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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闽南愚客作品集     三国之北地枭雄txt下载     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8章

    朱啸山的军队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就被祖昭的铁骑踏了个干净。而他自己本人,也被祖昭一箭从马上射落,接着就被战马踏成了肉泥。朱啸山一死,他剩下的部队基本就都投降了。

    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杀戮,而更不缺是说到底还是惜命。

    祖昭倒是爽快,也不计较,大手一挥尽数收了,愿意回家的就让他们自己回去,愿意留下的就收编,只要他们不犯事儿,基本就和自己的带出来的部队一视同仁,渐渐地,高句丽的那些留下的俘虏对祖昭的看法发生了变化,也是打心眼儿里的敬佩他,但是,敬佩归敬佩,帮着祖昭打自己国家的人,这种事情他们还是不做的。在军中也只是做些后勤工作。

    祖昭知道这是他们的气节所在,也不计较,只任由他们去。

    对此,副将们也是十分赞同的。

    烟云关外小战告捷之后,祖昭开始急行军,那路线竟然是直奔高句丽的都城丸都城。他一改往日的作战风格,变得雷厉风行,所过之处,无一将可挡,如骤风一般风卷残云。高句丽根本无法抵抗。

    这一切,其实都是有原因的。

    就在祖昭烟云关外小捷之后,他就收到了派出去寻找全之虞军队下落的斥候来报,说全之虞的部队在长白山附近神秘消失,很有可能是被高句丽全歼,而女王被俘虏。

    这无疑是一个再坏不过的消息,唯一让祖昭欣慰的,就是因为全之虞是新罗女王,所以就算被俘虏了,高句丽那贫瘠的国家为了以此来大捞一笔,所以并不会对全之虞怎么样。

    而新罗的长老们为了稳固政权,则是将这个消息压下了,并且威胁高句丽,如果敢泄露女王被俘的事情,大不了破釜沉舟,另立新王。

    当然,后面的这句话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不让全之虞在高句丽受委屈,但是,祖昭还是十分不爽,并且自责。

    如果自己不拖全之虞下水的话,其实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是以,这才有了他后来急行军,雷厉风行的作战风格,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救人。

    他认为,只要救出了全之虞,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当然,还要灭掉高句丽。

    而这次的交战,祖昭也感觉到,这个国家并没有它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很多地方都是易守难攻的,所以破城废了他不少的心思,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压下他前进的脚步。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破城之后,从来不会像别的军队一样烧杀抢掠,甚至屠城,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在祖昭的身上发生过。而且他治下严明,军人们基本还是服服帖帖的。

    但是,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再好的军队,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兵痞子。

    这日在祖昭破了李京城的时候,低下便出了的士兵调戏良家妇女,竟差点逼死人家姑娘的事情。这事儿若是祖昭没有遇见也就罢了,身边的都是相识得朋友,睁一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也就过去。

    可也该是那人倒霉,恰好那日他正好遇上了郁闷的祖昭。祖昭见那边人多围着,便走了过去问,见是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哭着拉住一个士兵,说他轻薄了她,玷污了她的清白。

    祖昭一见,那人穿的竟然是自己麾下的军服,顿时挤进去就对着男人的胸口踹了一大脚。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男人,顿时飞了出去,撞倒在了路边一家商铺的石阶前,喘气如濒死的狗,却还是骂骂咧咧的:“格老子的,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镇远大将军的麾下的百夫长,你这么对老子,老子一定要上报给将军,要你好看!”

    祖昭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麾下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死狗!”

    那人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而他的朋友也上来为他求情说话。

    祖昭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并发现果真是那百夫长不对,出手玷污了人姑娘清白之后,他怒不可遏,于是蹲下身扶起了那个姑娘。然后问她想要怎么处理那个男人。

    姑娘因为被汉朝的军队欺负了,现在对祖昭这个将军也不是很待见,于是就赌气说:“我要他死,你办得到么?!”

    祖昭笑了起来:“简单!”

    说罢,就取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朝那人投去,一剑刺了个对穿,还被钉在了地上。那百夫长当场气绝,所有围观的人又是惊叹有是感慨。惊叹的是祖昭说做就做的魄力和架势,感概的是,自己国家并没有这么治下严明的将军,意识到吃败仗也是情理之中,心中对祖昭很是敬佩。

    杀了那百夫长之后,祖昭让人给他收尸,又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钱袋,将一整袋的碎银都给了那受轻薄的女子:“姑娘,他对你出手,是他不对,也是我治下不严的结果,如今人也杀了,希望你解气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他既然跟着我出来行军打仗,这尸骨我还是不能留给你的,请你海涵。”说完,他有些歉意地抱了抱拳头,就转身走了。

    人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已经不止用敬佩来表达了。这么有情有义的一位将军,得之乃幸啊!

    两日后,祖昭出城北上,直奔丸都城,这李京城的百姓竟然大开城门,甚至还有些百姓给军队送了些干粮水果来,直接塞给将士们就离开。而那日被祖昭帮忙出头的姑娘,甚至跟在军队后一直送出了一天多的路程。民心的天秤,已经完全偏向了祖昭。

    祖昭不以为喜,依然还是原先的作风,因为他一心挂念着全之虞。为此,斥候一**地派出去,然而,丸都城似乎防守很是严密,他排出去的斥候,一直都没有消息。

    终于在兵临丸都城下的前一夜,斥候终于来了消息,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高句丽王朱传新在得知全之虞是和祖昭相联合才攻打高句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以全之虞的性命相要挟,逼祖昭退兵,并且让祖昭一人留下的事情。

    所以,斥候带回的,就是这个消息。

    兵临城下的那一日,祖昭就能见到全之虞,在丸都城的城墙之上。只要他下令攻城,全之虞就会从百尺墙头落下,血溅当场。

    祖昭气的一拳就捶碎了身前的木桌,大骂句丽王卑鄙无耻,可恨之至!

    张裕听了也是义愤填膺,道:“将军,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不如我和我哥潜进去,把女王偷出来吧,不然这仗没法打啊。要是女王因为我们死了,那新罗就是敌人,到时候腹背受敌。”

    这一点,祖昭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全之虞是绝对不能死的,于公她是新罗女王,于私她是自己的妻子。不论是感性和理性上,祖昭都知道,她绝对不能死。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必须要退兵。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退出去,那就是将之前夺得的地盘拱手相让,做了一次长途奔袭的无用功,数以百计的弟兄们全都白死了!祖昭不甘心。

    见祖昭沉吟不语,这时候张远也站出来说:“将军,我弟说的不错,你就让我们走一趟吧,此事事关重大,若不试一试,明日就这么退兵,弟兄们也太不甘心了。但是如果偷不出女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再想别的对策。”

    “唉,不是我不同意你们的想法,”祖昭叹息道,“只是这丸都城防守严密,若是有个万一,那我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将啊……”祖昭一脸联系,不愿意张远他们冒险的模样。

    “将军,你曾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冒险就能得到的利益永远不是最好的。”张远道,“这次,就请你放我们去吧!”

    祖昭很是犹豫,但是考虑了半晌之后,发现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选了,遂沉重地点点头:“记住,安全第一,就算救不出来,你们俩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将军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张预抱拳道。

    “记住,任务有两个,第一个是必要任务,就是你们必须要活着回来;第二个才是救新罗女王,并且这是个可选任务,必须以第一个为前提条件。明白么?!”祖昭叮嘱道。

    兄弟俩心中感动,认真地答应了。随即,便随斥候离开了大营。

    那斥候能轻易进出丸都城,也知道全之虞被关x押的位置,所以兄弟两人跟着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一夜,祖昭在营帐中彻夜未眠,时不时地就起来看看,张远和张预那对兄弟有没有回来,可是直到天明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人。他的心一寸寸地沉下去,有些后悔怎么就答应了那对兄弟的话。

    救全之虞其实可以从长计议,可良将却是难寻啊!

    然而,既然决定已经做出,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消息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祖昭站在了军营外的大门口,忽然远远看见前面飞来了两骑快马,马上人俱是一身的夜行衣,而他们的身后,分明有的追兵在追。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顿时翻身上马,对着左右守夜的十几个士兵们喊道:“张副将军回来,他们身后有追兵,快快去援!”话音未落,他自己已经带头冲了出去。手中长剑在风中发出呼啸的声响,他分明看见,张远的马上,还横着一个大布袋,袋中是个人的模样,心中更是大喜,看来这兄弟俩成功了!

    他顿时睡意全无,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策马飞奔向的追赶张远他们的人,杀意凌然。

    不过一个回合,祖昭已经斩落了两个,而这时候,他身后的援兵也到了,将几个追兵生生围在中间,尽数砍杀。

    而祖昭已经打马而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张远他们带回来的人。

    结果,到了主帐只后,他才走进去,就看见张远和张预跪在了那里,而那个黑色的装着人的布袋,真被随意地丢在一边。

    张远和张预听的身后动静,转过头来,见是祖昭,顿时愧疚道:“末将有辱使命,未曾救出新罗女王,请将军责罚!”

    祖昭怔了一下:“你们没有救出新罗女王,那这是谁?”他指着地上的那个黑袋子,有些疑惑,但心中更多的还是失落。不过,那失落决计不能摆在脸上的。那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这是高句丽王的儿子,”张远叹息一声,“新罗女王所在的地方守军太严了,根本无法潜入,可就这么出来也不甘心,所以就掳了个高句丽王的儿子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皇帝的儿子一般都很多,如果他不怎么受重视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用……”

    这时候,祖昭的眼神却亮了起来,他快速走过去,将那个袋子打了开来,将里面的少年扒拉出来一看,顿时大喜:“张远,张预,你们干的太他妈好了!这如果真是高句丽的王子的话,那我们就一定能换回新罗女王了!朱传新他本就子息单薄,虽已年过半百,但膝下只有一子,如今你将他捋了来,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哈哈!没有儿子,那他守着这王城也没用,后继无人啊!”

    路转峰回,张元和张预听了,面面相觑后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两个人索性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因为一个晚上的长途奔袭和斗智斗勇,两个人的体力基本已经都在极限了。

    祖昭见他们这样,吓了一大跳,顿时叫了军医来给他们检查。军医检查之后,告诉祖昭只有张预受了点皮外伤,其余毫发无损,两人现在只是累的睡过去了,祖昭这才放心下来,吩咐人将兄弟俩扶到了床上去睡,并亲自为他们盖上了被子。

    而高句丽的王子,则被小心地看押了起来。

    因为劫人质的事情耽搁了,所以第三日的时候,祖昭的大军才终于兵临城下。他们首先派了个嗓门儿大的上前去叫骂,没多久,那高句丽王就出现在了城楼上。

    能这么快就来,这说明肯定也是恭候多时了。

    老样子,朱传新一上来就和祖昭谈条件,说让他退兵。祖昭自然是冷笑着不愿意,这时候,朱传新就叫人带出了素面朝天,黑发披肩的全之虞。说如果祖昭不降,就杀了全之虞。

    其实,朱传新基本也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子是在祖昭的手上了,但是他到底还是有些希望的,毕竟没有见祖昭将儿子带在身边,所以,能打的牌,自然还是要打的。

    祖昭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对着身后勾勾手指,张远便押着小王子出来了。

    那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因着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缘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痛哭流涕,只高喊“父王救我!”他本是被放在张远马上的,忽然间,张远闻到了一股恶臭,怔了一下后,顿时将那小王子掀了下去。

    “他妈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种时候还能吓尿!真特么熊玩意儿。”张远一脸嫌弃,将王子掀下马之后,长枪直接比在了他脖子上,“别动,一动就直接要了你狗命!”

    城楼上的朱传新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一见祖昭身边的小将一副真要杀他儿子的样子,顿时吓坏了,疾呼“使不得”。他这么一喊,高句丽军队的士气都低了好多,堂堂国王,当庭露怯,怎么听都不是很好的事情。

    祖昭喊道:“放了新罗女王,我便放了王子殿下,这笔买卖如何?!”

    朱传新刚想要回答,却被他身边的幕僚拉住,那幕僚告诉他,祖昭是一定会救全之虞的,既然一定要交换人质,不如让他们退兵到辽东和高句丽的交界再交换,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再打一遍了。

    这本是一个两全之策,但是,朱传新听了却是大怒,觉得幕僚完全没有考虑过小王子:“那祖昭岂是善茬,这么对他,他定然将气撒在宇儿头上,这叫我怎么看的下去。”

    “吾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小王子或许会吃点苦,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虞,这就像我们不敢杀新罗女王一样。”

    “你闭嘴,不是你的儿子,当然不心疼了!”朱传新没了儿子,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顿时就变成了暴怒家长。

    幕僚见如此,也不再说话。

    朱传新见幕僚不说话后,发现他说的也对,于是就让祖昭退兵多少多少里再交人,两边讨价还价,结果就定在了李京城交换人质。

    祖昭的八万大军,退回了李京城,城中人对祖昭印象很好,直接打开城门欢迎,仿佛直接认祖昭为主了一样,而王军来的时候,反而城门紧闭。

    交易在城外终于进行完毕了。

    全之虞回到了祖昭身边,被迅速地保护了起来。而小王子也还给了朱传新。

    朱传新得到人质之后,竟然直接就在城外发起了攻击。

    祖昭其实本来也是个打算,没想到他竟然先动手了,大喜过望,顿时命人在城中散播王军攻城甚至可能屠城的消息,而他则带着军人上城墙防守,一副要誓死保护城中百姓的样子。这一举动,奠定了他彻底吞并高句丽的基础,城中百姓十分爱戴他,甚至在决战的当晚,直接推选他为城主,为他戴上了花环加冕。

    后续自不用说,祖昭败了王军后,为了城中百姓能长居久安,便奋起而追杀,彻底占了丸都城,结束了高句丽朱氏王族已逾百年的历史。高句丽,彻底成为了祖昭的天下,民心向他,荣誉向他。

    而全之虞,在和祖昭短暂的相处之后,被送回了新罗,她一直很难过自己带的部队全军覆没的事情,祖昭便将高句丽的管辖权直接给了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109章,火烧洞甲

    祖昭大军以摧枯拉朽风卷残云的事态吞并了高句丽之后,北方众多小国和部族纷纷向祖昭请降,唯独有鲜卑和乌桓两国却依旧抗衡。

    两国组成联盟军,又召集了其他对于大汉不服得几个小国家和部族,特别是朝鲜半岛上的许多国家,一通组成四五十万人的联盟大军一同对抗祖昭,还扬言要杀入汉地,凡汉人者,见则杀之。

    两国家的联盟军开始进犯新罗,幸亏有马元率兵镇守,这才勉强将其抵制住,不过新罗女王全之虞已经多次向祖昭求援,说新罗边界烽烟四起,让祖昭速速带兵平乱。

    祖昭深知新罗一旦大乱,那么接下里就要涉及辽东,绝对不能让战火在辽东大地上爆发,要打也是要在其他地方大。好在吞并高句丽之战没有给军队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这个时候士兵的锐气也都在,喊出兵者甚众。

    祖昭再次请奏朝廷,说乌桓、鲜卑以及其他许多小国家开始组成强的大联盟军,要入侵大汉,请求出兵。朝廷许,加封祖昭为征蛮大将军,受其封印,让祖昭出兵。同时,幽州州牧刘虞也派出一万军队和八千战马支援,其中辎重粮草更不在话下。

    九月中,一切准备就绪,祖昭面张预、于禁为左右先锋大将,任命张远和赵孟为统兵将军,任陈宫为军师,亲自带着十二万军队兵出鲜卑。到了新罗,全之虞又曾兵五万,粮草万千担,共计十七万军队,浩浩荡荡的向鲜卑进军。

    鲜卑早知道祖昭带着大军向他们挺进,急忙召集将领商议退敌之策。

    时军中有死大猛将主动请战,是四胞胎,四个都是虎背熊腰,力拔千斤,大哥名为尉突戊,使一八十二斤重大铁锤,勇猛无人能敌,二哥尉突翎,使两把蓝牙棒,尝骑于马上,轻飞如燕,一人独自斗败二十于狼,一战成名,老三尉突怔,使一把大砍刀,曾经入山打猎迷路被困两月,靠着和野熊老虎等徒手搏斗而存活下来,震惊整个氏族。

    老四尉突文,性格沉稳内向,是一个小子,曾有一对山贼打伤了他的父亲,在三个哥哥为回来之前,独自一人骑着坐骑,是有一根重一百二十斤的铁棍杀入贼窝,将五百余山贼全部杀死,带着五百余颗脑袋回来,惊煞乡里,人称死亡铁棍尉老四。

    军中x将军对于这四兄弟的能力很是了解,知道老大尉突戊力大,可是莽撞,不过能听人劝,老二尉突翎身手灵活,在百万军中能来去自如,无人能当,不过他倔强脾气,只要他认定的事情,无人能劝得住,就是用军令压他,也是难以压住,好在他在军队之中倒是也听命与将军的,只是出战的时候太过于倔强;老三尉突怔,四十如归,善于缠斗,有极强的忍耐力,纵使身受重伤也能大战一场;老四尉突文,同样勇猛无敌,不过这人教其他三个哥哥,却又多了些智谋,学过些兵法,现在在军中官居中郎将,算是三个哥哥的上司。

    大将军腾腾加姆见到这四个人主动请战,心中甚喜,让人带上酒菜,好好的款待他们一番,让四人带着四万大军前去边界阻敌。四人杀血祭旗,誓言一定将汉军杀得片甲不留,然后带着军队制敌边境。

    此刻于禁、张预带领的先锋大军也刚刚抵达鲜卑地界,眼看前方树林茂密,大雨初歇,于禁建议就地扎营,等弄清楚情况后再图进攻。张预听从于禁之言,立刻下令大军在原地安营扎寨,不得冒进。

    张远知道弟弟张预比较容易冲动,所以在出兵之前特意告诉他一定要听从于禁的指挥,不得私自贸然行动。张预对于于禁也很是佩服的,他和于禁在校场对打多次,皆不分胜负,而于禁在弓马娴熟,又懂得兵法,会带兵布阵,所以张预对于于禁还是很佩服的,这次出兵,于禁为右先锋兼领破虏将军,而张预只是一个左先锋,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对于禁很是尊敬。

    于禁在出兵之时祖昭也特意交代,张预虽勇猛,可是比较莽撞,让于禁在行军中要多加控制,不要让他牛脾气上来了坏了事情,打了败战事小,可是丢了性命可就大了。张预是一开始就跟着他的一个大将,现在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他可不希望张预出事。于禁自然知道,他也感激祖昭对自己的信任和寄托的众望,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贸然前进。

    现在在此地安营扎寨之后,于禁亲自带着士兵探查地形,而留着张预守营寨。于禁带着一众侍从进了山林,又找了一懂得汉语的鲜卑人做了向导,详尽的查看了附近的地形。知道这一代地势很是复杂,而且里面多有天然陷进,若是贸然进军,只怕会遭遇不测。不过具体的那些陷进所在,向导也一一向于禁说了,于禁听闻,让绘图员将这些信息一一在地图上记录下来,以图后用。

    探查了一番之后,这才徐徐回到军队之中。刚回到营帐,却不见了张预,一问之下,原来是刚才有几头梅花鹿闯进营寨中,张预见了,一箭射死一只,一枪又镖死一只,惹得众军士大声高喊。张预见还有一群梅花鹿逃进森林之中,眼看天色还早,于是就跨上坐骑,带着一支轻骑兵狩猎去了。

    于禁闻言大惊,这附近到处都是天然的陷入,活有不知如何形成的天然大洞,其洞深不见底,小者宽一两米大者宽七八十米,不过由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植被覆盖,现在很是难以看清,只有很熟悉这一代地形的人才知道那些大洞到底在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森林之中有堆积千年的枯枝败叶,吼达三四十米,下面的叶子腐烂了,形成一些空洞,可是下面的粗大树枝却没有全部伏腐烂,人多时掉了下去,就像是进入一个猎坑一般,有去无回,这相当于是沼泽地一般,很是恐怖,就连本地人都是小心意义的,只敢往确定安全的地方走,而不敢在林中胡乱奔跑。

    得知张预去打猎了,于禁心中有些不安,派人去找也是不适合的,别张预没有找到,派去的人倒是失踪了。最终,于禁只能让信兵带着战鼓号角,上山发出撤军信号,让张预撤回来。

    且说张预见到一群梅花鹿之后,突然很想打猎,于是就带着一支四五十人的近身卫兵去了。一众人追着梅花鹿进入森林之中,追了不多时,却不见了前面的梅花鹿的踪影。他们不知道,这群梅花鹿在逃窜之中已经全部掉进了前面一个巨坑之中,只是现在这巨坑依旧被树叶覆盖,他们依旧看不到。

    张预打着步卒在那里盘旋了一阵,最终选择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追击,倒是没有选择继续前进,这才捡回一条小命,没有掉入巨坑之中。又行不多时,看到前面有一只黑熊在觅食,张预大喜,搭箭拉弓直接嗖嗖嗖三间连续射向黑熊,那黑熊躲闪不急,三箭全中。不过这黑熊皮糙肉厚,对于张预的这三箭,倒是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反而将大熊惹毛了,那畜生倒是不畏惧前面的四五十个敌人,而是咆哮一声,挥舞着厚重的熊掌向张预等人攻击过来。

    张预等人的坐骑听到黑熊的这一咆哮,尽皆大惊,原地打转不已,四足乱蹬,最终将许多人都掀翻下来,而张预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坐骑控制住,不过坐骑已经受惊,不能正常出击,眼看黑熊冲了上来,张预立刻下马,下令士兵发射弓箭。

    士兵们得令,立刻拉开阵容向黑熊射箭。那黑熊倒是不惧怕,冒着大雨一般的羽箭冲了过来。眼看着羽箭完全抵挡不住这家伙,张预下令众人后退,各自躲在树后面各自射箭。

    那黑熊虽然满身是箭,血也流了不少,可是却没有伤到它的根本,所以一直左冲右突,想要拍死一些人,不过张预带着的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事,而且他们是经过冯落雪训练过的,对于江湖中的单打独斗很是有一套,后来又受过陈有志训练,对于协同作战也很有一套,现在打起来倒是很有默契,完全不用张预指挥该如何做,他们就彼此之间能相互照顾,相互掩护。

    那黑熊四处冲杀一阵皆不能得逞,后来受伤逐渐加重,身上流血过多,逐渐有些体力不支,最后选择了逃走。众人倒是玩性大发,随着张预一直追击黑熊,倒是也没有将它射死,而是一直瞄着非致命部位射它。

    那熊身上吃痛,边咆哮边逃跑,张预则带着士兵在后面追击,追了不多时候,突然前面的黑熊却不见了,只听得地下忽然传来一阵悲鸣的咆哮之声,那声音一直往地下而去,最终消失在地下。

    张预和士兵都是大惊,相互看了看,很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只见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小洞,上面盖着一些树叶,大黑熊就是在这里消失饿,其中一个士兵甩先冲了上去,用手中弓一拨,未曾想还未来得及用力,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衣领被人抓住,原来是张预眼见不妙,立刻就一步跃上,于电光火石之中x将那士兵抓住了。可是他虽然抓住了,自己却也脚下一滑,滑进了坑中。惊险之中,后面的士兵纷纷赶来,将他抓住。

    张预大声说道:“小心脚下,这是一个陷进,相互拉着向后退去。”得了张预的命令,士兵们一个拉着一个,最后几人则死死的抱住一颗大树,确保不会被陷落。在一番挣扎之后,终于将张预在内的已经掉进洞中的四五个人拉了出来。

    众人心有余悸的相互看了看,都吸唏嘘不已,差那么一点点,就掉进那洞中了。“谢将军救命之恩。”那士兵立刻向张预施礼道。

    张预一挥手,说道:“这到底是这么东西,是猎人设的陷阱么?险些害了我们。”

    有一士兵身长九尺,很是高大,他在远处探头一看,只见那洞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说道:“我看这不是猎人设置的陷进,而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洞。”

    张预闻言,心中更是好奇,这平地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深坑呢,实在是好奇,而且之前他掉进去的时候,确实看不到底部,那时候士兵的叫声往下面传去,到像是直接通道了地狱一般。

    “莫非这是通完地狱的鬼洞?”有士兵吞着口水说道。

    张预立刻责备道:“休得乱言,哪有什么鬼洞。这地方太过惊险,这样的洞穴,不知道有多少呢,我等回去之后得通知于禁将军,这样的地方,如果被敌人利用了,那么我们的行军就会受到影响了。”

    “将军,我们现在就会去么?这地方实在有些诡异。”有士兵说。

    张预却摇摇头说道:“我们先得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回去对于于禁将军也有个交代。出兵之时我哥哥可是没少交代让他好好看着我的,这次要是不给于禁将军带回去一点点有用的心情报,故意他要责备我们不好好呆着军营中了。”说着他用手拨开地上的厚厚的枯枝败叶,确定安全之后这才一步步的向那洞穴靠近。

    众士兵见了,也都学着祖昭的样子,拨开地上的树叶,一步步的向那个洞穴前进,最终终于到了那洞口,众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一看,有人朝着里面大吼了一声,那声音在里面传响,诡异异常。有迷信者坚信这是鬼洞,建议张预速速离开,可是张预的牛脾气却上来了,说要下去看看。

    这个吓坏了所有的士兵,这诡异的洞穴,怎么能进去看看呢,都是劝他速速离开这里才好。可是张预就是不同意,他说自己只是下去看看,不会有什么大事,只要将绳子拴在他的身上,时候众士兵将他徐徐放下去就行。

    最终,众人犟不过张预,只能纷纷掏出身上的绳子,连接起来,足足有几百米长,然后让张预下去,他们则在外面拉着绳子。张预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就猛拉绳子,然后你们就把我拉上来。”

    众人点头同意,让他千万小心,他们担心张预会出事,可是谁也不敢这么说,只能说让他小心,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拉绳子,然后他们就将他拉上来。

    张预下去之后,起初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下去四五十米之后,发现下面依旧是黑不见底,他让士兵继续将他往下面放,势必要到下面看看是什么情况。抬头看看上面,只见一线光射下来,洞口四周围着士兵,都在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张望。

    下降道百米之深的时候,张预发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自己的胸口也很是难过,而这里面也光线太暗,已经看不清什么。他使劲的摇摇头,发现自己越来越呼吸困难,脑袋昏昏的,胸中像是充满了气,又像是气不足一般,总总之很是难受,于是他猛扯了一下绳子,让人将他拉上去。

    士兵们看到绳子被猛的拉动,立刻就齐心协力的将张预拉了上来,出得洞口,张预这才觉得浑身舒畅了很多。众士兵忙问起里面的情况,张预说地下太黑,看不清楚。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命人点了一个火把,要进去看看。士兵又劝了一阵,还是劝不住,最终点了一个火把。

    谁知火把这才点着,就听到撤出的号角,而且很是急促。“好端端的,怎么下令撤军了?”张预疑惑的问道。

    “会不会是有贼人来袭了,所以下令撤军了?”有士兵说。

    “不妙啊,我们得速速回去支援。”张预说着,立刻就将火把扔进洞里,带着士兵急匆匆离开了那里。谁知道他们还没跑出百米呢,忽然听到后面一声轰天爆响,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

