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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枪客     鬼眼契约txt下载     鬼眼契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局中局

    一

    突破

    我回到单位的时候,季所长他们几个都在,季所长向我介绍了下一步的计划。季所长的意思是,既然马力不招,我们就先把马力放弃掉,从别的地方下手,条条大路通罗马。

    既然马力有连云岛的车票和开房记录,肯定当时有人拿着马力的身份证去,我们现在去找这个人。

    季所长到刑警队申请,把马力的手机的通话记录都拿来了,然后查里面的通话记录,只查案发当天的。案发当天,马力的通话记录人还真不多,但有一个电话号码打了七次,有来电,也有去电。手机上的名字是麻二。

    季所长找了一个女同志,我认识,是我们单位的内勤,长相一般,但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女同志的身份证,到大力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我和季所长后来偷偷的进去了。在我们单位附近肯定不合适。

    季所长让她用季所长自己的电话给麻二打了,第一个没接,过了五分钟又打了一个,接了。

    这女孩子确实也够泼辣的,把季所长的意思表现的淋漓尽致。和麻二的第一句就是:“你个混蛋,赶快到这里来。”

    麻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很客气的问:“你是谁,什么事。”

    这位女同志直接说:“我是你妈,你赶快过来,要不我让你熊哥出来砍死你。”

    麻二好像明白了:“奥,你是熊哥的朋友,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子。”

    这女同志还是很强势:“**少说话,赶快来,我在大力宾馆301等你。”说完就挂了。

    季所长大拇指一树,笑着说:“表现非常好,谢谢你。”

    这女同志现在反而脸红了,我们就一起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季所长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季所长又让女同志接了,果然是麻二,这小子还是有警惕性的,听到是女同志的声音,就放松警惕了,猥亵的说:“嫂子,我半个多小时就到,你等我。”

    我们在哪里也没什么事,我觉得可能喝的水有点多,想小便,于是就进了洗手间,裤子解开后,感觉好像有点想大便,于是就蹲下了。

    我拉完,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到后面拿纸,你们知道的,宾馆里都在厕所里放纸的,可今天就他妈有意外。

    我开始问候宾馆的所有与这个房间有关的人,可是还没解决问题呀,我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合手的东西。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有一个小子,拉完屎没有纸,问旁边的大人,说:“我没纸,怎么擦腚。”大人对他说:“你用二拇指抠。”小子听话的抠了,抠的很干净,然后问大人:“抠干净了,那我手上有屎,怎么办。”大人说:“你把手指伸出来。”小子听话的伸出了手指。大人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棍,对着小子的手指就打了下去,小子“哎哟”一声,习惯性的把手指放进了嘴里。

    我自嘲的想,要不我也用手,但想想,没人打我的手,还不行呀。我看到了洗澡间,于是脱了衣服,用水冲了一下,顺便洗了一个澡,以掩盖我“飞流直下一坨屎,发现手里没有纸”的窘况。

    我出来,两个人都笑,我问:“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还是季所长:“王教太节省了,开个房间不能浪费了,要充分的利用,我们要学习这种精神。”

    我怎么说,不能说我就没带纸吧,只能笑笑:“你们有时间回去学学宪法,宪法第一条,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季所长都知道我在看玩笑,只有那位女同志非常认真的说:“那以后还真不能浪费,要不,被抓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季所长都捂着嘴笑。

    季所长看看快半小时了,差不多麻二该来了,就没再说话。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季所长努努嘴,女同志问:“谁?”

    外面答:“是嫂子吗,我是你二弟。”

    季所长和我躲在门后,女同志把门打开了,我听到一个猥亵的笑声,然后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进啦了,季所长直接把门一推给关上了。

    尖嘴猴腮的小子看那么多人,转脸就要跑,可是季所长在门口,他马上又跑向窗台,我一抬脚,直接把他踹的往前跑了一步就趴下了,然后我跟上一脚把他踩在地上。

    季所长先把门锁上,然后把他拉起来,我们两个看着他,他也不打算跑了。

    我看这麻二吓得身子发抖,确实,让谁看到季所长那凶悍的脸型,心里都会打怵。季所长把警官证拿出来,说:“我们是公安局的,问你点问题,不要说谎。”

    没想到,麻二一听说公安局的,把身上的衣服一抖,整理了一下,也不跑了,在唯一的一只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左腿往右腿一?遥?绞直e∠ジ牵?e磐肺剩骸澳忝怯惺裁词侣穑炕雇婺敲创蟮某∶妗!?p>  到底还是季所长有经验,脸一拉,大声呵了一声:“蹲下。”

    麻二身体震了一下,慢慢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蹲在了地上。季所长拉过来椅子,自己坐在了麻二的前面。我靠着门站着,女同志靠窗口坐在床上。

    季所长酝酿了一下,狠狠的看了麻二几眼,然后才开始问:“你知道让你来干什么吗?”

    现在,麻二没有了任何的气势,看季所长都是低眉抬眼,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我不知道,我没做什么。”

    季所长拿出铐子,拉着麻二的手就要烤,说:“那带你进所里再说吧,我还想给你个机会。”

    麻二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季所长看看我,我知道是让我给架的,就说:“先别带走了,看看他表现,毕竟他不是主犯。”

    季所长坐回板凳,开始接着问:“你叫什么”

    麻二说:“你们不知道吗?”

    季所长脸又一黑:“我现在是问你,赶快回答。”说着又把手铐亮起来了。

    麻二回答:“我叫马二其,都叫我马二。”

    季所长接着问:“你xx月xx号,到连云岛去干什么了?”这就是经验,季所长如果问“你去干什么了”,麻二有可能就会抵赖。这样问让他觉得,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证据。

    麻二好像很惊讶,一下愣住了。季所长嗓门一抬:“快说,你去干什么了。”

    麻二小声的说:“没事,我就是去玩了,到哪里吃了海鲜酒回来了。”

    季所长照着麻二的肩一脚蹬下去了,麻二一下坐在了地上,然后他用手扶着慢慢的又蹲下了。

    季所长接着问:“你不说是吧,我知道不关你事,所以没带你去所里,你不老实交代就属于包庇。”

    麻二沉默,季所长接着说:“你去吃海鲜,有必要带着黑熊的身份证吗,快说。”

    麻二听季所长说黑熊的时候,知道所有的都隐瞒不了了,就说了:“我说,但确实不是我的事,是熊哥让我去的,帮他拿了一个包裹。”

    季所长对我一笑,我也回了一个会心的笑,终于拿下来了。

    我过去,和季所长一起把麻二拷起来。麻二还问:“我都回答了,你们怎么还拷我。”

    季所长说:“你表现很好,我们带你到所里做份口供,好好回答,然后就放你走,如果不好好配合,就等着和黑熊一起吧。”

    路上麻二还问我:“熊哥让我拿的是什么东西,是毒品吗,熊哥不吸毒。”我没理他。

二 疑点再现

    我们对麻二拿的包裹并不关心,我们关心的事马力没有去连云岛的证据找到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审马力了。

    到了单位,我们马上开始审麻二,据他交代,是这样的:

    马力提前打电话给麻二,让他那天去连云岛一趟,帮他去那里拿个包裹,到那里之后拿着马力的身份证去他说的快递,把包裹拿出来。然后,拿着马力的身份证去开个宾馆,第二天一早赶回来,把车票和旅馆发票都拿来,马力给报销。还特别交代,不要住大宾馆,几十块钱的就行,回来再给他五百块钱。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下次有机会还留给他。

    其实,别说是麻二,要是我,我也去。出去玩一趟,花销全给报销,回来还再另外给五百块钱。麻二懂得规矩,所以也不问什么,只要给钱。他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还怕别人知道和他争那。

    第二天,我们拿着搜查证先到马力的家,进行了搜查,结果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刑警队也搜查过了。

    我们到看守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于是我和季所长还有刑警队的几个人,在看守所旁边的小卖部吃了一点东西,几个人就坐在车里,等下午他们领导来,我们这一次要把马力提走。

    在我们车上张广玉说:“王教,季所长,我们查到胡柳青前半个月,有一笔十万的款子打到了一个人的账户,我们还没找到这个人。”

    胡杭民接着说:“胡柳青和苗兰的关系一直不好,他还扬言要弄死苗兰,我们怀疑,这有可能是一场买凶杀人。”

    季所长沉思了:“马力基本确定是杀人凶手,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被收买的,你们尽快查到那个被汇入账户的主人。”

    现在我们的证据矛头全部指向了马力,只要确定马力和胡柳青有金钱往来,就能断定是胡柳青买凶杀人。

    现在,我们已经把所有的证据全部交到了刑警队,下面好多重要的程序都需要刑警队签字。所以,直接交给他们,就省了很多手续,当然,我们也要跟着,毕竟是我们的案子,而且,我们做了那么多工作,也不能白忙。

    我们把马力带出来的时候,马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最明显的就是头发短了,胡子长了。他出来的时候带着铐子,在出看守所之前,我们把看守所的铐子打开,换上了我们自己带来的铐子。

    到了刑警队,自己就带进了审讯室,有刑警队的主审,我对他们吴队说:“我跟着看看他们怎么审的,学习学习。”

    吴队笑笑:“你进去不合适,我怕小兄弟们放不开,第一次审不下来,下面就难了。”

    我还是到他们审讯室观察了一番,其实里面很简单。装修的像是一个豪华的ktv包间,墙面全是布包的,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进门就是一个审讯台,其实就是一张桌子,有三把椅子。

    桌子的前面大概两三米,是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和一般的椅子是不一样的,椅子是铁的,两个扶手上都有一个铁环,椅子的前面有一铁横栏,椅子的前两腿也都有铁环。我知道,其实就是我们说的老虎凳。

    人坐在老虎凳上,把手脚都给铐住,再把横栏一锁,人就固定在里面了,不但不能动,而且还只能坐着,还是一个姿势的坐着。

    我再看,靠里墙,上面好像有一个横铁杆,大概也就是两米多点,我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听说以前都是把人吊起来,让人脚尖虚虚的刚能着地,我觉得这个杆可以这样用。

    我看他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人家既然不让看,咱也不好意思往上贴,于是我就出去了。我到门口,看一个刑警队的伙计拎着一个铁桶进啦了,我往桶里一看,里面还有一个小锤子。我问那兄弟:“你拿这干什么的?”

    那兄弟笑笑,说:“我也不知道,领导让拿的。”

    我还想进去再问问,季所长一拉我:“走王教,我们到隔壁屋去歇一会。”

    然后季所长安排胡杭民和张广玉走了,让他们再去查一下胡柳青的钱转到了那里。我和季所长就找个板凳坐下了。

    季所长看我笑笑:“王教,你别问他们了,现在不让严刑逼供,你又不是不知道。案子审不下来,也是民警的责任,所以,每个单位都有一些自己的手段。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能交流。”

    我还是很疑惑,问季所长:“那他们拿的又是铁桶,又是锤子的,也怪吓人,你知道怎么用吗?”

    季所长说:“我们回去再研究这些事,到时,你都会见到的。”

    我不再说话,可能是因为审讯室的软墙吸音,我在隔壁趴在墙上,却什么都听不到。

    季所长笑笑:“王教,你能听见吗?”

    我摇摇头,季所长继续说:“对了王教,我说你别生气。”

    我一听就问:“什么事,你说,我肯定不生气。”

    季所长说:“抓麻二的时候,你下手有点太狠了。”季所长看看我,我没什么反应,接着听他说,他于是继续说:“我们对这些嫌疑人不了解,有的身体不好,如果有病,你那一脚可能就把人踢死了。”

    我问道:“你是不是说,对这些人不能动手。”

    季所长说:“我们尽量不动手,如果必须,也以制止为目的,尽量避免伤人。”

    我很不以为然的说:“行,下次我轻点。”

    季所长看我没当回事,说:“王教,我给你讲个故事,发生在我的身边的,我们民警的事,一个血淋淋教训。”

    我于是回到座位上,对季所长说:“季所长,你讲,我就喜欢听故事。”

    季所长苦笑了一下,开始说,但是他没提那个民警的名字,是这样的。

    我们一个所里面抓了一个扒子,就是小偷,当然他也没偷多少东西,但是很不幸,他被事主发现了,然后事主一叫,被群起而攻之。

    这扒子被打的不轻,事主就因为把他打的太狠了,就跑了,报警的还是其他人。

    这扒子被带到所里面的时候,正好所里面忙,就把他拷上,让他蹲在了过道里,有一个保安看着。

    所里面有个女民警,从外面回来,可能也有点兴奋。看到一伙计被拷着蹲在过道里,就把脚踩在扒子的背上,揉了两下,问扒子:“唉,又干什么坏事啦。”扒子看也没看她。

    这大姐倒也识趣,看人不理她,就也没再怎样,直接去忙了。没多长时间,说是那扒子死了,到医院一检查是脾开裂,医生结论是被打死的。

    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是在偷东西时,被群殴的太厉害了,到了所里也没注意。但人家家里不愿意了,说是派出所打死的,到市局闹,到所里闹,没办法,纪委介入。

    最后,在这扒子身上找到一个比较清晰的高跟鞋印子,责任总要有人承担,这大姐被判了十年。

    一个民警到了监狱,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吗?曾经很多人都是她直接或间接抓进去的,她在里面受尽了屈辱,出来的第一天,就跑到她原先的派出所门口喝药自杀了。

    季所长刚讲完,我就听到了隔壁传出的敲击铁桶的声音,我问季所长:“季所长,他们好像是在敲铁桶。”

    季所长点点头:“对。”

    我又问:“他们敲铁桶什么意思。”

    季所长笑笑:“王教,你好奇心真重,他们应该是把桶套在头上敲得。”

    我一愣,马上明白了,这确实也够损的。

    一个多小时,吴大队来了,对我说:“王教,审讯结束了,案子了了,你们签个字回去休息吧,这一段时间累的不轻。”

    我和吴大队握握手:“吴大队,还是你们的弟兄来劲,这才个把小时,就把案子结了。”

    吴大队谦虚道:“哪里哪里,主要还是你们前期工作做得好。”

    我进审讯室的时候,看马力好像是一点外伤也没用,但精神更萎靡了。他低着头,闭着眼,身子好像在发抖,对进出的人都好像没感觉到似的。

    我们走的时候,刑警队的弟兄也出去了,吴大队说是根据马力的供词,去提取一些与案件有关的物证。

    我晚上约小曼美美的吃了一顿,而且更幸福的是,小曼掏钱请的我。

    回到旅馆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我洗了一个澡,还没洗完就听到手机响,我想肯定是小曼回到家想我了,赶紧洗完出来给小曼打电话,结果我一看未接电话,竟然是张广玉的,我有点失望。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回的时候,季所长打电话来了,我接了,季所长说:“王教,找到那个胡柳青汇钱的对象了,我们打算明天去查查这个人。”

    我终于发现,还是特警队舒服,宁愿在特警队当个大头民警,也不愿到派出所当个教导员。关键,这还是领导照顾我,给我找的一个比较清闲的单位的职位。

三 人会变猴子

    我想给小曼发个短信,一想,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打了电话,她说也刚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书那,我这个人当面说话还行,这电话粥就是不大会煲。和她聊了没几句就挂了。

    我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喜欢看古装武侠的,但现在拍的我基本都看过,正挑台,手机来短信了,我想肯定是小曼想我了。又忽然想起,谢玉婷这几天好像也没来烦我。

    我打开手机,没想到,最意外的出现了,是欧阳小妹给我发的短信,问我:王警官,睡了吗?

