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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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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人物集-谋臣篇

    谋略篇

    1司马懿

    司马懿世家豪族出身,早年在郡中作小吏,后被曹操辟为为文学掾。曹操称魏王后,司马懿为太子中庶子,佐助曹丕,与陈群等同列“四友”,是曹丕智囊团的主要人物。曹丕代汉后,司马懿节节高升,开始掌握重权。曹睿继位后,司马懿坐镇宛城,督荆豫二州军事,主持荆州对吴攻战,后接替曹真总管对蜀防御工作,数次成功防御诸葛亮北伐。曹芳继位后,司马懿、曹爽共同辅政。司马懿受曹爽排挤,后发动政变诛杀曹爽一族,自此掌握魏国大权。司马懿病逝后,魏国政权仍由其儿子把持,多年后导致晋朝代魏的发生。司马懿被后代追封为晋朝皇帝。

    司马懿是魏国后期卓越的军事家,其精明老练,堪称三国第一。历史上认为司马懿是诸葛亮的克星。因为诸葛亮北伐最害怕的就是司马懿,采用离间计使司马懿失去兵权的那次北伐,是最成功的一次。其后,诸葛亮和司马懿相持良久,始终也不能获胜。他们互相不能奈何得了对方。但是看诸葛亮北伐,司马懿对付诸葛亮总是很被动,简直是忍让,遭受百般凌辱而不怒,其胆怯心理让魏国的其他将军都看不起。而且司马懿每每在优势明显的时候让诸葛亮轻易的脱(当然诸葛亮有优势的时候一样被司马懿化解)。可以这么说,司马懿几乎靠拖得诸葛亮病死,最终才赢得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司马懿好像一开始就没想过能战胜诸葛亮,一味退让,永远是防守,如果诸葛亮在多获二十年,相信司马懿也是这样应对。然而司马懿真的不是诸葛亮的对手吗?司马懿的战术作风真的是被动防守吗?看司马懿擒孟达,不待圣旨,不出十日。其时机把握之准,行动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其后一次的辽东叛乱,叛军起兵十五万。当时相隔四千里地,魏军兵少路远,司马懿竟然能够做到”往百日、攻百日、还百日,休息六十日”,仅以四万兵力,一年破敌。其攻击之强,战术之主动,与对峙蜀军时判若两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分析一下,诸葛亮北伐的之前,司马懿曾被离间下野。诸葛亮死后,司马懿还要靠诈病欺瞒魏国的君主,让魏君以为自己不会造成威胁。原因就是司马懿一直在魏国受到猜忌。而司马懿官复原职的原因是什么?是魏国没有对付诸葛亮的人才,不能不用司马懿。由此可见司马懿的生死仇人诸葛亮,才是真正能使司马懿掌握权力的人。鸟尽弓藏的道理,司马懿没理由不知道的。于是司马懿采用了维持现状的平衡战略。一方面防止诸葛亮获得大的优势,对魏国和自己造成致命威胁,另一方面又不击溃诸葛亮,还要保持诸葛亮的攻击力。

    2郭嘉

    曹操早期军事智囊团的核心人物之一,具有超卓不凡的战略眼光和入骨三分的察人目力。因为其大局观出色,在对于作战目标的选择和作战时期的把握上经常有精辟独到的成功建议。在曹操彻底粉碎袁绍,吕布等几个实力强大的军阀,成就北方制霸的过程中谋功至伟。郭嘉达于世情,和曹操的相互欣赏也被传为佳话。只可惜天妒英才,在北征乌丸清剿袁势余患后,笃疾而夭,年仅三十八岁。

    陈寿曰:程昱、郭嘉、董昭、刘晔、蒋济才策谋略,世之奇士,虽清治德业,殊于荀攸,而筹画所料,是其伦也。曹操表版本一: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幸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

    3诸葛亮

    三国时杰出的政治家、谋略家,被誉为“千古良相”的典范。父母早亡,由叔父玄抚养长大,后因徐州之乱,避乱荆州,潜心向学,淡泊明志。后受刘备三顾之礼,提出著名的《隆中对》,策动孙、刘联盟,于赤壁之战中大破曹操,奠定三国鼎立的基础。蜀汉建立,拜为丞相。刘备伐吴失败,受托孤于永安,辅佐幼主,外联东吴,内修政理,南征平叛,北抗强魏。为完成统一中原,兴复汉室的大业,先后五次进攻魏国,在治国、治军等方面发挥了才能,是以民用其力,百姓不忿;又推演兵法,作“八阵图”,造损益连弩、木牛流马,与名将司马懿、张郃等交锋,屡操胜算,最后一次北伐时采取分兵屯田之策,与司马懿大军相持百余日,但不幸因积劳成疾而逝世,享年五十四岁,谥曰忠武侯。其“鞠躬尽力,死而后已”的高尚品格,千百年来一直为人们所敬仰和怀念。

    陈寿:诸葛亮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雠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终於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然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

    4程昱

    三国时魏国名臣。本名程立,因梦中於泰山捧日,更名程昱。曾于东阿率领民众抗击黄巾。后从曹操于兖州,封寿张令。曹操征徐州时,程昱与荀彧留守后方,阻吕布、陈宫大军,保住三城,因功受封为东平相,屯于范县。昱常为曹操出谋献策,汉献帝定都许昌后,以程昱为尚书,后又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宜。后文帝践阼,程昱为圲尉,进封安卲侯。黄初元年逝世,寿八十,曹丕亦为之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

    5庞统

    庞统是荆州地区的名士,赤壁之战后加入刘备集团,最初只作一名县令,经诸葛亮和鲁肃的推荐,为刘备所重视。刘备任命他为治中从事,和诸葛亮同为军师中郎将,对他的亲信仅次于诸葛亮。庞统力劝刘备取蜀,并跟随刘备入川,计擒蜀将杨怀、高沛,进军成都,但在围攻雒城的战斗中,中流矢而死,刘备为之流涕。

    陈寿评曰:庞统雅好人流,经学思谋,于时荆、楚谓之高俊。儗之魏臣,统其荀彧之仲叔?

    6荀彧

    从小就被人认为有王佐之才,董卓入京后辞官回乡带领族人迁到冀州。荀彧认为袁绍终不能成大事,便去东郡投靠曹操,曹操非常欣赏他,把他比作张良并任他为司马,那年荀彧二十九岁。曹操攻打陶谦时吕布袭取了兖州,荀彧临危不惧单身前往说退豫州刺史郭贡的数万人马,并与程昱保住了三座城池。不久吕布败走,荀彧又劝说曹操迎接汉献帝,因此被升为侍中、尚书令。因为荀彧多次推荐优秀人才给曹操如戏志才、郭嘉等,所以曹操更加敬重荀彧,每有大事都先与他商议。袁绍势力强大,曹操对是否与他开战而犹豫不决,荀彧就用四胜四败之说开导曹操,使他终下决心抗袁。官渡之战时回信坚定了曹操的意志,最后得已击败袁绍统一中原,这都是荀彧的计划。建安十七年董昭等人劝曹操即公位,荀彧私下表示反对,因此遭到曹操的忌恨,并在征讨孙权时带他出征,因为以往曹操出兵荀彧都是留守后方,因此荀彧又愁又怕,终于在寿春病亡,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

    荀彧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然机鉴先识,未能充其志也

    7荀攸

    年少就很有名气,被朝廷任为黄门侍郎,他曾与人密谋诛杀董卓不成而被下狱.后来董卓死了,荀攸就回家上表要去蜀郡做太守,但因道路难行留在了荆州,不久就被曹操请去任军师.曹操攻打张绣,吕布,袁绍等强敌时,荀攸都在他身边为他出谋画策,并每每成功.荀攸也因此一直升官加职,一直做到了尚书令.荀攸备受曹操,曹丕敬重,有次他生病,去探病的曹丕竟拜倒在他的床边.他还与钟繇是至交,钟繇为荀攸整理撰写他设想的12条奇谋妙计,还没写完钟繇就去世了,因此那些妙计就失传于后世.荀攸死后被追谥为敬侯.

    陈寿:荀攸、贾诩,庶乎算无遗策,经达劝变,其良、平之亚欺!

    8鲁肃

    是三国时期吴国名将。早年鲁肃在袁术手下当东城长,后经周瑜的推荐,成为孙权的参谋,很早就为孙权谋划了成就帝业的战略计划,深受孙权器重。赤壁战前,鲁肃在联合刘备、劝说孙权抗曹等方面都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并在之后协助周瑜取得赤壁之战的胜利。赤壁战后,鲁肃从大局考虑,又劝说孙权将荆州借给刘备,继续巩固孙刘联盟。周瑜去世后,鲁肃接任他的位置,负责处理荆州事务。

    陈寿评曰:曹公乘汉相之资,挟天子而扫群桀,新荡荆城,仗威东夏,于时议者莫不疑贰。周瑜、鲁肃建独断之明,出众人之表,实奇才也。

    9贾诩

    原为董卓部下。董卓灭亡后,贾诩为求自保,建议李傕、郭汜等人袭击长安,造成大乱,又先后依附段煨、张绣,屡献妙计。后劝张绣投降于曹操,成为曹操手下重要谋士,在战官渡、平马超以及立嗣等问题上多有建议,为曹操所器重。曹丕即位后,贾诩升任太尉,数年后病逝。贾诩极有智慧,擅于自保,是当时公认的智谋之士。

    10陈宫

    陈宫字公台,东郡人也。性刚直烈壮,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皆相连结。天下乱,始随太祖,后从吕布,为布画策,数谏于布,布每不从其计。下邳败,为曹操所俘,宫求即就戮,从容赴死。

    荀攸:夫陈宫有智迟。

三国人物集-王侯篇

    1曹操

    即魏武帝。字孟德。沛国谯(今安徽毫县)人。三国时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

    和文学家。年二十,举孝廉,为郎,历任洛阳北部尉、济南相等职。曹操。曹操在镇压黄巾起义中,逐步扩充了自己的军事力量。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曹占据兖州,分化、诱降青州黄巾军的一部分,编为“青州兵”。建安元年(196年),迎献帝都许(今河南许昌东)。后用其名以发号施令,先后削平吕布等割据势力。官渡之战大破元绍后,逐渐统一了中国北部,建安十三年(208年),进位为丞相,率军二十余万南下,展开了历史上有名的赤壁之战,被孙权和刘备联军击败。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封魏王。死后,其子曹丕称帝,追尊为魏武帝。曹操生前在北方屯田,兴修水利,解决了军粮缺乏的问题,对农业生产的恢复有一定的作用;用人唯才,打破世俗门弟观念,罗致地主阶级中下人物,抑制豪强,加强集权。在所统治的地区内,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他精兵法,著《孙子略解》、《兵法接要》等书。曹操不仅在政治、经济、军事上表现了杰出的才能,在文学上也有很高的成就。在演义里被贬意描写的曹操当之无愧的是三国最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陈寿:“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摉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閴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2刘备

    字玄德,河北涿县人,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为三国蜀汉开国君王。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刘备少年丧父,与母亲贩鞋织草席为生。黄巾起义时,刘备组织义兵,随政府军剿除黄巾,有功,任安喜县尉,不久因鞭打督邮弃官。后诸侯割据,刘备势力弱小,经常寄人篱下,先后投靠过公孙瓒、曹操、袁绍、刘表等人,几经波折,却仍无自己的地盘。赤壁之战之际,刘备联吴抗曹,取得胜利,从东吴处“借”到荆州,迅速发展起来,吞并益州,占领中,建立蜀汉政权。陈寿:先主之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然折而不挠,终不为下者,抑揆彼之量必不容己,非唯竞利,且以避害云尔。

    3孙权

    吴国大帝。孙权19岁就继承了其兄孙策之位,力据江东,击败了黄祖。后东吴联合刘备,在赤壁大战击溃了曹操军。东吴后来又和曹操军在合肥附近鏖战,并从刘备手中夺回荆州、杀死关羽、大破刘备的讨伐军。曹丕称帝后孙权先向北方称臣,后自己建吴称帝,迁都建业。他重视农业生产、兴修水利、发展造船业、连通台湾、积极和印度等国外交、多次减免赋税,促进了东南地区经济的发展。

    陈寿:“孙权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业。然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暨臻末年,弥以滋甚。至于谗说殄行,胤嗣废毙,岂所谓赐厥孙谋以燕冀于者哉?其后叶陵迟,遂致覆国,未必不由此也。”

    诸侯篇

    1刘表

    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姿貌温伟,少时知名于世,与七位贤士同号为八俊。为大将军何进辟为掾,出任北军中候。后代王睿为荆州刺史,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为辅。又进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在荆州期间,刘表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从容自保。远交袁绍,近结张绣,内纳刘备,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先杀江东孙坚,后又常抗曹操,是曹操强敌之一。然而刘表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后更宠溺后妻蔡氏,使妻族蔡瑁等得权。刘表死后,蔡瑁等人废长立幼,奉表次子刘琮为主;曹操南征,刘琮举州以降,荆州遂没。

    陈寿评曰:袁绍、刘表,咸有威容、器观,知名当世。表跨蹈汉南,绍鹰扬河朔,然皆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废嫡立庶,舍礼崇爱,至于后嗣颠蹙,社稷倾覆,非不幸也。

    2吕布

    吕布是骁勇善战的汉末诸侯,先后跟随丁原、董卓作战,并最终杀死了丁原和董卓。成为独立势力后,吕布与曹操为敌,和刘备、袁术等诸侯时敌时友,最终不敌曹操和刘备的联军,兵败人亡。吕布虽然勇猛,但是少有计策,为人反复无常,唯利是图。

    陈寿:“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唯利是视。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灭也。”时人语曰:“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菟。”

    3袁绍

    后汉的群雄。何进被杀之后,与袁术共同诛杀宦官。被董卓夺取政权后出奔冀州组成反董卓联合。董卓迁都于长安后,便胁迫韩馥控制冀州。随后为扩大势力范围而相继占领青州、并州。于歼灭公孙瓒之后平定幽州,并于河北建立起庞大的势力。为与曹操一决雌雄,派遣了十一万的兵力越过黄河,之后却于官渡之战中惨遭落败。之后死于讨伐地方叛乱和重整河北的计划途中。

    陈寿: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废嫡立庶,舍礼崇爱,至于后嗣颠蹙,社稷倾覆,非不幸也。昔项羽背范增之谋,以丧其王业;绍之杀田丰,乃甚於羽远矣!

    4公孙瓒

    公孙瓒,书佐出身,靠自己的才能逐步作到中郎将,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北方少数民族,做战勇猛,威震边疆。公孙瓒好战,与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少数民族的上司刘虞不和,二人矛盾逐渐激化,发展到互相攻打,公孙瓒靠自己的军事才能以少胜多,杀死了刘虞,并挟持朝廷使者得到了总督北方四州的授权,分派刺史,成为北方最强大的一路诸侯。公孙瓒与袁绍相争,初期占据优势,但因其只求自保的自私战略,逐渐失去了部下的信任,被袁绍击败,最终被困于自己修建的高楼之中,引火**,势力被袁绍吞并。

    陈寿:公孙瓒保京,坐待夷灭,度残暴而不节,渊仍业以载凶,秪足覆其族也。

    4马腾

    马腾,相传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有着羌族血统,于汉末参军,因功升至军司马,之后联合韩遂等人叛乱,割据一方。李傕、郭汜等人掌权之际,马腾被任命为征西将军,屯于郿城,不久与李傕出现矛盾,率兵相互攻打,兵败退回西凉,与韩遂联合,结为异姓兄弟。曹袁相争之际,马腾在钟繇等人的劝说下,归顺曹操,协助曹军击败郭援、高干等人。后来,马腾与韩遂出现矛盾,相互攻打。曹操派人劝解,于是马腾放弃部队,入朝为官,封卫尉,部队交予儿子马超管理。后因马超兴兵反抗曹操,马腾被曹操杀害,夷灭三族。

    5张鲁

    五斗米道创立者张陵之孙。字公祺,沛国丰(今江苏丰县)人。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鲁复行之。东汉初平二年(191)益州牧刘焉任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脩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后鲁又杀脩,并其众。割据汉中,推行五斗米道,并建立政教合一的地区性政权,自称“师君”,不置长吏,而以教中“祭酒”管理地方行政。统治汉中近30年,辖区内设义舍,为路人免费提供食宿,对犯法者宽宥三次,而后再犯,才处以刑罚。政局相对安定,受到汉族和少数民族拥护,史称“民夷便乐之”。建安二十年(215)曹操攻汉中,张鲁避走巴中(今属四川)。不久降操,拜镇南将军,封阆中侯。谥原侯。东汉末黄巾起义失败后,太平道不能公开活动。唯张鲁在汉中推行五斗米道,得民信向。降操后,五斗米道取得合法地位,得以公开传播,影响日大。后道教徒尊其为“系师”。

    6袁术

    袁术,字公路,袁绍的庶弟。讨伐董卓时,袁术负责押送粮草。因妒才而不发给孙坚粮草,使得孙坚被华雄击败。但孙坚及时调整了军队,最终大败华雄。191年,袁术让孙坚去攻打刘表,孙坚从之,但最终孙坚被黄祖射死在襄阳城前。袁术就收养了孙坚的长子孙策,目的是为了得到玉玺。后来孙策用玉玺换来了兵马,一举平定江东。袁术得到玉玺后立即宣布称帝,曹操、刘备、吕布、孙策四路人马杀向寿春城,大败袁术。袁术逃往汝南,继续作皇帝。后来,在汝南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袁术只得北上投奔庶兄袁绍。不想在半路途中被向曹操借兵的刘备击溃。逃到寿春后,遂吐血身亡。

    陈寿:袁术奢淫放肆,荣不终己,自取之也。

    7刘焉

    刘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刘焉是东汉后期分裂理论的制造者之一。东汉末年,朝政**,社会黑暗,朝廷大臣们见大乱将至,人人自危。这时,身为宗室成员的刘焉不是认真地思考怎么样来维护刘氏天下的统一和稳定,而是在为自己的个人前途作打算--试图在乱世中为自己谋得一块安全的小地方。于是,他在中平五年(188年)向汉灵帝上书建议说:如今国家将乱,主要是因为各州郡地方官员暴虐百姓,使得百姓离心反叛所致。因此,朝廷应该选派一批廉洁而有威望的大臣任牧伯,让他们到地方去坐镇一方,以控制天下日益恶化的乱局。刘焉的建议得到了朝廷的采纳,于是,大批重臣被分派到全国各地做州牧,如宗正刘虞任幽州牧、太仆黄琬出任豫州牧。但是,朝廷没有想到,这些手握兵权的大臣们坐镇一方之后,很快就成为中央皇朝的心腹大患:他们各自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再也不听中央政府的指挥调动。于是,分裂割据的局面很快就在东汉末年形成了。

    刘焉的建议虽然加速了汉帝国的瓦解,却为他自己争得了一方水土。公元188年,刘焉被汉灵帝任命为益州牧,并受封为城阳侯,从此来到了他梦想的益州。据说,刘焉原本是请求做交趾牧,后听人说”益州分野有天子气”,就又通过关系请求出任益州牧。刘焉封侯拜州牧时,他的家族也鸡犬升天。刘焉有4个儿子:长子刘范,官任汉朝廷的左中郎将;二子刘诞,任制书御史:三子刘璋,任奉车都尉;四子刘瑁,官任别部司马。但当时刘焉走马上任时,只带了小儿子刘瑁一人同来益州,而其余3个儿子则都留在朝廷,并跟随汉献帝西迁长安。

    8张邈

    年少时就以行侠仗义闻名乡里,结交了袁绍,曹操等大批官宦子弟。后来为陈留太守,与曹操一道起兵讨伐董卓,双方关系相当紧密。起初其地位是曹操的上司,后来转为其下属,加上并非曹操嫡系,所以虽然受曹操信任和善待,仍然自疑不已。曹操攻打陶谦时他在陈宫劝说下叛迎吕布,与回师平叛的曹操在兖州大战,结果失败,在向袁术求救的路上被部下杀死,家属被曹操夷灭。

    9张绣

    张绣是张济的侄子,在张济战死后接管了他的部队,与刘表联盟,屯于宛城。后投降于曹操,因怀疑曹操图谋自己,不久反叛,偷袭曹操,导致曹操长子曹昂战死。之后张绣与曹操多次交战,曹操不能攻克。官渡之战前夕,张绣在贾诩的建议下再次投降曹操,被拜为扬武将军,在与袁绍交战中数立战功,于远征乌桓途中去世。

    陈寿评曰:绣舍群盗,列功臣,去危亡,保宗祀,则於彼为愈焉。

    10董卓

    董卓早年为汉将,在西方平定少数民族叛乱,后来又参加讨伐黄巾起义,数次兵败,却依然升为前将军,掌管重兵。董卓拥兵自重,驻兵于河东,不肯接受朝廷的征召而放弃兵权,正逢京都大乱,何进被杀,董卓趁机进京,控制了中央政权。之后董卓废汉少帝,立汉献帝,关东诸侯联盟讨伐董卓,董卓放弃洛阳,移都长安。董卓生性残虐,当权后横征暴敛,激起了民愤,最后被王允和吕布谋杀。

三国人物集-统帅篇

    1周瑜

    周瑜自幼与孙策交好,孙策于袁术麾下初崛起时曾随之扫荡江东。后来回去镇守丹阳。袁术心慕周瑜的才干,欲聘周瑜为将,但是周瑜以袁术难成大事而拒绝。其后设法投奔孙策,为中郎将,孙策相待甚厚,又同时迎娶有国色之称的二乔,成为连襟。孙策遇刺身亡后,周瑜与张昭一起共同辅佐孙权,为中护军,执掌军政大事。赤壁大战期间,力主拒曹,而指挥全军在乌林迎击曹军取得胜利。赤壁大战之后,周瑜谏议孙权将刘备安抚在吴郡,以美女和玩物消磨其意志,但孙权未采纳。孙权后来采纳周瑜的谏议,拟出兵攻取蜀地,消灭张鲁,然后消灭曹操,周瑜在江陵进行军事准备时死于巴陵,时年三十六岁。孙权曾为其素服吊丧。周瑜性情开朗,气度宽宏,深得维恩显着。精通乐律,即使在醉酒时也能听出音律的错误。

    陈寿曰: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曹公乘汉相之资,挟天子而扫群桀……于时议者莫不疑贰。周瑜、鲁肃建独断之明,出众人之表,实奇才也。

    2关羽

    关羽亡命于奔涿郡,结识刘备、张飞,情如兄弟。刘备理事待客之时,关羽侍立左右,不避艰险。徐州之战后,羽降曹,受封偏将军,受曹操厚待礼誉。但关羽终不忘本,许以立功报曹操后离去追寻刘备。白马之战中,关羽策马刺河北名将颜良于万众之中,袁军皆披靡。受封汉寿亭侯。赤壁之战后,刘备尽收荆州诸郡,封关羽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驻江北。刘备平定益州后,命关羽

    掌管荆州军政。刘备即位汉中王,又加封为前将军,假节钺。随后关羽率军北攻樊城,降于禁、斩庞德,一时间威震华夏。不久,由于后方荆州为东吴攻取,关羽军在前线作战失利,关羽最终败走麦城。在临沮突围中遭到孙权军逆击,关羽壮烈殉汉。谥为壮缪侯。

    陈寿:“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为世虎臣。羽报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然羽刚而自矜,飞暴而无恩,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

    3张辽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三国魏名将。昔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及吕布败亡,归曹操。辽随曹军征讨,战功累累。说降关羽白马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斩乌丸单于蹋顿于柳城,又讨平梅成、陈兰争贼寇。曹操赤壁败退,独任张辽引李典、乐进等守合肥,以御孙权。后孙权引军入寇,张辽率队迎击,以八百之众袭孙权主力,使敌军十万退却,威震敌国,名威天下,为操拜为征东将军。曹丕践祚,仍令张辽守御孙权。黄初二年,张辽屯雍丘,染病。抱病退吴将吕范。黄初三年,辽病笃,卒于江都,谥刚侯。卒年五十三岁。

    太祖表汉帝,称张辽曰:“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

    4张飞

    在涿郡结识刘关二人,与关羽一起从事于刘备,对待关羽如兄长。随刘备助曹操打败吕布,受封中郎将。在当阳长阪,张飞引二十骑据水断桥,阻挡曹操大军,曹军无人敢进。刘备平定荆州,加封张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刘备入蜀,张飞与孔明溯流而上,至江州,俘巴郡太守严颜而释之。益州平定,张飞任巴西太守,不久又击败张郃的进犯。刘备进位汉中王,封张飞为右将军,假节。章武元年,迁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进封西乡侯。后刘备伐吴,张飞本率兵万人,自阆中会江州。临行前,为其帐下张达、范疆杀之。后追谥曰桓侯。

    陈寿:“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为世虎臣。羽报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然羽刚而自矜,飞暴而无恩,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

    5邓艾

    邓艾字士载,义阳棘阳人。艾性刚急,轻犯众人,不能协同朋类。以口吃,喜军事,司马懿奇之,辟之为掾,迁尚书郎。艾修治备守,凿河灌溉,积谷强兵。又上疏言:戎狄兽心,分其势,利趋之。初艾协郭淮御姜维犯境,又于毋丘俭乱退吴孙峻众。合众将于段谷、侯和败维。司马兴兵伐蜀,艾险渡阴平,入成都,降刘禅,灭蜀。封以太尉。艾为人傲慢自矜,常以“姜维自一时雄儿也,与某相值,故穷耳。”自诩。人多讥。后胡烈等陷告艾反,囚艾送京,于路杀。

    6姜维

    姜维字伯约,天水冀县(今甘肃甘谷县东南)人。少孤,好郑氏学,才兼于人。曾为魏天水郡中郎将,后降蜀官至大将军。维忠勤时事、思虑精密、敏于军事、即有胆义,又兼心存汉室深得诸葛器重。随诸葛出祁山,久经沙场,累立战功。姜维继诸葛之略,以攻代守,伺图中原,恢复汉室。又思实际:由是练西方风俗,欲以羌胡为翼,断陇西所属,拓界厉兵。于是伺机九伐中原,降李简部、斩魏将徐质、破大敌王经,一时挫魏国之威。又段谷胡济失约退败。侯和为艾破。奈先费祎裁制,后宦臣黄浩弄权,互有胜负,悉未成功。及后主降艾,敕维降,维乃佯降于会,策会反,图中原欲以杀会重扶汉室,乃事败,维及妻子皆伏诛。

    陈寿:姜维粗有文武,志立功名,而玩众黩旅,明断不周,终致陨毙。《老子》有云:“治大国者犹烹小鲜。”况于区区蕞尔,而可屡扰乎哉?

