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断案
历经几十年时间,六国终于被秦王扫灭。
在这一天不久,秦王下令书同文、车同轨天下归于大同。
这一天郡县制度在天下普及开来。
秦王于泰山封禅,改称自己为皇帝!
对于统一的浪潮,或许有的人还是持反对态度,但若干年后,人们提起这位始皇帝,都会叫他千古一帝。
……
三年以后的一个小县城中,姜子牙身边多了一年轻人。
这年轻人原是楚国王室的子嗣,原本不出意外也是随着楚国灭亡要一起死的,但因为在地府做阎罗屈原的请求,姜子牙才救了这个年轻人。
并给这年轻人改名楚已往。
意思是楚国灭亡的事情已成过去,他该重新开始。
但年轻人心里一直想的是如何复楚……
对此,姜子牙对他道:“楚国已经灭亡,天下统一,百姓已经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你该重新开始了。”
也为了让这个年轻人相信原楚地的百姓,已经过上好的生活,姜子牙特地来年轻人来了原来楚地的一部分,现叫做魂节县的的地方。
进了魂节之后,就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繁华,几乎看不到什么乞讨之人。
看到这些,姜子牙看着楚已往道:“现在原楚地的百姓过的如何,你已经看到了,你该把过去放下了。”
楚已往看在眼里,但嘴上不服输道:“得看看此地的官如何……才能知道此地百姓到底过的怎样?”
闻言,姜子牙带他来到县衙府邸。
听说现在秦国的县衙府邸专管一地的大小案件。
正巧,此时的县衙府邸,就正在审理一件案子,众百姓都围在外面观看着。
姜子牙打听后知道,原是此地一个张姓大户人家的女儿被新招来的外婿尹武升给杀了。
这本是一件极其简单的案子。
但案子怪就怪在,这尹武生只是个普通的法家读书人,平日待人和蔼,和张家女儿也是恩爱有加,他把张家女儿杀了,谁都不太相信……
并且他本人也大喊愿望,是有鬼怪附身在他身上杀了自己的妻子。
楚已往听闻这件事情后疑惑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先生怎么看?”
他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姜子牙不是普通人,于是看向他。
姜子牙笑了笑道:“此事还是看看再说吧。”
目前他已经恢复了修为,看得出尹武生是普通人,但怪就怪在他身上有股戾气。
此刻,尹武生被带了上来,但人看着他的面容都被吓了一跳!
又或者说,是面色发青,双眼血红凸显的缘故,看着有几分可怖。
想到被这么个弱书生给吓到,楚已往道:“这人看着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姜子牙没有说话,示意他看下去。
这时一个年岁较长的老者来到众人面前,拱起双手对上面的县令道:“还望大人还小女一个公道……”。
这人就是那个张老爷
县令对老者道:“你且放心,我会为你们住持公道。”。
话罢,县令老爷看向尹武生道:“尹武生,你杀了自己的妻子你可认?”
尹武生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随后面露苦涩和狰狞道:“人不是我杀的!”
那天,他睡到半夜顿觉口干舌糙,起来要寻杯水喝,再度睡下他却梦到个中年男人披头散发,脸上生疮,七窍流血,直掐着他脖子要杀死他。
他当时害怕,梦中拿刀对着那男子一顿乱砍。
他本觉得这就是个梦算不得什么,可第二日醒来,他却发现身边妻子死了,吓得他六神无主!
张家人也断定是他杀了人,就把他送进来县衙府邸。
当然,对于县令老说,尹武生杀人的证据确凿,没有多想道:“来啊,把他给我杀了!”
尹武生听到人要杀自己,立马喊道:“大人,我冤枉啊!”
行刑的刽子手冷笑道:“我杀的人多了,怎么就你冤枉了?”
可怪事就此发生,无论刽子手手中的刀砍下尹武生的头多少次,它都会重新长上,大喊冤枉!
这吓得一众人就要散开。
亏得县令大喊一句:“不过是个妖怪而已,你们慌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案子该如何办呢?
他正想着,忽而有人道:“大人若是相信在下,在下可替大人断这个案子。”
说话的是姜子牙身边的楚已往。
他看待出这个县令是真心替百姓办事的,他便向帮他一把。他这个人天生就可看得鬼神。
县令看到他后道:“你如何断?”
他回道:“我自小就可看到鬼神!大人若是相信我,可让我去尹武生居住的地方去看一看!”
县令又问了下左右,开口道:“你不要乱夸海口!免得惹得我不开心打你板子!”。
塌不可能随便就相信一个人把案子交给他。pace]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楚已往接下来却道:“我给老爷把问题办好,不用我赏钱外!”
有人却冷笑道:“我们老爷不打你已是莫大的慈悲,你不感恩戴德,还要谈条件?要什么赏赐?你还是不要捣乱快快离去”。
有了这人说话,县令顿时恼道:“为百姓解冤屈是我份内事情,哪儿用得着你来管?还有,你说你会捉鬼,你便捉捉看,要是真糊弄本官,要你知道板子的厉害!”。
县令本觉得荒唐不想同意,但如今不得不信,他只好点头同意。
回过头楚已往又看向姜子牙道:“先生,这件事情还请你帮我!”
姜子牙笑道:“本来见你已经放下过去要离去……也罢,我就帮你这一回!”
随后,一众人去了尹武生过去和张家女儿居住的地方。
进到府邸正厅里,再绕过正厅之后,之后的后花园倒是莺莺燕燕,小桥流水看着一尘不染。
在一处亭台之中,有个身穿袍的中年人来回踱步走着,不时叹气。
见他圆脸圆耳、唇红齿白,颌下和两鬓各一绺小胡,挺着一个大肚腩,倒是颇为富态,是府邸的管家。。
见到尹武生,管家道:“老爷……你回来了……”
在他看来就是尹武生杀了自家小姐。
但他尹武生见面容枯槁,身材孱弱,又有些心疼。
当初,这对夫妻那么恩爱,谁能想到尹武生回切杀了自己妻子……
管家认识县令老爷,但不认识楚已生指着他道道:“大人……此人是?”。
闲聊群想了想道:“给你们张老爷来捉鬼的。”。
听到对方这么讲,管家没有多问:“那各位随我来”!”
前面管家带着路,来到一处房间门前,指着对楚已往道:“就是这间屋子,你能看出什么?”。
楚已往看了半天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天生虽然能看鬼神,但此刻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悄悄看向了姜子牙。
姜子牙思绪收回,看向这间屋子,此屋面向朝东,迎紫气东来之意,不会招来什么邪祟,这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他在靠近这间屋子的同时,也察觉到有一股阴气潜藏在屋子里。
他推开屋子,示意其他人出去。
众人本来想留下来看看他想故弄什么玄虚,可想起昨晚的事情,面色微变便带着众人都走了出去。
屋子里面,屏风茶几摆设一应俱全,但姜子牙的目光却看向了墙上悬挂着的一把剑。
这剑外长三尺,剑柄饰有七彩珠,所缀玉为九华玉,打开一看剑身通体雪白,光采射人,又看剑身刻有“斩玉”两个篆字。space]
这把剑竟然也是后天灵宝。
楚已往见姜子牙盯着这把剑看了起来,问道:“先生……这剑有什么玄机吗?”
姜子牙道:“玄机倒是谈不上多少,只是这剑明明有仙家气息,但又戾气很重!”
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忽而,他将剑拔了出来,里面竟然冒出一股青烟。
随后秦烟形成一个人。
他满脸生疮,七窍流血,张口就准备把姜子牙和楚已往给吞下。
姜子牙稍稍都用修为,就吓得这鬼魂跪下道:“老爷饶命!”
外面有人不解问道:“怎么回来,怎么了?是不是那两个人故弄玄虚?”。
也有人则没好气骂道:“故弄玄虚个你爷爷!大人既然相信他们,我们也该相信他!”。
但说着,他摸出一张手帕,不停擦着汗。因为就在刚刚他看到里面竟然多了一个人。
屋内,姜子牙看着这鬼魂道:“我无心杀你,只是你死后不去地府投胎,留在这里搅扰他人干什么?还有,你既然已成道,是谁把你魂魄封在了这里?”。
鬼魂见对方似乎无心刻意害他,这才开口道:“回上仙话,我叫钟阳,是一名终南山的练气士!本差一步就可得到成仙,不想被同门所害被其封到了剑中!”
而这是三年前的事情。
他心中意难平,便化作鬼魂留了下来,至于他能寄身于中,是因为此剑为他祖上练气士所祭奠,此后代代温养。
姜子牙听着,也觉封了钟阳的人实在歹毒,今竟然用他家族上的剑封他!
可是入到剑身也有了坏处,那就是他此后也离不开此剑,虽然每晚能吓吓陈观,可魂魄被困下无法投胎,久而久之,陈观也索性不来这间屋子。
钟阳不能出去,只能屋子里来人便像往常那样出来吓人。
至于此剑无人敢动的原因是,有他这个鬼魂寄居其中,即便这剑外表看着神异不凡,一般人也不敢去碰。
“你且放心吧,你拿仇家渡劫生死了。你可以去入轮回了。”姜子牙通过因果线,把他仇家已死的事实告诉他。
听到这么个回答,i钟阳不知是哭还是笑。
他一生修道,到头来却还是要入轮回。
但姜子牙随机问他道:“我问你这家的女主人是怎么回事?”
他通过因果线去查看钟阳过往,并没有看到他杀张姓大户的女儿。
钟阳苦笑道:“上仙……这个真不是我杀的!这件事情倒是全赖那个尹武生,他从我这剑中得聊一种修行法,练得走火入魔这才杀了自己妻子。”
“就这样简单?”姜子牙有些不太相信。
他查了尹武生的因果线却是没有发现他杀自己女儿。
钟阳笑道:“仙家有所不知,我这门修行法,是祖上传下来的,人修炼后会把自己的元神一分为二!而元神和元神互相又不知道,而杀他杀他妻子的是自己那个邪恶的元神!”
听他这么讲,姜子牙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他觉得尹武生有些奇怪,原因原是在这里,至于搭上他好的元神的因果线自然就算不到他杀人了。
见姜子牙再没有什么要问的了,钟阳道:“上仙……我便去了。”
这时姜子牙叫住他道:“你且放心入轮回吧!日后还有一场机缘等着你呢。只是要往几世之后了。”
钟阳苦笑道:“彼是我还是我吗?”
那时他记忆已无,也不是现在的自己了。
随后他驾着剑离去。
二人出了屋子,有人听到刚才屋子里三个人的对话,问姜子牙道:“小哥,还有一人是拿鬼魂?”
此人语出惊人,姜子牙点了点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县令知道他所言不虚,但也问道:“先生可断案了吗?”
这个时候他对姜子牙和楚已往已经改了称呼。
姜子牙点了点头道:“杀人者就是尹武生,但又不是他。”
众人不解,姜子牙也不去解释,而是把那边压来的尹武生随手一招拘谨过来,硬生生用修为把那个邪恶元神逼了出来。
众人看到有两个尹武生也是吓了一跳。
邪恶元神见自己被逼出来,恶狠狠对着姜子牙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能逼我出来?”
姜子牙不想和他废话,随手灭了他。
随后向众人长话短说解释了这个邪恶尹武生是怎么回事。
尹武生本人听闻后道:“我本以为那是个修身养性的修仙法门,是我的过啊……”
当初练出茬子的时候他就该及时停止了。
说到底是他贪念作祟,舍不得丢弃那个功法。
这时姜子牙又对着县令道:“大人,事情既然已经明了,请你断绝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人
县令也算是个明白人,虽然眼前遇到的案件比较奇怪,但最终他还是把尹武生收监到了牢里。
这件事情完了以后,姜子牙没有做过多停留,辞别楚已往向他处而去。
如今四海统一,各地都没有战事,他倒是想在人间在走走回昆仑山。
走了十多里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小县城。
此县名为鹿县,原是魏地的一部分。
正巧的是,此处也正在审理案子。
似乎上近来秦地的案件都比较多。
但姜子牙觉得这也正常,毕竟一个国家刚刚统一,百废待兴,更需要快速稳定。
就见县令门前,正围着一群人。
姜子牙打听之后知道,原是此地一个姓郑的豪强杀了人。
但又听说,这个案子已经处理了三天都没有结果。
这到让姜子牙不解了,他问一边的百姓道:“这么一目了然的案子,为何办了三天都没有结果?”
有人笑着回他道:“小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豪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李相大人的远方表情,谁敢动他?就说这先县令,还是这郑家豪强给送上去的!”
其实就说这件案子,县令本人办的也十分憋屈,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他便差了衙役去拿郑姓人来。
不多时几个衙役去而复返,但他们的面色十分难堪。
县令问道:“郑孟远你们拿来了没有?”
衙役面色显得越发难看,随后摇头。
此时在他们身后,一顶车马车竟然直接到了衙门,然后出来一个满脸胡茬,脸上尽写骄横模样的中年圆腰男子,提着腰间的玉带走了下来。
他就是郑孟远,并且穿了一身颇为华丽的衣服,一点都不像是被人传唤过来一样,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县令此时发话道:“郑孟远,你霸占人家胡老汉的女儿,你认还是不认?”
下面一个老者又哭又骂对着郑孟远道:“你这贼人,霸占我女儿!”
郑孟远则没有马上理会他们。
他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县令正眼不看,然后横气对胡姓老者笑道:“我说老丈人,我几日前和你女儿成就好事,你不来可真是可惜的很啊……你不知道你那女儿叫床可厉害了!”。
实际上他虽把胡老汉女儿抓了去,但却并未用强,只是把她关在房间里,说这话无非就是气他一下。
“狗屁!什么两相情愿,我就拿一个女儿,却把她夺来去!”胡姓老者听闻他这么讲,气的直翻白眼,登时就要气过去,从椅子上跌下去,多亏一边姜子牙将他扶起,给他度过续些灵力过去,他情况才稍好些。
“你……你,你这贼人,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老者指着郑孟远又骂一句。
后者则完全不理会他。
此时,姜子牙又把目光看向了县令看他怎么说。
县令见郑孟远一直不理会自己,他道:“郑孟远!先不说你霸占人家女儿是不是为真!你敢蔑视我,我便可治你的罪!”
在现有的秦律里面,如果被审理的人对审理人态度嘛蛮横,审理人有权处罚他!
“你算什么东西?就你这个县令还不是我当初让你做的?郑孟远冷笑一声。
县令自然脸色不好,但却不是被郑孟远给气的,而是对方这么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曾经他也算是有些才能在身的人。
可惜,天下平定,无他可施展的地方,他只能来这里在郑孟远帮助下做个县令。
如今要是真的让郑孟远难堪他这个县令还能长久?
到底怎么办?他心里顿觉烦躁和无奈。
沉吟少许后,他望着百姓,继而收回目光开口继续道:“郑孟远,你这贼子,你说没有霸占人家的女儿?但人家怎么高你?这怎么说?”。
郑孟远笑道:“我们两情相悦,大人哪儿听说的是我霸占她了?还有啊……”。
说着,他竟然直接起身走到县令面前悄声道:“大人,你我本该同仇敌骇,一荣俱损,要知道你这个官还是我让你做的!我要是这上面弄出点出点幺蛾子,我想大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你说那时候你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即便我不让你做这个官!可这一城的言都是归我管的,我要是在这里面动点手脚,你一定不会好受!”
粮盐是一国生计之本,若是出了事,县令明白日后的仕途势必就要止在这里,天天受郑孟远的窝囊气。
这一切,姜子牙听的真切。
再看县令,面色无喜无悲,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又听得身旁的胡姓老者悄声无奈道:“哎,以前那个姓刘下大夫的在的时候就官官相护,现在还是这样……什么世道嘛!”。
姜子牙现在观县令神色,感觉他差不多也是要做官官相护的那一个。
姜子牙却突然一笑对老者道:“老丈,相信我,这位县令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话说得让老者不明所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姜子牙突然大步走向郑孟远,然后不顾他还在和县令说话,神色恭敬道:“这位想必就是郑大人了,我看你举止豁达、神情自若,定是明辨黑白的,倒是比张大人更像个县官老爷啊!”
县令见姜子牙服装怪异,一身蓑就出现在了衙门公堂上,他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别人审理案子,有你什么事情?你又是什么东西?”
听着对方骂自己,姜子牙笑笑不语。
现在也就是他脾气收敛了,换做以前,他早就把这家伙一掌拍死了!
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装哑巴,于是他道:“我不和愚笨之人讲话。”
县令自是有些生气,郑孟远喜道:“是吗?你倒是会说话,我也这么觉得!”。
县令则是听闻姜子牙这没头脑的一句话,气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倒是个势利人,知道会奉承人,这会自己倒先老脸贴上去奉承了。
再说这县令。
他的心胸本就不算宽广,更是极好面子,想到自己要不做表示,下面百姓就会小觑自己,身边衙役也会鄙夷他,日后他怎么抬头!
想到这些,一股怒火直窜他的天灵盖。
他对着郑孟远怒道:“你这贼子,你说你和胡姑娘两情相悦,那是你们私事,其中不好取证,但是你霸占这位胡老丈财产怎么说?今日我若不杀你立威,本官如何做这一地父母官?”。
到了此时,他想的还是面子问题。
话罢,他更是命人抬出铡刀,要把郑孟远直接砍了脑袋。
他说得慷慨激昂,加上做出此番动作,倒是真的把郑孟远吓了一跳。
张县令又道:“来啊,铡刀伺候!”。
从这些举动来看,他似乎还是想做个明白官。
可话音落下几息之后,却迟迟没有人动作去抬铡刀。
在场的衙役,大都受过郑孟远好处,就是没受过好处的也是惧怕他在古县多年来的名声,要他们前面“请”郑孟远他们做的出来,可要杀他……他们万万做不到。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知道郑孟远和那位李相大人有些关系。
县令又道一句:“来啊!把郑孟远给我拿下!”
但是迟迟就是没有人有动作。
局面一时尴尬起来,县令再叫一声却还是无人响应。
郑孟远惊魂定下,脸上重新出现得意笑容别有深意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难道忘了你这个官是怎么做来的?”。
县令再看姜子牙笑意盈盈,顿时明白自己是中了对方的激将之法,一时头脑不清醒做了骑虎难下的事情,对着姜子牙也暗骂起来。
姜子牙知道他心思,但也不点破。
而这个时候,姜子牙走到公堂中央道:“既然无人动手,那我便替大人动手!”。
话罢,也不等郑孟远跋扈蛮横说些什么,腰间赤诛仙剑出鞘,一道白光闪过,郑梦远一颗人头滚落在了地上。
整个场面则是死一般的寂静,待到众人有所反应惊呼时,却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渔夫一样的人物竟然如此果敢,杀起人来流畅潇洒。
姜子牙则是心道:过去诛仙剑斩杀仙人无数,这倒是他杀的得一个凡人。
县令也是吓得冷汗直流,他以前也看过行刑,对于这等事情是不奇怪的,只是姜子牙突兀,他没有准备,这才被吓到。
胡姓老者则是又惊又喜,向姜子牙拜谢。
可要说心情最复杂的,其实是县令。
本来他刚才动作要是利落一些,也能做个清清白白的官,但现在自己注定要成为一个被人耻笑的角色。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道一句:“谢谢大人!”
