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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云浪子     幽墓黄泉txt下载     幽墓黄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77章 胡说八道

    洞庭湖湖底第三叠大浪铺天盖地而来,涛势颇凶,可谓大险之极。

    雇佣兵独自跑了。

    眼下六人当中,宋鹏、杜沐晴、包圆三人晕了。

    阿屎瑞不语不话,只是一味的伏在包圆身畔仔仔细细观察包圆的变化,时不时上手摸脉象。

    平四贵与孙盘子二人此刻心乱如麻,均是心猜:“张六同与那回子可能被这一泊洞庭湖湖水冲没了,生还的机率不大,就算他二人有水中翻天的本领,也绝计难逃碰之成冰的寒珠!”尽管那回子已是半神修为,孙盘子当年曾经见识过广日子在墓地、黄河上的非凡本领,没有见过半神修为的人在水中的本领,料想他二人难逃此厄。

    正想之间,头顶忽地传来“砰”的一声。

    孙盘子、平四贵二人均以为阴兵杀死张六同与那回子又奔大伙儿来了。

    他二人着急忙慌抬头去望。

    透过这层奇异无比的佛形透明大罩,只见一张巨脸显现在大伙儿头顶,白的吓人,五官扭曲,从脸型上依稀可辩确为那回子。孙盘子当即大惊失色,难道那回子已经摆脱了阴兵的围攻?之前,孙盘子为夺回包圆的神卷可是砍下那回子一只手,虽然那回子的手臂自行长了回去,谁又能说的清,那回子会不会追上来寻孙盘子的不是。

    孙盘子登时变的神色凝重。

    只待那回子破罩而入,与对方美美干上一场。

    平四贵则吓的慌忙伏身乱摸乱抓,想找一块板砖,即便斗不过对方,临死在敌人头上开两道口子还是可以的。

    只见那回子的硕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他们说什么,却是无论如何也传不到这层佛罩里来,那回子仿佛意识到了声音传不进去,凭空伸出一只巨手来,那些手指头个个粗的像萝卜似的。唰唰在罩顶写下几十个大字。

    孙盘子忙说:“小平,你快看看,哦,不。小平,你念念他在上面写了啥?”

    那回子所用的笔体是宋版繁体,笔画工整,苍雄在力,字字清晰。

    宋鹏念的倍感吃力。那字从上看是正面,可宋鹏要从底下反过来辨认,好不吃力,宋鹏边想边念:“孙盘子,小赖赖狗蛋的杂种,你一个走地仙的小辈竟敢断我老人家的手,张六同那小子解了我老人家在洞庭湖湖底的累卵之危,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走地仙小辈记较,日后尔等如若再犯在我老人家手里。哈哈!哈哈!我老人家决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们,记着,下次如若犯在我老人家手里,最好事先想好自已怎么死,哈哈!哈哈!”

    孙盘子挺起腰杆,大声说:“哼,本领大,本领大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难道孙某会怕了你。笑话!”

    平四贵嗤了一声,说:“九爷,那回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写的像屎一样!”

    孙盘子正要说什么。

    忽见张六同慢慢游了过来。

    孙盘子高举右手。指着张六同恨恨的说:“三师兄,你我二人同门师兄弟一场,如是三师兄将小包的神卷还回来,我师兄弟二人一如即往,概事不咎,如若不然。孙某如是活着离开洞庭湖湖底,要不回神卷,决不罢休!”孙盘子说完,立时明白,这里的声音传不到上面,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说什么都是白搭,只能干着急发恨。却也暗暗庆幸,张六同没有在这场湖涛浪中惨死,只不过,想起他救的这个回子,着实生恨。

    张六同也写下一行大字。

    宋鹏望着逐字念:“我随前辈离开洞庭湖湖底了,九师弟,保重,张某深感对不住小包爷,还望九师弟不要记恨于我,害九师弟乃是杜百川、黄奇算、广日子,望九师弟能明辨是非!”

    宋鹏念完。

    只听孙盘子喃喃自语的说:“胡说,我与七兄私交甚笃,他有何理由加害于孙某,广日子、黄奇算那两个贼人害孙某也就罢了,杜百川为何要加害于我?不可能,决不可能,一定是三师兄搞错了,孙某不信!”

    张六同又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刚写完,一阵急泡冒起消失不见。

    宋鹏又继续念:“九师弟,张某看的出,当初在六盘山山底小包爷收伏了洋雇佣兵,其实那雇佣兵暗中被人洗了脑,如今小包爷血气大损,雇佣兵思想复位,对包圆不再有领袖崇拜,不过,雇佣兵在六盘山染上铜皮铁骨对你们将来有大用,张某已恳求前辈将他的脑仁挖出来了,用来保护小包爷,切记,万不可让雇佣兵进鬼屋……”

    孙盘子听了,一脸茫然,喃喃自语:“为何不让憨蛋进鬼屋?什么情况?”

    平四贵见字里无恶意,大叫:“张六同,算你办了一件正确事,快把雇佣兵的脑瓜仁给老子挖出来!”

    咚的一声。

    佛形罩上重重落下一件物什。

    平四贵与孙盘子二人同时看去,只见雇佣兵落在佛罩上,奄奄一息。

    平四贵跳着高,大骂:“该,活该,谁让你小子不老实,他娘的,敢跟老子玩三心二意,就该这种下场!”

    包圆早已是大虚大脱之象,感官之中一点意识也没了,直挺挺坐在地上,手里的骨宝越发显得红了,阿屎瑞不停的为包圆把脉像,一会儿说包圆快不行了,脉像呈解索之状,一会又说好像又有点回春了,似鼓似革,一会又说包圆脉像入眠,似有沉石之象……阿屎瑞全神贯注照顾包圆,于旁人旁事恍若不闻。

    平四贵不懂阿屎瑞自言自语说什么,骂完雇佣兵,平四贵问:“阿屎瑞,老包的脉像乍样,成不成?”

    阿屎瑞神色幽幽的回答:“小平爷,在下昔年也算的人中龙凤,饱读诗书,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虽是研究不深,但这医理却小有见地,小包爷的脉像忽尔危急非常,忽尔四平八稳,忽尔似喜似涩,忽尔似浮似革……”

    平四贵火了,大叫:“什么乱七八遭的,他到底能不能活?说人话!”

    阿屎瑞为难的说:“小平爷,莫急,莫急,小人说的就是人话,小包爷的脉像漂浮不定,时好时坏,总的来说好的多,坏的少,只怕这是一种回光返照之象,但小的总认为小包爷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平四贵指着阿屎瑞说:“记住,只能说没事,别跟老子说什么解索打鼓沉石头,老子即听不懂,也不想听!”

    孙盘子温声劝说:“稍安勿躁,小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某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早年采药为生,怎么说孙某也算半个杏林中人,阿屎瑞说的是脉像上一些变化,正合时好时坏之象,你不懂,别乱说!”

    阿屎瑞看着孙盘子问:“孙老爷,什么叫杏林?”

    孙盘子望着阿屎瑞,一脸奇怪的问:“阿屎瑞,孙某见你医理之说头头是道,怎会不知杏林?”

    平四贵火了,大叫:“九爷,唉,你别跟阿屎瑞讲什么杏林桃林了,他要是知道了才怪,不要说杏林,九爷你即便跟阿屎瑞说饺子,他都不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行了,行了,咱们说的是包圆,不是杏林,更不是饺子!”

    孙盘子好生莫名其妙,看着平四贵问:“胡说,阿屎瑞再糊涂,决不可能不知道饺子?一派胡言!”

    平四贵瞥嘴说:“九爷,真不是老子胡掰瞎扯,你算算饺子与杏林是啥时候流传的?”

    孙盘子苦苦一笑,说:“小平,孙某不识字,自然不比你们上过学堂,识字的人,我知道杏林是董奉董老祖所传,却不知饺子是怎么回事?董老祖是汉朝人,难道饺子也是汉朝人,不不不,饺子也是汉朝才有?”

    平四贵笑着说:“对对对,饺子也是东汉后期才有的,唉,也是张仲景老先生可怜穷人才有的!”说完,平四贵一拍大腿,大叫:“操,不要脸,真不要脸,包圆成这个球样了,咱们反而在这研究饺子,真他娘的臊!”

    忽听宋鹏大叫:“哇呀呀,恶贼,尝到我佛无上神通了罢,哪里逃,待贫僧赶上前去用金钵收了你这妖孽!”(未完待续。)

078章 捣乱

    平四贵见宋鹏醒来即时发疯,他翻着白眼,大声喝斥:“行了,行了,老宋,你小子差不多疯疯就得了,别他娘的没完没了,要不是你,老包能变成这个球样么?干么?干么?给老子站好,敢过来,老子立马抽你丫!”

    宋鹏一手作礼,一手握拳,高高踮起脚尖,死死的盯着宋鹏不放,大吼:“妖孽,休逃,待老衲用佛主赐下的金钵收了你这妖孽,定要将你压在宝莲座下,来来来,哪里逃,咦,贫僧的金钵呢?”

    孙盘子实在忍不住笑,说:“小宋啊小宋,你小子当真疯的不轻!”

    平四贵抬头望着头顶,只见湖水尚无退去之象,当下又无凶险,张六同将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出来,料想雇佣兵此刻溺于水下,性命应无大碍,否则怎能保护包圆?再指使孙盘子将宋鹏一掌打晕,平四贵于心不忍,可又颇觉无聊,当即决定耍一耍宋鹏,平四贵一脸正色的问:“大师,小妖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一二?”

    “妖孽,死到临头,有何憾事快快讲来,否则贫僧可要动手收伏尔了!”宋鹏说话间收起架式,双手合什。

    “大师乃是方外高人,出家人的脑壳都是秃瓢造型,形如无毛的秃驴,大师为何不是?头上怎会有头发呢?大师可否赐教一二啊?好教咱这俗人也明白明白!”平四贵笑哈哈的问,早已随时做好向孙盘子身后躲的姿式,平四贵当真不清楚宋鹏几时会冲上来朝自已大扇耳括,戏耍归戏耍,对于精神不正常的人却不得不防。

    “此为贫僧顶髻,非是头发。”

    “不对,不对,顶髻是圆的,好像扎了一脑袋琉璃球,你怎么是一根一根的。大师,您这明明是毛寸啊!”

    “贫僧尚未修成正果,待贫僧修成正果自为顶髻。”

    “去去去,你都没修成正果。凭什么收伏小妖我,哈哈!哈哈!”平四贵笑的前俯后仰。

    “这个,这个……妖孽,休得张狂,贫僧成不成正果都要收伏尔。”宋鹏怒了。脸上青筋暴起。

    “等等,等等!”

    只见宋鹏双眼圆突落落的一瞪,大腿一迈,张牙舞爪,挺胳膊挽袖便要往上冲,平四贵慌忙伸手一摆,笑哈哈地说:“大师,小妖我还有一事尚且不明,勿必请大师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佛是从印度传至我中土……”

    不料。孙盘子听了,喃喃自语说:“小平,佛怎么会是硬度呢?佛人皆是金刚不坏之驱,怎能直言不讳的讲硬度呢?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语无伦次,不可如此亵渎于佛,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平四贵不得不纠正:“九爷,是印度,不是硬度,不是一码事儿。”

    孙盘子沉声说:“小平。你刚才讲的明明是硬度,这会儿怎么又反口说不是硬度,孙某记得清清楚楚,佛门由梵衍那国传至我中土。对了,对了,小平,梵衍那国便是天竺,也就是西天!”

    平四贵急了:“九爷,印度就是天竺。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

    孙盘子也急了:“小平,天竺是天竺,硬度是硬度!”

    平四贵实在解释不清楚,他伏下身来在地上大大写了“印度”两个大字,指着说:“九爷,您看好了,这是印度两个字,不是硬度,决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不不不,不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总之不是硬度。”

    孙盘子皱着眉头说:“不认识。”

    平四贵疯了,好半天站不稳,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平四贵笑着说:“九爷,您老人家不认识,那您就别跟这添乱了,反正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印度就是天竺。”平四贵当真哭笑不是,心说:“操,老子拿宋鹏逗个闷子,反让你搅和了,搞的老子说都不会话了,不不不,是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什么乱七八遭的。”

    宋鹏朝着孙盘子单手作礼,微微一笑,说:“施主权且退下,且看贫僧如何收拾这个妖孽。”

    平四贵破口大骂:“妈的,宋鹏,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存心想造反了?狗日的,放着这么多人不收,单单收老子一人个干么?老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妈的,老子真怀疑,你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

    平四贵早想这么骂了。

    宋鹏恢复完身后,对大伙儿尚好,就是对平四贵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想一心收伏平四贵。

    平四贵眼睛骨碌一转,哼着说:“好好好,宋鹏,你小子要收伏小妖我,小妖我认栽,人人都说佛门中人最最善解善辨,宋鹏,你如果能回答老子的问题,老子便让你收,如何?君子一言,粪便粑粑装满碗不换筷子!”

    “也罢,妖孽,你想心悦诚服,贫僧遂了你这个愿!”

    平四贵眼睛转了好几十圈,笑着问:“大师,小妖我心中有一个字,想了半辈子都没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写,大师,能不能给小妖我写写?但是有条件,大师,你要是写不对,小妖我便弹你一个脑瓜锛,乍样?”

    宋鹏一脸正色的问:“你且说是何字?”

    “穷。”

    宋鹏弯身在地上大大写了个‘窮’字,孙盘子不明不里,自然也不认识这个穷字,他只认识极个别字,还是当年跟着孙老头在深山采药时所学,做走地仙后根本没工夫学习文化知识,只听宋鹏说:“其身处于穴下,有力使不上,寓意眼下之况很窘很困惑,精神、物质同样匮乏,是为穷也,妖孽,你若皈依我佛,精神永不会匮乏!”

    “不对,不对!”

    平四贵摇了摇头,说:“大师,你说的一点都不对,小妖我总觉的这个‘窮’字,不叫穷。”宋鹏在地上比划了好半天,楞是没有想出来繁体的“錢”字如何写,比划了好几次都不像,只好大大的写了个简体“钱”字,平四贵笑着说:“大师,你写的那个字不对,小妖我觉的老子我写的这个字才叫‘穷’字,你那个字,人在穴下还得弓着身,光着腚,小妖我写的这个字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金子得用长枪大刀来抢,可是,只要一抢便会杀人,可是杀了人就什么都没了,这个字存在,却又得不到,大师,您到是说说这‘钱’字是不是‘穷’字?”

    孙盘子听的颇具有理,点头说:“小平,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这个字真是‘穷’字!”

    平贵叹着气说:“九爷、宋鹏,哦,不不不,老子我,不不不,小妖我倒是很希望穷得只剩下这个字,可惜啊可惜,小妖我没这个大命,苦啊!苦啊!”

    宋鹏中了招,极其赞同平四贵的说法,他点头说:“如此说来,你讲的这个字,还真是个‘穷’字!”

    平四贵得寸进尺,哼着说:“大师,你写错了,那小妖我可要弹你脑瓜锛了。”平四贵心说:“妈的,老子一定要将你小子扇老子的大耳括一并还回来,哈哈,小子,好好受着吧,老子我决不会手软,更不会客气!

    平四贵弹的这个脑瓜锛用尽了十二分力。

    宋鹏的脑袋上立时多了一个大泡,又鼓又圆,强忍着痛不叫出声。

    孙盘子笑着说:“小平,你下手太狠了,宋鹏可是你的好哥们儿,下次别这样了!”

