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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闽南愚客作品集     三国之北地枭雄txt下载     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5章,擂台选将

    “你哪天做梦可别梦见我阵亡了。”祖昭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你应该梦的是我黄袍加身,嘿嘿。”祖昭边出门边狠狠的yy了一把。全之虞从他侧面出来,见他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傻笑,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祖昭一愣,说道:“这不是要选拔你的第一个大将了么,帮你高兴啊。”

    全之虞不知道祖昭说话,心中也高兴,说道:“我还是有些紧张,他们拳脚相加,不会出事吧?”

    祖昭道:“不会的,点到即止。”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选拔之事可得靠你了。”全之虞说。

    祖昭道:“在他们的能力方面,我会给你提意见的,可是最终你要让谁做这大将军,还是你说了算,因为是你在点将,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地位,知道么?选好了,他会永远为你这女王服务的。”

    全之虞点点头,震了震精神,和祖昭一起前往擂台主持擂台大赛。

    擂台搭设在要塞城中的中央广场,那是城中练兵的地方,异常的宽阔,能容纳近万人。祖昭的部队大多驻扎在其他的地方,今天来到这里的只有几千人,而新罗的士兵则是都到了这里了,报名的、被推举的,大大小小有几十人,他们也都早就集聚到了这里,女王要亲自选拔大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重要的,也是新鲜的,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看到全之虞和祖昭出现在擂台的主席位子上,下面所有的士兵都是跪拜行礼,高呼女王万岁,而祖昭军队同样也是对女王行礼,这也是体现了大国风度,现在面见的是新罗女王,礼数一定要尽到了,要是以大国之人自居而不对新罗女王行礼的话,那么新罗人自然就认为他们看不起新罗,以后还怎么谈发展。

    这也是祖昭对军中三番五次的强调的,全之虞是新罗女王,一定要对她恭敬有佳,见到全之虞就如同见到自己一般,要行礼,不得乱了礼节。初时的时候士兵们不知道全之虞是新罗女王,只知道她和祖昭走得很近,所以对全之虞也是很尊敬的,后来出兵新罗的时候,才得知那个天天和祖昭在一起的女子,居然就是新罗的女王。

    全之虞作为女王,又在上面一通讲话,不过这次讲的倒是比较简短,只是说了一些比赛的规则,点到即止,有能力者上。为了防止车轮战之类的战术而使得最前任的擂主不公平,所以没胜出两局之后,胜利者就休息,然后由另外两组人决斗,以此类推,直到最后选出前四人,在综合评定之后成为全之虞选定的第一任大将。

    出了报名的和被推荐的,现场的人不论是有一定官衔的还是无名的小卒,只要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都可以上台挑战,这也是为了体现公平,鼓舞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只要是这次参与选拔的人,以后在提升的时候自然是优先考虑的。

    随着一声鼓响,忽有一壮汉跳上了擂台,他先是向女王全之虞行礼,然后又向台下的人行礼,让人来挑战他。张远和苏德等人也是坐在祖昭身边的,他们自然也是要提供一些参考意见,这些意见由祖昭传达给全之虞。

    眼看这个一个壮汉上来,祖昭冲着后面的马元说道:“若是你上,能打败他么?”

    马元说道:“将军,不是我吹嘘,不出十个回合,我定能将他打倒。”

    这话自然只是说给祖昭听的,不过全之虞也是隐隐约约听见,她倒是不以为意,马元的厉害她是也见过,这一路上马元可是充分展示了他的能力的。现在新罗的这些新秀打不过这个祖昭身边的得力手下,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在下赛德克,一个小小伍长,今逢女王选将,不自量力,也想一试身手,我知道我的能力低微,可是也带头来这里一试,谁愿意和我一决高下。”壮汉抱拳说道。

    “我来。”人群中立刻就发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瘦高的男子跳上了擂台。他像是向女王全之虞行礼之后,这才自报家门。他也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这次选拔,他也是来试一试,现在面前的也是伍长,他自然就上来了。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开始发动可进攻。那矮壮的步伐稳健,出拳有力,而那瘦高的则步伐轻盈,很是灵活,两人相交二十多回合,不见身负。

    祖昭问全之虞:“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胜出?”

    全之虞细细的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打斗,说道:“我觉得那个矮壮的伍长能够胜出。”

    “何以见得呢?”祖昭问道。

    全之虞回答道:“那个矮壮的伍长步伐比较稳健,攻防有序,丝毫不乱,而那个高瘦的人,靠着灵活的走位,也丝毫不落下风,不过我看得出,在体力比拼上,矮壮的人要占大便宜,在这样耗下去,高瘦的一定耗不过那个矮壮的。到时候只要矮壮的抓住机会一招打中,那么高瘦的就输了。你说时不时?”

    祖昭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回头看看张远他们,问道:“你们觉得呢?”

    张远说道:“女王陛下说的没错,我看不出十个回合,那个高瘦的伍长必定败下阵来。”马元等人也是这样的说法。祖昭笑着对全之虞说道:“看来你还是挺懂的嘛,那我们就静待结果吧。”

    果然,两人又相互拆了几个回合,那个高瘦的伍长突然一个走位不小心,被矮壮的伍长逮住机会,马步一蹲,一拳挥出,将那高瘦的伍长打飞了出去。那高瘦伍长被打翻在擂台上,捂着胸口挣扎了一阵这才站起来,说自己输了,缓缓退去。

    他刚离开,立刻就有一个人冲了上来,他自报依旧是一个伍长。个子看起来和之前的获胜者差不多,只是他扎着头巾,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了彼此,他向全之虞行礼后,立刻就和之前的获胜者缠斗其起来。他的步伐,速度攻势都和之前的获胜者没有多大的区别,两人你来我往,都是很小心谨慎,谁也不露出破绽。

    祖昭又问全之虞:“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获胜呢?”

    全之虞摇头道:“这次我可不知道了,不过如果就这样下去,之前的获胜者毕竟是耗费了些体力的,只怕他会败下阵来。”

    祖昭没有表态,而是扭头问张远他们怎么看。张远说道:“这次我不同意女王的而看法,那个扎着头巾的人,此刻看来虽然还是心平气和的,不过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这就疏于了防守,再拆个二十回合,要是他还不能占上风的话,他心中一定会更加着急的。自乱阵脚急于求胜是兵家大忌,那个扎着头巾的伍长似乎忽视了这一点。我看他最终会败下阵来的。”马元和苏德也是同意张远的说法。

    果然,两人拆了二十个回合,那个扎着头巾的人听到台下的呼喊声,立刻就慌了神,步伐也开始乱了起来,手中的速度虽然变得更快,可是这是一种急于求胜的心态,完全将自己暴露给了敌方。

    那个矮壮的伍长抓住这个机会,猛的一拳挥出,本以为能一拳将对方打到,谁料那扎头巾的居然将他的拳拦住了,见到如此,他也不慌张,而是继续组织进攻。那个扎头巾的,由之前的意味进攻,现在变成了意味的防守。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那个矮壮的人抓住一个机会,几步上前,肩头一撞,将那个扎头巾的撞了开来,接着他双手一揽,将那扎头巾的给抱倒在地上。

    胜负已分,场下都是一阵的欢呼。全之虞静静的坐着,幽幽说道:“看来大兵打战,还是你们男人在行啊。”

    祖昭笑道:“你只是不熟悉而已,花木兰可是很厉害的,杨门女将也都各个都很了得的。”

    “花木兰是谁?”全之虞立刻就扭头问道,其他诸如张远苏德等人也疑惑的看着祖昭,他们也不知道花木兰是何许人也。祖昭不由得呵呵一笑,无形中自己又暴露自己穿越了,花木兰是北魏的人,现在还是三国时期都还没有进入,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用纠结他们是谁,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女子。”祖昭边说边咳嗽两声,摆出威严的样子。众人见他这样,也没有多问,虽然心中甚是疑惑,想要知道花木兰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擂台上胜负已分,主持人让胜利者下去休息,让另外得人上台比赛。这其**有伍长什长几十人参加,开始的时候看得都有些平淡,可是等事态发展到偏将军之争的时候,现场就顿时火爆了,连祖昭的直感叹新罗其实还是有不少能人的,这些偏将军的能力,完全不亚于汉军的偏将军之能啊。当然,汉军的封将之事不是全靠谁能打的,领兵能力才是主要的。如同自己一样,若是论战斗力,自己还打不过马元呢,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纵观三国和其他前面后面的历史,真正官衔高的武将,没多少是靠武力的,主要的就是靠领兵能力,关羽这样的奇葩自然得除外,他在后世可不是人,而是神。

    在打斗之中,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身材有些粗圆的关头偏将军,他拳脚有力,最主要的是他出手狠毒,完全就是在打敌人一般的在比赛啊,看得众人有时候振臂高呼,有时候哑口无言。

    “哼,心狠手辣。”看着他将一个偏将军打到在擂台上还一膝盖将人家顶得七窍流血,祖昭不禁叹了一声。全之虞看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怎么看了,急忙召来人让他们停手。此刻那个家伙已经连续打了五人,本来按照规定是胜出两局之后就可以先去休息的,可是那家伙却全然不顾,说他要继续挑战,而在后来的挑战者中,没有人能接过他二十回合的。

    那家伙正在台上叫嚣着让别人上来挑战他,主持人已经到了他身边,说女王有令,让他先下去休息,等带下一轮的选拔再上。男子听了,还误以为是女王看中他了,心中甚是得瑟,回身拜了女王一拜,这才离开了擂台。

    接下来又进行了几组比赛,各有胜负,不过能和那个偏将军抗衡的,还没有,起码祖昭是这样认为的。全局下来,那个偏将军自然是最耀眼的,这不当是他的武功,更是他的出手狠毒,许多人直接被他给打残了,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有好几个内山严重,七窍流血昏迷不醒。

    此刻已经到了日中,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全之虞下令全军先吃饭,待得太阳偏斜,没这么热的时候,选拔赛继续进行。众军得令,纷纷离开赛场回到自己的军队中开始食用午餐,而期间讨论最多的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偏将军。

    就餐时,祖昭特招苏德张远马元等人一起和他与全之虞一起进餐,讨论一下一早上的赛事。现在几个人坐在一起,倒是也没有因为全之虞是女王而显得怎么样。在人前她是新罗女王,而在背后她则是祖昭的一个好友,祖昭的这些军士对待她就是对待祖昭一样,没有必要行什么女王之理。这种时候全之虞也没有将自己是女王的头衔挂着,很自然的,就是祖昭身边的一个小女人一般的样子。这让大家更畅所欲言,没什么拘束。

    马元率先开口说道:“那个偏将的能力,可不仅仅是一个偏将那么简单啊,他完全能做一个更高级别的将军。”

    张远道:“若论武力,他确实厉害,不过他的心态不正,对人出手狠毒,这样的人做了将军,一旦士兵有什么过错,一定就是面临着大危险的,他不适合统兵,否则一定会有人造反。”

    “军师你怎么看?”祖昭问道。

    苏德沉默了一下,说道:“他确实是出手狠毒,可能这是急于表现的一种手段。张将军说的没错,他不适合统兵,可是这样的人,若是越让他被打压久了,他心中的气就越多,到时候爆发出来了,更是不得了的。”

    全之虞听着有些紧张,问道:“那该怎么对待他呢?”

    苏德说道:“回女王,对于他这样的人,一定要有一个人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人,要敢用,让他实现他的价值,可是也要控制他,不能让他胡来,一定要有人压得住他,可是那个压得住他的人却不能一味的想着要压制他。总之对付这样的人,要牵制他,同时又要让他能发挥自己的能力。”

    全之虞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军师,到底是该怎么办啊?”

    苏德笑道:“女王陛下,就是说这个人还是可以用的,不过不能让他做大将,必须有一个比他厉害的人做大将,而这个大将又要重用他。”

    全之虞道:“可是,我观今早的比赛,没有人能胜过他的,那些伍长什长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和他同意官衔的人,也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啊。”

    苏德道:“女王放心,下午还有比赛的,或许能有人在能力上压制他呢。”

    “如果没有呢?难道真把大将军之为交给他么,我觉得他出手太狠了,丝毫就不留情啊。”全之虞有些心有余悸的说。

    祖昭道:“你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难道整个新罗就他最厉害了么?就算真如此,你直接代理大将军一职,军权你掌着,他也奈何不得你。现在很多人对他都是不服气的,我猜想以他现在的气势,一定会向我军将领挑战的,到时候以他‘破坏两军关系’将他打压就行。”

    全之虞依旧很是担心,说道:“军师说了,这人要是被打压了,之后一定会爆发的。”

    苏德笑道:“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你是女王,你要是直接管着他,他也不敢乱来的。而且他这么急于表形,就是要证明他是有能耐的,只要女王陛下承认他的能耐,给他想要的,他自然就会乖乖的。”

    吃罢午餐,休息了近两个时辰,这要塞之中,太阳直射的十段过去,天气开始变得温和,赛场上早就集聚了新罗的士兵,他们都在讨论着有没有人能打败那个偏将军。而那个偏将军每每听到士兵们的讨论,就更是趾高气扬,一副我就是最厉害的,没有人能斗得过我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女王已经将大将军的官印交给他了。

    擂台赛又开始了,那个偏将军依旧是屹立不倒,上台挑战的人,没人能接得住他二十个回合的,擂台下面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爆吼之声。就在他打倒了一个官级比他高的将军之后,他忽然对着女王和祖昭说道:“女王陛下,先让我军中要挑战的人准备一下吧,汉军这次来我新罗,既然是盟友的关系,那么,我想,我能不能找汉朝的将领兄弟讨教讨教?”

第76章,无名小卒

    他说的是新罗语言,祖昭等人自然是听不懂的,全之虞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他的原话告诉了祖昭他们。

    “好狂的口气,将军,我去教训一下他。”马元抱拳说道。

    祖昭刚要同意,马元后面的一个副将说道:“要给他一点教训,何须马将军出手,我去就够了。”

    祖昭一看,原来是一直追随在马元身边的一个副将,名为马三,此人大眼浓眉,豹首虎须,样子甚是威武,很得马元喜爱,之前的一系列先锋任务中,他可算是先锋中的先锋,论麾下勇猛,这即便不是个魁首,也该是个榜眼!

    “那行,你去吧。不过得小心些,他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要是敌他不过,主动退出便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没什么丢人的。”祖昭叮嘱道。

    “谢将军关心,属下自会小心的。”说着向全之虞和祖昭行了礼,大步走向擂台。

    那新罗偏将军看到来的是一个样貌粗矿身材健硕的人,倒是也表现出几分的激动,这样的人,或许能和他对几个回合,不过他依旧没有将这个挑战者放在眼中。由于两人语言不通,双栓抱拳行礼后,拉开架势就打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各自抖擞精神,拆了约摸百余个回合,丝毫不见胜负,看得擂台下的士兵们都是热血沸腾,吼叫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有支持新罗将军的,也有支持祖昭副将的。

    祖昭欣喜的看着他们二人越斗越酣,又扭头问全之虞:“你认为他们二人又会谁胜出?”

    全之虞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去评价了,两人都是勇武了得,谁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越战越勇,我真不知道他们最终谁会胜出,你认为谁会胜出呢?”

    祖昭说道:“我也不大知道。”说完他扭头问身边的张远他们怎么看两个人的打斗。张远说道:“这很难说,他们两人都有各自的优势。新罗将军善于进攻,招招致命,可是我方将领却善于防中带攻,丝毫不乱,打斗之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我也吃不准他们谁会胜利呢。”

    “马元你怎么看呢?”祖昭问道。

    马元大声道:“回将军,我不知道他们谁会胜利,不过我希望我方胜利,好好给那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我去了,非得将他打趴下不可。你看他,出手狠毒,完全就是想至对方于死地的样子。如果说之前他和新罗军士格斗的时候还手下留点情的话,现在和马三的较量,可是丝毫不留情啊,我看他真是杀红了眼,想要杀了马三一般。这小子,他要是真伤了马三,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祖昭听了,只是一笑,没有多加表态,可是全之虞却坐不住了,说道:“要不让他们停手罢,若是真伤了马副将,只怕汉军对于我新罗军士会有所仇视。到时候行军不利,矛盾多了,很容易出事情的。”

    祖昭笑道:“你开始从女王的角度思考问题了。不过这你不用担心的,擂台之上总会有些受伤的事情发生的,可是也不足以致命的,那个偏将军再怎么狠毒,他也是不可能杀人的。”

    全之虞急道:“何以见得呢。如果他真是想要得到这个将军之位而杀红了眼,到时候谁能阻止他?”

    苏德笑道:“这个女王大可以放心。我们早在擂台上做了机关,下面有我们的人在看守,一旦有人起了杀机,想要至对方于死地的话,机关就会启动的,那样他就会摔落下去,没有办法再杀人呢。”

    “这是真的?”全之虞疑惑的问道,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样的机关,竟然能感受到杀机。不过,她也多少知些这群人的能耐,是以也是信了几分的。不过,机关如何她不关心,她在意的只是人的性命,这疑惑,自也是为人的生命是否有保障而起。

    苏德又道:“是真的。我们在建设擂台的时候早就想到也许会有人杀的兴起,不顾点到即止,所以为防万一,我们在擂台上做了机关的,免得伤了士兵的性命。”

    全之虞这才有些放下下来,说道:“这就好,你们大汉朝还真是懂得许多呢。”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那个狠毒的偏将军,她也不甚喜欢,她就怕他杀了祖昭军的人,到时候祖昭军对于新罗军有了仇恨,在接下来的交战中痛下杀手,那么就是血流成河了,她可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就在这时,只见擂台上的打斗又进入了**阶段。只见马三爆吼一声,轮着拳头,后脚一蹬,直接飞天而起,如同一颗流星一般撞向新罗偏将军。那将军见了马三这攻击架势,心中不禁也是一凛,倒退数步,挥舞着拳头,同样也是爆吼一声,硬碰硬的接下了马三的飞天而来得一拳。两人拳头相交,直接发出一阵咯吱之声,听得众士兵一阵骇然,只怕他们的指骨,都有折损吧。

    两人拳头相接之后,各自弹开数步,看看他们的拳头,先是煞白,接着迅速转红,活像是两只红烧猪手。马三心中暗自说道:“这家伙的手中力量可真不小,我本以为这一拳能将他揍飞,想不到他硬是接了下来,果真是一名汉子,看来接下来的战斗中,我的出全力了,不能丢了祖昭大人得脸面。”

    那新罗将军也是暗自称奇,心下说道:“想不到中原还有这样的勇猛之人。他这一着攻击,力道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我这硬接下他这一拳,整个手臂都是酥麻的,这若是被他打中要害,只怕我已经倒下了。不过我看他已经全力以赴了,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得狠心些,势必抓住机会一招制敌,这样拖延下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正想着,马三已经咆哮着冲了过来,远在三五步之外,马三就飞天而起,只是这次他用的不是拳头,而是用的飞腿,直接凌空向新罗将领踢来。那新罗将领见了,不敢硬接,他知道这一脚所蕴藏的力量,若是马步不稳就硬接下他这一踢,一定会被踢下擂台的,这么算的话自己就输了,绝对不能和他硬碰了。

    就在思考的瞬间,马三带着一阵疾风,已经飞到眼前。新罗将领侧身一闪,马三从他身边飞了过去,只是他的耳边还是被擦到了一下,直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耳朵也是一阵阵的火热。新罗将领不禁大吃一惊,就这一阵旁风也有如此气势,若是被他直接踢中,只怕自己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而就这个时候,新罗将领反应也快,他看到们马三一脚踢空,身子却还在半空中,完全就没有防守的能力。“就是现在。”新罗将领暗叫一声,身子一转,手成鹰爪式,直接向马元的喉咙锁来。

    台下的士兵们看到两人动作都是极快,攻的如迅雷,守的如闪电。而此刻看到马三没了什么防御能力,而新罗将领却在这个时候发动了致命的攻击,所有能看得清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直叹马三这下是玩完了。台下有人大叫,也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血腥的一幕。

    可是就在新罗将领的手要锁住马三喉咙的时候,只见马三却腰身一转,本是横空飞出的人,现在居然直立起了身子,同时他的双手护住面门之前,阻挡住了新罗将领的致命攻击,同时他借力打力,脚早新罗将领的肩头上一蹬,直接飞天而起。只见他在空中转体数周,如同一尊大佛一般坐落下来。

    “我去,花样空中体操表演么?”祖昭见到马三那空中转体得动作,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前倾的看着擂台。一旁的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谁也没有时间问,这是精彩的一幕,接下来会是如何,每个人都是很期待的。若是新罗将领被击中的话,那么胜负自然是不用说了,那么壮的一个人从空中落下,要是被砸中了,伤筋断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新罗将领见到自己一击不成,心中也慌乱了几分,现在有见到马三居然从天而降,不禁也是脊背一凉,知道自己要是不躲过的话,那么就输定了,小命能不能保住也是一个问题呢。

    就在马三落地之时,新罗将领抽身一闪,闪出一丈之外,而他刚站稳,就听得一阵轰然之声,接着整个擂台发生颤抖。再看马三落下之处,擂台上已经被他砸出一个大坑。

    所有人先是愣住,接着疯狂的欢呼起来。马三这攻击力度,可谓是开赛以来最有力量的一次攻击。这么强力的攻击,连张远和马元都没有想到。马元就更是惊奇了,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猛人,以前怎么就不发现呢,之前一起出兵的时候,虽然知道他勇猛,多次让他做先锋的先锋,可是也没见他如此神勇啊,今日看了,还真开了眼界。

    “疯狂,实在是太疯狂了,这样的攻击,实在不容小视啊。马元,等这比赛完了,你带着他去见军师,找个合适的位置给他,不能埋没了人才,这么有实力的人,岂能一直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先锋副将呢。”祖昭说道。

    马元也是大喜,这马三算是他的同族老乡,自己投靠祖昭之后他才找自己来的,希望能在军中做些事情,那时候马元看他有些武力,就推荐他做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只是一直没有发现他居然这等了得,特别是刚才的借力飞天之能,马元自叹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是,将军,多谢将军。”马元乐呵呵的说道。

    祖昭回首一笑,问道:“是提拔的他,怎么你如此高兴呢?”

    马元道:“将军,他本是我的同族老乡,后来知道我来了辽东跟了你,所以他闻信也来了,我那时候就推荐他做了我的一个副将,我和他关系甚好,现在将军能看中他,我自然也是从心中替她高兴的,更是为将军的识人之能高兴啊,能跟着将军您这样的开明之主,这是我们的服气,我岂能不高兴呢。”

    祖昭笑道:“行了,别拍我马屁了。我自是不会埋没人才的。看到你们能彼此照顾,不相互妒忌争功,我就高兴了。”

    苏德说道:“将军,现在擂台已毁,不如让他们二人先停歇一下,待修复了擂台再比赛,如何?”

    祖昭点头,说道:“好,就依军师之言吧。”说完他对全之虞说道:“通知他们,先停罢一段时间,待擂台修复之后再塞。”

    全之虞会意,招来主持人,让他击鼓传令,让下面的人先停止比赛,待擂台修复了再继续进行。主持人得令,立刻就鸣鼓宣告,让大家休息,依旧在擂台上比赛的马三和新罗将领听到了命令,都是很不服气的看了看对方,对视良久后这才各自离开。

    停赛的时候,祖昭和全之虞等人一起看了参赛的名单,现在已经进行比赛的只有一半多一点,还有二三十人没有参加,而之前参加的,都是些官位较小的,现在最大的也就到了偏将军一职,以上的将领都还没有上擂台。

    “偏将军就如此了得了,接下来的比赛中,恐怖会见到更多的勇猛之人啊,军师,我看你这擂台是得翻修多次了。”祖昭说笑道,也算是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苏德也是呵呵一笑,说道:“若能帮助女王选出心仪的大将军,我多修复几次也是可以的。”

    全之虞听着他们一直称呼自己女王,倒是还有些不怎么习惯,这么长时间在辽东和祖昭在一起,可是没有人称呼自己是女王的,可是回到新罗之后,他们都开始称自己为女王了。

    “看来你们新罗还是有猛将存在的。”祖昭对全之虞说。

    张远立刻接话道:“其实新罗等国家一直就不缺乏这等勇猛之人,要不然我们边界也不会连连受苦了,许多戍边大将可是换了又换啊,就是为了找到能抵抗他们的人。”

    全之虞幽幽说道:“其实我们的军队入侵你们的疆土,是因为想要抢一些吃用的东西,可是每次去了,都是我们的伤亡更惨重的。我们的武将再厉害,全军的整体素质和单兵作战能力不及你们汉军。”

    看全之虞说得忧伤,祖昭连忙说道:“现在不讨论这伤和气的话题,接下来新罗会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百姓可以随意往我辽东经商贸易,等我们正式结盟了,军队也就不会相互入侵了。”

    听祖昭这么说,苏德也立刻就岔开了话题,对马元说道:“你去看看马三,接下来他还能不能继续接受挑战的,我看那个将领接下来还是会挑战我军的。”

    马元应声而出。全之虞有些忧心的说道:“要不这样,他要是再挑战你们,你们不要应战就是了,免得出了问题伤了两军的和气。”

    祖昭道:“这可不行,他要挑战,我们必须应战,要不然他会更气焰嚣张的,现在必须打压他的气焰,要不然以后你会驾驭不了他的。你记住,以后必须把他留在你能驾驭的空间之中,不能放任他做什么独当一面的戍边大将军一类的官职,知道么?”