他回过神一看,原来是胡姓老者向姜子牙拜谢过后,又向他拜谢了起来。
此时,姜子牙看向他道:“倒是希望你以后能真正做一个官。你有才不假,但做事少了气节。”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他什么,他连忙向姜子牙拜谢道:“谢过先生让我清醒过来!”
过去他总觉得自己一身才,无地去用,最后是无可奈何才做了这样一个小小县令。
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最缺少的不是才能,而是气节。
眼见姜子牙要离去,他几步走到他面前又拉住他道:“还请先生在我这里小住上几日!”
姜子牙笑道:“我是个闲散人,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着!”
县令又挽留几次后,见对方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再留,而是对着他郑重道:“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那郑孟远原是李斯的同乡,你现在杀了他,只怕……”
李斯是现在秦国的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有才能是不假,但似乎十分妒贤,凡是才能强于他的人都十分排挤。再者此人极其护短……
现在姜子牙杀了郑孟远,或许就会遭到他的报复。
对此姜子牙听着却笑了起来:“你且放心,普天之下,是没几个人敢动用我的!或者说,敢动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别的不说,就如如今的秦皇帝也是他曾经的学生?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倒是你切莫忘了气节!”姜子牙说着,又道:“你倒是不用太关心我的问题?你们自己呢?郑孟远死了,你这个官能做长稳?”
“大不了,我这个官不做了!”郑孟远长笑一句。
这句话发自内心,并不是直接说出来给姜子牙听的。
姜子牙笑道:“那便祝你前途无忧!我就此离去!”
但就在他走出县城不远,就有十来人突然出现围在了他面前。
其中一人道:“你杀了人……还想就此离去?”
“嗯……所以呢?”
“你不能活着……啊!”
姜子牙甩袖离去,这十来人已成为尸体。
这十来人生前做了不少恶事,活着还会继续害人。
似乎上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但在秦王都相府中,李斯听说了郑孟远被人杀死的事情之后怒道:“郑孟远死了……大但损的是我的面子!但杀他的这个人,不过是个贼子!你们竟然找不到?”
身边人道:“主上,那人踪迹实在难寻!不过我们又他的画像!”
说着,那人拿了出来。
就画上这人面容俊美,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身渔夫打扮。
李斯道:“那便去寻这人!”
“大人……这图就一张啊?”那人回到。
用棉帛作画代价极大。
但即便如此李斯还是道:“去制作出此人画像一百张!我就不信抓不到这个人!”
得了吩咐,众人立时去寻找姜子牙。
可就这样一百天之后,却还是寻不到他踪迹。
倒是这画落入到了秦皇帝手中。
看着这幅画,他的记忆回转到了许久以前。
那时,他还不是秦皇帝,六国还没有统一,他也不必每日去处理朝政。
那段时间,他过得相当充实。
他更不能忘记,自己有的学识都是那人教授的。
如今看到了他的画像,他连忙问身边的人道:“这幅画像你们从哪得到的?”
他现在很想见见那个人告诉他,统一六国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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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北地行
听闻秦皇帝也在找画像上的人,李斯的门客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闻言后他笑道:“好啊!陛下既然也在找此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我要进宫一趟!”
找寻姜子牙已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但至今都找不到他的人,这极让他没有面子。
若是能得秦皇帝帮忙,要找到此人的速度是十分快的。
可忽而,他似想到什么一样问那门客道:“你可知陛下看到此人是什么神情?”
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只是自己的才能,还有谨慎。
门客回忆了一下秦皇帝拿到画的神情对他道:“皇上似乎好像有些惆怅……还说这人……曾是他的老师。”
“老师?”李斯不解。
但很快他想起,秦皇帝在年少时曾拜一位姜姓人为师,并且对其十分尊敬。只是后来此人不知去向。
难道这人会是那人?
但时间上对不上啊…因为那至少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难道他是觉得这人和他昔日的老师长的像?
想了想,他对着身边人道:“找寻那人的事情先放一放!且不需对外声张!”
现在他不确定秦皇帝对于这人是什么态度,要是秦皇帝只是一时兴起要找这个人,那事情倒是好办了!他就可以顺势接着秦皇帝去找此人。
要是秦皇帝对于此人不只是一时兴起,那他便投其所好……
可在此以前,事情没有棺盖论定,那这件事情就不适合张扬出去。
换上官服以后,他进到宫里打算去看看秦皇帝试什么态度。
进到宫里以后,来到秦皇帝寝宫。
他就看到秦皇帝正在看姜子牙的画像。
不等李斯先开口,秦皇帝道:“朕听说这幅画是最先从你的府邸流传出来的?”
李斯点了点头。
可接着秦皇帝问他道:“你找这人要做什么?”
这本该是他要问秦皇帝的,但对方却先他说了出来。
着让他十分难办。
因为他看现在秦皇帝的神色无喜无悲,不知道对方对于画像上的人是什么态度他便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秦皇帝。
思索一番后他道:“回陛下,为臣找这人是因为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这番话他全是胡诌的,可也不是全是。
传闻这人长相似乎真的和秦皇帝那位老师长的很像。
且他确信这么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惹到秦皇帝生气。
果然,秦皇帝面上露出许些笑意道:“那可真是巧了!这人也很像朕的一位故人!只是朕要见他……他未必会我啊!”
他话语中透着惆怅,似乎对于那人的性格极为了解。
秦皇帝对于画上那人还是没有透漏太多信息,李斯就没有搭话。
秦皇帝没有再说话,就盯着那副画看着,李斯便也没有说。
过了不知多久,似乎是李斯站的腿的麻了,秦皇帝才道:“先生大概还是不会见我。李斯……无事你就回去吧。”
“那陛下,臣告退了。”从秦皇帝的话里,他还是没有听出秦皇帝对画上那人是什么态度。
但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秦皇帝似乎对于自己那位老师是非常在乎的。
且画上这人和他的那个老师长的很像……
确定了这点,李斯当即决定不再让手下的这人去寻画上人的踪迹了。
因为秦皇帝性格实在难去捉摸,要是找到那人,秦皇帝对其无所谓还好,要是秦皇帝一时兴起要保那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回府邸后,当即命令重人不再去找那人的踪迹,此事就此揭过。
……
而在大秦地域的最北边,姜子牙来到了这里。
这是是大秦最荒芜的地方,植被稀少,天气变化无常,很少有人居住。
但少有人居住,不代表没有人住这里。
比如前六国的一些百姓不想待在秦国内部受秦皇帝统治,便来到了这里开垦荒地。
经过几年的发展总算在这边开辟出大量田地。
此刻,天色渐晚,姜子牙准备借宿在一户农家。
这户农家主人姓燕,是过去燕国之人,以故国为姓,名燕长白。他见姜子牙孤身一人,且又风尘仆仆便接待了他。
进了他家屋子以后,又见屋子里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桌上食物齐全,倒算是个殷实的人家。
燕长白妻子见到丈夫带回陌生人倒是也没多问,而是也像燕长白一样的态度进他进去。
姜子牙见这户人家实在热情,也不想就这样在人家屋子白吃白住一晚上,于是便哦从身上摸出银子放在他面前道:“燕兄弟竟然肯留我,我也不占你便宜。”
燕长白笑道:“兄弟你不是说你一人在外漂泊吗?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但最终姜子牙还是把钱硬给了他,他只好收下。
“我看姜兄弟一路风尘仆仆,不知道是也爱去往哪里?这在往北走,可就是莽子的地界了!”燕长白说道。
姜子牙道:“我这人就是哪里有趣就往哪里走……哈哈哈!”
随后姜子牙又随手拿出一瓶酒喝他喝了起来。
见姜子牙拿出的竟然是南方的米酒,燕长白道:“北地酒烈,南方酒柔……今日我倒是可以见识见识了!”
正说着,燕长白的妻子又端来来了肉汤。
这一下有酒有肉,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在二人推杯换盏不知多久以后,忽而听到外面有狼的声音响了起来。
燕长白却立时放下了手的酒杯,灭掉油灯,走到发房间拐角处,推开上面的柜子,打开下面的地窖口示意自己妻子和女儿进去,随后又对着姜子牙道:“兄弟你也快进来?”
姜子牙不解道:“这是为何?”
燕长白则显得越发着急道:“兄弟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进来!”
姜子牙没有多问,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下去之后没有多久,姜子牙听到外面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什么人在上面砸东西。
等到上面动静小了一些后,燕长白才又拉着妻子和女儿,示意姜子牙出来。
油灯再次点燃,却见屋子满是狼藉。
刚才的一桌的食物被打碎的满地都是。
这时燕长白才对姜子牙道:“兄弟……刚才是莽子来了!为了躲避这班畜生,我才带兄弟你下地窖!”
此地处于大秦地界最北,但也和莽子地接壤,所以时不时莽子就会来这里掠夺。
如燕长白这样挖地窖躲避莽子的人比比皆是。
姜子牙却是不解道:“此地也算大秦的地界……难道无人管?”
“秦?他怎么会管我们?我们这里旧六国人居多,秦人怎么会管我们?”燕长白冷笑道:“还有!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燕人,要他们管?”
顿了顿,他看着一地狼藉笑道:“还好粮食我都放到地窖里面了。这些东西被砸就砸了!知兄弟……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可他话刚罢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找他。
来人抱着一个十岁的孩童道:“长白,你过去不是燕国的大夫吗?你看看我这孩子还有救吗?”
见那孩子脸上有着一道可怖伤口,像是被钝刀砍过,且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晕了过去。
燕长白问那人道、“老哥?这是?”
那人哭道:“还不是那群畜生!孩子进地窖慢了一步,就被那些畜生给砍了一刀!长白能救吗?能治好他脸吗?”
先不说这孩子脸的问题,就是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看这孩子昏迷不醒,应该是已经救不活了。
长叹一口气后,燕长白对着他道:“抱歉了!老哥!我……无能为力!”
那人却“扑通”一下跪下道:“长白兄弟我求你了!”
燕长白将此人拉起无奈道:“老哥!不是我不救……我真的无能为力啊!”
“我来试试吧!”此时姜子牙开了口。
就见他随手拿出一瓶丹药,给这孩子喂下,就见以肉眼可见,孩子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又给这孩子度过去一些灵力以后,这孩子就醒了过来。
孩子父亲见了以后,赶忙向姜子牙答谢道:“先生能救我孩子!我愿给先生做牛做马!”
姜子牙则笑道:“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回到燕长白的屋子,燕长白对着姜子牙拱手道:“真心看不出来,兄弟还是练气士啊!”
刚才姜子牙施展的手段虽然惊世骇俗,但燕长白以前也见过一些练气士施展过。
姜子牙笑笑不语。
燕长白又道:“不知兄弟可以留些丹药给我吗?我可以用钱买。”
他买下丹药也是为了救人,没有别的意思。
姜子牙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拿出几瓶丹药给他道:“可是燕兄想过没有,这丹药也会有用完的那一天。那之后呢?”
燕长白陷入了沉默。
丹药可以救人一时的命,但保不了他们此地百姓长久。
日后莽子还是会来袭扰。
姜子牙又道:“燕兄弟要是相信我,我去秦王都一趟,可为你求来兵马解决这件事情。”
“姜兄弟说笑了!秦会管我我们?”
“哈哈!燕兄弟……有些事情你不去试试你怎么救知道不成呢?”
姜子牙对他回到。
第二日之后,姜子牙就告别他们离去了。
只是燕长白叹气道:“姜兄弟你这一去,再回来又不知多少时间了?”
此地距离秦王都有几千里之多,来回都得好几个月。
但实际上,姜子牙只是心随意动就来了秦王都。
他倒也没有多么故弄玄虚,就直接来到秦王宫对着侍卫道:“我要见你们大王。”
那侍卫冷声道:“你要见什么大王?”
姜子牙这相才想起,现在的嬴政已经称自己为皇帝,于是他道:“我要见你们陛下。”
那侍卫则冷笑道:“我们陛下是你想要见就能见的?”
恰巧李斯从这里经过,看到姜子牙后,一时也没在意,总觉得这人的容貌和打扮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忽而才想起,这不就是前段时间他要找到那个人吗?
又想到此人和秦皇帝那位老师很像,或许会让秦皇帝对他礼遇有加,于是他走上前去把那侍卫呵叱了一顿,然后对着姜子牙弓箭道:“还请先生随我来。”
姜子牙心觉心觉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就随他走了进去。
此时的秦皇帝正在和其他大臣讨论国事,李斯便让姜子牙稍稍等待。
一众还在外的大臣见李斯对待这人十分恭敬,便没有多想。
一个时辰后,秦皇帝和其他大臣议论完事情以后,李斯带着姜子牙走了进去。
几乎就是在见到姜子牙的那一刻,秦皇愣了一下道:“先生……真的是你?”
眼前的这人和他记忆里就没有多少区别,似乎一点变化又都没有。
见对方承认,秦皇帝道:“先生……你又是否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些年以来,他虽身居高位,但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孤独。
见到姜子牙来,他真是有悲有喜。
李斯和一众大臣见到秦皇帝对姜子牙的态度都十分惊奇。
秦皇帝则没有理会众人,对着姜子牙道:“先生我实在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接着他把姜子牙独自请到了自己的寝宫,甚至让随身侍卫都不让靠近。
有人见此道:“陛下,怎可让此人和你独处?”
秦皇帝则瞪了一眼他道:“朕在这世人能和我说话的人不多了,难道你要把他赶走?”
他眼中布满气,那人不敢再言只好出去。
见身边再无人,秦皇帝对着姜子牙道:“先生?我有很多话和你说话!”
姜子牙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笑道:“你统一四海,很了不起。我也知道这些年拿很孤独……我答应你,待你百年以后,可来我们下正式修行。”
他本想和这位秦皇帝再午瓜葛,可想起昔年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动容了。
再者,秦皇帝确实可怜,他虽然是人间皇帝,身边也有子嗣,但又都是觊觎他的位置,实在无亲情可言,有后宫佳丽三千相伴,但各个又都是步步算计也无爱情。
秦皇帝听他这么说,则连忙道谢。
姜子牙这时道:“我找你其实是想和你说说北边莽子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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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北上打蛮(上)
“北边莽子的事情?”秦皇帝沉吟片刻道:“先生……北边都是一些六国遗留的乱臣贼子,朕管了他们!他们未必会感恩我!”
过去他不是没有想过去管理那里,但那里的那些人都顽固的很,自认自己是六国之后,从来不听大秦的管理,甚至还起义暴乱过几次。
因为这样秦皇帝索性也就不想管些人了。
姜子牙则对他道:“可既然你已经统一天下,那里的百姓你也不能不管啊!”
“先生说的是……只是那些贼人哪里又知道振的难处?”
“那边的事情我会去解决,还是希望你能派兵。”
“既然是先生发话,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那我便派兵!”秦皇帝这才答应下来。
见秦皇帝答应下来,姜子牙便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便准备离去。
这时秦皇帝又挽留他道:“先生……不知朕这一生还有机会再见你吗?”
“若有机会一定会见的。但请记得勤政爱民。”话罢,姜子牙就此离去。
但后来晚年的秦皇帝却把姜子牙劝他的这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可否认,他修建长城对后世有很大影响,但却苦了一时的百姓。
留下秦皇帝一个人在寝宫里。
不知过了多久,秦皇帝开口道:“来人……为朕拟旨!”
……
在秦宫和秦皇帝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姜子牙又向北地而去。
他心念一动便到了燕长白住的地方。
“哎……姜兄弟怎么又回来了?”在他看来姜子牙离开也不过才一刻钟的事情。
他怎么如此之快就回来了。
姜子牙则笑着对他道:“燕兄弟放心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秦就会发兵。”
燕长白刚想说姜子牙算计在和他玩笑了,但随即又想到他是练气士,有日行千里乃至弯里的能耐都不奇怪。
可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是,秦皇帝为何会听他的话发兵呢?
但他最终没有问。
原因很简单,姜子牙能拿出丹药救他们就已经很让他们感激了,他们也不敢再奢求其他。
就这样等了约莫一个月后。
果然,有秦的十万大军来到了此处,且领兵的是蒙挚。
蒙挚此人当年原是秦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卫,现在却一步步做到了大将军。
这里面有他自己的能耐,也有秦皇帝的重视,而他能来……也足看得出秦皇帝对这北地莽子的重视。
秦军远道而来,但却没有一个百姓去迎接他们。
这个时候,姜子牙对着燕长白道:“燕兄弟……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何事?”
“还请你号召百姓去迎接秦军!你过去在燕国做大夫,有一定名声,你去号召百姓,他们肯定会听你的话。”
“姜兄弟!除了这件事情别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燕长白直接拒绝他!
秦国灭了他们故国,他怎么会去迎接他们?
姜子牙解释道:“燕兄弟我知道你们喝和秦有大恨!可此时非彼时,此时你们受北边莽子而来,需要大秦为你们驱赶他们!大秦军队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正需你们为秦军鼓舞士气!”
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燕长白这才不情愿答应下来。
虽然打内心来说,他是抗拒秦的军队。当正如姜子牙所说此时非彼时,他们正受北边的莽子侵害,需要大秦为他们驱赶莽子。
而在燕长白的号召下此地的百姓都去迎接了秦军。
虽然燕长白等人都是形式上去迎接了秦军,但秦军蒙挚等人还是大受鼓舞。
事实上,虽然他是受秦皇帝的命令带兵来此的,但随他来的兵卒却大多都不情愿。
因为他们知道此地百姓都是六国之后,他们来此为他们流血撒汗他们未必会感恩他们。
可现在看来,此地百姓试爱戴他们的。
就连蒙挚也觉得是过去此地百姓不服大秦管教是传言。
……
再说天界这边。
玉帝这百年来有阐教弟子的辅佐,他对三界的统治比过去更得心应手。
也似乎上这百年来,三界很是稳定。
但就在最近,他却察觉到了人间的北方有些异动。
这些异动以他的修为去解决不是问题。
但问题是,他在三界之主的位子上坐的越久,就越不好施展手脚。于是他便私下召来太白金星道:“朕观北方近来有异动!怕是不久天下将有祸事!”
随后他把自己具体观察到的事情告诉了太白金星。
后者闻声道:“是巫族?怎么会……”
就在刚刚玉帝告诉他,这世上还有残存的巫族,并且这些巫族还想要再人间闹出事情出来。
太白金星又道:“陛下……既然是些巫族,你不必忧虑啊!”
玉帝却道:“朕怎能不忧虑?三界之中人间真的归我管吗?”