    平四贵拉着脸,白着眼说:“九爷,别误会,这是老子我使的一条无上妙计,宋鹏这小子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失常,老想着收伏老子,老子狠狠弹上他几十百个脑瓜锛,说不定这小子立马就好,九爷,你说是也不是?”

    没等孙盘子点头。

    宋鹏又大吼:“刚才不算,妖孽,你且重说一个字,贫僧重来解说。”

    得,平四贵等的就是这,反正宋鹏此时此刻神情恍忽,任凭他怎么说平四贵都能给他驳回来,目的是要好好的消遣他一回。平四贵又说了一个“笨”字,宋鹏说这笨字,竹子打头,有头不灵活,是为笨也。

    平四贵硬说“呆”字就是笨字,脑袋都成方的了,能不笨么?

    宋鹏觉的有理。

    呵,一来二去,宋鹏的脑袋上便多了几十个圆鼓鼓的大泡,乍一看真像佛头上的圆髻。

    孙盘子让这出闹剧搞的大笑不止。

    正闹之间,杜沐晴忽地醒了,先是怔怔的呆了好久,立时奔到包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包,你狗日的混蛋,王八蛋,你他娘的不是东西,你不负责任,好,你敢扔下姑奶奶我一个人走了,好,你敢走是吧,你以为姑奶奶我不敢去阴曹地府撵你么,你不怕死,姑奶奶我也不怕,包,你小子给我记住,姑奶奶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走到哪姑奶奶跟到哪,你永远甩不掉,包,我来了……咦,宋鹏,你这头上的包是乍回事?你怎么流泪了?”(未完待续。)

079章 活着的驱壳

    杜沐晴苏醒过来。

    只见包圆委身坐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耷拉着脑袋,单手紧握辣椒肚临死前留下的肉身菩萨,那肉身菩萨变的血红滚圆,似奇似绝,然,包圆却半点生命迹像都没有,杜沐晴失望之至,一门心思求死,正欲用头撞地自尽之时孙盘子及时拦下了,杜沐晴这才缓缓留意到宋鹏脑袋上的变化,着实不明白他头上的泡怎么来的。

    阿屎瑞即便再笨,再呆,再不开明,也明白杜沐晴与包圆之间的关系,他们是一对血与火的患难鸳鸯。

    见杜沐晴寻死觅活。

    阿屎瑞慌忙伏在杜沐晴身前好言相劝,力说包圆只是暂时晕厥,并没有真死。

    杜沐晴必死之心始才稍稍稳下来,观察良久,她问:“阿屎瑞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包,真的没死”

    阿屎瑞恭恭敬敬的回:“回包娘娘的话,包小太爷无碍,小的愿用性命作保,如果包小太爷真的死驾崩了,小的愿为包娘娘赔上自已的脑袋,包娘娘,请放心,包小太爷福大命大,千秋万载,寿与天齐”

    杜沐晴听不惯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很不自在,弱弱地说:“阿屎瑞大哥,包,他活着就好,以后不用包娘娘这般称呼了,也不要再说什么寿与天齐,世上没有人能够寿与天齐,寿于天齐的人只有天帝”

    孙盘子平四贵二人齐声说:“好孙女小晴包圆真的没死,放心,放心。包圆如果死了,大伙儿也不会安安全全在这活着了。即便包圆真想死,阎王爷还不敢收哩。收了包圆的魂魄,阎王爷这辈子别想安生”

    杜沐晴噎声说:“他才没那么大的本事哩,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平四贵见杜沐晴情绪已经稳定,便宜话自然少不了说两句,平四贵笑着说:“呵,沐晴,包圆这小子能有你这么个好女朋友,值。真他娘的值唉,苍天啊,大地啊,啥时候也让老子谈这样一个女朋友额地神啊,额地佛啊,求求你们,快快赐老子一个杜沐晴式的女人吧,求求你们,快点。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只听宋鹏又一声霹雳:“呔,妖孽,哪里逃你且再说上几个字。待贫僧再来解,不信收伏不了你,妖孽。哪里走且看贫僧手上法力无边的小翻天印”

    平四贵边躲边恨恨的说:“去你娘的”

    雇佣兵静静落在佛罩上,一动不动。张六同说已求那回子将他脑瓜仁挖了出来,并未见雇佣兵头上有损伤。

    不知过了多久。佛罩外一泊浑浊不清的湖水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透过佛罩,大伙儿似乎还能看到大片球来大小的水珠,涌来浪去,却是半条鱼鱼虾虾都没见到,也没有原先见到的那些阴兵罗汉像菩萨像金刚像。大伙儿好生纳闷,那回子与张六同是如何摆脱阴兵的又如何避开那些沾之成冰的寒水珠莫非这便是半神的威力么难道洞庭湖湖底那些远古的阴兵都降伏不了回子么

    宋鹏依旧闹个不停。

    说实话,平四贵弹宋鹏头一个脑瓜锛时心劲极高,他很有把握将宋鹏的脑袋弹满肿泡,绝对与佛门中的释加牟尼像一模一样,如果有可能平四贵会顺便将宋鹏将头发一把把薅去,几十个大脑瓜锛弹下去,平四贵右手的中指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宋鹏则像个佛门斗士似的不曲不挠,斗意酣然,瞧情形不收伏平四贵这个妖孽不算完。

    平四贵心软了,他认为一直欺负宋鹏这个哥们儿也不合适,要像包圆一样高风亮节。

    只能求孙盘子再次将宋鹏打晕。

    杜沐晴明白宋鹏头上的包是平四贵弹的,当即制止,宋鹏虽然变得精神不正常,却不能如此欺负于他。

    孙盘子于心不忍,劝平四贵躲着点便是。

    呵,这下好了,宋鹏紧赶慢撵平四贵,让他重写天下奇字,宋鹏要给他一一解说,平四贵乏了,只好围着包圆周身来回转着圈躲,宋鹏紧追不舍,要诚心诚悦收伏平四贵,将他压在佛门宝莲下,十米方圆的地方,他二人你追我逃,累的气喘吁吁,平四贵差点告了饶,心下却也知道 宋鹏不是装,如果这是装出来的,那装的也太敬业了

    没人知道 这一泊湖水何退去。

    包圆没有醒的迹像。

    阿屎瑞再去摸脉像,还是似弦似革,似絮似葱,似浮似沉,似滑似涩,上中下三焦皆是如此。

    不知不觉数十个对时过去了,大伙儿谁也没察觉到饿的迹像,似乎,当初从唐古拉山出来后,包圆又进了一回六盘山,知道 在这一类神墓中根本不用备什么吃的喝的,只需多备些救生装置器械打火机烟便可。平四贵好生无聊,直到宋鹏跑累时他才敢停下脚步,远远的盯着宋鹏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口袋还有半盒烟,却没有打火机了,平四贵一急,从地上拣起两块小石子效学古人用石头磨擦起火,石头快磨没了,楞是不见火。

    孙盘子算过来人,静静站在地上,背手而立。

    孙盘子暗暗寻思,如果这几个小辈不在洞庭湖湖底,孙某一人被困于此,那怕是困上一万年,一百万年都没什么干系,可这些小辈困在这,那就有点大大的不应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活着离开。

    孙盘子又想到那种可怕的寒冰珠,想到阿碗变成的冰人,想到诡异莫测的回子,心说:“孙盘子啊孙盘子,你当年从采药人转投广日大师门下做了走地仙,为何不好好学点本领本领学好了,便不会被困在唐古拉山,也不会又一次被困洞庭湖湖底”想完,孙盘子忽地又思,自已被困唐古拉山乃是广日子杜百川黄奇算三人加害,这是真的么囚龙城不过有些上古神器罢了,不过有历代帝王的魂魄罢了,那些对走地仙人来说重要 么孙盘子想不出个之所以然,也闹不明白个子丑寅卯,很无奈的叹着气,一脸惆怅之色。

    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听“通通通”一阵打鼓之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又似暮鼓催人入帐。

    紧接着便听到阵哗之声响起,声如狂澜。

    平四贵慌忙丢下手里的石头,嘴里叼的烟都沾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孙盘子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那回子又杀回来了,还是湖水要退了,九爷,什么情况”

    孙盘子回答不上来。

    声歇之时,忽见那水冲天而起,直直离地三丈有余,怪的是,大伙儿处于肉身菩萨变幻出来的佛罩中,那泊湖水袭扰不到,外面可是漫水而过。那水忽地脱地三丈,地面却半点水星都不曾见过,最初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湖水离地,雇佣兵沉重的身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孙盘子见那水升至三丈,即时化作龙卷风,回龙洞庭湖湖底,去速甚猛,仿佛就在一眨眼间,好不神奇。

    杜沐晴平四贵阿屎瑞三人留意到,雇佣兵落在地上依旧是一动不动。靠近看时,只见雇佣兵眉毛齐的地方有一丝红印,好像真如张六同所写的那样,那回子已用秘法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去。

    阴兵不见了。

    似乎,远处上中下三层佛像又复位了。

    忽见头上的透明佛罩变的五彩斑斓,像一个巨大的人型肥皂泡沫,晃了两晃,呯的破了。

    只见宋鹏一马当先,站起来率先冲到雇佣兵面前,阔声喊:“妖孽,贫僧终于捉到你了,你在我佛金兰袈裟会上窃了金丝,修得铜皮铁骨,老衲专收你这铜皮铁骨的妖孽,看我大慈大悲千叶手”

    宋鹏骑在雇佣兵身上,啪啪便是两个大耳光。

    这亏吃大了。

    雇佣兵浑身上下铜皮铁骨。

    宋鹏看似在雇佣兵脸上狂扇耳括,实则与狂扇钢板没啥区别。

    宋鹏疼的哭了,一手摸着脑袋上的大泡,另一只肿手摸着自已的脸,大叫:“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佛主,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出家了,我要回家找妈妈,佛主,你他娘的骗人,你骗我,说我收伏这两个妖孽便许我无上金身,佛主,我根本收不了他们,老子再收下去,小命就没了,佛主,你骗人,你骗人,你许的是空饼,你让老子虔诚无比的加入佛门,却骗我,老子不玩了,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家,呜呜”宋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平四贵急忙上前,劝说:“老宋,佛主骗你,不怕,不怕,你不是还有咱哥们儿么”

    宋鹏桀桀问:“哥们儿是啥”

    忽听“咳咳”两声传来,只见雇佣兵睁开眼,从地上蹭的坐了起来。未完待续

    ...

080章 掀开脑壳

    平四贵见雇佣兵冷不丁的坐起身来,一想起狗日的不顾大伙儿安危独自逃跑的情形,平四贵心里窝的那股无名之火,立时便冲脑门窜上来了,在远处拣了块又硬又趁手的石块,摆好随时与雇佣兵美美干上一架的准备,平四贵心说:“我方有俩人,你只有一个,别说你小子铜皮铁骨,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老子也能硬生生的砸出你两个血窟窿,何况还有九爷这样的走地仙高手在旁助阵!”平四贵觉的怎么都是胜算。

    雇佣兵见平四贵搬起一块石头,对准了自已脑袋,脸上登时显出不可思议,着急忙慌的摆手放下。

    杜沐晴不说话,心里却在说:“平四贵,你打他干么?洋人爱干么干么,别理他!”

    孙盘子说:“小平,放下,你干么?三师兄离开时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别没事找事,或许憨蛋兄弟有大用。”

    宋鹏依旧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谁劝也没用。

    孙盘子的话平四贵不敢不听,只好乖乖的放下,心说:“小子,最好别有下次,下次再犯,没你好果子吃!”

    他们三人默认了雇佣兵回心转意,阿屎瑞却不依不饶,一方面,雇佣兵出手击杀了阿土,杀了这个大块头即能给阿土报私仇,同时还能除去这个害群之马,阿屎瑞认为:古来成大事者,须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包圆将来是个成就帝王大业的人,决不能心软,该杀便杀,想当皇帝,想坐天下,杀几个叛逆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便杀了,怎么杀都是道理,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谁说杀谁。谁说和谐谁,保证天下人都说不了实话,这才是治国之道。

    当然。

    孙盘子也意识到。

    阿屎瑞忠君报国之心太强,只能说好一半坏一半。

    但是怂勇主子杀人决非什么好事。孙盘子自然不会去理阿屎瑞讲的什么君国大道理。

    宋鹏有心,没有孙盘子支持,只能先咽在肚子里。

    阿屎瑞孤掌难鸣,只好暂时妥协,安心等包圆恢复后。由他老人家来圣断此事,该杀与否由包圆来决策。

    其实,孙盘子此时也号不准脉,确确实实不清楚雇佣兵现在是他们当中一员,还是纯粹被水冲了下来,但雇佣兵在水下憋气不动的本领,孙盘子认为:堪称一绝!或许真的是被那回子挖掉了脑瓜仁,但,仅仅凭着眉毛上的一条点红线说明不了什么。于是,孙盘子试探性的问:“嗨。你怎么掉下来了?这会儿没水了,你可以走了。”

    雇佣兵听了,一脸奇怪的望着孙盘子。

    雇佣兵楞了一着,随即嘴里咿咿呀呀的,用手指指包圆,又用手比划了个大圈圈放在自已胸口,又反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秀了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又咿咿呀呀的点头,随后又直不楞楞的看着孙盘子。

    孙盘子瞧的都醉了。

    平四贵拉着脸说:“操。狗日的是不是说不怕石头,来,你们让开,老子砸一砸试试。妈的,老子偏不信!”

    杜沐晴淡淡的说:“平四贵,别胡来,他说他知道包圆,想起包圆给自已取的憨蛋名字了,他狗日的秀身材是说自已是保护包圆的安全。咦?这狗日的憨蛋怎么会变好?我明明记得他当时逃的比谁都快?乍回事?”

    杜沐晴晕倒前。

    她只记的憨蛋扔下大伙儿独自攀上了巨佛,张六同、那回子后来现身的事却不知。

    孙盘子不说话,轻轻走到雇佣兵身前,闪电出手。

    平四贵、杜沐晴二人的眼睛睁的差点掉出来,仿似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

    孙盘子瞬息之间用右手抓向雇佣兵的脑壳上,只见雇佣兵的脑袋壳被掀开,从眉毛上的红线处齐齐断开,脑袋断开却没流出一滴血,脑袋里果然没有脑瓜仁,取而代之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附有一个纸团。

    宋鹏即时收住哭声,大叫:“妖孽,哪里逃?”便要往上冲。

    平四贵死死摁住了宋鹏。

    孙盘子拿出那个纸团,将雇佣兵的脑袋壳扣了回去。

    只见纸内有团黑色圆状的东西,腥臭无比,孙盘子闻在鼻子里差点晕厥,纸上还有一行正楷小字,孙盘子顺手递给了杜沐晴,杜沐晴念道:“包家小杂种,我老人家拿走了你的神卷,得得,不过,我老人家向来讲仁义,你小子即然在洞庭湖湖底能够自救,我老人家便犯不上救你小子了,张六同求我,我老人家便顺手将这铜皮铁骨大块头脑瓜仁挖了出来,得得,但我老人家拿了你的神卷不救一救你小子的血气,好像不大合适,得得,特此留一枚‘五宝大还丹’算是用神卷交换的,哈哈!包家小杂种想要回神卷,让包厚道那老杂种来,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回!”

    孙盘子听了,着实摸不清对错正邪。

    对方即然是强抢,干嘛不杀人越货呢,难道心里还有一念害怕包厚道。

    那么,留这一枚“五宝大还丹”啥意思?