    7陆逊

    陆逊字伯言,本名议,吴郡吴人也。世江东大族。少孤,为从祖康纲纪门户。年二十一,历东西曹令史,海昌屯田都尉,领县事。年旱,开仓济民,督农桑。讨会稽山越贼帅潘临、鄱阳尤突,所向皆服,拜定威校尉。权配逊策女,数访世务,逊议以“平山寇叛,取精锐。”权纳其策。由虚势伏兵,破丹杨费栈,安内患,得精卒数万。建安二十四年,蒙称疾瞒关羽,逊代献骄兵计,军暗渡取荆州,除抚边华亭侯。败詹晏、屈陈凤。破房陵邓辅、南乡郭睦,诱降文布。迁镇西将军,封娄侯。陆逊论治荆州“拔人才、未亲疏。”权纳之。黄武元年,拜大都督、假节。督军五万西陵拒刘,伐谋分兵相机而动。火攻,备军尽殁;伏兵,逊逸待劳。加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改封江陵侯。吴蜀合,捆以外逊主之,权留玺于逊自裁度。皖县破曹休,缴获从辎重。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辅太子。京外上疏:“宽刑罚、忘过记功,以成王业。阻权偏师取夷州。”公孙渊背盟,权欲征,逊陈弊利“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辍;图四海,匪怀细害大。乞息六师,定中夏。”权纳焉。嘉禾五年,逊协诸葛瑾攻襄阳。信韩扁为敌虏。逊佯攻暗退兵,袭江夏附者众。陷魏江夏太守逯式解边害。嘉禾六年,平吴遽乱,定三郡。逊忧吕壹弄权,陈曲直于权。年少丰,开仓济民。逊善赌人,昔言以诸葛恪、暨艳、杨竺终败丧,果应。赤乌七年,代顾雍为丞相。陈“太子正统,藩正有别,当彼此得所,上下获安。”叩头流血。权不纳,又累遣使责逊,逊愤恚卒,年六十三。孙休时,谥昭侯。

    陈寿:刘备天下称雄,一世所惮,陆逊春秋方壮,威名未著,摧而克之,罔不如志。予既奇逊之谋略,又叹权之识才,所以济大事也。及逊忠诚恳至,忧国亡身,庶几社稷之臣矣。

    8夏侯渊

    夏侯渊是曹操手下大将,自曹操陈留起兵起,便跟随征伐,历任陈留、颍川太守。官渡之战后,夏侯渊负责粮草补给,保证了曹操平定北方。而后夏侯渊又率兵四处征讨叛乱,破昌豨、徐和、雷绪、商曜等,战功卓著,又随曹操平马超,灭张鲁,又破杨秋、刘雄、梁兴、韩遂、宋建等,再立奇功。而后夏侯渊督张郃、徐晃等留守汉中,与前来取汉中的刘备大军交战,在定军山为蜀将黄忠所袭,不幸战死。

    陈寿评曰:夏侯、曹氏,世为婚姻,故敦、渊、仁、洪、休、尚、真等并以亲旧肺腑,贵重于时,左右勋业,咸有效劳。

    9马超

    马超是马腾之子。汉室封马超为卫尉、都亭侯、偏将军。马超举兵攻打曹操,因曹操离间韩遂而失败,投奔张鲁,后又归顺刘备,迫使刘璋投降刘备,拜平西将军、前都亭侯,后升左将军。刘备称帝后拜马超为骠骑将军,兼凉州牧。马超去世时年仅四十七岁。死后追谥威侯.

    陈寿:马超阻戎负勇,以覆其族,惜哉!能因穷致泰,不犹愈乎!

    10张郃

    张郃是三国时期魏国名将,曹操部下“五子良将”之一,先从韩馥,后投袁绍,在与公孙瓒的交战中多有功劳。官渡之战时,张郃受郭图陷害,率众投降于曹操,得以重用,随曹操平定北方,远征乌桓,平马超,灭张鲁,多有战功。后来,张郃随夏侯渊驻守汉中,在夏侯渊被杀后暂代主帅,维持败兵。魏明帝时期,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张郃奉命救援陇右,在街亭大败蜀将马谡,导致诸葛亮撤兵;诸葛亮第四次时,张郃随司马懿前往相拒。后诸葛亮粮尽退兵,张郃追至木门,与诸葛亮军交战,被飞矢射中右膝而亡.

    陈寿评曰: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张郃以巧变为称。

    对于林牧远而言,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也很舒坦,自离开香港之后的大半个月里,就没有一天能像今天这样睡的安安稳稳。直到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轻摇自己的肩膀,并且耳边还传来轻声呼唤:“林……醒一醒……”

    迷迷糊糊半醒过来,林牧远刚想伸手揉一揉惺忪的双眼,却发现双臂没办法抬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被捆绑着。他打了一个哈欠,睡意依旧十足,支支吾吾的问道:“怎么……怎么了?事情都结束了?那咱们赶紧去天京吧。”

    耳边轻柔的声音带着笑意道:“你还没睡醒呢。”

    林牧远的脑门被轻轻敲打了一下,他勉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影,来者不是别人,还是那个漂亮善良的大美女女兵。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稍微直起身子,语气带着几分不太愉快的情愫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正处于半迷离的状态,说话时的声音也没有太多顾忌。

    大美女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小巧晶莹的嘴唇上,嘘声说道:“小声点。”

    林牧远以为发生什么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紧张的环顾四周。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几匹马儿还在悠然自得吃着马料,再远一点的几株树干下,负责看护马匹的女兵们都倚坐在那里闭目休息。一切看上去毫无异常也十分安静,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

    他满是疑惑的把目光转向蹲在自己眼前的漂亮女兵,摊开还能动弹的小臂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姿势,问道:“到底……怎么了?”

    漂亮女兵很腼腆的笑了笑,笑容很清纯,但是也夹杂着一些难为情。

    林牧远看到这里,心头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该不会是情况吧!

    略作犹豫,漂亮女兵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既是传教士,又是专程来送信,那么……那么你一定识得字吧?”

    林牧远微微怔了怔,之前还有几分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下来,他彻底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摸样,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大美女露出羡慕的表情,随后缓缓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鼓起勇气。在下定决心之后,她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其实……其实我是想求你帮一个忙。我认得的字不多,有一封很重要的信希望你能帮我看一看。”

    林牧远“哦”了一声,似乎明白对方口中所谓“很重要的信”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多犹豫,既然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子来求自己帮忙,自己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大度的说道:“没问题,拿过来吧。”

    漂亮女兵从腰带内袋小心翼翼取出一张叠成豆腐块的纸,她大大的眼睛扑闪了一下,清瘦细致的脸蛋上浮现出难为情。对于一个身穿戎装的女孩子来说,这个时候的表情实在有太大的反差,但同时也衬托出一种刚强背后的柔媚。

    林牧远接过信来,习惯性的先快速掠了一眼,难怪大美女紧张兮兮生怕吵醒了其他人,原来这是一封情书。纵然太平天国要比清王朝较为开放,但对于遭受几千年封建遗毒影响的中国老百姓们来说,儿女清长固然要坚守严格的旧制。更何况若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之间私下信联也是可大可小之事。

    “曼宁……原来你叫曼宁。”情书启首处只有一个名字,并没有姓氏,看来是写信者故作亲近才这般直呼其名。

    “嗯……其实,其实我没有名字,曼宁是他给我取的名字。”漂亮女兵有些含羞,用细弱蚊蚋般的声音说道。

    “这名字很好听,你这么漂亮就应该配一个这样的名字。哦,希望你不要认为我轻薄,我只是实话实说。”林牧远语气真挚的说道。

    曼宁一开始还真有点觉得林牧远太过轻薄,但听完对方后面补充的话,又见其诚恳的样子,随即又打消了心中那一丁点的不满。哪怕她是一个军人,但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受到异性的赞美难免不会在心中有一丝丝甜蜜和高兴。

    “你,你还是先把信里面的内容说给我听吧。”她微微低垂着头,清瘦的小脸透着淡淡的、可爱的红晕。

    “哦。”林牧远应了一声,马上认认真真的将信函逐字逐句念给了曼宁听。他并不知道写这封情书的人是谁,虽然情书中引用了一些古典诗词,比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短短两百字的篇幅却有好几个错别字,似乎也是请人代笔所写。

    曼宁对一些用词和借用的诗句并不是太懂,林牧远也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一一做了详细的解释,在听过解释之后,她当即陷入浓郁甜蜜的憧憬之中。不过这份甜蜜的憧憬仅仅只是一刹那,没过多久她又不由自主蹙起眉头,先前可爱、柔媚的神情渐渐淡去,换上的竟是一种苦闷的忧愁,就连那清晰明亮的双眸中都浮现出几分红润。

    林牧远起初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述情书上所引用的诗词典故,并没有注意到曼宁情绪上的变化,当他讲完最后一段话,放下手里的情书后,这才觉察到眼前原本应该幸福高兴的大美人却在转眼之间变换为几欲坠泪的伤感之态。

    “你这是怎么了?他都给你写情书了,你又这么善良漂亮,你们二人必能成为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他连忙问道,心中也在寻思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

    “你是不会明白的,虽然我和他两情相悦,但……但到底还是不可能的……”曼宁为了阻止泪水不得不闭上了双眼,说话的声音表面上听去是无限的伤感,但在这伤感之中又隐隐藏着几分不甘和愤慨。

    “为什么不可能?莫非是你们的父母不同意,又或者,该不会是这个瑞成已经……牺牲了吧?”林牧远试问着说道,瑞成就是情书最后落款处的名字,想必正是曼宁的意中人。

    “不,都不是。因为……都是因为我的身份……”曼宁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怎么了,早几年虽然有男女分营的规定,但据说已经被天王和东王下令废除,即便你是女兵也应该有婚姻幸福的权利才是。”林牧远正色说道。

    “若是寻常女兵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只是我是东王府的府兵,王府的府兵与寻常女兵是不同的……”说到最后,曼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了一种无声的叹息。

    “东王府府兵?”林牧远还打算再辩问几句,但是在仔细看过曼宁失落的神色之后,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些领悟。他对太平天国的王府制度并不太清楚,不过不难猜测,显然这些被选入王府担任护卫的女兵就跟那些选入皇宫的宫女一样。

    宫女在没有出宫之前都被定义为皇帝的女人,就算大部分宫女最终不会得到皇帝的临幸,可一天在宫就必须恪守宫中的规定,时时刻刻都要做好成为皇帝女人的准备。

    一念及此,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支女兵队伍会装备精良、人人能够佩戴风巾帽,也难怪这些女兵各个年轻貌美,并非是五大三粗的大婶或悍妇。同时也能体会到曼宁心中的痛楚和为难,即便两情相悦终究不能轻易在一起。

    “我明白了,那么,你们有规定离宫,不对,是离开王府的时限吗?”他很同情的看着曼宁,语气关心的问道。

    曼宁忧伤的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长长的眼睫毛已经沾上许多泪痕,月光透过树枝斜洒在脸颊上,呈现出是一种凄凉的美丽。

    林牧远看着曼宁好一会儿,心中禁不住泛起了一阵怜爱之意。略作思索,他沉着气用劝慰的口吻说道:“有些话说出来你或许不懂,但是我还是想先告诉你。你或许不认识家师,其实家师是拜上帝教的创始人之一。家师过去几年一直在关注天国的发展,自定都天京之后,天国的情况已经越来越背离起义之初的宗旨,就连拜上帝教也是渐行渐远。此番我奉家师之命前来天京的主要任务,正是希望能提醒天王目前天国和拜上帝教的弊端所在。”

    曼宁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林牧远,好几次轻启嘴唇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牧远镇定自若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会以为我大逆不道,那是因为你并不知道拜上帝教创立之初的意义。总之等我见了天王之后,我一定会痛陈天国现行的弊端,包括你们这些王府女兵的归属一事。天国之内大家皆是兄弟姐妹,既是兄弟姐妹就应该平等互爱,绝不能强夺他人的人身和意志。否则那与清妖又有何分别?”

    曼宁清瘦的小脸上仍然满是讶然,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柔声开口道:“你说的话,我当真是不懂,而且也觉得你真的很大胆。不过我相信你是在做好的事,希望你见到天王之后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光和、中平年幽州相关事件

    1,张温讨伐凉州叛乱

    汉卫尉。初为黄门曹腾进之,以为大司农。延熹中,为尚书郎。及司空张济罢,以温为司空、封互乡侯。中平二年,凉州边章、韩遂反,朝廷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拜卓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并诸郡兵步骑合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章、遂亦进兵美阳。温、卓与战,辄不利。十一月,大破之。布衣张玄说其引兵剪除宦官,参军孙坚亦劝其借故斩卓,均不从。三年春,遣使者持节就长安拜张温为太尉。三公在外,始之于温。后卓专权,温时为卫尉,与司徒王允共谋诛卓。时,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诬卫尉张温与袁术交通,遂笞温于市,杀之,以塞天变。

    2,公孙瓒在幽州发迹史

    公元178年-公元184年(光和年间),边章、韩遂叛乱,朝廷从幽州(今北京城西南)征发三千精锐骑兵,并给予公孙瓒都督行事的符节,统帅此三千骑兵。公孙瓒率军到蓟中时,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人张纯引诱辽西乌桓首领丘力居等叛乱,攻占右北平郡(今河北丰润东南)、辽西郡属国的城市。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与北方游牧民族争战不断。

    公元188年(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张纯于是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公孙瓒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丘力居军也粮尽疲乏,远走柳城。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公孙瓒于是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

    黄巾之乱时,丘力居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公孙瓒无法抵御。

    朝廷派宗正东海郡(今山东郯城县)人刘虞(字伯安)为幽州州牧。刘虞到任后,派遣使臣到游牧民族中晓以利害,责令他们献上张纯的首级。丘力居等听说刘虞到了,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公孙瓒担心刘虞立功,暗中派人在途中暗杀这些使者。游牧民族明白此事后,便绕道到刘虞处。刘虞上报朝廷撤掉驻防军队,只留下公孙瓒统万余步兵、骑兵屯驻右北平。

    公元189年(汉灵帝中平六年)三月,张纯被其门客王政杀掉并把首级送给刘虞。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而被授予太尉之职,封为襄贲侯。不久,又迁刘虞为大司马,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为蓟侯。

    3,张纯叛乱

    张纯(?-189年),东汉末期人物,渔阳人。张纯曾为中山太守(一说为中山相),中平四年(187年),张温领导乌桓突骑三千人讨伐凉州马腾、韩遂等人。张纯自荐为将,张温拒绝,反而以公孙瓒为将出击。张纯心生不愤,与同郡张举及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中平五年(188年),朝廷派遣中郎将孟益率领骑都尉公孙瓒讨伐张纯等人,公孙瓒与张纯战于石门,初时公孙瓒大胜,但公孙瓒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反为丘力居等围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公孙瓒粮尽,士兵溃散。中平六年(189年),幽州州牧刘虞悬红张纯等人。

    4,胡人响应黄巾起义借机生事

    北宫伯玉(?~186)东汉末年羌胡人领袖。灵帝中平元年(184年),北宫伯玉的人联合了汉人的边章与韩遂,响应黄巾农民起义,伙同先零羌发起了叛乱,率军攻取金城郡,杀死护羌校尉冷徵和金城太守陈懿。二年,率数万骑进攻三辅地区,屡次大败东汉军队。三年,这支起义军内部发生分裂,被加入起义军的金城人韩遂所杀害。但这支起义军后又继续活动了10余年,叛乱的领导分子不断更替,最后以马腾父子两人为首,此后羌族更是经常与其联手,共同叛乱。

    5,韩遂、边章叛乱

    韩遂(?-215年),字文约,金城(治今甘肃永靖西北)人。汉末群雄之一。初闻名于西州,被羌胡叛军劫持并推举为首领,以诛宦官为名举兵造反,聚众十万,先后击败皇甫嵩、张温、董卓、孙坚等名将,后受朝廷招安,拥兵割据一方长达三十余年。曾与扶风人马腾结为异姓兄弟,后因马腾挑衅,二人关系破裂。袁、曹相争之际,马腾、韩遂被钟繇说服,依附于曹操。马腾入京,留其子马超统领部队。马超推举韩遂为都督起兵反叛曹操,为曹操所败,韩遂逃奔凉州,后又被夏侯渊所败,病死(一说被杀),死时已七十余岁。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十一月,羌人北宫伯玉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的边章和凉州从事韩遂劫为人质,不予放还。韩遂为免被杀,被迫加入叛军,与边允一起成为北宫伯玉叛军军师,之后成为叛军首领。攻杀护羌校尉伶征、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不久又大破凉州刺史左昌、从事盖勋、护羌校尉夏育等。边改名为边章,韩约也在此时正式改名为韩遂。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三月,韩遂等率领数万骑兵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汉灵帝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不克,而边章、韩遂等实力进一步扩大,拥有十万之众,天下为之骚动。

    同年七月,皇甫嵩以无功免归。八月,朝廷再次出兵,任命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拜董卓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都归张温统帅。并诸郡兵步骑合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韩遂也进兵美阳。张温、董卓与之战,不利。夜有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照韩遂营中,驴马尽鸣。韩遂边章军以为不祥,欲归金城。董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章、遂败走榆中。温乃遣周慎将三万人追讨,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葵园狭,反断慎运道。慎惧,乃弃车重而退。

    边章,始与同郡韩遂(字文约)俱著名西州。初为督军从事,中平元年,凉州宋扬、北宫玉、李文侯等反,举章、遂为主,杀刺史郡守以叛,众十馀万,天下骚动。二年春,诏以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征之。嵩以无功免归,而章、遂等大盛。中平三年,遣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西讨章等。章、遂闻大兵向至,党众离散,皆乞降。冬,遂杀章及玉、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

    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胡人北宫伯玉与先零羌联合起兵反汉,以北宫伯玉为将军。虽然有数万人马,但是缺乏能征善战的大将。北宫伯玉正在犯愁时,有人举荐说榆中人边章、韩遂“素有胆略,在西州一带闻名”,如能得到这两人,何愁军中无将!北宫伯玉求将心切,便“先兵后礼”,派人把边章、韩遂劫人军中。恰好,边、韩二人也有举事的心思,他们不谋而合,北宫伯玉当即委以边章、韩遂重任,让其主持羌胡联军的军事。

    边章、韩遂率领联军一路攻州克郡,势如破竹,不日来到金城。金城太守陈懿急忙组织守军顽抗,但无济于事,不到两个时辰,守军溃败,混乱中陈懿被联军杀死。随后,东汉护羌校尉伶征率兵围剿联军(为了加强对羌族人的防御,汉朝政府特设立护羌校尉,专门负责管理河湟一带羌事),结果伶征也被联军杀死。

    汉灵帝中平二年(185年),北宫伯玉等率兵大举东进。

    边章、韩遂率领部分东进军到达三辅(今陕西关中地区)时,朝廷派皇甫嵩率军赶来,双方展开一场恶战。由于边韩军一路奔波,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同时孤军深入,缺乏后援,粮草短缺,结果吃了败仗。边韩军回撤。

    其后,东汉王朝又派司空张温代理车骑将军,召中郎将董卓,封为破虏将军,归张温指挥,征讨边章、韩遂。张温调集各州郡兵马,约十多万人,进驻羌阳(今陕西武功县西)。

    不久,隆冬来临,天气寒冷异常。边韩军当初出征之时,正值盛夏,他们个个单衣单裤,虽配有夹衫,只是以备秋凉之冷,怎能抵御三九严寒。因此,部队中开始有厌战情绪。一个夜间,有“似火流星”划破夜空,照彻起义军营地。当时人们都十分迷信,许多士兵认为这是不祥之兆,私下叫嚷应赶紧返回金城。东进军人心思归,大多不愿尽力而战,在东汉军队发起突然进攻后,便一哄而散,弃营逃奔。董卓等率众追杀,杀死东进军数千人后,回营报功。张温遂命破虏将军董卓率部赴凉州讨伐诸羌,另派荡寇将军周慎率三万人马追击边章。

    羌阳失败后,边章率众退踞榆中,凭城而守。周慎追来,欲马上攻打榆中城。这时,军中参议军事的佐军司马孙坚向周慎献策,说:“贼人新到榆中,必无存粮,一定要从外输入。我愿率万人,截住粮道,将军您率大军为后应,贼不能久守,自然撤离。如果他们窜人羌中,我们并力去讨伐,便可荡平,凉州从此可以安静了!”周慎不以为然,自以为边章等人已是穷途末路,根本犯不着从长计议,以免耽搁时日,宜速战速决。于是,周慎引兵包围榆中城,边章探得周慎全军围攻榆中城的消息后,便分一拨人马由韩遂率领埋伏在葵园峡(今榆中县桑园峡)。周慎率众攻城时,边章拒不出城迎战,只守不打,而偷偷命令韩遂所率葵园峡驻兵截断周慎的粮道。无粮,周慎惊恐之下抛了辎重,狼狈退归。

    东汉灵帝中平三年(186年),韩遂发动兵变,杀死边章和北宫伯玉及其亲信随从数百人,自掌兵权。

    6,张举叛乱

    张举,东汉末年渔阳郡的土豪。本为泰山太守,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愤。与张纯等联合发动叛乱,自称为天子,有武装九千人。曾与孟益、公孙瓒等官军展开激战。后幽州牧刘虞悬红张纯等人,张举出奔塞外,自此下落不明。

    张举本为泰山太守。中平四年(187年),张纯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愤,与张举及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张举与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张举自称天子。中平五年(188年),朝廷派遣中郎将孟益率领骑都尉公孙瓒讨伐张纯等人,公孙瓒与张纯战于石门,初时公孙瓒大胜,但公孙瓒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反为丘力居等围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公孙瓒粮尽,士兵溃散。中平六年(189年),幽州州牧刘虞悬红张纯等人。丘力居因为刘虞之名投降,张举出奔塞外,自此下落不明。《三国演义》中加插张举知道张纯被杀后自缢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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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为手工搜集】

三国人物集-猛将篇

    1典韦

    典韦,陈留己吾人。三国时曹魏猛将。擅使大双戟,为人壮猛任侠,曾为乡人刘氏报雠,杀人出市,人莫敢近。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人们都以他的奇力为异。初属张邈,后属夏侯敦。曹操讨吕布于濮阳时,典韦奋力勇战,为曹操所异,又因其人忠诚谨重,自此引典韦为近侍,迁为都尉,置之于左右。后曹操于宛城时,张绣先降而复反,急迫曹操本营;典韦守着大门,殊死恶斗,杀敌甚众,最终因敌人太多而战死。

    陈寿评曰:许褚、典韦折冲左右,抑亦汉之樊哙也。

    2许楮

    谯国谯人。高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葛陂贼战箭矢末掷石攻敌,倒牵牛反向百余步,贼众闻褚之名皆畏惮。储官渡诛反贼。[关中战时褚左手举鞍,右手控船护操安渡(有歧义,可能是张合所为)]。马超欲袭曹操,以从骑为褚,超不敢动。操薨褚哭至吐血,后迁武卫将军,曹叡继位封牟乡侯,谥曰壮侯。

    陈寿评曰:许褚、典韦折冲左右,抑亦汉之樊哙也。

    3黄忠

    原为刘表手下,和刘磐一同镇守长沙。刘表死后,黄忠先归属曹操、后随刘备入西川。夺西川战斗中总是冲锋在前,奋勇杀敌,勇冠三军。忠领兵争夺汉中,定军山战役,黄忠率众亲斩杀魏名将夏侯渊,夺取汉中。黄忠因功被升为后将军,与关羽、张飞、马超并列,建安二十五年,卒。

    寿: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其灌、腾之徒欤?

