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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轩     三国猎艳录txt下载     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 第十六章初露锋芒

    下邳城在徐州境内,墙高三丈,顶宽三丈,周长约3.7公里。城墙每隔四十丈修敌台一座,突出在城墙之外,顶与城墙面平。这是专为射杀爬城的敌人设置的。敌台之间距离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内,便于从侧面射杀攻城的敌人。城墙上共有敌台98座,上面都建有驻兵的敌楼。 城墙用黄土分层夯打而成,最底层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异常坚硬。后来又将整个城墙内外壁及顶部砌上青砖

    二叔袁术带着传国玉玺从下邳城北部过境,突然间,地面开始颤抖,一对骑兵闪电般出现在地平线上。二叔和所有的士兵将领顿时面如土色。

    是刘备。刘备奉了曹cao的命令截击二叔。此时的二叔袁术再也没有了去年称帝之时的意气风踌躇满志,政治上的失利并不是最主要的,让他彻底陷入困境的是饥饿,由于连连征战而且不休内政忽略农耕,再加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外援。他和他的军队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备看了看他身后的关羽张飞还有新近结盟的杨奉。轻轻的挥了挥手。一对弓箭手在整齐的长盾的遮掩下,缓缓迁移,一点点的接近射程。刘备和关羽张飞等人立马中军,冷冷的看着二叔,就像是看着一头死猪。

    弓箭手之后是两万名手持长矛的步兵,步兵之后,才是最jing锐的骑兵。曹cao这次对刘备不错,给他的八万人马中就有三万骑兵团。马上骑士各个龙jing虎猛目光灼灼,显示出了充沛的jing力,和强大的勇气。二叔的手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稍微强壮一点可以跑得也都跑掉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万步兵还都是老弱病残。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他在怎么自大也是心如明镜的。让他投降也做不到,投降曹cao或许还有可能,毕竟曹cao的出身还算不错,家里还有人做过太尉,被这样的人俘虏,也不会丢了袁家四世三公的面子。刘备,哼,编席卖草鞋的小商贩,也想让我袁术写个服字,休想。yaoyao牙,挥手,对他身边的大将纪灵道;“你给我把刘备的人头取来。”

    纪灵一愣,心想;我试试吧,估计这事情还不一定好办。纪灵拍众而出,跃马阵前,指着刘备大声骂;“大耳贼,可敢与我一战?”刘备冷笑道;“要打我也和袁术打,你是什么东西。”

    刘备身后一人哇哇大叫;“你也配和我哥哥比试,气死我也,燕人张飞来会你一会。”步兵队和箭牌兵骤的分列两边闪开一条道路,张飞的马‘嗖’的一声窜出队列,挥舞丈八蛇矛向纪灵刺到。纪灵大概这些日子跟着二叔也是吃不好喝不好,jing神和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所以行动明显迟缓,出刀也软弱无力。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刺到他xiong口了,他才慢吞吞的躲闪,又练太极似的挥出一刀,向张飞的头顶三寸处砍去。可能是饿得眼花了,居然砍的高了。张飞可是jing神饱man气势如虹,一矛刺空了,接着就是一矛向纪灵脑袋劈下来。纪灵就像是噩梦初醒一般,奋力举刀上架,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连人带马,被张飞劈成两半。

    张飞高兴地带着马上窜下跳,扯着破锣嗓子喊;“还有没有人敢上来送死。”二叔的江淮劲旅一片唏嘘,谁也不敢动弹。刘备那边顿时欢声雷动。

    “呆,张飞休要猖狂,看我李丰来会你。”袁绍身后一将飞出,挺枪跃马直取张飞。还他ma的真有不怕死的。张飞看他冲过来,立即在马背上俯身,躲过一枪。李丰枪式回收,刚收了一半。就觉得xiong口一凉,低头一看,一股滚tang的热血,顿时喷在脸上。他看着张飞,似乎想问候一下张飞的老娘,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噗通一声摔下马来一命呜呼了。

    张飞连斩两将,刘备军顿时士气大盛。刘备就想乘胜出手,全军掩杀,可是张飞正杀的性起根本就没有住手的意思。一个劲的喊;“袁术,快点派个人过来送死,我还没砍过瘾呢。要不你自己过来,老张我的手快,给你来个身异处,保证没半点痛苦。”二叔还是保持着高门大阀世家公子眼高于顶的姿态,回头问主簿阎象道;“这个丑鬼是什么出身。”阎象道;“卖猪肉的出身。是个砍头如切瓜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二叔翻白眼;“这人不配跟我说话。你去告诉他,让他下去,换一个有身份的上来。这种低jian之人,我看着想吐。”阎象答应了一声,就是不动。他想说话,可是张飞一瞪他,他的she头就有点抽筋,张不开嘴了。二叔斜眼看看他,这小子平时巧舌如簧的原来是个软骨头,连个卖猪肉的也害怕,等我东山再起了,一定收拾你。回头对他仅剩的五员大将陈纪 张勋 梁刚、雷薄、陈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立功。”于是五人就开始谦让了。

    陈兰道;“我们五个人里,我老陈武功最差,去了只怕要给陛下丢人。你们四个商量一下,看看谁去把这个卖猪肉的砍了,立着不世之功。”陈纪点头道;“张勋大哥的祖上曾经做过大司农,也属于世家子弟,本身的武功也在张飞之上,收拾他不在话下。就让张大哥去砍了他吧。张勋恨恨的道;“你以为砍甘蔗那,打仗和门第高低有什么关系。我是陛下的jin军校尉,亲兵领,陛下在此我不能轻动。我看还是让梁刚老弟出去结果了他吧。他的双刀对付张飞绰绰有余。”

    梁刚是个粗人,一听张大哥夸奖自己,登时来了jing神。挺了挺xiong道;“某去杀他,你等尽管在此掠阵就是了。”他就忘了刚才纪灵和李丰是怎么死的。

    梁刚挥舞着双刀冲出来,直奔张飞。张飞正想接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吓得他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长虚飘飘的二哥关羽。关羽看着冲过来的梁刚道;“三弟,你回去,让我玩一会。”张飞那个不愿意,嘟囔着;“我还没尽兴,你就来了,咋那个不讲义气。”用丈八蛇矛的另一端狠狠地在马肚子上戳了一下,那马嘶鸣一声,退了下去。

    梁刚刚冲过来,一看张飞跑了,心里就是一阵膨胀,还以为张飞被他吓跑了。大笑道;“张飞匹夫,不要逃,看——”他只顾看张飞,忘了关羽,正在马上耀武扬威,关羽的马冲过来,手起刀落,消掉他一半脑袋。梁刚的战马挺稳重,不紧不慢的散着步,把他的尸体带回本阵。二叔这次坐不住了,心想坏了,看来这次见不到大哥袁绍了。这个时候他总算记得自己的兄弟了。刘备冷笑了一声,袁术还记不记得以前在讨伐董卓的时候,看不起老子的事情,今天我让你加倍偿还。关羽不是张飞,他是长了脑子的。砍完了人,回头看看刘备。刘备点头,表示嘉许,然后扬起手来,凝视着阵前。谁都知道这手一放下来,弓箭手就要射箭,步兵就要冲锋了。

    刘备的手还没放下来。突然后队一阵大乱。在后军压阵的杨奉纵马过来,气急败坏的道;“不好了,有埋伏。”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和杀伐声同时传来。一队骑兵嚣张的直插刘备军中路。奇怪的是那对骑兵杀到哪里,那里的刘备军就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连后面压阵的大将徐晃都跑了,刘备这个纳闷。等那只骑兵冲到可以看得清的地方,二叔和刘备才看清楚骑兵中竖着一面大旗,上面有一个硕大的‘赵’字。难怪连徐晃都抵挡不住,原来是赵云到了。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二叔的江淮劲旅中顿时爆出一阵震天欢呼,雷薄和陈兰叫的最大声;“好,打,狠狠的打,打死他们,片甲不留。”二叔气的差点没昏死过去,凑过去,就给了陈兰一个耳光,厉声道;“还不快上。”陈兰这才醒觉过来,原来自己不是来看电影的。立即大吼一声;“弟兄们,给我冲。”

    潮水般的,二叔的四五万残军一拥而上,给刘备军来了个前后夹攻。张飞刚才正在和关羽生闷气,这是看到队形乱了,而且有一员银盔银甲的小白脸,到处杀他的兄弟,枪锋所到之处,立即就有一人或几人鲜血狂飙死于非命,效率达到了每秒钟五到十人,这样计算下来,有一天功夫,这几万人不是都被他杀光了。看来,用枪杀人也挺快的,以前我怎么没现。关羽又在他后面大吼了一声,这次是吼赵云的;“你们是谁的人马,到这里来胡乱搅局。”张飞有一次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心想二个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一惊一炸的受不了他。关羽还没搞清楚状况。赵云头脑冷静,他一早就分清了敌我。看到关羽气势不凡,马头一转,不理虾兵蟹将,直取关羽。关羽眯缝着眼,眼中神光爆射,冲着赵云冲过去。两马相交,枪刀相击。赵云纹丝没动,关羽的大刀骤的被弹起来,身子过电般的一颤,马四蹄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关羽看着赵云,吃惊的程度,不亚于现在的人看到飞碟。在他心目中也就只有吕布有这样的本事,吕布排第一,他就应该排第二了,他ma这个小白脸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飞这时已经醒过神来了,一看;“呀,这小娘们还挺厉害,居然和我二哥干上了,我陪你玩玩。”纵马过来,飞出蛇矛直取赵云眉心。关羽呆在那里又是奇怪又是兴奋,对赵云的武功佩服不已。这是张飞已经和赵云杀在一处。张飞的武功本来还不如关羽,打了没有二十回合就被赵云风卷残云的枪法逼到了绝境。赵云的枪使得好比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张飞一开始还悍勇的和他对攻,横砍直杀,一个劲的硬撼赵云锋锐。可是一会就抵挡不住这种闪电般的攻势了。双手虎口也被赵云银枪震的有些酸麻。他一边打还一边嘟囔;“呀,这小娘们,还真有两下子,呀,哎呀。”赵云大怒,冷哼一声,枪法加快,攻势犹如狂风暴雨大雨滂沱一般疯狂猛烈的往张飞身上招呼。张飞的眼前一片混乱,只看到无数的枪尖快若疾风的在身前飞舞。他抵挡不住,战马一步步后退。关羽此刻正在奋力砍杀攻入军中的兵卒,一看老er不行了,立即大喝一声,冲到张飞身边,和他并肩作战。一刀向赵云持枪的手臂劈去。

    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舞动的风声猎猎呼呼作响。赵云一点不为所动,心神清澈如水,冷静如常。奋力挥枪接住二人攻势。张飞一开始还傻呼呼的道;“小娘们,你完了,我哥哥来了。”可是过了一会他就说不出来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人,竟然抵挡不住赵云的快枪,两匹马被逼得连连后退。此刻赵云的快抢中已经融合了悍枪枪法。快捷无比而且悍勇猛烈一往无前,比他本来的赵家枪法,由提升了一个级数。

    张飞承受的压力比关羽要大,因为他在狂风暴雨中流浪的时间比较长,此刻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就像是刚和mm上过netg。但他终究是一员悍将,临危不乱,仍然奋力轮动蛇矛和赵云杀了个昏天黑地。时间一长,赵云寻思,这两个疯子看来是不要命了,我再不出杀招,怕体力跟不上了。一狠心,yaoyao牙,威胁道;“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云可就不客气了。”关羽本来就是个狂妄的连玉皇大帝都不服的主,一听这话,顿时七窍生烟,抡起偃月刀狠狠地劈了二十几刀,骂道;“放你ma的屁。”这二十几刀实在是厉害,劈完之后,他就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了,额头上已经是虚汗涔涔。

    赵云生气,心想这个红脸螃蟹,打就打吧,还问候我娘亲。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赐你几个透明窟窿,以后老子还怎么在道上混。骤的长啸一声,出尽全力,使出枪法,中最厉害的杀招,‘漫漫狂沙’。一瞬之间就刺出去三百多枪。张飞和关羽哥两也杀红了眼,看他马微微后撤,就知道要使杀招了。同时大叫一声,饿虎一般嚎叫着扑上来。这两人的武功还在其次,最让赵云受不了的是他这杀猪般的叫声。他被炒得心神乱了,枪法也有些走低,三人顿时就成了缠斗之势。

    探子来报讯的时候,我正吩咐张郃带领第二梯队骑兵突袭。听完探子的话,我冷笑了一声;“老张,去吧,去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17. 第十七章拉拢徐晃

    张郃心想终于轮到我出场了,俺就知道,刚才那个一直在二公子身边的小白脸是靠不住的。长那个德行怎么能打仗,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赵云是何许人呢?

    ‘通’一声炮响,张郃的第二梯队骑兵,在距离下邳成五里的地方闪电出。张郃这人作战有一个习惯,就是反应迅。他最喜欢孙子兵法中‘兵贵神’这句话,所以一旦接受命令,就立即会抛弃一切杂念,心里只想着冲锋杀敌。所以他率领的骑兵,往往会想一把斧头,凿穿敌人的心脏。

    ‘凿穿’就是张郃的骑兵战术。

    郭嘉在我身边笑道;“刘备军力已经疲惫了,张郃的生力军一到,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张郃的五千骑兵杀到战场。战场上的残肢断臂鲜血飞扬的惨况在他眼中视若无睹,直接狂吼一声;“冲,杀,干掉刘备的赏千金,封——”他说了一半又住口了,主要是想到,万一真的有人干了刘备,主公要是不给人家钱该怎么办,这笔糊涂帐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于是就闭上嘴,掩杀过去。

    刘备一下子就傻了,自己的jing兵应付袁老er的娃娃兵和白头兵绝对没问题。加上赵云的铁骑也还可以打成平手,可是怎么又冒出这么多如狼似虎骑术jing湛战斗力强悍的骑兵。他想也不想,就扯开嗓子喊;“弟兄们,顶着,给我顶住。”弟兄们心里都在想,你来顶一下试试。刘备一直没有出手,他和杨奉站在战场外观战呢。张郃的骑兵斜刺里杀入,以雷霆万钧毫不停留之势在乱阵中穿梭而过,直奔刘备过来。刘备驳马边跑,杨奉摆刀迎击张郃,五招没过就被张郃斩于马下。可怜这个在皇帝面前威风凛凛的西北军阀,脑袋被张郃的大刀扔出去足足有十几丈远。

    张郃毫不停留立即回军,再次杀入。正好碰上赵云和张飞关羽厮杀。张郃冲过去撇撇嘴不屑的道;”你们老大都溜了,还不投降等什么呢。”说着挥刀加入战团。张郃和关羽的偃月刀一经接触,立即旋风般的出手。关羽本来还想来两句诸如敌将通名之类的话,张郃根本就不讲那一套。上来就是一顿乱砍。张飞顶着巨大的压力,斜眼看了看刘备的中军指挥台,现大哥的确已经不在了。“二哥,老大又走了,我们也走吧,这小娘们不好对付。”当的一声巨响,张郃和关羽两刀相交,各自向后退去。脸上都变了颜色。关羽扫视一眼,看到刘备军如潮水般败退,知道大势已去,无谓恋战,虚晃一刀,对张飞道;“走。”张飞心说我不是不想走,可是我走不了了。这个长的像个娘们的家伙,枪法就像黄河之水一般连绵不绝,看来今天要不出点狠招,是别想跑了。张飞眼中jing光爆射,猛地驳马抽身就走,却把一条右臂留给赵云去刺。赵云的枪锋带着旋转的力道,一枪贯穿张飞肩窝。但由于张飞反应迅,身子前倾,马已经窜了出去。乱兵太多赵云也追不上,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关羽一看张飞tuo险,舍去张郃,跟他一起逃跑。一边跑一边还问;“老er,你有没有看到徐晃那小子。”

    张飞疼的呲牙咧嘴大声骂;“他ma的,这个王八蛋,平时喝酒的时候,跟咱们称兄道弟的,真的出了事竟然比老大溜得还快。”

    徐晃没跑,他去找袁术了,这小子想立功,所以就想到了擒贼擒王。赵云的骑兵一到,他就奔着袁术去了。袁术的身边只剩下百十来个亲兵和jin军校尉张勋。张勋正看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战场笑呢。心想这就是做jin军校尉的好处啦,别人厮杀,我可以观战,风吹不找雨打不着,真是舒服。冷不防,一柄蒲扇大的开山巨斧从身旁削过来,他躲得稍微慢一点,耳朵就被消掉一半,热血顿时染红了整张脸。袁术一看徐晃带人杀过来,吃惊之余,反应还算迅,抡刀就剁。徐晃一看到他眼睛就放光。开山斧把张勋震退,接着一斧子向袁术的马头砍刀,他想抓活回去领功。

    袁术看着他的斧子落下去,竟然不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还在纳闷。坐下战马突然全身一松把他扔下来。袁术脑袋磕在地上,当时一蒙就昏死过去。张勋一看袁术摔在地上,还以为他挂了。心想人死不能复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还是自谋出路吧。调转马头就想跑,徐晃冷哼一声,转身挥出石破天惊的一斧。于是张勋的马,就带着一具无头尸体狂飙而去。

    徐晃从马上俯xia身子,轻舒猿臂,把袁术枯瘦如柴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放在马鞍桥上。抬头正好看到刘备关羽和张飞撤退【逃跑】时留下的滚滚烟尘。紧跟着组织就撤离现场。

    所有的大将都跑了,只剩下朱灵和车胄。车胄还想带着残兵撤回徐州,被张郃赶上一刀结果。朱灵本来就是袁家的叛将,一看势头不好,立即就和张郃拉关系,坐在马上哆哆嗦嗦的道;“张——张大哥,是我——朱灵,还记得小弟吗?颜良大哥和文丑兄弟还好吧。”张郃翻白眼心想这小子还跟我提人是不是,叛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哥几个呢。就冷哼了一声,提刀纵马逼近。

    朱灵一看攀关系不灵,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嚎哭;“老张,我老婆,就是小秀他娘,又要生了,你就放兄弟一马吧。我愿意帮你招降这些反抗的士兵。”张郃一勒马缰,苦笑道;“好吧,不过你要快点,我估计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些残兵就要被杀光了。”

    刘备一想到刚才的惨烈心中就忍不住哆嗦,腿肚子也跟着转筋。拼命地催动战马,在官道上奔驰。跑着跑着就看到一直队伍横在眼前。为一员小将,金盔金甲相貌堂堂长的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朱唇皓齿,全身都向外散着一股凛然正气,对了还有霸气,手持一杆碗口粗细的银枪。那个小将就是我。我亲自率领着第三梯队步兵,想要去打扫战场呢。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刘备这个倒霉鬼,真是踏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不认识刘备,刘备也不认识我。可是他认识我头顶旗杆上的帅旗上的那个硕大的袁字。刘备驳马就跑,一回头,就看到张飞关羽气喘吁吁的飞马过来,张飞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了,狼狈道;“大——大哥——你别怕哪么快,等我一会。”刘备不知道是否练过轻功,他的逃跑度在三国‘逃跑榜’上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无人可以与之争锋,唯一比他稍微差一点的就是司马懿。不过他们两个有所不同,司马懿是看到诸葛亮才跑,刘备不是,看到谁都跑,哥们在遇到诸葛亮之前,罕见的打过胜仗。用颜良的话说;“刘玄德屡败之将,随军恐怕会影响我的运气,还是请他在后面押运粮草吧。”

    张飞一双环眼长的跟黑炭头似的。关羽满面红光长虚飘飘,我一眼就认出来,他这一喊大哥,我的心更加犹如明镜。坐在马上嘿嘿的扯着嗓子冲着刘备喊;“玄德公,本公子再次恭候多时了。”

    高览提马出阵,挡在我和郭嘉荀彧的前面,低声道;“公子和二位先生暂且退后,这两人交给我来对付。”他似乎是听说过有关于张飞和关羽的传说,脸色立刻变的凝重。

    我笑了笑,看来高览却是有几分忠义之心,他在官渡之战中的投敌事件,应该的确是出于无奈。“高将军,本公子这些年苦练武功,今天也想试试有没有进步,这样,你去对付那个黑脸的,我对付那个红脸的。那个太黑了,我看着害怕。”

    “不行。”高览斩钉截铁道;“公子一定会死的。”他的话说得如此直接,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咽了口唾沫,尴尬道;“将军真的如此肯定。”高览这人没出息,说话也不知道拐弯,一点不会讨人喜欢,满脸严肃的道;“末将敢用头颅担保,假若公子与关羽对战,绝对会身异处横死刀下。”

    我差点把肺气炸了,可是仔细一想,他也是为了我好,就说;“好吧,就请将军去把刘备擒来。”高览点头:“末将尊令。”飞马奔刘备而去。张飞暂时武功尽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关羽拍马迎敌。两人打了不到三十回合,我就看出来高览不是关羽对手。张飞本来想冲上去和二哥并肩作战的,可是被刘备的眼神阻止。刘备心想不能总是三个打一个,传出去叫人笑话。高览和关羽大战五十回合,渐渐的支撑不住了,郭嘉在我身边拱手道;“二公子,高览似乎不是这人对手,不如全军掩饰,把他们剁成肉酱算了。”我有心这样做,可是又有点技痒,想试试自己的悍枪,到底达到了什么级数,就说;“不行,那样似乎胜之不武——”郭嘉一下子就傻了,心想临阵杀敌讲的是机诈权变,还管他武不武的,二公子平常挺明白的人,今儿是不是烧了。

    我这里正在犹豫,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一人扯着嗓子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把袁术给宰了。”是徐晃。这小子骑术jing湛,一手持斧,另一只左手把二叔举过头顶,向我示威。徐晃长的比关羽张飞英俊多了方脸大耳【比刘备的耳朵稍微小点】浓眉重瞳一脸虬髯,看着威武不凡正气凛然的,说话的声音很沉厚。徐晃的马跑到刘备身边,不理在一边厮杀的关羽和高览,指着二叔对我道;“袁术在此,你是想让他活,还是想让他死。”二叔袁术这时候还昏迷不醒呢。我咳嗽了一声,低低的声音问一旁的老师荀彧;“这可怎么办。”荀彧苦笑道;“不管怎么办,先把高览扯回来把,再不回来,他就完了。”我拍了拍脑门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立即让士兵鸣金。高览一听到我这里叫撤退,立即虚晃一招,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关羽看着他冷笑,也不追赶。高览喘着粗气道;“二公子,末将有辱将令,请公子责罚。”郭嘉道;“将军辛苦,请一旁歇息,此事以后再说。”心想二公子现在救人哪里有时间责罚你。我笑一笑;“我不罚你,还要赏你,你先在一旁休息。”然后我就声嘶力竭的对着徐晃喊;“你谁呀,你?”

