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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小小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txt下载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9章:相见意浓!

    还是那条熟悉的街道,还是那个喝茶的小馆儿,仿佛见白墨就在刚才。

    她有些触景生情,舍不得移步离开,只定根般的凝目面前。街道的喧嚣繁华,也戳不破醉梦里的往昔,那些欢喜悲醉,都胜似年华里的美好!

    突地,心绪就染上了心头,情怀,是那心头欲言又止的浅淡忧愁,在时光的印记里,凌乱了心扉。也热血沸腾,温暖着心灵,弹奏起一曲深情婉约的聆听.......。

    他的声音,他的身影,她有些想念他了,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可曾来找过她?可曾思念着她?这样想着,内心的渴望,眼神便不知觉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小姐,那边的炸果儿真是香的很,小姐可想吃上一口?”兰儿这咽口水的可怜馋样,让孙梦笑了起来:“你呀,还不是自己想吃了。”

    瞧着她那两眼发光,垂涎欲滴的模样,孙梦只得道:“云映,你快陪着兰儿买上一大包,带回宫去,让她吃个够,撑不死她。”

    兰儿那丫头一听,欢快极了,脚步一陈风似的就跑了去,云映只得一边跟着一边身后道:“行,听小姐的,这回啊,就满足你一回,让你吃个撑,让你吃到吐,让你以后见到这炸果儿就反胃。”

    兰儿嘻嘻笑着,向身后投去一个调皮的笑容:“那还不快点,云映姐,我这肚皮可大着呢,你撑不死我的,说好了,可得多买点带回去。”

    看云映和兰儿向着炸果儿摊走去,孙梦竟不由的向那茶馆望去,脚步也不知觉地走了前去。

    “姑娘,要喝点茶吗?7月可是饮茉莉最好的时季,小馆有新采的茉莉花茶,好喝的很,提神还美颜,姑娘可要来上一壶?”小馆儿老板招呼道。

    她看了看里面,并未瞧见到白墨的身影,摇摇头,欲低落的走开。

    “这茶甚是不错,光听名儿就清香扑来,既然你说的那么好,那就来一壶,我也借着小小姑娘的光,品一品如何?”

    听的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脸庞的颜色顿像雨过天晴,灿烂绽放一脸。惊喜的回头望去,四目相对,她含着笑,只是眼角竟噙着泪光了。

    思念,是一坛坛陈年老酒,在心里搁置久了,关不住的醇香就溢出了表面,多少次的盼见,相见在心里放映过无数,画面清晰的就似了当下。当下,他为寻她而来了,她相信,这决非偶遇,他定如她一样,忍受不了思念的苦,来见她了。

    “你终于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倒,倒想念的很,每次路过这里,我总习惯了这街道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有你,这街道也总是让人倍觉温暖。不可控制的想你。方才见你的身影在这茶馆儿前,真是像做梦般。”他欣喜若孩儿般,低唤道:“小小,我想你了。”

    他终于不再叫她姑娘了,又想起牢狱的一幕,她硬是没能忍住,哭着笑着,笑着哭着。

    她和他的心有灵犀,此刻,爱,是不善言辞,是彼此沉默但却互相意会。他轻拥她入怀,抚去她脸上的泪光,轻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

    “客官,您的茶,品好嘞。”直到老板响亮的一声,孙梦才下意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来,听说这茉莉花茶有了蜂蜜的混合,好喝的很,你来品一品,味道如何?”白墨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她轻轻左手接过。

    “如何?”他问。

    她点点头:“嗯,好喝的很,你也来尝尝。”

    “这段时间你可还好?”向她脸上瞧去,他似乎更关心她过的好不好。

    “你好吗?”想起宫殿里的一幕,和前线的战争不断,她反问他。

    他垂下了头:“焦头烂额,好或不好反正都要面对。”

    她知道他的意思,相比前线,恐怕贺健一行乱党分子,才是让他最为头大的。伸手轻抚他的手背,盈盈笑意,语意坚定:“那就好好面对。”

    他笑了起来,说那是当然。

    “你知道吗?小小,当我烦恼时,总有你的影子在支撑我,帮我走过那些难熬的日子。我的世界,已被你全部占据。”

    他那刚毅而温柔的面庞闪烁着雾光,那里有温情,也有为人君王不被看透的无奈,孙梦的内心突然地就心疼起了他,双手不自觉地向他脸上抚去。

    “你的手?”他惊叫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

    “你的手怎么了,谁干的?小小,告诉我,这怎么回事?”你到底遇到什么了?他一连的发问。

    她连忙将右手缩了回来,搪塞着说没事,自己不小心伤的。

    “你骗我,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小小,你告诉我,你的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定是上次中箭那一次,你快告诉我,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心痛极了,我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我,那我还配当什么男人。”

    眼泪落地,原来他竟是如此在意她。

    “我要告诉他吗?”她在心里问自己,挣扎着。

    不,不能告诉他,他若知道了是王后所为,一定会为了她而和王后起了争执,这样,对他自是不利的。

    她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而不顾他的安危呢。

    这样想着,她便克制着自己:“你瞧,没什么事,就是手指不能动而已,没什么大事,我下次小心就是了。”

    她轻描淡写道。

    他摇摇头:“小小,你不可以骗我,你若骗我,我会心痛,我会难过。”

    孙梦点点头,说小小最不该骗的就是你了,你若开心小小也就快乐了!

    他一双眼不安地向远处望去,孙威正向他看来,瞧着那着急的面庞,他道:小小,我要走了,最近事儿太多,怕是好一陈子没能来见你了。

    “是要去前线吗?”

    他顿了一下:“这是一方面,还有些事情,是该要好好清一清了。”

    她点点头,听的明白,但仍不忘记叮嘱一番:“那你要多加小心,哪怕是身边的人,也要多防着点。”她不觉出口道。

    “你说孙威吗?”他笑了起来。

    “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最信任的人了。”

    想起丁满儿,她不确定白墨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否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还是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忍不住道:“白墨,请你一定要多个心眼,保护好自己,因为,我在等你!若等不到你,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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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心心相印

    她低垂着头,眼泪啪啪落下:“我会心痛。”

    他一听那细细脆脆的声儿,心里就像吃了蜂蜜般,自是一番得意,顿时停了下来,甜蜜一笑:“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四目相对,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彼此内心的欢喜,只一双无限柔情的眼眸,就浸透了她那柔弱的心。似日出,点燃着曙光,打开了她生命的开端。爱的升腾,只待彼此伸出双臂,便紧紧相拥难以分离。

    “小小,我,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我......。”

    “我也是。”她深情回了一句。

    他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了光芒,欣喜道:“走,我带你骑马去。今天,我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他拉起孙梦的手,便向前奔跑了起来。

    “他,他......”孙梦指着不远处的孙威,意思是孙威正催着呢。他道:“别管了,今天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快走吧,今天只有你和我。”

    远处的孙威探来一双无奈的双眼,人群中不停探寻,怎奈二人早已远去。

    欢呼雀跃,笑声飞扬。

    辽阔旷野,策马奔腾,她倚靠在他胸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逸,闻着他的气息,听他急促的声响,此刻,眼里没有旁人,只有两人的世界,被爱包围。

    山峦重叠,景色甚是逸人,他牵着她的手,草儿中穿行,花朵中漫步,小风吹拂脸庞,协奏曲般,带来低鸣。

    “小小”他轻柔道,眼神万般痴情与温柔,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红晕漫散开在脸上。

    “你知道吗?从见你第一眼起,你就似在我心里存在千年了,我总感觉,认识你很久了,那种感觉,你从来就是我的,不曾离开过。有你的日子,太多美好,我相信,我们前世一定有缘,今世才有了当下的相遇,我自是不能放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轻俯下头来,她迎着他的目光,四目相对又闭目陶醉,任由他亲吻在了她的嘴唇。

    他喘着粗气,却又温柔轻触,嘴唇游离在她的身体,那男人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每一个毛细孔,唤醒了她沉睡的身体,肌肤相亲,厚实的臂膀安全而温暖,她竟不自觉地随着他,迎着他,翻云覆雨.......。

    风在耳边吹,带来花草泥土的芬芳,那松软的植被为床,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摇曳,低喃着,又温柔着。

    不知觉,黄昏了,他道:“我们要回去了,真舍不得和你分开。”手不由的又抱紧了来。

    靠在他身上:“嗯,我也是。”紧紧的拥着他,用力的贴近他,生怕一松手,他便离去。

    “今天,我,我很开心,能和自己心仪的女人这样相依相偎,我很幸福,好久了,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来了,有你在我身边,天地间万物都是美好的。”

    她一听,心思里又泛起了那马场女子的身影,竟嘟囔起了嘴,生气道:“好久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从前就有心仪的人儿不成?”

    说罢,便轻推开他来,心里生起了醋意。他见了,轻揽过她:“我也不知道,好像心里的那个人,一直就是你,至于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或许,缘分天注定,你注定是我的,所以,你逃不掉了。”

    她不理他,佯装生气的向着马儿的方向走去。

    “小小,你生气了,可是要成了大圆球?那样可就不好看了。”回头看他,他却一脸取笑的样子。

    她折下一枝长草儿,追着他便要打了去......。

    山谷间,尽是欢乐的笑声.......。

    回到茶馆儿前,他依依不舍:“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她道,满心欢喜。

    “嗯,一定!!!”他笑着,策马远去。

    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云映和兰儿,孙梦以为,或许她们早回去了,便也轻松的向回走。

    她今天心情极好,如同了路旁的小花般灿烂,一脸欢快的神情。

    “小姐,小姐,您跑哪去了?害我们苦等了半天。”云映和兰儿气喘吁吁。

    “我们看到你们了,就想着让你们多说一会话,我和兰儿就只能远远的看着,谁知道只一会的功夫,你俩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跑哪去了?”云映问。

    “我,我们,我们骑马玩去了。”她有些羞涩。

    “小姐,你们?”云映犹豫了一下,似明白了什么,欲言又止。

    “天黑了,那我们快先瞧瞧手伤,瞧好了早早回去吧。”云映拉起她的手,向着前面走去。

    “小姐,那您的手伤,他可瞧出了些端倪?”兰儿问。

    孙梦摇摇头。

    云映苦笑了一下,说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发现不了呢。嗯,我是想他发现又不想他发现。

    兰儿听了,便追问云映此话怎么听着犯糊涂呢。

    云映说犯糊涂的是你,你想啊,他若知道小姐就是小小,两个人就不用再苦相思,多好。可是知道了吧,这牵扯的事又太多了,这样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可是不知道吧,小姐或许不知道还会遭什么罪受,那他是不是就管不了小姐了,无法知道小姐的死活了?

    兰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见她那可爱模样,孙梦竟笑出了声来。

    “好了好了,看郎中去了,什么知与不知的,绕的我头痛,眼前啊,看病要紧。”兰儿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样。

    “这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人家还给不给看。”云映有些担心。

    孙梦告诉她:“看的,老先生人好的很,上次那么晚,老郎中还在呢。”

    老郎中见了孙梦,倒真是眼力神好的不得了。

    “姑娘伤好了吧?今天又是瞧什么病来了?”

