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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东南亚华人的血泪史

    (迟到原因:我早就写好了一章,但不敢发了。个人的观点还是不要写,特殊时期的思考,我自己都觉得看上去那一章特那啥。一般的都要审,何况那么激进,不说了,开始码字。这里的好多资料,我看到了,哭了,心里难受。真想在现实中,能像主角一样驰骋。)

    就在京师众人议论的时候,巫山已经带着大家来到花城军区司令部。

    嚯,这架势,哪像是欢迎几个旅级干部。当然,荣福生老爷子不算,他是回京述职的。

    也不晓得徐世友这老爷子咋想的,一条十多米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统一祖国的英雄回家”,几乎花城军区司令部所有的达官显贵都在欢迎人群之中。巫山等人,手都握得酸了。想不到,田光华也在人群之中。二人见面,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流渐渐散去,巫山一行被迎到会议室里。

    “徐伯伯,你这是整得哪一出啊?”巫山压低声音。

    这老头摘下军帽,好像头发也在笑:“小山,你不知道啊。解放台岛,我这里只是派出偏师,由肖军那小子带部队过去。老头子心里不舒服啊,这么好的机会,让老军、老薛他们把肉和骨头都分光了,老子就喝了点儿汤。嘿嘿,怎么着,大功臣都回我这里了。”

    那猥琐的眼神,让巫山都感到好笑:“马上去开一中全会,就去狠狠地抽那些人的脸。奶奶的,有些人嘲笑我,说上面认为我有勇无谋,不让我去,心里堵得慌。这下,浑身都舒坦了。”

    巫山脸上变得凝重:“老爷子,京师不让你去,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

    “你是说?”徐世友的手指向东南方向指了指:“我也这么想,那边太不安分了。安南人和苏联越走越近,在金兰湾建立海军基地。安南人对真腊的进攻,根本就对我国的职责置若罔闻。我早就发现,这些矬子,不断向我国边境地区增兵。”

    “不然你以为我回来干嘛?”巫山一个白眼丢过去:“只要是军人,都想打战。但是,目前我的目标不在安南。绕道他们背后先去捅一刀!”

    “哈哈,你这小子合我胃口。”老爷子只是愣神了一刹那,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我已经申请了一个混成旅的编制。对了,以前留在我这里的你曾经的连队,都进入这个部队了。”

    “你的山地师呢?”巫山有些怀疑,山地师是不是被抽空了。

    “哼!”老徐头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张屠户,不吃带毛猪?小子,我**队,离开谁都一样转动。老子把那些人又编到你的部队里,是让你更快融入和掌握部队。”

    混编旅的架构,最终定下来了。旅长巫山,政委张好古,参谋长高红权,副政委刀超仁,副参谋长谭晶。巫山早就得知,谭晶和刀超仁在机场争夺战中,伤亡很大。要不是张好古在前面顶着,第一个挨批的就是这对难兄难弟了。

    这时候的巫山,早就离开部队,进入到东南亚了。

    回顾历史,东南亚华人的命运是一部血迹斑斑的历史,华人遭到屠杀似乎是东南亚的历史传统。可恶的是,华人每次遭到屠杀,当时的中国政府的漠然态度似乎也是传统。

    历史上早在唐代就有中国人到南洋去谋生,不过人数还是很到,从明朝中期开始,大量中国侨民到东南亚区谋生。华人凭借自己聪明才智和勤劳的双手,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迅速成为当地的富有阶层。然而自明朝中后期西方人到达东南亚之后,华人就面临当地土著的仇视和西方殖民者的残酷镇压。

    公元1603年,吕宋华人遭到西班牙殖民统治者及其土著帮凶的第一次大屠杀,3万华人死于非命,无数财产被抢劫、被掠夺。

    1639年,第二次大屠杀发生,致使吕宋岛华侨基本上绝灭,全菲遇难华侨共达22000一24000人。“有几条河里的水被尸体污染得不能食用达6个月之久,(马尼拉)周围许多里格以内,河里的鱼是吃人肉长肥了的,所以人们连鱼也不能吃”。

    1662年,第三次大屠杀发生,据推测被杀害的华侨不下25000人。一个西方历史学家说:“西班牙人的原来意图是要杀尽每一个中国人的。但后来考虑到缺乏商贩和手艺人的不便,便放弃了这个意图。实际上是出于有此必要,而却以(西班牙王)的名义慈悲地宣称赦免一切放下武器的人。”

    1762年,西班牙人对华侨实行第四次大屠杀,遇难华侨近20000人。西班牙殖民者发布命令“杀掉所能找到的一切中国人”,宣告所有华侨都是西班牙的叛徒,在什么地方发现,就在什么地方绞死。于是西班牙殖民者四处搜捕,形成一个“骇人听闻的屠杀**”。

    第一次屠杀发生后,当时的fj巡抚对皇帝上书时居然还谴责所有被杀的华人都是愧对祖坟的逆子,不值得陛下关心。

    西班牙人在吕宋屠杀华人,荷兰殖民者在爪哇(今后就用这称呼)也干着同样的事。

    第一次大规模屠杀发生在1740年7月,当时正值满清所谓的“康乾盛世”之时。爪哇的荷兰当局下令,凡属可疑的华人,不管有无身份证,都先行拘押。

    几天后,巴达维亚盛传许多华人在押解途中惨遭杀害,尸体抛到海中。华人愤慨之余,人心惶惶,许多人逃出城外遁入山林。荷兰人惧怕华人起来造反,决定清除和追杀城里城外的所有华人。

    华人不得不以木棍、锄头反抗。10月9日,殖民者借口搜查私藏军器挨家挨户屠杀华人,华人区20多处起火,大部分建筑物化为灰烬。殖民当局还煽动一些愚钝无知的土人攻击华人,答应每砍一个华人的头,奖赏银钱若干。

    结果,全巴达维亚的华人,除少数依附当局者外,差不多无人幸免,被打死、烧死、吊死或溺死的共有1万多人。流经巴达维亚的一条名叫红溪的河流,终于被华人的鲜血染红了,史称“红溪惨案”。

    自1962年天竺国会通过决议,宣布中国为“敌国”。中国天竺关系趋于恶化,1962年10月的一场中国天竺边界之争,使两国关系滑入底谷。天竺政府开始制造一系列恶劣的排华事件,疯狂迫害华人华侨。

    天竺当局捏造各种罪名,诬蔑华侨从事间谍活动,采取高压手段强迫华侨反对自己的祖国.甚至肆意逮捕华侨华人,把他们关进西部荒漠的集中营,狱中的几十位难侨妇女,更遭受着天竺官员和警察的兽性蹂躏,人身安全和人格得不到丝毫保障。还特地通过了针对华人的“加强监视外侨法案”,挤压华侨的生存空间,致使大批华人被迫返回祖国或移居他国。

    1967年掸国出现6月27日—6月28日排华杀掠事件。对于掸国华侨来说是一场大浩劫。多少人倾家荡产,多少人迁徙流离。事件发生后,各地暴徒蠢蠢欲动,乘机再大肆洗劫一番。中掸国邦交,由此处于低潮。当时侨团及师生集会,提出这样的口号“头可断,血可流,太祖思想不可丢”,一时声势浩大,却血流成河。

    发生在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冲突事件”。这次暴动实际上是一场有策划性的政变,以达至推翻当时的首相东姑·阿都·拉曼的结论。

    解密文件显示,“虽然还不清楚,5月13日晚的柔佛人游行集会多大程度上是由巫统的一些主要领袖组织的,但是我们肯定当晚的游行获得警方发给准证。有证据显示,当天成群结队的柔佛人从较远的地区来到吉隆坡,他们有的持有武器。在白天形势渐趋紧张,到了晚上就发生了柔佛人及华人之间的暴力冲突。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市中心以及东北方市郊就有很多死者了。许多房屋和车辆也被烧。”

    现在,当你问柔佛人关于513事件时,他们会说:“华人砍柔佛人;反对党暴乱。”但是当你问华人的时候:“柔佛人砍华人,他们排华。”

    1969年5月26日的《曼谷世界报》也认为:“排外现象,90%的伤亡人士都是华人,证明柔佛人暴民实在太激烈,而明显是有目标的、被指示的。”

    红色高棉统治真腊只有三年多的时间,但是华人人口下降了三分之二,死了三分之二。红色高棉屠杀华人,不光是屠杀所谓的富有的华人,甚至连侨共也杀。什么是侨共呢?就是华侨中的**。

    1975年红色高棉时期,商人身份的华人被划入“资产阶级”阵营,宣传为“有史以来都是吸真腊人的血的资产阶级恶魔”,在“红色恐怖”中,许多华人被处以死刑或苦刑。具体数字,尚在解密之中。

    1975年安南统一后开始排华,这是中国担心的一个问题。刚开始时安南在刚刚统一的南方将比较富有的华人排走,后来连北方的华侨也被排走,中越关系开始恶化。此外,在南中国海上中越之间也有领土纠纷,涉及到南海群岛,这也是中越敌对的原因。

    在排华浪潮中,华裔政府官员被解职、独立开业的商人被迫停业,华人学校被关闭。在所谓的战略要地,华人要接受“忠诚测试”,直至被驱逐。而在南部,大约3万家华人商店被迫关闭。在政府的授意下,富有的华人被迫缴纳多达数百万美元的出境税,并被赶上破旧的渔船驶向怒海。

    暹罗华商是暹罗的重要经济支柱,当地有不少大型企业都是由华商开办。这些华商早在清朝时就已经来到暹罗谋生,并渐渐溶入当地。然而,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所发生的事,

    华商长袖善舞,渐渐把握了暹罗的经济命脉,使当地开始出现排华情绪。华人为求自保,都主动放弃原来的中国拼音姓氏,而改用有相同意思的泰语文字来当作他们的新姓氏、甚或采用当地原有的姓氏。这运动后来称之为“改姓名运动”。

    从1910年暹罗拉玛六世登基,到1944年披汶·颂堪军人政权的垮台,在这30多年的时间里,暹罗统治阶级掀起了中国暹罗关系史上的第一次排华浪潮。

    可以说拉玛六世最先拉开了排华运动的序幕,创建君主立宪制的民党政府,则将排华丑剧推上了舞台。而披汶·颂堪政府则把这出丑剧表演得淋漓尽致。纵观这期间的排华政策,几乎都是以”限制华人政治权利、打压华人经济、阻止中华文化传播”为主线,但在具体措施上略有异同。

    想到这些,巫山不由得泪光涟涟。

    “华人兄弟姐妹们,我来了!”他低低说了一声,注视着脚下的土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龙雇佣军是华人的守护神

    (都不好意思说了,再次拖更。以前写的那些章节,太激进。我只好全部删除不用,重新写的。)

    一队士兵,在暹罗北部的一个小山谷里执行任务。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各自找着能吃的东西。

    他们按照巫山的理念,身着迷彩服。

    领队是曾经国家送给炎黄的特种兵曾应红。里面的人员,是港岛和宝岛的原地下势力成员。曾应红的战友,除了不想再出来闯荡的,都在神龙雇佣军团里面。

    没错,这支部队的名字只有两个个字:神龙。

    来到金三角一带两年多了,曾应红只有一个感觉:爽!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这样不行,那样不许。在神龙里面,只有一条准则:不能丢炎黄子孙的脸。

    两年多的时间里,大家都在和各种土著部队作战。那些拿着烧火棍的队伍,一枪一个。一众以前的战友,枪法越来越好。毕竟,实体比打靶的感觉,好了太多。

    有时候,看着一个个土著在面前倒下,心里一丝丝快感升起。或许,我们这群人,就是天生的战士,只适合活跃在战场上?

    这两边的人马混在一起,最大的问题,还是地域和语言关。曾应红暗暗观察了一下,原来宝岛的士兵,训练后和宝岛人在一起,港岛的人也一样。

    这段时间,消息传来,说是暹罗的政府军,要对华人下手。所以,巫立权要求部队化整为零,进入这一带,保护华人不受侵害。

    “队长,”一个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上来:“那边好像有情况!”

    曾应红把手里的蛇用刀子划开腹部,一把薅出蛇胆放在嘴里大嚼。那蛇的尾巴,还在不停晃动。他正想着,难怪在老家的时候,老人常说:蛇死尾不死,人死心不死。

    “什么?”曾应红又用小刀割下一块蛇肉丢进嘴里:“别急,阿灿,你慢慢说!”

    “队长,我让阿荣在那边看着,就跑回来了。”阿荣来自宝岛,而阿灿则是港岛人。巫立权也琢磨出了一套办法,让两地的士兵一起执行任务,以老带新。

    阿灿摸出屁股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一气,抹抹嘴上的水珠。“火光,村子里有冲天的火光!”

    曾应红的脸色阴沉下来,拿出竹哨,三长两短,连续吹了三次。

    这队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身边。曾应红焦急地看着表,宝岛人新来,执行力比不上训练已久的港岛人。

    这不,都过了三分钟,还不断有宝岛人入队。

    他们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着芭蕉之类的植物果实。

    港岛的人就从容多了,他们现在遇到什么就吃什么。

    而宝岛的人不止一次被港岛的老兵鄙视,说他们连生肉都不敢吃。

    其实,刚进部队的时候,大家也和这些新丁一样。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报数!”阿光一脸从容,两年在金三角的历练,让这个港岛小伙儿沉稳不少。

    三排士兵此起彼伏的报数完毕,阿光跑到曾应红跟前:“报告队长,神龙108号小分队应到36人,实到35人,请指示。”

    曾应红回了一个军礼:“归队!”

    他揪下一块芭蕉叶子,擦掉嘴巴上的蛇血。芭蕉叶子很光滑,没有擦干净,嘴唇上面还遗留了几丝血迹。

    神龙雇佣军所有的训练方式,完全参照解放军的训练,确切地说,加进了不少特种部队训练的内容在里面。

    曾应红往队伍跟前一站,就像一块岩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讲一句!”士兵们的脚刷地收了回去:“立正。阿灿说前面的勐旺村里有火光,应该是这些暹罗猴子出动了。阿灿出列带路,跑步走!”

    整齐的脚步声,惊飞了不少鸟儿。

    在这里跑步行军,路况不明,自然不可能成三列,一条长龙蜿蜒前进。

    地下势力的纪律,自然不可能有多好。但有一点,这些自愿来参加雇佣军的小弟,都有一股血性。凭什么港岛人先来就要高我门一头?在训练中玩儿命。

    做人就怕认真,原本新兵要十多天才能掌握的队列,宝岛新军,居然合练了不到三天就像模像样。每一个项目,那不像在训练,一个个简直就在拼命。每天休息的时候,还自动加练。雇佣军的头头脑脑们,高兴得合不拢嘴。

    行进了约一刻钟,就看到了阿荣一会儿拿着望远镜看着,一会儿看看来路,在那里焦急张望。

    “报告!”阿荣跑步到曾应红面前:“队长,这应该是一个班的暹罗士兵。我刚才看到他们从庄园里面出来了,好像去下一个地方。”

    “为了让华人不再受损失,”**一脸杀气:“阿荣前面带路,我们马上去把这些猴子消灭掉。”

    暹罗这边的称呼,沿袭了我国古代。

    勐旺村,在楠府以北五十公里左右。

    楠府,按照我国现在的行政编制,相当于一个省吧。反正暹罗就巴掌大一块地方,说是省级行政单位,管辖区域不到中国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地级市面积大。

    勐旺村的名字,已经不可考。反正暹罗这边的村子或者地名,带勐的挺多。

    勐旺村这里,最为外人津津乐道的,是有两个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他们都是华人。一个财主名字叫张富荣,另一个是李万成。

    李万成刚刚吃过午饭,一边剔着牙齿一边哼哼着不知名的山歌慢慢踱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李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暹罗人开始杀华人了。”

    “恩?”李万成也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快,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有家丁说,山那边的张老爷家,被杀光了!”李财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是军队下手的。他们把张老爷家的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把房子一把火点了。这些人正向我们这边来了,我得到消息马上就跑过来。”

    狗日的土著,李老爷在心里咒骂着,我李家来这里都超过一百年了,还不放过我们家人吗?

    “一直听说我们华人有一支专门打土著的部队,他们还找我联络过。可惜呀,我以为他们是要我的财产,就婉言谢绝了。”李万成喃喃自语:“即使真要钱,我给就是啊。这些土著是要我们的命啊!”

    回头看到李财还在那里发愣,李老爷厉喝:“你马上带着两位公子,到山上躲一会儿。”

    “哦?”一个声音揶揄道:“你们准备跑到哪个山上啊?”

    一群暹罗士兵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领头的手里拎着一颗人头。

    “小五!”管家一看,那正张着的嘴巴,不是刚才跑回来报信的家丁还是谁?

    李财捶头顿足:“小五,是我害了你呀。要是不让你继续去打听,就不会遇到这群畜生了。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的,要被天打五雷劈呀。”

    李财无儿无女,从小就把流浪到这里的小五当成自己的儿子。他嘶哭着,一口气没接上来,昏了过去。

    “财叔,财叔,你醒醒啊!”李万成把李财的身体放平,对着这群士兵:“说吧,你们究竟要什么?”

    “你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要!”领头的把小五的人头往地上一丢:“我就说哪个华人敢鬼鬼祟祟地窥伺我们呢?原来,是你派过去的呀。”

    “我的一切?”李万成不怒反笑:“来吧,李某人的命就在这里。要我命就开枪吧。”

    “开枪?”带头的士兵鄙夷地一笑:“你不晓得开枪会浪费子弹吗?那是要花钱的,多浪费呀。”

    说着,他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刀,刀口上还有几抹鲜血。

    他唰地一下,就把刀架在李万成的脖子上。

    “爸爸!”屋子里传出一声惊呼,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从里面跑了出来,挡在李万成面前:“求求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别杀我爸爸。”

    那士兵眼睛一亮,已经收回了刀。

    他用右手抬起姑娘的下巴:“早就听人说过,李老爷家三个姑娘,两个儿子。这是最大的姑娘吧?啧啧,长得真漂亮。对于漂亮的女人,我会玩儿得久一点。”

    “呸!”李家大小姐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哟?还是小辣椒啊!”那人用手指在脸上刮了一下,放在嘴巴里舔了舔:“美人的唾沫好香啊。”他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我要好好玩儿你,从来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吧。等我玩儿够了,就会交给我的手下。”

    后面的士兵发出一阵哄笑。

    “畜生,你们这群杀千刀的畜生!”李万成冲了上来,被那人一脚踢到在地。

    “那就让你爸爸看看,他女儿是如何被我干的吧。”那人说着,开始解裤子:“可比张家那些女人漂亮多了。这些天,干了不少华人女人,味道肯定没有你舒服。”

    李万成又要爬起来,过去两个暹罗士兵,死死把他按倒在地。

    姑娘已经被那人推到在地,他的裤子脱了,露出下面一寸来长的已经全部充血的玩意儿。

    李家姑娘害怕地两只手肘杵着地,慢慢向后挪,眼睛里满是恐惧。

    “啪!”一声枪响,那人下面的玩意儿不翼而飞。

    “啊!”那人一时间还感觉不到疼痛:“是谁?砍死他!”

    “是我,小矬子。”曾应红从庄子门口一步步走进来。

    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班的暹罗士兵,被曾应红全部卸掉了关节,软瘫在地上。

    那人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别杀我,我们有大部队。我是坤错将军手下,我的名字......”