    张预等人扭头一看,只见洞中火光冲天而起,那火焰直上百余丈,后面还有火苗在蹿起,爆炸声也不断的传来,洞口的枯枝败叶也已经被烧着,在大风的带动下,火苗向四周蹿去,快速的在森林中燃烧起来。

    张预等人脸色骤变,甚是吃惊,同时也惊叹他们命不该绝,若是带着火把进去了,只怕现在已经被烧死了。看了一阵大火,众人急匆匆离开那里,之奔军营而去。刚走几百米,忽然前面一对兵马之声,熙熙攘攘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张预听了,不知道来者何人,立刻让士兵掩蔽。不多时,一队人马出现在眼前,为首一将,却正是于禁,他面色森森,正带着军队朝这边奔来,而前方有四五匹马匹在带路,马背上没有什么人和物。

    见是于禁来了,张预这才带着士兵闪了出来。于禁见到张预,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前面冲天的火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预道:“前方有一深坑,我们将火把扔进去之后,就发生了爆炸,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于禁看了一阵,说道:“你们没事就好,快离开这里,大火已经烧过来了。”

第110章,鲜卑大将

    回去的途中,于禁把张预狠狠的责备了一通,还说要将他不听军令的事情向张远和祖昭说,让他们将他这个左先锋调回去。张预又是哀求又是道歉又是愿意接受责骂的,于禁这才说这次就不计较了,若是再有下次,不听军令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告诉祖昭和张远,让他们将他调回去,他必须为军队负责,也必须为他的小命负责。

    而张预问起撤军号令的时候,于禁很是不高兴的说,他从向导那里得知这里面到处都是陷阱,回来之后得知他带着士兵去打猎了,又无法派人进去找,于是就只能让人吹响撤军号角,希望他听到了立刻回军营。

    张预叹了一声,幸好于禁高明,知道用撤军号角催他回去,要不然此刻自己已经被大火烧得什么都不剩了。对于禁的救命之恩又是一番感激,说以后一定听于禁的安排,不敢在违抗半点。于禁心中也激动,幸好自己及时想到这个办法,要不然张预若是出事了,真是不好向祖昭和张远交代了。自己受到祖昭的重大信任,命为右先锋兼破虏将军,让战功显赫的张预都归他指挥调度,这是绝对的肯定和信任,若是这第一战就让张预死了,虽然是他不听军令,可是一个无法管教部下的将军,又岂是一个好将军呢。

    回到营寨之后,眼看大火就要烧过来,于禁命令士兵立刻在前面弄出一条隔离带,不要让火势蔓延过来。几千士兵立刻上阵,将能砍倒的小树全部砍倒,将地上的枯枝败叶全部清除,而难以砍倒的大树,则爬上去将树枝砍掉,只到火苗无法上升到的高度为止。

    最终,这个方向的大火得到了控制,可是其他三个方向的大火去无法控制,一直肆意的燃烧。期间,地上时有发生爆炸之声,当地动山摇的。最终,大火连续少了十几天,最终东、北面被一条河流阻隔,西面因为森林渐少,加上有暴雨袭击,这才将大火灭了。面对这样的能爆炸燃烧的洞穴,于禁问了当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当地人也是表示不知。无奈于禁只能修书给后面带领大军而来的祖昭。

    祖昭接到书信之后,细细一想,这样的天然大坑,里面一定是产生的天然气,所以遇到火就会燃烧,而由于空间狭小的缘故,自然就会爆炸了。于是祖昭修书回信,说地洞里面有一种会燃烧的气体,让他们尽量避开,这种气体在狭小的空间中会发生爆炸。

    于禁得到了祖昭的回信,虽然对于这气体怎么会燃烧而且还会爆炸很是难以理解,不过他到底是见识过了这地洞爆炸的威力,所以也听从祖昭的话,行军途中远离这样的地洞,特别是安营扎寨烧火做饭的时候,对于方圆几里的地方都是要细细探究,确定没有这样的洞穴,才刚安心下寨。

    张预引爆了地洞而火烧森林的事情早就探子将这情况报告给了鲜卑先锋尉家四雄。他们接着信报,对于张预的莽撞很是高兴不已,老大尉突戊哈哈大笑说道:“汉军说我们是北方蛮族,我看他们才是真正的慢族,居然引爆了鬼气,一定炸死他们不少的人吧,或者已经有很多人掉进坑中死掉了。”

    探子之言这倒是不甚清楚,不过汉军对于火势的控制倒是很有一套,他们制止了隔离带,大火没有烧到他们的军营,所以到底他们有没有重大伤亡,这还没有得知。老大笑道:“这不用查,既然都引爆了鬼气,那么引爆之人必定是死掉了的,真是天助我也,我看汉军该是吓破胆了。”

    探子道:“回将军,汉军没有撤军,而是继续推进百里,现在距离我们的营寨百里不到了。而且据我们探查,汉军每十里就有一寨,似乎是不敢贸然深进的样子。”

    老四尉突文说道:“汉军行军,一向谨慎,之前吃了鬼气的亏,自然不会盲目的前进。而且他们对于地形不熟悉,后面大军未至,自然不敢孤军深入,他们十里一寨,只怕就是为了探知地形,以迎接后面的大部队到来。”

    老二闻言,说道:“既然他们不能合兵一处,那我们倒是可以分而击之,他们没有大军,对地形又不熟悉,自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我带着一军队前去,就行将他们的营寨全部拔了,让汉军不敢再来。”

    尉突文摇头说道:“汉军一向诡计多端,现在他们来攻打我鲜卑,自然是步步为营,不敢冒进。可是我们若是贸然出击,只怕会中了他们的计谋,还是小心为上,等一切探知清楚了在出兵攻击不迟。”

    老三很是不服气的说道:“四弟,我看你是书读得多了,倒是反而胆小了,怎么这样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既然你怕,那么就由我带着一支军队去冲杀吧,你个两位哥哥留守后方,等我将他们杀了,你们再带着大军追击,这样可行?”

    听老三这么一说,两位哥哥也都争着抢着要立这头功,汉军既然没有集结大部队,而是将兵力分开了,那么要攻破他们,一定很是容易得,这先锋之功,谁不想要。

    三人最终争执不下,兄弟之间倒是还闹起了别扭,居然发展到要去较量一番,谁胜了就谁去。可是这立刻就招来了老四尉突文的责骂,他虽然是老四,不过是官位最高的一个,三个哥哥自然也要听他的。

    可是现在三位哥哥却争得凶狠,对于老四的话很是不听,还让他休要用自己的官位来喝令他们,他们就是去证明他们也是厉害的。老四最终无奈,岂能看着兄弟相互争功而闹起来呢,说道:“三位哥哥,都听我说,我不是用什么官位喝令你们,只是现在敌人兵临城下,我们兄弟不思团结一致共同抗敌,却自己兄弟先要打打杀杀的,这让汉军知道了,岂不是让他们笑掉大牙?既然三位哥哥要去,那么就由天定,看看到底是谁去,我们抽签决定可好?抽中者去,其余的留下。”

    三位哥哥听了尉突文的话,也都同意点头,最终选择了抽签的形式决定谁去拿着头功。最后一番抽签之后,老二尉突翎抽中其去签,而老大和老三则抽中了留签。他们二人虽然不服气,不过之前就已经说过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再争论。

    尉突翎既抽中了去签之后,带着本部一万人马就要出征。临走之时,四弟尉突文交给他两个锦囊,说是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可以打开,里面有计谋可以救他。老三很是不屑的接过,说自己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他一定杀的汉军落花流水,怎么会需要老四的这个什么锦囊妙计呢。不过在老四的劝说下,他还是带在身上。

    尉突翎带着一万兵马直朝汉军营寨攻杀而来,到了第一个营寨门口,他手持狼牙棒,直接指挥着军队冲杀。正道寨门前,冲出一支队伍,为首一将,黑须白面,手持长刀,乃是青州人士,姓赵名华。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赵华拖着长刀厉声问道。

    尉突翎也不打话,直接冲杀过来,赵华见了,拖着长刀迎将上来。只见尉突翎挥舞着狼牙棒砸了下来,赵华躲过,高举长刀也砍了下来,尉突翎举着狼牙棒格挡住,两人在马背上相互拼着力气,分开之后,又战了大约二十回合,赵华败走。

    尉突翎得胜,心中甚喜,哈哈大笑道:“就这身手的人,也有资格驻扎第一寨么,看来汉军无人,伙计们,随我冲杀,一举将汉军杀回去,直取他们京都。”听了尉突翎的话,军士们也是激情燃烧,斗志昂扬,想要大干一番。

    尉突翎派五百军士守住得了的营寨,带着其他人继续冲杀。行不足五里,又见一汉军营寨,比之前遇到的倒是要大一些,尉突翎自然无惧,冲杀上来。辕门开处,一队五百多人的汉军冲了出来,为首一将,圆眼高鼻,样子不甚美,看起来却很是勇猛,手持巨斧一把,重达一百多斤。此人姓程名横,祖籍泰安,跟着于禁一起追随祖昭。他一马当先杀将出来,问道:“来者何人,胆敢冲我营寨,不想活命耶?”

    尉突翎大喝一声,直接一马当先杀将上来。程黄见了,爆吼一声,举着斧头迎将而来,狼牙棒撞上斧头,发出剧烈的响声。他尉突翎力气极大,程黄的气力也不小,两人在马背上胡拼乱打三十余个回合,程横一个破绽,险些被尉突翎一狼牙棒砸中,勒马而回,带着士兵丢弃营寨而逃。

    尉突翎笑道:“一寨不如一寨也,我今日比将拔掉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营寨,看他们后军能如何驰援。”说完命五百人留守,立刻带着军马追杀而去。程横的队伍一路丢盔弃甲而逃,丝毫不敢停留。

    又行不足五里,只见一高山之上又有汉军旗帜,上书平贼中x将马关。尉突翎找来人问此是汉朝什么官职,有知道者告诉他,这在汉军中就是一个小将,属于七八级之后的一个小小武将,和百夫长差不多。

    尉突翎笑道:“这等小将也敢将自己的旗幡挂出来,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他在这里扎寨,我们要是想要强攻上去,只怕要折损些士兵个耽搁一些时间。我看他们山中无水,不能坚守多久。你带领八百士兵将这里围住,若是他们敢下来,杀了他们,若是不下来,那么你们也别进攻,让他们在上面缺水而死。”

    “是将军。”小将得令,带着八百军马将小山岗围了起来。尉突翎哈哈一笑,说汉军自作聪明,自以为选择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其实只是将自己陷入死地还不自知。他带着余下军马,继续前进。

    如此这般,尉突翎一路冲杀,到日落时分,已经连续攻下汉军十寨,本来带来的一万士兵,因为每攻下一寨都要留人看守,少则两百,多则八百,此刻身边却只有五千多一点的兵力。不过他带的都是能征善战之人,这一路见到汉军如此不济,他倒是也不惧怕。夜间,招来探子一问,前面还有三个汉军营寨,较之之前的那些探路小寨,这里面似乎驻扎着汉军的主力部队。

    “管他什么部队呢,明日一举攻下他们最后三寨,再将他们赶出我们国家,然后我们再带着大军进攻他们的国家。都说汉军如何勇猛,我看也不过如此。”尉突翎哈哈大笑着说。

    手下一谋士说道:“将军,汉军素来诡计多端,他们能轻易就吞并了兵多将广的高句丽,只怕他们会有陷阱等着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要低估了敌人。”

    尉突翎说道:“不是我要低估他们,而是他们真就没什么本事,这十寨守军,一个能打的将领都没有,没人能接过我五十个回合的。别说是一个一个的上,就是他们是个一起,我也丝毫不惧。你莫要学我那弟弟,书读得多了整天怕这怕那的。还给我什么锦囊,让我在紧急关头用,我可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难道一个锦囊能带来天兵天将么,实在是可笑。”他边说边掏出弟弟尉突文给他的锦囊,很是得瑟的笑着,将锦囊扔给那个谋士,说道:

    “这东西你拿着吧,我看是用不到了,等我们将汉军杀退了,再打开看看我那可爱的弟弟在里面到底是写着什么东西。”

    谋士一惊,急忙闪开一步,躬身说道:“万万不可啊将军,这是中郎将军给你的,我岂能收了。”

    尉突翎笑道:“你跟在我的身边,帮我带着也是一样的,我在战场上冲杀,难免会遗落,还是你带着好。”

    谋士听了,这才颤颤巍巍的接过锦囊,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尉突翎让士兵在原汉军的营寨上继续扩大营地范围,在此处扎营。谋士看看这里,四面都是高山,山上本有一条飞流而下的瀑布,通过一个狭小的峡谷通到外面。以前那瀑布可是飞流而下的,为何现在却不禁了那等威风,只有些许的水流流下来。

    “将军,这里地势偏低,若是我们在这里扎营,只怕有些不妥。”谋士说道。

    尉突翎问道:“有何不妥的?”

    谋士道:“我总觉得在这低矮的地势上扎营,不是什么良策,会不会是汉军射的一个圈套,故意让我们在这里扎营的?”

    尉突翎看看四周,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汉军的营寨,他们自然也是考虑过才下寨的,而且这里两边悬崖,汉军难道还能飞下来围攻我们不成?就算来了,我们也能抗拒,你怕什么?命令士兵,速速扎营,然后派一队人在远处巡逻,如果有什么不对经,立刻就鸣金,汉军就是来了,我也杀退他们。”

    谋士自己也说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如果是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军队在这里交手的话,最后就是两败俱伤,汉军远来,自然不会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战术的。于是他只能吩咐下去,让士兵在这里扎营,命令一队士兵分成四小队,在远处巡逻,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派一队五百人的军队埋伏在汉军必定经过的路口上埋伏。

    尉突翎在瀑布之下安营扎寨的消息早就有人报告给了于禁和张预,他们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喜,直叹鲜卑先锋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张预说道:“文则真是高才也,只要大堤一掘,下面洪水出口被堵,那么那个尉突翎则必死无疑。能这样轻易将他们万余军队灭了,真是高谋啊,我张预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禁说道:“别说什么佩服之类的话,大家都是为了主公的。不过我们不能这样杀了尉突翎。”

    “为何?”张预不解的问道。

    于禁说道:“之前主公有交代,我们是要征服北方这些造乱的小国,可是不能任意屠杀他们,最终这里面还是得他们的人来治理,只是在政权上是依附我们的。”

    张预说道:“能不死,他们岂会乖乖的听话呢,只要我们一走,他们必定就造反了,那我们这一次出征不就白白牺牲了将士性命了么?”

    于禁说道:“要征服敌人,最重要的就是征服他们的心。若他们心中不服,你杀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跳出来,你能将他们国家数十万人都杀了么?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从心中惧怕,让他们的统治者心中归顺我们,不敢在后方造次,这才是主公的最终目的。”

    张预想了想,觉得倒是有些道理,可是还是不怎么赞同,问道:“若是这个尉突翎打死不投降呢?”

    “那也只能活捉,然后用来威胁他的三个兄弟。若是将他杀了,只怕会激起其他人的抗敌情怀,对我们不利,若是能利用他,这是最好的。”于禁说。

    最终张预也只能同意,不过大水一下,那么鲜卑的军士必定死伤无数,至于那个尉突翎,会不会被大水冲死,那么就看他的造化了,这点于禁也是控制不了的,只是若是抓到了尉突翎,不能杀了。若是他直接被水冲死,也只能说他命该如此。

第111章,水淹大军

    且说张预和于禁商量了一阵之中,最终确定不杀了尉突翎,要抓住他,从而威胁他的几个兄弟,只要将他们四兄弟的先锋部队收服了,那么鲜卑军队得锐气必然受到重挫,那么最终要吞掉鲜卑,那就不是什么问题。

    星夜十分,张预带来着军队来带了河头大抵,他们早就将那里的江水和堵住了,耗费十多日,终于将江流截断,不过毕竟不是什么现代化的工程,而且为了确保能在放水的时候方便,他们用的多半是巨大的木头,每根木头上都捆上了绳子。

    到了大坝边缘,张预下令让士兵们将木头上的绳子拴在马背上,然后同时驱赶数十匹战马,只听得一阵阵木头滚滚的声音响过,接着就是洪水倾泻的巨大响声。见到洪水泻下,张预带着军队立刻就撤离了那里,然后带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木船,准备杀入战场,他们不善于水战,所以只是选择将尉突翎包围,要让他投降。

    不过其中一大部分的军队,接受过祖昭的水上训练,这些军队是祖昭专门从南方请来的一个水上作战厉害的将领训练的,所救今夜偷袭的大部分军队。其实都是多多少少能在水面上作战的,而鲜卑军队更不善于在水上作战,而且他们被这大水淹没,又没有什么战船,这一战几乎就是败了的。不过张预还是不敢大意,指令军队时刻待命,等于禁那里发出一声号令,就包围上去。

    且说那鲜卑军队正在安睡,忽然听得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响声,守卫听到这声音,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大水的声音,可是又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天气也是青郎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水声呢,于是连忙报告给了尉突翎的贴身护卫。那护卫进入尉突翎营帐中,刚要报告,只见尉突翎也醒了过来,直接就站了起来,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禀报说,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听起来是瀑布那里发出的流水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大的声音,他正要来禀报这一情况。尉突翎听了,也出门查看,让人点着了火把,可是火把的照射范围完全就没有那么远,怎么能看到那里的情况呢。

    尉突翎心中也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这突如其来的大水之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水声也就罢了,毕竟这里虽然低矮,可是也不见得会被水淹,因为流水还是有足够的空间溜出去的。所以他立刻就派了一支军队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一对士兵得了命令,立刻点着火把,骑上坐骑,快马加鞭而去。行不多时,脚下发出阵阵水声,细细一看,原来马蹄已经没入水中几乎半腿,而前面的声音依旧隆隆的。士兵心中大骇,他们白天也是来这里巡逻过的,这里可是没有一点水的,怎么这个时候就会突然就有了这么多的水。

    正迟疑见,忽然前面一片雪白扑面而来,同时听到了翻滚飞腾的声音。最前面的那个士兵见到这等驾驶,知道是上面有洪水滚滚而来,照这样的敬架势,一定会冲垮他们的军营的,也别是他们所带的粮草还有那些士兵们来不起拿起的兵器,一定就会被这大水给吞噬了,最要命的是,这样的大水,足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不好,一定是敌人用水攻了,快速回去禀报将军,让大家撤退。”一个士兵说道,可是他话才说完,还来不及调转马头,一个巨浪拍上来,他已经连人带马背淹没在大水中。其他几个来不及的士兵,也都被大水吞没。他们中没有一个是识得水性的,这一吞没下去,立刻就被灌饱了水,最终趴在马背上,跟着坐骑一起漂浮上来,不过个个都是受伤不小,脸上身上全是伤痕。他们不动游泳,只能随着马四处被冲走。有胆小的,直接从马背上被冲了下去,听得一阵凄厉的叫声,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水之中。

    其余士兵见到几个人已经被大水吞没,哪里还在这里留得片刻,立刻调转马头直接飞奔回大本营,途中有胆小者,回头看到大水就跟在自己的身后,直接就被吓得全身发软,最终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掉入洪水之中不见了踪影。

    万幸不死逃脱的几个士兵,一身湿漉漉的回到营寨之中,慌忙向尉突翎报告:“禀告将军,山面大水滚滚而来,就快要淹没我们的军营了,请将军下令速速离开。”

    尉突翎心中虽然震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冷静的说道:“慌什么,这天干地燥的,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水。是不是你们看错啦?”

    士兵叩首说道:“岂敢欺骗将军,真的是漫天洪水滚滚而来,我们前去的诸多兄弟已经被大水给吞噬了,如果不速速离开,军营也很快就遭到水的,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算是地势稍微高一些的,所以这才没有太大的反应,我猜想其他低洼的地方,已经全是洪水了,就是现在离开,也是有些危险的。”

    尉突翎责骂道:“你休要危言耸听动摇我军心。就算大水真来的,自然会流出去的,我们在高处,怕什么。休要惊慌,静观其变。”旁边一谋士说道:“将军,现在大水到来,实在有些不寻常,会不会是汉军在上游开闸4,他们抵达这里也已经有了近半个月,要是让他们在上面堵住大水,如今有放水来淹我们的话,后果真不能小视啊。”

    尉突翎说道:“为何你也如此惊慌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水有来的地方,自然会有去的地方,前面个峡谷那么大,上面下来的水再大也不可能冲到这里来的。”

    正说着,忽然有士兵来报告,说水位一直在上什,现在已经淹到了辕门。尉突翎听了这才大惊,这里地势算是偏高了,下面的峡谷口可是比这里低多了,为了水会这样漫上来,实在是难以理解。他带着众将,前往辕门一看,果然见门前已经被大水淹没,而且门口的水也已经到了半人多高。

    尉突翎这才惊慌起来,说道:“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这水怎么就偏偏跑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莫慌,我们现在速速离开,从来路撤退,现在水位还不是很深,骑在马背上可以直接回去,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若是等他们包围上来而来,那么我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那个谋士在尉突翎的身边说道。

    尉突翎现在没了主意,自然只能听谋士的话,立刻命令士兵上马,没有坐骑的步兵则手拉手跟在骑兵后面,大家缓缓退出去。众人得令,骑兵速速上马,而那些步兵却有些慌了,有些为了活命,直接将骑兵扯了下来,企图自己上去。这个头一开,哪还得了,全军都稀里哗啦的大乱起来。

    尉突翎看在眼中,怒在心上,以前看自己的军队还算是训练有素的,白天的时候连拿敌人十寨的时候也是见他们信心满满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这还没有到生死关头呢,他们就已经开始大乱起来。

    “全部给我住手,听我命令,违令者杀。”尉突翎大声的说道。士兵们听到了他的呵斥声,这才停止了争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而骑兵则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被拉下马了。这时候一个在门口的骑兵,看到水位一直在上升,而尉突翎却还没有下令离开,心中一慌,直接一拍马背,从门口出了出去,激荡出一阵阵的水花。他这一动,让所有骑兵都蠢蠢欲动起来,而步兵看到骑兵要走,也都又想要动手。

    尉突翎不由得火冒三丈,从是弓箭兵手中拿过弓箭,对着那个率先逃跑的骑兵就是一箭,只听得一阵弦响,箭去如流星,弓开如秋月,那骑兵被一箭射中,跌下马背落在水中不见了踪影。而坐骑受到惊吓,也是一阵嘶鸣,逃离了去。

    尉突翎将弓握在手中,抽出一支箭,大声说道:“谁敢不听军令,杀无赦。听我命令,骑兵上马,朝下游的一面缓缓而行,步兵全都手拉着手,在上游的方向缓缓而行,退出这里,谁敢乱来,就休怪我手中弓箭无情。

    士兵们看尉突翎说的如此坚决,做的又如此果断,再也不敢胡闹,乖乖的听从他的指挥,骑兵骑着马走在下方,而步兵手拉着手走在上方,一起缓缓的向外面的高地退去,这样的阵容之下,倒是也真没有什么人出现损伤,纵使有人脚下不稳,最终也被众人救起,或者有人一连串的跌倒了被水冲走了,还有骑兵护着,倒是没有什么伤亡。

    眼看着就要退出这凹陷之地而上没有被水淹没的地方,忽然四面八方都亮起了火把,前面站着两将领,正是张预和于禁,他们身边的士兵,有的负责照亮火把,有的则是搭箭拉弓,将弓箭对准了他们。

    “尉突翎将军,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可安好?”于禁大声的问道。

    “你是何人?”尉突翎狠狠问道。

    “我是先锋大将军于禁,特在此恭候你多时了。你肯投降否?”于禁问道。

    尉突翎大喝一声,说道:“你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陷害我,算什么大将军,我看你就会用这样的阴谋诡计,没有什么真实得本事,有本事你就和我大干一场,若是你能胜了我,我就投降,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投降的。”

    于禁笑道:“你现在已经被我困在这里,不是已经失败了么?难道还要再斗?请问你拿什么东西和我斗啊?”

    尉突翎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一天之内连续拿下你十寨,这难道不是我的本事么?你要不是用这诡计,我明天就将你剩下的三寨都拿了,将你们逼回汉土,我再带领军队杀向你们的大汉王朝,灭了你们。”

    于禁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冷冷说道:“你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拿我十寨,不如我拿你一次。现在我军士兵已经瞄准你所有的部队,只要我一声令下,箭如雨下,你们退无可退,最终全都得死在这里,你这先锋大将,可是这么轻易就将你五千的步卒全部害死在这里了,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到时候你若是没有答案给我,那么我就下令将你们射杀。如果你们想强行闯上来,那么也可以试试。”于禁说完,带着张预推倒后面,让士兵将所有出口都围住。

    退到后面之后,张预问于禁:“文则,尉突翎真的会投降么?”

    于禁摇头说道:‘我听闻这家伙是那种死不服输的人,他自然不会就这样投降的,他一定会阻止士兵发动突围,不过你认为他能突围出来么?”

    张预摇头道:“他们在水中,完全就没有抵抗的能力,而起后面水面上也都是我们的军队,他们进也不能退也不能,怎么可能突围呢。不过他既然是那种死不服输的人,那么最终他会投降么?”

    于禁道:“这点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要是真不投降,那么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自然只能杀了。兵法有将,攻人城池,可以第一城杀人,第二城留人,也可以第一城留人,第二城杀人,当然也可以第一城留人,第二城也留人,这要看具体的情况,之所以要这样做,无外乎就是要震慑其他的军队。”

    “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投降的,他一定会拼死相搏的。”张预说。

    于禁笑道:“那好,我就和你赌一次,我们两赌一罐主公特制的新罗苹果罐头,我赌他最终一定会投降,可行?”

    张预呵呵一笑,说道:“赌得这么大啊?那好,我就赌他一定会拼死突围不会投降的。到时候你就准备好给我买一罐苹果罐头吧。那以前可是王公贵族才能吃得起的东西。”

    两人真谈论着,忽然有士兵来报告,说尉突翎已经下令将士兵分为三个部分,向三面突围。于禁一愣,问道:“那他们的先锋将领尉突翎选择在哪一面突围呢?”

    士兵回答不知道,在一阵混乱之后就不见了尉突翎,现在他们分别从东南西三面突围,就在正前方的这一支队伍异常的强大,看样子尉突翎就是在这一支队伍中。

    于禁摇摇头说道:“不见得是如此,那个家伙在这种时候能选择三面突围,看来还是有一点点脑子的。而他将面对我们这一面最为主要突围对象,那么他自己很可能就是走的下游或者是反方向。”

    张预提枪而起,问道:“那他到底是会走哪里呢?”

    于禁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朝着我们的反方向突围。你想想,我们都以纪报名了,那么他自然知道和主将直接对抗是更没有希望的,所以他就朝着反方向突围,这一代地势他比较熟悉,很容易就跨越我们的追查而折返回去,而我们自然也不会浪费精力去追查他的。这样他就可以利用地形的优势在我们之前回到他们的军队。”

    “这么说,我立刻就上船去前面截住他?”张预说道。

    于禁点头说道:“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这尉突翎很是勇猛,虽然现在在水中,可是水势不大,只能对他们造成限制作用,降低他们的作战能力,而不能让他们完全散失了作战的能力。”

    张预同意了,提枪而走。刚走几步,回头问道:“如果是我活捉了他,算是投降还是算是不投降?”

