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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皇劫全文阅读

作者:软壳蟹     造皇劫txt下载     造皇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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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地突变,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席卷全球。

    时间,空间都陷入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从宏观上来看,地球此刻的运转从三维空间上来说,逐渐开始分裂,就如生物细胞分裂一般,不同于一般时间轨迹上面的分裂,在低纬度的情况下是无法察觉的,而这一次却是在平行中进行分裂。

    地球被硬生生的分裂成为两个并行的存在,如果非要用词语去形容,那么,现在的地球就好像被拷贝了一份。

    宇宙空间上,天体间的运行,在地球开始分裂的那一刻。彻底停住。

    只有看似静态化的地球,被那股狂暴的白色能量侵蚀。

    然后,原本蓝色的地球开始出现类似溃散的现象,从表面上飘出了,形似沙化般的物质,逐渐形成和原本地球一模一样的存在。

    如此体量的克隆,进行的速度异常的快,如果用现代时间作为标尺衡量,克隆整个地球的过程,大概可以换算为五分钟。

    原本的地球上,一名少女漂浮在近轨道上,身上释放着那股席卷全球的白色狂暴的能量,随着能量的释放,这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身体在渐渐的消散。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时空间中传递。

    像是在自顾自怜的低声呢喃,又像是有目的的交代着。

    “让这一切的悲剧,在我塑造的封闭世界里面轮回吧!”

    “直到能改变这一切的拐点出现。”

    “历史是证明时间的存在,从新再来,从源头开始修复一切,在我仿造现实的世界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变换选择,我最后的希望。”

    “毕冉,这个希望交付于你。”

    少女的肉身如轻烟一般消逝,她化成的能量,卷起六个人影瞬间转移到了,已经克隆完成的地球。

    乳白色的能量,形成一个巨大的女性躯体,把克隆地球托在手心里。

    巨型躯体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

    当这个扭曲,如同一个球形玻璃那样,包裹了整个巨型躯体之后,就彻底消失在,原生地球的旁边。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再次流转,停止的天体再次运行如常。

    克隆后的地球内。

    身着冕袍,头顶十二旈冠的始皇帝,张开袖口长垂的双臂,在秦王宫主殿的最高台阶上,傲视朝拜的众臣。

    从他登基为伊始。

    按照克隆的历史信息链,历史的流动,都依照原生地球的进程前行。

    无数个春秋交替,倒转轮回。

    一千多年后。

    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那个名为毕冉的人,缓缓的睁开他的双眼。

    从沉睡中醒来……

即将完结

    所实话确实很不应该,因为筹备新书所以这一本书更新变得非常迟缓,不过本篇内容只剩下四章,会在这个月内彻底完结。

    《造皇劫》即将和大家告别,成绩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所实话第一次写书,经验不足,写不出大家喜欢看的作品,实在是抱歉,所以第二本争取写出一本合格的作品。

    因为迟缓的更新,再次向大家道歉。

完结有话说

    造皇劫这一本书已经正式完结了,虽然没能如愿按照原有篇幅写完,但还是写了预设的结局。

    第一本小说,难免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无论是经验,还是文笔素养都比较弱,不过在连载期间确实积累到了不少的创作经验。希望下一本书能够做得再好一些。

    所以造皇劫和大家正式说再见了,下一本书我们再约。

第一章:刚来就得死?

    头疼,想吐并且浑身无力。这是毕冉醒来后身体给他的反馈的信息,他趴在地上一顿干呕,眼泪都逼出来了,却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就这样他趴在地上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身上的无力感减弱了一点,这时的他才有力气挣扎的翻坐起来,缓了缓气。才意识到了自己身处在一个阴暗的陌生环境之中。

    周围异常的寂静,毕冉甚至能听的清楚自己的微弱的心跳声。他环顾四周,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明!

    “哎!”:叹了口气,毕冉在拼命的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么个地方,只是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时他觉得口渴异常,便站了起来,在周围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水喝。只是眼前漆黑一片,不免心里发毛,根本不知道这周围有什么东西。内心免不了有些恐惧,毕竟在一个完全未知的环境,恐惧害怕的都属于正常的心理状态。

    毕冉本能的揉了揉眼睛,突然听到了微弱的滴水声,于是便屏住呼吸竖着耳朵仔细的倾听,希望能判断水滴声传来的方向。

    片刻,他觉得可以判断其所在方向之后,便缓缓的摸索着他自以为的方向移动。当然这种环境之下,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方向,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缓慢的移动。

    这时的毕冉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瞎子一般,伸着双手在四处摸索着,探着脚也才能向前走几步。

    几分钟之后,手终于触碰到东西,他试探性的摸了摸,触感有些冰凉也平整,心里猜想应该是一面墙。便顺着墙垣以自己身体为参照物,往左手边移动。

    这种内心既煎熬又无奈的几分钟过去后,似乎已经到了墙的边缘,此时的毕冉根本没有心里准备,但是眼前能看到一些周围的环境的轮廓。他有些欣喜若狂,嘴上喃喃自语道:“有光了,有光了。”有了出到外面希望的他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便往着有光源的方向走去。

    强烈的白光。

    收缩的极致的瞳孔。

    毕冉此刻虽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之前一直处于黑暗之中,眼睛无法适应外面的阳光,他用手臂挡在眼睛前面。呼吸着来自外面的新鲜空气。

    终于眼睛适应了阳光,逐渐恢复视力。

    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映入眼眸,毕冉回头看看自己跑出来的地方,原来是个开凿于深山之中的人造山洞。

    此时毕冉非常苦恼,因为从醒来到现在,他始终想不起自己究竟怎么会在这里。为了确认自己记忆的完整性,自己一边摸索着下山的道路,一面在回想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万幸的是自己过往28年的记忆还存在,自己还知道自己是谁,唯独丢失了如何来到这里的记忆,他的自我感觉是大概有三天的记忆断层,当然究竟是不是三天,连自己也有待商榷。

    这个山林茂密,几乎没有任何路可以上下山的深山,毕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山林之间摸索出一条下了山的路径,为此他还非常奇怪,这个人工山洞是怎么开凿建造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工开路的痕迹,如何把建造器材运到山里。

    即便下了山,毕冉也是非常迷茫,因为这附近开发程度实在太低了,周围都是茂密的丛林,根本没有任何人工开发的痕迹。毕冉心里不由得想道:“莫非自己在某个景区?”

    “只是也不对呀,就算是景区至少也有人工建筑才对呀!这里就如同没人来过一般呀!”毕冉纳闷的在丛林里面穿梭。没有标识,没有参照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依旧在这丛林里徘徊,茫然无措的毕冉害怕极了,生怕有什么足以威胁他的野生动物出现。

    由于从山上下来到现在,毕冉一直滴水未进,实在饥渴难耐,突然遇到林中有石溪,见溪水清澈见底,咽了咽口水便不管不顾的捧起这难得的山泉水一阵豪饮。

    口渴的晦涩感过去后,他捧起水洗了洗脸,发现原来自己手上还带着手表,这让他不由得开心起来,原来自己的贴身物件并不是全部不见,虽然手机和钱包不见了,但至少手表还在,有手表在那么自己就可以找到方向出去了!

    摸着戴在手上的万国葡萄牙系列IW50410的蓝色的皮质表带,毕冉内心多少得到些安慰,毕竟这是他工作这么多年买来犒劳自己的,这一款定制款万国手表的价格在二三线城市可是能买的了一整栋别墅的。

    想想自己从国外拿到经济学硕士的学位回国,在北京一家互联网上市公司拼了四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的爬上了公司CEO的位置,却不曾想居然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毕冉不免的有些黯然。

    毕冉用口对着表镜哈了哈气,用衬衫的衣角擦了擦之后,确定了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四分。他大概的估算自己从山上下来到现在所用的时间应该在三个小时之内。

    在寻找到没有树荫遮蔽的地方之后对了对太阳的位置,依靠手表的指针简单的计算出南的位置。凭借在早些年参与的一些徒步登山的活动积累的经验,终于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努力的摸索,顺利的走出这片丛林。

    原来这一片丛林并不大,只是之前迷迷糊糊的自己到处乱走,搞乱方向在林中迷失了。

    土路,还是被那种日积月累走出来的土路,毕冉走出丛林后看到眼前的一条小路,一脸的无奈,这都是什么地方呀?都21世纪了,中国还有没通混泥土硬底化公路的地方吗?

    “等等,莫非自己不在华夏了?”毕冉不由得一阵后怕。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毕冉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断的默念以打消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

    望着土路延伸的前方,毕冉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的说道:“继续往前,只要出现乡镇或者村庄,那么就能回去了!”

    天色渐晚,毕冉再次抬手看看手表,看看时间,但表上的时间却是显示七点二十四分。

    “自己走走停停用了也差不多五个多小时啦?”毕冉有些奇怪道:“不对呀,这天看起来最多才五点多钟的样子呀!”

    “这表的时间怎么不对了,怎么走快了呀?”毕冉甩了甩手,再抬起手来看了看手里的表。

    咕隆、咕隆,肚子咕咕作响,此时的毕冉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加上徒步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双腿早就疲软酸痛。虽然很纠结手表不知道为什么不准了,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再不找到有人烟的地点。在这荒郊野外,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自己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毕冉焦急的东张西望着,希望能看到附近是否有灯火已经亮起。

    但周围还是没有人烟的迹象,毕冉如今举步维艰,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继续迈步向前。

    “咚……咚咚……”

    毕冉走路走的已经有些迷糊了,突然隐约听到前方传来类似于鼓声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已经饿的产生幻觉了。定睛一看,前方似乎有灯火,这时候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真的产生幻觉了。而前方真的有灯火,他再次揉了揉眼睛。

    凭借夕阳的余晖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古老城楼的轮廓。

    “这不会是哪里的景区吧?”

    “又或者,这是哪里的影视城,横店还是象山还是焦作?”:毕冉难掩激动的心情,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嘀咕着。

    “最好是还有剧组在拍戏。”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的城门,和之前去旅游看的那些诸如北京,西安的城门相比,这城门显得有些矮小,而城楼看起来有些陈旧,门的上方刻着‘易县’二字。

    毕冉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拼命的喘着气。这一路小跑过来可把本来就疲惫的他累得够呛。

    在城门下的毕冉有些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才把气捋顺,却发现原来城门早已经关闭了。

    “嘿!有人吗?”

    “咳……咳……”

    “开开门,行吗?”

    “咳……咳……”

    此时的毕冉牟足了劲向城楼上面喊,只是由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过水,喉咙撕扯的生疼,喊一句就得咳几声。

    片刻之后,还没有人回应,毕冉只能无奈的再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呀!”边喊还边拍着陈旧脱漆的城门。

    虽然没人回应,但是城楼上面有着灯火,毕冉知道上面一定有人,只是没听到他的叫喊声而已。

    又饥又渴的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叫喊。

    又过了十几分钟,毕冉已经把嗓子喊哑了,这才在城楼上面有个人探出了个头对着下面的毕冉喊道:“什么人在下面,叫唤什么,吵死人!”

    见终于有人回应,毕冉急忙用早已沙哑不堪的声音回复道:“哥们,开开门好吧,我路过你们这里,身上手机钱包不见……咳……在这荒郊野外的,帮帮忙吧!”

    “啥!嘛手机钱包?说的是什么胡话?”:那人似乎对毕冉说的话有很大的疑惑。

    “哥们,我又饿又渴,帮帮忙好不好?”毕冉哀求道。

    “哪里来的,不知道一更三刻城门关闭呀!”

    “宵禁不懂?”

    “赶紧给老子滚蛋!”:城楼上面的那人不耐烦的回道。

    这时毕冉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在城楼有另外一个声音说道:“别理会他,可能是哪里来的流民或者乞丐。”

    这下可把毕冉急坏了,连忙喊道:“大哥,大哥,只要你开门,之后我一定重重酬谢你们!”

    “酬谢?”

    “莫非是落难财主?”

    “未必,下去开门看看再说!”

    虽然城楼上面的人没有回应毕冉,但毕冉隐约能听到城楼上面他们的对话。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笨重的城门后面断断续续的一阵响动后,城门开了一个足够侧身进入一个人的缝隙,一头戴这如斗笠一般帽子的人探出身子,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蹲在地上喘气的的毕冉。

    一路奔波,毕冉现在是狼狈不堪,浅蓝色的衬衫黑一块黄一块的,已经快辨别不出原本的颜色,原本笔直的西裤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泥土变得皱皱巴巴的,头发也如鸡窝一般乱糟糟的。看起来确实如乞丐一般。

    “大哥,你们剧组还没收工吧!能借你们手机打个电话吗?”毕冉看眼前这个人戴着斗笠般的帽子,身穿绣着兵字的蓝衣,像清朝官兵服饰。便以为他们是拍清朝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演员。

    “放你娘的狗屁,手什么机,骗我们下来开门,我看你是想死吧!”

    毕冉话语刚落就被眼前的这个人一脚踢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门里出来的穿着同样服装的三个人围住,其中踢他的那个人直接拔出腰间的刀抵在他脖子上。

    “你们干嘛,借个手机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吧,仗着人多想打劫我呀!”:毕冉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就动怒。

    “千总大人,不是什么落难财主,就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和尚!”踢倒毕冉的那个人没有理会毕冉,而是看到毕冉衣着奇异,并且乱糟糟的短发之后,脸露失望伴带着不爽的大声说道。

    这时门里再次走出来一个人,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衣服上面没有绣着兵字,也没戴帽子,而是头前额剃光,后面留着长长结成辫子的头发。他慢悠悠的走到毕冉跟前,蹲下来看着毕冉冷笑着说道:“小子,我看你穿着奇怪,还说酬谢我们,你拿什么酬谢呀?”

