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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 父子会京师

    第一百五十五章父子会京师(最后一章公共章节)

    从巫县县城向西,依次是赵家坝、马掌坝、鸡头坝。

    在原本的时空里,这是巫县县城的副中心,并沿着这里向西延伸。

    炎黄的到来,让这里提前了几十年开发。

    本来,按照地理位置来讲,巫县作为总部是不适宜的。

    这里交通不便利。

    公路只一条独路,从亿县到经安康到秦岭省会古城市的。

    河运的话,这里只是长江的支流。从巫县到长江口,都是小轮船。

    把大陆炎黄的总部安排到这里,是巫山的意思。

    自己的根在这里。

    既然生为巫县人,总得为巫县做些事情。

    交通不便,不是问题,修路就是了。没有机场,修;没有铁路,修;公路运输网不行,修。而巫立行前期进行的道路整修,除了为亿县地区的人们出行方便,何尝不是为家族企业把交通改善一下呢?

    身为亿县地区的掌门人,巫立行的一言一行,都得为亿县人民负责。

    这两三年,他过得充实,同时又感到非常累。

    只有回到老家,回到出生的地方,才能感到宁静,身心的疲惫得到了释放。

    除了为家族企业剪彩,还见见老朋友。

    杨援朝,无疑是他想见的人之一。

    想不到他没等打电话就来了,更想不到他的老父亲也来了。

    “巫书记,不请自来,难道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杨云面带微笑,打量着这个改革的传奇人物。

    “哪里哪里!”巫立行失神了瞬间,马上恢复了正常。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国字号领导人:“杨老,里面请。”

    老爷子带头向里面走,巫立行朝后面张望着。看到只有四个警卫人员,就想出门去叫在外面执勤的警卫进院子来。

    “巫哥,你回来吧!”杨援朝摇摇头:“就只有这里的四个人。”

    这也不是巫立行的误解。一个国家领导人,出门前呼后拥很正常。像杨云和花主席这种出门轻车简从的,简直太少了。要不然,很多人对太祖不感冒,对花主席没多大怨言呢。

    巫立诚不是很清楚杨援朝的底细。

    他站在门口,从巫立行那一声称呼,就惊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杨老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轻轻拍了拍巫立诚的手臂:“你就是巫立诚书记吧,听援朝说了,你很照顾他的。”

    “那是援朝老弟的夸奖,”花花轿子人人抬,巫立诚自然不会在别人的老爸面前说什么不合适的言语:“他在工作中对我的帮助实在太多了。”

    巫县的坐席,很有讲究。

    背靠堂屋神龛的地方,就是主位。

    杨老自然是被请到主位上,另一个位子,老人说了一句:“立行坐到我旁边吧。”

    他的话,就是命令。

    巫立行也不推辞,一张桌子八个人,警卫也一起吃饭。

    “杨老,炎黄食府的菜马上就要送过来了,我们哥俩先整了点儿花生米摆摆龙门阵。您喜欢什么样的菜?我让那边马上做!”巫立行站起来要去打电话。

    “那就来个鱼咬羊吧。”杨老似笑非笑地看着巫立行:“在其他地方,我不会要求的。你们家自己的饭店,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您说笑了,这些签单,最后都要从小山的收入里面扣除的。”巫立行感觉到这话说得不好,补充了一句:“您老喜欢吃,天天吃都没问题。我们这里的人吃一辈子都吃不跨。”

    他越说越乱,面对国家级领导人,像巫山那样泰然自若是不可能的。

    “没事儿,立行啊。你敢请老头子可不敢吃哦,”杨老爽朗地笑起来:“吃人嘴短啊。其他菜就没必要加了,我也能吃辣。毕竟身边一大堆吃辣的战友。”

    巫立行进了房间打电话订菜,杨援朝追了过去:“巫书记,那四个军人,就喜欢大鱼大肉的。”

    据说,北宋大观年间,徽州有这么一道奇特的菜“鱼咬羊”。

    它是将羊肉装入鳜鱼肚里,这种鱼口大鳞片细小,常年生活在淡水中,也有人叫它花鲫鱼,然后封口,烹调咸菜后味道鲜美而特殊。它鱼酥,羊肉烂,不腥不膻,风味别具一格。

    吃到这道菜,巫氏兄弟赞不绝口。

    杨老心情很好,在桌子上妙语连珠,让巫家哥俩彻底敞开了心扉。

    大家吃饭的速度都不慢,一顿饭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

    巫立行把杨老迎到了书房,他可不认为老爷子专门是为了吃这顿饭才过来的。

    杨援朝和巫立诚在堂屋里叙话,四个军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书房里,杨云老人端起茶杯嗅了下:“果然是有钱的巫家,茶叶挺好啊。”

    巫立行诚惶诚恐:“这是小山从徐世友将军那边顺的,据说现在徐老爷子都怕他去了。”

    “不会吧?”老人哈哈大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尚也又怕人的时候?”

    “无事不登三宝殿,杨老您日理万机,怎么到了我们亿县地区?”巫立行试探着:“早晓得,我们就要把您的安保做细致。对不起,这次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没那么多规矩,”唐老轻轻摆手:“你这里是最后一站,马上也就回京师了。”

    “您一路辛苦了。”平时在亿县地区乃至巴蜀省都呼风唤雨的巫书记,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是我们这帮老头子应该做的啊。”杨老端起来了茶杯,有些烫,又放回去:“十年浩劫,给咱们国家给我们的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到处走访。”

    “是啊,”巫立行也深有感触:“受苦的是老百姓。与其说官官相护,不如说官员们怕承担责任吧。报喜不报忧,是地方工作的一个显著特征。”

    “也有闷声大发财的,”杨老浅笑:“听援朝说了亿县的情况,我感到不可思议。所以,把走访的最后一站定在这里。援朝说的还不够,这里的情况比他描述的好多了。”

    “杨老,正要向您汇报。”巫立行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现在巴蜀各个地区,都需要亿县地区输出人才过去。立诚我也想让他走出去,巫县的政策必须可持续发展。所以,我们想把援朝同志放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不知道您是否有其他的安排。”

    杨老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组织上认为他可以,那就不妨给他加加担子吧。”老爷子不时试着水温,终于喝了一口茶:“基层工作,是最能锻炼人的。我作为一个父亲,非常感谢你呀,立行同志。在全国一片黑的时候,巫县和现在的亿县地区成为一盏耀眼的明灯。”

    “我是这里的人,杨老。”巫立行正色道:“做了一个县委书记和地委书记应该做的事情。”

    “特立独行,不是毁灭就是新生。”杨老的眼睛直视着对方:“巫立行同志,前些日子,伟人他们和我在电话里沟通了下。当时,准备任命你为新成立的特区书记。”

    “但是,很抱歉,”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建国后,各地的浮夸风盛行。有时候,连我们亲眼见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我一定要到处走走看看,才能确定别人对你的评价是否中肯。现在,不是正式的谈话,我想征求你个人的意见,是否愿意去,愿意的话就去京师汇报你的思路。”

    “到京师?”巫立行心底喜不自胜。一个个同事、下属,都不断升官调走。而作为亿县地区的掌门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这种情况很是诡异,他估摸着各种去向,没想到直接面对京师的大佬。

    “对呀,改革开放,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杨老的眼睛移开,看到巫立行的眼睛清澈,没有半点犹豫和躲闪:“新成立的特区那边,我也实地考察了。就是花城沿着亚欧高速公路一直到四门岛那一大片区域。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当面向组织上汇报。”

    巫山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当晚就和莎莉说了要去参加第一届高考的事情。

    莎莉也知道,老公不是普通人。两个人抵死缠绵,这天晚上更是疯狂。

    第二天早上,巫山打拳的时候,差点儿都摔倒了。

    在家人的叮嘱声中,他踏上北上的旅程。

    “三嬢嬢,不是你和我爷爷的孩子吧?”到了干爷爷家,巫山看到三嬢嬢抱着个孩子,不由大吃一惊。

    “谁说不是,你这个小混蛋,怎么说话呢?上次我在床上,老赵准备和你说这个事情,结果话都没说完,你一溜烟跑了。”三嬢嬢一个白眼丢过来,他顿时招架不住。

    说着,看到怀里的孩子要哭,她赶紧诓道:“青松乖,别哭啊,你看到没,你的大侄子都这么大咯。”

    “老三,上次小山有事着急。好了好了,老家不是带腊肉了吗?来把小松给我抱。”干爷爷接过孩子,马上不停地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喔喔,青松睡觉觉哦。”

    在赵老的心中,已经把巫县当成了老家。那里的山山水水,想起来都倍觉温馨。自己的老家,只存在记忆里。亲人们基本上都让当初国党给杀得一干二净。

    “爷爷啊,这就是我小叔,叫赵青松?”巫山好奇地问。

    “对呀。”干爷爷有点难为情:“我给老吴头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吃腊肉。”

    不一会儿,三嬢嬢的饭还没做好,吴振带着夫人汪吉清就来了。

    “老三,去把老家带过来的包谷酒整点儿出来。”干爷爷吆喝起来。

    三嬢嬢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哎哟,老三,你看,不要说小山难得来一次,就是胡子两口子也来了。平时我答应你不喝酒,乖,去吧。”老头有些难为情。

    旁边三个人就笑了起来,三嬢嬢被笑得不好意思,进屋去把酒拿出来。

    酒是塑料壶装着的,巫山拧开盖子:“二十年的?干爷爷,是不是大爹他们给你弄的?”

    “对呀,立翠两口子给我送了几十斤,其他的都用坛子装着,这个起先用塑料壶装的,有点儿跑味。”赵立生有些惋惜。

    一桌人酒饭正酣,三嬢嬢就把饭菜嚼得稀烂,喂给他吃。

    吴奶奶看到眉头一皱,其实城里人总觉得农村把饭菜嚼碎了喂给孩子不干净不卫生。巫山马上岔开话题:“吴爷爷,干爷爷,我想参加这次高考!”

    “哦?不当兵了!”两个人相视一笑,知道了巫山的想法。

    “也不算吧。”巫山摸摸鼻子:“柳司令员把旅长的位置给我留着的。”

    晚上宿醉,巫山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都差不多中午了。

    “来,小山,快来吃饭。”看到巫山洗漱完毕,三嬢嬢马上招呼。

    “算了,还是和你们一起吃午饭吧。”巫山打了个呵欠:“唉,你说两个老头子,合伙起来灌我的酒,太不像话。”

    “你不知道不喝啊?”三嬢嬢好像越来越喜欢亮白眼了。

    两个人说着话,三嬢嬢抱着小青松满屋溜达。

    巫山也尝试着抱了一下,小家伙看着巫山嘻嘻笑,嘴巴里开始牙牙学语:“多多,多多”。他哭笑不得,貌似我是侄子吧。

    日子就这么悠闲的过着,他不时看看书,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这天刚把晚饭端上桌子,听到门响。

    “爷爷回来了?”巫山眼皮也不抬。

    没有听见回应,他扭头一看:“爸爸!”

第一章 明修栈道

    ps:  对不起,补充下四月更新时间。除了首日四章,其余每天都是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

    巫立行笑吟吟地看着久别的儿子,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只叫你爸爸?”

    “妈!”前世的母亲说,一个人一辈子都要有个妈。看到父亲,巫山很激动。看到母亲,他很想哭。

    在部队里,他是一旅之长。而在父母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子。

    还没等一家三口说会话,三嬢嬢听到声音出来了:“巫哥、阮姐,哎呀,稀客稀客。”

    诚然,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三嬢嬢抱着阮秀远嚎啕大哭,把青松吓得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来,三嬢嬢,给我抱吧。”巫山一把抱住青松。

    晚上,干爷爷回来了。他对巫立行的事情知之甚详,把时间留给爷俩。

    在他的书房里,巫立行拿出手里的地图,在粤东南部,靠近港岛画了一个大圈包括东关慧州以及深镇的大片区域,命名为粤南特区。

    特区为副省级架构,而第一任书记,就是巫立行。

    巫山愣住了,想不到改革的进度这么快,区域又这么大。更让他欣喜莫名的是,父亲就是改革开放的参与者。

    在今天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让巫立行做亿县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汇报。作为亿县地区改革的掌舵人,各种数据信手拈来,赢得满堂彩。

    张老等一批保守派成员。问了一系列很尖锐的问题,巫立行都自如地一一作答。

    最后。亿县地区定为我国唯一一个改革模范地区;粤南特区,也成为我国首个经济特区。

    阮秀自然是喜不自胜。三嬢嬢也乐得合不拢嘴。

    对于老巫家,她是感谢的,不管是她自己或者赵立生,给予的帮助太多。

    巫山考虑了一会,对父亲说:“爸,开放的特区和改革的试点单位,不同之处很多。开放的特区,进入的是外资企业。所以,涉及到很多问题。你可以让吴建国派一批人来当你的顾问。外资企业和本土企业。做到一视同仁。但是,我不希望有倭国鬼子的企业入驻。”

    巫立行的寒光一闪,他其实和巫山一样,也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

    “哼,他们要来,我举双手欢迎,不过,贷款什么的,一分钱没有。”巫立行有些发狠。

    “放心吧。我们的亚欧银行不会给他们贷一分钱,而他们的银行开设在这里,最多只能为本国的企业贷款。”巫山也下了决心。

    “对了,亿县地区。也升格成了副省级地区。想到后续的顺利发展,我推荐了罗登福,就不知道中央的考虑了。”巫立行补充道。

    “噢?”历史在这里又有了拐点。巫山沉思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估计书记的话可能由上面派一位改革派系的同志过去,罗叔一步登天的可能性不大。专员是跑不掉的。那妈呢,是不是和你一起过去呀?”

