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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小小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txt下载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9章:为娘的心疼!

    “兰儿,平时没瞧出你有多灵光,这会啊,你还真是个鬼精灵,这样的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倒是个好主意,小姐,待晚些时候他们都吃喝的差不多了,瞅准个机会,我去给那守卫送些吃的,您和兰儿救裘将军去,切切速度要快。我这就与他们混个熟悉去,不至于一会儿让他们起了疑心。”云映接过兰儿手里的小物,放在了自己的袖袋里,便主动出去招呼着那些正尽兴的将士们去了。

    她不时的往火堆里添上一根柴火,待那柴火“哧溜”一声,又或发出着啪啪作响的声音,火光映红了众人嘻笑趣骂的脸上,一个个纷纷伸出碗儿,云映便一一向他们倒起了酒来。

    她满脸堆笑,忙的不亦乐乎:“兄弟们辛苦了,都多喝点,这天冷了,喝点酒暖和多了,我再去把火堆加把柴,也好让你们喝的尽兴些。”

    一男人向她面前递过一碗酒,打趣道:“来,陪我们几个喝几口,保你一口下去,脸上如了绽放的桃花,好看的很,你,你也来喝点,来吧.......。”

    她连连后退:“这位兄弟,您真是说笑,我一个女人,我喝不了,我不会喝酒。”

    那人便站起了身,欲强行灌了来。

    “你给我坐下,人家....,人家一女人,你.....,你好意思.......,强要叫人家喝什么酒,我这是军营,不是你他妈调戏女人的地方,你若再敢胡来,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听的声音,云映这才瞧见了他们的将军正一旁躺着,只见他手指怒指面前,貌似喝高了,他整个脸红成了猪肝色,正努力撑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向那人的方向愤愤喷去一口小酒。

    那人方才还满脸堆笑,这会儿,顿吓的缩了回去,一声不吭地躲在了他人身后。

    夜越来越深了,火苗儿也小了,众人纷纷起了困意,拉紧了身上衣,带着酒意,陆陆续续东倒西歪的睡了起来。云映提着篮子,向着胖墩身旁的二位把守走了过去,只见她一一端起酒菜,分别递给了他们。

    “来,二位兄弟,天冷,你们也辛苦了,方才只顾着照顾其他将士,冷落你们了,来来来,喝碗酒暖暖身子,瞧,这肉也正热乎着呢,尝尝,可香着呢。”

    那二位把守像是早已馋极了酒肉,连忙齐声道谢,接过来就狼吞虎咽般大啃了起来,就着一口酒一口肉,嘴里道:“嗯,香,真香,香的很哪,这喝点小酒,身子都暖和了不少呢,早就馋这一口了..........。

    二人吃着吃着,打起了饱嗝,一通酒足饭饱之后,捂坚实了衣衫,二人背靠背睡了起来。

    听见二人的呼噜声,云映知道二人终于熟睡了,又偷偷四周环顾,好一通警惕,向着正帐篷口探头张望的孙梦和兰儿招了招手,孙梦和兰儿连忙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

    她心疼的向胖墩望去,又跟前轻呼道:“儿,儿,娘.......”,又仿似犯了错误般,那声“娘”轻的只有她自己听到,哽咽不止而扯起着不断的鼻翼起伏,她颤颤几近要伸出手来,摸一摸他身上的血迹,擦一擦他脸上的血污,但她的孩儿就在跟前,却仿似面前隔了一道河流,手如生了铅,身体万般沉重。她多想近前抱抱他,抚摸他,终,还是缩了回去。

    “小姐,我们得抓紧时间,一会他们醒了,可就走不了了。”云映催促道。

    她连忙收起伤心,连那动作也迅速了起来:“我现在救你出去,你受苦了,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去。”她说着,和云映兰儿一起将胖墩松了绑。待那近乎勒进肉里,血肉模糊的绳索现于面前,她一颗心痛裂了,终泣泣而出声。

    “你.......”她痛的说不出话来,泪水如了涨满河槽的河流,脚下几近站立不稳,若不是兰儿身后扶着,她怕是要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

    望着面前,分明着一身血红的身躯,她的孩儿,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疼痛?他坚毅的性格,他的倔强,是旁人眼里的勇猛和不屈不挠,年少可为。可在她为娘的眼里,她明白,是她给予的伤害,何曾不是自己给予的伤害造就的。

    他见了,并未瞧向她,只弱弱又低低的问:“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孙梦看着他,泪光泛滥,颤抖着而道:“这世上,哪有,哪有做娘的,不救自己孩子的道理。”

    他一听,身体顿微微颤抖了一下,连那目光也突地温顺了起来。抬起头定定的看了看她几秒,分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咬着唇,欲张口,他却硬是又缩了回去。

    “你这一身伤,一定,疼的很吧?”瞧着他那满身伤,孙梦不觉手颤抖了起来,低垂着头,擦了一把眼泪,她道:“走吧,快些走吧,我们扶你出去,百米外早已备好了一匹快马,趁着他们还在熟睡,你足够有时间跑出边界。”她轻轻道,便和兰儿搀扶着他快步向前。

    他上得马去,转头看向孙梦,问:“那,那你,你怎么办?”

    孙梦挥挥手,苦笑在了心底,又转而在面庞强生起一番灿烂:“你不要管我,你忘了吗?我是,我是来和亲的,是那君王的女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她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自己却哭了起来,胖墩自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他沉默了几秒,终策马而远去了。

    她定格般的望向面前,直至胖墩远去的身影无了踪影,孙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安全了,他终于得救了。”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低低道,仿佛终一块石头落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小姐,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也走吧,不然,等他们一会儿发现了,我们也走不了了,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若是走不了,咱三人怕是也难有活路了,当下,还是不要耽搁的好,赶路要紧。”兰儿说。

    她便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对,我们也走吧,你们快去取了包袱来,我们即刻便走,想必他们还有一会儿就要醒了。”她望了望天,又道:“快,别等一会儿天亮了,想跑都跑不了,趁着天黑,躲躲藏藏总是好跑些。”她急急地拉着云映兰儿,快步向着帐篷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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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厮杀搏斗!

    三人正急急收拾着,突听得外面一声大喝:“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哪,犯人逃跑了,犯人逃跑了。”顿时,好一通嘈杂的声音凌乱的响在了耳旁,脚步声来来回回,人人惊醒了过来,火把迎着风啪啪作响,照的天空一片光亮。

    “糟糕,被他们发现了,小姐,怎么办?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兰儿云映慌张了起来,面色也突地变的惨白。

    “快走。”孙梦道,与云映兰儿拿起包袱便要快快跑了出去。

    “哪里逃?”话音刚落下,一把长刀横挡在了她们的跟前。

    “说,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来了这营地?那敌贼是不是你们放跑的?”

    兰儿瑟瑟发抖,云映欲自己一人担下,突然一个声音大叫道:“快,快,那敌贼和同伙往南边去了,快,快追。”

    那人便收起刀鞘,一溜烟迅速跑了出去。

    “同伙?”云映低喃道:“小姐,莫非,还有其他人也混在了这军营?”

    这着实让孙梦疑惑了,但她,更忧心胖墩是否能安全逃离。

    “云映,我这心甚是紧张的很,你说,他会逃出去吗?我这心总是扑腾的厉害,我好怕.......”

    “小姐莫担心,裘将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久经战场,自是能逃出去的。所幸,这些人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难逃活口了。我们也折腾了一晚了,再过个把时辰,这天就要泛白了,我们也休息一会,明天早早继续赶路吧。”

    三人便放下包袱。

    “小姐,我们当时要是能和裘将军一起走就好了,当时只顾着着急救人,怎么没想到一起走呢?”兰儿嘀咕道。

    “是啊,小姐,您瞧云映也是急糊涂了,一起走多好,说不定这会儿,裘将军早就快到魏国了吧?咱可是把这将军的快马给他偷偷牵了去的。”

    云映说着,便向外头探去,转身向孙梦道:“这会儿,我们还真是不能出去,若是出去,倒真叫人起了疑心,还不如放下心思,安心地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走。我估摸着,方才肯定还有其他人,说不定是魏国派来的也不一定,这样也好,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她抖了抖退下的衣衫,缓缓于地下的草皮躺去,又挥衣而盖:“云映,兰儿,我累了,云映分析的很对,那就随他们吧。我瞧着也应该是这样,那就好好趁着天还未亮,好好小睡一会,不然,明天可就打不起精神了,想必你们也累了,睡吧。”

    “奶奶的,本想着邀功,怎料到了这节骨眼上,还是让那小子给跑了?”过了许久,帐篷外,响起了追赶而返回营地的将军的声音,他已然懊恼不已,急的跺起了脚。

    “将军,是继续作战还是撤离?我估计那小子一回去定不会罢休,以属下这两年和他周旋的历往来看,以他的脾性,一定还会再打了回来,”一副将说。

    他顿挠起了头,一副甚是焦虑的模样:“这,这可如何向王交待?”

    孙梦和云映兰儿正挎着包袱走出来,那将军一见说:“你等这是要离开吗?也好,速速离去,我等也要撤离了,在这扎营战斗了数月,我这营地也要休整休整了。”说罢,他对身旁副将道:“叫兄弟们准备着,即刻便出发。”

    正欲迈出脚去,一士兵慌慌张张跑向前来:“不,不好了,将军,敌人打上来了。”

    “这小子真不好对付,早知道就该早结果了他,这是要逼死我等的节奏吗?还不迎战。”他一声怒吼,说着,二人快步离去。

    “怎么办?”云映问:“估计这仗一开打,便难消停了,那边界也定封锁,我们回魏国的路又受阻了,怕是难了。”

    沉默了片刻,她道:“走吧,出去再说。”

    一队精骑兵呼啸而来,长刀举向头顶,嘴里发出着“冲啊”的口号,摇旗呐喊着乌黑黑一片,奔驰而向前,马蹄的践踏,划过长草,那波浪一样的芦苇高低起伏,踩的大地也在沉闷的哼哼着。

    长空,道道剑光碰撞出星星点点的光,那耳旁是噼噼啪啪的打斗声,尖锐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是那恐森的害怕。战士们骁勇如了柴狼虎豹,个个拼死而战斗,直至天空破晓明亮起来,在那扬起的棉絮般的尘雾中,看着战场上血肉横飞,惊心动魄的搏杀场面,孙梦和云映兰儿不觉后退了起来。

    这样的战场浴血厮杀,仿似连天空都吓出了黑云,压着山黑沉沉一片,山欲折摧,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的山谷,厚重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陈陈哀鸣和刀光剑影风中咣当作响,两阵对峙,厮杀决绝,血流成河,那惨烈影像如同一种劫难,幽暗而凌厉。

    孙梦不禁闭上了眼,听那耳际发出的陈阵惨叫,尾随来的是纷乱的倒地之声。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满地的刀剑,和仰面而具具倒下的躯体,或残喘,或身中重伤,也或痛苦蜷缩.......。