    毕冉见这个人说话没那么冲就想站起来再回话,但是还没动,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就又逼近一点。脖子上的凉意,让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劲。吓得他说道:“真家伙,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还是说你想干嘛吧!”那蹲在他面前的千总大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不想干嘛呀!我就想借个手机打电……”毕冉急忙解释道,结果还没说完就“啪!”的一声被那千总大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还在说胡话是吧!”

    “抓起来,可能是南明余孽!”那千总大人起身站了起来狠狠在毕冉肚子上踹了一脚。

    “是!”

    毕冉被踢的痛苦的身体蜷曲起来,还没缓过劲就被连扯带拉的拖拽起来。

    这时的毕冉似乎反应过来了,连忙尽力的想挣脱被人板着的手,脑子拼命的想理清自己醒来到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各种不合理的事情。

    “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冉脱口说出自己的疑虑,但却没有说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不靠谱的假设,而旁边几个守兵服饰的人一脸诧异,其中那千总大人喊道:“这小子想跑!”

    毕冉掉头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因为那几个人明显对自己不善,下意识就想着逃!

    “不会的,不会的……”:毕冉边跑边念叨着,此时的他始终不想承认自己是进行了所谓的穿越。

    “啊!”

    突然他后腰好像被什么硬物贯穿而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肚子处有一股热流释出,毕冉喘着气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而且越来越多。

    摸到从他后腰贯穿到腹部而出的硬物,如三个手指宽的锥状物体,那是什么?身后还有长长的棍状物体连着。

    还没等毕冉搞清楚,这东西就从他腹部向后拔出,失去支撑,他倒在了地上。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从肚子的创口涌出,很痛,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在喊出来了。

    身上的温度好像随着涌出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失,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迷糊:“我这是要死了嘛?”

    “千总大人,我看见他要跑,情急之下就用枪捅了过去!”

    “看来救不了,也罢!向上面说是南明奸细就行了。”

    “把尸体扔到无人的地方吧。”

    这是毕冉意识快消失之前最后听到的对话。

    “想不到,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我这是要……”:毕冉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毕冉就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周围的环境突然被一片黑暗笼罩,毕冉如灵魂出窍一般,灵魂漂浮出身体外面,手上沾满污垢和血液的手表指针开始向反方向快速转动,而毕冉的身体如同电影倒带一般快速回流。

    当手表的指针反转到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停止转动,手表上面的污垢以及血迹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毕冉的灵魂再次回到已经倒带回来的身体里面,这时黑暗褪去,手表的秒针再次跳动。

    “啊!”

    毕冉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喊了出来,而周围又是之前那黑暗的环境。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惊慌失措的他口里不断的念叨着。

    不断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腹部。

    “没事?”

    “没有伤口,怎么回事?”:毕冉不解的说道。

    一时之间充满疑惑及迷茫的他发现好像周围的环境又回到了之前的山洞里面,充满恐惧和迷惑的他嘴里念叨着:“难道我这是在做梦?”

第二章 死后重来的开始

    还是那个漆黑的山洞,仿佛失明一般眼前黑。

    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晕厥和无力感,但是之前经历过得一切却是那么的印象深刻,不像是做梦后的感觉,尤其是身体被捅穿的那一下直接告诉毕冉,这一切绝对不是在做梦。

    只是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这个自己折腾很久才离开的山洞呢?

    这一时半会毕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对于现在再次醒来后的毕冉来说,首先自己需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梳理经历过得那些事情,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在感觉和记忆上面是那么的真实,可如今又好像没发生过那样。此刻的毕冉脑子一片混乱,呆呆的坐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头,手抱着头,尽力的试着让自己思维清晰一点。

    这些遭遇似乎已经超过了毕冉的理解范围,而现在的他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去让自己接受这些不合情理的事情。

    听着微弱的滴水声,这一次毕冉不再表现的惊慌失措,虽然事情以现在的他还是无法消化完全,但至少以他能在早年凭自己的学力优胜于同龄大部分人而考上外国大学,连续跳级,年仅二十四岁就拿到了硕士学位,无论是判断力还是逻辑思维都比寻常人都要强上不少。

    所以即使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毕冉也能最低限度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能丢失掉理智。

    有了一次经验,毕冉在情绪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不再贸然离开这个山洞。经过思索,自己既然所在的山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那么必然会留下点什么,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找到点什么有利于自己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东西,或者找到点自己来这里的线索。

    饥饿和口渴的感觉,是毕冉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的如此强烈。要知道死后重来之前的身体也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摸索,在黑暗中摸索,毕冉此刻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地方照明系统的开关找出来。

    磕磕碰碰的几分钟过后,得来的只有一无所获的结果。

    内心有些许失落的毕冉,此刻内心逐渐陷入一种近似狂躁的情绪边缘,毕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无论是外在还是自己内心都处于被莫名信息冲击的状态。

    毕冉知道自己站在一堵墙面前,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将一切的憋屈和烦躁以拳头的方式释放这面坚硬的墙上面。

    几拳下去,拳头末端的关节被墙反震的生疼,毕冉转身背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后脑勺向后磕了一下,不知道磕碰到什么东西,房间突然传来机械转动发出独特的声音,仅仅过了几秒钟之后阴暗的房间突然有白光闪烁了几下。噔的一声过后,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样是因为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眼睛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强烈的光亮,只是和上一次不同,光源不同,心态不同,时间也不同。

    这次毕冉没有之前那样欣喜若狂,只是瘫坐在地上,用手前臂挡在眼前,让眼睛慢慢适应。

    毕冉舒了一口气,站起来环视这个房间。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壁柜,还有一个只有在科幻电影里面才能见到用于冰冻人体的冬眠舱,冬眠舱外围有三根巨大的弧形装置,这里面的布置就是一个精心设计过得实验室的模样。

    毕冉之前跌坐的地方正好处于一面壁柜旁边,而跌坐背靠的墙面上也正好有一排电源开关。

    走到冬眠舱旁边,手摸着冬眠舱的延边。湿湿的,有水迹,没有寒气,证明这个冬眠舱早已经停止工作一段时间了。毕冉也能猜到自己有很大的概率是从这个冬眠舱里面醒来的,只是自己为什么还穿着自己的西裤衬衫,还能戴着自己的手表,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湿这就奇怪了。

    既然有这么多问题没办法想得明白,毕冉索性先放下不想,在房间搜索,翻箱倒柜的看看能不能找到解释这一切的线索。

    一个个能打开不能打开的柜子抽屉都被翻过了一遍,仅仅翻出了一个单肩包,还有个老旧的牛皮公文箱。实验室内的电子用品,全都被刻意摧毁,无法再使用。

    毕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发在台面上的公文箱以及单肩包有些无奈道:“连吃的都没有留下,这可怎么办呀?”

    “先看看这单肩包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翻了一遍单肩包,里面除了一把带电击功能的手电筒和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好吧,手电筒和一把33合一的瑞士小刀,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这公文箱了!”:毕冉拿起公文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里面的东西。

    “怎么还上着锁呀!”

    “这么旧了,怎么还有密码锁?”:捣腾了一下之后,毕冉挠着后脑勺无语道。

    面对这无法打开的公文箱,毕冉有看看台面上的瑞士军刀苦笑道:“这不是逼着我强行拆掉吗?”

    说完就拿起瑞士军刀折出刀刃,插入公文箱密码锁边上的缝隙进行硬撬。

    嘭的一声,费了一番胡乱撬的功夫,公文箱被硬生生的撬开,里面掉出了一个公文袋,毕冉连忙把公文箱放在台面上,弯腰去捡那个掉在地上的公文袋。

    “咦,有点沉,什么东西?”毕冉拿在手里奇怪道。

    待毕冉拆开公文袋的封口伸手进去碰到装在里面的东西时,眼睛噔的老大。急忙拿出来在手上左右打量着惊呼道:“我去,一把手枪!”

    “有这东西,那可不得了呀!”

    毕冉有些欣喜的把这把小巧的手枪拿在手里头把玩。只见这是一把银色的小手枪,枪柄为黑色复合塑料材质,枪身上面刻着一窜英文,只是由于毕冉没接触过枪,对现代轻武器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他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一款什么手枪。

    拿着手枪摆了几个瞄准姿势后,毕冉把手枪放在台面上,继续翻公文箱,结果里面还有一个更大一点的公文袋以及一条白色包装的香烟。

    继续拆,袋子里面有一叠文件,只是全部都是英文的。毕冉大概的看了一下,能基本看出这是一份关于研究时空的报告论文,署名是高鼎。

    “华夏人,用英文写科学论文?这是什么操作?”:毕冉把这叠文件扔到台面上,拿起那条香烟兴味索然的嘀咕道。

    对毕冉来说,其他翻出来的东西,都没有这条拿在手里的香烟吸引力大。

    在还是学生时期的毕冉就是大烟枪,他的烟瘾很大,每天至少两到三包烟的程度,无论是释放压力还是做其他什么事情基本都是烟不离手。

    按照他的猜测这个公文箱的主人高鼎也是一位烟瘾很大的老烟民,否则怎么会在公文箱里面装着一条烟呢?

    公文箱也翻完了,还是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继续留在这个山洞里的房间也没什么用,毕冉拆开那条香烟拿出一包,再从那包烟里面抽出一支,闻了闻笑道:“这烟不错呀!包装上面也没印着什么品牌,估计是非卖的特供品。”

    由于没有打火机,毕冉拿起台面上的手电筒,用其顶部的电击器产生的电弧把烟点着之后,嘴里叼着烟。把那文件放回公文箱盖上,把手枪和手电筒,还有拆开的香烟放入单肩包并背上后。看了看手表说道:“都已经三点十二分啦!没有吃的东西,我必须快点出去找点吃的,否则真的要被饿死了!”

    从椅子起身后看了看这个房间的一切,把叼在嘴里的烟夹在手上弹了弹烟灰,吐了个烟圈后说道:“这里的电脑和其余电子仪器都被人为的刻意破坏掉,这可能在我醒来之前还有其他人在。也可能先于我醒来,把这些东西都给破坏掉。”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肯定有什么秘密是不想让我知道。”:毕冉若有所思道。

    毕冉把房间的灯关掉之后,抽着烟走出房间,再一次来到洞口,看着外面的阳光,把手里的扔在地上踩灭后,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来到这么个地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

第三章 格格不入的际遇

    凭着之前的记忆,毕冉这次较为轻松的就找到路下了山。由于下山时间点的不同,如果再次步行前往之前所到的那个易县。只怕要很晚才能再次到达,而且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必然再次发生,这对于毕冉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

    而且为什么能够死后回溯到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间点,毕冉依旧没能想明白,当然他的内心也有一些猜测,比如:类似于漫画电影之中的时间回溯、梦中预知既定事件的结果等等。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论证自己所猜测的。而且要说是超能力,发动能力的机制又是什么?

    毕冉对此是一筹莫展,即便在山洞那个房间里面想了很久,现在的他也依旧有些云里雾里感觉很不现实。

    还是那条土路,一切和记忆里的一样。没有偏差,也许自己真的经历过,并不是在做梦。

    步行中的毕冉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三支烟了。下山时虽然在丛林里找到小溪喝了点水,但是饿呀!肚子空空如也,还时不时的咕噜咕噜作响。

    摸着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毕冉想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凭自己现在这样的装扮要如何进城,难道要靠包里那把枪?

    才不过六发子弹,打了就没了,还没法补充,只怕结果会比之前更惨。

    想到这,毕冉顿时感到有些绝望,犹如下棋被将死了一般,无路可走的无力感。

    叮铃铃……叮铃铃……叮咛铛铛的铃声从毕冉身后,由远处传入他的耳朵,那清脆的声音敲击他的心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铃铛的声音如天籁一般美妙。

    本就停下脚步的毕冉急忙回头向身后望去,随着铃铛声越来越近,一辆驴车慢慢的进入毕冉的视线。

    驴蹄敲击地面的踢踏踢踏声夹伴着木制轱辘转动的咯吱声越来越近,只见有一皮肤黝黑,粗长的辫子盘在头上,身着已经发黄的白色粗布短衫,肌肉隆起的壮实大汉坐在驴车上用一根短鞭赶着车,另驮着两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而此时那牵着驴车的大汉似乎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毕冉,便有些警惕眼睛盯着毕冉。

    毕冉看到只是一辆驴车,脸上禁不住露出点失望表情。毕竟不是马车,要去前面的县城,以这驴车慢吞吞的速度,想必在天黑之前是无法赶到得了。

    当驴车走到毕冉面前,两位小姑娘见毕冉装扮奇异,便好奇的看着他,嘴上还嘀咕着:“老的个,这人穿的好生奇怪呀!”

    “就是,都没有见过有这样穿衣裳的人!”:另一位小姑娘附和道。

    而被小女孩称呼为老的个的大汉在接近毕冉后见其,虽然衣着怪异,但一脸颓靡便好奇的问道:“这位兄弟,是遇到个什么事情嘛?”

    毕冉见来人提问便回道说:“我路过此地,身上财物丢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大汉把驴车驱停后接着问道:“俺见你衣着奇异,且听你口音,不像是俺们附近几个县的。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我,嗯……那个……”毕冉听对方突然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个半天也说不出来。

    那大汉见毕冉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的,便说道:“是不是遇到山贼了?”