    于禁笑道:“如果你能将他活捉了,我就算你赢了,回去定然买一罐苹果罐头给你。”

    张预哈哈一阵大笑,带上人马,跳上小木船,沿着上游的方向快速向对面划去。尉突翎没有船只,只能靠马,不过能做到在水中如履平地的好马,万中无一,所以尉突翎自然是不可能速度超过张预的。

    待张预走后,于禁也来到大军前面,只见尉突翎的一部分军力果然组成阵型想岸边慢慢的靠了过来,同时还时不时的和汉军对射,由于疏于防备,岸上的自己的军队倒是还真有多人受伤。

    于禁见了鲜卑军队的阵型,心中也是佩服而来几分,他们这圆形之阵倒是很适合突围呢,攻防兼备,确实是不错的一种阵型,看来这尉突翎脑中对于军队打战倒是也有一些研究的,就是给他连续拿下十寨而有些大意了,最大的错就是他分兵而守,又在这低洼的地势上=下驻扎,正好中级,否则要打败他,倒是真要费一些精力的。

    看着鲜卑部队已经慢慢的靠近,祖昭让士兵们边攻击边劝降,随着他们的伤亡进一步的加大,阵型开始的动摇,于禁也让士兵开始停止攻击,说只要他们不抵抗,那么就让他们顺利上岸,不过需要丢掉武器,保证不会伤害他们一人。

    听到这话之后,鲜卑突围军开始做了思想斗争,他们也知道要这样突围很是难,就算是上了岸,也是打不过汉军的,可是若是真的丢掉了武器,要是他们食言的话,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一点还击的余地了,就只能等死。

    于禁说道:“我于禁向大家保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不会伤害你们一点皮毛。”

    鲜卑士兵听了,有人心中彻底放弃了抵抗,丢掉了手中的槊和顿,静静的站在水中看着于禁的部队。果然,于禁没有让士兵,而是让他们上岸,见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放弃抵抗,纷纷丢掉武器爬上岸来。于禁也真没有射杀他们,还让他们自行烧火取暖,不过周围当然是有士兵看守的,若是他们企图乱来,那么就只有杀无赦了。

第112章,双雄争锋

    且说张预带着一支军队乘坐小船绕到了后面,行不多久,就看到前面混乱一团,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士兵们纷纷往水面上射火箭,而水面之上确实有一只军队,井然有序,丝毫不乱的的突袭。张预见了,心中倒不禁佩服了几分,心中想:这种时候,这鲜卑士兵居然这等稳重的在突围,明明形式那么危及,但这些士兵却沉着应战,丝毫不慌乱。

    张预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只小军队不简单,原来这一小队人马其实是以一个中心为指挥点在前进的,这个中间的人虽然看不见是什么样貌,不过显然是发挥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士兵都是根据他的号令在突围。想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张预素来听说鲜卑多出善战武将,如此看来,倒真是如此,张预暗自想这次一定不可轻敌。

    但是这场战役该如何取胜呢,张预看着军队中心里那指挥的人,突然明白了,只要设法活捉那人,一切就好办了!但是张预还在思索,这鲜卑营内还有如此高手?突然,他灵光一闪,难道是鲜卑先锋猛将尉突翎?他可不好对付啊,我得想法必须取胜啊,张预在心中暗暗地想。

    “冲啊......”张预还在心中谋划大计,只听得远处一阵喊杀之声传来,忽然下游又出现一支军队,水面上全是战马在奔腾,在黑夜的火光之中,可以看见飞起的水花,和这月色遥相呼应,倒是给这满是厮杀的战场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美感,只是这白色的水花之中却夹杂着鲜红色的血,这样显眼,让人心中却不禁一凛。

    “好家伙!这些鲜卑士兵果然是不可小视啊,这注定是一场恶战啊!”张预看着这战况,不禁感叹起来。

    突然,张预看到又有一队士兵在水面上出现,而且他们都是鲜卑骑兵,虽然此时水位已经快要过腰了,不过因为现在的水流不再湍急,反而是呈现一种平湖状态,所以骑兵在驱动坐骑前进的时候,除了水阻力之外,倒是不用担心会被大水冲走。再加上鲜卑骑兵都是高手,作战能力很强。这支军队简直是势如破竹。

    汉军见了那新来的鲜卑骑兵军队,自然是分兵抗之,而这时候原本就在突围的鲜卑军队在有援军的帮助下,更是火力全开,纷纷愈加凶猛地朝着汉军射箭,汉军也不示弱顽强地抗击,两军相互射了一阵,各有伤亡,水面已经被两队的士兵的鲜血染得通红,夹杂着河风,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张预见状热血沸腾,立马站上船上,挺着长枪,嘴里咆哮着:“冲啊,给我杀啊.....”带领这军队也杀了过去,未曾想行不足十米,背后又出现一支鲜卑军队,这可让他实在没有想到,据他了解,这支鲜卑军队总数不足五千,现在算来。正面突围的军力已经已占据总数好大一部分,怎么此刻这里还会出现三支军队,看这架势反倒是自己和汉军被包围了一般。张预正陷入纳闷与吃惊中,说时迟那时快,后面那鲜卑军队纷纷向张预射来羽箭,“啊!啊!啊!”随着几声惨叫,张预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跌落水中,本就不大的战船上瞬间就不足五六人,而张预也陷入了羽箭的重重包围之中。

    岸上士兵见到张预被包围,情况不妙,纷纷上船前来援救,骁勇善战的他们与水中的实力不俗的鲜卑军队发生了大混战,两军碰触,开始了短兵相接,时不时听得刀子入肉之声。汉军队人是虽有战船掩护,可是那鲜卑人的战马也甚是强壮,在这深水之中,虽不能说如履平地,可是却也能发挥作为战马的作用,这些鲜卑士兵更是不要命似的勇往直前,如此一来,骑兵们往来冲杀,原本处于优势的汉军倒是没有占到什么大便宜。

    张预见到如此惨状,抱着殊死奋战的心情,大吼一声,下令士兵驱着战船,直接向那鲜卑军队的终极冲杀而去。作为汉军将领,张预自然是身强武装,只见他摔先一枪搠死一人,又将枪头一转,再次挑翻一人。士兵们也在张预的带领下纷纷杀敌,一时间战局有所扭转,眼见汉军就要占据上风,但是那鲜卑军队看大汉军来了一个猛将,纷纷集中兵力向张预杀来。

    “哈哈,此甚好。你们都一起上让大爷杀个痛快!”张预心中暗叫一声,抖擞精神,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杀气与凶光。只身举着长枪就杀进鲜卑军队的重围之中。冲撞,砍杀,枪刺,他这一冲杀,倒是打破了敌人的军队阵容,鲜卑军队一下子就没有了原来的统一步调,开始各自为战,难免有些混乱,甚至是力不从心,这为汉军的进攻制造了大大的机会,汉军士兵见状,纷纷抓住良机,个个也效仿着张预,直接向鲜卑军队的中间杀了进去。张预见此,心情甚好,不禁在混战中大喊:“将士们,灭了这鲜卑军队,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咱汉军的威武啊!”

    “是,将军!”汉军士兵豪情万丈,一个个冲锋陷阵,大杀敌人。

    这样一来,鲜卑阵容大乱,正是汉军取胜之时,但张预不是鲁莽之人,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张预往中间一看,果然站在里面指挥的大将手拿着一黑丝的狼牙棒,张裕认出那正是尉突翎的专用武器,他再细看,此人正是他们的先锋大将尉突翎。只见那尉突翎早已身负重伤,但他的战斗力却丝毫不减,他拿着黑丝狼牙棒以一敌数汉军士兵,厮杀着。张预心想此人果然名不虚传,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

    张预冲尉突翎大喝一声,叫道:“我还在想是谁有这力挽狂澜的本领,想不到果然是你尉突翎在这里突围啊,哈哈,你现在早已没了退路,还不速速投降耶?”

    尉突翎见到张预认识自己,倒是也不惊慌,大声问道:“认识我到算你有眼,那来者你又是什么人?”

    张预继续哈哈大笑,说道:“我乃汉军左先锋张预是也。”语气里尽是骄傲。

    尉突翎一愣,他听说过祖昭身边的第一勇将张远,却未听说过张预,便问道:“张预?可是张远耶?”

    张预见尉突翎知道哥哥的名号,依然狂笑道:“张预就是张预,张远乃是我哥哥。捉拿你这等小将,还用不着我哥哥出手,我出马并能手到擒来,我见你也是一条好汉,还不放下武器投降,本先锋可饶你不死。”

    “呵,你倒是好大口气!”尉突翎面不改色地回答。

    张预已失去耐心,恶狠狠的说道:“尉突翎,你莫要做垂死挣扎,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吧。”

    “放下武器投降?那你要问问我这黑丝狼牙棒答不答应了。”尉突翎扬了扬手中的武器。

    张预明白叫这尉突翎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了,他也扬了扬手里的长枪,冲尉突翎说道“看来你是要和我大战一场了吧,放马过来吧,我等着看你成为我收下败将了,哈哈。”

    尉突翎是鲜卑战绩卓著的大将,从来都是被人敬仰,怎么受得了被人如此嘲笑,见张预这等小看自己,又见他不过是一个白面小生而已,虽然说话空气强硬,不过看起来到不像是那种力拔山河的大将。

    尉突翎也笑着回应道:“要我成为你的手下败将?!无名小卒,今天要是你那哥哥张远来也未必是我的我对手,你这白面小书生倒敢在这大发厥词,还不速速拿命来!”尉突翎拿着黑丝狼牙棒,大声喝道。心中更是无所畏惧,直接骑着战马就向张预攻打而来。他身边的士兵,见尉突翎如此凶猛,自然随着主将冲杀,一起向张预所在的位置冲了上来。

    张预见此很是兴奋,嚷嚷道:“尉突翎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你们就一起上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张预的厉害!”说完,张预挺着长枪,下令士兵驱着战船,也冲将上去。

    鲜卑骑兵在水中,汉军则在船上,两军长矛向刺,你追我打,倒是谁也找不到半天便宜。就在这时,那尉突翎突然一声令下:“士兵们,冲啊,给我上他们的船!”

    得到命令,周围士兵居然不要命的直接从坐骑上挑起,纷纷跳上张预的战船,和汉军厮杀在一起。

    “哼,鲜卑族果然是卑贱之族,尉突翎你竟然想出如此阴险招数。”这倒是果真出乎了张预的预料,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气势,他轮着长枪,他搠死数人之后,却见身边将士尽数被鲜卑士兵拖下水中,他心想不妙,汉军士兵都乃陆兵,迫不得已才参加水战。

    但还好鲜卑士兵也没多大优势,双方不识水性者多数,纷纷在里面扭打一阵后落入水中。一时间,死伤无数,水里的血色更浓了。水雾剑气,一阵肃杀的气氛笼罩在这两支军队之上。如张预之前想的一样,这真的是一场死伤惨重的恶战。

    尉突翎眼看到眼前惨烈的伤亡,但这时已容不得他想太多,他想起一计,接着就挥着狼牙棒对着张预的站船一阵乱打,那战船本就是临时制造的小木船,那承受得了什么打击,被尉突翎这一番乱打,再加上参战依旧,早已大有损伤,瞬间失去的平衡,河水纷纷涌入,最终侧翻在水中。张预没注意落入水中。

    汉军见张预落水,纷纷大吼着厮杀上来保卫自己左前锋。尉突翎又那等援军杀到,瞅准时机,拿起黑丝狼牙棒直接对准张预脑袋狠狠一打,用力之猛,一狼牙棒打出,张预没来得及防备,失足落入水中,再厉害的战将没了支点,自然发挥不出甚么战斗力。

    但张预是何许人也,他自然有招敌对尉突翎,他早已想好对策,眼瞧着尉突翎的狼牙棒就要打到自己,他倒是也不防御,迎面直上,也不忘反击,之间他直接一枪刺出,直取尉突翎腋下。

    尉突翎见了,心中大骇,莫非这小子是要玩两败俱伤耶?张预眼中的杀气让尉突翎也不敢继续攻击,而是挥舞这狼牙棒将张预的长枪给撞开了。

    “鲜卑大将也不过如此而已。”张预故意激怒尉突翎。

    张预到底是汉军良将,足智多谋。虽然他故作死抗,但事实上张预自然不是想要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攻击方式,他知道自己在水中处于略势,任凭自己武力再强,在水中是自然能力大减,若是一味的采取防御,那么自己迟早被尉突翎给杀了,倒不如利用自己长枪的优势一拼,尉突翎的狼牙棒毕用起来因为手短阻碍不占优势,若是两人同时出击只攻不守,那么最终吃亏的必然就是尉突翎。

    如此一计,尉突翎自然没有想到。他还尉突翎在和张预殊死抵抗,自然是没讨到什么好处。

    长枪对短棒,两人交锋一阵之后,尉突翎不占优势,但他毕竟不是鼠辈,谁也没分出胜负。突然,厮杀中的两人忽然听得后面一阵呼喊之声,两人回头,看见鲜卑军队纷纷大乱,惊恐之中落水者无数。原来是汉军增援来了,张预在夜色中辨认出是那于禁带着军队杀了过来。于禁是本来带着军队去下游阻击的,可是去了之后却发现下游只有一小队惊慌失措的鲜卑军队在四下逃窜,于禁想他吗也没有多大能耐,就放弃武取,设法拿下他们,这些没有将领指挥的鲜卑士兵最终被汉军轻易劝降。汉军也在他们口中得知尉突翎的计谋。

    “大事不好,张预先锋他们他们有危险!”于禁对自己的士兵说,就下令前来救援。

    就这样,于禁他立刻带领着军队朝这个方向杀来。援军一来,汉军自然是士气大增,厮杀更凶猛了。

    见是于禁带领的援军到了,张预趁在这鲜卑军分心之际,顺势一枪刺死身边的一个鲜卑骑兵,一拍水中圆木,直接跃上战马,杀向尉突翎。

    那尉突翎见汉军援军又至,眼见自己的军队无法招架,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自然打不过,而且自己的军队也面临危机。他便直接舍弃了与张预的打斗,带领着军队直冲岸边。

    张预见状笑了,心想:尉突翎你虽然是员猛将,到底机智不够。又中我大汉圈套之中。

    这边尉突翎逃向岸边,可是岸边有汉军的强大火力包围,火箭如雨般飞来,鲜卑士兵丝毫不能前进半步。尉突翎这才知道自己中计,进退两难,但又无奈,只好下令叫士兵与汉军对射,后军射箭,前军冲杀。战况更是升级,两军对垒。

    “哈哈,该我上场啦。今天我定要活捉那尉突翎。”张预见了,挺枪纵马杀将上去。张预给于禁一个眼色,于禁心领神会,他也带着军队驱着站船围攻上来。

    尉突翎强攻一阵,不能的脱,此刻见张预来了,命令士兵继续强攻。他则调转马头,直取张预。两人拍着坐骑,水花四溅。

    张预先开口:“尉突翎,还不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

    尉突翎不领情,破口大骂;“你这汉军奸人,我定要拿你项上人头。”

    说着两人就冲杀在一起,大战二三十个回合,仍然身负未分。两人正杀得正兴起,忽然刺斜里杀来一将,来人正是将军于禁。两人前后夹击,尉突翎以一敌二,又受伤在前,自然不能抵抗多久,战不足十个回合,最终只能败走。

    张预下定决心要活捉尉突翎,哪里肯弃,纵马直追。而于禁也抢了一批坐骑,追将上来。

    眼瞧后面有两员汉军大将追来,尉突翎心中也有些惊慌,下令身边士兵一阵乱射,将于禁和张预的追击步伐射住,然后带着军队朝着下游逃去。

    但是,此刻尉突翎身边之后两百来骑兵,身上负伤者过半,都是无心作战,惊慌失措,只顾各自逃跑。行不足半刻,前方又一将带着军队杀出,用乱箭将尉突翎的军队射住,阻碍鲜卑军队的步伐。

    尉突翎一看,带队之人正是之前败在自己手中的赵华,拿起武器就说:“呵,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败将赵华耶,你给我速速让开,我站放你一马。”

    赵华自然也是识得尉突翎,虽然之前战败,但此时见尉突翎落魄之样,不再害怕,大声说道:“贼将早降,可免一死。”

    尉突翎见这赵华也敢放肆,冷冷笑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耶?本想给你留条活路,但你不知好歹。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定取你首级。”说着催动坐骑,挥舞着狼牙棒直取赵华。赵华在船上,倒是丝毫不惧,待得尉突翎近了,直接一刀砍下。尉突翎见了,慌忙举着狼牙棒挡住,只听得当的一声,黑暗之中可见树点火花飞起。

    赵华这一刀砍下,力气极大,尉突翎在水中强力阻挡,接下这一招之后,却觉得自己虎口发麻,心中不禁一颤,这小子怎么有如此大的力气了,之前和他对战的时候,他可没这等力气。

第113章,活捉敌将

    赵华看出尉突翎的迟疑,笑道:“之前是我让你三分,今日断然不会再让你取胜。”

    不由分说,尉突翎挥动狼牙棒,加大力气再次向赵华砸来,赵华也是不惧,举着长刀将狼牙棒挡住,同时也是被振得手臂发麻,手中长刀几乎拿之不稳,心中自然也感叹,这尉突翎果然有一身无穷力量,这一狼牙棒下来,若是砸在人的身上,少不了骨头碎裂。

    尉突翎开始得意道:“败将终究是败将!”

    “那也别高兴太早!”赵华虽然早已领教过尉突翎的的厉害,但嘴里还是如是说。

    两人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中,相互拼杀二三十个回合,胜负不分。

    此刻,后面张预和于禁又领着军队杀来,尉突翎见了,虽然取胜赵华不在话下,但寡不敌众,就不敢恋战,拔马便走。

    赵华大吼一声,“败贼,哪里逃!”命令士兵驱船跟上。只是这战船笨拙,又哪里是鲜卑战马的那速度,不多时,就见尉突翎消失在视野中。

    张预见此,连声喊着于禁住追上前去。于禁和张预骑着快马,越过赵华,追了上去。

    且说那尉突翎一直向下游奔走,发现水渐渐变深,这才明白,之所以这里会被水淹,是因为汉军将下面的峡谷给堵住了,谁不得出,这才将他军营给淹没了。

    尉突翎的忍不住大骂:“汉军小贼!”

    突然他感觉不对,尉突翎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火光渐明,知道是于禁他们追来了,慌乱之后,瞧见前方不远处便没有汉军,于是急忙向那里奔去。此刻身边只有不足一百骑兵跟随,那个谋士也一直跟在身边。

    “你有何计策耶?”尉突翎边逃跑边问。

    谋士摇头说道:“如今这等情况,纵使有计,也能以抗敌。我早劝将军不要在这里扎营,可是将军不听,才落得今日下场。”

    尉突翎的这才想起先前谋士的劝谏,但当时自己固执不听。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想在下属面前丢失颜面,“你是说这一次败战,皆是我的错耶?”尉突翎很是不乐的问谋士道。

    谋士不敢直言,心中却自然说:今日这惨状,这本来就是你不听我劝说才落得这等下场。这下你反倒不乐意有怪我之意。但是慌乱之中,他将手插进腰间,忽然摸到一个锦囊,心中大喜,说道:“将军可曾记得,我们林走之前,中郎将军不是给你两个锦囊么,让你在危难之时拆开。”

    “精囊妙计?呵呵,我弟弟就喜这些东西,但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不过你要是想看,现在看起来是时候可以拆开了。”尉突翎很是不悦的说道。

    谋士听此,心中大喜,拆开锦囊一看,以为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好计谋。却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遇伏被困,勿走无汉军之地,可降。”看到这话,谋士心中也是凉了半截,心想:这算哪门子的锦囊妙计,听起来到更像是敌人给他们的劝降信一般。中郎将军这是何缘故啊。

    尉突翎看谋士脸色不对,问道:“我那弟弟在里面说了什么?是不是能招出什么天兵天将相助啊?”他这说话的口气,自然是有些取笑他弟弟尉突文的所谓“锦囊妙计”。

    谋士了解尉突翎的性格,他自然是不会投降。但不敢说,只好吞吞吐吐:“将军……这……”这上面的“妙计”若是说出来,也不知将军要作何感想。

    战局打败已是不悦,在撤退中见谋士这样,尉突翎边发怒:“吞吞吐吐是何缘故,还不快说!”

    谋士知道不能在隐瞒,幽幽道:“将军,锦囊中说,如果我们遇到了伏击,突围的时候不要走没有敌人包围的地方,让我们投降。”

    尉突翎一愣,大声斥责道:“你这谋士就是胡说,我弟弟怎么会让我们投降?突围不往没有人的地方走,难道还往人多得地方冲杀么?”抢过谋士手中的信息一看,顿时也是脸色一变,狠狠将其扔在水中,说道:“一通胡言乱语。速速上岸。”他指挥着士兵,向前面没有汉军包围的地方冲去。

    士兵们见前面没有汉军,自然也是心中大喜,出于求生的本能,奋力上岸。尉突翎跟在士兵之后,回头看看后面,于禁等人也追也过来。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叫唤,声音直坠地下。这声音在这夜色愈发显得渗人,鲜卑士兵不敢再前行,纷纷止步不前。

    尉突翎也听见响声,心中也难免有几分害怕。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佯装镇定:“怎么回事?”尉突翎大声问道。

    大家都被吓傻了,没人吱声。

    借着淡淡的月色,隐约能看清前面地上似乎出现一块黑洞洞的区域。

    “点火,看看是怎么回事。”尉突翎下令道。

    得了命令,虽然害怕,但军令如山,还是有士兵掏出火石,一阵摩擦,终于染起一个火把,举着火把往前面一看,不禁大惊,说道:“将军,前面是一个鬼洞。其宽不知几许。”

    一听鬼洞,尉突翎也是心中一颤,连忙命令士兵将火灭了。

    他们口中的“鬼洞”,实则是由于地底天然气爆炸而形成的巨大洞穴,里面还有大量的天然气存在,遇到火光就会燃烧爆炸,他们称里面的气体为“鬼气”,对于这种地方,起源于鬼方的鲜卑人很是忌惮,不敢逾越。

    此刻尉突翎才想起弟弟锦囊中所说的话,虽然不屑,但他明白现在无计可施只有照搬。此处果然没有汉军包围,但是还真是不能从这里突围的。而弟弟后面所说的话,居然是让自己投降。难道自己真的要投降么。正想着,忽然后面汉军追到,将他们团团围住。前面是恐怖的无底鬼洞,后面是无法突围的汉军,尉突翎孤军被围。尉突翎拿起他的黑丝狼牙棒做抵抗状。

    “你再无退路,不要在做挣扎,还不速速投降耶?”张预大声问道。

    于禁也说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你若投降,我保证不辱你半分,你的士兵也都不会受到伤害,若是不降,杀无赦。”

    尉突翎心中恼怒,想着要去反抗,可是此刻自己身边不足百骑,面对张预和于禁两大将,他自知也是敌他们不过,可是他一个堂堂鲜卑先锋大将,就这样投降汉军,岂不辱没了鲜卑军队的威名,一时间琢磨不定。

    “将军,不要无谓牺牲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中郎将军也料准我们会被困,让我们投降,他还有一个锦囊留给我们,不如先投降他们,到时候再思突围,可好?”谋士悄悄来到尉突翎的身边,说道。

    尉突翎虽然不情愿,但细细一想,也觉得言之有理,就这样被汉军给杀了,实在太不值得,自己是中了汉军的诡计才失败的,不是能力不如人。他心中自然不服,等到日后正面交锋的时候,他一定让于禁等人知道他才是最强的,现在保全性命最重要,于是说道:“我愿意投降,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是敢羞辱我,我必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于禁笑道:“我军一向善待俘虏,又哪有羞辱之说。将军愿降,免开杀戮,真是明智之选,两军的福音啊。”

    一番言说过后,于禁命人将尉突翎的武器卸了,也不捆绑,留他自由之身,将其带回军营之中。回到军营后,于禁和张预也没有来见尉突翎,而是将他和他的谋士押在一营帐之下,让人带来酒水给他们压惊。

    战了一夜,他们早就肚中饥渴,可是现在面对汉军的食物和酒水,虽然喉咙发痒想要狂吃一番,可是却心中忌惮,尉突翎问道:“汉军狡诈,他们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谋士思忖了一阵,幽幽说道:“我看他们没有必要这样。若是他们想要杀我们,则在战场上就可以杀了,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还给他们留下一个毒杀我军大将的骂名。”

    “既是如此,那你先试吃了看看。”尉突翎道。

    谋士眉头一皱,脸色微变,目光闪闪,心想这尉突翎倒是歹毒,但自己也没办法。最终犹豫了一阵,说道:“尊将军令。”说完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面前的菜就吃了起来,还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谁料这一口喝下,却猛烈的咳嗽起来,口中饭菜,尽皆喷出,满脸煞红。

    尉突翎见了,心中大骇,口中说道:“卑鄙汉军,果然在饭菜里面下毒了么?”说着愤恨的起身,就要冲出营帐。谋士左手捂着嘴,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右手拉住尉突翎,一个劲的向他摇头,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尉突翎回身,迟疑的看着谋士,问道:“汉军卑鄙,我去给你讨个公道。”谋士将他死死拉住,很久才说道:“菜中没毒。”

    “既然没毒?那你为何如此?”尉突翎不解问道。

    谋士指着酒瓶,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说道:“是这酒太烈,故而由此。”

    却说尉突翎见身边谋士吃下酒菜之后见其颜样大变,心中甚怒,欲出营帐而找汉军。那谋士却将其拉住,说是酒水太烈使然。尉突翎听谋士所言,哭笑不得,愤愤坐下,但自己却目视其酒,喉咙微动,口水横吞。

    谋士见状,便觉得好笑,想必这尉突翎也是那性情中人。见尉突翎强忍着美酒的诱惑,便开口:“将军,这酒但试无妨。”

    “这......”本来就嘴馋的尉突翎一听谋士的话,更加犹豫了。

    原来这尉突翎本是爱酒之人,奈何出兵之际,不曾喝上一口,现在见到有酒可喝,又听闻那谋士说这酒甚烈,心中痒痒,正好自己与那汉军交战良久早已口渴难耐,真想立刻尝尝。可是他又惧怕汉军在酒中下毒,不敢饮用。

    那谋士看出了尉突翎的心思,于是他又小心的喝了一口,但觉这酒虽是烈了一些,不过口味醇正,真是好酒。他便忍住呛喉不适的感觉,假装享受。谋士的样子之陶醉,更是让尉突翎想要喝上一口,以解自己口中之馋。

    谋士自然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将军,我料定这饭菜酒水中定然无毒。中原汉军虽然善用各种毒药,可是他们现在真没必要将我们毒死,若是要杀我们,之前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就杀了我们了。他们留着我们,自然是知道将军还有三个勇猛无敌的兄长兄弟,想要让将军去劝降他们。”谋士说道。

    尉突翎本来想一尝美酒的好雅兴都被这些话扰乱,他一拍桌子,说道:“休想!这些汉军倒也真是无耻!想要让我去劝降我的兄弟,真是可笑,我尉突翎今日自己被他们用诡计陷害才导致失败,我又岂会让我的兄弟也中了他们的计谋,若真如此,我还不如让他们将我杀了,也好让我的兄弟没了牵挂,屠进汉军,帮助我报仇。”尉突翎说着就要冲出去。

    谋士连忙劝将军,解释道:“将军此言差矣。现在他们不杀我们,我们又何必要惹怒他们呢。待他们防备松懈的时候,想要偷偷潜逃出去,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饱足了肚子,也好有力气出去。将军可别忘了,那于禁甚是自大,可是让将军能在营地之中自由活动的。”

    听了谋士之言,尉突翎觉得甚有道理,既然于禁和张预这等自大,那么就好好陪他们玩一玩,饭饱酒足之后,就去看看他们的军营,看看他们汉军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想到此处,尉突翎夺过谋士手中的酒瓶,屋子喝了起来,只觉得那酒入口果然甚烈,比他们之前喝的不知道要烈上多少倍,可是喝下之后,又觉得回味无穷,果真醇正得很呢,心中不禁赞叹一声,这汉军倒是真的会酿酒,等他进驻中原之后,一定喝遍汉人的各种酒,将他们的酿酒之人全抓起来为自己酿酒。

    谋士见尉突翎喝得高兴,便上前去斟酒夹菜,问道:“小人见将军这番陶醉模样,酒菜是否合口耶?”

