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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爱恋恋恋不舍全文阅读

作者:风.小小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txt下载     传奇爱恋恋恋不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4章:王,那是您的孩儿啊!

    整个屋子弥漫起让人窒息的味道,在众人怜惜的目光中,哀伤的让人只顾着伤心,同情,竟无人能话语。

    云映举着捶打后满是受伤的手,麻木的半天放不下来,看着终于可得救的面前,她缓缓一旁歪去,脸庞现出如释重负般的一抹轻笑,嘴里低低道:“快,快救我家小姐,快救我家小姐。”话儿一落,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兰儿扶起云映,又急急奔向孙梦身旁,只一眼瞧去,心疼地一声声小姐叫的撕心裂肺:“小姐,小姐,您可还好?兰儿来救您了,兰儿来了..........。”

    “快,快传太医。”他仿似忽然惊醒,在云映和兰儿的话语中,扑身向前,双手搀扶起孙梦,不顾双手沾满的血污,心疼焦急一脸。

    待众人抬起二人便走,好一通忙乱,他回过头来,望着面前一旁瑟瑟发抖的贺敏一行,恶狠狠投去要杀人般的凶芒,直瞪的她发起颤儿,若不是身旁人扶着,她几近站立不稳要一旁倒了下去。

    “孙威,将这寝宫的每一个人囚禁起来,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可踏出一步,听候发落。”他向孙威道,一字一句说的重如铁块,字字里都是恨意杀意的锋芒。

    贺敏一听,终怯怯垂下头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最后无非就是查无此人罢了,没想到,事情败露面前,她竟无力反击。看着急急远去的君王,只一小会的功夫,她又揣摸起了小心思,对一旁的朱儿道:“看来我连累你了,我应一人揽下所有的事情,也好叫你不要受了牵连。”

    “不,都是朱儿的错,主子哪来错,要揽也是朱儿来揽,一切,与主子无关,您好生的生下孩子,朱儿一会就伏罪去。”

    贺敏听了,她拉起他的手,耳旁轻道:“朱儿,你得听我的,现如今,我有了身孕,他不敢拿我怎么样,毕竟,我还有这腹中的孩儿,他不会不顾不管的.........。”

    说着,方才还低落的心绪,又于她的心底生起了希望,她一抹轻笑出了声:“曹盈英,你那孩儿生不生的出?怕是也难的很,而我,不到最后,我不会罢休,禁足又如何,我有了这孩儿,还怕翻不了身?”她在心里敲打起了小算盘。

    “王,我们这是先去哪里?逸琇宫吗?这羊水已破,胎儿再不出来,怕是母亲和胎儿都有危险,加之又遭受了几日的折磨,母体甚是弱的很,路上耽搁不得。”

    “那还啰嗦什么,抬去本王那里。”他急急道,不待那太医回话,又连忙挥了挥手:“快,都快着点儿。”

    那太医听了,向着面前急匆匆的众人道:“快,都快着几步儿...........。”

    一陈陈剧烈的疼痛撕裂着每一根神经。孙梦扭曲着面庞,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大潮一般地向她涌来,一波又一波。

    痛苦重又将她虚弱的身体激活,她声嘶力竭般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眉毛拧作一团,连那眼珠子也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崩了出来,她喘着粗气,鼻翼一张一翕,却仍然使不上力气般,徒劳用力。

    她痛苦的摇摇头,嗓音早以沙哑,脸色由红紫变的惨白,脸上沁出的汗珠子,水洗一般地覆盖在脸庞,早已经分辨不出来是泪还是汗水,她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被,手上青筋暴起,又缓缓地松散开来,最后,她不停地抖动着,渐渐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姐,小姐,您用力啊,用点力啊,你不能不说话,您叫,您大叫,您叫着力气就跟着出来了。”兰儿道。

    “怎么样?还是生不出来吗?”隔着屏风,听着里头一通忙碌焦急的声响,他急着冲里面叫道。

    云映听了,连忙跑了出来:“王,不行啊,小姐,小姐没力气。”

    那太医听了,急急近前:“这孩儿本该再呆些时日才能出来的,可硬是提前了一个多月,定是关押的时间久了,受惊吓而引起。而曹亲使又因怀着身孕母体较弱,加上几日未进得一口水一口粮食,自然是会辛苦些。姑娘莫慌,我方才已写下方子,让人速去太医院取来药材,想必这会已经熬上了,待曹亲使一旦服下,便可有了力气生下这孩儿。”

    “可我家小姐怕是等不了太长时间了,她不行了,王,您救救她,救救她吧。”

    君王也急了,他坐立不安的很,望着面前的一众人等,喝斥道:“那还不快催了去,这药也熬的太长了。去,快快催去呀!”

    言罢,面前一陈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远去,又来来回回.........。

    “小姐,小姐。”里头的兰儿拼命的哭泣了起来,云映连忙闪身入内。

    “云映姐,小姐她,她不说话,她不只没有力气,我怕她.......,我好害怕她.......,兰儿好害怕........。”

    “不许胡说,小姐命里富贵,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生孩子是喜事,兰儿不许哭哭啼啼的。”她说着,自己却哽咽出了声。

    “我不管,我要告诉君王去,这孩儿是他的,若是真有个什么事儿,我也要让小姐不要有了遗憾,我要告诉君王去......。”说着话儿的功夫,兰儿已冲了出去。

    “兰儿.......。”她一转身,兰儿那丫头已在了外头。

    她扑通一声跪于君王面前:“王,小姐她快不行了,她快不行了,您进去看看她吧。”她泣不成声。

    “不行是什么意思?”他慌乱的很。

    “太医不是说了吗,她只是虚弱,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内心的担心,又让他有些为难,虽心里万般疼痛,只是他和她二人,仿似因为这个孩儿而生远了,他有心而不能近前,想着那孩儿不是自己的,距离就远了些,即便心有千千意,万般情,总不敢再近了一步。

    兰儿见他犹豫,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一句:“王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您去看看她吧,因为,因为那是王的孩儿啊。”

    他一惊,忽地站直了身体,整个人摇晃了起来,又紧盯着面前的兰儿,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什么?”

    “孩子,那是王的孩子,当时从逸琇宫出来时,小姐就有了王的孩子,只不过,小姐一直不让告诉您,可现在,她不行了,我不能再由着小姐了,我得告诉您,她腹中的孩儿是王的,求王救救她,救救你们的孩儿吧。”

第225章:孩子出生!

    云映见了,望着面前的一切,也补充道:“兰儿说的没错,小姐她从来未曾对君王离心过,即使这次,她也是为了担忧君王而来,只是想不到,君王没有见着,竟惨招王后之手,她将我二人关于暗室,想着人不知鬼不觉,活活饿死我们。云映还好,可我家小姐是有身孕的人,身体本来就弱,怎受得了这般的折磨。”她说着,终于肆无忌惮的大哭了起来。

    虽为主仆关系,但在经受的磨难面前,三人早已情同姐妹。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他完全惊呆了,整个人好像麻木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紧盯着面前的云映和兰儿,在二人一波高过一波的哭泣声中,恍然惊醒般,万分惊喜,紧绷的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漫过红色的光晕,浑浊的眼珠子上下跳跃着,扑闪起晶亮的泪珠儿。

    他似乎高兴坏了,但也被孙梦的情形吓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高高仰起,脸上终现一抹释然后的笑意。原来孙梦那腹中让他生起万般阻碍的孩儿,居然就是他自己的孩儿,这怎么能不叫他意外和惊喜。

    半晌,他终发疯般的冲了进去,望着面前死人一般的孙梦,泣泣而出声:“对不起,小小,我错怪你了,我错怪你了.........。”在她面前,他的头几近埋进了她的身体,在她苍白冰凉的身躯中,心疼碎裂了他的骨头,他为自己误解她而自责不已,若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遭受这样的苦痛呢。

    所有的话语都成了徒劳,心疼填充了他的每一个血细胞,鼓胀的他几近要沁出血来。

    又瞪起一双血红的眼睛,从嗓子眼里迸发出:“传话下去,若是小小和我的孩儿有个岔子,我拿全太医院的人头陪着。”他字字若铁块般落下的话语,惊的那外头的太医院头儿听了,瑟瑟发抖起一副身体,急急地一通交头接耳,又匆匆来来回回,待那一碗药碗儿终递来,个个绷起的脸庞顿现出松弛。

    “快,快给里面送去。”那太医院头儿向着面前的侍女叫道,着急的一步并着几步,催促她快快送去里面。望着侍女急匆匆撩门帘而急进的身影,又冲里面喊叫道:“务必一定要想办法喝下,只有喝下去,有了元气才能生起力气。”那太医院头儿焦急道,反复搓着双手,又来回踱着步,内心一片不安。

    云映听了,接过侍女面前的碗:“我来吧。”便撑起孙梦的嘴巴,一小口一小口丁点的喂了起来。

    但无论如何,孙梦就是难以下咽。云映兰儿又急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速度,怕是太难喂服下了?”云映急了。

    “小姐,小姐,兰儿求您喝一点吧,您快快醒来吧,您这是要急死兰儿吗?兰儿害怕,您快喝一点吧,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君王见了,他轻轻向孙梦投去一吻,又近耳根子一番轻语,他仿似也无了办法了,只能低低切切道:“小小,求你,喝下去,生下我们的孩儿,那是我们的孩儿,是属于你我的孩儿,我求你,我只求你和你我的孩儿都能安好,我向你保证,在这个大殿里,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我再也不会负你们,从前不会,以后也绝不会,你醒来吧,求你醒来吧.........”

    他从未有过的如此害怕,在她面前,束手无策的手脚发冷。

    “小姐从被关暗室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虚弱的很。如今又突然的提前生产,这样的情形快半个多时辰了,云映真是怕的很,老天啊,保佑小姐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吧。”

    云映说着,一把把抹起了眼泪,看着面前忙碌又无措的人们,兰儿那丫头除了不停哭泣,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泣泣在她耳根子旁,无助的灌满了一耳朵的泪水,无声的泪,无人听的见他内心的嘶吼悲痛,可当下,他即便是王,在这样的局面面前,竟也无了办法。

    她移了移眼眸,闭闭又合合,熟悉的味道,在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漫散开来,唤醒着她的沉睡,她弱弱的睁开眼,待一切清晰开来,原来自己竟在他的怀抱,她笑了,轻轻柔柔地唤了声:“白墨........。”

    他听见了,整个身体都弹跳了起来,突地就绽开了笑容:“小小,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身为一个君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终顾不了其他,泣泣哽咽而出了声。

    可她痛的太厉害了,又一波的疼痛像要再次痛晕厥了她,她努力撑起一双眼,嘴里痛苦呻吟个不停。

    “小姐,快,快把这药喝下去,喝下去,太医说您才能生起力气,有了力气就可生下孩子。”说着,面前举起碗,又是一通忙乱,所幸,终让她喝了下去。

    疼痛,撕裂着身体,妄意穿行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所幸她终于有了力气,大吼大叫,所有的力气向着腹部出发,一股作气........。

    “王,您还是请出去吧,王是一国君王,见不得这污血之事,这里有云映等人,王就放心吧。”

    他摇摇头:“不,我要陪着,你们忙你们的,我只要握着她的手,她就能感受本王的力量,本王不会离开她。”又俯身向孙梦:“小小,这里没有什么君王,这里只有一个为妻儿担忧的夫君,有我陪着你,你定不会害怕,你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陪着你,决不再放手。”

    她顿如生起万般力气,在他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里,一声“啊”的喊叫声突飞猛进,迅即响彻大殿,随后,一声啼哭洪亮的清脆起来,待这一声啼哭延绵在四周,又不断扩散开来,人人脸上紧锁的眉头,顿如了发梳梳理了一般,平顺开来,个个笑的一脸灿烂。

    她终声竭力枯,疲软的如了一摊稀泥,再也无了力气。

    “生了生了,是个男娃,是个男娃啊。”众人一片欢呼,连那外头的一众太医,也终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般,有人深深长吁起一口气,有人放下心的抹起了额头上的汗珠子,那太医院的领事,更是如释重负,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凳子上,尽往外吐着紧张的气息。

    他更是欣喜若狂,喜极而泣,在哭着笑着的悲伤喜悦里交替,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句:“小小,小小,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第226章:重返逸琇宫!

