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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破竹之势

    眼瞧着那廖波接连斩杀自己四个大将,程远熊心中很是愤怒,厉声问道:“谁敢出战?只要捉了他,立刻官拜将军,领兵两万。”可是虽是如此,还是没有人敢出战。廖波的勇猛大家都看在眼中,前面四个人已经是他们军中最猛的人了,他们都已经战死,那么其他人去不等于是白白送死么?

    “怎么,找不到人出来了么?看来得轮到你来送死了。”廖波很是挑衅的笑道。

    程远熊听了,更是怒不可歇,大骂道:“手下败将,有何脸面口出狂言,且看我将取了你的命。”程远熊说着,纵马挥刀而来。廖波也不惧怕,挺着长枪迎接了上去。只见程远熊一刀砍来,廖波低身躲过,同时一枪搠出,程远熊用刀将其格挡住,大吼一声,翻转手腕,向廖波的手臂斩来。廖波未来得及收枪,只能舍枪缩手,待程远熊一刀砍过,他才将枪接住,往后一拖,枪头直接擦着程远熊的脖子而回。

    程远熊一抹脖子,手上一点血迹,他又惊又怒,接连发动攻击,**越来越快,手中力量也越来越惊人,每次廖化将他的刀子格挡住之后,都是手臂发麻,险些拿不稳枪。

    两人又战了五十回合,廖波渐渐左支右拙,只有防守之力,没有还击之功。忽然只见,廖波一枪刺偏,程远志一刀砍来,廖波飞身而起,那一刀正看在马头上,随着一道血光飞出,坐骑轰然倒地,血流了一地,悄然死去。

    程远熊见了,大声叫着,直接挥舞着刀子向站在地上的廖波砍来,廖波心中一惊,一枪镖出,直取程远熊胸口,可是程远熊轻松躲过,举刀向廖波砍来,口中直呼:“受死吧。”

    他话音未落,却听到张预大叫一声“修得猖狂”,挺枪拍马而来。眼看张预马快,很快就要来到前面,程远熊舍弃廖波,直攻张预。他一刀砍出,张预同样一枪搠出,虽然程远熊刀短,可是他突然调整马的步伐方向,倒是差一点看到了张预的身上,而张预也一枪挑在程远志的头巾上,将他头上黄巾给挑了下来。

    “你们将军的头颅已经在我手上。”张预举着枪,将黄巾给程远熊的大军看,大声的说道。

    程远熊的军队见了,尽皆吃惊,这要是再偏半寸,那么程远熊真的只怕已经被张预一枪刺死了。听了张预的话,程远熊暴跳如雷,骂道:“我非取了你的脑袋。”说着一刀又向张预砍来。张预侧身躲过,谁料程远熊居然还留有一手,他的刀没有直接砍过去,而是像剑一般刺来,直接将张预的兜鍪刺落在地。

    他哈哈大笑,对着张预的军队说道:“你们将军的头颅已经被我斩下。”

    张预的士兵听了,都是吃惊,后面的士兵由于看到不张预和程远熊的交战,听到此刻程远熊的话,心中吃惊,尽皆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恐怖之色。不停的向前面的士兵问时不时张预真的出事了。等前面的士兵告诉他们只是兜鍪被挑落,将军无事的时候,他们才没有那么惊慌。

    只见两人相互冲杀,又大战了近百余个回合,张预一枪搠出,直刺程远熊的心口,可是那程远熊却不躲避,直接用手将张预的枪死死抓住。张预吃惊,这程远熊也真大胆,若是抓不住,那么他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了。可是他还偏偏就抓住了。

    张预使力多次,解释不能将枪夺回,此刻程远熊举着刀子,直接向张预的枪杆砍来,只听得一声咔嚓的响,张预的枪被砍为两截,枪头被程远熊拿住,他只能拿着枪杆和程远熊在马背上一阵乱打。

    拍打了一阵,张预驱马后退数步,从腰间拔出长剑,和程远熊对打起来,刀剑相接,打斗的场面倒是比之前要惊险许多,由于是短兵相接,只要稍有不慎,直接就被被刺下马。

    两人又大战五十回合,都是气喘吁吁,手中的力量也不足之前的强烈。程远熊忽然将大刀抛向张预,他则调转马头逃回。张预程远熊没了兵器,立刻驱马追来,口中大呼:“贼将休走。”

    程远熊却头也不回的逃去,直接逃回军阵中。张预追了一阵,不敢再追,策马而回。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程远熊忽然使出妖术,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地上也是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直向张预军队卷来。张预军队中的坐骑听到雷电交加,又又狂风大吹,早就受惊了,嘶鸣着四处逃窜,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控制住,整容完全被打乱。

    程远熊见了,立刻指挥军队冲杀,大军看到程远熊的道法有效,心中都是大喜,全都精神百倍,奋勇冲杀。张预军见到程远熊大军杀来,纷纷溃逃,可是没有人扔下一把武器。程远熊继续兴风作浪,带着大军冲杀。张预军队丝毫没有抵抗之心,纷纷撤退。

    程远熊指挥大军追了一阵,超出了施法范围,唯恐又有埋伏,不敢在追,可是就在这时候,张远却带着一支军队从左边杀了出来。接着右边又是一声炮响,许图带着一支军队,也包围了上来。前面张预,此刻也不再逃跑,带着军队杀了回来。

    程远志见了,冷冷笑道:“你们大军不足一万,而我却有五万,这里地势辽阔,你们对我不能形成包围,我看你们能奈我何。”

    张远笑道:“我们本没打算埋伏你,你有什么妖法只管耍出来。”

    程远熊看看张远大军,个个都是全副武装,头戴兜鍪,身披铠甲,虽然人数远不及自己多,可是他们装备上有优势,要是硬交战下来,只怕谁都占不到便宜。他哈哈一笑,又开始发动妖法,天空又是乌云密布,地上也是狂风四起。

    可就在他正要指挥军队冲杀的时候,忽然将张远军队和许图带领的军队,纷纷搬出一些木桶土盆,然后将一些奇臭无比的污秽之物都泼到程远熊的身上。程远熊大惊,再要发动妖法时候,却发现自己法力全无,丝毫不能发动。

    张远道:“我们已经破了你的妖法,你就是受死吧。”说着率先挺枪纵马杀将上来,左边许图,前面张预,也都同时冲杀上来。看着张远军队气势如虹,自己没了道法,程远熊也是心中胆怯,急忙命令士兵应战。

    他本想在乱中逃走,可是张远就是死死缠住他,虽然是在王军丛中,可是张远却如同是进入无人之境一般,直追着程远熊不放。程远熊见此心中更是惊慌,暗暗惊叹张远果真猛将也,在万军丛中,居然如此穿梭自如。眼看张远就要追上,程远志猛然搭箭拉弓,连续向张远射了三箭,可是皆未射中。他心中更是大骇,边回头射箭边逃跑,一直到背上十支箭射完,依旧没有一箭射中张远。

    张远大喝一声,纵马一跃,一枪向程远熊搠来。程远熊挥刀来挡,可是还是慢了半步,张远一枪已经刺进他的胸口。程远熊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嗷叫一声,到落在地上,气绝身亡,断气之时仍然双目不闭。

    “你们将军已死。”张远割下程远熊的人头,策马扬鞭上了一高低,举着人头向下面拼杀的黄巾军队大声说道。黄巾大军看到大将程远熊已经被杀,顿时没有来了斗志,纷纷四处逃散,来不及逃走了,则丢掉武器,选择投降。

    张远说道:“你们造反作乱,本是死罪,就算投降,也是死罪。可是,若是你们能戴罪立功,以往过错可以不追究,若是你们选择逃走或者不想立功,那么杀无赦。”

    黄巾军全部跪地,说愿意戴罪立功,他们起义也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活命才被迫这么做的。张远告诉他们,如果想戴罪立功赎罪的话,那么就拿起武器,解下黄巾,加入他的军队,以前前往辽西,共同抵抗其他造反之人,如果一人心生反意,则所有黄巾于众,全部杀无赦。

    众黄巾军都是叩首而曰,绝对不敢心生反意,一定誓死效忠,拼死赎罪,只求现在能饶他们一命。张远同意,让他们解下黄巾,盘起头发,混杂到张远的军队之中,不能形成独立之队,防止他们抱团造反。同时,张远向自己的军队宣布,现在黄巾义军既然已经归顺,那么以后就是自己的兄弟,要一视同仁,谁要是无端找茬其他羞辱他们,同样杀无赦。众军齐声高呼定然视如兄弟,不会羞辱讥笑他们。

    训斥完毕,张远这才带着大军继续向辽西进军。他之前本来之后五千军队,现在收编了黄巾军两万五千余人,实力大增,大军浩浩荡荡的向辽西进发。

    又行军十天,终于抵达辽西郡一县城中,这县城本是被乱军所占,可是闻之张远带着三万军队浩浩荡荡而来得时候,贼军在这里掠夺一方之后,惊慌而走。张远看到城中一片狼藉,心中大怒,探知在这里的贼军将领是黄巾军一名为张诚的首领所占,他现在已经逃往海阳县与那里的贼军回合。

    张远本想直接去阳乐和祖昭会和的,可是得知张诚的去向后,他立刻改并了注意,先要去剿灭了那个家伙再去阳乐和祖昭回合。大军在城中休整一夜,对于百姓秋毫无犯。有两个黄巾改编过来的士兵,夜里由于腹中饥饿,偷偷潜入农家偷食东西,将那家人仅有的一点野菜和小面给吃了。张远闻言,本要将他们斩杀,可是在主人的求情之下,改为大五十军棍,并挪出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军粮补偿给那家百姓。

    百姓本不要,说他们大战是为百姓,怎么能要军粮,百姓可以挨饿,可是军人要是饿了,还有谁能保护他们。张远心中感动,有百姓能这样理解他,真是不易,心中更是对乱臣贼党痛恨不已,发誓一定要将那些祸国殃民的家伙尽数清楚,还天下百姓一个乐土。而能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的,自然只有祖昭。在他看来祖昭确实是在为百姓着想,而不像其他势力集团,如袁绍直流,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次日,张远带着大军离开了这个县城,直接前往海洋,势必要将那里的贼军全部诛灭,士兵可以收编,首领一定诛杀,他们起义不是为百姓,而是为自己享受,若是真为百姓思考者,退走之时不会掠夺百姓的。

    张远带着大军日夜兼程,耗费两天时间,终于抵达海阳郊区,远远看见那海阳县城,依山而建,两面靠山,一面临悬崖,只有东面是出路,所以整城池只有一道城门,易守难攻,可是在一定情形下,却也可以说是很好攻进去,因为只有一个地方防守,他们人力不可能在上面堆积多少,必须一批一批的上,若是进攻者火力全开,倒是也不难攻上去。

    张远行军神速,海阳的贼军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到来,在他们预期之中,至少要两天后才会到,说以这时候也不严防。张远命士兵在城郊过夜,不得生火。贼军没有探子出来,对于张远的到来,丝毫不知道。

    半夜时分,忽然一阵巨响,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张远军大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也不敢乱来,依旧在张远指定的地方藏着休息,准备第二天发动突袭,打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却说对于这样的大动静,城中贼军也是知道的,临夜就派人搞清楚这动静了来源,原来上山上发生巨大的坍塌,石头滚滚而下,将西边的城墙都砸破了,石头泥沙更是直接就漫过了城墙,还埋没了城里面的几间民宅,还有人被埋在里面。

    贼军首领听了,不以为意,也不让人却营救被埋没的百姓。次日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张远军中探子早就将昨夜的动静探了回来,尽说山塌之事情。许图听来,不禁拍手叫好,说道:“真是天助我军。”张远不解,忙问其故。

    许图说道:“这海阳县城本来只有一道城门可攻,可是现在将军却有第二条路攻城,而且贼军定然丝毫不设防备,真可以轻而易举就攻进去。”未等许图将话说完,张远也立刻就明白过来,不禁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样一来,我们不必强攻城门,大军在外面设伏,派一支精兵从那里攻击去,贼军不知道我军多寡,定然逃出城来,到时候可一举而擒。”

    许图赞道:“将军高人是有勇有谋之人。这样一来,我军的伤亡必定减到最低。百姓也不会受到贼人的威胁。”

    张远立刻命大军吃了些干粮,没有生活做饭,为的就是不惊动敌军。且说这干粮,是祖昭带了的技术,让大军出征的时候带了了很多便利,特别是潜入敌人后方的时候,不至于让士兵挨饿作战,很是实用,之前就多此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打得敌人措手不及。而且在他们拔营撤退的时候,敌人想要追击,数他们的灶火多少来判断他们军队人数的时候,往往被迷惑,最终由于错误得估量而被反杀,这不得不说是干粮带来的巨大好处。

    吃过干料,张远让张预、廖波、邓忠、挑选了一批精兵共两千人,直接向那沙石泥土堆砌成的入城之路发起进攻,他则带着大军在城外设伏。三人得令,立刻带着军队发动了进攻。那个地方果然没有人看守,只有两个士兵在那里查看,见到军队突然杀来,早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跪在地上求饶。

    张预、廖波、邓忠三人各自领兵在城中各种虚张声势,听起来像是有万人之众进入城中。贼军士兵早将情况报告给了贼将张诚和张双,两人一听张远大军居然从后面杀过来,顿时都惊慌失措,大叹真是犹如天降神兵一般,怎么会如此迅速。

    “有多少人进来了?”张诚问道。

    “满城都是敌人的旗帜,可能是一万,也可能是两万。城门无人攻打,将军,要不我们弃城而走吧?”士兵说道。

    张诚、张双一天张远军队不攻打城门,料想他是知道城门有防备,所以出其不意的利用山体坍塌从背后攻击,现在这样,倒是正好让自己逃跑。于是,两人商议一阵,带兵弃城,去阳乐和这次的起义首领李冉汇合,到时候有大军十多万,倒是也不惧怕祖昭的军队。

    商议之后,两人迅速带着三千不足的士兵冲出城去,直望北而走。哪知道刚到叫去一山坳出,却听得一声炮响,四面八万突然出现了打着张远旗号的军队。正前方缓缓出来一将,面白而严肃,手持钩镰枪,骑一匹黑红色的马,气宇非凡,威风凛凛的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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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接连惨败

    看着一将威风凛凛的策马而来,黄巾贼中尽皆惊恐,纷纷往后移步。

    “谁是张诚?”张远望着贼军的两首领问道。

    张诚策马上前一步,说道:“我便是,你是何人?”

    “取你小命之人。”张远说着,直接挺枪纵马杀将过来。张诚面色一颤,挥舞这大刀勉强冲出,可惜还未过一回合,就被张远一枪刺于马下。张双见了,早吓破了肝胆,调转马头想要逃跑。可是张远马快,两步追上,未等张霜遁入军队中,一枪将其刺死。众贼军见了,尽皆惊慌失色,各自逃散。

    张远也不指挥军队追击,而是让大军留在城外,他带着几个卫兵进了城中和张预会合,进城之后,百姓知道他的祖昭的军队,都出门欢迎,告诉他城尾有人被埋,希望他能帮助救人。张远听了,立刻带着军队前往,下令立刻救人。

    最终在四五个时辰的抢救之后,将里面被卖的百姓全救了出来,共计有十二人,其中九人已经被砸死,还有三人尚有呼吸,张远下令找来城中最好的大夫,全力救治。可惜救治过程中有两人死亡,最终有一个十多岁男孩脱离了危险。

    张远甚是难过,若是能提前半个时辰将他们救出,或许三个人都可活下来,又或者已经死亡的就个人之中也可以有人活下来。安抚了一番百姓之后,张远命令士兵在海阳城休整一天一夜,第三天天亮时出发。

    大军临走之时,百姓纷纷出城相送,又是送衣服又是送吃的,让张远大军甚是感动,有士兵还落下泪来。大军离开海阳,昼行夜宿,期间也遇到不少的黄巾贼党,见了张远,全部望风而逃,丝毫不敢与之交战。

    在阳乐陷入苦战的祖昭听到张远来了,心中甚是高兴。更听说他一路清楚了黄巾贼党的援军之后,更是大加赞美一阵。而就此时,赵猛带着的军队也成功阻止了颜良军队的进攻,将颜良军队逼回了冀州。

    至此,三路大军在阳乐回合,将其重重包围。

    张远部和赵孟部都几乎同时抵达辽西,两大*相见之后,听说相互都是破了袁绍麾下的两大*,不禁都是相互夸奖了一番,所谓是英雄惜英雄,他们对于对方的能力都是给了很高的评价。

    祖昭在见到他们之后,也都是非常的开心,不过祖昭也向他们说出了攻打辽西郡遇到的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黄巾军的首领李冉,使得一手飞石暗器,百发百中,根本就无法近身,所以祖昭在这里将阳乐围困多时,可是也没能取得什么成效。

    张远说道:“石子暗器,杀伤力不大吧?待我明天前去搦战,非将他拿下了。”

    祖昭摇头道:“文远不可轻敌,那家伙好生了得,出手速度非凡,若他只是用石子还好些,可是他同时使用的是九节鞭,你们的长枪本来可以克制他的九节鞭的,可是一旦你们的枪被九节鞭缠住,他立刻就用飞石攻击,而且在使用九节鞭的时候,也同时能用飞石,真是一个很了得的家伙,完全奈何不了他。”

    张远不服气的说道:“将军,我明天亲自去会会他,倒是要看看一个造反恶贼,能有什么好的能耐。我这手中长枪,还没有输过任何人。”一旁的赵孟说道:“预祝你旗开得胜,不过要是你不幸败阵,我也会将他擒拿的。”

    张远哈哈一笑,说道:“或许你没有机会了,我一定将他捉了来。”

    祖昭见两大将这等和气又这等勇猛,心中自然欢喜,不过他还是再三告诫,一定要小心,在一人出战只是,其余的人最好用弓箭暗中协助,虽不说将敌人射杀了,也不能让他伤了我方大将。

    第二十一早,张远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搦战,他刚到城下没叫唤几声,城门就打开,冲出来一队人马,个个都是披散着头发,额头上抹着黄色的头巾。为首一人,身在不甚壮实,可是看那一双手,却是会动有力,一看就是手上活计了得之人,他手中没有兵器,腰间却有一器物闪闪发光,张远识得,那就是九节鞭,这么说这个人就是李冉了。

    “你又是何人,今日换你来送死了么?都说祖昭麾下有什么大将,我看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李冉很是没有将祖昭放在眼中,说话的时候也是东看西看,很悠闲的样子。

    张远怒道:“一介小贼,何敢如此猖狂。我是张远,今天倒是想要试试你的九节鞭和飞石,你尽管攻来,我非得取了你的小命。”

    听来着是张远,李冉倒是感了些兴趣,目光盯着他的枪说道:“你知道我使用九节鞭,故意带这么一杆长枪的吧?哦,我知道了,你本就是使用长枪的。不过,不管你几天使用什么,我都会将你打败的,让你知道,我九节鞭才是天下王者之兵器,我才是这个天下的王者。”

    张远道:“好猖狂的口气。那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照吧。”话未说完,张远已经挺枪纵马冲了上去。李冉见了,哈哈一笑,抖擞精神,也拍着马冲了上去。眼看着张远一枪刺出,李冉立刻从腰间抽出九节鞭,飞速的舞动起来。

    他那九节鞭鞭头上还有一簇红缨,在他快速的舞动下,感觉他全身上下都是被一红色东西包裹住,根本找不到攻击的点。张远不禁也是暗暗吃惊,这李冉的身手果然灵活,他手中的九节鞭都是顺势而走,却有攻防有序,完全就找不到突破口。

    张远挺大战,斗了五十多个回合,都不能近声半步,心中更是吃惊,他想要急于求胜,可是越急越慌乱,最终一个不小心,被鞭头直接划着额头飞过,刺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李冉见到张远受伤,停止了攻击,说道:“若不是你有兜鍪护住,只怕早就头骨开裂了,我看你有些能耐,不如归顺与我,跟我一起推翻奸臣,杀了狗皇帝,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可行?”

    张远骂道:“你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却不顾百姓疾苦,你想让我跟着你在提天下百姓身上造孽么?”

    李冉也怒道:“你现在就是助纣为虐,皇帝什么样,你不知道么?朝中尽是鱼肉百姓之辈,谁为百姓思考过?若真有人为了百姓,我后面这些兄弟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奇异,他们不就是为了推翻不公么。这这是替天行道,为名除害。天明所谓,我必定使者天下的弟子。”

    张远冷冷道:“躲了一个辽西你就算天子,那么这天下有多少天子了?以前张角张良张宝能来比你高几百倍,可是依旧输了,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头是岸,减少战争,减少人命死亡,也就减少的百姓的负担。”

    李冉愣了愣,大声说道:“不用你来给我说教,我知道我是对你,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我就送你去见你的真主。”说着挥舞着九节鞭又攻了过来。张远不敢大意,挥枪而迎,可是没当枪头刺出,本是走的直线,可是一旦白李冉的九节鞭碰到,就立刻失去了进攻的力量。而且每次要近身,李冉就会有飞石攻击,完全就是防不胜烦,他上打人身,下打马腿,就算人能守住,马也是受不了,许多将士本来都不会失败在他的九节鞭上,可是他飞石一出,就斗纷纷败落下来。

    又战不足五十回合,张远瞧着李冉的一个破绽,一枪搠出,可惜枪没有打,他的手背上就被李冉的石头击中,让他差点就拿不稳枪,见外一只手急忙出来帮助,这才让他勉强将枪接住。

    “怎么样。你归顺还是不归顺我?若是再打下去,我可手下不留情了。”李冉说道。他见张远勇猛,又听说他打败了程远熊的五万大军,很是震惊,现在和张远交手,他也是知道这压力很大,若不是自己会飞石,只怕就救要张远给掳了去了,可是自己飞石在手,一定不惧怕张远的。

    听了李冉的话,张远心中更是恼怒,说道:“该投降的是你,不过不管你投降还是不头衔,我都会杀了你的。”话没说完,张远就继续挺着枪冲杀上来。李冉冷冷一笑,口中年了一句不自私或,直接也不上前,双手从衣袋中拿出数十飞石,向张远弹去。看着漫天的飞石,张远心中也是暗叫不好,用枪格挡住一些,身子上还是被射中了许多下,这石子还真有力度,一旦被击中,就是伤筋断骨的疼,手中更是没有半点力气。这在李冉的漫天攻击下,张远的坐骑不会主动防御,狮子全部打在身上,疼得他一阵乱跳,差点就将张远给掀翻下来,最终在张远高超的控马术之下,这才将坐骑稳住。

    坐骑刚,李冉又九节鞭扫了过来,张远见了,急忙用枪挡住,那九节鞭便牢牢的缠在枪上。张远暗喜,想要将李冉连人带鞭的拉过来,却发现这李冉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的力气,其实是力大无穷,张远和他僵持撕拉的时候,李冉丝毫就没有落入下风。

    就在张远要全力将枪拉回的时候,那李冉却突然将左手伸进衣袋中,未等张远动作,已经有四颗石子飞来,其中一颗打在张远得胳膊上,另外三颗别别打在他的肩头上而头上和小腹上,疼得他瞬间浑身都没了知觉,手中的长枪也被李冉拉了过去。

    李冉笑道:“你现在没有了兵器,我一鞭子下去,你就准死无疑,归顺我不,最后问你一次。”

    张远冷冷道:“归顺你的话好不如死了。我才不会和你这样祸国殃民的贼军为伍的。你若不杀我,我定然要杀你。”

    李冉怒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成全你。受死吧。”说完一鞭子挥了下来。张远见了,自己不会乖乖等死,他将马缰一提,那马嘶吼一身,立刻前蹄跃起,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李冉的致命一鞭终于躲过。李冉见了,冷笑一声,挥着鞭子追了上来,眼看又要打到张远,忽然听得远处一声弦响,抬眼一看,却是一直羽箭向自己射来。李冉急忙收回鞭子,将那飞箭格挡掉了。

    “大胆贼将,休伤了我哥哥,让我来和你决一死战。”

    那射箭之人,就是张远的弟弟张让,他见到张远长枪被李冉的纠结鞭缠住而不得夺回的时候,立刻就飞马而出冲了上来,眼看哥哥要被鞭子击中,他直接搭箭拉弓,一箭射来。只是弦响被李冉听到,这一箭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哥,你先回去,让我来取了他的脑袋。”张预来到张远马边。

    张远道:“莫要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和祖将军商议之后再想办法不迟。”可是张远话没说完,张预已经冲了出去,口中还大骂这李冉是贼将,要和他决一死战。

    李冉见张预冲来,冷冷问道:“你又是何人?有何能耐?若没能耐,速速回去,我不杀小猪小狗。”

    张预挺枪而指李冉,说道:“小爷我是张预,张远的弟弟。今天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你的荣幸。”

    李冉笑道:“张预?无名小辈,未曾听说。你速速离去吧,我不想杀你。”可是张预丝毫不听,未等李冉说完,他已经冲了上来。李冉见了,心中暗叹一声:好冲动的年轻人,我就好好教你做人。也冲了过去。

    李冉将九节鞭武得如同一朵花,看得张预眼花缭乱,既然看不清,他干脆也就直接将枪乱舞,飞来转去,却无半点枪法可言,看起来倒是像是三节棍的套路。

    张远见了,也是暗自吃惊,叹道:“他这什么乱枪法,根本就毫无章法一通乱舞。”可是张预的着一通乱舞倒是似乎好奏效,逼的李冉连连后退,左手多次想要去腰间石子,可是皆不得成。

    李冉心中也是吃惊:“他使用的是枪,怎么不是枪的打斗套路,这到底算是什么枪法。”他没有想到这是张预因为看不清视线而一通乱舞的,丝毫就不是什么枪法棍法,只是照着李冉的那种手法,借助自己快速的手中动作,将枪也舞得像是一团花,扰乱了李冉的视线。

    那李冉毕竟也不是一般人,接了一二十回合就知道张预其实这是一通乱舞,心中暗自一笑,原来这就是一个冲动莽撞的年轻人,不过他手中的动作倒是很快,倒是不失为一块学习软兵器的料。

    李冉看破了张预的这点,立刻就挥舞着九节鞭扫了过来,正好绕在了张预的枪上,同时他依样画葫芦,掏出石子向张预射来,张预吃痛,手中一麻,枪也被夺了过去。正惊慌中,背后一人赶来,他扭头一看,却是哥哥张远。

    “速速离开。”张远见他回头,一拍马屁,一起退回了军中,李冉本来想追击,可是被祖昭大军乱箭社会,最终带着战利品退回城中。张远败了阵回来,很是失落,觉得自己辱没了*之名。

    祖昭笑道:“那飞石完全无法近身,若是你也有罪,我早该自杀谢罪了。我们得想想怎么样才能克服他的那个兵器,最重要的是要阻止他发射飞石,可是我们除了箭,却什么都没有。奶奶的,我要是有一支枪,直接一枪轰趴他。”

    张远等人不解的看着祖昭,说道:“将军,我们用的就是枪,可是依旧敌他不过。”

    祖昭愣了一下,说道:“我说的不是你们的长枪,而是一种火器,现在正在研究中,还没有成功。等我将火枪研究成功,到时候在遇到什么弓箭手就丝毫不惧怕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祖昭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一想细想奇怪,想人之所不想,做人之所不做的,现在他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期待了,反正问多了也是不能清楚的。

    赵孟不服气的说道:“明天我继续去搦战,我就不信他那九节鞭如此无敌于世。”

    张远道:“他的九节鞭完全可以破,可是他的飞石只能实在太让人防不胜烦,明天你出战,务必小心,一旦你的枪被他九节鞭缠住,他就会发动飞石攻击,到时候你只怕也会失去了手中长枪,所以务必小心。”

    赵孟谢过,说自己一定会小心的,他真不信那个李冉能凭借一九节鞭一石子无敌于天下。明日之战,他势必要好好教训一下李冉,让他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第二日,赵孟又带军前去搦战,李冉依旧出来迎战,见了赵孟,问道:“你又是何人?”