    “在下徐晃,你是那位?”徐晃冷笑着道。‘徐晃’,我一听就乐了,“哈哈,公明,我终于见到你了。”这话一说出来,连荀彧都纳闷的问;“熙儿,你认得此人。”徐晃也是一愣,他自问从来没见过这个油头粉面嬉皮笑脸看着像二世祖一样的纨绔子弟,自己现在也不是多有名气的大腕,连张飞关羽两人的名头都比不上,这人怎么认得自己,难道是河东老家的亲戚,纳闷的问;“你可是二姑家的表弟?”我一下子傻了,心想三国演义上好像没说徐晃有梦游症或是白痴什么的,怎么上来就认亲戚。“徐晃你听着,本公子乃是大将军邺侯袁绍的二公子袁熙,你手上举着的那位老人家,就是鄙人二叔。”徐晃脸一红,心想原来不是表弟,还以为是亲戚,原来是袁绍的儿子。脸色一变;“二公子认得在下?”

    我一个劲的在心里盘算,板着手指头算,‘赵云、张郃、高览再加上一个徐晃,武将阵容岂不是初具规模,想着想着就有些忘乎所以笑出声来,连徐晃的问话都没听见。郭嘉在一旁看着我傻乎乎的奸笑,忙过来推了我一把;“二公子,徐晃在问你的话呢。”“哦,”我一下子醒过神来,哈哈大笑;“公明将军,我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再加上我老爹已经拥有青冀幽并四州之地,天下无人可以匹敌,你跟着刘备杨奉这样的人颠沛流离没好日子过,过来跟我,金票mei女大大地。”

    

18. 第十八章淮南之地

    ‘呸’徐晃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徐晃岂是临阵投敌之人,休要胡说八道。”我耐心的做他的政治工作;“徐将军不要生气,我们来谈谈条件吗?给你个破虏将军,不比在杨奉手下做个骑都尉要强上百倍。”刘备在旁边气的yao牙切齿,心说你是什么公子,有你这样办事的吗,老子还在旁边站着,你就出高价收购杨奉的手下。

    我才不管这些,奸笑这问;“如何,公明老弟。本公子以上将之礼待将军,请将军切莫负我。”

    刘备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徐晃,义愤填膺道;“忠臣不事二主,好马不配二鞍,公明老弟你切不可因荣华富贵而遭世人唾骂。”

    “大耳贼住口,你有何面目再次论及忠义二字。还忠臣不事二主呢,你自己不就侍奉过公孙瓒和曹cao吕布三个主子了吧,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我毫不客气的把大耳贼数落了一通。然后仔细的端详了他一番,看他清瘦尖脸大眼大耳朵短须,双臂虽然没有过膝,也差不多了,很有几分类人猿的风采。内穿甲胄,外穿文士服,一排儒将风范。面相倒是很忠厚,给人一种非常可以靠得住的感觉,可就是眼神中的神光太充足了,仔细看看,就会现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是当局者迷,没想到刘备的处境,郭嘉却是旁观者清语带讥讽道;“玄德公,曹cao命你斩杀杨奉,你却与他结盟,如今又损兵折将,有何面目再回许昌。今ri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如干脆投降了二公子和我们一同去冀州算了。总好过回许昌去被人剐了的好。”

    郭嘉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对呀,刘备又该换老板了。这次我可以做他的上级了。刘备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忽然道;“曹cao欺凌幼主,备本无意相随,只因一时无处容身是以勉强屈身,如今既然二公子盛意全权,备自当相从。”徐晃看了他一眼,身子在马上侧了一侧,凑到刘备耳边低声道;“不是说,忠臣不事二主吗?怎么——”刘备心想你他ma的傻呀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这么多人,不投降还等死不成。不过他嘴上可没这么说低低的声音道;“此乃权宜之计,公明且放宽心,备自有tuo身妙计。”他有个狗屁妙计,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

    徐晃歇斯底里的喊;“我不降也,我主杨奉不知所踪,我若再次屈身投敌,此后有何面目再见主公。”

    震天憾地的马蹄声响起。刘备等人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骑步兵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把身后的官道彻底堵死。张郃赵云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四人身后。赵云还好气定神闲神色如常,张郃可不行,他已经杀红了眼,坐在马上一个劲的yao牙切齿瞪着关羽。关羽不甘示弱也瞪着他,在眼神方面,关先生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我看着张郃道;“张将军,杨奉何在?”张郃道;“杨奉?哦,被我杀了。”我叹了口气,对徐晃道;“徐将军,杨奉欺凌幼主作恶多端,你又何苦对他愚忠。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公子一心倾慕将军,希望将军可以同我一起争霸天下救民于水火。”徐晃也知道杨奉不是个东西,也曾经想过要离开他,可是又总是不太好意思,这下杨奉挂了,他也就没有顾虑了,斜眼看了看刘备。刘备早就准备好投降了。投降是他保命的第二**宝,第一个法宝是逃跑。刘备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袁家四世三公,几代人忠心爱国辅助汉朝,全家上下无一不是忠孝两全之人,刘备思索着投奔冀州袁大将军麾下久已,只是被曹贼羁绊无法如愿,今日公子在此刘备愿意同公子回冀州去。”

    我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心想刘备还真不是个东西,为了美化自己投降的丑态,故意把袁家说的忠孝两全,天上有地下无的,果然城府极深。

    徐晃突然看着我道;“投降可以,不过袁熙咱可说好了,你二叔袁术这老东西要是死了,你可别怪我,我可没砍他,是他自己摔下马,脑袋撞在石头上了。”我一愣,心想二叔不会真的就这么窝囊的死了吧。可是事到如今,就应该学学曹cao了,三国演义上说,张绣杀了曹cao的儿子,曹cao依然接纳他,还封了他很大的官。杀子之仇,在争霸天下的路上,都可以一笑了之,何况二叔乎。叹气道;“将军既然无心之失,也只能怪二叔命苦,本公子又怎么怪罪。”

    许昌。曹cao正在和程昱下棋,家丁来报,徐州陈登有战报传来。曹cao接过战报,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大惊失色;“二袁合并,吾事败也。这个如何是好?”这句话是问程昱的。程昱接过;“无妨,我有一计,可破二袁。”曹cao道;“坏了,倘若袁家占据江淮,南连张秀刘表,北方由并州直插关中,向西袭扰西蜀,天下的六分之五尽归袁氏,我只有一个兖州,怎么能与之抗衡。”程昱笑道;“袁绍的儿子,虽然进入江淮,但寿春南阳方圆几百里,连年战乱十室九空去年又遭逢罕见旱情,根本没有粮食养活数万兵马。他若想在此驻军,就只有——”程昱一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战略地形图道;“就只有移兵到合肥,合肥临近丹阳郡,那样的话,孙策一定会跳起来和他拼命。没有粮食再加上小霸王孙策这个二愣子一顿猛攻,袁绍的三个儿子,只怕也就剩下两个了。”曹cao低声说了一句;“断子绝孙才好呢,这个自尊自大目中无人的混蛋。”程昱道;“只是前日袁绍已经移兵进驻黎阳分明就是冲着许昌来的,袁绍的儿子留在江淮假若进犯徐州实在是心腹大患,一定要尽早除去。“曹cao沉思道;“我命张辽,率兵攻占寿春。假如袁熙真的移兵合肥,寿春必然空虚,一战可定。”他顿了顿道;“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是——张绣——倘若张绣投靠袁熙,在我和袁绍决战的时候,出兵许昌,就大事不妙了。”程昱道;“张绣要和袁熙合并,必然取道汝南,昱亲自修书一封给汝南刘辟请他阻断张绣和袁熙的联系,以防二人合作。”

    三天后,寿春。

    经诊断,二叔袁术伤势严重神志不清,属于中重度中风兼脑血栓患者,不易长途跋涉前往冀州,老师荀彧建议,不如暂时返回寿春养病。二叔此时已经失去南阳,只剩下扬州的淮南郡、广陵郡、九江郡和庐江还有豫州汝南郡五郡之地,差不多占了扬州的三分之一,长江以南是孙策,西面是荆州刘表,向北是兖州徐州豫州,都是曹cao的地盘,要返回青州,下邳城是必经之路。

    二叔已经神志不清,经过我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诊治总算是可以认出二婶马氏和他的儿子袁耀。

    二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春寒料峭入夜深冷,微风轻抚着干枯的树枝,出一阵阵凄凉而又琐碎的沙沙声响,听来不jin让人黯然伤神。二叔躺在舒适的龙netg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舒服,只觉得这张床让他难受的要死。卧室的门关着,从窗格子里透进来,摇荡的枯枝的影子,仿佛妖魔的鬼爪一伸一缩的想要捕捉人的生命。所有的侍婢奴仆都退出去,只留下我和二叔,袁耀、袁胤、雷薄、陈兰还有闻讯赶来的庐江太守刘勋、广陵太守徐璆主簿阎象八个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含糊不清的语气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手下人都愁眉苦脸,最后阎象道;“回禀陛下,现在情况很糟糕,曹cao已经知道主公tuo险,差人送书信给孙策,让他突袭合肥,孙策的大军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还有汝南太守刘辟听闻主公遇险,立即紧闭城门似乎有自立之心。”

    二叔大怒骂道;“一群混蛋,肯定是想瓜分朕——我的地盘,假如淮南让曹cao占了,我看他孙策还高不高兴的起来。”

    二叔怒道;“熙儿,把几上的传国玉玺拿过来——”我叹了口气,生死关头,他还是忘不了那烫手的传国玉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块烂玉自打现身那天起,真的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我把传国玉玺捧到二叔眼前,出乎意料的,二叔只是斜眼看了看摇头叹息一声;“熙儿,此物从今日起由你保管,你把它带会冀州去,交给大哥吧。二叔福薄难当大任。”

    阎象道;“还有,听说袁大将军已经出兵黎阳,要和曹cao决战。曹cao也已经亲自北上官渡,并且派了东郡太守刘延驻守白马,益寿亭侯于jin统兵进入延津城。与此同时,他还派了张辽,统兵五万,由徐州攻寿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请主公早做决断。”父亲要出兵黎阳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没料到这次他的行动如此迅,看来官渡之战真的要打响了。

    二叔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狠狠地用手敲击龙床,大声道;“我袁术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大家立即上来嘘寒问暖,二叔脸色突然转暗,喉咙里出一阵呜呜嗷嗷狗受委屈时一样的叫声。双手,拼命的向自己的喉咙和xiong脯处猛抓,顿时把脖子抓出好几道血痕。所有人都傻了。我大惊失色,立即对陈兰道;“陈将军,快,取油灯来。”陈兰不敢怠慢,紧走两步,在龙床边上的矮几上,端起油灯放在我眼前。

    二叔的身子转瞬间扭曲成一个麻花。我冷着脸,mo了他左手的脉搏,又捏了捏肚腹,然后用双手掀开他的嘴巴,用灯光照着看了一眼,大声道;“拿烈酒来。”阎象立即招呼站在门外的侍婢和奴仆进来,吩咐她们去把最烈的酒找来。二叔再穷,酒还是有的,片刻之后,救拿来了。二叔的脸色已经转成青紫,眼看不行了。我又要来一只碗,把酒咕嘟嘟的倒在碗里,用眼睛示意陈兰,用油灯点燃烈酒。陈兰满面虚汗,颤抖的双手端着油灯递过来。阎象一把夺过来,将灯火凑到烈酒中,‘蓬’的一声点燃烈酒。

    

19. 第十九章合肥之战

    我从腰间取下一个圆滚滚比鸡蛋还大的玉球,又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银针,一起放到烧酒燃起的蓝色火焰上烧烤,然后吩咐阎象和陈兰;“压住双手。”又对雷薄道;“将军压紧双腿。还有来一个人去抱住陛下的头。不论生什么情况也不能松动。听到吗?”抓头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要落到袁耀身上的,除了他别人也不敢抓。

    我把玉球尽力塞进二叔的口中,把他的嘴巴撑起来,右手中正在烈酒火焰上烧的红变黄的银针一下子戳进他的喉咙。二叔嘴里立即冒出一股青烟,散着皮肉焦灼的奇臭气味。旁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银针已经拔出来。“放开吧,完了。”随即吹熄了烧酒碗里的火苗。二叔像麻花一样扭曲的腿脚手臂松弛下来,懒懒散散的随意摆置在龙netg上一动不动,口里开始淌出一股乌黑的粘液让人看了无比恶心。侍婢用毛巾小心的擦拭着。这时候二叔渐渐的睁开眼睛。大家同时现了这一伟大的转机。他的眼帘里有一丝表示生命回归的火光。像是阴霾的云缝泻下的一缕柔和而生机勃勃的阳光。我转过溢着泪花的双眼,对那几名侍婢道;“拿凉水来。”心想二叔再怎么不好总是我的二叔,没想到他纵横半生,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几口凉水灌下去,二叔立即就恢复了一点jing神。叹了口气道;“我不能活了,熙儿,二叔自己知道,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还会生是不是,你实话对我说,这是什么病症。”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的道;“二叔,您得的是——痹症,是因为心绪烦闷导致的气血不调,壅蔽之症——我,我没有办法救你——二叔——”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旁边的几名大将也跟着垂泪,虽然二叔平时为人霸道不知道体恤下属,但毕竟是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公,总还是有点感情的。

    二叔不愧是一代枭雄,面对死亡的一刻,潜藏在心底的英雄气概彻底被激,冷冷的说;“哭什么——没出息,现在大兵压境,袁家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是哭的时候吗?熙儿,你起来听令。”看着二叔袁术面上罕见的慈祥表情,我的心像是刀割的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底是和氏璧害了他,还是不顾兄弟之情让他走上了绝路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叔叹了口气;“可笑真是可笑,我和本初争了一辈子,嫡庶之争,地盘利益之争,到了临死的时候,心心念念想着的竟然是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大哥,看来我们兄弟今生是不能相见了。这块玉佩,是小的时候,父亲送给我和大哥的——”他奋力的从腰间取下一块墨绿色的玉珏“这是一半,和你父亲的另一半合起来是一对。这是你祖父袁逢公的一片心意,他希望我们兄弟可以心如澄玉友爱互助,可是没想到,我和大哥,竟然走上了那样的一条不归路——”我颤抖着接过玉珏,说道;“二叔,我让人去叫二婶过来。”袁耀这是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二叔突然大声斥责;“闭嘴,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现在岂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袁熙听令——”我一愣,立即拱手道;“二叔吩咐。”

    二叔的脸色又开始青气喘吁吁的道;“淮南之势已败,叔愿意将此地归其父统领,今日不便,特命你继承我左将军淮南太守阳翟侯爵位,统领此地五郡兵马,南抗孙策,北逐张辽。”又对阎象道;“取印绶来。”阎象取来左将军印和皇帝御赐的阳翟侯金册,一并教到我的手上。我心想现在这种情况,要想保住淮南合肥一代不被曹cao孙策瓜分,也只能如此,如果我手中无权,眼前这些太守将军,立即就会做鸟兽散,投曹cao的投曹cao,投孙策的投孙策,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生,就算败也要败的轰轰烈烈,像三国演义上写的,二叔和老爹的失败太窝囊让人憋气。我宁可做枭雄,也不做窝囊的伪君子。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把印绶接过来。阎象看的心里有气,心想你这小子也不是主公的嫡子,再怎么也该客气客气,怎么用抢的,太不像话了,一个劲的冲着我翻白眼。我看见了也假装看不见。反正老子不在乎虚名,有底盘和兵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的身子又开始抽搐扭动蜷曲,眼神再次失去光彩,喉咙里又出来一阵狗受了委屈一样的呜呜嗷嗷声响,他奋力的指着我对他的手下道;“诸君,需要同心协力协助我袁家保住淮南,在我大哥没有接手之前,大家一定听从袁熙指挥,不可怠慢——”二叔看着袁耀伸出手,似乎要mo他的头,又似乎想说话,眼中充满了悲惨哀伤的光。可是手刚伸出去,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又开始折腾起来。这一次,我的烈酒刚点燃,他的身子就停止了翻腾,我用手探了一下脉搏,现人已经不在了。顿时嚎啕大哭,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怎么和二叔有这么深的感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吗’。

    料理完二叔的丧事,赵云和郭嘉荀彧来找我。我正在花园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满腹心事,连花园里的水池都没看见,差点掉下去淹死。赵云一把拉住我;“二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郭嘉气呼呼的道;“曹cao策反刘辟,刘辟已经在汝南献城降cao了。”荀彧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我猜想曹cao要和主公决战,一定害怕我们联合张绣袭扰许昌扯他的后腿,而从寿春到宛城必定要取道汝南,所以他才会诱降刘辟。”郭嘉道;“还有,寿春一点粮食也没有,不能久留,最晚明日就要撤走。”我皱眉道;“去那里?”郭嘉道;“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合肥一带临近江东,人民生活相对稳定,去年的旱情也比其他地方略轻,应该有粮食,可供大军屯驻一些时日,不过时间还是不能太长。”赵云道;“那样岂非拱手将寿春让给张辽。”荀彧冷笑道;“这就是曹贼之计,我和奉孝已经商量了一条计策,保管让张辽有来无回,全军覆没。至于江东的糊涂蛋孙策,就有点不太好应付了——”我完全相信这两个顶级大军师的计策,连想都不想,说道;“好,最后在收拾刘辟,联合张绣。”郭嘉愣了一下道;“公子不听听我们的计策吗?”我扶着郭嘉的肩膀笑道;“难道我还不了解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是不会来告诉我的,我同意,就这样做。”郭嘉全身一颤,眼前升起一阵潮湿的雾,说道;“公子如此气概,何愁不得天下。”

    赵云咳嗽了一声道;“不过,文若先生您还是把计策说出来得好,不然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荀彧抚mo短须点头道;“可以分兵两路迎敌,公子和奉孝去合肥迎击孙策,令派一员大将留守寿春对付张辽。”我沉思了一下;“目前还有多少有战斗力的士兵。”赵云道;“连淮南兵和我们自己的燕赵铁骑,能打仗的加起来一共也就是不到五万。”郭嘉道;“我和文若先生商量过了,寿春没有粮食,不能留太多兵驻守,五万人嘉与公子将四万前往合肥,这里只留下一万jing锐就可以了。”我道;“可是张辽的五万jing兵——”