    云映连忙拉起她:“小姐,走,快走,我们,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再久留了,您瞧那惨烈场面,怕是晚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兰儿显然也紧张坏了,身体分明颤抖了起来,云映另一只手牵起她,在微凉的山风中,孙梦竟手心出汗了,看着飘洒起的尘雾扬起又落下,寒气周身,不知何时更笼上了一层灰霾,孙梦不禁心里,一个一个地打起了冷颤。

    和云映兰儿疯了一般的便跑了远去。

    待气喘吁吁觉着差不多了,方寻了一处光滑的土坡儿坐了下来。

    “小姐,我估摸着,再行个二十里的样子,前面就该有人家了,您瞧那远处,再走一段就是平原了,有平原的地方应该就有人家了。”

    孙梦实在走不动了,但云映依然劝着要赶路:“我们得走了,得赶在天黑前,走出这深山,不然,就要留宿在这里了,这荒郊野外的,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耳畔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便有马蹄声扬,兰儿不禁抱紧了包袱,神色甚为紧张。

    一男子冷不丁的出现在眼前。

    云映慌了:“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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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昊銮

    他急的原地跺着步,一副神情慌张的模样不停身后张望,心急如焚,好像了热锅上的蚂蚁,紧张道:“你们别叫,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被人追杀,几位姑娘可否帮我一下,若逃得过这次追杀,大恩定鼎记心中,记下你们一个恩情。”

    “那,那你先告诉我们你是何人?”兰儿道。

    只见他迟缓片刻,听得马蹄声声声逼近,他急的涨红了脸,急切小心道:“鄙人大吴人,大吴君主的第三个儿子昊銮。”

    “什么?”云映叫了起来,孙梦心里也吓坏了,早就听闻,境位北部有人自称为王,暗自谋备许久,莫非?这突然的杀出,又是何用意?

    正要问个明白,马蹄声却近前。为首那人问道:“你们几位,可见一男子行至近处?”

    孙梦听了,便扭头身后望去,才发现方才那人竟不知躲向了何处。

    “没,没有,方才看那边有个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人。”她竟手不由的,违心的指向了别处。

    “追!”为首的那人一声令下,众人便掉转马头,向着她手指的方向奔跑前去。

    待一行人渐渐远去,那叫昊銮的人便也钻了出来。

    “多谢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昊銮记在心上了。”说罢,便另一方向跑了远去。

    “小姐,这人,是好是坏?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呢,莫非,昨日在营地的,也是此人不成?”云映望着昊銮的背影,甚是焦虑。

    “我也正疑惑呢,人人都想争天下,树立为王者的权威,只是苦了老百姓了,这若魏蜀吴三国对打,可如何是好?你要说三者有何分别,我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瞧我们在这蜀国,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了,那.....”孙梦顿了顿,心口的那个人倒叫她不知如何开了口,只低低道:“那君王你能说他是坏人吗?谁不想巩固自己的王位,谁又不想让自己的百姓过上安稳的好日子,这若评判,也是说不出个好坏的。”

    “唉,这仗一打,消停又要些时候了,小姐,怕是我们到了下一个镇子,又要多呆些时候了,只是,总这样的消耗下去,银两是不够的,总要想法子谋个生计。云映想了想,实在不行,咱们还是怕要重操旧业了,还是开个豆腐坊吧,这一来嘛,豆腐咱们做过,做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些,二来也好省了那住客栈的银子,一边营生一边慢慢找机会再回去。”

    望着这阴沉的天气,寒风缕缕,越发浓郁清冷的愁绪,让空间也显得空寂,这份悲凉飞进孙梦的眼眸,穿越灵魂,驻扎冰凉在了心里。

    她沉默良久,点点头,说你安排就是了。

    “云映,兰儿,你们再看看,可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镇子,我这身子甚是疲惫的很,肚子也有些饿了。”

    云映连忙放下手中的包袱:“小姐,你瞧云映糊涂的,这一路只受着惊吓,竟忘记您是有孕之人,快,小姐快坐下,兰儿,包袱中取些干粮来,小姐身子娇贵,我们小休息片刻再走。”

    眼前一片绿洲,不似方才尘雾满天,此刻倒也安静了,只是想起腹中孩儿,仍然情绪低落:“你们说,这孩儿,可留得?”

    云映兰儿对视了下,云映问:“小姐这样问,可是有什么想法?”

    孙梦郁郁轻抚起腹肚:“这若是从前,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倒生了些许难过,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有何为难的?小姐想太多了。”

    “云映,不是我想太多了,而是,我怕给不了他幸福,我这样的娘亲......。”

    “云映知道您心里苦,可这是您的孩儿,您自是舍不得不要他的,大不了,无非就是,就是没有父亲罢了,何况,他长大了若有一日实在向您要父亲,您也大可不必瞒着,让他去找就是了。前头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当下,就什么也别想了,想的再多,只能是空添忧愁和烦恼。”

    “那......。”

    “那小姐就留下这孩儿,有我和云映这姨娘,自是会照顾好他的。”兰儿抢过话儿说。

    她摇摇头:“他若有一日问我,他的父亲是谁?我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像他哥哥一样,恨我一辈子不成。”

    “哥哥?小姐说的是裘将军吗?”云映一脸疑惑。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向着面前二人,缓缓道来那一段艰辛往事........。

    三人驻足的小镇叫萃北镇,云映着实是能干的,在客栈的第二天,她只出去兜转了半天便寻得了一处临街的铺头,并风风火火的收拾了起来。

    “真好,连客栈的银子都省了,这前头干活,后头还可住人,关键这还带个大后院,倒是有地儿可以伸展的开了,不像从前咱那铺头,可没这个大。让人最开心的,东家收咱们的银子也不多,这下好了,安生的地方有了,营生的地方也有了,我呀,明天就打听打听去,这豆子呀,驴子呀,都得尽快落实了。兰儿明天就留下来收拾收拾,待一切妥当,咱们就可以一边生计一边等候着回家了。”云映手脚麻利的很,东擦擦西擦擦,又拿起扫帚打扫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还想着裘将军?”兰儿看着一直发呆的孙梦问。

    她转过身来,拉起兰儿的手,一脸惭愧:“兰儿,碰上我这样的主子,让你和云映受苦了,跟着我动荡不得安生,真是委屈你们了。”

    “小姐说什么呢,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兰儿不觉得。”兰儿这丫头话一出口,她就哭了起来,这回家的路波折多难,她哪有不伤心的道理呢。

    孙梦苦笑了一下:“还说不委屈,你瞧,你这一哭倒叫我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我知道你想家,这也不必掖着藏着,这是人之常情,我也想家,云映也想家,兰儿不哭,我保证,我们一定可以回的去。”

    “小姐,您也要放宽了心,活儿有我和兰儿就行了,您这怀着身孕,又一直和我们一起颠簸,走了不少路,您也要好生的修养着。待咱这铺头弄好了,您还像从前一样,只前头帮着看下就行了。我得这两天着急着把这豆腐坊赶紧弄起来,耽搁不得,当下,我们要养活自己,自是要辛苦一些的。”

    她点点头:“真是难为你们了,我还好,有些活还能干,或许熬一段日子就好了,这身体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她向着二人,拉她们于门前,眼色凝重:“.......好在,有你们陪着,不然,可叫我如何走下去。我们,我们会回去的。”对于这个陌生的小镇,孙梦的心是冰凉的,自来到这蜀国,心就一直在流浪,无处安放。

第212章:重操旧业!

    懒懒坐于床榻,看那风吹扫下片片落叶,似一场场的别离,脑海里盘旋的是昨天战场的残酷厮杀,尽显一片凄凉。醉卧沙场,古来征战却无几人回。

    想起胖墩,做娘的牵挂,总是在这样的场景里更为忧心肠牵,那来回在心头打斗的身影,清晰在耳旁的刀剑声,响雷一般的在心底,让她随时害怕的要割肉。

    还有白墨,当她流着泪向过往转身,心已碎成千片。微风带不走,不堪回首的昨天,岁月带不走,却是长久的依恋守望。

    黑沉的天,终究还是下起了一场小雨,风瑟瑟,卷起叶片与残花漫天飞舞,缕缕余香在空中旋转徘徊。她听见自己滴下的泪,如风在摇曳着心碎。

    窗檐边雨珠成线,沾了雨的窗,颜色厚重,放眼望去竟透着凉意,冰冷着心房。

    手不由的抚向腹处,她是想他的,在这样一个被天气左右住心情的异乡,遥望着大殿的方向,企盼着与他心灵感应。

    他会想自己吗?那曾经的过往都随风飘散了吧,那同骑一匹马马背上温暖相拥的怀抱,那呼吸急促带来的心跳,疾驰于风中陈陈的笑声.......,是的,她想他了。

    一声清脆的雷声将她惊醒,那仿似王后的一张脸,在一道道闪电前划下一个分割线,她猛然惊觉,原来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了。

    “小姐,打雷下雨了,这窗户也关了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一下雨,越发的显得寒冷些,一会您也要加件衣裳了。”看了看孙梦,又道:“小姐可要瞧瞧去?咱这豆腐坊我和兰儿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会要是雨停了,我就寻个先生写个牌匾去,只是这豆腐坊的名字?小姐可有想好的?”

    “云映,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着办吧,叫什么都行。”又一双忧郁的眼神窗外望去:“这雨下的,真是让人烦闷的很。”她的心情真是灰暗极了。

    “谁说不是呢,这天气,怕是要下两天了,那豆腐坊的牌匾,小姐如果没有更好的名字,云映想,不如还叫‘思乡豆腐坊’吧。”

    她苦笑了起来:“思乡?”站起身,那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像极了战场上噼里啪啦的刀剑声。郁郁道:“你说,我们还回的去吗?”