    赵孟道:“我是赵孟,特来取你人头。”

    李冉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你就是那个战败归顺祖昭的黄巾军将领么?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活着,今天既然你来送死,我就正好杀了你。”

    赵孟说道:“以前我跟随黄巾军起义,本来以为是要为百姓做事,说知道都是只知道相互践踏,丝毫不动怜惜百姓,祸乱程度,完全不亚于朝廷那些宦官阉党,现在你胆敢攻入辽西,妄图进犯辽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95章

    李冉笑道:“一个败军之将,也敢言勇。我倒是要看看你用什么取我人头。”说完舞动这九节鞭向赵孟打来。赵孟丝毫不惧怕,挺着长枪,纵马迎来。两人交战,赵孟几次三番想要突进,可是皆不得成,总是被打退。心中不禁也是叹道:“这家伙果然有些能耐,看来我得奋勇冲杀,方才能有希望。”

    赵孟抖擞精神,全力攻打,可是每次突进,都被李冉飞石打中,不得已退出来。那李冉使用飞石只能,胜于他用九节鞭只能,最少一次性发出五颗石子,就算挡得住两颗,还有三颗会击中,而且他不完全是打人,还打坐骑,那坐骑吃痛受惊,自然一阵乱窜,马背上的人不能好好发挥。

    战了一百多回合,赵孟被乱石逼退,黯然撤退。之前是陈有志败阵,后来是张远败阵,现在赵孟也败了,军中最厉害的三大人物,无一人能敌得过李冉,军中士气打伤,谣言四起,说祖昭已经准备退兵。

    祖昭说道:“这次若是败了,朝廷那边会降罪我们,一说我们讨贼不利,二说我们贪功不然袁绍军讨贼,到时候就算朝廷不重罚,辽东也是不堪好过。有道是唇亡齿寒,辽西一旦失手,辽东的迟早要出事,所以这一战,我们绝对不能败。”

    “可是李冉一人就足以抗拒我们三员大将,该当如何?”有谋士有些泄气的说道。

    张远说道:“若是两人夹击,倒是也不惧怕那李冉,可是两军大将相交,我们若是出了两人,李冉他自知敌我们不过,也会拍身边将领出击。我观他身边有两人,样子奇异,都是使用的长刀,我看他们的能耐定然不小。”

    陈有志点头说道:“你观察的没错,我之前和他们中的一人交过手,战两百回合仍旧不分胜负,不能小看了他们。”

    祖昭问道:“大家都有什么好办法破解李冉的九节鞭呢。那是软兵器,是短兵器的克星,他能使飞石,更是能克制我们。须得找一位同样使暗器的人和他对阵,方能取胜。可是我军中没有这样的人。”

    陈有志忽然说道:“将军这么说起,我倒是忽然想到一人。她精通多种兵器,特别是流星锤更是少有人能敌,而且她使的一手好暗器,据说以前一人之力打败了五百山贼。”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问是何人,现在在何处。若是真有这么一人,能请来相助,真就能打败了李冉,只要李冉一失败。黄巾军纵使有五万人之众,也绝对是可以打败的,毕竟他们是临时纠集起来的一直散兵,虽然声势浩大,可是丝毫没有军纪,不动阵法谋略,主将一败,他们就没了心理依靠,要打败他们,那就很容易了。

    众人听闻有人同样是使用暗器的高手,不禁都是来了兴趣,都细细的听陈有志所讲,毕竟都是使用暗器的高手,都是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出手能打中敌人,这样两人如果对战,那么真就是看实力了。

    陈有志说道:“她就是玄菟郡郡守公孙王或的女儿公孙小半。”

    听到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祖昭问道:“公孙王或的女儿公孙小半?你是说是一个女子?她这么可能会精通什么兵器或者暗器呢?军事,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要开玩笑。”

    陈有志笑道:“将军,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你可别小看你女子,你身边的冯落雪,可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若是论单打能力,没有多少人会是她的对手。”

    提到冯落雪,祖昭倒是不由得笑了,自己一时间被古代的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给迷惑住了,现在一想,自己身边的冯落雪,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而蔡文姬,更是三国时期的一个很具有代表性的女文人,就是远在新罗的全之虞,更是一个一心为百姓的女王,看来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不简单呢。至于那个公孙小半,他倒是没有听说过。

    张远说道:“可是,一个女子,或许她在家中能连着玩玩,能打败几个家丁,可是这里是战场,稍有不慎就有姓名之忧。而且他是郡守公孙王或的女儿,我们能请得她来么?就算她愿意帮忙,只怕公孙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祖昭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现在先不讲她的实力能不能打得过李冉,就是能不能来,会不会来都是一个问题。”

    陈有志倒是信心满满,说道:“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视,我听说他一人之力独战五百山贼,这不知道是不是真假,不过她打败了公孙王或的贴身卫兵长兼玄菟郡都尉于禁,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祖昭一听到于禁这个名字,立刻就浑身一颤,这可是魏国有名的大将啊,后来因为败给了关于而被曹操羞辱之死,他原来居然是公孙王或的贴身卫兵长,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最主要的人,公孙小半居然能打败于禁,且抛开于禁故意让她几招不说,实力总是有一些的。

    祖昭问道:“于禁现在依旧是公孙王或的贴身卫兵长么?”

    张远之前刚从玄菟郡回来,对于玄菟郡的请款倒是有一些了解,而那里的都尉是于禁,这个他也是知道的,说道:“没错,于禁确实是玄菟郡的都尉,我还和他见过面,很豪爽的一个人。将军,你认识他?”

    祖昭道:“说不上认识,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而已。或者,也许他也知道我了,哈哈。”祖昭自娱自乐的说了一番,有严肃的说道:“若是能将公孙小半请来助阵,那么可就太好了。”

    陈有志说道:“将军,你和蔡文姬小姐交情不浅,难道她没和你说她以前和公孙王或家有一些交往么?”

    祖昭说道:“这我倒是真不是知道。军师,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祖昭只是这么随意一问,可是却立刻搞得陈有志有些难为情,因为他知道蔡文姬和祖昭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文人相交那么简单,现在祖昭这么问,到像是怀疑他有什么过分的和蔡文姬接触过一样的。

    祖昭见陈有志面有难言之色,知道是自己问的方式有些不对,然后立刻改口道:“咳咳,既然如此,那是甚好,军事的意思是让蔡文姬前往玄菟郡请求公孙小半的帮助么?”

    陈有志说道:“是的,只要蔡文姬去了,公孙小半必定能来帮助。我听说她们两个人以前也是有交往的,不过一个爱好文,一个爱好武,所有后来分开后就没有联系了。”

    这次他特意加了一个“我听说”,这样的话,祖昭总不至于问他是听谁说的。祖昭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陈有志这说话上的变化,心中不禁黯然一笑,自己的随口那么好奇的一问,就搞得手下人士那么紧张,看来这古代还真不好混啊,好在自己倒是不用怎么看人脸色了,要不然一定时常说错话的。

    为了尽快打败黄巾贼党李冉军,祖昭立刻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送回辽东交给蔡文姬,然后让她去玄菟郡将公孙小半请来。蔡文姬知道祖昭在辽西陷入困境,心中也是紧张万分,现在知道公孙小半能帮忙,她立刻就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前往玄菟郡找到公孙小半,先是向她分析了天下,说了黄巾贼人的各种祸害,然后又将祖昭大肆的夸奖了一番,最后才说出祖昭在辽西遇到劲敌,只有她能帮助,希望她能去帮忙。

    公孙小半早就听说过祖昭这个人,特别是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茶啊,马**酒啊,苹果罐头啊,之前可是没少逼着父亲去想方设法的弄来给她的,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祖昭这个人,若是能跟在他身边,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是她一个姑娘家,也算是名门之女,要是自己去找祖昭,那就太说不通了,可是一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去见祖昭。

    现在,祖昭居然让蔡文姬来请她帮忙了,公孙小半的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蔡文姬才说出祖昭需要帮忙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后来公孙小半神神秘秘的向父亲请示,说要去辽西帮助剿匪,她也没有提到是祖昭。可是她父亲却哈哈一笑,说道:“你剿匪是假,想要见祖昭才是真的吧?”

    “爹爹,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我真的是去剿匪啊,黄巾作乱,作为一个大汉儿女,人人都有义务去的嘛。我虽然是女儿身,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女子,你不是也没有把我当女儿养嘛,我要学武,你立刻就找人来教我,我不喜欢刺绣,你立刻就派人将那些针啊线啊全收走了。爹爹,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就让女儿去嘛,好不好?”公孙小半开始撒娇。

    公孙王或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是去剿匪呢,我就不然你去,如果你是去见祖昭,我就让你去。”

    公孙小半脸色一红,说道:“什么祖昭,我都不认识这个人。爹爹你一口一个祖昭的,是你想见他吧?”

    公孙王或道:“我确实想要见见他,那可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啊,技能在战场上带兵大战,又能在营帐下决胜千里,真是难得的人才,我真想让他来我玄菟郡做我的女婿呢。”

    “女婿?你想将我嫁给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么?”公孙小半立刻就红了脸,可是口中去依旧和父亲狡辩着。

    “他那么厉害,能指挥五百人大败五万人,你说他有资格做我女婿不?”公孙王或笑道。

    “你说的祖昭真有那么厉害么?”听了父亲的话,公孙小半的心中更是普通普通的跳,恨不得现在就别了父亲去找祖昭,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真的那么厉害。你说,你到底是要去剿匪还是要去见他?”公孙王或笑呵呵的问道。

    公孙小半将头一扭,说道:“好吧,我就是去见他,我现在走可,爹爹你保重啊,女儿去灭了黄巾乱贼就回来。”

    公孙王或大声叫道:“带着我的女婿回来啊。”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祖昭时候的情景,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祖昭身上有一股王者气质,将来是要成为霸主的人,所以一直也很关注祖昭的动向,随着祖昭的进一步扩大势力,公孙王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祖昭将来必成大器。他就一个女儿公孙小半,他一直在想若是祖昭能娶了他的女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次女儿去辽西,他还是有些担心,带她走出去之后,立刻就让于禁带着五千精兵跟随而去。蔡文姬和公孙王或刚刚才出城门,后面一支军队就跟了出来。蔡文姬惊道:“不会是伯父反悔要追你回去吧?”

    公孙王或说道:“不见得是,我要走,他一定是留不住我的。”

    等军队一到,原来带头的正是于禁,他说太守大人担心她的安慰,所以让他带着五千精兵保护她。公孙小半又是惊喜又是感激,朝着城内看了几眼,这才纵马而去。

    公孙王或在城楼上目送女儿离开,心中感觉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毕竟自己的女儿是去战场,一个女孩孩子家,他自然担心;而一想打是祖昭亲自求救,公孙王或又心中高兴。他甚至大逆不道的想,若是以后祖昭做了皇上,那么自己的女儿也许就可以做皇后,母仪天下,他不也就变成太上皇了么。

    蔡文姬带着公孙小半和于禁的军队,日夜兼程,历时五天,终于抵达了辽西郡。祖昭闻之公孙小半来了,立刻带军队到五十里里之外迎接。公孙小半见祖昭亲自到那么远得地方接自己,早就激动得稀里哗啦,又看到祖昭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早就陶醉,居然忘记了行礼,在于禁的提醒下,她才急忙向祖昭行礼。

    祖昭心中大喜,将他们接回营寨之中,得知护送公孙小半而来的正是于禁,心中更是一阵阵的狂喜,看于禁一脸雄风,一看就是大将之才,现在既然来到了这里,他自然要想方设法留下他,岂能让他投入曹操的怀抱。于禁见了祖昭,看到祖昭对自己很是有礼,心中也是高兴,和祖昭也是相谈甚欢,同样有了留在祖昭身边的心。

    “祖将军,我现在就立刻去搦战,将那黄巾反贼擒了来,可好?”公孙小半说道。

    祖昭道:“不可,贼人甚猛,你们日夜兼程,舟车劳顿,就是铁人也该累了,今天不可出战,带明日再去,等你胜了那贼人,我就立刻指挥军队进攻郡城,夺回辽西。”

    公孙小半看祖昭说话如此又气势,又如此的关心自己,心中在就花痴的不行不行的。她脸色一红,扭过投去不敢看祖昭。蔡文姬知道公孙小半的心思,抿嘴一笑,说是要带她去外面熟悉一下情况。公孙小半闻言,立刻就向祖昭告退,跟着蔡文姬出去了。

    公孙小半的羞涩样白诸将看在眼中,待她出去后,张预笑呵呵的说道:“将军,这公孙小半看起来是喜欢你啊?”

    张远听了,立刻喝斥道:“不得无礼,怎么能这样对将军说话。”

    祖昭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这里也没有外人,又不是在大战或者商定军事谋略,说说笑笑多好,没有必要把气氛搞那么压抑。我也觉得张预说的不错,或许她真喜欢我呢。现在说句功利一点的,若是公孙小半嫁给我,那么我看辽东郡就和幽州最大的势力集团有了关系,到时候我们就是幽州最大的势力,这不是挺好的么?”说完他哈哈的大笑起来。

    虽然祖昭这话看起来是他在和诸将开玩笑,不过细细一想,确实是对的,公孙王或是幽州最强的一个势力,能拉拢他,对于以后乱世之中控制整个幽州甚至整个辽东,这是很有利的。他们谁都知道,大汉迟早灭完,现在已经就是名存实亡了,诸侯割据,地方太守表面上听命朝廷,实则都是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倒是早洛阳做官的,没有什么大的势力。

    于禁听了祖昭的话,很认真的说道:“祖将军,其实公孙小姐是真的喜欢你的。他在家中和我对练的时候提到最多的就是你,每次问起你的时候,她都是很有用的在听。而且,郡守大人也很看重你,等这辽西收复了,或许你可以去玄菟郡走一遭,也许真能成大事呢。”他和祖昭一见如故,相逢恨晚,现在说这话,倒是也是真心话。

    祖昭笑道:“等灭了黄巾贼,我亲自送公孙小姐回去,顺便带着提亲的礼物去。”

    众将听了,都禁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将军们的笑声,以为他们谋划出了什么破敌之策而高兴,不禁也是小声议论着,也精神了不少,准备大干一场。

第96章,女将

    公孙小半的到来让祖昭的军队中充满了各种议论之声。他们既希望公孙小半能打败那个黄巾将领,从而大军直上,攻破阳乐城。同时他们也都担心,若是公孙小半不能打败黄巾将领,那么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心都是不稳的,生怕祖昭败了。

    士兵担心的问题,也是祖昭担心的问题。夜里,他亲自召集了所有将领,研究来日的作战,而大家最先讨论的就是公孙小半的实力。于禁对于公孙小半的实力是最清楚的,不过他毕竟不了解李冉的真实能力,于是他建议来日他先出战,让公孙小半在一旁观战,到时候公孙小半就知道了李冉的实力,知道他的招数套路,这样斗起来就能占上风。

    祖昭觉得这样做确实很不错,采用了于禁的建议。不过现在已经拖延太久,士兵已经有些动心,如果明日一战还不能胜,那么军心必定动摇,再拖下去必然会坏了大事。他决定,不论明天公孙小半是胜利还是失败,都要指挥大军攻城。

    陈有志说道:“将军,这样强攻,对于我军不利,而且现在的士气,若是公孙小姐也输了,士兵们必定丧气,若是真的强攻,则必败无疑。”

    对于陈有志的话,祖宅予以肯定,不过他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是在开会之前刚刚得到的,那就是他命人秘密制造的攻城车已经成功,冯落雪正带着军队带着攻城车前来,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到、

    陈有志和张远都听说祖昭说过攻城车的构思,不过他们后来就没有怎么关注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成功了,实在是不可思议。祖昭告诉大家,这次冯落雪带来的攻城车,有四辆是直接让士兵攻入城头上的,其中一辆是城门撞击车。如果明天攻城车到了,那么攻打阳乐城不是什么问题。

    众人听了祖昭的话,都是很欢喜。陈有志说道:“将军,如果我们攻入城中,那么黄巾败军有三种可能,一种是拼死相抗,一种是投降,另外一种就是逃跑。从里上上黄巾军的战败来看,只要战败,他们就会四处逃散。可是逃散之后他们又会有人站出来将逃散的人召集起来。这些黄巾军本就是一般的百姓乡勇,他们之所以反抗,就是希望能有饭吃有衣服穿,所以他们选择了从军造反这一条路。如果他们逃走了,只要我们大军一撤,他们就会卷土重来,给百姓带来灾祸,这次我们可不能在让他们这样。”

    张预听了,瞪着眼睛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要将他们全部杀光么?”

    陈有志道:“当然不是,若是这样做了,我们一定会背上一个不仁义的骂名,以后再出兵时,人人都会拼死反抗的。”

    祖昭点头说道:“没错,对于黄巾军的士兵,确实不能杀,他们本来就是百姓,为了活命才造反的,若是将他们杀了,以后谁还敢投降。”

    张远说道:“士兵可以不杀,不过将领一定得死,必须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要不然总是会有人带头造反。而百姓为了生活,自然也会冒着生命危险响应。”

    大家都认同张远的看法,黄巾军的将领打着为天下百姓翻身的招牌着急百姓作乱,其实他们本身就是更加让百姓难过。将领也是很不仁义的,肆意的放任士兵屠杀百姓抢劫钱粮,所以不仁义的将领,必须杀。

    祖昭问道:“军事,那么具体的征服贼兵方面,你有什么想法?”

    陈有志说道:“我细细看了这阳乐城的四周地图。东西北三面,都是很广阔的土地,若是黄巾军从这三面逃散,很难围攻,他们很容易就能逃散。而南面则是大山,只有一跳路通往山外。明天攻城只是,当各派一名大将攻打东西北三面城门,留着南面不攻,让他们逃走,然后又须得派一员大将在前面埋伏他们,逼的他们投降。至于招降的士兵,强悍者,可以编入军队,其他人,可以让他们加入辽东的生产队或者让他们投身辽西的建设,以此给他们一个工作,也让他们赎罪,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受到他人的蛊惑而造反,只要我们内部稳了,外部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有经济,有军队,可以逐步将我们的实力扩大。”

    所有听了,都很是同意陈有志的计谋,祖昭心中更是欢喜,这个陈有志真的是外能带兵,内能领政,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等攻下辽西之后,一定奏报朝廷,让陈有志代行辽西郡守事,然后可以将辽西实际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回了辽东之后,除掉公孙度,那么辽东郡也就真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有了辽西辽东作为发展基地,再加上外围的新罗,自己的后方可以说是稳固得狠,对着局势的发展,只要全部控制了幽州,那么自己就有能力和其他诸侯军法一争天下。

    衣陈有志之计谋,祖昭让张远带着破城门的车攻打东门,同时用一辆攻城车;赵孟和韩野带着一辆攻城车攻打西门;张预带着一支军队攻打北门,陈有志则带着军队在南面埋伏,阻断黄巾军撤退的道路,等冯落雪到了,让她再带一支军队,伏击在西门门口,负责追杀黄巾主将,这样就不会放走一个黄巾将领,也能将黄巾军士兵给全部围堵住。

    一切分拨完毕,第二天五更更时分,军队就开始造饭,到晨中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可以吃饭,然后先有于禁前去搦战,公孙小半在一旁观战,只要看清李冉的实力和攻击套路之后,她就立刻换回于禁,全力打败李冉。等李冉一失败,张远立刻就带着军队冲杀,强攻东门,同时举火为号,让西北两边军队也同时发动攻击,黄巾贼兵三面遭到攻击,主帅又战败,自然军心手挫,无心应战,那么他们如果寻则从南门逃走,正中了圈套,则一举可擒也。

    第二天五更时分,祖昭军营中就开始生活做饭,等天色微微亮之时,大军开始用餐。大军刚刚吃过饭,冯落雪就到这攻城车到了,所有人都很好奇的去围观。那破城车是采用金属与木头的混合制成的,之所有不全部采用金属,是因为那样太重了,推起来很用力。就算也有木质的结构,前面的一个大大的钻头一样破门杵还是占了很大的比重,再这就是用来掩护士兵的头上的那一个铁质的顶盖,有了那个顶盖,推车撞门的士兵就不用当心会被城楼上的敌人射下的弓箭射中或者被石头砸中,他们可以全心全力的破门。

    攻城车的轮子不是木轮,而是祖昭特意去南蛮之地采集来的橡胶水制成的胶轮,里面虽然不是充气而是灌水,这比用木头轮子强多了。以前祖昭学过橡胶制造,所以对于制造粗糙的胶轮,他还是知道的,在经过多次失败之中,终于成功。而且三国时期不缺乏有才之人,他们只是那时候不知道用橡胶而已。

    至于让士兵用来攻上城头的那个战车,才有的是升降式的,平时运走的时候可以将高高的架子放下来,等攻城的时候又可将将载有士兵的架子升上去,在那个年代来说可是工科技的产品了。

    一切就绪,出东门外的三路大军都悄悄埋伏到了三面,而东面则由于禁率先领兵前去搦战,公孙小半和祖昭一起在后军之中观战。公孙小半穿着一身白盔白袍,脸孔清秀,骑的是一匹白马,若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帅气十足的小将军,可是在祖昭眼中,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与蔡文姬、冯落雪和全之虞很是不同。虽然和冯落雪一样都是懂武功的人,不过冯落雪属于那种侠女类型的,而这公孙小半,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类型,让祖昭不见浮想联翩。

    公孙小半骑着白马在祖昭身边,也是心中扑通乱跳,想要偷偷的看看祖昭,却又不敢,可是又很是忍不住想要看。她之前让见过祖昭的向画师描述祖昭的样子,她见到画中的男子是那样的一表人才,现在见到了本尊,更是被他迷惑住了,一种内敛沉稳的气质,却又不缺乏男子的豪爽刚正,这正是她喜欢的男子,她幻想中的祖昭。

    最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扭头看了看祖昭,却见祖昭也在看着她,他脸一红,羞涩的转过头去。祖昭见她那娇羞的样子,心中更是怜惜万分,说道:“公孙姑娘,公孙大人他别来无恙吧?”

    公孙小半听到祖昭问的是她父亲,心中倒是静了一些,说道:“父亲大人他很好呢,多谢将军关心。”

    祖昭道:“之前我去玄菟郡,见过公孙大人,可是却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千金。今日祖昭能得你帮助,实在是倍感荣幸。”

    公孙小半娇羞说道:“能帮助将军,是小女子的荣幸。希望能帮得*军。”

    祖昭道:“待会交战,公孙姑娘一定要小心。切不可伤了自己,要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如果不能敌,立刻撤退,不可强战。当然,我不是不相信公孙姑娘的实力,听说你能打败于禁,能力一定是非常了得了,祖昭真是十分佩服,今日能见到公孙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将军说笑了。那是于禁大人让着我的。谢谢将军关心,我会小心的。”公孙小半说。

    “千万要小心,等战事结束,我当亲自送公孙姑娘回去,也去探望一下郡守大人,表达我的谢意。”祖昭说。

    一听祖昭要送自己回去,公孙小半的心中就乐开了花,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和祖昭同骑一匹马,在原野上纵情的飞驰。可是这短短的思绪,却被鼓声大乱,于禁已经带着军队到了城门前。

    于禁军队刚到城门下,城门就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一支军队,为首的依旧是李冉,左右两边的则是他最得力的两个副将,曾将和陈有志大战一百回合而不败,着实有些能力,要知道陈有志可是令以前的张角军队闻风丧胆的冷面银枪,能和他交战一百回合而不败,自然很是厉害了。

    李冉见又来了一个生面孔的将领,很是不在意的问道:“怎么,祖昭他又从哪里请来的人前来送死啊?”

    于禁以枪指之,说道:“我是前来取你狗命的,还敢如此猖狂。”

    李冉笑道:“每个来的人都说要取我的性命,可是最终却全部都败走。我看你身材壮硕,手中兵器也有模有样的,料想你也有些能耐,如果想要投靠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留你一条性命。”

    于禁笑道:“你不想杀我,我倒是要杀了你。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李冉怒,策马上前。于禁见了,也是双腿一夹,双手挺着枪冲了上去。正要近身一搠,那李冉却手臂一挥,五颗石子直想于禁面门打来。于禁吃惊,急忙低头躲过,可是就在这是,只听得鞭子一响,李冉的九节鞭已经向他打来。

    于禁闻声而动,一刻挥舞着枪挡住李冉的九节鞭。那李冉顺势而走,一鞭子被于禁挡住之后,猛的一抽,将九节鞭抽了回去,而于禁的脸上也被鞭头划到一下,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于禁大怒,爆吼,直接一枪向李冉刺去。那李冉躲过,又是一鞭子挥出,正打在于禁的枪上,将其缠住。李冉见了,用力猛拉,想要将枪拉过去,可是于禁力大,反而险些将李冉拉下马。

    祖昭在远处看着,不禁赞叹道:“于禁果真勇将也。”

    公孙小半听了,接话道:“他是父亲身边最能打的人,曾多次救了父亲,很是厉害。”

    祖昭说道:“可是你却将他打败了。”

    公孙小半格格一笑,说道:“那是他让着我的。不过我有暗器,就算他不让着我,我也是不会输的。”

    祖昭点头道:“作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能很好的使用暗器,确实能瞬间扭转局势。我们此次出兵,若不是遇到会使用飞石的李冉,早就将这阳乐城攻下了,也不至于到了现在。公孙姑娘,你能看出李冉的攻击手段么?”