    逸琇宫一派喜庆祥和,与以往不同的是,通往这逸琇宫的路再也不萧条寂寞了,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来人往,自从孙梦诞下孩儿,这大殿里头上上下下,再也无人敢怠慢忽视她孙梦了。

    “小姐也真是的,君王不让您出来,不出来就是了,在他那住着多好,您非得要回来这逸琇宫,这路远不说,君王见您也不方便呢,我现在瞧王每天都要过来几趟,倒真是为他叫辛苦的很。”

    “云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还是觉着逸琇宫住着安稳,何况我的孩儿我得自己看着,若是在他那,也是不方便的,影响他休息不好不说,终归离得那贺敏近了,我这心里头,总是难卸下心头的余悸。我啊,还是回来的好,还是觉着逸琇宫住的最方便舒心自在。”

    “云映姐真是心软,王爱跑那是他乐意,云映姐不必同情他,谁叫他让小姐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他这样,也好叫小姐心里头舒服些。不然,小姐真是便宜王了。”

    她话儿一落,云映便向前轻轻拍打了她一下:“兰儿,你胡说些什么呢,没大没小的,那可是王,你在我们跟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君王听见了,定要不开心了。你这丫头,总是这般的让人不省心,王再如何宠爱着小姐,你我还是要注意着点的,不然,咱自己不说,旁人听了去,又不知道要落下个什么不好的议论了。”

    “是是是,云映姐说的是,兰儿知道的,不就是背着王,替小姐发个牢骚,叫个不平吗。”又转身问孙梦:“小姐为什么非得要自己带着孩子,有奶娘呢。”兰儿逗着孩儿,眼角却向孙梦望去。

    孙梦眼眸一抹愁虑闪过:“你们不知道,我是真怕了,我的孩儿自是在我身旁我才放心的,虽说那贺敏现在被禁足,可我实在怕了,难保不济还有旁人。”

    “小姐别怕,想必他们现在也是动弹不得,如今谁不知道小姐您得君王盛宠,旁人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咱在这逸琇宫里住着,倒是比从前舒心多了,不会有烦心扰人的事儿了,小姐就安心的坐着月子吧,这才几天啊,您就又开始瞎操心了,当下啥也别想,安心的养好身子再说,那几日受的苦,总是要好好养着的,来,让云映把您的枕头放下,小姐该好好休息了。”

    “谁说不是,小姐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好在,君王痛惜小姐,这每日的各种补品数不胜数,又怕小姐嘴刁,让人变着花样的做,又大老远的端来,兰儿每天光是看着那些送吃送喝御膳房的人,就都为他们累的很。”

    云映听了,仔细端详起孙梦:“小姐气色好很多了,前些个日子可真是叫云映兰儿害怕的要死,当下瞧小姐的模样,有些血色了。”

    云映又从兰儿手中接过孩儿,她把孩儿抱至孙梦跟前:“小姐,您瞧这孩儿真是可爱,我怎么看都看不厌,越看越欢喜的很呢。这模样倒是像君王多一点,眉眼间真是和他一模一样,您瞧,他那小嘴嘟囔着,可是饿了?”云映笑的合不拢嘴,满脸溺爱。

    “你呀,无非就是自家的孩儿,怎么样都是会觉着好的。”孙梦道。

    “谁说不是,怎么看都好,姨娘就是喜欢这小模样,真是稀罕的很。”云映嘻嘻笑着,又问:“小姐可想好了名字?”

    “还没呢,取名字这种事情还是让当爹爹的去取,我就不操那个心了。”

    又问:“白墨今天没有过来,听说一早出去了,云映可知道,可是又开战了?”

    “不像是开战的事,具体的云映也不知道,君王只命人捎来话儿,让好生的侍候着小姐和孩子,说他一回殿即刻便会来看您,旁的,云映也不清楚了。”

    说着话儿,眼神又向怀中的孩儿投去十分宠溺的一笑:“兰儿,天冷,你来抱孩子晒晒太阳去,可注意别吹着风了。”她递过孩子,又拿起被褥遮了遮孩子的眼睛:“别让光线晃眼了,小孩子的眼睛切切不可阳光直射。”

    待兰儿一接过孩子,她又俯身向孙梦身上加上一床被褥:“小姐,来,难得今天有太阳,可天气终归还是阴冷的很,您这坐月子,千万别着凉了,这月子里头的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从前听人说,月子坐好了,这女人才能少遭些罪。”

    兰儿嘟囔着嘴,似乎还在为云映的话儿不满:“云映姐,别以为就您宝贵这孩儿,兰儿可是也宝贵的很呢,这照顾小可爱的事,我自是会心细着的。”又低头冲着怀里的孩儿轻叫道:“小可爱,是不是啊,我是你姨娘,是你小姨娘哦,你那大姨娘可啰嗦了,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你那大姨娘啰嗦起来,你的小耳朵会长出茧子的。不过别怕,有我这个小姨娘护着你呢,跟着小姨娘就好了,小姨娘对你好.........。”

    孙梦和云映顿笑了。

    “是,跟着你小姨娘,让你小姨娘把你也带成一个小馋猫儿,和她一样长成一个大胖子。”云映道。

    孙梦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说兰儿馋猫了?吃是人之常情,谁叫人家兰儿吸收就是好,人家吃的都长身上了,云映你呢,吃的全拉出去了.......。”

    她话没说完,云映便叫了起来:“小姐几时说话也这么的不雅了?什么拉不拉的,小姐也不嫌恶心。”她佯装呕吐样。

    她吟吟一笑:“兰儿,等我满了月子了,我带你上街吃个够,这次若没有了兰儿,我们可就死在了暗室里了,说笑归说笑,正儿八经的,我们兰儿啊,功劳最大了。”

    “是是是,兰儿功劳最大。兰儿以后可以对着小可爱说‘宝贝啊,你小时候,若不是你小姨娘,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是你小姨娘救了你呢’,可不就有的可说的了。”

    “说就是了,小可爱的命可不就是兰儿救下的啊,当然,云映你也功劳大着呢,你们两个是我命里的贵人,我呀,谁也离不开。”孙梦笑着,满脸儿舒心的味道。

    她望着面前的一切,一抹抹笑意绽放的如了开放的花朵,从未有过的心灵放空,安然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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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真相面前的犹豫!

    “哟,伊太医来了,快里面请。”孙梦和云映说着笑,忽听的云映一声响亮的招呼声,那太医院领事伊太医迈了进来。

    “是,小的今天有些事儿耽搁了,还请娘娘莫怪罪。”

    “伊太医一向守时,今天可不是晚了一点点。”兰儿道。

    孙梦听了,她总是体恤下人们的不容易,又听他一声娘娘叫的亲切,轻轻道:“伊太医还是唤我曹亲使吧,我不是什么娘娘。方才,我那丫头兰儿的话你也别太在意,无妨,我这身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伊太医还是别来了,你瞧,我的身体好着呢,也没有什么大碍。”

    那太医听了,顿“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这样说来,娘娘就是生气了,定是怪罪小的了。再说,娘娘如今甚得君王宠爱,全殿哪一个敢不尊称您为一声娘娘,只是您才刚刚生下小太子,而王又忙于朝政,待时日不久,这王要封您个什么位份,决不会低了去。吾王让小的天天来给娘娘把把脉,小的不敢不来,也不是故意怠慢,只是今天.......,今天.......,真不是小的故意晚来,而是......。”

    “而是什么?伊太医说了就是。”孙梦道。

    他仍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了半天。云映见了,也有些着急了:“伊太医,有什么说就是了,我家小姐又不会吃了您,您这样的吞吞吐吐,可是因为前王后?”

    他点点头:“小的来逸琇宫的路上,途径前王后的寝宫,她就命人将小的叫了去,小的不敢不从,这不,才晚了点的.......。”

    “你来我逸琇宫,怎么她会知道呢?”孙梦有些疑惑。

    “谁说不是,小的也是疑惑的很,前王后明明禁足在寝宫,按道理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可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人在路上等着,说是前王后在等着小的去给她瞧瞧脉像,小的....,小的一听,也不敢拒绝呀。这不,这才来晚的,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那伊太医瞧她可还好?”

    “好着呢,只要待生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呢,可前王后貌似急的很。”他摇摇头,叹息着:“这生孩子可是急不来的。”

    “我家小姐恢复的可还好?”见他正收拾着,云映问。

    “娘娘恢复的不错,比前几日好多了,当下,还是多休息为好,元气养好了,人也就精神了,有了精神,才是真正的好起来了,当下,娘娘的精神气欠佳些。”

    见他欲退下,孙梦连忙道:“那就辛苦伊太医,您慢走,云映去送送吧。”

    “他连忙受宠若惊般:“不敢不敢,还是请云映姑娘照顾好娘娘为重,小的自行离开就好。”说着,弓起腰身,退了出去。

    “小姐,您方才听明白了,那贺敏即便被禁足,可您瞧,仍旧指使着旁人去做事,可见,她真是有些本事的,云映担心的很,就怕她的人儿在这大殿里头多着呢,保不济就对咱们逸琇宫下手了。”云映指着伊太医离去的背影,急忙对孙梦道。

    “这人一日不除,始终就是个祸害。”兰儿咬牙切齿。

    “兰儿的话虽然直接了些,但云映也是认同的,方才伊太医说,她迫切的要生下那孩儿,为什么?可不就是着急了,想用孩子来和您争宠吗。”说到这里,云映急了。

    “可那孩儿明明是她和那朱儿的,云映真是只要想想她的野心,就不寒而栗的很。小姐,您可还记得那日在暗室,我和您提起的朱儿男儿身一事?”云映紧绷起脸,一本正经的问孙梦。

    “记得。”

    “那我们,可要告诉君王?贺敏那孩儿的真像?还有那朱儿和她偷鸡摸狗的事,若不然,倒便宜那贺敏了。”

    孙梦听了,她似仍没有把握:“云映,你可瞧真切了?那日我只顾着疼痛,倒也没有深究细思,若你说的是真,这可是不得了的事。这贺敏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君王若再饶她?倒真像兰儿说的,真是一个祸患子。”

    “假不了,云映听的真切,云映从前也是有所怀疑的,只不过没有切实证据,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也说不出来。那日夜晚您让我来逸琇宫取东西,小姐不知道,朱儿那身手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身手,也或许他知道晚上无人瞧的见,才觉得暴露不暴露的反正没人知道,也就无所谓了,怎料得看的我心里生疑。还有,您又忘记了吗?也是这事情的前面,那日,我们在路上遇到过朱儿,您瞧他心慌赶路的模样,哪里像个女人?这朱儿虽说不是女人,但扮起女人来十分神似,可这人一着急,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你这样一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只是那贺敏也真是大胆,竟然敢私自带一个大男人养在了大殿里,还冠冕堂皇的出入众人面前,可见,真不愧是贺健之女,有的是胆量。这换作旁人,这等掉脑袋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的。”

    “所以,我们得尽快告知君王,以免夜长梦多。说不定,那贺敏还想着用她腹中的孩子,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而君王,在不知道真实情况的状况下,总不免会心软些,毕竟,众人之口的非议还是要顾及的。”

    “我知道,可还是得找一个得当的时候才行,要不然,落下一个报复的说词,对我们也是不好的。”

    “得当的时候?小姐的意思可不就是还要等吗,要兰儿说,直接告诉君王得了,把那朱儿抓到跟前,扒了他的衣裤,一切不就清楚了。”兰儿好一通快语,恨不能即刻揭穿了王后。

    “若是这样,你是快活了,揭露了一个本来让你不喜欢人的黑暗面目。可你想过没有?本来,我们和那贺敏就不对付,若直接这样的去做,贺敏又一口咬定孩子就是白墨的,那朱儿的男儿身,不一定能将她彻底的击垮不说,怕是从此我们,就落下一个是小人的说词,让人议论我们为了报私怨,而多有非议。”

    “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兰儿是急了点,虽然云映也是着急,但小姐的话也对,我们本来有理儿的事,不要在了旁人眼里变了味,这样对我们自是没有利的,在没有得当的时机面前,我们自己凡事小心着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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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出事了.....