    “我来瞧瞧手伤,这手前些日子被重物砸伤,关节伤着了,来请老先生给瞧瞧,一会,再将上一次的银子一起付了。”

    他戴起老花镜:“无妨,银子不碍事,让我瞧瞧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待孙梦一伸出手,老先生有些惊:“姑娘怕是没有说实话吧,这手可不像砸的,倒像是夹的。”

    云映有些慌乱:“老先生只管瞧瞧这手伤,是否还能医好就是了,旁的,也不重要了。”

    老先生看了看她:“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你这手,医不好了,关节断了,接不回了,姑娘要是再早些时候来,我还能试着或许可以医好,如今时间久了些,手定型了,不好医了,不好医了。”

    云映只能放下一些碎银子,一行人走了出来。

第181章:先发制人!

    路上正走着,却遇到了王后身边的侍女朱儿,这么晚了,朱儿怎么也会在这城外呢?见孙梦一行身后走来,她瞧见了,连忙急匆匆地加快了脚步。

    “朱儿”,孙梦向前面叫道:“你这是出殿也要回去吗?正好,一起走吧。”

    她只能停下来,面色有些慌乱,嘴里支支吾吾:“是,是的,怕王后等急了,正着急着往回赶呢。主子让我采些东西,她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对这外头上的小食馋的很。”

    孙梦瞄了瞄朱儿空空的手上,知道了她分明就是在撒谎。

    “那,你买的东西呢?”兰儿快嘴道。

    朱儿搓着两手,更慌张了:“去,去晚了,没有买到主子想要的东西。”

    孙梦笑了笑,倒也不想为难了她:“看你模样急的很,那不如你快些走吧,买不到下次买就是了。”朱儿听了,便小跑着走开了。

    兰儿有些埋怨,说小姐真不该便宜了她,这么快就让她走了,再留她下来多问几句,保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她若留下来,我们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她若要做坏事,自是嘴巴紧的很,不会让我们知晓的。”

    “这朱儿长的五大三粗的,除了那面庞似个女的,这身板儿倒真是像极了男人。小姐,您说她若身板儿再精致点,那可是妥妥的一个美人。”云映望着前面匆忙的很的朱儿,眼角闪过一丝疑惑。

    “你呀,又在想什么呢?难不成就因为人家长的壮实点,你该不会,就认为人家就是个男的吧?”孙梦笑云映。

    “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您瞧她那神态举止,确实是妥妥的一个女人,总之,我也说不好,就是瞧着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朱儿跑远的身影,云映不觉又沉思了起来。孙梦远远瞧去,可不吗,那飞奔着的步伐,真是像极了一个男人的身形呢。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那朱儿倒也不当自己是个女的,这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平时只瞧见她迈着小步,碎步儿的走着,这当下,你们瞧,那走起路来的姿势,那迈大步的脚步,倒真似了个男儿。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王后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她身边的人,自是也都是一个模样的,这俗语说的好,什么样的人,自是成一路的,否则,怎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说法呢。”

    “小姐,这大殿什么没有,她是王后,更是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得要吃这老百姓的粗俗东西,我看,那朱儿绝对在撒谎,你看她手上明明什么也没有,还说买什么东西,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啊,您瞧她急的,一点形象也不顾了,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兰儿说。

    “兰儿这回说对了,我也是看的明白,她这该又是要有什么计谋了,依云映看来,王后该不会是,让朱儿给城外的哥哥送信去了吧?你们方才可注意到?朱儿回殿的这条路,并不是从街道这边出来的,她走的那条路,是通过营地的路。”

    孙梦这才晃然了过来,四周看了看,确实如云映所说。

    “云映,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该怎么做,白墨一定不知道,他身在豺狼虎豹中,时时都是那么的危险,看来,贺健又有行动了。”孙梦的心情顿时灰暗了起来。

    云映提议回逸琇宫再想办法:“我和兰儿回宫再探探虚实去,那些侍女口风不紧的,多少会打听到些什么。”

    孙梦摇摇头:“她若要做坏事,定是做足了细节,口风也是会严严实实的,毕竟,谁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乱说话。”

    她的心不禁提了起来,他会不会出什么事?耳旁,仿佛四周的声音都全部消融了,只有她的担心,在袭来的夜色里,灰暗一片,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全身冷汗簌簌得直流。

    一回到逸琇宫,大门还未迈进,王后就派人来传了话,说是君王要召见。

    孙梦甚是奇怪,既然君王要见她,为什么不自己下令传见,而是要王后的人传了来。

    云映和兰儿也是奇怪的很,一直不肯迈进逸琇宫的君王,今天怎么就突然要见孙梦了呢?

    “是他发现我了吗,还是有别的事?”孙梦在心里有些嘀咕。

    “小姐,这面具还要戴吗?”云映手中拿着面具,轻轻的问。

    她却陷入了沉思。

    “云映,君王为什么突然要见我?为什么又是王后派人来传话,莫非.......,我怎么心里不安的很,你瞧,我手心都出汗了,这其中怕是有蹊跷。”她握着云映的手,紧张的很。

    “云映明白小姐的紧张,怕是想见君王了吧?还是小姐您是怕那王后?或者说他们发现了小小和曹盈英本是同一人?”云映问。

    “我是怕君王,他如果知道我是小小,那局面会怎样?那王后又会怎样?云映,我心里好乱,该怎么办?”

    “小姐,云映觉得您还是要像上次一样,把面具戴着去,现在事情是怎样我们也不知道,只能见机行事了,您觉得呢?”

    她点点头:“上次,既然话已经那么的说了,当然还是要戴上才稳妥些,不戴才更不好。”

    又道:“走吧,是福是祸,终究是要面对的。”

    路上,王后远远便瞧见了孙梦,她歪起了一张嘴,噪门也比平时大了些:“我听说,有些女人寂寞久了,也耐不住要出去找男人了。”

    听到王后这话,孙梦知道朱儿定是把路上的事都跟她说了,这会儿她一定是想先发制人了,给她扣上一个罪名。

    “王后真是会说笑,此话不知从何说起。”她找茬儿,孙梦装糊涂。

    “君王这么久的冷落,你终是耐不住了吧,听说你出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会男人还能是做什么。”

    她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她发现了我和白墨的事?

    “小姐”云映轻叫了一声。

    “沉住气。”她小声道。

    “那个男人已被抓了个现形,此刻正在大殿里跪着呢,你虽不得王的亲近,但好歹是个和亲使者,这要传了出去,让君王的脸面何存?”

    听得王后一说,孙梦听明白了,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一半,她自是不想因为自己,而给白墨带来危机,只是不明白,她会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强罪于她呢?

第182章:诋毁!

    “我看,定是今天朱儿,将遇见我们的事说了,那王后想先倒打一耙,掩了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倒先发制人来了。”兰儿一脸气愤,小声道。

    “王后真是说笑,我曹盈英从来没有私会什么男人,今天出了殿去,只是寻思着去外面看看伤情。却被你,要如此费了力气的拿来做文章,王后您这样的目的,怕是大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见孙梦无惧她的诋毁,她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是或不是又如何?反正王信了,背叛王的女人,王自是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她冷笑了起来:“王后所言甚是,这话说的对极了,背叛的人,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曹盈英,此刻王正等着你呢,你还不快去,你这面具也戴的甚是久了点,只可惜,你永远等不到他亲手为你摘下的那一天。这一天,对你来说,是不会有的,你枉费心思了。”

    她摇摆着身体,脸上不屑的一笑,又冷言讽语:“哎呀,这大殿里也真是烦闷的很,好在一会有热闹瞧,倒也解闷儿了,朱儿,精彩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歇歇去,一会好有力气看戏呢。”

    看着远去的王后一行,云映和兰儿生气极了。

    “小姐,既然王后还没有发现您和王的事,就说明目前还是安全的,一会王的面前,您少说话,云映替你回答了就是,倘若他发现了是您,百官中一时情难自控,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何况,朱儿那事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还要继续着这样的身份,暗中帮助君王,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云映分析道,她总是这般的心细,把事情想的很是周全。

    “云映姐,为什么不让小姐公开了身份,这么好的机会,正是揭开那王后阴谋的时候,小姐哪有会什么男人?明明是和君王在一起啊。”兰儿快嘴快舌。

    云映连忙要捂兰儿的嘴:“兰儿,你小声点,你这样的鲁莽,会生出事端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你一会嘴巴可千万要严实了,那大殿之上,有些话可千万别乱出口,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孙梦拉了拉兰儿:“兰儿,听云映的,走吧。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男人,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呢?这么一小会,就给我安上了一个男人,倒也真是费了些心思,我倒有些好奇了,这样的心急给我施加莫须有的罪名,也当真是急不可耐了些。”

    抬脚向前,心生疑虑:“云映兰儿,我们也快些走,我还真是心急了,倒着急着要瞧瞧去,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什么回事?还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怕被他人发现,总是要先下手为强的,不然,怎么给自己正无辜,表清白,让自己的坏事顺利进行呢。”云映拉着孙梦,一边道一边急急走了起来:“小姐,我们也要快些走才行,不止您急着瞧个明白,云映倒也想瞧瞧,王后她到底给您找的那个男人是谁呢?”

    “还能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又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种事情谁愿意主动来,定是那王后威胁手段逼来的。这种人,真是坏透了,权利到她那,尽用在了一些损招上。”兰儿有些激动,她平日甚是讨厌王后,一提到她,便恨的不行。

    一路叨叨骂骂便来到了殿前,见她远远走来,君王只抬头晃了她一眼,便示意孙威叫地上跪着的男人看看她。

    “你要瞧清楚了,看仔细了,可是她?”

    “我,我,我.......”那男人抬头看孙梦,说这戴个面具,我也看不清楚啊。

    “那就摘了,让他瞧个仔细。”君王道。

    孙梦一听要摘了面具,心里突突地,一下子就慌乱了,她犹豫着,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摘,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摘了,就又暴露了身份,她不是不想真颜面对白墨,而是就如云映所说,她还需要隐藏在背后,看看王后她们到底还要搞多少小动作,只是,这大殿上,一众人向她望来,人人都投来期待一睹真容的神情,她,一时竟也矛盾的很。

    一陈小沉默,面前的君王正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那眼神像在告诉她,这面具是摘定了。她正心里犯着难意,缓缓背转身,向着男子欲露了脸去。

    却见他又低下了头来,脸上一脸无辜,尽是无奈之色,嘴里一声长叹息:“其实看与不看又有何用?瞧着您这般的穿着打扮,怎么可能看的上小的呢?”

