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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末果     俊男坊txt下载     俊男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1章 想高飞

    (129和13o章重写了。请大家重新阅读,以免脱节。)

    玫果喜欢看他着急,本想再逗他一逗,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和精神。

    一手扶了他肩膀,一手自行探入怀里内袋,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我不要紧,休息休息便会好。”

    离洛到这时才松了口气,抱了她仍往客栈走,“刚才客栈生了什么事?”

    玫果将刚才生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自己都觉得窝囊,在自己的地盘上,弄得象丧家之犬,还差点丢了性命,扁着嘴,“你的事办完没有?”

    离洛的脸冷得吓人,眼里尽是杀气,“办完了。”

    “你想做什么?”玫果心间微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一颤。

    “那两人留不得了。”离洛望向前面客栈,脸色阴寒。

    她心头微惊。那两人逼她落水,险送了性命,凡是弈园里的人,都不可能再放过那两人,她也没打算要放过他们,但却没想过要他们死,“将他们送官,让官府处理。”

    他脸如寒石,眸子里尽是恨意,“送官也是得判他们个死罪,这事,你不要再管。”

    “落水是我自己失足,倒不是他们,他们捉到我,可能也是让我吃些苦头,他们虽然有罪,但还不至于该死,不如让官府判重些,打上几十板子,让他们坐下十年八年的牢。”玫果见惯了他嘻笑打闹的样子,几时见过他这样神色,有些心惊。

    他眉头紧蹙,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够了,你是什么身份,伤你一根毫都是死罪。”

    玫果以前电视没少看。当然知道身为皇位继承人的她,在别人看来是何等尊贵,但她终是进不了这个角色,总觉得这么就杀两个人,有些过了,大不了狠狠的打,狠狠的罚,“可是……”

    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大有她再多嘴,他就丢她在这儿的模样,闭了嘴不再惹他,见步行步。

    客栈掌柜见离洛抱了玫果进店,二人均是全身透湿,明白是什么回事,忙迎了上来,满含歉意的小声道:“客官,您这店不能再住了……”

    话没完,离洛一脚踹出,掌柜身子往后飞出,跌在柜台角上,半天爬不起来。捂了胸口,惊魂未定,“你……你敢杀人不成?”

    离洛冷哼了一声,“要杀你,刚才那脚,你还想有命在?”

    不再理会掌柜,抱了玫果径直上了楼。

    听见身后掌柜叫道:“快报官。”

    离洛冷笑了笑,上了楼,踹开客房房门,进了屋,将玫果轻轻放在床上。

    雌雄双盗听到动静,开门查看,见离洛正将玫果放下,雄盗抱了膀子跃到屋中间,冷笑,“居然还敢回来。”

    话没落,见眼前人影一花,胸口上便是一痛,跌落地上时方见离洛正慢慢收回拳头。

    动了动身子,却爬不起来,一口鲜血喷出。

    雌盗见对方一招便伤了雄盗,肝胆俱裂,知道是遇上了高手,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离洛且能容他逃走。

    急追两步,扣了他的肩膀,往回一带。

    雌盗慌乱中乱了招术,胡乱回了一招,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摔倒。

    离洛一脚已踏在他胸口,顿时踩断他几根肋骨。

    离洛功夫虽然不及冥红,慕秋,但到了外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雌雄二盗联手也绝难在他手下过上十招。

    而他又抢先出手,让二人全无招架之力,片刻间伤在他手下。

    他本欲就此了结二人,回头看了看依坐在床上的玫果,握了拳的手慢慢收回,“罢了,依你,等官府的人来。”

    掌柜受了那脚,伤得并不多重,带着小二躲在门外偷看,见雌雄二盗转眼间便伤在此处,又惊又怕,怕二盗记仇,以后找上客栈的麻烦,但刚吃过离洛的亏,左右不敢得罪,只巴巴的盼着官府快些来人。

    离洛扫了眼地上的饭菜,问玫果,“还吃得下些东西不?”

    玫果轻了点头。

    离洛迫着小二去厨房备些肉粥。小二不敢不应,小跑着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官府果然带了人来,在门口问掌柜,“出了什么事?”

    掌柜朝门里指了指,却不说谁对谁错,“里面有人打架。”

    “什么人敢在平安郡主的地头上闹事?不想活了?”衙差拉着官架子迈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盗,愣了愣,面露喜色,“你们二位也有今天?”

    这雌雄二盗让他们极为头痛,极难二盗同时捉到。如果只捉到一个,那另一个定然上门行窃,直偷到他们招架不住,释放另一个为止。

    雌雄二盗灰着脸不出声,知道今天是难讨得好,不过他们做的不过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虽然偷东西威胁官府的人,但事后定然会尽数归还。

    所以虽然官府对他们极为头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进去蹲上几年。

    衙差叫人绑了二盗,至于谁伤了二盗,却是不关心了,也不多问,转身要走。

    离洛坐在床边冷哼了一声,“就这么走?”

    衙差急着回去领功,听人叫唤,有些不喜,沉了脸转过身,“我不追究你们斗殴之罪,你已该偷笑,还想怎么着?”

    离洛声音更冷,“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二盗?”

    衙差见他说话全无敬意,更是不悦,“这是衙门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想知道结果,明日自己到衙门听审。”

    离洛哼了一声,“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险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们明日午时问斩,你这么带走了人,还怎么斩?你去通知县令,为我们备车,这二人,我要带走。”

    玫果在他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笑了笑,“这位好大的口气,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这斩人之事,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再说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让你带走。再说我们县老爷,怎么能随便为别人备车。”

    离洛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们县令来见我。”

    衙差听在这地方,几时见过有人对他这么使指划脚,正要作,见一物飞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平安’二字,背后是个‘离’字,手一抖,手中玉佩差点跌落,忙双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离洛手中,“小人不识离公子,请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去请县令。”

    这时方想起他刚才所言,这雌雄二盗迫他夫人落水。离洛的夫人自是虞国的平安公主,普国的平安郡主。

    衙差看向他身边玫果,只见她虽然身着村姑打扮,但容貌绝美,试问天下除了平安公主,还能有谁?

    唬面色铁青,跪地要拜。

    离洛脸色缓和了些,“县令不请也罢,立刻为我们备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管提了自己的头来见我。”

    玫果已有些不耐烦,再看离洛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改,只得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衙差带了人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的在门外听得真切,忙进来给玫果和离洛二人赔罪。

    离洛寒着脸不愿理会。

    到是玫果觉得不便过于生硬,道:“我们的身份不便到处张扬,还望掌柜的担待些,为我们买两身衣裳。”

    掌柜一叠声的应着下去了。

    衙差办事果然迅,玫果和离洛刚换过衣裳,粥食还没吃完。

    他们已派了人送来马车和囚车,将早吓软了的雌雄二盗绑上囚车。

    离洛等她吃完肉粥,才抱了她离了客栈,见马车内铺垫着厚厚的羊毛绒,脸色总算柔和下来,这衙差办事倒也贴心。

    他为了照看玫果,也不骑马,与她同车。

    玫果上了车,背上还痛,不能平躺,只能趴在车里,好不郁闷,待他在身边坐下,捉了他手臂就咬。

    离洛竟难得的不避不让,任她咬。

    玫果见他这样,反而咬不下力,讪讪的松了口。

    平时和他打闹习惯了,对这一本正经的他极是不习惯。

    等上了路,推了推他,“我死了,能得你几滴眼泪,也是不错。”

    离洛瞪了她一眼,脸上微微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看来打得还轻了些。”

    “轻?你趴着,让我打打试试。”玫果想着刚才的痛,竖了眉,随即想着他那时的真情流露,眉毛又落了下来,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边,“躺下来,你坐那么高,我仰着头跟你说话,累得慌。”

    离洛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她身边躺下,“你想说什么。”

    玫果侧了身,望进他转过来的深眸,“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想飞吗?”

    离洛睫行颤了颤,没答,转开脸。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头下当枕头,“过些日子就要迁都,我们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时三国均有军队驻扎新都,6上各军自有弈风督管约制,而水上,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肯去吗?”

    如说对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个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那日末凡和弈园便为这事提及过离洛,但一来那日虞瑶没答应迁都一事,二来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他们无权擅作主张,便暂且将此事压后。

    玫果那时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没留意,这时才慢慢想起。

    离洛双眸一亮,重新转头看她,“弈园也要搬过去?”

    玫果点了点头,“我们都要过去,你如果肯任那职,白日里自是忙公务,晚上仍是回弈园,无需另安排府第,你认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风如何看待?”离洛深知这事涉及三国之间,玫果代表虞国,而另外两国尚得末凡和弈风同意。

    “这事本是他们提及的。”玫果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个哈欠。

    离洛双眼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贪图权势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阖了眼,“能者居上,男儿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做什么要认为是贪图权势?”

    离洛暗松了口气,心下却是欢喜,如果能拿下那职,做出一番事业来,倒可以配得上她了。

    而且既然弈园同搬,倒也不必担忧与她难见一面。

    侧脸看着她已慢慢熟睡的小脸泛着微红,眼角斜飞,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给她盖上。

    虽然他在外办事,每每提起玫果,都得以我的夫人相称。

    过去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没什么意义。

    最近说起总会生出别样情怀,欣喜中又有些苦涩。

    但刚才她说他是她的夫君,问他,弈园搬迁,他是否肯同去。

    这个女人平日极为霸道,原来心里如此迁就尊重别人的意见。

    怪不得那几位对她百般宠爱,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如何能不宠,如何能不爱。

    弯了手臂,将她拢的近些,见她不醒,又再向她靠近些,直到将她慢慢拢进怀里,才惬意的也阖了眼,小睡。

    这段路车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到弈园。

    他叫人暂时关押了雌雄二盗,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过来押人,一面叫人去唤瑾睿。

    虽然玫果说她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她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床边,把上她的脉搏,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离洛将她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衣衫,仔细查看,对离洛道:“不防事,也顶多痛两日。”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熟睡的玫果,微敛了敛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份,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得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皱眉头睁开眼正要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热巾敷在她后背伤处,看着她轻颤着的长睫,冷清清的道:“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出去吃些苦头也很是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的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的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日不是离洛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瞳瞳……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她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唇,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她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乱跑,安安份份的呆在弈园。

    慕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日也不得回。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瞳瞳睡了,才独自慢慢渡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现离洛竟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她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回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并没象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稍,尾湿润,身上也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的所穿的便袍,松松的露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日闲得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日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细绳的小球在他面前晃荡。

    离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没反驳,脸上却是一红,以前被她没少捉弄,见她手上又提了个古怪东西,顿时紧张,紧盯着那个球,“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给瞳瞳做的新玩意,你看有没有意思?”玫果将那球向他眼前提得近些。

    离洛信以为真,当真仔细去看那球。

    不想,看得两看,头竟有些晕眩。

    玫果忙扶了他在床边坐下,接着晃那球,吸引他注意力,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

第132章 要他的真心

    离洛头有些晕忽。晃了晃头,神智更加迷糊,道:“今天十五,你不能一个人。”

    玫果一愣间,才想起,自从与瑾睿一起后,几年来与他夜夜同床共枕。

    回了弈园,夜中也甚少一个人,早忘了十五夜之说,

    这时突然听他提起,一股暖流从心尖淌过。

    她记不住事,他们却一直不忘。

    他们平日里忙碌,象是对她不理不问,原来却是处处放在心上,鼻子一酸,眼有些湿润。

    瑾睿的性子是何等细致,早不采药,晚不采药,会在十五外出不回;冥红只在早饭时过来陪她一起用过餐,说什么今天工事忙碌,便不再过来;佩衿慕秋也齐齐不回。独叫离洛一人回来,这心思再明白不过。

    她明白了那帮子人的心思,脸蓦然一烫,再看离洛,眼角斜飞,虽不似佩衿那般妩媚,却别有一番俏皮,秀雅之色。耳边松散的一小缕碎随着风飘到他白净的面颊上,稍撩着薄薄的红唇,极是诱人。

    从小对他便心存芥蒂,后来见面不是打就是闹,难得片刻正经,虽然知道他长得不俗,却没认真看过他。

    这时才知他已长成如此俊秀的男儿,再不是以前那用蛇吓她的小屁男孩。

    再想那日他救起她,抱着她低泣的情景,心里更是难以平复,以前一直与他拧着闹,完全忽视着他也有情,也有爱,他也是一个男人。

    视线从他红艳的唇慢慢下移,看进他策敞的衣领里那一小片结实光洁的胸脯,身下某处竟微微一收缩。

    她赫然警觉,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

    有这几位人间极品老公,她想清心寡欲,根本行不通。

    加上日日有瑾睿的良药美食调理着,身体看似单薄。体质却是极好,可以说是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年代一没电脑,二没电视,可以娱乐的方式实在有限。可能也因为身体太好,性-欲的确是较强些,但仅限于对那几位有想法,对别人丝毫没有兴趣和欲-望。

    回想起,去看瞳瞳前沐浴,除了平时喜欢用的花瓣以外,还闻到极淡的红花味道,当时并没多想,只道是他们怕她内伤未愈,吩咐丫头放来给她活血之用。

    现在一想才恍然大悟,哪里是给她活血,分明是给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佩衿干的好事,暗暗呸骂了一句,等他回来,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虽然她明白自己对离洛有情,但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比别人,一个男人只要跟自己真的套上了关系,以后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他现在看来的确是对自己有意。但如果只是一时的兴致,以后少不得要后悔。

    她不愿她身边的男人有后悔的一天。

    “真是佩衿叫你来的?”

    “是。”

    玫果一撇嘴角,微微的失望,小声嘀咕,“他叫你来,你就来,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听话。不叫你来,你就不会来了吗?”

    她自言自语,本没指望他会回答,不料他却道:“也会。”

    玫果愣了愣,心陡然一缩,“为什么。”

    “我想你,很想。”离洛望着那球的眼,居然黯了黯,滚动着情潮。

    玫果提着绳索的手颤了颤,看着他,良才,才道:“你现在与我只是名分,你随时都可以自由……”

    “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分,我想要你的心,你的人。”他脸色泛红,有些激动。

    她心头象被失了火,身上也热得厉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

    话没完,便被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我没有冲动,五年前便想要你,想得疯……可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屑一顾……”

    玫果飞快的用唇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心痛得厉害。

    一直以为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大男孩,不想他竟将自己藏得这么深,更没想到自己伤他这么深。

    垂下手中的小球,一点点舔吻着他的因激动而烫的唇。

    离洛的神智瞬间清醒,眼前是她热得炙的人的眼眸,唇上丝丝的**,整个人即时僵住。

    视线下垂,无意间溜过她因弓着身,宽大的衣领向下微垂,露出的雪峰深鸾,喉咙一干,忙撇开视线,转脸离了她的赤胆忠心,低声咒骂了声,“该死的妖精。”

    于刚才她怎么吻上的,却全不记得,眼角处是她提在手里的小球,忽有所觉,蓦地转过脸瞪向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玫果挑挑眉稍,回瞪着他。

    以前不知他的心思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再缩回去。

    她不会忘记,在水村遇见时,他有多颓废,有多孤单。

    她不会再让他回到那样的日子。

    他本被她推拉分着膝坐在床缘上,撑在膝盖上手握成了拳。

    玫果站在他腿间,深吸了口气,丢了手中吊球,揪住他的胸前衣襟,锁住他有些慌乱的眼,咬了咬唇。将他拉进些。

    屈了膝盖,膝盖轻轻扫过他腿间,那儿已雄壮的抬了头,柔声问,“想要吗?”