    4高顺

    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每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后郝萌反,更疏之。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败,为曹操所俘,就戮。

    5庞德

    庞德,字令明,南安狟道人。少年时任郡吏及州从事。从马腾进击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数有战功,迁至校尉。曹操讨袁谭、袁尚于黎阳时,郭援、高干等略河东;庞德时随马腾之子马超拒战郭援、高干于平阳,为军中先锋,进攻郭援、高干,大破其军,更亲斩郭援首级,于是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后来马腾被征为卫尉,庞德便留属马超。曹操破马超于渭南时,庞德随马超逃入汉阳,保守冀城;不久又随马超投奔汉中,从属于张鲁。曹操平定汉中后,庞德便随众投降。曹操素闻其骁勇,拜庞德为立义将军,封关门亭侯。后庞德领军与曹仁共攻宛城,斩叛将侯音、卫开,遂南屯于樊城,以讨关羽。其时樊城诸将以为庞德之兄庞柔时在汉中,对庞德颇有猜疑;庞德遂奋意力战,深为关羽军所忌惮。军败后庞德誓死不降,结果为关羽所俘杀。曹操闻知此事甚为伤悲,为之流涕,于是封其二子为列侯

    陈寿评曰:庞德授命叱敌,有周苛之节。

    6魏延

    魏延是蜀汉名将,他跟随刘备入川后表现突出,得到刘备器重,屡次被委以重任。诸葛亮北伐时期,魏延作为诸葛亮的左膀右臂,为蜀汉立下了汗马功劳。魏延为人孤高,善养兵卒,勇猛过人,但是和蜀汉重臣杨仪不和。诸葛亮死后,魏延率军欲杀杨仪,反被杨仪派马岱杀死。后魏延一门被夷灭三族。

    7甘宁

    少年时豪侠仗义,后投靠刘表,又成为黄祖手下,在黄祖手下得不到重用.被周瑜、吕蒙推荐给孙权,孙权十分器重他。甘宁智勇双全、目光深远,作战勇猛,连关羽也十分忌惮。又性格粗犷,轻财敬士,深得江东士卒的爱戴。

    陈寿:陈寿评曰:凡此诸将,皆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

    8太史慈

    三国时东吴名将。猿臂善射。少年时受郡命劫州章,表现果断,因而知名于世。曾于辽东避难,后助北海相孔融对抗黄巾管亥,善用勇略,为孔融联结平原相刘备,击溃贼众,声名更噪。其后归同郡扬州刺史刘繇,与孙策鏖战,共相抗衡。后刘繇败死,孙策擒获太史慈,策慕其高义,求为其将,慈慨然许诺。太史慈更替孙策招谕刘繇残军归顺,守言应诺,恪遵信义,始终如一,弭息诽论。刘表从子刘磐,十分骁勇,数度作寇于艾、西安诸县;孙策分海昏、建昌作六县,以太史慈为建昌都尉,督诸将兼治海昏,共拒刘磐。后孙权以太史慈能克制刘磐,委以南方大事。慈于建安十一年卒,享年四十一岁。

    陈寿评曰:太史慈信义笃烈,有古人之分。

    9赵云

    赵云开始随公孙瓒征讨,后投靠刘备,当阳长阪保护刘禅和甘夫人脱险。刘备西征时,赵云截江夺回了后主刘禅。后随诸葛亮、张飞等人沿江而上,攻打江阳、资中一带,完成了对成都西南部的包围。汉中争夺战中,赵云以微弱兵势设伏,使曹军撤退。建兴六年,赵云随诸葛亮北伐,在斜谷之战成功吸引了曹真主力,使得诸葛亮顺利夺取了凉州三郡。后云以兵力差距输给曹真,但是由于他和邓芝领兵固守,没有造成蜀军大败,战后赵云请求自贬。建兴七年,卒,后追谥为顺平侯。

    赵云品性忠良,直言敢谏,曾力劝刘备将本打算赏赐功臣的土地还与百姓。在刘备伐吴前,又进忠言,劝刘备以国仇为重、私仇为轻。在对他的谥书中,强调了他有贤者之风,能体恤民情,慈爱百姓。其高风亮节至今仍为人们所称道。

    陈寿: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其灌、滕之徒欤?

    10乐进

    字文谦,阳平卫国人,三国时曹魏名将。以胆识英烈而从曹操,随军多年,南征北讨,战功无数,从击袁绍于官渡,奋勇力战,斩袁绍部将淳于琼。又从击袁绍子谭、尚于黎阳,斩其大将严敬。乐进与张辽、于禁、张合、徐晃号为名将。不久乐进别击黄巾、雍奴、管承,皆大破之。从平荆州,留屯襄阳,进击关羽、苏非等人,击退其众,南郡诸郡的山谷蛮夷都前往乐进处投降。后来从曹操征孙权,假进节。曹操回师后,留乐进与张辽、李典屯于合肥。又以乐进数有军功,迁右将军。建安二十三年逝世,谥曰威侯。

    陈寿评曰: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乐进以骁果显名…

公孙瓒与界桥之战(上)

    一、公孙瓒其人其事

    公孙瓒没有过人的本事,是不可能成为袁绍的大敌的。先看他怎么发迹的。他本来在市政府里做个小官,结果因为长得帅,嗓音洪亮,太守把女儿嫁给他了。做了太守女婿,才去给卢植做了学生,结识了刘备。公孙瓒这人,闻名天下的有两件事情,一文一武。否则,一个吃软饭的,如何能统领幽州?

    当时的刘太守获罪被贬南方(不是丈人老头,换人了),公孙瓒作为官吏,为太守驾车。公孙瓒临走时祭奠先人“说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役日南,日南瘴气,或恐不还,与先人辞于此”再拜而慷慨而起,看的人都唏嘘的很。

    他们是辽西人,发配到南方,千山万水,水土不服加上南方的瘴气,基本上是回不来的。那时人寿命本短,加上算不得太平,死亡率比我们想像的高很多。当然,发配南方,毕竟不是下油锅,上刀山,和荆轲西入强秦,易水而歌的派头,不能比。这哥们yy了一把,样子很慷慨的,加上是个帅哥,声音很洪亮,态度很坚决,博得了围观大众的赞赏。古时候这一别,很可能真的是一辈子,如此潇洒慷慨,也算个英雄人物。

    结果刘太守半路上就得了赦免回来了,公孙瓒却以此成名。人生之祸福变迁,实在难说得很。如果说这件事情,还有点噱头的味道,那么下一件事情,公孙瓒靠的是实打实的本领。

    回来以后公孙瓒做了辽东长史,有一次带了几十个随从骑马出塞,途中邂逅了鲜卑的数百骑。兵力,数倍之差,塞北平原,无险可守,骑兵对决,以强克弱。公孙瓒对随从说,不冲,就是全死,于是他亲自拿了一个两头都开刃的双头矛,带头杀出。大家拼命,居然一口气杀了数十个人,最后损失了一半手下,给他逃了回来。

    这个虽然是个连级,最多到营一级的小规模战斗,但公孙瓒是汉人(鲜卑单兵骑兵比汉族强很多),以绝对劣势,以硬对硬,能突破重围,只损失了一半人逃回来,可以说是个颇具神话色彩的战绩。此公勇猛,故能统领大军,得幽州骑兵死力。

    因为这件事情,公孙瓒名声大噪,鲜卑人居然也不敢再深入了。黄巾一乱,北方也是到处贼寇,土匪横行,人人自立为王。公孙瓒因为军事才能,屡屡升官,在幽州站稳了脚跟。并且公孙瓒常年和胡人作战,积累了丰富的骑兵作战经验(在补充句当时的骑兵作战,由于马镫还没有发明,主要是依靠骑兵冲锋的冲力,而且带甲的马不怕弓箭,更加厉害,所以马甲才十分珍贵。可以骑射的只能是很少的一部分精兵,还有部分长期生活在马背的少数民族)。

    二、翼州争夺战之始

    袁绍的起家,是在反董联军。身为盟主,威望和人才都多了许多。但是他事业真正的起飞,在于夺取了冀州。冀州是大州,比青州大许多(袁绍死后,袁尚居冀州,袁谭居青州,被打得落荒而逃,在于两州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并非袁尚的军事能力高于袁谭)。袁绍兵不血刃,轻取冀州,奠定了自己的事业发展基础。

    我们来看看袁绍的谋略。他一开始就没真心讨伐董卓,一身正气的曹操,孙坚,拼命去了,而他做了盟主。实际上,他做盟主,靠的是威望,不是实力,他的地盘并不大,所以当时天下大乱,他一心想的是扩张。

    巧夺冀州,是他手下逢纪提出的谋略。逢纪献计,若邀约公孙瓒一起攻打冀州,当时翼州的所有者韩馥必然十分惧怕,到时候呈说厉害,让韩馥邀请袁绍抗击公孙赞,主动滚蛋。

    果然,公孙瓒得到袁绍的约请,以讨伐董卓为名,率领大军进入冀州(今河北地界)。韩馥的部队如何能抵挡公孙瓒之骑兵?于是节节败退。

    而青州的袁绍也忽然掉头进入冀州地界,屯于延津(后来官渡的关键地点)。这个时候,韩馥手忙脚乱,袁绍派出了荀堪,高干去游说韩馥,说公孙瓒天下强兵,你境内大部分的郡县都已经叛变了,而袁绍又从东来,我看将军危险了。公孙瓒和袁绍都是一时的豪杰,而冀州又是天下富饶重要的地方,他们肯定要争夺。你如果不选边站,就得死。袁绍,是您的旧盟,你还不如把翼州让给袁绍,他接到您的地盘,公孙瓒就可以抵御住了。将军有让贤之名,身安于泰山。

    韩馥其实有说不出的苦衷。讨伐董卓的时候,冀州的贵族和将领,就和袁绍走的很近。当然,人,都是趋向英雄的,你自己不行,也怪不得别人。韩馥曾经因为嫉妒,还不发粮草给袁绍的讨董大军,结果反而让自己手下的将领看不起。大将麹义,就是在那个时候投靠袁绍的(此人非同小可,界桥之战,他是主角儿)。

    冀州军马,也有忠于韩馥的。他们对韩馥分析说,袁绍没有粮草,进入冀州是虚张声势,我们精兵良足,可以一战破之。换了孙权早打了,但是韩馥胆儿小,于是权衡再三,便把冀州让给袁绍了。

    韩馥有个仇家,叫朱汉,看韩馥没权了,就率领士兵包围了韩馥,还断了韩馥长子的双腿。袁绍雷厉风行,立刻逮捕朱汉斩首。但是韩馥反而怕了,于是逃跑去投靠张邈。最后袁绍使者来了,他以为袁绍派人来叫张邈杀自己,起身自杀了(其实袁绍真没有杀他的意思,还等着做善待的典范呢)。

    韩馥一死,袁绍就完全控制了翼州。但他虽然兵不血刃的获得了冀州,但请来的公孙瓒,却是个大麻烦?其实公孙瓒如何不知道袁绍的那点小心思,但他素来眼馋翼州,才借了袁绍的邀约,率了大军前来。韩馥死后,公孙瓒不承认袁绍这个冀州牧,任命了自己的部将严刚为冀州刺史,还任命了一批翼州的州郡首领,其中,有平原县,而这个县令,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刘备童鞋。

    这个时候的袁绍和公孙瓒,一战已经不可避免,界桥会战的实质就是——冀州争夺战。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袁绍刚拿到冀州,怕公孙瓒不满意,就把自己的渤海太守让给了公孙瓒的弟弟。而公孙瓒,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动声色,暂时没有进攻袁绍,却大破冀州的第三股实力——黄巾军。公孙兵强马壮,两次大战获胜,缴获了人口七万。为了站在道义一方,他还发表了著名的。公孙瓒是卢植的学生,文笔真心不错。这篇檄文,明确的指出了袁绍于天下大义而不顾,戳孙坚的pp,反助纣为虐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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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震塞外

    公元178年-公元184年(光和年间),边章、韩遂叛乱,朝廷从幽州(今北京城西南)征发三千精锐骑兵,并给予公孙瓒都督行事的符节,统帅此三千骑兵。公孙瓒率军到蓟中时,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人张纯引诱辽西乌桓首领丘力居等叛乱,攻占右北平郡(今河北丰润东南)、辽西郡属国的城市。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与北方游牧民族争战不断。[5]

    公元188年(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张纯于是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公孙瓒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丘力居军也粮尽疲乏,远走柳城。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公孙瓒于是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6]

    黄巾之乱时,丘力居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公孙瓒无法抵御。[7]

    朝廷派宗正东海郡(今山东郯城县)人刘虞(字伯安)为幽州州牧。刘虞到任后,派遣使臣到游牧民族中晓以利害,责令他们献上张纯的首级。丘力居等听说刘虞到了,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公孙瓒担心刘虞立功,暗中派人在途中暗杀这些使者。游牧民族明白此事后,便绕道到刘虞处。刘虞上报朝廷撤掉驻防军队,只留下公孙瓒统万余步兵、骑兵屯驻右北平。[8]

    公元189年(汉灵帝中平六年)三月,张纯被其门客王政杀掉并把首级送给刘虞。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而被授予太尉之职,封为襄贲侯。不久,又迁刘虞为大司马,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为蓟侯。[9]

    大破黄巾

    公元191年(汉献帝初平二年),青州黄巾军攻打渤海(今河北南皮东北),聚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在东光南大破青州黄巾,斩首三万余。青州黄巾军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黄巾军,死者数万,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于是公孙瓒威名大震。[10]

    结怨刘袁

    汉献帝刘协想东归洛阳,派刘虞之子刘和逃出长安,偷偷出武关去找刘虞,让刘虞率兵前来相迎。刘和途经袁术驻地,将此事告知了袁术。袁术扣留了刘和,让刘和给刘虞写信,答应等刘虞率兵前来为袁术后援,一起赴长安。公孙瓒知道袁术会叛变而制止刘虞,刘虞不听。公孙瓒担心袁术知道后恨他,派他堂弟公孙越率千余骑兵到袁术处相结好,而暗地又让袁术扣留刘和并夺占刘和兵马。因此,公孙瓒与刘虞的矛盾越来越深。[11]

    公孙瓒

    公孙瓒

    袁术遣公孙越帮助孙坚攻周昂,公孙越被流矢射中而死,公孙瓒怒道:“我弟之死,祸起于袁绍。”于是出兵驻扎在磐河(今河北境内)准备报复袁绍。袁绍非常惊恐,把渤海郡太守印交给了公孙瓒堂弟公孙范,派他到南皮,想以此与公孙瓒结援。公孙范于是背叛袁绍,以渤海兵力协助公孙瓒,攻破青州、徐州黄巾军,兵势日益强盛,进驻界桥(故址在今河北威县境内)。公孙瓒自己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今山东金乡县西北)州牧,并配置了郡守县令。[12]

    争夺冀州

    公元192年(汉献帝初平三年),袁绍屯军广川县(今河北枣强县东北),与公孙瓒战于界桥南二十里处。公孙瓒有精兵三万。袁绍命其将麴义领精兵八百在前,布强弩千张于两翼。公孙瓒轻视袁绍兵少,纵骑兵出战。麴义命士兵伏于楯下不动,等公孙瓒军到十步前,一时同发,公孙瓒大败。袁绍军生擒了严纲并斩其首。麴义追公孙瓒到界桥,公孙瓒率兵还击,再次被打败。[13]于是公孙瓒逃到蓟县(今北京大兴区),在县城东南另筑小城自守,与刘虞临近,渐渐结下仇恨。袁绍派部将崔巨业率兵攻打公孙瓒的故安,不下,在引军南归时,在巨马水被公孙瓒大军追上,大败,七八千人阵亡。[14]公孙瓒想乘胜追击,却又在龙凑被袁绍打败,双方战成均势。[15]

    攻灭刘虞

    公元193年(汉献帝初平四年),刘虞担心公孙瓒反叛,于是率兵十万攻打公孙瓒。当时,公孙瓒的部曲放散在外,仓卒欲从东城逃走,刘虞的士兵不习战,又下军令不准骚扰百姓,久攻不下。公孙瓒于是招募精兵数百人,顺着风势放火,趁势杀入刘虞兵营,刘虞大败。刘虞与他的部下往北逃到居庸县(今北京延庆东)。公孙瓒三天就攻破了居庸城,活捉刘虞及其妻子儿女回到蓟县。此时董卓已死,献帝派使者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公孙瓒将刘虞的首级送到京师,被刘虞的旧部下尾敦在路上劫走并安葬。公孙瓒杀了刘虞之后,得到了整个幽州,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16]

    连战连败

    公元195年(汉献帝兴平二年),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因燕国(今北京大兴)阎柔素有恩义,他们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今朝白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于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杀公孙瓒所置长官,与鲜于辅、刘和兵联合,公孙瓒屡战屡败,于是逃回易京(故址在今河北雄县西北)坚守,开置屯田。孙袁相持岁余,麴义粮尽退兵,公孙瓒乘势出击,击败麴义,尽得其车重。[17]

    公孙瓒又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公孙瓒又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从此以后,很少出来打仗。[18]

    兵败**

公孙瓒与界桥之战(下)

    三、参战兵力

    于是界桥会战爆发。公孙瓒参战兵力三万,袁绍比他多点,大约三万五千人左右。

    公孙瓒有骑兵一万,其中包括令人闻风丧胆的重甲骑兵。同时代的欧洲战场,那是不可想象的战斗力量。其根本,是因为中国在东汉时期就掌握了灌钢法,使得生产高品质铁器的效率,大大优于欧洲,这个领先一直保持到工业革命之前。

    百炼钢,固然好,但是要百炼,制造成本就十分高昂。灌钢法,虽然生产出来的钢铁质量不如百炼钢,但成本大大降低。所以后来中国的军队,鱼鳞甲多,这是灌钢法的缺陷,无法整体制造。西方的甲胄是按照体型的整块钢板,但是这种方法成本极高,所以甲胄只有贵族武士才穿得起。所以才欧洲的小说故事里,才有了家族传承的剑和铠甲。

    战场装备,若是不具备一定的数量,对作战的影响也就不大了。而中国的冶炼厉害之处是能大规模生产。尤其是重铠甲的马队,不怕弩箭,冲锋起来,简直就是坦克方阵。

    公孙瓒除了有重骑兵,还有轻骑兵。这些长期在燕代和匈奴作战的军队,叫白马义从,骑射工夫,不下于胡人。这个力量,是甚至董卓的西凉骑兵可能都不具备。

    袁绍主要是步兵,且缺乏铠甲,粮草,他只有和公孙瓒决一死战,才能保住冀州。而公孙瓒刚破黄巾,人口,地盘,粮草,士气,都比袁绍有优势。

    当时公孙瓒天下强兵,只有董卓的西凉骑兵可以匹敌。后来袁绍的兵马强盛,主要是靠灭了公孙瓒所获。再后来这个强骑兵又被曹操所继承,成了曹操的安家立身之根本。

    四、界桥会战

    界桥会战发生在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这是三国史唯一的一次,史料上有排兵布阵记载的会战。

    双方都是两翼骑兵,中间步兵。公孙瓒骑兵富裕,两翼骑兵重装,还在中间的步兵方阵用了白马义从,加强冲锋。袁绍的部署是,中间步兵,两翼骑兵。

    界桥会战一开始,是公孙瓒气势如虹的进攻。两翼中间,都是气势汹汹。两翼,公孙瓒的重骑兵迅速击溃了袁绍的骑兵,采取钳形攻势,攻击后方主帅。而中间,白马义从当先,步兵在后,一起发动进攻。

    袁绍的步兵按理说也抵挡不住,但是中间的指挥官麹义,是长期在凉州作战的英雄,他率领步兵,采用长盾防守,并且支架长矛,抵住了骑兵的进攻。

    其实他这个步兵方阵的背后有一千张强弩躲藏在内。等到白马义从冲锋逼近,万弩齐发。当然,白马义从也不是盖的,他们能骑射,于是大家对射。用来抵住白马冲锋的步兵,盾兵,长枪兵……损失不少,但是给弓弩兵争取了时间。弩的威力大,且弩手有大盾保护。于是双方对射的阶段,袁绍的步兵方阵取得了优势。

    如果他也采取攻势,双方在对接情况下,袁绍的步兵毫无胜算。因为大盾很重,加上长枪,弓弩,推进会很慢,所以他在中间摆了个铁桶阵,来对付公孙瓒中间可能出现的快攻骑兵。但是大盾有其缺点,不容易移动,所以只能蹲点防守,把长枪支在外面。

