙旧了,但久别胜新婚也别太久,我们都在外边等着呢,哎哟。”

    看虽是看不到但听声梁皓亦知动手的那人不是钱丝,梁皓:“不会吧,除了你世上居然还有人敢撸串。”

    钱丝:“这还用想,自然是你那亲卫统领嘛,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爹的飞升引发了地下那灵脉的共鸣最近这两年除了我们三个修为大增,大梁还出了十二名问魄九名问魂以及数万问形,而她郭佳仪恰巧排在第四,与我那老弟仅有一线之隔,所以这日斗夜斗的斗着斗着二人便好上了,亲爱的,再忍一会,老爹说你若那刻出关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梁皓:“切,这门只能在外边开启,你若不开这门我不也只能等嘛,唉,没想到自己设计的牢房里关的第一名人犯居然会是自己,还防范强敌呢,根本就是废物。”

    谁又能料到钱丝嘴里那一会功夫只是几句话的功夫,门一开梁皓只觉眼前一黑再回神人已叫美人扑倒在地了,钱丝:“老实交待,这些年你有没想我。”

    梁皓:“哗,变漂亮了,这手感也不错,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钱丝:“自然是真话。”

    梁皓:“呵呵,真话是我直连自己人在哪都不知道更何谈那想,哎,还不是不知道,应该是…”

    迟来的爱虽也是爱但这爱可是冲劲十足的爱,思来想去到底还是钱万有最坏,连这种事都能料中倒也该他去当那神仙,梁皓:“丝儿,我们这样合适吗?”

    对于这合适不同的人听着可有全不一样的意思,钱丝:“唉,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她,但你若是薄情寡义我亦不会爱你至此,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想就好别抱太大期望,我和老二一行人已经足足找了半年,能找的地方基本全给过了三遍,其中甚至包括上京那皇宫,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我们梁地拥兵百万,无论灭谁那皆是一念之间。”

    梁皓:“全民皆兵?”

    钱丝:“对啊,这种事你果然是一猜便中,无论男女老少那皆是披甲便能战,百万之数实还不足一半,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在等你,赶紧吧,走,外边有水,我帮你梳洗。”

    梁皓:“等我,其实我并没做什么,大多都是你们姐弟的功能,就连刚才那事亦是你主动,感觉自己这人真的很没用,什么事都由着人家来安排。”

    钱丝:“来,抓着,自己看。”

第51章 欲寻无处

    抓什么钱丝虽没说但搜灵棒梁皓可并不陌生,即有人帮洗自得好好研究一下这无上限,而比起之前那些问气封顶简易版这新款的搜灵棒不但重些且还是全自动,至于碰到了哪才会导致自己这手掌受制梁皓是真没什么想法,因为他直都没觉着自己那手动手,顶多也就左转右转看了几眼,什么叫高效,高效便是都还没等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它又便回了原样,只见那缓缓上升的汞柱在问形上流那稍微停留了数秒紧接着一下冲到了问魄上流,一下六个台阶这真不知道是谁的功能,梁皓:“亲,伸手。”

    不过事情显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钱丝即仍是之前说好的问真下流那自己这忽如其来的突飞猛进则还真只能归功于钱万有那师父的奇思妙想,毕竟这秘牢离那灵脉并不是很远,何况当初这专坑牛人的秘牢梁皓只是设计具体施工皆是钱串全程跟进,什么都不是没有可能啊,但唯独眼前这景像梁皓直连可能都没想过,梁皓:“哗,这不天空之城嘛。”

    可惜漂亮的东西往往都藏着无数奈何,钱丝:“天空虽是天空却不是什么天空之城,呐,那位,上次炸人家半条村子这次是想超越人家上林院,人家上林院的天地一炉又岂能轻易叫他学去,这不,画虎不成反类犬,且人家是一千人他找了五万人,要不是那些人见势不妙纷纷驾着飞剑玩命的逃毁掉的又何止是大梁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飞行阵给加了进去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哦,还不是,为防其漂走开始我们用的是绳索随后才换的这铜索,有时候我直都怀疑老爹是被他给炸到飞升的,你运气好什么都不知道,瞧瞧,这还是原本那王府嘛,全变样了,但奇怪的是此处灵气反而更充沛,或许是那灵脉也跟了上来,无处宣泄不就只好燃烧自我呗。”

    梁皓:“听你这么一说铜索上那小块的石头倒还确的不少,奇了怪,还有的高有的低,那些商户就没闹?”

    钱丝:“怎么可能不闹,钱都不知道赔了多少千万,好在当时我们大梁已能强压朝廷一头,不想被灭,给钱呗,二十万大军便有十五万倒戈相向他朝帝再能又有什么办法,剩下那六王则比他更明白,直接自削番号,现成的土地咱干嘛不要,当然围着人家乾帝终非是长远之计,这不,一分为二他东我们西,若说面积其实我们还亏了些,不过弱成那样的皇朝走向灭亡只在那早晚,到时我们再从别人手里抢回来不就谈不上那什么犯上作反了嘛。”

    梁皓:“嗯,不过短短六年这天下整个格局都变了,你说的人呢?”

    钱丝:“你即在此处闭关修炼人自然在下边嘛,哗,你都不知道开始那会那些人听说你可能会死哭的那稀里哗啦的惨样,千万别小瞧了自己,此事若非你勇挑重任根本成不了事,就咱那爷爷若换作别人你猜会是什么下场,只怕是才刚开那头便已遭围剿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而最重要的任务自然还是你的,收复失地,大家伙对你不错吧。”

    梁皓:“此事不急,两边打了几百年却从来也没把对方给彻底灭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先谈吧,明日我带佳仪她们先去探探道,而现在有个地方我非去不可,若不去看看我这心里不踏实。”

    钱丝:“…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放不下的那个又何止是梁皓,只是情人和知己到底还是略有差异,但有梁皓的地方想愁还确是不易,这不,才刚驭起飞剑他人便撞了山,梁皓:“放心…我没事,只是没想到问形下流和眼下这问魄上流相差如此之大,一时没能控制。”

    一面甩着脑袋一面说的没事事自然是多少有那么一点,钱丝:“佳仪,带人离远跟上,别让他查觉。”

    郭佳仪:“是,少妃。”

    钱串:“老姐,你这几个意思?”

    钱丝:“我能有几个意思,是你忘了乾帝手里还有惊门那张暗牌未出,真不知道当年那事若是通天这天会变成什么样。”

    钱串:“最好还是不要了吧,绝对会是一场浩劫。”

    钱丝:“但我总觉得这样骗他不对,他有权知道此事的真相。”

    子承父性,何况姐弟二人那母亲还是个杀鸡亦不忍的善良女性,钱串:“就算要说至少也先旁敲推击之后再定,那可是成千上万人的身家性命,儿戏不得,你嘴笨,还是我来吧,好了,他即已出来这地方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要不在那边上给你们起栋房子。”

    钱丝:“滚,要玩你自个玩去,这地方谁知道什么时候说下去就下去了,这几年你姐我心惊胆战的日子实在是过怕了,唉,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它个三间草房再置办几亩田地,多好。”

    钱串:“切,姐夫耕田你干嘛。”

    钱丝:“那自然是…看他耕田呗,难不成我还去记那柴米油盐的账,专业的事还是留给专业人士干吧,发生的这一切真有点像梦。”

    钱串:“得偿所愿了自是如在梦中,呐,君子动口不动手。”

    钱丝:“啪,不好意思,你姐我即不是君子亦是小人,只是个心胸狭隘的小女子,有种你跑啊,天涯海角我累死你。”

    钱串:“就知道欺负我,过去还能跑,现在心里有个牵绊无论天涯海角仍会回来,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天作一对、地设一双,老姐…这地方你若嫌弃给我如何?”

    多次血的教训又岂能不长那记性,钱丝:“任谁都可以就你不行,这万一哪天你心血来潮又瞎折腾,下去的石头可会砸死很多人,你的仁心、你的善念呢,也是时候找个人好好治治你这疯病了。”

    钱串:“切,成事的时候没见你嫌弃这疯,墨守陈规又岂能推陈出新,大不了我下次小心点呗,要试验新鲜玩意保证十里八乡全给它通知到。”

    钱丝:“所以说你疯嘛,人家是让你动静小些,像你这样成功自然是万众瞩目而一里失败…城毁家破历历在目,你若只是炸个房子毁面墙我至于唠叨嘛。”

    钱串:“但那样多没意思,好吧,你若把这给我,我尽量克制。”

    钱丝:“唉,你真是即善创造亦擅破坏,拿母亲起誓。”

    钱串:“不用这么狠吧,你是我亲姐,要不我拿你的性命起誓好了。”

    钱丝:“不行,你小子向来是巴不得我这姐早死早投胎好做那独一无二。”

    钱串:“哪能,父母不在长姐为母,妈,苍天啊大地,如果我钱串得了这王府旧址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便让我这妈再死一次吧,啪啪啪,好了,你也省点力气吧,我自己已经打完了,麻烦让让,现在这地方是我的了。”

    钱丝:“有你这样的嘛,咒你姐我不得好死不说且刚才这地可还是我的呢,那会不也没赶你嘛,信不信我让你就呆这哪也去不了。”

    钱串:“姐,我错了…下不为例,但这回你还是走吧。”

    什么都好的钱串就是这玩心太重,即当他姐又当他妈的钱丝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这时候她总是会想到萧英兰在好处何其之多,至少她一个眼神便能叫钱串老实得跟条狗一样,且还不是疯狗而是那种小巧可人的茶杯犬。

    原本想要一个人静静呆会却奈何下边的事梁皓即走自还得她去解释,好在小翠等人很是贴心,上边受气下边哄倒亦算是平衡身心、血压稳定。

    反观火急火燎的梁皓则是信心一再受挫,直将萧英兰常去爱去的地方全给过了几遍依旧是言讯全无,原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懂萧英兰却不料人家只是让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一面,曾经的落鹰村风还是那么大,而这直强到山鹰路过都会被吹落的强风却吹不散他那心中的愁,但呼呼风声却总令人联想到一个场景,梁皓:“难不成她是去了那古战场,哎呀,师父啊师父,没事你拐它小彩干嘛,要是它在起码能带我过去解了这惑,唉,让我想想啊,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一二三四五六七,不会那么简单吧,但又好像确实是这一二三四五六七,没错,应该吧,这循环莫非还藏了别的什么意思?”

    当日若非小彩带路他直连这些都无眼缘更何谈眼下模糊记忆,还没学会跑便先想着如何去飞又岂能少得了那遗漏,郭佳仪:“停,隐蔽。”

    夏雨菲:“统领,咱干嘛不跟上去保护王爷?”

    郭佳仪:“因为时辰不对,这时候进去我们王爷福大命大自然没事,而咱们这些人怕剩不了几个,禁声,出来了。”

    原本梁皓便是正准备要进去而那夏雨菲虽是压声在问但音量方面仍是有少许超标,除了能由微弱的血腥味判断出翠桃是金面杀手的超强嗅觉梁皓听力亦是出奇的强,而即已对此留了心郭佳仪之后的那些话自也就听见了,误了时辰还进洞亦确与找死无异,梁皓:“佳仪,你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去休息吧,今晚我去上林院那边凑合一宿。”

    行迹即已败露郭佳仪自亦不好装没听见,不过她们即便四散仍依旧以山洞为中心向四面散开,毕竟梁皓志在此处,而梁皓去的虽是上林院方向却并未去拜那山门,后山这有他太多的回忆此时即有机会故地重游自得好好赏它一赏,当年那深水大鱼溏眼下即便深水处亦不过是勉强没人肩膀,鱼更是由食用型尽数换成了观赏型,但无论食用型还是观赏型都仍需专人伺候,曾经那石屋即有灯光跳动自是旧人刚走新人便来,为免误会他自不会无故去扣人家的门,而人在门前过石却偏戏客,平白无故撞烂人家的门自不好一走了之,梁皓:“对不起,我没看见地上有石头,这些是修门的钱,没别的意…”

第52章 真相

    屋内虽无人但无论是那淡淡的余香还是桌上那个粉色的如意锁都将目标直指一人,如意锁即在人自亦不会走远,但兴奋到过了头的梁皓却早忘了冷静为何物,他直就跟疯了一般抓起桌上那如意锁立马便夺门而出,悟剑崖、洗髓池、望月潭、螃蟹滩,总之但凡二人曾经过的地方他都给绕了一遍,且用的还不是飞剑而是身下那两腿,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初遇的地方梁皓亦是最后才想起,虽说当时被竹简砸到头晕脑涨的他并没有瞧见萧英兰人家却看得见他,若不是来过要找到这可直没比摘那天上的星星容易多少,山洞的入口仍为巨树半遮,而树后那衣物梁皓却很熟悉那颜色,毕竟六年时间足够让女孩长成女人,修的即是真自更不可能永远都是当年那尺寸。

    如果里边是别人梁皓自会在洞外等候但偏偏里边那位是他明媒正娶的长妃,梁皓:“你啊你,大家伙满世界的找你你居然躲这玩泥,今天我就堵这了,不把话说清楚你哪也别想去,放心,里边黑不滑丢的我啥也看不见。”

    隔了好一会藏身于黑暗的萧英兰才以声音标明自己所处的位置,远在天边、近在耳旁,萧英兰:“你啊你,真是冤魂不散啊,就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走完这最后一程嘛。”

    梁皓:“那你不就杀了我呗,如此咱俩黄泉路上好歹能做个伴。”

    萧英兰:“别以为我不敢,这事我还真想过,只是当时对你有那么丁点喜欢。”

    梁皓:“那现在呢?”

