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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闽南愚客作品集     三国之北地枭雄txt下载     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章,发展贸易

    祖昭冷笑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和十常侍的人马打交道,但是既然涉及到自己的恩师,自己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

    “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我来救我的恩师卢植,也顺便能够将皇浦嵩给救出来!”祖昭淡淡的说话。

    曹操蓦然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胸有成竹,比着他这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要好的多。

    ……

    祖昭吩咐人盯住左丰,随后就打听左丰的各种爱好,每日的行走路线,生活规律,最喜欢去的地方。

    左丰人已经四十岁,但是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和他一样坏到了极点,头顶长疮脚下流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左丰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花如醉青楼,因为在花如醉青楼有着他的一个姘头,方罄悦,方罄悦是一个被卖到了青楼的管家小姐,琴棋书画都会一点,但是唯独性格极为的倔强,从来是卖艺不卖身,在花如醉青楼中也有着一个不小的名声。

    左丰一直对方罄悦非常喜欢,左丰靠着自己的关系,为方罄悦将一些家族的冤情给解决了,所以得到方罄悦的报答,从此以后方罄悦就是他的女人。

    可以说左丰有着两个弱点,一个是他的混账儿子,另外一个是这个方罄悦的妓女。

    祖昭就决定从方罄悦的身上下手。

    花如醉酒楼上,祖昭淡然而坐,身边有着两个莺莺燕燕的少女坐着,朝着他笑,祖昭不由得将脸给别过去,这两个女子长得是不错,但是三国时代似乎没有刷牙的习惯,而且着两位似乎是吃了大蒜?特么的一股大蒜的味道。

    三国年代只有高官贵人才有这用细盐刷牙的习惯,下层的百姓……真的是张嘴就能够让让祖昭呕吐呕吐不知归路。

    “你们两个闲着给我唱一首小曲!”祖昭将月满西楼这首词拿出来。并且用自己略带着几分稚嫩的嗓音唱了一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却上心头!”

    祖昭的声音沧桑的很,却是将李清照的这首词的意境给唱了出来。

    两名妓女也是花如醉的红人,一个抄录,一个拿起琵琶,细细的回味祖昭刚刚的唱功,一时间都有些痴了,青楼中谁能够解女儿心?迎来送往万千的贵客可是有着自己的中意自己的情郎?

    “你们声音大一点,我最近心头有些累了,这是我做的曲子我的心境,小爷我只是想听听曲子散散心!”祖昭拿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两名妓女笑着点头,心中却是在想这名公子可能是给自己的意中人写的,却不知道那个玉人被这位多才多艺多金的公子青睐?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两名妓女的声音还算是清灵,其中的相思和愁绪都能够表达出来,在花自醉的都是文人墨客,哪怕不是文人的也要那把扇子装逼,听到这首歌曲顿时纷纷叫好。

    祖昭站在窗前上那些文人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乐子,大多是吟诗作对,一手好的词,顿时被传送,而在场的两个妓女也是非常得意,因为这曲子是公子让她们唱的,以后她们就有着唱这两首曲子的机会。

    在方馨悦的房间中,方馨悦听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时候,心中某处似乎感到受到了触动。

    “去看看是谁在做的词,竟然这般高雅,其中的离愁相思之意,相比这位少年人的意中人天各一方,能够有着如此情怀的少年真的是不多,看看能够请到咱们的房里来!”方馨悦一边录着月满西楼的曲子,一边说话。

    小丫鬟点头,随即随着声音去了祖昭的雅间。

    在祖昭的雅间当中已经有着四五个小丫鬟,都是花自醉酒楼的红牌妓女请他到房间中一座,自然对这首词非常满意,更是对这个作曲的少年有着兴趣,古来佳人爱才子,也是佳话。

    但是祖昭却仅仅是和小丫鬟到了方馨悦的房间。

    在方馨悦的房间里也见到了左丰,一脸肥胖的中年人,如果不是知道这货无恶不作,乍一看这位就是一个慈善家模样,有着一副善人的外表。

    “在下祖昭,不知道方姑娘请在下来……”祖昭上前行礼,摆明了自己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方馨悦上前行礼:“奴家方馨悦,请小哥过来,是因为你的一手曲子让我感到动人心弦,特此请来一见,这位是我的故人左丰,你不必拘束!”

    左丰也是站起来行礼,这货在青楼倒是有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样子,没有官员的架子。

    “不知道这位小哥是为何人作词?”左丰不由得问道,他学问了了,但是却是能够听到里面的相思之意。

    “在下为我的一个红颜知己做的词,她在远方,从此天涯相隔,今日收到她的一封书信,一股悲伤就在心中生出,一股郁闷下写下了这首词,让两位见笑了!”祖昭笑道。

    左丰一脸的得意:“才子佳人,终成眷属也是难得,这首曲子却是极美!”

    祖昭上前拍着马屁:“想不到左丰大人也是情场中人,今日一见也是缘分,少不得叨扰几份!来人上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还有让你们的厨师来,我要吃最好的菜,吃最好的酒!”

    左丰一脸惊愕,花自醉酒楼自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做出的菜那是最美的,但是祖昭尝了一下一口吐掉,随后就拿出一个小包对着那厨师说话:“将这个在菜做好后,放进去,你尝尝是不是逼着你做的要好,还有我要上好的马奶酒,要六蒸六酿的草原烈酒!”

    那名厨师要反驳,但是被祖昭一瞪眼,只好忍了,但是当他做出菜的味道以后,香飘酒楼,就是整个酒楼的客厅的客人都纷纷留着口水。

    从来就没有过的香气。

    很快宴席就上来,六蒸六酿的马奶酒也上来,六蒸六酿的马奶酒在京城价值不菲,,但是祖昭却是接连上了几个酒囊,让左丰吃惊,这样豪气的少年还真的难以碰到。

    祖昭知道左丰的一个最大的缺点,极度贪婪,对钱有着本能的占有欲。

    “请!”

    左丰恭敬的请祖昭落座,这一刻才正是这个少年。

    方馨悦在一旁笑语晏晏的坐着,笑着让祖昭给她做首词,以后也好在青楼中混,毕竟一首词加上良好的唱功,可以让她继续红下去。

    祖昭干脆抄袭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左丰在一旁笑着说话,这首歌更是有着意境,就是他也能够听得出其中的意境。

    方馨悦非常喜欢这首曲子,很快就将谱子做出,并且唱的极有意境。

    左丰拍着桌子,喝着马奶酒非常的得意。

    这样的生活类似神仙。

    蓦然间他看着眼前的酒菜,看着眼前的马奶酒,嘴里的美味,不由得将眼睛瞪起来:“祖昭,你是辽东郡的祖昭?”

    祖昭心想你这个蠢货现在才知道,点了点头。

    “来人,抓……”

    祖昭笑着说道:“左丰大人不问问我为何在这里?而且你确定你外面的那些侍卫还能够冲进来?”祖昭淡淡的打开窗户,在窗户下有着左丰侍卫,一个个的委顿在地。

    一时间左丰被吓呆了。

    “你想做什么?”

    左丰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

    “和做大人做生意啊,您看我的味极鲜看看我的马奶酒,还有奶酪,还有罐头,这些都需要一个在京城中一个既有人脉的人来做,左丰大人你在这官场上搜刮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五万两是极限了吧?不如和我合作给我代理这些产品,我每年给你五十万两银子怎样?”

    左丰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是被五十万两银子给吓得。

    “你知道大汉王朝现在的库存有着多少银子吗?也仅仅有着一百万两的银子,这还是国库!”左丰有些不能够喘气了。

    “左丰大人感觉这些钱很多?还是没有胆量拿?你我之间都是和金钱打交道的人,所谓的官场法则还有着那些迂腐的存在你就不必要拿出来讲了吧?我深深的相信,左丰大人可是一个开明的人,眼下的大汉风雨飘摇,朝局动乱到底未来怎么样都不知道,眼前捞银子才是王道,你说不是?”

    祖昭淡淡的说话。

    左丰点头,看着桌子上马奶酒,这种马奶酒六蒸六酿,就是汉灵帝都很难喝上,如果让他代理,未来的利润可以想象,富可敌国也不是不敢想。

    对于皇家的忠诚?

    他只是对十常侍大人忠诚罢了。皇家算什么?一群傻子!

    十常侍的那些人那个不是用银子喂出来的,没有银子自己能够立足吗?

    十常侍当政没有银子谁理会你?卢植黄埔嵩那样的人不是一样进大牢?

    “我干了,这样的好事情我当然要做!但是你应该有着条件吧?”左丰冷笑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他也懂。

第15章,为官为财

    “呵呵,左锋大人千里只为钱,你我都是明白人,我要救的是恩师卢植,我知道恩师现在已经非常困难,估计有人想要他死,甚至株连九族,但是恩师一生清正廉明,更是对我祖昭有着知遇之恩。恩师有难我祖昭不救,那即是禽兽不如,我希望大人能够活动一下,让我恩师罢官就好,我会说服他从此以后退隐山林,不再搭理朝廷纷争!而且夜晚时分我会让人送到府中五十万两白银,作为报酬如何?”

    祖昭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左丰按住自己狂跳的心,沉思了一下,如果让卢植从此退隐山林,也是十常侍愿意看到的,十常侍也不过是想着把持朝政罢了,卢植死不死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卢植将手中的兵权移交,十常侍放过卢植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个没有问题!”左丰点头答应,他是十常侍的红人,而且有银子在手没有办不了的问题。

    “还有听说皇甫嵩大人已经被判了死刑?后天既要处决?”祖昭问道。

    左锋点头,皇浦嵩太犟不肯服软,被十常侍给整了黑状,昏庸的汉灵帝哪里管什么忠良功臣?杀了再说!

    “我再加上十万两银子,让大人如此这般……”

    左锋吓了一跳,饶是他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法子,但是想着千里做官只为钱,有钱赚不赚白不赚,而且自己不做,说不定这个祖昭让别人去做了,到手的银子能够让他在飞走?

    “这个可以办到!”

    ……

    第三天,在京城的府衙大牢里走出了骨瘦如柴的卢植,他双眼平静,一身百姓的麻布在身,脚下更是穿着一双草鞋,长发披散,很是邋遢。

    在大牢前一个马车静静的停着,里面坐着的就是祖昭,看见卢植出来,祖昭慌忙的从车内跳下,将卢植扶到了车里。

    “烈臣想不到会是你,我听说为了就老夫,你前后花费了一百万两银子,壹佰万两银子因为救我,而落到了那十常侍的手中啊……”卢植有些感叹。

    祖昭拱拱手:“恩师不必多虑,十常侍命不久矣,那一百万辆银子也不过是他们的催命钱,倒是恩师不必在这东京城呆了,如今十常侍横征暴敛,让百姓民怨沸腾,黄巾贼会再次卷土重来,大汉朝的命数已经尽了……”

    “胡说!”卢植大怒,大汉朝有着他太多的心血,乍一听祖昭的话语,感觉相当的刺耳。

    但是随即想到朝政白十常侍把持,大汉朝的命数真的是到头了,想到这心中一片黯淡,双眼中的明亮也是黯淡了不少。心中对于大汉朝的热切也是冷却了很多,再想到他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最终差点被株连九族,这样的事情说来真的是可笑,可悲,可叹。

    祖昭是知道恩师的心情的,但是为了斩断恩师对于大汉朝的情丝,还是用淡淡的语气说道:“今天是皇浦嵩大人被处决的日子,也许我们可以去送他最后一程,弟子已经买好了酒,现在去刑场送行敬酒还来得及!”祖昭的语气有些沉重。

    “什么?皇浦嵩将军竟然要被处死?”卢植浑身都在哆嗦,身为一个同僚,他和皇浦嵩相知甚深,交情也是极好,却没有想到皇甫嵩没有马革裹尸,却最终屈辱的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这是绝世的冤情。

    他想要怒号,但是想到怒号有什么用?他自己不是差点死在里面?

    “走,去送将军一程!”卢植迈着苍老的步伐,上了马车。

    在菜市场的囚车上,祖昭看到了左丰朝着自己一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成功,再看囚车上的皇甫嵩脸上被烫坏了,就是舌头也被割掉了,显然这位是已经被替换的主。

    但是即使是被替换的主,外界也依然不知道,整个京城人满为患,都知道皇甫大人正直无私骁勇善战,这样死的太冤枉了,整个东京城有着十万人相送。

    囚车所过之处都是一片哭声和不平,有人送上热腾腾的鸡蛋,有人送上一碗酒,但是昏迷中的人却丝毫主知道那些东西。

    卢植和祖昭想要挤到前面去,却发现死活都无法靠近,人民争先恐后的要为皇浦嵩送行。

    卢植看着万人空巷的场面叹了一口气:“民心彻底的颠覆了,帝王之威不久亦!”

    祖昭见到抢不到前面去了,也就懒得去做了,而是拉着卢植到了最近的花自醉酒楼,在方馨悦的房间中,卢植见到了曹操和被狸猫换太子的皇浦嵩。

    “呵呵,想不到将军来了个金蝉脱壳,为兄可是要被你吓死!”卢植看到皇浦嵩后爽朗大笑,不过还是狠狠的看了一眼祖昭。

    “都是烈臣为我安排的,不然断头台上就是我的脑袋被斩落,想来真的是心寒,我已经心冷,从此想着归隐在山野了!”皇浦嵩一脸的萧索。

    卢植黯然点头,昏君昏庸,奸佞横行百姓难以度日,同时也是他们这些贤臣的死期,这样的朝廷真的是不值得投靠。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是这个道理。

    “一年之后兵灾将横行天下,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皇甫嵩喝了一碗马**酒,大声的说话,语气中有着一股遗憾。

    卢植点头,好容易将黄巾贼给镇压下去,黄巾贼被镇压下去最为根本的原因是,百姓没有活路,没有办法才造反。

    曹操在一旁沉默,他这个时候也是最为黑暗的时期,看不到未来的方向,恩师皇浦嵩竟然落到这个结局,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

    祖昭却是淡淡的发笑:“天下事不破不立,很多事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下大势,汉朝也如此,两位恩师不必在意,大厦将倾一木难支,这次卢植恩师还是跟我去辽东郡,皇甫嵩将军跟着孟德去青州郡,现在要想着有话语权,必须手中有着军队,有着武力才有这平等对话的权利。两位恩师想要大展宏图,去地方就可以了,将来奸佞横行,用一只大军打出清君侧的名义,自然可以肃清奸佞,一振朝纲!”

    皇浦嵩摇头,心灰意冷。

    卢植同样对汉灵帝的薄情心冷。

    ……

    两个老者喝醉了,唯独曹操和祖昭没有喝醉,两人背负双手俯视着京城。

    “烈臣贤弟有没有想过杀了汉灵帝那个昏君?”

    少年曹操嘴里突然吐出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这个声音透骨的冷。

    祖昭摇头。

    “我想杀他!”曹操冷笑道,今日的事情是他心路历程的重要转折点。

    祖昭一愣,这个时候的曹操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少年,比如为了黎民苍生刺杀董卓?后来经理的太多黑暗,才一点点的进化成为一代枭雄。

    “有朝一日,我要做人上人,要将皇帝也攥在自己的手心中,我说东他就不能够西,终于皇帝真的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最后曹操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不错,终于皇帝真的是一件可笑的事情,皇帝也是一个王八犊子,为了自己的自私,可以杀掉很多人!”祖昭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和曹操一样。

    曹操豁然转身望着祖昭说道:“烈臣贤弟,也许我们有一天会在战场上见,那时候可能只有一人能够活下去!”

    祖昭淡然的点头:“如果我们兵戎相见,活下去的人肯定是我!”

    “你太自信了!”曹操不忿的说道。

    “我一直自信,而且你也很自信,但是你心机太深,而且太多疑,必定很多的事情不会非常的顺利!”

    很多年后,两人终究还是在战场见面,成为生死对头。

    ……

    最终皇甫嵩和卢植都跟着祖昭回到了辽东郡,曹操没有胆子窝藏皇甫嵩,让祖昭鄙视不已。

    回到辽东郡,祖举就一脸忧愁的找到了祖昭。

    “红薯大丰收,土豆大丰收,然后我们没有地方储存了!”

    祖昭带着皇甫嵩和卢植两位曾经的朝廷大员,看着成千上万斤的土豆就被搁置在田地里,纷纷感觉这是在作孽。

    但是在辽东郡人人都能够吃饱饭,并且不但吃饱饭,而且能够吃上像样的海鲜,猪肉,伙食水平比着朝廷命官还要好。甚至汉灵帝都要吃辽东郡人民吃剩下的奶酪,罐头等等。

    这里富足的不像话。

    “这是粮食啊,坚决不能够浪费了!”两个老者看祖昭就如同看一个超级败家子。

    祖昭点头,不由得想着如何才能够将红薯和土豆利用起来涅?

    凉皮!

    粉条!

    河粉!

    三种美食同时跳了出来。

    这三种美食还没有出现过,现在做也不晚。

    有着汉灵帝这个超级大傻帽,这些东西绝对会卖上好的价钱。

    河粉这个走高档路线好了。

    粉条走的是抵挡的贫民路线,相信在辽东郡就有着好的路子。这个可以交易给新罗女王全之虞,还有草原上的司徒燕。耐储存的东西都是牧民的最爱,而且在羊汤中加上一点粉条也是不错的选择,粉条炖蘑菇这是一道名菜有没有?

    皇甫嵩和卢植两人都瞪破了眼珠子,因为在别的地方流民吃不上饭,而在这里流民已经表示肥肉这个东西有些腻人,吃多了不健康这种古怪的论调,让两个老人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第16章,河东之想

    祖昭都头脑中闪过了粉条、河粉、凉皮之后,顿时大笑道:“老师,看来以后皇帝恐怕要因为我们剩下的这些东西花费不少的钱财了。”

    卢植看着祖昭的样子不仅摇摇头,自己这个学生绝对是一个全才,而在商业方面更是一个鬼才,看辽东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他的敛财能力了,于是也只好对着皇甫嵩说道:“黄埔兄,你看烈臣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感觉?”

    皇甫嵩直接不予理会,然后拉着卢植走开了。祖昭对着祖举吩咐道:“我们这些剩下的土豆,用来做粉条、凉皮还有河粉。”

    看着祖举茫然的样子,祖昭只能够是解释道:“将土豆弄成土豆粉,然后和成面团,然后做成条状的。懂了么?”

    “可是这个不就是跟面条一样么,有什么用啊。”祖举问道。

    祖昭也知道凭借祖举根本不可能明白于是只能是放弃了,说道:“你就不用管了,我等下去将详细做法写下了交给你。”祖昭说完就转身向着卢植和皇甫嵩追去了,留下了祖举在那里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祖昭追上了卢植和皇甫嵩,然后就拉着两人去喝酒。卢植笑道:“烈臣你恐怕主要心思不是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喝酒吧,还有你需要问我们两个的事情?”