    话没说完,被曾应红一脚踩在嘴上:“我压根儿都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坤错吗?他的命等着我们去收吧。”

    李家人,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到现在都以为这是幻觉,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家的两个夫人,这时候才带着剩下的四个小儿女,战战兢兢地从竹楼里出来。

    李万成也扶着姑娘站起来,满脸都是泪:“亲人啊,谢谢你们!”

    “李老爷稍安勿躁。”如今的曾应红,已经适应了什么老爷先生之类的称呼,他冲后面一吼:“兔崽子们,还不进来!”

    那些悄悄藏着的家丁们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羡慕地看着这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华人武装。当然,他们只会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士兵们收起土著们的枪,阿灿拨了一下:“擦,这是什么队伍?连保险都没打开!”

    “集合,分成三排!”曾应红满面寒霜站在队伍前面:“就是这些猴子,杀手无寸铁的华人。上刺刀,以一排为单位,每个人都要上去戳。别一下子玩儿完,不然后面的兄弟们没得玩儿了。”

    港岛的老兵们,熟练地往地上刺杀。而宝岛来的新兵们,都不敢动手。后来,一个个闭着眼睛完成任务,留下满地哀嚎的土著们。

    “李老爷,记住了。”曾应红温和地看着李万成:“我们是神龙雇佣军,是华人的守护神!”

    这一幕,在暹罗北部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

第一百二十七章 掸国武装的安排

    寮国,是东南亚国家中唯一的内陆国家。

    其国土分别与中国、暹罗、安南、柔佛、掸国接壤。

    寮国是社会主义国家。

    历史上曾是真腊王国的一部分,13-18世纪叫南掌,之后受暹罗和安南入侵,1893年沦为法国保护国。

    寮国是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国之一,也是亚洲第二贫穷国家与世界低度开发国家之一,饮食上接近暹罗。

    金三角中的寮国部分的琅南塔,就是全世界出产鸦片最多的地方。

    从两年前开始,这里出现了一支神出鬼没的华人武装。如今,这支华人武装,不仅与寮国政府通气,租用这里的地盘,还占据了金三角百分之七十的地盘。

    巫山昼夜兼程,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感到这里。

    “你又长高了!”巫立权的个子在东方人中,已经算高的了。和侄子比起来,还是要矮半个头。

    “就没变帅吗?”巫山嘿嘿乐着:“小叔,你现在黑了不少,别再过几年,就成了黑人了。”

    “怕个球啊,”巫立权微微一笑:“又不需要追女人?”

    “诶,爹爹,你可别开玩笑。”巫山有些着急:“真要那样,爷爷不揍死你才怪。”

    巫立权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他如今在整个金三角,声名赫赫,但人人只知道神龙雇佣军。至于这支军队的首领,谁也不晓得。巫立权压根儿也不和这些土著接触。

    他小声地给巫山描述着,这两年神龙雇佣军的发展情况。竹楼外,明里暗里,都有神龙雇佣军的士兵,在守卫着这里。

    “你这样做也对,不然别人晓得炎黄的老板干这个就麻烦了。”巫山喝了一口茶:“诶?小叔,你啥时候有这么高的品味?居然喝的是乌龙茶。”他闭起眼睛品味:“这茶真不错,我就在伟人爷爷那里喝过一次。小叔,我完全同意你的做法,给这些土著一点念想。现在,还不是完全消灭他们的时候。但是,出货的时候,一定要把权力抓在手里。不然,这些土著说不定就会祸害华人。”

    巫立权凝重地点点头:“这个我控制得很好。上次,一个土著头领不听话,直接灭了,换了一个首领。”

    巫山有些好奇:“小叔,你一直没和这些土著们接触过?”

    “也接触过吧。”巫立权身上充满上位者的气势:“不过,都不晓得我的名字。我化名杨权,每次都化装成中年人的。还是当初你的主意好啊,这些特种兵,忠诚度和爱国热情始终不变。现在,好多事务,都交给他们处理了。量才使用。”

    “哎,你们爷俩的国家大事吃了饭再谈吧。”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声音很熟悉呀!

    巫山一扭头:“诶,你不是那个周姐姐吗?”

    可不是,正是当年巫立权在车队的同事小周。当时第一次回家还和她争论喊嬢嬢和姐姐的问题。

    “小山,还叫周姐姐?”周昌菊一个白眼。

    “哦,”巫山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鼻子:“婶婶好!”

    又拽着巫立权:“啥时候接过来的?”

    “她听说我在花城军区,把信写给徐老爷子了。”巫立权居然脸上也有一丝羞赫:“情真意切。”说着,他压低声音:“好多女人都是冲我的钱,我的权,我的地位。只有她对我一无所知,始终如一。几乎是每周一封信,那段时间,女人也玩儿腻了。嘿嘿,你懂的。”

    第二天夜里,留守在这里的麻希如终于赶到。

    现在的麻希珍就整天呆在中医药大学,时不时回老家看看,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去宝岛接那些新兵蛋子,巫立权不宜出面,他才又出山了一次。

    对于巫山,麻希如现在是彻底心悦臣服了,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熊抱。

    “二叔,辛苦了。”巫山丢了一支烟过去。

    两个女人先后去世,巫山也开始抽烟。

    “哪里哪里,你们收复台岛,让二叔都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也加入进去。”麻希如慌忙接过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哪有你辛苦啊,小山。”

    “二叔,这次我过来,就想把这里控制下来。”巫山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进山。

    对于鸦片,他一直敬而远之。

    既然已经让麻家来了,自己也就想把这一项掌控在自己手上。

    为此,巫山专门给伟人做了汇报,老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好,小山你怎么说怎么好,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麻希如有些落幕:“我们麻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噢?二叔有后代了?”巫山眉毛一扬。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想不到这个**枭雄也有腼腆的时候。

    “真有了啊!”其实巫山也是猜测的,一个**人物,特别是像麻希如这样混得风生水起的,除非是家庭的拖累,一时半会是不会上岸的。

    “唉,从港岛就跟着我的,你大叔劝了我之后,就和她要了孩子,都有两个了。”他说话也自如起来,恢复了精明:“说吧,需要二叔怎么做。”

    “二叔,不是看不起你。也许你的部下训练有素,但打仗,真没把你的武装放在心上。”

    开玩笑,巫山带的部队,都差不多接近特种兵的标准了,打所谓的总统府一人不损。如今对于混编旅,徐世友也是卯足了劲,据说挑选的士兵,都是老兵。

    “但是,我需要你的情报系统,你的关系网络。”巫山有这么霸气的底气。

    “不然我也没有退隐的想法,”麻希如干咳一声:“刚才在营地外围,我带的一百多号人,你小叔那边不到三十个人上来,全部缴械了。你来了,估计国家就对这块地方有兴趣。我继续留在这里还有意思吗?连你小叔手下调教出来的雇佣军都干不过。要不是我报出阿权的名字,说不定怎么样了。”

    难怪麻希如今天这么好说话,原来吃亏了啊。巫山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

    正在这时候,门前有吵嚷声:“李开军,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不再说话,低头喝茶。

    “旅长,德钦非得要见你。”李开军过一会儿就进来了。

    “军子,带德钦同志进来吧。”巫山想了一下,对外面喊道。

    “巫山同志,终于见到你了。”德钦一见到巫山就热情地握手。

    “坐吧,”巫山摆摆手:“这是我二叔,麻希如。”

    “原来您就是麻先生?”看来二麻在这里混得相当好啊。

    麻希如只是在巫山面前很恭敬,对其他人可就淡然了,矜持地点点头。

    巫山有些疑惑:“我感到奇怪,德钦同志,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到了?”

    对于这个掸国的**领袖,巫山没有任何好感。带着一群在特殊时期跑到这里革命的中国人,在另一个时空里输得连裤衩都没有了,和柔佛的西哈亲王一样流落中国。

    “花城军区已经知会彩云军区,说混编旅进入这里剿灭国党残余。”德钦也感到了巫山的冷漠,说话愈发恭敬:“彩云军区的同志说,旅长您已经到这里了。我是猜的,估计您到了神龙雇佣军这里。因为您肯定要到华人的地盘,这里是华人的大本营。”

    “对了,德钦同志,你那里有个朋嘉盛同志吧,今天来了没?”巫山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

    他心里暗自凛然,想不到,还有彩云军区的人和这边暗通款曲。自己横插一脚,是不是已经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朋嘉盛是第一个宣布禁毒脱党的领导人。

    德钦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巫山已经把情报做得这么好了。“来了来了,就在外面。”

    “让他也进来吧。”

    四十多岁的朋嘉盛,瘦削的脸上露出一股坚毅。想来,不是缅共让他失望透顶,也不会反水吧。

    “抽烟吧。”巫山的烟是从台岛那边带过来的,注意密封,保存得比较好。

    巫立权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好感,曾经到这里打秋风的混在掸国**的中国人,见都没见。刚才听说掸国人,转身就上楼了。

    麻希如对这烟很是淡然,但两个缅甸土鳖眼睛里都冒着金光,看来他们的物资相当匮乏。想不到朋嘉盛很会来事,给大家都点上烟。

    “东南亚这块地方,我们要了。”巫山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个缅甸人的眼睛里难免露出失望。

    开玩笑,巫山可不是太祖那样的国际主义者,无偿给你援助,凭什么。

    “我先说下思路。你们现有的武装,必须接受混编旅的集训。训练的事情,等我们混编旅来了之后就马上开始。现有的武装人员,全部打乱进入混编旅。如果不想进入部队的,可以退出。不想进入部队又想继续作战的,进入神龙雇佣军吧。但不管什么部队,必须接受我们的集训,听从中国的指挥。”他把烟头掐灭。

    巫山在面前的沙盘上画了一个圈:“这里我们将完全控制并不断扩大。今后,还会派遣一些退伍军人过来,加入雇佣军队伍。现在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德钦给巫山的感觉没多大本事,也许就一个村支书的水平吧,闻言吁了一口气。

    既然巫山以主人的身份坐在这里,那他和神龙雇佣军的关系呼之欲出。不要说混编旅,就是雇佣军随便出动一支小部队,灭掉他们都是分分钟的事,能不答应吗?

    朋嘉盛是一个典型的军人,对掸国早已失望。能加入中国,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幸事。

    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了,来了一句:“巫山同志,这样一来,部队的战斗力自然增加了。但鸦片这么泛滥怎么办?”

    果然,这家伙现在都想禁毒了。

    “这个东西,如果我们不整,南美那边还是会大量产出。特别是二叔他们发明了提纯的办法,是暴利行业,为什么不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且,雇佣军的军费就靠这样东西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要有规矩。”巫山惬意地呷了一口茶,这种指点江山的感觉真爽。“我们要成立执法队,对队伍里面有毒瘾的人戒毒。累教不改者。”巫山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乱世用重典。对内部人员的清查,由混编旅来负责,朋嘉盛同志辅助。两位,不属于我国的力量,毫不留情地铲除,你们没意见吧。”

    朋嘉盛内心狂喜。虽然他们挂着头衔,队伍连一个团都不到。缺枪少弹,所谓的司令的称呼,在巫山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他明白巫山的看法,知道差距,但由他负责内部的禁毒是内心希望的事情。

    “对了,你们回去的时候,各自带两个小分队回去,胆敢不服者,就地枪决。”巫山杀气腾腾。“苟治山,这里还有这么多部队吧?”

    巫立权不怎么管的,都把部队交给曾经的解放军特种兵在负责。

    “有的,小老板放心!就是十个都拿得出来。”坐在旁边不远的苟治山露露森森白牙,吓得德钦脖子一缩:“这些小子,整天嗷嗷叫着,就想弄死几个呢。”

    门被敲响,苟治山看了一眼巫山,见他点点头,说了一声:“进来!

    “总队长,我们刚才抓了三十二个人,中国人!”来人是以前港岛的地下势力小弟,先向苟治山汇报,然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满身戎装的巫山。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儿子杀了我的女人

    “小山,麻烦了,有件事我没和你说!”麻希如有些紧张:“我派人去联络国党遗留在这里的那支队伍了,应该是他们吧。”

    当年,国党军队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而后出走野人山。

    当时腊戌和密支那相继被倭国鬼子占领之后,中国远征军回国的道路都被切断了,老姜要求杜雨铭将远征军带回国内。

    杜遵从命令,翻越原始森林野人山返回国内,损失巨大,有一个数字说是四万人进大山出来的只有八千了。

    孙立仁违背上峰的命令,带领着新三十八军,突破倭寇的包围到达天竺。后来和从国内来的中国的青年军组成中国驻天竺军,在蓝姆迦一起进行全山姆式训练。

    在随后反攻掸国起了很大的作用。这批军队,就被留在了金三角一带。

    大陆的形式,变化得很快,国党被赶到宝岛上。

    老姜想把这里作为反攻的前哨,葛三民的父亲就是这只部队的一员。

    他父亲不希望儿子过着这种日子,想尽一切办法,将儿子送到台岛,接受正规教育。

    而后,他被国党吸纳进特务组织,奉命到港岛组织人员,伺机在所谓的反攻中贡献力量。

    绑架巫山,本以为是手到擒来。想不到功亏一篑,被赶出港岛。

    原本的历史里,直到港岛回归,14k才被清除干净。

    估计小姜不是需要金三角的队伍,早就把他咔嚓掉了。

    更没想到,我中国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之势,统一祖国。

    葛三民的幻想破灭了,他觉得巫山是罪魁祸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巫山这只小蝴蝶,确实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这是一群军人,说得不好听,就是难民。旧式的国党军服洗得发白,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上面有很多补丁。手里的武器,老掉牙的装备,和烧火棍差不多。

    巫山点点头,冷冷地看着他们。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下令全部枪毙的冲动。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出了个葛三民,让楠楠遇害了。

    “谁是葛旭东?”巫山的目光阴冷。

    “我!”一位老军人倔强地昂着头,巫山示意战士把他的手松开。

    “葛三民是你儿子吧。”

    “是,怎么的,有事冲我来。”

    “冲你来?”把他的衣领薅住,不曾想用力过大,衣服太旧,嘶啦一声拉开了:“冲你来!我怎么冲你来?你儿子成了国党特务,组织地下势力,在港岛绑架我。被港岛的朋友们联合赶回台岛。就因为我们解放了那里,他把我的未婚妻杀死了。你知道我未婚妻多大吗?15岁!”巫山激动地说着,眼睛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答。

    “不可能,”葛老爷子失魂落魄:“怎么可能?祸不及妻儿,三民怎么会那么做?”

    “不可能?”巫山喘着粗气,把兵帽摘下来:“你知道我多大?我不到二十!一夜之间,我守着未婚妻的尸体,头发全白。他拿着手榴弹,挟持了我未婚妻,和她同归于尽。你知道吗?你儿子装成乞丐,我未婚妻给他买了包子送过去。他就忍心拉响了手榴弹,两个人的内脏全炸开了。”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别过脸去,失声痛哭。神龙的人虽然也干掉了不少土著,却从不冲老百姓下手。士兵们同仇敌忾,一个个眼睛冒着火星,枪栓都拉开了。

    葛三民呆住了,老泪纵横,用手使劲擂着地面。和他一起来的军人都惊呆了,尽管被战士们押着,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原本以为已经淡忘了楠楠,想不到一提起来,修烟娇媚的面容也浮现在眼前,心里大恸。

    半晌,巫山止住了哭声,双手在脸上使劲蹭了几下。转过身来,葛老将军还在那里抽泣。

    “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巫山叹了口气,拍了拍老将军的肩膀。

    “对不起,养子不教父之过,想不到,犬子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老爷子摘下破旧的军帽,深深鞠躬:“父债子还,子债父偿。”

    说着,老人木然闭上眼睛:“万分抱歉,老朽就这一条命在这里。动手吧!”

    “您这是干什么?”巫山痛苦地晃了晃脑袋:“都啥时代了?”

    葛旭东老人的双肩还在抽动不已,独子离世,对他的刺激太大。

    “您别这么难过,”巫山还是透露了:“他有两个儿子,秘密养在港岛。”

    说完,他觉得心头一松。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柔软,葛三民也不例外。他和妻子和两个儿子放在港岛,连最亲信的手下也从没告诉过。

    要不是现在港岛的地下势力,全部整合,港岛的情报无孔不入,也不可能在农村找到那家人。

    当时,巫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远远地看着娘儿仨。一个朴实的青年女教师,带着两个儿子。

    “我葛旭东代我葛家的列祖列宗感谢您!”老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年轻人正是冲动的年龄。巫山说有两个儿子,那就证明他没对家属下手。和自己的儿子一比较,老人怎能不感慨万分呢?

    “老先生快起来,您这样我会夭寿的。”巫山扶住了葛老头:“想我中华民族,多灾多难。幸好,在中国**的领导下,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实现了祖国的统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活着的人,都要向前看。”

    接着,他话锋一转:“现在,你们是唯一成建制的非我党掌握的华人武装。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无条件放下武器,接受我们的改编。第二,被我们就地消灭。何去何从,望老先生想清楚。”

    他又示意了一下,战士们放开了其他抓住的军人,把那些落后的武器还给他们。

    葛旭东老人的嘴唇都还有些哆嗦:“对不起,我一直没打听你贵姓。”

    “免贵,姓巫,巫山。你们的情报这么落后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花城军区混编旅旅长。”

    “我们现在哪里还像军人!”老爷子自嘲:“自己整了些土地,大家耕种了养活自己。我得回去和弟兄们商量下。”

    “请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双方敬礼离开,马惜如也回去了。如何全盘把交给雇佣军,他得探听他手下的意愿。

    花城军区的速度很快,三天过后,部队就来到了这里。

    可能主要是担心巫山孤军作战吧。他走的时候也含糊其辞,说是过来看看情况。徐老爷子简直就把巫山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看待,唯恐他在这里出事。

    战友重逢,巫山的脑袋都晕乎乎的,呼啦一大群军二代都在里面。

    国党遗留武装那边,这天下午就有消息来,让巫山亲自过去。

    旅部的人都不同意巫山一个人去,最后,还是决定带着警卫连,不过高红权领着队伍,随时准备进攻。

    今天要去的是他们的老巢,在暹罗西北角的芳县一带。路况很不好,车子开了近三个小时才到。

    这是一个山坳,就一条路上去,易守难攻。不过,旅里有炮营,攻下这里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还没到坳口,葛旭东带着一行人迎了上来。

    除了昨天那批人,另外还有些青壮年,看上去衣着还不错,和老一辈的有天壤之别。

    那些年轻的人看着巫山他们,面色不善。

    李开军历练出来了,不用示意,就留了两个排的人在坳口。

    近处的竹楼里,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唱着一首歌:“......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

    歌声满怀悲怆,这些老兵们,估计做梦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乡吧。

    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这没有伴奏的苍凉歌声。

    良久,大家分宾主坐定,葛旭东介绍到:“这是年轻一辈的张波。”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噢。”巫山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接着,打量四周。

    这里的人还不少,四周站着不少大人孩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麻木。

    也很好理解,曾经,他们至少还有台岛可以念想。现在,台岛解放,这一批人就好似孤魂野鬼,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

    “喂,姓巫的,听说你要收编我们。”张波旁边一个青年跳了出来,趾高气扬。

    “你又是哪根葱?”看到小青年想回答,巫山摆摆手:“我不想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那青年还要说话,张波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你们这些暹罗人真特么没教养,哪轮到你说话了?”又转过脸对巫山说:“巫先生吧,对不起,手下人没教养。”

    “看来张先生的生意做得不错啊。你没看到这里的人生活困难吗,既然从这里走出去的,也不伸手帮一把?”