    他愣了愣,愕住了,咫前的她,星眸含水,面颊泛红,微张的唇吐气如兰,心停跳了一拍,快疯撞,“你疯了吗?”

    站起身,握了她的手腕,欲将她的手从衣襟上扯开。

    她本站在床边,他这一起身,身子与她靠在了一处,忙要从侧里避开。

    她蓦然猛的将他一推,在他后退,脚跟抵着身后大床,不稳之际,抬腿压住他的结实的大腿,将他生生的压跌坐在床榻上。

    他双手紧扣床缘,方没躺倒。

    她双手放开他的衣襟,滑进他敞开的衣襟,按上他裸出来的胸脯。

    身子欺上前,紧紧的贴上他,迫视着他,似水的眼眸,凝着水,燃着火,“你想,你想要我。”

    离洛呼吸一窒,胸口紧的痛,脸上如火烧般的烫,身体随着她媚惑的声音沸腾。

    身体挣了挣,想推开紧贴在他胸脯上同样滚烫的娇驱。

    修文是痛苦的。昨天改得果子差点吐血,现在吃小洛,不会急了~~~~~~

第133章 我要吃了你

    玫果倔强的将小手压得更紧。“别动。”呼吸急促了些,脸慢慢向他靠近,“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想要我的。”

    她心跳得厉害,要他在清醒是亲自说出口。

    离洛紧张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着,身上的女子只是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只要他稍一用力,便可以将她从身上推开。

    但他紧抠住床缘的手,怎么也推不出去。

    只是随着她慢慢靠近,慢慢后仰,躲避着她,别开脸不敢看她,想说不,但这违心的话,在嘴边打着转,却说不出口。

    直到后背完全抵着住床榻,再也避无所避,她的滚烫的唇已压覆下来,含住他的唇角,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忍耐如崩到极限的弦。再也承受不住,低吼出声,“够了,我不是你的玩物。”

    放开紧扣住的桌缘,向她推去。

    “玩物?”玫果半个身子僵住了,看了他半晌,才蓦然垂下眼睑,长睫不住抖动,苦笑了笑,重新抬眸看向他,眼里的痛象一把利剑深深刺入他的胸口,“你当真这么认为?”

    风将窗叶吹拢,出‘哐当’一声响。

    她耳边碎随着微风轻拂,扫过她慢慢变白的面颊。

    他望着她的眼,推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颤,再也使不出力气。

    她按在他胸前的手心汗湿,唇离了他的唇角,“你当真这么看我?”

    她带着委屈和怒气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象缠丝一般慢慢将他的心束紧。

    以这些年来,对她的相知,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为何偏为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

    仅为了她所说的那个自卑?为了强行在二人之间竖起一道保护墙?

    竖起一道不被她看轻的墙!

    然伤她,自己的心却更痛,痛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紧咬薄唇,齿陷进了柔嫩的唇瓣,鲜红的血滴从齿间渗出。红得刺眼。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轻轻顶起压伏在他胸脯上的身驱,身子一僵。

    别开脸,不敢看她,哑着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这么做,想与你成为真夫妻。”玫果看着他唇上的艳红,心里堵得难受,他心里明明想要,偏偏要将自己龟缩起来。

    转头看向他的手腕,他臂间血线,已过手肘,咬咬牙,“你对我,想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完,攀上他的身体,低了头噙了他的唇上伤口狠狠的吮着咬着,尝到他唇上的腥甜,她不再让他退缩?

    小手掀开他的衣衫,使劲揉捏着他紧实的胸脯。

    带着气恼。又带着爱怜。

    离洛深吸了口气,喉间呜咽了一声,屏着呼吸不敢动弹,闭上眼,垂下了手,重新扣住身侧床缘。

    他每一处器官,在她的小手下都变得敏感。

    心里的渴望,体内的欲-望迅膨胀。

    清清楚楚的感觉着她的碰触,又恍然如梦。

    玫果停了停,抬眸看了看他紧闭的双眼,心里一片波澜。

    他要推开她,打晕她,实在太过容易,他这般算是对她的默认?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的身体也就僵了许久,不知她为何停下,想睁开眼看看,又不敢。

    心脏紧张的收缩,几乎不能呼吸。

    这个女人是何等任性,她说的又何等简单,她想与他成为真夫妻。

    没有更多的解释,但这一句已经足够。

    他是她的夫,而非玩物。

    心底卷起千层浪,他也想要她,但不敢要。

    怕在她身上丢了心,怕她对他无情。

    徘徊间,

    胸前一阵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将他满脑子的徘徊挤飞,仰了头,喉结在崩紧的颈项上滑动。出压抑的闷哼。

    “妖精,停下。”

    玫果咬着他胸前粉红小豆,抬眸看向他崩紧的下巴,不但不停,反而深深一吮。

    他禁不住的一颤,“妖精,停下。”

    她放开口中的小豆,将滚烫的脸贴在他不住起伏的胸脯上,小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慢慢抚下,手指滑进他低低的锦裤腰带处来回轻抚,不时轻触到其间的毛,丝丝的痒,“真要我停下?”

    他身子越崩越紧,整身体被她抚在他腰间的小手点燃,身体那处不住的收缩,涨跳,想她停下,却更想她继续,经不住深深一喘,身体火辣辣的烫。

    咬了牙越加不敢出声。

    她等了等,等不到他回答,只有低低的喘息。轻笑了笑,他口中叫着停下,身体却在向她贴近,她知道,他想要她。

    舌带着湿从他胸前的豆粒徐徐往下,轻舔过他胸腹中间隆在一起的细细绒毛。

    微风吹过,带着微微的凉,他胸口的起伏随之起伏,心跳早失了节奏。

    她小手探下,隔了他薄薄的锦裤微带着力握住他的硬挺,柔声问。“很想,是吗?”

    他浑身一僵,久久不敢呼吸,直到全身崩得痛,才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睁眼,眸中带着浓情烈欲,看向她桃红的面颊,炙热的眼眸。

    她以前捉弄他,给他疗伤都碰触过了他那处,可是这么真真握着,却是第一次。

    将牙根一咬,抿紧薄唇,眉头紧紧蹙住,强忍着体内乱撞的**。

    不答她的话,看向她的深竭眼眸热得烫人。

    她望着他的眼,轻咬了咬他深凹的肚脐,伸了舌尖轻轻舔弄,小手握着他那处,慢慢的套弄,拇指轻按向顶端,那处锦裤已透湿滑腻,“要我停下吗?”

    他不是没有过**,也不是没自行解决过,但与这时的这感觉……全然不同……

    滚热的酥麻随着她动着的小手扩散开来,迅的挠拭着他体内每一个敏感的神精。

    她随便一个动作,便将他的体内的渴望撩到极处,舒服而又痛苦。

    全身火里的滚着,蒸笼里蒸着,汗珠慢慢渗出,灵魂象是被抽离了躯体,理智在一点点的远离他,强忍着体内一波强过一波的涌动,咬着牙,“你再不停下,我丢你出去。”

    玫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偏不信这个邪,你要丢尽管动手。”

    一把扯下他身下锦裤。

    他硬涨的雄壮跃到她眼前,他脑子‘嗡’的一声,忙要遮掩。

    她已抢先一步,一手按了他的小腹,一手握了他那处,小嘴飞快的含住他的硬涨。

    他撑着身子,惊诧的看着她,心砰然直跳,她居然……居然如此对他……

    过去只道虞国的女子都是要男人去取悦,不想她竟然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做出这等取悦他的事。

    失神间,只觉她突然微微用力一吮,无法比拟的强烈快感瞬间传开,撑在身后的手一软,重重的仰躺下去,急喘中,喉间出一声呻吟。

    “你为何要如此?”

    玫果停了下来,抬起头,面颊轻触着他的滚烫,“我想你做我的夫,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他闭上眼深吸着气,怕她对他很快失去兴趣。

    她站直身,“洛,看着我。”

    他的心一点点塌陷,睁开眼,凝看着她的眼。

    她慢慢褪去身上衣衫,如脂的肌肤在他面前一点点展现。

    他屏着呼吸,再也移不开眼。

    她屈了腿,跪上床缘,跨坐上他腿间,慢慢伏低身,趴伏上他赤着的身体,轻吮吻着他的唇,哑声道:“我很无能,给不了你们什么,我只想除了寒宫雪以后,能开开心心的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养几个孩子,看你们教导孩子。”

    平时见惯了她的怒,她的邪,她的顽皮,她的霸道。却不知她还会有象现在这般满含柔情和渴望的神色。

    如此的坦然。

    终于慢慢抬了手,轻抚上她的面颊,手指一点点抚过她细滑的皮肤。

    玫果眼里的忧虑淡去,大眼里忽闪着雀跃。

    莞尔一笑,与他赤着的肌肤紧密相贴的敏感,顺着他腿间慢慢上移,身下的湿润,紧贴上他的硬涨,二人身子均是一颤。

    她按着他的结实的肩膀,弓了身子,去含他的唇,舌抵着他的舌绵绵。

    交缠的呼吸慢慢变促。

    她耐不住身下的燥动,紧压着他那处,慢慢摩挲,快意从她的那处绵绵化开,放开他的唇,喘息着,轻唤,“洛啊,我……好想……”

    他也是忍得受不得,握了她的纤腰,加大她身下的动作。

    她润滑的滚烫紧压他的涨痛,慢慢厮磨,让他全身俱热,欲罢不能。

    他滚烫的顶端不时抵着她柔嫩的花蕊,轻磨,慢捻,这种感觉……实在……搔得他想一直这么下去,又想再进一步。

    紧崩着身子,咬紧牙,仰起头,一阵阵的深喘。

    头顶镜中,她曲线玲珑,娇乳随着动作在烛光中轻颤。

    再也抑不住腹中高涨的情愫,握住她胸前的丰挺,蛮横的揉搓捏挤。

    她对他的渴望被撩到极限,伏到他耳边,吮着他的耳垂。

    他深喘着,弓了身吻过她修长的颈项,一路往下。

    她就着他,挺直了身子,将丰挺的**凑向他唇边。

    他吮咬着,揉捏着。

    内心无比的欢悦,第一次知道女人能让他的心体欢愉至此。

    涨得痛的硬挺寻着她的柔软,与她抵死相磨,欲进,却不得进,生生憋的心慌意乱,一下下的喘,一声声的低吟。

    “妖精,我好想。”

    咳咳,小白羊要被大灰狼吃掉了,嘻嘻……

第134章 简直是折磨

    烛花炸开,帐中一明一灭。

    离洛目光一点点逡过她似雪的肌肤。眼底的火光热过桌上红烛,体内的欲-望沸腾翻滚,握了她的腰,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没经历过女人,不懂得什么,分了她的腿,硬硬的便想进入。

    突然腰上一痛,身上瞬间失了力道,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手一软,趴倒在她身上,满面迷惑,回眸间,见她手中捏着只金针,迷惑化成满腔的怒意,“小妖精,你对我做了什么?”

    玫果嘿嘿一笑,将他从身上推下来,收了金针,“下了点麻药罢了。”

    “你……这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大可不必招惹我。”离洛怒极攻心。

    “谁说我不愿意了?”玫果这药下得极轻。不敢耽搁,将他沉重的身子拖上床。

    “既然愿意,那你为何如此?”离洛怒气略消,更是迷惑。

    “我们之间还有些恩怨没了,我们得先谈谈。”

    离洛虽然不如冥红,弈风高大,但从小在水中泡着,身体十分结实,此时半卧在床缘上,玫果拖起来也十分辛苦。

    “这时候谈?你疯了吗?快给我解药,一会儿再谈。”离洛哭笑不得。

    玫果小嘴一撇,“不用解药,这麻药半盏茶功夫就解。”

    离洛长松了口气,半盏茶功夫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声调低了下来,“那你何必如此,叫我停下不就可以。”

    玫果翻了个白眼,“你忍得住不?”

    “你……”离洛窘红了脸,压着怒气,不再理她,再忍耐一会儿,等身上麻药过了,再与她算账。

    玫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上床,拾了滑落在地上的腰带,快的绑了他双手。

    他心里的火刚消了些,被她这举动硬添了把柴,烧得他胸都差点气爆。“妖精,你到底要做什么?”

    玫果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更快。

    他狠狠的瞪着她,“住手,你再不住手,我绝不放过你。”

    玫果笑得更加灿烂,“我没打算要你放过我。”她怕他药力过了,用内力崩断腰带,又多缠了几转,结实到怕是蛮牛也崩不断,才将他的手绑在铜镜下方的紫檀镂空雕纹上。

    离洛想起那时被她在下面扎了个大红蝴蝶结,上身弄成了个女人的事,嘴角一僵,拼命动了动,才现,身体能动了。

    正想一脚将玫果踹下床,她却象蛇一样缠在了他赤着的身体,紧紧的抱着他,头枕在他肩膀上,去咬他的耳朵,修长的腿屈起压在他腿上。顺着他的腿慢慢上移。

    他的神经随着她腿上的动作崩紧,她直到大腿碰触到他涨痛得难耐的亢奋方停下。

    细滑的触感自二人摩挲的肌肤间传开,心里禁不住砰然乱跳。

    如兰的呼吸令他身体顿时一软,那脚也踹不出去了。

    哑着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料玫果抱着他,阖上眼,咬着他的耳朵细声细声的道:“睡觉。”

    “睡觉?”这简直是他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话,半眯了眼侧脸看她,她惬意的模样让他毛直竖,暴吼了一声,“妖精,你再说一次。”

    玫果微往后仰了仰,揉着耳朵,“你想吼到下人们进来看见我们这副模样吗?”

    离洛强压下怒气,压低声音,“你说,你让我这么竖着旗杆睡觉?”

    玫果‘嗯’了一声,伸手捏了他那根部摇了摇,“你不是担心人家觉得你下面小吗?现在很雄壮,你可以放心了。”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伸了小手比划尺度,“实在……不小。”

    他的脸顿时五颜六色,愕了半晌,七窍生烟,“你这该死的妖精,我非要你好看不可。”扭动着手腕,不料别看玫果手无缚鸡之力,绑人到是利索。结实得一时间竟令他无法脱出。

    玫果却是不怕他,将他身子缠得更紧,伸了手指轻截着他那处顶端,吃吃的笑,“难受吗?”