    萧英兰:“现在自然是有那么点讨厌,走,外边聊去,这里边实在太黑了。”

    即是擦肩而过对方身上穿没穿那衣服又岂能不知,梁皓:“啊,那外边这衣服又是谁的?”

    萧英兰:“呵呵,自然也是我的,小白,你忘了这世上除了如意锁还有如意包和如意扣,那玩意反正拿去亦无用自是爱偷便偷嘛,反正我也不在乎。”

    梁皓:“哦,那你的父王呢?”

    萧英兰:“更不在乎,该帮的我都帮了,何况这些年我看到的都是他自私及虚伪的那一面,丝儿什么也没跟你说,也对,说了你不会原谅他更会因此恨我,她不说我说,如此你才会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听好了,当年你父亲的事全是我父王乾帝的阴谋,因为他不想看到梁王、上林院以及天灵阁联成一片,更讽刺的是惊门派的那杀手名字亦叫余美人,满意了吧,一切就是个局,余美人,呵呵,身兼多职啊,惊门杀手、你婶,更是风月女子林笑笑,而你父亲自她身上抢到便塞进你襁褓里的那块手帕,呵呵,上边之所以有个皓字,你猜的没错,杀他的虽是刘皓幕后黑手却是另有其人,那是一个爱上刘皓的女人,她的名字亦叫余美人,杀吧、杀吧,去把这天底下的人全杀光,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死去。”

    梁皓:“没事、没事。”

    萧英兰:“滚,谁要借你这肩膀抹泪,虚伪。”

    梁皓:“嗯,若放在几年前我没准真会去找你父王我那老丈人拼命,但梅姐的经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这种错误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何况他现在都已经混成这样了我还能去落井下石,父仇虽确是不共戴天但我再自私亦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仇让整个天下陪葬,那可是无数人拼死拼活一砖一瓦在废墟上重建的天堂,够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这些事到底是谁给透露的?”

    翠桃:“我。”

    虽是今时不同往日但修为亦是问魄上流的翠桃依旧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直连问清上流的萧英兰亦只有后知后觉的命,不过毕竟较对方要高出三个挡次,萧英兰:“那事你又打算说了?”

    翠桃:“是不说不行了,当初是想利用你们和朝廷之间的矛盾以坐收那渔人之利,但现在我就算杀了他亦阻止不了心兰灭亡的脚步,且没准杀他还会加速心兰的灭亡,心兰,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妖蛮之地,而余姐和我都是心兰打入惊门的探子,我不如她所以她管着我,当日若非她下毒害我,你,绝对活不了,真要是那样事情倒简单了,那我至少不会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就为个男人她居然要杀我,她即不仁又岂能怪我不义,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时了,做个交易如何?”

    梁皓:“说,我听着。”

    翠桃:“她的命换心兰的和平,只要你活着梁军便不能犯心兰国土半步。”

    梁皓:“成交,但我又如何知道到时的她还是不是她,别忘了无论心兰还是妖蛮名声可都不大好。”

    心兰说实话梁皓这还是头回听说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巴掌下去它就能打死一船的人,若没有大梁与妖蛮间那场持续数百年的战争梁地亦不会是他记忆中那民不聊生的景象,怀抱过去才能展望未来,不过翠桃接下来露的这手被震住的可不止是梁皓,萧英兰:“三魂七魄!怎么可能!”

    翠桃:“这可是我们心兰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你母二十即亡说明是当年举族被擒的天氏一脉,而你父则是闻风而逃的萧氏后人,七魄铭印,这真是缘分啊,你小子好福气,纯种和混种全让你撞上了,不过那钱万有,是后人还是本人我们一直没查清楚,奇妙之处在于他还收你为徒,若不信你不妨想想这些年他教过你些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什么也没教,因为你原本就是个被他看上的瓶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心兰人虽生来便拥有超强天赋但最终能达化境的却是寥寥可数,只能说人家懂得把握机会适时抽身事外,就他前些年那可怜样我直连杀他的兴趣都提不起来,结果呢,人前不堪的他利用七魄显印打造了你这么个瓶罐一夜飞升,小子,跟人家那成精的老狐狸一比无论你还是我都还略示嫩了些,言归正传,交易是否还要继续?”

    过去种种仍历历在目真与那假自有现实说话,现实是钱万有那师父除让他夜夜泡泥就让刘皓那师父督促他日日练拳,而翠桃那三魂七魄则无异于一根货真价实的点金棒,梁皓:“只要你们心兰能治好兰儿这怪病我们两边不但握手言和还将成为永世之邦,但我想见那余美人一面,放心,呵呵,对,你不放心的应该是她会不会杀我。”

    翠桃:“放心,若无能分清国事与私怨孰轻孰重又岂能担此重任,就算你真要她余姐性命她亦绝不会还手,为了心兰我们随时都可以舍命。”

    梁皓:“诶,人命关天,那么大的事你能替她做主嘛。”

    翠桃:“数百年的纷争你们大梁死伤百万都能与我们心兰冰释前嫌我又为何不能为这点小事做回主,再怎么说我在心兰的排位亦在前十。”

    身有体会又岂止是深有体会那么简单,梁皓:“看出来了,身中奇毒还能和我们那么多人战成平手,不,你即能在万军之中脱逃说明还尚有余力,不过我似乎听爷爷说他们每战亦是斩敌过万,数百年下来你们心兰不也没比我们好哪去嘛。”

    人要脸树要皮,对方即揭了自己的伤痕梁皓自亦会百倍奉还,可惜现实总是会给人预料之外的惊和喜,翠桃:“对啊,是斩敌,来,我也让你斩几个出出气。”

    手指动动嘴儿碰碰立马便来了整个山谷的翠兰说自己没被吓到才叫撞鬼呢,梁皓:“桃儿姐,教教我呗。”

    翠桃:“耗子弟,姐也想啊,奈何你不行她可以,要不你去投过胎再来我这拜师学艺。”

    梁皓:“算了,不教就不教哪来那么多废话。”

    翠桃:“瞧你这小气样,给,照着练,若你能弄出一个分身姐我立马拜你为师。”

    梁皓:“天影无痕…哗,果然是坑死人不赔命的黑书,不过你这纸手感倒是不错。”

    翠桃:“自然,这些可是我一手一脚自己造的纸,串子那小坏蛋往纸浆里加的神秘玩意虽能漂白纸张却亦令其失了原本应有的质感,鱼与熊掌皆可兼得,这种事他个小混蛋瞒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梁皓:“这我认,而有一点我不认同,即是商品自然得兼美观与实用与一身,你这纸手感虽不错,给你你会买,视力差点直都看不清上边写的是啥,所以我这才只说手感不错。”

    翠桃:“呵呵,都是奸商,不要就把书还我。”

    梁皓:“凭什么,你说的可是给,学虽是学不了,但闲来无事我还可以拿它研究研究你们那三魂七魄,现在没办法可并不代表日后亦是如此,哦,难怪上次我说妖蛮是半兽半人你那么大反应,原来桃姐你知道内情就是不告诉我。”

    翠桃:“是又怎样,别忘了就算现在我们也还是敌人。”

    梁皓:“无论国与国还是人与人有句话似乎都能通用,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经久不衰,既然你都说自己那余姐能为你们心兰不惜一死了,为何你就不能为了你们心兰展露一下你那天使一面的笑容呢。”

    翠桃:“呵呵,满意了吧,谁不知道你说我另一面是恶魔。”

    梁皓:“这不就是语言的奥秘所在嘛,同一句话有些人认为是赞美而有些人则认为是造谣,不过你这笑脸无论谁看亦顶多只能算是天使的傻笑,兰儿,示范一下。”

    萧英兰:“示范你个大头鬼,走吧,现在我这心很乱,让你一个人陪我过去我不放心而若是人太多又怕人家不安心。”

    翠桃:“切,小瞧人,一万以下我们心兰全不放眼里,只怕人带太多你们自己这脸挂不住,哦,礼物可免但纸张我们心兰多多益善,成天带那竹简确实麻烦,瞧,现在一个如意扣便足矣,不但轻松方便且还能带更多的剑,滋,说到这剑,皓弟,送姐几把呗。”

    果然是有求于人者贱,而尽管这风水轮流转梁皓却不屑落井下石,梁皓:“等弟弟我和串子要了一定双手奉上,现在嘛,一把没有,除非桃儿姐你想要我这怒心,桃儿姐。”

    翠桃:“皓弟。”

    萧英兰:“好假。”

    翠桃:“咳咳,工作需要,不过喊他一声弟吃亏的可是我,和那活了近千年的钱余庆我虽没法比但我的年纪至少有他一半。”

    年龄在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的修真界向来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代名词,但好听的话无论什么界都能畅通无阻,梁皓:“哗,那桃儿姐你这可保养的真不错。”

第53章 可痛亦可美

    事即已大致谈妥话再好听亦是事不宜迟,毕竟没那飞剑的翠桃尚需连夜赶回心兰,不但她急这种事即便萧英兰亦急需找个人商量,但原本因为梁皓找到长妃萧英兰正暗自欢喜的一众亲卫却没想到这半年不见萧英兰那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非但没变且还进步了不少,人家两口子在那拌嘴她们身为亲卫自得离得远一远,而其实某人要的就是这效果,萧英兰:“猪脑子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知道分那轻重,难道没觉着人家当你这梁王纯就是个笑话。”

    别的不好说但这事梁皓可绝对是理由充分让人难以反驳,梁皓:“老大不小那是你们眼里的梁皓,别忘了这六年于我纯就等于没过,所以模样虽变了但人家这心智不还是个十四五的懵懂少年嘛,这才刚刚死里逃生便马不停蹄出来找你了,到底还想我怎么样,缓和气氛那还不是为了让人家回去替你多说几句好话,要不病治好了脸却半瘫你岂不连仅有的那点笑都没了。”

    萧英兰:“呵呵,变化确实不大,就是略有些消瘦,唉,修为即达问魄直就连吃那乐趣都没了,真不知道你要如何长回那肉。”

    梁皓:“食欲老早便没剩几丝了,现在想想那应该是瓶罐的特权,不过这些事对那姐弟二人你可得管好自个这嘴,唉,真不知道师父若没了串子会不会找我拼命,不过那贼老头居然把小彩给拐跑了,已到嘴边的肉又飞了。”

    萧英兰:“不会吧,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它的那身肉,可惜人家小彩老早便减肥成功了,滋,那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凤凰,朱雀和朱鸟的种能混成那样简直就是把蛋下进了凤凰窝。”

    梁皓:“有区别?”

    萧英兰:“睁眼看谁便像谁,母后总说我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她所以模样像她,还好,若是睁眼首先看到的是父王,哗,悲催,不过那天影无痕倒可以让她们姐弟先试试,毕竟混种亦有三魂六魄半。”

    梁皓:“这事咱俩想到一块了,而且这种事串子或还能突发奇想,倒也省得他到处去搞那破坏。”

    萧英兰:“破坏,原本我也是你这想法,但现在想来没准是帮他老爹毁灭证据,否则王府毁了近半又岂会独你那处完好如初,而且经他那么一闹谁又还顾得上地下那灵脉因何不再,上林院捡了这天大的好处自亦不会吭声,事事到位、面面俱圆实乃高人所布之局,凭他小子,差远了。”

    梁皓:“亦有可能,但此事我不欲深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他最终还帮了我,只不知道他对师母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萧英兰:“怎么,又师母了,不应该是丈母娘喊着更顺口嘛。”

    梁皓:“别提了,这事我经常会乱,但既然喊习惯了师父那她自然是师母嘛,至于你父母,直都不知该怎么喊,父王、母后,不对,直都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怎么,我又哪惹你不高兴了?”