    云映心疼的看着她,竟不知如何作声,她道:“小姐别想多了,您现在身子要紧,我一会再去寻寻这豆子的出处,然后想法子去农家牵头驴子回来,等咱这豆腐坊开起来了,就要忙了,这人一忙起来,就没有空闲时间去想乱七八糟的心事了。”

    “我去唤兰儿来照顾您。”她道,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一陈小风钻过空隙又灌进了屋子,直吹进了衣袖,她不觉捂紧了胸口,便去取下包袱加衣裳。清脆声响起,触碰着心灵。那包裹着的风铃,在她颤抖的手心摊开。

    “若萧”她轻叫了起来:“对不起,这么久,我竟把你忘了,对不起,我.......”泪流成河。

    那盈盈笛声依然环绕耳旁,只是当下,却不过是一场情殇,一曲断肠。

    苍天不老,地亦不绝,心深处,千千结。

    思念如蝶舞,飞逝流光中,仿若经年,却又不过转眼之间。

    雨后的街道逐渐清晰热闹起来,孙梦决定出去走走,一间简陋的铺头上方,醒目的写着“品香茶坊”几个字,她不禁驻足跟前。

    “姑娘,可要品碗热乎乎的花茶,这一碗下去,保您全身暖烘烘的,您瞧,这天冷着呢,都想喝点热乎着的。”那茶坊壮士招呼着,天冷了,茶坊生意便不似天热来的那么好。

    望着面前零散的客人,三三两两一桌,她摇摇头,走开了。

    不知觉着向身后望去,面前似情景再现:他嘴角上翘,笑得两只眼睛成了两弯月牙儿,那深深的酒窝盛满着快乐,她爽朗的笑声银铃般划过耳旁......。

    “客官,您这边请......”寻着声望去,才见那壮士招呼起了旁人,而她身后空空如已。

    旧景总是让人心碎,醉生梦死过后,才发现一切不过一场风过水逝,依旧要面对的,是活在当下。

    一场雨后,寒气逼人,孙梦还是病了,身体的病好治,心病却是难医,云映自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小姐,您最近总是郁郁寡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她死一般的躺在床上,向前无路,后也不可退,未来渺茫的一片泛白。

    兰儿端来药碗:“小姐,快把药服下,郎中先生说了,这药和剂量对胎儿无损,您放心着喝吧。”

    豆腐坊开张一个月了,并不像芙蓉镇般那么红火,也或许是她一直心郁,云映兰儿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这天,东家来收租,云映看着日渐入不敷出的银子有些担忧了,脸上愁去密布:“能不能宽限我们些时日,这豆腐坊刚开张,并无多少收入。”

    “这可不行,你家男人呢?把你家男人叫来,让他来付这银子,怎留你们女子三人撑起一个家?”东家似乎有些不高兴。

    云映兰儿对视了一下,机灵道:“现在兵荒马乱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我爹娘过世的早,现在只留下我妹妹和嫂子一起生活,老家闹饥荒,又临边界,战争不断,这不,我们姑嫂三人才逃难在了这萃北镇。”

    东家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谁说不是,这仗一打,可苦了老百姓了,你们也真够可怜的,那行,我就宽限你们几天。”

    看着推门离开的东家,云映小心道:“小姐,我们银两不多了,手上这些银子也只够个把月的,依我看,咱们得在这豆腐上多用些功,否则,怕是难生计了。”

    “这有人做生意吗?来碗豆腐花嘞。”听的铺头外有人叫,兰儿赶紧跑了出去。

    “是你?”那人惊奇道,兰儿这会才看清,此人正是山中偶遇的昊銮。

    “你怎么在这?”

    见兰儿问,他便要进来。兰儿拦他,他便道:“姑娘要我就这样说话吗?暴露了我是小事,怕是姑娘也会受连累吧。”

    听的外面有动静,云映出去瞧了个明白。

    “来,给我几块豆腐,方才一说话我都忘了。”东家又折返了回来,一抬头见一男子在屋内:“你家男主回来了?来,正好,把我的银子给了,就是租这铺头的银子。”

第213章:路多歧,勿生歧!

    云映正要拦了去,昊銮一愣,转瞬从衣袖掏出一锭银子:“够吗?”东家眼一亮,在云映诧异的眼神中道:“你家哥哥是当官的吧,这银子一出都是整银,我收惯了碎银,这真叫人稀罕。”说着,一脸笑颠颠地走了出去。

    看着呆顿在原地的云映兰儿,昊銮两颊染上了红晕,散发着无比欢乐的笑声。

    “你怎么又来了,还没走?”听见外面的动静,孙梦便起身走了出来,嘴里又低低嘟囔了一句:真是的。

    “我为什么要走?这蜀国景好人好,多待一陈也是好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阴谋,总之,请你离我们远点,不要以为你帮我们付了这铺头的银子,我们就会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你来这里,一定有目的而为,但若你要居心叵测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也别怪了我们不友善。”孙梦冷言相告。

    他哈哈一笑,“好一副伶牙俐齿,只是姑娘从哪里看出我是个坏人呢?莫非,我这脸上写着字不成?”

    “不是就好,你若无恶意,我自是欢迎你来我这豆腐坊喝碗豆腐,聊聊天。”转身对云映道:“云映,把银子还给人家。”

    他连忙拦了来:“别,别,看的出来,你们几位也拮据的很,这银子就当我借给你们的。他日有了余银再还给我就是了。”

    看着有些为难的云映,孙梦实在不想平白无故地接受他人帮助,何况这人,并不是什么熟悉之人,便道:“去取来吧,这样平白无故的接受他人钱财,传出去可别坏了我们姊妹名声。”

    云映便取了来,昊銮有些面露难色,见状,孙梦又劝道:“这银子您还是拿着吧,别说我们几个女子,实在不好要你一个男人来帮助,就是要帮助,也得合乎些常理,你与我们交集并不多,如此鲁莽的授人他人钱财,倒显得我们轻浮了些。”

    孙梦的话语,着了几分不近人情,听到这样的话语,他便不再推难,说那行,你既然话说的如此通透,我还哪有再强给的道理。

    他接过银子,并未有离去的意思,孙梦想起了山上一幕,她不禁打量起了他,疑惑又道:“我有一事不明白,您一个大吴人,为什么来到蜀国?还有,那日,您在山上被人追杀,是何人要追杀你?.........。”她一双思量的眼睛望向他,直看的他有些发怵。他沉默片刻,眼神中似有一些犹豫:“这........。”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总之,你不会只是来蜀国玩玩这么简单吧?”孙梦打破沉默。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那日出手相救,我连恩人叫什么还不知道呢?”他突然话锋一转。

    “曹盈英,这是我的两个妹妹。”她指着云映兰儿回道。

    “要是并无其他事,您也请回吧,我姊妹三人不便招人闲话。”未等他说话,孙梦便下起了逐客令。

    他并未强难,说那好,我先行离开,改日再来。

    “小姐,这人怕是要做大事,您瞧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生怕透露了一点风声给我们,只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大吴的男子,咱们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兰儿指着昊銮远去的背影说。

    孙梦点点头,说这我自是明白,不然他跑来这蜀国做什么?那日他被人追杀,若不是有什么动静被人发现,何此躲躲藏藏。

    “怕就怕,他指不定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可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叫昊銮的男人,依我看,此趟蜀国之行不会简单。云映兰儿,以后这人若是再来,你我也得避着点,如果说山上那次是意外相遇,可我怎么觉着,今天他像是有意而为之,要故意来接近我们似的,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那么凑巧的事,又遇上了?”

    云映没有言语,她默默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具,又突然叫道:“小姐,您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才发现方才那锭银子,正静静的卧于碗的一侧。

    “这大吴的男子,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说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他定是见我们生计为难,要帮我们。”兰儿拿起银子,说不如就收下吧,反正是他自己强行放下的。

    云映摇摇头:“小姐分析的对,云映也是心里打着鼓儿,看不透他的目的何为?这人,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都能遇上他。我和小姐想的一样,莫非这世界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可我也是不信的,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接近我们,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还是,我们对他有何利用?”

    三人眼神生起一片迷惑,行路难,难行路,路多歧,勿生歧,当安在,方安好!

    思乡豆腐坊的生意终于逐渐好了起来,云映真是能干,她总是在孙梦束手无策时,如一个男人般,用她柔弱的肩膀,撑开一整个冬天的暖阳,仿佛有她在,孙梦和兰儿根本什么也不用担心操心。

    下雪了,云映总是天未亮全,就起早打理着豆腐坊的一切,看风雪吹起她如花的年龄,却分明着面容苍老的流年,连笑容里都有些牵强,疲惫一脸。那本应该成为命途中最美的年纪,她的青春漂亮本该点缀着芬芳的年华,怎奈眼前的景像,让她生生的熬成了一个老妈子。

    “云映,以后别起这么早了,你看,天都没亮全,你就这样天天的赶着早儿,也不怕累出病来?快,忙一早上了,你也歇会去,别太拼命了,你瞧你,都累成啥样了。”孙梦轻弹去她脸上的雪花,心疼了起来。

    她淡淡一笑:“不累,不累,我这是吵醒小姐了吧?我下次小声点,您再睡会去,怎么也起来了?这天冷,您可别冻着了。这趁早要干的话早些做好,一会客人赶集了过来,那就忙不过来了。”说着又急急冲出门去,要扫了门前的积雪,冷不丁撞着一个人。

    云映突地惊叫了起来,指着地上说:“血,血,你谁呀?你怎么往我屋里跑,你.......。”云映说着,一边往屋里跑。

    话音未落,那人便直冲进屋来,并随手“咣当”一声关上了屋门。

第214章:孙威的出现!

    孙梦连忙取来火烛,仔细一看:“昊銮,怎么又是你?你怎么了?”看着那满身的血,孙梦害怕极了。

    “救我,外面——有人要杀我。”

    她一听,一惊,这可如何了得。顿时急的团团转,如了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样的往我屋里跑,不是要将人引来吗?到时连我们也脱不了干系,那门口的血迹我们如何说的清。”云映欲赶人出去。

    “我若出去,你们,你们就更说不清了,怕是他们已快到这跟前了,倒不如,帮帮我.......。”他痛苦呻吟

    看着他一脸扭曲的脸庞,孙梦心里真是紧张极了,瞧见桌子上放置的一碗鸡血,那是昨日兰儿集市上买回来的一只鸡,孙梦好一段时日食欲不佳,云映今天早早便杀了,想着一会炖给孙梦的。

    “快,把那碗鸡血洒到别的位置,将官兵引开,快去。”她急急地叫道。

    云映显然也吓坏了,连忙端着盛血的碗便出去了。

    孙梦吹灭了火烛,待云映安排妥当便关起了屋门。

    一会,四周脚步声四起,孙梦和云映趴在门沿,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兰儿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全身晃动个不停。良久,声音终逐渐褪去,云映趴在门缝看了看,说好像走远了。

    她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见旁边的昊銮表情痛苦,顿时生起了同情之心。

    云映和兰儿打来清水,一通仔细擦洗。

    “只能我们帮你清洗伤口了,您这伤,定是不敢太招摇,不能请郎中来医治,你得忍着点,好在这天冷,也不至于会化了脓,一会洗净了,好好包扎一下,捂上厚衣裳倒也瞧不出来破绽。”孙梦道,又唤来兰儿:“兰儿,去取些盐巴来融在水里,替他消下毒,还有,上次芙蓉镇那老郎中给配的药可还有,也一并取了来,给他敷上。”

    “这盐巴水您可得忍着点,要消下毒才好,我姐姐心细,我倒没想出来。”云映说着,待一切安排妥当,看他似乎也好多了,孙梦心中的疑团迫不急待的要问个明白。

    “你,怎么总被人追杀?”

    他眼神顿现凶煞:“我的兄长数月前被人掳了过来,听说就藏在了这小镇上,昨儿个,听闻今天一早要押去那混君跟前,要治兄长于死地,我与兄长自幼感情深厚,怎么可以看着他虎落平阳任人宰割。”

    “这么说,那次营中之人也是你了?”