    毕冉听这大汉给自己台阶下,便点了点头,接着想转移话题道:“这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要去前面的县城呀?能载我一程吗?”

    大汉见毕冉虽然衣着怪异,一头短发却乱糟糟的,一张算不上俊美的脸有些胡茬子,但至少没有庄稼汉的粗糙,也算是皮肤白皙,有世家子弟的文秀的气息,没有山贼流寇身上那样匪气,便放松了一些警惕,回道:“俺们是去前面县城,兄弟要同行的话便坐上来吧。”

    “谢谢!”:毕冉挠了挠头,也不多说什么便坐上驴车。

    系在驴脖子的铃铛叮铃叮铃的发出清脆的铃声,但坐在驴车上的毕冉此时浑身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尴尬。两位小姑娘不知为何从他上车以来就一直盯着他看,还不时互相附耳说悄悄话,话毕还捂嘴偷笑,闹得毕冉不得不开口问道:“我说两位,我脸上有什么嘛?”

    “没有,没有。”:两位小姑娘齐声回道。

    “那老是盯着我干嘛?”:毕冉不解道。

    “不告诉你!”:其中一位小姑娘如喜鹊一般清脆的声音,故意抬高音调的回道,另一位小姑娘笑而不语。

    “这……”毕冉顿时有些语塞。

    在赶车的大汉此时说道:“喜儿,欢儿不许调皮!”

    “好!”:两小姑娘听到大汉的话之后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应道。

    毕冉此时才注意到两小姑娘脸长得一模一样,都有着大大透着灵动气息的眼眸,皮肤虽然有些黝黑,衣着是朴素的粗布衣,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小姑娘的衣着一样,都是齐刘海,也都是编着侧边麻花辫,只是一位垂在左肩,一位垂在右肩。

    由于实在无法分辨,毕冉便开口问道:“你们谁是喜儿,谁是欢儿呀?”

    而麻花辫垂在左肩的小姑娘先回到道:“俺是喜儿,俺叫王得喜咧。”

    垂在右肩的小姑娘似乎有些害羞:“俺,俺是欢儿,叫王得欢。”

    “王得喜,王得欢?”

    “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呀?”毕冉接着问道。

    喜儿笑呵呵的回道:“俺是姐,妹是欢儿!”

    大汉这时也接过话茬道:“小兄弟呀,俺叫王大柱,不知你的高姓大名呀?”

    毕冉若有所思的回道:“我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

    “啥,名字都不记得了?那你也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咯?”王大柱惊讶道。

    “不记得了!”:毕冉回道。

    “俺这两女娃娃,命苦,刚落地她们娘就没了!这不,也是想她们能好好长大,所以才取名得喜,得欢。”王大柱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去县城做什么啊?”毕冉不想纠结于这种问题便继续问道。

    “她们姑嫁在易县,俺带着她们去串串门!”王大柱倒也不在意毕冉错开话题,接着回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去县城赶集呢?”:毕冉道

    “赶集?早着很呢,再过些日子才是!”

    “不是,兄弟,你咋好像不晓时日呀?”:王大柱有些好奇的反问道。

    毕冉听王大柱这么一问,突然想到“对哦,自己还不知道身处哪个时期?”便顺着王大柱的话问道:“王大哥,小弟之前确实遭遇事,不知为何晕死醒来之后,早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所以也不知道现在何年何月了。”

    “你还真的迷迷糊糊的呀,现在是康熙十一年,七月初三,你啊,也幸好是遇到俺,否则呀,可能就饿死在这郊外了咯!”:王大柱回头拍了拍毕冉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你看起来好像个傻蛋,幸好遇到俺们,否则小命都没咯!”:那喜儿笑嘻嘻的附和道。

    “康熙十一年?是公元几几年?我这历史实在是一言难尽……”:毕冉有些惊讶,嘴里小声嘀咕着。

    说到这毕冉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搞得此刻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饿了吧,喜儿快拿点干粮和水出来给这位兄弟。”:听到毕冉肚子咕咕作响的声音,王大柱爽朗的哈哈大笑,那粗犷的声音反倒有一丝亲切感。

    喜儿从包袱中拿出一张烧饼递给毕冉,毕冉也不顾什么尴尬不尴尬了,接过饼就一顿啃。而喜儿有拿出一个竹筒做的水壶拔开筛子,递给毕冉笑眯眯的说道:“慢点,慢点,别噎着。来喝点水再吃。”

    毕冉接过水壶就是仰头狂饮,咕咚咕咚冰凉的水由口入,划过喉咙。这般畅快对毕冉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这也是他没有想到过得,喝水吃烧饼能如此痛快。

    “哟!快到县城了。”王大柱看到远处的城楼笑着说道。

    毕冉正喝着水听王三这么一说,差点没被呛到,把水咽下去后不断的咳嗽。喜儿以为毕冉是喝的太急被呛到了便拍着毕冉的后背说道:“叫你慢点啦,被呛到了吧!”

    也许是之前被守城官兵捅死过,毕冉还是心有余悸。

    这时候较为寡言的欢儿提醒道:“爹,这哥哥穿着打扮太怪异了,太引人注目了,怕是进不了城。”

    “对哟,他这身衣服,怕是还没进城就被那些官老爷给查咯!”王大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喜儿,翻俺一件长衫出来给他套上,还有俺的斗笠!”王大柱连忙对喜儿吩咐道。

    这时还没等喜儿翻出衣服,一阵轰隆的声响自身后而来,也没等毕冉等人反应过来,数辆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

    让拖着驴车的毛驴一阵惊吓,王大柱立马跳下车牵着毛驴,怕它乱跑。

    而毕冉在那车队最后一辆马车掠过的时候,那马车的窗帘被疾风吹起,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车里一位姑娘的侧脸,他愣住了。

    哇!这是何等的惊世容颜呀!

第四章 无妄之灾

    一掠而过的侧脸,那一瞬间,毕冉内心冒出一句很俗的成语“倾国倾城”。

    倒也不是毕冉没见过美女,只是在现代的时候,遇到的大多是一些‘人造美女’。浓妆艳抹的,有时候毕冉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脸盲,因为都差不多一个模板里面出来的,都是清一色的瓜子脸尖下巴。所以实在欣赏不来。

    可能是匆匆一眼,毕冉觉得自己被惊艳到了。

    “诶……楞在那干啥子呀!跟个傻子一样,来快把衣服套上呀!”:喜儿把王大柱灰蓝色的长衫翻出来后,见毕冉盯着远去的马车发愣,便推了推他说道。

    毕冉回神来,接过喜儿递给他的长衫穿在他浅蓝色衬衫外面。虽然这种天气有点热,但也没办法。待他戴上竹编的斗笠后,正好王大柱安抚好受惊吓的毛驴,重新坐上车用鞭子驱赶毛驴继续行走,他回头看了看毕冉后说道:“兄弟,俺这衣裳旧了点,不过你将就将就吧!”

    毕冉倒也无所谓,回道:“没事,没事。总比我现在这身衣服好吧!”

    王大柱笑着说道:“只要兄弟你不嫌弃就好!”

    “兄弟,我看你盯着那几辆马车发愣,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呀?”:王大柱想到刚刚毕冉不自然的表现便问道。

    毕冉则没有回答王大柱的提问,而是反问道:“王大哥,这队马车装饰精致,是大户人家吧!”

    王大柱倒也不以为然道:“火急火燎的,看就知道是那些官宦人家的马车队吧。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吧!”

    毕冉听了之后,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天色渐晚,灰黄的夕阳余晖映照大地,易县城楼开始鸣鼓闭城,而王大柱的驴车也真好行驶到城门下,毕冉见城门两边的守城兵,内心不免有些慌张。

    “还未进城的,加快脚步,别磨磨蹭蹭的!”:守城兵在这时厉声喊道。

    而王大柱和毕冉他们正好进城,鼓声结束后,那些守城的官兵就把厚重的城门关上。

    毕冉这时偷偷看了看手表心里道:“七点十分,那和之前来的时候快一点,现在天还没完全暗,那之前就不是表走的不准了!”

    现在城内百姓已经点亮灯火,王大柱驱停驴车对毕冉说道:“兄弟,俺们带你进城了,你作何打算?”

    毕冉从驴车上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道:“目前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大柱有些不放心道:“天已经黑了,俺看你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吧。”

    “俺虽不富裕,就这么点盘缠,你先拿着,在县城先找间客栈下脚先,明天天亮再去置办身衣裳。”:王大柱从身上摸出钱袋硬塞给毕冉。

    毕冉此刻有些不好意思,想推脱道:“王大哥,我搭你的顺风车进城,没能给你点报酬就算了,怎么能还要你的钱呢?”

    王大柱笑道:“钱财身外物,兄弟不必在意!”

    “还有呀!叫俺王大哥,俺听着不习惯。你要是不嫌弃,俺们交个朋友,你比我小,可以叫我大柱哥,怎么样?”:王大柱拍着毕冉的肩膀说道。

    毕冉想了想现在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拿他王大柱点钱过了今晚再说便笑着回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大柱爽朗的笑道:“别太文绉绉,俺就一粗俗的庄稼汉。去吧,天晚了,俺们家两个女娃娃,她们大姑应该等急了。”

    即将分手,毕冉想开口问王大柱为什么愿意这么帮助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然而欲言又止凭着对影视剧的印象,学着古代人那套抱拳作揖之礼,对王大柱说道:“那大柱兄,我们就此别过吧!”

    王大柱摆了摆手道:“别那么客气,先别过了!”

    毕冉站在原地看着王大柱父女几人走远。毕冉有些落寞,开始漫无目的的渡步在县城的青石街道上。

    灯火通明的民舍,而街道上却十分的冷清,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还和自己一样在街道上,可能这时候恰逢晚饭时间吧!

    刚不久吃了一大张烧饼,毕冉此刻肚子还撑着,也没想着去找东西吃。抛了抛手里刚刚王大柱给的钱袋,还挺沉,毕冉不由得在想“不知道这个清朝货币购买力怎么样?”

    毕冉望了望四周道:“这易县应该不大,找间客栈应该不难。”

    说着毕冉穿过两条街巷之后,放才见到一座木质牌坊旁边有一栋两层建筑,其牌匾写着‘朋来客栈’。

    这时之前遇到的那三辆马车正好停在这家客栈门前,三辆马车里陆陆续续下来七八个人,其中被一名丫鬟扶下车的就是让毕冉颇为惊艳的美女。

    百褶长裙,花边绸缎长衫,盘头圆簪。虽只能见到佳人背影,但毕冉依然在心中惊叹道:“古代美女真的是高贵素雅呀!”

    见那群人步入客栈,毕冉笑道:“真是巧呀!”

    毕冉随后步入客栈,刚刚好看见一名店小二带着美女等人上二楼的厢房,毕冉看了看店内四周,只有零零散散两三桌人在喝酒吃饭。

    毕冉走到客栈柜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呆呆站在柜台前面在酝酿着怎么询问住店的时候。而在柜台里打着算盘,用毛笔在账薄书写着的掌柜憋了一眼毕冉,见其衣着陈旧简朴便拖着慵懒的声调问道:“住店还是打尖?”

    毕冉楞了一下后回道:“住店。”

    那掌柜继续问道:“要住什么房?”

    毕冉不知道这古代住客栈有什么讲究,便问道:“你们这里住店要多少钱?”

    那掌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天字上房二百文,地字甲房一百文,通铺五十文。”

    对于毕冉来说客栈掌柜说的他似懂非懂,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王大柱给的那钱袋里面有多少钱,便打开钱袋点了点里面有多少钱,大概有五十个铜钱和一小块碎银,毕冉此时有些诧异,这王大柱最多也就是个农民,怎么给自己这么个素昧平生的人倾囊相授?

    毕冉拿出那一小块碎银放在柜台上问:“这块碎银能住那天字上房吗?”

    客栈掌柜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碎银说道:“够是够了,可惜天字房都满了,地号还有一间,要住不?”

    毕冉只能无奈的回应道:“住!”

    客栈掌柜拿了毕冉放在柜台上的碎银说道:“这银子还余下点,需要置办饭菜吗?”

    毕冉显然对客栈掌柜这倡议不是很感兴趣,而是继续问道:“能给我买两件衣裳吗?”

    客栈掌柜说道:“粗布麻衣倒是可以!”

    毕冉点点头道:“那好,我有点累了,先带我去房间吧!”

    客栈掌柜回道:“好!”接着抬头喊道:“祥子,带这位客官到地字乙房。”

    “好嘞,客官这边请。”:一名店小二跑到毕冉跟前对毕冉说道。

    毕冉跟着那店小二来到那所谓的地字乙房。其实就是这间房就是在客栈大堂后面。

    店小二把房中一张圆桌上的灯盏点亮后说道:“客官,您先休息,等下我再把你要的衣服拿过来给您。”

    毕冉对店小二说道:“不用了,你明天一早再送过来,你先出去吧!”

    店小二出去后,毕冉把房间门关上后,把带在头上的斗笠放在桌子上,走到木床旁脱掉那长衫坐在床上,看着晦暗的房间,不免的有些心理落差,他想起了在现代时他那套大别墅,还有他那张软软的大床。只可惜那些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对现在来说就好像梦一般。

    想着过往的毕冉侧身躺在床上,因为太累,片刻毕冉就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熟睡了过去。

    ……

    ……

    不知道睡了多久,毕冉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醒,醒来的毕冉还有些浑浑噩噩,坐了起来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吵醒自己的声响不满的呢喃道:“搞什么,大半夜这么吵,这里的隔音也太差了吧?”