    公孙小半说道:“他的九节鞭看起来很厉害,其实他只是学会的最基本的套路,不过他的暗器飞石倒是有些厉害的,而且他很能掌握住攻击的时刻,和他交手很容易被他抓住破绽。不过他的九节鞭必然不敌我的流星锤,我的柳叶飞刀也丝毫不怕他的飞石,将军,我一定能打败他的。”

    祖昭道:“那就有劳公孙姑娘了,一定要小心,不可伤了自己。”

    “谢将军关心。”公孙小半话才说完,已经策马而出,直接向李冉冲去。此刻李冉正和于禁僵持在一起,他多次与于禁使用飞石,可是都被于禁躲过,所以手中的枪也一直没有被夺走。

    公孙小半策马而来,也不打话,直接使出流星锤,一条直线的打向李冉那拿着九节鞭的右手。李冉见忽然来了一将,急忙抖动鞭子,将其从于禁的枪中抽回。

    在最后一刻,终于躲过了公孙小半的流星锤,吓得他心中有些发颤。于禁见公孙小半来了,交代了几句,驱马而回。公孙小半点头让于禁撤退,然后对李冉说道:“你就是黄巾贼将领李冉?”

    李冉疑惑的看着公孙小半,见她面色嫩白,眼若秋霜,一样俊美,而且她的声音异常甜美,再看她的手背,也是出奇的嫩白细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女子?”

    公孙小半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李冉笑道:“你果然是女的。真是一个美人儿,祖昭是没人可用了么,居然派一个女子前来。也罢,我正缺一个皇后呢,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一定打一个天下给你,我可不想伤了你那嫩白细腻的脸蛋儿。”

    听了李冉的话,他身后的副将和士兵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公孙小半却异常的愤怒,她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欺辱,这完全就是看不起她的样子,怒道:“少说废话,你祸乱国家,我今天必然生擒了你。”

    “哟,还会发怒呢,我喜欢。那你就动手罢,我看看一个女子能有多少斤两,到时候可别被我拉到马背上来哦。”李冉笑道。

    “卑鄙。”公孙小半大骂一阵,甩出流行锤直接响李冉打来。李冉不敢小视,他也是使用软兵器的,知道流星锤的厉害,而且能用流星锤的,不是一般的人,因为这武器是最难学的一种,比九节鞭可难学多了。

    李冉挥出九节鞭,和公孙小半在马上大都起来,两个软兵器相交,却没有相互缠绕在一起,看得三军将士都热血沸腾。只见他们两个在大,却如同各自在玩耍着自己的兵器一般,可是大家都知道,只要一个失手,被对方打中的话,那么就输了。

第97章,获胜之余

    两人都是用手控制了自己兵器的走势,这才没有让兵器相互缠在一起,可是鞭头和流行锤头却时不时的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响声,让士兵们的心也跟着颤抖。

    两人大约在马背上大战了五六十回合,谁也没有露出一点的破绽,李冉多次发动飞石攻击,可是都被公孙小半发出柳叶刀将其挡掉了,其势力之准,令人吃惊,连李冉都有些心有余悸,面前的对手真的是反映太快了,自己出手的瞬间,她也出手了。

    祖昭在远处看了,也是看的惊心动魄,这只有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幕,真的被他看到了,而且精彩程度是电视上完全不能相比的,最重要的是那种心中的吃惊度,看电视的时候完全不能体会到。

    他有些担心公孙小半,对于禁说道:’公孙姑娘毕竟是女子,体力上不如男人,这样持久下去,我怕她会吃亏。“

    于禁说道:“将军放心,虽然小姐的力气不大,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出全力,等她找到一个机会,那么李冉就输定了。现在李冉已经有些慌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五十个回合内,公孙小姐必然获胜。”

    “若是如此,那便很好。”祖昭同时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果然,四十个回个过后,公孙小半虚晃一招,骗了李冉的防御,同时她手中暗器飞出,李冉见了,发出五颗石子,却只有一把飞刀被格挡掉,他身子一斜,躲过一两把,可是还是有一把刺中了他的大腿。腿中一痛,他立刻就分心,手中的九节鞭也没了章法,差点就打到自己。公孙小半见了,甩出流星锤,一锤正中李冉胸口,只见李冉一口热血喷出,掉落马背。

    李冉的士兵见了,心中大骇,纷纷前来想要救回李冉,可是公孙小半飞刀射出,将冲在最前面的四五个士兵射翻在地。那李冉的副将则挥舞这长枪直取公孙小半。

    公孙小半倒是不惊慌,手臂一抬,衣袖中的暗弩发出一支暗箭,射退一个副将,流星锤也随之打出,又击退一个副将。正就此时,她将流星锤抛出,打向李冉面门。李冉见了,心中大骇,躲闪不及,举手来挡。可是这正中了公孙小半的计,她将软带一抖动,那流星锤就缠着了李冉的手,同时锤头在软带上翻绕了几圈,紧紧的缠住了李冉的手。

    见是如此,公孙小半调转马头,拖着李冉直向自己的军中而去。祖昭见了,早下令全军出击,带头冲杀过来。李冉的两大副将见他被抓走,自然不死心,下令出兵,驱马追来。

    祖昭、于禁各自应战一人,将他们拦住,而双方士兵也厮杀在了一起。其余张远、张预兵马见到祖昭这边发动了攻击,也同时指挥军队开始攻城。黄巾军见到祖昭军队大举进攻,战了一阵,在李冉副将的带领下,退回城中。祖昭追将过去,可是吊桥已经被吊起,没路可走。急忙勒住马,这才没有掉入护城河中。

    士兵冲将上来,将四五块厚重的木板搭在河上,推着破城出越过了护城河。城楼上的守军见到这么奇怪的攻城车,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向下面的攻城士兵射箭投矛,可是却都被顶盖挡住,丝毫伤不到他们。

    等破城车到了城门下,黄巾士兵又将巨石推了下来,可是那石头砸在车上,完全就没有作用,车底下的士兵依旧推着车开始撞门,只第一次冲撞,城门就被撞裂了一道缝隙。

    遇刺同时,护城河上搭起了无数的梯子,一个比城墙还高的东西也徐徐被推了过来,上面却有四五十个士兵,前有盾牌兵,后有弓箭手。随着车子的靠近,那攻城车上立刻放下一个梯子,上面的士兵纷纷向城上杀来。

    黄巾守军射杀了第一批人,可是又有源源不断的士兵从那车中爬上来,冲杀进城头,防御阵容全部被打乱,城墙上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攻城梯。黄巾军抵抗一阵,城门被撞破,大队人马冲进城中。

    黄巾士兵见了,再无抵抗之心,纷纷边战边退,逃回城内,而这时候西北两门的守军也都纷纷退了回来。大将军李冉被敌人抓住的消息更是传遍全军,所有士兵无心恋战,虽然祖昭军只有三万多的人,而他们是有将近六万的士兵在城中,可是他们已经斗志全无。

    李冉的两个副将权衡再三之后,决定弃城而逃。他们闻之南门没有被攻击。立刻就率领着大军向南门逃去。祖昭大军杀进城中,三面包围,降服近万城中士兵。张远、张预。赵孟等人带着大军进城,又率领着军队向北门追去。

    刚出了城门,就见前面一人丝飘待舞,正用剑和一名黄巾大将厮杀,那人却正是冯落雪。张远一马当先冲了上去,直取那将。那人将张远冲杀上来,不敢脸上,甩开冯落雪,快速逃去。张远快马加鞭,对冯落雪说道:“冯姑娘,城中还有诸多事情,你回去帮助将军吧,这些个贼人,我定将他们剿灭的。”冯落雪点头,策马进了城中。

    且说黄巾军万余人尽望着南面山路而逃,他们纷纷丢盔弃甲,连兵器都不要了,疯狂的逃跑。正奔走间,忽然听得一声炮响,前面忽然杀出一支军队,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将,正是陈有志。

    “贼将休走,我再此恭候多时了。”陈有志挺枪而曰。黄巾将见了陈有志,挺枪来战,士兵也相互厮杀起来。战大约五十回合,陈有志一枪刺出,将那将领刺于马下。

    其余小将和士兵见了,没人敢上前,纷纷向后逃去,没逃多远,却见张远、张预带着军队追杀而来。黄巾军士见了,纷纷四处逃散,可是却见漫山遍野都是祖昭的军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马在埋伏。

    “将军,西南方向有一小路,人可行,马却不能走,我们从那么走,或许能逃出去。”一小兵对黄巾将领说道。将领知道前后都没有路了,只能听了士兵的话,向西南而逃。

    谁知逃不出一里前面杀出一支军队,正是赵孟。“贼将小二,哪里走,还不速速受死。”赵孟大声的说道。

    那黄巾副将知道来者是赵孟,又知道他之前也是黄巾军的人,说道:“你我同位黄巾义军,为何要苦苦相逼,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赵孟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黄巾义军了,现在是祖将军的一名部将,我奉命捉拿你们,至于最终到底是杀不杀,我做不了主。不过你现在要是选择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那黄巾将领沉默了一阵,将武器扔在地上,选择了投降。赵孟下令将黄巾将领帮了,这才带着军队回到了城中。时至下午五点左右,所有将领都回到了城中,唯独不见了陈有志,祖昭心中大骇,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是事情了吧,可是黄巾将领中,没有一个是能杀他的。

    一问之下,原来是李冉身边最得力的大将元央见到没路可走了,选择步行逃入山中。此人是李冉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也是最暴戾的一个人,进城之后,多次带着士兵掠杀百姓。陈有志见他走山路而逃,也弃了坐骑,步行追了去。

    祖昭闻言,心中不放心,让张远和赵孟各带着一支步兵进山接应陈有志。二将得令,立刻带着步兵队伍出了南门,依照士兵的指示进入山中。

    且说陈有志刺死一将,抬头看时,却见黄巾将领元央弃带着一众人奔上了上林之中,有士兵追上去,立刻就被刺滚下来。陈有志大喝一声,纵马挺枪追去。上了山林,却发现上坡极其陡峭,坐骑根本就难以行走,而前面也有多匹被舍弃的坐骑在那里悠闲的啃着野草。山林上一阵混乱之声,元央带着数十人往秘林深处逃去。

    陈有志见了,当机立断,果断弃了战马,独自一人提着长枪便追了上去。刚绕过一个树丛,却听得周围一阵吼声,四五个黄巾士兵挺着长矛冲杀出来。陈有志一惊,向后退了一步,却脚下一滑,向后摔倒而去。正巧身子靠在一棵树上,这才没有滚落山中。他横起一枪,刺斜里刺出,只听得一声嗷叫,一个黄巾士兵被刺死。

    其余四人见了,同时向陈有志刺来。他翻身一滚,那树便弹飞而起,黄巾士兵见树弹来,慌忙向两边闪开,就在这时,陈有志冲将山来,刺死一人,踢翻一人。还剩两黄巾士兵,见到此等情况,哪还敢再放抗,直接丢弃长矛,两边逃窜。

    陈有志也不追他们,他的目标是元央。舍弃那两小卒,他提着枪快速追了上去,追了大约五百米,虚弱气喘吁吁浑身湿透,可他依旧不放弃,更是奋起直追。又追了两百米,忽然之间,树影丛中飞出两只羽箭,陈有志躲闪不及,左肩中了一箭,其中一支被他有枪格挡开来。

    正此时,前面又冲出四个黄巾士兵,见到陈有志受伤,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他杀来。陈有志将枪一轮,一枪扫除,周边树杈纷纷断落,而那四个黄巾士兵也在一枪之外全部站住,他们的脖子上都喷出了血。四个士兵丢掉兵器,双手捂着脖子,却依旧阻挡不了血的流出,最终全部倒在地上,抽搐着气绝身亡。

    陈有志叹可一声,继续追击,来打到一山坳出,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行人,其中元央就在前面,身边依旧跟着二三十个士兵。

    “元央小贼,休要逃走,留下你的人头。”陈有志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元央听了,愤怒的回头,看到陈有志只是一人追来,后面并没有士兵跟随,他冷冷一笑,口中幽幽说道:“居然敢一个人追来,真当我元央如此不堪一击么?”说完下令士兵回击。

    士兵们知道陈有志勇猛,惊恐的说道:“将军,这人勇猛异常,我们还是速速逃走吧。”

    “一个人你都怕,活着有什么用?”元央说着,一刀砍死说话的士兵,又冲着其他人说道:“全部回头,难道还怕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人吗?谁要是敢撤退,我就先杀了他。”

    士兵门听了,不禁都是瑟瑟发抖,心惊胆颤的向陈有志逼来。陈有志倒是丝毫没有惧怕,大喝一声,挺着枪快速冲向他们。

    “一起上,杀了他。”元央命令道。士兵们听了,纷纷吼叫着杀了上来。陈有志一步跃起向前,一枪直接刺进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的喉咙,等枪拔会之时,只见那士兵的喉咙血如飞泉一般喷涌而出,继而倒在地上。

    “不想死的就速速散去,我只想要了元央的人头。”陈有志大声说道。

    黄巾士兵们看看陈有志,又看看死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看元央,最后相互看了一眼,哗啦一声,四处逃散。“你们,回来。”元央大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陈有志冷冷笑道:“你已经无路可走,也无兵可唤,还想垂死挣扎耶?”

    元央冷冷道:“你休要得意太早,之前我们大战一百多回合,你奈何不了我,现在你左臂受伤,我正好取了你的命。”

    陈有志道:“区区小伤,还阻止不了我取你的性命。”说着将枪一挺,冲向元央。

    元央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慌忙躲过,陈有志的枪却插进了一棵树中。元央见了,心中大喜,此刻不攻击更待何时,大叫一声,提刀砍来。陈有志见了,手中一转,将枪拔了出来,猛然刺向元央,那元央一刀未砍下,早被陈有志一枪刺中胸口,嗤喝一声,刀子掉落在地上,口中噗嗤一口喷出鲜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陈有志捡起刀子,一刀砍下,提着元央的脑袋,徐徐下山。刚到山腰,听得前方一阵乱响,像是千余步兵快速朝自己奔来。陈有志不知道来者何人,躲在一棵树后面偷偷查看,原来是张远、赵孟带着兵前来,这才转出身来。

    士兵见到陈有志提着一棵血淋淋的人头,不禁吓得大叫起来,张远和赵孟听到叫声,围过来一看,原来是陈有志提着元央的人头突然出现吓到了士兵。

    “陈将军,你没事吧?”张远问道,眼睛盯着陈有志左臂上的箭伤。

    陈有志笑道:“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其余贼寇都剿灭了么?”

    赵孟回答道:“除了小部分士兵逃走,所有黄巾将领,尽数被抓、被诛,我们奉祖将军命前来寻你。”

    “我看到这贼想走,于是便追了来。倒是有劳祖将军挂念,捞你们奔了一程。”陈有志说道。

    张远笑道:“见你没事,大家心中就安逸了。速速回去吧,祖将军还在城中等着我们呢。”

    陈有志点头,跟着张远、赵孟回到了城中。祖昭见陈有志平安归来,也是被他手中的人头吓了一跳,这样血腥的场面,他倒是还没有见过。陈有志将人头扔在地上,说道:“将军,这人我早有听闻,张角作乱时期就追随黄巾起义,此人凶狠狡猾,多次围剿都被他逃走,今日我终于将他抓住了。”

    祖昭赞道:“此等恶人,死是必须的,有劳你了。你能平安归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众人说了一通,让人把抓到的黄巾将领全压了上来,共计二十五人,其中三人罪行严重,他们曾经参与过杀害百姓奸淫妇女的罪行,当场被推出去斩首。而利润虽是死罪,不过祖昭却没有杀他,而是命人将其押往京城报功请赏,同时修书表奏诸将之功,让其加官,更是请走朝廷,让陈有志为辽西太守。

    一切安排必,由张远带兵将利润押赴京城问罪,陈有志带着邓忠、廖波在辽西防守,收兵了部分黄巾士兵之后,共有军队六万人,留三万镇守辽西各县,其余三万由祖昭带回辽东。

    祖昭大军在辽西郡府阳乐休整两日,徐徐撤回辽东。公孙小半和于禁,自然也是跟着祖昭回了辽东,一路上,冯落雪和蔡文姬轮番侍候祖昭字不必多少,公孙小半更是和祖昭频频接触,好感更增。她知道祖昭有冯落雪蔡文姬两人,可是却丝毫不记介意,心中决定,回玄菟郡之后,必然向父亲表明自己非祖昭不嫁。

    且说大军除了辽西郡,进入辽东地界之中,天气异常闷热,休整之时,士兵纷纷脱了衣服在河中洗澡冲量。公孙小半也是热的不行,全身是汗水,她悄悄离开军营,到了一幽静出,看四下无人,缓缓解去衣服,走进一河池中洗澡。此刻太阳高照,泡在水中,倒是非常的凉爽。

    祖昭本在军营中休息,可是不见了公孙小半,心中有些不放心,于是自己一个人找了出去。找了一阵不见人,正要回身的时候,却见河边草丛上有一女子衣服,细细一看,正是公孙小半的女装。

    祖昭心中一阵发热,知道她在这里洗澡,不禁邪念微起,悄悄向河边靠近。

第98章,和睦相处

    众将听了,都是哈哈一笑,不过他们谁也不相信祖昭的话,知道他是和公孙小半散步游玩去了,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他们也心照不宣,没有拆穿祖昭的话。

    公孙小半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于禁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入了自己的营帐中。冯落雪在不远处刚刚回来,看到公孙小半的走路步伐,和之前很是不相同,曾经也是处女的她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谁不上不高兴,可是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毕竟祖昭又要分心多宠爱一个了。

    她没有来见祖昭,而是忧心忡忡的来到了蔡文姬的营帐中。蔡文姬本来在里面看书,见到冯落雪来了,连忙起来打招呼,将她迎接了进去。可是冯落雪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呆呆的坐在那里。蔡文姬看出她有心事,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本来是无话不谈的,可是现在蔡文姬问起了,冯落雪总是欲言又止,蔡文姬觉得奇怪,再三追问,可是冯落雪就是不说。她呵呵一笑,说道:“我以为你来我这里是要和我谈谈什么,可是你又不肯说是为何。你让我怎么做呢?陪着你一起这样静静的坐着么?”

    冯落雪看看蔡文姬,说道:“如果他有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看?”

    蔡文姬问道:“谁啊?谁又有了女人?”

    冯落雪摇晃了一下身子,说道:“还能是谁啊,祖昭哥哥啊。”

    冯落雪这么一说,蔡文姬就立刻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问道:“他是不是喜欢上公孙姑娘了?”看着冯落雪那醋意的样子,蔡文姬笑道:“公孙姑娘很美丽漂亮,而且她也喜欢祖昭哥哥,现在祖昭哥哥喜欢她,很是正常的啊。谁没有个三妻四妾的,你忧心什么呢?”

    冯落雪说道:“可是,他们也太快了,这才见面的,他们就已经,已经......”冯落雪扭捏着说不出来。

    “已经什么?”蔡文姬问道。

    “她们已经那个了啊。”冯落雪说道。

    蔡文姬自然知道冯落雪说的是什么,她心中也挺惊奇的,他们的发展确实也够快的,公孙小半居然也这么快就被祖昭给降服了。想想自己之前和祖昭初识,也是很快就和祖昭发生了关系,而且她为了和他更好的享受,可是看了很多相关的东西,就是为了相互之间能够满足。想在祖昭和公孙小半搞在了一起,虽然有些快了,可是也是合情合理意料之中的事情。

    “别计较这些了。我们跟着祖昭哥哥,都是甘心情愿的。而且他对我们也都很好,也不分什么大小。”蔡文姬说。见到冯落雪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蔡文姬继续说道:“行啦,别想那么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全之虞来的时候,你还鼓动她去和祖昭哥哥睡呢,你那时候的气量哪去了啊。”

    冯落雪说道:“你和公孙姑娘有交情,你当然帮着她了。”

    蔡文姬笑道:“我可没有帮谁啊,祖昭哥哥要喜欢谁,我们也管不住啊。全之虞还是新罗女王呢,你都不怕,现在倒是怕起小半了,我真猜不透你呢。”

    冯落雪道:“全之虞呆呆傻傻的,我怕她什么啊。我也没有怕公孙姑娘,就是知道他和祖昭哥哥这么快就,所以,心理有点不舒服嘛。”

    “你可别小看了全之虞那个姑娘,虽然表面上傻乎乎的,可是她却精着呢。你也知道,祖昭哥哥他在新罗已经和全之虞结婚了,不过他没有留在那里做国王,而是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呢。”蔡文姬说。

    “不行,我得立刻和他说明,让他立刻就先娶了我们,这样可好?”冯落雪说道。

    蔡文姬摇头说道:“别这么做,他心中总之是有我们的,现在他全身心放在天下百姓身上,我们应该陪在他身边帮助他,而不是相互争宠让他为难。他喜欢小半就让他喜欢吧。而且若是他真和小半成婚了,我们也应该表示支持,这样对于他是很有帮助的。”

    冯落雪幽幽的看了蔡文姬一眼,说道:“你倒是挺看得开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以后祖昭哥哥躲得了天下,他势必是要立皇后的,我虽没想过自己做什么皇后,可是我怕他那时候只专宠一人,不会理会我了。”

    蔡文姬安慰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也只能认命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这天下会如何。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和他在一起,能陪着他,大家相互照顾,很开心啊,这就够了。”

    被蔡文姬这么开导了一通,冯落雪心中这才好受了一些,然后和蔡文姬聊着一些前前后后的事情,自然还聊到以后的天下大势。两人聊起来倒是很投机,之前就是无话不谈的两个人,现在更是谈得高兴。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营帐门口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声影,人未进来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偷偷的聊什么呢?”此人真是祖昭,若是别人,也不敢这样闯蔡文姬的营帐。

    见到是祖昭来了,蔡文姬急忙起来行礼,可是冯落雪却只是起身看着祖昭,便没有行礼。祖昭也不生气,只是哈哈一笑,搂着蔡文姬走过去,又搂住冯落雪,问道:“妞,怎么了,心中不高兴啊?见到我也不打招呼了,是我惹你生气了么?”

    冯落雪说道:“没错,是你若我生气了。”

    祖昭惊道:“好端端的,我怎么惹到你了?你倒是说说,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若到你了,若是真的,我在三面面前向你请罪,这样总行了吧。”

    冯落雪听了,抬头看着祖昭,慌忙说道:“这倒是不用。”

    “那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你们是我心爱得宝贝,可不能不开心啊。”祖昭将她们两个楼得更紧了些,左右每人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很是疼爱的看着她们。

    “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和公孙姑娘做那事。”冯落雪红着脸说道。

    祖昭一愣,心中暗叫,难道她看到了么,不过这不可能啊,一招她的性格,要是她看到了,一定当场就出来了,不会这样闷闷不乐的跑来和蔡文姬诉苦的。

    不论冯落雪是如何知道的,祖昭也不打算狡辩,说道:“没错,我是和她滚床单了,可是我不会冷落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对你们每个人的爱都是一样的,不会对谁多一些或者对谁小一些,这是我的原则。我会对你们每一个人负责的。我知道你们两个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可是我一直没有给你们两个一个名分。我心中对你们也是有些愧疚,可是现在天下大乱,天下未平,何以为家。你们也知道,出于政治目的,我和全之虞结婚了,或许接下来,我还会和公孙姑娘成亲。可是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爱,一样的喜欢,不会偏的。”

    冯落雪和蔡文姬听了很是感动,她们知道祖昭心中是爱着她们的,只是现在没有给她们一个名分而已。既然现在大家都很开心的在一起,那么名分这东西,显然有些不重要,等到了以后,祖昭若是依旧爱着她们,自然会给她们的,如果不爱了,那么得到一个空名分又如何呢。

    “好了,出去喝猴子汤吧,可香了,我特意找来的香草煮在里面的,保证你们一定喜欢。”祖昭说道。冯落雪个蔡文姬点头一笑,跟着祖昭出了营帐。

    来到灶前,公孙小半已经在那里了,她知道冯落雪和蔡文姬已经跟了祖昭很久,自己是现在才跟着祖昭的,所以她很小心翼翼,对她们二人也很是尊重,并没有大小姐的那种火爆脾气。

    冯落雪看着公孙小半那样子,心中倒是喜欢了几分,她端了一碗汤,来到公孙小半身边坐下,很是自然的和她说着话,公孙小半面对冯落雪,本来还有些拘束的,可是见冯落雪如此爽快,她也就发挥了自己的爽快本色,和冯落雪聊得倒是很愉快。蔡文姬和祖昭在一旁看了,都不由得默默的笑了。

    “冯姐姐,祖将军是不是很喜欢你和蔡文姬姐姐?”公孙小半问道。

    冯落雪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喜欢的吧。不过现在他又要分心多喜欢一个人了。”

    公孙小半一愣,心中有些紧张,问道:“将军他喜欢谁了。”

    冯落雪向她招招手,让她将头凑过来,要悄悄的告诉她。公孙小半不知道冯落雪要玩什么鬼把戏,乖乖的把耳朵贴了过去。冯落雪小声的说道:“你和祖将军的事情我知道了。”

    公孙小半闻言,惊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手中的碗也差点就掉落在地,通红着脸,吃惊的看着冯落雪,很是紧张。冯落雪扑哧一笑,更是觉得这个公孙小半太可爱了,难怪祖昭那么快就喜欢上了她,自己若是男儿身,也一定会看一眼就喜欢上她的。冯落雪对着公孙小半嘘了一声,小声说道:“你不用怕,姐姐会帮你做主的,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欺负你的。等辽东事情一平,就让他去娶你。”

    公孙小半又惊得啊的一声疑问了出来,痴痴的问道:“冯姐姐,你,你不生气么?”