    弓弩的杀伤力,是大于弓箭的。我们都知道,弓弩的力量不一定是靠手臂去发射的,有的甚至靠足踏或则腰开弩,这就能充分利用人的全身力量。只有强弩,可以击溃带着铁甲的马队。但是,强弩也很笨重,不易进攻,如果对方用步兵方阵带着盾牌一点点推进,那么他的战术就失败了。所以麹义把强弩隐藏在大盾之后,不让公孙瓒看见。而公孙瓒果然迫不及待的用白马义从快速进攻,于是正中了袁绍的下怀。

    公孙瓒的中路指挥官严纲被弓弩射死,白马义从遭遇到了强弩的狙击,抵挡不住,于是回撤,冲溃了后面跟随的步兵,公孙瓒的中路大军,彻底乱了阵脚。

    于是麹义率领精锐步兵抛弃大盾强弩,开始转入进攻。

    另一方面,公孙瓒两翼包抄的骑兵,已经击溃袁绍的骑兵,杀到了袁绍的跟前。战争进入白热化。

    这里说一下古代战争的规矩。主将一般在后面高台或者高地用旗号指挥。公孙瓒骑兵从两翼包抄,直接越过中军大阵,进攻到袁绍身边。袁绍身边,只有卫士百人,强弩几十张。这时候,其实是一场时间的赛跑,袁绍步兵,争分夺秒攻击公孙瓒的大营,而公孙瓒的骑兵,努力冲击袁绍的指挥台。

    田丰一看情势危急,劝袁绍赶快躲避以保全自己。袁绍反而把保护自己的的头盔扔在地上,说大丈夫应该死于阵前。你别看富几代,关键时候,袁老大还是很有气魄的。

    袁绍率领自己手里可怜的一点点卫士,死战。对方的骑兵畏惧袁绍的强弩,没有拼命进攻。最后,麹义先破公孙瓒大旗,公孙瓒骑兵撤走,袁绍大获全胜。

    总结,各方影响

    袁绍

    获得立足之地,改变了公孙强袁弱的军事格局,打破四面楚歌的被动局面,双方整体开始形成均势,是袁绍称雄河北的关键战役,他遏制了公孙瓒南下的野心并使其在袁绍的面前采取守势,迫使其在幽州内部发展势力。不久他就打败并杀害了上司刘虞,独力控制幽州。该行为引起公愤,公孙瓒越来越失去人心。而袁绍却因此战巩固了自己在冀州的势力,不久就依靠刘和招抚不满公孙瓒的刘虞故吏制造公孙瓒内部的混乱。之后袁绍稳据冀州之地,向四方拓展,最终击灭公孙瓒等河北诸侯。[6]

    公孙瓒

    白马义从全军覆没,实力大为削弱,锐气被挫,公孙瓒的雄心也因此大为减退,不久后修建易京楼,欲自守幽州冢。

    曹操

    避免了被袁术、陶谦、公孙瓒三路夹击的局面出现,同时因为有袁绍这个强援的存在,可以安心征伐河南各路诸侯。曹操当时属人数不占多数之势,为后来的统一北部适当留下了实力。

    袁术

    袁孙陶联盟的实力被削弱,袁术、陶谦也被曹操各个击破,也袁术欲称帝的第一次重大打击。

    总评

    公孙瓒出身地主豪强,他在公孙氏族中,是一个特别的人物,早年的他经历坎坷,常年征战,自身没有豪门子弟养尊处优的腐化生活,待人诚恳,甘为囚奴与太守充军远方,赤胆忠心,久经沙场,功勋卓著,但是常年的厮杀使他后来变得性格残忍,又没有政治信念,在战争劫掠中日益贪婪,残害百姓。

    在害死刘虞后,公孙瓒集团丧失人心土崩瓦解,他敌视、压迫游牧民族,破坏刘虞民族团结政策,劫掠刘虞送给鲜卑的礼物,如袁绍给他的信中说的:“东西鲜卑举踵来附,乃足下驱而致之也。”而他在自己的统治集团内部,又多用贪婪自私的奸险小人,晚年贪图享乐,丧失斗志,终于逐步走向失败。

    历代评说

    魏攸:“瓒,文武才力足恃,虽有小恶,固宜容忍。”

    袁绍:“超然自逸,矜其威诈。”[20]

    陈寿:“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公孙瓒保京,坐待夷灭。”[21]

    范晔:“瓒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自帝室王公之胃,皆生长脂腴,不知稼穑,其能厉行饬身,卓然不群者,或未闻焉。刘虞守道慕名,以忠厚自牧。美哉乎,季汉之名宗子也!若虞、瓒无间,同情共力,纠人完聚,稸保燕、蓟之饶,缮兵昭武,以临群雄之隙,舍诸天运,征乎人文,则古之休烈,何远之有!”

    赞曰:“伯珪疏犷,武才趫猛。虞好无终,绍势难并。”[22]

    王勃:“区区公路,欲据列郡之尊;琐琐伯珪,谓保易京之业。瓒既窘毙,术亦忧终。”

    王夫之:“顽悍而乐杀者公孙瓒,而犹据土以自全。”

    柳从辰:“卓虽受诛,豪杰并起,跨州连郡如刘虞、公孙瓒、陶谦、袁绍、刘表、刘焉、袁术、吕布者,皆尝雄视一时,其权力犹足匡正帝室。”

    蔡东藩:“公孙瓒之致死,其失与袁术相同。术死于侈,瓒亦未尝不由侈而死。观其建筑层楼,重门固守,妇女传宣,将士解散,彼且诩诩然自夸得计。一则曰吾有积谷三百万斛,食尽此谷,再觇时变。再则曰当今四方虎争,无一能坐吾城下。谁知绍兵骤至,全城被围,鼓角鸣于地中,柱火焚于楼下,有欲免一死而不可得者,较诸袁术之结局,其惨尤甚!”[23]

    李文成是知道历史上太平军北伐的最终结局,在沧州陷入清军重重包围之后,几乎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根本不清楚天京派出的援军曾经抵达到临清。以至于北伐军一直困守孤城,物资消耗殆尽,人员伤亡过多,彻底失去了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如若当时消息稍微灵通,能够获悉援军的动向,哪怕援军作战失误导致受困于临清,只要彼此能够呼应配合,多少还是有扭转战局的机会。最不济也能在援军遭到击溃之后,趁着清军分兵之际,集中兵力由清军防线薄弱的位置发起突围。

    此次,他之所以带领仅剩六百不到的残兵也敢贸然北上与李开芳联络,正是因为算准了眼下是北伐军突围最好的时机。与其以六百残兵承受极大的风险,跨跃数千里的遥远路途、面对数倍的清军团练,还不如会合北伐军大部队。人多力量大,一路向南撤退好歹有一个照应,成功返回天京的几率也一定会更大一些。

    农舍内的其他将领渐渐也改善了脸色,虽然这些人都是没文化的大老粗,但行军作战这么多年,摆在眼前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岂能不懂?他们没能坚守到“真正的援军”到来,却好歹及时获得了援军和清军动向的消息,也算是弥补了不足。

    “可是,就算妖头胜保的部队转向山东,这会儿在青县、大城、黄骅还是有两万多的清妖团练。我们据守静海、独流两地已有数月,缺少兵器、冬装和粮草,弟兄们十分疲乏,而且伤员众多,要想突围也绝非易事。”大胡子将领粗声粗气的说道,说罢之后还叹了一口气。

    “罗大牛说的没错,若是一个月前或许还有八成的把握,现在,只怕连六成都没有。”另外一名将领凝重的点头附和道。

    “突围,尚且还有六成的把握;不突围,那则是坐以待毙,必死无疑。”赵安态度很坚决的说道,他昨日刚去过李文成的屯兵处,对李文成的计划多少有所了解,因此在这件事上本能的还是站在李文成这一边。

    李开芳眉宇微蹙,只是盯着李文成,却没有开口说话。

    “赵监军所言不错,既无援军,继续坚守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突围确实不易,但也并非无路可走。”李文成一如既往的很冷静,说到这里时,他再次伸手在面前的地图上指点了一番,“昨日我部六百人已经全部转移到距此四十余里的关家屯,就在这里。”

    众人聚拢起来,顺着李文成所指的方向看去,关家屯就在独流西南方向。

    “关家屯?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可不是嘛,这不就在清妖的眼皮底下吗?”

    “老赵,当真如此?”

    “是的,昨日下午我跟张明汉先到了崔思河,当晚便跟着援军兄弟们一起转移到关家屯。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才明白,其实李兄弟早有准备。他早就安排援军兄弟们全部换上清妖的衣饰,还特意扎起辫子。两天前便已经开始在附近镇子上试探走动,附近的清妖根本毫无察觉。”赵安郑重其事的点着头说道。

    尽管有赵安的证实,但不少将领心中还是有挥之不去的质疑。清妖即便再无能,也断然不可能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六百人队伍视而不见!

    “从临清突围之后,我部一路破袭了几处团练把持的村寨,从团练和村寨缴获了一些物资。利用缴获的这些物资,我部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六百人全部换上清妖团练的装束。原来只是为了加以掩饰,避免孤军深入成为众矢之的。辗转来到崔思河之后,经过勘测发现附近的大城县竟是清妖收纳伤员的地方,并没有太多常备兵力。下面的村镇也只有少量老弱的团练,我部利用几个熟悉河北话的兄弟诈称是河间县王教头麾下新募兵士,途经此地暂驻,改日调往黄骅会合大本营。”李文成加以解释的说道。

辽东·三韩·东吴的三角关系

    三国吴黄龙元年(229)春*,冬天的寒气尚未脱尽,建业江面上便开来了一支前所未见的巨大舰队,立即引得观者如堵。

    历来到建业通商的外来商民船只皆褊小,素未有如此者。东吴的水官连忙通事接洽,原来是辽东公孙渊派遣的使臣。

    公孙氏是当时中国东北地方的割据势力,从祖辈公孙度开始经营辽东,到魏太和二年公孙渊篡夺叔父公孙恭职位以后,共领有辽东、乐浪、玄菟三郡,二十万户,六十万口。官拜曹魏辽东太守,车骑将军、假节,封平郭侯。虽然受到如此重封,然而实际辽东一带并不受曹魏的节制。从公孙度开始,公孙一族就视东北为私产,任意处分。公孙度曾分辽东郡为辽西中辽郡,并任命太守。后来曹操追讨袁氏兄弟到辽东,封公孙度为永宁乡侯,公孙度断然曰:“我王辽东,何永宁也!”表现对中原朝廷的不屑。其时中原隳乱,人物多避于辽东、雍凉、荆扬、蜀中,故中国弱而四夷强。曹魏方专注经略南方,故将东北作为“绝域”处置,而对公孙氏采取怀柔羁縻态度。公孙氏亦依仗山川险阻,远居海外之故,阳奉阴违,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公孙氏对中央朝廷桀骜不逊,而对海东诸小国,更俨然以中国代理人的身份出现。从汉代起,辽东\乐浪诸郡就是以中原朝廷代表的身份,处理东夷各国的朝贡献纳事务。各国使者非有特殊身份与情况,不必跋涉千山万水到中国的国都长安洛阳,直接在此就近完成外交仪式。到了公孙氏掌权,则干脆断绝了东夷各国与中原朝廷往来的道路,完全将各国使者留在领内进行朝贡,从而实际上将自己置于宗主国的地位上。各国不明就里,依旧封贡不断。还是在公孙度时代,度将宗女下嫁给夫余王尉仇台以结交友好.建安年间,公孙康分屯乐浪郡有县以南荒地为带方郡,并将这里作为新的外交办事点,聚集了外交官员,集中处理外事。于是南方三韩\诸倭来朝.公孙康又趁高句丽内讧出军击之,破其国,焚烧邑落,逼迫其迁都,收降其余众.正是通过数代软硬兼施\文武并济,终于在海东诸国中建立了绝高的威望.当是时,句丽震慑,夫余亲附,倭韩敬服,海东莫可与相较者,咸伏首鞠躬至阙下.公孙氏霸业臻于鼎盛.

    于是,到太和二年公孙渊反乱为止,公孙氏已无后顾之忧,跃跃欲试,希图逐鹿中原.而当时天下三分,吴蜀连兵以窥中国.公孙氏偏处海东,欲与中国抗衡,可交结呼应者唯吴越之地.出于如此的战略构想,公孙渊派出了历史上第一批辽东使臣.以后,公孙渊又先后派遣了三次”遣吴使”.

    但是,辽东的使者又是如何行驶到达江东的呢?

    分析地图,辽东使者的船队行经的黄海海域,终年盛行逆时针的黄海沿岸流,即在朝鲜半岛西岸自南向北,在山东\江苏沿岸自北向南.以当时的航海技术,虽然有较大距离的远洋航行,但是仍然以近海航行为主.事实上,直到元代,中国的海上运粮船仍然大多取道沿海,而非远离海岸的较近航线.所以可以推断,在元代以前1000年的三国时期,近海航行必将更为普遍,而远海航行技术在北中国,只能是凤毛麟角.辽东使者船队沿岸航行无疑.但是,山东\江苏沿岸为魏国势力范围,所以辽东只能取道朝鲜西海岸,逆海流缓慢而行.然后在朝鲜半岛西南海域某处,将船头掉转向西南,如此方能正确到达吴国地界.朝鲜半岛西岸是传统的航海路线,倭使朝觐中国的必经之路,三国志上有详尽记载.公孙氏紧紧掌握海东诸国,对这条航路也应熟悉.但是,在茫茫大海之上,辽东使又如何判定,具体于何处向西南转向,又如何判定转向的角度呢?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对航海者犹为如此,计算稍微偏差,轻则财货漂没,甚者殒身溟陌.

    对于当时肩负重要国家使命的使臣来说,是一点偏差都不能出现的.否则自己身命是小,耽搁军国大事才甚关利害.迄公孙氏灭亡前,公孙渊还派遣过向东吴的求援使.如此关乎国家兴亡重大使命的辽东使,公孙渊凭借什么来确保万无一失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公孙氏在这个航路拐点上有着陆补给点.着陆点就在朝鲜半岛西南角一带.

    当时,朝鲜半岛西南部正是马韩的势力范围.而马韩正是公孙氏的藩国,两方历来友好,从未发生过征战.马韩在水路上帮助公孙氏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那么登陆补给点也就在马韩领内.

    但是这并不是最终的答案,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

    在上,记载了州胡这么个地方:”州胡在马韩之西海中大岛上,......乘船往来,市买韩中”.

    同样的文字出现在的东夷传中.州胡是哪里?观察地图将一目了然.马韩当时是朝鲜南部的庞大势力,据说祖先是从北方逃来的商箕子子孙王准.不但自身有五十四个加盟邦国,而且控制东方由秦移民组成的辰国的十二个邦国.在朝鲜半岛西南角的马韩”以西”,唯一可以称的上大岛,足以独立于马韩之外的,惟有济州岛而已.济州岛到朝鲜半岛贸易频繁,”乘船往来,市买韩中”,那么公孙氏到达州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离江东较朝鲜半岛为近的州胡被当作登陆补给点是更为有利的选择.

    一个旁证:***大探海

    三国志吴主传记载,就在辽东使到达建业后不久,黄龙元年五月,孙权使校尉张刚、管笃之辽东。他们的航线我们无由得知.早在建安年间,东吴就曾派遣过到辽东的使臣,但是被当时的辽主公孙康斩杀.但是那时侯三分局势尚未形成,北方远未统一.根据赤壁大战曹魏军队的表现,北方的水军势力非常薄弱.所以东吴可以毫无忌惮的沿山东江苏海岸航行.但是到229年,北方已然统一了20年,魏水军势力已今非昔比.这从曹丕在黄初六年”以舟师自谯循涡入淮......临江观兵,戎卒十馀万,旌旗数百里”的记载可见一斑.曹丕当时傲然赋诗说:”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以一文弱秉性而赋出如此豪壮不亚乃父的词句,依可想见当下曹军水师盛状.可以说,即令进取不足,守成则有余.东吴断不能再走原路了.吴嘉禾元年(232),将军周贺出使辽东,返回路上被魏将田豫要击,斩贺于成山,也恰恰说明这一点.所以开拓赴辽新航路对东吴来说就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与其自己漫无目标的探索新航路,则不如跟从公孙氏跑一趟.据在下推测本次东吴使就是搭乘辽东使的返航船一行前往的.

    但是对于当时分裂着的中华来说,每一个势力都想充当中华的唯一代表,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小中华”群体,于是就招使周边邦国来访,造成”万国来朝”的局面,从而证明自己才是中国的正宗.王莽篡位的时代,都不忘记伪造几个外国使臣和进献的方物,足见外国对中国朝廷的权威多么重要.辽东威服海东,也有携外方以自雄的意义.他断绝了中国与海东的往来,自然也不会允许其他势力插手.所以东吴使者搭乘辽东船只能获得多少有用的讯息就可想而知了.事实上直到1400年后大航海时代,航海路线还是各国间互相保守的秘密.东吴使的境遇实在是可以理解的.

    吴黄龙元年(229)春正月,孙权派遣了一支由将军卫温、诸葛直率领的***探险队出海寻找亶洲.夷洲.这两个海岛是自远古以来就传说的仙岛,近年来却被百姓”验明”确有其地”,并且其中亶洲”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仙不得,徐福畏诛不敢还,遂止此洲.”其实百姓何曾验明古代神话,只不过在海外发现”新大陆”,套用古名词而已.我们且不谈传说中的怪诞讹奇,却说”新大陆”据传有数万家百姓,按照中国一户五口计算,其地人口当在十万以上.可见这个人口有所夸张,但是也不应低于5万.奇妙的是,这个洲”人民时至会稽”,开展贸易,但是中国人却不能到达其地,”所在绝远,不可往来”。只有遭遇大风,才能偶然漂流到对方土地.按说中国人的航海术是当时东亚一流的,怎么会有外族掌握而自己不能知的航路呢?况且如此人口繁盛而神秘的大岛,究竟是哪里呢?展阅地图,中国东面,只有济州\九州\台湾三个岛可以与之相对应.此次大探险只找到了夷洲(其实是不是先前民间传说的夷洲也不一定),亶洲因为太远,没有找到.这个”夷洲”就是现在的台湾也已经是当代学者的共识.那么台湾岛就可以排除.

    在日本弘仁六年(815)编写的里,有这样的条目:

    牟佐村主――――呉孙権男高の後―――――――――――――――左京诸蕃下

    牟佐呉公――――呉国王子青清王の後―不见―――――――――未定雑姓大和国

    茨田胜―――――呉国王、孙皓の後、富加牟枳君の後――――――河内国诸蕃

    蜂田薬师――――呉主孙権王の後―――――――――――――――和泉国诸蕃

    这四家都是吴国的宗族.孙权长子孙登,字子高,其后裔辗转东徙,在日本改姓身侠。身侠,一作“牟佐”,是大和国高市郡的地名,孙登后裔移居日本后,取地名为姓.这个记载无论真假,都可见东吴对倭有直接的往来.如果是真的,价值自不待言;即令有假,其为旁人冒称,那么一个前提就是吴国后裔的名分足以抬高自己身份.编撰的年代已经在东吴灭亡后五六百年,吴王后裔这样的名分居然仍是令普通人敬仰的尊贵身份.这只能解释为东吴强大的国力对倭产生重大的影响,给其人民留下深刻印象.反过来说,倘若吴国与倭没有国交,倭人了解吴国是根据后人的传言记述,那么断不会对一个早已灭亡的陌生国家的王族心存敬畏的.亦即是说,东吴到灭亡为止开通了能到达九州的航路.所以,这个有来无往的”亶洲”就只能是济州岛了.

    然而,孙权探求亶洲目的又何在呢?出海探险,又为什么要派甲士多达***呢?有人认为是为了出海虏获人口.但是我们结合前文,不难发现,此次探险只与辽东使来航相差1年,又恰恰在应答使回归以后.所以综合前文推测可以进一步认为,由于前次使者并没有掌握确切的航海资料,本次出海就是为了依据使者提供的有限信息,寻找辽东至江东的航路拐点亶洲.亶洲之所以百姓有来无往,则是因为公孙氏在其上有补给点,从而封锁了情报.东吴派遣甲士随同探险就是为了夺取这个据点.这样,东吴的这次目的不明的大探海,就成为公孙氏在济州岛上有据点的有力印证.且甲士派遣多达***,我们更可以估计该据点规模之大了.然而二位将领不但迷失方向,误入歧途,无功而反,而且欺瞒虚报,企图蒙混过关,所以直接就被问斩了.

    东吴的收获

    日本在我国史籍上出现很早,最古老的可以追溯到山海经的记载.但是从开始,才开始对日本有了详尽的描述.此后直到宋史,对日本的纪述鲜有什么新鲜的变化.如就在下所知,到南朝宋为止,对日本的印象始终是”高骊东南大海中”,而且日本的朝觐航路也仍然是从对马到半岛南岸,然后沿岸北行,只不过后半段不是航行到中国北方的辽东或者洛阳,而是沿江苏海岸南下入长江口.由此可知,三国吴时代中国绝对没有直通日本的航线.但是日本现在有大量的铜镜等考古物证,证明了东吴与倭的交流.而且前文谈到,东吴的皇族宗亲也最终逃亡到日本.这又如何解释呢?只有一种可能:东吴虽然不能直通倭地,但是却掌握了从朝鲜半岛到倭国的航线.那么,东吴必定是在朝鲜半岛寻找到了一个登陆点.可见,东吴虽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亶洲,却也非全然一无所获.当然,这个发现并不一定是在***大探海.

    相对于辽阔的东海,从江东出海到达朝鲜半岛的概率远比到济州概率为高.而由于马韩当时强大的实力与对公孙氏的”亲善”态度,使得公孙氏对其并没有集中太多的注意力.这就给东吴的介入制造了机会.东吴可以利用中国传统的薄取厚予的原则换得马韩人的信任,使马韩尝到甜头,愿意协助东吴,从而与之建立外交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隐瞒公孙氏的情况下开展的.马韩一仆二主,左右逢源,当时应该是有莫大的好处,但是也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又一个旁证:句丽大逃亡

    吴嘉禾二年(233)春三月,孙权派遣了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重要官员,率领士兵七八千人,携带金宝珍货,九锡备物,浩浩荡荡的向辽东进发了.结果使团被公孙渊暗算,张弥等人被切下脑袋包好送到洛阳请赏,近万的士卒被充实边关或收没为奴,财货重宝则尽数收入内府.以友好(?)目的出使的大队人马竟顷刻间灰飞湮灭,由自己一意孤行送上绝路,这实在是让花甲之年的紫髯老汉孙权由衷的懊恼.他气的大叫,宣示要血债血偿.尚书仆射薛综等立即进谏制止.事情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孙权的使团并没有全军覆没.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四个人从玄菟郡逃脱了重重追杀,翻越川岭,披荆斩棘,终于到达了东面的句骊国.在那里他们得到了国王”宫”的救治与补给,终于带着当地土产千枚貂皮,十具鹖鸡皮,和25个随从,生还江东.

    然而,这四位穷途末路的窜荒使者又是以什么途径回国的呢?

    参照我们可以知道,这里的句骊国是高句丽.高句丽素居山业山野,不习水行,一贫如洗的东吴使自无船只,无法从这里出海.又不能折回辽东寻找渡口,那么,他们渡航回国的起点就只能是三韩沿海了.前文说到,当时天下各势力都对与外国交通有强烈的渴求,所以此次东吴使经过了三韩,以后吴国必然会与三韩建立外交关系.然后再以三韩为起点,开展与倭人的往来.从这个意义上将,四使大逃亡不仅仅是打开了通往高句丽的窗口,更是开启了与倭韩官方往来的门户,功勋卓著.