    全之虞点头,幽幽说道:“我只是想让百姓过些安静富裕的日子,想不到现在却牵扯到军事了。”

    祖昭道:“作为一个王,没有能掌控军队的能力,那很容易就被人赶下台的,之前的教训你应该记住,你一心为百姓,可是其他人可是一心为自己呢,特别是有兵权的人,你永远猜不透他们想什么。所以你现在才要找一个对你绝对忠诚的大将军,以后你可以通过他控制新罗的军队,到时候就没有人敢反你了。”

    全之虞问道:“你说你会在新罗驻军的。”

    祖昭道:“我们的协议是这样的,我要帮助新罗百姓发展生产,就要保护好我留在这里的技术人员,也要保护好我的设施,再说者,这也是为了着想啊,新罗的那些对你不服气的人也不敢乱来。新罗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可是缺少开发,贸易通道也没有打开,这种闭关锁国是不行的。我留军队在这里,一则是监控其他周边国家的动向,能获得第一手资料,其二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不同意么?”

    全之虞幽然一笑,说道:“只要你的军队不乱来,我自是欢迎的。”

    祖昭笑道:“我的军队自然不敢乱来的,我想他们会和新罗的军队融洽相处的。”

    众人又谈论了一阵,这时候马元回来了,说马三没什么事情,要是那个新罗将领再挑战的话,他完全可以应战,而且他也清楚那个将军的攻击手段,自己是不会输的。

    祖昭对全之虞说道:“接下来先不要让他上场,我们先让剩下的选手上场,逐一决出胜负之后,我们评估一下优胜者的实力,由我们安排两两对战,而不是自由挑战,这样的话可以避免那个将领乱来。”

    所有人点头同意,苏德还告诉祖昭他们,为了避免和那个手辣的偏将军交手,有些自知能力不足的人已经推出了比赛,先前胜出的许多伍长什长都退出,而没有进行比赛的也有好几个退出了。

    全之虞听了有些怒气的说道:“真是没用,还没比赛就退出了。”

    祖昭安慰她道:“你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能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到时候若是遇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偏将军,白白被打断了手脚,岂不是更惨么。现在依旧敢留下来比赛的人,都是大勇之人,我相信你一定能选出一个可靠的人的。要是这次挑选不出来,等回京都坐上王位之后,再昭告天下广选大将,这不是更好。”

第77章,暗箭伤人

    全之虞听了祖昭的安慰,心中稍微好过了一些。确实是这样,不见得新罗的最强人就在这里,看来这里选出一个戍边将军看守要塞之后,回到京都之后真得来一次全国海选。

    擂台赛再次展开,未等主持下令,那个原先的偏将军就冲上了擂台,向全之虞行礼后说道:“女王陛下,我和那位汉军还未分出胜负,我要继续挑战他。”

    全之虞面色有些不悦,可是也没有发怒,而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将军,你已经连胜数场,众人都知道你能力了得,现在还有诸多将领没有进行笔试,不如你先休息一下,让其他人先比赛了在说。”

    偏将军道:“女王陛下,我军之后没有人能斗得过我,素问汉军如何厉害,今日能和他们在擂台上切磋而不是在战场上生死相搏,这是他们的荣幸,如果他们不敢应战,难道这说明说我胜利了么?”

    面对偏将的无情挑衅,全之虞怒色一起,几乎要发威,无奈却被一旁的祖昭拉住,示意她不要动怒。祖昭居然按住女王的手,这一幕被所有的新罗士兵看见了,不禁全场哗然,这个汉朝将军居然敢动他们的女王,实在是不可原谅,许多人都表现出了一种愤怒。

    祖昭隐约也猜到了下面士兵的激愤情怀,可是他只做不知,笑问全之虞:“他们这是为何?”

    全之虞脸上路过意思尴尬的神色,急忙推开祖昭的手,说道:“他们见我们手有接触,所以有此激动。”

    祖昭道:“原来是如此,你贵为女王,在他们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确实是我有些不当的举动了。”口中随意这般说着,可是祖昭心中却在想:“你们这些家伙,我就只是这样碰一下你们女王的手你们就不高兴了,若是你们知道她每天都和我睡觉,那你们岂不是杀我之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候,偏将军的挑战也越发激愤,他说如果汉军中有能够打败他的,那么他今后就听汉军的指挥,如果不能,那么汉军就立刻滚出新罗,永远别踏进新罗半不。

    话音未落,之听得一声冲天咆哮,场边走上一人,声若洪雷,势如奔马,大步流星的走向擂台,此人不是别人,真是之前和新罗偏将军切磋的马三。他本来是要在一旁休息的,之前苏德就告诉过他,不要再和那个将军比试,要让其他未上台的人先上台。可是他听到新罗小将如此这般看不起汉军,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咆哮一声,冲上了擂台。

    那新罗将领见对手来了,不禁得意的一笑,说道:“女王陛下,既然他都来了,那么就容许我们比试比试,也算是友好往来,不过拳脚无情,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请汉军朋友能多多包涵。”

    全之虞无奈的看向祖昭,悄声问道:“这该如何是好?他们两人若是斗下去,总是会有人受伤的。”

    祖昭将手一摆,说道:“那就让他们斗吧,军师说过擂台上设有机关的,受伤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发生人命就对了。”

    全之虞叹了一声,下令偏将军可以和汉军比试,不过她强调双方都必须点到即止,不得动杀人之心。马三自然应声同意,他只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罗小将而已,并没有想过要出什么风头或者是杀了他之类的。

    那新罗小将可没这么想,他口头上答应着点到即止,可是心中却暗自盘算,这次汉军进攻新罗,用诡计偷袭了这个要塞,他心中实在是不服气,趁着这次机会,他一定要让汉军吃吃苦头,到时候打死一个算一个。

    两人微微行礼之后,立刻就投入了战斗之中,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向,马上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新罗小将出手异常的狠毒,可谓是招招致命。马三自然也是看在眼中明白在心上,不过他倒是不慌不忙,沉着冷静的应战,一连斗了白多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只见新罗小将爆吼一声,一拳砸向马三面门。马三立刻后退一步,低头闪过,同时一拳打出,直击新罗小将的腹部。那小将反应也不迟钝,膝盖一顶,立刻就将马三的攻击化解。与此同时,他顺势一脚,直击马三胯下。

    眼看马三就要被击碎了命根,众人不禁都是倒吸凉气一口,为马三担心不已,而有些新罗士兵,则高声呼叫起来,发出阵阵狂笑,虽然他们也对于这个将领的心狠手辣有些不齿,不过现在是在打汉军,在他们看来就是在打敌人,这当然是畅快淋漓,让人血脉膨胀的事情。

    就在大家都为马三担心的时候,只见马三不慌不忙,一招二字擒羊马,将那新罗小将踢来的腿给劳劳夹住了,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抡起右拳,直击他的心脏部位。

    那新罗小将脚被夹住,几次挣扎皆不得脱,立刻被马三的力气惊住,他不敢在小视眼前的这个敌人,双手出击,硬生生扭住了马三击打过来的拳。两人顿时拳脚被锁,双方皆是动弹不得,滚到在地上,少不了一阵胡乱的厮打。

    这一阵乱打好无章法弓步,就像是两只野兽在撕咬一般,可是这也掀起了整个擂台比赛的最**,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尖叫声一波接过一波。只见两人不停的扭打在一起,直接就滚下了擂台,按照规定,落下擂台者就判定为输的。

    可是现在这个新罗小将是在和汉军武将切磋,不是出于挑战赛之中,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他已经出局了,而且他虽然凶狠,可是也是有自己的朋友的,现在见到这等情况,那些个支持他的人自然更是高声呼叫起来。

    眼看两人在地上一阵乱滚,谁也不先放手,身上的衣袍都沾满了灰尘,两人的脸更是看出一点人样,全是污泥灰尘,若不是两军的军服不同,体格也不是很相似的话,真有些难以分清谁是谁了。

    全之虞看到此处,皱着眉头说道:“这哪还是比赛,完全就是乱来,你想想办法,别让他们这样下去,他们谁也不松手,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祖昭笑了笑,他也觉得这切磋变成现在这样子,像是两个小混混在打架一般,虽然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大战的时候搂抱在一起咬鼻子咬耳朵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现在是在比赛,出现这种事情有些不雅。于是他招招手,对张远说道:“你去,制止他们。”

    “是,将军。”张远答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向马三和新罗小将。

    众人看到一个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威风凛凛的高大将军出现,都不禁默默的让出了一条路,张远径直走向二人,双手一用力,立刻就将两人拉扯开来,一手一人,将他们提在半空。

    众人见状,尽皆哗然,这是何等的威力,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将拉人拉开了,而且将两个重量在两百斤以上的男子提在空中,那么说他的单手负重能力一定是在两百斤以上了,这样的将军,若是在战场上出手,谁还能够抵挡。

    马三对于张远有这样的威力倒是没有表现出吃惊,以前他在军中的时候就没少和这将军来往,祖昭指令所有军士,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战场上士兵必须听将军的指挥,必须绝对的服从,而私底下而要轻如兄弟,将军者不得高高在上,普通士兵也不能自卑不敢和将军交往,每个将军都是从士兵而起的,每个士兵都有成为将军的潜质,而且也必须想着自己要成为将军,他们牢记祖昭告诉他们的一句话,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说,现在马三被张远提在空中,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前在一起玩手腕的时候张远曾经就提起过五个士兵,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三自己也能提起一两个士兵的,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些尴尬而已。

    而那新罗小将,自认为在这里的无敌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将新罗的其他武将放在眼中,也没有将汉军将领放在眼中,在他看来,马三已经是代表了汉军将领的最高水平,想不到现在,居然出现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提在空中,这是何等的屈辱。

    他气红了脸,不停的在空中挣扎,可是越是这样,就显得越是狼狈不堪,完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所有士兵在沉默一阵之后,都发出了由衷的惊叹,赞扬这么汉军将领果然能力了得,似乎这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的将军一般。

    张远面对众人的惊呼,面不改色,等了一阵之后这才将马三和新罗小将放下,他也没有理会新罗小将,毕竟语言不通,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而已。

    “怎么样,没事吧?”张远问马三。

    马三揉揉胳膊,说都:“谢谢将军关心,我没事。”

    张远点点头,道:“没事就好,回去找军中大夫擦点药,这里气候与辽东不同,不忽视了小伤痛。”

    马三谢过一声,看了那新罗将领一眼,缓缓退出赛场。看着马三离开,张远这才转身看看那新罗将领,只见他满脸的愤怒,像是要吃了张远一般。张远也不介意,处于礼貌,冲着他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这本是善意的一笑,可是在新罗小将的眼中却是一种挑衅和侮辱,他怒从心起,恨不得吃了张远的肉,喝了他的血,将他扒皮抽经。看着张远的背影,新罗小将邪念骤起,猛然夺过一旁的一个士兵的枪,疾跑几步,向张远的后背刺来。

    “文远小心!”台上的祖昭惊得叫出了声,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他的大将,现在赵孟已经大伤,若是张远再出问题,以后还拿什么和那些军阀抗衡,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不惊呼。

    张远早就知道背后有异动,他眼角一斜,侧步闪过,只觉得一阵凛冽之风从自己的喉咙前面刮过,那尖冷的枪头,几乎是擦着自己的喉咙而过的。

    “你还真想要了我的命啊。”张远心中暗暗说了一句,顺手将将枪杆拉住,一个借力,直接将新罗小将拉了过来。那小将一个趔趄,可是毕竟有些功底,一个马步,居然和张远僵持在一起,两人死死的握着枪杆,在地上僵持着。

    张远怒看那小将一眼,冷冷说道:“是时候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了。”说完他手中用力,手背上的经脉清晰可见。

    那新罗小将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自己挑起来,心中已经,扎紧马步,所有的力量都向下,和张远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只见张远嘴角划过一丝笑,突然大喝一声,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枪杆被折成两段,两人各自握着一段,怒目而视。

    那新罗小将吃惊不小,猛的将抢杠扔向张远,转身就走。张远一掌将飞来的抢杠拍飞,又将自己的手中枪头插在地上,大喝一声,两步赶上,一招猴子揽月,将那小将拦腰抱起,高高举过头顶。

    “还想走?”张远冷冷说着,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子,将那新罗小将扔了出去,直接飞出了四五丈之外。

    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巴。看看张远,又看看那小将。只见那小将在地上挣扎了一阵,终于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捏着腰杆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给我拿下?”

    他的部将一听,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动手。张远这样的无力,要想走出去,那不是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么。

    “都聋了?给我将他拿下。这是新罗地旁,岂能容他一个汉人在这里作乱,国家尊严何在,军人尊严何在?”新罗小将大声喝斥道。

    他的部下见他发怒,虽然心中对张远忌惮,可是上司下了命令,哪敢不从,纷纷举着长枪利剑将张远围住。张远将自己被士兵包围,倒是也不惊慌,而是一遍遍的扫视着他们。

    就在此刻,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女性的声音:“都给我退下。”原来发话的正是女王全之虞。

    众士兵本就不想和张远对峙,现在既然是女王发话,纷纷收起武器退了回去。那小将还想说话,全之虞咤道:“你贵为新罗勇士,本是正规比赛,你却从背后偷袭想取人性命,还有喝颜面说国家尊严军人尊严?来人,将他给我拿下,关入牢中。”

    侍卫听到是女王发话,应声而出,将那小将押了起来。那小将却很是不服气,怒吼道:“女王陛下,我怎么做也是为了我军,你身为女王,不为自己的将士做主,却偏向外邦军队,这是合理?”

    全之虞怒道:“你先小人在先,汉军多次礼让,你却想要某人性命,此等不仁不义之举,若是我还包庇这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新罗?”说完,全之虞又向侍卫们发令:“将他待下去,听候发落。”

    “遵命!”侍卫们得女王令,将那小将带了下去。

    看着那小将被带下去,全之虞依旧怒不可歇,汉朝一直自诩是礼仪之邦,而其他国家被看做是野蛮之族,她本来以为新罗也算是一个礼仪之国,这次祖昭能帮助新罗,真是一大幸事,想不到刚才抵达这要塞,先是他的宠将赵孟重伤,现在又有新罗小将要暗算他的大将,纵使祖昭量大不追究,可是其他士兵却恐怕早就介怀在心,日后若是两军交战,如果汉军记恨与此,大开杀戒那可如何是好。

    祖昭见张远没事,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要是张远真有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立刻命令自己的部队将那撒野的新罗人给剁为肉泥。此刻看到全之虞满脸的忧愁和愤怒之色,祖昭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爽,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你干才真有女王风范,这种风范一定要保持住。”

    “他们居然做出这等暗箭伤人的龌龊之事,我担心你的军队会记恨在心,以后交战,恐怕......”全之虞忧心忡忡的向祖昭表明了自己的担心。

    祖昭也明白她心中的担心不无道理,张远很得士兵爱戴,刚才那一幕,已经有士兵差点就冲上去了,以后两军若是交战,说不准真会有人借机乱杀以泄私愤。

    “没事的,我军纪律严明,他们不敢乱来,再说者,你是新罗女王,这一路前往京都,我猜想没有多少军队敢阻挡你,除了京都保卫战,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战争爆发,也许京都保卫战也不会发生的。”祖昭道。

    全之虞依旧忧心:”你依旧会帮助新罗的,对么?”

    祖昭悠然一笑,说道:“祖昭誓言,至死不渝。你就放心吧,新罗百姓的生活不会比我辽东百姓的差的。”

    全之虞闻言,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处在赛场之中,居然忍不住抱住了祖昭。

第78章,暗夜追击

    众士兵眼看着女王全之虞居然抱着祖昭,不由得都惊呆了,谁也不敢多说话。这是什么情况,女王为何会抱着一个外邦的将军,难道她是要嫁给这个男子么?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在中原,男女之间是不可以接触的,而现在,女王居然抱住了祖昭,由不得他们不吃惊。

    祖昭看到众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轻咳一声,说道:“喂喂,你的子民都看着你呢,你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啊。”

    全之虞一听,也瞬间颤抖了一下,自己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居然在三军面前献出了拥抱,这真是尴尬万分的事情。可是她便没有立刻放开祖昭,而是定了定神,从容不迫的放开祖昭,很是威严的对三军说道:“众将士,你们都知道,和汉朝和亲,是建立两国联盟的最有效的方法,我这次前往汉朝,已经和这位将军订婚,他是皇室宗亲,我即为新罗女王,和他联姻,这是门当户对的。这次回新罗,就是要择日和他完婚,到时候新罗就是大汉朝的盟友,以后没有人敢在欺负我们,我们不能扰乱汉朝,同样,汉朝也不会进犯我们新罗。“

    新罗三军将士听了,先是全部愣住,后来都举着手中的武器,高声的呼喊着“女王万岁”,在他们看来,不用和汉朝交战,这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女王能舍弃自己尊贵的身份和汉朝和亲,这不就是要为新罗人民着想么,于是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祖昭听了,心中暗自说道:“看来是我中了你的道了,你这女王应变能力果然很强啊,三军都知道你要嫁给我了,这婚姻我是逃不掉了。”不得已,为了配合全之虞演戏,他也只能挥手向新罗将士致意。

    在众军的一阵欢呼声中,擂台比赛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比赛之中,新罗的将领都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实力,其中猛将也是不少的,能和那个手段歹毒的偏将军抗衡的人也出现了那么两三个,祖昭建议,这两三个人就是值得提拔的人选,他们对于全之虞也是很忠诚的,对对手也是很尊敬。

    全之虞采纳了祖昭的意见,比赛结束后立刻就召见了他们三人,分别对他们进行的封官加爵,三人千恩万谢,表示誓死效忠女王。至于大将军一事,全之虞听从祖昭的建议,没有在这些人之中选择,而是留有悬念,等她做回女王之后,再再全国甄选有能之人,这样女王亲自下了皇榜,自然能招来新罗的所有又能之士。

    三个人便没有因为女王没有兑现要封他们未大将军的承诺而心有不满,而是都觉得女王这样做是明智之举,他们虽然在此刻脱颖而出,不过放在全国来将,论文才武德,他们都不见得是最厉害的,现在女王能看得起他们给他们升官,已经是对他们的看重,日后一定凭借本是忠心的效忠女王。

    是夜,一切安排妥当,全之虞依旧来到祖昭的屋子之中,要和祖昭共睡。

    “今夜,我们是不是因该脱了衣服一起睡啊?”祖昭贼笑着问道。

    全之虞不解的问道:“以前都不脱的,为何今夜要脱啊?”

    祖昭道:“今夜值得庆祝啊,我交你一招新的功夫,是蔡文姬姐姐没有交你的,这样你才能正真的为我生孩子。”

    全之虞红着脸说道:“真的吗?既然你喜欢,那就脱了睡吧。”

    祖昭凝视着她,心中暗忖,这女王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不是装的啊,活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少女一般,可是她在三军面前,却是反应快速,很是有女王风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生孩子的人。

    他也不想管那么多,装也好怎么着也罢,反正看起来她迟早是自己的人,或者说自己迟早是她的人,不如今夜就教她做人吧。不过她年纪还小,不能就这样让她怀了孩子了,该采取的避孕措施还是要采取的,要不然自己到时候真儿孙满天下了。

    两人相互聊了一阵,祖昭自然没有少说挑逗的情话,好不容易挑逗得全之虞上下痒痒洪水放浪,就要发动进攻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混乱之声。祖昭不解,谁敢在自己的院子中如此乱来。

    刚穿了衣服起身,门就被撞开了,他刚想发怒,却见自己的卫兵浑身是血的撞了进来是,身上还插着几支箭。祖昭大惊,立刻命全之虞穿上衣服,同时驱步上前扶起卫兵,问是怎么回事。

    卫兵口吐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将军,新罗人发动叛乱,说女王是个要毁灭新罗的浪荡女子,他们为了新罗的尊严,要来除去女王。”

    祖昭大惊,问道:“谁这么大胆?”

    “是那个在擂台上和马副将打斗的新罗偏将军。”卫兵说。

    “是他?他不是被抓起来了么?”祖昭惊问。

    卫兵吐了一口血,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说道:“将军,他联合他的部下,又纠结了一些对女王今日抱你有成见的人,已经杀将进来,将军,你们快走,我没能力保护好将军,实在该死。”

    祖昭抱着他说道:“你已经尽忠了。”话才说话,卫兵一口血喷了出来,抽搐了一阵,头一歪,死在祖昭的怀中。

    正此时,全之虞也已经草草穿戴好来到祖昭身边,看到浑身是血的卫兵,心中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祖昭道:“今日被抓的那个将军,纠结了一众对你有成见的人发动叛乱,想要来抓我们,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祖昭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刀光剑影之声,门口、窗口上立刻就冲进来数十个新罗士兵,为首一人,正是那个本应该被关在狱中的偏将军,他脸上带着奸诈的冷笑,说道:“女王陛下,你还想往哪里走?”

    全之虞正气而怒,喝斥道:“你是要造反不成?”

    偏将军剑指全之虞,大笑道:“是你要反了。你贵为我新罗女王,居然在未出嫁就和汉邦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真是有损我新罗国家尊严,你根本不陪做我新罗的女王,我要将你押解回京都,将你的丑事告诉新罗的百姓。今夜,你还和这汉狗睡在一起吧?我们新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将你大刑处死,对不起新罗皇族,也无脸愧对百姓。”

    全之虞道:“我已经和他定亲,我和他抱一起又有何过错。你胆敢要劫持女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你带着你的步卒退下,我可以少追究你的责任。”

    偏将军冷笑道:“别拿你女王的架子吓唬我,现在新罗有了新的国君,而不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这就抓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回京都,到时候加官进爵,岂不快哉。来人,将这两个狗男女抓住。”

    士兵得令,立刻挥舞着刀枪剑戟向祖昭和全之虞冲来。全之虞又哪里见过这样的冲杀,立刻就吓得脸色煞白,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稳。祖昭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怎么说也得撑到张远他们到来,可是现在手中没有武器,还要兼顾全之虞,对方是几十个武装的人,自己只怕撑不住多久的。

    正思忖着,当先一人挥舞着剑冲了上来,祖昭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从他手中夺过长剑,和其他冲上来的人拼杀起来,由于太过于混乱,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法照顾到全之虞,正拼杀着要冲出门口,忽然听到一声爆吼,接着是很不熟悉的汉语传进他的耳中:“放下剑,否则我就杀了她。”

    祖昭闻言回头,只见全之虞已经被那偏将军抓住,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目光冷冷的看着祖昭,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说道:“果然汉邦大将,能力果然了得,可是你再了得又如何?现在女王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再动手,我就将她杀了。”

    祖昭闻言,手中的剑握得紧紧,恨不能一剑将那偏将军斩杀了。可是他还没有明显的动作,那将军手中长剑一动,全之虞尖叫一声,她那白嫩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新罗偏将军狠狠的说道:“要想救她,立刻将你的武器放下,否则我就杀了她。”

    “不要,放下了武器,我们都会死的。”全之虞大声说道。

    祖昭呵呵一笑,柔情的看了全之虞一眼,说道:“可是我不可能看着你先死,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话音落,只听得咣当一声,手中的宝剑已经落在地上。

    而他剑刚落地,一旁的一个新罗士兵立刻就一剑刺来,祖昭没有防备,腹部立刻中了一剑,好在他及时扭身躲闪,这才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割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可是还是疼的他嗷叫一声,跪倒在地,手捂着伤口,血汩汩的从指缝中冒出来,染红了衣服。

    全之虞看到祖昭受伤,记得哭泣起来,眼中满是泪花,悲切的说道:“你快走啊,你不要管我。”

    祖昭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不管你么?是你说的你已经和我订婚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哪怕是我自己死了。”

    全之虞心中早感动得稀里哗啦,想不到祖昭心中居然这样看重她,宁愿为了她而死,想想初次见面的时候,祖昭可是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的,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自己宁愿受伤或者被杀,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又岂能不感动。

    “你太傻了。”她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述自己的心。

    偏将军冷笑道:“果然是友情有意的一对啊。不过可惜了。将他绑了,立刻离开这里。”

    “是。”士兵们答应一声,掏出绳子将祖昭绑了起来,然后押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快马加鞭的往城门赶去,共计两三百骑。

    行了一段,忽然听得后面一声爆喝:“休伤我主,快快受降。”

    众人回头,却是张远一骑当先的杀将过来,后面跟着的骑兵早被他甩在后面。新罗偏将军知道张远威猛,立刻命令侍从逃走,不得应战。一队人猛然挥动鞭子,驱赶着马,非一般的望城门逃去。

    可是张远马快,立刻就追了上来,只见他长枪一挑,跑在最后的两个骑兵已经被刺于马下。新罗偏将军见了,心中大骇,命令道:“将他扔下去。”这言语中的他,自然就是指祖昭。

    士兵得令,立刻将祖昭扔下马,然后护着那个偏将军继续向城门逃去。

    张远见祖昭被让下马,在地上滚了数滚,最终撞在墙角上,心中大惊,立刻飞身下马,几步冲上前,当的一声,将长枪插在地上,俯身扶起祖昭,见他浑身是血,心中骇然,大声道:“将军,你不可以有事,将军。”

    祖昭只是被摔得有些头昏,现在清醒过来,虽然浑身痛的厉害,可是没有什么大事。张远见祖昭睁眼,心中大喜,立刻抱着着他要上马,口中说道:“将军,我这就带你回去治疗。”

    祖昭却一把拉住他,说道:“文远,我没事,你现在不用管我。”

    张远惊道:“将军,你浑身是血,我岂能不管你。你放心,我立刻带你回去,你不会有事的。”

    祖昭道:“我只是皮外伤。你命令你立刻去追他们,一定要将全之虞追回来,不能让他们带回京都,否则我们这次兵出新罗就失败了。”

    “可是将军,你现在这样,我岂能放任你不管?我先带你回去,在去追他们吧?”张远急道。

    祖昭道:“等他们出城,你一旦丢失视野,就追不上他们了,这是他们的地盘,你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怎么找他们?全之虞不能有事,否则我唯你试问。“

    “可是将军......”