    “看老师说的,学生只不过是看今天的天气不错刚好适宜喝酒,所以这不才装着胆子请两位师长品尝一下这陈年女儿红嘛。当然了,学生顺便能够继续听两位长辈的教诲。”祖昭笑着说道。

    “看到没有,烈臣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滑头了,你当初还担心烈臣会因为性格吃亏。我就说他绝对是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心眼,一看就不是吃亏的类型,怎么样,你是不是要自罚一杯啊。”皇甫嵩笑道。

    卢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酒杯,说:“好,今天就遂了你的心意,我先自罚一杯。”

    “烈臣啊,你既然想听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想法,那么你先说一下你自己的想法吧。对于现在的天下大势,你是怎么看的。”皇甫嵩转头又对着祖昭说。

    祖昭略微一沉思,说道:“就目前朝廷来说,真的已经是一种无力回天了的状态,即使是有着管仲之能的人出现也是注定了衰败,可能老师听了不高兴,但是今天既然是喝酒说的,我就索性大胆的说一下了。”

    “好了,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对于现在的形式我还是能够看清一点的。”皇甫嵩摇摇头说。

    跟着皇甫嵩的话,卢植继续道:“虽然我会朝廷有感情,但是现在看到了皇帝做的事情,宦官当道。官吏也是诸多买官才能够成为官的,也是知道朝廷回天乏术了。”

    皇甫嵩苦笑道:“经历过王莽之乱之后按照气数来说,我大汉王朝其实就已经是开始气数衰败了,最近的两位皇帝更是因为享乐造成了国库空虚。”

    卢植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后补充道:“再看看陛下实在是对于钱财太过看重,所以,唉,烈臣你继续说吧。”

    “其实说到底,在恒帝时候就已经开始从根上衰败了。而到了现在的灵帝真的是连根都腐朽了。”祖昭站起身来说道,“首先是十常侍把持朝政,然后外戚的力量也是很强大。

    皇甫嵩将一杯酒一饮而下说道:“其实看一下黄巾之乱就能够知道,如果陛下拿出些黄白之物组建军队,同时任命能臣,那么黄巾之乱结束的更快。”

    祖昭说着还偷偷的看了看卢植和皇甫嵩,看到两人只是神情有点低落,就继续说道:“虽然说现在黄巾之乱已经是平定了,但是天下已经是开始进入动乱的前奏了。”

    “那么你认为动乱会因为什么而爆发呢?”卢植听到后不禁问道。

    “首先西凉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然后我想恐怕皇帝陛下的身体已经是不能够和以前相比了。如果说现在皇帝陛下驾崩,那么天下必然会进入一种大乱的状态。”

    皇甫嵩看了看天空说道:“灵帝一旦驾崩,那么首先就是何进与十常侍的矛盾啊,陛下本就更中意二皇子。”

    “可是太子可是何进的亲外甥,何进大将军也是注定了不会让十常侍好过,这样一来,势必会是造成洛阳开始从而席卷天下的乱世啊。”祖昭附和道。

    “那么烈臣有什么想法呢?”卢植喝了一口酒问道。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适合在天下人的面前展露出更多的实力,因为虽然朝廷**,但是朝廷的威慑力还在,汉灵帝还是天子。”

    “恩,有道理,你继续说。”看到祖昭露出询问的表情,皇甫嵩道。

    “所以,如果说我现在就跳出来,并不能够占据大义的位置。虽然黄巾军没有成功,可不可否认的一点却是说,他会给已经这样的大汉王朝再一次沉重的打击。”祖昭继续说道。

    卢植不禁感叹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所以我现在更应该做的还是说要去进行地下势力和商业上面的发展,慢慢的积蓄实力,等到天下大乱的时候能够有逐鹿天下的实力。”祖昭笑道,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皇甫嵩笑道:“好!凭借着烈臣这段话,当浮一大白!审时度势,能够不被自己现在的情况而变得急功近利,知道应该做什么,真的是后生可畏啊。”

    卢植笑道:“行了,你就别夸他了。烈臣对于天下大势和自己的分析还是很透彻的,说白了,这小子就是处于乱世的一个战争机器。”

    “同时玩起来阴谋的手段还是一点都不含糊,不说能不能够登上九五之位,起码位极人臣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烈臣,你说一下如果天下大乱的话,都有谁有资格去逐鹿天下呢?”皇甫嵩和卢植两个人相视一笑。

    “首先我说一下阿瞒吧,首先孟德现在的心中还是忠于朝廷的,如果可能,孟德一定是会尽力的为朝廷解忧。”祖昭看着天空淡淡道。

    “但是许劭先生也是说过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祖昭听了卢植的话低头晃着杯中的酒语气坚定的说:“对于许先生我觉得既然他会说出这话,那就说明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说,如果真的天下大乱,那么孟德一定是诸侯之一。”

    卢植看着祖昭的样子,淡淡道:“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够预料,你就不用想太多了,继续说,孟德确实是可以算作一个潜力股。”

    “如果非要继续说的话,袁本初也是算上一个了。袁本初的四世三公起码在现在看来是真的很有用,因为一旦天下大乱,必然会是有人冲着这四世三公的名头去投奔他,那么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很大的优势啊,可是……”

    “可是本初他的性格不足以在当世称霸。”卢植接着祖昭的话说。

    祖昭心虚的一笑说:“老师就是老师,袁本初这个起码依照现在的性格只能够是因为家世积累起资本,但是注定会被他败光的,所以我说只是可能有资格。”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扭捏个什么。”卢植笑骂道。

    听到卢植的话,祖昭索性就放心大胆的说:“至于其他的天下英雄还真的没有看到有逐鹿天下的资本的人。如果要继续说的话,荆州牧刘表作为汉室正统也是有一丝机会。”

    卢植笑道:“只是刘表这个人比较安于现状,没有什么野心,其实益州牧刘璋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总而言之,仅就目前而言,真的是没有太多人值得看好,最多是有一两个有潜力的人。”

    皇甫嵩饮了一口酒看看天空,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烈臣怎么看破虏将军董卓这个人。”

    “董卓太刚愎自用,如果能够改一改,估计还能够善终,不然我怕他甚至会不得善终。”不知觉已经是夕阳西下,三个也都是有了醉意,所以,祖昭吩咐人将卢植和皇甫嵩分别送回房中。

    自己则是到了河边,随意的躺在岸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虽然自己刚才并没有说,但是自己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最后逐鹿天下的会是曹操孙坚和刘备三人。

    所以自己必须要做的还是尽快的去建立情报网络,而商会就是最好的手段,这样人手遍布天下,同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收集朝廷的信息,曹操,孙坚,刘备的信息也是需要的。

    然后自己的军队就目前来说装备其实还是可以上一个档次的。就目前的锻造水准来说,已经锻造出陌刀来,但是依旧可以制作别的武器,提高军队实力,这样自己在未来逐鹿天下的时候才能够更有底气。

    最后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边境还是有着一些威胁的,看来必须要尽快的去将周边的威胁清扫了,同侧之塔岂容他人鼾睡。至于具体的方案到时候还是需要去商讨一下,而且可以去找老师问下他的意见,再有就是自己现在需要防备着一些有心人对于自己的打探。

    想到这里,祖昭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现在发展势力还需要偷偷摸摸的,真是一件让人很抑郁的事情啊,哎……

    看着天边,祖昭静静的合上双眼,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感受着风的方向,突然笑道:“谁能够陪我看夕阳唯美,看心中江山如画。

    “我啊。”

第17章,马腾叛乱

    听到身后的声音,祖昭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然后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冯落雪笑道:“落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你猜啊。”冯落雪调皮的一笑,然后坐在了祖昭的旁边。

    祖昭摇摇头,笑着刚要说什么。只见张远跑来说道:“烈臣,不好了,现在估计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

    祖昭略微思量了一番,灵帝现在还没有什么危机,应该说还不至于到了天下大乱时候啊。所以说道:“文远你慢慢说,就算现在天下大乱,我们在辽东还是有一段时间给我们来反应的。”

    张远深吸了一口气,将气息平静下来说道:“最新传来的消息,灵帝决定了开放地方的军权,对于地方的军权控制不再那么严格,并且要求去抵御西凉反叛。”

    祖昭淡淡道:“西凉叛乱,在去年黄巾之乱的时候不就已经是爆发了么。”祖昭还记得当时韩遂和边章分别叫韩越和边允。

    “当时灵帝还觉得西凉叛乱只是小打小闹,所以并没有在意,再说了在当时和黄巾之乱相比,西凉军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啊。”这个时候卢植和皇甫嵩也是走了过来说道。

    “那么现在朝廷那边的消息有什么?”祖昭转头向着张远询问。

    张远道:“灵帝昭告天下,所有的有志之士都要前往凉州,,帮助朝廷清缴乱军。”

    “皇帝陛下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就这么一条命令就是要让各地方自己去组建军队,既然是私军就肯定需要自己出钱。可是灵帝加上了一条开放地方军权。真是。”祖昭无奈道。

    皇甫嵩道:“可是无论是谁面对开放地方军权这一项都是会毫不犹豫的跳进这个坑中。”

    祖昭摇摇头继续向着张远问道:“那么朝廷派出的军队是谁领军呢?”

    “灵帝再次启用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袁滂为副。拜董卓破虏将军。”张远道。

    祖昭略微一沉思,说道:“走,咱们去屋内看着地图说。”

    卢植和皇甫嵩看了一眼冯落雪脸上露出了看儿媳的那种笑容,张远也是冲着祖昭眨了眨眼睛。这个时候祖昭突然想起来冯落雪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却是因为张远的消息冷落了家人,一时间也是老脸一红。

    卢植、皇甫嵩和张远三人见状先走一步,冯落雪看到了祖昭尴尬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说道:“好了,大事为重,你快去吧。”

    祖昭看着冯落雪露出的笑容,也是缓解了一点尴尬,然后上前一步,握住冯落雪的手道:“等天下平定,我们就找个地方去生一大堆的娃娃。”

    冯落雪听到祖昭的话顿时脸上好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红,甩开祖昭的手羞恼道:“谁要跟你生一堆娃娃。”然后就跑开了。

    祖昭揉了揉鼻子笑着摇摇头也是迈开步子去找卢植等人商量这引起朝廷重视的西凉叛乱。

    走到屋中,看到卢植等人都在,祖昭笑道:“我刚才忘记问了,西凉军和朝廷的攻守如何现在?”

    “韩遂、边章等人现在已经是入寇三辅侵逼园陵。而张温等人是并各郡十余万大军暂时驻扎在了美阳,来拱卫园陵。”张远继续解释道。

    祖昭走到了地图旁边说道:“就现在而言,西凉叛军攻打的前沿阵地就是汉兴和陈仓了,汉兴距离美阳的距离差不多是一天,而陈仓则需要三天。”

    皇甫嵩点点头道:“就是说,如果可以的话,守军能够主动出击。一面去威胁陈仓,这样边章必然不敢再动,然后北宫伯玉离开汉兴城后,奇袭汉兴城。这样一来或许可以解美阳之围。”

    “只是带兵的不是我们啊,所以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算了算了。”卢植看到皇甫嵩越说越激动不禁笑道。

    祖昭开口道:“其实我觉得现在的北凉叛乱不用太放在心上,因为首先北凉的叛乱并非是一条心,这就给了朝廷机会。同时其实西凉军中还是有汉人的,所以说我并不看好这次叛乱。”

    张远说道:“那么就不会和黄巾之乱一样最后席卷天下么?”

    “当然不会了。”卢植说道,“黄巾之乱利用了百姓对于朝廷的不满,同时还有张角的妖术造势,这才导致了最后的大乱。”

    “其实也可以说主力军不同,黄巾之乱的主力军是百姓,而西凉叛乱的主力军只是西凉人。这就注定了效果是不一样的。”皇甫嵩接着卢植的话说道。

    “其实西凉叛乱和我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既然皇帝陛下对于地方开始放松军队限制,那么我们就将军队方面的一些计划稍微的提前一些。”祖昭摸着地图说道。

    “就是说这次的西凉叛乱我们不去参与么?可是这样朝廷那边如何交代呢?”张远问道。

    祖昭一笑说:“对于西凉叛乱其实有没有我们都是没有太大的差别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去了可能会被当枪使,所以最好的决定就是不去。至于朝廷那边,你猜呢。”

    张远顿时额头冒出来了黑线,没想到祖昭竟会给自己这么一句话,于是直接将头扭向了一边,懒得搭理这种样子的祖昭。

    祖昭看来,手再地图上的洛阳摸着说:“要知道现在依旧是十常侍当道,所以我相信仅就现在而言他们不会来得罪我这个散财童子的。所以朝廷方面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用担心。”

    张远一愣,问道:“那么就是说,我们解下来继续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布置了?”

    “不不不,既然朝廷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那我们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呢,所以我们的计划还是需要变动的。”祖昭摆摆手说道。

    “那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张远问道。

    祖昭神秘一笑,凑到了张远耳边小声说道。说完后只见张远一张脸已经是和锅底一样黑了,直接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这一幕看的卢植和皇甫嵩两个都是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祖昭看着两位长辈的样子,也不说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是开口道:“老师,我觉得可能我还是要麻烦你来教一下我手下的将领一些带兵之法,我们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你有什么想法?”卢植问道。

    “西凉之乱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以说走到了尽头,如果说还会继续下去,那么势必会变成有大汉朝臣也参加了反叛一起形成同盟。”祖昭说道,“但是无论怎样,都会因为一个潜在因素让这场战争停止。”

    皇甫嵩略微一沉思道:“灵帝驾崩。”

    “没错,一旦灵帝驾崩,那么势必会开始造成乱世,至于怎么乱还有未可知。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主要还是积蓄自己的力量这样才好来应变。”祖昭道。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然后只见祖季、张远、张预和韩当走了进来。这个时候张远依旧是黑着一张脸,皇甫嵩看到不禁问道:“文远,刚才烈臣和你说了什么?”

    祖昭听到后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说道:“我刚才跟他说,去把放不了的土豆和红薯都消灭掉就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

    听到祖昭的话就连沉默寡言的韩当的嘴角都难得的牵动了一个弧度,然后祖昭正色道:“既然皇帝陛下对地方放松军权,那么咱们就将军队的发展提前一些,韩当重骑兵的组建还有什么问题。”

    “马匹没有问题,现在然后如果说问题还是重甲。”韩当说道。

    祖昭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觉得如果说每个人都将朴刀变成战斧会怎么样,马匹能够承受么?”

    韩当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建议是战斧配备不一样的,咱们特别优良的战马还是有一些的,可以配备重一些的战斧,至于其他的人我们可以配置轻斧。”

    “恩,既然是重骑兵,那么一部分还可配置盾牌。祖季你那边的装备怎么样了。”祖昭问道。

    “放心吧,这边的装备起码对于现在的军队已经是可以配置齐全并且能够有所剩余,然后对于马上装备也是刚刚好。可以开始打造新的装备了。”祖季信心十足的道。

    “好,那我等下再去给你其他的图纸。文远,我想知道咱们的商会现在如何了。”

    “商会已经是走在了正轨上,至于情报网络大致也已经是建成了。朝廷现在的动向我们已经近乎可以完全掌控,但是其他州的一些动向我们还没能够太细致的掌控,但是用三四个月的时间估计就差不多了。”

    祖昭点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我们现在差不多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然后就是注意流民动向,尽快对我们的军队进行扩建。”说完后,祖昭示意张远四人可以去忙了。

    “将军,还有事情你没有吩咐呢。”张预急急道。

    祖昭一愣,还有什么事情,然后露出疑问的表情看向了张预。

    “我们周边的比如高句丽等国,是不是要适时地去敲打一下了?”张预道。

    祖昭听后笑道:“这一点我倒是忘记了,但是也先不急。我们现在的冶炼技术已经能够提供给我们精良的装备了,但是说我们的新兵总是需要经历洗礼的,那么对象就定为了他们。”

    然后张远四人拱拱手,都离开去分头准备了。卢植和皇甫嵩看天色已晚也是离开了,只是留下了祖昭在屋内看着地图,手指摸索着地图,思绪也是随之而动。

    灵帝驾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祖昭也是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留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仅就现在而言,一旦天下诸侯并起,自己的机会其实并非是很多的,所以说,要趁着现在去进行实力的积蓄。

    突然祖昭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祖昭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第18章,西凉之祸

    祖昭知道自己当下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尽快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而辽东却是可以作为自己的跳板去逐鹿天下,想着祖昭的手就划动到了辽东各郡。觉得自己需要加快对辽东各郡的征战了。

    祖昭走到屋外看到天色已晚,便回房休息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祖昭麾下根据原定计划进行着发展。其中发展最快的还是重骑兵的打造,往往战马是制约骑兵建设的一大重要因素,但是对于在辽东的祖昭等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最不成问题。

    周边的游牧部落和小国的战马完全能够担当的起重骑兵坐骑,同时这只重骑兵队伍更是要比一般的重骑兵高出几个档次。首先是大蛎湾的铸造工艺已经是超越出这个时代太多了,锻造出来的铁甲完全可以抵御很多的攻击。

    再有就是大蛎湾现在已经是将那些无处存放的红薯还有土豆做成了粉条、凉皮这样的新鲜物品。虽然说成本很低,但是对于祖昭来说并不会因为成本低就将价格降低。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祖昭可以自信地说,这些东西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因此将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用的土豆和红薯加工后再销售出去,对于大蛎湾来说即使不是无本生意,也是相差不多的。祖昭知道物以稀为贵,并且奉行着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的理论。让商会将粉条、凉皮完全就是定位为了高端产品。

    洛阳城内的高官巨富都是争相购买。至于知道内情的高远曾经问过祖昭:“咱们将本来就没有用的土豆和红薯加工成这样,卖这么高的价格,没人买怎么办。”

    “咱们走的就是高端路线,赚的就是有钱人的钱,所以不用担心。”祖昭不以为意。

    高远依旧是不放心追问:“可是,有钱人又不是傻子,那些贪官更是人精。他们真的会买?”

    祖昭继续说:“所以咱们需要限量供应,同时价格定得越高越好,这样他们买的就不仅仅是东西了,还有面子。放心吧,就算没人买,咱们也亏不了多少不是么。”

    现在高远一想起来当时情景,就觉得自己是个土鳖,对,就是祖昭经常说的那种很傻的土鳖。就像祖昭说的,有钱人就好像犯贱一样,将价格定得越高,他们越买账,好像这样就能够显示出来他们的优越感一样。

    而这段时间让祖昭最为满意的还是商会的发展,因为商会现在已经是遍布全国了,就算是美阳城那里也是有着商会的小范围活动。至于保护商会的就是祖昭手下的军队预备军,因为是预备军,所以还是有不成熟的地方。

    但是祖昭知道一味的训练终究不如上战场来的有效,所以就交给了预备军保护商队的任务,在商队运送路上总归会遇到强盗,并且在现在这种动乱的时期,甚至于有的时候还会遇到黄巾军残党。以战养战,预备军往往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加入正规军中了。

    “烈臣,商队来的消息你知道了么?”这个时候卢植走了过来,在大蛎湾的一段时间的修养,卢植现在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给人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

    祖昭拱手道:“老师,您说的是去美阳城运送箭矢的商队传来的消息吧,我已经知道了。”

    “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马腾竟然也是反叛朝廷了,看来大汉真的是气数已尽啊。”录制慨叹。

    “老师不必这样,其实马腾反叛在我看来,更多是韩遂的原因,现在韩遂将北宫还有边章的军队都纳入麾下,已经是有了两份气候。”祖昭说道,“至于马腾等人的反叛,我想是最近朝廷逼他们逼得太紧了吧。”

    “恩,传来消息,马腾等人自从西凉叛乱之后,日子愈发的不好过了。”

    祖昭听了卢植的话继续说道:“其实老师您想,西凉军叛乱的主要西凉头目现在都已经是命丧黄泉了。也就是说,其实剩下的人,终究是翻不了天的。”

    卢植摇摇头说:“不,你要明白,一个人一旦对一件事心死了,那么所迸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老师,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有着一颗拳拳爱国之心的。马腾之流相比最后还是会接受朝廷开出的条件的。”祖昭淡淡的说。

    看着卢植露出沉思的神情,祖昭想到在自己的记忆中西凉之乱的开始应该是早一些,并且持续的时间也是久一点的,马腾之乱也是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现在距离董卓之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依照灵帝的身体状况来说的话,董卓之乱的时间应该是和历史相吻合。

    想到这里,祖昭再次开口道:“老师,您说如果真的天下大乱,汉室面临崩离,我们是出兵勤王还是说自立为王?”

    “呵呵,你自己既然已经是有了决断,那么又何必问我呢?老师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做你想做的就好了。”卢植神情稍微的缓和了一些说道。

    祖昭笑道:“老师,如果说将来洛阳动乱,既然大汉王朝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可是终究皇帝还是大义所在,那么我们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自立为王?”

    “你想过两者的后果么?”卢植定定的看着他问道。

    祖昭点点头说道:“如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我最后的也只能够是位极人臣,登不上九五之位,但是说,我有制约诸侯的手段。”

    “而你若是自立为王,名正言顺,只是长期要收到制约。”卢植说道。

    “是的。”祖昭沉重的点点头说道。

    卢植笑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么?难不成对于你来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

    祖昭大笑:“果然还是老师厉害,是的,我相信自己不挟天子,也是可以打下一片天下的。”

    “将军。”这个时候张预走了过来道。

    祖昭笑道:“怎么了,看你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好事?”

    “您自己看吧。”张预将字条递给祖昭道。

    祖昭将字条打开看过之后,大笑道:“事可成矣!”然后将字条递给了卢植。

    卢植将字条打开看到上面写着:“张让近日久居宫中,灵帝大限将至欲立二子刘协。袁绍与何进密谈,何进欲召董卓回京对抗张让。”

    祖昭笑道:“看来我们的何大将军快要坐不住了啊。”

    “如果灵帝真的立二子刘协为帝,那么何氏必将失势,何进相让自己的外甥登上九五之位,就必须找到援手来对付洛阳城内的禁军。”卢植沉思道。

    “可是恐怕何大将军这个算盘打得不是多么的好呀,董卓又是岂是好相与之辈,恐怕最后不过为人做嫁衣。”祖昭笑着说。

    “那么你又有什么计划呢?”卢植道。

    “张预,传我令,商队抽出六成预备军赶回辽东,其他军队也是回到辽东集合。”祖昭道。

    “诺!”张预领命转身而走。

    “老师,我现在去找文姬。”祖昭道。

    “先不急,先说一下你的详细计划吧,看看我这个老头还有什么用处。”

    祖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样的,既然董卓将要进京了,那么势必洛阳将会进入一段动乱的时代。可是洛阳这个地方的重要性,恐怕都知道。”

    “诸侯必然不会看着这么何进和董卓两个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着。”卢植接着祖昭的话说。

    虽然祖昭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何进的结局已经是注定了的,暂时的赢家是董卓。但是这些话并不能够跟卢植说。

    于是祖昭继续说道:“没错,所以天下诸侯必然会汇聚洛阳周边。而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插一脚,因为相对于有的郡守或者州牧来说,我们的力量还是有差距的。”

    卢植道:“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去的话,有可能会是成为某些人的马前卒,这更是不可以的一件事情。”

    “没错,所以我们就将眼光放在辽东之地。天下诸侯并起之时,我们趁机如果可以将这个辽东掌控在自己手里对于日后无疑是一个深厚的根基。”

    “只是怕有的人不会让你如愿啊。”卢植幽幽道。

    祖昭神秘一笑:“老师,人嘛,终归是会收到利益的驱使的。谁的手下没有宠信的庸才呢?”

    “你还想使用对付左锋的办法?”卢植问道。

    祖昭点点头,说:“没错,首先我们现在其实在有的大势力诸侯眼中还不是那么的显眼,对于大多数谋士来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必须在近期拿下的。”

    “甚至于说,现在的你公布出来的力量对于有的人来说只能够是一个鸡肋,能够顺手拿到那就拿到,拿不到也不强求。”卢植说。

    祖昭点头道:“对,所以我们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暗暗的积蓄实力,当诸侯汇聚关东之时,就是我们争夺辽东之时。”

    “但是这个过程还需要一个很关键的东西。”

    “制度”祖昭冲着卢植坚定道。

    “看来你已经有了清晰的战略,剩下的就是战术的执行了,有什么需要我和皇甫兄的,你就直接来找我们两个就好,去吧。”卢植挥挥手道。

    祖昭躬身,然后离开。向着蔡文姬的房子走去,同时心中想到,老子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当然是有着金手指的存在了,面对这个小小的局势又怎么会看不破呢。其实还有一点没说的就是,商会也是我的重中之重。

    祖昭没有和卢植说商会的事情,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卢植还不能够完全理解自己的的通过经济制裁一方诸侯的想法。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祖昭知道当一个商会能够富甲天下的时候,加上自己的武力支援,可以更加轻松的击败一方诸侯,而且有钱才能够有军队,这可是万年不变的真理,军队就是拿钱堆出来的啊。

    想着祖昭已经是走到了蔡文姬的房中,却是刚好看到了全之虞。

第19章,飞鸽传书

    祖昭看到全之虞不禁一愣,真的是不明白全之虞怎么和蔡文姬又在一起了。然后想到蔡文姬和冯落雪也是关系特别好,祖昭不禁盯着蔡文姬看了良久,那不成蔡文姬身上有着什么特殊的地方?

