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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尘夕     大唐房二txt下载     大唐房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八一章怪事儿

    第一八一章怪事儿

    (感谢babo同学的月票支持感谢动离忧同学的打赏鞠躬感谢谢谢支持)

    房遗爱不停的锤着自己的前xiong,费力的缓解着自己被噎的症状,目送着长孙无忌的马车进了延喜mén。

    回想着长孙无忌眼里的探究,还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房遗爱只觉的头皮发麻,心想,自己躲在李承乾马车里的事情,长孙无忌不会已经猜到了吧?

    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把噎着的那口气给理顺了,抱着小木盒子,房遗爱不再去想长孙无忌,按着原计划让shì卫们验证了自己的腰牌,施施然的进了延喜mén。

    就在房遗爱抱怨皇城中清理的也太干净了吧,连一只luàn跑的小狗或野猫都没有他的人已经到了尚书省的mén口,看了眼尚书省的大mén,房遗爱让守mén的士卒查验了自己的腰牌,正要转身进入尚书省的时候,结果跟急匆匆赶过来的房玄龄撞了个满怀。

    “爹,您这是?”房遗爱给房玄龄见了礼,不解的问道。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房遗爱还是第一次见到房玄龄行动如此匆忙。

    房玄龄立住身形,确认了自己眼前看到的确实是房遗爱,这才松了口气,神sè如常的说道,“嗯,先完,率先抬步走了。

    房遗爱听了房玄龄的话,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今天天不正常,难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下意思的抬头望了望天,太阳现在确实是有些偏西,可貌似这是正常的下午时光。看着时辰确实差不多是未时三刻,还不到老爹正常下班的点儿啊?更何况老爹从来没准时下过班

    难道?

    房遗爱怪异不解的皱眉望着房玄龄的背影,第三反映就是,老爹这是病了?还是撞邪了?自个儿记得,今天轮休的不是他啊?

    房玄龄下了尚书省大mén外的台阶,前走了几步,正准备回身跟房遗爱说话,却发现房遗爱根本没跟在身边。房玄龄顿住身形,回头一瞧,见房遗爱还愣愣的站在mén框边,呆呆的望着自己,眼里满是疑huò。

    房玄龄眉头轻蹙了一下,沉声叫道,“遗爱还不快过来”

    房遗爱这才噢了一声,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跟在房玄龄身边关切的问道,“爹,您没事儿吧?”说着,右手抱着小木盒子,左手伸出去把房玄龄右手的腕脉。

    “我能有什么事儿。”房玄龄不解看着满脸怪异的房遗爱,并未收回被房遗爱执着的右腕。

    “脉象是没事儿啊。可是,爹,是户部全垮了?还是皇上革了您的职?不然,您怎么破天荒的这么早回家?”房遗爱松开房玄龄的手,倒退着看着房玄龄,然后恍然的大悟的说道,“难不成您老真的中邪了?”

    房玄龄满头黑线的给了房遗爱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浑说什么赶紧回家。”

    房遗爱缩了缩头,躲过了房玄龄的巴掌,笑嘻嘻的说道,“您说,娘看着您破天荒的这么早回家,会不会以为爹的饭碗让皇上给撸了去了?”

    房府后huā园,房夫人正领着午睡醒来的青娘和房遗则,在后huā园乘凉。仍在婚假期间内的房遗直,暂时没事,也过来陪着房夫人聊天。

    下人过来禀报说是大少nǎinǎi回来了。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回房换了家常衣衫的萧婷婷带着贴身丫鬟红蝶,就来了后huā园。

    房夫人示意莲儿和兰儿,还有红蝶和清萝,带着青娘和房遗则去一边玩去。

    看着几人走远,房夫人这才问萧婷婷带着阎宛如去医馆可见着房遗爱了?

    萧婷婷有些生气的把事情说了一边,更是把房遗爱傻愣愣的气跑了阎宛如的一幕,给描绘的活灵活现,最后皱眉说道,“娘,你说遗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宛如的心思都这么明显,他怎么还跟个木头疙瘩似的。”

    “二弟还小,仍是贪玩的xìng子,所以对这些事情不上心罢了。”房遗直摇头说道。

    “他还小?虚岁都十四了,也是差不多该定亲的时候了。而且宛如的条件和xìng子都不错,更难得的是宛如真的喜欢他。他怎么就不开开窍啊。”萧婷婷不满的说道。

    想起阎宛如一路哭着回的阎府,想着好友伤心气苦的样子,萧婷婷心下满是对房遗爱的埋怨,扭头问向房夫人,“娘,您是不知道,宛如叫他给气的,直接从医馆,一路哭着回的家。回家之后,就自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任谁劝都不开mén。”

    萧婷婷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回头如何收拾房遗爱,好给好友出气。房遗直则是满足而又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娇妻。两人都没注意到房夫人眼底的一抹迟疑和担忧。

    房夫人听了萧婷婷说阎宛如被房遗爱木头般的一句话给气走的时候,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两下,忧心忡忡的想着,兰儿听菱悦说的事情应该不是真的吧?可若不是真的,遗爱嫌菱悦是丫头看不上眼倒还好说,可是宛如那孩子可是京里有名的美人胚子,而且家事和教养又好,为什么遗爱还是什么都不懂?他该不会真的跟……

    不*房家绝对不许有这样龌蹉的事情发生房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果决的jing芒。

    就在房夫人、萧婷婷和房遗直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下人回报说,“老爷和二少爷回府了。”

    “嗯,知道了。”房夫人想着心事,随意的答道,只是话音一落,感觉有些不对,又叫住下人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谁回府了?”

    “回夫人,是老爷和二少爷一起回府了。”下人恭敬的说道。

    房夫人挥退下人,站起身来望了望天,不解的小声说道,“老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府?”

    “娘,不会是阎府的人去衙mén里找爹爹去了吧?不然爹怎么会和二弟一起回府?”萧婷婷满脸疑huò的猜测道,手里轻轻的绞着帕子。

    “不会是朝堂上又出什么事情了吧?”房遗直也起身猜测道。

    “别瞎猜了,去前头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房夫人带着众人朝前头走来。

    进了房府,房遗爱就赶紧把手里的小木盒子递给了一个下人,让他把里头的东西倒给厨房笼子里的几只下蛋的母ji,回头再把盒子送回自己的书房就是了。

    房遗爱解脱的看着终于离了手的木盒子,面带笑容的拍了拍手,感觉有人注视自己,抬眼就迎上了房玄龄问询的目光,房遗爱无辜的说道,“这不是làng费,只是合理利用而已,反正这东西也是他拿来恶心我的。”不过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否则又得挨房玄龄一顿好说。

    瞪了房遗爱一眼,房玄龄习惯的问了声府里可有什么事情,然后带着房遗爱朝书房走去。

    跟迎面过来的房夫人等人说了两句话,房玄龄连衣服都没去换,就直接带着房遗爱进了书房。

    “娘,不会真的是阎家的人去爹爹面前告状了吧?阎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萧婷婷看着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的背影,有些不满的说道。阎宛如虽然是自己的好友,可是房遗爱也是自己的小叔子啊,在阎宛如成为自己的妯娌之前,朋友当然比不上自己的家人来的重要。在房遗爱有可能是因朋友挨训时,萧婷婷的心华丽丽的偏向了自己的家人。

    “应该不是,别猜了。”房夫人看房玄龄的神情不像是因为这事,当下松口气的说道,“难得老爷回来这么早,婷婷去厨房看看,让他们早点做顿好点的晚膳。”

    萧婷婷应了声,带着红蝶走了。房遗直也在母亲的摆手下,带着玩出了一身汗的弟弟妹妹下去了。

    房夫人看着只比房玄龄矮了小半头的房遗爱,想了想,叫过兰儿低声吩咐了几句。

    听了房夫人的吩咐,兰儿有些吃惊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房夫人,在看到房夫人眼里果决的冷芒时,兰儿明智的闭上了想要询问的嘴巴,点头应是,行了礼后,朝房遗爱的小院走去。

    莲儿脸sè古怪的变换了一下,便如常的扶着有些疲惫的房夫人回房去了。

    “听说感业寺那边出事了,侯君集也急匆匆的入了宫。”房玄龄在房遗爱关上书房mén之后,边朝书案后头走,边声音如常的说道。

    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感业寺那边和侯君集入宫所牵扯的肯定就是侯栾沛,而十有八九也跟东宫有撇不开的联系,而身为太子shì读,隐隐被太子引为心腹房遗爱,不可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就算是房玄龄不问,房遗爱原本的打算也是想要把房玄龄叫回家,然后跟他好好的说道,毕竟房遗爱自己的阅历还是浅的,特别是牵扯到争储之事。虽然自己活过了一辈子,而且是信息爆炸的一辈子,可是道听途说和亲身经历毕竟是两回事,有些事情房遗爱还是不如在官场上厮hún了大半辈子的房玄龄看的透彻明白,处理起来考虑的也能全面些。

    “侯君集入宫了?”房遗爱有些吃惊的问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没说话,坐在书案后头,静静的看着房遗爱。

    没多想,房遗爱便把李承乾收到的信件连着前前后后的事情,包括跟着李承乾去了趟长孙府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告诉了房玄龄。

    不过对于侯君集竟然反应如此之快的入了宫,房遗爱心下还是有些很是吃惊。

第一八三章 长久性福还是一时欢?

    见房遗爱被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躲在床上的女子慌张的坐起身来,担心的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女子坐在床上,话音中断,想着自己不怎么好像都不合适,于是闭嘴,怯生生的看向扶床起身的房遗爱我们也年轻过,想看70后的情感生涯的进来最新免费章节。{纯文字更新超快哈十八小说}

    “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房遗爱右手『揉』着后腰站在脚踏上,左手掀着床幔,皱眉问向床上的人儿,“我说菱悦啊,你大半夜的跑我床上来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行了,你赶紧回你房间去睡吧,早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不用等着伺候我休息后再回去吗?”

    “二少爷,我,不是,是……”菱悦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语声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害怕和颤抖,隐隐带着哭腔,双手紧拽着搭在身上的单子,半低着头,不敢看向房遗爱。

    黑灯瞎火的,外头的月牙也很是不给力,房遗爱压根就看不清菱悦的表情,只是催促道,“什么是不是的,你明天不还得早起干活吗?赶紧回房去。少爷我明天还一堆事儿要忙那。”

    “我,我,少爷,我……”菱悦快速的抬头看了眼房遗爱,虽然除了大概轮廓外什么都没看清,菱悦还是赶紧地下了头,不明不白的说道。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房遗爱觉察到菱悦的不对劲,皱眉问道。

    “没有,没有。”菱悦赶忙说道,还很卖力的摇着头,唯恐房遗爱不信。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你在这儿,少爷我怎么睡觉。”房遗爱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不明白菱悦平时很是不喜欢和自己独处,今天怎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

    “少爷我,我,我不能走。”菱悦好似鼓了很大的劲,这ォ费力的把话说完,不过声音太小,房遗爱并未听清楚。

    “你说什么?算了,火折子放哪儿了?”房遗爱『摸』了『摸』自己身上,这ォ记起自己压根没有带火折子的习惯,这东西一般都是放在房崎身上,没法只得问向菱悦。

    “不要啊少爷,不要点烛火,求你了少爷。”一定房遗爱找火折子,菱悦慌神的哭着祈求道,整个人抓着单子遮在胸前,跪在了床上。眼泪从眼角里止不住的往外冒,滑过脸颊,顺着菱悦紧咬的唇缝渗进了嘴里,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丝发酸。

    看着菱悦这个样子,房遗爱再迟钝也感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了,自己之前一厢情愿的为她找的那些个借口压根都不成立。

    “说吧,是谁让你上我屋里来的?”房遗爱挂好手上掀着的床幔,立在床前,等着菱悦的答复。

    菱悦身子颤了一下,长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挣扎被苦涩压了下去,这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口说道,“请少爷先安寝,奴婢,奴婢再慢慢的跟少爷说被美女诱『惑』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好吗?”最后两个完全是乞求的语调。

    虽然嘴上说着让房遗爱上床安寝,菱悦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往里头躲了躲,环着身子的双手也忍不住又环紧了些,好似这样ォ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全和安心。

    静静的看了一会床上的菱悦,见这丫头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房遗爱叹口气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义少爷房里睡。”说完转身就走,心下庆幸自己习惯躺床上之后再脱鞋子,不然怕是自己这会儿得光着脚丫子了,嗯,这种良好的习惯得继续保持下去。{纯文字更新超快哈十八小说}

    见房遗爱竟然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菱悦心里说不出是解脱,是庆幸,是生气,还是悲哀。复杂的看着房遗爱转身,菱悦很想坐在那里不要动弹,可是一想起……

    “少爷不要走!求你!”菱悦丢开手里的被单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直接从后边抱住了房遗爱的身子,脸颊紧紧的贴着房遗爱的后背,低声说道。

    房遗爱想过菱悦会叫住自己,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叫住自己!整个身子不由的僵在了那里。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再加上房遗爱上午从宫里出来,跟长孙涣随便吃了点饭,就去了医馆,打算晚上再回家的,所以里衣直接脱在了医馆里,现在身上穿的只不过是一件外袍而已!

    菱悦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十四岁,可是身材发育的很好,隔着衣服房遗爱完全能够感觉到菱悦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前胸。房遗爱下意识的直起了身子,嗯,蛮有弹『性』的,虽然比不上西市刘家包子铺里五文钱一个的大肉包子来的大,但却比那个大肉包子有弹『性』。

    房遗爱扭动了一下身子,身后的菱悦以为房遗爱要挣脱而去,一双藕臂抱的更紧了,使得两人的身子贴的更加密切了。却不知房遗爱之所扭动身子,完全是潜意识里想要测量一下菱悦的胸有多大。

    房遗爱测量的结果就是,嗯,觉得自己半握拳的话,完全能够握的过来,就剩下不知道跟刘家的大肉包子比味道如何了。

    “少爷。”菱悦无声的流着泪,见房遗爱半天没有回头,忍不住低声叫道。

    菱悦怯生生的一声低唤,惊醒了房遗爱漫游的心,暗骂自己一声『色』狼,脸上满是臊热。此时房遗爱也感觉到了后背有一大片的湿润,显然是菱悦的眼泪所致。

    房遗爱现在心中很是庆幸,亏得自己前世仍旧保留着童男之身,没尝过欢爱的滋味,这ォ不至于让自己面对身后这样的诱『惑』把持不住,像饿狼般不管不问的先把人按在身子地下办了,再说别的幻血江湖。

    深呼吸几下,房遗爱压下心中的异样,还有从小腹传来的莫名燥热,这ォ勉强维持着如常的声音问道,“你,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是有什么麻烦的话,能解决的少爷一定解决,你也不必这个样子。”

    “真的吗?”老半天,菱悦ォ带着哭腔的说道。

    “嗯。”房遗爱应道。

    “那,那,”菱悦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费力的说道,“少爷就要了菱悦吧。”说完之后,菱悦已经感觉不出自己心里现在到底是解脱还是沉沦了。

    “菱悦!”房遗爱头大的说道,“你要是再说这种不着调的浑话的话,明天我就回了娘亲,你从哪里来,还把你送哪儿去!”心想,哥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身子很小,可是心智不小,妈的,在这么诱『惑』下去,哥真的很有可能化身成暗夜里的饿狼,而且是饿了两辈子的那种!

    “少爷不要回禀夫人,我……”菱悦慌『乱』的说道,少爷要是真的这样去回了,夫人肯定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力,把自己在卖给人牙子。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人牙子那里过的生活,菱悦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同时也明白,像自己这种被主家退了回去的丫鬟,而且是伺候过府里少爷的丫鬟,剩下的出路基本上也只有一条,那就是被牙婆子卖进青楼!自己宁愿把清白的身子给少爷,也不要被卖进那样的火坑!要是真的被赶出去,卖进青楼,自己,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想着伤心事,菱悦的眼泪就更忍不住了,双臂环的房遗爱更紧了,好似房遗爱就是她的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了,抱的松了,自己就会真的万劫不复。

    “等等,娘亲!”房遗爱猛然惊醒,随即心下又充满了疑『惑』,若是房夫人让菱悦这样做的话,为的又是哪般?感觉到菱悦双臂勒得越来越紧,房遗爱有些不敢去碰菱悦没有东西覆盖的藕臂,只能试探的问道,“我娘让你真的做的?是,你就点点头,不是就摇摇头。”转念一向,菱悦在自己背后,摇头点头自己也看不见,立马开口说道,“是,你就嗯一声,不是你就别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ォ传来菱悦的轻嗯声。

    这下房遗爱更不懂了,老爹只有娘亲一个,大哥成亲前也没见母亲给他安排什么通房的丫头啊,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什么都变了?