    “巫先生误会了。”葛老爷子略显尴尬:“不是他不帮,是我们不要。他那些钱来路不正,这些钱我们宁愿饿死也不会花的。”

    张波也在一旁讪讪笑着。

    “咳咳,”从对面竹楼里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密布,灰白的军帽下,鬓角都全白了。

    “师长!”老葛头叫了一声,大家都站了起来,巫山也只好跟着起来。

    “不要叫我师长了,”老头子不断咳嗽:“我是国府封的,现在都不存在了。大家坐吧。”

    “老朽汪安训,以前不是这里的最高军职,老上级和一帮弟兄们都走了,我就成了这里军职最高的。”老头闭上眼睛:“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老人,不想打仗,只想叶落归根,解甲归田,不知道巫先生能答应我们这帮老头子的请求吗?”

    在尸山血海中过来的人,就像俗话说的虎死不倒威,眼睛看过来,病恹恹的身躯里,居然蕴含着如斯严厉的光芒。

    “汪老说笑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你们回去,我代表祖国欢迎你们回家。”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好啦,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讨嫌了,你们年轻人愿意留下的,就在这里和巫先生说说你们的要求。”汪老爷子说着,带着一大帮老人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见,老兵

    巫山随后就笑眯眯地看着张波,看得他有些发毛。他往浑身上下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发觉对方果然一直在看着他。渐渐地,他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张波是吧,卖了几次鸦片,兜里有几个钱,觉得了不起了?和本地猴子们干了几架,打赢了,很得意?”巫山往后一指:“我这里有一排人,让你那边最能打的,枪法,拳脚随便挑。不然,你也会觉得不服气。”

    “阿泰你去。”张波也真还不服气,挑了一个最能打的。

    不过,阿泰也还是条汉子,并没有向那些体格瘦小的瞅,把块头和他一样威猛的曹建文挑了出来。

    一般地来讲,块头大的人,身手比较笨拙,曹建文却相当灵活。

    他随意走了出来:“枪法还是拳脚?”

    “先比枪法,后比拳脚。”

    “你定规矩吧。”曹建文说着,巫山已经把腰间的驳壳枪解下来准备给他用下。

    “不,”阿泰双手连摇:“步枪就好。”

    两百米外,有一棵老榕树,大概六七个人合抱。在榕树上,用毛笔标注了十一片树叶。春末的暹罗,犹如中国的夏天,天气炎热,偶尔有丝丝凉风,树叶很不稳定。两人几乎同时开枪,各打下五片,最后一片,竟然同时击中,算是平手。

    比试拳脚的时候,两个人都脱下了外套,露出虬劲的肌肉。阿泰是泰拳,虎虎生风。曹建文是一套小时候练到现在的太极,看上去软绵绵的,阿泰就是攻不进去。

    最后阿泰急眼了,也不管什么套路,直接一个右冲拳过去。曹建文一看,闪身让过拳头,一把捏住手腕,另一只手一个炮拳,打在阿泰的胰窝上。

    曹建文得理不饶人,一下又一下,拳拳打在同一个位置。

    阿泰还在苦苦支撑,张波在旁边忙喝止:“够了够了,我们输了。”

    开玩笑,能不认输吗?

    再继续下去阿泰就要残废。

    大家又坐下来,巫山拍了拍张波的肩膀,比了个八的姿势:“我们有八千虎贲,七千多支冲锋枪,两百多门大炮,五百多挺机关枪。你觉得,准备拿什么和我谈条件。连两位麻叔他们都无条件接受我们的改变,何况更有一支队伍你还没见到,那也是华人的武装。”

    正说着,李开军在巫山耳边说了一句。

    巫山站起来,哈哈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话音未落,巫立权在几个特种兵的护卫下,昂然而至。

    经过化妆的巫立权,看上去四十多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天竺阿三,连巫山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杨权?”张波低呼一声。

    巫立权没说话,旁边的战士朝他一瞪眼,吓得张波往旁边一闪。

    爷俩这两天没见着,巫立权摘下墨镜,笑望着巫山。

    “小叔,不是说你们去了非洲吗?”巫山在他耳边轻声问。

    “那破地方,没挑战性。”巫立权端起巫山的茶一饮而尽,李开军知机地续上水。“都去过几次了。我把徐红明派出去了。”

    徐红明也是当初国家给炎黄特种兵的一员。现在,整个神龙里面的上层,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的都是特种兵。

    看到巫山和传说中的神龙雇佣军老大杨权关系这么亲密,张波不由打了个寒噤。

    “请问,您是杨权前辈吧?”张波吞了一口唾沫:“上次在这边华侨领袖们的带领下,远远见过你一眼。”

    巫立权不置可否,冷然看了一眼:“你叫张波对吧,听说你是国党部队在金三角新一代的领袖?”

    在一般人面前,张波还能得瑟几下。杨权是什么人?他就是金三角一带的无冕之王。

    上次,他听到消息赶过去,悄悄见识神龙雇佣军的行动。

    两千多暹罗土著挑衅,神龙雇佣军出动的不到一千人。从头到尾,整个战斗过程差不多半个小时,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

    事实上,那批特种兵,早就兼并了不少麻家的武装力量。刚开始,是二麻兄弟觉得这些特种兵很厉害,派人过来。后来,那些人都不想回去,觉得在神龙里面过得更快活。一来二去,招收的本地华人和港岛不断过来的地下势力小弟,让神龙雇佣军成了巨无霸,

    不要说地方土豪,就是政府军队,一样摧枯拉朽。

    据说掸国的一个什么司令,下命令屠杀当地华人。命令刚刚下发,第二天整支部队人间蒸发,只有堆积在一起烧成炭灰一具具人形模样的灰烬,山谷里的肉香弥漫了整个掸国北部。

    要论单兵作战能力和部队人数,神龙比混编旅都要强上不少。虽然现在宝岛来了不少新兵,相信以老带新,阵痛期很快就会过去。

    “我就是兄弟们抬举,在杨前辈面前,哪里敢称什么领袖。”张波苦笑不已。

    “阿波啊,识时务者为俊杰。”穿着富家翁模样的麻希如,巫山竟然没发觉:“我麻家今后留一部分人维护销售网络,其余的人全部并入神龙。”

    事情都有人做了。这下,巫山又开始考虑起这群老兵来。。

    他带着一群国党的老将军们,穿过边境,回到祖国。

    王安训老人为首,每个人都在地上磕头,亲吻地上的泥土。

    其实,作为中国人,这种远离故土,有家不能回的人,有这样激烈的表现,很正常。

    葛旭东老人很是动情,直接喊了一声:“祖国啊,母亲,我又回到了你的怀抱!”

    闻者无不潸然泪下,巫山也受到了感染。

    这时候的彩云省,还是比较贫困落后。

    掸国和中国的分界线,是理论上的。

    掸国**和彩云南部的地盘,已经连在一起。

    隔得最近的是孟喇县,巫山带着一群人,到了县城武装部。

    武装部的政委谢书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这么多老军人,震了一下。

    没有程控电话的日子,打电话是一种折磨。不过炎黄科技好像快攻克了这种技术,巫山心里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武装部有部队专线,巫山也花了十多分钟,才让春城的接线员接到京师。

    当时,上面说的是他可以自行拿主意。

    不过,这下的轰动有点大,一千多老军人的事情,巫山不知道怎么处理。

    “爷爷,我把事情处理好了。”自然是先报喜:“一千多老军人愿意解甲归田,我带回来了,滞留在孟喇呢。”

    “处理好了就好,小山。”赵立生隔了一瞬才想起了刚才那句话:“什么?一千多老军人?你这孩子,这回给爷爷出难题。”

    “喂?喂?”巫山气得摔话筒,电话居然断了。

    又让春城军分区的转过去,那边一直占线,想来,爷爷也在打电话磋商吧。

    巫山也不是很担心,毕竟祖国已经统一。

    这群人和解放军之间,没有刻骨的仇恨,严格说起来,他们还是打鬼子的英雄。

    一个多小时以后,京师那边的电话来了,干爷爷只说了一句:“等着吧。”

    就又挂了。估计这件事情,老爷子得忙活了。

    在部队里,巫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旅长,但在孟喇,可是当之无愧的最高长官。

    县团级的看到巫山,都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首长。

    在后世,一个县城的旅馆宾馆里随随便便就能安排下这一千多人。

    不过,改革开放,目前都还没正式下文,民生凋敝。

    这下,整个孟喇县城鸡飞狗跳。

    国营旅社,就是两个人一个床都只能塞下一百人不到。

    谢书明和当地的县委书记一合计,让县中学和什么技校之类的全部停课,县里面的招待所,都住得满满当当的。

    季春的彩云南部,已经很是炎热。巫山带着一大群国党的遗老遗少,在大街上溜达。

    在十字街的时候,王安训杵着拐杖站在那里,对旁边的葛旭东说:“老葛啊,当年我记得就是在这里吧,老百姓听说我们要出国门打鬼子,争相给我们送吃的喝的。”

    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中国结:“当年,我留下一个中国结,给了老乡十个大洋。”

    中国结看上去很是破旧,不知道他洗了多少次了。

    “今天,我们站在同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很惶恐的看着我们。这说明啊,国党的军队有罪啊,估计这里的老乡在解放战争中深受其害。”

    宣传,无疑是战争的手段之一。国党的宣传机构整天不是鼓吹什么共、产、共、妻吗?

    **的宣传机构,自然不会为国党说好话。

    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今天,我们统一了祖国,那我们说的就是真理。

    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老人们都有些累了。巫山刚回到武装部,谢书明过来了:“首长,司令员来了。”

    我去,杨德志啊,这又是一尊大神。

    小时候的课本里面,就有他写的飞夺泸定桥,对这个人不陌生,但从来没有见过本人。

    一见面,杨老将军就盯着巫山看,看得巫山都不好意思。

    “杨司令员,需要我怎么做。”他干咳了一声。

    “想不到哦,我们最年轻的解放军指战员也有局促的时候?”年近七十的杨老将军风趣地说。

    巴蜀话和湘江话,差别不是很大,巫山完全能明白他说的什么。

    “将军说笑了,在您的赫赫威名面前,哪有小子得瑟的余地?”

    “小家伙,叫和尚大哥一声伯伯,和我就这么生分?”

    “呵呵,您要不见外就叫您杨叔叔吧。”

    想不到,老狐狸过来的动机不纯,居然想把混编旅划到春城军分区。

    “杨叔,我徐叔和皮将军为了争夺这支部队的所有权,可是拍了桌子的。”

    “小滑头,你就说你自己愿不愿意吧。只要你愿意,和尚那边的工作我来做。”

    “杨叔,如果您是我,该怎么选择?”巫山反将了一军。

    老爷子一愣,随即哈哈一乐,这个话题就这么作罢。

    “杨叔啊,您挨着掸国,个人感觉您对那边的支持力度不够啊。”

    “还要我怎么支持?”杨老爷子气鼓鼓地:“一大群知青过去了,需要我们这些当权派干嘛啊?”

    “小山不敢苟同啊。太祖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真不知道,现在这些什么牛鬼蛇神敢和您较劲。谁敢和您对着干,直接”巫山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我那边已经把部队暂时控制住了,还需要您这边的枪支弹药的支援。”

    杨德志带着一群人走了,孟喇县城又恢复了平静。

    走出老远,车厢里的老兵一直在回头望着站在那里的巫山。

第一百三十章 扎根东南亚北部

    东南亚靠近中国的地方,元明清时期,很多汉人跑到这里生活。

    汉语,曾经一度是官方语言。

    虽然各个国家一直想否认和中国的关系,驱赶和屠杀华人,宣扬自己是某国某国人。效果却不怎么样,至少,在这个年代,不少中老年人,都会说汉语。

    这个村子,位于掸国北部,在密支那和八莫之间。

    水田里的秧苗,长势很旺。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一季稻的收获时间了。

    这片区域,早就被混编旅和神龙雇佣军控制。

    更多的时候,是神龙在前面打头阵,一点点蚕食。拿下的地盘,混编旅就不断跟进。

    水田里,战士们在帮着老百姓清稗草、千金子。

    混编旅的战士,好多都是南方人,栽秧割谷犁田打耙,在家里都是一把好手。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城市兵或者北方人,从来没有在水田里干过农活。

    张好古这家伙,也跃跃欲试,下了水田,和巫山挨在一块儿不远。

    “呀!”张好古一声惊呼。

    “怎么啦?”巫山这一辈子虽然没有在田间干过活,在另一个时空,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对于山地水田的农活,并不陌生。

    “虫子,虫子钻进去了!”我们的张政委说着,连滚带爬地回到田埂上,压塌了不少秧苗。

    要是刚刚插进去的秧苗,说不定就得重新插一下。现在秧苗早已生根,倒没有什么大碍。

    巫山眉头一皱,赶紧跑过去:“擦,蚂蝗!”

    水蛭,俗称蚂蝗,为水蛭科动物蚂蝗、柳叶蚂蝗及水蛭的干燥体。

    水蛭入药历史悠久,早在我国医学名著《神农本草经》中就有记载。

    具有抗凝固、破瘀血的功效,传统中医主要用于治疗血栓病、血管病、青光眼、瘀血不通、无名肿毒、淋巴结核等症。

    在分类学上属环节动物门,蛭纲,有医用价值的为颚齿目,下分医蛭科和门蛭科多个种类。

    水蛭是祖国医药大宝库中的一味中药,我国中医名著《神农本草经》中对蚂蝗的药理特性早有记载。传统中医学上主要以水蛭虫体干燥炮制后入药。

    性平、味咸苦、有小毒。

    蚂蝗的头尖尖的,早就钻进去了,留下一大截,貌似还在不断往里钻。

    张好古轻轻往外拔

    “住手!”巫山的脸上,都沁出了汗珠。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他都没遇到这种情况。好似听人说过,即使把蚂蝗扯断了,它们的脑袋还会在里面。

    “怎么办?”我们的巫旅长也有些手足无措。

    应该很疼。那能不疼吗?自己的肉里平白无故进来一个东西。

    想到这里,巫山突然想到处女初夜的问题,怎么觉得有些相似呢?差点儿都笑了出来。

    但他晓得张好古这人是一个贼敏感的家伙,说不定这一笑就会引起记恨。

    “别着急,我过去问问老乡。”巫山安慰着。

    这片三亩多的水田,是名叫坎顶的掸国原住民的。

    看到巫山跑过去,很是亲热:“巫同志来了?喝点儿茶。”

    他只是随意地招呼了一声,又满面惶急地对田里的顾红兵招呼:“解放军同志,你上来歇歇吧。”

    这个京城顾家的三代领军人物,做事还是沉稳的。

    咋回事儿?巫山一看,火冒三丈。

    “坎顶大爷,我们那边有位张同志腿里钻进蚂蝗了,麻烦您去看看。”看到老人一直盯着顾红兵,巫山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把这小子叫起来,乱弹琴的玩意儿。”

    坎顶老人一步一回头的过去了。

    “顾红兵!”巫山一声大吼。

    “到!”这小子条件反射般举手行礼,手上不少稀泥,睡着脸颊往下淌。

    “给老子滚上来!”巫山没好气地说道:“你都不会清理杂草,就不能认真请教下?”

    虽然已经不再是农民的身份,巫山看到这丫把秧苗周围的枝叶剔下来,还是感到心疼。

    顾红兵怏怏从秧田里走上来,巫山随手拔了两根杂草。

    “从外形上观察,稗草、千金子和秧苗最明显的区别部位在叶片与叶鞘的结合处。”巫山指点给他看。

    顾红兵茫然地挠着头皮,巫山只好给他科普:“在结合处,水稻具有毛状叶耳、剑状叶舌;千金子具有短叶舌;而稗草没有叶耳、叶舌,结合部位光滑。”

    “当然,区分的方法很多。”他拿起手里的千金子和稗草,弯下腰比对着秧苗:“从叶片上看,秧苗的主叶脉与叶片颜色一致,为绿色或深绿色,而稗草、千金子的主叶脉呈灰白色。”

    说着,巫山直起腰:“你瞅瞅,从田间整体上观察,成片的千金子叶片颜色较水稻、稗草要浅,浓绿色的为水稻或稗草,浅绿色的为千金子。”

    顾红兵赫然笑着:“他一直催我上岸喝茶歇会儿,还以为我干活偷懒,惹得老人不高兴了呢。”

    “笨蛋,”巫山给他把军帽戴好:“那是人家心疼你糟蹋秧苗,不好意思说。先别慌下田了,感觉你还是模棱两可的。刚才张政委不懂,还晓得问我一声。同志哥,农民就指着这些秧苗长成水稻,把稻谷收获了过活。”

    他心里着急,不晓得张好古那边怎么样了。

    转身跑向张政委,看到顾红兵又要下田,赶紧制止:“别,祖宗,你先在那里歇会儿。等到老人家来了以后,你再下去,每一棵都问清楚。”

    再也不管在田埂上郁闷的顾红兵,巫山跑了回去。

    老人神情专注,用手掌使劲拍打着创口附近的地方。

    张家的老儿子,从小也没吃多大苦头,小腿都被拍得红肿了,疼得他龇牙咧嘴。巫山再也忍不住,指着张好古哈哈大笑起来。

    “我服气了,平时小心谨慎的张政委咋就这么毛里三光的呢?”巫山还在乐着:“估计你们家老爷子都会种地,要是他晓得了也会笑你的。”

    “呵呵,”张好古皱眉傻笑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温馨:“你别说,我老爸在院子里重了一块蔬菜。每天他回家,总会在菜地里忙活一阵子。”

    钦定大爷的手,还在不停拍打着,蚂蝗好像出来了一点。

    “大爷,您休息会儿,我来吧。”巫山低了一根毛巾给他:“就是在这周围不停拍打对不对?”