    蔡文姬被祖昭盯得低下了头,祖昭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新罗女王怎么在这里啊,有什么贵干么?”说着端起来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大口。祖昭在女人面前还是比较随意的。

    “我来问问蔡文姬姐姐你喜欢女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全之虞忽闪着大眼睛天真无暇的说道。

    “噗~~”祖昭听后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时代啊,不禁郁闷的看向了蔡文姬。蔡文姬也是难为情的低下了头看书。

    “美女啊,能不能够不要酱紫啊,我真的对你没有什么想法的。”祖昭捂着额头郁闷的说道。

    全之虞委屈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

    “你觉得我哪里好,我也可以改。”祖昭顿时感觉到了欲哭无泪,呻吟道。

    可是祖昭的声音太小,全之虞没有听清。不过在一旁装做看书的蔡文姬其实一直在竖着两只小耳朵听,听到了祖昭的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祖昭无比幽怨的看着蔡文姬,蔡文姬又连忙变回了淡然的表情,但是眼睛里面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

    祖昭站起身来说对着全之虞说道:“好了,我亲爱的新罗女王,今天我来找文姬是有正事的,至于借种,哦不,结合一事咱们回头再谈好吧。”

    说完就不再看全之虞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不给全之虞反驳的机会转头看向了蔡文姬说道:“文姬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然后就快步走出了屋子,全之虞一看,大声说道:“喂!我不开心了!我很不开心!”

    蔡文姬怎么看祖昭的身影怎么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笑着对全之虞说道:“好了,等下我就带他回来。你先看看书,或者找落雪姐姐去聊会儿天。”说完也是笑着去找祖昭了。

    祖昭在屋中看到蔡文姬进来,顿时眼神幽怨的说道:“文姬,你怎么可以这样坑我?”

    “坑你?什么意思?”蔡文姬问道。

    “就是害我的意思,你怎么能够跟全之虞说那种事情。”祖昭说完也是不禁老脸一红。

    蔡文姬捂嘴笑道:“我和落雪姐姐都感觉全之虞妹妹挺好的,而且是新罗女王,这个对你以后也是有所帮助的啊。”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先来说正事。”祖昭郁闷道。

    看到蔡文姬露出的疑惑表情,祖昭说道:“是这样的,等到时机成熟,我准备兵发辽东,可是这样就面临着征兵还有就是管理的事情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其实我们现在的大蛎湾就需要更加完善的制度,一直想要跟你说,只是没有机会而已。然后你还说你准备占领整个辽东,这就更需要完善的制度了,我先说一下大致的想法。”蔡文姬想了下说。

    祖昭笑道:“你就先说一下你对咱们大蛎湾现在的想法吧。”

    “首先是管理,我们要有管理者,你毕竟不能够亲历亲卫,所以说,我们可以找到各个方面擅长的人去专门管理那一方面。但是也要有制衡他们的存在,就算你特别相信的人。”蔡文姬说道。

    “恩,其实也可以说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为越是我相信的人,别人对他的总归是有着一些怀疑的,所以需要一个方法来进行证明。”坐下说道。

    蔡文姬走到祖昭的旁边坐下说:“没错,同时我们还要在大方向进行分配,这样各司其职,才能够将效率达到最高。我们还能够有民主的方式,这样来保证战略大方向不出错。”

    祖昭点点头说:“恩,这个确实是。补充一点就是我需要有一票否决权。”

    “是的,其实他们的想法只是能够给你一个参考,最后的决策必须还是你来做,这样才能够保证你的权利不流失。”蔡文姬笑着说。

    祖昭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么等到我们去获得其他地盘之后呢?”

    “首先你需要是对军队提出要求,不能够损害百姓的利益,因为百姓是你在后期一个至关重要的助力。”蔡文姬道。

    祖昭想到了历史上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而且国家最后也是那些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军队在最后才能够取得胜利。可以说百姓是一个对自己极其有益的存在,但是前提是能够不去损害其利益,这样才能够做到民心所向。

    蔡文姬看到祖昭露出沉思的神情,以为是他还想不透约束军队的原因就又开口道:“军队是你手中的一柄剑,但是百姓其实就是你的铁,这柄剑是可以斩断铁,但是你想过没有,只有你拥有更多的铁,你的剑才能够更多。”

    听到蔡文姬的话,祖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知道的,我刚才在想的是别的事情。其实天下大乱,各地的赋税都是很重的。那么咱们的赋税应该怎么样呢?”

    听到祖昭的话,蔡文姬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是祖昭认为自己是妇人之仁,不能够理解自己呢,听到祖昭认同自己的观点,蔡文姬心理还是甜丝丝的。

    “其实对于赋税来说,我觉得我们只要比它原本的低一点点就好了。”

    祖昭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呢?咱们即使是不收赋税都是没有问题的,商会的受益完全是足够的。”

    看到祖昭的样子,蔡文姬笑道:“虽然我们不缺那些钱,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一个好人只要是做了一件坏事,就会被人们所谴责的。”

    “就是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做的太好了,那么未来能够收益的就没有了,慢慢来我们就可以一直在收获民心。”祖昭豁然开朗说道。

    蔡文姬点点头笑着说:“是的,就是这样。”

    “我还有一个想法,我们是不是可以设置出一个贡献度的东西,只要是对我们做出的贡献多的,就可以受到赏赐?”

    蔡文姬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可以将目光放的长远一点。贡献还可以是对当地的贡献,然后让当地官员进行赏赐。”

    祖昭想了下说:“恩,可以,那就是暂时是这个样子,你找老师去再进行下细节的商讨。既然你对现在大蛎湾的想法已经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先将大蛎湾的制度弄出来。”

    “好的。”

    祖昭温柔的看向了蔡文姬,笑道:“辛苦你了。”说着,脸就向着蔡文姬靠了过去,蔡文姬将眼睛闭上,感受着越来越近的呼吸。

    “嘭~~~”只见门突然被打开了,祖昭顿时是心头火起,竟然打搅好事,难道不知道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的么!

    只见冯落雪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祖昭和蔡文姬。蔡文姬脸上好像天边的红霞一样然后低着头说:“我去找老师商讨细节。”就小跑出去了。

    祖昭坐好说道:“妞,你可知罪?”

    冯落雪冷哼一声,说:“你好像变得很厉害了啊。”

    “将军!”就在祖昭想要反驳的时候张预跑了进来喊道。

    祖昭揉了揉眉头问道:“怎么,又有什么消息了?”

    “前线传来消息说董卓有了动作。”张预道。

    祖昭顿时一愣问道:“董卓怎么了?”

    “我父兄飞鸽传书说董卓给马腾韩遂写了一封信,但是内容不知道。”

    祖昭略微思量了一下说道:“你给文远传信,问一下何进最近有没有和董卓联络过。”

    张预一拱手然后就退下了,留下祖昭在一边思量,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的话,汉灵帝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看来想要知道一些情况,自己少不得还是要去一趟洛阳的,想到这里,祖昭就开始向着门外走去。

    “哼!”就在祖昭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身边传来了一声冷哼。

    这个时候祖昭才想起来冯落雪还在自己的房中,于是转头笑道:“落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冯落雪说道:“看最近大家斗神很忙的样子,所以我想,我其实是可以帮你培养一些会武功的人的,反正我最近也是闲来无事。”说着将走扭到了一边,装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祖昭两世为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冯落雪的心中的想法呢。于是笑道:“好呀好呀,其实早就想要让你帮忙了,可是又舍不得落雪操劳,这就一直搁浅下来了。”

    冯落雪的面色一喜,然后马上又恢复了脸色说道:“恩,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打发时间了。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我准备下,去洛阳一趟,办一些事情。你想要谁跟你去,就直接选人就好,毕竟武功这个东西还是很看资质的,所以说,给你选人的权利。”

    可是冯落雪现在又怎么会关心这个,上前一步说道:“我要陪你去。”

    就在祖昭不知道怎么拒绝冯落雪的时候,皇甫嵩却是来了看到两个人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也是没有说出口。可是皇甫嵩的到来却是让祖昭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转头对着冯落雪道:“落雪你先回去吧,我和皇甫叔叔说点事情。”

    冯落雪看着拉着皇甫嵩逃离开的祖昭不禁跺了跺脚。

    终于离开了,祖昭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皇甫嵩说道:“幸亏皇甫叔叔来的及时啊,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落雪。”

    “你拒绝她什么事情啊?”

    看到皇甫嵩脸上露出的暧昧表情,祖昭不禁在心中暗道,真是为老不尊,怎么这个样子,然后说道:“她非要和我去洛阳。”

    皇甫嵩顿时一愣说:“你看过孟德的飞鸽传书了?”

第20章,何进召见

    “什么?”祖昭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孟德的飞鸽传书?没有啊。”祖昭心中却是感觉到了会有什么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皇甫嵩看到了祖昭的样子知道他还没有看过曹操的飞鸽传书,便说道:“我还以为孟德给你又发了一封飞鸽传书呢。是这样的,孟德说洛阳最近的时局比较动荡,希望你能够前往洛阳和他也好有个照应。”

    祖昭略微一思量道:“好的,我不日就将动身前往洛阳。皇甫叔叔放心吧,我等下就给孟德修书一封请他宽心。”

    皇甫嵩点点头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祖昭在原地,沉思良久。根据现在的局势京都恐怕马上就要风起云涌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当务之急都是要去洛阳一趟。

    其实祖昭的心中还是有着一点期待的,那就是相信不久之后曹操会被逼逃出洛阳,而在路上会遇见陈宫,也是这个时候才在说出了那句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同时正是因为这件事,陈宫才离去。而陈宫绝对是一个人才,所以说如果可以将陈宫为自己所用那样必然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祖昭再次想了下还有什么需要自己注意的事情,可是暂时也是理不出什么头绪于是就只能够作罢了。回屋后整理了一下就一个人向着洛阳城而去,这一次祖昭是只身前往的,有的时候人少比人多其实更加占有优势而且机动性比较好。

    再有一点就是祖昭到达洛阳之后还能够利用商会的情报网。在路上祖昭突然想到了虽然商会的有着探听消息的职能,但是说商会的主要作用还是说赚钱,如果以后不明确他的作用,那么可能会走向一条歧路。

    所以祖昭在脑海中构思着自己的情报组织的雏形,暂时是分为天罗和地网,而天罗的主要职能是进行消息的探查,那么地网主要就是消息的整理和进行暗杀。罗网的雏形在祖昭的脑海中出现之后,祖昭却是一时间想不到交给谁好。

    既然想不明白,祖昭就不再纠结了,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一骑绝尘而去。

    祖昭进入洛阳城内并未标明身份去找十常侍和左锋。十常侍注定是将会走上一条末路,因为汉灵帝一旦驾崩,何进必然不会继续让宦官专权,作为一个屠夫出身的何进,恐怕会将十常侍一网打尽。

    可是住在客栈中的祖昭还没有将屁股坐热,曹操却是就已经来到了。曹操大笑:“烈臣你一直到你来了,我就马不停蹄的前来找你。想要和你一起谋一件大事。”

    祖昭笑道:“洗耳恭听。”

    “随我来你就知道了。”曹操神秘一笑说道。

    祖昭随曹操走着就知道了,曹阿瞒一定是搭上了何进这条路,自己通过这个机会,也是可以知道更多信息,对于何进也能够有了解进而能够更好的把握住洛阳暂时的局势。

    到了何进的府上,曹操和祖昭分别落座。何进对于曹操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报复不小,两个人就开始随意的聊着了。

    祖昭在一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不时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比如曹操提起了在围剿汝南、颍川两地黄巾军时,表现出色的下邳县丞孙坚,尚书台已经审核了他的功绩,定下了他的封赏,直接提升为别部司马。还有这骑都尉曹操,也因为赫赫战功,被升迁为济南相。

    听得曹操和何进的交谈,祖昭不由得暗自感慨,这些可都是将来称霸一方的诸侯啊!现在在何进口中,却只是匆匆一笔带过的小人物而已。

    而同时,祖昭也是渐渐想明白了,何进若真的是一副杀猪屠夫那样的模样,就算是他有个当皇后的妹妹,也不可能能够被提升为大将军一职,更不要说还能得到曹操、皇普嵩等一干能臣的拥护。至少在何进死之前,不管是曹操、皇普嵩和朱儁等一干朝中老臣,还是曹操、袁绍等一群后起之秀,对何进还都是十分拥护的,可见何进本身并不像历史上所传的那般一无是处。

    谈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何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这才目光一转,落在了坐在末席的祖昭。当即,何进便是淡淡地笑道:“孟德!今日前来,是不是要给某介绍什么英才啊?”

    曹操听得何进主动问起,也知道是时候了,当即便是笑着说道:“大将军果然是厉害!一语中的啊!”

    说着,曹操便是指着坐在末席的祖昭,对何进说道:“这位就是上次下官对大将军提起过的辽东祖昭祖烈臣!”

    祖昭立马便是起身,朝着何进拱手,喝道:“末将祖昭!拜见大将军!”

    何进看了一眼祖昭,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祖昭?恩,我记得卢大人也曾经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打仗的本事很不错!能够得到卢大人的赞誉,并且成为卢大人的学生,想来你应该是有些本事!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喏!”祖昭对于这些并没有太过在意,对于自己来说其实何进只不过自己用来更好把握现在洛阳局势的一种手段,十常侍那群爱钱的人,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有丝毫的担心。

    对于祖昭的态度,何进也是很满意,再次点了点头,却是转过头又和曹操聊了起来,显然是不愿意再和祖昭多说什么了。

    不过,就是这样,却已经是达到了今天来见何进的目的了,祖昭也是知道进退,当即便是淡淡然地退回到了末席,坐在那里不再多说话。

    又聊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曹操这才起身向何进告辞,而祖昭也是跟在曹操身后朝何进行礼。

    何进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对曹操说道:“孟德啊!过几日就是史侯的诞辰!眼看着史侯已经不小了,我想你有空就来教导下史侯。”

    何进口中的史侯,却是何进的外甥,也就是汉帝刘宏和何皇后之子刘辨。当年刘辨出生之后,因为刘宏之前的几个儿子都先后夭折,何皇后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所以将刘辨寄养在一个姓史的道士家中,想要依靠道士的道术保护自己儿子。

    也邪乎了,结果这刘辨还真的是健健康康长大了,没有像他的几个哥哥那样夭折。而之后刘辨虽然被接回了皇宫,但皇宫上下也都直接称呼他为史侯,也是为了纪念刘辨当年的那段生活。

    前几年,宫中的王美人为刘宏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刘协,虽然那王美人一生下皇子就被何皇后联合张让等人给毒杀了。可那皇子协却是在董太后的保护下,活得好好的,而因为王美人的关系,刘宏似乎也对这个幼子格外的疼爱,要不是因为何进手握重权,只怕刘宏早就立皇子协为太子了!

    对此,何进心里自然是着急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权力全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如果刘辨最后不能登上皇位,那么何进现在所有的权力,到时候也全都会烟消云散!为此,何进想过很多办法,首要的一个目标,那就是弄死皇子协!

    可惜,自从王美人死了之后,刘宏对何皇后就已经起了戒心,加上董太后一直就看何皇后不顺眼,时刻保护着皇子协。而最近几年,何进和张让那些宦官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差,想要除掉皇子协,那也是越来越困难了。

    既然除掉皇子协这条路行不通,何进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那就是尽力增加自己外甥刘辨的份量。为此,何进干脆和张让等宦官决裂,这几年更是大肆拉拢那些党人,就是想要通过这些文人的口,给刘宏加上一个不能废长立幼的枷锁。

    同时,也可以在朝堂之上让那些官员心中认定刘辨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这一印象,这样才使得刘宏越发不敢轻易撇开刘辨立皇子协为太子了。

    听得何进的话,曹操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其实之前他就已经想过何进会以此来向自己提出要求。可是为了保住祖昭,曹操明知是个坑,也只得是闭着眼睛往下跳了。当即,曹操便是朝着何进深深一拜,说道:“既然大将军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又敢不从命!”

    见到曹操答应了,何进不由得哈哈一笑,望向祖昭的目光也是多出了几分欣喜,也是多亏了这个小子,要不然曹操这头倔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肯低头呢!光是凭这一点,以后也得好好提拔这个小子,算是给他的报酬吧!

    两人从书房告退之后,径直走出了大将军府,出了大门口,两人却是同时松了口气。这次大将军府上一行,对祖昭来说,可以说是受益匪浅。首先,对于何进自己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对于洛阳马上来到的风雨自己能够把握中了。

    其次,曹操因为带自己来已经是绑在了何进的船上,最后势必会是从京城逃跑,不出意外会遇见陈宫,这可是自己的好机会。而且对于自己来说,此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收复陈宫的。

    曹操深吸了口气,转头对祖昭说道:“烈臣!我倒是没有想到大将军会对你有了一些关注,可能是因为老师的关系,想当初老师可是太子的太傅,这个结果是好是坏,现在还说不准,总之今后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曹操可以算是在洛阳经历了不少了,看问题也是比较深入的,他现在所担心的就是何进某天会因为朝廷中的事情而让祖昭去当炮灰。祖昭对于这些当然是不以为意了,自己只要是见证到了汉灵帝驾崩,洛阳大乱。

    自己就可以会辽东进行自己的计划了,但是说如果可以在这段时间收复一些人,那可就是意外收获了。想到这里祖昭心中还是蛮得意的。

第21章,滋生事端

    出了何府,祖昭却是发现,虽然现在时值乱世,不过洛阳城的夜市还是很热闹的,洛阳城的百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隐藏在阴暗处的混乱,依旧过着他们平常的生活。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祖昭这几个月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倒是放松了不少,或许这也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吧。

    “快看啊!有人打架了!”连着走了几条街之后,祖昭刚刚想掉头回去,却是突然从前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只不过祖昭从这惊呼声听出来的兴奋情绪显然要更多一些。祖昭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当即也只是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赶过去看热闹的意思。

    可是祖昭不想看,并不代表别人不好奇,随着这一生惊呼声响起,祖昭前后左右的路人全都是朝着那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一时间,祖昭竟然被这些路人给推得不由自主地跟着跑,偏偏祖昭对这些平民百姓又不好出手,只得是苦笑着随着大流了。

    很快,祖昭便被这些百姓给推搡着来到了事发地点,却是一间装饰华丽的酒楼门口,祖昭抬起头往前面一看,虽然看不到酒楼门口的场景,不过却能看到高挂在酒楼上方的牌匾,正是“楼外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祖昭毕竟也算是身手灵活之人,很快便从人群后面直接钻到了最前面,拨开身边看热闹的人,祖昭朝着楼外楼大门口一看,顿时就是乐了。这酒楼门口的场景,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一方单方面地挨打,而偏偏挨打的那一方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因为那些躺在地上哀号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人,而另一边正在挥着拳头开打的,却是只有一个人!

    “直娘贼!俺就知道你们这家一定是间黑店!要不然,哪有开店的竟然出动这么多人来打客人的!”那打人的壮汉嘿嘿一笑,却是停住了拳头,直囔囔起来。那壮汉停下来,倒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对方已经没有一个是站着的,全都是躺在地上打滚。

    祖昭看得这场面,心中也是生出了不少兴趣,能够将这么多人给打趴下,祖昭自问自己也做得到。但看这些人虽然看上去伤得很重,但最多只是断了几根骨头,显然是这壮汉对手下的力度控制得极好,这一点,祖昭就绝对做不到。可见,这壮汉的武艺绝对在祖昭之上!

    想到这里,祖昭就不由得仔细察看那壮汉的模样。这壮汉长得是极为高大,祖昭目测了一下,至少也有两米二以上,这种身高放在这个年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巨人了!而这壮汉不仅是个子高,身形也很宽,身上只是传了一件无袖的单褂,而且胸口还是敞开着的,露出了浓密的胸毛,而无论是胳膊上还是胸口处,全都是壮实的肌肉。

    至于这壮汉的相貌嘛,那就长得有些强差人意了那张脸特别的大,再加上那双宛若铜铃的眼睛,谁要是半夜被这家伙瞪上一眼,只怕命都会被吓掉一半。

    “你,你,你竟然敢在楼外楼闹事!你,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缩在门槛上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一副掌柜模样,脸色苍白,全身打颤地指着那壮汉,颤颤巍巍地说道。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是立马往酒楼内缩了缩,像是很害怕壮汉会冲上去揍他。

    不过那壮汉却是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而是哈哈一笑,喝道:“你们这家黑店!俺砸就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俺就算是碰上千军万马也不曾怕过,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壮汉这话说的是极为豪气,只见他说完之后,却是一个大跨步往酒楼门口走去,倒是把那掌柜的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往旁边跑。不过这壮汉却只是走到大门口,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酒坛,大手直接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

    然后抬起酒坛便是往自己的大嘴里倒。喝了一大口之后,壮汉直呼了一声痛快,哈哈一笑,喝道:“不错!不错!你们这家店虽然是间黑店!但这酒倒是货真价实的美酒!掌柜的,要我说,你们既然有这么好的酒,何必要开这黑店呢!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不是挺好的嘛!”

    这壮汉的话,差点没有把这掌柜的说哭了,这掌柜的可是满心委屈,他们可真的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啊,什么时候开过黑店了!

    那壮汉却是丝毫不理会周围人群的议论,连着喝了几口酒之后,却是眼睛亮了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开始灌起酒来。转眼间,这足足有十斤的一大坛酒,就被壮汉给喝了个精光,可是那壮汉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随手将那空酒坛丢了出去,砸了个粉碎,猿臂一展,从旁边又提了一坛酒开始喝了起来。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全都给我让开!”就在众人都在感慨那壮汉的酒量和胆量的时候,一把呼喝声却是从围观人群的后面传了过来,不少人低声惊呼着“官兵来了”,一个个都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让一队身穿精锐铠甲的官兵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这队官兵来了,那一脸惨白的掌柜的顿时是眼睛一亮,慌忙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那队官兵那边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你可要为小人们做主啊!”