    “对呗。三峡集团那边派人回来了,准备扩大企业本土的规模。”巫立行才想起来:“本来我也觉得树大招风,到处都是炎黄。看到你们早有准备,我就放心了。”

    “爸,你就放心去上任吧。首先,一个企业的发展,必然要经过市场的洗礼,不能一直在你自己执政的区域。这样即使你本人没有给于方便,也会引来闲话。其次,新派去的书记只是捞资历的,估计不会在经济发展上做出什么阻碍。这样,罗登福肯定会有香火情分,对炎黄也会照顾的。”巫山的目光漂浮,想起另一个时空外资企业的入侵。

    巫立行直接就先过去了,治所在深镇。母亲得先回家去搬家。巫山眼里,家里那些东西不值多少钱,被阮秀狠狠瞪了一眼:“你翅膀硬了。重新买不都要花钱吗?”

    得,投降吧。看到大儿子变成乖宝宝,阮秀噗哧一笑。

    父母一走,巫山就投入紧张的复习之中。想了一下,还是考文科吧。理科的东西,特别是理化,现在还无所谓,今后如果想更进一步,高数都得重新学习。

    这次的高考,比前世恢复后的高科规范了许多,日期就定在了黑色的七月七**号。

    干爷爷的一张纸条,巫山到景山中学参加考试。

    中学的校长姓张,知道巫山是赵老爷子的亲戚,对他很客气。

    而班主任是姓王的一位中年女教师,对于巫山这种走后门的学生,则不以为然。其他的科任老师,都没怎么配齐。

    其实对于文革后第一届高考,巫山本人并不着急,平时也不怎么去学校复习。

    终于,考试的日子到了。三嬢嬢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荷包蛋。她一直保留着农村人的淳朴,认为鸡蛋是最补人的。

    巫山到公园去锻炼回来的时候,都七点半了。

    干爷爷抱着小青松,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回来了?你三嬢嬢都把鸡蛋早做好了。等等吧,她去热。”

    干爷爷已经步入了政治,局委员的序列,他的收入还有巫家的资助,找保姆是没有半点问题的。但三嬢嬢说什么都不肯,说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了。干爷爷也只好作罢。

    “小山,快来趁热吃了。”

    哇,好丰盛,荷包蛋,椿芽豆豉炒肉。巫山两口吃掉蛋黄,把蛋清留给小叔叔。由于菜合胃口,一气吃了三大碗。

    干爷爷的司机叫傅权,据说是他前任秘书的儿子。

    小伙子本来在工厂当工人呢,这一下子鲤鱼跃龙门。

    专职秘书是一个叫李涛涛的中年妇女,三嬢嬢随时都露出警惕的目光。

    巫山不由感到好笑。听干爷爷说,李涛涛是他部下的姑娘。老公也在京师上班。

    但由于她老公文化不高,最后敲定由她来当专职秘书。

    “傅哥。就别送到学校里面了,在门口停下就好。”傅权依言点点头。

    巫山的考场。在三楼中间。九点钟考试,现在差几分八点半。好多考生,都是以前景山中学的学生,相互间有印象。巫山一个人都不认识,走进考室,他的座位在中间。

    “喂,喂。”巫山还没意识到在叫他的时候,后面一位考生推了推他。

    回头望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吗?”巫山有些疑惑。

    “不认识。但是看到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压低嗓子:“待会儿给哥们儿整点儿答案?”

    “考试可能比较严格吧。”巫山敷衍着。

    “还行,你就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交卷的时候丢给我就成。”他故作神秘地说:“我叫朱建国,爷爷是朱老总。”

    尼玛,原来是老总的后代啊。巫山内流满面了,怎么到哪儿都能沾亲带故啊。

    “巫山!”他随后回答。

    “我次奥,你就是巫山?”那哥们儿自来熟:“咱都是巴蜀人,帮哥们儿一把。”

    “行。不过不可能全部吧。我就把那些不会暴露的答案整了给你。”巫山顿了顿:“有些就不可能了,譬如作文。”

    “太好了,完事请你去炎黄消费!”他啪给自己一个嘴巴:“炎黄不就是你家的吗。”

    “诶,哥们儿你看。前面那妞,不错吧?”一个色鬼,巫山一震。

    他终于想起了这货是谁。

    一段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另一个时空。特殊时期后还有一次严打,这家伙被当作替罪羊顶了出来。

    当时不少**作威作福。结果把他推了出来。

    他也觉得自己是老总的孙子,没什么事。大包大揽,想不到在津门一颗花生米倒落尘埃。

    唉,有些事情,能遇上就是一种缘分吧。

    “没出息,有本事凭你自己的能力,正儿八经找个漂亮姑娘结婚过日子。”巫山呵斥。

    “唉,说说,说说而已。”朱建国讪讪。确实,在巫山面前,他没有一丝本钱自傲。

    “就说你自己吧,相信你有自己的圈子。除掉老总孙子的外衣,谁他妈看得上你呀?文不成武不就的。”巫山的话说得很重。

    他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哥们儿,你说得很对。其实,平时我也知道,他们都在占我便宜。害怕失去这些朋友,所以,什么事情,我都兜着。你说得也对,今后还是少来往。”

    “就这么点儿出息,能不能不来往?每次都说你自己有事,三番五次之后,别人也都没了兴趣。”巫山简直没语言了。

    朱建国带着些许留恋,闭上眼睛,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行,从今往后,哥们儿跟你混了!”

    八点五十,两位监考老师进了教室,开始分发试卷。

    这,巫山愣住了,这么简单啊?

    第一题是给给汉字写拼音: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

    第二题,是给划横线的词语和词组分类,划分句子成分。

    第三题,写出什么叫比喻手法,并举例。

    第四题,写出太祖一首诗词的中心思想。

    第五题,翻译王安石游褒禅山记中的一段话。

    第六题,作文:给难侨的一封信。

    毕竟,京师是首都,在政治上不偏不倚才行。

    全部的试卷做完,巫山把前面的答案写在草稿纸。走的时候,丢在地上。那小子贼聪明,不一会儿也出来了。

    “行了,你这个兄弟我交了。”一出来就给巫山胸膛上一下,还好,巫山壮实,把他自己的手都震疼了。

    “作文你咋写的?”巫山有些好奇。

    “难侨,一定要打倒。狠狠地打倒。”朱建国露出苦思:“难侨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次奥,”巫山一个爆栗子:“难侨就是在海外落难的华侨。”

    “这么说我写错了?”他满脸懊恼。

    “不要紧,到时候你即使考差点儿,家里也会想办法的。”

    英语,居然可考可不考,天啊,就小学英语的东西,这么简单?

    史地是一张卷子,巫山一点难度都没有。

    数学完全就是初中的内容,政治稍微费点脑筋。主要是四个现代化,还有一些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基础。

    九号考完,十号就填报志愿。

    朱建国凑上来:“你想去哪所学校?”

    “华夏人民大学吧,我要从政。”巫山觉得这小子对胃口,说了实话。

    “好嘞,哥们儿一起去读。”这丫一副跟定了你的模样。

    报完志愿出来,朱建国把司机打发回家,死乞掰咧跟着巫山回家。这小子,真的是自来熟,三嬢嬢看到这个能说巴蜀话的小子,也生出了一股好感。从那以后,每天做饭,就要多做一份。

    干爷爷也就第一天看到后,严肃地在书房里对巫山说:“小山,这小子不务正业,你可千万别和他学呀。”

    “爷爷,你孙子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放心吧,你看他现在改多了。其实,在每一个年轻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英雄的雏形。而我无疑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只可能是我影响他,而不是我受他影响。”

    干爷爷啥都没说,重重地拍了拍巫山的肩膀。命苦啊,不管谁都喜欢给胸膛上一下,或者在背上肩膀上狠狠拍。好在,近两年来,巫山的个子不断窜高,身体也越来越结实,撑得住。

    改革派这边,又是设立经济特区,又是恢复高考。

    花主席一系人,看到这些不以为然。(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章 暗度陈仓

    “干爷爷,你确定是这里吗?”巫山有些懵圈。

    这地方在京郊,看上去房屋破旧,外面好像没有人值守。

    不对!他略为打量下。

    好家伙,差点儿被蒙骗过去了!

    暗中,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对准门口。

    “小山,现在那边天天盯得好紧。”赵立生苦笑:“不然的话,会把聚会的场所定在这里吗?这些家伙,不太相信我们的事情。好好给他们说道说道。”

    巫山比了个ok的姿势,突然想到干爷爷不懂,补充一句:“没问题,爷爷,看我的吧。”

    这里面的人,说不上什么派系。但是他们的力量可不能小视,据干爷爷说,他们手中的实力,占据了全国八分之一强。

    上一次的诱惑不够大,对他们来讲,还不值得冒险。

    几位大佬商量后,让他来和这些人唇枪舌剑一番,以期在一中全会上一锤定音。

    巫山也不来什么客套,上去就开讲:“诸君,不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能谋一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追忆往昔,我们就可以发现,能开疆拓土,将我华夏文明推向更远之处时,都是国力强盛之时。”

    也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先震住再说,这就是他的策略。“卫霍驱逐匈奴时,有七十年之积储,陈汤、甘延寿西域扬威之际,有昭宣中兴在前,即使是班定远三十六骑定西域。也是光武孝明二帝为政。根本不固,焉有枝叶之繁茂。内政不政,焉能制胜于万里之外?”

    “欲扬我中华声威。传播文德于四野,必先定内,在全国只有一个声音,方能涉及其余。”巫山先云山雾罩一番,再引入正题。

    这些人一愣一愣的。

    “你就是巫山?”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此人其貌不扬。

    “对,我就是,有何指教?”巫山面带笑容。就像在和熟人说话。

    “刚才你啰嗦了一大通,我没听懂多少。”他停止了腰杆,看上去人还比较挺拔:“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让改革派占上风?花主席并没有剥夺我的利益。”

    “贵姓?”对于想挑刺儿的人,特别是第一个,必须要震下去。

    那人目光一凝:“你不认得我?”

    巫山晒然一笑:“我国的开国将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名有姓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要说我生在几十年后,就是当年您的战友也不一定都认识你吧。”

    “我叫周炳炎,”他不以为忤:“辽河省委副书记。”

    “周副书记。各位前辈,你们好!”巫山这才在台上鞠了一躬。

    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造反派起家的人。不到十年,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因为反对改革,倒行逆施,最终受到正义的惩罚。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客气。

    “周副书记,不晓得你参加过几次大的战争?”隐隐约约记得这人不过是在高丽战场上做连队的司务长。后来如果不是特殊时期,估计到老也不会到副部级。

    “谁说一定要参加过几次战争才能算英雄?”周炳炎这话一出来。顿时传出哗然一片。

    他已然引起众怒,建国后,各条战线上,最多的就是那些老红军、老八路。

    “在座的诸位前辈,上过战场的请举手!”巫山率先把手举起来:“先向大家汇报下,我参加了祖国统一的战争,是第一支攻入总统府,活捉国党领袖的指挥官。后来,承蒙徐世友将军的亲睐,把我调到花城军区,任混编旅长一职。异想天开,准备在中南半岛打开局面,现在看来情形还不错。”

    一个个老兵的手举起来,看着巫山发出善意的微笑。老兵和新兵都是军人,军人只尊敬胜利者。即使你一辈子都是军人,没有显赫的战功,别人也不可能把你当回事儿。

    通过眼睛的余光,巫山看到干爷爷悄悄举起的大拇指,对准周炳然,接着往下面一倒。

    什么?这人居然是花主席派来卧底的首脑?不行,今天辩论赢了,这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回去。

    “在战争年代,我们都需要军功才能往上爬。”巫山呵呵笑着:“在各位面前,我撒谎就没有必要了。”想了想,还是抛一个重磅炸弹出来:“不瞒各位前辈,爪哇土著的舰队被我们成功俘获,我是其中的负责人之一。”

    这每一件,哪怕只有一件,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我们国家建国以来,”巫山的话还在继续:“也打了不少仗。告诉我,仗打赢了,我们得到了什么?除了累累白骨和不断消耗的弹药,我们得到过什么?”

    “周副书记,高丽战场上,你是司务长,不晓得前线的艰难。”巫山话锋一转,直接把矛头对准他:“在战场上,每一刻都有战友在牺牲。说是为国捐躯,为的是哪个国?”

    他的巴掌使劲在桌子上一拍:“为什么,凭什么?我们国家本身都一穷二白,还要帮人家打仗?太祖走了,祖国统一了,我们把中南那边拿下来了。”

    巫山的手在桌子上连拍直拍:“这一切,与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在报纸上映射我是军国主义,各位前辈,哪一寸土地是我巫家的?”

    “中南半岛的仗,还在继续。”巫山诱惑着:“诸位前辈的子孙,想打仗,可以加入。别忘了,中南完事还有爪哇;爪哇完事还有吕宋。谁说的和平时期,就不可以立军功。”他装作不经意看了周炳炎一眼:“哪怕就是在部队里管理杂务也是可以升官的。”

    巫山把面前的空纸盒弹到地上:“但是,必须要搬到一座大山,让我们的后方全力支持。”

    “好!”也不知道是谁率先鼓掌。紧接着是掌声一片。

    巫山的脸没有对着周炳炎,可是他的眼神一直在注意这人。

    他看到了周炳炎紧紧握着扶手的大手。也看到了这人抽搐的眼皮,同样看到了周炳炎最后放松身体的无力。

    他无声的笑了。他知道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击,最后击垮了周炳炎以及其他花系人马的反抗,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横加阻拦了。

    “前辈们……”巫山抬起手,打断了众人嘈杂的议论。“前辈们,我是个军人,书读得少,披坚执锐,冲锋陷阵。马马虎虎还做得,可是这教化万民、德育苍生的事,我就做不来了,到时候就看诸位大显神通。”

    他拱拱手:“凡得一地,必先统治人民,让他们对中国归心,教化数十百年之后,才能把他们真正的纳入我华夏疆域。这些,有赖于在位的前辈。”

    巫山微微一笑。大声说道:“前辈们,做学问,还是为了经世济用,只有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学问。才是真正的学问。”因为他发现里面还有很多记忆里的知名学者。

    “窝里横,整天要斗争这个斗争那个,吹枯嘘生。纵使舌灿莲花,又有什么用?是真正的人才。还是喊大话放空炮的无用之人,要通过成绩来论证的。”巫山再次拱手:“我巫山呢。愿与前辈们并肩携手,为**为效劳,扬我中华声威于天下。将来若能在青史上能留下薄名,还请执笔的那位UU小说留情。”

    “哈哈哈……”众人大笑,有人高声说道:“巫旅长,你太谦虚了。以你的功绩,将来必然要青史留名,德泽后世的。”

    巫山含笑致意,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他抛出了一个谁都无法拒绝的诱饵。

    开疆拓土,对武人意味着封妻荫子,对文官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更多的做官机会。

    打仗靠武人,治理靠读书人啊。这个道理谁都懂。真正以读书为乐的人有几个,大部分人读书还是想做官,改革派愿意给他们提供机会,谁会傻到去和这边做对。

    他们年岁已高,好多都已经厌倦战争,也不想自己的子女卷入进去。但并不意味不想给子孙后代留一条后路啊?新的占领区,谁先过去谁先受益。

    反正打仗的时候他们又不在前线。让那些士兵们去拼杀吧,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等他们拿下了新的土地,我们再去随军治理,管理那一片区域,将华夏文明推广到更远的地方,化夷为夏,立德立功立言,青史留名,何其美哉。

    谁先靠向改革派,谁就有机会。

    有了共同的利益,虽然花主席为首的现政府,还没有批准改革派的中南半岛的各项计划,可是谁都知道,这个计划已经通过了。

    很简单,第一代领导人,牢牢掌握着军权。

    有些人甚至不无恶意地想,如果花系人马非得要唱反调,改革派会不会以雷霆之势,武力政变。按照那些老将帅们杀伐果断的脾气,也不是不可能。

    赵炳炎还不想放弃:“巫山,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屠夫。”说着,又用手指着参会人员:“你们必将受到花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坚决打击和惩罚。”

    什么?你们?