长久以来,人界统治者都是自称天子,但是到了秦皇帝这里却和他一样自称“朕”,这就让他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便产生了一种想法,想要彻底管控人间。
想了想,他对着太白金星道:“这样吧,你去天界七峰那里选一个人来让他下界。”
天界七峰,这是玉帝这些年在界成立的一个道统。
太白金星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玉帝的意思了,于是他道:“陛下既然要找人去接管下界,那我便去办。”
……[space]
天界第一峰中的少隐峰,有一人踏着飞剑向这边而来。
待他飘飘然落下,却是看清,此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一颦一笑之间尽带儒雅风流,所谓陌上人如玉不过如此。
来人是太白金星的亲传弟子,他带着太白金星的旨意来寻人。
最终他带着一名叫武南宫的弟子去见太白金星。
他对着武南官道:“武南管现有上要用你,你且随我来!”
下面武南官点头答应下来。
且他也不敢不答应,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底层天兵出身,能来到七峰修行就已经是个莫大的机会,现在听说有人要重用他……这对他来说便又是一个机会,他能不去?
“我同意。”他向亲传弟子说到。
随后,亲传弟子从自己储物袋中,拿出一叶扁舟,请吕本违上去,自己随后也上去。
小舟升起,云雾飘渺间,往下看去,七峰之间尽是云海翻腾,不见其底,又多有异兽珍禽身披七彩来往七峰之间,最难能可贵是,七峰之间隐隐形成一种势,聚集天地灵气于此,往外不停薄发。
不说别的,这灵舟速度何其之快,如飞逝流星劈开下方翻腾云海急速行走,可绕是如此行了一刻钟时间,才落到第七峰上。
第七峰峰著就是太白金星。
一路而来,武南官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奇怪的。
一路走到峰顶,穿越层层云海,二人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片竹林,在一竹屋前,有着一个白袍老人,他须发皆白,神情悠若,一头灰白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却是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他正是太白金星。
此刻他端坐在竹椅上,用紫砂壶倒了三杯酒后,对着武南官笑道:“请坐,老官自己酿的果酒,还请点评一二。”。
武南官原想着这是天界重臣所居之地,虽不一定就要宫殿琼楼,但至少也是豪奢大气的,却不想如此简易,本人更是没什么架子,平常的和一般老头没什么区别。
武南官向太白金星行一礼后,便端起酒喝了起来。
这酒味道倒是稀松平常,只是入口即化作一团暖气散于身体各处,温养拓宽着他的筋脉,待他一整杯下肚,修为竟然直接到了练气五层。
见他神情有了变化,太白金星笑道:“如何?”。
武南官知道,这酒真正不凡之处在于闻养人的根基静脉,而不在于提升修为,若是只提升人修为,类似这样酒的替代品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他刚忙起身道:“上仙好酒,小仙受之有愧!”。
太白金星笑道:“单天界职位而论,你叫我一声老官就好,也说不得这次你得陛下重用,以后你和我就平辈而论了,不必拘谨!”。
对方提到玉帝,武南官又紧张了起来,目前为止,他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也不知晓对面这老头又看出了些什么。
太白金星看出武南官紧张,也不点破而是继续道:“玉帝陛下这次让我来找你去做一件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也不着急,这酒如何?”。
“这酒很好。”
这话说的不假,武南官一辈酒下肚后,那酒的效力却是还没有消失,一直在打磨他的根基,每每酒中灵力要促使他到散仙中期时,他的筋脉无形又会被拓宽一分,将他修为散仙初期。
如此周而复始,往复循环,他的修行根基的确在变好。
虽然不知道太白金星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对方这样的举动让武南官对其产生了好奇。
武南官道:“那不知上仙找我要做什么?”
“哈哈……这件事情不急!只是,从今天开始你到我这里来修行吧。”
话罢,太白金星就让自己弟子把武南官送下了山。
少顷时刻,太白金星弟子回来后对着太白金星道:“师尊何必要大费心思给这个武南官打磨基础,如他这样的人资质差图天界里做个杂役都没人要……”
太白金星叹息道:“你说的我何尝又不知晓,只是你知道陛下几天前找我做什么吗?”
他弟子摇头表示不知道。
太白金星道:“陛下要找人去做人间的皇帝。”
“什么?”他弟子听着惊呼出声来:“师尊……你不是说过世间的事情都要遵循天道吗?人间的皇帝该是冥冥之中有定的吗?”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人间那个秦皇帝就是人为造出来的!”太白金星语出惊人。
他弟子听着更惊呼出声。
他道:“如今圣人不存的时代到底是谁能如此?”
“姜子牙。”太白金星苦笑一声。
“师尊?他怎么会?”
“别问你师尊我,就是我也不知道这是陛下的原话。”
太白金星没有说谎,他告诉弟子的就是玉帝的原话。
太白金星又道:“其实要是那个人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既然陛下要我选人去做人间的皇帝,我替他去办就是了。”
他如今虽然也踏足到了金仙的境界,可世上的事情他却越发看不清了。
似乎上这些年玉帝放下了对姜子牙的偏见。
但实际他清楚,玉帝只是看到姜子牙向他表面服软了,他便也象征性的表现出和解的模样。
而如今当玉帝知道姜子牙在人间弄出一个皇帝出来,他能坐的住?
至于说为什么要选这个武南官。
这便要说另外原因,玉帝观察到在人间的北部莽子准备作祟,且这些莽子和巫族还有些关系,他便想让转生到莽子里去打下大秦的地方。
由此,人间就能掌控在他的手中。
而这个武南官就是过去残存下来的巫族。
如果安排他去转世,能最大程度减少对天道的干预。
听到这里他的弟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只是这个武南官根基太差,若让他去转世,恐怕发挥不出多大作用,所以师尊才想到去亲自教导他修行。”
太白金星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件事情除了陛下和我之外,你且莫声张。”
他弟子点头郑重答应下来。
……
再说人间大秦北地。
大秦军队和北边的莽子交锋已有三月,但两军相持不下,谁都么欧占到便宜。
秦军作战勇猛,但莽子也很剽悍,这让秦军头领蒙挚异常头疼。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地处大秦最北边,气温寒冷,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这边的气温。
现在还是七月的天气,天气就已经降温下来,要是再拖三个月天气越发寒冷就不便作战了。
这个时候,却有一人前来给他献计。
此人道:“将军,莽子居无定所,所过之处无非就是抢夺粮食,将军何不拿出一些粮食来,假退走,引莽子前来呢?”
蒙挚觉得他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有道理,便虚心求教道:“还请先生具体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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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北上打蛮(下)
那人笑道:“将军可分出一些粮草,假装是由王都送来的。然后把这个消息透漏给莽子,将军在两路旁边设下埋伏坐收渔利就好。”
蒙挚听后一拍大腿笑道:“先生这个办法妙啊!还请教先生姓名是?”
那人笑道:“在下燕长白。”
实际上,他这个方法是姜子牙告诉他的。
之所以姜子牙让燕长白告诉蒙挚,目的也是为了争取大秦军队的好感,以此进一步鼓舞士气!
有人提供破军之策后,蒙挚这便召来管粮食的参将问他道:“军中粮食还有多少?”
参将回答道:“回将军,还可支撑我们半年。”
“半年吗?”蒙挚思索少许后对这参将说明了燕长白提供的办法,然后道:“既然要引那些莽子前来,只放一个月的粮草去引肯定不行。得至少三个月……”
参将闻言惊呼道:“将军,三个月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若是此计不成!我军后续粮草不到,可就只能困于此地被莽子宰割了!”
“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蒙挚问他道。
现在秦军和莽子相持不下,若再拖上几个月天气变寒冷,那对秦军会十分不利。
参将也知道这些,随后道:“目前来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接着他又道:“可是这个消息得传到莽子那里才能奏效啊!将军若是相信我杜宇,我可去莽子地一趟!”
这个计策想要实施,就需得把消息散出去。
但只是消息散出去还不够……这不足以让莽子完全相信,这就得需要一个人假装降莽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杜宇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蒙挚表示同意。
杜宇早年学习过莽子的语言,由他去是最合适的。
杜宇又道:“将军……这件事情可先不声张出去!因为若是声张出去,莽子地那边可信度就会减低。”
蒙挚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趁着一个晚上,杜宇悄悄来到了蛮子地这边。
两个莽子见他是秦人打扮,直接就准备杀死他。
杜宇连忙用他们的语言对他们道:“两位勇士,我是秦人的运粮官我要见你们大王!”
两个莽子这才收起杀意,带着他去见了莽子的首领单于乌尔汗。
乌尔汗庭身边人说明杜宇身份后,他问他道:“你来见我做什么?”
杜宇道:“大王?我是来投诚的!”
“你是来加入我们的?可有诚意?或者……你加入我们,你得证明你的价值。”
“最近秦军有一批粮食秘密运来,我可将它们运来的具体时间已经路线告诉你们。那可是足以支撑秦军三个月的粮食!”杜宇面不改色说着。
听到这里,乌尔汗身边的人马上对他道:
“大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们若是躲了秦军的粮草,他们必败!”
“大王!看来这个秦人来投诚很有诚意!”
“看来上天要我们大兴啊!”
乌尔汗闻言后没有立刻同意,初听杜宇的话,他当然也很搞笑,可他转念一想,杜宇说了这么久,只是一张嘴在说……
随即他道:“秦人!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还有我可听说了,秦军还有足以支撑他们半年的粮食!换句话而言,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让杜宇心中“咯噔”一下。
莽子行为方式虽然野蛮,但不代表就是他们真的愚笨。
就如乌尔汗所说,他是说了这么久,也只是一张嘴在说,没有多少可信度。
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沉住气。
他忽而大笑道:“大王你可知道,我秦人的兵法讲究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行军打仗怎么会把真实情况告诉出去?而且我是秦的运粮官,秦有多少粮食,我难道不知?”
他这么说,让乌尔汗对他顾虑减轻了几分。
但也没而完全相信他。
而此时的乌尔汗表情没有变化,实难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少许时间后,他道:“把这个秦肉拉出去剁碎喂狼!”
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怕,但杜宇笑得越发厉害道:“秦军蒙挚欺我杜宇无能,我这才来找大王!以前时我曾闻言大王是个明君,但现在看来是饿高看了……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说着,他一把夺下莽子的刀准备自刎。
乌尔汗则忙叫人制止住了他。
乌尔汗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现在我相信你了。将军叫什么名字?”
杜宇铿锵有力回答道:“杜宇。”
“那好……杜将军还请仔细说一下秦军的运粮时间。”
“好!还请大王听我道来。”
杜宇把和蒙挚把提前设好运粮的地方告诉了他。
乌尔汗笑道:“既然将军有此诚意,本王也不会亏待你!以后你留下我身边效力!”
随后他任命杜宇去管理他们的一个部落。
晚上,乌尔汗又命人宰杀牛羊招待他。
宴会结束后杜宇走回到自己的大帐,见四下无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到此刻他紧崩着的时间才有所缓解。
白天他拿刀自刎,其实也是在赌,拿自己的命去赌换来乌尔汗的信任。
事实是,他做到了。
当然,乌尔汗这边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杜宇。
他一边命人监视他,一边则命人去打探他所说是否属实。
终于在又几天之后,有人回来道:“大王,我发现秦军运粮的部队了。”
“哦?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秦军扎营的三十里外。”
“照这个速速应该还有几天就到秦军了。”
“他们运送粮食有多少?”
“足够秦军吃三个月。”
乌尔汗示意探子下去。
打探来的消息和杜宇说的分毫不差,这让他才真正相信杜宇。
他命人叫来杜宇道:“杜将军?现在本王命你带我族三千勇士去把秦军粮草夺过来!你可有把握?”
杜宇明白,乌尔汗让他去带兵说明已经信任他了,只是三千人去夺粮食,到头来莽子损失的也只有三千人。
这点莽子的损失和现在莽子十多万的大军相比,可以说不痛不痒。
杜宇又问乌尔汗道:“大王……这点肉去夺……恐怕?”
“不够?难道要本王把大军的指挥权完全给你?”乌尔汗动了怒意,他不会给杜宇更多的兵。
杜宇给他解释道:“大王……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前做过运粮官,运送粮食的人每次少说都有上万!大王要是想要我去送死,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说着,他拔刀又准备自刎。
乌尔汗连忙阻止他道:“杜将军不必生气!只是……运送粮食而已真的有上万?”
他叫来之前打探消息的探子问:“本王问你,秦运送粮食的人到底有多少?”
探子回道:“当时我看了下,估计有三千左右……但也可能更多……”
当时他去看的时候天昏地暗,具体有多少人,他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乌尔汗道:“你且再去查看!”
几个时辰后,探子回来,脸色表现的难看道:“大王!这次运粮而来的人可能有三万!”
“什么?三万?”乌尔汗有些不敢相信。
运送粮食而已,怎么可能来这么多人。
但他哪里知道,探子得到的消息,是蒙挚命人一早放出去的。实际在那里的人就只有三千。
此时的乌尔汗内心有些慌乱了,他完全不知道秦军要这么多人运粮做什么。
杜宇开口道:“大王!以我来看,秦军是要准备和我们背水一战了!”
他话说得危言耸听,让乌尔汗等人都是一惊。
有人出言道:“杜将军是在惊吓我等?”
杜宇表现认真道:“非我危言耸听!前面我得知消息,秦军这次运送粮食是三个月的,但现在让三万人来送,粮食肯定就不止这些!还可能,后续秦军还会来人!到时候来二十万秦军也说不定!”
他信口由说,半真半假。
实际上,秦军前几年打完六国,兵力大耗,现在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哪儿可能派出多余的兵出来?
但乌尔汗却相信了。
秦军过去动辄几十万几十万去打他国也是略有耳闻,说不定后面真的就会来二十万。
想到这里,他觉得这次秦军的这三万人马一定要拿下,不然他们迟早会被秦灭了……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觉得杜宇来投他,投的还真是时候,对他也越发信任。
他对着杜宇道:“杜将军……以你只见该出兵多少?”
杜宇道:“大王,想必你也觉得躲下这三万粮草至关重要吧?”
乌尔汗回道:“这三万人护送的粮草必须拿下!不然等秦军后续人来,我等就要灭族了!先生你看我们也出兵三万如何?”
杜宇摇头道:“既然是要求稳妥,这点人就不够。”
他不会主动说应该出多少兵,过分引导反而会让乌尔汗怀疑。
乌尔汗道:“四万?”
杜宇还是摇头。
乌尔汗道:“五万?”
杜宇继续摇头。
“那……七万?”
乌尔汗再问,杜宇这才点头。
七万的人差不多是现在莽子一半的人数了,若是再多乌尔汗不单会不同意,反而还会引起他怀疑。
毕竟总不可能让所以莽子去打秦的三万人……这总会让乌尔汗怀疑。
当然,目前乌尔汗对杜宇又重新起了疑虑。
毕竟七万自己人让一个外肉去统领,谁能放心?
杜宇明白这些,他道:“到时还请大王多派几个人去,至于我呢……也就给大王出谋划策可以!带兵打仗就不行了。”
乌尔汗这才又笑道:“先生多虑了!本王是十分相信杜将军的!”
随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乌尔汗又对众人道:“这次本王也要去!”
一切待定,第二天乌尔汗就带着七万人去往秦的运粮地点。
看到果然有秦兵运送来粮食,乌尔汗笑道:“看来此战必胜啊!”
他可以想象得到,等这一战打赢之后,他们可以向秦地推进疆域几百里。
“动手!”乌尔汗大喊一句,众莽子向秦兵冲去。
可奇怪的是,这些秦兵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惊恐之色,反而很平静。
但乌尔汗众人没有多想,只觉秦兵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突然,在他们身后出现了蒙挚的身影。
然后向四野看去,密密麻麻都是秦军。
乌尔汗这才意识到,他们中了埋伏:“我们中计了!杜宇呢?杜宇呢?”
这个时候杜宇已经早早跑了。
莽子们虽然作战勇猛,但对于秦军的措手不及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且加上秦军这次出动的是所有人马,七万莽子直接就被打散了。
到最后,莽子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一万莽子护着乌尔汗回了莽子地。
虽然没有杀乌尔汗,但这一战全损了莽子一半的兵力。
莽子没有完全灭掉,至少短期内莽子不会再来袭扰。
秦军得胜的消息传到燕长白等人耳中,有人高兴的手舞足蹈,有人高兴的泪流满面。
过去他们受莽子袭扰,现在莽子被打回去,他们发自内心的高兴。
对于蒙挚来说,他首要感谢的就是杜宇,其次就是燕长白。
庆功会上,蒙挚感谢完杜宇,又要感谢燕长白。
后者却谢绝他的奖赏道:“将军,这个办法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觉得无功不受禄。
蒙挚道:“那是何人?”
燕长白道:“还请将军稍等,我去请此人来。”
说着,他就准备去找姜子牙来。
但此时姜子牙已经出了北地,向南方而去了。
……
天界第七峰上,有人给太白金星传来一道消息:人间北地莽子败了。
太白金星长叹一句后,看着在不远处修行的武南官,自语道:“你的底子还是太差,可人间那些莽子已经败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陛下的大计就要搁浅了!”
想着,他叫来武南官道:“武南官,我现让你去人间投生,你可有怨言?”
武南官一早就知道这些,笑道:“仙翁看重我,我便下界去莽子地投胎!”
太白金星又道:“去了人间,记得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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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八十七章 功高盖主
见武南官同意,太白金星马上着手去准备为他转生的事情。
一切事情待定以后,太白金星身边弟子道:“师尊……武南官现在连人仙都不是,转生以后又能保留几分记忆?他能完成陛下的大业吗?”
太白金星道:“我也知道时间紧迫,可下界莽子已经被大秦军队打的不剩多少……若是再耽误下去,估计莽就要灭了。”
现在下界的莽子已经打的龟缩了起来,若是武南官降生再迟一些,那莽子估计就要完全被灭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拿着这个明智珠去下界吧。”
这是他炼制的后天灵宝,可以以极快对速度催生一个凡人长大,并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知识。
“师尊……这珠子要用在武南官身上?”
“嗯,有这个珠子估计三年左右的时间,武南官就会长大成人了。”
太白金星弟子闻言后,拿着这颗珠子离去。
而在下界莽子地这边,乌尔汗虽然逃窜了回来,但身上却受了重伤,怕是活不过今天冬天了。
大帐里,他勉强从床榻上起来对着身边儿子和妃子道:“本王……真是恨啊!怎么救相信了秦人的话!我恨啊!”
说着,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有妃子见状,连忙对他道:“大王……你不必动怒,还是养伤要紧!”