    那队官兵带头的一人,却是也是一名大胡子军官,这大胡子军官也认得那掌柜的,当即便是板着个脸喝道:“张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那张老板哭丧着一张脸,跑到大胡子军官的面前,直接就是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大人啊!今天小人这酒楼可是开的好好地,谁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浑人,喝了小人店里好几坛酒却是不肯付酒钱,还打伤了店里这么多伙计!大人你可要为小人这做主啊!一定要严惩这恶徒!”

    那张老板一边对那大胡子军官哭述,一只手直接就是指向了正坐在门槛上喝酒的壮汉。倒是那壮汉,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依旧痛痛快快地喝着美酒。

    看到这情景,那大胡子军官的脸色唰的一下就青了,不管这张老板说的是不是真的,光是这家伙的这副态度,就足够让大胡子军官恼火的了。大胡子军官当即便是对身后的部下喝道:“还都愣着干什么?没长耳朵吗?还不快点将那个凶徒给我拿下!”

    有了长官的命令,那些官兵当即便是喝了一声,唰唰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朝着那壮汉就冲了过去。这些官兵都是专门负责洛阳城治安的官兵,这捉拿凶徒倒也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兵,那壮汉却是没有一丝畏惧的神情,只是一脸轻松地将手中的酒坛抱在怀里,瞥了一眼那些冲过来的官兵。

    猛地一个纵身,直接跳了起来,竟然迎着那些官兵冲了过去,壮汉的口里还念叨着:“你们这些官兵,竟然帮着开黑店的歹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且让俺好好教训你们一顿!”

    这壮汉虽然身形高大,可是速度却是极快,就算是祖昭,也仅仅是看到一道残影闪过,那壮汉就已经冲到了官兵当中。看着这壮汉的动作,祖昭心中就有了断定,这些官兵绝对不可能拿下这壮汉,因为这壮汉的身手就算是比起冯落雪,恐怕也毫不逊色!

    果然,还未等那些官兵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壮汉飞起一脚,朝着身边的人一扫,顿时就将几名官兵给踢飞了。

    紧接着,那壮汉便是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便是轻轻松松将那些官兵给击退了,可怜这些官兵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全都躺在了地上,和那些酒楼的伙计一样的下场。

    大胡子军官顿时就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模样,虽然之前从那满地打滚的酒楼伙计的模样就知道这壮汉身手不错,可没有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这些可都是真正的正规军士兵啊!竟然被眼前这人如此轻松地给打倒在地!大胡子军官当即便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指向了壮汉,一脸紧张地喝道:“大胆!你竟然敢对官兵动手!简直是目无王法!”

    那壮汉听了,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便是端着酒坛又灌了一大口,然后喝道:“直娘贼!找你们这些人所说的,难不成要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任你们宰割这才算是遵纪守法吗?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那大胡子军官被壮汉这番话说的是又羞又怒,当即便是怒喝了一声,高举起手中的佩刀,便是朝着那壮汉劈了过去。这大胡子军官虽然身手比起之前那些官兵要好得多。

    可惜比起那壮汉却是要差太多了,那壮汉身子一侧,便是轻松让开了大胡子军官这含怒一击。紧接着,壮汉那砂锅大的拳头就是直接一挥,正好落在大胡子军官的肚子上,竟然将那大胡子军官给打得倒飞出去了十来步的距离,直接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此刻,周围围观的百姓那可是一阵哗然,之前这壮汉和楼外楼的伙计开打,他们可以当做是看热闹。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壮汉竟然胆大得对官兵动手,还把他们都给打趴下了,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已经有不少胆小的开始悄悄溜了,生怕会被这壮汉给连累到了。

    之前一直想要走的祖昭,此刻却反倒是不想走了,悄悄走到了一旁,继续看起热闹来。倒不是祖昭的好奇心有多厉害,而是他现在对这壮汉是起了兴趣,现在祖昭手下虽然已经有了高远、高预等人,但他们都不是身手了得的高手,若是能够把这壮汉收归帐下,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当然祖昭也不会现在就贸贸然上前招揽,这壮汉身手如此了得,祖昭估算是这家伙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还是先弄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再从长计议。

    只见那壮汉一拳解决了那大胡子军官之后,却是哈哈一笑,将怀中酒坛子里面最后的一口酒给喝光了,直接将酒坛子给砸了,扯开胸襟,大声喝道:“痛快!痛快!果然还是要大口喝酒,再打上一场才舒服!哈哈!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喊完之后,那壮汉转身便是径直朝着那已经吓瘫了的张老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那张老板顿时脸色变得是越发苍白了,还未等他准备爬起身逃跑,那壮汉却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

    见到张老板想要逃,那壮汉干脆就是一把抓住了张老板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一般,将张老板给拎了起来。

    看到那壮汉凶神恶煞的模样,那张老板可是吓得不轻,不住地向那壮汉赔礼求饶。那壮汉却是哈哈一笑,朗声喝道:“掌柜的!放心!俺今天就是心情不好,特地在你这里找点乐子!呐!这是俺的酒钱!好好数数,多出来的,就算是赏你们的了!”

    说着,只见壮汉另一只手伸到怀里,直接就掏出了一大块金块,伸到了那张老板的面前。

    张老板的眼睛顿时就被这金光闪闪的金块给晃瞎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金块说不出话来。这么一大块金子,别说是那几坛子酒的酒钱了,就算是将他的楼外楼给拆了,也够赔偿的了。

    只是看着那壮汉的凶狠模样,张老板咽了咽口水,却是不敢伸手去接,只能是瞪着眼睛看着那金子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仿佛是看穿了张老板的心思,哈哈一笑,却是直接将金子塞进了张老板的胸口,将张老板往地上一扔,却是再次走到酒楼门口那里,弯腰提起了一个酒坛,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转身就要走。

    “且慢!且慢!把酒留下!”就在那壮汉要离开此地的时候,忽然从酒楼的楼上响起了一把惊呼声。众人都在惊讶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有这么多前车之鉴,还敢去招惹这壮汉。

    众人都是纷纷抬头望酒楼楼上望去,只见那酒楼的二楼的一扇窗户那里,一名身穿青色长袍,身形瘦弱的年轻男子正拼命挥着手臂,朝着楼下的壮汉喊着:“别把酒拿走了!那可是这楼外楼最后一坛酒了!”

    这年轻男子的话一说出口,顿时整个大街上就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额头都挂起了黑线。

    看这年轻男子的身形,简直就是那种被风一吹就会飘起来的样子,竟然为了一坛子酒,敢和那个凶徒叫板,天知道他那小身板够不够得那壮汉一拳的。

    就连那大胡子军官挨了壮汉一拳,都已经倒飞了出去,这年轻男子要是挨上一拳,不知道会不会飞到天上去!

    不过那年轻男子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危险地事情,而是依旧把上半身探出窗口,对着那壮汉喊道:“喂!你听到没有!那可是最后一坛酒了!你千万要给我留,哎呀!”

    一声惊呼声响起,原来那年轻男子为了和壮汉说上话,却是把上半身给探出太多了,一个跟头竟然从窗口翻了出去,直接从酒楼的二楼摔了下来。

    “不好!”随着众人一声惊呼,祖昭的眼睛一眯,却是容不得他多想了,一个纵身便是朝着那年亲男子跳了过去。这二楼虽然算不上很高,但以那年轻男子那种瘦弱的身形,估摸着要是摔下来,就算是不死,也要去掉半天命。

    虽然祖昭和那年轻男子素不相识,但要祖昭就这么看着他摔死,那还是做不到的。

    也亏得那年轻男子反应够快,在摔下去的时候,双手胡乱那么一抓,虽然没有止住往下摔的趋势,但多少减缓了一些速度。

    祖昭趁着这个机会,这才堪堪赶在年轻男子摔到地上之前,伸手将他接住,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消掉了年轻男子下坠的冲力。

    周围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刚刚那年轻男子摔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现在见到这年轻男子获救了,大家也都是齐声为祖昭的身手喝彩。

    重新站起身来,祖昭也是将那年轻男子从地上扶起来,可还未等祖昭询问他有没有事,那年轻男子却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直接便是朝着那壮汉跑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壮汉怀中的酒坛。

    一边作势要夺,一边喊道:“这酒你一定要留下!一定要留下!”只可惜,那年轻男子的个头还没有那壮汉一半大,瘦胳膊瘦腿的,又怎么可能抢得动壮汉怀中的酒坛。

    祖昭看着那年轻男子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起来,见过嗜酒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嗜酒到这种程度的。为了酒,竟然连命都不要了,祖昭还真不知道刚刚自己出手救他是对是错。要是自己没有出手的话,这世上少了这么一个酒鬼,说不定倒是一件好事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壮汉会一拳将这年轻男子给揍趴下的时候,那壮汉却是满脸稀奇地瞪着年轻男子看。

    而那年轻男子却是一点都没有被壮汉那狰狞的相貌吓到,反倒是昂着脑袋喊道:“哎呀!反正你刚刚已经喝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坛了!这坛酒就让给我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小酒鬼要倒霉的时候,那壮汉却是突然咧嘴一笑,却是将怀中的酒坛放开了,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俺可是第一次看到和俺一样如此好酒之人!你这人倒也不错!好!这坛酒就让给你了!”

    年轻男子正抓着酒坛使劲拽呢,壮汉这突然一松手,那年轻男子一下没有控制住力道,却是抓着酒坛就往后倒。不过这年轻男子却是干脆将酒坛给抱在怀里,宁可自己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也不肯让酒坛碰到磕到。

    躺在地上,那年轻男子脸上虽然露出了痛楚的表情,可是眼睛却是眯成了缝,笑呵呵地抱着酒坛坐了起来,直接拍开了酒坛的封泥。

    顿时那酒坛内的酒香便是飘了出来,年轻男子把鼻子凑到了坛口,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陶醉地说道:“好香啊!果然是好酒!那几个家伙果然没有骗我!这楼外楼的酒的确算得上是天下一绝啊!”说着,年轻男子却是再也忍不住,抱着酒坛便是灌了起来。

    那壮汉看着年轻男子的模样,却是不由得哈哈一笑,脸上还露出了一副深得我心的表情。随即,壮汉便是转头望向了祖昭,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身手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较量较量?”

    祖昭也是微微一笑,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壮汉的对手,不过身为武者的本能却是让他心中燃起了熊熊战意。只是祖昭看了一眼周围,笑着说道:“你刚刚可是打了官兵,还留在这里和我比斗,难道你就真的不怕那些官兵的援手来了,你逃不出去吗?”

    那壮汉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手一挥,哈哈笑道:“俺平生就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这两件事,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别想拦着俺!”

    听得壮汉的话,祖昭的额头不由得飘过一滴汗水。这里可是洛阳城啊!这壮汉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说什么皇帝老子?这要是被有心人传了上去,那可是真正的大不敬之罪啊!

    不过听得这壮汉的豪言壮语,祖昭也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东西了,当即便是点了点头,喝道:“好!天大地大,不如打架最大!我们今天就来好好打上一场!”说完,祖昭便是摆出了一个应敌的架势,却是准备应对壮汉的攻击。

    那壮汉听得祖昭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喊道:“好一句‘天大地大,不如打架最大’!没想到今天俺连着碰到了两个知己!”说完,壮汉当即也是右脚朝前一跨,双拳提到了胸口,也摆出了一副应战的姿势。

    祖昭的眼睛不时闪过精光,只有临阵对敌的时候,祖昭才能够感受到眼前这壮汉的强大。虽然这壮汉可能还比不上冯落雪那么厉害,但他不像冯落雪有那么好的系统底子,一旦有了,过不了几年,一定会强过冯落雪!

    “看招!”首先发动攻击的,自然是祖昭!只见祖昭一声暴喝之后,却是欺身上前,一拳便是朝着壮汉的胸口正中击打了过去,这一拳击出,竟然带着一阵阵的破空声。面对这样的高手,祖昭也是难得发挥出自己最强的力量。

    看到祖昭这一拳击出,那壮汉也是眼睛一亮,他当然也能看得出祖昭这一拳的不凡,若是硬接下来,就算是自己天生神力,恐怕也是要吃不少亏。

    当即,壮汉脚下往后一滑,整个身子却是以完全不符合身形的柔软往后面一折,鼻尖擦着祖昭的拳锋就这么险险地躲过。

    之前祖昭就从壮汉和那些官兵交手的时候见识过壮汉灵巧的身手,当下也没有觉得多吃惊,而是心中一沉,连忙转身迎敌。而壮汉却是抓住祖昭回身的这一瞬间的破绽,那斗大的拳头猛地击出,带着一阵仿若惊雷般的破空声,直接就朝着祖昭的脑袋砸了过去。

    光是看这一拳的威势,祖昭就知道,要是真被这一拳给砸中了,祖昭的脑袋非得开瓢不可!祖昭可不敢那自己的脑袋去和壮汉的拳头比硬度,当即便是一个闪躲,灵巧地躲过了壮汉这一拳。

    壮汉这一拳虽然没有击中祖昭,却是收不住拳势,直接砸在了祖昭身后的墙上,哐地一声,那墙上又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第22章,灵帝驾崩

    “哇啊——!”周围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哗然,一拳就能够将青石板砌成的墙壁砸出一个窟窿,这一拳要是砸在人身上会怎么样?一时间,众人全都不由得为祖昭担心起来,祖昭刚刚能够出手救了那个小酒鬼,在众人心中,多少对祖昭还是抱有好感的。

    而见到祖昭躲过了自己这一拳,壮汉却是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咧嘴一笑,双拳就像是下雨一般朝着祖昭挥舞了过去。

    刚刚这一躲,祖昭虽然没有被壮汉的拳头给砸中,但之前所积攒的优势却是全没了,面对壮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祖昭只能是一躲再躲,靠着自己灵活的步法,躲开壮汉的攻击,偶尔起身飞起一脚,想要扳回优势。

    可惜,祖昭的那几脚抽鞭腿法落在那壮汉身上,却是不痛不痒,让祖昭很是无奈。

    祖昭和壮汉这两个人比斗,双方都还没有受什么伤,可却是苦了之前那些被壮汉揍趴下的酒楼伙计和官兵。祖昭倒是注意了脚下,几次跳跃,落脚都特意注意没有碰到那些伤员。

    而壮汉却是百无禁忌,哪管得脚下有什么,只管落脚,已经有好几人被壮汉踩中,身上再添了不少伤势。

    倒是之前那个小酒鬼,一个人抱着酒坛就这么坐在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身边祖昭和壮汉的比斗,不时还拍掌叫好,估摸是把两人比斗当做是下酒助兴的表演来看了。

    两人拳来拳往的拳风吹在小酒鬼的身上,还惹得那小酒鬼不停地喊着:“凉快!真凉快!再扇大点风!”

    就这么,祖昭和壮汉连着对攻了上百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祖昭虽然已经渐渐落于下风,但仗着身形灵活,壮汉硬是一拳都没有击中他。

    而祖昭虽然击中了壮汉不少次,但壮汉却是根本就不怕祖昭的攻击,最多也只是在被击中后,倒退了一两步而已。

    “在哪里?凶徒在哪里?让开!让开!”就在两人比斗正酣的时候,又是一把惊呼声从远处响起,同时还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这脚步声来看,至少有不下两百人正在往这里赶来。

    祖昭和壮汉同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了闹出动静的方向,显然是官兵的援手到了。虽然刚刚壮汉说的是那么豪气,但这等麻烦事还是不沾为妙。

    随即,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却是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后撤了三步。壮汉一脸遗憾地说道:“可惜了!这次就算平手!看来我们只有下次再来分出胜负了!”

    祖昭心里却是清楚,若是继续打下去的话,他是必输无疑,既然壮汉这么说了,也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祖昭也是笑着抱拳说道:“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下祖昭,字烈臣!敢问兄台姓名?”

    “呵呵!”壮汉不由得一愣,却是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抱拳喝道:“敢情咱们打了一架,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我叫蒙战!”

    从外面传来的官兵的脚步声和吵杂声是越来越近了,蒙战再也不敢耽搁了。当即蒙战便是对着祖昭抱拳喝了声:“祖兄弟!后会有期了!”说完,蒙战便是一个纵身,直接跳上了楼外楼的楼上,紧接着几个跳跃,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祖昭还呆在原地看着蒙战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发愣,忽然就感觉到胳膊被什么东西一扯,整个身子也是被拉扯得往一旁。

    祖昭转头一看,却是那原本坐在地上喝酒的小酒鬼,正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往一旁走,嘴里还喊着:“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祖昭只是稍稍愣了片刻,便是糊里糊涂地跟着那小酒鬼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从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呼喝声,祖昭这才明白了过来。虽然那酒楼的伙计和那些官兵不是他打的,可是刚刚众目睽睽之下,他可是和行凶的蒙战称兄道弟的,眼下蒙战跑了,那些官兵势必是要拿自己来问罪了。

    听着后面传来的喧闹声,祖昭也只能是被那小酒鬼拉扯着往人群里面钻,还别说,这小酒鬼所选择的道路虽然转得祖昭有些头晕,但没过多久,便是钻进了一个小巷子,就这么甩掉了那些官兵。

    祖昭看了看巷子口,确定没有人追来,这才缩了回去。祖昭倒还好,那小酒鬼经过刚刚那么一段奔跑,却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让祖昭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就算是如此,那小酒鬼还是紧紧抱着那个酒坛,怎么也不肯松手。

    深深吸了几口气,小酒鬼这才平复了气息,端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润,却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渍,很是享受的模样。看到这小酒鬼的样子,祖昭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抱拳说道:“刚刚多谢小兄弟的帮忙了!”

    那小酒鬼却是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刚刚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带你逃出来,大家一人一次,扯平了!”

    听得这小酒鬼的话,祖昭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感觉了,看了看左右,有些没话找话地问道:“小兄弟,你可是洛阳人氏?”

    那小酒鬼却是没好气地瞪了祖昭一眼,说道:“大哥!现在我们可是在逃难啊!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说话了吧!”

    被小酒鬼这么一顿抢白,祖昭顿时就是哑口无言,斜眼看着小酒鬼照旧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心想,就你这样,也算是在逃难?不过这话祖昭倒是没有说出口,干脆坐在旁边的一个小石墩上,抬头望着夜空,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祖昭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蒙战,现在想想,也确实是没有错。回想起刚刚和蒙战的比斗,祖昭不由得感慨,这蒙战也是一员猛将啊!

    忽然祖昭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自己竟然还想着能够将蒙战收到自己的帐下,可是现在恐怕难再遇到了。

    “喂喂喂!”见到祖昭还真的不理自己,那小酒鬼却又不干了,连着喊了几声,把祖昭给叫回神来,说道:“我说,听你的口音倒不像是洛阳人啊,怎么跑到这洛阳来了?”

    祖昭回过头看着那小酒鬼,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当即便是笑着说道:“小兄弟,这可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呢?”

    那小酒鬼没想到祖昭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却是把他弄得哑口无言了。最后只能是悻悻然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说着就转过身,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看着那小酒鬼闹脾气的样子,祖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却是说道:“好了,小兄弟!不若我们都回答对方的问题,这样大家都不吃亏,怎样?你刚刚也听到我和那壮汉的对话了,我叫祖昭!是从辽东来的!你呢?”

    那小酒鬼眉头一翘,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虽然这建议看上去我有些吃亏,但,算了吧!就让你占点便宜!记住了,我叫郭嘉,字奉孝!是从颍川来的!”

    “郭,郭嘉?你说你叫郭嘉?”祖昭差点没有跳起来,顿时就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小酒鬼,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看上去醉醺醺的小酒鬼,竟然会是后来名震天下的一流谋士,鬼才郭嘉!祖昭先是把郭嘉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后又干脆绕着郭嘉转了好几圈,前后左右地看来看去。

    那郭嘉虽然有些醉了,但总体来说还算是清醒的,被祖昭这么看来看去,当然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直接就是一把拽住祖昭的胳膊,喝骂道:“你,你干什么呢!”

    被郭嘉这么一喝,祖昭才发现自己刚刚实在是太过失礼了,这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可脸上还是布满了怀疑,再次问道:“你说你叫郭嘉,真的叫郭嘉?是字奉孝的那个郭嘉?你没有弄错吧?”

    被祖昭这么反反复复的问,郭嘉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烦了,当即便是直接推开凑在自己面前的祖昭,喝道:“莫名其妙!我当然叫郭嘉,郭嘉又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人,我冒充他作甚?我又不是傻瓜,难不成还会把自己的名字给弄错了吗?”

    被郭嘉这么一通呵斥,祖昭这才算是相信眼前的这个小酒鬼真的就是郭嘉了。一想到眼前这个小酒鬼将来会成为一名顶级的谋士,祖昭的心就扑通扑通地乱跳

    刚刚跑掉了一个蒙战,眼下又有个郭嘉送上门来。这郭嘉貌似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投靠到谁的帐下吧!想到这里,祖昭便是瞪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看着郭嘉,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来洛阳干嘛啊?”

    见到祖昭总算没有那样奇怪地看着自己了,郭嘉这才又回过头端着酒坛喝酒,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我?老师最近刚刚放我出师,我这是来找我的老朋友叙叙旧的!可是没想到那几个小子全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惜我的盘缠都用光了,想走都没办法!本来还想着到那楼外楼吃一顿霸王餐,没想到碰到你们两个,让我白吃了一顿,还顺搭上这么一坛子美酒,真是走运啊!”

    祖昭顿时就无语了,敢情这小子在那楼外楼就打算吃白食的啊!竟然还那么贪酒!天知道,今天要是没有碰到自己和蒙战,这小子要为在酒楼的那顿霸王餐挨多少打!

    看了一眼郭嘉这瘦胳膊瘦腿的,祖昭还真是有些佩服郭嘉的胆大,就他这副小身板,也敢去吃霸王餐!

