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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卖月光的小屋txt下载     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6,两全法

    有一首诗,记住了就忘不掉。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难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是修行之诗,作者的清艳和拜服在天地之间的身影就像白云。

    有白云的时候,可能不是白云中的一朵;有乌云的时候,那底层如一条火焰河的岸边,那些生灵的性海中,他可能如一个抛弃了皇位的君王。

    朴素是简化了我们的行程,目的也如许的荒草连天和茅屋中一灯豆然。

    出门便打躬,逢人就作揖,我可以是,如果你以为是,我就是你的阶梯;善心不用存在,恶心也不要存留,只要说着生命的事情,我们都是泯灭者也是清醒者。

    倾城,是我们爱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绝世而独立,北方有佳人。那是梦里的佳人,也是世俗的佳人,是色授魂与,是财宝盈柜,是权策谋略,是举鼎掌兵,是花月下的风餐露宿。

    一路行来,北方有水,南方是火,五行之中水为先,北方造就了我们,也被我们早就,南方,特别是南方的女王,那是毁灭的开始。如同塘上行中巴比盐城中巴比盐河岸边的男神殿、女神殿,那都是当之无愧的佳人。

    男人柔美,女人雄壮,梵唱的摇铃中有道家的风骨和佛门的衰败莲花,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仁德的修养,就是耐得住寂寞,让善于溜墙根的灵大白于天下。

    倾城就是我们抵死缠绵的人间,是客卿。

    我们是主人,我们卖了自己的主人地位,我们甘为自己的奴隶,如来,如如而去的如如而来,他是我们风筝的天空,他一直是要来的,但他一直来不了。

    就像外星人一样地不能降落。

    我们自己的天空才是实有的天空,最小的坐标,无法标注自己,就碰头打滚或者以死要挟。生有时死有地,却连一个圆圈也算不上,至多是一个点,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脸都青了。

    人们申述的正是自己的死结,唯恐周围的生灵们注意不到这一点。

    死有时,生有地,但我们看重过去吗,我们有未来吗。

    我们在今天里也只是死于今天,把前后左右的路都堵死了。

    魔王第七把刀要迁移自己的亲人之丘,就像扶柩归乡一样,安葬才有心安,不能客死他乡也不能哪里黄土不埋人的野塚荒凉,生于斯长于斯就要死于斯,这个牵挂我负担不了。

    永归之所不是土里,而是火里。

    土里只生长着暗魄和日复一日的消磨,被消磨了的情感和记忆,成为对自己的仪式,对自己的尊重。在人皮上画出来好看的皮囊,并且用碑文和家堂以及坟墓的修葺来显示出来自己的供养。

    不能忘记才是真实的祭奠。

    生命就是最大的影响,在记载生命始末的石头上有你们刻画下的深痕,这是情感的交流,从祖上的祖上到子孙的子孙。龙有九子,这真的不是龙的善淫而是龙的存留,天地的雨雪霏霏,天人之间的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个人对着远方的有一个后手。

    后的意思是要离开的人面对着一口井,就是记号,人是最鲜明的记号。

    笑傲江湖去了,流离失所去了,投笔从戎去了,国事家事身后事去了,你记着家祭无忘告乃翁,你想着清明和十一的一抔土,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点一滴触动都是血肉之躯的再一次震惊。

    我们是我们,我们是龙族,只是不能够飞翔,龙飞九天或者龙战于野,而不会死掉。

    没有死亡只有忘本。

    最小的一个人,最弱的一个人,他的身上都有钥匙。不是怀璧其罪而是遗忘,我们的触须都斩断了,我们的精魄散入了五脏六腑,需要长久刻苦地凝聚,我们龙的本能因为不能信其有而一再沉入意识的山岩和铁树之中。

    请支持我,把你们的力量给我,我也带你们走向真正的归途。因为说心冢还是太概括了些,是在心的尽头,那个隐秘的火焰之地。把什么都能燃尽的,只留下了情感。

    其实还是葬在心里,是一处安全的地方。

    这样你们可以放心,我也可以放心,那是一处不能朽坏之地。我放的是顾虑之心,你们放的是一次完成就是多次完成、永远完成之心,然后情感就是力量。

    一路艰难。

    从家居从坟茔之地升起来,在虚空之路上迤逦而行,有老人有孩子,有青年人。但是没有疯子,死亡是受人尊敬的,在死亡降落之时,有九次说明,也叫昭示,或者是答疑。关于生命,全部解释明白了,非常的清明和洞彻。

    一生的目的意义,智慧记忆能量,循环和平衡,主动和被动,渴慕和抛弃,都舒卷了开来,就像是一幅画。

    这个时间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在感觉上却很长,长得漫过了一生,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生命的裁断。理已经得了,心安类似于供认不讳,没有一点偏颇,就是那样的。只是活错了,我们以为的活对了原来是活错了。

    根本不相信或者犹犹豫豫的东西才是对的。

    所有的目的就是要把获得的真谛告知生者,但生死殊途,又叫阴阳两隔,语言已经不通了,高明的翻译都做不到,得转译九次才能还原出来。

    唯一的联系就是情感,这个情感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天然的血脉和密码,二是我们的付出和接受,甚至叛逆和无视的情感。这个情感又是最微小的情感,以能够接受的一方接受多少而决定。

    并且得到的这个情感并非一定是对方所要表达的,阴差阳错,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在我们自己的情感中,天情也就是命情,我们未必认识到多少,显现出来的有太阳,风,地球和宇宙天空,隐藏的是旨意一类的东西,或者是生命的背负,你怎么就来这里了。地情是生命供养之情,父母的养育,国土的安宁,师长的教诲,福利设施和人文的关怀,我就在这里。

    人情才是自己的情,与天地人的情,而不是仅仅和他人的关系,这种狭隘才会把自己弄得痛不欲生。可以说天情地情人情中都有阴暗的坏人,我们如果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将会把美好的范围扩大,丑恶的方面减少,但很多人不乐意这么做。

    这里面有认识方面的原因,也有赌气的原因,都是情感的原因。正确的认识来源于更诚挚的情感,含有虔敬的成分。

    最后还是达到了湖心岛上,在烈火中安葬了逝者。

    火里才是真安,因为只有情感能来到此地,更是只有灵情才会有安全。也是意识到的情感,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花里胡哨的冷冰人,你不会认错自己的母亲。两座山,一座山上你栽下了一片邓林,另一座山你只是遥望过,你会知道你的情感。

    两个灵,一个对你不离不弃,甚至会管教你,恨铁不成钢,铁是凡铁,钢是灵钢。一个总是顺着你,或者给你一些蛊惑,认识到人生中还有凶烈和刺激的存在。认识到一个就会认识到第二个,一个是自己重力的黑洞,一个是自己轻力的洁净。

    情感是自己的力量,看你在哪一方面坚强。

    两全法,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两全法,但是我们只能走一条路。认识上可以两全,就像蒙昧之时,就是一张白纸的时候,但在践行上不能兼顾,只有一全法。

    就算是在此法的目的上行另一种法,在彼法的基础上来行此法,也是一全法不是两全法。

    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三件事情。

    一是魔界空水河边衣青衣和老魔王广林的决战,一是蜥蜴人的偷袭,一是僻境发生了问题。时间上的间隔依次是僻境、决战和蜥蜴人,但在凶险的程度上,分别是蜥蜴人、决战和僻境。

    遭遇到蜥蜴人不是因为实验,后来索引中心看到情况不对才仓促地进行了跟踪,并且施加了挽救的举措,张晓宇那一次是真的哭了。

    傍晚的时候依然看天,西天际的乌云下面流淌着一条红色的河流。它好像不能全部通过,正在激烈地鏖战,有的地方金亮,有的地方如岛屿正在被分解,有的地方飘起来一个仗剑骑兽的勇士,有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头颅。

    黑暗又压了一压,光明似乎正在干着粉身碎骨的事情,但突然就被乌云吞掉了。

    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黑暗也的确压塌了那个地方,但在这个底部的上层却迸发出光来。光看不见,只是一大段一大截的乌云散开了有了间隙,乌云都被烧红,像鱼鳞蛇麟,像一块块的石头,像受伤的翅膀,都被光明烧得彤红。

    直到夜幕下来,没有了一点的红色,只有黑、白、蓝和青蓝、一卷一卷的素白。

    在素心亭小坐了一会儿,把暮色当成衣服穿才回到了病房。

    张晓宇端上来一杯水,三十八号喝了一口就放在了床头的几子上。他口渴,但这水解不了渴,人的生存是有根的,他要把这个根栽种到火里去。

    在暗意识,游弋意识,碧空意识,隐藏意识,小意识之后他发现了壶意识,那是一个安全的所在,能够烧烬一切,就和和过去决裂一样,不是失去根基,而是根基藏在了最深处,无法动摇。

    也许这样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力量的应用一是熔炼自身,刀鞘能够包容,一是薄如蝉翼或者如金刚瓷器,面对的不是物,而是时间的连绵和空间的深邃。一是定位,在哪里下手的问题。

    只有追赶上遥远才能有对遥远的建树。

    插柳栽花播种庄稼是不错的自由,用一种自由代替另一种自由,自由从一个宽度走向另一个宽度。

    安葬,回归。

    在梦境之中,魔王第七把刀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中的伤痕就是他的漏眼,现在又多了一个壶意识,火焰之地。

    他要回去,他要成为三十八号。

    梦境却出现了一处陌生,一块不是凿成而是长成四个台阶的大石头上趴伏着一只巨大的蜥蜴,横在路的当口。面容奇特,像蜥蜴像猫像人,蓝蓝的眼睛圆溜溜的,竖瞳,绿不绿黄不黄的皮肤,后脚粗壮,前脚抬起来,就像恐龙那样。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脊椎从尾巴一只延伸到颈部,身上的鳞片是肉鳞,长在身上的。

    头上有两只短角,说话时红红的舌头分着叉。

    “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王中之王。跟随我,敬拜我,我将给你万国的荣华,还会秘密答应你三个条件。”

    开价不菲。

77,有些价代不了

    代价,大部分是待价而沽的意思,有的代得了价,有的代不了价,是自己的价值,但不全部是自己的价值,因为有的能卖,有的卖不了,一生都在寻找卖主。

    我们自己才是最大的买主,我们却没有地方隐藏。

    我们可能根本放不下自己,也放不下那些价。

    价的意思就是收走收买,这是涉及到根底的痛苦,价值都是不完全的,买主的苛刻自古闻名。我们能卖的实际上并不多,而卖的都是违背自己心意的那一部分。

    否则就没有那么痛苦和自责。

    我们为什么成长,为什么有价值,这是赊欠的未来,但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我们典当了就要偿还。老人曾讲,人越长大越不值钱,可谓一语中的,因为是亏欠越多。

    拿在手里的缘于自觉也是合约。

    我出卖给你时间,你给我相应的价值。是短时间内的交换,遵守了合约才会长久。但这只是时间,温情一些的,还加上了感情的成分,感情无价,但我们只能在最低的基础上徘徊。

    衡量不了你的全部,甚至是情感,就注意你这个人。

    工作都是可有可无的盾牌,是你对于我的重要,或者你是我的渠道。这就是忠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都是正常的反馈,而个中做些小动作的,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

    一要变成二,二要变成三,我们这时候可以冒险。

    血本全无或者盆满钵满,我们一起欢呼,是在你的欢呼中当做是我的欢呼。利益之上是情感,情感之上是使命,对于出卖的维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的,没有假象就没有真相,我们总是掩耳盗铃,期望不要走到残酷的境地。

    个人有别于他人,从来就不能是全部。情感的身价才是隐私,觉得值了,只是一个暂时的等号,恋栈不去。我的追求那是泥沼中的旗帜,西风烈烈,或者补刀和亮刀,虽死犹荣。

    这都不是我们自己。

    我们一直的认为的自己只是自己的一部分,是俗世的自己,在缺少物质的情况下,用物质用时间空间和心情记忆来以“物”低物。在意识的情感上,出卖一定是扭曲的,少部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对自己的恼羞成怒成了对他人的诋毁和毁灭。

    大部分是隐藏着这个想法的。

    给我五亿,我可以去炸承安门,给我四亿你说啥就是啥,我就是你的传声筒。三亿也足以颠覆了,我感觉到了悲壮,都是为了家庭和后代,但他们并不缺少这个两亿、一亿,你低估了他们的情感,这就和那些训练出的人体炸弹一样,死是最后一次尊严。

    上升到灵命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价值不是唯一的衡量。意识的价值也被贬低了,是生命的尊崇和卯是卯丁是丁。

    因为所有的救赎都是全体性的,而被钉上十字架的不仅仅是一个人,那也叫耻辱柱,被时间和空间无限散播。罪孽这个东西一旦形成,他的消解是永生永世的,不怕没机会就怕有机会,一一地补偿完了才打一个对号。

    造孽哟!

    孽是一个一个的死结,并行于这个时空,或者针对于你的时空,或是是刑罚的时空,谁都逃不掉。挖了坑就要填坑,一定要平平整整,夜色低迷。

    痛苦的本质是背叛,不该有的有了,该失去了还在存留,贡献的没有贡献,尽力的没有尽力,尸位素餐,在他人的帮助下向着自己进攻,然后他人有了第二个下家。

    不是伪装自己而是认识自己,你是谁,你来有什么目的,你去又有什么目的,什么是你能带走的,什么是要化作永恒的。

    “嘿嘿,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自己该做的、要做的。”魔王第七把刀语速很快,说完了就白发一个三千丈,这是世上无匹的逃遁之法,一个旋发,就直接瞬移到了那口百死千死万死的死之井旁,一头栽下去。

    “无知!”

    蜥蜴人后发先至,作为王的首领,当世的不二存在,他的速度很是轻巧。随在七把刀的身后喷吐出了一蓬绿液,包粽子一般把魔王第七把刀变成了绿色。

    井口旁,一段干木要掉进井中,已经掌握全局的蜥蜴人桀桀而笑,毁灭和改变是它的圣职天职,没有人命只有道理。好人可以惋惜,为了你的才华,为了设身处地的你的身后,但在悲惨上来说,只有收买和利用,不是就永远不是,不可能是。

    善对于恶一样可能是污秽,他们需要的是执着的心。

    他不会创造,那不是他滴血的孩子,毁灭也毫不心疼。

    路子已经铺开,没有张三一定有李四,王五还备份着呢,物质时代不追求物质,白忙活了一场。上升不到意识层次的,不是毛遂自荐为我服务的,那就都是该死的。而且他们自己知道,该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我何乐而不为?

    痛骂世道其实就是在割伤自己。

    不要来坏我的好事,不要敲醒棺木中的人们,不要龙的复活。

    自己是龙,是最古老的龙,在自己这个龙之后竟然还有龙,这是不能容忍的。死亡都是进程,是一个阶段中的阶段,在自己的阶段中,为什么有你的置喙?

    从时间来来说,世界分为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

    自己当家做主,为所欲为和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就是现在式,我的地盘我做主。过去是因为你的膨胀,未来是因为你的断绝和收尾,现在之内却还是有这么些不知好歹的人们。

    谁都可以大踏步地前进,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都是世界。过去式中有过去、现在、未来,现在式和未来式也一样。现在说的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也都是一个周围,就像身边。

    绿液是死亡之液,蜥蜴人望着天空,对着那些漏眼嘶吼一声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吧唧一声,跌倒了井底,然后出现在斜披上的那个小广场。

    这大约要成了自己的坟墓之所,刚埋葬了亲人,又要埋葬自己。魔王第七把刀踉跄着来到了火湖旁边,死亡并不丢人,他只是不想被人看到。

    死亡的实质是没有代替,耗尽了最后一点灯油,或者已经俯首听命了,以为命不过就是没有一点张力的存在。但他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是自己对不起自己,才有了对不起。

    意识的对面意识是所有超脱自己的基石。

    那么现在我就是纯粹的我,我的对面我的对面之中的驻留和纵横、残像和尽头意识之中的黑暗意识,镜湖意识都是我的情感。我要分离出去。

    在我的概念和我的存在之中,我的存在我和我的有所表现之中,我的意思和我产生意思的中间,我还有短暂的通道。我的学习并不是我所有的学习,记下一个字和解析一道题,我在支配之中我又是支配者。

    听到歌曲和埙声,我的身体听到了,心也听到了,歌、声活着的是它自己,也是我的感受,我就是我自己吧,拿到这个根本不容易,其他的就给了情感。就像呼吸,呼为吸存在,吸以呼为对象,就有了呼吸的过程和呼吸的本体之间的关系,这就是灵空。

    空都是距离,此岸是彼岸的存在,彼岸以此岸为结果。

    我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什么时候是我说啥就是啥的?不算我自己还存在两种力量,我面对对面的背叛力量,背面力量的背叛导致的不背叛和完整的力量。

    闭月羞花,嗅一朵花,花嗅、我嗅、看着的完成嗅的嗅,人在裕度之中还有裕度。

    人是实体对于虚体的不用证明,肯定是服从服务于自己的。当人们对这一点惊诧,是已经走在了分裂的路上,二三得六,身有双身,心是双心,灵是两个灵。

    一直都是虚体在活动。

    实体不过是虚体脖子上的一个项圈。

    穷极所有生灵的一生,双数是最好的结果。一旦三三见九就绝对会溢出,就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和百死莫赎,死有余辜,故三头六臂是一个身子,九头蛟九头鸟也是一个身体,千手千眼也是一个法身,双身法是最后的身法,必须有一个做底子,一身、一心或一灵。

    就如蜥蜴人的祖先彼列,他在这里就不能在那里,在那里就来不及在这里。

    只有创造神,也就是在造化之后又进入道中的人,他的法身是他的意识,不是以物质为出发点的,在这里也同时可以在那里。跟在每一个人的身后,又穷通现在过去和未来。

    七把刀开始解毒。

    毒的解,有毒有解,方法的解和解的去处。当自己是自己,并没有空间的时候,就是解的去向。人本身是时间和空间和合而成的,有大块的有琐屑的,有近的有远的,有奔流到海的有细枝末节的,有的在自己之内,有的在鸿蒙的外边。