    冯落雪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们都是喜欢祖将军的,应该齐心协力帮助他,不是么?”说完也不等公孙小半有反应,就端着碗离开了。公孙小半愣在那里,脸红彤彤的,很久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冯落雪说道:“冯姐姐真是好人也。”

    经此之后,公孙小半和冯落雪、蔡文姬三人,一起嘻嘻哈哈的,很是开心呢。祖昭看在眼中,喜在心上,这几个后宫佳丽居然个个都是很有才能的,私下里又没有为了爱相互吃醋,真是好现象,后宫不乱,自己就可以安心打天下了,到时候就何以和她们一起傲视天下。

    刚刚回到辽东,兵器锻造厂那里立刻就来了军队,是蒲云负责打造的那一批兵器已经完成了。祖昭逐一试了,虽不说真能削铁如泥,可是和其他的兵器相比较,其性能去提升了无数倍。而那一批特质的轻质盔甲,也都已经有了样品,祖昭让人将其穿这木人上,用枪刺用刀砍,皆不能破,其重量也只是百斤左右,比起其他的重型盔甲可是轻多了。

    祖昭心中大喜,立刻派人千万锻造场对蒲云一起相关人士进行了奖励,他本来要亲自前往的,不过辽东有诸多的事情要他亲自处理,所以不能前去。苏德在指挥军队上很有一套,不过在治政方面却不及陈有志,当然,比起其他人还是要强很多的。祖昭要亲自处理是苏德不能下决定的事情,那就是和公孙度之间的军事矛盾。

    公孙度一直对祖昭不服气,而且随着祖昭入主辽东郡,公孙度觉得是祖昭入侵了他的领地一般,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祖昭知道,现在还不能和公孙度决裂,时机还没有成熟,在等一年过后,灵帝驾崩,朝中大乱的时候,就是祖昭借机除去公孙度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各路诸侯争着进京,想要借助吊丧的名义主持朝政,丛刻控制其他诸侯,而这时候所有诸侯之间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

    到时候,祖昭就能找到正当的理由一举灭了公孙度这个小毛贼。在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祖昭带着钱财礼物亲自到公孙度家,向他示好示弱,以麻痹公孙度的心。那公孙度果然就是一个贪图利益的人,见到祖昭送来礼物金银,又见祖昭他他示弱,心中甚喜,更是猖狂,都是也没有再怎么刁难祖昭。

    稳了公孙度这边的心之后,祖昭就大力的发展生产,同时加大冶金力度,加快的兵器盔甲的打造程度,将收编来的黄巾军大多都投入到了冶金制造的生产中。遇刺同时,马均的水轮车也研究成功,祖昭派人去协助他,造出了很多得水轮车。而在木材方面,夏侯枞直接从全国各地供来,因为有官文,出入不用被查,倒是很方便。

    祖昭的建设事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一年,全国其他地方的粮食都欠收,可是辽东和辽西却粮食大丰收,这就得益于祖昭的水利工程的修建和水轮车的援用。而新罗那边也好消息不断传来,新罗的重要商贸口岸全部开放,其他国家的商队通过新罗,源源不断的来到辽东贸易,加大了货流的流通,扩大了经济贸易额,虽然祖昭收的税收比其他地方的少,可是总体上还是比其他地方的多了很多倍。

    在军队建设方面,祖昭在加紧老兵训练的同时,也不断的接纳散兵游勇,来到辽东的各地流民祖昭也都全部收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辽东郡的人口变成了全国最多的一个地方。人多就以为这繁华,这个古代的一个很衡量标准,而且是对的,穷得地方人都逃荒去了,哪还有什么人。

    由于幽州总是会有农民起义,而且北方外族也时不时的入侵来抢东西,这就给祖昭很好的借口,他大力的发展军队,朝廷也没有什么异议,没有人怀疑他的野心。

第99章,上奏何进

    且说幽州各郡祸乱不断,时有农民起义,除黄巾余党之外,出现大量的各自为政的农民军队,杀官夺城,搞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那些本就穷苦的百姓,更是被逼得背井离乡,丢弃妻女者不计其数。更有人为了活命,将家中小女下至七八岁起就卖个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或者直接卖进青楼。

    面对此乱世,祖昭治下的辽东郡和辽西郡却甚是和平,没有贼人敢作乱,幽州各郡的其他百姓,纷纷逃到了祖昭辖区,这倒是让祖昭能大力的发展农业,充备粮食。公孙瓒等好战之人,时常挑衅北方蛮族,时有战事。在作战之中,往来冲杀,有胜有负,不过公孙瓒素来勇猛,胜利的自然要多一些。可惜被他搞得内忧外患,很多时候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祖昭见公孙瓒如此,借其援助之名,多次出兵,借以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其中和赵子龙打次并肩作战,倒是增进了更深的友谊。想之前两人相遇,就是一兄弟相称呼,现在有机会并肩作战,英雄惜英雄,其中友谊,不言而喻。

    某日,北方蛮族发动进攻,公孙瓒身上有箭伤,可是他依旧要出战,祖昭和赵云抵死相劝,让他养好身子,这区区几个毛贼,还不用他出手,只要他们前去,定能手到擒来。

    祖昭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担心公孙瓒的伤势,历史上有记载这家伙好几次都差点就因为战而阵亡,在和北方蛮族大战的时候,又一次杀的兴起,孤军升入,中了敌人的埋伏,最终在赵云的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身受重伤。

    祖昭想想,这不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么,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自己的名字而已,要知道这可是他和赵云一起冲锋陷阵将公孙瓒救出来的,自己的功劳可丝毫不比赵云的弱啊,而且是自己的轻甲骑兵立了大功,阻断了敌人的追击,这才能救得公孙瓒脱身。

    虽然祖昭知道,留着公孙瓒的话,自己迟早要和这个家伙交战的,不过现在他倒是好不想让公孙瓒这么早死,毕竟他是这里的一霸,而且北方蛮族也很怕他,留着他在这里,也算是镇守住了幽州的一个重要军事要地,若是他死了,换了另外一个人来,对于自己可是更麻烦了,现在幽州已经够乱,他可不希望在这样乱下去。

    所谓是唇亡齿寒,若是幽州各郡纷纷沦陷,那么他的辽东郡和辽西郡也迟早不保,所以,现在公孙瓒还不能死,要死也是自己杀了公孙度那小贼,自己正式和公孙瓒叫板的时候才能死,现在死了,对局势不利。

    “大人,现在那一支小贼,我们前去就能将他们剿灭,还请大人在这里静养,带伤势好转之后,在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岂不快哉。”祖昭说。

    赵云也急忙说道:“祖昭兄弟说的不错,大人,你还是在城中静养,待我们前去,定将他们首领抓回来让你处置。”

    公孙瓒看祖昭和赵云斗志昂扬,心中甚喜,于是点头同意了他们,让他们带着五千精兵前去迎敌人。

    赵云说道:“不用五千,我和祖昭兄弟各带一千人,定能将他们全部诛杀。”

    公孙赞知道赵云勇猛,而祖昭虽然无力不怎么样,可是这小子花花肠子很多,说白了就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一个军事谋略家,让他们两人一起去,倒是还真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特别是祖昭带来的那一支部队,英勇善战,让敌人见了就想着撤退,追杀能力极强,断后能力也无可匹敌。

    不过公孙瓒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探子回报他们有三万人马,都是很厉害的齐射精英,你们只带三千人马去,只怕要获胜有些困难啊。”

    祖昭道:“兵不再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而子龙兄长有勇有谋,在百万军中取敌人上x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们只需要略施小计,引诱敌人上当,杀了他们将领,那么他们定然撤退,不敢再战。”

    赵云听祖昭这样夸奖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公孙瓒心中也是高兴,毕竟赵云可是他的手下第一勇士啊,说道:“好一个兵不再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好,你们就带三千兵马去,好好让那些蛮族之人看看什么是我们的勇猛。”

    祖昭和赵云领命而出,带着三千兵马来带站场。此刻一座外城已经被攻陷,守军退守在一座小城之中,被蛮族士兵重重包围,危在旦夕。赵云远远见了,问祖昭:“你有什么计谋可破敌?”

    祖昭看了看,说道:“要破敌,不是什么难事,兄长请看,敌人的部队东面多而西面少,他们是在集中重要力量攻打东面,西面则只是象征性的去摇旗呐喊,假装攻城,让我们东门的守军分兵,这样就散失了力量。我率领一支军队,直接从西面杀进去,敌人得知援兵到了,必定扯东面军队而支援西面,或者他们会放着西面不管而继续攻打东门,但是他们不会这样做,因为得到这座城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他们来攻打我们,只是要抢东西,并没有想着要真正的和我大汉为敌夺我们的土地。所以,他们一定会带着军队援助西门。到时候我就车队,兄长你带着军队设一埋伏,我带着他们进去,到时候两面夹攻,什么也不用管,直取他们大将,则贼兵必败。”

    张云道:“此计甚好,我这就带着部队埋伏,兄弟前去,一定小心,不可伤了自己。”

    祖昭道:“谢兄长关心。我自会小心的,兄长只需埋伏好大,到时候贼军医来,你直接冲杀下来,将敌人将领首级取了就是。”

    赵云笑道:“定叫他有来无回。”

    一切分拨已毕,祖昭带着一千五百轻骑兵直冲小城西门,指挥着军队直接冲杀上去。那西门的贼兵见是有援军到了,直接纷纷撤退,不作丝毫的抵抗,这倒是出了祖昭的意外,本以为他们会抵抗一下,让后惹得敌人来攻,最终让东门的人支援过来,想不到他们居然这等掉头就跑了。

    祖昭暗自思忖,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攻到东面,就看看他们是做什么反应。于是下令军队,往东门冲锋,不过不可深入,要看着旗令而行。士兵应声,跟着祖昭冲杀过去。

    刚冲到东门,就见敌人放弃攻城,直接包围过来,将祖昭包围在中间。祖昭心中暗叫不好,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前方一将举着一长刀冲将出来,大声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祖昭心中想,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报自己名的好,而且自己打的是公孙的旗帜,敌人倒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说道:“我是公孙瓒的弟弟公孙顶,特奉哥哥命来取你们将领的首级回去。快叫你们将领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那将大声说道:“我就是征汉大将军图嚓木耳。公孙瓒居然有个弟弟叫公孙顶,我怎么不知道。快叫你哥哥来,我要杀了他。”

    祖昭笑道:“杀你这什么木耳的,需要什么我哥哥出手,只要我出手,就能杀了你,不服来战。”

    那将军大吼一声,响声震天,真如雷鸣一般,祖昭心中一惊,尼玛这比张飞的那一吼可强多了吧,北方人吃的肉多,果然肥壮有力气呢。

    “公孙小二,我先拿了你的人头,再去要了你的哥哥公孙瓒的人头,再躲了你们的大汉江山。”那将说道。

    祖昭心中不由得哈哈笑起来,这个什么木耳的,原来就是脓包一个,让他做什么大将,正是拿着军队士兵的性命在开玩笑,这么点人马就想占领大汉疆土,真是天真的有些呆萌了。

    见他冲了上来,祖昭也挥舞着长枪冲了过去,战不二十回合,祖昭佯装败走,带着军队冲杀出去,头也不会的往赵云埋伏的地方跑去,其中还人士兵丢掉两面旗子,以诱惑敌人。

    那脓包将领果然指挥着军队冲杀而来。见祖昭头也不回饿逃跑,那将领继续追击。北方马壮,很快就追了上来,祖昭见了,杀将回来。斩不二十回合,又败走,如此数次,终于将敌人引诱到了埋伏圈之中。

    那将领刚刚带着几百骑兵冲进去,后面就突然乱石头柴木滚滚而下,接着是无数的油弹飞了下来,将后面大军的道路给阻断了。祖昭此刻杀了回来,道:“你个傻帽,受死吧。”

    那将领见中了埋伏,心中也是吃惊,正要来战祖昭,却见刺斜里杀出一将,白盔白袍,手持长枪,正是赵云,大吼一身:“常山赵子龙再此。”说着直接冲将过去,挑死两个卫兵,又一枪搠出,只一个回合,将那将领刺于马下。

    又一番混战,里面的数百敌人全部被杀。赵军割下那将领的头颅,扔了出去。蛮族见将领被杀,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散。祖昭和赵云指挥着军队一直追杀,直到将他们赶回他们的国土,这才缓缓撤军。这一路追杀,大获全胜,将敌人三万于军队杀了近两万人,而他们的骑兵则只是损失了百人不足。

    公孙瓒之围终于解除,祖昭也辞别回到了辽东,赵云相送千里,恨不得和祖昭一起去了。祖昭也暗示,他随时希望赵云来和自己一起谋士。两人依依惜别,自不必多说。

    且说祖昭回到辽东之后,安心搞生产。忽有一天,洛阳曹操来信,说洛阳时局动荡,想要祖昭前去商量。而且祖昭之前奏请朝廷的奏章,也是被十常侍扣押,相关部门不得见,现在何进谋了董后,十常侍借机向太后谗言,与何进势如水火。

    祖昭一算时间,心中暗叫不好,如果事态按照历史发展,那么何进命不久矣,这个时候,是自己该去洛阳露脸的时候了。于是让人备了车马,带着大将张远一起前往洛阳。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抵达洛阳,曹操早将祖昭接了,带入宫中面见大将军何进。何进之前对祖昭就颇有好感,现在见是祖昭来了,自然满心欢迎,闻之他对时局发展很有一些独到见解,于是借机问祖昭,现在十常侍弄权,灵帝新死,他有什么见解。

    祖昭直言十常侍控制内政,何进虽然为大将军,可是若是公然干涉内政,倒是会让十常侍抓住把柄,现在十常侍的手段无非就是要李新帝,好进一步掌握大权。如今这局势,不可乱动,但也不可不动。

    “何谓不可不动?!”何近一听祖昭似有良策,嘴角就挂起了笑意。

    “将军当谨小慎微,万万莫越雷池,”祖昭是一心想救何进,“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那十常侍又都是弄权小人,若是被他们钻了空子,恐招大祸。”

    一听祖昭这话,何进面上的神色就沉下来了,他执掌天下大权,竟还能怕了十常侍不成?不过几条阉狗,又能耐自己何?这祖昭虽有见地,可到底是不占高处眼界有限,觉得十常侍得势就得忌惮。他心中对祖昭有些不屑起来。

    不过,不屑归不屑,这面子上总归要过得去,只颔首道:“言之有理。”

    祖昭和袁绍他们都以为何进已经听进去了,略松了口气。

    一连过了数日,忽然宫中诏来,说太后要见何进,让他进宫。

    何进换了官服便欲往之,然才过偏厅,就看见祖昭、曹操、袁绍等人立于花厅,似是在等他。

    何进皱眉,问他们有什么事。

    三人面面相觑后,曹操先站了出来抱拳谏道:“将军,此诏不可赴……”

    “太后召我,怎可不赴?!”何进负手而立,“好让他们给我按个目无君上的名号么?”

    “将军,此去必有祸事。”主簿陈琳也符合曹操的意见。眼下他们其实都还算看的透彻,深知何进此去凶多吉少。

    何进有些不屑地瞥了陈琳一眼:“有何祸事?”

    袁绍见他执迷不悟,便上前直言道:“将军召外兵入京之事已外宣,既然谋已泄,十常侍得知后定然有所动作,这个节骨眼上,宠信十常侍的太后召将军入宫,会发生什么事?将军,性命攸关的事情,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何进瞪着眼睛,却没有说话。他之前也和十常侍交过手,灵帝死的那会儿,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么,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的女儿为太后,她再宠信十常侍,难道还能对自己这个生身父亲下毒手不成?!

    “将军,”祖昭瞥了一眼何进的神色,几乎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太后为将军您的至亲,自然不会想要杀你,然十常侍却是十足十的小人,定然是先哄骗了太后下旨,说要您入宫,向您认错,可真正入宫之后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办法预料的。他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能欺上瞒下,当然也能作一副可怜样来哄骗太后,却包藏祸心要置将军于险境。狗急了跳墙,和这是一个道理。”

    “小儿之见!”何进对祖昭的不屑终于流露了出来,“我掌天下之权,竟要忌惮那几条没有根的疯狗?真是可笑!烈臣你于辽东力事生产,也远离朝堂久了不知这‘天下权’为何意,既如此,就不要用这种市井里的标准来衡量高处的人。”

    祖昭听了心中直骂娘,你何进本也是市井出身,现在反而看不起市井了?!他现在可真是想甩手不管,你上赶着要死,就赶紧死去吧,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得在何进的身后踹上一脚以助他一臂之力。

    这人原先本不是这样的,如今沾染了巅峰的权利后,竟变得这么刚愎自用,就算死也算是自己作死的。

    可是,祖昭虽然这么想,却不能真的这么做。他此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改变点什么的。虽然他也知道,天下大乱已然不可避免,但是,能争取时间,就要尽可能地多争取,现在辽东那边的生产都已经上了轨道有了规模,多安稳一阵子,那就是多一分实力。

    逐鹿九州,问鼎天下是梦想,但经历了这么多的祖昭,现在最想要的,其实还是给百姓们以安居乐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生灵免遭战火屠戮——即便不可能,也慢些,晚些。

    “将军明察!”祖昭抱拳道,“十常侍自先帝在时便开始残害忠良,那手段即便不用在下说,想身在朝堂的将军也是知晓的。如今将军您手握重权,是太后唯一的最大依仗,若十常侍想要把控朝政,那将军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甚至是通往权利的大道上的最大阻碍!人若有五成的利益,就愿意铤而走险;有十成的利益,就敢践踏一切的规则和制度。将军,十常侍盯的就是天下权,您觉得,这是几成的利益呢?!他们已经不止是疯狗,而是盯着将军手中肥肉的饿狼!”

第100章,血溅宫墙

    “你是在讽我为鱼肉而人为刀俎?!”何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拔高了声音道,“烈臣,你好大的胆子!”

    “将军,这就是鸿门宴啊!”祖昭惊呼一声,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曹操却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必多言了。

    而后,曹操转头笑道:“将军要去,又要安全的话其实也很容易啊,先把十常侍叫出宫来,这就能去了嘛!如此,在下与烈臣、本初便不会有无妄的担忧了。到时候将军只管去见太后,烈臣与在下,便去解决了那祸乱的源头,恼人的阉狗!”

    曹操是担心祖昭说了什么触怒了何进,反得不到好,所以从中打圆场,同时也提出了能入宫的解决办法。祖昭闻言也是微微点头,的确是,只要十常侍不在宫中,那何进就哪里都去得,这曹操不愧是曹操!只是,这十常侍真的有那么容易弄出来么?!

    祖昭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何进根本没有考虑曹操的提议。

    他心高气傲又盲目自大轻敌,又因为之前曹操劝他不要召外兵的事情觉得曹操有私心,所以根本听不进这话去,只是冷笑了一声:“谬论!几只阉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看你们的能耐也是有待考证了,不知道还适不适合现在的位置。”

    祖昭和曹操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无可奈何和一丝的不屑,旋即,都不打算再说什么。

    祖昭心道:人家上赶着去送死,自己何必热脸贴人冷屁股呢?竟还要被置疑能力,这何进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官,连御下之道都还半点不通,也罢,即由他去。反正这样的一个草包掌权,局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如顺应历史,再见机行事。想到这里,他就下定了决心不说什么了,只随他们安排。

    而袁绍见劝不住何进,就说道:“将军若非去不可,我等就带兵为将军护卫吧,虽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凶险,可也总好过什么准备都没有。”袁绍现在的心情其实也的和祖昭、曹操差不多,反正既然劝也不听,那就只能这样了。

    但是他们三人,包括陈琳,其实都知道,这也不过是个亡羊补牢的方法,如果十常侍真的是要杀何进的话,就算他们带兵护卫又如何呢?!皇宫重地,有的是方法将他们留在门外,也有的是方式将何进这蠢货杀于无形。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他上赶着去,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拦住的。

    这个方法倒是得到了何进的赞同,他大大夸赞了袁绍一番,觉得他识大体,有智慧,然后便吩咐他们下去领兵。

    不多时,袁绍和曹操各自点了五百精兵,并让各自的副将全身披挂,戎装上阵。浩浩荡荡地围在了何进的八宝华车前后。而车前最近的位置上,两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坐在高头大马上,腰中各自陪着长剑,也是一副武人装扮。

    这两人分别是曹操和祖昭。和他们差不多打扮的袁绍则在队伍的最前面开路,他们二人负责在车队中保护何进。

    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获围观无数,也都习以为常了。等到周围的百姓稍微少些的时候,曹操勒了勒缰绳,让自己的马离祖昭的稍微近一些,然后道:“烈臣,刚刚听你说那五成利益,十成利益的道理,可有何出处?”

    “曹公,”祖昭对曹操还是很恭敬的,“其时这不过是小人早年未发迹的时候,在市井里总结出的一个小规律——樵夫为赚薪资不辞辛劳,药师为采药愿以身犯险,而强盗为钱财不守法,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我这总结虽有些信口胡诌的意思,却也不全是胡诌。当时情急,为了劝何将军,便只能将这套不甚成熟也难经推敲的理论摆出来了,实在贻笑大方。”他当然不能说这是伟大思想家马克思说的理论。

    “烈臣过谦了!”曹操道,“这乃人性使然!你说的直白,却也是十分有理。利字当头,又有多少人能守得住本心呢……”曹操目光辽远若有所思,这话似自言自语,声音极轻缓。

    祖昭目不斜视,只作未闻。将来逐鹿九州,少不得还是要防着些的,多说无益。眼前这位可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物,他虽敬重,可也戒备。

    “曹公,前面便到皇城根了。您觉得,咱如何部署才能最大限度上保证将军的安危呢?”祖昭扯开了话题。

    曹操回头看了那华丽的马车一眼,眸中有些讽刺的神色:“尽力而为吧。宫中定不可能带兵而入,仪仗倒是可以,只这仪仗的人数不可能太多,俩三百已是极限了。过了青琐门后,你、我、本初三人再护送将军进内,那十常侍再厉害,也不过是些阉狗,武功不济地紧。”说这话的时候,曹操的眼中更是轻蔑,那态度,仿佛杀那十常侍都是脏了他的剑一般。

    “可若有伏……”十常侍没有什么武力值,不代表他们不会安排伏兵啊,只要进到皇宫里,那就是如鳖进瓮中——想到这里,祖昭忽然想起之前何进这屠夫说的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顿时觉得还真是有些应景。

    曹操左右看了看,忽然小声道:“见机行事,好自为之。”

    祖昭点点头表示了然,可心中忽然有些叹息起来,看来,就算不是自己这个因为开了挂而对后来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的人,别人其实也知道这次何进入宫是死路大于活路了。

    原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

    天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什么事情。祖昭想,如果这个时候,何进想通了,不去皇宫会如何。这样一个莽撞无脑的人,真的能让这个国家安定很长的时间么?他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了。

    青琐门外,曹操和袁绍手下的两个副将站定列兵,而袁绍的弟弟袁术则从队伍中走出来,并带出两队打扮和其他士兵不同人,这就是何进的仪仗队了。

    说是仪仗,其实也都是兵士们乔装的。祖昭相信,只要有需要,这队人马就能从玄色的冕服下掏出明晃晃的刀子来。并且,这一定是袁绍和曹操手底下兵中的精英。瞧那步伐和动作,整齐划一地完全比过任何的仪仗队。

    祖昭也是练过兵的人,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能练到这般程度的,定然个个都是能打能杀强货!呵,也不知是何进惜命还是两外两位惜命了。但祖昭清楚的是,自己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好好跟紧了袁绍和曹操,然后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

    戎装以待的兵士们被留在了青琐门外,而袁绍、曹操、祖昭三人则呈扇形佩剑跟在了何进身侧,在仪仗队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深处行去。

    过了青琐门之后,气氛就稍微开始压抑起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十常侍那几个小人到底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在哪等着。何进也皱起了眉头,甚至放慢了脚步。

    来迎何进的一个宫女在最前面引路,见他忙了脚步,就转头来催:“将军,太后娘娘寻您寻的急,还是快些为好。”

    听她这么一催,何进也没有说话,只还是用闲庭信步的速度往前。宫女大概是迫于他的威严,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转身低着头往前引路。

    祖昭和曹操、袁绍都有些紧张起来了。这宫女见他们慢下来就催促,完全就是好像急着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一般,情况不太妙啊……三人不约而同地将手扶在了剑上。

    宫中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走过时候的脚步声。短促而凌乱,仿佛敲着催命的钟、。

    到了长乐宫前,何进撩袍便要进去,祖昭、曹操、袁绍三人自也是跟在后面,然而,才要进去,就听见一人道:“太后只宣了大将军觐见,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宣旨的乃是个阉人,他们本就看阉人不爽,现在更是不想作他。

    祖昭道:“你说不准进就不准进啊?你算个什么东西?难道堂堂大将军身边连随从和仪仗都不能带?!这成和体统,礼制何在?”

    那太监显然是没有想到祖昭竟然会这么说,他怔了怔,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太后的长乐宫,长乐宫里头,走将军的仪仗,那才是真的于礼不合。”

    祖昭本还想再打两下嘴炮拖延一下时间——那宫女儿不是催么,他就故意慢,而何进那模样似乎也是听赞同祖昭这行为的,半点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结果,这时候,那领路的宫女却忽然掏出了一方汉白玉的精巧印章,高声道:“太后口谕——宣大将军入内觐见,闲杂人等一律擅入!”

    何进朝那方玉印看去,发现正是女儿私章,祖昭虽然没有认出来,可那玉印上的凤凰模样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何进俯首行礼之外,其余人都纷纷跪倒,山呼太后千岁。

    “大将军,请吧……”那宫女斯斯然一摊手,模样看似谦卑,却有有些傲慢。

    何进直起身,看了一眼三人,目中似有犹豫之色。直到现在,他才多少有些后悔。

    “大将军难道一个人害怕不成?!”刚刚还结结巴巴的太监这会儿竟有了些嘲讽的意思。

    祖昭心中腹诽:这特么都什么人啊,做的这么明显,何进应该不会进去了吧……

    可何进本来就是个很容易被激的人,现在那太监这么一说,本不想进去的何进一撩袍子,跨入那门槛,瞪了那太监一眼:“想好了怎么死,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长乐宫的宫门,在祖昭、袁绍、曹操面前轰然关上。

    何进进如宫门之后,身后宫门关上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颤。脚下的路是他所熟悉的路,而路的尽头,就是他的女儿,如今的太后所在的地方。这么想着,他似乎又长了些底气,自己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执掌天下大权的最高将领,有什么好怕的!

    他昂首阔步,似乎走的比平日都更要趾高气扬。

    然而,才走到半路上,忽然从旁边的矮木后转出一个人,正是之前被他放过的张让。

    不等何进问他见了自己为什么不行礼,张让就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何进的鼻子骂道:“逆贼!董太后何其无辜,你竟然毒死了她,其心可诛!”

    何进被他吓了一跳,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就转身要往回走,结果才转身,就看见另外一个人跳了出来:“屠夫!你平步青云就是托了我等的福,结果现在你掌权了,不想着回报我们就算了,竟然还想要杀了我们!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简直不配活于这世上!”说着,那人就握着短刀朝何进冲去。

    何进大惊失色,左躲右闪,堪堪躲过后,心中大喜,遂朝大门奔去。殊不知,他的身后,那两个阉人,就像看猴子一般地看着他,冷笑着。

    就在何进离着那门还有十几步路的时候,忽然有很多禁卫军从两边的埋伏处奔出来,手中都是明晃晃的刀枪,直冲何进而去,何进朝着张让他们疾呼:“饶我不死,我就给你们加官进爵,保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荣华富贵一辈子!”