    不过祖昭想想也就没有再深究这方面,现在郭嘉落难了,岂不是给祖昭一个更好的机会?祖昭当即便是摆出了一副自认为最帅气的笑脸,盯着郭嘉说道:“小兄弟!你若是真的饿了,不如跟我来吧!”

    “有酒么?”郭嘉笑道。

    祖昭大笑:“管够!”两人相视而笑,祖昭知道作为当时的三国一流谋士郭嘉可是有着鬼才之称。可以说曹操前期因为郭嘉才能够奠定下那么深厚的基础。

    可以说郭嘉真的是祖昭此行的一大意外收获。相信没有人会不希望能够得到这位英年早逝,但是绝对不比诸葛孔明差。

    同时祖昭想到自己还需要找到陈宫,而这就势必会和曹操相遇,如果这么说,自己就必须将郭嘉先送回辽东,想到这里,祖昭说道:“奉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而这个时候皇宫之中却是正在发生着祖昭日思夜想的事情。

    “陛下!”“陛下啊!”

    一声声惊呼,从皇宫内汉帝的寝宫传出,飘荡在漆黑的夜空中。汉灵帝刘宏,于中平六年,即公元一**年四月,毙命于自己的龙床之上,年仅三十六岁!

    作为一名皇帝,一名统治者,刘宏显然是很不合格的。但是恐怕刘宏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死,却是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就像是在他的寝宫外,虽然现在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很快,黎明就将到来,正是新的一天!

    虽然一直守在汉帝身边的蹇硕一边痛哭汉帝宾天,一边下令严守这个消息。可是这个时候,袁绍之前所安插的心腹却是已经偷偷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宫外的袁绍。而不仅是袁绍,其他各个势力也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得知了汉帝已死的消息。

    在皇宫的一个偏僻角落的宫殿内,刚刚从手下的小黄门口中得知消息的赵忠,阴沉着脸对殿内的张让等人说道:“陛下,宾天了!”

    “啊!”当即,在殿内的一干十常侍党羽全都是惊呼了起来,可是从他们的口中,却是听不到任何的伤心难过的情绪。张让当即便是问道:“那现在陛下身边都是有谁在?”

    赵忠做事倒是精细,刚刚已经把一切情况都问清楚了,阴测测地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蹇硕那个小子了!

    蹇硕这小子已经调派了他手下的西园军把守住了陛下的寝宫,不过照我看,他绝对封锁不住陛下宾天的消息!”

    “那是自然!”在张让身边的宋典立马就叫唤了起来,似乎汉帝这么一死,他也不用像刚刚那般小心谨慎了,“那蹇硕有甚本事?不就是靠着溜须拍马赢得了陛下的欢心嘛!和宫外那些大臣们斗,他蹇硕还嫩了点!”

    “好了!”张让却是一摆手,直接喝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得到了董卓的回信,他现在已经率领大军驻扎到了河东郡!只要大事一起,他便会率领大军赶来洛阳!如今陛下已经宾天!我们也该开始行动了!宋典!你现在立刻去董太后那里,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董太后身边应该有不少当年陛下生父解渎亭侯留给她的高手!你去怂恿董太后,让她派出那些高手前往永祥宫,看看能不能把何皇后和皇子辨给!”说着,张让就做了一个抹喉的手势。

    宋典也是跟着阴测测地一笑,点头说道:“明白了!张公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说完,宋典便是直接起身,朝着宫殿外走去!

    “郭胜!你现在就立刻去何皇后那里探听消息,若是董太后的刺客到了,你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务必要将何皇后和皇子辨给干掉!以除后患!”张让转过头对着另一边的郭胜喝道。同样郭胜也是点了点头,径直站起身往宫外走去。

    “段珪!”张让再次盯上了坐在另一边末席的段珪,喝道:“你现在就去宫门口盯着,小心别让人把消息传出宫外!”张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命令却是下晚了,现在只怕消息已经借着袁绍的口传到了何进那里了!

    当然,十常侍是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消息已经暂时被蹇硕给封锁住了呢,段珪也是点了点头,便是站起身跟着离开了宫殿。

    最后张让转过头望向了赵忠,说道:“赵忠!你带着剩下的人,去把宫内给布置一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皇宫控制在我们的手中!这件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我可不想让蹇硕得了这个便宜去!”

    赵忠当即便是喊了一声:“好!我这就去!”说罢,便是带着宫殿内除了张让之外其他所有人,直接就是走出了宫殿。一时间,原本还有些拥挤的宫殿内,就只剩下了张让一人守着那略带青色的油灯。

    张让这一番安排,顿时就让皇宫变得是鸡飞狗跳,郭胜一路小跑,来到何皇后的永祥宫。由于郭胜在何皇后身边得宠的关系,郭胜进入用想点,那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直接赶到了永祥宫的内殿。本来郭胜还想像平常一样,直接推开殿门就进去,可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殿门的时候,一声暴喝就好像在他后脑勺那里炸雷一般地响起:“什么人!”

    这一声暴喝,可是把郭胜给吓坏了,虽然这些年来,郭胜作为十常侍之一,那可是威风八面,不知做过多少坏事。可是郭胜的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胆小,现在被这一声吓,郭胜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周围,却是没有看到一个影子!

    “什么事啊?”又是一把声音从内殿里面响起,不过这次和之前的那把暴喝声却是截然不同,正是何皇后那略带慵懒的声音。

    听到何皇后的声音,郭胜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呃一丝光明那般,慌忙对着殿内喊道:“娘娘!娘娘!是奴才啊!奴才是郭胜啊!”

    “哦!是郭胜啊!那就进来吧!”听得确实是郭胜的声音,何皇后这才再次话。刚开始,郭胜还是不敢再动殿门,最后还是里面的宫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便是拉开了殿门,把郭胜给迎进了内殿。

    刚刚进内殿,郭胜就像是死里逃生了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对身边的宫女一瞪眼,喝问道:“刚刚那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无礼?”

    那个宫女似乎也知道郭胜在何皇后面前时很得宠的,当即便是拜倒在地,说道:“回郭大人的话!在外面的都是这几日娘娘新添加的护卫,听说一个个厉害得很,只是这些天来,奴婢都没有见过他们一次。”

    新添的护卫?郭胜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可是在郭胜的心底,却是一阵翻江倒海。没想到何皇后竟然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增加自己身边的护卫!难道是他们的计划泄露了?

    郭胜不由得猜想不过很快又否定了这样的猜想!若是何皇后真的识破了他们的真正身份,那肯定会马上派人将他们给拿下,那里还会容得郭胜在这里?

    对于何皇后增加护卫的目的,郭胜那是不思不得其解,可不管何皇后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增加了护卫,那刚刚张让让宋典劝说董太后来行刺的计划,那可是行不通了!

    一想到这一点,郭胜顿时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本来郭胜还想着掉头去通知张让,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脚才刚刚朝着后面伸出了一丁点,郭胜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根本就一动也不能动。

    郭胜能够明确感觉到,有数道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他,而且郭胜敢确定,只要自己回头一走,恐怕立马就会遭到这些目光主人的攻击!

    “该死!看来何进早就有了准备了!”郭胜心中暗骂一声,却是不敢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了,直接便是朝着殿内走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两个身影正坐在内殿的床榻上,其中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自然就是这永祥宫的主人何皇后!

    而坐在何皇后身边,正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的华服少年,正是当今的皇子殿下,何皇后的儿子,大将军何进的亲外甥,刘辩。

第23章,风雨欲来

    虽然张让等人封锁消息,但是依旧是被何进也是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所以何进将袁绍曹操等人召集来。

    众人在心中无比焦急,但是曹操却是很淡然的说道:“我又一个妙计,诸位就不要来回的走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等。”

    等?这就是所谓的妙计?听完曹操的话,众人全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该如何是好。袁绍也是有些尴尬,可看曹操那不紧不慢的样子,袁绍也张不开嘴,干脆也是学着曹操的样子,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闭目养神。

    见到袁绍也是这个样子,众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着急,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是一个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曹操一口喝完杯中美酒,却是抬起头,朝着房门外望去,那里也正是皇宫所在的方向,看着那个方向,曹操的眼睛一眯,闪过了一道莫名的光芒。

    而此时,在另一头,何进穿好了朝袍,便是直接离开大将军府,朝着皇宫方向赶去。大将军府上距离皇宫也不远,所以没用多久的时间,何进就已经赶到了皇宫门口。因为已经是深夜了,宫门早就已经紧闭,何进坐在坐骑上,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亲兵上前喊话。没有天子下诏,旁人或许是进不了皇宫,但何进却不一样,身为国舅兼任大将军,进个宫门还是没问题的!

    “大将军!大将军!”何进在等着亲兵上前通传,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明显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的喊声从旁边传了过来,何进回头一看,只见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面,一个人影正在不停地朝着自己招手,同时喊道:“大将军!快!快点过来!”

    何进眯起眼睛一看,却发现那人正是自己去年安排在蹇硕身边的司马潘隐!这潘隐乃是何进的心腹,一直为何进效劳,何进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连忙是调转马头,朝着潘隐那边走去。问道:“潘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等何进走进了,才发现潘隐的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一脸急切的样子,冲着何进就是喊道:“圣上已经驾崩!蹇硕与十常侍密谋,要拥立皇子协为帝,这次是故意赚大将军入宫,要谋害大将军啊!如今皇宫内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大将军入宫,就难逃一死!大将军速速随小人离开此处!”

    听得潘隐的话,何进顿时是大惊失色,立马回过头朝着宫门方向望去,只见之前被何进派去通传的亲兵已经回来了,宫门也是正在缓缓打开。在旁边的潘隐见了,更是着急了,立马对着何进就是喊道:“大将军!不要迟疑了!再晚就走不了了!快点随小人走这边!”

    何进是很信任潘隐的,所以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是立马跟着潘隐往旁边的一条小路跑去,就连自己的那些手下也顾不上了!在潘隐的带路下,何进在那些小巷子里面转来转去,却是很快就回到了大将军府!等到了大将军府,何进立马就是冲进府内,同时对着守门的军士喝道:“立刻去调集兵马,将大将军府内守卫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吩咐完之后,何进就是直接朝着内院方向赶去,等何进冲进书房之后,那书房内正在等待的众人全都是吓了一跳!此时的何进,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高傲的模样,一脸惨白,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何进的这副模样,立马就是让众人惊起,纷纷上前询问。唯有曹操一直呆在自己的座位上,默不作声。那何进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气息,惊呼道:“不好了!天子已经驾崩!蹇硕贼子秘不发丧,却是要谋我!”

    “什么?”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所有人都是惊呼起来,大家都是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何进,可看何进的模样,这件事恐怕也不会有假!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痛哭流涕,不少人甚至是捶胸顿足,哀恸天子驾崩!袁绍自然也没有例外,只是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曹操,虽然曹操也是一脸哀痛的样子,但袁绍却是看得出来,只怕曹操早就猜到天子驾崩的事情了!

    看着众人如此哭成了一团,何进那是又气又急,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总算等到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定了一些之后,这才对众人喊道:“诸公!眼下蹇硕秘不发丧,而且有意立皇子协为帝!诸公以为当如何是好啊?”

    听得何进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渐渐冷静下来,下军校尉鲍鸿瞪圆了眼睛喝道:“阉贼胆敢如此无礼!大将军!末将愿意领本部人马,冲进宫内,诛杀阉贼!”

    有鲍鸿这么一带头,众人也都是心思一动,若是凭着这个借口,直接冲进皇宫将阉贼杀光,也不为是一件好事!不过很快陈琳就是喊道:“不可!不可!皇宫乃是天子居所,我等都是外臣,擅自闯入皇宫,还要动刀兵,这就是大逆不道!我们既然忠心为主,又岂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陈琳的话也是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毕竟这擅闯皇宫可不是闹着玩的!而鲍鸿等几名武将还是想要坚持己见,在他们看来,蹇硕等中常侍不过是几个阉人,以前有天子庇护,才会如此为所欲为!可现在天子已经驾崩,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何进此刻也是有些犹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过了好半晌,何进却是把目光集中到了袁绍身上!在座众人都是代表了大汉各大世家的势力,而袁绍所代表的袁家更是四世三公,各大世家之首!当即何进便是对袁绍说道:“本初!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

    见到何进竟然问到自己头上了,袁绍也是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即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蹇硕既然特意使诈谋图大将军,说明他对大将军还是有所顾忌的!只要大将军还活着,蹇硕就不敢擅自提用力皇子协为帝的事情!

    所以,依末将之见,现在首要是要保护好大将军的安全!有大将军一日,蹇硕阉贼就不敢提废立之事!而大将军也可派人进宫与皇后娘娘取得联系,尽快确定天子驾崩之事是否属实才是!”

    这天一早,何进便带着袁绍等人进宫拜见太后,准备请太后准许诛杀张让等人。

    而张让等人此时却已经得到了风声,因此立刻让人假传旨意,将何进单独招入宫中,袁绍等人率军在宫外等候。

第24章,将军之见

    祖昭既得了马元、苏德一文一武两位将才,心中自是万分高兴,现在正值他需要人才之际,偏就出现两位这样的将才,不可谓是天要降大任于他啊。

    不过,马元的蛮力祖昭倒是领教了,至于苏德的才学,也只是听他空口谈来,不知道实际应用中他是不是真的只会纸上谈兵。祖昭决定找机会试试他,毕竟如是马谡之人,祖昭可是不想任用的。自己是带着外挂来的,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任人用人上自然是更加精明和谨慎。

    三人畅快淋漓的喝了一番,祖昭便将两人带往了曹操所在的官邸。他这么做倒不是要将此二人介绍给曹操,只是自己现在只身在洛阳,有曹操照着一点,到不是什么坏事,主要是出于对他们二人的身份问题考虑。若是有人识得苏德是黄金贼党的前军师,只怕会出一些乱子。z

    再则,马元痛打大胡子军官,这事情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余波,祖昭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增加麻烦,所以将他们带进曹操所在地,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三人到了曹操府邸门口,却见一辆宫中车马飞驰而过,祖昭眼睛,一眼就看出了车上的人,正是十常侍宋典的手下。显然他们是刚从曹操府邸出来的。祖昭疑惑,曹操和宋典无什么亲密的往来,他的手下怎么会来这里的。

    带着疑惑,祖昭直接就请求面见曹操。门人一番通报,祖昭带着马元苏德二人很快便见到了曹操,可是看曹操的脸色,却是有几分忧郁的神色。祖昭知道,曹操是历史上的一代奸雄,此刻的他心中已经有了宏伟的心,他是要干大事的男人,如此这般忧郁的神色,只有在忧国忧民的时候才会出现,不知道他此刻是在忧愁什么,莫非洛阳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祖昭回顾三国历史,此刻正值公园186年春,洛阳城中没什么值得载入历史的大事发生啊。突然,他眉心一拧,忽然行想起了一事,莫不是曹操此刻正在为那事情烦恼么?

    曹操见祖昭进来,脸上的忧愁之色缓和了许多,不过眉目之间还是难以掩饰一丝丝的忧郁。

    “烈臣,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商量呢?”曹操快哭来到祖昭面前,见他身后还有两个陌生男子,一壮一瘦,对比很是强烈,他们站在一起,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此二位是?”曹操看着马元、苏德问道。

    “这是马元,字平义,幽州人士;这是苏德,字世德,亦是幽州人士。他们都是我刚才在洛阳城中结交的豪爽之人,因为我只身来洛阳,也没有什么好去处,所以就带着他们来了这里,希望曹公不要介意。”祖昭说。

    曹操细看二人,马元身材高大壮硕,一看就是力大无穷之人,若是能修得一些队长之技能,在战场是,必定是一个勇猛良将。在看苏德,虽然比较清瘦,可是脸色清秀,一看就是精明之人,而且看他面色虽有不羁之色,可是眉宇之间透露出的豪气,足见其是以为内藏丰厚的谋士。他哈哈一笑,执两人的手而说:“孟德素爱结交豪杰,今能和二位结交,是我孟德的大幸。”

    祖昭心中不禁一阵暗叹,这曹阿瞒笼络人心果然有一套,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忠勇之士愿意誓死追随他呢。现在他还没有展现什么宏图大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是雄霸北方,那时候他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了。自己在世为人,能来到三国和曹操之流争夺天下,倒是真是一大快事。

    马元、苏德也早就听闻曹操之名,之前苏德可是和曹操率领的军队做过正面交锋的。苏德此刻也禁不住细细打量曹操一番,回想那时候,曹操虽然人少,可是黄巾军还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看来这曹操还真是有些能耐的。

    “流落异乡之徒,只求莫要给曹公惹来麻烦,又岂敢高攀曹公。”苏德幽幽说道。

    曹操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先生说话客气了,我曹孟德也不是什么功德无量之人,现在在朝中做一小官,褪去头上这帽子,也是平凡人一个,先生又怎么说是高攀与我呢。我们之交,贵在交心。”

    “此话甚好,我喜欢,看来曹孟德也真是豪爽之人呢,你这个朋友,我马元交定了。”马元乐呵呵的上前一步,大笑着冲曹操点头。

    祖昭一看不对,再这样闹下去,要是曹操是什么诡计,将这二人留在他身边留用,这可就是自己的损失了,最可恨的是以后还将变成敌人。他急忙转移话题,问道:“我看之前曹公面色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为何事忧愁,可否说来我听?”

    曹操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拍掌而曰:“对了,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你们快请里面坐,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不比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了。”说着将祖昭等人请进了内室。

    祖昭心中暗笑,这曹孟德倒是真有趣得很,他可以光着脚丫跌跌撞撞的出门迎接谋士,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等行为,着实能让有识之士为其卖命。此刻他不知道马元苏德底细,只是看在他们和自己在一起,就毫不避讳的和他们一起谈事,看来这曹操果然有过人的胸怀。

    进了内室,曹操吩咐下人上了些茶水,这才幽幽说出了他所郁闷之事。原来,曹操所忧愁之事,正和祖昭所想的没什么诧异。就是这个世界,汉帝要重修西宫,命宋典负责。而那宋典本就是贪财之徒,此刻自然是要打捞一笔,他打着天子的大旗,完全不把朝中各臣放在眼中,让他的部下纷纷到朝臣家中说天子诏,让他们设法拿出打量的金银,以作天子重修西宫只用。

    而真正让曹操忧愁的是,西宫大修,光靠国库银两是不可能的,宋典已经派人到各州各县征收重税,而最终受苦的必定是百姓,这样一来,许多人必定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据我所知,宋典将重点征收地点放在辽东一带,他已经派人前往幽州。”曹操说。

    祖昭一听,心中甚怒,辽东可是自己的大本营所在地,现在正是发展之期,若是让他一通乱来,自己的前功就尽弃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宋典打辽东的注意。而且自己在那里新开设的许多新式机构,一旦被宋典这样的奸诈小人知道,一定在朝中胡言乱语,到时候只怕天子直接会派兵破坏那里的一切。

    曹操看出了祖昭的忧心,不过却不真正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以为是他在担心黄埔嵩和卢植等人,说道:“烈臣,现在你师父那边也需要你,我这里虽然希望你留下来帮忙,可是我知道留你不住。”

    “曹公,我想我必须离开洛阳了,幽州那边情况一直不好,现在的百姓日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要是让宋典的人乱来,那里的黄金余党一定会趁势作乱的。这不由得我不忧心。”祖昭说。

    曹操自是点头同意,他知道祖昭是一个千古奇才,对待事情上每每有奇招,此刻宋典奉天子诏修复西宫,这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而如何让地方百姓不受牵连,这就需要地方官的谋略了。

    在曹操府中带了一宿,次日一早,曹操就为祖昭和马元、苏德三人安排了车马。他本来想要将马元苏德二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几次暗示之后,二人表现出的都是要跟着祖昭,曹操也无奈,只能心中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将祖昭纳入自己麾下,那么他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人了么。

    只是他不知道,祖昭又怎么可能被他招入麾下,祖昭一定是这个乱石之中他最大的一个敌人。到时候曹操就会知道,江东、汉中根本就不是事,而祖昭才是最大的对手。

    祖昭带着马元、苏德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皇甫嵩所在的州府。途中经过一小县,此刻太阳已经西斜,三人于是进入城中留宿一夜,打算第二天再启程赶路。

    一路舟车劳顿,人疲马乏,三人随意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些酒,找了酒楼住下,在房间中畅谈理想。

    正休息间,忽然听到楼下一片混乱,吵闹不堪,祖昭和马元立刻就翻身而起,出楼探看,苏德也起身跟出,不过速度却不及祖昭和苏德二人快速。

    祖昭、马元来到楼台,往下一看,却是一队军士在强抢一个女子,口中还骂骂咧咧,那女子呜呜哭泣,一直求饶,可是军士却执意要将她带走。地上跪着一老头,已经被打破了头,他却一直以头撞地,求军士放过他们。

    “军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们不能带走她啊,求求你们了。”老头将头撞得咚咚直向。

    其中一面上有一刀疤的军事猛的一脚将老头踢翻在地,骂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天子要修宫殿,向全国征收税收,你拿不出银两,自然只能将你这孙女买了充数,要是天子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县都会受到牵连。”

    “军爷,天子要修宫殿,我等自然是希望出力的。可是我们连饭都几乎吃不上,又去哪里来的银两交税。求求放过我们吧,我孙女她还小,你不能卖了她啊。”老头哭哭啼啼,一直在地上磕头。

    那军士却是哈哈一笑,一把捏在女子的脸上,奸笑着说道:“小?哪里小了?将她卖进青楼,那是享受不尽的快乐,她这年纪正好,一点也不小。”

    “不要,我不要被卖进青楼。”女子哭哭滴滴的哀求着,可是军士却不听,怒骂两声,带着女子就要离开。

    那老头又岂肯依了军士,紧紧的抱着他的腿,哀求着让他们放了自己和孙女。军士使劲了几次,皆是不能脱身,脸上顿时燃起怒气,哗的一声抽出腰间的朴刀,口中大骂一声,向那老头砍去。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可是却没有人出面制止,只是躲得更远了些,生怕伤到了自己。见到这等杀人之事,祖昭又岂能坐视不理,他刚想大声阻止,可是口才微微张开,却发现身边人影一闪,有什么东西从二楼掉落下去。

    他心中一惊,再看时,身边却没有了马元的身影,此刻他已经跳到了楼下,大喝一声,几步飞速向前,一脚就踢掉了军事手中的朴刀,铮的一声,刀子插进了酒楼大堂的红色柱子之上,发出亮晃晃的光泽。

    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别说军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连一旁的围观群众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明晃晃的刀子,然后才吃惊的看看军事,这才发现他前面多了一个壮硕的男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军士身边的其他士兵,看到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纷纷抽出刀子,将马元团团围住。

    “你是哪里蹦出来的野人,居然敢干涉官府的事情,你是活腻了耶?”军事大声的呵斥道。

    马元却仰天长啸,说道:“官府之人不保护百姓,却这等要谋害百姓,你们算是甚么鸟军士?”

