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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辅国大将军     超级都市法眼txt下载     超级都市法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14章 善后

    刘宇浩是被藤轶给逼出來的,倘若他再晚一秒出现,藤轶可就要“拆房子”喽,

    “你干嘛。<-》从盗洞里钻出來的刘宇浩翻了个白眼,模样有点狼狈,

    虽然他身手敏捷能一把抓住藤轶用尽全身力气夯下來的铁镐,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镐头上落下的泥土弄了个满头满脸,

    藤轶愣了愣,鼻头有点酸,丢下铁镐一下子把刘宇浩拽进自己怀里,像极了被抢走雪糕的孩子般,“刘哥,你总算出來了,刚才差点沒吓死我。”

    以前刘宇浩从來都不知道自己释放异能的时候会产生强大的磁场,当藤轶再三联系不上刘宇浩的时候,他当然要疯狂地挖开盗洞亲自下去“救人”,

    刘宇浩感受到藤轶这份真实的友情,心中一暖,轻轻拍了拍对方,“沒事,我这不是上來了么。”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无外乎亲情、友情和爱情,亲情自不必多说,父子情、母子情、兄弟情等这类感情來源于人类最亲近的血缘之情,

    而友情与爱情呢,

    最初的时候刘宇浩和藤轶并不是因为有共同爱好和共同语言才走到一起的,但后來,两人却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兄弟,

    这大概,就是说所谓最普通的“惺惺相惜”吧,

    很真实,

    施保看到这一幕也是苦笑,道:“老弟,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会我才是最惨的人。”而且,看样子,施保脸上的神色似乎有点不自然,

    刘宇浩抬起头,这才现,在施保的身边,多出了两个陌生人,

    怪不得呢,被“控制”了,

    “你们是。”

    刘宇浩有点疑惑的皱了皱眉,那两个陌生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瞳孔中爆射出的那种凌厉,普通人可做不到,

    其中一个陌生男子身子挺得倍儿直,率先道:“报告长,我是特战大队一营刘伍”,

    “我是贾柱。”

    刘宇浩知道自己指挥不动那两男子,所以也沒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冲两人点來点头后,目光却扫到藤轶身上,眼睛里充满“这是怎么回事”的疑问,

    不过,这个问題已经不用藤轶來回答了,

    几乎是同时,毛周推开门闯了进來,急吼吼道:“俺兄弟呢,俺兄弟人呢。”

    看样子,这家伙也是刚刚才赶到,要不然也不会问的这么急促,

    “大哥,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么。”

    刘宇浩很无语地摇了摇头,不用问,毛周一定是被藤轶给弄來的,要不然,堂堂的卫戍区副司令员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小山村里,

    “哈哈俺就知道俺兄弟有本事。”

    毛周夸张地张开双臂准备上前熊抱刘宇浩,却被对方巧妙地避开,但他也不以为意,仍然一脸笑意,道:“兄弟,以后可不准再干这种冒险事了,干妈那头俺不好交差呢。”

    刘宇浩笑笑,也不解释,话锋一转道:“大哥,让你这两位兄弟放开施老哥吧。”

    “唔,先把这人带到外面。”

    毛周鼻子哼了哼,很随意地朝两男子挥了挥手,看向施保的神色非常冷淡,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外表看似粗犷,有时候还有些傻乎乎的,可心却细的紧,有时候,很多人都被毛周这种外表所迷惑,却不知,毛周骨子里是非常护短的人,

    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自己兄弟,他就不会给对方好脸色,更遑论刘宇浩是毛周兄弟,

    什么施老哥,他竟敢让自己兄弟涉险,

    这种人还想让毛周善待他不成,

    “你,你也出去。”毛周指着姚四儿冷漠地摆了摆手,

    这种时候姚四儿哪儿敢放个屁,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协助两男子将施保的轮椅推出门外,目光中充满敬畏,

    哇噻,刘少也忒牛掰了点吧,堂堂少将都那么在乎他的安危,看來咱以后得再多在刘少面前下些功夫才成,

    这是姚四儿此刻的真实想法,

    等一干不相干的人出去以后,毛周又变成了一脸笑呵呵的模样,说道:“兄弟,你也别怪藤轶,是俺让他这样做的。”

    自从这次刘宇浩彻底跟老吴家撕破脸,毛周心里紧张的不行生怕自家兄弟会吃暗亏,所以就把一个军用追踪器交给了藤轶,以便随时联络,

    沒曾想藤轶第一次启动追踪器开关,地点却是在荒郊野外,要不是京城不允许他一个少将随意乘坐直升飞机,毛周一准比驻扎在郊外的一营战士先赶到追踪器上提示的事地点,

    当然,这些故事刘宇浩后來才知道,

    可现在,刘宇浩要做的并不是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大哥,你來了也好,我正好有事求你呢。”

    “看俺兄弟说的啥话,什么求不求,天底下可不兴兄弟之间说这种话的道理,什么事说吧,哥哥马上就去办。”

    毛周哈哈笑着挥动大手,反正这身军装是捡回來的,大不了再还回去罢了,但兄弟的要求却不能不答应,

    这些年,干妈和刘宇浩给的钱足够毛周花几辈子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军人这个职业,毛周情愿跟着自己兄弟走南闯北,岂不是更逍遥快活,

    刘宇浩略一沉吟,道:“大哥,你先让你的兄弟守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百米以内的范围。”

    “这沒问題。”

    毛周见刘宇浩说的严肃也收起了笑脸,但还是在后面追问了一句,“兄弟,你需要多长时间,太久了可不成。”

    公器私用在任何时候都是大忌,毛周可以承担这个风险,但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就不妙了,毕竟现在还沒过“非常时期”,老吴家对刘宇浩这边的一举一动盯得可紧呢,

    刘宇浩想了想,道:“一天吧,我需要一天时间來协调。”

    疑冢的秘密已经真相大白,在刘宇浩看來,虽然自己不能拥有地下那笔泼天富贵,但并不代表不能把好处让给“自己人”,

    但具体要怎么做,还需要时间筹划,

    “一天沒问題,兄弟放心好了,这里就交给俺了,俺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來。”

    毛周胸脯拍的山响,

    刘宇浩点点头,他知道毛周有那个能力,也不再矫情,挥挥手,道:“藤轶,我们现在马上走,我必须要赶在中午之前见到贺老爷子。”

    藤轶二话不说,立刻准备出门动汽车,

    回去的时候车上还是四个人,但沒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即便好奇如施保也紧闭嘴巴,压根就不提刘宇浩在墓穴中究竟现了什么,

    施保可以不问,但刘宇浩却不能不说,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施老哥,墓中的情况有些复杂,这件事我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很奇怪施保不知道为什么沒有问复杂到什么程度,淡淡一笑道:“这些事就沒必要再提了,老弟你是专家,我想,该怎么做老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说的很有策略,

    施保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刘宇浩都说不要我管了我当然乐得清闲,但我给了你人情,那么,给我女儿治病的事你刘宇浩就必须要管到底,

    天下,倒底沒有免费的午餐,

    刘宇浩神色古怪,瞥了施保一眼,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施保笑道,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沒,沒有,只不过是施老哥的话让我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调侃学校里老专家们的一个笑话。”

    看到众人一脸不解,刘宇浩憋着坏笑把上学时那个笑话又讲了一遍,

    一头母牛正在低头吃草,见一头公牛飞奔而來,

    公牛说:“快跑,专家來了。”

    母牛跟着公牛跑了起來,

    母牛问:砖家來了跑什么,

    公牛:专家净吹牛b!

    母牛又问:那你跟着跑什么,

    公牛:他们吹完牛b还要扯蛋,

    这时候小牛紧随其后

    公牛母牛问道:专家來了你跑什么。”

    小牛说:“你2个都跑了,专家只能扯犊子了,

    又见跑來一马,牛问:“咋的你也怕专家啊。”

    马:“专家们沒吹牛b,不扯蛋,不扯犊子就会乱拍马屁

    又见一群羊跟上,高呼:“砖家就会出羊象,磨羊工,崇羊媚外

    驴子也跟着飞跑过來,你何故也跟着跑,

    驴曰:等会有人会诬陷我,说这帮人脑袋被驴踢了

    这时又见七只王八也气喘吁吁的跑,牛马羊驴问:你们跑什么,

    王八回答:來了八个专家七个王八蛋,沒法分啊,不能难为专家,赶快跑

    公鸡也跟着跑了起來,众人不解,

    公鸡们答:母鸡都跑光了,砖家要招“鸡”

    猪大吼一声说:我就是专家,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藤轶开车既快又稳,不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到了玉泉山脚下,为了以防万一消息会泄露,刘宇浩只能把施保和姚四儿两人都留在车上,他自己则上了贺老爷子专门派出來的令一辆车,

    “刘大哥,你不会是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刘洋开着车嘴巴也不愿意闲着,看着刘宇浩的眼睛充满意味深长的怪笑,

    “不说话你会死吗。”

    刘宇浩很鄙视的撇撇嘴,倒不是刘宇浩厌恶刘洋这个人,而是疑冢要怎样善后,见到贺老爷子该怎么说辞,这些他都i需要利用现在这点时间考虑,

第1215章 历史的答案

    经过老薛家院子门口,刘洋淡淡笑了笑,看向刘宇浩的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瞧这熊孩子的表情,干嘛呢这是。”

    刘宇浩在心里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但目光却不去看刘洋,神色不是一般坦然,

    在世家大族里面基本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东家出了什么事,不用几个小时的功夫一准马上就传的沸沸扬扬,

    好家伙,那架势跟大家头上都安装了自动雷达般,灵敏着呢,

    自从上次以后刘宇浩倒是去过薛家两次,不过是在薛老爷子在家的时候去的,毕竟自己女人怀着孩子,虽然刘宇浩有点怵那个便宜岳父的臭脸,但倘若他自己对薛薇薇不闻不问,也不关心,那还算是男人么,

    小家子气丑态,刘同学须做不出來,

    当然,世家子弟的脸面可不是小事,老薛家自然不会自曝其丑把刘宇浩和薛薇薇之间的事宣扬出去,非但如此,恐怕最想隐瞒事实真相的也是老薛家了,

    可老薛家不说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要知道,薛薇薇可是四九城里一等一的世家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搞大了肚子,背后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呀,自然会有好事的人把事情差得一清二楚,

    不图别的,看个热闹总不犯忌讳吧,

    刘宇浩先前还有些担心贺老爷子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后來他也想开了,事情做都做了,沒什么好后悔的,年纪轻轻的大老爷们儿嘛,哪有不犯点错误做错事的时候,

    老爷子那头,爱咋地咋地,

    刘宇浩还就伸着脖子等那一刀了,可谁曾想一等两等刘宇浩终究沒等到贺老爷子雷霆大怒那一天,倒是听说这段时间贺、薛俩老头合作的还挺愉快,

    究竟是神马情况,

    刘宇浩纳闷了,想來想去依然是一头雾水摸不着边儿,

    停稳车子,刘洋一脸同情,道:“刘大哥,你今儿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了吧。”这句话已经是刘洋第二次问了,看來,其中必有蹊跷,

    刘宇浩笑着摆了摆手,道:“别瞎猜,沒影的事你小子最好少打听。”

    倒不是刘宇浩信不过刘洋,其实是他也不知道贺老爷子会拿出什么章程來,所以,墓穴中的秘密必须等老爷子决定以后才能对外公开,

    现如今,在某些事情度的把握上,刘宇浩越來越驾轻就熟了,

    “喲嗬,刘总來了,稀客呀。”

    刘宇浩刚推门进去就看到贺老爷子手里捏着一根红蓝铅笔,正一脸讥诮望着自己,

    老薛家那点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就连刘宇浩什么时候去过薛家也有人给老爷子汇报过,只不过贺老爷子每天需要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至于儿孙们究竟在干嘛,老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过,刘宇浩这次做的的确过分了点,该敲打的时候,老爷子也不会吝惜言辞,

    刘宇浩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也不吃惊,尽管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还是适应了下來,厚着脸皮讪讪一笑道:“老师、爷爷,路上耽误了一小会儿,沒等急吧。”

    齐老爷子自然是刘宇浩专门为自己搬來的救兵,这些年刘宇浩算是给贺老爷子号准脉了,只要有齐老爷子在场,贺老爷子就算有天大的火,他也发不起來,

    “宇浩,这么急找我來这儿有事吗。”

    齐老爷子先是蹙眉扫了贺老爷子一眼,随即扭过头來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收下刘宇浩这个学生,恐怕是齐老爷子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事了,前些年老人还怕刘宇浩为了赚钱而荒废学业,浪费了自己一番心血,可根据目前情况看,刘宇浩不仅沒把学业丢到身后,甚至有很多时候在古玩鉴赏方面的表现超乎了齐老爷子的预料,

    “哼,他能有什么事,大哥,你这学生现在能耐着呢。”

    贺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其实到了老人这种层级,喜怒早就不行于色了,贺老爷子之所以会表现出刚才那种一脸怒容,实际上是在替自己宝贝孙女叫屈呢,

    傻妮子,怎么就看上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呢,

    沒见过他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一想起那茬儿,贺老爷子就忍不住要生气,

    刘宇浩知道两位老人都一样是时间宝贵,所以沒在打哈哈,而是直奔主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老师,您看看这个。”

    “唔,不错,品相很好,一眼就知道是大开门的物件”

    齐老爷子戴上老花眼镜一一端详了刘宇浩拿出來的那些明朝制钱,连连点头,“尤其是这枚光背折十型崇祯通宝钱,虽说不是什么孤品,但世面上已经很难找到了,就算有少数藏家手里有,他们也舍不得拿出來。”

    贺老爷子虽然也对古玩有兴趣,可那毕竟都是玩票性质,那几枚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年间所制铜钱他更是说不出道道,所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沒有往跟前凑,而是眯起眼睛观察刘宇浩來,

    老爷子相信,刘宇浩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因为几枚铜钱就急吼吼找到自己和齐老,

    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呢,

    “听说,你今天动用了毛周的力量。”

    好不容易等师徒俩看完了铜钱,贺老爷子才淡淡问道,

    刘宇浩沒有急于回答贺老爷子提出的问題,反而坐了下來,问道:“爷爷,以您的阅历看,李自成当年已经进了京城,可最后怎么又失败了呢,是他的部队的军纪涣散吗。”

    贺老爷子愣了一下,略微沉吟道:“不是,李自成治军有方,义军的组织性很强,这一点有正史记载。”

    可以说,李自成最后失败的真正原因一直是个谜,

    百余年來,专家们对之的解释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说败于不得人心的,有说败于骄傲自满的,有说败于腐化堕落的,有说败于红颜祸水的,等等,总之都不能令人信服,

    占领北京时,李自成的军队浩浩荡荡一百余万,为何进京四十天后部队竟然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战斗力,遇清军便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而且从此一蹶不振呢,

    最早的时候,军费奇缺时李自成尚且能屡败屡战组织起百万大军,财大气粗后为何反而失去战斗力,为何撤出北京后再未组织起一次像样的战斗,很多人都无法解释,

    要知道,不屈不挠是李自成的显著特点,在以前的好几次战役中,他都是几乎全军覆沒,最惨烈的两次竟一次只剩下十八人,一次只剩下50多人,可李自成硬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意志,竟一次次咸鱼翻身卷土重來,最后拥兵百万打进北京灭了大明,

    这个问題一直沒有史学家给出过真正答案,

    刘宇浩突然提出这个问題,贺老爷子一时间也不能给出准确答案,所以也只能泛泛而谈史书上的记载,而不能肯定,

    “那么,是李自成那支庞大的军队的物质力量跟不上吗。”刘宇浩又问道,

    贺老爷子哑然,目光看向齐老爷子,这些历史问題,还是齐老这种专家回答起來得心应手,

    “不是这样的。”

    齐老爷子笑着摆摆手插了一句,解释道:“李自成大军在北京通过肃贪追赃搞到了七千万两银子,相当于明朝的十年税收,至少可以在几年里实施,‘迎闯王不纳粮’而更深得民心,他有足够的财力可支撑他庞大的军队。”

    “肃贪追赃。”

    特别是齐老爷子口中那七千万两肃贪追赃的白银让刘宇浩顿时眼睛一亮,禁不住低声惊呼起來,“老师,您是说当年李自成搞了七千万两白银。”

    齐老爷子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和这个好学的学生讨论问題,也不会在意贺老爷子是什么态度,笑着说道:“李自成当年进京的时候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肃贪追赃活动,但有沒有搞到七千万两白银那么多,那就要去找明清史专家询问具体情况了。”

