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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契约全文阅读

作者:枪客     鬼眼契约txt下载     鬼眼契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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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警 最幸运的懒汉

    我是王元坤,毕业于我们彭城市的师范大学的体育学院。我家彭城市沛城县的一个小镇上,弟兄四个。所以年龄差距比较大,我老大大学毕业和老二中专毕业一起,那时候我刚读小学一年级。老大是教师,分到我们小镇上,教初中。老二留在了市里做工人。老三那时初中还没毕业。

    好像都比我大得很多,我那时觉得我不太认识老大和老二,只是知道有这两个人,毕竟他们出去上学时我还是个顽童,我和老三还是比较熟的。

    我后来也和老大比较熟了,他没女朋友,天天住在家里,也比较喜欢挑逗我玩。我的成绩还是蛮好的,参加个数学竞赛,参加个普通话比赛。

    老爸在街上供销社,喜欢下棋,所以和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也都比较熟,老爸老妈天天说:“你们校长说了,在学校又惹事。”“你们班主任说了,今天又和人打架。”弄的我都快变老实了。

    我有个邻居叫根连,据说是少林寺回来的,在家里也没事,就带我们几个小孩子练练武,现在想还真没什么,但是却为我以后练散打打下了基础。他们几个还拜了师,因为家里管得严,我没能入门,还遗憾了好长时间。

    我们那时的升学率很低,基本都是想考中专,说挣钱快,有的都上七八年初三。经常会听到:某某同学和某某老师以前同学,这同学比这老师上初三还早那。

    所以,我们小学毕业前听到的就是:“上完初中就回家,但初中一定要上,初中学生可以揍老师。”

    我初一学英语开始堕落,基本不上课,我老大也不太问我,那时老三已经回家在供销社帮忙了。有人会问,老大为什么不问那,这就到了问题所在。

    我初三时,老大教我语文,我有一次试着没交作文,老大也没找我,从此以后我就开始混语文课,但不敢逃他的课。我那时已经开始看小说,老大还回家跑我屋里找小说看。

    后来老大的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差一点让我成为了我们家的第八代贫农。老大讲课中忽然来了一句:“你们作业可以不做,但要好好听,有时间偶尔看看书,我相信‘聪明人是懒汉’,但懒汉不一定是聪明人。”我记住了“聪明人是懒汉”这句话。

    后来我又用辨证论解释了这句话:“聪明人一定是懒汉,懒汉不一定是聪明人,不是懒汉肯定不是聪明人。”所以,我一定会做一个懒汉。

    我初中毕业没能回家,兄弟爷几个一致决定,让我继续上学,毕竟农村没其他出路,那时我已经比较认识老二了。老二说在市里吃文凭的亏,要我一定上大学,不能中专,我发现很多人理论水平高,操作能力很差。

    我家这一群都是,那时我已经是一烂泥,还想用我盖楼,到底我年龄小,还要吃他们,没办法,去上学吧。我开始努力,我以英语18.5的优异成绩考上了沛城第一中学,当然,我数理化加一起才扣了6分。

    高中,我的自由天地,我充分发挥了我的逃课潜力,并且用事实证明了“聪明人是懒汉”,我数理化在逃课的情况下还参加了几次竞赛,并且数学还获得了省二等奖。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肯定能考上本科。

    我们当时还是算总分,但是,就我那外语,肯定是大学毕不了业,在我踌躇时,遇到了我的朋友小伟,大名张伟。我们踢球时干了一架,后来在校外喝酒时遇上了,互相谦让了几句竟然成了朋友。他是我们校足球队的,说要考体校。我灵机一动,定了我的终身。凭我的体质,练了三四个月很轻松的考上了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我们毕业已经不分配了,我技术课成绩还行,理论也不错,基本每次补考都能通过。工作难找呀,在我大四那年特警队开始招高校毕业生,必须有省获奖证书或国家级运动员证才能报名,很巧,我大学参加了一个市大学生杯散打比赛,但当时挂的是省级的,恰巧哥哥我拿了个第二名,很轻易的报上了吗,当然,好多大学特招的运动员都报上了名。

    比较不幸的,应该是我的竞争者。公务员考试竟然不考英语。基本能力测试,那些特招的没文化的伙计和哥哥我有的比吗,虽然我没看书,公安基础知识刚及格,但也把很大一部分身体棒棒的伙计远远的甩在了不知名处。简直这公务员考试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进了彭城市特警队,一大队,突击队。

二 特警突击队

    大学真幸福,我高中时有个老师就说:“好好学,不上大学遗憾终生,‘大学是青年人的养老院’。”

    其实大学我一直在逃课,很少在“养老院”里待,现在后悔了。

    十六个新警一起训练,只有一个女孩子,还是比较爷们的。我们十五个真爷们住在一个大屋里,领导说是好管理。

    每天早上跑个五公里或八公里,回来练个力量;上午去武警教导队训练;下午一般是某某山半日游。

    看似每天的生活很充实,每个礼拜天我们还能休息一下午,太幸福了。这天是泉山半日游,大家都比较兴奋。泉山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景点,门票好像几十块钱哪,李队训话:“我们支队领导和泉山风景区联系好了,今天我们去泉山半日游,大家放松一下,顺便也练练,不能荒废了正业。”

    武哥整队,我们单位别管年龄大小,都是兄弟相称。有些刚进队的称呼年龄大点的“叔叔”,领导会找他谈话:“我们都是战友,都是亲兄弟,你叫他叔叔,那你叫哥哥的,怎么叫他呀。”这事发生过,后来来到武哥就教导我们:“大家都是弟们,年龄大的就叫哥,千万别叫叔叔,那人家会觉得你占他便宜。”就是我那么聪明的,也没想通叫他叔叔还是占他便宜。

    我们开全顺来到泉山公园门口。我其实去过一次,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个同学从外地来的,我们请他去泉山公园烧烤,觉得门票有点贵,哥哥我坐火车都从来不要票,在路上查票被赶下来,换个车门又上去了,去公园还能买票吗。

    我们让那同学和一女同学先买票进去,去烧烤处占个地方,我和医大的徐勇和小伟一起翻墙进去。

    我们顺着墙边走,看到一处墙被人拔掉一块,墙角下还垫了两块砖,我们就很顺利的爬进去了。进去后发现墙上还有铁门,感觉不对,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小兵蛋子拿着长枪就来了,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冲锋枪。

    结果我们拔了一上午草,写了一个两千字的检讨。那时也没有手机,据两个人说在那吃着等了我们一上午。我发誓要报仇,于是我再走过那个豁口时,在两块砖上有加了一块,比原先还好爬。

    我们进了泉山公园,武哥让我们先把沙绑腿带上,慢跑,边观光边训练,一直带着我们来到天文台下:“天文台,你们都没上过吧,这里平常不让上,我们联系过了,可以去看看,但是我们上去的时候要跑上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这一届新特警的实力,准备,慢点。”

    武哥走到路边:“这个树枝不错,上面还有针,知道什么树吗?没事,你们不认识它,它认识你们,谁跑得慢它就和谁认识,准备,跑。”

    武哥是我们之前的防爆王,我们又带着沙绑腿,所以大家基本都和那个它认识了,到了离山顶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是一个弯道,正好都到了极限,速度明显慢了下拉,小树枝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

    到山顶武哥又说了:“跑的不好,罚一次,什么时候我看可以了,去天文台。”于是武哥站在弯道开始监督,十趟以后武哥发话:“今天跑的不理想,休息十分钟,再跑不好就再罚十趟。”

    结果又跑了两趟,大家上了天文台。再去下面休闲区和草地做了一些力量练习,半日游结束了。

    我们当时是全封闭的,晚上要在单位睡,九点半准时熄灯,武哥和李队有时还会突击检查,所以大家都也不敢说话。

    那时的手机都还是绿屏的,后来蓝屏的引起了时尚潮,手机的功能就是打电话和发短信。都是刚毕业的,基本都没女朋友,也没短信可发,我在一偶然机会下,在网上淘到了一个好东西。

    西门子手机你们用过吗,西门子6688你们肯定不知道,一个可以装java的手机,我就用它天天在被窝里看电子书,自得其乐。一直到我们集训结束他们才知道我的秘密,武哥更不会发现,我那段时间读了不少好书,并且开始喜欢路遥。

    但后来我发现了,我的视力开始下降,而且很快。

    两年后,我们集训结束了,我到眼防所一测,两个眼都200多度,医生建议戴眼镜,于是我配了一副眼镜。戴眼镜队我的工作还是影响蛮大的,我后来接受一朋友的建议,戴上了某品牌的美瞳。

    nnd,想说脏话,带上美瞳,太tmd帅气,有着褐色的迷人,大瞳孔,哥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帅哥了。

    你了解我们特警吗,太忙了,大型活动要参加,大型集访要处置,危险抓捕是主力。记得那一天,我非常清楚,六月二十八日下午,我们正在训练,李队接一个电话,立刻吹集合哨:“兄弟们,带上家伙,走,不回单位了,上车。”

    这种情况我们常有,也见怪不怪了。我们到了张王镇,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张王镇是一个钢铁大镇,他们后山有很富裕的铁矿石,镇里集体的场子光看每天忙忙碌碌的,村民们见不到钱,于是就包给了南方一老板。

    南方老板投入了新机器,生意红红火火,村民到也无所谓,村干部不干了,鼓动村民闹事,结果全村把炼铁厂给堵了,人家南方老板投入那么多钱肯定不愿意走。

    我们的任务是防守在厂子门外,不让影响工厂上班,县里和市里领导来协调。老百姓里面有人起哄,晚上就开始拿石头砸我们,都是铁矿石,太tm疼了。我们排爆的军哥扔了一个催泪蛋,结果因为没找到好地势,把我们都给熏散了。我当时就感觉有点眼疼,但没敢使劲揉。

    晚上我们没有回去,第二天上午,我感觉眼非常的难受,但没带眼镜盒和眼镜水,这小地方也买不到,眼镜摘下来就废了,我就忍住了,有自来水多洗了几次脸。

    第三天中午我们才回去,我眼已经干涩的受不了,看东西很有点模糊。于是到宿舍赶紧滴了点眼药水,想把眼镜拿下来。我试了很有几分钟,发现坏了,美瞳拿不下来了,我可怜的美瞳,好几百块呀,我请了假,让同事送我到了眼防所。

    在我还在可怜美瞳时,我做了一个更大的噩梦。“对不起,我们帮不了你,你赶紧去眼科医院吧,可能视网膜有粘连。”

    我当时是吓了一跳,但到了眼科医院,我一下也不会跳了,而是直接摔下了十八层地狱。“你好,先提醒你一下,你的视网膜发生了严重的粘连,我们先帮你洗一下,帮你把眼镜拿下来时,有可能视网膜要脱落,即使不脱落,可能你的眼以后也不大能看清东西了。”

    再往后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醒来时两眼黢黑,有点说不出的痛法,好像眼一直看某个方向累的那种感觉,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眼被蒙上了。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元昆,别急,没多大问题,医生说,比想象中要轻得多。”我听出来了,是李大队。

    接着听到武哥说:“怕什么,有事单位养你,怎么说也是工伤。”我感觉我应该是笑了下,但不知他们看到的我是哭还是笑。

    我在痛苦中熬了四天,揭开纱布的那一刻我还等待着奇迹,我很快就考到了一丝亮光,我憧憬着更大的世界,医生问我:“怎么样,小王同志,能看到吗?”