    《素问?上古天真论》上说男子“二八,肾气盛,天葵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前世所有的养生资料也都表明房事过早,不利于养生,自己现在可是打算多活几年,不想早早的疲软,也不想早早的谢顶什么的微尘灭神全文阅读。

    为了自己未来能多持久几十年的『性』福,房遗爱可不想现在就折磨自己这小学毕业的身子,让自己的小弟弟过早劳累,这种明摆着的赔本买卖,房遗爱打死不做。

    想着,房遗爱伸手去掰开菱悦的双手,只是菱悦勒的太紧,房遗爱怕使劲大了弄疼她,一下反而没掰开。

    “少爷?”菱悦疑问的叫道,唯恐房遗爱掰开自己的手再跑了,双手反而勒的更紧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转过身去。”房遗爱无奈的说道。

    “嗯?呀!”想明白了房遗爱的话,菱悦吓得赶紧松了手,不知所措的低头站在了原地,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看着菱悦无所适从的样子,房遗爱叹了口气,打横抱起了菱悦朝床榻走去。

    菱悦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双手在凌空的一刻很自然环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头也埋进了房遗爱的项间,整个心不停的『乱』蹦着。

    房遗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感受着菱悦光滑有弹『性』的肌肤,闻着她那独有的少女幽香,下腹部传来的燥热更是让房遗爱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好在,两人刚ォ站立的地方距离床榻不过几步远,让房遗爱没被诱『惑』太久。

    把菱悦放在床上,菱悦就忐忑的弓着身子面朝里翻了过去,不敢直面房遗爱。

    看着菱悦收回了她的双手,房遗爱心下松了口气,『摸』过被单给菱悦盖上,俯身说道,“娘亲那里我去说,你好好休息。”说完,在菱悦反应过来之前,逃也似的出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院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有快速的离了自己的院子,朝着房遗则的院子跑去。

    感觉自己这个样子跑到房遗则那儿,怕再把房遗则给吓到,房遗爱又去洗了个冷水澡。心下满是自嘲的想着,幸亏现在是夏天,洗冷水澡倒也没什么,这要是大冬天的话,自己不是被欲火烧死,就是被冷水冻死。自己到底找谁惹谁了,娘没事儿给自己整这破槽子的事儿干嘛?

    第二天一早,心下具有事的房玄龄夫『妇』早早的就起床了,兰儿和莲儿两人伺候房玄龄夫『妇』穿戴好,房夫人借口去厨房一趟,带着兰儿和莲儿率先出了房门,走远之后低声问兰儿事情如何了。

    兰儿回说,“因为怕二少爷发觉,林嫂她们几个没敢在后墙根儿听动静。”

    见房夫人没说什么,兰儿想了一下,问道,“夫人,要去二少爷院子里看动静吗?”

    房夫人摇了摇头,说,“算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看遗爱的样子就会明白了,不必现在这个时候去神游修仙界全文免费阅读。”

    说是这么说,在路过房遗爱院子的时候,房夫人还是忍不住顿住脚,试着朝里多望了两眼。

    确定里头现在没有半分的动静后,房夫人不知是喜是忧的打算带着两个丫鬟朝厨房去,却听到后头小路上有急急的脚步声。

    房夫人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大清早的能有什么急事儿,巴巴的跑这么快,忒没规矩了。

    带着兰儿和莲儿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是房遗则的『奶』娘黄『奶』娘。

    “黄嫂,你不在遗则房里伺候,急匆匆的跑这儿来干什么?是不是遗则病了?”房夫人沉声问道。

    “回夫人,三少爷没事,正和二少爷有说有笑那,奴婢过来是帮二少爷取衣服来了。”黄『奶』娘上前行礼,恭声说道。

    “什么?你刚ォ说遗爱在遗则的屋子里?”房夫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夫人。二少爷说昨天看完书后,想着医馆里最近有不少幼童生病的,所以不放心三少爷,这ォ去了三少爷房里。正好赶上三少爷想要小解,二少爷没叫醒奴婢,帮三少爷小解后,便被三少爷给缠住了,这ォ直接歇在了三少爷房里。”黄『奶』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是她伺候三少爷,半夜自己没醒,反倒累了二少爷,是她的失职。

    房夫人只交待黄『奶』娘以后小心伺候,断不可再有这样的情况,然后头疼的挥退了黄『奶』娘,很是无语的看着黄『奶』娘进了房遗爱的院子。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天的吩咐,又怕黄『奶』娘进了房遗爱的屋子再撞见枯等的菱悦,赶忙让兰儿去拦着,别让黄『奶』娘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让兰儿进去去取房遗爱的衣物。

    等到黄『奶』娘千恩万谢的捧着房遗爱的衣物走了之后,房夫人这ォ询问的看向兰儿,见兰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房夫人这ォ松了口气,信了黄『奶』娘的话。

    兰儿却没敢告诉房夫人,自己在二少爷的房间里不光看到了哭着睡着的菱悦,好像还看到了二少爷的布袜。看那双袜子的样子,应该就是昨天穿的那双。

    房遗爱面『色』如常的跟家人吃过早饭,先送了房玄龄去上朝,这ォ抽空跟房夫人说了声,想让菱悦今天去医馆帮自己收拾收拾自己在医馆的那间屋子,有些东西医馆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归整,再说外人帮着收拾自己也不放心。

    见房夫人点头后,房遗爱吩咐房崎带着菱悦去医馆,自己带着秦明去东宫侍读。

第一八四章 失踪

    房遗爱抵达东宫的时候,李承乾跟着去听朝政还未下朝,房遗爱只能先去李承乾上课用的小教室,把两人的笔墨纸砚全都准备停当,又把今天上课所用的书本准备好广陵止息最新章节。哈十八()免费小说

    就在房遗爱有些无聊的拿着书本发愣,怔怔的想着房夫人为何会整出让菱悦上自己床的事情的时候,今天负责教课的先生到了。

    被教室外的小太监叫回神之后,房遗爱赶紧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立在教室门口,恭迎先生的到来。

    一身富态,胡子稀疏的“太子杀手”李刚李老爷子,被两个壮硕的侍卫费力的抬进来的时候,看着侍卫脸颊的汗水,还有颈项间因为过度负荷而暴起的青筋时,房遗爱就忍不住替李刚屁股地下的竹子肩舆担心,怕那肩舆受不了李刚的压迫而命丧当场。

    肩舆稳稳地落在地上的时候,房遗爱就听到不少人和自己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随后,跟来的两个李家壮仆动作熟练地把老爷子从竹椅上架下来,房遗爱赶紧上前恭敬的行礼,余光瞄着两个已经暂时解脱的侍卫,心想长孙无忌到底什么时候ォ会想办法把这老爷子给请走啊?好让自己和李承乾也解脱解脱。

    对于九十度弓腰立在身前行礼的房遗爱,李刚稳当了好一会,在房遗爱腰部发酸的时候,ォ那余光扫了一眼房遗爱,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对房遗爱行礼的答复,自己让两个仆人架着进了小教室狐殇之月下三生狐缘梦txt下载。

    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尊敬老人,尊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房遗爱这ォ一边担心着老爷子身上华丽的蜀锦儒袍,一边保持心平气和地跟了进去。

    在李老爷子发话之前,房遗爱也只能是静立在老爷子的书案下头,以表示尊师重道。在安顿好老爷子之后,李家的两个壮仆就离开了小教室,顿时,教室里只剩下了坐着的李刚,还有垂首而立的房遗爱。

    不知是天热的容易犯困的缘故,还是老年人真的容易疲劳,精力不够用的,总之,李老爷子无视了房遗爱的存在,自己靠着椅背睡着了,还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

    房遗爱抬眼扫了眼李刚,翻了个白眼,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想着昨天被菱悦那么一闹腾,自己一夜也没睡太好,干脆也跟着补补眠得了。(哈十八免费小说 )反正站着睡觉自己又不是没干过,权当是练习站桩了。

    对于小教室里这一老一少睡觉的样子,门外的小太监早就习惯了太子不在场时两人睡觉的样子了,耸了耸肩膀都未在意。

    香梦正酣的时候,房遗爱被人叫醒了,就听李刚冷哼一声,说道,“就这种不肯勤学之人,皇上让之为储君伴读,真是有负皇恩,坏储君之学风!实实是朽木不可雕也!”

    房遗爱目光闪了一下,心下不明白这老爷子今天抽什么风,不过看到旁边似笑非笑站立的李安阳,这下也就明白了。

    房遗爱嘴角一挑,赶紧满脸深深懊悔地拱手说道,“先生学识渊博,如浩瀚海洋,举手投足无不彰显儒家精髓。奈何学生愚钝,多有不解,恐多问,累先生耗神,自己仍旧不解其意,是以只能蠢笨的拟葫画瓢,学习先生的举手投足,以期能体会儒家精髓。唉,学生资质差,只学其形,未得其意,还请先生教我。不知这教室酣睡,其髓何在?”

    前头听的李刚还算心情好些,最后一句直接让李刚脸『色』变的铁青,好在也是经历风浪的老狐狸了,一瞬间脸『色』就恢复了正常,直接无视了房遗爱,问向李安阳道,“不知李总管所来何事?”

    “回李大人,太子被皇上召去了太极殿,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皇上体恤李大人,让李大人先回府歇着,今日课程日后找时间再补。”李安阳拱手道。

    在李刚表示知道了之后,李安阳看了房遗爱一眼,这ォ吩咐人去叫肩舆送李刚出宫,自己回去伺候李世民去了严森德咖啡馆最新章节。

    在房遗爱出任太子侍读的半年以来,李刚第一次拿正眼看向了房遗爱,不过有些浑浊的双眼里写满了对房遗爱的不满。

    看着李刚被侍卫抬走,房遗爱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早在第一天正是陪读的时候,老爹就说过,当初李世民以国士之礼请李刚出任太子太师时,老爹就出面反对过,怕太子的灵『性』会被李刚磨没了。还说,李刚虽然学识不错,但是很好面子,而且记仇,虽然不会使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有机会的话绝对不会让房遗爱太好过,让房遗爱自己掂量办就是了,行为别太过分,也别太在意李刚的态度。

    收拾了小教室,房遗爱准备回去的时候,小太监叫住房遗爱,说是太子有吩咐让房遗爱等他回来,房遗爱只得跟着去偏殿候着。

    快中午的时候,李承乾ォ面『色』不好的带着李清回了来。

    李承乾梳洗一番,换了常服,吩咐人准备点心和茶水,就带着房遗爱去了书房。

    没等房遗爱发问,李承乾就把昨天两人分手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昨天李承乾回到东宫没多久,就听说侯君集已经进宫了,便派人去打听消息。

    原来侯君集也收到了侯栾沛的书信,分别给侯君集和李承乾的信,几乎是在同时到达两人手里的。

    给侯君集的信上也说了孩子的事情,还说侯栾沛怕自己被人害,带着孩子先躲了起来,请侯君集出面为自己讨个公道。

    侯君集当即带人去了感业寺,果然侯栾沛早已无踪了,询问寺里的姑子关于侯栾沛的事情,全都是一问三不知,气的侯君集差点直接砸了感业寺!若不是被身边的亲随及时提醒这是皇家供奉的寺庙的话。

    侯君集不甘的在感业寺和附近收索了老长时间,却没得到半点儿的线索,这ォ气愤之下直接戎装宝马闯了皇城。

    后来长孙无忌递来消息也说,他的人也没找到侯栾沛的下落,带去的产婆和大夫也并未发现侯栾沛房间里有生产的痕迹。

    长孙无忌还说,他已经找皇后娘娘确认过,清明节去感业寺进香的时候,并未见到侯栾沛的身影,派人去召见的时候,也推说感了风寒不宜见驾,派去的大夫也被她找借口给推掉了。

    而且,今早京兆伊上折子说,长安城东隶属万年县的地方出了人命案,有两家医馆十几条人命前夜全没了。

    根据两家医馆侥幸逃生的学徒回忆说,两家医馆的大夫并未与人结果什么仇恨,不过却和侯府来往亲近,这两家医馆的主人都曾经在去年侯栾沛去寺庙清修之前,去侯府给侯栾沛诊过脉殇璃txt下载!

    这下房遗爱有些不明白了,无论侯栾沛是否真的怀孕产子,让这两个大夫活着不是更有价值吗?

    虽然怀孕半个月,脉象上不是很明显,可是结合望闻问,还是能够判断出一二的,这样的话,若是两人出面作证说侯栾沛早就结胎的话,事情不是能够闹得更大吗?为何这个时候杀掉?这不是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嫌疑吗?还会惹得人怀疑侯栾沛怀孕的真实『性』,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着房玄龄昨天分析说,侯君集善用奇兵,也不排除他有可能为了摆脱侯家的嫌疑,而做出扼腕杀掉与之有关之人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侯君集派人所为?可是按照李承乾所描述,侯君集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是作假。

    “不知道,仵作的验尸结果说,那些人全是被人在半夜下了『迷』『药』,然后一刀致命,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李承乾烦躁的说道。

    “先不说那两个大夫。”房遗爱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转而说道,“侯栾沛为何会躲起来?她说怕人害她?谁会害她?再有,她要是真的有身孕的话,这么长时间,感业寺的人为何都不知道?侯家的人也为何不清楚?难不成侯家的人这几个月都没见过侯栾沛?”

    听到房遗爱一串的疑问,李承乾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语带怀疑的说道,“父皇也问过侯君集,不过他说是因为侯栾沛自己想要静心清修,不准家人探视,也不与家人来往。侯夫人每次去的时候,见到的都只是袖儿,每次的回话也大差不差的都是那些。”

    “那感业寺哪?侯栾沛主仆总得出门吃饭,昨早课吧?”房遗爱问道。

    “感业寺的人说,侯栾沛只是暂居感业寺修行,并未真正出家,她们不好管,只是任由侯栾沛在房中修行,一切事宜全都是侍女袖儿出面打理。”李承乾望着房遗爱,无力的说道。

    “袖儿?这个袖儿是从小跟在侯栾沛身边的吗?”房遗爱皱眉问道,不能理解,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侍女的影子?

    “袖儿是五年前ォ进的侯府,被侯栾沛挑做贴身侍女。”李承乾说道,“怎么,你怀疑袖儿有问题?”

    “只是觉得这个袖儿好像很得侯栾沛的信任,什么事情都是她替侯栾沛出面。”房遗爱说道,眼里全是不解的疑『惑』。

    “侯栾沛说过,他们府里每个仆从的背景都是详细查过的,全都是清白的,不会有问题。”李承乾有些没底的说道,脸上带着不确定的思索。

第一八五章 不是我的菜

    从李承乾口中得知,侯君集因为戎装快马闯皇城,被魏征等人以目无皇上,违反纲纪法度等理由强烈弹劾大道长生全文免费阅读。{纯文字更新超快哈十八小说}

    在长孙无忌等人的附议下,李世民勒令侯君集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并登门向李君羡致歉,李君羡等人的医『药』费全部由侯君集出。

    不知昨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跟侯君集如何谈的,反正早朝的时候,侯君集并未捅出侯栾沛书信的事情,使得朝堂上下好奇侯君集入宫原因的人,只觉得心被猫抓一样,奈何相关人员却缄口不言,只得忍着。

    至于侯栾沛及其侍女袖儿,两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唯一可以安慰的是,各城门的兵卒都未曾见过两人出城。所以,李世民下令,在长安城中严密暗访,务必早日找到两人的下落。

    对于李承乾暗自忧心侯栾沛的安危,房遗爱也只能是略加宽解。

    在两封信分别落入李承乾和侯君集手里之后,侯栾沛的退路也就全都被封死了。房遗爱更加的担心的却是,侯栾沛会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若孩子真是侯栾沛所生的话,不论是不是李承乾的,房遗爱感觉侯栾沛都没必要搞失踪,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侯栾沛根本就没有怀孕生子,那这样的话,事情就值得推敲了。

    侯栾沛和袖儿单凭她们两人之力,不可能从感业寺消失的这么无影无踪也无预兆,肯定是预谋已久,经过详细策划的。而侯君集却说他和家人并不知道侯栾沛的详细情况,也不知道侯栾沛的行踪,若这话是真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侯栾沛背后应该还有人在暗中安排后命全文免费阅读!

    只是这人是谁?这样安排有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着老爹昨天在怀疑的时候,直接找出了好几种理由,把李泰和李恪排除在外,房遗爱就觉得自己脑子变得更加浆糊,想不明白所以然。算了,不想了,还是乖乖的把太子稳在东宫就是了。

    中午,房遗爱被李承乾留在了东宫用膳。

    下午是魏征来讲解的《韩非子》,纲纪伦常,法度为严。

    更是在知道早上房遗爱的举动后,魏征黑着脸,很不客气的当着李承乾的面,把房遗爱狂喷了一顿,而且每句话都文雅之极,偏偏组合起来,让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哈十八()免费小说

    在恭恭敬敬的送走魏征之后,李承乾大笑了良久,心情变好了不少。这ォ神经兮兮的凑过来问道,“你小子真的向太师讨教‘教室酣睡,其髓何在’?”

    “还不是因为昨天没睡好,还得我今天醒的比太师晚,被逮了正行。他老人家不是说我不肯上进吗,我这也是顺势而为罢了。”房遗爱不满的白了李承乾一眼,郁郁的说道。

    “唉,我昨天也没睡好。”李承乾叹息一声说道,直觉得认为房遗爱没睡好是被自己的事儿给闹得,当下理解地拍拍房遗爱的肩膀,大方的说道,“行了,今天课业结束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事儿了。”

    房遗爱辞别李承乾,出了皇宫,带着秦明朝延寿坊的方向走了两步,看了看天,想了想,这个时间房夫人应该有空,自己还是先回家问问房夫人,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事情吧,不然见了菱悦的面也是尴尬。

    刚走到自己门口,就碰上房夫人往外送阎立本的夫人,房遗爱恭敬地上前叫了声“师母”,阎夫人眼神淡淡的打量了房遗爱一下,这ォ叹息一声,上轿走了。

    房遗爱回过头来刚要问房夫人,阎夫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了?结果正好看到了房夫人复杂的目光,还有萧婷婷责备的眼神。

    房夫人和萧婷婷具是爱理不理地看了眼房遗爱,就施施然地联阙回了房府,搞的房遗爱很是莫名其妙。

    房遗爱回房洗漱一番,换了常服,就去了后堂。

    见房遗爱到来,房夫人挥退了所有人,只剩母子二人在屋里。

    房遗爱给房夫人见了礼之后,正寻思着该怎么张口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边房夫人已经开口说了起来,全都是说房遗爱年龄不小了,也该定亲了,又说了各府里适龄的小姐的容貌人品和『性』子如何,还问房遗爱去年游园会见到的各家小姐,可有看着顺眼的云云重生在人间。

    “娘,孩儿还小,不用这么早定亲吧?而且,大哥已经成亲了,娘要是想抱孙子,赶紧催催大哥大嫂,让他们给娘生个大胖孙子就是了。”房遗爱有些头大的说道。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房夫人不满的说道,“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嫂的心都被你大哥给拐到手里了。娘也是在你这么大的年纪的时候,跟你爹定的亲。”

    “娘,您儿子我长得这么有安全感,早晚给您拐个孝顺的漂亮媳『妇』回来。您不会连您自己儿子的本事都不相信吧?”房遗爱说道。

    “早定下来早安心。我看宛如这孩子的『性』子就不错。”房夫人试探『性』的说道,眼睛认真的看着房遗爱的反应。

    “阎宛如?”房遗爱满脸的不喜,皱眉说道,“怎么扯她身上去了?难不成刚ォ师娘过来就是因为她吧?”