    说着,巫山的手指在创口附近比划了一下,好像蚂蝗又弓了起来,肉嘟嘟的。

    “巫同志您说得很对。”老人接过毛巾,擦着汗珠。

    当然,巫山的劲儿肯定比老人的要大上不少。

    他每一掌下去,张好古的嘴巴就裂开一下。

    “没事儿,老张,”巫山嘴上说着,手里不停:“忍受一下,我看到这蚂蝗好像快出来了。”

    太祖在别人热火朝天在城里闹革命的时候,另辟蹊径,提出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实践证明,他老人家的理论是正确的。

    这里的情况,和旧中国差不多。

    地盘占下来了,要想永久把这里的土地和民众留在中国。从此以后,他们的身份,不再是土著国,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大家一合计,最后还是用太祖的理论,在民间发动土地革命。

    这些掸国百姓,从最初的畏惧到现在的亲热,时间并不是很长。

    对于普通老百姓,他们并不怎么排斥中国。

    从老祖宗那里,就知道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自己的祖先就是中国人或者是中国的属国人。

    没有谁愿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没有一个老百姓喜欢过风雨飘摇的日子。

    土豪、地主,在这几个小土著国家里都有。

    太祖从1928年3月开始,在凌县的中村,正式开展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斗争。

    他竖起了分田分地这一革命旗帜,把中村当作一个试点。

    同时他的弟弟则在柠岗大陇也进行了分田的试点。

    至1928年5月,湘赣边界党的一大正式召开,会议决定成立湘赣边界工农兵政府。

    并在各级政府设立土地委员会或土地委员,明确提出深入割据地区的土地革命。

    大家研究决定,也学习太祖在革命的初期,在混编旅根据地开展打土豪、分田地、废除封建剥削和债务,满足农民土地要求的革命。

    依靠贫农、雇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中小工商业者,消灭地主阶级,变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

    这一举措,让老百姓对解放军和神龙雇佣军,不再有丝毫抵触情绪。

    老百姓,都是朴实的。谁给它们吃饱饭,过上好日子,他们就相信谁。

    巫山和张好古带两个团的战士,到了掸国。谭晶和刀超仁两个,则带了两个团,去了暹罗北部。高红权则留下一个团的机动力量,随时准备出击。

    徐世友老爷子,还是像山地旅成立的时候一样,给混编旅塞进了五个团。

    他怕巫山带过来的人少了,控制不了这么多地盘。最主要的是,京城各家这下眼都红了,不停把子弟往里塞。

    攻打宝岛,那只是实现了祖国统一。

    如果巫山他们这个旅的计划能够成功,那就是为国家开疆拓土。

    这个时候,东南亚各种,都特别混乱。

    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都想限制中国的发展,从而在中国的外围,形成一道锁链。而东南亚,就成了山姆帝国和北极熊在这里角力的主要阵地。

    安南想称霸东南亚,安南国虽小,但先和法国打,再和山姆帝国打,锻炼了一支比较能战斗的队伍,加上有中国苏联支持的武器,野心有点膨胀。

    而柔佛当时的红色高棉采取的左倾革命运动过程中,难免伤害到了在柔佛的安南人。

    再加上山姆入侵安南期间,所有的物资,都源源不断通过柔佛进入安南。

    于是借口有了,战争就爆发了。

    整个东南亚就巴掌大一块地方。这两个国家开战,加上安南早就入侵了寮国。其他国家惶惶不安,生怕战火燃到自己的国家。

    寮国的部分坚持战争的领导人,躲在深山老林里面。他们对于中**队的进入,是举双手欢迎的。

    掸国和暹罗,各个派系之间为争夺国家的统治权,一片混战。安南人已经陷入到柔佛的战争中。

    他们对于混编旅的进入,只能视而不见。

    了解到这些个土著国家的情况,混编旅众人心里就更有底了。

    一时之间,混编旅在东南亚北部混得风生水起。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以宗教对宗教,完胜

    (对不起,电脑坏了,刚修好。)

    在中南半岛上,最流行的宗教是佛教。

    以南传上座部为主的佛教。主要传播于寮国、寮国、暹罗、掸国、以及安南中、南部的部分地区。

    据有关史料记述,公历纪元前后,上座部佛教已在东南亚流行。《太平御览》引万震著《南州异物志》称:“林阳在扶南西七干余里,地皆平博。民十余万家,男女行仁善,皆侍佛。”

    《水经注》引竺枝著《扶南记》中也有“扶南举国事佛”的记述。扶南即寮国的古称。2~6世纪,东南亚佛教已很隆盛。

    比佛教传入更早的婆罗门教,经与佛教文字并存和融和的阶段之后,虽为佛教所取代,但对佛教的影响仍然存在。

    婆罗浮屠、吴哥寺、薄甘王朝的塔寺以及其它一些寺庙建筑、佛像雕塑和佛事仪式,都带有一定的婆罗门教色彩。

    十世纪以后,上座部佛教受到大部分国家封建领主的推崇和提倡,并加强了同锡兰的联系,互派僧侣留学。

    根据巴利语音序创立本民族文字,用以写定音译巴利三藏典籍,确定了摩诃尼迦耶和达磨育特两派僧王制度,佛教被尊为国教,在大众中产生了深刻影响。

    18世纪到现代,暹罗文、掸国文、高棉文、寮国文的巴利三藏音译编篡工作逐渐完备,并进一步将部分经卷译为本民族文字,使上座部佛教得以更加广泛地流传。

    小乘佛教的主要区别在于小乘佛教强调自救。

    他们把佛祖释迦牟尼看作是人生的一位教师、导师。

    通过学习大师的教诲、思想,自己找到摆脱人生苦海的路。

    所以他们人人信佛,个个研习佛法。每个男人都要去寺庙做一回和尚。

    而大乘佛教除了自己研习佛法自救外,还强调普渡众生。帮助不懂佛法的人摆脱人生的困境。

    他们把佛祖菩萨当作神来供奉。因为常人相信神能帮助自己摆脱人生的诸多烦恼。

    在大乘佛教的寺庙里,大部分的善男信女自己本身不研习佛法。只是希望高僧能指点自己的人生,或者只是乞求菩萨能保佑自己,实现自己的愿望。

    另外的区别在于大乘佛教更禁欲,避世。

    信奉大乘佛教的和尚都是素食主义者,不吃肉,不吃刺激性的食物。都是清心寡欲的人。而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寺庙通常建在深山老林,远离人世的地方。所以在国人看来,

    做和尚意味着厌倦人世,通过逃离人世,遁入空门来摆脱人生的苦海,他们是人生的失意者。

    而小乘佛教更世俗些,有人的地方就有小乘佛教的寺庙。他们不可以杀生,却可以吃它们的肉。

    也可以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信仰佛教并不意味着要禁欲,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佛教和他们正常的生活没有冲突。

    在他们看来,做和尚是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必经的步骤。只有做过和尚,一个男人才能走向社会。

    可以这么说,在中南半岛上,少年出家,就像中国的适龄男女服兵役一样正常。

    要从根本上造成既成事实,让混编旅目前已经占领的区域彻底成为我国的疆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在京师的协调下,大陆的所有道教流派,譬如武当、全真、龙虎山、青羊宫、青城山等等诸多流派的人聚集在一起,历时一个月。新的道家教义和典籍总纲,新鲜出炉。

    道教典籍的汇编,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工作。

    中国道教协会,互不统属,归政协管理日常事务。但所有的道教分支在任何地方活动,必须以新的道教教义,纲领为准绳。以前自己教派那些不符合标准的,全部舍弃。

    时不我待,随着中南半岛和爪哇国的局势发展,道教的传播已经刻不容缓。

    彩云省西南,就是我国冬天著名的旅游胜地西双版纳。

    这个时候的中国,琼州岛还没有开发出来。故而,刚刚经历改革开放的人们,欢欣地走出家门,去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冬天,西双版纳游人如织。虽然没有后世那种摩肩接踵的拥挤,在经历建国几十年没有旅游事业的中国,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随着改革开放的加深,这种旅游景点会越来越多,而人们的选择也更加丰富。

    西双版纳西部,有孟联傣族拉古族佤族自治县。

    再往西边,就是掸国的地界。

    掸国在边境上有个小镇,叫邦康。邦康往西偏南方向一百公里左右,是一个叫孟休的小县城。

    说起来,这里的民族和中国彩云境内的民族,可谓同根同源,语言和风俗习惯也差不多。

    泼水节是傣族最隆重的节日,也是掸国少数民族节日中影响面最大,参加人数最多的节日。

    泼水节是傣历新年,相当于公历的四月中旬,一般持续3至7天。

    第一天傣语叫“麦日”,与农历的除夕相似。

    第二天傣语叫“恼日”(空日);第三天是新年,叫“叭网玛”,竟为岁首。

    人们把这一天视为最美好,最吉祥的日子。

    节日清晨,傣族男女老少就穿上节日盛装,挑着清水,先到佛寺浴佛,然后就开始互相泼水,互祝吉祥、幸福、健康。

    人们一边翩翩起舞,一边呼喊“水!水!水!”,鼓锣之声响彻云霄,祝福的水花到处飞溅,场面真是十分壮观。

    以往的风俗,都是这样。

    但是,今年的习俗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群穿着龙服特制太极图案的道士,来到了这里。

    起先,他们在乡下走乡串户,给人治病。

    然而,每家每户,只能免费治病一次。

    一次免费之后,后面三次,由病人家属提供药材。再后面的话,就没有优惠。

    即便这样,老百姓也愿意。

    他们信佛,经常到庙里,由主持赐下祝福。

    其实,我们都晓得,和尚的祝福,也就是一个精神作用。

    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在头上撒点儿水就不生病了?

    岛国的农民确实太穷了,孩子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必须送到庙里当和尚。

    家里的土地,就要划给寺庙一亩水田或者两亩旱地,作为孩子在庙里的伙食费,永不归还。

    这些道士不一样,曾经有人问:“可以免费治病吗?”

    “可以!我们道教信徒只提供药材,都免费治疗。”领头的人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只要你参加我道教,每年交给我道观两百斤大米就够了。”

    当时,在定这个标准的时候,就有些犯难。

    按照张承忠老人的说法,他祖先是整的五斗米教,那农民也需要交五斗米。

    他刚一提出来,就被其他的道派否决了。

    开什么玩笑,历史上都已经被遗弃的东西拿到今天来用?

    一年两百斤大米,老百姓一合计,眼睛亮了。

    很合算!

    哪家一年到头没有个伤风感冒的?与其在庙里求爹爹告奶奶,让那些和尚在头上洒几滴水,不如参加道教来得实在。

    参加了道教的人,自然是欢呼雀跃。同时,他们也感到万分沮丧。

    在道教里面,有两种比较特殊的职业,道医和道武,这两种人,才是道教的精英。

    只有中国人能够学,其他所有的外国人,不在学习之列。

    今年的叭网玛,远远近近的都被告知,是孟休城里道观开山门的日子。

    在道观的正门上,只看见一个大大的道字。

    今后,世界各地的道观,除了历史遗留下来的,一律没有名称。如果道观建在孟休,那就是孟休道观了。

    却说在孟休道观的前面,有一个一丈多的高台。

    这些原住民大惊,昨天晚上这里啥都没有,什么时候建了一个高台?

    只见那老神仙一样的人物,健步走上高台。

    高台顶上,有一把椅子,前面,是一个麦克风。高台的四周,各有一个高音喇叭。

    “无量天尊!”那白须道长甩了一下浮尘。

    这声音好像有魔力,远远近近正在热闹的人群,不断安静地往这里汇聚。

    “道教,又称道家、黄老、老氏与玄门等,是我远东土生土长的本土宗教,是远东人的根蒂,是东方科学智慧之源,深深扎根于远东传统文化的沃土之中。”

    “据道经记载,道教起于盘古开天辟地,元始立教说法。传至世间则创始于黄帝崆峒问道、铸鼎炼丹,阐扬于老子柱下传经、西出函谷。故以黄帝为纪元计,道历至今已有4700多年。”

    一众傣族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偶滴神啦,四千七百多年?

    那道长还在继续:“我们的道友追求自然和谐、国家太平、社会安定、家庭和睦,相信修道积德者能够幸福快乐长生久视。”

    人群突然喧哗起来,一个胖大和尚,带着一群光头,趾高气扬地往高台而来。

    大家噤若寒蝉,天晓得这专横霸道的秃驴,会给这些专门治病救人的道士们,带来什么灾难。

    高台附近的人,似乎想用身体挡住和尚们的去路。

    千百年来的积威,眼神过处,百姓纷纷退让。

    “阿弥陀佛!”胖大和尚一个人登上高台,先宣了一声佛号。

    “欢迎大和尚来参加我们道观的开观之日!”老道长捋了下雪白的胡须,笑吟吟说到:“不过此地不是待客之处,等我向天尊祷告完毕,到观里叙话?”

    大和尚一时语塞,他万万想不到道长来了这么一句。

    下边的和尚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大和尚毕竟当了多年的主持,迅速镇定下来:“你在这里开道观,是亵渎我佛门,是佛门的公敌。”

    “大和尚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老道长一声冷笑:“请问,你让老百姓来把土地捐给寺庙,你们给老百姓做了什么?”

    “我们为老百姓修来世!”大和尚理直气壮。

    “噢?”老道长展颜一笑:“真稀奇!敢问大和尚可有爷爷奶奶?”

    他本来准备问父母的,怕他的父母还在。这和尚快六十岁了,掸国这破旮旯,自然没有多长寿。

    “当然有!”大和尚一怔,还是马上回答。

    “哦?”老道长眉头一蹙:“请问大和尚你的爷爷奶奶现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他们......”大和尚语塞,色厉内茬:“我们为老百姓祈福、治病!”

    “治病吗?”老道长对着下面喊道:“你们找两个轻伤的病人过来,我们道教也能治病。大和尚,我们就来看看,哪个病人好得快。”

    两个都是闪了腰的病人,不一会儿就送了过来。

    老道长低声问了他治的病人几句,把手指往远处一指。

    那病人扭头去看,这边老道长手出如风,把病人的背部一拍。

    病人“哇”一声惨叫,接着跳了起来:“我好了,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啦!”

    反观大和尚那边,从小盆子里把水珠往病人身上到处洒,那病人还一直哼哼唧唧的。

    他看到老道长那边结束了,满面惶急,闭起眼睛念起经来:“如是我闻......”

    念了半天,那病人还是不能动弹。

    最后,大和尚眼珠一转:“不对,你那个病人是轻伤,我这个是重伤!”

    “是吗?”老道长把麦克风凑近病人的嘴巴:“你现在还疼吗?”

    “哎哟?”整个小城都能听见。

    “没事儿,今天遇到贫道,就是你的造化。”老道长说着,把病人的双手往后面扭过去,膝盖在他背上一顶。

    “还疼吗?”老道长关切地问。

    “等等,”病人的手由轻到重,在患处锤击着。

    “你不是道长,你是老神仙!”那病人说着,“咚咚咚”在道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乡亲们,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道长对着麦克风一声大喝:“这些和尚,就是来骗你们的土地。然后把你们的家人骗进去,一个骗一个,他们什么都不会,连自己的祖辈都不晓得在哪儿,能保证你们来世吗?醒醒吧,乡亲们!”

    人群静寂,实在太颠覆他们的观念了。

    大和尚看到情况不对,悄悄冲带来的和尚们一使眼色,准备开溜。

    “打死这些骗子!”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

    结果,那些和尚就真被打死了。

    孟休城的寺庙被拆除,而道观的人流络绎不绝。

    这样的故事,发生在混编旅控制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桃子的人也太多了吧

    孟休的行动,让巫山捏了一把汗。

    不仅明里暗里混了好多早就参加道教的人,高台下面,都是警卫排的人在维护秩序。

    结果,不管是道教的人还是混编旅的人,都喜出望外。

    “累坏了吧,前辈?”巫山含笑看着张承忠道长。

    老人浑身都是干劲:“没啥的,巫旅长。我得代表整个南洋的人感谢祖国啊,这下子让我们华人扬眉吐气。”

    “前辈说笑了,我们本身就是炎黄子孙。关键的时候,祖国就是大家的坚强后盾。”巫山口气转淡:“道长,前面的路还更加漫长。您今后的重心,还是放在爪哇那一块吧。”

    适时敲打一下吧,不然,这些南洋华人觉得太轻松,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

    再则,宣传这一块,大陆来的人,得好好学一学。

    曾经,道教也辉煌过。不过,都被太祖破四旧的时候勒令还俗了。

    其他几个道教分支的人,这些日子一直都跟着南洋道教的人在行动。

    “怎么样?”巫山看着白云观、云台观和青城山派到这里的人:“你们可以独立开展工作了吧?张道长的爪哇那边,是重中之重,他不可能长期在这里逗留的。”

    国内的道观,有限度开放,自然比不上中南半岛和爪哇国这些地方,可以随意传教。巫山也不可能任由天师道一家独大,是时候让其他教派的人独立发展了。

    “首长放心,”说话的是白云观的丘道长:“白云观保证完成任务。”

    “别来那一套!”巫山有些腻歪,摆摆手:“在实际传道的时候,肯定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情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加强已有道众的凝聚力,发展新的道众。任何时候,我们的军队就是最大的保障。”他的语气里面,充满丝丝血腥味。

    这里也有一个高台,不过不是人工建造的,应该是长期风化的结果。

    一个原籍台岛的雇佣军战士,两眼紧闭,双手撑开。

    风挺大,吹在耳边呼呼作响。

    他叫阿星,是第一次上这高台。倒下去之后,就有他的战友接着。

    其他的士兵,好多都做了。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巫山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什么是战友,能在一起吃苦;能一起快乐;能一起上战场;能陪自己一起挑战死亡;能在你受伤的时候冒死救你,就算抢回的是具尸体;能在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能把你的骨灰带回家乡。”

    下面的人看到他上去快一分钟了,还没动静,不由焦急地喊:“星仔,倒下来呀!”

    拼了!

    阿星大吼一声,头往后面一靠。

    尼玛!他们接住我了!

    阿星顾不得背上还有些疼,从战友们手臂上下面就是一阵狂奔,一边跑一边喊:“啊~~~~”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眼泪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流了出来。

    “怎么样?”等阿星又跑回去的时候,原籍港岛叫虾仔的士兵搂住他的肩膀。

    “爽!真他妈爽!”阿星逢人就搂住:“你们就是我阿星的战友,是我的兄弟,是可以互相挡子弹的搭档!”

    “小山,你说的这种方法真的挺好!”巫立权放下望远镜:“你咋想到这一招的?”

    “因为我上过战场!”巫山挤挤眼睛。

    其实,他只是在另一个时空里搜到的,说解放军战士的训练,就是这样。但是,问了不少人,居然没有这一条。其实也很简单,大陆的士兵,纪律性很强。大家都在一起,战友情自然而然就有产生了。

    “废话!”巫立权乜了一眼:“你小叔我也是上过战场的好不好?”

    说着,他又捶头顿足:“有你这个妖孽的侄子,看来这一辈子我没办法出头咯。”

    叔侄俩打闹一番,直到小婶喊他们吃饭,才不约而同止住了。

    周昌菊虽然从小生活在巫县那个小县城,但懂事情,识大体。

    怎么说呢,她看上去就是那种小清新的女人,有点儿像后世一个单眼皮儿的谋女郎。难道姓周的都是小清新?巫山不由哑然失笑。

    她已经习惯了巫山时不时过来蹭饭,反正混编旅的旅部离这里不远。

    在吃饭的时候,她晓得爷俩经常商量一些大事,所以早就自觉地给自己留了一份,在厨房里吃。

    “家里知道吧?”巫山的筷子往厨房的方向一指。

    巫立权神色坦然:“我们老巫家,本身就是从大山沟里走出来的,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想比不管是你的爷爷奶奶,还是你的爸爸妈妈,都不会阻止我的。”小叔的话里,不无大男子主义的意味,没把两个姑姑算在内。

    接着,他语气一转:“你真的决定了?”

    先是怔了一下,巫山随即反应过来。

    他把嘴里的鲫鱼脑袋的骨髓吸干净,往旁边一丢。

    拍拍肚皮,有些饱了。

    巫山放下筷子,没有说话,手向巫立权一伸。

    接过小叔丢过来的烟,巫山猛吸一口:“小叔,你还想这么大一块地方,都由我们混编旅来掌控?是不是野心太大了?相信我不提,徐伯伯也会派来后续部队。”

    他吐了一个烟圈,看到在空中消失不见,幽幽一叹:“混编旅和以前我所在的山地旅比较,说起来都是五个团,人马多了三分之一。在任何时候,利益均沾。”

    “是啊!”巫立权也没心思再吃饭,点上烟:“不要说这边和彩云军区接壤,就是京师也不可能看到你在这里做大。”

    “哈哈,做大?”巫山失笑:“我们的依靠,还主要是在国内。时机成熟,我会建议把这里的人迁移到内地,再把内地的人迁移到这里。目前,这里的兵你雇佣军里可以要,我的混编旅,一个都不会招的。”

    巫立权突然觉得自己压过侄子一头了,心里有些小得意:“嘿嘿,还是我这样快活!想招谁就招谁。”

    “够了,”巫山无力地晃晃脑袋:“交给国家吧,至少首先让他们先派政治主官来。”

    “也是啊,”巫立权的神色有些暗淡:“如果我是京师的人,也不会放心一支不受国家管辖的武装。真的好舍不得,看到这支部队在手里从无到有,一点点壮大。”

    “放心吧,”巫山搂着巫立权的肩膀:“毕竟是我巫家的武装,京师的人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一口吞下不给我们任何好处。我尽力让你保留一定的兵力,没事儿的时候,你可以去土著那里潇洒一圈。对了,小叔,今后商业秘密这块儿,才是你的重点。”

    “恩,地下生意这块,麻家继续做吧。”巫立权也很有魄力:“那我和你婶子啥时候走?”