    杜沐晴喃喃自语的说:“包,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杜家,你很可能不会到这洞庭湖湖底来了,也就不会将这祖传的神卷丢了,唉,没想到这人世间这么复杂,我杜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落的如此下场?”

    平四贵压着宋鹏,笑着说:“沐晴,你家那点事算的了什么?不算啥,沐晴,你至少度过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不差钱的童年,你知道从学校毕业前怎么过来的么,说出来能吓死你……”

    杜沐晴淡淡的问:“有那么严重么,你会不会夸大其词了?”

    平四贵很不齿地说:“沐晴,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一直不提我家,一直不对大伙提过去,我之前的二十年全是黑白的,我曾经很努力的想把童年变成彩色,但是,沐晴,你知道么,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我上学时,每次交学费都是父亲骑着单车去镇上粜玉米、大豆,每次我撰着那学费,感觉那不是钱,那是石头,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景时,学费照交,家里的各项支出照常,我家喝糊糊时都得数着面粒下锅,我以为考上了大学便能改变现状,但希望总在不经意间破灭,沐晴,你知道么,当我听到走地仙能发大财时,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激动么?我从来没想过什么良心谴责,根本没想过什么道德伦理,反正先人宝贝埋着也是埋着,不如让老子大大的发一笔!”

    杜沐晴正想说什么。

    孙盘子打断了:“小平,走地仙多数都是如此走上这条道路的,广日子师父说过,古时,鼠儿仙老祖也是出于某种原因才开创走地仙的行当,说起来都一样,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吃不上安稳饭,就顾不上腚的事了!”

    杜沐晴问:“九爷爷,这东西敢让包圆吃么?”

    孙盘子说:“料想那回子也是成名的人物,孙某虽然孤陋寡闻,却感觉他不至于会对小包这个晚辈下毒!”

    孙盘子说话间将那颗腥臭无比的“五宝大还丹”送入包圆嘴里。

    只听包圆喉咙一声闷响,那药入嘴即化。

    阿屎瑞兴奋的大叫:“醒了,小包爷醒了,古来成大事者皆是天命眷顾,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养,长而敦敏,成而登天!小包爷命运多舛,却是大命之象,这是君临天下之风,这是亘古一帝之范!”(未完待续。)

081章 危险来临

    包圆醒来固然是好事,但,平四贵委实听不进去阿屎瑞那种漫无边际的大吹法螺之说了 ,听在耳朵里极像不着调的扯皮话,平四贵笑着说:“阿屎瑞,行了,行了,别继续整你那一套没用的道理了,听得老子耳朵起毛,你是在力劝包圆复辟么?呵,你小子知不知道现在是社会主义特色,虽然很大程度上沿用了**,却不能……”

    忽听杜沐晴喜兴兴的叫:“九爷爷,包,睁眼了,看来那回子留下的药确实管用!”

    平四贵当即把训阿屎瑞的话收了起来,急忙走过来,问:“包圆,要紧不?不不不,要紧是肯定的,你小子还能动不?能动的话,给老子动一个,笑一个,乐一个,快点,快点,好让大伙儿安安心。”

    包圆微微睁开眼。

    良久良久。

    包圆这才看着杜沐晴,断断续续的问:“小晴,咱们是在阴曹地府重聚么?不,应该不是,酆都大帝、阎王爷管不到洞庭湖湖底,咱们死后魂魄要永远留在洞庭湖湖底了,唉,命啊,这是命啊,连轮回的资格都没了!”

    杜沐晴含着眼泪说:“包,咱们没死,没死,咱们还活着,老天爷可怜咱们,咱们都活下来了!”

    孙盘子纠正:“好孙女,你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对,不是老天爷可怜咱们,是小包救了大伙儿的命,关老天爷屁事,老天爷向来不长眼,老天爷若是有眼的话,怎能让小包受罪呢?我看这老天爷不靠谱。”

    平四贵大是赞同,当即附议:“对对对,九爷这句话说的真是对极了,依我老人家看,老天爷就是没长眼,好人命不长,坏人万万年!”说完。平四贵环视一圈,继续摆龙门阵:“唉,说起来真他娘的生气,我之前跟大伙儿讲过。我那初中同学崔铁胜的保时捷卡晏报废了,知道后来乍样了么?那孙子第二天立马换了辆玛莎拉蒂,就算崔铁胜他爹是个局长,能买的起玛莎拉蒂么?很明显,老天爷不开眼。那号人乍不让雷劈死,蚊子盯死……”

    杜沐晴见包圆醒了,脸上的笑也多了,她笑着说:“平四贵,你知道么,你想问题角度很极端,有明显的仇富心态,这么想是不对的,你同学过的好,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而不是把自已心里的嫉妒无限放大!”

    平四贵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是无党派人士。

    杜沐晴的理论。

    平四贵坚决不苟同。

    平四贵当即回枪反击,规辩说:“沐晴,你虽然变成了无产阶级,好些事好些理都还没有瞧明白呢。就说我那初中同学崔铁胜,他狗日的如果不拼爹,不收黑钱,靠自已的智慧、勤劳开上了保时捷、玛莎拉蒂等等名车,我平四贵凭啥不服人家,没有道理嘛。可他明明是靠拼爹,靠拼特权,靠拼黑钱,老子凭什么服气。老子一千万、一亿万个不服气,最好别让老子再次拥有那种大愿,老子咒不死他才怪哩!”

    包圆弱弱的说:“瞧你那点出息!”

    平四贵哈哈大笑,说:“包圆,你来分析分析,老子说的对不对?”

    包圆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的说:“你说的固然对,可,不够,响鼓得用重锤,崔铁胜算老几,他爹只不过是个狗屁局长,一个正处级,你小子如果再有大愿,干么只镇对崔铁胜一个,瞄准大官,直接往十八层地狱里咒!”

    平四贵点头说:“行,够狠,还是你的想法有创意,不过,很对的不行不行!哈哈!”

    孙盘子望着包圆。

    只见包圆服下那“五宝大还丹”确有大还之象,脸色红润,吞吐有象。

    孙盘子一脸惊奇的说:“厉害,厉害,那回子的本领果真厉害之极!那颗‘五宝大还丹’疗效显著,你们看包圆这才服下一刻,面上已有红润之象,醒来之后说第一句话时断断续续,这会儿成章成句的话都不带喘,呵,你们再看,他脸上的肿都消了,不简单,不简单,那回子本领果真不凡,就是不知有没有副作用……”

    宋鹏抢在话尾,极其不齿,很不情愿的哼:“那点破本领算什么?算什么?我佛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我佛虽然骗了我,但,佛法弘大,源远流长,那些欺天之法怎可在佛前卖弄,萤火之光能与皓日争辉么?笑话!”

    “唉,老宋还是这样,唉……”包圆看着宋鹏,无奈的摇头。

    “启禀小包爷,阿屎瑞有话要说,此事关系重大,要紧的很,务必请小包爷及时做出圣断!”阿屎瑞大模大样整了整衣冠,上上下下惮了一通灰,恭恭敬敬的伏在包圆面前,瞧着像一个拍马屁的资深老手。

    “阿屎瑞大哥,你干么?快起来,别跪,别跪,怪他娘的费膝盖!”包圆有点不好意思,着实闹不明白,阿屎瑞啥时候又学会逢人便跪的本事,难不成秦人教化里有这样一条:膝盖老不值钱了,见人就跪才是上上之策?

    “小包爷,洞庭湖湖底乃多事之秋,处处蛰伏危机,路路惊雷暗藏,可谓险中之险……憨蛋于危急关头、生死存亡之际舍主而去,不顾大义,不念忠仁,不顾廉耻,贪生怕死,不杀不足以平君恨,不杀不足以正典,不杀不足以立国,不杀不足以立法,不杀不足以泄世恨……小包爷,阿屎瑞斗胆提议,就地将憨蛋五马分尸,以正肃清!”

    “阿屎瑞大哥,快起来,别说那打打杀杀的话了,现在不流行!”杜沐晴忍不住笑了。

    “包娘娘,小包爷将来想要成就大事,如是这般纵容部下,天下无法,人人不伏管教,实难开创大业!”

    “噗~”

    平四贵喷了,被阿屎瑞雷倒了。

    “阿屎瑞,你小子知不知道……”

    平四贵立时把话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他想说:“你小子知不知道当过皇帝的人都落了个什么下场?都他娘的在囚龙城关着哩,天天挨打,日日受苦,收起那套复辟臭理罢!”平四说不出来,只好换成:“你知不知道现在世上,人人都是皇帝,谁也不能决定谁的生死,没有君王一说,有总书记、总统、酋长、秘书长等等……”

    阿屎瑞不乐意。

    他认为世上怎可能没有帝王。

    始皇大帝之前还没有皇帝,只有皇权集中,天下才能井井有条,才能千秋万载,才能长治久安。

    包圆脑子转的快,他并不像平四贵一样与阿屎瑞硬抬杠,没必要耐着性子对阿屎瑞解释天下之道,包圆自在心下说:“哈哈,老子有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哈哈,好事,好事,更何况他的封建思想已经固化在脑子里,他将老子视为君王,老子何不顺水推舟呢,哈哈!”包圆立时满脸堆笑,说:“阿屎瑞大哥,憨蛋的事别提了,别说是他了,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说他应该选择一个人逃跑活下来呢,还是一大帮人搂在一块死,很明显,逃掉一个人是一个人,那种情况怪不了他,不用杀他,让他自已羞死不好么?”

    “这……”阿屎瑞无语。

    “阿屎瑞大哥,快起来,以后别跪了,咱不兴这套,出去让人看见了,还以老子干啥缺德事了。”包圆说。

    “阿屎瑞,起来,别跪了!”

    孙盘子见阿屎瑞动不动便对包圆下跪,虽然陌不相干,却使孙盘子想起了当年,杀父大仇虽然随着时间冰释。这跪却是孙盘子心里永永远远的痛,如鲠在喉,孙盘子曾无数次夜里叫醒自已,拍着胸口问,当年父亲袁明晏在丹地被安红旗强行殴打、强行灌下毒药。迫于安红旗、杨支元,杨红伟、暴红伟、韩红星等人编织的势力网下死去,孙盘子痛声质问自已,为何要到丹地衙门前去跪桂正平那个狗屁县长呢?如是青天做主,跪便跪了,眼泪流尽,只能身陷囹圄,最终落入深山,想到这里,孙盘子一把薅起了阿屎瑞。

    阿屎瑞好心好意,反倒吃了一鼻子灰,心说:“太过仁慈了,你虽能成大事,然,尚需磨炼,这天下是建立在剥削、杀戮、强抢毫夺、不择手段上的,你如果想上位,首先要学会心狠手辣。莫要担心后世之人评说,不怕,历史属于胜利者的,你君临天下,怎么痛快,怎么高兴,史官才敢怎么记,只有你上位是真实,剩下有真的么?”

    忽听“轰轰、啪啪、哗哗”之声传来,平地三颤。

    一波初平,一波又起。

    杜沐晴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要地震了?包,快起来,咱们快离开这洞庭湖湖底!”(未完待续。)

082章 高僧

    包圆手心的血早已止流,肉身菩萨也不像蘸过、烤过、增色过的血一样红彤彤了。包圆听到情况有变,慌忙将肉身菩萨揣入怀,心说:“给祖宗丢脸了,祖宗传下来的神卷让人抢走了,妈的,挨千刀的回子,别让老子撞见你狗日的,老子定要活活扒皮了你!”已经失去一个宝贝,如是再将辣椒肚留下的骨宝丢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刚离开。

    只听身后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甚是激烈。

    大伙儿走出百余个大步。

    约莫安全了。

    孙盘子这才停下脚步来回头张望,这一回头,孙盘子立时便楞了。

    只见那尊巨大无比的参天大佛,似金似铜的外壳尽数散落在地,貌似大伙儿迟上一时半刻,立马会被巨佛身上落下的东西砸成肉饼,孙盘子默默念了一声万幸。抬头再向上看,更是令孙盘子吃惊不已,肥头大耳、圆胸肥肚的参天大佛外壳落尽,露出一个清瘦无比的巨佛来,不过,非铜非金,非泥非塑,非器非陶,非木非脂。

    孙盘子奇声说:“小包,快看,好奇怪!”

    包圆见了,忍不住大声咧咧:“哇塞,这是传说中的佛中佛?”包圆远远望了好半天,心下感觉有点像,可又不敢胡乱断定,问孙盘子:“九爷,怪了,怪了,老子乍看这尊瘦佛都像是活人,不过,肯定是死的,这么大的活人也不可能被塑在这,肯定是死的,要么是工艺做的好,好神奇!咦,九爷,你看上面像不像个人?”

    “啊!没错,没错,是人,是人。不仔细看还真他娘的看不出来!”平四贵也发现了。

    那尊参天瘦佛人中处,似乎有一人倒挂在上面,相距甚高,仅仅从外型上看有点像人。具体是不是说不好。

    “啊!九爷爷,你快看,佛脚下有啥东西,好像是怪物。”

    似金似铜的外壳落下,黄尘滚滚而起。那些烟尘散去后,杜沐晴猛的一眼瞧见,巨佛脚下踩着一个怪物,那怪物模样铙是狰狞,如果当初在祭台上的怪物称为恐怖,那么这个怪物,可以定义为恐怖祖宗!

    忽然之间,平四贵松开了宋鹏,独自一人径直朝怪物走了过去。

    刚走出十余个大步。

    宋鹏跳着高急步撵去,横在平四贵身前。伸手便朝平四贵脸上狂扇两个大耳括,大叫:“妖孽,贫僧早知你贼心不死,如今见了万恶之源,是不是想唤醒心底的邪恶,待贫僧用佛主赐下的金钵收了你,咦,我的金钵呢?”

    “平四贵,你干么,快回来?”包圆嘶声大喊。

    平四贵刚迈脚时。包圆心里还在寻思,难不成平四贵发现了金子?难道张六同真给老子留下金佛了?老子丢了神卷,得了金佛,算是打平了。包圆急急忙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狂扫了百十来眼。压根没看到哪有金子。包圆心里不由得判断,地上散落的东西便是金子,却又疑惑不定,即便真的有上万吨,怎么带走?

    杜沐晴说有妖怪。

    包圆猛的意识到,平四贵这小子是不是将妖怪错看成金子了?狗日的不怕么?

    “小平。快回来,那东西不善,不要靠近。”孙盘子也意识到危险了。

    孙盘子的声音刚落,只见上面轻轻落下一物,那物像树叶一样在半空里转着旋,打着圈,轻轻落在地上,落在平四贵面前。包圆见了,眼睛差点瞪圆,那是什么物什,分明落下一个人来,而且是个瘦的不能再瘦的僧人,那和尚腰上裹着麒麟皮一样的东西,瞧的包圆、杜沐晴、孙盘子、阿屎瑞四人惊讶不止。

    平四贵好像没将那人放在眼里,似乎根本不理会对方如何落在自已前面,他一把甩开宋鹏,大步前行。

    孙盘子大声问:“你是谁?”

    对方却款款反问:“你们又是谁?神卷可是你们的?谁是包家之人?”声音不大,却是纯正之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包圆听了,这才慢慢的回过味儿来,脑子里猛然寻思:“对方是个大活人,腰里裹着麒麟皮一样的东西,莫非那是老子的神卷?难道眼前这个人从那回子手里夺了回来,对方知道包家,依着我家老祖包厚道的大名,估计能拱手将神卷还给老子!”想到这里,包圆大声说:“前辈是谁?神卷是我的,我是包家人,包厚道是我老祖!”