    我答这:“能看见一点。”

    医生像是对别人说:“应该还是不错的,手术算是很成功地。”又对我说:“小王同志,别急,慢慢恢复,能看见就不错,过几天会更好。”

    我听到我们支队梁副支队长说:“看样子还行,你们照顾好他,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行。元坤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找我们支队领导。”

    第二天我就彻底的失望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我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东西,医生安慰我,然后看护我的高昌给我讲,他上网看的带美瞳的害处,我已经无话了。

    第四天,二哥来了,我一直到现在才通知他,我也感觉不到他的感情,反正是带些愤怒,不知是对谁。二哥和我一起被送回了老家,一家人不知该怎么样,只听到了妈妈的哭声。

    二哥第二天回了市区,我在家人的一致决定下,半月后被送回了单位。回到单位后,我可以模模糊糊的去转转,但不能干任何工作,天天坐在大队办公室。

    其间,支队领导都来看望了一下,来了个副局长问候了一声,铁矿厂老板来了一趟,带了不少东西,还给了一些钱,我不客气的收下了。铁矿厂的老板走时说:“王弟,我帮你关注一下,有合适的视网膜,帮你换了,钱我出。”我也没放心上。

    我一批的小伟弟弟帮我买了一个mp3,下了一部分音乐和小说在里面,我天天没事就听听,也慢慢适应了,有时老乡或同学回家时把我带上,我在家住够了,就打电话问他们谁回老家,来时带上我,我的作息也没人管了,倒也自在。

三 开眼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当我习惯了这种生活,我的心已经不再有波澜。忽然有一天,大伟偷偷告诉我:“坤哥,市局决定给你换视网膜了,李队说先不告诉你,等有了合适的,手术前再给你说,怕时间长,你等的烦躁。”

    我的心动了一下,但随即就平静了,现在也蛮兴奋的,顺其自然吧。

    大概又有一个月,一天我正听路遥的小说《人生》,说道男主人公结尾回家时的悲惨,突然,有人拔掉我的耳塞。就听李大队说:“元坤,还听,赶紧收拾收拾,去医院,马上你就能看见了,不能再那么滋(幸福)了,眼好了,要干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得小兄弟智光说:“老大,去换眼角膜,还不积极点。”我一下愣住了。

    幸福也总是来得那么快,我眼上的纱布揭开前,我就感受到了光明。揭开纱布的那一刻,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但看到我的兄弟,我的家人的那一刻,我真的留下了男儿泪。“情真处,热如火”。

    我重新拥有了这个世界,我想起《泰坦尼克号》上杰克说的那一句,“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杂种”。原来那小子种不纯,我是标准的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

    我也没回老家,医生说,农村土地多,扬尘大,最好在市里养。我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单位了,哪位铁矿老板来时又带了不少东西,让我以后去他那里做客。具体花了多少钱,谁花的我也不知道,也没好意思去问,反正我没花钱。

    后来听领导说,眼角膜是别人捐献的,就只花了手术和医药费,医院也不说眼角膜的出处,说是保密,同样也不会告诉捐献者的家人,到底换给了谁,不过我总想去探个究竟,但一想,知道了是哪个死人的也蛮腻歪的,就也不打听了。

    我的近视好像也好了很多,不知是医生当时顺手治疗的,还是无意间被折腾好的。但是,就是有时看到公交车明显的感觉眼睛在闪,同时又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惧怕感,我也没太当回事。

    我在单位还是一个宠物,平常还要吃一些抗排斥药,虽然我感觉良好。我有时帮忙干一些杂活,连我们的小雪姑娘都跟我抢。虽然小雪也很爷们,但我觉得我肯定还是比他爷们一点。

    这不,高昌训练回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鼠标:“兄弟,歇歇眼,我帮你玩一下电脑。”很无奈。

    我慢慢的也开始一些简单的工作和训练,也开始正常的社交。我的同学和同事以及朋友频频请我吃饭,说是贺贺我重见光明。我也每每都给他们面子,但不大敢放开喝酒。

    有一天,我去参加一仁兄弟爷爷的葬礼,我总看着有个人像照片中的人,离得远,有点模糊,我也觉得有可能眼的问题,也没太当回事。

    后来和仁兄弟爸爸说话时,老叔为他爸述苦,说他爸没兄弟姐妹,一个人养着老的,还把他兄弟姐妹七个拉扯大,一辈子受苦,还没享福就走了。我后来注意看,也没找到那位我看到的人。

    后来又在葬礼上,我有见到了和照片很象的人,我向他走去,到跟前就看不到了,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我回去自己到做手术的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恢复很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和失明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拿刀子挖眼。

四 见鬼

    我怎么说也是个现代青年,受过现代化的教育,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确实我感觉我见到了鬼,但我不相信我真的见到了鬼。但有些事我最后不得不信。

    终于,有天夜里,我梦到了一个男人他到我跟前问候我:“你好,知道我是谁吗?”

    我见怪不怪,我的梦一直乱七八糟,但基本上都是武侠梦,我每天夜里和人打斗,刚开始时醒来有点累,现在已经习惯了,还乐在其中,早上起来回味一会,有时一高兴还记下来。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喜欢做武侠梦的朋友,晚上睡觉一定不要收腿睡,要把退伸直,只有伸直腿你才会在梦里跑得快。

    对于和我说话的那人,我根本没当回事,立马就要跟他斗。这小子笑眯眯的:“别,我和你好好说会话,我观察你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觉得有必要和你见一下,怕吓到你,所以在你睡梦中来找你。”

    我这时才开始看这小子,年龄大概要比我大几岁,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脸比我白不少,就一典型小白脸。

    我回到:“小白脸,想干嘛,小心哥哥打你。”

    我可以很清楚的分清梦境和现实,所以我在梦里可以为所欲为,但一般不会干龌蹉事,最多带我的梦中情人入梦打个呗。

    小白脸还是一脸的微笑:“我觉得你很有暴力倾向,不过不知是你隐藏的好,还是你每天夜里都发泄完了,反正感觉你白天性格蛮随和的。”

    “你小子是谁?干嘛的?别耽误哥哥问题,哥哥一会还要去除魔卫道那。”我有点不耐烦了。

    小白脸还真有耐性:“我说了你别意外,我是你的眼,应该说是我给了你我的眼······”

    下面说的什么我已经迷糊了,我原先还想去问问到底是谁行好把眼角膜捐给我的,现在竟然找上门了,我心里感觉到很恐惧。开始挣扎,想让自己醒过来,我感觉怎么也醒不了。

    你们有那种感觉吗,我们这里叫“鬼压身”,感觉有人抱住你或压在你身上,你还害怕,想醒过来,可是,怎么也醒不了。

    我知道我是真的见鬼了,不再是梦有所想,可我真的醒不了,小白脸又说话了:“你别怕,我不是要吓你,我也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我既然眼都捐给你了,我还会对你有什么要求吗,你看我也不像坏人吧。”

    有句话说得好,“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我只能接话,看事情的发展:“那,你想怎么的吧?”

    小白脸还是很和气:“我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我们结合的很好,而且,我感觉你把我的能力也运用上了,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些问题,同时也在观察你,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认识一下。”

    我心里的恐惧慢慢的有点减弱了,我问到:“怎么称呼你,你是鬼吗?”

    小白脸想了一下:“我叫陈有才,原先是我们矿大的物理教授,在救一个女孩时被公交车撞得,我也不相信有鬼,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鬼,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后来有才告诉我了他的一些事情,有才家也是农村的,从小家里穷,为了走出农村,努力学习,大学学费是贷款的,大学毕业很轻松的考试了研究生。

    研究生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帮导师做一些科目,凭着他牢固的基础和努力的学习,导师很快让他自己在外面接手一些项目。所以,他研一就把所有贷款还清了,研究生没毕业就被矿大提前要走了,他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已经小有身家,在他的带动下,农村家里也住上了楼房。

    这小子上班第二年就拿到了学校的研究经费,而且为学校拿下了一个研究专利,为学校赚荣誉的同时也为自己赢得了不小的利益。

    俗话说“饱暖思yinyu”,这句话在这小子身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以前成绩很好,很多女孩倒追他,他都不理。用他本人的话说:“那是有钱人玩的游戏,我那时必须努力学习,努力省钱。”

    现在,这小子也有玩这个游戏的资本了。可这小子忽然发现自己在恋爱方面就是一“白痴”。有一次看上一女孩,在后面追着人家走了半上午,结果被几个小汉子就给揍了一顿,人家看他文质彬彬的,没敢骂他流氓,给灌了一个“变态”的美名。

    后来,就有一大姐给他介绍了一女朋友,他和人吃了一次吃饭,感觉那女孩子不合适,就把人列为了黑名单。

    后来他本人说:“人家打电话我又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她一打打不通,肯定就明白了。”结果,那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大姐搞了几次小宣扬,大家都把他列为了黑名单。

    这次是有个外地的同学,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在彭州刚上班的妹妹,真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还真和他熟了起来,不过还没算谈恋爱,这小子就先搞了一个潜伏。

    我问陈有才:“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那,叫你小鬼不大好吧,叫你有才吧,我们也没那么亲切。”

    陈有才说:“我人都不在了,叫什么也无所谓,你觉得怎么叫合适就怎么叫吧。”

    我思考了一会:“这样吧,我叫你小眼吧。”于是,我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叫陈有才‘小眼’。

五 眼高手低

    我和小眼算是正式的认识了,我们之间也可以了很方便的交流,我在意识里就能感觉到他了。

    当然,小眼还有很多李有才的记忆,所以,他还算是一个物理学家。小眼很欣赏我的工作,但也很同情我的收入,所以,他决定来帮我摆脱贫困,走向富裕。

    我和小眼聊起来:“小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回老家呀,我家里还有亩把地。俗话说得好‘要致富,多种树’,我回家把地都种上树,过两年,我就回去卖掉。”

    小眼也不生气:“和你说真的,我看你们公安都太穷了,怎么还有人吸几块钱一包的烟,我们既然有缘,我就帮帮你,让你看看我怎么挣钱的。”

    确实,我们工资本来就不高,还有好多是贷款上的学,再有的每个月给家里老人寄点钱,确实都不太好过,所以,档次都还是比较低的。

    但,我们中好多市里的孩子就明显生活档次要高一点,当然,老同志没购房压力的也很好过,但,我们国家农民占得比例比较大,所以,我们农村的孩子也就比较多。

    我问小眼:“你怎么样帮我,把我培养成一个科学家,我靠,你觉得可能吗,我一警察,忽然变成一个科学家,到人家研究所说‘同志,让一下,来,我给你研究个新课题’,人家还不得把我抓到南环精神病院里去。”

    小眼犹豫了一会:“也有道理,你研究什么也不会有人赞助,你也没资本去做,想想别的,有没有和物理有关的。”结果,我们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玩的,你们也知道,我就算是一个小混子。在体育方面,除了乒乓球不太好,就算是不会吧,其他都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尤其是足球、羽毛球和台球。

    星期天,技校的杨明老师和倪大明老师,还有李阳燕老师叫我喝酒,说下午先去打斯诺克。

    我和他们都是大学的校友,杨明和倪大明是我仁兄弟,李阳燕是我对面宿舍的小师弟,我们喝酒基本都是这样。先定好晚上谁请吃饭,我们一般都是轮着来,下午打球,输的出钱。

    我说过,我的台球技术很好,但是,我脾气有点爆,所以打球一般力度也比较大。他们和我打花式球一般要叫洞,指哪打哪,我力度大,蒙进的可能比较大,要不他们感觉吃亏,却不懂“吃亏是福”。

    他们还是比较喜欢和我一起打斯诺克的,我不敢大力,要不,光是罚分就够他们赢得了。

    我们四个一起打,第一局杨明败了,我第二,李阳燕第一。第二局一开始,小眼就骚动不安了,叫我:“去个厕所,我们聊一下。”

    我问:“你有什么事就说,有屁就赶紧放。”

    小眼回道:“你去,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只得叫了一个暂停,结果就杨明没去厕所,我们三个都去了。

    小眼在路上就和我交流:“我觉得这个台球和物理有关,但我没玩过,我感觉应该和光的折射类似,你感觉那?”

    我还没回答,倪大明的话就响起来了:“坤哥,从眼睛不好就没玩过了吧?”