    每当谈起学术方面的东西,齐老爷子都是神色严肃,力求资料翔实可靠,

    当然,也有一部分学者一直都认为李自成的兵败原因是发生在当年的一场肆虐横行的鼠疫上面,

    有一些文献对此有记载,明朝末年流行鼠疫,李自成进京前后,京城周边地区流行鼠疫,李自成军于农历3月进抵京,只因冬天气温低,鼠疫传播变缓,可到后來天气转暖后,老鼠开始趋向活跃,大规模的鼠疫才自然爆发,

    不过,齐老爷子却不同意那种说法,鼠疫一定会给冷兵器时代的军队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李自成佣兵百万,自然会是一场鼠疫就能够使其“遗憾终生”的,其中必有其它隐情,

    刘宇浩却沒听齐老爷子后面那些话,沉思过后,猛地一拍脑门,惊声道:“不用想了,李自成那家伙最后搞到手的恐怕不止七千万两白银。”

    “你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贺老爷子不满地瞪了刘宇浩一眼,

    刘宇浩嘿嘿一笑,道:“爷爷,您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请毛周大哥帮忙吗,我现在就告诉您。”

第1216章 很多钱

    刘同学抬起头以后才现贺老爷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猛看,那种诡异,让刘宇浩浑身毛,后悔不迭,

    看來,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啊,特别是心里想的话,千万别轻易说出來,

    现在好了,贺老爷子这会肯定在心里揣摩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呢,

    最初刘宇浩猜测认为疑冢中那些白银其实是李自成囊获自崇祯内帑,可后來经过齐老爷子的一番提醒和解释,他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昨夜,他亲眼见到的那一亿一千万两白银绝对是李自成一辈子的积攒下來的家当,

    要知道,李自成攻占北京后,从崇祯皇帝的宫内搜出白银可多着呢,

    时以工部员外郎的官衔管理节慎库的赵士锦在他的《甲申纪事》一书中说:“贼载往陕西金银锭上有历年字号,闻自万历八年以后,解内库银尚未动也,银尚存三千余万两,金一百五十万两。<-》可明明有这么多钱,但当年李自成兵败逃离京城后,清军却沒从大顺军那边捞到一分,原來,那些钱压根就沒运往陕西,而是都被李自成那小子偷偷铸成万两一锭深埋在地下了,

    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可真能称得上缺德加冒烟,

    刘宇浩最初之所以会坚定地猜测那疑冢里的巨额白银來自于崇祯内帑,其实是源于自己在上学的时候看过这么一段史实资料,

    据资料记载,明思宗崇祯皇帝朱由检17岁受遗命继承皇位,当时,整个大明王朝如同行驶在**中的一条船,通体千疮百孔,形将倾覆,

    即位初年,崇祯皇帝为节省国库开支,下令大幅度地裁撤边防驿站、免官税,而他自己的衣服破了却舍不得更换,以至于某日听讲官讲书时,他穿的内衣袖子破损不堪,露在外面很不雅观,只好不时把它塞进去遮掩,

    可就是这样一位节俭的皇帝,其私藏的皇银内帑数目却非常惊人,

    当年,李自成百万大师攻陷平阳和太原后进逼北京,惊恐万状的崇祯皇帝特地召见吴三桂的父亲吴襄等户部、兵部的要员们,商量调关外的吴三桂入关勤王,

    沒想到这个时候吴襄却先站出來给崇祯皇帝算了一笔账,如果调吴三桂进卫北京,需要一百万两银子的军费,而国库的账上只有区区四十万两,

    吴襄沒别的目的,他就是对此希望崇祯皇帝拿出自己的皇银内帑以充军饷,

    皇银内帑,也称皇帑,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房钱,

    让刘宇浩喷血的是,崇祯却认为,拿自己的私房钱办公家的事,简直无异于剜他的心头肉,

    于是,他向大臣们哭穷:“内帑业已用尽。”左都御史李邦华眼看社稷已危,皇帝还如此吝惜那些身外之物,比崇祯还着急,也顾不得话不好听:“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崇祯皇帝听后,却潸然泪下:“今日内帑难已告先生。”

    皇帝老儿都流眼泪了,大臣们还有什么话说,资金缺口无处弥补,无计可施的崇祯皇帝只有在大臣身上打主意,号召群臣募捐,

    试想,皇帝老儿为了自己的江山都不肯出钱,那些早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大臣们自然更不肯干,

    崇祯虽然悭吝如铁公鸡,但脑子并不笨,深知万事开头难,有人率先垂范就好办,于是,他派太监徐高通知周皇后之父、国丈嘉定伯周奎,让他捐十万两白银,起个表率作用,

    沒想到周奎眼见女婿将受灭顶之灾,也不肯伸出援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穷,坚称沒有,最后,徐高实在看不过去,愤然而起,说:“老皇亲如此鄙吝,朝廷万难措手,大事必不可为矣,即使广蓄多产,后來何益。”

    周奎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勒紧裤带捐献一万两,皇帝的老丈人都捐了,其他人再不掏腰包实在说不过去,出任辅多年的魏藻德,家藏万金,只拿了五百两银子意思意思,

    为了节省一百万白银而丢掉三千多万乃至无法估价的万里江山,这本是一笔再简单不过的明白账,可自幼聪明好学的崇祯皇帝到死也沒有算清楚,

    也就在明王朝灭亡的这一年的年初,崇祯皇帝召见阁臣时曾悲叹道:“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

    当然,大顺军在北京城的劫掠并不是什么光彩事,无论传入人耳,还是记载于史书,都是不妥的,想通这些,刘宇浩也自然明白那座疑冢中为什么会出现上千具尸骸了,

    “好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齐老爷子可沒他那个便宜弟弟心机深不可测,站起身來就嚷嚷着要离开,

    再说了,老爷子现在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不仅要兼顾抽时间给学生们上课,现在还要领衔论证传国玉玺的真伪,着实沒有闲工夫讨论古代帝王的得失,

    刘宇浩知道老师的脾气,笑笑道:“先别走呀老师,您怎么沒问我刚才那话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你小子别打哑谜,有话快点说。”

    齐老爷子呵呵一笑,嘴里说要马上离开,可说话的当口却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虽不愿意长时间与贺老相对,但在对待刘宇浩的态度上多少还是有老年人特有的那种舐犊之情,只要是刘宇浩提出要求,老爷子一般都会尽量满足,似乎从未拒绝过,

    刘宇浩笑笑,道:“您刚才看到的那几枚明代制钱是我从一伙盗墓贼手里买过來的。”

    “花了不少钱。”

    齐老爷子微微皱眉,虽想提醒刘宇浩不要和那种人走的太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这其实是一种亲人才有的信任,齐老爷子知道刘宇浩的品行,也愿意相信刘宇浩是事后才知道实情的,

    只可惜,这种想法只是齐老爷子一厢情愿罢了,

    刘宇浩下一句话让齐老爷子的眉头蹙成了一个深陷的川字,“老师,其实在买这些制钱的时候我就已经现它们是生坑品了,后來,我还跟踪了那伙盗墓贼。”

    施保的事刘宇浩是打算彻底隐瞒了,所以,刘宇浩就自己编造了一伙盗墓贼的故事,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刘宇浩故意想欺骗老爷子,而是出于想保护施保的想法,

    毕竟施萍以后还需要施保的照顾,如果把施保的所作所为全部抖落出來,对那姑娘今后的生活势必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从感情上來说,沒有一个人能接受自己亲人一生基本都要在监狱里渡过的事实,更何况施萍还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病人,

    “后來呢。”

    贺老爷子一直沒有说话,直到这会才淡淡问了一句,

    “您能不这么聪明吗,什么都一猜一个准。”

    刘宇浩心里一咯噔,非常郁闷地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脸上却挂着笑,说道:“我在那伙盗墓贼临时居住的地点现了一座墓葬。”

    齐老爷子当时脸就黑了,蓦地睁大眼睛,道:“臭小子,你不会是偷偷下了盗洞吧。”

    “老师,这您都猜得出來。”

    刘宇浩身子颤了一下,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

    贺老爷子也是微微皱眉,刚端起茶杯又放回了桌子上去,身子向后靠了靠,目光闪掠过一抹疑惑,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说刚才你一进门的时候怎么有一股味道呢。”

    齐老爷子脸上浮现一丝愠怒,狠狠瞪了刘宇浩一眼,

    作为一个从事考古工作几十年的人,老人对墓穴里那股奇特的味道自然非常熟悉,只不过刚才老人沒往别处想,疏忽了味道的來源,要不是刘宇浩主动提起,齐老爷子还真想不到刘宇浩会胆大包天到偷偷下到盗洞里去,

    盗洞也敢随便进,你小子还要不要命了,

    万一被那伙盗墓贼现了踪迹,别人只需在盗洞上面填一锹土,就算你小子是大罗金刚转世,但被困在沒有空气的地方时间长了,最终也难逃一死,

    刘宇浩讪讪一笑,他可不敢说那伙盗墓贼其实就在上面守着,更不敢在贺老爷子面前吐露施保的任何信息,

    “老师,您不想知道那座古墓的怪异之处吗。”刘宇浩马上转换了话題,

    “嗯。”齐老爷子轻嗯了一声,

    刘宇浩连忙趁热打铁,说道:“那座古墓据我辨认应该是宋末明初建成的,可后來我却在里面现了明末清初的器物,老师,您说怪不怪。”

    刘宇浩太了解自己的老师了,只要他抛出这个话題,齐老爷子肯定会暂时忘记自己偷偷下到盗洞里那件事,

    果然,齐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愣了愣,道:“你确定。”天下还有这种怪事,别说齐老爷子沒见过,就算是想恐怕都沒想过,

    “我能确定。”刘宇浩神色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转向贺老爷子,道:“爷爷,正是因为现了这个,所以我才让毛大哥帮我守在那里,您可千万别骂他。”

    刘宇浩抛出來的可是一件爆炸新闻,贺老爷子也來了兴趣,问道:“墓葬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小子下这么大本钱。”

    刘宇浩嘿嘿一笑,道:“钱,很多钱。”

第1217章 不是小事

    听了刘宇浩的话,贺老爷子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拿起茶杯砸过去的冲动,

    钱,还是很多钱,

    偷偷爬盗洞在老爷子们眼中已经是不务正业,瞎胡闹了,现在倒好,这家伙居然口无遮拦,开口闭口眼里只有钱,

    想找抽吗,

    世家子弟要有世家的气度,即便是“外戚”也得谨守规矩,岂能学那鸡鸣狗盗之辈行径,

    贺老爷子一只手放在茶杯盖儿上,身子微微向前倾,鼻孔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他老人家心目中,这次刘宇浩的确做的过份了点,

    刘宇浩沉默了,满嘴苦涩,比吃了黄莲还难受,他现在终于知道窦娥姐姐遭受的是什么非人类待遇了,冤枉,实在是冤枉,

    齐老爷子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也被刘宇浩那一脸的哀怨给逗乐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委屈,

    “宇浩,你把墓葬中的具体情况说说吧。<-》”

    齐老爷子一摆手,立刻打破了沉默,如果说放眼天下若还有一人能在贺老爷子面前控制节奏挥洒自若的话,那人自然非齐老爷子莫属,

    “事情是这样的老师”

    刘宇浩略微一思索,把自己昨夜亲眼所见的事实再次重复了一遍,当然,这其中他又糅合了一些自己的话,目的无非是需要掩盖自己身怀异能的真相,

    “宋代墓葬里藏有大量明末制钱和器物。”

    贺老爷子右手轻轻在桌面上有节奏地叩响,见多识广如老爷子也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

    “这件事的确有些怪异,我需要实地考察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齐老爷子听的很仔细,沒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以老爷子的阅历,刘宇浩所说的那些奇闻从哪个方面都站不住脚,

    除非真如刘宇浩所说,在历史上,当年李自成根本就沒把掳获的白银运回陕西,而是虚晃一枪,偷偷在京郊某个地方把那些白银藏了起來,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合乎推断,

    毕竟上亿两白银不可能说沒就沒了,要知道,史书永远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清朝官吏也沒理由给自己找不自在,死咬着那个千古之谜不松口,万一皇帝看了史书上的记载非要他们拿出个结论,那些史官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当然,考古挖掘工作需要各方面的支持,这其中包括了财力、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考古部门还要考虑将要挖掘的古墓遗址有沒有真正的价值等等一系列的因素,谁都不可能拍拍脑门就能马上决定这种事情,

    何况,齐老爷子仅凭刘宇浩的个人推断这个理由沒有把握说服那些治学严谨的老学究们,所以只能答应实地考察,而不是确定马上就展开挖掘,

    刘宇浩知道能让齐老爷子点头答应已经很不容易,当然不会再继续多说什么,马上转了一个话題,道:“老师,这段时间月儿不在家,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熬夜。”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子给我找來那么多事。”

    齐老爷子笑着摆摆手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虽是在责怪刘宇浩,可谁都能听得出來老人家心里的那份自豪,

    试看天下谁还能培养出一个如刘宇浩这么优秀的学生,

    不服气,那好哇,您也让您的学生把失踪千年的传国玉玺找回來给大家显摆一下呀,

    又说了一会闲话,齐老爷子终于还是起身走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老爷子也沒往用眼神暗暗“告诫”贺老,“他是你孙女婿不假,但也是我学生,如果他真做错什么事责备两句倒是无所谓,却不能太过委屈了,瞧你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差点把孩子吓到了,完全沒道理嘛。”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送走齐老爷子再回到书房,贺老爷子脸上再次浮现出玩味的笑意,

    刘宇浩嘿嘿一笑,轻轻送上一个马屁,道:“爷爷,您还真是老慧眼如炬,不管我心里想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少废话,有事说事。”

    贺老爷子当然不会被刘宇浩那点小手段就蒙蔽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沒理会他胡说八道,

    刘宇浩无辜地眨眨眼,道:“爷爷,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毛』大哥不能天天守在那个小村庄里,老师那边又不能立刻做出决定,所以我”

    “哼,想的美。”

    贺老爷子瞪了刘宇浩一眼,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依照规矩,别老想着走后门,在贺家,这些行不通。”

    在老爷子面前耍心眼,你还太嫩,

    得,又被误会了,

    刘宇浩摇摇头,但贺老爷子说的沒错,为人处事最重要的是要守规矩,特别是老贺家这种一等一的存在,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稍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后果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严重,

    再说了,让贺老爷子开口为刘宇浩发掘一座古墓说话,这事也忒强人所难了点,

    须知道位置越高,欠了人情就越难还,

    现在,刘宇浩有点后悔沒能把地下“黑作坊”里的那块刻有“大顺御营”的腰牌想办法弄出來了,有了那东西,说话岂不是要多出许多底气,

    但刘宇浩也沒真的就放弃,他所要做的不但是为自己,同时老贺家也少不了好处,“爷爷,如果那墓葬里真有几千万两白银呢。”

    “怎么可能。”

    贺老爷子笑着摇摇头,沒好气地挥挥手,道:“你小子拿这事忽悠别人还行,可要想忽悠我就难了,别说李自成那七千万两白银只是个传说,就算真存在,也不可能让你小子给发现呀。”

    说着说着,贺老爷子脸上的笑凝聚了,直到最后,变成了凝重,

    老爷子可能看不上刘宇浩别的能力,可这小子捡漏的运气却是好到了极点,这些年刘宇浩捡的漏哪件不是稀世珍品,又有哪件不让人垂涎三尺、目瞪口呆,

    有些事,还真不能把话说绝喽,

    贺老爷子终于肯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刘宇浩,“你真的有把握。”

    “沒有。”

    刘宇浩很难得的耸了耸肩,心说:“老爷子,就算有,我也不能承认呀。”

    “爷爷,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刘宇浩接着又抛出一份诱饵,

    贺老爷子眼睛一眯,道:“肯定,你刚才说不能,现在又能肯定什么。”

    刘宇浩脸上笑的像朵花儿似的,道:“爷爷,我把从盗墓贼那里买來的物件拿到潘家园王师傅那里分析了一下,发现那些物件上面竟沾满了白银氧化以后形成的黑绿『色』锈迹。”

    “那又怎么样,有那些锈迹也不能代表白银数量的多寡啊。”贺老爷子依旧摇了摇头,可语气却沒有了刚才的坚定,

    刘宇浩挠头,又笑道:“爷爷您不是专业考古人员可能不知道,明朝已经不兴真金白银陪葬了,即便有最多也是陪葬些铜钱,而且,那座墓葬明明是宋朝时期的,突然出现了明末器物,能不可疑嘛。”

    贺老爷子眉头深锁,老人却不知道,刘宇浩刚才说的那番话纯粹就是瞎掰,刘宇浩明明是从疑冢直奔玉泉山的,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了潘家园,还找过王师傅呢,

    不过,刘宇浩也不是完全沒有做过任何事,起码,他在出古墓的时候就已经用异能生生将地面与埋藏在地下的“黑作坊”之间擂出了一条裂缝,

    有了那道裂缝,将來发掘古墓的时候刘宇浩也容易解释自己是怎么发现墓中墓秘密的,而且,“黑作坊”里有太多尸骸,刘宇浩需要那道裂缝排出里面的“毒气”,

    人的身体中有很多磷,死后尸体腐烂后,形成一种叫“磷化氢”的气体,由于坟墓是封闭的,所以这些磷化氢气体就一直闷在墓『穴』中飘着,当遇到野外的老鼠、黄鼠狼、兔子等会打洞的小动物,把洞打到了墓『穴』里,这些磷化氢气体就会顺着老鼠洞飘出來,磷化氢气体一遇见空气就会自动燃烧,形成火球状,随风一吹,就会到处飘动,

    这种诡异的现象在老百姓眼中被称之为“鬼火”,

    同时,这种“鬼火”也是一种毒气,若是大量汇集,会伤害到人的身体,刘宇浩这样做也是出于保护将來发掘古墓工作人员安全的考虑,

    这么复杂的事情都能让刘宇浩给说圆了,刘同学现在都有点忍不住想佩服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古墓下真有大量的白银,你想怎么做。”贺老爷子微微皱眉问道,

    刘宇浩笑了,道:“爷爷,如果真有几千万两白银埋藏在那座古墓里,发掘出來以后恐怕就不是考古一家的事了吧。”

    埋藏在地下的白银是古董,可同时白银也是一种稀有矿物,具有非常大的战略意义,如果出土数量不多的话的确不会引人注目,可真如刘宇浩所推断有几千万两的话,还真不是一件小事,

    “嘶”

    贺老爷子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灼灼,

第1218章 自寻死路【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贺老爷子的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水杯与地面猛烈撞击的声音。

    砰......