    “云映姐,小姐就是心软,我怎么看你现在也变的和小姐一样了,您忘了,她是怎么对咱们的,兰儿只要想想,就恨不能她即刻死去。”兰儿越说越愤怒,嗓门儿不由的也大了起来。

    “兰儿,别说了,你瞧你,一说到那王后,你就嗓门儿大的,生怕人家听不到似的,也不瞧瞧你手上抱的谁,这总这般的大着嗓音,会吓到孩子的。”

    兰儿连忙缩了回去,只一心贴紧了那怀中的小人儿,嘴里“哦哦哦”的哄着:“小可爱,姨娘吓着你了吧?有没有吓着你啊?姨娘下次注意,姨娘再也不在小可爱面前大着嗓门儿说话了.......。”

    云映愁眉未展,她仍然有些忧心:“只是,那真是,真是委屈君王了,他还以为...........,所以小姐,您当初对君王的误解总算解开了,王对您可真是一心一意的好,只是委屈他了,莫名其妙的........,还真以为那孩儿就是自己的,您这边是释怀了,可王呢,这本来就不情不愿的,可还偏偏推卸不掉,稀里糊涂的,人家说不定正因为这事,烦恼的很呢,云映瞧的出来,他为这事,可甚是觉得对不起您,我们得尽快想法子告诉他,那孩儿与他无关,那只是贺敏的一个阴谋.......。”

    “你说的我都知道,云映,慢慢来,总是有机会的,我怎么会瞧着那贺敏的计谋而任由她妄为呢?从前是我误解他了,现在想来,也是心生自责的。只是,那贺敏腹中的孩儿竟是朱儿的,这事,还真是让人意外,所以,你我得细思慎行........。”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薄雾,温柔地喷洒下一片银光,孙梦望着怀中酣睡着的小人儿,与阳光一起,荡漾起一抹抹明媚的笑意。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水洗般的空气里,焕然一新着面前的一切。大门外院子里的花草树叶上,绿得如翠,亮得如玉,在阳光的点缀下,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洁白的面纱,遮掩着花草树儿羞涩的脸。

    风,飘带来着院里的花香,轻轻地吹拂着面颊与发丝,一如爱人有力温柔的大手,轻轻慰抚,她绽开着一抹轻云般的笑靥,在风鸣中饱蕴着她的柔情。

    “这大门怎么敞开了?可是要冻着小姐了,香草,玲曦,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小姐正坐月子吗?”云映一进门,瞅着直往里窜的呼呼风响声生气了。

    那刚来逸琇宫侍候着不久的香草和玲曦顿吓坏了,转身关起了大门,一边道:“我们想关来着,可娘娘不让,说是总关着,闷的很,硬要开了来,这才小开了一会儿的。”

    云映听了,连忙近孙梦跟前,不停的捂紧实了被褥,又责怪道:“小姐真是的,尽使小性子,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自己正坐着月子吗?这坐月子的人,是吹不得风的,何况,孩子还在跟前呢,我就离开了一小会,这香草和玲曦就是靠不住,兰儿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着,她伸长着脖子四周探望了起来。

    “云映别找了,兰儿出去了,我方才闻这院子里的花儿甚香,这不,让她去后院瞧瞧,看什么花儿开的艳,让她采上一束放到屋里来,不然,这月子坐久了,真是乏味的很。”

    又问:“云映,白墨怎么两天都未来了?你可有打听?他可是有什么事儿了吗?”

    云映有些支支吾吾,她回避着孙梦的话儿,只道:“小姐要什么样的花儿没有,让旁人去摘就是了,这照顾人的活,终归还是自己人放心着点儿的。”

    她似瞧出了端倪:“云映,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又扯回去了。”

    云映顿了顿:“小姐,王还能......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打仗的事儿。”

    “不对,你眼神不对,从前你说话鲜少支支吾吾的,干脆的很,如今怎么结巴起来了?你瞧你,眼神都闪的很。”又近前急切道:“他怎么了?”

    “他没事,是.......。”

    “是什么,你要急死我吗?”

    “是什么都不是王的事,小姐当下,只管坐好月子就行了,旁的别想了。”云映说道,却分明脸上的担忧颜色,掩饰不住的尽往脸上窜。

    “你不说,好,我自个问去。”孙梦生气了,她急急的要下床来。

    云映连忙拦起她,嘴里连声应好。又身后喊道:“你们都下去吧,小姐我来照顾着就好。”

    待旁人都走远,她认真道:“那云映说了,小姐可别太上火,是......是裘将军的事。”

    “胖墩,胖墩怎么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云映也是早上听到的,听说君王还未回来,说是前头围剿敌人去了,可您一定不知道,他嘴里的敌人是谁?”

    “是谁?”

    “昊銮,这个昊銮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就是他,才让咱们的大将军受了他的当,而他自己却抽身逃走了。”

    “那胖墩呢,胖墩怎么样了?”她着急的很。

    “裘将军现正关于死牢,想必王一回来,便会.....便会即刻处死他。”云映低低道。

    她一听,眼神忽地暗淡了下来,整个身子疲软的倒了下去,内心一片慌乱。

    “云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急促道。

    “听说昊銮有意结盟魏国,多次示好裘将军,这次,他将将军引来,目的就是刺杀君王,我还听说,那叫昊銮的男子承诺将军,只要杀了君王,二人将占领的蜀国四六分成,割地大吴四,魏国六,将军一听,当是划算,何况魏蜀交战多年,一直得不到缓解,二人密谋一翻,甚觉成竹在胸。竟胆大的很,直接来了芙蓉城........。”

    “胖墩真是,他真是天真可笑的可以,这蜀国岂是他说拿下就能拿下的?他也不想想,当下,蜀国和魏国实力相当,这昊銮心思真是缜密的很哪,他实为和魏国结盟,怕是想的是先灭了我大魏国,他的野心不只一点点,魏蜀两国那一方输赢,于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弊的。胖墩哪能是他的对手,他终究还是年轻了点,怎看的穿那昊銮的心思。云映,你从前还对他产生爱慕,当下看来,真是不可托付之人,怕是他接近我们,也是有意而为之。”

    云映听了,低下头来:“小姐,我的事就莫说了,云映知道了。”

第229章:失策失算!

    “那昊銮真是城府深哪,我儿胖墩也不想想,他大吴后起,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是不能与魏蜀抗衡的,所以才会利用他的鲁莽,借他人之手激起战争的更深矛盾恶化,而他,待魏蜀交战终有一方失利失势时,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怕的很。胖墩他,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急的一脸泪水。

    “小姐,云映知道您急,云映也一样,也是着急的很,别说您当下坐着月子不好救将军,就是平日,要救将军也是难了些的,何况,保不济将军想的,也是急功近利了些,所以才.......。”

    “如何救?云映,我当然得救他,即使再难,我也是要救的,什么坐月子不坐月子的,当下顾不了了。虽知他有错,可我是他娘亲,我不能不管他,虽然我也知道君王面前这个情求不得,也求不来,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去救他。”

    “小姐如何救?凭你我的力量,真是难了,人现在在死牢,怕是进都进不去。”

    “不,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想法子,你们快替我想想法子,云映,你们不能拦我,那是我的孩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云映,若是等白墨回来,怕是就更难了,咱们得想办法,赶在他回来之前,将胖墩救出去。”她一双央求的眼神急急看向云映,生怕她反驳了来。

    “小姐,好,竟然如此,那云映准备准备,旁的法子倒也没想到,试试第一次救将军时的法子吧,我去给他们做一桌子好吃的,然后再让兰儿将那迷糊人的药去寻些回来,当下时间紧迫,也只能这样一试了,别的法子云映也没有了。”

    “那就按云映说的,你们再去备上一匹快马。”她说着又摇了摇头:“不,不能马匹,那动静太大了,况且若守卫的查问起来,也是很难逃出去的。得想办法弄个马车轿子来,这样,我们就可似从前出行一般,在马车轿子里将胖墩藏起来,这样才更稳妥些。兰儿留下来看孩子,云映你和我一起,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想出去逛逛,想必不会有人生疑的。”

    “好是好,将军是救出去了,可我们呢,我们怎么办?这样的事情若被发现,怕是君王也不会饶我们。”云映一听,心里还是打起了鼓。

    她轻轻走至她跟前:“云映,跟着我这样的主子,让你总这般的担惊受怕,我这心底也是自责的很,要不,你与兰儿跟着胖墩一起离开吧,你们回魏国去。”她扭身望了望那熟睡中的孩儿:“我是他的娘亲,再怎么说,我和白墨...........,我想他不会那么狠心,太不了将我束之高阁,牢狱中冷落至老死罢了。”

    云映低低哭泣了起来:“不,小姐,我不走,小姐到哪,云映定跟着,不管未来是什么样的日子,云映都无怨无悔,好,我们救将军,然后,云映和您一起面对结果........”