    郭嘉道;”我料定张辽带来的必定是老弱残兵,战斗力有限得很。”赵云道;“云不太明白。”郭嘉笑道;“简单,曹cao的兖州兵团虽然号称战士二十万,但大部分都是青州黄巾降卒,这些人大多没什么战斗力。jing兵,他已经带到官渡去和主公决战了。所以张辽带来的兵马,绝不会是虎狼之师。”荀彧冷笑道;“张辽好办,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泰山贼帅藏霸,藏霸乃是陶谦好友,曹cao逼死陶谦,藏霸将其恨之入骨,我让他待张辽过了徐州,出兵断其归路,乱他军心。”赵云还是为人谨慎心细如,担心的道;“即使如此,以寿春城城防破损情况来看,似乎也不能支持太长时间。”

    荀彧眼中jing光爆射沉声道;“所以要把张辽引入圈套之中——”我和赵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我道;“孙策号称有有楚霸王之勇,行军度肯定也不慢,我今晚就动身奔赴合肥。寿春的事情就麻烦老师和子龙驻守我带徐晃一起去合肥,张郃高览还有刘备和他的两个好兄弟,留在这里。”

    合肥,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座城池还是非常有些规模的。

    除了城墙用黄土分层夯打而成,异常坚硬之外,周长至少有二十公里。城墙厚度比之下邳成至少增加一倍。分为东西南北四门。每隔五丈就有一座突出的箭楼。城门用二尺多厚的硬木包裹着数层铁皮做成。我从北门入城,城中的大将乐就一早已经受到了寿春方面的消息,知道我已经继承了二叔左将军和淮南太守的印绶。出城五里迎接。乐就是二叔手下大将此人文武全才,头脑冷静,不是他合肥早就被孙策吞掉了。乐就手下只有不到八千士兵,不过各个都显得jing神奕奕龙jing虎猛不像寿春的军士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jing打采的就像是天天受人虐待一样。我在马上低声问乐就;“城中还有多少粮食。”乐就神色一黯;“启禀二公子,不多。”我皱了皱眉,又问;“那城中有多少守军。”乐就看我一句句的问,苦笑道;“二公子,末将实话对你说了吧,合肥城共有守军不到五千人,其他的都被主公抽调去和曹cao作战了。至于军粮——嗨,虽然这里临近大江,去年的旱情比寿春要轻得多,可是仍算得上是百年罕见——”我心头巨震,心想坏了,不会合肥城没有粮食了吧,那我不是死路一条。乐就看我连连皱眉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道;“其实——要支持四五天还是可以的——”我诧异道;“不是说,遭遇了百年罕见的旱情吗?”乐就叹气道;“这还是末将去年开春的时候,号召城中的居民在自家的地里打井,才收获了一点粮食。不过加起来只怕也不过七天之用。”

    大军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乐就就来见我,猛地推看门气喘吁吁的道;“公——公子,孙策——孙策来了。”天还没亮,我还在梦游巫山呢,迷迷糊糊的道;“请他进来。”乐就大惊失色;“不行?那不是不战而降。”

    

20. 第二十章霸道孙策

    “孙策”我一下子醒过神来,一骨碌从场上爬起来,光着脚跳到地上,冲着他大声喊;“投降,谁说投降?再有敢说投降的,老子杀他全家,刚才谁说投降,把他给我带进来。”乐就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不是你说的要把孙策请进来吗。撇了撇嘴急道;“二公子——”他话还没说完,徐晃也跑进来;“我说袁熙,孙策都打上门来了,你怎么还睡觉。”这家伙真把我当成他表弟了,从来不称呼二公子,开口就叫袁熙。我苦笑道;“马上马上,你们两个先上城楼迎敌。”徐晃瞪眼道;“你快点,要不待会给人攻进来,可别怪我没尽心啊。”徐晃和乐就转身出门。我这里穿上衣服顶盔冠甲,杀出卧室。帅府外正有一对亲兵牵马等我,我翻身上马,沉声道;“快,上城。”

    “合肥城不愧是军事重镇,气势不同凡响”在一对亲兵的簇拥之下,我快马来到城下。来到城上只见高约五丈的城楼上站满了弓弩手及盾牌兵,滚木礌石堆积如山,每座凸出来的的箭楼上都生着熊熊大火,一股浓烈的火油味侵袭着人的鼻观。这些都是防备敌方使用云梯云台一类的东西攻城用的。

    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我赞许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乐就。乐就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城下。

    徐晃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过来,声嘶力竭的喊;“袁熙,看到了吗,那个骑白马手中拿枪的就是孙策,这小子,长的他ma的还挺英俊。”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向我扫视两眼。我苦笑道;“公明大哥,你也给我点面子,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别老是袁熙长袁熙短的,让我一点威信都没有,再怎么说,本公子现在也是大汉朝左将军兼领阳翟侯啊,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徐晃脸上一红,瞪眼道;“起名字不是给人叫的?”

    登高望远,我差一点昏死过去,我的妈,孙策真是财大气粗啊,江东雨米之乡的财主果然出手不凡。合肥城下江东大军铺天盖地的一片,每个士兵的装备,都堪称jing良,无数的刀枪矛戟,仿佛让太阳的光辉都失去了颜色,军容整肃,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乖乖,江东人马居然如此雄壮。”徐晃赞叹道。我差点没气死,心想你就不能闭上那张臭嘴,怎么一上来就影响军心。立即说道;“这样的兵马也叫雄壮,公明,你是不是跟着杨奉的杂耍班子时间长了,连正规军的模样都给忘了。在我河北人马面前这些人不过只能充当炮灰而已。”

    徐晃翻白眼,没说话,那意思反正就是不服气。乐就凑过来指着江东兵马的阵营道;“最前面的那个就是孙策——”

    “就是那个人——”我看了一眼。孙策白马白袍,手持,气势如虹威武不凡。果然不愧孙郎之称。我指着孙策身后的五人道;“那五个是什么人?”“启禀二公子,那是孙策帐下的五大悍将程普、黄盖、韩当、周瑜、太史慈。

    我眉头立即皱起来了,心想不好弄不好今天要陷入苦战了。孙策突然大声冲着城上喊道;“乐就,快快献城投降,本将军饶你不死。”我一挥手叫过来一个弓弩手,指着孙策道;“射死他。”那弓弩手吓了一跳,铁弓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跪下来哭道;“二公子饶命,小的——小的——实在是射不了那么远。”也难怪孙策的位置距离城楼直径四五十丈,普通弓箭的射程根本就够不到。就算弓箭没问题,也没有人有这么强的臂力。徐晃大怒,对我说;“我下城去,冲杀一阵,挫挫敌人的锐气。”我正想放他下去,就听到城下敌军中出一通鼓响。号角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敌军盾牌兵迅的向前推进。乐就紧张道;“徐将军,你还是别下去了,人家就要上来了。”

    我一挥手,大声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射死这帮混蛋。”顺手把地上跪着的弓箭兵扶起来,笑道;“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射不着孙策,射几个小兵总可以吧。”那弓箭兵感恩戴德的道;“公子放心,不是俺老张吹牛,我当弓箭兵好几年了,手法jing纯的很,别的不敢说,比苍蝇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只要出现在十丈之内,他就甭想活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还不是吹牛,就算是号称百步穿杨的黄忠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呀。

    整齐高大的长盾遮掩着无数的弓箭兵,迅的冲击到了射程之内,孙策一声令下,顿时之间箭矢如雨,飞蝗般向城上射来。我大叫一声;“放箭。”城上的守军,也开始和江东兵展开忽射。双方互射的箭矢密集到每平米几百只之多。古往今来不管是那个朝代,只要是处在冷兵器时代,不管装备多么jing良,攻城的一方总是会比守城的一方付出的代价和人命惨痛的多。我这边刚下令射箭,江东军阵营,立即就有几百人中箭受伤,甚至身死。而城上的守军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条或几条的性命消逝。别看我前生是古惑仔经常干些砍人打人的勾当,可真正的杀伐场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漫天而至的箭矢,一下子就惊呆了,一股极度的恐惧感从脚下升起,窜入头顶,全身顿时如坠冰窖,我的妈,这可真是玩命啊,只要稍微有一个不注意,立即就会被至少五六只箭穿xiong而过死于非命。我心想对了,忘了问问孙策,为什么要来攻城,看看有没有可以和平解决争端的办法。这小子,我第一眼看到他,怎么觉得有点像公孙瓒呢,难道是公孙老贼的私生子不成。他ma的。”

    耳边无数弓弦出声响,从城上射下去的箭矢仿佛遮蔽了江东军面前的天空。每一个江东兵倒下去,身上都至少插上十几只箭矢,倒下去的士兵没有射中要害的刚要爬起来,立即就被后面接踵而至的箭矢射成蜂窝。

    江东军的盾牌兵举起巨大的盾牌挡住头顶,,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奋力行进。用身ti护佑着身后抬着云梯和攻城车的工事兵前进。盾牌兵的手里也有弓箭,每挪动一步就会抽冷子向城上放出一箭,虽然是盲目的放箭,但在箭矢过于漫天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多城上的士兵,被射死射穿。我越想越觉得不不对,这个孙策二愣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一上来就打,连个说话讲和的机会都不给我,干嘛,又不是有杀父之仇——那人应该是刘表,找我干嘛?要是公孙瓒的私生子和我这样拼命我还可以理解。

    徐晃突然拉了我一下,大喊道;“袁熙,你别添乱行吗?赶紧到城下去配奉孝先生,在这里碍事。”我看到遮天蔽日的箭雨说实在的真有点害怕,有心想走,又一想不行,我可不是文官,我是鬼谷子的传人,身负悍枪绝技呢,就这样跑了,以后也别想争霸天下了。冷哼了一声,冲着身后的亲兵喊;“取我的悍枪来。”身后那个士兵躲闪着箭矢说了一句话差点把身边的人都震晕了;“二公子,那个您的枪,忘带来了。”

    “什么?忘带了,还不赶紧回去取,你,随便给我找一支枪来用着。”一个亲兵立即跑下城墙回帅府取悍枪,另一个亲兵把自己手里的铁枪交到我手上。我伸手挥枪拨落几只箭矢。冲到城墙边,冒着生命危险从箭垛后探出头去,冲着城下喊;“孙策,我们谈谈如何?”

    嗖嗖嗖嗖,一百多只箭矢,转瞬之间就射到我眼前,我身子后仰,轰的一声平躺在城楼上,有些箭矢从我的身上飞过去,有的则头朝下,向我身上插到。袁胤在我身边挥刀扫落箭雨,把我扶起来,道;“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那边站在远处的孙策在马上诧异的问身边的周瑜;“刚那个白痴是什么人?”周瑜撇撇嘴不屑的道;“不知道,不过,看他的举动有点像是袁家的人。”孙策眼睛一亮;“看年纪像是袁熙,袁绍的儿子,先前曹cao的书信里不是这么说的吗?”周瑜笑道;“原来就是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他在城上指挥,看来,两个时辰内攻下合肥城应该不成问题。”孙策深以为然,大笑道;“看着是挺笨的。”周瑜冲着身后大叫一声;“擂鼓攻城,传令兵,告诉周泰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在一个时辰之内攻入合肥城。”

    周泰是这次攻城战的先锋,他比孙策还楞还狂,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死为何物,只知道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随时就准备着为他的主公孙策去死。听了周瑜的将令,二话没有tuo去身上的铠甲,赤1uo着上身提刀上马,大喝一声;“攻城,攻城,都他ma的给我闪开。”那马嗖的一声迎着箭雨冲将出去,把自己人来不及躲闪的盾牌兵也踩死一片。周泰挥舞着大刀,一边砍落迎面而来的箭矢一面向前冲。城上的守军一看江东军中突然冒出这么个疯子武将,顿时都傻了眼,先前那个跟我吹牛的老张,一边射箭一边对身边的战友道;“嗨,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狗子,你看他是不是疯了。”‘狗子’躲开一只迎面而来的箭矢,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傻乎乎的长大嘴巴道;“哥,你猜错了,我猜江东军肯定是许了愿谁第一个登上城楼有一万两的赏银也说不定。”老张连连点头;“对着哩,对着哩,兄弟哥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谁会这么玩命啊。”老张突然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大家快点射那个没穿衣服的,都射他。”心想绝不能让这小子把那一万两银子领到手,不然非把我气死不可,气死比被箭射死可难受的多了,我老张才不干。老张果然是一名老兵,蛮有威信,大家立即相应老张的号召,将近一半的箭矢向这个骑在马上疯狂1uo奔的狂人射过去。乐就在一旁看着这个老张心想行,这小子可以,打完了仗,要是还能活着可以考虑给他升职加薪,来个十夫长干干。

    

21. 第二十一章合肥危机

    周泰没疯,也不是为钱,简单来说,他就是个见了血就眼红,就亢奋的亡命徒。再加上孙策一向对他不错,他想报答孙策对他的知遇之恩,基本每次打仗都是这样豁出命去的。这家伙用周瑜的话说;“你咋,一看见死人就来jing神呢,还有没有别的嗜好。”

    城上往周泰身上招呼的箭矢越来越密集,他不是神仙,也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身上腿上中了五六箭,上半身的汗水和血水,一起涌出来,顿时就变成了个血人。可这家伙,就好像没有痛楚神经一样,跟没事人似的。仍然拼命挥舞着大刀前冲。在他的鼓舞和带领下,本来畏畏尾的江东军竟然变成了一只漠视生死的虎狼之师,有的盾牌兵干脆连盾牌都扔了,大声喊着;“冲啊,弟兄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在城上听着又害怕又来气,心想有这么不讲理的吗,好像是我军主动欺负你们一样,现在是谁在被动挨打。

    江东兵艰难的用五个折损四个的惨重代价,冲到城下。周泰在马背上俯身一滚,摔到地上,猛地站起来,;“快,驾云梯。”那匹马也和周泰一样悍勇一样忠心,竟然不知道刹车,径直跑到护城河里一头扎下去,挂了。浓烈的血腥味让普通人感到恐惧和眩晕,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兴奋和畅快。周泰满脸通红血脉喷张两只眼睛盯着城楼炯炯放光,心里狠狠地说,等我冲上去,一定要砍死两百人玩个痛快。我的妈,一般人假如听到此人的心头密语,不用打,必定吓死。一架一架的云梯搭在护城河上,联军士兵踩着云梯就往城墙边上冲。后面的工事兵,两人一组抬着云梯跑过来。迅的竖立在城楼上,紧跟着一个个的开始向上攀爬。

    老张和狗子的箭头上已经燃起了不大不小的蓝色火焰,两人脸上嘴角都浮现出冷酷狡黠的笑容。我依然持枪扫落箭矢,一边看着周泰呆,心想这样的疯子孙策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呢,有时间真要好好地跟他请教一下。不行也在我的军队里宣传一下义和团曾经干过的刀枪不入什么的鬼名堂,或许会有这种效果。

    对于守城的事情,我略通一二,但是比起乐就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也就撒手不管。其实我完全可以在城楼下遥控指挥的,之所以站在这里冒险,主要是为了鼓舞士气。徐晃一直气呼呼的站在城楼上,到处跑着射箭,周泰冲到那里,他就跑到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嫉妒他的悍勇无谓吧。乐就没有亲自杀敌,他一直站在箭剁后面的安全死角,漠视着战场上的变化,保持着极度冷静的头脑。指挥着弓箭兵补充者每一个可能让敌人乘虚而入的漏洞。这时见到江东军冲到城下,立即传令;“用火油。”

    同一时间,五十几架云梯搭上城楼。城楼上飞下无数的瓦罐一一砸在云梯及江东军的身ti上,刺鼻令人窒息的火油味,立即弥漫整个战场。狗子和老张冷笑了一声,手中的火箭,射了出去。无数只火箭,射在江东军的身ti上云梯上,烈焰顿时升腾而起,近百架云梯转瞬化为灰烬,连带着把孙策的士兵也给火化了。黑雾蒸腾中,传来阵阵孙策军士兵临死前的凄厉哀号。江东军死伤无数,尸体塞满了护城河,可是竟然不能接近城墙半步,孙策在后面气的哇哇直叫,非要亲自上阵不可。周瑜和黄盖好说歹说的是个劝住了。可是孙策还保留了意见;“半个时辰之内,不能攻入城中,就把周泰给我换下来,老子自己上去。”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二愣子。周瑜嘿嘿一笑,告诉传令兵把主公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周泰听听。传令兵去了,周泰立即跳起来。

    周泰又是周泰。周泰大骂一声;“neta的,一群废物——”从身后上来的工事兵手上接过一架云梯,跑动着踏着死在前面的弟兄们的尸体,飞通过护城河,一只手把云梯竖立在城楼上,挥手声嘶力竭的喊;“都跟着老子上——”他右手握着一口斩马刀,左手扶住梯子,一瞬间就冲到城上。与此同时又有几十架云梯竖立在城楼。在乐就的指挥下,城楼上立即伸出无数的钩枪,把云梯连带云梯上的人一起勾翻。有的江东兵就这样从四丈高的城楼上跌下来活活的摔死,周泰也被人扔下来,不过他生命力比较顽强,属于不死鸟哪一类的,哥们站起来擦了一把从额头上留下来的鲜血,抖抖身上的尘土,再一次嚎叫着冲上云梯。

    城楼上又开始往下扔石灰粉。成楼下又开始传来大面积的哀号。可是不管怎么样,数量上zhan有绝对优势的江东军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开始冲上城楼。老张和狗子都把弓箭甩tuo了,拿起手边的闪光铮亮的大刀,切菜削瓜一样的收割着从下面攻上来的江东军士兵的生命。老张一个人一瞬间就干了三个,吓得他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突然变成了武林高手呢。这样的战绩,足够可以当将军的了。其实他只不过是占了居高临下的光了,不然,一个江东军他也不见得能杀得了。狗子,可惨了,他刚用刀劈死一个,接着爬上来的那个上半身没穿衣服,全身上下插了十几只箭,满身血污一脸大胡子的疯子,就用大刀把他斩成两截。狗子甚至看到他的下半身从城楼上被甩出去,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靠,这家伙的刀还真快呢。”

    周泰,周泰登上了城楼。这时候,我一直在用铁枪对着城下的江东军狂刺,已经一连杀死了几十个,渐渐的眼前也成了一片血红酒,看不到徐晃看不到乐就,只知道挥动手中的枪,杀,杀,杀。派出去的亲兵总算是气喘吁吁的把我的悍枪找回来。他在我身后喊了一声;“二公子——”就没了声音。我回头一看,他躺在地上的脑门上插了一只劲箭,手中死死的抱着悍枪。竟然误中流矢而死,当此情景五不得不再次感叹生命无常。我顾不得凭吊他,从尸体上拾起悍枪。一股冰冷之气从悍枪上,传入我的手心,骤的冲入脑际席卷全身。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我的悍勇顿时被悍枪的冰冷所激,将腰一挺,全身立即向外散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霸气。我正在自我陶醉,突然听到徐晃声嘶力竭的喊;“袁熙,敌军杀上来了。”

    果然周泰身后,跟着上来了几十个江东军,这些人也杀红了眼,上城之后,就是一顿乱砍,城防立即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我急了,顺手捅死两个冲上来的兵卒。奔着周泰杀过去。周泰正在背对着我向守城的士兵威,把他无限的悍勇,通过大刀,无止境的fa泄到我的士兵身上。只要他刀锋一出,立即便会有一个士兵变成两截,有时候是两个士兵变成四截,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将。

    我是准备要偷袭这个疯子的,可是挺倒霉的,就在悍枪距离周泰心窝,还有三寸的时候,突然他手下的一个士兵,大声喊;“将军小心。”周泰立即生出反应,身子一侧,躲过了心窝,却被我从中肋骨。枪尖立即从他后背冒出来。我心里这个气,舍了周泰就去找那个刚才大喊大叫坏我好事的士兵算账。心想我找这个天赐良机我容易吗我,都让你给搅了,跟你没完,非灭了你不可。

    可是我低估了周泰的悍勇,就在我一枪贯穿他的左肋,鲜血飚飞的时候,他竟然挥刀向我腰部扫来,力道和度,竟然像是丝毫不受伤势影响。我当时一惊,旋即又冷静下来,双臂横枪,奋力架住周泰的大刀。刀枪相碰,周泰向后倒退两步,我也退了两步,心口一阵气血翻滚,喉头微微甜。周泰大惊失色,我更是害怕,表面上我和他打成了平手,其实谁都知道,周泰现在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我震退,看来在力量上,我和他没得比。还是比比枪法吧。这一点,不是我狂妄,就算是赵云,也不见得可以破解悍枪。

    果然在一往无前悍勇无双的悍枪枪法之下,周泰被逼得节节后退,根本喘不过气来,在这个间隙中,我还捅死了四五个冲上来的兵卒。这时候徐晃和乐就也跑过来扑这个口子。两人这时候也拼了命徐晃的大斧头从背后抵住一个江东军,左手抓住他的头颅,厉声暴喝奔跑着把他逼到城墙边上,一斧消掉了,他的脑袋,那个士兵的无头尸体,倾斜着从城墙上掉下去。从腔子里碰触的热血,让徐晃看起来像个狰狞的魔鬼;“他ma的,袁熙,你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全他ma的放屁,老子跟着杨奉的时候,从没打过这样艰苦的仗呢。”

    数以百计的江东军从周泰杀出的口子上冲入城墙。我心想坏了,这次要糟了。周泰虽然被我逼退,但还是顽强抵抗,寸步不让。一边还骂我;“背后下刀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个——”我的枪式越来越霸道,就像是一架风车,开始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往漩涡里面卷动,所到之处,除周泰外,立即就会有几人中枪倒地。我冷笑道;“本公子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知道什么是英雄好汉。”

    这时候徐晃也杀上来,和我一起把周泰逼退,而且大斧子还在周泰的肩头狠狠的砍了一斧子,我这个可惜,埋怨徐晃;“你看准了再砍行不行,再偏一点那厮的脑袋不就掉了,真是的。”徐晃一斧子砍掉一个江东兵的脑袋笑道;“这下子够准了吧。”口子越来越大,冲上城楼的士兵越来越多,开始有江东将军也跟着登上城楼。所有的守城士兵有一半都向这边集中过来,白刃战,立即全面展开。残肢断臂横飞,到处是用手托着小腹流出的青紫色的肠子的伤病。城楼已经被血染红,血水渐渐的形成溪流。我的心凉了,心想这下子完了,合肥城注定要陷落了。

    

22. 第二十二章见到孙权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员江东小将杀上城楼。我一看就乐了,心想合肥城可以保住了。那小将长的碧眼紫髯头有些黄,面皮白净骨骼清奇很有些混血儿的意思,那年头长成这德行的不多,这人不是他ma的孙权还是谁?