乌尔汗也知道,依着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说不宜动怒,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趁着自己还有口气,他道:“去把各部族部长叫过来。”
众妃子和儿子明白,他是要立新的“乌尔汗”了。
不多时,各部落的部长都来到这里。
目前,乌尔汗共有十三个儿子。
其中年长者有七个,但有权有能力的却是老大和老七。
一时间,各部长都为谁继承新的“乌尔汗”争吵了起来。
有人道:“大王子射术无双,该让他继承乌尔汗。”
也有人道:“七王子心思缜密,应该让他做乌尔汗。”
乌尔汗看着众人争吵起来,心中十分无奈。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前面他们和秦军作战已经元气大伤,现在若是内部再起纷争,他们离灭亡就不远了。
但最终他还是含泪决定让老七继承他的王位。
因为老七做事稳重,让他继承乌尔汗要比给老大继承合适。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身边却有一个声音道:“你该让你的第十四个儿子继承你的位置。”
起初他以为这是某个大臣在和他说,可是他仔细看过以后,却发生并没有人和他说。
而在他耳边,这句话又响了起来,并且多了一句内容:“这是巫神的旨意。”
恍惚间,乌尔汗似乎看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尊大巫,似乎是昔年十二祖巫之一。
他们这些莽族一向都不信奉道家或西方教的神,从来只认上古十二祖巫。
于是,他道:“让我的第十四个儿子继承我的位置。”
话罢之后,他便断了气。
而他刚刚看到的这些也绝不是什么巫神显灵,而是太白金星的弟子施法让乌尔汗看到这些。
乌尔汗死了。
大帐里却没有悲戚省响起,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乌尔汗竟然会让一个还未出生的儿子继承他的位置。
但既然这是乌尔汗的意愿,他们就会选择遵从。
也几乎就是此刻,大帐外面有人抱着一个孩童走了进来。
他正是乌尔汗的第十四个儿子。
众人向老乌尔汗跪拜之后,又跪向他第十四子道:“拜见大王。”
这个第十四子的确和其他孩童不一样,面对众人对祭拜,他面不改色,只是依着静静的目光看向众人。
……
而在秦王都这边,蒙挚和杜宇剿灭莽子回来。
只是在进王都之前,杜宇却突然拉住蒙挚道:“将军,有一言我要告诉你。”
“何事?”
“此去王都要是直接面见了大王,将军把剿灭莽子的情况直说就好。若是先见到的是李相大人,你便说剿灭的莽子有三万五。”
“杜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挚有些不太明白,杜宇为何要他这样讲。
杜宇笑道:“将军你常在外打仗有所不知,李相这个人虽然有才能,但也十分妒忌人,若是你见不到大王把实话直接告诉李相,李相必定会觉得你这个人功绩已经大过他,这对他的地位会产生威胁,势必就会让他给陛下身边吹耳边风。”
蒙挚听到这里,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陛下难道不能明辨是非吗?”
“陛下明白是非不假,可将军想过没有,你的话和李相的话,陛下更会听谁的?”杜宇对他说到。
他成为运粮官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以前在王都做事的时候,最清楚里面的门道。
他说的清楚,但蒙挚未必就会听他的话,他怒道:“要是按照这个道理,这岂不是连杜兄弟你做到事情都不能告诉陛吗?你在前线流血流汗,为何就不能告诉陛下。”
正说着,皇宫外面有人来对蒙挚道:“将军陛下有请!”
蒙挚闻言准备跟着此人进王宫。
他离去前,杜宇叮嘱道:“将军莫忘我的叮嘱啊!”
进到皇宫以后这人对着蒙挚道:“将军烧等,我去告诉陛下。”
可过了一会儿之后,来的人却是李斯。
李斯见到蒙挚后,笑脸相迎道:“将军……陛下正在处理蒸事!让我先来接待将军!我闻言你大败七万莽子,可喜可贺啊!如此功绩,陛下说不得要把我这个位置给你了!”
蒙挚听不出李斯这话是在试探他,他直接承认了下来道:“确有此事,但主要出力的却不是我,而杜宇参军和众将士们!”
这个时候,他早忘了杜宇的叮嘱。
李斯笑道:“那大将军可得向陛下好好推举一下此人。”
证实了传言,他却一下有了危机感。蒙挚此人过去本就军功卓著,让秦皇帝十分喜欢,加上这次大败莽子,势必会让秦皇帝给他更大的权力。
那个时候,他这个李相还有几分地位?
心下打定主意,他对着蒙挚又道:“将军我去看看陛下,政事处理的如今。”
蒙挚没有多想,便让他离去了。
李斯离去之后,径直去了秦皇帝的寝宫。
实际上,秦皇帝根本没有在处理政事,而是昨天他处理了一天蒸事有些劳累了。
此时他还才刚刚醒过来。
他甚至不知道蒙挚打胜仗回来的消息。
此时想,外面有人禀告李斯求见,他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李斯进来以后道:“陛下,蒙挚将军得胜回来了。”
秦皇帝大笑道:“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他!对了……战况具体如何?”
李斯笑着回道:“大王!蒙将军直接灭了莽子七万军队!而且,大王狗给他的十王军队他只损失了一万。”
“一万?哈哈!蒙挚厉害啊!朕想想该赏给他……”秦皇帝心中思索着该给蒙挚赏赐什么。
可忽而他发现,似乎目前为止,他已经无东西再赏给蒙挚。
现在的蒙挚已经有了一等爵位,且还管理着秦王都的三十万王军。
这个时候李斯笑道:“陛下,不知有句话该讲不该讲?”
“讲!”
“蒙挚将军此次大战回来,陛下应该很为难赏赐他什么吧?且大王想过没有,你现在把该赏德都赏给他了!那他会不会惦记没有得到的东西呢?”
“没有得到的东西?”这句话一下触及到了秦皇帝的底线。
得不到的东西……再直接点说不就是他这个位置吗?
于是他对着李斯道:“你就说朕病了!不想见他!对了,给此次出征的将士们赏给重金!”
秦皇帝不打算给蒙挚奖赏,但却没忘了给众将士奖赏。
李斯出去之后,对着蒙挚道:“抱歉了大将军,陛下身体不适,不便见你,但是陛下说了要重重犒赏将士。”
虽然没有听到秦皇帝对自己的奖赏,但听到要重赏众将士,他反而释然,高兴的离开了。
外面,杜宇见蒙挚回来,问他道:“将军见到陛下了?”
蒙挚摇头:“没有见到。”
他把李斯从秦皇帝那里听来的话告诉了杜宇。
杜宇苦笑道:“将军还是没有听我的话啊!”
但随即他也跟着释然道:“其实还好!陛下还是明事理的!”
“此话怎讲?”
“将军还是不了解陛下啊!要陛下全听了李斯的言语,现在的你我不单什么都拿不到,说不得还要受罚!”
“我似乎明白了。只是……我一片忠心陛下该是知道的,他怎么会提防我?”
蒙挚想不明白。
杜宇叹气告诉他道:“将军不必多想!对于陛下来说,他当然相信将军,当他更在意自己的位子坐的稳不稳。”
蒙挚无奈长叹一句。
……
北地莽子这边,很快就已是三年过去。
三年的时间,新的乌尔汗却已经长成了成年人的模样。
最为关键的是,他天生似乎就知道许多事情,且天生神力,单臂就能拉起九头野牛!
这让所有人都惊奇。
但同时他们更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新的乌尔汗是巫神派给他们帮助他们的。
且这样的乌尔汗,没有人不服,现在的莽子真正成了铁板一块。
在这位新乌尔王的治理下,莽子们一改过去的野蛮习俗,开始开垦天地。
谁都没有发现,莽子们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在又三年之后,新的乌尔汗觉醒了自己前世武南官全部的记忆。
只是这时的他早没了一开始为天界抛头颅洒热血的心情。
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来的人间,不如说就是玉帝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统治人间的棋子。
他将彻底回不到天界。
且对于他来说,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依据玉帝制定的计划去统一人间。
因为若是败了,他将什么都没有。
且这其中,他是天界安排来转生的事情若是败露,死后灵魂都将不到安宁!
三界之中必定会有大神会把他的灵魂拘谨在九幽下。
综合这些……
他完全没有退路。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之后,似乎是某一天,秦皇帝忽而又想起来北地那些莽子不算完全灭干净,他便又找来了蒙挚和杜宇。
经过九年的调息,秦国元气回复了不少。
这次,秦皇帝给了他二十万兵马,拨给了半年的粮草,看样子是要他一定灭了莽子。
对于灭掉莽子,蒙挚和杜宇都胸有成竹。
可在出征路上,杜宇却对着蒙挚道:“大将军,你真的觉得把莽子都该灭了好?”
蒙挚不解道:“杜兄弟此话何意?”
杜宇道:“将军知道不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等这些莽子要是灭干净了,你我对陛下就没有用了。”
那个时候,估计秦皇帝就会杀他们。
蒙挚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道:“杜兄弟……道理我都懂,只是我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准则!要是不把莽子灭干净,北地的百姓该怎么办?”
杜宇则无奈道:“哎!大将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哎算了。”
他见蒙挚固执,便也先不想这件事情了。
乌尔汗这边,很快也接到了秦军来的消息。
现在的莽子们经过九年的调息也恢复了不少天气,且因为乌尔汗发展生计,人口增加了不少,这次来抵御秦军,他们甚至可以拿出三十万大军出来。
尤其重要的是,莽子因为九年前的失败,现在非常恨秦人,若是交战!他们这边士气更高!
所以有人直言道:“大王,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来?不如玩等先发兵去打他们!”
乌尔汗却摇头道:“以逸待劳对道理你们不懂?这些年我白教你们了。”
莽子们总是想着武力解决事情,很少去仔细深究动脑子打仗。
且对于乌尔汗来说,他和这些莽子不一样的是,他们可能经受的起一次失败,但乌尔汗不行。
莽子们败了,他们可以龟缩在这里不出和秦兵耗着。
但乌尔汗要是长久拿不下秦军,自己转世的身份若是暴露,后果他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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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祈神
大秦北地这边的莽子地,乌尔汗集结起二十万大军等待大秦军的来临。
但这个时候,大秦军还没有到来,有人不解他的做法道:“大王,秦军还没有过来,我们这么早准备做什么?”
在他们原有的意识形态里,并没有一早就准备战事的习惯。
乌尔汗向他们解释道:“早做准备,临战时才能临危不乱。传我命令!等秦军一到,各部直接向秦军开战!”
秦军从王都到这里,远道而来必定十分劳累,要是直接和他们开打,一定可以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乌尔汗有这个对战意识,同样蒙挚那边也有,甚至他的意识比他还有高。
因为后续粮食的充足,进入北地后,大军每前进十里,他就会派人去打探莽子的情况。
起初,杜宇有些不解他的做法,他道:“将军!莽子向来都不会提前准备战事,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蒙挚则道:“杜兄弟不可轻敌啊!你可知狮子搏兔还要用全力?”
正说着,有前面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道:“将军!前方莽子营屯军二十万等待我军前来!”
杜宇听到后,稍变了脸色道:“想不到这些莽子竟然知道提前准备战事了!”
要是他们就这样直接进军到莽子地那边,兵卒们远道而来,身上积攒不了多少气力,必定会被莽子给打个措手不及!
又看向蒙挚,他自愧不如道:“还是将军有先见之明啊!我虽然知人心思,但行军打仗远不如大将军啊!”
蒙挚笑道:“杜兄弟不必我妄自菲薄!莽子少智,说不得到时候还要杜兄弟多出主意啊!”
随后,蒙挚下令,大军每推进十里,就休息一天。
当秦军这边的做法传到乌尔汗对耳朵里,他皱起了眉头。
他这边做好了战事不假,但秦军也不笨,不会自己推进前来。
有人道:
“大王!要不要我带三千勇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或者大王我们前去和他们开战?”
“大王,让我们去吧!”
“不必!你们带着等秦军来就好!”乌尔汗摇了摇头。
秦军现在每推进十里休息一天,便说明他们已经有了防范,就算他们去偷袭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又或者是他们举大军前去,这边建立的战地优势就全没有了。
看着身边的人都摩拳擦掌想要跑过去和秦军开战的架势,乌尔汗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开战!”
三天以后,秦军这边杜宇有些看不懂莽子的行为对蒙挚道:“大将军,这些莽子的动作你怎么看?”
按理说,这些莽子都不是按耐性子的主,此时秦军不主动去打,他们听闻秦军前来,该会主动打来!
蒙挚道:“这恰恰说明,这位新任的乌尔汗确实有些不一般。话说,这个乌尔汗到底什么来头?”
他现在对这个乌尔汗有了兴趣。
有人道:“据说这个乌尔汗是老乌尔汗的第十四个儿子。”
杜宇开口道:“可我记得老乌尔汗第十三个儿子现在不过才刚十岁!这个第十四个儿子怎么说?”
那人继续道:“听莽子那边的消息说,这个第十四个儿子是他们巫神赐给他们的。”
当然,这话谁都没有相信,毕竟那些未开化的莽子许多事情玄云雾雨,当不得真。
但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这个乌尔汗确实有点能耐,不可轻视。
十天以后,秦军正式到了莽子地对面,和对面的莽子对峙上。
但众人不见蒙挚发号施令,不解道:“大将军,我们不开战吗?”
蒙挚道:“告诉将士,今晚大摆宴席!”
听了这话,那人更不解了:“将军这样不好吧?”
还未开战就摆宴席,这会让兵卒彻底放松,这可是兵家大忌!
但随后蒙挚笑道:“你以为是真摆宴席?”
“将军难道不是吗?”
“这不过还是诱敌之计!”
蒙挚大笑回到。
来到这里一整天,他都在观察莽子大军的阵势,最后他得出结论,若是直接和他们开战,秦军不会讨到多少便宜……
思来想去,他便再杜宇的建议下,想出了这个主意。
杜宇此时笑道:“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还是诱敌之计。”
这边七日下来,秦军天天寻酒作乐,对面莽子见了后,开始按耐不住了。
有人道:“这些秦人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还有人道:“我们该向大王建议,直接去打这些轻视我们的秦人。”
甚至在乌尔汗大帐里,有人道:“大王,秦人日日饮酒做乐很明显是轻视我们,但好在趁着他们放松的时机,我们向他们开战是最好的时机!”
乌尔汗则道:“你们吃过一次亏,难道还想再吃一次?”
“什么意思?”
“这不过还是诱敌之计,换汤不换药!”
随后乌尔汗向此人讲明白对方摆出这个阵势的意义。
那人明白后道:“亲秦人原来如此奸诈!”
乌尔汗道:“我们不去搞什么偷袭!传我命令,明天我们直接开战!”
秦军这边,眼前骑天过去莽子都没有过来,蒙挚叹气对杜宇道:“杜兄弟啊!看来这个乌尔汗还真不一般啊!若是我所料及,明天乌尔汗就会来开战了!”
杜宇闻言没有再言。
到目前为止莽子没有再来,就说明他们的计策失败了,不若明日直接和莽子开战。
到了第二日,乌尔汗直接前来到秦军这边。
见他身高一丈有余,身躯高大,一头红发格外显眼,的确不像一般人。
不等秦军这边蒙挚先开口,他道:“那边的秦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你讲。”蒙挚听到对面乌尔汗说的竟然不是莽子的语言,有些奇怪。
乌尔汗道:“你我身后都是二十万的大军,直接开战难免让将士受到伤害,不如我们将领先对打一番如何?”
他听闻蒙挚武艺高强,但他有信心自己能轻松赢过对面。
虽然他是普通人的身躯,但他身上流淌着的血脉却是巫族的血脉。
巫族天生就比人族要强大,哪怕没有修行也要比人族抢上不少。
而且赢了蒙挚还可以打压秦军士气。
对面蒙挚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年过四十,早已不是身体的巅峰状态,且他听闻这x乌尔汗天生神力,单臂就能拉动九头牛,他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要是输了,绝对会打击到士气。
可若是不接也不行。
这个时候,杜宇看出了他的难处:“将军你管去救好!只是我也有几句话和乌尔汗要说……”
蒙挚不懂他准备做什么,但一直一来杜宇都有主意,他便放心让他和乌尔汗去说。
杜宇走到蒙挚身前道:“对面的大王!我有一言当讲不当讲!”
“你是何人?”乌尔汗问道。
杜宇回道:“在下杜宇。”
这时乌尔汗有人道:“大王!就是这个家伙在九年前骗了老大王!”
乌尔汗记在心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虽然他是它天界太白金星安排转生而来的,但因为莽子有巫族的血脉,打心底他和这些莽子亲近。
老乌尔汗被杜宇间接杀死,他当然生气。
但眼下他压下杀气道:“你讲!”
杜宇道:“我们作战时灰擂鼓作战,鼓一响就开始对打,鼓停,就该停下战斗!也就是说有限的时间内,就看谁能把谁打赢。”
乌尔汗闻言道:“那我懂了。只是……我要加一个条件,若是我赢了,我要你们秦军把你叫出来!”
杜宇看得出来,对面是记恨他,但他不在意笑道:“好!我同意了!”
蒙挚见他答应下来道:“杜旭兄弟你怎可如此?”
他没有把握赢乌尔汗,那不是要把杜宇扔过去送死?
杜宇却嘿嘿一笑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只管去就好!我是说了擂鼓,但没有说这个故是谁在擂?”
鼓由他来敲,那只要每当蒙挚要败的时候,他停鼓就好。
蒙挚知道他的意思后,提剑放心去了。
对面乌尔汗的武器是一把战锤,和他体型倒是很相符!
“杀!”乌尔汗举起重锤向蒙挚砸过去。
二人刚一开战,蒙挚就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他勉强档了下来乌尔汗的这一击,可对面传来的怪力让他握剑的手都一阵发麻。
他知道最多他和乌尔汗过招三十招必定败。
三十招之后,他的手已经完全麻了。
乌尔汗大喊一声,手中重锤又敲了过来,这次蒙挚握剑的手开始不稳。
这个时候,杜宇赶紧让人鸣金收兵。
蒙挚闻声直接连忙骑马退了回来。
乌尔汗见状道:“大将军回去做什么?”
杜宇却高声笑道:“大王!我们不是说好对吗?鼓停就战斗停吗?”
他又道:“如今看来……大王和我们将军不分胜负啊!”
接着他用了许多溢美之词分别赞美蒙挚和乌尔汗的勇猛。
乌尔汗身边闻言笑道:“大王!你看秦军这是怕咋们了!所以夸你!”
乌尔汗冷笑道:“你真是好话坏话都分不清楚!人家这是在夸我们吗?这不如是在羞辱我!”
就在刚刚蒙挚明显是快要败了,但杜宇却擂停战!现在对面这哪是在夸他?就是在羞辱他!
这也让他意识到,是他大意了!
而对面秦军看得出来,杜宇在羞辱乌尔汗,于是他们笑道:
“乌尔汗大王厉害啊!简直力大如牛啊!”
很明显,这是对方在羞辱他。
乌尔汗听后十分生气,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沉住气。
于是他对着蒙挚道:“蒙将军,既然你我没有分出胜负,那不如再战如何?只是这擂鼓得我们来!”