    我知道他是说台球,就“嗯”了一声,倪大明接着:“没想到,水平不退反进。”

    我没再理他,回答小眼:“我也知道你说的,我的数理化也很牛x,但哪能算那么准。”

    小眼自豪的说:“你小子不要问了,我把你培养成高手,说不定会成为世界冠军,我这水平,听我的就行,跟着眼神走。”

    我其实真的知道球的反弹和碰撞都是遵循物理原理的,但,哪能算那么准,小眼一说,我还真有了点信心,就提着裤子对倪大明说:“让你看看,哥哥还没发挥那,马上给你表演表演。”

    到了球桌上,我在小眼的指挥下,还真的打得比较准,但好多有意思的是也就此发生。我打的有点慢了,几个人有点不耐,但我也不理。我在小眼的催促下,开始我的冠军之路。

    “向左点,再来一点,对,对,就这样打。”

    “哎呀,力量有点大,应该小点力。”

    “对,在向右一点,小点劲。哎呀,力气太小了。”

    确实进步了,应该是确实打的比较准了,但收获一般,只是成绩小有进步。又一个球,我被李阳燕做了一个斯诺克,该怎么打。

    我打过旋转,但一直把握不了方向,我还能打出跳球,但斯诺克不允许跳球,不允许双脚同时离地,我就问小眼:“我兄,你算一下,怎么打才合适?”

    小眼问:“你平常怎么打?”

    我答:“我算过了,反弹也够不着,我觉得可以旋转,但我没把握,我兄你看如何是好?”

    小眼很纳闷:“我看算了,要四级反弹才能打到,那样,你打球的触点就要求非常严谨,我觉得你也不大行,我也不懂什么旋转,你自己看着打吧。”我的个去,我的冠军梦就这样破灭了。

    小眼对我很还没失望,但后来,小眼发现,篮球我步子跟不上,网球我反应来不了,足球我意识到不了。

    小眼对我是彻底失望了,我对自己也失望了一下,但后来我觉得,我还是我,而且安慰自己,我不会被别人改变。

    但是,我也期望自己能有一技之长,是比较长的那种,小眼也一直在帮我,各方面都有长进,但都不能成为一代天骄,我没失望,但小眼哥基本不搭理我了。

    有一次小眼说了一句:“帮我照顾一下我朋友的妹妹。”

    靠,这小子原来帮我是有私心的。但我还是决定帮他一下,看看这个爱情文盲眼中的美女到底是啥货色。

六 彭城酒风

    杨明打完球问:“晚上去哪里吃?”

    倪大明接到:“坤哥,晚上去哪里吃?”

    我说:“要不,我们去吃羊肉吧,去歌风羊肉馆。”

    我确实好久没吃羊肉了,有点馋,几个人也都同意。倪大明问我:“坤哥,今天得多喝点吧?眼睛应该没事了吧,今天尽兴尽兴。”

    我其实问过医生,一个月前喝酒就没什么影响了。但医生确实说要少喝,那是对每个人都说的,与眼睛无关。

    但是,和特警队的兄弟一起还是没敢放开喝,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我确实还不是完全适应眼睛;第二,我好久没正式喝酒,还真怕酒量下降了,丢个大人。而且特警队的小子喝酒不要命。

    我也想恢复一下,试试现在的量,就回到:“今天尽兴也尽量,看看下降了多少。”

    我们四个到了歌风羊肉馆,大概六点,哪里已经坐了两三桌。歌风羊肉馆位于彭城市市中心不远的一个小巷里,就是四五间没拆迁的民房,就着路边搭了一个小院子。冬天罩上棚子,夏天能夜观星象,但是生意那是绝对的棒,基本是座无虚席。

    这也主要是我们彭城市吃羊之风带起来的。这时候已经有点冷,不过吃羊肉大家都喜欢喝啤酒,也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习惯。

    杨明说:“我喝白的,我肚子盛不下啤的,还有谁喝白的,我去买酒。”

    杨明当时是我们学校特招的学生,省足球队下来的,国家一级足球员。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还不太能看得起他,大概一米六,高估一下大概一百斤。我轻轻一撞,就能把他撞飞。

    但后来踢球见到了他的威力,技术很好,而且特别会利用身体,一撞就倒,一倒就罚球,而且让你看不出一点假装。

    李阳燕接着杨明的话:“去买吧,我们喝啤的,带两箱来。”

    倪大明去点菜回来问道:“坤哥,我点了两个凉的,两个炒的,两个烧的。素拼;拌养肝;炒绿豆芽;炒羊肚;烧羊脑;烧羊腿。够了吧,还要不要烧个汤?”

    我接到:“要不把羊脑换个精羊杂吧。”倪大明又去换了羊杂。

    菜还没上来,杨明就买酒回来了,买了一瓶迎接和一箱啤酒。李阳燕张嘴就骂:“你个憨孩子,一箱酒够谁喝得。”

    杨明回道:“你个憨孩子,你现在干了,我请你喝一个月。我喝不完一斤白的,让坤哥陪我喝点白的再喝啤的,不够就在店里拿。我给薇薇打过电话了,喝完再去唱歌,到哪里再喝。”几人也没再说话。

    打开酒,李阳燕先倒了一杯,杨明给我倒了一杯白的,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倪大明也倒好酒了,菜还没到。杨明来了一句:“来干,干了吃饭。”

    李阳燕立马端起酒杯:“来干,谁不敢谁憨比。”仰脖一饮而尽,“滋(舒服),杨明个憨比,赶快干了吃饭。”

    杨明扬天憨笑:“李阳燕个憨比,叫你喝你就喝,比狗都听话。”说着两个凉菜一起上来了。

    我们用的是一次性的塑料杯子,一斤酒大概能倒三杯,我说:“感谢弟们,我干一杯白的,你们喝一瓶啤的,我也换啤酒,瓶里剩的都给杨明,来三气干了。”

    倪大明说:“还是元坤哥豪爽,来,?。ê龋┮桓觥!比?鼍坪韧辏?液脱蠲鞲闪艘槐?椎模??橇礁龊攘巳???坷锘故r坏悖?苯映镀孔泳秃攘恕?p>  李阳燕来一句:“坤哥,按你沛城的规矩,你来一圈吧。”

    三人都赞成,我就豪爽的答应了:“咱今天人少,哥哥就一人陪两个,行吧?”

    一圈六个酒下来,又是将近两瓶。弟兄几个你来我往的,一箱酒就没了,杨明的白酒也喝完了。

    杨明说:“走吧,去唱歌,到哪里再喝。”

    倪大明不愿意了:“不行,再要点,到哪里没有菜,还是在这里喝得滋。”

    杨明说:“我不喝了,你们三个喝吧,我到ktv再喝。”我们三个又喝了三瓶才走的。

    我们去的ktv是免费的,杨明的女朋友是体校认识的,快十年了,叫张薇薇,非常漂亮。

    但张薇薇没有上大学,体校就直接回家了。她做过售楼,在移动公司做过,还在我们去的这家ktv做过小经理。现在在做团购,据说蛮挣钱的。

    ktv虽然免费,但薇薇说了,最好在哪里消费一些,要不然有点不好意思,以为薇薇知道我们每次去唱歌都是自带酒水。

    我们于是在外面买了两包大麦王啤酒,分开揣在怀里,ktv都是不让带酒水饮料的,我们第一觉得里面的酒水太贵,第二确实那个小瓶的啤酒也不好喝。

    到了ktv前台,我们找到了安排的经理,然后一个人杨明去店里的超市买酒水,回来就说:“他妈的,最便宜的,七块钱一瓶,要了十四瓶,一百块钱。”

    我很久没唱歌了,而且会唱的就那几首歌,杨明是麦霸,基本所有高音歌曲都会唱,郑钧的,唐朝的,迪克牛仔的等等。倪大明基本不会唱,但每首歌都是可以随着嚎两句。李阳燕就不一样了,算是我们当中的歌神。

    但今天不一样,杨明点了一首“大哥”,柯受良的,说:“欢迎坤哥归来,先让坤哥来一曲。”

    我起了头,大家传着话筒唱完了这首歌。李阳燕打到暂停,一手拿起话筒,一手拿着一听大麦王:“来,再次欢迎坤哥归队,先干一个。”

    大家拿起碰杯,我和杨明用了两气才干下去,倪大明和李阳燕一气而干,干完大家都把空罐向天一扔,继续唱歌。

    酒喝完,又要了四瓶,谁也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有点晕晕的都,各回各家,我打车回了单位。

    小眼说我:“你们太猛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喝酒的。”我回他:“下次让你长长见识,这都是小玩。”回到单位,我穿拖鞋洗了一下脚就睡了。

第二章 崭露头角 一 枪神出炉

    我在单位已经正式参加训练,但是体力明显的有点跟不上,我本来长跑就很一般,现在竟然和唯一的一个小女子相傍而跑,不过,我总是在终点前超在她的前面。

    我本来的力量优势也在养尊处优中消耗已尽,训练其实也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突击队基本把我放弃了,不过还好,我的散打在一大队还是有一席之地。但我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要下到巡逻队去。

    我的枪确实是挺好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是首先摸狙击枪的几个人之一。去打靶前李大队问我:“坤弟,打靶你还去吗,要不你在家看家,听电话。”

    我也确实挺喜欢玩枪的,我们突击队的每个人都配一把五四手枪和一把七九冲锋枪。每个人的枪都有编号,枪也有自己的个性,用习惯了,再拿别的枪可能就不适应。比如,有的枪击轻,有的重;有的二道火浅,有的就深。

    我们配这两款枪是以为五四的威力非常大,而七九就比较好携带,而且这两种枪的子弹可以通用。

    我尴尬的对李队说:“李队,我跟着去吧,说不定以后就摸不到枪了,下到别的大队,一年能打两次靶吧。”

    李队没再说什么,把单位电话转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我去枪库拿了我的手枪,跟着一起去了靶场。

    我们分成了两组,一组打靶,另一组瞄靶子,我被分到了第二组。第一组瞄了一会就开始打靶,我被叫过去帮忙装弹和发弹夹。

    我和李队先帮他们装好一个弹夹,发到每个人手里。等他们打完第一轮,验完枪,再发子弹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装弹,每次五发。

    我帮他们发完弹夹就去瞄靶了,我相信我的枪不会太退步,因为,我从第一次摸枪到最后一次打枪都表现的很好,但有几个同志和我枪打得差不多,没有耀点不足以让我留在突击队。

    我瞄靶时,小眼说话了:“伙计,我觉得这个我能帮到你,只要你的手稳,我帮你来计算和瞄准。”

    我以无所谓的态度回到:“我觉得无所谓,你看着办吧。”我觉得我的枪已经到了极点,不可能再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

    到我们哪一组时,我被分到了八号位,最边上,其实有十个靶子,于是李队也拿了一把枪,站在了十号靶。

    我装上弹夹的那一刻就恢复了斗志,我对枪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我的眼中感觉靶心特别清晰,慢慢变得模糊,只有准星缺口,下八环,预压,射击,十环。

    我射击完虽然看不清楚靶纸,但能感觉到,击发的非常稳,很快我就打出了第二枪,等我五发子弹打完,有人才打了两发子弹。

    我验完枪,向后退了一步,使劲看靶纸,好像十环上有弹孔。李队也很快打完,笑眯眯的看着我:“元坤可以,都变成快枪手了。”

    虽然没有讽刺,但还是有批评的意味,我低头没吱声。

    都打完,去检靶,我靶子上四个枪眼,李队看完他的靶子,第一个走到我跟前,又笑眯眯的说:“有两个子弹从一个眼里过去了,帮我把靶纸糊上。”就接着去看其他人的靶了。

    我使劲看了又看,还是不像有两个子弹穿过的孔,我意思到有一发子弹跑靶了。

    又打了五发子弹,我还是第一个击发完。李队看着我笑,也不说话了。我去检靶,还是四个枪眼,都在十环上,但是有一个明显的是两发子弹打得,其他的弹孔都是圆的,那一个有点变成了椭圆。