    “哪有这么快?”巫山摇摇头:“我得抢先把这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一支支部队,都是男人。男女搭配工作不累,让老易家过来吧,纺织什么的他们在行!”

    “还要给他们?”巫立权纳闷:“给他们的好处不少啦!”

    “小叔,你懂纺织吗?”看到巫立权摇摇头,巫山给他解释:“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易家人在大陆的人脉,比我们要广。我们炎黄进入大陆,易家可没少帮忙。”

    “易智建呢?”巫立权也不再纠结:“他出去学习,现在还没回来吗?”

    “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巫山把烟蒂掐灭:“我先回去了。”

    巫山还是没有料到,国内的动作,这次相当迅速。

    电话线早就架设好了,不然什么事情都要和国内电报联系,那多不方便?

    他回到旅部,刀超仁正在接电话:“哎,你别挂,旅长回来了!”

    说着,就把话筒交给巫山。

    他有点儿纳闷儿,还是接过电话:“你好哪位?”

    “是巫旅长吗?”电话那头很热情:“我是古明镇啊!”

    “哎哟,是古大哥啊!”巫山也不由哈哈一乐:“我就说今儿早上为什么一起床就有喜鹊叫呢?原来有稀客啊!”

    张好古在旁边百无聊赖地转着圆珠笔,闻言疑惑地看着刀超仁,像是在问:有喜鹊吗?我咋没看到?

    刀超仁瞪了他一眼,笑得前合后仰。谭晶一愣,也跟着笑起来。张政委挠了下头皮,也不停讪笑。只有高红权还是那张扑克脸,不言不动。

    “老弟,是首长要找你,你稍等啊,我去叫首长。”投桃报李,古明镇的语气愈发亲切。

    “小山吗?我是你徐伯伯。”徐老爷子没有一点儿寒暄:“我再派三个团过来。哼,跟我斗,我就要一个混编旅八个团!”

    又来三个团自然是好事,混编旅这段时间,上到旅长下到普通一兵,忙得脚不沾地。今天巫山给大家放放假,难得休息一天。

    “啥时候来?”老郁闷了,巫山发觉那边已挂断电话,传来嘟嘟声。

    “兄弟们,今天又休息不成咯,”巫山散着烟:“徐伯伯说再派三个团过来,先把他们的营房给准备好吧。”

    “哎,老巫,”张好古接过巫山丢过去的打火机点上烟:“话说我们休息也没地儿去呀,到处都是山林,去哪儿啊?”

    “去哪儿是你的事儿!”巫山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我们只是把任务分派下去,啥时候还需要张大政委亲自去建造营房啊?”

    “估计得国字号领导人才有这个殊荣吧,”谭晶早已走出机场失利的阴影:“啧啧,我真想住一住老张亲手建的房子。”

    “我劝你别去住!”高红权一本正经:“他建的房子能住?我敢和你打赌,人没进去房子就塌了。”

    刀超仁扬起手正要说话,手在半空中愣住了,大家都笑起来,除了说话的人。

    “你们晓得为啥我们司令员又给我们增兵吗?”张好古神秘兮兮地压低嗓子。

    既然混编旅是花城军区的,大家都把自己当成是其中一员。

    大家默然不语,巫山一个机灵:“估计我们徐老爷子这次没占着便宜吧!”

    “你知道了?”张好古一惊:“我也是早上给家里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他露了一丝口风。”

    “蒙的!”巫山也不撒谎:“同志哥,大家想想啊,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吗?为国家开拓疆土。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其他大国没反应过来之前,造成既成事实。”

    “旅长,”刀超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一大片地区,全部吃下来?”

    “你以为我们就占北边的这一小纽地盘就满足了?”高红权觉得理所当然。

    “对呀!”谭晶一拍大腿:“要是等这些国家的各个派系都反应过来,到时候必定团结一致,先和我们死掐。”

    “这些渣渣小国倒没什么的!”巫山望着墙上的地图:“关键是山姆和苏联插手就麻烦了。”

    “我就说呢!”张好古:“分桃子的人也太多了吧,原来如此啊。”

    虽然父亲让他紧跟巫山,年轻人心里自然是好胜的。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和巫山的差距。原来,他带着队伍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占领金三角。也是,巫家财大势大,哪会把这些见不得光的利益放在眼里?

    张好古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但也坚定了紧跟巫山的信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摘桃子的人不少啊

    巫山有点儿懵圈:“你说啥?分桃子的人多?”

    “对呗,”张好古使劲弹了下烟灰,结果把烟头弹掉了,又重新点燃:“我老爸讲,几大军区都有人来。”

    什么?这话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

    擦,吃相也不能那么难看好不好,一窝蜂都过来干嘛?

    “算了!”巫山有点儿意兴阑珊:“该来就来吧,兄弟们,我们足以青史留名了。再说,凭我们这小猫三两只,确实不能控制这么大地盘。都是国家的地盘,国家的军队,又不是军阀混战,慌张啥劲儿?”

    最先到达这里的人,却不是花城军区增援的三个团。

    巫山正在雇佣军司令部里听取汇报呢,李远军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报告:“旅长,快回去迎接首长?”

    “哦!”巫山回应了一句,对苟治山面授机宜:“你们今后在行动的时候,最好还是打着国党残余武装的牌子。同时,要道教的人协同跟进。有任何硬仗,必须和正规军商量。”

    “张波那小子现在终于有了军人的样子,反正这一带的人都晓得他是国党的武装,每次就让他适当的场合露露面。正规军?”苟治山眼里露出玩味的表情:“不一定能干得过雇佣军吧?”

    这小子,本身就是解放军里走出来的,居然有这想法。这种倾向,应该在雇佣军内部很有市场。看来,京师那边派政委过来迫在眉睫,不然这支队伍真的挺麻烦。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巫山的脸色变得阴沉:“首先,你出身于军队。没有在国内的训练,就不会有你今天的本领。其次,雇佣军的单兵素质还可以。”

    “要说打硬仗,”巫山自顾掏出了烟,看都没看他:“雇佣军差得太远。你是军人,一支军队,要有军魂。告诉我,神龙的军魂是什么?”

    看到巫山烁烁的眼神,苟治山的背上全是冷汗。

    神龙的军魂是什么?匹夫之勇?

    以前,在巫家的时候,自然见过巫山。

    什么时候,这个港人口中的小先生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后来,听说巫山参军了,也不以为意。

    此刻,只是一个眼神,让苟治山知道,面前这位解放军的旅长,论实力比他以前的教官都还厉害。

    教官给他的是可怕,而面前的军人给他的感觉,则是毛骨悚然。

    他有种猜测,要是自己稍微有所异动,面临的肯定是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对不起,小先生,我错了。”不管是对方心理上的威慑,还是他的话,都让苟治山不敢有其他言语。

    “年轻人,打几场胜仗,千万不要小看天下人。”巫山惋惜地摇摇头:“目前,你暂时下基层吧,不再适合掌握神龙。”

    “是,小先生!”苟治山敬了个军礼,出去了。

    一出房门,他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上已经全部湿透。

    苟治山浑身透出轻松。相较于管理,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冲杀。

    当初巫立权刚刚成立部队,看到这人有实力有冲劲。

    其实,不知道这人只有将才没有帅才。

    巫山喟然长叹,对李开军摆摆手:“你在门外等候吧,我把这里处理完再走。”

    巫立权一直在里屋,至于侄子通过几次接触,想换苟治山,他心知肚明。

    “是个教训啊,”巫立权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都听到了吧?”

    三人齐声说:“听到了。”

    “今后,神龙雇佣军我们要交给国家了。”巫立权有些不舍:“你们谁愿意留下来?谁愿意跟我走?”

    话一说完,巫立权才觉得不对,大手一挥:“李明进和熊怀,你们留在这里吧。华安平跟着我走。”

    李明进和华安平都是当初国家派给炎黄的,跟着巫立权这么久,再也不是刚出国门的毛头小子。熊怀是倒挺高兴,今后自己的话语权大大增加。

    华安平自然是千万个愿意,他晓得自己是融入巫家了。炎黄的实力,世人自然清楚。

    李明进还有些想法,巫立权摆摆手:“放心吧,老李,你的能力,我是清楚的。”说着,他压低了嗓子:“要是我估计不错,今后神龙的管辖权,应该是在京师!”

    外面在敲门,巫立权说了声:“进来!”

    巫山推门而进:“都安排好了吧!不要有什么顾虑。老苟这人作战勇猛,但他不适合当一个掌舵人。李明进沉稳有度,熊怀足智多谋,把神龙交给你们很放心。”

    院子外面,李开军在那里焦躁不安地张望。

    看到巫山出来,马上迎上去:“旅长,有首长来了。”

    起先一直在考虑苟治山的事情,他没注意听,现在才警觉过来:“首长?什么首长?”

    “我也不清楚,”李开军苦笑:“对方的警卫团长直接出来,张政委接待,马上就让我来找你。”

    肯定不是新来的三个团。即使京师往里面塞了不少人,张好古也不至于派李开军来。

    带着满头疑问,车子进了旅部。

    没等车停稳,巫山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到办公室门口,居然有不认识的人在值班,拦着不让进去。

    “他是我们旅长!”李开军赶紧喝止,虽然他也不晓得对方是什么人。

    “啊?”两个卫兵上下打量一番:“司令员说了,巫旅长来了直接进去。”

    巫山的位子上,一位白发苍苍的军人坐在那里。

    这么熟悉?他在脑袋里想了想:柳兴元!

    在另一个时空,这人在特殊时期结束就黯然隐退。这一世,他一直在蓉城军区政委和巴蜀省委书记的位置上稳如泰山。

    “柳司令员好!”巫山脚下毫不怠慢,走到他前面两米远处敬礼。

    “巫山同志吧?”柳兴元戴上军帽回礼,上来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拍拍巫山的手臂:“早就听说我巴蜀的人才,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咋认出我的?”

    能说上辈子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吗?巫山呵呵一乐:“我在干爷爷那边看到过您的照片!”

    “哈哈,你说老泥......”一个鳅字憋回嘴里:“老赵赵立生同志那里?我说呢,来巫山同志请坐!”

    这是什么节奏?我的办公室好不好?

    他还是依言挨着张好古坐下了。

    “老倪,你不认识吧?”柳兴元兴致很高,对旁边一个四五十岁岁的军人介绍:“这就是老巫家大儿子,巫山旅长!”

    倪树春嘴巴里满是苦涩。心想跟着老领导干脆来到部队做政治工作,想不到竟然遇到巫立行的大儿子。

    老巫才四十出头,他儿子满打满算二十岁,已经是一个实权旅长了。

    “原来是巫山贤侄啊!”倪树春多机灵的人,嘴里满是奉承:“真是虎父虎子啊!”

    两人再次落座,一个简短的会议也就开始了。

    “巫山同志和混编旅,取得了建国以来最大的战绩。”柳兴元不吝赞美之词:“京师派我来任彩云军区司令员。今后,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杨德志呢?巫山满心疑窦。

    “原彩云军区杨德志司令员,改任蓉城军区政委,巴蜀省委书记。”好像是看透了巫山的心思,柳司令员继续说:“接下来,还有各个军区都派出力量来支援我们。近段时间,就要占用巫山同志这里办公咯,我竭力为大家服好务。”

    柳兴元姿态很足,给够了巫山的面子,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巫山不知道,在他进来以前,张好古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把柳兴元拉到自己阵容。

    我们的柳司令员,在特殊时期已经摔了狠狠的一跤,怎么可能再犯类似错误?

    老巫家,不管是巫立行还是巫山,发展势头多么迅猛?他从来都没想过和老张家结盟什么的,京师的水太深了,还是和新兴家族靠拢吧。

    接下来几天,旅部的人都忙得飞起来,不仅花城军区增援的人到了,其他每一个军区都派了一个师过来。

    山地旅都挤得没办法,巫山好多时候,都跑到神龙那边去办公。

    这天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呢,李开军就慌慌张张过来了:“旅长,军长,军长过来了!”

    “你说,你一个警卫连长,有事儿没事儿把通讯班的活儿抢着干了。”巫山没好气地说:“啊?军长?你不会说的是刘太蒙刘军长吧!”

    “可不是?”李开军这小子现在和巫山在私人场合根本就不客气,一口气把神龙的人给巫山泡的茶喝了个底儿朝天:“温度正好。”他把嘴上的水珠擦去:“军长一个人来的。”

    刘太蒙的精神不错,看到巫山眉开眼笑:“你小子,就是孙猴子,老子是如来佛,始终逃不过我的手心儿!”

    “咋你一个人来的呢,刘叔?”巫山有些纳闷儿:“我陈叔和罗叔呢?”

    “走咯!”刘太蒙有些失落,往椅子上一躺:“一个到东北军区,一个到西北军区。新的政委和参谋长在赶来的途中。”

    “部队呢?”巫山听出了一丝意味:“您别告诉我就是孤家寡人来的。”

    “怎么的?看你刘叔笑话不是?”刘太蒙大眼一瞪:“老子就带了一个警卫连过来了。”

    巫山恍然大悟,这些天的疑惑终于理清头绪了:“刘叔,您这是升官的节奏啊!”

    “升官?”刘太蒙满头雾水:“升什么官?”

    “唉呀妈呀,我的刘大爷呀!”巫山一拍巴掌,吓得外面的警卫都探头进来。待警卫关上门:“你想想啊,你们哥儿仨从小在大院儿长大,上面不就是怕你们抱团吗?”

    “也是啊!”刘太蒙蹙着眉:“与我升不升官有什么关系呀?”

    “部队,也像官场一样啊!”巫山喟然长叹:“难道你家老爷子都不和你解释下?也难怪,这需要你自己去悟。目前,到这里位置最高的不过是一个师长。人马还没有我混编旅多呢。你来了之后,肯定要接收两三个师在手上。”

    刘太蒙眼前一亮:“是啊。”

    “那我再问你,柳兴元司令员,他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多久?”巫山露出一丝笑意:“再说了,人家柳司令员是彩云军区的司令员。现在这里,不过是帮你镇住场子。”

    接下来,就不要再说,刘军长肯定能够明白。

    他是当局者迷,巫山可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刘太蒙一直留在宝岛,除非曹学友走了,他才有可能上去。

    而中南半岛这边就不一样了,就是一张白纸。

    等柳兴元回到春城市,中南半岛上就刘太蒙的官职最大。

    上级领导下级,每一个士兵在这里的功劳,能不把刘军长算进去吗?

    到时候,柳司令员退居二线,彩云军区谁能有自己的功劳大?

    想到这里,刘太蒙心头火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解放寮国的契机

    商人的嗅觉是最敏锐的。

    以前,中南半岛这边战争不断,那时候就有许多商人过来大发战争财。

    现在,北部地区已逐渐被中国控制,并逐步向南延伸。

    港岛的商团,都是由二代过来的,可能大家都觉得今后如何与炎黄继续保持好关系,关键还是要看这些二代吧。

    可惜,巫山只认识有限的几个人。

    还好,易家的易智欣和易智签不断介绍,加上炎黄带队的傅可正和王兴洪在一旁穿针引线。巫山不停或握手或抱拳,脸都笑得麻木了。

    他觉得和这些人交流,比研究作战计划还累。

    别看商二代年龄也就二三十岁,他们从小在父辈的熏陶下,耳濡目染。

    说话大都暗藏机锋,巫山和大家交谈也都小心翼翼。

    炎黄的成功,有目共睹。

    但商二代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一个个摩拳擦掌,甚至不少都暗地里喊出了再创一个炎黄奇迹的口号。

    “给各位提个醒,”在欢迎会上,巫山郑重其事:“这些地方,将来都会成为中国的国土。所以,在资源的开发上,不能涸泽而渔。”

    “譬如说这种楠木,成熟期漫长,”巫山拿着一小段士兵们无意间砍下来的楠木,痛心地说:“它们的经济和药用作用确实广泛,但不能肆意砍伐。”

    说着,他扭头对着傅可正:“我们炎黄下面的家具厂,不允许用楠木作为原材料。其他的商家也一样。注意保护环境,谁要在这里做破坏环境的事情,我把丑话先撂在这里,谁就从这里出局。”

    本来那些商二代们,看到如今的巫山居然在从军,不以为然。

    这番话一出来,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一个个噤若寒蝉。

    巫山不想自己成为历史的罪人,先打了预防针。

    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毕竟,今天是来欢迎他们的。

    “当然,今后这里的百姓,也会是中国的子民。”巫山觉得这一条应该加上去:“在工资水平上,这一代的经济水平自然和港岛比不上。我们的用工制度,也不能有多少偏差。工资可以根据区域差异略微减少,各位老板们高抬贵手,不要廉价使用劳动力就行。”

    本来凝重的气氛,因为巫山这一句话而轻松起来。

    随后各家的利益划分,巫山没有参加。

    既然炎黄把傅可正和王兴洪两个人派了出来,那就是对他们能力的认可。

    巫立权在家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看到巫山进去,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揶揄:“我们的小先生这是怎么啦?刚从水里捞出来?”

    说起来,巫立权本身也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更不想让人晓得他在这里。

    “别提了,”巫山没好气地摘下军帽:“这些二世祖们,我看得出有不少眼高手低的家伙,关键是还不能得罪。”

    巫立权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都是华夏一脉。对了,”他抛出来一个请柬:“这是华安平的,这小子要成家咯。”

    随手接过来,请柬很简洁,就是一块红纸上面写的两行字:华安平先生和苏发杨柳小姐永结秦晋,特邀请巫山先生。下面是两个人的亲笔签名。

    “苏发杨柳?”巫山一愕:“这女孩子是谁?”

    “这女孩子来头不小,”巫立权一改嬉皮笑脸:“她父亲是苏发努。”

    “什么?”巫山一惊,若有所思:“是寮国的亲王那个?”

    巫立权点点头:“这何尝不是一种政治联姻?神龙威名远播,她老子派她过来和我们接触,这倒好,赖在这里不走了。一来二去,就和华安平好上了。”

    “好事儿啊!”巫山一拍桌子:“安南不是已经实质上占领了这里吗?说明寮国人早有想法,只不过以前太祖在世的时候,中国不想对这个所谓的兄弟国家动手。”

    巫山兴冲冲去找刘太蒙。

    刘军长早就适应了这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来来来,小山,”刘太蒙拽着巫山的手,指着另外两位军人介绍:“这是我新一军的政委李智,这是参谋长邵世辉。”

    又对新一军的两位大佬介绍:“这就是我军中新星巫山旅长。”

    李智邵世辉?在巴蜀话里,邵世辉就是捣乱的含义。也就是说,一个在前面捣乱,另一个则保持着理智?

    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两位大佬可不能得罪。

    大家寒暄完毕,巫山举起手里的请柬:“刘叔,您这里有吗?”

    “有啊。”刘太蒙眼睛一亮:“神龙的总指挥要结婚,我正犯愁怎么随礼呢。这下就好了,有大财主来了。”

    刚说到这里,他发觉有些不对。因为巫山在炎黄的事情,并没有说出去。

    刘军长挠挠头皮:“话说巫山你是最先到这里的,就没搜刮一点儿?”