    “王,我家小姐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并未曾做过什么,今天就是出殿看了下病,就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可见这样的人也是居心叵测。”云映指着男子:“真是可笑的很,我们从未见过此人,名什姓甚?全都不知,这样的随便拉来一人充数陷害,也真是太过于草率了些,怕是告状的人心太急,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兰儿一翻激烈的语言一出,那跪着的男人更吓的发抖了起来。

    “你这丫头,主子都没有说话,你倒先鸣不平个不停,是好是坏,君王心里自有定夺。”孙威说。

    “禀告吾王,我家主子最近几日犯了喉疾,说不了太多的话,今天才去瞧了医生,结果就被人拿来说事。人人都说这大殿的日子多么风光,我看是一点也不好,没有自由,勾心斗角,真是累的很。”兰儿又道。

    “大胆,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尊卑有别,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在谁的面前?你要替你家主子说话,是不是说的也太多了。是真冤呢还是抢先证清白,想掩盖事实。”孙威斥责道,他显然真的生气了。

    白墨听了,他缓缓站了起来:“既然这大殿的日子不好过,那你们还留下来做什么?随时自行离开了就是,去过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大殿,又何曾欢迎过你们?”

    孙梦一听,心一惊,深深的揪痛了,她想不到白墨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心里有些低沉了起来,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尽管知道对方是不明就里,当着的是另一个人,但还是会酸味上心头:他怎么会赶我呢?他为什么要赶我?

第183章:王后这样的脚本也太粗糙了些!

    兰儿又欲说话,云映连忙拉住了她。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认识她们?若有半句假话,就是欺君大罪,你就休想活着出去。”孙威对着男人吼了起来。

    那人瑟瑟发抖,语言也顿挫了起来:“君王在上,小的,小的怎么敢说了谎,只是小的,小的今天不来,小的就要被杀头,可,可小的来了,你们又还是要小的掉脑袋。小的,小的真是冤枉的很,求吾王为小的做主,小的,小的实在没有什么奸情啊。”

    王示意孙威不要多话,对着男人道:“那好,你尽管说了实话,本王保你无分毫损伤。”

    那男子便道:“小的今天正路上行走着,莫名的被几个壮汉拉进了这殿里,一个自称王后的人让我按她的意思,说是和一会儿上殿的女人承认有私情,如若不按她的意思,他便要了小的的命,不仅如此,他们还威胁我说,若是不从,小的家里的老小也保不济不安全。小的没办法,我若承认了,她说会保我们一家平安,同时还会给一些银两让我们好生的生活。小的不是贪财之人,小的是被逼没有办法啊。当下,我自知横竖都是死,说与不说两边都要杀我,这实情也就跟你们说了,可我也是冤枉啊,我哪有什么私情,小的有家有口,我死没有关系,只求不要连累了小的一家老小。”

    那男人说完,不停地抽泣着,模样倒让孙梦怜悯了起来。

    “也是可怜人。”她竟不由的嘟囔了一句,她话一出口,面前的君王听了,猛的回头望向她,那一个眼神突地闪过一丝光芒,又着上了惊讶,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秒。孙梦内心一惊,生怕他看出了破绽,一旁不敢再言语,只低低望向一旁。

    他走了下来,在她身旁绕了一圈,又扫了她几眼,她紧张的缩了缩手,悄悄将那手伤藏在了衣袖子里,生怕他洞悉了什么。

    佯装镇定,心却紧张极了。

    良久,他终收回目光,向那下跪着的男子道:“你回去吧,若王后问起来,你就说按她的意思办了,一切如她所愿。想必她不会为难你的,这边,本王自有圆说。”

    男子似有不信,唯唯诺诺,甚是胆小谨慎:“吾王圣明,吾王圣明哪。”说罢,一溜烟赶紧的退了出去。

    他又转身向她:“你,也走吧。”他冷冷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他的话,她嘴里发出着‘啊’的一声,似乎才晃过神来。

    “让你走呢。”孙威补充道。

    云映和兰儿便连忙拉着她,向殿外欲退了出去。孙梦正疑惑着,他怎么这般的,就处理了这场争议不小的事件,耳旁他却突然又叫了起来。

    “慢着”。

    她的心顿时惊慌了起来,手心沁出了汗珠子,莫非,他是当真瞧出自己是谁了吗?

    还是,他后悔了,要处置于她?

    脚步停顿,身体却不敢向后望去,她害怕自己一面对,那双让她痴迷深恋着的眼睛,便会失去了分寸。

    “这两天,收拾收拾赶紧离开吧,这大殿的生活,并不适合你,想必那王后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所以,离开,对你,对本王都是一件好事,本王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有心思在了你们这些小事情上。”

    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回你的魏国也好,也或是留在这蜀国,都统统随你的便。只要离开这大殿,至于王后那里,本王这边自会帮你圆一个说词,让你暂时安全。”

    “暂时安全?”她心里默念道:他是在保护我吗?还是,他嫌弃我?

    虽然他不明究里,不知道自己心仪的女人就站在跟前,但这样的话语总是会让她多想了些,心,也跟着抽搐着疼痛。

    回头看他,想着这样的被人赶走,还是情不自禁的难过了起来。

    他自是看不到孙梦的伤心与难过的,也理解不了她此时的心情。

    见她低头不语,他有些不高兴起来:“怎么,难不成你想留下来?本王可都是为了你好,在这大殿,哪一天那王后要再找了你们麻烦去,本王可没功夫管你们。”

    她终默默的点了点头,抬起头,面前望去,他正背对着孙梦,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是她那么渴望的一倚靠山,她竟分不清感动还是伤心,心有些依依不舍,内心极其复杂,缓缓走了出去。

    耳旁听得他道:“孙威,王后若问起来,你就说事情正在调查中,把时间拖住。”

    那张躲在面具后的脸,没有人瞧得见她的伤心与失落。她不知道,这样的两两相对,什么时候才可以真容向他。时间里的分秒想念,段段都成了手心里的掌纹,刻印、纵横交错在心。时光里,总是要躲在某一个地方,想念他,牵挂他。

    孙威点点头,说王放心,只是这王后也真是蠢了些,更急躁了些,这么粗糙的脚本也想的出来,这样的性子,自是成不了大事的。

    “最近,属下一直派伍越等人四处监视着贺健,王后那边也是不敢松懈的,而昨日君王您有意放出的口风,今儿个一早王后就派了她的贴身丫头朱儿去报信,这兄妹俩里应外合,自认为是做的天衣无缝,他怎料得我们早有防备。”

    见王不语,他又道:“您怎么了?您这样的神情,可是又想小小姑娘了?”

    他点点头:“是啊,本王真是想她了,这才分开未有多久,我竟,仿似过了好些日子似的。方才那曹盈英一说话,真是像极了小小的声音,这不,把我的思念也给引出来了。”

    定了定神,又问:“你那边情况怎样?一切可周全稳妥?再过不久,就是前线作战的日子了,那贺健自已驾驭着数个兵营,要去那西北方杀敌,说是那边的防线更要加强,敌势难挡。偏偏将本王带领的一行人马说服去了南区,说是那里敌势弱,易攻守。为什么?还不是一方面即羞辱了本王没有本事,一方面想趁机置我于死地,好在孙威你足智多谋,这背后操练的兵马也是该派上用场了。”

    孙威道:“王,一切都准备的妥当了,既然贺健有意拉我们上钩,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来他个瓮中捉鳖,这一次,一定要将贺健等叛贼一举拿下。”

第184章:郁郁不欢!

    “王,您放心的去南区,属下的精兵强将数万兵马,早已在那藏的深深的,就等候着为王保驾护航。贺健自认为我们早已是兵虚人乏,他哪里料的到我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西北区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目的还不是为了引诱迷糊君王您,那边,属下也安排妥当了,已让付仪副将军带领十万军马,前去围剿贺健那些心腹,而我会时刻守卫在君王身边。”

    君王走到孙威面前,一双手用力地握着孙威的肩膀:“有你在,乃本王一生的幸运,从前,你是本王最好的玩伴,现在,你是本王最好的搭档,你就像了本王的羽翼,凡事想的周到,考虑周详。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倘若失败,以贺健那老奸巨猾的性格,一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局势或许就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的。”

    孙威说那是自然,这一点自是要考虑的,否则,岂不是便宜了贺健那老贼。

    “王,到时您就瞧好吧,该安排的,都早已安排的妥妥的了,我孙威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老东西给跑了。这内患不除,江山不稳,百姓不安。孙威为了扬王威,定要为王斩草除根,将贺健那贼窝一举端掉。”

    逸琇宫安静极了,突然被要求离开,云映兰儿也一定有些不舍了吧,毕竟,这生活了好一些日子的逸琇宫,还是承载了她们许多的欢乐,虽然那欢乐时常有异乡的愁绪,更有王后的刁难,但不管如何,总是会心生不舍的。

    见孙梦郁郁不说话,云映兰儿也一旁不敢言语,她们自是知道孙梦的心思的。

    “小姐,您别难过了,王让咱们走,也是为我们好,那王后并不是善良之人,倘若再落在她手上,怕是......。所以,我们还是离开吧。云映明白您的心思,您难过是因为舍不得君王,也一定会为他说的话而伤心着,可王他并不知道是您啊,所以,您这般的伤心当真不值得。”良久,云映道。

    “小姐,我们明天一早就早早的走吧,君王说的对,留在这里您是不安全的,那王后分明不会让您安生的。云映姐方才的分析,您也就不要难过了吧,王他心思慎密的很,他可是在保护我们呢。”兰儿说。

    她依然愁眉不展,以前总想着要逃出去,现在,可以离开了,她却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了?若回魏国,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呢?是嘲笑还是冷落?这般的回去,肯定不会是好的。

    可既然君王都发话了,自是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君王人还真是不错,表面看似无情,其实就是个重情义之人,小姐情感的依托是托付对人了,只是要走,我竟也突然有些不舍了,再说,没看着那王后的悲惨下场,当真是可惜了。”兰儿如是说。

    即使再如何心有不舍,难过纠结,她知道,走是必然的了。

    “云映,兰儿。”她唤道:“你们说,方才我若是揭下这面具,他会,会高兴吗?”

