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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明朝当书生全文阅读

作者:流浪诗人     混在明朝当书生txt下载     混在明朝当书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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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主人公穿越之后都很穷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由于这天有些冷,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在,这个忙碌的大城市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在城乡结合部位置上的一个小苍蝇馆子里面,两个年轻人正喝得面红耳赤,桌上七七八八已经倒了好几个酒瓶,而这小店里面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客人而已,店老板正接着灯光指点自己女儿写作业。不过她不是的看看两人,眼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大冷的天,谁不想钻被窝里面去。

    包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包篆,反正自从自己懂事之后这孤儿院的人都叫自己包篆,原先还以为是赚钱的赚,后来才知道居然是小篆的篆,其实相比而言,自己更加喜欢赚钱的赚,包赚不赔嘛,这听起来才好听。

    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进了一家公司当了一个小文员,原本也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大展宏图,别的不说,娶个好老婆,买上房子,然后一家就其乐融融,这夫唱妇随。

    可是现实实在太残酷,一出来之后这才发现这清洁工都要大学生,房价更是一路飙升,在这个嫁女先看房的年代里面,包篆默算了一下,以自己的工资,在这个城市里面不吃不喝二十年,自己可以买上一套俗称大三居的房子,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四十四五了,好听点叫成熟,不好听那就叫老男人。

    后来无意间迷上了写小说,于是一个月也多了一些收入,不过在这个什么都看涨的年代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不是大神级的人物。

    通过交流,也认识这个城市里面的另外一个写手王浩,算得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一去而来,两人也就混熟了,每隔一段时间也相约一起喝点小酒。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来二去,不少酒则下肚,两人也都不是海量的主,于是也都喝得脸红脖子粗。

    这一杯酒干完,把这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包篆叹了一口气,道:“这写小说也不好混啊,其实我在想,要是我们跑到这古代去写小说,你说这会不会如现在一样落魄?”

    王浩拿起酒瓶,却发现酒已经没有了,扭头又问老板要了两瓶,这才道:“拉倒,去古代,你写什么?穿越?爱情?武侠?科幻?再说了,那又没有什么网络,你这写出来了给谁看,等个几百年之后,后人知道了,说你这书是名著,即便出版个几万套,你又拿不到稿费!”

    说罢,接过了老板的酒,给包篆倒满,接着又道:“这古代写小说的还少了,五千年也就不说了,两千年,这知道的又有几个,最熟悉的无非是四大名著,可即便如此,这四位大作家就有钱吗?”

    “那是古人不懂欣赏!”

    包篆瘪瘪嘴,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是好东西啊,有了酒这一切都好像可以实现。

    “你去写他们就懂欣赏了?”

    王浩笑道,给自己把酒杯倒满,顿了顿,这一脸的坏笑,道:“其实我在想,要是真的能去,估计写一样小说能赚钱!”

    “什么小说?”

    包篆连忙问道。

    “H小说!”

    王浩一鸣惊人。

    包篆一听,一愣之后笑道:“难道你说的诸如《金瓶梅》之类的?”

    王浩点点头,道:“除了《金瓶梅》、还有什么《**》、《海陵王》、《杏花天》之类的等等,这些都是?”

    包篆一笑,道:“你喝醉了,这些都是**,那可是明令禁止的东西,中国这从古代开始那就是一个和谐社会,写这些,拉倒!”

    王浩却是一本正经,借着酒兴,也忘记这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人,这轻轻一拍桌子,道:“其实你发现没有,虽说是**,但是为何却能保留下来,因为这属于闺中趣物啊,这古代没有电视没有录像,晚上娱乐节目又少,天黑除了听戏下棋逛窑子,那就是搂着自己老婆睡大觉,别人十五六岁就结婚,当爹的当爹,当妈的当妈,这久了难免也会缺少激情,而诸如此类的**自然便不可少,那是**的手段啊,所以我认为要是穿越了,那就得去写《金瓶梅》这种书!”

    “妈妈,这《金瓶梅》是什么书?”

    小女孩低声的询问道,眼前的这两位叔叔说得如此的兴高采烈,估计这《金瓶梅》应该是好书。

    店老板有些恨恨的蹬了浑然不觉的两人,道:“这是坏书,小孩子别问这些,快写!”

    但是包篆并没有答话,穿越了去写《金瓶梅》?怎么都觉得有些荒唐。

    但是王浩眼睛却是一转,调侃道:“难道这样的书你不会写?”

    “切……!“

    包篆一脸的不屑,道:“和我们同龄大的,在他们的父母要他们咬牙切齿的啃什么《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梦》的时候,哥哥我就已经从守门的张大爷的抽屉里面翻出了《金瓶梅》自学成才了,别的不说,光姿势就知道无数种!”

    “知道有什么用,试验过没有?”

    王浩坏笑道,包篆孤身一人这个事实他还是知道的。

    包篆脸色一正,道:“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决定,我得把我第一次交给我老婆!”

    王浩哈哈一笑,道:“得了,光棍就光棍,说得那么富丽堂皇,好了,走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老规矩,这次我请了,下次你来。”

    说完,让老板结了帐。

    走出去,这酒兴也就上来了,两人相互搀扶着,歪歪斜斜的走在了路上。

    这住处方向差不多,也可以走一截。

    这风一吹,包篆趁着酒兴再次问道:“你说要是真的我们穿越了,去古代写小说,难道还是真的没有前途?”

    “差不多!”

    王浩这脚下也有些漂浮了,道:“古代的小说,那都是之乎者也,我们会吗?这不会,能不能写出来那是个问题,再说了,这古代能识字的人那么少,你辛辛苦苦的写了一本,然后这免费给别人看,别人的确会感激你,这上茅房有擦屁股的纸。至于那些识字的,那都是孔孟之道,你写出来的就叫异类,在他们的眼里,之乎者也那才是正道。这古代写小说的,也只有这《水浒传》一本是白话文!哎,我想起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被说得如此的一文不值,包篆心里突然有些不服气,道:“不是我瞎吹,要是我能去古代,我定当个有钱的小说家。”

    王浩却没有当一回事,调侃道:“要是你真的能去,那么这几百年之后的我就等着恭候的你大作了,不过你可别忘记提我的名字,不然我还不知道,作为兄弟,我也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包篆好奇道!

    王浩抬头看上了天空,道:“你这回去之后,好好的温习一下你深藏在D盘里面的空姐、枫姐的动作片,这去了之后实在走投无路了,写点私房看的小说,也能混口饭吃!至少不能逊色《金瓶梅》啊!”

    “去!”

    包篆推了一把他,道:“我就会混得那么差?”

    “这可说不定!”

    王浩说道,看看路,道:“好了,听我一席话,那可是胜读十年书,我走这边,先走了。”

    包篆也不和他计较,可这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难道自己去了古代写小说,还真的会混得很差?

    想着心思,自己也拐进了一条小路,这光线很差,里面也看不怎么清楚,路边原本有路灯的,不过也仅仅是个摆设而已,反正这领导也不会来这里参观,不亮那还能节省电费。

    突然间,包篆感觉自己脚下一空,整个人径直朝下面落去。

    “他娘的!”

    包装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下水道井盖那都是混凝土的,即便里面有铁砸了这井盖那也没有几两,这那个混蛋居然把井盖给撬了。

    不过这落的时间好像太长了一点,就算跳都应该着地了,这下水道也不过两三米而已。

    正奇怪着,突然感觉一震,这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篆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冰凉。

    这意识也慢慢的恢复,眼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一脸喜色的看着自己。

    “醒了醒了!”

    她说道,然后扭头看看旁边。

    “哼……真是没有用,上房修下房顶都摔了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早知道读什么书,还不如种地,可惜了这块头。”

    “爹,你看你,这说些什么啊!表哥自己又不想!”

    ……

    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听起来好生耳熟,对,是王浩说的,不过眼前的这个大胡子男人显然不是王浩,那个少女自己也不认识,可是,她居然喊自己表哥?

    头顶是蔚蓝色的天空,阳光有些灿烂的有些刺眼。

    “表哥,来,先起来!”

    少女蹲了下来,手也伸到也腋下。

    一股幽香顿时传了进来,这让包篆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有些清醒,也跟着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几间低矮的茅屋,墙壁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直接可以看到黄泥,已经有些破旧的门板被固定在了门口,似乎一推就要散掉,用竹篾和木桩做的围墙,至于这院门似乎根本就不能防人,充其量也只能挡一下院子里面正努力在树下的用爪子刨泥土的几只鸡而已。

    眼前的情景,只能用一个字来兄容,家徒四壁!

    简直就和自己小说设定一样。

第二章 外号包不中

    ( )足足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有一分钟之后,包篆立即明白了三件事情!

    第一,毋庸置疑,这个少女不认识,但是她是自己的表妹。第二,眼前的这个地方自己很陌生,可是却是自己的家,即便寄人篱下,那也是一个栖身之所。第三,这个时候的衣服做工非常的保守,即便她以如此的角度都快贴在自己身上了,都没有丝毫的办法从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中看到一丝让人遐想无限的景色。

    “爹,爹,表哥是不是傻了?”

    戴箐焦急的问道,就摔了一跤而已,怎么自己表哥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睛里面居然有种不认识自己的茫然,还有种……

    包篆这时候脑子里面好像被强行塞进来了一大堆的东西,现在是正德年间,当朝的皇帝是朱厚照,这或许并不算自己的家,十岁丧父,十二岁丧母,自己的那些叔叔纷纷不愿意要自己这个拖累,闭门不见,最后投奔舅舅家,好歹也收留了下来,原本打算一心读书考了状元,没有想到屡试不中,原本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舅舅也没有了耐心,这乡下能吃饱饭那都得拼命干活才行,这书生即便是满腹经纶,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的,那和一个废人又有多大的区别,说难听点,那就是吃闲饭的,即便吃点少,那一点还是得要一二两米。

    最主要的一点,好像现在自己这身板足足有一米八,长得人高马大,如此好的身板可是干活的好料,但是忙着读书倒是忽略了!

    这在很多人的眼里看来就是不务正业。

    至于眼前的这个少女,应该就是自己的表妹了,叫戴箐,芳龄十五,在乡下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由于这容貌俏丽,隔三差五便有媒婆登门,可是都被拒绝。

    少女的那份心思,这个时候的包篆回忆起来,其实也明白,这表哥娶表妹,这个时候叫亲上加亲。

    清楚这些,包篆顿时有种恍若在梦中的感觉一样,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这一个人耳光打得倒也实在!

    这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旁边这少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摸他的脸!

    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便是细腻肌肤的接触,同时少女的关切的声音也传来:“篆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自己打自己?”

    如此一来,包篆反而确定了一件事情,这还真不是什么做梦,感觉这好像就如自己写的小说一样,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古代的时代,然后即便是富家子弟,那都是被人瞧不起。

    而老天给自己的设定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没有功名,也没有一技之长,唯一值得欣慰的还有个表妹倾心,可惜再不赶紧说不定就被嫁了当别个的老婆了,自己的舅舅已经想要那笔礼金有些迫不及待。

    一瞬间,这心里百肠千转,而小女的急切的关切声却让包篆回到了现实。

    她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虽说这一身布衣,却难掩秀丽,这关心的时候黛眉微微皱起,清澈的眼睛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心。

    让如此美女担心则多少有些大煞风景,包篆仰头看天,叹道:“我在恨自己没有用,连个房顶都爬不上!”

    包篆承认自己很无耻,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是一个非常有潜质的美女。

    戴箐可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哥了,关切道:“表哥,你可别这么认为,你狠厉害的,还教我读书识字,我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

    自己出人头地那是必须的,但是这怎么一个出人头地法?

    要是按照小说里面,作为主角那么就应该充分运用自己的知识来发财致富,然后娇妻美妾,没有野心的那就是富可敌国,有野心的就是位极人臣,或者干脆称霸全国,自己当皇帝。

    可自己的知识最擅长的就是写小说,难道真的要如王浩的说的,写几部可以堪比《金瓶梅》的杰作出来?

    “哼,出人头地,就他那怂样?这辈子都别想了!”

    大胡子,也就是黛大财气呼呼的说道,然后爬上了梯子,朝房顶爬去,这房子还是得修的,天看样子要下雨了。

    “爹……!“

    戴箐跺跺脚,急道,自己的表哥都如此丧气了,他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存心急人吗?

    接着便也安慰包篆,道:“表哥,我爹的话你别听,他老糊涂了,尽瞎说。”

    包篆这面露苦涩一笑,道:“其实舅舅说的对,我这的确没有用!”

    其实包篆现在琢磨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自己就是主角,那么这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特别是面对现在这种一穷二白的困境。

    “哟,怎么?又惹箐妹生气了!”

    一个听上去让人非常讨厌的声音响起。

    包篆循声看去,只见,这院门被推了开,一个消瘦的年轻人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慢悠悠的扇着,其实这天并不热,他只不过想突出一下手里的东西而已,此人勉强可以算是戴箐的哥哥,叫秦石山,他的老爹和戴箐的老爹黛大财是拜把子兄弟,他常说的就是他和戴箐是青梅竹马,不过戴箐显然非常讨厌这个词语,特别是用该自己和他身上,所以看到他这心里就非常的不乐意。

    脑子回忆了一下,包篆也明白这为什么讨厌这小子了,自己外号包不中就是他说出来的,在戴箐面前诋毁自己或许非常让他有成就感!

    “你怎么来了!”

    戴箐这一脸的不乐意,扭头看着自己的表哥。

    “嘿嘿!”

    秦石山一笑,挥挥手里的信函,道:“我表叔那可是来信了,在这巡抚衙门里面给包老弟寻得一份差事,这不,信都派人送了回来了!”

    戴箐俏脸顿时就如鲜花绽放一般,一把抢过了这信,不过自己却没有拆,是递给了包篆,道:“表哥,你看看!”

    包篆脑子里面好像依稀有这个印象,便也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上面倒也写得清清楚楚,是让自己去省城的巡抚衙门当个文案,当初那个文案是个老大爷已经走了,这位置便也空了出来。

    “表哥,是这样的吗?”

    戴箐连忙追问道!

    包篆折好了信,道:“的确是这样,要我去巡抚衙门里面当个文案!”

    秦石山笑道:“箐妹,你看,我这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的,可没有说谎!”

    “嗯!”