    一土坡上,两个男子不断的向前奔跑着,满头的汗水大滴大滴地从脸颊上,雨点般的落下,又几近跌倒,仿似再也无了力气行走一步,却仍要一股作气,步步艰难向前。一只手胡乱的面前一抹,汗水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死灰一般。只听那领头的男子道:“石轩,老子快渴死了。”

    “那叫石轩的男子便道:“主子,再跑一段,再跑一段应该就可歇息着了,小的,小的也跑不动了。”他的衣裳因为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不堪。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身体再如何的疲惫,他仍然努力向前跑,向前跑.......。

    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再远些,再远些........。渐渐的,他跑不动了,只能疾步走着,却也是缓慢的很。

    “主子,快,快点儿。”他脸色儿极其惨白,待远处传来的追杀声渐渐模糊,他一个前倾,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昊銮仍大气不敢喘,他疲惫的很,脚下一个不稳,终绊倒在那叫石轩男子的身旁,瘫软的动弹不得,眼神仍然不停警惕四周的动静,见终无人来追寻,他长长地向外吐了一口长气。

    半晌,似咳嗽般的生硬着沙哑的咳出了几个字:“石轩,累死......我了。”

    “主子,我也是,好在,终逃出来了,那蜀国君王真是狠,追了咱们几天几夜也不肯放过,虽说终逃出城来了,可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在这蜀国里,始终是不安全的。”

    “那姓裘的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本想着和他结盟,将那曹盈英先掳了来,怎知,那日城内他一见到那君王,就要去刺杀那君王,他也不动动脑子,在人家的地盘你能蛮干吗,奶奶的,一盘好棋毁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爷我跑的快,就和他一样死路一条了。”他一只手狠狠地捶打在了地上。

    “谁说不是,不过主子也不要着急,如今那姓裘的落在他们手上,怕是也活不了,而那曹盈英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管,您瞧好吧,他们啊,准得一番内斗,让他们斗去,咱们终归损失不了什么。”

    “你那消息靠谱吗?当真是他将自己的亲娘送来蜀国和亲的?我怎么瞧着,那小子下不了手,你没瞧见,还没让他混进大殿去,只是周全一个计策,待那曹盈英一出来便掳获了来,他却充耳不闻,只对那君王虎视眈眈的很。”

    “消息不假,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他太功利近心了,年轻人嘛,总是鲁莽些,依石轩看,他定是急于向魏国表功而已。”

    “当下怎么办?本来还想着不动一兵一卒,就可大获全胜,这下好了,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真是狼狈极了。”昊銮跳了起来,但又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他重重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一脸的怒气仇恨。

    “石轩,看来咱们得想办法回大吴再说,这样一来,想必那君王不会放过我们,再则,怕是连那曹盈英也不会信任我们了,她那么聪明的人,当下这样的事,他定一眼瞧出了我们的计划,现在,想法子逃命才是正事,一切,要从头计策了。”昊銮说道,嘴里叼起一根细草儿,又重重地向着面前吐了出来,从嗓子眼里沉闷的叫了一声:“走!”

第230章:救儿心切!

    “来,兄弟们辛苦了,我家小姐来看看这魏国大将军,没有别的意思,都是同乡的,自知他闯下死祸,来送送行,送点吃的。”云映一边说着,一边一一掏出酒菜:“这不,我家小姐周到,说是你们也辛苦了,硬让多备了些,你们也过来吃点吧,我们一会看看便走,不会误了兄弟们的事。”

    她又向那狱卒头儿走去:“大人,这是给大人您额外备的好酒好菜,大人吃着。那里头关着的是我魏国来的同乡,还请大人能否把狱门打开,让我家小姐说说话,您瞧,您就在这吃着,看着我们,我们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不能做什么的。”

    那狱卒头儿听了,头一昂示意旁人打开了来,眼神向着面前的好酒好菜放起了光。

    “娘娘心细,那小的就不客气了,你们尽管去说话就是。”他又挥起手向旁人道:“都快吃吧,娘娘心疼我等,那我等也不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番美意。”说罢,自己大口先吃了起来。

    孙梦颤颤行步至胖墩跟前,他更消瘦了,从小就胖乎乎的他,连眼窝儿都下陷了。

    可她不敢哭泣,硬生生的将嘴唇儿咬破了皮,也只能一双心疼的双眼向他瞧去。他闭着眼,一声不吭。孙梦心颤了:他的孩儿,为什么始终总不想看自己一眼。

    “将军,我和小姐来看看您,给您带了些吃的。”云映故意将话儿说的响亮,待那胖墩手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她又一副惊讶的神情向那狱卒头儿道:“大人,这样的束缚着手脚可怎么吃东西,大人可否先解了那铁链,一会再锁上?”

    那狱卒头儿吃的正欢,似不悦让人打扰了他,他有些不耐烦,喳吧着嘴里的大肉,冲一个狱卒叫道:“还不打开去,快去打开,记得一会锁上。”

    那人一只手举着个鸡腿,一只手拿着钥匙便急匆匆走了过来,哐当一声打开了锁头,又急急奔向桌前,向嘴里猛灌进一大口酒,不停道:“好吃,真香.........。”

    云映见了,低低向胖墩道:“将军先吃点东西,我和小姐在他们酒菜里下了毒,待他们倒下,一会就救将军出去。”

    他抬起头,这才正眼儿瞧了孙梦一眼,又连忙向云映瞟了过来,一句话儿也没说,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大口的咽了起来,只一会,便红了眼眶,他抖嗦着双唇,在眼泪滑出来之前,一个急背转身,再也不肯面向她们。

    孙梦泣泣而出声,云映慌了,生怕让人听了去。她刚要说话,一回头看去,才发现面前的狱卒个个打着嗝儿,正欲昏昏睡去。

    “小姐,差不多了,快,将军,起身,把这狱卒的衣裳换下,在逸琇宫不远处,那里备好了马车轿子,一会您和小姐坐在里头,啥声儿也别出,待出了城,我们给您备了一匹快马,到时,您只管骑着马儿跑就是了,能不能逃出蜀国,就要看将军的造化了。”云映说着,语气也忧伤了起来:“将军,您务必一定要逃出去,也不辜负小姐的一番用心了。”

    他沉默良久,点点头。

    ........

    “王,还要追吗?这都几天了,愣是让人给跑了。”孙威问。

    “这大吴人,怕是早已混迹于我蜀国颇久,若不能把那大吴的人给搜查出来,本王这心,真是不痛快的很。本王想不到,吴魏居然勾结在了一起,想对付我大蜀国,真是做梦。孙威,传令下去,向大吴攻去十万兵马,我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让他们知道我蜀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同时,蜀国上下,一律加强对外来人等的审查盘问,誓要抓出那个大吴的男子。另外,即刻处死被俘虏的魏国将军,那小子一日不除,必成我蜀国祸患。”

    “是,属下即刻就去办。只是,王,几日未回大殿了,您也该回了,小小姑娘怕是也等急了,这里,一切有属下,王就放心吧。”

    “谁说不是,我也想他们了,是该回去了,这前头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一刻也不许放松警惕,我要看我那孩儿去了。”他说着,脸上生起一副宠溺的神情。

    又一声“驾”,从口中叫的清脆,迫不及待的向着大殿的方向策马奔腾,身后,一众人马跟随前行,扬起的尘土漫天而舞.......。

    孙梦的马车一路顺畅的出了殿门,马车轿子里的二人仍无话可说,一路默默无语。云映仍不敢放松警惕,待面前马匹声扬,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急急近马车轿帘子跟前:“小姐,您可听见马匹声了?想必,想必是王回来了,怎么办?若是被他撞上可如何是好?”

    她一听也急了:“快,快将马车赶至一旁,快点儿。云映,你快一旁躲着,别让人瞧到了你。”

    “是,小姐,我正躲着呢。”又急急道:“来祥,快点儿,快把马车赶到前面树下藏着点。”

    那前头赶着马车的叫来祥的奴才便扬起手中长鞭,马儿顿疾跑了起来。

    待与君王的马匹擦肩而过,又行至远去,她终卸下心口的一块大石头,长出一口气,仍紧盯面前,嘴里道:“云映,让他再快点,再快点儿.......。”

    又是一通拼了命也要往前冲的急不可耐,一颗心急的快要跳了出来,在云映的“好了,小姐,出城了,出城了”的声音中,急急跳下马车。

    终出了城来,于一偏僻处,来祥牵来了一马匹。

    “快走吧,耽搁不得。”来祥牵马至胖墩跟前,他急急催他上马。

    胖墩听了,扭头望向孙梦,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倔犟的抿起嘴唇,蠕动半晌,只道出一句:“保重。”便一个转身,向着前头快马而远去。

    她点点头,在他还未来得及,看见她的泪水便转身之际,也回了一句:“你也要多保重。”

    他一走,又要将思念深植于她的心底,孙梦的心,郁郁而生起伤感,这从此后,她要躲在某一个时间,去想念他,去惦念一段时光里的掌纹。在某个地方,躲在与他盼见的路口,在来来去去的人群里,牵挂起一双长瞭望的双眼。

    “来祥,辛苦你了,我们也回吧,若是旁人问起,一切的责任,你只管尽往我和小姐身上推就是了。”

    孙梦一听,方才只顾着如何救胖墩,连面前的奴才也未好好细端量,她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来。

第231章:再生居心!

    云映见她起了陌生,她道:“小姐定是忘记了,您可还记得,他是从前的来祥?就是咱们这逸琇宫从前的守卫,去年他家里出着事儿,是小姐让云映帮助过他,阔气的给了他几锭银子呢。这不,见我向他打听马车轿子的事,他倒是聪明的很,一眼就瞧出了云映的心思,问我是不是因为裘将军,我倒也没有隐瞒,他可是记恩的很,硬要为我们赶马车来着,说是他赶的马车又快又稳。”

    “是吗?瞧我这脑袋,真是不记事的很。”

    “小姐定是只顾着将军的事儿了,您再想想。”

    她深思稍许,这才仔细寻思了起来,恍然大悟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去年,她和云映兰儿外头回来,见来祥正一旁角落悄悄抹着眼泪,内心的怜悯不免多打探了两句,才知道他家父病重,无钱医治,只能等着病死。孙梦听了,当是不忍的,便让云映给了好几锭银子,让他给自己的老父亲治病去了。

    她于是走到他跟前,望着面前马匹远去带起仍未消尽而扬起的尘土,想起又要有一人被牵连进来,她有些愧疚的说:“你看,这事怕是要连累你了,不过你放心,君王那边,我定全力保你,你一切只管往我二人身上推就是了,若王问起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说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上了你的马车,旁的,有我来圆说。”她道。

    “娘娘千万别客气,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来祥要是怕麻烦受牵连,就不会来了,既然来了,就不会怕连累。娘娘放心,来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来祥的父亲是娘娘救的,我这做奴才的也应报恩,愿意和娘娘一起面对后果。”来祥拍拍胸口,一副很男人的样子。

    “小姐,您瞧,来祥还真是个汉子,咱们只帮他一回,他就把好记的深的很。现在,一切等见了王再说吧,当下还是快回去要紧。”

    “来,娘娘,上马车吧,我们该回大殿了。”来祥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搀扶起她。

    “小姐,快上去轿子里坐着,这风大,月子里头这样一吹,怕是又要落下病根子了。”云映有些小责怪。

    孙梦听了,只顾望着面前,目光无限的远牵,良久,缓缓垂下轿帘子,嘴里轻轻道:“我们走吧。”心里却在想:回去,该如何面对白墨呢?......