    我扯着嗓子喊徐晃;“公明,快和我一起生擒孙权。”徐晃正砍死两个江东兵,愣了愣;“孙权是谁?”我叫道;“是孙策的弟弟,快——”徐晃一听就来了jing神;“哈哈,孙策的弟弟——真的假的——那一个——”我一枪逼退周泰,冷笑道;“你看着谁的眼睛是惨碧色的就是那个。”徐晃吼道;“这里的人眼睛都是血红的,哪有惨碧色的——嘿,还真有一个——”他一眼就看到孙权。其实依我看像孙权这个德行的就不应该出来打仗,就冲着他的标志性眼睛,谁一眼也能认出他。

    孙权傻了,周泰也傻了。周泰一回头吼道;“二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孙权傻呼呼的道;“我是想来帮忙的,大哥,他不知道的。”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好,好孙权,你算是帮了你大哥大忙了,我谢谢你。徐晃当然不知道孙权的重要性,听我说完二话不说轮斧子就剁。孙权也是,你说又没什么胆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就徐晃这一斧子差点把他吓哭了。举起手中的钢鞭往上架去,‘咔嚓’两声脆响,一声是兵器交击所产生的,另一声是孙权的胳膊折了。徐晃忘了我告诉他的要生擒,杀的兴起,第二斧跟着就朝着孙权的脑门劈落。我有心拦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泰大概是听到了孙权野兽般的嚎叫,拼了命的过去救援,完全不理会我刺向他心窝的一枪。眼看着一枪就要了他的命了,我心中突然一叹,算了,他的jing神也让我挺感动的,放他一马吧。枪尖一斜刺中他右臂,又是一处贯穿伤。

    彭,徐晃的斧子,一半劈在城墙地面的青石板上,惹得一阵火星四溅,看来他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另一半扫中了周泰的足1uo。周泰拼了性命不要,把孙权从徐晃的斧底扑出来。可是徐晃还是没打算放过这个长相有点像胡姬的小子。搓了搓手跟着又是一斧劈下。我急忙撩起悍枪架住大斧。徐晃的攻势给人挡住,抬眼看是我,生气的道;“哎,袁熙,你怎么敌我不分呢。”这袁熙他算是叫顺了口了。我急忙窜过去,一把揪住孙权的衣领,伸脚踢飞了在地上昏迷的周泰,苦笑道;“公明将军手下留情,这个小子,我们要活的。”“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徐晃又举起斧子,要劈死周泰。我心想别呀哥们,你这样做,孙策还不恨死咱们,这合肥城铁定是保不住了。立即劝道;“算了,这个也要活的。”

    徐晃晒笑了一声,提着斧子向杀的最激烈的地方跑去,嘴里挖苦道;“袁熙,枪法不赖,怎么捅都捅不死人,我没这本事————”

    我用枪尖抵住孙权的xiong膛,歇斯底里的喊道;“都他ma的给我住手,要不老子就把孙权给宰了。”连着喊了三声,江东兵大半都不打了,只有我方的勇将,还在砍杀着完全不做抵抗的江东兵。我厉声道;“住——住手——成何体统,像话吗,都住手退下去。”攻上城楼的江东兵里有几个穿着武将服的,其中一人,伸开双臂大声道;“住手——住手——”他说话的声音颤抖了,双腿也在一个劲的打颤。我冷笑着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扬武都尉董袭,请不要伤害二公子——”董袭冲着冲上来的江东兵道;“下去,都下去,快——快点——”周泰这时候已经昏死过去。董袭道;“请,不要伤害二公子,我立即去见主公——”

    董袭见到孙策之后,攻城的江东军立即停止,已经攻上城头的和周泰孙权一样,甘愿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我一面命人修复破损的城墙,救治负伤的将士,又让郭嘉去粮仓,清点剩余的粮食数量。一面派快马回到冀州,把淮南战况通知老爹。其实早该派人报告的,只是因为战况紧张竟然给忘记了。回到将军府就看到郭嘉,我叫住他问;“先生,寿春方面可有消息。”郭嘉踱着步子,在院子里画圈,看来心里也很着急,摇头;“没有,不过二公子放心,来寿春的路上,嘉每隔十里就留下一名暗哨,只要寿春方面一有消息,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

    丹阳郡。吴太夫人正对着刚刚撤兵回来的孙策大脾气,一面还哭诉;“你这逆子,说,如何将你弟弟陷入敌营。”孙策自己还纳闷呢,心想我也不太了解。可他为人孝顺,自然不敢这么说,苦笑道;“孩儿,的确没有派他出战——”吴太夫人伸手打落几上的茶碗,大声呵斥;“莫非你因为汝弟并非一母所生,所以起了歹意,暗加陷害。”孙策急了,蹭的站起来。吴太夫人冷哼了一声,他又嬉皮笑脸的乖乖坐下;“母亲,是那个——是谁,把这件事告诉您的。”

    吴太夫人冷着脸道;“这你别管,只要说,何时把你弟弟救出来?”孙策想了想道;“母亲放心,我料定那袁熙绝对不会伤害仲谋。”吴太夫人伸出春葱般的玉手,就想扇他一个耳光;“你——还敢骗我,你父亲死了不到五年,你就把自己的弟弟害了,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孙策心里一阵犯糊涂,到底我和孙权谁是您的亲儿子,我怎么记得是我呢,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太像。他搜索枯肠,总算找到了一条理由,就结结巴巴的说出来;“因为——袁绍害怕孩儿——”吴太夫人奇怪;“冀州和江东相隔十万八千里,他怕你干嘛?”那个时候也没有洲际导弹。孙策对老娘无可奈何心说您又不懂的军事跟着吓搅合什么呀。吴太夫人看他不说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孙策道;“是这样的娘亲,袁绍如今正在河北官渡和曹cao相持不下,曹cao害怕孩儿在他和袁绍决战的时候,偷袭许昌。是以孩儿料定用不了几天袁绍一定会派人来结纳孩儿,到时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仲谋必定安然返回。”吴太夫人脸上顿时现出笑容。可是孙策忘了一件事,如果他攻不下合肥,也就无法通过汝南,接近许昌,袁绍还要他有什么用。

    孙策这里正苦苦的等着袁绍派人来拉拢他,顺便乖乖的心甘情愿的把宝贝弟弟孙权送回来。我和郭嘉徐晃却忙着在合肥城将军府我的书房里,拟定一份清单。

    “哎,奉孝先生,您说这mei女我们一次要多少个,八十个好不好——”我表情严肃的看着郭嘉和徐晃。

    郭嘉咂咂嘴;“还是——少要一点,我怕孙策一时之间拿不出这么多。”徐晃的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闪闪放光;“好好,就要一百二十个好了,对了,我听说江东乔公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大乔一个叫小乔,都是绝色美人,让孙策给咱们送过来。”郭嘉赶忙摆手阻拦;“不可,不可,千万别这么写——”徐晃一听,一跳三尺高;“干嘛,那孙权还是我抓住的,提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行。”郭嘉差点没气死;“小要求,公明,你知不知道大乔小乔是什么人?”徐晃道;“我怎么知道。”我笑道;“一个是孙策的老婆,还有一个是周瑜的老婆。”徐晃一愣;“这两个龟孙子这么有福气,那算了——换——换两个吧。”我纳闷,就问;“公明,你为什么一定要一百二十名mei女。”徐晃想也不想,当即道;“正好,我袁熙你,还有郭嘉,我们三儿一人四十个嘛。”郭嘉叹了口气,替孙策着想;“依我看,第一次先不要狮子大开口,少要一点,用完了再管他要可以了,先来九十个,一个人三十,将就一下。”徐晃瞪了瞪眼,满心不情愿的摆手道;“行行行,听你的三十就三十吧。”

    “那军粮要多少?”

    “先来一百万石吧。”乐就正好一步踏进房门。“公子,粮食不多了,多要一点是一点。”郭嘉道;“能不能找各郡的太守想想办法。”乐就苦笑道;“你不用找了,庐江太守刘勋已经派人押运粮草来了。”我高兴的跳起来;“多少?”乐就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愤;“一百石,那个负责押运的彭泽令刘晔还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凑齐的。”我看了看抬头看了看满眼血色,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乐就;“乐将军,你腿上受了箭伤,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连忙站起来过去搀扶。乐就挺感动,豪气干云的道;“二公子言中了,咱这辈子,仗打的多了,那次不负点伤、挂点彩,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军粮的事情,一定不能手软,我军要驻守合肥,一定要拿孙策这个大财主开刀。”我苦笑道;“我到不是手软,主要是怕孙策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乐就沉思了一下说;“他有,末将心中有数,这点数目,难不倒他孙策。”徐晃咳嗽了一声道;“俺娘,平时最喜欢珍珠项链了,袁熙,你给我弄几条。”我为难的道;“我说公明,咱也别太过分了行吧,差不多算了,这样就给你八十条,多了,我可不管。”心想就这些已经足以把二愣子孙策逼疯了。

    郭嘉又补充了一点;“还有军饷,光是有粮无饷也不行,时间长了也会招致士兵不满,要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还不是绑票了孙权向孙策敲诈勒索。我坐在书桌后,写完了大家说的所有的勒索款项,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我的左将军印绶。写敲诈信还署名,真是过瘾。我把信递给郭嘉;“先生,您看看要是没什么补充的,我差人给孙策送过去。”郭嘉拿着信的手一个劲的抖,心想孙策遇到我们二公子算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下手真够狠的。乐就把信抢过来看了看,犹豫道;“二公子只怕——还有些不妥——”我看了看徐晃;“将军是说,关于mei女的事吧——这个——公明——你和乐将军说说——”徐晃傻笑着站起来,还没等开口,乐就就说;“不是,那事我才不管。我是说在昨日一战中阵亡将士需要一些抚恤,末将以为这笔钱也该着落在孙策这小子身上,谁让他无故挑衅的。”

    书信一封送到丹阳江东军大营。孙策一看信的内容,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尤其是当他看到索要mei女和阵亡将士抚恤金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跟随军校尉阚泽嚷道;“袁熙此人着实可恶——气死我也。”阚泽不明就理,忙道;“主公息怒,书信可否让泽一观。”孙策伸手把信甩给他,嘴里还在问候着袁家的列祖列宗。“德润,你看看这封信——这个袁熙无耻之极,竟然跟我要什么mei女——这也还罢了,他竟然提出要我东吴方面,赔偿他们因为昨日作战而损失的军费,合计八万两,还有什么——阵亡将士抚恤金七万两,这件事是无耻之极,德润,你说,难道我们这边就没有死人吗?难道我们的将士就不需要抚恤吗?还有他竟然提出要我割让丹阳郡给他,还说要签订什么——‘丹阳条约’这完全是市井无赖的作为吗。”孙策爆跳如雷,差一点就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去。阚泽看主公如此生气,连声安慰;“是是是,这袁熙实在是过分,一日之内所耗费的军费,那里会有八万两之巨,以泽看来,顶多也不会过四万两这——”阚泽说着说着忽然住口,因为他现孙策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瞪视着他。

    孙策心想四万两四两老子都不给,你这个死穷酸,劝人都不会劝。他厉声道;“去去去,快去吧张昭和周瑜给我找来,快点。”

    孙策讨逆将军府长史张昭和周瑜.刚进来,孙策就劈头盖脸的指着几上的;“你们看看,这袁熙真是欺人太甚,我孙策若不杀之,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孙策这里跳脚,本来以为周瑜和张昭两个,一定会随声附和,谁知两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书信都不去看。他纳闷,回过头来,就想对张昭火,跟周瑜他不好意思。还没等他嚷出来,张昭先开口了;“启禀主公,出事了。”孙策心说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出事了吗?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可张昭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有些站不稳了;“吴郡太守许贡谋反了。”孙策一愣;“谁?许贡,他——谋反?他还有这出息。”在他心里徐贡一直都是个胆小怕事很稳重的人。

    

23. 第二十三章藏霸争锋

    周瑜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周瑜手上;“主公请看。”孙策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们两个气的那样子,我就不相信世上还有比袁熙更不是东西的人。结果他展开书信一看,立即就傻眼了,气的差点没中了风。孙策气的哇哇大叫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鸡蛋。只见;“曹公台企,不才许贡多多拜上。在下许贡吴郡太守,一向忠君爱国、鞠躬尽瘁,平生没做过半点亏心的事,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勤俭节约不好女色,吴郡众人多以在下为做人楷模。贡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嫉恶如仇,生平从不与奸狡之徒、卑鄙小人、嗜血好杀之人来往。但最近为势所迫,不得不依附于魔王孙策,对于策之种种行径,在下是在难以忍受。此人骁勇善战、嗜杀成性、残忍暴戾之处与当年之项羽一般无二。请问朝廷还管不管了?这样的ren流落在外岂非祸害。在下以为,朝廷应表面示以宠爱,把他召入京师软jin起来,不可使此人拘留外藩。”

    孙策看完气的脸都绿了,骂人都骂不出来了。周瑜道;“主公息怒,此事现在还不能张扬,否则,被许贡知道,必定会趁着大军屯驻丹阳之时反叛,大家的妻儿老小都在吴县——那时——”孙策大惊失色;“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就这样算了吧。”张昭张了张嘴,没敢说话,看了周瑜一眼,周瑜苦笑道;“以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二公子已经落到袁熙手上,我们投鼠忌器不可能攻下合肥,只有撤离合肥,回兵吴郡,遣人假意找许贡议事,然后斩杀。”孙策叹了口气道;“可是仲谋也不能不救。”周瑜奇怪的道;“我们这里撤军,主公可以将计就计,就说是给袁熙一个人情,用来交换二公子和周泰,他定会将二公子送还的。”孙策指着桌子上的;“公瑾,你还是先看完了这封书信再说吧。”周瑜从几上拿过书信刚看了两行,脸色就变了,yao着牙骂道;“袁熙这个王八蛋——”张昭看一向儒雅的周瑜竟然也被气得暴跳如雷心想这个袁熙真是人才,不知道他在书信中写了什么,把东吴的两个大人物气成这样,就凑过去看。看完了咂咂嘴道;“想不到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市井无赖。”

    周瑜看完之后,厉声道;“主公,袁熙实在可恶,我看——我们还是答应了吧——”孙策舍不得,颤声道;“公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周瑜心想除非你不要你弟弟的命了。可是周瑜终究是个外人,疏不间亲这点常识他还是懂得,想了想说道;“以瑜之见,眼下也只能如此,不过主公不必生气,等我们收拾了许贡,在回头对付袁熙这个无赖为时不晚。”

    孙策叹气、yao牙、跺脚不住口的挨个问候袁熙和许贡的列祖列宗,当然问候许贡的比较多,因为在他的心里,最不能原谅的还是叛徒。孙策最后还是乖乖的答应了我的所有条件。不过他在mei女和珍珠项链的问题上是打了折扣的,只答应给十名mei女和十条珍珠项链。割让丹阳郡的问题也不可能,回信上说的比较委婉;“再议。”一百万石军粮只能给六十万石,并且一再强调,这已经集江东会稽、丹阳、吴郡、豫章、庐陵五郡全力供给了【各位书友,这里解释一下,本来是六郡,但由于我的插手,孙策没能攻入合肥,也就不可能击败刘勋夺取庐江郡】

    其实我漫天要价也是想给孙策拦腰一刀讨价还价的机会。为了向孙策表达我军掌握主动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自己的被动处境,郭嘉没有答应,而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军粮可以少要一点,mei女也可以少要一点,珍珠项链更加无关紧要,但是孙策一定要上表参奏曹cao,历数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国贼,宣布和曹贼决裂。郭嘉拼着一夜不睡,已经把奏折替他拟好了。

    孙策心里这个气啊,可是没办法,谁让兄弟在人家手上呢,上表就上表,当日便按照郭嘉写的奏章,原封不动的抄录一边,让人送到许昌,参奏大汉丞相曹cao。奏折一来一返需要一段时间,这几天我就派人催促孙策先兑现军粮和mei女还有十五万两军费补贴。至于割让丹阳郡的事,从一开始本公子也没报希望,不过就是想提出来气气这个二愣子罢了。孙策只答应先兑现一半,剩下的要等见到他老弟孙权安然无恙的返回才给。我和郭嘉一商量也行,反正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而且现在粮草也不多了,先把三十万石军粮搞到手再说。孙策担心孙权安危,又害怕许贡在他后方造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仅仅一天功夫,就已经准备齐全,从丹阳郡,运送入合肥城中——并且要求我送回孙权,我心想不行,绑票没这样子绑的,孙策不是傻子,他收到人质之后,绝对不会给我剩余的粮食,必须想个万全的办法——

    我正在想主意,突然有名军士闯进来;“公子——寿春方面有消息了——”

    冬天的田野山峦,显得特别空旷。西北风肆意横行在杨州群山和平原之中。杨州虽然横跨大江,但有一半是属于北方内6天气,一年四季的变化和青州徐州无异。山峰谷口和宽阔静寂的官道之上呼啸弥漫的都是强劲的像尖利刀子一样的北风。北风把地表凝固成铁石,把1uo露出来的岩石冻裂,同时也把张辽的嘴唇冻裂。张辽手下的士兵每人嘴上都像是叼上了烟斗,呼呼的冒着白烟。虽然兖州兵团挂上了中央军的金字招牌,吃喝不愁装备一流,士兵们的冬衣也不缺乏,但仍然冻得一个个缩手缩脚的。步兵还好一点,他们在长途奔袭中会自动的产生一些热量。骑兵的铠甲重,而且活动时产生的热量少,在通过一处山口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场雪,葫芦口式的山势造成的强大凛冽的北方,已经让他们的脖子和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胡子和头上白白的,就像是挂了霜的冬瓜。