    “去追他们,这是命令,若是全之虞有事,你就是最大的罪过,军法处置不容求情。”祖昭大声喝斥道。

    “将军......”张远也急了,他可不希望祖昭有事。

    “我没事,去追他们,难道你想抗命不成?”祖昭咤道。

    张远一愣,立刻道:“属下不敢。”他眼看后面马元已经带人追了上来,又看看那些新罗人就快要出城门了,说道:“将军保重,我一定将女王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说完将祖昭放下,提起长枪,跨上马背,双腿一夹,只听得马声嘶鸣,眨眼的功夫,张远已经冲出几十米之外。祖昭看在眼中,口中幽幽说道:“你必须将她完好的追回来。”

    正此刻,马元也带着人追了上来,看见了祖昭,全队人立刻翻身下马,围着祖昭,看到祖昭腰部流血,所有人都是大惊。

    “将军,属下来迟,还请恕罪。”马元等人立刻单膝跪地向祖昭请罪。

    祖昭道:“都起来,新罗人突袭,谁也没有想到。马元,你立刻带人去接应张远,不得有误。”

    马元道:“可是将军你?”

    “我没事,你立刻领人前去,必须将全之虞完好的带回来,否则一律军法处置。我自会乘坐骑回去的。”祖昭提高声音说道。

    马元一声“喏”,派了十几个人护送着祖昭回去,他带着百余骑追了上去,此刻已经不见了新罗士兵和张远的踪影,只是在微暗的火光之中留有阵阵灰尘,在空中飞舞蔓延。

    且说张远一骑单先的追着新罗士兵出了城门,对方进入一条小道,也不敢停步,押着全之虞快速前进。那新罗将领眼看张远马快,很快就要追上,他下令十几个骑兵回身阻击张远,他则带着全之虞继续前逃。

    骑兵得令,纷纷转身,挺着枪向张远刺了,张远丝毫没有惧色,马不停蹄,怒吼一声,枪走如风,一枪搠死最前面一人,然后飞身而起,又是一枪搠出,直接一箭双雕刺死两人,其余人见状,不禁凉气倒吸,口水暗吞,拉住坐骑不敢上前。

    张远抽回长枪,丝毫不怠,纵马上前。众骑兵见状,知道敌张远不过,纷纷调转马头,也不敢走路面,纷纷闪入丛林之中。张远驱马上前,也不追赶他们,而是望全之虞而追去。

    追不多时,那新罗将军听得后面有马蹄之声,回头一看,张远已经追了上来,不足而是来丈。他心中惊骇,这将军到底是有多神勇,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射死他。”新罗将军喝令道。

    众士兵得令,分拔出四五十人,搭箭拉弓,只见飞箭像雨点一般射向张远。张远丝毫不惧,用枪拨开射来的箭,加速前进。那些士兵见了,心中无不骇然,继续搭箭拉弓向他射去,而且前后有序,势必要封住张远的路。

    只见张远抖擞精神,长枪一舞,纵马上前,枪在他前面舞得飞起,形成一道屏障,将飞箭纷纷格挡下来。冷不凡间,丛林中又射出数支飞箭,他格挡掉一些,其中一直却直接射中他的肩头,差那么丝毫就射中他的脖子,血喷射出来,染红了他半边脸。

    这可彻底惹恼了张远,他怒吼一声,一枪搠出,刺死一人。那些新罗骑兵的坐骑听到张远的爆吼,受到惊吓,抬腿嘶鸣,将骑兵纷纷抖落在地,兀自逃去。

第79章,势如破竹

    张远拔出肩头飞箭,一手镖出,镖死一人,又搠死一人,马蹄落出,一阵鬼哭狼嚎,踩翻两人,这才纵马追去。

    那新罗将军眼看张远又追了上来,心中又惊又怒,将全之虞交给其中一个将领,他带着十几个人回身阻挡张远,口中叫道:“你真当我新罗无人耶。”

    张远也不打话,直接挺枪纵马上前,两将交锋,两个回合,张远一枪压下,那偏将军举枪托住,连人带马背压低几分,他感觉自己的骨骼都要尽数被压断了。张远吼叫一声,抽回长枪,又一枪刺出,那将领无暇躲闪,眼睁睁看着张远的寒枪刺进自己的胸口,只见血光喷起,立刻翻落马下,气绝身亡。

    “就这能耐,也敢绑架女王造反。”张远冷冷说了一声,立刻纵马追去。

    前面的人看到最有能耐的将领也就只接得住张远一个回合,胆小一点的,早已肝胆破裂,跌落马背吓死过去,其余几人,浑身颤抖,心中明白张远是为全之虞而来,为了活命,将全之虞抛下马背,绝命逃亡而去。

    张远见全之虞被推下马背,不等坐骑停住,飞身而出,两步上前,扶起全之虞,问道:“女王陛下,你无恙吧?”

    全之虞虽然觉得浑身摔得痛,可是知道自己没事,见到张远半个身子都是血,她惊讶道:“张将军,你没事吧?”

    张远道:“些女王陛下关心,我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

    全之虞又道:“祖将军他如何了?”

    张远愣了一下,道:“回女王陛下,将军他也没大事。属下这就护送女王回去,有得罪之处,带回城后在向女王陛下请罪。”说着抱起全之虞,飞身上马,望要塞而去。

    行不多时,前面马蹄混乱,原来是马元带着军队赶来,见到张远救得了全之虞,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护送着她一同快马加鞭向要塞赶去。

    且说祖昭被卫兵送回居室之中,苏德立刻就带着军中最好的大夫感到,而新罗的大夫听到有人造反攻杀女王和祖昭,也早就带着各种药物来见祖昭。在几位大夫的诊断之下,最终众人得出结论祖昭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他的伤口有些深,当初刀子可是擦着里面的肠子而过的,所限没有伤到内脏分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新罗士兵知道是那个偏将军造反,将女王掳了去,心中也是很湿不安,在他们心中,女王就是女王,虽然听闻女王不务正业,到处的游走,可是今日见女王这般陈说,知道她是为了新罗的百姓在奔走,而且有些士兵也从家中得知,女王这些年确实给新罗的百姓带去了不少好的消息,包括能那些山中能食用的野菜野兽,还教授他们各种种植和养殖技术,虽然这理论很不成熟,不过他们切实得到了实在。

    现在女王居然被叛将抓走,他们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都叫嚣着要将那叛将砍为肉泥,一定要救出女王。祖昭听着新罗士兵的呼喊,心中也为全之虞高兴,她现在回归,走到这一步,倒是也算有些成就,起码有一些士兵和将领是忠心的跟随她,至于以后会不会叛,那就看全之虞之后的实力了。而且自己要在新罗驻军,倒是能获得新罗的第一手资料,到时候全之虞控制不过来的话,他的军队也可以第一时间出面干涉。

    现在全之虞被带走,虽然张远和马元等人已经去追了,可是毕竟张远对于环境不熟悉,而且敌人有两三百骑,现在夜色凄凄,祖昭心中还是有些为张远担心,一直坐立不安。大夫们担心他的伤势,让他静静的躺下修养,可是祖昭心中一则担心全之虞,一则担心张远,又哪有什么心情静静的修养,若不是苏德阻止,他已经跨上战马追带队追去了。

    苏德知道祖昭是对全之虞动了情,而且他视张远为自己的手足,早料到他知道自己无大碍之后一定会要吵着带队去。所以一早就安排全之虞白天选出了三员新罗猛将带队去接应张远。祖昭得知有新罗军队接应,这才没有要带队前去。

    等了一阵,忽听外面一阵马蹄之声,祖昭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只见外面火把闪烁,人马之声嘈杂,有大队人马集结在外面,随着一道通道让处,张远抱着全之虞出现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了祖昭,张远快步上前,将怀中的全之虞放下,这才跪下说道:“将军,女王陛下,之前文远多有不敬,还请责罚。”

    全之虞本没什么大事,不过她由于受惊过度,又被人从马上扔下,所以骑在马上的时候一直在发抖,张远顾不得什么男女或者下属上级之禁忌,将全之虞紧紧抱着,他知道全之虞现在对于祖昭很是重要,无论是私情还是公事,都是很重要的,他宁愿自己受到重罚,也不能让全之虞出事,这才一直抱着全之虞,直到交到祖昭的手中。

    祖昭扶过全之虞,见张远跪倒在地上,立刻就将他扶起,说道:“你有何过?你顺利救回女王,这是大功一件,我岂能是非不分责罚你了,速速起来。”

    可是张远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我冒犯了女王陛下,不敢起来。”

    祖昭无奈,只能看着全之虞。全之虞知道张远抱着她不是要冒犯她,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于是说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你救了我,又岂是冒犯我呢。再说你我也没有什么接触,何来冒犯之说,纵使有了,也是情非得已,快快起来吧。”

    张远听了全之虞的话,这才谢过恩德,从地上起来。这样的良将,不单祖昭心中更敬重,连全之虞心中都感慨,祖昭能有这样的将领辅佐,不怕不成大器。自己在新罗为王,要是也有这样誓死效忠自己的勇猛之良材,又何愁新罗不富强的。

    祖昭扶着全之虞进入屋子,让大夫给她做了检查。最后大夫得出结论,全之虞没什么事情,只是有轻微的擦伤,她主要是受到一些惊吓,只要喝了压惊汤,静心修养一阵就会没事的。而祖昭伤**深,近期能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发作,引起各种败坏反应,那就会导致很坏的结果发生。

    这点祖昭自然知晓,史书记载,周渝本只是受了箭伤,不过他一直心中不服诸葛亮,每次被诸葛亮欺负了,立刻就心中不爽大发雷霆,最终落得一个被气死的下场,还真是有些不划算呢。自己可不能先周渝之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大夫放心,我自会好生修养的。可是这修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祖昭问道。

    大夫道:“若是安心敷药,静心修养,一个月可痊愈。”

    祖昭点头,对苏德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们就在此处休整半月,待半月后再整军出发,直捣京都。”

    苏德不解,大夫明明说的是一个月,为何祖昭却只休整半月,问道:“将军,何不休整一个月呢,这样等你痊愈了好一鼓作气啊?”

    祖昭笑道:“军师,兵贵神速啊。你让人将消息放出去,就说我伤势严重,需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带兵出征,这一个月就在这要塞之中修养。让其他的新罗放抗势力在这个月放松警惕,等半月一过,我们突然出击,他们没有防备,等他们发现之时,我们已经兵临城下了。”

    苏德自然明白这道理,不过他还是担心,说道:“可是将军,你的伤势......”

    祖昭道:“军师,指挥大军有你,攻城掠地有文远马元等人,我只用看着就行,我痊愈和不痊愈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经得起在马背上颠簸不就行了。莫非你们想看着我带头冲锋陷阵么?等我痊愈了,我自会带头冲锋陷阵的。”

    苏德和张远等人听了祖昭的话,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一番安排之后,苏德让新罗士兵到处放话,说汉军统帅祖昭受伤严重,女王全之虞也受了伤,大军在要塞之中修养一个月在动。

    新罗各城各地本来都紧张的招兵买马准备抵抗祖昭大军,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喘歇一阵了。消息传回京都新王那里,他本来也极力要求高句丽派军增援,可是高句丽不想和汉军直接正面碰撞,一直推三阻四的,说要等一个月后再发兵。现在正巧撞上祖昭军要休整一个月,全之虞的族弟新王自然心中高兴,一个月后,祖昭军一动,高句丽的援军也就到了,那么自己依旧可以和全之虞争夺王位,汉军远远而来,又在要塞中停顿一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气,他集合新罗之兵,加上高句丽的援兵,一定能打败汉军的。

    在者,一路上有不少的城市阻拦汉军,等他们抵达京都,只怕没有实力和联军作战了,那么他就可以稳坐新罗国王的位子,至于全之虞,要是被捉住了,自然是格杀勿论永绝后患。

    新王开始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也不操劳国事军事,他认为这些都是一个月之后的是事情,现在是抓紧时间享受的时候,自己心惊胆颤夺的王位,不就是为了享乐么,要是还那般劳心劳力,他何必要冒这个大不韪呢。

    新罗大臣和长老们看到新王只知道享乐,丝毫不理会国事,自他篡位一来,百姓怨声载道,本就不大的新罗还有许多地方提出独立,边城要地更有守将宣布要归顺他国,搞得大臣们夙兴夜寐,冷汗一阵接着一阵。

    全之虞在位的时候,虽然她没在朝中,可是那时候外交却还挺行的,百姓的日子虽然依旧疾苦,可是这是新罗的国情决定的,全之虞成为国国王之后,已经有很多地方得到改善了,唯一让人有歧义的就是女王从来不上朝,早宫中完全见不到她的踪影。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如女王在位时候的一半,新王加大百姓赋税,却只是用来自己享乐,还招引高句丽的军队进来,肆意践踏新罗土地,招惹新罗人民,他们大臣些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现在眼看女王又要回归,虽然他们不知道汉军会不会顺势占领新罗,不过他们更恨的是新王的不作为。所以多个大臣长老商议,一旦女王全之虞的大军兵临京都,他们就一起反新王拥女王,让女王重归王位。

    计划已定,他们还是打探女王全之虞的情况,也开始收集朝中要员的情报,看看有多少人是愿意支持女王归位的。他的探听得知,地方城池守将诸多也是不服新王,这次逢女王回归,都在策划着投靠女王呢。

    这些小心全之虞派出去的人自然也是探听得一些,祖昭说道:“若真是如此,看来我们倒是少了很多得恶战,而你回归王位也得到臣民军队的拥护,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全之虞幽幽道:“只怕他们畏惧我那族弟的淫威,到时候被迫更我们决战。”

    祖昭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也能看清现实的,既然是女王归位,他们倒是更乐意迎接你呢,抵死抗争不是什么好的出路,他们还不如于你合兵一处讨伐新王呢,这样非但没罪,还有功劳,何乐而不为呢。”

    全之虞道:“若真是如此,那是挺好的。”

    祖昭笑道:“会是这样的。你放心吧,新罗王位,一定是属于你的,到时候你嫁给我了,你还是女王。”

    全之虞抬头看着祖昭,问道:“你就不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治理新罗么?你难道不愿意做我新罗的国君么?”

    祖昭见她说的痴情,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说道:“我大汉朝此刻也是风雨飘摇,军阀割据,诸侯各自为王,没多少人愿意为百姓着想,现在辽东局势也是很混乱,我岂能一直和你在这里而弃我辽东百姓不顾呢?”

    “你能有这样的情怀,我真是很高兴,难怪蔡文姬姐姐和冯落雪姐姐那么喜欢你,也难怪如张远赵孟这样的将军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我想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他们都会愿意为你这样做的。”全之虞说。

    祖昭将她搂在怀中,幽幽说道:“所以,我们不能为了自己而活着是吧。到时候你坐了新罗女王,得多为百姓考虑。”

    “我可从没想过要自己享受的。”全之虞嘟着嘴说道。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你可是女王啊,敢这样卖萌?”

    “可是我现在是你的一个小女人,一个要为你生孩子的小女人,你难道要让我用女王的姿态对着你么,再说,看到你,我就只想这样偎依在你的怀中,感受你的温度,体会你给的安全感。你说你要是能永远这样抱着我该有多好。”全之虞痴痴的说。

    祖昭笑道:“好了女王陛下,夜深了,该睡了。”

    “今夜是脱了衣服睡么?”全之虞问道。

    祖昭道:“随你高兴啊,今夜我听你的,可好?”

    “好,那就脱了睡,我喜欢你的肌肤贴着我的肌肤那种感觉。”全之虞说。

    祖昭心中不禁邪恶的想,若是我乱来一点,只怕你现在说的是“我喜欢你填满我空虚的那种感觉”,心中同时也不由得感慨,我实在是太过于好人一些了,不过女王这东西,难得上一个,留着在最激动的时候上也是最好的,不能随便浪费。这是一个男权天下,难得遇到一个女王啊。

    何况,现在有伤在身,也不适合办这事情,还是养精蓄锐,到时候击中火力尽情发射要实在些。不过,睡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用手轻轻触碰了全之虞的秘密花园,发现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全之虞也配合着他的触摸,发出令人**的喘息之声。

    大军在要塞休整半月,在一个晴朗的早间,大军秘密发动,火速前进,只一天的时间,就抵达了出了京都外的第一大城市名城,那里完全就没有要抵抗的迹象,依旧是城门大开,只有四五个士兵在守着城门,而城墙上也只是站着几个处于闲聊状态的士兵,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大军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新罗的一小队士兵,装扮成一批商人进入城中,倒是也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他们丝毫就不会怀疑这一队商人居然是来自女王亲自统领的一对精英。

    这一小队人立刻就控制了城门,城墙上的卫兵也被他们尽数控制,只有发出信号,新罗军队和祖昭大军两万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而这个时候,城中守官居然还一无所知,还在抱着美女作了。等全之虞带着士兵冲进去的时候,他还浑浑噩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有人说这是新罗女王,守官这才吓得慌忙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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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新夜

    谁也没有想到,新罗第二大城市居然就这样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甚至连最起码的冲突都没有。

    大军拿下这城池之后,全之虞派自己的亲信驻守这里,她则带着祖昭大军继续前进,所有的城市都一样,丝毫就没有抗战的准备,更有甚者,被抓住之后还口口声声的说不可能,女王的军队要半个月后才到,让祖昭等人哭笑不得。

    一路势如破竹,虽然有些地方有些精明的守官还是守卫森严的,不过依旧没有发生战斗,全被全之虞劝降了。这些人都是不服新王之人,现在女王归来,他们本就是有识之士,自然知道投靠女王要好。再者,他们看到装备优良的汉军,早就没有了抵抗之心。

    月末之时,大军已经悄悄包围了京都,要不要发生一场血战,就在这京都了。

    那新罗国王听说全之虞带着汉军已经包围了京都,惊得险些摔倒在地上,幸好有侍卫急忙将其扶住,这才没有摔倒。他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是说汉军要在要塞休整一个月么,怎么这才半月过去,他们就包围了京都?难道他们是天兵从天而降不成?”国君惊慌的说道。

    “陛下,我们是中了他们的计谋了,他们说要休整一个月,其实只是休整了半个月就出兵了,我们中计了啊?”手下一官同样也是很难惊慌,可是除了捶胸顿足,却也做不了什么。

    “汉军真奸诈也。”新罗国王不禁叹了一声,说道:“那现在如何是好?京都有多少军队能和他们对抗的?其他城市又有多少军队可以调动?你快去全部调来守卫京都啊。”

    一大臣说道:“陛下,现在我京都之后虽有精兵两万,可是我看汉军四面围攻,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营寨,我看他们的军队不止两万人,而且许多新罗士兵都说要效忠女王,现在他们的人数远远在我们之上啊。”

    国君道:“那高句丽的援军呢?他们答应月末出兵的,现在情况紧急,你快快马通知他们出兵啊。”

    大臣摇头,道:“陛下,来不及了。而且我听闻高句丽的野兽部队在我们要塞被打败之后,他们就被汉军吓破了胆,我看他们是不会出兵了。”

    新罗国君这下彻底惊慌了,脸色吓得有些煞白,问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就在这里等死不成么?”

    大臣道:“陛下,现在他们势大,我们完全不足以抗拒他们,不如投降,或者女王念在您是她的族弟,不会追究呢。”

    新罗国王这下忽然猛的一拍桌子,说道:“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你立刻昭告全军,说女王已经背叛国家,她这是要带着汉军来灭新罗呢,让所有军民抵死相抗。”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嘈杂之声,抬眼看去,却是多个大臣和长老,带着一众卫兵,个个都手中握着长剑冲了进来,他们全部满脸怒气的看着国王,似乎要一剑将他杀了一般。

    新罗国王见这架势,颤抖着问:“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为首一个大臣说道:“谋反的是你,以前你欺骗了国家,又威胁我们,让女王退位,可是自你即位之后,丝毫没有对国家做过一点的贡献,只是贪图自己的享乐,搞得整个国家乌烟瘴气的,现在你还想让全京城的军民一起抵抗,你想让我新罗灭族么?”

    “你们想怎么样?”国王惊恐的问道。

    “抓了你,向女王请罪,让她坐回新罗女王。”大臣说道。

    “你们这是犯上作乱,这是灭九族的谋反大罪。”国君咆哮着说道。

    大臣道:“纵使诛九族,我们也必须反你。”说着喝令众人将国君拿下。

    “反了你们,来人,护驾。”国王还想做最后的抗争。他的亲信卫兵部队纷纷把剑和大臣们的军队对峙,妄图保护他们的国王撤退。

    大臣幽幽说道:“你们想清楚了,一定要为这个昏君卖命么?现在大局已定,女王归位是必然的,你们犯不着这样丢了小命,女王仁爱,自然不会追究汝等责任,若是依旧执迷不悟,那么到时候真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卫兵们听了大臣的话,心中不禁都动摇了,其实他们也知道,现在他们十几个人,完全不能和大臣长老们控制的军队抗衡,现在全京都的军队,指挥权只怕都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了,就算逃得出这王宫,只怕也是逃不出这京都的。仔细一想,也犯不着就这样丢了小命。于是乎卫兵们纷纷撤剑,回身跪倒在地,求国王投降。

    国王见到自己的贴身卫兵此刻都倒戈了,心中一片死灰,知道自己已经失败,突然发疯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们识时务,那你们就好好效忠你们的女王吧。我是不会让她将我杀死的。”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疾跑几步,一头撞在柱子上,瞬间脑浆崩裂,死在当场。

    国王既死,新罗大臣长老们纷纷出城投降,迎接全之虞回归。居然不用打战就进入了京都,这是出乎所有人得意料的。虽然大臣们之前背叛的全之虞,不过这次他们也算是有功劳,保全了三军和京都百姓的性命,也算是有功劳,全之虞决定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坐回王位之后,全之虞对罪责极其严重的几个乱臣进行而来处死,一批人入狱接受改造,更多的人是没有追究责任,这也算是表达她的仁慈之心。全之虞做了女王之后,新罗举国同庆。

    同时,全之虞下诏宣布,新罗正式和大汉朝结盟,以后就是汉朝的盟友,而自己也已经和汉朝皇室远亲祖昭订婚,这是为了让汉朝和新罗的友谊更牢固长久。

    新罗军民知道全之虞和汉朝将军联姻一事,起初都是有怀疑的态度的,等他们结婚之后,这个汉族人就是新罗的国王,这就等于将新罗交给了一个汉族人,那么新罗还是新罗么。

    针对国人的困惑,全之虞继续发榜说明,自己虽然嫁给祖昭,可是祖昭不会是新罗的国王,他也即将回到汉朝,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而全之虞也将一直是新罗的女王。

    这皇榜下发之后,国人才欢呼鼓舞,只要不将新罗拱手让给别人,对于全之虞做女王他们是绝对的拥护的。同时,全之虞也宣布,除了个别城市情况复杂之后,新罗全景开通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欢迎其他国家的人来新罗谋发展,新罗商队在遵纪守法的情况下,也可以自由贸易,特别是前往汉地辽东一代,他们可以随意出入,在辽东他们会得到很大的优惠和照顾。

    得到这个消息后,几乎全国的商业人士都疯狂了,他们早就想这要去汉朝看看,听闻汉朝物种繁多,生产新进。只可惜之前汉朝和新罗接壤的地方,双方都有重军把手,他们完全不能通过,否则就以投敌叛国罪论处,现在好了,可以自由贸易,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啊,想不到女王居然完成了他们的梦想,几乎人人都在高呼女王万岁。

    为了让新罗有更好的发展,在开放贸易通道的同时,全之虞下诏,所有人可以就物质生产提出自己的建议,一旦被采纳,一定重重有赏,而且祖昭军队给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矿藏开采技术也养殖、种植技术,希望全国人民都配合,将新罗建设得更好。

    新罗人民意志初一饥寒的状态,现在能改善生活了,他们自然是同意了,纷纷响应女王的号召,能出力的出力,全面发展,各项种植开发,养殖开发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许多水利不便的地区,很快也就修通了运河。

    祖昭一直在新罗呆了半年,帮助全之虞稳固政党,选拔人才。他发现,其实新罗还是有很多得天独厚的资源的,只是没能被开发出来而已,现在终于得到开发,新罗很快就会逐步富足起来。他心中自然也是高兴,这里可是自己的一个大后方,要是在以后的天下争夺之中辽东也保不住,自己还有新罗这个地方,而且这里一旦发展起来,那么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财力从这里输出支援他,到时候和其他诸侯相比起来,自己的优势可是很大的。