    然而事实仅限于此吗?还有一些疑点尚存.如四使脱出虎口后径直向东出走便甚为可怪.辽东远在江东之北,异国逃亡,援绝粮尽,四使者为何南辕北辙空耗其力呢?尤其逃亡途中,张群在困于膝生恶创难于行进之际,劝大家丢下自己奋前疾行说:”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仿佛他们行进已然有了既定目标,并无遁入绝域莽原的惶然无措.可以猜测,他们是早就知道玄菟郡东的句骊国的.他们甚至还清楚的了解它于公孙氏积怨甚深,”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用这种言辞蒙蔽句骊王宫.而这些情报公孙氏是不会透露给他们的,所以情报的来源就只能是东吴自己在韩半岛的情报采集站了.另外,四使在韩半岛沿海能找到足以容纳30人并能承载一定货物的船只并最终安全跨越东海回归祖国,似乎太过幸运.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在韩半岛上受到了东吴在韩半岛据点的帮助.如此可知,三韩与东吴的国交要来得更早一些,而逃亡事件只是为我们确定韩吴国交启始年代提供了一个下限.

    再一个旁证:空旷的地图

    魏景初二年,曹睿派遣海陆两面攻打公孙氏.其中刘昕、鲜于嗣越海平定了带方乐浪两郡,又当下封赏了三韩的臣智(较大部落首领)以邑郡和邑长的印绶,试图维护传统友谊.然而马韩似乎并不买帐.后来到了弓遵\刘茂管理乐浪带方二郡的时候,部从事吴林认为三韩是乐浪属地,辰国是中国旧民,就打算划分辰国十二国中的八国归乐浪管辖.结果因为翻译官出了点差错,又有臣智在旁边煽风点火,激的马韩国王火冒三丈,发兵攻打带方郡崎离营。结果二郡连兵反击,马韩哪里是对手,就被二郡灭亡了.

    弓遵也在这次战斗中战死.

    中**队既然与马韩交战,并且深入其境,攻破了他的国都,将其灭亡,可以想象必然应该深刻了解对方的地理方位.然而犹为可笑的是,在中,虽然关于邈远的女王国邪马台的位置里数方向非常详尽,但是对三韩共七十八国的地理方位却完全没有记载.我们可以想象,当曹魏官吏绘制海东地图时,韩半岛的轮廓将十分完整准确,而其中却是一片空白......这即使是理解为中国对倭重视超过三韩,也难以完全解释.上述事实说明,即使经过战争曹魏也没有能真正控制与了解三韩.这也只能被理解为又一次信息屏蔽-----不过不是在海上-----吴人凭借在马韩的据点而控制马韩,令曹魏不能获得三韩的信服,也就无法获得三韩的确切信息.况且历来与中国是友好国家素无交战的马韩,这次何以竟至于刀兵相见?马韩罪过未深,二郡为何一定要灭亡之呢?身经数战的的常胜将郡太守一级大员弓遵又何以至于战死沙场呢?可见此次战斗亦并非为史***载那么简单,甚至也有吴国人挑唆与参与的成分.也许曹魏灭亡的”马韩”仅仅是马韩五十四国北部的一个邦国而已.事后马韩诸国中的伯济国兴起,统一诸国,就是南北朝时代强大的百济国,这是后话.

    小结

    总前所述,通过对古籍碎片的连缀缝合,对历史真实的查考推证,我们大略可以描绘出韩国在三国时期的外交关系.最早韩国是公孙氏的属国,公孙氏通过在州胡建立据点,掌控着从辽东到江东的航路.接着东吴通过229年到233年的探索活动,虽然没有找到亶洲,但却在朝鲜半岛西南找到了登陆点,从而也掌握了从江东到辽东的航线,并且和三韩诸倭开展了外交.马韩开始向东吴称臣,从事二主,收获巨利.洎公孙氏覆灭,东吴趁海东的势力空缺之际,牢牢掌控了三韩,令曹魏没有能力插手.甚至挑唆三韩与曹魏开战,并亲自介入了战争.马韩以一事二,最终也卷入吴魏两国在韩半岛纷争招致灭亡的命运.

    *具体到达月份未见记载.但根据季节风判断,南航的时间应该是冬季;又根据翌年孙权派遣使者的时间,大略估计得出229年春的结论.此问题未关宏旨,所以在下也没有深究.

    作者:伊文子秀虎来源:悠游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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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第一稿第一章】

    第一章

    高悬半空的烈阳肆无忌惮的向大地投射着毒辣锋芒,尽管还不是入伏的时节,但江淮之地一如既往的提早置入火炉之中。

    林牧远眺望到前方有一片小树林,顿时从炎热煎熬中恢复了几分气力,如获珍宝一般小跑着钻进树荫之中,将身后繁重的背囊大大咧咧的扔在地上,倚着一颗树干落座下来。

    在过去几天时间里,他每天都遭受着酷热天气无情的压榨,心中已经不止一次希望能像二十一世纪那样,纵然没有空调、冰镇饮料,起码也能大大方方的袒胸露怀。要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所穿着的是一件深棕色亚麻布长袍,内里还有短衫和长裤,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大夏天合适的行装。

    只是自从一年前穿越来到这个年代后,他不仅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一个特殊的职业,眼下更是还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稍有不慎甚至会有性命之忧。正因为如此,哪怕被汗水渗透的亚麻布长袍叫人无比难受,自己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取下系挂在背囊侧面已经空了大半截的水壶,林牧远强忍着一通牛饮的冲动,尽量小口的吞了一些水。清晨离开句容县时才装满的水壶,这会儿已经所剩不多,在到达此行目的地江宁之前,只怕是没地方再补充水源和食物了。

    重新装好水壶的木塞,他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仰着身子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眯着目光似是而非的盯着树林尽头,心头不由自主生出了些许的惆怅和感叹。自香港动身正式开始这次行程,无论是在前往上海的火轮船上,还是与往来苏沪的商队结伴同行,又或者是渡过太湖后只身一人风餐露宿,每当晚上入睡之前,他都会发自心底的感慨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曲折离奇。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八五五年的香港,已经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遭遇,而在随后几个月里的经历则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就彷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安排好,哪怕计划只想利用超前的知识和思维当一个不愁衣食的普通人都不能得偿所愿,偏偏要巧遇到一位姓洪的教会人员,又偏偏成为了这位洪教士的门生,还偏偏这位洪教士名叫洪仁玕。

    每每感慨到这里时,林牧远都会不由自主露出一丝苦笑:“命运”真是难以捉摸!

    若不是此时此刻已经身处在句容县西北郊外的某地,他是绝不会相信自己竟能只身携带着洪仁玕的密信,和一支新式的燧发火枪,前后颠簸三千余里的路途抵达江宁,或者说是现今太平天国国都天京。

    即便是二十一世纪,像这样提心吊胆的千里之行只怕也绝不会容易!更别说眼下正是天平天国与清军交战正激烈的阶段,南京更名天京之后,苏沪一带早已成了军事戒严重地,可想而知此行是有何其之巨的风险。

    “唉,好歹总算是熬到句容县,这里也应该算是天京的地头了。”

    刚到上海那几天,上海城内便在盛传江北大营遭受太平军猛攻,清军局势岌岌可危。没过几天抵达苏州时,又听说江北大营早已失守,太平军眼下正在围攻江南大营。而就在昨天傍晚路过句容县郊,亲眼目睹数百绿营溃兵仓皇向东南撤退。不难想象太平军这会儿已经肃清天京周边的清军,按时间来推算怕是连江南大营业已告破。

    林牧远绷紧了十多天的神经,总算随着这番自言自语稍微放松了一些。

    仔细回想当初答应洪仁玕前往天京送信的原因,还真是有许多讽刺的意味。一部分是出于报恩,毕竟过去在香港一年的生活完全是靠洪仁玕接济;另一部分是一时脑热,总以为拥有超前的思想和意识,必然能人所不能;除此之外,也或许是受到洪仁玕宗教似鼓动的影响。

    尽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古代人所洗脑,不过事到如今没必要再抱怨,此行的终点就在眼前,无论如何算是修成正果。等进了天京城,向天王洪秀全呈上洪仁玕的信函,自己肯定能在太平军中谋得一份不错的官衔,多少可以先享受一段时间的清福。

    一念及此,之前忧郁的情绪去了一大半。林牧远信手将水壶放在了身旁,缓缓闭上了双眼,在脑海里构想着抵达天京之后如何展开手脚来干一番大事。连续数日的舟马劳顿和神经紧张,突然松弛下来竟有一种十分畅快的惬意,不知不觉间竟打了一个盹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一根干瘪树枝折断的声音。

    林牧远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本松弛的精神状态重新绷紧,带着狐疑和警觉的脸色连忙环顾四周。小树林一如既往的安静,接近傍晚的阳光略显绵软无力,透过树枝在地面上铺洒出一片斑斑点点,那些光点随着似有而无的威风荡漾和摇曳。

    “看来刚才不止睡着了,我还做了一个梦。”

    深吸了一口气,林牧远没有再多想刚才的动静,眼看时辰不早,心里惦记着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最好直接能遇上太平军。他一边从地上爬起身来,一边顺手抓起丢在一旁的水壶。如果此时是一个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必然会发现周边环境的异常,正是因为安静的连鸟兽声都没有,这才是有问题的地方。

    就在刚刚直立起身子,正前方的一簇草丛后面突如其来一声闷响,一道黑影飞快的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只感到头顶“嗖”划过一阵火辣辣的劲风,一支羽箭竟然紧贴着头皮嵌入身后的树干之中。

    林牧远怔怔的伸手摸了一下只有寸长头发的前额,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箭已经刺破了一层皮,只要在稍微放低半寸,嵌进去的那可就是自己的脑门。

    “我的……妈……”

    哪怕过去十多天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要面对清军哨卡、巡队的检查,他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恐慌害怕到极点。只有真正命悬一线时,人才会有一种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的感觉。先前还在为燥热不堪的天气怨言不断,这一瞬间却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本能的就要转身向后逃跑,冷不防草丛中又传出“嗖”的一声,第二支箭正中原本拧在手中的水壶上。林牧远情急之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水壶脱手歪在一旁,插着箭杆子的地方汣汣漏着水。

    变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他再也顾不上其他一切,一边止不住的惊呼,一边连滚带爬的赶紧往相反方向逃窜,心里还懊恼着眼看就到天京,却偏偏在临门一脚之际遇到这档子事。使出全身力气在地上毫无章法的爬行了一段距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准备直起身子改爬为跑,就在这时,眼前的几颗大树后面突然闪出几个人影。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些人的样子,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不要杀我,我……我是信义会的传教士……”慌乱之中,他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喊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路到此,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或事,传教士的身份多多少少都能提供一定保障。眼下自然而然便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远处甚至还有马蹄声和马嘶声。

    一刻钟之前还是平静如常的一片小树林,转眼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

    林牧远缩着身子抱着头,不过仍然鼓起勇气向周围看了一眼。只见这些毫无征兆就仿佛是凭空变出来的人,清一色皆是白色长衣长裤劲装打扮,上衣外面全部套着一件背心似的土色小褂,头上也统一带着深黄色的风巾帽。在树林外围还有一些正在靠拢过来的骑兵,所有坐下马匹亦是标准的通体乌黑。

    单单从着装样式上便能一眼分辨出,这显然并不是一支清军。只瞬间的思索,不用多猜也能知道这必然是一支太平军。

    大致看清楚周围的情形之后,他稍微稳定了几分心绪,暗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随即直起身子赶紧解释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只是一场误会……”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并且连最关键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很快又陷入了一阵惊愕。

    万万没有想到,无论是正拿着刀架住自己脖子的几个太平军兵士,还是从四面八方正围过来的人,甚至连那些在外围游走的骑兵,居然全部都是女人。当然,他很清楚历史上太平军确实是有女营的军事编制,本不应该为此大惊小怪,不过一则这种编制很少,二则能上战场的女子基本上都是五大三粗,三则几乎罕有军官。

    眼前这些太平军女兵大多都有一副好身段,一眼望去相貌也算清秀;此外人人携刀带弓,还配备毛色一致的战马,足见装备精良;更重要的一点是,所有人都戴着黄色风巾帽。

    做为一个近代历史爱好者,他对太平天国这段历史有过深刻研究,早先还曾为某些影视作品中太平军自上而下全部头戴黄风巾帽吐槽不已,因为历史上太平军只有部分高级将领才有资格佩戴这样的头饰。要知道太平军可不是东汉末年的黄巾军!

    正是因为有这些考虑,一时半会儿实在无从断定这些女兵究竟什么来头。

    林牧远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离自己最近的持刀女兵,尽管三人都被长衫长裤包裹的严实,但从脸颊、脖颈处可以看出肤色只是稍有沉红并不算太黑,显然不曾长久在外奔波。

    不仅如此,这三位女兵的样貌皆算得上有姿色,配合一身劲装和威严的神色,更有一种刚中带柔的性感。尤其是最左边的一人,目测年龄不过十**,清瘦细致的脸庞,上下紧扎的衣饰凸显出曼妙的身段,当真有两三分气质可言。引得林牧远即便是在如此危急的时刻,都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淫贼,你在往哪里看!”

    女兵们不明白这个衣着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话到一半突然戛止,本来还在等待着对方把话说完,却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越来越诡异。最左边的年轻女兵见林牧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脸颊发烫,心头也烧起一股怒火,大声斥骂一声之后,抡起手中长刀的刀身,狠狠地向其脑袋上抽了一下。

    “啊!女侠……息怒,我不是淫贼,我真不是淫贼。”林牧远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脑袋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红肿的痕迹,他再次缩起身子双手抱头,急急忙忙的辩解道,“我,我只是没见过女人披坚执锐,所以才感到惊奇,仅此而已,绝无冒犯之意。”

    “看你这怪里怪气的穿着打扮,又这般油腔滑调,你必是清妖派来的细作。”

    “赶紧从实招来!”

    两个女兵一边厉声斥问,一边将贴着林牧远脖子的刀更压紧了一些。

    冰冷的刀刃传递着刺骨的寒冷,林牧远感到自己流出的汗水几乎都快要结成冰疙瘩,他强撑着底气,两只手指着自己的长袍,故作郑重的说道:“诸位姐姐……女侠,早先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信义会的传教士,从香港来,这身是我们信义会的教袍。另外在下也绝不是清妖,相反在下此行正是要前往天京面见洪天王,转交家师洪益谦先生的信函。”

    眼前的女兵面面相觑,正中间个子较高的一人面色不改,冷声说道:“满口胡言,天王岂是想见就能见。你是中国人,却做洋教的传教士,简直是丢人现眼。”

    林牧远哭笑不得,虽然拜上帝教与基督教有很多出入,但洪秀全等人创立拜上帝教也是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多少能算是一脉同出,怎么可以反过来贬低基督教?不过剑拔弩张之际,他可没心思去向这些太平军女兵阐述宗教起源,只好继续说道:“这位女侠……”

    “什么女侠,我们都是天国圣兵!”

    “呃,那好吧,这位圣兵,我家师洪益谦先生是天王的弟弟。你们或许不认识他,不过只要你们能带我去天京,将家师的信函转交到天王手里,天王自然会明白一切缘由。”林牧远改变了语气,既显得十分诚恳又不乏一丝不苟。

    一听到“天王的弟弟”这句话,几个女兵先是微微怔了怔,随即脸上又露出讥讽之色,她们自然不清楚林牧远口中的“洪益谦”是何许人,不过纵然真有此人,也绝不可能单凭眼前这个陌路人简单几句话就信以为真,倒是林牧远装出一副像模像样的样子当真叫人好笑。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若是天王弟弟的徒弟,怎么还会在脑袋上留着清妖的秽物。分明就是招摇撞骗。”

    “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你还真不会说实话了。”高个子女兵阴沉着说道,说罢,举起手中的长刀作势要砍向林牧远的肩头。

    “且慢,且慢,你们口口声声自称圣兵,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说砍人就砍人?就算我说的是假话,你们也得先证明我说的是假话。更何况,如果我说的是真话,你们这么对待我,今后如何向天王交代。”眼看这刀落下来铁定要见血,林牧远忍不住大呼小叫说出一通道理来。他历经千辛万苦行程三千里来到这里,一路上既然能够应付清军重重检查,自然也早就预料到与太平军见面时的种种情况,这番话便是早就在心中预想好了的。

    挥舞着的长刀应声止住,女兵们不得不承认林牧远的这番话当真是切中要害,无论真假与否,现在都没有一个准信。对方偏偏一下子就跟天王扯上关系,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所言属实,她们又该如何向天王交代?

    不光是持刀架着林牧远三个女兵们露出疑虑之色,邻近夫人其他女兵也都陷入了一阵犹豫,或沉思或左右交耳低声议论。

    林牧远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幸亏自己早有准备。正当他打算继续解释并且取出信函进一步证实身份,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冰冷却不失清脆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只听这问话的口吻,还以为是一个上了年纪且有威望的人物,然而当林牧远转过身来看去时,却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少女,一眼看去对方的年龄不足十五岁,小小的胸脯尚未完全发育,俨然就是一个小萝莉。不过这个小萝莉的穿着打扮与其他女兵大相径庭,长衫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背心,而是一件修饰精美的皮甲,头上戴着也不是风巾帽,仅仅是用一条红巾简单包裹,露出一截齐肩的小马尾。

    少女一手扶着系挂在腰间的短剑剑柄,另一只手提着一柄长弓,搭配着紧身皮甲颇显出一番英姿,只可惜她的身材太过娇小,个头也不高,仍然难掩一种“小大人”般的可爱淘气。林牧远注意到其他女兵多是将长弓背负在肩上或放置在马背上,唯独她将长弓倒提在手,隐隐约约意识到之前在草丛放箭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小孩女。

    在小萝莉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兵,其中一个女兵正拧着林牧远的行囊,行囊正中已经被破开一道口子,许多衣物裸露在外;另一个女兵端着一支火枪,正是早先一直藏在行囊中的燧发火枪。可见就在刚才行囊已经被彻底搜查了一遍。

    “在下林牧远,信义会教徒。”

    林牧远摆出一副书生模样,故意用文绉绉的语气回答道。

    等到小萝莉与另外两个女兵走近时,之前围着林牧远的众女兵纷纷下意识的后退半步,齐齐放下手中的兵刃,尽皆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

    林牧远从眼角瞥见了这一幕,心头不由自主暗暗吃了一紧:难道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她们的头,这也太过夸张了吧?

    “你刚才说是从香港来,我且不问你这一路走来如何能够毫发无损,你说你师傅洪益谦是天王的弟弟,洪益谦可是他的本名?”小女孩在林牧远面前站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视着林牧远,说话时的语气十分低沉,低沉中透着一股冰冷。

    在林牧远看来,如果少女不开口说话,清丽柔和的容貌加上细细的马尾辫,必然是一个十足萝莉般可爱的女孩儿。可就是这低沉冰冷近乎阴郁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样年龄段的人身上,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

    “家师姓洪,讳仁玕,字益谦。”虽然心中错愕,他还是沉着气回答。

    “仁伯伯我是认识的,也听说他人现在确实是在香港。”小萝莉面不改色,语气彷佛定格一般还是那样冰冷阴沉,就彷佛是一件没有感情思想的机械。

    “哦,太好了,总算有人认识家师……呃,等等,你刚才称家师为仁伯伯,你还见过他?莫非说你是天国国宗?”林牧远反应过来,立刻吃疑的追问道。

    林牧远真正是有苦说不出,他原本是将两封信分开放置,怎知苏松太道道台的介绍信会莫名其妙钻进这本《道德经》里面,更不巧的偏偏还是在这个时候掉落出来,全然让一桩简单的事,一下子徒增许多无谓的麻烦。

    少女之前只是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只一转眼间竟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怒恨气息,纵然还是那样清丽可人的脸庞,却让人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点阴柔。她并没有打算一剑刺死林牧远,然则紧握短剑的手十分用力,剑尖已经刺破了林牧远的外袍内衣,扎进血肉之中。

    这点疼痛对于林牧远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在这一刹那他心中终于有了一种觉悟,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小萝莉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之处,不是少了天真烂漫,也不是一味的冷漠阴沉,而是在冷漠阴沉背后永远挥之不去的“戾气”。

    实在难以想象,究竟要经历什么样可怕的遭遇,才会使得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变得有如此这般骇人的戾气。

    不过眼下处在刀剑加身的境地,他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考虑其他,只是一想到这些太平天国的女兵蛮不讲理,即便是寄予希望能冷静处理问题的小萝莉监军,这会儿也近乎丧失理智似的变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岂能不感到失望?

    “哼,你若真认为我是细作,那就杀了我好了。清妖还真是会安排细作,还没进到天京就被一群小娘们识破。”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占了上风,哪怕林牧远仍然很怕抵在胸口的短剑会深扎进去,但在这会儿却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你说谁是小娘们!”小萝莉眼中带火,猛然出手拧住了林牧远的辫子,握剑的手更加用力挺进了一分。

    “我说的就是你们,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只知道喊打喊杀!是,那确实是上海道台签署的介绍信,但是你把全文都看完了吗?怕是你根本就认不得几个字,恰恰就认得一个苏松太道。告诉你,这介绍信是信义会牧师何理士先生利用瑞士国身份,费了许多口舌才请动上海道台开出这封信。我若不是因为有这封信,怎么可能穿过重重哨卡来到这里?”林牧远热血涌上心头,索性什么都不管,发泄般一通嘶吼。

    小萝莉脸色有几分涨红,小小的胸脯起伏不定,俨然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小火山。

    她用力拽着林牧远的辫子,本来个子没有林牧远的高,竟硬生生将林牧远拉扯的弯下腰。随即又举起手中的短剑,用剑柄用力的在林牧远的额头上敲了两下。一边敲打着,一边咬牙切齿的怒道:“叫你小娘们,叫你不认得字,叫你瞧不起人!”