    “废话。”他怒不可遏,偏身下又被她的小手撩得越加的亢然。

    玫果只是笑,小手又去抚弄他的大腿内侧,直将抚他越来越热,越来越燥。

    他挣了几挣,全然是白费力气,索性不再理会,侧了身去咬她,身下硬硬的往她身下柔软处抵去。

    可他手不能动,玫果又要躲,他哪能得手,急得满额的细汗,试得几试,只得放弃,平躺下来,深吸了几口气,闭了眼不看她,眼不见为净,试着平息体内燃着的火。

    偏她不得消停。翻身坐上他腰间,紧揽住他赤着的身体,紧扣着他紧实的背,噙住他的唇,将因渴望而抽搐着的湿润,抵着他不住颤着的硬挺,慢慢坐落下去。

    他又惊又喜,满腹的怒气瞬间熄灭,睁开眼,烛光在她绝美的身体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越加的诱惑。

    紧张的崩着身子。被绑着的手握成拳,直至抵住她最深处的柔软,被她紧紧包裹,心也被塞满,长吁了口气,这感觉实在……太妙……

    她略略平息内心涌动的情潮,身下的饱涨撩得她体内无处不痒,无处不燥,试着慢慢上下套动,压抵着的快感瞬间袭来,又猛又烈,紧绞着他,抵死的厮磨着他。

    曾一次次幻想着她的身体,一次次梦过与她欢好,却不知她可以美成这般。

    这时看着她崩紧的身体,如脂如玉,曲线玲珑,全身的感观都在跳跃。

    玫果深吸了口气,抬眸锁了他的眼,“喜欢吗?”

    他深喘了喘,“很好。”

    玫果咬咬牙,绞着他,慢慢退出。

    他以为她会再有动作,不料,她竟完全抽离了他,身下一空,说不出的失落,眼里闪过一抹焦急,“怎么?”

    玫果小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脯,微伏了身,“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们谈谈。”

    “见鬼,该死。”离洛低咒出声,“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葱尖般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画了个圈,伏低身,轻舔了舔,“我要你将这儿剖开。我要看到你这里面。”

    她要他亲口说出,他想要她,而不是催眠才肯说出那些话。

    “疯子。”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黑着脸转开头,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这时候谈什么鬼。

    玫果好象太邪恶了~~~~~

第135章 小受小攻?

    玫果沉下脸,“当真不说?”

    灯蕊又是‘叭’的一声轻响。风吹得烛火一暗。

    玫果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背对着他,坐在床缘上,弯身去拾脚榻上的衣衫。

    “别走。”身后传来焦急沙哑的声音。

    突然腰身一紧,被人从后面揽腰抱住,一个烫滚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来,紧紧贴覆着她的后背。

    陡然一惊,侧头看去,眼前俊颜一花,唇已被噙住,狠咬深吮。

    她全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心几乎跳出胸膛,眼角处见绑离洛的腰带松松垮垮的挂了雕花纹上,扭着身子,去推身后硕壮的身子。

    他紧箍着她,不容她转身,强硬热烈的吻让彼此无法呼吸,不得不放开他的唇,深吸着气,舒缓缺痒的肺。

    “看来还是绑得松了些。”她双手撑着身体两侧他紧实的大腿,不住喘息。想再将他扎晕,绑住是不可能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继而吃吃一笑,“妖精,现在该我给你算算账了。”

    玫果干笑了笑,“我们之间,没什么账可算。”慢慢试着转身,“不如我们继续……”

    他手臂一紧,令她转不过身,咬着他的耳坠,“自然要继续,不过我们得换换方式。”

    玫果身子一僵,暗暗叫苦,现在落到他手中,只怕是没好日子了,轻咳了声,“离洛……”

    他偏头轻咬她的颈项,暖热的手掌握住她胸前柔软,慢慢轻捏,另一手探到她身下,揉按,搓捻。

    指间滚烫,滑润,他额头阵阵的麻紧,身下硬硬的抵着她。

    咬咬牙,强忍下面内的燥热,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妖精。指间力道稍大了些,指间越加的湿润。

    她能搔弄他身下,会那般欲-火-焚-身,那她也该会有此反应。

    他咬着她,目光片刻不离她的泛红的面颊。

    玫果腿间一僵,接着又是一颤,嘴唇微启,喘气一声,妙曼呻吟从唇间溢出,忙咬唇忍下。

    他欢愉的心尖都在跳,眉稍扬起,果然……寻着她那处,探指进去,手指被紧紧的裹住,指上的温度瞬间传遍全身,恨不得在这里面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

    又一咬牙,深喘了喘,“小妖精,我们的账,该如何算。”

    她扣紧他的腿。胸口起伏不定,出不得声。

    突然身子一旋,被他丢趴在大床上。

    她正要翻身推他,被他飞快的重新按趴下。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摁在锦被中,滚热的身体,压伏上她,从颈项顺着后背玲珑曲线,一路吻下。

    身下是微凉的锦被,身后是他滚烫的身驱。

    肌肤间的摩挲,在她体内,体外又加了把柴,烧得透红,细汗慢慢渗出,“离洛,你这该死的,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离洛从她身上抬起脸,看向她转过来的侧脸,美眸带如烟如水,红唇微张,身下蓦然一缩,也想就此进入她,抿抿薄唇,忍……

    “小妖精,你折磨我的时候,可想到有这一朝?”

    他松开她的手,挤到她身下,揉过她胸前柔软,慢慢挪下。双手握住她的腰。

    她转过身,见他咬向她的臀,忙回身来推,“不要。”她扭动着身子,令他十分不便,突然伏身,压住她,捉了她的手腕,单手解了绑在雕纹上的腰带,紧紧的缚了她的手腕。

    任她怎么挣,都无法挣开,骂道:“该死的离洛,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不会要你好过。”

    他哼了一声,“没绑你,也不见我好过。”

    说罢,退下身,吻上她后腰凹陷处,慢慢向下,头埋入她腿间,尝到她那处的芳泽。

    微风带着阵阵花香,搅着床边的焚香。卷着幔帐轻拂着她赤着的小腿,丝丝的痒。

    滚舌,烫唇,勾勾舔舔,含了她敏感的花核,轻咬,慢吮,如千万只的蚂蚁爬过她的身体,撩得她浑身瘫软无力。

    腰被他的手掌钳着,提起,跪伏起身。想躲,被他紧紧压住,动弹不得,生生受着他的唇舌在她身下为所欲为。

    她绞着缚在手腕上的腰带,声声的喘息的呻吟,不时夹着声低咒,“离洛,你这该挨千刀的……”

    她不骂还好,这一骂,他牙齿轻磕,轻咬上她最柔软的那处,在她尖叫出声之际,又是一吮,她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伏着身,轻颤着喘息。

    他微微一笑,轻了齿,舌尖轻轻舔弄。

    能让她如此,被她戏弄的怒意早化成灰,换成满腔的畅意。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越的得意。

    闭眼,深吸了口气,唇离了她那处,顺着她柔美的曲线吻上,抱了她,偏头含了她的唇,将口中的芳泽与她一共分享。

    她面颊汗湿,耳边秀轻贴白皙的面颊,喘了口气,回吻着他。

    他盼这一刻,已盼得太久,再也忍不住,直了身,扶着涨得不行的粗壮,抵着她的湿润,滑动几下,引来她又是一阵痉挛。

    寻了幽口。身子前倾,低声道:“妖精,我只盼与你一世相守,如你敢负我,我绝不让你好过。”声音低哑,说罢,握着她纤腰两侧,身下带着力慢慢抵入。

    玫果身子顿僵住,心颤得厉害,她终是等到了他这句话,抬头望向镜中,见他强壮的身体与她慢慢贴近,他专注的凝视着二人结合之处,身下被他慢慢塞满,直抵到她腹间深处,刹时间心身俱满。

    轻唤出声,“离洛,你所盼,也是我所愿。”

    他心间软成了绵,此生无怨了。

    看着自己一点点**,心身的欢悦无法用语言表达,直到抵得不能再进,才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仰起头,崩紧身子感受被她紧紧包裹的烫热快感。

    待心绪渐平,才又慢慢退出,再慢慢进入,进一次进出都让他心魂俱飞。

    几下后,只觉体内热得不能自抑,猛的抵入,抬头与镜中的她四目相对,她眼角带媚,一双眸子在烛光中,如浸了水一般盈亮。

    再压不下面内乱冲乱闯的**,锁着镜中她的眼,握着她,慢慢律动,片刻后,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

    他的手几乎掐断了她的纤腰,只想她能再快些,再猛些,只恨不她将他绞碎。

    他的身驱,他的双手炙烫如熔铁,揽紧她,猛的一伏身,胸脯紧贴着她的细腻的后背,凝视着镜中的她,不移开视线,爱她在他身下欢悦着的表情,带着久抑的**在他身体里疯狂肆虐。

    他掌上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带着粗糙却刺激的感觉探过平滑的肌肤,好想将她揉碎。

    体内的火烧尽了他,只剩下眼前她柔弱无力的娇驱,媚入骨的呻吟,喘气。

    身下被她一波紧过一紧的绞着,慌乱的思绪,全化为一片空白,快感如火花,在身体里流窜,他脑海一片空白,险些要昏厥过去。

    激狂的**,像是燎原的野火,他舔吻着她。

    身下全是本能的一次次深深的抵入,只想再深些,再深些。

    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脑子里已经不能思考,只能尽自己所能的紧贴着他,感觉到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一切惊涛骇浪。

    镜中随着他结实的身体一次次猛烈撞击,耸动的柔美身驱,颤动着娇乳,香艳媚惑,烧红了她的脸。

    身下随着强烈的快感不住抽搐。

    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她像是跌进烈火中,又像是沉进冰水里,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种感觉。

    紧闭上双眼,轻柔的娇吟流泻在室内。

    她无法思考,像是被包围在他的火焰里,只能任由他的炽烈的情火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侧了脸,寻着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喘气尽数吞入,随着她的‘嘤咛’之声急喘。

    抵在她深处,一点点的厮摩,旋动,舒服得欲-死-欲-仙,不能自抑。

    随着他的唇舌,随着他抵死的缠绵,浅磨深撞,所有思绪被抽得一干二净,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只有镜中的俊容,健美的身驱。

    “洛,你为什么会对我……”

    他舔吻着她,锁着镜中的她,“因为我想,想你,想要你……只是想……”

    她的心无比的欢悦,他虽然性子急燥,但生性腼腆,在男女之事上极为慎重,如非真心爱她,怎么会如此待她?

    他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他对她只是想,想要她。

    一次次深深的抵入,**的波涛不断地袭击着她,她下面涨得不能,也麻得不行,快意一波接一波,神智松散,越飘越过,在他又一次深深抵入腹间深处时,双手握紧手间腰带,将他紧紧夹住。

    他‘呃’地一声低喘,双手紧攥了她的腰,抽送之势越加的猛得将要将她抵碎,将她不断被推向一处又一处灿烂的高峰。

    她的手指死死攥紧腰带,腹间紧搐,将他越绞越紧,全身俱颤,腿间抽搐不已。

    他猛的退出。

    她身子一空,欲求不能,急得差点泣出声之际,他又再猛的抵入,直抵她最深处。

    失而复得,引来更强烈的快感,令她脑中只剩下欢愉后的空白,灵魂慢慢远离身驱。

    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愉悦快感冲麻了他的头,浑身俱颤,良久,才慢慢趴伏在她身上,与她一起滑躺进锦被之中,周身俱湿。

    侧脸看着她喘息着的娇容,满足的笑了。

    小离修成正果了,离完结又进了一步,散花散花,小离本来是小受,结果后面变小攻了,唉唉,果子能力有限,将就看吧,呵呵。

第136章 死要面子

    玫果抬手揉了揉还不大能睁开的眼。幔帐没落下,阳光从窗棂射入,有些刺眼。

    半眯着眼,慢慢看清手腕上浅浅的勒痕,昨夜的记忆从脑海的角角落落聚在一起。

    神智慢慢恢复,那个蛮牛男人,也不知是不是将憋了二十多年的**在一夜之间倾泄干净,绕是她有着一流的体质也吃不消他,最让她郁闷的是他为了报当年将他变成女人后,赤身吊起来的仇,硬是一整夜没将她放开。

    至于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手腕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深吸了口气,周身酸痛,腰间和腿上的压覆感,以及胸腹间温热的贴覆感随之袭来。

    耳边是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侧过脸,离洛熟睡中的俊俏面容落在她眼中。

    玫果的心砰然一动,凑上唇便想去亲吻他红润的唇。

    扫了眼腕间的红痕,想着昨夜他不依不饶的种种恶行,怒火如雨后春芽,飞快滋长。

    一个人裹了被子。屈起腿,猛的一腿将睡梦中全无防备的离洛踹下床。

    当看清他全身不着寸缕的往床下滚落时,哎呀一声叫,蒙了眼,他体态均匀,宽肩,阔胸,窄腰,翘臀,长腿,再加上清晨,他那处十分昂然,这大白天的实在有些……耀眼。

    离洛是练武之人,虽然累了一夜,此时睡得正沉,但玫果一脚踹来,已然转醒,只道是来了敌人,大惊之下,身子一旋已稳稳的站在床下。

    睡眼朦胧的看清,自己赤身**的站在床下,而玫果一个人裹了被子坐在床上,一条莹白的**正慢慢缩回被中,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到底生什么事,不想而知了,顿时竖起了眉头,沉了脸。飞扑上床,将玫果连人带被的压倒,伸手抢她身上的丝被,“该死的妖精,居然敢踹我,被子给我。”

    “不给。”玫果小手于被里死死的拽紧被角,“你敢绑我一夜,我踹你,算是客气的了。下次你再敢这样,我拿针扎你一夜不得动弹。”

    被角被他扯开一角,视线落在她被腰带勒得微红的手腕上,停下了动作,眉头落了下来,手指轻轻抚来那道勒痕,伏低头,在她手腕处吻了吻,柔声问,“痛吗?”

    那腰带质地极软,绑在手上,并不疼痛,此时更无感觉。

    看着他难得的温柔神色。怔怔失神,崩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轻摇了摇头。

    他将她连被带人一起抱住,“小妖精,你昨夜的话,当不当得真?”

    玫果将脸埋在锦被里,吃吃笑着装傻,“哪句?”

    “你……”他猛的揭起她揪紧的丝被,飞快的钻了进去,握了她手腕,将她摁住,一脸正经的盯紧她,“你昨夜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身下与她赤着的身体相贴,瞬间起了反应,忙收敛心思。

    玫果被他压住,动弹不得,知道他的性子不比得冥红他们好说话,不再逗他,反问道:“你说的话,当不当得真?”