    而这时楼顶又传来轻微而又杂乱的脚步声,毕冉突然想起那位美丽的姑娘好像就住在楼上的,于是他好奇的起来开门出去,准备上客栈二楼看看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走到客栈大堂,就看到有一黑影窜上二楼。吓得他急忙蹲下,发现他睡着之前并没有把单肩包取下,还背在身上,他连忙打开包把那手电筒拿了出来。

    可能自己刚刚睡了很久了吧,现在都已经夜深了,客栈大堂没有什么人了,估计店家都已经去睡觉了。

    毕冉顺着客栈的楼梯鬼鬼祟祟的爬上二楼,因为怕被那黑影发现,他连手电筒的照明都不敢打开。

    待上到二楼后,他正好看见两名身穿黑衣黑裤蒙面的人推开了二楼尽头一间房的房门潜了进去。

    毕冉看见那两名黑衣人进了那房间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想:“这电影情节都能让我遇上?”随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房间房门前,正好听到房里传出一道刻意压低声线而略显沙哑的对话声,便因为好奇心的驱使,俯门贴耳的偷听。

    “放心,之前我已经下了蒙汗药了,这一会她睡的很沉。”

    “那我们就把她抬出去吧。”

    “这曹家小姐,长得就是俊呀!”

    “别乱来,这是主上要的人,别坏了计划!”

    毕冉听了里面的对话惊讶的想到:“我操,绑架?”

    正当毕冉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门没有关紧,害的他重心一失,门一下被他压的推开,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的毕冉连忙爬了起来,却正好和抬着人的两位黑衣人对视。知道情况不妙的毕冉准备掉头就跑,只是为时已晚,那黑衣人快步追上,勒住毕冉的脖子把他拖入房间。

第五章 死亡回溯

    被黑衣人拖入房间的毕冉,此时被勒住脖子捂着嘴。想反抗,奈何根本自己的脖子被紧紧勒住,只能拼命挣扎。

    两名黑衣人怕毕冉挣扎搞出动静,其中一位扛着那名姓曹姑娘的黑衣人对着勒住毕冉的黑衣人说道:“干掉他,免得节外生枝!”

    慌乱挣扎中的毕冉听到对方要干掉自己时,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手电筒其实是电击棒,便停止挣扎,待对方锁喉的力度松弛了一点之后,用手电筒顶住对方的腰部,按下开关。

    强力的电流瞬间传入黑衣人的身体,那精壮的黑衣大汉被电的彻底松开了毕冉倒在地上,全身僵直并剧烈的在抽搐着。

    而另一位黑衣人哪见过这种事情,急忙放下姓曹的姑娘,从腰间拔出匕首向毕冉袭来,而毕冉被松开之后,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把气捋顺。见又有人向自己袭来,情急之下起身抱着对方的腰,硬生生的将对方扑倒在地。

    由于这一扑倒搞出了大声响,客栈其他房间的人都被这一声惊醒。而之前被毕冉电倒的黑衣人此时缓过劲来,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同伴和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把自己整翻的小子扭打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便也拔出匕首,扯住毕冉的衣领强行见两人分开,而毕冉手脚慌张的乱挥乱踢,而拽开毕冉的那个黑人狠狠的说道:“狗东西,胆敢坏了我们的好事,去死吧!”边说着边用匕首向毕冉刺了过去。

    噗的一声,那把尖锐的匕首刺进了毕冉胸膛。而毕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有人来了,先撤!”:之前和毕冉纽打在一起的黑衣人喊道。

    “妈的!”

    那用匕首刺进毕冉胸膛的黑衣人骂咧咧的将毕冉一脚踢的跌坐在地上,两人打开房中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跌坐在地上的毕冉因为匕首从伤口中拔出,血不断得从伤口中涌出,把他那皱巴巴的浅蓝色衬衫都染红了,本来想用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只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了一般,手根本抬不起来,剧烈的疼痛由胸口充斥到全身,而因为疼痛和不甘,眼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汹涌而出。

    奄奄一息的毕冉在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好奇跟了上来,害自己白白的丢了性命。

    此时一群人冲进了房间,毕冉听到其中有一人大声说道:“去看看小姐有没有事!”

    而此时的毕冉眼睛无力的看了看冲进来的人群,本想开口说话,只是喉咙一甜,大量的血从他的口里涌出。

    “呕……”毕冉口中呕出一大口血。由于失血过多,此时的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重。这时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起,早前在县城外自己遇到曹姓小姐的那场景。

    最后毕冉觉得自己随着意识模糊,眼前的事物也开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

    ……

    ……

    一阵恍惚,伴随着轰隆声,眼前浮现了疾驰马车一掠而过的场景。

    毕冉溃散无神的双眼,在一瞬间恢复了代表生机的灵光。眼前的场景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曹姓姑娘时的情形?

    黄昏的黄光映入毕冉的脸上,而此刻的毕冉脸上写的不是困惑,是诧异!

    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了。

    楞在那不明所以的毕冉,还没来得及的反应过来。

    “诶……楞在那干啥子呀!跟个傻子一样,来快把衣服套上呀!”:喜儿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从毕冉耳边响起,伴随着被小姑娘推了推自己的肩膀,毕冉回过头来,由于还处于那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于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但在喜儿的角度上看,毕冉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在盯着她。

    而喜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受得了毕冉这灼灼的目光,小脸一红娇嗔道:“你看什么看?”

    一旁的欢儿捂嘴笑道:“姐姐,他是在报复我们刚刚一直在看他吗?”

    意识到自己失礼的行为后,毕冉急忙别过目光说道:“对,对不起!”

    喜儿故作生气的别过头,把衣服扔给毕冉堵着嘴哼哼道:“把衣服穿上,要进城了!”

    毕冉接过衣服穿上,并戴起斗笠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里道:“胸口致命的伤口没了,又是这种事情!”

    这时王大柱安抚好受惊吓的毛驴,重新坐上车用鞭子驱赶毛驴继续行走,他回头看了看毕冉后说道:“兄弟怎么了?那队马车过后就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毕冉自己也不好怎么回答,总不能和别人说自己死了,又再次回到现在吧!想必有很大的概率被人说自己疯了!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搞不明白状况,想着想着就不自主的就陷入了沉思。

    王大柱见毕冉没有回自己的话,以为毕冉真的想起了什么便继续问道:“兄弟,不会真的想起什么吧?”

    见还是没有回话的毕冉,喜儿有些不耐烦的对毕冉高声说道:“你真是怪人,俺老的个跟你说话呢!”

    “诶!喜儿,你不得这么无礼。”:王大柱见喜儿这么和毕冉说话,斥责道。

    “哼!”:喜儿别过头生气的哼了一声。

    “好啦!姐姐,你别生气,人家哥哥不是有意的!”:欢儿搂着喜儿的肩膀安抚道。

    这时毕冉突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抱歉的说道:“对不住呀,刚刚我想起了点事情,没注意你们是在和我说话!”

    王大柱倒也不在意,接着问道:“是不是想起了点什么呀?”

    毕冉想起了之前,这王大柱居然会为自己这么个陌生人倾囊相授,想必就是个难得的老好人,上次轮回自己留个心眼,假装失忆没有告诉人家名字。这一次抱有歉意,也在这个朴实的农民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决定还是和这位老实巴交的王大柱做个朋友,毕竟自己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待多久,有个照应也不错。虽然自己不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这一份恩情怎么也得记住。

    “是的,大柱哥,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是从南方而来,姓毕,你可以叫我毕冉。”:毕冉回道

    王大柱见毕冉突然这么亲热的称呼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继续问道:“兄弟南方人呀!姓毕俺们直隶这一带姓毕的也不少哦。你是南方那个省会的呀?”

    毕冉倒也没有胡说,自己原本就是广东粤西一带的人,年少时父母送到国外读书,学成归来一直在燕京工作。

    想到这毕冉向王大柱说道:“我生于广东,所以也是从广东来到这的。”

    “广东那边,应该很偏远的地方了吧?”:王大柱道

    “是吧,很偏远了!”:毕冉若有所思的回道。

    “路途这么遥远,来我们直隶这边做什么呀,还想的起来吗?”:王大柱问道。

    “暂时还想不起来!”:毕冉假装苦恼道。

    “你这打扮怪异却简练,我还以为你和洋毛子番邦有什么关系呢!”:王大柱带着疑问道。

    毕冉笑了一笑没有回应王大柱的疑问,正好城楼上又响起了闭城鼓,王大柱没有继续问,而是驱使驴车加快进城的步伐。

    进城之后和毕冉之前经历的一样,王大柱给钱给毕冉住店,毕冉知道这是王大柱身上全部的家当,所以在即将分手之际,毕冉为补上一次的疑问,忍不住开口问王大柱:“大柱哥,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而王大柱的回答却让毕冉终身铭记。

    “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遇到了就是缘分嘛,能帮的上忙,为什么不帮?”

    这让毕冉这个习惯了商界尔虞我诈的人,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原来无论在哪,什么时代都是会有善良的人……

    毕冉渡步在县城内,在想之前自己因为好奇丢了性命,又再次触发轮回,只是为什么自己不是回到之前的山洞里,而是回到了进城之前呢?

    毕冉此时有个大胆的想法,莫非自己这个能力是要自己死了之后才触发?

    如果真的是那种死后回到既定时间点的能力,那这能力就有点印象了。自己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似乎在什么影视作品上面看到过,好像是主人公的能力……

    毕冉记得这个能力好像有个名字,叫什么呢?明明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呢?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毕冉想起了这个能力的名字,足以让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名字——死亡回溯。

    此时,也正好再次来到那个自己丢掉性命的朋来客栈门前。

第六章 用命来试验

    死亡回溯,如果真的是这种能力,那么这个信息量是真的很大了。

    自己穿越来到这里还给附带能力,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小说和影视剧才有吧!

    毕冉站在客栈前,心里一直在犹豫,究竟是住店还是搞清楚这个能力发动机制是否和自己想的那样。

    经过一番内心的斗争之后,毕冉还是抱着探求真相的想法,决定先测试一下能力的触发。

    毕竟有了这么一个能力,那么结合自己的一些学识,总能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生存下去。信息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起码体验过后知道各种选择的结果,也可以凭借这个能力走到最合适的结果。

    毕冉离开了客栈,边走边想,如果自己离开那么那位姓曹的姑娘就会被绑架,如果自己插手那位姑娘不会被绑架,但自己会死,这样的结果当然是不能接受,那么自己既要插手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看来只能从自己身上所持有的东西进行下手了!

    电击棒、瑞士军刀、小手枪这些东西对自己很有利。但是必须得利用得当,比如那把小手枪,虽然杀伤力强,但是只有六发子弹,不可以乱用。瑞士军刀作为武器显然不行,唯有那把电击棒了,只是电池有限,也需要谨慎使用。这个时代是没有办法补充电能的。

    想好这些之后毕冉来到县城一个角落处,因为他此时没什么心情去体验古代的风土人情,醒来后自己已经死过两次了,这和小说上面说的穿越完全不是一回事,要不是有这个能力,或许第一次就已经游戏结束了,那就真的是到此一游了!

    翻出那把手枪,毕冉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的猜想这个能力的触发是死亡,但是回溯的时间点怎么确定呢?

    那只能是再死一次来确定,自己前两次死亡的回归的时间点都不一样,也就是并非固定在既定时间点,毕冉摸着手中的枪在脑海里面回想每次死亡前的细节。假设自己死前脑海最后的停留画面是回归的时间点的话,那么就是靠自己的主观意识进行回溯了!

    带着这个假设,毕冉看了看手表,表的指针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十六分,如果自己想回到刚刚在客栈前的那个时间,那么就是七点四十分左右,因为从客栈走路到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大概是用了二十多分钟。手上戴的表是自己唯一能确认自己判断是否正确的唯一依据。

    毕冉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举起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脑里想着刚刚离开客栈前的画面。但此刻的他很紧张,握着枪的手在轻微的发抖着,自己也紧张的大汗淋漓。握枪的右手手心手背都被汗给浸湿了。因为这个实验很荒唐,也很冒险,甚至是疯狂。因为一旦能力不再触发,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为了精神集中,毕冉闭上了眼睛,口里一直重复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啪……

    毕冉最终扣下了扳机,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子弹冲破自己的皮肤,脑壳,进入自己的大脑。之后一阵恍惚。

    他再次死了……

    ……

    ……

    没有意识模糊的过程,可以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站在了客栈门前,没有之前两次死亡的痛苦过程,毕冉看着眼前的客栈,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自己的太阳穴。

    “没有伤口!”

    “实验成功了?”

    毕冉突然想到应该对照一下时间,便看了看表,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八分。

    对照时间后毕冉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内心马上狂喜不已,因为自己真的成功了!