    一切都顺利进行之后,全之虞才向全国征求意见,说为了保证盟国的彼此利益,祖昭要在新罗驻军,同时帮助新罗训练军队,抵抗来自类似高句丽等其他国家的入侵。

    新罗军民早就和祖昭的军队混得很熟悉了,现在女王征求意见说要祖昭在新罗驻军,他们几乎没有多做什么考虑就纷纷同意女王的这个提法,而且他们的生产需要保护,有汉军在这里守着,他们自然要安心一些,不用担心其他蛮族国家来抢夺他们的粮食。

    一切都是如鱼得水,这顺利的程度甚至超出了祖昭的预期。就这短短的半年之中,开始时候新罗投入的资金,已经全部收回,国库还得到了充实,这高速的效益自然先是要归功于商队的。而辽东那边成有志也一直传来消息,说辽东与新罗商队的贸易很是融洽,彼此之间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利润。

    祖昭得到成有志的消息之后自然很是高兴,不过成有志还传来一个消息,说黄巾余党又是在全国起义,又气是青州、翼洲和幽州更重,而且洛阳那边和不时的有消息透露出来,京城已经是风起云涌,十常侍和何进等人的斗阵越发暴露出来,双方势如水火,很快就要失去控制的样子各诸侯和军阀都蠢蠢欲动,妄图进驻京城,都在发展各自的实力。

    祖昭一推算,这个时间段,确实是洛阳风起云涌的时候,很快局势就会失去控制的,到时候诸侯纷纷进京,自己也得充分发展自己在辽东的势力,否则以后还怎么和他们抗衡。

    陈有志还传来一个消息,就是辽东的公孙度一直在那种作乱,破坏祖昭的建设和生产,还对祖昭开放新罗和辽东的贸易通口而颇有微词,多次向朝廷打小报告。祖昭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之后先要出去公孙度这个小毛贼,正逢现在黄巾四起,周边国家又趁机想要入侵辽东,那么就这个机会将公孙度除掉,那么辽东郡就是自己的了,再没有人能阻碍自己。

    决定之后,祖昭先派遣苏德回辽东,和陈有志一起设计一下公孙度,想法子给他戴上一顶私通外敌的帽子,到时候等自己悄悄回到辽东就来个先斩后奏先斩后奏,朝廷那时候也奈何不了。

    苏德领命,先行离开了新罗。等苏德离开之后,祖昭带领着张远等人找到了最适合驻军的两个城市,一个是京都,这里是核心所在,留军队在这里,可以时刻获得新罗京都的进展,也好保护全之虞,另外就是直通朝鲜全景的一个要塞城市,那里是一个军事要地,日后要占领整个朝鲜,那里将士一个始发点,所以必须驻军。而最终选定,京都的驻军由全之虞直接指挥,另外一个重要的城市则留下马元为将。

    虽然马元更希望跟着祖昭一起征战,不过现在祖昭相当于是让他在这里独当一面,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看重,于是欣然授命,表示一定会看守好这个城市,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祖昭再三交代,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相当于汉朝的荆州,一定不可马虎大意了,一旦这里丢失,那么其他国家如果发动进攻,不当新罗有麻烦,整个辽东也会受到波及。

    马元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表示一定有生命守住这里。祖昭点头,告诫他,要随时注意周边国家的动作,一旦有异动,立刻通知全之虞,然后全之虞自然会将情报第一时间传回辽东,到时候就能第一时间想到应对的计策。

    一切安排妥当,明日就是祖昭带军离开的日子,在新罗呆了这么长时间,倒是还真有一些亲切的感觉,要离开了,心中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一夜,全之虞也是恋恋不舍的样子,面色忧愁。

    祖昭看这离别的气氛太过于沉闷,笑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夜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全之虞抬头,脸色一红,说道:“你以前一直在骗我。”

    祖昭一愣,惊道:“我骗你什么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可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怎么可能骗你的。”

    全之虞道:“还说没有,你不是说睡在一起就能生孩子么,其实根本不是,我都和公众长辈探讨过了,那样根本就不会生孩子的,你一直在欺骗我。”

    祖昭一听,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喂,那时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给我生孩子,还说睡在一起就会生孩子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要说骗也是你骗我,到现在都没有给我生孩子啊。”

    全之虞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真可以为你生孩子么?”

    祖昭道:“你都向天下昭告我是你的夫君了,要是不生孩子,别人会怎么以为呢?这可是大事情,不可小视啊。”

    “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全之虞带着哭腔说道。

    祖昭将她搂住,安慰道:“说得像是我一去不回一样的。好了,开心些,你可是女王啊,要是成天愁苦着脸,大臣们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呢,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千里飞鸽告诉我,女王天天不高兴,让我回来看看啊。”

    全之虞紧紧的将他抱住,眼中已经布满泪水,说道:“我想你永远这样陪着我。”

    祖昭安慰道:“大丈夫志在四方,要为天下着想,你身为一国女王,也是一直在为百姓劳苦,如实我们一直这样,那么只怕早就有人跳出来反对我们了。”

    “今晚,我要为你生孩子。”全之虞幽幽的说着,在祖昭的脸上亲吻起来。

    祖昭被她这么一刺激,立刻就浑身都有了反应,而小祖昭更是立刻就案首挺胸起来。说实在的,来新罗这半边,自己可是一直都憋着的,有时候看到小宫女,恨不得都冲上去玩个强j游戏。更要命的是,每夜和全之虞睡在一起,却只能满足一下嘴和手,让小弟一直空对月。

    现在难得全之虞明白了生孩子还要进一步的发展,这是最后一夜了,是时候该尝尝这女王是啥滋味了。祖昭心中想着,立刻就抱起全之虞,将她抱上了床中。

    慢慢的褪去了她的衣服,出现在祖昭面前的雪白曼妙的身姿,可是一想到今夜的情形将大不相同,祖昭觉得这一对是多么的美妙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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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研究水车

    这一夜,两人大战数百个回合,直到天色微微亮,两人还抓紧时间来了一发,到底这一夜是进军了多少次,祖昭不记得,全之虞也不记得,不过他们都知道,不会少于九次。全之虞早上起来,双腿之间还是微微有些痛,走路都有点异样。

    在送别祖昭的时候,她轻声问道:“你走了,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

    祖昭笑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乖乖呆在宫殿中的女王。现在所有大臣都中心于你,你更是可以放心了,而且,作为国君,有一种溜出皇宫叫微服私访。”

    全之虞两眼一颤,嘴角露出一丝笑,问道:“你的意思是?”

    祖昭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新罗的朋友,你们请回吧,记得一定要拥戴你们的女王,热爱你们的国家。”说着带着军队缓缓走出了新罗京都的城门。

    全之虞在后面看着祖昭的背影,没有伤怀,而是露出一抹优美的笑容。她知道祖昭刚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时公元188年春,祖昭带着大军从新罗回到辽东,辽东百姓知道祖昭回来,单壶提浆夹道欢迎,队伍足足有几公里长,从新罗交界处到回到辽东郡郡府,百姓熙熙攘攘,跟着祖昭的军队一起回城,祖昭的军队也得到百姓的拥戴,纷纷给他们食物和水,更有甚者还有人为士兵们擦汗。

    看到人民如此爱戴自己的军队,祖昭心中甚是激动。做到了军民一家,祖昭就不用担心以后这辽东会有人作乱。而现在公孙度这小贼,就是看着祖昭越来越得到人民的拥戴,他作为幽州势力家族之一,自然看不过祖昭,特别是祖昭有了自己的军队,他更是心中记恨,在发展自己的军队的同时,也一直向朝廷打小报告,希望撤了祖昭的带兵资格。

    这些祖昭早就得到陈有志的信知道得清楚,这次回来,第一件要办的时候就是将公孙度给除掉,有他这个小军阀在这里的心脏边上不停的使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公孙度怎么说也是幽州的一个传统家族之后,历代都是享受朝廷的特殊照顾,要除掉他,必须师出有名,否则就会招来朝廷和其他势力的猜忌和报复。

    进入辽东郡府城,成有志也带着队伍在那里迎接祖昭,见了祖昭之后,他骑着马和祖昭齐头并进,先不提其他事情,而是告诉祖昭,那个马均已经找到,就在城西一家木材蒲里面做小工,根据祖昭提供的资料,他要找的就是那个马均。

    不过陈有志就是不明白,这么一个无名小辈,祖昭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又是要找他做什么,难道是和他有仇不成,若真是如此,祖昭会如何,杀了那个人报复么?根据陈有志的观察,祖昭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对于祖昭的家族陈有志也是知道饿,没听说有什么大仇恨的。

    “大人,我还是不理解,你找那个马均到底是为了什么。”陈有志问道。

    既然人已经找到,祖昭也不想再卖关子,说道:“告诉你吧,其实这个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对器材建设很有研究,特别是对于农业工具和攻城器械很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一直不被人重用,所以他的才能一直被埋没着。”

    “既是如此,那么将军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有这才能呢?”陈有志还是不解。

    祖昭笑了笑,说道:“我那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白胡子仙人告诉我,有三个人我一定要找到,一个是蒲元,就是那个在兵器打造部的人,你知道他的。”

    陈有志说:“我知道,就是那个让士兵到蜀江取水的人,将军你在新罗的时候我到过那里一次,他打造的一批长剑和矛头确实天下无双,而且他在为将军也打造的那一把佩剑,现在可能已经完成了。”

    祖昭笑道:“所以说他确实是一个人才。而剩下的两个,一个就是马均,现在已经找到了,仙人告诉我这个人能在我以后攻城中起到重大的作用。”

    “那还有一个是什么人?”陈有志问道。

    “是一个叫郑浑的人。”

    “那个人又有什么特殊本事么?”陈有志问。

    祖昭故作沉思了一下,说道:“仙人告诉我,他是一个对农业很有研究的人,得到了他,就能让人民富足,粮食不愁。你想一下,现在黄巾贼党纷纷起义,随随便便就能纠集十万之众,其实就是因为天下民不聊生,人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了生存,他们只有扯起抗争的大气,冒天下之大不违和杀人放火和朝廷作对,如果人人有吃穿,那么他们还会造反么。”

    陈有志点头说道:“将军说的是。那么这个郑浑,将军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么?”

    祖昭摇摇头,说道:“目前我也不知道,还得等着仙人的指示,不过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先去见见那个马均,将他带回府衙之中,然后将他派往器械制造厂任用。”

    陈有志道:“将军,你舟车劳顿,千里迢迢从新罗回来,还是先回去歇息着吧,我去把他带到府衙见你就行了。”

    祖昭摇头道:“不可。这等有才之人,我们该礼贤下士,要是他脾气有些怪,怒而投靠他人,那么这不仅仅是我们的损失,更是天下百姓的损失。所以,我还是现在就去见他。”

    陈有志赞道:“将军如此爱才,才亦会拥戴将军的。能跟随将军谋事,是我等的荣幸。”

    祖昭笑道:“我能得你们帮助,也是我的荣幸啊。”两人哈哈笑着说了一阵,已经进入郡城正大街,里面百姓穿梭往来,一片繁荣的景象。祖昭不由得叹道:“你果然治理有方,这才一年的发展,我们辽东城已经有几分洛阳城的味道了。”

    得了祖昭夸奖,陈有志心中也是高兴,说道“能帮助百姓和将军,也是我的乐事。再说这全靠将军,如不是你,我现在还在那小县城中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县令呢。”

    祖昭笑道:“所以说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陈有志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不过也瞬间明白这是赞美他的意思,又是一阵谢过之后,谈笑着和祖昭一起向城西而去。为了不惊扰城中百姓,祖昭早让张远带着军队绕道前往驻地休整安歇,现在他和陈有志只是带了十几个随从。不过百姓们自然是识得陈有志和祖昭,纷纷向他们行礼,两人也慢马前进,一一回礼,和百姓很能互动。

    到了城西,陈有志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材铺说道:“将军,那里就是马均所在的地方了。”

    祖昭闻言,点点头,立刻就提缰勒马,停下脚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陈有志和众随从,也都纷纷从马背上下来,跟着祖昭不行向那木材铺走去。快近木材铺的时候,祖昭让随从停在一旁,不要跟着他进去。随从们有些担心,不知道该不该遵命,陈有志说道:‘你们退下吧,有我保护将军呢,再说这里也没人敢乱来的。”

    “喏。”众随从这才躲到一旁,心中却也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的盯着木材铺,只要有什么异动,他们就会集体冲出,护住祖昭和陈有志,虽然他们知道这两人的武力都在他们之上,可是保护他们是作为侍卫的天职。

    之前陈有志乔装打扮的来到这里看过,大厅了一番消息之后就离去了,只是派人暗中盯着马均,生怕他离开了这里以后难找。所以店里的马均和老板倒是不认识陈有志,他们本就不是本土人士,是贸易通口开放后来到这里做木材生意的,自然也是不认识祖昭,不过祖昭的大名他们却早就知道了,这辽东郡是治安最好的一个地方,所以他们才选择来这里做生意谋生。

    祖昭和陈有志走进去之后,老板看到两人穿着华贵讲究,以为是大客户来了,立刻将二人迎接了进去,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还一个劲的向他们说自己的木材如何如何的好,他们又有那些家具等等。

    祖昭和陈有志也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耐心的听着老板的介绍,其间也在铺面上看看他们的家具,果然很是古色古香,看起来很有典雅的气质。祖昭不禁暗想,要是带着这么一个靠椅穿越回去,给那些古董专家一看,是来自三国的靠椅,惊都把他们惊死,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了。

    “这个案桌不错,要多少钱?”祖昭问道。

    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客官这是有眼观,这是我们最新设计出的一款案桌,精巧美观,只要五两纹银。”

    祖昭点头道:“价格倒是公道,好,我买下了,稍后我让人来取。商家,这些都是你设计的么?看起来都很有格调很有品位啊。”

    老板呵呵的笑着说道:“实不相瞒,这不是我设计的,而是我店中一个木匠设计的。”

    祖昭道:“哦?看来这个木匠倒是很有才干,他现在在不在,能否引见我们看看,我倒是也想认识一下这个人。”

    老板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木匠性格有些古怪,我虽然是老板,可是也都敬着他,现在他在后院研究一个叫水车的东西,说是能对百姓耕种有用,若是能研究成功,一定会发大财的,到时候就直接让官府采购供百姓用。“

    祖昭笑道:“他倒是挺自信的。他怎么知道官府一定会采购呢?若是不成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木材,就算成功了,一般百姓买不起,官府又不采购的话,到头来还不是你亏么?”

    老板笑道:“客官说的自然在理,不过他是一个人才,我倒是也愿意让他尝试,也不是我要向二位客官吹嘘,我的木材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倒是也能让他折腾一番的。”

    祖昭看看老板,问道:“莫非你就是在商队中很有影响力的全国最大的木材商夏侯枞么?”

    老板笑道:“想不到客官还认识我,道上朋友给的名气而已。是的,我就是夏侯枞。”

    陈有志也忍不住说道:“听说皇宫大修,都是从你这里进的木材。”

    听到这里,老板却脸色有些黑线,幽幽说道:“确实如此,说句不怕砍头得话,宫中进去的木材,我连成本都保不住,可是我又能如何呢。哎,宦官作乱,我等小民,敢怒不敢言啊。”

    听到此处,祖昭和陈有志不禁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明白这老板的苦衷,修葺宫殿的木材,都是上好的木材,可是那些官员对于资金却层层贪腐,到了该交付给木材商得时候,真的所剩无几了,是在是和强抢没什么两样。

    “不说这些了,两位客官,里面请,他就在里面,你们也顺道可以参观一下他正在研究的水车。”老板边说边将祖昭与陈有志请进了后院,耳畔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

第82章,军械良材

    祖昭和陈有志跟随着木材店得老板进了他们店得后院,看到里面是锯成各种样子的木料,摆放得到处都是,不过都是按照一点的种类摆放的,地面上则到处都是木屑和刨花。空气里也是弥漫着木头的味道,倒是有些沁人心脾意味。

    “喏,”老板往一个正在鼓捣一水轮车的木匠的方向一指,“他就是为我们店设计出多种家具的木匠。”

    祖昭看去,那是一个面色黝黑,长着一大把胡子的粗壮男子,当从样子上看,确实不算是一个俊男,样子很是粗犷。

    不过看他的手,虽然指头也粗大,可是却十分的灵活,在那木板缝隙之间穿梭自如,他神情十分专注,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不大的店面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只双目炯炯有神地关注中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若不是他手中有活计,还为此忙来忙去,便说他是个入定的状态也不为过。只两个字“忘我”。

    那状态,祖昭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这世上什么最难得,人才!比人才更难得的是什么?!是能专注所有的热情做一件事情的人才。

    “将军,没错,他就是马均。”陈有志在祖昭耳边小声的说道。

    他这话老板没有听清,不过看陈有志在祖昭耳边低语,知道要么就是看上这里面的东西了,要么就是对那木匠有什么意见,确实,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木匠的时候,也没什么好感,主要是看他五大三粗的,没什么好感。不过在他展露了一手之后,老板就喜欢上他了,以至于到后来他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让他去钻研,需要的各种木材,老板无私的提供给他。

    “阁下真是好手艺,听老板说,外面那些案桌,是你做的?”祖昭慧目如炬,自不会像老板一样以貌取人,他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是以上前一步问道。

    没想到,祖昭这一问,却没有换得那马均抬头。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是埋头自己的活计。

    陈有志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便想要呵斥,却被祖昭抬手制止了。随即,他又上前一步,将刚才的话略微大声一点重复了一遍。

    马均这才回过神来,幽幽抬起头。见到来者是两个穿着华贵的人,他倒是没有立刻就起来说些好话,而是继续操弄着他手中的东西,憨头憨脑地说道:“是的,确实是我做的。能得两个客官喜欢,我表示很高兴。你们要是能买走,我会更高兴的。”

    祖昭哈哈一笑,说道:“我已经确定买走了。我还听老板说你现在在研究水轮车,是用来给百姓提供灌溉的,不知道研究得怎么样了?”

    马均说道:“明仁不才,至今还只是有一点眉目。距离完成,恐怕还要好些时日,两位客官难道对这水轮车感兴趣么?”

    祖昭他们自然知道,这明仁二字,自然是马均的字。

    祖昭道:“没错,我听说有水轮车这东西的时候,就很好奇了,立刻让老板带着我来看看。不过搞设计这种东西,你应该是有图纸的,能否将图纸给我们看看?”他此行基本上便是为此,要是有了这个东西,可真是能方便不少。势在必得。

    马均倒是个豪爽之人,半点没有扭捏,说道:“既然两位客官感兴趣,我给你们看看也无妨。”说完他缓缓起身,和老板夏侯枞说了几句话,就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中,不多时,他拿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白布,徐徐的在祖昭他们面前展开来。

    祖昭等人挤满上前观看,果然看见上面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水轮车的设想图,而且大部分都是祖昭在现代见过的那些水轮车一样,更有几张图看起来很科幻的样子,活像是一艘艘飞船。这上面画的都是一些农用上的器械。

    这些图,不懂的人大概也就是看个图样罢了,可是祖昭不同,他从未来过来,学的多也见得多,虽不是本专业,但这图纸他是能看明白几分的。马均的才气和思想的先进性着实是让他眼前一亮,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表现出来。

    “阁下果然高才,这东西要是研究成功了,对百姓的种植灌溉将是很有利的,到时候阁下必定发财致富。”祖昭赞赏地说道。

    马均却哈哈一笑,说道:“如天天下大乱,贼人四起,民不聊生,我只有能有一口饭吃有一件衣服能避寒,有一个地方能住宿我就心安了,又哪求什么能致富。我看二位客官穿着华贵,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看你们也不是耕种之人,为何会对这水轮车感兴趣呢?”

    “因为我想买你的水轮车,我想让百姓用你的水轮车。”祖昭笑着说,“这东西必然能让百姓地里的收成更进一步的,甚至说它是活命的器械也不为过。”

    他此话一出,马均和老板夏侯枞都是吃惊的看着祖昭,听他这谈吐,不像是一般的只懂得为钱而奋斗的商客,心中都在猜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就在此时,一个店小二跑了进来,大声说道:“老板,不好了,有一队卫兵包围了我们的商铺。”

    “什么?莫非又有官兵要来抢我们的木材不成?我听闻这辽东郡的主簿大人是一个很爱戴百姓的人,怎么会如此,难不成这天下还真没有为国为名的好官了么?”夏侯枞很是愤怒的说道,殊不知,那传说中的主簿大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马均在一旁说道:“老板,你先别急,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样。我听闻主簿大人现在是官拜荡寇将军,已经出兵新罗半年有余,而且代行郡守事的陈大人也是一个好官,外面的卫兵也许不是他们的人。”

    老板说道:“再精明的大官下面也难免会有贪腐之人。若是他们要的不多,直接给他们便是,免得惹了麻烦。唉,这年头,做生意的,哪里有奢望不被官家沾那么一点儿两点儿小便宜的,也罢,求个安稳。”

    祖昭和陈有志对望一眼,心中皆是明白,估计是卫兵看到他们久久不出去,出于担心他们的安慰,所以过来看看,可是年头商人总是遭到惨不忍睹的搜刮,所以他们看到官兵就有些怕吧。

    不过,祖昭也不打算解释,更不打算为官家说话,因为,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老板叹息完了之后,就对祖昭和陈有志说道:“两位客官,你们先在此稍候,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无碍,老板自便。”祖昭微微颔首,“我正好再与马师父探讨一下这水轮车之事。”

    老板得了祖昭的话,便退了出去。

    待老板出去后,祖昭给陈有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出去让那些侍卫也退去。这谈话到底还是需要个安静的环境为妙。

    陈有志会意,紧跟着老板出去了。等他们一走,祖昭又和马均谈论起来,说道:“现在正逢乱世,你有这等手艺,为何不投靠军中,随便找一个太守,你都能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的。”

    马均笑道:“我在他们那里,能做什么?行军行军,都是要来来回回走的,我这是要落地生根的营生,也是不合适。”

    “如果是能给马师傅一个环境,完全能在军中也如现在这般做活计?”祖昭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马均怔了怔,继而挠挠头发道:“军中?我去军中作什么呢?指挥大战我不行,扛刀砍杀更不行。难道他们会让我天天和这些木头打交道么?”

    祖昭笑道:“就是让你和这些木头打交道,而且你会有几千人可以指挥。”

    马均一愣,定定的看着祖昭,说道:“我不明白客官的意思。”

    祖昭呵呵一笑,道:“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现在是乱世,今天贼兵占了一座城,明天朝廷又派人将城躲回来了,有道是攻城容易守城难,为何会这样?因为攻城有攻城器械,而守城却往往用不上。你如此精通木匠之活,我料想你一定也对攻城器械有研究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屋子中应该藏着不少关于攻城器械的设计图。”

    祖昭的这一番话,可真把马均惊呆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祖昭,似乎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因为祖昭的话完全说中了,没错。他确实对于攻城器械很有研究,以前也试图去军中,希望可以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是那些守将认为他这是助长战乱,有好多次还差点被杀,再之后,他就不再向守军推荐自己的这些东西,而是在木材铺里面做活,专心研究一些桌椅和农用器具。

    可是现在,祖昭将他内心出最爱的东西给说出来了,他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但也不无恐惧。万一,万一只是个来试探,要抓自己去杀头的人呢?!适逢乱世,一切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你对水轮车很感兴趣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商客或者百姓,根本不可能对水轮车感兴趣的。现在你又如此对攻城器械感兴趣,你一定是一个军中将领吧,外面那些卫兵,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你带来的人。”马均忍不住将祖昭剖析了遍。

    祖昭哈哈一笑,说道:“阁下果然好眼力,你很有研究精神,也很会看人看事,是一个人才。留在这木材店中做一些小桌小椅,你不觉得太浪费你的天赋了么?”听马均一下就大致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又明白自己来自军中,祖昭对他是越发地中意了。

    马均经年怀才不遇,隐藏在这间小小的铺子里做个木讷的匠人至今,但今天,却有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善的,如果不是,那么他很可能用自己的攻城器械去大肆的发动战争,他可不愿意帮助这样的人。

    “我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苟全性命于乱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贡献,我看你是看错我了。”马均还是有些犹疑,梦想照进现实是不错,可万一不是呢?!万劫不复,是他所不愿的,不然,他也不会怀着这么一身能耐,却甘愿在这小铺子藏身这么久。

    祖昭道:“我不会看错。若是我都看错,这世道就没有人能看对人了。你的水轮车,我买了,只要你研究成功,我立刻就买走,甚至可以先给你银两用来购买你需要的东西。”

    “看来你真是一个官府的人,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官?”马均问道。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辽东郡主簿,祖昭祖烈臣。”

    马均瞬间惊呆,面前这个人居然就是辽东主簿,官拜荡寇将军,赐表烈臣的祖昭么?“你真是主簿大人?”马均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候,将侍卫支开的陈有志进来了,正好听见他们二人说到这里,便接了话头道:“没错,他就是我们的主簿大人,现在代行郡守事。大人这次来,就是为了来请你做我们军中的军械司丞的。”

    马均愣了一下,这才急忙行跪拜礼,说道:“明仁不知是大人到了,还请恕罪,适才说话孟浪,也请多多包涵。”

    祖昭本就不太喜欢这种跪来跪去的礼,先是侧身让了让,旋即便弯腰将他扶起,说道:“你何罪之有啊。烈臣不才,想请你做我辽东郡的军械司,专管我军的攻城器械建造和农具的开发,你可愿意帮助我?!”