    “坏了,这下刘大哥可要糟糕。”

    刘洋的脸抽搐了几下,眉宇间表露出几许着急的神色,可做为一名首长的侍卫长,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在老爷子未允许的情况下,刘洋绝不敢擅自进入书房打探。

    “这可怎么是好,怎么是好啊!”

    刘洋来回在书房外踱来踱去,一只手攥成拳头,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啪啪”打来打去。

    这刘大哥,胆子也忒大。

    多好的嘉怡姐呀,他硬是不知道珍稀,居然敢去招惹人家老薛家的闺女,老薛家是好惹的么?看吧,这回搂不住了吧!

    此刻,刘洋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没过多久,随着贺老爷子一声闷声呵斥“滚......”,刘洋脸色蓦地严肃起来,腰杆儿也下意识的挺直,这种动作是存在于他脑子里的一直职业习惯。

    想改,一时半会儿不可能。

    “爷爷,您再听我说一句。”

    “滚、滚,快滚!”

    贺老爷子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地把刘宇浩推出书房,冷哼一声,“砰”一下,关上了门。

    “爷......”

    刘宇浩勾起右手食指还想敲门,可瞥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刘洋,撇了撇嘴,马上把手放了下来,冲着书房道:“您不就是想让我走嘛,也用不着开赶吧!”

    牛掰,太牛掰了!

    刘洋脑袋有些懵,神色复杂的看着刘宇浩,吃力地抿了抿嘴唇。

    尽管此时刘洋对刘宇浩心中满是崇拜,可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却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究竟是为什么,刘洋自己也说不清。

    但有一刘洋心里很清楚,那就是,自从贺老爷子住进这个院子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被老爷子亲自赶出书房过,刘大哥这却是已经第二次了。

    而且,即便是有人做错了什么事受到老首长的责备,但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这份“殊荣”,刘大哥也是独一份。

    就算贺二哥,这些年也没做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举动。

    “看什么?很好笑吗?”

    刘宇浩心里很不爽的朝刘洋翻了个白眼,极力想表现自己在里面受了委屈,可他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却出卖了自己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别人不知道贺老爷子心里的想法,可刘宇浩却看到了,就在贺老爷子关门的瞬间,一抹像极了狼外婆的笑浮现在老爷子的眸中。

    贺老爷子是什么人?

    当今世上,能出其右者仅三人而!

    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老人岂会受人摆布,甘心情愿让刘宇浩指挥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可刘宇浩却偏偏“不识趣”,不但大言不惭地要求贺老爷子今天就下命令给毛周让其发掘那座古墓,更离谱的是,刘同学竟连好歹都不知了,瞒天开口要价,请求贺老爷子将古墓中出土的物件分拨一些给他收藏。

    这种话也是能当作贺老爷子的面说的吗?

    后来,刘宇浩又灵机一动改了口说,如果那座古墓里真能出土大量白银的话,他便要请求贺老爷子将其中的一部分用在支持月儿基金项目上。

    这样一个狂人,老爷子赶他出书房已经是客气的了,换成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喽。

    看着刘宇浩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刘洋心中暗笑,硬是在眼里憋满了同情的泪花儿。

    “干嘛用这种狗血的表情?”

    刘宇浩打了个响指,趁刘洋不备,伸出右手在刘洋的头顶上揉了揉,像是大人溺爱地责备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时的表情。

    “呃......”

    刘洋没想到刘宇浩竟给自己玩了这一招,顿时懵了。

    “好了,我还有事不跟你玩了。”

    刘宇浩诡计得逞,得意洋洋地哈哈一笑,昂起胸膛一脸得瑟地向外走去。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跟贺老爷子提那些条件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话,贺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没占过公家一分钱的便宜,岂会答应他那些无礼的要求?

    可是,刘宇浩就是说了,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刘宇浩绝对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人,更不是贪财好利之辈,其实说白了,他的目的就是想以退为进,最终让贺老爷子同意从别的渠道支持月儿基金。

    近几年,月儿基金不管是在声望还是地位的彰显上,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可刘宇浩担心,一旦有人觊觎月儿基金,想要通过肮脏的手段控制其资金走向的话幕月儿会无法接受那种残酷的现实,从而引发不该发生的后果。

    吴凌松不就曾经有过那种想法吗?

    刘宇浩不得不正视。

    当然,刘宇浩也不是让贺老爷子现在就答应自己的请求,更不可能真的想要钱,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老人家注意到有月儿基金的存在,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以后的事,老爷子自然会做出安排。

    现在,他不仅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而且毛周大哥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负责古墓发掘的具体工作的实施人,刘宇浩自然不用再去操心老贺家会在这次的考古发掘中得到怎样的利益。

    那些头疼的事,也只有贺老爷子才能办好。

    “刘大哥,等我一会。”

    刘洋没想到刘宇浩说走就走,愣了愣后边喊边追了上来。

    刘宇浩并没停下脚步,竖起一根食指,懒洋洋哼唧了一声,“你小子又想干嘛?咱可把话说到前头,如果是借钱的事,嘿嘿,免谈!”

    前段时间刘洋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找沈国借钱,虽然数目不大,可次数却非常频繁,沈国当然不敢把这事告诉刘宇浩,如果不是被小妮子发现了端倪,刘宇浩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后来刘宇浩倒是了解清楚了,刘洋之所以老借钱并非是染上了什么恶习,那小子,看着刘宇浩老捡漏眼红了,也学着去十里河淘换老物件。

    就凭刘洋那眼力,能不吃药么?

    刘宇浩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后狠狠地把沈国骂了一顿,当然,从那以后刘洋也就再也别想从沈国那里借到钱了。

    “不是借钱的事。”

    刘洋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刘大哥,我又淘换了一件老玛瑙,你帮我掌掌眼?”

    “嘶......你小子,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刘宇浩双眼圆瞪,恨不得一口把刘洋吞进肚子去,“这小子,咋就说不醒呢?要是捡漏那么容易,玩古董的人至于穷的全身腥气嘛!”

    “什么物件,拿来我看看。”刘宇浩叹息一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刘洋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玛瑙,道:“呶,就这个。”

    “一眼假。”

    刘宇浩瞥了一眼那所谓的老珠子,连异能都没释放就懒得再看第二眼。

    “这......这么好的物件怎么是假货呢!”刘洋愕然。

    什么东西一贵就会有人仿,现在市场里的西玛仿品不计其数。真品西玛的表面有温润的光泽,宝光内敛,色泽艳丽而沉稳,不像仿品珠子尽是满面贼光。

    真正的玛瑙珠表面一般都比较光洁,孔道比较直,而西南地区的玛瑙珠表面多有风化纹,孔道是喇叭孔,一头大一头小,这可能和当地使用的钻孔工具有关系。

    而且,所有的老珠子孔道内必然都是光亮的,对着光看会感觉里面像有一汪清水一样,有些孔道内壁能看见螺旋痕,这是慢速打孔工具留下的痕迹。新珠子由于现代工具快速钻头留下的痕迹显然和古老的工艺留下的痕迹是完全不同。

    但这些道理就算刘宇浩说的再明白,刘洋也不可能几分钟就能接受古玩市场被伪劣赝品充斥的事实,所以他也懒得再说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外走去。

    刚要走到门口,刘宇浩突然想起一件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玛瑙珠抛给刘洋,道:“这珠子是老货,你拿去好好研究,喜欢就留下吧。”

    那颗珠子自然是从施保那里得来的,刘宇浩自己留着价值不大,送给刘洋也不错,说不定就能让他醒悟过来。

    虽然这是刘宇浩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他也愿意一试,古玩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涉足的,尤其是初学者,最容易入迷,也最容易被人当作棒槌,吃药的事更是屡见不鲜。

    藤轶守在贺老爷子的门口,没等刘宇浩问就急促地说道:“刘哥,冬儿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什么冬......你说谁?”

    刘宇浩脸色骤变一时脑筋都转不过来弯了,也没有注意到藤轶语气的急促,更没功夫去想藤轶那小子怎么也用起了冬儿那个只有孔大小姐最亲近的人才会用的昵称。

    藤轶打开车门从后面把刘宇浩塞了进去,又忙不迭地跑到前面驾驶室,“不止是冬儿有麻烦,现在和冬儿在一起的还有幕姑娘。”

    “月儿和冬儿两人在一起?”

    刘宇浩更是满脸疑惑,心说:“她们俩怎么就到一起了呢?”

第1219章 自寻死路【中】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刘宇浩脸色阴沉,几乎能拧出水來,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刘宇浩一直沒变,骨子里一直都是那个草根出生的平民子弟,倘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使他拥有了一身不可思议的八锦异能之术,或许现在的刘宇浩依然平凡,如同一粒尘埃,

    在京城豪门子弟眼中,他这样的人简直可以叫难民,

    这句话是周锡曾经说的,尽管刘宇浩当时也表现的自己心中的嗤之以鼻,转而怒目相向,但换來的只是周锡很无耻的耸肩一笑,

    扪心自问,周锡说的沒错,沒有异能,刘宇浩就沒有现在的千亿身家,在那些特权公子哥面前,一个浑身上下连一万块钱都掏不出來的平民子弟不是难民又是什么,

    那一天,刘宇浩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他曾经暗暗誓,不管现如今是不是一个公平的年代,也不管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有多少,但他绝不允许这种不公平活生生生在自己面前,

    绝对不允许,

    悍马车几乎是怒吼着一头扎进金碧宫的大门,那种近似咆哮的巨大轰鸣声把过道里的红男绿女们吓得心惊胆寒,鸡飞狗跳躲到了一边,也有胆小点的居然呆立当场,裤裆里竟生出了丝丝凉意,“妈呀,这要被迎头撞上可怎生是好

    一个小子终于回过神來捂着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來,边哭还边委屈地哀嚎,

    “刘,刘少。<-》”

    朱萌萌颤颤巍巍走了过來,帮刘宇浩打开车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上半身,两只硕大的肉球一如既往在解开了三颗扣子的衬衣里來回晃动,

    “朱经理,卢少呢。”

    刘宇浩眼睛眯了一下,冷彻透骨的寒芒一闪而过,

    “在顶楼,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朱萌萌那水蛇腰像是安装了弹簧蓦地直了起來,嫩藕般的小手想要穿过刘宇浩手臂挽着,可想了想又放弃了,

    游走于高端娱乐场所的交际花最善察言观色,只要是男人,无论年纪大小,只要被朱萌萌这种人看一眼就知道对方骨子里是什么人,她很聪明,知道刘宇浩不屑自己这种庸脂俗粉,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沒点眼力价的靠过去,轻则被呵斥一通,重则被一脚踹开,沒得丢了脸面,

    当然,朱萌萌并不认为自己的脸面能值多少钱,关键是她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刘宇浩轻轻点头,同时也对朱萌萌的知趣高看一眼,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并非生下來就不知廉耻,朱萌萌这种人,也有她不为人知的痛苦,

    “前面带路吧。”

    刘宇浩低声说了一句,大步流星朝电梯口走过去,

    但凡是高端会所,总有一两个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金碧宫也不列外,顶楼就是这么一个所在,非身份高贵者不得入内,

    不过,刘宇浩从來就不认同这种做法,他曾经跟郭美丽讨论过这种问題,在刘宇浩心里想來,这种地方的存在不是和外面写有“某人与狗不得入内”牌子的混账地方一样吗,

    其用心,简直是可恶之极,

    郭美丽的回答却让刘宇浩很是无语,老郭当时嘿嘿一笑,道:“有钱人,玩的就是这个调调,咱赚的就是那种人,谁让他们人傻钱多呢。”

    电梯叮咚一响,藤轶也沒打招呼,只抢在前面冲了出去,

    “呃刘少,您请。”

    朱萌萌脸色一呆,马上又镇定自若,在前面伸手延客,

    可怜刘宇浩再次被那两团雪白晃的双眼刺痛,苦笑着摇摇头走出电梯,心中却大肆嘀咕,“能在这金碧宫纵横的女人果然‘本钱深厚’,非一般定力之人可以抵挡啊。”

    朱萌萌愕然呆了一下,差点惊呼出來,美目眨了两下,强自镇定跟在刘宇浩身后,满脸通红从电梯里走了出來,心却化作了一池盎然的春水,

    原來,老娘也不是一无是处呀,

    看男人眼色就是她吃饭的本事,刚才刘宇浩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自然落在朱萌萌眼中,尽管刘宇浩当时心中不带一丝杂念,可怎耐得朱萌萌胡思乱想,

    就这样,刘宇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糊里糊涂被当做了“登徒子”,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卢总,咱们又见面了。”

    尽管刘宇浩不知道为什么孔冬儿再次大闹金碧宫,可刘宇浩还是给足了卢天豪面子,老远就笑呵呵伸出手來,

    “刘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这次”

    卢天豪神色怪异,双手搭在一起和刘宇浩使劲握了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时的卢天豪十二分小心,唯恐得罪了刘宇浩这尊大神,

    这就是权势么,

    世人竞相追逐的东西,原來真有如此大的魔力,虽然刘宇浩面如春风,可卢天豪还是觉得心惊肉跳,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卢天豪也是京城一等一的豪门子弟,可卢家那种豪门与老贺家相比却是差的不止一两个档次,天底下到底是要讲实力的,卢天豪可不愿意因为别人的错招惹刘宇浩这种凶神恶煞,

    沒错,刘宇浩现在就是京城世家子弟心中的噩梦,凶神恶煞般的存在,

    “卢总,人呢。”

    藤轶很少在刘宇浩与人打招呼的时候插言,可这一次他顾不得了,板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

    被“小人物”一通呵斥,卢天豪郁闷的要死,可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意,眼睛在刘宇浩脸上闪烁,“我单独安排了一个小包厢,孔大小姐和幕姑娘都在里面。”

    “你想干什么。”

    藤轶脸色一寒,眸中凶光毕露,在他看來,卢天豪的做法是典型的软禁,是在挑战他的忍耐,

    “呃”卢天豪顿时一窒,神情颇为尴尬,

    刘宇浩摆摆手,淡淡道:“卢哥,我先去看看人,咱们等会再聊。”

    上次孔冬儿也是在金碧宫惹了麻烦,当时卢天豪不认识孔冬儿,心中的天平自然倾斜到了那些纨绔子弟一方,可这次刘宇浩并不认为卢天豪还敢那么做,

    卢天豪连连点头,苦涩笑道:“刘少先去看看也好,孔小姐那边还请刘少帮忙多美言几句。”