    此刻的他很想呐喊出来,只是那样自己可能会被当做疯子抓起来,即便可以重来,自己也不会真正的死去,但是死前的那种痛苦,自己还是不想再轻易的去尝试了。这对精神的负担太大了。

    重复之前的场景,马车上的人都下了马车步入客栈,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曹姓姑娘也步入客栈,毕冉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决心自己摊上这趟浑水,再次多管闲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确认能力之后毕冉至少在心态上有了些许变化,没有之前那么畏畏缩缩了。

    对于毕冉来说付钱住店这些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按照原本的轨迹就行了,因为自己以自杀的方式回溯了一次时间,这一次住店的时间其实和上一次相差几分钟而已。

    一样的地字乙房,圆木桌、架子床,还有扑鼻而来的霉味,这次毕冉倒从容自在了很多,让店小二把衣服给自己送来,自己悠哉的拿出香烟对着灯盏的火点着之后,猛吸一口,心满意足吐个大烟圈。

    毕冉抽着烟,略微放松了一下,从下山到县城不过是一天之内的事情,但是自己的经历如数天之长,说实在的身体能进行时间回溯,能够重来,但是记忆却一直在叠加,精神方面的疲惫也随着记忆的叠加而叠加。虽然还没到崩溃的边缘那么严重,但是精神已经是很疲乏了!

    一根烟抽完之后,毕冉把店小二给自己送来的衣服摊开来看了看,一件白灰的长褂、白色的内衫和黑色却异常宽大的裤子,毕冉皱着眉头无语道:“这尼玛的清朝人,衣服是真的丑的无与伦比。以后天天穿着这玩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有顶黑色的瓜皮帽,毕冉把这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虽没有镜子,但也能感觉那强烈的违和感。这已经足以让毕冉这个未来的新时代青年感到一股强烈的别扭感,由脚指头直冲头顶头皮。

    毕冉伏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嘴里骂咧咧道:“我tmd能不能不穿这鬼衣服呀,艹,还要去找条老鼠尾挂在脑后,这老天是真的蛮不讲理,为什么非选了我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情?”

    虽然毕冉在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衣服换了,把自己之前的衬衫西裤,还有那双虽然已经很脏,但是贼贵的鳄鱼皮皮鞋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现在毕冉的造型是很有清末民初黑白照片里面那些人的风范了。

    话虽如此,浑身别扭这种感觉还是去驱散不了。

    尤其是那布鞋穿的是真的不舒服,硌脚不说,还要用布带缠腿,要不然那裤子拉拉跨跨的根本不能穿。

    毕冉内心无限吐槽之后,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分,那两个人应该是晚上十一点之后来的。虽然上次我没看时间,这次我提前埋伏,怎么也要把上次的仇给报了才行。”

    “这个时间客栈外面大堂还传来声音,应该还有客人,也就是没打烊。我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了解一下环境,不能没有准备。”:毕冉在房间里听到外面还有说话的声音,便盘算着。

    ……

    毕冉来到客栈大堂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东张西望的。此时的大堂也就剩两桌客人,二楼的走廊都已经被竹帘遮了起来,毕冉内心有些惊叹:“古代人隐私方面做得也挺到位的嘛!”

    “客官,您是要吃点什么吗?”:之前带毕冉进房,叫祥子的店小二跑了过来拿着一块大抹布边擦桌子边问。

    “你们这时间还有什么吃的嘛?”:毕冉反问道。

    “牌子上写的我们都有。”:那祥子指着柜台后面那面墙上挂的那些小木牌说道。

    毕冉有点轻微的近视,客栈大堂灯火有些灰暗,毕冉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实在看不出那些牌子上面写着上面。无奈的说道:“你们这有什么特色给我介绍介绍呗!”

    “客官,您应该是外地来的吧,俺们这有驴肉火烧、焖子、骨渣丸子、手掰肠、牛肉罩饼,您看您来点什么?”:祥子向毕冉耐心的介绍道。

    毕冉之前的那些遭遇,对古代人产生了点心理阴影,现在看这祥子态度还算过得去。心里想:“这小孩还挺不错的嘛,和那位王大柱兄弟一样还算和善,起码比他那掌柜的好多了!”

    毕冉想了想道:“给我来个牛肉罩饼吧!”

    “好嘞,客官你是要回房间里面吃,还是在这吃呀?”:那祥子问道。

    “我就在这吃。”:毕冉回应道。

    “那客官,你稍等。”

    那祥子把抹布披在肩上喊道:“牛肉罩饼一份。”

    过了几分钟,祥子就把牛肉罩饼承了上来。

    “客官,您慢用!”

    热腾腾的牛肉罩饼摆在毕冉面前,此时的他莫名的伤感了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饭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用袖子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他喝了口汤,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个男人把自己全部的委屈全部宣泄在这一碗牛肉罩饼之上。

第七章 救人反被抓!

    吃饱后,毕冉没有选择留着大堂里等候,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在他仔细的观察之后他发现曹姓姑娘的房间正好在他这间房的上面,相当于就隔着一层楼板,古代的这样的木构建筑隔音很差,上面有什么动静全都能听的到!

    毕冉先是看了看手表确定一下时间,便从包里面拿出那把电击棒检查一下电量,发现现在的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省点用及用的好的话,能为自己摆平不少麻烦。

    毕冉在脑海里面反复演算上去之后要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内摆平那两个人。不知不觉外面大堂传来食客和店家的声音逐渐由少到没,夜已经深了。

    咚!——咚咚!

    “平安,无事……”

    咚!——咚咚!

    “平安,无事……”

    这时外面传来铜锣的声,伴随着慵懒且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叫喊。

    毕冉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内心感到新奇,有些玩味的说道:“这不会就是古代的打更吧!怎么喊平安无事呀?不是什么天什么干,小心火烛之类的嘛?还有这一长两短的代表几更呀?”

    毕冉点燃一根烟,躺在床上边抽着烟边在吐槽:“古代是真的无聊,没酒吧、没手机、没电脑,找点东西打发时间都不行,有以前回乡下时的那种感觉!”

    夜深人惊时,偶尔能听到外面狗吠的声音,由于是在盛夏,这客栈的房间里其实是非常的闷热,毕冉觉得热的有些发慌,便起床去把窗户打开,希望能透透风。

    推开房间那木质的窗户,将手中的烟头扔掉,抬手看了看表,嘴里嘀咕道:“都这个点,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莫非这次他们不再来了?”

    毕冉歪着头在怀疑死亡回溯也会引起事件触发的改变!

    就这样等,毕冉抽了五根烟,依旧没什么动静。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多,等的毕冉都有些犯困了,想着要是对方不来,自己困的很,不如回床上睡一觉再说了。

    毕冉取下戴在头上的瓜皮帽,挠着头,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准备回床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顶楼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马上让毕冉警惕了起来,困意全无。

    “那两个家伙终于来了吗?”

    毕冉背上包,戴上那瓜皮帽,把长褂下摆撩起塞在裤头,拿着电击棒晃了晃,嘴歪了歪笑道:“老子这次要你们两个好看!”

    离开房间后,毕冉这次很小心,轻手轻脚的摸到二楼,正好看到那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的潜入那曹姓姑娘的房间。

    “事件的轨迹没变,那就好办了!”毕冉快步跟了上去,来到曹姓姑娘的房门处,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偷听那名黑衣人说什么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便一脚踢开房门。

    而这时准备抬人的两名黑衣人顿时被惊的楞了一下,而毕冉大步跨入房间举着电击棒直接就往那两名黑衣人身上招呼。

    可怜这两名黑衣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劲的高压电流电的倒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为防万一,毕冉还每人多怼了几下,要不是为了省点电,估计毕冉能怼到没电池。

    倒在地上的两名黑衣人,都是那种身材魁梧的壮汉,毕冉自己也就一米七八,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也偶尔健健身,但是只能算身材均匀,不肥不瘦,而且还没打过架,毕冉自己明白,面对这样的壮汉,自己要不是出其不意用电击棒放到对方。硬碰硬的话,只怕几拳就要跪地求饶,所以对方虽然已经被电晕,自己还是要小心谨慎,于是在那两人头上再狠狠的补上几脚。

    不过说是小心谨慎,其实毕冉就是为了报复那两人在上次轮回中把自己刺死。

    毕冉此时打开电击棒的照明功能,蹲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臭家伙长什么样?”

    在手电筒灯光照明之下,毕冉才发现这两人都用黑布遮住了脸,毕冉说道:“做坏事遮住脸,没脸见人吗?”说完想了想又自嘲道:“我怎么说这么蠢的话,做坏事的确没脸见人。”

    说完毕冉就把遮住两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发现这两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贼眉鼠眼或者凶神恶煞,一位看着有三十岁出头,留着山羊胡,一位看起来四十出头,一脸络腮胡。

    反倒有些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毕冉摇了摇头心里吐槽道:“看了是我自己看电影或者电视剧太多,总以为坏人一定就是那种满脸横肉,尖嘴猴腮,还有脸上有疤……”

    毕冉站了起来用手托着下巴在想,现在要怎么处置这两人,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找找绳子把两人捆起来先。

    而此时毕冉却全然忘了刚刚搞出来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客栈中的其他人,而这个时候的毕冉还在房间东翻西找。他举着手电筒一扫才发现房间桌子上还有一名穿着侍女服饰的小女孩埋头伏在桌子上,毕冉心想:“估计也被蒙汗药迷晕了。”便没有理睬,继续找绳子。

    这时候,突然一声怒喝:“什么人,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毕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倒在地,刚要做点反应的时候,就被几个人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毕冉只能大叫:“干嘛?你们什么人?”

    这时候房间的灯盏被点亮,毕冉头被压在地上只能看到有一双脚向自己走来,只听到对方说道:“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呢?”

    那人刚说完,毕冉就被揪了起来,双手被两个人向身后押着跪在地上,毕冉一脸怒气的抬起头来才看到对方是一位身穿白色绸缎长袍,上身着多纽式蓝白相间的马甲,光头脑后垂着细如小拇指的辫子。五官俊秀,白净不留胡须。看起来年纪不足二十的华服少年。

    这华服少年身后还跟着三位身穿蓝色长褂,有黑色腰带束腰,看着像护卫的人。

    毕冉挣扎的叫喊道:“放开我,有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吗?”

    对方根本不理会毕冉如何叫喊,继续对毕冉逼问道:“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地下躺着的两人是什么人,在我妹妹房间做什么?”

    毕冉此时虽然生气,也被迫解释道:“那两人对你妹妹图谋不轨,我是路过遇见打抱不平,将他们击倒在地!”

    华服少年却并不相信毕冉的解释,对手下的人说道:“这人行为诡异,倒地两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怕是采花盗贼,押着他们去报官!”

    毕冉一听心想这可不妙,自己好心救人却被当盗贼,这不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便对着那华服少年怒吼道:“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吗?我都说我是来救人的,不是坏人!”

    华服少年瞪着毕冉说道:“你如果没有什么图谋,为何无故出现在我妹妹房间,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你说救人我就信你?”

    毕冉被那华服少年问的语塞,于是强行辩解道:“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呀,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这时客栈掌柜和店小二也赶来房间,那掌柜看见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毕冉一脸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我说来住店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怪怪的,原来是贼呀!”

    而那位华服少年这时却说:“把闲杂人请出去!”

    站在华服少年身后的三名护卫将掌柜和店小二赶来出去后,其中一名护卫哈腰对那少年毕恭毕敬的说道:“少爷,现在快四更了,要不要看管他们待天亮再去报官?”

    华服少年走到床边看了看说道:“我这妹子这番吵闹都不醒,一定是被下药,现在就押他们去县衙,你们留两个人在这守着!”

    毕冉见那少年完全不理会自己,心里骂道:“他妈的,怎么这古代人脑子都是什么回路,怎么个个都好像听不懂人话那样呀!”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打更人敲的铜锣声。

    咚!——咚咚咚!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咚!——咚咚咚!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无论毕冉怎么卖命解释,还是被人强行押往县衙。

    这一路毕冉就差哭爹叫娘了。

    凌晨的夜晚,县衙前的鸣冤鼓被敲响,毕冉的内心随着鼓声跌宕起伏。

    憋屈,耻辱,愤怒都掺杂在了一起……

第八章 蒙冤,入狱

    四更天,易县衙门公堂内。

    毕冉臭着脸被那华服少年两名护卫按押着跪在县衙公堂,而那位少年则扳着手站在毕冉旁边等着县令出来。

    另外两名黑衣人则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华服少年右侧,只是二人依旧勾着头还在晕厥状态。

    几位衙役看见那少年身着华服,身上佩戴之物皆是稀缺贵重之物,便知道此人虽然年纪尚小却非富即贵,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你们知县大人怎么还不出来?”:那少年不耐烦的责问道。

    “这位公子,现在是四更,大人在熟睡,我已经叫人去把他叫醒了,您就耐心等等吧!”:一名衙役拱手对华服少年说道。

    少年催促道:“叫他快点,不知道轻重缓急吗?”

    而这时,华服少年话语刚落县衙内堂传来慵懒的说话声:“深夜不睡,报什么官,怎么不先打二十杖?”

    此时一名头戴如斗笠的砗磲及白色涅玻璃顶戴顶戴,身穿绣有鹭鸶补服,年约五十出头的官员打着哈欠,慢悠悠的从内堂走到公堂的堂案处坐下,眯着眼睛懒悠悠道:“堂下何人,又为何事报官呀?”

    华服少年回道:“在下乃江宁织造郎中,曹玺,曹大人的侄儿,曹晖。”

    那知县一听堂下那华服少年是江宁曹家的人立马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原来是曹家公子呀,如此夜深,为何事报官呀?”

    “我与堂妹前往京城,途经易县,由于天色已晚,不得不在县城客栈落脚休息,待天明再启程。却不知深夜之中,这三名龌龊之徒,竟胆敢潜入客栈将苟且的勾搭行至我堂妹之上,幸得我察觉不妥,及时发现,名护卫将三名贼人擒下,押来县衙!”