    旁边的高昌过来瞄了一眼:“行,不错,上靶就十环。”我知道他没看出来那一个二十环的,也就没说话。

    第二轮,我打了一个五十环,一个四十九环。

    这让他们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了,我们正常的水平是四十七八环,五十环的几率非常小,但大家也没怎么注意,因为都觉得我前一轮打得太差了,还有没上靶的,而且,我的枪法本来也就不错。

    但小眼说话了:“我终于找到培养你的途径了,以后一定让你成为枪神,我觉得第一次应该也是五十环,不过有一枪失误,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打枪的技巧,我一定让你打哪指哪。”

    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我以前基本就是四十七环以上,五十环的几率非常少,也就打过两三次吧,这次最起码有两个五十环,这在我们这里还是很少见的,毕竟是手枪。

    我觉得确实有这个物理学家的功劳,打算犒劳一下小眼:“我打算犒劳一下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那,买个鸡给你,你也只能看。”

    小眼回到:“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帮我办好就行了,帮我照顾好我朋友的妹妹。”

    我在心里奸笑道:“好吧,让我来泡你的马子吧。”

二 相亲

    我和李有才聊了他的朋友的妹妹,叫小曼,省府师大毕业,在我们市里三十四中附小上班,教英语,我决定先去看看人怎么样,再决定怎么照顾。

    队里面的训练依旧很忙,但已经不再封闭那么严了,晚上大家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但必须要晚上在单位住,我们好多都是农村的,在单位反而方便。

    我们每个月都发饭票,老警察一般晚上都回家吃饭或有酒场,平常还有休息,我们天天住在单位,饭票就不太够了,于是支队每个月又帮我们加了一些饭票。现在我们晚上一放开,饭票反而用不完了。

    我在市里没什么亲戚,只有几个几个高中同学和几个大学同学,平常也有时间在一起吃饭,但身体不好的那段时间联系就少了,只是有人偶尔打电话问候我,叫我吃饭我也一般不会出去。

    于是我那天在食堂炒了一个菜,买了一点熟食,在门口小店买了一包啤酒,到我们单位后面的黄河沿边的小石桌上自斟自饮起来。

    “小眼,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去接触你的小曼妹妹。”其实,我还真没谈过恋爱,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当一个人快要老去的时候,男人会后悔当初有机会而没和某个女人发生关系;而女人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和某个男人发生关系”。我还不到老去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喜欢喝酒打牌看录像,大学的时候天天踢球,喝酒喝打牌。现在其实蛮后悔的,其实高中还确实有人追过我。

    那时我练体育的时候,有个女孩叫张瑜,天天带着她玩,吃饭喝酒都在一起,就是没牵过手。本来嘛,也就是当哥们处的。

    后来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说有人追她,我就对她说:“你喜欢他就一起,我帮你做不了主。”

    后来一想,应该是她喜欢我,不说了,再说都想打自己脸了。小眼不知道我的过去,看我天天玩的很潇洒,就说:“你肯定有办法,但不要下三滥,别让我看不起你,也别去碰她,我只要你照顾她就可以了。”

    我将我的方案向小眼做了汇报:“我和她来个偶遇,我去碰她一下,然后帮她捡包,怎么样?”

    小眼不同意:“你那一撞,我怀疑要到医院去看她,肯定不行,也不可能碰一下就认识了。”

    “那我就冒充他学生的家长怎么样,这样就能和她名正言顺的联系。”

    “你是孩子的什么人,爸爸不像,叔叔好吧,一问孩子的情况,你怎么回答。”

    “要不,我找个中间人给介绍一下,这样最合适。”我还在编着我的童话。

    “不好意思,第一,不是帮你介绍对象;第二,人家也看不上你。”这小子伤我自尊,我和他无话可说了。

    你还别说,说啥来啥。第二天,李队叫我去他办公室:“元坤,三大队盛勇哥帮你介绍个女朋友,见见吧,外企的,应该还不错。”

    我还真没经过这种场子,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想拒绝,到底一个人有时也很寂寞的,我也羡慕那种“人在床上,饭在锅里”的生活。

    于是我答道:“行,李队,什么时候?”

    “那就礼拜五晚上吧,打扮打扮,人家条件不错。”李队给定了时间,我肯定不好说什么了,于是我答应了就回去了。

    礼拜五晚上,盛勇哥安排我们在市中心见了面。那小女孩也姓王,叫王敏,在某外企做会计。

    王敏长得蛮漂亮的,穿着丝袜,我当时想问她冷不冷的,后来忍住了,现在才知道,人家当时穿的是保暖裤。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她有点小毛病,脖子有点小歪,但这样也不错,蛮有个性的。

    人区别于动物的最大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每个人在存在共性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个性。

    我把王敏小姐,不应该叫小姐吧,不好意思。我和王敏同志商量好后,一起走进了麦当劳。

    我从来没去过麦当劳,所以,也不会买吃得,也怕太贵,就要了两杯可乐,果然很贵,八块一杯,还都是冰碴子,早知道在外面买了带来啦。

    王敏同志非常健谈:“你好,你也姓王是吧,明天休息吗?”

    她的问题还真多,我基本勉强能跟得上回答,不可能有问的机会。闲聊了五分钟左右王敏同志就进入了另一议题:“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呀?”

    我回答了。她接着问:“还不错呐,基本上和我们差不多,你们有公积金吗,一个月多少钱呀?”

    我又回答了。她还问:“你们上班怎么上的呀,正常休息吗?”

    我回答:“我们三天值一个班,值班在单位不能出门,不值班晚上可以出去,不值班的礼拜六和礼拜天都休息,但我们结婚前都要在单位住。”

    “那你们太辛苦了,你们工资应该比我们高,拿那么点钱还不能照顾家,不合适,怎么不给你们加班费呀?”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我回答:“公务员法明确规定,公务员不适合劳动法。”

    饮料还没喝完,王敏同志说:“我先走了,不能太晚回家。”

    我接到:“要不留个电话,有时间联系。”我觉得我问电话的时候,脸一定红了。

    然后王敏同志没说话,而是把手伸进了包里,我觉得她肯定是拿手机的。毕竟王敏的条件还不错,再说,强势的女人更有挑战性,我也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

    谁知王敏在包里叨登了一会之后拿出了十块钱,放在桌上:“不好意思让你破费,这是我的饮料钱。”

    我愣了一下,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在王敏转身的一刹那我,我叫住了她:“别急,我找你两块钱,饮料八块钱一杯。”

三 防爆大比武

    我对相亲产生了恐惧,第一次就被人侮辱了,我下面的几次相亲也都没成功。

    单位对我也是半离半弃,我们单位是养小不养老的,年龄大的要不然下巡逻队,要不就调到其他分局或支队。

    据说有一个其他队的哥哥海军不愿离开特警队,找领导要加入排爆队。排爆队也是我们突击队的一部分,我们只好出去一个人到下面巡逻队,我估摸着应该是我或女警小雪。

    今天练得是攀登,我们训练点在武警教导队,哪里训练的设备比较齐全。我们攀登的是一个模拟的三层小楼,要求不能带手套,不能蹬墙,要全凭臂力上去。

    刚开始进队的时候,我们只有两个人可以上去,现在上去都不是问题,关键就是快慢。

    我以前的成绩一直名利前茅,毕竟我在力量方面比较占优势,这是我恢复后第一次跟着练这个项目,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也用无所谓的态度。

    武哥也没像对其他队员那么严,我感觉自己像个弃儿,就半松不紧的往上爬。结果排名倒数第二,武哥就报了一下,也没批评我。

    中场休息的时候,武哥说今年有防爆大比武,还不知支队怎么定的。我们支队以前一直第一,今年有点难了,据说靠南的几个市都是招的国家队和省队的退役运动员,到底人家南方有钱。

    因为特警队的前身叫“防暴队”,所以大比武一直叫“防爆大比武”。

    第二个礼拜一的上午,防爆大比武的通知就发下来了,比赛大体就是分武装越野和射击,还有就是游泳。

    十公里武装越野,带我们配的五四手枪和七九微冲,穿战术背心带钢盔。射击分的比较多,长枪短枪的精度射和速射。游泳的时候也要穿着战术背心。

    吃完中午饭也没让休息,我们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每天早起早睡,饭后午睡都是必须的。早起早睡是有领导监督的,而午睡已经成了习惯。

    分管我们训练的梁支队到我们大队来开会,说的就是防爆大比武的事情,主要是向我们介绍以往我们大比武的光荣历史和大比武的项目和训练安排。

    我们确实以前一直第一,我见过奖杯的。但明显的,领导对今年的比武不再那么有信心。

    防爆大比武要求三个人参加,但可以有一个替补,替补是可以上场的,而且不限制换人次数。说白了就是,每个市参加三个项目,报四个人,可以在这项比赛中选三个比较好的参加。下一项比赛再换人参加,只要不本项目换人就可以。明天进行人员选训。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准备好了枪和靶子,先进行比武射击人员甄选。主要是手枪,正常手枪打得好的话,长枪都不是问题,我们枪练得不少,但速射基本没练过。

    先说一下手枪,打过的人都知道,击发非常重要。如果击发时手抖动基本确定要跑靶,瞄准基本都会,但正常瞄准需要很长时间,要调整好准星缺口的方向,这是最费时间的。

    枪法的好坏主要是在击发和稳定。但是速射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胳膊和手腕的平直,就是为了省掉调整的时间。

    电视上演的神枪手,胳膊弯的像个狗肋巴,手一抬就把人打死了,那都是骗人的。真正的神枪手有,但打枪的时候肯定是胳膊平直的。

    要想把枪打好,首先要练握枪的姿势。手里握着枪,瞄准后把胳膊放下,只动肩部,胳膊和手腕保持不动,再把枪举起来时,要保持准星和缺口的平整,固定姿势。

    久而久之,姿势固定,拿起枪后,基本准星和缺口就是平整的,基本不要再调整枪口方向。无形中就节省时间,很快就可以击发了。

    激发后由于后坐力枪口会改变方向,这时就可以凭感觉再恢复原先姿势,接着击发下一枪。

    我们先前也练过姿势,但是没练过速射,有人击发的快一点,比如我,是要挨训的。

    现在要练速射,我们还都是比较兴奋的。我们还是分成两组,我又被李队叫去压子弹,在这些人眼里我基本就算是废了,我也很兴奋,当然也想去比武,但也只是想想,我自己也快把自己放弃了。

    梁支队在队伍的后面驾着望远镜看,看到打得好的就赞一声。等到第二组精度射的时候,也没人叫我,还是梁支队看到了,说了一句:“王元坤,你还没打吧,怎么不打,上去,我觉得你的枪还是不错的。”

    李大队这才想起我,笑着说:“差点把你忘了,去,赶紧。”我找出我的枪站到了边上。

    我们打靶,照例还是我第一个结束,验完枪,我退后一步站立,梁支队板着脸叫我:“元坤过来,看看你的成绩。”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趴在了望远镜上,好像是五个十环,我抬头看向梁支队。

    梁支队笑了:“怎么样?”