    他只能排向另一个虚拟的自己。

    早上很早,东方有乌云,看不见太阳,但在很远的西天,云彩却像朝霞一样艳丽。以为自己倒置了方向,但没有,是经过另外的渠道,有一股力量,把太阳的神奇过渡到了西边。

    有一个很古老的集市,露一半藏一半,每一次你出现在那里那里都热闹非凡,有卖的有买的,讨价还价的,来长见识的。

    只要你转身离开,那里就没有什么集市,月冷山高,林风寒肃。

    再一次来,集市还是集市。

    在月光下散步,有一片地方忽然被水打湿了。不是表面的湿而是好像从底下滋润上来的湿,而如果干也是一下子就干了,时间都很多余,是干裂了很长的干。

    数千只河马过路,从这边的影子里浮出来钻入对面的影子墙中。月光、灯光、目光集中于一点上,谁最亮谁就是那个点的世界。蛙鸣不是因为池塘,从一块石头里传出来,蛙鸣是石头上渗出来的汗。

    意识不到时间和空间,就没有时间和空间。

    意识到了时间和空间,时间和空间是意识的应用,因意识的应用而应用在外边。

    昨天过去就是今天,今天是时间的来到,也可以说是空间是一张皮,在时间的掩护下把这张皮贴在了我们眼睛上。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花儿开放,或者有人失声痛哭,是无数的空间纸张或空皮一样的落将下来。从一张皮到三十六张皮,这就是时间。钻进时间里去,时间是已经腐烂的空间,也就是被压缩和折叠的空间。

    给眼睛给感觉一个距离,一个场所,能够对前时间和后时间进行比较,两者中间有相同有不同,物是人非的是空间。

    所有的代价代的是眼睛以及眼睛的运用。

    没有眼睛的人看不见别人也无法感知到他看,心眼或者灵眼的发放、吸收和肉眼是一个渠道。人的看见决定了那些看见,被看见和被看见的看见。

    心眼在身眼和灵眼之中徘徊。

    只有两种眼睛,人类的眼睛和灵的眼睛。

    魔王第七把刀在两个眼睛之中穿梭,这样的时间有三十六年。

78,大千和小千

    三十六年的时间算是很长了,但如果把三十六年放在已经过去的事件中,它就不算很长,还可能很短。

    过日子就是对日子的度过,让时间过去。

    眼巴巴地身后是矮墙的过去,今天的日子就是灶火,腾起烟柱来,在村外就可以看到。明天正排着队到来,穿过今天就是穿过今天的我们。过去是意识,未来是意识,今天是意识到的意识。

    雕刻的事情都在今天完成。

    回首往事,可以随时搬运,它在仓库里。明天是非常庞大的明天,要经过今天这个过滤器。

    物质是对意识的证明,证明意识的主人格和对物质刻骨铭心的依恋。

    用三十六年疗毒,就像已经死亡已经苍老,用微弱的呼吸和南征北战的勇毅,一点一点从土里爬出来。全部的蜥蜴毒都要亲自咀嚼,一毫一毫地咽下去,再艰难地吐出来。

    中间吃力了就歇一歇,完成的每一个过程就是从死到生的蜕变。

    魔王第七把刀终于明白了影子人的用心良苦,他一早可能就知道。而自己只有摊上事了,临危知命也临危受命,才想起来这就是解释,就是应验,他把对面受毒的这个自己叫做魔王第七护法。

    这个名字是自己的另一个名字。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时想的是不能把这些毒排到空间去,那好像违背了什么法则。学不会利用才产生了垃圾,没有用的思想是没有找到应用的区间。就和生意经、养生经、明星经一样,不是行在路上的人,这些外来的都是垃圾。

    垃圾可以养我,不是我要成为那样的人,而是我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不排除物质,不讨厌垃圾,完美的生活中没有垃圾,垃圾都是行程中的多余,推荐给别人,别人就成了他的垃圾。

    这次疗毒是一个心法的融合过程。

    刀还在,修罗刀也受了伤,这时候的刀就像是我的衣服、腰带,我的呼吸,围绕着我的周围的一种情愫。突然不那么重要了,我向它低头,它也向我低头,相逢一笑泯恩仇。在我的鬓影中,我想象的风中,我角落里自开自落的一枝花。想刀,是最锋锐的一把刀。这时候修罗刀已经是一把想刀。

    花在风中飞舞。

    有一些花叫不落花,在生与死的路上,忘记了生也忘记了死,在前进的时候后退,在后退的时候前行,在飘落的时候也在升起。花中有白白的蝴蝶,它在飞它也是在飘动。花海遮住了天幕,旭日变成月亮,静静地挪动。

    黑发变白,白发变黑。

    一闪一闪在七把刀和七护法身上循环往复。七护法是一个虚影子,影子越来越实,像一个绿人。

    这并不影响七把刀和他“谈心”,所有的四海为家是因为有一份牵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有他,他是你我。因为牵挂可以安家,我已经在这里了,我可以轻身如燕,我可以放心地呼吸,遗憾都已经摆平,时空在分解遗憾的同时产生了我们别样的情感。

    在绿气中,日月星都是糖人或者陀螺那样的玩具,它们移动在呼吸里和发丝之间。物质不美,意识不美,灵动的声音最美,这才是“观音”,在勇气和胆量的后面,在此、行和安、容的前面。

    上升的为莲花,下降的为业障,业之障就是那些亏欠。

    初见莲花时它是满足的,然后都是亏欠。才入眼才动心,才灵魂翩跹,第一层进来的是莲花的根意,世上有莲花,淤泥而不染。这个“世”和灭度、涅槃无关,和创造、兴起无缘,是最早的真情,真情是什么就触及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了什么。

    二世是过去世。什么都赶不上趟,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人不是最后面的,也不是最前面的,人任何的出现都是基于过去的出现,一出生就深陷在“幸福”中。长路漫漫不只是未来之路的漫漫,更有过去之路的漫漫,“上下而求索”,上是过去下是未来,“吾,余,予”,“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个吾就是我和我的今天。

    “世”甲骨文的意思是站在、处在、搁浅于、耽搁于的意思,是人的时空的表达,入世才是人。有了本有了根有了人的我,然后才是我的觉醒。这个警觉先是我是我,后是我是谁的那个我是“谁”。

    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第三世是未来世,未来世指的是空间,当然空间中也暗藏着时间。这是对于生存的许可,有路有可能,能够存活和呼吸,有可以放得下自己的地方。在空间中嫁接和使用时间,有不同品性的时间供人不同程度地使用。

    然后才是现在世,我们依傍的世界。

    对于莲花来说,第一层的根本之意是情意或者是真意。第二层是莲意,莲花的光辉和象征的圣洁,已经被贯彻。第三层是莲花出现的“现”意,它能够出现也出现了,栩栩如生。第四层才是看意,样日荷花别样红,引得围观的人人潮涌动。

    观睹是第一要务。

    人们不能一开始就是意-物-意-物这样的循环,得有立得住脚的地方,是物-意-物-意这样螺旋式的上升,有了小千世界才有大千世界。先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个基础,才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拔高。

    不异就是不抵触,就像是“=”一样,可以延伸出另一种结果来。不异也是不独立,类似于解释,无法说明是什么的时候,就说像什么,用另外一个道理推导这个道理,证明是什么类什么。

    人总是需要被解释,也依赖于解释和证明。

    实际上需要证明的本体不需要证明,就和人是目的一样,它才是可以拿去解释证明其他存在的手段。

    证明我们的是我们的内心。

    色界和空界互相依存,第一色界是身体。这是最早认识也是最后依旧认识不足的基点,一生供奉,一生不满足不满意,一生蹉跎,一生回味甘长。是第一物质,又是照顾不好的物质,挽留和痛惜,又最早被送走。

    第二色界是关系之美,这个关系落在最小的身体上,但支撑起最美好的人性之美。也可以称之为身体之华,在人和人、人和事情、事情和事情、人与物、物与物之间,人事物只是交流的工具,背后是我们的情感和理想,也就是追求。

    在这里发现了亏欠,人自己的丑恶,他人的丑恶,物品就不美了,事情也不美了,人也就不美了。

    恶心的不美有方向,对自己的恶轻拿轻放,对人类的恶以为言过其实,主要表现为对他人的恶,也可能是他国、他族、他联盟、他区域。

    第三色界是万物之美,第四色界是意识之美,第五色界是灵魂之美。

    意识之美和灵魂之美不一样,意识之美一是来源于人事物的影子,一是来源于灵魂的训练和感召。它是中间的说客,又是勤苦的调琴师,有善良的愿望,也有龙虎相斗的壮烈。

    灵魂之美以生命为基础,也就是以人类为基础,以灵魂为收口。

    灵魂的问题一是应该有一个什么灵魂的问题,一是究竟怎样才能摸到灵魂、驱动灵魂和融合灵魂的问题。

    色界种种无疑都应该是美的,在开始是是美的形式,后来是美的内容,最后又是形式,或者根本说起来,美的内容与人无关,人只是美的形式。

    如果你坚信有至美存在,至真至善,一定至美。

    人所追求的理想,真善美就是灵魂的写照,从来不愿意离开。

    万千生死尽入毒中来。

    三十六年是一个概说,从晚上到早上。早上的广场才是广场,早上的田野才是田野。广场的角落有一棵树,田野里胡乱长出来一棵野芝麻。在早上树和芝麻都是配角,它们散发的记忆都很浓郁,不能到了中午,到了中午人多的时候它们就成了主人,人越多越是人多的主人。

    苦尽甘来,终于用功成功,七把刀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祛毒净尽。也是长久的修行,又多了几分沉稳,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然而欲哭无泪的是,他望着七护法心疼。

    这是另一个自己,自己完全好了,他却完全病了。

    他无知无觉,但自己的疼痛就是他的疼痛。毕竟三十六年下来,他不像当初自己那样病得厉害,有所减少和少了一些倾注。他死了,自己捞不到什么好处,可能还要陪着送命。自己能感觉到那种紧密相连的沉重。

    等于是自己的魂魄,或是其中的一部分。

    现在在茫茫无涯之中,已经付出了三十六年,只能再来一个三十六年。可喜的是自己的功力增高了,他的功力也在增高,虽然现在是一个木偶,但这个木偶能听懂自己的话,明白自己的心意。

    自己用功的时候也是他在用功,不是自己单独的用功,而是两个人分食剩下的毒液毒素。

    时间快了很多。

    又一个三十六年下来,魔王第七把刀练就了一个体外之体,在某些场合他被尊称为双身天神就是这个原因。两个人一模一样,以假乱真,真就是假,假就是真。

    他们没有马上离开梦境,在一起嬉戏和用功,互相融合,七护法就住在七把刀的体内。这段时间他们曾进入过别人的梦境,成了别人梦境的素材。

    你的盛装不是没有意义的衣服,你达到了穿这件衣服的程度,衣服才会穿在你的身上。

    蜥蜴人想不到弄巧成拙,满打满算的一击而收命却弄出这么个结果来。

    他无法探查到七把刀的底细也是因为破和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把他引导了矮星区的争斗中。

79,右翼之军

    生命是为了什么?为了安逸,生命的安,心思的逸,灵魂的自由。

    限制灵魂自由的来源于自己,心的杂乱,身的掣肘。

    想做什么而终于不能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却不得不做,千头万绪从自己这根针眼里穿出来,当我们指责外部环境,人或者事情时,是以抵消自己为代价的。

    指责就是迷失。

    祭坛已经发挥作用,贵雷妆正在一边修整和精进,余勇一贾,他打算“牺牲”自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交付给魔王第七把刀用。

    被附身的人有什么情结和感想,或是完全的“昏迷”,他没有这个经验。但他甘于被驱策,因为现在面临的是疫情的大事情,他自己做不来,能做的就是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破和碎显然已经召唤成功,但抓耳挠腮,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他问都不能问,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和范围,达不到那个认知。七把刀迟迟没有降临。

    也是,消失了那么多年,该出现早就出现了,没有现身就一定是现不了身,被阻止或者被耽搁,脱不开身。被大力所阻挠,左冲右突而不可得。

    趁着这个间隙,贵雷妆又去看了一次那三个小家伙。

    没有邀请刘振奎,现在全华夏以防疫为重点,严防死守,公职人员都好钢用在刀刃上。

    耳目一新,才几日没来,顾小白和田小淩、田小山已经挣扎着爬到了山顶。可敬可佩,他们未必是为信仰而战,为理想的国度和人生的追求而舍生忘死,而是为了一口气,气不可泄,为了一个也许是没有来由的目标。

    目标就是爬到山顶,爬到山顶会怎么样,要做什么,他们没有这个想法,也无以想,只是爬到山顶。

    不只是人,任何生灵为了一个死不改悔的目标而付出全部,是可怕的。

    其实也没有过多的付出,一口气而已,全神贯注而已,也就是灵魂而已。未认识到灵魂而只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是死而后已的灵魂本能。

    灵魂真的死了或者走了飞了,绝不可能存在这种本能。是灵魂苦苦支撑着身、心来完成也许是最后的一次验证,它是最后的存留,它才是假主人中的真主人。

    非是灵魂不死不灭,死灭都是归位和收取,或者是另一种转化,但只要它还在这里,它就力所能及和无所不用其极,给自己找出一条路来。多少的不可能而可能,多少的千回百转而终于抵达,多少身经百战而依然凯旋都是它努力的结果。

    在身、心已经丢失,它作为一个光球光晕而孤独前行的时候,也是带着身体和心思曾有的梦想,人们模模糊糊的那个透亮和呼吸,自由和智慧。这是对生命最后一次的致敬和挽救,挽救得好则是生命的复活,有了差池就是为复活的准备。

    这才是人生的奋斗与拼搏。

    时刻准备着的拼搏。

    其他的都是漫长的等待,或者以假为真,以为没有那么一回儿事情,等事情临到头上才追悔莫及。

    三个孩子登上山顶,身后的骷髅山和腐败着的令人作呕的滚成一个疙瘩蛋的山峦依然继续,可能那些灵魂都有未完成的心愿。

    死亡可能还有延续着死亡的一次爬坡。

    如果理想不是生命的理想也是亏欠,欠下的账要由灵魂来补偿。人们完成一半或者一小半,剩下的黑洞不但将我们吞没也将灵魂吞没。

    它是另一个自己,它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苦苦奋斗,我们置身事外还有可能讪笑和以为与自己无关,传说而已,以讹传讹而已。

    山顶的一边就是武林,现在他们是武林的新生。

    对于过去一无所知,三个人也不认识,完全的陌生,田小山并不认识田小淩是谁,顾小白也是萍水相逢。

    一方面灵魂的认识才是真的认识,另一方面灵魂的认识有三次隔膜。一次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一次是我们不知道大灵是谁,一次是大灵和己灵融合之后我们不知道别人是谁,自己又是谁。

    缘起是这时候的缘起,所有的关系都是为了认识。攀谈起来或者在工作和职责中,我们知道才是同乡人、同国人、同族人、亲人。

    我深刻地知道你所有的过去,你的任何根脚,你来了你的亲人也来了,你们彼此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你们不是我。

    所有的场景都是我,灵魂也都是我。

    这样才会达到极致,而这个极致已经没有意义,你已经是全部,你经历和发生的全部,你的仇敌和你的亲人,你能够看到他们,他们已经在你的死而复活中涅槃,是你的力量。

    你的力量针对于每一个活着的生灵,你已经是一个世界。

    窗明几净,晦和朔在授课,他们的使者们或者教练们也不停授课,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学子们成为非等闲之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在做什么的之辈。不是让这个闲,其实是时空软泥一样的扩散和膨胀,慢慢淤积,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那个闲。

    朔说:今天的课题是力量的空间和速度的线性。

    力量是空间的力量,是空间的运用。速度是提前的到达,是对空间的压缩和击于一点,是对空间和时间的破坏。凡所存在,皆有时空的外壳,或者还有内壳和内核,打得僵硬、龟缩、逃跑都是纵虎归山。

    这时候为了斩草除根,用到的依然是时、空二法。

    在时间中扩大空间,在空间中挤入时间。任何一点空间的进入带来的是时间和空间的爆发爆炸,同样在存留的时间内不要容忍容让,让时间澎湃成无可阻挡的空间和时间,形成汪洋大海,使所遇到的荡然无存。

    真善美都是残忍的结果。

    真善美的每一步接近都要付出代价,小真小善小美是对大真大善大美的亵渎。

    “而且,”晦开言补充说,“这时候可以考虑七宗罪了,它们说的是力量形成和运用过程中的心理,傲慢、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和嫉妒。”

    不是在结果而是在起初。傲慢是为名,白名和未名,想有名,力量只有在不是为名的情况下才有名堂,名声从来不是为了存留而是宁肯狼藉着的适用。暴怒是为了入灵,万千星光和兰花一指,大旗大鼓和彻底的消歇。

    懒惰是为了狡辩,贪婪是对于错误的认真。

    嫉妒是自我隔离,色欲是死亡的象征,轻柔的死亡中是轻柔的自毒、他毒的蔓延。

    沾了七罪,天罚从之。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我将于天地一同长久。

    所有的存在意义具足,过去现在未来,上面下面我的存在,正义和邪恶不是辨别而是自信。只有踏上时间空间之路,才能在模棱两可的时、空之证明中采取选择。

    没有力量就没有选择。

    力量入于能量,能量入于智慧,智慧洞开,力量无处不在。

    贵雷妆放心了,有这样的名师教导,相信过不了很久,他们三个就是放眼灵界江湖个顶个的高手。如果可能说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助手,或者是七把刀的助手。这个“高手”是有“器”的成分在里面的,他们以为的自己并不是真的自己,只是自己的一个属性。