    平四贵大步前行。

    忽然之间,平四贵像是撞在什么东西上。

    平四贵用身体猛的去撞,只听哐哐哐的声音传来,却看不见平四贵到底撞到了什么。

    宋鹏大叫:“妖孽,休……”

    后面的话没等讲出来,被那人定在当场。

    包圆、孙盘子、杜沐晴三人大惊失色,如果说那回子半神修为,眼前这个人何等修为?

    阿屎瑞从一开始就没搞清楚佛是什么,他脑子里没有佛的概念,从来没有见过寺庙,更没有见过脑袋上不留头发的出家人与佛像。当年,阿屎瑞等人奉秦始皇密旨进入洞庭湖湖底后,阿屎在这见到许许多多没头发的佛像,不光阿屎瑞一人奇怪,同行的人全都奇怪。先秦之时,对蓄发之事尤为看重,甚至将头发视为性命,如果谁谁某某被别人剃光了头,比杀了自已亲爹还严重,阿屎瑞不理解圣迹中的石像为毛都没有头发?

    只听那人淡淡的说:“你是包家人,好的很,好的很!”

    包圆弱弱的问:“前……大和……大师您是?”

    包圆原本想称呼对方前辈,顿时觉的不大合适,大和尚说了一多半,又硬生生咽回肚子改成大师了,虽然连续两次叫错称呼,但,话里话外满满的全是恭敬,半点水分都没有。包圆对回子印象不好,对和尚也不好,但包圆在五台山山下碰到一个和尚奇人,那便是顺治老皇帝派的大和尚,那大和尚用泥猴消去了自已沾上的邪术。

    那人款款解下腰里的神卷:“这东西已归了包家,自当由包家人妥善保管,小施主,拿好!”

    孙盘子好生不明白。

    当初,那回子曾经在佛罩上显身出来,写下有本事让包厚道来取神卷的话,应张六同之意顺手将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出来,换成石头,这是何等的本领,能将人脑瓜仁挖去而不伤害性命,与神有何区别?却不想,那回子硬生生抢走的神卷,此时反而落在这个清瘦无比的和尚手里,什么情况?孙盘子懵了。

    难不成,那回子带神卷离开时遇到了这个和尚?

    还是说,保护包圆的童圣所变。

    孙盘子单手作礼,客客气气的问:“在下孙盘子,乃是一介走地仙,师承广日子,敢问大师是何方高人?”(未完待续。)

083章 很难想明白的时空颠倒

    包圆在杜沐晴的搀扶下,大步上前,从那和尚手里接过神卷,实心实意说了句谢谢。

    近距离看那和尚,那和尚年纪约莫五十岁向上,颧骨极高,瘦骨嶙峋,腰板挺的笔直,七绺灰白相间的胡须,不长、不浓、不密,脏而不乱,粗布麻衣,倒穿着僧鞋,素而不贫,极似大伙儿早先见到的金身佛壳。

    包圆不解地问:“大师,我这神卷乍到了您手?”

    那和尚笑着说:“包厚道禹山龙舌口得到一张惊世神卷,上面标注了天下龙脉所在,配以蝌蚪天书标著,此神卷辗转落入贫僧之手,阿弥陀佛……包施主,你可知道这神卷真正的秘密所在么?”

    孙盘子见那和尚其貌不扬,但,说话甚是中听,虽然没回答自已叫什么。

    孙盘子却不敢造次。

    包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大师,您能说说么?”

    那和尚双手作礼,缓缓的说:“神卷之秘,包施主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知道并非好事,不知道并非坏事,知之不得善,不知不结恶,愚而生福,笨而生智,包施主乃大福大寿大贵大荣之人,阿弥陀佛!”

    包圆好想说一句:“老是阿什么、弥什么、陀什么佛,什么乱七八遭的,能不能说点让人听懂的话?”这一想法立时从脑海里飞走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当初,包圆在心下暗暗骂了那回子几句,那回子明察秋毫,眼前这和尚虽然将神卷还给自已了,人家能从回子手里抢来,本领修为必定在回子上,心里的腹腓怪话能藏的下么?

    阿屎瑞大喝:“大胆,见了小包爷竟然不思下跪,天威何在?君威何在?小包爷,待我上前诛尔九族!”

    杜沐晴慌忙回头说:“阿屎瑞大哥,别胡说八道!”

    孙盘子喃喃自语的说:“这位大和尚是当世高人。还给小包神卷,即便要跪也该由小包来跪,祖宗留下的宝贝得以保全,给人家跪一个是理所当然。不像我。父亲被人活活打死,跪县衙,却被投入黑牢,唉……”

    那和尚仿似对他们之间的打挥插科,全然不理。只听那和尚又说:“包施主,神卷已在吾手几十年,贫僧一直在洞庭湖湖底等候包家人来取,总算等到了,如今物归原主也算功德圆满,阿弥陀佛!”

    他这句话当真非同小可。

    大伙儿尽皆骇然。

    孙盘子、杜沐晴、包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下均是莫名其妙。

    包圆楞了一着,当即着急忙慌的打开神卷查看,要看看这张神卷是不是自已那一张。那和尚说神卷在他手里已经几十年了。他持神卷在洞庭湖湖底等了几十年,就是要还予包家,天哪!几个情况?神卷不是刚刚被那回子抢走了么?怎可能落在和尚手里几十年?包圆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几十遍,唯一能证明和尚还给自已的神卷便是祖传的那卷,是包圆当年曾经剪过一角,如今那一个缺角确确实实存在,不过,故事听的骇人之极。

    “大师,您怎么得到这张神卷的?”包圆止不住好奇。

    “此事说来话长……”

    那和尚慈目望着孙盘子,笑着说:“我一看你左手便知。你应该就是当年的孙盘子,你记得我么?”

    孙盘子大是一怔,心说:“什么?这和尚认识孙某?他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他如果知道我,想必知道孙某抵死不入圣国会的美名了!”从那和尚还包圆神卷来看,是友非敌,孙盘子当即走上前,客客气气的说:“孙某眼拙,着实想不出前辈是谁。还望前辈能够明示,孙某当聆听前辈教诲,不胜荣幸!”

    那和尚微微一笑,说:“是了,是了,你不记得我,不奇怪,但我记得你。”

    孙盘子脸红了,难道自已在唐古拉山被困几十年,是非恩怨分不清也就罢了,是熟是陌也分不清了么?

    杜沐晴心说:“难道这大和尚与广日子是朋友,所以才认识孙盘子?”

    那和尚一脸正色的说:“包施主,神卷是从你手上丢失的,以后要好生看管,下次如是落在别人之手,恐怕不会有人再好心还你了?这宝贝,万不可交由心术不正的人,否则天下大乱!”

    包圆绕是莫名其妙,好半天捋不顺始末由来,磕磕绊绊的问:“大师,我有点糊涂了……我们几个人来到洞庭湖湖底,原本便是依靠神卷,我们自打进来,走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间歇,途中顶多喝了口水、抽了口烟、谝了几句废话什么的,大师,几个小时前……前这神卷被一个蛮不讲理的回子抢走了,怎可能落在您手几十年?我懵了,大师,能详细说说么?”

    那和尚说:“包施主,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但神卷确实在我手上几十年了。”

    包圆心说:“那,老子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哩?”

    杜沐晴更说不出话了,越来越扑朔迷离。

    那和尚说:“包施主,至于这神卷是如何落在贫僧手里的,贫僧只能告诉你,此乃童圣与天痴老人一同交予我上的,算起来足足有七十多年了,洞庭湖湖底一天抵十五天,嗯,不错,不错,足足有七十多年了……”

    孙盘子更加奇怪了,止不住问:“大师,您即然知道并且认识孙某,想必孙某的三师兄张六同也认识,他与一个半神修为的回子,之前曾经抢了这张神卷的人离开了,大师,这事发生在刚才,您见到了么?”

    那和尚笑着说:“你们讲的事贫僧不大清楚,不过,难说的很,或许有可能,这世上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他指着巨佛脚下散落的那些似金似铜的外壳,说:“我在巨佛中呆了几十年,与世隔绝,每隔三十年洞庭湖湖底便会发一场奇洪,金佛上的金壳便会蜕去一层,我便得见天日一回,至于外面的事,贫僧一概不知。”

    包圆心说:“这么说,你并不知道那回子抢走老子的神卷了,而,这张神卷并非从那回子手里抢回来的。天哪,难道神卷有两张?什么情况?”包圆立马将神卷铺在地上,仔仔细细又看了好久,怎么看都像自已那张,丝毫不差,究竟怎么回事?包圆脑子里越来越乱了,一脑袋糨糊。

    杜沐晴望着宋鹏、平四贵二人,客客气气的说:“大师,那两人是我们朋友,可能在洞庭湖湖底中了邪,我知大师本领高强,能不能出手救救他们,让他们二人恢复正常,感激不尽!”

    包圆当即说:“是啊,大师,救救他们吧!”

    那和尚淡淡地说:“他们俩没毛病,无非在特定的情况下见到了自已前世今生,没什么奇怪,只有让他们看到自已生前喜欢的物件,便会醒过来,恢复正常!”说完,那和尚指着宋鹏说:“这位小施主,前世是个受尽折磨的小沙弥,在襁褓中便被人丢在了寺门外,同门师兄弟皆称他为门外野种,他觉的自已特别委屈,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啦,吞佛珠而死,这一世被安排到棚户区投胎,在洞庭湖湖底他的隐性佛念,很容易被激发……”

    “另一个呢?”包圆指着平四贵问。

    “他,他的前生是个刺猬,常常以为自已有一身利刺,天下无敌,甚至连老虎、豹子、狗凶熊都不放在眼,他死后在地府得罪了鬼差,无有钱银打点,原本是要转世为一只画眉,却让鬼差硬生生的披了张人皮,永永远远受火烛鬼压榨,善哉,善哉……巨佛脚下本是一尊上古邪神,这上古邪神虽然被无上**压制动不了,却有一种莫名的远古召唤力,凡是受火烛鬼压迫,都会受到召唤,身子会不由自主向前……”

    “这么说,我们没有受到火烛鬼压迫?”包圆暗暗庆幸。

    “不不不,你们不是没有受火烛鬼压迫,而是有人冥冥之中斩断了上古邪神对你们的召呼!”(未完待续。)

084章 语出惊人

    包圆越听越糊涂。

    冥冥之中斩断上古邪神召唤的人是童圣么?

    这件事并不算奇怪。

    怪的是……

    包圆始终都没有捋清,神卷明明被那回子抢走了,这和尚却说他已经在这等了七十多年,吭爹的节奏么?还是把人往懵绕?包圆捋不顺这中间的理,干脆不去想了。好比如有人说自已耳朵好舔,这些不通道理的事,犯不着细细列公式求证,包圆问:“大师,不知如何称呼您,日后如果我家老祖包厚道问起,我也好有个交待不是。”

    那和尚笑着说:“出家人四大皆空,无名无姓,活着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孙盘子竖起大拇指夸赞:“大彻大悟!”

    那和尚说:“孙施主言过其实了,大彻大悟的人并非贫僧,身后这尊大佛,他才是大彻大悟!”

    包圆奇问:“大师,这尊大佛只不过是尊塑像,只能说做的惟妙惟肖罢了,一尊塑像怎么能说大彻大悟呢?”

    那和尚问:“包施主,你在神卷上看到了什么?”

    包圆刚才只顾检察神卷是不是自已那张,光顾着留意上面一些标志性东西,至于神卷上显现的内容却没有怎么去留意。这会儿再看,神卷上显示的仍旧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只不过那佛已非金身,却是肉身,脚下还踩着一只不知名的远古奇兽,包圆奇怪的问:“大师,您在这这么多年,洞庭湖湖底的秘密就是这尊大佛么?”

    杜沐晴看着参天巨佛下的怪物,问:“大师,如果……如果那怪物真的是一个远古邪神的话,我想,这洞庭湖湖底的秘密应该就是此了,三十年便会蜕一次金皮,那就是说很快就会重新长回去。”

    “女施主,说的很对。确实如此!”

    这似金似铜的外壳的确会重新长回去。

    包圆看着神卷,失望地说:“好像有点上当了,我们之前进唐古拉山、六盘山,那两处圣迹比起洞庭湖湖底来不知神秘多少倍……”包圆自言自语完。又问:“大师,我们想离开洞庭湖湖底,是不是上这佛身上?”

    那和尚说:“想离开洞庭湖湖底,上到大佛上便能看到,大佛背后有条秘道。两扇门,镜分阴阳……”

    大伙儿听到这里,全都惊奇不已:“这是不是又兜回去了,辣椒肚不是死在镜分阴阳的巨门后了么,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分阴阳的门?什么情况?”

    只听那和尚继续说:“你们万不可小瞧了那两扇巨门,其中一扇巨门是通往忉利天宫,另一扇门则是通往过去、未来,听起来是两扇门,实则是一扇门,要去到哪里都要随个人心思而定。能否抛下大千红尘!”

    包圆心说:“乖乖,到底是一扇门?还是两扇门?乍他娘的这么邪哩?”

    孙盘子笑着说:“小包,不管怎么说,你这神卷失而复得,总该好好谢谢大师才对。顺治老皇帝、三糊涂等人全都让咱们来洞庭湖湖底阻止张六同救人,咱们却阴差阳错的帮他把人救了,我看咱们还是趁早离开为是。”

    杜沐晴也觉的是,应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和尚听了,淡淡的问:“孙施主,行痴大师身体还好么。你们见过他了,他还在五台山么?”

    包圆正想问行痴是谁。

    杜沐晴接过话来说:“大师,我们并没有见过行痴大师,行痴大师只不过派了一个大和尚救过包圆一回。行痴大师在不在五台山,我们也不知道,至于行痴大师的近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那和尚问:“行痴大师为什么要求包施主,他怎么了?他这种阴阳体质的人,一般的邪崇近不了他身。”

    包圆认为:这个不知名的和尚能将神卷送还自已。那就是个好和尚,于是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说自已如何如何在六盘山见到绝世天剑,又染上那不知名的邪门画技、念力,被顺治老皇帝派来的大和尚用泥猴化去了。

    那和尚说:“看来行痴大师也卷入这次风波之中了,该是了结之时了,要想好,须是了!”

    包圆听的不明就里,问:“大师,卷入什么事了?”

    那和尚摇头说:“不可言,不可言……”

    忽见阿屎瑞走上前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和尚,突然指着他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想不起来了,但我绝对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包圆笑着说:“阿屎瑞,你当年带着天帝宝玺进来,也是第一批进入洞庭湖湖之人,你们三个人在这呆了两千多年,进入洞庭湖湖底的哪一个人你没见过,可能你确实见过大师,也难怪,你记忆不好,不用大惊小怪的。”

    那和尚淡淡的问:“你怎么改名了?阿屎瑞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包圆呵呵一笑:“不才,正是在下,阿屎瑞的名字是老子给他取的,大师,有啥不合适么?”

    那和尚笑着说:“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无关轻重,贫僧知道他并不叫阿屎瑞,他叫……”那和尚说到一半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看着阿屎瑞说:“阿屎瑞,你决定跟随他们么?你想明白了?你终于得到了开脱!”