    我想想,是该怎么说那,还是装没听见,不理她,最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别再产生了什么误会。

    电话一拨那边就接了,我想她肯定拿着手机在等电话,欧阳小妹说话很客气,也很大方:“王警官,不打扰你吧。”

    我说:“没有,我还没睡哪,你怎么还没睡。”

    欧阳小妹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方便吗,出来喝两杯。”

    我很惊讶,一个不算太熟的女人,大半夜的叫我出去喝两杯,我有点犹豫了。

    欧阳小妹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犹豫,说:“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不方便就算了。”

    其实,我真的不太愿意这个点和她一起出去喝酒,但,你明白的,我要让人知道,我是单身,身边没有女人,这是很重要的。于是我回答:“没有,我自己一个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欧阳小妹说:“不用,我这里太远了,我开车去找你吧。”

    我问欧阳小妹:“那你想吃什么,我先去找地方,找到给你电话。”

    欧阳小妹问:“你们那附近有烧烤吗,好久没吃了。”

    我说:“行,我们这里二姐烧烤不错,你知道地方吗。”

    欧阳小妹说:“到你们单位附近我给你打电话。”

    我直接去了二姐烧烤,这个点烧烤还是很多人的,基本都是喝二场的,但空位还是有的。其实二姐已经干了二十多年烧烤了,现在的二姐已经是个二姨,主要经营的是她的儿子,她就在摊子上擀个面条,就是我们说的手擀面。

    我找了一个靠里面一点的位置,现在这个二三月份,我们这里还是蛮冷的,但是现在人穿的都不厚,尤其那些爱美的女生。欧阳小妹来了之后,我就发现,我的选择还是比较英明的。

    如果不是我刚见过欧阳小妹刚几天,我可能就认不出来她了。她那天穿的是西服,应该是工作服。开始的时候,我没注意看,后来的时候,我没好意思看。

    欧阳小妹开的是一个奔驰小跑,具体型号我还真的不太懂,只看后面有个300。她下车的时候,我是站在路灯下,这时,我想到的是一个词,“朦胧美”,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想象力。

    欧阳小妹穿着一个尖底但不是太高的高跟鞋,一条黑色的热裤裹在纤细修长的美腿上,上面是一个小的,刚能遮住屁股的裙子。

    奥,再往上看,这个裙子其实就是一个长的上衣,脖子上挂着一个长链子,链子的头上是一个圆的还在乱响的什么东东。外面套着一个线外套,还没扣扣子。

    她的头发大概刚能遮住脖子,从中间分开,遮住两边的脸颊,露出一个小巧的鼻子和略显丰满的嘴唇。在路灯下,趁着黑发越显得欧阳小妹的皮肤的那个白的耀眼。

    欧阳小妹看我看得发呆,脚一跺:“你看什么,没见过。”

    我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了,赶紧解释:“那天没仔细看,怕认错了。”

    欧阳小妹没再理我,按下钥匙,后备箱开了,她拎出两瓶酒。我赶紧说:“你拿那么多干嘛,我们喝不了。”

    她笑笑,没说话,直接向烧烤摊子走去。我赶紧抄到她的身旁,拿过她手里的酒,再快走一步,说:“我定过桌子了,在里面。”然后把她带到桌旁。

    欧阳小妹直接对着里面就坐下了,我把酒放在桌上,问:“欧阳小姐想吃什么。”

    欧阳小妹白了我一眼:“叫我的名字吧,小姐不好听。”

    我一笑,还真是,现在小姐成了一个职业的代词,还真都不这样叫了,于是就问:“欧阳姑娘吃什么,我去点。”

    欧阳小妹噗嗤笑了:“你还能换个称呼吗?跟我从农村来的似的。要不,你叫我小妹吧。”

    我想想也是,称呼姑娘确实显得有点土。于是就点头说:“行,小妹吃什么,我去点。”

    我偷眼看了一下,欧阳小妹拿的是茅台酒。我心说,这有钱人就是骚,吃个烧烤,还得喝茅台。欧阳小妹说:“你看着点吧,每样都来点。”

    我每样都要了一点,回来坐下,拿起酒说:“美女也太奢侈了吧,今天就是我们包摊,也花不了两瓶酒钱。”

    欧阳小妹笑笑,转移了话题:“我刚见你的时候,感觉你挺凶的,后来一看,你还是比较随和的。”

    我脸一本:“我凶的时候你妹见过,吓死过路边的一头羊。”

    欧阳小妹捂嘴笑:“你还挺幽默的。”

    我问欧阳小妹:“你哥哥那,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欧阳小妹说:“他天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基本不大能见到他的人。”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不想见他,烦人。”

    我不好问什么了,只好聊点别的:“美女酒量看样子很好。”

    欧阳小妹显得不耐烦:“你别叫美女美女的,就叫我小妹吧。”

    我赶紧叫了一声小妹,欧阳小妹接着说:“你知道人怎么能变成猴子吗?”

    我纳闷了,这是什么问题,猴子能进化成人,这人怎么还能变成猴子,我想了想回答:“人退化,就变成猴子了。”

    欧阳脸一仰,说:“算你说对了一半,其实人有两个办法变成猴子。一个是进化,需要至少一万年;还有一个很简单,只需要一瓶白酒。”

    我愣了,这是什么理论,欧阳小妹看我发呆的表情,说:“我今天想做个猴子,你能陪我吗。”

    我赶紧点头:“能,你想怎么变,我都陪你。”

    欧阳小妹笑笑,也开起了玩笑:“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我一拍大腿:“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然后我们一起笑了。

    酱香型的酒,我觉得就是难喝,但我又不好意思说。而且,我还没喝过这个酒,喝了第一杯就想吐,但为了男人的风度,我忍住了。

    我们喝着聊着,欧阳小妹家里没人了,就他们兄妹两个,欧阳为了这个妹妹,从小就跟人混。

    从小吃苦的孩子,很努力,后来挣了一点钱,然后开始转行,但他什么也不会,只好开个洗浴或者其他娱乐性的场子。

    再后来,小妹大学毕业,她建议欧阳换个环境,干点高雅的行当。欧阳很疼这个妹妹,他把家里的场子都给了小弟,自己出来了。到这里开了这个高尔夫和跑马场,生意很不错,但是小妹说,欧阳还是和很多混的天天一起。

    其实,欧阳小妹也知道,有些事以前的关系,有些做不成朋友,可能就是敌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站住脚其实真的不容易。

    欧阳小妹说:“其实,我原先不叫欧阳小妹,我叫欧阳小梅。我哥哥天天叫我小妹,我觉得小妹也比小梅好听,就自己到派出所改了。”

    我问小妹:“今天怎么了,非要把自己变猴子。”

    小妹说:“你知道吗?其实那天你去,是我哥帮我介绍对象的。他天天担心我,说他认识的都是混的,要让我有个好的归宿。”说着小妹的脸有点红,而且我觉得她喝的有点多了,虽然她只喝了有三两多。

    我说:“我开始不知道,后来邓老师告诉我了,我在吃饭的时候,就感觉那个气氛不一样。”

    小妹看看我,脸更红了:“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一般,而且长得又凶,但是后来感觉,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我哥哥非常喜欢你,这几天,天天把你挂在嘴上,我都烦死了。”

    我自豪的引用了朱涛的那句话:“哥哥就是内秀,给你第一印象很一般,但,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我说完就发现了这句话的暧昧,我用的是第一和第二人称,好像就是说我和小妹两个人。

    果然,小妹误会了,低着头用无比细腻的声音对我说:“你还真脸皮厚,那有这样夸自己的。”

    我赶紧端起杯子:“来,小妹,再走一个。”

    我喝了大概八两的时候,小妹喝了也要有半斤,我看她基本喝不下去了。于是就说:“小妹,要不今天别喝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小妹头一抬:“我还没变成猴子,我今天一定要变成猴子,你不愿陪我就算了。”

    关键是我觉得我也差不多了,这个酒,我喝着反而适应了,现在还感觉很好下口。也闻不到酱香味了。

    我想了想,要不,偷偷的倒掉一点,赶快结束,要不肯定要喝大。但想想,千把块钱一斤的酒,倒了,我还真舍不得。后来才知道,这款茅台还不是千把,是三千多一瓶。

    我偷偷的把小妹和我的酒瓶换了,她肯定是看不出来,因为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的酒都是我倒的。到最后,我觉得,好像嗓子里冒出了一点酒,我又一努力,咽下去了。

    喝完了最后一口,小妹拿着杯子还要倒酒,我把老板喊道跟前,结了账,我都不知道给了老板多少钱。我扶着小妹,两个人歪歪扭扭的向外走。

    老板问:“要不要我帮你们一下。”对老板摇了摇手。

    虽然我站都站不住了,但我还是很清醒的,小妹也还知道拿出钥匙把车门打开,说:“我回去了,你别送我,让他们看看,猴子也会开车。”

    我把小妹的钥匙夺过来,口齿不清的说:“你还能开车,我送你。”

    小妹醉眼朦胧的看着我:“你也是猴子。”

    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开车了,但我还知道拿出我的警官证,放在小妹的车内前挡风玻璃下,想着,明天也许交警看到我的警官证,就不再开罚单。

    我到路边拦车,想打车送小妹回去。可是出租车可能看我们都喝多了,没一个在我们身边停的。而且,我感觉小妹身子有点发抖,到底三月的夜在北方还是比较冷的。我脱下外套披在小妹身上。

    我只好对小妹说:“小妹,打不到车,我给你开个房间睡吧。”

    小妹也有点迷糊,也许我说的话真的有点暧昧,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帮她开个房间。但小妹眯着眼一笑:“你跟我开房,好啊,我还怕你。”说着开始向前漫步。

    我右手搂着小妹的腰,左手拉着小妹的左臂,脚步蹒跚的向前走。到了宾馆我都冻死了,我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警用薄毛衣。

    我到前台,小姑娘都睡觉了,我叫醒她,她看到我眯着眼问:“王教,是不是忘带钥匙了,我叫人帮你开。”

    我说:“不是,我朋友来了,再给我开间房。”

    小姑娘说:“没有房了,今天人特别多。”

    我低头一看小妹,已经睡着了,我向小姑娘点了一下头,就半抱着小妹进电梯了。不过还好,小妹还知道向前迈腿,要不,我喝成那样,还真抱不动她。

    我好不容易把门捅开,进屋就把她往床上一扔,赶紧开了空调,调到最高温度。我感觉都快冻死了。

    我到厕所撒了一泡尿,东倒西歪的洗了一把脸,然后把被子掀开一点,再把小妹穿我的外套脱了,把她再弄进被窝,然后穿上自己的外套,趴在了床的另一边。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热了,就把外套脱了,感觉冷了,就钻进了被窝。进了被窝有感觉热了,而且穿着衣服也不舒服,就接着脱身上的衣服,后来还觉得热,就把胳膊和腿伸了出来。

    也许不只是我感觉热,我醒的时候,还感觉晕晕的,但是头不疼,这就是好酒。和多了头不疼。我首先听到的是水声,然后一转脸看到洗手间的灯亮着,而且,外面天已经亮了。

    我忽然就想起了,小妹好像在这里睡得,我慢慢的抬起身子,看到了地上扔的女人的衣服,包括内衣。我的那个悔,我的那个恨。

    我半躺在床上,斜靠在枕头上,脑子一片空白。连洗手间的水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等到洗手间的门响,我才反应过来。

    小妹出来看到我醒着,愣了一下,接着向前走。我看她上身穿着我的一件黄色的李宁长袖衫,正好盖到她的屁股下面。

    小妹走到空着的那半边床,直接掀开被子就坐进去了。我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小妹看我傻愣愣的,就伸脚轻轻地向我踹了过来。

    我斜靠着床,身体一小部分露着,小妹坐着,上半身都在外面,你觉得她的脚踹到的是什么地方,我觉得她可能被咯了一下,嗷了一声。我挨得一下虽然不重,但是是要害部位,我也嗷了一声。

    然后,小妹脸红的看着我:“你流氓,醒了怎么也不穿衣服。”

    我涩涩的说:“我夜里没对你怎么样吧?”

    小妹马上变脸了,冷笑着说:“你觉得你还行吗,不要怕,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不过,我基本可以确定,我应该没碰她,我做过的事我肯定知道,但毕竟同床睡了一夜,而且,最起码,我是没穿衣服。

    我知道我触到了小妹的痛处,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主要是觉得我们不太熟,所以-------”

    小妹还是冷笑:“是不是熟的你就可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伸手怕怕的拉住小妹的手,我感觉冷冷的,小妹一把抽出她的手,冷冷的说:“求你帮我个忙好吗,把脸转过去,我穿上我的衣服,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我又拉住小妹的手,她这次抽了两次没抽出去,就不再动了,但她把脸转向了窗户,我感觉她的身体在抽动,她应该是掉泪了。

    我把身子半坐起来,伸手搂住小妹的腰,她用手掰了几下我的手没掰动,就不动了。我胆怯的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亏了你。”

    小妹还是不说话,我趴在她的肩上,闻着小妹的发香,继续劝她:“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但这几天太忙了,我也怕你看不上我,所以没敢和你联系。”

    我忽然有点崇拜我自己,说谎话都不脸红。其实昨天晚上,我真的被小妹迷住了,但第一次的时候,我连小妹长得怎么样都没看清。

    小妹好像缓和了好多,低声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还是抱着小妹没有放开,我忽然觉得这样太幸福了,小妹又说了一遍:“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又用手去掰我的手。

    我不但没松开,还抱的更紧了。小妹转向我,脸红红的:“你要干什么?”

    我什么话也没说,看了看小妹的脸,然后一使劲,把她摁在了被窝里。

四 破局

    我斜躺在床上,欧阳小妹靠在我的胸口,用手抚摸着我的胸。喃喃的和我说着话,我感觉有点累,而且昨天睡得有点晚,也有点困,再加上小妹抚摸的痒痒的,我不知不觉的打起了呼噜。

    等到电话响了,我猛地睁开眼,身子一起没起来,小妹伏在我的胸口也睡着了。我一动她也醒了。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季所长,我接了,季所长问:“王教,起了吗,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伙计。”

    我说:“行,我马上到所里。”

    我正打着电话的时候,小妹问我:“谁呀?”我摆摆手,让她别说话。

    我想,其实小妹是有意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话,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她并不是好奇是谁打的电话。

    我挂了电话,小妹半欠着身子对我说:“你怎么跟个猪一样,说着话就睡着了。”

    我伸手在小妹身上摸了两把:“你不也睡着了吗?”

    小妹一推我的手:“其实,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流氓,我见流氓多了,都不如你。”

    我嘿嘿一笑,抱住小妹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妹说:“起床吧,你所里还要忙吧。”

    我马上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出来了,小妹马上捂着眼:“流氓,赶紧把衣服穿上。”

    我一伸手,把小妹的被子也掀开了,白花花的一片,小妹马上松开捂脸的手,拉过被子又盖上了。

    我三下五去二的把内衣穿上,然后把小妹的衣服拿到床上,说:“起来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小妹看看我:“你把脸转过去。”

    我说:“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吗,还要我转脸。”

    小妹腾出一只拉着被子的手,推着我把脸转过去,我只好转过脸。

    很快小妹说:“好了。”我转过脸一看,小明还是穿着我的衣服。我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小妹不依的穿上拖鞋追着我打。我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厕所。

    我屋里只有一个牙刷,我让小妹先刷,她不客气的用我的牙刷刷了牙,然后她洗脸的时候,我把牙刷好了。

    小妹扒着我的肩膀说:“我的衣服都弄脏了,你帮我去拿衣服吧。”

    我心说,我到哪里去给你拿衣服,但不敢说出来,就说:“你告诉我尺码,我去给你买身新的,好吧。”

    小妹笑笑:“不用,我车上后面有衣服,我的钥匙那,你帮我去拿吧。”

    我在我外衣口袋里掏出来小妹的钥匙,然后下楼去给小妹拿衣服了。

    我打开后备箱,小妹的衣服放在一个箱子里。我拿出衣服,然后坐到驾驶座上,我想开到楼下,省的一会小妹再跑过来了。我打了火,却找不到车的档在哪里,丢人呀。

    我只好抱着小妹的衣服到宾馆去,没想到在单位门前的巷口里遇到了吕涛,吕涛问:“王教,回所的吗?”

    我“嗯”了一声,吕涛又看到我手里拿着女人的衣服,问:“王教拿女人衣服干什么的?”

    我含糊的答道:“我会所的。”急匆匆的走了。

    我把衣服拿到楼上,小妹正在看电视,看我回来了,马上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哥哥真好。”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想拉住她再亲热一下的,她从我手里夺出衣服,一下跑到了床的里面。我站在那里不动,她看看我,你走吧,一会我自己走。我还是不动,她放下衣服,又跑过来把我往门外推。

    我被推到门口了,她马上就把门要关上,我推着门,从一扎左右的门缝说:“那我先走了,你要吃点饭。”她对我笑笑,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我也没吃饭,直接就到了所里,季所长还在等我。我问季所长:“抓到那小子了吗。”

    季所长说:“我们找到人了,但没抓,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但我们拿到了他的照片,我想让黑熊来辨认一下。”

    我看了一下,是一个大胖子,留着小胡子,显得有点凶。我接着问季所长:“我们到那里去,刑警队吗?”

    季所长说:“我们到看守所,人昨天就送回去了,一会刑警队的同志和我们一起去。”

    我问:“那我们再所里等他们,还是到地方等他们。”

    季所长说:“我们再所里等他们吧,他们那里还带来了一些东西,说是可能有用。”

    我说:“行,那等一会他们来了你叫我,我出去一趟。”

    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小妹,心想着还有什么事,不是给添乱吗,但赶紧接了:“小妹,你走了吗。”

    小妹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我在你们院里那,你在哪里。”

    然后我就看到小妹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我一伸头:“小妹,你在楼下等我。”

    小妹也看我摆了摆手,季所长也跟着向小妹摆了摆手。

    我看看季所长,季所长猥琐的笑笑,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季所长可爱的一面。

    我跑到楼下,拉着小妹的胳膊向外走去,一边问她:“你怎么来了,走,我们去吃饭。”

    小妹猛地把胳膊挣脱,停在当地生气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我赶紧解释:“不是,我觉得你得回去了那。”

    小妹说:“我怎么回去,你也不把钥匙给我。”

    我忽然想起来,我忘了吧钥匙给她了。我把钥匙拿给小妹,然后说:“我还有点时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小妹说:“行,我先把车开来。”

    我去宾馆旁边的早餐店点了辣汤和包子,还盛了一点小菜,然后看到小妹把车开来了。可是她下了车没进早餐铺,直接又向宾馆方向跑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拿她的衣服了。

    我就在小吃铺那里等她,过了一会,我看她抱着一包东西下来了,心想她没有那么多东西,她放到车上进来的时候,我问她:“小姑娘,是不是偷我的东西了?”

    小妹忽然脸红了,说:“谁偷你东西,连你一起,那屋里就没有好东西。”

    我问她:“那你抱得一包是什么东西。”

    小妹趴我耳朵上小声说:“我把被单子拿走了。”

    我一愣:“你拿被------”

    小妹一瞪眼,我赶紧住口了,小妹说:“我把你房卡拿走了,我洗好再给你拿过来,你让服务员帮你开门吧。”

    我和小妹吃晚饭,小妹走了,我回所了。我坐在办公室里想:我天天要把这个拿下,有要把那个拿下,现在终于拿下了一个,还是小妹主动找的我。到底是我拿下了她,还是她拿下了我。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刑警队的人才来。季所长招呼大家走,刑警队的弟兄招呼我和季所长上了他们的车。

    刑警队来的我的伙计吴迪,他现在已经是刑侦大队的副大队,也是副科。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

    我打开本子,季所长也靠过来看,上面是一系列的名字,标着在上面地方。我看看吴迪,没明白什么意思。

    吴迪笑笑:“你看到底。”

    我一直往下看,最后一个名字是胡柳青,地址也是他家,但后来加上了一个名字:苗兰。

    我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询问的看看吴迪。季所长说话了:“吴大队,这是不是马力的计划表。”

    吴迪大拇指一树,对我说:“哥哥,你还得学学。这算是马力的计划表吧,我查过了,全是有钱的,但没有太有钱的。你们看还有小商店,但生意很好。”

    我地说着,顿了一下,问:“你们发现前面这些有什么特征吗?”