    看着房遗爱的反应,房夫人心下直叹气,想不明白宛如那么好的孩子,遗爱这木头疙瘩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先宛如比他大?当下房夫人问道,“你不会是嫌宛如比你大吧?”

    “不是,娘……”房遗爱摆手说道,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房夫人要把自己和阎宛如凑一块?只是房遗爱话还没说完,就被房夫人打断了。

    “不是就好。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儿成串。女大一,白首依。’,正好,宛如大你两岁,而且阎家男嗣多,说不定还真就应了‘女大二,儿成串’这句话了。”房夫人松口气,笑眯眯的说道。

    “娘,你看啊。你和爹是两情相悦,大哥大嫂也是两情相悦。到我这儿,娘总不会让我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吧?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娘不会让儿子窝屈一辈子吧?”房遗爱小心翼翼的窥着房夫人的神情,张口说道。

    “当然不,你,你说你不喜欢宛如?”房夫人怔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她不是我的菜,我干嘛喜欢她啊。”房遗爱说道。

    “宛如那么喜欢你,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房夫人不相信的问道。

    “娘,谁规定的,她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她啊。再说了,她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房遗爱无奈的说道。

    “你这死孩子。要不是因为喜欢你,人家一个未出閣的姑娘家,干嘛巴巴的往咱们府里跑?偏你小子还不开窍的不待见人家,巴巴的躲了人家半个月。昨儿个你大嫂看不过眼,这ォ带着宛如去医馆堵你我本寂寞全文阅读。你倒好,一句话把人家姑娘给气跑了不说,还不知道去道歉。弄得宛如从昨儿个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不,阎夫人找来了。”房夫人没好气的点达着房遗爱的脑门,不满的说道。

    “不是,她不是来找大嫂的吗?怎么会扯到我身上?她可是一直看我不顺眼,每次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咱可不能『乱』说。”房遗爱很是怀疑的说道。

    “不只娘看出来了,咱们府里上下,还有两个阎府里的人,全都看出来,宛如那孩子看上了你,偏你小子半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明年宛如那孩子就笈鬓了,可以开始议亲了,也不会跑来咱们府,让你大嫂帮着探你的口风了。”房夫人看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娘,我只当她是姐姐,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娘,你不会不问儿子的意思,就把儿子卖给了他们了吧?”房遗爱可怜兮兮的说道,心下满是忐忑,在他眼里,阎宛如还不如自家妹子青娘和淑儿、城阳三个来的可爱讨喜。

    “又胡说!”房夫人不满的瞪了房遗爱一眼,呵斥道。

    “呵呵,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根本没把阎宛如当盘菜的房遗爱放下心来,讨好的说道,乖巧的站在了房夫人身后,给房夫人捏起肩膀来,“那师娘来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宛如。唉,也是娘没福气,讨不了宛如做媳『妇』。”房夫人不无惋惜的说道。

    房遗爱干笑两声,没敢答话,就怕房夫人生气来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不顾自己的想法,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到时候,自己相反对都反对不了。

    “后天是初一,两位阎夫人惯常初一都会带着宛如去就近的崇福寺上香,阎夫人的意思是,让你初一的时候跟娘去一趟崇福寺,有什么话跟宛如说开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把话说清楚,省的耽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也省的大家都跟着担心。”过了一会儿,房夫人ォ轻声说道。

    “行,初一我陪娘去上香。”房遗爱点头应道。

    “哼,是娘陪你去吧。”房夫人不满的说道。

    “嘿嘿,都一样。”解决了阎宛如的问题,想着最晚上的事儿,房遗爱小心的张口说道,“对了,娘,问您件事儿呗?”

    “说吧,什么事儿?”房夫人眯着眼睛,享受着房遗爱的按摩,不以为意的说道。

    “您昨天晚上把菱悦塞我床上去,是什么意思?能给儿子说道说道不?”房遗爱一字一句的问道,唯恐房夫人听不清。

第一八六章 烦心啊(求订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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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房夫人误解自己是玻璃的事情,房遗爱简直无语到极点了。(哈十八免费小说 )

    对于菱悦误解的理由,房遗爱心下叹气,心想总不能告诉你们哥是穿来的吧?因为有过这种经历,所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漂亮小姑娘,一口一个少爷,偏生自己还不认识,以至于害得自己一度以为自己又穿了吧?直到房崎闯进来后,自己惊喜过度,这ォ又哭又笑的抱着房崎不肯松手吧?

    房遗爱简单扼要的解释了两句,使得本来就不想相信自己孩子有『毛』病的房夫人松解了心结,但还是忍不住不死心的问了房遗爱一句,“宛如那孩子真的不错,遗爱啊,你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反正到初一还有两天的时间那。”

    “娘,儿子决定发扬咱房家的优良传统,不纳妾不要通房,像大哥一样,到时候给您拐个跟儿子琴瑟和鸣的孝顺媳『妇』回来,您就别『操』心了。”说完,看外头的日头,房玄龄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房遗爱去找青娘和房遗则两个打发时间去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夫人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房家的男人怎么都是这幅死德『性』。”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担忧。

    欣喜的是,自己男人做到了自己的承诺,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而自己的肚子也争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让人满意。担忧的是,自己儿子只有一个女人,不知道媳『妇』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媳『妇』的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给老房家好好的延续香火。

    说来,这女人也真是矛盾,轮到自己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一心一意的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可是轮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却希望儿子屋里能够花开烂漫,可以更好的服侍自己的儿子,以便儿子能够广开枝叶弑禅。

    女人这这种矛盾的心思,也许就是长久以来,婆婆媳『妇』不对付,婆媳关系难调的根本所在吧。

    叹息过后,房夫人还是不忘给兰儿、莲儿和菱悦三人下封口令。虽然这事儿是误会,可毕竟是自己府里出的误解,这要是传了出去,即便是没有什么,但耐不住三人成虎,没得也会让人传的有鼻子有眼,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兰儿和莲儿两人倒是无所谓的松了口气。[看小说上哈十八]

    菱悦的在松口气的同时,感觉心里有股若有若无的失落,嘴里有些微微的发苦,神情有些恍惚的应了房夫人的话,这ォ起身下去了。

    晚间,听房玄龄说房遗直的任命下来了,和杜构一样外放,房遗直外放到汾洲孝义县出任知县。

    本来房遗直外放出任知县,房家人早就都有了心里准备,毕竟这届科考,除了寥寥几人文ォ出众的留在了翰林院,中游水平的人大部分都外放为官了,房遗直是因为新婚的原因,外放的任命ォ一直拖到现在。

    只是,在房玄龄有意无意的提了句,房遗直出任汾洲孝义县知县,岑文本提议促成的。房遗爱当即眉『毛』一挑,诧异的望了房玄龄一眼,总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可是始终想不起来被自己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房玄龄看了眼房遗爱,心下明白这小子怕是想到了什么,却并未多言,只是神态自若的喝了口茶。

    房遗爱虽然知道岑文本没安好心,可是自己确实想不起来脑海里一闪的灵光是什么,最后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只要不是弘农县就行。”至于汾洲的详情,明天去找李承乾打听了再说。毕竟,房玄龄没有多说,想来问题不大。

    因为京里的情况,房玄龄和房遗爱父子都希望房遗直早早启程,免得被人拉进浑水里。而房遗直也正想着早早的开始自己事业奋斗史,心下倒也同意早早启程,反正皇上说了可以带着自己的家眷。父子三人一拍即合,算上收拾的时间,还有各处告别的时间,房遗直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二。

    萧婷婷到没什么,虽然时间上紧吧了点儿,倒也勉强够自己告别了,除了回家跟母亲姑姑告别外,初一跟婆婆进香的时候再跟阎宛如告别,其余的几个闺中密友直接写信笺通知一下就行。

    房夫人心下有些不满,直埋怨是不是日子太紧了?可惜媳『妇』不帮忙,丈夫儿子意见又都统一,房夫人也只能无奈的认了。心下盘算着帮儿子媳『妇』好好的收拾一下,该带什么东西,带多少人手,省的到时候束手束脚就不好了贾家纪事全文免费阅读。

    房玄龄自带着房遗直去书房交代该注意的事项,房夫人和萧婷婷两人商量着该如何收拾行李。房遗爱则陪着青娘和房遗则玩闹了一会儿,哄着两人分别睡下,这ォ回了自己的小书房。

    提笔想要继续默写医书,奈何写了两个字,实在是心烦的写不下去,只得收拾了东西,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看,看了两眼,还是静不下心来。索『性』,熄了书房的灯,回房间早早的洗漱了睡觉。

    房遗爱并未注意到菱悦脸上不自然的微红,还有她那复杂的眼神,洗漱完直接让她退了下去,自己关门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左翻一下身,重重的叹息一声,右翻一下身,长长的叹息一声。

    左右翻身,来回折腾了良久,烦闷的房遗爱索『性』直接坐了起来,使劲的『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想要松解一下自己发疼的脑仁。

    房遗爱怎么都想不明白,阎宛如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传出她看上自己的话来?房遗爱确定自己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惹到她啊?

    看今天房夫人的态度还有话音,还有大嫂的意思,貌似对阎宛如的评价都不错,都希望自己和她凑成对,就连老爹的态度也明显是乐见其成。

    房遗爱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认识的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女人,脑海中留下清晰印象的除了孙芸娘,房夫人和青娘外,也就剩下淑儿、大嫂、城阳还有兰儿莲儿等人了,就连那天夜里莫名其妙推倒自己两次的清冷女子身上的味道自己都能回忆起来。

    倒是阎宛如,自己什么印象都没有,就连她长得样貌,自己也没有怎么注意过,只记得她初『潮』的时候经寒痛经,自己给她开方子调理过,用的是生化汤加减。别的印象,除了对方的家世出身,就只剩下空白了。

    “唉!……”

    对于自己没有多少印象的女人,让自己娶回家,房遗爱觉得自己没这么无聊。反正大唐风气开放,虽然将就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算是尊重子女的意见,自己也乐的能够选择一个跟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能够跟自己相守一生。

    只是,让自己一个没谈妥恋爱,也没怎么跟女生相处过的大男人去直白白的拒绝一个女子,房遗爱想想都觉得头大,那压力,唉……

    可要是不去说明白的话,自己负担不起不说,反而吊着人家姑娘的心,这样反而会害了两个人,自己是男人倒也没什么,反而人家姑娘的一生会被自己毁掉升迁之路最新章节列表。

    到那时,阎房两家的关系可就全毁了,阎立本和自己和谐的师生情谊,怕也得赔进去。

    这种情况可不是自己乐见的,毕竟自己还打算从阎立本手里多抠几张画,好留给后世子孙当传家宝那。

    “唉……”

    唉叹一声,房遗爱躺在了床上,大睁着两眼,望着黑漆漆的幔帐顶篷,合计着等到初一的时候,该怎么跟阎宛如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千万别让人家姑娘误会了。

    “唉……”

    想了老半天,房遗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叹口气,翻了个身,心下很是希望自己宿舍里那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在自己跟前,好让自己向那小子求教一番,化解自己眼前的麻烦。

    想当初,看那小子怀里勾搭着一个女生,同时还跟好几个女生玩暧昧,自己嗤之以鼻,称之为流流大种马,简直是风流加下流的集合体!现在想来,唉,人家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啊!

    看看人家,每个跟他确定过关系的女人,在和他分手以后,却都能够神『色』自如的笑嘻嘻和他做回朋友。自己当初怎么就没问问他,怎么能够让女人在被拒绝之后,还能和自己心平气和地做朋友的秘诀那?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焦头烂额了。

    可惜,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而自己也受不了自己枕边会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否则上辈子也不至于单身那么久都不谈恋爱了。这虽然和自己以前忙于课业有关系,但更跟自己的『性』格有关!只要是第一眼让自己感觉不到舒服的人,自己都懒得跟人打交道,宁愿去图书馆窝着,也懒得应酬别人。

    “唉……”

    房遗爱再次翻了个身,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找人请教一下,可是把身边的众位兄弟都过滤了一边,房遗爱发现自己还真的没人去请教。

    秦怀玉和陆义不再,而且两人是光棍。长孙涣虽然有通房丫鬟,可是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杜荷那厮正抱着书本狂啃,可以忽略,而且那小子也是光杆。自己大哥正春风得意,就自己所知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至始至终他都只有大嫂一个。

    程怀亮正在恋爱中,跟清河公主打的火热,至于他房里的那几个通房的心思,这小子压根没关注过,问他也是白问,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劝自己把阎宛如给收了。至于李承乾,他压根就是个失败的案例,不然现在也不会闹出现在这些事情来。

    唉,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那。

第一八八章 流言再出

    第一八八章流言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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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崎在西市里,偶然间听到了太子和侯栾沛的流言,就连密而未发关于孩子的事情都有

    开始房崎还以为幻听了,于是顿住脚步,也跟着前头的两个人坐在了路边茶棚里的桌椅上,叫了碗茶水,竖起耳朵仔细的留心听娶的就是你。{纯文字更新超快哈十八小说}

    两个灰衫男子,把身上的褡裢往茶桌上一放,好像真的渴极了般,每人都一口气连灌了三碗水,这ォ心满意足的打了个水嗝,又添了两碗水,这ォ赶在房崎怀疑的听力之前,慢悠悠的开口闲谈起来。

    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保证让茶棚里满满的歇脚人,只要想听,基本上都能清晰的听到两人的谈话

    听说,太子早就跟侯栾沛有一腿了……

    听说,年前关于侯栾沛的流言貌似是太子让人传出来的……

    听说,皇上和皇后对于太子妃的人选,一直是在卢家和崔家两家的嫡间来回挑选……

    听说,就是因为太子妃的选定问题,被侯栾沛了,所以侯家大年前ォ会愤愤不平的,拿卢家的两位和崔家的那位爷撒气……

    听说,传言中那个夜三郎的扶桑人,虽然垂涎侯家大的美貌,可是就他那三脚猫的伸手,听说压根就进不了侯大的身更甭说别的了。

    既然这样,为还扯出来这个夜三郎来了?

    听说,完全是太子为了迎娶世家嫡女,想要摆脱侯家大,这ォ让人捏造的谣言。

    众人怀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的恍然。

    可是,就算是太子想要迎娶世家嫡女,也没必要非得把侯家大给赶跑啊?毕竟,大户人家在娶嫡妻前,身边有妾室和通房的人多了去了危险关系全文免费阅读。有人不解的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这就牵扯到世家不成文的规定了,娶嫡妻前可以有妾室有通房,可是就是不能在嫡妻产下嫡长子之前有孩子侯栾沛早就被太子吃干抹净了,而且也珠胎暗结了。

    听说,就是因为侯家大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ォ让太子无情的翻了脸,散发漫天的流言,就是为了『逼』死侯家大

    你们不吧,听说,就在侯家大去感业寺静修之前,曾经被『逼』的三番两次的寻死,好在都被人给救了。(哈十八免费小说 )

    至于之前崔卢两家的人派人去侯府的事儿,一则是因为侯栾沛确实动手打了两家的哥儿,二则是为了确认侯栾沛是否真的有孕。唉说来,侯家大对太子也真是一心一意,愣是瞒下了有孕的消息,就连之前去侯府为她诊脉的大夫也因为侯家大的恳求,在加上事关皇族,这ォ没把这件事情给抖出来。最后使得侯家大去了感业寺。

    听说,侯家大真的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可惜,唉,这孩子生的不是时候,再加上身份特殊,见不得光。

    而且,听说,这孩子生了之后,曾经给侯家大诊脉的两个大夫,全家都被灭了口了

    听说,东宫的那位也了孩子的存在……

    两人说完,勾起了茶棚里人的热议,为茶棚引来了不少的人,而这两人却对视一眼,悄默声的留下茶钱,溜了。

    房崎事情不对,毕竟去年的流言大部分是他在房遗爱的示意下,找人给发扬光大的。今天的这情况,显然跟去年干的事儿是何其的相像所以,房崎认定两人是故意如此陷害太子的,便一直留心两人的动向。

    可惜,西市的繁华不是盖的,街道上的人,那叫一个川流不息,紧跟了两个路口,房崎就找不到了对方的身影

    房崎气闷的踹了一下路边的树,不甘心的来回扫视着,希望能够在找出两人的身影,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房崎颓然的想要赶紧回医馆去找房遗爱的时候,被街对面飘香酒坊相熟的伙计给叫住了,房崎便顺势进了酒坊,假装无聊的问了句最近西市可有有意思的流言。

    结果,酒坊里的人来回说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段子,却独独没有关于侯栾沛和太子的传言,这下房崎心里更加肯定那两人是蓄意制造流言的,就是为了诽谤太子

    当下,房崎面『色』难看,心神不属的提着两包干果,接过酒坊老板娘,也就是陆义小姨,递的一小坛子酒,匆匆的朝着医馆跑去,至于小姨交代了,房崎压根半个字都没记住胭『色』硝烟。

    听了房崎的话,房遗爱可以肯定,确如老爹所猜测的那样,有人忍不住想太子下手了

    行为不检,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为巴结世家竟然狠心对亲子下手,还心怀叵测传播流言,如此之多的负面评语在民间传开来,肯定会降低太子在世人心间的威信,一个不,太子之位就会不保

    若是太子被废的话,事情会变成样子?