    “我的刘大爷呀,”巫山也晓得他在插科打诨:“你以为我们的军队是土匪?”

    “对了,”他话锋一转:“刘叔,这个苏发杨柳,你晓得她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一个土著吗?”刘军长不以为然:“你别告诉我她是什么皇帝的女儿。”

    “哈哈,军长就是军长!”巫山不露痕迹地笑笑拍了一个马屁:“虽不中亦不远矣。她爸爸是苏发努。”

    “苏发努!”一军的三个大佬都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兴奋。

    刘太蒙笑嘻嘻地指着地图:“小山啊,刚才我们仨正讨论着这个问题。安南名义上是社会主义国家,在苏修的支持下,早就变质了,吞并寮国。就是找不到一个切入点,解放寮国。”

    狗屁解放寮国,巫山心里不由腹诽,不就是想立功吗?

    神龙的总指挥结婚,军界商界的人,哪一个敢漠视?

    柳兴元司令员暂时还留在这里,不过,派人送了礼物,没有亲自到场。

    “放心吧,”柳兴元面授机宜,对巫山承诺:“你们大胆在前面去闯。我们彩云军区,就是大家坚实的后盾。不要说目前在这里的三十万军队,其他地方部署的人马,早就枕戈待发!”

    估计,他也清楚炎黄和神龙的关系。姜是老的辣呀,他明白神龙这块,京师肯定不让自己插手,干脆就表现出疏离的意思。

    寮国人在举行婚礼之前,男方须给女方送聘礼,聘礼的多少按女方的家世和容貌而定。婚礼先在女方家进行。

    婚礼当天,女方家要请僧侣来家诵经,并请一位年长者主持婚礼。

    现在神龙和中**队的地盘,僧侣们早就没有了市场,自然是由道长来诵经。

    张承忠道长这些日子,把其他的教派都带的得心应手了,准备回爪哇。

    一众道长们推介他来参与婚礼,老爷子也欣然应允。

    刘太蒙军长,自告奋勇,当起主婚人。

    华安平到苏发家后,刘太蒙先把酒洒到男女新人的脚上,然后华安平才能走进室内,开始举行婚礼。

    在道长的面前,放有两个铜盆和许多礼物及双方亲友的祝贺词。

    新婚夫妇面对面坐下,手捧装有大米的铜盆,张承忠道长为一对新人诵经祝福。

    诵经后是“拴线”,由主婚人刘太蒙把一根长棉线的一头拴在华安平手腕上,另一头拴在杨柳手腕上,以祝福新人相爱到老,永远快乐。

    拴线仪式是寮国人婚礼的主要活动之一,与一般拴线仪式大同小异。

    惟一不同的是接受拴线的华安平苏发杨柳必须按照要求穿戴整齐,婚礼前这对新人要先到道观里听经。然后华安平还要手举在道观点燃的蜡烛,才能在苏发家举行拴线仪式。

    当这对新人手牵手赤脚进屋走近“福席”时,华安平先用手中蜡烛点燃芭蕉叶塔上的蜡烛,然后双双侧身曲腿坐下,双手合十,分别夹住搭挂在芭蕉叶塔上的一根长棉线的两头。

    仪式开始,先是由苏发家的长者念诵祝辞,然后还是由这个老人取下福席上的一个熟鸡蛋,去壳后用棉线分成两瓣。

    再从饭篓中取一小团糯米饭捏紧,分成两半,放在两块鸡蛋上,交给这对新人。

    又从芭蕉叶塔上取一根较长的棉钱,将两端分别拴在华安平苏发杨柳手腕上。

    而后,出席仪式的亲友来宾依次为这对新人拴线祝福。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风俗,男女双方谁先触碰到对方,表示这方今后在家庭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

    看到苏发杨柳一把抓住自己,华安平只是憨厚地冲自己的美娇娘笑笑。

    苏发努的书房里,这位寮国亲王紧张地看着巫山。

    “亲王额下,我想知道,目前安南人在万象有多少军队?”巫山翻转着茶杯盖,面无表情。

    “巫旅长,不怕您笑话,”苏发努苦笑:“整个政府,就是安南人的傀儡。平日里,不能做任何主张。在世人的面前,看起来我们这群人还是这个国家的领袖。”

    这老爷子大倒苦水,兴许是憋得太久,不到五十岁须发皆白,可以想象出这些年他受到的煎熬。

    “安南人在万象布置的人并不多。”寮国亲王脸上满是痛苦:“我们缺枪少弹,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威胁。他们布置的人马,大概在五千人左右。”

    “噢?”巫山若有所思。

    这些情报,早就得到了。

    目前,安南人加紧对柔佛侵略。

    一旦在柔佛战场上取得决定性胜利,他们的枪口,就要对准中国了。

    也很正常,寮国就是中南半岛上唯一的内陆国家,没多少资源。

    安南人在最初征服寮国后,也察觉到寮国政府的疲软,早就把军队抽调到中国边境和柔佛境内。

    即便万象是寮国的首都,他们也不以为意。

    巫山有些想不通,这些安南人如今情报工作这么滞后。难道不晓得神龙和其他中**队,已经到了寮国的侧翼吗?

    其实,巫山冤枉安南政府了。

    尽管安南人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军队更是达到令人震惊的150万人。

    在柔佛战场上,安南军队已经投放了50万人。

    另外的100万军队,明里暗里,早就悄悄转移到中国的边境上。哪有多余的军队,来应对来自背后的威胁?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影子部队在行动

    两人正说着说,门被人推开。

    紧接着,柳兴元司令员已经进来了。

    “司令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巫山有些诧异。

    柳兴元笑容可掬:“还不是京师的那帮老首长们,听说太蒙和你都过来了,能不担心吗?”

    其实,他更多的是欣慰。没想到垂暮之年,这样的功劳唾手可得。

    按说,徐世友老爷子可能心里更急。但他没办法,只有源源不断调集军力,在安南北部施压。不管怎么样,徐世友作为祖国统一的功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就是寮国的那个什么亲王吧?”柳兴元大刺刺地坐下:“今后,你这国家的疆防,我们彩云军区帮你接管了,没什么意见吧。”

    我们的巫旅长眼里异彩连连,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柳司令员也有这乾坤独断的一面。

    这他倒想错了,开国将帅,有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

    以前柳兴元不管是在他面前,还是在刘太蒙面前,都是在刻意交好。

    面对寮国的高层,他还给人家讲什么道理?

    巫家的人,逐渐从神龙雇佣军里撤离。

    也不晓得当初麻家人,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多流浪儿。

    几年来,他们在神龙里面,只是偶尔出手过几次,但无一不是惊人之举。

    譬如上次在掸国,一夜之间消灭一支所谓北方集团军的壮举,就是他们完成的。

    这些孩子,收养过来的时候,都到了懂事的年龄。

    几年过去,一个个都成了大小伙子。

    他们,才是神龙部队精英中的精英。

    尽管晓得当初把他们解救过来,有可能将来会牺牲在战场上。

    有了组织,有了靠山的感觉,是没有流浪经历的人不能体会的。

    神龙的其他部队,从没听说过有人在训练的时候死亡。

    这支部队,刚开始每个月都有人死亡。

    不是教官严厉,而是他们自己奋发向上,一个个把脑袋提在手上训练。

    没错,这支部队,就是神龙里面,只是偶尔高层会提及的影子部队。

    这支部队,首领是正副队长。

    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小时候的事情,好像生下来都在不停流浪。

    在垃圾堆里捡过东西吃,在大街上乞讨过。

    终于有一天,被人带到巫立权面前。

    当时,巫立权只问了一句话:“想过上好日子吗?”

    两人咬紧牙关,噙着泪水,使劲点头。

    “那好,今后跟着我吧。”巫立权让人带他们去洗过澡剪了头发,居然还是两个帅哥。

    从此,他们就在巫立权身边。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巫立权征询意见后,取名为巫正强、巫正国。

    正强眉清目秀,看上去瘦弱。

    正国线条刚毅,看上去粗壮。

    其实,两人的相貌,很有欺骗性。

    有知道正国的人,给他起名毒蛇。

    神龙成立之初,他曾大开杀戒,手刃三十多个内奸而不变色。

    被他盯上的人,只有死亡。

    正强,是影子部队的大脑。

    任何行动,安排得井井有条。

    就像那次消灭掸国北方集团军的行动,就是他策划的。

    一封假电报,驱使那狗屁司令带着人马就杀过来了。

    掸国的军阀混战,说是什么集团军,作战力量不过一个团。

    然而,影子部队始终只保持五百人。有了伤亡,就补充,部队只维持五百。

    五百人,围歼对方的近两千人,竟然只有几十个轻伤,连重伤的都没有。

    巫山见到后,也对这支部队赞叹有加。

    更是不遗余力,用从龙腾学到的东西,嫁接到这支部队里。

    从此以后,影子部队更加犀利。

    “爸,我们想在临走前干一票。”正强目光炯炯地盯着巫立权。

    正强和正国,比巫立权都只小了不到十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管巫立权叫爸爸。自然,周昌菊一来,他们叫她妈。

    这叫还是大姑娘的周昌菊情何以堪?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姑娘成了妇女,眼看自己也要当妈。

    对着两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儿子,周昌菊早就能坦然面对了。

    “你这俩小子!”巫立权一人一个爆栗:“是谁的主意?”

    “他!”两个人的手指,不约而同指向对方。

    “爸,你说山哥才这么大的年龄,就是一旅之长了。”巫正强眼里火热:“作为你的儿子,我们承认比不上山哥,也不能相差得太远吧。”

    “我在看啊,要不是咱山哥故意压制,恐怕早就是师长了吧?”巫正国也在一旁瘪瘪嘴:“反正,我从没见过有八个团的旅级部队。”

    是啊,巫山已经在刻意压制。过来的时候,徐世友就要给他一个师的编制。

    开什么国际玩笑,二十岁的师长?一个旅长都叫外人眼红了,要是成了师长更加会成为靶子。

    柳兴元和巫山也谈过编制的问题,奈何他一直不松口。毕竟是当过一方大员的人物,略微思忖也就明白了原因。

    “你们不是要去寮国捣乱吧?”巫立权灵光一闪。

    “知子莫若父!”巫正国一个马屁拍了过来:“老爸你太厉害了。起先阿强说你可能能猜出来,我们还打赌了。”

    我们什么时候打过赌?巫正强毕竟是和兄弟一起共事这么久,哪能不晓得这小子的心思:“爸,你就让我们去吧。在中南半岛这块地方,就是没和柔佛与安南人干过。”

    “阿强,你就别提柔佛好不好?”巫正国乜了一眼:“一群土著,居然敢杀华人。要不是老爸你始终念叨着顾全大局,国家在声援这批混蛋,我们坚决把他们给灭了!”

    眼看着巫立权还没松口,巫正强马上走起了夫人路线:“妈,你看老爸,我们去玩一下就不允许。”

    “阿权,你就让孩子们去玩儿玩儿吧!”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周昌菊不明所以,一边轻轻揉着渐渐隆起的小腹,一边嗔怪着:“他们难得出去玩儿一次。”

    “噗嗤!”巫立权不由笑了出来,马上正色道:“安南军队,巫山的评价很高,据说不亚于我国的正规军。你们要去也可以,但是,不能造成战斗减员。”

    “是,保证完成任务!”巫正强一个机灵,马上敬礼。

    “老爸,你就放心吧。”巫正国也表态:“山哥不是说让我们在非洲那边去吗?现在的这些兄弟都是宝贝,少了一个你枪毙我!”

    他们自然不晓得,巫山带着人马紧随其后,也进入了寮国国土。

    安南这个民族,很有意思。

    一方面,叫嚣着自己是世界第四大军事强国,到处侵略。另一方面,在没有把柔佛拿下来之前,还不敢和中国撕破脸皮。

    这些安南人认为,中国自古都是礼仪之邦,加上去世的老总理说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肯定不会率先进入其他国家的土地上。

    他们也只是天真的想当然,哪儿知道出了巫山这个异数?

    他带着混编旅,名义上是来剿灭国党的残余武装。

    后来,混编旅和神龙雇佣军,犁庭扫穴,把一切非中国的武装力量全部剿灭。

    安南作为中南半岛上的霸主,肯定在其他国家有情报网络。

    可惜,中**队怎么会给这些人以活路?

    抱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反正现在这里还没有正式成为中国的领土,对可疑人员没有二话可说,直接一颗子弹送回老家。

    当初,听说混编旅来了,安南还故示大方,把在掸国和暹罗接壤处的军队全部撤走。

    不然,一旦和混编旅交火,安南就面临着几面作战的局面。

    寮国没有驻军?

    这情况不仅巫山等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在他们前面急行军的影子部队也不明就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巫正强哥俩硬着头皮就把部队带到了万象城外。

    路上,偶尔遇到一些城镇里面的安南小股维持治安的部队,都绕着走。

    影子部队众人自然不清楚,巫山带着混编旅在身后。

    遇到任何安南部队,全部就地歼灭,不留活口。

    另一个时空里,巫山可是听说过不少关于对安南自卫反击战的故事。

    这个国家把中国妖魔化,大人小孩儿都被洗脑。只要有一息善存,说不定就会想办法报复中**队。

    对此,士兵们没说的,坚决执行。

    张好古颇有微词,被巫山一句呛了回去:“同志哥,优待俘虏也是看情况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寮国,安南占领区。一不小心,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这下,连和张好古抱同一观点的谭晶和刀超仁都沉默不语。

    几位都是家学渊源,自然懂得因地制宜的道理。没有任何政策,能行之四海而皆准。

    高红权就是个战争狂人,对什么政策之类,不太感兴趣。反正只要有战争,他就领着参谋部的人,制定作战计划好了。

    万象警备司令部,自然全部是安南军队。

    在安南人占领寮国的那一天,寮**队不是镇压就是缴械。

    安南连正规军都没放在已经占领了的寮国首都。

    安南人高层,从巫山带着混编旅进入中南半岛,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下面的人不知道啊,还整天沉浸在国家军队150万人,是世界上第四大国家的美梦中。

    司令部的司令吴元彪,说起来是官运亨通。

    他本身是安南和寮国边境上一个县里的地方部队官员,相当于中国县里的武装部政委。

    战争之初,他组织县里的民兵,也趁火打劫。

    不知不觉,跟着大部队居然攻到了寮国首都。

    就是这个人,领着一群拿着枪的农民,还把当时寮国的政府官员集体给俘虏了。

    寮国战役结束,正规军都开到其他地方去了,万象竟然成了鸡肋。

    安南国防部大笔一挥,吴元彪成了万象警备司令部司令。

    他带的农民军一个个也水涨船高,成了万象城里的上等人。

    这些日子实在舒坦,寮国的少女真不错。

    吴元彪在司令部里,夜夜换新娘,夜夜当新郎。

    不管我们的吴司令如何威猛,毕竟四十过的人了。

    后来,看到如花似玉的姑娘,下面根本就硬不起来。

    抓来的漂亮姑娘,自然不能白抓呀。于是,吴司令下面的军官们有福咯,每天几个女人轮换是很正常的事情。

    到最后,军官们也逐渐没精力。

    他们玩起了一个游戏,把本地姑娘拉过来,让士兵当众比赛。

    比赛的规则有两种,一种是看谁在女人的肚皮上坚持得久,一种是看哪个士兵每天干的女人最多。

    上行下效,整个万象警备司令部里,乌烟瘴气。

    军营里,操场上,食堂里,草丛边。

    只要这些安南人想,任何地方都能成为交欢的战场。

    巫正强和巫正国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

    原本以为安南人的武装多么厉害,谁晓得都在女人的肚皮上战斗。

    这根本就不叫作战,连子弹都省了。

    吴元彪等人正在押注,看谁能得冠军呢。脑袋后面伸出一把匕首,一个个土著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睁着死鱼眼睛。

    最后,只留下一地头和身子分离的安南人,还有大眼看着小眼的寮国女人。

    影子部队,就像他们的番号一样,影子般融入暮色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寮国何去何从

    从苏发杨柳的口中,巫山等人知道了万象的守卫松懈。

    沿途,山地旅在前面开路,新一军的人随后跟进。

    到了万象城里,用一个团的人马乔装打扮进城,以期当场捉拿安南的万象警备司令。

    眼看日头渐渐升高,不要说巫山、刘太蒙等人不耐烦,就是柳兴元司令员也心里只犯嘀咕。

    苏发努更是坐卧不宁,不管柳司令员的态度有多蛮横,终归人家是来帮忙解决寮国困境的。

    要是没解决好,中**队撤离,寮国政府又会陷入软禁之中。

    中**队,从来没有听说不良行为。

    安南人在这里,虽然不像当年法国人和倭国鬼子一样烧杀抢掠,坏事儿可没少干。

    当然,苏发努永远不知道,巫山早就有了后续的方案腹稿。

    反正建国后,中国穷大方的名声已经出去了。

    所谓的第三世界国家,动不动就能得到中国援助。

    我巫山在这里,休想!

    “亲王额下,你确定你的请柬已经送到了安南的警备司令部吗?”巫山也有点儿怀疑:“安南人不管有多专横,你女儿的大喜日子,他们至少也得表示下吧。”

    苏发努心里腹诽:不就是因为怕女儿被那些畜生糟蹋了,迫不得已才送到神龙那边去的吗?想不到女儿也挺争气,带回来一个金龟婿。

    这段时间以来,中南半岛的局势瞬息万变。

    安南不仅吞并了寮国,还不时在寮国边境上和掸国、暹罗发起战争挑衅。

    按理说,安南人放在这两国边境的人数并不多,不过三五万人。

    然而,掸国和暹罗是什么国家?到处都是军阀在混战,一个能拉起一两千人马的,就可以大张旗鼓自称司令。这俩国家敢怒不敢言,大概得了姜先生当年在大陆的名言精髓:攘外必先安内。他们都是想先在国内争个输赢,再来捍卫自己国家的边境。

    因此,安南军队在边境线上耀武扬威,时不时故意越过边境线跑到暹罗和掸国境内。

    哗啦一下,安南把寮国边境所有的军队全部撤离。

    虽然没有得到来自金三角一带的情报,他们也特别忌惮这个在解放台岛中战功显赫的新星将领。

    至少目前,寮国对外还是一个独立的政府,尽管他们说的话只能是安南人要求他们说出去的。

    即便不晓得巫山旅最终能否消灭国党残余武装,也尽量避免和中国起冲突。

    安南人需要时间,巫山马不停蹄带着人马过来,也是在和时间赛跑。

    作为一个在未来经历过的灵魂,巫山深知时机的重要性。

    要不是这里战火纷飞,他也不可能带着混编旅大摇大摆就来了。

    巫山自己都不晓得,自他带着军队唠叨这里,名声有多响亮。

    中南半岛几乎所有的高层,都把他定为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将领,要说他和京师没有关系,打死也没人相信。

    寮国的高层,听说过巫山的传说可不少。

    传说中,这个年轻的将领身高九尺,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苏发家的人松了一口气。

    听到巫山在问话,管家苏发顺赶紧小心翼翼地回到:“巫长官,安南人的请柬,是我亲手送过去的。你不知道,要是随便派个下人去,说不定连下人都要挨打。”

    一众中国人苦笑,这他妈是什么政权啊,名义上最高领袖家,受到的是这种待遇。

    “要不?”苏发顺作为管家,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看着巫山蹙着眉,试探着问:“我再派人去催催看?不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正在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众人正面面相觑,还以为是安南的警备司令来了呢。

    彩云军区司令部的警卫团长钟万星已经进来:“报告司令员,当地人说这里的安南人已经全军覆没!”