    我和季所长都没说话,吴迪看看我们:“这些都是能看到的钱,而且这些还都没出事。胡柳青是后加的,说明是当时的计划外的,所以应该有消息来源。把苗兰加上,说明是他对胡柳青家侦查后的结果。为什么他会把苗兰放在第一,就有可能是因为她有钱,也可能是因为需要。”

    我和季所长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吴迪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问吴迪:“这些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吴迪说:“马力病没有把东西放在他自己家里,而是放在了姘头家里,一个离过婚的饭店的服务员。她还拿走了马兰的首饰盒,其他的散碎东西都没动,他藏在了姘头的柜子底下,那女的都不知道。”

    我们不得不佩服,马力将案子计划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一双鞋子,我们真的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说,没有任何道理会怀疑到他。

    到了看守所,马力被带出来时,带着脚镣和手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显得很萎靡。他向我们要了一支烟,很贪婪的吸着。

    等他稳定下来,吴迪拿出了那张照片,问:“马力,你认识这个人吗?”

    马力看了看,有气无力的说:“认识。”

    问他:“他叫什么,和你什么关系?”

    马力说:“我不认识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吗都愣了,刚说认识,怎么又不认识了。马力说他还要一支烟,吴迪毫不犹豫的点着递给他。

    马力吸了一口,接着说:“我不认识他,但,我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他吸了两口,思考了一下:“我本来不知道苗兰,有一次,我自己在小店里喝酒,他和一个人后来坐在我的旁边,说那个胡总很有钱,我就注意听了,他一直在说胡总,说胡总多少套房子,都是在那里,我就记下了,我想我抢那么多家,还不如找一个有钱的。”

    吴迪问马力:“你怎么着胡总,把她的老婆杀了。”

    马力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我跟踪胡总,但他没有固定的住处,而且每天他都是一群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中间回来过一次,我看那里很豪华,就觉得一定有钱。”

    马力狠狠的抽了一口,把烟头扔掉,说:“其实,我开始并没有想杀人,但那个女人基本天天都在家,我如果不杀了她,还怕她看到我的样子。”

    我们出来之后,马力看看我,我说:“把那小子抓来?”

    吴迪狠狠的说:“抓,马上抓。”

五 瘾君子

    那小子是一个破落的文化人,叫水无德。说他是一个破落的文化人,主要是因为,这小子的档案上是大专文凭。但工作上没有填任何岗位。

    这个人也生活在我们这个市里面,没有具体的居住位置,户口是他家拆迁的老房子,但现在的房东已经换了人,房东还正找他那,说买了房子,入不了户,毕竟一个房子只能落一家户口。

    想对他定位也做不到,毕竟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包括上网和手机的记录。还是吴迪有经验,没办法又找到了银行。

    一般人,可能上网用别人的卡,电话用街边的无主的卡,但正常他的银行卡应该是用自己的名字,毕竟有了问题,好把钱弄出来。还有就是,在银行留的手机号肯定是常用的,要不然,卡内资金的往来就无法及时的获取信息。果然,水无德在银行留了电话。

    现在有刑警队插手,很多繁琐的手续就不要我们出面了。八处的伙计带着定位,一查这伙计竟然在外地,两千公里之外。因为马力说,他们当时是两个人,所以我们不能确定他们现在具体有几个人,于是决定我们去四个人抓捕。

    刑警队那边是吴迪和一个小兄弟,我们这边,我本来是让季所长去的,季所长说在家里整理些材料,再查查别的小案子。张所长也建议让我去,于是,我带了小张一起去。

    八处去的一个伙计我也不认识,年龄有点大,大概四十五六,虽然显得很精干,但肯定不会帮我们抓捕。

    到底我是生手,以前特警队抓人,都是一起上。现在又到外地去抓人,我心里有点没谱,就问吴迪:“吴大队,我们这几个人够吗?也不能确定那边有没有武器。”

    吴迪对我神秘的一笑:“哥哥,你没打过架嘛,先下手为强。”

    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吴迪又私下对我说:“哥哥,找机会玩玩,到那边,我们有协作函,他们地方会出人,我们跟着就行了。”我这次释然。

    我们去的地方靠近我们美丽的海南岛,所以只能坐飞机去,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比较兴奋,小张也是第一次,但刑警和八处的,他们常出门,大概这些地方都去腻了。

    飞机票倒不贵,打了折才几百块钱,但因为这个季节,海南还是比较适合旅游的天气,所以机票难定,刑警队找关系,才订到第二天晚上八点的机票。

    我现在很郁闷,不知道我的心在何处,我也不敢和小曼打电话了。我回到宾馆,看到换了新床单,我忽然想起,被单被小妹拿走了。我掀开被单,看到床的中间部位有一点黑色的痕迹。

    其实,有些东西,比吸毒还要有瘾。吸毒第一次一般都很恶心,但有些事,只要接触就会迷上。我恰好昨天试了一次,应该说是早上试了一次。我觉得我晚上还可以,而且,一想到就心里痒痒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打电话给小妹,说让她来,和我分享一下快乐。当然,我能看出来,她虽然有点痛苦的表情,但总体应该说幸福的。恰巧,我可以把被单做成一个召唤的借口。

    我打电话,小妹很快就接了,我假装凶恶的说:“小妹,你把我的东西给我送来。”

    我听小妹打了一个哈哈:“你还知道要,我以为你送给我了那。”

    我以为她就是说的被单,就说:“我送你也送点好东西,那破东西哪能送给你呀。”

    小妹来精神了:“你也知道是个破东西,还有自知之明。”

    我听得小妹说的好像不是被单,就问:“你说的什么,我说的被单。”

    小妹笑笑:“你把什么放在我这了,我就是说的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吗?”

    我想我没忘什么东西在车上,看样子挺重要的,但不能说不知道,这东西也许和小妹有关,说不知道,就会惹她生气。于是我调侃的说:“我把心忘你哪里了。”

    小妹哈哈大笑:“我说吧,就是一破东西,我不稀罕。”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把我被单拿来,要不,晚上,我都没办法睡觉了。”

    小妹到底也是女人,也会撒娇:“你是想要被单还是想要什么?”声音说的很暧昧。

    我不能再装憨了:“小妹,我想你了,你来吧,让我抱抱你。”

    “哎哟,好肉麻,是谁,是王大公安吗?不大像呀。”小妹开始假装讽刺我。

    我装着卖萌的嫩音:“人家想你了吗,你来吗,你不来,我就去了。”

    小妹娇笑了一声:“你恶心人不,我受不了了,我挂了。”

    我继续卖萌:“别嘛,人家想你了,想再抱抱你,再亲亲我可爱的小妹。”我说的自己都有点感觉起了鸡皮疙瘩。

    没想到小妹说:“改天吧,你今天弄得人家痛死了。”声音小的我都快听不见了。

    我说了一句:“我可爱的宝宝,我现在过去安抚一下,等我,我挂了。”

    小妹惶恐的大声说:“你别来,千万别来。”

    我坚决的说:“我必须去,现在就去。”

    小妹急的说:“那你别来了,我去行了吧。”

    我诡异的笑笑:“行,那你来吧。”

    挂了电话,我在床上躺着美美的睡着了,等到电话响了,我才醒。我以为是小妹到了,一看是季所长。

    季所长叫晚上吃饭,说忙了那么长时间了,今天难得清闲,今天喝点,明天接着忙。我本来真不想去,毕竟小妹来了,也不方便。

    但老季到底是个老狐狸,问我:“是不是陪女朋友,要不带来一起吃饭。”

    我本来还真可以推脱,但觉得离单位那么近,我和小妹一起,晚上真碰见了老季,不好说了,还显得我不讲究。

    我于是会老季:“季所长,我问问吧,你等我电话。”

    小妹没直接上来,打电话给我:“干什么那?我都到你们单位门口了,我还没吃饭那。”

    我把手机定了闹铃,十分钟响。我下了楼,看小妹把车停在派出所对面,我拉开车门上了副驾,拉住小妹的手,有点做作的问:“你想吃什么?”

    小妹说:“我就有点饿,中午也没吃饭,你打电话才醒,但又什么都不想吃。”

    我右手拉着小妹,半侧着身子对着她。手机很快响了,我用左手从左口袋拿出手机,手机正对着我,正好小妹看不到屏幕。

    我看看手机,对小妹说:“单位电话,你等一下。”

    我按下停止,走出车,有意没关上车门,让小妹能看到我,然后开始说话:“季所长,有什么事吗?”

    “奥,吃饭,我正忙那。”

    “是,我和女朋友一起那,我就不去了。”

    “下次吧,真的不是我不想去。”

    “好吧,我问问吧。”

    我把电话拿离耳朵,拉开车门对小妹说:“小妹,我们季所长喊吃饭,我们还去吗?”

    小妹看看我:“要不,你去吧,我和他们都不认识。”

    我马上又对着电话说:“季所长,我女朋友和你们都不熟,她有点害羞。”

    “不行季所长,要不下次吧。”

    “弟们都去了也不行,我真的去不了。”

    “你别来接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一个人在那里编着,小妹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对我说:“要不你去吧,我随便吃点就行,你真的不要管我。”

    我把电话拿开:“哪能。你不去我就不去。”

    小妹有点无奈的说:“那就去吧,也无所谓。”

    我说:“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小妹说:“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去吧。”

    我把车门一关,马上打了季所长的手机:“季所长,在上面地方呀?”

    “我们一会就到。”

    除了最后两句,其他的全部都是我在自编自演,我发现,我开始变了。

    晚上吃的很快,到底小妹跟着,虽然他很大方,但几个人不好意思灌我,有一个小时差不多,我和小妹先走了。

    到了楼下,我把东西拿上去,我打开包一看,小妹给我拿的是一个黄色的床单和黄色带小红树叶的被套。

    我问小妹:“我的被单那?”

    小妹说:“我给洗了,你在这里常住,就换咱自己的被单被罩。”

    我一把把小妹扑倒在床上,小妹挣扎了几下,终于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

    第二天早上,我又浇了一下我的这朵小花。小妹靠在我身上,说:“我还没见过那,让我看看。”

    我很大方的说:“行,你的东西,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被小妹碰了两下,又有感觉了,我还要,但小妹坚决不同意,说:“真的很痛了,明天吧。”

    我说下午去海南,小妹要跟我来,我说:“肯定不行,下次有时间带你去玩,这次去抓人,也没时间玩。”

    我没想到,还真有时间玩,而且,还差点成就了我的不朽的姻缘。

六 海南之行

    我们六点就到了飞机场,毕竟我们的铐子等物不能带到飞机上,就提前去托运了。到了飞机场,小张这小子的幽默才体现出来。

    先是这小子看到了几个老年人,问道:“王教,我们上了飞机,如果这些老年人没座,是不是,我们还要让给他们。那我们花那么多钱买的票,不就亏了吗。”

    我那个烦,心里愁死了。吴迪在那里一直偷偷地笑。

    到了飞机上,这小子左右看,最后快起飞了,才跑到我身边坐下来:“王教,太好了,人没坐满,没卖站票。”还真不错,肯定是有人没来,要不,还不知道这小子能出什么洋相那。

    过了一会,飞机上送点心来了,是小花生,每人给了一包。到了小张那里,他一摇头:“谢谢,我不要,我自己带了。”他说着,还真的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小点心。

    我拿着手里的小花生,问他:“你吃这个东西过敏吗?”

    小张摇摇头,从我包里拿了一粒,放进嘴里:“还不错,挺好吃的。”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要?”

    小张趴我耳朵跟前小声说:“火车上的东西都那么贵,飞机上的肯定更离谱。”

    小张弄得我都不知道要不要钱了,拍拍前面吴迪的肩膀:“吴大队,这些东西到底要不要钱?”

    吴迪笑笑:“哥哥,你也真可以,这都是送的。”

    小张听到了,马上站起来:“服务员,给我来点饮料,来点小吃。”

    到底南方湿气大,大概过了长沙,明显的就看到外面下雨了,小张有问我:“王教,这下雨了,驾驶员还能看见路吗,不会有危险吧?”

    我真没想到这些,但想想还真有道理。但小张的下一句让我就真的吐血了。

    “王教,我觉得驾驶员肯定是看不见,你说飞机上有没有雨刮器。如果有,可能就不会有太大影响了。”

    这小子从厕所出来,跑到我跟前,小声说:“王教,你说我们尿的会落在什么地方,你说我们平常是不是也有时候被人尿到。”

    下了飞机都十二点多了,吴迪说:“哥哥,你没来过这里吧,景色非常好,我们要先和地方联系,你们两个明去转转吧,我去他们局里面提交一下协作函。”

    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去玩,而让他们去忙。我们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了,还真贵。

    第二天,我们一起打了个车,去了他们地方公安局。

    路上看他们好多的车都是琼字开头的的,我们问开出租车驾驶员:“你好师傅,你们这带琼的车是哪里的。”

    驾驶员说:“这是我们琼州的。”

    小张小声的说:“这里是不是很穷?”

    吴迪也听到了,说:“这里以前是很穷的,但现在真的不穷,比我们富裕多了。”

    小张又问了一句:“那为什么这里的车都是穷逼(琼b)。”

    我们到了他们的公安局,他们很高兴地配合了,毕竟八处和他们业务单位。而且还邀请我们在这里玩几天,我肯定不能说什么,八处的老伙计说:“看情况吧,先把任务干好。”

    下午,我们定位到那小子在三亚,于是,他们分局派了四个特警队员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可是,到了地方,发现目标一直不动。我们一看环境知道了,目标肯定是把衣服脱了,在海里游泳。我们只有等。

    我闲着没事,看他们在还是游泳,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虽然穿的不太暴露,但也足够一饱眼福。特别是还有几个老娘们,可能没带泳衣,直接穿着小裙子就下去了,上来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粒黑珍珠。

    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小张,马上接了。小张告诉我找到水无德了,我过去,问:“抓到了吗?”

    小张小声说:“我没事溜着玩,看到水无德躺在小躺椅上,我们要不要去抓他。”

    我过去问吴迪:“吴大队,我们所的兄弟看到水无德了,要不要现在动手。”

    吴迪一听也很兴奋:“在那里,带我去看看。”

    我和小张还有吴迪离远偷偷的看了一眼,还真像是水无德。我以为吴迪会说:“抓,现在就抓。”

    可是吴迪却说:“小张,你离远点监视着,已有动静就给我电话,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和我又回去了。

    我问:“为什么现在不动手那?”

    吴迪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他,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几个人。”

    等小张打电话,我们跟过去,看到水无德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冲澡间。八处的伙计定位,果然他出来的时候,信号在移动,这就确定了是他没错。本地的几个小特警,冲上去,把男的和女的都给摁地上了,引来了无数的惊讶目光。

    等我们一给水无德上铐子,都知道了,这是公安抓人那。

    到了他们的局里,分管刑警的边局长说:“兄弟们一定不能走,我安排人带你们玩几天。”

    我和吴迪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八处的哥哥说:“这样,边局长,我们还要带他们回去,下次来一定叨扰你。”

    边局长说:“你们不用管了,我安排人,今天就把人送回去,他们坐火车方便,你们在这里玩,坐飞机走,晚不了多少。”

    最后决定,他们四个特警帮忙押送,小张和刑警的另一个弟兄和他们一起。我和吴迪还有八处的哥哥,玩今天一天,明天尽快回去。

    负责带我们玩的是这里刑警队的一个副大队,叫李杰,是个汉回。到后来,李杰解释我才知道。

    所谓的**,分为?回,人都长得黢黑;再有就是白回,长得就比较白了,但还到不了白种人的程度,只是相对?回叫的;还有就是汉回,就是汉人和回人通婚的孩子。

    和我们在一起的八处的伙计,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叫马明。

    这哥哥就是一个玩家,四十七八岁。他们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刑事案件,每个民族和村落都是自己管理,他们每天都是喝茶打牌。再就是喝酒。

    中午饭,这哥哥说带我们去个好的,毕竟大家去的这些景观,我们以后都有机会去,他就要带我们去真的玩一场。

    我们去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里住的全是草房子,在我们家基本不能看到了,我们都很好奇,也很兴奋。

    我们是在在一户人家里吃的午饭。李杰说他是黎族的。看样子李杰和东主很熟。东主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还上了一个他们的主打菜,说是只有他们的贵宾才有机会品尝。

    那个黎族人还端来了酒,我尝了一口酸酸的,他所谓的主打菜,我看了一眼,没看出来什么东西,但炖的确实很少,东主客气的给我们三个人加了一些到自己的碗里。

    我看着好像是肉,但看看有点稀,难道是肉熬得特别烂吗。我伸筷子没夹起来,李杰说:“弟弟,那是好东西,要带着汤一起喝,那才有营养。”

    我不好意思的端起我面前的小碗,铺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臭味,我有点不大敢喝了。

    李杰看着我笑笑,东主看着我不说话,我闭上气,一仰脖子脖子,连汤带肉一口气下去了,我放下碗,开始咀嚼嘴里的肉,还是味道不错的,就是还带着股臭味。我赶紧向李杰支队长敬了一杯酒,把嘴里的臭味给压下去了。

    这个菜的分量本来就不多,分给我们三人后还剩了一点,我端起来,把李杰支队长的碗拿过来,直接倒到了里面,对他说:“李支队,你也来点,很不错。”

    李杰对我笑笑,端起来,用筷子扒着就喝下去了。吃完还夸张的眯眼回味了一下。我看吴迪和马明两个人也是难为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才能吃下这最尊贵的一道菜。

    我也没注意看吴迪怎么吃下去的,但看到马明吃完那碗菜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吐了,还是上厕所。

    吃晚饭,我觉得有点小晕,他们也喝的不少,李杰说带我们在村子离转转,我们几个摇摇晃晃的在村里乱转。李杰说是现在还能看到这样的村子,再过几年,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真正的少数名族聚居区,都会改成景点。

    走着,我们路过一户人家,我看他家门口还单独搭了一个小草房子。我很奇怪,就问李杰:“李支队,这是干什么的,养什么的?”