    以太子的心『性』,肯定不甘心被人污蔑,势必会发疯般的想要报仇

    太子之位悬空,占着嫡子身份的李泰,绝对会把太子之位视为的禁脔想法设法的想要把太子之位搞到手

    至于蜀王李恪,虽然在朝堂上的风评比不上太子,却比李泰好了不止一层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精于算计的岑文本就算是李恪没有争位之心,但是架不住身边的人想要从龙之功

    至于下边的几个,不成器的不成器,年幼的年幼,虽然小九李治『性』情到还不,可惜太小了,是以,下边的几个人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若是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因为这件事情所制造的最坏结果,而现在就提前拉开架子互相争夺的话,房遗爱实在是不敢,那种混『乱』场面,到时候会牵连进去多少的人命。

    更何况,一旦太子失势的话,要是李恪上位倒还好说,若是李泰的话,房遗爱敢保证,一旦李世民死掉的话,房家肯定会被那小子搞的鸡犬不留

    要,李泰不只是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前讨巧。因着李泰长相有五分像先皇后窦氏,就连尚在人事的太上皇李渊,也是对李泰疼爱异常

    书上记载李承乾失势后,长孙无忌成功的让李世民打消了拥立李泰为太子,是在太上皇李渊和长孙皇后去世之后的事情

    即便是长孙皇后心心念念的要保太子,单人肯定敌不过李世民和李渊两人。同样的,若是改立太子的话,长孙皇后也不会希望皇位落入情敌所出的李恪身上,再加上李渊对李泰的另眼相看,若是李世民真的意属李泰的话,李泰赢得面还真不小

    打了个冷颤,房遗爱赶紧提笔飞快的写了封信,封号口,面『色』凝重的交给房崎,让他亲自送到长孙府去,亲手交给长孙奕文,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交给长孙无忌

    房崎也事情紧急,赶忙点点头,把信揣在怀里,急忙牵马去了长孙府。

    听着马蹄声远去,房遗爱悬着的心稍稍放了放,只希望长孙无忌能够料到这种情况,也希望消息送及时,长孙无忌来的及及时处理,否则,对太子的名声绝对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这些话,若是真的大面积传扬开来,即便明是假的,也势必会影响李承乾好不容易ォ在李世民心里留下的良好印象

    这一刻,房遗爱无比希望长孙无忌能对得起他那阴险狡诈的狐狸称号希望他能和长孙皇后合力保全太子,平安顺利的度过这一劫繁花录全文阅读。

    停顿了一下,房遗爱也急忙忙的拿着,离了在医馆里休息的房间,顾不上回答洛子渊关切的问话,骑马朝房府赶去。

    房玄龄毫无意外的还未回家。

    听说房遗爱了,房慎迎了出来,交给房遗爱厚厚的一封信,说是东宫送来的,里头是房遗爱想要的资料。

    接过信,房遗爱把拿着的,连同缰绳一股脑的全都塞进了房慎的手里,交待房慎,先不去给房请安了,若是房玄龄就找人知会一声。

    说完顾不上看房慎奇怪的脸『色』,拿着信跑回了的小书房。

    汾洲刺史为杨誉,这个杨誉同时还领着慈洲刺史,本身是弘农杨氏嫡支未出三伏的人

    关键是他的两位族叔,一个是杨师道,一个是杨师道嫡亲兄长杨恭仁。两人不仅在朝堂上的分量不轻,即便是在杨氏一族中,的分量也同样够重

    杨恭仁更是在年初,因为年前洛阳发生的事情,迟迟查不出李世民想要的满意结果,而任命为洛阳都督。临行前,李世民更是便服去了一趟杨恭仁的府邸,据说当晚李世民曾拉着杨恭仁的手,很是慎重的说了一番话,大体意思就是洛阳对大唐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派谁来镇守和管理都事关重大,朕家子弟虽多,但恐怕都无法胜任这个职务,故特以委公也。”

    这样的人物,即便是老爹应付起来,也得打起全部的心神,更何况是那初出茅庐的大哥

    岑文本举荐房遗直出任汾洲孝义县县令,显然是打算把房遗直拉上李恪的车架

    房遗爱使劲的『揉』着紧锁的眉头,不停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总觉得关于这个慈汾二洲刺史杨誉,好像有给遗忘和忽略了。

    走了三四圈,实在是想不起来,房遗爱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信纸再次细细的看了起来,当再次读到杨誉有一个年方十二岁的嫡女时,“嫡女”房遗爱怔怔看着这两个字,低声呢喃着。脑子里早就炸开了,记得李恪的第一任妻子,好像就姓杨“这个杨誉不会就是李恪的老丈人吧?”

    第一八八章流言再出

    第一八八章流言再出

第一八九章 尴尬

    第一**章尴尬

    (感谢太天真了啊同学的月票支持鞠躬感谢谢谢支持)

    七月初一,用完早饭,房遗爱便骑着马,郁郁的跟在房和萧婷婷同乘的马车旁边,缓缓的朝着崇福寺行去。%绿『色』小说网%%网.[.]

    骑在马背上,房遗爱心神不属的想着昨天李承乾写来的书信,上面不只有关于汾洲刺史杨誉的相关资料,更是在最后特意的提了一句,说是李刚那天出宫之后就病了,嘱咐房遗爱最好些。

    虽然大家都李刚年迈,而且素有足疾,再加上他虽然按时服用『药』物,却死活不肯遵从医嘱忌口,每每多啖食大鱼大肉等发物,使得足疾愈来愈重,去年就已经有了控制不住的趋势,再加上现在是夏天,他素来喜欢的专门定做的华美靴子比寻常官靴透气『性』差多了,于病情更是不利。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他的病想不加重都不行。

    暗自叹口气,房遗爱心下忍不住责怪,明明就这老爷子可能会命不久矣,那天就愣是没忍住,就傻愣愣的回了嘴了?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往身上泼脏水吗?唉,看来的养气功夫还亟待加强啊

    再有就是,昨天房崎从长孙府后,说是长孙无忌传话说,让房遗爱放心,有他长孙无忌在,太子不会有问题。而且侯栾沛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已经查明侯栾沛早在六月初就已经不在感业寺了,一直都是她的丫鬟袖儿在感业寺做门面功夫,而这个袖儿身上似乎有些隐藏着的线索。

    因为散布谣言的人忒会选了,所以,房遗爱虽然让房崎及时的给长孙无忌送去了消息,可是等长孙无忌有所行动的时候,也基本上到了西市闭市的了。

    原本集中在西市的人流,也都随着闭市而四散而开来,成功的把留言带去了京城各处

    一想到房崎描述当时估算出时,长孙无忌那冰寒的可以的面容,看着房崎眼底深深惧意还有身上不由自主的冷颤,房遗爱也忍不住跟着倒吸了口凉气,满是同情的看了眼被派去的房崎。

    本来房遗爱有些怀疑是不是侯君集在后头搞鬼,因为拿捏不成所以干脆毁掉,也算是替爱女报仇加正名。可是转念一想,侯君集虽然行事有时候乖张霸道,也有些透『露』着对李世民淡淡的不满,但是整体上还是很忠心于李世民,断然不敢做出这种污蔑皇储的事情来。

    肆意污蔑皇储的罪名并不亚于谋反,以李世民给侯君集的礼遇来看,侯君集应该还没这么的不长脑子,给自挖坟

    更何况,事出之后,侯君集便被李世民勒令在家休养,虽然侯府的人也在大肆的搜寻侯栾沛的下落,却也谨慎的遵循着李世民严禁外泄的旨意,只对外声称是在寻找偷了府上的贼人。

    而且,房遗爱昨晚上也就这件事情再次询问了房玄龄,循着房玄龄的思路,房遗爱也觉得无论是那种可能,无论是谁的手笔,恶意污蔑太子的流言都不会是侯君集制造的。

    房遗爱头疼的『揉』了『揉』眉头,想着老爹昨晚上说的最后一番话,“也不排除是世家暗中的力量在其中捣鬼。”老爹更是在后来迟疑了一下保守的给出了“三成”可能的估计。房遗爱心下更显沉重。

    世家抱团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了,家大于国,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已经明显的使得朝廷和世家之间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而这种裂痕仍旧在不停的加大中

    再加上世家对土地和资源的集中收刮,以及世家土地的赋税偏低的问题,使得朝廷的农业税收简直成了世家眼中的笑话而且五姓七家随便拉出其中一家来,家族的资产都可能不输于国库

    而且,历来朝堂上也多被世家子弟把持,方便拿捏实干的寒门子弟少的可怜

    大隋两任皇帝显然都认识到了这种情况,全都在努力的试图消弱世家的力量,只不过是隋文帝出手相对温和,而隋炀帝的出手就有些直接了。不但广推科举制度,大力提拔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更是对朝堂上世家子弟采取分化打压的手段。

    过度的弹压,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世家力量的反弹

    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杨玄感的造反,以及由此引发的隋末动『乱』

    世家之人更是意思到要想抱住的富贵,不但要有世家长久的传承,更要将权力拿捏在人的手里所以隋末争霸的各路人马中,本后基本上都有着世家的身影最明显的就是太原王家旁支养子王世充,以及曾经腆着脸上门依附以及现在仍不忍脱离陇右李家的大唐皇族

    既想借世家的势,又不想世家的影响大过朝堂想来这就是李世民现在最为矛盾的心思吧。

    想想年初的时候活字印刷术的研制成功,使得书籍的印刷方便了许多,印刷的成本也是大幅度的降低,使得独掌此术的朝廷光是印刷卖书,短短半年就赚到了去年一年的全部税收也未朝廷在寒门子弟中,赢得了更多的拥戴

    在加上今年年初最后一届的恩科,其中有近三分之二的上榜人员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寒门子弟,虽然世家子弟占了此届恩科的三分之一,但是世家子弟担任的职务,除了少数几个确实实力耀眼拔尖的人外,大多都是不轻不重,可有可无的职位寒门子弟,无论职位高低,基本上都是掌握着实权的

    照老爹的分析,在恩科结果出来之后,皇上和他们基本上就都料到了世家的反应,也猜测到世家可能会出手反击。

    而世家的人也确实动手了,不但大部分的世家家学得到了修葺,学里的待遇也提高了不少,更是在世家的『操』纵下,不少县学还有新开设的私学相继被挤垮,也有不少聪颖的寒门子弟被世家的人以各种手段收拢在门下,实打实的打了朝廷的脸面。

    即便是被人打脸,大家也不得不忍耐,只期望着最近这几届招取的寒门人才能够快快的成长成国之栋梁可以尽快的掌起国之命脉

    随着任命的相继发出,五月匆匆,世家的怒火也渐渐的熄灭了,就在大家以为世家收手的时候,去不曾想会出现侯栾沛这件事情

    虽然不能肯定是否真的是世家出手策划的,但是世家却也有摆脱不了的嫌疑

    想着老爹说这件事情有长孙无忌在,再加上皇上和皇后,断不会让太子出现大的差池。老爹只是吩咐好好在一旁稳住太子,静观事态的发展便是,看看能否从中学到。

    回想老爹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虽然凝重,但是目内却没有过度的担忧,房遗爱就忍不住牙疼,心下感慨,虽然活了两辈子,经历的风浪还是太少了,见识也是不足啊

    正不停的摇头叹息见识浅薄时,房遗爱就感觉周围满是火辣辣的目光,赶忙回过神来,就的如墨挡在了车辕前,自家车夫正拿着下车的脚凳立在马头前,满脸为难的看着,眼神还不时询问的瞄向旁边的车辕上。

    房遗爱顺着车夫的目光,好看到了车辕上俏然而立的房不悦的脸庞,还有萧婷婷拿着帕子遮着面庞垂头低笑的样子,而两人的丫鬟全都从对面车辕上跳了下去,兰儿和红蝶两人立在对面的车辕旁来回咬着耳朵,好笑的眼眸却不停的瞄向房遗爱。

    秦明早就把的缰绳丢给了一旁秦亮,满脸无奈的牵住了如墨嘴边的缰绳。

    房崎却是很不给面子的在一旁牵着的马缰绳,笑的一张嘴都裂到耳根子上去了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好似怕别人不他是在笑一般,双肩不停的抖动,空出来的那只手直接抱着的肚子

    就连不远处出来接人的知客僧,看到这种情况,奇怪之余,也不由的觉得好笑,嘴角很是自然的往上翘了起来。

    房遗爱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一带马缰绳,从让开道路的秦明身边绕了出去,给房和萧婷婷腾出了下车的地儿。

    房遗爱让开的时候,听力不的耳朵明显捕捉到了车夫解脱的松了口气。

    挨了房一记白眼,房遗爱尴尬的一笑,无所谓的跟在了房和萧婷婷身后,带着自家的人进了崇福寺。

    问了一声知客僧,阎府的家眷是否都到了,便跟着知客僧去了阎府家眷临时休息的会客房。

    因为里面都是女眷,房遗爱不方便入内,只能立在门口跟两位见了礼。就听房跟阎家两府的告了声罪,几人来回寒暄了一会儿,互相客套的夸奖了一番阎家嫡女阎宛如和房家长媳萧婷婷之后,阎房两家的家眷这才相携出了会客房,朝着大殿走去。

    挨了阎家两位还有娘亲的警告不悦的白眼,看到跟萧婷婷亲昵挽臂的阎宛如,看见她眉宇间挥不去的忧愁,还有明显消瘦的身形,房遗爱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默的跟着众人的身后,护送几人去大殿上香祈福,满脑子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开解和拒绝阎宛如,才不会伤了一颗本该朝气蓬勃的少女春心。

    第一**章尴尬

    第一**章尴尬

第一九零章 情归何处(二更求订求票!)

    第一九零章情归何处(二更求订求票!)

    房遗爱带着阎房两家的男『性』家丁立在大殿外,等着两家的家眷上香出来。[.]

    负手而立,仰头望天,眼无聚焦的等了两柱香的,两家的这才悉悉索索的出来,房遗爱也被一旁机灵的房崎给叫回了心神,赶忙恭敬而又规矩的垂首立在了殿门前。

    房、两位阎、萧婷婷全都警告的瞪了房遗爱一眼,阎宛如目带幽怨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赶忙咬着双唇把头别向了另一边。

    阎大看着女儿咬着嘴唇的样子,心疼的叹息了一声,执起阎宛如的一只手,捋了捋阎宛如两颊的发丝,鼓励的拍了拍阎宛如的肩膀,阎二还有房、萧婷婷,全都鼓励的朝着阎宛如和善的笑了笑,意思是告诉阎宛如大家全都是她的后盾,让她安心就是。

    偷瞄到这种情形,房遗爱忍不住在心底为默哀,待会儿要是哄不好阎宛如的话,怕是最近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了。

    感受到众人的善意,也为了不让大家担心,阎宛如牵强的勾起一个笑容,标准的朝大家福了一下,转身带着碧幂朝崇福寺后院走去,知客僧没拦,显然是提前打好了招呼。

    瞄了眼阎宛如离去的方向,房遗爱便收回了目光,身形却没有立马动弹,因为原本围在阎宛如身边的几人,全都警告的立在了身前,完全挡住了的去路。

    就听阎大怅然的叹息一声,阎二略带不满的冷哼一声,两人的身形便翩然离开了房遗爱的视线。

    房叹口气,警告房遗爱“待会儿好好。”便带着朝房遗爱警告的哼了声,背地里朝房遗爱示威的举了举小拳头的萧婷婷,转身跟上了两位阎的脚步。

    几人跟着知客僧去找方丈探讨佛法去了,名义上是礼佛,实际上确实为了等房遗爱和阎宛如谈话。

    顾不上理会阎家家丁不善的眼光,房遗爱嘱咐秦明和秦亮两人带着房家的家人照顾好房和萧婷婷,顺带看顾一下两位阎,这便带着房崎,逃也似的朝着阎宛如离去的方向追去。

    带看到前头不停往后张望的碧幂的身影后,房遗爱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不远不近的缀在阎宛如主仆身后。

    一看房遗爱放缓脚步,房崎就明白,少爷还是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建设,满是同情的看了眼房遗爱,顺便示威的瞪了回望的目光不善的碧幂一眼。

    碧幂不满的朝房崎努了努鼻子,不服气的扬了扬的小拳头,然后很有范的一甩头,留给了房崎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看的房崎被空气给噎了一下,气呼呼的瞪着碧幂的后脑勺。

    房遗爱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心中的郁闷倒也散去了一些。

    四个人,两前两后,没再有多余的互动,就这样静静的超前走着,看着前头阎宛如主仆很是自然的进了一座院落,房遗爱皱了一下眉头,抬眼望着门庭上高挂的写着“持心院”三字的石匾,怔了一下,随即抬手『揉』着眉头,静静的立在院门口。

    持心院,持心院,心下不停的念着园子的名字,房遗爱想不明白阎宛如到底是刻意选得这个地方,还是真的只是无意中走进来的?

    “少爷?”