    马均很是感激的说道:“能得大人赏识,是明仁三生修来的福分和莫大的荣幸。可是这军械司一职,我才疏学浅,甚至豆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只怕我会误了大人得事情。不过我倒是乐意进入那个部门做一个跑腿小卒,听后差遣,尽心帮忙。”

    祖昭捂着他的手说道:“天底之下,除了你,没人能胜任这一个位置。你就莫要推辞了。你只要有这手艺,识不识字有什么打紧。”

    “多谢大人爱戴,我定全心全意为大人做事的。”马均心中很是高兴,终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了。

    此时老板也进来了,听到了祖昭和马均的对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跪拜,说道:“小的不知道是大人来了,多有怠慢了,请大人降罪。”

    “无罪无罪。我现在已经让马均做了我的军械司。夏侯老板,你是全国最的木材商人,我想请你加入我的贸易团,成为我贸易团中的一个领军人物,以后所有生意均可走管道,没有人敢胡乱收税。而且,你可以带人进入新罗去购买木材,发展生意。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加入。”祖昭看着夏侯老板,笑着说道。

    能用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夏侯枞听了,也是喜出望外,他早就听说了祖昭在还没有来辽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多种贸易团,他们的团队出入都有批文,完全不会受到阻扰,早就想加入祖昭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祖昭主动邀请,他自然是最高兴的事情。挂靠上了祖昭,那基本就算是得了个安稳啊!

    一下子又多了两个能用之人,祖昭的兴奋程度不比他们低。

    那老板和马均知道在祖昭身边的就是陈有志之后,又是一番礼拜,因为这半年来陈有志还是很得民心的,特别是在改善居民生活水平这一项上很有一套,辽东城瞬间就繁华立刻许多,商贾来来往往,热闹程度不落后于京都洛阳。

    祖昭让他们二人收拾安排一番之后,可以直接去府衙找他,然后他会给他们详细的安排和相关的手续让他们走马上任。

    交代清楚之后,这才离开了这间不算太大的商铺。而老板和马均本想送的远些,却被祖昭以不宜张扬为由谢绝了。

    他们觉得这主簿大人低调沉稳,又有能耐又有见地,心中为能为这样的人效力而倍感高兴。

    在回府衙的路上,陈有志本落后祖昭一个身位,但祖昭却忽然问起了赵孟的伤势。

    关于赵孟,祖昭在新罗也一直关注不断,不过毕竟是信件往来,能知道的不多,现在他想要知道得更详细一些,而且在得知他无恙之后,后来的信报都是一以军情为主,少提到赵孟了。他心中挂碍,那边少提了,自然是放心不下。

    陈有志告诉祖昭,赵孟被送回辽东的时候,伤口感染严重,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且由于那野兽口牙之中有各种病菌,让赵孟的感染直接浸入到骨头,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好在终于找到了神医华佗,他一听到是祖昭要找他,立刻就来了辽东。

    后来他看看伤势,说是要将赵孟的腐肉用刀子剔除。由于有一个伤口是在头部,赵孟拒绝用麻沸散,直接上华佗用刀子剔除。还说当时赵孟疼的脸色苍白,愣是没哼一声。就连华佗都佩服不已。

    祖昭听到这里,心中一惊,原来刮骨疗伤这事情,不只是关羽干过,早在他之前赵孟就干过了,只是历史没有记载而已,看来历史真的是遗漏了很多东西,又或者,这历史只是自己出现之后才引发的也说不定。不过,这又有什么打紧呢,他在这里,那世界就是他的。

    总是,不可否定,赵孟确实是一员不折不扣的猛将,勇猛程度完全不亚于赵云,那么和关羽自然也是有得一拼。

    陈有志继续介绍,在华佗的医治下,赵孟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华佗也算尽心,一直在三个月前赵孟能跑能跳了才离开了辽东郡。经过这么一说,祖昭对赵孟伤势的担心也算是侧地地烟消云散了。

    “将军,本来我想留他在我们辽东做一名军中大夫,专给我们受伤的士兵治疗的,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他甚至都不给军士治疗的,本来无病无痛,非要大战弄出病痛,天底下有那么多穷苦百姓在等着他救治呢。后来我留他不住,还是让他走了,是在是可惜。”陈有志有些惋惜的说。

    祖昭笑道:“没有人能留住神医华佗。是的,他的宗旨其实是不给军士治疗的,他讲究的是悬壶济世,要救助天下百姓,所以他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所以,我才在赵孟还没有送回来的时候就让韩野给你带信,让你势必全力找到华佗,还让皇甫叔叔和洛阳的曹孟德帮助,这就是原因啊。”

    “大人真是眼观天下,什么都先人一步啊。”陈有志赞道。大人的能力和见地,总是让他肃然起敬。很多事情总是能想到很前面去。

    祖昭道:“你也别如此赞我了。有了你们帮助,我才能做些事情,要不然我一个人再怎么眼观天下也是无用的。”说到这里,祖昭顿了顿,旋即又问道,“对了,蔡文姬和冯落雪怎么样了?”

    “冯落雪离开了辽东一段日子,去了洛阳。最近得知将军你要回来,她这才急急地回了辽东。至于蔡文姬,她可真是大人得得力助手,她几乎天天都在动,所有的生产基地她都去了。”陈有志浅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暗暗偷笑。

    祖昭笑道:“这也难为她了。现在洛阳风云暗涌,何进和十常侍的争斗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过不了多久,洛阳一乱,天下就彻底失控了。大乱将至,我们也该好好准备了啊。”

    陈有志点点头,说道:“大人真是神机,你人在新罗,却对大汉朝廷的争斗了如指掌。”

    祖昭哈哈一阵笑,并没有接陈有志的话,而是在心中说道:我可不会告诉你我可是开挂过来,全身上下都是金手指啊。

    两人边聊边笑,回到了府衙之中,屁股还未坐热,外面就快速进来两个人,看到祖昭,脸上全是激动之色

第83章,故人来见

    且说祖昭和陈有志刚回到府衙之中,一杯茶还没有和完,外面匆匆进来两个人,面色很是激动,直奔祖昭而来。这两人不是别人,这是赵孟和韩野。

    祖昭见了是赵孟来了,立刻就起身上前,他一直关心赵孟的伤势,现在见他健步如飞,丝毫没有点点的病秧,心中自然高兴,看他们神采奕奕的样子,祖昭顿时觉得自己也是有了精神。

    “末将拜见将军。”赵孟和韩野急忙向祖昭叩拜。祖昭急忙将他们二人扶起,问道:“听闻你没事了,我很是激动。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只怕我已经殒命在新罗了。”

    赵孟道:“将军快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将军千里之外也一直惦记着末将,让我每每想起,都是激动落泪,能为将军做事,是我毕生的荣幸。”

    几个人彼此说了一阵,祖昭将他们邀请了坐下,有让人给每个人都上了茶。这时候韩野说道:“将军,辽西郡那边出事情了,我刚从辽西回来,由于事情严重,特地快马加鞭来向将军报告,请将军裁决。”

    “辽西怎么了?”祖昭问道。

    韩野回答道:“辽西郡一县官联合黄巾军造反,杀了辽西太守刘彦。”

    祖昭大惊,道:“什么,辽西太守被杀了?”

    韩野道:“这是三天前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得到的信报,本打算回来向陈大人报告的,敢巧将军凯旋归来。只是现在辽西被黄巾贼胆全景控制,他们还想入侵辽东,进而控制整个幽州,事态有些严重。”

    祖昭拍案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居然敢犯我辽东,我非让他们知道犯我辽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时候陈有志也说道:“将军,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或者是一件好事。辽西贼乱,我们可以乘机直接出兵收复辽西,顺势控制辽西,这样对于以后的局势有很大的帮助。”

    赵孟立刻接话道:“我很同意陈大人的意见。而且我们这次出兵一定要快,冀州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袁绍手下文丑已经率军进入幽州境内,说是幽州太守大人让他们帮助来剿灭黄巾乱党的。我看他们这次剑指辽西,就是想要控制辽西,进而最终控制整个辽东,他们的想法和将军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刘太守真是不把我们幽州将才当一回事,动不动就请求外援,怪不得最终他会弃了幽州退守西川呢。”祖昭幽幽说道。

    众人不解,刘太守现在好好的,祖昭怎么会知道他日后会退守西川呢。他们都惊讶的问祖昭为何会知道这事情,难道他有什么神奇的预测功能么。

    祖昭知道自己无意中又透露自己穿越了,可是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己穿越了,而是说道:“以前我和刘太守交谈的时候他曾惊这丫那个说过,一旦幽州守不住了,他可以退守西川,在那里独占一面。”

    陈有志思索了会儿,说道:“这倒是不错的选择,西川道路惊险,易守难攻,只要退入西川后将通路毁了,倒是能在那里过些安稳的日子,于这乱乱世之中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祖昭点点头,不再谈论刘太守,而是将话题转到文丑身上,说道:“文丑以前和我就不合,这次他出兵辽西,我看是他主动请求来辽西的,目的就是想要早我身边吹冷风,让我睡得不得安宁。既然他敢来,我就得好好招待一下他。这次我亲自对军攻打辽西,立刻招来所有将领,我要点将前往辽西。”

    祖昭命令一下,陈有志就立刻退出,传令所有将领集合,祖昭亲自点将,要前往辽西。不多时,所有将领到位,包括张远、张预和祖平等人,也都齐刷刷的出列。

    祖昭看看众将,说道:“我要向大家宣布,这次袁绍拍文丑来攻打辽西贼人,时机上是想要在我们后方作乱,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现在他们已经在出征的路上,接下来我们必须日夜兼程前往辽西郡,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辽西,而且要做好和文丑军大战的准备。谁愿意做先锋?”

    “将军,我愿意做先锋。”话音落,一个使用双锤的将领站了出来,此人正是韩野。

    祖昭道:“好,你作战勇猛,可作为先锋,可是只许胜不许败,若是损了我军士气,军法处置。”

    “若是败了,我自是提头来见将军。”韩野大声说道。

    “好,你即刻点兵两千,立刻前往辽西。”祖昭道。

    “喏。”韩野答了一声,立刻起身而出。待韩野走,祖昭又继续点将,他要亲自前往辽西,而且在夺下辽西之后,一定要实质性的控制辽西,这样看来,的选一个文才武功都厉害,又懂文治又懂武治的人,那再自己身边的陈有志是不二的人选,可是他一直在负责训练自己的特种部队,他一走,什么人能接手了,这就非得祖平了。

    于是,祖昭让苏德留守辽东郡,让赵孟为大将直接进攻辽西,而张远和张预则各自率军,设法阻止文丑大军前往辽西,起码在祖昭军夺下辽西之前不能让文丑大军抵达辽西。

    众军分拨已毕,祖昭点了一万精兵给张远和张预,一定让他们阻挡住文丑,而他自己则同样带了一万精兵前往辽西,赵孟带五千精兵先行,配合先锋部队端掉黄巾贼党的各县窝点。

    次日五更,大军用过饭之后,开始向辽西进军。一路上倒是也没有什么障碍,一直到了辽西境内,便是随处可以看到躲避战火的百姓,祖昭让他们尽数进入辽东,直接可以找辽东郡的各县寻求帮助,百姓感恩戴德,全部涌入辽东。

    先锋韩野也果真不负所望,一夜之间拿下黄巾贼军十三寨,吓得黄巾军听闻是韩野来了就避而不战,纵使如此,韩野得进攻也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了辽西郡府坐在之城。

    话分两头,且先不说韩也这边。却说张远先带着大军在文丑毕竟之路上等待文丑大军,军队刚刚扎营,就有一敌人探子悄到来,张远立刻派人将其拿下,从身上搜到地图一张,还有就是他探知道的张远军的情况。

    张远让人将探子放了,还特意让探子回去告诉文丑,说张文远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那探子捡了一条小命。快马加鞭飞奔会文丑大营中,将张远的话告诉了文丑。文丑听完,一掌拍翻面前的桌子,怒吼道:“文远小二,也敢挑战与我,他是想死了耶。我非得砍下他的人头。”

    手下一谋士告诉文丑:“将军,张文远此刻前来,目的就是为了要拦住我们,不想让我们顺利去辽西,不如我们避过他们,绕道赶往辽西,和颜良将军的军队回合后,一举拿下辽西,待日后进军辽东的时候,再砍了这张文远的人头不迟。”

    文丑大声说道:“就算祖昭小儿先夺得了辽西,那又如何,我还不是可以将它夺回来,到时候我直接宰了他,那么辽东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谋士道:“将军,现在切不可意气用事,祖昭派张文远阻止我们,就是要先夺取辽西,我们可不能上当,还是不要和这张文远纠缠,快速抵达辽西和颜良将军回合为上。”

    文丑道:“我先砍了这张远的脑袋更好。他不是祖昭身边的第一猛将么,我现在就砍了他,看祖昭小儿还那什么和我们斗。你不用再多说,我意已决,一定要砍了这张文远。”

    谋士本想继续劝解,可是文丑已经走出了营帐,点了一队人马,直冲张远营寨而去。谋士看着飞起的尘埃,不禁叹道:“将军这样知道是敌人的圈套还要往里面钻,看来这次辽西之行,必定无功而返了。我住知道事情始末,只怕是会怪罪与我而不怪罪文丑将军。既然他如此不听我劝,我留在这军中又有什么用了。”

    谋士想了想,跨上坐骑,流出了营寨之中,士兵知道他是这次出兵的军师,以为他是要追文丑问去,自然也没有多问,可是谋士出了营寨之后,并没有和文丑走一条路,而是走了不同的路,飞驰而去了。

    这谋士是谁?他姓许名图字章德,之前本是和冯落雪同乡,那时候和冯落雪同在一个师门下学习,倒是很有交情,后来闻冯落雪和祖昭在一起,多次想到祖昭下谋士,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看文丑不听言,他更是心灰意冷,决定直接投靠祖昭去找冯落雪。

    这许图其实和冯落雪还有些情谊,那时候冯落雪还多次帮助过他。想那时候在同门学习,冯落雪才华出众,而他许图却平平无奇,很是遭人嘲笑,而冯落雪却和他交好,并不因为他才智不如别人而看不起他。

    那时候其实许图心中有一个喜欢的女子,不过由于家庭原因,女子远嫁他乡,所以他一直很失落,好在就冯落雪安慰,这才度过了难关。现在想想就要去找冯落雪了,以前的一幕幕,倒是浮现在了眼前。

    那是门中大考的前五天天。再过五天就是三年一次的师门终极考核,能通过考核者就可以出师,然后考取功名,从而走向不可预测的辉煌。

    许图孤独的坐在山门前,遥望着远方和天空一般通红的大海,海面波关粼粼,美不胜收。

    “过几天就是终极考核了,而我,三年来依旧是一个被鉴定为无能的人。尤维妹妹,你一个人在那里孤独的等了我三年,可是我还是无法拿考取功名去将你带回来。”许图很是失落的说道,看着远处的海面,水面上似乎浮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女的脸,她笑面如花,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可爱。

    “尤维妹妹,三年不见了,你现在该是长大了吧。”许图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刻,他身后悠悠走来一人,穿着一身淡粉色长裙,高挑的个子,超凡脱俗的气质,玉琢一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又多了些妩媚。她莲步微移,缓缓坐在许图身边,双手托着下巴,陪着他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和海洋。

    “过几天就是终极考核了,你怎么不去学习。”许图转头对身边的女子说道。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学习不能急于求成,我觉得来和你坐坐挺好的。”

    许图苦涩的一笑,笑容中充满着无奈和自嘲,说道:“是啊,像我这样连续三年都没什么进步的人,也许有朝一日能突然爆发呢,因为我就没有想过要急于求成。”

    女子的眼眸晃动了一下,她转过头,看着许图,很是关切的说道:“章德哥哥,我了解你的心情。无论怎样,我都和你在一起。”

    许图摇头道:“你很快就要学成回家,去为国家争取荣誉。而我,即将被扫地出门,任其自生自灭。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何三年来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救了我。”女子说道。

    许图叹了一口气,说道:“落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自暴自弃,就算被师父轰出去,我也一定不会放弃学习兵法的。”

    话刚出口,背后突然出现一阵喧哗,其中一个声音很是嘲弄的说道:“哟,还不放弃,不放弃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永远的废物一个。”

    “我真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战术他都掌握不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连战术都不懂一点的人,师父为何还要留他在这里三年。这种人早就该赶出去,赶出我们门派,要是被其他流派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个千年不遇的‘天才’出现,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那些师门弟子说着讥讽的话,越说越难听。坐在许图身边的冯落雪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她气冲冲的想要站起来和他们顶撞一番,却被许图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不着为了他们的话生气,这三年来,我都习惯了。”

    “可是,章德哥哥,你真就忍受他们这样?”冯落雪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气鼓鼓的看着那般人。

    “我不忍又能如何呢?”许图苦笑着摇头。很多时候,他也很想上去狠狠的揍一下这些家伙,可是这样做的话除了自己受到更大的羞辱,丝毫不能改变什么。他们只要轻轻掌,就能将他弹飞到几丈之外。

    后面那些家伙叽叽喳喳的笑了一阵,其中一个说道:“你们可别乱说。听说这个人是有*的,要不然在这里早就被赶走了。”

    另外一个叫嚣道:“他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能有什么*。要说有人照顾着,除了冯落雪妹妹,还能有谁。”

    “我说冯落雪,你跟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比跟着这个废物强吧。真想不通你怎么就偏偏喜欢和他在一起。”说话的是冷月风,和许图、冯落雪一同进入师门的,他同样是被许图在三年前救下的人。

    这时候,冯落雪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身怒目而视,说道“冷月风,别人怎么说章德哥哥,那是他们无知,可是想不到你也这样说,你难道就忘了他曾经救过你吗?”

    冷月风不屑的一笑,说道:“救过我又如何,难道像你一样以身相许吗?”说完伙同着其他人哈哈的狂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满着讥讽和挑衅。

    冯落雪忍无可忍,裙摆一提,飘然飞至冷月风身边,说道:“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你。”

    冷月风哈哈一笑,转身对着背后的人,双臂一摆,继而指向许图,说道:“告诉大家,许图当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们以后都不许再说他是废物了,知道了吗。”

    “好,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他是废物了。”众人讪笑着齐声回答。

    “啪。”冯落雪白嫩得手掌毫无征兆的挥打过去,冷月风感觉到有一股气流穿刺而来,却来不及躲避,最终还是被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天玄哥哥教训你的。”冯落雪冷冷说道。

    冷月风咬着牙齿,眼珠瞪得如同要掉落下来,他咬牙切齿的指着冯落雪说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废物公然和我作对?”

    冯落雪不吱声,又挥手朝他打去,她实在受不了别人一口一个废物的称呼许图。可是这次冷月风早就有了防备,她手挥过,却被他一手握住,口中笑道:“好滑嫩的手,我都不知道我多久没有碰过你这小手了。”说着滋啦着口水就想去问冯落雪的手背。

    冯落雪大惊,直接抽出腰间宝剑一剑砍去,将那人的手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人惨叫道:“你不知道你手中的剑是削铁如泥的么?”

    冯落雪冷笑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让你感受一下。

    “私下用剑伤人,这是我越女剑派的禁忌,你难道忘了?你这样做,”说话的是学院的佼佼者之一,来自皇族的一个弟子。此人和冷月风臭味相投,专欺负学院中的其他人,而许图更是他们每天必须嘲讽的对象。

第84章,大战文丑

    想起自己和冯落雪的这些往事,许图不禁又是感慨了几分,那等时候,若不是有冯落雪帮助,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后来终于学有所成了,不想却已经是各自分离的局面,便是连道谢都机会难得了。他得知冯落雪和祖昭在一起,本想去找她的,奈何那时候袁绍看他是人才,所以就招用了他。好男儿终究是要有分事业的,他想了想,也便留下了,毕竟机会不可多得。

    他刚入袁绍阵营时,也是一腔热血,本着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心思,谁知道袁绍本人徒有大志而不懂用人,手下武将就更是没有看得起他们这些个谋士的,现在跟着文丑出军,他更是全然不听。许图此刻心灰意冷,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冯落雪。

    行了一段路,细一想,自己不能就这样去了,好歹也得给祖昭和冯落雪送上一份礼物啊,倒也不是担心他们会怀疑他是袁绍派去的内探,而是存了份旧友相见的喜悦,以及对冯落雪的感恩之情,两手空空,到底也不像话。想到此处,许图停住马步,转身向张远的营寨中飞奔而去。

    且说文丑引着一支军之冲张远营寨而来,奈何有探子将文丑的动向报告给了张远,张远让张预守着营寨,防止文丑派人在背后偷袭,他知道文丑勇而无谋,不过袁绍手下却有很多的谋士,谋士这东西,不得不防,这就像是一支军队的大脑和灵魂,其厉害之处,不一而举。

    这次出兵,文丑身边定有谋士,若是文丑听了谋士之言来劫营寨,这营中自然不能太过空虚,首尾不能相顾,乃兵家大忌。是以张远才留了后手。所谓有备而无患,便是如此。

    一切分拨完毕,张远自领着一支军,出了营寨。刚出不过一里,正与文丑军相遇,双方将领策马上前,都是威风凌凌,气势上谁也不输谁半分。自是文丑样子要凶恶许多,多了些煞气,而张远样貌比较俊,倒是多了些英姿。

    文丑策马上前,大声说道:“张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他声如洪钟,粗狂不已,但是怎么听都像是屠夫在街上吆喝卖肉。

    张远笑道:“谢文将军关心。张某自是无恙。文将军不远千里从冀州来到我幽州,所谓何事?难道送礼不成?若是如此,我便欣然接下来了。”两军交锋,首领叫阵,自是不能输了气势。废话还是要唠的。

    不过,光论样貌,这张远就胜了一筹,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和彬彬有礼又不失气势的回话更是将那屠夫般的文丑比了下去。

    文丑觉得被他压了一头,心中很是不爽,冷冷一笑,语气也就凌厉了:“就算想送礼,只怕张将军也没本事拿,倒是我想和张将军借一样东西,还望张将军不要吝啬。我听闻张将军素来豁达,定不会不借的。”

    张远哈哈大笑道:“文将军礼物尚且没有送下,就想借东西,这实在于理不合。干脆我就先收下将军首级,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千里送人头之情谊了。张某会永感于心的。”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半点不变。

    文丑冷冷道:“那就看看是谁先收到礼物了。”文丑言毕,挺枪纵马而来。虽说张远嘴上和气势上占了些便宜,然,素也知文丑勇猛,乃是袁绍手下第一猛将,自然也是不敢轻敌,挺着长枪引了上去。

    两人才交战一回合,就由于双方力气过大,差点将对方的坐骑弄翻,两军士兵见了,尽皆欢呼起来,各自为自己的主帅加油。

    战五十余回合,张远一枪搠出,直取文丑腹中。文丑手快,立马回枪,格挡掉了张远的进攻。眼看一击不成,说时迟,那时快,张远迅速收回长枪,再次向文丑头部快击而去。此刻太阳高照,阳光射到枪头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文丑在袁绍军中,若不是个武功的魁首,也不敢来。眼下见张远再度刺来,也不惊慌,迅速往后撤了点儿,避开些枪锋,旋即双手一舞,便轻松将张远枪头弹开,这还罢了。在化解张远这一攻势的同时,他顺势一甩,枪作棍使,直朝张远身上打来。

    张远暗自吃惊:这文丑果然勇猛,不过文丑虽然壮硕,可是论力气,他不见得就是张远的对手。张远回枪不及,躺倒在马背,躲过文丑的一枪,未等文丑的枪收回,张远再次一枪横里刺出,之间一条线滑过,枪头直接就以一个极度刁钻的角度,刺在了文丑的右手臂上。

    只可惜这一枪是张远重心未稳的时候刺出,力道自然不及全盛之时,况且文丑身上穿有重甲,这一枪只是将文丑刺得震痛,却不能伤到他的皮肉。

    然而,文丑中了张远这一枪,甚是暴怒,觉得自己在众军面前丢了丑,顿时咆哮一声,也是一枪搠出。张远立刻拉回长枪,在空中猛然搅动,格挡住了文丑的进攻,两厢兵刃交击,铿锵有声,火花四溅。

    只是这一交缠,两人的兵器居然咬合在了一起。

    原来文丑使用的是丈八长毛,而张远使的是钩镰枪。文丑的矛头此刻正卡在张远的勾上,两人在马背上来回拉扯,皆是不能松开。两边军队见了这等情况,不由得又是高呼起来。只要谁力大,那么就能夺得手中武器,自然就是占了上风。

    两人在马背上拉扯半天,谁也没有松手,又这样往来十数个回合。张远心中暗想,何不在他拉扯之时忽然松手,或者直接助力送出,那么文丑定然不稳,纵使他没有摔下马背,也是会出现破绽,自己这个时候再取剑攻击,不怕不成。

    谁知文丑也是同样想法,在一阵拉扯皆不得的情况下,他也想着干脆就在张远用力时放手,自己再取剑而攻,定能拿下张远人头。两人皆是这般思量,心中暗藏诡计,在一阵拉扯之中,双方都感觉到对方的力度有些不同,不像干才那般出力,似乎是有松手之意。

    这样一想,两人又都不敢大意,相互翻转着手,继续在马背上纠缠。

    然而,就因着刚刚两人的动了松手的念头,这交击在一起的兵刃便有了松契的余地,忽然听得“铮”的一声,两人的兵器各自回到自己的手中,这是两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双方都险些摔下马背。

    张远暗想,两人的实力似乎也差不离,这样和他缠斗下去,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胜,何不用计诱之?