    他点点头:“正是,只是与我一同来的数人,都已死在敌人之手,这仇,若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杀了那君王。”

    他话音一落,孙梦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她不便问些什么,待天空泛白,昊銮也走了。

    “小姐,原先这人总瞧着怪怪的,到底,还是弄明白了,原来他是来救他兄长的,只是王那边,这人也不知会........。”云映犹豫着,有些挂牵起了君王。

    孙梦又何尝不是呢,昊銮的一翻话,打乱了孙梦的心,让她担忧起了白墨的安危。

    孙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日日的让云映兰儿打听边界的事情,却日日连绵峰火,战争不断。

    好久都没有昊銮的消息了,云映偶尔会问起他。

    “小姐,希望最近昊銮千万别来,那大街小巷全都是他的通缉令,所幸并无人看见他的真容,画像上的人也不似他,只是个黑夜人。但我瞧得,那就是他。听说,他刺杀君王未果,现在,到处都在抓他。”这日,兰儿慌慌张张跑来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姐,他来了。”云映有些紧张,孙梦连忙抬头望去,望见昊銮正向着这边走来,步态轻盈的很。

    “这人,倒也真胆大,如此张狂,不被惊吓,也不被恐吓,沉稳的很,倒是个汉子。”她低喃道。

    “客官要喝豆腐吗?”待他走近,孙梦佯装若无其事的说,内心其实紧张极了,她可不想让人瞧出,她和他老相识的样子。

    “那就随便,我只是好久没来,想过来瞧瞧。”他却一副老熟人般的姿态,话语里尽是相熟味道。

    待他坐下,旁人都走远,孙梦有些愤怒了起来:“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他淡然一笑,说好,那下次我不来了就是。转瞬看着路边巡视的官兵,又愤然道:“那个混君,没有刺中他要害,倒真是便宜他了。”

    孙梦知道他说的是白墨,瞬间也火大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道,他是王,是杀不得的。”此刻景象,愤怒的话语如同涨满河流的洪水,崩开了堤口,她竟似咆哮着,势不可挡地质问他。

    他没有惊愕,只轻轻瞧向她,缓缓道,眼里也分明着不满:“他虽为王,可他没有权利杀了我的兄弟,你可知道,我兄长他.......他被这个混君下令处死了,处以极刑。”

    孙梦一听,顿沉默了起来,突然闯进眼帘的,一批快马跑向跟前,为首的马背那人,竟是孙威。

    她顿慌乱了起来,看看昊銮又望望孙威,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惊的跳下马来,一脸欣喜惊讶:“小小姑娘,是你?原来是你,你还在啊,你怎么在这?”

    听的语音,眼前望去,云映兰儿显然也惊呆了,半晌无语。

    “孙将军,孙将军怎办差事到了这里?”孙梦问,随手盛了一碗豆腐花向他递去:“将军可要尝尝,好喝的很,这天冷,喝吧,热乎着呢。”

    她接过碗,看了看她的肚子,那刚要送入嘴角的碗没顿定格了下来,有些惊讶道:“小小姑娘,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昊銮也一脸诧异,她顿打断:“将军,您又叫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小小,我叫曹盈英。”

    像明白什么似的:“哦,对。”又话峰一转:“这可是要长久下去的意思?”

    孙梦知道他是在探她是否回魏国,旁边的昊銮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对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的仔细,见此便道:“将军还有公务在身,还是快些离开吧。”

    孙威不便再言语下去,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昊銮连忙凑近了来:“你和他很熟?这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和这蜀国君王..........。”顿了顿,满脸生起不屑的一笑:“很好,很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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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通风报信!

    一转眼,腹中孩儿8个月了,对于这个孩子孙梦是满心欢喜的,虽然时常想起那茫然的未来,和王后的孩子,心总不免灰暗些,但更多的时候,她因为爱着这孩儿的父亲,对这个孩儿也自是渴望的很。

    云映就是心细,她早早打听好了接生婆,连新生儿的衣物都一一着手准备好了。

    “小姐,前几日我向隔壁何大婶打听过了,她家老婆婆接生可拿手着呢,别看老太太70多了,经她手出生的孩子数不胜数。有她为您接生,我和兰儿自是最放心的。”云映轻抚着孙梦的肚子,对孩子即将出生也是期待兴奋的很。

    “是啊是啊,我真是只要想想,就高兴的很呢,这孩子一出生,准是个男孩,兰儿一想到再过一些时日就可看到他,就恨不得他快快出生,让我这个做姨娘的摸摸他抱抱他。”兰儿说到开心处,跳了起来。

    云映见了,说你本来就够孩子气的了,等这孩子生下来,你这做姨娘的可要懂事点,这看孩子的事你少不了。又道:“若是女娃也一样好,像小姐,漂漂亮亮的,准是一个美人坯子。”

    “男娃女娃都一样,只要是我的孩儿,我都喜欢,我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孙梦生起一脸灿烂,随着产期的临近,她也是期待的很。

    正说着话儿,那昊銮又来了,他的身旁,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今天的思乡豆腐坊人并不多,天冷,雨还夹着雪,刮着风,出门的人儿也少了。

    “客官,两碗咸豆腐花?”兰儿见了,故意将那客官二字叫的甚是响亮。

    昊銮和那人一进了屋,便只顾交头接耳了起来,孙梦不禁偷偷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半月后,一旦攻进城,就迅速将那狗王拿下,你等要做好后援,此番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兰儿见二人并未理她,脸蛋儿顿变了色,端起两碗豆腐花儿往二人面前重重一放下:“客官,您的豆腐花,慢用。”

    那昊銮仿似突然惊醒:“哦,对对对,豆腐花。”扭头看向同伴:“来,你尝尝,这豆腐花儿可香着呢,喝着热乎些。”又突地皱起了眉头:“你给我的是甜的?我,我不是一直喝咸的吗。”

    他向面前叫道:“我喝咸的,麻烦给我换一碗。”

    “没有”,兰儿环抱起双手,嘴角挑的老高:“方才问你了,你没有回我,咸的卖完了,您要是不爱喝,请别处寻去。”

    “你这丫头,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好好好,甜的就甜的。”昊銮说着,哧溜一声,生气般的,猛灌进嘴一大口豆腐,将那“哧溜”声发的甚为响亮。

    孙梦顿心一惊,听方才二人的对话,莫非,昊銮要行动了?这可如何是好,她正发着愣,心底一片慌乱,转头冷不丁看他正往这边偷望过来,他突然唤道:“你怎么了?今天是何道理,我一直喝咸的,你们非得给我一碗甜的,我这豆腐凉了,可否换一碗?”

    她连忙让自己稳住,嘴里刚要说好,兰儿就拦了来。“没了,谁说凉了?”说着,走上前去一摸碗沿:“这不热乎着吗?”

    便不再理他,拉着孙梦往里走去。

    “小姐莫理他,他就是想换了,耍着花招儿。”

    “你今天怎么对他这副态度?”孙梦问。

    “小姐,您看他鬼鬼祟祟的,老来我们这,今天还带了个人过来,他迟早会害死我们的,若我们总是对他如从前,他定肆无忌惮了,说不定哪天,就给我们生出麻烦来。”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云映一个人前头忙不过来的,我们过去吧。”她低低道,心思全然在了方才二人的对话里。

    待昊銮二人离去,孙梦连忙拉起云映兰儿:“方才,你俩可听见?”

    云映兰儿摇摇头,云映问:“小姐可是听到什么了?我方才只顾着忙乎,并未注意二人的言行,云映不知啊。”

    “这昊銮貌似有大动静了,和他一起的,应该也是大吴人,他们谈话我倒听的不完全,但有几句话我还是听的很仔细,他们说,要刺杀君王,时间在半个月后。”

    “小姐可是听岔了,那昊銮不像是什么坏人。”云映道,孙梦知道云映的想法,从她每次看昊銮的眼神,她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上他,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居心叵测的。

    “你别忘了,他来蜀国的目的,可是一心想着为兄长报仇的,而杀他兄长的人,就是君王。”孙梦的分贝也提了起来,一向心思缜密的云映,几时也有这般的糊涂。

    看着云映一脸无辜的模样,又顿心软了起来:“我心情不好,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这大吴的人,虽自立门户,自称为王,却迟迟不见战争,你要知道,这魏蜀两国,他只需两边挑衅挑拨,便可一旁看着戏,眼睁睁瞅着魏蜀两国战争连绵,而大吴则可坐收渔翁之利,这昊銮长久的呆在蜀国是何目的?我怕也是不简单。”拍了拍她的手:“这世上男人多称王争霸,以示雄心壮志,而女人,却将情感放在了首要,只是对我来说,一边是我的孩儿,一边是我曾经属意钟情的男子.......。”她低下头来抚了抚孕肚,一丝愁虑上眉眼:“我,我怎么可以看着他大吴的人心有不纯,而不顾他呢?这个时候,或许,我自是应当放下一切私人恩怨,去帮助他们的。”

    “您如何帮?小姐,您别忘了,您可是快要生了啊,这个时候,千万别想旁的,只安生的把孩子生下来。”云映怯怯的说。

    “就是,云映姐说的对,小姐千万别胡来,若是要去通风报信给君王,也是我们去。”

    她摇摇头:“这豆腐坊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你俩都走不开的。”

    见云映兰儿不语,她知道她们的担心和顾虑,只不过不愿意她一个人,可孙梦还是决定了。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我要告诉白墨去,我得救他,不能让那昊銮抢了先。”

    “不行,小姐,您就要快生了,这路上颠簸的太过厉害,切切不可。”

    “要去,还是云映替您去吧,留下兰儿照顾您.......。”听孙梦一说,云映兰儿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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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昊銮的阴谋!