    她低低道,不待云映和兰儿回话,又摇起了头:“或许,不会吧,人都说这相爱的人,只身上某种气息,便可知道了对方。方才这大殿上,他离我那么近,还不是一样的没有认出我来。”

    “小姐,您可是在埋怨王?云映一旁瞧的清楚,您一开口,他那脸上的表情倒真是有些怀疑的,但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您就在这深殿,更不会想到曹盈英就是您啊。”

    “算了算了,认不认得出又如何?或许,有些感情总是要夭折的,何况他是君王,君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好吧,明天早早起床,我们,我们离开.......。”她停顿了一下,竟有些舍不得将离开蜀国这几个字说出口了。

    只是她话儿一出口,兰儿却高兴坏了,那丫头欢呼雀跃了起来:“终于要回魏国了,终于可以见到老爷夫人了,我好想她们啊。”

    她何曾不想胖墩呢,许久未见,他是何副的模样?胖了还是瘦了?她心里思量:她这个娘亲,他自是不会想她的。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又幽暗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她们就早早的出了逸琇宫,从前,从不觉得这逸琇宫有多好,有多美,如今这一走,竟念起它百般的好了。

    云映和兰儿掉泪了,那份心情和她是一样的,孙梦面色忧郁的走在前面,云映和兰儿跟着,一路默默无语,异国他乡,心情是复杂的,情感也是脆弱的很。

    天慢慢亮全了,云映说她要去买份早食,另外再挑些路上备用的干粮,一听到吃,兰儿便也要跟着挑了去。

    “小姐,您千万别乱走,就在这原地等一会儿,兰儿一会就回来。”说着,她一陈风似的跟了去。

    街道上人群涌动,突然人声嘈杂了起来,一行兵马穿梭其中,她远远望去,那马背上的白墨忽地擦身而过,或许是太过思念,也或许是相爱的人心灵总是相通的,他居然回头看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下意识的连忙闪过人群躲了起来。她分明是想他的,却害怕看到他,害怕他问她去哪儿?害怕他任何一个温柔的眼神,都足以击垮她精心设计的防线,她更怕自己会哭的一塌糊涂。

    他跳下马来,四周环顾了片刻,便又怏怏着上马,扬鞭而去。

    她还是哭了,看着那背影,她多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小小,曹盈英就是小小,她突然埋怨起自己,为什么离开大殿了还不告诉他真相?为什么要这般的走?她分明对他是万般不舍的啊。

    队伍很长,一行人马腰插刀剑,手持盾牌,于面前一派气势磅礴。

    这是要去打仗了吗?心怦的就紧张了起来,忧心冲冲。

    扒开人群,她连忙将云映和兰儿拉了出来。

    “云映,兰儿,我们得推迟些时日再走,好像又要打仗了,此时若走,边界也一定封锁了,我们想回魏国也是困难了些,不如留在此处,观察些时日再说吧。”

    兰儿有些失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们要回家了就打仗。”

    “好,听小姐的,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云映说着,便四处观察端详了起来。

第185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野外一处营地,贺健正信心十足,为自己即将灭王,登王座而大肆狂语,鼓舞众兵将士一起呐喊助威。

    “今天就是那王的断头日,待我贺某人一上位,我要一统天下,这蜀王之位非我莫属,这天下,即将是我贺某人的天下了。”在一片‘将军威武!将军威武!’的呐喊声中,他发出着陈陈狂妄的大笑声,似飓风,狂啸在山谷间。

    “马大成”

    他大叫道,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马天成随即应道:“是,将军,有何吩咐?”

    “此刻,那弱君一定正在去往南区战线的路上,你快快随我一同前往,在半路上将他处理了。我贺某人倒真是等不及了,你我这就出发,其他人等按计划行事。若遇他的心腹孙威,不要手软,一定不要让他活着,那小子一日不死,必成我等后患,留不得。”

    “将军放心,据可靠消息传来,说那小子听说西北线更需要人手,昨天晚上便出发去了此地。想必此刻,君王一定听信了您的话语,认为南线好抗敌,弱君就是弱君,想事情也是简单了些,身边也自是强将不多,待我马成天一行就可解决了他,何须将军您亲自动手。”

    贺健摇摇头:“这你就不明白了,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我要亲眼瞧瞧,也好看着那弱君是怎么死的,方不枉我苦等了那么多年。”

    他一把长剑劈向地面,发出着哧溜的一声,看那石子摩擦着而飞溅四射出的火花,他咬牙切齿地笑了,一脸恨不能立刻将他处以万段,又胜券在握的神情。

    山林处,马儿慢了下来。四周郁郁葱葱,甚是安静的很。

    风撕扯着,狂啸的如山野中的狮吼,死寂的味道,仿似空气中,都是一股即将来临的血腥风暴,空气中弥散的紧张,那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着惊人的寒光。只让人一眼瞧去,便现于眼前一副狰狞恐怖。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的另一头,贺健一行仿似等的有些久了,他时不时的摩拳擦掌,脸上是一副急不可耐。那些远远躲藏在草丛里的人马,与面前对峙。脸上的表情,和贺健一样,推旧迎新,亢奋在新王登基的美梦里一夜无眠,虽呈现疲态但一脸彪悍。今天将军嘴里的终极一战,俨然他就是蜀国的君王了,只要勇敢拼杀,哪怕是血流成河的惨烈面前,他们都要誓死一战,蜂拥成为贺健眼里的勇将,来换取贺健给予他们的承诺。

    不远处,同样的一行人马正迎面而来。

    “留意四周动静,慢行。”领头的马背上,那人小声私语旁边的人。

    话音落毕,一支利箭“嗖”的疾风而穿了过来,那人‘啊’了一声,随即倒下马来。

    众人纷纷停下,四周警惕,一派慌乱,紧张询问地上人的情况。

    “王,您可还好?”

    “护主,快。”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叫了起来,众人便围了过来。

    见人落马,贺健等人纷纷骑马追下了山来。

    一边疾奔一边道:“你们瞧,我贺某人的箭法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吧?为了练好这箭,我没少山林中练靶子。马天成,告诉他们,都把那马绳儿提的再高些,让那马儿跑的再快些,那昏君,总算是中了这一箭了,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也别留,全给我灭口了,待明日我一登上王位,就说这些人全陪着这昏君战死了。”

    “是,将军放心,一个活口也不会给留下,这次,要连同那昏君清理干净了。”又转身向身后:“都打起精神,把那马绳儿扯紧了,扯高了,让马儿跑起来........。”

    那中箭之人甚是痛苦,急坏了身旁的人。

    贺健勒马面前,随即将众人包围。他甚是得意,瞅着地上的人痛苦呻吟,他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这弱君,让你在这宝座上坐了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你了,如今,我贺某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这种感觉真好。不过,你也别太伤心,念你好歹是个君王,待你一死,我贺某人就是这天下的新君王了,我会昭告天下,就说你是战死的,也好让世人颂你一个明君,为你证得一个勇为。”

    他跳下马来:“马天成,你来告诉这弱君,这箭,可还让他能有活头。”

    马天成大笑着走上前来:“将军,您忘了,这箭稍抹有巨毒,哪还能让他有了活头,这次,就是老天爷也回天乏术了。”

    “弱君就是弱君,所以才会胆小怕事,选择了来这里以求自保,却不知,那只是我贺某人一个小小的计策,就你这区区一个小队人马,今天是死定了,不过你也值了,有这些人陪着你送死,你自是不会孤单的.......。”

    见贺健正口若悬河,只见地上的中箭之人出其不意的拔下了箭稍,一个腾空反身便挟持住了贺健,接着,一把尖锐无比,闪着银光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余人等,仿似步调一致似的,身后暗器向后刷刷飞去,那帮判贼纷纷倒地,还不待他们反应,紧接着,马天成也被束手就擒。

    “还不让他们退后,不然我这刀可不长眼。”那中箭之人大叫道。

    “你,你,你不是中毒了吗?”贺健大叫了起来。那箭头的巨毒,只待片刻的功夫便会让人气绝身亡,分明中着毒箭的人,此时怎还这般的生龙活虎,贺健心里慌乱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你会使计,我也会易容,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的聪明,你那叛逆之心,早就显现在了皮表,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那人缓缓取下伪装。

    “孙威”。

    贺健马天成同时惊叫了起来:“你不是那弱君?那弱君呢?”贺健说着,咧嘴一笑:“我就说了,他临了,还是不敢应战,他还是怕了。弱君就是弱君,大一些的场面还是成了缩头乌龟,怕死的很。”又惊叫道:“你不是去了......?你敢算计老子,孙威,你不要命了吗?”贺健叫道:“我劝你放了老子,我告诉你,我的后援马上就要来了,到时,看你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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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被俘

    孙威一听,不紧不慢,他冷笑了起来:“后援?贺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的那些后援怕是此时也和您一样,都成了瓮中之鳖,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了。”

    贺健不愧是老将,只不过心思野了些,他自是不会认输的。

    “那弱君何德何能配予王位?论气势,勇谋,担当,他哪一点够的上王位?只有我贺健,才是这蜀王的第一人选,他不配,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孙威,你若放了我,我日后定辅佐你成大器,跟着我,比跟着那弱君强多了。”

    孙威嗤之以鼻:“道不同,不相为谋,贺健,你那野心当真是要不得,我孙威岂是那么容易受你说服收买的了的人,你真是太小瞧我孙威了。告诉你吧,君王早就算出了你此行的目的,有我孙威在,怎么可能让你得了逞,贺老贼,你再狡猾也只能是只狐狸,狐狸终究是斗不过狼的,这天下怎能让你夺了去。”

    贺健却笑了起来:“孙威,你数次坏我的好事,只是今天你小子也活不了了,那毒无人能解,我劝你,放了我,或许我还能念你一个情份,给你解药。”

    孙威默不作声的取下胸前的物体,扔在了贺健面前:“早就料到了你会有此计,我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呢,你可瞧好了,这是何物?为了配合你演好这出戏,我可是下足了功夫,你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你可知,我这些兄弟们,也都个个是虎将强将,不然,怎一下子就降服了你等。”

    “你,你敢戏弄老夫?”

    他恼羞成怒,见毒箭并未伤得孙威,正要吼叫,却见此时从四周八方,万人策马奔腾,奔涌下了山来,瞧这浩荡的陈势,他自知是败下陈来,眼神霍然无光,瞬间无力的垂下了头来。

    看着真正要被他杀的君王,此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几近嘶吼了起来:“想不到啊,你小子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孩了,竟敢算计到了老子身上了。只是,你不能杀我,先王在世时,是老子为他前线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江山,到了你这,你也得念这个情份,没有我贺健,哪有你弱君的今日,今天若不是我失算,小看了你小子,倒不至于栽了个大跟头,败在了你这个毛头小孩身上,失策失算。”

    君王缓缓道:“贺健,你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年,本王也陪着你周全了多年,你自认为聪明的很,不将这点聪明才智用在打仗抗敌上,却起了夺权篡位之心,你这样的人,才当真叫算计。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不出意外,你那些分散在四处的兵营人马,此刻也正一一被杀被捉,所以你不要妄想着你的后方援队会来救你,你苦心积思了那么多年,终是一个泡影,长久不得。”

    “既然老夫落在了你的手上,自认倒霉,想怎么样?你随便就是,但老子就是不服你,你何德何能配在这个王位?我贺健也是忧虑我大蜀国的未来,不想这大好河山败落在了你一个弱君身上,你在位一天,这蜀国就难再鼎盛。”贺健嚣张的很。

    “谁弱谁强不是你说了算,本王一心向天下,而你,眼里只有权和益,若真是让你得逞了,才真是叫我大蜀国黎民百姓受苦的日子到了。本王倘若就此杀了你,倒让你死的干净舒服了,倒真是便宜了你,自古如你这般犯上心思的人,你见过有过好下场的吗?你的一番话语,倒说的自己真是高尚的很,你这狼子野心,若不严惩你,我蜀国黎民百姓如何安居乐业?本王最恨的就是你等狼子野心之人,蔑视朝政,惑乱百姓,眼里只有权力欲望,这样的人,真是该千刀万剐,才能以示王威,还百姓一个安乐。”君王生气的很,他厉声道:“带走,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王,这贺健犯了死罪,王准备如何处置?”路上,孙威问。

    “先关着,我还要用他引诱出他的那些党羽,待一一揪出党羽再全部清除后患。”

    “那,王后那边?”孙威问。

    君王沉默少许,反问:“依你看,本王该如何处置她呢?”