    想至此处,张远忽然调转马头,舍文丑而去。文丑是个好勇斗狠,有争强好胜的,刚刚吃了张远那一下子,也没有还回来,更是恨不得当场就将张远毙于枪下,眼下看张远逃走,他心中大喜,还哪有不追之理,他大喝一声:“贼将小儿,休要逃走,我这就取了你的人头。”

    张远回首而笑曰:“若你有这个能耐,只管追来便是,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你不成!”

    张远这话说的也算大胆,两军阵前,最怕的就是输了气势,散了军心。而这主帅败逃,更是最为忌讳的事情了,将可死,不可逃。

    好在张远来之前就和副将说到过这种情况,甚至也亲自嘱咐过军队:“若自己战败,则由副将全权带兵。”眼下军队远远见主帅败逃,心中虽然不安,但见副将不动如山,也就放心了。

    而文丑可不知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听了张远的挑衅就勃然大怒,对张远这种打不过就逃的行为嗤之以鼻,很是不屑,觉得是鼠辈之行,可他就被这么个鼠辈刺到了右臂,心中更是愤怒,自然纵马追击。

    张远也不停步,继续纵马而走。文丑催动着马,快速追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刺到张远,他一枪刺出,可是张远的马却突然向前蹿出。又追了一阵,本是能刺到,可是张远的马又是向前跃起,其中距离又拉开了些。

    这来来回几次,文丑攻击皆不得成,但又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好胜心本就强,眼下被张远这般吊着,更是抓心挠肝地恨不得即刻就抓了这贼人刺个对穿,是以更是快马加鞭追张远而来。

    眼看文丑又追至,张远斜眼向后一票,见文丑正举着枪要刺来。

    “就是现在。”张远心中暗喜,一招回马枪突然杀将回来,文丑没有料到这一直胆小如鼠般逃窜的张远会突然一个回马枪,即刻拉住马缰,可怜那马匹一直向前冲,现在被文丑死死拉住,仰天长啸一声,前面两蹄抬得太高之后,竟然直接栽倒在地。

    文丑到底是个厉害的,动作也快,一觉得马不对之后,便飞身下马,闪到后面。见他没了马,张远直接挺枪攻来。文丑自知自己没马定战不过张远,立刻将枪插在地上,从背上拿下弓箭,搭箭拉弓连向张远射了三箭。

    只是这三箭全被张远一一格挡掉,他挺着长枪,纵马而来,口中大叫:“拿汝首级来。”

    文丑见张远来势凶猛,眼中惊慌,口中惊呼一声“吾命休矣!”,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就在张远想要一枪搠出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一道道黑影飞来。他抬头一看,却是文丑的弓骑兵冲了上来,几十支飞箭齐刷刷向张远射来。

    看到如此,张远舍了文丑,回枪格挡掉诸多飞箭,可是对方人多箭猛,张远坐骑中了一箭,鲜血直流,步履蹒跚,眼看就要坚持不住。文丑见自己军队来了,急速后退,退出了张远的攻击范围,同时他也搭箭拉弓,连续向张远射来,张远坐骑又中了一箭,哀鸣一声,摔倒在地。

    就在此刻,他背后一阵冲杀之声,原来是他的军队也冲了上来。双方混战一阵,各自救回自己的主将,缓缓退兵,没有冲杀。张远随军回到营寨之中,张预早就带着大队人马出寨迎接,见到张远身上有血,心中大惊。

    “我自无事,这些都是坐骑的血。只可惜今日之战差点就取了那文丑首级。”张远说道。

    张预道:“明日哥哥你看守营寨,我领军去攻打那文丑,定能取他首级。”

    张远道:“不用明日,今晚我们就领取去偷袭他们营寨。我们两军都是刚到的这里,双方都是营寨未稳,这个时候偷袭,一定能够成功。”

    张预摩拳擦掌说道:“那更好,且看我今夜就取了他的首级。”

    张远道:“你虽勇猛,可是性格有些莽撞,和那文丑,倒是势均力敌,到时候交战,只怕谁也不会舍了谁。今夜你继续留守营寨,我自带兵去劫营。”

    张预不服气的说道:“凭啥总是你出战我却只能守这营寨?我料想那文丑匹夫,定不敢来劫我们营寨,我又只能空守。不行,今晚哥哥你守营寨,我去劫营,若是不胜,甘受军法处置。”

    张远犟他不过,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去便是,可是你得依我之言,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就只能守着营寨,我自己去攻打他们。”

    张预点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说道:“哥哥且说,我一定一字不差的照着办就是,绝对不敢自己乱来一步。”

    张远笑了笑,招来其他副将,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张预更是高兴的说道:“这样便拿了文丑的人头,我们可以速速去和祖将军回合,一通夺取辽西,再立新功。”

    “莫要一直想着立功,只要英勇杀敌,将军自不会亏待了大家。大家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虽然那文丑只是一勇而无谋之人,可是他身边定有谋士,大家一定要小心,必须依照计划行事。”张远道。

    “喏,定尊将军之言。”众副将齐声说道。张预呵呵一笑,说道:“我一定听从哥哥之言的。这文丑号称辽东第一猛将,我今夜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辽东猛将。”

    且说文丑被众军救回,心中甚是不服气,口中不住的骂道:‘文远小儿,居然敢暗中使诈,明日我定取了他的脑袋以解我心头之恨。“回到营寨之中,不见了谋士许图,他招人来问,多人表示不知,而守营士兵告诉他,白日他文丑带兵出去的时候,许图就跟着出去了。

    “我等以为他是和将军一起出击,也没敢多问。”士兵说。

    文丑怒火冲天,大声骂道:“这个许章图,一定是因为我不肯听他绕道前往辽西的建议而生气出走了。我早就告诉过主公,许章图这人不可用,主公就是不听。现在我想他一定是投祖昭小儿而去了。到时候我非得亲手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挂在城门上暴晒三天,再将他剁碎扔到护城河里面喂鱼方解我心头之恨。”

    *士听了文丑之言,都是脊背发凉,不寒而栗。文丑的粗暴暴戾他们是知道的,而且这个人非常的小心眼,很能记仇。之前祖昭他,初次见面,祖昭只是调侃了他的名字一下,他就一直记恨在心中,多次和祖昭作对,险些还杀了祖昭。现在出兵攻打辽西,文丑自然是最卖力的,他就是想在辽西和祖昭碰面,将他杀了。

    “将军,敌方营寨未稳,我们何不夜里劫营?”有人说道。

    文丑却很不屑的说道:“劫营乃是卑鄙的弱者才会干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去劫营,我明天照样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通知士兵,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随我一同冲杀,将他们清楚之后好快速前往辽西。”

    “将军,就算我们不去劫营,也须得防止他们来劫营,不可大意。”

    文丑道:“他们还怕我们去呢,哪还有胆来劫我们。让士兵好好休息便是,他们若是来了,我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杀回去。”

    众将劝了一阵,文丑就是不听。出了文丑营帐之后,一谋士说道:“将军不听我们之言,可是我们却不得不防备。”

    “当然,我们须得派兵好生防守。地方大将是张文远,我听闻此人有勇有谋,出兵诡异,一定要提防着他。”

    “这张文远是祖昭手下第一猛将,现在祖昭派他来拦截我们,看来他定是一定要夺取辽西了。我们现在被这张远拖住,不能尽快到辽西和颜良将军回合,实在是错失了良机。这张远勇猛,今日文将军也差点命丧他手,我们须得像一个计谋,让他中计,然后将其除去。”

    众人点头,挑灯夜战,商议着要用什么计谋将张远除掉。眼看就快到子时,众将领各自困乏,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能将张远除掉。而就在此刻,营寨外面一阵锣鼓震天之声,外面火光四起,马蹄声乱,像是几千人冲杀进来一般。

    众将领大惊,难道真是张远派人来劫营不成,他们纷纷握剑而出,只见营寨外面火光冲天,人声大震,还有人在外面不停的叫骂。

    “冲啊,杀啊,取得文丑首级者,不论是谁,都封为辽西都尉。”

    “杀了文丑,杀了文丑,杀了文丑!”

    文丑本来已经安睡,听到有人大叫杀了文丑,立刻从梦中惊醒,翻身而起,穿上盔甲,戴上兜鍪,腰挎长剑,手持长枪冲出营寨。

第86章,点破破绽

    “他们真敢来劫营?真是不知死活。众将听令,随我一同杀出去,将他们统统杀光。”文丑大声说道。

    此刻许多士兵都是睡得昏昏沉沉,听得外面一阵杀戮之声这才惊醒,各个都是精神疲惫,毫无斗志。可是文丑命令出击,他们也只能跨上马背跟了上去,步兵也只能跑步跟随。

    文丑出的营寨,只见前面一白脸小生,年纪不足二十,样子倒是和张远很像,手中同时使一钩镰枪。

    “张预再次,敌将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方可饶你意思。”张预大声说道。

    文丑冷哼道:“无知小儿也敢来这里撒野,你哥哥我尚且不惧,难道还怕你耶?怎么,你哥他今天被我吓破胆,今夜不敢来,只是派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来么?”

    张预笑道:“我哥说了,你今天已经战败,他不想和手下败将交手,让我前来取了你脑袋便是。”

    文丑听了,自是大怒,说道:“无知小儿,我先杀了你,再去取下你哥的狗头。”

    张预将枪一挺,说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受死吧。”文丑爆吼一声,一骑当先杀了上来。张预挺枪来战,战不二十回合,佯装败走。文丑带军追杀,张预只顾后退,没有恋战。

    “无知小儿,你不是要取我首级么,何故跑这么快?”文丑骂道。

    张预回头道:“有种你追来便是。”

    文丑还想再追,有谋士追到他身边,说道:“将军,小心有诈,不可深追。”

    听得谋士如此一说,文丑心中也暗自思忖,那张预武力了得,最起码能和自己战上百余回合,怎么会二十回合就败走,而且看他败走的时候不慌不忙,他身边的人更是井然有序,莫非真是有埋伏么。

    “我亦知他们会使诈。”文丑冲着谋士说了一句,带领着军队回到营寨之中。众人料想这张预劫营一次不成,断不敢再来第二次吧。于是乎文丑又解甲而睡,其余非执勤士兵也都解甲而睡。

    谁料刚刚睡着,外面又传来冲杀之声,有侍卫冲进文丑营帐报告:“将军,不好了,敌人又来劫营了。”

    “他们杀进来了么?”文丑惊问。

    卫兵道:“还没有,不过看他们那气势,随时可能冲杀进来。”

    文丑闻言,立刻穿戴盔甲,挺着武器,跨上坐骑又引军冲了出去。前面一将,依旧是张预,他笑哈哈的说道:“文将军,睡得可安好?我不不愿意在你睡梦中取了你的首级。”

    文丑怒,道:“张预小儿,来与决一死战,休要想着逃跑。”

    张预笑道:“我既然敢回,不取了你的首级,自然不会走的。”说完立刻就挺着枪杀了上来。

    文丑咆哮一声,冲杀上去。两人相斗二十多回合,张预果然抖擞精神,没有丝毫要退避的意思。文丑武力大开,势要将张预斩杀于马下。谁料斗不足五十回合,张预又败走。文丑追杀一阵,领军而回。

    刚睡下,张预又杀了回来。如此反复,天亮方休,搞得文丑军中个个精神不振,险些连武器都拿不稳,更别说是战斗了。

    张预带着士兵折腾了一夜,自然也是很累,张远让他休息一天,白天就不用出战。可是预却抖擞精神,说自己一点不困乏,心中一想到能杀了文丑,就更是精神王风,整个人都要神气起来。

    张远道:“我们的任务是阻止文丑进军,而不是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这个人嚣张跋扈,已经还多次陷害祖大人,现在将他除去,不是更好么?”张预很是不服气的说道:“哥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提着他的首级来见你。你只管在远处看着便是,这样的人,还不需要你出手,弟弟我就给你捉来。”

    张远道:“我说了不能杀他,我们是可以活捉他,但是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张预不解的问道。

    张远道:“现在的局势,祖将军看得最清楚,他似乎有未卜先知的力量,许多事情他都知道会如何发生一般。所以对于他的话我丝毫没有怀疑。出兵之前他告诉我,现在不能得罪袁绍,就是幽州的其他大势力,我们也不能撕破脸的得罪。你想想看,袁绍家族势力广大,号四世三公,所有诸侯王公大臣哪个不怕他?而且现在就属他兵多将广,现在又在继续的扩张自己的势力。你试想一下,这次派文丑来辽西,就是要乘机夺取辽西,然后进一步控制幽州乃至整个辽东境内。而祖将军的想法也是要控制整个辽东。这就有冲突了。”

    张预不服气的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正好将这文丑杀了,也算是告诉那袁绍,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这样不是甚好么?”

    张远道:“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懂。你想想,袁绍他本就要夺取辽东,可是大家都是朝廷命官,谁也不能这样乱来,要不然和黄巾造乱就是一个样子了。如果我们杀了袁绍的大将,他就找到借口出兵了,我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和袁绍决战,而且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我们这样做。所以,我们不能杀了文丑,知道了么?”

    张预点点头,问道:“袁绍真的那么强大么?连祖将军都不敢得罪他?”

    张远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不是敢拼命别人就会怕你的。这要考虑大局,知道不。等天下一乱,诸侯割据的时候,我们跟着祖将军自然会大干一番,到时候一定能干出一番业绩,可是现在我们要忍,不能因为逞匹夫之勇而坏了大事。”

    张预道:“哥哥,我知道了。那么你就让我去抓了文丑吧,然后我们再将他放了,也好尽快去和祖将军回合,夺取辽西郡啊。”

    张远说道:“不行,你折腾了一夜,必须休息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可不愿意看到你受伤,知道么?快去休息,等晚上还有计划要你执行呢。”

    张预听说晚上还有事,问时不时继续却和文丑对阵,张远点头说是,他这才乖乖的回去营寨之中休息。看着张预去休息了,张远笑着叹了一句,真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身蛮力,也不会思考事情。

    张预刚去休息,张远带着卫兵在营寨中巡查,刚到门口,却见士兵押着一人进来。远远看去,那人穿着布衣,面色清秀,虽然被士兵推搡着,却也一点不惊慌忙乱,而是面色冷冷。

    “此时何人?所犯何事?”张远问道。

    士兵回答道:“将军,此人一直在我军营寨外面逗留,我们之前以为是一般路过的百姓,不理会他,后来却见他一直在我军营寨中周围转悠,行迹实在可疑,便上前盘问,原来他是文丑的人。”

    张远一愣,这个人是文丑的人?他若是来探查自己的营寨情况,怎么会那样丝毫不做掩饰的来,而是故意暴露在士兵眼中,他又为何轻而易举就告诉士兵他的文丑的人。

    “你真是文丑军中的人?”张远问道。

    那人倒是不回答,而是看了看张远,反问道:“你就是祖昭身边第一猛将张文远?”

    张远笑道:“我确实是张文远,不过第一猛将之名,实在不敢当。你既是文丑军中人士,现在我们两军交战,你出现在我们营寨之中,到底为何?莫非是来探我军军情的?”

    那人淡然一笑,说道:“看来将军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我观你扎营的地方,很适合防守,要是想来劫营,还真有些难,可是也不是不可以。若是文丑将军听了我的话前来夜里劫营,只怕想在你们已经败走了。”

    张远道:“你既然说我们军中营寨很适合防守,又岂能轻易让你们劫了?”

    那人笑道:“将军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你现在扎营的地方,三面背山,营寨的布局本就是一个口袋一般,若是有人来劫营,等到达辕门之时,已经被你们包围了,这是将军扎营最英明的地方。”

    张远心中暗叹,这家伙果然有些才能,这样轻易的就看出了他的扎营之阵。说道:“阁下果然有些才华,不过你说我这营寨还是可以被劫,又是如何说的?”

    那人淡淡道:“将军之营寨,看起来浑然天成的一个布阵,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些东西,你自认为将粮草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其实是放在了一个最不安全的位置。”

    “此话怎讲?”张远问道。

    那人道:“将军懂得布阵打战,可是不不动天时。现在春风吹动,这个地方,属于峡谷地带,夜里风势交大。若是我军来劫营,我当引着一支四五十人的精兵,从后山悄悄绕到你军营背后,不用进你军营寨,只许用几十只火箭,就能将你军中粮草引燃,粮草一起火,顺着风势,你军的营帐必定接二连三的着火,这样一来,你军的士兵必然三面集合,集中力量尽快将火扑灭。而我军只要这个时候发动攻击,,你们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反击,可是这个时候,我军三面包围,将你们的有利地形全部占领,到时候将军可以想象,你们必定打败,如将军这等勇猛之人,或许可以杀出重围,不过却难逃败军致命。”

    张远听了这人的话,后背一阵发凉,他之前也是想到过这个问题,若是敌人反将这地形利用了,本是自己有利的地形,却变得无利了。不过他料定就算文丑敢来劫营,一定也是直接冲着辕门而来,而不会选择纡回前进,三面包抄。现在听了这个人的话,他哪能不吃惊。

    “文丑若是听先生之言,我军已经败了。是先生没有进言呢还是文丑不肯听?”张远问道。

    那人笑道:“将军不必紧张。我也是细看之下才发现能这般偷袭的。之前我建议文丑将军劫营,也不会想到要如此进攻,好在文丑将军不听我的言,否则最终将是两败俱伤。不过我军必定是偷袭,将军最终还是会败的”

    张远道:“先生之言,国不欺我。可你既然探知了我军情况,为何又要主动将这些告诉我?”

    那人笑道:“文丑之人,勇而无谋,更不肯听谋,十足一匹夫耳,我多次劝他绕道而走,兵出鹿山,直取辽西,可是他就是不听,说一定要走这里,走鹿山虽然能很神速的抵达辽西,可是鹿山路途崎岖,若是有人埋伏,必定失败,还是走这里安全。后来在这里与将军相遇,我劝他留一支军在这里和将军纠缠造成假象,大军绕道而走,向辽西进发。可是他依旧不听,说是要取了将军首级再取辽西。我所说之话所谏之言,他皆是不听,我愤而出走。本欲去找你们将军身边的人冯落雪的,后来却想来你们这里看看,于是就来了。”

    “冯落雪?你认识冯落雪?”张远问道。

    那人点头,说道:“我和她以前在一起学习剑道兵法,算是同门,而且她对我有些恩惠,现在听闻她在辽东谋事,所以打算投靠她。”

    张远道:“他是祖将军的红颜,我等对她亦十分尊敬。你说你是和她一道学习的,那么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还望相告。”

    那人道:“我本青州人事,姓许名图,字章德。”

    张远惊道:“你就是青州许章德?袁绍手下赫赫有名的五大谋事之一?”

    许图淡淡笑道:“何来五大名士,现在只有四个了。”

    张远大喜,说道:“我愿要将军加入我,到时候定向祖将军极力举荐你的,敢问先生,能否留下来。”

    徐图道:‘我若不留下来,早就走了。”

    张远喜,急忙将徐图迎接进营帐之中,命人上酒,与其执手详谈。许图说他听说祖昭知人善用,麾下之人各个了得,今日见张远也是如此对自己以礼相待,真是所言不假,他能加入,真是一大幸事。

    张远也将徐图夸奖了一番,赞他是袁绍麾下的五大谋事之一,学识甚高,精通兵法,他能归入,这是如虎添翼。徐图告诉张远,昨夜张远所有计谋确实不错,不过文丑不懂得设防,那明摆着就是要扰乱他们不得安睡,到两次之后,只要在途中设一埋伏,待张预再来的时候,追击一阵,伏兵尽处,前后夹击,则张预可擒也。

    张远听言,也有些后怕,要是这许图在文丑身边而他能听许图之言,只怕自己真的已经是败军走人了。现在得了许图,倒是真如得了一救星一般,于是询问如何才能生擒文丑。

    许图呵呵一笑,说要生擒文丑那种人,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在张远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说此可轻易擒住文丑。

    张远听了,拍手叫好,立刻招来部将,一一安排下去,只带文丑来,便将他生擒。

第88章,故技重施

    且说文丑军被张预带兵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全军浑浑噩噩,毫无战斗之力。文丑心中大怒,本计划带兵冲杀的,无奈士兵没有一个人在状态,诸多副将也都劝他休整一日,带次日再和张远兄弟一决高下。

    文丑将众人喝斥一番,最终下令大军休整一日,待来日全军冲杀。文丑在营帐中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越想越气愤,自己征战多年,居然被张预这毛头小子给耍了一夜,实在是心中怒气难平。

    “我一定将你的头取下来。”文丑将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摔在地上,爆发出一阵声响。外面的侍卫听了,个个都是有些胆寒,谁也不敢来招惹他,要知道这文丑性格暴戾,一个不高兴很可能就杀几个士兵出气的,这样的是事情可不少见,所以他手下的士兵虽然敬佩他杀敌和勇猛,可是对于他这对待自己人也是痛下杀手的性格却耿耿于怀,敢怒而不敢言。袁绍知道文丑这性格,也没有多加制止,在他看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杀几个士兵没什么大不了,最主要的是文丑开心。

    正这时候,有信兵要来见文丑,被他的卫兵拦下,问道:“有何要事要禀报将军的么?”

    信兵说道:“我们探知得到,军事徐图已经投靠了张远,他正计划着要打败我军呢,我得速速向将军报告,不能延误了战机啊,要不然他们先发动攻击那我们就生死难料呢。”

    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也有些心惊,许图居然就这样投靠了张远,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他掌握着军中的重要情报,这样一样,对于文丑军队必然是很危险的一个存在。可是现在文丑心情极度不好,若是再将这事情告诉了他,只怕他一时间不高兴,直接就抽刀将人给杀了,谁也不想这么白白送死啊。

    “现在将军在发怒之中,这样的坏消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等他心情平复一些再将这情报告诉他,如何?”文丑的卫兵自然是知道文丑的情况,所谓伴君如伴虎,跟在文丑身边虽然有好果子吃,可是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的,现在这个时候,最好就不要去惹他的好。

    可是信兵却摇头说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必须向将军报告,如果延误了,到时候将军怪罪下来,可是谁来担当?是你当么还是你担呢?”信兵分别指着两个卫兵说道。

    其中一个卫兵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进去报告吧,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将军一个不高兴,真有可能就将你杀了。”

    信兵听了冷冷的看着两个卫兵,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死而已,怕什么,再说我见的是将军,我就是负责探知情报的,我们你们是在这里安全的地方待得久了,太过于怕死了。你们让开,我这就进去禀告将军情况。”

    两卫兵相互看看,默默的让开,让那信兵走了进去。信兵刚进营帐,就听到文丑大声的责骂道:“我说了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难道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么,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们的脑袋?”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一把刀拿在手中,目光冷冷的朝着门口看来。

    “将军,小的实在是用重要的事情要向将军禀报,这才闯进了将军的营帐,打扰了将军的休息,还请将军恕罪。”信兵慌忙跪倒在地上,看着文丑手中闪着寒光的刀,信兵之前在门口和两卫兵对峙时候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你。

    他其实是有些看不起这种卫兵的,像他们信兵,风吹日晒的,在外面拼死拼活,最终还来报告消息的时候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信兵们自然是心中不服,对待卫兵的态度自然也是无礼了几分。在他们看来,将军这么勇猛人物,需要他们去保护么。若是真有人来杀将军,那么如果连将军都打不过,他们几个卫兵又算个什么东西

    只是,现在面对着以暴力著称的将帅,信兵心中自然是惊慌,若是文丑不高兴,直接将自己砍了可就不划算了,于是他立刻就说出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将军禀报。

    文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比我休息还重要?你快说说,若是你说的的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立刻就让你将你推出去斩了。”

    信兵唯唯诺诺的喏了一声,身子如同晒开一般颤抖着,说道:“将军,军事许图他投张远军队去了,而且他们正谋划着要如何打败将军,我得知这情报,立刻就飞赶回来向将军报告呢。”

    文丑冷冷说道:“就算他投靠了张远又如何,我最终一定将他活活的抓回来,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一些。像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也就他们肯接受,若是换作我,我历久就将他们给杀了,哪还会留着他们在身边呢,这些人今天可以背叛我,明天就可以背叛他。这徐图,我看他也不子怎么顺眼,就随他去吧,我谅他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情来。”

    信兵说道:“将军,可是他知道我军的所有情况,若是他将我军的所有缺点都想张远他们知道了,那么他们就会先发动攻击,到时候我们再防守就来不及了,还请将军立刻下令,让三军小心些。”

    文丑大怒道:“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需要i你叫我怎么做么?”