    戴箐连忙点点头,这心里更是欣喜,接着道:“这次你说话倒算话了!”

    “那是当然,答应你的事情,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那也是在所不辞!”

    秦石山排排自己的胸口,其实他自然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这包篆不走,这戴箐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

    戴箐也给他一个笑容,看向了包篆,道:“表哥,这下你英雄就有用武之地了!”

    看着戴箐这笑容全给了包装,秦石山这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嫉妒之意,道:“对了,包老弟,明天你可得出发,不然的话这位置被人给占了,你可就没有了!”

    包篆还没有说话,倒是戴箐道:“明天就要出发?这么着急?”

    秦石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是啊,你可不知道,这可是我表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争取道的,听说好些人那都等着,现在那就是要立马过去,把位置占了,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知道不?”

    戴箐有些为难的看着包篆。

    包篆倒没有怎么在意,一笑,道:“明天也就明天,这省城也不远!”

    见包篆都如此说了,戴箐这一咬牙,道:“那明天就明天,我晚上弄点好吃的。”

    在看看天色,却也不早,于是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子,然后又匆匆忙忙的出去。

    包篆也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看这屋内,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点评的,整洁倒是,在看看这桌子上面的那些书,四书五经,论语之类的,这些书坦白的说包篆自己一本都没有看过。

    不过看这些书就能考上功名?

    难怪会被人称为包不中,简直和自己当初买彩票一个样。

第三章 娶你就要大声说出来

    ( )当天晚上,这戴箐还真的是弄了一桌子的菜,而且还有肉,这个年代普通老百姓这要吃上肉可不容易。

    而戴箐更是不住的往包篆的碗里夹,这饭没有多少,这菜倒是堆了很多。

    这黛大财同样这一脸的喜色,不过这种表情在包篆看来咱们都有种送走了自己这个吃白饭人而高兴的样子。

    在记忆中,也只有这个表妹对自己最好,平时也处处的维系着自己,这让包篆的心里还真不由的自骂以前的自己活得实在太窝囊,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非要当个书上,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说得不错。

    用过晚饭,包篆会放假收拾行李,其实这行李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是几件衣服而已,这书生远行那都要带上自己的书,不过包篆可没有那个兴趣,这些书自己又不看,这背着也累人,吃饱了撑着才干。

    “表哥,都收拾好了吗?”

    戴箐的声音传来!

    包篆抬起头,只见她正站在门口,俏脸带着一丝红晕,倒好像有些羞涩样。

    抛开这心里对她如何认为,这一颗这戴箐看上去倒也漂亮,当下也点点头,道:“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有收拾的,也就几件衣服而已,嗯,你有事情?”

    戴箐连忙摇摇头,这又点点头,显得有些慌乱,然后这才双手递上来一个东西,带着一丝羞涩道:“这个送给你,我去求了一道平安符放在里面!保佑表给你这一路平平安安,将来出人头地。”

    包篆接了过来,是一个香囊,这正打算打开看,却被戴箐连忙阻止道:“别看,看了就不灵了!”

    这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而且这女孩子送香囊也是常事,包篆也就没有打开,而是贴身放在了怀里。

    戴箐见此,脸更红了一点,贝齿轻咬红唇,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包篆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包篆,这早就是几百年之后,虽说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可也绝对不能算什么正人君子,看到戴箐这样,心里突然一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拉住了戴箐的手。

    戴箐同样一脸的羞涩,俏脸红得就如苹果一样,也就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低声道:“表哥!”

    如此羞答答的样子,多少有些诱人犯罪。

    其实这个时代,表哥娶表妹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叫亲上加亲,而且女子十五六岁也就成亲,那过了二十那就是嫁不出的老女人,可是要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如此的夜色,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自己房门口,那简直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美女。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包篆感觉自己的心在蠢蠢欲动。

    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小手就如她的俏脸一样,有些发烫。

    对于以前打光棍的包篆而言,这时候都有种让自己彻底就在今夜告别自己处男之身的想法,这戴箐都是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那就是出嫁的年纪,即便是发生了男女之事那也正常。

    可是毕竟自己现在要走了,这时间女子未成亲就**的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要是有了身孕那可是要被人唾弃,甚至背上荡妇之名,被浸猪笼。

    这心里,包篆还是比较的纠结。

    戴箐更是脸红得就如苹果一样,烫得就如烙铁,丝毫不敢正眼看包篆一样,这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一样。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一般,只剩下这对男女!

    “嗯哼!”

    一个非常不协调的声音出现!

    顿时,两人连忙分开,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用极其复杂复杂的眼神看了包篆一眼之后,戴箐道:“爹,你给表哥,我去做点干粮,这也好路上吃!”

    说罢便逃一样的走了。

    包篆连忙后腿了一步,道:“舅舅!”

    “嗯!”

    戴大财答应了声,迈步走了进来,也没有客气的朝这凳子上面一坐,这才道:“算起来,你到我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

    “足足有三年了!”

    包篆垂首道,虽说还有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不过这有一点却明白了,自己就和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一样,有着凄凉的过去,同时不起眼,虽说不是那种豪门中的废材少爷,那也差不多,就拿自己来说,考了三次,现在还是个秀才,就今天来的那个小子,这没有戴箐在那都叫自己包不中!

    想起一些往事,即便不关自己的事情,都有种那块板砖把他两颗门牙敲掉的冲动。

    戴大财这微微点头,二郎腿一翘,这脚上的鞋子顺势就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只黑漆漆的大脚,一股腌了三年坏掉的霉菜味顿时扑鼻而来。

    包篆顿时感觉要是自己是蚊子那都得飞得远远的,就算饿死都不吸他的血。

    戴大财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脚一点一点的,道:“嗯,还算你记得,我膝下也只有箐儿一个女儿,姐姐姐夫去世得早,也只留下你一个,所以也视你为己出,当初姐姐在世的时候也说了,你和箐儿要是合得来,这亲上加亲也是一件好事,我也就盼着你哪天功成名就,能风风光光的娶箐儿过门。”

    这话要是不知情的人停在耳朵里,那顿时心生感动,但是在包篆的耳朵里面听来却也不是那个味道,但也道:“都是外甥我不少,让舅舅失望了!”

    黛大财摆摆手,道:“现在别人给你找了一份差事,你也就好好的干,争取有出人头地那天,嗯,我也算答应你,要是你出人头地了,我也就风风光光的让你把箐儿娶过门!”

    表哥表妹,这事情没有想到居然让自己遇到了,虽说这好像和几百年的婚姻政策有些不合,不过,这既来之则安之,自己那也要入乡随俗嘛,再说,戴箐的确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下也一脸正色,道:“舅舅,请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来!”

    “这就好!”

    黛大财点点头,站了起来,这才朝外面走去,同时道:“你也就好好休息,我已经摆脱了这老大爷,明天早上你就先坐他的船,从这里到省城,也就几天的时间。”

    他这一走,房间里面的空气顿时清新了很多,包篆也可以不用憋着气。省城,应该就是苏州了,其实距离这里大概也就一百接近两百里,居然要走三天。

    第二天一早,包篆也就起程,至于这交通工具也就是渡头的小船而已,这个江南之地满布着大大小小的河流,船也就成了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戴箐的眼里满是不舍,可是还是强带着笑脸,而这戴大财在旁边,也不好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这心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却一下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上船,要开了!”

    船家这大声的吆喝道。

    “走,走,这有空了就回来看看!”

    戴大财催促道。

    包篆点点头,道:“嗯,舅舅,表妹,我也就先走了!”

    戴箐虽说非常不舍,不过这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把包篆的包袱递了过去,道:“表哥,一路小心!”

    包篆接过了包袱,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好像说不出口,也微微点点头,道:“你也小心。”

    这才转身上了船。

    戴箐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船家大声的吆喝道:“开船咯。”

    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朝下面驶去,包篆则站在了船头,看着码头边的戴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酸楚的味道,这种味道自己只遇到过两次,一次是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一次就是大学毕业和朋友分别的时候,自己和戴箐相处其实仅仅只有一天多点而已,说感情根本就谈不上,可这酸楚的味道却是实实在在的。

    或者说是另外一个包篆心里的感受,虽说有些记忆不是自己的,不过自己却也能体会到他的感受,说对这个表妹没有感觉哪是不可能的,可原本他却没有把心里的感受表现出来。

    罢了,自己现在就如一个贼一样,作为报答,原本的包篆不敢做的事情就由自己来做,那么这个漂亮的表妹就由自己以后好好的来照顾了,等自己发达之后,八抬大轿的娶她过门,反正这个时候又不存在什么近亲不能成亲。还是那句话说得好,这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如一个和尚一样,包篆顿时想得非常的透彻。

    当下就如一个将军一样,有种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感觉,举起手,这用力的挥着,大声的喝道:“箐妹,你等着,我包篆再次对天起誓,两年之内,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有句话说得好,娶你就要大声说出来!

第四章 盗版也是文学青年

    ( )这话一出,这船上其他的那些乘客一个个都扭头看着包篆,包篆他们也认识,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如此的大胆了?

    这有人立即笑道:“包不中,你这胆子那可是很大啊!”

    “要是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我叫包篆,包青天的包,小篆的篆,不是什么包不中,切!不中又如何?天生我才必有用,不当那劳子什么状元,老子同样可以出人头地!”

    包篆有些不悦的回答道,却丝毫没有转过头,看着码头上的戴箐,读书人的斯文这个时候有个屁用,在加上自己这副身板,装斯文都没人认为自己是斯文人!

    包不中,哼!不中又如何?谁说读书声只能去当官才能出人头地?这大明朝就是一片海,自己就是入海的鱼,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自己还真不信自己还是活得那么窝囊!

    看着自己表哥慢慢的离开,这心里的失落自然就不用提了,而且还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候,包篆的声音传来。

    戴箐闻言,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震,仿佛自己听错了一样,自己的表哥居然……居然当着那么多人说出如此话来?

    一瞬间,热泪盈眶,包篆的身影在船上显得如此的高大,当然,包篆本来就高大。

    于是沿着河岸追了上来,直到体力不及,气喘吁吁的停下。

    船却依旧没有停留,而自己的表哥却依旧站在桥头朝自己挥手,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大声道:“我等你!”

    三个字一出来在,心里压着大石头仿佛一下子落地了。

    其实两情相悦青梅竹马到夫唱妇随,有时候就是一张纸一样。

    船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彼此的身影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面。

    包篆这才转过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至于船里面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也没有必要在意,按照自己的立场,这些都是陌生人,何必去在意?以原来包篆的立场,这寄人篱下,自然也被这些人看不起,那自己又何必对他们笑脸相向?

    把包袱放在膝盖上,不经意的一碰,却感觉好像有硬物,打开一看,却是一些银子,大概有十多两,十多两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而这银子却又是谁放的?

    包篆顿时就想到了戴箐,因为自己那个舅舅绝对不可能给自己包袱里面放银子,他的抠门劲可以超越铁公鸡。

    可戴箐又是哪里来的银子?

    细细一想,今天好像没有看见戴箐手里戴着的镯子,难道她把那个镯子卖了?哪可是她心爱之物。

    一瞬间,包篆的心里五味陈杂。

    匆匆忙忙的赶路,三天之后,包篆抵达了苏州,也顾不得去游山玩水,边走边打听,终于找到了信上给的地址,找到秦石山的表叔,一个在衙门里面当头的捕快的头,名叫程勇,那些捕快都叫他程头。

    看了看包篆之后,便也领着包篆去见巡抚。

    程勇等人平时巡抚去哪里,他们也都跟着,就如保镖一样,所以程勇要见他也容易,得到允许之后,程勇也刻意的嘱咐了一下,这才带着包篆进去。

    这衙门的后面就是这巡抚大人的住处,这苏州本来就是富庶之地,所以这巡抚后面的宅子也很大,跟着程勇来到这后院的亭子外,先等了一下,直到程勇招手这才走了进去。

    这亭子里面有好几人,坐着的两人正在下棋,两个丫鬟在旁边轻轻的摇晃这绸扇给两人扇风,另外两个则在旁边候着,随时听候差遣。

    下棋的两人,一个白净瘦一些,他的旁边便站着程勇,而他对面的那人可显得魁梧一些,人也显得有些黑,却有种英武之气。

    “还不快拜见大人!”

    程勇低声的提醒道。

    包篆双手作鞠,道:“包篆拜见大人。”

    巡抚微微扭头看了看包篆,然后这又扭头下棋,淡淡道:“怎么我们衙门现在缺捕快?”

    感情包篆人高马大,倒是干捕快的料。

    包篆见此,也不知道这程勇怎么给这巡抚说的,当下便道:“学生并非来当捕快的!”

    巡抚闻言,这略微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黑脸大块头,奇道:“你有功名?”

    包篆老实的答道:“学生是正德八年院试的生员。”

    明朝经过院试之后便叫生员,也就是所谓的秀才,也算是功名,不过原来包篆这个秀才当得有些窝囊,正德八年的时候才十五岁,已经是秀才,可是到了现在,三年屡屡不中,最后也是个穷秀才,在自己的舅舅眼里,这身板不种田简直就是浪费。

    巡抚微微点点头,扭过头去,继续下棋,同时道:“既然如此,你也就写首诗给本官看看!”

    这秀才他见多了,而且作为一个巡抚怎么可能把一个秀才放在眼里,而且还是一个最不像秀才的秀才,这身打扮倒和伙夫差不多。

    下人很快就拿来了文房四宝,摆放开来。

    包篆沉吟了一下,这才提起了笔,在宣纸上面写道:李杜诗篇万人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写完之后,包篆便也搁下了笔,程勇立即拿着宣纸双手捧到了巡抚的面前。

    这诗句原本出自清代的赵翼,不过现在可是明朝,与其自己去想还不如用别人的实在。而且这诗也隐含了另外一层意思,自己可是人才,你可别看不上。

    巡抚侧眼看了一下,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拿起来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又默念了几句,这才道:“字还写得不错,那好,就留下,程勇,你也把这衙门的规矩给他说说!”

    说罢,把宣纸也递给了旁边的丫鬟,却并未退给程勇。

    程勇连忙答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出了门这才道:“你小子也算给我长脸,要是巡抚大人看不上,我这脸可不知道往哪里搁,好了,我带你转转,也顺便给你讲讲这衙门的规矩,这里可不是乡下,要在这里呆着,就得规规矩矩。”

    其实包篆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难道自己个头高点,人黑点这不是捕快就是苦力?要是这样的话,这姚明穿越了,这应该干点什么?