    离洛脸色微微泛红,眸子里却认真的全无戏意,“当真,我随弈园一起搬迁,去新都任职,这一世你都休想安宁。”

    玫果笑着去咬他的鼻子,在他眉头一皱之际道:“我也当真的,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自在。”

    他挑眉一笑,慢慢向她的唇吻落。

    刚触及她的唇。便听玉娘在门外问守在院子里等着服侍她起身的小丫头,“郡主可有起身?”

    小丫头忙道:“郡主还没起身。”

    玉娘又问道:“离公子可还在?”

    小丫头又道:“还在的,天刚亮时,听到里面还有动静,这时只怕睡下不久。”

    “那我在这儿等等。”玉娘说完,外面便没了声音。

    玫果和离洛对看一眼,脸上均是通红,各自飞快起身,在床下胡乱寻找衣衫。

    离洛两眼望着前方珠帘,唯恐有人推门进入,也不看手中衣衫,抖开便往身上套,套了一半身子,另一只手却套不进,低头看了,才现,竟是玫果的衣衫。

    大窘,忙将身上白丝袍脱下,兜头兜面的丢给玫果,从她手中抢过自己的紫色锦袍穿上。

    站上脚榻,寻遍了床上床下,却不见自己的锦裤,焦急间。却见下了床,正往窗边跑的玫果手中抱了团紫色东西,忙低吼了一声,“小妖精,站住。”

    玫果不但不停,反而奔得更快。

    离洛一咬牙,飞身上前,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揪了回来,要夺她抱在怀里的锦裤。

    不料玫果手一扬,将手中锦裤抛出窗外。

    离洛又急又气。忙松开她,抢上前,跃上窗台,去接已飞到窗外的锦裤。

    玫果看准时机,猛的将他一推。

    离洛哪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个阴招,一个踉跄,栽下窗外荷塘。

    在荷塘中站稳身型,一脸黑云,怒指着窗口的玫果,“小妖精,你等着。”

    玫果忙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叫,这样她们便不会知道你在我这儿懒床到这时辰了。”说完粉脸上泛了红。

    离洛耳根也是一烫,脸上黑云散去,纳闷不已,赖床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作什么让他一个人受这罪,捞了一团塘泥,作势要掷她。

    吓得玫果忙从窗前逃开,扑向门口,开了房门,轻咳了一声,“备水。”

    小丫头飞跑着去了。

    她看向从在廊下的玉娘,笑道:“你来了,可有事?”一边说,一边让开房门往里走。

    玉娘忙起身向玫果行礼,站在原地,不敢往门里张望。

    玫果回头看她,“怎么不进来?”

    玉娘小心的问,“奴婢怕不方便。”

    玫果顾作奇怪,“有什么不方便的?”

    “离公子……可起身?”玉娘问的越加小心。

    “离洛?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起身?”玫果脸上燥燥的热,现在撒谎水平不如以前了啊,说个谎还会脸红。

    玉娘满面迷惑,“离公子不在房中?”

    “他怎么会在我房中?”玫果干咳了一声,“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玉娘这才上前两步,往屋里望了望。只见床上凌乱不堪,却不见离洛身影,只道是小丫头偷懒,夜里并没听得真切,怕她责怪,才随口胡说。

    进了屋,拿过坐在梳妆台前的玫果手中玉梳,给她拢。

    虽然这文快完了,不过果子的新书会在月底或下个月初出来,希望大家捧场。番外是会写一些的,大家放心。

第137章 潮涌

    玉娘等小丫头打来热水。吩咐小丫头道:“你去翠花厅寻冥公子,要他叫人去请一请离公子。”

    小丫头应着去了。

    玫果接过玉娘递来的热巾,“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是众公子聚在翠花厅,要奴婢来请郡主和离公子,说是有些事情商量。”

    玫果愣了愣,望望窗外,已是日上三杆,“他们昨晚不是都不在府中?这么早便全回来了?”

    玉娘将她一头秀拢到一边松松束好,坠上明珠,“瑾公子昨天晚饭时分便已回府,而佩公子和慕公子他们昨晚未到三更也就回来了。”

    “这帮家伙。”玫果低骂了一声,原来昨天她去看瞳瞳的时候,这些人便全在府中,独躲着她,想着昨夜与离洛圆房的事,脸上更烫得厉害。

    穿上外袍,随便吃了几口粥食,便朝着翠花厅去了。

    到了门口,突然想起那台手机,掏出看了看。手机灯不知何时,已变成绿色,不禁有些愕然,回念一想,原来心脉相通是这等解释,要的就是离洛的心。

    ...

    离洛郁闷不堪的带着一身的泥从荷塘里爬出,低声骂了句,“该死的妖精。”

    绕着小道,尽可能的避开下人,往自己的洛院走,刚到门口,便见冥红从他屋里出来。

    冥红怔了怔,失声笑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离洛正一肚子气没处,白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唤小厮备热水沐浴。

    冥红笑着跟在他身后,打趣道:“该不会是帮果儿种荷花来?”

    离洛一张脸顿时象煮熟的大虾,扑上去要打冥红。

    冥红怕被他身上的黑泥蹭到,忙跃出门外,“我们在翠花厅等你,快些收拾干净了过来。”

    出了门吩咐下人为离洛准备早餐才先行离开。

    ...

    玫果进了翠花厅,佩衿,慕秋,瑾睿,冥红一起看向她。

    她身子僵了僵,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早上好。”

    众人均不答话,仍盯着她看。

    玫果越加的不自在。转念一想,是他们算计她,为什么心虚的要是她?沉下脸。

    众夫见她脸色不善,各自转开视线,看书的看书,摸鼻子的鼻子,看窗外的看窗外。

    玫果哼了一声,蹬到佩衿身边一空椅坐下,将手中手机往他身边茶几上一丢。

    佩衿浅浅的扫了眼,唇角一勾,“末凡来函,要我们将瞳瞳送普京同普皇一起,由镇南王父子和卫子莫率领大军护送前往新都交于镇南王妃看护。另外将弈园必须的人员留下,其余先行随军前往新都弈园。”

    玫果神情微微一黯,看向门外,过去不愿来这园子,如今要搬了,却万般不舍,“寒宫雪那些暗哨都去除干净了吗?”

    佩衿轻点了点头,轻拍拍她的手,“这园子不会荒废。你不必难过。”

    玫果愣了愣,这么大的院子,专门要人守着,要耗费相当大的物力和劳力,虽然对于几个国家,这些钱财并算不得什么,但这么奢侈,她终是心里不安,“这院子,该如何安排?”

    回头间,离洛从门外进来,也直直向她看来,视线一交,自各脸红,忙将视线错开。

    厅中众夫,权当没看见,方解了离洛的尴尬,自行在冥红身边坐下。

    佩衿这才看了看离洛道:“水村的人居住那处的用水毒质虽然解了,但水质终是不大好。末凡要我们离开后,令水村的人搬来此处。这院子以后给水村的村人居住,由着他们自行打理,无须另外分拨物资。不过我们几人的院子仍然留空出来,便于我们随时回来居住,此处以后便是水族的总部。但有一个条件,离洛必须任职三军水督一职,与弈风联手,把住水6两关,你可愿意?”最后一句,自是对离洛问。

    玫果眼眸一亮。这安排甚好,望向难得安静坐于一边的离洛,后者眼里涌动着喜悦和感激。

    他过去做过许多违心的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水族的人能够重新堂堂正正的定居下来,不用再过漂泊生活,如今这心愿总算了了。

    赫然抬头,“我愿意。”

    玫果低了头抿唇而笑,自她去过水村,见过那些移动房屋,心里便一直压着块石头,那个地方,如非不利于长久居住,他们何须还要住那些随时可以移走的简陋房屋。

    苦于三国局势不稳,她也不知该怎么去安顿那么多人的一个大村落,如今这个安排的确甚好。

    弈园占地本大,足够他们居住。

    附近又有不少村镇,他们只需用些心思,便可与附近村镇的百姓处好关系,以后的生活贸易,根本不存在问题。

    离洛望向玫果,双眸炯炯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也抬眼看他。才笑了笑。

    佩衿将玫果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收入怀中,偏头对玫果道:“这个,我暂时保管,过些天,人到齐了,我自有用处,到时再与你细说。”

    此时人多,玫果不知其他夫郎们对这事,知道多少,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佩衿要大家各自回去清点院子。再没别的事情可吩咐,便要大家散了。

    玫果追上瑾睿,“瞳瞳这么安排,你觉得如何?如果你觉得不妥当,我们将瞳瞳留在身边。”

    瑾睿虽不舍得女儿离开身边,但大敌当前,却容不得他分心照顾女儿,站定,回身凝看着她,“不过是小别,再说,所托之人,也非别人,是你的亲爹,亲娘。她亲亲的外公外婆,我有何不放心。万一寒宫雪带白龙骑来袭,院中人生死难料,瞳瞳在这儿反而更加危险。依着末凡的安排,让她先去新都倒是最合适不过。”

    玫果握了他的手,拖了他慢行,“我去给瞳瞳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一起送她进京。”

    瑾睿垂下手,与她五指相扣,阔袖滑下,掩去二人相握的手,“一起。”

    风吹拂着二人的长,玫果转头看他,“我们会死吗?”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不会。”

    玫果望着他笑了,“其实就算死了,我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他抬手拈去她头上落叶,“我们还要看着瞳瞳嫁个好丈夫。”

    玫果抿唇笑了,“她只需嫁一个象你这样的人,便够了。”

    他冷萧的眼眸浮上暖意,“这话在他人面前,可说不得。”

    玫果笑着垂了眼,看着二人同步伐的脚尖。论做丈夫,再无人能及得过他。

    ...

    五日后……

    玫果一个人在后山闲逛,按着地图所画山角徘徊。

    这个山角,她已经不知来过查看过多少次,可是怎么也寻不到可以开启的门户和通往别处的暗道。

    实不知黑龙骑到底可以藏在何处,万一她们分析有误。

    她打了个寒战,不敢深想。

    虽然弈园各处,均被瑾睿下了毒,但这也只能防人,而对白龙骑,怕是不顶用。

    按探子来报,末凡和弈风会在十日后到达。

    抬头望了望天上耀眼的太阳,突然间有些心神不宁。

    这份燥动到底来自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低头看着身边一片树叶,蓦然转身,向梅园急奔。

    越靠近梅园,心里越是慌乱,直到进了梅园大门,慌乱的心,又顿时平静下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上次已经过一次逼宫,并不算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还会这般沉不住气。

    他的院子平时没人居住,下人们每日打扫完院子,便自行离开,所以平时这儿极少见人,特别的安静。

    她慢慢走上台阶,推开末凡的房门,心越加的淡定。

    反手关了房门,慢慢走向里间,在他往日常坐的书案后坐下。

    枯坐了一会儿,取了桌上纸笔,画着梅。

    一幅画还没画完,突然听到极轻的‘卡’的一声,陡然一惊,握着笔的手,正在画梅花的手停住了,抬眼看向周围。

    过了一会儿又听前方角落地板下出‘卡’的一声响。

    心悬到了噪子眼上,紧盯着那处,不敢有丝毫动弹。

    这时只见地板无声的缓缓滑开。

    玫果紧张的屏住呼吸,盯着那处,眼都不敢眨一眨。

    一个人慢慢从滑开的地板下上来,墨黑的长,天青的带,温文而雅的面颊,一点点印入玫果眼帘。

    四目相对,均是一愣。

    玫果手中毛笔跌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墨汁星星点点溅花了未完的寒梅图。

    来人淡淡扫了眼在她手下的宣纸,朝她微微一笑,神色温和,“可惜了一枝好梅。”

    玫果哪还顾得上什么梅不梅的,站起身,绕过桌案向他扑过去,一把搂了他,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你不是十日后才到吗?”

    末凡顺势搂了她,凝视着她,惯来淡然的眸子里闪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微微一笑,“对外放的风声,十日是缓兵之计,当然我的替身和护卫队以及弈风的铁骑,会在十日之后到达弈园。”

    玫果偏头笑了,就知道他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弈风何时会到?”

    “他要在附近部署一些阵势,后日会暗中潜回弈园。”末凡也不瞒她。

    “你回来之前,可见到忧儿?”玫果虽然将小馒头交给母亲,但心里无时不挂念着。

    “见到,忧儿甚好,你不必担忧。”他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牵了她的小手,走到桌边坐下,单手揽住她的肩膀,看她画的梅。

第138章 中间插一脚

    那画已被墨汁溅花。

    末凡看了一阵,提了笔,重新蘸了墨,在画上添添点点,将那些溅花的墨点变成随风吹散的梅瓣。

    玫果接了他手中毛笔,搁回笔架,喜滋滋的吹着那未干的墨汁。

    末凡侧眸看着她鼓着的腮帮,细嫩白皙的面颊象是吹弹即破,丝丝的秀色被风吹得粘在唇边,极是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玫果全然不觉的等画上墨汁干尽,才转头朝他一笑,“你书法,画画比以前更好了。”

    软软的声音,灿烂的笑,如阳光般照亮他心间终日在权谋中滚打的阴影角落,心中漾了漾。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滑下,握了她的腰,将她跨坐上自己腿间,久久凝视。

    玫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唇上一啄,“寒宫雪一事,你们如何打算?”

    他手掌探进她的衣裳,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腹间燃着火,“寒宫雪一事,我们稍后再谈,现在另有火烧眉毛的急事要先办。”揉捏着她的手重了些。

    玫果望着他眼里有火在跳,脸上微微泛红,低声一笑,“人家都是先公后私,你倒是先私后公。”

    他眉目舒展,唇边挂着浅笑,将她揽得紧些,“你好歹也是一国继承人,却将国事尽数丢给我们,在此坐享清福,我辛苦一阵,回来讨个犒劳,难道不该?”

    玫果脸上更红,手臂却缠了他,去咬他的唇角。

    这时地板下又出‘卡’的一声响。

    玫果一惊,回头望向地板。

    末凡轻叹了口气,放开揽着她的手臂,为她拉好衣裳,轻拍了拍她,“下来吧。”

    玫果从他身上下来,抓紧他的手腕,紧盯着那块地板,一颗心缩成一团,“怎么回事?”

    转头见末凡并无惊乱之色,依然的从容淡定,眼里的火却是褪得七七八八,脸色黑沉沉的极不好看,“那小子回来了。”

    “那小子?”玫果尚没回过神,地板又是‘卡’的一声轻响,慢慢滑开。

    一身铠甲的弈风,满身风尘,威风凌凌从台阶下上来,铠甲随着他的步伐哗哗作响。

    俊逸的面颊掩在头盔后,看不真切。

    他取下头盔,抱在腰间,从窗棂透进的阳光,散了他一身,看向并排坐在桌案后的二人,再看向桌案上的梅画图,挑眉一笑,“好有雅致。”

    对末凡的那张黑脸,全然无视,见玫果眼里的恐惧转为惊喜,笑问道:“吓到你了?”