    他这番不明就里的话。

    大伙儿听的是糊里糊涂的。

    大伙儿均在心下想:难道当年和尚进来时,也曾劝过阿屎瑞跟随自已,没有劝成功,所以才会这么问?

    忽听阿屎瑞失声大叫:“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这样子,你脑袋上的头发哪去了?天哪?我们都以为你带着天帝宝玺离开洞庭湖湖底了,你怎么还在这?天帝宝玺呢?怪不得,怪不得,你还在这,你没有完成始皇大帝交给咱们的密旨,怪不得始皇大帝会失败,都怨你,都怨你……”

    阿屎瑞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包圆、杜沐晴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啊!你……你就是二千年前带天帝宝玺进入洞庭湖湖底之人,史书里有记载,有位老人在洞庭湖湖边将传国玺还给了祖龙秦始皇,你怎么还在这?你还给秦始皇的是什么?”

    那和尚微微一笑,说:“包小太爷不愧是包小太爷,脑子转的很快,不错,不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当年确实是贫僧带天帝宝玺进入洞庭湖湖底禁地,洞庭湖湖底一年,外界十五年,我的确将天帝宝玺还给了秦始皇……”

    杜沐晴问:“这么说,秦始皇当年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和尚淡淡的说:“我当年带天帝宝玺进入禁地后,发现参天巨佛的秘密,我离开了洞庭湖湖底,正欲向始皇大帝交差,不甚想走错了门,进入了忉利天宫,这才明白佛门真谛,诸佛对贫僧说,天帝宝玺乃是天帝之物,佛人切不可卷入天帝这个周期的天人五衰之中,说天帝之物不应该出在忉利天宫,如是将天帝宝玺留在忉利天宫,说不定天帝会怪罪,诸佛将我重新送入洞庭湖湖底,我将天帝宝玺交还祖龙时,已是花甲之年……”

    包圆听的汗流不止,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那和尚。

    只见与个破落户没什么区别,唯独是脚下那双鞋,却是反穿着。

    包圆又问:“大师,阿屎瑞曾说,当年始皇大帝让你们带天帝宝玺来此,是想释放这远古邪神,统一人道,这远古邪神还在这里,你为什么没有释放?你没有完成任务,怎么又将天帝宝玺还给了秦始皇?”

    那和尚淡淡的说:“这远古邪神不能放,他们都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如是放了出来,休说这个周期了,恐怕天界也永远宁日,然而,天帝宝玺却是天帝故意投下人间的,其真实目地无人得知,不过,不过曾经有人猜到了天帝宝玺的真实用途,也不知天帝宝玺现在究竟在不在秦陵了?”

    包圆问:“谁猜出来的?”(未完待续。)

085章 重现当年景

    那和尚笑着说:“当然是你家老祖包厚道,咳咳,包厚道是位奇人,奇人中的奇人!”

    包圆听了那和尚赞赏的话,心里怦然有些飘飘,像是大白天在路边拣了几百个金元宝便宜似的,心说:“我家老祖包厚道不用说,肯定本领通天,是啊,是啊,我家老祖包厚道能为张六同安眼珠子,有啥不行的,咳咳,老子只要及老祖半点本事,决不会让回子把神卷抢走无招架之力,狗屁回子,等着,老子终有一天扒了你的皮!”

    孙盘子心下不大关心这和尚到底是不是当年带天帝宝玺进入洞庭湖湖底禁地,又成功离开洞庭湖湖底的人,也不关心神卷的秘密与天帝的意图是啥,只是感觉这和尚不一般,虽然说话有些遮遮掩掩,却没什么坏心眼。

    孙盘子绕是不解。

    神卷究竟是如何移形换位的。

    再问下去。

    老和尚还是那句话:“不可言,不可言……”

    杜沐晴望着定在当场的宋鹏,以及在前面声声轰轰虚撞不停的平四贵,用祈求的口气说:“大师,您是当世少有的高人,我们那两个朋友中了邪,大师可不可以救他们一救?大师如是大发善心,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那和尚说:“佛人心怀悲悯之心,救他们理当自然,也是应该。”

    他说话间,张开双臂。

    只见宋鹏、平四贵二人齐齐脱地飞起,呯的一声,二人重重的对撞在一起。

    包圆瞧的心惊肉跳,那和尚口口声声说救人应该,却拿平四贵与宋鹏二人实锣真鼓的实撞,这是吭爹么?包圆心说:“妈的,这是救人还是他娘的杀人?世人哪有这种折磨人的救法?不要说他们二人是血肉之驱,就是金钢不坏之身,按这种撞法,不撞断几十根肋骨才怪哩。说不定他二人的脊椎骨都撞散了,操!”

    杜沐晴见了,啊的一声捂上了嘴,心说:“不该求那和尚救人的。他哪里是在救人,明明是在杀人!”

    他二人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

    包圆、杜沐晴二人心里清楚,孙盘子的本领再高,也万不是那老和尚的对手。即便老和尚出手结果宋鹏、平四贵二人的小命,那也是白给白送,大伙儿只能干瞪眼着急,半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平四贵、宋鹏二人在半空猛的一撞之后,缓缓置地,各自大大喷出一口血。

    孙盘子率先来在二人面前。

    平四贵、宋鹏二人缓缓的睁开眼,彼此怔怔的相望,眼神里均是诧异之色。

    哪料,宋鹏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侃侃问:“平四贵。你狗日的乍了?脸乍肿了?哪个王八蛋胆子这么大敢扇平爷耳光?活不耐烦了么?哈哈!哈哈!咦?老子头上乍这么疼哩?咝,老子头上乍这么多泡?谁打的?”

    平四贵半气半乐的说:“妈的,肯定是包圆那小子搞背后偷袭,老宋,削他!”

    宋鹏不停地揉着头上鼓鼓肿肿的几十个大泡,神色幽幽的说:“不对,不对,包圆是咱好哥们儿,说不定是张六同那老王八蛋打的,咦。九爷,张六同那老家伙儿呢?他狗日的是不是打完老子跑了?这秃子是谁?”

    包圆、杜沐晴二人见他们恢复如常,一脸惊奇地说:“这,这……这就好了。真有这种救人法子?”

    孙盘子回过头来恭恭敬敬的说:“多谢大师相救!”

    那和尚双手合什,悠悠淡淡的说:“孙施主客气,他们二人胸中急愤甚燃甚烈,又经包施主以血换德,只有猛击猛撞才能以恶化恶,散于无形。若是在洞庭湖湖底之外此方法万万用不得,在洞庭湖湖底此法最为行之有效,佛人是为普度众生而来,不看僧面,也得看包厚道佛面,救人自是该该,孙施主不必言谢!”

    包圆问:“大师,您要继续在洞庭湖湖底呆下去么?要不,随我们一起离开吧。”

    那和尚笑着说:“老和尚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自然还要继续呆在洞庭湖湖底,包施主,咱们日后有缘还会相见,那时的花日日开,人人脸上见笑,世愤会烟消云散,怒恨不会再有,天永远是朗的,地永远是苍黄的……”

    包圆心说:“操,能不能说人话,什么乱七八遭的,老子听不懂。”

    那和尚哈哈大笑,款款说:“包施主心里在想什么,贫僧心如明镜,听的到,看的见……包施主,贫僧原本认为神卷之秘包施主不要知道为好,老和尚初见包施主的第一面,便猜到你就是包厚道的后人,而且老和尚在冥冥之中也感觉到了,这些秘密由包施主来揭开,这是天理定数,包施主,好自为之……”

    那和尚说话间,身子像树叶一样轻轻飘起,缓缓倒挂于参天巨佛人中位置。

    现身突然。

    消失的更突然。

    忽听唰唰唰之声接二连三响起。

    只见散落在地似金似铜的外壳又重新复位,霎时恢复参天金佛模样,好像刚才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宋鹏大叫:“操,什么情况?老包、九爷,刚才那和尚是什么人?是神是仙还是佛主?”

    平四贵大叫:“老包,刚才乍了?老子胸口乍隐隐作疼?是不是谁打老子了?”

    包圆笑着说:“宋老啊,你记不记得当年有人曾经在洞庭湖湖畔将传国玉玺还给了祖龙,呵呵,你刚才见到的和尚就是洞庭湖湖畔将天帝宝玺还给秦始皇的人,可惜,可惜,他一句话也不多说,搞的老子稀里糊涂的!”

    杜沐晴一脸诧异的说:“奇怪,真是奇怪,包,你这张神卷之前明明被那回子抢走了,七十年前却落在这和尚手里,你有没有想通怎么回事?我越想越乱,包,你家的神卷曾经丢失过么?还是你之前拿的是假的?”

    包圆笑了笑,说:“小晴,想不明白,想它干嘛呢?老子我猜测啊,可能将屁股与脑袋的位置颠倒一下,或许能行的通,小情,你哪天猛的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然后一嘴扣在狗屎上,这事或许立马就想明白了,哈哈!”

    “你才吃屎。”

    “哈哈!”

    包圆长长叹了一口气,自从服下那回子留下的五宝大还丹,颓像一扫而光。包圆凝神看着神卷,这时,神卷上的参天巨佛仿似在慢慢消失,逐步显现出另一副景象。只见神卷上显现有两人一前一后落魄到一间破庙,一个人是道士模样装束,一个人则是长袍马褂、鼠尾鞭装扮。两人一碰头便凑在一起交流,至于交流什么内容听不到,画面是无声的,只见那道士模样人的离开后,独自倚在破破败败的土墙下而卧,另一个人则站在了树下。

    画面静止了很久。

    忽然之间,那面土墙轰然倒塌,却是一点灰尘也没沾到那道士身上。

    紧接着画面又静止了。

    继而,站在树下的那人身形开始晃动,随即树倒了,那人躲到道士身旁,凭空俯落一只大雕向那人直扑而去,那人慌忙躲闪,身形一晃,掉入一口枯井,那人刚从枯井里探出头来,凭空落下一个巨大的石碾。包圆以为那人性命即时保不住,却发现,那人以土掘方式从另一头出现了,一个佛座飞了过来,那人慌忙躲闪。

    那道士仰天大笑,绝尘而去。

    包圆暗暗寻思:“这人真够倒霉,在哪也躲不了!”

    忽然之间,包圆脑子里像过了一道闪电,猛的想起一件事来,这情形不正是孙盘子当初在六盘山讲的么,那倒霉的人是广日子么?他投奔吴三桂路上,夜宿于破庙中,碰见一个道士,天哪?神卷上怎么会显示他?

    包圆定了定神再看。

    神卷上的画面消失了,依旧是参天巨佛。

    只听杜沐晴大叫:“包,你怎么了?我们跟你说话,你怎么听不到?你不会中邪了吧?”(未完待续。)

086章 梦游

    包圆猛然间听到杜沐晴叫自已,这才悠悠的转过神来,他回过头来怔怔的望着孙盘子,心下猛思:“难不成我们的所做所为都在那道士的算计中,那道士究竟是谁?他能够将广日子耍的团团转,本领实在不小。可神卷上为何要显示当年的情景?代表了什么?那道士会不会就是刚才那和尚?”包圆迷了,刚才那和尚长的也不像那道士。

    平四贵走上前来,问:“老包,这张神卷到底是不是你家祖传的那一张?是不是被和尚掉包了,老包,你小子刚才怎么了?任凭我们怎么喊你、叫你都不答应,像丢了魂似的,怎么?你在神卷上看到什么了?”

    包圆结结膛膛的说:“没什么!”

    平四贵满怀心事的贴在孙盘子耳边,低声说:“九爷,我早看出来了,刚才那老和尚不敢为难咱们,全是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九爷的本领通天,九爷,我平四贵一门心思想拜你为师,把你这身本领好好学习学习,九爷,宋鹏脑袋上的泡,能不能帮我守秘?要不然,我这头可就保不住了……”

    孙盘子笑着说:“小平,言不由衷,你这话后才是主题吧?”

    平四贵拍着胸脯,大声说:“九爷,天地良心,我平四贵真不是说瞎话,真心想拜您为师,天地可鉴!”

    孙盘子听了哈哈大笑,捋起袖子露出左手驴臂,款款说:“小平,你可知否,孙某当年投到广日子师父门下干起走地仙,黄河渡口遇千年老鼋失去一臂,广日子师父为孙某接了条驴臂,叮嘱孙某日后如是想开宗立派,另立山门,第一条是啥?想跟着孙某学本领,可以。孙某这点微末本领尽可倾囊相授,但那一条规矩不能破!”

    “啥规矩?”

    平四贵大是一怔,心想无非是三跪九叩,插香盟誓之类。

    “哈哈!哈哈!孙某门下弟子须世世代代左臂为驴蹄。哈哈!哈哈!小平,你小子如若真的有心,待大伙儿齐齐离开洞庭湖湖底后,孙某寻一高人为你换条上好的驴臂,如何?之后再行授业大计。”孙盘子笑了。

    “啊!别别别。九爷,这么做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平四贵听到这噱头条件彻底抓狂了,心说:“老子只不过是说说,没这么严重,况且老子只想学本领,用不着换驴臂吧,换驴臂老子能娶到媳妇么?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让你把宋鹏的事说出去而已,不是拜师学艺。”

    “换!九爷,一定要把他狗日的左手换成驴臂!”宋鹏凑上来笑哈哈的说。

    自打宋鹏在伏魔地中了招。之后的记忆全都是模糊不清的,他隐隐约约记着,自已仿佛到了梦寐以求的西天大雷音寺中,见到诸佛、罗汉、尊者、菩萨、高僧,好像佛主临了还交给自已一个什么特殊使命,等宋鹏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神秘老和尚像树叶一样,倒飞上巨佛人中位置,之后便是金身碎片归位……

    宋鹏听包圆说。

    老和尚便是当年在洞庭湖湖畔将天帝宝玺还给秦始皇的人。

    宋鹏一时间几百个问道涌脑而出。

    却是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来,哑口当场。

    宋鹏稍稍一动脑子头上的泡便疼的要命。没人跟他说脑袋上的泡是怎么来的。

    “平四贵,这是好事啊!”

    杜沐晴见包圆恢复如常,神卷又失而复得,虽然来历甚是蹊跷。总归是回到了包圆手里,杜沐晴也不再去多想什么来龙去脉了,她笑着说:“平四贵,你拜在九爷爷的门下,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这一拜更是亲上加亲了,平四贵,说好了拜,可不能反悔,要是你敢反悔的话当心你的……哈哈!”

    “沐晴,你啥时候学会了威胁?”

    平四贵气哼哼的朝地下一坐,心说:“没错,宋鹏头上的泡是老子打的,让宋鹏来还老子便是了,只要不把老子打傻,打三五八七个泡泡有啥了不起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九爷,大伙儿都没事,我看,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吧,唉,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包圆留意到,阿屎瑞与雇佣兵二人一句话也不说了。

    雇佣兵不说话不奇怪。

    阿屎瑞怎么了?

    包圆走上前,看着阿屎瑞问:“阿屎瑞,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想那老和尚的事,其实,秦始皇的死不干人家什么鸟事,皇帝是凡人,也有生老病死,吃喝拉撒,隔屁朝梁!想那么多没用。”

    “小包爷,不对,不对,我们当年进来时,我记得危险重重,这里好像凶险少了很多,我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但,总觉的有点不对。你们说他离开洞庭湖湖底,将天帝宝玺还给祖龙,我怎么觉的,天帝宝玺还在这?”阿屎瑞像是在慢慢恢复记忆,他心里有恨,当年为什么不敢进入这禁地?