    尉突翎本来就是那谋士的将军,这下也不客气,乐呵呵地接受着谋士的侍奉。边喝酒,还边感慨:“这等好酒好菜,难怪把那些汉贼个个养得那番强壮!唉,倒真是可惜了......”

    谋士察言观色,说出了尉突翎的心声:“将军不必懊恼,待他日我军击败汉军,定要我们鲜卑勇士一起好好享受着美味!”

    这话正中尉突翎下怀,他高兴道:“谋士所言极是!哈哈,来来来,我们干杯!”说完就举起酒杯,欲与谋士痛饮。

    谋士见尉突翎喝得高兴,也就舍命陪将军,干了这烈酒。

    尉突翎见谋士如此好爽,不禁啧啧赞叹:“谋士乃真英雄,好酒量。”

    “不敢当啊,将军。小的不及将军啊!”谋士推辞道。

    “哈哈......好酒好酒!”

    尉突翎喝得高兴,倒是也忘了心中被打败俘虏的烦恼,而是开心的和谋士一起吃起来,席间自然也是非常乐天,时不时的谈论几句如何逃出去。两人喝吃饱喝足之后,起身走出营帐,此刻正是黑夜,只见外面营寨中灯火通明,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守卫极是森因,还有卫兵三四十人为一队,于营寨中往来巡逻。

    尉突翎见了,心中不禁感叹,这汉军治军果然严整,这大半夜的,倒是也一点也不松懈,若是来劫营的话,完全就没有偷袭成功的可能。他带着谋士走出营帐,见到两边的看门士兵,直挺挺的立着,对他们直接就目不斜视。尉突翎哼了一声,径直向前面走去,那卫兵也是不理。

    谋士见此,心里估摸着自己之前的猜测。

    尉突翎再愚钝也看出端倪,他对谋士说:“这汉贼果然狂妄,竟然真的不对本将军设防!”

    谋士耐心劝解道:“将军,稍安勿躁,且让我们从长计议。”

    尉突翎看了看谋士,又看了看这四下,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在营寨之中四处游荡,所到之处,见到汉军都是精神抖擞,如同时刻准备大战一般,个个都是十分的威严,而对于尉突翎和他的谋士在里面闲逛,他们也丝毫没有阻止。

    我若就这样走出去如何?尉突翎突发奇想,直接就朝着寨门走去,一路上依然是畅通无阻,谋士觉得不妥,想阻止尉突翎。

    尉突翎却一意孤行,还嘲笑谋士道;“谋士未免太惊慌,且看本将军带你出去!”但是事实证明是尉突翎自己太大意,他们刚到门口,本以为离子优质优一步之遥,却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住了,说道:“将军允许你们在里面自由走动,可没有允许你们走出这门。”尉突翎看看四周只有一支二十多人的巡逻队,上面高塔上有四个守卫,都拿着弓箭,而下面门口之后两个卫兵。心想:好你个于禁张预,这般架势,原来早有打算。

    “我若非要出去,你们又待如何?”尉突翎冷冷的问道。

    “将军有令,若是你们非要闯出去,格杀勿论。”卫兵说着,将手中长矛直接指向尉突翎,目光冷冷,似乎真要和尉突翎拼命一般。

    这一天尉突翎都四处受阻,难免生气,见了这区区汉军卫兵也敢对自己动武,忽然大喝一声,一脚踹出,正中左边守卫的小腹,将其踹到在地上,而他同时手中一拉,将有右边的那个卫兵也拉了过来,又一拳挥出,直接打向卫兵的面门。眼看就要将那卫兵揍倒在地,却不曾想那卫兵直接向他撞来,借力打力,倒是将尉突翎撞退了四五步,而那卫兵,依旧面色冷冷的站在那里,说道:“将军有令,不得让你们出去,还是请二位回去吧,否则杀无赦。”尉突翎吃了这个卫兵一招,心中甚是惊疑,想不到汉军中的一个看门小兵居然有这等力气差点就将自己撂倒,实在是诡异。

    都说大汉朝人才济济,可也不至于一个看门小将都有这等神力吧,这样的功力,若是放在鲜卑,最小也是一个千夫长,又怎么会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兵呢。

第114章,去而复返

    “好小子,有两下工夫!将军我酒足饭饱后正想找个人练练手呢,我还不信制服不了你这小卫兵!”尉突翎不服气,再度对那个小兵发动攻击,他爆吼一声,猛跑两步,飞身而起,直向卫兵踢来。

    那卫兵见了,侧身一闪,不仅躲过了尉突翎的攻击,同时上前一个马步,拦腰一抱,将尉突翎给抱了回来,大喝一声,将其扔了出去。

    尉突翎在地上趔趄一阵,这才稳住脚步,觉得不对劲,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功夫本不差,却也难招架你,你根本不是一般的守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才落,后面一阵哈哈哈大笑之声传来。尉突翎扭头一看,却正是于禁和张预来了,他们身边跟着一众卫兵,个个身穿精致铁甲衣服,高大,威风凛凛。鲜卑将士如此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尉突翎将军夜半不好好在营帐中睡觉,倒是对我军门卫之职感兴趣了?难道尉突翎将军这么有雅致来指点我们士兵,实在是荣幸之至。”于禁哈哈大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嘲讽意味。

    尉突翎自然也不是傻瓜,他知道于禁这是在讽刺自己,冷哼一声,说道:“你休要猖狂,如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害得我军不能正常发挥实力,你们早就败了,现在该成为阶下囚的可就是你们了。”

    于禁笑道:“可是天命如此,我就是胜利了。将军何不听从天命呢?”于禁有意激怒尉突翎。

    尉突翎果然中招,他怒道:“天命?你们汉军进攻我们国家,侵略我鲜卑名族,现在却要我们听从天命,真是可笑。有本事你有放我回去,带我整顿了兵马再来和你见过高低,你这样用诡计害我,算什么先锋大将。”

    尉突翎这本只是气急下说出的话,谋士却眼前一亮。他看着狂妄的于禁,心想若他真是答应了尉突翎将军的挑衅才好。

    只见那于禁缓缓上前,逼近尉突翎,止住了笑声,冷冷的看了尉突翎一阵,说道:“若我真的放了你,让你领兵再战,若是我再次胜利了,那么到时又有和说辞?你服还是不服?”

    尉突翎听了这话,一阵欣喜,心中暗想,难道这于禁还真有要放了自己的想法不成,若真是如此,那么就先离开这里,带来日整顿了兵马,再来好好收拾他,不见得就真打不过他,于是说道:“好你个于禁,若你有胆放我回去,我自然敢再来和你战,如果我还战败了,那么我就心服口服,不当我服了,我还劝着我的三个兄弟一起向你们汉军投降,如何?”

    于禁笑道:“尉突翎将军既然有这等气魄,我自是敬佩,又岂会不让你试试呢,也好,你可以现在就离去,也可以住上一晚再离去,待得来日,你再整顿军马与我们一战。”

    “真让我走?”尉突翎愣愣的问道,他很是不相信,于禁居然就这样放他走了,这中放虎归山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自信。

    谋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他默默地观察着于禁的脸色。

    于禁一脸凛然,“军中无戏言,我于禁说出去的话更是‘君子一言,驷马那追’!将军尽管离去便是,你若有胆,整顿军马来战,若是没了胆量,哈哈,就会老家去安心生活便是。。”于禁很是淡然的说道。

    “你......”尉突翎一时语塞。

    于禁接着说:“话是尉突翎将军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我应允你了,将军你倒是畏首畏尾,鲜卑人都是如此匹夫吗?”

    张预好不容易才抓到尉突翎,自然不想那么快前功尽弃,放虎归山。他对于禁说:“尉突翎乃鲜卑大将,我们好不容易抓服,又岂有放他回去之理?”说完欲势就要抓住尉突翎,却被于禁阻止。

    张预很是不解,于禁对他眼神示意。张预也就没在发作,静观其变。

    尉突翎愣了一阵,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缓缓向门口走去。刚出了门口,却听得于禁在后面大叫:“将军留步。”

    “怎么,后悔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个胆放我走。”尉突翎很是挑衅的笑着,但是他嘴角抽动,眉头耸动,看得出他心中充满了愤怒,感觉自己完全就是被侮辱了一般,让走就走,让回来还得回来。

    谋士也倒吸一口凉气,这莫不是要......

    于禁笑道:“我既然答应让将军走了,又怎么会后悔呢。只是这夜里漆黑,山中多陷阱,怕误了将军性命,所以想要让将军带上火把一支,坐骑一匹,好让将军和你的谋士安然归队。”说着命令士兵牵出两匹黑色高鬃大马,举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向尉突翎走去,将火把和缰绳交给了他极其他身边的谋士。

    谋士牵着坐骑,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愣在原地,看看汉军,又看看尉突翎,想要上马,却又不敢上马。尉突翎瞥了于禁和一旁的张预等人几眼,纵身跨上坐骑,双腿一夹,快速离去。谋士见尉突翎上马了,也忙不迭上了马,快速跟了上去。走了好一程,回头看时,汉军果然不追来。谋士说道:“真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将我们放走了。”

    尉突翎狠狠地说道:“哼,他们太自大,以为可以打败我一次就能打败我第二次,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鲜卑人的厉害,也让他们知道小看对手是一种何等致命的错误。”

    谋士回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待将军来日重振雄风,定然让他们汉军承受我们今日耻辱的数倍之多!”

    “他们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将军也正有此意,来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着怒吼一声:“驾!”驱着快马,一路飞奔。

    谋士也快马加鞭,追赶着尉突翎的步伐。

    两人一路飞奔,来到他们夺下的那个营寨,上面亮着一些灯火,他们奔向那营寨,里面的士兵听到马蹄声,以为又是汉军突袭,早就那好兵器在门口警戒,见到是尉突翎来了,他们都是大吃一惊:“将军!你不是......”因为他们得到消息,尉突翎已经被抓住,怎么又回来了。

    尉突翎不想多言,就喝道:“少说废话,你们难不成想我死在汉营?!”

    士兵们还有疑惑,可是尉突翎是大将军,脾气又暴躁,他们也不敢多问,急忙将尉突翎迎接了进去。

    进到营寨之后,谋士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双手不禁又摸到了尉突文给的另外一个锦囊,心想这第一个锦囊还这是救了我们一命。一伸手将其掏了出来,幽幽说道:“也不知道中郎将军里面写的是什么,看来想在用不着了。”

    尉突翎却一手夺过,说道:“管他用着还是用不着,打开看看也无妨。”说着将锦囊打开,可是一看里面写的内容,浑身却不禁一颤,倒吞了一口唾沫,口中幽幽说道:“四弟真是料事如神。”

    谋士不解,疑惑的看着尉突翎,急忙问里面写的是什么。尉突翎不说话,只是将那里面的信递给了谋士,那谋士接过一看,不禁也是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看着信息,又看看尉突翎。

    只见信上写着:切勿离开,假意投降,诱敌深入,引军入瓮。

    这下坏了,或许谋士早拿出第二个锦囊,他们就知道如何去做了,这下已返回自己营中,如何是好。

    “想不到中郎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将军,那我们该当如何办?”谋士焦急地问道。

    尉突翎此时也是还无头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久不说话,而是抬头看着营帐的门外,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淡淡,很是祥和的一种景象,这倒是个好景色,尉突翎心中感慨道,但他隐约感到,看似这一片祥和之中,却似乎暗藏着杀机一般。

    许久,尉突翎终于下定决心,他才幽幽说对谋士道:“四弟对于汉军的心态和行军了如指掌,他叫我们不要回来,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带着汉军向前,里应外合,到时候他们先锋部队必定全军覆没。”

    “将军仔细考虑再说打算啊,我们安全逃出已是万幸,真的要回去啊?”谋士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尉突翎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谋士若是怕了,你不去也行,本将军一人前往,就当你是回去报信了。”

    虽然听尉突翎这样说,可是那谋士却不敢离开,他追随尉突翎多年,现在主子要回敌人营中,他又岂能一个人逃亡,这样就是太不仁义了。再说这将军有勇无谋,自己在他身边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完成大计指日可待,这样想着,于是也决定跟着尉突翎一通返回汉营

    且说尉突翎离开之后,张预和于禁回到了营帐之中,张预不禁很是可惜地叹了一声。

    于禁淡然一笑,问他为何如此发叹。张预很是不解的问道:“于禁啊,我还是不解。好不容易将尉突翎他抓住,为何将他放了,不杀他也就算了,好歹留着他去威胁威胁他的那几个同胞兄弟啊,就这样让他走了,还要让他整顿军马来战,这很是没有道理。”

    见张预气急败坏的样子,于禁说道:“你有所不知,杀一个人简单,可是要俘获一个人的心,却有些困难。我这样杀了他,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自然也会激起他的那些兄弟的全力反击,他们兄弟个个都很厉害,如实联手复仇,对于我们很是不利。”

    “可是将他这样放回去了,对我们也很是不利。下次要活捉他,又得花费些时间了。”张预还是不甘心,很是不高兴的说。

    于禁笑道:“你瞧你那急性子,倒是有点像尉突翎。”

    张预自然不屑和那鲜卑鄙人作比较,他没好气的对于禁说:“你可休要那我和他相比较!”

    于禁见此情景,更是哈哈大笑。

    张预没耐心,追问道;“你到底有何打算?”

    于禁这才缓缓解释道:“主公说了,我们进攻鲜卑,不是要灭掉这个国家,而是要他们国家臣服,以后用什么好东西都忙不迭的往我们那里送,不敢造乱,如此一来,一来大汉国泰民安,富国强兵。这才是我们最终要达到的目的啊。”

    “可是不灭了他们的军队,他们国家又怎么会乖乖的听我们的指挥呢?就算不能灭了他们的军队,也要灭了他们的将领。要不然一直捉了放,放了捉,这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呢。”张预还是不依不饶,说道。

    于禁到不担心,他平静的说道:“尉突翎作为一个将领,自然有他英明之处,到时候他们知道确实打不过我们,自然就服气了,或者他们真的不服硬要作战,我们也只有杀鸡儆猴了,然后扶持新的将领。”

    “那这么说来,将这个尉突翎直接杀了,以后扶持新的将领不就行了。”张预说道。

    于禁哈哈一笑,说道:“张语啊,你可真要和你哥哥张远多多学习,行军打仗他可是比你强得多。”

    张预不悦,说道:‘“我和你说那尉突翎,你倒又扯到我家哥哥身上!”

    于禁听张预这么说,知道多说无意,就开口说道;“说了你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这是主公和军事陈宫在我们出兵前说的。我们要扫清障碍,最好就是能收复敌人之心,而不是将他们杀掉。诛人诛心,就是这个道理。”

    “诛人诛心?”张预虽然心中很是不能理解,和于禁也是一直在顶,不过他倒是备有恶意顶撞将领的意思,他对于禁可是很佩服的,就是将抓来的将领放掉了觉得很心中很不爽,所以在于禁面前发发牢骚而已。

    两人正争论着,忽然有士兵来报告,说尉突翎和他的谋士又骑着马回来了,在辕门外求见。听到此言,于禁也禁不住一愣,这尉突翎是什么意思,去而复返,难道他这么快就召集了士兵迫不及到的要发动攻击了么。

    张预很是兴奋,乐道;“莫不是那尉突翎来投降了?”

    于禁答道:“那尉突翎虽然鲁莽,也不是轻易投降之人。”

    “难道是搬了救兵,前来挑战?”

    “但是,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没理由他们的大军就到了啊。”于禁说道。

    张预见于禁顾虑良多,就说道:“来得正好,我这就杀将出去,将他拿了。若是他的那几个兄弟也来了,我一其捉拿了,倒是也免得费事。”

    于禁急忙将他拦住,说道:“你先别激动,或许他和谋士走了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计谋,是假意来投降的。”

    “假意投降?想要破坏我军内部么?这正好,我直接可以杀了他。”张预说着提着枪就要出去。

    张预如此冲动,于禁很无奈。他又将张预拉住,说道:“你先别冲动,我们先将他接进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说。要说他是真的来投降,一定是不可能的,总之这其中必定有诈,你不要乱言乱动,待我试探之后就知道一切了。”

    张预终于听了于禁的劝说,保证不会冲动,不过那尉突翎要是暗藏祸心,他可一定要一枪将其刺死,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厉害,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还嫩了些。

    于禁这儿才放心,打他很快又警惕起来。

    于禁张预两人带着卫兵出来,到了门口,果然看见尉突翎和他的那个谋士立在门前,手中牵着马缰,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没有狂傲,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样子。两人这是唱的哪出啊?这倒是让于禁犯难了。

    张预也不明白,他问于禁:“将军看他们这是?”

    于禁摆手示意张预安静。

    于禁命人打开寨门,试探性的问道:“尉突翎将军这么快就整顿军马来了?果真神勇也,只是不知道军马何在?”他这话自然是有挑衅的意味,就是要故意试试尉突翎的心态,看看他会跳起来反驳呢还是依旧稳重如山的立在那里,想必就能看出个一二来。

    果然,尉突翎不骄不躁的上前一步,对于禁拱手作揖,说道:“我尉突翎之前没什么败成,今日被将军打败,之前心中不服。后来得将军释了,心中细细玄思,将军计谋高深,如有天助,我就是再去整顿军马而来,也是必败无疑,与其让两军士兵白白流血,我还不如直接投诚。将军英勇,我军定不能敌,我愿意归顺将军,为表诚心,我愿劝降我的哥哥弟弟也一同投降。”

    “将军所言非虚?”于禁自然不会轻信,他继续问道。

    尉突翎道:“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天降轰雷,将我打得渣骨不剩。”他这话一出,所有士兵尽皆骇然,连他身边的谋士也都脸色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在那么迷信天神的年代,有人敢立这样的毒誓,着实吓人,从另外一个侧面则说明,这个人所说之话是真的。

    谋士看着尉突翎,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不过张预倒是不甚相信,心中暗暗说道:“居然立下这样的毒誓,不过也太虚了点。我看你心中必然有诈。待我出售,一探虚实。”这样想的时候,他身子一动,想要出列,可是被于禁神鬼莫测般将他拦住。于禁很是高兴的想前走去,来到尉突翎面前,于禁互动拉住尉突翎的手,说道:“将军能这样想,真是两军的福气。欢迎将军归来,里面请。”伸手做盛情邀请状。

第115章,病魔袭军

    “于将军果然宽宏大量!”尉突翎陪笑道。

    “哪里,哪里,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你才是大英雄。”于禁也是满嘴虚情假意。

    尉突翎又和于禁客套一番,这才跟着于禁进入营帐之中,而张预自然也是跟了进去。看他们二人聊得很投机,张预也不打扰,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过所谓是动物也有应随性,张预和于禁也算一起征战许久了,对于于禁的心思,倒是也了解几分,处一听他就是在和尉突翎问一下完全没有中心意义的事情,可是后来却发现,原来于禁居然在旁敲侧击的打听鲜卑军事的部署情况。张预不禁更佩服于禁几分。

    尉突翎不知道于禁这是在诈他的话,居然于禁说什么他跟着说什么,于禁机智万分。所以因为许多问题于禁没有直接的问,而是他介绍自己的军队,让后让尉突翎点评。尉突翎很容易就上当了。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的都是假的情报,而尉突翎没有心机,在点评的时候很自然的就和他们的军队做比较了,汉军哪里哪里不如他们啊,鲜卑军如何如何的强啊。每每他说道这些的时候,于禁都是表现出很是敬仰的样子,尉突翎就更加得瑟了,有时候还说漏嘴汉军会败之类的。

    于禁慢慢了解了尉突翎假意投降的实情。

    张预在一旁听着,不禁也是想笑,这于禁也太狡猾了,居然这样套问人家的军情,而那尉突翎则兴高采烈的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还不自知,将他那三个兄弟如何如何的勇猛也都说了出来。真是愚蠢!

    张预听着耳中,对于禁佩服的五体投地,那没心没肺的尉突翎所说的话,倒是和探子发挥的情报相差无几。于禁看到张预在一旁暗笑,他心中也是一笑,不过他一直对着尉突翎是和颜悦色的,所以他就算是笑出来了也没大关系。

    最终,两人很是愉快的分开,于禁还命人一定要好好对待尉突翎,该上酒就上酒,该上菜就上菜,不得冷落了。等尉突翎走了,张预来到于禁身边,说的:“文则,你这样试探他的军情,他却全然不知。你说他是真的投降么?”

    于禁笑道:“尉突翎也不是完全的草包,他是在想我们展示他们军队的威力,想要让我们心中惧怕。”

    “那你认为他去而复返,到底为何?”张预问道。

    于禁早已洞察一切,缓缓说道:“很简单,监视我们行动,引诱我们孤军深入,保证他们的军队不会中我军的埋伏,而我军却有可能中他们军队的埋伏。”

    “文则你果然技高一筹,那我们如何是好?留他在营中毕竟不是好事。”

    于禁笑道:“你错了,就是要留他在我们军营中,尉突翎到底不够聪明,我们就让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这样就会给他的那些兄弟错误得情报。我们就将计就计,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却说尉突翎败之事,早有探子将信息发会军队中,尉突戊和尉突怔听了报道,大怒不已,两人立刻离席而起,说要为尉突翎报仇雪恨,一定杀的汉军片甲不留。

    尉突文急忙制止住他们,说道:“两位哥哥休要惊慌,莫要冲动,二哥他定然无恙,汉军不会伤害他的。”

    尉突文很有把握的样子让尉突戊和尉突怔很是不解。“四弟,你为何这么相信?我听说汉军很是残暴,见人就杀,现在二弟败了,他们岂有不杀之理啊?你别阻挡着我,我一定要出兵杀了汉军,为二弟报仇。”问突兀愤怒的说。

    尉突怔也是异常的愤怒,说道:“四弟,你害怕的话大可留守后方,有我和大哥去,定能杀了汉军全军,好为二哥报仇。”尉突怔拿起武器跃跃欲试,尉突戊也准备动手。

    尉突文依旧很冷静的说道:“两位哥哥,小弟都说了二哥无事,若是他有事了,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汉军。可是现在你们这样冲动,只会中了敌人的奸计。二哥就是贪功近利,所以才有此一败,不过我早有防备,给了他两个锦囊如果二哥他运用得当,汉军一定不会就此杀了他的。再说,二哥身边不是还有位谋士跟随,大概会保二哥周全。”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老大尉突戊还是不相信,再次问道。

    尉突文不急不缓地说:“汉军来征我国,只是想要我们国家臣服与他们,他们要这么做,最重要的就是要收买人心,而不是胡乱的杀人。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汉朝也是天下大乱,诸侯各自为政,而这次来攻打我们的这个祖昭,其实是他们的一个郡的郡守,他欲图天下,又怕我们国家在他后方给他找麻烦,所以他要先攻击我们果然,让我们臣服,然后他在征服他们的国家。若是他直接杀了我们先锋大将,势必会激起我们的全军抵抗,这对他们是不利的。我们国力不如大汉朝,这是事实,不过要和他们的远征军抗衡,就算不能获胜,也是有能力抵抗的。他们国家本来就乱,现在他们又孤军深入,后续没援,打不了持久战,只要我们坚持住,他们必然大败。”

    “四弟你别忘了他们汉人有句话叫杀鸡儆猴。”老大尉突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老四尉突文咧嘴一笑,说道:“大哥放心,我对汉军的习惯很有研究,总之他们不会杀了二哥的。不信的话你们等着消息,如果他们真杀了二哥,你们再出兵也是不迟的。”尉突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尉突戊和尉突怔最终被老四劝服,果然没在多说,不再吵着要出兵。后来果然有消息传来,说尉突翎真的被汉军放了回来,可是后来他又带着谋士回去了。听了这消息,尉突戊和尉突怔都是大惑不解,他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人家都让他走了,他却回去了,难道是投降了不成。

    “岂有此理,二弟居然投降了汉军,带我去将他打回来,灭了汉军再好好教训他一通,岂能因为别人的一点小恩惠就背叛军队背叛国家。”老大尉突戊暴跳如雷。

    老三尉突怔也是怒发冲冠,将大砍刀往肩上一扛,说道:“二哥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跑回去投降了汉军,真是的,我一定要将他带回来,打败汉军给他看看。”

    老四尉突文呵呵一笑,倒是不那么惊慌。老大尉突戊见老四不怒反笑,更是生气,说道:“四弟,虽然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有杀害二弟,可是现在二弟却跑回去投靠了汉军,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尉突文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是我让二哥回去的。”

    “什么,你让他回去的?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如何让他回去的?”尉突戊和尉突怔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可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弟有千里传音之法,或者能和老二心灵相通,虽然他们是四胞胎,可是也没有这种心灵相通的能力。

    尉突文笑道:“你们忘了我留了锦囊给二哥吗?二哥临走之前,我就料定他可能会败,因为汉军多狡诈,而二哥只顾冲杀,自然会中计,而二哥性情刚烈,自然不会选择投降,而是要拼死一搏,那么汉军纵使再怎么想杀我军大将,在遇到二哥拼死抵抗的情况下,也是会痛下杀手的。于是我第一个锦囊是叫二哥投降,让他活命。后来我料定汉军自大,且他们想要用欲擒故纵之法放了二哥,让二哥整顿军马再战,依照二哥的性格,或者是你们两个哥哥的性格,都会毫不犹豫的走人,然后整顿军马去和汉军拼命,夺回尊严。小弟我说的对吗?”

    “确实如此。’’尉突戊和尉突怔相互看了一眼,老四这话倒是说得没错,既然人家让走了,有什么理由不走。只是他们不明白,老四为什么要让老二回去呢,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尉突戊说出了疑问;“四弟,那你这样,是作何打算?”