    那知县一听,这可不得了,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头上面对曹家人行不轨之事便问道:“那令堂妹可有大碍?”

    曹晖回道:“被下了药,在客栈还未清醒!”

    知县故意面露怒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岂有此理,在本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本官一定重重惩罚这种目无王法之徒。”

    这时毕冉实在忍无可忍便开口说道:“喂!有没有搞错,我都说我是被冤枉的了,怎么我怎么解释你们都不信呀?”

    曹晖转头看着毕冉怒道:“你这狗贼,明明被我人赃俱获,还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毕冉被气的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曹晖听到毕冉这么说,反应激烈的对毕冉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这狗贼敢骂我是狗,真是不知死活。”

    毕冉此时觉得自己被这么对待,自然也反怼道:“怎么,不对吗?你就是不识好人心,就是狗咬吕洞宾,一口一句狗贼的。我是见义勇为,救了你堂妹!”

    曹晖本想继续开口与毕冉对骂,而坐在堂上的知县听毕冉和曹晖的对骂后,有些糊涂,摸不着脑袋,便拿起惊堂木一敲,大声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对骂!”

    而毕冉和曹晖被惊堂木一惊,都安静了下来。

    知县对着毕冉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被冤枉,可有证明?”

    毕冉不服的说道:“这还需要证明吗?”

    知县喝道:“岂有此理,凡事都讲证据。你要证明清白,就需要你拿出证据,否则本官如何审理!”

    毕冉一时语塞,因为他真的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知县看了看跪在堂下的两名黑衣人,接着开口说道:“这堂下不是还有两人未醒吗?”

    “弄醒那两人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同伙了嘛!”边说边指着毕冉,随后又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声令道:“来人,将那两人给我弄醒!”

    两名衙役在听到知县的命令后,一人提来一桶水,对着两名黑衣人兜头罩脸的泼了过去。

    被泼了一头水的两名黑衣人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县衙公堂之上,便知道自己栽了。

    知县见两人醒来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夜潜客栈,对曹家小姐不轨,该当何罪!”

    而那黑衣二人自知被人赃俱获无可狡辩,便索性闭口不语。

    毕冉此时却开口道:“这两人是想绑架曹家小姐,我夜起小解,发现不妥,便将两人击晕,却不想被这曹家公子误会!”

    曹晖见毕冉还在做自我辩解便说道:“大人,你看这恶徒此时还在狡辩,我都搜到他的行凶工具了!”

    知县道:“有这回事,怎么刚刚不呈上来?”

    曹晖这才将之前把毕冉押过来在他身上夺过来的单肩包和电击棒,放在堂案台面。

    知县拿起那电击棒细细观察一番之后:“这么个小东西,是凶器?本官对这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说完刚要将电击棒放回堂案上时正好按到了电击棒的按钮,滋滋的一声,电击棒释放出电弧,知县吓得把电击棒脱手丢开,惊慌道:“这东西怎么霹雳电闪的,绝对是妖物,来人快把这东西给我收起来!”

    一名衙役跑了过来,将堂案上的电击棒用布包了起来,便自行退下!

    被吓得够呛的知县已无心断案,便说道:“此案错综复杂,一时难以断理,暂时将嫌疑人收监,待天明晌午之时再做审理,退堂。”

    “大人,你这……”

    “曹公子,这三更半夜的,本官实在乏得很,你也回去休息吧,天明之后再开堂受审!”:说完便打着哈欠退回堂内。

    毕冉刚要继续申辩,却无意发现那两名黑衣人对着自己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毕冉顿时内心不由发毛,心想这下被坑到了!

    曹晖哼了一声,无奈的带着两名护卫离开了衙门公堂。

    而毕冉和两名黑衣人被衙役押送到了县衙的监狱。

    ……

    ……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闭嘴。”

    “大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再不闭嘴,要你好看!”

    “……”

    毕冉被关进监狱后,不停的在喊,而狱卒不耐烦的警告他。

    毕冉不以为然的继续喊,直到狱卒走到关押他的牢房前拔出腰间的刀,毕冉才乖乖闭嘴。

    虽然毕冉知道他死后可以重来,但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可能死不了还可能被整的痛不欲生。

    无奈的他只能在牢房里面蹲下,而牢房的气味熏得他头晕目眩的被迫又站了起来,忍不住的干呕。

    “这尼玛,怎么古代的牢房这么臭呀,这是人待的地方吗?”毕冉骂咧咧道。

    捂着鼻,毕冉身体靠着牢房的木柱懊恼的想:“这下可好了,枪和电击棒都被拿走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想死都死不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这时隔壁牢房满脸络腮胡的黑衣人没好气的对毕冉喊道:“小子,你还埋怨,我们哥俩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被抓。”

    毕冉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对方挑衅自己,愤怒的回怼道:“你们是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

    山羊胡的黑衣人冷笑道:“小子,你坏我们好事,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毕冉继续怼道:“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在这,有本事,你过来呀!”

    那山羊胡被毕冉气得威胁毕冉:“好,你给我等着!”

    就这样,在牢房里三个人隔着一面墙,在互相对骂……

    “好了,别和那小子一般见识了。天快亮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不能栽在清狗手里。”:络腮胡拍着山羊胡的肩膀小声说道。

    “也对,不能坏了主上的计划,我们必须将那曹家小姐带到分舵。”:山羊胡小声回道。

    “我们分舵的其他兄弟应该知道我们被抓了,如果天亮之前他们没来救我们,我们就只能自裁了。”:山羊胡想了想继续说道。

    毕冉骂的正过瘾,正好撒撒气,过过嘴瘾,结果对方却没声了便嘲讽道:“怎么没声了,哑了吗?继续呀,你们不是很牛逼吗?”

    这时候,守在监狱门边的狱卒被人捂着嘴,用匕首抹了喉,随即三名和那山羊胡和络腮胡穿着同样黑衣的人闯进了监狱。

    领头的那位开口说道:“曹家小姐已经被我们劫走了,现在来救你们。”

    说完另外一位黑衣人用在狱卒那里搜到的钥匙开了门,山羊胡和络腮胡从牢房里面走了出来对领头那位抱拳道:“是我们大意导致行动失败!”

    领头那位黑衣摆摆手道:“不必自责,其余兄弟再县城外等着我们,现在先撤!”

    山羊胡和络腮胡点点头,正准备撤,山羊胡好像想到什么说:“等等!”回头看了看因为看到对方同伙前来营救,而害怕的躲在牢房角落的毕冉。

    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道:“这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一并将他带走。”

    躲在牢房角落的毕冉,此时畏畏缩缩的说道:“哥,我错了,能饶了我吗?”

    络腮胡接过同伴的钥匙,开了毕冉那个牢房的门走到毕冉面前,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毕冉的脸上……

第九章 高手

    摇晃!

    晃动!

    抖动!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毕冉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只是并能准确去感觉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脸部所带来的疼痛感!

    毕冉在迷迷糊糊中,时而给他的反馈。

    恍惚中,他觉得他眼前有一张脸,只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这种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一次剧烈的晃动将处于清醒边缘的毕冉震醒。

    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痛,由鼻子传来,剧烈的痛。正确的说,应该是直冲脑门的那种酸痛感。

    痛的毕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唉哟……啊!”

    毕冉痛的眼泪直流,一直在流着代表痛楚的眼泪。

    此时他弓着身体,整个人卷曲了起来,打算用手摸摸自己疼痛的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连脚都不能动弹,自己被绑的好像一只活跳虾。

    “娘的,被绑了!”

    这是毕冉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毕冉挣扎了一下,发现被绑的非常紧,根本无法挣脱。

    又是一次剧烈的晃动,毕冉只觉的自己头昏眼花,脑袋重如棒槌。

    这种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移动,毕冉抬起眼方向自己正好面对着一张精致脸庞,腮晕潮红,羞娥凝绿,她闭着眼睛,但睫毛很长,那精巧的鼻子,还有那小嘴真是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他注意到她嘴角有淡淡的一颗痣,很小,很小,如果不注意看,是那种无法留意的一个小点。

    肌若凝霜,气若幽兰。

    太多赞美词了,毕冉把能想到的全用来形容眼前这位还在晕睡的姑娘,没有化妆的自然之美,居然也能如此惊艳!

    “这是自己之前救的那位曹家小姐,那曹晖的堂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毕冉有些疑惑。

    “对哦!曹家小姐被那两个家伙的同伙劫咯!”毕冉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听到那伙黑衣人的对话。

    毕冉试着想叫醒这躺在自己正对面的曹家小姐:“姑娘,诶,姑娘,醒一醒呀!”

    轻声呼唤好几声之后,这曹姑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毕冉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在想:“这下可好,身上的东西全被县衙拿走了,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这种局面该怎么破?”

    他发现自己和曹姑娘都躺在马车上面,不知道被人带去哪里,透过马车的布帘,毕冉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发白。

    “天要亮了,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二天吗?”毕冉苦笑道。

    又是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毕冉能感觉到马车正缓缓的停下了,看不到外面的毕冉只能猜测对方已经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此刻的毕冉已经明显的听到了鸡鸣声,马车轻微的摇晃了一下,毕冉急忙闭上眼睛,假装晕睡。因为他知道有人要进入马车车厢内。

    原来是那络腮胡掀开布帘查看毕冉和曹姑娘的情况。

    “那两人还没醒,现在我们怎么办?”

    “不急,等舵主过来再做决定。”

    “还不急,我们这里县城并不是很远,万一那曹家的人和县城的官兵追来,我们只有五个人,只怕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不怕,他们就算发现,也没那么快找的到我们的行踪。”

    毕冉竖着耳朵听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从他们的话语中分析,自己现在已经在县城外面,但距离县城不远,那就是说其实自己晕的并不久。那么自己得先收集点有用的情报,比如这帮人为什么对这曹姑娘如此执着。

    看了看还在晕睡中的曹姑娘,毕冉苦笑着轻声说道:“果然,美女在什么时代都很抢手!”

    说完毕冉因为手脚被绑的太久,已经有些发麻,再加上保持一种姿势太久,全身酸麻。不得不想挣扎着换个姿势,只是这个时候不小心把受伤的鼻子顶了一下马车车厢内的木质地板,痛的他只想骂娘。

    毕冉能感觉到自己鼻孔周围至人中再到嘴唇都被一种粘稠的液体糊住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腥腥的。这很明显是血,自己鼻子被打了一拳估计流了很多鼻血。

    毕冉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那王八蛋,新仇旧恨,这仇我必须得报。”

    这时外面又传来说话声,毕冉立马再竖起耳朵偷听,毕竟知道的情报越多,对自己越有利。

    “人抓到了吧!”一道洪亮带着威严的人声传来。

    “拜见舵主,人抓到了,就在马车里面躺着!”毕冉能听到一道粗犷的声音恭敬的回应那声音,毕冉对这声音太熟悉不过,这就是一拳把他打晕的那位络腮胡的声音。

    “现在都五更,不是说四更汇合吗,怎么晚了这么久?”那舵主声音中带着责备的语气。

    “启禀舵主,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费了一番周折才抓到人,出了城。”那络腮胡解释道。

    “哦?有这回事,莫非我们的计划被什么洞悉了?”毕冉能听出那舵主洪亮的声音中带有些诧异。

    “应该不会,那小子不像知道我们的计划,应该是多管闲事,从中作梗而已!”这时是那山羊胡有点细尖却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回答。

    “那你们把他做掉了没有?”那舵主责问道。

    “没有,我们将他打晕,一并带了出来。”络腮胡回道。

    “为什么不将做掉,要带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那舵主追问道。

    “舵主,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妖器,只要一触碰身体,就全身酥麻,不能动弹。”那络腮胡的语气有些无奈。

    “咦,这世上还有这等东西?”此刻那舵主有些惊讶。

    “是的,所以我们想带他出来,盘问他妖器是怎么来的。”山羊胡回道。

    “好了,带出来就带出来,现在这些对我们来说不重要,我们必须现在启程前往太原分舵,那里来了云南的贵客。”那舵主说道。

    “是,我们现在这就准备。”众多声音齐齐回道,毕冉能听到夹着络腮胡和山羊胡的声音。

    毕冉听了对方那一番对话后,心想:“原来不在县衙的监狱杀死我,是对我手上的电击棒感兴趣呀?”

    见对方没有再来查看,毕冉悄悄挪动身体,用头一点一点的移动自己身体的方向,就这样挪了半个圈,将头部移到马车车厢门的反向,以趴着方式借着马车车厢悬挂布帘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马车停在一座破庙门口,那几名黑衣人早就换了衣服,他们都是穿着灰色的长袖短衫,袖口处用黑色的布条缠着,络腮胡穿着坦胸黑衣,山羊胡穿着道袍。他们的发型都不是清朝的那种剃发垂辫,都是将头发挽起在头顶束成球状。

    还有一名穿着儒袍头戴方巾的人,站在那看着络腮胡他们,从破庙里面搬出木箱装上没有车厢的马车。

    毕冉猜想,那身穿儒袍头戴方巾的人就是那位所谓的舵主。

    “看着人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个读书人,怎么声音和形象有点不符呀?”:毕冉见形象和声音的落差,心里觉得奇怪。

    还有更让毕冉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穿着是类似于自己看影视剧里面明朝时期的服装呀?这不是清朝吗?