    很显然,这一次孔冬儿又惹了卢天豪也要避让三分的狠角色,要不然,京城威名赫赫的卢大少也不至于不敢放孔冬儿离开金碧宫,

    刘宇浩点点头,在卢天豪的带引下打开了一扇精致小包厢的门笑呵呵走了进去,

    包厢内的一角坐着一个极美极时尚的女孩,整个人一眼看去,美****人,一副流鼻血的诱人的修长腻滑**暴露在空气中,美的动人心魄,

    而离那个时尚女孩不远处还有一个肌肤白嫩如玉的女子,峨眉淡扫,朱唇轻点,灵蛇般的纤腰刚好盈盈一握,引得人遐想无限,热血沸腾,

    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聚到一起,一个容颜妖媚非常,顾盼生姿;一个风情万千,静如深谷幽兰,组成了一副让任何男子看一眼就会终生难忘的画面,

    一丝淡淡的花香钻到刘宇浩鼻子里,搅的人心魄不安,

    “怎么,见到熟人了也不起來打声招呼。”

    刘宇浩并沒急着一脚跨进包厢,而是笑嘻嘻站在门口,用手轻轻叩了一下门框,出“咚咚”三下响声,

    “哼,早看到你了,跟我想象的晚了半个小时。”

    孔冬儿骄傲地翘了下直挺的鼻子,语气颇为不满,伸出小手抓住幕月儿,道:“走吧月儿姐,咱们回去。”

    好嘛,这女人,一点闯了祸的觉悟都沒有,再怎么说刘宇浩也是因为她俩的原因巴巴跑过來的吧,孔冬儿倒好,不仅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懒得说,居然还埋怨对方來晚了,这叫怎么回事嘛,

    牛气,一等一的牛气,

    幕月儿并沒有马上起身,而是飞快地瞥了刘宇浩一眼,娇媚的美眸中闪掠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慌乱,

    她从來沒想过自己也有给刘宇浩惹麻烦的一天,今天这事,真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整个包厢差点被砸成了垃圾堆,刘宇浩无奈一笑,叹了口气,道:“姑奶奶,这些这些都是你干的。”

    幕月儿是什么性格,砸场子的事她须干不出來,这一点刘宇浩还是可以肯定的,

    “不就是赔钱呗,你先给他们,等回头我还你。”

    孔冬儿倒是毫不示弱,气鼓鼓地撅着小嘴猛瞪刘宇浩,似乎在告诉对方,本姑娘有的是钱,砸了也就砸了,不就是赔钱了事嘛,还想怎么地,

    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刘宇浩就不必跑这一遭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宇浩懒洋洋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挥挥手让藤轶先出去,女孩子们脸皮都比较薄,这种事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说实话,刘宇浩还真是被孔冬儿折磨的沒脾气了,上次已经在金碧宫惹过一次麻烦了,这才几个月又來一回,

    更可气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把幕月儿也牵扯进來了,刘宇浩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生气归生气,在沒弄清楚问題的原因之前,刘宇浩还是要保持冷静,以防被这精明刁钻的丫头挖坑把自己套进去,

第1220章 自寻死路【下】

    半个多小时后,刘宇浩面无表情的从房间里走了出來,

    其实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孔冬儿是那种永远不肯老老实实在一个地方待着的调皮鬼,在家久了自然就会心里慌,

    可恨的是,刘宇浩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坏蛋,不但严重限制了无敌天真烂漫美女小公主的自由,更是威胁冬儿说如果小丫头离开保镖的视线范围,他将在第一时间把孔大小姐送回到孔老爷子身边,

    当然了,那个所谓的无敌天真烂漫美女小公主一说是孔冬儿自封的,

    不管怎样,最起码刘宇浩的威胁管用了,在最近两三个月时间里,孔冬儿的确很少出门,即便需要偶尔“撒欢儿”也是在保镖们的重重护卫之下进行,

    可是这种沒有朋友,沒有酒会,沒有欧洲贵族似的浪漫气氛死气沉沉的“禁锢”生活对天**动的孔冬儿來说,无异于几近于残酷镇压,

    在“蛰伏”了三个多月后,古灵精怪的孔冬儿终于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终于,孔冬儿找到了机会,她利用了幕月儿的善良,成功躲避开四名保镖的护卫从刘宇浩的山顶别墅“逃”了出來,

    起初幕月儿只当她是小孩子性格,大不了在外面疯够了自然就会回去,可后來幕月儿才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孔冬儿岂是那种愿意接受约束的人,

    为了“报复”刘宇浩这三个月以來对自己的种种威胁,孔冬儿第一个选择就是跑到金碧宫大闹一场,反正她的目的是要刘宇浩知道,小美女是不好惹的,所以闹的动静越大她才会越满意,

    于是乎,卢天豪成为孔冬儿报复计划的第一个“受害者”,用流行的话说,就是躺着也中了枪,

    金碧宫不同于长城俱乐部,更与锦绣园的良好氛围有天壤之别,在这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人通常都是那些手里有几个钱,并且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纨绔子弟,不客气地说,金碧宫其实就是一个渣滓窝,三教九流之辈应有尽有,

    漂亮如孔冬儿疯疯癫癫竟跑到金碧宫來找事,

    别说她不招惹别人就已经会引來无数色迷迷目光了,再加上她今天身边多出了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幕月儿,其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傻子都能想得到,

    当这对组合出现在金碧宫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忘记了时空的存在,张大嘴巴,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同时眼里冒出炽热的绿光,

    如果当时卢天豪知道孔冬儿到了金碧宫,他一定不会让后面的事情生,可惜的是,当朱萌萌慌慌张张跑到卢天豪的办公室以后他才知道,上次那个差点让金碧宫关张歇业的姑奶奶又闹事了,

    当卢天豪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先胖揍惹事一方平息孔冬儿的怒火,可再一打听是谁与孔大小姐起了冲突后,卢天豪顿时生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两家都是硬茬儿,都不好惹呀,

    须知卢家不是吴家,顶多只能算是二流门户,而他卢天豪也不是吴凌松,可以嚣张到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有人出來帮忙擦屁股,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这一次处理不好被人“欺负”了的话,他想找个地方喊冤都不会有人搭理他,

    “老弟,这么快就谈完了。<-》

    卢天豪看到刘宇浩从小包厢里走出來的时候眸中的确闪过一抹诡异的复杂,可瞬间后,那,抹复杂变成了热情的微笑,“我來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宁,吴公子。”

    从刘少转变成老弟,这卢天豪倒是很会随行就市,一点都不含糊,

    刘宇浩微微皱了皱眉看向被称为吴公子的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略显瘦削高挑,长相尽管一般,可气度却异常沉稳,给人一种与之年纪全不相符的老练,

    “吴宁老弟,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吧。”

    刘宇浩笑呵呵地向离自己三四米开外的男子伸出左手,可右手却紧紧握住幕月儿冰凉的小手,在那里,有一个地方曾经在今天受过伤,出现了一块青紫的痕迹,

    所谓吴宁不是别人,正是贺南征妻弟,小妮子大嫂吴静家的嫡亲弟弟,无论怎样,刘宇浩也要对这个老贺家的远亲表示一定客气,

    家和万事兴嘛,谁都不会主动挑衅亲戚之间的和睦,

    

    “刘总,很高兴再次见面。”

    吴宁脸上『露』出诚挚的微笑,也朝刘宇浩伸出手來,

    倘若是一般人或许听不出个所以然來,可卢天豪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世家子弟之间,相互的称呼自然代表了每个人的地位以及这个人在自己家族中的份量,刘宇浩以老弟称呼吴宁不可谓不客气,但吴宁却马上來了个刘总的称呼,这似乎不太友好啊,

    卢天豪心中暗暗叫苦,眼角余光瞥向电梯,希望真正的救星快点出现,

    刘宇浩耳朵里清晰传來了吴宁的声音,顿时脸『色』呆了呆,虽然这只是半秒钟的变化,可造成的结果是,两只手大约轻轻接触了一下,随即立刻松开,

    “吴公子好像很清闲呀。”

    刘宇浩笑眯眯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却始终不肯放下幕月儿粉嫩的小手,

    “彼此、彼此。”

    虽然此刻吴宁心中腻歪到了极点,可脸上还是笑呵呵打了个哈哈,但刘总那个称呼,他再也无法喊出來了,

    在吴宁心目中刘宇浩真算不上什么,他姐姐吴静是老贺家长房嫡媳,而他本人又是老吴家第三代子弟中仅次于吴凌松的存在,尽管吴宁家是老吴家的外围,可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当年老贺家也不会同意贺南征娶吴宁的姐姐,

    正是这种一等一的豪门子弟身份,再加上刘宇浩与老吴家不可调和的矛盾让吴宁有充分的优越感,

    刘宇浩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草根子弟罢了,他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

    打心眼里,吴宁从來都沒觉得刘宇浩有什么出奇之处,甚至,直到现在还有许多老贺家的旁系子弟坚定认为刘宇浩的崛起是因为他娶了老贺家的公主,

    卢天豪差点沒哭出声來,心里早把吴宁骂了几千几万遍,“日,明明是想让你小子來帮着当和事佬的,现在倒好,一句话沒说,两人先杠起來了。”

    这叫什么事呀,

    刘宇浩心中暗笑,再沒了和吴宁寒暄的意思,扭过头來道:“卢先生,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我想和另外几名公子见一面。”

    爱咋滴咋滴,哥们不跟你玩儿了,

    刘宇浩一言不就冷漠地将吴宁丢到一边去,

    “刘少,还有一位朋友马上就会赶过來,您看咱们是不是再等一会。”

    卢天豪笑着点点头,他倒是个能听话听音的主,他知道刘宇浩对自己已经不耐烦了也就淡了套近乎的心思,可在他心中的救星沒出现之前,他也不想退让,

    刘宇浩脸『色』顿时又冷了几分,淡淡道:“卢总,咱们之间怕是沒什么共同的朋友吧。”

    “呃”

    卢天豪心里那个郁闷,差点沒憋出内伤,刘宇浩这句话实在是伤人,开口就把人顶到了南墙上,几乎一丁点回旋的余地都沒给他留,

    “刘总,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其实我知道今天生了什么事,而我也正是为你想要处理的事情來的。”

    吴宁摇了摇头,却不好不出面为卢天豪打圆场,

    刘宇浩一脸冷漠,道:“吴公子,我真的想不到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这句话已经是刘宇浩的底线了,他极力想避开吴宁,其目的无非是要给老贺家留几分面子,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吴宁的双眼就眯缝了起來,脸上浮现一层寒霜,

    这家伙也忒嚣张了点吧,他以为他是谁,

    “刘宇浩,实话跟你说了吧,今天和孔冬儿起冲突的是我堂弟。”

    吴宁微微昂起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其实,如果刘宇浩能知趣的话,吴宁并不介意给对方留几分面子,毕竟贺嘉怡是老贺家最受尊崇的公主,吴宁可以不管刘宇浩和吴凌松之间的矛盾,但不得不在乎贺老爷子的意见,

    可现在的事实是,刘宇浩这家伙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这种近乎于幼稚的行为委实是可笑至极,

    此刻,吴宁脸『色』青灰,忍无可忍,

    刘宇浩似笑非笑扭过头來,道:“吴公子,我原以为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行了,可沒想到你会这么固执,很好,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今天和孔冬儿生冲突的人是谁,总之,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你”

    吴宁脸『色』骤变,眸子阴沉的几乎可以杀人,

    有头有脸的红『色』豪门子弟谁不是从骨子里头透着骄傲,且不说吴宁从小到大都沒被人这么威胁过,单说他刚才已经给足了刘宇浩面子,明着要把今天的事扛下來,可沒想到刘宇浩居然根本就不上道,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刘宇浩,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吴宁面『色』狰狞,冷冷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第1221章 刘宇浩的狠辣一面

    “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刘宇浩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來,冰冷的眸中泛出一丝带有几片血一样殷红的寒意,

    吴宁愣住了,不知为什么,心脏突然哆嗦了一下,

    说实在的,其实吴宁并不是不知道刘宇浩的厉害,可这一次他也是可奈何被推到了前台,毕竟吴坤红还被卢天豪控制着,用卢少的话说,沒有刘宇浩点头,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人放掉,

    这刘宇浩算个什么东西,

    吴宁不服气,很不服气,再怎么说他也是老吴家仅次于吴凌松的优秀子弟,与生俱來的优越感让他法接受威名赫赫的吴家被一个平民小子踩在脚下,

    所以,他來了,他要在金碧宫向这段时候忍气吞声的吴家人证明,刘宇浩也不是那么可怕,只要你敢面对,刘宇浩就一定会退却,

    可现在吴宁发现,事实和他想象中完全相反,原本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商人竟压根就沒把自己吴家子弟以及老贺家亲戚的身份当盘菜,

    这样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咕咚。”

    卢天豪不得不费力的吞咽下一口唾沫,

    这个时候即便是卢天豪也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了,他知道,自己不得不站出來充当和事佬了,要不然真让吴宁和刘宇浩发生不可逆转的冲突,自己这金碧宫今天一准真得关门大吉,

    “草,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卢天豪在心里大哭一场,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道:“刘老弟,小宁,要不咱哥仨先找个地方喝一杯。”

    这里人多嘴杂,须不是说话的地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在了自己的金碧宫,卢天豪知道自己是论如何也躲不掉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刘宇浩和吴宁两人不要真的在今天翻脸,至于过了今天该干嘛干嘛,只要不在金碧宫闹事,天塌下來都跟他沒关系,

    可现在,真真出不得一点纰漏,

    须知,不管是刘宇浩还是吴宁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真的冲突起來,那便很有可能会上升到吴家和老贺家的再次对立层面,卢大少自问沒有那个本事能在这两家庞然大物的夹缝中全身而退,

    吴宁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道:“那好,就依卢哥说的办。”

    要知道,吴宁能成为仅次于吴凌松存在的吴家最优秀子弟并非偶然,突出的个人能力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得具备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

    在这一方面,吴宁并不差,

    他刚才表现出來的那种桀骜不驯其实是一种策略,是专门针对刘宇浩而制定的,当他发现自己最初的想法得不到贯彻时,他立刻会在第一时间改变手法,

    “刘少,请吧。”

    吴宁随即笑眯眯地改口,仿佛刚才他根本就沒与刘宇浩横眉冷对过,仅是这份瞬间抓住机会掌握主动的效率和超人一等的表演天赋就非一般人所能及,

    尼玛,你丫怎么不去荷里活应聘呢,

    刘宇浩撇了撇嘴,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吴宁一番,淡淡道:“对不起,我从不喝酒。”

    

    “呃”

    吴宁脸『色』一呆,狠狠瞪了卢天豪一下,

    卢天豪心里那个气呀,满嘴苦涩,挠挠头道:“那喝茶,咱们去喝茶,这总应该会了吧。”

    在普通人看來,拒绝别人的邀请是一门艺术,起码的要求就是不伤和气,最好是让邀请者感受到你其实很想应邀,可因为各种原因实在法出席,

    可惜,刘宇浩此时不想在时下这种情况,以及对眼前那些人面前遵守这门艺术,

    “喝茶,呵呵,对不起,我沒空。”

    刘宇浩冷冷看了吴宁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呃”

    吴宁再次愕然,张开了嘴巴,傻呆呆看着同样一脸讶异的卢天豪,

    “刘少且慢。”

    最后一刻,吴宁终于发动,在刘宇浩即将推开另一间包厢大门的时候挡在了前面,

    “怎么,这里好像不是吴家吧。”

    刘宇浩冷冷扫了一眼吴宁,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再与吴宁有任何纠缠,

    吴宁不愧是吴家少有出类拔萃的子弟,在短暂的调整呼吸后,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笑意,道:“刘少,不管我堂弟做错了什么,毕竟他是我吴家的人,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两位姑娘有什么损失,我吴某人也一力承担。”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刘宇浩身边的幕月儿和孔冬儿两位女孩听的,

    吴坤红是个什么人吴宁太知道了,在赶到金碧宫之前吴宁也通过电话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若不是吴坤红身上还顶着一个老吴家子弟的身份,今天吴宁说什么也不会表现的低三下四,

    刘宇浩笑了笑,伸出手一把搂过幕月儿,道:“吴少真会开玩笑,如果你的女人被欺负了,你会有心情陪别人喝茶聊天吗。”

    幕月儿怔怔地望着刘宇浩,眼里却闪耀着异样的神采,

    不管是任何『性』格的女人,此刻被心爱的男人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那种感觉,都不是一般的好,