    李杰看看我,问了一句:“你会唱歌吗?”

    我很纳闷,问李杰:“李支队,什么意思,这房子和唱歌有关吗?”

    李杰说:“你现在对着房子唱一首歌试试,唱你觉得最好听的。”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唱,吴迪已经开始嚎起来了:“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

    李杰一把把他拉过来:“你唱的什么,有唱柔一点的,女孩子喜欢听的。”

    吴迪马上改了:“你把我的女人带走------”

    我一把把他拉开,对着茅草屋开始唱:“我爱你亲爱的姑娘,看到你,心就慌张------”

    就听吱呀一声,茅草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七 上门婿

    就听得“吱呀”一声,小草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年轻的女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仔细打扮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二十岁,穿着绿色带黑花的长裙子,留着过肩的长发,一副瓜子脸。

    我真的感觉这女孩子很漂亮,她出来时我就停止了唱歌,但她肯定是看到了我刚才唱歌,款款的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拉住我的手,把我向屋里拉。

    我有点抗拒,步子明显的有点拒绝和生硬。我还一边回头看了看李杰。李杰对我笑笑:“去吧,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等你。”

    我随小姑娘向屋里走去的时候,侧脸看了一下,她脸上好像画了什么东西,一大道,在脸的侧面。

    到了屋里她把我拉着坐在了床上,我说了一句:“你好!”

    她应该是说了一句:“摸顶!”我听着是这个音。

    然后我问了一句:“你脸上是画的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她很迷茫的看着我,我忽然明白了,她根本听不懂我说的什么,我也有点惆怅了。

    我没办法,只有站起来,站到她的前面,扳着她的脸看看她脸上画的什么东西。

    也许她是觉得我要亲她,竟然把嘴伸了过来。我当时想,这黎族的女同志怎么那么开放那,但我的目的是看看她脸上画的什么东西。

    我假装没看到她的动作,来回看了一下她脸上的画,终于看清了,是一条蛇或者是一条龙,但又不像,因为两面都是蛇头,身子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面。

    我摸了一下她的脸上的画,没有突起,我感觉应该是画的,问她:“你画的什么?”

    她摇摇头,我又默默她的脸上的画,然后向她的胸口指指,说:“我想问你这是什么。”

    谁知道,她直接站起来,就开始解扣子。我好奇心驱使,等他把裙子的扣子解开,里面还穿着小亵衣,还是挡着那个图案。

    她直接把裙子脱下来,下身也穿着小亵裤,我想:这至于吗,为了让个外人看看图案,竟然把衣服都脱了,难道是专为我这黎族的尊贵客人准备的。

    她接着把小亵衣脱掉了,我鼻子就要喷血了,两只小玉兔直接露在我的面前,还一颤一颤的,我也忘了看图案。

    这还不算完,她竟然接着把小亵裤也脱了,我觉得我的呼吸就要停止了,我张开嘴大口的喘气。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拉着我的上衣的下摆,开始向上提,我顺从的抬起了胳膊,上衣脱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她的兔兔好像在我身上蹭了一下,让我胸口一凉。我反而清醒了。

    我忽然才感觉到,她开始解我的腰带,我赶紧一把拉住,心里想着:不行,我是公安,不能干这个,让人逮住连工资都丢了。

    我一把推开那女孩子,一手拎着裤子就向外走,开了门才发现没拿上衣,赶紧一转身过来,我看到那女孩子愣了。我赶紧拿了上衣就跑了。

    我打电话给吴迪,问他们在那里,吴迪问我:“哥哥,你不大行,那么快就完了。”

    我气愤的说:“吴大队,那个李杰玩弟们,那就是一个他妈窑子,里面是只鸡。”

    吴迪说:“你先来,向前走,我们再前面等你,马上就能看到我们。”

    我走了百把米就看到他们了,我那个气愤,但又不好训李杰,结果李杰先说话了:“弟弟,怎么样,你不大行,这么快就完事了。”

    我一听他还调侃,气不打一处来:“李支队,你什么意思,我们这个职业,怎么能**,你们这里可能没事,我们回去是要处分的,你不懂五条禁令吗。”

    我说完,三个人都哈哈大笑,吴迪来了一句:“哥哥,我想还捞不到那,你懂什么。”

    李杰手一摆:“弟弟,我给你讲,那可是良家妇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是很气愤:“良家妇女,看到陌生人就脱衣服,还脱我衣服,亏得我跑的快。”

    几个人有开始笑。我懵在当地。李杰笑停了,开始向前走,并一边向我解释。

    黎族女人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她们从小就要给自己纹身,但纹的没有一定的概念要求,自己想到什么就纹什么,但一定要纹在脸上,当然,身上也可以纹。她们的老人告诉她们,如果不纹身,过世后,家里的长辈就认不出她们,她们就不能认祖归宗。所以,我看到的就是那女孩子的纹身,虽然我最后也没确定她纹的什么,但不能不说她还是蛮有想象力的。

    现在,我们再外面还能看到纹脸的老太太,但年轻的纹脸的已经不多了,我们一般称为“纹面黎”。

    等到黎族的女孩子成年后,她们的父母就会在他们家外面?乙桓鲂〔莘浚?盟?堑呐??≡谕饷妫?缓螅??械男』镒涌吹侥睦镉胁莘浚?涂梢匀ッ趴诔?琛h绻??19泳醯盟??暮锰??桶阉???荨r灰骨橹?螅?腥俗吡耍??嗽僬蚁乱桓觯?钡交吃小?p>  如果女人不怀孕,一辈子都嫁不了人。男人做完就走,也不要负责任,当然,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如果你让这个女人怀孕了,可能她还要感激你。等女人把第一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开始谈恋爱,再结婚。

    所以,在这里,每家的第一个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都没有继承权。他们说这里的女人用一句话概括:抱着孩子谈恋爱。

    李杰说完,吴迪笑笑:“哥哥,折大了吧。”

    我没说话,转脸就向回走,吴迪叫我:“干嘛去,走了。”

    我一转脸说:“不行,我亏大了,我得回去,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再走,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李杰笑着说了一句:“你还敢回去,她们一家现在肯定恨死你了,你去了还不把你杀了。”

    我赶紧转头又回来了,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回去。

    我们下午参观了**的老银匠做银器,真的做的特别漂亮。而且,还有一个小银匠给我们表演了他们的银器的神奇之处。

    我们一般只知道银针可以验毒,却不知道,银器还可以解毒。

    小银匠用银碗盛了一碗清水,然后里面加了两滴墨水,搅匀后,一杯水都是黑的。然后水慢慢的开始变清,等了大概三分钟,水完全变清了,和刚倒里面一样,小银匠端起碗来喝了。

    老银匠说,小银匠马上要结婚了,在这里学打银的技术,是为了给未来老婆打首饰,这说着,小银匠哭了,对我说:“阿哥,我们这里的男人太没地位了,我已经是辛苦了六年,才娶到一个媳妇,到现在还没娶回家,不过还好,基本定了。”

    我很纳闷,怎么娶个老婆还要六年,问小银匠,他是鼻涕一把泪一把:“阿哥,你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找个老婆,要先给岳父家当三年长工。”

    我问:“那这不是第三年吗?怎么来的六年。”

    这一说,小银匠的泪又下来了:“阿哥,你不知道,我先前找了一个老婆,在她家打了三年工,结果最后老岳母放了一袋米和两个红鸡蛋放在她家门口。”

    吴迪听到这里,开始插话:“就是让你滚蛋吗。”

    老银匠说:“是打包滚蛋。”

    我对小伙子说:“你在她家里三年,还拿不下她吗,那天夜里,跑到她屋里把饭就给做熟了。”

    小伙子到底不大懂汉语,问:“什么意思。”

    老银匠一囊眉头:“他敢!抓住要浸猪笼的。”

    我们除了李杰都笑了起来,现在这社会还有这样的。小伙子接着说:“我现在学乖了,勤勤恳恳,现在的老岳母才答应让我打首饰给她女儿。”

    吴迪问:“你们要打多少首饰,还要专门来学习?”

    老银匠说:“就三样,孩子用的银碗银勺子,女人带的银镯子,还有就是女人的银腰带。要求必须是本人打的。”

    李杰说:“我们苗族的小伙子结了婚就幸福了,只要带带孩子,打打牌就行,女人出去持家挣钱。”

    我们一听,这其实也不错,辛苦三年换来一辈子的幸福。

    李杰说:“我们苗族的中药很出名,晚上带你们去吃苗家饭,尝尝我们苗族的饭,肯定让你忘不了。”接着李杰不知道给谁打了一电话,说晚上去他家吃饭。

第十一章 废了一杆枪

    一

    玩笑不能随便开

    晚上,我们去了一家苗家,到家门口就问道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到了家里一看,苗族住的房子明显比黎族的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苗族住的是楼房,而且他们还把一楼奢侈的空了下来,只住在楼上。我看到他们楼的侧面还挂了很多装饰,到近前一看,全是挂的槟榔。

    到了楼下,李杰告诉我们,这家的东主也姓李,叫李世情。老婆早逝,一个人守着女儿过了将近二十年了。

    我问李杰:“为什么他不再找一个那?”

    李杰说:“我们苗族的离婚率是零,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们的离婚率是零,这在现在社会简直就是传奇。李杰神秘的笑笑,低声对我们说:“他们苗族的女人有自己的手段,男人只有服从得份。”

    说着我们上了楼梯,可能是东主听到了我们上楼的声音,从房间里迎了出来。东主李世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的汉人打扮,衣服有点陈旧,但感觉非常的干净。

    李世情站在楼梯口,身子向旁边一让,正好留出一个人的过道。李杰先上去,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李世情拍了一下李杰的肩膀。李杰上去,站在李世情的侧后面,手抬起略有四十度左右,手摆向李世情:“这是我们今天搜刮的对象,李世情。”

    我们上楼都经过李世情旁边,李世情和我们衣衣握手,我能感觉李世情的手上的皮肤很嫩。都上去,李世情把我们让进客厅。

    这个客厅并不大,大概有十个平方左右。进门放着一张长沙发。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但不小,大概有一米宽,两米长,两边各放两张长凳,正好和桌子差不多长。

    靠近里墙中间放着一张农村用的长茶几,大概有一米多高,上面放着香炉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茶几两边各有一道门,大概是厨房或卧室吧。

    桌上已经放了两个菜,一个是鸡,一大碗,一个是牛肉,一大盆。鸡是红烧的,能明显的看到鸡的皮发黄透亮,明显就是家里的小菜鸡。牛肉也是红烧的,每一块大概有小拳头大小,看得人垂涎欲滴。

    李世情让我们坐下后,就出去了,很快又端了一个盆进来了,嘴里嘟哝着:“这是从黎族小伙子那里买的一只兔子,我用中药炖的。”

    李世情把菜放在桌上,转身打开茶几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坛子酒,说:“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就这一坛子放的时间长点,我现在也存不住酒了。”

    李世情又从我们的桌子底下拿出几副碗筷,直接把酒坛子上的绸布撕掉,把酒倒进了碗里。李世情递给每个人一碗酒,又开始客气:“今天准备的比较仓促,没什么菜,让见笑了。”

    李世情说话带着明显的汉人气息,一开始喝酒,我们才发现他更有汉人的豪爽:“来,兄弟们,干了这个,阿杰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当这里是自己家。”说完仰头就干了。

    我的酒还是还是可以的,我直接一抬头也给干了,然后我立马皱着眉头,挤着眼,张开嘴,伸出舌头,用手扇着嘴巴,嘴里抱怨着:“太辣了。”

    就听得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嘻嘻”传来,然后我们四个都转向门口,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穿着一身苗服,但让人一看就忘不掉的是,这姑娘皮肤白里透着一点红,皮肤细腻的有点像个皮娃娃。她手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李杰就对姑娘说:“来闺女,坐你叔边上。”

    只有李世情没有转向门口,而是夹了一块牛肉放进我面前的小碗里:“兄弟,喝不惯吧,其实这酒并不烈,只是没有勾兑,就不显得柔和。”

    我看了看,除了我和李世情,其他人都只是抿了一下,碗里基本就没怎么动。

    那姑娘把碗放下,我一看是一碗菌,带着汤。具体名称也叫不出来。然后那姑娘从桌下拿出一副碗筷直接坐在了李杰的下手,并且抱过来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看看,好像不止我,吴迪他们两个也挺惊讶的。李世情笑笑:“你们不知道吧,在我们苗族,女人当家,也就在我们家,别家里都是女人坐桌子,我们站着吃。”

    我还真不大能接受这种生活,那女孩子做好,就对着李杰说:“李叔叔,你怎么不把你碗里的酒给干了。”没想到她竟然说出那么纯正的普通话。

    李杰说:“我等着闺女敬我那,闺女不来我可不敢干。”

    那女孩端起自己的酒:“干了。”一抬头,自己干了。

    李杰一招呼吴迪两人:“来,干了吧,第一个必须要干,这是规矩。”说完自己拉着长脸给喝了,那两人也囊着脸给干了。

    李杰看都喝完了,说:“我给介绍一下,我们江苏彭城公安局来办案的马明,吴迪,王元坤。”接着又指着吴迪和我说,“这两位都很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我们系统的干部。”又指着马明,“这是我几十年的朋友。”

    我们都站起来和李世情握了一个手,女孩子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接着李杰开始介绍他们两个,李世情被他一句带过。当李杰叫那小女孩侄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是李世情的闺女,但李杰介绍她的时候说:“这是我们苗族的才女,精通好几个名族的语言,现在在我们的告诉服务区上班。你不要问了,在我们黎区和苗区,没有不知道我们李明珠的。”

    李世情接着趁了一句:“人家知道李明珠,是因为她的酒量吧。”说话时带着明显的责备。我看到李明珠偷偷的一伸舌头。

    到底在苗家女人的地位比较高,虽然李世情对李明珠喝酒很不感冒,但是他还不会直接要求他的女儿不去喝酒,而且,李明珠还是恣无忌惮喝。

    这里面几个应该是我的酒量比较好的,李明珠好像也看到了这点:“来,王叔,我们喝两碗。”

    我看看李杰,李杰点点头,我端起碗:“来,干。”

    我们先喝了一个,李明珠自己倒满,然后把酒坛子递给我,我接过酒坛子,一边倒酒一边说:“李小,不,阿妹,你不要叫我叔叔,就叫我哥哥就行了。”我本来要叫李小姐的,想起李杰说的,这里叫阿妹,就改口了。

    李世情接话了:“哪能,还是叫叔叔,我们兄弟相称,你叫我哥哥,明珠叫你哥哥,那她叫我什么。”

    我马上接着说:“李大哥,我们那里是各亲各叫,没有你说的那么多讲究,再说,我和明珠妹子年龄差不多,都让他叫老了。”

    李杰说:“现在的年轻人,我们接受不了了,来,老李,咱两个喝两个。”

    李世情也不再说话了。我和李明珠有喝了一杯。

    本来我们五个人喝酒,还要有一个轮空,这李明珠一加入,正好两两的配成三对。

    李世情和李杰喝完,李世情端了杯子敬马明,而吴迪端起杯子敬了李杰,又变成我和李明珠闲着。我看看李明珠,她也正好看着我,我们两个相视一笑,同时都端起了杯子。

    我们又喝了一个,不能一直不停的喝吧,于是我开始和李明珠闲聊:“阿妹在那里上班怎么样,应该还蛮轻松的吧?”