谁知,杜宇笑道:“大王!我们蒙将军武艺高超,我们都是知道的,一般三十招之内必败人!你赢不了他,他赢不了你,再打下去估计也分不出胜负!”
乌尔汗道:“所以呢?”
对方耍了他一次,他明显有些生气了。
杜宇知道他生气了,但还是故意吊足他胃口道:“既然分不出胜负,那不如直接开战吧!”
乌尔汗彻底怒了,他对着身后人道:“勇士们该你们出力了!”
蒙挚这边也下令出兵。
顿时,杀气整天,二军正式开战。
打了五个时辰后,双方都折损了三万人,也谁都奈何不了谁。无奈双方只好收兵。
秦军这边。
杜宇见莽子久攻不下,对着蒙挚道:“大将军!看来这次莽子不好打啊!”
蒙挚也长叹道:“的确不好打啊!想要打下这莽子……没个三五年拿不下啊!”
“三五年?”杜宇不可置信。
但实际确实是如蒙挚说的这样。
秦军和莽子两边的人都很勇猛,大家势均力敌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目前让秦军为难的是,他们粮草问题。
现虽有半年的粮草,但打下去必定会耗光。
且久攻拿不下莽子,兵卒们的士气也会有所消耗!
秦军有为难的地方,莽子这边也有为难的地方。
两军都有消耗,但秦军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他们这边则什么都没有。
这边他和蒙挚对峙,内地大秦还在发展,会持续不断的输送人或是粮草下来。
现在他们势均力敌托上个三五年还能打,可是以后呢?
思来想去,他觉得以现有人间普通人的力量给根本打不过秦军,于是他在想能不能动勇前世的法术招些阴军出来。
但太白金星在为他安排转生时也三令五申告诉他,不准用法术。
说都用法术会干预天道。
可不动法术,怎么赢秦军?
思来想去,他决定请示一下太白金星。
解开自己身上一部分法术封印,他沟通上了天上的太白金星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了他后道:“仙官,我现在想动用法术,可以吗?”
太白金星当即拒绝他道:“不可!陛下让你转生已经是在顺应天道的前提下动用了大法力!你若动用法术,就是干预天道,那么之前陛下一切的努力都要白费了!但我可叫雨部众神暗中助你!”
听到会让人暗中帮他,乌尔汗心思才稍稍放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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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八十九章 逆转
知道太白金星会在暗中帮助自己,乌尔汗立刻召集身边人道:“明日随我再去攻秦!”
有人道:“大王!还是想个发法子再出兵吧!这几日我们和秦军开战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也由于两军谁都没有讨到便宜,两军士气都有所下降。甚至于一些兵卒已经开始厌倦这场战争。
乌尔汗则道:“明天你们直管开战,不必想太多!”
就这样第二日,莽子这边来人向秦军叫阵。
杜宇有些不解道:“这几日我们两军开战,谁都没有讨到便宜……按理来说短时间内谁都不想再开战,为何莽子这么快就来叫阵?”
蒙挚也不解,随后问来报告消息的人道:“莽子摆的阵可有变化?”
那人回道:“回大将军!莽子的军阵和几日前没什么变化。”
这让蒙挚更加奇怪了。既然对方的军阵没有发生变化,再开战不过还是之前两败俱伤的局面,对面为何这么快又开战?
乌尔汗是在着急什么?还是对面有了出奇制胜的法子?
蒙挚想不明白。
但随即他还是带着大军的前去迎敌。
见到乌尔汗后,杜宇先开口笑道:“大王……今日开战,要不要擂鼓住战?”
乌尔汗想起先前被对方耍了一次,冷笑道:“不必了!今日我们直接开战!”
话罢,他命身后大军向秦军杀去。
蒙挚见莽子冲过来,举剑大喊道:“众兄弟,随我杀!”
二军交战,战况还是如几日一样。
莽子虽然身躯高大,气力大过秦人,但秦人将就技巧,一对上一偏可周旋。
这边莽子一刀杀死秦人,那边秦人一战戟捅死莽子……
这样下来,谁都奈何不了谁。
似乎上,再打下去又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不说莽子那边乌尔禾是什么心情,蒙挚先有了收兵的心思。
可不等他鸣金收兵,莽子后方却忽而吹起了风。
起初这风并不算大,只摇摇晃晃吹起许些树叶,忽而这风狂躁了起来,卷起沙土直拍人的面门。
绕的秦军将士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这就让莽子抓住机会,一举把秦军打的溃散。
杜宇眼见这怪风起来导致战局变化,一时又气又怒大骂“老天不长眼”!
并且对着蒙挚道:“大将军要不收兵吧?再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大败了!”
此时秦军已经彻底溃散。
蒙挚摇头道:“不可!我军已然溃散,若是鸣金收兵只会让兵更乱!待风小一些再鸣金收兵!”
可天就是不随人意。
蒙挚在等风变小,但这风不单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
急的他不得不道:“鸣金收兵!”
鸣金声响起,秦军三三两两收拢起来,但由于风沙太大,反而使得秦军整体乱了阵脚。
等到秦军收缩回来,竟然直接损失了三万人。
莽子那边才死了一万人。
这场战打下来,秦军一败涂地。
一战虽败,蒙挚情绪没有发生多少变化。
胜败乃兵家常事。
且这一小败不足以决定整个大局。
随后几天,莽子日日来战!怪的是这几日日日都刮怪风,且这风好巧不巧都向秦军而去。
这使得秦军连败好几天。
就是蒙挚再能稳得住,这样败下来也稳不住了。
杜宇道:“大将军!你不觉得这风有问题吗?”
蒙挚自然也发觉这几日这风向有些问题道:“这风确实有问题……难道这些莽子有邪术不成?”
过去蒙挚打仗多年,却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思来想去,对着杜宇道:“先告诉将士们,这几日不要去和莽子开战。”
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他道:“去给将士们说,今日摆宴席犒劳他们,一切开销由我军费里面出。”
杜宇不解道:“大将军,为何打了败仗还有如此?”
蒙挚笑道:“现在打了败仗,将士们心里不痛快,士气肯定低落。但我这样摆宴席请他们,他们必定不会难过。”
就如蒙挚想的一样,这一晚当众将士们听说这宴席是蒙挚出军费为他们摆的,他们不单士气没有低落,反而高涨了起来。
对他们而言,他们这几天这几战打的十分憋屈。
偏偏这个时候,蒙挚又下令让他们不要出兵。
这就使得他们更憋屈。
但正因为蒙挚对他们的优待,他们也把蒙挚的话听了进去,任凭莽子如何叫马都不去理会。
乌尔汗也发觉了,这几日任凭他们如何叫骂秦军,对方也不不理会他们。
眼见己方这边连打胜仗,士气高涨,有人对乌尔汗道:“大王,何不直接向秦军驻地打去?”
乌尔汗摇头道:“你们没有发觉吗?这几日秦军虽然打了败仗,但是秦军脸上却没有出现低落情绪!要是我们直接打去对方营地,说不得我们会吃亏。”
到了这里,他也是有些佩服蒙挚这个人了,不单他自己能沉得住气,就是他手下的兵也沉得住气。
但这种僵持的局面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又沟通了太白金星,希望明日他去偷袭秦营地的时候,可以风神和雨神帮他。
对此,太白金星同意了。
第二日晚上。
万里无云,明月高照。
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下,敌军大概率不会来偷袭,但不知为何杜宇和蒙挚二人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乃至于蒙挚还留了个心眼,加派了平日去巡逻的人。
这一夜蒙挚和杜宇都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睡,而是等到了半夜才去睡。
但几乎就是他们刚睡下不久,就听到有人大喊:“敌袭!”
直听得莽子杀声整天,但就是看不到莽子的身影。
蒙挚抬头向天看去才发现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且四野又起了风,并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
这就使得秦军兵卒看不清周围的情形。
一夜过去,自然秦军损失惨重。
但因为秦军兵卒对莽子心有怨气,所以这一战蛮子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损失比秦军稍稍好上一些。
同样这一战,兵卒们心中憋屈更胜从前。
到了这时,不单蒙挚怀疑对方莽子用了什么邪术,就是兵卒们也开始怀疑。
可气归气,回归理智,蒙挚和杜宇明白,对方有邪术加持,他们就是再怎么用兵如神,估计也赢不了对方。
想了想,杜宇对着蒙挚劝道:“大将军,事到如今我们还是把此事告诉陛下吧。”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该让秦皇帝裁决。
蒙挚没有意气用事,而是将这里的情况书写清楚后,派人火速赶往秦王都。
王都里,接到蒙挚快件的人是李斯。
李斯身边的人听闻蒙挚在信中说他在前方连吃败仗,他对着李斯道:“大人……这可是一个机会啊!既然蒙挚在前方连败,我们可以借题发挥让陛下把他给!”
说着,他做了一个蒙挚做掉的手势。
身边人说的,李斯在看到信内容的第一时间也想过。
但边关战事连败,他若借此向秦皇帝进言给蒙挚发难,这反而会让秦皇帝猜忌他。
说到底是他身边这些人不曾侍奉过秦皇帝,不了解他的性格。
想明白这些,李斯冷笑对着这人道:“蒙将军在前方流血流汗,你怎么可如此?来人!把此人给我拖出去杀了!”
“大人!大人!”那人哀求着,李斯则没有去理会他。
随后,李斯把北地蒙挚所遇到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秦皇帝。
秦皇帝闻言后道:“还有这等事情?只要莽子来打我军,就会有风沙迷我军兵卒眼睛。”
李斯道:“陛下,这等事情确实奇怪!且臣不觉得是蒙将军在夸大言语。只是这等事情,只能在民间寻求奇人异事来解决此事。”
秦皇帝闻言后道:“此事即刻去办!”
李斯领旨以后,就立刻粘贴告示去寻人了。
但有关边关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因为这等事情说出来只会扰乱百姓心绪。所以他只在告示上说寻找行雨布雨的能人。
告示贴出,很快就有一大批人来。
但大多数都是浑水摸鱼冲着丰厚的报酬而来的。
为了杜绝这一想象,李斯又加一条前来浑水摸鱼者,直接打杀!
这一下又吓走了不少人。
乃至于十天过去,没有一个人过来。
这使得李斯和秦皇帝都非常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给李斯报告道:“大人,有人前来拿下告示了。”
李斯闻言喜道:“人在哪里?”
这个时候来人,多半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可就这时,那人的神情又起了变化:“大人……就是来的人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李斯惊出声来。
他本来想让人直接把这个小姑娘给赶走,可想到十天都没人来……塌便决定出去看看。
眼前来的这个小姑娘,身着蓝衣,面容秀丽,若论容貌便是亲秦皇帝后官里的那些妃子都比不上。
但若说拿那些妃子和她比较,又觉得是一种亵渎。
而来的此人正是龙吉公主。
她是受了姜子牙之命前来帮助秦军的。
李斯开口问她道:“姑娘……你真有异术在身?”
他言语客气,但在心里并不看好这个小姑娘。
龙吉公主知道对方轻视他,但也没有生气而是拿下自己头上的簪子走到李斯府邸的小湖里轻轻一搅,就见湖水里立时多了两条金色的鲤鱼。
鲤鱼跳跃出水面之后,竟然化作两条蛟龙飞离了此地。
李斯等人看着这一切,变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到了这里,再也没人质疑她。
随后,李斯就带着她见了秦皇帝。
初见到她,秦皇帝也被她的容貌算惊到,但他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李斯随后便把自己所见告诉了秦皇帝。
秦皇帝闻言后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仙师速去北地!事成之后朕必重赏你!”
见他不为自己容貌所动容,龙吉公主笑道:“难怪师尊说人间就该被你管理。”
秦皇帝问道:“尊师是?”
龙吉公主笑道:“尊师姓姜,说起来也教过陛下几年!”
秦皇帝顿时明白她说的是谁了,他道:“是姜先生?”
龙吉公主点了点头。
秦皇帝叹气道:“若是仙师再见到他,替我向他问好。”
随后,秦皇帝命人牵来一匹千里马给龙吉公主。
她却笑道:“此马还是太慢了。”
话罢,她竟腾空而去。
秦皇宫中众人见到后,惊的目瞪口呆。
北地这边,秦军不断被莽子给袭扰,竟然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马。
这一日,乌尔汗带人又来袭扰。
暗中他呼唤来风神和雨神布施行雨。
秦军眼见刚才晴朗的天空立时变得乌云密布,他们知道他们大概率可能又要败了。
只是这败却让他们败的很不甘心。
莽子这边则高声笑道:
“哈哈!秦军又要败了!哈哈哈!”
“要我说这些莽子也挺傻的,怎么还不跑?”
……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二军二人上空多了一个人,正是龙吉公主。
她隔空对着隐没了身影的风神和雨神呵叱道:“尔等两个小神,暗中使些下作手段,还要到什么时候?”
半空中显现出两个人影来向龙吉公主道:“公主殿下,我等实是受人所托啊!”
龙吉公主虽然脱离了天界,但二人因为以前叫习惯了她公主称呼,便没有改口。
但更为重要的是,龙吉公主是姜子牙的弟子,因为这个身份在三界之中就没人敢轻视她。
龙吉公主又问她道:“那你们受谁人所托?
风、雨二神却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龙吉公主也没有再问,而是对他们道:“谁指使你们,我现在不感兴趣,但现在我要你们帮助秦军!不然我今天便叫你们血溅此处!”
说着,她露出了天仙后期境界修为。
两个小神只是人仙的修为,哪里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掉准方向把风和雨混杂一起吹向乌尔汗等人。
秦军眼见龙吉公主帮助他们,一边向她高呼感谢,一边向莽子门杀去。
此前他们一直打败仗,心中十分憋屈。
这一战,他们势必要杀的莽子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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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九十章 做戏
风水轮流转,这次论到莽子被风沙袭扰,看不清前方的情况,挥舞着手中的刀一段乱砍。
秦军却看得清楚。
此前莽子能赢他们是因为借着风沙。这会莽子没了风沙掩护,他们自然要把心憋屈释放出来,对着莽子一顿乱杀。
一边是风声和雨声,一边是秦军的呐喊声,秦军未出多少力,已然吓得莽子四散开来。
气得乌尔汗大喊道:“不准跑!不准跑!哪个敢跑我杀了他!”
但没人回去听他的话。因为不跑,后面的秦军赶上来也会杀他们!
这一战,莽子大败。
但乌尔汗也不是普通人,拿起手中号角将莽子召集起来,龟缩了回去。
见秦军的问题已经解决,龙吉公主对着风神和雨神再次叮嘱道:“告诉你们!若是再敢帮这些莽子,我必叫你们死的不能再死。”
看着昔日天界公主对自己的警告,风、雨二神只得对视苦笑一声离开。
没了风神和雨神的袭扰,秦军和莽子再次恢复了之前对峙相平的情形。
但因为莽子先去被秦军打的落荒而逃,一众人士气便有些低落,和秦军再交站,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乌尔汗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会败的不能再败!
于是,乌尔汗又一次沟通上了天界的太白金星。
他恳求道:“老仙官,我想求你再召来风神和雨神助我。”
太白金星叹气道:“不是我不绑你……而是如今,我不好直接帮你。你可知这次的事情一块惊动了那个人。”
太白金星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乌尔汗猜得到,他说的那人是姜子牙。
以前他在天界的时候,就知道此人十分不好惹,就是玉帝都要礼让他几分。
加上如今姜子牙已经恢复了修为,若是彻底惹恼了他,说不定会直接都用修为磨出他们这些莽子。
随后几天,秦军接连来莽子地这里叫战。
乌尔汗这边被打的节节败退。
他不得不再次请求太白金星道:“老仙官!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就不能帮我一下?”
可谁知,太白金星道:“你还是回来吧。”
“回哪里?”乌尔汗不解。
“天界。此次你虽然没有达成陛下所愿,但也算在下界出过力的!你回来以后,我会安排你个好职位。”
太白金星话说的明白。
让乌尔汗回来,就意味着玉帝放弃了控制人间的计划。且让他回来,也是玉帝的意思。
乌尔汗自然想到了这些。
可事到如今,他却不想回去了。
并非是他留恋人间的什么权力,而是在这里有他的同族,他想带领头同族重铸巫族的辉煌。
其实从玉帝让他下界的那一刻他就清楚……
自己能下界投身到莽族,多半是因为自己是巫族的关系。
而未下界前,他是在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可当下界以后看到曾经巫族的血脉蜗居在这极北贫瘠之地,他就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他想带着巫族崛起。
只是在太白金星面前,他绝对不能把自己真正的意图表现出来。
因为在他们这些上界天神看来,巫族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若有人想让巫族崛起,势必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于是,他向太白金星道:“仙官……我向你承认,我下界一部分是为了自己前途,可一部分也是为了陛下啊!”
太白金星闻言后,笑道:“你也算有心了。”
要是对方直接说是为玉帝服务的,他反而是不相信的。但若说他存有一部分私心,他倒是还比较相信的。
“也罢!我便去问问陛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太白金星有意为他向玉帝再争取一段时间。
天界天宫之后,太白金星将乌尔汗的话转告给了玉帝。
玉帝闻言后直接传音给乌尔汗道:“朕便再给你人间三年的时间。只是在这三年间,不会有人给你任何帮助。”
“谢过陛下。”乌尔汗感谢道。
虽然玉帝明说了不会给他帮助,但现在的莽子们没了他,莽子会灭亡的更快。
因为有了三年的时间,乌尔汗恢复了信心。
但众莽子们却被秦军打的越发没了信心。
从这一刻开始,莽子们的心不再齐。
但乌尔汗浑然不知。
在战场上,他杀敌的勇猛程度胜过以往,只一人便抵得上百人。
可莽子们的士气却一日低过一日。
终于有一日,乌尔汗身边一员猛将对他道:“大王,我有些累了。”
他开始有些厌倦和秦军作战了。
乌尔汗起初不解道:“那扎古……为什么?”
那扎古道:“大王!我仔细想了想……以前我们去秦地抢粮食吃,是因为我们不懂种地!可现在我们开垦了荒地,也能种粮食!再和秦军打有什么意思呢?”
乌尔汗道:“那扎古!你知道吗?秦军可不会有你的这些心思,若我们不去打他!他必定会来杀我们!”
那扎古还想再说,但见乌尔汗异常固执,知道再说也是无济于事,便没有再说。
往后几天,也都有人劝乌尔汗停战。
但都被他一一否决。
这让乌尔汗的心情难受了起来。
似乎是看出了乌尔汗的心情难受,那扎古和其他人来到他大帐对他道:“大王!我等虽然厌倦了来战,但只要大王想和秦继续打下去,我们也会和秦一直打下去!”
乌尔汗见到见一切,心里十分感动。
可他又哪里知道,那扎古这些人之所以对他如此,也只是因为对他忠诚。
对于战争,他们是由衷厌恶的。
因为这种厌恶,他们作战远不如平时勇武,于是陆续便有人死在了秦军手中。
到又一次去抵御秦军的时候,乌尔汗发现,他身边只剩下那扎古一个人了。
那扎古还是那句话:“只要大王愿意打秦!我就跟随大王到底!”