    就像人,都是活在某一个属性之中。

    学生有二十一名,不知道另外一些是从哪里来的,好像已经在武林学了很长时间了。课堂上和课外都对三个小家伙很照顾,年龄也明显比三人要大一些。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再一次记住三个人,并送上心里的祝福。祝福是力量,也可以引发力量,贵雷妆就走了。

    这是对于被附身的担心,他的充满了悲壮。

    回来后卜二般告知,现在凝神静气就好,破和碎等不急,他们二人去接魔王第七把刀去了。

    只有等。

    筑一座坛,在古代是通一次灵,送上灵语,你在我之外又在我之内,我是你,但不全然是你。那时以为只有回归,回家,归家,归于灵家,才是与大灵的融合,成为他的一部分。

    但在世间,必须省略了这些繁琐的程序。

    同行三百年只是有限的几个人做得到。

    那么就省略了,你可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穿上我的衣服,你就是我,这样你就会和我一样不被另眼看待,达到至天的所在,站在大能者的右边。

    右翼、左翼这是一体两面的矛盾,而矛盾又是最美的融合。只有相对的相对才会产生绝对,只有痛苦和享乐才会构成又虚又实的经历,没有人间就没有神魔,没有控制。

    一味是不够的,两味也是欠缺,三味才是足够的味道。

    味道就是味之道,醇厚绵长,七酸八苦六辣五甜都在里面了。

    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皮。

    食肉寝皮,从来不是一句空话。你吃了我喝了我并且以我为死,你就获得了新生。我的皮就是你的遮挡和隐藏,上面带着我的血我的肉,摇身一变,你就是我的从前。

    我只有从前没有今后。

    我的今后是你们的未来。

    在未来的路上走到了从前,我含笑九泉。

    现在的祭坛根子就在九泉之上,破和碎熟知这些要义和教义,他们要去打开一道门把魔王第七把刀接出来。

    他们自以为是人类,但毕竟不是完美的人类,不是活色生香的人类。

80,黄泉之下

    九泉,为鲵旋、止水、流水、滥水、沃水、氿水、雍水、汧水、肥水。

    九泉归路是仙乡,恨茫茫,此日相逢眉翠尽,清夜读华章。九泉何太深,妙峰孤顶上,天阶夜色凉如水,东风柳陌世无双。

    鲵旋是旋水,分为下陷和外涌两种,古时以为那是灵物的作用,大鲵就是一种。水因活而活,有了波澜和涟漪。止水就是抚平水面,没有了生机。流水是水的整体移动,离开这里。滥不是仅指泛滥也是滥少,没有来由的多和少,或者飞出了原位。

    沃是浓稠,氿是来路不正,雍是上压上堵,汧是流失,肥是超出本意的没有节制,已经变质。

    以泉来说不是正泉,而是盗泉。

    泉渊都和水有关,水出为泉,水下为渊,九泉也被称为九渊。

    如果不和人间搭上一点关系,就没有印证和说服的意义。这九泉传闻都在地底,不是真的地底而是另外一个世界。

    大体的结构是表面上有一个象征物,叫阎罗殿或者枉死城。阎罗殿是审判之所,也是处理日常事物的地方,有十殿阎罗轮流值班,重要的事情共同商议。

    阎罗真君是一个对外的席位,法人代表那样,他身上带着十殿阎罗的不同法力。在他这个“实体”后面还潜伏着一个老怪物,幽冥尊者。

    阎罗殿可以是一件茅草小屋,半人高的砖石之殿,也可以是有庭有厦、有廊有藻井、有檐有壁的复式结构,高大宽敞,但也少不了帷幕低垂。

    若枉死城就是地府,就该是一座综合型的城市,门类齐全。华夏国的审判观念来源于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阳世的一切,空口无凭和有凭有据的凭据就是这个小本本。没有强辩和诉说,小本本上记载着一切,谁也不要瞒天过海。

    依据于生前的善恶有了六道轮回,轮回台在城东,天人、人、畜生、阿修罗、饿鬼,地狱。轮回之前地狱是必须参观的首选,说是有十八层,死后的坏人在这里受折磨,受折磨是为了补偿所有欠下的债。

    折磨“身体”、“心”和“灵”。

    如果整个地府自成一格,就有关于意识的间歇性给予,否则痛苦就没有意义。突然醒过来,突然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进入了五行之刑中,直到昏迷或者“死亡”或者身体已坏、心绪苦毒、灵魂煎熬。

    地狱在城西,这时候的阎罗殿坐落在城北之处。

    这个意识是内嵌式的,相当于制造了一个自己无法醒过来的梦境。不可能凭自己就逃脱了这个梦境的世界。而在做人的时候根本不愿意相信有超脱于我们之外的外力,我们信仰和敬奉的是我们自己。

    枉死城的枉死,是不该这么死,也意味着在人世的时候不该那么生活。

    这样的一座城是人世的格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生死簿,恶狗村望乡台孟婆和界河。其实警惕的是人世,枉死城是我们的某些意识。

    枉死城不一定在地底下,在外面它和我们的空间挨得很近,我们不能够看到它。在里面是意识深处的一个界域,很早就存在在里面了。

    内外都看不见,其实我们知道我们是不想看见。一是真的看见了,我们的某些渠道打开,在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无法存活。一是真的看见了,这是看不见的“看见”,我们就会改变我们自己,不会如常地生活。

    人们总是说服自己不愿意改变自己,已经习惯于懒惰和没有勇气,而真的想改变的时候才发现有多么难,这是艰难的胜利。所以才说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阎罗殿或者枉死城都只是一个引子,就像界石那样。

    身体已死,这时候的“人”是魄体,俗称为鬼,灵命已经离开,灵性不再,灵就像一个呼吸一样,你不用它了,它就断绝了和你的联系,而没有了灵性就不会有什么意识。

    只要越过界石,蠢蠢的魄体就只剩下了被动的记忆,自己不能记忆起来,而需要被唤醒。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鬼门关被形容为一道关,这是一次很大的阻碍。

    就像关于三生石的传说一样,鬼门关是一道关口,但实际上有三关。

    这个关不是关隘的关而是关门打狗的关,封闭的那一个关。

    在魄体的头部楔入了三个暗楔子,在鬼不知不觉之间就完成了。这是一个仪式,是阴间存在以来的最大秘密,或者是经过隧道的时候,或者是喝了一碗汤的时候,或者是经过忘川界河的时候,或者是一个自动的替换。

    人在世的时候没有发觉那些禁锢人的意识的暗楔子,也没有拔除,自己的灵不能真正活过来,灵被牢牢地限制着。关于能量和智慧,自由和限制只能处在一个较低的层次上,人没有质的飞跃。

    在人死了的时候这二百八十五根暗楔子转化成三根木楔子,定海神针一样依然控制着死人。

    这和婴儿的出生不同,婴儿出生时这些楔子是活的,他们有松动的迹象,也有被发现和被清除的可能。而死人的楔子是死的,个鬼是发现不了也不可能拔出来的。

    人的有些梦境是灵经过楔子间的幽暗传递过来的信息。一头浆糊,人们总有对自己的头脑中有黑暗而偏偏无迹可寻的无奈。生前死后或者濒临死亡,几多人都有通过隧道的印象和感觉,这就是曲曲绕绕经过了那些暗地里的木楔子。

    从这方面来说,人只有一条路,走在阵法之内的路,没有第二条路。

    成了死人也还是只有一条路,没有第二条路,死亡并不等于是对人的彻底放弃。

    魄体经过了界石,鬼就是一只听话的鬼,只能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不能乱说乱动。这时候是的的确确要走隧道,一路向下的隧道,一直走到“地下水”的下边。这个地下水就是九泉,又称之为黄泉。

    这时候就来到了黄泉之下。

    黄泉之下分为九洞十八窟,安放到来的灵魂。严格说起来也不配叫做灵魂,只是魄魂。分到什么地方去,有严格的条条杠杠,不是人间的那些自己的规矩和他人的规矩,不是财富的占有和浪费,把男人女人甚至孩子当成玩物,欺骗了多少人,或者发动战争死了多少人,骄傲和嫉妒,奴役和践踏,大棒加金币。

    而是尊重生命和觉醒生命的多少。

    木楔子加身这时候的魄魂就会发出一种颜色来,据云颜色的种类有一百好几十种,这里只用到二十七种不算多。当然还可以配以其他三十九种颜色,只是楔子的运用不同而已,深一点浅一点,粗一点细一点,或者木楔子本身也可以有颜色。

    用到颜色是因为要用到楔子的镇魂作用,也就是有限的意识之梦。

    在外观上看来,那都是一些空间中有颜色的小球,其实在内里都毫无例外地做着不同的梦。不必要有地狱,这时候在小球中已经身陷地狱,或者做着令人欣慰的好梦。

    一粒微尘中有空间,一个小球中有世界。

    该受罚的受罚,该受到奖赏的有奖赏,或者该“生活”的生活,该修炼的“修炼”。但这却不是真的,一部小说也不是真的,真的只有付出的情感。

    真和假以我们的有限面对无限,真未必是真,假也未必是假。层次越高越加玄妙,如同一层天和三十三层天的关系。

    三根木楔子阻挡了去路也阻挡了来路。

    鬼魂在这里,其它生灵进不来,神魔也不行,归宿毕竟是归宿。没有去路是因为不能够再次翻身,只能期待外力。而这个期待是没有这个期待,只沉入在自己的幻境中。

    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只有一把,也只有一个人有。

    没有这个期待的期待和这个人有关。

    一次人生就成了定局,这不公平。可惜这么说的人都是活人,死人没有这个想法。如果有了公平这个说法,也不是人们能够知道的。

    那是意识界中的意识界。好,受罚是为了弥补,总会有填满的一天。有鬼魂大声呐喊着,我想要重新做人。

    暂且说有这个呐喊或者这个觉醒,某一根木楔子暂时不发挥作用,鬼魂意识不会受到禁锢。那么允许你进入一个新界,真的从头来过。

    这个从头来过是让你从头来过,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行在老路上。

    如果再来一次死亡,就是真的死亡,这个有颜色小球也无法保住,啪地一声消失了,是真正的魂飞魄散。全部蒸发消失,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了任何“我”的感觉。

    死亡是最后的一道怜悯之墙。

    考虑到诸多因素,破和碎在建造祭坛的时候不得不带有了根系意识,上穷碧落下黄泉。魔王第七把刀不在黄泉,后来发现也不在天上而是在过去。

    对七把刀知之甚深,他不会接收不到自己的信号,接到信号而没有行动,二人也只能来到过去施行解救了。

    有两种过去,一种是大千世界的过去,一种是个人记忆的过去。个人记忆的过去以及附带记忆,都储存在脑海里,这是最简便的回到归去的方法。大千世界的过去是时空的过去,它不会被个人分割完毕,它一定有要去的地方。

    这时候有两种说法,一是白洞、黑洞原理。就像吞吐和呼吸一样,一者发一者收,一者膨胀一者压缩。白洞是黑洞的过去,黑洞是白洞的过去,中间的存在是一个流动的过程。

    一是单纯地从扩散上说,扩散是渐次稀薄,露出时间和空间的头尾来,不论哪一样,空间有进退,时间有分流,站住了一只脚就能够行动。只要是前进的速度大于扩散的速度,就能够进入过去。

    这个过去是一种未来,中间保持踏步的点叫障。

    越过这个障,是未来在退缩,产生的空间是新的过去空间,时间上就是退步,对人来说是新生而不是老化,没有人可以长久地呆在过去,这个时间是节约出来的时间。

    而魔王第七把刀能够长久地驻留,只是因为那个地方叫逃城。

    我给你一个铁疙瘩,山一样大,你只要能够钻进去并且和铁疙瘩合二为一,则铁疙瘩不坏你不会坏,不仅仅因为你,也是因为我。

    能附就能用,吸收不如化身,化身不如定意,定意不如我活。

81,燃烧

    破碎走的是门路。

    门之路。

    不是对记忆的回顾和对时空的争分夺秒。

    有的门很小有的门很大,以至于看起来不像是门。天地如门人为门,时时处处人人都是门,但只有我们认识的门径才是门,也是隔绝自己的门。

    在高高的山上竖一道门,三根木头绑成,有了门我们才会心安,从门里看从门外看,看到的都是天空。

    入于微尘,有壁有空间质有核,核中还有壁、有空间质、有核,这是微门。

    当然门也是指途径,门道、门路,心门也是指的这个门。

    最早门的意思是居住,也就是暂时的安放身心灵,说不定有一天就不回来了。

    有的门看不见,如鬼门、神门、魔门、门派。门派的意义是提倡什么和反对什么,有自己的架势自己的心法,说到底也就是达到生命本质的某种特殊要求。然后才是门派之地和门派中的人。

    只要有规范就有良莠不齐,只有最低的线而没有最高的线,在技艺上有高有低,在人品上有好有坏。表现出来的是一小部分,藏在最隐秘处的也是一小部分,中间大量的存在就是心里的计较。

    如果某一天这个计较和思绪能够外化出来,那就是看到了一道新门。

    看得见的门却不一定真的是门,如门槛。有些门表现不出来门的实质,但却有门之用,如与门、或门、非门。

    把心思的计较转换成门,一是想象之门,一是推演之门。

    想象是意识的翅膀,所以也是人类的翅膀,想象的意思是以虚假对虚假,但是情感是真的,只有情感才能捕捉。

    如果把地球的厚度虚化成一个纸板,在纸板上开一道小门,一步跨越过去。而后虚化又延展成实化,我就实现了跨越,一步几万里,比缩地成寸和双腿上帮上马甲更有用。

    如,阻止我们的是实有,若能够化实为虚,自然可以穿墙穿玻璃。速度有时候可以达到这个极端,它的目的是销毁多余,多数情况下会引起燃烧。

    燃烧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而付出的自由。这个限制有三种论说,一是时空的存在和成型,它叫时间它就会有一个托底的最低形式,它是空间它就会有一个组成空间的常数或饱满的常量,都是为了保持自己。

    当它有可能被击穿或者被侵犯的时候,它们就会自发地组成限制力量,也就是调动力量阻挡,保证自己的安全。人们往往知道,这几乎无法选择,被攻击的任何一点,平时看起来柔弱甚至柔顺,但触及到底线时这一点就瞬时成为了最坚硬的一点,就好像为生死存亡而位卑未敢忘忧国一样。

    一是顺应扩散的规律。宇宙的常理是越来越远,对于本体来说这也是限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实走到虚这是一个趋势,时间会越来越长,从一天十六小时到二十四小时到三千六百小时。地域会越来越广,这并不代表“资源”会越来越丰富,反而是愈加贫瘠,物质的不可复制性越来越浓厚。

    在某地的物品无法携带到另一个地方去,或者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

    真正的道理是顺我者亡,逆我者昌,这个顺逆就是生死,死而后昌,生而将亡。这其中的分割一者说的是物的规律一者说的是心思意念的规律。任何的物,宇宙也是物,在它被成就的那一刻起它一定会走向灭亡。

    心思意念的规律是时时更新,常开不败。如果身体打算好好地存在,这个心思意念就可以海枯石烂不变节。

    问题在于,人是特殊的物种,是“物”种,既有物质的成分也有意识的成分,是一个矛盾的组成。物质的层面就决定了人的有生必有死,而意识的层面又想要永远存活下去,所以一路上磕磕绊绊,走得很辛苦。

    荣身而身败,怡心而心折,只有灵的托付才是一个长久之计。

    灵,需要达到。

    就算是做富家翁吧,这是一个梦想。几十年后梦想变成了现实,你如愿以偿成为了金字塔尖顶上的少数人,但你并不快乐,这也无关生死,或者还必须更加地脏心、亏心,来对付人。

    这时才知道人才是最大的财富。

    这个比喻说的是你已经达到了,有一天你到达了灵境,那时才有资格说话,才是功成名就。功成是灵功成,名就是你的名字被记载到一个小本本上,自此后生命的源泉汩汩不绝。

    任何一种水果都是生命的水果,也叫灵果。

    一是本身对于限制的突破。人们甘于限制是甘于身体的限制,人们的不心甘情愿是意识的不心甘情愿,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对于生命不是老虎吃天无法下嘴,而是不舍得尝试。

    想要有所改变也不是去改变生命、灵命,而是改变自己适应世界的变化,也就是换一个姿势去捕食,或者穿上国王的新衣服去参加聚会和游览。

    改变不了世界就和改变不了人心一样,只有改变自己。

    据言从卖月光的小屋中传下来一法,方便简单,可以唤醒灵命改变生命。假如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把心里留出一个空来,让生命之主或者生命本身住到你的心里来。不耽误你做什么,无非就是常常和他在一起,常常地和他说话。

    就像恋人一样,是永久的恋人,只要你不离开,他就不会抛弃你。

    这三种限制造成了燃烧,燃烧就是撕裂和焚毁。就人来说人拥有的愈来越少,身体是先没了,物质的归于物质。意识也不存在了,意识本就是通道也是用具,现在正在运用。只要方向对了,火箭已经发出去了,附着在火箭上的意识其实已经完成了。

    火箭载物后来的发生是物质的,不是意识的。

    到最后只剩下了灵,这个灵也就是先天的一点意念,是生命和生命的扎根。

    是生命本身和你生命的融合,红军胜利会师留下了革命的种子。这个灵种在火中不焚,不会受到时空之制、物的溃散分裂、个人身死道消的影响,带着“人”跨越成功。

    实和实说话,虚和虚交流。

    实不是最大的,但是是最硬的;虚不是不存在,它是最小的。这个小比“埃”还要不足,比夸克、弦子、灵子还要没有分量,但可以藏得住意识。

    如果没有意识也就发现不了。

    这就是“船”,可以周游“世界”。当借助于能量的时候,就会又显出人形来,也就是逆转和反转。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能量从来不缺。物质是能量,意识是能量,观于物质和意识的是能量,江海高山天空空气,时间和空间,目的和意义,过去现在和未来。

    想象是为了做到,漫步宇宙和扭转时空,同在和有爱。

    没有爱就没有存在。

    到最后,最适合人类太空遨游的船叫膜船。就像没有膜一样,完全透明、坚硬、提供了所有人类运行中的所需,自由自在地飞翔,好像一直生活在太空一样。

    如果可能将来的飞船,也许还有那些飞碟,都将被膜船代替。

    推演之门是为了呈现和实现,对于物之理的推演和意之思的推演,以及二者结合的推演。

    对物的照顾是同性,这个同性是特性,沸点熔点爆炸点等。对意识的照顾是同心,人心齐泰山移,而如果不同心同德,再简单的事情也可能出现转折。二者的结合就是同灵,人有灵则物有“灵”,人有灵则意识有灵。

    这就好像计算机的产生和灵性机的产生一样,是推演的结果也是为了推演。

    身体的检测,是为了延长生命。治愈的可以治愈,治愈不了的是为了减轻痛苦,病、痛不是洪水猛兽,但也不应该过于漠视。却不是非要把病摆在供桌上,以致于把治疗养成了一头吃人的恶魔。身体是宝贵的,但不是唯一的宝贵。

    它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神,也不是你的奴仆。

    心的检验和跟踪,没有很好的仪器。这都是因为不相信、不信任造成的,也就是意识对意识不相信。你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你的来意可能是好意也可能是歹意,欺骗以一方的真诚和相信而成功,真理是共同的相信,现在却偏安一隅。

    有几道心理测验题,测验的是什么心理?