    孙威自是聪明:“在下看的出来,王您下不了手,可王后,她并非善类,您要知道,留她,只怕是日后会留下来祸端。”

    君王摇摇头,说我看不见得。末了,又有些担忧的说:“她那边无论如何是动弹不得了,我倒是要看看,她和她的父亲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是对于一个弱女子,虽然她平日蛮横不得喜欢,但本王真心不想对付了她。倘若她知错悔改,本王便饶了她,若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死不悔改,那就一起三天后游街示众,再死刑了吧。”君王叹息了起来:“这样的场面真不是本王想看见的,为王者,谁不想看到自己的天下太平,和乐安居呢?怎料到,本王如此声势浩大的战争,竟是和自己的臣民。”

    大殿的另一厢,一名侍女匆匆的跑向王后:“不好了,不好了......。”

    她跌跌撞撞,慌乱的叫声引起了王后的不满:“朱儿,你快去瞧瞧,大白天的,哪个丫头没了规矩大肆吼叫?何事要如此慌张?昨儿个父亲要去办的事,也不知道现在办的如何了?我这心,甚是烦躁的很。当下又被这奴才一吼,这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去瞧瞧。”她放低声音又道:“看看王,他回来了没有?”

    朱儿心领神会,却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丫鬟蜞儿撞了个正着。

    “你这死丫头,赶着去死啊,你这一撞,可把我撞的不轻呢。”朱儿大怒。

    蜞儿急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将军他,他,他出大事了。”

    朱儿一惊,腿脚顿软了下来,屋里的王后听见了,急急道:“还不快进来回话。”

    蜞儿便急忙进屋:“大将军他,他出事了,他被抓了,不仅如此,将军那些得力将士几乎都在今天全部被俘,似乎,王那边早已有了动静,先行我们一步了,所以今天才........。”

    蜞儿说着话的功夫,王后的身子已渐渐不稳,怒气着向桌前一抹,那桌面的陶瓷罐儿便咣当落地,她随即瘫坐在凳子上,面庞扭曲了起来,吓的众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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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划清界限,复仇之心!

    “一群废物,天天让你们盯着前殿那边的动静,你们硬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听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倒一个个慌张了起来,还不快快去密传马天成过来,本王后要好好商议一番,好把父亲救出来。”

    “王后娘娘,那马天成他,他也被伏法了。”蜞儿小声道。

    她话儿一落下,王后身子重重的歪了下去:“你,你刚刚说什么?”

    “马天成他,他伏法了。”蜞儿战战兢兢地重复了起来。

    王后神色黯然:“看来,父亲这次凶多吉少,早知道,我好好做我的王后就是了,怎么就听了父亲的话,和他一起做起了这等杀头的大罪。我该怎么办?父亲都死罪难逃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自是也活不了了,王他,他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她一只手重重地拍向桌子:“这,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啊。”

    朱儿悄声向前,她扶起王后:“那未必,只要王后肯示弱,想必王也是会原谅您的,王一向待人温和,百姓间多有赞论,只要您一口咬定,不肯承认参与其中,我想,王就不会怪罪于您。王若强行迁怒于您,百姓间也会多有异议,王他是不会不顾百姓的言论的。您如今要做的,就是和大将军划清界限,不承认对这件事的知情,而表现出对他的痴情。”

    她俯下身子近她的脸,眼珠儿睁的老大,紧盯她的面庞。朱儿一见,立刻旋转着眼光,低下头去,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王后定定的看着朱儿,道:“你,你又说违心的话儿了,痴情?你明知我心早有所属。是啊,在这深殿中,情愿不情愿又如何,真真假假还不是要向前看,只是,这样的日子,束缚的我真是度日如年。我知道,你心里只想着本王后,你这样的说词让我真是愧疚的很,我知道你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你在大局面前,为了我.....,真是委屈你了。”

    朱儿垂下眉头,脸上虽写满了不悦,仍道:“只要能周全好王后,朱儿做再多,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您歇着去吧,我得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大将军一行的情况。大殿这里,王尽管放宽了心,他不会怪罪于您的,不然,现在天都黑全了,怎未瞧见王那边有人过来,想必他也是不会迁怒于王后您的。”

    朱儿说着,便扶王后床榻前坐了下来。

    “王后先歇息着吧,也好养好了精神,若您泪痕满面,精神欠佳,肯定是不好的,千万别让王瞧见了不妥当,而心生怀疑。”

    王后点点头:“朱儿说的极是,不能让他瞧出来本王后的不开心,那样,才当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拉。本王后从未知晓父亲的任何举动,何罪之有?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本王后自是不会承认的。”

    她那苍白的脸上,五官挪位,竖眉又瞪起了眼,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只是父亲那边,做女儿的总得要求着情,虽然我也知道这情求不来,求不得,本王后一想到父亲年迈,如今又被关押在死牢,我的心就真是痛的不行。”王后说着,还是没能忍住,哭了起来。

    “蜞儿,你进来,本王后有话问你。”她大声唤道。

    蜞儿应声而入。

    “今天之事,可还有更详尽的听闻?”

    蜞儿想了想:“明天,听说君王要偏殿设宴各将士臣子,其它更多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王后挥挥手,示意可以了,蜞儿便退出去了。

    她苦笑了起来:“朱儿,你方才也听到了,王这是大有宣告捍卫主权之意,目的还不是示威于众人,他这是在告诉众人,警告天下如父亲一样的谋反之人,父亲败了,他胜了。”

    她眉目掠过一丝仇恨,愁眉紧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双眼睛如了冰块,透射出冷冷的光。嘴唇不停翕动着,脸像阴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

    “朱儿,本王后明天要好好打扮一番,这深殿中,我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有朝一日为父亲报了仇。”

    她铁青着脸色,说到报仇,又顿时似了解冻的冰河,笑容像春风拂过河面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了起来。

    一只手紧拽起床沿边上的纱幔,直扯的那纱幔要撕碎撕裂。她又眼神里闪射出着凶芒,笑意成狰狞;狡黠的双眼,两只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两道眉毛拧成了一堆疙瘩。

    孙梦今天一直都在忧心白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贺健的又一个阴谋?

    客栈内,她辗转难安,怎么也睡不了。

    “明天一早,我要回大殿去瞧瞧。”她对云映和兰儿说。

    云映和兰儿连忙坐了起来:“不行,小姐,您现在已经被君王赶了出来,何况那王后还对您处处刁难,您再回去,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我实在是不放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处境好不好?与其在这吃不下睡不着的,倒不如回去看一看,也就心安了。”看着云映和兰儿满脸的不高兴,她又道:“你们若是怕辛苦,在这里等我就好,不必跟着。”

    云映见了,说既然小姐您一定要去,那我和兰儿陪着您去。

    第二天天一亮,她便早早起床了,云映和兰儿见了,自是知道她的心情,她们匆匆洗漱,便随着她一起,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大殿没有人拦她们,没有人知道她们被赶了出去,倒也和从前一样。

    云映打听到今天偏殿有宴,便说:“小姐,看来君王好的很,咱们还要去吗?”

    她也正犹豫着,知道他好,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却冷不丁,远远瞧见白墨和王后相依偎着走了过来,她的心,突突地就生起了醋意,瞬间,泪便崩了出来,来不及躲远,慌忙背转了身去。

    “哟,我当是谁呢?怎么今天见不得人了吗?见了君王和本王后也不问安请好,这般的没了规矩。”王后甚为不悦。

    “由她吧,她那面庞是示不得人的。这是他们本国的风俗,王后又何必较真。”说罢,他转身向她:“今天本王设宴上下,若是你觉得方便,你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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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是你?

    听见他说话,她慢慢回转身体,见他向前走去,步态轻盈,和她成双成对,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看着那一对背影,她竟委屈了起来。

    “云映,兰儿,看来我们今天不该来的,自古天下多有留情之人,何况他是君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当真是太无知了,总认为他心里只有我一人,也总认为他和王后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却没成想,人家恩爱的很。现在,我知道了,每个他喜欢的女人,都可以是被蒙蔽下的那个傻女人。”

    见她伤心,云映拉着她,说也好,这样小姐死心了吧?也就不会再烦恼了,那我们走吧。

    “是啊,小姐,那我们回去吧,我瞧着,也是替小姐伤心,小姐的痴心痴情,怎奈到了这当前,倒变成了一厢情愿了。”兰儿话儿一落下,云映便一个眼色过去:“兰儿,别说了,你这不像劝小姐,倒像是伤口上撒盐巴,你再多话下去,小姐这心,可就真是伤透了。”

    说罢,便挽起孙梦,准备着要往回走。

    “王后让你们快些点儿呢,你们也快快来吧,可不要久了,就等着你们呢。”不远处,朱儿冲她们叫了起来。

    “看来,怕是今天是走不了了,那王后这般的着急,莫不是?可又是想了什么歪法子?”云映有些担忧。

    兰儿不高兴了,她拉着孙梦就要走:“小姐,不去,干嘛非要听她的,我们不去,我们走,离开这个大殿,回我们的魏国去。”

    她摆摆手:“不如,去瞧瞧也好,我倒想知道,她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责怪白墨的,仿似赌气般,又似生气。

    “王,不知上次,您是如何处置这魏国的和亲亲使的?”见她走上前来,王后果然是有着目的的,还在想着要如何置她于死地。

    君王听得话语,说那你想如何处置?说着话儿抬头望来,但转瞬间,他便表情惊僵了。如同遭受了雷轰电掣一般,呆呆如木偶般,茫然失措。

    “王,依我看,这史上多有例子,这样的女子,民间有绑石沉湖生生作死之说,这大殿例法嘛,死法也是多样的,上吊,棒毙,喝药等等,王,您看呢?”王后道。

    她迎向他,一双泪雾迷离了双眼,他没有了言语,只定定的看着她,低低喃喃了一句:“是你。”

    眼瞅着他有些为难,面对自己竟无了一丝意外和惊喜,她心里不痛快的很。

    “王后说的这么严重,那王是要如何处置我?”她泪湿了一脸,向他瞧去,似就是要抛给他一个问题,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