    玫果不置而否的笑了笑,“不是说你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弈风扫了末凡一眼,“有人当然巴不得我晚些日子回来。”绕到桌案后,挤在玫果和末凡中间坐下,将头盔递于玫果,转头去看桌上梅花图,“画的倒是不错。”

    末凡脸色俞黑,被他挤得没办法,只得往旁边挪了些,冷冷道:“你来的极不是时候。”

    弈风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我到觉得回来的正是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说罢,抬手在玫果下巴上,轻轻一捏,“夫人,我说的对,是不对?”

    末凡眼里迸了火,继而淡然一笑,“还真是低估了你。”他的确没料到他布置战事会麻利到这地步,也难怪那些年,任他机关算尽,也拿弈风无可奈何。

    虽然打扰了他与玫果间的好事,但从大局上看,却是好事。

    玫果看了看他兄弟二人,摇头一笑,站起身,我去吩咐厨房给你们备些饭菜送来。

    将弈风的头盔放在桌上,看向末凡,“我要人先给你送热水来,去去身上的疲劳。”

    “好,有劳夫人。”末凡眼里化开一抹柔情,这回来有人关心着,与在燕国忙完国事,回到冷冰冰的住处,其中滋味,全然不同。

    玫果笑了笑,又问弈风,“我要人给你备上浴汤,你是回自己院子,还是怎么?”

    弈风仍看桌上梅花,拿了笔在上面提字,大大咧咧的道:“让人备到这厢房便可。”

    末凡嘴角抽了抽,他到是不客气。

    “我这便去叫人给你送换洗衣裳过来。”玫果撩帘出去了。

    弈末二人四目一瞪,各自看开,背靠了背,谁也不再理睬谁。

    ...

    佩衿受末凡指示,通过那些暗哨吹了些风进寒宫雪的耳朵,说黑龙骑就弈园,只不过寻不到具体位置和解除封印的方法。

    而末凡放出他们十日后回弈园的风声,也就是说十日后,玫果的七聚齐。

    寒宫雪绝不会放过这一网打尽的绝好机会,占了弈园,寻找黑龙骑的下落。

    她不会让他们有时间部署战事,必定会在末凡和弈风回到弈园的前一天,提前攻打弈园。

    也就是说再有几天,弈园将变成战场。

    后山……山脚……

    一棵棵树被连根拨起,移开。

    玫果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转头看身侧一排的夫君们,却个个神色泰然。

    弈风抬手搭了她的肩膀,微微一笑,“别担心。”

    玫果扯着阔袖,擦擦掌心里的汗,仰头看他,“如果开启不了这山门,该如何是好?”

    弈风大掌轻拍了拍她,“莫怕,有我们,就算开启不了这山门,放不出黑龙骑,凭着我们现在布下的战略工事,以及我们的人马。寒宫雪来了,也不见得讨得到好。”

    他说得淡定,玫果却没办法轻松,“那白龙骑……”

    弈风神色黯了黯,“据说白龙骑所剩数量不多,而且白龙骑本是灵物,寒宫雪的手下偷懒,用人来饲养,灵气必减,煞气更重,必定夜晚来袭。而我们备下的战事足以拖延时间到天亮。天一亮,他们能力便弱,我们再行反攻,我们便有胜它们的把握。”

    玫果点了点头,心里担忧不减,怕就怕不知黑龙骑到底有多强大,那些战事到底能不能拖倒天亮,不过这些底气不足的话,她是不会说出来。

    她得信任自己的夫君们,不能给他们再添加心理负担。

    只盼能顺利开启这道山门,寻到黑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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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龙骑认主

    玫果绞着手指看着那些山脚的被铲去的山壁后。慢慢露出一道被石门封住的门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她在这山脚巡过不知多少回,万万没料到门户藏在山体之中。

    佩衿走到备好的桌案前,将两部手机拆开,从里面取出两个白色水晶一样的薄片,平放在桌案上。

    拿起案上备好的利刃,飞快的在手腕上割了一刀,将血散在那两水晶薄片。

    将利刃递给末凡,顺手拿了一旁崩带裹了腕上伤口。

    末凡也如他那般割了手腕,任血散上水晶薄片。

    净利刃递于弈风,之后几人也如前面之人一般,一一将血滴上。

    佩衿将晶片握在手中,在玫果面前摊开,凝视着她,柔声道:“来。”

    玫果接了离洛递来的利刃,深吸了口气,一一看过自己七位夫郎,定了定神,在手腕上慢慢划开一道血口,将血滴上佩衿手中水晶片。

    水晶薄片刹时间,通体通红。出一层红光。

    玫果长吁了口气,慢慢闭上眼,将堵在噪子口上的心放回胸腔。

    慢慢睁开眼,见众夫均是一脸的欢悦。

    佩衿牵了玫果的小手,另一手紧握水晶片,同她一起走向那道石门。

    到了石门边,玫果欲放开佩衿的手,微微一笑,“去吧。”

    佩衿五指一交,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心跳快得象要撞出胸膛。

    玫果将他的手捏了捏,“别紧张。”

    佩衿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无法平息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已有许久不曾见过自己的这些部下,他们与他只是一门之隔,他怕开启不了这道门,又怕如今魂魄不全的自己是否被他们认同。

    握着水晶片的手迟迟不敢按向门户上的罗盘。

    玫果回头望了望静静注视着他们的六位夫郎,眼眸中均是满含期盼。

    蓦然回头,冷不防抓住佩衿握着水晶片的手,按向身前罗盘。

    佩衿一愣之后,看向玫果。

    玫果朝他一笑,“来吧。”

    佩衿眼里闪过一抹感激,慢慢摊平手。

    掌中红光慢慢消失,石门却全无反应。

    佩衿的脸慢慢转白,自嘲一笑,慢慢垂下手,残破的魂魄,的确没有足够的能力开户门户。

    满含歉意的对玫果一笑。“对不起。”

    玫果握紧他的手,柔声道:“没关系,我们把这儿再封回去,弈风说了,如今布下的防御战事,可以抵抗寒宫雪的白龙骑,我们不一定会输,是吗?”

    佩衿轻点了点头,“如果败了,我们都要死,你会后悔回来吗?”

    玫果笑着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夫郎们,个个那么优秀,那么风华绝代,“他们和我都不会后悔。”

    佩衿的心瞬间释怀,“走吧。”

    二人手牵手回走。

    末凡等人神色淡然,无一人因开启不了石门,而流露失望之色,神色间较刚才更为决绝。

    就在这时,玫果听到身后传来索链滑动的轻响。

    佩衿心头一紧,站住脚。慢慢转身,只见身后石门,正慢慢两面滑开。

    压下心里狂喜,睨视了玫果一眼,同她一起,走向开启的石门。

    门内是一条宽敞的山洞,曲曲折折,行了约一柱香茶功夫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是一片宽阔草地,前方绵绵看不到边际,两边却是成丈绝壁。

    二人不敢相信,这山体之后还有这样宽阔的地方。

    往前走了一段路,听到前面有牛羊奔跑与叫声。

    佩衿艳美的面颊,瞬间放了光,“果儿,他们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玫果往前望了望,隐约能看到些羊群外,再看不见其他,不过黑龙骑是佩衿的属下,他有感应也是理所当然,喜道:“我们去看看。”

    佩衿应了一声,揽了玫果纤腰,如飞一般向前方飞跃。

    绕过大片羊群,佩衿猛的刹住脚,定定的看着前方一个黑色的有些透明的高大人影,眼里滚着热泪。

    那人影正警惕的看着佩衿和玫果。

    突然在空气中闻了闻,定定的盯着佩衿,移不开视线。

    佩衿放开玫果。上前几步,“尼朗……”

    那人全身一震,向他奔来,站在两步之外,看了他良久,突上前抱住佩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主人,我们都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佩衿吸了吸鼻子,眼框赤红,忍着泪,拍了拍他,“兄弟们可都还在?”

    尼朗点了点头,“兄弟们都在,我们被封在此处,也出不去,只能天天祈祷主人能来。终于盼来了。”退开一步,打量着佩衿,“主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佩衿凄然一笑,“让你们受苦了,如今我只得一脉魂魄。”

    尼朗眼里的泪更多,“我带兄弟去杀了那天杀的。为主人报仇。”

    佩衿又拍拍他,“这仇一定要报,来,先见一个人。”回身向身后的玫果招了招手。

    玫果见那人却不怕,笑嘻嘻的上前,“尼朗,你好啊。”

    尼朗吸着鼻子闻了闻,弯身一拜,“玫姑娘。”

    玫果奇怪的看着他,“你如何知道我姓玫。”

    佩衿握了她的手,笑道:“你世代姓玫。他们认得你身上的味道。”

    玫果看着一路上的牛羊,心下感慨,黑龙骑会自己饲养牛羊,根本不会伤害人类。

    而白龙骑竟被寒宫雪的手下糟蹋成那般模样,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没走多远,便见前方有好一些黑龙骑正在放养牛羊。

    尼朗尚未出声,却见佩衿突然喉间出一声龙呤,声音洪亮,远远传出。

    那声音让玫果全身一颤,第一次感到他不同于人类的能力,人类绝对不出这等摄人心魂的龙吟之声。

    再看那些黑龙骑,虽然与人类相貌相同,只是生得高大威猛些,但个个均有些透明,与人类绝不相同。

    虽然一早便知他们是异族,但这时当真见到,仍觉得稀奇。

    那些正在牧羊的黑龙骑顿时向他们望来,片刻后朝他们飞扑过来,直到他们面前才停住,单膝跪倒在他们面前,出低泣之声。

    佩衿喉间龙吟声久久不断,不断有黑龙骑涌来,不一会儿功夫,他们身前黑压压的跪了不知多少人。

    到后来,竟是些妇人带着小龙骑奔来。

    佩衿这才慢慢收了龙吟,扬声道:“兄弟们,我回来了。”

    那些龙骑哭喊着“主人。”

    玫果站在一边,鼻子一酸,竟掉了泪,与瑾睿相依为命的佩衿也找到了亲人了。

    佩衿看着那些围上来好奇的看着他的小龙骑,对尼朗笑道:“尼朗,好样的,我们又多了这么多小龙骑。”

    尼朗腼腆的笑了。

    佩衿将白龙骑之事,给众人说了一遍。

    龙骑天生好斗,被封在此处,久没与人交战,听了佩衿的话。均是一脸愤然,只恨不得将白龙骑消灭。

    佩衿压下燥动的众龙骑,要他们各自散去,独带了身为头领的尼朗出洞,听末凡安排调遣。

    末凡和弈风等人静立洞口,虽然个个面色沉稳,心里却止不住的焦虑,不知玫果和佩衿进了洞中是什么情形。

    但黑龙骑的领域,绝不容人随便踏入。

    他们敬黑龙骑,自不能随意打破与他们间的这份默契,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直到见佩衿和玫果带了个黑龙骑从洞口出现,才暗松了口气。

    ...

    大堂……

    众人听完军探上报的军情。

    佩衿暗捏了把汗,“寒宫雪调了两万人前来,而前面有白龙骑开路。我已召回黑龙骑,带队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并非难事。但如此一来,他们定然会见人就杀,这一路只怕会死伤无数无辜。”

    弈风撑着头,分腿歪坐在座上,“不可如此,寒宫雪要除,但绝不伤及百姓。我那些机关,可以除他们约五千人。我的三千铁骑与他们一万五千人相拼,也杀得过去,只需设法将白龙骑与他们分开。”

    说完看向手里握着茶杯慢慢转动的末凡,“你认为呢?”

    末凡又将手中茶杯,转了半圈,才抬起脸道:“我想要那活的两万人。”

    弈风微微一愣,“你有什么想法?”

    末凡搁下手中茶杯,“寒宫雪生性自大,这次来袭,带着两万人,定会从大路而来。你还得带人连夜拆除来路正中央机关,放他们过来。”

    弈风微一沉呤,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此甚好,等他们进了弈园,我自会将那些机关设回,我会带一千领铁骑封锁来路,硬闯不服者,杀。留二千铁骑供你调遣。”

    末凡点了头,转头问瑾睿,“你这院中的毒,可抵得那二万人?”

    “不成问题,我只有一个要求,寒宫雪留给我。”瑾睿清萧的眸子里闪过杀意。

    凡知濮阳血案之事,自然知道瑾睿有多恨寒宫雪,“寒宫雪进了弈园,必定会让手下大开杀戒,而她本人会带白龙骑寻找黑龙骑下落。佩衿负责诱寒宫雪和白龙骑进地道。我们要来个关门放狗。”

    玫果不懂战事,但这么听着,也觉得揪心,两万人,虽然说这院中下有软骨散,那些人中毒后,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但终是人多,再加上狗急了也要跳墙,禁不住的紧张,“我做什么?”

    “你带弈园所有下人退进弈风院落的密道,无论生什么事,不可出来。”末凡当初为弈风建造屋所,其实便是修建了一个可以从里面关得严严实实的堡垒。

    玫果虽然觉得他们在外面流血拼杀,自己当缩头乌龟十分不愿意,但以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在里面呆着,反而更加碍手碍脚,也只得默认了。

第140章 大军压来

    玫果将手拽在袖子里,在观测室内来回走动,不管她再怎么强行镇定,仍止不住的焦虑,烦燥。

    虽然弈风这座院子修建的非常巧妙,也不知末凡用着什么办法,竟能在反复折射后看到不少弈园的重要的部位的情形。

    但能看到的地方实在太少。

    弈园留下的下人,都是老一批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所有人员退到春花秋月的地下密室,便不出一点声音,四下里清风雅静。

    她的七个夫郎,只有冥红同她一起退进春花秋月,以防万一,保护她的安全。

    弈风带了人离开弈园伏击在弈园之外。

    另外五夫分散在院中各处。

    从观测镜中看到了弈园,鬼影也没一个,如同一座死城。

    越是静,玫果的心越是不安,外面不知潜伏在何处的那六个夫君,无一不牵扯着她的心。

    寒宫雪的人要进弈园,先要过弈风那关。

    弈风的人只要有一个出了差错,或者出声音,被白龙骑察觉,他以及他的那一千铁骑便是第一批被白龙骑踩在脚下的亡灵。

    玫果将袖中的手拽了又拽,仅仅一个时辰时间,对她而言,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有人低回了一声,“来了。”

    玫果和冥红一起奔向那个话之人。

    果然见有小队人马朝着弈园而来,一路小心的搜索附近。

    玫果的心顿时收紧,如果被他们查到弈风布下的一丝一毫蛛丝马迹,弈风他们便性命难保。

    想再看真些,那些人已离开了他们所能看到的范围。

    接下来,便是更加能耐的等待与不安的胡乱猜测。

    冥红转身,将她崩紧的身子揽住,低声道:“相信他们,弈风太子如非有过人之处,不会从小到大,所过之处战无不胜,他布置的战署,就连末凡都奈他不何。”

    玫果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镜中空无一人的情致,点了点头,但内心的焦虑丝毫不减,白龙骑的鼻子,十分灵敏,不象他们人类。

    她没忘记,黑龙骑靠着鼻子辨认她和佩衿的情景。

    虽然瑾睿一早便配了好些影响嗅觉的药物,大把的分撒在弈园内外,而所有人的身上也涂抹了这种药物。

    他们也一次又一次的要黑龙骑闻过,确定闻不出才四处潜伏下去,但她仍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完全不担忧。

    就在她双眼盯得疲累不堪之际,眼前镜面闪了闪,呼吸一窘,“是信号弹吗?”