    然而,这话并没有为他的命运带来转机,顷刻之间,他就被伏兵淹没,身上被扎满了长枪。

    张让和段珪相视一眼,便转身朝宫殿里走去。

    呵,荣华富贵?他们想要荣华富贵,还需要他来给么?!这是寻仇和谋权,又不仅仅只是谋利。这屠夫还真是天真地可笑。

    且说等在长乐宫外的祖昭等人,见何进进去后一直都没有出来,都觉得有些不对。袁绍和曹操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

    祖昭在宫门外来来回回踱了两圈,道:“曹公,袁公,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不如探探虚实吧!”

    袁绍和曹操都看向他,袁绍道:“怎么个探虚实法儿?!”

    曹操却直接说道:“烈臣,你要是有什么探虚实的法子,只管去做就是。”

    祖昭看了看袁绍,见袁绍也是认可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就在宫门外扎了个马步,运了一下气息后,大声朝里面喊道:“天色不早,请将军上车!”

    宫门厚重,门后的道路幽深,隔音效果也算好。不然,里面何进出事的时候,外面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而眼下祖昭喊这话的时候加持了一点内力,顿时声如洪钟,别说是一墙之隔的长乐宫,就是立在青琐门外袁绍和曹操的亲兵都隐约听见了。

    当然,祖昭喊完这一句之后,还是扶着胸口喘气,心中直叹好悬没把嗓子吼破。

    袁绍和曹操二人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都有些狐疑这简单粗暴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结果,两人正犹豫呢,眼前的宫门却开了一条缝,接着,一个人头咕噜噜滚了出来,青石长阶,一路血迹斑驳而下。

    赵忠站在门后,高声道:“何进反贼,犯上作乱,鸠董后,胁幼主,勾结外臣意图谋反,现在已经伏诛,尔等本该连坐,所幸天恩浩荡,感此用人之际,特赦尔等罪过,还望戴罪……”

    “罪你妹!!”可怜赵忠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祖昭一闪身从那门缝里揪了出来,“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

    祖昭话音未落,袁绍如洪钟般的声音凄厉响起:“阉狗杀我朝廷重臣,诛杀恶党的人随快快来助我!”他这一声,比适才祖昭那声更为响亮,青琐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瞬间八百兵马齐发杀了进来。

    而袁绍拔出腰间长剑,率先一脚踹开了那扇即将合上的宫门,喊道:“弟兄们,给我上啊!为将军报仇!”

    祖昭曹操紧随其后,而那两百人的仪仗队,顿时变成了一支黑压压的凌厉杀手队,明晃晃的长刀短剑手中握,冲进长乐宫后,见到阉人就砍成肉泥。

    十常侍四处奔逃,祖昭和曹操二人举剑追砍他们,将其中四人毙于剑下。

    而祖昭则在寝宫中发现了被绑在凳子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何太后,遂上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又把她抱到床上放下。

    这时候,袁绍和曹操杀的也算过瘾了,也进了殿内,见祖昭从太后的寝宫出来,顿时大惊。

    祖昭知道他们误会了,就连忙解释道:“太后被人困于寝宫,现在正处于昏迷中。”

    “什么?”袁绍有些惊讶,“那现在可好了?!”

    “我也不知道,”祖昭道,“刚刚就我一人,我也不方便救人,所以只解了她绳子就出来了。”

    “烈臣,非常时期,不可拘此等小节,你若是能救醒太后,自当优先做了。”曹操道,“罢了,现在我等都在,不如一同进去看看。”

    袁绍和祖昭都点点头,朝那曾是男人的禁地的太后寝宫而去……

第101章,寻找少帝

    在进门后,祖昭也不扭捏了,大咧咧上前去狠掐何太后的人中。袁绍和曹操再度无语,就这么个事,他还担心没人看见?!不过,两人都知道祖昭的行事作风比较特殊,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太后嘤咛一声儿,幽幽转醒,可一醒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着祖昭衣襟哭道:“将军快救救我父,救救我儿吧……”其实何太后也不是认出祖昭,只是一眼就看见了小将打扮的祖昭,上来便哭,完全是急疯了。

    可是,何太后话音还未落呢,外面就忽然闯进来一个袁绍手下的副将:“将军,未央宫走水,张让和段珪等人携陈留王和少帝出逃了!”

    祖昭顺势扒拉下太后拉着自己衣襟的手:“什么?!我去看看。”说着,直接就奔出了这寝宫,留下曹操和袁绍来和何太后解释她爹死了的事情。

    且说祖昭奔出长乐宫,一路脚底抹油,如风一般直奔未央宫,在救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用布捂着脸的人,行为古怪,动作很是鬼鬼祟祟,祖昭眼尖,一样就看出这家伙有古怪。

    “站住!”祖昭大喊一声,两步奔到那人的前面,将他拦住,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人。那人见到祖昭这似乎能够杀人的目光,不禁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两步,手中还拿了个桶,颤抖着说道:“少……少将军,我是救火的。”

    祖昭一听,这人的声音倒是和一般的太监有些却别,不过懂得真男人的他,心中自然清楚,虽然这人的声音刻意弄得粗了些,但是,他还是听出了不对头来,这明显应该及时太监一枚。

    “抬起头来我看看。”祖昭冷冷的盯着那人说道。

    见到祖昭如此相逼,那人心中咯噔了一下,目光闪躲着在祖昭脸上一划而过,二话不说,丢下木桶撒腿就跑。祖昭见了,冷哼一声,按剑在手,连忙拔腿去追,这分明就是个阉人!

    追了几步,眼看那人就要拐过一道宫门,祖昭忽然站定,旋即抽出腰间佩剑,朝着不远处那人掷出,但闻一声惨叫,长剑直透那人前胸。旋即,便是“噗通”一声重物倒地之声。

    祖昭冷笑着过去拔出了长剑,还在尸体上抹了抹剑身上的血,然后飞起一脚,将尸首正过来,长剑挑落他脸上的蒙面巾,发现此人竟然是十常侍之一曹节。

    祖昭“呸”一口痰吐在尸体衣服上:“让你死的这么轻易,真是便宜你了。汝等弄权害国之人,真是凌迟处死都不解恨呢。”

    刺死了曹节,祖昭刚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了火油的味道。,头嗅动着鼻子,四下里一寻,发现正是刚刚曹节丢了的那个木桶传出来的味道。

    祖昭恍然大悟,原来这未央宫失火,就是他所为。这该死得阉党,临死之际还不忘干出这等丑事,祖昭心中更是懊恼将他一剑刺死了,真想将他呆住狠狠的折磨一通,再慢慢的弄死。听说这般太监阉党,最乐意做的时候就是收干儿子和糟蹋女人,可是他们没有了那东西,怎么糟蹋女人呢。他们倒是想到了独特得招式,那就是选美女跪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口痰吐进她们的口中,恶心至极。

    “想想都恶心,真你娘的。”祖昭不禁摇晃了一下身子,指挥着赶来了士兵速度取水救火。等到将火扑灭之后,祖昭这才转回长乐宫。

    这时候何太后虽然哭泣得双目红肿,看路模糊,但已经从寝宫到了前殿。她看起来神色悲戚,很是憔悴,应该是知道了何进的死讯。

    见祖昭进来,袁绍和曹操都迎上来,问他未央宫的情况。祖昭看了太后一眼,据实报,当说到少帝被劫持的时候,何太后差点又晕过去。

    “如今宫中大乱,少帝失踪,其他各路诸侯必定争着抢着进入宫中想要把持朝政,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一风波如果不能稳住。这天下也就乱了。”曹操道。

    “正是如此。”袁绍点点头,“我们当早些寻回皇上才好!”

    祖昭却说:“寻回皇上以及陈留王,的确是当务之急,可现在在这当务之急前,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袁绍道。

    “宫中不能这么乱下去。”祖昭沉吟道,接着就走到太后的面前道,“太后,今社稷存亡之秋,为免天下大乱,宫中还请太后住持大局。”

    太后花容失色:“本宫一介女流,恐不能胜任如此重担。”

    “太后娘娘!”祖昭高声道,“今何将军被恶贼诛杀,少帝与陈留王俱被俘,宫中只剩你了,你就算不能胜任,也必须要胜任!”他声色俱厉,惊得何太后双手颤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放肆”二字。

    祖昭看了一眼那可怜的女人,然后叹了口气,转头征询袁绍和曹操的意见,问他们是否愿意留下来帮衬太后,因为毕竟自己只是个外臣,对朝堂之事不熟悉。

    曹操和袁绍二人自是表示同意。

    祖昭松了口气,这才转头对太后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听他们俩的意见就好。太后稍微安心一些。

    而这个时候,祖昭则请命去追张让他们带走的陈留王和少帝。

    既然袁绍和曹操都要留在宫中善后了,那去追少帝的事情自然只能祖昭去做了,就算他不请命,也是要做的。但是,祖昭这么一请命却是不同了,方才他一直都在主导着整个事情的走向,但是关键的要做决定的时刻,却总是和曹操、袁绍商量,如此请命,自也是对其余人的尊重。

    曹操和袁绍二人,对他就更加的欣赏了。

    祖昭要出去点兵追人的时候,何太后却突然叫住祖昭:“少将军——”

    “太后有何吩咐?!”祖昭的态度一别刚刚的凌厉,多了谦恭。

    “张让等人可是先烧了未央宫再逃的?”何太后问道。

    “应该是这样吧,”祖昭道,“听说当时少帝与陈留王都在那里,他们肯定是先过去带人才走的。”

    “如此你稍候我一候。”说着,何太后就起身走向了贵妃榻,从中翻出了一个靠枕,用剪刀剪下了一块布,递给祖昭。

    祖昭接过一看,发现那布的被面竟然绣着地图。

    “这是未央宫的地下密道地图,非皇族不能知。”何太后淡淡道,“若是他们捋了皇上,定然是从那里逃了,少将军,你按着地图寻吧。”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太后您能将这密道的出口标给我么?”

    “密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御花园后山,一个是北宫。”太后道,“御花园后山那头,因着落雨的缘故,道路已经被堵住了,所以只有北宫一个出口。”

    祖昭得了这消息后,哪里还有二话,径直将那图收于袖中,告别了太后和袁绍、曹操,带兵直奔未央宫。

    祖昭带兵,轻装简行,机动性相当好。那本要走一炷香功夫密道,竟一刻钟不到就冲出来了。

    才出北宫,祖昭身边一个十夫长就道:“少将军,瞧见贼人了,你看就在前面!”他手遥遥一指,祖昭顺势看去,就瞧见了前面远处四个衣着华丽,步履匆忙的人。

    祖昭二话不说带兵急追。

    而张让段珪听见身后有追兵,还越追越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陈留王和少帝都还年幼,自然跑不快,而张让和段珪两人经过长途跋涉,哪里还有力气抱他们?这时候,因为后面追兵的缘故,少帝吓得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哇哇大哭。

    段珪连忙回头打算去扶皇帝,那可是以后的荣华富贵啊!丢什么也不能丢皇帝。张让拉了一把:“还扶什么啊,保命要紧。”

    段珪却觉得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那荣华富贵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么,丢了少帝那就是什么都丢了,所以甩开张让的手,还是上前去了。

    而那时候,年仅八岁的陈留王却将少帝扶了起来:“哥,后面的也不知是贼人还是别的甚么,你现在在这哭于事无补,恐还要坏了性命。大将军便是前车之鉴啊!”小孩少年老成,却是十多岁的少帝更加地通情理,也更有见地一些。

    只不过,这陈留王和少帝是张让和段珪颠倒了黑白,说乱军入宫杀了大将军,还要杀他们,这才哄带了出来。是以陈留王便以为身后很有可能是叛军。

    “是啊皇上。”段珪一把将皇帝抗在了肩上,“千万不能被抓到啊……”说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而陈留王虽年幼,却自己跟在段珪身后跑。

    可段珪就算自己跑,也未必能跑过身后的祖昭等人。现在他抱着少帝,自然行动更是慢,而陈留王年幼腿短,更是累赘。

    耳听着后面喊声渐近,段珪的心理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终于想明白过来,什么荣华富贵,特么的活下去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念及此,顿时就将肩上的少帝放了下来,自己拔腿就跑。

    少帝起身骂骂咧咧追了两步,可哪里追的上那段珪?!

    陈留王见状忙上前拉了他:“皇兄,别追了,后面也不知是敌是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前面正好是个拐角,我们快跑过去,趁他们看不见,躲起来。”

    少帝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眼下听自己弟弟这么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拐角,顿觉有理,自顾自地先跑了过去。陈留王紧随其后。

    两人转过那拐角之后,远远的就看见段珪和张让一近一远在前面跑,少帝想去追段珪,却被陈留王拉住,陈留王指了指路边的矮坡下面道:“皇兄,不用追他们了。我们还是去那躲一躲。”

    少帝心中不屑,没好气道:“要躲你去躲,这次出来,身边就他们两个人了,要是分开了,谁来护驾?你么?你连那些追兵的腰都够不着。”

    “皇兄,那些人看见前面段珪和张让在跑,肯定会追过去,我们藏起来,放可保无虞。”小孩皱着眉头,说的一本正经,而后面的纷乱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大概很快就会追过拐角,他急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皇兄,快藏吧,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他率先冲下了矮坡。少帝左右为难,可这时候段珪他们已经跑远了,就只能咬咬牙紧随着陈留王跑下了矮坡,两个半大的孩子,挤在了矮坡下一个凹地中,陈留王还弄了很多枯叶来盖在身上。

    少帝不悦想要将枯叶拿走,却被陈留王制止。时陌上靴声凿凿,尘土飞扬,祖昭已然带人追过了那拐角。

    两个小孩听到上面一堆人喊“诛杀阉狗”之类杀气腾腾的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而祖昭他们的见段珪和张让还在前面跑,怒气冲冲地就继续往前追,竟然没有发现少帝和陈留王都不见了。等离着段珪还有二十几步路的时候,祖昭身后的张远举枪便投,一击即中,将段珪的腿投了个对穿。

    段珪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但还是没命地往前爬,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活下去一般。

    奈何那追兵来的及,几下便将他围住,顷刻间就被砍成了肉泥,那死法,比之何进有过之而无不及,惨不忍睹。

    张远带人砍死了段珪之后,祖昭则带人继续往前追张让。

    张让奔了这许久,早已力竭,可在生死线上,人的潜能是无线的,他竟就这样拖着一大票的尾巴逃啊逃甚至那距离竟还有拉开的态势,可是,一个人作恶多了,大概连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

    眼看着张让越跑越远,几乎就要消失在祖昭视线里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了。

    祖昭等人奔近了一瞧,原来是一条大河拦在了张让的身前,河下水流湍急,想渡河都没有希望。众人顿时哈哈大笑:“逆贼,就算是你脚程快,体力好,老天都不饶你!”

    说罢,在祖昭带领下,众人纷纷向张让围拢过去。

    张让扑通一声跪下了:“诸位爷爷,饶了我罢,这一切都是段珪的主意,小的也是受他所迫啊!”

    祖昭冷笑一声,道:“你道我也是何将军那般心慈手软,耳根子更软,便信了你这佞臣的话?!”本来何进早就有机会杀张让,只可惜让他蒙混过去了。

    张让眼珠子一转:“各位爷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你们去问问皇上就知晓了……”带走小皇帝的事情,全部都是让段珪去做的,就算问起来,少帝肯定也只说是段珪带他出来,这点张让早就安排好了。

    没想到祖昭却是个恨他入骨的,完全不听他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高声喊道:“逆贼,说出少帝和陈留王在哪儿,我就让弟兄们留你个全尸!”

    张让一听,腿都软了,他回头看了看又深又急的河流,又看了看祖昭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忽然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一转身就扑进了湍急的江流中去。

    他扑下去的时候头颅磕在了暗礁上,顿时水中泛起一片红色,确是必死无疑了。

    这时候张远追了上来问祖昭:“将军,张让可曾追到?”

    祖昭朝河面上一指:“投水了。”

    张远叹息道:“真是便宜了这阉狗!”

    “便宜了这阉狗不打紧,”祖昭沉吟道,“最要紧的还是咱们没能找到少帝和陈留王。现在段珪和张让都死了,却是没人能知道这两位的下落了。”祖昭虽然知道大致的形势走向,可对细节也是十分不清楚的。是以眼下并不知道陈留王和少帝去了哪里。

    “明明之前还是看见的……”张远皱眉道。

    “四下里找找吧,”祖昭吩咐道,“那两个逆贼定然是将少主藏起来了,好为自己留后路。”

    祖昭他们当时一心想要追张让他们,是以并没有注意少帝和陈留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他们开始找人之前,陈留王已经带着少帝从藏身之处出来,逃走了。

    两个小孩子并不高,知名或不知名的草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身影。穿过那片草地之后,就是秘一片大树林了,两个小孩进了林中,祖昭要再找他们谈何容易。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毕竟宫中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天黑下来之后,祖昭召回了张远,对他道:“你回去给袁将军通个消息吧,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少帝和陈留王都对我们不熟悉,大概不知我们是敌是友。你让袁将军来寻人,他们如果看见了,许就自己出来了。”

    张远也知道祖昭说的有道理,于是飞马而回,将情况报告给了袁绍。

    袁绍就带着他的人去寻少帝,和祖昭接头之后,两人便一起行动。

    而这个时候,陈留王和少帝已经跑到一间废弃的农屋里面,见里头有一个干草垛,两人就在这过了一夜。

第102章,欲更帝位

    第二日,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和人声,少帝吓得在墙脚瑟瑟发抖,陈留王壮着胆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外面都是禁卫军打扮的人,而远远的还飘着一面旗帜,上面写这一个“袁”字。

    陈留王大喜,转身去拉少帝,说:“袁将军来接我们了,我们出去罢。”

    少帝哭哭啼啼的说不信,死活赖在墙脚不肯出来,陈留王无奈之余,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出去,不多久后,他们带了袁绍和祖昭转回来。

    袁绍看少帝哭哭啼啼的,而陈留王虽然也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可到底沉稳,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寻着少帝之后,祖昭和袁绍就带着少帝和陈留王一起回宫了。

    然而,在半路上的时候,他们却忽然遇上了一队的人马。

    那队人马全副武装,笙旗飘飘,因为快马而来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

    祖昭和袁绍面面相觑,都心道“不好!”他们出来是为了找人的,带的部队根本没有考虑过遭遇战,是以只是备了基本的防身武器,而对方来势汹汹,披挂齐全,显然是备战的模样。

    两队人马要是动起手来,这谁优谁劣,一看就知道了。

    祖昭和袁绍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迅速一左一右将少帝和陈留王护了起来。

    等两队人相互走的近了些,祖昭就看清楚了对方旗帜上的字——“董”。他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董卓来了。

    对董卓的映像,祖昭其实只停留在他因貂蝉而死于吕布之手这一点,其余的却是很模糊。但是,他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个善茬,何进召他入京,那绝对是引狼入室。

    原来董卓见到皇宫竟然腾起熊熊大火之后,就知道里面出事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进宫,只要能将大局稳住,就能把持朝政,从而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这天下就是自己的了,所以直接就带兵进来。而这个时候,他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笙旗上写了个“袁”字,也不知是袁绍还是袁术,但是他一心想要先立个下马威。

    董卓见袁字旗号的部队一没有披挂,二没有弓箭手、盾牌之类的防御要具,直接没有下令骑兵停下来,而是径直冲了上去。

    袁绍和祖昭这边,除了领头几个有马之外,其余都是步兵,可对方的战马来势汹汹,哪里能与之相抗衡呢?!

    祖昭见到前面的董卓军队直接冲撞过来,知道这老贼是要先下手为强了,心中一急,为避免人员伤亡,连忙大喊道:“快散开!”

    他敢这么喊,其实也是料准了董卓的人不会真的敢对他们做什么,因为毕竟皇帝还在这里,而董卓又是打着勤王的旗号应何进邀请而入京,这种时候最多不会要来个下马威,肯定不会真的干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在祖昭心里,只要不杀人,暂时都不算太过分。人命才是第一位的。

    袁绍和祖昭离得近,两人又有些交情,所以,祖昭这一声大喝,袁绍的人也是从命如流的,顿时就散开了。

    袁绍对祖昭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因为他也觉得,这个时候散开,减少人员伤亡是最好的。而刚刚他忙着将少帝拉到自己的马上来护好,根本没有时间发号施令,祖昭可以说是解了他分身乏术之急。

    而那头董卓见袁字号的部队被自己的人冲散了,心中即是得意,也是对对方不屑,指挥着部队直接就向前进。

    他下马威立了,自然也就过去了。因为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袁绍坐在马上,而身前就是一个一身明黄的小孩子。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少帝了。大抵是宫中生变,袁绍护了少帝之类的缘故,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董卓过来后,态度很是傲慢,不愿意和祖昭、袁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两位何以落得这等狼狈,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常侍杀了大将军何进,劫着少帝逃了出来,我等追杀至此,终将少帝救下。”袁绍说道。

    “少帝何在?”董卓傲然问道。

    袁绍以手指之,董卓见了,舍了袁绍和祖昭,立刻就带着兵向少帝围了上去。

    少帝见被军队围住,问话的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又一脸不善的样子,顿时吓哭了。他想既然袁绍是救驾的,那和袁绍对立的这个,那不是敌人么?!

    董卓皱了皱眉,对少帝这个样子有些厌恶,但因为对方毕竟是皇帝,也只能尽量地耐下性子来,又问了一遍,这时候,陈留王站了出来问董卓是来保驾的还是劫驾的。

    董卓看了一眼的眼前比少帝还要小的小人,以为不过是小皇帝身边的跟班,虽有些不屑,但还是问他是谁。

    陈留王亮了自己的身份后,董卓怔了怔,旋即下马行礼,说自己是来保驾的。

    随后,董卓以“帝不可无仪”的理由,将少帝和陈留王都带走了,因为袁绍的军队和他的一比,简直是一点都不可靠。

    袁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无奈,就让董卓把人都带走了。反正都是要回宫的,跟谁回去不是回?只要皇帝和陈留王都没事就好了。

    然而,祖昭却是有心想要争一下的,凭他的政治敏感度,他总觉得,人就这么让董卓带回去,还是很不好的,而且他心中更是清楚,董卓这一回宫,那么他就能把持朝政,到时候他的罪行,可是不比十常侍小,这家伙少不要要清楚异己,滥杀无辜。可纵使自己知道这些,却无奈这里没有自己的兵马,两方的实力又太过悬殊,只能放弃抢人的想法,让历史的车轮还是按照历史的诡计走。

    祖昭的担心的是有道理的,尽管他并不知道史书中关于这一段事的记载。

    董卓将少帝送回宫之后,就没有从宫里头出来,短短数日内,以少帝的名义给宫中布下了种种规矩,最直接的,就是不准带剑入宫,从第一重宫门开始,就不准。

    而袁绍、祖昭、曹操等人,本应救驾有功,当论功行赏,也因为董卓的到来而没有了下文。

    其实他们也不是为了讨个封赏,只是董卓这目中无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可恨。不过,恨归恨,碍于董卓的势力,他们谁也不表现出什么。

    因为自董卓入宫之后,每日都还有他的军队陆陆续续地从城外进来,那等军事实力,着实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抗衡的起的。袁绍和曹操二人,都是很能审时度势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在面上表现出什么。

    可祖昭却不那么觉得,如果董卓真的有那么多兵马的话,为什么每天只进那么几个人呢,而且,这兵马入城的几次,他都有去看,有一个人,他第一天的时候,是穿着百夫长的衣服,第二天的时候,就穿了小将的衣服在最前面领着队伍……

    他总觉得,董卓是有些虚张声势的。

    但是,他将这个想法告诉曹操和袁绍的时候,他们却都一致认为,那百夫长表现好,第二天提了职衔去城外带兵进来也是有的。总之一句话,现在董卓势大,不可碰起锋芒。

    祖昭无奈,自己势单力薄也不能做什么。

    然而,不得不碰董卓锋芒的终于来了。

    一日,满朝文武都接到了董卓的请帖,邀请他们去御花园赴宴,并说有要事情要议。

    祖昭和袁绍、曹操他们各自入座之后,等了好久才见董卓姗姗来迟,腰间竟然还带着佩剑。不得佩剑入宫是他定的,而他自己却光明正大的佩剑入席,分明就是炫耀和显示自己大权在握,高人一等。

    他原先不过是个刺史,满朝的官员里虽不能说各个都比他大,可官职比他大的却大有人在,现在却都对他敢怒不敢言,董卓俨然已经有了天下唯我的架势。

    董卓倒直白,一上来就让百官肃静,要大家听他说话。等到大家都看向他的时候,才侃侃而谈道:“皇者,万民主也!可当今圣上懦弱无能,威仪更是半点没有,又谈何奉宗庙社稷呢?他全然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我想要废除他,另立陈留王为主。”

    底下百官面面相觑,都一脸惊愕,但畏惧董卓势力,不多说什么。

    董卓见众人如此,心中得意,乃道:“陈留王虽年轻,但机智果敢,上进好好学,比起当今圣上来,聪明不是一点两点,遇事冷静沉着,完全比当今圣上更有资格和能耐做皇帝!”

    众大臣继续沉默,祖昭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都尉丁原的身后,正站了个器宇轩昂的男子。那男子手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虽是初见,可祖昭旋即便想到这是吕布。

    眼珠一转,心中就生一计。

    这时候,董卓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虽说自己想另立新帝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有用,但毕竟摆了这么大的阵仗,要是没个人和他表达点什么意见,这台戏显然唱不下去了,如此,多扫面子。

    董卓目光炯炯地扫了座下一圈,正好对上祖昭的视线,便道:“那位少将军,你可有何话要说?”

    祖昭心道,我等得就是你这句,然后他起身抱拳道:“刺史大人,祖昭虽也是受诏来京,却不如大人和丁大人那般都是手握大权的人,实在人微言轻,不配谈这样的事情。如今来不过是沾个光蹭顿酒喝罢了。”说完,他转头朝丁原使了个眼色。

    祖昭长袖善舞,一边自贬,一边将问题推到了丁原的身上去。心想着,他有吕布护着,总归不会有事,这可是个武功数一数二的人!