    众人听得马元声音洪亮如天雷,之前的那无影无形的一脚,却又快如闪电,不禁都有几分惧怕,看热闹的人都纷纷退避三舍,而持刀的士兵们则都提高了警惕,唯恐一眨眼之间自己手中刀就被夺了过去。

    “你这厮居然敢侮辱官府之人,看来真是活腻了,今天非将你带入大牢尝尝滋味。”军士恶狠狠的说道。

    马元却丝毫没有惬意,笑道:“别说是小小县城官府小兵,就是天子老儿在此行凶,我一样将他揍上天。”

    众人听他此话一出,解释一阵阵的惊叹和唏嘘,连天子都敢骂,这人不是疯子就是作死。

    “将他拿下。”那军士大呼一声,右手一挥,向其他士兵下了命令。众士兵得令,都嘶吼着挥舞着刀子朝马元砍来。

    祖昭在楼上看着,生怕祖昭双拳难敌四手,真欲下楼出手相救,却被苏德拦住。祖昭不解,问他为何如此。苏德却幽幽一笑,说道:“平义只能你也领教过了,现在我们追随你干大事,他要是这几个虾兵蟹将都摆不平,以后如何在百万军中自由拼杀?你要想委以他重任,就应该给他机会。而且你这时候出手帮助他,只怕他会觉得你怀疑他的能力,倒是会搞得大家都不高兴嘞。”

    祖昭一想也是,自己心目中的马元,可是那种如关羽张飞一般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大将,若是现在连这几个小混混都摆平不了,那以后真就不能奢望他有什么大作为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样的笑话,可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他虽然有些担心马元,可是最红依旧听从了苏德的话。之前马元连洛阳守卫都能轻易打倒,此刻面对的这小小县城的几个地方小兵,对于马元来说,也许真是小菜一碟。

    而且,马元能第一时间出手相助,行为和言语之中都是十分爱护百姓,这样的人,将来一定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如果可以,自己现在谋划的重金甲骑兵的首任统领,或许马元就是其中一人。

    眼看着中士兵挥舞着刀子一拥而上,马元却丝毫不慌乱,他目光如矩,似泰山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待得众人将要挥刀砍下,只听马元咆哮一声,这声音异常雄浑震耳,吓得那些士兵纷纷停手,全都如同木鸡一般呆在那里。

    祖昭见了大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么,实在太了不起了,就这一声咆哮,足以震慑敌人。三国中有记载用声音吓人的不多,小霸王孙策回身一喝,吓死过一人,张飞在长坂桥三声怒吼吓死了曹操身边亲随夏侯恩,赵子龙单骑诱敌,回声一吼,吓得后面追赶的百余骑纷纷落地。而今进到马元一吼,居然吓得一二十名士兵呆若木鸡。这么大的震慑力,只怕也就只有这时期的大将才具备。;

    祖昭心中甚是欢喜,这马元果然是一名猛将,而不是在市井街头抢美酒的无赖莽汉。见众士兵不动了,马元又是一声爆吼,两步上前,一把捏住那军士的脖子,口中骂道:“我今天就弄死你这只会欺压良民的官府狗。”说着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接着一声喝斥,却见那军士双目圆睁,突然面色发白,继而转紫,随后七窍流血,全身一颤,没了动静。

    马元放开手,只见他手指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原来那军士的脖子也都被他给捏烂了皮肉。其他士兵见了,轰然逃跑,而围观的群众,在惊悚了一阵之后,居然鼓掌欢呼。

    祖昭和苏德此刻才缓缓下楼,夸耀马元身手果然了得。马元哈哈一笑,说遇到这样的狗屁军士,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天下不见得就不会太平。

    那女子此刻扶着老头来到祖昭他们身边,跪地磕头道谢。祖昭和马元连忙将其扶了起来,问是何事,为何那军士要如此为难他们?

第25章,县令之豫

    救下了被军士欺负的老头和女子,两人立刻跪地磕头拜谢,却被祖昭和马元急忙扶起。祖昭问道:“老先生,你们因为何事得罪了官府,他们居然要如此打伤你们?”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累的哭诉道:“我等小民,岂敢得罪官府,只求能过平稳的日子。”

    “那到底是为何?”祖昭心中疑惑,这官府士兵没有理由无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的,其中定有内情。

    老头拉过女子,说道:“恩公有所不知,几年前黄巾贼人作乱,这孩子的父亲和哥哥应诏参军,可惜第一战就战死。后来黄巾贼人终于被赶跑,孩子她母亲也病故,现在只有我和她。日子过得异常的艰苦。可我们自食其力,孩子她做些纺织缝补的事情,倒是也能过日子。谁料有一天她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人,却是县令大人的小侄子。他眼看我家孙女有些姿色,就想行乱,被我家孙女抗拒,最终不小心将其推到一木桩上刺死了。”

    老头说道此处,马元忽然大声说道:“刺死了好,那等鸟人,这样刺死倒是便宜了他,若是让俺遇上,非得拧断他的手脚,再慢慢将他折磨致死。如此看来,你们县令也不是什么好鸟,带我稍后去端了他县衙。”

    老头摇头道:“县令虽然有些无能,可是也不算是一个坏人。众人都看到是他侄子使乱,此被我家孙女不小心给杀了的,所以最终县令大人也没有给我家孙女定罪。可是他的亲戚却誓言不会放过我家孙女,天天有人来捣乱,干扰我们的生活,还扬言要将我家孙女买到青楼。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今天,县令老婆的弟弟,就是白壮士打死的那位,突然带人冲进我家,说是天子要修宫殿,让我们交白银几百两。可怜我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别说几百两,就是几十辆也交不出来。于是他们并用强,说要将我家孙女卖去青楼,以好抵赋税,否则天子怪罪下来,一定殃及所有人。”

    “真他娘的,哪有如此重的赋税,这完全就是趁机报复么。”马元忍不住一张拍在桌子上,哗啦一阵响,一张好端端的木桌居然散在地上,变成一堆废木头。众人惊呼一句,大赞他好功力。

    老头和那女子也是浑身一颤,继而说道:“今日承蒙恩公相救,无以为报,若是恩公不弃,以后小孙女就跟着恩公,鞍前马后侍候你一辈子吧。”说着拉着孙女,又要叩首。

    这可极坏了马元,他换忙看向祖昭,希望他说句话话,表情看起来很是惊慌。祖昭心中不由得好笑,这马元,打起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有人要将孙女托付给他,他却急成这个样子。他想看看那马元会如何答复老头,故意不理会他,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话。

    马元见祖昭不说话,心中更是慌乱,又将目光看向苏德,希望他快说几句话,帮忙自己解围。谁知苏德也是眼顾四周,没有搭理他。马元双臂一挥,哀叹一声,说道:“老先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天下有情有义之人都会做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图什么回报了。你说要让你家孙女侍候我,这个万万不行。不行啊!”

    老头也慌了,道:“莫非壮士嫌弃我家孙女不成?”

    “不不不,我岂会嫌弃她呢,只是我是一流浪之徒,居无定说,这会儿正跟着主簿大人回冀州,我又岂能让你家孙女侍候我呢,万万使不得。”马元说道。

    老头闻言,心中明白,原来年轻的祖昭才是主儿,怪不得这壮士一直用眼睛看向他的。现在自己和孙女算是彻底得罪了县衙了,既然遇到一个主簿大人,若是能让他带着孙女离开,自己这老骨头就是死了也能瞑目。

    “主簿大人,求求你帮帮我们吧。”老头哀求道,几乎又要跪下。

    祖昭急忙将他扶起,说道:“老先生休要如此客气。不如我们给你们些盘缠,到外乡谋生去吧。”

    马元见祖昭接过了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快速移动到苏德身边,小声说道:“世德,亏我还认你是知己么,想不到你居然不帮我。”

    苏德淡然一笑,说道:“你看那姑娘不错,要是能给你做娘子,怕是不错。你这年纪,也是该找一个内人的时候了,现在遇到这种好事,你应该接受才是,难道我要帮助你拒绝不成?这可是昧良心的事情啊,我又岂能做得。”

    “呸呸,我一个粗野汉子,独来独往惯了,要什么娘子,这不是苦了人家女娃么,这可万万不行啊。”马元说。

    苏德道:“那我们打个赌。”

    “赌甚么?”

    “你说那一老一少是会同意主簿大人的说法接受我们的一些盘缠远离这里呢还是会一直坚持跟着我们?”苏德说。

    马元思量了一下,心中想,他们在这里是居住不下去了,他心中可不愿意那女子跟着自己啊,这样多不自在。要是跟着主簿大人,那倒是与自己无关,可是他就怕那老头和女子认准了自己,这可就不好了。于是他赌老头和孙女会带着盘缠离开。

    苏德笑了笑,说那么他就赌老头和孙女会跟着他们。两人约定,输的人请一大坛子美酒,然后静待祖昭的处理结果。

    祖昭细看那小女子,发现她很是有些姿色,虽然衣着普通,可是那天生的丽质,还是无法被这一声粗布衣服掩盖。若是能换上一身合适的漂亮衣服,那姿色只怕不在冯落雪和蔡文姬之下。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是没人当前,却也忍不住一番遐想。眼看那女子,此刻正值芳华之年,正是高度发育期,那介乎于成熟与懵懂之间的气质,很是让人心动。

    他提出要给他们有些盘缠离开这里,其实也是真心,三国美女这么多,自己总不能见一个上一个吧,要真是如此,只怕到最后自己精尽人亡了,连辽东都还难以平定,更别说是一统江山了。

    再说者,自己现在有了冯落雪和蔡文姬,那二人的床上功夫绝对是一流的,特别是冯落雪,由于是练家子出身,什么高难度的动作玩不出来,每每和她交欢,自是欲仙欲死,差点招架不住。现在要是莫名的带这么一个女子回去,只怕他们还会有些意见。后宫争宠的事情一旦闹开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无奈那老头却再三哭诉让祖昭带着孙女,说这样她有个依靠,以后也不会有人敢这般欺负她。祖昭无法拒绝,只能回头看着马元和苏德,看看他们二人是做何感想,特别是马元,这人是他救下的,就算人家要以身相许,那也是该许给他。虽然祖昭也看上这女子的美丽,不过他可不想将天下美女都收入囊中,自己随遇而安就行,最主要的是干事业。

    马元一脸紧张,躲在苏德背后。看了马元这样子,祖昭和苏德不禁都是一阵好笑。

    “世德,你认为该如何做?”祖昭问道。

    苏德却是不语,眼神交汇之中祖昭已经猜出,这是让他自己决定。祖昭看看老头和女子也很可怜,这世界上只怕没有了他们的亲人,女子这般美色,流浪到其他地方,只怕也会招惹好色之徒,在这乱世之中,谁也说不准明天的事情。于是,他同意了老头的请求,让他们二人跟着自己一同回冀州皇甫嵩所在地,至于今后自己迁往辽东郡,他们要不要跟着去,那是另当别论了。

    见祖昭同意了,老头甚是欢喜,不过那女子倒是因为有些羞涩,因此举止有些拘束。得到这样的结果,苏德冲着马元嘿嘿的笑着,口中说道:“要记得,你欠我一坛美酒。”

    马元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定然请你”,后来闪到老头和女子之前,说道:“老先生,我先说一句啊,你们现在跟着的可是我们的主簿大人,今天虽是我出手救了你们,可是你以后别再提要让孙女侍候我或者以身相许什么的,否则我定将你们打出去,知道么?当然,如果你非认为需要报恩,那么这恩自然是报在主簿大人身上,明白了么?”

    老头和女子都是一惊,然后点头同意,那女子更是羞涩的看着帅气的祖昭,之怕她心中早就想着要将这恩泽报在祖昭身上吧。马元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太勇猛,想起来还是有些怕怕。

    祖昭闻马元之言,只是无奈一笑,心中暗想,这马元还真是一个少见的人才,古代英雄,谁不贪恋美色,如是吕布,更是因为贪恋美色而不听陈宫言,导致随后身死。曹操于军中强行与孔秀的嫂子乱俩,最终遭到孔秀报复,活活害死的大将典韦,真是罪过。这马元不贪恋美色,之后敌人能对他使用的计策自然就少了一条。

    祖昭同意接受老头和女子的跟随,大家都是送了一口气。马元将那被自己捏死的军士扔在门外,扔些碎银子给店家小二,让他们处理处理了。几位小伙忙活一通,找了马车将军士尸首送完府衙,他们识得,这是县令夫人的弟弟,可不敢得罪。

    祖昭等人却丝毫不觉得害怕,点了些菜品酒水,和老头和女子一道吃了起来。那老头心中感激,知道遇到了贵人,心中高兴,话也多了些。席间,他说自己叫陈宗,字表里,一生没什么作为,甚至惭愧。他孙女名为陈圆圆,字淑芬,今年刚十六岁。

    祖昭一听,直叹不得了,这女子居然叫陈圆圆,若是自己穿越到的是明末,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的就是一代名妓陈圆圆呢。看看面前这姑娘,那姿色,只怕是真和陈圆圆有得一拼。如果不是现在他们将其救下,说不定她真被人卖到青楼,到时候历史演义中就会出现一个三国名妓陈圆圆,说不定能和貂蝉抗衡一番呢。

    陈圆圆看到祖昭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更是羞涩,将头埋得更低。祖昭见到陈圆圆的娇态,知道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于色狼了些,不过说良心话,他可没有盯着人家看,他可是在想问题的,只是思绪飘散的时候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而已。

    陈宗看祖昭的样子,心中也猜测或许这大人很可能是喜欢自己的孙女的,若真是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她以后算是有个依靠,就算给他做个奴婢,只怕也是能有好日子过的。于是乎老家伙干脆就趁热打铁,一推陈圆圆手臂,说道:“承蒙大人接受我们,这碗酒,算是老朽和孙女敬三位大人。”

    老头毕竟是老姜,说话自然不会冷落了马元和苏德二人,不过他的重心依旧是放在祖昭身上。他也是希望能给孙女找个好归宿,最后就算不能嫁给祖昭成为他的妻妾,祖昭也一定能安排个好人家给她的。

    祖昭和马元、苏德三人急忙举起酒碗,让陈宗不要太客气。那陈圆圆娇羞一笑,也轻举酒碗,作欲饮状。祖昭冲她一笑,率先将酒喝干,而其余几人也将碗喝个底朝天,可是那陈圆圆,却只是小抿一口,顿时咳嗽不已,脸色通红,如似云霞,秀美诱人。

    陈宗呵呵一笑,慌忙说道:“三位大人请见谅,小孙女之前不曾喝过酒,现在失态了,实在请三位大人包含。”

    祖昭笑道:“陈老言重了,圆圆不会喝酒,实属正常。既是如此,那么圆圆就多吃菜肴,不必拘束,免得喝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闻得祖昭的关心,陈圆圆娇羞的看了祖昭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心中一阵砰然乱跳。马元和苏德见了陈圆圆这娇羞态,也不禁哈哈的笑起来。听到笑声,陈圆圆却更是羞涩,脸色白里透着红润,如同一个成熟的桃子那般诱人。

    聊天过后,老头得知祖昭现在在皇甫嵩那里任职,还和幽州之人有交集,心中更是赞叹不已。皇甫嵩大名,陈宗可是时常听说的,那是一位正直有才干的人。

    几人正聊天,忽然外面几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问之下得知,原来这几个小儿就是负责运送军士尸首的。那县令夫人见到自己的弟弟死了,苦得甚是伤心,说是一定要报仇,而县令也已经调兵遣将,正朝这里赶来。他们几个小二幸亏跑得快,要不然已经被伤心之下的县令老婆给抽刀杀了。

    “三位大人,这个如何是好啊?不如你们带着圆圆速速逃了去,我老头子一人在这里等候他们。”陈宗惊慌的说。

    陈圆圆一听,也是粉脸乱颤,一把抱住陈宗,哭泣着说道:“爷爷,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可,你一个女子,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得遭受什么样的罪啊,我老骨头一把,大不了一死。你随着三位大人离去,以后侍奉好三位恩公,也算是祭告我在天之灵。”陈宗口中虽是如此说,可是眉目之间去看得出,他着实不忍心离开自己的孙女。

    马元一下子跳将起来,大声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惊慌,区区县衙几百人,我还不放在眼中。你们大可放心,县令以及他那婆娘要是敢来,我定让他们给你们二位磕头认错。”

    祖昭也说道:“你们俩谁也不会有事的。我本来还要去找他们的,现在他们既然来了,倒是免得我多走一趟。”

    正说着,外面一阵嬉闹喊叫之声,大队人马迅速包围了整个客栈,惊得里面的人纷纷四处躲避,只是露出半个脑袋窥视即将发生的一切。转眼之间,客栈内涌进五六十号戴着盔甲的士兵,个个舞着长剑将祖昭等五人团团围住。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马的嘶叫,么口让出一条道来,却见一人从马上纵身而下,从穿着上看,正是县令。

    县令走进来,看到门口的血迹和一旁的还未收拾干净的碎木,冷眼看着祖昭他们,问道:“你们是何人?可是杀害我县尉之人?”

    马元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大声说道:“没错,就是我杀了那贼厮。你就是他的姐夫狗屁县令吧?你欲待如何?”

    县令瞥了马元一眼,面不改色,又看看祖昭和其他几人,幽幽说道:“没错,我就是县令。你这人好生无礼,你我初次见面,为何出口骂我?”

    祖昭一听,心中不觉好笑,这县令倒是很是有兴趣,他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到更像是来谈判的。看他样子,步伐稳健,身子雄健,应该是武将出身之人,可听他说话,又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在面对马元的震天咆哮,他依旧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看起来不应该是一个小小县令能具备的素质。他决定,自己先不表态,看看这县令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马元咆哮道:“你这贼厮,让你手下到处行乱,自己不多加管教,还要包庇不成?既然你管教不了,我就将他交给上天帮你管教了。你是不是也想和他早些团聚?”

    县令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回头问身边士兵:“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一士兵唯唯诺诺出来,指着陈宗和陈圆圆说道:“我们奉命向各家各户征收税收,可是他们交不出来,于是县尉大人并要将这女子卖往青楼,以抵税收,可是他们抵死不从,后来我们追到此处,突然县尉大人就被他杀了。”士兵指着马元说道。

    县令闻言,抬头看着马元,脸上露出些许疑惑,问道:“你赤手空拳杀了我县尉?”

    马元道:“没错,就是我杀了那鸟厮。此等逼良为娼之人,谁见了都会杀了他。你一个县令,养着这样的贼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和黄巾乱党有什么区别?”

    面对马元的辱骂,县令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他看看马元和祖昭等人,幽幽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就是我,一个路见不平之人。你若向替那贼人报仇,只管放马过来。”马元大声说道。

    谁知那县令却哈哈一笑,说道:“此等逼良为娼之徒,人人见了都是杀之而后快。”

    此话一出,顿时惊呆了所有人,他身边的军士个个都是疑惑的看着他,而马元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苏德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这县令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你们走吧。”县令幽幽说道,同时下令步卒让路。

    “什么?让我们走?你不为你的县尉报仇?我听说他可是你妻子的弟弟。”马元疑惑的问。

    县令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论他是谁,放了错就该受到处罚。虽然我们逼不得已向百姓征税,可是我也没有要他们伤害百姓。他既然要逼良为娼,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死故亦然。”

    祖昭心中暗自惊叹,看来这县令果然不是一般人品,听陈宗说,之前陈圆圆意外杀了他的弟弟,他居然不给陈圆圆定罪,现在身为他老婆的弟弟的县尉被杀了,他居然也不定罪,看他样子,不是软弱之人,那么必定是明理之人了。

    “你不追究我的罪责?”马元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根据他的了解,小到一个县令,大到朝中重臣,无不官官相护,这个县令也太特立独行的存在了吧。

    祖昭也不由得问苏德:“你怎么看?”

    苏德却不急于答复祖昭,而是问陈宗:“这县令官做多久了?”

    陈宗回忆了一下,说道:“该是好几年了,听说黄巾军造反,进攻这里的时候,就是他帅人奋勇抵抗,才不至于让贼人进入城中的。那时候本听说要提拔,可是后来依旧还是在这里做了县令,不过百姓倒是很拥戴他,支持他继续做县令。”

    苏德笑了笑,转头对祖昭说道:“这就对了。我观此县令,该是一个知大义晓大理之人,按照他这种性格,如果遇不到同样刚正不阿的人,一定很难被提拔的,所以一直还是只能做一个县令。如果大人你能笼络到他,此人将来必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祖昭暗自点头,这里应该不属于皇甫嵩管辖的翼洲,否则这样的人,要是真有才华,早就该得到提拔了。

    “我看你们不是什么贼人,趁我反悔之前,你们走吧。”县令说道。

    谁知道县令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咆哮之声:“好你个陈有志,让你来捉拿凶犯,你居然想要放他们走,你这是要反了不是?”