    同她一般紧盯着镜面的冥红,点了点头,“怕是要来了。”

    果然过了一柱香功夫,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压了过来,那铜盆大的镜面满满的涌动的人头,象是怎么也走不完。

    突然一排排白色半透明的骷髅状人物占满了整个镜面。

    玫果紧张的顿时放缓了呼吸,仿佛那些白龙骑就在面前,呼吸稍微大些,便能惊动他们。

    揽在她腰间的手,轻拍拍她,“莫怕。”低哑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的心才赫然一松,接着飞快的跳开了。

    白龙骑当中,寒宫雪舒服的半卧在由几个面目俊俏的少年抬着的软椅上,悠闲的闭目小睡。

    寒宫雪的那两万大军尚未走过,便见另一面可以看见弈园大门的铜镜中,大门被撞开,先前所见的那些先头部队,闯入弈园。

    那带头的,见弈园内空无一人,微微一愣,忙要退出大门。

    同时,飞快的取出一个红色筒状物,点燃引线。

    玫果暗道了声不好。

    就在这时,只见黑影一闪,慕秋不知从何处闪出,身随剑动,剑尖刺断引线,直刺那人咽喉。

    刹时间四处涌出数人,片刻间将那些人尽数斩杀。

    慕秋从那头领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号弹,点燃出。

    就在这短短时间内,地上尸体被换成院中下人装束,横七竖八的分散各处。

    慕秋和那些隐卫已不知散到了何处。

    玫果松了口气,这才现自己不知何时,手紧紧的掐着冥红的大手,指甲几乎陷进他的手掌,忙松了手。

    寒宫雪到了弈园大门前,在软椅上微坐直了身子,望着门里门外那些尸体,满意的笑了笑,一扬手。

    大队人马缓缓进入弈园大门。

    待白龙骑进了大门不远,便开始燥动。

    寒宫雪脸上笑意尽收,翻身坐起,双眸放着红光,刹时间象变了一个人一般,吸着鼻子闻了闻。

    朝身边一个全身铠甲的将军吩咐了几句,那将军去安排各队人马,分散开来。

    而寒宫雪抬手一指后山方向,她的亲兵及那队白龙骑拥着她径直朝着后山方向而去。

    春花秋月本建在后山,将后山景象尽收眼底。

    寒宫雪坐在软椅上,望着那被重新掩饰过的后山门户,眼里透着兴奋,寻了这么久,不想竟在弈园。

    果然应了那句,越是显眼的地方,越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地方,虞瑶果然狡猾。

    侧头向身边一个将士道:“叫他们往死里给我搜,无论如何要把佩衿和瑾睿给我挖出来。”

    将士领命去了。

    寒宫雪朝着身边护卫一偏头,“挖。”

    那被刻意掩饰的门户再将被挖开。

    寒宫雪强压下无法掩饰的狂喜,渡到石门边。

    来回徘徊,久久不肯开启门户。

    过了半晌,向身后向她走来的护卫招了招手,“还没有寻到佩衿和瑾睿?”

    护卫上前道:“院子里的人被他们杀了个干净,但不见玫果和他那几个夫侍的尸体。”

    寒宫雪冷笑了笑,“这才对了,这院子是末凡所建,不可能没有藏身之处,他们进来杀了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躲,才不正常。找,去给我找。”

    护卫转身要走,寒宫雪又再叫住他,

    “探子可有回报,末凡和弈风还有多久到。”

    “说是今晚二更时分会到。”护卫弓身回禀。

    寒宫雪这才放心的一挥手,“去吧。”

    护卫退着走了,出了后山,绕到一处角落花荫后,隐下地道。

    寒宫雪望着那道门户,得意的一笑,慢慢抬起手。

    今天二更会晚。

第141章 生祭雅儿

    寒宫雪望着那绵长无边的草地。成群的牛羊,再望向蔚蓝的天空,一片祥和景象。

    仰头向空中闻了闻,面露喜色,对身边的白龙骑头顶道:“归言,你闻到了吗?我闻到了尼朗的味道,他们都在这儿。”

    归言象是寻到同类,兴奋不已,对天长呤。

    山脉深入传来声声龙呤,与他相呼应。

    寒宫雪哈哈大笑,“没有夙梓,他们也是寂寞难耐了吧,我们走。”

    到得近处,果然见尼朗带众黑龙骑迎接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快步上前,“尼朗,你可还认得我?”

    尼朗吸着鼻子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寒雪,你怎么能与异族魂魄合体?”

    寒宫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反正我们远离家乡,只要能让自己强大,有何不可?我这么样,且不好过夙梓魂飞魄散?”

    尼朗面色一变,“寒雪,你怎么能直呼主人名号。”

    寒宫雪上前一步,“尼朗,你们被封在此处多少年了,为何还这么愚钝,他回不来了。只有我能让你们出去。”

    尼朗冷冷的看着她不言。

    “难道你们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享受荣华富贵,让人类成为我们的奴隶?”寒宫雪指指身边白龙骑,“你们问问他们,人类是怎么样服侍他们,何需这么辛苦自己饲养牛羊。”

    尼朗冷冷道:“主公有令,绝不任意屠杀人类。”说着望向归言,“归言,你们以人类为食,不怕遭天谴吗?”

    归言眼里闪过一抹不安,尚未答话,寒宫雪抢着道:“尼朗,你当真愿让众兄弟永世被封在这山谷之中?”

    “自是不愿。”尼朗不看寒宫雪,只看他身后那百来个白龙骑。

    “夙梓魂魄已散,如今只有我能开启这道山门,只要你肯带兄弟归顺于我,我便让你们重获自由。”

    尼朗笑了笑,“就凭你这点本事,就想让我们背弃主人归顺于你?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寒宫雪早料到他会如此,胸有成竹,抱着手臂又上前一步,“尼朗,虽然你众我寡,拼起来,我们必是全军覆没。但你知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要杀我,我定杀你垫底,不过我一死,你手下所有兄弟便永远失去自由,只能世世代代封锁在这儿,活着有何意义?”

    话刚落,一声冷笑从黑龙骑中出。

    寒宫雪顿时身体一僵,见黑龙骑整整齐齐的让开条路来,一身艳服的佩衿慢慢从人群中走出,笑看着她,“寒雪,你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寒宫雪脸色大变,“佩衿。你怎么会在这儿?”

    佩衿冷笑了笑,“怎么,想装不认得我?”

    寒宫雪定了定神,冷哼一声,“一脉残魂,且能还当得我们主公,你还有什么能耐带领我们,尼朗,难道你们要听命于这一脉残魂?”

    “残魂一样收拾你。”佩衿身子一旋,化出真身,一道雷电击向寒宫雪。

    惊得寒宫雪急身后退,避开那道天雷,紧盯着眼前那条硕大的黑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一脉残魂的肉身怎么可能化出真身……”一边后退一边朝尼朗喊道:“他是妖孽,他不可能是夙梓。”

    身后白龙骑也连忙后退。

    佩衿向她欺近,“这要托你女儿的福,灭了我的肉身,令我脱胎换骨,如今你受肉身所困,拿什么来与我斗?虽然你体内有我师兄的魂魄,但他也不过是脉残魂,又能有多大能耐?”

    寒宫雪吓得肝胆俱裂,朝着身后白龙骑一扬手,“我们跟他们拼了,上。”

    在众白龙骑往前冲时,她却朝着来路狂奔。

    又是一道雷电击下,落在冲上来的归言身上。归言顿时滚倒,痛得在地上打滚。

    黑龙骑涌蜂而上,将那百来个白龙骑团团围住。

    寒宫雪此时已奔到门口,眼见再有几步便可以离开此洞,外面有她两万大军,足以抵挡一阵,容她逃跑。

    不料身后一声龙吟,眼前一花,三道雷电相继击来,她避了前两道,却避不过最后一道,身体撕裂般的痛,恶魔的魂魄,生生被他击出体来。

    接着又是一道雷电击来,一声惨叫,刚出身体的那脉残魂被击得粉碎。

    寒宫雪忍着全身剧痛爬起身,回头见身后黑龙在空中盘旋一周,轻飘飘落在地上,又化成人形,并无要追赶她之意,忙扑到门口开了石门,奔了出去。

    出了石门,只见一个清萧的身影拦住去路。陡然一惊,“瑾睿。”

    佩衿悠然的从石门中缓步行出,“交给你了。”

    寒宫雪虽然被雷电所伤,但不至于功力全失,握着峨嵋短刺,飞快的朝瑾睿刺去。

    不料瑾睿身形轻动,轻飘飘的避开。

    寒宫雪心里一颤,“你的功夫恢复了?”

    瑾睿冷哼一声,也不与她多言,手掌一扬,一股白烟随他手掌化开。

    她知道濮阳家的毒有多厉害。忙要闪身避开,一道雷电击下,膝上一痛,顿时原地栽倒,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白烟披头盖脸的向身上撒落。

    那些白烟触在身上,却没什么感觉,这时已顾不得多想,勉强爬起,如丧家之犬一般,瘸着腿奔向后山出口。

    瑾睿和佩衿却不拦她,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寒宫雪不管怎么跑,也丢不掉他们,又不知瑾睿对自己下了什么毒,又急又怕,只盼尽快绕到外面,借那两万大军之势,擒了瑾睿,再作打算。

    然进出了后山,入眼却是弈风和末凡坐在一块青石上摆了棋盘对弈,而玫果却抱了一个果盘依在青石边剥葡萄吃。

    她的另外几个夫侍分别站在青石边观棋。

    他们不远处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铁骑。

    而她自己的那两万大军,却横七竖八的密密麻麻的倒了一地,能见之处,满满铺了一地,生死不明。

    到了此时,她知道要逃已是不能,运气在手上,乘他们不备之时,将峨嵋刺掷向玫果,只求杀了玫果给自己垫底。

    不料手腕刚动,明明专心下棋的弈风飞快的扣了三箭在手,拉了弓,三箭齐,左右两箭分别贯穿她双臂,将她钉地面上,中间那箭射落她掷出的峨嵋刺,继续前飞,射进她没受伤的那条腿。将她脚筋射断,再也动弹不得。

    玫果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全无惊吓之色,将手中葡萄递于收了弓的弈风。

    弈风也不拒,含了葡萄接着下棋。

    寒宫雪看着他们这一副和家欢乐的平和景象,气得瞪得双目迸裂。

    玫果将手中果盘塞给一旁边的离洛。

    离洛顺手接过,两眼不离棋盘,单手摘了葡萄丢进口中。

    玫果跃下青石走到寒宫雪面前,也不管弈风的箭上是否带勾,连皮带肉的从她身上拨出,随手掷了,一手拖了瑾睿,另一只手牵了佩衿道:“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护卫上前拖了痛得全身抽搐的寒宫雪走在他们前面。

    弈园外已备下一辆大型马车。

    护卫将寒宫雪丢进车箱一角。

    玫果三人相继上车,于她对面坐下。

    寒宫雪强忍着痛,瞪着玫果,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玫果面无表情看着她,“带你去看雅儿。”

    寒宫雪倒吸了口冷气。

    这时突然觉得臂上奇痒,艰难的伸手去抓,哪知一抓之下,竟连皮带肉的抓下一块,钻心的痛传遍全身,她一声惨叫,差点没晕死过去。

    等疼痛稍减,瞪向瑾睿,“你对我下的什么毒?”

    瑾睿冷冷的看着她,“你无需知道。”

    寒宫雪眼里喷着火,“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瑾睿冷萧萧的看着她,却是不言。

    佩衿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还是少说话,留着精神慢慢享受。”

    寒宫雪哼了一声,钻心的痒又自身上传开,强忍着不去抓挠,可那痒却如噬骨一般一波强似一波,到得后来再也无法忍受,只得去抓挠,一抓之下,又是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块,痛如骨髓。

    几下下来,神情已是极为委顿,浑身抽搐得只有喘息的力气,然身上的痛痒却是越来越强烈,痛晕过去又痒醒过来,片刻不得安宁。

    瑾睿三人,只是冷眼相看,眼里只有快意,并无不忍之心。

    寒宫雪又一次痒醒过来,再也没了气焰,哑声求道:“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

    玫果三人只是不理。

    直到了燕山山顶,瑾睿和佩衿将雅儿坟前的野草除去,又添了新土,才令人在雅儿坟前另挖了个坑,将已经被她自己抓得皮开肉烂,处处见骨的寒宫雪埋进那土坑里,只留了头在外面。

    打了护卫到山下等候。

    他们三人给雅儿上过香后,跃上树稍坐下,闭目养神。

    树下传来寒宫雪一声声厉声惨叫。

    直到三更时分,寒宫雪才慢慢没了声音,到底是痒死的,还是痛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瑾睿和佩衿带了玫果跃下树,查过寒宫雪的确是没了气息。

    佩衿才招来一道雷电,将寒宫雪正飘出体外的魂魄击得粉碎,让她再无回天之术。

    在下山之际,玫果回头望了望,见不知从哪儿窜来一只野狼,正在啃食寒宫雪的头额。

    不禁打了个寒战,忙回过头不敢再看。

第142章 不能生育

    新都……

    玫果看着瑾睿慢慢抽出银针。急问道:“有起色吗?”

    虞瑶紧依在姐姐的轮椅前,关切的望着瑾睿,“瑾睿啊,什么就直说,皇姐这腿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瑾睿淡淡的看了玫果一眼,并没有多的表情,突然手腕一翻,极快的向太上皇腿上某处扎落,手落手起,已拨出银针。

    太上皇一声惨叫,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珠。

    虞瑶抢上前一把推开半跪在太上皇轮椅前的瑾睿,怒斥道:“你大胆……”

    玫果却向太上皇笑道:“恭喜姨娘。”

    瑾睿脸上仍看不出喜乐,依然清清冷冷,默默的收拾了银针,站起身,一言不的转身走出太后寝宫。

    虞瑶对他的无礼,想怒,从脚底升起的却是一阵冷,火却是不起来。

    玫果看了母亲一眼,满面的委屈,追着瑾睿去了。

    太上皇怔看着瑾睿修长清瑟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回过神,“我的腿有知觉了。”

    虞瑶一愣,收回望着殿外的目光,看向太上皇,张了张嘴,半晌才合了合拢,“我竟然没有想到,我错怪瑾睿了……”说完又看向门外,“你说这孩子,都是做爹的人了,这性子怎么就不能柔和一点。”

    太上皇喜滋滋的揉捏着自己的腿,“他这点年纪便经历过这许多事,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虞瑶叹了口气。

    ...