    而董卓是个十分傲气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软蛋,见祖昭这么说,也就懒得搭理他了,转头看向丁原。

    丁原乃何太后亲封的执金吾,眼下董卓要换下少帝,他心中自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既然有人把话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自然就要起来说点什么了——

    “圣上还年轻,以后有无限的可能。况且刺史大人你也不过才到京中几日光景,这么快就说年仅九岁的陈留王比圣上聪敏,又说圣上懦弱无能,未免武断了点!”丁原拉着脸,冷冷道。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到老,当今圣上已经多少岁了?他就这性子了,”董卓冷哼一声,继而又道,“董某敢以下犯上说出这话,自也不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诌的。那日我带人于北邙山救驾,少帝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唯有陈留王应答得当,沉稳有理。这些事情,我麾下将士都能佐证。”

    丁原冷笑一声:“你麾下将士?呵呵。”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你麾下将士特么的不还是你的人么,你想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董卓眸中的杀意一闪而逝,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本来想说袁绍也在场,应当也能佐证。然而,他转念又想到了,他们这些时时在京中为官的,又何尝不知道少帝的懦弱无能呢?!不同意更立新帝,不过是因为换了皇帝会触碰到他们的利益。那袁绍,又何尝不是何家人呢?!

    董卓冷笑起来,直接将刚刚心中想的那番话,说给了丁原听,直指他假公济私,为个人利益而罔顾社稷的安危,罔顾万里山河和千千万万的百姓。

    这黑高帽一扣,丁原自然是恼羞成怒,特么的你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好意思说我啊?!顿时暴起,直接指着董卓的鼻子骂道:“董贼,你不过是一地刺史,就住在宫里头,你就不是狼子野心了?!你规定了不能佩剑入宫,自己却带剑赴宴,你就不是假公济私谋取特权了?你有什么资格立新帝?想立那九岁的小娃娃为皇帝,你想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告诉你,要我们同意,想都别想。”

    祖昭嘴角微微抽搐,卧槽,这特么的是撕逼大战的节奏啊,本来只是想要找个人来反对一下董卓,也好借机扭转一下局势,没想到丁原这人完全不受控制,一张嘴就完蛋……董卓这厮这下肯定不会轻饶了丁原了。

    然而,正当祖昭为丁原的前途担忧,认为事情已经恶化到极点的时候,让他下巴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董卓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但还是保持着不动如山的样子,语气却森冷了起来:“丁大人想来是喝醉了,竟开始说起了胡话。”

    丁原似乎被气的不轻,看着董卓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就更加气结了,他怒火上的头,扬起手中的酒杯就朝董卓的方向投去。

    众人惊呆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丁原和董卓已经差点都要扭打在一起。他们各自的护卫和对方对峙,众人纷纷上前拉架。

    这顿酒已经吃不下去了。

    生怕出现有人直接横尸当场的情况,众人纷纷劝丁原离去。

    且说众人劝得丁原离去,董卓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席间多次大骂丁原。众人虽然知道是丁原无错,可是畏惧董卓的权势,也不敢多说什么。祖昭坐在卢植的身边,时有悄悄对卢植说着一些话,大抵都是说董卓的坏话,不过声音很小,又都是在大家敬酒的时候说的,所以董卓极其爪牙倒是也没有听到祖昭的话。

    祖昭心中对于董卓这种蛮横无理何止是咬牙切齿,居然让他在这里发号施令,真是难以忍受,一个肥头大耳打飞色鬼,想想他睡了貂蝉,祖昭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上去将那董卓给撕了。可是恨归恨,现在可不能乱来,若是现在将董卓惹毛了,真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若是在辽东,那么就让董卓吃不了兜着走了。

    酒过三巡,众人又都是有些面红,董卓见了,心中肠子又痒了,问道:“刚才我的建议,大家认为如何?少帝实在不懂事,我觉得陈留王出来做皇上,是国家的福气。”

    众大臣听了,面面相觑,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都是在那里打哈哈,说着一些根本就没有人听得清楚的话。董卓见了,心中甚是得意,心想这些激活真一个个的不敢放抗自己了,现在就直接向他们宣布,要是他们不反对,那么就直接商议废弃之详细事宜了。

    “众位既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就是同意了我的看法了么?这么说接下来我就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让陈王登基。”董卓很是得瑟的说。

    众大臣都是不敢多言,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端着酒杯晃来晃去,卢植见众多公卿都是如此惧怕董卓,他一向都是终于朝廷的,此刻看董卓要一意孤行,立刻就出来反对,说道:“名公此说真有些不妥。想昔日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现在少帝虽然年幼,可是并没有一点的过失。你是一个外郡的刺史,素来都是不参与国家政治的,再说你也没有什么大的才能,这么能这样强行废了少帝而另外立人呢。实在是不行。”

第103章,董卓祸乱

    董卓听了,瞬间暴走,立刻离席而起,划的一声抽出宝剑,指着卢植的头说道:“你敢如此狂言,你又有什么才能,你是想要试试我这手中的剑是不是很锋利么?”

    董卓本来还想装一下和善的样子,好在众人面前留个善意的样子,可没想到刚刚丁原竟会那般无礼。

    反正脸皮都撕破了,他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卢植一上来,他就直接拔了剑。

    而卢植见董卓居然拔剑相向,心中大惊,不禁向后挪了几步。

    祖昭本来就对董卓刚刚的行为感到愤怒,眼下见了他对自己老师刀剑相向,心中也是怒不可遏,甚至急的不行。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直接就从衣袖之间抽出一柄短剑,说道:“如果你敢伤害我家老师,那么我也让你看看我手中的这短剑是不是锋利的。”说着,祖昭拿起一个酒樽,拿着短剑在酒樽上轻轻一划,酒樽立刻就变成了两半。

    祖昭敢这么做,其实也不全靠一腔热血和莽撞,他是想着,反正现在董卓也亮了剑,如果有人要以此治罪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董卓。而且,现在也不是像一开始那般,半个反对董卓的声音都没有的,自己在气势上,未必会落下风。

    果然,见到祖昭手中的短剑居然这等削铁如泥,所有人都是吃惊的看着他,甚至隐隐眼中露出了敬佩之意。

    董卓也是吃惊不小,不过,他占着自己人多势众,遂怒斥道:“天子已经下令不得带武器入宫,可你偷偷带短剑进来,这是要反吗?!”

    祖昭仰天长啸一声,冷冷地说道:“只允许你带着你手中的长剑进来,就不允许我等带短剑进来了?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是你说要废了天子,我等是维护天子,谁是护驾谁是要反,这还不明显么?”他一语道出了众人虽不敢言,但却都知道的事实。

    董卓听了祖昭的言语,怒火冲天,上前一步,将剑指向祖昭,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曲服。可祖昭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只因为被一把长剑举着就屈服?!

    不仅没有屈服,他反而毫不畏惧,也是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短剑对准了董卓的长剑,一副“你要是敢动我一下试试,我马上就和你拼命,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架势。

    众人见两人剑拔弩张,立刻就可能动手,这境况的紧张程度远胜于丁原和董卓对峙的时候。顿时,他们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顿时纷纷起身劝解。

    董卓虽然对这个祖昭恨的牙根儿痒痒,可自己虽撕下了脸皮来,也不可能真的动手当场就杀了他。所以,在众人的劝解和拉架之下,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董卓直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冷冷地哼了一声,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而祖昭这时候也收回了手中的短剑,但依然对董卓怒目而视。

    董卓本来就不爽他,现在祖昭对自己怒目而视,他就更不爽了,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杀意不减。

    司徒王允见到两人还是红着眼睛谁也不肯相让,急忙出来做和事老,说道:“酒后不言国事,今日不如大家就这样散了吧,等改天再商议如何?”他这话以提议的方式说出,即全了董卓的面子,又给众位想走的同僚们一个很好的借口。祖昭暗暗心惊道:这可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

    而众人见王允先开了口,也都纷纷起身响应。

    董卓看看纷纷附和的众人,又看看祖昭,也知道这场宴会再开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这废少帝另立新主的事情,也全然不可能得到赞同,是以,他怒气冲冲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御花园。

    董卓一走,众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是因为这宫中毕竟是他的地盘。少不得会有他的眼线,所以大家都不太敢在面上露出太多的情绪。

    但是,这其中自然也有不为权势的,祖昭不屑的哼了一声,回身问卢植:“老师你没事吧。”刚刚他最担心的就是董卓那贼会对老师做什么。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刀剑没对上,万一被下毒呢?!

    卢植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道:“你真是小看老师了,我也是出入沙场,浴血抗敌,在生死线上滚过的,就董公明刚刚这一下?放心吧,这还吓不倒为师,不然为师的老脸往哪里搁。”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卢植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一来是因为刚刚祖昭为自己和奋起而与董卓对峙,说明此人重情重义;二来是他在众人都不敢出声的时候,就敢这么干,说明他不畏强权,没有丢了男儿气节。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是学生无礼了,还请老师莫怪。”这虽是一句客套话,但他说的诚恳,态度良好,这伏低的样子,又让卢植觉得他谦虚恭谨,心中哪里还会有怪他的意思。

    卢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当年赐你烈臣二字,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这大汉江山的未来,还是得有像你这样的忠烈勇武之士来保啊。”

    祖昭低头赔笑,口中称愧不敢当,但是心中却暗想:“这大汉的江山,已经名存实亡,已经完全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既然社稷已死,我就算是有心也保不住了,倒是乐意一争。”

    这之后,众人又相互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才起身离开了御花园,各自散去。

    王允对于祖昭刚刚的行为也是十分的赞赏,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出了宫门之后,于是就邀请卢植和祖昭一起到他家去坐坐。一来是为和这对师徒联络感情,二来想再看看祖昭的品性。

    卢植本来也是要去的,然而,就在他开口答应之前,祖昭却先接过了话头说他手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优先处理,等到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一定会去拜见他的。

    王允见他这么说,倒也不好勉强了,只是寒暄了几句,叮嘱祖昭一定要来。

    别了王允之后,卢植多少对祖昭的行为有些不解,因为祖昭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嘛,为什么会要寻这样一个理由推脱王允的邀请呢?他问道:“烈臣,这王允也是国中少有的忠烈之人,既然他邀请你了,你去便是,为何要寻由头推脱呢?”

    祖昭道:“回老师的话,着实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现在还不宜去。那句有‘优先要处理的事情’也绝非随口说说的推脱之词,而是我真的有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听祖昭这么一说,卢植就更疑惑了。

    “我觉得还是先去见一下丁原为好!”祖昭说出了他的想法。

    卢植不解的问:“此又是为何?”卢植到底只是个武将,对这谋略还是不太通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祖昭脑子太好使的缘故,反而显得他不行了。

    祖昭道:“老师刚才也见了,丁原也是忠烈之人,勇于和董卓那贼相抗衡。然,不知道老师注意到没有,丁原身后的那将,他名为吕布,字奉先,着实是一员天下无双的猛将。”

    卢植沉吟了一下,微微摸着下巴,仿佛在回忆之前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点点头道:“刚刚丁原和董卓动手的时候,他往丁原身边一站,董卓那等驰骋沙场的老将,竟不能近丁原的身,可见这吕奉先着实是有些厉害。”

    祖昭微微颔首,继而认真道:“我们先去见了丁原,待明日让那吕布带着一支人马来向董卓搦战,董卓今日已经知道了那吕布的厉害,明日的搦战之时,必然吓坏。这正好也能缓解他的嚣张气焰,挫挫他的锐气,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谋取良策了。”

    卢植听了,不禁点点头,赞叹道:“烈臣你观察细致入微,分析的也是一刀见血透彻直白,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老师您谬赞了!”

    卢植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于隐藏的人:“诶,这种时候就不要谦虚了。董公明在席间那么嚣张,而我和丁原都正面地得罪了他,想要他没有什么动作,自然是要锉锉他锐气的,不然我们肯定会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你这一手,不仅是缓兵之计,还是防患于未然!就说是高明也不为过了。”

    “学生惶恐。”

    既然想法共通,于是,祖昭和卢植两人就一起向丁原的家中走去。

    待二人一同到了丁原家门外,让家丁前去通报之后。两人在门口稍待不久,就见丁原迎了出来。

    丁原也听说了后来的事情,觉得他们敢于反抗董卓,是同道中人,所以一听到是这两人来了,连忙来迎,脸上也是堆着笑容。

    且说丁原将两人迎接了进去,进得大堂,分主次坐下之后,丁原便让家仆上了些酒水和菜肴招待两人,不过都是十分清淡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奢华。可见此人为官着实也算清廉,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见此,祖昭和卢植心中也是暗暗生敬的。

    “卢大人,烈臣,两位能光临舍下,我倍感荣幸,只是没有什么好酒好肉招待两位,实在是抱歉。”丁原看起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卢植笑道:“现在朝中众臣,如大人一般清廉,一心为大汉江山的又能有几人。我和烈臣就是佩服你的忠肝义胆,这才前来拜访。大人能招待我们,我们已经是感激至极了。”

    祖昭也符合着说道:“丁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其心天地可鉴。今日董卓之言,群臣无人敢反对,唯有大人你头一个出来训斥董卓劣行,这样的盖世豪气,真是让人佩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卢植夸赞了一通之后,祖昭就打算将话题转到正题山去,他看看立在丁原后面的吕布,说道:“这位就是武力盖世无双、天下无人能敌的吕奉先吧?”

    丁原笑道:“正是小儿,烈臣也知道他么?”

    祖昭道:“吕奉先之勇猛,我早就听闻,又岂会不知?之前在席间又见他力敌董卓那厮的仆从,心中就很想和他说话,一起喝酒。现在终于相见,实在是倍感荣幸,不知能不能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呢?”

    他最后这话,自然是问丁原的。当着主人的面儿,这么夸他的家将,已经稍微有些过了,若是不这么说来提高一下主人的地位,反而容易生嫌隙。

    听着祖昭的话,吕布面上带有丝丝的喜色,不过丁原不言,他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立着。

    “奉先,既然烈臣都这般说了,你就坐下来和我们共饮一杯吧。”丁原见祖昭说话有度,心中也是舒坦,又想到之前在宴会上,也是多亏了吕布,一起坐下来喝一杯也无不可,当即便答应了。

    吕布得言,心中甚喜,躬身道:“谢义父。”说完将画戟立在墙上,坐在了丁原的身边。

    祖昭见人坐定,便端着酒樽说道:“丁大人忠勇无二,奉先兄弟武功盖世,天下无双,这一杯,我敬你们。”

    丁原道:“烈臣真是客气了。我听闻我走之后你们和董卓那贼直接拔出兵器相对,我对你们也很是佩服呢,这一杯,大家一起干了吧。”

    听了丁原的话,四个人一起举杯喝下,喝完之后,祖昭很是有些后悔的说道:“真恨没有一刀将那恶贼刺死。”

    卢植也哀声说道:“现在董卓如此专横,将来一定祸乱朝纲,只怕他的恶行不会低于十常侍,如果不将他除去,真是后患无穷。”

    丁原恨恨道:“可惜这恶贼的军队就驻守在城中,否贼真想直接杀了他。”

    “想要除掉董卓,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是要看丁大人和奉先兄弟愿意配合否。”祖昭循循善诱,一句句地朝着自己预定的目标而去……

    “只要能杀了那老贼,我就是舍弃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啊,烈臣,你有什么计谋就快些说了吧,我一定尽全力配合,势必将那个老贼先除而后快。”丁原自那宴会之事后,便对董卓恨之入骨,恨不能处之而后快,现在祖昭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迅速同意。

    祖昭见丁原如此反应,心中也是高兴不已,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丁原会瞻前顾后地不同意,还准备了一大堆说服他的理由,没想到对方对方这就同意了。

    话不多说,祖昭直奔主题:“奉先兄弟天下无敌,无人不惧,一人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纵使董卓有再多的人,也是畏惧三分的。这点今日宴会之上便可见一斑。”说到这里,祖昭顿了顿,眼神掠过众人,在看见吕布眼中的得意之色时,这才继续道——

    “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奉先兄弟和我一起带着一支军队去找那贼挑战一番,看他可敢应战,若是敢,直接就取了他的首级,若是不敢,也好威慑一下他,让他不要乱来,我们几个也有时间筹备一下,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他。”

    丁原听了,很是同意,抚掌叹道:“妙啊!好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良策!”旋即,他转头对吕布说道:“奉先,那你就带着一支军队,和烈臣一起前去搦战吧,看那贼可敢出战,若是敢出,直接就将他杀了。”

    ‘“遵命,我立刻就挑一队军马。”吕布被祖昭和卢植二人真夸的飘飘然,觉得自己确有万夫不当之勇,恨不得马上就开战来出个风头。

    说着,他就向祖昭他们告别,前去点兵。

    不多久,吕布就招了一支千人的军队候在门外。丁原立刻起身,披上战袍,也一同出战,祖昭带着张远,一同跟着吕布和丁原而去。

    路上,祖昭尽说吕布勇猛,说他如何的天下无双,说他出手,要拿下董卓的人头,那就是探囊取物的事情。说的吕布是心花怒放,承诺只要董卓敢出来,那么他一定就杀了他。

    不多时,丁原军队便到了城下,吕布上前,大声叫骂。

    可是,董卓来朝中虽然不久,这眼线却是布下了不少,就在丁原的军队出发的时候,早有人将情况报告给了董卓。没想到董卓听完后大怒,小小丁原,也敢前来送死,立刻穿上战袍,带着李儒等人大开城门出战。

    见到董卓来了,丁原大声骂道:“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么?”

    未等董卓回话,只听吕布爆吼一声,挺着方天画戟就冲杀上去,祖昭和张远也一同拍马而上,势必要杀了董卓。

    董卓见了祖昭等人这等架势,立刻就惊慌,竟然调转马头,不战而退。

    祖昭等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即刻挥军追杀,一直杀出城外,然而,城外本就有董卓驻扎的军队,他们这点人在城中算是人多势众,可一旦出城,情况就反过来——他们人太少,被董卓大军杀退回来。

    不过,董卓受此惊吓,倒也不敢追杀回来,而是在陈外三十里安营下寨,以图再进。

    祖昭心中异常郁闷,本想直接刺激吕布将董卓杀掉的,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么现在看来,接下来就是李肃前来离间吕布,该是丁原要死的节奏了。心中想想,这看起来倒是自己害了丁原一般,心中不忍,带着张远埋伏在吕布营寨门口,打算一见李肃来就先将他杀了,只要不让他见到吕布,那么就不会被离间了。

    张远不解的问祖昭:“大人,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离间吕奉先和丁建阳呢。”

    祖昭说道:“我听闻李肃和吕布有些交情,而且董卓狼子野心,另立新帝乃醉温之意不在酒而在天下,如今他麾下的将领大抵没有比吕奉先更勇猛的了,必然想要将他收到麾下。如此一来,最适合来游说的自然就是李肃,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张远心中还是很不愿意相信,虽然祖昭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但凭什么就这么断定一定会有人来游说吕布呢?不过,话说回来,要说真有人来,这也是不足为奇的,毕竟吕布确实勇猛,这个他也知道,不过祖昭却敢断言一定是李肃来,这倒是让他很惊奇呢,心中不敢相信。

    果然,天刚刚黑下,见几个军士押着一人向吕布营寨中来。张远一看,果然就是董卓麾下的虎贲中郎将李肃,心中大惊对祖昭的料事如神敬佩不已。

    “将军,那董卓麾下果然来人了,并且就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张远不由得惊叹道,“将军,您真是神了!竟然能未卜先知!”

    “其实也算不得是未卜先知。”祖昭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扯谎道,“这其中有前因也有后果,若是仔细推敲,便能知其中玄妙,得出这结论了。”

第104章,刺杀未成

    张远深以为然,但还是道:“如将军这般观察入微的,到底是少数。”

    “快别说这些了。”祖昭摆了摆手,不能误了大事啊!

    “将军,要冲出去将那李肃杀了么?”张远这时候才如此问道。

    “当然,我们两个埋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事情么。”说着手提宝剑冲了出去,张远挺着枪,也紧跟其后。军士见是祖昭和张远,急忙停下,问是何时。

    祖昭问道:“此时何人?”

    士兵回答道:“是董卓的人,被我们抓住了,正要押去见吕将军呢。”

    祖昭道:“吕将军已经睡下。这个人深夜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而且是地方将领,直接推出去杀了吧。”

    “这?”士兵惊疑的看着祖昭,又看看李肃,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肃说道:“我就是一个使者,两军相交,不斩来使,你们这样就杀了我,到底是什么居心?”

    祖昭上前去,将李肃带着的箱子一剑挑开,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而他后面的一匹马,全身赤红色,异常的雄健剽悍,祖昭知道,这就是马中赤兔的赤兔马了,心中也是甚为喜欢,恨不得直接骑了走人。不过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半夜带着这么多的东西来,又带着这一匹万中无一的宝马,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是不是想要来离间我们?”

    李肃一听,浑身一颤,早听闻这个祖昭有些难耐,却不想居然这般了得,居然一语就道破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李肃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倒是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哈哈一笑,说道:“早祖烈臣如何爱才如何能未卜先知,想不到也是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

    张远听了,立刻大怒,以枪指着李肃说道:“休得出言不逊,信不信我一枪戳死你?”

    李肃笑道:“你就是祖烈臣身边的上x将,人称辽东第一虎的张远吧?我知道你勇猛,要杀我李肃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和吕奉先相比较,只怕斗不过他二十回合,所以,你们才这么怕我是来游说他的吧?”

    张远大怒道:“我张文远怕过谁,我现在就先要了你的命。”说着就要一枪搠出。

    正在这个时候,却顶到有人在后面大声说道:“这个时候,是什么人在我营寨门前要喊要杀的,不要命了耶?”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人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怒目而视。

    祖昭见了,心中暗叫不好,暗使眼色给张远,让他动手。张远会意,一枪又要刺出,谁想只听得一声弦响,一直飞箭从张远的头前飞过,正打在他的枪杆上,直接插在上面。

    张远一惊,扭头一看,却见吕布搭箭拉弓,一支箭又要射出。祖昭见势不妙,立刻让张远收手,现在他们两人孤身在此,要是将吕布惹毛了,难免性命不保。

    吕布收起弓箭,缓缓来到祖昭他们面前,对祖昭说道:“烈臣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祖昭愣了一下,说道:“闲来无聊,四处游荡,看到有人偷偷向军营走来,于是就跟了上来。一看原来是董卓那贼的人,知道不会是有什么好心的,所以就想直接将其杀了,不想惊动将军。”

    祖昭看了李肃一眼,说道:“他本是我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只是现在各自为主而已,此刻前来,不问明原因就杀了,恐怕天下不服。”

    李肃在见到吕布的时候早就心中激动了,现在听得吕布这样说,立刻说道:“我和贤弟久不想见,现在知道他在这里,特意偷偷夜里来访,就是要避开众人免得有人说闲话,没曾想还是有人说闲话了。贤弟啊,我好心来看你,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吕布作揖道:“兄长放心,烈臣兄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只是为军队着想而已。这也不能怪他。”吕布倒是也留个祖昭一个台阶下。

    祖昭听在耳中,惊在心上,都说这吕布没有什么脑袋的,没想到还是这么会看问题的嘛,只是他看的问题是错的,不过他好歹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呵呵一笑,说道:“到底他是为探你而来还是如何的,待会你就知道了。奉先兄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告辞了。”

    吕布道:“我有客人远来,那就不远送了。”

    祖昭笑了笑,带着张远立刻了营寨,而吕布则将李肃迎了进去。离开了吕布的营寨之后,张远问道:“将军,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那李肃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前来,明显是来收买人心的,吕奉先怎么就不知道呢?”

    祖昭说道:“李肃本来就是来收买吕布的,而吕布本来就是勇而无谋,见利忘义之徒,看来他一定会被收买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远问道。

    祖昭叹了一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丁原,告诉他吕布将会被收买的事情,让他自己小心,吕布很可能会杀了他。”

    张远惊道:“将军,这不可能吧,丁大人是吕布的义父,他怎么会做这天地不容的弑父之事呢?”

    祖昭很是淡定的说道:“都说了吕布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现在李肃用那么贵重的东西收买他,如果他被收买了,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见董卓吧,那么对于董卓来说,丁原的人头就是最大的礼物,这样一来董卓可以除掉丁建阳这个眼中钉,而来也可以考证吕布是不是真的有归顺之心。李肃那人口才了得,一定会让吕布去杀丁原的。我们现在孤身在洛阳,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力所能及的去劝劝丁原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何不保护着丁大人呢?”张远还是不死心,他对丁原的印象还是好的。

    祖昭摇头道:“你和吕奉先,打起来可能不分敌我,可是若是还有人和吕布一起来呢?那么我们就打不过他们了,所以,想要保护丁原,除非他愿意跟我们离开洛阳,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张远叹了一声,口中哀怨的说但愿丁原能跟着他们离开洛阳。两人到了丁原的屋中,向他说现在李肃来了吕布军营,带着贵重的物品,一定是来收买吕布的,让丁原跟着他们离开,以防吕布对丁原不利。

    丁原却疑惑的看着祖昭和张远,说道:“烈臣,我知道你忠烈。可是奉先是我养儿,他绝对不会反我的,就算他真的要投靠董卓,也不会杀我的。这个时候,正是我看清一个人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着想,可是你们想想,如果奉先他忠义,而我却怕他反叛我而跟着你们走了,这倒是显得我对不起他了,是我要将他扔给董卓那老贼一般。烈臣,你还还是离开吧,至于我命如何,那就看天了,天若要我丁建阳死,那么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会死的。”

    祖昭和张远又是劝说了一阵,可是丁原就是不听,他还是乐意相信吕布不会反他的,而且还是那一套理论,就是吕布反他,也不见得他会死,如果他真的要死,那么也是天命所归,怨不得人,而且现在乱世,必须有人流血牺牲,才能让更多的忠勇之士起来反抗而贼奸臣,好还大汉朝一个安定。

    最终,祖昭和张远只能叹息离开。途中,祖昭对张远说,如果董卓离开得到了吕布,那么就会进宫,以后自然就会得罪更多的人,如同袁绍等人也会记恨董卓,最终天下诸侯都会讨伐董卓,这正是他们发展实力的好时候,让张远先回辽东通知苏德等人做好准本,他要趁乱除掉公诉度,彻底占有辽东郡也辽西郡。

    张远有些不放心祖昭,说道:“将军,我回去之后,谁来保护你呢?”