    他不语,显然眼前的景象太突然了,或许他还来不及应对。但王后却咄咄逼人,她甚至发起了嗲:“王,您快说,您要如何惩罚这个贱女人,她若一味的蔑视王威,这,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孙梦见了,心痛的很,知道她要顾及王后,心里也想,或许他是在意王后的,虽然总听闻他时常的冷落王后,可实情谁又知道呢?方才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挽着他.......,若没有瞧见过,她或许也会相信,他对王后是没有感情的。或许王后就是王后,那是他的女人。

    这样想,心里真是悲凉的很,她这样的女子,或许只不过是他情场玩弄的猎物一般,不值当他留恋的。

    嘴里也不自觉道:“自古多情空留恨,只是我未曾想过,自己的痴情换来一片负心。小女子也想能像王后一样,有个王这般相亲相爱的男子来依附一生,怎料我痴心错付,看错了人。王和王后方才相偎着走来,这样的画面,真是美极了。”她哽咽了起来,一行清泪流出,浸湿了心情,扰乱了心绪,委屈,醋意,恨火,话里有话,话里行间,多有抱怨。

    他却轻柔道:“只要真情付予彼此,就能感受到彼此的真心,何来负心之说?”他的眼神向她深深瞧去,一股坚定,仿佛要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王后听了,似有了火上浇油的根据,她几近站了起来:“我就说嘛,王,您听的真切,她自己也承认私情了吧,这下您相信我了吧?这下不会有假了吧?这样的***子,王一定不能心存仁慈。”

    她没有理会王后,却听得他的一句话后,泪流满面着摇摇头,说你错了,真情若错付,就只能是心痛,如王后所说,你应该惩罚我,连我自己都在怪我自己,痴心错付,这是多么可笑,可悲的一件事。

    她缓缓取出身后那张面具,用那只弯曲的手高高举过头顶,泣不成声:“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我属意的那个男子,他能亲手摘下我的面具,让我成为她最幸福的女人,可我等的太久了,他怎么也不愿意瞧上我一眼,我等不到了。”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双手,只那一眼,他的身体便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面部渐渐扭曲,呈现出淡淡的痛苦颜色,但随之,仿佛压抑不住,他涨的满脸通红,两只眼睛似要喷了火。

    旁人自是瞧不出他的心碎,只认为在这场闹剧里,这样的背叛,就和了贺健的背叛是一样的,都是有违君心的,这样的人,岂能不让王动努,起了杀心。

    个个都不敢了言语,众人齐齐看向孙梦,自知她凶多吉少,死定了吧。

    那王后的目光更是紧逼,似乎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要看看王最终如何处置她?是打入死牢,牢狱中老死?还是如王后所说,直接棒毙?喝药?上吊致死?

    他收回目光,面色难看,心沉坠得似灌满了冷铅,那些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话,几近了嘶吼,来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你说的很对,你的面具,应该由你爱着的男人去摘下,本王没有这么做,那你还不是本王的女人,你做的事情,自然无须本王责罚。”

    话语一落下,他轻吁了一口气:这样,她应该就安全了吧?不会受到王后的责难了吧?

    王后的表情有些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又黑又紫。

    “王,难不成,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了她?”王后一双眼睛喷出了火花,连那话语儿也因不满,而带出着飞溅的唾沫星子,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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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寡情之人?

    孙梦冷笑了起来,只泪眼看向他:“王您说的太对了,我的面具,应该由我心仪的男人来摘下,这么说,您不准备责罚我了?那么,我可以走了是吗?”

    说罢,她向地面丢下那面具,不再看他一眼,迈着似坚定却内心纠结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双腿却仿佛被灌了铅般,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轻轻地抬起,却也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左脚拖着右脚,右脚又拖着左脚,好像穿上了千斤重的铁鞋,两脚颤抖,又浑浑鄂鄂,身体几近东倒西歪了起来。每走一步,在沉闷的空气里,都发出着清脆的响声。

    鼻子两翼一掀一掀,眼里充满了泪水,晶亮的泪珠儿打着滚,紧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嘴角、胸口,又滑至地面上。

    看着她决绝地背影而去,没有一个回头,脚步步步向前,那每一步,都仿似踩在了他的心头,揉碎了他的心。他紧锁起了眉头,不舍又能如何?众目睽睽之下,他唯有把深情藏起,即便心痛地,眼珠子瞪得像是要弹了出来,也要将那溢出来的泪花咽回去。

    众人面前,君王的变化之大不容小视,他那面目扭曲的,就似变了形,旁人的眼里一定是怒不可遏的,不然,怎会一副怒颜般,嘴角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一定是气极了吧?这样的面前,人人都是胆怯的,现如今的君王不再是过去的王了,刚刚掳获的贺健一行,便让众人刮目相看,他们的王不是弱君,而是有勇有谋的明君,这样的君王,你揣测不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举动,和下一步想做些什么?他做事的方式方法,远超了先王,不但魄力敢为,更有谋略。别说那些揣着小心思,从前多有诡思的人,想想就很胆怯。就连了一般人,当下,竟也是无人敢多言了一语。那一个个殿下之人,面部表情总是惴惴的,有如出穴的小鼠,只一副小心谨慎,个个呆坐着望着面前的一切,像了具具木偶人。

    望着她,他的心,瞬间就湿了,不住地喘着大气,脸色灰白,双眉紧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直呆呆地向她望去,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

    从前离别多愁绪,多伤感,当下,更多的是无奈,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眼前,他却无法道出思念,轻轻将心口无限绵柔的那一声“小小”唤出。

    心情沉重地走上前来,轻轻捡起地上的面具,端详了许久,看她远去,久久未语。

    王后似乎对这种处理结果不甚满意,她道:“王,这就算发落了吗?”

    他看了看王后,只一双怒目向她,直瞪的那王后一脸的狠光胆怯地退去,弱弱地垂下头来。他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悄悄的将那张面具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当孙梦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想他能追出来,告诉她他爱她,他在乎她。可她感应不到背后那身影的温度。

    心,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那曾经一双温柔炙热的双眼,那个曾经只爱她一人的言语,仿佛一切就在方才,只不过转眼成风,眼睁睁看着她哭泣离开,他却再也没有任何表态。

    “若我打了胜仗,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等着我。”他的这句话又依稀响在了耳旁。

    这是他的承诺,是要与她相守一世的诺言,在她看来,有了这一句话,便是让她的心有了靠岸的地方,便是让她可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她原以为,即使一路还有了更多的风雨,最终,这样的感情一定是结果下可归宿的,却没想到,她还是失望了,这段感情未行到半路,便夭折了。

    “小姐”,兰儿叫道。她摇摇头:“我没事,我很好。”

    “我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她是王后,是他的妻子。我是谁?我谁也不是,他一直那么讨厌我,将我遗忘在逸琇宫那么久,分明就是不想理了我,我也真是太可笑了,这内心的委屈,也不知是那根神精打翻了醋罐子。”她埋怨起了自己。

    “这分明是爱,只有付出真爱的人,才会有这般的敏感和脆弱,小姐,或许君王他有苦衷也是可能的。”云映轻言着。

    她冷笑了起来:“苦衷?会吗?你瞧他多得意,以前不见我时,分明想的很。现在见了,反倒连我这个人都不敢认了,谈何真爱?又有什么真爱?只是我太天真罢了。”

    “小姐,依云映这一段时日的了解,云映总觉着君王他不似寡情之人,他不会不理小姐您的,依我看,他定是小心谨慎在保护小姐,您想啊,贺健刚被抓,余党还未俘尽,那王后面前,他自是要小心些的。”

    听到云映提起王后,兰儿急了:“真瞧不惯那王后,王怎么会喜欢她呢?小姐,兰儿也是一肚子不高兴,您看那王后,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看的兰儿就来火。”

    “小小姑娘,小小姑娘”。一个声音远远追了上来。

    回头看,才发现是孙威:“将军好,您还是唤我曹盈英吧,在这深殿中,并没有什么小小。”

    他看了她一眼,说姑娘哭了?如果王看到您这样会很心疼的。

    她听了,苦笑的很:“将军真是说笑了,他素日常常的冷落我,何来心疼一说。您可知道,我在这蜀国的时间里,他是何等的不待见我,怕是将军,比谁都清楚吧。”

    “方才,君王他不认您,并不是真的想不认您,我想,他定有他的苦衷,请小小姑娘不必往心里去。这大殿之上,人多口杂,他定是不便与您相认,以孙威的了解,我瞧的出来,王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将军不必为他说话,他是这蜀国的君王,要什么样的女人他会没有呢?何况,真也好假也罢,事已至此了,是真是假,我心里早已明晓,将军您请回吧。”说着,她便要离去。

    他连忙叫道:“小小姑娘,您这是要去哪?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您要去的地方,一会王若要去找您,我也好禀告于他。”孙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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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不能相认的无奈!

    她回过头来,冲他含泪一笑,哽咽道:“将军觉得我应该去哪?我还能去哪呢?还不是出这大殿去,您忘了吗?我早已被王赶了出去,这逸琇宫早已不是安生之地,今儿个王又不肯认我,将军觉得我面皮是否还可以再厚些?”

    她郁郁上心头,面部抽搐,柔弱的,一脸梨花带雨。

    “我要走了,还请将军告诉王,谢谢他那次将我从大牢中救出,若不是他,想必我也死在了那牢狱中吧。他救了我一命,我俩从此互不相欠,就从此陌路,各自安好吧。”

    若是当初不识,不爱,就不会这般地患得患失,痛苦难耐。她咬着唇,撑起一脸无所谓,告诉自己思绪里少些深恋,不要辗转去相思想念。内心被委屈伤心填满,她无言转身,缓缓向前,从容淡定,她再也无心理会孙威。当那脚步向前,她知道,一切,都该是结束了的样子。

    匆匆结束了政务的君王,一下了殿来便疾步直奔向了逸琇宫。

    推开虚掩的大门,屋里陈设简单却整洁有序,偶有鸟鸣啼叫,只是屋里,没有了自己想见的人儿。

    君王心里失落了起来。

    “王,走吧,她不在这里了,小小姑娘她早已离开了。”孙威小声道。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是本王亲自将她赶了出去,我真是糊涂,为什么不肯多看她一眼,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原来竟和自己同住在一个大殿中。

    “我该是有多么的糊涂,又是有多么的愚蠢,那一次大牢中我若肯上前瞧她一眼.......。”他痛心疾首:“那一次没瞧见也罢,后来她的手伤,那明明是被夹伤的啊,我,我也愣是没往多了想,我若是多想一下,深思一下,或许,或许.......”他一只手重重拍打在了门框上,一脸的懊恼不已。

    “孙威,走,出城,我要去找她。现在,马上,立刻。”君王说着,已飞快地转身向外走去。

    马蹄声脆,扬鞭起急,心似箭......。

    “小姐,我们几时动身回魏国?云映好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路上,听云映一说,她这才恍然,一会的功夫已离客栈不远了。

    “回魏国,明儿个一早就走吧。”只是眼光不知觉地停留在了那间小茶馆,往昔历历在目。

    “姑娘,可要进来喝壶茶。”老板见她走来,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她从前般向身后望去,又四周探望,只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身后走过来。