    玫果随着瑾睿出了太后殿,才快跑两步,拽住他的一衣袖,“瑾睿,对不起,我娘错怪了你。”

    瑾睿侧脸看她,脸上并无愠色,“你知道我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玫果殃殃的看着自己脚尖,她一点都受不得她的夫君受委屈。

    瑾睿垂了手,在她的小手滑下之际,拽住,“回去吧。”

    二人出了皇宫,不回弈园,却去了瑾睿开的医坊。

    自迁都以来。三国各自为政,玫果性子懒散,极少去参于政事,偶有不得不上朝之时,也总是哈欠连天,虞瑶慢慢对她也失去了耐心,由着她闲逛。

    玫果得了自由,便纵着瑾睿在这新都开了医坊,而她美名其曰去探望夫君,去到后便趴在瑾睿桌边搭上一手,帮人看医。

    虞瑶虽然觉得她这么整天混在百姓之中,有失太女的体统,说过几回,她都拿着去看瑾睿为幌子搪塞,时日一长,虞瑶也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过问了,她干脆大模大样的在瑾睿的医坊给自己加了张桌子。

    虽然朝中大臣众多意见,不过这么一来,反深得百姓爱戴,虞瑶反说不了她什么不是。只能叹息生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只得把心思放在了小馒头身上。

    小馒头年纪虽小,却被三家皇室看重,终日徘徊在三国朝中,小小年纪便难得空闲,只得每日清晨和傍晚时分来给母亲请安。

    开始时,玫果十分心疼,几个月下来,也慢慢习惯了,谁要当初是她把儿子卖出去的呢。

    进了医坊,意外现,本该在朝中办事的末凡坐在瑾睿的桌案边,带来的居然还有瞳瞳。

    瞳瞳见了玫果,从末凡膝上跳下来,直扑玫果,直到玫果将她抱了,才扭头唤了声爹爹。

    瑾睿对小馒头百般宠爱,对瞳瞳却很是严格,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玫果有些不满的一扁嘴,还没来得及埋怨,瑾睿已望向末凡,“有事?”

    末凡也不客套,“有点事,可有空?”

    瑾睿扫了眼,等着的病患,玫果忙道:“有我,你去吧。”

    他这才随了已经起身走在前面的末凡一同离了医坊,走向后院小河边。到了一棵枊树下,才停了下来,望着脚边淌过的河水,等着末凡言。

    末凡负着手,看向瑾睿清冷的侧面,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么安静,从未变过,“果儿上次难产,身子亏虚,不能生育。如今她身子恢复的也甚好,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

    瑾睿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默了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希望,是我害怕。”

    他永远不会忘记,玫果在鬼门关走过的那一遭。

    末凡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配的那副药,或许可以让果儿怀上身孕,但可能有危险?”

    瑾睿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末凡深吸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对他们不公平就不公平。也只能这么着了。”

    瑾睿‘嗯’了一声,“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末凡顺手摘了片柳叶在手中把玩,“再走走吧,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走走。”

    瑾睿将目光从水上移开,“也好。”

    ...

    玫果刚打了几个病患,闲着没事,提了笔画小人逗瞳瞳玩。

    见她的贴身侍女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进来,皱了皱眉,“宝珠,你这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宝珠绞着手指,去给她倒茶。“没,没什么。”

    这个宝珠是玉娘两年前收留的一个孤女,为人十分老实,后来小娴没了,玉娘便将她分到玫果屋里服侍。

    她梳得一手好头,加上憨厚老实,从不多嘴,深得玫果喜爱,便提上来顶了以前小娴的位置。

    算下来在,玫果身边已有一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十分了解,如果没事,哪能这般慌张神态。

    玫果搁下手中笔,脸色沉了沉,“宝珠,到底什么事?”

    宝珠很少见玫果对她沉脸,心里顿时慌了神,“末公子,说不能让小姐知道。”

    她不说还罢,这么一说,玫果更想知道,将瞳瞳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向宝珠招招手,“过来,坐下。”

    宝珠不敢不听,只得蹭到玫果身边坐下。

    “末公子有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你尽管说,我不会让他知道。”

    宝珠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小姐知道反而好些。”

    玫果愣了愣,“到底什么事?”

    宝珠向门外望了望,不见有人来,才凑到玫果耳边道:“我刚才到后面河边解手,听末公子和瑾公子说小姐上次难产,虚亏,不能生育。”

    俊男坊完结后,会有番外送上,亲亲们不要下架。月底,希望大家收藏。顺便打劫下粉红票票。

第143章 郁闷十五夜

    玫果苦笑了笑,垂眸看着眼前的白纸上画的小人。果然如此……

    自那以后,从未再服过任何药物,而他们也并没避忌会怀孕一事,肚子这一直以来都没有动静。

    她是从医之人,也就起了疑心,但这年代没有精确的仪器可以检查,也问过瑾睿,他总叫她不要多心,她才安下了心,哪知他们竟独瞒着她一人。

    宝珠见她唇角带着笑,垂下的眼里却说不出的失望难过,心里一软,忙道:“小姐,你别难过,瑾公子说有办法的……”说完才想起他们的谈话,说那方法有危险,忙住了嘴。

    玫果双眸一闪,抓住宝珠的手,“他怎么说?”

    宝珠摇了摇头,“小姐,那法子不行。瑾公子说有危险,他配了药,都不敢给你用,所以你就别问了。”

    玫果笑了笑,“是吗?既然有危险,也就算了。”

    宝珠见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松了口气。

    玫果将瞳瞳唤了过来,问道:“瞳瞳,想不想吃麦芽糖?”

    瞳瞳吃尽了宫里的精致糖点,民间百姓吃的麦芽糖却是少吃,一听娘亲说有麦芽糖吃,欢喜得直拍小手。

    玫果取了些铜钱给宝珠,“难得瞳瞳出宫一趟,你带她去买些麦芽糖来吃。”

    瞳瞳与宝珠本是极熟,又听娘亲叫宝珠带她去买糖,忙扑到宝珠怀里。

    宝珠爱极美得跟瓷娃娃一般的瞳瞳,说起麦芽糖,还是她以前在宫外买来偷偷给瞳瞳吃的,不料这小家伙就吃上了瘾,不时找她要糖吃,她扭不过瞳瞳,也不时的背着宫里人,买些麦芽糖给瞳瞳吃。

    玫果撞到几次,知她喜爱瞳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所以这时叫她去买麦芽糖。宝珠也不多想,牵了瞳瞳小手就往外走。

    反正出了医坊,对面街便有得买,并不用走远。

    玫果等宝珠出了门,飞扑到瑾睿桌案前,翻箱倒柜,结果一无所获。

    气妥的坐在他的书案后,目光落在桌角的那一搁医书,灵光一闪,想时他不时的反复修改一个药方,然每次见到她来,便不露声色的收起。

    忙探身上前,翻开那叠医书,果然在里面寻到一个药方,上面所用药物果然大多是治疗虚寒不孕等症的。

    将那张药方记下,放回原处,起身按那药方配了副药,包好。

    重新坐回自己桌案前,不久便见宝珠带着吃得打嗝的瞳瞳回来。

    玫果看看天色,也近晌午,将药包交与宝珠。只说是配了一副补药,要她先带回去叫人熬出来,送到她房里。

    瑾睿本常配有补药给玫果补身,宝珠也不会多想,应着提了药包先行回了弈园。

    玫果又坐了一会儿,才见末凡和瑾睿从外面回来,一同回来的居然还有为了白龙骑的事留在旧弈园佩衿。

    忙绕出书案,上前接住,“那边的事,可安置妥当?”

    “已安排妥当,水村族人与附近百姓相处极是融洽。”佩衿接了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龙骑可还好?”玫果想起那日寒宫雪来袭之事,仍有后怕,如果不是他们事先早做准备,那日便是整个弈园的祭日。

    “白龙骑当初食人虽然出于被迫,但时日已久,一时间难以重新驯化,黑龙骑将他们囚在后山,等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恢复,你不用担心。”

    玫果听他这么说才安了心,“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用膳,你也辛苦了这么些日子,又赶了这么久的路,回去好好歇息。”说着牵着瞳瞳往门外走,回头问末凡,“你还回宫里吗?”

    末凡跟在她身后,“不回了。”扭头问瑾睿。“一起回么?”

    睿视线扫过桌案那叠医书,微有沉吟,经不得佩衿催促,只得迈出门槛,随他们一同上了辇车。

    ...

    是夜……

    瑾睿,佩衿,冥红,慕秋,离洛聚在院里摆了酒菜,喝些小酒,算是给佩衿二次接风。

    离洛一只手撑了额头,另一只手摇着蒲扇,拍飞一只蚊子,“末凡最是自私,谁不知道那小妖精每到十五,最是放荡,每每到了十五,他便独自占着。”

    冥红给他斟了杯酒,“就你话多,谁让他管着这个家呢,再说他平日为国事任劳任怨,十分辛苦,也就这点私心。由着他去吧。”

    离洛却不闭嘴,推了推身边慕秋,挤眉弄眼,“好在弈风为战事顾及不暇,不知道这事,否则,嘿嘿……有好戏看了。”

    慕秋摇头一笑,端了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佩衿拿了酒壶为慕秋倒酒,横了离洛一眼,“你就唯恐天下不乱。”

    离洛撇着嘴角,委屈道:“我哪有说错。末凡也就拿弈风没办法。”

    冥红笑道:“他那地下王朝,哪个管朝政的不怕?”说着用胳膊捣了捣慕秋,“你何时把地下王朝尽数接下,也威风一下?”

    慕秋眉头一皱,“这也开得玩笑。”

    一直不言的瑾睿,望了望天边明月,“弈风也该在回来的路上,只怕明早也该到了。”

    离洛摇扇子的兴致也没了,“他这一回来,明晚又没我们的戏了。”

    瑾睿看着离洛,摇了摇头,取了书卷,正欲坐过一边,回身见石亭外,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弈风单手扶着亭外梧桐树,满面怒容,继而露出一个邪笑,转身就走。

    众人随着瑾睿的目光看向弈风的背影,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离洛将扇子往桌上一搁,眉飞色舞,“有好戏看。”起身就走。

    “别去。”冥红知道弈风霸道性子,和离洛这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顽劣,他去了,还能不火上加油?

    离洛哪里肯放过这看好戏的机会,不但不停,反而加快步子。

    冥红只得追着他过去,设法拉他回来。

    佩衿也是个好事的人,回过神后,拉了慕秋和瑾睿,“我们也看看去。”

    慕秋和瑾睿二人,怕他们惹出事端,只得跟在了后面。

    弈风想到回来的路上,看见玉娘正招呼门头去厨房吩咐酒菜,再看天色,尚早,便回了春花秋月。沐浴更衣。

    换过家里常穿的白色丝袍,将一头墨,松松的齐尾绑了,才径直去了玫果院子。

    玫果屋里刚摆上酒菜。

    末凡站在桌边尚未入席,见弈风大步进来,微微一愣。

    玫果突然见弈风提前回来,神采奕奕,并无途中波奔的疲惫之色,知道他必定又是战捷,心下欢喜,“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弈风扫了眼立在一旁的末凡,回头望进玫果满是喜悦的眼眸,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

    玫果忙走到桌边,倒上两杯酒,一杯递到弈风面前,另一杯,递到他身边空位。

    末凡身硬面冷,脸上均是隐怒之色,于他身边坐下,不端面前的酒。

    玫果斜眸看向他兄弟二人,暗暗头痛,他兄弟二人什么事上都要争一争的。

    今晚与末凡已是有约,但弈风远赴归来,又怎么能对他冷落,寻思着怎么灭了这二人之间,正慢慢燃起的战火。

    弈风端了酒杯,问末凡,“不饮?”

    末凡斜睨着他,“你不是不饮这淡酒的么?”

    弈风勾唇一笑,“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防,不过有烈酒,更好。”

    众丫头知末凡要在此留宿,摆了酒菜,便尽数退去,屋内并无人服侍。

    玫果忙起身到屋外唤人去搬为弈风备下的烈酒。

    等她一出门,弈风睨向末凡,“你换一日。”他今晚是说什么也不会走了。

    末凡眉头一皱,声音平和,却不相让,“你途中辛苦,该多些休息,我与你安排明晚,可好?”

    弈风想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冷笑了笑,“我就要今晚,你明晚再来。”

    末凡又哪肯退出,“哪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

    弈风浓眉一蹙,“当真是我蛮不讲理?你为何次次独占十五?”

    末凡知他已然知道原由,不再绕圈,脸色一冷,“那又如何?”

    弈风气得笑,握了拳,撑在叉开的双膝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防打上一架,用胜负论去留。”

    末凡单手握着酒杯,面色怒气越加的不能掩饰,“我们一架打下来,这一夜也就没了。”

    二人四目相对,瞪着对方,谁也不肯相让。

    玫果回来看见二人这等架势,更是恼火,“你们兄弟见面便吵,就不能消停消停?”

    弈风蓦然攥了她的手,迫视进她的眼,“跟我回春花秋月。”

    玫果还没答。

    末凡攥了她另一只手,“留下。”

    玫果双手都被紧紧攥住,心里又惊又乱,这就是老公多了的郁闷之事。

    不管走还是留,都必定伤了另一个的心。

    看看弈风,又看看末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猛的将手一甩,却没能抽出一只手,又急又恼,“你们都走,今晚我想一个人。”

    “要我走?”

    “我要走?”

    二人同时问。

    “对,都走,一个也不许留。”玫果手上用力,将手从二人手腕中挣出,气苦的摔了珠帘,走进里间,抱了被子,滚倒在大床上。

    面朝里,背朝外的睡了,从镜子里瞪着仍对持着的二人,憋了一肚子气,谁说老公多了,是福气,是麻烦才对。

    老公多了,也不见得事事顺心哦~~~~~

第144章 一起一起

    玫果心里气苦,镜中见二人大眼瞪小眼。迟迟不肯动弹,再也忍不住,翻身坐起,捞过一个枕头向他们狠狠掷去,大怕吼叫,“走,都给我给走。”

    枕头撞上珠帘,滚落在地,珠佩轻响不绝。

    弈风和末凡二人转头看向玫果,她眼里的憋屈与心疼刺痛了他二人的心。

    一言不,转身走向门口。

    二人的手同时触到身前的沉香雕花大门,身体均是一僵,一起扭头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玫果。

    良久,同时将视线从玫果身上转回,对视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们明白,他们二人这样相争不解决,玫果难免会因他们而受伤害,但彼此又是谁也不肯退让。

    玫果看着二人神情,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感觉不妙。崩紧神经,“你们要做什么?”