    张辽的手忍不住在jing钢打造的褐色铠甲上mo了一把,只觉得一股奇寒钻心,刺骨的森寒险些把他的脑子都冻结了。大地上覆盖了白雪更加干燥更加坚硬。北风又来助威卷起地面的积雪,在虚空中飞扬,天地顿时成为白的混沌。

    张辽的马蹄踏在地面上竟然出金属交击的响动,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遍全身,这是很奇妙也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完全没道理的觉得眼前的景色很凄凉。心想自从跟了曹cao之后,梦里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出吕布的影子,每次看到他出现在梦境中心头都会觉得很凄凉很无奈。看着路边几颗孤零零的槐树在严寒和飞雪的交互侵袭之下被北风一吹出阵阵的‘咔咔’折裂声后掉落在地面上,一时间这种孤寂沧桑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宋宪魏续二人押运粮草,辽心中有些担心,可否请文谦前去接应一下。”张辽对身边的乐进说道。由于丞相嘱咐过此战一定要战决,张辽采取了急行军的策略,两日两夜马不停蹄人不卸甲,拼命赶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粮草辎重行动缓慢,必然落在身后。这一点荀彧早已xiong中有数,所以——

    乐进心里那个不高兴啊,心想丞相素来知道我与此人不和,还派我做他的副将,这不是存心整我吗。派我去押运粮草分明是怕我抢了他的头功?ma的,吕布手下能有什么好货色,一个个黑心烂肺的,也好老子就去押运粮草省的在这里看着你堵心。

    乐进冷冷的答应了一声;“将军将令末将怎敢不从,去就是了。”张辽一听心里有气,老子不就是出身差点吗,干嘛整天阴阳怪气的。不过他城府极深,属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当即一笑;“文谦肯去,辽无忧也。”

    乐进冷笑了一声,潇洒的调转马头,领着自己本部兵马两千,到离军队八十里处,押运粮草。乐进这一走张辽的心情登时就好多了,文谦这个人虽然心xiong狭隘目中无人性子偏激语言刻薄,不过有一样确实货真价实的,那就是行军打仗。有他在就算是碰上再厉害的山贼也不害怕了。至于寿春方面,他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临行之前他已经和丞相府长史兼大汉司隶校尉钟繇把寿春一带的地形图翻了个遍,他现在所走的这条路,是经过jing挑细选的。这条路绕过九江官道,从翼城直插寿春城外百里处的北山。经过仔细观察和缜密分析,这条路虽然比之官道要远一点,而且道路崎岖,多山泽密林,但是绝对没有岔路,最利于急行军押运粮草之用。张辽一边想一边得意,一边在心里寻思着怎样战决,闪电攻占寿春城为丞相打响白马之战排除后顾之忧。突然一个军士惊慌失措的飞马过来叫到;“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张辽勒住马眼一瞪,腰畔的佩剑蹭的拔出来,大声斥责;“大胆,何事惊慌,乱我军心。”就想砍了这个探子。

    探子大惊失色,翻身下马,跪倒雪地里颤声道;“将军饶命,属下真的有十万火急军情禀报。”张辽不想杀他,只是怪他声音太大了,影响军心,心想吓唬吓唬杀鸡儆猴,以后别人心里也都有个数,别大呼小叫的。厉声道;“讲。”探子压低了声音道;“将军,泰山贼寇藏霸攻占了下邳城,我们的粮道,被——被切断了。”声音低的就像是喃喃自语。张辽仿佛听见他说什么泰山下邳,其余的全都没听到,喊道;“你他ma的没吃饭,说话不会大点声。”探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官真好,干什么都可以不讲理,刚才嫌我声音大,这会又嫌小了。有空我一定找几个资深探子,和人家学习一下,想办法把声音控制的恰到好处,省的在挨骂。想到这里撞着胆子提高了一个分贝声音;“启禀将军,藏霸攻占了下邳城,断了我们的粮道——”

    

24. 第二十四章切断粮道

    “啊,如此紧急军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该死——。”猛地拔出佩剑,剑尖闪动,探子颈血狂飙,倒在雪地中。临死的时候还在想,俺下辈子说什么弄个将军干干,打死不做探子了。

    张辽身边过来参军韩浩道;“不如回军,先破藏霸,否则大军无粮,必然不战自溃。”张辽摇头道;“那样的话,反而中了藏霸奸计。这人我最了解,他以前同我在吕布帐下共事,只因生气曹cao逼死陶谦所以誓死不降,逃奔泰山去了。此人生性奸诈,顾虑周详,知道丞相与袁绍决战在即,我必yu战取寿春城,所以想要拖住我。辽敢断言,假若我等回军,他一定撤走,我们前脚走,他后脚回来,在断粮道,用的就是当年‘彭越饶楚’之法。用意就是拖住我,不让我有机会攻入寿春,已达到乱丞相军心的目的。此计只好骗别人,却骗不了我张辽。命令全军,加快度,两个时辰内赶到寿春城下,我要战决。”韩浩诧异道;“将军,粮道被断,军中余粮顶多可够三天之用,如何作战。”

    张辽大笑;“你怎么做参军的,没听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我军剩下三日粮食,可比寿春袁军多得多呢,我估计这些人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藏霸想用‘彭越饶楚’之法,我偏不上当,偏要学学楚霸王,给他来个‘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乐进带领本部两千人马穿过一片浓密的松树林,到处皑皑的白雪,压得松树枝咔咔作响。松林中静的只能听到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和步兵杂乱无序的脚步声响。乐进没在意,松林尽头,出现两座高耸的大山,两山之间只有一条最多可以过来一辆粮车的狭窄通道。他皱了皱眉,驱马过去,坐在马上,抬头从山缝里仰望天空,只能见到阴霾的一线天光。

    不管他,反正这里也不可能有敌人埋伏,张辽不是说了吗,这条路根本就不可能有岔路。大队人马排成一字形,每三人并排着向前走,走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乐进先通过谷口。眼前豁然开朗,就看到他刚才走过的那一片开阔地。方才被士兵践踏的一塌糊涂的雪地,此刻又恢复成一片白色毛毯妆。在他眼前无限的延伸出去。乐进向前挺进,想要让后面的队伍通过。他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多,就在一半士兵,通过谷口的时候,突然——路边xue白中夹杂着的枯草在一瞬间被掀开,一排排雪亮的刀枪出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旋风般冲过来。身穿典型冀州军服的士兵潮水般把谷口堵死。一员银枪银甲,骑着白马的俊美小将闪电般冲到他眼前——赵云。

    赵云是奉了荀彧之命,在前面埋伏的,此刻魏续和宋宪所押运的粮食还没到,却无意中先碰上了乐进。赵云的士兵在这里埋伏了将近两个时辰,大家都冻坏了,一见到乐进的人马,一下子来了jing神,仿佛狼群见到了羊群。大家心里都在想,干吧,他ma的,被砍死,也比冻死强。赵云也挺冷的,他不跟惊慌失措的乐进废话,直接高喊一声;“杀。”率先挺枪来刺。转瞬之间两边的士兵便绞杀在一起。

    乐进是勇将悍将猛将大将,但是却不是赵云的对手,接战之后,不到五合,便被赵云快如疾风闪电而又悍勇无双有进无退以攻为守的凌厉枪法,杀的net息不止,一个不注意肩窝被赵云的逆鳞银枪刺中。他嗷的一声嚎叫,驳回马就想跑,士兵们一看乐将军受伤了,要走,大家也都跟着向后跑。顿时之间失去了战斗意识。其实赵云这次根本就没带来多少兵马只有一千左右,原因很简单,粮食不够,想要长途奔袭,还不被这样的天气冻死,必须让士兵们吃饱才可以。但粮食不够,所以就只能让他带一千人来。关键是荀彧级的地理常识,让他得以大获全胜。

    张辽和钟繇在作战地图上jing挑细选的这条道路,其实五百年前有人走过,就是刘邦。汉高祖刘邦大肆诛杀异姓王时曾在此地破九江王英布,史籍记载,太祖从陈平计策,从小路偷袭英布,经过荀彧多年考证,应该是在这里,派人寻找,果然在山间找到一条幽径,直通大路。所以当他得知张辽从这条路上来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立即就放下来;“事成也。”

    乐进一退,所有士兵都跟着退入谷口。谷口狭窄,又有一大批士兵没有来得及出谷,顿时之间人马相互践踏,再加上赵云军从后掩杀,踩死的撞死的,被人从身后砍死的,吓死的无数,把谷口都塞住了。这也好,赵云的人追不进去方便乐进逃跑。赵云才不会跟他废话,因为马蹄声已经在他身后想起来,赵云心中立即升起一个意识;“粮车——”

    宋宪和魏续远远地就听到喊杀声震天,两人对视一眼都想怎么办,总不能丢下粮车跑吧。宋宪为人还算骁勇,可就是武功差点,当即说道;“老魏,你在这看着粮车,我带一对人去看看怎么回事。”魏续道;“小心一点。”宋宪点点头一挥手带了一队兵,冲出去。魏续看着他出去还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是从宋宪的口中出来的。魏续大惊失色心想张辽将军不是说这条路很安全吗,怎么老宋会——”他冲着身后喊了一声;“弟兄们保护粮——”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只有一匹,他还以为是宋宪回来了,转过头来,突然就看到一道白光闪电般过来,魏续迷迷糊糊的就觉得xiong口一阵冰冷,低头一看,一只银白色的枪已经插在自己的心窝。他抬头就看到一个漂亮无比的年轻人正冷冷的看着他。魏续嘴角chou动一下,身子从马上摔下来,挂了。

    乐进甩掉所有的士兵疯狂的回奔。等他见到张辽的时候,大军已经到了寿春城下了。张辽一看寿春城的城防嘴差点乐歪了。这不是给我军士兵屠杀的机会吗,这也叫士兵,我张辽来打你真是给你脸了,早知道让我老婆带五百人马来不完了。寿春城上两千不到的守军全是白苍苍的老兵,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手里的家伙倒是很jing神,可是看这些老年人的样子,似乎拿着挺吃力。张辽不由得心生怀疑,心想这莫非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可他一想又不对,有这么诱敌的吗?哦,把这些炮灰都推到城墙上来,让jing锐士兵等在城中,等我的大军杀进去在开战,根本就不可能,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本来以张辽的jing明,是不可能贸然行动的,可是就在他大笑的嘴巴,还没有合拢的一刹那,一个全身血污的帅哥出现在他眼前——乐进。

    乐进看到张辽又羞又愧,yao着牙道;“张将军,不好了,我去接应粮草,半路被人伏击——”张辽一惊;“粮草呢?”乐进摇头;“我虽然没有看见,不过估计,粮草肯定是被劫了。”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比乐进还帅的血人,起了匹马,从大队人马后面赶上来,一边跑一边喊;“报,将军,粮草被劫了——快——”张辽的脸冷的像冰,恶狠狠地骂;“他ma的,你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气死老子了。”心想军心已经大乱,除了攻城没有其他办法了。

    乐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问道;“现在怎么办。”张辽突然笑了;“能怎么办,半个时辰内拿下寿春城,然后回去收拾藏霸。”他此刻也不想那么多了,粮草没有了,大军随时会哗变,必须攻城,别无选择。乐进本来想和张辽抬杠的,可是一看到城上的情况,咽了口唾沫道;“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一炷香的时间。张辽乐进跨马进入寿春城。那些白苍苍的老人家,只是象征性的做了几下抵抗,便很识趣的放下武器投降了。于是寿春之战就留下了这样一组令人震惊的数字。寿春攻城战,曹军折损两人,受伤八人,这其中还包括一名士兵从云梯上摔落导致的右腿小腿骨折,射出箭矢五十只,马匹刀剑毫无损失为零。一股成为战神的冲动化为热血瞬间涌入张辽的脑际。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以如此低的代价换来了寿春一座大汉朝数一数二的坚城。可是他刚刚冷静下来就现不对,这里的守军连三百都不到,而且还都是老弱残兵,最高的指挥官竟然是个马弓手,敌人的大多人马到那里去了,跑了?这群人也太窝囊了,连打都不打就跑掉了,河北军的战斗力如此稀松,看来丞相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把袁绍给灭了。

    可是张辽手下负责张贴告示的书吏回来报告说;“城里一个居民都没有,不但没人也没有一颗粮食,就连鸡鸭鹅,也没有一只。”

    张辽听完一pi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坏了,中计了。”敌人显然是把所有的人和可以吃的粮食都搬出城了,给自己来个坚壁清野。自己的粮草被劫了,眼下可以说是连一粒粮食都没有,寿春城又是一座空城,五万大军的吃饭问题怎么决绝,士兵是绝对不能饿肚子的,那样会出大事的。张辽一想,不行,我的人不能留在这里,必须全部撤走,回去对付藏霸,打通粮道。于是立即下令;“大军休整半个时辰然后出城,回去对付藏霸。”乐进趁着这一会功夫包扎好了伤口,过来问张辽;“为什么要出城,那样这仗不是白打了吗。”张辽苦笑道;“没办法,这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大军根本就不肯能屯扎,你让我怎么办。”乐进倒吸了一口冷气;“坏了,谁能想到寿春城居然荒凉到这个地步,居然连一个活人都没有。”张辽摇头道;“以我看来,本来应该是有的,可能是被袁军拉出城了。这种坚壁清野让我们得城而无所用,果然厉害。”乐进道;“现在怎么办。”张辽想也不想;“只有回去,打通粮道,没别的办法。”韩浩从乐进后面走进来道;“如果藏霸像将军所说的一样,采用彭越饶楚之法,不和我们正面为敌又怎么办。”张辽叹了口气道;“那就只能上表给丞相,请他派大队人马进驻下邳,保证我们粮道畅通了。”此时天色已经渐黑,韩浩担心的道;“不如等到明早再走。”张辽道;“不行,明天士兵饿得都爬不起来了,怎么走。”乐进点头道;“也是,那就现在走吧,天亮之前赶到下邳,打通粮道。”

    

25. 第二十五章曹军败北

    天太冷了,而且是个没有星光的夜晚。上万只火把,染红了半边天,却不能让饥寒交迫的士兵感到一丝暖意。张辽和乐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从早晨到现在还只吃了一顿饭呢。尽管吃苦对于这些常年征战的行伍中人来说并不是头一次,不过这次大家的心里都多少带着一点担忧——我们这样饿着肚子能打败纵横泰山的马贼藏霸吗。

    清晨。

    清晨的空气清冽森寒,普通情况下能让人头脑为之一清,但对于一夜没有合眼的人来说,这个时侯是最难熬得了。寒冷、饥饿、困倦这三种把人折磨到骨子里的痛苦,一起侵袭着本来意志就不怎么坚定的士兵。大家心里都在想,能不能躺下来睡一觉。

    张辽此时可没有睡觉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走进了敌人的圈套中。就凭这只队伍现在的这种状态,就算是到了下邳城下,也只有等着被屠杀的分了。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留在寿春死的更惨。熹微的晨光透过天空中灰暗的云层,给大地带来一片晕黄的光。

    乐进提马来到他身边打着哈欠道;“将军,过了这个路口,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下邳城了。我们加快行军度。”张辽心想走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死啊。不过他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是博一搏了,点头道;“对,兵贵神,快,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全前进。”

    他话刚说完,身旁的一个骑兵啪的一声甩下马背,掉在雪地里。张辽一惊问左右;“怎么回事。”旁边过来一个步兵,凑过去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对张辽道;“将军,这小子好像是睡着了。”张辽心里这个气啊。顺手抄起马鞭,往那名士兵身上就是一顿乱抽。那士兵被抽的,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也不敢躲,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乐进心里一阵冷,心想士兵都已经困倦成这副德行了,正是所谓的强弩之末,如果勉强攻城,一定吃败仗,可是不打下下邳城还是一样要冻死饿死这可怎么办。这小子眼珠一转,就计上心头,凑到张辽身边拉住马鞭道;“老张,我看我们还是绕过下邳城到徐州休整,然后在回头打藏霸吧,我担心这样会吃亏的。”张辽一听心想你说的轻松,到徐州休整,不是要耽误时间,丞相嘱咐我要战决这可好,成了持久战了,我的脸往哪搁。乐进知道他担心什么,跟着说道;“算了,耽搁两天总比损兵折将打败仗要好的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张辽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就是听着不顺耳,心说我让你去押运粮草,你连敌人长的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挨了一枪,现在还理直气壮的给我献策,明摆着这黑锅要让我背吗。张辽是个头脑冷静的将领,他不会为了背黑锅的事情头脑冲动。当即点头道;“好,就依文谦之言,到徐州休整。”说完又紧跟了一句;“藏霸这个王八蛋,老子不把他碎尸万段了,就不姓张。”

    ‘咚’一声炮响震得张辽脑中一阵模糊。远处一片雪花飞扬,一彪骑兵杀到近前。为一员大将,生的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正是藏霸。藏霸在马上大笑,用刀指着张辽道;“文远,久违了。”张辽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心想坏了,这下子糟了,人家没等自己去,就先找上门来了。张辽大怒,yao牙切齿的道;“老藏,你我本来是兄弟,你今日张辽中了奸人诡计,难道你要赶尽杀绝。”藏霸大声道;“张辽,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今天的事不是冲你,我是冲着曹cao那老狗来的,你要是还认我是兄弟,立即下马投降,跟我一起去投袁绍。如果铁了心的跟着曹贼,那我们就只有刀兵相见了。”

    “袁绍”张辽不屑的道;“跟着他早晚也是个死,我不能答应你。”藏霸道;“老子平生最恨曹cao,你偏要跟他,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杀——”这一声是冲着身后喊的。藏霸身后的几万士兵,立即潮水冲破闸门一般的向曹军席卷过去。曹军此刻一个个的全身虚tuo,半点力气也欠奉,端着枪都能睡着,哪有力气厮杀。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弟兄们,顶不住了,跑吧。”五万大军一起响应这个号召,疯狂向后逃遁。

    张辽一边斩杀对方的兵卒,一边大声叫嚷;“回来,敢逃跑的格杀勿论——”说着提起刀左右开弓斩杀两个逃跑的兵卒。藏霸纵马来到张辽身边,举刀便砍,张辽顾不得斩杀逃兵,奋力架住藏霸的大刀。藏霸的武功本来不如张辽,但此时的张辽一夜没睡,又饿着肚子,再加上寒冷,竟然等不住藏霸的攻势,在马上节节败退。藏霸可是养jing蓄锐的生力军,越杀越勇,每一刀刺出都会生出五六个变化,险招迭出、角度刁钻。打了不到三十个回合,张辽再也顶不住了,身边的亲兵一个个的被人砍菜切瓜一样杀死,一片片的倒下来,就像是正在收割的甘蔗地。他yao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藏霸的大刀弹开,大叫一声;“撤,快撤。”乐进此时比张辽还惨,他一个人抵住孙观、吴敦、尹礼三员虎将,被赵云刺中的左肩还完全不能动弹,只能靠一只手使枪,被三人围在中间暴揍,一个劲的险象环生,眼看就要命归黄泉驾鹤西游了,听到张辽这一声喊,总算是找到了台阶下。哇哇的叫着,把平生绝学和吃奶的力气加在一起都使出来,勉强的把三将逼退,驳马便跑。

    藏霸、孙观、吴敦等人率兵追杀十里,把张辽的人马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五万人剩下不到一半。孙观一看张辽的人马这么不堪一击,顿时jing神大振,带着他的士兵,一个劲的向前冲杀,藏霸在身后看的一个劲摇头,告诉身边的士兵;“鸣金收兵。所有人清点一下战利品,快”孙观正杀的性起,没想到藏霸这里鸣金收兵,心里这个不高兴,骑着马回来,冲到藏霸身边大大咧咧的问;“怎么不打了,在追一会,张辽小子就全军覆没了。”藏霸神秘一笑道;“穷寇莫追,不用我们动手他一样要全军覆没的。”

    张辽和乐进带着残兵没了命的跑乐进在张辽身后气喘吁吁的喊;“老张,你别跑这么快,等等我——”张辽一听就来气了,我跑的快,你跑的也不慢吗。看看没人追来,勒住马,回头瞪眼道;“文谦,我要上表参你——”乐进纳闷,这怎么跑着跑着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意思。伸手一拉马缰,来了个急刹车,翻白眼;“老张,你参我何事?”张辽冷笑道;“何事?如果不是你把军粮弄丢了,我们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乐进心想哦,现在开始找人背黑锅了,老子可不是傻子,怪我,我还怪你呢。厉声道;“你参我,我还要参你呢。”张辽腰一挺,大怒;“本将,毫无过失,你凭什么参我。”