    林牧远吃疼的龇牙咧嘴,一个大老爷们岂能让你一个小不点女孩欺负,心中憋屈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挥起双手挣扎,企图反抓住小萝莉正在施暴的双手。可才刚刚有所动作,周围几个女兵一拥而上,擒住了他的双手直接摁到在地上。

    “仗势欺人,好,你们杀了我吧,我绝不会求饶。就当我林牧远有眼无珠,什么口口声声说天下一家、同享太平,都是胡话,你们就是一群不讲道理的野蛮人。亏家师让我精修火器,历经千辛万苦赶到天京助你们一臂之力。真是失望,真是瞎了眼。”

    即便被好几个人压倒在地上,林牧远还是不肯轻易就范,一边发自肺腑的痛批,一边不顾一切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缚制。

    小萝莉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听见林牧远发狂似的不逊之言,一时间杀意顿气。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立刻下手,只是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狠狠盯着被压在地上的林牧远,捏着短剑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抖动。

    “大人且先息怒,这里……好像真有一封信。”

    就在这时,先前骂过林牧远是“淫贼”漂亮女兵从地上拾起了《道德经》,并将书页翻倒缝制信函的那一面,双手递到小萝莉的面前。

    小萝莉气呼呼的接过《道德经》,却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继而交回到那女兵手里。

    “收好,等回去后再辨真伪。”她胸口虽然还在起伏,但语气却恢复了正常的冰冷状态。

    林牧远自然是听到对方所说的话,意识到这个暴力的小丫头姑且算是相信自己。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被太平军女兵这一番暴打,心头的恶气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下来。只是事到如今,哪怕再感到失望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上了这条船必然是要继续向前看,半途跳船绝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他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说道,说话时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发狂冲动,但也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愤恨。

    擒着林牧远的几个女兵有些拿不到主意,不过下意识的减轻了一些手上的力道。

    “先将他捆起来。”就在林牧远准备站起身来时,少女监军冷冷的开口下达命令。

    女兵们先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迅速的照办。

    眼看目的地天京就在眼前,偏偏却要原路折返,这种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膈应。

    林牧远原本以为在返回句容的途中,这种膈应的心情将会成为自己最头疼的一件事。可是队伍才出发没多久,他很快意识到什么膈应什么心情都是其次,这些女兵们人人配有坐骑,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与自己同乘,不仅如此,自己还得被人牵着绳子跟在马屁股后面小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牵着绳子的人是之前聊过话的那位漂亮女兵,在林牧远看来,也只有对方算得上通情达理。整个行程当中漂亮女兵都没有太过刁难,时不时会放慢马速,让林牧远有足够的时间缓一缓气。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林牧远来说也不会有任何欣慰之意,若是还有力气来反抗或者抱怨,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来付出行动,只是如此这般奔波才行了一半的路途,便已经让自己完全丧失了任何开口的**,脑子中唯一念想着的就是尽可能保存气力,否则只会让精神和**上更加遭罪、更加难过。

    再次来到句容县时,天色已经完全入黑。

    女兵们没有轻易进城,先在郊外一处荒废不久的村庄上落脚。清军军纪废弛人所皆知,即便军令在身都能做出种种恶行,更别说兵败溃逃之际顺手捞上一笔。县城附近的穷苦老百姓要么倾家荡产沦为流民,要么举家迁徙逃离苦境,又或者一怒之下投奔长毛。

    随后,小萝莉监军有条不紊的一番安排,分派出几名斥候悄然摸索到县城外围打探情况。纵然江南大营已被太平军一举攻破,但清军在镇江、广德、燕子矶附近仍有残余驻部,再加上江南大营败溃下来的清军兵士仍有万余之众,即便全部撤退也需要一段时间。

    第四章

    暂时安顿李文成、张明汉二人在营中住下,李开芳与众人部下仍聚在农舍之中。

    李文成今日带来的消息实在过于重要,不过同时又制造了一系列新的问题。

    按照李文成的意思,似乎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行事,两天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采取行动,如若错失了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北伐军势必会困死沧州。或许其他将领会感同身受,但对李开芳来说,李文成的突围计划一切都好,偏偏正是这种强势的态度,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似无而有的坎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很倾向李文成的这次计划的。从李文成的谈吞不难看出,对方绝非是一个庸才,既然制订好这一套详细的突围计划,那一定是做足了周全准备。至于事先未经过任何商议擅自做出计划,或许可以归结为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

    “丞相,退一万步来说,我们也不熟悉这厮的底细,就算他带来的消息都是真的,可突围终归是一件大事,才两天的时间连准备都不够。再说了,难不成真不去通知林丞相那边,这不等于出卖了林丞相吗?”

    罗大牛显得有几分不甘心,做为一个地地道道农民出身,他一向很讨厌那些喜欢卖弄显摆的读书人,尤其是天王早已制订毁学宫、禁孔学的规定,哪怕李文成能似诸葛亮那般推演天文,到底也只是一个腐儒而已。

    “别胡说。静海县城那边的情况与我们独流镇这边大有不同,林丞相兵力充足,又占据坚城,要比我们更容易据守。正如李文成所言,我部若能顺利突围,必能牵动清妖的防线,到时候林丞相要想脱身也会容易得多。”李开芳认真的说道。

    他并非贪生怕死,一味的只求先让自己这一路人马先行脱身,而是从一个指挥者的角度认真进行了一番思考。事实就是如此,林凤祥部所在位置靠北,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独流镇会合。而从整体的突围计划而言,林凤祥部继续留守只会对大局更有利。如果为了谋求两路人马会合而耽误了最佳突围的时机,不仅会让李文成的六百奇兵承担更多的风险,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缺乏必要的掩护而导致突围作战不利。

    “那,咱们真的就按照那小子的话来安排吗?”罗大牛再次确定的问道。

    李开芳自认自己向来不会婆婆妈妈,但是在回答之前他还是再三思量了一阵。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当断则断。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时间短促,而是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向林丞相支会一声,要知道,那个人尚且还在静海县城内,无论如何也要保证那个人的安全。”

    “丞相,刚才那个张明汉都已经说漏嘴了,此次带队援军的人选是东王亲自拟定,若不是因为用人不当,援军也不至于在临清败的一塌糊涂。都这个时候了,还理会那个人作甚?若有什么闪失,要怪就怪东王咎由自取。”罗大牛义愤填膺的说道。

    一番话说出口,在场其他几名亲信将领也都点头附和,但依然有个别几人沉默不语。

    李开芳突然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罗大牛一眼,原本忧郁的脸色瞬间变得雷霆震怒。

    纵然是粗犷如斯的罗大牛顿时也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赶紧噤声不语。

    “总之,我意已决,明日派人前往县城通传此事,让林丞相先有一个准备。我部立刻着手安排突围部署。其他闲言碎语休要再提。”李开芳冷冷的下达了命令,此时他没有发怒反而更让人感到可怕。

    与此同时,独流镇向北一条短街尽头,这里的几座民宅早已被征用成兵营。靠前的一座小宅院偏屋里,李文成刚刚用热水洗过一把脸,在这样窘迫的环境之下,一盆热水可谓是仅有的奢侈。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他转身来到空荡荡的屋子中间,这里仅剩下两张残破松动的小板凳,张明汉正脸色凝重的坐在其中一张小板凳上。

    “先生,李丞相他的会相信咱们吗?这么大的事,单凭几句话,怕是少了一些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相信李丞相是开明之人,必会洞悉其中关键。”李文成一如既往显得很冷静,冥冥之中便显出了一种说话的底气。

    “但愿如先生所言,此次兄弟们能否全身而退,全仰仗先生了。”张明汉由衷的说道。

    他打心底对李文成是钦佩的,临清一败全军溃散,正是群龙无首身陷绝境的时刻,若不是李文成挺身而出领导兄弟们突围,自己另外数百兄弟岂能苟活到今天?

    援军动身北上之初,他身为曾立昌的头领侍卫,一开始确实也没有正眼瞧过李文成这个账前听参。不过随着战事越来越激烈,李文成向曾立昌屡屡进言,每次几乎都说中要害,可偏偏曾立昌不肯接纳。久而久之,自己也渐渐转变了对其的印象。

    直到临清惨败的当天,他亲眼目睹李文成乘马提刀,一边亲身陷阵,一边指挥突围。实不曾料到平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那一刻竟变成了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自此之后,他发自肺腑的感叹人不可貌相。

    “明日你先回关家屯,届时冲锋陷阵少不了你这个老手。”李文成忽然说道。

    “难道先生你要留在这里?”张明汉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错。既然行动部署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只要遵照这个计划行事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的差池,有没有我坐镇指挥都一样。我之所以要留下来,还是担心李丞相的部属之中会有人不信任,凡事以大局为重,以免因小失大。”李文成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他早就看出来,连李开芳这样英明的领袖都有几许猜疑,更何况那些农民出身的大将。万一李开芳这些手下闹情绪,关键时候必会连累大局。

    “可是先生……”张明汉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时又觉得无话可说。

    “我意已决,你也毋须再赘言。只要是为大局着想,其他一切都可暂时放下。”李文成很是坚决的说道。

    当晚,独流镇上下便开始为突围着手准备。

    李开芳的命令并没有立刻传达到麾下各部,而是选择性的优先通知部分中高级将领,以及如今还保持着最佳战斗力的几营生力军。他深知突围行动需要尽可能做到保密,一方面是要杜绝敌军提前洞悉,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内部军心混乱。

    经过长达数月的困守作战,伤兵与日俱增,到今天已经成了相当的负担。

    纵然他从没有打算放弃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但整个突围部署太过仓促,难保那些行动不便的伤兵会胡思乱想,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整整一夜,驻守独流镇的太平军七个大营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调动,表面上似乎并没有太多波澜,然而汹涌的暗流却隐藏在平静的背后。仅剩的粮草物资最先被集中打包;担任主力的两个大营则遵照吩咐派出大量探马,专门对突围路线进行详细勘测;东南方向刚刚经历一场恶斗,这会儿也开始调整防守阵势,抢修阵地缺口,加固原有据点。

    统计近七千人的部队,在浓稠潮湿的夜幕掩护之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对于太平军兵士们而言,近半年困兽犹斗的状态实在不好过,军粮一天比一天匮乏任谁都清楚,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豁出去拼上一把。所以此次做出突围的决定,哪怕显得很突然,多多少少也起到了一定振奋人心的作用。

    第五章

    次日一早,李文成、张明汉先来到李开芳的中军营,也即是昨日见面的农舍。

    见到李开芳时,一眼便看见对方双眼通红、眼圈浮肿,似乎一夜未曾合眼,不过却还是显得很有精力,正在与另外两司马布置突围时殿后的任务。

    略等片刻,待到李开芳忙完手头的军务之后,这才接见李、张二人。

    事实上早从昨天晚上镇上的动静,李文成已经看出李开芳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也不枉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又费神费力策划这次接应北伐军突围的计划。他没有急着了解李开芳的具体安排,倒是先告知今日会让张明汉返回关家屯,希望北伐军这边最好也派出两、三名联络人,方便后天突围时能够更好的接应。

    “如此说来,李兄弟你要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突围?”听完李文成的话,李开芳很奇怪的问道。

    “是的。在下不过区区听参,无非纸上谈兵,尽绵薄之力罢了。关家屯的兄弟们终归离不了明汉兄弟的指挥,有明汉兄弟坐镇,必能万无一失。”李文成很客气的说道。

    李开芳没有多想,一则他相信李文成这么安排一定有其目的,二则对方自动请缨更诚信,三则还能确保有关大雾预言的军法承诺。除此之外,他也考虑到李文成是太平军中少有的读书人,又富有真才实干,若能招揽到自己身边绝非是坏事。

    “既然是李兄弟的意思,那就这么定下来。我立刻安排两名得力之人,随张兄弟一同潜回关家屯。不过在此之前倒是需要与李兄弟、张兄弟你们确定一件事,若是后天组织突围,具体在什么时候?”身为常年带兵的军事将领,李开芳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用的细节。

    “大雾起,以西南火光为信。届时我部弟兄必会潜袭王口到双塘的清妖营地,尽可能纵火烧营。王口、双塘据此只有十余里地,并无高山深林,此处定能看到火烟。”李文成说道。

    “我明白了,火光信号之前,我部只能按兵不动。”李开芳似有隐语的说道。

    李文成没有再接对方的话,李开芳心中所顾虑的东西,他早先就预料到了,一切累言赘语都无意义,待到突围当天一切便能烟消云散。

    晌午,独流镇的太平军方才开始分配今日的第一餐。李开芳为人严谨清明,每日所安排的吃食一定上下一致,绝无任何特例。就连他本人也是一块不大的馒头,外加一碗清可见底的菜根扮米汤。

    吃过晌午饭,李开芳叫来前日曾去过关家屯的赵安,又安排自己的亲卫长王景升,二人随同张明汉一起绕道离开独流镇前往关家屯。临行前,李文成将自己一身清军打扮的装束与王景升做了交换,又专门梳了一条辫子出来,以此掩人耳目。

    送走张明汉三人,李文成随李开芳回到中军营,他察觉到李开芳脸色有些许凝重。

    不管李开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李文成其实隐约也能感同身受。他与北伐军前后接触不过三五天,之前张明汉初来联络时并没有透露太多的情况,自己亲来会晤则直接带来一次突围计划,想来这一切太过突然。

    就算抛开突围计划可靠与否,来来回回派人乔装打扮穿行独流镇和关家屯,同样存在许多风险,一旦有人不幸被识破,导致突围计划败露,接下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李文成虽能有这样的感受,但打心底里并没有太多顾虑,过去一段时间早已将西南方向的清兵摸透,连六百人都能潜伏在清兵眼皮底下,可见整体防线的涣散。当然,他也做好相应的预防,无论是谁失手被擒,关家屯那边都有新的代替者。在清妖刑讯拷问出情报之前,突围行动业已应该展开,到时候一切依然在计划之内。

    不过,他宁可相信这些人不会出事!

三国大事件表

    184年黄巾起义。

    185年张角病亡。

    187年曹操任东郡太守。

    189年9月董卓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12月曹操号召各镇诸侯共起讨伐董卓。

    190年1月各路诸侯起兵反董卓。

    董卓令李儒毒死弘农王(少帝)卒年15岁

    2月董卓焚洛阳,迁都长安,洛阳古都残破

    公孙度自立为辽东侯

    191年孙坚破董卓,斩华雄。

    袁绍夺州牧韩馥的冀州,自领州牧。

    192年4月王允设连环计,吕布杀死董卓。

    6月李傕、郭汜围长安,杀王允,败吕布。

    曹操击败青州黄巾军,收编为“青州兵”,实力得以壮大。

    孙坚攻击刘表,战死。

    193年曹操东征徐州,大败陶谦。

    194年吕布攻击曹操。

    陶谦病亡,刘备领徐州牧。

    195年10月曹操领兖州牧。

    孙策攻打江东大败刘繇。

    李傕、郭汜争夺献帝。

    196年7月献帝在杨奉等人护送下,回长安。

    吕布占徐州,刘备投曹操。

    曹操始兴屯田,将献帝劫持到许。

    197年袁术在寿春称帝。

    曹操讨伐张绣,失败。

    袁绍占领冀、幽、青、并四州。

    198年9月吕布攻打刘备,破小沛。

    12月曹操擒杀吕布。

    周瑜同小乔成亲。

    199年11月张绣投降曹操。

    董承与王子服等密谋除曹操。

    孙策袭取庐江,败刘勋。

    刘备讨伐袁术,袁术病死。

    200年曹操诛杀董承一伙。

    孙策遇刺身亡,孙权继位。

    陈琳撰写讨曹檄文,官渡之战开始。

    10月曹操偷袭乌巢。

    201年曹操败袁绍于仓亭。

    刘备投奔刘表。

    202年5月袁绍病死。

    203年孙权讨伐黄祖。

    204年曹操平定冀州。

    辽东公孙度死,子公孙康继位。

    205年曹操平定青州。

    206年曹操平定并州。

    207年8月曹操大破乌桓,消灭袁氏残余势力,统一了北方。

    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

    曹操从南匈奴赎回蔡文姬。

    208年6月曹操封为汉丞相。

    7月曹操南征刘表。

    8月刘表病死。曹操杀孔融。

    9月刘琮投降曹操。

    11月赤壁之战,曹操被孙刘联军打败。

    209年10月刘备与孙权之妹成亲。

    210年曹操建成铜雀台。

    周瑜亡。

    211年曹操攻破马超。

    刘备入川。

    212年10月曹操南下进攻濡须口。

    刘备驻扎霞萌关。

    孙权移治秣陵,改名建业。

    213年5月汉献帝封曹操为魏公,加九锡。

    214年5月孙权攻破宛城。

    7月孙权进攻合肥,被张辽击败。

    10月献帝、伏后与国丈伏完密谋除曹操,事泄,曹操诛杀众人。

    刘璋投降刘备,刘备自领益州牧。

    215年7月曹操征张鲁。

    11月张鲁降曹操。

    逍遙津之战。曹操在濡须打败孙权。

    216年曹操称魏王。

    217年2月曹操进攻濡须口,孙权败。

    218年曹彰大破乌桓军,鲜卑部落投降,北方平定。

    219年7月刘备进位汉中王。

    关羽水淹七军。

    10月关羽失荆州,被孙权杀害。

    220年1月曹操病亡。

    10月曹丕称帝,建魏国。

    221年4月刘备称帝。

    刘备伐吴。张飞遇害。

    222年孙权称吴王。

    彝陵之战,陆逊火烧连营,大败刘备。

    223年4月刘备死于白帝城,刘禅继帝位。

    8月曹丕五路伐蜀。

    蜀吴重修和好。

    雍闿叛乱。

    225年诸葛亮南征。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平定蜀国南方。

    226年曹丕病亡,曹睿继位。

    12月曹睿封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

    孙权围攻江夏,兵败。

    227年诸葛亮上书北伐。

    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

    姜维降蜀。

    马谡失街亭。

    周鲂诈降诱曹魏攻吴,陆逊大败曹休。

    诸葛亮第二次北伐。

    229年孙权称帝。

    诸葛亮第三次北伐。

    230年吴派卫温、诸葛直航海到夷洲。

    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曹真病亡。

    231年诸葛亮第五次北伐。

    234年诸葛亮六出祁山。

    8月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

    吴大举攻魏合肥。

    235年1月曹睿封司马懿为太傅。

    马钧制造司南车和水转百戏。

    237年辽东公孙渊自立为燕王。

    238年司马懿平辽东,杀公孙渊。

    日本邪马台女王卑弥呼派使者到魏,魏封卑弥呼为“亲魏倭王”。

    239年1月曹睿亡,曹芳继位。

    240年蜀将张嶷平定蛮族之乱。

    241年魏国在淮河兴修水利。

    242年孙权派军攻打海南岛。

    244年曹爽派兵攻打蜀汉不利,伤亡惨重。

    245年吴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争权,陆逊因受牵连,忧愤而死。

    246年毌丘俭两度攻破高句丽。

    247年蜀姜维出陇右攻魏,接应附蜀的羌、胡部落。

    248年司马懿封为丞相。

    249年1月司马懿杀曹爽一伙。

    夏侯霸降蜀。姜维伐魏。

    250年孙权废太子孙和为庶人,赐鲁王孙霸死,立孙亮为太子。

    姜维攻魏西平失败。

    251年魏国太尉王凌阴谋叛变,被司马懿平定。

    7月司马懿亡。

    252年司马懿长子司马师为大将军。

    孙权亡,孙亮继位。

    司马昭攻吴,失败。

    253年诸葛恪进攻魏国,无功而返。

    姜维攻魏狄道失败。

    吴孙峻诛杀诸葛恪。

    254年9月司马师废曹芳。

    10月曹髦继位。

    吴孙英谋杀孙峻未果。

    255年镇东将军毌丘俭与扬州刺史文钦讨伐司马师。

    司马师亡。司马昭为大将军。

    姜维攻魏狄道,先胜后败。

    256年4月司马昭讨伐诸葛诞。

    姜维伐魏被邓艾击败。

    吴孙峻死,弟孙琳专吴政。孙綝杀死滕胤等人。

    257年魏诸葛诞与孙吴联合起兵反魏。

    姜维出骆谷攻魏失败。

    258年魏军攻破寿春,斩诸葛诞。

    孙綝废吴帝孙亮为会稽王,立琅琊王孙休为帝。

    孙休与丁奉设计杀死孙綝。

    260年5月贾充、成济杀死曹髦。

    6月曹奂继位。

    262年10月姜维攻魏,被邓艾击败,退屯沓中。

    263年司马昭三路伐蜀,蜀亡。

    264年钟会和姜维密谋失败被杀。

    司马昭称晋王。

    孙休亡,孙皓继位。

    265年司马昭亡,其子司马炎继任晋王。

    12月司马炎废曹奂为陈留王,自称晋武帝,建立西晋,魏亡。

    271年吴孙皓出兵攻晋,因士兵怨恨而止。

    272年司马炎派杨肇、羊祜等率军支持战略要地西陵。

    陆抗大败杨肇,杀步阐。

    277年晋文鸯击破鲜卑族。

    278年羊祜死、杜预驻扎襄阳。

    279年西晋出动六路兵马攻打吴国。

    280年西晋消灭吴国,吴帝孙皓投降,吴亡。

袁绍、袁谭、田豫

    提起袁绍,一般都会以为他是典型的无能者+野心家。演义中描写他:“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而事实上的袁绍,是什么形象呢?

    记得曹操攻陷邺城后,亲往祭拜袁绍,不能否认这确实有收买人心的一面,但问闲认为,此时作为一个诗人的曹孟德,更多的是在悼念自己年少时的挚友,壮年时的伙伴,以及一个壮志未酬的英雄。

    1、少年俊才

    袁绍出身四世三公的豪门,然而其为庶出,在古代嫡长子继承制中,地位是很低的。袁绍又生而丧父,幼年生活抑郁。这两者结合,养成了袁绍的孤傲性格。

    袁绍深知其出身的弱点,因而极其注重自身的修养。东汉以孝治天下,袁绍丧母,以古礼守丧三年,又追服父丧,共六年,因而为人所重。袁绍将见许子将,去宾客车马,单身而行。袁绍少年养名,以品行高洁名动天下,为将来打下了坚实的政治基础。

    袁绍又好游侠,因而结交天下豪杰,他有四个“奔走之友”:名列“八厨”的张邈,为友复仇的何颙,赴难不惮的许攸,仗义刺卓的伍孚。俗话说“物以类聚”,由此可以想见袁绍少年时的形象——清高正直、勇于赴难,其名声远在嫡子袁术之上。袁术曾嫉妒的说:“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天下豪杰岂能从无德才之人?本初少年豪杰,名不虚传。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政治黑暗,世人不满。袁绍等游侠奔走联络,救济时难的行为,为人所称道。禁军重编,绍被征为西园八校尉,同时受命的还有他自小的挚友——曹操。从此袁绍正式进入历史舞台。

    2、讨逆扶汉

    何进谋杀宦官,袁绍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史载——

    绍说进曰:“黄门、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窦武欲诛之而反为所害,但坐言语漏泄,以五营士为兵故耳。五营士生长京师,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锋,遂果叛走归黄门,是以自取破灭。今将军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领劲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名士,乐尽死力,事在掌握,天赞其时也。今为天下诛除贪秽,功勋显著,垂名后世,虽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将军以诏书领兵韂守,可勿入宫。”

    何进屠沽小辈,不纳嘉言,身死宫中,袁绍带头尽屠宦官,救帝回京。此时董卓进京,从此天下大乱,董卓欲废帝立威,与大臣商议,袁绍公然反对。绍曰;“汉家君天下四百许年,恩泽深渥,兆民戴之来久。今帝虽幼冲,未有不善宣闻天下,公欲废适立庶,恐觽不从公议也。”卓谓绍曰:“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绍曰:“天下健者,岂唯董公?”引佩刀横揖而出。

    “天下健者,岂唯董公?”此句常使忘了热血沸腾,忘乐认为可以列入三国十大豪言,演义不载,惜哉!

    袁绍赴渤海兴义讨贼,被公推为盟主,对此,曹丕曾有生动描写——

    “山东牧守,咸以春秋之义,‘韂人讨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讨贼。于是大兴义兵,名豪大侠,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兖、豫之师战于荥阳,河内之甲军于孟津。卓遂迁大驾,西都长安”

    曹丕不愧文学大家,生动的写出了天下群雄兴义讨贼的气势,同时也反映了袁绍的强大号召力。董卓被迫迁都。

    3、纵横乱世

    后,同盟解散,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人认为这说明袁绍的野心,可问闲认为这正说明袁绍扶汉之志!天子之立乃董卓之意,况且幼弱,实为傀儡,刘虞汉室宗亲,有德望于天下,忘了认为袁绍是效仿西汉周勃立文帝以安社稷的做法,实无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久袁绍取得冀州,曹操此时在袁绍的支持下取得兖州,这个以袁绍为首的政治集团成为最大势力。

    值得一提的是,袁绍对曹操的态度,一直是推诚相信,这段对话大家想必听过: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觽,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袁绍推心置腹,将计划和盘托出,认为自己可以与好友曹操一同创业,而曹操却含糊其词,敷衍了事,二人品格高下自明。

    后来在创业初期,袁绍给了曹操极大的帮助。而曹操后来的背叛,想必是给他的感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吧。

    陈琳那篇著名的檄文里提到:“……与操参咨策略,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耱,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銟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唯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响震,布觽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任,是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这些感**彩强烈的措辞,与其说是在声讨国贼,倒不如说是对一个忘恩负义者的强烈谴责,难怪曹操看来,字字诛心!