    贺敏的寝宫内,一奴才与朱儿交头接耳,不一会,朱儿又慌慌张张的近她跟前,小声道:“主子,您让我多打听着点外头的事,方才咱们的人说,那曹盈英将他的同乡裘将军救出去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她突然地就来了兴趣:“真的吗?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大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怕是她再也难有翻身之日了,朱儿,你的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您可还记得从前逸琇宫里,曾经顶撞过您的守卫来祥吗?是他一起帮着将人救走的,方才来报信的洪大良,和这来祥是同乡,据他说,那曹盈英曾经帮助过他,想必,这来祥是报着恩,才一同救走了那魏国将军。”

    她眼神一邪,一丝轻笑笑的蔑视,望着门口守卫严实的奴才个个立于把守,她恨的牙痒痒,心底的怒气直冲面庞。

    “这些个奴才还真是听话,孙威那小子日夜的派人守着,弄的我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出又出不去,这么好的大戏,怕是咱们看不到了。好在,朱儿你聪明,还能趁着这些奴才来送吃喝的功夫,捎着外头的信儿来。”

    朱儿仿似瞧出了她的心思,他连忙道:“只是再无论如何,咱也是动弹不得了,王不是不处罚我们,而是近段时间他未顾的上,这次一回来,怕是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主子就别再想多了,能把咱这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朱儿就谢天谢地了。”

    她一听,顿一双怒目向他喷去:“朱儿你真是没用,难不成等那混君处死我们不成,这么好的机会,当是要好好利用一番,依我看,这么大的事儿,王就是再如何的爱她,宠她,也难堵住众人之口,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无能为力了,而我正好邀功去,举报了那曹盈英,众目睽睽之下,我就不信他君王还能不顾群臣的看法议论?何况,还有那奴才,那曹盈英可以不认,我就不信,那奴才能经受得了拷问,不供出她曹盈英?”

    “事情,怕是不会简单,依往日君王对那曹盈英的感情来看,即使是她做的,也不一定会处罚了她,主子就别想着要去指出这事儿是她做的了,您没瞧见吗?咱们啊,出都出不去,您瞧......”他指了指门口的那些守卫,一脸无奈。

    “我们想迈出这大门口都甚是难的很,更别说举报她曹盈英了。何况,君王恨死我们了,也不一定会见我们的。”

    “恨?他的恨怎有我的十万分之一?他无情别怪我不义,他也不想想,他如今的君王坐的好好的,如果不是父亲为他出生入死,换来这天下太平,他还能舒舒服服的当他的君王吗?可他呢,何时讲过情面?父亲还不是死在了他手上。我只要是想想,就恨不能........。”

    “主子小声点,这到处都是孙将军的人,可别一不小心让人听了去。”朱儿的眼神闪过四周,一副甚是警惕的样子,胆怯的很。

    她哼哼着出了声,无视朱儿的话语,仍然道:“不去做怎么知道呢?试了总会有一丝希望的。”她站起身,向着大门口不停张望,眼神滴溜的转着,问:“那洪大良几时会再来?”她眼神向他瞟去。

    “再过个把时辰,送着茶水的时间,他会再来一趟。”

    “那好,到时让他来我跟前,我有话儿交待他。”又道:“可知道王几时回来?”

    “听着信儿说是这两天就会回来,不知真假。但应该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大吴和魏国奸细入侵,想必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大殿的,只是魏国的将军是抓到了,可那大吴的男子却跑了。这些年,蜀国只顾着和魏国打仗,怎料到冷不丁的杀出个大吴来,而且还和魏国搞在了一起。朱儿只要想想,就知道那君王头大的很。想必那曹盈英也是着急的,想赶在君王回来前将人救出去,这会儿,应该早就出城了。”又小心道:“不过我看,还是就算了吧,朱儿真是怕的很,前头暗室一事君王还来不及处罚,只顾着入侵一事,您不知,朱儿听说,这城里头,可是藏着许多外头来的敌人呢,王他是忙着这些,所以才将你我的事搁下了,您这又要再生起计策,就怕万一........。”

第232章:左右为难!

    那贺敏听了,脸上的肌肉顿愤怒地颤抖着,脸上暴起了道道青筋,眼睛里迸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眉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眼神像扑鼠般的猫盯着面前的朱儿。

    “没有万一,我即入得了这大殿,就得往前冲,何况,我不争,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曹盈英的孩儿有朝一日为王,那我的孩儿呢,我的孩儿怎么办?我现在不争,那若干年后,就只能由着她的孩儿,骑在我孩儿的头上作威作福,你觉得,我会心甘吗?我又谈何为父亲报仇?”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瞪起眼睛瞅向面前。

    前殿,他一只脚儿还未踏全进去,便有人急急来报。

    “王,王,那魏国犯人逃.......逃.......逃跑了.......。”

    “什么”他惊的后背发凉。

    “人跑了?逃跑了?混帐,人就关在我大殿里头,你们居然都能让他给跑了,一群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他一听,气的浑身发抖。

    那大殿上正候着的群臣,突地就安静了,人人如了待宰的羔羊,个个俯身而跪,头低到了地面上。

    “人怎么走的?谁救走的?真是胆大包天,本王若要抓了这人,定要剁了他。”他来回的疾步着,说的话儿震天响,待他话儿一语高出一语,那大殿之下跪着的众人一听,更是吓的连弓起的腰身都低了下去,整个身子几乎平铺在了地面上。

    “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死牢,犯人是关在死牢的,死牢戒备森严,人到底是如何被救走的?你们这些个废物,要你们何用,有你们,我大蜀国谈何崛起?区区一个犯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废物,废物。”他说着,面前的砚台忽地就摔飞了出去。

    “你,给我站出来。”他指着那狱卒头儿,手指头笔直的像了把刀子,要直插进他的胸膛。

    “说,说不清楚,本王就在这大殿之上,让你的人头落地。”

    那狱卒头儿一听,顿吓的瑟瑟发抖,嘴里只顾一个劲的喊着:“吾王饶命!吾王饶命!”

    他又正欲发怒,孙威面前匆匆赶来。

    “王,殿外有一奴才求见,说是他知道是谁救走了犯人。”

    “那还不快传。”他急忙道。

    洪大良顿应召近前。

    “王,奴才斗胆,特来向王禀告,救走犯人的是,是内务府的奴才匡来祥,至于具体的,王还是命人把他给叫来,一问便知。”

    “他救走的?他为什么救他?”君王疑惑的很。又一双怒目喷向跟前,大叫道:“还不去把人给我抓来,快去呀。”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自己来了。”他话儿一落,耳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一抬头,却见孙梦一行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来伏罪,人是我放走的,与匡来祥无一点关系。”

    他惊呆了:“小小,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人确实是我放走的,与众人没有关系。”

    他听的后退了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苦笑了起来:“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的同乡,同是魏国人,我怎么可能看着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君王您处死,而不闻不顾呢?我不能做那个薄情的人,我自知犯下了死罪,一切听候君王发落。”

    “糊涂,真是糊涂。”他气的面部扭曲了起来,又指向她身旁的云映和来祥:“主子犯错,定是下人们怂恿的,你们不去阻拦,不做一个奴才该做的,反而和主子一起做出这等大错特错之事,本王定要好好惩戒你们,来呀,给我关入死牢,择日处死。”

    孙梦突地双手护于二人面前:“主子要犯错,岂能是下人们可以阻拦得了的,何况,人在上马车时,我将来祥支开了,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要治他个死罪,那他真是死的冤枉了。至于云映,她更是知道我的性子,我要做的事,她几时能拦的了?王若真要治罪,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的人,放了他们,关我一人就好了。”

    他一听,更是气的不行,他怎么也想不到,救走犯人的,居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他怎么也难责罚于她,只是她,却硬往刀尖上闯。

    “不,是云映的错,云映怂恿小姐的,云映见同乡被关,心急如焚,才告诉了小姐这件事情,不然小姐也是不知道的,可云映想着救人,就告诉了小姐,其实心里想的,就是让小姐出面,想着更好的救出我的同乡。要责罚,要生要死,君王罚云映吧,与小姐无关啊。”

    那身旁的来祥见了,也扑通一声向前:“不,她们二人均为女子,有心也没那个胆,是小的,都是小的做的,求王放过她们二位,要罚。罚奴才好了。”

    众人见了,纷纷交头接耳:

    “这曹亲使真是胆大,倚仗着王威,做出这等杀头的祸事,真是目无法纪。”

    “要我说,这三人都应该一同处死,明明是三人而为,个个都想揽下,可见,谁也少不了份。”

    “谁说不是,王真是不能手软心慈,这曹亲使再好,终是魏国的人,不可能和咱们一条心的......”

    他听的心烦意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大臣走上前来。

    “王,这自古以来,女人是祸水的例子多的是,方才王也听到了,殿下之人多有议论,此人留不得,王若是念旧,也保不济她依然日后这样的情况出现。王是大蜀国一国之君王,还怕日后没有了女人?臣斗胆,若是不严惩曹亲使,怕是难堵众人之口舌。”

    “吾王圣明!吾王圣明!.......”那大臣话儿一落下,大殿之下群臣纷纷跪地,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够了。”他大声喝斥道,一双怒目向那面前的大臣狂射去,这若是从前,他定要置他一个居心可疑之罪,可当下,事实面前,他又不得不压抑住怒火。

    众人不再言语,只一双双眼睛向他瞧去,都在等待他最终的一个结果,用死死的眼神逼迫他,告诉他不能轻饶她。

    他向她看去,见她只低头不语,他此刻多想,她能为自己辩论几句,好让他有个借口放了她,不去怪罪她。可她,一副任由人生死的模样,不作任何只字片言。

第233章:不安分的心!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本意是想提醒她为自己辩护,好解了当下的困局。

    可她摇摇头,硬生生的来了句:“我自知犯了死罪,说再多又能如何?人是我放走的,王只管发落便是,不必为难。”

    他一听,为她一副求死不求生的态度,忽地就来气了:“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她不语,他又一双乞求般的目光看向孙梦身旁的云映,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站出来,说上几句话儿。

    但他又绝望了,面前的三人,个个头垂的低低的,除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没有了任何话语。

    他在众人紧盯的目光下,那一只只死咬向他的目光,就如了慢慢正在收紧的渔网,纷纷等待着他,逼迫着他最后收紧的网口。

    “带走,押入死牢,听候发落。”他一气,一转身,恨铁不成钢般的喊了出来。

    又面前向着众人,狂啸了一句:“退下,都退下,统统退下.......。”

    他的脸色骤然大变,愤慨而痛心,如同鱼骨卡喉,吼出口的话儿在喉咙里成刺,望着面前她的背影,心绞痛的,肠胃和五脏都扭曲了起来。又见一众人等怯怯,却分明结局里一脸满意,纷纷离去的表情,他的脸庞,如遇大火的干柴,呼呼地就燃烧了起来。

    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了桌面上,仿似用尽了全身之力,无声地发泄着自己狂乱的内心。

    .......

    “主子,那曹盈英终于被打入死牢了,若不是那文大人大殿的一番话施压,怕是也不能置那曹盈英于死地的。”贺敏的寝宫,朱儿正与她窃窃私语。

    贺敏一听,她高傲地抬起自己的脑袋,撅起着嘴唇,满是对面前事儿的不屑和轻蔑。

    “真是好极了,这样的结果早就意料之中,这下,看她还有何话可说?她依仗着君王的恩宠肆无忌惮,也保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人的眼睛和嘴巴,如今,真是有好戏看了,怕是她曹盈英再如何厉害,也难翻身了。”

    她笑了起来,不断地扯起手中的手绢,又突地狰狞起一双怒目:“曹盈英,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吗?只有你不在了,我和我的孩儿才能有出头之日。”她用尽全身力气,那手中的手绢竟硬生生地撕烂了来。

    “这还得多亏了文大人,关键时候也就他敢说,只要他一说话,那下头的人哪有不敢回应之道理,何况,曹盈英犯下的错,可不是一般的小错,只怕是人人的心底,都是恨的很的。这洪大良办事倒也靠谱,朱儿还生怕他临了会生起怯心,如今他和文大人二人大殿上一唱一和,倒把这事情逼的圆满了。好了,这下,只要她曹盈英一死,主子您也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那个孩子,慢慢来就是,带罪之母的孩儿无论如何,也是像她的母亲一样,出不了头的,只要你我的孩儿一生出,还怕有翻不了身的那一天?”