    萧英兰:“没,只是想到母后不禁联想到了父王的身世,若他真是心兰的落难贵族的后裔又岂会不知道七魄铭印。”

    梁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爷爷还是常年征战边地的梁王呢,那他说妖蛮是半兽半人我这孙子还不照样全给当了真,最后所谓妖术不也就是这天影无痕嘛,瞧那笑话给闹的,杀敌尸首不见也不知道往自个那刀上瞧瞧。”

    如此一说事情倒也能解释得通,而心情大好的萧英兰可没忘给他补那课,萧英兰:“相较于剑上有血无血使剑之人更在意剑上传来的感觉,或许正因为感受到剑斩伤了敌人剑上无血、地上无尸所以心兰人才被称作妖蛮,话说这仗打得也真有够恐怖的。”

    梁皓:“确实,想来这数百年人家的伤亡顶多也就千位数,唉,如果不是我们大梁现已有百万雄师人家心兰怕直连正眼都不会瞧。”

    萧英兰:“这也未必,所谓上兵伐谋,谋的其实是敌人间的内部消谋,换我也是,全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便可以坐山观那虎斗,多好,不然人家何以会派人打入惊门玩那借力打力,只不知道我们的影杀里边会不会有那沙子。”

    梁皓:“身正不怕影斜,我这王爷亦不过是大家嘴里喊喊,就算赚了钱那亦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是现眼下这房子越起越怪,白日好几次我险些迷路,变化真是太大了,别说六年怕是再过六月我就还得迷路。”

    萧英兰:“迷路就对了,若没有这些大小不一的迷阵我们这梁地怕早在五年之前就叫人灭了,当时真是难啊,要啥没啥,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好在人心皆系一处,那些被群泥腿子打败的联军人员伤亡虽不大但士气却全然没了影,这一路跑一路丢盔弃甲倒让我们捡了不少的便宜,反倒是父王那王师,切,直到仗打完都没露过脸,倒也难怪各地那些番王对他心灰意冷,说白了还不是想我们自行消耗他好坐收那渔人之利,越是那么想便越是不能让他如意,否则根本就不会有我们这现在。”

    梁皓:“都说儿子像妈、女儿像爸,过去我不信现在我直连怀疑的勇气都没了,好在我家兰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然你男人我现在没准在哪个笼子里写那认罪书呢。”

    萧英兰:“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梁皓:“臭不要脸,好,就不要脸给你看看,我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

    空中撞剑那可是不死亦会半残的高危运动,不但他想撞亦得看人家萧英兰乐不乐意,虽都是上流但问魄和问真有差了一挡,但翠桃那问魄上流绝对得另当别论,三魂七魄保持火力全开直就和开了天眼一样,纵然拼不过问神高手亦能和问劫牛人拼它个鱼死网破,至于那女人到底什么修为怕也只有纯种的心兰人才有那称。

    而正因为速度方面远不如人二女这小别胜新欢的激情拥抱梁皓才只看到个结尾动作,牵手,梁皓:“喂,我不是透明的。”

    钱丝:“呵呵,那你是什么的?”

    这问题确是问的刁钻,梁皓:“嗯,我是后边跟着的,汪汪、汪汪。”

    钱丝:“哗,好可爱的蠢狗,赏你根骨头自个玩去吧,我们人有话需聊。”

    梁皓:“唉,这简直就是卸磨埋驴,不过刚才天上那一闪一闪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谓亲卫除负责梁皓等政府要员的护卫工作最大的乐趣便是借事吓梁皓一跳,郭佳仪:“禀王爷,那是烟花,上次毁了半条落鹰村的罪魁祸首名为火药,至于火药是如何调配成烟花的未将至今仍没想出个所以然。”

    虽被吓得不轻但郭佳仪和钱串可是一类人,梁皓:“此事你想想就好千万别试,我们大梁有一个专搞破坏的串子就够了,若再多几个他那样的货只怕好日子过不了几日转眼便又回到那个民不聊生的黑暗年代了,滋,这来回也没我什么事,要不带我去买些烟花刺激刺激。”

    夏雨菲:“禀王爷,无需买,小将家中做的便是这烟花,待我回去取些。”

    为人圆滑往往会闹出很多新名词,郭佳仪个统领即自称未将夏雨菲为其下属小将倒也合适,但这小字女生理解的可远不止是字面上那意思,郭佳仪:“切,这不绕着弯来骂我老嘛,再小也只比我小一岁,王爷,千万别被她这娇滴滴的模样给骗了,坏着呢,若非别有用心谁会将一钱一发的烟花随意送人。”

    梁皓:“哗,这么贵,算了,还是不玩了。”

    郭佳仪:“别,您可是堂堂王爷,我们姐妹当年多蒙您照顾,一人凑些保您玩到过瘾。”

    梁皓:“那样不好,直有假公济私之嫌,我这钱虽不多但三五百还是有的,来回直连那吃都成了奢望,过过眼瘾也好,钱我出,烟花你们放,但千万别炸了自个,虽然好看但感觉破坏力还是挺强的…呵呵,无聊,怎么会想到拿一钱一发的烟花去射箭呢,远还不如直接去搭那弓,起码这力气不用钱。”

    郭佳仪:“姐妹们,还不谢王爷赏。”

    众亲卫:“谢王爷赏。”

    这些亲卫可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但就算直比男孩子还野她们始终亦是天生爱美的女孩子,拿了钱自然而然便三五成群走了,到了这全新的大梁城梁皓的安全自有一城百姓负责她们大可不必操那闲心,当然其中亦有纵然在玩着亦不忘本职工作的爱岗敬业之人,郭佳仪:“王爷,您真不试试,来嘛,驭剑飞上半空再以火刀点着炸得更好看。”

    梁皓:“不了,这地方看得更全,你们玩吧,跟了我一天也怪累的。”

    郭佳仪:“这也是未将职责所在,不过您说的那火箭串子倒还真有弄,不过竹筒里边塞的不是箭而是长矛,专破敌方的盾甲兵,刷刷刷一下二三十根长矛过去却仅需几人操作,杀伤力极强,真不玩我可就去了,记着呆这哪也别去,回头我们还得带你回去交差。”

    梁皓:“呵。呵呵…带我回去交差,当我是犯人呢,哎呀,年轻就是好啊,没想到当初的黑妹子都长成大美人了,串子可真好福气,只是不知道当初是哪个缺心眼提议找她们这些直比我还小的丫头当的亲卫,真要出了事直都不知道是谁保护谁…除了这郭佳仪…个头小确亦有个小的好,那大胡子直都不知该上哪抓人,变化真大,感觉自己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看样子这日后得多睡些,那样如此美梦方能不断。”

    事想得入神、烟花看得醉心又岂会在意身后这来的是谁,夏雨菲:“唉,果然还是没等我,就知道她们看不起我这犯官之女。”

    犯官之女不追究便已是天大的仁慈更何况亲卫负责保护的都是政要,这么大的事一时走神倒亦正常,梁皓:“啊,什么情况?”

    夏雨菲:“王爷,难道她们没跟您说我是总坛那边过来的?”

    即是朝廷那边疑罪从有的所谓犯官自又另当别论了,梁皓:“没说,她们只说你为人圆滑抢擦我这上司的鞋。”

第54章 六色坊

    正因为救人于苦海于梁皓纯就是理所当然全无需挂怀的些未小事,所以有些人才会打心眼里念他的好、时刻想着要如何才能报答万一,而比起言语夏雨菲更喜欢以行动打头,莫名其妙受了人家在个响头梁皓又岂能没话,梁皓:“亲,这是人家屋顶,磕坏了瓦片可是要赔的。”

    隔壁王婶:“没事、没事,瓦片坏了咱自家补,王爷您高兴就好。”

    碰上这搅局的路人甲梁皓占了人家屋顶自得挥手笑笑以示谢意,然后,开溜,这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屋顶始终还是官府的好,就算弄烂了亦有钱串那专人维修,拳头那么厚饭桌那么大的瓦片除了那家伙又还有谁会如此折腾钱财,不过到了这练过铁头功亦未必能磕破的瓦片由于形状特殊却令随后便到的夏雨菲想起了往事,梁皓:“怎么,是不是想踹一块下去看看摔不摔得碎,你想踹便踹我保证不说,来那会我看过,下边没人。”

    夏雨菲:“呵呵,王爷,这人税府的楼顶小将我可不敢乱拆,弄不好赔了钱还得算税,只是看这形状有点像王仁贵家那洗衣用的大盆,虽说犯官亲眷命如草贱但那狗官除了不当我们是人还更是干尽了禽兽不如的恶事,我六岁那年娘亲正在替他们家洗那脏衣服那恶人借着酒劲一把便将我娘自后抱住并欲拖入屋内行那不耻之事,若非舅父及时出现并出手阻拦没准当夜娘亲亦会和那些不堪屈辱的女子一样悬于梁上,然而仅仅隔日舅父那腿便叫府中恶犬给咬折了,原本对此人我直立志要非杀不可,但我自总坛学成归来却见他一扭一拐挑着粪水去地里淋菜,看着他脚上尽是粪水那狼狈样可直比杀他还解气,是您让我这颗阴暗的心重新阳光更是您让我们这些可怜人重拾了生的希望,之前那三个响头小将我是代全天下重获新生的苦命人给您磕的,唯如此我们这心才能安生些。”

    梁皓:“嗯,我几乎可以肯定你父亲是个满腹经纶的文官。”

    夏雨菲:“那倒还真不是,娘亲说爹爹是个看门的官,只是错拦了某位达官贵人的轿子遭的这冤,不过还好我们一家人虽去处虽不同却还都在您这地界,事隔多年总算是盼来了一家团聚,爹爹总说您是这世上最大的善人,就连十恶不赦之徒到了您这亦会被感化改头换脸重新做人。”

    梁皓:“啊,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真实的我嘛,只是磨了磨这嘴皮子,具体的事都是兰儿、丝儿姐妹安排人去办的,哦,期间串子那搅屎棒亦帮了不少忙,只是他的破坏力更令人印象深刻,但有他在我这心里才踏实,尽管他总有办法给我超出预算,跟她们玩去吧,我在你这年纪直都没想过世上会有烟花这玩意,看样子我的钱是一个也回不来了,对我她们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夏雨菲:“给,试试我带来的这些,有色的。”

    梁皓:“啊,有色,那些不也是黄色嘛。”

    夏雨菲:“哦,我的错,除了这黄色还有红色、粉色、金色、绿色以及蓝色,所以我家的那烟花作坊取名为六色坊,倒不是家传的手艺而是作坊里出了高人,话都不多说一句想来是哪个修真学府的弃徒。”

    梁皓:“应该是吧,若是探子肯定会低调、低调再低调,又或者是人家对你这阳光可人的小东家有那么点意思,不信你试试。”

    夏雨菲:“厉害,不愧是我的偶像,但人家心仪的不是我这黄毛小丫头而是我姐那大美人,只要姐在他那眼神便和魂被勾走了一样,可惜,此事除了我姐几乎整个作坊都知道,好了,来嘛,就放一个,全当是看看你今日运势如何,红色代表被爱、粉色代表痴迷、金色代表有钱无爱、黄色代表…呵呵,会走狗屎运,绿色则代表将迎来好收成,至于蓝色,我这还没想好。”

    梁皓:“…这也行,好吧,随便来我来个,反正也不会有黑色的烟花。”

    夏雨菲:“不,此处没有可并不代表没有,只是黑色的烟花是军方用的平民百姓禁止燃放,否则还不天下大乱。”

    梁皓:“哗,那岂不直连狼烟都给省了,咳咳,想到那狼烟感觉还挺呛,就它,这要怎么玩?”

    梁皓闭关修炼了整六年在梁地可是路人皆知,自然是笑谁也不能笑他嘛,夏雨菲:“呐,有纸的这面朝上然后将这边上的火刀一燃,记着,别抓这,烫手。”

    高级货自连火刀亦给配了,而即便如此初玩此物的梁皓还是有点怕,他是即怕炸到自个更怕误伤别人,所以他这飞到直能伸手触云才开始了自己那初体验,看人家玩和自己玩可全不是一回事,手上那竹筒忽然窜出火来吓得他差点没把它给丢了,这高度落下的高空置物别说人只怕屋顶都会多个洞,但接下来这一刻他整颗心都醉了,在那大大的烟花面前他不但自觉渺小更有种扑上去同燃一份的冲动。

    夏雨菲:“怎么样,好玩不?”

    梁皓:“诶,你怎么也跟来了,这万一我要是感动到流了马尿岂不得杀你灭口。”

    夏雨菲:“切,又不是没见男生哭过…哦,红色,有人爱你喔。”

    这脑子片断的时间倒也有够久,梁皓险些以为她是被鬼迷了,但人即没事他亦自懒深究,梁皓:“嗯,这事我知道,不但有且还是两个,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唉,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少了生命中本应是最精彩的六年,一觉醒来直接就从小哥变大叔了。”

    夏雨菲:“不会吧,我见过的大叔可没您这魅力,挺耐看的。”

    只是二人谁也没料到就因为这点事隔日的随行人员名单里便多了夏雨菲的名字,当然这种事在梁皓看来只是非常合理的人员安排,毕竟此去危机四伏亲卫皆需最好,梁皓:“亲爱的丝儿大姐头,中午出发你不是要晒我这肉干嘛。”

    钱丝:“就不想知道随行人员名单里为何会有她夏雨菲?”

    梁皓:“啊,这不很正常嘛,亲卫队除了佳仪就到她,佳仪那妹子串子个浪子舍不得不她带队还能是谁。”

    钱丝:“真就这样?”