    看来还得加一把火,巫山摇头冷笑:“我只不过是一个赋闲的旅长。要是我有警卫在旁边,早就把你抓起来了。一个靠造反起家,不断打杀老革命的人,也敢在这里出风头?”

    “小朱!”一个威严的声音出来了,外面的警卫应声而入,他一个个地指着:“把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全部关起来。”

    “老赵,这就是你的干孙子吧?”那人的面目终于显示在灯光之下。

    尼玛,偶滴神啊,巫山心里呻吟。

    曲志尚!东北军区司令员。

    他本身就是一个中立派,但身为军人,对改革开放也许不怎么热衷,对疆土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偏执。和苏联在边境上你争我夺,半片领土都没挣到。

    主要是最后赵炳炎的那句话激怒了老将军。

    在特殊时期,曲老将军经常就被造反派批斗什么的。不是说特殊时期结束了吗?花系还要来这一套?

    赵立生终于从进门口的角落里跺到他身边:“老曲,我这孙子还合你的胃口?”

    “惭愧!”曲志尚哪有一点内疚的样子?“一个年轻军人都比我看得远啊。”他拍着大腿:“以前,我就把眼光盯着东北这一块。”

    “目前,还不是我们和苏联硬碰硬的时候。”巫山举起右手:“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要夺回曾经失去的土地。”

    “你......”曲老将军有些不敢置信:“真的矢志收复国土?”

    “那当然!”巫山傲然屹立:“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太祖也许有很多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但有一句话说得挺好:一切阶级敌人都是纸老虎。”

    “太祖还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他哈哈大笑:“我支持伟人他们了。不支持的人,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去,老曲绝不勉强。”

    车子徐徐开出这个不知名的小院儿。

    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

    干爷爷在车里摇头晃脑:“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是个大晴天!”(未完待续。。)

第三章 刀光剑影的全会

    ps:  说下更新事宜:今天四更,今后每天三更,看订阅情况适时爆发。每天的更新时间为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

    非常感谢作者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

    对一直以来跟随着《领先四十年》的书友们鞠躬。

    巫山精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游泳裤,展开双臂,在水中臂波斩浪。

    强健的肌肉在皮肤下滚动,皮肤稍许黝黑。

    仅从背后看,谁也不会想到他才年过二十。

    池边,刚刚一周岁的小青松兴奋的舞动着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想挣脱三嬢嬢的怀抱。他妈不敢大意,他就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扭过身子,拍打着母亲的肩膀。

    巫山游了回来,伸出手:“把小叔给我。”

    三嬢嬢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只好把青松递了过去。

    巫山接了过来,咧开大嘴,哈哈大笑,抱着青松浸入水中。

    青松兴奋起来,拍打得水花四溅。巫山一手托着他,让他在水中划动。小青松撅着小屁股,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干爷爷老来得到的小儿子,巫山眉开眼笑。

    不对,小家伙在喝水!

    他不是在喝水,是把水包在嘴里然后吐出来!

    这也太精了吧,谁叫的?巫山百思不得其解。

    他父亲赵立生肯定是个很精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人叫做泥鳅,可惜老人陪在幼子身边的时间太少。每天回到家里,青松总喜欢趴在老父亲怀里。揪他的胡子。

    三嬢嬢那马大哈的性格,天天带着小青松。

    或许。遗传了他父亲的天分,又是一个天生的妖孽?

    想到这里。巫山摇摇头。

    有权有势的人,在哪儿都占优势。

    这是一个公共游泳池,朱建国身上还是有不少纨绔的痕迹。

    他跑到游泳池管理人员那边,不晓得说了些什么,这里就清场了。

    此刻,这货让游泳池的人找来几把椅子,在岸上晒太阳。

    也许巫山说的没错,在他的心目中,面前这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年轻人。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甚至巫山的一举一动,朱建国也经常不由自主地模仿。

    “小山,怎么啦?”这丫拿掉巫山送给他到处显摆的太阳镜。

    “没什么。”巫山抱着小青松上了岸,他妈妈马上接了过去:“我在担心这次会议的结果。”

    朱老总在世的日子,党内军内,某些地方比太祖的威望还高。

    特殊时期,老总自然受到不少冲击。相对于其他将帅,他老人家就要轻松得多。因为,不管那些骚动的年轻人多么疯狂。对老总心里还有一丝敬畏。

    可能在一些人的眼里,老总是明哲保身,其实他自己也举步维艰。但老帅不屑于解释,辞世后。家人也相当低调,除了旁边这高调的二货。事实上,老朱家已经在边缘化了。

    朱建国听到这话。重新戴上墨镜,目光却转移到权力中心会场。

    在会场里。巫山想象的那种唇枪舌剑并没有出现,也不像他曾有幸参加过的那次会议。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又不是街头卖菜的。

    该走的过场,已经走完。每一个参会者的心中,都激动异常。

    在表决之前,各方代表自然会发表一番演讲,其实就是拉票,尽量把对方阵容中的人物,拉到自己这一方。

    一个个代表,都是白发苍苍。花主席虽然贵为国家一号,他确实是与会人员最年轻之一。

    花系一方的人刚刚发言结束,豫省的代表抢先发难:“刚才听到你的发言,一大堆的数据罗列出来。每一个数据,看上去都很耀眼。我很奇怪,要实现这些计划,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措施?譬如钢铁产量,就要走当年大炼钢铁的老路,把所有的树木都砍伐掉?”

    “不要给我说大炼钢铁了,”一个冀东省的代表只差没说呸吐了一口唾沫:“当年我就说了一句,别把树砍了,整遍地的土高炉。后来大会上小会上不断批斗,相信还有其他的人也有相同经历吧。如果你这种数据,没有实际步骤的支撑,肯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

    “是啊,”一个国家经委的代表也跟着发言:“经突击蛮干,1958年12月19日宣布,提前12天完成钢产量翻番任务,钢产量为11 08万吨,生铁产量为1369万吨。”

    他提高了声音:“实际上合格的钢只有800万吨,所炼300多万吨土钢、416万吨土铁根本不能用 。估计炼钢铁在全国约损失200亿元。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花主席一系人马,面面相觑。

    按照既定程序,都是照本宣科,念一些花团锦簇的文章,走走形式。

    然后再等额选举,大家象征性地举举手。最后由花主席来念闭幕词。这是什么节奏?好像改革派系的人在互相攻讦,但句句只盯着数据。

    他们感到很奇怪,历次会议,不都是一大堆数据的汇报嘛?

    “顾大路同志,”这是组织部的人,直接叫板了:“刚才你说的那些数据,是怎么得出来的。前不久那篇文章,大家都还记得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千万不要告诉我们你是闭门造车,凭空想象出来的。要知道,这个数据一出去,就会形成文件。”

    他意犹未尽:“各位领导,同志们。我是从基层做起的。正所谓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基层的同志们,很辛苦啊。就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数据,我们就要疲于奔命。不断发动老百姓而实现定下的任务而努力。”

    “结果呢?”他喝了口茶水:“老百姓被一个又一个数据套牢。最后形成了浮夸成风。一大堆数据上来了。我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没有任何一个数据是真实的。”

    他站了起来。深深朝四方鞠躬:“各位领导,同志们。在这里,我检讨。大家都知道,我是泰山省出来的。在泰山省的时候,全部的数据,都在上面翻了几番才拿出来。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具体的情况。然而,我没有去制止,请组织上批评我。”

    “我也检讨!”他刚刚坐下去,另一个人站出来。

    “我检讨!”

    “我检讨!”

    “我检讨!”

    ...... ......

    不要说改革派系。就连花系人马也受到了感染。

    当年,大家血染战袍,带着战友们的遗愿,一定要把国家建设好。

    曾几何时,为了自己屁股上的位子,渐渐忘掉了理想?

    受到气氛的感染,哪怕是花系人马,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开展自我批评。

    什么年代的公务员。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的心中,并不是没有辖区内的人民。

    当一个时代的风潮来袭,大家身不由己,都被卷进洪流中。

    如果你特立独行。就要失去自己的工作。

    这都是小事儿,坚持真理,可以。

    在战争年代。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可惜,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自己可以一死了之,妻子呢?孩子呢?一个个就随波逐流。

    “顾大路同志。”赵立生在主席台上说话了:“你那份数据,在十年浩劫后的今天,看起来并不适用。前两天,计委的黄桥生同志,给了我们另外一份报告。大家分发下去,对比下,看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然后再讨论今后的发展问题。”

    希望科技集团,早就把喷墨打印机研制出来了。

    上次巫山开会的时候,他们汇报说,正在着手研制开发彩色和大幅面的打印机。

    就连灵魂重生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发生了,巫山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炎黄给了这些技术人员无尽的资源和资金,要是不能把这些技术提前面试,才会不可思议呢。

    起先顾大路的文件,都是老式的油印机印刷出来的,带有一股比较浓的煤油味道。

    关键是字迹一点儿都不清晰,一群老头老太太,带着花镜也看不清楚。

    整出来的东西又臭又长,满篇都是大话空话,堆砌数据,再喊喊口号。

    而黄桥生的文稿,没有异味,字迹清晰,没看具体内容就很舒服。

    不知道在原本的时空里,有没有黄桥生这个人。

    他的口才极好,吐字清晰。

    讲着讲着,居然脱稿临时发挥,引经据典,把顾大路甩到了渤海湾。

    黄桥生的讲演稿,并不是很长,却字字珠玑,一直讲了半个多小时,博得掌声一片。

    坐在主席台下方第一排的曲志尚示意自己要发言,花系人马心里直突突。

    果然,他的话对花系来说,不是什么好话:“顾大路同志,我并不认为他适合目前的位置。我是粗人,直接说了,建议由黄桥生同志负责计委的工作,同意的同志请举手。”

    说着,老将军的手稳稳举了起来。

    唰!巫山的激励,无疑是成功的。那一个无派系的派系,几乎全部举了右手。

    几个意思?胜利来得太突然了。

    赵立生爷孙俩的行为,甚至连伟人等都不清楚。

    因为赵老也不晓得行动是否顺利,他和曲志尚的感情,只能说曾经在一次战役里共事过,并没有多深的交往。

    再加上他们那个派系,首脑人物因为叛逃事件,太祖在世的时候,打压得奄奄一息。

    大家没有想到,曲志尚在暗中发力,联系了一些十年浩劫中郁郁不得志的人士,居然票数超过八分之一强。

    “我同意!”改革派的一只只手挥动起来。

    “我同意!”温和派系的人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我同意!”就连顽固派系的不少人也骂顾大路蠢笨如猪。他们自诩高举太祖的伟大旗帜,并不意味着把老百姓的事情当儿戏。

    “恭喜黄桥生同志,当选新的计委主任,此次选举合乎法律的规定,真实有效。”人大委员长叶帅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平静宣布。

    计委的任免结束,接着就是宣传部及其他部委,最后是各个省的书记、省长的任免。

    乱拳打死老师傅。

    伟人和叶帅、杨老、平老第二代领导核心,有意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找一个切入点进攻,然后各个击破。

    这一节奏被打乱,让花系人马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想到,在这个环节上一败涂地。

    花主席到了现在,哪还不明白,他已经输了。

    与其到时候被选举下台,不如大大方方地辞职走人,仅仅保留了中、央、委员的头衔。

    一中全会,胜利闭幕。

    在这次全会上,选举了鲜年同志为中、央委员会主席,尚坤同志当选为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出人意料地由赵立生同志担任。

    这次大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

    第二代国家领导人全部到位。

    会议决定,由杨老来主持国家的改革开放。

    会议同时决定,由平老牵头,纠正我们党在建国以后造就的一些冤、假、错案,负责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

    在这次会议上,大家一致同意,由伟人同志担任中、央、军、委主席。

    原本的时空里,伟人大刀阔斧,对军队锐意改革。

    而现在,我国在东北、西北边境上陈兵,以抵制苏联无时不在的军事威胁。

    西南延伸出去,中**队战正酣。

    祖国统一,但宝岛周围,是山姆的势力范围。

    可以说,目前的局面,比原本的时空严峻很多。

    至少,比起另一个时空,早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二十几年来统一了全国的思想。

    改革,是思想、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的改革。

    开放,只是在粤南特区试点。

    会议通过了农村包产到户的土地改革,城市里工人持股的工业改革的决议草案,让工人、农民成了真正的自己劳动领域的主人。

    会议确定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路线方针。(未完待续。。)

第四章 联合国大会决议:琉球复国

    花老回到家里,二女儿花莉紧张地盯着他,希望从父亲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葡萄架茂盛异常,阵阵凉风吹过,葡萄叶发出欢呼声。

    他伸出手,摘下一串葡萄。

    这两天,京师经常下雨,颗颗葡萄青翠欲滴。

    “爸,我给你洗洗?”花莉从父亲的举止中,感到了不寻常。

    花老摸着二闺女的老,和蔼地笑着:“不用了,小莉,挺干净。”

    说着,他轻轻拧了一颗放进嘴里。老人的生活,其实很简朴的,连葡萄皮也咽下去了。

    手心里,躺着白色的葡萄核,花老盯着看得出神。

    不经意间,一颗颗葡萄进了嘴里,手心满是葡萄核。

    “呀,爸,不能再吃了!”花莉说着,夺下父亲手上剩余的葡萄。

    前几年,在申江因肚子疼住院,才发现患了糖尿病。此后,他的饮食被严格控制,每天的主食被控制在2两8钱:早上5钱,中午1两3,晚上1两。

    院子里的葡萄,大部分就是他的警卫们吃掉的。而花老自己,却只能吃上一到两粒。

    在家里,花老很少谈论工作。几个子女,除了花莉担任他的生活秘书,其余的都没有受到任何优待和照顾,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一族。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花老是一个好人。

    多灾多难的中国,需要能人、群体智慧的力量来治理国家,他黯然隐退。也在情理之中。

    “姑娘,今后。爸爸就有时间来伺候这些葡萄咯。”花老伸了个懒腰。

    “退下来了?”虽然从得收到照顾,花莉听到这消息。眼泪夺眶而出。

    几家欢乐几家愁。

    赵老的寓所,本身就是国字号的。

    在会议结束后不久,警卫团团包围了这里。

    “小山,快来!”三嬢嬢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看,门口增加了这么多人!”