    老四尉突文看了两位哥哥一眼,接着说道:“汉军善谋,喜欢设置各种埋伏,让我们防不胜防。虽然这里的地形我们比他们熟悉,可是在战术运用上,我们必须承认,和他们是有差距的。承认自己的弱点,不是就怕了敌人。二位哥哥都知道他们汉人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尉突戊和尉突怔对汉人文化也有研究,自然知道,就一起点了点头。

    尉突文顺势说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之后知道自己的弱点和强项,知道敌人的弱点和强项,做到避其锋芒而攻其软肋,这样才能保证胜利。我让二哥回到他们的军中,就是为了监视他们军队的动向,到时候我们也不至于中了他们的奸计,反而还可以一举将他们诛灭。”

    两位哥哥听了老四尉突文的话,才明白原来四弟早有打算,都很是佩服。“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他们问道。

    “什么也不用做,练兵训马,等待汉军的到来。”老四从容的说道。

    “什么?什么都不做,四弟,你也说我们对付汉军没有优势,难道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设置一些陷进或者什么么?”老大尉突戊问道,虽然佩服老四的计谋,但他很是不敢相信,居然什么都不用做的等着汉军来。

    尉突文说道:“大哥不必急躁,且听我道出其中缘由。汉军初来,锋芒毕露。他们抓了二哥,无外乎就是要二哥劝降我们,等他们来了,我们逐一出去和他们对战,拖延他们的时间,据我所知,他们只有一万先锋军队,不可能强攻我们的,等他们大军到了,我们的大军也都到了,到时候我们依旧和他们打持久战,他们粮草不济,要么强攻,要么退兵,无论怎么打,汉军都是必败无疑,到时候我们坐享其成,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两位哥哥听了,很是无奈,为何一定要持久战呢,直接将汉军杀回去不是很爽的么。不过老四的官比他们大,他们虽然同为先锋部队,可是也得听老四的,最终两人都是悻悻而退,但是心中很是难以理解。

    话分两头,却说那尉突翎既回了汉军军中,于禁也不阻止他的行动,任由他去去来来,也不怕他带着情报逃跑,就是将他看成是自己人一般,军队操练的时候也让他观看,谈论进军之事的时候也是让他旁听,军中阵容部署,粮草押运的事情,更是大张旗鼓,至于探子探回来的情报,也是和他一同分享。张预对此很是不爽,但碍于于禁的面子,又私下想着于禁这么做定有原因,也就没对干预。

    探子对于军情也是如实汇报,丝毫不作假,不过探子回报的事情也是说鲜卑的先锋军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既不设埋伏,也没有调兵遣将,就是在那小城中守着。于禁倒是没多见怪。

    可是,假装无意,尉突翎听着耳中,心中也在计较,这弟弟到底是玩的什么鬼把戏,他让自己在汉军之中打探情报,可是他自己却一点手段都不采取,这到底是闹得那样。尉突翎将自己所得之的一切全部都悄悄的报告了回去,可是那边传来的信息都是鲜卑先锋军队没有什么动静。为了安全起见,只是尉突翎单线联系弟弟,而弟弟则不与他联系。他也不知道有何计策,但也只能按兵不动。

    忽有一日,尉突翎看到于禁脸色有些惊慌,想必是汉军出了什么乱子。他心里暗爽,表面却装作关心的样子,忙问于禁为何事发愁:‘“大将军这是所为何啊?”

    只见那于禁哀叹道:“可能是气候不适,我们的大将张预病倒了。”

    “昨天还好好的在练军,怎么今天就病倒了呢?”原来如此,但尉突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于禁也是很不敢相信的样子,叹道:“可能是昨日操练过累,后来他又带着一支军队到河中洗澡,现在不止他一个人得了病,卧床不起,连和他一起去的士兵也都病得起不来了。”

    “真如此严重?要不我去看看?”尉突翎假装好心,其实是探究张预是不是真的病了,他得确定这个情报,现在汉军的先锋大将中,就张预和于禁最能打,其他的几个副将,虽然也能接自己二三十个回合,不过最终都不是对手。

    于禁早就料到尉突翎会做此反应,他回道“如此甚好,你随我前去看望,也许你能识得是什么病呢。”于禁说着,将尉突翎带进了张预的营帐中。两人来到营帐外,士兵立刻行礼道:“将军,张将军他全身发热,军医说可能是传染病,还是不要进去看的好。”

    “他是我军主力,我岂能不看。”于禁故作发威,嗔道。

    “将军若是执意要看,请戴上这个,而且探视时间不能过长。”卫兵说着,递过来两块湿漉漉的布,让于禁和尉突翎蒙在口中再进去。

    见士兵说的这样严重,尉突翎也是有些怕,他知道传染病的可怕,以前鲜卑国家出现的时候,许多村子城子都是一窝一窝的死,国家都不敢管。可是现在都到了门口了,若是被一个疾病就吓怕了,一定会让汉军看不起的,而且自己还要收集情报。于是戴上口中,硬着头皮跟着于禁向里面走去。

    刚掀开帘门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道怪异的气味,像是草药的味道,而且里面比外面要热得多。尉突翎手紧紧的捂着嘴巴和鼻子上的口罩,走到张预床前一看,只见张预面色发白,眼圈发黑,气息微弱的样子。

    于禁上前叫两声,可是张预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尉突翎可不敢近前,他多想立刻就冲出去,这里面热的要死,而且味道难闻,他真怕自己也会得病。可是于禁不动,他也不好意思先出去,只是放慢了呼吸,似乎觉得这样能降低自己感染疾病的概率。

    “将军,不可多呆,快点离开吧。”听到这话,尉突翎如听福音,看着尉突翎。于禁没反应,尉突翎很是焦急,还好这时营帐外面的士兵戴着口罩进来,拉起了蹲在床前的于禁。于禁又痛惜地看了一张预小阵,这才叹息着离开。

    尉突翎如获大赦,急忙上前跑了出来。

    刚出营寨,却见三五个士兵戴着口罩,抬着两个士兵向外面走去。于禁将他们拦住,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道:“将军,这两个兄弟病亡了,军医让我们抬出去到山中埋了。”

    于禁听了,不禁黯然哀叹起来,说什么汉军勇士,居然这样埋骨他乡,真是何等的凄凉。

    尉突翎听着耳中,心中也为之一颤,他虽然恨汉军,不过他也知道士兵都是听军队的话,现在这样死了,也算是一种悲哀。毕竟是生命啊,也都是各为其主,但他又很快转念一想,汉人就是鲜卑人的敌人,这对我们鲜卑军队来说是个好事!

    于禁心中难过,独自回到营帐之内,什么人也不见,而尉突翎等人,则依旧让他们自由活动。谋士来见尉突翎,说起了汉军诸多士兵生病不起的消息,说起来也是有些惊恐。

    “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假装生病来诱惑我们啊?汉军多诡计,想必他们也许知道了我们两个不是真心来投降的,故意演戏让我们露出破绽。将军要小心行事可好。”谋士左顾右盼之后,见到四周没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两天我也在思量,也许有这种可能,那于禁也是精明之人,却对我们毫无防范,这确实有些不寻常。你去跟着那几个埋葬士兵的人,看看他们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亡的士兵。”尉突翎说道。

    “什么?我去?”谋士知道传染病的威力,有些惊慌。

    尉突翎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不去,难道是我去?”

    “遵命,我这就去。”谋士胆战心惊的说道,小跑着跟着那些士兵出了营帐。那些士兵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跟着。士兵们带着那个死亡的士兵到了一山上,众人一阵挖坑,最后将其埋葬了,样子悲苦而严肃。谋士只敢在不远处看着,不敢近前去看。不过他看得清楚,那被埋葬的,确实是一个士兵无疑,虽然脸被布盖住,不过手还是看得到的。这下应该不会是假意骗我们了,谋士心想。

    看了这一切之后,谋士也忌惮自己会被恶疾感染,就很快离开了。回来将自己见到的告诉了尉突翎。

    尉突翎听闻谋士的描述,说道;“果真是得了怪病了么?我听说得病者至少有好几百人,而且很可能还在不断的增加,军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策略,这么说来,汉军的战斗力一定大减。”说完一阵喜悦。

    “既然如此,要不要告知中郎将军他们,让他们发动攻击?”谋士也是眼见为实,提议道。

    尉突翎却学乖了,这次摇头说道:“先不急,看看张预最终什么情况,我们再从长计议。”

第116章,先锋之陷

    军中病人逐渐增多,而张预也不见好转,于禁整天愁眉苦脸,很少出来见人,不过尉突翎要是相见,倒是随时可以去见。但是尉突翎见他也是没有什么大用,所以也就没怎么去见他。

    就这样过了两天,于禁军队停止不前。这天一早,忽然一阵混乱之声传来,尉突翎本在营帐中和谋士谈论着话,听得混乱,心中一吓,立刻就起身出去看。只见是四五个士兵押着两个人从外面回来,细细一看,这里两人不就只军中的大夫么。

    于禁得声而来,问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士兵说道:“禀报将军,这两军医私自出营,样子鬼祟,而且他们收拾着东西,似乎是要逃跑,特押来见将军。”

    于禁眉头一动,冷冷上前,问道:“你们两人,果真是要逃走耶?”

    两军医相互看了看,最终跪倒这地上,哭腔道:“将军,没错,我们是想要离开军营。可是将军下令任何人不得离开,我们这才偷偷的走,想不到还是被巡逻的兄弟给抓住了,将军,你就让我们走吧。”

    于禁听了,怒道:“为何要走?”

    其中一大夫说道:“将军,现在军中怪病流传,士兵得病的人数在一等比的数量增加,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月,军中士兵全部都会得病,而现在这种病我们跟本就找不到救治的办法。张预将军气息奄奄,危在旦夕,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等张远将军一到,一定拿我们问罪。就算张远将军不拿我们问罪,我们也怕早就染病而死了。将军,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于禁道:“身为军人,居然如此贪生怕死,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一大夫说道:“将军,不是我们怕死,而是这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只要不出一个月,军中士兵必将全部得病,那么不用鲜卑军队来攻,我们就必败无疑。将军,将得病士兵留下,带着没事的士兵回去吧。”

    于禁听了更是愤怒得浑身发抖,说道:“口出狂言,乱我军心,来人,将他们两个拖下去斩了。”士兵上,将两大夫押着,就要推出去。其中一大夫大声说道:“将军,就算你杀了我们也是没有用的,过不了明晚,张预将军必死,到时候你也有罪责。”

    “满口胡言,推下去斩了。”于禁大声的说道。士兵们推着那两个大夫,出了辕门。两人大叫不止,但是没有人求情,径直被推出了门外,最终没了声音。

    等两人被推出去之后,于禁径直走进了张预的营帐中,尉突翎和他的谋士眼睁睁的看着,倒是没有进去,他们也担心,这汉军之中天天都听到有士兵死亡的消息,若是自己也感染了,那真就太不好了。

    谋士建议尉突翎离开汉军,反正汉军也让他们随意走动,就是要走他们也不会阻拦。可是尉突翎却认为这是最好的时候,一定要获取情报,而且要引诱着于禁前进,这样就能一举歼灭汉军的先锋部队。

    第二天,尉突翎还没有起来,就听到军营之中传来哭声。尉突翎一惊,急忙起床去看,这才得知原来是张预病死了,而他平时很得人心,现在闻之他死了,有士兵忍不住哭了起来。

    于禁也是一脸的悲痛样子,他下令全军,不得啼哭,不得发丧,更下令不得将这消息走漏出去,而尉突翎和他谋士的身边也时常有人跟着,限制他们的活动空间,不让他们外出。

    于禁派一队健康的士兵,护送张预尸首回去,所有带兵的士兵,全部原地驻扎,接受治疗,健康没病的士兵,整理装备,待次日先前推进,一定要为后续大部队清楚小批阻碍,探清地形,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而最终清点下来,只有四千多的士兵是能作战的,约一半以上的士兵都因为带病而留守原地,其中有两百健康士兵则带着张预的尸体秘密回去了。于禁下令所有人不得走漏了张预已经死亡的消息,还让人故意放出消息,说他们军中现在已经没有病人,疾病已经得到克制,次日就要出兵。

    果然,第二天三更时分,士兵就开始烧火做饭,到五更时吃了饭之后,全军出击,向着鲜卑军队的先锋驻扎地挺进。尉突翎和其谋士自然也是跟着大军一起行动,不过他们在昨夜已经将消息悄悄放出去,说于禁的先锋部队只有将士五千不到,先锋大将张预已经病死,消息可靠,现在于禁假装没事,发动了进攻。

    尉突文等得到了尉突翎的情报之后,大喜不已,不过尉突文倒是小心,怀疑这是于禁使用的诡异,让大家还是小心,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可是大哥尉突戊和三个尉突怔却不这么认为,汉军新来,水土不服是正常的,而且鲜卑境内多有各种有毒的物质,很可能他们就是碰到了什么有毒的物质所以才得病,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咩了他们先锋部队的好时机,两人纷纷请求出战。

    尉突文虽然担心这是诡计,不过依旧派大哥尉突戊出战,不过交代,如果汉军后退,那么不可追击,只要将他们打退就行。尉突戊早就想着要和汉军一较高下了,现在能出击了,自然是心中同意着,立刻就率领本部八千人马出击。

    于禁带着军队,在鲜卑的破锣城下三十里处下寨。那破锣城,就是鲜卑的一边界小城,鲜卑的先锋部队就驻守在那里。尉突戊带着军队,直接就想着于禁的营寨中冲杀而来。于禁得了情报,让一将前去迎战。

    尉突翎一看,这一将不就是之前守门的那个人么,他之前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小兵,只是有些身手罢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命他出战,才知道这人确实不简单,悄悄问其他士兵,这到底是什么一个人,他不像是普通的士兵。

    士兵倒是对尉突翎以实相告,说道:“他是先锋副将赵琦,官居副都尉,能力不小。”尉突翎一听,心中不免一惊,果然不是一般的士兵呢,看来石有些实力的,不过一个小小副都尉,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本来要跟着前去,说是可以试试劝说大哥尉突戊,让他不要攻击。不过于禁不许,说现在只是初次交战,他们自然不会同意的,等兵临城下的时候在尤他出面劝说,这才是最好的。尉突翎无奈,只能同意,留在于禁身边远远的观看。

    赵琦带着八百军队上前,两军对峙,尉突戊命身边副将中红空空出战。那中红空空生得虎背熊腰,使三尖长叉,曾参与过新罗的战役,连续斩杀新罗三元将领,威风一时。现在见汉军来了,早就跃跃欲试。如今得了命令,立刻就纵马而出,直取赵琦。

    两人交锋,战不足十个回合,被赵琦一枪刺于马下。鲜卑军队大惊,中红空空是他们军中比较能打的人,居然接不住汉军小将的二十回合。尉突翎在于禁身边看着,也是心中一颤,这小将居然如此威猛。

    只见那中红空空刚被杀于马下,尉突戊身边立刻就拍马而出,直取赵琦。此人正是尉突戊的贴身护卫长廖德奎,甚是勇猛,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直取赵琦。见是一将杀出,赵琦抖擞精神,纵马挺枪而上。

    两人交锋,大战二十回合胜负不分。又战约摸十个回合,赵琦一个破绽,险些被刺中,幸好最终有惊无险。鲜卑据对见了,鼓声大气,口中高呼。那廖德奎听了,更是来了精神,嗷嗷叫着,想要取赵琦的性命。赵琦将廖德奎来势汹汹,调转马头直走。

    廖德奎只道是赵琦怕了他,快马加鞭赶来,眼看就要追到,以矛刺出,赵琦坐骑向前一跃,躲开了距离。又追一阵,眼看距离够了,廖德奎又刺了一矛,可是依旧不中,心中更怒,双腿一夹继续追击。

    赵琦回头看了一眼,将廖德奎高挺着长矛,口中幽幽说道:“就是现在。”瞬间勒住马,一个回马枪杀了回来,那廖德奎没有防备,手中长矛还在空中,就被赵琦一枪刺中喉咙,一口鲜血喷出,动马背上掉落,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见到廖德奎被杀,鲜卑军队又是大惊,尉突戊也是大怒,大声说道:“谁敢出战?”话音落,身边一将道:“待我去取他首级。”尉突戊一看,出战的是军中一千夫长,名为彭叶正正,家中三代武将,更有家传绝学甩手怒,能杀敌人于无形之中。

    赵琦见又有一将出来,继续纵马而战。彭叶正正大吼一声,直接杀将过来,赵琦一枪刺出,被他一道拦下,接着刀子一拖,直向赵琦胸前划来。眼看寒光将至,赵琦身子后仰,勉强躲过。那将顺着刀势,双手舞动,又是一刀砍来。赵琦举枪挡住,只听得砰的一声,两兵器相接,发出点点火花。

    “此人力气不小,刀法了得,我须得小心。”赵琦心中暗暗说着,再度挺枪刺来。那彭叶正正挥刀砍主住,两人在马背上拼力气,在原地打转起来,谁也不肯松了手中气力。十二彭叶正正的刀子被压回,时而赵琦的枪被压回,两人僵持一阵,难解难分。

    眼看赵琦之枪被渐渐压下,彭叶正正眼珠一动,衣袖一甩,居然发出两只暗箭,一向赵琦面门,一向其喉咙。赵琦大惊,手中用力,顶开上面大刀,以口咬住一直飞箭,然后侧身一躲,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些,那箭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喉咙,但是刺中了他的右肩,鲜血顿时汩汩的流了出来。

    “卑鄙小人,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赵琦怒骂。

    彭叶正正哈哈笑道:“兵不厌诈,这不是你们汉军最善于的么。拿命来吧。”说着拖着大刀直接向赵琦冲来,赵琦肩头疼痛,不敢恋战,拔马而走。彭叶正正驱马追来,又是嗖嗖两箭射出。找琦闻声,纵马一跃,躲过两只飞箭,继续逃跑。

    于禁见赵琦受伤,立刻派邓忠、苏冉出去营救。两人得令,立刻拍着战马而出。眼看彭叶正正有有动作,邓忠掏出弓箭,搭箭拉弓,一声“中”,正中彭叶正正的马心,那马哀嚎一声,栽倒在地,彭叶正正也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

    邓忠驱马上前,护着赵琦离开,苏冉快马而上,直取彭叶正正。尉突戊见了,立刻下令全军前进,大军呼喊而出。苏冉见了,舍弃彭叶正正,调转马头撤退。尉突戊下令追击,众军呐喊而出,直冲于禁阵营。见到鲜卑军队出击,于禁下令弓箭手乱箭射住,带着军队缓缓而退,退回营寨之中。

    尉突戊指挥军队继续追杀,汉军边退边射箭,逐渐退回营寨之中,尉突戊带兵冲杀一阵,被乱箭射回,不得突进。

    于禁一众带着赵琦进入营寨中,立刻找来大夫看伤,大夫匆匆赶来,拔去赵琦肩上的小箭,说道:“还好箭上没毒,要不然这个位置中箭,很是麻烦。不过在康复之前不能动气,不能出战,否则一旦伤势恶化,很可能会危及整个右臂。”

    “那最终会怎么样?”赵琦问道。

    “最终结果,很可能会导致失去整条右臂。不过,只要好好休养,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这个地方受伤,呼吸喘气或者吃饭喝水都会动到伤口,所以康复一定很慢。”大夫边说边给找琦上药包扎。

    于禁在一旁说道:“既是如此,往后日子,你就好生在这里修养,不要出战了。”

    “可是,将军,想在军中就我......”赵琦急得快要起身。可是被于禁按住,同时对外面瞟了一眼,让他不要说话。赵琦见于禁这动作,想外面斜眼一看,这才乖乖坐下,改口道:“那好,待我伤势养好了在随将军一起冲阵杀敌。”

    “嗯,你就好好修养便是。”于禁说。

    此刻,尉突翎就在外面偷听。对于于禁和赵琦的谈话,他们听得清楚,而赵琦没有说完的话,他自然也是猜到了,这先锋部队中,本就没有太多的大将,先是张预病死,后是赵琦中箭,那么现在就只有于禁一人能打了。尉突翎心中大喜,急忙将消息悄悄传出去。

    尉突戊得了消息,心中大喜,立刻找来诸将商议,夜里就去劫汉军营寨。而于禁的动态,尉突翎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倒是没有看到于禁怎么调兵遣将,不过对于营寨的守护和巡逻,还是依旧的森严。

    太阳落山之际,忽然有一队两百多人的军队出了寨门,尉突翎见了,直接询问那些人是去做什么的,不过没有得到结果,所有人都是那是于禁的直属兵,他们只听于禁的指挥,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尉突翎看到他们装备优良,手持长戟,肩背弓箭,腰挎长剑,坐骑也是膘肥身健的,这一支精英部队,到底是出去做什么呢,尉突翎想要将这情报传出去,可是他却被于禁招了去,消息不得传出。

    却说尉突翎进得于禁营帐中,见到于禁和一众副将都在里面,心中一愣,暗想:“他们摸不是怀疑我泄露了什么要对我不利吧。现在若是他们想要杀了我,我可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啊。”可是他也不能退后,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很是恭敬的问道:“将军急招我来是什么事情?”

    于禁让尉突翎坐下,很是严肃的问道:“我请将军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汉军攻打你们鲜卑,不是要吞并你们的土地,或者是掠夺你们的资源,只是你们的皇帝妄图侵犯我们辽东,所以逼不得已才出兵的。现在我们先锋队遇到你你们国家的先锋队,大战在即,想听听你的想法。”

    尉突翎一听是这事,心中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说道:“原来是这事情。我们作为军人的,都是为了国家着想,也得听上级的命令,可是这天下一乱,受苦的就是百姓,而牺牲性命的,也是我们这些军士,只要战争能平息,自然是最好的。之前我以为你们汉军无道,后来发现,你们便不是这样。将军找我来,莫不是要群殴劝说我的几个兄弟归降?”

    于禁道:“正是此意。如果你的几个兄弟能像你一样归降我们,那么等我一一撤军,整个鲜卑的兵权都在你们手中,你们可以选出你们心中的理想国君,不过先要强调一点的是,新的国君必须是和我们大汉结盟的,不能有入侵我大汉的想法。对于这样的国君,你有什么目标人选么?”

    尉突翎犹豫了一阵,心中暗自说道:“你们都快败兵了,居然想着要我们换国君,真是妄想呢。”不过于禁的这话倒是也说到了他的心上,现在的国君对于他们兄弟很不待见,这次要不是汉军来袭,他们也不会重用他们的,而且现在的国君很是好战,可是又很无能,全听身边的那个奸臣宦官的话。国君的弟弟倒是和他们交好,为人也不错,不过怎么说也轮不到那个弟弟做国君吧,现在的皇帝还有多个儿子呢。

    尉突翎说道:“皇帝陛下的弟弟韩王倒是不仇视大汉,而且多次建议和汉王朝通婚以建立盟国关系,不过都不被采取,所以若是能得到韩王的支持,或许可行。”

第117章

    于禁思忖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来日你亲自出阵,说服你的几个哥哥,我们控制鲜卑国君之后,扶持韩王为新的国君,而你们兄弟自然也是大权在握,此可行呼?”

    “若是如此,甚好。只是汉军入城,你们必须保证不可枉杀军士和百姓。”尉突翎说、

    “那是自然,我汉军是仁义之师,又岂是杀人狂魔。这点将军可以放心。”于禁说。

    接着,于禁一直将尉突翎留在营帐之中,不让其出去。尉突翎自然也是问起那一支精英部队是去往何处,于禁告诉他,那一支军队是出去巡逻的,因为怕他的兄弟带着士兵来劫营寨,所以不得不防。

    尉突翎听了,心中暗道,这于禁果然防备得严呢,若是自己的哥哥弟弟带兵来劫营的话,只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一直到月正当空的时候,于禁才结束和尉突翎的谈话,让众人去休息。尉突翎发现,在谈话的时候,里面的部将许多都是出去了就不再进来,而且外面时时有兵马往来之声。可是他不得出,只能心中暗暗祈祷自己的兄弟不要来劫营的才好,否则一定会中埋伏。

    尉突翎出了于禁的营帐,刚刚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他的谋士就走了进来,一脸的忧愁之色。尉突翎知道他也是看出了于禁在布设埋伏,未等他开口,谋士就惊慌的说道:“将军,不好了,汉军在设埋伏。”

    尉突翎幽幽说道:“我知道了,可是没有办法通知我大哥他们。之希望他们不要想着来劫营。”

    谋士摇头说道:“将军,这是不可能的,若是一般的,自然可能不会来,可是我们已经将于禁军中没有作战之将的消息放出去了,尉突戊将军一定会来劫营的,这是大好时机,没有谁会错过这机会的。”

    尉突翎很是黯然的说道:“虽然这军中确实没有什么能战的将领,也就于禁一个,不过他还没有正式和哪个大将单打过,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可是我们在汉军营中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他们有那么一支精甲骑兵,我看他们的样子,都是以一打十的精良之兵,我方士兵装备落后,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们被告知不能随便外出。”谋士说。

    尉突翎起身走向营帐门口,才出了几步,士兵就将他拦住,说道:“将军有令,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你等不得随意出入。”

    尉突翎道:“于禁将军让我在营寨中随意出入的,就是要想要离开也是随时可以离开的,你怎么敢限制我的自由,你这是要违抗军令么?你们将军治军严整,你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后果么?”

    士兵不卑不亢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就说了,我真是执行先锋大将军的军令。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今夜你们不得出营,你们已经投靠我汉军,我们就必须对你们的生命负责。”

    尉突翎甚是恼怒,可是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钻回营帐内。他和谋士讨论着于禁的军队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情况是不清楚的呢?那个小小守门士兵,居然是一个副都尉,今日一战,居然连败鲜卑两员大将。而于禁军中居然有那等准备精良的军队,他们却一直都不知道。

    尉突翎真的感觉到这汉军有些可怕,他们隐藏得太深了,如果不用什么神鬼莫测之计,只怕是真难以抵抗他们,而且现在只是先锋部队到了这里,等他们大部队一到,不知道鲜卑的军队到底是能不能抵抗呢。虽然于禁说的很诱人,可是最为一个先锋将军,可不能真的是做出这种投降卖国的事情。

    正思虑间,只听外面锣鼓震天,马蹄阵阵,真是鲜卑军队来劫营了。尉突翎心中一凉,直叹此刻哥哥前来,必然也是被擒之名,虽然他兵多,可是若论突围能力,他还不如自己。

    “将军,我们该当若何?”谋士问道。

    尉突翎暗叹一声,幽然说道:“还能如何,再次静坐,等待哥哥被擒来,也算是我们兄弟相聚,只求汉军不要杀了他。”谋士听了,也是一脸黯然神伤,一阵疾走,又一阵呆坐,又一阵疾走。

    且说尉突戊得到了尉突翎的信报之后,果断率领军队前来劫营,他也想过汉军可能会严加防备,可是自己人多势众,倒是不怕和敌人正面冲突。而且他派人兵分三路,一路绕道汉军营寨背后,从后面夹攻,一路在路中埋伏,若真不敌,则印有汉军来追,再合而攻之,必定能大败汉军。

    且说尉突戊,人衔枚马裹蹄,悄悄而行意欲偷袭。未曾想未到寨门前面,前面一阵火气,忽然杀出一支军队来,为首一人,手持长枪,要跨宝剑,骑黑鬃大马,兜鍪红缨,甚是耀眼,此人真是先锋大将军于禁。

    “大胆贼人,敢夜袭我营寨,还不速速投降。”于禁在马上大声说道。

    尉突戊勒住坐骑,心中暗忖,这于禁果然小心谨慎,居然带兵在这里等候,难道他算准自己回来偷袭么,问道:“前面可就是于禁?”