    梁皓:“真是的,不这样还能怎样,如果你想说的是昨晚的事,嗯,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救的人,怎么,难不成是我抢了你们的功劳心里不痛快,不至于吧,就个烟花,哦,还有三个响头,吓了我老大一跳,但像她们家那样历经万难最终还能聚到一处的人家还真确不多见,是不是好人有好报谁又知道。”

    钱丝:“不清楚,但我只要知道她可以为你去死就够了,亲卫的职责就是不惜拼上性命亦要完成任务而她除了亲卫更是影杀,只是最近听了她些传闻令我有些不放心,佳仪我准备调去人税府。”

    梁皓:“无论现在还是过去这亲卫队都是十五人,一个萝卜一个坑,那统领除了自己也就管十四个人,就我而言有或没有区别不是很大,因为你夫君我腿上功夫了得,打不过,溜呗。”

    钱丝:“真要如此上次对上翠桃你又为何会伤成那样,你这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分那轻重,生于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及职责,怎么就不想想你若真要是死了又有谁能撑得起这局面,兰姐和我没你那魅力而串子,唉,人气虽有但恨他的更多,有你这姐夫顶着或许还没人会动他,而若没你震着他直能把天给捅出个洞来。”

    这高帽梁皓可怕自个那脑袋不够大,梁皓:“他不欺负我这姐夫我都得烧高香了,管他,唉,我怕自己会未老先衰,别绕了,不要正午出发行不,太晒了,会死人的。”

    钱丝:“此事你找兰姐说去,人家正领着你手底下那群亲卫疯狂购物呢,说怕没个三两年根本回不来,厉害,花我的钱还能花出道理,我记得她的钱都在你那,还钱。”

    梁皓:“诶,等会,你们姐妹先把价钱谈妥了再说,我可只是个替她看钱的小角色,这万一她事后不认账让我拿什么去还,但既然说到了钱,工钱,六年的。”

    钱丝:“好,你自己说该给多少?”

    梁皓:“切,意思也就是没有呗。”

    钱丝:“工钱虽确是没有,但路上花的钱我有给你准备,三千,够意思吧,但你还是得省着点用,像昨晚那样可不行,三百六十八个大钱可足够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了。”

    这可有些神奇,梁皓:“哗,不会吧,那里多少钱我自己都没数呢,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钱丝:“不用蠢成这样吧,忘了佳仪心里牵啊挂的那个是谁,我家老二,肥水不流外人田,带圈圈那思皓可是我们三人联名开的店,想想那店名还真过分,你我可直被他圈了两次,名字中间还让他刷来了一下,他说是永结同心但我总觉着那是砍头的节奏,唉,真是随了你这姐夫,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梁皓:“别转移视线,谁会三更半夜跑去查账,而且钱还是她们自个分的,就算我疯亦并不代表我傻。”

    慌言被拆穿的钱丝自亦有对策,撒娇,钱丝:“哎呀,那人家不是怕她们照顾不周怠慢了你嘛,喂喂,你这是要干嘛,现在这天可亮了。”

    梁皓:“还知道天亮了,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过意得去嘛,必须上大刑,何况昨日被你扑倒那仇我都还没报呢。”

    情虽已到浓时但有些人就是不通人性,钱串:“咳咳,打扰了两位,不是我不识趣而是有公事必须要找姐夫聊聊。”

    钱丝:“你啊,嘴里从来就少不了这必须二字,来了、来了。”

    过门是客就算再不待见茶也还是要泡的,唯独这个时候梁皓才觉得钱丝有点贤妻良母的样,若饭还得吃后边则绝对要加个大大的问号,眼下这王爷的居所虽也是独门独院但和寻常百姓基本没多大区别,那大大的院子里种的更是清一色的红辣椒,不但辣且还是没朋友的那一种,搞这杰作的便是眼前这个搓辣椒的钱串,梁皓:“咳咳,你这到底还有完没完啊,这辣椒是拿来吃的又不是拿来催泪的。”

    钱串:“聪明,正有此意,瞧,为此行我特意给姐夫你准备了浓缩版的辣椒粉,一把过去保证他们稀里哗啦,到时擒贼先擒王,就用我这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三尺碧寒剑架他脖子,一架一个准。”

    想兴奋那得分人啊,至少钱串说乐了天梁皓亦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从来都只是开篇,梁皓:“喝茶,说吧,你又捅什么篓子了。”

    钱串:“根本也没什么,就是昨夜太过顺手把你那兵符错当成柴火给烧了,这应该算是公事吧。”

    比起钱串个不靠谱的内弟其实梁皓个做姐夫的也没正经哪去,梁皓:“那兵符不是玉石的嘛,碎了粘上不就是了。”

    钱串:“呵呵,和它一块。”

第55章 原是误会

    进的即是熔玄铁的高温炉那自然是渣都不会剩下,不过即便如此这种事在梁皓看来也还是算不得大事,梁皓:“熔了正好,来回也是老物件了,去库里领些金子重新打造过一对便是,更换那事我给你写张条,但你这该不会还有下文吧。”

    事分两面而剑亦有两面,不过这碧寒剑的另一面可有点恶搞,梁皓:“江山一统,嗯,怎么回事?”

    钱串:“若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找你干嘛,这把剑昨晚我才刚开始炼呢,才将刚兑好的料往炉里一放没过一会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吓得我还以为又要炸炉了,自然是赶紧带人撤啊,但隔了好一会也没见什么动静,结果回去一看它就已经这样了,等会,嗯,自己看啊,甲级试剑石,当…瞧见没,剑身而已,我虽有些自恋却自认没这手艺,姐夫,这该不会真是天意吧。”

    梁皓:“唉,此事还有谁知道?”

    钱串:“真当我傻啊,看到这四个字我哪敢让人瞧,这不一得空就立马过来了嘛。”

    梁皓:“那就好,剑搁我这,此事到此为止,外间若有传闻我要你好看,放心,顶多也就罚你去扫十年的茅房。”

    钱串:“这也未免太狠了吧,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但你怎么能保证自己睡着不会说那梦话。”

    梁皓:“睡觉,呵呵,你姐夫我夜里只打坐冥想不睡觉,没有从,因为之前不时会睡着而昨夜则破天荒直到天亮,哎哟,险些忘了,给,这天影无痕你抽空试着练练,若玩不转就别告诉你姐,省得她问东问西,还有条子…这样行不?”

    钱串:“应该行吧,反正现在另一半兵符在老田手里,比起那王印他更让你这字,还窝心呢,我觉着是恶心才对,哦,这里边还有些玄铁剑和飞剑,人家若不开口,别给,挺贵的,而且这些都是上品,随便哪把都比你那丑货强,换了吧,失礼街坊啊。”

    梁皓:“不会啊,我觉着挺好,当初你不说华而无实嘛,有它在我才能时刻警戒自己要戒骄戒燥,但下次兵符你用完最好还是放你姐那,感觉那就是个无底洞。”

    钱串:“呵呵,那兵符已经在我这搁四年了,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该给谁嘛,而且老姐她们调兵全都无需这兵符,昨夜其实我是拿它出来描图的,呐,就这剑上的虎印。”

    梁皓:“咳,我看你是太有空了,连配剑都弄的花里胡哨,不过那不是小彩嘛,猫抓老鼠、狗追猫接着豹子、野猪、老虎、小彩,若相生相克那小彩岂不怕老鼠,哎呀,可惜了,要早看到这图我非抓上十窝老鼠天天吓着它玩。”

    钱串:“嗯,送你了,没想到你对小彩有这感情。”

    梁皓:“那就谢了,唉,怎么说呢,它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看着挺讨厌但见不着又觉着这心里空落得紧,毕竟被它坑了一年多的鱼,想当初它那我这小腿那么点高,还丑不拉几的,倒也只有你姐才会说它漂亮。”

    钱串:“有毛病,我问过那么多人,除了你都说它漂亮,光是看着便能感受到内心的祥和,也不知道臭老爹把它拐哪去了,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有没有每天抽空想想我们这些人,嗯,不聊了,我要回去打造一只一比一的小彩。”

    梁皓:“哗喔,真要能飞那得多少钱啊。”

    钱串:“俗人。”

    梁皓:“对,确是我俗,进来吧,看看你弟把我给气的,关门,放狗,唉,算了,这钱我也不替她管了,真是没个让人省心啊。”

    钱丝:“啰嗦,给我就是了,你不管我管,虽说咱们现在收支基本已能持平,但逢年过节总得搞些活动娱乐一下民众吧,唉,烟花贵啊。”

    梁皓:“各地府库没备这笔款子?”

    钱丝:“拜托,那些小地方花得了几个钱,关键是这大梁城得保持它应有的繁华。”

    梁皓:“还是没说实话。”

    钱丝:“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其实我只是不甘心始终被兰姐踩着,聚真丹那丹方有人愿低价出售,所以我决定和自己拼拼那运气。”

    直连上林院都没有的丹方居然有人要低价出售,此等江湖骗术精明如钱丝居然还深信不疑,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梁皓:“说说是谁要给你这么大的便宜。”

    钱丝:“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嘛。”

    这可真是瞎子摸象、说啥都有,梁皓:“把话说清楚点,真要有那么好的东西我能不知道,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要你的钱。”

    钱丝:“你没有但心兰有,反正你也要过去就帮我问问呗,来,无论你多少价弄来我都给你加一。”

    梁皓:“一钱?”

    自觉问得无耻而钱丝答得更妙,钱丝:“不,是让你,嗯,你懂的。”

    心里有事总忘事,李妈:“哎哟,我的老娘也,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原本李妈这可只是随口一说以掩饰自己进屋又忘了敲门,钱丝那门虽是上了栓但仅仅只是扣了少许一摇二晃自也就开了,却不料梁皓接下来这话直将见多识多的李妈都给震住了,梁皓:“李妈,您老糊涂,在房里自然是行房事啊,人家这才刚进去呢。”

    李妈:“…啊,老婆子我活到这岁数还是头回听说亲个嘴儿就是办事,小姐,出来,今天老婆子必须给你补补课。”

    这房事男女双方家里皆没有大人教过自然以为牵个手儿是调情亲过了嘴便是入个洞房,之前钱丝将梁皓扑倒在地其实亦不过是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只是二人吻得太激才会让外边的钱串及郭佳仪以为二人已经好上了,原本就是拜过堂的夫妻好上了也就好上了,至于随后那擦身也就是手里拿块布随便擦擦,直就和钱丝擦那桌子一样随便。

    而离远看着屋外二人一个说一个拼命点头倒也有趣,而某人却是真不该此时登门造访,田敖:“王爷,时辰快到了。”

    碰上个好说话的王爷说起话来自也随便些,梁皓:“老田,进来、进来,我这有点事想要与你讨教一二。”

    田敖:“是。”

    梁皓:“别客气,坐下喝茶,给,茶虽凉了些但你我皆不是那讲究人,随便吧。”

    田敖:“谢王爷。”

    这一路小跑确有那么些口渴,但就算是三军主帅梁皓心兰和谈那么大的事自也要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露个脸、跑个腿,可惜他这茶始终还是喝早了,田敖:“咳。咳。王爷,未将这尚未娶妻哪懂你说的那房事,你这该不会是又想乱点那鸳鸯谱吧,不要、不要,军营里尽是些大老爷们,还是一个人自在。”

    真是问道于盲,不过话即已说到这分上自不如顺水推推那舟,梁皓:“老田啊,这个事你确实得抓紧了,听听,田哥都已经变老田了,唉,这些年你也确是辛苦,头发都白了近半,不知道的都还以为你五十好几的人呢,要不李妈你给领回去。”

    田敖:“呵呵,王爷,原来您这是给我找妈啊,行,人我领走回家供着。”

    梁皓:“随你怎么想,若我回来你还单着李妈你便将就着娶了吧,反正人家已进了你田家的门,不许反悔,人给我领走。”

    田敖:“这不逼婚嘛,未将不服。”

    梁皓:“服不服的回家和你爹喊去,知道昨夜在街上遇到他老人家我这王爷多尴尬,被人哼了我还得连声道歉,怪谁呢,怪你,军务繁忙你有家不回倒也罢了,那起码也得意思意思着拜个堂成个亲吧,再这样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外边人可都说你有那龙阳之癖。”

    田敖:“不会吧,这么严重,那您赶紧未将这就上街去贴那征婚启事,对了,王爷,还得烦劳您给代个笔,您字漂亮。”

    梁皓:“由着我怎么写?”

    田敖:“随便吧。”

    梁皓:“这可你说的,来,帮我研个墨,等会,这纸太小不够抢眼,等我一会。”

    之前那纸确有些小但梁皓驭剑去店里买来的这几张却未免太大,整张桌子都还摆不下田敖自得将事先准备的那小笔换成大笔,梁皓:“好,征婚,这两字够抢眼不?”

    田敖:“好字,秀气…不,是英气十足。”

    梁皓:“切,这叫骨感,字亦有骨,仙风傲骨,当然我这顶多只能算是狗嘴里啃的那碎骨头,现有男子一枚,姓田名敖,官拜万户侯,今欲求一贤良女子花前月下、永结同好,有意者请往春风街柳叶巷田宅。”

    田敖:“还行,就是这男子一枚有点怪,但去干什么您这似乎还没说呢。”

    梁皓:“哦,你还想着人家姑娘一进门就拜堂成亲啊,自然得双方父母都满意才有后边的那些事,至于年龄,写上去我怕吓坏人家姑娘,快四十的人都还未娶妻生子要么是脑子有毛病要么是身体有毛病,信我的准没错,不过此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别等我了,没准回来能赶上你家那娃娃的百日诞。”

    田敖:“不至于吧。”

    梁皓:“谁知道呢,若是兰儿没了我自得消沉个几年而若是有治就她那毛病两年亦算不得什么,尽人事安天命吧,至少眼下还有希望,对吧。”

    田敖:“也是,咱长妃命咋就这苦呢。”

    梁皓:“好了,拉着张苦瓜脸惹那臭鸡蛋呢,其实对这事我还是有些信心的,别忘了我们手里有一百万下规军一百万预备役,虽未必会因此动武但人家心里不没底嘛,这叫武力威慑,东边那家眼下不就挺老实,但其实这么干耗着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对是错,老舅那人重皇权却忘了天下苍生,要不我们试试清君侧,把那些招人恨的全给拉回来体验生活。”

    田敖:“王爷,此事不急,据线报眼下那边便已有人想反,乾帝震不住那会过来请兵求援我们再出手亦不迟,您说未将到时该如何处置?”