    乐进冷冷的道;“你和钟繇老儿选的这条所谓万无一失的密道,难道不是过失吗,不是你把大家引到这条hei道上来,我们能中了别人的奸计。”乐进心想他ma最可气的连中了谁的奸计都不知道,这袁军中到底有什么高人想出这种缺德的馊主意。张辽一下子给气乐了,点着头道;“好好,文谦,咱俩一起参,看谁参倒谁,我就不信了,你丢了军粮还有理。”乐进毫不相让;“明明是你指挥有误,还诬陷好人,丞相明察秋毫,一定会治你的罪。”张辽还想说,突然平地里又传来三声炮响。

    两人刚才只顾着抬杠,完全没注意到这是个十字路口,炮声响过,突然从前左右三个方向杀出三路人马。从前面杀来的人嗓门最大嗷嗷叫道;“张辽匹夫,还记得张益德否,没想到你也有今日。”乐进指着从左面杀来的那白袍小将道;“老张,就是这小子把我打伤的。”从右边杀来的是张郃和高览荀彧和刘备关羽。

    张飞最恨吕布和他手下的人,在马上看着张辽一个劲的哇哇嚎叫。张辽气道;“环眼贼,你背叛丞相不得好死。”刘备一听不高兴了心想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这句话表面上是说翼德,实际上是冲我来的。不行我待澄清一下,要不以后坏了名头,可就不好混了。他提马向前几步,和气的跟张辽道;“文远老弟——”

    “呸,谁是你老弟,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嗨,关羽一听就火了,敢这样骂我家大哥,就算咱两关系好也不行啊。暴喝一声;“呆——”这一声惊天动地,把张飞、刘备、荀彧、张郃同时吓了一跳。张飞、张郃还好一点,都是大将,只是身子抖一抖,刘备和荀彧两人却一起从马上掉下来,摔在雪地里。张飞擦了一把冷汗,心说二哥这个毛病一定要改,不然早晚待出大事。

    “张辽,汝竟然出口不逊,侮辱我家哥哥,今日关某要和你绝交。”关羽义愤填膺正气凛然的说。

    荀彧费了好大的劲,在士兵的帮助下爬上马,咳嗽了一声,对张辽和乐进道;“两位将军,在下颍川荀彧,有一言相劝。”张辽听着荀彧的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琢磨,似乎是荀攸的叔叔,自己曾经听荀攸提起过,没想到竟然投靠了袁绍。他知道荀彧要说什么,摆了摆手道;“慢,如果先生是想劝降,还是免开尊口,张辽誓死不降袁贼。”

    张飞一看张辽的话说的那么绝,又急于相对吕布的旧部下手,以向死去多时的吕布泄愤,扯着嗓子喊道;“既然不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将士们——杀。”此时的兵卒就像是扯满了弦的弓箭,只要轻轻一碰,立即就会爆,听张飞这么一喊,也不管是不是将令,轰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就三面杀出去。荀彧想阻拦都拦不住。

    张辽手下的士兵把张飞狠到骨头里,心想这个黑炭头环眼贼,你总得给我们老大一点时间考虑吧,我们从长计议吗。

    赵云的头脑绝对冷静,而且也不愿意多造杀戮,立即大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这时候两边的士兵已经接触到一起,霎时间,惨叫声、乒乒乓乓铁器相交的声音、骂声怒喝声一起响起来,一会功夫,冻得结结实实的雪地,就被血水融化染红。赵云的这一声喊过之后,就听到又好些人喊道;“投降——我投降——”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张辽乐进正在和张飞大战,一看这情形知道大势已去,两人对视一眼,舍开张飞,拼命地杀开一条血路,从赵云身后的小路,向汝南方向去了。

    张飞完全不理张辽手下的士兵放下武器,还是一个劲的猛杀。赵云一看这家伙怎么跟个屠夫一样,杀人跟杀猪似的。他哪知道张飞本来就是干屠宰出身。赵云亲自过去用枪架住张飞的丈八蛇矛,厉声道;“够了,不许再杀降兵。”张飞本来想火,谁这么扫兴,回头一看是赵云,心想这小娘们不好惹,今天杀的差不多了,就给他个面子吧。冷笑了一声,收回了蛇矛,回到他大哥刘备的身边。

    刘备早就想拉拢赵云了,回去的路上,一个劲的和赵云攀关系,什么你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对了,认识不认识谁谁谁——对,就是他就是他。荀彧一看两人聊得这么热闹,心想赵云一向忠义,又挺向往刘备这个皇叔的幌子,可别跟他跑了。立即咳嗽了一声道;“张辽乐进已经投汝南去了,此二人不除,终究是个祸害,可否请刘皇叔带人去斩杀二将。”

    刘备一听什么放我走,可以可以可以,立即把赵云扔在一边,连声答应,并且拍着xiong脯保证;“备,一定尽力而为。”荀彧心想现在张辽虽然解决了,但是寿春的粮食还是不够,留着刘备这个野心家在身边太危险,要处处的提防他,还待浪费粮食,不如给他一点老弱残兵,让他去汝南城下打游击算了。当即拉着刘备的手热情的说;“皇叔肯去,彧放心了。”刘备拿眼瞥赵云,正想说,让他跟我一起去。荀彧那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在他没开口之前已经抢先道;“寿春方面有子龙将军镇守,皇叔不必担心,可以收拾人马上路了。”刘备愣了愣,看看赵云,心里那个可惜,这样的高手怎么跟了袁熙那个二世祖呢。他想想恨得牙痒痒,就想掐死袁熙。他不知道,我知道他勾赵云还想掐死他呢。

    

26. 第二十六章鲁肃先生

    送走了刘备,荀彧立即叫过来一名jing壮的士兵,告诉他立即去合肥给二公子报信,就说张辽已经大败逃遁,寿春之围已解。

    我收到消息之后,在房间里笑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最后觉得下巴有点酸了,才停止。对郭嘉徐晃道;“孙策送来的粮食收到了吧。”郭嘉阴笑道;“一石不差,正好三十万石。”“好,三十万石粮食足够五万大军半年之用,我们在勒索孙策一次,就可以安然在淮南住下去了。”

    徐晃大大咧咧的道;“总不能天天敲诈,就算是今年过去了,那明年又怎么办呢。”我和郭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屯田,一定要屯田。”徐晃不知道屯田是什么意思,听的云山雾罩的,他也老实了不插嘴。郭嘉说着说着突然脸色一暗,叹气道;“屯田是没问题,淮南一代无主的土地占了百分之八十,可有个问题——没人——我们找谁屯田。”

    我楞了一下;“军屯,没办法,既然没有老百姓,就只有士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徐晃一听不乐意了;“让士兵都去种地,孙策和刘表打过来怎么办。”郭嘉笑道;“军屯,不是说让士兵都去种地,而是居住方式军事化,耕作方式集体化。这种军民合一的社会,耕战合一,平时能干,急时能战,即解决了粮食的问题,同时还锻炼了士兵恶身ti和意志,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嘉还有一件事情很担心。”

    我皱了皱眉;“什么事”郭嘉道;“我担心主公,你的父亲袁绍大将军,不同意你这样做,要你放弃淮南,全军北上。”我沉默不语,心里也在暗自担心。突然岔开话题道;“淮南的老百姓都跑到孙策和刘表那里去了,如果我们把这里治理好了,他们一定会重新返回自己的家园,倒是这些人就都成了流民,我们可以把一部分人招募入伍,解决兵源问题,另一部分,不愿意入伍的,把土地租给他们种,不过也是集体化的,就算是民屯。

    这样子一下子就解决了流民、粮食、和兵源、三大问题,我想不用两年淮南地方就会兴盛起来。”郭嘉担心道;“这些年来,有很多人向令尊提出过屯田的事情,但是都被主公驳回。在他心中士兵是用来征战杀敌的,种地是浪费时间。只要攻入敌人的地盘,自然就会抢到粮食,正所谓‘饥则寇略,饱则弃余。’饿了就出去抢,饱了,就把剩余的粮食丢弃,这样子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嘉担心,主公会阻挠你的屯田计划。”我吸了一口气,沉重的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父亲现在全力对付曹cao,不见得会关心这些事情。”郭嘉道;“公子手中有两万jing兵,我是担心,主公在集合全力对抗曹cao的情况下,会把你调回冀州。”我大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而且有了全盘的计划。”

    郭嘉笑道;“我来猜猜,公子是想带一少部分士兵回去,留下大半士兵镇守淮南。”我拍着他的肩膀道;“知我者,奉孝也。”郭嘉叹气道;“淮南四面受敌,南有孙策,西有刘表北有曹cao张绣,公子一走,谁还可以保守此地。”我看着他道;“子龙。”我顿了一顿道;“父亲要把我调回冀州是迟早的事情。我想过了,把淮南交给荀彧老师和子龙,你随我回冀州去。”郭嘉摇头道;“合肥寿春相距甚远,再加上汝南,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守得住的,嘉只怕要留在这里,可是公子只身北上,我也放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徐晃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这是才道;“我和袁熙一起北上,先生不用担心,就冲他给俺娘的十条珍珠项链,我保证没人可以动他一根毛。”我笑道;“奉孝是担心,没人给我筹划行军作战的大事,对不对。”郭嘉沉重的点点头,正要开口,突然有人进来说道;“报——二公子,合肥令顾雍求见,说是捉到了两个奸细,请公子审问。”

    我大吃一惊;“谁?合肥令是谁——顾雍——我的妈——奉孝,我无忧也。”

    顾雍,我认识他,这人是蔡邕的徒弟我的师哥,小时候我记得他为人少言寡语,一天说不了两句话,不过只要说出一句,往往会受到老师赞赏,可以说一语中的,资质在我和大哥袁谭之上。他从不喝酒,严厉正大,为人又臭又硬的就像是茅坑的石头,原则性强的不得了,打个比方说,你要是敢说上一句孔夫子的坏话,他能跟你拼了老命。

    我立即对郭嘉道;“奉孝,快,随我去见师哥。”徐晃突然站起来,拦住我道;“我说袁熙,你不是经常说自己是什么狗屁左将军,让我给你面子吗,怎么今天不要面子了,他顾雍只不过是个合肥令和你的地位插了十万八千里还要遥远,他不来见你,你去见他,你有病吧。”我心想公明你那里知道,如果我不去见他,他有可能就跟着孙权跑了,将来以后可是东吴的丞相呢。郭嘉也有些迟疑,我立即道;“没关系,我们小时候感情好的不得了,我一直把他当作一家人看待呢。”心想,老子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以后要做东吴的丞相,怎么会不对他好点。

    我说完跑出房门,郭嘉徐晃从后面跟来。三人穿过走廊,经过一排房舍,进入大厅,我一转过来,就看到顾雍。他比以前成熟的多了,本来就比我大五六岁的顾雍,现在已经是三缕短须飘飘洒洒,略显黝黑轮廓方正的脸庞比以前更加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凛凛有威,顾盼之间jing光爆射。穿着一身县令的官府,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华丽,脸孔bai皙一脸的书卷气,眼中饱含智慧的光芒,其中一个,看的我一个劲的称奇。他的年纪虽然比赵云要大,可是这模样却比他毫不逊色,唇红齿白剑眉修鼻,身穿紫色绸缎文士衫,腰缠玉带,长虚飘飘头戴文士巾,虽然穿的俗气,但气质并不俗气。

    我一看到顾雍,立即扑上去,拍打他,大声叫;“师兄,是我,袁熙。你怎么成了合肥令呢,前几天怎么不来看我——”顾雍规规矩矩的行李;“合肥令顾雍参见将军。”

    “什么狗屁将军,师兄,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板一眼的——”我大笑着说。顾雍还是板着脸,他似乎生来就不会笑,可是我从他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之情。顾雍扬了老师蔡邕的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优良传统,忍住自己的激动,压服自己颤抖的情绪,恭敬的道;“一别十余年,二——二公子别来无恙——”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了。

    “师兄,我——我们坐下说——”我的眼前一阵模糊,赶忙转过头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顾雍大概是许久没见故人的缘故,竟然tuo口而出;“老师——老师他死的好惨——”

    一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我tuo口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本来是有感而,谁知道,念完了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郭嘉和顾雍身后的那两个人。大家就像是傻了一样痴痴的看着我,连满心悲痛的顾雍,都跟其他人一样。顾雍道;“二公子,你——十年不见,没想到你学识大进,如此文采横溢感情细腻的词句,足可称雄当世,师兄不如也。”啊,我也傻了,我怎么记得这似乎是苏东坡的一词呢,具体是哪一忘了,上中学的时候,背诵过,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只有前面两句还记得。

    郭嘉这个不识趣的赶忙凑过来;“二公子,嘉以为这词大气磅礴意境深远,似乎意犹未尽,后面应该还有很大的挥空间,公子不如接下去,我把它抄录下来,流传后世。”后面的我全都忘了,根本想不起来,看着大家光闪亮满含期待的眼神,突然想到一句话来掩饰尴尬,顺便岔开话题。

    “师兄,不知道,老师的女儿有没有消息。”我假装悲伤的问。谁知不问还好,一问,竟然把这位古板师兄的眼泪给问出来了。顾雍眼泪汪汪,猛地拍案而起,大声道;“十年之内,董卓乱政,王允专权,诸侯纷争,搞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匈奴鲜卑乌桓相击而起,北方异族铁蹄蹂1i中华,去年听闻蔡琰师妹竟被匈奴人掳掠而去。现在身陷草原戈壁之中,天下无人可以救她——”顾雍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心想,没听说顾雍和蔡文姬有私情,怎么哭的死去活来的呢。【史料记载,顾雍再入东吴之前,曾担任合肥令一职】

    徐晃急忙过来劝;“先生,不必悲伤,大丈夫何患无妻——”顾雍差点被这句话给震晕了,摆手道;“将军误会了,我和师妹冰清玉洁,绝无私情,雍绝非好色之徒——”坏了,这位师兄认真了,缠着徐晃非要他给恢复名誉不可。徐晃也警觉自己口无遮拦闯了大祸,一个劲的道歉;“是我会错了意,我老徐不对,请先生原谅。”我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急忙道;“师兄,不用绝望,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师姐救出来,你放心好了”其实我是没见过这位师姐的,因为蔡邕老师的家教很严,即使是小时候,也不怎么让师姐抛头露面的。

    郭嘉突然在一旁接口道;“顾先生,您方才说,捉到了奸细,在那里?”顾雍心想这可好,把正经事给忘了。指着方才他身后的两人道;“就是这两人。我手下的差役,在城中巡视的时候,现二人形迹可疑,搜身之下,却现两人身上一封,巢湖贼帅郑宝写来的书信,大意是邀请两人入伙的。”

    “巢湖贼帅郑宝,他不是黄巾余孽,二叔的心腹大患,这两人要去投靠郑宝。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拉下去砍了。”我想也不想就下令。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士兵,上来对两人就是一顿暴揍,然后骂骂咧咧的就往外推。奇怪,两人竟从始至终,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和郭嘉顾雍,一脸的不屑,一脸的惋惜,就好像是我们刚刚扔掉了一百万两黄金一样。

    “慢着。”郭嘉拦住我,对顾雍道;“书信可否给我一看。”顾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郭嘉。郭嘉接过信,表情凝重的拆开来,念道;“不才巢湖荡寇将军郑宝,久闻临淮二贤鲁肃子敬、与刘子扬先生大名——”

    “谁——”我扯着嗓子一跳三尺高,指着被士兵摁在地上的两人跺着脚声嘶力竭喊道;“谁——谁是鲁肃,说——谁是鲁肃。”郭嘉和顾雍徐晃心里都在想,这人莫非和二公子有杀父之仇,不对,二公子的老爹依然健在呀。徐晃已经把袖子卷起来,准备我一声令下,就亲自过来暴打这个鲁肃,以报答我送给他娘的珍珠项链的恩情。【鲁肃是临淮人,在安徽淮南地界,而且的确曾投奔郑宝,不过被周瑜半路截到江东,此事并非杜撰。】

    鲁肃自己也挺纳闷的,不记得有这么个仇家,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事到临头不承认也不行啊,趴在地上气愤的道;“在下便是鲁肃,你待怎样。”就是那个穿紫色文士衫的。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着跑过去,向后面招手;“公明过来,给我打——”徐晃一听立即跳过来,冲着地上的鲁肃过去,我赶忙拉住他道;“不是打他,打这些当兵的——”徐晃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跳过去,把那些压住鲁肃和刘子扬的士兵动拳用脚一顿暴揍,打的不解恨,还用牙yao,那样子就像是这些人刚杀了我老爹,恨不得把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切下来下酒。徐晃稀里糊涂的,不过看在珍珠项链的份上,也过来跟着打,把那几个当兵的打的哭爹叫娘,连滚带爬浑身带伤。到最后累得我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扯着嗓子对外面喊;“来——来人——把这几个没长眼的狗东西都给我关起来——”

    我喘了几口气,回过头来,就现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屁颠屁颠的跑到鲁肃身边满脸堆笑的,为他打落身上的尘土,谄媚的说;“衣服有些脏了,tuo下来我给先生洗洗——”

    “啊”这句话差点把所有人都给震晕。郭嘉一个劲的往嘴里咽唾沫,心说二公子是不是烧了,以前就听淳于琼说二公子曾经中过一种西域奇毒,每当作的时候,就会变的语无伦次行为疯癫,难道作了。鲁肃心里还是有气,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冷冷的道;“免了,公子不杀我们,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来人——取刑具来——快——”我歇斯底里的喊。郭嘉一看坏了,二公子这次是真的疯了,怎么刚才还说要给人家洗衣服,怎么一会又要动大刑了呢。急忙拉住我;“算了,公子,这两人都是文弱书生不适宜用刑的,有辱斯文。:

    我诧异的说;“谁说,本公子要对他们用刑,我是给我自己用刑——快点上夹棍竹签板子,老虎凳,快点——”外面的士兵不敢怠慢,不大一会功夫十八般刑具一应俱全。哗啦啦的扔在地上。郭嘉急的跺脚,心想眼下这个时侯,公子怎么就疯了呢,这可怎么办。鲁肃和刘子扬对视一眼都在心里猜测,他要搞什么名堂。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一个士兵道;“取纸笔来伺候。”

    纸币拿来,我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道;“袁熙虐待淮南大儒,罪该万死,判处如下;杖责十下,夹棍一次,鉴于认罪态度较好,竹签可以酌情赦免。”然后拿着判决跑到鲁肃身边嬉皮笑脸道;“先生,您看此判决还满意否。”

    鲁肃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郭嘉,笑了;“二公子莫非戏耍与我,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为什么又给自己判罪。”我装作无比沉痛的道;“先生容禀,其实吧,这——我袁熙平生最敬重的就是大儒才子,尤其是像先生一般据有真才实学一言就可安邦定国的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农业学家,更是打心底里——”鲁肃打断我道;“公子认得在下。”我心想化成灰我都认得。不过仔细一想不对,刚才说错话了,想来鲁肃此时尚未出山,无名小卒一个,哪来的什么政治家军事家的。我干笑了一声道;“不——不认识——不过,素来听说临淮鲁子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心中非常仰慕,今日一见面就得罪先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说完这话,大家又愣住了。郭嘉道;“公子果然渊博,竟然用‘车’和‘斗’来形容人的才学,妙妙,太妙了。”鲁肃竟然也赞赏的道;“公子的诗词才学的确令鲁肃自叹不如,高明的很。”难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三国以后才有的话吗,这可真是误打误撞了。郭嘉此时已经看出来我想要拉拢鲁肃,立即便道;“我家二公子一向都尊敬读书人,而且有个习惯,要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有学识的人,一定要对自己用刑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二公子看来你这次又——”郭嘉无奈的说。

    我在心里赞叹郭嘉反应迅,一面点头叹气;“该打该打,来人,快点用刑——”说着趴在地上,。谁敢打,大家都躲得远远地。徐晃看在项链的份上,也舍不得打。郭嘉从地上抄起板子,脸上的表情就像要哭,说道;“规矩不可破,既然没人敢打,嘉愿意执行。”