    祖昭说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而且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先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记住,这事情千万不能泄露。”

    最终,张远听了祖昭的话,独自会辽东安排去了。待张远走后,祖昭来到了曹操出,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要见到陈宫的时候了,他可以没有吕布这样的猛将,可是不能没有陈宫这样的谋士,历史可是记载了,陈宫这人,其实力不在诸葛亮之下,只是历史没有太多的空间给他发挥而已。以后陈有志镇守辽西甚至整个辽东,而苏德也必须在后方保证一切运行有序,那么自己率军出征的时候需要一个得力的军事,这个人就是陈宫。

    曹操见到祖昭来了,也很是欢喜,将其留在家中。祖昭说起自己和丁原一起反董卓的事情,曹操听了,拍手而细,说祖昭这是天下之雄,真是忠勇之人,他也恨不得吃董卓的肉,喝董卓的血,奈何没有什么门路,不能杀了董卓。

    祖昭说道:“现在董卓带着大军在城外,无人能抵挡,要杀了董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曹操听了,忙问该当如何。祖昭思忖片刻,说道:“计谋不是没有,只是要委屈孟德兄你了,而且可能会有些危险。”

    曹操笑道:“能除掉董卓这恶人,死又何惧。烈臣贤弟快快说来,到底有什么计谋。”

    祖昭心中想想,这曹操,虽然后天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在他的统治下,北方倒是也算一片安定繁荣得,很是有些才能,而且他虽然控制了天子,倒也没有什么胡作非为,只是弄死了几个对他不服气的人。就现在这情况来说,曹操还算是忠于汉的。

    “现在董卓必定会记恨与我,那么兄长你可以去通报董卓,说我曾来找你收留,说我就在你家中,让他们带着人来捉拿,这样你可以得到董卓的信任,等有机会了,就可以里应外合将其除掉,你认为如何?”祖昭说。

    曹操听了,微微点头,不过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这样就是让贤弟你处于危险之后,唯恐害了你啊。”

    祖昭笑道:“我在洛阳自有藏身之处。兄长你不惧死,我祖昭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都是为了大汉,有点危险算得了什么。”

    曹操亦笑道:“贤弟果然是忠勇之人,卢大人赐你忠烈二字,真不为过。那还,贤弟找好藏身之所,我立刻就前去通知董卓。不过你你先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藏在洛阳东还是洛阳西,好歹我也带着他们往反方向追。”

    祖昭心中暗自思忖,曹操不会出卖自己的,就算他真要出卖自己,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被抓住,这洛阳之中到处都是自己的间谍部队,他要藏起来,谁也别想找到,于是就说自己要藏在洛阳的东面。曹操点头,说他一定会指引这董卓军队往西面追的。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消息说吕布杀了丁原头董卓去了,曹操心中很是叹服祖昭的未必先知能力,昨夜祖昭向他说起丁原会被吕布杀死,他还不相信了,想不到居然是这的。这更让他对祖昭的能力信任了一些。待得祖昭离去后,他立刻就骑着马前去见董卓,说祖昭昨晚就来找他,早上他他只祖昭想要谋害董卓,立刻就前来报告。

    董卓听了曹操的话,对曹操很是喜欢,立刻就封曹操为骁骑校尉,让他和李儒带着一支军队去捉拿祖昭。两人带着军队到了曹操家,却不见了祖昭,问起家丁,家丁说早上曹操离开之后,祖昭立刻就起身,顾不得洗脸,惊慌的向西面逃去了。

    “真是坏事了,昨夜我由于心中无法控制对董大人的敬仰,和祖昭交谈的时候赞美了一通,早上他起来不见我,就怀疑我去了董将军那里,于是就逃走了。我听闻祖昭这厮素来多疑,看来是真的。”曹操唉声叹气的说。

    李儒听了,说道:“孟德休要叹息,估计他逃不了多远,我们直接追了去就是。”说着带领众军向东追了去,这一路自然连祖昭的半点影子都见不到。

    后来,董卓听闻李儒说起,知道曹操赞美他之后,心中更是高兴,将曹操留在身边,他也知道曹操这个人有些才华,留在身边倒是也有用,董卓问曹操:“少帝无能,我要废了他而让陈王为帝,可是满朝公卿都反对我,孟德你怎么看?”

    曹操恭敬的说道:“自古以来,能者居之,公明兄天下为公,明察秋毫,他们反对你,那是他们无知。”

    董卓听了,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德也。”又是将曹操赞美了一番,让人给了曹操诸多的赏赐。

    且说祖昭躲在洛阳的一青楼之中,人来人往,倒是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时常有朝中官员来玩了,倒是能得知一些情报。那董卓得了吕布之后,再次召集众臣商议废立之事,袁绍也起身反对,董卓差点杀了袁绍,后被李儒劝住。后来袁绍离开了洛阳,回到了翼洲。

    祖昭一直暗藏在洛阳,对于辽东的事情,也时有得知,知道辽东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公孙度那小贼实有动作。祖昭让他们先迁就着公孙度,等他回来就可以一举做掉公孙度。

    可是这一等就是好久时间,洛阳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九月朔,董卓强废了少帝,李陈王为帝,自己自封丞相,带着军队进了进城。后来他有杀了少帝和唐妃,更是胡作非为,夜夜进宫奸淫宫女,还在外面乱杀百姓,说是自己战功,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时多有忠良之臣如丁管伍孚之人刺杀董卓,可是都为成功,最终被董卓杀害。

    祖昭听闻袁绍离去之后,董卓为了让袁绍不反,特意封袁绍为渤海太守,而袁绍也很快就发展了数万的军队,听到董卓如此专权,心中很是愤怒。于是祖昭主动修书一封,让袁绍联络忠臣,商议除掉董卓之事情,他是四世三公,众大臣和诸侯定然配合他,听他指挥。

    袁绍得了祖昭的信后,立刻就写信联系了许多朝中大臣和其他地方诸侯守将。王允接到袁绍的信后,寻思无计策,不敢行动表态忽有一日,王允在侍卫班阁内见到许多旧臣,于是就谎称自己的生日,邀请他们晚上一同去家中喝酒。众人同意,而祖昭也找到曹操,和曹操一同前往。

    到了王允家,见到祖昭也去了,先是吃惊,后是对祖昭表示很大的欢迎。后来,酒过半旬,王允忽然大哭起来。众人大惊,说这是他的生日,他为何不高兴一点反而大哭呢,王允哭了一阵,幽幽说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只是想要与诸位大人聚一聚,可是又怕董卓那贼怀疑而降罪,所以就用了这个托词。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这才有了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卓之手,所以我忍不住此想哭啊。”说完又是哇哇的大哭起来。

    众大臣听了王允之言,也忍不住潸然泪下。祖昭看看那些人,个个哭得死去活来,心中也有些痛,不过却也无可奈何,扭头看看曹操,曹操倒是没哭,而是兀自饮酒。祖昭轻声问道:“满朝大臣都在哭,兄长为何不哭?”

第105章,陈宫妙计

    曹操喝了一口酒,冷冷道:“这么哭,还能哭死董卓么?实在是可笑。”

    祖昭道:“兄长所言极是,那你为了不说醒这些人呢?”

    曹操听了祖昭言,点点头拍着手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大哭,从早上哭道天黑,又从天黑哭道天亮,还能哭死董卓不成?”

    众人一看,是骁骑校尉曹操,王允见曹操大笑,很是愤怒,问道:“你家世代都是吃的汉朝的俸禄,现在被人弄权,你却不哭反而大笑?”

    曹操道:“我不是笑别的,而是笑你们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想一条妙计杀了董卓,我曹操虽然没有大才能,可是却愿意去刺杀董卓。”

    祖昭闻言,也立刻大声说道:“孟德兄所言,正是我的心声,我也想去刺杀那董卓,只是这董卓总是身穿软猬甲,所以之前许多人行刺都失败了。现在孟德兄屈身与董卓下,就是要寻找机会杀他。不过要刺杀他,确实不容易,除非王大人能舍得你的一件宝贝。”

    “烈臣,有什么我能帮助的,但说无妨,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只要能除掉董卓,自然也是愿意的。”王允说道。

    祖昭说道:“大人,我听说你家有一件宝贝,名为七星刀,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如若肯舍得,自然不怕他董卓的软猬甲。”

    王允惊道:“我府上确实有这么一把宝刀,只是不知道烈臣是如何知道的。”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这刀是蒲元所打造的,他现在就在我辽东,所以知道。”

    王允点点头,将七星刀取了,交给曹操,希望他能将事情扮成。众人饮了好一阵,丛操和祖昭这才离开。祖昭离开之时,悄悄交给王允一封信,说如果他们行刺成功,那么就将信烧掉不要看。若是他们行刺失败,则将信拆开,只要他愿意,则可以继续执行杀掉董卓的计划。

    祖昭这心中,说的就是让王允的养女貂蝉去离间吕布和董卓,具体事宜,也尽述信众。董卓拿着祖昭给他的书信,幽幽叹道:“希望我不用再打开这封信。”

    且说祖昭和曹操在家中谋划了一阵,两人商议,第二天曹操进去刺杀董卓,而祖昭则带着马匹在外面接应,成或者不成,他们都可以全身而退。不过祖昭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吕布这个人,进去之后必须找借口支开吕布,要不然很难下手。这点曹操也知道,说他自然会小心的。

    第二天,曹操暗藏七星刀到了董卓府上,而祖昭则装扮成曹操的车夫在门外等候。待曹操进去之后,祖昭来回子啊地上走动,他的心很是复杂,很希望曹操成功,不过曹操如果失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遇见陈宫了,而陈宫自然也就会最终追随自己的。他想过直接去找陈宫的,可是那家伙有点犟,他怕自己直接去的话,很难说动他归头自己,让他见识一下曹操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样的壮志,或许他就会跟着自己了,怎么说也不至于落到最后跟了吕布。

    祖昭在外面等了不久,果然见曹操很是慌张的跑了出来,祖昭急忙牵着马上去,问怎么样了。曹操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道:“失败了,我支开了吕布,眼看董卓背对着我,正要下手的时候,他却在镜子中看见了我,转身问我是要干啥,我只能谎称是献刀,这才逃了出来。看他们的神色,也是知道我是刺杀来的,一定会追出来,我们还是快点逃走微妙。”

    祖昭心中一叹,想不到正是如此,董卓还是死不了,那么貂蝉还是要遭殃啊。不过要是没有这一遭,估计貂蝉也不会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了。“兄长快上马,我听到有人叫唤声了。”祖昭急忙说道。

    曹操立刻上了马背,两人一怕马背,快速逃出了洛阳城。那董卓和吕布知道曹操神色不对,知道是来刺杀了,立刻带着人追杀出来,可是曹操和祖昭已经逃走,追之不上,于是遂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祖昭和曹操一直逃出了洛阳,飞奔谯郡,路经中牟县的时候,祖昭说道:“孟德兄,想必董卓的捉拿我们的榜文已经下发到这里了,我们一定要小心些。”

    曹操说道:“这地方的人,不见得会认识我们的,直接通过便是。”谁料曹操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队官兵围了过来,两人喂来得及反应,就被士兵押着去见了县令。

    曹操果然狡猾,见了县令之后,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是商人,只是路过这里,不是什么罪犯。那县令一笑,掏出画像说道:“这上面的不是你是谁?”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怎么能认为这就是我呢?”曹操说。

    县令哈哈一笑,随后冷冷的说道:“我在洛阳求官的时候就见过你,知道你就是曹孟德,你还撒谎。”说完对着祖昭说道:“你没有在通缉令上,现在却和他在一起,你又是什么人?也是一同刺杀懂丞相的么?”

    祖昭哈哈大笑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姓祖名昭,字烈臣。那老贼祸乱朝纲,危害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今日杀他不成,日后定有人杀了他的。你如今捉了我们,倒是立了大功,少不了加官进爵衣食无忧了。”

    县令笑道:“好,有胆识。压下去,明天一早押送京城请赏。”众衙役得令,将曹操和祖昭压到了牢房中。到了牢房之后,曹操很是忧郁的对祖昭说道:“贤弟,你怎么就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呢,这下看来我两也要为国捐躯了。”

    祖昭道:“孟德兄莫要着急,我看那县令,是一个忠义之人,定不会将我们押往京城的。我敢和你打赌,等到了夜里,他一定将我们带出去,然后放了我们。”

    曹操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多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倒是希望这次最准,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亡了。”祖昭哈哈一笑,未知可否。

    等到了半夜,果然有几个人将曹操个祖昭押了出去见县令。那县令见了他们,说道:“我听说过你祖烈臣,很是忠义,这字就是卢植大人赐你的。你去刺杀洞丞相,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曹孟德,我听为洞丞相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忘恩负义的杀他?”

    曹操听了,此刻倒是不怕,厉声说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哉!汝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县令听了曹操的话,不由得一愣,又看看祖昭,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很不惧怕。县令默默的看了他们两人一阵,最后屏退左右,对丛操和祖昭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一般的小县令。我也希望投身报国,只是没有遇见明主而已。”

    祖昭说道:“孟德兄长屈身侍董卓,就是要杀他,想不到如今失败,真是可惜了。如今被你抓住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之希望你升官之后,能为百姓某些福利。”

    县令说道:“我听闻组祖烈臣你很是忠义,又爱护百姓,现在你们勇杀洞贼,虽未能成,可是其志可嘉。你们将去往何处?”

    祖昭说道:“我打算回到辽东,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

    县令听了,急忙将祖昭和曹操解开,让他们坐下,又赞美了一番,这才说自己是陈宫,名公台,家中父母妻子都在辽东,愿意跟随他们一同谋事。祖昭听了心中亮,原来他的家小就在辽东郡啊,早知道就直接来找他了,免得废这么多的事情。

    祖昭,曹操一行三人一直奔走到成皋地方,那时候天色已晚。祖昭说道:“现在天将黑了,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住下,等到明日白天再行。”

    曹操听了祖昭的话,笑着说:“前方不远处,就是我父亲的一个结义兄弟家,他名吕伯奢,我父亲与他相交甚厚,我想今日我虽然被董卓追杀,可是他倒是不会举报我的。”

    陈宫闻言,道:“此甚好,那么我们就去他家住宿一宿吧。”

    三人一直到了吕伯奢家门外,见里面有灯火,而且有谈论之声,知道是他家人还没有入睡。曹操敲响院中木门,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人,是一年轻男子,打开门来,问道:“几位是什么人?来敲我家门有什么事情么?”

    曹操说道:“此家人家主人是吕伯奢么?”

    那年轻小子说道:“正是家父,不知道阁下是?”

    曹操道:“我家父与令尊是结拜兄弟,我自然是令尊的小侄,今夜路过此处,恰逢深夜,别无去处,特来请求借宿一晚,不知道能否可行?”

    年轻男子知道是家父的故友之子来访,急忙三三人接入。见得屋中,只见四面或坐或立,倒是有十几个人,其中一白发来着,样貌清癯,很是有神,抬头见到曹操,脸上难掩吃惊之态。

    曹操上前拱手作揖,道:“小侄深夜来打扰伯父,实在贸然唐突,也没带什么礼物,请伯父见谅。”

    吕伯奢起身握着曹操的手,说道:“原来是小侄来了。我听说董卓到处的捉拿你们,现在你父亲已经逃避到了陈留去了,你好好的在朝中做官,怎么会弄成这样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边说边让曹操和祖昭、陈宫坐下。

    曹操将自己如何委身动作帐下,又何如和祖昭一起刺杀董卓未成,一路逃跑遇到陈宫等事情说了,最后很是感激的看着陈宫说道:“若不是公台仗义,我和祖烈臣贤弟只怕已经被杀了。”

    吕伯奢听了曹操之言,对于陈宫也很是感激,说道:“小侄若不是得使君帮助,曹氏真要灭门了。使君但请宽心坐着,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没有什么问题。”说完他又对着祖昭说道:“我早就听闻辽东烈臣忠勇,现在见了,真是仪表不凡,果然是有胆识之人,你们能来到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你们先请坐着,我立刻差人做些饭菜。”

    “有劳伯父了。”祖昭很是有礼貌的起身行礼,曹操叫吕伯奢为伯父,他自然也就随着曹操叫了。那吕伯奢让祖昭他们稍坐,他带着家人进到后屋去了。

    三人坐在那里,一直做了很久才见吕伯奢出来,他手提一个打大葫芦,对曹操他们说道:“家中已经没有酒了,小侄、使君你们宽心坐着,我去打些酒回来,一同痛饮一番。”

    祖昭道:“深夜打扰伯父,心中已经愧疚之极,伯父能容我们住宿一宿,已经是感激至极,岂能再让伯父还去远方打酒呢。”

    吕伯奢笑道:“你们静坐,不用客气。今日你们来舍下,老夫很是高兴,岂能无酒相陪呢。我这就去了,你们再次休息吧。”说着提着葫芦就出门去,跨上毛驴,匆匆的去了。

    见吕伯奢走了,祖昭对曹操说道:“你家伯父真是好客啊。”

    曹操笑曰:“父亲和他交好,现在我落难再次,他倒是有些情谊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招没一招的谈论着一些话题,见吕家上下也时有出进,可是从事匆匆而过,不曾与他们打招呼或者坐下来说话。等了好一阵,曹操渐渐坐奈不住了,有些忧心的说道:“伯父去了这么久,家中人又都不与我们谈话,样子很是怪异,该不会是害怕董卓而报官去了吧?”

    陈宫道:“若真如此,我等也不要再此等了,当速速离去。”

    祖昭摇头说道:“我看未必,我看吕伯父对我们很是热情,不像是会出卖我们的,此去西村只怕路途不近,所以耽搁了些时候吧。”

    祖昭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里面有嚯嚯的磨刀之声,曹操大惊,拔剑在手,起身说道:“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们还是去听听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吧。”

    陈宫点头,也拔剑在手,要跟着曹操进去。祖昭急忙制止道:“勿要胡乱动手,等看清楚的再说。”

    未等祖昭说完,曹操已经冲到了里面,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抢陈宫之前跟着丛操后面,刚进了门,就听到草堂后面有人在小声的说话,细细一听,是一个男子再说:“将他绑起来杀了。”

    曹操闻言,脸色大变,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刚才吕伯奢进来这里许久,一定就是商量要如何杀了我们,而他自己怎么借打酒之言去报官去了,我们好心信任他,他却要出卖我们,真是可恨,我必将他们杀了。”说着就冲了进去。

    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要拦住曹操,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一男子出得门来,正被曹操一剑刺死,后面一女子跟着出来,曹操有挥剑要刺,祖昭急忙将他从后面拉住,说道:“孟德兄,事情未明,休要乱杀人啊。”

    曹操怒道:“烈臣贤弟,他们都要杀我们了,你还道这天下多好人么,快随我一起将他们全部杀了,好尽快退去。”

    两人争执之时,那夫人见到男子被杀死,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草堂后面立刻就有多个人冲了出来,手中各自拿着绳子和菜刀,见到曹操杀了人,都是脸色一边,惊恐的看着他们。

    曹操被祖昭死死拉住,不得脱身,看向陈宫说道:“公台,你还不动手杀了他们,想要被他们反杀么?”

    “公台不可,他们未必就是要杀我们,不要滥杀无辜,害了好人啊。”祖昭大声说道。

    陈宫手中拿着剑,上前一步,看到妇人和其他男女那惊恐之色,也不忍下手,听到后面有怪异的声音,他闪进去一看,原来里面捆着一头猪,口中暗叫一声:“坏了,曹孟德真是杀错人了,祖烈臣所言甚是,他们是要杀猪招待我们啊。”立刻闪身出来说道:“孟德住手,他们要杀的是猪,不是我等。”

    曹操听了,也是一愣,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他们要杀的是猪?”

    “正是,我们真是错怪好人了。”陈宫很是后悔的说道。

    曹操听了,脸色一变,这才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很是愧疚的看着他人。祖昭见曹操放下了手中的剑,这才将他放开。那妇人见状,急忙上来扶着那被杀倒的男子,见到他已经死了,痛苦不已,同时大骂曹操不义,居然这样乱杀人,还说这等无义之人,就应该被抓起来,怪吕伯奢有眼无珠,居然相信他们是什么忠义之人。

    听了妇人的话,祖昭和陈宫都是心中愧疚,无言以对,曹操忽然巨手一剑刺砍下,将那女人杀了。陈宫大惊,问道:“适才是错杀,现在为何又要杀?”

    曹操道:“他竟敢辱骂我等,说我们和董卓这等贼人一样,不杀她难平心中之愤。现在不杀也杀了,干脆就将他们老小全部杀了,免得他们报官。”说着提剑就要去杀前面的男女,吓得那些人纷纷后退,有的直接吓倒在地上。

    祖昭见曹操又要乱杀人,急忙将其拉住,说道:“不得乱杀无辜,否贼她说的没错,我们又和董卓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陈宫也赞同祖昭言论,拉着曹操出了吕伯奢家,骑上坐骑快速离去。

    三人快马急行,不到二里,见前面吕伯奢挎着两壶酒,手上提着一些菜,骑着毛驴缓缓而回,见到祖昭他们要走,不解的问道:“小侄和两位使君为何要离开啊?我已经让家人杀猪招待你们了。快点跟我一起回去,喝酒吃肉,待明天天明再走不迟。”

    曹操说道:“我等有罪之人,不敢多做停留,唯恐连累了伯父一家。”

    吕伯奢道:“小侄何出此言啊,我和令尊交情匪浅,我又岂是怕是之人呢,还是快随我回去吧。”

    曹操不理,只是骑着马向前而去,祖昭和陈宫也和吕伯奢说了一句就跟着曹操去了,那吕伯奢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要走,一个劲的劝说他们回头。未想曹操忽然调转马头,抽出长剑,大声说道:“来者何人?”未等吕伯奢反应过来,就被曹操一剑砍翻在毛驴之下。

    祖昭和陈宫见了,皆是大惊,勒马而回,问道:“先是误杀一人,后有人骂你你有怒而杀了一人,现在他不曾骂你,你却为何要杀他?”

    曹操冷冷道:“等他回到家中,发现我们杀了他家两人,必定心中记恨,到时候报官而追我们而来,我们就没有逃路了。我看他们家中那些人已经吓坏,定然手足无措不敢报官,可是这吕伯奢却是稳重之人,自然想起要报官的,所以必须杀了他。”

    陈宫怒叹道:“知道他不会谋害我们还将他杀了,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曹操看了陈宫一眼,冷冷说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说完兀自策马而去。陈宫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黯然无语,只能跟着一同向前去。

    行到半夜,终于遇到一家客栈,他们敲开客栈的门,要了房间,将马喂饱之后,这才睡去。曹操倒是睡得安慰,可是祖昭却无心安睡,想起曹操所言所行,兀自叹息,在院中走来走去。

    “公台半夜不睡,何故在此叹息?”祖昭突然出现在后面问道。

    陈宫回头,又是叹了一声,说道:“我本以为曹操是好人,所以弃了官跟着你们,想不到他却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真是瞎了眼睛。”

    祖昭也是黯然一叹,说道:“我认识孟德也是很久了,之前见他言行,也是颇有大仁之义,没想今天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愧对良心啊。”

    陈宫道:“将军已经救下吕伯奢家多人,素问将军是爱护百姓之人,今日见了,真是如此,陈宫我心中十分佩服。将军现在在辽东为官,如果不嫌弃,我愿意跟着将军一同图谋大业。”

    祖昭大喜,说道:“若能得公台相助,真是我最大的荣幸。不若我们现在就离开曹操,一同回辽东,可行?”

    陈宫点头,说道:“那曹孟德该如何处置?这等狼心狗肺之人,虽没有道义,却有些能力,他若是今后得势,一定会为祸天下的,何不杀之在走?”

    祖昭摇头道:“公台为了国家跟着我们弃官而走,若是现在将曹孟德杀了,也不是什么仁义之举,不如饶他一命。”

    陈宫一想,这祖昭还真是有情有义,不忍这样悄悄暗杀曹操,心中更是佩服不已,遂听从曹操的话,跟着祖昭骑上坐骑,连夜离开客栈,直奔辽东而去。两人夜里一直行走,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到一镇中吃了点东西,休息片刻又继续前行,一连数日,这才回到辽东。

第106章,强权至上

    进了辽东郡城,见到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商队往来频繁,其中更有外族商人和汉人一起交易吃宿,一副政通人和的繁荣景象,陈宫看到此处,心中甚是惊叹祖昭之能力,不禁又是赞美了些句。祖昭谦虚道:“此非我一人之力,而是如公台这般有能力之人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我得了公台,今后别说是辽东这样的繁荣,就是整个天下,也一定是如此太平安定,繁荣昌盛的。”

    陈宫听了祖昭之言,心中甚是激动,方知祖昭志在天下,又有仁义,真是干大事的人才,暗自下定决心一定好生辅佐祖昭,共谋天下。

    进了府衙之后,众将都在里面,原来自祖昭进城之后,早就有士兵将祖昭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诸将,他们未能出门迎接祖昭,就都齐聚府衙等待他回来。祖昭见到他们,向其尽述前世,其中更不乏对陈宫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诸将知道是陈宫救了祖昭,也都是甚为感激,对陈宫也是颇为敬重。

    众人刚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来报告,说曹操回到陈留之后,立刻就召集乡勇,瞬间就结合了数万的军队,其中更有诸多名士加入他的阵营中,如乐进、李典、许诸等人也都加入,许多富商也都仗义疏财,资助曹操,曹操现在已经打造了大量的兵器盔甲和旗幡,向天下发出檄文,要求天下诸侯共同进京讨伐董卓。

    陈宫听了,幽幽说道:“这曹孟德倒是真有些能耐呢。只是其人太过狼子野心,这次他名为为国,实则是为己。”

    祖宅听了,很是赞同陈宫的说法,这人分析问题倒是很能到点上,曹操这人,确实是为了自己。不过放眼天下诸侯,能真心为了天下百姓和大汉王朝的,倒是也没有多少人。

    “都有哪些诸侯响应了?”祖昭问道。

    探子曰:“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徐州刺史陶谦,西凉太守马腾,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都投洛阳而去了。”

    祖昭不禁暗笑一声,说道:“天下诸侯倒是真能响应呢,看来这曹孟德真是有两把刷子呢。公台,你怎么看这事情?”