    梁皓:“劝退,至于是退兵还是退位由他自己决定,不过在我看来退位还会好些,至少还能保住那尊严,他若肯退位该给的我们还是得依旧按那惯例,否则老舅又该说我这不行那不要了,到时给他找个山清水秀的去处保护起来,至于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好的留下,不行的该还什么便让他们还什么,当然还是以改造为主杀伐为辅或者尽量不要,留着那命现世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一刀下去不过能解那一时之恨,算了,正主都没回来出什么发,让大家伙都进屋来喝茶吧,自己招呼自己,我可没长那么多的手,不,人我喊,你去贴它,别指望就此忽悠过去,要不我先陪你去。”

    田敖:“滋,这怪难为情的。”

    梁皓:“切,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这么张纸,全当是替别人贴的呗,又或者喊人帮你贴,反正你手里有这权。”

    田敖:“那哪行,我去去就回,别让人碰我这杯子。”

第56章 偷跑

    应下的事田敖自然会办,至于贴哪梁皓即没指明地点那自然是哪里少人往哪贴嘛,但无论他贴哪都免不了那万人封巷,现如今又有谁不知道大梁的三军统帅姓田名敖,反观梁皓则更不轻松,虽说随行之人只有十余但送行的熟人可是黑压压一片,招呼了随行去自家喝茶可还得忙活好一阵才能抽得了身,梁皓:“唉,果然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无权无势磨嘴皮啊。”

    即便是自己招呼自己主座那块自亦是空着,夏雨菲:“您受累,喝茶,这是小将刚彻的云颠。”

    梁皓:“浪费,那壶雾峰才第二泡呢,算了,浪费就浪费吧,反正也不捞出来再泡,云颠,看着倒是挺漂亮,翠绿翠绿的,真有够新鲜的,嗯…这茶香,就像是刚从树上采下的新茶,那茶树怕是种在你家吧。”

    夏雨菲:“嗯,云颠喝的就是这鲜,这是我娘今早迎着露水刚采的茶,以小火哄烤一阵便是现在这模样,由于每枝只采其上最嫩的那几片所以在我故乡亦叫它娃娃茶。”

    梁皓:“呵呵,还好你事先说明了原由不然我直得以为喝了这茶会生娃娃,但你这茶香虽是香但我想自己还是不喝的好,感觉怪怪的…喂老田,算了,真是口水传友谊,又干嘛了,瞧把你给急的那样。”

    田敖:“…被。被人瞧见了。”

    真不知道他这急冲冲的到底是特意过来解围还是真被吓着了,不过这答案很快便有了答案,女人一旦疯起来可不会管这小门小户住的是谁,谁又能料到堂堂梁地之主居然会缩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夏雨菲及她那些手下和胆被吓破的田敖可不一样,奈何纵是人多剑多房子就那么点大真能动上手的亦不过是那三两人,夏雨菲:“王爷,别动,小将这便将此人拿下。”

    梁皓:“你看哪呢,将躲桌子下边那位双手奉上便是,看不出咱老田还有这魅力,停、退,喂,你哪位?才一来就要拆我家这房子。”

    原姻美:“本姑娘拆的就是你家这房子,整个大梁何人不知田敖哥哥是我原家未过门的夫君,你,对,就是你,你居然让他征婚,哼,我原姻美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指望得到!”

    梁皓:“且慢,那桌子是我家唯一还值些钱的东西,烦劳高抬贵手,来,人在这,你带走便是,不过好奇问句,带他回去你意欲何为?”

    原姻美:“还能干嘛,自然是拜堂成亲。”

    梁皓:“切,那你早干嘛去了。”

    原姻美:“我早干嘛去了,是他自己说要替梁王得了这天下才会考虑我们那婚事的,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天下还没得到便想绕过我另寻新欢,门都没有,本小姐可是下过重聘的,聘书在此,哼,拿了我原家的钱便是我原家的人,上哪都是这理,出来。”

    田敖:“王爷救我,当初拿她家的钱我可全是为您啊。”

    原姻美:“…王爷…嗯,小模样倒还挺标志,实在不行换换倒也不是不可以。”

    事不在己、关己则乱,梁皓:“老田,兄弟,这么好的姑娘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雨菲,赶紧拿着我这钱带人去购置婚礼一应用品,还有你们几个,还站那发什么愣,赶紧把人绑了给我送去原家,原小姐,如此安排可还满意。”

    下令绑人的即是梁皓田敖武功再高还不得束手就擒,而事虽已办成原姻美却仍有些不甘心,比起田敖个三军统帅梁皓头上那梁王的光环可更具魅力,商人投资一向求的皆是利润最大化,但梁皓身旁那两个美女可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真要如了愿谁耍谁玩可还真不太好说,即知惹不起自亦只能退一步求其次,不过向来目中无人的原姻美可不懂得何为见好就收,原姻美:“行吧,既然你就是梁王,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别带坏她家男人。”

    如此嚣张自是佛都来火,原本没出手只是为了看梁皓笑话的钱丝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省油的灯又岂能将梁地治理得如此妥当,钱丝:“慢着,这就想走啊,原家二小姐,既然说到了你姐夫胖哥,那麻烦你也替我钱丝给你姐原大小姐带句话,别以为你们原家的生意有多干净,如果不是看在胖哥的面子上我钱丝早让人去查你们原家的账了,若没有胖哥的面子你以为凭我这问气下还拿不了你这个问魂上,就连你手上那把上品玄铁剑可亦是我让人送去给胖哥的,有件事你搞清楚了,不是有你们原家才有胖哥而是有了胖哥世上还有你们原家,天黑前让你爹把历年欠梁王的税全给补上,否则我让你原家家财散尽仍逃不过刑责。”

    原姻美:“有种你试试。”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那死字如何去写,问气下流又岂是问魂上流所能比拟,不过一个眼神原姻美立觉自己浑身上下难动丝毫,钱丝:“原二小姐,有件事麻烦你搞清楚了再横,你原家再横亦顶多家丁数百而梁王再弱亦有雄师百万,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才敢来我梁家挑事,聘书啊,哎哟,怎么办,让火烧了,也罢,聘书虽没了但这账我认,扣掉这三百万你们原家尚还欠税八百九十六万四千二百一拾四钱,田敖何在。”

    这原本都快认命的田敖此时人虽被绑着却明白钱丝既然替自己出头小事自能闹大,田敖:“未将在。”

    钱丝:“派重兵送原二小姐回府,她这人脑子不大好使我怕她记不清我刚才说过什么,记着替我给原大掌柜捎句话,再有下次梁地将再无原氏商行立锥之地,带走,别让这脑残碍了我家王爷的眼。”

    夏雨菲:“是,少妃,小将一定好好招呼。”

    钱丝:“别,我可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家梁王仗势欺人,事出何因给我清楚写在纸上。”

    夏雨菲:“明白,带走,小将告退。”

    这阵仗终于明白自己给家里惹下多大事的原姻美又岂敢再横,非但不且人已吓到直连走步路亦需人推才会机械式来上两步,对于钱丝的处置虽略有不满但那原姻美亦确是气人,梁皓:“有必要嘛。”

    钱丝:“当然有必要,原家仗着胖哥和你的关系目中无人由来已久,现如今这欺负人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若再不加以管束他们岂不连翻天那胆子都有,除非你愿意我们这大梁成为第二个迂腐的天朝,比起洪哥胖哥实在是差远了,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又不是离了他原家不行干嘛还非要受那闲气,即苦了自己亦麻烦别人。”

    梁皓:“倒也不能这么说,当初他家道中落若没有原家相助又何来现在这成就,世上懂得饮水思源的人可并不是很多,但人若没了原则与禽兽又有何异,且这样对于那些诚实经营的商人亦不公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要恨就让他恨我好了,不过他首先得找到那恨我的理由,军需供给那可是天下商家削尖脑袋都想往里挤的肥缺,即不懂感恩珍惜多给些压力才能让其认清现实。”

    原还以为梁皓会护短却不料是嫌自己下手还不够狠,眼前这男人钱丝发觉自己即越来越难猜透,不过正因如此她才会情陷深处难以自拨,钱丝:“你啊你,若你能早醒个几年上京那些目中无人的王公贵族非被你玩残不可。”

    梁皓:“不好说,我这人一向都是事后天师,刚才其实我都想揍她了,唉,不过也只能说你给我找的这些随从身手实在也有够弱,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来保护谁。”

    钱丝:“这你可就错了,在尚没弄清楚来人身份之前便施展全力可是大忌,那目中无人的原姻美又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田大哥和我即不点破谁知道她谁呢,毕竟心兰到底是有心和谈还是诱你过去对我们加以要挟谁心里也没底,虽然我清楚你无论如何都能逃脱却亦害怕你会因小而失大,千万别因为外表柔弱便小瞧了她们,为了大梁的明天她们随时都有赴死的觉悟,事情要真到了那地步你千万记着,别让她们枉死。”

    原本虽亦料到此去危机四伏但梁皓从没想过会凶险至此,这思来想去夜里又何谈那冥想,人长大了反而比往日多了拘束,毕竟三人至今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何况女孩长成女人后原本便有诸多不便,萧英兰:“你大半夜来我屋里干嘛。”

    梁皓:“嘘…姑奶奶,轻点声,别把丝儿给吵醒了,我想我们现在便走,为你我虽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但我这脸皮再厚亦不想别人因我而死,赶紧把衣服给穿上,我就在这屋外等你。”

    萧英兰:“用不着,这种时候又有谁能静下心来冥想,今日对不起了,我得缓缓,走吧,东西我都备好了,路上说。”

    这种时候静不下来冥想的又何止是二人,明的即不行钱丝自也只能来暗的,钱丝:“雨菲。”

    夏雨菲:“未将在。”

    钱丝:“带影杀暗中保护,他若失手被擒…杀。”

    夏雨菲:“少妃…未将领命。”

    此处这杀字可有很多的讲究,钱丝即没言明杀的是谁自是让夏雨菲应情况自行处置,而除了杀其它的意思亦很明了,即梁皓若无危险影杀便只能是影子。

    所谓影杀傍树是树的影子、挨人则是人的影子,当然此时就算是影杀要跟上前人的脚步亦只能驭剑而行,只是于树间快速穿插的他们身处高处的二人极难查觉,要达到这效果飞剑自亦做过相应处理,这种钱再穷钱丝亦不会省,而有些话就算说到自己都烦那地步萧英兰亦还是忍不住要说上一说,萧英兰:“你不是是觉得我这怕死鬼很没用?”

    梁皓:“我再次发誓,真没那想法,其实我都不明白你想那么多干嘛,哎呀,这提升近三个挡次驭起剑来就是快,初次驭剑至此我们那些货可足足飞了一个时辰,现在你我顶多亦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若你人在状态怕还能再快些,不过现在可不是你想那些后事的时候,万一叫人看出你的恐惧事情怕就难办了,来,笑一个,眼下主动权尚在我们手里…算了,来回离天亮都还早着呢,我们还是去那林子里歇歇脚吧。”

    萧英兰:“谢谢,我下去眯会应该就没事了。”

第57章 皓月

    累到就差没碎的心总算在梁皓怀里找到了些许安慰,其实张狂尽显于表象的萧英兰比任何人都缺乏那安全感,身旁这男人虽没准真干起架来尚还需她去保护但萧英兰亦清楚这男人可以为了自己不惜一死,而说到心累梁皓其实也没比她好出多少,只是昨夜全没想过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所以冥想要多那么一会,现在他可直连闭眼那勇气都没有,他只怕眼一闭人便会睡着再睁时萧英兰早已不在,六年的空白期令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该算是大人还是孩子,若是大人似乎没可能像现在这样闲到用手指去拨萧英兰那嘴唇取乐,嘴唇拍击到直能听到声都还不醒萧英兰睡得有多沉可想而知。

    萧英兰:“…好黑又好热,是你在我身后升了火吗?”

    梁皓:“哦,是天亮了我拿背和衣服拦着让你多睡会,直是睡得跟猪一样,拖着你挪地都全无反应。”

    萧英兰:“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这眼睛瞎了呢,等会,我是怎么睡到你怀里来的?”