    李明珠说:“是轻松,但是没有钱,都不够花的。”

    我说:“你会那么多语言,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应该不难。”

    李明珠摇摇头,端起了杯子,我们又一起干了,李明珠一边倒酒,一边摇头:“这个地方就这样,都穷,那里也没有好工作。”

    我又问她:“那你怎么不去内地,到内地机会肯定比这里多。”

    李明珠叹了一口气:“到内地?谁也不认识,到哪里去找工作。”说着一顿,看了看李世情,接着说:“你们汉人也不像我们,你们坏人太多了。”

    李世情听到他女儿说这话,马上训斥:“明珠,怎么说话的。”

    李明珠翻白眼看看她爸爸:“这是你告诉我的,有不是我说的。”说完还撅了一下嘴。然后对我说:“阿哥,来,咱们喝酒。”

    我为难的端起了杯子,我不能老是和她一个人喝酒吧,我干了这一杯,对李明珠说:“阿妹,你看哥哥不像是坏人吧,那里都有好人和坏人。我们一会再喝,咱都喝了五六个了,下次有机会,你到我们那里,我陪你喝个尽兴。”

    没想到李明珠敬抓住了我的话柄:“阿哥,要不你把我带走吧,反正这里我也呆够了。”

    我以为她只是开个玩笑,就接着说:“行,你跟我走,我正愁天天没人陪我喝酒那。”

    李明珠说:“行,你帮我找个工作,我天天陪你喝酒。”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我和李明珠又干了一个,我真的觉得和她喝的有点多了,就说:“就这样定了,你明天就跟我走,以后我们天天不醉不归,今天不喝了。”

    我敬了李杰两个,敬了李世情两个,敬了马明两个,有点喝多了。其实后来能感觉到,酒的度数确实不太高,而且用坛子往碗里倒酒,都不会太满,要不会漾出来。但那么样喝,也确实不少。

    李明珠有端着酒杯找我了:“阿哥,我的以后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我晕晕腾腾的:“阿妹,你到了我那里,一切包在我身上,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养你一辈子。”

二 准苗家婿

    我和李明珠聊得眉飞色舞,毕竟我只是说帮她找工作,不能算是调戏她,所以李世情也没太说什么。

    苗族的中药是很有名气的,而我们吃的很多的调味品都是中药,所以,苗家的菜做的还是很好吃的,只是中药味有点重。但像野兔之类的野味,本身的膻味很重,也只有浓重的材料味才能掩盖住,所以说,苗家的野味还是炖的很好吃的。

    我问李明珠:“小妹,菜都是你做的吗?非常好吃。”

    李明珠害羞的笑笑:“是我做的,但在我们这里,我做的菜是比较差的。”

    我想起了黎族的饭,想她肯定也知道黎族吃的什么,毕竟住的那么近,就问:“阿妹,我们中午在黎族家吃的,他们上了一道菜,说是只有贵客才给吃的,太臭了,太难吃了,不像你们的菜那么好吃。你知道他们给吃的是什么吗?我都没看出来。”

    李明珠表现的很惊讶:“他们竟然给你们吃了南杀,这可是他们招待贵宾的菜,一般人吃不到的。”

    我惊讶的问:“南杀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是不是也是野生的。”

    李明珠咯咯的笑了,她一笑起来,脸上微微现出两个小酒窝,我看得有点呆了。李明珠白了我一眼,脸有点发红的说:“看什么看。”

    我马上回过神来,用手抹了一下下巴,还好,没有流口水。然后我又看向李明珠,听她继续讲:“你听过一句话吗,叫‘不做黎族座上宾’,就是说的这回事,他们的南杀做起来非常麻烦,所以,只有招待贵宾才给上。你们还是比较有福的。”说完又咯咯的捂着嘴笑了。

    我好奇的问李明珠:“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做得菜,为什么那么难吃,是用什么做得?”

    李明珠笑眯眯的说:“他们是用------”李明珠正要说,李杰叫住了:“小侄女,来,陪你叔叔喝两杯。”

    李明珠看看李杰,我看李杰好像挤了一下眼,李明珠又对我笑笑:“算了,下次再告诉你,要不,你就吃不下饭了。”接着端杯子和李杰喝了起来。

    我还在愣着,李世情端杯子叫我:“来,王队长,我们再来两个。”

    我赶紧端起杯子:“敬你哥哥。”

    一坛酒我觉得怎么也要有七八斤吧,我再倒酒的时候,已经要把坛子掀起来老高了,我倒完自己的,然后摇了一下坛子,还有,但不多了。

    李世情看我摇酒坛子,眯着眼说:“弟弟,你不要问,咱家里就多着那,不用怕不够喝的。”

    其实,这一坛酒,光是洒在外面的也不少,你要不然用大坛子倒大碗试试,会倒的还好,不会倒的,可能要洒一大半。

    我问李世情:“李哥,你这里怎么酒量都那么厉害呀?”

    李世情说:“你嚼过槟榔吗?”

    槟榔,我还真的嚼过,就像一个木头片子,在嘴里太难受了,时间长了还卡的喉咙生疼,太难吃了。于是我回答:“吃过,不好吃。”

    李世情笑笑又问:“你吃过新鲜的槟榔吗?”

    我摇摇头,我们那里那有鲜槟榔,就是干的也不大有人卖。李世情对我说:“你机会,你吃一次鲜槟榔,就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的酒量那么大了。”说完,对我点点头,端起酒杯,“再来一个。”

    我看李世情也不会再对我说什么了,又看到李明珠现在闲着了,于是问李明珠:“阿妹,吃槟榔和喝酒有什么关系吗?”

    阿妹说:“有啊,吃了槟榔和喝醉酒一样的,常吃槟榔,酒量就会变好的。”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那就是应该槟榔里面含有大量的酒精。

    李明珠看我找她说话,又开始问我:“阿哥,你们那里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呀?”

    我想这么又到这里了,只能糊弄她:“在我们那里机会很多,随便都比你现在的工作好,到了阿哥给你安排好,你不要问了。”

    其实,人一喝酒,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开始怎么称呼的了,反正还没乱辈分,我家里有个伙计就不一样,他去见未来老岳父的时候,就是喝多了,被人赶走了。

    那小子,一切都好,岳父一家都很高兴地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结果,送节礼的时候,在未来岳父家吃的饭,未来岳父专门请了几个酒量比较好的陪着喝了点酒,这小子一喝多,嘴就有点不听话了。他搂着未来岳父的肩膀,说:“大爷,我今天很高兴。”

    这老头看他喝点酒,倒也没生气,而且,在我们这里,没结婚的不叫岳母岳父,只是叫婶子大娘。可是,这小子又拉过来未来岳母:“俺婶子,今天俺很高兴。”

    在我们这里,婶子的对象叫叔叔,大爷的对象叫大娘。这下老头老太太有点受不住了。结果,一桩美满的婚姻就这样飞了。

    但这小妮子可当真了,竟然直接偎到我的身边,靠着我问:“阿哥,你说话要算数,你们汉人我觉得不大可信。”

    我一把把李明珠搂过来:“你连你阿哥也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那。”

    李杰咳嗽了一声,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松开李明珠,端起酒杯对李杰说:“来哥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招待。”

    李杰也端起酒杯,没说话。我偷眼看了一下李世情,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李杰喝了一杯之后,对李世情说:“闺女也该找个对象了,不能老养在家里。”

    李世情苦笑了一下:“她妈去的早,我也不大能管得了,说了也不听。”

    李杰对李明珠说:“闺女,也该考虑了。”

    李明珠说:“苗家的汉子太软弱了,我不喜欢,我想到外面闯一闯,再说,我才刚二十岁,不急。”

    我装憨卖傻的和马明喝酒,现在已经不敢一碗一碗的喝了,只能一口一口的喝。

    李世情本着脸,端起杯子叫我:“王警官,你今年多大了?”

    我心想,这干嘛的,还差家谱,真要把女儿交给我吗,但只能老实的回答:“二十六吧。”

    李世情点了一下头:“你还没结婚吧?”

    我说:“没有呀,还没找到对象那。”

    李世情又点点头:“来,我看你酒量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

    喝了酒,李世情对他女儿说:“你想到哪里闯,你看,你那些年龄差不多的都结婚了,就你了,这个年龄再不结婚,以后到哪里去找。”

    李明珠兴奋的说:“我和阿哥说好了,我就到他们那里,要不然,我就是嫁了人也不会甘心的。”

    李世情看着我,我低着头,李明珠也看向我:“阿哥,我就跟你走了好吧,你答应我的。”

    我装作没听见,李明珠有问了一遍:“阿哥,你答应照顾我的,是吧?”

    我不能不回答了:“是,我一定会照顾好你。”我心里想,明天,我直接坐飞机就走了,那还认得你。你到哪里去找我。

    李世情看着我:“王警官,你觉得能照顾好我闺女吗?”

    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话:“能,我答应的是一定做到,李哥你尽管放心。”

    李明珠生气的对她爸爸说:“你看看,阿哥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有不是孩子。”

    李世情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对我说:“你能保证照顾好明珠吗?我不希望我家孩子受一点委屈,你要向我保证。”

    我感觉有点玩大了,这是怎样的一种保证,我又该保证什么。李明珠看看我,对她爸爸说:“你要他保证什么,我保证他肯定会对我好的。”

    这就更大了,怎么就变成我对她好了,好像,我就是她的对象一样。李世情直视着她的女儿:“你保证,你怎么保证,你就见过一面的人。”

    李世情又对我说:“王警官,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孩子,我想让她有个幸福的未来,你能给吗?”

    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本来就是帮个忙的,现在上升了一个高度,好像我真的成了他家的女婿一样。我心一狠,豁出去了,反正到时候,屁股上一抹油,溜之大吉,于是坚决的答道:“我保证,一定对明珠好。”

    李明珠狠狠的对她爸爸说:“现在你相信了吧,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说完站起来走了。

    李杰狠狠的用手指点点我,摇摇头,没说话。

    过了一分钟差不多,李明珠有回来了,又坐回到她的座位上,端起我的碗:“阿哥,我敬你。”我苦笑着接过碗干了。

    李明珠问我:“阿哥,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说:“我们明天的飞机票定过了,要不,你坐车去吧,到了你找我。”

    我把电话留给了李明珠,我们走的路上,李杰看着我唉声叹气的:“弟弟,你太有女人缘了,以后要收敛一点,要不早晚要惹事。”我只能苦笑。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们打算买点特产然后去机场。李杰说:“把身份证拿给我,我让人给你们准备好了特产,然他们给你们办好托运,换好登机牌,到时你们直接上飞机就行了。”

    我们觉得这李杰有点太客气了,马明不以为然的说:“老李,你有点过了,感谢。”然后两人抱着肩膀向前走。

    李杰转过脸来,神秘的说:“今天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李杰带着我们,穿过了很多巷口,走了很多小路,到了一个农村的一家门前。李杰下车先敲了一下门,一会一个小男孩过来开了门,看到李杰,叫了一声:“李爷爷。”

    李杰摸摸小男孩的头,然后从身上拿了一个红包给他了,小男孩又跑回去了,嘴里叫着:“爷爷,李爷爷来了。”

    我们进到院子,看到一个花白长须的老人坐在院中,手里拿着一个登山杖,笑呵呵的对李杰说:“吆,今天不是来下棋的,还带了客人。”

    李杰咳嗽了两声:“今天带几个远方的朋友,让老哥你给露两手。”

    老人笑笑:“你们官场上的人,我看不出来,变数太多。”

    李杰说:“这是我的朋友,要不就不带你这里来了。”有对我们说,“这是我老朋友,神算子,他一般不出手。”

三 神算不算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如果是我有什么信仰,那就是,我信我的党,虽然,我还没正式转正。所以,对于什么神算之类的,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拉我这样的冤大头。

    所以,我一看就是一江湖卖狗皮膏药的,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吴迪也好像是无所谓的态度,倒是马明有点兴奋劲。

    但老头还拿劲,说什么不愿意帮我们看,这搞得我们几个反而有点架不住了。我回来想想,这不愧是个老江湖,欲擒故纵术使的炉火纯青。

    当然,李杰既然带我们来了,肯定能拿得下,但有些还是要架一下。李杰开始介绍:“你们知道香港有个黄大仙吗?”

    马明点点头:“知道,很有名了,听说已经去世了。”我看吴迪有点愣愣的,反正我是不知道,如果说知道,就只是知道我们这里的黄鼠狼叫黄大仙,所以也只能在旁边傻傻的听着。

    然后李杰开始吹:“我这哥哥,和黄大仙是师出同门,但走的路子不同。”李杰说这些的时候,手舞足蹈的,中间还停一下,故意卖个关子。

    李杰扫视了一圈,看我们都愣愣的,接着说:“这样说吧,黄大仙是一个科学工作着,而我们的神算子老哥,是一个科学研究者。黄大仙泄露天机太多------”

    神算子也有点听不下去了,笑着拿登山杖敲了几下地面:“行了行了,李杰,李大人,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做。行了吧。”

    李杰舔着脸:“老哥,这几个都是自己朋友,你就帮忙看看,改天我给你带两瓶好酒来。”

    神算子翻眼看看李杰:“你带酒来?那我还得配菜,最后酒还都让你喝了。”李杰嘿嘿的笑了两声。

    神算子本着脸对我们三个说:“我们这一行是有讲究的,不信的,我们不给算;有灾不能破解的,我们不给算;卦象不明的,我们不给算。”

    我一听,这老小子还真卖起味来了,给我钱,我都不让你算,还不给算。

    倒是马明,点头哈腰的偎过去:“老神仙,你先帮我算算,看看我这命数怎么样。”

    神算子看看马明:“你要看那一块,是财运还是官运。”

    我估计,马明说让算算命数,其实主要就是问官运的,但我们都在这里,肯定不好意思问,这一下让神算子给点出来了,看他怎么回答吧。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马明看看我们三个,嘿嘿一笑:“那就看看官运和财运也行。”

    神算子问了一下马明的生辰八字,看了看他的掌心,瞄了几眼脸相,开始呱呱的说起来:“你这一生没有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家庭也算是比较和睦。也算是平平淡淡也是真了。”

    马明听神算子说到这里停了,等了一会不再说什么,马明好像有点急了:“老神仙,其他的那?”我们都明白,其实他是想问官途。

    刚才马明报生辰的时候,我就算过了,马明还有三年就过了竞聘的年龄,而且,现在干部都在年轻化,他的希望基本很小。但从他身上正说明了一些人想当官的*有多大。

    神算子笑笑,不再理马明,转脸对李杰说:“行了吧,该算的我也算了,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也不要你的酒了。”

    李杰向我们两个使使眼色,我和吴迪对望了一眼,我看着吴迪,向神算子一甩头,做了一个“你上”的动作,吴迪笑眯眯的过去了:“老神仙,你也帮我算算,看我的财运和官途怎么样。”这小子也跟马明学会了,叫老神仙。

    神算子看看李杰,李杰装没看见,转脸看向旁边的孩子。神算子叹口气,摇摇头,开始帮吴迪算了。

    神算子掐指算的过程中,嘴里唏嘘有声。但对吴迪说的也就是一两句话:“你一直有贵人相助,并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大的作为。但千万戒骄戒躁,处理好你的人际关系。”

    神算子说完,就站起来了,对李杰说:“李长官,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

    李杰嘴里嗯啊了两声,对我使使眼色,让我到神算子那边靠,我其实还真的无所谓,第一我不信,再说,他就说那两句,我还怀疑是李杰告诉他的我们的情况。但李杰的情难却,我只好靠到神算子的身边。

    “老神仙,”我也学着那两个人,“你也帮我看看呗。”

    神算子转脸看看我:“小伙子,一天只能看两个人,要不然,泄露天机,你也不希望我短命吧?”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跟在神算子的后面,也不说话了。

    李杰一看,神算子是不想给我算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迫切的要求,就也不再强求了,对神算子说:“老哥,我这几个朋友今天都要回去,不能在你这里吃饭了,下次来了,一定来叨扰你一顿。”

    我们几个也赶紧客气,也神算子一一握手,到我时,神算子用力握住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小伙子,还没结婚吧,好好找个姑娘结了吧,别误了大好前途。”

    我被神算子说的一愣一愣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神算子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两点多的飞机,路上在长沙停了一次,回到彭城都晚上七点了。登机之前,李杰提醒说:“下机别忘了你们的包裹。”我们都知道是给我们带的纪念品。

    因为我们的案子还没完,所以,就让我们单位一保安来接的,大家一起去了刑警队。到了刑警队,值班的中队长向吴迪汇报了案情。

    这个水无德还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一个文化骗子,在网上开了一个私家侦探社,还做了一个杀手网。它主要是私家侦探社,杀手网是他对客人展示的后期服务,以说明他一条龙的服务和网络的强大。

    没想到,他还真接了单子,具体委托人不详,是要他查胡柳青,他在网上和报纸上剪了一些胡柳青的照片,又偷拍了几张胡柳青和其他女人的照片。胡柳青很多事都是明目张胆的,根本不避讳任何人,所以水无德很简单的就拍到了。

    水无德将这些照片给了雇主,雇主很相信他的能力,就要求他启动杀手网,把胡柳青给杀了,最后定下来总价格是四十万,十万是查信息和杀人的定金。

    水无德这小子虽然是一个大坏种,但是,他还不敢杀人。但三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毕竟这小子上过学,有文化,他竟然想到了借刀杀人。

    水无德就和一个朋友,每天去茶馆小吃铺等地方,看哪里有哪些赤龙画虎的没大有钱的坏孩子,就在旁边讲,胡柳青多有钱,每天出入什么地方,有意大声,让他们听到。他就期待着出现奇迹,有人为了钱把胡柳青杀了,他也算完成任务,再要那三十万的尾款。

    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胡柳青家杀了人,但水无德不知道是不是胡柳青死的,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是胡柳青的老婆被杀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也没敢要尾款,直接带着姘头出去躲难去了。

    刑警队已经把水无德的网址给网监科了,让他们查一下和水无德聊天的雇主的网址,看能不能查到雇主的信息。

    晚上也没什么工作要做了,我让保安把八处的马明送回家,我最后跟着回所就行了。

    送马明的路上,我给小妹打了一个电话,小妹带着哀怨:“王教导员,你还记得我呀,谢谢。”

    我忽然想起了李杰给带的纪念品,我想总有一样女孩子能用或者能吃的吧,就对小妹说:“我怎么会忘了我可爱的小美女,你过来吧,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女孩子就是不禁哄,态度马上变了:“行,那我一会过去。”

    送完马力,我到了单位一看,季所长不在,直接就回宾馆了。

    我让保安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保安问了一句:“王教带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重呀?”我笑笑没回答,关键是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保安走后,我赶紧打开箱子,看看有什么女孩子用的,省的小妹来了不好交代。

    我打开一看,上面是两套化妆品,还带着发票,上面写着免税,我还真不懂什么意思,看牌子全是英文,我也不懂,我看了一下背面,写着中文字“迪奥”。我想这就可以交代过去了。

    我在看其他东西,都是些吃的,全是地方特产,产地全是海南,我挑了一下,就只有两包咖啡我还是比较感兴趣。

    我把化妆品藏起来,留着门,躺在床上等小妹来,结果,我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小妹推门进来了。我拿了一包椰子糖,在小妹面前晃:“看看我给美女带了什么。”

    小妹本来兴奋的表情,一下降下来了,脸拉得老长:“我还以为带的什么那,就一包糖。”

    我看她不高兴,有意调侃:“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还特意给你买的。”

    小妹的脸现出了一丝高兴:“你还记得我,我就高兴了。”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一看火候到了,从被子底下拿了一套化妆品出来,得意洋洋的在小妹面前一晃:“一包糖都能亲一下,那,这个那,应该怎么一下。”

    小妹慢慢走到我身边,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化妆品,红着脸说:“就你最坏了。”看看手里的化妆品,忽然惊讶的看着我说:“啊,哪里有免税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不喜欢这个牌子,不多买点亏了。”

    小妹说着靠近了我,猛地把被子掀开,看到了另一盒化妆品,对我恨恨的说:“我就知道你藏私,说,是打算给谁的。”然后拿起来看看“这个味道我喜欢,今天饶了你。”也不让我回答了。

    我一把夺过来藏在身后:“这不是你的,我留给女朋友的。”

    小妹看看我,忽然一锤打在我的肚子上:“说,是不是出去又勾引女人了,老实交代。”说着又打了我一锤,她的力气还真不小。

    我把两个手从后面拿过来,猛地抱住小妹,把她压倒在床上,对着小嘴亲了上去,小妹马上软了,双手搂着我的腰,好像手里的化妆品还没有放下。

    我和小妹闹了一会,就到楼下吃了点饭,回到楼上,我想和小妹亲热一下,她说要先洗澡,等她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小妹硬是用毛巾帮我擦了一把脸,抓着我的脚洗了一把,结果,一夜无话。

四 没钱是瘪三

    第二天,我是被撩拨醒的,我感觉脸上凉凉的,痒痒的,就侧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一看天亮了,于是努力的睁大了双眼。小妹笑眯眯的,穿着我宽大的衬衣,两手被在背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问小妹:“几点了,你怎么起那么早。”

    小妹脸红红的:“还早。都八点多了,你还去上班吗?”