    至于讨灭公孙、击黑山、败官渡等事不再赘述。

    人们论及袁绍多谈其野心,而忘了认为袁绍的所为基本算是汉室的忠臣,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见事不可为而起取而代之之心,也属常情,不能据此倒果为因,讲其开始就是以篡汉为目的。

    时人评价袁绍有三个优点:一、宽仁从众,天下所服;二、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三、世布恩德,天下受其惠。看袁绍用兵,重势而不重诈,典型的谋定而后动。如果不是遇到曹操这种绝代豪杰,在一般的乱世,也许他会顺理成章的取得天下吧……

    在某些地方,问闲认为袁绍倒是象战国时的今川义元,二者的相似之处太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都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能。当然,本初要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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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粲《英雄记》:“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

    漫画高顺

    漫画高顺(7张)

    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10]

    司马光《传家集》:“或问陈登、髙顺皆有过人之才,俱事吕布。而登输心魏祖,亲为反间;顺尽力於布,与之偕死。意者顺贤登欤。应之曰:不然,古者列国并立,同事王室。故先王制礼,诸侯有王、大夫有君,君臣始终,有死无贰。汉氏平壹海内,万国一君,天下之君,唯帝室耳。顺於吕布,虽备将佐,无委质之分。布者反覆乱人,非能辅佐汉室,而又强暴无谋,败亡有证。登知几轻举以存易亡,徐、豫克清,百姓苏息。顺托身失所,迷逺不复,以陷大戮。易称比之匪人,岂谓顺耶。其才虽美,未能及登。以兹观之,优劣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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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制青州

    袁谭在袁绍平定河北的过程中屡建战功。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袁绍将袁谭过继给亡兄袁基为继子,并让袁谭出守青州为都督,后曹操封其为刺史,袁谭到青州之时,所控制地盘只有平原,于是在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终于占有整个青州,之后便据守此地。百姓欣喜,但后因用人不当、到处掳掠、赏罚不公而大失民心。[1]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欲迎接袁术,但为刘备所阻挠。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刘备兵败,经袁谭引领袁绍。同年,袁谭随袁绍参加官渡之战,曹操火烧乌巢时,袁绍对袁谭说:“就算曹操打败淳于琼,我攻占曹操的军营,他必然没地方可回了。”于是派高览、张郃等人进攻曹操军营,攻不下来。二将听说淳于琼等人战败,就投奔曹操。这时袁绍军中惊恐慌乱,彻底溃败。袁绍和袁谭等人头戴幅巾,骑着马,与八百名骑兵渡过黄河,到达北岸的黎阳,进入其将领蒋义渠的军营。[2]

    联弟攻曹

    公元202年(建安七年),袁绍忧愤而死。

    三国志12的袁谭

    三国志12的袁谭

    之前袁绍以袁尚美貌及后妻刘氏所喜爱而欲立为继承人,但未正式表态,众人认为袁谭为长子应为继承人,但逢纪、审配一派与辛评、郭图、袁谭一派不和,审配等人害怕袁谭即位以后辛评等人为害自己,就假托袁绍的遣命,拥戴袁尚作为继承人。袁谭不能继位,自号车骑将军,兵进驻黎阳。袁尚给他的兵力很少,而且派逢纪跟随他。袁谭请求增派军队,审配等人商议不给,袁谭发怒,一怒之下杀了逢纪,兄弟二人渐生嫌隙。[3]

    同年,曹操渡过黄河进攻袁谭,袁谭向袁尚告急,袁尚害怕袁谭得到士兵后不还,于是留审配把守邺县,自己率军队援助袁谭,与曹操在黎阳对峙。

    公元203年(建安八年),曹操攻黎阳,大败袁尚袁谭,二人退守邺城。曹操攻邺,收割其麦田。此时曹操依从郭嘉之计,先行撤军静待二人自相残杀。[4]

    与弟争位

    战后,袁谭对袁尚说:“我方铠甲不精,所以上次被曹操打败。眼下曹操撤退,人人想着回家,趁着他们没有遇河,出其不意发兵进攻,可以彻底击溃曹军,这个计策不可失去。”袁尚因怀疑而没有同意,既不给袁谭增派兵力,又不更换铠甲。袁谭大怒,郭图、辛评藉此机会对袁谭说:“要将军的父亲把将军过继给哥哥做后代的,都是审配用来构陷您的。”袁谭觉得有道理,就率兵攻打袁尚,双方在外城城门交战,袁谭战败,就率领部队退回南皮(今沧州南皮县)。[4]

    袁谭

    袁谭

    别驾王修率领官吏百姓从青州来援救袁谭,袁谭想回去再攻打袁尚,问王修:“您有什么主意?”王修说:“兄弟好比左右手,假如一个人准备同人格斗而弄断自己的右手,说‘我一定胜你’,像这样行吗?丢掉兄弟情分而不相亲,天下还有谁同他亲近?近来有人从中挑拨离间造成争斗,用来谋取一时的利益,希望您堵住耳朵不要听。要是杀掉几个阿谀奉承的手下,兄弟重新亲近和睦,来抵挡四方的敌人,可以横行天下。”袁谭拒绝;刘表亦写信给袁谭劝他与袁尚和好,但袁谭仍不接受。[5]

    袁谭部下刘询此时则在漯阴叛变,诸郡响应,唯独东莱太守管统抛弃妻儿到南皮支持袁谭。及后袁尚大举进攻,袁谭兵败退回平原。袁尚围城,袁谭于是派遣辛毗向曹操求援,但辛毗见曹操时反而建议曹操应以此机会吞并河北,曹操于是派大军攻袁尚,袁尚立即退兵回救邺城。此时袁尚部下吕翔、吕旷叛变归顺曹操,袁谭却暗中刻将军印绶意图招降他们二人。[6]

    决战曹操

    曹操知道袁谭并非一心归顺自己,但为了不让袁谭再与袁尚联手,于是让其子曹整娶袁谭女儿为媳妇以安其心。曹操还封其为青州刺史。

    袁谭

    袁谭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袁尚再攻平原,审配写了一封信给袁谭,袁谭看到书信后登城而泣。[7]曹操派兵围邺解除袁谭之危。曹操围邺期间,袁谭立即叛变,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间。攻击袁尚于中山,袁尚败走故安,投靠袁熙。袁谭吞并袁尚部众,屯龙凑。曹操知道袁谭叛变后大加训斥,归还袁谭的女儿。十二月,曹操征讨袁谭,在城门口扎下营寨,袁谭连夜逃往南皮,靠近清河边驻守。乌桓峭王欲领五千骑援助袁谭,但为牵招所说服而不出兵。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正月,曹操兴兵进攻南皮,袁谭奋力抵抗,终于在曹操急攻之下战败,袁谭披头散发,死命打马逃跑,追赶他的虎豹骑士兵料想他不是一般人,加紧追赶。袁谭从马上掉了下来,回过头来说:“喂,放我过去,我能够使你富贵。”话没说完,头已落地。这时候曹操杀了郭图等人,将他们的妻子儿女也杀了。[8]

    据《南皮县志》记载:“谭本败军,已是惊弓之鸟,士无斗志。曹操趁机发起猛攻,破南皮城,袁谭败逃,被曹操所杀。袁谭葬于李保民村东,其墓已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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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表:“青州天性峭急,迷于曲直。”[9]

    审配:“将军忘孝友之仁,袭阏、沈之迹,放兵抄突,屠城杀吏,冤魂痛于幽冥,创痍被于草棘。又乃图获邺城,许赏赐秦胡,其财物妇女,豫有分数。”

    新三国袁谭

    新三国袁谭

    曹操:“谭有小计。”

    《典论》:“谭长而惠。”

    《九州春秋》:“谭始至青州,为都督,未为刺史,后太祖拜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盖不过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时百姓无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穑之艰难。华彦、孔顺皆奸佞小人也,信以为腹心;王修等备官而已。然能接待宾客,慕名敬士。使妇弟领兵在内,至令草窃,巿井而外,虏掠田野;别使两将募兵下县,有赂者见免,无者见取,贫弱者多,乃至於窜伏丘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猎鸟兽。邑有万户者,著籍不盈数百,收赋纳税,参分不入一。招命贤士,不就;不趋赴军期,安居族党,亦不能罪也。”

    毛宗岗:“彼袁氏者,绍与术既相左于前,谭与尚复相争于后,各自矛盾,以贻敌人之利,岂不重可惜哉!”“善处人骨肉之间者,其惟王修乎!若执从父之见,则当以袁尚为嗣;若执立长之说,则当以袁谭为嗣。然使谭而能为泰伯,则尚可受之;谭而不能为泰伯,则尚不宜受之矣。使尚而能为叔齐,则谭可取之;尚而不能为叔齐,则谭不宜争之矣。故审配之助弟以攻兄者,非也;郭图之助兄以攻弟者,亦非也;惟王修之言,为金玉之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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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豫:

    北征代郡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四月,代北乌桓无(能)臣氐等反叛,鄢陵侯曹彰征讨代郡,以田豫为相。军队进抵易水北岸,乌桓埋伏下骑兵偷袭,军人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田豫根据地形,用战车围绕成圆形战阵,弓弩手拉满弓守在里面。胡人攻不进来,便溃散了。大军乘势追击,大破乌桓军。田豫于是挥兵前进,击败前来支援乌桓的鲜卑军队,轲比能逃往塞北,[5-6]平定了代郡,这些都是田豫谋划的。[7]

    又迁升为南阳太守。先前,郡里人侯音反叛,率众数千人在山中作盗匪,给南阳造成极大祸患。前任太守收捕了侯音的党羽五百余人,上表奏请全部处死。田豫召见全体在押囚犯,加以安慰晓谕,为他们指明悔过自新之路,打开刑具,一次全部释放。各位囚犯都叩头感恩,希望为田豫效命,当即互相转告,各部盗贼一天之内便都解散了,郡中得以清静安定。田豫如实向上汇报,曹操予以表扬。[8]

    威震北疆

    魏文帝初年,北方的游牧民族强盛,侵扰边塞,于是任命田豫为持节护乌丸校尉,牵招、解俊同为护鲜卑校尉。从高柳以东,濊貊以西,有鲜卑人数十个部落,比能、弥加、素利分割地区加以统领,各自有自己的地界;他们共同立下誓言,都不得把马卖给中原人。田豫认为,胡人联合在一起,对中原朝廷不利。于是先挑拨离间他们,让他自相仇视,互相攻杀。素利违反盟约,把一千匹马送给官府,因而遭到轲比能的攻击,向田豫求救。田豫担心因此互相兼并,造成更大的危害,认为应该救助善良、惩治凶恶,向各部族显示威信。于是单独率领精锐士兵,深入到胡虏控制的地区,胡人很多,在官兵前后进行抄掠,截断退兵之路。田豫遂率军挺进,距胡人十余里时,扎下营寨,收集许多牛马的粪便烧了起来,从另外一条路撤走了。胡人见烟火不断,以为田豫的军队还在,便离去了,走了数十里之后;才发现田豫已撤走。他们又追击田豫至马城,将其重重围困,田豫严密防守,令司马树立起旗帜,奏起鼓乐,率步骑兵从南门杀出,胡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哪里,便向哪里攻击。田豫则率领精锐骑兵从北门冲了出来,擂鼓呼叫冲杀,两面发起冲击,胡人措手不及,阵脚大乱,都丢弃弓、马逃走了。田豫率兵连击二十余里,胡人的尸体布满了原野。[9]

    此后,乌丸王骨进对官府不恭敬,田豫到塞外调查,自己仅率领百余人到了骨进的部落中,骨进出来迎接拜见,田豫命令手下人将骨进斩首,又公布了他的罪恶,以号令其部众。骨进的部众者恐惧不敢行动,田豫便以骨进的弟弟统领其部众。从此后,胡人吓破了胆,田豫的声威震动沙漠。[9]

    山贼高艾,有部众数千人,四处抢劫抄掠,在幽、冀西州为害,田豫引诱鲜卑素利部杀死高艾,将其首级送到京城。朝廷封田豫为长乐亭侯。他担任护乌丸校尉九年,统治少数部族,对兼并者予以压服,对豪强者使其离散。凡是逃走的奸邪之人,为胡人出谋划策不利官府的,田豫都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的凶恶阴谋不能得逞,聚居在一起却不得安宁。田豫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实现,幽州刺史王雄的党羽欲图让王雄担任领乌丸校尉,因此诋毁田豫扰乱边境,为国家生事。朝廷于是把田豫调任汝南太守,加官为殄夷将军。[10]

    成山杀贺

    公元232年(太和六年),公孙渊在辽东反叛,魏明帝要征讨他,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中领军杨暨推举田豫,于是使田豫以本官统帅青州的各路军队,假予符节,前往讨伐。正值吴国派使臣与公孙渊相勾结,明帝认为贼人众多,又要渡海,诏令四豫停止出兵。田豫估计,贼人船只将要返回,正是年底风急的季节,一定惧怕风高浪大,东面又无岸可依,肯定要到成山。成山没有藏船的地方,只好依傍岸边行进。他观察好地形,在各个山岛的险要之处,布置军队防守,他亲自到成山,登上汉武帝所建的楼观。贼人返回时,果然遇到大风,船只都触山沉没,飘荡到岸边,无处逃窜,全为田豫布置的将士俘虏。当初,各位将领都笑他在空地等待贼人,及至贼人惨败,都争相执行他的计划,请求入海夺取飘泊的敌船。田豫恐怕敌人在陷入穷途末路时,会拼死反抗,但将领都不听他的命令。当初,田豫以太守的官职统帅青州军队,青州刺史程喜心中不服,在进行布署时,多与他意见不一致。程喜知道明帝喜欢明珠,于是秘密上奏说:“田豫虽然立下战功,但是军令松弛;得到了许多珠宝器物,都发放给官兵而不交纳给官府。”因此,田豫的功劳没有受到奖赏。[11]

    新城破吴

    公元234年(青龙二年)六月,孙权号称统帅十万大军攻打新城,征东将军满宠准备率兵前去救援。田豫说:“敌人竭尽全力大举出动,不只是为了争夺小利,他们是要借助攻打新城以引诱我出动大军。应该听任他们攻城,挫败他们的锐气,不应该与他们争高低。他们攻新城不下,士兵必然疲惫;等其疲惫之后,我们再出击,可大获全胜。如果敌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再攻城,必定会自动退走。我们若现在进兵,正中了他们的诡计。此外,大军出动的方向,应该使人难以预料,不应该让军队自己筹画。”田豫都予以上奏,明帝表示同意。敌人只得退走了。后来吴军又来侵扰,田豫前往抵御,敌兵立即退走。许多军士深夜惊喊:“敌人又来了!”田豫安卧不动,对众人下令说“敢行动者处死”。此后,果然不见敌兵。[12]

    晚年生活

    公元239年(景初末年),朝廷增加给他三百户封邑,加上先前所封,共五百户。[13]

    公元240年(正始初年),迁升为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加官振威将军,领并州刺史。境外胡人闻知他的威名,相继来朝贡献。他所管辖的并州界内清静安宁,百姓都归心于官府。又被征召为卫尉。多次请求退职,太傅司马懿认为田豫年纪正壮,下书告谕不予同意。田豫复信说:“年纪已经七十岁而占据着官位,犹如滴漏已经漏尽,钟声已响完,而黑夜却还没有结束,这是罪人啊。”于是坚决称病辞职。朝廷拜他为太中大夫,仍领取九卿的俸禄。[13]

    公元252年(嘉平四年),田豫去世,享年八十二岁。其子田彭祖继承了他的爵位。[13-14]

    公孙瓒长史。建安四年,绍悉军围瓒。瓒遣子求救于黑山贼,复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南山,拥黑山之众,陆梁冀州,横断绍后。靖说瓒曰:“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崩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居处老小,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后,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今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邪!”瓒遂止不出。后靖见瓒败,叹恨曰:“前若不止将军自行,未必不济。吾闻君子陷人于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乃策马赴绍军而死。绍悉送其首於许。[1

    眼看目的地天京就在眼前,偏偏却要原路折返,这种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膈应。

    林牧远原本以为在返回句容的途中,这种膈应的心情将会成为自己最头疼的一件事。可是队伍才出发没多久,他很快意识到什么膈应什么心情都是其次,这些女兵们人人配有坐骑,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与自己同乘,不仅如此,自己还得被人牵着绳子跟在马屁股后面小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牵着绳子的人是之前聊过话的那位漂亮女兵,在林牧远看来,也只有对方算得上通情达理。整个行程当中漂亮女兵都没有太过刁难,时不时会放慢马速,让林牧远有足够的时间缓一缓气。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林牧远来说也不会有任何欣慰之意,若是还有力气来反抗或者抱怨,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来付出行动,只是如此这般奔波才行了一半的路途,便已经让自己完全丧失了任何开口的**,脑子中唯一念想着的就是尽可能保存气力,否则只会让精神和**上更加遭罪、更加难过。

    再次来到句容县时,天色已经完全入黑。

    “轰!

    随着一阵分崩离析的裂响,遭受大火侵烤已久的木栅栏如同风化千年的沙石一般,在光与影中支离破碎的坍塌倒地。伤痕累累的壁垒又一次被打开缺口。身着号褂的清勇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强撑出一股声势和气势,向着独流镇东南外的阵线发起了冲锋。

    固守独流镇的太平军兵士们,由于缺乏御寒的冬衣,大部分仍然衣着单薄,不过即便如此,面对清军汹涌的攻势时并没有人显露出畏缩之意,争先恐后的向前迎击。

    冷兵器碰撞声、火枪喷射声、人喊马嘶声,只在这一瞬间便激烈的交缠在一起,给霜冻未解的傍晚烘托出一片火热的氛围。

    那些最先冲入敌阵的身影很快被淹没,而后续填补上来的人们却没有步履上的犹豫,义无反顾的踩踏着鲜血和尸体,从嗓子里释放出全身的暴吼。刀刃切入血肉带出如同涟漪一般的血水,带着焦热硝烟味的铅弹穿透骨骼,任意抓起的石块掷中头颅,死亡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这一片修罗场上。

    “上,给我上,夺旗者连升三级,赏银百两。”

    “弟兄们,杀啊……”

    “天父天兄天王护佑,必诛清妖!”

    “我的手,啊,我的手。”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血腥的杀戮主宰了一切。对于战场上的每一个生命来说,哪怕清空脑海豁出去一切,可在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隐藏着一种渴望,那就是希望这一刻能快一些过去,哪怕只是稍微快上那么一丁点。

    就在东南角如火如荼交战的同时,独流镇向西一处重兵守卫的农舍里,三个月前才刚刚擢升为地官正丞相的李开芳此时此刻愁云紧锁。自去年十一月退守静海县、独流镇以来,原本一路高歌猛进的天国北伐军彻底失去了继续进攻的机会,更是转攻为守的受困于今地。眼见京津中枢近在咫尺,却不能再前进半步,反而还要担忧目前的危机,这种巨大反差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就好像是万斤巨石压迫在这位杰出将领的心头。

    李开芳始终没有放弃北伐的信仰,这不仅是给予清廷一记重击,为天国打开未来局面的大好时机,更是一件开创历史的丰功伟绩,哪怕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他必然会坚持走下去。只是时至今日,北伐军孤军深入,军资不继,又遭遇清妖重重包围,信仰和理想只能暂时放置一边,当务之急头等大事是如何坚守待援,并且化解清妖的围攻之势。

    太平军在静海和独流修壁筑垒、坚桩堑壕,过去小半年的时间里虽然成功击退清军不计其数的进攻,可军粮、物资一天比一天短缺,大部分士兵连最基本的冬装都没有,足见局势日渐不利。做为全军的领袖,他甚至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然而就在几天前突然传来关于援军的消息,似乎给目前的困境带来了一次重大的转机。只是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喜讯,却穿插着许多始料未及,使得包括李开芳在内的北伐军众将领陷入了一种踌躇。

    农舍的氛围很是浮躁,几名将官或坐或站,尽管言语极少,但从众人来回踱步和频繁变换坐姿的行动上,依然可以看出隐藏于内心中的焦虑。

    许久过后,一名大胡子旅帅快步来到李开芳面前,沉不住气的问道:“丞相,既然约好是下午来见,这都快过傍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随着他的这番话打破这压抑已久的沉默,其他将官也如获释放一般纷纷聚拢过来,有人投来急切和疑虑的目光,也有人附和着追问道:“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我早先就瞧见那人很有问题,莫不是清妖派来的细作?”

    一股消极的气息渐渐在房舍里扩散,许多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实在抱歉

今天刚从北京电视台实习回来,累得实在不行。我先睡一觉,凌晨时再起来更新。

    还望各位读者大大见谅!

接到通知

明天或者后天可能要上架,所以赶在上架之前,把存稿的四章全部发了。

    算是一次小爆发了,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在上架后继续支持一下。

    最近为了赶进度,也不太顾得上文笔方面,最近写作时脑子经常不是很清楚,还望各位读者大大能见谅。

第1章,祖家少年

    初秋辽北,薄寒潜冷。昏黄的茂林与延绵的丘陵纵横交错,凉风习习拂过,林动影晃,一眼望去犹如层叠波浪。天空蔚蓝而一望无垠,几朵闲云悠然变幻,干净的让人心旷神怡。

    徐无县北郊外的丘野上,一支二十余人的骑队由西向东呼啸而过。骑士皆简衣劲装打扮,或持长弓,或带套索,时不时有人发出吆喝,驱赶骑队前方一群慌乱逃窜羚羊。为首者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与身后众人不同的是,他上身多穿了一件软皮短甲,坐下马背上还装备了一副不知名的奇怪坐具。

    正是借助这副奇怪的坐具,少年可以单凭双脚保持身体平衡,专门空出双手来弯弓搭箭,即便是在高速疾驰过程中也丝毫不受影响。

    一路追猎,身后众人早已对少年矫健身法惊叹不已。他们当中不乏经验丰富的骑猎手,但却没有一人能做到一边疾速行进一边开弓放矢,并且还能保证极佳的精准度。

    只听少年大喝一声:“中。”

    弦动,弓惊,箭鸣。

    带着寒光的箭头劈开空气,“嗖”的一声追入一只成年羚羊的腹部。

    随着羚羊一声哀呼,羊群丢下受伤的成员一哄而散。受伤的羚羊摇摇坠坠继续奔行了一段距离,最终绝望的一头栽倒在地。

    “快看,大公子又射中了。”

    “大公子真是神箭法!”

    “才半天光景,十三箭中九箭,可谓景桓侯在世。”

    “少啰嗦,赶紧把羊给收拾了。”

    在众随从的欢呼簇拥下,少年放慢马速向羚羊栽倒的地方靠去,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得意和欢喜的神色,反而拧着眉头颇显沉思,时不时低下头检查坐下那副奇怪的坐具。待到翻身下马后,其他众人纷纷跑上前去收拾猎物,少年则只是轻描淡写瞥了一眼尚在残喘粗气的羚羊,随即也没有太多在意,转过身开始调整马背上的坐具。

    “大公子,”这时,一名中年汉子牵着自己的马从后面走上来,恭敬的对少年打了一声招呼,“一早就见您在马背上装备这些物什,还不知这究竟是何物?如此架在马背上,会不会使马颇有不便……”说到这里,他语气不由加重了一些。

    被唤作大公子的少年淡然笑了笑,拍着坐具说道:“洪叔,我岂会不知你最仔细这些马。你且安心,我装的这坐具名作马鞍,下面这踏环名作马蹬。此二物不仅能让骑者坐下时更属实,同样还能减少马脊骨磨损,真正是一举两得。”

    洪叔略显尴尬,不过犹是问道:“大公子此言当真?”