    此事梁皓不但有道理且理由还很充分,梁皓:“咱俩身后又没墙靠着,我这顾得了前亦顾不了后啊,干脆搂怀里哪也去不了,感觉就像是隔壁王婶抱她家那不哄也能睡着的小孙子一样,怎么样,你老公我的怀里是不是很舒服,我觉着自己以后一定能做个好爸爸。”

    萧英兰:“谢谢,我黄胆水都快出来了,就你这力道若换作小屁孩十有八九会被活活勒死,该不会是怕我跑了吧,放心,来回已时日无多全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呗,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确实能少很多烦恼,不过,你唱歌真的很难听。”

    梁皓:“承蒙夸奖,自己坐好了,我去找些水回来,至少今天形象非常重要。”

    萧英兰:“用不着,我有它,水过无痕,刷,带走脏迹一身轻松且衣物全无需晾晒,还有,天堂水,打开然后取出小袋,啪,把头伸进去摇啊摇、摇啊摇,纵然是山鸡变凤凰亦仅需短短十秒,当然,你那胡子得自己想办法,给,特惠价,买十送十,我用买的你用送的。”

    梁皓:“呵呵,果然是送的,直就连包装都不是一个挡次,一看就是正规生产厂家指定的山寨厂出品。”

    奈何人家即没打算要回丢了岂不浪费,对梁皓而言贪污和浪费都同是犯罪,不过使用山寨厂的东西可需冒极大风险,此类产品命虽是要不了但出丑则必不可少,水过无痕只洗净了前半身的衣服倒还好些,使用过天堂水的梁皓尚摸着脸暗自庆幸一旁的萧英兰便已忍笑到要捂嘴按肚那分上了,此时阳光明媚晒人影亦清,看着地上那影子的头发一根一根慢慢由顺滑变成钢丝般一直到底梁皓虽也很想笑想笑不出来,梁皓:“唉,明白了,串子。”

    萧英兰:“呵呵,对不起,他说是惊喜我怕自己有惊无喜所以送你了,还有试的不是我,不然就我这头发直能窜上树,啊。啊…我吊这呢,谁能放我下来啊…呵呵…不笑,不笑,就这样吧,个性十足。”

    梁皓:“嗯。”

    他居然还嗯了声便真走了,萧英兰倒还好些,她起码是想笑便能笑,而藏身于暗处的夏雨菲可直都憋出了眼泪,白日要跟踪自然得拉开更远的距离,不过关注重点即在头上人倒也丢不了,何况其他人早于昨晚便埋伏在二人必经之路上了,萧英兰:“哎哟我的那个妈,心兰人可真是了不得,这么大的一片沙漠他们居然还能骑着马儿过去打仗,我这飞的都快成人干了。”

    梁皓:“不对,那劈腿的沙丘我记得很清楚,莫非是天灵幻镜一类?”

    事实证明天灵秘术皆是钱万有的杰作而钱万有则是心兰的没落贵族,用自家的术法破自家的幻像自然能事半功倍,不过其实关键始终还是在高度上,像夏雨菲那些地上窜的则全没有这烦恼,当然翠桃那探子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于身周发生的一切皆是一清二楚,这下马威梁皓自亦吃得不冤,但人家原本的打算可是等二人受不了了开始呼天喊地再出手相救的,现在准备救人的反倒成了迎宾的咨客,好在梁皓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他只以为这是人家心兰的安全手段,梁皓:“桃儿姐,对不起、对不起,路上耽搁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情报工作者的优良传统,翠桃:“皓弟弟,哪有、哪有,是我们招呼不周才对,其实昨夜我们便已经知道您来了心兰,不过当时您美人在怀我们派去的人便没好打扰…给我的?”

    这事梁皓可没掺半点假,梁皓:“桃儿姐,答应的事您忘我可没忘,之前便说了,只要从串子那得到了玄铁剑便尽数给您,腰上这把除外,它对我有特殊意义,除此之外里边还有十来把飞剑,要不咱俩一块飞飞呗。”

    一块飞可直便是奢望,翠桃即不是萧英兰自不会一路等着他,被带装、B被带飞倒还恰当,即知上有幻像翠桃自不会高飞,新手玩低飞且还打肿脸来充胖子自得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虽说即没缺胳膊断脚亦没受那内伤但形象方面直还不如梁皓,到的即是正式场合自得说那人话,翠桃:“梁王殿下、兰妃娘娘,给您二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心兰的大祭师皓月冕下,此次谈判我们心兰方面由她全权负责。”

    梁皓:“原来是皓月冕下,哎呀,咱俩可真是有缘,彼此都是皓字当先,皓气长存,皓嘛,光明磊落,兰儿,礼物。”

    这丢出来再塞进去可很麻烦,至于翠桃为何会看什么都是笑笑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一边是殿下一边是冕下地位谁高谁低别说梁皓直就连见多识广的萧英兰亦不是很清楚,不过对方脸上虽有妙巾挡着但年龄一类仅凭眉目亦可猜出大概,皓月:“居然找我这么个小屁孩当大祭师心兰真是没人了,丫头,要不你来?”

    心思尽被读去且后边还加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虽是萧英兰但梁皓可怕身旁这美女脑门一热啥话都敢说,梁皓:“哪能呢,言归正传,咱先办…哗喔,但很可惜,虽然您这魔术变得很巧妙却奈何我看不懂…咕…这也行,原还以为是字没想到居然全是芝麻那么点大的小虫,这要怎么玩啊。”

    皓月:“蜂蜜,看好没,若是好了我可就要换正本了。”

    全是那晚说的事自是一目十行亦可,梁皓:“没错,如果你们没别的意思,换正本呗…算,我不问,反正过不了一会便能知道何为正本了。”

    皓月:“很好。”

    即能将虫一玩到底确亦无需太多的废话,不过皓月所说的正本倒亦很合理,两地的文字以彼此所在的方位相错倒是谁也没占谁的便宜谁也没吃亏,但接下来发生的这幕可就有点小血腥了,确是小小的血腥,那些虫子自爆成了以血书写的字却还烧到那石头直冒烟,看的即是烟自便错过了字是如何陷下去的,皓月:“你先签。”

    梁皓:“剑挑?”

    皓月:“不,血誓自得以血书写,自己看看,我给你省了多少。”

    梁皓:“得了吧,放干了我亦弄不出这效果,算,手指我还是不咬了,丑,手指丑字也丑,写字始终还是喜欢用笔,当然这放的血亦足够签几个名了,需不需要我借你些,呵呵,当我没说,啊…漂亮。”

    皓月:“唉,讲究。”

    梁皓:“骗子。”

    皓月:“没有,它们吸了我的血然后含在嘴里而字亦是我用蜂蜜写的,蜜字变血字意思岂不更明了,好了,现在无论是心兰还是大梁几乎处处皆能看到这碑上的字,和外边那天空一样清楚。”

    这超越神一级的多方位定点发送的海市蜃楼梁皓直无需出门扭头便能瞧见两处,梁皓:“嗯,果然是心兰的大祭师,就连天都敢拿来玩,开始吧。”

    皓月:“已经结束了,别忘了比起人我更喜欢虫子,因为它们即单纯亦不会骗人,即来便是缘,随我来吧。”

    可惜看着梁皓的萧英兰眼里只有他那头慢慢归位的发丝,小小虫儿创造力却是无穷大,而梁皓又何尝不是因为它们正看着萧英兰那脸,梁皓:“真夸张,额头上被弄了那么大朵的花上去你居然全不觉疼,挺漂亮,有点像菊花。”

    翠桃:“咳咳,不好意思,但那朵是雪莲,菊花,唉,这什么眼光,赶紧走吧,跟上了是赏错过了则没准会是罚,我们这大祭师,这。”

    这指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翠桃虽未明言但飘飘然那空中飞人却很耐看,而别看人家是人纵然是萧英兰驾驭飞剑拼尽全力亦始终无法拉近彼此的距离,失败至此又何谈大放阙词,钱万有那升天的全过程萧英兰虽是亲历但比起眼前这皓月当时的钱万有直还不如一只慢爬的蜗牛,而窥探萧英兰的想法似乎是皓月的最爱,皓月:“世上还没有他的时候我便已得道,只是我若得道却无能超脱,因为这俗世有我太多的眷念,这里边有你们想要的一切,但得到与否全看机缘,别试图以纸笔抄录,会招雷劈的,丫头,要不我之前的提议你再考虑一下,想通了便来找我,而若无意我亦无求,至于你,我也看不太透,似乎还就是有那么点傻,但傻点也好,傻人有傻福,相信我们还会再见,但不是最近,走了。”

    梁皓:“…哗喔,她得道那会世上直还没有我师父,真好奇她眷念的到底是什么。”

    萧英兰:“这并不难猜吧,瞧她那年纪便是为情,原本是想着永远长不大便能忘了那个…怎么说呢,没准只是女有情而男无意或早便心有所属…莫非是因为此事才想我接替她现在的位置?”

    梁皓:“切,明明是我有意而你无情,虽说是错误的开始但经过那么些年的共处我们三个早已是谁也离不开谁了,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天定,瞧。”

    萧英兰:“天下一统…小串儿那出事便是因它,嗯,就算这真是天意我也还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梁皓:“保密,顺其自然,但认真说这些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基本都是你们几个在那忙前忙后,而自从串子人品爆发直就连钱都和我没多大关系了,我是不是很废?”

    萧英兰:“不能这么说,是你先想到或者说办到了我们往日直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虽说任用那徐秀确给我们后边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难度但就当时而言亦确算是创举,有了大方向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只能说你比一般人敢想敢吹,说那假话直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世上除了你又有谁会看到个招摇过世的世子便想到用他去敲那竹杠,但若是缺了你这一肚子的坏水又哪能办得了那么大的事,其实就算是我们亦有些怕会被你整,没你虽不行而若要说那最大功臣,相信十个人里有九个人会选…小彩。”

第58章 钥匙

    输给谁那也比输给懒到人神共愤的小彩要好,不过那懒鸟为了鱼亦确替梁地做了不少事,而即便如此梁皓亦全没了继续闲聊那兴趣了,门就在眼前而门后的宝贝皓月说的可直就是梦寐以求,梁皓:“女士优先。”

    萧英兰:“男女平等,一起。”

    梁皓:“那还是我来吧,兰儿你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就这么丢了岂不可惜,而且,我皮厚。”

    萧英兰:“嗯,所以你应该用脸来开这门,让开,懒成你那样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晒体魄,确实挺漂亮。”

    梁皓:“漂亮?”

    天灵阁的天灵幻镜可比寻常铜镜要清晰很多,有钱串在被烦到想杀人的梁皓岂能守得了秘密,不过人家钱串对天灵幻镜可没什么兴趣,那唯一有兴趣的只是创造出能卖钱的玩意,小巧轻便且清晰度极高的小圆镜虽说两钱一块但才一上市便引起一阵疯抢,那么好的东西从不拿钱当钱的萧英兰自得大量囤货,遇上看着顺眼的便送那么一块梁皓即便知道亦不会说她浪费,不比一月工钱只有五十的梁皓人家萧英兰即便不是公主亦是梁地位高权重的有钱人,论职务钱丝虽管她但几时又能管得了她,而梁皓可不是街上偶遇的那个谁,萧英兰:“给。”

    六年确能改变很多事,特别是有钱串在,梁皓:“天灵幻镜,哗,没想到串子居然真给弄出来了…死变态。”

    萧英兰:“哼。”

    这掐嘴可绝对是新鲜玩法,不过掐肿之后再给亲上一口想怨亦怨不起来,何况此事尚还令梁皓想到与钱丝闹的那误会,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四下无人这次梁皓伸手去搂萧英兰那纤纤细腰居然没挨巴掌,但亲亲小嘴倒还没什么他却还想更进一步,萧英兰:“啪,讨厌,没事干嘛恶心人。”

    若只是嘴上说说梁皓绝不至于夺门而逃,而洞门一开他却因所见所闻说了胡话,梁皓:“我不是说你变态我是说串子变态,照妖镜根本就是骂照镜子的是妖精。”

    萧英兰:“闭气,蠢。”

    以腰带拽人虽自觉尴尬但人若不救会不会脑瘫成痴萧英兰心里可没什么谱,剑气、剑气自然是先有剑而后有气,而萧英兰人若在洞口剑却能随意在洞内幻化万千,若在往日这架势萧英兰可真连想都不敢想,三魂七魄火力全开状态问真上流所发挥的实力可直接近于神,如此恐怖的破坏力别说淤积于洞内的毒瘴就算是洞口的梁皓若没有萧英兰以身相护怕亦将被那剑气弄得千疮百孔。

    自己的剑气虽不会伤及自身但衣物可并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毒瘴吸入本就不多的梁皓那身体经过钱万有的改造可具有极强的解毒功能,梁皓:“唉,人还没死就拿布盖我了,真…哗…我不是故意的。”

    身子被人看了个齐全梁皓挨的自远不止是巴掌,脑袋被人死死踩着除了地板又还能看到什么,梁皓:“咦…麻烦你脚给挪挪,我脸上有个好玩的东西顶着。”

    明知故问往往求的只是一丝侥幸,萧英兰:“这种事你可别想像往日那样给忽悠过去,说,有没看见。”

    梁皓:“姑奶奶,这夫君看娘子不很正常嘛,何况我也没乱动那手脚,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知道,但刚才你好像是在保护我。”

    萧英兰:“呸,少臭美,只是剑气不会伤及本人而你若死了让我欺负谁去,但你说,我这身材…比起丝儿如何?”