    我迷糊糊的,歪着头想了想:“应该上班吧。”

    “那你还不起床,再不起就迟到了。”

    说这话的功夫,我已经醒过神来了。我假装迷糊的眨巴了几下眼。昏昏的说:“我还有事要忙那,忙完就去上班。”

    小妹迷惑的看着我:“你要忙什么,那你赶快起呀,要不,肯定要迟到。”

    我忽然大声的淫笑两声,一把抓过小妹:“不起床也能忙。”然后把她摁在了床上。

    小妹还在挣扎:“你干什么,你还没洗澡那?”

    我嘿嘿干笑两声:“我现在就洗澡。”

    小妹躺在我的胸口上,用手抚着我,说:“咱买个房子吧,你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合适。”

    我装憨:“在这里不挺好的吗,我上班还方便,还有人打扫,就是你离得有点远。”怎么办,咱没有钱,我知道小妹有钱,但我总不能用女人的钱吧。

    小妹用手扯住我一根刚长出没多久的胡子,使劲一拔,我哎呦一声,小妹笑笑:“和我好好说话。”

    我抚了一下得拽疼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我真的觉得在这里挺好的,晚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忙,没时间看房子。”

    小妹幽怨的说:“在这里多不方便,而且就在你们单位门口,我老是来,人家会不会笑话。”

    我没吱声,说什么,有钱才是大爷。小妹猛地爬起来:“要不,你搬我那里去住吧,你值班的时候再回来住。”

    我拿手机看了一下,九点了,于是赶紧坐起来,岔开小妹的话题:“你再睡一会吧,我要回所了,案子还没审完那。”

    小妹半欠着身子,露出大半个胸,一副怨妇的模样:“你就是不好好和我说话,我以后都不来了。”

    我知道她这只是吓我,对她嬉皮笑脸的说:“小妹,我的警官证是不是还在你车上,有时间你带上来,放我屋里,我办案有时候要用。你要不就别起了,我买点饭给你送上来。”

    小妹气得一下钻到被窝里面,嘴里还嘟哝着:“你这人还能拉呱不,没意思。”

    我到了厕所,一眼看到镜子里的我,脸上画了几头小猪,还有一头画了大半,留着残笔在哪里。我一想肯定是小妹在我睡觉是画的,她现在正好不高兴,我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我大声“啊”了一声,小妹裹着被直接坐起来了,问:“怎么啦?”

    我“啊,啊”的跑过来,一把把小妹摁在床上,做出一副凶相:“是不是你干的,从实招来。”

    小妹笑得浑身乱颤,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等稍微平息了一点,瞪着我恶狠狠的说:“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头猪,我昨天洗澡出来你都睡着了。你还是一头邋遢猪,不洗脸,不洗脚就上床了。”

    我猛地掀开小妹的被子,伸手摸了上去:“我有一个勤劳漂亮的小母猪,我就不怕脏了。”

    小妹赶紧抓过被子盖上:“你还是一个流氓猪,罪大的猪流氓。”

    我夸张的哈哈大笑着去洗手间洗脸了。

    小妹和我一起下的楼,我们在楼下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我回所了。小妹也要回球场,临走对我又交代了一番:“我们买个房子吧,要不买个小公寓也行,我先借给你钱,你有了再还我。”

    我看看小妹,说:“行吧,我这几天忙,你先看看吧。”

    到了所里,季所长不在,胡杭民说季所长带小张去刑警队了,我于是和胡杭民说了一声,开自己的车去了刑警队。

    刚走没多远,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张总,赶紧接了,张总很客气:“弟弟,听说你前几天去了海南,玩的怎么样。”

    我想这些人还真可以,我出去一天,好像地球人都知道了。我想张总肯定不是问这事,是不是又约着喝酒,就和他客气了一下:“是啊张总,我去办案的,就待了一天,还带了一些特产,还没来得急拿给你尝尝。”

    张总嘴里乌鲁吧唧的:“哥哥来不了那些东西,你留着给小妹吃吧,听欧阳说,你和小妹发展的还不错,是吧,别忘了给哥哥买个大鲤鱼。”

    我明白了,这肯定是小妹哪里传出去的,再说,这也没必要隐瞒,我和小妹发展到这个程度,也基本就是向结婚靠拢了,不如大大方方的。于是回到:“还行吧,就是,我觉得小妹跟了我有点亏,咱有点一穷二白的。”

    这也许就是张总想要的,他好像沉思了一下,对我说:“弟弟,我这里有个麻烦,想让你帮一下忙,有十万块的报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十万块,不是一个小数目,肯定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装作一副江湖英雄气概,问张总:“张总,你说吧,只有你需要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谈什么钱呀。”

    张总说:“弟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聊。”

    我想了想:“这样吧张总,我一会给你打电话,我看看刑警队那边怎么样了。”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季所长:“季所长,你在刑警队吗,查的怎么样了?”

    季所长笑着说:“王教,你来了吗,我们在苗兰家,这案子太有意思了。”

    我问季所长:“到底怎么回事?”

    季所长说:“你也到苗兰家吧,我们还在这里。”

    我驱车到了苗兰家门口,一看,停着两辆警车,两个保安站在门口,看到我招呼了一声,我进去一看,吴迪也在,网监科的李伟正摆活电脑,我和他们点头打了一下招呼。

    我把季所长拉到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季所长带着戏虐的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找到那个雇主的ip地址了,就是苗兰家,初步怀疑,是苗兰买凶杀胡柳青,结果阴差阳错,把自己埋进去了。”

    我一想昨天水无德的供词,马上明白了。我对季所长点点头,季所长说:“这边取证完,还要去胡柳青哪里去一趟,看看这个转账的卡是不是一直在苗兰手里。”

    我点点头,对季所长说:“那你们办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需要,电话联系。”

    然后,我和其他几个人挨个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我下楼就给张总打电话,张总约我到青年路的迪欧咖啡,我开车就去了。刚上车,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欧阳,赶紧接了,这是未来的大舅子,我可不敢怠慢。大舅子约我晚上吃饭,我不敢推辞。

    马上到迪欧门口时,电话又响了,我想今天怎么那么多事,我也没接,到门口找地方停好车,拿出电话一看,是小曼。我都愁死了,这怎么一起都来了,我知道和她说话不知又多长时间,就调了静音,给张总打了一个电话,张总要我要一个包间等他,他马上到。

    我要了一个包间,告诉服务员,一会人来了再要东西,然后告诉了张总房间号。张总很快就到了,和服务员一起进来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先生,你们两位吗?都需要什么。”

    张总看看我,我说:“无所谓。”

    张总说:“来两杯咖啡。”

    服务员问:“先生,你要什么咖啡?”

    张总说:“来两杯你们特供的吧,糖我们自己放。”

    服务员又问:“先生,你们还要其他东西吗,我们这里是有最低消费的,两杯咖啡一百元,最低消费三百元,如果你不要其他东西,我们按最低消费算。”

    张总掏出三百块钱,不耐烦的摆摆手:“随便拿点小吃,带包装的。”

    服务员出去,张总看看我为难的说:“弟弟,这个事吧,其实,我不该找你,但是,我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你自己考虑考虑。”

    我微笑着问:“张总,你说吧,什么事,我只要能办的,肯定尽力。”

    张总开始说起:他们总公司的一个高管来这里视察工作,这高管是董事长的一个比较得力的干将。到这里怕有危险,想找个人给警卫一下,虽然他带了两个保镖,但是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那,就说:“哥哥,你不要问了,我找两个特警队的散打好的兄弟,贴身保护他,到时我也去,你安排吃个饭就行。”

    张总尴尬的说:“弟弟,不是------进来。”听到敲门声,张总停止了和我的对话。

    服务员进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杯咖啡和一大摞路七八糟的东西,边放边说:“打扰了先生,这是咖啡,这是糖包,这些东西总共一百九十八块,那剩的两块钱买不到东西了。”

    我谢了一声,张总一摆手:“知道了。”

    等服务员出去,张总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接着说:“其实,近身我们不怕,我们这边也有人,就是怕有狙击手,那就没办法防了。”

    我迷惑的问:“张总,那我能做什么。”

    张总讪讪的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找个高手,在高处观察,就是防止,也不一定有

    ,就是怕意外。”

    我明白了,是要我帮他远程守护,但,我知道,肯定不会只是观察那么简单,但我还是装作不懂:“张总是要我找个有利地势,注意下面的情况发展,没问题。”

    张总又喝了一口咖啡,我也端起来尝了尝,和成品装的没多大区别,这一杯买外面一包。

    张总揉了一把脸,猛地抬起头对我说:“我的意思,是弟弟你带把枪上去,以防有什么意外,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明白了,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点,我陷入沉思。这是我进入他们集团的一个机会,也是他们拉拢我的一个机会,关键是,我现在也很需要这笔钱。

    张总看我不说话,有点失望,对我说:“王弟,你要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像张总对我的称呼也显得有点生分了。

    我慢慢的抬起头:“张总,你让我考虑一下吧,什么时候的事。”

    张总看我的态度,马上又兴奋起来了:“大概还要一个礼拜,你考虑考虑吧,确实不是小事。”

    我严肃的对张总说:“张总,如果我答应你,你千万不要告诉欧阳,行吗。”

    张总笑逐颜开的:“弟弟,你放心,这事肯定不能说,只有你知我知。”

    我点点头:“张总,你给我两天考虑,行吗。”

    张总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我的好弟弟,哥哥感激你。”

    我和张总走的时候,我在想,这些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张总要是给我,我要还是不要。结果,张总随便拿了两包,对我说:“弟弟,咱俩一人带点,不能便宜这些坑爹的孩子。”这就显得张总的世故了。我也没客气,拿起剩下的,然后端起我的五十块钱的咖啡一口干了,就和张总出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我坐到车上,拿出手机一看,六条短信,三个未接电话。

    我先看了一下未接电话,两个小曼的,一个谢雨婷的。我再打开短信,两条谢雨婷的,四条小曼的。

    我先看了谢雨婷的,毕竟她的少一点,很简单,还没怎么生气,就是说,我为什么一直不和她联系,就是忙也可以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问一下。

    我又看小曼的,这就不一样了,女人也许第六感比较强烈。她问我,为什么那么多天不和她联系,其实,女人这种动物,她犯得任何错误,都有办法推到别人的身上,她不也是那么几天没和我联系吗。

    再后面就是强烈的谴责,问我是不是另结新欢了。现在居然连电话也不接了,说以后都不要联系了。我想正好,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你不联系,那不正好吗。结果刚调好铃声,小曼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第一句就是这样问的。

    陆小曼,你还真可以,我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还问,我心里想。但我肯定不能告诉她,我和小妹一起了。别的不说,任谁也不相信,我和小妹才相识几天,就发展到谈婚论嫁,肯定都想着我一直是脚踏两只船。

    “我这几天一直忙那,没来及,刚才开会那,我调了静音,刚看到你的电话,正要回过去那,你打来了。”我必须先稳住她,再慢慢的解释。

    “你骗鬼,你今天又时间吗,我们好聚好散,晚上见个面吧。”小曼已经说的很平静。

    我想想,晚上还真不行,和欧阳约好了,就说:“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去学校接你,今天可能要结案,我出不去。”

    小曼直接把电话就挂了。我心里想,这样理智的女人还是比较好处的,不会拖泥带水的,明天说清楚就行了。虽然我和小妹没享受过恋爱的幸福,毕竟我们一起还是比较愉快的。

五 乱宫

    我和欧阳晚上的饭局很简单,就在一个小连锁店里,当然,小妹也到了。我是打车去的,欧阳是坐小妹的车去的。

    欧阳今天也带了两瓶茅台,我看到都愁死了。小妹看我的表情,伸了一下舌头,对欧阳说:“大哥,你去买两斤二锅头,元坤不喜欢喝茅台酒。”

    欧阳看看我,我赶紧说:“还行,还行,我对酒不大挑剔,这个也凑乎。”

    小妹是故意调侃我:“茅台酒只是凑乎,那你王警官平常都喝什么酒呀?”

    我趁欧阳点菜时,对小曼做了一个抓住脖子,煽脸的动作,小妹不屑的看着我。

    我们吃饭时也很和谐,小妹坐在我的旁边,我和小妹的亲密动作欧阳也视而不见。小妹没喝酒,欧阳只是对我说:“你们两个既然在一起,就要好好地。”

    我答应的很好:“你放心吧,欧阳先生,我一定会对小妹好的。”我现在对他要客气一点。

    欧阳脸一拉:“叫什么?”

    小妹打了我后背一巴掌,我赶紧改口:“欧阳大哥,不,大哥。”欧阳脸上笑了。

    欧阳说:“我是个粗人,这样,我也没东西送你们,就送你们一套房子吧。”

    我看看小妹,赶紧推辞:“大哥谢谢你,我们自己买就行了。”我知道肯定是小妹告诉欧阳,说我没钱买房子。但被人送,我觉得有点太囧了。

    小妹一脸无辜:“不是我要的,是他给的,不要白不要。”

    我现在更下定决心要帮张总。必须要赚到那十万块钱。男人,不能吃软饭,我自己是这样想的。正吃着饭,陆小曼打电话来了,真的想骂人,这不给添乱吗。

    我站起来,拿着手机,对欧阳和小妹说:“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就向外走。

    到了外面。我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这时小曼的电话已经挂了。我有给她拨了过去:“小曼,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你在干什么?”女人就是这样,刁蛮无理,你又不能怎么样她。

    “我在开会那。”我故作神秘的小声说。

    “我怎么听不到你开会的声音,你到底在干什么?”小曼应该是有意找事。

    我有点不耐烦了。小妹知道了肯定不好,我于是有点严厉的问她:“你说,到底什么事,要不然我就挂了,我正忙着那。”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我等你。”小曼就是咬住不放了。

    我急的皱着眉头,问她:“你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分手吗,我同意了,ok。”

    小曼马上哭了:“你就是想和我分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说分手就分手呀,我偏不分手。”你说这女人吧,我和她还什么都没有,来句是不是我外面有人了,好像她就是我家里的哪一位。

    我已经出来好大会了。我怕小妹出来找我,我于是转脸向我们房间方向看一下。结果,我一转脸看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小妹。我马上愣了。

    小妹对我点点头,小声说:“你继续,我是透明的。”说完转脸走了。

    我也不知道小妹是什么意思,应该是在讽刺我,我也没听清小曼那边说什么。直接就问小曼:“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曼还在哽咽着,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那你晚上开完会过来,再晚我也等你。”

    我只好答应。然后回房间的路上和小眼交流了一下,小眼也无奈的说:“你和她好好说,都是你胡作,你自己收场,我只希望你别伤害小曼,她很善良。”

    到了房间,小妹正在灌她哥哥喝酒。欧阳看我进来了,就像遇到了救星,叫我:“来,元坤,没什么事吧?咱两个来喝,”又一指他妹,“这样的不带玩,不讲究,拿水和我喝酒。”

    我刚坐下,小妹说话了,而且还是带着刺的:“王警官,你们工作那么忙呀,吃个饭都不得清闲一会。”

    我能说什么,没理小妹,给欧阳端了一个酒:“大哥,我敬你一个。”

    这酒还没喝,手机又响了,是短信,我根本就没理。小妹看着我,对我下巴一抬:“王警官,你的手机响了,快看看,别耽误了工作。”

    我尴尬的笑笑:“没事,单位的事基本都处理完了。”我想要对小妹解释一下,但又不想让欧阳知道,所以,只能自己咽苦水。

    小妹还是在撩我:“快看看你的手机,要不拿来我看。”

    我想反正还要向她解释,大方一点反而好,何况,我和小曼还没发展到太亲密的状态。于是,我直接拿出手机交给了小妹:“你看吧,没什么事。”

    我想小妹总不至于把刚才看到的告诉欧阳,我没想到的是,短信不是小曼发的,是谢雨婷,而且还发的很暧昧。

    其实有人说,女人是最没有理智的动物,我以前一直不相信,这一次,我是亲眼目睹了。

    “流氓叔叔,你的西宫娘娘想你了,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小妹大声的读了出来,两眼闪着火星。

    我的个去,欧阳也恶狠狠的看着我,但什么都没说。小妹戏虐的问:“王警官,你到底有几房呀?”