    啥?一个个都惊诧莫名地站了起来。

    原计划在苏发的府上干掉金给司令部的高官,整个警备部队不就成了一盘散沙了吗?

    巫山就带了最精锐的团乔装改扮而来,其余的七个团中,这次带来四个。其余的几个团,早就进入进攻阵地,只待这边的信号弹一发出去,那边马上就展开强攻。

    刘太蒙带来的人,是为防备敌人的增援部队的。

    安南人的军营,在万象城西南角。

    确实死了,不是一刀致命,就是尸首两端。

    一个个裸露着身体的寮国女人,还在军营里面。

    麻辣隔壁,巫山心里暗骂一声,这安南人真把整个寮国的女性,都当做军女支了。

    “让同志们脱下外套,给这些可怜的妇女们披上。”巫山脱下自己的上衣,随手丢到一个瑟瑟发抖的寮国妇女身上,遮盖住关键部位。

    寮国给巫山的感觉,好像还处于封建社会阶段,阶级分化很明显。

    稍微有钱有势的人,都会说汉语。同时,他们又把这种语言作为一种高贵的象征,禁止让老百姓说。

    有几个本地受辱妇女,在那里嘤嘤的哭,絮絮叨叨的说。

    巫山一怔,这口音,听起来居然像粤语。随即又释然。

    遥想南越王赵佗当年南征,应该也到过这里吧?

    自古以来,这里都是中国的属国。

    可能古时候他们的文字也是汉字。

    后来的当权者为了增强国民的归属感,创造了自己的文字。

    就像倭国一样,汉唐的时候,就把中国的汉语学了去。

    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把汉字改头换面,称之为片假名、平假名。

    “问清楚了吗?”巫山冷冷地问苏发顺。

    侦察兵出身的他,已经不能容忍部队的侦察工作这么滞后。

    不是一个两个人死亡,是一个团左右的人马!

    苏发家的老管家不知就里,还以为巫山对寮国当局不满意,语气越发恭敬:“巫长官,他们连日饱受安南人的摧残,一个个早就神志不清。有些没有白天黑夜地被这些安南人干着,说不定在做着的时候呼呼大睡呢。”

    他偷看了一看巫山的脸色,没发现端倪:“她们说,根本就不晓得怎么回事,这些人做着做着,就没动静了,还以为是射了呢。”

    无意间,巫山看到华安平一个个翻看那些尸体,神色有异。

    “新郎官,咋亲自跑过来了?”

    华安平把巫山拉到一边,有些神秘地说:“我应该晓得是谁干的了。”

    是吗?他没有说话,给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可能是影子部队。”虽然看到巫山和巫立权关系亲密,也不太确定对方是否知道,又解释了一遍:“那是我们神龙的精英,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原来是正强和正国这俩小子的手脚啊!

    柳兴元把巫山和刘太蒙都聚到一起,大家商量了下,最后还是确定由巫山扮黑脸,他们扮红脸。

    为什么要我背黑锅?巫山心里有些哀怨,大叔大爷们,你们又想那啥又要立贞节牌坊,难道我看起来就像坏人吗?

    寮国的会议室里,所有的达官显贵齐聚一堂。

    本来,柳兴元是准备出席的。看到寮国的落魄样儿,觉得他来好像自降身份。

    巫山和刘太蒙就被抓了壮丁,派来和寮国政要商讨今后寮国的相关问题。

    主席台上,刘太蒙居中而坐,左边是巫山,右边是苏发努。

    这些平日里醉生梦死的寮国权贵们,心里惴惴,不晓得新的统治者会怎么样对待寮国。

    “现在开会,”巫山看了一眼刘太蒙,发觉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不会听说汉语的举手。”

    下面的人想到过千万个开头,肯定不是这一个,一时间不晓得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有八个人迟疑地举起了手。

    麻辣隔壁,我用汉语说的好不好?你不会听说居然举手?

    “拉出去,这里不需要不会听说汉语的人。”李开军和冉鹏翔一左一右,带着警卫进来执行命令。

    马庆红好像下部队升官了,只见过一面,当时人太多没来得及打招呼。

    看到这阵势,那些举手的傻眼了。

    当场就有人用汉语呼喊起来:“别抓我啊,我会听说汉语的!”

    警卫用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官,他们又把求救的眼光看着主席台。

    “执行命令!”巫山大手一挥,给了李开军一个警惕的眼神,他相信自己的警卫连长肯定会安排人去监视。

    也不管他们出头的初衷,既然跳了出来,就必须承受结果。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立威。一群土著,不知死活,想讲什么条件,门儿都没有。

    “这下好了,留下来的人都是同心同德的人。”巫山手轻轻在桌面上一拂,好像掸去灰尘一样轻松:“首先,我要表扬你们,在安南侵略寮国的日子,维护着寮国的政府,管理着寮国的百姓。”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苏发努察言观色:“大家鼓掌!”说着带头把双手拍得啪啪响,刘太蒙和巫山也象征性地拍了几下。

    “光说好听的不行啊,”巫山把双手往下压了压,止住了掌声:“安南入侵咱这里,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依着我的性子,把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人全部拉出去枪毙!只要还有一个人有血性,就会稍微抵抗下。你们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巫山把桌子使劲一拍,苏发努和下面的寮国官僚们浑身一哆嗦:“这是寮国的首都。人家安南人就放了一群民兵,一群绵羊罢了,压根儿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你们当官是为了什么?”他决定一个人唱独角戏:“享受女人和美食?你有钱了,世界上的美女多了去了。这里的美食,我看着都有点儿吃不下去,连军营里的伙食都不如。”

    这话当然是故意贬低的,就是要使劲打他们的脸。

    “还好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说明你们还有羞耻之心。”巫山揶揄道:“当你们的妇女被安南的民兵拉进去,没有人阻止;民兵们肆意哄抢老百姓,没有人出头。”

    说道这里,巫山的语气有些悲凉:“历史上,你们的祖先为了自己在小王国内作威作福,每次到我中华进贡,换来优厚的赏赐。这些赏赐,能维持多久呢?不过是坐吃山空。”

    “中华民族,是一个兼容并包的民族,胸怀博大!”他的声音变得激昂:“你们的祖先,也来自我中华!”

    那些个寮国人,都挺起了胸脯。

    巫山不由暗自好笑:“他们带人征服了这里,我中华看不起这些地方,就把这里交给你们的祖先来管理。想想当初,现在粤东和桂西,有多少和你们祖先一样的蛮王?他们识时务,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归顺了中央。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那里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这里的人民一样的悲观失望之类的情绪。生活美满幸福,没有任何国家敢欺负他们,因为我们是中国,伟人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是,你们有钱!”他接着诱惑:“有钱能干嘛呢?把钱拿出来晒怕长霉?有钱你也买不来东西。我要是你们,就干脆做一个富家翁。投资一些产业,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去周游世界,这样的生活多好。”

    寮国的权贵们,表情不一而足。有后悔的,有贪婪的,有目瞪口呆的,有的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那,今后寮国怎么办?”苏发努街里让自己镇静下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寮国独立

    “寮国怎么办?”巫山斜了他一眼:“这事情应该是看你们寮国一众官员的意思。”

    苏发努支支吾吾:“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寮国立国的话?”

    下面一个人站了起来:“亲王的意思说,我们成立国家,请贵国来保卫我们的国土。”

    “哦?”巫山觉得有意思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眼过去,吓得那人低下了头:“我叫坎代,寮国人民革命党的中央书记。”

    “恩,”巫山淡淡点头:“还有谁也有同样的想法?”

    众人一时摸不清这话的意思,纷纷闭口不言。

    “我是一个军人,也是中国**员。”巫山不看下面了,只看着面前的桌面,好像桌面比下面的人更有趣:“在我们党内,有一个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嘛。再说,我做不了主的话,还有我们的刘军长在座,也可以请示柳司令员。迫不得已,能直接向京师汇报嘛。这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不是我一个小小旅长可以一言而决的。”

    寮国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

    苏发努坐立不安,因为他看到巫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呢。

    “安静,安静,诸位!”苏发努清了清嗓子:“我们这是在开会,不是讨论时间。”

    “亲王额下,如果再立国的话,是以亲王为主呢?还是以我们人民党为主。”坎代又跳了出来。

    “这个,自然是商量着来。”苏发努一怔,顺口回答:“毕竟,我们两边打了几十年,结果让安南军队钻了空子。要不然,他们的大军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开到万象?”

    “是吗?”巫山噗嗤一笑:“好像你们没打之前,安南就侵占了贵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吧。”

    他说的不错,历史上,在寮国摆脱倭国和法国的侵略时,版图比历史上少了很多。

    1827年,安南明命帝趁万象阿努王与暹罗交战之机,立即出兵实行分割寮国,攫取大片领土。

    1827年五月,暹军侵占了万象城,阮朝迫不及待地就于六月强迫寮国以“自愿归附”为名,任命昭阿努为镇宁防御使,下领七县。

    昭阿努带着人丁、田亩册上呈阮朝,随后又以同样的手段,吞并了万象地区,在那里设镇靖府。

    侵占了华潘省桑怒地区,在那里设置了镇蛮、镇边二府。

    抢占了甘蒙地区,在那里设置了镇定府。

    强取了沙湾拿吉地区,在那里设置了乐边府和甘露九州。

    阮朝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劳寸矢”便吞并了寮国三分之二左右的大片领土。

    可以说,整个寮国的历史,不是内部军阀在混战,就是归附中国,抑或被周围国家吞并。

    “那时候,因为我们没有强有力的武力保证。”坎代定定神,语气有些献媚:“现在不是有了贵国的军队在这里吗?相信再也没有任何国家胆敢侵犯我们国家了。”

    巫山不置可否:“那你们建国后,该怎么发展寮国经济呢?毕竟我们中国也不可能无限期的把军队放在另一个国家啊?”

    刘太蒙起先一直都在眼观鼻鼻观心,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想走了。要走也可以呀,我们中国来了这么多军队,你总不能说一声谢谢就让我们回去吧。

    听到一向勇猛精进的巫旅长,好像真有要无条件交还的意思。

    心头一跳,不解地看着巫山。我们的巫旅长气定神闲,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们国家的资源还是很丰富的,”苏发努得意洋洋:“可以把树木砍伐了,资源开采了,这些都可以卖成钱啊。”

    我们的巫旅长心里已经把寮国视为中国的禁脔,听到这话,心里有气,直呼败家子。

    寮国地处热带没错,树木确实长得快。越是成材快的树木,经济价值就越低。而经济价值高的树木,哪一样不需要几十年的成长?

    再说了,矿产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你们可劲儿开采,能开采多少年?开采完毕之后呢?留给子孙后代的,就是满目荒夷。

    坎代这人很会察言观色,看到巫山面色不渝,打断亲王的话。

    他在那里摇头晃脑说了一大通,估计坎代经常在他的党代会上作报告吧。口才倒不错,可惜,说来说去,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刘太蒙百无聊赖,打起了呵欠。坎代一见,马上住口了。

    “挺好的,这些主意都不错。”巫山站起来:“军长,咱走吧。寮国的同志们很有想法,我们该回去了。这次我们是来参加华安平先生和苏发杨柳小姐的婚礼的,叨扰良久,告辞!”

    说话间,刘太蒙已经戴起了军帽,率先离席。

    这就走了?与会的寮国政要大惊失色。

    “刘军长,请留步!”苏发努情急之下,拉住了刘太蒙的衣服。

    恩?刘太蒙一个不满的眼神扫过去,苏发努马上松开手:“有事儿好商量,刘军长请入座。”

    巫山也戴好了帽子,准备离开。

    这走路得有个先后顺序吧,刘太蒙在前面走理所当然。

    “亲王你们商量吧。”刘军长脸色不善:“这就是你们寮国的家事,我是中**人!”

    可不是?人家中**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帮你寮国解放啊,建国啊什么的。所有他们在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东西,与中国人有什么关系?

    大家到这里来,就是看在华安平的面子上。你寮国人有什么面子?一个安南民兵部队,在万象城里作威作福,也不见你露出半分不满。

    华安平是神龙军的总指挥不假,人家可是中国人。中国的军队,为自己的军人保驾护航,理所当然。

    “误会,误会!”苏发努早就站了起来,下面的寮国与会者全部都惊疑不定地站了起来:“我们还需要贵**队的帮助。再说,贵**队不是和安南军队干上了吗?”

    小样儿的,跟我玩儿呢?还搞起了威胁,可惜,俺就不吃这一套。

    “不会吧?”巫山故作惊讶:“安南和我们中国一样,是社会主义国家,哪有打兄弟国家的道理?什么时候打的?军长,您知道吗?”

    狗屁兄弟国家,寮国人心里早就骂开了。中国和苏联不也是兄弟国家?不一样干起来?

    看到巫旅长在这里耍赖,刘太蒙都快憋出内伤,木然摇摇头。

    “我就说嘛,”巫山双手一摊:“抗山姆援安南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并肩作战呢。”

    “那万象警备司令部的那些安南人?”坎代忍不住在下面插嘴。

    “啊,你说那些人啊。对对,我起先是让大家回来。”巫山故作神秘:“因为我们发觉,社会主义国家的人,知错能改。他们觉得在万象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集体自杀了。”

    说完,还忍不住啧啧两声,貌似非常惋惜。

    自始至终,中**方都没有透露要打安南的计划。柳司令员只是在内宅等着,问警备司令来了没有。他们为什么问,苏发努哪敢去找理由啊?

    集体自杀?鬼才相信这个说法。关键是大家都晓得这事情肯定和中**队有关,却苦于没有半点证据。真要有证据了,难道中国就怕了安南?

    罢罢罢,苏发努不由万念俱灰,这个亲王不当也罢,整日担惊受怕的,有什么意思?

    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尊严。寮国人也一样。现在都被巫山逼到了墙角,不由他们不服软。

    贪栈恋槽,最后会鸡飞蛋打,再次成为安南人的囚徒。

    众人不是不想反抗,是无力反抗安南人。

    “这个亲王我不当了,”苏发努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从今往后,我这派,唯中国马首是瞻。”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不过最后那层遮羞布没有揭开。

    听到寮国原亲王的话,坎代如遭雷击,一下子摊在位子上。

    他是有个寮国人民革命党,所有的党员加起来,不到十万人。在地图上就小拇指这么大一纽的地方,本身人口就不多。连年战乱,不少寮国人,不是跑到中国,就是跑到其他国家避难去了。

    而安南军队,号称三百万,对寮国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

    苏发努此前是寮国名义上的领袖,连他都服软了,坎代还能有什么作为?

    “我代表寮国人民革命党,拥护中国的统治。”坎代更狠,你苏发努不是先表态吗?我就把这层面纱给剥掉。

    “识时务者为俊杰!”巫山轻声鼓掌,刘太蒙也松了一口气:“诸位的心思,我很明白。不就是想利用我们的中**队,来帮你们复国吗?理由呢?凭什么我们中国无偿支援你们这个地区。哦,对不起,是国家。不过整个寮国,和我们那边一个地区也差不多大。”

    众人心一寒,难道中国人看不上我们这里?

    好像是看出他们的疑问,巫山继续作答:“寮国,说实话,我们真的兴趣不大。众所周知,在这一带,还有一支国党的残余武装,我们一定要围歼干净。假如诸位想邀请我们中**队帮你们守国门,对不起,就是京师也得考虑我们的意见。”

    “你们能拿树木去打仗嘛?能拿矿产去打仗嘛?”他进一步分析:“战争需要的枪支弹药,你们有吗?这些都是钱啊。假如我们的兄弟们在这里牺牲,抚恤金又是一大笔。大家醒醒吧,无偿援助的傻事,不会再做了。”

    “军长,您怎么看?”巫山把皮球踢给了刘太蒙。

    大家重新落座,刘军长好像特别不愿意:“诸位,你们都在给我出难题呀。这件事情,先必须汇报给京师。我就一个小小的军长,哪有这么大权力做主?”

    接着,刘太蒙话锋一转:“大家的决定,我代表寮国人民感谢你们。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大家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我们中国,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有能力守卫自己的国土不受侵犯。”

    啥?代表寮国人民?你不是做不了主吗?这些寮国权贵欲哭无泪。

    很难说得清谁在扮红脸,巫山把话又勾了回去:“大富翁们,恭喜你们。每个人所有的财产,都可以折价,国家会接收的。所有的资源,必须收归国有。请放心,国家不会差任何一个人的一厘钱。因为在我们国家,个人不能占有国家的资源。”

    这下,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以前打内战,不就是想拥有更多的资产吗?现在好了,那些土地什么的,都上交换成现金装在口袋里多踏实。

    刘太蒙在巫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不是玩儿吗?这些人每一个都占据大片土地,真要收归国有,那得花多少钱啊。

    突然又想起了他背后的炎黄,还有目前正在占领区大搞建设的各路商家,心里不由释然。

    要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说这个话的底气,巫山说出来正好。

    他把方案都想好了,代替国家交这部分钱,今后每年在上交国家的钱里扣除就是了。

    “不过,名义上,诸位还是寮国的首脑。”巫山若有所思:“那样的话,我们可以以志愿军的名义进来。如果一下子就说加入中国,肯定在国际上打嘴皮官司。这里已经被安南占领。”

    1977年4月28日,寮国苏发努亲王发表全球通电:“寮国独立了。现邀请中国人民解放军入境,帮助寮国人民驱赶侵略者!”

    巫山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曾经被安南占领的领土。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教育从娃娃抓起

    巫山无奈地摇摇头,目前还不是时机。

    安南不管怎么说,目前也是中南半岛上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

    国战不是过家家,不要说巫山一个小小的旅长不能决定,就是伟人等也不可能一言而决。

    好在,所有中**队控制的区域,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寮国王宫的一角,一军的军部设了在这里。

    今天,给柳司令员和巫旅长践行。

    李智和邵世辉,巫山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根脚。

    想不到这两人都很健谈,在欢送会上,妙语连珠。

    也对,在团级以下,可以依靠家世、人脉。再往上面,就只要靠自己了。

    到了这个级别,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刘太蒙一脸苦相:“司令员,难道就不能把混编旅纳入新一军?”

    这话,他可不是第一次说。在巫山面前也提了好几次,然而,一个旅的归属,哪是巫山能够做主的?爷俩在私是老乡,叔侄,在公,他就只有请示徐世友老爷子了。

    老将军正生着闷气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怎么着?攀上高枝儿了?老子不允许。你们在中南半岛上逍遥快活,老子天天在这里和安南的北部军队对峙。”

    “得得,徐伯伯,当我没说。”巫山赶紧告饶。

    “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老爷子火气不减:“你要回花城军区,老子欢迎。向上面申请了一个混编旅的编制,指望你给花城军区出彩。结果呢,你们在那边搅风搅雨,老子在这里帮你承担压力。”

    “老徐头,够了啊!”巫山也不由火大:“你觉得我脑袋抽风还是咋地?这不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吗?我巫山对你,对花城军区,感情有多深,你又不是不清楚?”