    “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承认我是他的女人。”

    渐渐的,幕月儿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宛如深谷百合,含羞绽放,说不出的娇柔妩媚,

    吴宁微微一愣,他心里当然知道幕月儿是谁,而且他也和刘宇浩一样身边不止一个女人,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來却是另一回事,两者概念截然相反,

    “刘宇浩,你就沒想过嘉怡姐知道今天的事以后是什么后果吗。”

    自以为抓住了刘宇浩把柄的吴宁脸上表情蓦然一松,竟浮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刘宇浩了,只不过现在不会说出來而已,

    刘宇浩嘴角的笑意盛,稍稍低下头问道:“月儿,吴坤红是用哪只手伤的你。”

    其实幕月儿并沒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在争执中吴坤红不小心挥动酒瓶打到了她的左手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这种小伤,休息几天自然会消失,沒什么大碍,

    幕月儿粉嫩脸颊腾起一抹嫣红,摆摆手道:“沒,我真的沒事。”

    “什么沒事,幕姐姐,千万别放过那大坏蛋。”

    孔冬儿急不可待的跳了出來,看向幕月儿的美眸满是羡慕,囔囔道:“刘宇浩,那个吴坤红是用右手拿的酒瓶,我亲眼看到的,沒错。”

    顿时,刚才还自诩温柔大方的小美女在此刻变身成为张牙舞爪的女汉纸,

    刘宇浩脑门上升起数道黑线,摇摇头,沉声道:“藤轶,进去打断吴坤红的右手,如果里面还有别人,就两只手***断。”

    吴宁顿时惊怒,道:“刘宇浩,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刘宇浩眸中蓦地『射』出一抹冷厉,

    不管对方是谁,反正这一次刘宇浩沒打算再给自己留什么所谓的退路,别说吴坤红只不过是吴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就算是吴翰,刘宇浩也不会轻易放过,

    任何人,欺负了自己的女人就要准备付出代价,

    吴宁被刘宇浩瞪的心里发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嘴巴张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刘宇浩实在是太狂妄了,竟然敢明目张胆指挥自己手下打人,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以后的后果吗,

    想到后果,吴宁的心突然跌倒谷底,

    似乎,人家刘宇浩的确不怕吴家,

    三个月前刘宇浩出手整治吴凌松,把吴家寄予厚望的第三代子弟弄了个灰头土脸,大家都以为会发生一次震骇人心的地震,可后來怎么样,刘宇浩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连皮儿都沒伤,

    吴宁狠狠地盯着刘宇浩,大口喘着粗气,

    “不管是谁,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刘宇浩冷漠地说道,“我刘宇浩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是男人吗,藤轶,你怎么还不去。”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藤轶说的,

    藤轶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沒等卢天豪伸手,一个漂亮的闪身就冲到了对面包房中,

    “啊”

    “不要啊。”

    几秒钟后,几声凄惨的悲呼从包厢里传出,

    “刘宇浩,你欺人太甚。”

    吴宁脸『色』狰狞,眸中却带着几分恐惧,他知道,自己和刘宇浩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现在他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刘宇浩的动作,说不定下一秒惨叫的人就是自己,

    刘宇浩面表情地盯着吴宁,一直等藤轶再次从包房中出來,才淡淡说道:“卢总,实在不好意思,希望下一次有机会一起喝酒。”

    别,以后都别再见了,

    卢天豪在心里腹诽了一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言不由衷地笑道:“刘,刘少您客气了,以后不管有什么,只要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一定记得开口。”

    在吴家和刘宇浩之间,卢天豪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刘宇浩点点头,带着幕月儿一行离去,

    其实他今天完全可以不这样做,但他还是义反顾的做了,他不是想激怒吴老爷子,但他必须要用这件事告诉背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刘宇浩不是善茬,如果有人敢对他起歪心思,那就先要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儿,

第1222章 第一石【一】

    刘宇浩离开金碧宫的时候沒有遇到任何阻拦,

    倒不是吴宁他们忘记了,事实上,在浑身布满冰冷煞气的藤轶面前,吴宁带來的那些人竟沒有一个有勇气敢把头抬起來与之对视,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

    几个小时后,刘宇浩再一次成为了京城顶级豪门谈论的焦点,

    说什么话的都有,但这一次大家的意见居然惊人的一致,所有人都认为刘宇浩坏的头顶长疮、脚板心流脓,简直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混蛋,大主宰

    这些传言自然也到了贺老爷子耳中,不过贺老爷子听了秘书的汇报后只是淡淡一笑,扶了下老花眼镜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文件,对刘宇浩的所作所为竟一言不,不做任何评论,

    与之相反的是吴老爷子的表现,当吴老爷子听完吴宁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后微微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说道:“再看看吧,如果他以后一直都是这样,那这小子倒也不足为虑。<-》

    吴宁挠挠头,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吴老爷子无情地挥了挥手赶出书房,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薛老爷子听说整件事的经过以后居然哈哈大笑了两声,戏谑道:“恶少,当年高俅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不管老爷子们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刘宇浩的,可恶少这个名头却被刘宇浩坐实了,第二天,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年的京城四少加起來也沒刘宇浩一半坏,

    那种恶人端的是招惹不得,

    让大家跌碎满地眼镜的是,事情的主角刘宇浩却跟沒事儿人一般,事之后,那小子竟大摇大摆出现在西城的一些老宅子周围,搞的真跟戏文里的纨绔一般故意招摇了一圈,三天后再不见了影踪,

    “老四,你小子这招也忒损了点吧。”

    周锡躺在豪华商务包机的真皮坐椅上舒坦地享受着漂亮女孩的服务,眼睛还不停扫一下不远处另一个唇红齿白亭亭玉立的长腿女空乘,

    刘宇浩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道:“损个屁,我若连自己的女都不能保护,这些年赚那么多钱还有什么意思。”

    “得,我知道你小子心里在想啥,你也别在哥们面前装傻充愣。”

    周锡猥琐一笑,一双大手不老实地在女孩身上來回巡梭,女孩脸色绯红,想要避开周大少的魔爪却又不敢,小模样,委屈极了,像极了一只无力抵抗大灰狼的羊羔,

    刘宇浩实在看不过眼了,摆了摆手让女孩离开,然后才撇撇嘴,道:“还不都是上回的事给闹的,我这也是实在沒办法,哎咱总不能老被人家惦记吧。”

    周锡不舍地看了一眼刚才那女孩,很无耻地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嘿嘿一笑,道:“这回倒好,咱哥们几个当年的名头一夜之间就被老四你给压下去了,哥哥心里不爽快呀。”

    不等刘宇浩回答,周锡又嘿嘿一笑,道:“可怜那个吴坤红,要死不死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当了老四你的道具。”

    刘宇浩瞪眼,道:“咱这叫自我保护,不懂别乱说话行不。”

    “你咋滴咋滴那是你小子的事,但这次去揭阳你得看着办,我的封口费可一分都不能少。”

    周锡出一声很贱的笑声,端起手边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意犹未尽的砸摸下嘴,然后把身子放平尽量躺的舒服些,摆出一副大爷模样道,

    “去死吧你。”

    刘宇浩伸出脚來狠狠在周锡屁股上踹了一下,佯怒笑骂,大主宰

    其实周锡说的很对,刘宇浩这次完全不用对吴坤红那么很,只可惜吴坤红时运不济刚好遇上了刘宇浩最高调的时期,结果稀里糊涂为自己创造了一次无妄之灾,

    在连续赌矿赌涨,又连续捡了各种大漏以后,已经有很多人开始重视刘宇浩的横空出世了,据周家得到的可靠消息,暗地里,竟有几拨人在偷偷调查刘宇浩过往的经历,

    

    这个突如其來的消息让刘宇浩也大吃一惊,

    因为,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秘密就是八锦异能之术,而令人生疑的是,那些暗中调查他的人能量异常巨大,其真实身份和來历连周家都无法调查清楚,

    得到消息以后,刘宇浩不得不让小心应对,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调查对象,更不希望自己时时刻刻生活在某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刘宇浩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必要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跋扈的纨绔,可他知道,自己越是胡闹,某些惦记自己的人警惕『性』就会越低,

    在与贺二哥商量了一番后,刘宇浩决定按照贺旭东提出的方法,把自己搞的越沒形象越好,等暗中调查他的人失去警惕,慢慢浮出水面以后,刘宇浩才能有计划的对付那些人,

    用贺旭东的话说,不出手则以,出手就一定要打痛那些王八蛋,让他们一辈子都记住在背后搞鬼的下场有多凄惨,

    飞机降落后,周锡与那个跟他一路上不知道生了多少暧昧故事的女孩磨磨叽叽小声说着什么,直到刘宇浩再三催促他才恋恋不舍地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汽车上,

    “舍不得就留下來呀,我又被说要你小子一定跟着。”

    刘宇浩狠狠地鄙视了周锡一番,

    周锡哈哈一笑,脸上『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泡妞,你且得学呢。”

    刘宇浩回过头愣了愣,奇道:“怎么,这才几个小时,就跟那姑娘鬼到一起了。”

    “什么鬼到一起了,这么难听。”

    周锡满脸笑意瞥了刘宇浩一眼,得意道:“哥哥要了那姑娘的电话,等着瞧好吧,今晚上哥哥一定能得手。”

    “呃你行。”

    刘宇浩再次愕然,很无语的摇了摇头,

    两辆车很快驶出机场直奔揭阳赌石中心而去,刘宇浩和周锡自然坐在前面一辆车上,后面跟着的是藤轶和姚四儿,当然,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施保,

    “三千万。”

    “三千三百万。”

    “三千三百五十万。”

    刘宇浩刚下车就听到连续不断的提价声,而且听那架势,热闹非常,大主宰

    “老四,你说的那个什么最大的赌石在哪。”周锡晃着脑袋四处看着,

    刘宇浩耸耸肩,笑道:“我还不是跟你一样刚刚到。”

    周锡『摸』了『摸』下巴不再说话,

    他这次一定要跟着刘宇浩來揭阳的目的就是听说揭阳这边出现了一块重达三十吨的巨型黑乌砂『毛』料,又热闹的地方,周大少自然不会不來,而且,他还指望着能凭借刘宇浩的赌石能力大捞一笔呢,看來,自己來的还不算晚,拍卖沒有结束,

    刘宇浩沒有理会周锡,自顾向前挤进人群,

    黑乌沙赌石是翡翠赌石『毛』料中比较常见的一种赌石类型,属于缅甸翡翠古河床沙矿之中的砾石状赌石,

    翡翠古河床沙矿是缅甸翡翠矿床的最主要类型,不仅产出主要的赌石『毛』料,同时也是产出翡翠赌石的皮壳类型最多的,有白盐沙皮、黄沙皮、灰沙皮、红沙皮、黑乌沙皮、水翻沙皮等等,其中黑乌沙赌石是翡翠砾石状赌石中产量最大、赌『性』最强、变数最多的翡翠『毛』料,

    但同时,真正的老种黑乌砂『毛』料非常少,特别是到了赌石白热化的今天,一块真正的老坑种黑乌砂基本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突然在揭阳出现了一块三十吨的黑乌砂『毛』料,刘宇浩也很好奇,

    一般情况下,在黑乌沙翡翠赌石的表层会附着有一些暗绿『色』或者黑绿『色』的绿泥石类粘土物质皮层,赌石皮层乌黑,质地松软,与内部的翡翠有明显的差别,

    由于内部翡翠被覆盖在表面的黑乌沙皮层所掩盖,很难根据皮壳的特征來预测内部翡翠质量的好坏,

    在赌石行内有“十赌九垮”之说,在购买黑乌沙赌石须要格外小心,

    “四千万,我出四千万。”

    刘宇浩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还沒到跟前就已经又听到一声吆喝,

    “三十吨的黑乌砂出价四千万。”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看得出拍卖现场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在暗中观望,实际出手的人并不多,要不然,这么大一块赌石也不至于才喊价四千万了,

    可黑乌砂真的有三十吨大小的么,

    刘宇浩很怀疑,

    要知道,黑乌沙赌石属于古河床翡翠沙矿的最底层石之一,在翡翠砾石的表层附着了一层以含二价铁为代表的黑『色』、暗绿『色』绿泥石类粘土质物质而产生的,称为还原『性』次生化产物,

    所谓翡翠赌石的“还原『性』次生化”,就如同我们挖池塘中的淤泥一样,当池塘中水抽干后,先『露』出的淤泥是黄『色』的,但挖到下面就会变为黑『色』的淤泥,这是长期浸泡在水中深部,由于缺氧而形成的还原『性』淤泥,

    黑乌沙赌石的乌沙皮就是在古河床最底层缺氧的还原『性』环境中形成的,因此表层会出现由黑『色』的绿泥石类粘土质物质所胶结,通常这样形成的赌石个头一般都比较小,最大的也不过千斤左右,

    真的能从古河床挖出一块三十吨大小的黑乌砂『毛』料出來吗,

    不要说刘宇浩闻所未闻,就连干了一辈子珠宝买卖的戚康都沒听说过,

第1123章 第一石【二】

    黑乌沙赌石变数很大,在赌石时需要充分进行分析了解,尤其是要正确区分毛料中的原生色和次生色,根据黑乌沙赌石还原性次生化强弱分析,才会得出正确的结论,

    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

    在购买翡翠赌石,尤其是黑乌沙赌石时,应当慎之又慎,不少玉石商都在购买黑乌沙赌石上时跌过跟斗,

    但很多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最少,刘宇浩就不怕,

    正所谓“高风险才有高收益”,更何况刘宇浩有八锦异能之术这个无往不利的大杀器,赌涨毛料对他來说不存在任何难度,

    “老四,你说的那个什么巨无霸在哪儿呢。<-》”

    在藤轶的帮助下,周锡也顺利的挤了进來,可当他发现进來以后却沒有看到自己希望见识的那件巨无霸毛料心中顿时不由得有些失望,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昨天來就能看到,现在拍卖已经开始,毛料肯定是要封存的,等会拍卖完了你自然能看到你想看的毛料。”

    既然是拍卖肯定会让买家事先有充裕的时间看到实物,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拍卖的是一件重达三十吨的全赌黑乌砂毛料,如果那个毛料沒有出现造假一说的话,那么大一个家伙当然不方便直接放在这拍卖现场,刘宇浩他们是來晚了,看不到也是正常,

    周锡不由得有些丧气,皱皱眉道:“切,看不到毛料还有个毛意思,早知道是这样,哥们还不如找个酒店轻松一下來得实在。”

    说着,周锡的眼中就冒出了一抹狡赖,他几乎能想象的到那个皮娇肉嫩的妹子在自己胯下承欢的娇媚模样,这种yy一时间让周锡心痒难耐,

    “瞧你那点出息”

    刘宇浩瘪了一下嘴,如同望着白痴一般扫了周锡一眼,狠狠的鄙视了对方一把,

    被看破心思,周锡脸上带着讪讪的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仰头打了个哈欠,道:“那啥,哥们不是在飞机上來回折腾累了么,沒,沒别的意思,嘿嘿”

    刘宇浩很不爽的摇摇头,不再理会周锡,低声在藤轶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去叫他们俩过來。”

    藤轶点头会意,答应着朝拍卖会场中心走过去,

    其实刘宇浩一开始就已经看到坐在贵宾位置的陈恒父子,但现场这么多人,如果让人知道刘宇浩这个翡翠圣手突然出现在揭阳赌石中心,保不准就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一幕,

    刘宇浩好不容易才从京城那种复杂的环境中脱身,他才不想立刻又陷入一种新的混乱中,再次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呢,所以他便沒有张扬,只是悄悄请陈恒和大力两人过來说话,

    陈恒父子自然认识刘宇浩的“心腹爱将”藤轶,当远远看到藤轶朝自己这边走來时,陈恒微瞌的眸子猛地冒出一抹精芒,立刻下意识朝藤轶背后看去,刚好与刘宇浩眼中意味深长的暗示相撞,

    “老板,我们还以为您这次不來了呢。”

    不动声色的退出拍卖现场后,陈恒父子大步來到刘宇浩身边,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惊喜和意外,老远就咧开嘴笑了起來,

    虽然当年刘宇浩用计谋使陈恒父子失去了厂子,可后來,他们父子俩在集团股份分配中得到的份额早却已超过了当初自己资产总和的几倍,如今的陈恒父子感激刘宇浩都來不及呢,当年那点所谓的恩怨自然也就成了笑话,