    有几个心理咨询师,矫正的心理是否与生命有关?

    心是为了安心,放心,不二心。安心是我的心是我的,我的心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心,安在“家”中,是心在过日子而不是身体过日子。放心是没有挂虑没有焦灼,不是常提溜着自己的一颗心,被它牵着如同遛鸟。

    鸟是提笼人,人是笼中鸟。

    雁门归去暗,风雨且潇潇。

    放心也是两颗心放到一块儿,我入你心,你入我心,毫不担心。放在我这里太近,放在你那里太远,不如放在我这里的放在你那里,放在你那里的放在我这里。生活依然继续,我因为是你你就是我,你因为是我我就是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替我分忧,也就是我更加地靠近你。而我好好地,其实就是对于你的深情。

    不二心这没有办法,只能是自己和自己,也就是我和你的不二心。

    世界秩序的建立,规则法律的形成,军备的常备不懈,哲学宗教的有时候“显灵”有时候“不显灵”,银行监狱和保险,皆都起始于我们并不能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人看不透人,才要加以提防,“苛政”猛于虎,人祸大于天灾。

    就连威胁,你强大了就是对于我的威胁,都“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一种“舆论”。

    要死就一起死,谁也不能讨得了好处,世界不是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种族的。不能通融,那就一起慢慢腐烂。为什么善良一定是为邪恶做准备的,正义一定要为不义买单?

    对邪恶的邪恶未必是善,但一定是善的手段。

82,仙窟是家乡

    魔王第七把刀是个“温润君子”,在很长的一段时期之内“君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是被打压、诋毁和嗤笑的对象。“你不要像他”或者你们不要像他,他是反面的教材。

    亲人之间都拿他来做比喻。

    只要不给我增加财富或者类似财富一样的名声、“威望”和有口皆碑的颂扬,你就是家族的“罪人”。

    七把刀只能“灰头土脸”。

    对别人的“理解”是对别人“合理”的解释,对自己的解释是对自己的觉察。解释一定降到了最末的一层,身的心的灵的最末的一层,你所掌握和理解的一层,那是你的通道。你说的有道理,是那一个层次上的有道理。我说你说的没有道理,就要解释有道理的那一个层面,但这是你不理解的,是你不想具备的,所以解释不通。

    信而好古是我的风格,开学办庠的形式不是他的专长。

    对了错了,总有对的一面;对了错了,也总有错误的一面。这是思辨,而不是性质。

    没有做,就尽可能地不来指责别人,封口如瓶。对于亲人,应该是讲个明白的,但同样遭到了反击,为了不伤情面,就只能江河日下。

    你并不是金身,那也不是我想要的光环,我要的是你的血肉和灵性,而不是你的思维。

    而人们偏偏有思维偏偏有说不尽的思维,身体和灵性正好有了用武之地,来证实唯恐你不够深刻和不够浅薄。

    读一部小说,看一部电影,你得到了什么。一是利己主义最大,一言不合就胡乱贴标签,放火、杀人、鬼祟、叛离纷纷上演。二是斥责鬼神,而又追求鬼神之力。期望的获得,事情的成功,拥有的一切都是个人和前人努力的结果。

    三是认为这个世界的应当冷漠和无情,最融合的结果是自己对自己的无情。

    四是没有了家国和乡土之念,人的宗亲和做人的底线。

    这些教唆使我们空白一片,成功和拥有成了最“现实”的一切。或者把“科学”当成了试金石,千篇一律,把人变成谨小慎微、恶中更恶的佼佼者。

    当人很小的时候,“神”也很小;当人很“大”的时候,神也很大。苍白和无力是我们不得不有的一个“症结”。

    七把刀不过是君子之念而已,他未必就掌握了某些真理,只是一些粗陋的“皮毛”,在“仙窟”真的就是一些皮毛。

    仙窟是破和碎的来处,他们是另一支人类。

    一者是上古神魔世代的传承和留存。如果有幸掀开历史的一角,回到商周之前的夏和夏之前的岁月,那时的历史就正是对我们的演化,如《山海经》所记,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燧人氏钻木取火,人皇伏羲造八卦,夸父追日和羿射九日。

    二者是对人“大身”的描摹。纵观“山海经”,九头九尾比比皆是。青丘狐九尾,肩吾九尾,相柳九头,九婴九头。而为了变化灵活和纵高伏低,“蛇身”一说不言而喻,烛龙相柳蛇身,女娲蛇身,轩辕国人和鬼国人都是蛇身。

    而后是反常态的存在,都是为了破除平衡,如鱼有足鱼有翼,面、身、爪等出现了狗、麒麟、狼、虎、龙、鹰、鼠的形象。这些都是为了对付时空。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以上两者是对过去存在和存在形象的认识和缴获,山海经是一个“丢失”的世界,不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世界之内。它距离我们并不远,因为隔着时空就显得很远。

    按天书来说,身有身的世界,心有心的世界,灵有灵的世界,就是所说的地书、人书、天书。人书是人体的秘密,地书是地理的真相,天书是天道的轨迹。

    如说到颛顼,其有不肖子孙为厉鬼虐鬼,他又被称为疫神帝,疫情之法当有他的份,或者他的“参与”。

    三是历史上或者不在历史上的那些“失踪”的生灵,有的是归隐,有的是“死亡”,有的是凭空消失。帝俊、老子、鬼谷子、陈抟、西施、范蠡、徐青藤、李自成等。

    他们去了哪里?

    据说是去了仙窟。

    人有无限大的能量,但这个能量被自己隐蔽、被邪恶者禁锢,只是在“身体”上下功夫,觉醒虽然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但时间太悠长了,必须在付出几乎是毁灭的代价后才有所醒悟和觉醒。

    对人的心性的研究要在早期,那时还没有受到多少污染。

    这和聪明无关,“聪明”是一种更加严重的污染。说一个心学上的题目,没有知识的古人比满腹经纶的现在人要精粹多了,现在人要剥丝抽茧,痛到不可痛的时候才会感知过去的淳朴。

    在灵性上,神魔世代的“人”又比古人要强大得太多了。

    法力无边就是灵力无边,超出了人类的限制,动辄风云变色,日月移位,飞沙走石。即使是到了商周的封神榜时代,也是惊心动魄和不可思议的。对于时间空间的控制虽然还不足以手到擒来,但毕竟也有些远古时候的影子。

    为什么是蛇身,为什么有单翼、双翼和多翼,为什么身形如此巨大,几十米、几公里、上千公里,那就是为了应对时空的限制的。

    而且各自有自己的谶语,就好像本命一样,见则大旱、见则大水、动刀兵或获得祥瑞什么的。

    共工触不周山引发大洪水是一个明证。

    这场大水是全人类的大水,地球上的大水,和人性、灵性有关,人性和神性之间出了问题,能够流传下来的各个族类无不记载了这场灭绝人类的大水,十室九空,百不存一,是人类空前的劫难。

    水火无情,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之后指的是纯人类,与神魔世代脱钩,人神魔共存的时代结束,开启了人的时代的新篇章。

    神、魔作为隐形的存在,怀念过去的时光。同样是“生命”,就像人类对待植物、动物的态度一样,他们不甘心退出舞台,就发动了对于规则的战争。

    洪水之前有,洪水之后也有;未来在火劫之前有,在火劫之后却没有了。

    那时存活的人类进入一个新天新地,也就是再造的时空,新的世界。

    到来的都是符合这个“新”世界的灵魂。

    误会不了,神的一支、魔的一支、人的一支的储备力量在神魔之战也就是天庭之战,规则和存在之战后暗暗成立。

    人类是神、魔的两界山,造成了人首鼠两端、犹豫不决的性格,神的未必就一定是对的,魔的不一定就完全是不好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历史有传承,人类是纯洁和自由的人类。神魔原本一体,他们不一体的时候人类也就跟着遭罪,但在根子上是人类的相信和不肯相信之间出现了偏差,接着自己也出现了偏差。

    才造成了人的本性的分裂。

    善良和丑恶并存,公平和自私一体,纯洁和污秽同在,痛苦和一如既往俱在。

    从天堂落入了地狱。

    天堂和地狱都是曾经的身在,而人间是心的选择,到了灵的程度,只有一个选择,选择天堂还是地狱。

    别说没有给你机会。

    机会一定要把握,“人”是一个终极目标,不是非要成为神或者魔,那都是暂时的手段,选一万亿次,都是想要成为人。

    不是魔不是神,而是人。

    神魔都是人的一种,宇宙的形状像人,时间空间有人的秉性,人才是最后的目的。因为在早先人就是目的。

    人族的一支始自仙窟,后来成为了“外星人”。

    这里有大能的人,有灵人、心人和身人,有帝王有能臣有散仙有斗酒诗百篇的人,还有后来应招而来的人,有时候的阴兵过道,其中之一的目的地也是这里。

    有的死亡不是真死,有的真死其实是假死。

    某诗仙捞月而亡,不知道是对月还是对人,相看两不厌,岸上踏歌声,就算是死,他死后去了哪里?

    这里有制器的高手,照妖镜、乾坤圈、打神鞭、诛仙剑、太极图都可以,灵性机自然也可以,输入的是能量和智慧,产出的是控制和穿越。

    仙窟有人保护,实验现场有人保护,实验的纵深有人保护,是一些身怀异能的人,在初期还没有经过加固和变种,如徐福、陈庆之、喾、刘秀、王莽等人。

    也有洞悉人类秘密的人。

    天地的秘密在于人,人的秘密在于省察和自觉,在心在灵。也在灵在心,灵最后消灭“物质”是反物质,而反物质却离不开人的情感。

    这是一个瓶颈。

    正是在这个关键的分界点上,仙窟分成了两大派别,秩序派和情感派。破和碎是情感派的死心塌地者,属于二酋长墨得的阵营。

    以大酋长陀非为首的秩序派在初期是占上风的,后来还是占着上风。

    “残酷”的手段之一就是对于“仙”的绝对控制,换言之必须经过“改造”。在行为上做到精确,没有一点浪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一个目的,没有条件的达成。全窟一盘棋,没有多余的付出,不用维护秩序。

    在思想上只有一个思维,一个思想,一个共同的思想方向,大旗高举,坚定不移。

    灵性的开发属于有最高决策权的仙策团,六人组,并没有采取后世奇数的组成方式,三五七九二十一。秩序派三人,情感派三人。情感派得以保留是才采用了预置的方法,保存了这一派人的情感倾向。

    原本以为这只是名义上的,陀非没有想到情感的作用如此巨大,像极了一种先天,情感继续保留下来而且愈加清晰和有“战斗力”。

    但陀非在决策中有酋长加成,所以总是他说了算。并没有真的受到控制的老子李耳离开了仙窟,提前搬到了危险的未成城去居住,玄武大帝后了补,成为了情感一派的中坚力量。

    陀非的观点不能说失策,是折中的方案。不能好高骛远,但也不能被情感拖了后腿,目前的重点是研发出最先进的飞碟,集攻击、运行、科研、搜集、开发能量为第一要务。情感的事情只能放在次要的位置上,那不用研究,人间的情感俯仰皆是,取之不尽。

    但也不能不早做准备吧。在玄武帝的提议和墨得的周密安排下,破和碎下降到了人间,寻找有缘人。

    就是梦境漏眼超过三个的人。

83,筋骨皮肉

    人完成了什么?是身心灵的连缀。

    虽然陀非不愿意承认,现在实际上也顾不上,他最后要的是人类的“神”,那个灵性,只有这个才是所有生灵懒以生存的动力和基础。

    对生灵圈子来讲,身心灵三者没必要是非要住在一起的,只有人才是这样。

    有的生灵只有身,如人世的高山和湖海,心界的繁殖之躯、僵尸之谷。灵界中的心灵之死的灵壳和大小不一、千差万别的灵器之骨架。

    只有心的如意识之大瓶、性海、脑海、和五脏六腑之地,它们有着金木水火土的属性。

    水火是两大利器,金木土负责完成。

    金是穿透和到达,木是植入和成长,土则是提供产入和产出。产入是属性,植物离不开空气和水,动物需要呼吸和养育,或者是饲养。

    人也不能憋闷至死,有放风,有食物,有情感之中的活着。

    酷刑是对于血肉呼吸和尊严情感的隔离,把人变成非人。

    总起来就是绝望,没有望。

    失去目的和意义,有目的意义之心而得不到、看不到目的意义之实,是绝望之中的绝望,也就是放弃。

    保密是为了灵的胜利,才何惧身心的绝望。而密已无保或已保为宝的时候,就是所有的不值,对自己的否定。

    身心已死,灵已被出卖。

    另一种灵死是过程。进入了山洞,不知道为什么进来,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随着人们的呼吸和脚步往前走。

    当有人欢呼摸到了某些“为什么”,而不知道是不是为什么的时候,就聊胜于无的认为这就是为什么。

    到了死,才有赊灵人说,这并不是那个为什么,死亡才会苦不堪言。

    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为根本没有好死,死亡都是残酷的,是生命的枯黄,因为自己并没有浇灌,甚至仇视这生命,对人就如同对己。

    生命好似是自己的,但完全不是。

    生命只是借助于自己,但自己却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真谛,真谛来临的时候只有撞墙,和要让黄河把自己染黄。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就是土。

    产出是欺骗的后果,永远被后世标榜,成功、英雄、金财、义气、剥夺和筑巢于白骨之上。

    在仙窟的左派,他们认为的只有道德,日月星和山川河流,星际星云星系,本来和本去都是不道德的,有道德意义的存在放眼宇宙只有人。

    这些生灵以身、心、灵的形状出现。灵的出现为两种,为生灵的生命和不为生灵的生命,浇灌于灵和拆毁这个灵。

    没有自由散漫的灵,只有从属和主动的灵,益生和坏生的灵。也就是过程和结果的灵。

    无法到达也叫永远,是不安的灵魂。

    嬉笑怒骂都是真理;到达了的灵虽然也看到了永远,但是是一种可欺的永远。

    已经在永远中,再来复述这个永远。

    这一支外星人要神,精气神的神。

    另外两支外星人正好不与此相抵触,神族要的是血肉,就是身;魔族要的是心情,我想成为的那种心思。

    恰好是强弱搭配,高低相配,各取所取。

    人、神,神、人,心、人。

    列强环伺、弱肉强食,人类按说早就该完了,但迟迟地没有完,有人,有真正的人,大的人来护佑人的周全,外星人还没有一方得逞。

    人类本身也不能得逞。

    一是“神”的骄傲,一是魔的贪婪,一是人的背弃。

    辩证唯物主义真的是阶段性真理的一部分,好里有不好,坏中有不坏,但这不是对于身心的分析而是有关于灵的属性。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阶段,过了这个坎坷地才有水润山泽的城堡出现。

    人类中藏着秘密,秘密藏在人类的深处,深处最好不要轻易达到,这就是所谓能力与责任的相辅相成。

    而且,秘密携带者的人类无法自己开启,只有在神魔的启迪和帮助下才能打开,对人类来说还要达到灵的高度,必须要分一杯羹,不能纯粹地为人作嫁。于是好神是人的幸运,遇上恶魔是不幸的开始,选择的意义正在于此。

    是人自己选择的结果。

    维护和背离,守中和守边,正剑和偏锋,勤恳和好逸恶劳,取之有道和大肆掳掠从来都是两条路。

    小说或影视剧的主角必须是主角,给予厚望和命运多舛是枝又是叶,才会开出花来。

    根系不会放弃,大地不会不管,这是你茁壮的理由。规则不会缺席,天道不会不顾,花朵才清如许和香飘万里。

    一定有人看到。

    说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其实是有人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可能是集体失明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是没有“别的人”看到,全都看到了看的不是地方,或不是时机。

    灵性机不在骨肉筋皮上打转转,在这个物质之上,有他们的各自意识和相融意识,也有看着的纵观全局的眷顾意识。

    而是道和德,灵性中的所以存在和展现出来的属性。道是德,德为道;德是道,道表德。

    一圈人、一群人、一撮人围攻一个人,这很正常,这个人死了。

    人是三界中的人参果。

    三界一者说的是天界中的恶类,阴冥中的恶魔,人中的恶者。一者说的是人类中操纵灵魂者的恶道,人本身中的恶心和生而有亡的固定之恶果。

    所以无处可逃。

    逃城的存在是唯一的怜悯,且只有一个人可以实行。

    赊灵人是一个奇人。

    有的说对人类来说,人是土壤和种子,他是播种者和水、阳光、空气,收获者也是他,是人中种出“人”来。有的说对冥人鬼人来说,他自己是种子,借用了空气阳光水,有所收获。死亡如果静止就真的是死亡,要种田地、种荒,种荒就是闲置,都是他自己的手段。