    包圆回答不上来。

    毕竟是一段记载,没人亲眼见过。

    包圆很严肃、很客观提出了一个质的问题,大伙儿如何才能上到巨佛上,怎么才能看到巨佛后的巨门?

    孙盘子说:“我一个人攀上去容易,若是要带人恐怕难上加难,实非易事。”

    杜沐晴白着眼说:“刚才憨蛋不是上去过么?让他上去把大伙儿吊上去!”

    雇佣兵听了慌忙摆手,叽哩咕噜的比划着,一会儿指指上面,一会指指自已脑袋。谁也不清楚他在讲什么,连杜沐晴都看懵了。

    孙盘子暗想:“难道这尊大佛除了镜分阴阳的门之外,还有别的东西,按说想要离开洞庭湖湖底确实需要攀上巨佛,可大伙儿并没有好身手,自已徒手攀上虽然问题大不,可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时间好不作难。

    忽听包圆说:“九爷,我觉得巨佛后可能有什么机关消息,说不定能将巨佛移开,它即然是一扇门,那就应该有敞开的道理,否则不就成了暗门子么,难道忉利天宫是暗门子?”

    孙盘子一想也是。

    虽然座巨佛甚是蹊跷古怪,压着一尊上古邪神,或许真的有什么机关消息能够开启,孙盘子对大伙儿说:“大家分头找,看看有什么可以动的东西没,好孙女,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别乱动,统一行动,统一听我指挥。”

    阿屎瑞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像在思考什么。

    其余人分头行动。

    宋鹏说:“老包、老平、九爷,我感觉老子头上这些大包就是机关,只要一碰全身上下都疼,妈的,这到底是谁干的缺德事?乍这么损呢?干么要找老子头上敲呢?”

    包圆不明就里,笑着说:“宋鹏,你狗日的是不是糊涂了,你小子昏倒之后像是梦游似的,拦都拦不住,独自拿起一块椎形石头,我们当时没留意,以为你小子饿了,想拿块石头垫巴垫巴,哪知,你小子直接拿石头朝自已脑袋砸了起来,幸亏我们拦的及时,大伙儿拦的迟一点,你满脸都成泡了,还说自已是刺猬转世,骨刺没了,用肉刺来补。”

    平四贵接过来说:“宋鹏的梦游算是轻度的,你们知道梦游严重是什么样的么?”

    杜沐晴远远的说:“扯,你们扯吧,宋鹏是梦游的么?”

    平四贵生怕露了馅,赶忙说:“宋鹏,你这个梦游算不错的了,你只是朝自已脑袋砸了几个泡,听说过梦游严重的么?我给你讲一个:苏联有个军事学家梦游,你猜那哥们儿怎么着,睡梦中越过重重关卡,闯入政府办公大楼里了,在领导办公室给军事委员打了个电话,用领导人的口气命令说一定要造出洲际导弹,下完命令这哥们儿又回家去睡觉了,搞的苏联军事部门全都慌了,上万人一晚上睡不着觉,哈哈……”

    包圆不落下风。

    包圆笑着说:“你们听说过没,甘肃有个哥们儿,看上一个心仪的姑娘不敢表白,夜里梦游,那哥们儿穿戴的整整齐齐跑到人家姑娘家,说是迎娶新娘回家,结果美美挨了一顿打,挨完打这哥们儿又回去睡了,第二天发现自已身上有伤,还报了警,哈哈,这案公家能破的么了吗?最后有人发现他的梦游症,成了笑话!”

    宋鹏哼着说:“我明白了,老子头上的泡是你们整的。”

    正说之间,杜沐晴远远的叫:“九爷爷,我看这机关消息,很可能在巨佛胸口的‘卍’字里,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不容易察觉的地方,你们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087章 黑谝

    归根结底,大伙儿谁也不清楚参天巨佛上到底有没有机关消息存在。

    杜沐晴突地这么一猜。

    孙盘子抬头盯着参天巨佛胸口的“卍”字出了好半天神,琢磨不定上面到底有没有机关消息。

    包圆、宋鹏、平四贵三人在原地七嘴八舌议论上了,宋鹏说,巨佛上决不可能有机关消息存在,你们刚才没看到么,巨佛外面的金封是散件组装的,老和尚在巨佛里息身,巨佛上如果有机关消息,老和尚干嘛只告诉咱们巨佛后有镜分阴阳的门,为何不直说巨佛胸口的“卍”字有机关消息。平四贵说,那是老和尚不方便直说,再说了,他可能是怕,怕咱们万一动了大佛影响他安身立命。包圆说,什么狗屁安身立命,老和尚蜗居在里面算哪门子鸟事。

    孙盘子对他们三个人的废话一句也不搀合,忽地飞身跃起,飘然贴在巨佛上,像壁虎似的唰唰向上攀。

    包圆仰头直叹:“厉害,牛逼,牛了老逼了!”

    平四贵惊奇不已,连说:“我说,咱们仨别在这瞎掰扯了,九爷不是上去了,有没有等他下来不就知道了。”

    杜沐晴走上前来,没好气的说:“我真心希望你们当中有人晕了,这样,你们的嘴就可以打烊了!”

    宋鹏让参天大佛有没有机关消息的事绕进去了,一停嘴,他立时摸着脑袋喋喋不休的嗔问:“老包、老平,你们俩给老子交待清楚,老子头上的泡到底是谁敲的?肯定是你俩干的,杜沐晴是好女孩,手劲没这么大,九爷没你们俩这么无聊,阿屎瑞、憨蛋二人不敢放肆,除了你俩没别的人,拿梦游糊弄老子,老子长这么大都没梦游过!”

    平四贵忙说:“老宋。你这可就冤枉哥们儿了,哥们儿是那种人么?”

    宋鹏白着眼,无所谓的说:“去球,正因为咱们是铁哥们儿。所以老子得专门防你们,外人反倒不用防。”

    包圆哼着说:“去你娘的,宋鹏,没有老子,你他娘的这会儿还是肉筛子呢!”

    平四贵生怕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腻乎。只要有半点与宋鹏头上的泡不挂勾事,着急忙慌的接嘴,平四贵一脸正色的说:“是啊,是啊,宋鹏,你小子手欠,你知不知道自已在那啥,叫啥啥啥伏啥地中了箭,被射成了刺猬,不对。被射成了肉筛子,老包拿命救活了你,这会儿反倒咬起哥们儿来了,娘的,老包,咱俩遇上中山狼了。”

    宋鹏找不到突破口,狠狠的瞪着雇佣兵,问:“憨蛋,老子头上的泡是不是你敲的?”

    雇佣兵一个劲的摇头摆手。

    平四贵笑着说:“老宋,老子说了。你小子头上的泡是中邪所致,不信,你掀掀憨蛋脑壳试试。”

    宋鹏啊的一声大叫,一脸不解的说:“吓死本宝宝了。憨蛋,你脑壳乍能掀开?啊!你脑袋里乍是石头?”

    包圆替雇佣兵合上脑壳,怪声怪气的吓唬宋鹏:“老宋,少他娘的疑神疑鬼,知道头上的泡怎么来的么,好。老子给你讲讲,话说你狗日的晕了之后,平四贵一路背着你,那叫一个辛苦,累的往裤裆里尿了两回……”

    平四贵听包圆说自已不辞辛苦背着宋鹏,大是得意,心说:“还是包圆的话有份量,加上雇佣兵的脑袋,这一侃成真的了。”又听包圆说自已累的往裤裆连尿两回,平四贵忍不住大骂:“包圆,你狗日的才尿裤子哩,老子进来洞庭湖湖底连水都没喝,上他娘的哪尿去?妈的,你是说老子肚子里没尿硬挤么?”

    宋鹏翻着白眼说:“别打岔,老包,你继续说。”

    不料,杜沐晴却抢先接过话来说:“呵,当时宋鹏这狗日的被箭射成了筛子,我们大伙儿紧赶慢赶往这跑,路上遇到洞庭湖湖底第二叠浪,宋鹏,你狗日的不知道,洞庭湖湖底第二叠浪压根不是水,全是冰刀剑雨,幸亏我们大伙儿对你的遗体相护得力,要不然你狗日早被切成了生鱼片,你看,憨蛋挨了一记,脑袋被削成了上下两瓣。”

    宋鹏喃喃自语:“这是真的么?”

    平四贵兴致勃勃的说:“废话,这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

    宋鹏疑声问:“沐晴,你到是说说,憨蛋兄弟挨了一记,脑袋瓜里乍变成石头了,什么情况啊?”

    包圆早就侃兴大起了,忙不迭的说:“呵,这件事就需要老子来说道说道了……话说憨蛋兄弟挨了一记,哪里知道,他曾经在六盘山山底绝世天剑下沾上了神秘念力、画力,冰刀剑雨过后,憨蛋兄弟凭着念力,伤口神奇般自动愈合了。唉,却不料,张六同说要救出困在洞庭湖湖底的女回子,宋鹏,你小子不知道,张六同要救的那个女回子无皮无肉,内脏直接挂在骨架上,咦呀呀,我们以为那是个没烂透的女人,哪知道她是个活的哩……”

    宋鹏仿佛听出他们三个在扯,大叫不止:“放屁,放屁……张六同救的那个女回子都烂成那样了,你们怎么能认出她是个女回子,放屁不打草稿,吐口痰硬说有核,妈的,你们三个明是在放屁!”

    平四贵眼睛咕噜一转,接着说:“宋鹏,你小子真他娘的不识趣,我们三个明明在向你阐述事实真相,你怎么不信呢,狗吃煎饼不知道个反正……我们大伙儿之所以能认出那人是个女回子,虽然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可你不知道,她头上戴着小白帽,丝丝蕾蕾捂的只剩俩眼,你说说,这种打扮,不是女回子是什么?娘个蛋!”

    宋鹏一张嘴难敌三张舌头,无奈的说:“算是吧,后来呢?”

    包圆狠狠的一拍大腿,继续嗔说:“呵,后来可怕怕了,宋鹏,你不知道,哥们儿一路涉险过来,古人造的头颅台阶咱们都没怕,她一具没死透烂半边的女回子。哥们儿能怕的了么?不可能,决对不可能,咱们个个都有着走地仙铜铁般的意志,奔着为国家创收。为民谋幸福,能怕得了她三五八七个牛鬼蛇神,即便有点小怕怕,咱哥们儿不是还有九爷么?即便那女回子是个吸血鬼、僵尸、丧尸什么的,咱们几个大活人怕她?笑话……”

    杜沐晴忍不住潸然而笑。心说:“越扯越没边,当心露馅!”

    宋鹏对这种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讲述倒也接受,不住的点头,说怕了就不是咱哥们儿了,问后来呢?

    包圆接着侃:“说时迟,那时快,哥们儿看见女回子甩都不带甩,没成想,女回子陡然拦下平四贵,说平四贵背着的人没有了生机。留着他的脑子没用,不如让我活活吃了。呵,女回子脸上虽然遮遮掩掩,可她一张嘴露出一口上好的黄牙,红黑不分的肌肉在脸上一抽一抽,舌头像抹布条,平四贵看见了,又是一泡大尿撒在裤裆……”

    平四贵心说:“你娘,胡扯都忘不了糟践老子,妈的!”强忍着不说话。反而直点头。

    宋鹏看着平四贵:“看来我错怪了平四贵,平四贵是个好同志,他为我撒了这么多尿,有机会我还给他。”

    平四贵撇嘴说:“你自已留着吧。哥们儿不缺!”

    包圆见平四贵非但不打岔,反而配合默契,更是侃的起劲:“老宋,你被箭矢射成了筛子,气息全无,咱哥们儿是啥交情?那是过命的交情。一个炉子里真金白银千锤百炼锻出来的,天崩地裂都分不开,呵,那女回子竟敢当着老子的面要留下宋鹏的脑瓜仁,开玩笑,哥们儿我能他娘的答应么?不能,决对不能,平四贵好样的,连着打了七八个尿颤才说清楚‘不能’俩字,虽然中气不足,可,平四贵这哥们儿也是好样的,行,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平四贵极其不齿,心底下连连说:“去你娘的,听起来你狗日的好像大英雄大好汉似的,老子是臭豆腐么,妈的,有你这样的没?”转念又想,宋鹏这条命都是人家包圆救下的,由他海谝便是,人家有这个资格。

    宋鹏又问:“老包,少在这添油加醋了,直接说主题!”

    包圆又说:“嘿,老子原以为咱哥们儿都是打过历代帝王的英雄,千古一帝,万古一帝,明君,昏君在咱哥们儿眼里都是饭桶、废物点心、绿豆沙、果仁,那女回子提出的狗屁条件哥们儿能答应么,不能,坚决不能!”

    宋鹏点点头,应声说:“对,不能!”

    包圆正讲的激扬慷慨,忽地拉下脸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宋鹏啊宋鹏,你狗日的知不知道老子为你出了多大的力么?你知道不知道,哥们儿当时谁也不怵那女回子,说到底咱们还有九爷这位走地仙好手底牌,谁知,哥几个楞是打不过那女回子,只能眼睁睁的让人家把你的脑瓜仁给拿走了,哥几个真是没办法啊……”

    宋鹏吓的一蹦三尺高,大叫:“怎么说,老子脑袋里也是石头?”

    平四贵心说:“呵,你以为自已脑袋里装的是啥,充其量是块石头,难不成是粪便粑粑?”

    包圆一脸颓像,神色幽幽地说:“宋鹏,哥几个对不住你,哥们儿确实尽力了,别说九爷,就连老子也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回子杀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最终输了半招,哪知她竟然不依不饶,吃了你脑瓜仁还不够,非要再吃一个,这不,憨蛋兄弟的脑瓜仁也被她吃了,好么,她吃完随手给憨蛋兄弟装了块石头,给你装了泡……”

    宋鹏摸着脑袋说:“给老子装了泡什么?快说,快说,急死老子了!”

    包圆用手顺着宋鹏的胸口舒气,一脸和蔼的说:“老宋,你听了可不许激动,那女回子现场拉了一泡热气腾腾的屎给你装脑袋里了,头上的泡是屎在脑袋里烫的,平四贵,怪你,都怪你,咱哥们儿本来商量好要永永远远保守这个秘密的,你看,你非要逼我说出真相,真相有啥好的,有啥好的,宋鹏,好哥们儿,你千万千万别伤心……”

    平四贵、杜沐晴二人差点喷出来。

    宋鹏原地怔怔良久,忽地破口大骂:“去你娘的,包圆,就知道你小子在黑谝,你脑袋里才是粪便粑粑呢!”

    包圆继续装蒜,大叫委屈:“瞧瞧,瞧瞧,你们都过来瞧瞧……这是发作迹像,典型的狗咬吕洞滨,嗯,接下来就开始疑人偷斧了,一会儿会感觉自已就是王小二,老想踅摸个牌牌写: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这不算,一会儿就该把自已想象成常山赵子龙,要在百万曹军中杀个七进七出,再过一会儿又该把自已想像成杨贵妃了,总想喝醉酒显摆那对大奶奶,哈哈!哈哈!”