    她摆摆手,态度强硬:“你们谁也别说了,我决定了,一会,你们去租个马车,若不然?实在不放心,就让云映陪我一起去,兰儿留下来看着豆腐铺,这两天少卖点吧。若他人问起,尤其那昊銮,一定要好生应付,别让他瞧了出来,就说我和云映走亲戚去了,很快就回来。我估摸着,慢慢行驶,也无大碍,一早出发,傍晚便可到达芙蓉镇,这样,办完事,第二天就可赶回来。时间不宜太久,就怕是那昊銮会看出破绽。前日孙将军来,他就一直心有怀疑。”

    “可不是嘛,希望他未能看出什么,不然,可如何是好?总之,我们以后还是少和他热乎的好。”兰儿道。

    “我倒瞧着未必见得他就是坏人,只不过君王杀了他兄长,才让他心里生起仇恨的,何况,他不是还帮过咱们还东家银子吗?这样的人,我看坏不到哪里去。”云映的眼神飘忽不定,躲闪着孙梦和兰儿,生怕自己的心思被洞悉了般。

    “云映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我就是烦他总来咱这豆腐坊。”兰儿道。

    “你真是的,烦他做什么?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兰儿你这么烦他?”云映突地嗓门提了上来,一副生怕二人误会了昊銮的表情。

    “杀他兄长?那云映你以为,他兄长就一定是好人吗?君王为什么要杀他?他们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地盘呆着,跑来这蜀国做什么?这些,你想过没有?云映,你从前是多么的聪明,怎到了这会儿,倒迷糊的很。”孙梦埋怨了起来。

    “就是就是,云映姐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总怪兰儿粗心大意,当下,怎反了过来了?咱不能因为他帮咱们还了银子了,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我倒觉得,他总神神秘秘的,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云映姐,我看哪,以后他来,咱就直接跟他说,让他少来,最好,不要再来了。”

    “兰儿这样的狠话,云映可开不了口,她呀,迷心智了,不过也正常。”孙梦说着,瞅着面前只顾低头干着活儿,掩饰内心的云映,她向前拉起云映的手,低低道:“云映,我明白你的心思,若他真是个好人,我定不误你,现在,怕是还早了些,咱们再观察观察,别像我一样,痴心错付。”

    “小姐说什么呢。”云映突地涨红了脸,满脸绯红绯红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到了小姐的嘴里,就像是真真的了。”

    “什么?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兰儿怎么听不明白。”兰儿凑上跟前。

    “听不明白就对了,兰儿小孩子,不宜听。”孙梦笑着,朝着她的脑瓜儿轻轻拍打了一下。

    兰儿顿故作哎呦一声,揉搓着脑壳儿,装起一脸痛苦样:“这有身孕的人,怎么还能力气这么大?”又轻轻地在孙梦的肚皮上轻拍了起来,一边轻拍一边说:“小孩儿,你说,是不是你使的劲儿?你个臭小子,等你出来,看姨娘我怎么收拾你。”又嬉皮笑脸的凑向孙梦面前:“小姐,您方才说什么?说什么云映姐.......。”她挠了挠头:“她怎么就痴心错付了?云映姐有心上人了?”

    “兰儿别听小姐的,小姐尽是胡说的。”她又急切想岔开话题,话峰儿一转:“小姐,一会简单收拾下,云映明天陪您去找君王。”

    “真去啊。”兰儿嘟囔起一张小嘴。

    “也好,竟然小姐要去,我和兰儿怕是也拦不了,兰儿,听小姐的吧,我一会看看马车去,你这两天的活儿少干些,我和小姐速去速回,也就两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想必那昊銮短时间不会来,也发现不了什么,你凡事机灵着点。”说着,风风火火的便出去了。

    一边跑一边喊:“我看看马车去........。”

    偏僻的一处茅舍,二人窃窃私语:

    “主子,您觉得她们会相信我们的话吗?真的会去通风报信?”

    “我也不知道,去不去都无妨,你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确切,来印证你打探得来消息的真假,石轩,你那打探的消息可准?”

    那叫石轩的男子顿近前:“应该没错,那魏国大将军,就是这叫做曹盈英女子的孩儿,这之间的故事真是狗血,居然送自己的娘亲来和亲?小的,也是听的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很。”

    “很好,那日,军营救他的也是这个叫曹盈英的女子,听说这小子不是一般人能对付,我原本想着救他出去,这样的恩情,他还能不和我大吴一个战线?一起对抗蜀国?谁知,让她抢了先。也好,咱们昨日的故意而为之,我瞧的出来,她听的心慌的很,你没瞧见她那脸色都变了。她若真去报了信?自是说明她和这蜀国君王情深的很,我们这么做,也只是想得到一个印证,好计划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与策略,若真是这样,我要好好利用这其中的关系,先杀了那君王,为兄长报仇,然后再去对付魏国,我大吴虽后起,但只要利用好了这其中利害关系,一样的可胜他人。”

    “那,主子的意思?”

    “派人去拉拢那魏国大将军,他对蜀国的恨,怕是不在我之下,就说我大吴愿意和他一起,谋天下大事.........。”说着,他对着那叫石轩的男子耳根旁,一通私语。

    “是,属下这就去办。”

    昊銮看着石轩离去的背影,脸上一脸阴邪,慢慢绽开了得意的一抹笑意。

    “你此次前去,可有那大吴人的踪迹?”前殿,君王正和孙威聊起战事。

    “这和魏国的仗打了那么久,真是苦了边界的老百姓了,本王觉得,那边倒应该加强一些防护,也好叫他们相对安稳些,本王真是头大,魏国尚在战争不断,如今大吴的人又掺和了进来,这局势我倒看不明白了,孙威,得想办法抓住那大吴人,也好断个仔细。”

    “属下无能,并未寻得,那大吴人的活动只在晚上出现,并无他人认得。最近,他应该是得到风声了,躲了起来,属下好一段时间里,都未听闻他的最新活动了,属下已加强了兵马,日夜轮守着巡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下去。”顿了顿,迟疑片刻,又小声道:“王,我,您猜我看到谁了?”

第217章:忘记?谈何容易!

    他紧锁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直盯于面前的作战图:“我管你看到谁,这个时候,本王心里都被纷乱的战事填的乱透了,哪里还有了心思猜来猜去,想说什么只管说,别打着马虎眼了,本王不想猜。”又点了点手里图纸的一角:“孙威,你来瞧,下一战我们可以这样来打,你看这山形,正好是一个半包围形,若我们能利用好.........。”

    “王,您有无听我说话?我,我看到小小姑娘了........。”他打断道。

    “什么?”他突地瞪起一双大眼,向他死死看去,又忽地目光收回:“你小子准向上次一样又看花眼了,逗我玩儿呢?她呀,怕是躲的死死的,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他长叹息了一口粗气。

    “她,怕是恨透我了。”

    人生总是在演绎着太多的荣辱成败与悲欢离合。当现实的海浪波涛汹涌,也淹没不了情感的帆船要逐浪前行,他真的做不到潇洒一挥手,尽管时间远去,他像极了一只落寞的飞鸟,有时他想,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似了流星,瞬间迸发出爱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这样的自我慰藉,仿似还是添满不了他的思念与孤寂,如果真的似流星,他也祈愿,一旦相遇迸发,他愿和她一同坠落。

    所谓的风花雪月,在伤不起的流年里,爱的话语,若此时淡然无华的相思片刻,一瞬即永恒。

    “王,这次,这次是真的看到她了,属下什么时候骗过您?上一次只不过是看错眼了,这回真真的,真真的啊。”

    “你看到小小了,你真看到小小了?真的假的?”他的心郁郁转而颤出激动,突然大踏步走到孙威面前。

    孙威用力的点点头:“这种话,属下怎敢乱说。千真万确。”

    “她可还好,难不成,她还在芙蓉城?那你还不快带我去找她,走,我要去找她。”他欣喜若狂,说罢,拉着孙威便要急急出门。

    孙威后退了起来:“王,她不在芙蓉城了,她在.........在别处,而且........”想起她的肚子,孙威又有些犹豫。

    “在哪里?而且什么?你素日说话,并不会当下这般的支支吾吾,莫非小小她出事了?还是旁的?你快快道来,你是要急死本王吗?”

    孙威有些为难:“王......她.......,她.......,王就不要再去找她了,她,她都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王忘了她吧。这世上的女子多的是,王再挑了就是.........。”

    “混帐!”白墨大声喝道,那声音仿似震的整个大殿都抖动了起来,惊的孙威连连后退,他虽为王,但在孙威面前,他几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

    又手指怒向孙威:“你说她,你方才说她要做娘亲了?”郁郁雾朦起一双眼眸,手无力地随着话语垂了下来,呵呵苦笑仰天道:“她做娘亲了,她要做娘亲了,她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

    “王,如此,您还是忘了她吧。”

    “忘记?你以为本王不想?本王也想忘了她啊,可架不住这颗心不放过我自己,我能怎么办?她当真是狠心,才多久的功夫,她就忘了本王,她抛弃我了,我身为这大蜀国的君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她呢,她竟敢抛弃本王,枉费本王一心独她一人,又恋她百般,她好大的胆子,她怎么可以,辜负本王这颗对她火一样的心呢?可本王又能拿她如何?做王能怎样?想要得到的,也还不是一样得不到吗?可那些过往又算什么?那些相爱的过往都不作数了吗?小小,你混蛋。”他大喝了起来,双手向着面前桌面用力一扫,顿狼藉一地。

    “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可知道,当我独处的时候,那些难忘的过往片段,你的音容笑颜总时时显现于脑际,又有多少个梦中,与你不期而遇,一日一日,一夜一夜.......。”

    他伤心的抖落了泪珠,手颤颤握起那金光闪闪的面具,此刻就像轻抚着她的脸庞,声音竟也不由地低柔了起来:“这面具似还有你的温度,我想你了,但为什么我此刻双手触摸的,竟是这面具的冰凉,如同你冰凉冷漠无情的面庞,叫我内心一片冷凉。我以为,你最懂我,所以熬得了漫长的相思苦,我仍有你可寻,怎知,你.......你.........。”

    忆往昔,自是难忘,心黑沉沉一片,孤寂的眼神凝视着这空旷大殿,低头,沉默黯伤。

    一份缘,注定了遇见。一份情,缘定了相思。只是,也一念难忘,一念愁,一念伤别,一曲相思。

    孙梦到达芙蓉城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她让马夫直奔向大殿,她心急的很。云映一再表示明天再进大殿,她却只想着快快办完事,明天一早好起程返回,她怕时间久了,万一那昊銮去到了豆腐坊,见不到她和云映要起了疑心。

    侍卫有些为难,不太愿意放她们进去,孙梦知道,自从被赶了出来,这整个大殿都传遍了,以她的身份,如今,谁还会待见呢?

    “侍卫大哥,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魏国来的曹盈英亲使有要事求见,耽误不得。”

    正说着话儿,冷不丁瞅着王后一行坐着轿子走了出来。

    “真是冤家路窄,不想见到谁,那人偏偏便就来了。”云映低喃道,正要拉着孙梦一旁躲了起来:“小姐,咱们躲着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生事的祸端子可不好惹。”

    “瞧瞧去,那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她贼溜溜一双眼睛向孙梦瞟来。

    “还不快去,定是她来了,她来做什么?”她话儿一落下,那朱儿便朝着孙梦急急追了近来。

    待一通仔细打量,眼珠子都惊的要跑了出来,她又一陈小跑着近她跟前,小声道:“主子,不得了了,您瞧的没错儿,正是那魏国亲使曹盈英,只是她,她和您一样,也大着肚子呢。”

    “什么?你说什么?”她忽地挺直了腰板。“走,瞧瞧去,我倒要瞧个明白。”说着,快步向孙梦走去。

    孙梦不敢迎向她的目光,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惹了是非。

    “哟,这许久的不见,今天是吹的什么妖风?让你突然跑了来。”她撩起手绢儿,遮挡着额头看着天空,又望望面前道。

    “我们,我们.......。”这突然的遇见,让云映都不知道如何圆了话儿。

第218章:虚情假意!