    “朱儿,听你这样一说,方才还为成天禁足于这寝宫中而烦闷,当下,我竟心情好多了,你要让洪大良时刻盯着点那边,一有动静就来告诉你我。”

    “朱儿明白,主子莫操心,您是不知道,听洪大良说,众臣面前,君王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在众人的压力下,更是亲自下令关押死牢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关进死牢的人,要么是被抓的俘虏,要么,都是些犯了重罪大罪的犯人,这要进了去,哪还有了活头。”

    朱儿话儿一落,她听的笑出了声:“真是活该,她也就快活这两日,想必不待多长的时日,她就高兴不起来了,这人啊也该命丧黄泉了。”她又话锋一转:“只是这日夜的关着,也不知道君王哪一日可撤去这些看守,如今这样的事,我倒真是心痒痒着想去看看她曹盈英。”她望着面前,又小忧伤了起来。

    “主子别担心,至少,现在君王的心思不在了我们这里,我们倒可安生些,不然,朱儿真是担心的很呢,那暗室一事他定不会轻饶了咱们。现在好了,那曹盈英的事儿怕是有的让他头大了,咱们关她的事,君王也就顾不上了。这样一样,她那野心怕是早有了,而我们做的,是不是也就构不成伤害了,她现在........。”

    “她现在死定了。”那贺敏一听,急急的抢了话来:“朱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不是禁我们的足吗,马上我们就能出去了,一会洪大良再来,你让他再去面见文大人,让他再携众人在大殿上为我们说话,就说我们之所以关押她,是因为得到消息,发现了她逆反的秘密,这才一着急,私自关押起了她,虽草率了些,但为王分忧的心可圈可点。再请文大人就曹盈英的事情强压给王,如此一通圆说,想必,他不敢不解了我们的禁足。”

    “这,会不会操之过急?”朱儿有些担心。

    “朱儿不用担心,正因为当下曹盈英一事,君王才不敢不放我们,你想啊,他对那曹盈英可不是一般的深情,就怕他一心软,下不了狠手,所以,才要让那文大人携文武百官在君王面前,多多点醒,一则不让曹盈英有了可翻身的机会,二来,迫于压力,让王尽快解禁我们。不趁着事情的厉害时刻,这若是晚了,保不定又生出什么岔子。”

    “可文大人虽为殿里的老人,从前倒也跟将军有过几次交情,虽说无论是君王面前,还是文武百官面前,他都有一定的威信,只是,这文大人为人过于正气,虽然曹盈英的事情上,他愿意大殿之上说上一句话,也是因为他知道曹盈英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这要再让他为我们说话,只怕是难了些。”

    “正因为如此,他说的话,众人才听的进去。实在不行,多送些银子过去给他。”

    “主子,您又忘了吗?咱现在可是禁足,从咱们这进出的奴才,可个个都是严格审查着进出的,银子怎还带的出去?”

    她怒目而视:“朱儿几时也变的愚钝了?这银子带不出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依我看,他再如何的正直,也难保有银子的诱惑,待稍晚那洪大良再过来,你就让他稍去口信,就说只要他肯为贺敏我说上几句话,待我一出去,我会立马给他送去白银百两,这么多银子面前,我就不信,他能跟银子过不去?何况,也为难不了他多少事儿,只是一张口的事。”

    “好,那朱儿一会等洪大良一来,便去让他办这事儿。”

第234章:焦虑!

    天刚蒙蒙亮,云映和孙梦呆坐着,烦恼在心口上的道道伤痕,像一条永不停息的小河,没过心间,又奔腾不息。

    云映见孙梦一晚上只一双痴呆的眼神望向面前,反倒安慰起她来:“小姐,您别害怕,有云映陪着您一起死,小姐不会孤单。”

    “死有什么可怕,我不害怕。”她摇摇头,终知反正要死,突然释怀般的一笑。是啊,再多烦恼,只要人一死,终会如了一片树叶,秋天到了,总是会凋落的。她的死期到了,也总是要坦然些面对死亡的。

    她看了看云映,还是溢出了一脸泪水:“云映,是我拖累了你,我对不住你.......。”

    云映拼命摇摇头:“小姐快别说了,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小姐尽胡说。云映自从跟了小姐,这条命早就和小姐系在了一起。”

    又道:“小姐,您别怪君王,他,他救不下我们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他也无能为力了。”

    孙梦一听,眉宇间流露着淡淡的忧伤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她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地跳跃出一股颓废之气。

    “我知道,我不怪他。”她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胸口总有解不开的心结。苦笑道:“我以为,生下这孩儿,我和他也算圆满了,怎料得人生凄风苦雨,处处坎坷,要让我日子里总不安生,我只是有些遗憾,终不能陪着他了,也让我那刚出生的孩儿没了娘亲。”她的泪滴了下来。

    “小姐不要担心孩子,王会照顾好他的,何况还有兰儿这个姨娘疼他。”云映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瞧着面前一路倔强的云映,这会,也会无了盼头绝望的哭泣,她的心里甚不是滋味,她不是怕死,怕的是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上,那种生生断绝了恩情的绝望。

    昏暗潮湿的牢房,古怪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残破的泥墙上,星星点点的着上了干涸的血迹,空气中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她的呼吸。她定了定身子,闭上眼睛,在死亡的气息里让自己气定神安。

    耳旁听的狱卒说:“君王定了日子,明天就是你们行刑的日子,今天,该吃吃该喝喝,明天好上路。

    待那酒菜从门缝里伸了过来,云映听的一惊,突地就抱起了孙梦:“小姐,君王他,他还是下令要处死我们了,我虽知和小姐犯下的是死罪,可为什么这心里头,总还是不愿相信君王会处死我们呢?可.......,可他终于还是下令了,而且还这么着急,我们,我们明天......。”她泪流满面。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云映,来生,让我们再做姐妹,让我来侍候你,此生,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了。”

    二人正哭泣着,听得有人进来,待那人面前一近前,她突然道:“孙将军.........。”

    “小小姑娘,我,我来瞧瞧你们,给你们送些吃的。”

    “孙军有心了,对我二人即将死去之时,还能前来探望,真是让曹盈英感动的很。”

    孙威听了,他只道:“王他......,你要原谅他,他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我不怪他。”

    “王他现正焦急的很,虽人在大殿,也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瞧他只一夜的功夫,连背影都佝偻萧瑟了不少,今儿个早上一瞧他,仿佛冬天里被霜打了的秧苗,颓废的很,双鬓也仿似生了白发了。”

    孙威面色暗沉,一脸的为王分忧不了的愁虑。

    “将军说这些做什么?我方才已说了,我不怪他,也请将军转告他,忘了曹盈英吧。”

    他听了,有些不悦:“小小姑娘说的轻松,只是对王说来甚不易的很。你们犯的是死罪,这叫王如何救你?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闯了祸还这般的轻松。我也是很疑惑,你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众强兵悍将的身旁将人救走,传出去,真是闹天下大笑话。”

    说着,他长叹着一口气,扭头便要走。

    “将军”她叫道。

    “对不起,请将军告诉君王,我对不起他,我的孩儿,请他照顾好我的孩儿.......”她泣不成声,于那远去的背影中,缓缓跌落下自己的身子........。

    前殿,君王正愁眉不展,瞧见孙威走了进来,他三步并一步向他跟前:“怎么样?她还好吗?你可有法子?”

    孙威犹豫了一下:“王,这关死牢的人怎么会好呢,小小姑娘........,唉,这事儿不好办的很,属下也想不出法子了。”

    他几近站立不稳,后退了起来:“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是她?这叫本王如何是好,你不知道,那些个臣子,一早就闹的本王头痛,逼着要本王下旨即刻处死,本王没有办法了,已下令明日.........。”

    他急红了眼,挥舞起了双手,大吼了起来:“她明日就要行刑示威天下了,我蜀国怎能容得了这样的叛贼,若人人如此,天下岂不大乱,本王又谈何治国。”又低低垂下眉来,语气突地无助疲软了下来:“可不如此?本王还有别的法子吗?我没有,为什么是她?我为什么又偏偏是这蜀国的君王?别人可以的事情,本王却做不到,你不知道,那些个臣子,就恨不能要本王即刻生剐了她。”他恨恨而喷出着口水,一副无可奈何的绝望。

    “你要救她,你要为本王救她,孙威,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他扯起面前孙威的肩膀,左右摇晃了起来。

    “王,原谅属下无能,属下没有办法了。”

    他顿松下手来,凄凄笑容里半天无语,许久,突一副无所谓的面庞对孙威道:“好,没有办法,谁说没有办法,我是王,要谁生要谁死应该本王说了才算,本王凭什么被那些个不是东西的臣子来要挟,我现在就去放了小小,我现在就去.......。”

    “王,您糊涂了吗。”孙威连忙拦了过来:“正因为您是王,您才不能以私枉法,若是这样做了,这天个悠悠之口,还谈何让百姓臣服,让臣子信服!”

    “那我能怎么办?你认为我还能怎么做?我如何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手上,那样的话,我必定生不如死。”他仰天长叹息,滴滴泪儿滚烫的落下,半晌道:“是啊,法令是天下的,我即便是王又能如何?我不能如何,不能为了任何一个人特立独行。”他眉头紧锁,无助的,面庞黯然失色。

第235章:无能为力!

    如了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他伟岸的身躯下,似打了败仗下的一张落寞的脸,他俯着头,双手紧捂面前,似要深藏起自己的忧伤,一个人躲起来舔抚着伤口。

    岁月,像极了一条长河,彼岸的芳香,浸染着他一脸的忧伤,无法忘却的回忆,潺潺于心际来回,在心间隐隐伤感。

    多少记忆深处的思绪乱入,肆意的纷飞在脑海。翻过过往,那些苍凉面前,即便未知的前路一片迷茫,但他并不想放开她的手。

    “孙威,我,我想去看看她,本王想去看看她.....。”

    她慢慢迈出着沉重的步伐,脚下,发出的低沉声音,他努力于孙威面前一脸轻漫,却仍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哀愁.......。

    待二人相见,彼此红了眼眶,如此相近,近的几乎可听见彼此的呼吸,明明要温柔相对,他却急的话语变成了责问,并透着无奈:“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可你们这么做,却是犯了死罪,你叫本王如何是好?”