    难道失败了?巫山的心里一惊。随即,马上否定了。

    要是真的是事情产生了变化,干爷爷肯定不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人。再说了,在原本的时空里,花老逮捕那四个人。都不得不联合伟人等,他做事情没这么大的魄力。

    “同志,这里是赵立生同志的家,”巫山还没走到警卫身边,就引起了别人的警觉。

    “50732!”领头的一声惊呼。

    “49960!”两个拳头砰碓在一起。

    “我叫巫山,”他搂住了久别的战友。“这里是我干爷爷赵立生的家。如果没有涉及到部队机密的东西,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仓海涛!”他在巫山的背上狠狠地锤着:“你小子壮了,又高了不少!也没什么机密不机密的。我们奉命保护赵总理的家人。”

    仓海涛!我去,未来十大将星之一。

    “什么?你说赵总理?”巫山差点儿喊了出来。

    此刻。我们的赵总理正和伟人等新一届班子,正在和琉球王室的成员在一起。

    单复和他的直系亲属,早就搬到了京师。

    而琉球国是否得到联合国承认,承认后琉球何时回归祖国。一大堆问题都要讨论。

    中国驻联合国大使黄阵这些日子,春风得意。

    西方国家的大使们,和黄阵的关系日渐良好。

    在心里。他对炎黄,对巫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想当年,黄阵担任中国驻山姆联络处主任的时候。处处碰壁。

    如今,甚至包括山姆驻联合国大使斯克兰顿,也向他不时散发出善意。

    国内的形式,黄阵不是非常了解。所以,在和意识形态不一样的国家大使交往的时候,他都会叫上参赞和武官们集体会见。

    这几年的联合国大会主席,是来自南斯拉夫的拉扎尔.莫伊索夫先生。

    同样是来自社会会主义国家阵容,他和黄阵的私交很好。

    走进会议室,黄阵的呼吸有些急促。

    国内的各种争斗,他不想管也管不了。然而,身为华人,他在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上,始终做出自己的最大努力。今天,就是决定琉球归属的日子。

    黄阵正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手臂被人碰了一下。

    扭头看时,拉扎尔.莫伊索夫正含笑看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铁托总统让我们全力支持中国。”

    黄大使一个感激的眼神送了过去,联合国大会主席飘然而去。

    黄阵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嗨,黄大使!”一个个大使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拍着他的肩膀打声招呼。

    甚至有些代表们,专门绕路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知道,这些和他打招呼的这些肤色各异的大使们,都是支持中国的。

    拉扎尔.莫伊索夫看了看时间,会议室里各处都响起了一个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宣布,本次联合国大会召开。”

    “今天大会议题,有三项。第一,是北海油田的污染。第二,是讨论埃及和利比亚的军事冲突问题。第三,受原琉球王室的委托,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黄阵先生,申诉琉球国的主权问题。”

    拉扎尔.莫伊索夫的声音低沉下来:“4月22日,北海上靠近挪威的一口油井发生喷油,造成了范围广泛的石油污染。这起事故是在这一地区进行海上钻井近十年来的第一次。事故发生于4月22日,地点在埃科菲斯克油田的布拉沃钻井平台上。”

    他轻轻咳嗽一声:“在此后8天内,约有22500吨石油泄入海洋,导致方圆4000公里的海面为1至2毫米厚的浮油所覆盖。同时海洋生物遭到了无可挽回的损害。”

    拉扎尔.莫伊索夫先生的语气沉重:“4月30日,北海油田一油井已经失去控制8天。喷出750万加仑原油,在挪威和英国之间的洋面上形成了一片45英里长、30英里宽的油层。就是在这一天。油井终于被控制。挪威和山姆工作人员成功地用一种液压柱塞封住了喷油井。”

    他的声音提高:“现在,请北海周围的国家汇报,明天就是三个月了,治理的情况如何。”

    挪威、冰岛、丹麦、荷兰、英国等几个国家的代表,都不痛不痒地发表了一番貌似慷慨陈词。

    “女士们、先生们,”拉扎尔.莫伊索夫先生的声音有些震怒:“地球是我们的母球,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世界海洋组织等都向我们在责难。”

    其实,这个问题。只是主席先生的兴趣,其他与会代表,大部分都不以为然,南斯拉夫人也很无奈。

    他又开始了新的论题:“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埃及和利比亚在边境上发生了军事冲突。现在,请两国大使陈词。按照字母顺序,由埃及大使巴耶尔阐述,然后就是利比亚大使塞库姆说出你的理由。”

    这两个国家当然都说自己理由充足。甚至一个人在说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开始激烈地争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使们都听得有些恹恹欲睡了,反正都是扯皮。

    “假如状况持续恶化。我们会派出军事观察团的。”拉扎尔.莫伊索夫也知道今天没有任何结果:“现在,由琉球王室指派的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黄阵先生陈述理由。”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我不同意!”倭国代表山田五十面红耳赤:“我们国家也有话说。”

    “安静!”拉扎尔.莫伊索夫的声音震耳欲聋:“按照法律的角度,黄先生是原告的代表。你是被告。难道在倭国,法律规定是先由被告阐述理由?”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山田五十眼睛通红,也只有愤愤不平地闭嘴。

    “女士们、先生们,我受琉球王室委托,向联合国大会陈述。”黄阵的声音抑扬顿挫。

    公元1372年(明太祖洪武五年),明政府派杨戴出使琉球三国,分别册封了琉球三国国王,三国也明确表示向明朝政府称臣,正式成为明朝藩属。

    几年之后的公元1429年,中山国王尚巴志灭了其他两国,定都首里城,建立起统一的琉球王国,仍向中国朝贡,中山国国王被明政府册封为琉球王。

    此后,琉球国一直按照明朝的典章制度隔年进贡,谨守臣节。明朝皇帝还曾赠送闽南人的三十六姓给琉球。

    明朝灭亡后,琉球王国继续与清朝保持藩属关系。清军入关不久,琉球国王尚贤就派遣使者金应元前来请求册封。由于琉球使者没有携带明朝政府的册封印信,因而请封未成。

    此后恰逢尚贤去世,于是改由其弟尚质继续上表请封,后来琉球国王被清廷册封为琉球国中山王。

    康熙元年,又改封琉球国王。此后百余年,琉球不断遣使进贡,历任琉球新王即位时都要遣使请封,从未间断。

    但是,明朝册封琉球200多年后,倭国看上了琉球王国。

    1609年,倭**阀丰臣秀吉率军侵略高丽,派萨摩藩诸侯岛津氏向琉球敲诈钱财,遭到琉球国王的拒绝。

    岛津氏遂率军攻打琉球,俘虏了琉球国王尚宁,逼其写下誓文,每年向萨摩藩输粮8000石。倭国将历史上的侵略视为“上贡”,并以此证明琉球一向是倭国的“藩属”。

    从此琉球进入了“一国两属”时期。初期,倭国一直要求琉球对中国隐瞒其向倭国进贡的情况。

    后来,清朝由于国力衰弱,自顾不暇,虽已知悉却“未予过问”,但也从未正式承认琉球系倭国属国。

    1879年倭国宣布废琉球藩置县,增派了450名军人和160名警察,镇压了琉球“藩王”,并将王室强行迁移到拖客油。

    琉球国从此变成倭国政府直辖下的冲绳县。

    倭国废琉球为县后煞费苦心,极力淡化琉球人的民族意识,尤其避免“中山”的出现,企图使琉球人忘却本国历史。

    为了让当地人彻底忘记“中山”,倭国政府将地名改为冲绳。独立的琉球国就这样变成了倭国的冲绳县。

    1945年4月,倭国政府不得不接受《波茨坦宣言》归还一切被占领土时,竟然以担心琉奴带领中国人清算倭国为由,下达所谓“玉碎令”要当地驻军杀光琉球人。

    以当年在“满洲”实施“三光政策”而臭名昭著的琉球驻军司令牛岛满,再次故伎重演,对琉球人民展开疯狂的屠杀。

    冲绳人作为琉球的后代,被卷入侵略战争是一种多重的不幸。

    太平洋战争末期,冲绳登陆战爆发。一些倭军基层军官眼见阵地不保,宣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逼迫百姓以村为单位“集团自决”。

    他们将平民赶入洞窟,提供手榴弹等武器,令其相互残杀;在更惨烈的地方,无辜百姓连枪支弹药都没有,只能在威逼下用菜刀斧头结束亲人的性命:父亲杀掉儿女,丈夫杀掉妻子,儿子杀掉母亲……强迫民众自杀后,不少军人却设法活了下来。

    这场屠杀具有更深刻的反人类性格,这一页被匆匆翻过并深埋在记忆深处,一直无法安顿。

    “到了今天,”黄阵的声音止不住愤怒:“你们还说这里是你们的国土吗?”

    “我......”眼见各国大使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山田五十像抓起一根救命稻草:“我们的资料鉴定!对,资料鉴定结果。我要求看结果!”

    一个人中年山姆人翩翩而至,他在主席台上,向与会代表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洼盛屯的首席鉴定师丹尼尔。受联合国大会委托,今天,在这里当堂鉴定中国和倭国代表拿出来的玉玺和其他藏品的年份。”

    接着,丹尼尔让助手们把鉴定仪器放在大厅里。

    首先,是倭国的山田五十抢着把自己的资料拿上去。

    “这位倭国先生,”丹尼尔不到一分钟就验证完毕:“素我直言,你这些东西,在收藏界根本不值钱,历史不过100年。”

    “不可能!”山田五十都快吐血了。

    斯克兰顿恼羞成怒,尼玛,这鉴定师是我们山姆国最好的啊:“山田,住嘴!”

    黄阵的东西拿了过去,丹尼尔一遍又一遍的鉴定,眉头越皱越深:“中国的黄先生吧,你这些资料,年份不一,有些到现在都超过了一千年。”

    他拿起玉玺:“譬如这个。”

    “年份不一就对了!”黄阵呵呵大笑:“这本身就是琉球王国历代积存下来的。”

    拉扎尔.莫伊索夫神色焦虑地盯着黄阵看看,后者示意一个ok的姿势。

    “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联合国大会主席神情肃穆:“女士们、先生们,刚才大家亲眼所见,倭国的资料是假的,中国的资料是真的。直接表决琉球岛的归属!”

    计票统计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拉扎尔.莫伊索夫面带微笑:“恭喜黄阵先生,恭喜琉球国人民,超过三分之二的代表们同意琉球国复国。”

    山田五十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斯克兰顿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他徒劳地说了一声:“不行,山姆军队还在那里!”

    “以什么理由?”黄阵面带讥诮:“你们占领了哈瓦伊,还想占领琉球?二战时,倭国同意你们驻军,本身就不是自己的国土,他们当然愿意。”

    黄阵也难得幽默一次:“如果倭国愿意,也可以驻军到拖客油!”(未完待续。。)

第五章 高考状元买房子

    琉球复国的消息传到国内,皆大欢喜。不管怎么样,由曹学友那边去折腾吧。反正自己的军功,已经不少啦,总得给别人机会不是?

    七月二十二日,巫山照例和朱建国带着小青松去炎黄吃了午饭,回到家里。

    想不到赵总理今天提早回来了。

    “哈哈,真不愧是我老赵的孙子!”干爷爷一下子想把巫山抱起来转圈,貌似抱不动。他挠了挠头,继续大笑:“小山,你是京师地区的文科状元!”

    “乖孙子,你知道你被扣了多少分吗?”赵立生伸出三根手指:“三分,就是语文作文扣了一分,政治扣了二分。好家伙,那群老东西,哎呀,一个个奉承得不得了。”

    家里有了这样的喜事,三嬢嬢也难得不做饭,全家去炎黄。

    赵立生自然要显摆下,把平时要好的都叫上。

    巫山就在干爷爷的指引下一个个地打招呼,然后心里被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震住。

    想不到,朱建国也来了,羞羞答答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后面。

    这小子虽然考得一般般,但进人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是小山?”她笑眯眯地看着巫山。

    “这是我妈!”朱建国从后面探出头来。

    “啊,是赵姨!快请入座。”巫山满脸堆笑。

    赵莉苹上下打量着:“小伙子不错。康妈妈让我给你带好,有空去坐坐。”

    康妈妈?巫山脑袋一嗡,那不是老总的遗孀吗?嘴里应着:“好。一定一定。非常感谢。”

    “小山你说这话就矫情了,建国的变化。我这当妈妈的看在眼里。儿大不由娘啊,以前一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我们都伤透了脑筋。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赵姨说话大方得体。

    三嬢嬢终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赵老爷子喝了个痛快。其实,这位朴实的农村妇女并不傻,在外人面前,很给赵立生面子。

    但是给巫山的酒,全部被赵莉苹阿姨给挡住了。

    她挺护犊子:“我们家巫山还小,你们可不能欺负他。”

    旁边有人就笑啦:“你把小山当儿子了?”