    “去你娘的!”(未完待续。)

088章 八重宝函棱盝顶下

    孙盘子上攀至巨佛胸前的巨大“卍”字时,大大喘了口气,寻常庙宇中佛像胸口的“卍”字均外凸,这尊参天巨佛胸口的“卍”字却是内凹,七处平满。适才,似金似铜的外壳散落之际,大伙儿没留意巨佛胸口有何不同。

    孙盘子发现,参天巨佛胸口处是个九十九转的“卍”字型空洞。

    九十九转空洞背后有微光传来。

    孙盘子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没瞧出这“卍”字洞有何机关消息,只是感觉“卍”字乃吉祥福瑞之宗,不敢贸然轻进凹洞,孙盘子趴在边缘,暗暗寻思:“那回子与我三师兄必定从镜分阴阳的巨门离开了,如果大佛上真有什么机关消息,我等在下面佛罩中避水时早察觉出来了,纵使有什么机关消息存在,也决难逃出那回子的眼!”

    想到这里。

    孙盘子不抱机关消息存在的希望了,寻思如何将大伙儿弄上来。

    踌躇之间,孙盘子忽地又思:“孙某已经上至佛巅,即然镜分阴阳的巨门近在咫尺,孙某何不先一探究竟,大伙儿冒冒失失的上来指不定整出什么乱子,有何危险孙某提前探明白了,省的大伙儿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

    拿定主意。

    孙盘子噌噌噌向巨佛肩头攀去。

    只见巨佛背后有两扇水波一样的门,与巨佛身形同宽。

    处在佛脚位置的人根本看不到。

    两扇巨门忽地变成白色水幕,忽地变成黑色水幕,忽地变成金色水幕、银色水幕、紫色水幕、绿色水幕、青色水幕、蓝色水幕,孙盘子每眨一次眼便变一回颜色,奇幻无比,孙盘子没瞧出个之所以然来,甚是感觉颇奇。

    陡然之间,包圆在下面狂叫:“九爷,机关消息不在卍字上,在佛头。在佛头!”

    尽管声音很弱很小。

    孙盘子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朵里。

    孙盘子抬头望着巨大无比的佛头,暗暗寻思:“咝……机关消息怎么会在佛头?会不会是小包搞错了?”孙盘子正想喊是不是你们搞错了,忽听老和尚的声音响起:“孙施主,当真要这么做吗?可知动了佛头有何后果?”

    孙盘子先是一怔。随即客客气气的问:“大师,佛头上的机关消息开启之后,有危险么?”

    那老和尚说:“不可言,不可言……”

    孙盘子听了这屁话真他娘的上脾气,心说:“你说的这叫狗屁。妈的,孙某诚诚恳恳问你开启机关消息后有什么危险,你明说就是,孙某不是走地仙强人,你如是阻止,孙某决不强行为之,不可言是什么意思?操!”

    包圆在下面不停的喊:“九爷,机关在头顶,上到顶就看到了!”

    孙盘子站在巨佛肩头,看起来身形比瓜子皮还小。

    偏过视角。大伙儿看不到孙盘子哪了,不知道孙盘子能不能听到自已喊话。

    杜沐晴、平四贵、宋鹏三人也在下面大喊起来。

    包圆发现巨佛头上有蹊跷,包圆对宋鹏胡说八道完后,又拿神卷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大通。当真没瞧出什么机关消息的名堂来,包圆忽地恨恨的用手逮了一把巨佛,神奇的发现,巨佛随着自已的手势转动了。

    这下轰动了。

    阿屎瑞凑上前,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巴眨着嘴连连说:“厉害,厉害。小包爷,这东西比天帝宝玺传神!”

    宋鹏说:“那是!天帝宝玺是死的,这张神卷可是活的!”

    包圆转动着神卷上显示的巨佛,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唯一有东西存在的地方是佛头,佛头上有个极似八重宝函银棱盝顶的东西。包圆发现,神卷上显示的虽然是立体画,这立体佛像却可以用手转动。包圆动手掀去外面的那一层宝珠顶单檐四门纯金塔,下意识感觉巨佛晃了一下。

    包圆只觉脚下不稳,却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孙盘子站在巨佛肩头。

    当孙盘子噌噌噌一口气攀上巨佛头顶,避开又圆又大的顶髻,孙盘子忽地发现,佛头上有个巨大的八重宝函。孙盘子却冷的见到神奇的一幕,八重宝函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第一重宝珠顶单檐四门纯金塔空自飞了起来。

    孙盘子“啊”的一声大叫,差点失手滚落。

    孙盘子知道,站在棺材顶、佛头,这些是走地仙大忌,难道这是佛祖显灵,八重宝函不让走地仙人得到。

    只见宝珠顶单檐四门纯金塔空自飞起后,莫名消失。

    紧拉着。

    第二重,金筐宝钿珍珠装武夫石宝函也空自飞起,慢慢消失。

    第三重,金筐宝钿珍珠装纯金宝函飞起后消失。

    第四重,六臂观音纯金盝顶宝函

    第五重,鎏金如来说法盝顶银宝函

    第六重,面盝顶银宝函

    第七重,鎏金四天王盝顶银宝函

    一件件全都都空自飞起,慢慢的消失。

    直到第八重银棱盝顶檀香木宝函时,神奇的景象嘎然而止,孙盘子早已一大头胖汗了,他伏在佛头,巨大的八重宝函棱盝顶,少说有七八米见方,一重重空自飞起消失,第八重忽然之间没动静了。

    孙盘子当年初做走地仙,常听广日子师父提起,佛门中能够配上八重宝函棱盝顶的,只有佛主的舍利子,难道这尊巨佛头顶是佛主舍利子存放之处,孙盘子不大理解,之前老和尚讲的忉利天宫是何所在?

    孙盘子忽地感觉自已发现一个亘古奇秘。

    难不成佛主的金身在八重宝函棱盝顶下面?这洞庭湖湖底真是圣迹。

    忽然之间,只见第八重银棱盝顶檀香木宝函正在缓缓的抬起,慢慢消失……(未完待续。)

089章 怀中突然多了一具佛尸

    大伙儿不知道,包圆乘着兴头,随心所欲在神卷上这么乱掀乱动,巨佛头顶放置的八重宝函棱盝顶也跟着起了变化,一重重的掀开了。包圆在神卷上这么一动,伏在巨佛头顶的孙盘子吓了个半死,好半天闹不明白乍回事。包圆揭开八重宝函棱盝顶的虚像,巨佛头上放置的八重宝函棱盝顶实物同样被一重重揭开。

    孙盘子伏在上面大气都不敢出。

    神秘而又神圣的八重宝函棱盝顶被揭开后,露出一具金灿灿、人高马大、庄严肃穆的佛尸,席地盘膝而坐。

    孙盘子怔怔的瞧着那具佛尸。

    包圆揭掉立体图上最后一重银棱盝顶檀香木宝函时,瞧见金灿灿的佛尸影像端是大大一楞,心下寻思,这巨佛的头顶怎会有佛人尸体呢?杜沐晴奇怪的说:“这肯定是上古时期某位古佛留下的残影,会是谁呢?是佛祖么?”

    宋鹏顾不上关注脑袋疼不疼的事了,更顾不上盘问他们自已脑袋里是否换成了粪便粑粑,宋鹏说:“我看这尸体很可能不存在,八重宝函棱盝顶唐代才有,洞庭湖湖底少说也存在了上万年、亿年,说不定是神卷显示错了。”

    阿屎瑞分不清个之所然。

    他原以为八重宝函棱盝顶下放着天帝宝玺,没成想却是一具金灿灿的尸体。

    平四贵猜测不定,他忽地变的兴奋异常,大叫:“呵,说不定这就是张六同留给咱们重约万吨的金佛!”

    包圆觉的他们讲的不靠谱,凭着一已判断,哼着说:“老子觉的这具佛尸并非是重约万吨的金佛,他明明是具尸体而已,万吨金佛是没影的事,况且只是一种虚影显示,又不是真实存在!”说完,包圆双手托起佛尸。

    想看看佛尸下有什么。

    却不想。包圆刚托起金灿灿的佛尸,忽听身后一声沉闷响起。

    大伙儿立时炸了锅。

    只听大伙儿齐声高喊:“老包……包……小包爷……放下……快放下……操……这张神卷很可能不是你原先的那一张,操,乍他娘的这么邪哩。操,这尸体怎会变成真的?操,我去,快放下,老包。快放下!”

    包圆累的一大头胖汗,忙不迭的喊:“帮忙,快帮老子拿下来,憨蛋,快,给老子拿开,压死老子了!”

    包圆压根没闹明白乍回事。

    不要说是包圆了,即使智商过了二百五的人,眼神无比锐利的人也弄不明白乍回事。

    包圆从立体画上托起金灿灿的佛尸影像后,忽地瞧见一道金光闪起。紧接着双臂发沉。继而累的包圆一屁股实实的坐在地上,双眼直冒金星。包圆定睛一瞧,娘个蛋,哪是什么狗屁佛尸虚影,一尊实实在在的佛尸抱在怀里,佛尸虽是坐相,却有两米来高,直不楞楞盯着自已,包圆何止是疯,简直是疯狂。想不明白怎么变成真的了。

    雇佣兵变的像先前似的。

    二话不说,吭哧吭哧抱起巨大的佛尸,放在地上。

    杜沐晴惊的好半天合不拢嘴,连忙奇声说:“乍回事?乍回事?这具真尸体到底从哪来的?”她不停地的转着脑袋。焦急地问:“宋鹏、平四贵、阿屎瑞,你们仨看清楚没,尸体从哪来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平四贵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妈的,鬼才知道这具尸体从哪来的?”

    宋鹏哭笑不得,定了定神。说:“谁说不是,老子根本没清,忽然就成了真的,妈的,差点吓死本宝宝。”

    大伙儿尚未从这怪异里醒来。

    忽听一声轰隆。

    继而脚下之地开始发颤发晃,地面大片积龟裂开来,大伙儿宛如站在泥潭上似的,个个脚下站立不稳。包圆反应最是神速,他一把抓起神卷揣进怀里,连忙大叫:“操,地震,这是地震,大伙儿快跑,快跑……”

    杜沐晴忙向上大叫:“九爷爷,情况有变,我们在下面遇上流沙了,你在上面注意安全!”

    大伙儿刚跑出十几个大步。

    忽地感觉身后的巨佛在急剧下滑。

    包圆下意识回头张望,只见那尊参天巨佛正在缓缓向下陷,像是触动了机关消息导致,包圆忙说:“操,老子说什么来着,老子说什么来着,巨佛头上有机关消息,九爷肯定在上面动了机关,巨佛在消失,大伙儿别怕!”

    杜沐晴朝上大喊:“九爷爷,快下来,巨佛在下沉……”

    只见孙盘子瓜子大小的身形,像猴子一样急速跳跃下滑,眨眼之间已经站在巨佛肩头,滑至巨佛胸口时,巨佛肚脐位置已经深深陷入土中,孙盘子恐形势有变,火速跳了下来,就地十八滚,迅速来在大伙儿前。

    包圆忙问:“九爷,你是不是在上面动了机关消息?巨佛怎么下沉了?”

    孙盘子一脸苦相,奇怪地说:“小包、好孙女、小平、小宋,孙某压根没有在上面发现机关消息,却发现巨佛头顶放置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八重宝函棱盝顶,孙某还没闹明白乍回事,忽地瞧见那神秘的八重宝函棱盝顶一重重的揭开了,继而露出一具人高马大、金灿灿的大佛尸,慈祥无比,孙某正欲上前磕几个大头,一探究竟,忽地发现那八重宝函棱盝顶下的佛尸突然消失,然后巨佛开始左右摇摆,缓缓下沉,怪了,当真是怪……”

    “九爷爷,巨佛头上的佛尸是不是这一具?”宋鹏回身指着大伙儿丢在那的尸体问。

    “没错,是。”

    “奇怪,奇他娘的怪了,参天巨佛头顶的佛尸怎么突然跑老子怀里来了。”包圆糊涂了,随即想到,难道是神卷的作用,天哪,神卷不是一直在起导航的作用么?怎么会突然将佛尸变成真的了。

    包圆当即朝雇佣兵发号施令:“憨蛋,快去将佛尸搬过来。”

    雇佣兵犹豫了一下,没反对,当即冲上去将佛尸抱起,雇佣兵来在大伙儿前,那尊巨佛已经完全陷入土中。

    平四贵正要开口说话。

    忽见脚下之土陡然像水似的涌起,翻着土花,涌向参天巨佛陷入的大坑之中,烈尘滚滚。

    阿屎瑞慌忙大叫:“他,他……他还在神像里,这是活埋么?”

    参天巨佛金身塑像中的老和尚本领再大,貌似难道活埋的命运。眨眼之间,黄尘滚滚散开,那尊参天巨佛已经消失不见了,坑也被填平,只留下大伙儿傻楞楞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良久。

    一直等烟尘散去。

    只见参天巨佛后露出两扇多奇多幻的门,与孙盘子之前见到的一样,每眨一次眼便变幻一次颜色,像水一样荡漾不止,非木非铜非铁,瞧的大伙儿好不奇怪,难道这便是离开洞庭湖湖底的巨门?这扇巨门便能镜分阴阳么?

    与之前大伙儿见到的两扇巨型隐门有何不同?

    谁也说不上来。

    包圆怔了,他不时的看看神卷,不时的看看那具佛尸,不时的看看奇幻无比的巨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090章 尸体开口

    宋鹏盯着远处两扇多奇多幻的巨门,唏嘘不已,连连说道:“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南天门?好神奇,咱哥们儿逾过这两扇巨门会不会直接步入天宫,会不会看见诸天神佛,还是会直接步入唐宋元明清,来个大穿越?”

    平四贵转过头来,不耻地说:“老宋,你确定逾这两扇巨门是梦想中的地方,你不怕对面是一坑粪池么?”

    包圆骂骂咧咧的说:“呵,逾过这两扇巨门直接是大姑娘的闺房,过去直接当姑爷,摁倒就上!”

    杜沐晴哼着说:“大姑娘闺房,娘的,不掉在粪池里,不丢小命就不赖了,还摁倒就上,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伙儿哈哈大笑。

    平四贵、宋鹏二人说:“老包,摁倒就上的好机会,轮不到你小子了。”

    孙盘子没心思更没兴趣与他们几个年轻人瞎打岔,他自在心下暗暗寻思:“我三师兄与那回子应该是从这两扇多奇多幻、镜分阴阳的巨门离开的,这两扇巨门是离开之地应该没什么争议,可是……”孙盘子绕是不明白,那回子被困洞庭湖湖底几十年,张六同几次三番来救他,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找回子帮忙寻广日子龇仇?就算张六同的目地是此,可那回子为何被分成了两截?貌似多奇多怪的洞庭湖湖底,其实危险谈不上有多少,阴兵似乎根本不是那回子的对手,那回子被压在洞庭湖湖底到底是为哪般?又是如何被压在这洞庭湖湖底的?

    阿屎瑞不说话,直不楞盯着那具金灿灿的佛尸。

    雇佣兵一言不发站在包圆身后。

    过了良久。

    阿屎瑞忽地指着那具金灿灿的佛尸,对着包圆喃喃自语的说:“小包爷,你们讲的佛什么我不懂,我不清楚他为何剃成了光头,像犯人、奴隶、番邦似的,但是,小包爷,你看这具尸体身驱乍这么庞大?啧啧。很明显并非是我中土秦人,这尸体会是个什么人呢?哪个民族的人长这么大的个子?奇怪,当真是奇怪?”