    看着阎宛如主仆远去的身影,随时有可能隐没在满园的梅树丛中,房崎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停步不前的房遗爱。

    听到房崎的提醒,房遗爱放下手,朝阎宛如两人望了眼,烦躁的踢了一下门框,这才深呼吸两下,满脸悲壮的跟了上去。

    看着房遗爱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房崎心下觉得好笑,却也不敢当着房遗爱的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

    看着阎宛如泫然欲涕的表情,紧抿的双唇勾起自嘲而又失望的浅笑,绞着帕子的双手关节已经泛起了苍白之『色』。房遗爱轻皱了一下眉头,心下满是挫败感,难不成说的还不够委婉清晰?

    阎宛如旁边的碧幂,满头黑线地看着对面的房遗爱,心下非议,真不该说这位房二好,不女儿家的面皮薄吗?至于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吗?这话一出,别说是了,就连二老爷家管浆洗的厚脸皮吴妈,都能给气的恼羞成怒,上去抓破你的脸,这还是轻的也就是涵养好,要是换做我,哼,早大嘴巴子扇了

    想着,碧幂望向房遗爱的眼神更加不善。

    阎宛如借着碧幂的搀扶,这才勉强维持住的身形,不让颤抖着倒下去,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十几下,阎宛如这才勉勉强强压下了的情绪,心下自嘲怎会看让如此绝情的男子?

    张开眼睛,阎宛如把目光别向一旁,生怕看着房遗爱不明所以的脸庞,会让多年的教养全都化成浮云,死死的绞着帕子,这才勉强开口说道,“房的意思,宛如已经明白了。宛如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看也不看房遗爱,转身带着碧幂往来路走去。

    房遗爱舒了口气,心间压着的石头总算去了,不过想起萧婷婷交代的胭脂铺的事情,当下叫道,“那个,等一下。”

    阎宛如立住身形,暗淡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隐晦的亮光,回首望向房遗爱,发出无声的询问。

    “那个,关于胭脂铺的事情,青娘还小,嫂嫂便要跟大哥一起启程赴任了,怕是,要有劳,那个,有劳阎师姐了。”房遗爱有些尴尬的说道,也明白才刚拒绝了人家就跟人家谈生意的事情,有些不道德,可是胭脂铺的事情,按大嫂说的阎宛如毕竟要占三成分成的,大嫂不在,有些事情也只能跟阎宛如商量啊。

    “就这件事情?”阎宛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房遗爱。

    某人仍未发觉人家姑娘不悦的面『色』,自顾自的解释道,“阎师姐也,捣鼓『药』材相关的我也许擅长,可是经商的我就不懂了,就连医馆,虽然挂的是我的名字,实际上全都是太医们在经营,所以,胭脂铺的事情也只能麻烦阎师姐了。”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会经营赚胭脂钱的『妇』人吗?”不跳字。阎宛如愤怒的大吼道,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奔流了下来,满眼受伤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转身飞奔着朝持心院外而去。

    “我……”房遗爱被阎宛如吼的呆了一下,抬起手想要拉住阎宛如,出口解释,可是,不但手伸慢了,就连解释的话到了嘴边,也只吐出一个我字,别的也没说出来。

    “你哼”碧幂恶狠狠的剜了房遗爱一眼,一跺脚,转身去追阎宛如去了。

    等阎宛如和碧幂的身影消失之后,房遗爱才怔怔的回神,收回悬空的手臂,呢喃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少爷?”房崎看到阎宛如主仆跑了出去,这才从远处跑,看着房遗爱怔怔的面容,不解的询问道,还时不时的望向阎宛如跑离的方向。

    “唉”

    房遗爱叹口气,有些力脱的坐在了地上,倚着身后的梅树,仰头望着枝叶空隙间的天空,心里也迟钝的意思到了,已经伤了人家姑娘了。

    看着房遗爱的样子,房崎张了张嘴,望了眼阎宛如离去的反向,摇了摇头,没敢。

    阎宛如被泪水『迷』离的双眼,早就看不清道路去往何方了,心下只想找个没人打扰的清静地,好好的让痛哭一场,是以脚下也不分路,只哭着闷头前行。

    身后碧幂担心的叫声越来越远,以至消失,阎宛如还是不想停下来,只想痛快淋漓的哭一场,只想不管不顾的跑一回,。也许,哭够了,跑累了,心里才会好受些吧?

    先前房遗直成亲之后,手下回报说阎宛如常往房府跑,李泰觉得气闷憋屈,可是阎宛如和萧婷婷是闺蜜,李泰也无话可说。到后来听说阎宛如去房府的时候,房遗爱基本上都是在医馆呆在,李泰眉『毛』挑挑,心下莫名的悄然松了口气。

    结果,李泰今天刚从宫里出来,就听人说阎房两家全都去了崇福寺进香,阎宛如和房遗爱赫然在列当下,李泰原本欢悦的脸庞阴沉了下来,换了一身便服,便带着贴身小太监朝着崇福寺策马而来。

    问清了阎宛如和房遗爱的去向,严令知客僧不要惊动寺里和阎房两府的人,带着小太监,就像捉『奸』的一般,寒着脸朝寺庙后院而来。

    因为寺庙里的知客僧也不两人去了那里,李泰也只能耐着『性』子在寺庙后院『乱』逛,以期能够撞上阎宛如。

    随着的流逝,李泰的脸也越来越阴沉,有些压不住脾气的朝着身便的小太监吼了一声,“没用的哼”吼完,却也只能慢慢去找。

    两人刚才一处假山后头转,就听到有女子的哭声越来越近。“王爷,会不会是?”小太监翼翼的提醒道。

    李泰看了小太监一眼,然后顺着哭声而去,转过假山右侧十丈远的一棵古树,就被人撞了个满怀,一股熟悉的香气串进了李泰的鼻息,让李泰心下欢喜,顺势把来人抱紧在怀里,又惊喜,又心疼的叫了声,“宛如?”

    阎宛如正哭的『迷』『迷』糊糊之间,不撞进了别人的怀里,下意识的想要挣离,结果耳畔传来的窝心呼唤,让阎宛如觉得满腹委屈找到了宣泄之地,顺势偎进了来人的怀里,无所顾忌的放声痛哭起来。

    第一九零章情归何处

    第一九零章情归何处

第一九一章 如此顾及?

    第一九一章如此顾及?

    “啊,麻烦”

    良久,收拾好心情的房遗爱站起身来,轻声的咕哝道,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和草屑,想着等老娘拿卸完火之后,是不是要去找阎立本好好的聊聊,总之是不能让阎房两府因为此事而生分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想想房遗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憋屈,明明想法都没有,明明是对方恋了,事情发展到最后,糊里糊涂的就成了上了人家姑娘的心了?

    唉,应付这件事情,房遗爱觉得,还不如应付十来个刁专找茬的难缠病号来的轻松,应付病人,无论话轻话重,只要道理清晰,态度诚恳,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病人总归是能说教通的,可是这件事情,本就无理可循,话不能轻也不能重,因为是拒绝,态度不能强硬也不能软弱,这中间让房遗爱掂量很是为难,最后,唉,看样子还是把事情给办砸了。

    房遗爱再次无限怀念起宿舍里的那位花花舍友来,想着那小子曾经在宿舍语重心长的感慨过的一番话,“每个爱你的心都值得珍视和呵护,即便不是你想要的,即便是你坚决要拒绝的,也要维护好那颗爱你的心,因为它是无罪的。”

    “无罪?真的无罪吗?”不跳字。

    房遗爱跟当初一样,仍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揉』『揉』眉头,房遗爱叫上有些担心的房崎,转身朝持心院外走去,只是走了没两步,耳畔隐约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婴儿哭声?”房遗爱顿住脚步,朝房崎问道,有些不明白寺庙里会有婴孩的哭声?

    “是啊,应该是那个方向传来的。”房崎不明白自家少爷了,还是认真的答道,顺手指向持心院西侧。

    房遗爱顺着梅林,朝持心院的西侧花墙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才静心分辨出空气中的『药』香,这股『药』香倒是让房遗爱忆起了腊八那天闻到的『药』香,两次的『药』香虽然有些许差别,但总体上『药』效相近,所差的也只是因时节不同而调整的个别『药』物罢了。从『药』香上,房遗爱大体可以肯定隔壁院子里住的应该还是去年那人。

    只是,婴儿如猫的哭声,以房遗爱上辈子在儿科混迹多时的经验判断,孩子应该还未曾满月,不然哭声不会这么的儒弱任『性』,还不时夹杂着哼唧声。

    记得腊八的时候,陪折花的小沙弥貌似说过,隔壁住的人当时就已经在崇福寺住了大半年了,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对方是老伤患,而且和杨晨家有些关系。

    也就是说,那人在寺院里,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一年的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不可能是那人的,难不成是杨晨家的?可是也没听说杨晨他们家添丁啊?

    更让房遗爱奇怪的是,按照大唐的习俗来讲,一般未满月的婴孩是不会出来见外人的,不足岁的孩子没有特别的原因,一般也不会抱出家门。像小弟遗则,更是在一岁半之后才偶尔跟着出家门的。

    “房崎,去找秦明,让他找人去查查隔壁院子里住人的底细。另外,去车马行找黄老爹,让他给付昌社递个消息,问问他上次问他要的人时候能到。”房遗爱凝眉吩咐道,顿住了朝花墙走去的脚步。

    不是房遗爱不想靠看看,而是房已经带人寻来了。

    就在房遗爱带着房崎身形消失在原地的时候,并未在梅林掩映的花墙后头,有一双恨意浓烈的双眼正往

    跟房等人会合后,房崎自是按照房遗爱的吩咐去找秦明说悄悄话,而房遗爱却被房的厉声责问给弄蒙了。

    阎宛如在寺庙里走丢了?

    房遗爱告罪一声,便带着人去找人去了。

    在崇福寺『乱』转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就到中午了,那边阎家的下人送来消息说,阎宛如找到了,别的都未多言。

    等房遗爱收拢房家的人手,赶到会客房,房里打扫的小和尚说人全都走了。

    急忙赶到门口,却只见到了房和萧婷婷低落的神情,以及阎家车马扬起的尘土。

    房看了眼房遗爱,叹口气,带着萧婷婷上了自家的马车。

    回了房府,房遗爱悄悄的问了兰儿,这才,阎宛如是被微服去崇福寺散心的魏王李泰给碰巧找到的。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杨府门口,车帘轻挑,跳下一个书童打扮的青衣小厮。

    小厮一手扯着车帘,另一只手伸了上去,扶住了伸出来一只***的手掌,紧跟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年青男子从车厢里探出了身子,松开小厮的手,立在了车辕上,轻抬眼睑,望着杨府的大门,面『色』虽然温和,心下却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车夫这时已经手脚麻利的把脚凳放在了车辕旁了。

    左手执扇负于身后,右手撩起身上素净的雪青『色』儒生长袍的下摆,青年男子信步下了马车,来到了杨家的门前。

    “咦,崔,您了,事情可还顺利?”正从杨府出来的杨晨,远远的看见门前的站着的青年,快走两步,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亲切的招呼道。

    “有劳杨费心,一切还好。”青年崔脸上带着和洵的微笑,淡然的说道,“这是要出去?”

    “今年科考的国子监同窗房遗直离京上任,我出去看看,好歹准备一份像样的程仪,也不妄结交一场。”杨晨点头说道。

    “房遗直?皇上不是特许了他两个月的婚假吗??”崔略有不解的问道。

    “只听说是房遗直的意思,至于别的,倒不清楚。”杨晨摇摇头道。

    “可知他去往何地?出任何职?”崔问道。

    “汾洲孝义县令。”杨晨答道。

    “想来岑大人应该从中出了不少的力吧。”崔并无半点意外,语气肯定的说道。

    杨晨微微一笑,点头默认了。

    “令尊可在?”崔问道。

    “的巧,父亲今天回府的早,现在正在书房。”杨晨笑着说道。

    “在下就不耽搁的了。”崔温和的颔首说道。

    “晨晚些时候再向请教,请回府先歇歇乏。”杨晨微微躬身,侧身让开了道路,请崔先行。

    崔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很是自然的带着的小厮进了杨府。

    接到了下人的禀报,杨成怡掐着出了书房,像是事先排练好的一般,杨成怡的双脚刚刚踏出书房的大门,崔的身影就准时的出现在了杨成怡的视线中了。

    两人互相见礼之后,新茶上上之后,书房及周围就屏弃了一切闲杂人等,只余杨成怡和崔两个。

    “怎样?乐儿的『药』寻得可还顺利?”

    一杯清茶慢悠悠的下肚,看着崔优哉游哉的慢慢抿着茶水,还时不时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杨成怡有些沉不住气的张口问道。

    “乐儿?我还以为杨员外志向远大,早就不记得乐儿是谁了呢。”崔的面孔依旧温和,可是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听的杨成怡面『色』僵硬了一下。

    脸上的不自然,在一个深呼吸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杨成怡原本优雅端着茶盏的手,却改成了用力的握

    对上崔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杨成怡眉头轻皱,张口说道,“逾凡,我怎会不顾及乐儿”

    “顾及乐儿?”崔,也就是崔逾凡,嘴角的笑容更甚,语气中冷讽更甚,“你若还记挂着乐儿,当初为何不听我的劝阻,坚持让乐儿寻机进入魏王府?又怎会不听我的建议,在李世民狩猎离京时,找金岳川要出乐儿?还反阻止我去”

    “当初,你但凡能够多想想我的话,乐儿也不至于被废去大半的武功,还差点损伤了根本以至现在都不能见风受寒”崔逾凡冷冷的说道,“你就是这般顾及乐儿的?”

    “逾凡,我承认,金岳川之事是因为我顾虑过多,给乐儿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杨成怡诚恳的望着崔的双眸,丝毫不避讳对方眼里的冷意,语气恳切的说道,“可是魏王府的事情,你觉得能有人比得过乐儿?乐儿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唉”崔逾凡长叹一声,神『色』暗淡了不少,眼里的冷意被悔意取代,心下满是追悔莫及的苦涩。

    杨成怡也别开了视线,神思不属的望着手里的茶盏。

    一,两人相继沉默,寂静充斥了整个书房。

    “武功全复是不可能,就连以后也不可能在活动过度,但是受损的肺脏却能补回大半,不至于让乐儿总是咳的无法休息。”良久之后,崔逾凡张口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那就好,那就好。”杨成怡松口气的说道。

    “还有一事我想问你。”崔逾凡说道。

    “但说无妨。”于乐的事情有了眉目,杨成怡心情好转,爽快的说道。

    “为何放任他们把乐儿牵扯进李七那混蛋的计划里去?”崔逾凡面『色』淡然的说道,语气中满是不悦,紧盯着杨成怡的双眸,等着他给出合理的答复。

    第一九一章如此顾及?

    第一九一章如此顾及?

第一九二章 棋子(补昨天的二更)

    把事情的前后简要的说了一边,杨成怡微寒的面上也有些不悦,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当天便让人找李七理论,后来却被乐儿按了下来。”

    顿了一下,杨成怡剑眉微挑,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乐儿该不会是?”

    崔逾凡清秀的眉头凝成川字,眼里闪过一丝难明的光芒,于乐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无论是武功学识也大都是自己教授的,可以说,他崔逾凡了解于乐比了解自己还要透骨三分![.]

    想着以前于乐曾经在自己面前无意中提过侯栾沛,眼里闪烁的隐晦光芒,却因为知道两人身份和立场的差别而有所压抑收敛,崔逾凡还曾经暗自叹息过,若是侯栾沛未曾生在侯家,而不与皇室有牵扯,于乐也未被引进世盟的话,自己说什么也使尽手段满足乐儿的心意!可惜,最后也只能空叹一声可惜而已。

    李七这次显然是因为去年洛阳之事对李世民的态度有所不满,再加上虽然没有证据,却也有五分的把握断定,李七想要玩弄的齐林海应该是入了李世民的手。以李家七爷的『性』子,即便只有三分的猜测也会动手找场子,只是李世民不是他现在能动得了的,却也不妨碍他制造点麻烦来恶心恶心李世民。

    即便不能为皇室惹来祸端,紧紧恶心一下他也无所谓,反正之前的世家给皇室的教训也足够了。但若是能够因此事给皇家埋下祸端的话,让李世民顾忌到世家的力量与态度,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朝世家下手的话就更好了,他李七就成了世家的功臣,顺便在众世家子弟中立了威信,日后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那该死的李七竟然把侯栾沛弄到于乐身边藏着!还让人下『药』,使得于乐和侯栾沛成就了周公之礼!

    这下只怕于乐好不容易压下的情愫会控制不住,到时候事情怕是会不好解决。

    事情岂止是不好解决,压根就是全『乱』了套了!

    早在月前,差不多就是房遗直成婚的第二日早晨,于乐头疼的醒来,发现身旁多了一个满带娇粉,若而无力的光洁娇躯时,整个人就懵了。

    虽然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可是看着面前明显消瘦的娇颜,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想爱却不敢爱的人儿,如今却偎在自己身边,还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于乐心下被压抑的情欲如火山般喷发了出来,什么东西全都被抛诸了脑后,满心只想把她据为己有,于是带着满腔的火热,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覆了上去。

    对于侯栾沛的不良态度,于乐也不介意,白天总是端着暖暖的笑脸,温言软语的陪着说话,虽然实际上只是他自己在说,晚上的耕耘也是一日不落的照做。

    侯栾沛的态度也有早先的愤恨,渐渐便的麻木和习惯了,只是在每次看见贴身侍女袖儿的时候,眼光里的恨与杀意从不掩饰!

    虽说自己也是遵循上峰的意思,但是看着曾经待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如此的神『色』,袖儿打心底里发寒,好在侯栾沛身上软骨散的毒一直未解,吃饭喝水都要人喂,下地也是不能,更不要说拿鞭子抽人了。再加上上头的人一直不同意她离开侯栾沛的身边,袖儿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跟于乐和侯栾沛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也不敢怎么出现在侯栾沛面前。只在隔壁的屋子里安静的等着婴儿的送来,以及在侯栾沛结胎之后等着给她下『药』堕胎!