    我讪讪的回到:“应该是五个十环吧。”

    梁支队弓腰撤步笑了起来,手向李大队一摆:“来,老李,你看看。”

    李大队看的时候,梁支队又说了:“你看见了吧,五发子弹聚集在一起,非常好,以后你还是练大狙,也许你天生就是一个狙击手,以后好好在突击队待着吧。”

    确实,我们队的几个年龄大一点狙击手都三十好几了,可能都要下分局了。

    我们这一批招那么多,而且都是运动员,就是为了充实突击队。所以我们几个枪好点的,在我的眼受伤之前就已经开始练习狙击枪。我窃喜,看样子我不会下到巡逻队了。

    第二轮,我又是五十环,梁支队很高兴,把我好好的夸了一顿。到速射了,大家既兴奋又紧张。

    你们没玩过枪的人肯定不能了解,我们天天抱着冲锋枪,却只能点射,那种郁闷,真的就是百爪挠心,现在有机会速射,肯定兴奋,毕竟速射有点连射的感觉。

    我们练习的时候,也练习过胳膊和手腕的平直,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瞄靶时会把一个盛满水的军用水壶挂在手臂上,练持久。再后来,我们会把水壶挂在手枪上练习,所以都还是有一定的功力的。

    但到底都没打过速射,第一组队员枪打得很快,都乐滋滋的验完枪等待了。但结果成绩很不理想,梁大队直摇头,有人最多竟然跑了三发弹,基本都跑了一两发。

    到我们一组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了,我默默的祈祷了一下,然后对小眼说:“兄弟,架架势,这一次靠你了。”

    小眼说:“你稳住就行,你本来枪打得就快,再稍微注意点,应该问题不大。”

    我还是觉得很紧张,双手抱着枪有点抖,但当我手指压倒二道火的时候,我已经很稳定了。

    我很快的击发了五发子弹,明显的感觉第三枪有点点头。由于第一组成绩很差,所以其他人的速度明显下降,都不大敢打了,我又是第一个验枪。

    梁大队叫我过去,李队也站在旁边,梁大队让我看一下自己的靶子,我看了一下,三个十环,一个八环,一个九环。

    我看完梁支队说话了:“还不错,虽然一个八一个九,第一次打这样就不错了,在好好练练,多练练定位。”

    我们这一组下来成绩都还不错,基本没人跑靶,但李大队开骂了:“这一群熊孩子,这叫速射吗,比蚂蚁爬的还慢,再重新来一次。”

    梁支队过来了:“都没打过速射,打得不好也情有可原,以后多练练定位动作,主要还是要多用子弹喂,今天先这样吧,练练动作,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

四 发春的季节

    回到大队,我们开了一个小会,李大队在我们队里主持的,就是对我们射击的点评和批评,还特别提到了我。

    李大队用他独特的,嘴歪着,头点着的笑容,来诠释这一个喜剧:“一个熊突击队,枪打成那个熊样,都还不如人元坤,都多长时间不练了,你们那个能比过,我大队长干的都丢人,回去都好好想想。”

    接下来还是正常训练,不过练举枪就明显的多了,其实我们不用选几个人,武哥确定要去的,再选两个就行了,或者说选两个半。

    我们再打靶时也不一样了,明显的子弹带的多了,一次每人都能打四五十发,速射的水平有明显提高,但成绩还是不太理想。

    其实我们单位还真有个神枪手,说起来还是很神奇的,从她身上看射击就是全靠天赋。

    张颖姐姐的枪在全省还是比较有名的,张颖姐姐是军队转业的,以前在军队是文职干部,从当兵到转业可能没摸过五次枪,转业到我们单位综合科还是文职,也没机会摸枪。

    据说有一次突击队去打靶,梁支队带队,领枪的时候开玩笑说了一句:“颖子,跟我们去打靶吧。”

    结果颖姐真向科长请假跟着去打靶。我们单位综合科也没什么具体业务,平常很闲,就让她跟着去了。

    梁支队本来开个玩笑,谁知道带个累赘去了,颖姐连枪都不会用,只好最后让李队教着看着放几枪。谁知道颖姐打了个五十环,大家只是意外了一下,也没太关注。

    我在警校时也有个同学,第一次摸枪练习五发打了五十环,大家都把他当成神枪手,后五发是考试,结果一发也没上靶。

    梁支队平常是个比较和蔼的人,看打得不错,就笑眯眯的对颖姐说:“颖子,看你打得不错,再奖励你五发子弹。”

    结果颖姐又打了四十九环。这下大家对颖姐刮目相看了,以后打靶经常带着她,后来就专为我们支队和市局打比赛。

    五公里越野我还是在垫底,怎么说那,本来我腿就比他们短,我和另外两个伙计并列最矮,但那两个伙计都是省体大毕业的,都是运动专业的,我是师范专业的,所以,我自我觉得跑的慢点正常。

    其实,我还是会游泳的,但可能我的身体太结实了,比重比较大,我在水中如果动的慢一点就会沉下水去,所以我游泳动作还是比较快的,只是前进速度有点慢。

    还有,我一般不在游泳池游泳,喜欢在大河或者大湖中,因为,我游泳时还喜欢品尝水的味道。

    所以,我基本不可能参加大比武,也就正常跟着训练,不为大家操那个心。说着说着,我们队的高磊结婚了。说也奇怪,那段时间都帮我介绍对象,现在一个介绍的也没有,就是天天和几个队员下班喝个小闲酒,我打算了,先去见一下小曼,看看合不合下手。

    高磊结婚定在礼拜六,高磊家市里的,家里也比较富裕,单位的单独安排的,档次非常高,酒是一百多的五粮春,用的苏烟,酒店安排在市中心的迎宾庄园,大概要上千块一桌。

    我们单位共开了四桌,领导一桌,老民警一桌,我们两桌。我们桌上一个老同志叫张培,比我们早进队三年,但也是军队转业的,到单位第一年就结婚了。

    一桌喝得有声有色,喜酒不醉人,好的喜酒更不醉人。十个人除了三个值班的没喝,我们七个人喝了四斤酒时李队来敬酒:“兄弟们,今天首先恭喜高磊,我再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大的。”李队说着把自己的高脚杯加满。

    李队敬完一杯大的说:“你们好好喝,但别忘了大事,人家高磊结婚了,你们要快点了。”李队说完拿起杯子转脸就走。

    张培不愿意了:“李队,你带小弟们那么长时间,让小弟们再敬你两个。”

    李队戏谑的笑笑:“来,咱俩干一个,你来倒。”

    张培有点不好意思了:“哪能,让小弟们敬你,我跟你喝什么。”

    李队对高昌说:“来老高,你给两个哥哥倒,你培哥说停再停。”

    老高站起来,拿起杯子,先给张培倒,刚倒一点张培就喊停,我们在旁边起哄,“再加”,“再加”,最后在张培哥的拉扯下,给倒了大概有一两半左右,也给李队倒了大概差不多。

    李队看着张培:“来干了。”一仰头喝了,戏虐的笑看着张培。

    张培也皱着眉干了,还没放下酒杯李队就问张培:“培弟,你结完婚胖了吧?”

    张培随口答道:“对,结完婚就胖了,天天回家------”

    张培还没说完,李队说了三个字转脸走了:“逼养的。”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但一愣之后,都笑了起来。

    回去之后,我在想怎么去认识女孩,其实虽然我比较外向,但也不好意思找别人介绍对象,只好想办法自己去认识。于是决定第二天去看看小曼,观察一下合不合下手。

    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到了小曼的学校门口,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才想起来是礼拜天。想了想不能白来一趟,就在学校附近的网吧上网了。

    我大学有时上上网,上班后一直封闭训练,也好久没上网了,打开qq,以前仅有的几个好友也都不在,感觉很无聊,我也不会打游戏,就随便找部电影看了。

    我看我旁边的小朋友,在和人语音聊天,就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小朋友在qq号登录页面上找前面上过网的人的qq号,我恍然大悟,也开始搜寻在我电脑上上过网人的qq号,果然找到好多人,找女生的加为好友,还真有几个人加了我。

    我发现,我当面和人很多话说,在网上不知道怎么和人接触,基本上就是问人家:“你好,多大了。”“你好,吃饭了吗。”“你好,在哪里上班。”“你好,你喜欢看什么书。”基本和人沟通几句就被人抛弃了。

    最后,我终于找到一个聊友,网名叫小芳,那时“小芳”这首歌还是比较红的。

    我问:“你好,交个朋友好吗?美女。”

    对方回答:“你怎么知道我是美女。”

    我想了一会:“难道你不是美女吗?”

    对方答道:“你难道不希望我是美女吗?”

    我确信她一定是个美女,因为,一般暴龙不会在美丑上多谈。我说:“交个朋友吧?”

    小芳问我:“你干什么的?”

    我想说自己是公安不太好,影响形象,又想,如果骗她,以后真的处好了见面怎么交代,于是就回到:“我是师范大学毕业的,现在市里上班。你干什么的呀?”

    小芳回到:“女孩子总有一点秘密。”

    我还问:“那你平常喜欢干什么呀?”

    小芳回答:“我喜欢看书,你那?”

    我终于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于是答道:“我也挺喜欢看书的,我以前特喜欢武侠,现在都看文学小说,你那?”

    小芳答:“我看的书比较多,特喜欢看历史书。”

    我们聊得非常好,除了她不让我看照片和告诉我职业,我们无所不谈,我一上午过得非常充实,也忘了小曼的事了,小眼平常没事也不来烦我。

    礼拜一在单位的集体会议上,我看到有个比我进队晚的坐我旁边的小兄弟在下面玩游戏机,我因为他在打游戏,看着又不像,手好像一会在打字,一会又憨笑。

    我看了看,原来他在玩qq,我还不知道游戏机还能玩qq。开完会我就去找他了,问他:“哎,弟弟,我看你的游戏机还能上qq。”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张岩,张岩当时回我:“这不是游戏机,是手机,塞班系统的,诺基亚qd。”我当时也没听清,他就告诉我是诺基亚的智能手机,和电脑一样。

    我中午下班也没吃饭,直接去了电子市场,那手机太有个性了,果然看到了那款手机,几家比较之后以六百二十块拿下了一个二手qd。

    拿了发现还是不会用,卖手机的只说回去装程序就行了,我只好又去找张岩。他说还要买一个内存卡,我那天心里像猫抓一样,第二天我跑到电子城花了156元买了一个256m的内存卡,现在想想,那时的内存卡真贵。

    张岩把我的手机带回家,第二天才帮我装好系统,帮我下了常用的软件,还帮我存了几集蜡笔小新。

    我想我的泡妞利器来了,我要用我的七百多块钱来哄个媳妇。

五 偶遇恩师

    手机是弄好了,可是,我给小芳发了好几次信息,都没有回,刚开始感到心里空空的,过了两天就不当回事了。

    礼拜三晚上朱涛叫吃饭,还有何胜利以及郑勇良。这几个都是我初中的同学。

    朱涛中专毕业,当老师,比我早上了两年班,这两年都快拿到了本科了,所以天天也没时间谈恋爱,还是单身。

    何胜利也刚毕业,在一个外企上班,收入不错,大学和我不一起,恋爱情况对我们都保密。

    郑永良高中毕业就出来了,到市里来和朋友合开了一个装修公司,这几年房地产发展快,他们也很受益,说自己马上要结婚了。

    我们吃饭都是到小饭店,很实惠。今天到的是黄河边的一个“一鸭四吃”店,这饭店在黄河的东岸,也是农家自住房,向外开了个小门,凑着在河边摆了几张桌子,门口也向外搭了一点棚子,总共六七张桌子,也没有包间。

    所谓一鸭四吃,就是一个清水鸭子,一个鸭血粉丝,一个调鸭肠,一个鸭肝,总共25块钱。

    清水鸭子吃完还可以喝汤,当然鸭肠和鸭肝要外配一点,要不一个鸭子的鸭肝也就一筷子。我们又点了两个炒菜,差不多就够我们吃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太实惠了,我上大学时学校门口十元四炒,两荤两素,够四个人吃饭了。其实我们这里吃就是便宜,除了羊肉之外,而且,你别管什么时间,走到哪里,在我们彭城市都能看到卖小吃的。

    酒过三巡,朱涛先发表感慨:“到这里几年了,也没找到老婆,也没钱买房子,白混了。”

    何胜利立即反驳:“你犯了一个原则性错误,所以找不到老婆,应该是先买房子,再找老婆,要筑巢引凤。”

    郑勇良高举双手:“我赞成胜利的话,所以,我一直在房地产业观望,打算一击而中。”我不置可否。

    朱涛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叫‘城市侵略者’,我们既然能侵占到这里,就应该占有这里的资源,包括‘花姑娘’。”

    我首先叫好:“来,干杯,为我们即将拥有的‘花姑娘’。”

    一杯酒喝完,何胜利说话了:“我还行,朱涛和元坤长得太凶了,人家见了就吓跑了,还找个屁‘花姑娘’。”