    于禁大声笑道:“知道是我,还敢来袭,汝真不要命了耶?”

    尉突戊一听大怒,说道:“就是来擒你的。”说完指挥军队冲杀过去。于禁双腿一夹,也指挥军队抖擞精神来战。火光之中,两人交锋五十余回合胜负不分。战到八十余回合的时候,尉突戊渐渐觉得自己的大锤在于禁的长枪面前很是吃亏,自己有些手麻,可是于禁却有越战越勇勇之势。心中不由得暗自叹道:“这汉军先锋,果真厉害。既然偷袭不成,先待撤军吧。”

    想到这里,尉突戊调转马头,下令撤退。于禁又哪里会放过他们,下令士兵追击。尉突翎知道于禁追来,心中倒是暗自高兴,因为前面五里出就就有自己的一支千人伏兵,于禁若是追到那里,必中埋伏,倒是可围而杀之。

    行到伏兵之处,尉突翎径直穿过,于禁军队也直接追击而来。可是待于禁军队全部进入之后,伏兵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正吃惊中,忽然前面一阵火气,一拨军队杀了出来。

    尉突戊心中甚怒,是自己记错了埋伏的位置,还是负责埋伏的将领私自挪动了伏击地点,据算是动了,那么也要等着于禁过来再行包围,怎么现就杀出来了。

    可是进前一看,尉突戊却差点吓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那一支军队,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军队,而是汉军,为首一将却正是白天射箭救下赵琦的邓忠。

    尉突戊见了邓忠,问道:“我军士兵合在?”

    邓忠说道:“你的那些伏兵,已经尽数被我诛灭。”说完从马身侧揪出一个被打昏的人,正是副将彭叶正正。邓忠道:“贼将见我还不速速投降。”

    尉突戊大怒,带着士兵杀将上来,战不二十回合,发现自己的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那邓忠率领的军队,却是如同切菜一般在斩杀自己的士兵。看他们的装备,手拿长戟,肩背长弓,腰挎宝剑,高筒战靴上还有一把短匕首。

    又听后面于禁帅军追来,尉突戊不敢恋战,带着残余士兵夺路而逃。而回顾周身,只有十几个士兵跟随,其余士兵全部被杀。

    尉突戊心中大骇,自己八千军队,留守营帐两千,带出来六千,命一千埋伏,全部被邓忠部队诛杀,自己带去的五千军队,现在也只有十几人跟随,心中不禁大呼这汉军是天兵附身么,怎么会如此了得。

    后面邓忠和于禁继续带兵追杀,直追到尉突戊的营寨之前。尉突翎回到营寨门口,大声叫唤,让士兵开门,谁知一阵火箭射出,寨门开了,出来一将,为首一将,国字方脸,八字胡须,卧蚕横眉,样子雄伟,手持长刀,煞是威风。此人正是高顺,早在黄巾为祸的时候就追随祖昭同抵抗黄巾军,后来作为精甲骑兵的领队,武功高强,曾和张预、祖平等人相互较量三百于回合而胜负不分。后又在陈有志那里学习兵法,从冯落雪那里学到江湖格杀,不过一直在秘训练之中,未曾出战,此次兵出鲜卑,祖昭因为顾及上此攻打高句丽的时候全之虞被打得全军覆没而心有介怀,所以这次派高顺带着精甲骑兵更随先锋部队前来,不过他再三要求,不到不得已,不能透露这军队的信息。

    “你又是何人?我军合在?”尉突戊惊问道。

    “吾乃中郎将高顺是也,你军营寨已经被我劫了,你现在无路可退,还不速速投降?”高顺说道。

    尉突戊凝视他着高顺身边的士兵,只有两百不到的士兵,那装备,和之前邓忠率领的军队一模一样,个个样子威猛,人高马大,虎虎生威,不战而让人心生畏惧。

    “你两百不到的士兵劫杀了我营寨中两千士兵?”尉突戊不敢相信的问道。

    高顺哈哈一笑,说道:“确实如此,你还不速速投降。我高顺再此,你还想逃跑么?”

    尉突戊未曾听到高顺这人的名字,因为之前尉突翎几乎将汉军中的大小副将的名字都摸透了,而这个高顺,他却没有听过,心中不屑,纵马冲杀,之取高顺。只见高顺驱动坐骑,挥刀杀来,交锋第一回合,尉突戊就心中大惊,这高顺冲锋勇猛,如同死士一般。又斗了十余回合,尉突戊心中更是有些惊慌,这高顺之勇,不再于禁之下。又听后面于禁和邓忠带着部队追来,尉突戊不敢恋战,策马而逃。

    刚逃跑不足十丈,就被高顺赶上,截住厮杀。此刻于禁、邓忠也都围了上来,尉突戊竭力而战,最终力竭被擒,被带回了汉军的营寨中。尉突翎听到汉军回来,急忙出来探视,此刻汉军守卫倒是也没有阻挠他,试试上,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卫兵就允许他们自由出入了,

    尉突翎来门口,见到大哥尉突戊果然被擒了,心中不免一丝哀叹,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汉军进来。高顺带着尉突戊来到尉突翎身边,将他放下,说道:“你们兄弟好好聚聚。”说着带兵离开了。

    于禁上得前来,下马而曰:“尉突翎将军,我们没有为难你哥哥,到底是去是留,我们也不强求,你和他说说吧。”说完也离开了。

    尉突戊看到汉军将领如此,心中甚惊,他本以为汉军会凌辱他或者逼迫他投降的,居然就这样将他留下让他和弟弟商谈?实在是不可思议,要说他们自大,他们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两百士兵诛杀了他两千士兵,真是难以想象。

    尉突翎带着哥哥进了营帐,两人见面,心中都是又悲痛又欢喜,喜的是大家都没事,悲痛的是兄弟二人都被敌人抓住了。叙了一阵,尉突戊忽然冷冷道:“二弟,你在汉军营中许久,为何情报中没有提到他们有那么一支哥哥都是将军级别的军队,而且他们的装备甚至胜过将军?”

    尉突翎哀叹一声,说道:“哥哥摸怪,我也是今晚他们出兵之时才看到这样一支军队,以前我在他们军营中随意走动随意观察,但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那样一支军队,甚至刚才带你下马的那个人我都没有见过。”

    “他名为张顺,带着两百精甲兵劫了我的营寨,我军守营士兵两千于人,被杀八百多,其余全部手刹被俘。我与他交手四五十个回合,发觉他的能力完全不在于禁之下。”尉突戊说道。

    “难道是他们的首领祖昭带领着大军到了么?我听说那家伙出兵神鬼莫测,之前新罗女王全之虞带着军队援助他被高句丽全灭,后来得罪了他,他很快就把高句丽的所有防线攻破了。”尉突翎说道。

    “不可能,若是他们大军到了,我军探子不可能不知道的。这支精英部队,我们的探子都探知不到,你也不知道,只能说明他们平时打扮的和普通士兵一样,出击的时候才这般威猛的。”尉突戊说。

    尉突翎想了想,也只有这样能说得通了,说道:“这倒是很符合汉军的手段。白日里连诛我军两员大将的那个赵琦,居然伪装成一个卫兵,汉军真是狡诈,难怪敢把我留在军营中。”

    “莫非他们是知道你是假意投降么?”尉突戊问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四弟的意思不就是要引着他们深入么?再行二十里就是我国的边防城池了,到时候四弟定然有计谋破了他们的,哥哥既然你也是被抓,那么也就投降他们吧。我看他们很是自大,也不介意我们到底是真假的了,免得他们凌辱了哥哥。”尉突翎说。

    尉突戊叹了一声,说道:“也只有这样的。不过他们只要敢去攻城,那么他们就算有什么精甲骑兵,也是必败无疑的。”

    尉突翎一愣,随后又是一阵狂下,问道:“难道哥哥是说......”

    话没有说完,尉突戊就对她直摇头,让他不要说出来。尉突翎心照不宣,自然知道了,心中一阵狂喜。尔后,他将汉军的想法都告诉了尉突戊,为的就是在汉军招降他的时候让他有话说,让汉军觉得彼此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次日,于禁果然带着一众副将来,尉突翎两兄弟见到于禁来了,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尉突翎表示他已经说服了哥哥,而尉突戊则一脸傲慢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你们要杀也可以,要我投i也行,不过我有条件的样子。

    “尉突戊将军,你愿意归降我军不?”于禁问道。

    “归降你们,我有什么好处?”尉突戊冷冷问道。

    于禁道:“我已经和令弟说过,我们兵出你们鲜卑,不是要占领你们的国土,更不是劫掠,而是要帮助你们打败那个不怎么人仁道的国君。对于你们国君的行为,你们比我们清楚。待你们拥立了新的国君之后,只要你们保证不进犯我大汉,那么我们就立刻撤军,以后都不会兵犯你们国家,我们两国将会结成同盟国,共同发展经济,共同抵抗其他国家的入侵,而你们也可以掌控实权,加官晋爵,封侯拜相。”

    尉突戊笑道:“听起来和很诱惑,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于禁也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们出兵的初衷,不过现在你不相信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信,将军如果降了,我们欢迎,如果将军不降,那我们也不会为难将军,不过到时候若是我们破了你们的军队,那么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在威胁我?”尉突戊冷冷问道。

    于禁笑道:“将军严重了,这不是威胁,只是说明一下情况。将军试想一下,如果你们归降了,又劝得你们的哥哥弟弟也投降了,这就少了杀戮,而一旦你们拥立了新的德高望重为国为名的国君,你们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这不是挺好的么?”

    尉突戊思量一阵,同意投降,而且愿意去劝说自己的哥哥弟弟也投降。于禁听了大喜,急忙命人带上酒肉财食给尉突戊食用。尉突戊喝过汉军的酒水,也是赞不绝口,这样的酒,他们鲜卑自然是没有的。之前有酿酒技术传入鲜卑,不过不得要领,所以很是不过瘾。他们不知,这酒是祖昭特别提供配方和改良酿造技术而得来的。

第118章,说服袁绍

    次日清晨,士兵用过早饭,全军出动,浩浩荡荡的向鲜卑先锋城进发。早在尉突戊被抓的时候,就有探子将这消息报告给了尉突怔和尉突文。那尉突怔自然冲动,想要去救大哥三弟,不过却被尉突文阻止,说他们自会带着敌军前来的。

    果然,第二日中午时分,汉军军队就到了城外十五里的地方,他们挑选了一个攻防兼备的地方扎营,然后带着军队直接来到城下,让尉突翎和尉突戊向城中守军劝降,尽说汉军的好话。城墙鲜卑士兵早得了尉突文的指令,说他的两位哥哥若是来劝降,那么他们就装作想要投降的样子,而不是顶撞他们,待敌人来到门下,将他们引诱进来,救下两个哥哥之后就全军出击,攻击敌人。

    尉突翎和尉突戊倒是真的全力劝降,那言辞在汉军听了,也是诚诚恳恳,不像是有半点假意思一般。到得后来,城上尉突怔和尉突文出现,和两哥哥对话一阵之后,知道了汉军的寻诺,果断选择投降,打开城门让汉军进入。

    于禁命令张顺、邓忠各带一人进城,身边带着的自然是精甲骑兵。来到车门口,张顺等人便未先入,而是让精甲骑兵入内,然后迅速的控制了城门士兵,后面的军队瞬间冲杀过来。

    尉突文见了,立刻命令士兵还击。可是鲜卑士兵自然不是精甲骑兵的对手,分分钟被杀翻一篇,就在大军涌入的时候,忽然听见期房隆隆之声,一看,居然是一排排喷着火舌的战车,车头能喷火,而车上亦有士兵射箭。这车经过特殊改造,马不是在前面拉,而是在两边跑,然后推着车子前进一般,这样对于前面的火舌喷出丝毫不影响。

    面对这样的战车,张顺带领的精甲骑兵也是毫无抵抗之力,他们丢下尉突戊和尉突翎,逃出城中。尉突文下令士兵追击,一直将汉军追击出了到了他们的营寨,同样是横冲直撞,汉军无奈,继续逃走,一直逃出五十里之外,鲜卑军队才没有追击。

    于禁命令士兵就地枕戈而休息,命精甲骑兵去前面巡哨。临近日暮,鲜卑军队有带着战车追了上来,于禁带着军队冲杀一阵,下令车队。鲜卑军队一直追击,又追出十多里。此刻夕阳西落,天色渐黑,鲜卑军队就地扎营。于禁带着军队也找了一个有利的地形驻扎,不过他们的营帐已经全部失去,粮草也没有了,士兵腹中饥渴,也只能强忍,夜里地形不熟,他们也不敢暗自撤退。

    第二天天色刚刚见明,鲜卑军队又喊杀而来,于禁带领这精甲骑兵断后,令其他军队先走,最终他带着军队且战且退,倒是没有人员伤亡,不过有多人受伤。

    追了一阵,又追了五十多里,尉突文发现前方道路狭窄,两边多枯木,只能容得一辆车通过,命令士兵停住,幽幽说道:“此地很是适合埋伏,若是敌人用火攻,怎么我们必败无疑。”

    尉突翎哈哈笑道:“汉军就是看到这里能用火攻,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兵力能在这里设伏了,若不是病死几千,张预也死了,这倒是还有可能。”

    “哥哥所言甚是,现在汉军兵力不足,要不然我们倒是也不敢深追。”尉突文说完,下令一队骑兵先行,然后车队跟上,最终大军再跟上。大军缓缓前进,这狭长的道路足足够容得下他们的十几辆战车通过。

    战车刚刚全部进入,忽然听得四周一一阵炮响,鲜卑军队大惊,抬头一看,山路两边全是汉军旗幡,上面最显眼的一旗幡上,赫然写着“左先锋张预”。

    尉突翎吃惊道:“张预已经死了,难道是见鬼不成。”

    尉突文面色忧愁,幽幽叹道:“想不到汉军设计要破坏我们的战车,居然用了诸多的计谋诱骗我们带了这里,我们中了敌人的计谋了,张预根本就没有得病。”

    尉突文话才说话,就见山上出来一将,尉突翎见了,那不是张预又是何人。“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么?”尉突翎惊恐的问道。

    张预笑道:“我自然是人,我们得病全是假的,就是为了留下兵力在这里埋伏你们。我们早知道你们有喷火战车,在看到这个地形之后,我们就开始设计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说来还真谢谢你的配合,才能将你们的大军引诱到这里来。”张预说完,一声令下,山中土石巨木滚滚而下,接着汉军王箭齐发,道路之中全部是火。那鲜卑倾尽全国之力打造的喷火车,就这样付之一炬。

    问图文心痛不已,只能暗叹自己谋略过人不及汉人,下令士兵撤退。张预带着军队杀将下来,同时于禁等人也杀将回来,鲜卑军队丢盔弃甲,四处逃散。

    这一战,于禁军队大获全胜,先锋队顺利攻下第一城作为大本营,只待祖昭带着大军到来。等了七天之后,祖昭带着军队到来,对鲜卑发动猛攻,祖昭听取陈宫之计,利用鲜卑国君身边的宦官甄丑丑极其干儿子离间国君与鲜卑大将熊兰之间的关系,最终熊兰被斩,祖昭大军顺利攻入鲜卑京都,将甄丑丑和其干儿子杀了,又扶持韩做了国君。韩王感激祖昭,协议有生之年都附庸大汉,以后每年上贡,寻求大汉的庇佑。

    祖昭心中甚喜,让鲜卑和大汉开放所有城市。开放贸易,边界相互不驻守军队,最终达成共识,成功让鲜卑归附大汉,实则是归顺于他。收服了鲜卑,祖昭带着大军回到了辽东。由于连年征战,想在中原大乱,他不想搀和进去,认真在辽东休整军队,认真搞发展。

    期间,谋士张松来投靠祖昭,他知道这人有些才能,不过心中不洁,恃才傲物,不得人心,不过他还是收着,留在身边,谋士这东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祖昭休整之年,公孙瓒却动作不断,矛头直指祖昭。祖昭不想和他动武,一面服软,一面想办法寻找机会收拾公孙瓒,可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某日。

    “启禀主公,张副将有事情求见。”

    正当祖昭想着事情的时候,外面则是有兵卫来报。

    祖昭听到是张松来求见自己,心里面也是有些纳闷,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祖昭心里面清楚,张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再想想现在的局势,祖昭跟着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便是踱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不出多时,张松便出现在了祖昭的视线当中,看着风尘仆仆的谋士,祖昭有些疑惑了起来:“张松,你来求见,到底所为何事啊?”

    看着眼前的祖昭,张松丝毫不敢去隐瞒,而是十分认真道:“将军,我今日求见,却是为了我们辽东安危而来。”

    “嗯?为了辽东安危?”张松的话使得祖昭感兴趣起来。

    “是的,主公,这些天以来通过探子来报,公孙瓒那边恐怕有大动作啊。”看着祖昭,张松缓缓的说道起来。

    “大动作,你是说,他将会要对我们辽东军不利么?”祖昭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公孙瓒也才安分了些日子,怎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张松继续道:“主公,公孙瓒狼子野心,想要吞占天下的意图,早已经的路人皆知,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嗯,你说的倒是有理,那公孙瓒占了幽州这等重要位置,其志必在天下,一旦时机成熟,要对付辽东也是必然,此人不除,着实是后患无穷。”祖昭如今对着张松倒是半点儿不避他的心思了,这也算是对他十分信任的表现。

    张松点点头,恭敬道:“主公明见,既然我们迟早会有和他开战那天,不如早早做好准备,免得以后后患无穷啊。”

    对于张松的这个想法,祖昭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忙于高句丽和鲜卑战争,没有时间细想而已。

    “我知道了,你先去帮我把宫台传来,我与他细细商议后再做定夺。”祖昭单手支头,微微皱眉道。

    “是!”张松领命而去,不多时,陈宫便进来了。

    祖昭也不废话,直接和他说了自己对公孙瓒的担忧:“宫台,你觉得我们当如何应对?”

    陈宫浅笑起来:“主公,要如何应对,您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么,缘何又要问我呢?”

    祖昭也不计较,只是笑道:“这派兵讨伐倒是简单粗暴,干脆利落,可我们刚征完北方三国,粮草军饷虽然不缺,弟兄们定然是没歇够的……”

    “我军得了您这样一位体恤下情的主公,幸矣,福矣!”陈宫抚掌而笑。

    祖昭扶额嘴角抽搐:“宫台,你不要开我玩笑了,说正事儿呢。”

    陈宫这才敛了神色,道:“主公,您若要收幽州,有山中下三策,下策是直接攻打,武力占据;中策是借机向朝廷递个匿名折子,揭了他狼子野心,届时,朝中定然因你离幽州近而命你出征,这便算是争个名正言顺。”

    “这中策倒也是不错,我若有了朝廷的旨意,也的确是比较放的开手脚,也不容易招致其他诸侯的注视。”祖昭摸着下巴道,“上策是什么?!”

    “主公,”陈宫笑的如同狐狸一般,“让别人去锉锉公孙瓒的锐气,您不废一兵一卒,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么?!”

    “哦?别人?谁比较合适?”祖昭直接无视了下策和中策,“怎讲?”

    “袁本初。”陈宫径直就说了个名字,“与幽州毗邻,主公能觉得的威胁,他自也能觉出。而今您大战北方三国而归,元气大不如前,这个时候向袁本初将军示弱,再送些东西,此事……”

    祖昭竖起了大拇指:“宫台好计谋!”

    一直站在下首的张松以前对宫台还有些不服气,觉得此人未必如自己能言善辩,但现在听到他的计谋,也是甘拜下风。自己虽知道公孙瓒是个威胁要除去,却未必能想到这些。眼下听祖昭夸宫台,也是深以为然暗暗敬佩的。

    之后,祖昭再问由何人去劝说袁绍为好,张松不甘示弱,便站出来毛遂自荐。

    陈宫笑道:“主公,张副将愿往,那此事便真是成了一半了。天下谁人不知张副将的口才呢!”

    祖昭也是点头认可,旋即道:“张松,那你便带些粮草和财帛往渤海去吧,这事,就拜托给你了。若事成,回来之后,我定然重重赏你!”

    得到宫台和主公的肯定,张松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当即就表示自己不为赏赐,定然不辱使命。

    待到临行之时,张松倒也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带了个副手苏德与他相照应。张松心中并不觉得这是祖昭不信任他的能力,反而因此觉得主公体贴,心中更是感念,这忠于祖昭的心便更坚定了。

    “苏德,你准备好了吗。”张松看着自己身边的苏德,如是问道。

    “我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苏德点点头,样子看起来稍微有些紧张。

    “出发。”随着张松的一声令下,这批人便浩浩荡荡地往渤海方向而去,而一路上,张松见苏德情绪有些紧张,便安慰开解了他好一阵子,告诉他袁将军与主公本是故交,决计不会为难了他们俩。这才算是打消了苏德心头的疑虑。

    而此时袁绍那边,他正醒谋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头,日子倒也算是逍遥——若无公孙瓒最近频频动作惹他厌烦的话。

    正当袁绍为公孙瓒的大动作伤神的当口,忽有下属来报——

    “主公,辽东郡守那边派张松和苏德来见。”

    “张松和苏德?”张松倒是听过,苏德又是谁?“这个祖昭又搞什么鬼。”袁绍听到手下人来报之后,跟着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心里面十分纳闷:“你先引他们两个去我大营东帐篷里面等候,告诉他们,我处理完了军务就过去。”

    “遵命。”那手下,在接到了袁绍的命令之后,则是速速的退了回去,旋即便往张松那边跑了过去。到底对方是远道而来的客,又带了那些许并不算薄的礼来,自是怠慢不得。

    “来人啊给我更衣。”属下走后,袁绍便对帐篷外面喊到了起来。仆从们听到之后,则是进入帐篷里面,为袁本初准备起来了洗漱用具。他可不是在处理什么军务,只不过是午间小憩罢了。

    “你说这个袁将军,会不会听我们的。”待在东帐篷里面的苏德问起来了张松,虽然路上的时候,他安心了很多,可现在到了人家的地头,难免紧张。

    “我们此番来本也是为了袁将军好,听不听,那是将军的事情,但我们既然来了,那就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如此便可。”陈宫朗声道,说完这句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对苏德道,“你别紧张,我们只要依计行事便好,不成没关系,若是坏了主公大事,那就是大罪过。”

    苏德点点头:“一切全凭将军了。”

    “主公到——”

    正当现在的两人说话的时候,帐篷外面则是传来了一个喊声,两人便知是袁绍来了,所以赶紧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做出来一种要迎接的样子。

    等袁绍进来后,两厢一番寒暄,便各自落座,袁本初端坐于主位之上,悠然道:“不知祖昭派二位所来何事啊。”

    “主公说在京城之时,多蒙将军照拂,自将军来渤海之后,便未曾拜见,本欲前来,奈何又被派去征了北方三国,而今主公有伤在身却更是不便了,无奈之余,便只好派笑的来为将军送上些薄礼,聊表歉意。”说着,张松就将手中的礼单递了上去。

    袁绍接过后扫了一眼,眼中一亮,但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反而推脱道:“烈臣真是太见外了!还送什么礼物,带回去!”说着,将礼单往桌子上一拍,就推了回去。

    “将军,您不要难为我们小的啊。”张松赔笑道,“主公说,他征了北方三国后,元气大伤,想朝廷也不会再派他平乱了,便是再派也是无力打了,所以,这些东西对主公来讲也算不得是什么大礼,但应该都是将军您能用得上的。”

    袁绍呵呵笑着:“使者说笑了。”

    “非也!”张松道,“不是小的话难听,而是与将军毗邻的幽州的那位,如今动作频频,矛头直指将军这儿,恐不日便有战事,这也是我家主公担心将军,才要小的送了这点心意来,以备不时之需。”

    袁绍却是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叹道:“我跟公孙瓒素无来往,并且我也不曾得罪于他,他又为何要攻打我们呢。”

    其余人,听到袁绍的话,也是十分的在理,跟着小声的议论道。

    “将军真是说笑了,你们俩个人看来是没有任何的瓜葛利益,可是纵观天下,哪个又不曾想要自己的地盘多上那么一寸,况所以公孙瓒自然是想要吞并你们地盘。公孙瓒的野心,难道将军不知?”张松面色不慌,依然淡淡的反驳。

第119章,三路奔袭

    “先生这话倒是言重了,就算他是想要吞并地盘,那为什么不是奔着你们的疆域而去?”袁绍对着张松讥笑了起来。

    “将军,我们主公如今虽是伤了元气,可到底被朝中封了将的,公孙瓒若是不识好歹,先动了我们,那便是与朝廷为敌,人人得而诛之,他公孙瓒,就算是有这个心,恐也没有这个胆量啊。”张松直白地挑明了厉害,“反观将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就连苏德都是心如擂鼓,但是想到之前张松叮嘱的,他也只能强按下心惊,努力保持平静。

    “真是一派胡言,我们跟公孙瓒那边,向来都是相安无事,又怎么会听你只言片语,就能够断定出来公孙瓒要起兵攻占我们,呵,我想这是你们的奸计,想要我们出兵征讨公孙瓒,待我们势力消减的时候,你们再来一个黄雀在后。”这时候,一个谋士豁然的站了起来,对着张松指责道。

    其余人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也是怒视看着张松、苏德二人,而坐在当中的袁绍,却还是慢条斯理的饮酒,也不出声为他们解围,也不下令拿下他们,态度叫人琢磨不透。

    “这个不然,大家有没有听过唇亡齿寒?”张松临危不惧,依然一本正经,“将军,我们此来也是一番好意啊。”

    “这个自然。”袁绍淡淡的回答道,“我与烈臣同朝为官,又于京中相伴多日,他的为人,我自是知道。”

    张松听完了他的话后,略微松了口气,道:“其实,这位先生说的也是颇有道理,但是我们两边现在则是存在着一种相互扶持的关系,所以你尽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来什么渔翁得利的勾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松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若是袁将军您不相信主公的为人,也该知道,先前为朝廷征战北方三国陷入僵持,多次欲退兵,朝中都是不让,害我辽东军损失惨重,现在,便是有心也无力了。不然,若是依着主公的性子,见公孙瓒觊觎将军您的地盘,他还能坐视不管么?!老早就带兵打过去了。唉……”