    而李家七爷之所以动用差不多被废掉的棋子袖儿,原是本着丢掉可惜的心情,即便到时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再舍弃掉也没什么。

    而选着于乐来让侯栾沛结胎,然后堕胎,制造小产『惑』『乱』产后的样子,一是因为于乐所在的地点油灯下黑的便利,否则于乐早就被人搜去了。

    第二个原因则,崔逾凡虽然是博陵崔家没落旁支的人,现在却混的不必他陇右李家嫡出七爷差,这让李七爷看不过眼。而于乐不但是崔逾凡调教大的,更是姐代父母之职,辛苦把崔逾凡养大的亲姐姐存留于世的唯一血脉!也是杨成怡的嫡亲长子,更是他为与五姓七家结交,而放在世盟的质子!

    关于于乐的身世,世盟的人并未曾隐瞒过于乐,却因为崔逾凡的原因,于乐虽然对杨成怡不甚亲近,却也并未留下隔阂,与世盟的态度无甚差别。

    若是侯栾沛能够怀上于乐的孩子,为了大局,侯栾沛肚子里的孩子是非打掉不可的。以崔逾凡的明智,必然会劝说于乐打掉侯栾沛腹中的孩子,而于乐若是果断的同意,崔逾凡在松气的同时心下必然会为于乐的狠心感到些许心寒。若是于乐不同意,呵呵呵,那他与崔逾凡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僵化,到时候,他李七未必不能笼络住于乐,往崔逾凡心里捅上一刀子。

    想的是挺好,可是于乐也不是傻子。

    去年因为心恨房遗爱怀里自己等人的计划,而赶在狩猎的时候混进了李泰和努尔江两人想要刺杀房遗爱的队伍,却不曾想那么多人都栽在了对方的手里,只有他于乐重伤之后险死还生,却落得武功大失,伤情难愈。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若不是有身为舅舅兼师傅,实则如亲父般的崔逾凡在,而且世盟的人也要留着自己牵制生父杨成怡,怕是自己这颗基本废掉的棋子早就被处理掉了,那里会大方的容忍自己活到现在。

    本来于乐以为自己会被这样封存下去,倒也能无欲无求的耗在这间小院里。只是,侯栾沛的出现让于乐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也知道,侯栾沛之所以送来自己这里,是因为自己目前也就只剩下这点用处了。也明白侯栾沛结胎之后是为了打掉,于乐也很是顺从的夜夜耕耘,以期侯栾沛早日结胎。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掉侯栾沛腹中的孩子,而是希望用腹中的孩子把侯栾沛留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被父亲狠心的送进了狼『穴』,但不表示他于乐会让自己的孩子同样做棋子!孩子打不打掉,得他于乐说了算!虽然他于乐的身子算是半废了,脑子却没废掉!

    就在崔逾凡和杨成怡在杨家书房商谈的时候,于乐站在崇福寺持心院西侧花墙后头,费力的捂着嘴,努力的压下了喉间涌上来的咳嗽,满带恨意的看着枝叶掩映间房遗爱离去的隐约身形。

    直到隔壁持心院完全没了声息之后,于乐这才咳了出来,因为憋得时间有些长,于乐接连咳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止住。

    袖儿抱着刚要入睡,却又因为于乐咳嗽而惊得,有些不适的扭动着身子咧嘴欲哭的孩子,鄙视而又不满的横了于乐一眼,算是警告,然后重新关上了房门,去哄孩子了。

    没理会袖儿,于乐停住咳嗽之后,饮尽了小厮手里的白开水,这才长长的顺了口气。

    听着袖儿轻哼歌谣的声音渐止,知道孩子已经睡着了,于乐这才让小厮上前敲门,把袖儿叫了出来。

    “我刚才看见房遗爱往这里探望,因为有人叫他,这才没能近前。事情可能会有变化,你最好去给你主子递个消息,看看接下来怎么办。毕竟,我这个样子他未必认得出,倒是袖儿姑娘你。”于乐温和的说道。

    果然,刚才还满脸嫌恶的袖儿,此刻显得有些个慌张,就算房遗爱认不出她来,房遗爱身边的房崎可是和她斗过气的,袖儿可不认为房崎会健忘到这种地步!

    “那……”袖儿有些无主的看着于乐,紧张的开口。

    “宜早不宜迟,你最好快去。”于乐说道。

    袖儿点点头,顾不上回房,转身匆匆出了院门,探头看了一眼,外头没人,这才疾步从旁边一扇不起眼的角门出了崇福寺。

    “你也去府里跟老爷知会一声,说不定崔先生已经回来了,看看他们可有什么安排。”于乐对旁边的小厮说道。

    “可是,公子?”小厮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离杨府也不算远,你快去快回就是,这孩子不睡到午后不会醒,我也累了,进去睡会儿。”于乐拍了拍小厮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小厮这才为难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等小厮的身影消失之后,于乐脸上的笑容也隐没了,鼻息间发出一丝不屑的冷哼,于乐转身进了袖儿的房间,在袖儿炕头枣红『色』木箱子里取出一个小梳妆匣子,在匣子的底端『摸』索了一下,匣子的下方弹开了一个暗格,取出里边放着的一个扁平的白瓷瓶。

    把白瓷瓶塞进怀里,又把暗格安好,把匣子放回了远处,刚要把木箱盖子盖上,想来一下,又弯腰把匣子取了出来,打开最后一层,拿走了里头的几颗份量不轻的金锞子,这才把匣子安心的放了回去。

    把箱子盖盖好,捋平了炕上自己动过的痕迹,于乐看了眼炕上熟睡的婴儿,神『色』变换了一下,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九三章 孩子(迟来的一更)

    房崎那边传话之后,自带回了一句,“苍蝇太多,请公子稍安勿躁。”

    听的房遗爱眉『毛』一挑,本来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更加郁闷,抬手『揉』开紧锁的眉心,心下明了,付昌社既然选择跟皇室合作,虽然行事便利了一些,但是相应的,也容易被世家暗处的世盟捕捉到行踪,被对方的人盯上也是必然的。

    唉,看来自己也得多培养和收集一些耳目灵聪的人了。想到这里,房遗爱抬眼问道,“车行和客栈那边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

    “除了昨天的流言意外,倒没什么新的消息。”房崎说道。

    虽说房遗爱没抱什么希望,听了房崎的话,脸上还是浮现了失望之『色』。

    想了一下,房遗爱吩咐道,“回头你在给沈文灿传句话,有钱不花是浪费,让他只管放心的去搭建人手收集消息就是,三教九流什么消息都成,然后三天一送,紧急的消息随时送来。”

    房崎应下之后,转身出了房遗爱的小书房。房遗爱就听到房崎惊奇的声音在书房外响了起来,“耶,明哥,这不会是儿子吧?”

    儿子?秦明可是连婚都没结过,而且这人一心扑在武道上,怎么会蹦出个儿子来?房遗爱也带着好奇的从书案后头抬起来脑袋。

    “混说什么!”秦明俊脸通红的呵斥了房崎一句,脚下不停的朝房遗爱的书房过来。

    房崎嘿嘿的贼笑了两声,手脚俐落的帮着推开了刚被他关上的房门,转脚跟在秦明身后进来了。

    房遗爱上前掀开了盖着孩子头面的被脚,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的来回轱辘着,小嘴不停的允吸着,脸上的皮肤虽然长开了,但是胎『毛』明显没有腿净。房遗爱伸手托了托孩子的脖颈,虽然软却带着一股柔劲,可以看出,这孩子虽未满月,却也已经二十几天了。

    想着之前自己让秦明去做的事情,心下不免有了几分猜测,询问的看向了秦明。

    秦明抿着嘴点了点头,示意房遗爱望向自己空闲的右手。

    秦明右手袖口中闪出来的金光,待房遗爱看清是何物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下沉声让正稀罕的逗着孩子的房崎赶紧去请房玄龄过来一趟。

    看着房遗爱沉入水的面庞,房崎也不拖拉,点头之后,飞奔而去。

    房崎走后,深吸一口气,房遗爱这才伸手接过秦明右手里的东西。

    一只做工精美的钗,振翅欲飞的凤凰做的惟妙惟肖,不但功法精细,就连微细的纹理都清晰流畅,凤尾之上镶嵌着『色』泽荣润的红宝石,光照之下显得流光溢彩,凤目选用的是一颗圆润的珍珠,凤头高扬,凤唇微启,暗喻着丹凤朝阳之意。

    就房遗爱所知,这一款九跟尾羽全张的丹凤朝阳金钗,按品制来说,大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可用。

    房遗爱也曾听说过,在李世民继位之初的时候,曾令尚宫局专门打造了一对凤钗,最为送给长孙皇后的礼物。皇后自己留下了一只,精心收藏,只在节庆之日接见外命『妇』的时候才舍得佩戴。

    还有一只,据闻,当初皇后娘娘从东宫搬去立政殿的时候,把它给了太子殿下,说是太子若是有了意中人,双方情投意合的话,就让人带着凤钗来觀见皇后,皇后娘娘为太子做主立妃。

    这事儿,房遗爱还是闲聊的时候,从李清嘴里抠出来的。当时只是不以为意,皇家的婚事不是玩笑,更何况是太子娶亲?那可是干系到未来国母。却不曾想,这东西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把金钗倒转过去,果然在凤凰腹部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尚宫局的印制。

    苦笑一下,房遗爱收回放在金钗上的目光,耳畔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抬眼就见秦明面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身子挺得僵直。

    把金钗塞进了袖筒里,房遗爱好笑的接过了秦明怀里的婴儿,感觉手下有些湿意,房遗爱一边熟练的打开包裹,一边吩咐如蒙大赦的秦明去找菱悦要些干净的棉布和一床干净的薄夹被,顺便再让菱悦去厨房要碗米汤来。

    房玄龄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五大三粗的儿子,正熟练的抱着一个小娃娃,温柔无比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孩子米汤。秦明则是一脸的敬谢不敏,却又有些好奇的不时瞄向房遗爱怀里的孩子。

    看的房玄龄一愣,房崎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少爷做起女人家的事情,原来也这么的有范啊!忍不住笑出声来。

    房玄龄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面『色』恢复如常,抬步进了书房。

    “遗爱,这是?”房玄龄用下巴指了下房遗爱怀里的孩子,张口问道,心下却有了猜测。

    房遗爱狠瞪了一下房崎,放下手里的汤匙,左臂抱着孩子站起身来,右手一抖,把袖筒里的金钗递给了房玄龄。

    看到金钗,房玄龄瞳孔紧缩,面『色』大变,厉声吩咐房崎去书房外守着,在房崎转身的时候,又叫住房崎,让他把院子里的人清空,去院外守着,没有他的吩咐,任谁都不能放进来!

    房遗爱所在的院子,自从陆义从军之后,原本配给他的两个丫鬟,被他借着房遗直成亲之际送给了房遗直夫『妇』,反正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府里带着,留着也是浪费。是以,陆义主仆不在的时候,院子里就只有房遗爱和房崎、菱悦在,房遗爱和陆义两人的房间也都有菱悦带着粗实的婆子打扫。

    而菱悦,早在刚才准备完房遗爱所要的东西之后,就被房夫人派人叫了过去,显然是询问婴儿的事情。

    这会儿房崎也不用在动手清理闲杂人等了,直接去院门口守着就是。

    “这孩子还未出满月吧?”房玄龄问道。

    “估计在过个五六天就满月了。”房遗爱看了眼怀里咧嘴笑的孩子,点头答道。

    “说吧,怎么回事?”房玄龄点点头,问道。

    房遗爱把阎宛如走后,自己在持心院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秦明接着说了他见到的事情。

    秦明自接到房崎的传话,就悄悄的退出了人群,重新回了持心院,在花墙下悄悄盯着,想要看看房遗爱让查的人是谁。结果正赶上于乐扶着才服下解『药』没多久的侯栾沛,两人匆匆的离开了小院,从旁边不起眼的角门处离开了。

    两人离开了崇福寺,直接去了西市,行『色』从容的样子,就像是寻常逛街的小夫妻一样。秦明耐心的跟着两人在西市闲逛了小半个时辰,看着两人在卖了一些吃食和胭脂水粉之后,又进了一家成衣店。

    可是,秦明左等右等,等了两柱香的时间,也不见人出来,便意识到自己跟丢了!

    秦明匆匆返回两人借住的小院时,发现孩子仍在,东西也未曾有人动过,又进了另一间房间,再一个包裹里发现了这只金钗,等秦明发现金钗隐蔽处尚宫局的印制之后,倒吸了口气凉气,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便直接拿着金钗抱着孩子悄然的回了房府,直接来找房遗爱。

    房玄龄沉默的看着金钗,思索了一下,抬眼看向房遗爱,道,“你是说,寺院里的人说借住的那人是杨家的亲戚?”

    “嗯,当时是觉得那人的用『药』扶正之力过了,这才好奇的问了寺庙里的小沙弥一声,因他提起杨晨,这才记了下来。”房遗爱说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对秦明吩咐道,“秦明,告诉房慎,让他快点备车,然后派人去崇福寺打探一下,寄住在崇福寺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你随我和遗爱一起进宫。”

    秦明应了一声下去找房慎了。

    房玄龄把金钗塞进了袖口,带着房遗爱出了书房,叫了房崎进来,让他把孩子换下了的包裹全都收好,待会儿一并带进宫去。

    房遗爱抱着孩子,跟在房玄龄的身后,朝前头走了,路上就见房夫人带着兰儿、莲儿和菱悦三人匆匆而来。

    看到房遗爱怀抱着婴儿,房夫人询问的看了眼房玄龄,房玄龄朝房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问也别多管。

    这边几人还没错开身形,门房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说是宫里来人了,要见老爷和二少爷,来人已经进了大门。

    房玄龄和房遗爱一惊,对望了一眼,房玄龄率先风风火火的朝花厅赶去。房遗爱为难的看看怀里吃饱喝足后睡过去的孩子,看了看房夫人,想到这个孩子身上牵扯的事情,咬咬牙,只能认命的充当起了临时男保,小心的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房夫人担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叹口气,还未及转身,房崎就提着一个带着『尿』味的包裹匆匆跑了,急急的行了一个礼,也快步跟了上去。

    “莲儿,吩咐下去,别让府里的人『乱』嚼舌根。”房夫人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想了一下,沉声吩咐道。

第一九四章 后危

    房遗爱抱着孩子刚迈进花厅,就见李安阳的小徒弟,也在御前跟着伺候的小林子,满头大汗,满脸焦急,不顾规矩的拉着房玄龄的衣袖,带着哭腔问道,“房大人,怎么不见遗爱公子,宫里等着救命那!”

    刚说完,听见房遗爱进门的声音,急急的撇下房玄龄,赶忙过来拉扯房遗爱,闷头往外撤人,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房公子,快啊!皇后娘娘出事了!皇上急招!”

    因为要顾及怀里的孩子,房遗爱一个没防备好,被小林子拉了一个趔趄,疑『惑』的回头看了眼自己老爹,对上房玄龄同样疑『惑』的目光之后,房遗爱扭头问向拉着自己往外跑的小林子,这边嘴还没张开,头还没完全扭过来,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哎呦!找死啊!”[.]

    感觉到小林子的身子往地上倒去,房遗爱环着孩子的左臂一吃痛,为了不让孩子摔到,不得不腾出左手,反手拉了小林子一把。

    “哎哟!”房崎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提的包裹也饿掉在了地上。

    看清地上的人是房崎,看在两人还算是相熟的份上,小林子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走路小心点儿!”,顾不上撞疼的脑袋,拉着房遗爱就要继续往外跑。

    房遗爱反手拉住小林子,问道,“林公公,宫里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心里也好有个打算啊?难不成皇后娘娘的气疾又犯了?那你应该去找王院正啊?”