    赵姨头发一甩:“只要孩子愿意,当他干妈又如何?”

    这下,巫山犯难了。想不到赵立生老爷子一直注意着这边呢:“小山啦。还不叫干妈?”

    “干妈!”巫山恭恭敬敬地敬了一杯茶。

    “好,这个干儿子我认下了。”赵莉苹豪放地说道:“小山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向来不惹事,要是别人欺负我们家小山,我可不答应,康妈妈也不答应。”

    这话,几桌的人都没接话。朱老总虽然没了,但康妈妈还在。她老人家的面子,健在的哪个领导会不给?可以说只要巫山不惹事。在京师横着走都没人管。这些人都暗暗记下了,回家后一定给后辈说说这事。

    一顿饭宾主尽欢。就如干爷爷所说:“我赵立生的孙子,岂能畏首畏尾?该高调就高调。”

    以前只是传闻巫山是炎黄的创始人,当巫山拿出卡的时候。在座的人没有任何怀疑。开玩笑,有势力,有实力。这样的人只能交好。

    康奶奶虽然没有生育,但朱建国兄妹几个对她老人家很是敬重。不过他看到她就像耗子见了猫,躲在巫山后面。

    巫山心里也在打鼓:“康奶奶好。”

    “你这孩子。都叫莉苹干妈了,还叫康奶奶?”老人很是温和,没有因为是朱老总的遗孀而盛气凌人。

    “奶奶好,是小山不对。”巫山也顽皮了一把,学着另一个时空里看到的电视剧一样打千:“小山给奶奶请安了!”

    “呵呵,这孩子。”奶奶笑得前合后仰,扭头对干妈说:“莉苹,你看看这孩子也有调皮的一面。”

    “妈,我们家小山毕竟才还不到二十岁呢。在一般人面前,他自然是稳重的。在您面前,如果也是那么老成,说不定您又会觉得孩子心机重。”干妈很护犊子。

    “好,就是这样才好。不像建国他们哥几个,在我面前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说。”干奶奶慈爱地摸着巫山的头。

    他这时候可还在打千没起来呢,不然她是摸不着的。巫山如今都过了一米九。

    “小山,这是你干爷爷一辈子的手书,我叫人抄录了一份。有空的时候,你就看看。”干奶奶在书房里掏出手写的老总遗录。

    巫山恭敬地接了过来,当场就看。上面的字迹很是娟秀,莫非?

    “奶奶,是您抄的吧?”巫山疑惑地问。

    “这孩子真聪明。”干奶奶怎么老喜欢摸人的头啊,没办法,巫山只得把头低下来。

    “建国的事情,我代老朱家感谢你,小山。”干奶奶的脸变得严肃:“以前,我们想管,但不知道怎么管。总不能去骂别人家孩子吧,谁的孩子不是手心里的宝?”

    巫山粲然一笑:“奶奶,建国不就是我老哥吗?弟弟为哥哥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你这话就见外了。”

    “奶奶,您放心吧,我今后再也不混蛋了。这些日子跟着小山,我突然觉得以前自己不是东西。”朱建国也不当鸵鸟了,把胸膛拍得啪啪响:“奶奶,你们就看我行动吧!”

    “恩,有些改变,一定要坚持。千万别给你爷爷丢脸。”奶奶在朱建国面前总是严肃?

    朱建国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在确立自己人生观的年代,家人受到了冲击,没人管教。这些天跟着巫山,不是图书馆就是在家看书。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慢慢地。也就静下心来。

    明天就是报名的日子,今天。哥俩准备在学校周围找一个房子。

    巫山一直住在赵立生家里,没事儿老是在国家的执政中心晃悠也不太好。

    上辈子一直是个平头百姓。这辈子突然到了这个高度。

    人应该知足,不是自己的,我们不需要。所以巫山一直都想搬出来,但没有好的借口。

    人大在海鼎区,离干爷爷家比较远。

    这里的四合院不少,但每一家都住得满满当当的。两个人就在街上晃悠着,一个个四合院去探查。

    诶,这个院子好像比较破败。朱建国把手一招,巫山也过去看看。

    大门紧锁着。门口挂着海鼎区第六鞋厂的牌子,巫山双手在朱建国的肩膀上一蹭,嗖地上了围墙。朱建国想不到平时和他天天在一起的巫山,身手居然这么好,嘴巴半天没合拢。

    他仔细打量着,院子不错,里面有几棵树,花坛里面的花都枯萎了。满院枯叶堆积,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拾掇了。几株喇叭花。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巫山跳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看了一眼朱建国,两个人眼里满是兴奋,一起点点头。

    街道办里没什么人。一个老大爷在那里看着报纸,旁边一位老太太在做针线活。

    “大爷,向您打听个事儿。那个海鼎区第六鞋厂归什么部门管?”巫山礼貌地上前问道。

    老人眼光移开报纸,眼镜掉在鼻子中间。警惕地审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巫山马上掏出从干爷爷那里顺来的特供烟,给老头子递了一根:“来。抽烟。”

    他漫不经心地接过烟,下一刻,眼睛亮了。四九城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对于这种抽特供烟的人,肯定都是大有神通的存在。

    态度马上变得热络起来,恋恋不舍地把烟夹在耳朵上。

    巫山又掏出一根,顺势给他点上。他看到精美的打火机,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同志啊,这事儿,您要问别人,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今儿个您问我老向,那是找对人了。想当年,第六鞋厂也是风光了一把,唉,现在。”他难过地摇摇头。

    “老同志,我是朱老总的孙子。”朱建国可不干了,虽然刚刚不当纨绔,这时候狐假虎威一把:“您告诉我们下,谢谢啊。”

    “哦,好好。那里归五金公司管理的。”老头忙不迭说道:“就在双榆树北路一号就是,在这趟街呢。”

    五金公司倒没有老人,一位中年妇女在那里熟练地织着毛衣,看到人进去了,眼皮都不抬。

    “同志,我找你们经理。”朱建国打头阵了。

    “哪个单位的?”中年大姐还是没停下手里的活计:“有介绍信吗?”

    “我的单位不是你能打听的!”这丫居然把中、南海的出入证丢到她面前:“识字吧,看清楚再说话。”

    这套真管用,她接到证件的手一哆嗦,差点儿掉在地上。

    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对不起,两位领导,我们经理在楼上。”他然后仰着脖子冲楼上喊:“苏经理,中、央有领导来找你。”

    一位壮年胖子从楼上冲下来:“领导在哪儿?”

    他压根儿没想到找他的人就是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大姐马上把出入证丢给他。扫了一眼,他脸上的汗出来了。

    对照了相片,他热情地和朱建国握手:“朱领导,您好,楼上请。”

    朱建国懒洋洋地甩开手:“找你的不是我,是旁边这位同志,连我都要巴结的人物。”

    苏经理脸色变了变,又急忙和巫山握手:“对不起,领导,走,楼上请。”又扭头对大姐说:“桂华,还不泡茶?记住,拿那个最好的茶叶。”

    兴许,苏经理还有一丝怀疑。巫山一掏出特供烟,这货更加殷勤:“领导有啥指示。”拍着胸脯:“在海鼎区内,我苏太斌大小还算个人物,只要你们一句话。”

    巫山似笑非笑:“苏经理,也别太客气。是这样,第六鞋厂的院子我要了,你说个数。”

    “要什么钱不钱的啊?咱们都是为国家办事的。马上就把钥匙给您。”他说着,不到十五秒就找到了钥匙,热情地递给巫山。

    “那不行,是我私人的事情。”巫山没有去接钥匙:“苏经理,公事公办吧。”

    “领导贵姓?”胖子若有所思,拿起了烟。

    巫山把自己的打火机丢给他,他眼里的炽热更深了,看来大有来头。

    “我姓巫,叫巫山,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反正迟早有人知道,这人还可以结实一番。

    “那怎么行呢?叫你巫领导吧。”苏太斌认定对方是**

    “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巫山摇摇头:“明天来人大报名。”

    “行,那我就叫你巫山兄弟吧。”胖子从善如流:“一口价,一千五,这个主我能做。”他在纸上写下巫山的名字:“是这两个字吧?”

    朱建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扭头一看:“是的,我们现在去过户吧。”

    “那怎么能劳动你们呢?”冲楼道喊了一声:“桂华,你上来下。”

    中年大姐应声而至。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张表格,在上面熟练地写了几行字:“你去把房子过户。”

    这人能力不错,巫山暗自点头。

    “苏经理啊,一事不烦二主,我们对这边不熟悉。现在房子需要清理打扫,还需要请两个人,一个保姆,还请一个清洁工吧。工资暂时就定为一个月二十块钱。”巫山觉得这个人可以结交下。

    “二十?太高了吧!”他老苏勤勤恳恳,每个月都到不了这个数呢:“老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等我打几个电话。”

    苏太斌连续又拨了几个号码,没几下就完事了。

    “两位兄弟今天一定要给我面子,我们去炎黄吃顿饭。”这苏经理存了心要巴结。

    海鼎的炎黄,就在人大边上。三个人一餐饭下来,朱建国早就和苏太斌称兄道弟了。结账的时候,巫山又把卡亮出来,让苏太斌更下定决心来结交。

    大门换了,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手续早就办好了。

    三个人在里面逛着,二十多间房屋,收拾得干干净净。

    保姆和清洁工都找好了,清洁工叫张大力,是一个哑巴;保姆叫魏小芳,是他的农村媳妇。两口子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也没有正式工作。

    巫山对苏太斌的好感又上升了一点,为残疾人找工作,不为自己谋福利,这个人值得一用。

    炎黄的家具在京师早开业了,巫山去定制了席梦思和沙发茶几之类,当天晚上全部到位。这下,朱建国打死也不走了,在里面圈定了一间房子。

    躺在床上,巫山感慨万千,前世的自己,看到京城的四合院直流口水,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为这里的主人。

    在港岛的大学,每天都忙忙碌碌看看书,现在正式享受下这个时代大学的滋味。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

    巫山很是期待,不大一会儿进入梦乡。(未完待续。。)

第六章 报名

    ps:  谢谢稻草人大哥的月票,一个新人写手有月票很幸福。

    感谢伴奏小妹,有了你,我们的书评区成了非常火热的区域。

    很多具名不具名的朋友们,巫山非常感激。

    第二天一大早,巫山就醒了。

    伸了个懒腰,飞快地洗漱完,来到院子里,他准备练习从没间断过的拳法。

    张大力已经把院子收拾完毕,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交响曲,魏小芳应该在做早饭了。

    “大力哥早啊。”巫山笑眯眯地打招呼,张大力乐呵呵地点头回应。

    然后,巫山就在那里一板一眼地练起来。

    他可能想不到这个高高大大的雇主,居然还有拳脚功夫,一直张大嘴在那里看着。

    打完了拳,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巫山简单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到了朱建国的房间,这丫睡得口水直流。

    “老哥,醒醒!”既然已经管他母亲叫干妈,这称呼也正式起来。

    “恩,我还睡一会儿。”得,还叫不起床呢。

    巫山猛地揭开被子,这丫早上下身充血隆起正高呢,唰地睁开眼睛。

    “几点了?我没睡过油吧?”朱建国终于睁开眼睛。

    巫山看着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有,起来吧。今后早上起来跟着我练拳。”

    “哦。”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不过穿衣服还是蛮快的。

    等他也洗漱完毕,就开始吃早饭了。巫山相信苏太斌的办事能力。其实对小芳姐做饭的本事也不是很清楚。还是挺丰盛的,一碟豆腐乳。一碟腌黄瓜,一盘蘑菇炒肉。一人一个煮鸡蛋,粥盛好了,刚蒸出来的开花馒头放在盘子里。

    “恩,味道不错。”朱建国已经率先吃了起来。

    巫山在部队里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在家想慢下来。毕竟长期吃饭过快,对消化也不好,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呢。

    闻言挑了一箸蘑菇,味道真好。

    “小芳姐以前在饭店做过?”昨天没有时间了解他们,巫山不由发问。

    “可不!我们家大力也在饭店当小工。苏经理是个好人。以前不知道在哪儿听说我家的情况,就帮我们在国营饭店找了工作。前不久,饭店经理的儿子经常对我动手动脚,大力有一天看到,就把他打了。那些厨师服务员就嫌大力吃饭厉害,在经理面前添油加醋,把我们赶走了。”魏小芳愤愤不平,也许想着让新主人为他们两口子出头吧。

    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身为赵家干孙子和朱家干儿子。真要去收拾一个饭店经理,用京师人的说法就是丢份儿。

    巫山点点头:“大力哥,你放开肚皮吃。”

    张大力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傻笑着。吃饭的时候,他们两口子非得要分开吃。巫山和朱建国也觉得无所谓。但巫山说了,他们两口子的伙食不能差,必须每餐有肉。两个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当下张大力这憨直的汉子都哭出声来了。

    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向学校散步过去,也就三五分钟的路。哥俩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过了斑马线,到了学校东门。进去的右手边。是运动场。运动场上,比较简陋,就八个篮球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角上有八张水泥台,就是乒乓球台了。再往右边走,是图书馆,墙面上炎黄捐赠几个大字;再前面又是炎黄捐赠的大会堂。接着往前走,就是学校的办公楼了。

    今天陪他俩来报名的,是干奶奶身边的警卫员。

    一大早两个人开门出来,他就标枪一样立在门外。

    看来,干奶奶这个人内心里也是很好面子的。

    虽然朱建国不是她的亲孙子,但朱建国能够以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无疑给老朱家长脸了。

    这个警卫员朱建国貌似很熟悉,叫了一声乔叔。

    他要去发动汽车,巫山阻止了:“乔叔,就几步路,走着过去吧。”

    不过,让巫山纳闷的是,好像每一个警卫员都是闷葫芦型的,不管是伟人身边的干爷爷身边的或者今天遇到的乔叔,都不多说一句话。走路的时候,他在前面放慢脚步,有意识地等着哥俩。

    朱建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巫山:“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读书,专门捐赠了这些建筑?”