    这回她可真是问道于盲了,梁皓:“你看我像是那么下流的人嘛,刚才纯属意外绝非有心而为之,不生气就赶紧把脚拿开,下边那玩意我瞄着贼眼熟。”

    萧英兰:“唉,你这人说话可真低俗,真不知道上辈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此生才会嫁你,来,夫君,为妻扶你。”

    忽如其来的由阴转晴自然是隐藏于祥和之中的杀意,人虽没死但腰上起码挨了几十下,好在心里有事再痛亦能忍,梁皓:“诶,娘子,你看为夫这双眼是不是让照妖镜照过生出了幻视,刚才明明看着有块方形的石头压我这脸下边。”

    萧英兰:“再娘子、娘子的喊我给你刺身,啪,脸上啥都没有,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几巴掌醒醒神。”

    梁皓:“若是你能打到我能和你一样以念驭剑并幻化万千大巴掌便只管来吧。”

    这可真把萧英兰逗得不轻,萧英兰:“呵呵,若挨几个巴掌便能使出惊雷暴雨剑谁还要日夜勤练呢,帮不了你,那可是师门秘法,你这是盯哪看呢,流氓。”

    才刚发生过那种事短时间内无论梁皓眼往哪看似乎都离不了这流氓二字,疑心生暗鬼,何况就算不看梁皓眼前亦不时会浮现方才那白玉成双塑成峰、深谷幽兰欲寻踪,更还有那一手可抓的纤纤细腰,总之一切和眼前这锦衣金镶玉嵌却手提长剑的绝世美女全沾不上半丝边,欲盖弥彰那种事干了亦也是白干自不如自说自话,梁皓:“别自恋,是你这墙挡了我的道,赶紧吧,谁知道这洞什么时候便说没便没了,至少来路上我并没瞧见此处有这洞府,来回伸头一刀缩头也还是免不了那早晚得挨的一刀,上。”

    萧英兰:“好在本小姐我有先见之明,不行,洞内残毒尚未散尽,找死你别处去。”

    梁皓:“不会吧,里边的那些灯都自个亮起来了。”

    今儿这天虽是阴晴不定但比起洞内到底还是洞外要亮些,脸朝外自然没一直关注里边的梁皓看得清,什么叫实际,此处的所谓实际就是把毒不死的先给丢进去,但头虽被石头撞了梁皓却并没喊痛,梁皓:“…对,刚才我看到的便是它。”

    萧英兰:“别碰!”

    晚了,说话的时候那石头梁皓便已拿到了手上,且关门闭户的速度直快到萧英兰顾得上自己却顾不上犹在那犯浑的梁皓,虽再一次被美人扑倒在地但这会梁皓享受的却不是美人主动奉上的香吻,不打不成器不打又岂开窍,梁皓:“停,我知道了,瞧,是不是一样?”

    萧英兰:“…哗,若它不碎又岂能一样,莫非这本就是命中注定之事?”

    梁皓:“不,我觉得是人为,不信你瞧,上边有虫子啃过的痕迹,这黑石吊坠原本的主人弄不好是皓月。”

    萧英兰:“人什么人,没听见啊,人家千百年前便已得道,如何不济亦至少是个半仙。”

    梁皓:“不但是半仙且还是半个神经病,芝麻那么大点的事都可以搞这么复杂,要不,你来,还有,麻烦先从我身上下去,被你这么压着我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头。”

    那不对头的地方之前被钱丝扑倒的时候其实也有过变化但修真之人并非世俗之人懂得如何自控,而此时再加上彼时梁皓自有些管不住心中那些乱闯的小鹿斑比,当然他并不清楚那不对劲才是原本的自然反应,被美女这么骑着若连这点反应都没有他才真不对劲。

    而在宫里呆过几年的萧英兰虽亦不懂这些但那些宫女宦官私下所聊之事可相当露骨,此时即亦感受到了脚间那异动粉脸自是瞬间红得跟个苹果似的,萧英兰:“对不起,忘了你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少年了,来,给我吧。”

    二人虽已是夫妻但梁皓更愿坚持发乎情止于理,萧英兰那一脸红晕虽令他明白了男女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对权场全无半丝留恋的他喜欢的是另一条路,修真路,何况他比一般修真者的修为要高出许多,不济只是由于他有灵力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实现合理运用,所以皓月说的那梦寐以求之物在梁皓想来必定是功法,而这一穷二白的洞府除供着这个方形物体便再无它物破突点不在它这又还能在哪,但即便如此他原本亦并不是很急,梁皓:“亲,有没搞错啊,我这等到胡子都快白了。”

    若是能行就萧英兰那急脾气又岂会拖而要强则令她不愿主动开口说自己不行,这会即是台阶现成她又岂能错过,萧英兰:“这么急不就你来呗。”

    嘴上虽无敌但东西真到了自个手上梁皓心里还真没有什么底,但萧英兰弄半天都没办到的事他反正啪的一下便能塞了进去,梁皓:“到底什么情况?不应该啊,难不成是我对它好它感受到了?”

    萧英兰:“切,你那破烂石头顶多亦只能算把钥匙,应该是它只认你,别闲着,赶紧注入灵力试试。”

    梁皓:“滋,这黑黑的不禁令人想到串子那炸了半个村子的火药,要不你先找个地方避避。”

    果然是心里有事时常忘事,这直如蛋内的洞府里边连搁这玩意的石柱都没了影更何况之前那扇早已关上的门,此时最安全的地方在萧英兰想来便是梁皓身后,起码要死他死前头,而灵力才一注入奇事便发生了,任谁也没料到这黑色方块居然是个投影仪,此时它便浮于半空而洞府那内壁则是屏幕,不多不少正好一圈,除了地面整个洞府几乎全是图文并茂的功法一类,如此诱惑亦确是修真之人梦寐以求。

    但看一点便少一点可很令人心烦,因为直连那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奈何其消失速度并非人力所能改变,顶多也就一个时辰黑色方块便与黑石分而落下,再试亦是徒劳,梁皓:“这毒,打包,走…”

    虽说心兰文字萧英兰亦弄不明白收获却绝对不止梁皓记着的那几个不知所谓的方子,何况就算想走亦得先找到那门户所在,全神贯注转了一圈又一圈且洞壁全都一回事谁又还记得之前那门到底在哪,萧英兰显然比梁皓更早想到这些,所以她选择原地冥想,而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的梁皓可只以为她是瞧出了什么绝世功法正练着,不过悟道本就离不开这想。

    可怜梁皓直等到有些心烦意乱才想到自己原地转了那么多圈圈居然从没瞧见过门,心有所系后知后觉倒亦情有可原但紧随而来这幕却直吓到他直连门那挡子事都给忘了。

第59章 古堂七门,何来

    穹顶叫天上那五色劫云劈了个稀巴烂可是隔了好一会耳边才响起雷声,当然在听到雷声之前梁皓便已叫碎石给砸了几下,所以现在的他想到的不是逃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仍在入定的萧英兰,这种时候若岔气可极容易走火入魔,自己修为即无丝毫长进那这天劫自然是萧英兰因缘巧合跨入了问劫的门坎,若无天劫问劫那劫字又由何而来,一个狗屎运没准直接便能劈成问神而若时运低灰都不会剩下,关于此事坊间说法虽不一却亦有那共通点,非死即活。

    不过就算是坊间传闻亦没有人传世上有哪个傻子会替别人去挡那天劫,因为说了亦无人会信,其中甚至包括正干这蠢事的梁皓,但萧英兰眼若睁着他没准真会走,而真被劫雷招呼上又哪里还轮得到他去选,且从没被雷劈过的他除了没想到被雷劈自个这嘴能冒出烟来更没料到人体能导电,他那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多个受刑人罢了。

    好在常年泡那特制的神仙泥令他体格远异于常人,被雷劈虽令他生不如死但身体强大的修复能力却又令他直连想死都难,而为眼前这个他不惜以性命守护的女人他更是逼着自己坚强、坚强、再坚强,如此顽强晕虽不至于但鼻血却亦没少流,就连变态如他都被劈成了纯黑的光猪受他保护的萧英兰虽要好些却亦难留一丝,说白了没有法宝法器一类扛着这天劫纯就是行刑。

    就在梁皓将临极限之时他忽然想到一物,这上有天下一统字样的宝剑一出他立时便升级为手握避雷针的超级傻货,但这会他显然是拼对了,这天降之物确非凡尘应有,手里有它不但劫雷不再直接往身上脸上招呼且还有阵阵令人神清气爽的灵力经由剑柄涌入身体,这好的事自不能一人独享,而在梁皓看来要实现此类传递最好的办法还是动嘴,倒非是他孟浪而是嘴里有口水,比起那干巴巴的手这种时候口水能传的可远不止是友谊。

    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天劫来了人入定而天劫走了人依旧在那安祥的坐着,而如意扣虽叫天劫给收拾到干干净净但如意锁倒确够顽强,就算披的是男装亦总比光着坐那强,自天劫中梁皓虽亦有悟但爱人未醒他又岂敢入定,眼下这地方除了二人身周的地板可全给劈掉了几米,万一来个什么人梁皓岂不得悔不当初,这一等可直连那坑里都长出树来了,萧英兰:“唉,真丢脸坐着居然也能做上梦…傻,就算在梦里你也还是那么傻。”

    守了一年有多才终于能碰了梁皓又岂还顾得上说话,自然是抱够了再说,梁皓:“别动,让我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活着,你这一觉可是一年多,要不是那天下一统咱俩早没了,还有,你衣服是让劫雷给劈没的,不是我脱的。”

    四处瞅了好一会萧英兰才总算弄明白这非是梦里,而修为的增进她自亦是心里有数,萧英兰:“这么说我又被你给看了,唉,也罢,若是没你这世上怕早没我这人了,天劫降临人居然在睡觉,真是说出来都没人会信,但仔细想想应该是那…我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练过的功法事成便忘亦真有够狠,如此一看梁皓倒还挺庆幸自己看懂的不是功法,这一年多他除每日四处转悠一阵其余的时间便都在那反复写啊画的,说是字画但练就一手好字并不代表画亦写实,练了一年一年有余梁皓依旧不清楚自己画的是什么,倒非是画的不像而是一味也没见过,当然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坐了一年梁皓虽每日都有帮忙按摩手脚但到底有效无效始终还是得萧英兰试过再说,不过这显然也是瞎操心,单论体魄不论恢复萧英兰可直比梁皓要强上百倍不止,何况这段日子她灵力直充沛到没朋友那地步。

    当然就算是凭自己的力气站直身体萧英兰还是忍不住要在梁皓装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毕竟女强人若当久了亦想试试被人疼爱的小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女生如此男生又何尝例外过,区别是男生搏此类同情大多是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不过纵有柔情万种检测仪器爆表可不管你那么多,梁皓:“这就得道飞升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萧英兰:“感觉不太像,飞升应该不会有这乏力感,你呢?”

    梁皓:“还行,被雷劈过是问真下流而经过这一年多的努力我终于把问真中流差的那丁点给补齐了,至于那上流则怕是非猴年马月不行,毕竟我再怪亦只有三魂六魄,跟你们没法比,别说我了还是先搞清楚你这什么情况吧。”

    这种事就算再来一个亦凑不出个实用的诸葛亮,但为了萧英兰的事梁皓就算不装亦能做那无赖,梁皓:“诶,没事你拦我干嘛,我找我亲人皓月姐姐。”

    翠桃:“哎呀,你这人的脸皮也真有够厚了,得了那么多便宜还不知足呢,小心,撑死你。”

    一年之前那天劫可就发生在百里之外,凭心兰人的本事不知道才真叫奇怪呢,梁皓:“桃儿姐,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像是那么贪的人嘛,这不糊里糊涂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问一下皓月姐姐起码不会把自个这心脏吓出毛病嘛,皓月姐姐,杀人不过头点地,赏个明白吧。”

    皓月:“唉…让他进来吧。”

    能让神仙叹气确不容易,不过凡事皆有其因,神仙嗑药那多半是神识方面的毛病,梁皓:“…皓月姐姐,你这是在玩肉身丹炉吗?”