    “不只是气疾犯了!比哪严重的多,具体我也不清楚,皇上发火了,总之事情翻天了,房公子快点去吧,不然皇上震怒,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小林子一看拽不动房遗爱,当下急红了眼,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眼睛求救的望向赶上来的房玄龄。

    看到秦明和房慎联阙走了,房玄龄知道马车备好了,张口说道,“先上车,什么事情况,路上在详说。”

    边往府外走,房玄龄一边吩咐房慎照看好府里,带着房遗爱和小林子上了自家的马车,秦明、房崎和一众跟小林子一起过来的侍卫,骑马跟在车旁,飞快的朝皇宫驶去。

    一路上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也没从小林子嘴里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长孙皇后上午还好好的,午饭后毫无征兆的突然气疾发作,情况很是不好,听说还见了血,还曾一度昏死过去。皇上为此事很是震怒,还下令杖毙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两个医女。

    一想到李世民当时满含戾气的表情,活脱脱的杀神现世的样子,小林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医院里,王太医、黄太医、胡太医,还有另外三五个擅长内科和『妇』科的太医,全都在立政殿伺候着那。因为年前长孙皇后气疾发作,房遗爱曾经参与过治疗,所以皇上这才急招房遗爱进宫,看看有没有法子让皇后娘娘度过这一关。

    『妇』科?皇后气疾发作,虽然她是女的,就算此次发作赶上特殊的日子,那也没必要把『妇』科的太医给叫进宫里吧?而且李世民一怒杖毙医女,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房遗爱有些想不明白的看了眼房玄龄,似在询问房玄龄宫里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毕竟后宫里的消息房玄龄应该比自己了解的多。

    房玄龄那厢认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朝房遗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感觉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小林子挑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确认皇宫在即之后,扭过头来低声交代了一句,“咱家出来的时候,皇上正黑着脸,勒令太子在立政殿外,太阳底下跪着那。”

    说完,马车正好停住,小林子麻利的钻下了马车。留下房家父子神『色』凝重的面面相窥了一眼。

    “小心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房玄龄认真的看着房遗爱,小声的交代了一句,也不等房遗爱做出反应,转身下了马车。

    房遗爱神『色』变幻了一下,也抱着孩子起身下了车。

    留下房崎在宫门处,侍卫歇脚的房间里等着,以备可能的传话和跑腿之用。

    房玄龄找侍卫头领通融了一下,让秦明带着孩子换下了的包裹,一起跟着进了宫门。

    在侍卫例行检查包裹和孩子的时候,小林子这才注意到房遗爱怀里抱着的小东西,当下惊讶的嘴巴都比不上了,只是人都已经进了宫,再加上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都坚持,小林子也只能黑着脸的同意他们把孩子抱进去,只求房遗爱能够走快点,早早的赶到立政殿,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满头大汗的赶到立政殿,就见李承乾带着李清,正跪在立政殿前的石板地上。虽然看不清李承乾的脸『色』,可是扫见他身前地板上的湿痕,就知道李承乾现在肯定不好受。

    听到房玄龄和房遗爱到来的消息,李安阳急急的迎了出来,房遗爱只能朝抬起头来,茫然的眼神中只余一丝清明的李承乾点了点头,任由李安阳把自己拉进大殿里。

    “免礼,快去看看朕的皇后!”看到房玄龄和房遗爱进来,李世民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波动,不等两人行礼,直接开口免了,伸手抓着房遗爱的肩膀就往内殿里拉,至始至终就没注意到房遗爱怀里还有个小东西!

    房遗爱为难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抱着孩子,脚下不停地跟着李世民快步进了内殿。

    内殿里的熏香全都撤了,整个空气里除了压抑的气息意外,满是刺鼻的血腥味,在这炎热的夏天,闻到就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反胃。

    众位太医正面『色』凝重的低声讨论着,与内室相隔的帘子这是被掀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小宫女,手端着一盆血水,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看见那盆血水,房遗爱眉头紧锁,同时感受到身边的温度好似瞬间降到了零下,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打心底感到冰寒。不用看房遗爱都可以想象得出李世民那足以冰封皇宫的黑脸来。

    想着历史长孙皇后可是李承乾的护身符,只要有长孙皇后在,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绝对稳固,现在自己可是太子车架上绑着的蚂蚱,为了自己,房遗爱也要好好的为长孙皇后诊治。当先房遗爱也不迟疑,也顾不上李世民的脸『色』,也不给李世民拒绝的机会,转手把怀里的孩子塞进了李世民的怀里,让他也有些事情可做,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得了小林子提醒的李安阳,进到内殿就见房遗爱把孩子硬塞进李世民怀里,他自己转身凑到太医之中了解皇后的病情去了,李安阳不由的心肝跟着往上提,小心的瞄了眼李世民错愕的黑脸,李安阳赶忙上前一步,小声的在李世民身边嘀咕了两句。

    李世民眉头一皱,看了眼房遗爱,僵硬的抱着孩子转身出了内殿,连恐吓太医的话都没说。

    李安阳松了口气,瞄了眼房遗爱,跟着李世民走了。

    没理会李世民,房遗爱从太医口中得知,长孙皇后是因为怒急攻心,导致气机紊『乱』,这才诱发的气疾,同时因为情绪波动,气血不固,使得刚结一月的珠胎也流掉了,更是造成了现在的血崩之势。

    自此,房遗爱总算是明白李世民为何一怒之下杖毙两个医女了,皇后平时的康健都是由近身服侍的医女负责,而现在,皇后娘娘的胎都流掉了,皇上事先竟然不知道皇后怀孕的事情!虽然皇后娘娘的月信有些不准,可这绝对是医女的失察!

    现在棘手的是,皇后本就是因为极怒所致的气机紊『乱』,宜疏通引导,不宜固护。而血崩之势,偏偏宜稳固,两者之间有些矛盾,太医们下『药』有些拿不准。现在是顾了上头,下头受损,顾了下头,上头受损,偏生两个都是要命的病!

    房遗爱听了这种情况也是皱眉,现在的要毕竟不如后世齐全,也不想后世那么多治标的注『射』『药』物可选,而人又是必须得救的!

    想着王太医几个交代的病情,房遗爱请示了在里头守着长孙皇后的香翠姑姑,由侍女掀开帘子引了进去。

    进去之后,房遗爱发现长乐公主也守在里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红肿成了核桃。

    房遗爱朝长乐公主简单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

    吩咐香翠动手,房遗爱查看了长孙皇后的双瞳,看了舌苔,又让铁青着脸的香翠拿干燥的白布擦拭了一下皇后下体流出的血『色』,看到血『色』有些暗红,房遗爱吐口气这就伸手把脉。

    看到香翠往长孙皇后的秀腕上放了叠了四层薄纱,房遗爱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这个时候,皇后留了那么多的血,隔着薄纱你让我怎么『摸』的清脉象!”

    “皇后……”香翠张口就要反驳。

    “姑姑,事急从权,父皇不会怪罪的。”长乐扯了住了香翠拿着薄纱的手,朝香翠摇了摇头,示意房遗爱直接『摸』脉。

    没看香翠恶狠狠的目光,房遗爱『摸』着长孙皇后细弱而渐趋平稳的脉象,明白王太医他们之前下得『药』大体对症了,只是『药』力不够,用『药』有些许的偏差罢了。

    “活血而不伤血,养血而不凝血,要是有三七就好了。三七!”房遗爱心下嘀咕着,同时眼睛一亮,他记得前些日子李承乾曾经说过已经找到三七了!

    当下顾不上交代什么,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第一九五章 送别(求订求票!)

    正听着房玄龄禀告事情的李世民,看到房遗爱没有礼貌的左突右闪冲到了殿外李承乾的身前,阴沉的脸上有些发黑,眉『毛』忍不住跳了两下,眼神示意李安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安阳赶忙招过不远处装柱子的宫女,把怀里的小孩子塞进了宫女的怀里,满脸解脱的快步追出立政殿。

    看见房遗爱的样子,房玄龄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心下虽然犯嘀咕,面『色』却始终如常。[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没一会儿,李安阳进来回禀道,“皇上,去年责令太子督促寻找的一味『药』材,太子殿下催着下边的人昨天晚上送来了。房公子急着要这味『药』材给皇后娘娘配『药』,不知皇上是否?”说完,小心的窥了一眼李世民的脸『色』。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赶紧跟着他回东宫去取!”李世民脸上的阴云消失了一丝,看到殿外仍旧跪着的李承乾,厉声喝道。

    内殿里的人被李世民这一冷喝,吓的一惊一咋,干起活来更加的小心翼翼,倒是长乐公主嘱咐了香翠一声,自己叹口气出了内殿,唯恐父皇气坏了身子,体贴的出来劝慰。

    李安阳如蒙大赦的带人,小心的扶着几乎虚脱,神情却有些急切的李承乾和李清,脚不沾地儿的朝东宫而去。

    房遗爱松口气,转身进了内殿,吩咐侍女把远处的窗户都稍稍的打开一些缝隙,以方便空气流通。然后跟王太医等人把之前的『药』方,于细微处又做了一下调整,又商量着是否再给长孙皇后施一次针,帮长孙皇后调理一下气机。

    改正好的『药』方交给『药』童去抓『药』熬『药』。在商定『穴』位和手法之后,由胡太医隔着帘子说『穴』位和施针的手法,具体『操』作由两位负责教道医女的姑姑动手。

    倒是房遗爱,虽然个子挺高,可年龄确属未及束发,算是幼子,没有太多的忌讳,所以,施针之后,还是由房遗爱进去查看效果。

    等房遗爱出来说长孙皇后的气息舒畅了许多,脉象也稳固了下来。众太医全都悄然的松了半口气,『露』出一副大难不死的表情,坐在墩子上,没了半分动弹的力气,若不是顾忌到外头有李世民在,怕是年青的那几位,都想痛快的解开衣领,摘下官帽来扇风了。

    还是王太医稳定,松解之后,转瞬间恢复了正常,不算犀利的目光,满带提醒之意的扫了眼自己的下属,大家打了个机灵,赶紧恢复了常态,再次认真的探讨起长孙皇后的病情来,不过与之前相比,倒是镇静稳妥了许多。

    就连内殿的气氛,也因为太医心态的转遍,而变得轻松了不少。内殿里负责伺候的宫女们,走起路来也稳了许多,脑袋也从胸口抬高了许多。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一个上下两层的木盒子就被送进了内殿,房遗爱打开盒子,上面一层全是干透的三七,下面一层是半干的,想来原本是打算送鲜品的,因为路上时间长,再加上天热,才造成这样的。

    房遗爱让人把干透的三七全都碾成末,先取一匙来,给皇后冲服。半干的取出六七株来切碎,配合当归、甘草熬水,回头好给长孙皇后擦身子用。

    另外再把粗盐炒热,研成末,一匙盐末,一匙三七粉,拌匀,取用一些洒在皇后的肚脐上,以新鲜的薄荷叶覆盖其上。

    如此内外兼用,不怕止不住皇后的崩漏之势。

    事关皇后,再加上有两个被杖毙的医女做榜样,下头的人动作到都挺快。

    等『药』粉送来的时候,先前下的『药』方也熬好了,因为皇后现在昏着,正好把三七粉活进了『药』力,慢慢的送服了进去。盐三七末,两位姑姑也按照房遗爱的说法给皇后弄好了。

    熬制的『药』水,也兑上白开水端了进来,香翠等人也按着房遗爱的吩咐隔上一炷香的时间,就给皇后擦拭一下肚脐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

    一直到天黑,中间连续灌了两次『药』,身上的崩漏之势完全止住,长孙皇后才幽幽的转醒,喝了碗糖盐水,服用了半碗米汤后,再次稳稳的睡了过去。

    房遗爱进去『摸』了一下脉,查看了一下长孙皇后的神情,确定长孙皇后已经稳妥了,众人再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李世民龙颜舒展,大方的对太医们说了一个“赏”字,坐在长孙皇后床前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在有些疲惫的长乐公主的劝说下,去用膳。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场的所有太医,包括房遗爱在内,都被留在了立政殿的偏殿里守着,等长孙皇后明早醒来,看完脉,确认真的没什么之后,才能被放出去。

    倒是李承乾,在听到了李世民的“赏”字出口以后,明白长孙皇后无大碍了,松了口气,华丽丽的晕了过去,惹得立政殿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确认太子只是有些中暑和劳累而已,倒无大碍。

    虽说无碍,李世民还是把房遗爱派给了太子,晚上由他在东宫照看。

    房遗爱跟王太医们打了声招呼,转身跟房玄龄告辞,顺便问了句那孩子如何,听房玄龄说,李世民把那孩子暂时交个了他身边的稳妥宫女照看,房遗爱这才放下心来。

    等房遗爱跟着李承乾的肩舆离开立政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长孙无忌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立政殿。朝长孙无忌扯了个还算标准的微笑,房遗爱便带着满身的疲惫,跟着去了东宫。

    一夜虽然无事,房遗爱睡的却不怎么安稳,到了后半夜,索『性』在盘在床上调起内息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倒也不显疲态。

    李承乾经过一夜的休息,神『色』恢复了不少,因为记挂着长孙皇后的病情,天一亮就醒了。让李清给轮着今天上课的师傅递了话,请了病假,和房遗爱一起吃饭早饭之后,就匆匆赶往了立政殿。

    两人感到的时候,太医们刚给长孙皇后请完脉,确认没有大事了,只需好好的用『药』调理就是了。

    李世民放下心来,让太医把该注意的事项交代给香翠和两个年长的医女,这才挥手放太医出宫。

    想着今天是房遗直离京赴任的日子,房遗爱也趁着李世民心情好,上前跟告了声罪,想要跟着额一起出宫。

    李世民看了房遗爱一眼,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但是,吩咐房遗爱送完房遗直后,立马进宫去太极殿见驾。扭头让李安阳找人去吩咐御马监,给房遗爱找匹稳妥的快马,好让他快去快回。

    房遗爱低头瞥了瞥嘴,跟旁边被李世民晾着的李承乾交换了下眼神,匆匆出了皇宫。

    快马回了家一趟,听门房说,房玄龄已经用过饭进宫去了,房夫人带着大小姐和三少爷已经去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了,房遗爱点了点头,明白应该是房玄龄吩咐房遗直早早走的,当下提气奔向了自己的书房,从书桌抽屉里取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还有一个钱袋,全都塞进怀里,又提气奔出了房府,跳上马,直直的朝春明门外赶去。

    好在是一大早,街上的行人不多,也正好是金吾卫巡街人员交接班的时候,房遗爱的快马狂奔倒也没惹什么获得,也未被金吾卫的拦住,一路顺畅的赶到了春明门外十里的驿站,这才赶上房夫人和房遗直。

    见房遗直正跟杨晨几个话别,房遗爱朝几人点了点头,识趣的没有凑上去,暗地里多留心了一下杨晨,乖乖的跟房夫人和萧婷婷打了招呼,『揉』了『揉』青娘的脑袋,捏了捏有些没睡醒的房遗则的小胖脸,这才悄悄的退出众人的视线,去找负责护卫房遗直夫『妇』的秦川和秦岳等人。

    照例拜托了几句,房遗爱把秦川和秦岳叫道一旁,嘱咐两人多留心房遗直和萧婷婷的安全,又把怀里的信封掏出来,递给年长稳重的秦川,说道,“这个凭证你们两个收好,不必让大哥和大嫂知道,若是和大哥你们在银两上有所短缺的话,就拿着这封信去汾洲城找洛家『药』铺直接支取,总共可以支取一万两纹银。只要每次不超过三千两纹银,应该都能立时拿到。”

    秦川和秦岳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和不敢置信,跟着有些疑『惑』的望着房遗爱,没敢结果房遗爱手里的信封。毕竟,一万两纹银不是小数目,若是节俭使用的话,也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富富足足的过一辈子了!

    “不必担心,洛家次子在我医馆里学医,这些钱是他们许给的洛家次子的束修,我一直没取用,你们拿着也算是有备无患。”房遗爱呵呵一笑说道,“而且你们支钱不用向我回禀,洛家的人自会把条子送来我这里。若是实在不够的话,你们再给我递信,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毕竟在外不比在家。”

    秦川点点头这才结果房遗爱手里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怀里。

    “另外,这些金叶子,你们拿着,路上防身用。”房遗爱把钱袋塞进秦岳的怀里,说道,“大哥大嫂都没出过远门,头次单独出远门,未免新奇,路上经验不足,花费也未必能规划好,你们也不好贸然提醒,还是备着吧。”

    秦川和秦岳两人看了眼房遗直有些兴奋的面孔,赞同的点了点头,秦岳爽快的把钱袋收好了。

    “我大哥大嫂就拜托给两位了。”说完,房遗爱郑重的向秦川和秦岳两人行了一礼。

    秦川和秦岳两人连忙错开了身子,不敢生受,连说,“应该的。”

    想着房玄龄的叮嘱,再加上雏鸟离巢的兴奋和新奇,房遗直倒也没和几人浪费太多的时间,带着萧婷婷郑重的给房夫人行了礼,便上了马车。

    马车才刚开启,房夫人这边就已经开始挂心了,满眼不舍的看着房遗直等人远去。

    好在身边有房遗爱的劝慰,还有房慎的宽慰,再加上体贴的青娘和闹腾的房遗则,房夫人倒也很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杨晨等人也过来劝慰了一番,一起和房家的马车缓缓回了春明门,这才各自告辞离去。

    房遗爱把房夫人等人送回家里,连马都没下,赶紧骑马超皇宫赶去。看了眼高挂的太阳,房遗爱心想,这下李世民又有理由给自己甩脸子了。

第一九六章 滚进来!

    房遗爱来到太极殿前,跟立在殿门外伺候的小林子打了声招呼,趴在门上,支着耳朵悄悄的听了听里头的动静,寂静的可怕。想着,自己反正是迟了,进去找骂倒也不差在这一时。

    蹑手蹑脚的拉着小林子去一旁打听消息去了,顺便不着痕迹的往小林子手里塞了个份量十足的小荷包。

    知道房遗爱的出手小气不了,小林子捏了一下,顺势笑眯眯的收进了自己的袖筒里,主动的拉着房遗爱离着殿门远些,爽快的把脑袋凑到了房遗爱跟前,两人贼头贼脑的嘀咕了起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房遗爱也算是弄明白了昨天长孙皇后为何突然病发以至流产,李承乾又为何会被罚在烈日底下罚跪了。

    原来,昨天午膳之后,长孙皇后记挂着卧病的城阳公主,只带了两三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去探望城阳公主。

    因为日头正浓,长孙皇后一行,选着的是僻静阴凉的小石子路,结果,去往城阳公主寝殿的路程还没走一半,就听到阴凉处有人在乘凉闲谈。

    本来因为之前非议合浦公主一事,皇上和皇后就有些不悦,甚至大张旗鼓的处置了几个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下人『乱』嚼舌根,当下,长孙皇后有些不悦的顿住了脚步,刚想叫香翠去处置,却听耳畔传来的话语里隐约涉及到了太子!

    太子是谁?那可是一国储君!是长孙皇后的嫡长子!也是长孙皇后的心尖子肉!让长孙皇后心里又怜爱又心疼又有愧意的孩子!

    事涉亲子,长孙皇后当然留心想要听个究竟,随即摆手示意跟来的人悄声的等在原地,长孙皇后扶着香翠的手,悄默声的靠了上去,躲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看看宫人们到底在非议太子什么。

    这一听不要紧,长孙皇后差点给生生的气死过去!