    “我可不知道,”巫山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现在我根本就不管了,吴振的老儿子,吴建国你知道吧,我的二姑父,应该是他的决定。”

    “得,别提那个人。”随即呸了一口:“我们那个年代的建国特别多。你不知道啊,每次有人向家里告状,他们就把这个吴建国拿出来给我说教,耳朵早起了茧疤。”

    “老哥,努力吧。”巫山哈哈一笑:“你不知道这下凭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你也成了别人的榜样。当然,他们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来说事的。”

    看到朱建国要否认,巫山狠狠冲他瞪了一眼,朝前面的乔叔努努嘴,示意别让外人知道了。

    这货知机地闭上嘴巴。巫山接着说:“给你讲明白,如果你还敢向以前一样出去瞎晃悠,我就揍你一顿然后不认你了。”

    朱建国憋了一口气:“放心吧,兄弟,你今后就看看老哥我会一天比一天优秀的。”

    办公楼前,报名的学生不多。可能外省的学生都提前到了吧,两个人排了不到两分钟的队,就到了。乔叔朝他俩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

    报名的老师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戴着一副深度眼睛,镜片一圈一圈的在朝阳下闪着光。看上去镜片实在太厚。看到哥俩到了,老师把眼镜往上面推了推。

    “姓名!”

    “巫山。朱建国。”

    老师听到巫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

    “班级。”他接着问。

    “老师。对不起,向您打听个事。”巫山有点懵,他都忘了是报考的哲学系还是政治经济系。“那天我们填报志愿的时候,一时匆忙就忘了专业。”

    “噢?”他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你喜欢什么专业?”

    “专业现在还可以改吗?”

    “其他人不可以,”老师哈哈一笑:“文科状元有权力。”

    “老师,这样的,我的同伴朱建国想和我一个专业,您看可以行这个方便吗?”

    “等等啊,我得打个电话请示下领导。”他皱皱眉。

    老式的电话咔咔嚓嚓地拨着。哥俩倒没什么压力。首先巫山既然有这个选系的资格,作为校长的成方吾先生自然之道朱建国的来历。不要说老总的孙子上了分数线,就是没上分数线也应该照顾进来吧。

    果然,报名的老师满脸堆笑:“可以可以。”

    “老哥,我想念政治经济系,你觉得怎么样?”

    “我随便。”

    政治经济系,只有两个班。哥俩就被分配到一班。

    “两位同学,这是你们的寝室钥匙,请收好。你们的宿舍是七舍二一五寝室。”

    “老师。您看啊,我们家就在学校外面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能不能不占用学校的资源啊。”

    “这,”很明显。报名老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先把钥匙收下,到时候给班主任报备怎么样?”

    到了宿舍,果然。其他同学都已经在里面占好床铺了。看到这两个学生进去,有些错愕。毕竟是经过十年内乱的学生。看上去很木讷,而且打扮都不像是京师的人。巫山自然不会冷场。熟络地打起招呼来:“哟嚯,哥儿几个,先来了?”

    明显让他们不知所措。八个床位,把下铺都占完了,靠窗的两个上铺也占了,这事情做得实在不怎么地道。

    “行了,我们哥俩家就在学校外面,走过去两三分钟。”

    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

    “来,大家都自我介绍下。我叫巫山,来自巴蜀省。旁边这位是我老哥,京师人,二十岁。”巫山故意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不想给人一种骄傲自满的感觉;朱建国在一旁矜持地笑了笑。

    大家都在桌子前看着书呢,一个个开始自报家门。

    “我叫田由康,来自秦岭省古城市,今年二十五岁,以前在机械厂当工人。”一个又黑又瘦的首先介绍。

    “阿拉申江人,知青,今年十九岁。”一个清秀的文艺青年也站了起来:“哦,忘了,我叫钟大泽。”

    “傅可正,二十二岁,黑省人,现役军人。”一个壮实的小伙子接着说。

    巫山有点恶作剧:“傅可正同志,你的军衔向我汇报。”突然之间升起的铁血之气,让傅可正大吃一惊,寝室其他人都有了巫山的凌厉气势。

    “报告首长,我是士兵。”

    “我也是一名军人。”巫山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没有说军衔,说出去未免让人惊骇。傅可正眼中闪出一丝怀疑,但刚才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名老军人,也热情地握手。

    “我叫李艾,冀东省汤山人,今年二十九岁。以前是一名清洁工。”他停顿了一下:“巫山的大名,我们早就知道,你是巴蜀人又是军人,应该就是在抗震救灾中受伤的最高军衔的解放军战士。相信同名同姓的没这么多。”

    巫山微微颔首。

    这话说出来,其他的人当场石化。他们也隐约想起来了报纸的报道,作为军人出身的傅可正脸上更是透出一股狂热,他们部队都发出过向巫山同志学习的活动,当然知道得比较具体。起先听到这个名字很是惊讶,李艾一介绍就更对巫山火热起来。

    “继续继续,”巫山摆摆手,“还有三位同学没介绍呢。”

    “我叫周俊,今年三十二岁,儿子都十一岁了。我是津门市人。以前是一名司机。”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起来介绍,好家伙。几乎和巫山一般高。

    “我叫王强,”一位眼镜毕恭毕敬站起来:“今年十七岁。是豫州省三门人。”

    “只有我一个了?”最后这位憨厚的汉子也稍显腼腆地说:“我叫宋立铭,汉江省荆州人,今年二十六岁,不过未婚。以前是知青,后来回家是待业青年。”

    他从桌子底下拉出两个小凳子,随手递给朱建国一个。两个人都坐下了,巫山从口袋里把烟往桌子上一丢:“哥几个,想抽烟会抽烟的,来吧。”

    朱建国率先拿出一根。从口袋里掏出巫山给的打火机,点燃熟练地吐了个烟圈。

    其他人也毫不示弱地一人拿了一根在手上,巫山把打火机一人丢了一个:“今儿发福利,兄弟们都有份。诶,傅可正不抽烟还是看到我不敢抽啊?”巫山挤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别那么客气。”

    他使劲点点头,也拿出一根点着,学着抽了一口。不曾想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其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大家正乐着呢,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朱建国这厮说话总是这么不礼貌。

    “啊?大家都在抽烟呢?学校教室里可不许抽烟啊,同学们。”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其他几个人都齐刷刷站起来,七零八落地叫了声:“胡老师。”

    巫山和朱建国也疑惑地站了起来。她笑眯眯地盯着两个人看了又看。然后准确地指着巫山:“这位就是我们今年的文科状元,只扣了三分的巫山同学!那这一位肯定就是朱建国同学了。”

    “是的。”两个人还是不解。

    “你们不知道我很正常,”她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叫胡桂莲。是你们的辅导员。”

    “胡老师好。”

    “别这么紧张,看你们两个孩子那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胡老师要吃人呢。”

    “不是,没想到。胡老师。我们来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要来政治经济系,想不到您这么快就知道了。”巫山挠挠头说。

    “呵呵,”胡老师笑得花枝招展:“你们都不知道,校长办公室通知到我那里的时候,整个系都轰动了。起先你们填报的是哲学系,想不到,一转眼到我们系了。”

    她盯着巫山瞅着,啧啧称赞:“不错,孩子真不错,不愧是军中的英雄出身,连学习成绩都这么好。好啦,你们慢慢玩儿吧,我在你们不习惯。”

    大家都叫了一声“胡老师慢走”,她向后摆摆手出去了。

    “对了,你们领了饭菜票吗?”周俊是寝室里的老大哥,比其他人心细些:“马上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你们要没领,先在我这里拿。”

    “别的,今天到我家吃,去认认门。”巫山摆摆手。

    “都去吧,他那个四合院好大,差不多三十间房子呢。就是晚上不回来住在那里都可以。”朱建国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觉得大家在一起几年的时间呢,自然要处好。

    看到大家还在犹豫,巫山又加了把火:“别怕,哥儿几个别说一顿饭,就是吃我一辈子都吃不穷我的。我老哥知道。”

    朱建国在旁边肯定地点点头,大家才毫不犹豫地决定去。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到家,小伙伴们看到这么宽大的四合院都惊呆了。巫山吩咐小芳姐别做饭了,直接在炎黄叫了一桌菜到家里吃。朱建国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妈居然亲自开车送了两件红星二锅头,五条特供烟。她进来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就离开了。

    这下,其他六个同学对哥俩的实力和势力更是高看了一眼。

    当晚,大家都喝迷糊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巫山不知道,他即将遇到他宿命中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七章 宿命之敌,烎你没商量

    第二天不到六点,巫山已经习惯性的醒了。

    到朱建国的房间,这货昨晚喝得很多,生拉硬拽,终于把他给拖起床。两个人来到院子里,由于朱建国从小就有武术的基础,几经解说,他对传自徐世友的拳术很快上手。

    让巫山颇为讶异的是,张大力居然也跟着有模有样地耍了起来。巫山停下,张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站在那里。

    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的天赋也许并不出众,但由于他们的坚持,总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为你打开了另外一扇窗。譬如贝多芬,在失聪之后的曲子比他正常听力的时候更加能打动人的心灵。

    就如张大力一样,他从小不能说话,看惯了世人的白眼,甚至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社会福利院收养了他,福利院的院长还给他撮合了一门亲事。

    可惜的是,院长去世了,他又失去了人生的依靠。

    毕竟,今后有家人要来这里,巫山不得不对家里两个帮佣的情况打听清楚。昨天下午就得到了结果,让巫山不胜嘘唏。

    如果他执着于一件事,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此刻看到他也跟着一起打拳,巫山就尝试着教他。当然,他不是那种天才,一个动作解说好几遍。巫山就不断地纠正,张大力也一遍遍熟练一个个动作。

    今天暂时就教了他五个动作,并且嘱咐他一定别忘了,剩下的动作再慢慢全部教他。这一个无声的汉子。练得满头大汗,让巫山自己也禁不住汗颜。

    小芳姐今天早上很辛苦。做了这么多人的早餐。寝室的同学都没走,巫山一个个叫起床。洗漱完毕他们在桌子上都打着呵欠。

    物质匮乏的年代,在巫山这里能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让这些同学日后时不时都来混饭吃。这是巫山没想到的结果,当然也是他愿意看到的情况。

    毕竟现在的大学生,不像后世一样烂大街。这些人,今后走上社会,都会逐渐走上领导岗位。现在处好关系,对于自己的仕途,也是一大助力。

    话说哥八个在家里吃完早饭。就向教室走过去。严格说起来,今天才是第一天开学。教室其他同学也去过了,是第四教学楼五零一教室。

    现在的人大,和其他学校一样,面积不大,建筑也不多。总的只有五栋教学楼。听他们讲,第四教学楼是设施最好的,最新的,还安装有电梯。不过只能是教职工使用。

    八个人蜂拥而入,让差不多全部到教室的其他同学大吃一惊。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可不像后世,专门坐在后排。前排早就坐得满满当当。巫山也不在意,领头走向最后一排。

    教室里有八排座位,每排八个位子。

    想不到宋立铭是宿舍里六个人中最细心的。他说班上本来是六十个学生,加上巫山他们是六十二个。其中女生只有十四人。

    典型的狼多肉少啊,巫山慨叹。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可没有后来那样开放。在学校里就是拉手都没有,不准在学校期间谈恋爱甚至写到了学生守则里面。

    最后一排一个人都没有,兄弟八个人全部占满了。大家都想不到,这八个人日后会成为鼎鼎有名的中国政商两界二一五八杰。

    九点差两分,胡老师满面春风地走进教室。

    “同学们,今天是大家第一次见面。我们的任务就是互相认识,选班干部,领取教材。从明天开始,正常上课。首先,我介绍下自己。我叫胡桂莲,”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娟秀的字:“现年四十八岁。华夏人民大学第一届的学生,毕业后分配到常平师范教学,文革前是学校副校长。后来,进了五七干校,刚刚调回母校,是系里面的副书记,也是大家的辅导员。现在,从第一排开始介绍吧。”

    “我叫王一岚,共青团员,京师人,今年十八岁。”前排中间,一个漂亮清秀略微有些傲气的女生介绍自己,完毕大家鼓掌。巫山发觉朱建国有异,就用手碰了碰他,低声问:“认识?”

    “兄弟,哥的幸福就在她身上了。想不到她也在这个班,我追定了。”朱建国失神半晌。

    噢?官二代呀。朱建国以前的圈子,本身就是这个人群,听说过的人自然不是平头百姓。

    “好好努力吧,老哥。等会儿你想当什么班干部?我挺你!”

    “你觉得班长怎么样?”他有些犹豫。

    额,这家伙转变真快呀,爱情的力量?