    他这番话又是露短,又是打感情牌,倒说的袁本初有些动容,心中觉得过意不去。这时候,他将礼单给了下属传阅,这一举动,算是默认手下了。

    “竟然出粮草和马匹。”有位沉不住气的,在看完礼单后,就惊讶地叫出声儿来。这个都是打仗必须的东西。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比粮草都要珍贵。而其余的也跟着纷纷的去议论起来,其实,先不说这些粮草和马匹,就算是那幽州也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有些心痒痒的感觉。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袁绍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表情。

    “这个自然是真的,小人可以用人头来担保。”张松如是说道。

    而袁绍也是知道,这个张松对于祖昭的重要性,既然他能够这样说的话,那么这一件事还的确是真的。

    “嗯,你现在先退下吧,我跟我的部下们商量商量再说。”袁本初挥了挥手,如是道。

    “那我们现在就先退下了,恭候将军消息。”张松和苏德俩个人便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众位,你们感觉如何呢。”当张松和苏德俩个人慢慢的退出外面之后,袁绍则是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上面。

    “将军这样的好事里面,会不会有阴谋在里面啊。”看着袁绍,大家跟着发问道。

    “是啊,将军,祖昭能够统领着辽东军,自然是兵强马壮,要是真的可以易如反掌的把公孙瓒给拿下来,那么为何这个祖昭不自己带人,而是要把这样一个肥肉送到我们的嘴里面。”看着袁绍,大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对方会这样的好心。

    “将军,我想不然,祖昭本想这让我们来个两败俱伤,但是我们只要运兵得当的话,把这伤亡减少的话,那么岂不是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这时候,有个谋士在袁绍面前说道起来。

    “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啊。”看着眼前的人,袁绍问道。

    “将军。我们现在的敌人,一个是祖昭,而另一个则是这个公孙瓒,俩人都不是那种食素之人,所以我们必然有一天的跟他们俩方开战。如果真的是如同张松所言,那么公孙瓒会拿我们下手。但公孙瓒这人要是先对祖昭下手的话,那么就算我们一时相安无事,难保他不会继续对我们征讨,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联合其中一家,去消灭另一家胜算还是很大的,也不至于出现那种腹背受敌的情况。”看着袁绍,这人则是慢慢的道来了他的心中所想。

    其余的谋士在听完之后,也是纷纷附和。

    “幽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便是辽东郡守不说,我们也是要争的,如今他又送马,又送粮草,为何不买个面子给他呢?他现在元气大伤,担心公孙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嘛,更何况主公您与他有交情,这个人情,该给。”看着袁绍,另外一个谋士如此说道。

    “不错,你分析的道是在理。”袁绍听完了他的话之后,点了点头。

    “那么将军,我们是同意出兵了。”看着袁绍,其余人跟着问道。

    “对,同意出兵,并且这一次只准许成功,不许失败。”看着眼前的众人,袁绍紧接着说道。

    大家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想要去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之后,又再一次的把话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去了。

    “张副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我们出兵啊。”一回到了,他们所准备的帐篷里面之后,苏德便是情不自禁的问道了身边的张松起来。

    “袁绍,这人虽然心机颇深,但是在利益的诱使之下,他也是无法的拒绝要出兵的这个意见的,况这对他几乎百利无一害,所以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会答应我们出兵的。”看着苏德,张松如是道。

    “嗯,希望如你所说的那个样子吧。”苏德跟着答道。

    “两位使者,我家主公让你们去他帐篷里面一趟。”这个时候,袁绍派来的侍从,在帐篷外面大声喊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张松跟着回答了一声,便撩袍欲出帐,出去前,他转头去看苏德,那面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呵呵,我说什么来着?。”

    俩个人很快的来到了袁绍的帐篷里面,与刚才为之不同的便是,这些权臣们在看向他们俩个人的眼神,则是多出来了一些的亲切,仿佛是自己地盘的人一样。

    “俩位真是辛苦了,你们俩个能够来到我们的大营里面,真是我们的福气啊。”看着眼前的陈、苏二人,袁绍则是假惺惺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啊。”张松俩个人,不敢表现出来任何得意之色,而是十分谦恭的对着袁绍道。

    “呵呵,不愧是烈臣手下的人,果然不凡,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好了,我们自然会出兵的,让他好好养伤。”看着陈、苏二人,袁绍如是道,“不过,可要叫你们家主公届时搭把手啊。公孙瓒的势力不小。”

    “将军英明,您放心吧,辽东军虽损失惨重,但搭把手的力气还是有的。我们现在就快马加鞭,赶回辽东,希望将军能够旗开得胜。”张松的话滴水不漏。

    “如此甚好。你们俩个回去吧。”袁绍说完之后,便摆了一下手起来,而张松俩个人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做久留,缓缓的从帐篷里面退了出来。

    一出了袁绍的大营之后,苏德则是对张松竖起来了自己的大拇指:“真是妙算啊,没有想到袁绍果然是同意出兵了。”

    “好了,不要讲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把这样一个好消息,赶紧的带给我们的主公吧,我想我们的主公在得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之后,也是一定高兴万分的!”张松如是说道。

    “对,你说的没有错,我们快走吧。”苏德一想到这里,也不废话,跟着张松扬尘而去。

    辽东郡中,一骑飞马绝尘而来——

    “报,将军。张副将和苏德俩位大人回来了,现已经在外守候。”

    祖昭得了消息,自是十分高兴,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绕过了前座,乃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一进入到了宫殿之后,陈、苏二人双双拜倒:“将军,我们回来了。”

    看着陈、苏二人,祖昭也不问事情如何,只关心他们是不是累了,他一手一个,就扶起了两人:“二位快快请起,舟车劳顿,可有好好休息?”

    “我们才到,便来主公这边了。”苏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怎么成,来人,备膳!”祖昭对着外面大声道,转过头来,又和颜悦色地对张松和苏德道,“你们好好吃饭,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松疑惑道:“主公,你怎么不问我们事情办的如何了?”

    祖昭身边的宫台笑道:“一来,在你们回来之前,主公便说,以你的口才,定然是能拿下这次的谈判的,所以,连问都不用问;二来,主公也是担心你们的身体啊。”

    张松心中感动不已,然后道:“我们幸不辱命,完成了您交给我们的任务了。”幸好是完成了啊,不然怎么面对主公的信任!

    待得吃饱喝足之后,张松又进言道:“将军,要是真的让这袁绍,赢了这个战斗。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准备,以免养虎为患。”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我们要准备一下,随时面对战斗的准备。”祖昭跟着严肃了起来,“不过,如今本初与我是一条战线上的,现在想这些未免过早。”

    宫台却说道:“防患于未然,居安而思危,此乃道也,主公,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早。”

    祖昭闻言,陷入了沉思。

    而与此同时的渤海,袁本初的大营中——

    “将军,既然辽东那边送来了物资,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准备出发攻打幽州呢?”手下谋士看着袁绍,如是问道。

    袁绍看了看现在的粮草和马匹,然后对着他们道:“这个倒是不要着急,既然要打仗,我们就一定要打他一个胜仗。没有谋划,就出兵攻打,那是莽夫所为,我所不屑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些愧疚。

    而袁绍因为这几个谋士连这点儿都想不到,心中就很是不屑,又道:“去传几个将军过来,我有要是相商。”言毕,他便又再一次的钻入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去。

    没过多久,袁绍手下的几员大将都上前来了。

    “主公!”他们看着袁绍,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吩咐。

    “今天,我把你们聚集过来的原因,则是为了我们要打一场硬仗。”看着眼前的他们,袁绍十分兴奋的说道。

    “不知道将军,要打谁。”几位将领也是十分的困惑,所以看着袁绍。

    “自然是要攻打公孙瓒了。”看着眼前的他们,袁绍如是道。将领们听到之后,则是默默不语。

    见他们这个样子,袁绍跟着一笑:“你们这些人,不是成天嚷嚷着没仗可打憋屈的慌嘛,现在好了有仗可打了。你们现在却是这个衰样。”

    “将军,不是我们这些人胆怯,只是这打仗不是过家家那样。都是劳民伤财的,要么不出兵,要么就以最短的时间之内打赢这场仗。”其实,这只是句套话,之前因为打董卓的事情,说斩首级便赏金多少的,基本都没有兑现,所以难免情绪不高。

    “好了,好了,这打仗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教我呢,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知道,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召集过来。”看着众人,袁绍挥了挥手,“上阵之前,曾许你们的,定然会给你们。”

    众将军一听,眼睛都亮了,情绪也高涨了起来:“主公所言极是!我们都憋了这么久了,现在终于有仗要打,实在是振奋人心。咱们来商量下该如何的打败公孙瓒吧。”

    “嗯,这样最好,我们现在来说说该如何出兵。”袁绍点了点头道,心中却是有些无奈地叹息,若不是祖昭送了粮草银钱和马匹来,自己难道就叫不动这些将领了?当真是人心不古啊……

    “将军,我们知道公孙瓒手下面到是有一员猛将。”有个白袍小将积极发言,

    “你所说的,可是赵云?”听到他的话之后,袁绍首先的便是想到了赵云。

    “将军所说的即是,那员猛将就是赵云。”看着袁绍,这人道,“此人武艺超群,又力大无穷,若两军交战,咱只可避其锋芒。”

    “赵云的勇猛我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能够把他降伏于我们帐下,那么我们必然如虎添翼啊。”袁绍十分兴奋的说道。他现在帐中少的就是如赵云那般武艺高强的猛将。曾经他也觉得吕布不错,奈何人品太差,墙头草啊!

    听袁绍这么说,他左手边一个将领便抱拳道:“主公,据我们所知,这赵云生性桀骜,要是真想把他降伏,那倒是一件难事啊。”将领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要是再来个赵云,少不得又要挤掉一个,他其实是不太希望的。

    袁绍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眉头也是一下子的皱眉起来,他倒不是担心手下现在的将领被挤掉,而是担心无法降服赵云:“那你们说说,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把他杀掉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将军,像赵云这种人,不易用强硬的手段,而是以柔化刚。”那白袍小将年轻,倒是也没想那许多,便直接说出了自己意见。

    “柔?”想到这个词之后的袁绍,不禁盘算起来,自己该如何用柔来降伏赵云,想来想去,却发现,要降服赵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生擒了他。若是生擒了他,那又何愁没有机会降服呢?!来日方长啊!

    念及此,袁绍便转开了话题,与众位将军商议起了出兵的路线与阵法,并且决定明日一早便出发。

    月上中天的时刻。袁绍召集到了自己收手底下的占星师们,要他们扶占问挂。

    “你们来看看,我跟公孙瓒要是对敌的话,能否胜利。”袁绍素来是很看重大军前夕的问挂的,是以这会儿也如之前一般,格外地重视。

    “主公,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便夜观星象,发现帝王星忽明忽暗,而且,在他旁边的几颗星星跟着明亮大作,恐怕天下将会有新的变化。”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抚须而叹,只不过,他说的可不是明日大军的事情。

    “皇室式微,群雄并起乃如今天下之势,就算不用看星星,也能明白。”袁绍有些不悦,最讨厌答非所问的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一点的占星师掐指一算,然后道:“主公,你放心去吧,方才小的见玉衡大亮,而幽州方向的璇玑却黯,这等的此消彼长,说的不正是主公和公孙瓒么?!所以,明日出兵丁定然是顺利的,并且主公此战定能告捷!”

    “好,很好。”听完他的话之后,袁绍有些兴奋了起来。

    而之前那个须发全白的老头,有些不屑地瞥了那小辈一眼,就默默地退走了。

    梦虽长,夜却短,一宿很快就过去了。

    天一透亮,袁绍便是率领着自己的这些将士们直往幽州而去,并且在接近幽州的时候,一波变三波,分左中右三路奔袭而去。

第120章,巧占幽州

    几乎是与此同时,公孙瓒也在斥候的禀报下得到了袁本初大军来袭的情报。他有些诧异,也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愤怒。

    本想着趁祖昭刚打完北方三国,元气大伤之计吞了辽东,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袁绍竟然攻上来了。

    公孙瓒可是半点都不担心什么朝廷加封了祖昭为征夷大将,更不担心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若是能吞了辽东,那自己就是地盘最大,实力最强劲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更何况,现在诸侯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会管这北边儿的事情啊。

    可他正打如意算盘呢,半路却杀出个袁绍来,一脚将他的算盘踩在了脚底下,这怎么能不生气!

    “袁本初的大军?”公孙瓒坐下某位谋士表示难以置信。

    “那的确是袁本初的大军,而且我们也是打听到了,他配有粮草和马匹,看样子确是要来攻占我们的城池。”那斥候如实道。

    “袁本初,竟然没有想到,袁本初他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对我们出兵,真是岂有此理。”那谋士便是为公孙瓒谋划了吞并辽东计策的人,他认为,想要打败祖昭,就只能趁着这个他打完北方三国,元气大伤的时候,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把如意算盘,就因为袁本初这一趟奔袭而付诸东流。看着座上主公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也真的是很理解主公的心情。然而,这个时候,除了叹息,和想对策,还能做什么呢?!

    稍纵即逝的机会,注定是要没有了。

    高座儿上的那人盯着下面的斥候,冷冷道:“你们最近难道就没有发现袁本初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对我们发兵地如此突然,这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

    公孙瓒言下之意,却是这斥候失职了。斥候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主公明鉴,在今日之前,确实是未收见袁绍异动的消息啊。便是昨日,他还在与其姬妾饮酒作乐,丝毫没有要攻城的意思……”

    公孙瓒闻言,却是更生气了:“正事儿没干多少,这花花新闻倒是知道的挺清楚么!来人……”

    “主公!”座下第三席的一个将军忽然站起来,抱拳道,“主上且饶了他吧。他既能知昨日袁绍在做什么,想这打探的工作也着实是做到位了,况那袁本初本就是随心所欲的人,这突然发兵,恐也是突发奇想。”

    “突发奇想?!”公孙瓒冷笑了一声,“好一个突发奇想!可放眼天下,诸侯们各个都想问鼎至尊,那又是不是突发奇想呢?”

    此一言,问的众人俱是缄默。再无一人敢上前为那斥候说情。

    公孙瓒盯着斥候的眼中,杀意凛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瓒左手边首席的一个黑袍将军站在了起来,忽然对着跪在中间瑟瑟发抖的斥候道:“我来问你,袁本初的士兵还有粮草马匹如何?”

    发问的黑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手下的首席大将,赵云。

    那斥候一见是赵云问他,连忙道:“回大人,袁绍的士兵气势很足,而且他们的马匹精良,粮食更是充盈。”他知道,现在只要能在这殿上多说一句话,他生的可能性就越高。而赵将军又是出了名儿的爱兵,还是主公最看重的人,如果他愿意,想来也能救自己一救。

    赵云半句不提要公孙瓒放过这个斥候的话,只是缓缓道:“根据我对袁本初的了解,他应当是不会对我们有什么的大动作的,除非是后面有人在搞鬼吗,袁本初没有动静,你就没有看到别人有动静?不急,好好想想。”

    赵云知道公孙瓒刚愎自用,若是直接劝,定然是没有用的,他只能一边拖延,一边给这斥候制造机会。

    然而,那斥候却是无奈地摇头:“小人只负责监看袁本初,却是对其余不知……”

    不过,这个时候,公孙瓒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而是叹道:“赵将军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能够掩盖我们的耳目,让袁本初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装备精良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这场仗我们一定不要马虎,各位你们谁愿意先打一个头阵,去和袁绍较量一番。”

    说完这话,他便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们,眼神冰冷。

    “将军,我愿意率领兵马,和袁本初一战。”第一个上前的,自然是赵云。之前和袁本初的人交手过,他就知道那军队不怎么样,所以想着这次再立个大功,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既然赵云请战,公孙瓒哪有不应的道理。当即便应了,要他点了兵马迎战。赵云是他手下最好用的将领,公孙瓒有理由相信,只要赵云出战,这仗便胜了一半。

    与此同时,袁绍的大军距离幽州,已不过三十里地。

    这等距离,本当做个守城之战,然而赵云骁勇,又因着之前赢过袁绍手下一将领,心中十分自信,竟带了一万五千精兵出幽州城迎战。

    距离幽州城二十里地,赵云命人安营扎寨。

    营帐中,赵云手下的一个副将道:“将军,我们等在这里作甚?!人家来犯,我们不是应该先给袁贼来一个当头棒喝么?这样的话一来可以挫一下他们的锐气,二来也是可以提升我们全军的整体士气。”显然这位副将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莫急!”赵云摆摆手道,“他们长途奔袭至此,士气正旺,候一候再攻最好。”其实他是想再挖些壕沟陷阱,想给对方一个马失前蹄的效果。作战这等事,若只有勇而无谋,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充其量不过一屠夫尔。

    然而,就在赵云话音刚落的当儿,营帐外就有一人来报——

    “将军。袁绍旗下一个小将,如今已在大营外叫骂开了,将士们都气的不轻,战是不战?”

    “他们都骂到家门口来了。怎么可能不打!”那副将豁然起身,怒发冲冠。

    赵云一听如此,心中也是不爽,道:“既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先去打他个痛快,其余再从长计议!”说着,便带头出了营帐。

    才策马奔出一会儿,赵云就听见一人在大营外高喊——

    “赵云小儿。你还不赶紧速速的出来送死,今天就让你瞧上一下,你李魂大爷的厉害。”

    骂阵的,正是袁本初手下的一个将领的副将。

    “哈哈,你现在还不出来,是不是想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啊。”李魂越骂越有劲,而在他身后面的那些士兵们,在听到李魂的话之后,跟着大笑了起来。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破空之声传来,直指马上骂人的李魂,李魂的身手,在副将中也算是个中魁首,这箭因离得远,所以到他面前的时候,力道已不如前,是以被他一刀格挡开去。他心有余悸,可嘴上却不服软:“放箭的你他娘的没吃饭啊!”

    身后的士兵们哄然大笑。

    然而,从对面军营中奔出的几个人,手上都没有弓箭,李魂很是诧异。但很快,这诧异就变成了震惊——

    赵云英气勃发的带领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拿着长矛,另一只手中的分明就是弓箭。刚刚那一箭,竟然是赵云射的,而照马的速度来说,刚刚射那一箭的时候,说赵云离李魂五百步开外都不为过。此人竟有这等的力气和精确度!这是何等可怕!

    李魂身后面的这些士兵们,看着如同杀神的赵云,情不自禁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大家不要谎张,不要乱了阵脚。”李魂也是觉察到了自己身后面的异样,如是安慰道。

    “刚才是你在叫阵。”当赵云等着驾着马来到了李魂的面前之后,对着他问道。

    “正是小爷我。”见到赵云的李魂,并没有表现出来定点的害怕,两军对垒,最为忌讳的便是输了阵仗,就算是害怕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呵呵,好,袁绍的军帐里面,竟然还会有你这等人。”赵云看着现在的李魂,明显是有一种瞧不起的意思。

    “赵云小儿,少在爷爷面前装腔作势,今天就让爷爷我来收了你。让你知道一下,小爷的厉害。”李魂看了一眼现在的赵云,跟着便是提着长矛,驾着马往他这边赶来。他虽然被赵云那一箭惊着,可这等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自量力,看我的厉害。”赵云跟着握着自己的长矛。便是迎了过去。

    李魂曾经倒是听说过赵云的名头,所以也是想要和他真正较量一番的。刚刚那一箭让他稍微有些心有余悸,但这种情绪在生死面前便微不足道了,这时候,李魂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喝!”李魂握着自己的长矛便是朝着马上的赵云刺了过去,可这马背上面自然比不上陆地,力度准度都有些不太在状态,是以,魂这一刺,倒是运足了气力,可是赵云却是轻巧地一弯身,便叫这一刺给刺了一个空。

    在马背上面作战,也是对双方的一种考验。

    “好小子。看我的厉害。”说话之间,赵云便是对着现在的李魂做起来了反攻,一枪朝着李魂的头上面打了过去。

    李魂看到这里。则是高举着自己的长矛跟着横档于胸前,不偏不倚,刚好接住了他这一击。

    赵云没有缓劲,而是拿开长矛继续朝着现在的李魂,挑刺过去,赵云的枪法在军中素有霸王神枪之名,李魂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在交战了数次之后,李魂心里也顿时明白,自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啊。

    “来啊,让我看看你的厉害。”看着现在,不敢进攻了的李魂,赵云则是意气风发的喊道。

    “不要狂妄,看我的手段。”被赵云这样一激怒,李魂也顾忌不了多少,而是握着长矛,双脚踢了一下马肚,便是朝着现在的赵云,又再次的进攻起来。

    “来的正好。”赵云,。不禁跟着一乐,而是朝着现在的李魂攻了过去。

    “看枪。”说话之间,李魂则是握着自己的长矛朝着赵云的身上面刺了过去。

    赵云跟着往后面一趟,倒是躲开过了李魂这一枪,这使得现在的李魂更加的生气,再看向现在的赵云,也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还嫩了点。”说话间,赵云握着自己的长矛猛攻过去,李魂见此没有退后,而是跟着迎了过来。

    “喝。”李魂朝着现在的赵云刺了过去,但是赵云,却跟着快速下马,然后握着长矛的右手顺势朝着现在的李魂,刺了过去。

    李魂看到长矛欲要到身,赶紧勒住自己的战马,战马受到惊吓,一下子的把现在的李魂给甩飞到了马下面去了。

    李魂之于赵云,哪里会是对手,是以这番叫阵的对垒,因为李魂被赵云毙于枪下而告终。袁军群龙无首,不战而退。

    赵云的军中士气大振,惊喜不已,便纷纷劝赵云乘胜追击,一举将袁本初赶回渤海老家吹海风。赵云和袁绍手下的两个将军对垒,俱是大胜,心中也不免有些飘飘然,一时间竟应了那些将士的话,直接带着这一万五千的精兵追赶那溃败的袁军而去。

    到了袁军大营,发现这里虽有守将,但是兵士们都很是疲惫的模样。

    赵云哈哈大笑:“袁绍为早些来攻占我幽州,竟让兵士长途奔袭,如今兵士们疲乏不堪,简直是天赐良机!”当即便下令攻打袁绍的大营,并声称要活捉袁绍。

    袁绍倒是全身披挂地出来了,这让赵云更加相信,这边是袁绍的大营,顿时挥军而上。

    一开始的时候,他倒是砍瓜切菜一般杀的爽快。

    然而,就在他一万五千兵马几乎全部进入袁军大营之后,他忽然听见四面八方喊杀声大起,从周围的森林里,竟杀出了两支袁军的军队,并且还是主力。

    赵云心中大惊,这才知道是中了袁绍的计谋,为自己的轻敌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无以为补,能做的只有突围。

    其时,形势倒转,袁绍高喊活捉赵云,甚至说只要赵云投降,便善待他,并给他无上礼遇。

    但赵云觉得公孙瓒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决计不能降,是以力战不降。

    赵云指挥有度,又十分骁勇,在重重的包围中,竟然和袁军对抗了三天三夜。周围尸山血海,袁绍感其气节,更是想要收服他,所以一直不忍伤他性命,认为宁损兵也要收个将,这和傲鹰是一个道理。但也因袁绍的处处留情,导致袁绍所有的兵力都被赵云这一万五千人马牵制住,损失也是惨重。

    然而,就在第四日天明,赵云却在自己的几个亲兵掩护下,突围成功了。

    袁绍追之不及,竟被赵云逃回了幽州。

    然而,这个时候的幽州,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幽州了。

    就在赵云带兵出征的第一天,幽州牧竟在见了公孙瓒之后,愤而离开,辽东郡守闻之此消息义愤填膺要公孙瓒做个交代,质问他为什么赶走州牧,问他有没有把朝廷和王法放在眼中,两人一言不合,战事又起。

    而这个时候,赵云被袁绍围困,城中精兵良将俱缺,祖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公孙瓒逼得败走西川,待到赵云回到幽州城的时候,祖昭带人救了他,并悉心照料,但是却从来不回答他关于公孙瓒的问题。

    而这期间,幽州的城门更是紧闭,袁绍一见城楼上守着的都是祖昭的人,心中也知道这大抵就是祖昭的计谋,十分愤怒,觉得祖昭欺骗了他,天天在城楼下骂人。

    后来陈宫让人射下了一支没有箭头,却夹了纸条的箭下去。袁绍看了后,气的吐了口血,终于退兵。

    据说,那张纸上只写了四个字:“将耶?城耶?”

    要将呢?还是要城池呢?你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能怪得了谁呢?

    而赵云醒来之后,听闻公孙瓒被逼走西川,心中也是无比慨叹,他去找祖昭理论,祖昭却是胆子大,直接将剑递给赵云,说如果他想为他自己的主公报仇可以尽管来,但是,在这之前,他又说了的公孙瓒的所作所为,说他逼走幽州牧,杀人如麻,他在时,幽州百姓几乎民不聊生。问赵云所追随的道是否是正确的。

    赵云无言以对,也不可能杀祖昭。因为他救了自己,又让人照顾自己,这也是活命之恩。他丢了手中的剑,愤然离开,却只是在幽州城中游荡。

    第三天的时候,祖昭派人给他送来了行李和盘缠,并告诉他如果要去西川继续追随公孙瓒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一切由他自己决定。

    赵云看着在祖昭治理下的幽州,百姓的生活渐渐好起来的样子,心中也知道,这才是明主。同时,他也深深地敬佩祖昭行事风格的大气,不似袁绍强逼,又不像公孙瓒那般暴戾。

    如今祖昭给他最大的自由,要他自己选择,更是让他心中觉得祖昭的好,那日落日时分,赵云正式投在了祖昭门下。

    又添一员猛将,祖昭心中甚喜,大摆筵席为赵云接风,倒叫他受宠若惊。

    而袁绍因此战而元气大伤,遂求助于曹操,意欲共同对抗祖昭!