    我只好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只有你,其他都不是。”

    小妹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撇着嘴,对我摇摇头,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赶紧站起来,过去拉住小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妹挣了两下没挣开:“你干什么,松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死死的抱住小妹:“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欧阳自己喝了一杯酒,转过头看着我们两个。对小妹说:“小妹,你坐下,让他说。”

    看小妹转回脸了,我放开了抱着小妹的手,小妹坐到她哥哥旁边去啦,我也回到了座位上。

    我酝酿了一下,装作很可怜的说:“其实,我之前有女朋友。当时张总说给我介绍小妹的时候,我说过。”

    我停了一下,看看两个人的动静,小妹还是本着脸,不说话。欧阳喝得有点多了,含糊的问:“你有女朋友,还惹我们家小妹干什么?”

    我不敢说小妹的不是。只能含糊的说:“谁知道,我和小妹------”

    小妹听到这里,知道理屈,因为,我们两个算是她对我下手的,于是打断我的话,瞪着眼说:“你别说我。说说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力辩到:“哪有那些,就一个陆小曼。”

    小妹问:“陆小曼是谁,刚才打电话的吗,那发短信的是谁?”

    我发现自己乱了,开始不打自招,于是我停了一下,捋清了头绪,才开始解释:“就一个陆小曼,我们最多牵牵手,其他都没有。”

    我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个谢雨婷是个孩子,还在上高中那,你没看她还叫我叔叔------”

    正说着,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谢雨婷,这孩子还真能添乱。

    小妹把手机推到我旁边:“接吧,你的西宫。”

    我慢慢的拿起手机,想着该说的话语。接通就开始训斥:“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学吗?”

    谢雨婷还是怕我生气的:“我打电话,发短信,你为什么都不理我?”

    我没好气的说:“我这几天忙着办案子。又不是不知道,赶快睡吧。”

    谢雨婷还要说什么,我赶紧堵上她的嘴:“赶紧睡,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我正忙着哪。”

    谢雨婷到底也懂点分寸,而且,我接她电话,她就应该很高兴了,于是不情不愿的说:“你也早点睡,晚安。”

    我道了一声“晚安”就挂了。然后对小妹说:“你看是吧,就是一个孩子。”

    小妹也许感觉有点不对,但她确实听出谢雨婷是一个孩子。她于是又转到了陆小曼:“那,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的。”

    我故意显得有点胆怯的说:“我今天就和她说清楚,以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妹一拉欧阳,欧阳问:“干什么?”

    小妹说:“走,我送你回家。”

    欧阳站起来,跟着小妹向外走,我跟在最后。小妹去吧台结账,我赶紧掏钱,小妹看看我,转脸走了。

    我出来的时候,小妹已经坐着驾驶座上,欧阳坐在副驾,窗户开着。我向他们摆摆手,说:“你们路上慢一点。”

    小妹看看我,我往后退了一步,想她是不是怕碰到我,不敢开车。小妹瞪着我:“你干什么,赶紧上车。”

    我问她:“我跟你到哪去,你不送大哥吗?”

    小妹脸一抬:“叫你上车你就上车。”

    小妹把欧阳送到一个别墅区门口,对欧阳说:“你自己上去吧。”

    欧阳看看我,翻了翻眼:“别吵架啊。”开车门下去了。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大哥,我们不会吵架的。”我也开车门下来了,对走出去的欧阳摆摆手:“你慢一点大哥。”

    我打开副驾的车门上去了,小曼嘟囔了一句:“多会现,谁让你坐前面的。”

    我嘿嘿一笑,伸手去摸小妹换挡的右手。小妹从下面抽出来,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

    我死皮赖脸的问小妹:“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小妹开着车,看也没看我:“我送你去约会,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吗?”

    我舔着脸,抱着小妹的胳膊:“我就娘子去跟着监督我的,好吧。”

    我还对小妹解释:“我其实早就想和她解释了。你想想,我怎么说,我说刚认识你,谁相信,谁知道你下手那么快。我怕她说我脚踏两只船,想慢慢冷下来。”

    小妹继续开着车:“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无言,和女人不能争辩,因为,不管你赢了还是输了,你都会成为输家。输了,你输的是理,赢了,可能你输的是人。很快,我们就到了陆小曼租房子的小区。

六 黑金

    我们到了楼下,车停下了,我看看小妹,小妹看看我,下巴一点,眼睛眯了一下,略带笑意的对我说:“你怎么还不下车,你女朋友家到了。”

    我嘻嘻一笑,拉着小妹胳膊,腻腻的说:“你不陪我上去吗,我自己你能放心吗?”

    小妹胳膊一抽,讥笑道:“我怎么敢上去打扰你们约会。”

    我硬是抱着小妹去亲,小妹嘴里嘟囔着,身体向后躲着,最后我没办法亲了一下她的头。

    我下车关门前对小妹说:“老婆,你等我,马上下来。”又给小妹飞了一个吻。

    我上楼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怎么说合适。到底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敲门,是小曼开的门,她开了门就转脸进屋了,我慢慢的随着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了。小曼进屋坐在她床上上,我在另一边坐下。

    小曼看看我,我看了她一眼,小曼穿的是睡衣,那种比较厚一点的。然后我将目光转向了窗外,虽然我看到的只有几个亮着灯光的窗户。我喜欢小曼,我很清楚,小曼是我喜欢的类型,温柔柔弱,还不失娇媚。

    但中国规定一夫一妻制,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滥情的人,虽然我喜新不厌旧。

    还是小曼先打开了僵局:“对不起,我看你天天不理我,我心里有点害怕,所以对你的态度不好。”我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句竟然是道歉,让我无法向下接了。

    小曼看着我,我还是在躲避,小曼向我靠近了一些:“我是不是有点让你烦。我改还不行吗?”说的非常的委屈。

    我猛地抬起头来:“其实------”我的其实说不下去了,小曼眼眶里的泪滴让我无法说出绝情的话语,何况还是一个我爱过的,应该是,我还在爱着的人。

    我又低下了头:“其实,不是你的问题,你真的很好,是我的问题。我对不起你------”

    我想用一个委婉的方式说出一件绝情的事情,但我还没说完,小曼抱住我的胳膊,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我说不下去了。

    下面还一个人等着那,必须要解决。我侧过身,伸出另一只手想拉开小曼,我正好把正面转向了小曼。小曼顺势趴到我怀里哭了起来,我只好抱住了小曼。

    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我慢慢扶起小曼,说:“我该走了,还有车在下面等我那,要同事看见了不好。”

    小曼“嗯”了一声,还是趴在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推了一下小曼的身子,想把她推开,她抬起头看着我,脸红红的。我向旁边转了一下脸,小曼猛地一翘脚。搂着我的咯吱窝,狠狠的亲在了我的嘴上。我手臂驾着,不知是该抱住小曼,还是该推开她。

    我多想一吻就是永远,也许小曼也是这样想的,她也不放开我。反而身子向床上倒去。我在小曼倒到床上的时候,轻轻地欠了一下身子,扶了一下小曼的肩膀,离开了小曼的嘴唇。

    小曼还沉侵幸福之中,脸上还有没退的潮红,胳膊还抱着我的身子。如果以前,我肯定把她给吃了,可是现在不行。

    我心里想,小妹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她不跟着来,我可能又被小曼给吃了。也许,小妹不是担心我,而是,女人太了解女人了,所以她不放心我自己来。

    我酝酿了一下,轻轻的掰开小曼的手臂,细声的说:“小曼,我必须得回去了,案子还没结,我忙完这几天给你联系,好吗。”

    小曼侧身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润,捋了捋头发:“那你回去吧,我送你下去。”

    我赶紧说:“不要了,开车的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你要下去,他就知道我公车私用,就不好了。”

    小曼还想往我身上靠,我装憨,向后撤了一下身子,直接开门走了。

    到了楼下,小妹在车上放到座椅听音乐那,我敲了一下窗户,她把车门打开了,头还随着音乐的节奏晃着,看看我:“怎么样,那么快就结束了。”

    我无所谓的说:“还能怎么样,说清楚就完了吧。”

    小妹趴我脸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脸上还有口红,嘴唇也被吸肿了。”

    我赶紧摸摸嘴唇,没什么感觉,我知道上当了。

    小妹冷笑到:“还真的亲了。”

    我生气的说:“你说什么那,跟她什么都没有了,已经说清楚了。”

    小妹无所谓的耸耸肩:“就当是吻别吧,谁让人家先认识的那。”

    我想不能一直处于这种劣势,必须反击一下,于是大声的说道:“认识早管什么用,不如——下手快。”我还故意拉长了声音。

    “滋——”车停下了,小妹杏目圆睁,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耽误你们的好事了,是吧,我错了,你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吧,我再也不来烦你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小曼,去找你的西宫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说老说,我现在不是和她都断了吗,你还要怎样,我总要给人一个交代吧。”这时候,我觉得不能太示弱。

    “那你去交代吧,我现在再送你回去,好吧。”小妹说着就要调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只有你,你是真的的,你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思吗。”我这时真的有点生气了,我觉得我对她也是很好的,而且,确实是我和她对不起人家小曼。

    小妹可能也没什么借口了,粗喘了几口气:“你下车,别在我车上,我车上只拉人。”

    她竟然骂我,好,也让你见识一下厉害:“那你天天和什么一起睡的。”

    小妹气得脸有点发青了:“你下不下车,你不下我下了。”

    我身子晃来晃去的。得意洋洋的说:“不下,你能怎么我。”我知道,如果现在下车的话,可能我们就完了,架吵得凶一点到不是问题。而且,我现在不能再和她对着干了,要缓和一下了。

    小妹推开自己的车门,走了下去。嘴里说着:“不要脸,你不下我下。”然后顺着车向后走。

    我看她真下了,我也赶紧下去了,这样下去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小妹站在了车的后轮旁边,靠在车上。

    我想从车后面绕过去,安抚一下我的爱人。缓和一下气氛。我刚绕到车的后面,小妹马上转身向车头方向跑去,我马上明白了。她想抛下我开车跑。

    我马上回转身,跑向我的副驾,小妹到底穿的高跟鞋,而且速度明显和特警突击队队员有差别。在小妹关车门的一瞬间,我拉开了副驾,车起步时,我的车门还没关上,但人已经稳稳的坐在了车里。

    其实,小妹在我上车的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一瞬间的犹豫。我想,车起步时。我应该还有半个身子在车外。我不知道是小妹没反应过来,还是有意的照顾我,姑且相信,是小妹怕伤到我把。

    小妹往前开了两步,看我得意洋洋的坐在副驾,气得“滋”一声又把车停下了。她把火熄了。斜趴在方向盘上,看着我:“你烦不烦人。”

    我凶狠的说:“你谋杀亲夫,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还真被你得逞了。回去我再惩罚你,还跟我唧唧歪歪的。”

    小妹翻白眼看了看我,带着一丝讥讽:“你丢不丢人,刚才我要开快点,直接还真把你给甩飞了,还好意思说,真替你们特警队害羞。”

    我现在才知道,我刚才还说猜对了,小妹肯定不想伤到我。小妹趴了两分钟又下车了。我看看外面,我们到了黄河边,我也下车了,跟在小妹的旁边,伸手想搂搂她,她直接拨开了我的手。

    我们站在黄河沿上,冷风一吹还挺舒服,凉凉的,我靠小妹也比较近,她的头发再拂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香气,痒痒的,很舒服。

    就这样站了一会,我感觉有点凉,就把外套脱了给小妹披上,她也没拒绝。我在哪里来回走动着,对小妹说:“有点冷,我们走吧。”小妹也不理我。

    我离小妹有七八米的距离,在一株冬青前,背对着小妹,拿出自己的招呼,开始浇树。浇完一转脸,小妹没了。我摇摇头笑笑,就听小妹在车前叫:“王元坤,你个流氓,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

    回去之后,小妹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放了一个茶杯,里面还有半杯水,说谁也不能越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妹是趴在了我的胸口,我是睡在了小妹的一半床上。

    小妹伸手摸了一下杯子,杯子还在,然后她猛地爬了起来,看看地势,一拳打在我的胸口,说:“谁让你过来的,杯子的水那?是不是都泼在床上了。”

    我嘿嘿一笑:“杯子的水都被我昨晚喝了降火了。”然后猛地一翻身,把小妹压在床上,“现在有上火了,没有水了,只能找你帮忙降火了。”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给邓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张总说的事。邓老师说:“不错,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但记住,尽量不要伤人。”

    我给张总打了电话:“张总,下次别再找我了,我只帮你这一次。”我也玩了一个欲擒故纵术。

    张总让我到他公司一趟,我去了,张总和我说了一会话,喝了两杯茶,然后给我了一个黑背包,说:“这是十万,先给你准备好了,给你现金,比转账好。”我也没客气,拿了走了,到外面找个银行存了一张活期存单。

第十二章 怪病 一 耍流氓

    ps:

    最近非常好,读者成倍的上升,我尽量更得快一点,感谢大家的支持

    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同意这个观点吗。我不发表言论,因为,我不觉得我在耍流氓,我只是顺着我的感觉走。

    我到小曼门口,敲门等了一下,小曼在里面问:“是谁?”我回答是我,门就开了。小曼今天穿的也是睡衣,但和那天的一身不一样,是一身黄色的上下分开的衣服,只能看出来是春秋天穿的,因为衣服带点毛毛,看不见前面的样式,她前面带着一个大围裙。

    我跟着她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了。她脸也没转,对我说:“你坐一会,我马上就把菜做好了。”

    我也不能就在哪里坐着等,何况,我来的目的不是吃饭,我是为了来解决问题,我怎么能坐的安心那。于是,我放下东西也走进了厨房。

    这个厨房真的很小,在地面做了一排橱柜,上面放一个菜板,一个煤气灶基本就没地方了。还好,房东在墙上打了几个小吊柜,没装门子,我看里面放的菜和一些调料。

    里面的地方基本就只能一个人作业,我进去时小曼正在煎鸡翅,看样子是买的别人腌好的,小曼看我进去,转脸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说:“你别在这里,地方那么小,出去等,马上就好了。”

    我往锅跟前偎了偎,说:“我来煎吧。”其实我做菜还真是蛮好的,我从小在家就帮妈妈烧锅。有时候,都去忙得时候,我就做好饭等他们。

    小曼放下锅里的铲子,用两手推着我的胸部向外退。嘴里还说着:“男人哪能进厨房,你等着吃就行了,听话。”

    我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暧昧,但有不能说什么。只好回到客厅。说是客厅,其实非常小,比两间卧室都还要小一点。客厅只放了一个双人沙发,沙发前有一个茶几,沙发的侧面有一个饮水机,然后靠墙的地方放了两个马扎子。

    我无聊的在客厅里坐着。小曼出来看我无聊,说了一句:“你去我屋里玩电脑吧,电脑开着那。”

    其实,我是想去小曼屋里转一圈的,但想到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我就不能再有一些亲近的举动,所以,我只是答应了,而没有去小曼屋里。

    很快,菜端上来了。放在了茶几上。很简单,一个青菜,一个炖杂拌,一个煎牛排,一个煎鸡翅,还有一个玉米羹。菜做的很不错,最起码看着还不错,但我总觉得别扭。后来我找到别扭的原因了,这几个菜是中西结合。不中不西。

    小曼解了围裙。又拿了两瓶啤酒,搬了一个马扎子坐在我的对面。一边开着啤酒一边说:“一瓶我喝不完,你要帮我喝一点。”

    我生硬的回答:“还喝酒吗?别喝了,随便吃点就行。”

    小曼脸也没抬。还开着啤酒,她的手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比较生,开啤酒都要那么长时间。但她眼皮向上翻了一下,问我:“上次谁来送你的,我看开的是个跑车,肯定不是你们单位的吧,公安应该买不起那样的车。”

    我听着有点紧张,不过还好,听她的意思,她没看到车里面的人。我半低着头没有看她,伸手去她手里拿酒瓶:“给我,我来开。”

    小曼抓的很结实:“我和你说话那,别转移话题,”接着笑着看看我,“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我看你怎么有点心虚。”

    小曼停止了开酒瓶,看着我,我左手放在酒瓶的肚子上,右手抓住瓶颈处,小曼的手下滑了一下,正压在我的右手上。我听小曼的话,停止了争夺的动作,但手还是没拿开。

    小曼看我沉默,拿着酒瓶从茶几的侧面绕过来了,坐在我的旁边,脸对着我,我们两个的手都还没有松开。我也随着小曼的动作,把脸转向了小曼。

    小曼放下右手的瓶起子,扶起我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随着脸的抬起,目光从沙发移到了小曼的身上,我还是有点低眉顺目的,所以看到的正好是小曼的领口,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小曼的胸部,伴随着小曼的动作轻微的晃动。

    我试着身子挺直了一下,能从更高一点的地方看到小曼的衣领里面。果然有效果,能看到白花花的两个山坡。小曼可能发现我的眼睛在发光,于是顺着我的眼光看向自己,马上知道了我看的是什么地方,于是两个手死死地抓住衣领,嘴里说着:“流氓,你就是个流氓。”