    祖昭不禁一愣,这女子是什么人,居然直呼县令大人得名字,莫非就是县令的妻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26章,冷面银枪

    随着外面一声女子的咆哮,县令身边的衙役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来。祖昭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绛紫色衣服的女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初看她体型,颇是丰腴,再看脸时,虽然也是线条清雅,可是那满脸的星星点灯,着实叫人不敢恭维。

    “陈有志,上次你弟弟被这狐狸精杀了,你不追究,现在我弟弟又因她而死,你依旧不追究,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和这小狐狸精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女子边骂着边来到县令身旁,挥舞着手一通乱指。

    衙役们纷纷按剑低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祖昭心中倒是逗乐,知道三国时期的女子其实还是没啥地位的,大多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这个女子,居然敢对县令大人大呼小叫指指点点,着实不简单,看这个县令的样子,莫不是怕老婆不成?

    “夫人莫要胡言。有甚是回家再说。”县令陈有志依旧面色不改,一面平湖无甚波纹的样子。

    那女子却不依,声音还放大了几分,说道:“我就是要在这里说。你这县令怎地如此窝囊?现在朝中派人下来征讨赋税,你这也不能收那也不能收,到时候交不出银两,看你脑袋怎么保得住?”

    “听夫人之人,这两日来城中多有恶事发生,莫不是你派人所为?”县令冷冷问道。

    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没错,就是我派人去收税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可是到时候你交不出钱财,上面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这里屡遭黄巾贼人进犯,百姓的日子本就水深火热,现在又哪有什么银两上交赋税?我正申请免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修身养息一阵子,待日子过好了,自然会为国家出力。现在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你让他们频繁交税,不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么?现在贼人四起,百姓盲目追从,就是因为官员不顾百姓死活。我又岂能效仿他们?”陈有志大义凛然的说。他的这番话话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一阵的赞叹,百姓们更是鼓掌欢呼。

    祖昭对身边的陈宗说道:“看来你们这县令很得民心啊。”

    陈宗点点头,说道:“陈大人确实是为百姓着想的,可是他这夫人却是一个贪财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一个汤哥在洛阳谋事,听说是十常侍身边的红人,所以她一直没有将县令老爷放在眼中,随时都是大呼小叫的。”

    “我观这县令也不是一般人物,怎么就如此惧怕他的夫人呢?”祖昭不解的问。

    陈宗呵呵一笑,说道:“到底为何,我等小民也不敢细窥,不过我听人说,因为之前他的夫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一直对夫人很敬重,虽然对于夫人的做派很是不赞同,可是也无法对她做些什么。”

    “果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人才,窝在这里做一个区区县令,确实浪费了人才。”祖昭不由得感叹。听了陈宗的话,祖昭心中更是对这县令陈有志有了欣赏,想要看看此刻的乱局他要如何处理。

    只见那妇人听了陈有志的话,更是一脸的怒气,说道:“陈有志,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堂哥保着你,你早就脑袋落地了,现在他要你征收一些赋税,你就推三阻四的。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为宋大人办事,要是得罪了宋大人,谁也保不住你。”

    听了这妇人的话,祖昭心中暗自思量,她口中的宋大人,莫不是十常侍之一的宋典么?哼哼,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十常侍就是几个宦官,得了昏庸皇帝的宠信,他们身边的一众小阉党也开始得意起来。

    “休得那那些祸国殃民的阉党宦官和我相提并论,他们多行不义,迟早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陈县令此图突然袖袍一甩,厉声骂了起来。

    那妇人大概没有想到丈夫会突然这般发火,一时间愣在那里,继而又瞪大眼睛,直接指着陈县令的额头骂道:“好你个陈有志,居然敢辱骂我的堂哥,要不是有我们,你能有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在这里装什么爱戴百姓的老好人?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说着作掩面状,轻拭着眼角。

    看到妇人这样子,陈县令的脸色缓和了些,扶着她坐下,说道:“夫人对我的恩德,有志永生难忘。可是那陈圆圆之事,确实于他们无责,你让我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的,将她卖去青楼,她有好日子过了,我们也能收到钱,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妇人立刻说道。

    “身为地方父母,岂能做这种逼良为娼的伤天害理之事?这事情就此作罢,夫人莫要再管。来人,带夫人回去休息。”陈县令对着周边衙役大呼一声。

    话音才落,就有四五个衙役转出,站在妇人身边,想要将她请回去。可是那妇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是冷冷的看着陈圆圆,说道:“今日你要不处置了这小狐狸精,我就不走了。你要是不忍心,那你交由我来处理得了。”

    “不可,她的事情我来处理,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陈县令说。

    妇人将手一挥,说道:“不,要么我处置她,要么你当着我的面处置了她,否则你我夫妻缘分,就此结束?”

    她此话一出,听众尽皆惊叹。连祖昭身边的苏德也禁不住说道:“这妇人好生不讲理。”

    “他这是要逼着自己的丈夫离开她的节奏啊,换作是我,早扇她两大嘴巴走人,这等狗屁县令,不做也罢。”祖昭说道。

    马元也凑过头来,说道:“有这样的夫人骑在头上,活的真是窝囊。我看那陈县令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不如我出去一掌拍死了他的夫人,让他跟我们一道走了算了,我觉得他这个朋友值得结交。”

    祖昭抬手制止,笑道:“莫要胡来,我们且静观其变,看看他如何处理。清官难断家常事,我倒是还真像看看那这陈县令是如何解决这事情的。”

    面对夫人的威逼,陈县令脸上露出些许的无奈,说道:“夫人,为了这点小事,你岂能拿我们夫妻之缘说事。我自会处理好此事的,你先请回去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对众衙役说道:“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请夫人回去休息?”

    “喏!”

    几个衙役答了一声,走到妇人身边,道:“夫人,请随我等回县衙休息吧?”

    “都给我散开。”妇人大声怒吼道:“我就是不走,我今天就要将那小狐狸精卖入青楼,再找些人天天侍候着她。”

    “把他给我带回去。”陈县令大声怒喝道。

    几个衙役却不敢动手,只是看看妇人,又看看县令,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带走,恕你们无罪。”陈县令知道衙役们担心什么,于是乎补充了这么一句。

    “喏!”四个衙役齐声答应着,躬身对妇人说道:“夫人,得罪了。”说完便强行将她拉出去。谁料那妇人却扭动着肥大的身子挣扎个不停,口中大呼一声:“青刍,给我杀了这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话音才落,不知道从何处闪出一人,只见刀光一闪,咔嚓几声,一阵血肉废物,听得几声惨叫,众人再看时,那四个拉着妇人的压抑现在尽皆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中。

    祖昭心中骇然,什么人出手如此迅速,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他这等速度,怕是不亚于冯落雪。马元此刻也是看直了眼睛,口中幽幽赞道:“好快的刀法,差点没有看清。”

    “这么说你还是看见了?”祖昭问道。

    马元点点头,说道:“看见了,好俊的刀法,那人的身手只怕不在我之下,若是兵器比拼,我还要逊色一筹。”

    听了马元的话,祖昭心中有些不安,那妇人身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现在还不知道是隐藏着几个呢,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可以勉强逃过,马元自然也无事,可是苏德一介文人,只怕逃之不过,还有那陈一老一少,到时候只怕无暇顾及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到四个衙役瞬间倒在血泊中,围观的群众都是尽皆惊叫,不禁倒退数步,躲在自认为安全的角落里偷偷窥视着外面的动静。而县令身边的衙役也纷纷退开几步,嚓嚓几声抽出刀子,围在县令身边。

    只见陈县令咬着牙齿,皱着眉头,一脸的怨怒。他悄然蹲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衙役,哀伤不已。那几个衙役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丝毫没有准备,死了都来不及闭眼。陈县令甚是忧伤的抚过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瞑目。起身幽幽说道:“他们几个跟随我多年,一起杀恶贼,除黄巾,面对敌人毫无惧怕,几经恶战都不能被敌人杀死,想不到现在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中。夫人,你可真狠心呢。”

    妇人冷眼看着血泊中的衙役,不屑的说道:“不知好歹的几个奴才,死了活该。”

    陈县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那个叫青刍的男子,幽幽说道:“青刍,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深藏不露,你到底是何人?”

    妇人抢过话,说道:“他是黄巾贼作乱的时候,我堂哥从天子护卫军中挑选出来的保护我的高手。我一直不让他显露身手,就是为了更好得保护我。”

    “可是他们没有要伤害你。”陈有志大声说道。

    “哼,敢碰我就是找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碰我。陈有志,你现在是要派人抓住那个狐狸精呢还是要继续和我作对?”妇人冷森森的说道。

    陈县令幽怨的看着她,冷冷说道:“要我伤害我的百姓,我做不到。”

    “那好,你做不到就我来做。”妇人冷冷的指着陈圆圆,说道:“青刍,去,将那小狐狸精给我带过来,你乐意的话好好玩弄一通将她卖进青楼去。”

    名为青刍的男子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提着刀子慢慢向祖昭他们走去。陈圆圆见男子过来,面色惊恐,躲在爷爷陈宗后面,而马元和祖昭则有意识的挡在他们的前面。心中都是在想,若是那青刍想要硬来,只怕也不能轻易讨到便宜,他们二对一,不见得就打不过他。

    眼看那青刍一步步逼近,陈圆圆虽是躲在众人后面,却是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之前她就被吓得不轻,现在这么厉害的敌人直比她而来,她哪能不害怕。祖昭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她如同筛糠一般的颤抖,心中不免有些怜惜,小声安慰道:“别怕,在我倒下去之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虽然这是安慰,可是陈圆圆心中更是不安,要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祖昭他们,自己的罪过岂不是更大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被卖到青楼为妓,她就浑身控制不住的紧张。

    青刍走到马元身前,扫视了他们一眼,最终看到马元的手指上还有点点血迹,青刍冷冷问道:“你就是那个杀了县尉的人?”

    “没错,就是我,你待如何?”马元丝毫没有畏惧,将胸膛挺得更直了些。

    青刍说道:“我于县尉共事很长一段时间了,知道他有些功夫底子,你居然一个回合就能将他击杀,看来你的身手很是了得。”

    “一点雕虫小技,上不了场面,不过诛杀那等无良小贼,倒是也够了。我看阁下出手迅猛,该是一流的刀客,今天既然遇上了,我倒是真想讨教几招。”马元说道。

    “看你还有些胆气的,未请教?”

    “姓马名元,字平直。混沌半生,没什么名气,没什么人瞧得起。”马元说道。

    青刍冷冷一笑,说道:“确实是无名小卒一名,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有名之士。我看你颇有正义之心,不想就这样让你死在我的刀下,若是你将那小娘子交出来,我们或许还可以做一个朋友。”

    马元哈哈笑道:“看来我们只能做敌人了,要我交出她,万万做不到。”

    青雏点头一笑,却不和马元继续交涉,而是看着祖昭,细细的看了一阵,说道:“阁下看起来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祖昭道:“我却不记得曾见过你。你既然是天子护卫队的带刀候,为何会屈身来到这小小县城中做一个无良妇人的保镖?”

    “保镖?”青雏疑惑的皱眉,显然不知道祖昭口中的保镖二字是什么意思。

    祖昭幽幽一笑,说道:“就是护卫的意思。”

    清楚点点头,却不回答,而是转眼看着苏德,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张角得力大将韩毅麾下第一谋士苏世德?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今日遇见,是上天要我立此等大功么?”

    苏德见这青刍识得自己,心中也是一惊,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问道:“想不到还有人能识得我,真是倍感惊讶。没错,我就是苏德,不过我早就脱离的黄巾乱党。”

    青刍笑道:“黄巾贼胆作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一日为黄巾贼,终身为黄巾贼。当初对你的悬赏可是一比张梁等人低。此刻若是擒得你回去,我青刍就可以出人头地,不用再做什么带刀护卫。”

    “听你之言,你也是想要带兵驰骋沙场之人?”祖昭问道。

    “我自幼习武,自然是希望能大干一番,只是后来还未来得及提拔,就被选入宫中保护天子,不能在施展手脚。后来更是被派到这里保护县令夫人。宋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只能听从。”青刍说道。

    祖昭心中暗想,那宋典虽说是派人保护天子,其实是在监视天子,他们十常侍和何进只见的争斗,天下谁人不知。谁能控制天子,谁就能威吓四方,而将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谋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之人,自然是当属曹操,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现在的曹操,也就是一个还没有变成龙的蛇。

    “即是如此,你又何必蜗居在此处,何不另头他能,展示自己的才华?”祖昭说道。他确实是不想和这个青刍交手,到时候打将下来,只怕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未等青刍回答,后面的县令夫人却大声骂道:“你在那和他们说些什么?难道你也想反了不成?快将那小狐狸精给我弄过来。”

    青刍闻言,眼角一斜,向后瞟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得冷漠异常,如同冰渣子要从眼角滚落下来一般,着实吓人。

    “你们是自动将人交出来呢还是让我自己动手?”青刍冷冷说道。

    祖昭拳头一握,将陈圆圆和她爷爷向后推了一点,说道:“要我们交出她,除非你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好骨气,好胆识,那么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清楚幽幽说着,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做出了要进攻的姿势。

    祖昭和马元也拉开架势,准备和这个青刍拼上几百个回合。谁知还未等他们动手,陈县令却突然大喝一声,说道:“都住手。青刍,你杀了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一笔账我们先算算。”

    “陈有志,你疯了不成?你要再这样疯下去,我们夫妻真就缘尽于此了。”说着她从怀中掏出剪刀一把,然后拉起一簇头发,作要剪状。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真要如此?”陈有志冷冷问道。

    “不是我要如此,是你要逼我如此。”夫人冷冷说道。

    陈有志看了他一阵,口中呼喝道:“来人,拿我枪来。”随着声音停止,背后出来一人,扛着一八尺长枪上来,那枪头闪闪发光,似是银制。他接过长枪,随手一舞,居然摆出一个很是帅气加霸气的姿势。祖昭进了,心中大喜,他见过赵云耍枪,觉得赵云的枪法真的是出神入化,可惜自己拿着赵云的那一杆枪,根本就舞不动。

    现在见这陈县令的枪,看起来比赵云的那一杆还要竖起很多,不知道他实力到底如何,心中不禁多了些许期待。

    “陈有志,你真要绝了我夫妻之缘么?”妇人大声问道。

    陈有志却是不理会,将长枪一挺,直逼青刍。那步伐如风,真是风一样得男子。青刍见陈有志挺枪攻来,舍了祖昭等人,挥舞着刀子迎接上去。两人如电光火石般交汇,两兵器凌空碰撞,溅出点点火花,发出刺耳的声响。

    “冷面银枪?”苏德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将正在全心观看战况的祖昭的思绪给拉了回来,问道:“你说什么?”

    苏德指着陈县令说道:“他就是冷面银枪。之前我和黄巾军在一起的时候,本来一路高歌猛进,后来军队却遇到一个耍银枪的人,在他的攻击下,黄巾军连连溃败,我也就是那时候被迫离开黄巾军的。”

    “你见过他?”祖昭疑惑,他要是见过陈县令,早就该认出来了,这么这会儿才认出来的。苏德告诉祖昭,他只是在高远的地方指挥作战,便没有看清楚耍枪人的面貌,每每交战,那人从来不报姓名,见人就冲,让黄巾前锋措手不及,许多高手就是被他一枪刺死的。由于他不肯报姓名,黄巾军也打探不到他的信息,所有就称他为冷面银枪。现在见到他如此枪法,才识得原来这个陈县令就是当时大败张梁主力的冷面银枪。

    祖昭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想不到三国之中居然还有这等优秀的人,可能由于他的性格问题,使得他在三国历史中被埋没了,现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定要挖掘出这样的人才,为自己所用,不能让他们再受埋没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将他收拢到我这里。赵云不可能跟我,那么我就收了这个冷面银枪陈县令,有朝一日遇到赵云,也让他们切磋切磋,看看谁厉害一些。”祖昭心中暗自一阵计划。

    而这时,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

第27章

    祖昭心中悄然计划着要如何将着冷面银枪县令收到自己的麾下,而此刻陈有志和青刍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上百个回合,却谁也没有落入下风,反而都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在一旁观看的群众和衙役们,无不惊呼呐喊。

    只见陈有志将枪一挑,刺斜里向青刍的喉咙刺去,青刍腰身一转,挥刀格挡,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之声,同时两人身边发出一道闪亮的光芒。青刍躲过陈有志的攻击,立刻转守为攻,一刀想着陈有志的脑袋斩去。那陈有志却是不慌不忙,一枪举起,挡掉了青刍的进攻。

    青刍一记不中,刀锋一转,顺势将刀直直刺入,刀尖距离陈有志心口村许之时,那陈有志却反应够快,突然脚一蹬地,向后跃出一丈多远,同时拖动银枪,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转身,一招回马枪朝青刍挑了过来。

    青刍见了,也不慌张,抽刀格挡,无奈陈有志着一枪力道实在是过大,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青刍不禁被震得后退数步,直到抵到一张桌子的时候,这才稳住了身子。

    “原来你居然这等厉害,倒是让我小瞧了。”青刍将刀子一挥,不禁有些佩服的夸耀了一句。可是陈有志似乎不接受他的夸耀,而是依旧一脸的冰冷,幽幽说道:“你杀我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各自为主,奉命行事而已。不过我青刍也不惧怕你,我看你枪法很俊,和公孙瓒手下赵子龙有得一拼。我曾经和他交过手,两人大战几百回合难分身负,看来今天你我要分出一个胜负来,只怕也是有些困难。”

    “修得枉自猖狂。我曾曾经见过赵子龙的枪法,和他相比,我不想说是谁厉害一筹,可是今天,你却休想要走出这里。”陈有志冷冷的说道。

    青刍哈哈一笑,说道:“我你有多少本事就尽皆使出来吧,我倒是真想领教一下你的绝学。”说着,青刍一挥大刀,几步抢上前,狠狠向陈有志砍去。

    陈有志拉开弓步,却也是一枪向青刍刺去,他这一招,似乎是毫不防备,而是要和青刍拼命一般,看得众人都是一阵骇然,莫非这陈有志真是急坏了心情,现在只攻不守么。

    祖昭心中却明白,其实这正是陈有志的优势所在,他的枪比青刍的大刀要长,两人同时不守只攻的话,自然是他陈有志要占便宜。果然,青刍挥刀猛进之时,见陈有志连守也不守的攻过来,知道他是要利用距离上的优势。

    青刍无奈,眼看陈有志的枪立刻就要通捅入自己的喉咙,他只能用刀格挡,一个侧身,枪擦着他的达到从喉咙五寸远处次将出去,他顺势将刀向陈有志削去,随着一阵次次的声向,一连串的火花溅了起来。

    陈有志眼看清青刍的刀子就要削到自己的手上,立刻抽回银枪,两手交换,猛一枪再度刺出,青刍飞身闪过,这一枪正此在一根漆红色的柱子上,挡的一声,枪稳稳的插在了柱子上,整个枪头几乎全部没入柱子之中。

    “嚯,好厉害的力道。”看的人不禁夸耀起来,能有这等力量之人,只怕能轻松举起几百斤的重物,而且看他那枪,只怕不下七八十斤,可是在他手中,却是舞弄得如此轻松,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壮实的人居然有这等力道,着实惊了众人。

    陈有志将手腕一翻,枪随力走,哗啦一声,柱子上被挑出一个巨大的洞,木屑飞了满地,那一根柱子,被枪刺到的地方,却是一团蓬松,屋顶也不禁一阵颤抖,散落下诸多的碎瓦尘埃。

    青刍正要转身进攻,陈有志的夫人却在一旁大声的呼叫起来:“够了,都给我住手。”她这一声吆喝,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本来看得正夯,现在却突然被叫停,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大家都想看看这两大高手最终对决如何,难不成就这样停了么?实在是心有不甘。

    听了县令夫人的话,那清楚收起大刀,不再进攻,而陈有志的银枪也兀自在空中停了下来,侧目回望夫人。只见那妇人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抓着一簇自己的头发,说道:“陈有志,你真有替你所谓的沙场兄弟报仇?”

    “此仇不共戴天,飞报不可。”陈有志冷冷的说,同时看向青雏。

    “那你的亲弟弟被害死了的仇你怎么不报?”夫人大声问道。

    “他自己多行不义,当有此报,我又如何报仇?”陈有志说道。

    夫人道:“我弟弟,好歹是一县尉,现在被贼人杀死,你也不报仇?”

    “他也是不义之徒,居然逼良为娼,你让我找谁报仇?”陈有志说。

    夫人冷冷的看着他,点头说道:“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陈有志字命清高,今天,你真的要放过那小狐狸精不成?”

    “她本就无罪,何谈放过不放过。夫人,青刍是专门负责保护你的人,今天,我却非杀了他不可。”陈有志冷冷的说。

    “你若是之意要杀他,那就先断了我们夫妻之间的缘分吧。”夫人说着,居然当真手中用力,剪刀一合,将一簇头发剪了下来,缓缓松手,丝丝缕缕的黑发在空中徐徐飞落,看得众人无不吃惊。

    陈有志心中也是一惊,幽怨的说道:“你为了他,居然要和我断了夫妻缘分?”

    “我话既出,自然是当真,既然你心中只有你的所谓沙场兄弟,那么你要我又有何用,你们虽是好几年的夫妻,可是今天缘尽于此,以后再也不相互拖欠。”夫人幽幽说道。

    祖昭心中也是不解,这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好女不嫁二夫,她现在年纪也不大,难不成为了这点事情就真要和县令绝了夫妻缘分,实在是太过于想不通。

    “世德,我怎么看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啊,那妇人为何一定要和陈县令绝了夫妻之缘分?”祖昭疑惑的问一盘的苏德。

    苏德也是摇头,不解的说道:“我也是很不理解,她一直这样威胁陈县令,现在看来,似乎是故意为之一般,难道她是故意要和陈县令断绝夫妻缘分,而陈县令不肯抓陈圆圆,倒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祖昭也觉得苏德言之有理,莫不是这妇人早就想和陈县令绝了夫妻之缘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她看中了什么其他人,可是却无法修了丈夫,所以借故来了这么一招?

    见妇人真的断发绝缘,陈有志眼中也是说不尽的幽怨,他万万没有想到,夫人口中这样说着,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禁不住问道:“夫人,你何必如此,难道你真不想和我再续夫妻之缘么?”