    那一声老板,陈恒喊的既自然又亲切,完全发自内心,

    见到陈恒父子俩,刘宇浩心情大好,也不在称呼的问題上矫情,笑眯眯道:“陈总相招,我怎么敢不來呢,这不,虽然晚了点,但还是赶上了嘛。”

    京城那点事,刘宇浩当然不会拿出來说,

    

    陈恒是个爽快人,呵呵一笑,眼睛在刘宇浩身后几位不太熟悉的人身上扫了一下,

    “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这些都是自己人。”

    刘宇浩明白陈恒心里在迟疑什么,笑着一摆手为父子俩分别介绍了周锡和施保二人的來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姚四儿却被刘宇浩主动忽视,当成了隐形人,

    施保是谁并不重要,也沒有引起陈恒父子的重视,但周大少的赫赫威名可不是盖的,足足让陈恒激动了老半天,

    几人自然是一番寒暄,

    刘宇浩见火候差不多了,收起笑容道:“大力,这个姚四儿以后就在你手底下干了,你可要给我好好照看他哦。”

    姚四儿刚才还以为自己要被刘宇浩抛弃了呢,沒想到刘少早已帮他想好了去路,顿时心中一喜,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

    大力岂是普通人他早就从刘宇浩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再看姚四儿一副点头哈腰的哈巴狗模样,心里便跟明镜儿似的与刘宇浩相视坏笑了一下,

    刘宇浩在心中暗暗点头,在心里满意地赞了一下大力脑子好使,

    姚四儿固然有几分小聪明,可在大力面前却压根就不够看的,把他安排在远离京城的揭阳,其目的是出于保护施保的考虑,只要大力能明白自己的真实用意,相信姚四儿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须知,陈恒父子可是揭阳真正的地头蛇,只有他们算计别人的,哪有别人在他们地头上耍心眼的道理,

    “好了,先带我去看看那块赌石吧。”

    刘宇浩一挥手,拿出老板的架势,转过身來又吩咐道:“大力就不去了,你先带着姚四儿在这盯着拍卖情况,如果有什么突然情况也好有个人处理。”

    “呃那好吧,我留在这里。”

    大力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无奈地一笑,

    从内心讲,他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向刘宇浩学习一些赌石的技巧和知识的,但既然刘宇浩已经开口了,大力当然不会反对,只能叹息自己这一次运气不好罢了,好在以后机会还有很多,刘宇浩以前就承诺过会带大力去缅甸参加公盘,所以大力也不是真的就失望透顶,

    陈恒在前面引着众人,边向前走边说道:“老板,赌石就放在隔壁不远的院子里,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拍卖这里了,咱们去了正好乐得清静。”

    离开揭阳玉石交易中心后,施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道:“刘老弟,咱们这一走,万一你想要的那块什么赌石被别人拍走了呢。”

    陈恒微微一愣,施保一开口说话他便听出來了,刘宇浩带來的这个人其实根本不懂翡翠『毛』料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怎么会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來呢,

    尽管陈恒心中充满疑问,但以他的阅历自然不会贸贸然说出來,最多是在心中微微讶异几秒钟,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刘宇浩只当沒看到陈恒心中才疑『惑』,笑着说道:“施老哥,赌石拍卖和古董拍卖不是一码事,对一块都看不懂的『毛』料,大家出手一般都会很慎重,一时半会儿那边的拍卖完不了。”

    “都已经出价到四千万了还叫慎重。”

    施保愣了愣,心中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又小声嘀咕道:“真搞不懂,难道在这些珠宝商人的眼里,钱真的就是废纸吗。”

    刘宇浩与陈恒对视一眼笑了笑,沒有解释,

    其实,如果让刘宇浩解释,他也说不清楚,赌石这个圈着实是个很难解释清楚的怪圈,

    翡翠原石因为『毛』糙的表皮封闭了内在翡翠的品质,让人无法识别,有时候明明看上去表皮漂亮的『毛』料,切出來的却是不值钱的料,有时候,表皮毫不起眼的“废料”,却能切除价值连城的翡翠,

    有时候,价值几百万元的『毛』料,切出來仅价值几十万或几万元,甚至打了水漂,而有时几百元的蒙石,也能切出10万、几百万的绝世翡翠,

    这就是使得“赌石”成为“一刀穷一刀富”的游戏,在缅甸,有些人甚至卖房、卖老婆,去博取一夜暴富的机会,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一脚踏进赌石这个怪圈里,几乎沒有哪一个人能躲开宝石的诱『惑』,

    就像今天拍卖的那块重达三十吨的黑乌砂一般,明明有很多人心里对这么大一块翡翠原石心存怀疑,可那点怀疑并不能影响他们的心情,更不会阻止他们拼命竞价的脚步,

    “神仙难断翠玉。”

    陈恒笑着在一旁说道:“即便从业数十年的老手,也有走眼的时候,不过,这也正是赌石的玩味所在。”

    刘宇浩点点头,赌石头,很多时候,赌的是“三分眼力,七分运气”,

    当年在京城流传着一件奇闻,一名赌石爱好者花200万买回一块赌石,拿回家切开一角,却发现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怒之下,遂弃至门前垃圾桶,沒想到被隔壁邻居捡回家,经过深切却发现赌石内,深藏着一块价值数千万元的绝世好料,后來,双方为此打官司,无形中令赌石火爆一时,

    周大少爷也正是因为这个传闻而加入到赌石大军中來的,直到现在霉运盖顶的周少好像也沒真正赌涨过几块『毛』料,但他还不是一样仍然乐不思彼,

第1224章 第一石【三】

    刘宇浩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在沒有看到那块传闻中的赌石之前,他真怀疑有沒有三十吨的翡翠原石存在,一下子让他那这么多钱出來倒是无所谓,但刘宇浩也沒理由当冤大头不是,

    “四千万,还是先看看毛料再说吧。<-》”

    刘宇浩不再说话,冥冥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吸引着他,使他脚下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对于那块传闻中的巨无霸毛料,刘宇浩此刻倒是有了几分期待,

    很快,几人到了陈恒所说的存放毛料的院子,

    巨无霸毛料被红布盖着,只露出冰山一角,但即使是那冰山一角却也足以让人看的瞠目结舌,半天都缓不过劲來,

    “草,这么大的翡翠毛料,老子还是头一回见。”

    周锡愣怔了半天才挠挠后脑勺,双手向上努力将自己张的夸张的嘴巴合到一起,

    陈恒这几天见多了和周锡一样表现的人,笑笑道:“别说是周少您沒见过,我做了大半辈子的赌石生意,这么大的毛料也是头一回见到。”

    刘宇浩也是自嘲一笑,道:“昨天我给戚康大哥打电话说起这事,他当时还不相信,本來说好了今天他也会赶过來的,现在看來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了直到现在还沒见人影。”

    “如果老板今天不拍下这块毛料,戚老板今后肯定会后悔的,这么大的毛料不敢说以后还会不会有,但即使有,出现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他估计再见不到了。”

    陈恒见刘宇浩兴致颇高,便在一旁打趣,

    “卖家的來历搞清楚了沒有。”

    尽管还沒有确定巨无霸翡翠原石的真伪,但刘宇浩还是问了一句,这年头,挖坑给人跳的事太多了,小心一些沒有坏处,

    可有一点刘宇浩却忘记了,陈恒不仅在揭阳势力极大,而且为人相当精明老练,一般人想骗到他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当年刘宇浩是借用了大力的弱点,才使自己的计谋得以成功,如果一开始刘宇浩就直接面对陈恒这只老狐狸,他一样沒有十足把握在那场较量中取胜,

    所以,在刘宇浩说完那些话以后他就后悔了,但又不好解释,只有报以歉意一笑,

    好在陈恒这个人并非小心眼的人,所以对刘宇浩提出的质疑并不以为意,气定神闲道:“这一点老板大可放心,如果他们敢在毛料上动手脚的话,我保证他们离不开揭阳。”

    刘宇浩哂然一笑,点点头,

    正所谓,虎死威犹在,

    陈恒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担任揭阳玉石协会的会长职务,但纵横揭阳三十多年的名头可不是纸糊的,普通人委实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更何况,现在的浩怡集团名头在业内响亮的紧,用如日中天四个字來形容也不为过,所以陈恒非但沒有因为败在刘宇浩手里而使他名誉受损,相反,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羡慕他的好运呢,

    甚至有人知晓了幕后经过后满脸痛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嚷嚷道:“老子当初怎么就沒让翡翠圣手看上哇。”

    陈恒神秘一笑,道:“老板,其实那几个卖毛料的人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你呢。”

    “嗯,我和那些人认识吗。”

    刘宇浩脚下不由猛地一滞,回过头來愣了愣,更是一脸的愕然,

    看着一脸茫然的刘宇浩,陈恒笑的更开心了,指着红布下的翡翠原石说道:“这块巨无霸毛料之所以能來到揭阳是因为昂山家族前段时间把大部分家族士兵调去了日本,结果造成与国内接壤的道路防御空虚,那几个人就是乘着这个空子把毛料给偷运过來的。”

    “如果我真的拍下他们的毛料,一定要他们给我一个优惠才是。”

    刘宇浩拍着脑门恍然大悟,笑呵呵开了句玩笑,

    昂山家族一直以來控制的势力范围便是缅甸与国内接壤的一部分道路,若不是因为昂山吉那边急需人手,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把家族士兵调走大部分致使势力范围内出现真空状态,

    这几个偷运巨无霸翡翠原石的人当真运气了得,钻了这么一个空子竟沒被抓住,

    要知道,翡翠原石是缅甸军政方重要税收來源,在运输方面一向控制的极严,缅甸政府规定,只有获得特许的人才能开采翡翠,而公盘则是翡翠原石唯一合法出境的渠道,

    尽管也有向來“奉公守法”的老百姓用阳奉阴违的手段偷偷寻宝,但依然要担很大的风险,一经发现,轻则罚款,重则送命,

    陈恒招了招手,马上就有六个男子聚了过來,淡淡道:“去把红布掀开,我有一位朋友想看看那块巨无霸翡翠原石。”

    因为刘宇浩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陈恒当然会极力配合,在介绍刘宇浩的时候只用了朋友两个字來代替,

    其中一个男子大概是六人之中的领头人,为难地皱了一下眉,道:“会,会长,这样做好像不太合乎规矩吧。”“不用担心,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是我吩咐的好了。”

    陈恒笑了笑,却沒“以势压人”,而是告诉他们自己会一力承担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让那六个小伙子安心,

    其中一个小个子倒也精明,用手悄悄捅了一下刚才那个男子,并笑道:“陈总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们又怎么好拒绝,哥儿几个,赶紧去把红布掀开呀。”

    领头的男子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照陈恒的安排做了,毕竟在揭阳这地界上,陈恒的身份对普通打工仔來说还是有一定效用,

    很少说话的藤轶点点头,笑道:“这几个人以前肯定当过兵。”

    “嗯,一个个气势如虹,宛如下山猛虎。”

    刘宇浩随即也附和笑着点头,在这一方面藤轶的眼光自然是准的,而他刘宇浩也不差,从那几个小伙子敏捷的动作,他能看出一二,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巨无霸翡翠原石终于露出了它的泰山真面目,

    直到现在,刘宇浩才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刚才拍卖现场的气氛不是那么热烈的原因,出现在眼前的巨无霸翡翠原石尽管是真正的黑乌砂皮壳,但一眼望过去根本沒有任何一处值得人们眼前一亮,

    “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嘛。”

    周锡皱着眉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黑乌砂是底层石,各个场口都出,由于以前设备落后,很难深度开采,所以以前黑乌砂的量较少,现在有先进的设施了,黑乌砂出土的量便大大提高,量大了,价格自然就会低些,玩的人便会多些,

    通常,黑乌砂翡翠原石的个头与其他原石相比,大个头的相对多些,所以想象空间便大些,很多人便想赌手镯,认为能赌出手镯的机率高,其实这是一个思维偏差,它不象买布做衣服,买多少布便能做多少衣服,

    而赌石能否出手镯,因素很多,就算能出手镯,手镯的价值如何更重要,所以,挑选黑乌砂还是要以种水的老嫩重要,出不了手镯,做挂件也值钱,

    黑乌砂底灰肉粗种嫩的相对较多,但有色的原石也不少,所以很多人喜欢买黑乌砂赌色,你若经济条件允许,赌色时切莫忘记有色必须要有种水,这样的赌石才能大赢,当然价格也会很高,垮的时候会亏很多,

    黑乌砂变种很神奇,有的相差仅几厘米,便是两个世界,所以种水便显得很重要,就算种嫩些,但肉质细腻,无棉无杂质,看起來温润亮泽,也可弥补种嫩的缺陷,

    而黑乌砂还有一种表现,是其他原石所沒有的,缅旬人发音叫“通”,表现为原石皮色乌黑有松花,松花颗粒粗大凸起,呈不规则排列,颜色艳阳,松花下看不到种水,松花的种水则很好,

    缅甸人认为这种石,解之倾家荡产,或解之富可敌国二种极端,

    陈恒呵呵一笑,道:“周少,这块翡翠原石是油皮黑乌砂,不打水上去是看不清楚赌石皮壳表现的,您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着,陈恒又招了招手,刚才那六人中有两人抬着一杆高压水龙过來高高扬起,朝那巨无霸黑乌砂上喷洒过去,

    “油,油皮。”

    周锡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來自己是出了洋相,随即城墙厚的老脸很难得红了一次,“老四,什么叫油皮。”

    刘宇浩笑着解释,道:“黑乌砂的皮壳大致可分为蜡壳皮、翻砂皮、水皮和油皮四种,油皮是黑乌砂种水料中的极品,其特征与水皮相似,水皮在不打湿的情况下,皮显暗哑,而油皮则显光亮,触之如婴儿的肌肤,特别爽滑,此类翡翠原石都在糯冰种以上,而肉细腻棉少,价格甚高。”

    “操,这么说咱们是要发财了。”

    周锡一脸邪恶的笑开了,一双眸子烁烁闪光,好像摆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块石头,而是堆成了大山般的现钞,只差把口水流到胸前,

    “你问我,我问谁。”

    刘宇浩翻了个白眼,沒好气的苦笑了一下,

第1225章 第一石【四】

    nb如果是以前,面对这么大一块充满未知因素的巨无霸赌石,刘宇浩一定会第一时间释放异能透视里面是否有翡翠存在。<-》

    可是现在刘宇浩却不这么干了,赌石是一种文化,他越來越享受赌石的过程,而非急于知道翡翠原石内的结果。

    科学的研讨和理论的总结标明,翡翠赌石的皮壳与皮壳下内部玉质有着亲密而又有一定例律的关系,一种特定的皮壳,一定有特有的内部玉质和种水色。

    那么,赌石是一定需求掌握翡翠这一特定的规则,才能添加赌涨的时机。

    有丰富经验的人赌色最主要的根据不外乎两点,看蟒和松花的显示。

    迄今为止,蟒是玉石商经过玉石的表面断其内部有色无色,色浓色淡的主要根据之一,也是玉石商人从不透露的机密。

    “赌石如果玩黑石头,赌涨的机会是很小。”

    喷水的工作还在进行中,陈恒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用只有刘宇浩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着。

    刘宇浩深有同感,点点头道:“前段时间公司里就有一个经验很老道的赌石师傅赌垮了一块皮壳非常漂亮的黑乌砂。”

    “哦。”陈恒瞳孔又是一紧。

    刘宇浩笑着说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件事,后來我去看了那块揭开了的毛料。”

    “是个什么情况。”

    陈恒似乎对刘宇浩所说的那块已经解垮的黑乌砂兴趣很高。

    刘宇浩笑了笑,他知道陈恒心里在担心什么:“那块赌石的亮点是一面布满松花,颜色靓丽,另外一面沒有任何的表现,外皮黝黑,皮紧,我也在废料上用强光电筒看松花,感觉水头比较短,如果沒有解开,一般人都会认为色应该是进去了,具体进去多少就不好判断。”

    陈恒想了会,点点头,道:“老板你说的这种情况的赌石我以前也遇到过,那种赌石的特征种应该比较老,就但是水短,对于黑石头,底一般都比较灰,裂从外面的表现看,沒有大裂,但是里面是否有小裂不好说。”

    刘宇浩双手背到身后,呵呵一笑,道:“所以,黑乌砂必须要先赌种水,如果种水够老才能进行下一步,而且不能相信强光手电打出來的颜色。”

    陈恒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他以前总认为刘宇浩这个翡翠圣手的名头有几分噱头的成分在里面,可经过今天的一番对话后陈恒再也不会有那种可笑的想法了。

    每个人的成功或许都不一样,也不可能复制,但赌石这一行沒有丰富的经验,沒有成百上千次的实战经历根本不可能得到成长。

    看來,刘宇浩的成功不仅是他个人运气好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实力。

    在刘宇浩和陈恒说话的时候施保一直沉默不语,但谁都能看得出來他听得很认真,直到两人不再说话,施保才笑着问道:“刘老弟,我听说你们赌石有新坑料和老坑种之分是不是。”

    “是的,老坑也称老场,新坑也称新场,在玉石矿山,凡通过河水冲涮搬运而又沉积堆积下來的翡翠称老坑老场翡翠。”

    刘宇浩回头看了一眼喷水的过程还需要几分钟时间,便笑着给施保普及了一些翡翠方面的知识,毕竟施保的能力不在这方面。

    那些“原岩”也称生根石称新坑新场,在矿山一般称新坑老坑而在矿山以外的内地也称新种或老种,如果沒有经验的朋友是很难用肉眼识别新场翡翠原石和老场翡翠原石。

    施保瞥了一眼面前足有两层楼高的黑乌砂毛料,又道:“那你们又是如何用肉眼辨别新坑翡翠赌石和老坑翡翠的呢?”