    弈风悠然的走回,“今晚我留下。”

    玫果不安的看向末凡,如果末凡肯退让一步,也不至于闹得不可开锅。

    “今晚,我也不会离开。”末凡垂眸低笑了一声。

    玫果干笑了笑,“那我们三人玩通宵扑克。”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

    “扑克改天玩。”弈风撩开珠帘,渡向床边。

    玫果胸口一紧,“那我们喝一夜的酒?”死的心都有了,喝一夜,他们两人都是海量,她可就要醉死了。

    末凡也撩了珠帘,十分体贴的道:“你的酒量,如何能喝得一夜?”

    “喂,那这算什么?”他的话丝毫没玫果感到安心,再看二人,眼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翻身下床,全神戒备。

    弈风站在床边,抬手抚她的面颊,邪笑道:“如果他实在不肯走,我不介意,三人一起。”

    玫果求救的看向末凡,后者居然微微一笑,“他不肯走,我也不介意。”

    刹时间玫果惊得肝胆俱裂,脚一软。差点摔倒,脚下一晃,一脸的惊慌,忙扶住床柱,定了定神,以百米冲刺的度窜向门口。

    “我介意。”只怕以前被狗追也没跑得这么快过。

    刚窜出两步,被弈风强壮的手臂捞回怀里,紧紧箍住,魅惑的笑道:“我为你打了个大胜仗回来,你不该好好犒劳犒劳我?”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玫果偷看了眼旁边的末凡,涨得粉面通红,对末凡道:“你站着做什么,快把这家伙弄出去。”

    末凡无奈的耸耸肩,“能弄得出去,我早动手了。”

    玫果欲哭无泪,“那你出去。”

    末凡凝视了她片刻,笑了笑,开始解腰间束带。

    弈风抱了玫果走向床边,将她掷上床。

    玫果在床上一滚,衣衫散乱。却是不痛,爬起身,脸色惨变,抓了床上枕头,抱枕,掷向二人,“你们两个该死的混蛋。”

    ...

    屋顶……

    五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还能这样?”离洛看过身边几人,一脸的惊诧。

    佩衿轻轻盖上琉璃瓦,“早知如此,我也去插上一脚。”

    离洛轻撞了撞他的手臂,“你现在也可以去。”

    佩衿白了他一眼,“现在?姓弈的在里面,你敢去?”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他能吃了我不成?偏去。”离洛翻下屋顶,当真推了门进去。

    眨眼间,房门打开,紫影晃动,离洛被打横丢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被封了几处大穴,头下脚上的趴伏在台阶上,呲牙咧嘴,动弹不得。

    瑾睿摇了摇头,脚尖轻点,离开屋顶,还是去想想。怎么配些好药给玫果补补才是正事。

    在房门重新关合之际,里面有弈风的声音传出,“屋顶上的,如果看够了,赶快给我滚。我数三声,谁还在外面,别怪我不客气。”

    屋顶众人面色大变,对看了一眼,作鸟兽状逃窜。

    佩衿脚下轻飘飘的追着瑾睿去了,搭着他的肩膀,神神秘秘的笑道:“下次,我们也一起。”

    瑾睿冷冰冰的瞟了他一眼,却没反驳。

    佩衿嘿嘿一笑。

    离洛趴在地上,看着众人离开,急叫道:“你们就不管我了?”

    冥红和慕秋,忙回转身,抬了他就走。

    屋内传来一声冷哼,二人忙加快脚步,但抬着离洛,终是快不到哪儿去。

    冥红忍不住骂道:“敢去惹事,怎么不敢留下。”

    离洛撇撇嘴,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两兄弟简直不是人。我进去,还没打个照面,便被他二人齐攻丢了出来,你去试试能不能在他们二人联手下走上一招。”

    冥红无语的望了望天,“平时也不知少吃些,重死了。”

    离洛呲了呲牙,不再理睬冥红,扭头问慕秋,“下一夜是你么?”

    慕秋冷冷的‘嗯’了一声。

    离洛嘻嘻一笑,忘了身上的痛,“到时让我搭上一脚。”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边半身子摔在地上,只得冥红还抬着他半边身子,痛得他‘哎哟’一声,“慕秋,你这小气鬼,大不了到我的时候,我让你也搭上一脚。”

    慕秋猛的刹住脚,回转身接着抬了一脸苦相的离洛。

    ...

    次日……

    瑾睿回到医坊,于书案后坐下,视线直接落在案角的那叠书上。

    迟疑的抬手去翻动那些书籍,里面那张药方似被人动过,唤来药童,一一问过,均说不曾动过。

    望向窗外随风轻颤的竹叶,心念赫然一动,起身奔向身后药柜,墨绿的衣摆拂过桌案。

    他一一查过药方上那些药材所在小抽屉,莫名的惊慌。

    推上最后一个抽屉,大步急奔出医坊,翻身上马,向弈园急赶。

    途中正遇上上朝回来的末凡,唤他也不答理。

    末凡见他神色有异,弃了马车,骑上匹俊马,追在他身后。

    瑾睿进了弈园二门,也不等马停稳,飞身下马,操着小路直赴玫果的小厨房。

    将装有药渣的小竹篓翻转,一一辨认那些煮过的药渣。

    果然是那方子上的药材,抛下药渣,无力的垂下手,闭上眼,深喘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恐惧。

    这次可是真p了,不是骗人,以后不许说我骗大家了~~~邪恶飘走,还有粉红票票的亲亲。别忘了果子。

第145章 想要孩子

    末凡手扶门框静看着他动作。直到他再次睁眼,才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瑾睿深吸了口气,尚未回答,见宝珠从门外端着装了个空药碗的小托盘进来。

    忙抢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面色又是一变。

    问宝珠,“她喝了?”

    宝珠见他神情有异,有些怔忡,“刚喝了。”

    瑾睿脸色越的白,“昨天也喝过?”

    宝珠心里更是没了底,怔怔的点了点头,“喝过。”

    瑾睿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一下,“这药,不能再熬了。晚些我会另配药给你,你以后就照我配的药熬,这事,不要让郡主知道。”

    宝珠虽然老实,心里却是明白,听到这儿,想到昨天告诉玫果不能生育的事,已然猜到这药是什么。吓白了脸,泪在眼框里打转,“瑾公子,我……”

    瑾睿仍看那些药渣,脸上阴晴不定,“你下去吧,记好了,今天的事,万万不能让郡主知道。”

    宝珠忙应着走了。

    末凡脸上也转了白,“难道这些药是……你昨天所说?”

    瑾睿点了点头,“今晚你去安排慕秋,冥红,离洛去她房中。”

    说完暗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她会不会太过辛苦?”末凡拢在袖中的手,握了拳,渗出冷汗。

    瑾睿停下,并不转头,“如果不这样,这药,她定会接着服下去,多服一次,多一分危险,我去给她配些滋补的药物将此药换下。这两日,她已服下,已无法可施,何不赌上这回。”

    说完带着风,径直走了。

    末凡拧了拧眉头。去了书房,取了六块雕得极其精致的竹牌,两块一对。

    上面分别刻着,‘冥’‘慕’‘离’三个字。

    在手中握了又握,想着他们兄弟二人与她的情形,脸上一烫,心里漾开异样情怀。

    “末公子,你找我?”玉娘立于书房门口,轻唤。

    末凡忙收拾了心思,昨晚她应付下来,已是难得,如果他们三人……眉头慢慢拧紧。

    但瑾睿说得没错,险步已经迈出,也只能赌上一赌,定下神,从容的将手中牌子递于玉娘,“今晚,要他们三人过郡主房里。瑾睿叫人炖了些参粥,她向来不爱吃这些,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要迫她吃下。”

    玉娘接了牌子。微微一愣,但她本是虞国的人,又是一直服侍皇家的人,虽然玫果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但这事在虞国别的皇族中,极为常见,接过牌子,辞了末凡,走了。

    玉娘去厨房等着参粥炖好,亲自端了参粥,送去玫果房里。

    玫果昨夜与弈风和末凡二人后,竟由恼转喜,不想自己骨子里居然有这等放荡的因子,再加上知道昨晚离洛他们在房外听墙角,知道昨晚之事,羞得一天不敢出门,怕撞上他们中任何一个。

    见玉娘进来,端着参粥,说是瑾睿备下的,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平日不爱吃带参的东西,本不想吃,见玉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粥怕是不吃不行。

    为了打玉娘快些走,只得勉强吃下。

    不料,等她吃完,刚放下碗,玉娘从袖中取出三面竹牌放在桌上。

    玫果一看,脚一软,滑下桌子。

    玉娘忙一把扶住。

    她这才攀着桌缘。重新坐好,问道:“末凡安排的?”

    玉娘点了点头,“是末公子安排的。”

    玫果想到宝珠送药碗回来后,看向她的眼里总有一丝愧疚。

    当时正为弈风和末凡的事心乱,没太在意,这时想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宝珠拿了洗衣房刚送来的洗净的衣衫进屋。

    “宝珠,你今天可见过瑾公子?”玫果看着在桌上排成一排的竹牌。

    宝珠心里一慌,“见……没,没见过,郡主,有事吗?”

    玫果笑了笑,她还没学会撒谎,“没事。”

    宝珠暗松了口气,放了衣裳,退了出去。

    玫果将那三块牌子收下,对玉娘道:“牌子,我收了,你去吧。”

    玉娘这才端了装了空碗的托盘出去,将托盘交于小丫头,自己则朝着冥红的院子去了。

    玫果等玉娘出去,重新将那三个竹牌摊开,看了良久。怕是她偷服药的事被瑾睿现了,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安排。

    这么说来,明日的药定然会所不同,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她不能错过,哪怕能再多一个孩子也好。

    ...

    书房……

    末凡望着棋盘一角,左手抱着棋盒,右手探在棋盒里,三根手指捻搓着一粒玉石棋子,半晌没将那粒棋子拿出。

    他对面的弈风叉着长腿,歪着身子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的手指交替敲着紧崩的大腿,视线也没落在棋盘上,自也不会催末凡落棋。

    瑾睿斜靠在一张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书页,那书页却一直没曾翻过。

    佩衿依着一旁边花架,拈着身边花枝把玩,静看着脸上并不多表情的瑾睿,“如果有危险,何时会有症状?”

    瑾睿翻了页书,“服药后,二十四个时辰。”

    末凡将手中棋子握紧,“这么说,就是明日?”

    瑾睿清‘嗯’了声不再言语,接着看自己的书。

    弈风微正了正身子,“如果出现危险,没得救吗?”

    “希望甚微。”瑾睿面色冷然,内心却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弈风抿紧薄唇,敲打着大腿上的手指猛的收紧,握成拳,暗自呢喃,果儿,何必这么傻,没孩子,又有何防。

    ...

    第二日晌午,瑾睿背着药箱,看着轻掩着的房门,轻声问宝珠,“郡主,还没醒么?”

    宝珠摇了摇头,“还没醒。”推开门,放瑾睿进去。

    瑾睿进了门,望着半掩着的床幔,心一阵紧过一阵,每靠近她一步,呼吸便困难一些。

    短短的路程,却象走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修长苍白的手指慢慢撩开床幔。静看着床上未醒的玫果,心脏象是要跳出心房。

    轻轻坐在床边,轻抚了抚她的面颊。

    玫果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抬手拍开他手,翻了个身,“不要吵我。”

    瑾睿沉痛的双眸赫然一亮,心颤得厉害,她并没象她所料的那般人事不知,试着轻唤,“果儿。”

    玫果拉了被子蒙了头,“我好困,不要吵。”说完,迷糊中现是瑾睿的声音,瞌睡顿时去了一半,将被子一抛,翻身坐起,将他拉倒在床上,一阵乱捶乱打,“你是来看我死没有的,是吗?”

    瑾睿也不否认,任她打着,伸手进她被中,探向她身下。

    玫果脸一红,捶打着他的手转了个弯,隔着丝被将他的手按住,“我没事,你失望了吧?”

    瑾睿拧着眉,睨了她一眼,手上用力,挣开她的手,探到她身下。

    玫果脸上更红,推着他,身子后缩避开。

    他另一只手箍紧她,不容她动弹。

    探在她身下的手,并不直接强行进入,而轻抚慢捻一阵,等她下面湿润,才慢慢探入。

    玫果窘得无地自容,凑脸过去咬他,他侧脸噙了她的唇,让她咬不下去。

    等了一盏茶功夫才慢慢抽出手指,对光细看,不见血丝和异样,才长松了口气,用丝帕拭了手,又与她把了脉,均无异样,眼角才化开微笑,起身净了手,背了药箱要走。

    玫果沉了脸,“你把我折腾完了就走?”

    瑾睿回身看她,“你要怎么?”

    “陪陪我。”玫果虽不知这药如果出现症状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她与他四年朝夕相对,于他又怎么能不了解,他突然前来对她查看,定然不会没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不想也知道。

    这时他一言不的离开,结果自然也是好的,止不住的欢喜。

    “我得回医坊。”瑾睿每日一早便会去医坊,今天因她之事,便耽搁了。

    “少去一日不成吗?”玫果看着他眼里布满血丝,知他怕是一夜没合过眼,“陪我睡会儿。”

    瑾睿看了她好一会儿,从知她服了药物,便一直提心吊胆,唯恐一闭眼,醒来,她便不在人世。

    此时见她好好的,心里也是难以抑住的欢喜。

    见她眼里尽是乞求,心里一软,回到床边,将药箱放在脚凳上,脱了外袍,平平整整的搭上屏风,在床边躺下。

    玫果拉了丝被躺倒下去,将他与自己一同盖了,滚进他怀里,将头埋进他颈间,抱了他窄窄的腰身,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又让你担心了,你怪我么?”

    他轻叹了口气,将她揽紧,“你太过性急。”

    玫果垂着眼,“我欠他们太多。”

    瑾睿神色仍是冷冷淡淡,“你该再给我些时间。”

    玫果将他揽紧了些,“下不为例。”

    瑾睿脸色缓和了些,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早晨送来参粥可是当真吃了?”

    玫果忙举了手,“当真吃了,没倒。”

    “既然是当真吃了,为何会支开玉娘?”他迫视着她,与她夫妻几年,她的那点小花招,哪能不知。

    玫果嘿嘿陪笑两声,“那个太难吃,是想倒的,不过没敢倒,还是吃了。”

    瑾睿眸子里这才透了些笑意,“睡吧。”

    玫果见他不再着恼,满足的将脸蹭进他肩窝,“睿啊,你说我能怀上孩子吗?”

    睿对自己的药从来不会怀疑。

    玫果心满意足的闭了眼。

    瑾睿垂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她呼吸变得悠长均匀,才也合上眼。

    3*是的确不敢细写的,大家自己yy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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