    郭嘉也够狠的,一板子打得我叫娘。鲁肃本来以为我演戏,没想到郭嘉下手这么狠,真打,立即觉得不好意思,赶忙用身ti挡在我身前;“慢,慢慢,不知道,二公子的规矩,可有例外。”我疼的yao牙切齿,心想郭嘉我起来要不掐死你就不姓袁。郭嘉放下棍子,叹气道;“有是有,不过——就看先生能不能原谅他了。”鲁肃本来是个忠厚长者,虽然智谋群,但是心肠不够硬,说道;“能,原谅,二公子如此礼贤下士,我有什么不原谅的,而且二公子的才华,我也很佩服,若是二公子不嫌弃,我还想和他交个朋友,共同研究学问。”我趴在地上,狠狠地瞪着郭嘉道;“可是先生还要去投奔郑宝,这研究学问是要费时间的——”鲁肃还没开口,我立即跳起来,完全忘了pi股疼痛,深施一礼道;“我看先生就不要去投奔郑宝了,就留在合肥,我已左将军阳翟侯的名义,任命先生为奋武校尉左将军长史,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其实鲁肃现在也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要不他也不会去投奔贼帅郑宝了。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刘子扬。我立即想起来,怎么把这人给冷落了,刘子扬也是很有学问的儒生,虽然不如鲁肃拉风,也是才华横溢。立即过去拉住刘子扬的手道;“子扬先生,可以做赞军校尉,协助我统兵淮南。”

    

27. 第二十七章金字招牌

    刘子扬心想袁氏四世三公袁绍虽然名声不好,但这个儿子却是有真才学而且礼贤下士,以袁绍现在的势力,在加上淮南,天下已经占了一半,投靠他,比投靠郑宝建功立业的机会大得多了。想了想道;“承蒙公子不弃,子扬乐意效劳。”

    刘子扬这一答应,鲁肃的心理防线立即崩溃,笑道;“既然子扬愿意留下,我当然也就不投郑宝了。不过有一点肃要说清楚,我是投靠二公子,可不是投靠袁绍,所以只在淮南,绝不北上。”

    我心里暗笑,我就是要你留在合肥阻击孙策,有你在这里,孙策就别想靠近合肥城半步了。我正想着孙策,忽然就有人来报;“公子,孙权想见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堂堂的吴国皇帝也有低三下四求我的时候。我在心里一个劲的自我膨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奉孝,你去调拨十万石军粮,让乐就和袁胤,押送道寿春城去,哪里的粮食应该见底了。”郭嘉笑道;“好,我立即去办。”

    “仲谋,这次多亏了你呀,我替淮河两岸的老百姓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他们恐怕又要遭受兵祸之苦。”我一见孙权的面,就亲切的拉着他的手说。孙权差点没气疯,抽回手,冷冷的道;“不但是没让百姓受苦,而且还给公子解决了粮食危。”

    “是的,是的,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仲谋,怎么说呢,你这样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坦白说我并没有虐待孙权,我也不敢,因为他是我在三国演义里看到的自认为最随和最明事理的君主。孙权现在住的这间房,原本是我的房间,合肥的这所将军府中最舒适的一间房了,当然肯定比不了他自己家舒服。每天好吃好喝好酒,另外怕他想家,还派了四名他大哥孙策送来的mei女轮流的伺候他。这就够不错的了,主要是想和他搞好关系。还有周泰,被我抓回来的时候,根本失血过多奄奄一息要翘了,要不是我这个华佗高徒,他指定一死。周泰就在孙权隔壁两人整天串门密谋逃跑,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宽宏大量,既不限制两人自由,也从没有搞文字狱那一套,不让两人说话,只不过是又多派了五百人把刀子磨得闪光在这里看守。

    “不知道袁二公子打算何时放我们回去。”孙权单刀直入。我也不跟他玩虚的,叹气道:“我也很为难,仲谋,你哥哥孙伯符,他没有把许下的赎金交足,让我怎么放你,你自己说,这能怪我吗?”孙权心想不怨你怨我倒霉,怎么落到你这个无赖手上。孙权道;“你给我取纸笔来,我修书一封,你送到江东军大营去,我哥哥自会把剩下的东西送来。”我迟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孙伯符将军已经撤兵回吴郡去了,你要送信,只怕要等上一段时日,吴郡距离合肥可是不近呢。”

    “回吴郡,怎么回事?”孙权的脸色骤的变的苍白如纸,还以为他大哥孙策把他给抛弃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孙策撤兵的原因,以我看来他怎么也要等到救出孙权之后才走的,像他这样缴了一半赎金又撤兵的,还真是没见过。

    孙权那里知道,他大哥孙策这一次是——

    孙权道;“好吧,我写了信,你差人送去,我在这里等着。”我道;“好吧,只怕要半个月的功夫。”孙权稳如泰山,真正的坐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没关系,我等。”我这刚要说理解万岁之类的话,就听到周泰又在旁边的房间问候我袁家的列祖列宗,还好他从没有问候过我母亲,不然,我非宰了他不可。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就装作没听见,对孙权道;“仲谋,可有兴趣,对上一局。”孙权淡淡的道;“好,你拿棋盘过来。”

    孙权的围棋下的一般,被我连杀了三盘。不过他果然是做大事的,仍然保持这好整以暇,面带笑容。孙权落了一子,看着我道;“不知二公子对于令尊也曹cao之争如何看待。”我笑了笑,一边下棋一边道;“不知道仲谋对当今天下的形势如何看待。”所答非所问。

    孙权心想这家伙怎么和我一样狡猾,滴水不漏的。笑了笑道;“既然二公子问起来,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孙权以为,当今天下的形势,实际上取决于令尊与曹netbsp; 哦,我下子的手,颤了一颤;“愿闻其详。”孙权道;“很简单,袁氏若胜,必定会席卷北方,曹氏若胜,也一样席卷北方。三分天下有其二也。”我的手颤了一下;“不一定吧,北方还有韩遂马腾张燕公孙度张绣张鲁,都不是易于之辈,手下兵马加起来还有百万,不是这么容易征服。”孙权笑道;“二公子是在考我,其实你的心里早有成竹在xiong。”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孙权,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惊讶,心想这个孙权真是厉害,竟然有这种见识。孙权道:“北方形势表面看来错综复杂,实际上这种复杂都来自于袁、曹,像黑山贼张燕,一味观望,局促一地裹足不前,根本就没有争天下的心思,如果他有这种心思,就在令尊的身后,捅一下子,以张燕十几万人马和他本人的骁勇善战,冀州幽州一代一定难以应付。公孙度这人一心想要关起门来在辽东做土皇帝,他不会参与中原的事情。韩遂马腾的西凉劲旅倒是不好对付,不过关中的军阀有十几个,面和心不合的,也不难拿下。至于张绣,张鲁这些人也不过是和张燕一样在观望等待下注而已。不足为虑。”

    孙权的话,不知道是他的真实想法,还是别有用心,我心头升起一股寒意,冷道;“其实统一天下,没有这么困难,依我看不论是曹胜,还是袁胜,接下来的一步,都不是解决张鲁张燕或者是关东诸将,而是——”孙权凝眉道;“公子的意思?”我笑道;“是刘表,和江东。”

    孙权不以为然道;“何以见得?”我心想何以见得,老子在三国演义上看来的,哪还能有假吗?

    我说道;“仲谋这几日在合肥可能消息不太灵通,我告诉你,现在刘表的势力,已经不比袁军和曹军差了。不但不差而且论兵jing粮足养jing蓄锐,只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孙权笑道;“刘表只有四郡之地,怎么能和青冀幽并四州之地相提并论。”

    我重新坐在孙权对面;“昨日刘表已经击败张羡,夺取了荆州附近的长沙、桂阳、零陵、又西取南郡。基本上统一了江南。现在的刘表地方千里,带甲战士四十万,势力雄厚的很呢,看来仲谋想报父仇不太容易。”

    孙权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又笑了;“我报不报父仇,倒不是耽误之极,权此刻只是为曹cao担心,倘若刘表出兵许昌,曹cao三面受敌,必败无疑。”我大笑道;“刘表害怕江东孙策在他出兵的时候偷袭荆襄他是万万不敢统兵中原的。”

    假如刘表当时真的出兵许昌,天下形势会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从孙权房里出来一直都在想。想的入神了,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竟然是鲁肃。这是天色已经黑透,将军府虽然点起灯火,仍然昏暗,再加上这几天下的大雪,在院子里结成薄冰,人走在上面一滑一滑的,需要小心翼翼才不会摔倒。

    鲁肃被我撞了一下,顿时身子向后仰去。我一看,这么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岂能放过,说什么也要利用一下。这么多年来练得功夫没有白练,我的身子快的转动,侧身到鲁肃身后,一下子趴在地上,紧跟着鲁肃的身ti就压在我身上,地底的寒气,和鲁肃的重量,差点让我叫娘。鲁肃急忙起来并连带着把我扶起来。我一再的道歉;“先生恕罪,刚才走的太匆忙了,竟然没看到先生过来,这才撞了先生。”鲁肃一脸苦笑心想这二公子的确有周公礼贤下士的防范,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易近人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鲁肃问道;“二公子,似乎有心事。”我一看时辰,见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便邀请鲁肃;“对了,正好有事请教先生,不如先生到我房里去,我还饿着肚子,我们吃点东西再聊。”鲁肃也是满腹才学无处施展,一听去就去。

    我吩咐下面的兵卒做饭,然后送到我房里,和鲁肃一起吃了,鲁肃就问;“二公子刚才想什么心事想的这么入神。”我把孙权刚说的话,说了一遍,接着问道;“不知道先生对天下大事如何看待。”鲁肃笑道;“二公子既然问起来,我就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听听,其实当今天下若论势力有‘六雄’论地域有‘二霸’”我眼睛亮了,问道;“先生说的详细一点。”鲁肃道;“所谓六雄,就是令尊、曹cao、刘表、孙策、还有刘璋、刘备。‘二霸’就是东吴的鱼米之乡长江天险,和益州的沃野千里险峻山峰。这两地农业有长江之力,而且都有天然屏障,都可以自守。六雄之中令尊最初仰仗的是你们袁家四世三公的威名,不过恕我直言,令尊和令叔袁术,把这种威名看的太重了。

    四世三公远远比不上曹cao的大汉丞相和刘备的大汉皇叔。正所谓出师有名名正言顺,想在这个乱世中有所展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一块金字招牌,以前没有曹cao和刘备的时候,你们袁家的招牌最亮,所以招揽的人才最多,可是刘备和曹cao的皇叔丞相一出来,就立刻把袁家比下去了。刘表也是皇亲国戚,可是他不会用,相比之下,他比刘备差得远了,这人只不过只会标榜自己礼贤下士是清流党人,招牌太小,所以无人问津。至于孙策和刘璋,就不能小看了,因为这两人就是我刚才说的‘二霸’他们没有招牌,靠的是‘地利’刘备的皇叔靠的是‘人和’曹cao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天时’了。刘备这个人虽然现在一直默默无闻,不过如果把刘表的地盘给他,那天下将少有人可以与他争锋。”

    鲁肃顿了顿接着道;“六雄之中,两两不能并存,令尊与曹cao争夺北方霸权,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南方的刘表和孙策共饮长江之水,都把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谁能先制人,谁就可以统一南方。接下来就是西川,刘璋这人没本事,不过他的江山很稳固,这里似乎没有刘备可以挥的空间。”

    我沉思着问;“假若,我父在北方胜出,接下来又当如何?”鲁肃眼中jing光爆射,沉声道;“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先拔西川后图江南。”我心想,那不是把刘备彻底赶绝了吗,刘备没了四川,就等于失去了三分天下的机会,诸葛亮也不用出山了,因为他的隆中对彻底作废。不过这怎么和曹cao的战略不一样呢。依照曹cao的想法,刘璋暗弱,不足为虑,先打败了刘表和孙权,刘璋张鲁将不战而降。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想到这里就问;“假如先统一南北,是不是更快一些。”鲁肃道;“刘表和孙策的势力比刘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为何要舍易求难,灭了张鲁刘璋,就可以从长江进入江南,到时候从西川与寿春两路夹击刘表,刘表必败无疑。而且,江东孙氏和刘表有杀父之仇,你逼得他紧了,两边就会联合,假如你出兵西川,两边必定死战,倒时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我苦笑道;“先生,我也想弄个和刘备曹cao一样的金字招牌,你看有没有办法。”鲁肃站起来沉思了半晌,才道;“若我猜得不错,令叔袁术的传国玉玺应该在你的手上吧。”我点头道;“是的,的确在我手上。”

    鲁肃突然看着我笑;“听说你绑架了孙策的弟弟孙权向对方勒索粮饷。”我心想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这——其实——那个——”鲁肃摆手道;“二公子不要误会,鲁肃绝不是扭捏作态之人,只是想出一条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讲”我痛快的说,既然是妙计,为什么不说。鲁肃神秘的道;“就只怕二公子不舍得。”我心里着急;“先生说来听听。”鲁肃试探道;“假如公子把传国玉玺献给曹cao——”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为什么——”鲁肃失笑;“公子不要紧张,听我把话讲完。我的意思是把玉玺献给当今皇上,皇上收到玉玺,对于这个天大的功劳当然要有所奖励,那么公子完全可以要一个金字招牌——”“勒索——”我tuo口而出。鲁肃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以肃之见传国玉玺留在身边只会害人,一点用处没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把它留在身边久了,就会招人话柄,说你想要犯上作乱,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啊。”我一想也对,他ma这玩意还能招致人疯癫,一看见它就有种相当皇帝的冲动,还是扔给曹netbsp; “可是,此时=事被我父亲知道,他——”我为难道。鲁肃立即住口不语。心想这可就是你的家务事了,我管不了。

    我想想这传国玉玺的确是只会害人,如果我把它带回冀州,老爹一定会做皇帝梦,不如先斩后奏,献给皇帝,让它物归原主算了。还能换个金字招牌何乐而不为呢。下定决心,又问;“以先生之见,该怎么来换这个金字招牌,换个什么样的金字招牌。”

    鲁肃沉吟道;“这样,容肃考虑周详,明天回禀二公子如何。”

    

28. 第二十八章孙策之难

    鲁肃刚走,郭嘉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二公子,刘表派使者来了,说要见你。”“刘表”我诧异道;“他派人来干什么?”郭嘉道;“刚收到消息,孙策这次退兵江东原来是有原因的。”我道;“什么原因?”郭嘉冷笑道;“孙策回到江东之后,立即就杀了吴郡太守许贡,据孙策自己说,是许贡暗中投靠曹cao,想要陷害他。”他顿了顿又道;“刘表听说江东后方有变,就想趁火打劫,所以派江夏太守黄祖过江攻取柴桑,但被孙策部将别部司马吕蒙击败,现在八万大军被围,我想这次他来有可能是想和我们合作的。”郭嘉低声道;“见,不见。”我敲打着脑袋道;“等等——等等——先让他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搞不清楚——你说孙策杀了一个叫许贡的人是吗?这个人是吴郡太守?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哦,我猛然间想起来,完了,孙策完了,活不成了。许贡——他不就是——

    郭嘉自然不明白我在想什么,轻声咳嗽了一下;“二公子,刘表的使者从事中郎韩崇还等着那。”我摆手道;“不忙,先让他等一会,我先问问你,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是孙策对我们有用,还是刘表有用一些。”郭嘉道;“此事还不好说,我要听听韩崇的说法,才能下定论。”

    韩崇。韩崇的年纪很大了,一把花白胡须,黑褐色的官府,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像是个很有观察力的人。我很客气的请他入座,然后让郭嘉坐在他对面。我看了一眼韩崇,笑道;“不知韩大人到访,有何指教。”韩崇立即站起来,走到前面拱手道;“公子,我家主公听说孙策趁袁术将军病逝之期无辜兴兵进犯合肥,非常气愤,这次来是想和公子谈合作,一起讨伐孙策这个不仁不义的家伙。”

    “哈哈,听韩大人的意思,您是来帮我的。”

    韩崇一本正经毫不脸红;“义不容辞义不容辞,像孙策这种小人人人得而诛之。公子大可不必心存感激,都是分内的事。”郭嘉的鼻子差点气歪,冷笑道;“我怎么听说,黄祖进攻江东,在柴桑被吕蒙所围危在旦夕,不知道有没有此事。”韩崇朗声道;“有是有,不过不像外间传言一样,其实吕蒙早已中了黄祖的缓兵之计,这些事情从始至终就在我家主公算计之中。”

    郭嘉和我都傻了;“怎——怎么算计的?”韩崇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色;“从一开始,我家主公就知道黄祖出兵根本就不可能取胜,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止,主要是为了下一步战术的运用。”郭嘉突然恍然,冷冷的道;“韩大人的意思,孙策的主力现在被黄祖牵制动弹不得,让我们出兵偷袭吴郡,对不对。”韩崇喜道;“郭先生果然聪明,一猜就中。”我心想这韩崇也真是能说会道,愣是把一件低三下四求援的事情,给说成送礼,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直说吧,韩大人,假如本公子出兵偷袭,刘表能给我什么好处,是军粮还是mei女,地盘也可以,把南郡割让给我怎么样。”

    韩崇听了我的话,居然一点都不生气,慢慢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些,我们主公给公子的好处,就是在袁曹之战中保持中立,既不助袁,也不助曹,我想这个条件已经够吸引人的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刘表这个老狐狸,想吃白饭,真他ma的不是东西。我正要火,郭嘉用眼神阻止我,然后站起来,对韩崇道;“韩大人的意思,我家公子基本上明白,大人一路劳顿,请先到房间休息,此事我们商量一下,待会给你答复。”韩崇大大咧咧又嚣张的嗯了一声;“快一点,本使者很忙,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在此地久留。”

    这是什么世道,求人的居然成了大爷,语气中还充满威胁,真是婶可忍叔都不能忍。

    “商量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找几个人,把这个什么韩崇的给我暴揍一顿扔出去,真是气死我了。”韩崇刚一出去,我就跳起来大喊大叫。郭嘉急忙道;“公子息怒,这个韩崇打不得,更加不能扔出去。”我生气吼道;“不打不行,不打我今天晚上睡不着觉。”郭嘉哭丧着脸道;“如果打了,您今晚是睡着了,可以后就——”我冷静了一下,纳闷;“他有那么厉害吗?奉孝你怎么这么怕他。”

    郭嘉道;“不是我怕他,而是他说的很有道理。刘表这招够阴损的,他是让韩崇来测试一下,看看袁家和曹家谁对他来说更有利用价值,公子没听到韩崇最后说的话吗,他还有事,很忙,我猜想,他从我们这里出去,立刻就会去见曹cao。”我有点反应过来了;“你——你的意思是——”郭嘉抢先道;“我的意思,刘表的动向足以左右整个战局,他站在曹cao一边曹cao胜算就大一点,如果站在我们一边我们的胜算就大一点。如果他坐收渔人之利,那么——”我惊道;“那这天下,就是刘表的了。”郭嘉道;“这一点公子倒是不用担心,看来刘表没这么大的野心。他只想保持中立。韩崇刚才的话是一种威胁,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出兵江东,刘表可就要投降曹cao,对付袁军了。要我们自己好好地掂量掂量。公子,人家不是来求助的,是来示威的。”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刘表这老小子是要挟我来着,行,刘表你跟我来这套,你行,给我等着。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呢,我还真有点束手无策了,出兵吧,不一定能胜,军粮泡汤了不说,还会得罪强邻,不出兵吧,刘表就投降曹netbsp; 郭嘉当然看出我的心思,走过来低声道;“公子怎么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这事容易得很,只要让人送信给孙策让他把黄祖放回去,两家讲和不就好了。”

    “孙权,好,就这么办,你去对韩崇说吧,我不愿意见他。就说这是我们的底线,如果他不愿意,就回去投曹cao吧,刘表投降曹cao,我就投降孙策,看看谁够狠。”我yao着牙道。

    郭嘉笑了笑道;“刚才鲁肃先生来找你什么事?”