    “小的不敢,只是担心军队的安全和将军的安慰。”信兵说。

    文丑大声怒道:“我有什么还担心的,你担心好你自己吧。一个小小的许图,加上两个不成气候的张家兄弟两个,我文丑还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呢,现在祖昭不在,要是他在,我将他一起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信兵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将军神勇盖世,世界上无人能敌,要杀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那张远是祖昭手下第一猛将,现在我们精神不佳,还是小心为妙。请将军为三军着想,立刻就安排策略吧,要是被他们先发动攻击吗,我们可就吃大亏可啊。”

    文丑听了,直接将剑指着信兵,说道:“还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带兵。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你继续去探你的消息,以后带着有用一点的消息来见我,否则我就宰了你,滚出去。”

    信兵吓得浑身发抖,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为何文丑就这般愤怒,直接杀他之心都有了,这样的消息都不算重大,那么还有什么消息算是重大的么?出了营帐,两个卫兵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说道:“你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很不错了。以前就探子在将军休息的时候打扰了他,,而口中说出的信息却是一些微不足道一毛蒜皮的小事,将军一怒,直接将那个人的脑袋个砍了下来。”

    信兵此刻也没有可值钱的威风,文丑那要吃人一般的表情现在他想起来都有些害怕。再看看两个卫兵,也不算是在嘲笑他的样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将实际情况告诉了他,所以,信兵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趾高气扬,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快步的离开了。

    信兵刚走,营帐里面就发出文丑的咆哮声:“来人。”

    两文冰相互看了看,各自喉咙一动,倒吞一口唾沫,心照不宣的一起向里面快步跑去,进的里面,两人立刻跪拜在地,问文丑有何事要交代。文丑大声说道:“立刻将所有的副将和谋士叫来。”

    “喏。”两卫兵答应一声,快步而出。没多久,他们就将所有的谋士和副将都通知到了。众人齐齐来到文丑营帐之中,恭敬的立在两旁,听候文丑安排。

    文丑道:“你们可知,许图就在张远的阵营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吃惊,许图是这次袁绍指派的军事,而其他人则只是作为一个副将出征,现在许图却到了张远的正营中,这哪能不让他们吃惊呢。

    “他怎么会到了哪里?他这是临阵叛逃,该杀。”有人说道。其余人也纷纷响应,说许图该死,居然这样投入敌人阵营中。其实许图出走的事情文丑之前就向他们说过,不过谁也没有料到那家伙居然直接就投入了张远的麾下,这样一来,他知道自己军中的所有情报,包括具体军队人数,还有最重要的粮草,以及他们这次出兵的所有详细计划,这样一来,他一定将这些东西都告诉了张远,这对于自己的军队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威胁。

    “将军,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有人问道。

    文丑道:“我找你们来,就是要听听你们有什么策略。我心在心中极度的愤怒,只是想杀了他们。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能将他们活捉的?不将他们活捉了活活折磨致死,难平我心头之恒。”

    众副将了谋士不禁都是面面相觑,在所有人之中,许图是最懂兵法的一个,可是他现在在敌人阵营中,而且他对已自己军队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有待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现在他绝对是占据优势的。

    其中一谋士站出一步,是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人。此人姓宋名欢,也东邪三教九流的东西,之前和许图也有些往来,说道:“将军,其实我们要活捉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话怎讲?”文丑问道。

    宋欢说道:“许图之才,确实在我等之上,不过这个人性情太过于刚强,而且我听说他之前和他的师兄弟们一起学习兵法阵法的时候,由于资质不佳,一直被人欺辱嘲弄,那时候他很能忍,一直不和他们争斗,可是后来他学成之后,他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意外死亡了,有人说就是他害死的,他的师父也因此和他断绝了关系。这个人现在既然知道我军的情况,一定会根据他知道耳朵,帮助张远军制定一个能打败我军的方案,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假装上当,最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将他们诛灭呢?”

    众人不禁都是点头称赞,不过对手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进攻,他所谓的将计就计又是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能看着他,让他说出下一步的计划。宋欢笑了笑,对着众人说出了自己的谋略,说只要依照此计策而行,不怕灭不了张远军队,到时候就能将张远兄弟和许图给捉住。

    众人听了,都赞叹此计很好。文丑也是啧啧称赞,下令就依计而行,让所有人去集合自己的军队,休整之后统一归他调度,准备迎接胜利的时刻。众将得令,领命而出。

    是夜,月明星稀,天色微微。意料之红,张预果然又领着一支军来文丑营寨中搦战。文丑军早有准备,立刻就带领军队冲了出来。张预在马上一枪指文丑说道:“文将军,昨夜可安好?”

    文丑道:“确实不怎么安好,总有几只野狗在外面乱叫一阵,所以一直出来驱赶野狗了。”

    听到文丑将自己比作野狗,张预倒是也不生气,而是哈哈大笑,说道:“看将军面色不佳,甚是疲惫,难道连几只野狗都打不过了么?不过这也正常,估计在野狗明前,将军的军队就是一只只小动物,只配做野狗的食物吧。既然如此,我劝将军还是率军会你们翼洲去吧,免得全军覆没。”

    文丑心态不如张预,被张预这般一说,立刻就怒了,说道:“我今夜定将野狗全部杀散。”说着纵马而来,背后军队也同时冲杀。张预也不退缩,指挥军队引战,两军举着火把,在夜空大战,发出阵阵冲天的厮杀声。

    战大约百余回合,张预败走,带着军队火速撤退。“又是这一招,我今夜非追到你们营寨前不可。”文丑大叫着,张预听了,回头说道:“有胆你就追来,就怕你不敢来。”

    文丑大叫一声,带这军队直追不舍。张预也不敢恋战,一直带着军队直直接回到自己的营寨中。文丑军见张预回了营寨,这才退兵。可是他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寨,而是带着军队埋伏在路途之中,他知道张预这是故技重施,还会再来,他们这么做,就是要让自己白天无法作战,无限期将他们拖延住,让他们无法抵达辽西。

    文丑和其他谋士自然看透了这一点,文丑本想和张远玩玩的,不过现在军情紧急,他也只能听谋士之言,速速将张远军队清楚了,好去辽西汇合。不过他却一定不会绕道而走的,那样风险更大,也败坏了自己的威名,他要杀了张远他们而过,这样在足以展示自己军队的勇猛。

    文丑军偃旗息鼓,在路两边埋伏。果然,一个时辰不到,只见前方火把亮起,一阵马蹄杂乱之声,张预果然又带着军队前来。文丑心中暗笑,纵使他们又许图帮助,还不是只会玩这等小计,这计谋一次可行,还想二次得逞,真是天大的笑话,真把对手看得那么愚蠢么。

    等张预军来了,文丑也不出击,而是让他们过去。待张预军队全部过去,文丑初步估计,他带来的人不足两千,若是杀将会去,一定能将张预擒住,可是按照谋士宋欢的计谋,则是要直接攻去张远得营寨。

    “只要擒住了张预,就不怕张远不投降,除非他真不顾他弟弟的性命。”文丑心中暗暗说道。他没有听宋欢的话直接偷袭张远营寨,而是选择杀将回来,想要擒住张预,可是直回到自己营寨门口,都不见张预军队的踪影。

    文丑大惊,自己营寨之中也是一片安静,难道张预已经攻取了自己的营寨不成?他打着军队来到门口,大声叫道:“我回来了,速速开门。”

    话音刚落,辕门便开了,出来的确实是自己的军士。文丑不解的问道:“张预没有来搦战叫嚣么?”

    那军士说道:“将军出兵之后,我们就一直守着,不见有敌军来啊。”

    文丑和其他副将都是吃惊,明明见到张预带着军队来了,怎么会没有遇到呢,难道他们就这样消失了不成?还是他们在途中藏了起来,他们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莫非他们知道自己要杀回来?可是计划中不是这样的。

    就在此时,张预果然又带着军队过来,挺枪说道:“文将军,我又回来呢,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是玩上瘾了,多谢你陪玩啊。”

    文丑大怒,说道:“有胆休走,和我决一死战。”

    张预道:“这次我就是来取你脑袋的,如果不成,至死不休。”

    文丑道:“我就看看你如何致死不休。”说着又引军杀来。张预果真不走,率军杀了过来。两军交战,喊杀声再次打破夜空,战近两百回合,张预渐渐不敌文丑。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文丑大叫一声,一枪直取张预。张预勉强躲过,调转马头,两枪刺死前面的两个士兵,直接冲出了战场。其余士兵见张预败走,纷纷逃散。

    文丑挺枪纵马直追,势必要将张预刺于马下。

第89章,*之擒

    且说文丑带兵一直将张预逼回他们营寨,这才带着兵马撤退。回至半路,文丑下令军队在路两边埋伏,等待张预再次前来。军队听令,蒙住马口,裹住马蹄,悄悄埋伏在路边。

    果然,不出一个事成,一队人马又出现在他们眼中,打的正是张预的旗号。文丑下令士兵静待,不得出击,让张预过去。这次他听从宋欢的话,不再回营,而是直接攻去敌人营寨。他们现在是来主动偷袭的状态,对于自己的营寨,看守必定不森,这种时候取劫营,他们定然万万没有想到,势必一举得成。

    等张预军马过去,文丑带领这军队悄然而出,直取张远营寨。来到营寨门口,果然只见到几个守卫在看守,并没有大军巡逻和看守,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些灯火,可以看到有不多的士兵在精神不佳的守卫着。

    文丑拿下弓,掏出箭,搭箭拉弓,嗖的一声,将其中一个守卫射死,在另外一个要叫唤的时候,文丑又一箭将其射死,士兵们不禁都暗自赞叹文丑的手速快箭法准。

    文丑心中倒是也不怎么得瑟,在他看来,弄死这样的守卫,完全就不是事。眼看守卫被顺利射杀,文丑大喝一声,下令军队冲杀。士兵得令,如洪水猛兽一般杀进张远得的营寨中。

    大军杀入,火速砍翻几个卫兵,举着火把烧着营帐,喊声冲天,进去拼杀。可是进入营帐之后,所人都吃惊,里面没有一个士兵,整个营帐空空如也。

    “不好,中计了。”文丑暗道一声不好,下令火速撤军。可是这军队还没动呢,忽然听得一声鼓向,四面火光冲天,营寨内外出现漫天的火苗,下面便是张远得士兵在举着火把大喊冲杀之声。

    文丑正要冲出,只见左边闪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将,正是*张远,右边也是一阵冲杀之声,杀出一对人马来,为首一人,面色微白,样子为俊,正是张远的弟弟张预。

    文丑大惊,勒马而问:“你何故在此?你不是去偷袭我军营寨了么?”

    张预笑道:“将军,你中计了。那一对人马非我所带,只是我让人打着我饿旗号前去而已。我们知道会听从谋士的谋略将计就计,所以知道你会来攻打我军营寨,我们早就再次恭候多时了。”

    张远此刻也策马上前,笑道:“文将军,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没有任何出路,何不速速下马受降,莫要再做困兽之斗。”

    文丑怒道:“中了你们的埋伏又如何,我文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说着,他下令一声,让士兵各自冲杀,他则直取张远而去。张预见了,本想和哥哥一起快速将文丑捉住,可是被文丑的两个副缠住,不得脱身。张远眼文丑只取自己而来,也是抖擞精神,挺枪向文丑杀去。两人在乱军之中交战,你来我往,谁也不落下丝毫下风,偶尔有不识趣的小兵来冲杀,都是被人们轻易砍杀,对于两人的单挑局面,丝毫形不成影响。

    碰!两枪相对,迸发出星星火花。张远抽回枪,感觉虎口一阵酥麻,不禁心中暗叹:“这文丑果然不愧是袁绍身边的第一猛将,两道如此了得。”

    文丑自然也对张远的力量暗自叹服,看他体格不如自己健壮,可是耍起枪来力大无穷,真是一个良材,这也更激发了他都斗志。两人有纵马拼杀,大战几百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战斗持续到天色未微微明,文丑军两千于士兵被诛杀一半,投降一半,文丑也重围不成,力竭被擒住。待得天明,文丑被压入张远营帐下,其余将士也都候在那里。看着文丑被亚进来,脸上都是一阵阵严肃的表情。

    文丑进来,对众人很是不屑一顾,当看到许图也在的时候,他不禁破口大骂,说他是一个无疑之徒,想主公袁绍待他不薄,为何就这样投靠敌军,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能将他杀死,真是死不瞑目。

    许图微微笑道:“非是我不仁义,只是你们放才不用,自高自大。你若是坑听我之言,现在又何故会这个下场。只怕我们早就到了辽西已经攻下辽西了。纵使不成,我们此刻也完全不会落入这样的境界,起码我们奈何不了张将军,张将军也奈何不了我们。可是你就是不听我计谋,现在却怪起我来,实在可笑。”

    文丑骂道:“忘恩负义的无知小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若不是你透露我我军的情况,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张远哈哈一笑,上前将文丑扶起,说道:“文将军果然不服?”

    文丑怒道:“若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给你们讲了我们情况,你们也不会这样诱骗我上当,我当然不服气。”

    张远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也不能怪许先生,只能怪你不用他的计谋却用了宋欢的计谋,换句话说,是他害得你陷入这等天地的。好,既然你不服气,那么我现在可以放了你,你可以整顿军马再次来和我交战,至于到时候你是成是败,也不能怪许先生,可行?如若不行,我现在就命人将你推出去斩了。我想将军英勇一世,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我张远本是武将,和将军算是一路人,心中自然也是不舍,男的遇到你这样的一个对手。现在我就放了你,你可以离去。”说着为文丑松绑。

    文丑将身上的绳子抖落,问道:“你真放我离去?”

    张远点头,示意他随时可以离开,当然,他要是想要坐下里喝一杯水喝一杯酒什么的,也是可以的。文丑哼了一声,说道:“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今天就算放了我,我心中也不会感激你的,这不是你打败我,而是我被自己人陷害,以后在战场上相遇,我不会因为今日你放了我而手下留情的。你若是怕,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

    听文丑这般说话,在场的将领门都是愤愤不平,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这样口出狂言,众人本想发怒,可是被张远制止了,张远说道:“我知道将军心中不服。没错,这次我是用了许先生的计谋才将你捉住的,可是下次,你别管我用谁的技能,一旦遇到你,我也会尽力拼杀,手下丝毫不会留情的。”

    文丑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便好。”说完一甩衣袖,饿狠狠的看了看许图,口中骂了几句,转身向门口走去。

    张远叫道:“将军且慢?”

    文丑头也不回得问道:“怎么?后悔了?那你可抓了我便是,我若是皱眉一下或者向你求饶半句,我就不算是一个好汉。”

    张远道:“我知道将军不会皱眉,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武器还在我这里,想让你带上,当然,如果你要是想留下这些破铜烂铁,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处理了。”

    听张远说自己的兵器居然是破铜烂铁,他心中甚是恼怒,回头很狠狠说道:“我总有一天要用这破铜烂铁取下你的首级。”

    张远笑而不语,命人将文丑的东西换给他。文丑接过,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走不远,张远又将他叫住,未等文丑发怒,张远告诉他是要归还他的坐骑,至于他的不死的士兵,不能让他带走。

    文丑跨上战马,说道:“望你们不要残害我的士兵,有朝一日我会将他们救出来的。”

    张远道:“我们自会尚待他们。将军你只管回去,尽量想好如何能打败我军,如果不能,那么就带着军队回你们冀州去吧,不要再来,记住,下次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文丑哼了一声,说他也不会放过张远兄弟,特别交代让许图保重好身体,因为他一定要亲手取了他的脑袋。许图笑而答曰:“我定好好看好我这人头,等着将军来取,不过将军在取我这项上人头的之前,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先我之前身首异处了。”

    文丑又骂了几句,这才双腿一夹,纵马而去。

    待文丑走后,许图幽幽说道:“文丑这一回去,宋欢必死。可怜了宋欢,他本是好计谋,却因为我而死,这心中实在有些愧疚于他。我和他倒是也有些交情,就这样看着他死去,真有些不忍呢。”

    张远安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的事情忍对都会心怀愧疚的。不过这乱世之中,谁也说不准自己的命,特别是追随一个好的主公,这才是最重要的。宋欢死或不死,那就看他的命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图点点头,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之声,希望宋欢能看破文丑的暴戾,早些离去才好。不过宋欢愚忠,定不会走,现在文丑大败,自然怪罪宋欢的计谋不行,不杀他只怕是难平心头之恨,宋欢之死,十有**。

    且说文丑纵马而回,在途中便遇到一支军队,真是宋欢和其他副将带着军队前来。他们知道文丑一夜未归,后来探子回报,文丑和他的部下都不抓住了。所以宋欢这才带着大军想要去救文丑。

    现在在路途之中相遇,宋欢问道:“将军,你不是被抓了么?”

    文丑道:“没错,我是被抓了,可是我回来了。”

    宋欢激动的说道:“将军神勇,能从敌人手中逃出,将军无恙吧?”

    文丑哼道:’你自然希望我有恙吧?可是我还真没事。”说着也不管宋欢一脸的黑线,带着军队徐徐向营寨中归去。宋欢愣在远处,许久才跟着部队的后面。他有一同乡,见到文丑面色不悦,又这般对宋欢嗔怒,心中感觉不对,凭借他对文丑的理解,这次文丑败仗,一定会追究一些人的责任,而这次出击的策划者就是宋欢,只怕文丑会怪罪与他。于是对宋欢说道:

    “你看将军那脸色,十分不悦。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可是他心中充满了怒气。我看他对已尤其痛恨,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多次是将手按在腰间剑上的。我看你还是悄悄离开吧,否则恐怖将军会对你不利。”

    宋欢道:“我追随主公多年,和文将军也共事良久,他们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打了败仗,心情不好是正常之事,你又何故多疑呢。”

    那人道:“问将军性情,你也知道,他对于帐下之人,丝毫不留情面,说杀就杀,想之前他刚刚拜偏将军的时候,有几次出兵不利,他可是杀了不少的谋士良将的,那一次连主公都责备了他,可是他后来还是一样,一旦打了败仗,就会杀人泄愤,将责任推到他人头上。这次他失败了,不会就此罢休了,他一定会杀人泄愤的。而你是这次出击的出谋划策者,必定是首当其冲,你还是离开吧。”

    宋欢笑道:“兄弟多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前问将军杀人的事情我也知道,确实是有人私通外敌才导致被杀的。我自问心中一片清白,他有何理由杀我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你和许图有些交情,他现在又在地方阵营中,你说将军他不怀疑你怀疑谁呢?而且刚才他对你的态度你也看见而来,你还是快走吧,你要留下来白白送死。”

    宋欢不听,还教训了同乡一阵,说他这是胡乱的怀疑自己的将领,这是大错特错的,作为同一阵营的人,就是要相互谅解,相互帮助,而不是成天怀疑这个心中不轨,怀疑那个可能会反叛。他的同乡听了,不禁摇头感叹,幽幽说道:“希望你的想法是对的吧。”

    果不其然,文丑回到军中,立刻就叫人把宋欢绑了来,此刻宋欢才有些吃惊,问这是为何,自己有何过错,要绑了自己。

    文丑怒喝道:“大胆宋欢,你是不是和许图里应外合,故意陷害于我?”

    宋欢辩解道:“将军请明察啊,我宋欢一心忠于主公,全心为将军筹谋划策。这次失败,实在是许图太狡猾,他知道我们的情况,这才识破了我的计谋,将军,此错不在我啊。”

    文丑喝斥道:“不在你难道还在我不成?你私通外敌,陷害我们将是,其罪当诛。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将尸首遍示三军,以儆效尤,投敌叛变者,设无赦。”

    卫兵得令,将宋欢压了出去,宋欢边挣扎边叫:“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我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情来。将军,你留下我性命,我保证定能将张远和许图等人捉了来,以表明我的中心。”

    文丑冷小,让士兵快速将其推出去斩了。宋欢哭天喊地,说自己真是无辜的。其他将领看宋欢哭的悲切,心中也不禁都是一凛,可是谁也不敢求情,他们都清楚文丑的性格,这个时候求情,他会认为求情者也是有外心,必然被杀。

    宋欢被推至营帐门口,被一人拦下,此人真是之前劝他离开的老乡。这人跪而进见文丑,说宋欢实在不该杀,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他追随袁绍多时,袁绍也时有夸奖宋欢忠义,现在情况不明,一败而说他是有异心,真心难以服众。

    这家伙本是求情,可是言辞激烈,而且一直用袁绍来压文丑。根式让文丑大怒,直接下令将他一同推出前去斩了。此人闻之,也不惊慌,说愿意用自己的命幻宋欢的命,到时候若是胜了,再给自己少些香烛钱纸就行。

    文丑怒笑:“我会取胜的。说完命人将他们推出去斩了。在场之人无一敢求情的,只是心中暗暗说这个家伙实在够傻,求情也就算了,却丝毫没有求情的样子,到更像是威胁文丑一般,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呢。

    两人被杀之后,他们的尸体果然遍示三军,然后丢在山中任由野狗撕咬,所有人都不禁汗颜。有心善者,不忍看着他们尸骨无存,偷偷将其挖坑埋了。

    文丑的这举动很快就被报入张远军中,听完报告,张远也为之汗颜,这文丑果然暴戾无常,杀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将其扔在山中任野狗撕咬是,实在过分。许图更是扼腕叹息,想不到宋欢真难逃一死,还搭上他的同乡。

    “将军,现在文丑这样做,一定会命令士兵和我们决一死战的,之前他没有发动猛攻,就是想要多愚弄一下我军,现在他被激怒了,一定会让士兵奋勇拼杀的。而且现在他的军队都惧怕他,出了死拼,没有退路。再则,他们有一万五千精兵,我军却不足六千,若是强硬合他们对打,一定会吃亏的,只能用计谋将其抓住,让他们退兵。”许图说。

    张远点头,问他有什么计谋可行。许图在张远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张远先是一愣,后又拍手叫好,说此计甚妙,定能让文丑退回。

第90章,义释文丑

    且说文丑自斩了宋欢等人之后,下令大军加强了营寨,同时在途中尽设陷进,只待张远军队来攻。可是也奇怪,张远的军队就是迟迟不来,他吃了亏之后,也不敢贸然前去进攻,现在士兵没有斗志,他自然不会这样去送死。

    眼看两天过去,文丑心中自然有些急躁,再这样等下去,只怕辽西那边真就难以和颜良回合,到时候若是让祖昭夺取了辽西,那么他总是向袁绍没法交代的,除非将张远等人抓了,让祖昭放弃辽西,这样才能将人还给他。心中这样一想,文丑心中便一心想着一定要打败张远,将他们兄弟活捉,可是却苦于没有一个良策。

    正这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抓住一个张远军队的信使,是一个从辽东郡来的信使。他们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文丑听了,立刻将那信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辽东内乱,小吏公孙度趁机打算清楚祖昭势力,现在局势已经失去控制,而祖昭在辽西被困,难以回援辽东,让张远速速带军队回辽东,不得有误。

    文丑见了这信,哈哈大笑,直呼“天助我也”。他想立刻就派兵追击张远,这个时候,张远首尾不能相顾,若是追击他,真是大获全胜,毫无悬念。可是有谋士阻止了文丑的冲动,告诉他张远素来多谋,现在许图有喝他在一起,或者这就是他们的一个陷进也说不定,还是先让人探清楚张远军队的情况在做决定也不迟。

    文丑听了谋士的话,了看派探子去张远军营中偷探信息,只要确定张远那边有什么异动,那么他就直接发动追击。果然,探子很快就来报告,张远大军的营寨还在,不过只是在显眼的地方存着些营帐,其实他们的大军已经在撤退,已经撤出了几十里。

    文丑听了,命人压上那个信使,问他张远是否已经得到了情报。信使告诉他,他们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被抓,就是两人分头走的,想不到自己被抓住,那么另外一个人一定是将信报送到了。

    听信使这么说,文丑更是相信,张远一定已经退兵,现在留下来得吗,一定就是断后的军队,他们军少,自己只要全力出击,那断后的部队,对于自己的大军,完全造不成威胁。

    文丑心中激动,似乎已经看自己将张远兄弟和许图活捉,立刻命三军,全军冲动,直留下少部分人看守营帐,其余人立刻追击张远的部队。文丑带着大军来到张远军对的营寨之中,果然看见里面没有什么军队,只是插着一些旗号掩人耳目的。

    此刻探子再度报,前面二里外,发现张远的一支断后军队,大约两千人,正在快速的撤退,似乎已经知道他们在追击的消息。文丑哈哈一阵大笑,口中直说这次真是老天也帮助自己,张远军队定不能回到辽东了。他下令大军全力前进,而自己则带着八千轻骑兵快速追赶,让副将带着其余的大军在后面跟上。

    追了将近三里的路程,果然见到前面一支军队正在快速的撤退,阵容很是换乱,丝毫没有张远治军的那种严整。文丑心中暗暗说,这一定不是张远断后,否则军队不会这样慌乱的。他心中大喜,指挥着军队快速的追将上去。

    张远的断后部队听到后面有军队追来,全部丢盔弃甲,将手中大旗也全部人掉,四散逃命,完全就没有一点点军队的样子。文丑见了,不禁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张文远啊张文远,亏你自认带兵有方,你选这样的军队做押后的队伍,有什么用处。”笑了一阵,继续指挥着军队追杀,而他们坐骑快,和后面大部队更是拉大的距离。