    他的眸子,还是那么的翠绿,噙着一汪泪雾,像了一湖清水,缓缓地向她望去,面前,她的眉眼沾染着沧桑的余光,满是对生活失去了期待的暗光。

    一切仿似还在昨天,只是明天于她,再也盼不到了,竟然如此,她不想对未来有任何的猜想。抬起头,黯然面前,又缓缓的低下头去,眼神浑浊模糊一片。

    忆起的曾经,是亘古的昨日,一如刻画在他骨子里的容颜,总是有意无意地触动着心底的那片柔软,只是,于这个错综复杂的局面面前,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季节,加剧着他心头的冰凉。

    “那王就尽管按着刑法令律去办就是,不必为难。”

    她话儿淡淡一出口,连忙背转过身去,仰着头,要吞回那奔涌即出的泪水。

    前路茫茫,一个人寥寥,只是难奈执着在心头那份不屈的心痛,总是直到泪眼已婆娑,也难了无牵挂。

    过去,也许终会随着她的离去,不久,过去的故事就要被埋葬了吧?而她将死之时,总是不自觉地要站在故事的开头去眺望。又似了随风飘摇的蒲公英,终要远去,直至最后,只能是一个人的失望,默默的转身,泪流满面。

    何况,她的离去,远不及了蒲公英,还可遥遥相望,生起念想。她的离去,是即将永久的离开。这样一想,那心头的牵绊又叫她颤颤而开口:“王若慈悲,那就请王好好抚育我那刚出生不久的孩儿吧,他还小,王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了他。至于我,王更不必为我难过,死有什么可怕,我从来都觉着,活着和死了是没有分别的,所以,那样倒好,倒也解脱了。”

    人之将死,所以的过往涌上心头,一生那么长又那么短,一转眼胖墩都那么大了,那些爱过恨过,得到或失去,经历的好与坏,恍然间,死倒也成了一桩美事。

    “孩子?”他蠕动着嘴唇:“是啊,那是我们的孩儿,我们的孩儿,他还那么小.....。”他痛苦的摇晃起了脑袋:“不,你不能死,本王不想让你死,本王何曾想让你去死?只是.......只是.........。”

    他目光突地就呆滞了,神情沮丧,嗓音里带过一丝哽咽,语气中尽是悲伤。

    他的身影,他的眼神,都让人强烈地感受到,他深刻而又令人颤栗的哀伤。

    “小小..........。”话语卡在喉咙,怎么也难再说上一句话语。

    他深陷的眼窝泪水晶亮,在她和他不能改变结局的困境面前,连那动作也如了老人般的躘踵,颤颤巍巍。

    “你走吧,王,我累了,昨夜一晚未能安眠,我想歇息了,明天要被处死,也是要有个好精神的,王还是请回吧。”她冷漠道,藏起久远延绵的心事,把撩拨心田的泪水收起,看似安然平静的心湖,视线凝眸处,是不舍的目光。

    “不,小小.........。”他低低而又痛苦的唤她,良久,只能迈起沉重的脚步,生铅般缓慢的转过身离去。

    “忘了我,忘了我吧..........。”她终难奈心头的痛,向着面前的背影,泣泣而出声。

    那些早已枯萎的快乐,包裹着苦涩,伴她这一路坎坷艰辛,又苍老着韶华,那些过往里的烟云,太过浓厚了,成了她挥之不尽的忧伤。

    她哭了,无助的将头埋于了膝盖里。

    他笑了,笑里泪雨翻滚........。

    原来,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一定是你最爱的人。让你笑到哭,看似没心没肺的那个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

    文大人的一番话,还是让贺敏解了禁足,君王即使不情愿又如何,如今的孙梦犯下死罪,他也难辞其咎,何况众臣子的施压早已让他焦头烂额。王后虽然不再是王后了,可仗着腹中胎儿,依然过着霸气权威的日子,他自知君王不敢拿他怎么样,因为母凭子贵。

    “孩儿啊孩儿,你真是为娘的福星,为娘有了你,凡事都顺当的很,为娘方才还在想着,这若要出来,怎么也得过个一两天才能解了禁的,可你瞧,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为娘就顺顺当当能出来了。还是孩儿你的面子大过娘亲,有你在,任何人也是拿为娘不能如何的。”她神气的很。

    “还是文大人的话管用,那洪大良一去传话,他即刻便去了,在这之前,朱儿还是担心的。好在,还是主子揣测的透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君王硬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朱儿还听说,那君王因为曹盈英一事,甚至在百官们面前,也有些小心谨慎的很,谁不知道,那曹亲使是他爱极了的女子,这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瞧的明白,他更不能有了私心。想不到,文大人只是略微一提主子,众人再跟着一通附和,直叫那君王不解了咱们的禁足也不行了。”

    她冷冷地生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冲面前的朱儿不屑道:“说的是啊,只是朱儿你要明白,一切,还不是银子管用,那文大人,咱们给他的银两,可是他一年的俸禄呢。这么好的事儿,他能不心动?这看来,还是银子好使,我从前总以为,这权威在手,什么也就有了,如今看来,权威能大过君王吗?还是要有了银子,才能有了权威,不然,银子给少了,怕是也行不通的,这当下,只要银子好办的事,咱还怕在这大殿之中立不了足?”

第236章:长恶靡悛!

    “谁说不是,如今只要曹盈英一死,主子复位是迟早的事,朱儿算了算日子,离这孩子出生的日子也快到了。前段时日您让我打听的事,倒是细探了几家,都没有准着的信儿,这下能走动了,朱儿也要尽早作打算,一定要周全好了。”朱儿鬼鬼祟祟,四周瞧了瞧,又贴着她的耳根子:“城外郊区,有二位妇人与主子孕期相当,朱儿早就让人盯着了,一旦生下了男孩儿,便偷了来........。”

    她一听,满心生起欢喜。

    “朱儿你办事就是细致,快,快扶我起身,我当下,想去看看她,若是等到明天,可就见不着了,斗了那么久,再不去瞧瞧她,可就没有机会了,咱也见她最后一面去.........。”

    她悉悉碎碎的脚步声向死牢走来,又一只手儿捂起嘴巴。那朱儿见了,说这牢狱的味道真是不好闻。

    “要不回去吧,反正她明天就要被处死,主子这样的进来,真是晦气的很,您瞧这阴森难闻的味,真不是主子该来的。”

    她没有接过朱儿的话茬,只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瞄起一双小眼,大老远道:“哟,真是你呀,一开始听说这事儿我还不信呢,这会瞧的真真的了,想不到,君王真是绝情呀,听闻你明天就要问斩了,姐姐我来瞧上一瞧,给你送送行”。她满嘴挖苦。

    云映听了,连忙拉起孙梦一旁坐下:“小姐别理她,她哪能有什么好心来看我们。”又小声道:“真是没有想到,她明明被禁足,这祸端子怎么又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你说还能因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那腹中孩儿。”孙梦郁郁道。

    “我要揭穿她。”云映话儿一落下,便要抢前了去,孙梦连忙拉过她。

    “云映,算了吧,当下,揭穿了又如何,你以为,还会有人相信我们吗?只怕是,只能徒添起君王的麻烦。”

    “那真是便宜她了。”云映恨的牙痒痒。

    “那又能如何得了,我们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怕是到最后一刻,也要羞辱我们一番的。”

    见二人交头接耳,贺敏顿加快了脚步,生气的很,急急近于跟前。

    “这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二人还有心情说着话,说吧,这人死了,可就说不着话了。”她幸灾乐祸,云映却听的不高兴了:“我听闻王后不再是王后了,怎么还能这般的张狂蛮横,这又是仗了谁的势?莫非您身后有高人?还是您一直妄心未消?否则,怎就不见了您一丝的端庄淑德。”

    云映终于毫不客气了一回,话里有意所指,意反问她幕后党羽。

    她咧着嘴角,皮肉扯起了丝丝笑意,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看在你明天一命呜呼的份上,我贺敏也不跟你计较了,我还能仗了谁的势?还不是我这腹中宝贝,王喜欢的是不得了呢。”

    贺敏一边说着,一边挑衅的目光看向孙梦,不停地来回腹肚上轻抚。

    孙梦无心去理会她,人之将死,争与不争又能怎样?她不想临死之际还要多带一份仇恨,但显然云映很是不满,对于已不再称谓的王后,她愤愤道:“那就好生的养着腹中胎儿,千万别闪失了,若没了这个孩子,那您岂不是没了靠山?这腹中孩儿就是您的救命稻草,您的尚方宝剑,有了他,恐怕你才能如此的蛮横吧?那您真该好生的护着,千万别出着什么事儿。”

    对于云映的话,贺敏生气极了,她呼哧着嗓门,瞪着双眼走了过来,甩手便给了云映一个巴掌,缓缓道:“你说的很对,真是对极了。”

    转身又对身后人叫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掌嘴50,大板子50下,我倒要瞧瞧,打的她没了力气,还能这般的狂妄否?”

    那些看脸色、知权威仗人势的狱卒一听,连忙小跑着跑了过来,欲按倒云映,见状,孙梦连忙挡在了前头:“我看谁敢?”

    迎向贺敏那恶眼相向的目光,她道:“我们犯下的事,自有王来处罚,您这样的着了急,到底是何居心?云映说的没错,您是得好好保全这腹中孩儿,他日若有个闪失,您还可以依靠了谁?来如此蛮横无理?嚣张跋扈?”

    她狠狠地投来一个凌厉的眼色:“那是当然,这孩儿还真是我的福气,王那么不待见我又如何?还不是和我有了这孩儿。你自认为他和你情投意合,又能如何?他还不是一样地亲手下令要杀了你。你这会了还不明白,王他不爱你,权威面前,他一样可以选择失去你。”

    孙梦点点头,那些心头撒着盐巴的话语,灼伤的她面部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云映走上前来:“朱儿姑娘,你还是快带你家主子快回去吧,你没听说过,这要死的人,是什么事儿都可以做出来的,我和小姐本就心存怨恨,若一会和你们拼了命,是谁也拦不住的,我们无所谓,反正横竖都是死,死前泄怨气这种事,也是会被激出来的。可你们不一样,闪失不说,别到时候君王埋怨下来,你们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别拿这一套来威胁我,就凭你们?真是可笑,来呀,给我打,先从主子打起,下人嘴舌子又多又烦厌,定是主子教的。全给我打服了为止,不是死吗,好,让你们死前得一翻教训,也好叫你们做了鬼,也是要知道点规矩的。”

    “你敢!”孙梦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你看看你自己,你可是也要做娘亲的人了,心思怎么还可以如此狠毒?也不怕折了这孩子的福气?要打,那你来吧,你不是一直恨我吗,那你打我就好了,不要扯起云映,我告诉你,贺敏,我就是被你打死了,我的鬼魂也会缠着你,也好叫你也尝尝不安生的滋味。”

    “你这样说,可是要诅咒起这孩儿?你真是恶毒,曹盈英,你不要来吓我,我贺敏从来不怕什么鬼魂,我现在就要打你个魂飞魄散,让你做鬼,也是不好过的。”

    她挺着孕肚,指着面前一通吼叫。

    “您别忘了,您不是什么王后了,您没有权利发落我们.........。”孙梦话音未落,一通棍棒便落在了身上.......。

第237章:怅然若失!

    正殿前,君王一筹莫展,他呆立于大殿间,不停的搓手皱眉。愁绪漫漫,爱意情长,让他怎么也难释下一身愁容,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一颗愁郁的心却似覆盖上了厚重的泥土,在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愁绪里,缕缕情蛹暗涌,让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孙威,天又黑了,明天一早.......,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第二天的来临。”他一脸失落的悲思,一颗流泪的心,狠狠碎裂在胸膛。

    “孙威,你快帮本王想想办法,本王快疯了,本王实在没有法子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处死她,我做不到啊,若不然,若不然就这样放了她们吧。”他狂啸道。

    孙威一听,立马急急了起来:“王,您疯了吗?您要于天下人言不顾了吗?魏蜀两国自历任先王在位时,蜀国就不曾示过弱,都是最为鼎盛的时候。自王您继位以来,孙威知道,您先前一直不屑得这王位,所以才给了贺健那奸贼谋反的空子,蜀国从前的状况屡屡降威、战败,好不容易您起了斗志,要拼回江山,也平定了内患,眼看着我蜀国威振雄起,您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女人,自灭威风,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谈吗?”