    不过在转眼一想,自己这也是盗版,不过这盗版又怎么样,即便自己长得有些和包青天,这也不能掩饰自己是一个文学青年的事实,说不定自己这祖宗那就是包青天。

第五章 最缺的是银子

    ( )在这衙门里面,不知不觉,日子便过了两月。

    “妈的,没有想到这明朝的公务员还是如此的无聊啊!:”

    包篆叹息道,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夕阳西下,余晖洒遍了这个小小衙门的院子里面。

    秋风吹来,大树上的黄色树叶随风飘落,就如彩蝶一般飞舞在院子里面。

    如此的美景要是诗人的话一定会诗兴大发,吟诗一首。

    可是包篆可没有那个兴趣,现在这心里却在愁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秋天过后便是冬天,自己这冬衣现在都还没有,光靠现在这一身衣服,除非自己就如熊一样呆在被窝里面冬眠,不然一出来那就得被冻成冰棍,不过这熊冬眠前那都得吃饱喝足了,而自己呢?

    掂量一下兜里仅有的几钱碎银子,这离发俸禄的日子那都还有大半个月,泡菜稀粥勉强能度日,饿是饿不死了,这撑死那也是妄想。

    可是饿不死,撑不死,那也得冻死,要是自己表妹在这里的话,这晚上还有人暖床。

    想到戴箐,包篆的心里不由的一暖,这老天对自己不薄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自己的表妹,虽说现在还小,可是这假以时日,比起那些国际明星那也相差无几,最主要的一点,这可不化妆,这没污染的时代里面这美那都是纯天然。

    但这一想,反而又多了几分惆怅,现在这待遇,什么时候才能娶她过门?如此差的待遇这要是有人给银子给自己花,即便算是贪污那也毫不犹豫的接了,什么两袖清风,高风亮节,都见鬼去!享受人生才是正事,当个贪官又有何妨?

    可即便有做贪官的想法,却没有做贪官的可能!

    偏偏自己在这衙门里面也仅仅是个文书,平时有什么案子就写下,没有什么案子就呆着这里发呆,连个师爷都算不上,即便要贿赂,那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来,除非这天上掉银子下来。

    实在不行自己就兼职捕快算了,这出去那也威风,吃香喝辣不愁,就凭自己这块头,别说他,吓都吓怕了那些人,不行的话自己剃个光头,这样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一些。

    站了起来,弹弹自己的衣服,迈步朝外面走去,这里可是巡抚衙门,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江苏的巡抚衙门便也落在这苏州城内,天堂是不错,那还是得有银子,有了银子你就是大爷,便可以夜夜笙歌,娇妻成群,美妾成堆,没有了银子,天黑自己回去搂老婆,没有老婆的自己回去搂被子。

    想自己这种孤家寡人,吃了上顿愁下顿,算起来也是一个省城公务员,实际上穷得叮当响的,这天黑之后也只有回去搂着被子睡觉。

    可是一想到睡觉,包篆又不由的有些头疼起来,自己住的地方是在一个青背后的小巷子里面,这正门就对着青的后门,院子不大,也就两间房而已,吃喝拉撒睡全在这里,要是等上了几百年,这地皮那就是好几百万,可是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是王八,当然等不到那个苦尽甘来的时候。

    而要是算算最近的距离,窗户距离青也不足十米。

    一到了晚上,窗子对面的青便是灯火通明,安静下来的时候,各种要命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为了取悦那些嫖客,那些姑娘那可是叫得相当的卖力,这可就苦了自己,天天晚上听活春宫。

    想别人热火朝天,自己冷冷清清,这差距估计这和尚都受不了,更何况自己!

    更可恶的一点就是那些姑娘,下午自己回去的时候有一两个老喜欢没有事情在窗口东张西望了,看到自己就在那里叫:“大个子,上来坐会啊!”

    切,要是上来坐会不收银子的话,自己早就上来了,何须等到你在那里叫?不过这**的事情自己的小说里面写得多了,怎么实际上自己就遇不到?

    理想和现实主义的差别永远是残酷的,按照包篆推断,自己这样在过个几年,这大明朝可能少个公务员,但是可能多一个和尚,或者是一个哲学家,说穿了,这两种人都是现实欲求不满,才在精神世界去寻找自我安慰,不过不是自慰。

    再说了,为什么叫自己大个子,叫公子不是很好听。

    如此想来,自己的烦心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那里可是自己的窝,这还是要回去,于是这也就迈步朝外面你走去,这心里也盘算晚上是稀粥下咸菜还是咸菜陪稀粥。

    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包老弟?”

    包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巡抚大人的公子,典型的富家子弟,吃喝不愁,闲得无聊还可以上街调戏一下良家妇女的官二代。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自己平时也见了几次,那都是一副眼高于顶,自己这种在衙门里面头都太不起来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他的法眼,现在这样说,势必有什么事情!

    但也不好拒绝,当下便也转身,一看果然是他,行礼道:“大少爷好!”

    同时也略微的保持了一下距离,不然这脑袋就要撞到他的大肚皮上面!

    这大少爷叫王泽贵,有个好老爹,自然也就恩泽富贵,这名字起得倒也有些先见之明,而且他这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那都是一副富贵样子,完全就是官宦子弟优越性的体现,正面,从上倒下一般粗细,侧面,要是换身女装不看脸,那至少就是怀胎六七月的状态。

    虽说胖,可是并不妨碍他拈花惹草,青窑子那是常客,而且还听说这不少的青的女子都很喜欢他,一方面那是喜欢他的银子,出手从来不吝啬,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喜欢他在床上,不是什么久战不衰,而是听说由于太胖,所以那活每次都在门口溜达一会就完事了,至于那些青女子,只需要陪着大呼小叫一番便足以。

    不过听到这个传言,包篆的心里就发毛,光他那体型,这压在身上喘气都是问题,更别说大呼小叫了,估计那些女子都是被压着吆喝。

    这些话自然传不到王泽贵的耳朵里面,当下他不在意的挥挥手,笑道:“包老弟这也不必多礼,嗯,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打算要走了?”

    包篆点头道:“是啊,天色不早,小的也想回家去了。”

    这心里包篆也得意了一下,你巡抚大人的公子又在怎么样?看自己还是得仰视!

    “勤学苦读,不错,不错!”

    王泽贵赞道,一脸的笑意让他的眼睛显得很小!

    其实回家去和勤学苦读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他的赞扬包篆也坦然受之,问道:“少爷找小的有事情?还请吩咐便是!”

    这王泽贵那也不遮遮掩掩了,这在自己衣袖里面一掏,拿出了一定五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

    包篆一看,奇道:“少爷这是何为?”

    这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手已经被拉住,这银子也被塞在了自己的手里。

    接着就听到王泽贵道:“是不相瞒,我这今天是有事情想请老弟帮忙,整个衙门里面,也只有老弟你最有学问,其他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挂羊头卖狗肉,上不了台面的,所以这事情也请你务必帮忙才是,而这点银子则算是我一点心意,这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这赞扬包篆也都坦然受之,好歹自己那也是正规大学毕业,算起来那也是个状元级别的人物,而且这个时候也缺银子,这送上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即便自己办砸了他难道好意思要回这点银子?

    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一点包篆早就有了预料,而且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缺,最缺银子!

第六章 经典短文

    ( )当下也就不谦虚了,道:“公子这就客气了,还请讲,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为公子把这事情办成了!”

    “好!”

    王泽贵这一拍手,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这晚上啊,这柳姑娘有个小小的宴会,邀请的人也都是这苏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我也在内,而这柳姑娘也有个规矩,她会出一个题目,要是谁能做出一篇文章让她满意了,她便陪谁游玩一天,你想哥哥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也不想丢这个人,要是能让柳姑娘陪上一天那可胜过了活神仙,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靠老弟你了!”

    既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州有钱人多,是富饶之地,当然也是美女如云之地,而这柳姑娘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自然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而是青的头牌,这不巧的是,还就是让包篆夜夜失眠的那个青。

    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很低,青的女人的地位那是更加的低,说穿了在很多男人的眼里那就是一个**窟而已,完事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大街上即便遇到了那也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权当不认识。

    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喜欢去青,其实就图一个刺激而已,所谓家花哪有野花香,这有银子去青的那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娶的老婆的标准那就是文文静静,平时文文静静,这床上同样如此,衣服裤子一脱这一躺,然后就随便男人怎么折腾那也强忍,配合说不上,**更也是斯斯文文,淑女嘛,什么地方都得一样,对于有着强烈的征服欲的男人而言这和木头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青的女子则不一样,奔放,豪迈,大胆,有着和家里的女人完全不同的风情,而恰好这种风情对于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这也是让不少的男人流连忘返的原因,因此这青被比喻为温柔乡,便有了温柔乡是英雄冢一说,当然,要当英雄,那还是要银子。

    至于那些女子不管她们在那些客人的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玩物还是一个发泄的工具,她们却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让来的客人满意!至于如何让这些客人满意,她们心里非常的清楚,其实这也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呢?

    但有些青女子则走了另外一条路线,那就是卖艺不卖身,当然,这也需要本事,第一美貌那得无可挑剔,第二,气质无双,品德高尚,深居青如此污秽之地却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然,第三,那就是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得吟诗作对,交际上面要长袖善舞,在众多仰慕者中如穿花蝴蝶一样,能让人看见,却碰不着,偏偏又让你弃之不得。

    王泽贵口中的柳姑娘就是这么一位,小道消息,光昨年一年之内就有超过十个人为了见她一面嚷着要跳河,不过还这柳姑娘还是不见,这架子可不会放下来的,那可自掉身份的事情。

    于是,在这种想偷偷不着的心态下,这位柳姑娘便如众星拱月一般被这些风流人物给捧了起来,即便有让她满意的人物,这也不过是单独见见面,喝喝茶,聊聊天之类的,至于上床过夜想都别想,女人就那层膜值钱,一不小心没了,那就没有身价了,柳姑娘自然非常清楚这一点。

    对于这柳姑娘,包篆自然也仅仅是闻名而已,现在有银子赚那也是托她的福,便问道:“不知道这柳姑娘有什么要求没有?”

    王泽贵虽说胖,但是这身形并没有妨碍他对一切美好事物的追求,附庸风雅也并非只是那些读书人的事情,大家的目的那都一样,只是方法不同而已,现在包篆问题,王泽贵想了下,这才道:“嗯,字数百以内,短而精,而且还得包括江湖恩怨,禁忌之事,大概也就怎么多了,我说这柳姑娘也是,什么时候对着江湖的事情感兴趣了,还得禁忌之事?和尚和尼姑勾搭在一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要是诗词的话我倒也会!”

    说罢,王泽贵捞捞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痛苦之色。

    王泽贵的诗词本事,这脑袋里面也有记忆,这水平绝对不比“山下一群鹅,吁声赶落河,落河捉鹅医肚鹅,吃完回家玩老婆!”高多少,当下也不评论,不过他刚才说的条件却有些相识,仔细一想,当下道:“少爷稍等!”

    说罢,进了屋内,提起笔来,在纸上写道: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

    加上标点符号,一共十一个字!

    王泽贵看着眼前即便写得不小那也没有把宣纸占满的十一个字,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

    其实这是以后别人想出来的,这个时候算是剽窃的话也只有借用一翻,谁叫自己还得吃饭,当下便道:“的确,少爷,我敢保证,这写好的交给那位柳姑娘,一定能让她满意!”

    王泽贵还是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包篆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要是她不满意的话,任凭公子处置!”

    包篆都如此说了,王泽贵这才点头道:“那好,我且信你一回!”

    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不赶快去的话就占不了一个好位置,能在柳姑娘面前多露几回脸那也是好事情,估计现在即便天上下刀也不能阻止他去见别人柳姑娘的决心。

    看他急急忙忙的走,包篆突然响起了一件事情,道:“少爷,那几个字你……!”

    可是王泽贵现在那简直就如要去投胎一样,那里听得见他说什么?

    包篆不由的摇摇头,寻思这王公子也不会那么傻,自己都不抄一遍就拿去了?这种事情在自己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会。

    等看不到他人影了,包篆这才一抛手里的银子,十一个字赚了五两银子,这倒划算,便也放在了兜里,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顺道也买了一点小酒,一点卤肉,偶而也改善一下生活。

    “大个子,,上来坐坐啊,这圣贤书读腻了也和我们聊天轻松轻松啊!要是聊得妹妹们开心了,晚上可就便宜你了!”

    和往常一样,这头顶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姑娘娇声喊道,其实王钰比她年轻一点,怎么说了,这看起来比较老成而已。

    包篆都习以为常了,青的女子话怎么信得?还以自己难道真的就长一副容易伤到受骗的脸?

    回家,关门,点灯,卤肉拿出来,小酒用杯子倒上,浅酌一口,微微闭上眼睛,感受道酒香混合肉香在嘴里的余味,这才叫生活啊!

    至于王泽贵能否让柳姑娘满意,现在也不操心了,反正即便没有讨到别人的欢心,自己这银子那也不打算还了,李白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啊!

    其实这不是李白的说的,可现在包篆怎么可能去在意。

    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是准时的来到了衙门,俸禄多少那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态度得端正。特别是这第一天来的是时候那巡抚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是打杂的一样。

    和往常一样,什么鸟事都没有,日子闲得能淡出水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包篆正要出门,却没有想到还没有跨进门,这王泽贵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的抓住了手臂,而且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第七章 短篇改长篇

    ( )“难道不行?找我问罪来了?”

    包篆的心里不由的嘀咕了声,这强颜欢笑道:“少……少爷!”

    却没有料到这王泽贵深深的一吸气,然后双手重重的一拍包篆的手,道:“包老弟啊,你简直就是我的恩人啊!”

    “咦?”

    包篆一愣。

    王泽贵则立即道:“你可不知道,昨晚上那可是人山人海,那架势,嘿……但是就凭着你给我十一字,我就力压群雄,这柳姑娘更是对我青昧有加,今天陪我游玩了一天,我现在明白了,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相伴,即便是当神仙都不愿意去!”