    这时络腮胡和其余三人在把木箱装上马车后,有牵来三匹马对那舵主说道:“准备好了,舵主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

    “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快出来!”:那舵主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大声说道。

    “哈哈哈!很敏锐嘛,老夫藏得这么深你都能发现。”: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阁下什么人,为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有什么事出来谈谈?”:那舵主继续说道。

    这时一名头戴残破不堪的竹编斗笠,身穿全身补丁道袍的老者,手拿着一个葫芦酒壶不知从何方跳出,站在那舵主前面。

    这时络腮胡从另外一辆马车上抽出一把鬼头大刀对那老者吼道:“哪里来的老道,你想干什么?”

    而这时那位舵主对络腮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来,接着抱拳对那老者说道:“这位老前辈,你一路跟随我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那老者拿起葫芦酒壶喝了口酒后说道:“你们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到县城绑架良家少女是何意图?”

    那舵主脸上露出一点不满:“这与你何干?”

    那老者倒也不客气的回道:“你们一个个都还穿着前朝服饰,想必是打着反清旗号的江湖人吧?”

    “只是,你们伪装拙劣,借反清的名义胡作非为,真是有辱江湖人的名声。”

    那舵主脸部一抽,面露怒色道:“怎么,就凭你一个老头,想找事?”

    这时那络腮胡面目狰狞的大声对老者喝道:“臭老道,你不是也没有剃发垂辫嘛?”

    老者并不理会络腮胡,而是质问那舵主:“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假装江湖中人?”

    络腮胡见老者不理会自己,一时怒气冲天,也不等那舵主开口,“老道,受死!”直接举着刀大喊着向老者劈去。

    而这老者仅仅是向后一退,轻松避开了络腮胡劈来的一刀,随后左手化掌运力一推,这一掌结实的打在络腮胡宽广的胸口,硬是将那高大魁梧络腮胡击飞数丈之远。

    见到这一幕,其他人包括那舵主都惊的目瞪口呆。

    目睹这一切的毕冉惊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议道:“我去,古代真的有武功高强的高手呀!”

第十章 得救

    邋里邋遢,看起来瘦弱的老者,其被斗笠掩盖下的头发都已经发白,嘴唇上边的胡子蓬松灰白,却很长,一直沿着嘴角两边垂到下巴处,下巴灰白的山羊须乱蓬蓬,像极了疯长过后秋天即将枯萎的野草。

    老者那不修边幅的模样,其实并不起眼,就是这样看似乞丐的老头却让人产生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络腮胡自己,甚至旁边其他人包括在马车上偷看的毕冉,都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嘭……

    络腮胡一脸难以置信的倒飞出去,砸在马车的木箱上后,再一滚趴在了地上。

    震撼,现场的诸位都被镇住了!

    唯独那舵主却不为所动,他冷着脸对老者说道:“看来,你是要动手是吧?”

    老者收招后,对着葫芦又是咕噜咕噜的喝酒,完全不理会那舵主,豪饮一番后用他那满是皱纹的手抹了抹嘴说道:“老夫平生最看不过眼的就是偷鸡摸狗,巧偷豪夺的败类。”

    那舵主用手抚了抚自己那两撇胡子瞪着老者:“老家伙,如果你是反清的江湖义士,最好是不要插手进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者背着拿葫芦的左手,弯腰俯身用右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随后很灵巧的在手上挥了挥,淡淡的说道:“老夫是不满意现在这朝廷,但是大是大非还是知道的,你们做的事情,恕老夫无法苟同。”

    此时那络腮胡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用他那粗大的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心里不可思议道:“这老家伙好厉害呀,那一掌是何等的怪力,震的胸口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那舵主侧头斜眼看了看爬起来的络腮胡:“没事吧?”

    络腮胡弓腰半跪在地上用手中的刀撑着,咳了一口血回道:“老家伙好厉害,这一掌差点没把我打岔气!”

    缓缓一阵微风吹来,天色逐渐明亮,清晨缓缓到来。

    那舵主这时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老家伙,不要碍手碍脚的,如果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上路!”

    老者不屑道:“就凭你?”

    那舵主见老者居然瞧不起自己,便示意其余的同伙围着老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老家伙今天要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诸位兄弟,点子扎手,一起上!”

    那道袍山羊胡和其余四名灰衣壮汉一起蜂拥而上,举着手里的刀齐齐砍向老者。

    老者笑了笑摘下自己头上的斗笠对那舵主扔去,身体旋转一周。手中的树枝将砍来的刀扫飞,简单的一招,那几人手上的刀全被奇怪的巧力震的脱手而飞,人也跟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

    那几人顿时惊呆了,一根树枝能有如此的威力。

    那舵主侧身躲过飞来的斗笠,还没反应过来,老者用树枝直指自己的喉咙袭来。

    又快又凌厉的一击,那舵主知道就算是树枝,这一击也有可能将自己的喉咙击碎。于是他身体向后一倒,再侧身单手撑着地面,身体一翻顺势伸出右腿踢向老者的手。

    老者见那舵主向自己举着树枝的手踢来,顺势手一旋,树枝结实的抽打在了那舵主的腿上,只见那舵主腿被弹开,整个人摔在地上,其余几人武器脱手,握武器的手被震的还在发麻。

    老者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那舵主之前还不可一世,如今伏在地上起不来,刚刚老者用树枝那一抽,那舵主的右腿已经被抽断,疼的他直冒冷汗。

    此情此景,毕冉趴在马车车厢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他的手被绑着,他是真的想给老者鼓掌。

    “太厉害了!”:毕冉不由得惊叹道。

    老者看了看那伏在地上的舵主,把手上的树枝扔掉后说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滚蛋,我可以放过你们!”

    那络腮胡走了过来把倒在地上的舵主扶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前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就滚。”

    而其余几人都捂着自己发麻的手臂,战战兢兢的退往舵主身边。

    那舵主被络腮胡搀扶着,痛的脸色发白却还是凶横的看着老者,嘴上依旧不服气的说道:“老家伙,你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吗?敢得罪我?”

    老者却不以为然道:“哦?你背后什么人,老夫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滚不滚?”

    那舵主面色难看的说道:“好,老家伙,你给我等着!”

    说完那络腮胡就扶着那舵主和其他几个人骑着马快速逃窜而离。

    老者看着那几人狼狈逃窜后,喝着酒突然笑着说道:“小伙子,看的目不转睛的,现在没事了,也不会说声道谢的话?”

    毕冉楞了一下,心想道:“不会吧,原来他知道我一直在看着呀?”

    老者继续说道:“不懂言谢?那老夫可就走咯?”

    毕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声说道:“诶,别走,别走,谢谢老伯相救!”

    老者听到毕冉的道谢后才慢悠悠的走到马车,掀开车厢的布帘看着被绑着手脚,趴在地上满脸血迹的毕冉说道:“啧啧啧,真惨!”

    毕冉艰难的仰着头看着老者说道:“老伯,能帮我解开吗?”

    那老者进了车厢坐在曹姑娘和毕冉的中间,子笑呵呵的帮毕冉解开手脚的绳子后,抚着自己乱糟糟的胡须喝着酒。

    毕冉翻身坐了起来,双手互相揉着被绳子勒的起痕的手腕:“谢谢老伯,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被绑架的呀?”

    老者看了看还躺着的曹姑娘说道:“老夫和你一样住在朋来客栈,不过我住在通铺。晚上犯酒瘾,起来喝两口酒的时候,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潜入客栈,便跟着那两人,看见他们潜入这小姑娘的房间时,本来在那就打算出手相助,却不想你小子就冲进房间把他们放倒了!”

    毕冉听老者一说傻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老者接着说道:“之后,看见你被人误会,被带去县衙,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采花贼,便没有理会,准备回房休息,结果还有人在你们离开客栈之后,再把两名看护这小姑娘的护卫打晕,带着了小姑娘,我立马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就一路追随到这!”

    毕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问道:“那老伯,你既然知道我被误会了,为什么不出来为我作证呢?”

    老者摇摇头说道:“小伙子,江湖险恶,你有见义勇为之心固然是好,可是须知量力而行呀!”

    毕冉这时有些摸不着到脑袋了,忍不住的再问道:“老伯,这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跑这么远来救我们,那时候给我证明不就没现在这些事了呀?”

    老者笑了笑,却没有解答毕冉的疑惑,而是在自己脏兮兮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小瓷瓶,递给毕冉后说道:“这是解蒙汗药的药,等下给这小姑娘闻闻,她就醒了!”

    说完老者就出了车厢,下了马车。毕冉急忙跟了出去问道:“您救了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老伯尊姓大名?以便日后报答。”

    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必了,名字只是个代号,小伙子不必拘泥于此。后会有期!”

    毕冉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而老者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先去把那小姑娘救醒吧!”

    毕冉听老者这么一说回头一想:“对哦,那曹家小姐还在昏迷之中,我得先去把她救醒。”

    毕冉急忙转身准备回到马车车厢,听到背后嗖的一声,再转头却发现那老者已经不见踪影。

    毕冉心里想:“这高手都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

    ……

    由外面再次回到马车的车厢内,毕冉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再看看昏迷中的曹姑娘,内心对这瓶子里面的药有些不放心。便拔开小瓷瓶的盖子,放在自己的鼻子边试探性的闻闻,可是此时却闻不到味道,这才想起自己鼻子全被自己干后凝结的血给糊住了,现在基本都是用口在呼吸。

    虽然鼻子还在红肿着,一碰就疼,但是毕冉还是用袖子把鼻子周围的血给擦了,顺便用手指清了清鼻孔周围的血块。

    再次拿起瓶子闻的时候,一股强烈刺激的味道从鼻子直灌脑门,毕冉急忙别过头:“尼玛,好刺激的味道呀,这不就是加强版驱风油的味道嘛?”

    “也许,这对蒙汗药最有效吧!”:毕冉边说边把小瓷瓶放在曹姑娘的鼻子前让她闻。

    片刻,曹姑娘突然皱着眉头,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待她注意到毕冉时,尤其是看到毕冉红肿的鼻子时,原本充满疑惑的表情慢慢的转变成了惊恐。

    “你是谁,你要干嘛?”

第十一章 曹若兰

    “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

    “救命呀!”

    曹姑娘醒后看到毕冉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后,秀美的脸上写着惊恐、惊慌以及不知所措。

    毕冉此时看着惊慌失措的曹姑娘急忙解释和安抚道:“姑娘,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

    而曹姑娘将自己的身体退往车厢的边角,尽可能的和毕冉保持距离。

    毕冉很无奈,他尽力的想去解释,可是这姑娘卷曲着自己的身体抱着腿,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伸出手以阻止毕冉靠近,嘴里一直大叫着。

    “你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

    看着战战兢兢的曹姑娘,毕冉只能呆坐在那看着。

    “姑娘,别怕,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们是一起被坏人绑到这里来的!”

    “你之前中了蒙汗药,我是给你解药,把你救醒。”

    “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狼狈不堪的!”

    “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毕冉一直不断的对那曹姑娘解释着,而那曹小姐只是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没有理会毕冉。

    看着天已经亮了,毕冉看了看表,都快六点半了,他只能走出马车车厢,让那曹姑娘先冷静冷静。

    下了马车毕冉走到破庙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他在思考,回到县城怎么去解决之前被误会冤枉的事情,还有怎么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想了许多可能性,但是都想不到可行,靠谱的。毕冉用手轻轻触摸一下自己红肿并时而隐隐作痛的鼻子:“疼,不知道鼻梁有没有断,王八蛋这么狠。嘶……疼,疼!”

    由于脸上都是凝结干涸的血迹,粘在脸上让毕冉很不舒服,便在破庙附近找水洗脸。

    巧的是,破庙门前的破败的木牌坊下,正好一个破了一个大豁口的缸。

    毕冉走上去,看看这破缸还有不到半缸水,虽然不算清澈,而且还能看到一些枯叶浮藻伏在水面,但是总比没有好。

    阳光此时已经照耀大地,不过毕冉所在的破庙附近全是茂密的树林,阳光只是透着树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光柱;树林中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声。

    毕冉透过破缸中水的反光,看到自己脸上沾着用袖子抹擦过后已经发黑的遗留血迹,一斑斑的好像脏兮兮的大胡子,再加上自己红肿的鼻子,戴着瓜皮帽的样子,要多滑稽有滑稽。

    他把瓜皮帽从头上摘来,放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慢慢的把脸上血迹污垢清洗干净。

    洗完后毕冉将衣角扯起,把脸上的水抹干,缕干滴着水珠的刘海,毕冉捡起放在地上的瓜皮帽,用手拍了拍瓜皮帽上面的土灰重新戴上。

    “那曹姑娘应该已经冷静下来吧?”

    毕冉看向马车,有点迟疑,他在想究竟要怎么才能给她解释自己和她的处境。

    怀着忐忑的心情毕冉还是决定回到马车的车厢内,看看受惊的曹姑娘。

    “你还好吗?”

    毕冉进入车厢内,看着还是埋头抱膝样子的曹姑娘,毕冉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

    但那曹姑娘似乎没有之前的那般惊慌失措,看起来倒像是冷静了下来,微微抬头露出她那如同宝石那般明亮的双眸,毕冉注意到她的双眼有些红肿,应该是刚刚哭过。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在这里?”

    看着冷静下来的曹姑娘,毕冉终于有些放松,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姓毕,单字一个冉”

    “我们应该是在县城以外。”

    毕冉知道眼前的曹姑娘还保持警惕,便再刻意保持着点距离,他对历史了解的再不熟,也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那!是你救了我吗?”:曹姑娘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毕冉摸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不是,是一位武功很高的老伯救了我们。”

    曹姑娘没有回话,只是停顿片刻之后再次问道:“那,你为何也在这里?”