    “对了,我正想和你商量——”便把刚才和鲁肃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郭嘉听的连连点头,称赞不已;“这个鲁子敬果然博学,方才的话句句中的,字字有理,公子我看就这样办,有个金字招牌,的确是很重要的。”我带着哭音道;“我也想这么办,可是你说,我们弄个什么样的招牌最好最响亮。”郭嘉的话,和鲁肃差不多;“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说。”

    这两个人的明天再说,弄个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眼瞅着,床前窗格子里的光线越来越亮,知道已经是第二天地黎明了。鸡刚叫过第三遍,外面就传来一阵砸门声;“公子,公子——咦,鲁肃先生,您怎么起这么早——找公子吗?”我立即从netg上跳起来,跑过去,快拉开门,就看到郭嘉和鲁肃两个满面netbsp; “公子,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招牌”鲁肃抢先说到。

    郭嘉也笑道;“嘉也想到了一个。”我高兴道;“正好,我也想到一个,不如大家都写下来,看看是不是不谋而合。”郭嘉和鲁肃点头同意。于是郭嘉取来纸笔,三人分别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写完了一看三人都傻了——三种答案。郭嘉写的是‘御弟’鲁肃的想法比较绝‘驸马’我写的更加让两人大跌眼镜不知所措云山雾罩莫测高深。我写的是——尚方宝剑和御赐金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汉朝没有这两样东西。

    郭嘉咳嗽了一声,和鲁肃交换个眼神,满脸堆笑道;“公子,这尚方宝剑和御赐金牌是干什么使的。”我一愣,怎么连着都不知道。“就是尚方宝剑如朕亲临,有了这把剑就等于是皇帝的替身,可是先斩后奏代替皇帝行使威权。那个御赐金牌更——更厉害,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时候和尚方宝剑差不多。”鲁肃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心想,开什么玩笑,曹netbsp;

29. 第二十九章当朝驸马

    我看着两人的表情,干笑道;“哎,子敬先生,您的驸马又是怎么回事?”鲁肃道;“是这样的公子,据我所知,当今陛下似乎有个姐姐叫做安阳公主,年纪和你差不多,还没有嫁人,我想要用玉玺给你换个驸马的名分,这样您以后就是正牌的皇亲国戚了,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打着刘氏皇族的旗号行事,如何?”我一想不错,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安阳公主——长的怎么样——”鲁肃吓了一跳;“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也是,他怎么会见过公主呢。我又问郭嘉;“奉孝,你这个‘御弟’——啊,这个我明白,你是想让,皇帝认我做干弟弟是吧,这也行——不过,这驸马和干弟弟似乎不能同时进行,要不就1uan伦了,成了笑话了。我看不如就选驸马好了,你们看怎么样。”郭嘉多少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往心里去,说道;“那尚方宝剑和御赐金牌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这两样至少给一样,要不此事就算拉倒。”我冷笑着说。郭嘉道;“我这就写奏章,不过派谁送去——”鲁肃道;“肃愿意走一趟。”“不行”我立即摆手,心想你去,你去了曹cao还能放你回来吗。郭嘉想了想道;“不如让刘子扬先生走一趟。”我一拍大tui;“好,就这么定了,奉孝你尽快你好奏折,让刘子扬先生立即启程。”郭嘉上午奏折写好,下午刘子扬就被我送出合肥,带着五百士兵由袁胤护送奔许昌去了。郭嘉送走了韩崇,并且派人到江东讲和。这样既不得罪孙策,也不用和刘表翻脸,两全其美。孙策因为弟弟还在我手上,也没心思和刘表开战,所以江东的战事告一段路。不过孙策——

    刘子扬走了之后,我立即召集手下的大将和一众谋士开会。徐晃鲁肃顾雍郭嘉主要是商量屯田和募兵的事情,最后决定下来,此事交给顾雍师兄负责,鲁肃则主要负责在合肥附近布防,以防止孙策和刘表来袭。以后的半个月里,我除了和孙权下下棋就是忙着募兵屯田,倒也挺充实,时间过的好快,这一天,我收到了两个足以影响整个三国历史的消息。

    这天我正在和顾雍商议屯田的事情,有一个士兵闯进来道;“刘子扬先生回来了还带来了圣旨,说,要二公子出去接旨呢。”那士兵说完了,不安的用眼角向我瞥一瞥,心想,现在谁还拿圣旨当回事,刘子扬先生也是,你拿进来不就完了吗,还让公子出去接旨,多此一举。

    我可是明白刘子扬的心思。立即整了整衣冠,跑出将军府大门。刘子扬手里端着圣旨,正在门外等着呢,脸上表情肃然无比郑重。我一出门,立即跪倒三呼万岁。刘子扬就拿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邺侯袁绍之子袁熙,幼学聪明少年果敢,为人忠孝,心念社稷。得玉玺而不自贪,幼年时代又救驾有功,朕甚爱之,为表彰其功绩,特将安阳公主下嫁袁熙,招赘为驸马,并赐给金牌符节,用以待朕监督地方官吏,钦赐。”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在地上磕头出血,心想,曹cao为了玉玺可是下了血本了。

    刘子扬过来扶起我,低声道;“公子,我见过皇帝,皇帝还赐了你一件衣服,并且让我给你带句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刘子扬身后的士兵,挥手道;“去吧,去找顾大人领赏。”士兵们一听要领赏,立即一哄而散。

    刘子扬神秘的道;“皇上说的话,很奇怪,我不太听得懂。他说;‘替朕问候你家公子,告诉他切勿忘记当年患难之情。朕这些年可是从来也没忘记和他的深情厚谊。这里有一件冬衣,乃是皇后亲自缝制,替朕转交袁熙公子。——皇帝最后还——”刘子扬叹气道;“陛下垂着泪道‘卿当衣朕此袍,系朕此带,就像是天天在朕左右一样,细细观之,勿负朕意。”

    一个意识在我的脑中闪电掠过,大声道;“冬衣在那?”刘子扬一愣,指着身后的马车到;“不便携带,我把它放在车上。”我握住刘子扬的手道;“子扬先生一路辛苦,请到我房间休息一下。”我亲自到车上拿了冬衣,一看,是一件用jing绣蜀锦做面黑色厚实做工细腻的衣服。用手mo了mo衣带,心里大叫道;“衣带诏——这里是衣带诏——”

    郭嘉和鲁肃来到我房里的时候,我和刘子扬已经把衣带撕开取出了里面的血书。刘子扬一个劲的奇怪;“公子——这诏,你是怎么猜到的。”我含糊的道;“我是,凑巧用手mo到的——”

    郭嘉和鲁肃满头雾水,看看刘子扬又看看我,鲁肃结果血书一看就明白了,上面有侍郎王子服和种辑国舅车骑将军董承西凉刺史马腾署名。倍数曹cao如何专权弄国,欺凌皇帝结连党羽败坏朝纲,要求天下之人勤王讨贼。

    鲁肃和郭嘉看完大喜,郭嘉笑道;“这可真是天助公子,公子把衣带诏送到冀州,主公袁绍出师有名啦。”鲁肃道;“听说,陛下已经允诺把安阳公主下嫁公子,我们也不能失信,立即命人把玉玺送到许昌,那东西没用,谁拿着谁倒霉,只有留在皇帝身边才合适。”我看了看刘子扬,刘子扬苦笑;“好吧,我立即动身,再到许昌走一趟。”郭嘉笑了笑道;“陛下虽然把公主许配你,可是没说何时下嫁,时间长了,把曹cao反悔,这样,我命人把这件事情,在附近的州郡散布一下,让大家都知道公子准驸马的身份,逼曹netbsp; 这里正说着,乐就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不——不好了二公子,孙策,孙策——被刺客——给行刺了。”

    郭嘉和鲁肃刘子扬都大惊失色,只有我稳如泰山,淡淡的道;“伤的重不重。”乐就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瞪着眼睛道;“听说是中了毒箭,伤势不轻。”我叹息了一声,孙郎啊孙郎,可怜你壮志未酬身先死,天意天意。我忽然又想到,对了,现在到了孙权回去坐收其成的时候了。郭嘉问乐就;“孙策号称有项藉之勇,行军打仗万夫莫当,怎么会平白的被人行刺呢。”乐就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好像是被吴郡太守许贡所蓄养的门客刺杀,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段。”郭嘉冷道;“我早就知道,孙策为人好勇斗狠,早晚必然死在小人手上,今天果然应验。”鲁肃笑道;“奉孝,孙策还没死呢。”郭嘉沉思了一下道;“假如孙策死了,你们觉得,江东会由谁来统领?”我tuo口而出;“孙策的儿子还小,几个弟弟属孙权最有胆识,而且年纪最大,应该是他。”

    我心想刘表现在虎视眈眈,必须要利用江东孙家牵制这只老狐狸,孙策是死定了,可是如果孙权在他死的时候,不在江东,那么历史一定会选择另一个人继承孙策的位置,那时还不一定是个什么局面,备不住南方尽归刘表了,不行,不能让历史这样运行,我要放孙权回去,有他在,最起码,刘表不能影响官渡之战。

    郭嘉适时问道;“公子要怎么处置孙权。”我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半侧着脸道;“我去放了他,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乐就一下子拦在门口;“二公子,三思,我们的军粮还——”我笑道;“军粮,孙权不会差我们的,我相信他。”乐就苦笑了一声嘀咕道;“只怕人一走,粮食也就没影子了。”

    我见到孙权第一句话就是;“你大哥遇刺了,你回江东去吧。”孙权看我进来还以为来跟他下棋,笑着迎出来,听我说了这句话,脸色登时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你说,我大哥孙策死——死了——”我明白了,他误会了,立即道;“没有没有,只是受伤严重,仲谋,你回江东去吧,我派人送你。”孙权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不敢置信的说;;“你——你放我回去——那你的粮食——”

    

30. 第三十章我的洛神

    “粮食还是要的,这和放你回去并不矛盾,仲谋啊,麻烦你了。”我顺手从书桌上拿过纸笔,递给孙权;“麻烦你,给我打张欠条——”

    “欠条——”孙权愤怒的看着我,头顶差点冒出火焰;“老子欠你什么?”孙权这几天跟我在一起下棋,学了几句粗话,一着急竟然tuo口而出。

    “哎,仲谋,你不能这样,说好了的,你的赎金可是六十万石粮食,现在刚给了一半,我就把你送回去,如此的大仁大义大恩大德,你们孙家可不能忘恩负义。快写——”

    “大恩大德,”孙权气的差点吐血;“袁熙,你个混蛋——你——敲诈勒索,行为和无赖有什么区别,还美其名曰大恩大德,我呸,你——”

    我一看孙权火了,立即拍着他的后背劝他;“仲谋,仲谋,你别冲动,听我和你说,反正,你要是不打这张欠条也可以,那我就不放你走,你可想好了,你大哥孙策,这次可是凶多吉少,要是万一一命呜呼了,江东军统帅的位置——”

    这句话像一把钢刀直cha入孙权的心脏,孙权聪明的脑子,立即恢复冷静,连着做了三次深呼吸,才算是把xiong中狂烧的怒火压下去,从我的手中躲过纸和笔,把纸扑在书桌上,回过头,大声嚷;“怎么写。”我嬉皮笑脸的道;“就写今欠袁熙军粮三十万石,口说无凭立字为证。然后写上你的名字,还款日期吗,就写大汉建安四年六月吧,给你一点时间准备。”

    孙权气呼呼的把欠条打好了,甩到我手中,道;“可以走了吗?”我看着欠条,突然悲切的道;“仲谋,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孙权差点没吐了,拍着我的肩膀,叹气道;“袁兄不必介怀,权,但愿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哎,孙权,你这不是咒我吗?”

    孙权失笑道;“你快派人送我走吧,我担心兄长的安慰。”

    三月孙策病逝,孙权即位为讨虏将军,统领江东五郡。曹cao从官渡前线回到许昌,想要趁着孙策病逝出兵江东。被侍御史张纮劝阻,曹cao派张纮出使江东,封孙权为吴郡太守。颜良文丑此时已经兵进黎阳,老爹派人传我极返回冀州。我考虑再三父命难违,把荀彧和郭嘉鲁肃召集在一起一商量,决定任命赵云为统军中郎将镇守淮南五郡。以老师荀彧为偏将军长管淮南军政地方大权。顾雍为大司农兼领淮南太守,到寿春负责屯田,鲁肃为九江太守,徐晃为校尉,坐镇合肥防患孙权刘表。自己率兵一万,带着郭嘉张郃高览袁胤袁耀朱灵赶回冀州。

    我的洛神

    三月里,春风见暖,草长莺飞。但一早一晚的,冷风还是会欺凌早开的花朵。雾气湿而沉重,侵蚀打击着刚吐出嫩芽的柳树。惊飞的蝴蝶,似乎感到粉翅湿重,不住的在路边的野花上歇脚。燕子喜欢用潮湿的泥土筑巢,此时正是它们最忙碌的时候。清晨清净的官道上,传来阵阵春的清香。我深吸了一口,只觉得荡气回肠,xiong臆舒畅。悍枪握在手中,雾气在枪身上凝结,使本来明亮的枪,变的灰暗。就像是一根白蜡杆。这远离了战乱的环境多么令人向往。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忽然莫名的悸动,似乎是受到了春的感染,又像是在那一刻真正进入了生命的起点。我的生命开始了吗,我在马上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还没有完全变绿的茅草上露珠圆润,马儿,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快,连累的身后的士兵也跟着疲于奔命。天色虽不放晴,但晨雾还是化作湿雨星星散去,打在人的脸上衣服上铠甲上。极目远眺,十几里外的雾色还是很浓,仿佛是笼罩了沉沉的雨雾。这沉沉的雨雾有点像我的心情,老爹在调我回冀州的书信中措辞严厉,字里行间怒气纵横,主要是对我私自进献玉玺大为震怒,简直到了怒不可遏夺魄而出歇斯底里的地步。他的这种反应其实在我意料之中,我一边担心,一边庆幸,庆幸玉玺没有到老爹的手上,否则他的败亡也许更快更彻底。

    张郃在马上不断的扭动着身躯,用手抓住铠甲,上下挪动,一边无奈的说;“真是要命,这铠甲沾了雾水湿气越变的沉重无比,而且还紧,勒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高览在一旁哂笑;“最要命的,是雾气通过领口钻进nei衣里,粘在皮肤上,那种潮湿的感觉痒痒的,你想用手去抓,还根本就办不到,才痛苦呢。”

    郭嘉轻松地越过我们三个,笑道;“看来做将军有做将军的苦闷,像我多好,不用穿厚重的铠甲,哪里痒就用手挠一下。”张郃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官道上排着整齐的队列行进中的队伍道;“我可比不了郭先生你,你们都是夫子,有学问的人,我老张虽然不是粗人,但也没有您运筹帷幄的本事,顶多是战场上能够随机应变,所以这铠甲还是要穿的。”行军,到现在已经三天,虽然每天都有充足的睡眠,但大家还是变的髻散乱不修边幅,一个个的象是野人,脸上的光彩,完全靠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铠甲来衬托了。高览的头在晨雾的侵蚀下,变的一缕一缕的,水珠顺着梢,流到盔甲上,黑灰色脏兮兮的水渍,在他黄se的铠甲上,画出一道道的纹理。郭嘉的表情突然变的凝重;“二公子,你说主公这次急招你回冀州,会不会有责怪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声,心中丝丝缕缕的担忧一下子汇聚成溪流,从嘴中吐出来;“应该不会轻饶了我的,我想,我的胆子太大了——”高览一向都沉默寡言,不怪他,因为他说话不中听,长长会噎死人。不过这种噎死人的话,细细品味一般都有几分道理。;“二公子做的没错,我高览以前也接触过很多世家子弟或高门大阀的公子哥,他们没有一个像二公子这样平易近人,做事认真的,大半都是游手好闲盛气凌人。我都看到了,这些天二公子在淮南并无过失,是不是张郃。”张郃嗯了一声;“我们一起去见主公,二公子,我和高览不是瞎子,会替你说话的。”我的心里一阵涤荡,眼前湿润了,雾气是森冷的,可是从我的眼中流出的泪,却滚tang无比。“不可以,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参予,我担心,父亲会找人泄愤,你们全都推tuo不知,明白吗?”我严厉的警告张郃高览。

    高览深深地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又闭上,把刚冲出口的话,又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郭嘉指着前面渐进的熙攘的城阙;“近了,前面就是冀州——”他看着我,一脸的苦涩。

    冀州城也叫邺城。城门开得很早,天刚亮的时候,就有城门校尉负责开启。此时天还不到午时。城门前一片熙熙攘攘ren流穿梭,有商人、农民、还有背剑的侠客、沿街的乞丐、各地逃难过来的难民,衣冠楚楚表面上维持着体面地儒生,搔弄姿媚眼横生而又风尘仆仆的ji女,虽然是战乱频仍,但这座大汉朝数一数二的坚城,仍然可以说得上车水马龙。

    守城的士兵,看到一大队人马向这边开过来,忙飞奔入城,把城门校尉请出来。城门校尉张南是征北将军颜良的嫡系属下,平时很受重用,他认识张郃高览更认识我。而且我的行军照会早已送到城中,老爹应该知会过冀州守军了。张南急忙命令手下的士兵,驱散正在进城的人群,跑过来向我行礼。“恭迎二公子,二公子您回来就好了,今早夫人已经派人来打听过十几次了,末将这就差人先给夫人主公报个信去。”我点了点头,道;“有劳张校尉了。”

    张南闪在一旁,恭敬的说;“请公子入城。”我纵马入城,张南在身后和张郃高览郭嘉打招呼,大军向前挺进着,道旁的行人早已被张南派人隔离在两边。厚重的阴云尚未散去,天空适时的落下一阵微雨,这又给行进中的人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为了不让士兵抱怨,我催动战马,加快前进,地平线在我眼前不断推移,两边的店铺林立酒楼旅店迅的被甩在身后。再向前是一片颇具规模的民居,这条邺城主街上,没有穷人的立锥之地,民居,也是富民的居所。气派的门楼前,到处是竹栏花圃。竹栏上寒气漫溢,花圃里风声雨声交响摇曳。一条流淌的清澈的溪流,从这里穿过流向城北,从北门出去,注入护城河中。

    马,太快了,这是我的错,热闹的城市中,马儿,本不该骑的那么快的,何况身后还跟着气势汹汹如狼似虎的一万士兵。不远处,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横在路中间,似乎是轱辘出了问题,走不动了。一个上了年纪花白胡须的老年车夫,正蹲在车辕下修理。

    我的马,已经奔到了近前。马太快了,当我现马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勒住马缰,久经沙场的战马,嘶鸣着示威一般的向马车冲去,似乎把挡住它道路的马车当做战场的假想敌,它冲的一往无前,暴戾非常。那花白胡须的车夫听到身后马踏銮铃,加上杂乱无序的一阵脚步声,急忙回头,一刹那,他的脸色就变的惨白。我一看坏了,这马被激起了野性,拼了命着狠的要捣毁眼前的障碍物。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死命的向后托住马缰,马倔强的和我的力量抗争,两股力道牵扯之下,马身子猛地向左偏斜,初春,生满了青苔的青石板路,再加上微雨,变的湿滑,战马的四蹄不稳,‘彭’的一声摔倒在地,我半边身子被压在马下,一条腿登时失去知觉,头上带着盔婴,要不这一下子撞在石板上,说不定就挂了。小腹上莫名的升起一股凉意。张郃高览袁胤袁耀和郭嘉从后面赶上来,看这情形大惊失色,惊呼着跑过来;“二公子——二公子——”我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一条左腿和小腹都痛入骨髓,心想完了,这次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张郃一边用腰畔的佩刀帮我把缠绕在身上的马镫隔断,用手把马扶起来,把我从马下抱出来,一边对身后的士兵咆哮道;“快,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抓起来,二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剐了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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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介绍:
我死了,重生在三国时代,最显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府。成了袁绍的儿子。我的重生,意味着三国枭雄的噩梦来临。刘备、刘表张鲁、刘璋马、张绣‘吕布我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官渡,击败伟大的曹操。
至于无数的三国美女,貂蝉、甄宓、孙权妹子孙尚香、江南的大乔、小乔,我更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来三国初期,东汉王朝在全国划分的十三个州中,袁绍袁术兄弟合占中原了六州,几乎据有当时一半天下。带甲百万,实力最为雄厚,也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统一中原。可最后,却落了个双双惨死,实乃三国一大憾事。归期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兄弟失和、自相残杀。没能认清形势,把握住机遇,假如那个时候,袁家,能有一个稍微明白的人,哈哈,历史怎么能由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来演绎。悲剧没有结束,袁绍死后,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袁谭袁熙 袁尚 。不错,他们也许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凭借四州之地,冀州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年,为何在一年中就先后败亡,身异处,究其原因,还是八个字——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且看我如何立足三国,重修袁氏手足之情,一举击败曹操,消灭刘备,统一三国。让大家领略一下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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