    有的说对魔人来说,魔是半刚半柔的,什么都只有一半,他的收获最多是四分之一。勿推崇,魔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因为心结不解才一念成魔。人可以死,但死得不甘心,他们有咆哮和责问,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常说的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就是这种情况,也就是怨念。这个念,有时候阴曹地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亡是平衡的一种,是结果中的结果,要的是俯首听命,如果中间横生枝节,天冤地屈人愤,那就要先去消化这个皱褶,才能平顺地入于生死簿中。

    欺负老实人是一个常理,欺负刚烈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记下了,我都记下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血债血还,打破天地也要讨一个说法。”

    人一定要死,最好是没有遗憾地死。

    在大悲大烈中,有时候要放人一条生路,人的完成和“鬼”的完成没有太大的区别,事情纠缠起来总要有一个化解,都是时空路上的磕绊,此时不化解就要用到久远滞后的规则化解,欠下的账不能不还。

    很多的奇迹发生就是因为这个。

    命好、运气好、老天开眼了、天道好轮回、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奇迹发生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都是报应啊,说的就是这样一些大快人心。

    人心的沉默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敢于大快人心的人头上都悬着一把刀。

    大部分人只有沉默,默默地生默默地死,中间是默默地苟活,一段平静的路,路上也没有诗章,不被记念。

    长喟的是赊灵人。他走在每一次的葬送队伍中或火化的火焰中。他说,一是三,二是三,三是三。三是一,二是一,一是一。

    唯独没有提二的事情。

    二已经不必提了,死亡才有二,二是死亡的解语。一会遁迹,三会乘风,中间是二的此岸和彼岸,此岸是死,彼岸也是死,一者复活了,一者永堕黑暗。

    魔王第七把刀把它比喻为列车,火车的列车。

    三零三四次列车早就出发了,在云间、山间、暗雾之间穿行,从未停止。经过现在穿越未来回到过去,但标牌上写的是三一三四次,这绝对不是上行下行的对开列车,只有这一趟列车。但时间上错了一百年,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问题。

    如果是年序,不知道是指的哪一年说的,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前一是三,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后三是一,中间的一千年一是一二是二三是三,三一混同为一,一是基数,三同样也是基数。

    二就是存在。

    有的说对天界、灵界来说,成功率就更低了,八分之一都不到,但赊灵人很满足。

    鲜香的生命才是生命,有血有肉,骨连着筋,皮带着肉,中间有血迹。

    肥沃的土地多产,贫瘠的土地减产,他要收获果实,组成大身,穿越乱时空,进入橙时空的纳城。

    仙窟暂时没有考虑谶语和天道的精力,他们需要的是精准和姿态。

    精准是类似“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工作生活学习是一体的,去掉了心思的环节,只有目的和达到目的的直接,全部秩序化,就和灵性机的简单明了一样。人云亦云是不知所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挖空心思,真的是要把心思挖空。

    人云亦云又来云了,说要防止机械论和泛滥论。但前提是,计算机是计算机的时代,灵性机是灵性机的时代,没有灵应和应灵的高度自觉,我们一直在望梅止渴和画饼充饥。

    思想的膨胀也是危途。

84,家家都有一本

    仙窟的姿态是他们的生存。

    人们也许羡慕仙府洞窟的仙人,或者那些桃花源中的人们,或者是羽民国的国民,经常在夜里看到二八这位大神。

    他们也需要活着,或者有活着的感觉。

    不是只为活着而活着,还需有目的和意义。在知道我是谁,也证明自己在活着之后,是怎么活着和为什么活着的探索。

    一种是你应该怎么活着,仙窟人自然也必须有这个道德。这个道德就是存在的意义,形成统一的灵性,有了一个目标并为此而奋斗。

    不会太寂寞的,人之外一定有人,仙窟之外还有“轮子”和“不惑”的存在。

    轮子成立之初就带有三个情结,后来交集在一起,给人一种深恐的味道,也就是生怕,生怕怎么样怎么样了。一个情节是对于人的怜爱。人在没有离开园子之前,人其实是神,人离开了园子才是人,被真正称为人。

    人的生命有年岁,得要付出辛苦才得以有食吃有衣穿,很有滋味,有滋有味正是吃苦的味道。一眼看到人类的未来,会繁衍生息下去,但是也会堕落下去,到后来都记不住园子的事情了。

    人类是美好的,单纯的人类更加美好。

    但人要堕落下去,想要好起来、好下去会非常艰难,人是被动的,也渐渐放弃了主动,气魄渐渐少了。

    拉斐尔说,人是值得怜悯和热爱的。看看未来的人类历史,他们的走向和命运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都有一些邪恶的影子,是这些影子在操纵历史。出于对人类的挽救和接引,我们成立一支准备军。

    这个成立是暗暗进行的,不列在正规的名单上,是最早的人们意识到的外星人。

    另一个情节是实化和表明,这是关于术的研究,其实是一种下降。所有的生灵总不能都是意识之战吧,也是照顾人类后来的“看见”,就得出现能够引渡的东西,这就是物质而且是精粹的物质。

    实化为虚很难,虚化成实同样不容易。

    中间是十米,你站在那边的圈子里,我站在这边的圈子里。语言是力量,你可以说服我让我过去。你可以采用意识的暗力或者灵力,让我不由自主地走向你,你身上有光辉,给我一种宽松和快乐的感觉,好像化解了我知道我存在的和我不知道我存在的罪孽和负累,是一种近乎智慧的自在。

    你也可以很粗暴地甩出一根绳子不由分说地把我捆结实拉到了你的那边。

    从虚化实是对神明之力、灵力的具体化。有膜船,有武器,有战法,有令生灵防不胜防的“法宝”。

    界和界之间,从实物上说如高攀不上的山,渡不了的河,穿不破的钢板。从意识上讲就是对此意识的想不到,没有存在,或者是无尽的一团黑暗和一些亮光,再不就是无限的重复。相当于复制,不停地复制,空间的没有移动和时间的不停充填。

    没有距离,或者说不是隔着水,时间新生又新生,就是死亡。像极了黑洞,没有存在存在,也可以理解为是黑洞本身的长久复制,只要有一点原始力量即可,时间空间必取其一。

    界和界的灵上之说就是膜。

    我们望向虚空,也就是透明,这是眼睛的选择性摄取。其远近和清晰度自动形成,受到意识之眼和心灵之眼的影响。其实在我们看到的空间中还有不同的空间,他们互相混淆和穿插,但互不影响,因为有膜在。

    膜看不见,看起“人”来就像站在虚空之中。

    再另外一个情节是伤害。伤害因存在而存在,也为了存在,全生灵中除了一位没有任何一个存在者有尽头,“尽头”只有一个,只在一位的掌控之下,也只有他有。

    死亡绝不是尽头。

    存在本来就有坏死的特质,使这个坏死延长或者加速正是生灵的“任务”之一,人也是这样。

    人不一样的是,人间还有隐性的其它生灵存在,借用人本身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人本身自出生都是道德之人,有道有德之人,一些宗教和派别都已经认识到了此理,道家走得最早也最远。才有了捉鬼、驱鬼和一些符箓的使用,把邪佞从人的身上拿下来,还给他们清平的“世界”,也就是人本身的纯洁。有时候老百姓也戏言这个,人一下生就有了五百年的道业,此言不虚。

    无法统计,按照数上的道理,人身上最多可以附十二个“鬼”,当然这个鬼不完全是鬼,也有鬼,都是一些意识。

    一般情况下到了九就是一个大数了,常人连一个也负担不起。如九头九尾九子鬼母等。

    只有经过修炼和加持的身子才负担得多些。

    突破了灵境才不会受到限制,运行在道上也就是规则上,坏事反而变成了好事,如千手千眼、三头六臂、三面人、身外有身、意外有意、灵外有灵。

    伤害就是对道和德的分解。

    道和德藏于命中,突破其一就可以达于天外,去获取更多的道和德。而后终将明白“你应该怎么活着”这一命题,命之题,归于天命。

    所有的生灵都是应这一“运”而生。

    第二种是“我”应该如何活着。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够明晰“你”的应该和应当,而是我的应该和应当,这就无形中缩小了一层,被格局所格所局,不容易翻身。翻身就是呼吸,呼吸另外一口气。

    不直接屠杀和伤害,病痛而死或贫穷而亡,死亡就是“奉献”。

    人最后的归宿是他的信奉,相信什么就会死于什么,这是一早的选择。就算有人是多个信仰的,它们之间有一个用情最多,那就是归宿。

    人被两个人追杀,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都想要你的命。无关道德而是性之喜好,看你心之所悦,平安顺意,怡然自得。你认为的好人可能是坏人,坏人也可能是好人。只是你的心之所喜,你认为的生活。

    最有可能是你得罪了坏人也得罪了好人。

    生命没有从属就是生命的茫然,再一次再一次,护佑你的生命,你有可能在下一刻就幡然悔悟了。引子就是苦难和伤害,把人苦苦地逼向角落,来思索自己的人生。

    必须做一个选择。

    水的就水里去,火的就火里去,也就是把道德散布到水里或者火里去。

    用依然生存着来做比喻,如果对你来说结果是固定的,那就是好人杀你,坏人也要杀你。人的心绪最难猜,神魔也没有前后眼,因为你是时刻在变化的,不到死亡就不能盖棺定论,就好像死亡就在脚后跟上一样。

    这时候谁杀了就是谁的,吸收了此人的道和德。

    道和德有属性吗,有好道好德和坏道坏德吗,那就是好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关于生命。道是生命德也是生命,是生命的道德而不是评判的道德。

    有人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

    有人说人的死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

    有人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

    这都是说的生命之重,并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生命对生命的认可。这里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对生命的标准。不是活得多么威武霸气或捉襟见肘,而是认识不认识生命。

    生命给人安乐。那些微笑,舒心,善良和真诚才有了注脚,鲜花才是鲜花,小草才是小草,眼睛是美丽的眼睛。

    轮子的存在是为了人类,就像人为了他人。人已经很幸福了,不用贪婪和焦虑,生命在生命中两袖清风,花满月下小楼。但看到蹙额的人、没有路走的人、走不动路的人就想向前帮助一下,言语春风态度柔情,告诉他生命的事情。

    这时候是生命和生命的流动,生命在歌唱,知道生命是什么就是知道人是什么。顿开金绳,扯断玉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天道人道鬼道还有冥道魔道都在于一种联系,这个联系是生命的联系,有时候被表述为一个简单的字:爱。

    对爱字的曲解是只看到了一个方面,不打算看到另一个方面,爱的意思是爱和不爱的全部。

    爱字的古意是用心托起或者追慕一个长风长天中的人,是心的营造和定格。

    有爱就必有不爱,爱是不爱的凝结,不爱是爱的烘托。有生也有杀,有柔自然有刚,有寒冰冬日也有杨柳的春天,有深深的悲悯也有金刚怒目的威严。

    有一封朝奏九重天,也有夕贬潮州路八千。

    有哭,有后悔,有收回心意,也有一夜之间杀死十八万五千人的愤怒。

    你过了线了,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底线,也是生命线,更是天道之线。就算是二百多万、三百万不是生命的生命敢于对一个真生命下手,那也只能除之而后快。

    不爱保证了爱,爱正是因为不爱。善良与生命无益,自己的和他人的生命,其实就是恶,这是不爱。而打骂体罚和管教,被很多人诟病,这其实是爱的表达。是浇花和施肥,也是修剪,让它自己就能够生存下去,而不是娇惯下来的一枝娇弱。

    横看成岭侧成峰,有些说三道四只是语言的垃圾。爱是为了不爱,不爱是为了爱。孩子都是惯坏的,妄图那是自己的另一个版本,却不料是一个怪胎。而苦难和磨练,即使是被恨,但爱会有朝露待日晞的某天。

    或者带着这个心意上天,没有遗憾。

    自然男孩和女孩又不一样,而女孩才是最应该优先上学,接受高等教育和资源倾斜的对象,她们是孩子的土地,土地不好种什么庄稼都结不出好果子来。很多男人不惜用自己的恶行把女人变成虚荣和你偷我也偷的遗弃之地和同床异梦的梦边之地,说已经没有感情,实在是在葬送自己。

    千家唱的一本戏,万户诵的是一本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经一直在,经是好经,我们不搭理这本生命之经,所以我们没有经,也就没有咒可念。谁说有爱呢?这是不爱。

85,深时间

    暮色已降,西天际犹有残存的暗红。

    人间是模范的标本,模的范本。在其它界日月星并不全有,有的有一个,有的有两个,有的一个都没有。日月星都有的,已经不是这个太阳、这个月亮、这些星星。也许不再有人类。

    那里的星星很奇特,像放在水中的葡萄,遥远的宇宙风被一些暗物质挡住了。月亮有时候是七个,有时候是十二个,同时圆和缺。太阳是一个火人,孤独地在天上走,有时高兴了一天走几遍,有时好几天都不来。

    这里说的一天,你可以认为是随便哪一天,一天的长度都是你说了算。

    这个“人”眼中的一天,不是那个人眼中的一天,又都不是另外一个人的一天。

    人就是我们的标本,是依据。

    而太阳石孤独的。

    天长,地也久,是不同的天和地,但我们不能忘记的是人,不管在怎样的世界里,人这个概念已经成了潜意识的自觉。

    我们喜欢遇到人,遇到那些善良的同类。

    人类已经具备了力量,再不是其他类的生灵眼中弱小之人,可以随时欺负和压榨。已经具备了和时间空间较劲的能力,智慧更是挖掘了出来,动用的脑力已经超出一半。

    宇宙奴隶是存在的,在某些星球和空间中有时候可以突然发现。

    奴隶可以很优雅,有的在制造意识,意识到的意识,不在意识之内的意识和意识的配重、框架。可以锻造物质,白物质和黑物质,还可以进行物质的软化和缩小,也就是加进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就像有些人期望过的时间珠和空间珠。

    有的用于繁衍,需要的是繁衍出来的那些材料。类的区别是身心灵的区别,或者是其中的某一种区别。后来就是密码的区别,掌握了密码就掌握了创造,需要的只是一些材料,有材料就有了组成。

    画龙点睛的一笔就是激活。吹一口气,从此你就是我的人。

    大量的工作是能量的凝结,有物质、有意识、有时间、有空间。

    物质拿走了,物质转化成了别的物质。意识也带走了,要比这弹那弹的要厉害亿万倍。就像吞噬,就像某些波,把经过地方的所有存在都消灭得干干净净。一个空间放入另一个空间,如果新入的空间足够大,就会把另一个空间挤爆,占有这个空间。

    太极图、天地山河图,记忆图,灵岸图,宇宙图就是这样一些东西。

    时间也能这样,有时间的条分析缕和时间的隔断,组合和凝固,长久和几乎不存在。一旦用出来就是漫长的迷失,是一种梦境,找不到的梦境,不知道在哪里,就像遗忘,或者忽然就空了。

    “存在”这个词是最重要的规则,基本上是不用想和不可再想的硬性规定,正是存在奠定了宇宙的根基。存是指时间,在说的是空间。时间的不存就是空,自己空了,化成了时间这个形式,是时间的一个粒子,因为短暂而无法依附,就会沉落。

    先不说沉落到哪里去,这时候时间就成了陷阱。

    在有限的时间内,灵命也一样,如果爬不到井上来,也就是重新抓住时间的尾巴,就是死亡。这比空间的灭绝还要灭绝。

    也就是消失掉一点时间,很微量,只是一个粒子。

    担纲“不惑”这个组织的人叫夕拉,以杀戮闻名。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这一支外星人的战力系数最高,以战力名闻遐迩,他们非常放肆地正在制造一些这样的东西,态度是铁了心的,没有一点疑惑。

    以物质对攻物质。

    拉斐尔的“轮子”专攻情愫,出身于人类的“仙窟”用心在灵意上。

    没有办法,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一个必须的阶段,先把身心上升到灵的层次上是不二之选,中间就不得不减少或者杜绝某些情感,有些情感是多余的,是负担。

    负是背在背上,担是挑着担儿,把自己弄得很痛苦,感觉不到生命的乐趣。

    二酋长墨得对于陀非的考虑完全认同,但对于情感的重要性仍然采取保留的态度。就像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分岔,都重要但是得有主次。一方不能妨碍另一方的发展,得有一方让步,否则谁都发展不上来。

    和平和发展,先和平后发展。和平是能够和平,发展是能够发展。

    量体裁衣,明白自己的家底。

    仙窟的发展经过了三个阶段。一是钢铁阶段,就是钢铁之属和身体的结合。极致的时候人只剩下了头颅,头颅也被包在钢铁之中。这也是拓荒阶段,储存资源和发展科技,灵性机就是这时候产生的,一开始研究的只是物的灵性。从物之质到物之灵再到物之属。

    物有其质性,有缭绕或深藏在其中的意绪,而且物皆有归属。不是说这是你的,这就是你的,占领只是为了制造反抗,最后被推翻。

    只要有觉醒。

    后来终于发现了轮子和不惑的存在,这是两家老对头。

    第二阶段又回到了血肉阶段,不过不再是人那样的血肉,而是“进化”了的。身体和形状变了,血液也变了,筋骨皮肉都是为了适应太空的发展。是血肉,但是坚逾精钢。智慧大大地提升,情感仍然是大防。