    王泽贵脸上一脸的甜蜜之色,仿佛还在回味,感情那激动是因为见到了别人姑娘,怎么那架势好像是见到老佛爷一样。

    “哪也就是所谓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包篆小心的说道,心里顿时也放松下来,如此说来自己也算顺利的完成任务了,那银子也不用还,虽说自己就压根满意打算还过。

    “只羡鸳鸯不羡仙?”

    王泽贵低吟了一句,微微眉头一皱。

    包篆见此,立即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王泽贵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惊讶道:“包老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个才子,来来来,把刚才你念的给我写下来,我得把它送给柳姑娘,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有柳姑娘陪一辈子,谁还去当什么神仙!”

    包篆笑道:“少爷,我可不是什么居然还是,我本来就是才子!”

    包篆也厚颜无耻了一会,这其实也是电影里面的,说罢这也提起笔给他写了下来。

    王泽贵也没有计较,拿起纸张,认真的读了几遍,脸上都乐开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如获至宝,所谓千金难博红颜笑,柳姑娘用金仿佛不行,也只剩下这诗句。

    放好之后,在自己的怀里一掏,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丝带,然后啪的一下扔在了桌子上!

    看着数量,那可不少,不过包篆却假装糊涂,道:“少爷,这是?”

    王泽贵则道:“这是给你赏钱,昨天你帮我如此大忙,也是本少爷的一点意思,另外这接下来还有事情本少爷要你去做!”

    “少爷请讲!”

    包篆干脆的说道,也没有推辞,那种虚情假意的事情自己才不会去做,另外一点他这不是还有事情要自己办吗?这马要跑都要吃草,自己自然要收银子。

    王泽贵则道:“柳姑娘说了,这是十一个字虽说短小精干,寓意深远,可终究太短,就如这……这吃什么菜一样,这还没有尝出来什么味道就没有了,所以想要看长些的,好似如杜……杜什么来着?”

    “肚子疼?”

    包篆连忙搭话!

    “你才肚子疼,我说的是一个人名!”

    王泽贵白了一眼包篆,这拍拍自己的脑袋,道:“反正姓杜,杜什么的我不知道了,不过他写了一本书,叫什么来着,哎,我这又忘记了,那字我不认识,反正就是一个大胡子,然后里面有个妓女,还有个唐朝的大将,对,我想起来了,那大将叫李靖!”

    包篆的心里还真的有些感慨,这没有文化还真可怕,而且这也明白了,这王公子说的应该就是杜光庭的《虬髯客传》,至于那妓女则是红拂女。

    可这也不好说,便道:“少爷说的是不是杜光庭的《虬髯客传》?”

    王泽贵一听,这一拍自己的大腿,喜道:“对,就是这个,柳姑娘她说她非常羡慕那些行走江湖的侠客们,特别就是那个红拂女,可是她现在是身不由己,所以也很想看要是把这十一个字写成如那个……就是那个什么传一样,所以说,你现在就给我写,记住了,一定得写好,柳姑娘满意了,我这重重有赏,她要是不满意了,小心我让我爹把你赶出衙门,明白没有?对了,明天上午你得给我。”

    “狗仗人势!”

    包篆的心里埋怨了一句,却也点头,道:“我明白了!”

    不过细细一想,这倒和原来差不多了,自己写小说,然后有人出钱看,超前跑了几百年,最后还是得靠这个养活自己。

    等王泽贵吹着口哨,就如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动物离开之后,包篆这才抓起钱袋,打开一看,足足有十两银子,这一下自己的问题那可就解决了。

    在外面的店里面买上了文房四宝,匆匆忙忙的吃了一点东西便也就赶回了家里,把纸铺上,墨磨好,这心里也琢磨怎么动笔。

    其实这构思并不算什么,十一个字,要是包篆来写的话完全把它改变成一个充满了血雨腥风,江湖恩怨,门派之隔,世俗之礼的小说来,可现在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这改用什么体裁?

    白话文无疑是自己最擅长的,但是让那些把之乎者也吃饭都挂在嘴上的读书人去读白话文,估计在他们眼里那本来就是于理不符,更别说那个柳姑娘了。但是用文言文,坦白的说自己还真不擅长这个!

    但一想到现在人的喜好,这一咬牙,干脆先用文言文试试。

    这不动则罢,这一动笔这才发现举步维艰,原本用白话文很容易就开局的,用文言文却是如此之难。

    不知不觉,夜却已经深了,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纸团,却连一个开篇都没有写出来。

    包篆的心里不由的感到了一丝心烦意乱,这房间里面突然也非常闷,有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感觉,当下也就搁下笔,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面,凉风一吹,好像清醒了很多。

    对面的青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飘了进来,这让原本有些冷静下来的包篆感到了一丝燥热,心里不由的有种冲动,当下张口大吼道:“啊!”

    这一吼那可是中气十足,在寂静的夜里不亚于打雷一样。

    他这下舒服了,对面的青那可顿时被捅了蜂窝一样,那些原本还在努力的嫖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一吓,有些糊里糊涂交了货,这有些则干脆罢工不起来了。

    包篆这一吼,心里的燥热好像少了不少,不过也意识到了问题,连忙躲在了暗处。

    对面的窗户纷纷被打开,叫骂声不绝于耳。

    盘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探出头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嫖客,包篆突然下定了决定:“他娘的,赌一把!”

    为何看着那些叫骂的嫖客让包篆下定了决心,其实很简单:要是写文言文风格,自己写不出来,那么明天交不了差,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但要是写白话文,自己还有一丝机会可以赌一把,这有了银子才能去潇洒,对面这青自己也不会望而怯步,嗯,有钱也不能去,可不能对不起表妹!

    这个想法虽说有些人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却也是真实。

    下定了决定之后,一切那都有些好办起来,这种风格自己当初写了不少,所以现在也算是熟人熟路。

    不过长篇写多了,要写个短篇出来,这还真有些不习惯,心里这一琢磨,罢了,干脆自己也就来个长篇连载?只要这王泽贵给银子,写多长那都可以,权当每天按时更新了。

    即便文思如涌泉,不过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电脑快,这第一章三千余字足足写了两个多时辰,当然,这地上也扔了不少废气的稿子,那王泽贵实在太懒,这稿子给他了他估计都不会自己去抄写一遍,要是送到别人姑娘面前的一张纸上全是墨团,那形象顿时大减。

    写完之后,这细细的在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这才在这首页写上了题目《武林恩怨录》,这才上床睡觉。

第八章 有点出人意料

    ( )第二天一早,便带着稿子来到了衙门。

    这没有多久,王泽贵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也没有等他开口,王钰就递了上稿子,这三千字那可是足足写了不少的页。

    “这么多?”

    王泽贵惊讶道!

    包篆心里则不由的得意了一下,多?哥我这才开头!便道:“公子不急,慢慢看!”

    王泽贵闻言也就杵在那里看了起来,这还念道:“百年前,武林五大门派齐立誓,每年重阳佳节,华山之巅,争夺天下第一名号,名为:华山论剑!咦,这百年前真的有这回事?你怎么知道的?这华山之巅这在什么地方?”

    这借用了金大侠的东西,包篆心里也只有说声告罪,不过这王泽贵问得也奇怪,这小说嘛,那还不是就编出来的,便解释道:“这都是杜撰的,公子还请接着看!”

    王泽贵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细细的看了起来,这才道:“嗯,有点意思,我都能看得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怎么觉得好像没有完?”

    包篆则解释道:“这没有完,公子,这仅仅是个开头而已,你看,这是第一回华山论剑,我这琢磨着要把这故事写完了,那也得一百多回!”

    “那么多?这可不行,你得马上给我写完,不然柳姑娘那里我怎么交差?”

    王泽贵连忙叫道!

    包篆多少已经料到了这个情况,当下压低了声音,这神秘兮兮道:“少爷,我可是为了你这才专门如此写的!”

    王泽贵奇道:“这话怎么讲?”

    包篆接着道:“我这可是小说,每一回的情节那是环环相扣,就如流水一样连绵不绝,就是为了让人看了这第一回之后期待第二回,要是这第一回能让柳姑娘满意了,那么势必要看着第二回,那么公子岂不是又可以去给她送?如此一来便又可以见面?所谓近水台先得月,这一来二去熟了,这柳姑娘最后还不是公子的囊中之物?”

    说完,这还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上两句,要是有镜子的话,自己都可以看到一幅奸相。

    这人在衙门里面,也有些身不由己啊。这古代正直的小说家那都穷疯了。

    王泽贵这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要是你写个百来回,那岂不是说我天天都可以和柳姑娘见面!”

    “对,就是这样!”

    包篆轻轻的一拍桌子!

    “好注意,好主意!”

    王泽贵乐开了花,道:“那好,要是柳姑娘满意了,你这每天都给我写!”

    包篆搓搓自己的手,道:“这写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公子,你也知道,写这个东西其实很累人的,这也很伤身的。你看……!”

    还没有说完,这王泽贵就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道:“一两,你这每天都写这么多,要是这柳姑娘满意,我就一天给你一两,第二天就给你!这下没有问题!”

    包篆握住王泽贵的手,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公子,这事情就交给我了!”

    王泽贵一甩手,急忙出了门,这一天花一两银子能见上柳姑娘一面那可完全值得,即便等这一百回写完了,自己也才花了百两而已,相比有些人花了上千两仅仅陪喝了一顿茶,自己这实在太划算了。

    而且这日久生情,说不定这柳姑娘会倾心自己,让自己一亲芳泽!

    想到这些,王泽贵的脑海里面不由的浮现出了柳姑娘的容貌!

    顿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脚步自然也轻松了很多,恨不得这立即就飞过去。

    包篆同样满意,如此一来的话自己那也有个稳定的收入,也不用担心冬天来了自己得学熊冬眠。

    现在这唯一期待就是那位柳姑娘对于自己大作满意。

    原本这白天时间没有事情可以写点,不过这没有得到具体的答复之前包篆还是不敢轻易的动笔写,但一些准备工作那是可以做的,那就是写写大纲之类的,这些小说那都得有个大纲才行,即便在天马行空,那也不能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而且这小说吸引人之处,那就是还得有重点,有读者想看的东西,虽说现在这个读者只有一个,不过这并不要紧,这能养家糊口,这动动笔杆子就能拿银子那也是好事情,至少自己那是靠自己本事在吃饭。

    好不容易混到了中午,按照惯例,那去距离衙门口不远的一个小面馆花上几个铜钱把中午这顿也就打发了。

    这刚出门,却差点和进来的人迎面撞上,仔细一看,却没有料到是王泽贵,这刚要说话,却感觉自己的手被王泽贵的肥手一把抓住,就听他道:“走,包老弟,跟公子我喝酒去!”

    “喝酒?”

    包篆一愣,还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难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现在正值中午,阳光刺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恍恍惚惚之间,却已经被拉到酒里面,不一会,这桌子上面就已经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酒菜,白玉一般的酒杯里面则已经倒上了美酒!

    酒香四溢,让人有种熟悉而有陌生的感觉!

    “包老弟,来,别客气,先喝上!”

    王泽贵一举手里的杯子,然后这一口气给喝干,然后这也没有停留,又连干了两杯,这才把杯子朝桌子上一放,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包篆现在还是有些糊里糊涂,不过这美酒当前,不喝白不喝,也没有客气,同样连干了三杯,这才拿起了酒壶,这王泽贵满上,这才问道:“公子,今儿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王泽贵这心里高兴,哈哈一笑,道:“不错,的确就是好事情,你写的那个,柳姑娘那是非常的喜欢,说很精彩,非常期待下一回,所以你这回去之后,就把下一回给我写出来!”

    这写小说那就是和说评书那一个道理,一章要完结了,恰到精彩之处,那就得下回分解,那也是勾起别人读下一回的**。

    这一点包篆那可是手到擒来,所以这柳姑娘如此说那倒是情理之中!

    包篆一听可就明白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暂时有了一个长期的饭票,当下这也豪气云天的拍拍自己的胸膛,道:“公子放心,这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保证公子你包赚不赔!”

    “包赚不赔,包赚不赔,哈哈!”

    王泽贵低吟了两句,接着就是一阵大笑,然后伸出肥大的手指点点包篆,道:“你这名字我喜欢,包赚不赔,来,干了!”

    说完,这又非常干脆的一口干掉了这杯里的美酒!

    几杯荒黄汤下肚,这王泽贵胖胖的脸上已经涌起了一丝红晕,趁着酒兴,他也有些口部遮拦,道:“包老弟,我给你说,我可把这什么都压在你身上了,只要能博得这柳姑娘欢心,你要什么这都没有问题!”

    其实包篆现在最缺什么,那就是银子,这话说得好,有银走遍天下都不怕,无银那就是寸步也难行,这一点自己现在那是深有体会!

    而眼前这位主最不缺的那就是银子,好歹也是一个官二代,缺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生活更加有趣而已!

    至于他能不能亲得别人姑娘的芳泽,说不好听点,关自己屁事!

    当下哈哈一笑,道:“公子你太客气,这不过小事一桩而已,而且公子都已经答应我这每一回那是一两银子,我这都已经非常的满足,现在就求这事成之后,公子能赏杯酒喝!”

    王泽贵一听,这小子倒也实在,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当下也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到时候这酒是少不了你的,来,今天这也是开个好头,这不醉不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王泽贵而言,今天就是大好日子!

    包篆那自然也没有客气,这不吃白不吃,反正也不要自己结账。

    这一喝也喝了不少的时间,然后包篆这才扶着有些歪歪斜斜的王泽贵回答了衙门里面。

    这前脚刚刚跨进门,就听到有人喝道:“好你个包篆,都这么晚了才来衙门,你难道不懂这衙门的规矩了!”

第九章 说书的就是CCTV

    ( )包篆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黄师爷,和王泽贵不同,他可是很瘦,就跟猴似的,随时都一身青衫,手里一把白纸扇,把自己打扮得撑撑展展,就连两撇八字须那也是梳理得整整齐齐,按照他说,这读书人,那也就是要这个样子!

    在这衙门里面,他也算是第二号人物,这师爷那其实也就相当于巡抚大人的秘书。

    自己就是一个小文书,那里能和他顶嘴,当下包篆也不吭声,还是先得把王泽贵送回去再说,他实在不轻,压在自己身上也挺累的!

    不过这有些醉晕晕的王泽贵听了,这小眼半眯着盯这黄师爷好好的瞧了瞧,然后这手一样,手里的扇子刷的一下就砸了过去,这黄师爷那也没有料到王泽贵居然来这一招,啪的一下砸在了他头上!