但这一次,他多了一句话:“大王……我能跟着你作战到底,可是我各部族的子民呢?”
乌尔汗沉默了。
这一战打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意气风发。
可战争从来不是靠一个人的意气风发可以赢的。
于是,他对着那扎古道:“你去告诉秦军!就说……我们要求和!”
这是最无奈之举。
他当然想再继续打下去,可打下去对莽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扎古脸上露出许些笑意,他知道他们大王还是开明的。
稍作准备后,那扎古脱下战袍,穿上普通衣服来到秦军大帐用蹩脚的秦地言语高喊道:“我是那扎古,过来求和的!”
消息传到蒙挚的耳中,蒙挚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杜宇道道:“杜兄弟,你怎么看?”
杜宇笑着反问他道:“大将军怎么看?”
蒙挚道:“我当然想一鼓作气把莽子们灭了。”
杜宇笑着摇摇头。
蒙挚不解道:“不打?”
杜宇笑道:“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当诛!可现实是我军现在的粮草所剩真的不多了。”
听闻他这话,蒙挚也皱起了眉头。杜宇说的不假,秦军现在的粮草真的所剩不多了。
最多就是支撑三个月。
当然,粮草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兵卒们长年在外作战,已经厌倦战争了。
前面他们能连克莽子,最主要原因是兵卒们心中憋着一股对莽子的怨气。
如今,这股子怨气没有了,再打莽子,效果就会不如从前。
再从大秦目前的情况来说,连年征战,只会加重百姓们的赋税。这对如今对大秦来说是不利的。
大秦……现如今更需要稳定。
考虑的这些因素,蒙挚命人将那扎古请进来。
那扎古进来之后,表现的不亢不卑,对着蒙挚说明求和的来意。
蒙挚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了。”
那扎古听到这变了脸色。
蒙挚接着道:“这个得告诉我们陛下裁决!不过在那之前,我不会和你们开战。”
那扎古脸色才又缓和下来。
随后蒙挚命人摆宴席招待了那扎古,对他以礼相待。
这让那扎古彻底放下心来,相信对方也不是有意想要开战的。
回去之后,那扎古把蒙挚这边的态度告诉了乌尔汗。
那扎古笑道:“大王!目前来看,大秦也不想和我们开战!只是……就是这以后我们恐怕得向大秦俯首称臣了。”
他的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
他们这些人,天生生来就骄傲的很,且过去最看不起秦人,如今却要他们向秦人俯首称臣。
可凡事不是只可往坏的地方想。
想想好的地方,他们若是和大秦求和成功,以后再去秦地,就可以学习他们先进的技术……
想到这里,那扎古的心情又变得好多了。
可乌尔汗却乐观不起来,他道:“求和……目前来看只是蒙挚的态度。但这是他们那位秦皇帝的态度吗?”
……
十天以后,乌尔汗准备求和的事情带到了秦王宫中秦皇帝的手中。
秦皇帝看过之后冷笑道:“你们不想开战,说是伤及你们的子民……可当初犯我北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大秦的子民是不是子民?”
他不同意蒙挚和莽子达成和平,而是想彻底灭了莽子。
此时,李斯开口道:“陛下!大将军所言确有道理!我大秦的确不适宜和莽子继续开战!”
秦皇帝道:“为何?”
同时他心里奇怪,这个一向打压他人的李斯,今日怎么和蒙挚达成了一致的观点?
李斯道:“陛下!不开战!不是我大秦怕莽子!只是……我大秦扫灭六国不过十年左右,如今需要的是减轻赋税安六国人心,而不是连番作战加重赋税。”
他虽然眼容不下他人,但在关乎治国的根本上,他不敢大意。
可偏偏秦皇帝在听了他的话后道:“笑话!我大秦平定六国都十年了!谁敢不心向我大秦?还有……这莽子朕还就要扫灭了他!”
“来啊!给蒙挚传去旨意,要他一个月内灭了莽子!不然不要来见振!”秦皇帝叫来人给蒙挚送去一道旨意。
他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既然当初决定要灭了莽子,就不会半途作废。
这不如说是他执拗的地方。
过去姜子牙让他改正,可是时至今日他也没改正。
蒙挚接到秦皇帝命令之后,对着杜宇苦笑道:“陛下要我们继续打?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陛下也该明白连年征战赋税加重的道理爱!”杜宇起先觉得是李斯从中搞的鬼,特意又问了一遍来喘旨意的人。
但来人把李斯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杜宇这才明白,这完完全全就是秦皇帝自己的想法。
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道一句:“陛下定是觉得不把莽子灭了,有损他的威仪。”
只是……他这一个人的面子,却又不知要让多少人无辜死去。
想到这里,杜宇对着蒙挚道:“还请大将军在这里和莽子周旋几日,作作样子,我则回去再去和大王说一说!”
蒙挚道:“有劳杜兄弟!”
打心底而言,他不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但毕竟秦皇帝下了命令,于是他只得道:“君命难违……传令下去,点三千人马随我去莽子地!”
见蒙挚带着三千兵马而来,乌尔汗皱眉道:“看来那位秦皇帝并不想和我们和好啊!”
他正要点兵也出去,随即又有秦人道:“大王!我们大将军前来非是开战!而是前来讨教兵法!还请大王见谅!”
乌尔汗这才又舒展眉头道、“那让你们大将军来吧。”
可心下又不解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蒙挚见到乌尔汗后道:“这几年来和大王日日交战,自觉大王同兵不凡,特来讨教……”
乌尔汗还是不解对方什么意思,但笑着答应下来。
此时蒙挚又离近乌尔汗几分以后,才又悄悄把秦皇帝的意思告诉了他,随后又道:“实际而言,我也不想和你们开战!于是额便又派人前去和陛下说了!只是陛下也说了我开战……所以我得做做样子!”
乌尔汗这便懂了他的意思,笑道:“大将军为我部族谋求和平,我自然也会帮着大将军把样子做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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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旬高丽
乌尔汗瞬间就明白了蒙挚的意思,明为兵法演习,实际上是造成一种两军交战的假象。
于是,两军之间各派出三千人马各自演战,营造出一种两军交战的情况。
……
另外一边,杜宇在十多天之后来到秦王都面见秦皇帝。
皇城之外,李斯带人来迎接他。
“李相!”
“杜参军!”
二人客套一番,李斯笑道:“杜参军是为莽子求和来的?”
“李相大人聪明!就是不知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杜宇想听听李斯的看法。
目前已知李斯也是希望和边界莽子求和的。
李斯道:“陛下的意思很明了!他不想和莽子求和!也说到底这是陛下顾及他的面子。”
“面子?还请李相大人明说!”杜宇向李斯一拜。
他是下定决心要说服秦皇帝,所以想听听李斯的看法。
李斯一边带着他入宫,一边道:“陛下的性子是极为固执的,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做成!也可以说这固执是为了给别人看,来证明自己的!就如过去陛下十六岁亲政,是为了给当时任秦相的吕不韦证明,自己有执掌秦国的权力!”
包括后来秦皇帝灭六国,也是为了给曾经的老师……那位姜姓先生看。
“至于现在吗?”李斯顿了一下,长叹道:“若我猜的不错,是给六国人看的。”
李斯这么一讲,杜宇彻底明白秦皇帝为什么要坚决打莽子了。
秦扫灭六国不过十年,六国之人也并非心全向大秦……
这是让秦皇帝懊恼的。
至于莽子之祸患,从周到七国时代至今一直都有,可无论是过去的周天子,还是后来的诸侯都没能把他们灭了!
现在秦皇帝要灭了莽子,无法就是证明他比过去的诸侯和周天子都要去强!
“哎!陛下应该明白……这种事情意气用不得啊!”杜宇有些担忧说到。
正因为天下平定时间不长,秦皇帝就更不该多兴兵伐之事!
若说前面打莽子是必须,现在再打就是用力果度了……
李斯把自己所猜到的秦皇帝心思都告诉了杜宇,可他却不看好后者能劝阻秦皇帝,他道:“陛下这个人心思不难去猜!可难的是,他决定了的事情睡能劝解的回来呢?杜参军,你准备怎么去劝说陛下呢?”
知道了秦皇帝的心思,杜宇反而不知见了他后该说什么了。
因为秦皇帝的偏执……他也了解。
李斯又道:“杜参军,我来接你,估计陛下还不知道。若是你没有把握,还是离开吧。”
他不想惹得秦皇帝大发雷霆,然后无端被责罚。
“李相哪里的话?我有把握!”杜宇觉得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哪儿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见他固执,李斯也没有族类,只叮嘱他道:“要是陛下生起起气来,你不要说是我接你进来的!只说是我的门客就好!”
杜宇答应下来。
进到皇宫以后,杜宇向秦皇帝一拜道:“陛下!我有要事要告诉你!”
秦皇帝似乎心情不错,他笑道:“你此前来……难道是边界大败莽子了?这么快?”
杜宇摇头道:“非是如此。我来此是劝陛下收回北地的兵!”
听到是要他收回兵,秦皇帝立时怒了:“一群莽子而已,你们难道被人家打怕了,跑来问朕要不要求和?”
杜宇道:“陛下,是我们把他们打的向我们求和!”
“既如此!为何要朕收兵?”
“陛下!若是我大秦稳定再有二十年时间,陛下要灭莽子,我不会有意见!只是现在时机不可啊!”
“如何不可?”
“陛下该知六国平定也没多长时间,现在继续打莽子,无非就是加重他们对赋税!这于国家稳定没有好处!”
“一派胡言!”
听着杜宇的话,秦皇帝真正怒了,随手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扔在杜宇头上。
杜宇被打的头破血流,但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李斯的看着连连叹气。
他觉得以秦皇帝的执拗,肯定谁都劝不了他,倒不如他一开始就不该放杜宇进来。
现在惹得秦皇帝大发雷霆,一众人战战兢兢。
“你滚吧!”秦皇帝一甩袖子准备离去。
杜宇则向秦皇帝道:“陛下留步!我只说一言!”
“你讲!若是讲得让朕生气,便割下你的舌头!秦皇帝怒目看向他。
李斯则向杜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讲打莽子的事情。
杜宇似乎没有看到他使眼色一样,他道:“其实陛下,此次非是我一意孤行来劝陛下,而受人所托!”
“什么人?敢有如此胆!朕砍了他!”秦皇帝怒气越发旺盛。
杜宇深吸一口气道:“我并不知那人姓名!只是那人说是陛下的老师……为陛下教过几年书。”
“什么人?那人什么打扮?那人是否姓姜?”这番话,让秦皇帝怒气消了几分。
杜宇见秦皇帝怒气消了几分,接着又道:“那人是渔翁打扮。”
秦皇帝喃喃自语一句:“这真是先生的意思?”
若说这世上还能劝得住秦皇帝的热,那只剩下姜子牙。
随后秦皇帝陷入了沉默,少许时间后他已平静下来又问杜宇道:“先生可有什么话让你转交我?”
杜宇摇头。
秦皇帝再次陷入沉思,过了少半个时辰后,他才开口道:“那你回去告诉蒙挚,让他撤兵回来!只是……莽子要求和也可!需得我大秦俯首称臣,更得每年向我大秦进贡东西!至于进贡多少东西……这可由你们去定!若是定的让朕不满意!我必杀你们!”
杜宇闻言,一改愁容,换上喜色。
王城之外,杜宇带着秦皇帝的旨意准备回北地,李斯在他就要离开时,拦下了他。
他先是驱散开身边的人,十步以内只留下他和杜宇,随后用着异常小的声音问杜宇道:“杜参军今日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杜宇没有当然知道他问得是有关受人所托那一段话。
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李斯道:“李相大人问这个如何?”
李斯叹气道:“若是真言!那则无事,参军就此离去!若是假话!只怕日后你我……包括蒙将军都要遭殃!”
“这……的确是假的。”杜宇说出了实话。
他根本没有受人所托,只是为了说服秦皇帝,他才不得不捏造一个事实那么说。
李斯闻言后苦笑道:“你编什么理由不好……非编这个!”
“这个姜先生在发大王心中有很高的地位吧?我不这么说,也无办法说服陛下!”
“杜宇!你难道在朝殿上没看出来陛下对你的话已经有所怀疑了吗?”
杜宇向着李斯点了点头。
第二次秦皇帝在犹豫许久后回答他,他就知道秦皇帝对他产生了怀疑。
但最终秦皇帝答应了他的请求。
又不如说他是十分信任那位姜先生。
李斯听到后道:“陛下迟早会察觉出这件事情是你蒙骗了他!”
“只是那时……我们和莽子的和约达成,陛下又怎么会不顾及面子发兵?”杜宇回道。
李斯听到这里,大骂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知道不知道,陛下已经知道是我接待的你,他会觉得是我教给你这个办法。”
由此,他会失去秦皇帝长久以来对他的信任。
杜宇向他抱拳道:“可是李相想过没有……牺牲你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换来的是大秦的安定。”
李斯长叹道:“我真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杜参军就此去吧。”
或许年轻时的他,心怀过天下,可年轻时的热血总会冷下来。这个时候的他冷静下来,更在乎自己的安危。
杜宇离去了。
这一天晚时,秦皇帝没有像往常一样召李斯进宫。
李斯明白,他失去了秦皇帝对他的信任。
秦皇帝知道了杜宇骗了他,并且此时秦皇帝觉得杜宇骗他的那些言语,是他这个李相教他的。
他失去了皇帝对他的信任,对于一个在朝多年的人,李斯还明白,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他离开朝堂的时候。
可偏偏他放不下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到的秦相位置。
但也很明显,秦皇帝这条路已经行不通。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秦皇帝的儿子。
在他众多儿子中,比较有才能的是大皇子扶苏,秦皇帝喜欢的是胡亥。
再从长幼来看,扶苏是长子。
若无意外,扶苏将来就是秦二世。
在思虑许久后,他却决定支持胡亥。
秦皇帝是个不拘一般礼法的人,他未必会遵循嫡长子制度确立长子扶苏为他的继承人。
再者,李斯确信自己十分了解秦皇帝心思,他觉得辅佐胡亥就一定没错。
可后来他哪儿又知道,这是他做的最错的决定……
……
杜宇带着秦皇帝的旨意来到了北地。
蒙挚闻言后开心道:“看来陛下还是开明的!哈哈!”
杜宇则苦笑着把事实告诉了他。
蒙挚道:“只怕以后陛下会迁怒我啊!”
杜宇道:“大将军责怪我吗?”
蒙挚道:“为百姓谋利!我怎么会怪你!何况杜兄弟出了大力!”
听到秦皇帝撤兵的消息,乌尔汗也很高兴。且就在当天,蒙挚和乌尔汗达成了协议。
协议如下:
秦给莽子赐名为匈高丽!
匈高丽需得向大秦俯首称臣!
旬高丽需得向大秦每年进贡弯匹牛羊!
……
协议看上去,对乌尔汗这边来说,满是不平等的条约,但对他们来说,这比直接灭族已经好了太多。
协议达成,蒙挚等人就此离去。
按理来说,下界莽子有了着落,他也该离去回天界了,但他还是打算留下来。
现在的莽子之所以稳定,是因为有他在,可若没了他!先不说各部族乱不乱,他这些名义上的兄弟就先会乱。
于是,他沟通太白金星对他道:“老仙官!你代为告诉陛下!就说我不打算回去了。”
太白金星不解道:“不回去了?这是为何?”
虽然乌尔汗在下界没有达成玉帝所想,但玉帝因为他对天界的忠诚,还是比较欣赏他这个人的。
太白金星劝他道:“武南官……陛下可对他比较赞赏的,你不为自己前途考虑?”
乌尔汗听着“武南官”这个前世的名字,却觉有些陌生,他笑道:“老仙官!人间的部族需要我……我还是不离去了。”
“这么些天!你倒是第一次对我说了真话!”太白金星笑道。
“老仙官你知道我心思?”
“哈哈!陛下或许不知,但我看得出来,比起天界……恐怕这些有巫族血脉的人更难让你割舍!”
太白金星笑着对乌尔汗说到。
顿了顿,太白金星又道:“既如此,我会去向陛下说。”
玉帝虽然欣赏乌尔汗,但他也只是人间一个无关重要的小人物。
乌尔汗道:“谢过老仙官了!”
太白金星又道:“你我也算师徒一场!也罢……我便在帮你最后一回。”
说着,他叫来风神和雨神,给北地降了一场雨。
太白金星道:“你所在的地方过去都十分贫瘠……给你这一场雨,你和你的部族以后应该都会好过一点……就此别过。”
乌尔汗仰头向天一拜。
……
打了胜仗回来,秦皇帝却像上次一样,只犒赏了众将士,却没有犒劳蒙挚和杜宇,只是象征性给二人提了爵位。
杜宇和蒙挚知道,这书秦皇帝知道自己被骗了,将怒气放在他们身上,因此不给他们一点鉴赏。
杜宇和蒙挚对此也不生气。
倒是众兵卒听说秦皇帝没有给蒙挚赏赐后,联名又去见了秦皇帝。
秦皇帝无奈,才给了蒙挚一些奖赏。
可在受封赏的时候,蒙挚却看得出来,秦皇帝眼中满是怒火!
所以受完封赏之后,蒙恬便谢绝一切宾客,告病不出。
杜宇也效仿了他的做法。
后续秦皇帝再没有动作。
似乎上,这件事情就这样要过去了。
直至一个月之后,秦皇帝忽而心血来潮一样,他要召集天下的劳动力去修建一座万里长城来抵御北边的莽子。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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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焚书坑儒
听闻秦皇帝要修建长城,众大臣纷纷进宫来劝谏他。
大臣们道:
“陛下!目前我大秦国力虽强,但实在不宜修建长城啊!”
“朕非修不可呢?”秦皇帝冷眼看向下面一众大臣。
杜宇来到众大臣面前开口道:“陛下!若是修了唱城会有以下几个坏处!”
“哪几个?”
“其一,修长城会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这势必会加重百姓赋税!”
“其二,其他归于我大秦的六国百姓会如何看陛下?”
“其三,我们前者才和旬高丽达成合约,现在急急忙忙修建长城,这不是摆明了没有和人家求和的诚意!”
李斯听闻他说这些却连连叹气。
一旁的蒙挚悄声开口道:“难道杜参军说的不对?”
李斯道:“条条都在理!可是依着这样的方式去说,陛下未必会听!”
他太清楚秦皇帝的性子了,你越是和他强调什么,就越会激的他生气。
果然,秦皇帝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三点理由!其中两条朕都接受,只是唯独第三条……朕不能接受什么六国不六国的,既然现在都是我大秦的人,从他们那里征收点赋税怎么了?这过去十年以来,我大秦原有子民的赋税可是一直远高过他们的!”