    智慧进步得益于那些从神魔世代到周朝时代的大能。

    他们沉默,他们的情感并没有被收回和改造,渡过了一个长久的潜伏期。

    几千年过去了,终于到了灵应的第三阶段。他们才开始大放异彩,勇于献身地做实验,灵性机渐趋成熟,智慧也有了长足的进展。

    灵性消耗,不少人陨落了。

    后来才有了新鲜血液的补充。

    这时候才敢于现身,其实轮子和不惑早发现仙窟了,只是它们互相虎视眈眈、针锋相对,完全不顾不上它,这才有了喘息之机。后来陀非终于承认情感的重要,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墨得才大展身手,进一步完善了灵性机。

    大能们除了硕果仅存的几位,其他的都油枯灯尽。如帝舜、朱棣、刘秀、张良、王维、王莽,还有西施。

    轮子是善意的,但是是冰冷的善意,姿态上很隔膜。不惑却很热心,亲自上门示好,但仙窟却突然自封山门,他们招惹不起。,谁都招惹不得。

    途径仙窟,破和碎自然要回报一番。

    一块黑匾上,上面是一个金粉的亼字,人站在大地或者凭据之上,说是集的意思也是同音。但实在是一种象征,就像地主老财家正堂上的敬宗绍德、耕读传世、生而有灵一样。不过这里只有一个字,寓意是对“人”的不忘本。

    四十年前的事情说了,四十年后的事情也说了,从三十八号说到贵雷妆,从魔王第七把刀说到张梦雪,并说了去逃城救人的事情。

    去吧,并把一台灵性机带上,有机会的话带到人间。这次陀非很大度。并在征求了玄武大帝的意愿后,随着破和碎一起走,以备万一。

    夜色已深,心中的西天际那些晚霞偷懒去了,下了值,素面朝天,破衣烂衫。乞丐装的意思不是个性,而是穷灵,苍白的灵魂,等着有缘人把自己捡回家。

    这是思想的性格而不是非要发生的事实。

    是我心中的达到,不是真身的遇到,遇到多少次失望多少次,都不是心中理想的人物。这是因为自己也不是那么的理想,只是想象的理想。

    这就是没有到达,自己也没有对自己的到达,只是看到了那个到达。

    魔王第七把刀练一套拳,拳法很普通,但练得很费劲,练得很悲惨。不是身似游龙,也不是空中转身的卖弄,也没有干净利落,而是滞重和悲凉。

    拳法是自己心情的到达,到了灵的那里。又返回头来带着身体一起走,到了灵的那里,却陷在心情之中。收拾心情的旧山河,驱赶着身体,奔向灵的那里。灵从灵的那里带来了一丝心意,心意不敢委婉随着一起出门,而灵的那里却突然倾斜了。

    倾斜时斜到了一边,有倾覆的危险,是心的已经倾颓的城。身体的岸边残灯残月,是山河的余烬。灵在飘荡着歌唱,构成了旷远的旧城和昏黄的天空,不分开就是这样,活是一个整体,死也是一个整体。

    你连着我,我连着你才叫拳法。就像人的修行,看似把什么都放下了,其实都包成了一个包裹,永远地背在了身上。一部分在身上,一部分在心上,一部分扑向了灵野的黑暗。

    再倾斜过来,像抛弃了一个世界那样悲痛。

    那都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的逝去是他们不知道拒绝。而自己知道了依然不能够拒绝,因为这是人类之心。

    一部分在身上,一部分在心中,一部分扑向了黑暗的灵野。

    他们在我的心中忽然又活了过来,一套拳里有千古的悲意。

    魔王第七护法劝慰说,这没有什么,我们也在过去。

    过去的天空里有太阳有月亮有星星,它们抵达之后就离开了,过去不是当时。就像一个很深的梦,不知道这是梦,那就是当时。知道这是梦,而不是自己要去的灵梦,这就是过去。过去和当时隔着一层膜,时间只是行驶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列车。

    都是以当时来讲的。

    这个当时已经进入了未来,这个当时只是一个路标,村头上的大树,村南的南山,遍地的庄稼和迎亲唢呐的队伍。

    当时是一个路口,是它记住了曾经,人们被时间老去。这个老不是年龄而是距离,而这个时候最有用的距离是意识的距离。

    人的记忆就是回到过去。

    日月星一如既往,它们是真的,它们是过去的真,不是拿着个竹竿子就能捅下来。它们在时间的深处存在着,有亮光也有照耀,人就不能不有灵眼,否则就没有看见。

    七把刀说,他们快要来了。

    七护法说,我们期望他们来。

86,住窝问题

    就算是没有什么焦虑,处在清凉的世界中,这个世界也不是死寂的世界,而是有很多一些浓重的意绪,就像心灵的天空一样。

    有些日子是站在“人”的脚下,在影子里,人都是我的巨人,他们是我的神。如果我把自己托付给他们,他们不知道能否给我安全的环境和幸福的生活。我几乎没有什么要求,不会烦人,只是一点,只有一点,就是每天抽时间和我待一会儿。

    付出就要有回报,你能给我一些什么,这是所有的意义所在,否则这一点小的要求也得不到。明知道我在哪里,他们也会三过、九过家门而不会入。

    或者是故意的不入。

    人们需要的是交换。

    人们已经剩不下什么了,血肉之躯一点心思和一些对生命的期待,拿来交换的都是时间,而时间是生命,至少是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

    我只能说,我靠近的是生命,我能够指引你去接近生命,看到生命或者认识生命。“吹牛吧。”你可以保留这个不信,这后来会成为遗憾,就是想做而终究没有去做的事情,遗憾就是假如当初我去做了的那个假想的扎心。

    或者偶尔惠临,但时间久了就感觉到天空的确有些变了,变天应该是这样的变天。你焦躁的时候这里是凉骨的海水,你压抑的时候这里有纾解的妙音,你无所事事的孤单时这里有忍耐和坚持。

    你孤独,还有一个孤独陪伴着你。

    你看不破的时候,这里也没有看破,一般不会带着你的眼睛用我的眼睛看破。但是带着你突破,看破是到了这边之后回望的看破,才是看破。在一道黑墙上打洞,就是对于心的透亮透灵,是自己的获得,生命有两春天和两个秋天。

    把时间分成两条路的人,来源于相信。一条路是温暖的生活,只要自己温暖就没有寒冬,有了寒冬也是可以度得过的寒冬。一条路是心路灵路,是刻苦和执着的路。鱼在空中游,人在海里走,所有水都成了空气,空气就是水,陆地是至踵的呼吸。

    有些日子是小楼暗夜的日子,从不愿意登楼,只是在楼下看楼影,看楼边上的弯月,闻着花香树香和草儿的苦涩之香,听它们的密语,说着关于宿主的事情。这时候心情就是风,带着自己行走,也把自己温柔地包围。

    还有一些日子战鼓咚咚,旌旗猎猎,远处的战场正在向着这边的岸边靠近。天空是灰蒙蒙的阴暗,战场是旷地,半截子墙都没有,一些山头都被削平了,参天的大树只有一个劈碎的树墩子还怀念着往昔。

    各种身子大身子小、尾巴长尾巴短、唳叫声不一的各种鸟儿在天空中像是悬而未决的黑雨,忽然落到地上来又忽然起在半空中。有些黑烟还没有散发完,斜斜地朝一个方向浓烟滚滚。

    安逸都是暂时的,战争是为了最后的圣洁。

    把人性和流荡在世间的魔性的恶性挖出来,坦诚以相待,毁坏不了根子但至少毁坏一些基础,缩小根据,不能再大手一挥应者云集,而是在注重生活的时候注重生命的幽香。

    亚巴城中自然不是只有逃难来寻求庇护的人,也有围绕生活来生活的人,还有居民和商人。商人终于包围了人们的生活,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看似什么都不需要打理了,而打理的只有金币,完成了最完美的控制。

    原先叫自觉的下海,现在是谁都被推到了水中。

    灭顶之灾或浮浮沉沉的苟延残喘,或者游到了岸边,有的上了船。

    五十步笑百步,一千步笑七步,三步的笑一步的,没有谦卑只有比较的虚假自傲。

    起早贪黑是为了利,又与士暗送秋波,落魄的只有农和工。农与工也已经不分了,一者是长期的一者是短期的,或者说是间歇性的,工能熬个退休,农移花接木不了,沾满泥土死在土中。

    出身影响了世代。

    世世代代的公平只有死亡,这个公平抹平了死亡之上的不公平。开始用另一种公平,生命的公平来处理余下的事情,使最后的不公平不公平下去,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公平。

    对生命的公平。

    战争当前,被押赴前线的是一无所有的农工,商投敌士叛乱,这就是所谓的长久之计,睿智和豁达,欺瞒和下套,愚弄和自愚。豪气干云,气节冲天,在平时的绸缪中早已经苟且到底,意气消磨殆尽。

    没有道德没有忠勇,逃避战火的洗礼,是谓生着的死人。

    和平的叛国,已经叛国,国籍给了别国,早已经放弃了国人,指望战争中和战争后的良心发现?他欺骗了你,你又欺骗了自己。

    拢得住的只有财产而不是人心,应该见一个杀一个,而利刃迟迟没有落下。落下的方向是被他们逼得穷困交加的平民。

    存在如果不以存在的根本目的为出发点,就只能是污秽的大染缸,所以后世和后来根本就没有逃城,也不配有逃城。

    真的无处可去了,很多人逃向了自己,这就是心理异常现象愈加增多的原因。

    异常的原因是没有泄洪的渠道,一直想做一个好人的时候对“坏人”的拒绝是一个淤积,一直幻想做一个坏人的时候,“好人”也是讽刺和阻挡。对于不平不公,尤其是对于待遇和财富无能为力的时候,死亡是最后的选择。

    前没有路,后没有路,做贫民没有活路做富人没有出路,煎熬就是邪恶的开始。自己杀死自己,自己杀死别人,让别人来杀死自己,所谓的“碰瓷”就是找到这个借口,就这一百多斤交给你算了。

    法律和道德是对既定社会的维持和保护,正义和公理不一定符合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就算明镜高悬,现在这个明镜已经灰尘很厚或者搬到垃圾室中去了。擦拭明镜,照亮自己,贼喊捉贼,来捉自己?

    先防下再蒙上,总有上上上上可以蒙蔽。财富成了第一标本,除非民愤极大的都被糊而涂之了。这也是财富分解的一种方式,道理是没有用的,大多数人注目财富也就意味着财富才最有说服力。

    战争可以有目共睹,谁都藏不住,要不就是死了,没死的还在继续战斗。

    勇士不一定是斗士,为国为族为人类死难的都是英雄。

    英雄不值钱了,是钱不值钱了,是理想不值钱了,人心不值钱了,是钱的扭转乾坤。在逃城,一样存在房子的问题。

    这是我的房子,我的。

    有卖不出去的,也有租不出去的。刚需继续深化,新的田野和新的工地。闲置的闲置,开发的继续开发。

    调查令下来了,调查令还没有下来,下面已经风声鹤唳,害怕的不是老百姓。正因为害怕的不是老百姓,所以事情才会变味和改变了方式。

    进行一个大搜查真的就那么难吗?

    房子都要有主,是一个什么样的有主。国家统一控制,你可以闲置你也可以观望,比租金当然要高,比房价自然要低,要不你就留着。

    可以说这些都比填满刚需还要富裕。

    人有不愿意,好的地段,学校医院出行方便的事情又来了,那你可以和我鉴定合约,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国家的事情,人如果执意要死,谁也挡不住。

    已经够三十年的住房。

    “根”是什么,人没有无形之根就只能留恋有形之根。让其荒芜,说不缺这几个钱。但别人缺,国家缺,你自己浪费还可以有更大的浪费,财富不是你个人的财富,这就是正义。财富是自己的,这只是一个阶段,绝对不能长久和永久。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两条路而不是一条路,不是一条路上的不同阶段。而是两条路上某些长度和密度的等同,只是形式上的等同和一样,我和你最终不一样。

    出发点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

    任何的学习都是为了战争,战争之后没有学习。但愿财富的攫取只是战争的磨练,而不是一个把一个黑暗的目的等同于终极的目的。

    如果那样,你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那么也就不要要求我和那些背叛者不一样。其实感恩就是爱国,祛恶扬善就是爱国,路见不平一声吼就是爱国,人倒了不能扶了,正当防卫或者避免好人受难者入狱了。

    瞎子聋子都知道,法律不知道。是谁坑了谁?谁爱国坑谁。

    给魔鬼开道,我们独善其身,把门关上千万不要出来。魔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好人”做到了,所以就没有什么神迹和奇迹,为了死亡和走在死亡的路上。

    生命被定义为扯淡,生命之外的才是真理。

    在逃城,商人都是魔鬼那一边的人。金币得不到任何尊重,那只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手段,行商只是你的工作,没有可以骄傲的地方。

    举全国之力发展,一是物质的发展,物质是一个形式,外来者打不散这个形式。一是文明的发展,文明是心里的文而明,是生命灵命的发展,这是文明文化的内容也是物质的内容,才可以仰天长啸,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人到达不了,力量可以到达。千里万里也不过只是几寸,诛也可以是无形的诛。

    龙族受的苦也已经够用了,或者还将因为蒙昧而继续受苦,但不能再受外族的苦。阻挡被灭族和延缓族类自己的腐烂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造就更多的灵人、义人。

    没有义人这座城早就被灭了,也不能称为逃城。

    逃城就是一个住窝,住身窝心为了启发灵,使灵是身心的窝。

    房子不住了可以找国家,而不是推给中介。到了新的地方,要买房有房,要租房有租,很简单。

    窝是在宫中拿出自己的水来作法,作的是我是我、我也不是我的法。我是我的时候,我在此岸;我不是我的时候,我在彼岸。所有的现实都是羁留,说此岸就是彼岸;所有的梦想,这是人生活的灵魂,是指明有一个彼岸,共产主义也是如此。

    一者为了我们幸福的实际,但不可沉迷;一者为了我们壮丽的明天,千万不要口是心非,这是严重的自卖和出卖,葬送了明天。

    五个星的旗子有三种语言,它滴的血中有泪。

87,五芒星(一)

    三个人自东门走进城里来。

    一前两后三个人走进城里,三个人却走出一个五角星的形状来。

    三个人在后面走,五角星发出黄光立在前面。

    打头的是瘦小的碎,似乎随时可以把自己隐藏在五角星的星芒之中,黄色的光顺着线条游动,周流不息,好像有了性命一般。

    与其说这五芒星是一个阵法,不如说它是一个印记。

    破和玄武帝走在后面,好像是压住阵脚,也好像是启动印记,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五角星由角组成,角是一个点对另外两个点的关系。

    一条直线也叫没角线,它的意义是经过、存在,不知道它停没停留。来无踪去无影,我们不知道我们应该注意哪一个点上,有没有人在那个点上。整体看起来只有往返而没有实在。这条线可能通往过去,也可能是未来,独独不能是现在。

    从线上,可直可曲,截取出来一段,是线段,某些学问上叫做两角,两岸,或者两间。在两间里才有了现在,可以容身。自然也可以放弃。如果没有线段作为跳板,移动到过去或者未来,在现实里就是不存在。

    什么都与你无关。没有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没听说过。说一天夜里没有风雨雷电,天空明朗,一轮皓月清辉如水,一只怪龙从村子经过,脚在南山上搁了一搁,然后一抬脚就迈过去了,它实在巨大。它没有飞而是在走,稍微变了一下它的形状。

    龙首龙尾,这没有变。首尾是一条龙的周全,也预示着过去和未来。龙爪还是四条,却忽然挺立粗壮,立在地上,就像兽的腿那样,虎豹或者狗狼,脚趾分分明明的五指,“土”字那样,一指在前,前爪掌左右两指,后爪掌左右两指。

    身子离地很高,也很庞大,不知道龙身来来回回缠了几次才尽量缩小了。尽量缩小了还是很大,它的肚子就像一片树叶,把村庄遮挡住了,看不到月光。

    月光又朗照下来的时候,龙已经往西南方向去了。很快,只看到低矮天空上的一个四脚的影子。经过村庄的时候它的声音很轻很轻,一点也没有地动山摇、尘土裂开的不可一世。一只脚明明是踏足在南山顶上的,细细看看,没有任何脚印,没有任何痕迹。

    它只是轻轻地经过。

    它的脚踩在南山上,采用的是它本能中的御空之法,御空之法中的一个法。也就是空间之法,空间之法的一种,当龙和人世间的所有存在接触的时候,空间为大,它为小。这个意思就是,它以空间的存在特别是人的存在为存在,它的存在适应这个存在,是对于这个存在的包容。

    不破坏,十足的宽容。

    看着是龙足和南山山顶接触上了,其实是龙足忍让了,只是在空间的边缘上一扫而过,什么也没有惊扰。

    没有这样一条龙,不可能,没听说过。

    所以就没有这样一条龙经过,也没有人看到过。所谓的“看到”是有的村人做了这样一个梦,梦很清晰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就到处讲给人听,对那一夜念念不忘。

    听的人也开始做梦,真的就做了那个人所讲的那个梦,梦很清楚又很“真实”。从大人到小孩,从男人到女人,凡能够做梦的都做了这个龙的梦。

    所以后来的说法是:全村人在那一夜一同做了同一个梦。

    龙经过了这里的某个线段,走向未来或者走向过去,未来的界或者过去时间里的界。

    村人却还要生活在三角里,至少是三角里。有了三角才有了后来的五角、六角、七角以至于十角、十二角和无数角。

    三角是一个平面,无数依次而大或依次而小的平面就组成了三角体,也就是说有倾斜才有了体。只要有了体,体内就一定还有体,这个体的大小以三角的角的空间为限制。是三角内的四角五角或者其他角。

    只能够缩小,但不能够膨胀,这就是限度。

    后来的角都是三角基础上多出来的角,多的是角,但改变的是规则。

    我们一般说的角有时候也说的是体,体是有一个中心点的外延,有时候是内缩。

    现在破碎和玄武帝的五芒星大小和颜色深度是他们三人平衡的结果,共同找到的一个平衡,在平衡中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这也是五芒星本身的平衡。