    有谋士道:“将军,我们现在离大军越来越远,若是前面有埋伏,我们定然吃亏,何不等着大军到了再追击。”

    文丑怒道:“你这是延误战机,等我们的大军到了,我们早将敌将抓住了。都给我速速的,全速前进,谁要是再敢说这等动乱军心的话,杀无赦。”

    眼看文丑这般恼怒不听劝,所有副将谋士都不敢在说什么,跟着他一起向前追去。追了大约半天,远远的看见了张远的一支千余军队正在徐徐撤退,而粮草就在那一批军队之中,看上面的旗号,带队的应该是张预。

    文丑喜,立刻指挥军队冲了过去。那军队看到文丑指挥着军队冲来,本来都是步行的,现在眼看敌人临近,都想要上马。可是张预下令,再未得命令之前,谁也不准上马。士兵们虽然紧张,可是也不能不听令,只能继续向前走着。

    随着文丑军队的进一步逼近,张预下令,将一些粮草扔掉,可是人依旧不能上马。押送粮草之人得令,立刻就将一些特别中的粮草车马丢弃,然后快步撤退。

    看着张预军丢到了粮草,文丑军队见了,心中尽是非常的高兴,看来这次张预的军队是真的在逃命会辽东了,他们这些押送粮草的,自然跟不上大军,为了回援辽东,大军自然快速回去,只留下张预在这里押送粮草。

    等文丑军队来到张预军丢掉粮草的地方,个个都欢喜着分头去抢夺粮食,阵型顿时就乱了。他们纷纷下马,将粮食般上马背,打战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现在有了粮食,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先要捡了粮食再说。

    文丑见士兵乱了阵,也不怎么制止,只是率领着没有下马的军队继续追击。而一路上随着张预军队丢下的粮草越来越多,文丑军自然也就分散了更多的力量去分抢粮草。

    最终,文丑带着的八千轻骑兵,在追上张预军队的时候,只有三千不到。就在这时候,张预下令,所有士兵上马,回头冲杀。士兵得令,个个飞身上马,举着长矛长枪,直接杀了回来,文丑军没有料到张预会突然指挥着军队杀将回来,顿时都是乱了阵脚。

    张预挺着长枪,威风凌凌,吼叫着直取文丑,而其他士兵则直接突破文文丑军队,不顾一切的杀向那些正在掠夺粮草的士兵。文丑大军人人心中恐惧凌乱,丝毫没有斗志,被张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本来是八千轻骑兵,瞬间就被杀死杀伤近一半,而张预的一千士兵,却只有少数人受伤,没有一个死亡。这更是让文丑的军队心惊胆寒,这一支押送粮草的队伍,为何比断后的队伍强那么多。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一支千人队伍,是祖昭特意给张远的精英轻兵,受过冯落雪的最严厉的训练,个个都是以一打十的好手,进能单挑好几人,退能拉开阵容和敌人抗衡。

    文丑眼睛自己的八千轻骑兵伤亡惨重,心中也是有些惊慌,不由得怒从心气,快速的攻打张预,可是大战两百回合之后,却丝毫没能取得上风,而张预看起来也是很轻松的样子,枪枪支线,丝毫不偏差,和之前的偷袭营寨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倒是有些能耐。”文丑赞道。

    “问将军也不错。只是你的士兵就不敢恭维了。”张预故意这样刺激文丑,为的就是要让他心中大乱,这样跟方便攻击他。文丑听了张预的话,果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想,向张预杀了。章张预挺枪接住文丑的攻击,两枪相交,响声嘹亮,纵使是日中,也能清晰的看出枪头对撞的时候发出的火星。

    交了几个回合,两人各自纵马后撤一段距离。文丑盯着张预,心中暗自说道:“这小子,勇猛程度倒是丝毫不逊色于他哥哥张远,我须得全力以赴才能将他擒住。”

    张预也心中叹服,说道:“文丑果真有勇冠三军之能,我之前看他和哥哥交战,倒是没想到他这等大力,每一次枪和他相撞,都震得我手臂发麻。看来接下来的小心些。”

    两人相互看了一阵,又纵马冲杀起来。张预一枪搠出,文丑将其挡住,顺势也回了一枪,张预低头躲过,拍马而起,一枪直取文丑面门,文丑躲闪不及,挤满举枪格挡,可是还是慢了半点,好在将张远的枪给打偏了,可是这一枪直接刺在他的兜鍪上,用力一拉,将文丑的兜鍪给挑了过来。

    文丑大惊,这要是在偏一点,岂不是要命丧这小耳之手么?

    “将军,你的头颅再次,你还能战乎?”张预哈哈大笑着,将文丑的兜鍪拿在手中,想他晃悠了一下。文丑大怒,挺枪来夺,张预闪过,将他的兜鍪放在马背上,双手持枪和文丑交战。

    五十个回合过后,张预的钩镰枪又和文丑的将卡在了一块,他用力一拉,却不得脱,反而文丑力大,将他连人带坐骑拉过去了一段距离。文丑见了,嗖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直向张预脖子砍来,战预惊,慌忙举着枪杆格挡,只听得一声响,枪黑文丑的宝剑给斩为两截。

    张预顺势策马而回,将枪杆扔向文丑,在文丑不备之时,调转马头,下令士兵撤退。士兵得令,纷纷放弃厮杀,追随张预撤退。文丑预待要追,可是发现自己的八千轻兵几乎死亡过半,活下来的,也都是人人受伤,而张预的一千军队却没有一人死亡。

    “怎么会有如此之强的军队?”文丑看着章预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了一句。看看自己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又痛又恨,誓言一定要将张预和他的精英部队全部诛灭,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休息了一阵,见自己的大军已经赶到,文丑立刻上马,让军队发起追击。军队不敢不从,带着疲惫继续跟着他追击而去。追了约摸半个时辰不到,就看见张预的千人队伍就在前面休整。文丑见了,立刻命人火速进攻,他自己则一骑当先杀了过去。

    张预将文丑又追来了,立刻命令所有人上马,直接头也不会的向前逃去,整容不似刚才那么有型,很是散乱。文丑心中暗道:无知小儿,你再能打,也只有一千于人,怎么能和我万人大军交战。

    张预军队头也不回得逃跑,期间还扔下了一些旗帜,完全就是败军之相。文丑指挥着军队,直将他们逼进一葫芦谷之中。文丑正要追,有谋士说,这里面地形险要,又不见张远大军,若是他们在这里设埋伏,那就不妙了。

    文丑道:“看张预逃那么狼狈,他张远要回援辽东,哪还有什么时间在这里设埋伏。速速追击,势必在他们挤入辽东郡之前将其捉拿了,否则我们就出兵无名了。”

    谋士还想再说,可是文丑就是不听,怒而瞪之。谋士大骇,不敢多言,任由文丑指挥着军队追杀。文丑抖擞精神,让大军继续追击,说能拿下张远张预和许图人头者,他会奏请袁绍,将其封为偏将军,若能擒住其他副将,也都能升职领兵。

    士兵们听了,倒是有了些精神,纷纷发出了喊杀之声。张预军队听到后面的喊杀之声,更是慌乱的逃命,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文丑带着大军追杀进去,这峡谷悠长而细,文丑万人军队在里面只能三人一行的走,远远看去到像是一条长蛇。文丑也不惯,奋力追杀。眼看就要追到张预,却见他们却突然调转马头对着他,而且个个都是脸上带着一种奸计得逞的笑容。

    正吃惊中,忽然听得一阵锣鼓整天,峡谷上方出现无数的军队,尽打张远旗号,不知道是埋伏着多少人。而未等文丑军队反应过来,只听后面一阵轰隆隆之声,只见漫天巨石滚滚而下,将他们的退路阻断了。文丑大惊,这才相信自己中了埋伏,立刻让士兵去将那石头木头般开,可是士兵们尝试之后,却根本无法将它们搬掉。

    文丑见势,纵马向前,想要冲出峡谷,可是又听得一阵天雷滚滚的声向,前方同样是巨石木头同时下来,在前面横起来了四五米高,人马根本无法跳跃过去。

    文丑军队见了,尽皆惊慌,而就在此刻,只见张远军队纷纷抛下来无数的干柴野草,漫天的柴草纷纷落下,在峡谷中堆砌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

    此刻,张远手持长枪,肩夸长强弓出现在山上,他大声说道:“张文远再此恭候多时了。文将军,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要我一声令下,火箭射下,峡谷之中大伙燃起,你三军将士,都要死在这峡谷之中。”

    文丑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开口大骂,说张远不敢和他交战,才用了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张远却不理睬,下令士兵叫唤,让文丑士兵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射箭放火,让他们尸骨无存。

    文丑的士兵面面相觑,有想放下武器者,可是也不敢。特别是文丑身边的人,更是不敢。文丑见了,大声说道:“我军士兵,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岂能被你们这卑鄙无耻的计量吓到。”

    张远道:“将军,这可是万人的性命,也是袁绍的精兵部队,若是死在这里,以后冀州黄巾贼军再起,你们拿什么抗衡?你不在乎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倒是杀着也于心不忍。”说完,张远向文丑的军队说,只要他们放下武器,那么就可以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射杀他们一人的。

    听了张远的话,在后面的一个士兵真的放下武器投降。文丑见了大怒,快速取出弓箭,一箭射出,那士兵应声而倒。而几乎就在同时,所有的士兵都丢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拿起武器,谁也不准投降?”文丑大声吼叫道。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他身边的谋士很是紧张的说道:“将军,现在投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得抱住了性命,日后才能报仇,若是不从,只要他们一个士兵忍不住射了火箭,我们就全都完了。”

    文丑闻言,怒是怒了,可是也无可奈何,看看所有士兵都已经放下武器选择投降,他瞪着眼见大声问道:“我军若投降,你真不杀一兵一卒?”

    张远道:“只要你们将所有武器扔在这峡谷之中,那么你们就可以安然返回冀州,我绝对不会杀害你们一个士兵的。若是你还想着要去辽西,那么,我只有下令射杀。“

    文丑思忖良久,看看众军,最终选择将武器扔在地上,下了战马。

    张远让士兵们收起弓箭,让文丑士兵合力将石头木头般掉,然后走出峡谷,谁若是想拿起地上的武器,那么就立刻射下火箭,所有同伴都会因为他的冲动而付出代价。所有人都知道,这话似乎更是说给文丑听的。

    最终,文丑的军队全部出了峡谷,在文丑的带领下,撤回了辽西。待他们走后,祖昭命人将他们的兵器收缴一出藏于山中,然后大军前往辽西,和祖昭回合。本来张远接到的命令是击退了文丑之后就回辽东的,可是徐图说颜良从另外一条路去了辽西,这是祖昭也没有想到的,探子也没有探听到。所以,为了防止祖昭被内外夹击,所以张远决定领军去和祖昭汇合,尽快夺回辽西。

第91章,大破妖法

    且说文丑被张远打败后,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怒气,本想继续冲杀,可是奈何部队的兵器盔甲和马匹坐骑都已经没了,实在是没有战斗力再和张远军队一战,满心愤怒的他只能带着军队徒步返回冀州。

    而张远在打败了文丑之后,率军前往辽西和祖昭回合。行了三天,刚刚进入辽西郡境内,探子就飞马流星的来报告,说前方不远处发现一支军队,尽是披散着头发,头上裹着黄巾,一看就是黄巾贼党,可是能要去支援辽西的军队。这一支军队为首的将领是一程姓将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不过贼军势力庞大,足足有四五万人。

    张远军队虽然都是精英良将,可是面对四五万的军队,而且不知道他们的将领到底是谁,若是贸然发动攻击,只怕是有些会吃亏。于是张远向许图问道:“现在贼军势众,先生有何妙计可以诱敌?”

    许图说道:“现在敌人不知道我军的实力,可以将他们引诱过来,然后分而诛之。黄巾贼党虽然势众,可是终究是乌合之众,不足畏惧,有道是擒贼擒王,只要将他们的首领擒拿了,那么其他士兵必然逃散,不足畏惧。”

    “此计甚好。”张远赞了一声。和许图谋划一阵之后,又探看了一个适合伏击的地形,将大军埋伏在山中,本想让张预带兵去的,可是一副将却说,面对这样的黄巾贼人,何须张预出马,他带兵前去就行。

    此人虎背熊腰,面色黝黑,使一大锤,有千斤之力,姓邓明忠,和张远一起追随祖昭,曾经立下不少的功劳,现在是张远军的先锋大将。张远许他出战,让他带五百兵力,将黄巾贼人引诱进入圈套。

    邓忠得令,带着五百军事,直接向黄巾大军冲去。他这一行,早有黄巾探子将情报告诉了他们的将领。却说这一支军队的将领本是程远志的一个族弟,名为程远熊,生的也是膘肥身健,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之前跟随程远志一起追随张角造反,后来程远志死,张角打败,他带着一众残兵败将躲入山中,做了一伙强盗,倒是也衣食无忧,没有官府军队去围剿他们。

    后来又有一支败军到了他的地旁,他本是带着部下去打劫的,谁知道那是一支张角的手下,因为吃了败仗,所以逃匿至此。其中领军之人,更是张角的一个贴身侍卫。张角死的时候,将《太平要术》交给了他。不过那侍卫丝毫不识字,其中的内容也丝毫没有看懂。

    这个程远熊,虽然长得粗犷,不过却学过几年书,些许认得几个字,听说那个领兵的将领居然有张角的太平要术,心中大喜,将其弄了过来。可是里面的内容却是高深莫测,程远熊研究了数月,也只是得一点皮毛之功,可是也能呼风唤雨,造成天气大变,更能使用幻术,让人以为是有千军万马降临协助一般。

    有了这功能之后,程远熊开始大力招兵买马,打算再次起义,可是由于朝廷一直在围剿,为了避其锋芒,他也一直在那里躲藏,暗中发展实力,却一直不张扬。

    适逢此刻到处都有黄巾军作乱,还有人攻去了辽西全境,程远熊得到消息,立刻带着五万大军前往辽西,想要和那里的黄巾军会合,从而开始他们夺取天下的道路。

    此刻来到这里,有探子报告有一支军队来了,知道只有区区五百人,程远熊不禁哈哈大笑,说这是给他送来的福利,立刻就命令大军回头,迎接挑战。

    邓忠带领着五百精兵,直冲黄巾军大阵而来,他挥舞着斧头,大声问道:“大胆反贼,居然还敢造乱,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程远熊纵马上前,厉声说道:“你又是哪里的人,居然敢前来送死。”

    邓忠说道:‘我本辽东郡郡守祖昭祖大人部下,今闻有黄巾贼要去辽西,所以率军再迎击。你是黄巾贼人乎?”

    程远熊道:“我是黄巾义军大将军程远熊,汝不知死活,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邓忠哈哈一笑,说道:“黄巾贼党,祸国殃民,还敢口出狂言,我今天就取了你的项上人头。”说着挥舞着斧头杀了上去。程远熊不屑与他交手,命身边一将出去迎敌。那副将挥舞着双刀,飞马而上,直取邓忠。

    两人相交,只两个回合,那副将被邓忠一斧头斩于马下。程远熊见了大怒,挥舞着大刀,拍着马背直接向邓忠杀来,邓忠也丝毫不惧,举着斧头向程远熊杀去。眼看着邓忠精神抖擞,斗志十足,程远熊心中不禁也有些吃惊,打足精神与其交锋,战不足二十回合,邓忠败走。程远熊指挥军队直追,约摸追了一里,只听得后面一声大吼,一将领带着一支军队冲杀出来,是张远手下的一个副将,那人大叫一声:“贼将哪里走。”直接向程远熊冲杀而来。

    两人又战不足二十回合,张远副将败走。程远熊识得一些兵法,追到此处,唯恐有埋伏,派人四处察看,却没有伏兵,于是他继续追击。追了大约五里,程远熊勒马回顾,全无伏兵,于是继续带着大军追击。追了一阵,忽然前面杀出一人,打张字旗号,大声呵斥道:“贼将休走,来和我决一死战。”

    程远熊勒马而问:“你是祖昭麾下的大将张远耶?”

    “我是他弟弟张预,杀你这黄巾贼将,还不用我哥哥出手。”张预说完,挺着枪杀了上来。程远熊知道祖昭身边第一猛将乃是张远,现在出来的却是他的弟弟,心中也不敢小瞧,抖擞精神应战。

    两人战不足五十回合,张预一个破绽,险些被程远熊砍倒,张预大骇,立刻掉转马头,飞也逃去。程远熊冷冷笑道:“素闻张远如何勇猛,是勇冠三军之才,现在观他弟弟却接不过我五十回合,那张远也就一鼠辈耳,不足畏惧。”说完继续催军追击。追了一阵,他恐有埋伏,继续让人向四周探查,探子回报,不见有伏兵。程远熊心中甚安,知道敌人必没有伏兵,于是指挥着大军尽情的追杀。

    追了一阵,前面刺斜里杀出一将,又是邓忠。程远熊怒道:“你不速速逃命,还敢回头耶?”

    邓忠也不打话,直接冲杀而来。程远志怒,挥刀而上,战不二十回合,邓忠又败走,士兵们全部借着树林四处逃散,邓忠也是闪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程远熊舍弃他们,继续追赶。追到一山谷口,程远熊又恐有伏兵,再次让人刺探,依旧回报没有埋伏,程远熊放心追赶,势必要拿下张预,到时候好好威胁张远,只要除了张远,祖昭没有了大将,那么就可以顺势夺取辽东。

    追了一阵,果然看见前面就是张预,程远熊大叫:“张姓小二,敢不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预道:“你若敢来,我便敢杀。”说着也不再逃,直接冲杀上来。程远熊大喝一声,也追杀而来。两人交战四五十回合,张预又败走,刚追没多远,只见邓忠已经抄到前面,拦住了去路,口中说道:“要想抓了张将军,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程远熊怒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说着直接指挥军队冲杀。邓忠战了十回合,眼看贼军示众,立刻逃走,而士兵也是尽是丢盔弃甲而逃。程远熊的士兵见了,纷纷下马抢夺。他们多是布衣,不曾有盔甲,现在见到有盔甲可抢,自然都要卖力拼抢。

    程远熊也不理会士兵,自己带着骑兵追杀。一路上,邓忠、张预交替掩护,轮流交战,每一战都有士兵丢盔弃甲而逃,而程远熊的部下自然就会有人下马拼抢,不再参加追击。

    时追到一营寨木门之前,程远熊以为是到了敌军的营寨,不敢再追,正打算退兵,刺斜里张预又杀了出来,大声说道:“贼将程远熊,我不再躲闪,有本事你就追来,我定于你决一死战。”说完挺枪勒马而立,丝毫没有要逃跑的迹象。

    程远熊怒,拍马而来。张预挺枪应战,可是战不足二十回合,张预又败走,他越过营寨,直接抄一小路而去。程远熊派人进入营寨之中查看,知道那是一个空空的营寨,估计能容千余人,现在已经没人,不过尚又余热,估计是之前还有人的。

    程远熊一算计,这一路追来,加起来可能真就有千余人的队伍出来阻击他们。现在张预逃走,已经没有什么军队可以抵抗了。程远熊杀得兴起,直接不管后面大军,带着千余轻兵追张预而去。

    一路上又见到有诸多的武器盔甲,还有些许粮草,程远熊士兵见了,又有几百人纷纷下马抢夺,程远志也不管,带着军队继续追击。追至一峭壁之处,忽然见到张预就在前面,程远熊大喝一声,正要冲杀,忽然听得一声炮响,前面乱石柴木滚滚而下,将其阻断了前进的道路。

    “我中计了。”程远熊暗叹一声,立刻命令军队往后撤,可是命令还没有出,后面又是一阵乱石柴木滚滚而下的声音,归路也被塞满。程远熊大惊,此刻看到山上出现一支军队,为首一人,和张预一样,手持钩镰枪,一表人才,威风凛凛,正是张远。

    “贼将乱党,你现在中了我的埋伏,还敢奢求活命耶?”张远说道。

    程远熊仰头问道:“你是祖昭身边的大将张远么?”

    张远笑道:“也让你死得瞑目,没错,我就是张远,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不算丢人。”说着下令士兵射箭。两边士兵王箭齐发,将程远熊的近千骑兵全部射死,而那程远熊却颇有些能耐,只是手臂中了一箭。等士兵搭箭的时刻,程远熊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之间狂风大作,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方向。有士兵心中慌乱,又没了方向感,心中紧张,胡乱将箭射出,却正射中了自己人,其他人听到叫声,尽皆惊恐,纷纷搭箭拉弓,胡乱射了起来,死伤者众。

    张远见势不妙,原来程远熊居然会妖法,倒是和之前张角所用妖法一样,他立刻让大家住手,这只是一种幻术,本不会伤到人的。听了张远的喝令,众士兵才纷纷住手。等狂风过后,在看下面,却不见了程远熊。

    正吃惊中,有探子来抱,程远熊已经逃走,现在正汇合着他的大军速速离去,不敢多加停留。本是追击的好时候,可是张远想到程远熊居然会妖法,怕士兵不明所以伤了自己人,所以决定不追,让探子继续打探,看看他们在哪里扎营,有什么动态。探子得令而去。

    “好好的一个局。居然被他这样逃走了,真是不甘心。”张预恨恨的将枪插在地上。

    徐图也是面有不悦之色,说道:“没想到他居然会这等妖法,只要他妖法一出,我军必定大乱,这该如何是好?”

    张远说道:“我观他这妖法,和以前张角所有妖法无二,而且远没有张角厉害。之前我和祖将军一起攻打张角,那时候祖将军用狗血猪粪等污秽之物破了张角妖法,我看现在我们也可以用这办法破了他的妖法。”张远说完,立刻命人到附近村落,尽数搜集狗血猪粪等污秽之物,以用来破程远熊妖法。

    众士兵得令,由邓忠亲自带队,到附近村社中收集污秽之物。而张预和其他人则带着士兵,就地安营扎寨,以防程远熊来偷袭。

    且说那程远熊用妖法逃脱之后,心中甚至惊骇,想不到自己居然这样就中计了,差点就丢了性命,不过他心中也高兴,好在自己会这等道法,要不然真就命归西天了。他找了一个就水靠山的地方扎营,同时让探子刺探张远军队的情况。

    夜里,程远熊由于不知道张远到底有多少军马,为了防止他们来偷袭营寨,让士兵们轮流守夜,不得松懈,同时他还在营寨外围布施了阵法,只要张远的军队敢来偷袭,那么他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带领军队反击。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军才吃过饭,就有探子来报,说张远军队已经派一将前来,距离他们不到二里。程远熊贴地一听,冷冷笑道:“来人不足两千,不足畏惧,通知三军,随时准备攻击,只要我一使用道法,大军立刻就出击。”

    不多时,营寨前面果然出现一队军马,总数不足两千人,为首一将,正是张远,而他左边,是副将廖波,右边是副将邓忠。这两副将昨天和程远熊交过手,都是战不足十个回合就败走,不过那是计谋所需,到底他们能不能打得过程远熊,没有人能知道,除非这一战能定个输赢生死。

    程远熊带着军队冲杀出来,两军对垒,程远熊大声说道:“昨天杀我不成,今天来送死么?”

    张预笑道:“昨天饶你这妖道一条狗命,今日特意来取。你敢出战么?”

    程远熊道:’手下败将,我不屑与你交手。“说完对左右曰:“谁敢出战?”

    一将应声而出,此人满脸黑须,却没有长发,他头上裹着黄巾,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程远熊大喜,命他出战。邓忠见了,未等张预下令,直接拍马而出。

    两人在两军前大战百余回合,依旧胜负不分。又大战五十回合后,邓忠马蹄突然一失,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那黑须大将见了,立刻直取邓忠而来。张预见了,心中大惊,立刻搭箭拉弓,一箭射出,正中那将右臂,手中大刀应声落地。那将嗷嗷大吼一声,手中没了兵器,也不敢过来,策马而回。

    与此同时,廖波策马而出,将邓忠救回。“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将败了阵,有损军心,还请将军责罚”邓忠向张预跪地请罪。

    张预下马将他扶起,说道:“马失前蹄,非你之错,胜败无常,何须苦恼。”

    邓忠感恩一阵,静待张预身边。正此时,对面又冲出一将,手使双戟,叫骂而来。廖波见了,立刻挥挺着长枪拍马而出,直取那将。战不过五十回合,一枪刺那将于马下。

    程远熊见了,心中大怒,大声道:“谁敢出战?”

    “末将去。”话音落,一个身长八尺,双耳肥大的副将举着大刀冲杀而出。可是战不过二十回合,又被廖波一枪搠死。见那将死了,未等程远熊下令,左右两边俩个副将同时冲出,直取廖波。

    廖波见了,戏中也不惧怕,抖擞精神而战。战不足二十回合,他一枪捅死一个,另外一人见势,调转马头逃跑,廖波将枪举起,一枪镖出,正中那将后背,嗷叫一声,落下马背,趴在地上气绝身亡。

    廖波纵马上前,将枪拔出,指着程远熊的军队大声说道:“谁还敢来?”

    程远熊的部队见了,纷纷后退半步,谁也不敢出战。廖波接连斩杀程远熊四员大将,张预军队不禁高声欢呼起来,纷纷叫好。张预也不禁夸奖道:“真是猛虎也。”原来这廖波面有斑纹,而且作战勇猛,人送绰号花面虎,张预故有此一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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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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