    曹姑娘逐渐温和了下来,她那软糯轻柔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面很舒服,毕冉很喜欢这种近似于儿童般却又温柔的声音。

    “说来话长,我其实就是多管闲事,在客栈想救你,结果人没救到,我自己也被歹徒报复。”

    “这不!我也被抓了。”

    曹姑娘听了毕冉的解释后,依再问:“你确定你不是对我有企图的歹人?”

    毕冉此时都有些崩溃了,继续解释道:“我说姑娘,有点逻辑行吗?你看看你自己的衣服整不整洁,完不完整。我要是对你有企图,还需要在这和你解释个半天吗?”

    这样的尬聊让毕冉浑身不自在,他索性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那曹姑娘,把那曹姑娘听的一愣一愣的。

    知道事情的过程后,曹姑娘的态度有所转变,带着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呀。毕公子,回县城后我一定向我哥哥解释,帮你解除误会。”

    “那是必须的,我这也憋屈呀!”

    毕冉此刻表现的有些理所当然,因为他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承受了很多的委屈,因为本身毕冉就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人。

    毕冉拉开布帘看了看外面,想了想便说道:“现在你也已经醒了,你被带出来这么久,我估计你哥他们都要找疯了,我现在带你回县城吧!”

    “嗯!”

    曹姑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毕冉出来车厢已经十分钟,但是马车依旧停着不动。

    此刻他有点傻了眼,这马车该怎么驾驶,毕冉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的去研究,凭着仅有的一点影视剧带来的印象。毕冉解开绑在树上的马绳,重新坐回马车,手在后颈处挠了挠“现在该怎么做呢?”

    手里拿着长长的赶车鞭,他想了想,用赶车鞭抽了一下马屁股,突然马翻腾的跑了起来,毕冉差点没被甩下车。

    马拖着马车没头没脑的向前冲,毕冉慌张的抱着马车车厢的门边,而在车厢内的曹姑娘被突如其来的距离晃动,甩的东倒西歪,在车厢内坐都坐不稳。

    “公……子,公子……慢一点,慢一点”

    毕冉害怕的大喊:“我……我不会驾驶马车……”

    马一直奔袭,如果不让马慢下来,那么一拐弯,拖着的马车就会马上翻倒,到时就危险了。

    情急之下,毕冉想起了控制马车的缰绳,便抓住缰绳用力向后一拉,失控奔驰中的马才抬起前腿,发出咴咴嘶的叫声停了下来,毕冉被突然停止的冲击力甩了出去,曹姑娘也扑倒在车厢内。

    被甩下车的毕冉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一拐一拐的走回马车,拉开车厢的布帘,看着趴在车厢内的曹姑娘紧张的说道:“你没事吧?”

    毕冉爬上马车扶起曹姑娘,被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曹姑娘有点生气的甩开毕冉搀扶她的手。

    “你不会驾驭马车,就不要乱来,很危险的!”

    毕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

    曹姑娘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我来吧,我跟我爹学过。”

    毕冉自知自己确实不会,便也不和曹姑娘争,而且现在的他因为被甩下马车,摔的浑身疼痛。估计手脚多处破皮了!

    曹姑娘对驾驭马车也不是很娴熟,但最起码不让马儿失控。

    驾的一声!马车再次前行。

    毕冉坐在曹姑娘的旁边时不时的偷看着她,随着马儿跌跌宕宕的前行,颠簸中,毕冉看着这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因为坐的有点近,毕冉能闻到曹姑娘身上发出来的那一种甜甜的香味,这种少女独特的清香让毕冉很痴迷。

    作为现代人,毕冉从来都不是一个含蓄的人,只不过在这不明所以的清朝,从醒来到现在都一直保持在一个被强制触发事件折磨状态下的他,根本都还没机会让他真正的感受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毕冉来到这里一直都是莫名其妙,对周围的环境极其不适应,死了几次,也未能搞清楚状况。

    现在的他没有目的,没有目标,茫然中的他似乎在这个时代找到了留下来的动力,身边这位曹姑娘让他这个已经28岁的大龄青年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里,他充斥在快餐节奏里面,快节奏的生活让他内心麻木,对待感情也是一样,活着好像机器人那样。每天都是工作,工作,闲暇时间大多都是泡在酒吧,灯红酒绿的……

    顺着感觉,曹姑娘驾着马车回到了易县县城外面。

    “若兰,若兰”

    “我们找到若兰了!”

    曹晖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在城门附近就远远的看见了曹姑娘和毕冉。

    经历了一晚的惊心动魄,毕冉此时因为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眼前一黑,头靠着曹姑娘昏迷了过去。

第十二章 误会解除

    朦朦胧胧的,这周围怎么这么熟悉,有些发黄的白墙,那熟悉的花梨木沙发,父亲那珍爱的茶具,母亲摆满大厅的各种绿植,最重要的是那一副母亲用两年秀成的巨幅山河风景的十字绣。

    “这不是我家吗?”

    毕冉很惊讶,为什么自己会回到了家,那熟悉的家?

    “我不是已经穿越到了清朝了嘛?”

    毕冉习惯的走到饭厅,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菜。

    胡椒炖牛排骨、虾酱炒金瓜藤、酸菜炒牛肉、红烧猪前蹄等等全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此刻一脸懵逼的毕冉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这些热腾腾的饭菜,内心无比的复杂。

    “多少年没回家了?”

    三年,还是四年了,自己居然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回过家了!

    “父母在家还好吗?他们想我吗?”

    毕冉双手捂着自己脸,那种突如其来的愧疚感顶着他无法呼吸,那种窒息感,那种揪心感。

    毕冉深陷入这种愧疚感之中。

    他的内心逐渐沦陷,逐渐崩溃。

    这时一道声音在呼唤着他。

    那声音软绵绵的,听到耳朵里很舒服,很治愈。

    “毕公子……”

    “毕……公子”

    “毕……醒一醒”

    “醒……一醒”

    那连续的呼唤,让毕冉奇怪的东张西望。

    “为什么我能听到曹姑娘的声音?”

    “难道我潜意识里已经爱上这个姑娘了嘛?”

    当毕冉还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听到曹姑娘的声音时,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自己家的一切都如同油画被涂抹之后那样,而原本明亮的空间越来越暗,直到……

    ……

    ……

    毕冉再次猛地张开了眼睛,眼前的环境变了。不再是在自己家的情景。

    隔着薄纱能看到木板铺设而成的天花板,周围全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自己能闻到那好闻的,甜甜的清香味。

    疑惑中的毕冉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秀美的脸庞。

    “曹姑娘?”

    曹若兰坐在床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毕冉,见毕冉醒来紧锁的眉头才慢慢的舒缓开来。

    “毕公子,你可算醒了!”

    曹若兰见毕冉醒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见毕冉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侧开了头。

    毕冉意识到,自己又失神犯下了之前,那次死亡回溯之后盯着王得喜那样的毛病,便挣扎的想坐起来向曹若兰说抱歉。

    结果身体一动,全身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曹若兰急忙站了起来按着毕冉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不要乱动。

    “毕公子,你全身都伤口,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是现在不宜乱动,你先躺好。”

    毕冉听曹若兰这么一说,觉得自己鼻子处很不自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的样子,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发现是被布条包裹住,而且伸出来摸鼻子的右手也都缠着灰色的布条。

    “我这是怎么了?”

    毕冉对自己全身缠满布条觉得奇怪。

    “毕公子,你摔下马车那一下,全身多处受伤,而且你的鼻子受伤的很严重,所以我找了大夫给你做了治疗。”

    曹若兰重新坐回凳子上给毕冉解释。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毕冉充满疑问看着曹若兰。

    “毕公子,你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我们本来就是要赶着去京城的,见你一直昏迷,加上你对我有恩,不能放任你不管,所以就带着你一起上路。现在我们已经在保定府了。”:曹若兰解答毕冉的疑惑。

    “昏迷两天两夜?保定?京城?”

    “那,那我与你哥的误会解除了没有呀?”

    毕冉听曹若兰这么一说,喃喃自语过后便急着追问自己和曹晖误会的事情。

    “那件事,我已经和我哥哥细细的解释过了,你放心吧,误会解除了!”:曹若兰微笑的安抚着毕冉。

    这时毕冉突然想起了要看时间,便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手臂上空空如也,这下毕冉真的急了。不断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搜,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我的表呢?我的表呢?”

    曹若兰见毕冉突然这么惊慌失措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便高声呼唤:“翠儿,把毕公子的贴身物品拿过来。”

    “小姐,毕公子的东西全在这了。”

    那被曹若兰呼唤过来的翠儿,手里正好拿着毕冉的单肩包,电击棒以及那块让毕冉急的团团转的万国手表。

    曹若兰从翠儿手中接过这些东西,拍了拍毕冉的手。

    “毕公子,别急,我猜你是找这些东西吧?”

    毕冉看了看曹若兰手里拿着的东西,急忙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念叨:“谢谢!谢谢!谢谢!”

    失而复得让毕冉表现的有些失常,内心那点软弱的东西全都表露出来。

    看着有些失常的毕冉,曹若兰对翠儿说:“你先下去吧!”

    接着对毕冉柔声道:“这些东西,我听哥哥说,是你随时带的,他收缴后交给了县衙。后来我觉得这可能是你重要的东西,便求着哥哥去从县衙要回来。现在看来要回来是对的。”

    说完曹若兰见毕冉拿着那块手表一直反复哈着气,又用手去擦拭便接着说道:“还有这块你戴在手上这块精致的物品,我是见你受伤不便于大夫包扎,所以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从你手上摘下。”

    毕冉颤颤巍巍的把手表重新戴回自己的手上,这块表是他来这个时代最后的心理寄托,没了这块表,那么自己最后的希望也都没了,所以他才如此紧张。

    曹若兰见毕冉还沉浸在自己的手表里面,便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盛了一碗粥,又走回床头坐了下来对毕冉说道:“毕公子,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来,先喝碗粥。”

    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的毕冉听到曹若兰对自己说话,便回过神来,看到眼前这位姑娘微笑着为自己递上一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粥,毕冉想起了刚刚的梦,想起了老家的父母。

    那种委屈感再次席卷自己的内心,毕冉手里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眼眶里不争气的溢出豆大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已经是毕冉来到这个时代第二次挥洒自己的热泪了。

    因为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毕冉深知自己其实非常的软弱,活了整整28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蛮不讲理的遭遇。

    曹若兰见毕冉看着递过来的粥就莫名的开始哭,不明所以的曹若兰便将粥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轻抚着毕冉的后背:“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呀?”

    毕冉听曹若兰的安抚后,反而哭出了声,此时的他像个无助的小孩,用哭泣来述说自己的委屈。

    由于毕冉突如其来的哭泣曹若兰只能耐心的安慰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不哭。”

    此时曹晖大摇大摆的也没敲门就走进了房间:“若兰,那家伙醒了没有呀?”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下人照顾他就行了,你非要自己亲自照顾。”

    “额,这……”

    进到房间里后见到毕冉痛哭流涕的曹晖傻了眼在那站着。

    “什么情况呀?大佬爷们,怎么哭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曹若兰见曹晖口无遮拦的,便瞪着曹晖娇声斥责道:“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毕冉哭了好一会后,慢慢缓过劲,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对曹若兰说道:“不好意思呀,让你见笑了!”

    曹若云站了起来,拿起刚刚那碗粥再次递给毕冉说道:“先把粥喝了吧,都快凉了。”

    毕冉接过粥,才感觉自己的确是饿的有些发慌了,毕竟已经两天两夜什么东西没入肚了,于是端着碗大口的把整碗粥喝的一干二净。

    用袖子抹了抹嘴,毕冉将碗递还给曹若兰。接过碗的曹若兰问毕冉:“还要吗?这点粥不够饱吧?”

    毕冉点了点头,曹若兰便再移步到桌子边为毕冉盛粥,而曹晖搬了张凳子也坐到了床边对毕冉说道:“那个,毕冉是吧?”

    毕冉见曹晖这么问便面露疑色的点点头,曹晖见毕冉点头便接着说道:“之前是我不明原因,多有得罪,请你见谅。”

    见曹晖端着架子在道歉,毕冉倒也乐于接受:“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道歉。”

    曹晖见毕冉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自己的道歉,突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原本他会以为毕冉会刁难或者奚落他一顿,可是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了他的道歉。曹晖楞了一下便笑着说道:“毕大哥,胸襟广阔,我佩服你。”

    毕冉摆了摆手说道:“别,我胸襟没那么广阔,我也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之前那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这事情过了就过了,不要提了!”

    曹晖回道:“毕大哥谦虚了,你救了我妹妹,这个恩必须得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时曹若兰端着粥过来递给毕冉:“毕公子,你就不要和我这哥哥计较了,他之前也是无意的。”

    毕冉接过粥说道:“曹姑娘,我不是什么公子,这样叫我听着不习惯,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毕大哥也行!”

    曹若兰坐了下来点点头:“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毕大哥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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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皇劫介绍:
大地疮痍,天空晦暗,人间秩序混乱。
旧皇陨落,新皇来替。
外来者的造皇之争,酿造出这一场浩劫。
走在破败古都内的毕冉,看着遍地干尸的都城。
深邃的双眼里满是决绝。
“我带来的浩劫,理应由我来带走。”
用伪历史的开局,慢慢揭晓一个在克隆历史背景下,隐藏起来的时空间战争。
而且,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困兽之斗。造皇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造皇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造皇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