    “其实很简单。”

    沒等刘宇浩回答,陈恒已经笑着说:“要辨别老坑翡翠的前提是场口,场口是至关重要的,场口决定他属于新坑还是老坑,老坑翡翠比如磨西沙翡翠场口的翡翠原石來说,皮壳翻白,细腻,灯打通透性较好,有荧光,要么就是完全脱沙,沒有皮壳,直接见到玉肉的原石,灯打通透性极佳,荧光效果极佳,的翡翠原石,称之为老坑翡翠原石。”

    施保似乎领悟了一些,微微点头。

    陈恒又道:“再者,很多人也通过切开的翡翠原石來学习,通过敲击听发出的声音來辨别新老场翡翠,种老的翡翠原石钢性足声音清脆,种嫩的原石敲击声音比较沉闷,故新场翡翠原石,新坑翡翠加工成品后起货质量稍差。”

    刘宇浩呵呵一下笑,补充道:“老场翡翠原石皮壳黑亮,皮色均匀,翻砂均匀,糙手,新坑翡翠原石皮壳灰黑,或翻灰色,无翻砂或少许翻砂,这些都是赌石特征,接触多了自然能一眼看出來,就像施老哥你一眼就能鉴别古玩的真伪一样。”

    陈恒微微一愣,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是一个古玩高手,怪不得刘宇浩会对这个人如此客气呢。

    好在陈恒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刘宇浩将会怎样对待眼前这块巨无霸翡翠原石:“老板,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块赌石皮壳的表现沒达到你的要求,咱们还需要拍下來吗?”

    在刘宇浩到达揭阳之前曾经在电话里说过,他要求如果自己沒按时赶到的话,陈恒无论如何也要把巨无霸拿下來,当时陈恒对刘宇浩提出的那个要求的确在心里很是纳罕了一番,但他并沒有问为什么。

    打工仔嘛,老板的话就是命令,陈恒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打听什么。

    这也是刘宇浩对陈恒非常放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刘宇浩呵呵一笑,盯着陈恒看了几秒钟,才道:“如果要陈总你自己决定呢?”

    “我,我决定不管怎样都拍下來。”

    陈恒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刘宇浩最开始那个答案。

    刘宇浩眉毛一扬,笑道:“为什么。”

    “很简单,就是为了囤货而已。”

    尽管陈恒知道自己的答案看似可笑,但他还是说了出來。

    听到这个答案后,刘宇浩非但沒笑,脸色反而比刚才更加严肃:“陈总说的很正确,其实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赌石一向被认为是“高风险、高收益”,因为翡翠原石是一种不可再生的稀缺资源,现在活跃在市场中还有一群人,他们热衷“囤石”,买回原石后并不急着开,而是坐等原石涨价,奇货可居。

    刘宇浩虽然沒有必要学那些人的做法,但当他面对着一块从未见过,而且以后也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见到的巨无霸毛料时,他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被刘宇浩称作“英雄所见略同”,陈恒老脸一红讪讪笑了笑,道:“我以前自己做赌石生意的时候有个熟客,两年前他每次都是以赌石、解石为乐趣,但自从去年开始,他再也不自己解石了,所以刚才老板问起來我才有了那个想法。”

    陈恒所说的那个熟客不是所有的石头都开,有的石头他选择开,有的选择不开,拿回家养着,熟客告诉陈恒:“有的原石我拿回去放在家里就感到很满足,我觉得它里头肯定不错,所以拿回去等时机成熟了再开。”

    当然,别以为原石拿回家就好了,一块翡翠原石放在家里远比当场解开更让人纠结,除了要精心护理小心防震外,还要保持它的湿度,每天用水湿润,麻烦事多了去了。

    赌石行里有句俗话叫做“十赌九输”,所以陈恒最初听到那个熟客说的话以后并不以为奇,只是淡淡笑了笑,可后來那熟客又说了一些事,陈恒才彻底改变了看法。

    熟客告诉陈恒,以前赌石可能是十赌九输,,但现在翡翠的价格飙涨,原來那个说法也不准确了,他认为,从他自己所经历的赌石情况來看,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不可能开出顶级高档原料,但一般开出來的料起码能做个小摆件,应该不能算输。

    施保笑着插了一句,道:“陈总,您的那个熟客很聪明,他知道掌握资源才是掌握主动权。”

    “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刘宇浩笑着赞同。

    陈恒也笑,道:“矿山是资源、原石也是资源,许多人玩赌石一方面玩的是未來增值,另一方面玩的是希望,因为赌石不解开,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颜色,水头如何,正是因此,许多藏家开始关注原石市场,开始收藏原石,而原石的价格也逐年增长,尽管大家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沒有料,但价格还是涨得很凶,说不定囤货的人过几年后赚的钱比自己解石更多也不好说。”

    “老四,你还有心说笑。”

    看到刘宇浩这边有说有笑,周大少爷不乐意了,脸板的跟地瓜干似的大声嚷嚷。

    “好了,好了,这就來。”

    刘宇浩顿时满头黑线,对周锡这个眼中只有钱存在的家伙很是无语。

    本來刘宇浩还想捉弄周锡一番的,可喷水的工序基本也结束了,刘宇浩只得暂时放弃那个想法走到巨无霸毛料跟前,他必须以最短的时间弄清楚这块毛料的情况,以免错过了拍卖,:nb

第1226章 第一石【五】

    巨无霸毛料被高压水枪一番喷洗过后,整个毛料皮壳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黝黑发亮,迎着阳光,远远就能看到皮壳上附着一层黑蓝色物质散发出淡淡光泽,

    赌石皮壳隐约可见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色块、斑块、条带状物,刘宇浩直奔那些“松花”走路过去,

    松花是指翡翠赌石皮壳上绿色的表现,也就是翡翠原石内部或浅层绿色在皮壳表面的一种表现,是指原來翡翠原料上的绿,经风化己渐失色留下的痕迹,

    赌石先赌蟒,可刘宇浩竟先看起了松花,不得不说,他也算是赌石界里的一个异类,

    周锡在赌石的能力上永远停留在幼稚园阶段,自然不会跟去凑那个热闹,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与藤轶两人聊天打屁,等待“趁火打劫”刘宇浩的时机,

    “黑癣太多,太明显。<-》”

    陈恒离刘宇浩不远,他早就已经看过巨无霸湿水已经后模样,但再次看到眼前那一大片黑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惋惜的摇摇头,

    并不是所有缅甸玉石翡翠都有癣的,在一些绿色翡翠中才会有可能出现翡翠的癣,在但翡翠的手镯或都是翡翠花件成品中,也很少会有癣的存在,

    因为,翡翠成品中,癣会影响缅甸玉石翡翠的美观,所以在雕刻翡翠时,玉雕师傅往往都是避开翡翠的癣來雕刻,保持翡翠的美观,但有时候在雕刻或加工时,不一定能将癣完全剔除,

    所以在市场上,我们也可以看到有些翡翠花件中,有翡翠的癣存在,这些癣严重影响缅甸玉石翡翠的美观,所以这些翡翠的价格会降低很多,

    很多人都认为,缅甸玉石翡翠中的癣,是一种瑕疵,会严重影响翡翠的美观,

    当然,大多数情况是这样的,但有的时候,癣不一不定就是瑕疵,如果能将缅甸玉石翡翠中的癣应用得好,那也会提升翡翠的审美和翡翠的价值,

    就有那么一些技艺高超的玉雕大师能利用好翡翠中的黑癣,并能将黑癣融入翡翠内容的意境中,化腐朽为神奇,此时的黑癣却是翡翠的画龙点睛之笔,

    有些黑癣表面是黑色的,但在透光下是很好的绿色,玉雕师傅将有黑癣的翡翠做成很薄的翡翠成品,癣的黑色就会就变成绿色,增加翡翠的价值,

    刘宇浩只是扫了一眼陈恒手摸的地方马上又收回目光,就在刚才一眼扫过去的瞬间,他发现了好几处不同的地方,

    在他的面前有七八个平方的面积已经露出了两道色,那一抹绿意半隐半露,刘宇浩顿时发现自己观察的地方癣的痕迹与陈恒那边不同,看上去不硬,用指甲壳一刮,感觉软乎乎的,

    同一块赌石两个面上竟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皮壳表现,这让刘宇浩有点头疼了,究竟应该相信哪一种呢,

    这是一道非常难决定的选择題,

    刘宇浩蹙起眉后退了几步,陡然,就在刘宇浩想要释放出异能的瞬间,他的脑中突然闪出了几个字:“软癣不软,癫点不癫。”

    难道说那些用指甲刮过以后感觉软软的癣其实是赌石的癫,

    此刻,刘宇浩脑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癞点是一种块体上的小黑点,大多生长在绿色的中心部位,因同癣相似,又都是皮壳上的毛病,常被人们误认为是癣,

    癞点与癣有共同之处,它们自身都是黑色,并具有亲绿性,但癣是黑蓝色,癞是黑绿色,癣透明的少,而癞点透明的多,癣为随意形,癞为小圆点,癣可以不依附绿色,而癞点则靠绿生,癞随绿走,这是它们的不同之处,

    任何事情都需要大胆假设,但同样需要小心求证,

    在心中生出那个想法后,刘宇浩摸出口袋里的强光手电再次走到刚才那些被自己误认为是癣的地方把手电打了上去,

    通过强光手电从皮壳上看,刘宇浩发现毛料上附着的癞点儿乎都附靠在绿上,像膏药一类的块体松花或成浸染状的分布,

    

    再仔细看下去,癞点透光『性』好的,现在刘宇浩心里可以肯定,这些癞点吃绿不多,进入赌石内部并不深,如果赌石解涨的话那些癞点都可以磨掉,对绿的损害不大,

    研究表明,癞点的主要成分是翡翠在亿万年的生成过程中的一种残余,赌石中,有这种残余的块体并不多,所以刚才刘宇浩一时间竟也看错了皮壳的表现,

    正是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刘宇浩整个人都兴奋了起來,要知道,只有真正的老坑种赌石才有癞点存在,而皮壳上有癫点的赌石赌涨的希望非常大,

    癞点生高绿,

    这句话是经过千万次的赌石才总结出來的,即便并非千篇一律,但也不会错的离谱,

    这个意外的发现除了让刘宇浩惊喜不已,同时心中也暗暗警惕,今天能來参加拍卖的人肯定有不少高手,既然自己能看出癞点的存在,那么一定还有别人看到了,只不过大家同为竞争对手,所以沒有人言明而已,

    以前刘宇浩沒事的时候就经常会观察自己公司里那些赌石专家,就他们赌石的过程來看,他们并不是只是看到石头就猜里面的翡翠的好坏,注意观察一下赌石老手,他们是很沉着冷静的,绝不会鲁莽行事,

    那些赌石专家看赌石一般会先用手擦擦石头,然后磨一磨,最后看看赌石的石门,别小看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赌石老手们最大限度的在使用他们的脑子和眼睛,

    这个过程是相当不容易,在这中间不仅要把掌握到的赌石知识用在上面,还要目不转睛的看着,以防自己看走眼,

    郑老爷子不是说过嘛,赌石有一个心理斗争过程,大家都生怕自己一个看走眼,走了宝;但更多的时候大家怕的是自己会一时疏忽致使自己倾家『荡』产,

    所以,赌石的人要有承受心理压力的能力,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赢了就皆大欢喜,输了,可能就会毁了一个家庭,

    可能正是因为赌石有这样的挑战『性』,才有那么多人从事赌石这样的项目,毕竟大家都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过拍卖现场那边去吧。”

    陈恒刚才已经试探过刘宇浩,知道刘宇浩一定会拍下这块巨无霸『毛』料,所以给刘宇浩看赌石的时间相对就少一些,半个多小时后,他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过來提醒了一句,

    刘宇浩点点头,道:“三分钟,再等三分钟以后咱们过去。”

    在这三分钟里刘宇浩自然不会干其他事,他需要这点时间最后确定这块黑乌砂巨无霸的真实价值,当然,沒有八锦异能之术的帮助,刘宇浩也不可能做到逢赌必涨,

    自从异能进化到五气朝元境界以后,刘宇浩这还是第一次用异能透视一块翡翠原石,

    当刘宇浩再次感受到那清澈无比的凉意与异能接触的霎那,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可下一秒,刘宇浩嘴角抽搐了几下,眸子一紧,眼中全是不敢相信,

    在异能笼罩范围内,整个巨无霸黑乌砂除了有三公分不到的皮壳,以及一两公分厚的白雾外,其余部分竟全是晶莹剔透的翡翠,那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透水欲滴的鲜绿让刘宇浩的脑袋再也转不过來弯,

    三十吨翡翠原石,除去皮壳外剩下的居然全部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翡翠,刘宇浩感觉此刻自己的心脏差点跳出了嗓子眼,

    冰种,刚气足,结构细密的冰种,

    刘宇浩欣喜若狂,心中蓦地生出一种想纵身扑入到那些碧绿纯正,罕见满『色』,艳丽润亮的秧苗绿冰种翡翠中去,

    浩怡珠宝不缺翡翠原料,更不缺做为中端翡翠的主打产品冰种翡翠原料,

    可关键的是,绿的如此诱人,让刘宇浩都忍不住垂涎欲滴的秧苗绿冰种翡翠即便是在不缺原材料的浩怡珠宝也并不常见,其他一些规模小的珠宝公司更是三五年都未必能拿到五公斤左右的货源,

    这该是多么大一笔可以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财富,

    刘宇浩算不清,也不想去,沒有必要去计算,

    他只用知道,浩怡珠宝拥有了这个巨无霸翡翠原石以后,将來的八十至一百年内都不需要再担忧中高端翡翠原材料的不足,有了这些秧苗绿冰种翡翠,刘宇浩敢真正高呼一声:“珠宝界内,谁与争锋”的豪言壮语,

    原來,王八之气是这种感觉呀,

    刘宇浩突然笑了,毫无先兆,让一旁等待的陈恒看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不过,赌石内部的翡翠也并不是一切都让刘宇浩满意,异能透视过后,刘宇浩最少发现了上百处比较令人惋惜的裂绺,看着那些败笔出现在『色』彩鲜艳、温润秀美的秧苗绿冰种翡翠上,刘宇浩连连皱眉,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痛,

    “好吧,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尽善尽美的事。”

    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狂跳的心尽快平复,接下來,他还有一场你争我抢的拍卖要去面对,等拍卖结束以后这块翡翠第一石才能真正属于他,

第1227章 第一石【六】

    缅甸的大多数玉石商人认为,翡翠是仙女精灵的化身,

    据说,翡翠仙女出生在风景秀美的云南大理的一个中医世家,天生丽质,乐施于人,一个偶然的机会,缅甸王子被她那美丽的容貌迷住了,于是用重金聘娶翡翠仙女,

    自从翡翠仙女嫁给了缅甸王子成为“翡翠娘娘”之后,她为缅甸的穷苦劳动人民做了许许多多的好事,为他们驱魔治病接触痛苦,还经常教穷人唱歌跳舞,

    然而,“翡翠娘娘”的所作所为却违反了当时缅甸的皇家礼教,国王震怒,将“翡翠娘娘”贬到了缅甸北部的密支那山区,“翡翠娘娘”的足迹几乎踏遍了那里的高山大川,走到哪里就为哪里的穷人问医治病,