    包篆脖子不由的一缩,这一下子,绝对不轻!

    王泽贵却不依不饶,晕乎乎的说道:“黄老猴子,你给本少爷听亲清楚了,这包篆那是我兄弟,我哥们,你老东西要是胆敢对他怎么样,我要你好看!”

    得!

    这一下子自己又变成他兄弟了!

    包篆心里也绝对没有感到欣喜,这王泽贵如此一说,那岂不是逼这黄师爷给自己小鞋穿,这连忙道:“师爷,师爷,少爷喝醉了,我这扶他回去休息!”

    同时这又低声对王泽贵道:“公子,我们这先回去,这休息好了这晚上才能去见柳姑娘!”

    这柳姑娘三个字那还真是非常的管用,这王泽贵一听就乐了,笑道:“好……,这先休息,晚上去找柳姑娘!”

    说完,在包篆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这走了几步,这又猛的一个转身,这肥手一指黄师爷,道:“黄老头子,你把我的话记住了,他……包篆,那就是我兄弟!”

    说完,这被包篆搀扶的手还没有忘记重重的拍了拍!

    他这一来可就苦了包篆,这没有注意他转身,别看这王泽贵比起包篆矮了一截,可是这趁着酒兴这力气居然很大,包篆的身子不由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刚站稳,手上就挨了那么几下,而且力道十足,打得这手臂那火辣辣的疼。

    这心里也不由的暗暗叫苦,他这句话,那和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微微一瞟黄师爷,他那种瘦脸黑得就跟暴雨来临前的天一样。

    这倒好,无意之中居然把这黄师爷给得罪了,他不敢找王泽贵的麻烦,最后还不是把气撒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这真无辜。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也只有走步算步,把王泽贵给弄了回去之后,包篆这赶忙回到衙门里面,却没有看到黄师爷,这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这也松了一口气。

    而现在这晚上倒也不会无聊,这每天那还得给王泽贵一章,就如当初自己当写手的时候一样,每天都得更新,不过这每天有收入,这累点倒也无所谓,反正这白天自己就一闲人,已经闲得快被人忘记的那种地步,每次拿俸禄的时候那账房先生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冒牌的一样,那点银子半天才拿得出来,好像在割他身上的肉一样。

    每天三千字更新,即便是手写,对于一天闲得蛋疼的包篆而言也不是什么问题,王泽贵也说话算话,一章一两银子,那一点都吝啬,当然,为见这柳姑娘一面,区区一两银子他还是舍得。

    如此过了十多天,包篆拿到手的银子已经有好几十两,这可完全算得上一笔不小的财富,至少可以不用为最近一段时间吃喝发愁,而且有了多余的银子也添置了一些衣物,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虽说看上去还是不像一介书生,却也不再如以前一样一身的酸味。

    至于对面的青,包篆还是没有上去,这点小银子,一晚上就可以给花光,这挣钱多不容易,可不能全部填到别人青女子腿间的无底洞去。

    这日,无事便早早的离开了衙门,途经这街边的一个小茶馆的时不经意的朝里面一望,却发现这茶馆里面居然高朋满座,要知道这茶馆每天也是自己回家去衙门的必经之路,偶尔也朝里面看看,可平时这喝茶的也就三三两两的,今天却如此多人,好像昨天也是人很多。

    好奇之下这也朝里面张望一下。

    “公子,要不进来歇歇脚,这刘先生正在说书,这《武林恩怨录》正说道精彩处!”

    店小二这热情的邀请道。

    《武林恩怨录》?

    包篆心里一惊,难道这天下又如此的巧事,当下也没有迟疑,迈步走了进去,只见这茶馆里面现在挤满了人,在这中间,一个青衣说书先生正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这毒手邪魔张志嘿嘿一笑,说道:“你小子今天遇到了本尊,那是你的福气,今天也就让你尝尝本尊血毒神功的厉害!

    说罢,他取下了戴在自己左手的鹿皮手套!程人杰顿时闻到了一股恶臭,这居然感到头一晕,连忙闭住呼吸,这眩晕这才消去,定眼一看,只见这毒手邪魔左手漆黑如碳,上面居然还溢出丝丝黑气,心里大骇:这毒手邪魔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光这气味就已经让人难以抵抗,要是被他毒手划破,岂不是立即中毒身亡?

    这毒手为何如此歹毒,还得从如何练就说起,话说二十年前,张志乃巴蜀唐门一个普通弟子,这巴蜀唐门用毒那是天下无双……!”

    在他说这段的时候,包篆已经坐在了靠外的一个位置上,旁边是一个小伙子,同样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道旁边多了一个人来,这小伙子扭头看了一眼。

    此人面如白玉,眉如柳叶,长得异常的俊俏。

    见此包篆这歉意一笑,道:“打搅了,借个位置!”

    心里则嘀咕,这小子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正应该去求包养。

    而说书先生说的这段,包篆那可是异常的熟悉,这正是自己这段时间写的给王泽贵用来讨好柳姑娘的那小说中的一章,算起来应该是四天前自己写的,按理说这应该在柳姑娘那里,怎么到了这说书先生的手里?

    难道这盗版在这大明朝就已经如此的猖狂了?

    心里也不由的琢磨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那说书先生则依旧在接着说:“眼见那毒手距程人杰脖子仅仅只有五寸,这时的程人杰却已经无力抵抗,当下无奈闭上眼睛,暗叹:我命休矣!想自己出山报仇,连仇人尚未知晓,却要丧命于此,心里颇有不甘!

    就在这时,这耳里却听到毒手邪魔张志一声怒喝,这怒喝中隐隐约约还透着一丝痛楚,当下睁眼一看,只见他正握着自己的左手,原本漆黑的毒手却已经鲜血淋漓,一片翠绿树叶钉在他的手背上!

    摘叶伤人?

    程人杰心里震惊可想而知,在一细看,张志双眼却恨恨的盯着自己背后,这也顾不得自己安危,扭头看去,只见背后五丈处不知何时居然站着一人。”

    说道这里,这说书先生啪的一合自己的扇子,道:“要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这说书那也都这样,关键时刻那就得给别人留一个悬念。

    “我说韩老头,你这就不能一次说完?怎么这又撂下了!”

    包篆旁边的年轻人非常不满的说道。

    “就是,就是!”

    “一次那就不能多说点!”

    ……

    下面的那些听客显然有些不满意了。

    这说书的张老头连连做稽,道歉道:“诸位这对不住了,这每天老头子也只能拿到这一回,今儿到这里也就完了,明儿要听请早,老朽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了!”

    这些听客也就发发牢骚,有些这也留下来,有些也就散去,原本只有这说书先生一个人的声音的茶馆这又喧嚣起来,有些还讨论起来刚才听的东西,显然非常的感兴趣。

    要知道这个时候写的书,那都是文言文,一般人即便识字那也不是轻易能看懂,但包篆写的这个则不一样,白话文,通俗易懂,读起来也是朗朗上口,在加上这情节也吸引人,特别里面的什么毒手邪魔的毒手神功,程人杰的排云掌之类的功夫,这些普通人那里听过?

    来这听书的那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大字不识几个,这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于是这小说的内容自然就吸引了他们,想当初包篆读书的时候,金大侠的书那可是重复看了好几遍,这武侠小说对那个时代的青少年的影响那可是难以估量,这种类型的小说出现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影响同样不容小视,现在就已经略见一斑。

    看到这些老百姓居然对于自己写的东西如此的感兴趣,包篆刚才这心里那丝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反正这东西王泽贵已经给自己银子,自己也不吃亏,而这写小说的,自己的书被人如此的喜爱,那心里则同样高兴。

    当下也就站了起来,扔下了个铜钱,这背着手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这心里也琢磨着下面是不是应该更加精彩一点?现在的包篆突然有了一种成功人士的感觉。

    这心里也琢磨一下,要是这个时候有CCTV,他这上去一说,自己这一下子就出名,算起来,这说书的那就和CCTV一样,大家都是传媒。

第十章 日子都不好过

    ( )有个王泽贵给的这笔银子,包篆的小日子终于好了起来,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寒酸!

    至于自己这写的东西为什么最后落到了那个说书先生的手里,包篆也懒得去追求,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版权,再说,别个这说书的那也不容易。

    于是这每天这个时候,包篆便也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准时来这里听这个说书先生说书,原本还以为这黄师爷会找自己麻烦,不过这有时候碰见了,他居然当没有瞧见自己一样。

    包篆第一次觉得被人忽视原来是如此好的一件事情。

    其实这人也都有虚荣心,原本这小说自己是为了挣那每天一两银子的稿费,而这王泽贵则是用来讨好那位柳姑娘,这能读到这个其实也没有两个人,至于王泽贵,包篆丝毫没有举得他能读出什么来,所以唯一的期待也就只有那个柳姑娘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落入这个说书先生的手里,于是不知不觉每天便有了如此多的人来听书。

    这让包篆的虚荣心多少得到了一点满足。

    这天,这说书先生正说道一个精彩之处,当初为了写这个情节,包篆那可是绞尽脑汁,整整比平时多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完成,见此便一举手,笑道:“老先生,能打搅一下吗?”

    这老先生正要说精彩之处,被人如此一打搅多少有些不悦,循声一看,是黑脸大块头,而此人每次自己说书的时候都准时到,也算是个常客,当下这也不好拉下脸,也只有停了下来,这才道:“这位客人,你这?”

    包篆站了起来,笑道:“老先生,不如这后面就让我来说说如何?”

    “你说?”

    说书先生有些不相信一般的看着王钰,然后摇摇头,道:“这可不成,你怎么知道下面是什么,你这要是打胡乱说那岂不是砸老朽的招牌,不可不可!”

    要知道能有今天这个局面,一方面是这故事好,另外一方面自然也是自己说得好,要是被他如此一搅和,下面的听客不满意了,自己以后又怎么混下去?这些可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再说了,他那样子,像是说书的,要是生在三国差不多和张飞一拼,生在宋朝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包青天的后人。

    包篆一听,这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这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不下?”

    说罢,这冲着下面的那些听课一拱手,朗声道:“现在这段,我求这老先生人让小生我来说说,大家也都暂且一听,这要是不满意,那么还有劳老先生重新说过,要是大家这满意了,那么不如鼓鼓掌,也捧捧人场,今大家的茶水钱,我也都包了,如何?”

    这不过是个小茶馆,买的东西也就是茶水和一些干果之类的,一个人也要不了几个铜板,即便这所有人的茶水钱都包了,那也给不了多少银子,这人活得也就是图个高兴,难得今天有兴致,也就不去想其他的,这钱也给的痛快!

    “老先生,不如就让他说一回!”

    “对,对,说一回!”

    ……

    下面的人鼓噪起来,这有人付账那可是好事情,反正这不好听,还有人重新说过!

    包篆见此,朝小二喝道:“小二,给老先生准备一壶好茶!”

    “老咯!”

    小二拉长了声调应喝道。

    包篆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拉开了这面前的椅子,道:“老先生,你就喝喝茶,润润嗓子,我也就说上一回过过瘾,这说得不好,待会还得由你来补上。”

    说书先生见此,也不好在推辞,便也坐了下来,另外一点,包篆的个头实在太大了。

    包篆则坐上了他的位置,做得那是四平八稳,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醒木啪的一拍,手中的纸扇唰的一下展开,这架势那是做足够了,这才张口说了道:“话说这程人杰……!”

    写一章包篆可是费尽了心思,这情节不知道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浮现过多少次,这主角怎么走,周围有那些布置,会遇到什么情况,这些就好像是拍电影一样,已经在这脑子里面走了好多次。

    这说书先生,其实也就是靠着字面的理解,然后加入自己的话,保证情节的连贯,自己说起来也朗朗上口,但是论了解,又怎么及得上身为作者的包篆?

    而且包篆在说的时候,就好像又走了一跳自己熟悉的老路一样,先前没有注意的东西这再次走过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所说再次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更加的完善,显得有血有肉。

    论技巧,那是比不过这老先生,但是论故事的丰富和精彩,则超出甚远。

    而且这年轻人,脑子居然活跃一些,可不会如老先生那样古板,说道精彩之处的时候,那可是手舞足蹈,有时候还得比划比划,如此一来更加的吸引人。

    一回说完,下面看客那可是掌声雷动。

    而这老先生的吃惊更不用说,还以为这内容只有自己知道,却没有想到这年轻人居然也知道,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当下便也留了个心思,打算询问一下。

    包篆这说完之后,也朝那些看客拱拱手,感谢感谢,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更有人问道:“老先生,这后生说得如何,你老人家还满意吗?”

    说书先生道:“我这当然满意,哎,这人老了!”

    寒暄了几句,那些听课三三两两也就散去,包篆也如先前所说付了银子,这正打算回去,却听见有人喊道:“公子,稍等!”

    扭头一看,却是那个说书先生,便也停了下来,问道:“老先生,不知有何贵干?”

    这说书先生则道:“公子不知有没有空,不如一起喝个小酒如何?这还有一事想请教一番!”

    包篆一琢磨,也明白了,他估计想问自己是如何知道这内容的,而自己恰好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于是也没有推辞,选了一个小酒馆,找个一个人少的角落便也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这说书先生这一拱手,道:“老朽韩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包篆还礼道:“我叫包篆,包青天的包,小篆的篆!当初我老子做点小生意,希望包赚不赔,可是又嫌俗气,便换了个字!”

    韩玄一听,一笑而已,的确要是他不解释自己还真以为他叫包赚,心里还寻思这名字够俗气,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会错了意!

    包篆则拿起了酒壶,给他满上,这率先问道:“老先生,晚辈这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韩玄伸手拿起了酒杯,接住包篆倒的酒,道:“公子别客气,但说无妨!”

    包篆也没有客气,问道:“先生说这书,可是从别人那里得来?”

    韩玄手微微一颤,这酒也淌出少许,连忙放在桌子上,惊讶道:“公子如何得知?”

    包篆给自己的酒杯满上,这才道:“先生不必紧张,我没有责问的意思,对于这何人给你的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也就随口问问,大概想知道一点缘由而已,当然,丝毫不会影响道你接下来的生意!”