    少年笑道:“我祖昭何时欺过洪叔?”

    洪叔深知大公子自幼知书达理,近年来更是持重老成,对庄园上下皆能礼待,所言之话自然不容置疑。当即,他连忙颔首应道:“那是,那是,是在下多嘴了。”

    少年继续检视坐具,用手比划了一下马蹬的环,微微摇头说道:“尺寸不对,还得改进。”

    洪叔奇怪的问道:“大公子,这马鞍和马蹬似乎并非出自胡人,在幽州也不曾见过此物,莫非是中原那边捣鼓来的新鲜玩艺?”

    少年似是而非的一笑,随即说道:“这是最近几日我一时心思信手做出来的。可惜尚有缺陷,待到仔细改进过之后,我定会让全庄上下都配备齐全。”

    听到这里,洪叔脸生疑虑,却又不好质疑大公子的话,毕竟对方才是祖家庄的少主人。

    看到洪叔如此明显的担忧之色,少年再次笑了笑,他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对方身为祖家庄马场管事,只要与马匹相关的事物都会投入百分心意,这等尽忠职守是难能可贵的。不过他现在也不方便说那么多,毕竟自己提前发明出马鞍和马蹬,新事物的出现或多或少都会遭受质疑。

    “今日我之所以能驰骋善射,皆是依赖这马鞍和马蹬的功效。多说其他无益,他日洪叔你亲自试过便可知此物的利害。”

    洪叔惶然,干笑了两声,正待要开口说话,不远处那些正在打理猎物的随从当中有人欣喜的叫了一声:“快看,这是一副天眼角。”

    很快,又有人回过身来冲这边唤道:“恭喜大公子,得了一副天眼角。”

    少年将坐骑缰绳交给洪叔,转身走向围着猎物的众人跟前。一名年龄相仿的随从捧着刚刚从羚羊头上挖下的一对羊角,忙不迭的递了过来,羊角根处与双手上都还沾着鲜热的血迹。少年没嫌恶血迹,拿起一支羊角对向半空,从带血根部的“羚羊塞”看去,依稀可以看到腔内的角髓,并有一条极细的裂痕直通角尖。结合浑厚的质地和近一尺的长度,确定这正是一副难得的天眼角无疑。

    羚羊角本是一味中药,而天眼角的药性要比寻常羚羊角更优质。尽管天眼角还到不了世所罕见的程度,但对于猎人们来说最起码算是一个好兆头。

    “好的很,”少年大笑着将羊角放回随从手上,爽朗的说道,“今日高兴,除这对天眼角回去后孝敬给阿公之外,其余所获猎物皆赠予大家平分。”

    在场众人听了,无不高声欢呼感激。他们大多猎户出身,虽不缺一份肉食,但主人家将猎获之物予以打赏,其中含有信任和认可之意,当然会倍感珍惜和荣幸。

    将羊角单独包裹好收入专门的行囊中,羚羊尸体则用绳索捆扎牢实,驮在马背上。

    一切打点周全,天色刚过晌午。从清晨到现在,一行人连续奔波,离开徐无已足有四、五十里的路途,无论人马皆显出几分疲惫之态。身为队伍中年龄最长的洪叔,建议在此地略作一番休息,喝点水、吃些干粮之后再行上路。少年并无异议,于是众人三三两两寻着合适的地方落座歇息,放任马匹在附近悠然吃着干草。

    祖昭在一处山梗上坐下,任由清烈的阳光铺洒在脸上。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天与地交接的地方,心中油然生出几丝感慨的苗头。

    穿越来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七个年头,不得不说光阴如白驹过隙,他不仅完全适应眼前全新的环境,同时也在所难免为今后的生存谋划打算。尽管他运气还算不错,穿越成幽州右北平郡徐无县祖氏一族族长的嫡长子,祖上三代皆为戍守边疆并军功在身的军官,并且还与几百年后那位中流击楫的东晋大将同出一门,家大业大,是名副其实的一方豪强望族,过公子哥奢靡生活不成问题。

    只不过唯一的不幸是他来到了一个错误的年代,汉灵帝熹平四年,而七年之后的今天正是光和六年。崩溃大汉王朝的黄巾之乱即将登上历史舞台。

    在过去七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迎接乱世到来而做着准备。早几年年龄尚幼,除了积极孝顺长辈、礼待上下以及循规蹈矩师学儒法,摆出一副乖巧明事之外,其他方面能做的都很有限。好在北方边境地区民风彪悍尚武,再加上军人世家的背景,学习文章之余少不了舞刀弄枪的机会。自己利用现代人的锻炼方式,多少算是练就一身硬功夫。

    如今已够志学之年,对于古代人而言已经具备一定言行的能力,在未来小半年的时日里,他自会将精力集中在应付黄巾之乱上面。

    前路到底该如何,有太多不可知的地方!

    这时,早先年龄相仿的随从取出一只圆鼓鼓的水袋,小跑着送到祖昭跟前。祖昭从万千思绪中抽回神,接过水袋仰头大饮了一口,一抹嘴巴,痛快的吁出一口气。

    “祖季,腊月便是你束发的日子,家里可曾请长辈给你取好名字?”递回水袋,祖昭闲聊似的向对方问道。眼前这位少年随从与他本是同宗同族,不过却因为是偏支庶出,家境不丰,所有族中地位并不高,平日里便安排在几位长辈家中打杂。

    古代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给孩童起名字多是敷衍了事,唯独到了束发的年龄才会在条件允许之下取一个正经的名字。“季”是最小的意思,祖季仅仅是自家人随意的称呼,而像祖氏这样人口众多的望族,被称呼为祖季的后生可不止一、二人。

    “承大公子关心,家父前几日刚刚去访过三叔公,三叔公给提了一个‘平’字。”祖季一边收好水袋,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平平整整,是个好名字。今后你可要做一个平整的人。”祖昭点头赞道。

    祖季憨厚的笑了一阵,难掩自己同样对“祖平”这个名字的喜爱。

    “你也是长大的人了,今后可要更懂事才是。整日不要只顾着玩耍,书多多少少要读一些,明白吗?”略顿一会儿,祖昭又用说教的口吻说道。他与眼前这位堂兄弟的关系还算亲近,早几年便在一起练马习武,深知对方生性憨直,学不得多少书本上的东西,倒是一味心思愿意舞刀弄枪,倒是一个可以信任和收拢的人。

    “是,是,家父不止一次说过,叫我一定多跟大公子学习。”祖季显得不太好意思,搔了搔脑袋,语气含糊的说道。

    祖昭知道有些人天生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并没有对祖季多唠叨,只是谅解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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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归途遭遇

    休息过后,祖昭决定打道返回县里。今日游猎重在测试马鞍和马蹬,一上午的奔波已然足够,又收获少不猎物,秋天入夜的早,赶早返回县里总是合适的。一行二十余人相继上马,沿着来时的道路慢跑返程。

    行了七、八里,来到之前曾经过的一片树林。大片的树叶还保持着青绿色,只不过已然失去了许多水分;随风摇晃,让倒映在地面上的光影斑块变幻莫测。

    没过多久,队末忽然传来一声轻呼:“大家看,那里好像有一头鹿?”

    一行人的马速不由自主放慢下来,在队首的祖昭顺着众人目光向林子北边望去,只见约摸两百步开外的地方有一抹黑影在晃动,晃动的幅度很并不大。由于距离太远,中间又隔了许多林木,一时半会无法辨认清楚。

    跟在祖昭身后的祖季兴冲冲凑上前来说道:“大公子,再露一手吧。”

    祖昭随意的笑了笑,他虽不赶时间返回徐无,但单看眼前这位堂兄弟兴奋的神情,也不难猜出对方真实的心思,于是直接说道:“祖季,不如这次让你来试一手,可好?”

    祖季立刻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应道:“好,好。”说罢,顺手便从身后取下长弓。

    然而就在这时,队末又有一名随从叫嚷起来:“那好像不是鹿,是马!不对……又好像不是马……像熊可是太小了一些。”

    听到这里,祖昭微微蹙眉,对于常年狩猎的猎人来说,从一个侧影来判断猎物就如同家常便饭,怎么此时会如此支吾不定?尽管他感到疑惑,但也不能排除真有看不清楚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凝神向北边那“猎物”看去。

    祖季已经打马而去,为了不惊动猎物并且避开林木,他的速度并不快。待到接近百余步时,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弓瞄准。屏住呼吸,一切彷佛已在掌握之中,只可惜就在松开弓弦的一瞬间,马蹄踩断一根树枝稍微失衡,脱弦飞出的羽箭仅仅从“猎物”一角擦过。

    “贼畜生!”眼见失手,祖季恼火的失口骂出。不过刚刚骂罢,他忽然又看到奇怪的一幕,本以为那“猎物”会惊慌逃窜,可现在依然还停留在原地,仅仅剧烈晃动了一阵。犹豫了片刻,他顿觉事有蹊跷,赶紧回过头来叫喊,“大公子,洪叔。”

    祖昭与洪叔对视一眼,旋即带着众人打马赶了上去。来到祖季身边,祖季向“猎物”所在的方向指了一指。祖昭并无任何赘言,他夹了一下马肚子,催马快步跑向前面,其他人也都在暗地里绷紧神经,默然紧随在其后。

    随着越来越接近“猎物”,祖昭的脸色愈发显得严峻,很快他就看清楚一直趴伏在一处土堆后面不动的“猎物”竟然是一个人,只不过因为披了一件棕色的披肩,所以打远处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只动物。他心中泛起寻思,早先自己经过这片林地时,曾在这里逗留好一会儿,还射猎了三、两只鸟禽,当时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出没,可见此人应该是刚到来不久。

    来到土堆前,他纵身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人身边。只见对方面部朝下趴伏,身后披肩上有一道整齐的开口,似是刀刃所致,深已入肉,鲜血染红了披肩的一大片;左肩肩头上还有另外一处新伤,是适才祖季的箭擦过留下的痕迹。

    其他随从陆续赶到,洪叔下马之后第一个赶了过来,他先试了试对方的鼻息,又仔细检查了伤势,随即拧着眉头说道:“还有气,有得救。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出自胡刀,只有胡刀才能砍出又细又深的伤口。”久在边境生活,少不了要跟胡人打交道,因而对各族胡人多多少少有一定了解。

    祖昭小心的将伤者侧翻过身来,对方约有四十余岁,从有条有理的着装来看,倒像出自有身份的大户人家。他眼中闪过寒光,脸色渐有不悦,冷声说道:“又是胡夷作祟。真是欺我大汉无人么?”

    自武帝北击匈奴之后,北边少数民族一直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然而经过时间推移,至东汉末年之际国内矛盾重重,使得许多少数民族有了喘息之机。虽然这些少数民族尚且到不了与汉朝分庭抗衡的程度,但屡屡侵扰边境、烧杀劫掠,无切肤之痛却有隔靴之痒,让大汉边境始无安宁的一日。

    隔靴之痒并无大碍,却是对大汉民族至高权威的挑衅和侮辱!

    在这一点上,祖昭向来表现的十分激进,一方面是他对宵小之徒张牙舞爪的痛恨,另外一方面则是出于自己未来发展计划的需要。身家位于幽州边境,要想在今后乱世之中涉足中原,势必要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基础。所以自幼年开始,他便时常在家中族中表现出对外族的仇视,父辈祖辈既是戍边将领,自然而然也是支持这种立场。

    一旁祖季听了祖昭的话,也跟着咬牙切齿附和道:“贼蛮子,待到让我遇见,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男儿的厉害。”

    其他众人都是祖家子弟,或多或少有受到过汉胡矛盾的影响,此刻无一不是愤恨之色。

    洪叔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掀开伤者的披肩,打算处理一下伤口先把人酒醒为先。干涸的血液把披肩黏在伤口上,撕动披肩时难免牵动伤口。伤者似乎受到疼触,忽地惊动了一下,从鼻腔里传出一声呻吟。

    “你且安心,我等是汉人。”洪叔生怕伤者惊慌之下挣扎乱动,于是出声安抚道。

    “我……们遇到胡贼……抢劫……求救我家……小姐……还在……”对方吃力的把双眼睁开一道缝,依稀看清楚周围的情形,继而吞吞吐吐的挤出半句话来。话还没说完,人再次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眼皮子无力的坍塌下去。

    “尔等是在何处遇袭?”周围众人多没反应过来,但祖昭已然推测出大概,当即俯下身去疾声询问道。

    伤者说不出任何话来,却凭着最后一股毅力,抬手往树林西北方指了指。

    祖昭迅速做出推测,以此人受伤情况下的行动力,肯定走不出五里路,换言之对方遇袭的地方就在西北五里之内。他对此间林地地形不算陌生,林子不大,往北三里便出了林子,再往北便是燕山南麓的大平原地带,也是汉胡通商的重要商路。正因为是边境商路,所以才有胡人马贼经常出没。

    “阿中、阿和,你们留下帮洪叔照料此人。余者随我走。”

    祖昭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做出安排后,他起身返回到自己座骑身旁,娴熟的跳上马背。

    其他人未有多余的迟疑,紧跟着纷纷上了马。此番随行出猎的多是青壮,边塞男儿无不崇武好战,一腔热血上了头,也顾不上多余的其他。

    “大公子,可不敢贸然前往,万一胡贼数众反而会害了自己。往东不到二十里便是卢龙塞,不如先派人快马去卢龙塞通报,再随援军同去。”身为队列中唯一的年长者,又是祖家的管家之一,洪叔少不了要多几分心思,无论如何要顾全大公子的安危。

    “洪叔毋须多虑,我自会审时度势。待到料理好伤者之后,大可让阿中、阿和去卢龙塞请援,我等先去打探情况。”祖昭十分冷静的说道。言罢,也不等洪叔再劝,随手挥下马鞭,策马往西北方向奔去。

    随者紧跟在后,一派轩昂的气势。

    洪叔叹了一口气,马上对留下来帮手的两名随从吩咐道:“阿中,你赶紧走一趟卢龙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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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胡马犯境

    此处树林的林木间距不算密集,不过却时不时有低矮树枝阻扰。祖昭诸人的座骑都是北方高头大马,单马身就有八尺之高,再合上人高,若要在林丛中穿行实在不易。好在众人马术精湛,稍微放慢一些速度,还是能自由穿梭其中。

    三里的路途转瞬即过,林子越来越稀疏。

    林地外的平原一览无余,不消极目远望,一眼便能看到正前方不远处驻着一支队伍。队伍有七、八辆马车,不过其中一大半的马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靠南方外围的两辆马车还配着马,马儿悠闲的低头吃草。车队附近散落着许多行李、囊箱,甚至还有损毁的车厢,三、四具尸体倒在狼藉之中,另有几名幸存者正躲在一辆马车后面抱头痛哭。

    祖昭暗叫不妙:胡人已经得手了?

    冲出林地,他下意识抽了一下马鞭加快速度,踩着一阵风来到车队前面。

    那几名幸存者听到阵阵马蹄声时先是吓了一跳,纷纷缩着身子哭得更加厉害,直到其中有一人觉得声音的方向不对劲,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如获救星一般高声呼喊起来。

    祖昭在幸存者藏身的马车一侧勒住缰绳,打量这些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是身穿白衣,看来要么是商贾之人、要么是下等侍从,当即不废话的直接喝问道:“贼人往哪里走了?”

    幸存几人都愣了一愣神,他们看出祖昭等人并非戎装,甚至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这会儿不寻思搭救自己,反而要去追踪胡人马贼,实在有些托大。不过祖昭的一声喝问中气十足,年纪轻轻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颇有少年豪杰的风范,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往西……去了,我家小姐被他们……掳走了……”一人战战兢兢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

    “贼人有多少?走了多久?”祖昭继续问道。

    “很多……很多……”

    “到底有多少!”祖昭瞪眼厉声问道。

    “六、七十之众……刚走不久。”另外一人赶紧补充道。

    “你们且先乘马车往东去,大约二十里便是卢龙塞。祖季,我们继续追。”祖昭没有快速的吩咐道,说完之后打马向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疾去。

    祖季满是亢奋,即便知道胡贼三倍于自己,但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惧怕。他大声回应了一句,然后用手中长弓敲了一下马屁股,紧追在祖昭身后。但见祖昭、祖季两少年英勇在先,其他随从也不敢有半点退缩之心,吆喝着座骑一拥而上。

    一路疾追,祖昭的脑海里同时盘算着许多念头。他当然不是傻子,也绝非一时脑热所以才盲目托大,自己这边二十来人去对付数倍之众的胡马,纵然是正规军都会感到棘手,更何况只是一群家仆随从?之所以一定要追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在过去几年他一直表现出痛恨外族侵袭的立场,今日既然遇见胡马抢劫,必当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其二方面则是蛰伏这许多年,是该一显身手赚取一份勇武之名;其三方面自己倒不是没有一点把握,东汉末年北方的游牧民族并没有完整的军事体系,无非是放牧之余拉帮结伙干上一票,对付乌合之众不在人多,而是士气和心理上的较量。

    以他装配跨越时代的马鞍和马蹬,再加上经过刻苦训练的骑射技术,到时候只要以徐缓拖耗的战术,放倒七、八人之后,足以摧垮这些“牧民”的信心。但凡图财的马贼,就没有决心的勇气,这就是自己的把握所在。

    向西的路途有略微起伏,追了一刻钟的光景,在翻过一片土丘之后,立刻就看到西北方五里外有一大群人马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赶着路。胡人皆以粗制棉褶为衣,头戴棉毡帽,或伴有兽皮裘毛,隔远望去尽是深色调。而那些被胡人裹挟着的汉人人质则多是清淡亮丽的服饰,于人群中十分显眼。

    由于被掳的人质不停哭啼和扭捏,使得队伍首尾拖延的很长也很松散。

    真一点对祖昭来说极为有利,他判断了一下风向,回过身来对后方众人喊道:“顺西风往他们的左翼抄过去。”

    随从们相互扭头转告,保持着西北方向继续快速挺进。

    胡人队末的几人听到后方阵阵马蹄声,很快便发现祖昭等人的身影,立刻挥舞起手中各式各样的长柄武器冲前方大部队一通乱叫。片刻过后,胡人的队伍渐渐发生变化,大约二十余人押着人质继续前行,而剩下的人马则在兜了一个圈之后,调转回头迎着祖昭这边一边呐喊、一边冲锋,显然他们并没有将区区二十余人的追击队伍放在眼里。

    前来迎击的胡人队伍人数不少,粗略算去几近半百之数。这些牧民对射箭同样很有经验,知道要抢占上风的位置,正好与祖昭等人针锋相对。

    果然有两下子!

    祖昭暗暗冷哼,不过心神上却不敢有任何大意,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轻易改变方向,就算抢不到上风的位置,也不至于让胡人拣去便宜。胡人要想包围上来,必然会在速度上慢一拍,到时候便能按照一早预计好的战术行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路人马处于两条平行线上,互相以弓箭击之。

    “保持队形,保持速度,宁可不放箭,也不要比贼人慢。”眼看胡人越来越逼近,祖昭侧身向身后众人下达了命令。

    “大公子,不放箭该如何使得?”后方不远处的祖季忍不住疑惑的回问道。

    “见机行事,切莫让贼人合围我等。”祖昭交代道。

    祖季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原以为会短兵相接,现在倒变成看谁跑的快,实在憋屈。

    未己,胡人队伍逼至侧后方相距百步以上的位置,之后再也没有想方设法逼得更近,否则只会让双方距离越拉越远。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发出粗犷的大笑声,时不时也几支羽箭飞来,只不过处于下风位置又距离太远,根本没有命中的可能性。

    祖昭回头看了一眼,粗略算了一下双方的距离,一切已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迅速从身后抽出长弓和一支羽箭,全身重心转移到马蹬上,扭腰回身的过程中顺势张开弓弦,瞄向相距最近一名帽上镶有绿色翡翠珠宝的胡人。此胡人从始至终都冲在队伍最前面,仿若正是这队马贼的头领,擒贼当然要先擒王。

    百步穿杨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是在颠簸的马背上,然则眼下处于上风,又兼有马蹬的优势,还是有三分自信能制造一些威慑力。

    屏住呼吸,端稳弓身,用心掌握座骑颠簸的规律。

    就在一刹那,他松开弓弦,羽箭尖叫着飞射出去。

    领头的胡人一早就察觉到祖昭开弓的姿势,在听到箭鸣声后赶紧低头侧身躲避。不过呼啸而来的羽箭先擦过了他座骑的头部,紧接着划过了他本人的肩膀,虽然避开了要害,却导致穿过去的羽箭最终射中了紧跟其后的另外一名胡人。

    “啊!”中箭的胡人痛叫一声,在马背上坚持了一阵,随后摇晃的栽倒下去,被马蹄下的滚滚尘土吞没。

    尽管是阴差阳错之下命中,但这一箭犹是让所有人惊讶不小。

    领头的胡人愤怒又忌惮,叽里呱啦一通乱叫之后,也张开弓向祖昭射了两箭。其余胡人纷纷效仿,七零八落的射出了十多支箭,可惜既不是顺风,又没有马蹬,在开弓瞄准时就不得不放慢马速,射出去的箭别说追上祖昭,哪怕是祖昭队末的几名随从都沾不到丝毫。

    胡人射出的十多箭皆落空,不仅折了自己的颜面,反而更加衬托祖昭的威风。

    鲜明的对比立刻引起了祖昭身后众随从的高声欢呼,祖季甚至一边挥着自己的长弓高呼,一边还回头冲那些胡人做鬼脸。

    祖昭听到众人的欢呼,顿时受到了一些启发,还有什么能比戏谑敌人更能打击士气?一念及此,他回头豪迈的对众随从说道:“此等不化之徒,焉敢与我大汉男儿为敌,真是笑话。看我在射他一人下马。”

    众随从附声呼道:“大公子神武。”

    话音落罢,祖昭弯弓搭箭,再次瞄向那头戴珠宝的领头胡人。

    领头胡人见状,赶紧放慢马速,藏身在人群之中。

    祖昭嘴角浮出冷笑,早先那一箭已然凑效。他并没有打算刻意盯着那领头胡人,仍然是选了距离最近的马贼做为目标,自己就是要让这些胡马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弦至满月,在放箭的同时他还故意大喝了一声“中”,故意要形成一股威吓的气势。

    众胡马早在头领退缩之际便已心虚,这会儿又听到祖昭的大喝,还没见到羽箭飞来,队伍前面的几人立刻先行仓皇躲闪。最首的一人因为躲闪动作太大,又没有马鞍和马蹬稳定姿势,竟一下子从马背上坠了下去,手里还拽着缰绳,仍由座骑拖行了好一阵,终归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埋入滚尘。

    至于祖昭射出的箭到底有没有命中,任谁都不清楚,但是众随从们可顾不上那么多,纷纷大声呐喊起来:“又中了,果然又中了。”

    “百步穿杨,莫过于此。”

    “大公子神箭法。”

    “胡夷小儿,安敢再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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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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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介绍:
光和六年,汉室式微,大厦将倾。幽州豪族嫡长子祖昭,凭借超前的学识和意识,以图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建一番丰功伟业。在黄巾之乱中成长、于讨伐董卓之际积蓄实力,由北而南,厚积薄发,以强悍的兵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三国之北地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地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