    老将军在那边默不作声,他在这头继续喷:“那你觉得这个旅,还可能回到花城军区的战斗序列不?不要说你,哪个军区不是派了部队过来?照这个形式,上面可能要在这里成立一个新军区。”

    他觉得还不够,得给老爷子敲敲警钟:“记住了,老爷子,你是快退下去的人,不要再做一些无用功。至少,你也要为援朝等几位哥哥姐姐留条后路。我知道,你能冲能打,对鬼子、对反动派、对一切敌人,你毫不手软。上面的决定,一次两次就够了,不能始终对抗。”

    “行啦!”老爷子被喷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可是最好面子的人:“你以为俺老徐这么没轻没重?好吧,我一切服从上级的安排。”

    对于中南半岛这里成立一个新的军区,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问题,不仅巫山考虑到,就是柳司令员和刘太蒙可能早就考虑到了。

    “太蒙啊,当着李智和邵世辉的面儿,你们两也来评评理。”要是别人,说不定柳兴元早就拂袖而走,哪来这么多解释?“一个旅的归属,谁都眼红。巫山旅比稍微弱一些的军,人数都不差多少。”

    按说,李智和邵世辉肯定要和新一军的主官保持一致。但问话的是什么人?那可是直接上司啊,能够决定自己位置的。

    刘太蒙又能够得罪吗?不要说今后要一起共事,他的家世,他个人的功绩,都不允许让两个搭档去帮别人。

    两人装作没听见,看着窗外。

    “司令员,我有个事情向您汇报。”巫山这个级别,不可能面对军区司令员的。

    目前混编旅,就是直属彩云军区。在座的职位他虽然最低,却也有话事权。

    他出头的原因,是为了打破尴尬气氛。有些事情,也确实需要提出来让主官拍板的。

    可是,巫山说出来的与军事无关:“目前我们控制的区域,我有个很私人的想法。”

    “恩?”柳兴元一向都对巫山很重视,微笑着颔首:“你小子就是主意多,我们大家都来听听,又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片区域,我不想让国内派更多的人来参与。”巫山的话有些狂妄:“经过十年浩劫,国内有一段时间,教育几乎全部瘫痪。我说的就是教育问题!”

    “教育问题?”柳兴元脑袋一转,惊讶地问:“你是说推行汉化?”

    以前,李智和邵世辉,也听说过巫山这个新星将领的不少故事。

    柳兴元这话一出来,连刘太蒙都觉得惭愧。

    大家都在军队,军事这个圈打转的时候,巫山早就把眼光瞄向了治理。

    “没错,我们就要在这里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巫山的拳头在办公桌上一砸:“光是占领,那不是我们的目的。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今后,彩云军区红旗所在的地方,都是我们国家的领土。占领区的人民,就是我们国家的子民。”

    “那你说不要国内插手?”不仅是柳兴元,相信其他在坐的都感到非常诧异。

    张好古和高红权这段时间,一直是隐形人的角色。

    高红权就不要说了,他就是一个战争狂人,对其他问题漠不关心。

    张好古不一样,从小耳濡目染,任何事情,先考虑是不是和上面保持一致。

    “老巫,这样不好吧。”张家小公子有些期期艾艾:“难道你想在这里整个独立王国?”

    语气有些重,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

    “呵呵,怎么可能?”巫山失笑:“不要说我,就是刘军长和柳司令员,也不会有这个想法的。国内的教育,按部就班。我们这里呢,是一个新的区域。不要说中南半岛,就是宝岛,政策也必须和大陆有所区分。同志们,没有任何政策可以行之天下而皆准。”

    接下来,大家都踊跃参与到话题里面。当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众人在问,巫山解答。

    妖孽!这是柳兴元心里唯一的想法。

    哪怕他曾经是一个省的一号人物,考虑问题都没有真么深远细致。

    他心里凛然,更多的是欣慰。

    巫立行是自己的部下,多了一份香火情。而且柳兴元在担任彩云军区司令员以来,和巫山的关系还不错。当然,到了这个时候,柳兴元已经了解了巫山的志向,肯定不在军队里。

    战争,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战争过后,就是建设。柳兴元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子女们都没在军队系统。

    按照巫山的说法,部队里的文化教员或者是教育水平高一点的士兵、军官,先到学校里面去把基础给孩子们打扎实,充当临时教员。等这里的老百姓对祖国有了一定的归属感,然后,再让国家派遣各种教育人才过来。

    这里形成的,只是意见。至于意见能不能被京师那边认可,大家心里都没底。

    自然,保护环境的议题,巫山也拿了出来。

    对那些商人们说的,是行业内部的规定。

    而在这里说的,是要在这个辖区内,形成制度,以文件的形式硬性执行。

    现在的通讯,在缓慢的改变之中。炎黄的各项先进技术,国家都在试用。

    这边讨论完毕,就在新一军的军部,以柳兴元的名义传到了京师。

    所幸时间还早,伟人再一次把大家聚集到一起。

    “大家都看看,老柳的建议书怎么样?”伟人的眉眼都在笑。

    这些天里,京师承受了太多的来自国际上的压力。

    还好,在寮国问题上,人家是主动邀请我中**队过去的。

    汪瑞林把早就打印好的资料,送到每一位手中。

    赵立生看到署名里有自己的干孙子,乐不可支。

    在座的自然也看到了,心中一凛,看来这个主意,又是巫山出的。

    这个妖孽,众人心里没有了惊喜。要不是他提出来,事情才会有蹊跷呢。

    “巫山他们提出的太好了。”王铁成慢慢从失去爱女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在心底里,还是把巫山看成是自己的女婿。当下,其他的名字都略过,只提了巫山:“我觉得,这些提议,不仅在中南半岛上施行,在国内也应该全部执行。”

    国内吗?大家都不再说话。

    不管怎么样,目前国家的一号还是花主席,他目前经常在各种新闻媒体上露面。

    对军队没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出兵宝岛和中南半岛,颇有微词。

    花主席心里再有意见,也不可能提出来,只能在心里埋藏着。

    要不然,即使巫山自己推辞,他也已经是师级指战员了。这里边,未尝没有花主席刻意淡化的作用在里边。

    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到一中全会开完才能决定。

    在中国,部队的执行力是最强的。柳司令员也乾坤独断一次,先把基础整起来。

    每一个自然村落,都修建了宽敞明亮的学校。

    “a,o,e,i,u......”巫山也作为临时教员,在暹罗北部的一个小山村里,教着孩子们。

    这里的老百姓,确实太穷了。读书,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今天,解放军给孩子们建好了学校,让每一个适龄儿童少年,走进学校,进行教育。

    中南半岛的孩子,都成熟得比较早。

    在中国,二十多岁结婚是法定的年龄。

    这里行不通的。二十多岁?孩子都好几个了。

    每一间教室里,坐满了孩子,连过道也占用了。

    没办法,老乡们学习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多少辈人,都没有听说过哪一家有人读书。学校?差一点的县份上都没有。家里殷实的地主家,还可以把孩子送到大城市里去享受教育。

    噢,地主作为一个阶层,不复存在。解放军说,这里的土地,都是农民自己的。而且,是永久性的。有了自己的土地,还让大家去读书学习,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一些老人,自己端了小板凳,在过道里用心地听着,记着。

    窗台上,一个个渴求知识的脑袋,拥在那里。

    教室里有座位的孩子,知道这读书的机会,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学生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遗漏下任何一个知识点。

    没有书包,孩子们就把学校发的教材,夹在胰窝里。看着崭新的书本,唯恐上面有一个黑印子。一边走,还一边温习着当天学到的内容。走几步,觉得自己没记住,又打开书本看一看。

    没有铅笔,士兵老师们取得同学的同意,把一支笔割成好几段。每个人手上拿着寸多长的铅笔,写字的时候小心翼翼。因为老师们说过,一使劲,笔尖就会断掉。他们写字的时候,很用心,每一个字都尽最大努力写到最好。过道里的中年人,老年人,就用指头在自己的衣襟上写着、划着。

    大部分的学生,都没有鞋子。光着脚丫,在小路上走着。好在这里是热带,打赤脚一年四季也不会有多冷。

    教室里,学生跟着老师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念着:“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爱自己的祖国!”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里是神龙雇佣军,你回

    巫山当然不可能一直兼着教书,他是带一群士兵教师的。

    毕竟原本的时空,就是师范大学毕业,后来教书也是在大学任教。

    按说,小学教育和高等教育之间的反差很大。

    关键之处就在学生的自律程度。

    学生的学习过程,是一个马拉松,越小就越不好教。

    但那只是在另一个时空几十年后,就在巫山前世辞职那会儿,学校的学习风气还很浓厚。

    学生一周只休息一天。然而,这唯一的一天,你很难在寝室里或者其他娱乐休闲场所,找到学生。他们大都在教室里,图书馆。

    说白了,小学和大学的教育,就在于学生的自律性。

    这里的教育,就是一张白纸。或许若干年后,这里的孩子不再把学习当成一回事。现在的孩子,每天在家里帮着干活,在学校里学习更是一丝不苟。

    因此,放手让士兵们去给孩子们去启蒙,也没多大问题。

    其实,在第一天教过之后,带过去的士兵,就已经在讲台上开始执教了。

    当老师,最主要的是三字一话:粉笔字、毛笔字、钢笔字、普通话。

    这是什么地方?是中南半岛。就是国内目前的师资力量也没多雄厚。

    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这时期申江籍老师的笑话。

    老师走上讲台:“同学们,从现在开始,我们在学校里都要学说普通话。把你们的小肚皮儿打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下面的学生茫然。

    “同学们,请把你们的小肚皮儿打开,告诉老师,你们看到了什么?”老师提高了声音。

    学生们还是无动于衷。

    老师怒了,用教鞭敲着课桌:“同学们,告诉老师,你们的小肚皮儿上有些什么!”

    这次,学生都异口同声地回答:“老师,肚脐眼儿!”

    据说,申江话里,书本的发音,和肚皮的发音相似。

    这就说明了中国各地的方言很多,普通话到了一个地方,好多都和当地方言结合起来。

    这冷笑话,也有贬低申江人的含义。

    在中国,有两个地方的人有些自傲排外,一个是京师,另一个就是申江。

    京师的人,一直都认为咱生活在皇城根儿下,和龙子龙孙都沾亲带故的,自然对外地人瞧不上眼。一群京师人聚集在一起,提劲打靶侃大山,纯正的京片子秒杀你。

    申江人,从明清开始,申江作为长江的出海口,逐步发展起来。鸦片战争结束,申江也是通商口岸之一。特别是在建国后,当年的十里洋场到后来的中国经济中心,申江人自我优越感特强。他们瞧不起外地人,尤其看不上京师人,觉得我申江就是全国最好的地方。

    不管各地的口音多么复杂,既然是刚刚占领过来的区域,自然要推广相对纯正的普通话。

    诚然,部队里的普通话还是比较纯正的。你来自东北,我来自西南。我说家乡话你听不懂,你说家乡话我也懵圈。久而久之,当兵的人一般都能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巫山跟听了几堂课,觉得自己带的廖坤、胡利民、汪大学等十多个士兵,都能胜任学生的启蒙工作。当然也还有小瑕疵,粉笔字不够漂亮。

    教材都是司令部一帮笔杆子熬了几个通宵赶出来的,看上去像模像样。

    旅部周围,也有不少农田。大家都对旅部的人熟悉了。看到巫山,都停下来打招呼。

    这个时候的中南半岛北部,大有解放初期中国那种军民鱼水情的意味。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

    看到巫山过来了,这位叫沙八坤的大爷,把正抽着的水烟递给巫山。

    这个水烟袋,是竹子做的。

    一个粗的楠竹筒,下面放水,中间部位有小孔,一根细竹管斜插进去。小主管的顶端,是一个小铜箍做的烟嘴。抽烟的时候,就把丝烟裹成卷烟一样放在烟嘴里。

    在中国西南的少数民族地区,和这里个各个民族,都抽水烟。

    有很多时候,民族的风俗必须要尊重。

    譬如有苕数民族递给你水烟,就像藏族人给你斟的青稞酒、蒙古族人把自己喝过的牛皮酒壶递给你一样,如果不接过来,就是看不起他们。

    我们的巫旅长接过水烟袋,熟练地吸了两口,再递回去。

    沙八坤老人一直紧张地盯着,直到巫山的嘴里吐出烟圈,才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稻谷刚扬过花,稻穗参差不齐。有的已经全部出来,还有的在母体里面鼓鼓囊囊的。

    老人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遇到那些稍微弯曲的稻株,他就停下来把壳剥开,露出里面白绿色的稻穗。看到稻株与稻株之间的蜘蛛网,也随手破坏掉。

    这里的农民,四五十岁,看上去满脸皱纹。像沙八坤老人年过花甲,已经是长寿的了。

    他的汉语,勉强能听懂,说出来就比较费劲了。

    巫山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扬手和他道别。

    旅部里面很热闹。

    看到巫山进去,张好古满脸堆笑:“来来,老巫,京师给神龙派政委和副政委来了。”

    他指着一位看上去很壮实的介绍说:“这就是神龙的政委常伟同志。”

    又介绍另一位比较精瘦的:“这就是神龙的副政委武齐华同志。”

    “哦?”巫山和他们热情地握着手:“欢迎你们。”

    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常伟对自己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巫山在心里自嘲着。

    “你就是巫山旅长?”大家分头落座,常伟矜持地问道:“果然是年轻有为。”

    啥意思?巫山感觉有些不对劲,是那种上级面对下级的味道。

    “呵呵,”他打着哈哈:“纯粹是运气。我只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做了自己的分内工作,”

    武齐华是个自来熟:“老巫啊,我爸一直把你当做我的镜子。正好,现在就天天当着镜子把浑身上下照一照,回去向老爷子汇报。”

    “是嘛?”巫山呵呵笑着:“看来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呀,估计你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我的不良记录吧。”

    “怎么可能,大哥。”武副政委连忙摆手:“咱家老爷子可是很少夸奖人的。听说我要来这里,每天都耳提面授,给我上政治课。”

    “请问你父亲是?”巫山估计他爸爸也是部队系统的,至少是部队出身的。

    “家父武家原。”说起父亲,武齐华的脸上露出尊敬。

    偶嘞个去,总参的二把手啊。

    “你们家哥儿几个啊?”巫山不由纳闷儿:“我记得武老还是七十挂零了吧。”

    “好记性!”武齐华伸出大拇指:“我老爸今天刚好七十一,我在家里是老三。”

    “好古,我们这就过去吧!”常伟冷不丁插了一句。

    张好古也看出异样来:“不是说好了在我们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嘛?”

    “不了,我还是快速融入部队吧。”常伟说着就站了起来:“我爸爸一直叮嘱我,要尽快把这支部队掌握在国家手里。”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出去。武齐华有些尴尬,慌忙给旅部的人挥挥手也出去了。

    “老常,你还不认识路呢,我去给你带路。”张好古赶紧追了出去。

    “怎么啦?”巫山看着谭晶和刀超仁:“这两位大爷你们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都在那里装聋作哑不吭声。”

    “参谋长领着三团和五团出去找土著们的麻烦去了,”谭晶掩饰着:“我和老刀在琢磨着怎样给他做好后勤工作呢。”

    “这家伙,不会真去清迈了吧?”看在到两人在点头,巫山走向地图:“那边说是司令部,也不过就一个加强团而已。两个团吃下来没问题。发生啥事儿了?他就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高红权对战争的嗅觉很敏锐,善于抓住战机。对这些土著军队,也就这么回事儿,根本就不经打。巫山以前每次都慎重以待,现在也不怎么把土著军队放在眼里了。

    中**队,说武装到牙齿有些夸张。但要分和谁比。这些土著军队,有些拿着鸟铳,有些连枪都没有。上去一个冲锋,基本上就全部瓦解了。

    “那个什么狗屁司令坎布里叫嚣,把中**队赶出去。”刀超仁摇摇头:“他捕杀了二十多个华人。”

    “麻辣隔壁,该死的土著!”巫山重重地把拳头砸在墙上,地图都被砸破了几条缝。

    “看来,我们这段时间暂缓行动,让这些土著们认为真的是在追击国党残余。”连平时温文尔雅的谭晶也有些火了:“旅长,今后我们得加紧进攻的步伐了。”

    “不是不想啊,”巫山叹口气:“拿下来的地盘,一定要道教跟进。同时,要求友军协防。不然,我们在前面打战,后院起火就麻烦了。”

    道教的传播,也不是事事顺利。

    毕竟,佛教在这里根深蒂固,总有不少死忠。

    当然,对于这些人,巫山和其他的各位主官早就暗地里通过气,一个不留。

    这样的结果,让道教进展顺利,对管理该地区又会带来不便。

    每个地方,关系盘根错节。杀一个人,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亲戚朋友敌视。

    地盘内的消化工作必须做好,不能给土著们有一点可乘之机。

    大家正商量着,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巫长官,快去,他们要打起来了。”

    “旅长,这家伙硬要进来,都不等我通报。”李开军缀在后面苦笑着。

    “老谭守在家里吧,”巫山戴起军帽:“老刀,我们走一趟。李开军,把警卫连带着。”

    坐在车上,巫山对胸部还在急速起伏的虾仔说:“别着急,说说,咋回事儿?”

    巫立权把影子部队派到非洲以后,两口子带着华安平和剩下的二十多个兄弟回港岛了。神龙雇佣军在李明进和熊怀的调度下,井井有条。经常和张波带队扮演的国党武装,做猫抓老鼠的游戏。一点点蚕食土著们的地盘。

    刚才,常伟和武齐华带了一个警卫排,直接闯进神龙总部。因为有张好古带着,也没什么问题。

    随后,张好古做了介绍,就自顾走了。

    想不到,常伟第一件事,就让李明进和熊怀把小队长召集起来开会。

    李明进本身就出自解放军系统,从一个特种兵的班长到神龙总指挥,时间不是很长。他觉得没什么的,在我们军队内部,历来都是党指挥枪。

    熊怀不干了,你一个新来的政委,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指手画脚?他本身就是地下势力的一个头目,喜欢雇佣军这种相对自由的生活。

    而且,巫山他们早就说了,李明进是总指挥,熊怀是参谋长,新来的是政委。

    偶尔来巫山这里,也知道哪怕是一旅之长,做什么决定都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一个刚到部队的政委,好像直接就要接管这支部队,他能惯着?

    几句话没说好,常伟居然掏出了枪。虾仔走的时候,神龙的警卫部队和常伟带的警卫排都已经打开保险,互相对峙了。

    “张政委呢?”巫山有些纳闷儿:“他去哪儿了?”

    “旅长,政委去旁边的学校看看情况。”李开军赶紧回答。

    说话间,已经到了神龙的司令部。

    看到巫山进去,常伟面露喜色:“巫山,快,下了他们的枪!”

    “你在和我说话?”巫山不怒反笑,**第一天来就和部队不和,还能当政委?

    “是,我命令你马上下了他们的枪!”常伟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给我听清楚了!”巫山一字一顿:“我是彩云军区下辖混编旅的旅长,不是神龙的人,更不是你手下。”

    “旅长算什么东西?”常伟冷笑:“难怪梅小林说你这人难搞。你弄清楚,这里是神龙部队,是国家直属的,见官大一级。何况,我爸是常自立!”

    李开军和警卫连官兵们对常伟怒目而视,敢说旅长不是东西?

    他这话透露了几层意思。巫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和梅小林有关系呀,难怪对自己不客气。

    “这话就是你父亲也不敢这么说。”巫山一步步走向常伟:“常自立同志是中、央、军委委员没错,混编旅是党的部队,不是某一个人的私军。没有组织的命令,你父亲都无权调动我。借用你那句话,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神龙雇佣军,你回去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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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兴安岭,中国的!安南、暹罗,中国的!兰芳共和国?那是华侨建立的!为什么自愿加入中国?人家乐意!哈瓦伊,中国的!台岛、蒙古,噗,你说呢? 北极熊?揍!米利坚?拆! 摘自《巫山语录》 (已签约,本身就有五十多万存稿,放心收藏订阅。)领先四十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领先四十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