“这……”杜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事实的确如秦皇帝讲的这样,大秦原有子民的赋税一直远高于其他六国。
这里面的原因自然是秦为了稳定其他六国人心而制定的国策。
可现如今,秦皇帝觉得其他六个地方经过了十年的发展,现有生产力水平和原有大秦地方差不多一样,为何还要给他们优待?
这让秦皇帝十分懊恼。
其实上次秦皇帝坚持打莽子,这次修长城都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拉出来直接说。
李斯和杜宇理解秦皇帝的想法。
只是这种事情,需得徐徐图之,不能一蹴而就。
不然把六国百姓逼得太急了,说不定他们就会造反。
“若再无事!各位就退吧!”秦皇帝驱散了众人。
似乎上修长城这件事情就暂且搁置了。
但李斯等一众大臣明白,恐怕明天他们来上朝,秦皇帝要说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天,难得李斯亲自去拜见了蒙挚。
过去李斯几乎不会来拜访蒙挚,后者见到他,十分意外道:“李相怎么会想起来看我?是来找我叙旧的?”
李斯道:“哈哈!我和大将军每天都能见到,能有什么旧可说?我来此还是为何大将军说白天朝堂上的事情!”
蒙挚道:“李相大人最了解陛下心思,你都和陛下说不通,找我又能如何呢?”
李斯道:“我倒不是让大将军来劝你去说陛下的。只是大将军性子向来急躁,你要是急着去劝说陛下,势必会反惹得他生气!”
“所以呢?李相大人有何高招?”杜宇此时也来到了蒙挚府邸中。
听他言语带着刻薄,李斯没有生气,表现的大度道:“我来此不是和杜参军斗嘴的。劝陛下修建长城这件事情一定要慢慢来,象你今天这样直接给陛下提,恐怕会适得其反!”
杜宇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思索李斯一番话后,他觉得对方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他又道:“那李相大人,那天陛下要问他们修建长城的意见,我们既不同意,也不表态,就说陛下裁决就是,你看如何?”
李斯笑道:“陛下见我等迟迟不表态,他肯定也不会直接决定。”
第二日朝殿上。
秦皇帝继续昨天的问题问他们道:“朕要修建长城,你们看如何?”
李斯先道:“一切陛下决定就是。”
随后一众大臣也道:“一切陛下决定。”
昨天这些人还集体反对他,现在这些人的态度让秦皇帝一时难一适应。
这种不适应,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在想,自己要是直接下令去修建长城,势必会让天下人对他口诛笔伐。
但若他是在众臣建议下去修建这长城的,那么天下人骂也只会骂这些臣子……
随后秦皇帝又问杜宇道:“你昨天不是道路最多吗?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杜宇回道:“臣……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往后几天,秦皇帝再问,他们都是一样的回答,这让秦皇帝十分无奈。
可事情有时候偏偏就不随人愿。
进来,有个叫墨守规的中年儒生来到了秦王都。
这个儒生,过去七国尚在时就有很大的名气。如今一来秦王都就受到了许多权贵的招待。
好巧不巧,他从这些权贵口中知道了秦皇帝近来要修长城的事情。
知道此事以后,他表现的义愤填膺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过去就曾听闻这位秦皇帝暴虐,现在我是见识到了!”
当即他就决定要去面见秦皇帝和他理论!
可谁又都不敢把他送到秦皇帝面前去触他的霉头。
最终没有一个人肯帮墨成规。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帮他,他该死心才是,但越在四处碰壁,他却越受到激励一样,越发显得有斗志。
乃至于,他觉得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从天下各地都召集了儒生过来。
一个月后,数以千计的儒生聚集到了秦王都。
乃至于,惊动了李斯。
李斯年轻时曾也学过几年儒学因此认识墨成规。
李斯见到他后,将墨成规客气请到了自己府邸,然后对他道:“你要劝陛下,我不阻拦,但不该是这个时候!”
墨成规见对方是来阻止自己的冷笑道:“李斯!你难得就如此铁石心肠,要任那暴君修长城,加重天下百姓的赋税不成?”
李斯无所谓道:“行了!墨兄,你这些话对外面你那些学生喊艺喊可以,到我这里就算了!你来秦王都无非就是想借陛下修建长城一事用你们儒家来打压陛下,以此来让你们儒家名扬天下!我……说的可对?”
“你……李斯!你倒是把我想成小人了!”墨成规显然有些生气。
因为对方的的确确把他心中想的给说了出来。
他来此,还真不是为什么天下百姓,而是求名。
李斯看他表现的生气,就知道自己所料的不假,转对他冷笑道:“你们儒家核心的东西我看你倒是半点都没有学到!最后……我劝你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免得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话罢,李斯命人把他赶了出去。
气得墨成规大骂道:“李斯,你这分明就是怕我才学受到秦皇帝赏识!”
墨成规被人拖累出去,李斯身边有人对他道:“主上,此人要不要……”
那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李斯摇头道:“由他去吧!谅他也做不成什么!”
秦王都的权贵听闻墨成规被他赶出来,应该不会有人再敢收留他!除非,他们想得罪他这个李相。
至于不杀墨成规,也是因为他名气在那里摆着,把他杀了,若天下儒生都会记恨上他。
可几天以后,在朝堂上,李斯却见到了墨成规。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最终竟然还是道了朝堂。
且看样子,秦皇帝对他还礼遇有加,让其在十步以内和他说话。
李斯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秦皇帝笑着对墨成规道:“振闻先生是天下有名的大儒,不知此次来见朕,是有要事说嘛?”
墨成规向他一拜后道:“草民这次为了见陛下,的确历经千难万险,所幸最终还是见到了陛下!我闻陛下贤明,接下来我说的事情,陛下一定会同意。”
秦皇帝心情不错,摆手示意他直说。
墨成规清亮嗓子开口道:“陛下,我此来还是为劝陛下不要修长城!”
秦皇帝顿了一下,随后笑道:“先生……这是为何呢?”
墨成规见秦皇帝没有生气,远不不似传闻里的那样不讲情面,他笑道:“陛下,你看……修建长城,会越发加重百姓的赋税。”
随后,他说的那些和杜宇劝秦皇帝岛差不多。
但有些地方,他就说的有些扯不上边了,比如修建长城会直接导致过去六国百姓造反。
这恰巧触碰了秦皇帝的底线。
他怒了,但却不动声色,笑得越发和煦。
下面李斯等人的表情越发难堪了起来。
他们清楚,秦皇帝怒了。
可墨成规看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三寸之舌说动了秦皇帝,开始有些沾沾自喜。
秦皇帝继续笑着道:“那照你这样说,朕不该修长城?”
“陛下!说的极是啊!”
“可朕听你刚才的话里,好像我还有其他问题,不妨你读说说。”
看着秦皇帝笑的越发开心,墨成规心中也放肆了起来。
接下来的他更加大胆,他道:“陛下该继续优待六国的子民!不单如此,还要减轻他们的赋税!”
“六国?”秦皇帝笑容凝固了起来。
只需要一个临界点,他所有的怒气都会爆发出来。
这惹得李斯在下给墨成规使眼色,让他就此闭嘴。
但墨成规却故意视而不见,继续对着秦皇帝道:“陛下!六国就是过去燕楚齐……”
“墨成规!你当朕是小孩子!连这些都不知道吗?”秦皇帝发怒了。
一双豹眼瞪向墨成规吓得他战战兢兢。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得对方不开心了……
秦皇帝继续道:“你不过有些名气!朕才敬你!可你不要不识抬举!六国……呵呵!现在只有一个秦国!还有……这长城朕就非修不可!什么六国!统统来给朕修长城吧!”
墨成规想不明白,秦皇帝怎么突然生气咯。
但秦皇帝对他这样大吼大叫,也让他起了怒意。
他直起身子大骂道:“赢政!我好心教你做个名君!你却对我说三道四!就是过去我周游各国,各国国君见了我也会敬我,你敢对我无礼?”
“无礼?你送算是什么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秦皇帝真的怒了。
有大臣劝秦皇帝道:“陛下,此人是当世有名的儒生!不可妄动啊!”
儒家在天下极有影响力,要是杀了墨成规,势必会给秦皇帝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是惹恼了这些儒生,指不定后世丹青上对秦皇帝的评价都不会好。
秦皇帝则不在乎这些,他笑道:“当代许多事情都做不成,以后又能如何……这些儒生除了会说三道四,还会什么?拉人,把他也给我拉出去!”
说着,他准备叫人来把这位给墨成规求情的大臣也给拉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没有人再敢给墨成规求情。
墨成规见秦皇帝铁了心要杀自己,他仰头大笑道:“我就说嘛……一个宫内阉人的后代,能是什么开明君主?”
顿了顿,他又道:“当年你母后和那吕不韦有染,也和那个什么嫪毐有染,谁知道你是不是秦前代君主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癫狂。
下面的一众大臣又惊又恐。
这些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但正因为这是秦皇帝的逆鳞,所以谁都不敢去提。
可今天墨成规不单提了出来还说了个明白。
这让秦皇帝彻底失去了理智粉选择化身成一头野兽,他面色铁青,言语冰冷:“传朕旨意,返我大秦境内的儒生一律坑杀!与儒家有关的书籍全部烧毁!”
说完这些,秦皇帝似乎才恢复了理智,然后慢慢走到墨成规面前道:“你不是说朕是暴君吗?那振就做给你看!”
墨成规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
他想过依着自己的名气,秦皇帝不敢杀他!可现如今秦皇帝不单敢杀他,还有杀全天下的儒生!这让他真的怕了!
也许……此前的他秦皇帝对还有欣赏。
可现在他触碰了秦皇帝的底线。
李斯和蒙挚对视一眼,有心想去劝解秦皇帝不要这样做。
可依着秦皇帝现在的状态,谁又敢劝他呢?
因此他谁都不敢言语。
自这一天开始,一直到来年的五月,历时七个月,大秦境凡见到儒生一律坑杀!共计有约莫几十万人被杀死。
儒家相关的书籍更是被烧毁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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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范喜良
七个月,震惊了天下人,也使天下人不敢再去挑衅这位秦皇帝的威仪。
便是性格刚直的杜宇,也不敢再去劝秦皇帝放弃修竹长城的想法。
倒不是他怕死。
而是怕帝皇一怒,又要伏尸百万。
杜宇不去提,这件事情就更没人提了。
最终,这件事情被秦皇帝主动提了起来:“朕想要修筑一条万里长城去抵御北部莽子,诸位有何要提的?”
他声音在朝殿回荡着,但却没人敢应答他。
见没人回答,他沉声道:“你们不说,那便是同意朕的想法了!”
李斯闻声,叹了一口气显得无奈。
无奈的不止他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修筑长城并非不可,可目前去修它,就是于国无力!
……
不去说大秦王都的事情,就说秦北部郡一个叫梦县的小地方。
十六年前,本地有名的大户孟大有家终于添了一个女儿。
这位孟大户,是远近闻名的财主,也是出了名的心善,可惜不知为何,他与妻结成连理十八年间不曾有过一儿半女。
兴许是平日他经常做善事,老天可怜他给了他一个女儿。
他为其起名为孟姜女。
十六年过去,孟姜女出落的越发水灵,容貌不说倾国倾城,也迷到了梦县以及周围的一众男儿。
加上这位孟姜女知书达理,这就使得每日都有人去她家提亲。
但每每都被孟大有给拒绝了。
他这个女儿来的十分不容易,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她许给人家。
这天,在人间游玩的姜子牙恰巧就来到了梦县。正好还赶上本地县令派兵到处抓人去修筑长城。
许多青壮劳力为了不被抓走,都躲在家里不敢上街。
所以,一众兵卒见到姜子牙就立刻把他围了起来。
虽然姜子牙渔夫打扮显得怪异,但在众兵卒看来,他就是年轻劳动力。
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兵对着他道:“这位小哥!不必害怕!别听那些人胡说,说什么抓你去是做苦力修筑长城,我们这抓你……啊不,召集你去,是为了让你们做报效国家的事情。”
“报效国家?是当兵吗?”
“这倒不是。”
“那不还是去修长城。”
姜子牙笑着对领头官兵说道。
对方这言语,忽悠一般人还行,但忽悠他是完全不行的。
见言语行不太通,官兵索性也不装了,冷声道:“我们要到你去哪儿?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来啊……把他给我绑起来!”
姜子牙笑笑不语,打算就此都用术法直接消失在他们面前。
并且接下来,他还打算去秦皇宫一趟劝说秦皇帝不要修筑长城。
前者,他只是回了昆仑山一趟,仙山上一天,人间就过去咯一年。
一年的时间,人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比如秦皇帝平定了莽子的作乱,但也做出了焚书坑儒……征集天下青壮力修筑长城的糊涂事。
两间事情,对比过去秦皇帝所作的事情,姜子牙真不知道他是昏庸还是贤明了。
他正要都用法术离开,忽而一道声音响起道:“几位官爷!你们抓不得他啊!抓不得!”
就见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走到了姜子牙和官兵面前。
官兵们本想也把这个年轻人抓走,但见他腿脚不利落,心想抓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转而问他道:“为何抓不得?”
年轻人叹气道:“官爷有所不知!我是个走南闯北卖狗皮膏药的,偶尔还卖一两帖润肺散!而这慰小哥实际患有肺痨,几日前才我这买了两贴膏子!”
官兵见姜子牙白白净净,也无咳嗽症状,冷笑道:“你这瘸子兼职胡说八道,这人明明健健康康!怎么抓不得?”
“哎!官爷!这人只是暂时被问稿子止住了咳嗽!但……我这膏子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是你们强行带走他,让他把病传出去,这就……”年轻人说着,一边给姜子牙不停使眼色,示意他装作自己有病。
姜子牙会意后,故意咳嗽了几声。
官兵这才相信了年轻人的话,马上远离姜子牙道:“你有这等疾病怎么不早说?”
他们也怕对方把这病传染给他们。
姜子牙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我这也不是为了报效国家不说吗?”
官兵们厌恶看了他一眼离去了。
见官兵们离去,年轻人连忙把姜子牙拉到一个角落里对他道:兄弟,你不知道最近四处抓人吗?怎么还敢出来?”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了脸上的狗皮膏药,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再见他站直腰板,就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姜子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觉得这个年轻人颇为有意思,反问他道:“那你又为什么不躲?”
年轻人道:“我这不是装成腿瘸吗?”
姜子牙听后笑了起来。
年轻人又道:“这会外面估计还在抓人,你这会出去他们叫来大夫,你的事情肯定露馅!也罢,你就在我那地方躲一晚上吧。”
话罢,他又带着姜子牙去了他住的地方。
姜子牙原以为年轻人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比较隐匿的偏僻地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躲避官兵。
所以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破败露天茅屋,姜子牙道:“此处虽然在官兵们搜寻范围之内,但正因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反而是灯下黑。”
“兄弟不觉得寒碜就好。”
“哈哈!不觉得!”
姜子牙说着,随手拿出了一壶酒道:“如何?要来一杯吗?”
他再随手一翻,拿出了两个杯子。
年轻人惊奇道:“兄弟倒是像变戏法一样。对了,兄弟怎么称呼?”
姜子牙道:“姜尚。兄弟你呢?”
年轻人回道:“范喜良。”
说着,他接过姜子牙手中的杯子倒上一杯后大叹道:“青梅酒?真是好酒啊!”
一边回答着,他一边从破茅屋拐角处拿出一只用桑纸包好的烧鸡笑道:“姜兄弟都拿出酒了,我要是不拿出点东西像什么话?”
这只烧鸡是他这些天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钱买的。
但这些,他不会同姜子牙说出来,对方以酒待他,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烧鸡,不知不觉天黯淡了下来。
正说着,范喜良一拍脑袋道:“姜兄,今天恐怕就得和聊到这儿了。”
姜子牙不解道:“你是有什么要事急着去办吗?”
范喜良摇头道:“这倒不是!今夜月光正好,最适合读书了!”
说着,他从自己坐着的席下取出一卷竹筒。
竹筒整体已经有些破旧,不止已比翻看了多少遍,偷着月光姜子牙大概看到了竹筒上的内容。其上锁记载的是儒家的一些言论。
现如今秦国大禁儒家书籍,也不知年轻人是从哪儿弄到的。
范喜良察觉到姜子牙也在看他所看的书,他也不避讳,而是长笑道:“我今日救了姜兄,姜兄不会把我是儒生的事情说出去吧?”
姜子牙摇头道:“不会。儒家也好,法家也罢……各有长处,只是当今的那位秦皇帝有些过激了。”
“对了范兄,你这书实际还有几处错误,让我来指给你。”姜子牙看得出来,范喜良拿着的这本是抄本,并不是原本。
且在抄的过程中,有几处错了。
自己所拿的书中有错误,这便变相在说,他过去所学的知识都是错误的,但范喜良没有生气,和颜悦色道:“那便请姜兄弟指出来?”
“比如这句,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保其身……这明明是善其身,不如说是修己身。”姜子牙指着上面的错误说到。
“我说呢?以前总觉得这句有点问题,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范喜良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
随后,姜子牙把书上错误的地方都给他指了出来,并且一句一句给他解释其中的含义。
时间在流逝,月上梢头到天将明时,范喜良放下手中的竹筒对姜子牙一拜道:“姜兄的才学铃我佩服啊!只是……姜兄一夜把这书中释义都告诉了我!我以后有什么书可读呢?”
姜子牙起身笑道:“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范兄怎愁没书可读呢?再者为何只专读儒家学籍呢?其他书也有可取之处。如兵家的当断则断,法家的理大于情,其中也有做人的大道理!”
“我懂了。”范喜良向姜子牙认真一拜。
这不是表面上的客套,是真心感谢姜子牙对他的指点。
过去他只看到儒家的长处看不到其他各家的长处,因此就武断对认为其它各家都是无用的。
也许,一个人是无论是修身养性,还是立远大志向报效国家,都不该只认一家学说死钻牛角尖,而是该包罗万象,取其长处。
“我也算和范兄弟有缘分,这样吧,离去之前,我为你卜算一卦如何?”姜子牙对着范喜良说道。
他的确要走了。
就在刚刚,南极仙翁说有急事要和他商议,庭其语气似乎十分着急。
范喜良听到姜子牙要走,面露不舍道:“姜兄弟这是要去哪儿?”
虽只和姜子牙相处了一夜,不为对方的学识,只和他意气相投,他也愿意认下这个好朋友,同他再促夜长谈几晚。
“哎……好吧,人各有志,姜兄既然要走,我不多做挽留了。只是,姜兄弟还会算卦?”范喜良有些不相信。
可想到对方能集百家之长,或许对方真的会也不一定。
于是,他伸出手向姜子牙摊了过去。
姜子牙看了一眼他的手后,笑道:“十日之内,范兄弟必会走桃花运!”