第121章,本初再战

    细雨下的庭前,庭院中祖昭身披绒貂披风,一身戎子锁子甲,扶剑站于庭前,“下雨了吗?”自言自语的望着灰蒙蒙的天说道。

    “是的,主公。我们回屋吧”陈宫在一旁回话到。

    “看来,这天要变啊。”祖昭双眼蕴含精光,仿佛透过密布的云看见了天下分久必合的宿命,也看到了风雨预来的倾城之势。

    “我们回屋吧,你去把总将领都叫到州府来,去吧。”祖昭转身思索的回到房中。

    而此时的另一面,一老者伫立在军帐中,面前放着一张摊开的军事地图,“逢集啊,自我颜良文丑两员大将被战,如今我也就只能信你了,你来帮寡人分析分析这当今的形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北霸主袁绍,袁本初。

    “将军,臣下谬论了,”逢集叩了一下手,继续说道“主公请看,如今天下,势大者无不是几人,主公已雄踞河北,不如再向前一跃,平了幽州,岂不快哉,臣曾听闻,幽州百姓富庶,城池兼顾,是块好地,而且驻守幽州的祖昭组烈臣乃一代枭雄,眼见其如今越来越势力庞大,未来对我们未必是好事啊,主公,臣下,建议虽我军刚战完公孙瓒元气大伤,但我军士气仍在,如若现不出兵,等祖昭羽翼已丰就不好对付了。”逢集分析的合情合理。

    “郭图啊,你怎么看啊,”袁绍明显已被说动,只是象征性的问着手下第一军师,郭图。

    “臣认为,不可,幽州乏善可陈,并不是逢集所说,另外幽州与我皆临的秦川,中山都是我军的众城,所以臣认为不用出兵,守城即可。”郭图一叩首狠狠地看了一眼逢集,这是嫉和狠。

    “陈琳,你又如何看的?”这陈琳不别人,正是郭图地门生,由于年少便表现出了集聚的伟才,便被袁绍招至门下做了幕僚。

    陈琳如受了惊吓一般,连忙叩首,因为作为幕僚本就是站在门边上,在如此的场合本轮不到自己说话的“是,主公,臣认为郭老师说的在理,于理来说,守城是我军的最好选择,出击以我们现在势力,胜率不高。”郭图听了陈琳的话笑的合不拢嘴,而逢集仿佛没听到一样依然镇定自然。郭图是怎么想也想不透,这逢集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哈哈,”逢集突然大笑,“你们师徒两个同流合污,我找了数日的奸细原来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合起来觐见不让进攻幽州,一定是祖昭派来的奸细。”逢集指着郭图,怒骂着。

    “逢集,你不要血口喷人。”郭图惊慌的看向袁绍。

    “我血口喷人,这封信件,我也能做假吗,陈琳,你说你是不是奸细。”逢集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和一方幽州城的官印。”摔在早已吓得跪倒在地上的陈琳面前。

    “陈琳,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说,”袁绍看着陈琳,双眼看着自己曾非常信任的年轻人,。

    “主公,臣错了,臣愿将功补过,这一切都是老师逼我做的,不是我自愿的啊。”陈琳一脸的委屈。

    “哼,郭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卖国。”袁绍怒拍桌案,“来人把郭图二人拖下去,斩了“

    “主公冤枉啊,逢集,你陷我于不义啊,”郭图大喊着。”袁本初,出兵幽州你必败,”

    午门外一声惨叫结束了郭图的一声。

    “报,袁绍部逢集求见大将军!”传令兵奔途中传报着。

    曹操抬眼一见,此人不正是昨日把郭图设计死的袁绍现帐下第一谋士逢集。

    “曹大将军鄙人乃袁绍,袁本初的帐下军师逢集,见过大将军。”逢集的礼数不可谓不周到。他之所以不称呼位曹丞相是因为今天下大势未定,一句丞相可能就断送了自己在其他阵营的生存砝码。

    “不知先生来我曹营何事啊”曹操怎么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无疑,袁本初与公孙瓒一战两败俱伤,如今在袁绍旁又有祖烈臣虎视眈眈,曹袁联合无疑是上计,但联合到什么程度,曹操心里也早有定数,袁绍一代枭雄怎么可以统领乱世,此人无能,更不是明主,只可与其浅聊,不可深交。

    “将军,我奉我主之命来与将军讨论联合之道。”逢集回答的干净利落。

    “哦,原来如此,可是今为乱世,你我又是各为其主,我们有何联合的目的呢?”曹操明知故问。

    “将军,应该知晓幽州祖昭,祖烈臣已经成了一定气候,如果在任其发展,恐怕连你我两大势力也不能遏制了。所以进来与曹将军联合就是为了共抗祖昭。”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本初啊本初,你永远成不了英雄啊,永远是狗熊啊”曹操转身告诉逢集“你回去告诉本初,联合之事我知道了,但我现在被中原的战事牵制,抽不出身啊。过一阵在找他喝茶吧。”

    说完曹操转身离去。只留下惺惺的逢集,自言自语”曹孟德真乃奸雄啊”

    公元195年,袁绍本部20万先遣部队抵达中山,10万抵达秦川。与幽州城互为犄角,成对峙之事。但两边谁也不敢率先进击,因为懂军事的人都知道在双方军力相等时,那方率先出击,就会军力损失,而这些损失将是不可逆转的,直到战争的结束。

    不可不说袁绍真的是下了大力气,原本中山只是一个2级地防御性城池,如今城墙已被加高了足足5尺之高,护城河也下了无数的木栅,囤足了足够整个军队坚守1年的辎重。可以说如今的中山城就是一座巨大的堡垒,想把它打下来,没有数十倍的军队是没有可能的,而离幽州最近的秦川更是夸张,原来只是一个建在两州之间的促进物品流通的小镇,如今早已改为了一个巨大的军营,原本的居民无不被迁离,建起的巨大攻城器械,防守的投石车,弓弩车等等,40万人在原本的小镇上,硬是把小镇改为一个又军人组成的钢铁城市。而坐镇这座钢铁城市的正是袁绍手下爱将张颌,此人一勇武冠绝袁绍阵营,而让他坐镇在此也正是这个目的,此地必定是第一站的地点,所以胜利至关重要,只许胜不能拜,冷兵器的较量,士气是一切的基础。

    “陈宫啊,你说袁绍如此重兵在此,要如何击破?”祖昭看着跟着身边的陈宫。

    “主公,多虑了,这张颌微臣是听过的这张颌武艺勇猛,但智谋却不足,昨天,我与几位将士辽东城发现,此人筑城不按兵书,随意建造,道路狭小不便骑兵,重甲兵的行动,而据听闻此次驻扎在秦川的主要是袁绍的精兵,正是重骑兵,重甲兵。”

    “原来如此,此城我们志在必得啊”祖昭笑了笑说道。

    次日,中军大营,“众将士听令,张远听令领重甲步兵正面迎敌只可对阵不可出击,赵孟听令,命你领精甲骑兵在秦川通往中山的路上切记,务必正面迎敌不可追击连战。于禁,赵琦你2人各带一只精骑从侧面包抄,也不可恋战。最后,张颖,祖平,以及各位幕僚大家请一起上城墙看褥子张颌是如何败的。”

    “主公,你就坐镇中军,帅精骑只抓张颌,众人以城上的鼓声为号。大家都去准备吧。”陈宫指挥着,一切尽在掌握。

    午时,辽东城门大开一队队提着长戈的重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银甲在阳光下闪着最耀眼的荣光。一人立于马上,行在前面银盔银甲,手持5尺长的斩马剑,而后是跟随的上x将张远祖平张裕,无匹的信仰,必胜的信念在每个人脸上凝结。一队最精锐的精骑紧随其后。

    对面的秦川阵营也马上有反应,城门一开,一大汉立于马上手提长枪,黑马金甲魁梧,而后也是同样的重骑兵,众步兵。

    “对面的可有敢和我张颌对战的吗?”黑脸大汉粗喊着。

    张远提刀就要上,只见马头前已然横了一把长剑。没错祖昭已然策马向前奔驰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眨眼间,双方的马拼命的奔袭着,几秒间对撞,电光火石间,不分胜负,再回马,在此对撞,长剑擦着长抢的边缘劈过,画出一道狠狠白痕和一排排散飞的火花,又是不分胜负,两人大战着不分胜负。这是一阵擂鼓从后面城墙上传来,再回首城内已推出了一个个硕大的投石车,一数足有十个之多,有一阵雷鼓,众将士对天大喊“神威,神威......”

    没错,这几天祖昭可没闲的,他没有去管作战的战术,而是去集合了全成的所有的工匠共同研制这一个个神威投石车。

    两位将领也是疲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部队的前面,张颌当然不能示弱,立刻派人也请出了他们攻城车,一个个巨大的投石车推出,一时间两边剑拔弩张。

    又是一阵擂鼓,张颌心一惊,不知对面又有什么鬼计,不过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祖昭的智商的,这是双方的投石车都开始了蓄力,张颌只是不谙兵事,但不是傻,所以他下令所有投石车瞄准辽东城的城墙,直接破城,但不得不说张颌还是心虚了,因为,他完全看不懂对面。因为投石车一直是攻城的利器,而如今守城方拿出了投石车是干吗的?张颌想地头都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马上,祖昭给出了答案,“给我朝他们军营中投。”如石头一般大的木桶推上投石车慢慢的点燃了,然后一个个硕大的酒桶破空飞入敌军军营中,一时间袁绍军整个都傻掉了,什么1年的辎重啊,真的要付之一炬吗?

    袁军马上跑回营地救火,但问题已经出来了,本来以正规阵容出来街道还是可以的,但此刻已经乱了阵脚,人挤人,长枪当着马脚,乱作一团,而在飞天酒桶之后,就是一片片的箭雨和一个个破空而来的巨大石头。就在所有人陷入混乱的时候,有一阵雷鼓响起了,这时的鼓声没有半点悦耳可言,在每个袁绍军耳中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左右各是一队精骑包抄而至,本就焦头烂额的袁绍军,更是不知所措,抱头鼠窜着,“上啊”一只怒吼的重步兵冲向袁军,不出几个小时一场压制的战争结束了,此时,一个个袁军将领被捆着跪在地上,为首的正是张颌。众将士则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谈笑着袁军逃跑的惨状。

    “下一步就是进军中山了,中山城池十分坚固不好打啊”。陈宫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胜利而高兴,而是为之后的战役而担忧,这正是一个伟大的军师所应该具有的气魄。

    “哈哈,这我早就安排好了。”祖昭一脸的释然。了解他的人一定知道,当祖昭做出信心十足的时候,那么他必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了。

    “好吧,我就等着主公的好消息。”

    “明天全军开拔直奔中山城,包围中山城,不出一个月,中山城必破。”祖昭自信地说。

    一个月后的中山城中,“主公微臣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一年辎重又有天险般的城池做守护,为何韩馥旧部会倒戈开城门呢。”陈宫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位年轻的主公,年纪如此年轻,却百战百胜,被人称当世飞将军。

    “其实这后面你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也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你可知道现在袁绍大营里的袁绍夫人是何人,”祖昭有一提没一提的说着。

    “据我调查,是吴后啊,”可以说陈宫已把袁绍阵营的点点滴滴查的一清二楚了,但还不知道祖昭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没错,你知道吴后的情人是谁吗。那就是在我们这次战役中最大的功臣,也就是挑起这场战役的那个人。”

    “难道是。。是。。逢集”陈宫怎么也不能保持从容了。

    “没错,就是他,4个月前,我去中山游览偶遇当时正要赶往公孙展与袁绍的战场的逢集,当时便做好了计划,并秘密保持着联系”

    “那他是什么目的?”陈宫看着祖昭,一脸的疑惑,仿佛听故事一样。

    “目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古老的情节,当对现在的人时也一样受用,于是他便暗暗的联系我,并陷害同为幕僚但却百般阻挠他计划的郭图二人,”

    “可是如果是诬陷也没人会信啊,”陈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没错,虽是诬告但却不是完全的诬告,因为这之前我给郭图的徒弟写了一封信和一个幽州的官印,所以是一般诬告一般的陷害。”祖昭说完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口。

    “那这城的投降又是怎么回事。”陈宫像个小孩听故事似的听完一个还要听一个,

    “这很简单,逢集作为袁绍军中仅剩的未有的几个大军师,想不给中山城运粮食太简单了,你想想,1年的30万人的辎重怎么可能在一个月时间都运完,而切还有大型的机械,所以中山城中的辎重在逢集地监督下这一个月只运了少量的粮食,和全部的机械,所以当我们围城后粮食进不来所以迫于压力,城内的韩馥旧部才会倒戈打开城门,投降。”仿佛是自己的艺术品一般的战事,竟是如此的结局。陈宫傻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尊敬,还有更多的畏惧,步步为营,一场关乎百万人的战役竟完全在他一个人的掌握中,轮这份气魄,论这份运筹自己更是自愧不如。

    “什么,中山被围投降了,为什么?”袁绍接近发狂一般拍打着桌子,双眼充血。

    “禀告大人是因为粮草不足,”从中山逃回来的沮授报告着。

    “什么?是谁负责运送粮草的。”

    “是逢集……”沮授小声的回着话。

    “什么……把他抓来……”袁绍已到了暴怒的顶点。

    “报……有人看见今天早上逢集带着吴后从南门逃跑了,方向是幽州城方向。”传令兵飞马来报。

    “什么?!逢集误我啊。”一口鲜血一涌而出鲜血喷散在地图上。耳边仿佛传来那句郭图的话。“袁本初,出兵幽州你必败。”

    “郭图,我认人不时啊……郭图!”袁绍扑倒在桌案上。

    战役之后,祖昭再次组织起人马屯驻在中山继续和袁绍的军队成对峙之事,在突破了袁绍的第一道防线之后。已成包围之势面对着袁绍的大本营。而曾和袁绍达成联合之事的曹操更是对袁绍打败的是充耳不闻。

    “丞相,听说袁本初进攻幽州败了!”传务兵向曹操禀告着。

    “哈哈!”曹操大笑:“痴儿也敢弄天,袁本初庸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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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刘虞听计

    公元一九五年八月,祖昭率领大军突破袁绍的第一道防线,对其形成包围之势。袁绍不得已多次向曹操发出求救信号,可是曹操一直以中原战事吃紧未有,不予以帮助,而是圈袁绍与祖昭何谈,然后退回渤海,以图后进。

    得不到曹操的帮助,袁绍心中甚怒,大骂曹阿瞒无情无义。不过袁绍毕竟是兵多将广,虽然被祖昭突破的第一道防线,不过却依旧有能力和祖昭一战。只是他是远程进攻,粮草后备不足,所以难以和祖昭打持久战、又加上之前的溃败,士气不振,若是依旧不退兵,那么败局已经定。

    不过他不服气,在没曹操的帮助下,为了证明他不会输给祖昭,依旧命令军队和祖昭对峙,并谋划着一场突袭之战,力图一战而败祖昭大军,继而夺下整个辽东。

    有人向袁绍建议,可以联络西川的刘虞偷袭祖昭后方,这样他首尾不能兼顾,到时候他一定会分兵抗拒,这样他的战斗力就减少了一半,要从正面战场打败他,那也不是什么难事。袁绍采取其建议,立刻修书一封,命人带给西川的刘虞。

    且说信使进入西川之后,立刻就被人带去见了刘虞,知道是袁绍派来的人,刘虞心中也是一惊,这袁绍为了突然会派人来见自己了,听说他在辽东和祖昭决战,后来失利,不会是想要来求助自己的。

    招谋士而问曰:“我与袁绍素无往来,他今日遣使而来,必定是向我求救的,众将有什么建议或者是良策啊?”

    从事魏攸说道:“袁绍与祖昭在辽东对决,逐步失利,现在正处于两相对峙的局势,他派人来,一定是想要主公出兵攻打祖昭后方,这样前后夹攻,祖昭必然不能首尾兼顾,到时候必将溃败。不过祖昭军队粮草虫族,军队准备属于当今天下最精良的,要和祖昭对决,纵使我们前后夹攻,也不见得能轻易讨到便宜。”

    “那当如何?拒绝袁绍么?”刘虞问道。

    魏攸摇头道:“其实主公心中早有自己的想法了。祖昭夺取幽州大权,将我等逼入西川,现在正是出兵讨伐他夺回幽州的时候,只是若是我们这样做了,最终的好处,只怕会是其他人得了。”

    刘虞对于祖昭不可谓是不恨,不过他最恨的还是公孙瓒,若是说夺权,这还得怪公孙瓒,祖昭之后夺取幽州,其实是从公孙瓒手中夺取的,不过他知道祖昭这人野心勃勃,只是让公孙瓒打头阵做替死鬼而已,迟早他都会夺取幽州大权的。自从刘虞退守西川之后,已经没有了什么野心,他只想固守西川,保得后人有一个地方,所以所有的设备都是加强在固守上,其中许多通道更是被毁,防止外敌入侵。

    不过此刻机会来了,他自然也有想法要东进,能夺回幽州进而和天下抗衡,这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自己现在的实力,真心不能和其他群雄争霸。可是若是真能夺得辽东,那么事情就不一样的。

    “那我们到底是要答应袁绍的请求呢还是要拒绝他?”刘虞问道。

    魏攸道:“主公,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出兵,不过最好能再联系一个人,让他也出兵,到时候也不至于袁绍倒戈白白利用了我们,我们可以利用那个人的势力牵制袁绍。”

    “你说说的是什么人?”刘虞问道。

    “就是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魏攸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人不禁也是大声的议论起来,曹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对于权力的看重甚至还在祖昭之上,而且现在他控制着天子,许多诸侯都必定是听命于他,只有祖昭兵强马壮的,倒是敢和曹操抗衡,可是这两人偏偏就没有打起来,虽然不说联盟,两人都是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专注于攻打其他的势力,似乎就是要等到最后他们两人一决雌雄一般。

    如果现在能说法曹操攻打祖昭,那么将两大阵营牵扯进来,这其中局势的风云变幻更是难以预测,不过若是曹操肯出兵,那么祖昭倒是一定会失败的。

    对于魏攸的这个提法,半数人表示赞同,半数人表示反对。赞同者认为现在是夺取幽州的最好时机,到时候祖昭败了,就可以和袁绍、曹操两人三分幽州,然后成相互牵制和抗拒之势,而且他们退而有西川,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可是反对者却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固守西川,不要参加他们的战斗,这样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就算不能渔翁得利,起码也不会让自己损失什么。若是参与其中了,很多事情都难以确定。

    对于要固守西川的看法,魏攸冷笑着予以反驳,他说,现在天下诸侯都在争夺天下,最终图谋控制整个大汉江山,等外面天下一统之后,西川自然就是他们最后的讨伐之地,到时候西川还是难免会被众军攻打而面临威胁,不如现在主动出击,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还可以一争天下,就算不能,也让西川事态得意缓冲,不至于直接被人攻打。

    主张偷袭和主张固守的人彼此都是很有道理的,而且都是一半一半,没有哪一方的声音要高一些。不过魏攸深得刘虞的信任,所以就刘虞而言,他自然是主张出兵的,不过也不好明着表态,最终商议无过,遣退众人,约定第二天再详细商议。

    晚间,信使亲自去见魏攸,他知道魏攸是现在刘虞身边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只要能说服了魏攸,到时候他一人之力,就可以让刘虞否定其他人的看法。这信使不是别人,乃是袁绍手下的第一谋士田丰,钜鹿人士,在袁绍反客为主多的翼洲之后,成为了袁绍身边很重要的一个谋士,被任命为别驾,袁绍对他非常的信任和看重。这次亲自派田丰来,就是怕刘虞坚持固守西川而不出兵,所以希望他施展他的才华让刘虞出兵。

    却说魏攸也早就听闻田丰之名,知道他是袁绍身边的第一谋士,现在见到他来,也是以礼相待、接着田丰入内,分主次坐定之后,田丰直接夸奖起魏攸来,将魏攸的才华夸奖了一通,又说刘虞身边有他这样的谋士,真是一大幸事。

    魏攸知道田丰这么说,无疑就是想要让他劝说刘虞出兵,笑道:“元皓休要这等夸奖我了,我只才华,和你相比,实在是不足一提。其实我也是建议主公和贵军联手的,只是现在有一半人在反对出兵,主公也有些犹豫不决。若是能说服他们,那么主公必然同意联手的。”

    田丰问道:“那反对之人,何人最甚?”

    魏攸道:“此人是西川本土人士,姓刘名宾,算是西川元老,他一直主张固守西川,主公被公孙瓒逼之时,就是他带着军队前去援救,进了西川后烧毁栈道,让公孙瓒的军队无法突袭,这才能安然退身。所以现在主公对于他的意见,也是不敢轻易的否定,你若是能说服他让主公出兵,那么其他反对之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强势的声音了。”

    田丰闻言,心中一算计,这刘宾是西川人士,他想要固守西川而不图谋他地,也算是有他自己的见解,而且现在天下局势,固守比出兵似乎看起来确实要保险一些,不过终究是守得了一时却守不了一世。于是让魏攸带着,一通前往求见刘宾。

    那刘宾听说是魏攸和田丰来了,知道是来劝说他的,倒是也没有要拒绝他们的意思,而是让人将他们带了进来。他和魏攸虽然在政见上相左,不过同时为了刘虞和百姓着想,所以私下里倒是交情颇好的,并没有因为政见的不同而闹矛盾。

    接着魏攸和田丰之后,双方彼此客套一番,刘宾对他们也是以礼相待,命人端来酒水,分主客坐定之后,边喝酒边谈论事情。未等魏攸和田丰开口,他就尽说固守西川的好处,还说袁绍现在和祖昭对抗,实属不合适宜的举措。袁绍虽然兵多将广,可是祖昭的军力也不容小视,这种时候应该是让曹操和祖昭先打起来,等他们双方都消耗得差不多得时候再出兵方为上策。要不然这样打来打去最终只能是让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得力利益。

    田丰先是对刘宾的看法表示赞同,可是他话锋一转,说现在祖昭势力日益扩大,已经霸占整个幽州,甚至已经征服了北方的新罗、乌桓等国家,建立了强大的后方基地,而且一直在图谋其他地方。如果现在不联合起来先将其消灭掉,那么他接下里可能最先要进攻的就是西川。因为祖昭这个人对于后方基地的建设是很看重的,他在进攻的时候,早就想好了退路,到时候也不至于自己兵败之后就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资本。

    祖昭是一个有才能的人,而且现在有陈宫、陈有志和苏德这等旷世奇才的辅助,又有大将赵云、张远、张预、于禁等人,如果他们要进攻西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西川军队完全就不可能抵抗得住。现在袁绍和祖昭对抗,一时间缓解了西川的危机,如果袁绍一旦势力而退守渤海的话,那么祖昭畏惧于曹操的势力,自己不会再选择突进,他很可能派人攻打西川,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后方基地。

    现在祖昭被袁绍大军牵制,是西川偷袭其背后的最佳时机,现在祖昭的大军和大将全都在正面战场,后方只有儒将苏德看守,陈有志虽然文武全才,不过他兵力不足,自然能以看剧西川的大军,到时候只要夺取辽东,祖昭受到前后夹击,必然打败,他走投无路,只能选择退居北方其他小地方。

    而那时候,刘虞可以夺回幽州,进而控制整个辽东地区,这何乐而不为呢。现在辽东是最富裕的一个地方,得了辽东,就等于是得了半个天下。只要刘虞现在出兵,缓解袁绍的危机,也是对袁绍有恩德,到时候两军联手,进而攻击曹操,再图东吴,这样天下半壁江山,进落入刘虞之手,身为汉室宗亲,对于刘虞而言,这是他的使命所在。

    若是他之意味的固守西川,就算祖昭不出兵攻打西川,时候大汉疆土落入祖昭或者曹操之手,他作为一个汉室的后代,难道不觉得脸上无光,愧对祖上么。现在有机会夺回疆土,为什么就不能出兵呢,这是对先辈们的心血的一种漠视,不是一个汉室后裔所应该有的行为。

    田丰这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刘宾哑口无言,最终同意一通劝说刘虞出兵,共谋辽东,到时候灭了公孙瓒和祖昭,也算是报了他们以下犯上之仇,最重要的是如田丰所说,将先辈疆土保住,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以后和袁绍的对阵,这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就是先夺回幽州,灭掉祖昭。田丰终于说服了刘宾,第二天陪着他们一同见了刘虞,细说出兵之事。刘虞知道田丰才智冠天,也是以礼相待,一则是向袁绍示意良好的信号,二则也标榜自己礼贤下士。

    既说服了刘虞出兵,田丰说要将信息尽快报回给袁绍,不宜久留。刘虞等人也不留他,让其回去让袁绍做好前后夹击的准备。不过田丰在临走之前告诉刘虞,祖昭虽然大军在正面战场,不过这人诡计多端,手下谋士个个都有通天之才,让他进攻的时候不可不小心,免得中了祖昭的埋伏。若是到时候偷袭成功,不可贸然前进,一定好配合着袁绍的步伐而动。

    刘虞口中答应着,心中去没怎么将田丰的话记住,他认为田丰这么说无非就是要让袁绍也分一杯羹,不要让他一个人独吞了幽州和辽东。那幽州本就是他的地盘,现在有机会拿回来,为什么还有分袁绍一份呢。到时候袁绍在正面战场交锋,纵使得胜,也是元气大伤,不可能在和他较量,自己何不快速的夺取幽州,为何还要等这他们的步调而行。

    待得田丰走后,刘虞立刻就整顿兵马,命鲜于银为先锋,尾敦为副将,带着八千精兵先行,他自己亲自带着五万西川之大军进发幽州。大军浩浩荡荡,直取涿郡。

    在正面战场和袁绍对峙的祖昭,召集众将领商议,要如何一举打败袁绍。有人担心袁绍联合曹操夹击祖昭,这个时候和袁绍对决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不如先谋而后动,先行退守。

    祖昭却说,他知道曹操这人,素来看不起袁绍,现在他真在和中原各势力交战,一定无心帮助袁绍,就是答应了也只是口头的答应,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西川的刘虞,如果袁绍派人让刘虞出兵攻打后方,这个时候刘虞很可能是会出兵的,到时候背腹受敌,军队必然会紧张,从而无心抗敌,那时候倒是真有些不妙,问众人有什么计划可行。

    陈宫道:“现在我军和袁绍在对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如果我们派军队回援的话,一定被袁绍知道,那么他一定就会乘机攻打我们,这样对我军实在是不利。”

    “依军事之见,那当若何?”祖昭问道。

    陈宫道:“刘虞这次必然出兵,那么他一定是先攻下右北平郡,那里虽然是幽州州府,可是我们没有实质性的驻军,接着他一定会涿郡和辽东郡,这是我们的重要城池,他们一定会选择先攻克,到时候就能对我们形成对心理的威慑。如今苏德守卫辽东郡,拥兵不到一万,一定守不住的,而辽西的陈有志,一直发展军队,如今主公出兵,也没有动用辽西的军队,不就是要防止后方有人突袭么。既然这样,那么就让苏德主动弃了辽东郡,然后与辽西的陈有志汇合。等刘虞夺取辽东郡之后,他自然不会图取辽西的,一定是要进攻涿郡,因为涿郡是一个很重要的军事要地。这样的话,可让玄菟郡的公孙王或带兵援助涿郡,而陈有志则尽举辽西之兵前往涿郡,到时候前后夹起,刘虞必定有来无回。”

    祖昭听了陈宫的话,很是赞赏,立刻就命人带着书信悄悄回辽东郡,让苏德在遇到刘虞军队的时候直接弃城,带着军队前往辽西和陈有志汇合,同时通知陈有志秘密整顿军马,准备前往涿郡夹击刘虞。同时又通知玄菟郡的公孙王或,让其出兵与辽东至涿郡的途中截住刘虞大军。

    且说刘虞的先锋军队一路攻击,可谓是势如破竹,丝毫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很快就抵达了又北平郡,与城外三十里处扎营,等待大部队的到来。三日之后,刘虞大军抵达,立刻就对右北平郡发动攻击,很快就将其攻下。对部下嘉奖一番之后,一鼓作气,直抵辽东郡。

    大军就在辽东郡城外东门处扎营,鲜于银带着军队与城下搦战,苏德坚守不出。刘玉军队日夜叫骂,限苏德两日内缴械投降,否则大军破城之日,一定鸡犬不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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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介绍:
光和六年,汉室式微,大厦将倾。幽州豪族嫡长子祖昭,凭借超前的学识和意识,以图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建一番丰功伟业。在黄巾之乱中成长、于讨伐董卓之际积蓄实力,由北而南,厚积薄发,以强悍的兵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三国之北地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地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地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