    郑永良哈哈大笑,他有对象,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的话题,就跟着瞎称。

    朱涛不愿意了:“其实我和元坤是超级耐看型,只要给我们第二次机会,就会让她爱上我们。哎,哎,我们单位附近的饭店老板就看上我了,要把她闺女介绍给我,她闺女是个加油站的站长,我见过,很漂亮。”

    朱涛说的兴起,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三人挨个的看了一遍,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兔子不吃窝边草,就没敢应承。”

    郑永良接到:“肯定是太熟了,不好下手。”

    何胜利小子使坏:“你们知道最大的犯罪是什么吗?是浪费。介绍给元坤。”

    我双手乱摇:“谢谢啦,我不喜欢刷锅。”

    朱涛不愿意了:“你可别乱说,他妈还要我认她做干娘那,你们成了,我就认,到时天天能混免费饭吃,我把电话给你。”

    我心想闲着也是闲着,找个小妮子聊聊也不错,但我心里有句俗话没敢说出来,“干妹干妹,拉过来就睡”,这小子认了干娘,这句话就像是骂我啦。

    朱涛这小子在手机上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小女子的电话,就说:“她叫孟萱萱,找不到她电话了,我回去见她妈帮你问问她电话,你们那天见见,她就在东三环上班,你可以去偷窥一下,长得真不错。”

    我回到;“找不到就算了。”

    朱涛接着说:“她可能文化水平不太高,中专毕业,她爸矿上的,她妈开饭店,她还一个妹妹,还在上学。”说着猛地一拍头:“奥,对了,我有她妹妹的电话,我问她妹妹。”

    然后翻手机电话本,给她妹妹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又对我说:“给你她妹妹的电话,你自己联系吧,她妹妹叫孟思思,她叫孟萱萱。”

    我还没接话,朱涛接着来了一句:“你别说你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我无言的接下了孟思思的电话。

    回去之后我就给孟思思发了一个短信:思思,把你姐的电话给我。

    一直到晚上也没回,我只好打电话,我想她们晚上应该不上课:“你好,是思思吧,把你姐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那边就问:“你是谁,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是你姐的朋友,我换手机把她的电话丢了。”我这算不算骗那。

    “那你怎么有我电话,我的电话怎么没丢。”小孩子脑子就是转的快。

    我无言,但不能现在认输:“要不,让你姐打电话给我,你把我电话给她。”

    小妮子想想:“给你吧,相信你一次,一会发给你。”

    我想她应该是权衡后觉得,让她姐打电话给我要花他姐的钱,不如让我打电话给她。这时电话是双向收费的,但接的便宜一点。

    我收到号码当即就给孟萱萱发了短信:你好,能认识一下吗。

    没人理,再发:你好,孟萱萱,上班了吗。

    这次回了:你是谁。

    我回到:你问朱涛。就没回信了,我也没再骚扰她。

    第二天吃完午饭,我有给孟萱萱发了一个短信:美女忙吗。

    过了很久才回:不忙。我接着问:你们单位工作忙吗。

    那面很快打电话来了,我觉得不能示弱,就到宿舍外面接了:“你好,美女。”

    孟萱萱:“你好,你叫王元坤吗?”

    我答:“是的,你吃饭了吗?”

    孟萱萱:“我们早就吃过了,正看电视那,你在我们附近特警队吗?”

    我答:“是,离得不太远。”

    孟萱萱:“有空来我们单位玩,我基本都在单位。”

    我回答:“行。”但我觉得怎么比我还开放,还不认识就叫我去玩。

    孟萱萱可能觉得我说话太简洁了,没什么话可说了,就说:“再见,我不大会发短信,下次打电话吧。”我和她再见完孟萱萱就挂了。

    晚上有个大型演唱会,在体育中心举行,我们下午四点就出发了,到地方先把安检门支好,调试完就等着检票了。

    五点多一点,单位食堂的几个人,带着在单位包的包子和买的牛奶给我们送来了,我们吃完就等着检票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聊着。

    一直到六点多才开始检票,我们突击队的管内场,我们几个看着体育中心的小门,其他队只管安检,检票有票务公司的管理。

    我们内场的大多是工作人员和演出人员进出,所以票务公司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看有工作证就让进了。

    所以,我们有些外围执勤的民警和领导,不忙的时候就从我们这里进去看一会演出。也有几个别的关系,从我们这里进去,她们又没有警服,票务公司的不让进。我就是领导安排的,专门负责借工作证带他们进去。

    票务公司的应该也知道我在干什么,但互相配合工作,他们也不太好意思说。

    我刚送人出来就听到门口有人吵:“我们是体育中心的工作人员,怎么不让我们进那,信不信把你们都赶出去。”

    一口地道且强硬的东北话。票务公司的伙计就拦着:“我们就负责检票,不管你哪里的,没票就不能进。”

    我看我们队的几个人也在旁边。我过去一看,我的天,是我的大学老师邓伟民。我马上过去:“误会误会。”

    推开我们队的兄弟,向票务公司的同志解释:“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队的散打教练,也是体育中心的教练,照顾一下。”

    都撕破脸了,我总不能再去借工作证吧,有点假了,票务公司的同志没吱声退开了。

    我陪着邓老师向内场走去,这时邓老师才问我:“你小子进特警队了,可以啊,你们那一批就你混的最好了吧?”

    我不谦虚的说:“还不如当老师好呐,高昌也进了特警队。”

    邓老师说:“行,那你忙吧元坤,把你电话给我。”我和邓老师互留了电话。

第三章 名色双收 一 花开两朵

    大家都在为防爆大比武努力,只有我好像闲人一样,没激情,也没情绪。但是明显的游泳多了,李队基本下午都带我们去龙岛湖游泳。

    龙岛湖位于我们的市偏西南,因为湖边有个山,有九个山头,远看像一条龙,这座山在我们这里又是最高的,故起名龙云山。

    山和湖之间只有一条三米左右的小路,从湖的一面看,山像是湖上的一个小岛,故给湖起名龙岛湖。

    龙云山和龙岛湖也是我们这里著名的景点之一。龙岛湖的北岸是龙岛湖公园,湖边建了沙滩,夏天孩子在沙滩玩沙子,大人在湖里游泳,而且都是免费的。

    龙云山在湖的东岸,湖和山之间的路算是一个步行街,山坡上和路的两旁种的都是果树,但在岸边就是平台了,东岸大概有一公里多点,岸边只有一个大概十来米小塔,没见开过门,也不知谁建的,其他没有任何建筑。

    但湖东岸建的平台不纯粹是观景的,因为在湖里面还有三家做游船生意的,并且还在湖里停着两个大游艇,据说里面是茶社,我就奇怪了,喝杯茶还要去茶社,买瓶饮料不就行了吗。

    就因为有这几家生意,所以在湖的东岸的平台就建了几处下水的台阶和一些水下的扶手,一般高水平的游泳者和一年四季游泳的都在这里游。我们觉得北岸人太多,不适合训练,就基本都在这里。

    其实我们里面还是有几个队员游得很好的,比如张帆和李金在大学时还兼职做学校游泳池的救护员,而且基本都还是不错的,但我和张磊到这里来就有点像是冒充高手了。

    礼拜五李队又带我们来到了龙岛湖,这时天已经冷了,大家下水之前要先活动开,要不然腿容易抽筋。

    大家都是顺着楼梯下去的,慢慢的适应水的温度,我和张磊是被李队踹下去的。武哥说当时他就是被梁支队一脚踹下水,上来就已经学会游泳了,特警队都是这一套。这一次我没喝水就游到了岸边,毕竟我们穿着救生衣。

    我在水里就不愿动,但又冷的难受,不能不动,就只好扒着扶手乱晃,李队在水下照我腚蹬了一脚,顺势游远了。上来后大家穿上运动服就跑,武哥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三公里,武哥就叫上车,我们想今天领导发善心了。

    上车后大家很快就裹上了大袄,李队说:“今天调整一下,早点下班,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回去洗洗,可以出去转一会,饭店在淮西,老杨羊肉馆。可以直接去,跟单位车就五点五十走。”

    回到单位,就那四五个淋浴喷头,都在那挤,我就想等一会吧。一想,我二哥家在淮西,也好久都没去了,顺便去看看,晚上再洗澡。

    我哥家儿子王艺尧在我们市里比较好的一个学校——民主路小学上学,四年级,成绩应该还不错。王艺尧小时候是我妈带的,现在自己坐车上学,我毕业的那个暑假一直在这里帮忙带王艺尧,所以我有二哥家的钥匙。

    为到二哥家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家,我进去看了一会电视,王艺尧就回来了,叫了一声叔叔就进自己的房间了。

    他家里是两室两厅,八十多平方,我跟他进去看他要干什么,他拿出了作业摆在桌上,我说了一句“不会就问我”就出去了,他也没理我就关门了。

    大概六点钟,嫂子先回到家了,问了一下我的工作,然后说单位改制,不知以后怎么变,发点牢骚,接着说:“你二哥单位可能快倒闭了,现在其他单位要收购它,你二哥也不想干了,他看了一个厂子,想自己承包干,但没那么多资金。”

    我单位一直忙,平常也嫌嫂子牢骚,所以来的也少了,真不知道哥哥家里那么多烦心事。我就陪嫂子说会话,等二哥回来。

    说这话,二嫂忽然想起了什么:“王艺尧,过来,把你的作文拿给你小叔看看。”

    王艺尧一手拿着本子,一步三歪的走到我跟前,放下本子就走了。我看一下就才一篇作文,可能新换的本子吧,老师后面批得两行红字鲜艳夺目:语句通顺,情节合理,但要与实际相结合。我就看了一下文章,开头就是:今天十月二十号,清明节,老师带我们去春游------。

    我想笑,但忍住了。再往后看:龙云山坡上的果树挂满了果子,有红的桃子,青的苹果,黄的杏子和圆圆的大西瓜,我摘了一个杏子放在嘴里,真甜。再往后看:我登到龙云山上向下望,龙岛湖的小鱼们快乐的游来游去。我真的忍不住笑了。

    嫂子在哪里又叨唠起来:“这些孩子怎么想的,大人天天辛苦挣钱,他们天天在学校不知道干什么的。”

    说这话二哥回来了,单位同事打电话给我,我说一会就到。二哥问我怎么来了,工作怎么样,要钱吗。

    我问二哥单位怎么样,二哥很随意的答着:“现在都这样,没好企业,早知道当初进事业单位了,我无所谓,干了那么多年技术和销售,到哪里都有饭吃。”

    二哥听说我单位聚餐,就让我赶紧走,二嫂说有时间多来吃饭。

    没想到几个支队领导都去了,所以我们有点拘谨,没喝太多酒,一直在听领导们的教导和鼓励,八点左右就结束了。

    我们都跟车回到了单位,我无聊就给孟萱萱发了一个短信,孟萱萱立马就打电话来了。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通话,所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聊了一会闲话,我说:“下次我打电话给你,你们加油站又不能接电话,我主要怕你在站里接电话不方便,所以先发个短信问问。”

    孟萱萱接到:“我没这意思,谁打不一样吗。”

    我洗了澡,百无聊赖的拿着手机,我不喜欢打游戏,于是就随便在手机上乱翻,看到有个“掌上书院”,就打开进去了,打开看文件夹里没有书。

    于是上网随便找了本书看了看,开始还行,看看感觉下坡了,怎么练着就要成仙了,我有点不大能看懂了。就关上了手机,想着第二天休息,去网吧下几本武侠小说放里面。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我这人也奇怪,只要休息的时候,清早醒的特别早,而且在床上躺不住。我洗完脸,在院里转了一会才到吃饭的时间。

    单位的早餐其实还不错,葱油饼或是小酥饼,有时还有油条等,鸡蛋有煮的,有时是煎的,咸菜和稀饭是免费的,所以很便宜就吃饱了。

    我还没出门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邓老师,赶紧接了:“邓老师。”

    邓老师那边说:“元坤,晚上有事吗?”