    不管是不是盗版,自己还是接着要写的,一是王泽贵得罪不起,二是他的给银子实在是笔很大的诱惑。

    韩玄想了想,对方既然知道下面的内容,估计也和那位有些渊源,叹口气,端起这酒一口喝干,放在了桌子上,这才道:“给我这个书的,其实是一位小姐,虽说不知道她是何人,可她是个大好人啊!”

    感叹一下,韩玄看着窗外,好像在回忆当初一样,这才道:“老朽当初也算个秀才,可是家道中落,最后老无所依,也只落得一个靠说书糊口的下场,可是这听书的人实在很少,能赚的银子连糊口也都勉强,更别说其他的,有时候甚至都感觉被逼得走投无路,就像一死了之,省得受这份罪。就在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小姑娘给了我一些字,要我不如说说这上面的东西。我这一看先前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东西,也惊讶居然有人写得如此的直白,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是读书人写出来的东西,可我已经是逼得走投无路,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有想到居然大受欢迎,从此以后,每隔两天,那小姑娘便给我送来两回。这日子也算有了一点奔头。”

    “小姑娘?”

    包篆记下了这个,难道是柳姑娘的丫鬟?要是说是王泽贵的丫鬟,包篆绝对不相信,王泽贵那个花花公子的心肠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不过看得出,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说书的日子那也不好过,就如葛优说的那句话: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第十一章 想当小人的君子

    ( )包篆这耳朵听着,同时这也不由的端起来酒杯,借喝酒来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尴尬,自己写的白话文几百年之后那可是和常见的,可是在这些老夫子的眼里,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完全算得上异类,就好像几百年大家在一起侃大山的时候,这有人说话的时侯之乎者也一样。

    想当初自己也说了那么几句,然后顿时有人批到这话应该去给怀胎两三月的孕妇说,被人一听都不用去吃什么酸东西,这都比青橘子还酸!

    而这今天充当了一次这说书先生,却让包篆有了另外一种感受,这东西写出来那就是让人来读的,而这个时候可不是以后,可以放在网上,大概唯一能让别人知道的那大概也如韩玄一样说出来。想这古代写各种文章的人不少,有些则干脆被人遗忘,那就是因为别人不知道!

    另外一点,自己再次重复自己的写的故事,却有了一种自己的时候不同的感觉,写的时候自己是作者,说书的时候自己读者,这也让自己发现一些地方其实可以改变得更好。

    当下笑道:“老人家,不如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如何,这白天有空的时候这书我也帮你说,这收入我分文不取,这外人面前我们也就是师徒相称,如何?”

    韩玄一听,老脸顿时一变,道:“这可不行,老朽何德何能怎么能当你的师父?”

    包篆笑道:“其实这也是名义上的,我这也是下午闲得没有事情凑凑热闹而已,还望你老人家别推辞。”

    半推半就,韩玄这也就答应。

    从此以后,包篆也就多了一个消遣的事情,去茶馆听书说书。其实和这些普通老百姓打交道还是挺有意思,自己也没有什么压力,也不需要什么心思。

    这王泽贵依旧每天来找包篆要稿子,对于柳姑娘这朵现在只能看却碰不着的鲜花,在摘到手之前他永远不缺乏激情。

    不知不觉,包篆说书居然还是有了点小小的名气,他是乐在其中,韩玄同样也是,收入是自己的,自己又不用开口,而且名义上是师徒,徒弟出色,那自然也表示师傅厉害,所谓名师出高徒。

    这天,在茶馆里面过了一把瘾,然后和韩玄痛痛快快的小酌了一番,直到天黑包篆这才回家,对面的青现在已经是灯火通明,宾客满门,那几个闲着无聊的姑娘也没有空探出头来调戏自己。

    回到家里,洗漱了一番之后,包篆便也坐在桌前,铺开了宣纸,就如当初在网上写一样,这每天都要更新的,而今天这一章该如何写,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说书的另外一个好处也体现出来,重读一遍前面的,对于后面的完善有很大帮助。

    写道一半,看看天色已经很晚,起来伸个懒腰,出口打湿了帕子然后洗了一把冷水脸,这正准备进去,却听到这门被拍得砰砰纸箱。

    “这深更半夜的有谁来?”

    包篆心里奇道,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这门刚打开一点,就被人给猛的一推,顿时开了大半扇,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香风扑鼻,一道绿影这一闪就进来。

    接着,这门砰的一下又被关上。

    旁边还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包篆一愣,反应过来这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俏丽的脸蛋因为急促的奔跑显得有些红,这是她正背抵在门上,右手按照自己的胸口,呼呼的穿着粗气,胸前丰满的突起也随着上下起伏。

    移开自己的目光,包篆这才奇道:“你是?”

    女子转过身来,一看包篆,惊讶道:“居然是你?”

    “居然是我?”

    包篆听这话怎么有些别扭。

    “嘘!”

    女子这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低声嘘到,然后这一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声,有人追我,借你这里躲躲!”

    当下也不管这主人家是否同意,直奔屋内而去。

    “喂……!”

    包篆连忙喊道,可是她并没有理会。

    这半夜三更的一个俏丽的女子跑到自己的家里?难道自己今天命犯桃花?这英雄救美演的是哪一出?

    可这还没有想完,这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密集的脚步声也传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起,同时有人也喝道:“到处看看,她一定没有跑多远!”

    接着,砰砰砰就有人敲门,这可丝毫不客气!

    包篆原本打算立即就去开门,上前一步这又想了一下,当下也暂时没有理会!

    知道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才扯上了嗓子道:“来了,这干什么呢,半夜三更的,这要不要人睡觉啊!”

    说话的时候,还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这一开门,却发现外面有好几个魁梧大汉,虽不说一脸的恶相,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论这个头,还是比自己矮些,当下粗声粗气问道:“敲门的是你们,干什么?找死啊!”

    恶人面前就要当恶人,不是恶人也要装恶人,装不了恶人也要逞恶人!

    这些人看上去有些来者不善,自己低声下气,说不定他们反而会进来搜,且不管那女子是何人,要是在自己屋里找出来自己可也脱不了干系。

    这敲门的汉子一看眼前的这个黑大个一脸的凶相,这个头比自己又大了不少,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主,这半夜三更也不想节外生枝,便一拱手,客气道:“这位兄台,你可看到一个绿衣姑娘没有!”

    “我哪里去看绿衣姑娘,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家里来做什么。”

    包篆依旧粗声粗气,一脸的不耐烦,挥挥手,道:“好了,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问的我睡觉去了!”

    这汉子一皱眉头,拱手道:“多有打搅,告辞!”

    说完,这一挥手带着人也就离开!

    包篆关上门,这才回到了屋内,却发现在自己的床上,一个女子的脸正朝着里面,身上盖着被子,也仅仅能看到长发没有遮盖住雪白的香肩。

    当下这一扭头,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说完这也出了门,过了会,这才问道

    :“你穿好了没有!”

    “好了,进来!”

    女子大方的答应道,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包篆进去之后,这才发现女子一惊穿戴整齐,正站在书桌前拿这自己的稿子看,这倒是看得一脸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感。

    灯光下,仔细一看,这女子倒也俏丽。

    “嗯哼!”

    包篆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这才道:“他们走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女子却没有理会,然后举起了手里的稿子,上下打量了包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的写的还是谁写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头不是打铁的,就是杀猪的?我给你说,我还真不是,鄙人不才,至少也是巡抚衙门的文案!”

    包篆道气呼呼的说道。

    不过为什么里面的女的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那男的,要是我,转身就走了!”

    为什么?

    包篆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这小说,说白了那就是YY文,这YY文看的人主要就是男的!

    这男人四大理想那就是:天上纷纷掉钞票,身边的美男都死掉。美女的头脑都锈掉,天天喊着叫我抱!

    在这里面,就要让他们找到这种感觉,那种如王泽贵一样,死皮赖脸的往别人身上贴,费力还不讨好的男主人谁去看?

    不过这也懒得和她解释什么,道:“好了,好了,姑娘,这外面的人都走了,你可以走了!”

    “今晚我不走了!”

    女子大方的说道,朝这床上一坐,伸了一个懒腰,道:“我这就先睡了,没有什么事情别吵我!”

    说完,自己居然上了床睡觉。

    包篆一愣,这明朝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放了,跑到一个陌生的血气方刚的男子的房间里面居然没有任何防备的就上了别人的床睡觉?

    当下道:“喂,这可是我的床,你这难道就不怕,这孤男寡女的……!”

    这女子头也没有抬,用被子捂着头,瓮声瓮气道:“你也是个读书人,样子看上像坏人,可是我知道你不坏,而且你都说了,你可是巡抚衙门的文案,要是你动了我,我就去告你,再说了,我看你好像我皇……嗯,黄哥哥,好了,先睡了!”

    这女子还真直接,毫不犹豫的点明了一件最让包篆伤心的事情,长得像坏人!

    不过这是不是坏人和长相有没有关系暂时也就不定论,不过难道这读书人都是好人?这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不过,床上的美女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今天实在太累了。

    床上躺着一个美女,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

    包篆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了好几种情况,有君子版本的,有色狼版本的,还有禽兽版本的,以及禽兽不如版的……

    作为一个写小说的,一下子就构思出了很多情节,然后不同的结果。

    挣扎了好一会之后,包篆最终吹熄了灯,关上了门,躺在了外面的房间里面。

    自己心里是小人,可是这表面上还得当君子,虽说自己相当小人。

    对面的青现在依旧是灯火通明,其实算算时间,估计也就是晚上十点多钟,现在哪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而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同样睡着一个美女。

    这种纠结的情况,包篆也是第一次遇到,嗯,算起来,这算不算同居?

第十二章 平民中的名人

    ( )第二天起来,进屋一看,却发现那个女子已经不再,桌子上的镇纸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

    笔记娟秀,倒也是女子所为。

    要不是这两个字包篆还真以为自己是做梦一样。

    洗了脸,包篆这匆匆忙忙的带着稿子直奔衙门里面,昨晚那么一折腾,这任务也没有完成,只期望这王泽贵别那么积极,至少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才行。

    这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人生不如意十之**,这前脚刚跨进这衙门,这王泽贵后脚就跟了进来。

    包篆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这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找个理由,说自己写到一半一个女子闯了进来霸占了自己的床然后自己如君子一样睡在了外面所以这就没有完成。

    这种鬼怪故事一般的事情别人说给自己听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要让王泽贵相信了。

    正盘算着如何说,却没有想到王泽贵道:“走,包老弟,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

    包篆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道:“昨天那章出了一点事情我这没有写完!”

    “没有关系,今天没有写完明天写就是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跟我一起去,今天你就是我书童了!”

    王泽贵急忙道,自己率先出了门。

    包篆一听,这没有写完也没有关系?

    如此说来自己也不用担心了,当下就迈步跟了上去,至于书童什么的,这个道无所谓。

    这刚刚走到门口,又碰上了黄师爷,客客气气的打了一个招呼。

    黄师爷瞪着小眼看了看,这才不冷不热道:“好好伺候少爷.”

    说罢,迈着八字步进了衙门。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伺候少爷?自己这好歹也是个公务员,这怎么成了下人?

    不过想想也有些泄气,估计这衙门里面的所有人,除了这大人,其余都是这巡抚大人家的下人。

    出了门,跟着王泽贵上了马车,然后这车也就朝前逝去,这去哪里包篆不知道,倒是这王泽贵一脸的喜色,就好像捡了银子一样,不过这捡了银子他未必有如此的开心,估计少了都懒得弯腰。

    走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这马车也才停了下来,按照王泽贵的吩咐,包篆捧着了车上的一个盒子跟在了他的后面。

    随意一看,这门口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辆马车。

    眼前这是一处别院,现在能看到的就是朱红色的大门,以及大门两边威武的白玉狮子,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面翠苑两个鎏金大字看上去特别的气派,尊贵之意彰显无遗。

    至于里面,放眼看去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翠绿之间隐隐约约露出一片红墙绿瓦。

    苏州园林那是出了名的,可是包篆身体低微,而能住在这些地方的非富则贵,所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

    跟着王泽贵,包篆径直朝门内走去,在门上的台阶上,一个中年人正在那里站着,看到王泽贵过来,拱手道:“王公子!”

    王泽贵也换了一礼,问道:“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里面,请随我来!”

    中年人客气道。

    这刚要迈步,就听见背后有人喊道:“王公子,你来得可真早啊!”

    包篆也随着王泽贵停下了脚步了,只见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过来,相比有些肥胖的王泽贵在,此人倒也算是风度翩翩。

    不过王泽贵显然没有什么好气,道:“何公子,你这也来的不晚啊!”

    这话里面多少有些反唇相讥的味道。

    这何公子却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今天可是这柳姑娘的生辰,怎么能来晚了,这齐公子大方的借出了自己别院给柳姑娘来庆寿,我这自然也不能太吝啬,不然可就要被人给比了下去,这贺礼自然也是精挑细选!”

    说完,他这后面的下人也双手碰上了一个锦盒靠上前来,打开朝着王泽贵,只见里面是一尊红色的珊瑚,这个时候的珊瑚价值可不菲。

    下人合起来之后,这何公子这才得意一笑,道:“这可是我花重金求得,这世上那可是有钱无货,相比而言,王公子,你那手镯是不是太普通了一点,虽说这玉是好玉,可是这种东西,柳姑娘那可是多得去了!“

    说罢,手中的折扇一摇,哈哈一笑,摔下走了进去!

    王泽贵这脸顿时黑得就跟煤炭似得,朝着何公子的背影狠狠一口口水就吐了去,道:“我呸,什么玩儿!”

    说完,自己这也没有停住,跟着走了进去!

    包篆这一看明白了,这两人摆明就是在那里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姑娘家,至于吗?

    算了,管自己屁事。

    跟在后面进了宅子,然后把这礼物交给了下人,王泽贵自己便也进了里面,至于包篆则被请到一个另外一个有些偏僻的房间里面,那内院都是少爷主人们去的地方,一般的下人是不允许进去的。

    这房间里面现在已经有十多人,认识的正三三两两在那里说话,少爷们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给这下人没有关系,一来二去大家也混了个脸熟,这难得聚在一起那也就侃侃大山,吹吹牛什么的。

    自己也是临时客串了一下王泽贵的跟班,这些人也不认识,于是这独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就一个字:等!

    这刚坐下,便有人惊讶道:“你是包先生?”