范喜良摇头道:“姜兄弟说笑了,我自十五岁离家,至今已有七年光阴,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不过就是这一双破鞋子,怎么会有人看上我。”
他只当姜子牙是和他玩笑。
可接下来,姜子牙却以着越发认真的神情对他道:“若是有人要对你以身相许,你只管拒绝。”
通过因果术,他看到了范喜良的命格。
三天以后,他就会遇到一个孟姜女的女子,然后二人结为夫妻。
只是,这女子的命格却非常奇特,范喜良的命格若和其纠缠在一起,他后半生的运道灰非常差。
当然,姜子牙有心为他们理清,但不知为何,每每他改了范喜良的运道,他的运道又会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一时之间,就是他这个半步准圣境界的大罗金仙竟然都无可奈何。
想了想,他对着范喜良道:“这样吧,范兄弟,假如你非要娶那女子不可。容等我一个月回来,为你改命里。”
他这去昆仑山一去一回,人间所过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个月。
范喜良听他说的云里雾里,但还是把他话记在了心里。
交代完这些,姜子牙离开范喜良百步以后驾起一阵清风向昆仑山而去了。
到了昆仑山之后,姜子牙发现除了原留守此处的南极仙翁后,还有杨戬、哪吒等二代弟子都回来了……
姜子牙明白过来,南极仙翁要说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见他来,南极仙翁开口道:“师弟既然回来,那我便直说了。”
“师兄直接说吧。”
“其实……也还是卫拿呢宝贝徒弟孙悟空的事情。”
“他的事情?怎么了?”
姜子牙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说这猴子被罚去五行山反省,可他一直又都不是个安生的主。
听说不久前,他还去东海龙宫大闹了一次。
原因龙族的一个虾兵误食了他一只猴孙,他听后大怒,便杀去了东海。
譬如这类的事情,其实这百年间还发生过很多。
也不知,这一次他闹出了什么事情。
他道:“那猴子惹了什么事情,师兄直说吧。”
南极仙翁长叹一句道:“那猴子竟然大闹西方世界,打伤了西方的八百罗汉。”
“什么?”姜子牙听后也有些震惊。
过去阐教和西方一直交好,猴子也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会惹得猴子去大闹西方教?
“师叔,有西方大能把紫茱的魂魄分成了两份,然后复生出了两个女子。孙师弟就是为此事闹到西方的。”杨戬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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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九十四章 古灯绕因果
当初猴子闹完天宫,姜子牙屋里救活紫茱,便将她的魂灵给了大轮明王,求他去复生紫茱。
可谁能想到,如今紫茱是复生了,但却成了两个人。
要说这是西方教不得已而为之,猴子也不至于和他们撕破脸皮大闹一场,关键在于这是西方教一些人有意为之。
而有意做的那人是如今西方教的掌教者如来,过去截教的代教人多宝道人。
当南极仙翁给姜子牙讲明这些,不说猴子会恼,就是姜子牙也恼怒了。
这明显是西方教要准备在猴子身上作文章。
姜子牙怒道:“西方教这是准备做什么?”
话罢,他就准备去西方教问个明白。
南极仙翁想阻拦他,可也知道他的性子,过多阻拦反而会使得他越发生气便由他去了。
杨戬对着南极仙翁道:“师伯,你叫我们来其实是想阻止师叔对不对?可师叔的先性子谁能拦的住呢?”
南极仙翁叹了口气。
他觉得阐教和西方教过去一直都友好往来,若是因为这件事和西方教关系闹僵太得不偿失了。
因此才会想着把三代弟子都召回来。
……
姜子牙到了西方教之后,两个小僧侣将他恭恭敬敬迎了进去,并拿出灵酒灵果好生招待他。
这时,其中一个小僧对他道:“还请上仙在此等候,老祖正在给众弟子教授完经义。”
姜子牙笑道:“不打紧,我可以等。”
对方既然对自己以礼相待,姜子牙就是再生气,也不会直接撕破脸皮。
一边喝下一口灵酒,一边他问其中一个小僧道:“在讲经的是你们大轮明王吗?”
小僧摇头道:“是如来老祖,明王老祖自百年前闭关,就再没有出来过。”
“是这样啊?”姜子牙这便明白,把紫茱复生成两个人这应该全是如来的注意。
约莫几个时辰以后,如来讲经结束,过来面见姜子牙。
见他眉清目秀,头顶金色光晕,身披金色袈裟,一头虽青丝随意垂在身后,可却说不出的宝相庄严。
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似乎只需一步就可跨入准圣境界。
看来多宝道人化身为如来的这些年,修为进步神速。
姜子牙先不提猴子闹西方教的事情而是打趣他道:“我该叫你多宝道友,还是如来道友呢?”
如来微笑道:“多宝已是过去,现只有如来。”
过去他是多宝的时候,极少会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是阴气森森,现在就显得光明正大。更似乎,他性格的变化预示着,多宝已成为过去。
现只有一个如来。
如来接着开口道:“道友来找我……莫不是只是来叙旧的吧?”
姜子牙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来叙旧的!想想你我也有些时间没见面了。”
“哈哈哈哈!我还是多宝的时候,道友就和我不对付,若真是来找我叙旧,那便奇怪了。道友是为你那徒弟来的吧?”
“哈哈哈!我确定道友不是夺宝,就是如来了,至少以前的你说话不会这么痛快。我这次来就是为我那徒弟孙悟空而来。”
如来没有绕弯子,姜子牙便也直接说了出来。
如来笑道:“就算我西方教有过错,可你徒弟却打伤了我座下五百罗汉……”
明明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但他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显得随意一点也不生气。
姜子牙道:“事情总是事出有因。在说我徒弟事情之前,我问你,你既然有能力复生紫茱,为何要把她复生成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言语中颇有质问的意思。
如来还是不生气,面带笑意继续道:“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令徒好啊!”
“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令徒在无行山反省了一百年,可依旧是野性难化,做事心猿意马。如此……如何在未来完成西行大任?”
“那这也是我徒弟的事情,和紫茱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令徒更好收住性子。”
说着,他宽大袖袍一挥,立时自他袖筒里出现一盏古灯,灯芯点燃,便见微弱火光中竟然显现出两个女子的身影。
两个女子面容绝美,且模样相似。
只是其中一个身穿白衣,手持佛珠,显得神圣严肃,一个则是身穿紫衣,一脸的玩世不恭。
如来开口道:“她们都是紫茱,白衣的那个天生就有慧根,聆听我道法百年便修成了天仙。紫衣的那个虽也有天赋,可性子就如同孙悟空一样顽劣不羁。我的意愿是让白衣的那个去度化孙悟空。”
“可惜你度化不成……反而惹来我徒弟大闹你西方教?”姜子牙冷笑一声又道:“多宝秃驴,别以为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注意!你这明明是想把紫茱七魄中的情欲二魄给炼去,由此让紫茱成为你手中的傀儡,进而控制我徒弟?”
这确实是如来的想法。
可惜也因为姜子牙留在紫茱身上的禁制,如来无法把她的魂魄全部炼化。
如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姜道友可知……我为了复活她,割裂了自己一部分元神化成这古灯日日夜夜温养她的魂灵,才让她复生。我出了如此大的力,可道友的徒弟孙悟空又做了什么?”
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容,继续道:“不如这样吧……道友封禁修为在我西方教做一千年护卫,用来抵去你管教徒弟不当的罪过。”
说着,他头上那轮光晕越发璀璨,身上的气息也越发圣洁,似乎上他并没有和姜子牙动手的意思,还是心平气和的和他说。
可姜子牙感觉的到,四周的空间都被如来给封禁了。
被封禁的虚空之外,无数罗汉和佛陀口念梵音加固着封禁。
见对方撕破脸皮,姜子牙也不准备给对方面子,他冷笑道:“过去我道家阐教和西方教一直交好,但今日看来,如来道友还真是一颗老鼠屎,到哪儿……哪儿就臭了!”
说着,他把诛仙剑唤了出来。
此剑一出,其上的杀气化成罡风立刻将四野的封禁绞杀开来,溢出去的一些甚至将几个佛僧绞杀成飞灰。
如来见状,面露慈悲道:“道友杀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啊!万事以和为贵。”
说着,他身上溢出一道金波,被打碎的封禁重新加固起来。
如来又道:“道友,你便在我西方教待上千年吧,你如今的修为不是我的对手?”
他离准圣,只差一步。
“是吗?”姜子牙收起修为,转拿起诛仙剑用起因果之术。
在他的眼中,在其对面的如来身上有了许许多多丝线。
这是其身上的因果线。
虽然它们远比一般凡人的要坚固无数倍,但恢复了修为的姜子牙,有诛仙剑在手,还是可以随便崩断一两根的。
“断。”姜子牙轻吐一句。
如来感觉自己遭受到创伤一样,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术法?”他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对方的修为要远低于自己,为何却能伤到他?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姜子牙没有去给他解释,直言道:“你西方教有损伤你们自己负责,我现在要带走紫茱。”
说着,他手一招,把古灯吸引过来。
如来却长笑道:“她的魂魄受我元神温养,若是离开了我,她们如何活?”
姜子牙黄紫茱魂魄从古灯取出后,果然发现她们的魂魄竟然枯萎了起来。
无奈,姜子牙只好把她们魂魄又放了回去。
如来开口道:“她们魂魄尚且还不算成形,你要强行带走她们,她们必然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那个时候你和你的徒弟如何交代?”
姜子牙看着他骂道:“你倒是阴险。”
如来不怒反笑道:“和道友交道打多了!道友每每能给我一些惊喜,我这也算是留了一手。”
现在看来,姜子牙觉得紫茱的魂魄他是无法直接带走了,但不妨碍他在古灯上留下一道禁制用来保护紫茱魂魄。
“道友何必如此谨慎?姜子牙……你!”起初,如来觉得对方最多是用了一普通禁制。
因为依着他如今的修为,无论多复杂的禁制,他都可以破除。
可实际上,姜子牙是直接拉来他的因果线缠绕在了古灯上。
这样一来……
就算他想对紫茱魂魄做点什么,也得想解开因果线。
看古灯上,因果线被系的杂乱,想要解开,不会很容易。
若是直接一刀将之斩断,势必会让他自己遭到反噬。
想到这里,如来无法再保持笑意,他怒道:“姜子牙……你算计我?”
姜子牙笑道:“道友生气什么?因果之术到了准圣境界,你自然会学到,那时不就解开了吗?”
姜子牙不再管他,长笑一声离开这里。
自己徒弟的事情有了着落,姜子牙又想起人间范喜良的事情。
他在天上已有半天时间,人间就过去了半年,他不知范喜良有没有把他的话给记在心里。
……
再说姜子牙离开人间的这段时间,范喜良确确实实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一连两个月都是避开女子走路。
直到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游走卖狗皮膏药的时候,却见到之前四处抓青妆力的那群官兵却欺负起了一个弱女子。
见这女子生得美丽动人,却是梦县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孟姜女。
就如往常一样,孟姜女带着侍女来街边游玩,谁曾想就遇到了这几个官兵。
这段时间以来,官兵们四处抓人,少了他们上头县令的束缚,见到孟姜女,心中便起了歹意。
孟姜女也不似一般女子,看着柔柔弱弱,对着几个官兵大骂道:“光天化日,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的礼义廉耻呢?”
官兵笑道:
“姑娘!都说好男不当兵!我们哪儿有什么礼义廉耻?”
“要不……换个地方姑娘教教我们?”
她言辞虽激烈,可几个官兵显然脸皮更厚。
眼看孟姜女就要遭到这几人的祸害,范喜良连忙拿出朱砂往脸上抹了一把,扑向这群官兵道:“几位官爷!救救我啊!”
“是你……你这个卖狗皮膏药的这么成这样了?”
“官爷,我这是救那个肺痨鬼不成,反而被他传染了!”说着他他还刻意咳嗽了几声。
朱砂抹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本人异常恐怖,也像是得了大病一样吓得几个官兵连连后退。
“姑娘,那你救救我吧!”范喜良又扑向孟姜女,故意在她裙子上抹了一把朱砂,看上去就像是把自己咳出的血涂了上去一样。
“你这卖狗皮膏药的,还真是坏我们兴致啊!我打死你……”
“哎!李三!你晦气不晦气,你不怕染上肺痨啊?算我们倒霉,还是走吧!”
官兵们有心去抓孟姜女,可看着她身上有范喜良的血迹,生怕被传染肺痨便吓得远远走开了。
官兵们走了,孟姜女却小脸煞白呆愣在原地看着范喜良道:“你有肺痨?”
她不怕官兵们咄咄逼人,但怕自己染上肺痨后,变得面目全非。
毕竟哪个姑娘不爱美?
范喜良见官兵已经彻底走远,他拱手向孟姜女道:“姑娘,我涂在拿身上的不是血,而是朱砂!只是我见那几个人欺负你,我只好想出这个法子帮你解围。实在抱歉啊!”
孟姜女摸摸身上的“血”,发现它摸上去的确有颗粒感,确实是朱砂,她马上反应过来,刚才这人实际是救了他。
她笑道:“多谢了……只是你弄成这样,要不我去给你弄一套干净衣服?”
再者,她觉得对方救了自己,她还想好好答谢他一番。
看着对面的少女笑靥如花,范喜良不心动是假的。
可范喜良始终记得姜子牙的话,定下心神笑道:“不了姑娘……你还是快些回家吧,说不上那些家伙又会回来。”
话罢,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轰隆!
随着一声雷响,天上下起了雨。
恰巧范喜良身上带着伞,又看孟姜女孤身一人,实在有些可怜。
他心道:把对方送到家,自己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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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九十五章 喜结良缘
眼前的府邸占地百亩,门两侧种满了柳树,朱红大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整体看去十分气派。唯一让范喜良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门内影壁上写“财源广进”,显得有些俗气。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孟姜女掩面一笑道:“我爹是个商人,不懂什么书香门第,只懂赚钱。”
路上的时候她已经告知了范喜良自己的身份。
“姑娘别这么说,令堂行善之事之举……这梦县又有几个能做到?”范喜良笑着回到。
他曾听闻,孟姜女的爹孟大有每年都会捐出千斤米布施周围百姓。
“姑娘……那我便告辞了。”范喜良将她送下后,就准备离去。
“哎!还请留步……换身衣服再走啊!”孟姜女在背后唤他,他却已消失在朦胧烟雨中。
范喜良始终记得姜子牙对他的叮嘱,不想和过多的女子有瓜葛。
可当天夜里,他再回到破庙里看看书的时候,却觉得索然无味了。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颜如玉在哪里呢?
不自觉间,他想到了白天少女的一颦一笑,那简单的一笑叫他整夜都辗转难眠。
接下来一连几天,他再看书都是味同嚼蜡。
“哎……算了!就依姜兄弟所说,再忍满一个月就够了。”范喜良黑着眼无奈说到。
事实总是无常。
他不想遇到她,她却总会来主动遇到他。
比如这天,她带着自己的小侍女带着食物来看他。
范喜良也很意外,她竟然会找到这里。
见到她的第一想法,他其实想以其他理由婉拒见她,可只是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他的这些想法全没了。
转而他看了眼自己所居的地方,一片狼藉,倒有些不好意思让对方进来。
可不等他依着什么措辞请对方进来,对方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就听着孟姜女身边的小侍女道:“小姐,你确定你说到那个人住在这里?这里是人住的地方吗?”
“小绿,不得胡言。”孟姜女微微瞪了小侍女一眼:“要知道,她可是救了你们小姐我!我今天是来感谢他的。”
“哎!姑娘何必呢?”见对方已经进来,范喜良只好去见她。
“你原来不是瘸子啊!”小侍女心直口快,见范喜良腿脚利落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她也在街道上见过范喜良卖狗皮膏药。
但是这一看,却也把小侍女给看脸红了,原来的范喜良满脸贴满狗皮膏药,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谁又能想到,他长得一表人才、剑眉星目,也是个俊俏小生。
这让孟姜女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范喜良微微一笑道:“都是为了生活,让姑娘见笑了。”
孟姜女拿出身后带来的食物对他道:“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只是近来我爹手头的钱都用来赈济灾民了,我能给你带来的只有一篮子食物,你不会介意吧?”
范喜良笑道:“钱财一股铜臭味有什么好的?要我说姑娘带来的食物胜过钱财很多!你看这猪肘子不就很好吗?”
他也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猪肘子就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之后,他笑道:“姑娘,带酒来了吗?”
孟姜女开口道:“你这个倒是一点都不做作。”
但做作的人,她也是极为讨厌的。
“哈哈哈……姑娘可知,无酒不欢,有肉无酒也不欢!有酒有肉才欢乐!”范喜良一点也不掩饰,在她面前说起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这次没有带酒来!还是下次吧……”孟姜女微微回到。
“没事,姑娘吃过了吗?”
“吃过了。”
“那我便不客气了。”
范喜良拿起她吃的食物就吃了起来。
“行!那我便走了……”孟姜女起身便要离去:“下次我带酒来看你。”
范喜良却劝她道:“姑娘还是不要来了。如今官兵四处抓壮丁,没有拘束,难保姑娘不会再遇到上次那样的人。”
嘴上为对方好,可在心里,他竟然又有些期待对方会再来。
可转念一想,为了她的安全,他还是希望她不要再来了。
孟姜女口头答应下来,不知是不是真的记在了心里。
可几天以后,她还是带着侍女小绿来了。
这次的她和侍女都换了一身男装打扮,且脸上贴满了狗皮膏药,让范喜良见了苦笑不得。
她则撅嘴解释道:“卫了出门方便,还不是和你学的?”
范喜良笑笑不语。
的确,孟姜女这样打扮可以避免许多不便。
言语间,孟姜女拿出了这次带来的菜,顺便还从袖筒里摸出一瓶酒给他:“给你……这可是我爹藏了二十年的梅花酒。”
“哈哈!先谢过孟姑娘了!”范喜良结果酒瓶,发觉上面还有许些温热,他不免脸微微有些红。
但卫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未去看食物,而是先拿起酒杯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从口味和醇香程度来讲,它远不如姜子牙给他喝过的青梅酒好喝,但也许因为是佳人带来的,这酒喝起来有种别样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也只在佳人面前喝才会有。单个去喝,它有的就是干巴巴的那个味道。
“姑娘……要和一杯吗?”范喜良把手中杯子向她推去。
可随后他意识到一件事情,酒杯就只有一个,对方是个女子。
一时之间,他尴尬起来,推出去的杯子推过去也不是,拿过来也不是。
可让人意外的是对面的少女微微一笑,主动伸手接住了杯子:“其实我爹珍藏的酒,我也没有喝过呢。”
在小绿和范喜良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她喝下一杯酒,并且把杯子又退了回来道:“该你了。”
“好……”范喜良稀里糊涂答应下,将杯子接下,又稀里糊涂喝了一杯下去。
这一杯,和上一杯又有些不太一样,除了它原有的梅花香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或许这是少女所用脂粉的味道……
他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我没想到,你的酒量这样差?”孟姜女笑笑,将他手中的杯子又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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