    我说:“大概没事吧。”

    邓老师说:“那晚上别安排什么事了,一起吃个饭。”

    我回到:“行,邓老师,我请你。”

    邓老师:“你不要问了,来就行了,有人安排。”

    我到网吧,下了几本古龙的书和几本金庸的书,看占得空间不多,就下了几集连续剧,mp4格式的,也不太占空间。

    我下完准备走的时候,想着打开qq看看,手机不能老开着qq,耗电还耗流量,我看人头闪动,我一看名字是小芳。于是立马打开对话框。“王哥哥,你在吗?”

    我记得我也没说我姓什么和叫什么,她怎么知道我姓王的,我看她头像是彩色的,应该是在线,就回到:“在啊,你在吗。”

    小芳回到:“我在啊,王哥哥是不是很想我,我看给我发了很多留言。”

    我说:“想是必须的,你怎么一直都不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王。”

    小芳先发了两个呲牙的头像:“我还知道你是王元坤,还知道你是个特警。”

    我想这下坏了,我的网名叫“有执照的流氓”,取自周润发的一个电影,上面周润发说“我们警察就是有执照的流氓”。

    我想这个小芳应该是我的同学,我除了同学不认识几个女孩子,这下想头绪的,结果钻了一头屎,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她聊。

    我基本说几句话就要问小芳:“你到底是谁?”

    后来连她自己也受不了了,就说:“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是在你的空间上看的。”

    我知道我的空间是有我的照片,但没有我的名字和职业,我又说:“不可能,你最多看我的照片,你肯定是认识我。”

    小芳回到:“你真笨,你自己上空间看看,有人给你评论,上面有你的名字和职业。”

    我进空间一看,还真是,我一女同学在照片下评论:王元坤,你这样的流氓,没想到国家还给你发执照,当特警真好。

    我想我吃了多大的亏呀,人家看到了我的照片,知道了我的名字和职业,我却对人一无所知,我积极要求小芳给我一点公平。

    小芳也很大度的告诉我她叫谢雨婷,其他坚决不说,我就问她对我感觉如何,小芳回到:“其实感觉你应该挺好的,就是长得有点凶。”

    我说:“其实,我一点也不凶,要不你当面看看就知道了。”

    小芳先发了一个大概是取笑的表情,然后说:“你是不是想约我见面呀?”

    反正隔着电脑,我也不害羞:“就算是吧,美女不会不同意吧?”

    小芳回:“我考虑考虑。”

    我又哀求:“就是见个面,我又不是坏人,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等了好一会,小芳回话了:“也行吧,但你要请我吃饭,看电影,不答应就免谈。”

    我想,还多大事,就答应了,然后小芳给我了她的电话,让我发个短信给他,以确定是我,我看完就把号码记下了。

    你知道什么叫心急如焚吗,我要和小芳下午就见面,但她不愿意,说她想好,手机和我联系。

    我还没下机二嫂子就给我打电话:“你今天休息吗,有时间带王艺尧玩玩,你二哥天天忙,我老带他,时间长了就没有男子气概了。”

    我答应了下午带王艺尧玩。我中午找了个非常有名的米线馆——新生米线,要了一碗米线,加了一个香肠正吃得津津有味,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朱涛,就接了。

    朱涛问:“你和孟萱萱谈的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我停下筷子答:“还行,就是没见过。”

    朱涛说:“你太憨了,人家都知道到公安网去查你的照片,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一想也是,就回到:“我下午回单位查查,还真没想起来。”

    朱涛笑道:“别查了,下午我带真人让你们见见,她对你还挺满意的。”

    我急道:“下午不行,我带我侄子玩,没时间。”朱涛说:“没事,不影响,就见个面,一会和你联系。”

二 芳心暗许

    我带了王艺尧出来,问他哪里去玩,他说要吃麦当劳,我说:“你个不上午不晚上的,吃什么麦当劳,先逛逛,要不到市中心广场去玩。”

    这小子在我答应回来前请他吃麦当劳的份上,跟我去了广场。市中心广场建的很漂亮,有一个大的喷泉池子,以前刚建的时候还放过水幕电影。但最有标志性的是广场中心的零距离标球,是我们市对外算里程的零点,上面被孩子们爬的铮亮。

    我们广场基本每个礼拜六和礼拜天都有活动,我们到的时候正举行彭城mm大赛,我对这基本没什么兴趣,都是些可望而不可求的,看了只会撑死眼,饿死身体的某个部位。

    所以,我就看着王艺尧玩,他玩的那些东西,我基本也没玩过,有些都不知道什么东西,但在广场上他总能找到同龄的玩伴。

    朱涛打电话给我,说一会就到,结果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他一个人姗姗来迟。他见到我就说:“你不尊重人家,见面也不打扮打扮。”

    我上午出来的,穿一身运动服,也没回单位,所以也没法换衣服,我倒也想到了要打扮打扮。但一想,我的衣服基本全是运动服,再换也还是一样,最多干净一点,也没多大意义。我没接他话,直接问:“你怎么自己来的,给我带的人那?”

    朱涛笑笑:“一看你就是个小嫩茬,人家都看你快半小时了,你都不知道。”然后朱涛向我后面挥挥手。

    我向朱涛看的方向看去,有个女孩坐在广场边的木凳上,向着这边在挥手,朱涛拉我向那女孩走去。我转头对王艺尧说:“就在这里,别乱跑。”

    看他答应了,就陪朱涛向她走去。看我们过去,那女孩站了起来,远看那女孩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长头发束在后面,瓜子脸,上身穿个白色小夹袄,没拉拉链,里面是小红毛衣,没穿裤子,也是一条袜子,小平底布鞋。我一直很郁闷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耐寒,难道美丽必须和“冻人”一起才能使用吗。

    走近一看,她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腻,一笑露出炫酷白的牙齿,就是门牙旁的几个边齿不太整齐,但也明显的感觉到,她确实有点纤弱了。

    到底是领导,孟萱萱很大方的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孟萱萱。”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王元坤。”

    朱涛接到:“看样子你们聊得不错,第一次见面就亲密接触。”

    我直接骂道:“滚蛋。”

    朱涛又接到:“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刚一见面就把媒人踢开了。”

    说的我们两个都红了脸。朱涛接着说:“开玩笑,元坤,我先帮你看会孩子,你们聊聊。”

    又对孟萱萱说:“我这弟们不要问了,你看台上那么多美女都不看。”又转向我:“就等着看自己的美女那,是吧。”说完向王艺尧走去。

    我们尴尬的站了一下,孟萱萱招呼我:“坐下呀,板凳不脏,天天有人坐。”

    我坐在了孟萱萱的身旁,稍拉了一点距离。孟萱萱接着说:“我来到没好意思主动招呼你,不好意思,但我听朱涛哥哥说过你,我感觉就是你。”

    但我知道了她在网上查我,肯定认出了我。我也和她客套了一番:“没事,我也不好意思,正好今天嫂子让我帮带孩子,朱涛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

    两个人都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聊起了朱涛。我讲起了和朱涛小时一起上学,一起偷人家的枣子等等趣事,看孟萱萱听得津津有味,我差一点就讲出了我们一起打架。

    孟萱萱也讲了朱涛在学校的事,经常到她家饭店去吃饭,和她妈妈很聊得来,就没讲他妈妈看中了朱涛,不知道她自己看没看中。

    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你不冷吗?”

    孟萱萱回答:“我才不冷那,我穿多厚了。”

    我一看,必须要正视淋漓的鲜血才能得到回答,就做劳累状,伸伸胳膊挺挺要:“你就穿一个袜子,不冷吗?”

    孟萱萱听完捂嘴笑了:“我这不是丝袜好吧,这是小棉裤。”我到此才恍然。

    你学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吗,我应该是用实践检验了它的正确性。等到朱涛来叫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聊得津津有味,能感觉到孟萱萱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我也被她的美丽倾倒了。

    朱涛招呼:“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想说晚上有安排,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孟萱萱不知是确实有事还是看到了我的为难,说:“改天吧,我请你们。”

    我忙道:“哪能呀,到时候我请。”

    离开的时候,我有点依依不舍,孟萱萱倒没怎么表现出来,我一直看着她离去,在她快离开我的视线的时候,又转脸向我挥了挥手。

    朱涛对我虐笑到:“早晚是你的,别那么恋恋不舍得了,晚上叫几个伙计喝点吧?”

    我还在回味,但还没失神,忙回到:“今天不行,我大学散打教练喊我吃饭,改天我请。”

    朱涛接到:“管,下次就能带上你的萱妹妹了。”

    我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带我一要去吃了麦当劳,这一次在王艺尧的带领下,我真正的学会了在麦当劳怎么买东西,不过学费也是蛮高的,我心情大好,也狠狠心奖励了自己一杯可乐。

    送走王艺尧,我拿起手机看到了邓老师发给我的短信:迎宾花园饭店208,收到请回复,我赶紧回了。

    我刚回手机短信声就响了,我想邓老师真讲究,打开一看,欣喜还有点矛盾,是谢雨婷:“哥哥明天有空吗,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请我吃饭看电影。”

    我想反正和孟萱萱还没怎么的,就决定“广泛撒网,重点捕获”,于是回到:“我明天值班,但可以请假出来请美女吃饭,电影下次后补。”

    一想明天上班还真好,见面如果是恐龙,最多搭顿饭,下次看电影,没门。

    结果谢雨婷回到:“再见,等你休息时再和我联系。”

    我算了算,下个礼拜天休息,就说:“我下礼拜天休息,你有时间吗?”

    谢雨婷回到:“好吧,到时看心情。”

    我再发她也不回了。我想了想,就给孟萱萱发了一个短信:“你很漂亮,很迷人。”

    这时小眼忽然蹦出来,来了一句:“你好骚。”我无言。

三 风水轮流转

    我刚发了短信给孟萱萱,他就回了我电话,两人说话也很自然了,就聊些闲话,问候一下吃放了吗等等,我告诉他去喝酒,他就劝我少喝点。

    电话还没结束,我就感到手机震动,肯定是又有电话进来了,我一看是邓老师。但不能挂孟萱萱的电话呀,我只好应酬着和孟萱萱说话,也许孟萱萱感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也许说的确实没什么话可说了,孟萱萱又说一遍让我少喝酒,我们就再见了。

    我给邓老师回了电话,邓老师问:“元坤呀,在哪那,我派人去接你。”

    我对邓老师说:“不用邓老师,我马上就到,在车上那。”

    邓老师笑着说:“我听出来了,在公交车上哪,好,还是那么节俭,行,你来吧,不急。”

    我到了饭店,进到包间,发现里面男男女女十来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又走了出来,他们各说各的,也没人注意我。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邓老师来电话啦:“元坤呀,还没下车吗。”我回到:“我到了,你还没到吧。”

    邓老师笑虐到:“是不是进去都不认识呀,没事,我有点事,一会就到,你们先开始。”

    电话还没挂,从里面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白白净净的,带着眼镜,上来就问:“你是元坤吧,邓老师说了,我们先开始,他有点事,一会就来。”

    我进去的时候,大家还在让着坐,我看除了一个小女孩之外,年龄都比我大,就在靠门口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了。等大家都坐好了,我发现在主位左边留了一个座位。

    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小女孩坐在我的身边,于是偷眼观察了一下她。她大概也就是十七八岁,反正不超过二十,穿个小米黄的夹袄,长发过肩,头发很直很顺,头上斜带着一个浅红的礼帽,坐好愣了一会才拿下来,在灯光下显得脸圆圆的,很白,应该是化妆过。

    除了小女孩之外还有两个女士,现在女人一化妆,你除非趴在脸上看,要不然,基本是猜不出年龄的,但从她们的体型和眼角的小褶皱看,大概都要四十以上。其余的有两个年轻点的,大概比我大不了一两岁,一个奇胖无比,一个身高精干。

    服务员把凉菜送上来了,应该是她们招呼过得,然后招呼我进来的眼睛拿起酒盅开始说话:“咱彭城的规矩,三个酒,喝完再介绍,邓老师夫人不太舒服,他回家帮孩子弄饭那,一会就来。”

    说完自己先倒满,杯子一举接着说:“开始,?∫桓觥!?p>  三个酒过后,眼睛微笑着用目光扫了一圈:“我也认不全,都是邓老师的朋友,这样吧,我认识的我介绍,其余的自己介绍吧。”

    那个坐在眼睛右手的女士接到:“剩下的我介绍。”

    眼睛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叫郑武,哪位女同志叫李洁,是体育中心的副主任,剩下的我没大记住,都是教育口的,两个年轻的名字我也没记住,只知道胖子绰号老虎,摔跤教练,高的绰号豹子,田径教练。我旁边的女孩子李洁只说了是他女儿,也没说名字。

    郑局长可能也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只知道我是邓老师的学生,介绍我时就说了一句:“王元坤,邓老师学生,省散打冠军。”

    我也没好意思反驳,我是打得市大学生散打赛,在一些专业队员面前不值一提。

    郑局长先向我端起了酒杯:“小兄弟,现在还搞散打吗,在哪高就?”