    包篆循声一看,一个相貌普通的青衣男子,估计也是那位公子的下人,面生得很,奇道:“你认识我?”

    这男子上前,喜道:“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你说的那书我去听了两次,太精彩了!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你这也是……!”

    在这里的,其实也都是一些下人。

    包篆倒也非常坦然,笑道:“我跟这王公子来的,平时茶馆人多,倒也没有注意道你!”

    这男子一笑,坐在了包篆的对面,道:“这不碍事,不过你说得实在精彩,可惜这有时间的时候不多,也就去两回而已。”

    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是有自己的粉丝,包篆倒有些意外,道:“不用急,这后面还有很多回,有时间来听便可,也捧个人场。”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男子连忙说道。

    “难道这位就是最近那些年轻的说书先生?”

    有人试探性的询问道。

    男子一听,有人居然和自己也知道,没有等包篆回答自己便道:“就是他,是韩老先生的徒弟,不过说得的好,现在哪里去晚了还找不着这位置!”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轰然大波,不少人都纷纷的靠了过来,问东问西的。

    即便这些都是些下人,可包篆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好的人气,当下还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娱乐活动是在太少,有钱人可以夜夜笙歌,这没有钱人也只有自己找自己的乐子,听书便也成了他们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包篆写的武侠小说读起来那是朗朗上口,情节也精彩,不知不觉也在这些普通百姓间流传,预示着和说书的包篆和韩玄倒成了名人。

    一个说书先生,或许在那些王泽贵般的公子哥眼里不屑一顾,可是在这些大字不识的下人眼里却无疑是名人,当下更有人说道:“包先生,平时大伙也不容易出门,对你那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这也没有事干,不如给大伙说上一段,如何?”

第十三章 意外的邀请

    ( )“对,对……!”

    “包先生,来一段!”

    包篆瞅着也没有事干,显得也无聊,而且在他们的眼里这说书也不是什么下贱职业,当下也来了兴致,道:“承蒙大家看得起在下,那么今天也就在这里献丑了!”

    说完,这也不客气,朝前面这一站,这没有醒木也就拿起这杯盖,啪的一下在桌子上面这一拍,然后在自己背后掏出了扇子,刷的一展开。

    这书生的标志就是扇子,即便是客串了下人,这扇子倒也没有离身。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竖起了耳朵等着包篆开说!

    看着下面一张张期待的脸,包装也没有在停留,张嘴边说,这里其实和茶馆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是那种给什么有钱人献媚,听众也都是普通老百姓,身份低微,也因为如此,包篆才感觉非常的自在。

    不知不觉,这也吸引了那些宅子里面无事的下人们,这门边窗边也有人侧耳倾听。

    而在外面,一位身穿鹅黄宫女女子带着丫鬟恰好路过此地。

    柳姑娘,原名刘诗诗,今天是她的生辰,原本就这样算了,却不知道被谁知晓,于是便有人给自己庆生。

    对于此,刘诗诗显示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答应,对于这男人,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说简单一点,那就是欲引还拒,得让他们好像就在身边,却不会轻易的吃到,就如在这拉磨的驴子前掉着一根胡萝卜一样,就在眼前,却又仿佛相隔千里。

    不管自己出生如何,柳诗诗始终记住了自己妈妈说过的那句话:女人就要做水里的鱼,那些男人就是水的草,要在草里面自由自在,却不能被草给缠住了身,也不可能动情,女人一旦动了卿,把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那就一文不值。

    所以游走在这些男人之间,柳诗诗却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除非哪天自己厌倦了!

    当然,柳诗诗也没有想过要对谁动情,其实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但是却要偏偏呆在这里,还得游走在那些男人之间!

    想到这里,柳诗诗的心里却有些惆怅,遮遮掩掩的,根本就不是本来的自己,这一天戴着面具过火,这过得也不舒心。

    自己来得很早,可是柳诗诗并没有打算立即就去奉陪那些男人,太积极了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没有身份,便也四处逛逛,却没有想到一个房间外居然挤满了人,而这应该是那些下人休息的地方。

    当下也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一下。

    这丫鬟匆匆忙忙而去,很快也就回来了,道:“小姐,这里面有人在说书呢!”

    “说书?”

    柳诗诗奇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丫鬟点点头,道:“是啊,而去很奇怪,他说的东西好像是王公子给你的那个里面的。”

    这柳诗诗的丫鬟那也会读书识字,在这个女人无才便是德的时代里面,丫鬟能读书识字那也是对小姐身份地位的一个提升。

    柳诗诗吃了一惊,黛眉微微一皱,这才道:“你好生打听一下,记住此人的姓名,待会告诉我,我这先去前面!”

    丫鬟点头答应,再次凑了过去,她并不担心柳诗诗,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那些男人在她面前比猫都温顺。

    包篆可不知道这些,这兴致来了,说得那是兴致盎然,下面的人听得那也是津津有味,有人怕他口渴,这好茶也奉上一杯,不时有人帮忙添水。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前面的情况怎么样包篆不知道,不过这里则已经开饭,这房间里面的也都是那些公子随从,所以主人也没有吝啬,饭菜也有,这水平充其量也就是路边的苍蝇馆子级别。

    这年头,能吃上一口饱饭不容易,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谁在意好坏,先填饱肚子再说。

    用过了饭,包篆也没有在说,而是和那些下人一起侃大山,这写小说的,肚子墨水不少,这吹牛侃大山那倒是一点都不惧,其实包篆也喜欢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压力,也不欺生。

    这正在兴致上,突然有人道:“请问哪位是包先生?”

    包篆扭头一看,是个小丫鬟,这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正朝自己看来,便道:“我就是,不知道有何贵干?”

    这丫鬟微微一曲腿,福了福,这才道:“包先生,我家小姐请你去一趟。”

    包篆这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可是我家公子要我在这里等他,这去的话?”

    这丫鬟一笑,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虽说年级尚小,可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在等个几年,不知道又要倾倒多少男人,接着就听她道:“这点先生无需担心,我家小姐会给王公子说的,请跟我来。”

    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包篆也只好答应,跟着丫鬟出了门,走了几步,这丫鬟也没有回头,却听他道:“你应该不是王公子的下人?”

    包篆一愣,奇道:“你这话怎么讲、”

    丫鬟笑道:“看你这身打扮,那可不是下人的打扮。可就委屈了你呆在那里了!”

    包篆笑道:“你误会了,这打扮无关紧要,我其实更加喜欢呆刚才那里!”|

    这倒也是实话,这今天来捧场的,不是富家公子,那就是自命不凡的书生,说话那都是之乎者也,还得摇头晃脑,即便骂人都得文绉绉的,这一点是包篆最不喜欢这这些文人呆的地方,这骂人自然要有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魄,就比如那句:我操你二大爷的!通俗易懂,大家都明白!

    丫鬟奇道:“你居然喜欢和下人呆在一起?”

    包篆则道:“那是,那样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一样,嗯,姑娘,你说的你家小姐到底是还谁?这家庄子的女主人?”

    不过好像不对,这庄子的主人应该是男的才对,那这小姐又是什么人?

    丫鬟一笑,道:“就是我家小姐柳姑娘啊!”

    包篆一惊,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柳诗诗,不过她要自己去又是为何?

    想到此,包篆心里则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一直以来王泽贵要自己写小说就是为了讨好这柳诗诗,也想见见这柳诗诗到底是何人,传说中的风华绝代?还是气质无双?

    跟着丫鬟在这院子里面东绕西绕的,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住在,隔着月门,里面却已经坐着好几十人,不少的丫鬟穿插其中,忙着斟茶递水,而那些公子哥则散坐在了园中花池间。

    对于这柳诗诗的生辰,这主人倒也是颇费了一些心思,大吃大喝一顿则难免显得有些俗气了,这柳诗诗就是因为不俗,所以这才成了不少人追求的对象,或者他们的眼中这柳诗诗就是不食烟火食的仙子,在他们的凡人的眼中自然高不可攀,却又想一亲芳泽。

    也是如此,这生辰倒好像成了这品茶会了,时髦一点,那就是粉丝会,嗯,应该叫柳丝才会。

    不过说到柳丝,这让包篆不由的想起了当天离开的时候自己表妹的那道牛柳,那味道实在让人怀念。

    “你先等着,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丫鬟脆生生的说道,福了福这才进去。

    包篆也在外面百般无聊的等着。

    不一会,这丫鬟出来了,便道:“请跟奴婢进来!”

    说罢便也在前面带路,包篆则跟着她走了进去,这一进去,包篆就感觉好像很多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想想倒也是,这丫鬟是柳诗诗的丫鬟,她带人进来势必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主意那也是了理所当然的生气你哥。

    包篆的心里则叹了一口气,这表面上这些人一个个知书达理的,不过看他们看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地方,这里那里是环境优美的花园,分明就是动物园,自己这一不小心给掉到这狼窝里面去了。

    这丫鬟带着包篆径直来到了前面,坐在了王泽贵的旁边,王泽贵一看包篆,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进来了!”

    包篆回答道:“这丫鬟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那家小姐,结果带进来才发现不对劲,现在我这骑虎难下,贸然出去被人知道我是你的人那可就得罪了柳姑娘了,也让公子你难堪!嗯,话说谁是柳姑娘?”

    那些人对自己态度怎么样包篆可以不闻不问,权当耳边风一样,但是王泽贵不同,那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要是他都对自己戒备的话,那自己可就断了来源,这好比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一样。

    其实这柳诗诗是谁这走到前面一眼也就看出来了,整个院子除了那些就如穿花蝴蝶一样丫鬟们,这唯一坐着的就是最前面的一个女子,她坐的地方显然是精心装备过的,放着一个小榻,她盘坐在上面,前面这一把瑶琴,一个铜香炉正缓缓的冒着青烟,看着架势倒好像要弹琴一样。

    王泽贵一听,心里也就释然,努努嘴,道:“那就是柳姑娘,嗯,别说话,她要开始了!”

    只见柳诗诗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先按照琴弦上,然后轻轻一拔,曲调便飞了出来。

    如此的近距离包篆也看清了柳诗诗的容貌,第一眼来说,博纱覆面,露出一双杏眼,隐隐约约能看到脸型,应该是个美女,至少自己认为是个美女,至于这身材,她这盘坐自己也不好下定论,不过应该不错,就前面而言比起自己表妹那尚有潜力的地区有明显的差距,一定要比较一下就是金桔和馒头的区别。

    而她现在低着头,对眼前的这些已经不知道在心里YY多少回,却非得装成君子一样公子一眼不看,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瑶琴上面,好像那才唯一一样,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垂在了脸颊前,微风吹来,轻轻飘荡。

    这一瞬间,包篆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想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对于徐志摩,包篆还是比较钦佩的,其中最主要的,当初那个诗人和作家都很穷的年代里面,他却可以让三个女人爱上他,至于这其中的魅力则大为让人折服,于是在初中的时候包篆就拜读了徐志摩的诗词,高中的时候就可以学着写,最让周围朋友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在一张纸巾上面用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上了一首情诗放在了自己心仪女同学的桌子内,然后在满怀期望之下看到别人在看都没有看的情况下当成了垃圾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面,顺便还揉成了一个团,起手角度四十五度,这和当初教数学又酷爱打篮球的老师常说的一句投篮起手角度要四十五为佳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也可以证明了一点虽说这女同学即便不打篮球可是耳闻目染之下这话却已经深入了生活,这和和尚感化世人一个道理,天天就在你耳朵边上念,念道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了,你也就悟道了,也就看破红尘了,其实这和搞传销没有两样,至少包篆这样认为。而在后面的日子里面,包篆也再接再厉,情诗攻略,可是直到现在依旧守身如玉,事实也证明了,当诗人的都很穷,在生日的时候绞尽脑汁写一首浪漫而又抒情的情诗绝对没有一条价值上万的钻石项链实在,所谓的浪漫就是在有钱的时候买东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特别出去的时候能让别的女人感叹。

    女人虚荣心其实就如向日葵一样,给点阳光就灿烂。

第十四章 风头

    ( )当然,这柳诗诗好像有些意外,要是她是这种女人的话,只要一句话,眼前的这些男人一定会打破了头忙着给她赎身,即便不能明媒正娶,当个幸福的小三还是没有问题的,至少这有人伺候,有人给银子花,也不用担心被原配发现了大打出手,搞得这恋情就如特务机关一样。

    对于她弹的什么曲子,出自什么地方,包篆丝毫不懂,到底是大师级别还是菜鸟级别同样也判别不出来,要是如段银莹来首《女儿情》或许自己还能听明白,眼前则和瞎子一样,睁眼闭眼都是一抹黑。

    微微扭头看看旁边的王泽贵,这胖子闭着眼睛,微微摇着头,一脸的陶醉,原本苍白的脸居然带着一丝微红,也不知道是被太阳?的,还是陶醉在这琴声中。

    不过,他真的懂吗?

    这一点包篆心里存在怀疑,和王泽贵接触也不仅仅是一天两天了,他这种富家少爷能把字写出来,读出来已经是祖宗积德,苍天有眼,这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家里自然是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平时闲得无事那也就是寻花问柳,是否阅人无数不清楚,不过经验十足那倒是实话,这琴声是否听懂尚难断定,不过以他的经验,就算来了日本妞,让他在隔壁听着什么亚灭贴、克―莫其、一库一库、毛掏毛掏估计绝对能无师自通。

    至于他现在的表情,让包篆不由的想起了空老师演的那部电影来,男主角一便听着浴池里面的水声,一边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

    在微微扭头看看其他人,这一个德行。

    当下这心里不由的一叹,当个流氓容易,反正自己就已经够坏了,自然不需掩饰,可要当一个君子,还得掩饰自己那颗流氓的心的君子实在不容易,不仅仅要附庸风雅,还得装模作样。

    这有必要吗?这灯一关谁都可以是王XX.

    包篆顿时有些百般无聊起来,在这里呆着,其实一点都没有和先前那些下人呆在一起痛快,无拘无束,那才是生活。

    但是包篆没有想到的是,他这百般无聊的样子却落入了柳诗诗的眼睛里面。

    看上去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琴上的柳诗诗其实也偷偷的注意着眼前的这些人,对于自己的琴技柳诗诗很自信,当然,同样也非常了解这些男人的心思,即便自己的弹琴比不上一个刚刚学琴的丫鬟,在他们的眼里那也可以是天籁,其实真的懂的又有几个?