    五芒星的象征意义和本质意义,每人都有自己的说法。在华夏,它首先是一个印记,其次与五行有关,再次与龙有很大的牵扯。

    在地上画一个五芒星,或者带了一个五芒星的配饰,或者有的人爱刺个青什么的。本身来说,五芒星没有意义,它之所以有意义来源于两个意义。

    一个是有关自己的,你认为它有意义它才有意义,你认为它没有意义它就没有意义。你认为它有怎样的意义,它就具备你认为的那种意义,你认为这种意义越深刻,它散发的能力就越强。

    万般唯心造,说的是这时候的道理。

    所有的启迪意义,你认识到了,这和你无关,也就是没有意义。你做了,你佩戴了五芒星或者心里挂上了一个五芒星,这个五芒星才有意义,是对于你意义的意义。然后是行,脖子上挂一个五芒星并不纯碎是为了好玩,这是浅薄,而是觊觎它的力量,使自己超脱。一旦上路,你就会辨析它的能力,让它发出光来,一是对自己的保护,一是对自己的补充,一是对自己的升华。

    不但五芒星其实所有的配饰,都是框架,不是仅仅为了好看。已经具备了某些基础,有收、藏、孕、育的可能,对自己来说可能启动可能没有启动,但对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二是关于别人。单纯的五芒星没有意义,它对于你或者你对于它也都没有意义,但它对于别人或者别人对于它可能有意义。这个意义在于施法、内住或者灌输,不是认识到而是确确实实地做了。

    一方面法器灵器的磨练和打熬就是这样一个过程,投入心思和千锤百炼。身体蕴养,心情常常在幕,魂灵也是梦牵魂绕,成了自身的一部分。它就是你自己,所以它很听话,没有反噬之虞。

    另一方面,不管正修邪修都会打造一些小玩意儿散布于民间。这些“小玩意儿”不是以形状的大小来论的,说是小玩意儿是指没有动用多少心思,只是让其具备了一些初步的功能。

    当然首要的是具备传递功能,制造者能够感知它的存在。制造这些东西可不是心血来潮,撒出去就不管了,而是想要有所收获,并没有安着什么好心思。

    也许有意外之喜呢。

    其次是吸收功能,这一点有有意和无意两种。无意指的是针对于众人,有意指的是具体的人,并不知道具体是谁,谁拿了谁碰了谁上钩了那就是谁。

    无意的东西很多,天空自然不算,但一些大型的建筑就是,如尖塔,钟楼,喷泉,还有一些广告牌,好看的灯光,金字塔形的画面,独眼的凝视,热血沸腾的歌舞,颓废的阴暗之处等。

    也就是能够吸收人的好的和不好的心情。

    不能说都被做了手脚,但有一些肯定是被做了手脚。还有一些画像肖像,古兵器,离奇的服装和发型,奇谈怪论等。因为有时候,谩骂、愤怒、颓废、冷漠、狂热、攀比、追星等也同样都是力量。

    吸引眼球,进而吸收心情。

    有意的东西必须触摸才行。人们会有这样一些经验,看到某些东西就觉得很冷气,用手摸一把似乎被蝎子蛰了一下,被咬了一口一样。或者马上感觉不好,就摸了一下,心里就空落落的。

    不只是小物件,还有大物件,如老房子,山洞,污秽之地,某颗树的树下,一个石墩子,某些不祥之人。

    自己无心,就怕他人有心。

    而所谓的印记也是这样一些道理。不是到了未来就算是现在,没有人没有印记,全都人手一份。说我没有印记,也不需要什么印记,这是自欺欺人,人的所作所为就是他的记号,涂抹不了的。

    只在于只有很少的人才会看得见。

    据说印记分为两种,一种是兽记一种是圣记,就和古战场上的如火如荼一样,胳膊上帮上一个红布条,额头上扎上一个黄带子,也可以是衣服的不一样,蓝军或者红军。

    印记之说是说人都被做了记号。

    大部分是自动的归类,少部分是有意的选择。这个有意的选择,一者选择了魔军,一者选择了天军,记号都是明显的,因为他们已经发下了誓言。是铁心不改的两群人,一直在人类的历史上斗智斗勇,打得不可开交,从来没有停止过。

    自动的归类,一者是提供了喘息的时间,向好向善向歹向恶只在一念之间,希望可以筛选出更多的同盟军来,这是真正的同盟。

    二者是所谓的不得不,是一个悲剧,觉得自己还不错,有不少善行,也在努力做一个好人。但有时候也不得不溜须拍马,欺骗掠夺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怎么就被归到恶人一营中了呢?

    很多情况下这不在于外表而是内心,而是对生命的信奉和诚恳,不仅为自己,也在为别人,为的是生命。

    你信什么?我信命。

    但信命有讲究,开始是信的自己的命,也在找这个命。找到了这个命才发现它不是自己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而是命中有命。这个命中的命代表着所有的生命,也是一指天,我们头上的“神明”;也是一指内在,和我们的命一起而来的灵命。

    真正的命是一个活人,它一直活着而且长久地活着,正因为如此,它从来不会爽约。你找不找它,它都在。

    给这个命打上一个烙印,就是信仰。

    这个烙印可以是五芒星,也可以是一些别的。就算是别的,也可以是五芒星。

88,五芒星(二)

    不管当时有没有想到,也不用争议五芒星和五行之间的孰先孰后,华夏国的还是国以外的,五芒星和五行之间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国学常识的人越来越多,五行之说是华夏国的基石。

    五行是金木土火水的总称,有相生有相克,有正有反有类。首先它是对现实世界的切面,总结出五大属性来,依次演绎世界存在的原理和发展方向。

    物的存在定义的是其属性的最大最显著的特征,纯粹只是一个理想。同时它并不孤立,处在反复无常的变动之中。

    如木,被金克去生土,相当于被砍伐和消失后成为了灰烬。类人的时候是身体,方位的时候是东方,其青气又和运势运道有关。不仅仅关乎世界的基本组成,也是“小宇宙”人体内的不同,五官和脏腑也都标签了自己的五行属性。

    还在气运之说中担任着急先锋的角色。

    其次是原始以来的推演,有顺就有逆,有来则有去,从“现实”里去看到“不现实”。

    现实指的是什么?以时间而论,是指一个人从记忆到死亡的时间,时间之上的记忆对存在和发生的“清醒”认识。也就是摄取,是经过意识通道的摄取,并且感觉到这个摄入。只有出的时候才有入,出的是感觉,入的是认识。

    所谓的“现实”就在头脑中固定下来,当我们寻找证明和依据的时候,就指着树木花草说这就是木,土就是土地,山石和丘陵,支撑我们供养我们的内在准备。那一个人,这一排房子,异族人和异族人漂洋过海和陆地交通过来的产品。

    其实这只是一段现实,不是全部的现实。而现实也不过是物质的借口,借的是意识的口子。有意识存在,只要承认有意识存在,这就是打开了一扇神奇的门。

    门洞很长,门庭很大,厅堂高轩,所属的房屋更是鳞次栉比,有左右连园。前面有花坛,后面有花园,还有一些小门、旁门。

    国有国王,族有族长,上班的时候有班长。在意识界,也各有把守,想要天马行空但不得其门而入,有时候就要发生“战争”。

    自古以来战争有三个,一是神魔之战,关乎到黑暗还是光明,这和宇宙的走向有关。一个是人和人的战争,人心的黑洞如果没有填满,战争会一直持续下去,中间有和平,但和平都是为了战争,和平也是战争。

    一是人和自己的战争,这分为两个部分,人神之战和人魔之战。

    就是进入了意识界,对神的战争是认识和突破,松动开一些规则,潜入根意识去一探究竟。对魔的战争也是两个方面,第一个层次是对个人缺陷的弥补,第二个层次是对恶魔在前进道路上的阻挡予以粉碎性的痛击。

    世路也是这样,自己的修养,天道的规定,家国和民族的希望,敌对势力的不胜其烦。

    意识界同样存在着金木水火土的原理。

    有阴有阳,有暂时的借贷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偿还,有毁灭也有建立。

    这时候的五行,如果依照五芒星的角位来论,最下面的两个角是火和水,火在左,水在右。水火都是毁灭世界的方式,也是使意识不存的方式,尤其是火,也是一视同仁扼杀灵魂、灵命的方式,除非得到了赦免。

    赦免是有关灵性的一门学问。

    在中间是左金右土,上面伸出的一个角是木,这是生命的五芒之星。在最上的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注重的是生命。

    当然不管是五芒星还是五行之属都是流转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神奇的是五条线就位之后,都能找到相生相克的路线,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一定非要按照顺序。

    十二之后是二十四是三十六,但十二之后是四十八也有可能,或者十二之后缩小为八。现实有现实的道理,非现实有非现实的道理,一厢情愿和纯美的天真本来没有错,但在现实和非现实之中非要找到一个平衡就错了。

    不在现实里,就在非现实之中,两者的规则不一样。想永远不是“现实”,现实也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做不一定都是现实,但以现实被对待了。

    达到不一定是正确的达到,获得也许是虚假的获得。

    以现实对非现实,或者以非现实对现实说话,都会背负疯子的骂名。

    物质的事情物质解决,意识的事情意识解决。

    五芒星既然称之为星,一个原因是它自己就是星,古代的叫法是太白(金星),岁星(木星),辰星(水星),荧惑(火星),镇星(土星),以天象来赋予五芒星以星象的意义。一个原因是它本身代表的星是众星中的一些星。

    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这个贴金,这连珠那成一线,又是聚集又是撞向地球什么的,还有世界末日的一些言论,这些不可深信,或者不可全信,或者一点也不要相信。

    这些话针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也是警告。

    宇宙中最大的奇迹只有三个,一是宇宙存在了,一是人类存在了,一是人的人心。

    之外就没有什么奇迹,有也是故意制造的想的就是混淆这三个奇迹。宇宙存在的规律,有它自身的规律,也有人的规律。人类存在,有它自身的规律,也有人的规律。人心的存在,它的光明和黑暗惊天动地,有它自身自心的规律,也有人本身的规律。

    人本身的规律是所有规律中最神奇的一条规律。

    这就是好坏两面,恶魔和天使的同体,善良和邪恶的俱在。

    普世救世救赎,所有势力粉墨登场的就是争取的人心,人心的向背,灵魂的归属,灵性的阵营。这是一个数值,达到和达不到这个数字的盈满。

    这又有两个方面的解读,一是深度,一是广度。广度纯粹就是数值,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两个,数字在不断跳动,某个指针不离于中间线的总是摇晃。

    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

    这是一块白白的大石头上的钟表形式,半扇形,只有上部,左右一条线,上下半条线。下面根本没有开凿,上面的意思是只有左中右三种结果,偏左就是偏左,偏右就是偏右,指针落在左右的底线或者直直的指在中间都是不可想象的。

    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其范围就是人类的期望。

    要知道天道都是为了人道,天是为了人,如果不认识到这个,我们就等于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

    人是为了自己,但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人是人类成员的一员,每个人的选择至关重要。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也是为了我们头顶上上的天空,或者我们内在脑海中的那个天空。

    没有多少人故意掐断这个联系,只是冷漠和不作为,让那里荒草丛生,萋萋荒草淹没了前人踏出来的路,我们只活自己,活给自己看。

    只剩下了我,和我的面对。

    教唆者说,这就是真理,你要捞钱,你应该富裕,没有别的追求,天下事管他娘,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顶着,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右线代表永恒和光明,世界已经大同,世界和宇宙朝着这个方向走,理想的世界已经降临,人和神住在一起。达到了完美的和谐,人说,你是我们的神,神说,你们是我的子民,神就是生命,子民是生命中的子民。

    原因是结果,结果是原因。我是你们的神,你们是我的子民。

    但愿这个原因就是结果,结果不再是原因,结果是不再结果子的结果,叫做无限和永恒。

    左线预示着黑暗。所有的存在都变成光,光的毁灭就是黑暗,而光正在分解。

    唯一不能死亡的是时空。

    爆炸的原理就是摧毁时空,而时空将永存,只是不见了生命和生灵。

    重力、轻力,念力或者叫愿力,都将是恶魔,人的性的质如果不能再覆盖,失控了它们就会爆发,如同宇宙爆发一样。

    遥远的看不到的凝聚,使得存在是风中稻草。

    死寂也叫长眠。

    真正的空寂就是再也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和太阳,天空是一块帷幕,他终于不再遮掩。也许在死亡的中途会思绪万千,瞬间产生。也许在沉落和熄灭的某一天,一个想法的产生都需要上千年上万年,人已经失掉了自己。

    死亡也会死亡。

    个人的死亡就是消灭,黄泉之下一清而空。宇宙的死亡是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就是新生,必须是有准备的新生,这个时间可能是几亿年,也可能是一瞬。

    任何的一瞬都是永恒,而永恒都只有一瞬。

    所谓的大死一番方苏醒,已经遭遇了惨烈的毁灭,从灰烬中又复苏了回来。能量不是最后的存在,而是智慧。

    智慧善于等待,就是我们留下的先念,那是最早的智慧,对于我们的生命的理由。

    当那时特别的寂静,你不能呼吸,你呼吸就会引发爆炸。

    还是说到值,值不会变,但组成值的值在变。二加二等于四,现在有了诸多的形式,一加三,一加一加二,一加一加一加一,八个零点五相加,或者更小的不能再小的数值相加。

    值不会变,就是人的永恒,也就是“神”的永恒,你是神。

    指针落在中线上,这就是深度,也是深度的无命,成为大命。一者指的是天命的出现,自有白石以来这样中线重合的情况只出现过三次,最近的一次距今也已经千余年了。

    还有第四次出现,第四次出现是三次摆动,那时才预示着人类的大劫。地球都毁灭了,但新的“地球”会出现,是新的地球,但又像原来的地球,却不是原来的地球。

    区别有三个,一是人的心中身中灵中没有黑洞了,人都是完人。一是世上没有欠缺,世无欠缺也就没有恶魔,人本身就是自己,再没有任何外来内来的因素使你不是你自己,你就是你,你也是神。没有冻馁没有痛悲没有遗憾。

    所有的思想都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生命的思想。依然劳作,依然行善,依然有秩序可以维护,你想做的都在这里,感受到生命的意义。

    或者在意识的境界之内,结果是注定的,只是你不知道这个结果。在上工的路上遭遇了歹人,你会奋争会迫不得已的反击,经过一系列各方各派各势力的参与最后胜利了,你人格上得到了完善,灵性上圆满融融。

    发现自己正在锄草,刚才是一个遐想。

    而遐想即为真实,是另一种真实,为了未来的真实。这一次没有胜利,那你本人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个美丽的国度里。

    指针和中线的重合,预示着创世和末世。

    另一种深度是人和人的不同,大部分在塌陷,少数人在上升,也就是有没有和生命的灵发生关系。他是不是你的人,你是不是他的人,有没有浑然忘我和圆融无碍。

    五行在世界上,更多地在意识之中。

    金是精金,木是钢木,土是壤土,有的叫做息壤,火是三味真火,水是源头江河的活水。在每一座意识的城中都缺一不可,而如果是符号,就是这五芒星。

    六芒星是代表着未来世,从那里洒出缕缕的光辉来。人们以为或者不以为它的存不存在和正不正确,它是存在的,也是正确的。以符号来说被祭祀的都是存在的。未来世接壤过去世,这是最近的,过去世是三角形,归于安息。

    四角星水波一样的荡漾,它是能量或者是能量的载体。

    在三芒星、五芒星、六芒星或者更高端的芒星之间,四芒星是一个游离,它提供转换的能量,从它才会产生出智慧来。

    取于最小,而发生甚大。最小是形状内涵的最小,最大是能量和智慧的最大。

    五芒星是现在世的现实,这是一部分;也是乖离于现实的不现实,也这是一部分。综合这两部分的是一个仪式,仪式是人心的所向和所向的归宿,这也叫祭祀。

    只有被祭祀过的星芒才是华耀大地的星芒。

    七把刀笑了,一面看着七护法微微而笑。看着从长街那一头走过的破碎和玄武帝,笑是迎接也是发自肺腑的尊重。

    在所有的“现实”之中,迎接或者迎接“得到”是我们理想所在。

89,扔而不是放之弃

    本待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如果在现实自己撒手不管了,我就是这命,那么照沟渠、照栏杆、照桥梁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得到是一根远古而新而又新的观念,就像一缕。

    得到不是拥挤着放在自己身边,而是使用,使用是一种放弃和远去,整理出一条路来。心上的东西也是这样,都是要赶走的,它们大部分化成了星空,一小部分化成更倾心的意识走得更远和更深。

    也不要太醉心灵的感觉,你听到了它的呼吸,就像窗外的风。也是叶落叶生,树荣树枯,人们的笑脸,蓝天和坚实的大地。一些远古但已经残破的祭台,人们的伤心和悲痛,其它生灵在人间的藏匿和潜伏。

    都要用出去,成为一种意志。这个意志会去碰撞、穿过和寻找、绕开其他的意志。是对自己的激活,而它又走在了前面。

    等待力量满满,再来拔除那些沿路的碉堡。

    前面有一些框架,其实所有的存在都是框架,存在就是容器。盛放了什么,本来应该盛放了什么,是不是盛放了不该盛放的东西。

    小心地盛放,就像一个陶罐,开出一枝鲜艳的花来。

    陶罐是埋在土里的,花儿也长在土里,挖出来才知道被骗了,那不是土里长出来的花朵而是陶罐里长出来的花朵。

    护持、加固、开色、开光就是这样一些东西。而从这个意义上说,天地是这样的,人也是,建筑和高墙是,生灵存在的目的也是,不会无端地来无端地去,一切都安排好了,说的就是这样一些安排。

    安排会起变化,这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在之外还是在之中,是个人、个体说了算,但也在安排的范畴之中,也就是有足够的宽度。