    巫山呵呵笑道:“没问题,不过今后你要发挥作用,需要培养亲和力。”

    “兄弟,我只是想到你可能要去校学生会,”他慌忙补充:“如果你要当班长,我就随便混一个委员。”

    “呵呵,瞧你说的。”巫山沉吟了一下:“你说对了,我要当学生会主席,相信还没谁能竞争过我。”

    两个人笑声说着,巫山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班上的同学不断地介绍。让他很失望,好像就没有听到另一个时空中很熟悉的名字。但不管怎么讲,这些同学都是今后的人脉。

    终于,到了最后一排。寝室的哥儿几个都把眼睛盯着巫山。

    见状,他就当仁不让地站起来:“大家好,我叫巫山,巴蜀省人,中国**员。入校前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十年浩劫,让我国在世界上落后了。今天,我们伟大的党拨乱反正,给了大家一个为我国社会主义事业贡献力量的机会。我相信,经过四年的大学生活洗礼,我们今后都会在祖国的各个地方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对了。补充一句,我家在校外不几步路。欢迎大家前去做客。”

    别开生面的简短介绍,教室里本来恹恹欲睡的场面。出现了嗡嗡声和轻笑声,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大家还不知道吧,”胡老师在讲台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巫山同学是京师的文科状元,也是今年全国的文科状元,比总分只少了三分。同时,还是一名优秀的解放军指战员。让我们再一次为他鼓掌。”

    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热烈,都扭过头来打量巫山。就连起先一直镇定自若的王一岚也不禁回头张望了一下,搞得朱建国都有些吃味。腾地站起来:“大家好。我是朱建国,今年二十岁,来自京师。等会儿我想竞选班长,请大家支持我。悄悄告诉大家啊,状元是我兄弟。”

    这货的介绍也是很出彩,赢得了一阵掌声。

    随后进行的班干部选举中,除了生活委员是一个叫张妍的女同学,差不多被二一五寝室包圆了。

    一阵闹腾下来,早就过了一节课的时间。胡老师把巫山和一个叫王璐的女同学带到八楼她的办公室。两个人等她坐下之后先后落座。

    “首先,恭喜两位同学,经学校研究决定,你们是校学生会的班子成员。巫山同学任学生会主席。王璐同学是宣传部长。等下,你们把书领了之后,就到学校办公室。找学生工作处的骆三平老师,他会仔细和你们谈话的。”胡老师简明扼要地吩咐。

    就这个事啊。巫山心里一阵郁闷,但还是不停对她说着谢谢回到教室。

    起先。巫山真还没注意这个王璐,一路上用余光悄悄地瞄了一眼。

    这小姑娘模样挺周正的,就是太冷,看不到一丝笑容,好像别人借了她的米还了米糠一样。没见过啊,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回到教室,可能是大家都刚开始接触吧,比较新鲜,都在座位上和旁边的同学热络地聊着。前两排巫山起先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觉全部被女生占了。

    朱建国已经在开始行使班长的职权,拿着黑板刷子在讲台上敲了两下:“大家静一静啊,现在,麻烦后面四排的男同胞们跟我走,我们去教材科领书。”

    王一岚问道:“班头,有没本子发啊?”

    有奸情,肯定的。这丫刚才居然还说听说过。

    “没关系,我们去看看,要是没有大家自己购买嘛。”随后豪迈地一挥手:“兄弟们,出发!”

    从四教出门,右手边上台阶,就是升国旗的地方。国旗后面大约50米,并排着两栋大楼,右边的是第一教学楼,左边是第二教学楼。

    教材科,设在二教一楼右侧门,教科书和本子堆放了整整两间打通的教室。看不出来,朱建国还是很有管理才能的。他让其他的同学都在楼外等候,自己寝室的同学跟着进去,把要领的书搬出来,让同学们一个个抬回去。

    书本很新,散发着油印的清香味。本子每个人八个大作业本,四个笔记本,两个外语本。

    闹哄哄的,终于把所有的书和本子发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抱着一摞书和本子往宿舍走。

    刚出教学楼,一辆八成新的伏尔加停在楼前,一个看上去很绅士的小伙子打开车门,靠在那里。

    看到巫山他们出来,微笑着迎了过来。朱建国站在那里不动了,宿舍里面的八个兄弟都知道肯定有事情,一起在那儿和朱建国站着。

    不曾想,这小子绕开人群,对着后面扬手:“一岚,我来接你了。”

    恩?是王一岚的什么人?不过朱建国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梅勇,你记住了,不要叫我一岚,请叫我全名。”大家齐齐转身,看到王一岚满面寒霜:“还有,我现在是学生,不需要你梅家大少爷来接我。我自己有脚,能坐公共汽车回家。”

    “哎,这话不对了。一岚,别忘了,我和你可是指腹为婚的啊,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梅勇有些恼羞成怒,当众说了出来。

    巫山看到朱建国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估计就是狗屁倒灶的事情。可能他们家人同意两小的亲事,但人家姑娘不同意。况且朱建国这丫和她之间貌似有一缕情愫。

    当下,他把书交给壮实的傅可正。把手插在口袋里走到这小子的面前。梅勇想不到杀出来个程咬金,怔怔地看着巫山。

    巫山也不说话,围着他转了一圈。不得不说,在中国,什么时候都少不了看热闹的人。这不,刚从教学楼里三三两两出来的学生已经把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了。

    “小子,你哪儿的?少管闲事,京城梅家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梅勇虽然也有一米七五左右,但巫山已经差不多一米九了。加上长期在部队锻炼着,整个儿就能包下他。看到巫山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自报家门。

    京城梅家?梅勇?

    梅小林和梅小峰不也是来自梅家吗?

    梅家也是红一代中和元帅们一个级别的巨无霸,梅老爷子是政坛的不倒翁,属于中间派系。当时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稍微留意了一下,好像就是叫梅勇,他的妻子早年自杀。

    “京城梅家?”巫山揶揄地一笑:“我好怕怕哦。”

    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小子,记住了,什么时候都要说我是谁。而不是说谁是我爸爸谁是我爷爷。这里是华夏人民大学,是神圣的校园,不是你这样的公子哥谈情说爱的地方。”

    巫山看到他要说话,粗暴地打断:“我不想听你解释任何东西。有本事,自己开车来,别开着家里的车子来。还有哇。中华人民共和国都建国三十多年了。”

    说到这里,巫山提高了嗓门:“同学们。我记得现在是恋爱自由,还有指腹为婚吗?”

    “没有!”人群齐声回答。

    “听到了吧?”巫山在他脸上叭叭拍了两下:“小子。今后不要出现在校园里面。”

    假如说眼光能杀人,巫山已经被他的眼光杀死了好多次了。

    突然,人群发出了“啊”的一声,巫山觉得一股拳风从右边袭来。

    他侧脸躲过,一伸手把对方的拳头往上面抬起来,左拳闪电般往对方的胰窝下狠命地啄了过去。对方反应很快,往后面退了两步,巫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左腿一个鞭腿扫了过去,对方挡住了,不过吃了点小亏,发出闷哼声。巫山得理不饶人,右脚跟蹬向他的膝盖,右手往地上一蹭,身子飞起来,左脚又一个鞭腿攻击对方的腰部。他抵挡了两下,终于倒在地上,巫山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一使劲,只听啪啪两声,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这几下兔起鹘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下。直到袭击的人嘴巴里冒出鲜血来,人群才反应过来,喊出一声“好”。

    “哪个部队的?”巫山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问。

    “虎啸。”对方也意识到巫山是正规路子。

    “哼,如果最后一刻不是意识到你是军人,你已经死了。”巫山后来也知道了,中国有两大秘密训练营,一个是龙腾,另一个就是虎啸。

    这两个地方出来的人,习惯上被人们称为中南、海保镖。

    “怎么?不相信?假如你死了也白死,罪名是谋害陆军上校旅长。”巫山冷冷地说。

    这两个训练营虽然一直不对路,但都是中**人,巫山也不想做得太绝真把人打死。

    不再理地上的人,巫山缓缓走向梅勇。他本来以为爷爷拨给他的保镖肯定能把所有的危险排除,想不到自己带来的人身受重伤,汗水一颗颗向下滴答。

    “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巫山冷笑:“就你这个怂样,还和我老哥抢女人?”

    旁边的王一岚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朱建国在一旁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你......是谁?”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都能听到上下牙齿不断打架的声音。。

    “我叫巫山,”他好整以暇地揣着双手:“可以向梅小林、梅小峰打听。今后随时等着你的报复,滚!(未完待续。。)

第八章 从此醉

    梅勇,是一个很冷血的人,灰溜溜上车就走了。

    至于地上的伤者,他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一眼。

    这成什么事儿啊,巫山啼笑皆非,用了吃奶的劲把对方打趴下,还得收拾。

    看到乔叔和另外一个人在那里,巫山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有后台就是不一样。

    当下冲乔叔点点头,他们抬着伤员去了林荫下的车子。

    “这小子现在干嘛?”巫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梅勇的背影问朱建国。

    这人也算是一个角色了,至少他心里只有自己,为了自己的命走的时候连狠话也不说。当然,他真要说了,巫山也不介意在他脸上留点儿记号。

    梅家作为建国后的世家,现在梅老也不过是政、治局委员。比后台,谁怕谁呀?赵立生总理最是护犊子,何况自己身后还有目前如日中天的巴蜀系呢?

    在原本的时空里,这小子呼风唤雨,是申江市委书记,准备在平大后争顶。

    久走夜路必闯鬼,他的胆子实在太大,帮家里巧取豪夺,积累了巨万财富。

    平大和强克总理,老虎苍蝇一起打。

    他这只大老虎竟然成了裸官,多么讽刺,九常委之一,竟然是裸官。

    当然,由于国际影响太大,山姆也不得不把他的家人遣送回国。

    但是,梅家给国家带来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不要说和他结仇,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必须制止他日后的各种卖国行为。

    具体该怎么做呢?难道现在去告诉别人。他就是中国第一贪?相信这话说出去,必然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难道说自己是重生的?

    巫山苦笑着摇摇头。先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

    “他家走后门让他去华清大学了,三儿告诉我的。他现在也在那里。”朱建国的话里不无嘲笑。至于他说的三儿巫山见过,是他以前圈子里唯一成器的。

    等等,这货现在已经把王一岚的手牵住了?

    巫山干咳一声,正要说话,眼睛顺着两人看过去,不由神色大变。

    “我叫王修烟,你叫什么名字?”

    “有机会再找你算账!”

    这些话语,犹然在耳旁。

    再见面时,只有看到自己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阖然而逝。

    巫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对,是她!是穿了便装的修烟!

    眉毛如春风中的柳叶,在颦笑中仪态万千。红唇似红樱桃一样鲜艳。修长的身姿,像夕阳下带着金辉的柳条一样妩媚,像芬芳幽兰一样婀娜,像清明前的新茶一样清丽。

    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双瞳剪水,看上去就是一泓深潭,巫山当初第一眼就相中的是这双眼睛。

    一对耳朵。白皙匀润,温婉纤柔,翩若蝴蝶,似无声风铃。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鼻梁坚挺。从侧面看上去。白皙的鼻梁周围,渗出点点汗珠。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整个瑶鼻都舒展开来,似乎鼻子都在微笑。

    她那张小嘴巴蕴藏着丰富的表情:高兴时。撇撇嘴,扮个鬼脸;生气时,撅起的小嘴能挂住一把小油壶。

    从这张嘴巴说出的话,有时能让人气得火冒三丈,抽泣不止,有时却让人忍俊不禁,大笑不已。

    正午的阳光射到她的瓜子脸上,使她的两颊更加红润。

    她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瘦削的下巴微微上翘。

    朱建国还要说话,被王一岚轻轻在手上捏了一下。他一愣扭头看着自己的女伴,王一岚的嘴唇一歪,示意这丫看过去。

    这一下,朱建国非常惊讶。平时镇定自若的兄弟,两眼直勾勾地向自己身后看去,脚步稳健,身上好像在微微颤抖。

    这货张大了嘴巴,遇到什么情况了?

    王一岚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朱建国,她的眼睛不断向侧后方示意。

    这不是王铁成家那块冰吗?

    论辈分比比自己还高一辈,对着谁都不苟言笑。

    难道自己兄弟对她感兴趣?正想着,巫山已经从他身旁走过去。

    刚才那一场闹剧,已经在教学楼前聚集了一堆人。

    男男女女,都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大发神威的巫山。

    大部分学生,都是来自及全国的四面八方。

    试想要是自己遇到这种纨绔,真还不晓得怎么办。

    十年浩劫,大家言行举止都非常慎重。

    这人明显就是京师中的权贵子弟,而英雄屹然不惧,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

    还没等到大家欢呼,他们看到心目中的英雄,已经慢慢走向一个女生。

    看到这位女生,男同胞们不由暗自咽下口水,就连女生都嫉妒不已,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女生。这不就是通话中的仙子吗?也只有这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英雄。

    巫山的眼角已噙满泪水,他轻轻抓住女子的香肩,她明显一抖。

    “修烟,原来,你还在这里。”巫山的脸上满是笑容:“你骗得我好苦啊!你知道吗,我专门为你报仇啦。那些伤害你的人,台培的地下势力头子,和倭国派过去的捣蛋分子,都被我坐上军舰追到钓岛,全部送去见龙王了。”

    “这些日子,偶尔也会想起你。”他擦掉眼角的泪珠:“想不到,你在京师等我。我相信,唯有张道善老先生那些神医才能把你救回来,就像当初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一样。”

    “你放手!”女子的声音一出来。巫山大惊失色。

    修烟的声音,圆润而且富有磁性。听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而面前这女子的声音,十分清脆。嗓音干净利落。

    她刚才一直在欣赏巫山的风姿,心里暗爽。

    她早就晓得京师的梅家三代大公子,作威作福。

    而她毕竟比梅勇大了一辈,再加上对方也从不招惹自己,没有借口下手。

    想不到,这个小霸王,也有吃瘪的一天。

    巫山的动作很快,没等她看明白,梅勇的保镖已经倒在地上。

    她也准备站出来。怕这位路见不平的帅哥受到梅家的打击。

    没想到,从来在京师横着走的梅勇,也有认衰的一天。

    当对方的眼睛直直看向自己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在彷徨间,巫山的手已经抓住了自己。力气不是很大,但抓得很稳。

    她的双臂使劲摇晃,想把胳膊抽出来,盘在头上的大辫子,散落开来。

    刚才。大家在教室里做过卫生。她的辫子很长,就用发卡别在头上免得挡害。

    “你不是修烟!”巫山失魂落魄,修烟哪有这么长的辫子?

    “修烟?”她的手被巫山松开了,吃惊地捂住嘴巴:“你是不是找一个叫王修烟的?”