    宋鹏三句不离胡侃。

    阿屎瑞将佛人认成番邦,却也难怪。秦朝人并没有见地和尚,也不知道佛是什么东东。

    秦朝人也不流行光头,秦朝人认为剃光头是种侮辱,仅次于杀头。

    宋鹏笑呵呵的对阿屎瑞说:“阿屎瑞,这下你小子不懂了吧。老子知道你小子头发长见识短,你知不知道上古时期曾经有过巨人国、矮人国、肥人国、瘦人国、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国,说不这具佛尸是古代巨人国某位高僧留下的,也说不准,咱中国神话故事里把天神形容的伟岸无比,动不动移山填海,难说,更或许这是天外来客!”

    包圆却在一旁暗暗纳罕。

    当初随张小天进入六盘山山底,张小天身上稍稍有什么变化时,神卷上便显示出一个奇怪的绿点。

    金灿灿的佛尸影像。自从变成活生生的佛尸后。

    神卷上再也没有显示了。

    包圆想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更是不明白这是出了纰漏,还是显圣了,包圆心说:“难不成老子刚才从神卷上把他托下来,再也不显示,难道他不是从参天巨佛头上掉下的,是老子从神卷中拿出来的,谁能给个解释?”

    包圆摇头咬舌头之间。

    忽地寻思,是不是老子再将这佛尸抬回神卷,他就会重新变幻虚影了?

    猛然间想到这异想天开的主意。于是包圆将神卷大大的铺在地上,指着那尊金灿灿的佛尸说:“快,给老子搭把手,咱们将这尊佛尸抬到神卷上。他即然是老子从神卷里搬出的,咱们再抬回去,快,别楞着……”

    “噗~”平四贵喷了,他感觉包圆疯了。

    “呵,老包。是你狗日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还是你小子粪吃多了?把他抬回神卷里,亏你想的出来!”宋鹏觉的包圆胡闹,假如这有具棺材,将这具金灿灿的佛尸重新抬回棺材尚有可能,抬回神卷,这不是明摆着胡扯呢。

    孙盘子听了,反而极其赞同。

    孙盘子似悟非悟的问:“小包,你确定这具佛尸是从神卷上取下的么?当真?无有一字一话之错?”

    包圆点头说是。

    包圆立即反问大伙儿:“哼,这具佛尸是从老子神卷上拿下的,凭什么放不回去?扯蛋!”

    孙盘子说:“即是这般,我看小包说的很有道理……孙某上至巨佛圣巅,只见佛头上摆着的八重宝函棱盝顶一重重被揭去,孙某正奇怪,只见第八重银棱盝顶檀香木宝函突地掀飞,露出这具金灿灿的佛尸来,却不料佛尸瞬息之间便消失了,巨佛陡生变故,然后便沉入土中,孙某细细想来,巨佛、八重宝函棱盝冥冥之中与神卷有关。”

    包圆呸的吐了一口痰,大声说:“没错,没错,老子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儿来,巨佛消失了!”

    孙盘子即然认为是。

    杜沐晴便没什么异议了,活不老,经不了,她说:“大伙儿别楞了,动手,快动手,憨蛋,上手搬!”

    此时再动手去搬那具金灿灿、干涸生枯的佛尸,雇佣兵发现这具佛尸变的越来越沉了,好像在化铜变金,大伙儿见情况不对,齐齐搂起胳膊上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具佛尸抬到神卷上,却没见恢复当初的立体虚影。

    宋鹏原本就觉的不大可能,他认为这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宋鹏失望地说:“呵,老子就知道是白干,抬上去能干么?脱裤子放屁,这是具尸体又不是大罗神……”

    宋鹏说到这讲不下去了。

    平四贵幸灾乐祸的,呵呵哈的的小声嘟囔:“说,宋老,你老人家倒是继续说啊!”

    包圆根本顾不上打宋鹏、平四贵二人的擦。

    只见那金灿灿枯糙无比的佛尸,没有重新化成虚拟的立体图像,身上干涸脱水的肌肤反而在缓缓重现生机,瞧横样,似乎这具佛尸要重新苏醒过来,到底是尊恶佛,还是尊大慈大悲、心怀悲悯之心的天佛。

    谁也说不清。

    大伙儿下意识远远站了开来。

    杜沐晴喜忧参半,手心盗汗不止,不明白是良机还是厄运来临,她低声问孙盘子:“九爷爷,什么情况?有危险没?您以前遇过这种情况么?这具佛尸会不会变僵尸?九爷爷,你能斗的过僵尸么?你们以前斗过僵尸么?”

    孙盘子不惊不奇,不急不燥,他笑着回答:“好孙女,这不是僵尸,僵尸不是这样子,佛门僵尸至今还没在人间显现过,典籍中都没有出现过,佛门弟子历来讲究火化,是防止佛门弟心生恶孽,特而早早消业。”

    杜沐晴正想问孙盘子之前遇到的僵尸危险不?被僵尸咬到会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变僵尸。

    孙盘子正欲回答。

    忽见那具佛尸突地睁开眼,单手作礼,手心向天。

    大伙儿虽然知道这具佛尸会醒,预防针早打过了,却还是大大吓了一跳。

    平四贵急着忙慌的叫:“憨蛋,准备上手削,只要看见这孙子有啥风吹草动,立马上手,别带什么客气!”

    忽听那尸体开口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施主,是你们将老和尚唤醒的么?”

    杜沐晴很是不理解,她怔怔的看着那和尚,一脸奇怪的问:“大师,你明明是具尸体?怎么会活过来呢?大师与刚才现身的大和尚有没有关系?你就是他么,还是说他就是你?”杜沐晴一时着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她将刚才现身的大和尚与眼前这具会开口说话的佛尸混为一谈了,杜沐晴自已都不清楚自已问了些什么。

    “那和尚即是本和尚,本和尚亦是那和尚,和尚自是然是和尚,和尚不分彼我,不分他他我我,女施主讲的那和尚不是老和尚,却也是老和尚,和尚无分无解,各个周期,九天各部的和尚全都是和尚,不分此彼……”

    阿屎瑞听晕了,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一句也听不懂!”(未完待续。)

091章 天书

    ();    神卷上盘膝而坐、金灿灿、人高马大的佛尸陡然焕发生机,神奇多秘的和尚忽然开口说话了。

    情况始料不及。

    然,大伙儿鉴于当初在五台山山下碰到顺治老皇帝派来的大和尚,实心好意的为包圆化邪。之前,参天巨佛中现身的老和尚将神卷拱手还与包圆,大伙儿早就对和尚没有成见了,均想:这和尚虽然来历不明,怪异非凡,总归是位得道高僧,应该不是凶僧险徒。如此一想,大伙儿倒也不怎么怕了,只是那和尚讲的话好生让人难以明白。

    孙盘子客客气气的问:“不知大师宝号何称?”

    孙盘子这句话刚一问出口,当即感觉自已措辞用句极其的不恰当。老和尚适才自言自语、似答非答,孙盘子大部分是听明白了的,老和尚言里言外之意说出家人统统是僧侣,皆是方外之人,他是我,我是他,何来姓名之分。

    那和尚温声慈问:“几位施主,现在是何时?”

    大伙儿听了,你看我,我看你,相顾哑言,均不明白那和尚问的是什么?

    包圆向前小小迈了一步,虚声说:“大师,现在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西元二〇一五年,您问的是这么?”

    那和尚笑着说:“中华人民共和国,西元二〇一五年,哦,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包圆听了这句话,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包圆心说:“呵,记得才怪哩,你在老子神卷里住着,是老子将你从神卷里捞出来的,你能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么?哈,扯蛋!”却又立马停下心中想,怕老和尚懂腹诽。

    那和尚对包圆的腹诽、心笑宛如不知,又说:“老和尚观你们几人皆是凡人之驱。哦,对了,对了,这位施主身上像是有‘人间镇恶使’的味道……”他说话间。微微看着孙盘子问:“施主,老和尚膝下的神卷是你的么?”

    孙盘子算起来也是阅人无数,生来含着阎王爷的怨气临世,经历了世间诸般压榨耍诈,对佛性不甚昭然。却也在心下直断这个和尚应当是个好人,孙盘当即指着包圆说:“大师,神卷乃是这位包圆包小施主的!”

    那和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包圆,笑着说:“嘿嘿,老和尚眼拙,不中用了,不中用了……”又悠悠的对包圆说:“包小施主,你且进前,老和尚有话问你,包小施主务必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可有半句虚言。”

    包圆不明就里,紧张的看着孙盘子,拿不定主意。

    孙盘子示意上前。

    包圆心说:“操!乍又是老子?啥事都派老子打头阵?老子有这么怂吗!”却不敢让老和尚小瞧,大步上前。

    那和尚笑呵呵的说:“哦,老和尚当真是不中用了,眼拙之极,原来包小施主是位半纯阴、半纯阳体质相间之人,不过,还不够,即是这般也不足以说明神卷是包小施主的。除非,天帝有意为之,否则神卷到不了你手。”

    包圆听了当然不服气。

    和尚的话是公然挑衅么?

    包圆一言不发,不管对方能否听出腹诽。不管不顾,自在心下说:“哼,神卷是我家老祖包厚道在禹山盗懒神仙墓时所留,为了这神卷,白白断送了三位走地仙好手性命,关天帝屁事?凭啥老子不是神卷主人。去你娘的!”

    那老和尚又问:“包小施主,可是你用神卷将这古佛禁地开启的么?”

    包圆不怀好意的说:“当然不是了,老……我,我来这的时候早已被人用天帝宝玺开启了,对了,对了,就是刚才参天巨佛没消失,出现的那个老和尚,大师,不知道你老人家见过他没有?”

    那老和尚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连连说:“是了,是了,若非天帝宝玺,但凭你们几个凡人之驱拥有神卷还不足以驱动此神卷,天帝宝玺,对,天帝宝玺自然有此大能,包小施主,你见过天帝宝玺么,它在你手上么?”

    包圆摇头摆手说:“不在,不在,当然不在老子身上!”

    平四贵、宋鹏、杜沐晴三人听的一大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和尚在问什么,有何目地,他三人均在心下想:咱们怎么可能拥有天帝宝玺呢?难道天帝宝玺真的威力无穷,那么,秦始皇拥有天帝宝玺,为什么没有统一人道?

    那老和尚又问:“包小施主,这么说,天帝携宝玺来的这大苦大冷的人道了?”

    包圆嘀咕不止,天哪,难道这老和尚真的啥也不知道,他不是一尊古佛么?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大糊涂蛋?怎么对真相一点都不明,还不如老子知道的多,包圆说:“大师,天帝当然没有来人间,天帝宝玺失落凡间是因为六盘山山底镇压上古邪神的绝世天剑松了,天帝投下宝玺是为了将上古邪神重囚,所以失落人间。”

    那老和尚惊奇的问:“这么说神剑下的邪神又被镇压了?看来天帝反悔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包圆不由的惊问:“大师,天帝反悔什么了?”

    孙盘子也是越听越糊涂,暗暗寻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天帝反悔?天帝宝玺从上苍落在六盘山不是为防止上古邪神出世么?难道上古邪神是正,天帝是邪?天帝宝玺复落于东郡不是为对付秦始皇称帝么?”

    那老和尚说:“包小施主,老和尚我在八重宝函棱盝下度过了多少纪元、多少周期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前前后后醒过来两次,第一次远在千年之前,第二次距此次不远,这是第三次,我看这世道即将要乱了……”

    包圆暗暗思量,是了,是了,老和尚第一次醒来有千年,必定是当年天帝宝玺开启洞庭湖湖底之时,第二次应该是那回子被镇压之时,这第三次就是老子了。咦,他不是我神卷里的么?

    那老和尚东一句,西一句。

    包圆已经判断出来了,这个老和尚与先前那个老和尚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也不会知道自家老祖包厚道了。

    那老和尚忽地问:“包小施主,你拥有如此无上神卷,足可以称雄人道,不知你来这上古佛地有何指教?”

    “噗~”

    平四贵、宋鹏、杜沐晴三人喷了。

    包圆同样也喷了,他心里好想大哭一场,老和尚的话是放屁的么,还是海天没谱的狂吹**螺,拥有神卷便是人道之主,包圆恨不得大叫,你看看老子穿的是什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吃的是什么,娘的,人道之主就是这个球待遇么,人道之主是用来糟蹋的么,娘的,什么狗屁逻辑?

    杜沐晴忽然冷的起了一件事,忙不迭的问:“大师,你讲的周期到底是什么?”

    那老和尚说:“此事由来已久,你等皆是凡人,周期之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天帝阴晴不定,老和尚如是对你们实言相告,说不定老和尚便要被抹杀无形了,你们拥有此等无上神卷,秘密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包圆心里冷冷的说:“你这么说天帝的坏话,你就不怕天帝诛杀你?”

    包圆忽见神卷之上的蝌蚪神文变的鎏光金闪,熠熠生辉,心里猛想间想,这老和尚虽然什么都不愿多讲,但他毕竟是位古佛,说不定能认识这些神奇的蝌蚪文字,包圆忙不迭的问:“大师,您是否认识神卷上的天书文字?”

    那和尚笑道说:“当然认识了,包小施主不认识么?”

    包圆很无奈的说:“唉,神卷经常显示一些看不懂的天书标著,我们没地方可翻译,大师,你能不能给我们念上一念,我们也好明白明白神卷上的标著到底写了什么?”

    那和尚并没有直接念神卷上的天书标著,更没有答应,他笑着说:“包小施主,这种神文乃是九天神域、太虚幻境、忉利天宫、阿修罗界专用神文,曾是第一周期人道通用语言,只怕现在已经没人认识,老和尚记得昔年被派往此地,曾听佛说,此文字早已绝迹人道,人道只知有天书神体存在,却无人见过,也不曾有人识出。”

    不料,阿屎瑞听了,冷不丁破口大骂:“狗屁,狗屁,纯粹是狗屁,臭不可当,小包爷,你们别听头上不长毛的秃子疯说,我早知道头上没毛办事不牢,身体发肤都能弃之不顾之人,他的话能信么?乍没人认识,当年鬼谷子便能识得这种天书,而后暴毙,胡说,胡说八道,乍没人认识?始皇大帝焚毁的书中便有此类蝌蚪天书!”

    阿屎瑞这么一说。

    包圆、孙盘子、杜沐晴、宋鹏、平四贵五人似乎有所愰悟。

    是啊,鬼谷子尚且能够认的出天书标著,还能认得出天帝宝玺上刻着:受命于天,即寿永昌,这和尚为什么要说这类文字早已失传,什么情况,是这和尚人面兽心,他在骗大伙儿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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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介绍:
清,顺治年间。
包家落魄子包兴家,更名包厚道,觊觎他人埋在空坟的小金人,与弟弟包实在深夜假扮黑白无常。不料,遇到了黑白无常正主,黑白无常苦于空墓无魂,锁了包实在魂魄交差。
包厚道家仇国恨冲脑,结交了一帮异士干起了走地仙(中原盗墓贼的称号),偶然在荆山龙舌口盗墓时,发现一座藏于三泉下的金殿,一座金塔倒悬其中,风云骤变,金殿登时变成了殒命场,几名好手血洒当场,包厚道侥幸存命,留下一张皮卷、一片金鳞。
2010年。
包圆迫于生计成为盗墓人,以祖传皮卷为引,牵出多少尘封的迷团,触目惊心,环环相扣,跌宕悬疑惊天迷踪尽在书中,书虫一看便知,悚艳欲罢不能。
浪子营:477.630.219
幽墓黄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幽墓黄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幽墓黄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