    “这倒是稀奇了,这突然地大着肚子跑来,怕是不简单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想作何妖?这怀着肚子来找王,定是心有不轨。”她阴阳怪气。

    “我能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听她如此一说,孙梦只得正面迎向她,她一双怒目射向孙梦,向她全身打量半晌,眼神颇多轻蔑:“这是谁的肚子,你不会告诉我,说这是王的吧?”

    孙梦没有回她,看那眼神并无好意,云映连忙道:“那真是想多了,这是小姐的孩儿,与他人无关。”

    那王后一听此言,仍然紧追不舍:“那你们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这个......就不便告知了。”瞧着她一脸张狂,孙梦也有些不悦了。

    她恶狠狠地扫了她一眼:“既然是来找王,那就跟我走吧。”又眼神瞟了瞟旁边的朱儿:“什么眼力神,人家大着肚子,你得让她坐上轿子走,这去前殿的路,虽说不远,但也不近,这有了身孕的人,走起来可是吃力的很。”

    又走到孙梦跟前:“妹妹,上轿子吧。”

    云映和孙梦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正不知如何是好,那王后又对着云映道:“还不快和你家主子一起坐了轿子去。”

    孙梦只得道:“云映,走吧。”

    侍卫便不再阻拦,她和王后便前后脚坐着轿子向里而去。

    “小姐,她,她方才叫您妹妹?这突然的转变,怎么云映瞧不明白呀。”

    “谁说不是,先进来再说,当下,见王要紧。若不是她,我们怕是也进不来的。”

    “希望她不要再使什么计儿,我这心,倒有些不安了。”

    她摸摸她的手:“大白天的,她能使什么计?何况她也是要做娘的人了,说不定变好了些也不一定,云映你就别想了。等见到了王,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便走。”

    不小一会,轿子停了下来,她掀开轿帘子,走了出来。

    “君王前几日亲战前线,这会儿想必正和群臣商议着政事,妹妹不防到我寝宫小坐片刻,待稍晚再去见王如何?”

    她抬头一望,竟不觉旁边就是王后的寝宫了,但她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去的,云映似乎也瞧了出来,她道:“不用了,我们还是走吧,若王实在忙,我们就在殿外候着。”

    二人正要迈步离开,她又道:“妹妹是怕了吧?你瞧,我这寝宫和王近着呢,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不成?再说了,你大着肚子,也不便久站,想必妹妹赶了一天的路,累了也渴了吧。我看哪,你们还是进来歇息着吧。你我姐妹二人说说话,一会的时间也就过了,快的很,不多会,王一忙完,你去见他就是了,我也不会拦你。”

    说着话儿,不顾孙梦和云映回避向旁走去,那王后快步挡在了面前:“请吧,妹妹。”

    孙梦实在难拒热情,小思量片刻,只能入内。

    “姐姐如此热情,妹妹若不去倒显得生分,不懂规矩了。走,云映,我们就进去坐坐吧。”

    “妹妹这肚子看着和我相当,莫非是同时间不成?”她有意试探,见孙梦不语,脸上闪过一丝假笑:“不知妹夫是何许人?家境应该殷实的很吧?不然,怎配的上妹妹这样的相貌才智。”

    “姐姐见笑了,妹妹哪有姐姐口中的美赞,能与妹妹一起的,当然也是个平庸之人,难登大雅。”她有意轻描淡写,在朱儿的牵引下一旁坐了下来。

    “哦,这样说来,那倒是委屈妹妹了。”

    她淡淡一笑:“谈何委屈,妹妹倒不觉得。”

    但她显然是带着妒意和刁难的,只见她一袭不悦弯向眉头,却又转瞬变了一副嘴脸,吟笑着向孙梦近前了来:“妹妹,我怎么,瞧着你的肚子要大些,你这肚子,不会是假的吧?”

    见她靠近,云映连忙拉着孙梦向后退却,她却冷不丁向她推来,好在云映身手够灵敏,一下子便扶住了她。

    “你.....,你想要干什么?”孙梦吓的话语也提高了上来。

    她眼神顿犀利了起来,一张面庞充满了阴森:“干嘛?你说干嘛,我倒想问你,你今天突然回来又是何用意?难不成想用肚子重获恩宠?我告诉你,有我贺敏在,还轮不到你在这招摇显摆。”

    孙梦顿惊吓住了,云映也呆了,这贺敏方才那般的热情,和当下的反差,恐是进了来,却出不去了吧?这是孙梦和云映万万也想不到的,想着方才还姐姐妹妹的,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以往的恶毒不是没有体会,而是如今她和孙梦都怀着身孕,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分毫不顾忌。

    “没有人和你争宠,你这样的话语又是从何说起?我实在听不明白。我要走了,再呆下去,怕是你我姐妹就要生出隔阂了。”

    她话语刚落,她便怒斥道:“你真会装糊涂,又伶牙俐齿的,有这样的本事,难怪王会被你勾了魂,我也实话告诉你,你进来了,自是不会方便着出去,你这身后木柜子处,侧旁有一暗室,你若进去了,天王老子也寻不到你了。”她阴笑了起来。

    云映慌了:“切切不可,我家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再说了,您这寝宫私修暗室,怕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王若知道了,定不会饶您。您让我们走,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她依然无视:“你说的对极了,既然到了这步,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怎么可能让你生出孩子,将来和我的孩儿争太子之位,我这个当娘的,力当要为他的后路想全了,怎还可以留下你这么一个祸端来?更何况,从第一眼瞧到你时,我就非常不喜欢你,至于为何,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讨厌透了你。你说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真有,只是可惜,你等进去了,只能活活作死,你们死了,还能有谁知道我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实话告诉你们吧,父亲在世时,这个暗室就存在了,为何,原因嘛你们知道的,只可惜啊,父亲没有当上这蜀国君王,而我也未能完成父愿,但我有的是耐心,待我腹中这孩儿一出生,我就会母凭子贵,还怕没有了盼头?到时,这天下还是我的天下。”

    “你争你的天下,与我何干?我要出去。”说罢,孙梦便强行要闯了出来。那朱儿见了,便上前拦了过来。

第219章:暗室

    “您这样做太明目张胆了,您可知道,方才大门口可是有人瞧着我们进来的,若是有人问起,定会寻到您这里,到时,怕是您也逃不了干系,害人不成,引火烧身。”云映道。

    贺敏笑了,笑的甚是响亮,阴森可怕:“你真是天真,不就大门口那几个把守瞧见了吗,我随便一打发便封了口,至于这大殿里头,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坐着轿子进来的,这里头坐着谁,他们又怎么能知道呢?更何况,咱们走的这条小路真是安静的很,方才一路进来,竟连只苍蝇也没瞧见,你我这进来,怕是也无人瞧见的了的,就是有人瞧见了,那又如何?”

    她近她跟前,一口粗气向着面前的孙梦喘去,急急的似了一团火,连那眼神也烈焰般的刺眼:“如今,那些个狗奴才,哪一个不是眼里认主儿的人?又哪一个不是见了我便生起一副胆怯,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明白,我腹中的孩儿,将来有一天可是要坐上王位这个宝座的,你们说,如此,看谁还敢多了嘴?”

    “你真是卑鄙无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就这样恨透了我?处处于我不好过,我真是莫名的很,你是你,你想做什么,我又不会挡了你的道,为什么要如此不放过我?处处与我过不去。”

    她怒目向她的孕肚瞧去,眼睛愤怒的溜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有你在,我这心里就不痛快,有你在,君王就只看中你的孩儿。你还能说与你没有关系?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保不济,你那腹中孩儿是君王的呢,我不会傻到要为自己的孩儿留下一个祸端,你自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要为我的孩儿铲平障碍,让他成王的路上顺风顺水。”

    她几近喷出了唾沫星子,说到愤然处,那双眼睛死死的邪瞟向她:“放心,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了,自然不会脏了这手,你就在里面好生的待着,活活饿死嘛是迟早的事,这样,够仁慈了吧?”

    “你......”不待孙梦话语,还来不及反应,那朱儿便在贺敏的一个眼色下,与众人迅速将她和云映推了进去。

    好在云映手脚麻利,一把搀扶住了孙梦,孙梦的额头也只门框上轻轻磕了一下。

    “小姐,您还好吧?”待扶稳好她,她又转身便要去拉门,不停地拍打了起来。

    “云映,别费力气了,你没瞧见那门厚实着呢。”她抚摸起额头:“我就不该相信她,她哪能有那么好的心思,让我们进她的寝宫?我就应该想到,她不会安好心的。”孙梦有些后悔。

    “小姐,别自责了,当下,也不知道我们出不出的去?”她四周瞧了瞧。

    “我真是好奇,她的寝宫,怎么会修一个暗室?她不会傻到在自己的住处,弄一个杀人的暗室?晦气不说,再胆大的人也是害怕的。小姐,您说,这里面,这里面不会死人了吧?”说着,她拍拍双臂,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云映,这暗室虽不大,但瞧着也不差,你瞧这里头的摆设,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怕,你再瞧这些通风口,虽然暗了些,可这一切的陈设,分明这里头的人,那贺敏像是怕委屈了人家一般,倒安排的妥当的很。我怎么瞅着,也不像是那贺敏用来做坏事的,只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孙梦看着面前说。

    “小姐,若如您这般分析来,云映就更觉得怪怪的,您说她修这样一个暗室做什么,云映真是迷糊的很。只是,当下咱也没有心思揣测她的目的了,咱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出去?云映,怕是难了,这贺敏一直视我如仇人般,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如今进得来,她怎还会让你我出去?”她低下头抚视着孕肚:“只是可怜了这孩儿.......。”

    “小姐,可千万别想多了,还有兰儿,兰儿一定会救我们的,我们没有回去,她定着急,一定会寻了来的。”云映嘴上说着,内心还是对兰儿的不确定,茫然的缓缓的依门而瘫坐在了地面上。

    兰儿这丫头一直咋咋呼呼的,也不知她会不会来找她和孙梦?想到这里,她不禁嘴里喃喃道:“希望兰儿快快来找咱们,小姐,咱不能稀里糊涂的死啊.......。”

    暗室里弥漫的潮湿味道,让孙梦也不禁捂实了嘴。

    失落的心,冰冷石头般,重重地跌落在了万丈谷底。她蜷缩在冰冷的一角,泪大滴地淌落,一滴一滴滑向嘴角,似了苦酒一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下.......。直到面前静寂的一如死灰般,她用尽全力地抱紧自己,面色一片苍白无力。

    二天了,终不见孙梦和云映回来,兰儿急坏了,她自知她们二人定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我要找她们去。”兰儿自语着,匆匆收拾好包袱便要往芙蓉城里赶。

    还是那间茅舍,昊銮和叫石轩的男子席地而坐。

    “你真瞧明白了?那豆腐坊关门了?”