    虽深知他不会来,心还是不免低落冰冷。

    “我这店里有上好的花茶系列,姑娘想喝可以进来瞧瞧,香的很呢。”

    她摇摇头。茶即使拙的很,若两个人品,也能是甜蜜的,品出一口茶香,和情意绵绵。茶再香再好,若是独饮,也只能是一腔忧愁,一身孤独。

    “走吧,我们回客栈,我有些累了。”她低低的冲云映兰儿叫道。

    君王和孙威在城外转悠了许久,他们没有等到小小,君王的心情也灰暗了起来,顿时,好像掉进了冰窖里,心,从头凉到了脚尖。

    “孙威,她一定恨透我了吧,不想见我了。”

    “小小姑娘她,她临走前让我转话于您,王,我怕您听了会不高兴。”

    “这样说来,她那话定是不好了,无妨,你说吧,本来这心也高兴不起来,也不多你这几句。”他一脸严肃,向孙威面前探了头过来。

    “她,她说谢谢您将她从大牢中救出,您,救了她一命,所以从此,互不相欠,各自安好。”他断续着说。

    君王瞬间低眉了下来:“她怎么就不能理解本王,我那是想保护她啊,那样的情形我怎么可能认了她,在许多事情还不明晰的情况下,我是怕她受到伤害啊。贺健虽被虏,但党羽未清,而王后刁蛮,本王是怕一旦相认,指不定会招来祸端给她。”

    红着双眼,他恨恨道:“你没瞧见那王后,她分明就是想置小小于死地啊。”

    一番急促,顾不得尊容面子,他冲着四周围大声地叫了起来:小小,小小.......。

    良久,他只得奄奄道:“看来,她终是不肯见我了。不行,我得去茶馆找她,她一定会在那里......。”

    茶馆老板见她摇头,便招呼着别的客人去了。

    滴滴泪,滴滴醉,怨恨重,从此心生愁绪,长恨水东流。

    云映拉她快快走,说是回客栈收拾收拾,还是赶路要紧。

    每次一说回魏国,她们俩总是高兴的很。孙梦却高兴不起来,心情沉甸的很。

    走进客栈,店小二热情道:“客官回来了,午食可要吃些什么?”

    云映摆摆手,说结账退房了吧,我们一会要着急赶路。

    君王狂奔至茶馆,未见得小小,他一脸的失落。

    见老板走来,他急急上前,满心欢喜着能打听到什么:“你可还认得我?”

    老板端详半天,点点头,说你可是前几日和那姑娘一起来的?记得的,那姑娘方才来过了,又走了。

    君王急了,连忙问:“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走了多久?”

    老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走了小一会了。

    街道中搜寻,眼里吟着泪光,他竟惊觉:“孙威,会否,此次一别,会成永远。”

    孙威叫了一声‘王’,说我不知道,但看小小姑娘的言行,好像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您。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伤她心了,我冷落了她那么久,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她在背后为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我却不能认她。我理解她,我不怪她,可是谁能告诉我,我如何才能找到她?”

    “小小,你在哪?你在哪啊,我想你了。”他低喃自语。

    那次城门外,她第一次追他而来,不停唤他白墨,那些灵魂相遇而擦出的火花,碰撞着心灵,又擦肩而过。奈何最后终无法携手,哀伤上心头,他在人生无可奈何的日常里,哀怨哀伤。

    生命,总是太多的期待,却一直失望。太多的梦想,最后总落空,于心里的无可奈何,让太多的言语,无人可诉,无法可言清。为人王者,她怎晓得他的无奈,他在现实里无法逃离,只能一直被羁绊,直到,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能相认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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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回不去了?谋一个营生吧!

    他害怕极了,这样的寻不见,是否,从此,再无了相见。

    一曲愁肠似酒一壶,往昔今昔纷扰在心头,不知人去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脚步沉重心焦虑,回忆丰盈,人难寻,独徘徊,切切盼!.......

    兰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急促跑进来:“小姐,方才我去街边买些干粮,听得众人都在议论,现在前线战争甚是厉害,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

    云映听了,说兰儿这丫头话也说不明白,小姐您先房里呆着,我去问问店小二去,探探情况。

    孙梦的心也有些慌张了起来,不知胖墩怎么样了?那孩儿多少总是年少轻狂些,争强好胜些,她担心的很,好害怕他冲在前锋的样子。

    不一小会儿云映回来了:“小姐,咱们还是先住下再说吧,怕是一时半会真回不去了,昨儿个好几拔人马去了前线,边界关系现在紧张的很。又听闻君王平了贺健一行,还有些余党在作怪,现在蜀国是内乱外乱一团乱,这个节骨眼,还是不回的好。”

    “消息可确切?前儿个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打起来了?云映兰儿,我这心扑通的厉害。”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里满是胖墩的安危。

    “不会假,消息真真的。”云映拉她到窗前,指着浩浩荡荡穿街而过的一众人马:“小姐,您来瞧,看这势头,不会小了去,这仗一打,咱们回家的路就难了。”

    “可不是嘛,兰儿今天看这街道里,好些商铺都不营生了,那些被强行征去前线的男子,家人都送行去了,兰儿也估摸着,这仗怕是有的打了。”

    “小姐,我们先看看再说吧,依云映看来,这家暂时是回不去了。贺健和他的一些得力干将被活捉,君王本打算过两日游行示众,示威天下,怎料到死牢中那贺健咬舌自尽,这才引起了内乱,听闻君王现在是内战外战一起抓,想必也是头大的很。”

    “几时的事?”她问。

    “小姐您糊涂了吗?这到处传的,您不是早知道了吗?”

    她捏了捏额头,真是头痛的很,点点头,心乱如麻:“是啊,是啊,云映,你说,我怎么突然记性不好了呢,我这头真是好痛,脑子一团乱,就连这心也一直跳个不停,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胸口堵的慌,总怕,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云映走上前来:“小姐不是糊涂,小姐是被偏殿一事填满了头脑,所以才会小有差错。现在余党分子猖狂的很,您想啊,那些都是跟了贺健多年称兄道弟的战友,出生入死的,暂不论他们的动机是错的,就单纯他们之间的感情来说,那自然是铁的很。贺健尚在牢狱时,君王为什么不着急处死,目的就是引来劫狱的党羽,可那贺健也算是条汉子,只是动错了歪念私心,他自知难逃一死,不想误了他人。以他的聪明,当然也知道君王不处死他的原因,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同党中了计谋而送死,这不,就自己咬舌自尽了。贺健多年精心建立起来的庞大的党羽关系,错综复杂,人员甚多,这也是,君王为什么要一网打尽的缘故。”

    她若有所思,低低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是难为他了。”

    “可不是嘛,贺健一死,想必他也无后顾之忧了,这贺健也是该死,他犯了死罪,他的那些结党,群龙无首,那些余党再怎么厉害,终究如了断翼的鸟儿,再也嚣张不得了。只是贺健这么些年的努力,他的结党分子遍布各地,只怕是一时半会也清除不完,就怕了他们再谋起反来,也还是不可放松警惕的。不过,就单凭着君王抓贺健这一事,倒真是不容小视他,他的智慧和勇谋,再加上孙将军的左右辅佐,彻底平定内患不难,是迟早的事。只是......。”云映欲言又止:“只是不知道,那王后,君王是如何处理的?”云映小心的探问。

    兰儿鼻子里哼哼出了声:“还能怎么办?难道你们没能瞧出来,好的很呢。那君王真是个糊涂蛋,留下那王后一定是个禍害。”

    “兰儿别乱说话,君王一向公私分明,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只是君王不知道王后的所作所为罢了。”

    “能不知道吗?我看哪,这天下男人都一样,在女人面前就是会乱了分寸,失了理智,迷了心智,都不知道那王后用什么迷惑他了,让他要留下这样一个害人的女子,将来,可是有他后悔的。”

    “兰儿,你,你那嘴,就是不带个把门的。”云映见兰儿那把持不住的劲,喝住了她,又眼神瞟向一旁的孙梦,示意兰儿别再多了话语。

    见她们没个完了,孙梦的心情烦闷的很,不免叹息了起来。

    一转眼又过去十天了,云映日日的出门去打探,却总是得来边界封锁的消息。回不去,只能日日的干着急。

    “小姐,这战争一厉害起来,没个三五年怕是不能消停了,何况这一打仗,魏蜀两国的关系也是日渐的恶化,看来,我们回家无望了。只是,如此这般的等待,倒真是愁死人了。依云映看,我们不能空等,坐吃山空,那样的话,咱们三个女子在这异国他乡,可是无了依靠,日子会艰难的很。虽说来这蜀国前,老爷夫人给了不少银两,魏王也赏赐了一些,但一直这般的消耗下去,怕是有一天也会吃空了。”

    “可不是吗?我这几日见那些百姓家里,但凡成年的男性,都被列入了前线抗战的名册了,说是要壮大人马,这仗,怕是有的打了。”兰儿说。

    孙梦听的心焦急,推开木帘,抬头看了看外面嘈杂的人群,甚是忧心:“那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办?若真回不去,也只能留下来了,只是留下来,又有什么法子?既能维持生计又能安生下去呢?”

    云映滴溜着眼珠,思量片刻,问向一旁的兰儿:“云映也没有想到具体的,也不知道什么活儿可有生计?兰儿可有会的?”

    兰儿摇摇头,忽地又惊喜道:“小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兰儿寻思着,也就数这个最好营生了,不如,不如我们开个豆腐坊吧,兰儿从前见过别人做,这个简单,也好操作。”

第192章:牵挂!

    听得兰儿一说,云映也连连点头,说这个好,我小时候接触过,倒也不难,没什么技术活,只是磨豆子嘛,咱得买头驴。

    说着,她晃着脑袋,心里盘算一番,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两,坐子桌子边上,仔细核算了起来。

    一边核算一边道:“租个门面,买头驴,再有七七八八的开支,银两肯定是够够的,只要能够钱生钱,花些银子倒也不怕,方才兰儿一提,我这才想起,这长街两侧,可是连一家豆腐坊也没有呢,只要咱吃苦肯干,做的豆腐儿好吃,倒也不愁没了生意,咱们啊,就可以安心的一边生计,一边等待着回家了。”

    云映说着说着,眼里就冒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开心的很,兴奋之处,连那嗓门也大了起来。

    说干就干,云映倒也当真是聪明能干,只一天的功夫,她便将事情办的妥妥的了。

    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牌匾,请街头的教书先生写了几个字,就这样,“思乡豆腐坊”便简单的于2日后开张了。

    有消息传来,君王终于平息了内乱,他一心扑在了边国之战。

    “云映,有魏国那边的消息吗?可是胜了?”孙梦每天总要问一问,其实于心里,胜利与否,对她来说,都是不值得开心的,一边是她的孩儿,一边是......。

    是啊,他明明早已视她如陌路,为什么自己还要挂牵他?