    我目光失去了目标,马上又塌下了身子,把酒瓶放在茶几上,叹了一口气。小曼左手还是抓着衣领,腾出右手开始捶打我的胸口,开始我也没动,她老是打,于是我就抓住了她的小手。

    小曼又腾出另一只手,我也马上给她抓住了。小曼挣了两下,没挣脱。于是小曼眼眶开始含泪:“你欺负人。”说着站了起来。我手还没松开,小曼快站起来的时候,由于手臂的力量一挣,整个人向前倒过来。我赶紧松手,抱住小曼的腰倒在沙发上。

    小曼趴在我的怀里,我脸侧向一边,小曼的胸部软绵绵的压着我,让我有点口渴的感觉,但我不敢把小妹推开。我慢慢的把脸转正,小曼一脸淫笑的看着我,直接一口咬在了我的嘴上,我“嗷”了一声。小曼半欠着上身,还是趴在我身上。

    我摸摸嘴唇,应该没破,小曼看着我哈哈大笑,我气得伸手去推小曼的胸口:“你疯了。”小曼猛地往我身上一爬,紧紧地抱住我,把脸藏在我的脖子旁边。我的手就挤在了我们两人的身子之间。

    我的掌心对着小曼,胳膊有点觉得别扭的难受,于是我开始向外抽。当我的手感觉到软绵绵能晃动的时候。我知道,我摸到了什么,而且,我感觉到小曼的呼吸有点重。我赶紧停下了动作。

    小曼好像恢复了一些,我感觉被压得手掌有点麻木,于是手指动了动,小曼呼吸又重了起来,嘴里哼哼着:“你坏死了。”一口又亲在了我的嘴上,但我的手还真没什么感觉,它是真的麻了。

    我开始一直闭着嘴,不知是小曼的舌头太有力,还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强。我终于还是让小曼把我的舌头衔走了。我本来放在侧面的左手也抬了起来,抱住了小曼的背部,但我触手不是睡衣,而是光滑的肌肤,或许是小曼倒下的时候,衣服滑上去了一点。

    我的意志慢慢被击溃,我已经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手直接上滑到小曼背部的内衣里面,另一个手也抽了出来,带着略微的麻木。伸向了小曼的屁股上。小曼嘴里“嗯嗯”有声,身体发出微微的颤栗。

    我兴奋的一撅屁股,让小曼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之间产生了部分的空隙,然后两手拿出来,把小曼的上衣往上一掀,两手直接抓在了小曼的山峰上。小曼的身子一挺,离开了紧抱着我的姿势,我向里一翻身,把小曼压在了身子底下。

    小曼闭着眼。嘴里乌鲁吧唧的哼着。我坐在小曼的身上,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衣脱了。然后将身体压在小曼的身上,我们的胸部互相紧贴,我吻住了小曼的耳垂。伸手开始褪小曼的裤子。小曼还在头抬了一下。身体挣扎着,两手乱摆。我身体向下滑了一下,伸口含住一粒粉红葡萄,接着下滑的势头,把小曼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下。

    然后,我坐直身子,把运动裤向下一撸,两条腿分开各抬了一下,身子都没离开小曼,就完成的*的进程。我再转身,把小曼的裤子一拽,小曼顺势一抬腿,她的裤子和内衣一起下来了。

    整个过程,小曼都在闭着眼睛,就中间痛苦的叫了两声,我趴在小曼的身上,用两手半支着身子,看着小曼略带潮红的小圆脸,心里充满着幸福。

    小曼张开眼,白了我一下,马上脸上双霞,把脸转过去,对我轻声的说:“你还压在人家身上,都沉死了。”我笑笑,又吃了一口葡萄。

    我躺在沙发上,小曼侧着身子被我挤在沙发的里面,脸靠在我胸口上,身子半趴在我的身上,我的左手搂着小曼,抚摸着她的背部,右手爬上了小曼左面的山峰。在哪里两个人喃喃细语,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和小曼还没反应过来,小曼的室友张媛媛进来了,先看到桌子:“咦,做好饭等我那。”又看向我们:“哎呀,你们干嘛哪,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飞快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嘭”把门关上了。

    我和小曼才反应过来,小曼马上左手拉着我就坐起来了,我“嗷”的一声,小曼马上脸红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站起来,拿着地上的衣服就进屋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被小曼当做抓手的小兄弟,还好,还在。我疼的“嗷嗷”的站起来。张媛媛应该是听到我的叫声,又开门伸出头来了,看到我还双手捂着下体,又红着脸骂了一句:“流氓。”“嘭”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我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弓着腰走进了小曼的房间。小曼已经穿好了衣服,看我进来,红着脸去扒我捂着下体的手:“对不起,我看看,没事吧。”

    小曼帮我抚了两下,我马上又有感觉了,小曼吓得也松开了手,红着脸说:“流氓,赶快穿衣服吧。”我嘿嘿苦笑了两声,还是很痛。

    小曼开门出去,回头说了一句:“真丑。”我也不知道她是说的谁。

    我们穿好衣服,小曼跑到张媛媛屋里,叫她出来吃饭,张媛媛死活不出来。我也挤进张媛媛的屋里叫她:“一起吃点吧。”

    张媛媛捂着脸:“流氓,赶快出去,别进我房间。”

    我嘿嘿一笑,小曼拉着张媛媛,张媛媛顺势就出来了。

    沙发上面被小曼铺了一个小毛毯,我和小曼坐在沙发上,张媛媛坐在我们的对面马扎子上,脸也不敢抬。

    菜又加热了一次,我们喝了一点啤酒,我有点拘谨,张媛媛有点不好意思,反而是小曼倒显得不在乎,借着酒劲问张媛媛:“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来了,一直在偷听。”

    张媛媛把筷子往桌上使劲一放,气的脸通红的说:“我不吃了,你们都是流氓,我以后不在这里住了。”

    我赶紧和解:“不知道你会回来,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是激情作案,以后都会是有预谋的作案,不会再影响你老的心情。”

    一顿饭,大家吃的都不多,吃完,小曼有跑到张媛媛屋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很久才出来,我冲了一个澡,直接就在小曼的屋里躺下了,后来小曼挤到了我的旁边,紧靠着我。但我也没有心情了,我的任务没完成,我现在又惹了一身债,我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推门声惊醒的,张媛媛在门口探着头:“哎。两位该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然后看我们醒了,“嘭”一声关上了门。

    我开车把她们两个送到学校,然后回了单位,到单位门口,我看到小妹的车停在宾馆的楼下,我知道出问题了。

    我考虑了一会,拿出那张存单上了楼,打开门,小妹还躺在床上,我过去吻了一口,小妹慢慢的睁开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球有点红,肯定睡得很晚。

    小妹迷迷瞪瞪的问我:“几点了,你刚回来吗?”

    我到底有点心虚,趴在小妹的身旁:“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天都亮了。”

    小妹眼又闭上了:“我再睡一会,你去上班吧,我都困死了。”

    我又亲了她一口,站起来想了一下,到厕所又刷了一次牙,洗了一次脸,想着应该把小曼的气息都给去掉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开始胡思乱想。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应该是做错了,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觉得,我应该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但我也不能娶两个呀,我这算不算耍流氓。

    我又想,当时的那个情况,我如果不投入战斗,是不是就会让人说成柳下惠,但,我一直以为,柳下惠是个性无能。

二 狙杀(一)

    终于清闲了几天,小曼基本都是白天和我通个电话,或者一起吃个饭,我们这几天没在一起住。我和小妹抽空去看了一下房子,小公寓,挑高的,总价格大概十八万多,楼下三十八平方,楼上给隔好的,大概二十平方,客厅没隔,做的像跃层的别墅,很漂亮。小区的名字叫月星环球。

    房子大概一个多月就上房了,因为公寓房是四十年产权,而且,水电都是商用的,所以好多人都不愿意买,觉得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第一价钱我能接受,百分之五十的首付,我身上的钱够,包括交税也够了,第二,我就是想有一个自己的房子,大小也不是太在乎。其实也不是不在乎,主要是,我知足了。毕竟有了自己的窝。

    小妹心里有点不高兴,她哪里住过那么小的房子,但,我说过了,我不要她的钱,她还是比较尊重我的,也不想伤我自尊。她觉得我这十万块钱都是家里给的,想着家里给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这钱是哪里来的。

    我和小妹回去,大大的庆祝了一下,还带上了欧阳。当然,小妹说了,我给她买房,她要请我吃饭。我想想,虽然吃了点亏,但还不算大,毕竟房子还在我的名下。

    我没敢告诉小曼我买房子的事,毕竟,我还不知道谁能住进去那。我也还在很认真的和小曼交往。有时张媛媛不在家时,我和小曼亲密一番,但晚上我没在哪里住过。我的借口是:“声音太大,张媛媛听见有要笑话我们。”

    但,谁有知道我的苦,小妹天天和我住一起。我晚上不回家,肯定要翻天。这样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我已经身心疲惫了。其实,说真的,身体还行,就是心理压力太大。

    房子买了,钱花了,毕竟要给人办事。终于,张总通知我了时间和地点。两天后。上午大概十点半,在他们彭城分公司的楼下。

    我没敢太招摇,打个车去了他们公司,我一看地点,其实还真不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他们公司是三座楼,其实应该算是四座楼。南面、东面和西面各有一座楼,而且,都是高层,在三座楼的包围下。中间建了一栋小楼,是一个小高层。整体是一个楼中楼的形式,但中间的小高层离南楼的距离很大,所以基本不挡阳光。我想着,这样的一栋楼,不一定夏天多凉快,但冬天一定暖和。

    公司的门是向北的,所以,这栋小高层又像是进门的一个屏障。我问了张总一下。张总说:“这左右两栋楼都没什么问题。而且,还都有我们的人上去。要不然就是有人办公,要不然我们就监管,所以每间房都没问题。关键是对面的一栋高层和路面的过往车辆。因为,到时候领导的车就停在门口。对面是民房,我们的人上去太显眼,不合适。”

    我随着张总到了他的办公室,在小高层的七楼。张总的办公室真气派,大概有二十多个平方,要绕过很多的花草才能到张总的办公桌。办公桌的旁边有一个茶几,茶几的南北各放着一个大沙发。我再仔细看了一下,东西两面花丛藏着的墙上有两道暗门。

    张总带我到西面的一间暗房,我进去一看,豁然开朗,里面虽然相对办公室小一点,但也有十七八平方。靠南太阳能照到的地方,放着一个深紫色的大木墩子。上面雕龙画凤的,上面放着一个茶海和部分茶具。北门是一个自动麻将桌,有一个玻璃罩盖着。

    张总坐在了茶海旁的藤椅上,我也随着坐下了。张总就摁了一下,就听的水声响起,然后水壶开始烧水。我们说着闲话,水开了。还好,是张总自己倒的水,泡的茶,要不,我该怀疑张总有特异功能了。

    张总泡的也是普洱,但他泡的又不是普洱,而是泡的酱油。我还从来没看过喝那么浓的普洱的。张总看我有点为难,给我的杯子加了一点清水,笑着对我说:“弟弟,是不是有点太浓了,没办法,压力大,喝得淡了没感觉。”

    我笑笑,不知道怎么接张总的话,我端起来,尝了一口,略带苦味。我放下杯子问张总:“张总,你怎么不在八楼,七字多不好。”

    张总笑笑:“弟弟,你不懂了吧,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七上八下,所以七楼可以待,八楼一定不能用。”

    我点点头,还有这种说法。这时,我嘴里感觉有一股蜂蜜的甜和香。我咂了一下嘴,张总笑笑:“弟弟,这茶好着哪,在外面不大能喝到。”

    我点点头,使劲喝了一口。张总说:“弟弟,我没去过你办公室,不知怎么样,改天我送你一副茶具,再给你几饼好茶,没事的时候喝着玩。”

    我赶紧摆手:“张总,我可不敢了,你上次送我的手链,我都藏起来了,改天还给你。”

    张总脸色一寒:“弟弟,你这样说就外了,我们处的是弟们感情,钱是什么,钱是龟孙。你自己留着玩,我那些东西多的是。”我没想到,这么大的老总,嘴里还会说脏话。

    张总把我带到十一楼,是房子的顶层了,但上面还有小阁楼,不过要从房间里进去,没有单独的楼梯。张总说:“弟弟,这个地方绝对隐蔽,上面也上不去人,我到时给你一张员工卡,你结束了就回我办公室,哪里没人,到时没人会知道。”

    我点点头,这不是一间空屋子,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个书柜,但好像东西都是才搬来的,打扫的很干净。因为这间屋是靠北面的,所以关上门,里面就显得比较暗。张总和我进来的时候,我们也没开灯。

    张总拿了一个望远镜给你:“你看看地势。这里怎么样?”

    我在窗户口向外望了望,视野非常好,对面可以尽收眼底,包括侧面的楼也不要怎么探身子就能看到。这绝对是一个号地势。但是只限于观察形势和预防。如果狙击的话,在这里就不太方便了,要探出一部分身子才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张总然后把房间的钥匙给了我,说:“到时你早点来吧,最好上班之前来,我在房间里给你准备好吃的,你如果怕有人看见,就中午下班的时候再走,到时乱。没人会注意你。”

    我点了点头,张总又说:“到时候,你直接进来就行了,所有我都准备好放在房间里,和你们特警队的一样的,你用过。一会我给你个对讲机,手机型的,到时候我们单线联系,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我到张总屋里,把对讲机调好就告辞了。我把对讲机关上,装起来下了楼。

    我回去之后有点心血澎湃的,我这样做应该算是犯法的,但是,我是局长和李师长安排来的,何况我还打过报告了,我肯定不算犯罪。但是,真的在张总面前时,我就有点紧张。我以前刚见张总时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做不出来了。我见他,就好像小偷见警察。

    我想这一次。应该邓老师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毕竟只是见个人,又没什么违法的行为。而且,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人刺杀,毕竟只是个公司的中层领导而已。

    我觉得,我应该平静一下心情,我想想,只有喝酒才能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赵老大,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去喝两杯。他说晚上要陪他们老大,就是他们的办事处一把去出个场子,说白了,就是一个酒官,去替领导喝酒的。

    我想要不就叫杨明一起吃饭,结果正翻电话本时小妹来电话了:“你干嘛呢,来市里吧,我正好洗洗头,我觉得你的头也该剪了。”

    说真的,我的头还真是剪得比较勤,基本每月至少剪两次,但这段时间一忙,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我问小妹在哪里,她说在市中心的至尊。这地方我倒知道,经常从哪里过,但从来没进过。

    我问小妹,晚上有安排吗,要不找几个人一起吃饭。小妹反问我:“你知道什么日子吗,还叫人吃饭,今天谁会理你,你快来吧。”

    我想想,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想小妹肯定开车去的,就没开我的破车,坐个公交车去吧,怕小妹嫌我慢,于是,一狠心打了一个的士。

    我到地方一看,小妹的车果然停在门口。我进去的时候,小妹正在吹头,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边给小妹吹头,一会又趴在小妹耳边说着什么,我一看就烦了。

    我进去,到小妹的侧面一站:“好了吗小妹。”

    小妹看我来了,笑眯眯的一转头,对着前台喊:“小米,给我介绍一个好点的男发型师。”我心想,还什么发型师,就是一个剪头的,按江湖规矩,应该是下三滥。

    从前台那边快步走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女孩,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对小妹说话:“哎呦,这是大姐夫吧,长得还怪帅来。”小妹点点头。

    我小声嘟哝了一句:“这句话我都听腻了。”小妹扬起靠近我的那个手掌笑着打了我一巴掌。

    帮小妹吹头的那个小痞子也跟着笑了,对小妹说:“这个哥哥还怪搞笑来。”不过这次他没低头趴在小妹耳边说。

    我狠狠的白了小痞子一眼:“你懂个屁,这叫幽mei,不叫搞笑。”

    旁边一个小女孩剪完头了,问:“多少钱?”

    那个高个女孩被喊来了,对剪头的说:“没有卡是吧,不能给你折,六十元,要不,你办个卡吧,可以打八折。”我一听,我的乖,我平常剪头才五块钱,这一次够我剪十次的。

    一会,一个长得还算顺眼的小伙子过来了:“先生,是您要设计发型的吗?”

    小妹点点头,我直接来了一句:“设计什么头型,就是剪个头,你们这里也太坑人了。”

    小伙子笑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都是高级美发师,所以比外面稍微贵一点。”

    我摇摇头:“这还贵一点,我还是找我的发型师去剪吧。”

    小伙子接着问:“先生,你一般都是在那个店里设计你的发型。”

    我想也没想:“梦君。”

    小妹一拉我:“你就凑合这一次吧,好吧,你看你的头发乱的。”

    我在小妹的再三要求下,终于还是屈服了,我这一个头修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小妹叫醒的,说:“该走了,头剪好了。”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还行,也许换了一个头型,心情就改变了一点,心里不再那么压抑了。小妹就对那个高瘦女孩说:“从我卡里扣就行了。”拉着我出了门。

    小妹问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了吗?”我摇摇头。

    小妹神秘的说:“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你要买什么送给我。”

    我想了想:“要不然,我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吧。”小妹推了我一把,开了车门上车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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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契约介绍:
我刚上班的时候,我的一个省公校毕业的同事说,大学时一个比较欣赏他的侦查专业的老师说:“你如果把你未来二十年的工作日记保存下来,将是一部精彩的小说,如果到时候你还记得我,我二十万给你收购了。”
我现在,被纪委的带到清风苑,接受调查。我回想这几年,什么都做了,家产小有几千万,但还真没安心的过几天。
应该从我是特警开始,因意外换了眼角膜后,枪法如神。出色的完成了防爆大比武,被领导看中其痞子性格和不屈的精神,被安排到黑社会做杀手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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