    学琴之人,那自然要修身养性,才能然自己心若止水,波澜不惊,懂琴之人,用心去听弹曲的人赋予琴音中的心思,而不是浮于表面的曲调,看着他们柳诗诗突然感到有些恶心,大家都是虚虚假假,要不是垂涎自己,他们能在这里听琴?估计权当自己是卖艺的,在好的琴音也比不上划拳的吆喝声。

    柳诗诗的心里这多少有种没落,自己弹得再好又如何,却无人欣赏,真想一把砸了这琴。

    可自己还得掩饰,就如他们一样,掩饰自己,虚虚假假,其实自己还不如那些姐妹,即便出卖了身体,可是她们却活着比自己仓畅快多了。

    这偶然间,她看到了包篆。

    和那些人比起来,包篆显得非常的出众,很大程度上别人脸上是一副不知是真是假的陶醉,而他脸上却是一脸的百般无聊!

    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让柳诗诗不由的一愣,险些弹错了一个调,虽说立即恢复过来,心里却并不能完全平静下来。难道此人是高人,自己弹的曲子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屑一顾?

    一直被男人捧在掌心的柳诗诗突然有了一种争强好胜之心,微微吸了一口气,更加用心弹了起来!

    要是她知道包篆的心里差点把她的琴声在这院子里面起到的效果当成了岛国女优招牌式的呻吟声起到的效果一样,这不知道又是何种滋味。

    柳诗诗一直期待王钰脸上的神色有些改变,不过可惜的是却一直没有任何的改变,知道这曲子完全结束。

    “好!”

    下面的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大声的叫好起来,更有人这感叹道:“诗诗姑娘的曲子无论什么时候听那都是百听不厌啊!”

    “就是,所谓此曲只能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

    各种拍马屁的声音就如潮水一样朝柳诗诗涌去。

    包篆也就在旁边听着,现在看来这些公子哥倒也不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至少这有一点那是可以肯定的,那些讨女子欢喜的诗词他们记得很多,一方面可以赞赏别人讨别人欢心,另外一方面又能显出自己又才华。

    这个时候有才华的人就好鹿头上的角一样,越大自然也就代表越有地位,越能博得雌性的亲昧。

    “说道柳姑娘的琴声,小生在此想赋词一首!”

    一个人站了起来,手里的折扇微微摇摆,一副得意的样子,算起来他可是拔得了头筹。

    王钰一看,这不正是早上和王泽贵说话时候有点冲的那个何公子,难道此人是那种饱读诗书之人,看他的样子倒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罢,他洋洋得意,念道:长忆荷塘,尽日凭阑上望。三三两两钓鱼舟。红亭正清秋。琴声依约莲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别来闲整钓鱼竿。思入水云寒。“

    “好!”

    这有人立即在旁边起哄道!

    这何公子洋洋得意,捏着纸扇朝作为做鞠示意感谢,笑道:“献丑,献丑!”

    包篆则不由的一瘪嘴,不屑一顾,低声道:“的确是献丑了!”

    这王泽贵看见他的样子,奇道:“怎么了?”

    包篆压低了声音道:“这那里是他写的诗,分明就是别人的,估计欺负这里一个个那都不是一个个饱读诗书的主,所以这才改了几个字又拿出来讨好别人!”

    王泽贵一听,立即追问道:“当真?”

    包篆点点头,道:“当然,这个我可知道,写这个词的人是宋代文人,因为存世的诗词很少,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

    这说完一敲王泽贵,这主眼珠子两转两转,就看没有什么好心思,不过也是,这何公子一开始就和他火药味十足,有如此好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当下出言嘲讽道:“果然献丑了,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充,何公子你也好意思啊!”

    正得意的何公子好比当成被人泼了一场冷水,扭头不悦道:“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泽贵也没有回答,扭头对包篆道:“这也就你来告诉他!”

    王泽贵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时间紧急,所以干脆就让包篆来说,即便自己讨不到好处,那也不能让何公子抢去了风头,男人在男女情事上面那可是非常的小气的。

    包篆见此,自己好像也躲不掉了,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来,这些人可以得罪,因为和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来往,但是要是这个时候自己给王泽贵丢了面子,让他骑虎难下,那自己可就倒霉了,当下也就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轻轻嗓子,道:“这词原本是这样的:长忆西湖,尽日凭阑上望。三三两两钓鱼舟。岛屿正清秋。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别来闲整钓鱼竿。思入水云寒。词牌名为《酒泉子》,写这词的词人是宋代潘阆,是一个著名的隐士,当时与寇准、钱易等人交游唱和,著《逍遥词》,而这便是其中的一首。”

    说罢,朝着何公子一拱手,道:“得罪!”

    便也坐了下来。

    何公子满脸通红,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这面子这么过得去,冷笑道:“这位是谁啊,王公子怎么没有听你介绍过?”

    上午其实就见过,当时包篆抱着礼物,好像就如一个下人一样。

    王泽贵的心里现在得意,便道:“这是我的朋友,怎么、何公子,被说中了,哎……,这抄袭别人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何公子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了,这也是被气得,当然,王泽贵他还是有些顾忌,可是包篆就不一样,于是这矛头直接对准了包篆,冷笑道:“真看不出来,居然还是满腹经纶,不知道这位公子能否也当着在座的诸位,赋诗一首,给大家见识见识?”

    台上的柳诗诗的一双美目也放在了包篆身上,那词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别扭,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抄袭,而他居然一听就出来。

    这个时候,包篆岂能退缩,而且也没有退路了,别人当面的挑战自己可没有退缩的想法!

    说道这抄袭诗词这里还有人比得过自己?抄袭前任的不算高明,抄袭后人那才是高明。

    这里别人都不可以,自己则可以。

    想了一下,这也就当仁不让的占了起来,道:“那么在下也就献丑了,今天大家都是为柳姑娘的生辰而来,在诸位的眼中,柳姑娘那就是红颜知己,如此的话……!”

    说到这里,包篆便也没有了下文,左右看看,这才道:“能否借我笔墨一用?”

    很快,这文房四宝便送了上来,包篆也没有犹豫,便也提笔写上。

    搁下笔之后,包篆非常潇洒一指,道:“好了!”

    旁边立即有下人把这宣纸递了上去,当然是拿给了柳诗诗。

    柳诗诗接了过来,低声念道:“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

    这是吴梅村的《圆圆曲》,包篆不过是抄袭了前面四句而已,虽说他能把整首都背下来。

第十四章 比我更惨

    ( )“冲冠一怒为红颜!”

    柳诗诗再次低吟了这一句,旁人也看不到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这眼睛里面却突然多了一丝愁绪来。

    刚才包篆让这何公子下不了台,现在且不管包篆这诗到底怎么样,何公子都打算先嘲讽一下,当下露出这一脸的不屑,正打算开口。

    却没有想到刘诗诗突然说道:“好诗!”

    当下这何公子愕然,那表情和吃苹果咬了一口吞下去却发现苹果上面剩下半只虫一样!

    刘诗诗说好,他岂能会说不好,狠狠的瞪了包篆一眼,这才有些不甘心的坐下。

    接下来刘诗诗好像也不愿意在这事情上面多计较,直到夕阳西下,这也才匆匆忙忙离开,来的那些公子哥们见此也没有兴趣在呆在这里,一个个也都离去。

    这马车上王泽贵一脸的喜色,今天包篆可和他争足了面子,所以对于包篆现在他可是非常的满意。

    心里高兴,这晚上王泽贵又多喝了几杯,他的酒量包篆实在不敢恭维,在这个把喝酒当饮料的时代里面,他还能和那些富家公子混在一起实在有些难得。

    好不容易等他喝好了,天都黑了,扶着王泽贵回来的衙门,让包篆累出了一身大汗来,心里也暗骂了两句,自己那里是什么公务员,分明就是他们王家的下人,好的话如周星驰一样,一等高级伴读书童,名字叫王安,编号九五二八。

    这刚进门,就碰到了黄师爷,包篆也只能勉强一笑,道:“少爷喝醉了!”

    看着醉醺醺的王泽贵,黄师爷不动声色的回退了半步,挥挥手,道:“快扶少爷进去,读书人,一天以酒为伴,成何体统!”

    这话包装怎么听都有些过,王泽贵不是读书人,自己也没有以酒为伴,以自己的本事,喝醉那也变不成李白。

    扶着王泽贵进了衙门,然后交给了那些下人,王钰这才晃晃膀子,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这还得回去赶稿子,今天躲过了,这明天王泽贵闻起来了自己还是得要交差。

    大街依旧热闹,不过包篆却行色匆匆,走到小巷口,拐弯绕了进去,在走百来米也就是自己的住处。

    不过仿出于天生的敏感,包篆突然感觉好像被人给盯上了一样。

    当下停下了脚步,微微扭头,短短的瞬间,包篆却也看到了几个人影闪到了暗处。

    为何要躲着自己,那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下也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道:“哥几个也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有什么话出来!”

    这话一出,很快这墙角边走出了几个汉子来,不仅仅如此,背后也传来了脚步声,扭头一看,背后也堵着四个人,衣服打扮也对面几人一样,看样子早有预谋。

    这不用问也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而且摆明就冲着自己来的。

    仿佛得到了默许一般,这八人齐齐的冲了上来!

    包篆一看这架势,自己那里还有回转的余地,深吸了一口气,当下左右看看,这第一反应就看又没有这么可以用的东西。

    可是这小巷里面今天干净得很,连半块砖都找不到。

    这敌人却已经临近,拳头都快递到自己面门了。

    说道打架,包篆的经历基本上为零,大明朝的包篆是读书人,谦谦君子,讲究君子动手不动手,二十一世纪的包篆自然也没有打过什么架,读大学倒有一次,那都是人多欺负人少,在一旁凑热闹。

    不过这灾祸临头,不回答那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可那拳头来得却快,即便避过了脸,这肩膀上还是挨上一拳!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即便这皮糙肉厚的,这一拳毕竟力道不轻。

    包篆的身子被打得一晃,当下这一发狠,大手一环,猛的一把抱住这人,然后猛的一冲,直接抱着他朝墙上撞去。

    碰!

    这黑衣汉子的顿时被狠狠的装在了墙上,这力道自然不轻,这黑衣汉子顿时就如被打桩机打在墙上一样,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包篆一松,他顿时就萎瘫在了地上!

    包篆如此突然的爆发,这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等反应过来,包篆已经过身来,身上全是血。

    “上!”

    其中一人有些老羞成怒道!

    其余的人立即就冲了上来。

    包篆这下可看清楚谁在那里发号施令,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谁都懂得

    当下这一低头,对于那些打来的拳头视而不见,反正自己皮厚肉粗,这挨上一两下也没有关系。

    不过,这拳头打在身上那可还真的疼!

    发号的汉子见包篆冲来,一拳打在包篆的肚子上!

    包篆的肚子一缩,那种感觉还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就一个字:疼!

    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此人的脑袋,然后一低头!

    砰!

    两人的头顿时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两人额头接触的地方顿时迸溅出了血花来!

    汉子顿时一声惨叫传来。

    包篆也不好受,这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这额头疼仿佛倒成了其次!

    “公子!”

    有汉子焦急的喊道。

    这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包篆,原本晕乎乎的包篆一看,这人甚是眼熟,居然是那个何公子,这下什么都明白了,感情白天在柳诗诗面前让他没有面子,所以带着人来教训自己。

    不过居然亲自出马,这倒实在有些看得起了!

    这也不用别人提醒,包篆一把抓住了他,然后用手腕勒着何公子的脖子,这一拳垂在了他的肚子上!

    何公子一声惨叫!

    “谁敢过来!”

    包篆喝道,退后几步,让自己的背贴在墙上,这样自己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剩下的六个人虽说都没有受伤,可是自己公子在别人身上,那也是投鼠忌器。

    “放开公子!”

    有人怒喝道。

    其余的六人也包篆围去。

    “啊!”

    何公子又是一声叫唤!

    包篆的一圈又擂在了他的肚子上!

    六个人立即停了下来,包篆也喝道:“你们谁在上前一步,我都打他一下,你们是六个人,应该就是六下!”

    说罢,这砰砰打了七下。

    何公子顿时惨叫连连,从出生那里受过这样的罪,包篆的拳头不轻,这几下好像五脏六腑都给打碎了一样。

    他的几个小人看在眼里,那是又气又急,却不敢上前,现在的包篆身上全是血,有他的,也有这何公子的。

    看这些人不敢上前,包篆这才一口血水吐在了地上,乘机喘喘气,当下也没有忘记调侃道:“何公子,我包篆的面子还真大的,你老人家居然亲自出马来对付我!”

    何公子这也忍着疼,喘息道:“包……包老弟,我……我这是给你开看玩笑,你别当真,放了我,什么都好说!”

    包篆的手腕立即加了力气,骂道:“我呸,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子,老子一放手**的这几个狗腿子一下子都扑上来了,十条命都得玩玩!”

    何公子这种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子弟的,要是你服软,倒霉的只有自己,自己没有什么背景,最后这还不是任人宰割,只要自己一松手,今晚上自己不死都得丢掉半条命。

    而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疼,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

    自己这命在别人的手上,何公子也顾不得疼,道:“我说话算话!”

    “我相信你我就是你孙子!”

    包篆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朝那六人看去,道:“除非你让他们六人相互给打耳光!”

    “好好好!快打,听到没有!”

    何公子声嘶力竭的吼道,下人算什么东西,狗一样!

    这六人相互的看了看,这可有些为难!

    包篆这一拳头又擂在了何公子的肚子上,道:“他们不打,我就打你!”

    何公子吃疼,那里受得了,厉声道:“给我打,你们这些狗奴才!”

    六人一看,这也躲不过去啊,于是也就相互的噼里啪啦的扇了对方的耳光来!

    不一会,这几人脸上就肿得老高,叫苦不哒!

    “好了!”

    包篆喝道!

    “快停,快停!”

    何公子连忙喝道,这深怕包篆一个不满意,自己又得挨揍!

    这六人这才停了下来,原本没有丝毫损伤的他们,现在一个个看上去却是惨兮兮样子,短短的时间这脸都胖了一圈。

    趁着这机会,包篆也得想自己怎么脱身,这何公子放不得,可是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虽说面前的情况下,这些人比起自己来更惨。

    就在这时候,这小巷口突然亮起了火光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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