    牵挂,总是会让人愁肠百结,又寝食难安,每天坐立不宁,黯然神伤。她卸不下思念,那些深藏于心头的牵挂,总是会生出着千万对羽翼,在心间好一通乱扑乱撞。她怪自己太长情,她牵挂着一个并不牵挂自己的人,就仿似了一厢情愿里的执迷不悟。这种牵挂是苦涩的,却为何仍要无怨无悔里执着?

    她牵挂自己的孩儿,可那孩儿却始终也不肯唤她一声“娘亲”,视她如了仇人。

    她牵挂白墨,从一开始的抗拒他到爱上他,她拼上了全力,只是待他终走进了她的心里,萌芽,生根,直至难于根除,却终在他的不肯相认中,黯然收场。

    可已深深盘踞在她心头挥不去的人,牵挂,就似在心头生根扎营般,这样情形的牵挂,也就变的无奈,多了些许哀愁。没有人知道,明明心里牵挂着某人,表面上也要装着不在意,撑起一脸无所谓。

    斩不断的烦恼,留不住的情丝,更难延续一份情缘。

    她自顾自地摇起了头,心里苦笑了起来,在云映每次的一句“不知道”中,郁郁寡欢。

    情,行到天涯,爱却路漫。情来简单,动情只在一瞬间,守护好却很难。这世上的情感苦思愁,终是一腔心绪无处寄托与安放下的,她的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珠儿。

    爱,已然长眠,情,遥不可及了。

    大殿之上,待众人退下殿来,孙威近前:“王,那王后,您可有好的打算?”这日,孙威问。

    “废去她王后的封号,她不是本王钟情的女子,本王的心中,只有属意的女子才配的上这封号。”他顿了顿,似在心底想到了些什么,不觉低喃了一句:“不知道,小小你在哪呢?”

    他一脸忧心,那些萌动在心里的想念,总是时不时地撞击着心灵,让他,只要一想起,便会生起疼痛和伤心。

    看着一脸专注于自己表情的孙威,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点点头:“我决定好了,卸去王后这一称谓,传旨下去,她从前的待遇本王不予削弱,毕竟一柔弱女子,本王还是不忍太狠心。但是以她这样的品性,自是不配当这个王后的。只要不当这个王后,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本王也就清静了。”

    “王当真是太心慈了,您这般的宽恕,也不知道王后能否有所感悟?只是孙威担心的是,方才您提到的性子品性,也正是属下所担心的,她若有朝一日,又和她那父亲一样,动了私欲,乱了人心,只怕是会令王,到时也懊恼不已。”

    他沉思了片刻:“就饶恕她一回,叫人好生的盯着,她若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死性不改的话,那本王也只能不讲情面,怪不得本王不再手软了。”

    孙威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他侧过头,看着孙威,缓缓地,低沉道:“你近些日子里,可有留意?可有她的消息?”

    孙威沉默良久:“王,没有,边界那边属下派人一直留意着,均没有见过小小姑娘。而城里城外属下也多方打听过,均没有一点消息。”

    他紧捏手中的茶盏,手背骨头突凸,手腕青筋暴起,鼓鼓着似要冲出表皮,面色一股凝重,绷的紧紧的:“照你这么一说,我倒不知道她是否安好?她到底去了哪里?我这心,真是焦急的很。”

    “王莫着急,属下会一直找下去,她若是没有出了边界,就说明还是在蜀国的,当下前线一事已让王焦头烂额,这刚平定了贺健一行,王也该喘喘气,寻找小小姑娘有属下盯着,王放心,孙威一定竭尽全力,为王找到小小姑娘。”

    他一抹愁绪上脸庞:“看来她是真消失了,本王怎么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躲着我的,要不然,我城外候了她那么多次,怎么就一次也没瞧见她。她从前,不是也这般的找本王吗,她定是伤心了,想要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孙威,本王从未,从未感觉过自己的心居然会这么痛,哪怕是在战场上拼杀,本王何惧过?也从来没有感觉过痛苦。”

    他丢下手中的杯盏,碎落一地。

    “昨天,我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那梦里全是她,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啊,我这脑袋早已被她填的满满的。她如今竟无了半点消息,不知道我半夜醒来,有多少为她的担心?又有多少想念?我原本以为那次的不相认,还是可以有一个机会向她解释的,却原来,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这多少个日夜,让我一个人隔空思念得如此难受。”

    他泛红了眼眶。

    一个人的离开,就是从此,不会再有人和你共度生命中的那些悲欢,那些盼见的心绪,和品茶时的甜蜜,哪怕是相对无言,再回头去看,原来都甚美好!

第193章:豆腐坊

    一转眼,思乡豆腐坊开张都已快二个月了,虽然偶尔也会忙的手忙脚乱,出点小错子,但终是快乐多些。

    云映和兰儿互相搀扶着从雨中奔来,心中充满了快乐,远远的,便听见她们笑声飘扬,一进屋,浑身上下都浇了个透。

    待那一声响亮的“小姐”从耳旁响起,孙梦连忙起了身,一脸着急道:“还不快换了身衣裳去,你瞧你俩,出门时我就瞅着这天要变了颜色,让你们带把伞,你们就是不听,这不,淋坏了吧?”孙梦走上前去,弹了弹二人身上的雨珠子。

    “这天气,真是变化快的很,出门时分明还好好的,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不过无妨,我和兰儿,总算把那王老板小馆儿要的二十斤豆腐块儿送到了,这做生意,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准点着送过去。”

    “是的呢,兰儿也觉得是,这天天有活儿干,仿似身上也有使不完的力气了。”

    云映笑了,她打趣道:“兰儿这丫头,怕是吃那烧饼儿,吃出了一身力气吧,让她帮着送豆腐,她闻着那烧饼儿,步子就是快不了。这不,今儿个可解馋了,买了三个,本来说好了一人一个的,这丫头,等着人收货的空档,硬是没忍住,一个人全吃了。”

    兰儿羞涩着低下了头来:“小姐,您别听云映姐的,好像我多能吃似的,那烧饼儿不大,小着呢,但,但着实好吃,兰儿也想留着的,可不是没忍住嘛,改天啊,让兰儿再给您买回来,保您吃了,也忘不了那好滋味儿。”她憨憨的笑着,咂巴着嘴,仿佛唇齿间仍有一股滋味儿。

    她二人干脆不进屋,在门前的小木凳子上并排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仰着脸儿,任那沁凉的雨水冲刷,满脸是一身清爽、轻松、舒畅的模样。

    “那兰儿今天可是过足嘴瘾了?云映,她喜欢吃,又说那烧饼儿太小,可不就是没吃够嘛,你呀,明儿个再去买上十个,也好让她吃个够,好叫这丫头吃腻了,保管下次看到那烧饼摊儿,连味儿也不想闻了。”孙梦笑兰儿。

    “好,小姐说的是,这倒是个好法子,可以一试。”又道:“小姐,您瞧,咱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每天能入不少银子呢,云映昨天仔细盘算了,这房租,本钱,一天下来,也能净挣十好几文银子呢。”她笑得合不拢嘴了,喜悦涌进了面庞,一颗心仿似荡漾在了春光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是啊,咱现在啊,好几个小馆儿,都固定着每天要咱这铺头的豆腐块儿,您再瞧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就爱喝这一口热乎着的豆腐花。刚开张那会,总是出些差错,那时兰儿这心里可真急啊,云映姐偷偷告诉我,那前半个月可都是赔着钱做生意的,怕您担心,硬是不敢告诉了您。好在,这生意啊,都是越做越上手,越做越掌握了窍门儿,技巧是一天天熟悉了起来,生意终于还是好起来了。这天天啊,天天是门庭若市,连那把头最爱挑剔的张大婶,也天天来买咱这的豆腐块,说是咱磨出来的豆腐细腻,豆腐味儿特足。”兰儿一脸兴奋。这样的喜悦,眉眼里闪烁的神采,嘴角的两个酒窝儿也似乎蓄满了笑意,一举手投足间,都渐渐地,有了一种轻快的节奏。

    “眼瞅着这生意天天的红火,倒真是忙不过来了,云映寻思着,过两日得空了,再去牵头驴子回来,我想啊,咱得再扩散下豆腐的品种,这银子哪里有赚够的时候啊,咱得趁着红火,多增加收入,这银子有了,咱这心啊,也就不堵了,有银子,到哪都能舒心些。从前日子好过的时候,倒是从来也不曾觉得这银子的重要性。”她轻叹息了起来:“您可不知道,那前半月,没有收入,净往外贴钱,眼瞧着身上的银子越来越少,最后都快没了的时候,云映这心啊,真是又塞又慌乱的很。”

    “嗯嗯,是的呢。”兰儿拼命地点着头。

    “兰儿那段时日,看着云映姐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兰儿也跟着愁的很,好在,好在都好起来了,我也赞成云映姐的想法,这银子有了,真是底气都有了,没有银子,那心可不就是慌的吗?小姐,云映姐啊,早就在偷偷打听了,昨儿个听说邻村张老头家的驴子壮实,已偷偷去看过两回了,就等着价钱合适了,再去牵回来。”

    “是的,那张老头的驴子倒真是壮实,云映瞧了好几户人家的,都是瘦小的很,不如这张家的驴子好,云映寻思着,实在谈不拢价钱,过两日就去牵回来算了,只要能干活,多花点银子就多花点吧,这日日的,磨出来的豆腐花豆腐块儿总是不够卖,也是该增加一头驴子了,光靠咱现在的这一头驴子,也是够累的,倒不了时效,我这心也是急的很,云映待明后天再去一趟,牵了回来吧?”

    孙梦也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她和云映兰儿情同姐妹,虽然那些重活难活总被她们抢了去,有时她也常常责怪她们,不要再把自己当小姐看了,在这个异乡,她们更像极了苦难的一家人。

    “有些银子赚就可以了,你和兰儿也不要太辛苦了,把眼下的事做稳当了,倒也可以了,可别为了银子,把身子骨累垮了,那样,可就不值得了。”

    “我们不累,只要有银子,比什么都强,您瞧,兰儿可是有使不完的劲呢。”兰儿说着,调皮的上下跳了起来。

    孙梦和云映见了,纷纷笑了。

    “看把你俩乐的,还不赶紧的,快换身干净的衣裳去,要挣银子也得有副好身体,可别着凉生病了,去去去,都换身衣裳去。”她在二人身后推赶着,脸上笑的乐成了一朵花儿。眼下的好营生,日子好过了,安生的似了开放的花朵,每天奔放的很。

    屋子里顿时欢天喜地,个个嘴角咧得如同了一朵绽放的花朵,久久地合不拢来。待雨停去,天边的霞光也仿似露出了笑脸,纱织一般的霞光覆盖下来,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相互辉映成一片灿烂,连刮起的小风,也好像在分享着她们的喜悦,轻轻吹拂,荡漾起树梢的片片落叶。鸟儿欢快地歌唱着,在微风中舞蹈,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欢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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