    “那还能有了假,我知道主子您不便去,所以我这两日都有暗中观察,最开始只是那叫兰儿的姑娘守着档,今天一去瞧,叫兰儿的姑娘也不在了,向旁边的人打听,说是走亲戚去了。”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她对那君王还真是情深义重,不顾自己的身子,挺着个肚子也跑去了。”他低头思索半晌,又抬头向石轩道:“石轩,她那肚子,怕是也是君王的。”

    “何以见得?主子不是说过,她的孕肚,这期间并未和那蜀国君王在一起过啊。”

    “那是从前,我后来觉得可疑,尤其是那次那个叫孙威的将军出现,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分析着,肯定是那君王的。何况你想啊,我当初从山上见她到现在,从未见过她身旁有别的男子,我听说,她可是和君王有过一段情深的,至于为什么不在大殿里呆着?我也瞧不明白。”又一脸兴奋道:“若是真的,石轩,咱就把她掳了来,威逼那君王割地至少百万平方公里,咱要一步步削弱他,直至他无力反击,当下,咱要再打听仔细的,就是那君王对她的态度了,若这个女子对她万般重要,这真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动刀动剑的,劳民伤财不说,也费心思,哪有这般的省力。”

第220章:卑鄙的手段!

    他胸有成竹般,一双希翼的双眼闪着光芒:“我就不信,于那王,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孩儿在他人手上,他能不让步?更何况,那裘大将军关键时也可为我用,那么于这个叫曹盈英的女子,她又如何能于自己的孩儿和爱人面前而不顾呢?”

    “石轩,刀剑乃粗俗人所用,属粗笨之人。脑子,才是成就理想的武器。”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哈哈哈得意的狂笑了起来。

    “可您不是说过,她曾救过主子两回吗?如今,主子怎下的去手?”

    “石轩,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这兵家上的事,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可为,光有策略,没点狠心,如何做得了大事?何况,我只是利用她,并不会真的伤害她。这点做人的恩德我们还是要有的,我大吴虽后起,但只要在魏蜀两国周旋好,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属下明白,明天,我也芙蓉城瞧瞧去,好探探虚实。”

    昊銮点点头:“我俩分开行动,你去探虚实,我留在原地,若事是真,就快快赶回,你可知道,以我的判断,这叫曹盈英的女子,只要利用好了她,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更胜一筹,何况,那魏国的裘大将军是她的孩儿,我要好好整理下头绪,也好周全好这其中关系。”

    被关暗室的孙梦,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虚脱的很。

    “云映,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暗室呆久了,脑袋都是昏沉的,这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白天是黑夜了,我肚子好饿,好饿啊。”

    “谁说不是,别说您怀着孩儿的人饿了,云映也是一样的,可怎么办?我们,难不成就这样的死去?王后真是狠毒,她这是想要活活饿死我们呀。可云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都叫半天了,也没人搭理咱们,这是在王后的寝宫,要想有人来救我们,难于登天了。”她绝望的很。

    “都是我连累了你,云映,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的。”

    “怎么能怪小姐呢?您不让我来,云映也自是要跟着来的。”她翻了翻包袱,又一通仔细寻找:“小姐,咱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这会儿,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了,您再忍忍,说不定........。”她又走向暗室门口,向着外面大声吼叫了起来........。

    “云映,别叫了,没用的。”孙梦虚弱的闭上眼,她添着干裂的嘴唇,头软软地向旁边斜去。

    云映向她走来:“小姐,来,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说着,她向孙梦的双臂拉去,孙梦身子却无力的一旁倒了下去。

    “小姐,我也没力气了,云映真该死,连小姐都扶不稳当了,可怎么办?”云映第一次在她面前急的哭了起来,终无力瘫坐于地面。

    “现在,最能指望的就是兰儿了,可我们也不知道兰儿会不会寻了来?只有她能救我们了,兰儿,你一定要想办法赶紧来救我们,兰儿.......。”她绝望道。

    兰儿一路疾驰到了芙蓉城,却被看守的挡了回去。

    “去去去,跟你说很多遍了,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小姐,别处寻去。”

    “怎么可能呢,我家小姐分明就是奔着这大殿来的,怎么会没进来呢?您一定是没看清,让我进去,我进去找找我家小姐。”兰儿急了。

    “你都在这为难我等几个时辰了,再不走,别怪我等以寻事滋事罪,向上头通报,那样,姑娘可就走不了了。”那把守的丝毫不给情面。

    兰儿只得郁郁退向一旁,脸上愁眉苦脸极了。

    大殿内,那朱儿正有些担忧。

    “您说,若真活活饿死了她们,万一君王问起来,可如何是好。”

    “你不说,他不说,那君王又怎么会知道?朱儿不要怕,狠不了心办不成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儿。再说了,那外头守卫的你都打点好了吗?”她问。

    “都打点好了,给了几倍的银子,这下,他们的嘴巴倒是会捂的严严实实的。”

    “那你还怕什么?为了我们的孩儿,为了能永远的和你在一起,朱儿也别怪我狠心,那曹盈英在,终究会挡了我们的道。何况你忘了,我刚进殿那会,你我受了多少的委屈,素日的只能思念中度日。你我自小相识,后来相爱,还不是硬生生的被拆散了。若不是父亲答应让人在这寝宫修一个暗室,将你送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了父亲,来当他人妻的。所幸朱儿你也争气,将这女人之味演绎的栩栩如生,这才让你在了身旁,以丫鬟的名义近旁。”情深处,她竟抹起了眼泪。

    “朱儿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当初,为了让我进殿来陪你,特意暗暗修了这暗室,朱儿什么苦受不得?最难受的就是不能与你在一起。如今,虽偷偷摸摸,终究还是日日的能见着,朱儿满足了,没有怨言。”

    她拉起他的手:“朱儿,委屈你了。只有你我夫妻同心,才能守的美满。”她将夫妻二字吐的甚为清晰温柔,又身后暗室瞟去,冷笑道:“原先想着这暗室也该作废了,想不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可这寝宫里若真死了人,那真叫一个不吉利,真是晦气的很。”朱儿道。

    “所以才要叫人天天偷偷去瞧一瞧,差不多的时候,就叫人天黑拖出去处理了,倒也不碍事。”

    “怕是,如此不妥当,我今天听说,她那丫头兰儿寻了过来,在大殿外与守卫磨了许久,硬是一口咬定她家主子进了大殿。”

    她犹豫片刻,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早知道,派个人去结果了她,倒不至于现在这么麻烦。”又贴身他跟前:“那,你可有好法子?”

    朱儿摇摇头:“怕是不能灭口,事情若太张狂,必引起猜疑,朱儿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法子。”

    “如此说来,她还真叫人烦恼,怕就怕,她一直不走,终有一天会撞上了君王,那就坏事了。”又滴溜起一双邪恶的眼珠,想了想:“也不怕,她说在大殿就在大殿了,没人瞧着不是吗,不会有事的,猜疑不到我们头上。”

    朱儿点点头,说那我们也不宜张扬,平常般就可以了,切不要叫人生出了疑心。

    “知道了,知道了。”她嗲嗲的声音酥软的如了面团,轻轻向他靠去.........。

第221章:求助!

    漫无目的,心万般凌乱,鬼使神差般,或许念头里想着有一人可以救他,脚步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白墨的地盘。

    山上云烟环绕,安静祥和,山下如人间地狱,备受煎熬,想着正备受折磨的若萧,这样的对比仿若生和死,欢愉和苦痛之间的衡定,在心里甚不是滋味。孙梦早已生起的念头还是让自己寻了过来,那念头告诉她:去求白墨,去求他,他能带她来这里,说明他自是有些本事的,他一定可以帮她,他一定会帮她.......。

    他曾说过,他那么爱她,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爱的人,有难求于他而不帮的道理。

    他的心也一定是柔软的,那坚不可摧漠然的表象只是孤独的伪装,他一定害怕她遍体鳞伤的样子.......。

    孙梦就这样在心里给自己寻着充分的理由,让理由成为了自己救命稻草的信心。

    但显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白墨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冷淡,或者说他早已洞悉了她的心事,故作冷淡。

    那频繁不断的木鱼声,刻意在她的面前生起了一道阻碍线,孙梦站在他面前几步远,他却装作不理不睬。

    她不敢挣脱皮囊下的可怜,见他这幅冷漠模样,痛苦、疑惑栖宿在了小小的洞窟。脚步竟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魏若萧血迹斑斑的面容,刀子般划过她的心际。

    “白墨。”轻轻走到他跟前,她终于鼓足勇气叫道。犹豫了很久,张开口实在不知道怎么唤他,便直呼其名,但话一出口,又觉轻浮欠了些礼貌,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我.........”

    他停下手中的敲打,并不看她,这似乎和从前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帮我。”孙梦小心道。

    “我帮不了你,你走吧”。他决绝道,转身便要离去。

    孙梦见状,迅速挡在了他的面前,心一急,语气也蛮促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的爱我,如今我有事求你帮忙,你却视而不见,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说完,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背对向着她,如一堵大山般冰凉坚硬,始终不发一语。

    “求你——帮帮我,若萧——他会死的,你救救他好吗?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能将我从另一个世界带到了这里,那么,救一个人,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容易的事吗?”她几近乞求,定定的看着他,期待着他松口说好。

    “小小,爱是自私的,你本属于我,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来见我,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在我的身上,我看不到你一丝一点的爱,在他人身上,你却可以豁了命般,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你让我救他?一个我视为情敌的男人,这真是多么可笑的事。”

    “这不怪他,不关他的事,我一定要救他,请你救救他.......。”

    “住嘴。”白墨大喝了起来。

    “你爱他?那我呢,我爱了你千年,难道也抵不过人家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可见你是多么的无情与冷血,你还好意思来让我救这个男人,我为什么要救他?”

第222章:偷听来的秘密!