    “你我理念不同,倒不如绝了这缘分,各自另外找个好归宿,你做你的清官,我做我的恶人。”妇人幽幽的说。众人都是惊骇,她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恶人,真是让人费解,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祖昭心中却暗自思量,一定是这妇人心中已经不再喜欢陈有志了,或者她希望嫁一个不择手段飞黄腾达的丈夫,可是陈有志原则问题太强,纵使能力不小,也是一直被上级打压。其实这种心理要是放在现代,也是可以想得通的,一些女人觉得自己的老公不求上进,总是坚守着所谓的原则问题,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

    每当和朋友相聚,知道别人的老公如何如何的升级了,心中又哪能不心痒痒,说不定此刻,她的堂哥其实已经物色好了某位朝中单身大员,要将她嫁给那个人呢,所以才让她离开陈有志,而今天的事情,正好让他找到一个借口。

    虽然这只是祖昭一厢情愿的猜想,不过他却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古代也是有贪恋权势的女人的,为了和更有权势的男子在一起,合谋杀了自己的夫君,这样的例子可是不少见。不过古代女子见诸于史传得,多时一些为国为名民的贞烈女子,这种无德之女,自然是很少被人记述下来,因为这是反面教材,社会需要的是歌功颂德,又岂会为这些女子作书立传呢。

    而这个妇人,现在说不定就是完美演绎这一幕呢。当然,这只是祖昭一厢情愿的猜想,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只怕是只有县令夫人她自己清楚,不过祖昭对此倒是很感兴趣,他倒是真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后好好追查一下这个女子的动向,说不定真有其事了,这倒是真的很好玩呢。

    “夫人,即使如此,我深表遗憾。我今天这县令之职,始得于你家族的派任,现在既然你我不再是夫妻,那么这县令一职,我也不再做了,从此之后,你我就是路人,而我再也不是这里的县令。”陈有志说着,将银枪往地上一插,身手解去自己的官袍。

    见陈有志解去官袍,众人都是大惊,而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直呼不要,让陈有志一定要做他们的县令,他们可不希望他离开这里。祖昭看着跪倒在地上磕头的百姓,心中更是对这陈有志有些敬佩,难得有这么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这乱世之中,官员一级一级的搜刮百姓,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谁都是想要谋求自己的权利高深,全心全意为了百姓这等胸怀,祖昭他也自叹不如陈有志。

    面色清冷的陈有志此刻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丝的惆怅之色,对百姓们说道:“我一直想要带你们过上好日子,让你们过上安宁的日子,无奈我陈有志能力不足,现在朝中要我征收重税以修天子西宫,我心中抵触,可是天子之诏,作为臣民的,只有服从。现在我既然已经不是你们的县令,那么我自是不会向你们征收赋税的,希望你能能迎来一个能力不凡的好县令。”

    “陈大人,不要啊,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好官,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陈大人,你是我们的县令大人,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而去啊。”

    ......

    百姓哭哭啼啼的哀嚎着,都不希望陈县令离开。陈有志这么做,他也是不忍看着百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苦挣扎,也许自己离开了,看不见了,心中才没有那么挂念而已。

    陈有志和百姓们说了一阵,最终不忍倾听百姓的哀求之声,黯然转首,对青刍说道:“青刍,我今日姑且不杀你,既然你是瑶绘的护卫,希望你以后能保护好她。毕竟我和她夫妻一场,虽然后缘已尽,可是前缘依旧。”

    青刍冷哼一声:“看来你陈大人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过今日之斗,你我胜负未分,你若是要就此斗罢,我也不会缠着你,若是你后你我再相遇,到时候我却非要与你一决雌雄。”

    陈有志说道:“若是来日再见,你我大战几百回合。今天就此斗罢,我再不是这里的县令,也不管这里的事情,我只是一个百姓,一介路人。可是看到你们要欺压善良,我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陈有志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青刍执意要带走陈圆圆,那么他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是一定会插手陈圆圆的事情的。青刍冷冷一笑,也不作答,只是将目光看向妇人。

    那夫人看看陈有志,又看看陈圆圆和祖昭他们一伙,最终摇头叹息一阵,说道:“既是如此,那今日就先放过这小狐狸精罢”妇人说完,冲着一种衙役说道:“你们现在是县衙衙役,之前是县令的沙场兄弟,现在县令辞职离去,你们是继续留在县衙当差,还是追随前县令而去,随你们选择。”说完徐徐出门,招呼过来属于她自己的侍卫,又招呼了青刍一声,坐上马车,缓缓离去。

    青刍得了夫人指令,抱刀向陈有志说道:“县令大人,后会有期。”

    “下次再见,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陈有志横着银枪,面色冷冷。

    青刍只是一笑,没有多说话,转身对苏德说道:“你是黄金贼党,我一定会捉拿你交送朝廷的,今夜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明日我即刻会奏鸣朝廷,一路捉拿你。”

    苏德呵呵一笑,说道:“能捞你如此挂心,我苏世德倒是很有幸呢。虽然我现在已经脱离黄巾军,可是你既然依旧要捉拿我,那么我随时恭候。”

    青刍一笑,继而转脸看着祖昭和马元,说道:“今日不能和二位交手,颇有遗憾,不过你们和黄巾余党在一起,我们一定有对战的机会的。”

    “老子随时恭候,就怕你不敢来。”马元大声说道。

    “是会有对战的机会的,只要你不那么早扑街的话。”祖昭也嘿嘿笑着说。

    “扑街?”青刍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不知道这一个词是什么意思,别说他不懂,其他人也不动,都是疑惑的看着祖昭,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祖昭心中一阵好笑,回到古代就是好玩啊,现在流行词汇时不时的弄出来那么一两个,搞得对方一头雾水,瞬间就有了一种很有存在感的感觉了。

    “就是如果你还没有阵亡的话,我们一定有机会交手的。”祖昭笑着说。他知道,这个青刍其实野心也是不小的,他不会一直乖乖的做一个宫中带刀侍卫那样的人,更不会一直保护着那个妇人,只要机会一旦成熟,那么他就会用自己的能力强力往上怕,倒是一定会是自己的对手,到时候自己想要一统天下,一定会和他交手的。

    听了祖昭的解释,青刍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冷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不明白,也不和祖昭多说话,而是转头看着陈圆圆,说道:“还有你,我是不会翻放过你的。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到时候我可会来找你的。”说完他哈哈一阵大笑,带着刀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栈的门,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不见了踪影,速度果然快速至极。

    陈圆圆惊恐的看着他消失,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害怕,紧紧的偎依在她爷爷身边。祖昭见了,心中甚是怜惜,不禁暗想,要是这小妞子偎依的是自己,那么一定是很爽的事情。她以后既然跟了自己,而马元又如此不近女色,或许在将来,她可以和蔡文姬、冯落雪一起分享他呢,当然,全之虞这个不怎么好看的女王只怕也是一直赖着自己了。想到这些,祖昭屋子一阵暗笑,搞得一旁的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见众人惊奇的看着他,他这才轻咳两声,正色道:“陈大人,可否陪我等喝两杯?”

    陈有志看看祖昭等人,冷冷说道:“我看你们三个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可是你,苏世德,你是黄巾余孽,和你一起喝酒,只怕是会污了我的名声。”

    面对陈有志的不友善,苏德倒是不生气,而是笑道:“十常侍朋比为奸,天子昏庸无能,天下人心散乱,盗贼四起。我从黄巾举义,只求能消除不仁,还百姓一番安土。现在天子大修宫殿,广征天下赋税,三成修葺宫殿用,七成却进了十常侍囊中,试问县令大人,他们和黄巾乱党相比,只怕是要更要为祸苍生。若是百姓有好日子过,又岂会举旗造乱?起码黄巾军打的的为了百姓正义的号召,百姓为了活命,自然拥戴张角,若是天下没有了十常侍之类的贼人,百姓能安居乐业,那么别说不会出张角这样的人,就是出了,不用朝廷降诏,百姓自己都会将他送交官府。”

第28章,猛将入麾

    陈有志听了,眉角一动,冷冷一哼,说道:“果然是黄巾贼党第一谋士,却能说出一番意思来。好,今日我就姑且相信你的正义,不与你计较。”

    “县令大人是知理晓义之人,我知道我说这些,大人心中自然比我明白。”苏德说道。

    陈有志将手一挥,说道:“我现在也是普通百姓一个,再不是甚么县令,你莫要一口一个大人的叫我。”

    苏德笑笑,没有多言。祖昭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虽是县令,怎就如此算是辞去了职位?听你和你夫人的对话,似乎她能罢免了你一般?”

    陈有志愣了一下,叹道:“她是我夫人,同时也是郡守佐官,自然能够罢免我的职位。这些都是过去,不提也罢,你不是要请我喝酒么?可否连我这些兄弟一起请了?待得日后我有了银两,再双倍请你们便是。”陈有志说着,回眼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二十多个衙役。

    原来,之前县令夫人说,他们这些衙役以前就是跟随陈有志的,现在他不再为县令,他们可以选择继续回到县衙当差,也可以选择跟着陈有志成为一介平头百姓。他们最终都选择了跟着陈有志,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去继续当差。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看来这陈有志果然回笼络人心,他将自己身边的人当兄弟看待,真是有情有义之人。看到陈有志之后,祖昭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组建一支身手敏捷的轻骑部队,人可以不多,可是却要都是精英,他们负责专门破坏敌人后方,累死火烧粮草之类的,同时可以负责暗杀对方大将,搅乱对方阵容等等。

    他们可以远处用弓,进处用枪,能进能退,真是一支强悍的杀手。这样一来,就能给重甲铁骑创造更好得冲阵条件,实在是太好了。祖昭决定,一定要招收陈有志到自己麾下,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特有的三国特种部队,而陈有志将会是这一支部队的首领。他一心为民,只要自己学着刘备的那一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那么就不怕他不归顺自己。

    “好,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大家还分什么你我,弟兄们,都做过来,大家一起喝个痛快。”祖昭招呼着那一批衙役过来。

    那些衙役看看陈有志,见到陈有志点头,这才满脸高兴的坐在了他们身边的座位上,脸上都是很高兴的神情,似乎便没有因为丢了差职而难过。

    “都是爽快之人,好,我喜欢,店家,快将你们最好的酒送上来。”马元大声的叫唤着。

    祖昭脸上挂着笑容,也招呼也店家一声,让他们上酒上菜。席间,陈圆圆和陈宗忽然又对着陈有志跪下,说是对他的恩德表示感谢。陈有志急忙将他们扶起,一通自责,说自己在职时没能好好保护好他们,致使他们屡受欺负。

    陈圆圆和陈宗听了陈有志的话,很是激动,他们之前就见过陈有志,不过那时候因为是犯事,所以不敢抬头看,现在近距离看了,虽然这县令看起来面色冷冷的,可是眼中却充满着善待他人的慈爱之色。

    “我看你不是一般的市井之人人,可否如实告知在下,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有志忽然问祖昭。

    听了陈有志的话,可谓是正中祖昭的下怀,他还一直在捉摸着如何将话题引申到自己想要招收他的话题上,既然他先问起了,那么就正好。不过要怎么说呢,祖昭心中还是想了一下,毕竟现在不是很了解陈有志这个人的内心,若是用刘备那一套,开头闭口我本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今闻黄巾作乱,国将不国,有志欲破贼安民,不知道这样说来陈有志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装b了些呢。

    祖昭轻咳一声,正襟危坐,幽幽说道:“实不相瞒,我现在在皇甫嵩大人麾下任职,是卢植卢大人得弟子,在幽州和辽东有些自己的势力。现在黄巾作乱,朝中又有十常侍等宦官为祸,我一直在想,若是有一日灵帝驾崩,那么天下注定诸侯割据,国家将四分五裂,那时候群雄并起争夺天下,到时候势必要有人出来一统天下,还百姓一番乐土,而我如今一直在寻找志同道合志士一起某就大事。势必外除列强,内惩国贼。“

    陈有志听着,不禁心中一阵阵触动,感觉祖昭这一番话,实在是说中了自己的心坎里面去了。现在十常侍为乱,大将军何进在朝中也是怀有野心,两大阵营一直在明争暗斗,一旦天子驾崩,他们势必会扶持对自己有利的人做新的天子,那么朝中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到时候波及整个华夏大地,受苦受难的百姓必须有人拯救,而这时候天下诸侯自然也会各怀鬼胎的打着为了国家的旗号争霸,可是能真正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人又又多少呢。

    陈有志知道,卢植和皇甫嵩确实是两个比较正派的人物,扛黄巾军有功劳,而且也爱护百姓,那么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既然是追随他们的,又对天下形势看得这么清,心中还有大志,真是值得结交的人,可是他也不能自己送上门去。

    “你分析的确实不错,可是天下诸侯,到时候谁有能力一争夺天下呢?你又有几分把握认为你能斗得过他们?”陈有志问道。

    祖昭听了,心中不禁一阵高兴,陈有志这么问,这说明他其实是有意和自己一起打拼的。至于天下大势,历史中早就有记载,曹操煮酒论英雄的时候,能起来争夺的人刘备都说了一通,不过曹操最终都否认了,只是说了他自己和刘备是英雄。

    于是乎,祖昭也将刘表刘璋江东孙氏和袁绍袁术等人的势力特点都分析了一通,听得陈有志以及其他人都是频繁点头同意他的看法。最终分析来分析去,祖昭自然是将话题说道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说出了自己的对于未来的猜想,当然,这是他带着外挂来的结果,诸葛亮隆中对就全然揭示了这些。

    他告诉陈有志,最终天下诸侯争夺,如同袁绍,虽是四世三公,可是这个人志大才疏,不足以成大器,追随他的人都是冲着他四世三公的名望去的。而至于其他那些诸侯,直接就没有什么野心,许多人只求在一番故土中自保,最终的结果就是妨碍了一统天下的步伐。

    而到最后,在大汉疆土中,江东由于地势险要,而且那里多有才俊,势必会独霸一方。而在北方京都一代,自然也会有能人统一,在西蜀一代,那地地势偏险,大军难至,若是有人在那里做根据地,自然也能打个持久战。而自己最终将统一整个辽东,形成他其他大势力争霸的局面。

    “实不相瞒,我现在在全力发展辽东一代,开发各种商业农业木业也冶金业,就是要正兴整个辽东,作为以后和其他大势力抗衡的资本。可是这一切的执行需要有才能的人去规划管理,有倒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而这一切得到发展之后,最终和其他势力对决的时候,需要的就是军队。我想在有这个志向,需要的就是如陈大人你这般的人才帮助我,若是能的你得你相助,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为天下百姓带了天下一统的和平大业的。”祖昭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那就是希望陈有志跟着自己大干一番。

    “我无德无才,只怕跟着你会坏了你的大事。”陈有志很是装b的说道。

    马元不乐意的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你能坐上县令,多少有些才华的,而且看你耍枪,功力远远在我之上,当然,若是徒手相搏,你也许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们跟着祖大人大干一番,此不是甚好么,你又推辞个什么?”

    陈有志闻言,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只是一闪而过,甚至说完全就不能算是笑容。不过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了变化,这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我跟着你,我能干什么?”陈有志问道。

    祖昭笑道:“自高祖斩白蛇起义,身边文臣武将逐一增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是空闲着的,冲阵杀敌训练军队有韩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萧荷,其他张良等人也是物尽其用,陈大人才学非凡,难道还怕闲置了不成?若真是让你闲置着,那么我祖昭也就是昏庸之人一个。可是我祖昭虽然不才,可是也不至于昏庸,若是能得你相助,大家一同举事,正是我的幸事,天下百姓的幸事。”

    “好一个天下百姓的幸事。好,既然你们如此坦陈豪爽有大志向,那么我陈有志今天开始就跟着你们大干一场。若是你们争夺不为百姓,那么我必然提着你们的脑袋另投他人。”陈有志言辞激昂的说道。

    祖昭哈哈一笑,说道:“若是我对百姓不义,那么我自己将项上人头送上,任凭你处置。”

    “好。我这些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一直生死与共融入共享,今日也就跟着你一起前往辽东。兄弟们,你们可否愿意跟着一起开赴辽东,大干一番?”陈有志大声问道,和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誓死追随大人。”衙役们激动的高呼起来。

    祖昭心中也甚是激动,大声说道:“好,弟兄们,大家现在起都是兄弟,今晚大家就喝个痛快,明日启程,开赴幽州右北平郡,到时候再好好款待大家。”说着,他举起了酒碗,让大家一起喝。众人欢呼这倒满了酒,大喝一声,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时候,人群中多有青壮男子出来,说愿意跟着陈有志一起跟随祖昭,他们也想干一番大事,为天下人民幸福贡献力量。面对百姓的激情,陈有志现在可没有自作主张,他知道自己现在既然是追随了祖昭,那么就不能喧宾夺主,最终的一件裁定还是得看祖昭。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祖昭,希望他说点什么。

    祖昭自是心中甚喜,自己以后还要广招人马了,现在有人报名参加,不是更好么,立刻就同意了男子们的请求,而且他当场就说了,以后他们就跟着陈有志,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归陈有志管,只要不违背自己制定的大策略大方针,他们可以在陈有志的带领下自由行事。

    这可是大大的放权了,陈有志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有识之士的看重,心中也是暖滋滋的。不过他心中倒是冷静,这个祖昭,虽然能说善道,对于天下局势的分析也头头是道,不过到时候他若是真一个为了自己利益而弃百姓之利不顾的话,那么自己说道做到,一定取了他的人头。

    众人一直在客栈中喝了一个多时辰,毫不避讳的畅聊天下大事以及以后的宏图大志,而这一期间,许多百姓壮年闻讯而来,说是既然陈有志不在这里了,那么他们希望跟着他一起去,更有甚者,希望举家迁移至辽东一代,在那里安居生活。

    祖昭虽然觉得带着这么一些人前往有些不妥,不过想想刘备那厮带着几万名百姓逃命,弄得赵子龙单骑救主名扬千古,自己带着这些人去辽东,也是好事一件,现在那里地大物博,缺的就是人,就算这个县城的人全部跟了去,那对于辽东来说,也就是沧海一粟。当下,他立刻来着不惧,同意了所有人的请求。

    这一夜,众人各个都是喝醉了,而祖昭更是被人车轮战的敬酒,最终醉得稀里糊涂的。好在有陈圆圆照顾他,这等待遇别人却是不曾有的。陈圆圆和店家小二一起将他送回屋子,他一直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之中看到床边有一个靓丽的身影,还以为是蔡文姬,突然就伸手将她抱住,继而按倒在床上。

    陈圆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立刻就吓得想要惊叫起来,可是她却没有惊叫,而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虽然心中扑通乱跳,脸色羞红,想要逃避,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不动。

    之前爷爷就告诉过她,祖昭这人,必定成为乱世之中的一代枭雄,而且看他举止,也是有情有意之人,就算他有三妻四妾,也不会轻易辜负了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既然他现在收留了他们,那么,如果能真正意义上的跟随着他,那么这辈子也就安定了,不会再受人欺负。

    爷爷说的话虽然隐晦,不过她怎么说也是正值芳华正茂的二八年华,心中对于男女情爱自然知道一些,爷爷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以身相许么。此刻被祖昭抱着,她有些惊慌有些怕,可是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微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娇红着脸,慢慢的让自己放松,让祖昭抱着自己,还无师自通的顺势偎依在他的怀中。祖昭迷迷糊糊,以为抱着的是蔡文姬或者是冯落雪,禁不住在陈圆圆身上一阵乱摸,还想要解去她的衣服。

    可是陈圆圆毕竟太过于紧张,对于男女之事又了解得甚少,无意识的拉紧了衣服,整个脸更是红得如同西红柿,只觉得浑身发生,大汗淋漓,似乎衣裳都被自己汗水浸透了。

    祖昭鼓捣了一阵,却不能摸进陈圆圆的衣服内部。他本也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抱习惯了,想要直接**接触的抱着她睡觉而已。弄了一阵,心中甚是疲惫,脑中一阵昏,手搭在陈圆圆胸前就睡了过去。

    陈圆圆看看那一在动的祖昭,心口却跳得厉害,自己的这地方第一次被男人碰触到,这感觉居然是这般神奇,虽然很是羞涩不敢乱想,可是她很是觉得要是祖昭不要怎么快睡要好一些。

    不过现在祖昭已经睡着了,她只能娇羞一笑,紧紧的偎依在祖昭胸怀,感受着他雄健的胸肌和臂膀,感受着他的温度。这一夜,陈圆圆有了睡了生平最微妙的一夜。

    第二天天明时候,祖昭习惯性得醒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无论晚上几点睡,天色微亮的时候他总是会醒过来,上个厕所什么的,要是累极了就睡个回笼觉。

    他感觉自己的手软绵绵的摸着什么东西,睁眼一瞧,不惊大惊,自己怎么搂着的居然是陈圆圆,而且现在自己的手就放在她那弹性十足丝毫没有一点点下垂的肉肉上面。

    “昨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吧?”祖昭不禁暗自回忆起来,可是他之记得自己确实是抱着一个人就睡了,那时候头昏,还以为不是冯落雪就是蔡文姬呢,想不到居然是陈圆圆。

    “乖乖,要是被陈有志那家伙看见,会不会认为我就是一个贪图女色胸无大志的人,会立刻一枪结果了我的小命。不行,我的快点起来,慢慢再问陈圆圆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祖昭心中暗想,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发生什么,多一个陈圆圆倒是挺好的事情,他恨的是要是发生了,自己浑然不知,实在太不划算了,这陈圆圆可是个处啊。

    谁知道他一动,陈圆圆居然睁开了眼睛,正水灵灵的看着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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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介绍:
光和六年,汉室式微,大厦将倾。幽州豪族嫡长子祖昭,凭借超前的学识和意识,以图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建一番丰功伟业。在黄巾之乱中成长、于讨伐董卓之际积蓄实力,由北而南,厚积薄发,以强悍的兵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三国之北地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地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