    后來“翡翠娘娘”病逝在密支那,凡是“翡翠娘娘”生前到过的高山大川都留下了美丽的翡翠宝石,“翡翠娘娘”的精灵化作了美丽的翡翠之后,引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掠夺者,

    为了惩治邪恶之徒,一天夜里,在帕敢到密支那之间的一个笔直的山峰上飞來了一块数百吨重的大翡翠,方圆数百里的人都前來朝拜,其中有一些饱受各种病痛折磨的穷苦人,

    然而邪恶的掠宝者却想将此宝占为己有,他们身上绑着粗大的攀缘绳索,手持利斧,攀缘而上,当他们接近这块玉石时,却从玉石中冲出一条巨大的毒蛇,掠宝者挥起利斧将毒蛇斩成两段,然而,掠宝者也从山峰上掉下摔得粉身碎骨,

    原來,毒蛇就是掠宝者攀缘用的绳索,翡翠精灵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惩治了邪恶之徒,但是,“翡翠娘娘”的精灵虽然用她那独特的方法惩戒了邪恶之徒,但因杀人过多而受到天责,遭到雷击,

    从此,她的外表,变成了黑黑的、厚厚的皮壳,其晶莹剔透娇艳美丽的身躯却藏在了厚厚的皮壳之中,这种神秘的宝玉被后人称为“赌石”,

    赌石成为一种玉石交易方式是近十几年在中缅边界兴起并繁荣的,

    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割剖开才有真实的结论,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

    买回來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赌石的风险,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其实,衡量一块翡翠的品质,说起來也很简单,第一是其硬度和密度,翡翠的硬度很高,一般要达到摩氏7度,玉石界的行话叫作“种”,“种”好,就是硬度高,

    在缅甸人们经常会看到卖翡翠的人,用一块玻璃做试验,将自己的翡翠毛石在玻璃上划來划去,结果玻璃上留下深深的划痕,而翡翠毛石丝毫未损,好的翡翠与金钢石的硬度相差无几,

    其次是透明度,行话称其为“水头”,通透度越高,品质越高,极品翡翠像玻璃一样,玉石界称其为玻璃种,若表皮一点绿的显示都沒有,只见开口处的绿,则它的价格应低于实价,

    这就是对高档翡翠原料估价的大致依据与原则,依据这个方法对翡翠原料估价不会产生大的偏差,

    翡翠原料的质量变化无常,沒有固定的判断模式,就是一块全扒了皮的无瑕翡翠,切开后也可能有很大的变化,故对翡翠原料的估价,实践性很强,只有多看多买多想,多做收藏,才能体会翡翠价格的规律,

    以拍卖的形式获得自己想要的翡翠原石已经不是今天才有,它也是唯一获取赌石而进行的一种以竞价形式进行的交易,

    非价高者不能得,

    刘宇浩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赌石竞拍了,对竞拍规则自然熟悉的紧,他深知,竞价时,常常会出现一种你争我夺的局面,

    而也正是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下,人性中,最贪婪、最无耻,尔虞我诈、争强好胜的一面在这时表现得尤为突出,

    再次回到拍卖大厅,刘宇浩的头上多出一顶几乎能把他整个脸都遮住的棒球帽,相对应,大力也重新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安静等待,

    “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宇浩坐下后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到來才压低声音找大力了解情况,

    大力沒有做任何转身扭头之类的多余动作,强忍狂笑刘宇浩那种古怪模样的冲动,道:“目前叫价一直停在四千四百万上,这个价钱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沒有再浮动过。”

    刘宇浩沒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环顾四周一眼,刘宇浩发现这会比刚才自己到的时候又多了几个人,但让他感到微微有些失望的是,今天來参加竞拍的业内人士并不多,

    看來,大家对那块巨无霸黑乌砂还是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要不然也不至于出现这种“冷场”的情况发生,不过,这种情况对刘宇浩來说却并不是坏消息,起码,少一个专业赌石人才,他就会少一份竞争对手,

    “刘老弟,既然半个小时竞价沒有浮动为什么拍卖还沒结束。”施保有些愕然,

    刘宇浩笑了笑,道:“赌石拍卖和地下古玩交易有所不同,地下古玩交易使用的是即时拍卖形式,大家你追我赶生怕错过了捡漏时机,但赌石拍卖却要等最初规定的交易时间结束才知道翡翠原石最终花落谁家。”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

    这也是赌石行业一种独有的特色,

    赌石,总与一夜暴富的财富传奇和各种跌宕起伏的故事联系在一起,

    随着翡翠原石的日益紧缺,“疯狂的石头”吸引了大量游资进入,原石交易价格的飙升速度令人瞠目结舌,赌石在刺激、神秘之余更添暴戾色彩,引人眼球,

    不然,也不会有“疯子卖,疯子买,还有疯子在等待”的俚语传颂至今,

    “老板,你不是觉得翡翠圣手这个名字不好听,也想争一争那个赌石大王的名头吧。”

    大力现在和刘宇浩说话已经不再像两年前那么拘谨,甚至时不时还敢把刘宇浩拿到众人面前“开涮”一把,

    腾越绮罗人李本仁,民国四年春,从他和刘宝臣的洞子中挖出一块巨大的翡翠赌石,重约8000公斤,人称“象玉”,因有沙皮黄护,颇难猜测其中内容,当时有一广东人愿出6000大洋买此块翡翠赌石,

    因大玉极难解涨,伙计们都劝他尽快脱手,李凭着多年场上包岗相玉的经验,力排众议,坚持自理,经解剖后,晶莹剔透,质地匀细,色彩俏丽,是少有的稀世珍宝,

    此石后來运至北京,由著名的玉雕师李汉臣率工匠100多人,依其形色,用十年时间雕琢成1.2公尺高的翡翠宝塔和49.2公分高的翡翠牌坊各一座,这两件工艺品,无丝毫偏差、倾斜,雄浑壮观,是玉雕史上的大气之作,曾送巴黎世界博览会展出,轰动一时,为祖国争了光,李本仁因此名声大振,被誉为“翡翠赌石大王”,

    做为齐老爷子的传人刘宇浩曾经多次观摩过那两件玉雕作品的刀法,自然对赌石大王的名字耳熟能详,见大力调侃自己,刘宇浩也不恼怒,呵呵一笑,道:“既然有当大王的机会,试一试又有何妨。”

    大家都能听出,刘宇浩口中的此大王自然非大力所说的彼大王,顿时开怀的哈哈大笑,引來一片侧目,吓得刘宇浩连忙把帽子又压低了三分,

    “四千五百万。”

    终于,再次有人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懒洋洋的把巨无霸毛料价格提高了一百万,

    并不是揭阳玉石交易中心沒有公盘那么雄厚的经济实力为每一个竞价者配上竞拍器,实在是因为此次拍卖看涨那块黑乌砂毛料的人太少,协会认为沒有必要费时费力搞那些花花架子,所以才采用了举牌这种传统的竞拍模式,

    大力瞥了一眼刚才提价的人,嘴角泛起一丝鄙夷,淡淡道:“山西煤老板的买手,等会轮到咱们出手的时候就沒他的戏了。”

    “靠,赌石现在也能请买手了吗。”

    周大少爷愣了愣,顿时大呼冤枉,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他也花点小钱雇人过來了,何必劳动自己大热天在这棚子里受苦受累,

    大力笑道:“周少,那些买手能做主的资金不多,等会真正开始竞价的时候他们基本可以消失了,做不得真。”那意思很明显是要告诉周锡,煤老板请來的买手当不得真,很多时候会因为这些人失去发大财的机会,

    周大少爷的身份可不是施保能比较的,对于这种纨绔大少,大力还是保持着尽可能的“尊重”,既不疏远也不得罪,有问必答,

    “不过这些游资确实厉害,不仅财大气粗,技术力量也很雄厚,他们为了减少风险,高价聘请了很多有经验的买手,以前看一块石头只有一个买手,现在有两三个帮眼,而且还有精算师在旁作参谋。”

    陈恒这个当老子的比儿子沉稳的多,马上在一旁做出补充,

第1228章 第一石【七】

    巨无霸黑乌砂拍卖依然在不温不火的进行中,

    尽管沒有公盘上那种热火朝天的你争我抢,也沒有撸起胳膊、赤膊上阵的血红双眼,但只要是稍微有点商业敏感的人都会发现,现在大家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大战”很有可能马上就会爆发,

    现在所缺,无非是一根导火索而已,

    赌石有时候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一块原石从缅甸到云南再到揭阳或者四会,通常销售好几道,赌石就像击鼓传花一样持续的进行下去,到最后越赌越大,

    刘宇浩也趁着众多投标人纷纷交头接耳的当口悄悄离开,

    当然,刘宇浩不可能走太远,隔壁院子里那块巨无霸黑乌砂赌石他今天志在必得,但他不想亲自出面,所以只好委屈施保做为自己的临时买手,

    在赌石行里,施保是绝对的生面孔,完全拥有“黑马”潜质;而且施保本人也对竞拍程序了若指掌,不须旁人指点,并且施保本身盗墓的经历更是能让他在即将到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数字游戏中保持平稳的心跳节奏,适时客观的做出冷静判断,

    反观大力,只一个理由就让他不得不中途退出巨无霸赌石竞拍,

    须知,天下人现在都知道陈恒父子是刘宇浩手下的强兵悍将,若是大力最终拿下毛料,傻子都知道刘宇浩在幕后的首尾,

    用大力的话來说,刘宇浩的这个决定简直是无比英明神武,

    “老板,以你的经验來看这块黑乌砂能不能赌涨。<-》”

    竞拍大厅隔壁就有专门的房间,陈恒把刘宇浩安排落座后,边为每人都倒上一杯气郁芬芳的浓茶,边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句话陈恒憋在心里很久了,如果再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感觉自己会疯掉,

    以陈恒的估计,这块巨无霸的最低成交额将会在亿元以上,这么大一笔数字就算是浩怡集团日进斗金也不是能够轻易承受,万一毛料赌垮资金受损还是次要,最关键的是有可能影响到整个集团的声誉,

    陈恒表示,自己很担心,

    刘宇浩淡淡一笑,却沒有直接回答陈恒提出的质疑,好整以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道:“陈总,看來你以前在玉石协会里很受大家尊重嘛,离开好几年还能享受座上宾的待遇。”

    明明是一间临时办公室性质的房间硬被刘宇浩说成了贵宾房,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陈恒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无奈道:“这都是大家抬爱,老板,我刚才。”

    好嘛,话饶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刘宇浩知道陈恒的意思,摆摆手道:“今天來了这么多人参与竞拍,不知道陈总以为在那些人心中,那块赌石解涨的几率有多高呢。”

    “这个”

    陈恒愣了愣,舌头在嘴里打了结,

    说实在的,陈恒心里其实也沒谱,他今天之所以会带着大力來参加这个所谓的竞拍无非是因为要执行刘宇浩在电话里的指示而已,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他还真沒考虑,

    而且,陈恒也不想去考虑,

    用陈恒的话讲,今天参加竞拍的人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來看热闹的,当然,这种热闹也不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起码事先必须交纳的那一千万“门槛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可是,陈恒却不认为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的竞拍人有把握解涨毛料,甚至,陈恒认为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当中,又有百分之八十是带着可拍可不拍的心态來的,

    

    毕竟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这么大一块翡翠原石能赌涨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与其孤注一掷赌这种沒有希望的『毛』料,倒不如把钱用到三个月后即将开始的面对翡翠大公盘上,那才叫真的实惠,

    陈恒希望刘宇浩能接受自己的建议,

    但既然刘宇浩已经问到『毛』料赌涨的问題,陈恒也不会回避,皱眉想了一会道:“老板,恐怕真正能认为那块巨无霸赌石可以赌涨的人只有你一个。”

    这么说,陈恒是有根据的,

    在刘宇浩的赌石过往经历中,真的沒有赌垮一说,虽然运送到揭阳加工厂的翡翠原石也有少量砖头料,可最终赌涨率还是高的惊人,

    陈恒曾经做过一次统计,去年他管理的玉石加工厂总共收到了五千块翡翠原石,其中真正赌垮的只有不到一千块,而剩下的四千块中尽管解涨高端翡翠的几率不大,但百分之五十都赌平了,

    这是什么概念,

    计算到最后,连陈恒都惊出一声冷汗,再也不敢再对外公布自己管理的加工厂赌涨数据了,倘若被同行知道他所管理的玉石加工厂竟有百分之八十的赌涨率,恐怕临空飞过來的嫉妒目光都足以把他杀个体无完肤,

    可接下來,刘宇浩说了一句足以让所有人吐血的话,“我看这样好了陈总,如果拍下这块巨型『毛』料需要的钱不算很多,咱们就买下來。”

    这是什么话,

    不仅是陈恒,就连跟这件事半『毛』钱关系都沒有的周锡也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是从刘宇浩口中发出的声音,

    谁家的钱都是不大水漂來的,有谁见过这么败家的么,

    陈恒满脸哀怨,却碍于这两年在刘宇浩那里得到了太多的实惠而无法开口拒绝,但那悲苦的表情却比吃了屎还难看,

    谁知,刘宇浩竟表现出一副毫不关心大家对自己的看法的模样呵呵一笑,换了另外了一个话題,“对了陈总,那些煤老板的买手能拿到多少佣金。”

    每个行当都会有买手存在,这个新兴的职业从新世纪之初开始兴起,短短数年就发展到现在一度成为了一个可以让很多人都垂涎三尺的行业,其中,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只不过,那些都是行业内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刘宇浩身为浩怡集团董事局『主席』,对赌石行业内存在的买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最初赌石大涨的几次都是通过买手出售的手中翡翠明料,

    “根据成交金额不同,千万以下三七开,千万以上二八开,亿元以上则需要买卖双方相互协商,最普通的是一九开。”

    陈恒不知道刘宇浩怎么会问起这种问題,但他也沒有犹豫,更何况,他只是在阐述一个行业内部的事实而已,能进入到这个房间里的都是老板“自己人”,很多事,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

    刘宇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微微点头,道:“一九开,嗯,就这样吧。”

    “呃老板,什么就这样。”

    陈恒诧异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对于刘宇浩这种跳跃『性』的思维方式,他一时半晌还真有点不怎么适应,

    刘宇浩笑笑,抬抬手道:“我的意思是说,等拍卖结束以后,咱们也支付施保同样的佣金,但也不用特殊照顾,按照业内的规矩办一九开就行。”

    这还叫沒特殊照顾,

    陈恒差点沒咬掉自己的舌头,施保不是老板的朋友吗,怎么转眼又要按照行业内买手的规矩支付其佣金呢,

    真是搞不懂,

    而且,陈恒是聪明人,他能听得出來,在刘宇浩的心目中,恐怕那块巨无霸赌石他是志在必得了,并且成交金额也会在亿元以上,

    这不是要命么,

    陈恒,满嘴苦涩,在他心中,此刻怎一个『乱』字了得,可说到底,刘宇浩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浩怡集团刘宇浩有百分之百的控制权,刘宇浩的话就是命令,即使有不同意见,也容不得陈恒质疑,

    “好吧,等拍卖结束以后我会按规矩办理的。”

    陈恒重重叹息了一声,但语气却沒有了最初见到刘宇浩那时的毕恭毕敬,连一句老板都懒得欠奉,这也说明了陈恒现在心中的实际态度是有多么不赞同刘宇浩拿下那块巨无霸赌石,

    “打开监控设备看看情况吧。”

    刘宇浩知道陈恒心里不认同自己的决定,但他沒解释什么,表情淡淡的摆了摆手,

    其实,在很多时候刘宇浩都要做一些自己本來可以不做的事,但浩怡集团是他的根本,八锦异能之术是他最大的秘密,为了保证以上两点都牢牢能控制在他自己手中,刘宇浩又不得不做那些自己本來不愿意做的事,

    要不然,什么事都跟下面人商量着办,刘宇浩每天只跟底下人解释自己办事的出发点就要费老鼻子劲,还谈什么绝对控制,

    陈恒不再说话,默默打开监控器电源,整个拍卖大厅的情况顿时展现在房间所有人眼前,

    “五千五百万。”

    只这一会的工夫巨无霸的竞拍价格就再次被抬高了一千一百万,而举牌的人的言谈举止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对方只不过是个普通买手而已,

    刘宇浩暗暗摇头,他懒得再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通话器,“施老哥,从现在开始每次加价两千万。”

    电视画面中,施保身子一僵,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摸』了『摸』耳边的蓝牙耳机,迟疑了半晌才在大力不停的眼神暗示下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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