    皓月:“我还吐丹机呢,白痴,有些累,想问什么赶紧。”

    梁皓:“除了兰儿的事还想问问皓月姐姐手里可有聚真丹那丹方。”

    皓月:“丹方你那有,不过就算找人给翻译了那上边的材料这个世界亦没有,翻译那事我给你一个人选,六色坊,至于谁你应该心里有数,倒是你家兰儿的事我有些难办,双神汇,三魂七魄之人问神必修,否则她想问神便只能和你师父一样若挨个五百年或许还有些机会,而若不行你认为谁还会让自家灵脉出现那类似的状况,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我手上这双神汇你得拿古堂的逆天丹来换,古堂有七扇门,熟悉吧,你在我这拿的那东西只是钥匙的一部分,若不是你有一统天下那剑我根本不会与你说这些,时间有限你可得抓紧了。”

    梁皓:“皓月姐姐,五百年应该很长吧。”

    皓月:“呵呵,你师父什么脾气她英兰什么脾气你能不比我清楚,何况眼下她体内的灵力远非当年你师父能及,意思也就是和人打架暂落下风她都有可能自爆,何况你那丝儿没准亦用得上我这双神汇,这买卖你一点不亏。”

    梁皓:“似乎一切都在你算计之内。”

    皓月:“是又如何,你可曾见过活成我这样的神仙,行,双神汇我先给你一半,公平了吧,照着练她虽无能问神却至少不会轻易玩死自己,顺便送你本神游百步斩,即能逃命亦可伤敌,替我办那么危险的事你实在令人不太放心,全当投资吧。”

    三十六重天外天梁皓虽早便练到滚瓜烂熟但没有剑决的剑招顶多亦只能拿来充下门面,剑决那可是人家上林院的不传秘术他即非是上林院弟子萧英兰就算是教他亦未必肯学,而这白捡的神游百步斩几乎就是白捡的全套货,不过这种时候说谢可就不太实际了,梁皓:“如此想来是你大限还有五百年才对,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力,不过另外六把钥匙你可能多给些线索。”

    皓月:“怎么给,只是为打开那黑色的方块我便已成了这样,不过同样的钥匙到了你手里却似乎并无不妥,头开得还算不错就看后边你会不会比我多些运气,但我也觉得这把钥匙应该和金丝镯有关,因为二货皆是齐疯子的遗作,而最让我想不通的却是为什么六界会有七扇门。”

    梁皓:“切,我还想不通为何你们心兰人会有三魂七魄呢。”

    皓月:“亦没准与此有关,谁知道,好了,吃了药有些累,东西没拿到之前别再来了,我自顾不暇。”

    逐客令即已下梁皓若懒着不走定会叫人乱棒打走,不过一直跟他身后的翠桃可不是跟踪狂,左右无人才塞的纸条自不能随便翻看,而修为提升整一挡次的萧英兰现如今可是无限接近于问神的问劫上流高手,萧英兰:“唉,半卷总也好过没有吧,不过跟我们的那些人中间好像有你要找的人,江山如画而桃花依旧。”

    说的虽是桃花但暗指的却是夏雨荷,梁皓:“少拿这事挖苦我,现在可没闲情陪你打趣,替你办事你也得替我办事,那两只金丝镯想办法给我弄回来,我不管你偷还是抢,总之我要。”

    萧英兰:“没问题,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梁皓:“不知道,全无头绪,你说那钥匙若真如皓月说的那样是伪装成黑石的,那为什么你打不开而我行,但就算能打开又如何之后不也没反应了嘛,处处虽皆有路却奈何处处皆是断头路。”

    萧英兰:“要不就别管了呗,反正有这半本双神汇我想死亦没那么容易,大不了日后多冥想少运动,唉,这还是头回听说灵力充沛亦有害处,尽人事安天命吧,来回丝儿直连问劫都还不知得猴年马月。”

    梁皓:“你啊,少拿这事刺激她,其实你们姐妹都一脾气,犟,反正你也得去找她讨要那金丝镯,顺便帮我把这些不知是啥玩意的方子给她,皓月说六色坊有人能翻译,我个人觉得是喜欢雨菲她姐那人,从现在开始我和那俩黑家伙耗上了,切,桃儿姐塞的那纸条真经典,那上边不是心兰语,直都叫人搞不清楚到底该不该信她这话,真是不说好过说,纯添乱。”

第60章 这是哪?我是谁?

    想不明白的事已有太多又还有何闲心去解释这解释那,不过就算是每日将自己关屋里研究那黑方块别的事尽由别人操心亦难免有人会从门缝里传这传那,但今日这东西倒亦确实值得分心研究一下。

    梁皓:“哗,这脸画的可真像,与我居然还有那么几丝相似之处,滋,但这上边的字我怎会又没见过,算了,收着先,应该是六色坊那男的吧,管它呢。”

    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试遍了各种办法依旧是全无所获,而找钱串帮忙直还可能是害人自也只能乘夜偷偷溜到外边散散心以求能得些灵感,那俩金丝镯萧英兰虽很有效率但无论怎么看它们都是拆不了的那种,问题关键始终还是在这黑色方块上,经过七日的不懈努力梁皓有件事倒是非常肯定,这黑家伙即不是石头亦非金属一类,边看边飞他居然到了之前和二女看荧火虫那地方,虽是故地重游奈何心里却装着很多事,皓月绝不会危言耸听何况得了人家那么多好处若一无所获梁皓直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梁皓:“月亮啊月…”

    明知重要还玩这抛接游戏倒也活该被吓得不轻,但要找却亦非是难事,上边那荧火虫越聚越多无异是说看不着、看不着,知道东西在哪就这些荧火虫再多十倍亦不够梁皓驭剑戏耍,眼前这些,一阵风足矣,东西虽是抢回来了但上边可贴着很多尚还能发光的荧粉,梁皓:“怪了,灯蛾之所以扑火为的亦不过是亮,它们这又是为什么呢,总不能贪它够黑吧,自然?”

    想多不如多试,将钥匙按进去再注入灵力梁皓随手便又是一抛,虽仍和刚才一样但这回除了荧火虫来的更快就连夜间觅食的蝙蝠以及飞蛾一类亦跑来凑了热闹,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已是辅天盖地、声势皓大,即已决心要试梁皓自然只会远离而不会回收,毕竟只要知道核心在哪那黑色方块便丢不了,只是谁又能想到这一闹会直从天黑折腾到天亮,而梁皓绝没料到自己那一闹死伤会如此惨重,但具体是被别的动物咬死的、挤死的还是吓死的光看还真看不出来,因为它们全碎了。

    更要命的是最重要的东西居然没在,无论石头还是金属皆没可能轻易成灰所以驭飞剑吹散残骸确是不错的办法,当然飞那么低直就和刮草皮没啥两样,最后黑色的方块虽没找着他却在泥里找到个极其熟悉的八字型连体双圆,梁皓:“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样子这些小东西是代我遭的罪,恐怖,真不知道皓月是中了毒还是神力混乱,这玩意根本就是搅肉机器,难道是我神经大条所以反应迟钝,唉,管它呢,弄干净了赶紧把那俩镯子弄上去再想。”

    如意锁里便有泡茶的竹筒水洗倒是不难,但用一钱才三张的纸去擦它梁皓虽不缺这点钱却依旧觉着揪心,不过比起那更贵的衣服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而两个镯子除了左右上下、压扭塞套亦玩不出什么变化,真正的变化来自于眼前,梁皓:“哗,天怎么忽然就黑了,还黑得如此彻底,邪门,赶紧把东西给收起来。”

    黑石吊坠即已成了钥匙如意锁自便成了梁皓全新的饰品,而正因为这玩意丢了不得了所以他不但打的是双结绳子更是套足三条,由于天劫的关系很多如意扣都毁了,所以天明一类宝贝亦成飞灰四散,但自上方传来的阵阵轰鸣却令他忽然明白自己头顶非是天空,如此便只有一种解释,那成为一体的钥匙将他带到了另一空间。

    不过艺高人胆大,现已将神游百步斩练到即有声亦有色的梁皓直都不知那怕字要如何去写,修真之人原本视力便胜于常人黑暗纵是忽如其来持续的时间亦不会很长,但接下来发生的这幕可直令他连飞剑都赚太慢,梁皓:“哗,那山洞里怎么会有白色的妖兽,且还两眼冒…那边还有小的,我的妈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地上不行便往天上逃,但地上有汽车、地下有地铁天上可也有飞机,飞机撞鸟的机率很低撞上空中飞人的机率则无限接近于零,机长:“哎呀,刚才是怎么了?”

    副机长:“不清楚,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机头雷达那块,信号有几秒停顿之后又没事了。”

    机长:“关闭自动驾驶,检查飞机受损情况,有事没事检查了再说。”

    飞机倒还安全但被它撞飞的梁皓伤最重的可是脑袋,脑袋出问题反应自会迟钝,虽说就算是飞机亦没将他彻底碰晕但离地尚还有几十米便收起飞剑准备找墙去靠没摔死才真是他的运气,当然他之所以没摔死主要是因为砸了某人的家,徐老二:“醒了啊,赔钱。”

    梁皓:“你谁啊?什么是钱?”

    徐老二:“好啊你,压烂我房子还装疯卖傻,再傻你能够我傻嘛,信不信我拿刀斩你。”

    就算是迷糊有些事倒也还有些印象,梁皓:“刀?哦,菜刀是吧,我好像用剑。”

    什么傻子最可怕,拥有如意锁的傻子最可怕,这想剑手里还真就多了把剑,吓得那徐老二直接嘴里喊着鬼便一溜烟跑了,衣服烂得跟鬼一样手里还拖着把泥比剑重的剑,何况梁皓那头发本来就是长加乱,说他不是拾荒者都没人会信,当然之所以惨成这样主要还是哭喊着跑掉的徐老二回过头来带他去玩了泥,疯子的世界正常人不懂而两个疯子的世界直连疯子都会迷糊,疯子有时候会哭喊着说自己没疯而有时候却会比谁疯的更厉害,被撞坏的脑袋虽还没好利索但梁皓的本能告诉他这种人必须远离,所以他才一个人拖着把剑乘夜偷跑了。

    说来也巧,如意锁里有剑数把但被他请出来的偏偏是这天下一统,直连劫雷都能照干不误的天下一统干上地板伤的是谁直连想都多余,看就行了,路人看到这景象自是纷纷避让但亦有不怕死的货想借此大捞一笔,脑子虽是短了路但长期的反复练习早令肌肉形成记忆,收拾这些货梁皓直连三十六重天外天都未使完战斗便已结束,当然剑伤的只是衣服伤人的是拳头,而要不是有和徐老二相处的那段经历就算拳头亦能把这些货打到半残,打完了人还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是找抓又能是什么,崔晓霞:“警察,剑放下,双手抱头蹲好。”

    黑虎:“警察。同志,他…我蹲着。”

    李福旺:“霞姐,那好像是个傻子,要不还是我露两手。”

    崔晓霞:“别伤着人也别伤了自己,去车上把护具戴上用叉棍控制,这人眼神虽不太正常但至少没拿剑伤人,说明他本性并不坏,没准是哪的武校学生受了刺激。”

    李福旺:“霞姐,你看那地板,他手上那剑可不寻常。”

    崔晓霞:“正因为看到了才让你们小心。”

    可惜就算小了心留着神天下一统那杀伤力依旧不可小视,不过轻轻一碰那叉棍便没了头,其锋利程度直到了令人心寒的地步,李福旺:“不对、不对,这傻子有点邪乎,要不我们还是叫支援吧。”

    梁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们不像坏人,其实是他们要抢我东西我不给他们就打我,然后、然后、然后…”

    崔晓霞:“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有我们警察在便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要不你先把手上那剑给我。”

    梁皓:“不,它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我谁也不给,它没准知道我是谁。”

    剑就算知道他是谁亦张不了那嘴,崔晓霞:“对不起,这绝对没可能,站那别动,小旺,电击枪。”

    天劫都灭不了的货又岂是这电击枪所能放倒,不过这阵阵而来的激情亦令梁皓想起了些事,手一甩剑没了而他人依旧挺立于原地,别看梁皓脑子里还记得的事没有多少但处事圆滑可是他的本性,梁皓:“好了,剑丢了,大家都别想要。”

    电击都不倒虽很恐怖但这慌可令人很是火大,李福旺:“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呢。”

    梁皓:“嗯,没电了,一点都不好玩,看到我手上这石头没,我丢,看不到了吧,是你们自己没本事,瞧好了,在那树上,至于剑插哪,我虽失忆却不是你嘴里说的那傻子,还有事吗?若没别的什么事我还得四处逛逛想想自己到底是谁。”

    剑丢虽是丢了却是丢进了如意锁,不过惹了这许多的事又岂能一走了之,崔晓霞:“行,剑那事算你能耐,但无论是谁先动的手人你毕竟打了,麻烦配合我们警察工作,回局里做个笔录我们顺便也可以帮着查查你的身份,眼如今人脸识别…人呢?”

    李福旺:“…霞姐,在那桥上走钢丝呢,原来绝世高手失了忆直比疯子还变态,太懂玩了,如果不是当值我必须给他拍下来发网上,算了,办正事,来,都是懂行的,一个个请双手搭着前人肩膀上车,别瞎想,你们可没他那本事,知根知底,跑也没用,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霞姐,你也别想了,我们只是警察不是武林高手,真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上去…不会吧,又没了。”

    在某人耍威风的时候可发生了很多事,而发生的一切全程直连眼都没眨过的崔晓霞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崔晓霞:“首先他上了那桥顶,原本我以为他要投河,谁知道他刷的一下便滑下去了,接着跳树、跳树,然后擦擦擦便上了楼顶,哗,中国版的蜘蛛侠且还无需吐丝,不行,下班我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一定是带你们病货太久神经错乱了,干嘛。”

    李福旺:“没,有问题找警察,有嫌疑查监控,就算他是正版的蜘蛛侠那亦得守法,就算蜘蛛侠那不也总得停下歇歇那脚嘛,跑不了,说不定咱回去人便已到案。”

    崔晓霞:“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就他那体格没三五小时累不着,唉,要是没失忆多好,绝对是个能文能武的大帅哥,脸虽瞧不真但声音真的好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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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皓介绍:
因六界混战掀起的修真热虽是热浪不断但欧阳皓个乡下娃只想着要外出赚些小钱以报养父的养育之恩,奈何某些原本极力想要避开的事却阴魂不散然每每深究却都是以险死还生告终,秘密属于强者所以必须变强,而伤人至深的亦是秘密,恩人转眼成仇、仇人转眼成亲,变化太快只叹路通何处,恩仇亲情皆需报,抛开仇恨,何谈容易…问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问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问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