    “恕属下斗胆,王怎么确定就是与她有关呢?属下也不喜欢她,只是这样的事,她再如何嚣张,也是要顾及君王的,如背着王您去做这样的事情,她不会不知道后果。”

    “后果?她那性子你几时见她聪明过?你别忘了,前一次她不是一样的牢狱中,对小小动私刑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小小早已被她私自处死了。她这样的女人,何事做不出?更何况你也不瞧瞧她是谁的女儿,都是有着身孕的人了,也不顾忌着点儿。这事儿,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是,如此一说,倒有几分可信。”

    “除了她,不会是旁人,若是查出,这些个奴才可不能便宜了,一个个定要严惩不贷,这杀鸡儆猴,总是要叫那些居心之人有个警告,也是告诉那些个做奴才的,别认错了主子,眼里只为银子办事,这样的事情,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定不可便宜。”

    “是,属下即刻就去。”孙威道。

    暗室里沉闷的空气,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不见天日里的灰暗,使人精神气儿也尽全无,何况孙梦和云映已快两日没有进食了,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只能郁郁而生起一双迷茫无助的双眼。

    “云映,我.....怕.....不行了吧,我肚.....子饿,嘴干......水,肚子痛啊。”她蜷缩一团,浑身颤抖个不停。云映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小姐,来,这暗室阴冷的很,云映的衣裳给您裹上,您也好暖和些。”

    孙梦脸上挂上了沉重的泪珠,她望着云映,双目空洞的毫无神采,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云映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瞅着她痛苦地眨了眨眼,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儿,晃悠悠着跌落下来。

    “小姐,可暖和些?”说着,云映抱紧了她。

    “云映,别管......我了,我怕....真不......行了。”她话如蜂鸣,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泪眼依稀的水珠,模样甚是可怜巴巴。身体不停地颤动,在云映的面前满是一张表情绝望的脸。

    “小姐胡说,兰儿会来救我们的,兰儿会来救我们的,您要忍住,再熬一熬。”她说着,嘴里逐渐哽咽了起来,最后泣泣而出声:“兰儿,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呀,你倒是灵光点啊,小姐她撑不住了,你这死丫头,你倒是快来呀。”云映失望的叫道。

    又急急扑向暗室大门,一边拍打一边叫:“开门呀,你们开门呀。”但显然她也累的不行,那力气再也大不起来,她无助的倒了下去,又爬起来强打起精神,四处拍拍摸摸了起来。

    喘着粗气道:“小姐,您别急,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口,我们一定出的去,一定可以出去。”

    孙梦显然已无力再挣扎了,她面色惨白,只一旁倒下,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今天第四天了,她绝望了,心头一片枯萎,她一动不动。暗室的黑,没有了光亮,死寂在了无限的黑暗,空气,让人窒息,她就那么静静的歪倒在墙根边,不想挣扎,心想,就这样等死吧。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小亮光透了进来,云映激动的连忙用手去抠,待那洞口抠于眼球大小,她近前望去,却又突地缩回,又再向前.........。

    那洞口外,正对着那贺敏的寝卧,让她惊讶的是,那朱儿不是分明是女儿身吗?怎么这会竟躺在了她的床上?她又仔细听了起来。

    “这孩儿快生了,我真是激动的很,想着自己快要做爹爹了,就盼着他快快出生呢。”

    贺敏却有些担心:“你说,我们生的就一定是男孩?万一是个女孩呢,那这太子之位?”朱儿一听,他原本躺下的身体忽地坐的直直,沉默片刻:“不会的,定是个男孩儿。”

    她仍不放心:“若是男孩的话,当然是好,可万一不是,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你明天出城探探去,看看外头谁家的媳妇孕日和我相当,万一我生的是女孩儿,也不能让你我的计划成空,定要把那生男孩儿的要了过来。”

    朱儿一听,生起一双不舍的眼神,有些责怪道:“您的意思?您要把我们的孩儿送人?朱儿不同意,朱儿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是我们的孩儿,这世上做爹爹娘亲的,怎么能不要自己的孩儿呢?”

    “朱儿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我们生的若是女孩儿,先寄养到可靠的人家,待他日合适的机会,再让她回到我们的身边。这要做大事,我们也自是要舍得的。再说了,你我一旦计划成真,还怕与自己的孩儿不能相见相认?只是当下,就怕了万一,所以才要叫你明日多多打探打听去,多几手准备,也好周全。”.......

    云映听的明白,这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她蹑手蹑脚走向孙梦,在她耳根子旁轻轻道:“小姐,小姐,那朱儿他,他是男儿身啊,您可知道,那王后腹中孩儿原来是那朱儿的呀。”

    她有气无力,但云映的话还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您瞧”云映指了指那小洞口的方向:“我瞧的明白也听的明白,现在想来,我以前的疑惑还真是对的,那日夜晚在逸琇宫,总瞧着他身手不似了女人,原来他和王后相好啊,只是,他装的可真像,那众人面前,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女人啊。”

    又惊喜的对孙梦道:“小姐,咱们真是冤枉君王了,冤枉大了,咱错怪他了,错怪他了啊。”

    孙梦笑了笑:“冤枉.......那也......不能怎么......样了,我们出......不去,只能......活活等死,即使错怪,也无.......法子了。”

    “不,小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只想着死,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去,我们不能死,兰儿一定在来的路上,小姐一定要等兰儿来,只要兰儿一来,他就会去找君王,一定会禀明情况,我们会得救的,小姐,求您坚持住。”

    她勉强撑去一笑,疲软的,头歪扭向了一旁。

    “小姐,小姐。”云映慌乱的很,她急坏了。

    “您一定要撑住,这孩子八个多月了,想想孩子,为了这腹中孩儿,他可是您和君王的孩儿啊,您也得再坚持一会,一会兰儿就来了,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云映抱起孙梦,贴起她冰凉的身体,无助的泪水滑落下一脸。

第223章:心机败露!

    前殿,君王正厉斥面前:“贺敏,你想不到吧,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我告诉你,那些个守卫个个招的干干净净,不要以为你手上的银子管用,你别忘记了,我是谁?我是王,我是这大蜀国的一国君王,岂能容你贺敏肆意妄行,你真是狂妄的很,一次次挑战本王的耐心,蔑视君威,无视王法,你,到底是何等居心?”

    那贺敏不愧是贺健之女,这样的事情败露面前,她也是一脸镇定:“我没有做过,更没有收买过看守,他们是诬陷。”

    “放肆!”君王一听,气的绿了脸,重重的拍起了桌子,直弹的桌面上的东西纷纷落地,震的旁人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一切,生怕一个眼神触碰,便会火星子烧到了自己身上。

    “还说没有,守卫的都招了个干净,人,分明就是跟着你走的,你不会告诉我,进了这大殿后,她们就长了翅膀飞了吧?贺敏,是不是你做的,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若不是见你有着身孕,我定要处死你,否则,怎解我这心口的恨?又怎么能纵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你陷害人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好,你不招,我就命人拆了你的寝宫,再将你寝宫所有的奴才都下令处死。怕是,人就在你的寝宫,一旦搜查出,你是要作如何了断?”

    那身旁的朱儿一听,顿吓的腿脚都哆嗦了起来。在君王一翻震耳欲聋的话语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使不得啊,千万使不得啊,那日我们是有带她来过,但进殿后,她和她那丫鬟云映就去了逸琇宫了,后来的事,我们是真不知道啊。我家主子她有着身孕,受不了惊吓,还请王勿怒,那魏国亲使来的姑娘是否去了别处?”

    “别处?你替你家主子说话,怕是这事与你这狗奴才也脱不了干系。你以为,那看守在本王面前会说谎吗?他们清清楚楚的告诉本王,人进来了就没有出去过,难不成,真能长了翅膀飞了?荒唐!你们不会又想告诉我,又要想着一个鬼把戏来戏弄本王吧?我告诉你们,人与你们有无关系?你们最清楚,本王也最清楚。除了你们,不会有旁人,为什么?你去问问你家主子,她知道为什么,所以才要一次次于人陷害。”他又一次怒目定定瞪向朱儿,直瞪的朱儿心慌,头低低的,就差没有垂到了膝盖下,愣是不敢望向面前。

    “竟然你贺敏死不承认,那我也只能拆了你的寝宫,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人来。”又面前怒斥众人:“你们一个个都杵着干吗?本王的话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去。”

    他无法平息自己,脚下徘徊不定的脚步,胸口的怒气和心口的担忧,涌动在他难以平静的情绪里,胀满着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朱儿见了,他慌了。

    “王,使不得,使不得啊,您真要拆了,我家主子住哪?她,她快要生了,这若拆了,可让她们母子如何安生?”

    “我管她住哪。”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便和众人一起向着贺敏的寝宫而去。

    寒风瑟瑟,直扑面而来,他的心里,焦急的如了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地捂了捂领口,脚下生风似的疾步前行,内心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让他的心,心神不定的很。

    .......

    “血,血,小姐,您怎么了,是快要生了吗?来人呀,快来人呀,我家小姐快要生了。”孙梦突然的异常,不仅她自己吓了一大跳,也吓坏了云映,云映拼命的叫了起来。

    “云映,我好痛,痛的.......不行了,我怕是......要提.....提前生产了,快,快叫人啊,快叫人.......救我的孩儿。”

    云映原地打着转转,不知道如何是好,急的沁出了一脸的汗珠子。

    “小姐,这种生孩子的事,云映从来没有见过,怎么办?云映快要急死了,兰儿那死丫头,她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快来,小姐,小姐........”又反复捶打起暗室大门:“求你们了,放我们出去,救救我们,救救孩子吧........。”

    待一切无了回应,她无助无望的瘫坐于地,绝望长叹:“天哪,难不成,只能等死吗?”看着满地面的污血,云映连手也颤抖了起来。

    孙梦浑身痛的发颤发抖,她几近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吐出几个字:“云映,救......救.....救孩子。”

    云映望着面前几近垂死挣扎般的孙梦,痛苦的脸蛋儿都变了形,可苦无办法,她只能又向大门边爬去,不停地呼叫捶打...........。

    君王一行将寝宫搜了个遍,也未见得小小和云映,他不甘心,又行步至寝卧,那朱儿见了,慌的脸儿发白,生怕他命人搜了来,一脸做贼心虚抢先了道:“王,这寝卧藏不了人,王还是别处看看吧。”

    他狼一般的犀芒向他扫去,又缓缓向身后道:“搜,任何角角落落也不许放过,我就不信,这人进了来,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搜!”

    “王,这寝宫搜了个遍,也未见得小小姑娘,她会不会在逸琇宫里藏着呢?”孙威道。

    听孙威一说,他也正暗自思量揣测,欲要转身向逸琇宫,却听得一旁仔细寻找着的兰儿叫了起来。

    “这后面,这后面有声音,有声音.......”兰儿惊喜的几乎跳了起来。

    “我家小姐在里面,定是我家小姐在里面,快来看看是不是我家小姐在里面,你们来听,你们来听啊。”她哭叫着,喜忧参半。

    一行人见了,纷纷向着兰儿的方向靠近,在贺敏和朱儿恐慌的眼神中,仔细贴着耳朵听了起来。

    又纷纷道:“王,有声音,有声音,虽然很小,但仔细听才能听的见,应该是求救声,是反复捶打的声音。

    “那定是我家小姐在求救,她在求救啊,你们快救救她,救救她吧。”兰儿激动的大哭了起来。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撞开?撞开呀!”君王急坏了,一声大喝。

    待那厚实的暗门一打开,那朱儿顿浑身发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贺敏也慌的脸蛋儿煞白,连连后退了起来。

    眼前的影像,让君王一行看的心碎,那破碎的心深植在他胸膛,在她的憔悴伤残面前,终碎化的如了一摊死水。

    她就那样卷缩在角落里,脸上满是泪痕,身下粘满了污血,污垢满身,一脸苍白如石灰般的脸蛋了无生机,若不是那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发出着蚊音般的声音,他竟不能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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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爱恋恋恋不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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