    “王”,孙威走到跟前劝道:“忘了她吧,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天下都是您的,您还怕,没有与您心意相通之人吗?”

    “放屁”他喝道。声音响亮的让孙威也惊讶了起来,他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对孙威说过过重的话语。

    他只顾着着急,再如何旁人听来不可思议的话语,他也是不能察觉的,又摇摇头,说你不懂,这世上,唯情可贵,唯心难觅,世上女子千千万万,可本王就是独她一个。

    他望向殿外,声音沙哑了起来:“我这心,甚是不安的很,狂躁的很,天黑了,怎么这日子这么短了起来,方才还亮堂堂的,眨眼的功夫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孙威,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小小是我不可能舍弃的女子,你不能劝我放弃她,你最懂我,这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懂本王的心,可你不能,你不能。”他咆哮着,似了发怒的狮子,难以平复起心情。

    “我真是枉为一国之君王,我救不下她了,你以为,若没有了她,我还要这王位有何用?这江山于我又有何用?没有她,我的世界都是空的,再也无人能填满了。你可知道,我好害怕明天到来,好害怕看她死去。你是知道的,她曾那么拼命的救过我,而我,如今却亲手下旨要置她于死地。”

    他叹息哀怨,一通无助的哈哈大笑声,噙着泪水:“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寡情的人,哪里比的上她对本王的一翻情义。本王只要是想想就好心痛,不怪她怨恨本王。”

    他向孙威投去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眸,期待他能生出办法,可面前的孙威也是一脸苦恼,他顿禁不住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缘生,缘灭,心曾近,身形将远。他的心穿梭过往,闭上绝望的眼,强告诉自己,爱来过,爱也要去了,勿生念。

    可总有一段熟悉忧伤的记忆穿越着嘈杂的内心,固执地在耳畔轻轻响起。心难如镜,爱自难忘。空气中弥漫着的脆弱气息,在落寞的神情中,只有无助迷茫包围左右。

    凄凄道:“孙威,你再陪我走一趟,我想,我想再最后去看看她。”抖嗦着嘴唇,倔强的泪儿眼眶里盈的太满,纷纷滑落。

    “她此刻,一定伤心透了,失望透了,孙威,我......,我想她了,待这天一亮,思念就要无边了,爱与恨也定从此纷扰此生了吧?”

    她若离去,后会无期。每每这样一想,他的心便会生起满腹的苍凉和酸楚。眼前,突如其来的离别,将他伤得措手不及,他深知有些转身,从此就再也无了相见。

    “王.......,看了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添了更多的烦恼。”见他已脚步缓慢迈出,孙威无奈的叹息着,便一起走了出去。

    云映正和几个狱卒对抗着,听得门外传来:蜀王驾到!便纷纷停了下来,那贺敏分明慌乱的脸儿变的色,这若再让王瞧见了她的私刑,只怕是会激起他的愤怒和不满,她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神情,突然地就如了霜打的茄子,怯怯地一脸灰白。那朱儿见了,更是慌乱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低在了地面,硬是不敢抬起来丁点,众人更是鸦雀无声,不敢多了言语。

    君王瞧见了,似乎明白了一切,他疾步向她奔去,见她衣衫零乱,满目清泪。一股子怒火直冲脑门,走到贺敏面前,狠狠地甩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三番五次的来找了麻烦,是何用意?你不要倚仗着腹中胎儿驾凌于本王之上,我告诉你,若不是他人为你求情,让本王在当下的局面里无法抽身,你以为,本王会轻饶你?你再这般的无理取闹,就别怪本王连你这腹中胎儿的情份都不念了。”

    又一声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快滚出去。给我滚。”他大喝了起来。贺敏吓坏了,她怎么也料不到,孙梦都是将死的人了,君王还会不顾夜深行了过来。她即便心生万千不悦,可内心的胆怯还是让她急急的退了出去。

    他转身向她,怜爱在脸上扭曲成伤,一通仔细端详,低低柔柔道:“对不起,我......。”

    面前,她白皙的皮肤上,污渍糊了一脸,衣衫碎成零片,布条似的散挂于身上,露出着的手臂,条条鞭打的痕迹着于眼前........。

    他心惊了,那从前吹弹可破的肌肤,时时散发着浓浓暖意黑玉般的双眼,如樱花般盛放的双唇,当下,早已不见了往日的光彩,踪影难寻。眼前的影像,分明似了屠戮的战场,两个女子着了一身血色,皮开肉绽,目光呆滞,二人面前摇摇欲坠......。

    顿时,他一股怒气横穿脑袋,手指头在掌心紧捏的咯吱作响:“你们一个个狗奴才,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即使本王要她二人死,也轮不到你们来欺凌,那贺敏是个什么东西,要你们似了狗一般的听她的话?她是谁?她不再是王后了,你们听好了,她不是王后了。”空气中布满的血腥味道,在他的怒吼声中,整个牢狱仿佛都颤抖了起来,山崩地裂。

    刹那间,狱卒们个个吓的浑身瑟瑟颤抖,那刀子般飞出的话语,随时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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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他要救她,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去力挽狂澜.......

    他气的满脸被血光吞噬,几近迫不及待地,要将面前的狱卒们一张张脸孔撕碎,他的脑海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要去满足自己面前杀戮的欲望,狠狠地将那狱卒头儿拽至跟前,重重地打去了一巴掌。

    ........

    两两相对,近在咫尺,却彼此无言。

    只彼此眼眶里滚出晶莹透明的泪水,两汪小泉般,不断地眼帘中滴落。

    “王怎么又来了,这种地方,王不应该来的。”她的话语轻飘地如了一片落叶,只是落叶可随风,带去的是思念,候鸟迁徙,来年,爱的相思里,仍可盼望,但她的逝去,再也回不来了。

    他沉默片刻:“我......,我不能......,不想让你死,你得活着。”只是话儿一出口,自己也无助的哽咽出了声。

    她如何能瞧不出他的无奈为难呢?又何曾舍得分离,何况,还有那刚出生的孩儿的牵绊,只是,她不想为难他,做她为王路上的绊脚石,让他受众人非议。

    她低垂着头,不敢四目交替。

    曾经,那一等一候的期盼里,是执着在心头不离不弃的相守,爱就似了焰火,燃在胸口,也烧伤了自己。这一路的凄风苦雨,命运里潮涨潮落,即便是青丝满头,皓首皤皤,那些曾经的拥有,不也都是共有过的美好吗。

    只是未到白首不相离时,她和他要相伴的路,却腰斩在了这离情泪上。

    “明天巳时,我就要与王绝别了,请王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伤心,我自知犯下的是死罪,王是这大蜀国的君王,不能徇私枉法,所以,我不会怪罪王,王也就不要挂念我了,君王不必再来探望了。请.....,请忘了.........,忘了小小吧。”最后那句话一出口,泪水终究还是敌不过伤心与不舍,汹涌而奔出。

    他拼命摇起了脑袋。

    “不,小小,我不会让你死,你若走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儿不能小小年岁就没了娘亲。你可知道,方才来的路上,这条路,我感觉这条路走的是那么的漫长,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过,我怕走慢了,你就消失了。可我若走快了,那心中的离别也就来的快了,无论如何,这条路我走的好辛苦。”

    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生命中,太多的美好他不忍舍去,他要救她,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去力挽狂澜,管他结局如何,哪怕是结局将上演独自他一人,独自哀伤,一生孤独。

    “可我.........我还是来慢了,贺敏她.......。”

    “她是个痴情的女人,王要好好待她。”孙梦不待他说完,便接下了话来。他摇摇头:“小小,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哪还有了她人的一丁点位置。”他想起了贺敏那腹中的孩儿,一丝无力话语里的挣扎,让他无了解释,只郁郁道:“你不可以这样,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话语就如了一把刀子,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口。你明知道,我对她没有情爱,你也明知道,她......她是我心口难以启齿的痛,却还要拿出这样的话来,这对我,是戳了我的心窝子。”

    她何曾想拿出这样的话语来伤他呢,可她若走了,也是不想他痛苦的,她唯有于他的面前,推去一把把无情的刀子,才好叫活着的人,不要在思念里执着颓废。

    她冷眼向他望去,他那双忧郁又泪光闪烁的双眸,满是深深的无助、无奈,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去嘲讽他:“没有情爱?王真是会说笑,这没有情爱的人怎么还可在一起呢。”

    她话儿一出口,他便受了刺激般,连连后退了起来,只一副可怜般的模样注视着面前。

    “王快回去吧,您老这样地来看望我这个重犯,旁人会多有闲话的,这样,您不怕了有损王威吗?”

    “我不怕,我怕的是失去你。小小,你容我一点时间,我就是今夜不眠不休,也要想出好法子。”他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眸定格于她:“小小,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孙梦听了,不再迎向他的目光,心里却泛起了波澜,内心深处很不是滋味。

    她何曾愿意离开他,她只想慢下脚步,尾随他的脚步,一步一步,与他十指紧扣。

    孙威见白墨执意如此,他便道:“王,夜深了,您该走了,小小姑娘说的没错,您在这呆久了,若传到文武百官面前,又是一通议论,而百姓间,也是多有非议的。”

    他眼光难舍,那一刻,他多希望,自己一直能停留在她的渡口,做她永远温柔的港湾,让她不受伤、不落泪。

    她,于他面前孤身单薄影,脸上只沧桑,多增添泪痕,她怕是此刻身体也麻木了,灵魂黯然神伤。她,定为他掉了很多泪吧?

    “小小,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不会看着你死。”他步步唯艰,不时回头看向她,直至完全走出了牢门。

    云映见他们已走远,她无助地拥抱着孙梦,无言地低低而哭泣着。孙梦轻轻弹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看着她要与自己一起送死,心生生的揪痛了起来。

    “小姐,您不要哭,不就是死吗?云映不怕,有您和我二人作伴,云映不会孤单,小姐也不孤独,我不害怕,不害怕。”云映抹了抹眼泪,似要给自己打足了气。

    “傻云映”,她轻言道:“哪有人不怕死的,无非就是没了法子,这些安慰着自己的话儿,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壮胆着罢了。”

    “小姐,您不要怪王,他身为君王,有君王的为难与苦楚,我们犯下的罪行不小,如若放了我们,他如何对百姓交待,如何撑起这权威威望。我不怪君王,我只是舍不得小可爱和兰儿。”云映安慰道。

    孙梦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怪他。

    回想起过去的曾经,点点滴滴渐渐在眼底模糊。回忆,是金灿灿铺满一路的晶石,铺满了她所有走过的路,美好总是大过这一路的颠簸。

    那些流过的泪,随着生命的消失,最后终会蒸发在空气里,并随之一点点消融,再悲凉又能如何?人生如雪化,终成一滩水,总是会阻隔起一道河流,到头来,好与不好,终不过是一场宿命。

    她想试着忘记,试着不要去想起,却发现,泪水凝结的双眸,竟成为了思念的窗口!

    二人相拥,用彼此的温度烘热着失落伤心,靠在一起,望向面前那长长的通道,分秒中煎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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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爱恋恋恋不舍介绍:
他爱她千年,成痴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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