    我还没答话,邓老师的东北话就飘到了:“元坤现在是我们飞虎队员。”

    大家倒没在意邓老师说什么,都看向了门口,我和身边的小女孩站了起来。郑局长把杯子一放:“来,邓老师,坐这里。”

    邓老师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哪能,都是哥哥,我随便坐那得了。”

    郑局长一绷脸:“听哥哥的,就坐我旁边。”邓老师嘴里叨唠着“这不大好吧”慢慢走过去坐在了留给他的位置上。

    邓老师先给自己倒上一盅酒:“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自己补两个。”先干了一个。

    再倒上也没吃菜,接着说:“你们都介绍过了吧?”

    看大家点头,话没停,手一指我:“王元坤,我在师大时的学生,省散打冠军,还没毕业就被招到我们特警队去了,在哪个队,飞虎队那。”

    我也不好矫正,就赶忙站起来接着邓老师的话:“在我们这里叫突击队。”邓老师又喝完了第二杯酒,坐下了,我也跟着坐下。

    郑局长又端起杯子:“来,大家继续进行,来,王警官,两个酒。”

    我赶紧站起来:“郑局,你坐,叫我元坤就行,我敬你。”

    邓老师刚停一下就叫我:“元坤那,你们那几个人应该都还不错,可能你混的最好。”

    我听着邓老师的教导,邓老师话锋一转:“你旁边的小美女,是你小师妹,今年刚考的咱们首都的体育学院,散打专业,今天他妈妈非要请我吃饭,盛情难却,高兴。你们师兄妹多亲近亲近。”

    我和邓老师喝完酒,小师妹就端起茶杯向我敬酒,我豪气的干了,小师妹又问我要电话,我们互留了电话,这是我才知道她叫舒雅?纾??故窃谒?砩峡床坏揭凰可4虻钠?1?p>  酒场结束后,我送邓老师回家的,在车上我们一直聊,下车,邓老师又在他家楼下和我说了很长时间话,基本都是感慨,但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邓老师现在财大气粗。

    邓老师和她老婆在一个学校毕业,毕业后他老婆考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当时我上大学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正式在我们学校任职了。

    邓老师当时在他们学校还是比较优秀的,就是长得小有龌蹉一点,当时找个学校当老师,或者到哪里带个散打队还是很轻松的,但年轻人重情,他选择了投奔老婆。

    那时我们这里工作已经很难找了,他一外地人,根本不可能进我们学校,就是市区的小学他也进不去。他老婆就找关系,让他在我们学校做了一个外聘老师,他当时的生活非常艰苦。

    我们是他在学校的乐趣,自己下班时搞着玩的,而且我们训练还都是免费的。

    我以前练武术,后来认识了邓老师才开始接触散打,但我当时比赛的时候,教练已经不是他了。我是以学校的名义参加比赛的,有我们一个学校正式的散打老师任教练,他只是一个辅教,但我所有的散打动作都是他教的,所有我也只认他是师傅。

    有感慨,有悲伤,有豪气,更多的是心酸,我明显的能感觉到。最后,邓老师又说了一句话:“我现在不差钱,以前在师大看不起我的,现在我看不起他们。我不放弃散打,我不是用它来挣钱,我觉得我的根。”

四 全城热恋

    礼拜二的晚上,我下班后约了孟萱萱一起吃饭,孟萱萱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去了一家门头很干净的小店,里面环境还不错,我喝了一瓶啤酒,孟萱萱喝的饮料。

    吃完饭我说出去转转吧,孟萱萱说:“我们去茶社坐坐吧。”我没去过茶社,就和她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小茶社。

    我们要了一个小包,所谓的小包,就是在过道边放两张小沙发,中间一张小桌子,用布帘子一围。我拿起菜单,递给孟萱萱,眼睛在上面扫了一下,最便宜的一杯茶都二十块,我想应该都是那种分水喝得大的杯子吧。

    孟萱萱要了一杯茉莉花茶,问我要什么,同时把单子递给我,我想一杯拿来,用小杯子分着喝不就行了吗,就说:“我也喜欢茉莉花的。”

    我当时想,这样就不要再加一杯了。结果孟萱萱告诉服务员:“两杯茉莉花。”茶上来我一看,是玻璃杯子,但比我们平常的杯子还要矮一些。

    我心中暗骂:这群坑爹的孩子,什么茶买那么贵。我和孟萱萱无目标的聊了起来。

    她先问我:“你当时考公务员难吗?听说报考的有很多人了。”

    我答道:“还行吧,当时我们报了三千人差不多吧,要四十五个,我基本就没怎么看书就考上了。”

    确实,我当时还真是没怎么看书,而且当时考的东西,你临时去看书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孟萱萱羞羞的接到:“你真厉害,当时就没找关系吗,都是自己的能力考上的。”

    其实,我当时还真没找关系,应该说,我是找不到关系呀。倒是有个比我低一级的小师弟找我:“哥,你出一万块钱,我帮你找关系,我哥在市委上班,包你考上,考不上钱退你。”

    我算了一下,我不大合适,他倒挺合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帮我找没找关系,我钱是拿出去了。就是他不帮我找关系,我考上了也要给他钱,我考不上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再说,我到哪里去找一万元。我想了一下回答孟萱萱:“我是从农村来的,到哪里去找关系呀,只能凭自己的本事吃饭。”

    孟萱萱小声回了一句:“我到希望你是找关系上的。”

    孟萱萱比我小五岁,已经上班五年了,我问她:“你怎么上班那么早,毕业就当站长吗?”

    孟萱萱回答我:“我初中考的中专,毕业后学校推荐当得加油工,去年刚当站长。”然后把右手伸给我:“你看上面还有糨子(老茧)。”

    我狠咽了一口唾液,装着不经意的拿起她的手,感觉血有点向脑子冲去,头懵了一下。回复后我仔细端详了手里这个害人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

    孟萱萱的手白白的,有点瘦,能明显的看到各个关节,手宽度不大,但是手指很长,在二三四指肚子有点淡淡的老茧,我把孟萱萱的小手用两只手捧着,和孟萱萱继续说着话,就没舍得放开。

    聊着,孟萱萱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微笑着问我:“你们警察据说很多都有暴力倾向,你会有吗,以后不会打我吧,你们特警要打人那不更厉害。”

    其实提到打人这个问题,还需要解释一下,我以前喜欢打架,但自从跟邓老师练散打之后,我就不再打架,因为,邓老师教我们:“要打就去擂台,把人打了,不光是不要负责任,还有人夸你‘打得好’。”

    我想着的时候,放在孟萱萱手掌那边的右手不经意的挠了一下孟萱萱的手心,孟萱萱猛地抽回她的小手:“你弄得人家痒痒的。”

    我脸红了一下,赶忙回答她的问题,以转移注意力:“不会,我才不打人呐,我脾气很好了。”

    孟萱萱的脸也红了一下:“我之前去派出所查过你,看你的照片好凶,不过本人就好多了。”

    我也不能隐瞒朱涛告诉过我,就说:“我知道,朱涛告诉我了,到底你脑子好用,我天天守着公安网就想不起来去查查你。”

    “你去查也查不到,我的照片是几年前的,和现在一点也不像。”孟萱萱自豪的答道。

    我们互相说起工作,我们很忙,她们很闲,一个礼拜检查一次,报一次帐,一个月盘点一次,别的基本都是自己的时间。

    说着她想起了什么,右手先捂着小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笑我那,自己上下看看,孟萱萱说话了:“我不是笑你,我想起了我们上一次开会时一个站长写的一篇稿子,你听了之后就知道我们有多闲了。”

    然后她润润嗓子,开始背:“我大清早十点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就打扫了一遍院子,吃过中午饭,我看地上有点脏,又打扫了一遍院子,快吃晚饭的时候,我想再把院子打扫一遍,于是又扫了一遍,这一天过得真有意义。”等她背完,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捂着嘴在哪里笑。

    我的第一杯水快喝完的时候,孟萱萱喊服务员来给我续水,我没好意思说话,然后孟萱萱说:“把水壶放这里吧。”

    服务员说:“没事,要水就叫我。”我一看加的清水,就猜出了续水不要钱。

    我们说着话,我的那一杯水已经续了四五次水了,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我又叫服务员来:“你好,帮我续点叶子。”

    服务员一愣:“什么叶子呀?”

    孟萱萱直接说:“再给重新来杯茶。

    服务员醒过来了:“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茶叶不能续,要不再给你来一杯。”

    这水这么贵,渴死也不能再要,我赶忙说:“不用了,和你开玩笑。”又对孟萱萱说:“咱们走吧,出去转转。”

    我来的时候坐的公交车,不知孟萱萱这么来的,肯定不是开车,我向孟萱萱提议:“要不我们走一会。”孟萱萱同意了。

    我和孟萱萱两个人中间隔着半米左右并排走着,说着闲话,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但汽车还不少,我们到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还有十几秒时间的绿灯,我说了一句:“快点。”

    就拉住孟萱萱的手加紧脚步向路对面走去,孟萱萱左臂弯还挎着包,就半弯着胳膊紧随我走到了路对面。我真的不想松开孟萱萱的手,但看到她小胳膊平直的挂着,怪别扭的,就放开了。孟萱萱也没说什么,就把包包换到了右胳膊弯。

    我觉得孟萱萱应该是给我机会去我她手,但我要找机会,我想下一个红绿灯就是一个机会,到了人行道正好是红灯,我想着一到绿灯就拉着孟萱萱的手过马路,于是就使劲的看着红绿灯,等它快点变绿。

    等到马上变绿灯的时候,我刚要下手,就觉得好像孟萱萱向我靠了一下,转头一看,孟萱萱低着头,左臂挽向我的右胳膊,我胳膊后的肉厚部分感到好像陷进了软软的棉花团。

    我们两个挽着,一路基本没说话,一直走到孟萱萱工作的加油站附近,我说:“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孟萱萱也没让我,只说:“行,那你早点回去,要不就坐个车吧。”

    我说:“没事,很近,我以后叫你萱萱行吗,老叫孟萱萱显得很生分。”

    没想到孟萱萱竟然强烈的反对:“不行!我妈老是叫我萱萱,我觉得像叫小孩子,要不你以后叫我孟萱,行吧。”我只好答应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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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契约介绍:
我刚上班的时候,我的一个省公校毕业的同事说,大学时一个比较欣赏他的侦查专业的老师说:“你如果把你未来二十年的工作日记保存下来,将是一部精彩的小说,如果到时候你还记得我,我二十万给你收购了。”
我现在,被纪委的带到清风苑,接受调查。我回想这几年,什么都做了,家产小有几千万,但还真没安心的过几天。
应该从我是特警开始,因意外换了眼角膜后,枪法如神。出色的完成了防爆大比武,被领导看中其痞子性格和不屈的精神,被安排到黑社会做杀手开始说起------
鬼眼契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鬼眼契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鬼眼契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