    什么侯栾沛是太子『逼』入感业寺的;什么太子为了迎娶世家女,狠心杀掉自己的亲骨肉;什么侯栾沛为保腹中子,被『逼』有家难回;什么侯栾沛的年前的流言,是太子故意找人污蔑的等等,总之没有说太子好的。

    想着自己寄予厚望,恭孝纯良的嫡长子,竟然背地里被宫人们编排成这样一副趋炎附势、寡情薄义、心狠手辣的浪『荡』子,长孙皇后如何不气?

    好在香翠也算处事有度,当下喝止了几人,命令跟来的人把几人拿下,同时不停的宽慰长孙皇后,一边不停的帮长孙皇后顺气。

    缓过神来的长孙皇后,凤目微寒的看着面前抖抖索索跪着的几人,城阳公主那里也顾不上去了,直接下令回立政殿!

    一审之下,长孙皇后这才从几人口中凌『乱』的消息中得知,太子与侯栾沛有染,侯栾沛珠胎暗结顺利产下一子,然后侯栾沛失踪了。

    长孙皇后让人把几个宫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心下仍有疑虑,着人叫来了太子,一番『逼』问之下,李承乾招架不住,便全招了,关键之处与宫人所言有七八分的相合。

    长孙皇后又气又急又怒又心疼,心下感慨的同时也有不少的失落,也算想明白了前几日兄长长孙无忌为何言谈之间有些不妥之处了,想来是探自己口风来了。

    想着自己最亲密的三个男人,兄长长孙无忌、丈夫李世民、儿子李承乾,这三个男人竟然死死的瞒着自己这件事情,若是今天自己不撞破的话,怕是只会在事了之后从丈夫口里得知轻飘飘的一句无关痛痒的通知而已!虽然明了三人是不想让自己费神,但事关亲子,身为母亲如何能不费心?

    气怒急之下,长孙皇后半间未发的气疾被诱发了出来,李承乾和香翠大惊之下赶忙让人去通知李世民,去传太医。

    这边传话的人刚跑出立政殿,长孙皇后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的晕死了过去,宫女七手八脚的把长孙皇后抬上凤床,发现长孙皇后衣裙上有血迹!慌『乱』的查看之下,这才知道皇后娘娘不是来葵水,而是小产了!

    全宫上下,包括李承乾在内,全都被吓的手脚冰凉!

    好在香翠年长,跟着长孙皇后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最早反应过来,历言呵斥了众人,又把事情有条理的安排了下去,也幸亏李世民和太医们来的及时,亏得昨天是王太医和黄太医同时当值,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知道事情始末之后,李世民愤怒的踹了李承乾一脚,罚他太阳底下跪着反省去,两个失察的医女直接让人拉走杖毙了!

    想着昨天长孙皇后的惊险,差不多等于是被从鬼门关抢了回来,房遗爱就觉得后怕,对两个被杖毙的医女再也提不起半分的同情。

    若是两个医女能够及时觉察长孙皇后的孕情,叫了太医来请脉的话,长孙皇后绝对会被重点保护起来,宫里人的举止言谈也会严谨不少,何至于出现这种流言入耳的事情,气的长孙皇后旧疾复发不说,更是惊掉了龙胎。

    尼玛,要是长孙皇后真有个好歹,李承乾绝对脱不了干系,李世民和李承乾之间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点情感,肯定也会随着长孙皇后离去而消失!

    可以想象,若是长孙皇后真的死了,接下来肯定会有人以不孝和行为不检为由,要求请废太子!而身上明确的贴着太子标签的自己,绝对被推出来,即便做不了替死鬼也得成陪死鬼!

    房遗爱后怕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下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宫人上下十八代祖宗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同时庆幸三七找来的及时,否则,就长孙皇后柔弱的身板,若不完全及时的止住出血之势,怕真就势危了。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房遗爱庆幸的想着。低声询问太极殿里头都有哪位大人在。

    小林子还没回答,两人身后的大门“吱呀”一身打开了,两人火烧屁股般闪电似的立好身形,两人之间默契的保持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丝毫看不出刚才哥俩好的架势。

    李安阳虎着脸瞪了小林子一眼,吓得小林子慌张的低下头,身子神奇的往下萎缩一头。

    房遗爱眼观鼻鼻观心,乖宝宝般等着李安阳的传话。

    用眼神收拾完自己的徒弟,见小林子很是识趣的受教,李安阳满意的暗自点了一下头,这才清了一下嗓子,朝房遗爱开口道,“传皇上口谕,混蛋房小二,立刻给朕滚进来!”

    听到李安阳传的是房小二而不是自己的大名房遗爱,这让房遗爱心下松了口气,看样子李世民的心情还算可以,自己也顶多被说两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否则李老二才没情绪喊自己房小二。

    心绪大定,房遗爱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憨笑,跟在李安阳后头进了大殿,目不斜视的上前给李世民见了礼。等李世民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之后,房遗爱谢完恩,拿眼角余光扫了眼大殿里的各位,迅速的找到了房玄龄,乖巧的跑到房玄龄身后立着了。

    看了眼垂首立在房玄龄身后的房遗爱,又望了立在自己乖乖立在自己书案侧旁的李承乾,李世民朝李安阳使了个眼『色』。

    李安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朝一旁柱子边上立着的抱孩子的宫女一摆手,宫女微微福了一礼,中规中矩的抱着孩子来到了房遗爱面前,在房遗爱错愕的反应过来之前,把孩子塞进了房遗爱的怀里。

    “这……”宫女已经撤了手,怕孩子摔到,房遗爱只得把孩子抱在怀里,询问的看向房玄龄,想要房玄龄给个提示,显然碍于在李世民眼前,房玄龄的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房遗爱扭头望向李世民,李世民看也不看房遗爱,直接挥手说道,“都散了。”

    众人起身拱手告辞,除了侯君集黑着脸,望向房遗爱的方向,眼里的杀意急速闪过外,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余的人,包括长孙无忌、虞世南、孔颖达、褚遂良、魏征几个,全都满脸戏虐而又同情的看了房遗爱,施施然的走了。

    “不是,皇上,这,这,您这是……”看着众人一样的目光,房遗爱有些搞不懂,下意识的开口问向李世民。

    “怎么,还想留下了陪朕用午膳?”李世民剑眉一横,问道。

    “啊,不是,是,哎呀,那个,这个……”房遗爱无助的看了眼缓步朝殿外踱去的老爹,又回头看向李世民,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旁边的李承乾。

    李承乾朝房遗爱眨了眨眼睛,朝房遗爱怀里的孩子弩了一下嘴,有瞥了眼房玄龄的背影,示意房遗爱把孩子带走,回去问房玄龄就知道了。

    看到李承乾松解的眉头,显然是心结解开了的样子,房遗爱眉『毛』一挑,心想该不会是已经确定这孩子不是李承乾的种了吧?不会是用的电视上说的那种狗血的滴血验亲吧?那种准确度可是很低的,话说。

    “哦,安阳,让人别忘了把房小二之前包裹孩子的宝贝薄被还他,另外在赏他两床锦被,两床缎褥,外加两匹织锦。”李世民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很是大方的对旁边的李安阳吩咐道。

    房遗爱算是明白了,李世民这是确定了这孩子不是皇家血脉后,不方便处置这尚未满月的小娃娃,干脆丢个房遗爱,让房遗爱去擦屁股,反正这孩子是他抱来的,而且旁边还有房玄龄,断不会惹出意外的祸端来。

    房遗爱憋屈的谢了恩,退下去找房玄龄了,好歹得把事情的经过搞明白不是。

第一九七章 少了一个

    李安阳吩咐了小林子去传旨,自己快走两步,扯住黑着脸跟着房玄龄身后的房遗爱,悄声说道,“皇上说了,让房公子随意处置,若是能找到孩子亲生的父母也就罢了,找不到也要可以善待的好人家,毕竟有缘进了趟皇宫。”

    房遗爱点了点头,道了声“晓得”,脚步变得轻快的许多。之前房遗爱还拿不准李世民是个什么意思,想着自己把孩子送出去是不是合适,反正让自己抱回家养是不可能的。

    府里一大堆事情都够房夫人『操』心的了,在加上老三遗则正是闹腾的时候,虽然有青娘在一旁帮忙看着,还是牵扯了房夫人不少的精力。而且,大哥大嫂才成亲一月,刚刚离京赴任,这个时候,自己冷不丁的抱个孩子回家去养,这叫什么事儿啊!一旦被人误认成是自己的私生子的话,自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听了李安阳的传话,房遗爱心下大定,只要同意把孩子送人就行,房遗爱连人选都物『色』好了,就飘香酒坊明面上的东家,陆义的亲小姨和姨夫两人了。

    陆义的外祖家是富足的良民,只有陆义母亲和小姨两个孩子。陆义的母亲订的是娃娃亲,嫁给了陆义的父亲陆裁缝,生下了陆义兄妹三人。

    而陆义的小姨嫁给了落魄的林秀才,也就是陆义的小姨夫。林秀才为人不错,又父母双逝,虽未入赘陆义外祖家,却实打实的奉养陆义外祖父和外祖母终老。两人成亲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唯一遗憾的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自房遗爱入股了两人的飘香酒坊之后,林秀才夫『妇』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倒也家境殷实,给女儿也配齐了两个丫鬟。小姨曾经因为自己未再受孕一事,跟林秀才商量,让他纳房妾室,好生个儿子传续香火,被林秀才连拖带哄的给延迟掉了。

    小姨心下虽然欣喜,面上却很是无奈,曾私下里让委婉的提议过,让陆义娶他家表妹,两人生了儿子之后,第二个儿子过继给林家传承香火,让房遗爱帮着给婉拒了。他可不想陆义的后人因为近亲结婚而出现品质不良。

    倒是林秀才无意中提过,干脆收养一个身世干净的好孩子,从小教养,想来不必亲生的差。因为心下记挂着这件事情,对林秀才夫『妇』的人品也信得过,所以,房遗爱打算把孩子送他们哪儿去。

    小姨生过孩子,应该能照顾还这未满月的孩子,大不了以后这孩子和林家的医『药』,自己只收成本价就是了。

    出了宫门,房遗爱走在房玄龄身侧说道,“爹,孩儿想……”

    “去吧,交给他们是最好,让他们好生照料,有为难的地方就往家里传个话。孩子这么小,养大也不至于和他们生分。你路上小心些就是。”房玄龄没有丝毫意外的点头说道,看了眼熟睡的孩子,示意房遗爱快去快回,然后自己背着手,从容的往家去了。

    让秦明护卫着房玄龄先行回家,房遗爱和房崎招了辆马车,朝位于西市的飘香酒坊去了,路上让房崎下去买了个超大号的食盒。两个半大小子抱着一个孩子进酒坊,怎么看怎么怪异,指不定惹出什么闲话那,还是把孩子放食盒里提进去保险。

    林氏夫『妇』看到孩子,还是未过满月的男婴,自然是欣喜异常。即便没有房遗爱叮嘱的那些个因素,夫妻两个也会好生待他,这孩子将来可是要为夫妻两人养老送终的。

    孩子的事情搞定,房遗爱陪着两人闲聊了两句,简单的交代了孩子的来历,嘱咐两人小心些,房遗爱带着房崎回了房府。

    回房洗漱,换了身常服,一家人吃了午饭,哄睡了青娘和房遗则,房遗爱这才来书房找房玄龄。

    昨天李世民阴着脸接过房玄龄呈上去的金钗,还有些不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若真是侯栾沛所出的话,按日子推算,到有六七分的可能,可是后来长孙无忌带来的消息,确定了这孩子不是皇家的血脉。

    原来,那天长孙无忌接到了房崎送来的信,知道有人在西市恶意散播谣言,想着对方也许还会去西市煽风点火,于是往西市派了好些人手,认真打探,小心留访。东市也是如此。

    结果就在昨天临近中午的时候,长孙家的仆人两人一组的在西市查访,其中两人正好溜达到西市东侧的坊口,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少女身影,其中一人认出是侯栾沛的贴身婢女袖儿,两人顾不上招呼同伴,就跟了上去。

    袖儿虽然行『色』匆匆,还是机灵的发现了身后的两个尾巴,东转西转的想要摆脱掉两个的跟踪。奈何摆脱的技巧太差,反而让两人发觉了她的意图。两人当机立断,上前擒住了袖儿。两人没能撬开袖儿的嘴,只好把她秘密的押长孙府,交给长孙无忌处理。

    被长孙无忌一个眼神扫过,袖儿就扛不住了,仔细的交代了前后所有的事情。

    袖儿自小是被人刻意安排进侯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侯栾沛,成为侯栾沛的心腹,然后随时待命,若是做不好的话,一家老小都会没命。

    自去年侯栾沛入感业寺静修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不肯见人,整天躲在房间里,所有想要见侯栾沛的人,包括侯夫人在内,侯栾沛都让袖儿给打发了,至于太子派去看侯栾沛的人,袖儿因为接到上头的命令,全都给挡了回去,侯栾沛的面一次都没见到。

    本来年初,春暖花开,侯栾沛的心情稍有好转,想要出外走动,而袖儿却接到了一条莫名的命令和一瓶『药』,同时还有她母亲的常带的木簪子,为了家人,袖儿只能是昧着良心给侯栾沛下了软骨散的毒,把侯栾沛拘在了屋子里。

    月前的一天夜里,有人带着暗语来找袖儿,要把侯栾沛带走,家人的『性』命全在对方的手里,袖儿也只能视而不见,不敢直视侯栾沛怨恨的双眼。

    袖儿多年来一直陪在侯栾沛身边,无论是习武逛街,还是读书习字,都在一起。是以,袖儿的字是侯栾沛手把手教的,侯栾沛的字,袖儿能模仿的以假『乱』真。送到太子和侯君集手上的书信,实际上是袖儿奉命抄写的。

    等信送走之后,袖儿也奉命撤离了,紧接着又带着等着给侯栾沛打胎的使命,被送回了侯栾沛身边,一起住进了崇福寺,有监视于乐之意。

    只是,袖儿并不知道那个弱不禁风,好似病西施的少年就是于乐,面上只知道小厮称其为杨公子,至于其人的来历更是一无所知。

    寺里的那个男婴,是三天前才找到送来崇福寺的,本来等侯栾沛怀孕之后,在打掉,好让人给侯栾沛洗脑灌输给她一种极端的信念,就是她所遭受的罪,全都是李承乾给他带来的,若是想要报仇的话,就带着孩子去宫里或则京兆府闹,咬死那孩子是李承乾的,看看李世民父子如何处理,到时候自会有人给她造势。

    却不想,今天上午房遗爱竟然回去崇福寺,还进了持心院,更是注意到了西花墙边的隐蔽小院!袖儿一时间怕房遗爱认出她来,这才匆匆的想要找上头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那少年认识房遗爱?”先后听了袖儿战战兢兢的述说之后,长孙无忌和李世民都问出了这个问题。

    袖儿的回答也是一致的,“我没注意,不过当时杨公子确实是一口道出了房遗爱的名字,也知道房遗爱认识小姐和我。”

    听了房玄龄的转述,看着他询问的目光,房遗爱怔了一下,心想长安城认识我的人多了,我哪里能都认识啊?

    “我只从小沙弥的嘴里知道,男人似乎是杨晨家的远亲,到现在算来,应该在崇福寺住了一年有余了,身上一直有旧伤,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房遗爱说道。

    “崇福寺那边给出的说法是,那人叫杨旭,说是去年想要应考的考生,结果路遇劫匪,幸得外出经商回来的杨成怡所救,因两人都姓杨,这才攀了亲戚,杨府出了银子,静养在崇福寺。”房玄龄说道。

    “这么说,这个杨旭和杨晨一家没有什么实际的联系了?只是杨员外一时心善才扯上的?”房遗爱有些不信的说道。

    “嗯,目前得来的消息就是这些。”房玄龄点头道。

    “袖儿是谁的人?该不会是?”房遗爱细思没有头绪的杨旭和杨晨的关系,猜测的问道。

    “前些日子,一位大食商人购进了一批上好的紫檀木,陇西李家负责这项木材生意的人,同辈中排行第七,人称李七,来了京城。”房玄龄思索的说道,“去年世盟洛阳堂口出事的时候,听说,几年前,李七木材生意上的死对头,囚禁在世盟洛阳堂口的齐林海被人就走了。”

    “爹的意思是,整个这件事有可能是那位李七,因为不满皇上去年对洛阳之事的处理,才整出这出来找麻烦?”房遗爱猜测道,“还是说,李七想找的齐林海,是被皇上的人给就走的?”

    “不论是与不是,都不必多问,最近行事小心些就是了。在侯栾沛和杨旭找到之前,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房玄龄目光幽深的说道。

    房遗爱虽然好奇李七到底是个什么人,想到两边的人马那种大手笔的无声厮杀,觉得这事儿自己听听就是,自己这种小虾米,无事的时候还是乖乖的在一边看戏的好。

    不过,一想到太子李承乾,房遗爱就有些泄气,想着是不是以后多给这孩子灌输些女人是老虎的思想,让这孩子别『乱』招惹女人,再不然,给他找个强势又圆滑的老婆?

    不对啊,照袖儿说的,再结合自己了解的,房遗爱醒过神来,问道,“爹,那个杨旭身边服侍的小厮去哪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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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介绍:
杜元穿越了,穿成了史上有名的绿帽子王--房家老二房遗爱!不想改变历史,也不想以后取彪悍公主为妻,杜元选择逃离房府。可是阴差阳错却不得不面临是否拯救杜如晦的难题,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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