    不是你做了,就是他人已经做了,总有人做,事情不会落空。

    你宣布这一座山是你的,山上的动植物和矿物都是你的,它们有的逃离了这里,还在这里的,在名义上是属于你的,这就像一个契约。

    契约的得到是已经经过了祭祀的。

    无血不祭,祭祀从来都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实。

    就如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它们就是一些符号,没有意义,就算是神秘一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其意义是你注入了意义,它们才活了过来,成为你的筹具,或者被设置成为阵法。

    护持之类东西的也是如此。里面的“灵”意是阵法,或者是一个“人”,一个浅显的设定。在佩戴人遭遇不测的时候,这分为身心灵三个部分,它们就会运转起来。

    在身体是受到撕裂或者撞击,不是已经而是骤然袭来的风和那一股戕害之意。这应该是灵的工作,它最早警觉会及时发出信号,让人天然地、想都没有想地、正确地躲避过去。

    这里面有时间的错位。

    有时候是看得见的危险,迎面而来的车辆,身后偷袭的人类,不能再前进一步的警醒。前面是深渊,也许是一团黑影子。更多的时候看不见,遭遇到的是不祥或者黑暗,隐藏在透明中的“怪物”,或者一道强烈的意识。

    心的事情更诡谲一些,忽然的悲、痛或者空,或者是一种沉落。头发都竖起来了,遇到了一道狼牙的墙,一个黑洞的招引,让自己踉跄往前。走向一块熊熊火焰中的圆石中间,甜蜜的呼吸,铿锵的鼓声。

    云正在散开,远处有风格迥异的建筑,天上飞着猛禽,有通红的花儿簌簌而落。

    自己好像被糊住了,周身不得舒展。心里只有一条道路,只有一个弄斧的班门,殿堂里正传来鼎沸的兽音,听起来很像是语言。

    最好这时候忽然清明,自内而外或者自外而内。内在的某处有亮光照过来,是一团移动而亲切的光,是山道上打着灯笼的一个人,或者一股清意,一个无声的声音,一个有情而偏偏无情的对视。

    自内而外有时候也像自外而内,我们的身体包容着我们的意识,但更多更大的感觉是这个心的意识在包容着自己,意识是一个世界,自己的身是行走在这个世界孤独的行人。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是感觉迟后于发生。

    你忽然醒了,发现一个人正朝你走来。忽然醒悟,才听到了一声遥远的声音。忽然发现自己守窍守一,却原来全身一抖,有一只手电筒照过来。

    应该是人走来在先,声音在前,手电筒的光早就照了过来。

    这是时间的诡异。

    离开了身界,在心界和灵界时间都有了出入,心界和灵界也不一样。就怕没有,有里会有很多;也怕有,有是为了消亡。

    在灵界是要费一番手脚的,不会马上脱离,你到达了那儿,那儿就会以你的灵力而设界。不会超过你的本身,而如果超过了,你立即就会感觉得到,逃跑还来不及呢。

    在之前就会有预感。

    你在我心中,我在你心中,这其实就是灵法。有两个趋势,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层层包裹着,一层比一层大,我大或者他大;或者臻于细密,我小或者他小。这个结果,会成为预先。

    早已经在“末路”那里经营多年,或者已提前预定了今天、此刻,或今生今世。

    小在脑海的最深处,大已经抵达了宇宙深处。

    中间存在着很多空间,分析起来有七种透明。透明贴向黑暗就是黑暗,贴向耀白就是耀白。在每一层透明中都有无数的界,有的住有生灵,有的一片荒野。

    很多人不明白说某些生灵、某些外星人住在哪里呢?一部分住的的确很遥远,一部分就住在我们周围。如果不开玩笑,有的在地底下,有的住在意识中,散逸的或者我们主体的。有的在牙齿中,大部分就在这周围的空间中。

    灵界遭遇,自然有些境况可以陈述。

    但此刻,是在被唤醒。看着是“及时”回来了,而遭遇战或者阴谋战也早已经结束了,是时间包容了这一切,看着很短其实很长。在内里的很长,是在外面的很短。

    你说是护持的作用吗?

    好的护持是有的,一种浅层次的预置,就像有了一个自主意识一样。在“遭劫”之后,它们会断裂或者被烧焦,替你挡了一劫。但即便如此,它之所以发挥了作用,也是因为和你相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会吸收你才会达到这个效果。

    假的根本不会发生左右,有的还有一些“副作用”,在增加他人的某些“祝福”。

    其实主要发挥作用的是你的灵。

    被动的灵每一个人都具备,让其变成主动才是首要的功课。

    现在很明显,这个五芒星已经被调动起来了,光烁烁地走在前面。魔王第七把刀从街边的一块石头上立起身来,后面跟着魔王第七护法,他们迎向前去。

    却突然,七把刀捣出一拳重重地击在五芒星上。

    不但三人行护体,而且这一拳用上了十足的功力,是长发披面大九式的最后一招,白发三千丈在,他志在一击必得。

    嘶吼一声,不是从五芒星上而是从破碎和玄武帝的身后跌出来三个灰影子的“人”,显然受了伤,立刻愤愤地凝望七把刀一眼离开了,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小灰人也被利用上了?看来这里很凶险啊。”碎好像很笃定。

    玄武帝却对七把刀竖起了大拇指,也看了紧随其身后的七护法一眼,说,“还不错。”

    七把刀对三人抱拳施礼,口说:“前辈过奖了。五芒星之用有正有反,都是已经经过血祭过的。”

    玄武帝摆摆手,没让七把刀说下去,因为此刻正有不少人围观上来。

    五芒星,向上向外凸起为正,向下向内凹下为反,正反的力量可以互用。刚才七把刀的一击回转正力用上反力,出其不意,才把小灰人震了出来,他们一直隐藏在破碎和玄武帝的身后,自以为做的很好,其实早就被发现了。

    情况不明,忍耐下发作,这才给了七把刀冒险一击的机会。

    在一座旧房子中坐下来,七护法出门而去守在门口,关上了门。七把刀给两位“师傅”见了礼,凝目注视玄武帝,前辈是?

    叫我玄武就可以,我常在北方而战,我也常守北门,我觉得我见过你。

    呵呵,七把刀灵机一动,前辈是见过我的爷爷和奶奶,所以也见过我,我对前辈追慕已久。

    碎插入正题,他听不得这些有牵扯的话,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也难怪碎或者是破,他们都是无根无木的人,早已经不记得了自己的家乡,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最早他们是平常的人,一路迁移,像被一根绳子牵着去了仙窟,抛弃了自己地球的家乡。

    虽然有些道法,但实在无法解决未来进一步发展的问题。

    后来做出的变革就是革新,人命可以延续,也就是思维可以提取也可以注入,为了一脉相承。后来为了需要失掉了一部分情感,心里只存在着秩序和强大,提取和发掘这些词汇。在情况好转时又换了血,肉体重新进行了改造,从钢铁又回转到“肉身”上。只记得自己是人类的后裔。

    在情感又占了上风的时候,失去的情感已经回不来。

    情感和灵性不一样,他们寻找的是灵性而不是情感,到底也没有搞清楚二者之间的关系。他们的情感很模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们选中七把刀是为了利用他,他没有叫他们失望,也没有叫仙窟失望。

    似乎是不用经过中间那些繁琐情节的过渡,一样也可以具有很大的力量,灵力,是媲美他们力量的存在,这次出来其实又是一次验证。

    玄武帝和七把刀相见恨晚,自然引起了自己的不快。

    仙窟越来越发展,现在和轮子、不惑隐隐有了三足鼎立之势。虽然还有其他至少七八十种力量让他们左右逃避逃难,但心里还是有一点温馨的。

    他们毕竟和人类有关系。

    但在感觉上还是有些别扭,虽然一切都是仙窟的选择,比人类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有时候觉得就好像被抛弃了似的,是人类抛弃了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

    魔王第七把刀理解他,他们三人,玄武大帝也一样。他们已经没有根了,有些似是而非的根就是人类。这是一种很重要的情感,只有联系才会体现情感,不仅仅是个人的身心灵,也是对人类的情感。

    这种情感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人类的存在和来源有神创一说,这应该是最美好的,人类有了依靠也有了保护。但也有神役一说,这里的“神”就是一些高端文明,抱着一些见不得人也就是不被人所见的目的把人类禁锢在地球上。

    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出现,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就意外在会波及别的空间,连膜都有些挡不住。才有了一些“外星人”的频繁出现和对人类的个别接触,当然这个目的之外还有目的。

    就如当初人类被赶出园子,也是放弃,厌弃地扔掉一样,不得不受那么多颠沛流离的苦。苦都有代价,而且是必须,和背后的秘密一样。但如果不理解,或者遗忘,人类只注目着人类自身,最后的结果就是自我毁灭。

    我们为什么遗忘,我们到底遗忘了什么?

90,恐怖的陌生

    玄武扫一眼破和碎,说,其实我在很早也见过他们。

    他说的很对,不是独独和七把刀示好,他用不着示好,他说的是一个事实。

    碎问现在情况怎么样,问的也是一个事实,而对事实的表述需要用到情感,也唯有情感才可以表述得清楚和深刻。

    他说的认识七把刀和破碎指的就是一种情感。这个情感超越了事实,事实只不过是情感的再现。人类的情感无所不包,无所不容,每一种出现都是早已经预定过的出现,出现绝非偶然,而是正好来到。

    在我们的情感没有准备好或者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就说那是意外。

    在我们已经对情感有了足够的认识,不被它牵着走而是牵着它的时候,就会以为那是自己的“功劳”,其实是情感的功劳,是情感中真情感的功劳。

    这个真情感和灵魂有关,是自灵魂而真情感而情感的包容和注入。

    只要情感在就没有陌生,陌生也是熟悉的陌生。

    某一天的幡然醒悟,或者叫洗心革面,其实是改变了情感。原先所关注和铺展的地方不是地方,不应该是那个地方,不应该仅仅是那个地方。

    空间忽然就很大了,你不再是我的谁,我也不再是你的谁。

    原先以为的你是我的谁或者我是你的谁,这是因为我们认识同一个人,是从那个人那里发出的谆谆叮咛和生而有恋,是对存在的解释。

    人有“累”的时候,累是出入不成为比例的背离。或者忘记了重要而在次要上的一味付出,是情感的消耗。

    如果想要掐断,伴随的痛苦就是没有意思。

    这时候的意思,也可能不是自己自觉意识到的,而是驱使,是从外面沉入到了自己的内心。这时候的陌生首先是对自己的陌生。

    陌生是可怕的。

    就好像以前生活的不是自己,不是真的自己,只是情感的融入和交换。这自然有很多的不如意,是清醒这个词汇在中间的挑拨离间。清醒是对情感的凝视,拉开了距离来分析,这里一块,那儿一缕。

    我的爱,我清醒得最早,原来是我最早踏上了漫漫的堕落之路。我清醒得越深,也是我堕落得更深,我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玩具。

    只要一想到有关圣洁,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污秽、不净和沉落。

    而堕落正是我的佐料,这也许不是出于故意,是忽然回首时发觉自己已经深陷泥沼的悲哀。这时候救自己的也只有情感,远的近的深的浅的,真的假的,无私的和有私的。

    人的所谓末日都是时空的膨胀,站不住脚,也再也回不到从前。没有人可以回到从前,回去了的都是“神”。

    同类相求,只有情感才可以感染情感。

    不管有多少情感,每一个情感深入到某种程度就成为了力量。情感的执着就是爱的表达,你是主体,完全不用考虑我自己,爱其实不用回报。

    回报,不过是你也处在爱之中的自然状态。

    天地盖载,父母养育,师长教诲,家国天下谓之四恩。天地不言,老师和长者都说的是“正道”,君王和国家让我们安宁和生活得下去,父母的恩情最像爱的方式。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条大尾巴。

    等割掉这些尾巴,我们不是站了起来,是再也站不起来。就像三足鼎立一样,我们失掉了很重要的一个鼎足,倾斜和倒下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从一般的感情进入真的性情。

    有些情感不是不必有而是必须有,情感的“空”是情感的“真”,人生是爱或者情感的练习,都必须是饱蘸深情的人。只是换了爱的对象,从外面对置到了里面,从近处挪到了远处,从有到了没有。

    人在游离中也是这种情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很大的一般情况下这是正确的,间谍和直接作用于破坏的破坏者,思想的混淆者,对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动摇者就是这样,但现在他们学会了收买,有了层出不穷的代言人。

    开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但还有一些意识是没有受到污染的,是关于生命的意识或者是灵魂的意识。

    “我们走在生命的道路上,我们深深地感恩,生命啊你会垂怜我们,我们今天还活着。生命一定是美好的,但有‘人’不愿意,恶者无处不在,更体现了你的圣洁。你就在我们身边,你永远活着,我们向高山举目,请你降临到我们心里,把我们充满。”

    这是很大规模的心祭。

    有小祭中祭大祭超大祭,祭中的“血”就是虔诚和敬拜,甚至是苦苦哀求,这个“事件”会扩散到四面八方。感染有情感的人们,情感得以交流。

    类似于一群人把情感向一个方位一个没有的地方呼唤,终于让灵魂出现。中间有很多人的灵魂,又是灵魂本身,也谓之真性情。

    情感的极致才可以看到和做到,感受得到。

    这时候的陌生至少有三种,一是对平常的人和事,事和事物,有了陌生的感觉。那些交接和传递并不能直接作用于生命本身,是陌生的或者深刻的利益关系和人性丑恶的关系。这时候越深刻就会越丑恶,也就会越陌生。

    很多剖析和研读,所谓真相看透,就是这样把人导入更彻底的丑恶,动辄就是丑恶。然后开出理想主义的“罚单”,鼓吹有目的的“文章”和开始背叛我们的本族本乡,前提是人们都有了一件新衣,而完全不顾那些衣衫褴褛者,甚至根本不知道何谓新衣的人。

    你从未给过他一件衣服。

    他的天空中没有你的雨。

    他不是你的子民,从来不是。连被比喻都是你无耻的侵犯。

    二是开始对自己陌生,这是拨开了围绕自身的一些迷雾,是开始了对自己真正的亲切。我们想的,别人说的,有些“天经地义”的,都是因为目的的。

    一直以来我们的情感才是主心骨,必须这样做或者这样做是对的,也坚定地支持自己,或者以为那是支持自己。但别人都是要离开的,你也会离开自己,只需要一个契机,仙境般的迷雾就会消失,露出踏实、弯腰生活的真实来。

    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天空破碎,但天空依然湛蓝。人们我歌我魔,群魔乱舞而身不由己。无数的情绪情感由衷地发出,但盘旋了一圈回来就变了样了,是冰刀霜剑和一场场严寒。迷雾之外站着一些和魔鬼签约了契约的恶人。

    我们对自己也是如此的陌生,长期以来我们只是生活在身中,心中,身中的世界和心中的世界。

    接触都是下降,从不会是上升。

    相当于翻开一本“另册”,我们都曾经是带着翅膀的天使,某仙地的神人,某星域的霸主,被委派到人间的某个界主。救人渡人而终于自己深陷其中,终于泯灭了“天性”,成了人云亦云和讨苦生活的人。

    有自己的问题,他人的问题,还有魔鬼的问题,这三座山莫名其妙地大,被压得没有了呼吸也就没有了灵魂。

    在情感中对于自己就是两点意思,一个人的自救,一个是自己真心的超脱,一个是人间的印记。浮浮沉沉说的就是这个类似身与心的东西,一个是繁衍,一个是只身远去。要么就是对繁衍的看重,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百年千年的计划,把自己掉入后世,把自己抵押在了后世。

    要么就是一世凉薄,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超脱这个世界是个情节,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其实全是好的,只是好的被破坏掉了,或者自己也不能从坏中找出好来。离开人间就没有超脱,这里无法超脱,就没有地方可以超脱。

    如果我怎么样了,如果我怎么怎么样了,好像一切全都会好起来。

    把自己放在未来,是思维中的未来,给未来注入了情感,让不存在的活起来,获得了某些愉悦。嫌贫爱富的被打脸了,坏人得到惩治了,妻子貌美如花了,丈夫威武雄壮了,统御三界了,开天辟地与天同寿了。

    儿女个个有出息,皆可以飞天遁地。

    过去未来和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三角形,只有现在的自己是可以抵押的。

    抵押的意义是借贷,用现在的中心点去影响过去或者未来的中心点来影响现在的中心点。我想要有一个儿子,儿子后来影响了我的生活,推进了我这个中心点,我本来每况愈下的生活有了转机。

    或者不是我而是改变了某些方面,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

    然而是我们腐蚀和堕落了他们,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更是世界的。

    我甚至希望你穷困而善良,有固定不变的崇高人格,而不是被语言和现实打击得低下头来。不希望在你成功的背后是丑恶的浊富,哪怕用一点点人格来交换。因为世界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

    我养生是希望用养生带来的结果循环这个养生,是养“生”而不是挥霍和占有,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点来来去去都是那个三角形,崛起于现实插在心里,通到新奇的世界之中。

    繁衍而得不到真理,超脱却又痛恨现实,越来越被拢到一个渔网中。

    恶人在,更多的人成为恶人。

    第三个陌生是灵魂的陌生,不一定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是使用我们已经沉埋很久的力量,现在这个力量只祭祀了一半,但只要勠力同心,它就会扶摇而上,从我们的深处钻出来。

    那时将石破天惊,现在的情况也一样。

    听玄武帝说得很好听,魔王第七护法推门走了进来。破和碎也明白了,不是现在外面情况的怎么样,而是我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做好了准备没有。

    魔王第七把刀说,是的。现在你们三人带来了五芒星,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场,五芒星的出现和龙族有关,和龙有关。现在我们只要把龙召唤出来,就可以很容易地离开亚巴逃城了,不用在乎外面的那些敌对势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破在心中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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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5180/ 第一时间欣赏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作者:魔王第七把刀所写的《卖月光的小屋》为转载作品,卖月光的小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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