    陈宫思忖了一下,很是认真的说道:“依我看,表面上天下诸侯都是为了除董卓而去,不过他们都是心怀鬼胎,最终都是为自己。现在这个多路诸侯集结,为了统一行动,他们必定选出一个盟主,不过这个盟主恐怕做不了多久,不论是谁。而这之后,一旦联盟解散了,为了权势和地盘,他们都会各自厮杀混战,所以,就算最终能除去了董卓,依旧只是换了一个人控制天子而已,对于天下局势,还是没有什么改善,只会让其更加动乱。”

    祖昭很是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公台所言极是,既是如此,我们现在又和曹操刚决裂,他这檄文号召,我们只怕没有必要去了吧。”

    陈宫说道:“与其去看他们脸色,倒是不如我们在辽东发展。我听闻辽东边界依旧是有盗贼作乱,时常会有北方蛮族骚扰,不如接着这个机会,固守辽东,发展后方基业,等他们诸侯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在一举出击,到时候就是最大的得力者。”

    祖昭心中也是这个想法,他知道这些路诸侯不就会相互厮杀,自己就没有必要搀和进去了,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现在辽东还有公孙度这小贼在跳,先把他出去,再借助新罗为跳板,将其他对辽东有威胁的小国家主义吞并了,这就是最大的后方根据地,到时候天下还未三分,自己已经得了一半,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诸将怎么看?”祖昭问其他将领。大家都很赞同陈宫的说法,他们知道曹操的为人之后,从心里就地处那个家伙,所以这此他发檄文,感觉就是要听命与他一样,都不乐意去。

    不多久,辽西来了信使,是陈有志派来的,他也接到了曹操的檄文,派人来问祖昭要不要派兵援助。祖昭告诉信使,让他回去告诉陈有志,不必要理会曹操的这次昭告,辽东郡和辽西郡不掺合他们的这次活动。

    且说公孙度在辽东郡,看到祖昭日益扩大的实力已经威胁到他,之前他就多次上奏朝廷要限制祖昭的兵力,而且他亲自派人进入祖昭的军事基地去探查,可是被祖昭捉住,而祖昭也一直借着剿匪之名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

    这次曹操发檄文召集天下诸侯讨伐董卓,公孙度本以为祖昭会借机会发和诸侯会盟图发展,可是最终得知祖昭没有去,心中甚是疑惑不解。每天都是忧心不已,想要除掉祖昭。可是奈何他现在是辽东郡主簿,是行的太守之职,他一个地方小吏,若是杀了祖宅,难免朝廷会降罪。

    时公孙度身边有一人,姓朱名良,见到公孙度有忧愁之色,遂问道:“主公又是为了祖昭的事情而烦恼么?”

    公孙度见说哈者是朱良,说道:“这是瞒不过你呢,确实,我在想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祖昭这个交火,他在辽东一日,对我们的威胁就大了几分。”

    朱良说道:“要灭了祖昭,有何虑的,我有一计,不但可以轻松出去祖昭,而且能让主公将自己的势力地盘扩大。”

    公孙度闻言大喜,忙问是什么计谋。朱良笑道:“主公难道不知,那祖昭在内一直标版自己是好人,把老百姓忽悠得一套一套的,可是他对外还是很强硬的,北方各国对他可是很是痛恨,特别是出兵新罗之后,实际上控制了新罗,居然在新罗驻兵。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何不联合外族一通除掉祖昭呢?”

    公孙度一听,觉得有些不妥,说道:“私通外敌,这是出卖国家的死罪,先生岂能让我这么做呢?”

    朱良说道:“当人不是让主公你私通外地了,而是让祖昭私通外敌。我们不但可以除掉祖昭,还可以借助敌人入侵的机会出兵,到时候整个辽东不都是主公的么。这时候诸侯都在进军洛阳讨伐董卓,是时候我们在这里大干一场了。”

    公孙度有些明白,不过还是不是很清楚,说道:“到底要如何做,愿闻其详细。”

    朱良说道:“我们可以悄悄给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国家发书信,说祖昭要带兵袭击他们,让他们在边界做好准备。到时候他们大军集结在边界,我们就可以将这事情告诉祖昭,说外地入侵辽东,找他来商量退敌之计,那么祖昭定然前来,到时候我们在会议场中埋伏下刀斧手,等祖昭一来,直接将其杀了。我们再私造书信,说祖昭联合外地要进军辽东,我们到时候就一方面可以告诉外国祖昭已经被处死,让他们退兵,不管他们退或者不退,我们都借机出兵,这样不当可以夺得土地立功,向朝廷请赏,而且我们也有发展自己军队的借口,现在天下大乱,我们必须为自己做准备。”

    公孙度听了,心中甚是高兴,立刻让朱良去安排。朱良得令而去,修了多封书信,让信使秘密送往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国家,说祖昭将会带着军队入侵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信使们刚要出边界,就被祖昭的军队全部抓住。祖昭看了公孙度的书信,不禁哈哈笑道:“我正在想着要用什么借口除掉他,想不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自己寻死,怨不得我。”

    陈宫说道:“公孙度必然还有后续的计划,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就更具有主动权了,而不用直接和他硬对硬。”

    祖昭问道:“公台有何妙计?”

    陈宫道:“这公孙度这样做,无非就是要和主公主作对,要除掉主公,从而扩大自己的地盘。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势力不足以和主公你抵抗,而且他也知道乌桓、鲜卑、高句丽等这些国家现在兵力也不是很强,要自保尚且困难,更别说是要主动大面积入侵了。那么公孙度很有可能就是邀请主公一通商讨退敌之策,然后实行暗杀。不如我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且看他有什么都动静,若是他真的邀请主公去商议,那么主公只管去就是了。到时候身边带着张远或者赵孟随便一人进去,他们自然也不会不同意。在这之前,我们要派人潜入公孙家族中,等他们动手了,也有个照应。到时候我们埋伏在外面的大军直接杀进去,将公诉度杀了,有了这些书信,他就是私通外敌,而且我们也可以顺势出兵攻打外敌。这公孙度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祖昭闻言,不禁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赞陈宫真是计谋了得,这样完全就可以杀公孙度一个措手不及。一切计划定了,祖昭派人去新罗,告诉新罗女王全之虞,让她准备一支军队,假装是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国的军队,在辽东边界扎营。

    全之虞得到祖昭的信,心中欢喜不已,她早就按耐不住想来找祖昭了,这次终于有了一个正当的借口可以堵住长老院那帮老家伙的口,那就是边界有动乱,她要御驾亲征,而且她是祖昭的妻子,她最有资格去让祖昭帮忙。就这样,全之虞欢天喜地的带着一支万余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辽东的地界扎营。

    公孙度的探子看到果然有外**队来到了辽东边界,以为是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国家的军队真的是接到了公孙度得书信而来得,立刻将消息报告给了公孙度。得到消息的公孙度喜上眉梢,立刻就让人将情报告诉了祖昭,说外国联盟集结了大批军队要入侵辽东,他作为一个辽东的势力集团,愿意帮助祖昭去抵抗外外敌,让祖昭到他府中商议。

    祖昭接到公孙度得邀请,心中甚喜,这公孙度的计划还真的被陈宫一一猜中了,他们的人之前就有几千人假装是商人游客进入了公孙度所在的城中,祖昭自然不怕前去。

    祖昭带这张远一同去见公孙度,而赵孟、陈宫等人则带着万人大军,夜行昼宿,悄悄埋伏在公孙度的城外,他们只带干粮和水,没有带锅,不用生火做饭,就不会引起公孙度探子的注意。

    临幸之前,公孙小半得知祖昭要去见公孙度,知道公孙度这是要害祖昭,心中很是放心不下,一直坚持要和祖昭前去,最终无奈,祖昭只能带着公孙小半一通前往。

    到了公孙度的府中,公孙度亲自出门迎接。当他见到陪在祖昭身边的是公孙王或的女儿公孙小半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公孙王或是辽东郡最大的势力所在,就是幽州太守刘虞也要礼让三分,现在公孙小半居然和祖昭在一起,让他不禁有些怕,连忙让人吩咐埋伏在帐墙内的刀斧手,只能杀了祖昭和同他一起来的张远,却不能伤了他身边的女子公孙小半。

    看到公孙度对自己如此客气,祖昭也陪着他慢慢演戏,在以前,公孙度甚是傲慢,完全不见祖昭放在眼中,现在居然这般亲热,是个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公孙度心中有诡计的,可是祖昭却装傻充愣,只作一点也不知,欣然赴宴。

    到了聚会地点,祖昭随意一看,只见帐墙之后有人影暗动,故意着一定有三四百人埋伏在那里。不过他只装作的不知道,依旧谈笑如风,尽情的用膳。

    吃到一半,忽然有人跑进来悄悄向公孙度说了一阵悄悄话,然后就急速出去了,公孙度笑呵呵的脸立刻就冷若冰霜,说道:“主簿大人,我刚才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是让人心痛。”

    祖昭笑问:“不知道公孙大人知道的是什么痛心疾首的事情,说出来让我祖昭也听听,或许能帮助你解决。”

    公孙度冷冷笑道:“我看这事情也只有主簿大人你能解决了,我得到情报,那些外**队是主簿大人你私通集结而来得。朝廷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大汉,居然私通外地,这是灭九族的死罪。”

    祖昭笑道:“公孙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公孙度冷冷道:“证据确凿,主簿大人还想抵赖不成么?我成为地方公侯,岂能容忍你这样祸国殃民的人存在。”说完他将杯子一摔,大声说道:“来人,将这私通外敌的叛徒拿下。”

    随着公孙度的一声令下,两边的刀斧手尽皆出来,将祖昭、张远和公孙小半全部围在中间。祖昭冷冷说道:“我看你早就有了埋伏,约我来商议退敌,又说我私通外敌,都是你的几口吧?”

    公孙度笑道:“你说的没错。我让你死也死得瞑目,没错,这些都是我算计你的。”说完他哈哈大笑一阵,说道:“将叛贼祖昭和张远给我就地斩杀了。”

    刀斧手得令,立刻就冲了上来,围着祖昭和张远就是一通乱砍。公诉小半将腰间飞刀嗖嗖射出,围着祖昭和张远的那二十几个人瞬间倒下,可是又有二三十人围了过去。公孙小半见公孙度的人不敢伤自己,更是放开手的大杀,将手中的飞到射完之后,解下腰间的流星锤,转团了向那些刀斧手打去。

    公孙度见公孙小半这等厉害,知道若是再让她这等胡闹下去,必定让祖昭他们逃了,于是下令连公孙小半一同杀了。众人得令,开始不怕死的冲杀进来。三人相互靠着,且战且退,慢慢的退出了门中。公孙度的人追了出来,未曾想庭院之中却出进来几百个人,和那些刀斧手冲杀起来,不多时候,所有的刀斧手尽被诛杀。

    公孙度甚是吃惊,慌忙逃走,祖昭岂会放过他,直接追杀上来,在公孙度得侍卫的死命保护下,公孙度逃出了院子,召集着军队杀了回来。祖昭见到如此,打着张远和公孙小半等人逃了出去。公孙度那里会放手,立刻就带着人来追杀。不了刚出宅门,有士兵飞马来报,说成外突然出现一大批军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杀进城来了。

    公孙度闻言,脸色骤变,惊慌得手中刀子险些落到地上,祖昭策马而回,笑道:“公孙小贼,这次你是玩火**,谁也救不了你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家小,只要他们不寻思着要杀我,我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祖昭话才说完,张远在就飞马而上,挑翻两个公孙度的卫兵,又一枪直刺公孙度,只一回合,公孙度便被刺落下马,气绝身亡。见到公孙度死了,他的所有军队士兵,尽皆丢掉武器向祖昭请降。祖昭命令将公孙度士兵收编到军队之中,同时下令好生对待公孙度家小,谁敢乱来,格杀勿论,至于公孙度的那些门客谋士,愿意投降的就投降,不愿意投降的就放走,让他们自谋出路。

    公孙度的所有武将、谋士,几乎都选择了归降祖昭,唯独朱良既不投降也不肯走。最终劝说无效,祖昭下令赐其一死,然后名人将其厚葬。

    祖昭既除掉了公孙度之后,回到辽东郡中,此刻得知讨伐董卓的各路诸侯现在已经闹了分裂,孙坚回了江东,而袁术和他兄弟袁绍也闹了矛盾,各路诸侯各自为政,相互厮杀。而董卓兵败之后,肆意打劫杀戮洛阳富人,又将洛阳所有百姓驱赶出城,带往长安,命人将洛阳城农舍全部烧毁,现在的洛阳全然已经是一座死城空城。

    董卓一路上纵容士兵奸淫百姓妻女,稍有抵抗或者走得慢者,就杀害他们,真是到了天人共愤的地步,可是几大诸侯之中却不思追董卓,而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势力而纷纷退守,之后曹操一人追击,却中了多重埋伏而吃了败站,曹操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带着残军彻底脱离了同盟,回到了陈留继续发展自己的军力。

    而董卓到了长安之后,更是肆意乱来,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日日夜夜玩弄女性,或者随便找些人来杀了作了,完全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而吕布对于董卓似乎也是忠心耿耿,一旦有事,都是第一个站话来帮助董卓解围的。

    祖昭心中暗想,这王允不会是将自己给他的书信弄丢了吧,怎么迟迟不见动静,按理来说,不多久就是董卓应该死的时候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反应呢,派人立刻联系长安的信息部队,让他们时刻关注那里的情况。

    辽东既平,现在诸侯都是各自为政,所谓朝廷也是名存实亡,祖昭直接干脆自封辽东郡太守,封陈有志为辽西郡太守,封苏德为辽东郡主簿,张远、赵孟分别为辽东郡左右都尉,统领辽东军队,而陈宫为祖昭麾下第一军师,总领军政和内政,实权紧次于祖昭。其余大小将领,尽皆封赏。众将得了祖昭的讽刺,心中皆喜,接下来就是大干一场的时候。

    现在天下局势,四分五裂的,诸侯并起,谁都在为自己的势力和今后的发展谋划,如似孙坚,得了玉玺之后更是退守江东,当然就是有了称霸之心,哪会心甘情愿的听人吩咐。

第107章,征高丽

    与此同时,祖昭向所有辽东辽西百姓下榜文,家中两男者,其中一人参军,两兄弟都可以获得等额军饷,以此来刺激百姓投军,发展军队,家有一男者,如实从军,家中妻小,由官府抚养。

    此文一出,响应者十分众多,甚至一传十,十传百,外州人士也纷纷跑来祖昭这里从军。

    对于祖昭这一举动,玄菟郡太守公孙王或也是十分支持的,他让于禁跟着祖昭,同时介绍一人前来,此人宽额阔目,甚是威武,姓满名宠;后满宠又介绍一人,姓毛名央,使双刀,无力了得。

    祖昭大喜,封二人为帐前校尉。后二人又推荐多名勇士,都是大勇之人,祖昭尽皆收了。

    时至此刻,祖昭手下有谋士有武将,其军队数量和装备更是远超过其他诸侯,威震辽东。

    而公孙瓒听闻祖昭势力大增,唯恐威胁到他在幽州的势力,急急地就率领军队回了幽州固防,甚至还亲自派人探祖昭口风。

    祖昭当然知道公孙瓒这是在试探自己,所以也是尽量放低了姿态,谦虚对待,并说他现在的势力只是为了剿匪,没有其他。当然,他也知道寥寥几句话还是不太可能就这么打消公孙瓒的怀疑的,就算自己姿态放的再低,再谦虚地舌灿莲花这都没有用。

    最主要的,还是实际的东西。

    所以,在陈宫的建议下,故意在那个使者的面前点阅粮草和财务的账面,连连叹息今年粮食欠收。

    使者却说:“将军这辽东地广物博,总好过我们,我们幽州的粮草和将军却是没法比了。”他这倒是一句实话,若不是因为没有粮草的话,公孙瓒又怎么可能在之前的盟军中一城都不得呢?!

    而现在看祖昭那账面上的数字,使者又是羡慕嫉妒,又是担心。羡慕嫉妒,为的是辽东这着实是富裕;担心则是担心辽东这般富裕,这实力定然也强劲。

    “既然使君这般说,那不如就就带着我这的粮草和财物回去,也算是本人对公孙将军的一点心意。”祖昭笑道,说着,他又转头对站在身边的陈宫道:“只留我军够吃用的,剩下的都让使君带回去吧。如今逆贼已诛,想也不会再有别的祸事了。”

    此言一出,左右皆劝,张远道:“将军,如今这境况,万一要打仗,如果没有屯粮,可是要大事不妙的啊!”

    “逆贼已诛,若还要出兵,朝中总能拨一些来的。况且,再过一两个月,地里头的也能收了。”祖昭微微皱眉,“如今我有的吃,没道理叫伯珪饿着,好歹同朝为官,他有燃眉之急,我自是要帮衬。”

    “将军三思啊!”张远忧心忡忡,“如今时局纷乱,朝廷定也是自顾不暇,这……”

    “你不要多说了!”祖昭忽然打断他,“我意已决,此事便交由陈宫去办吧!”

    张远气的当场就离开了。张远走后,大家见祖昭连最看重的副将张远的话都不听了,顿时也不说什么了。

    而那使君这才开始假意推脱了一番,后来一见陈宫递上来给他看的单据数字,顿时两眼发光,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公孙瓒这一次会盟,就是因为缺少粮草而不得城,现在得了祖昭的粮草,心中甚喜。

    他细细盘问了一下祖昭送粮草的情况,听说还因为此事祖昭和张远有了矛盾,并且听使君描述了祖昭看账目的场面之后,更是对此事信以为真,抚着胡须笑道:“如今倒也是真的没了威胁了!他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粮草,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了。”

    “可不是么,”那出使辽东的属下道,“地里头的还青黄不接,辽东今年有些干旱,这收成定然也不好。恐也只够日常用度。”

    公孙瓒点点头:“他待我这般仗义大方,日后若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自也不会袖手旁观。”收了东西,他也不在怀疑祖昭,而是认真在他们的地盘周围发展、扩散势力,以求将来能和其他诸侯抗衡。

    祖昭见公孙瓒果然不怀疑他,心中放心。

    而陈宫找到了张远,私下里偷偷地和他说了祖昭那么做的用意,他也就不生气了,反而心里觉得祖昭有远见。但是对于给出去的东西,他还是觉得有些肉疼。

    陈宫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的,便小声和他说:“将军在那使者来之前就有准备了,那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于我们是丝毫没有影响的,还让公孙瓒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可今年辽东不是雨下的少么,这收成……”

    “都尉有所不知,今年辽东的雨水虽不如往年充足,可因了将军要求大量生产的水车缘故,光是那点儿雨水,便已经能润泽大地了,这收成是只好不坏的。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去苍郁山后去瞧瞧,一眼就能望见!”陈宫笑道。

    得了这消息,张远为了打消自己心头的疑虑,果然按着陈宫说的,去了苍郁山上查看。结果一眼望去,山下的农田中果真是长势惊人,而田间稀稀拉拉的,立着很多的轮子一般的东西,分明就是之前赶工出来的水车。

    这下,张远彻底放了心,并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部下,让他们都安心。

    且说祖昭平了公孙度之事后,距离之前的计划也不过是完成了一半,打发了公孙瓒派来的使者之后,另一边的全之虞派人传了消息来,说她那边已经全面准备完毕,就等祖昭有动作好配合。

    祖昭大喜,便欲整兵出发,然而,就在祖昭要发下令箭整兵出发的时候,陈宫上前来拦住了他:“主公,此事暂且不急。”

    “这事儿怎么能不急呢!所谓兵贵神速,要的就是个速度啊!更何况,全之虞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我如果不急,她那边要急死了!虽说高句丽不是什么有实力的国家,可我也不能让全之虞她一个女人先去给我顶太久啊。”祖昭道。

    “主公,现在朝廷的批文还没有下来啊!”陈宫道。

    祖昭顿了顿,这才想起,自己还因为这事儿给朝廷递了折子,为的就是个名正言顺的出兵由头。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全之虞和高句丽对上了,她又发了消息来,自己不给点回应,不去的话就太不像话了!哪里有让老婆在前面冲锋陷阵的。

    “那也等不了了,全之虞那边战火已经快要燃起,我若不去,叫她怎么办?”

    “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您递了奏书上去,却不等朝廷批示就贸然出兵,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的名正言顺,也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而今您实力这般雄厚,若是因为这名不正言不顺而成了众矢之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夫人也算是一国之君,更是巾帼英雄,区区高句丽,恐也不会让她太难为,您就安安心心再等两天吧,许这两天,朝廷的批文就下来了。”

    祖昭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所以也不反驳了。但是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全之虞,便坐在位置上闷闷道:“那好,我最多再等五天。只是这来使该怎么应付呢?!全之虞是我的人,可她那些部下却未必全是我的。这使者的事情,也是应付不得的。”

    陈宫没有回答祖昭的问题,只是道:“主公,您若是想要朝廷的动作快些,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祖昭眼睛一亮:“哦?!说说看!”

    “您可以让友军再扮作高句丽的军队,骚扰咱们的边境。动静稍微弄大些,反正之前为了除掉公孙度那个逆贼的时候,他们也扮过,再扮一次,应该也是得心应手。朝中得了消息,肯定就快马加鞭来请将军出战了。”陈宫欢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祖昭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并且也解决了来使的问题,当即便修书一封,交给对方,让他带给全之虞。

    打发了使者之后,果然不出两日,那边便传来了高句丽在边境扰民防火的事情。祖昭当即飞鸽急报朝廷,说辽东郡边界时有外敌入侵和贼人造反,为了保护辽东百姓,他只能出兵平乱。

    朝廷终于来了消息,拨了粮草和为数不多的一点军饷,要祖昭出兵。那点东西,祖昭自然看不在眼里,不过,有的送他自然也乐意收。

    军队早已经整顿好了,朝廷下诏的人一到,祖昭接了后就直接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直奔辽东与高句丽相交的边境。那里,全之虞的军队已经在等着与他合兵。

    他是打算进攻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国家,稳固辽东后方的,以求将来争霸天下的时候后院不会起火。这跟诸葛亮为何在北伐之前要平定南方是一样的,只有保证后方不乱,才能用心往前推进,逐鹿中原。

    而拿下高句丽,就是稳固后方的第一步!

    正午时分,祖昭带着的八万大军出了辽东,在离烟云关还有十多里地的时候,忽见前面斥候来报:“将军,前面烟云关外,已经发现高句丽打扮的敌军。”

    “哦?可有什么特征?”祖昭饶有兴致,“有没有看见一面很大的无字旗?”

    那斥候想了想,点点头道:“将军果真料事如神,那军中确有一面红色的无字之旗,属下还觉那旗帜来的蹊跷,不敢近前查看。”

    “哈哈哈……”祖昭哈哈大笑起来,那旗帜是全之虞的记号,之前在信件中就已经说好,如果是他们扮的假敌,那就在军中竖起无字旗为标志,如此看来,烟云关外的军队,便是全之虞的了。

    祖昭道:“不必惊慌,那是盟军并非敌军,我与新罗女王相约,要于此地会军,那无字旗便是标志。一会儿直接开关而出便是。”

    这时候,张远却道:“主公,单凭一面旗帜就下定论恐有不妥啊,我们不如到烟云关的时候,先停一停,若真是那新罗女王的人,想来他们定然会联络我们的,若不是……”

    “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祖昭赞叹道,“这段时间你也是进步了不少啊。”他也是真心觉的张远说的有道理,但是心中却又是相信全之虞那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他的消息泻出去,或者办不好事情的,是以,祖昭心中对关外的这支军队倒是不算太疑惑。不过,要打仗了,小心谨慎总归还是没有错的。

    “俱是将军教导有方。”张远谦逊道。

    八万大军到了烟云关之后,果然停住不发,祖昭在城墙上住了下来,远远看着关外不远处那星星点点的帐篷,还有那面巨大的无字旗,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全之虞了。

    而就在他军队停下来第二天的时候,外面的无字旗军队果然派了个使者进来请祖昭开关,说要的和祖昭合兵,还说这是女王的意思。

    祖昭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自己和全之虞在信中约好的的确是合兵打一处,但那只是个类似密码一样的暗号。他怎么可能让全之虞随他一起征战呢,这次她能来帮忙,配合自己演戏,自己已经很感动了。所以,虽然书信上是这么写的,但是他却特意口头上叮嘱了那使者,让他告诉全之虞,一旦看见自己的军队就退兵。

    而今,那兵不但未退,甚至还要求自己开关合兵,就算其余人不说,祖昭自也能觉出这期间的不对来。

    他招了招手,身边的人就迎了上来,祖昭叫他们好好招待使者,接着就叫了几个高层紧急开会。

    这会议的内容,不消说,也是和这次使者有关的。

    祖昭将自己原先的计划,以及和全之虞的约定对众人全盘托出,众人听了之后,也都觉得外面的军队很有问题,不能贸然前进。而后,他们商议好,不如将计就计,和那使者说明日,就直接开城门,但不同的是,全副武装,今日就出发,杀他个措手不及。

    祖昭手中的八万大军,虽算不得是精锐,但是因着装备好的缘故,也不是不能与外面的军队硬拼,但是因为祖昭怜惜手下将士,认为若能以最小的损失换的最大的利益才是最好的,所以并没有直接硬上,而是以这样的方式,先迷惑敌人,再一举攻克。

    但与此同时,祖昭也拍了一小队人马去联络全之虞,毕竟这外面的军队如果是假的,那么之前的情报必然是被别人截了,那全之虞的处境,显然也会很危险。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只能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烟云关外就是一个狭长的走道,两边都是高山,若是要设埋伏,这就是最佳的伏击地点。

    祖昭刚到烟云关的时候,就将这里的地形弄清楚了。而这个时候,又有斥候来报,说烟云关外两边的山峦上,已经上去了很多人,并且准备了很多的石块。

    如此一来,这假盟军基本是彻底暴露了。祖昭冷笑了一声,旋即当机立断,调整了作战计划,命张远和于禁各自带了一千精锐部队上去暗杀,要求他们务必要在明天天亮之前将所有人一个不留地都解决掉。而大军最晚将改成明日早上出关。

    张远和于禁两人一路行军而来,早就跃跃欲试,现在得了命令,简直兴奋地不行,当即领命而去,乔装改扮之后瞧瞧分两路潜入了山里,只要看见高句丽军队打扮的人,直接格杀勿论。

    太阳都还没有下山呢,那两人就派了人回来告诉祖昭,事情已经全部都搞定了,两边的山峦都已经占领,并且出色地完全没有泄露任何的消息。

    祖昭大喜过望,当即便下了羽毛令箭,命令大军出关。

    而另一头,高句丽的一个将军朱啸山正为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沾沾自喜。自从多日前截下祖昭与新罗女王的联络书信之后,他就一直在努力布下天罗地网,想要除掉祖昭。

    这将军的政治敏感度相当高,深知这辽东最为有实力的人就是祖昭了,要是能干掉他,就算是拿下辽东,大抵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志在必得,信心满满。

    而在听到了祖昭提前开关出城的时候,他虽然因为祖昭将时间提前而有些慌张,但也迅速作出了反应。他让人给埋伏在山上的弟兄们带话,等祖昭到了峡谷中间的时候,就立马放石头,杀他个措手不及。

    祖昭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一旦祖昭死了,那就是去群龙无首,可见人多也没有什么用。

    然而,朱啸山发出消息后很久,都没有听见山谷里的动静,反而是祖昭的军队的马蹄声近了。他这才意识到山上的已经出事了,顿时跳起来,打算集结军人们御敌。

    可是,他这头还没有结完呢,那边祖昭已经带着他的副将们杀了进来。近了军营之后,一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虽然高句丽的军队有也护甲和武器装备,但是比起祖昭的军队和装备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孩儿的玩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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