    “对对对!”巫山的眼睛一亮。再次抓住姑娘的双肩。

    “很多人在看呢,你放手吧!”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脸上有些发烫。轻声对巫山说:“王修烟是我姐姐。不过,她已经牺牲了。我们一个班的啊。我叫王璐,起先不是见过吗?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有在胡老师办公室,我们都见过了。”

    原来如此,巫山灰心丧气。

    难怪,起先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瞟她的时候,总觉得很熟悉呢。她就是修烟的妹妹,王铁成的小闺女呀。

    他无力地垂下双手,耷拉着脑袋。

    王璐看上去,有些不忍:“人围得太多了,我们找个地方,你好好给我说说姐姐的故事好吗?我从小也想当兵。家里大哥没和我们住在一起,二哥当兵去了,姐姐也在部队。作为家里的小女儿,我就不能离开爸爸了,不然,他和我妈两个老人在家未免太孤单。”

    看到人家姑娘那恳求的眼光,巫山能说不吗?

    还没等他开口,朱建国在旁边来一句:“好啊好啊,他家就在学校旁边,走过去几分钟就到。走,我们一起过去。岚岚,你也去。”

    “谁要跟你一起去呀?”王一岚使劲跺脚,却已经随着脚步往外走去。

    王璐已经挽住了她的胳膊:“走吧,我们去参观下学生会主席的豪宅。”

    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

    朱建国一激灵,轻轻捏了下王一岚的小手心,眉毛往巫山那边一挤。

    王一岚非常感谢巫山给自己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从此以后,在京师,只要梅勇一天不把巫山打倒,他一天都抬不起头来。大院子弟,最讲面子,他哪还有脸来纠缠自己呀?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能在别人的心目中,朱建国就是烂泥糊不上墙。王一岚总是认为,朱建国是一个好人,是值得自己一生陪伴的人。

    从小,梅勇就喜欢欺负自己。每当这时候,朱建国总是一马当先地赶过来。为此,两个人经常干仗,互有胜负。

    女大十八变,王一岚越来越漂亮。虽然没有王璐家那对姐妹花那样倾国倾城,在京师里也是大有名气的美女。

    想不到,前不久,梅家居然就来提亲了。她没在家,父亲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竟然答应了这桩婚事。

    王家可能在别人面前看来混得很不错,王一岚的爷爷早逝,她父亲不过是一个副部级。和梅家结亲,自然可以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在王一岚的记忆里,梅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恶棍。要是和他结婚,自己宁愿去死。

    在原本的时空里,她就是自杀的。

    巫山不仅解救了自己,还是心上人的兄弟,这个忙,她肯定要帮。

    王一岚不漏痕迹的把手抽了出来,举在空中做投降状:“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嗔怪地看着朱建国:“都是你不好,今后我怎么做人啊?”

    这货一脸憨样:“不就是求亲吗?我让我妈改天去你们家求亲好了。梅家很厉害吗?一个小小的梅家,能奈何我朱家?还真不相信,毕竟我奶奶还健在呢。”

    虎死不倒威。

    别看朱老总没了,就是刘帅、伟人、叶帅等看到干奶奶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叫一声康大姐。老奸巨猾的梅老怎么可能和朱家人较劲?看到干奶奶就只有绕路走。

    以前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正眼都不想看到朱建国。

    但是现在,这货给老朱家长脸了。

    大院子弟,有几个正儿八经考上京师的大学?这丫就考上了,任何一所大学都可以进去。

    曾经不怎么出门走动的干奶奶,现在也不时出门。谁都会夸一声:“康大姐,你孙子真没看出来啊,这小子今后一定有前途!”

    “唉,这孩子受十年浩劫的影响,小时候顽劣。”老太太看则神色自若,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老朱家去提亲,王一岚她爸爸王传福,高兴都来不及呢。走了一个梅家,来了一个朱家,这女儿多给老王家长脸啊。

    道理就是这道理,王一岚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

    朱建国自然是在旁边不停说着好话,哄佳人开心。

    王一岚一边慢慢走着,心里甜如蜜。她还一边悄悄瞅着旁边这一对。

    好像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发展,她有些急眼了:“我说啊,王璐。我知道,我们家建国的弟弟巫山确实是人中龙凤。你看上他再自然不过的了。快行动吧,再不动手,这样品学兼优的极品,就要被那几个妖精惦记了。”

    朱建国听到我们家建国这几个字,走路都感觉在飘。

    王璐一愣,好像真是这道理啊。

    姐姐的故事,都听了一百遍了。

    刚才说要听一个外人来讲姐姐的故事,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她面颊羞红,偷眼望去,巫山也正在微笑着看她。(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且行且珍惜

    一路行来,仔细观察,王璐和她姐姐有很大的差别。

    不错,姐俩都是人间仙子。类型却大不相同,修烟艳若桃李,王璐冷若冰霜。

    王修烟热情奔放,第一次和巫山见面就一直在主导话题,说个不停。

    王璐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大多数时候,都是巫山在说,她在听。但她的情商应该比姐姐高。一旦巫山不说话的时候,她又会适时插一句进来,不至于冷场。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何况,这条路本身就不长。

    四个人一道,早上寝室的哥儿几个去的时候花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回来用了八分钟左右。

    寝室的几个兄弟,也知趣的没有跟过来,把时间留给两对青年男女。

    刚进院子,就看到张大力在那里枯坐着。

    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和昨日有天壤之别。

    昨天晚上,本来就很不错了。现在看起来,除了外墙没有抹灰粉刷,和昨天比起来像换了一个院子。

    “小山,这是我们的院子吗?”朱建国这丫作势就要退出,看到大力在那里有些迷糊。

    正在和王璐说话的巫山一脸不爽:“你说呢?”

    张大力只是说话有障碍,听力却是极好的。

    听到哥俩的话,他赶紧站起来,呵呵笑着。

    “大力,把建国他们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魏小芳听到动静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瓢,看来她正在准备午饭。

    其实。四个人也没什么东西。大家都只是把自己的书拿回来了,本子都搁在教室里。反正也不是公共教室。这个年代的人对盗窃什么的没啥概念。再说了,几个本子。能值多少钱?

    两位女士准备了书包,也就是两个军用挎包,把今天发的书装在里面。

    大院子弟,差不多都是部队系统出来的,骨子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

    小时候,总会央求大人给自己找几套军服,到缝纫店改小。穿着小军服出去,却发现大家都是小军人。要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到了童子军营呢。

    当外面的世界。孩子们在弹着弹珠,玩儿着剪刀石头布的时候,大院的孩子们,比较的是谁收集的弹壳多。更有甚者,偷偷把大人的军功章拿出来显摆下又偷偷放回去。

    从小学到高中,大院的孩子到学校,都是清一色的帆布挎包。

    起先打架的时候,巫山把手上的书交给了朱建国,到现在都是空着双手。

    这货看到张大力在身上擦擦双手。准备来接的时候,还真准备把手上的书递过去。

    估计是王一岚在腰上做了动作,他“哎哟”怪叫一声,像兔子一样跳起来。看到大家都在注意他们的时候。这丫一脸淡然,嘴里连声说:“脚丫子痒痒。大力哥,谢谢你不用了。”

    王璐冰雪聪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咦?”巫山对王璐没了解。旁边那一对可是相当了解王璐的。王一岚睁大美丽的双眼:“天啦,我是不是看错了?建国。你看,王璐笑了!”

    说着,她搂住朱建国跳了起来:“我一定要把这消息传出去,王璐会笑!”

    当事人不以为然,美目一瞪:“怎么了?我又不是外星人?会笑不是很正常吗?”

    女人吊在男人的脖子上,应该不是莎莉的专利。

    想起莎莉,又想起了从瑊,想起儿子上下两对门牙,时不时把爸爸的手拉在嘴里。

    人们都说在中国南北结合的孩子聪明,从瑊的父母更是跨越两大洲,自然是聪慧异常。这么大一点年龄,他就会察言观色了。

    他把巫山的手含在嘴里,轻轻咬着,看看父亲的反应。巫山偶尔故作痛苦哇哇大叫,吓得小从瑊马上动作变轻。

    王一岚苦尽甘来,一脸幸福地把自己挂在朱建国身上。王璐的眼睛瞪得老大,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代可不比后世,在大街上拉拉手都会被人掩面而走,觉得不正经。

    她轻轻用胳膊碰碰巫山,却发觉他的眼光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一脸的温馨。

    没办法,王璐只好加重了力道,巫山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

    “咳咳,两个秀恩爱的,能不能去房间里?”巫山目视王璐:“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小朋友的存在啊,少儿不宜。”

    “谁是小朋友啦?”她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一眼巫山:“人家可是五八年的,二十岁了。”

    “是吗?”巫山一脸惊奇:“我也是,我的生日是正月二十九,你的呢?”

    “我是鹊桥相会的前一天,”她看到他还是一脸迷茫看着他:“还文科状元呢,我是七月初六的生日。”说着,她垂下臻首,声音如蚊蚋:“比你生日小。”

    小辣椒王一岚听到巫山的讥诮,把朱建国抱得更紧:“要不你们也现场表演下?反正你们家小山那么高,你吊在他身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你!”王璐跺跺脚:“我们家小山怎么啦?他那么瘦。”

    说完这话,她才发觉有语病,玉面羞红,连脖子上都红了。

    旁边这一对笑得前合后仰,王一岚夸张地双腿蜷曲着在空中乱弹,加重了朱建国的负担。

    这丫满脸不在乎,故作轻松。他刚才差点儿就说,你们家小山身上强壮如牛,全部是腱子肉。想到这不是以前自己混的那个圈子,而且王璐名义上还是自己的长辈,就没有造次。

    巫山看到他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过去把他手上的书全部接过来。

    拍拍这货的肩膀,他摇摇头:“小哥,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身上的就你自己摆平。”

    描述了这么多文字,其实时间不过一两分钟。

    张大力和魏小芳两口子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俩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朱建国的家教还是蛮好的。在两人面前彬彬有礼。

    纨绔的名声,只是在圈子里知道。

    外面的人谁晓得。眼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阳光男孩儿,就是大院子弟里曾经谈虎色变的朱五少?

    只是短短相处了一天,他们已经把朱建国和巫山当做自己的家人了。家人的事情,再怎么样都是对的。

    此时的京师,面积还比较狭小,也没有手机和网络等传播工具。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巫山哥俩和梅勇因为争女人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不胫而走。不到两个小时,京师稍微有关系的人。都晓得了这件事情。

    有人拍手称快,曾经和朱建国号称大院子弟双虎之一的梅勇也有吃瘪的一天。

    也有人在揣测,事情发生之后,梅家究竟会怎么处理。

    巫山的身份,除了他是炎黄老板和在港岛有妻有子没人知道外,其他全部被人扒了出来。很多人等着看好戏呢,一个是底蕴深厚的梅家,一个是新兴家族赵家的干孙子。

    没错,赵立生只能称为新兴家族。建国后。他一直在地方任职。当然,在每一个地方,中、央、委员和政、治、局委员的身份都是挂在身上的。

    这次全会,赵立生异军突起。成为一国总理,惊掉了一地眼球。

    而赵立生上任之后,一系列措施。让人不由赞叹,这个总理的魄力比老总理可强了太多。更不要说曾经挂着总理职务。具体事务由伟人等处理的花老了。

    其实,老人本身在十年浩劫中。下放到巫县,就看了不少书。对过往的历史,不断反思。再加上他经常和巫山在一起交流,领先四十年的知识和思想,让赵老获益匪浅。与其说赵老思想新颖,别出蹊径,不如说他厚积薄发,把自己悟到的东西应用到实际工作中。

    赵立生的强势崛起,让一些人也把他和巫家称为赵家。

    事情并没有向别人猜测的那样发展。

    梅家的大人自然知道了。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王家去退亲,理由就是巫山说的,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不能由家长来包办婚姻。

    王家心中惊喜有之,惶惶有之。

    走了梅家,来了朱家,更是靠上了势头强劲的赵家。

    京师其他家族暗暗警醒,叮嘱子女以后和巫山对上,忍让为先。

    开什么玩笑,背靠赵立生,还有巴蜀系在一旁助威。京中的老牌家族梅家都只有忍气吞声。大的家族,差不多都和这两系人马交好。中等家族和小家族,人家一个小指头就能打得你不能翻身,碰都不敢碰的。

    屁股决定脑袋。在京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个个家族掌舵人都是人精。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巫山已经被傅权接到了赵立生的办公室。国家给赵老配备了司机,傅权只好给家里开开车什么的。

    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反而很开心。原本没想到,父亲的老上司这么快就升到这么高的位置。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己还不是看门的,专门给赵夫人开车呢。

    以前三嬢嬢都是自己上街买菜。现在这些工作,都有人接手了。

    “爷爷,你是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吧?”巫山有些局促不安。

    “是啊,”他看了看表:“只有十分钟时间,爷爷不自由咯。”

    巫山也不含糊,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给干爷爷原原本本讲出来。

    “也好,”赵老颔首:“因为你是我孙子,李涛涛专门把你的事情整理出来给我说了。”

    干爷爷到了这位置,李涛涛自然水涨船高。其实,就是傅权,要不是他没有过硬的本事,赵立生也会让他继续给自己开车的。

    “不过,他们说出来的版本太多。”干爷爷笑着:“我心里不踏实。要不然,别人会觉得我当总理了,我的孙子在外面横行霸道。”

    “爷爷,你放心。”巫山一脸郑重:“我本身就不是张扬的人,特别作为你的孙子,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夸大的。所以,能不惹事儿,就肯定不会去主动。”

    他一脸寒光:“谁要敢惹我,也绝对不会手软。我会叫人把梅家盯紧,有关针对我的行动,我自己都会瓦解于无形。”

    重视对手是战斗的基本要求,轻视对手往往是失败的前奏。赵立生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巫山少年成名,忘乎所以。孙子能保持这种良好的心态,是他最希望的事,自然不会反对。

    在他看来,巫山刚刚虚岁二十,比大部分大院三代还要年轻几岁。

    可是他不知道巫山此刻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年轻人。几年的静坐反省,无数次的自我剖析,让他远远比同龄人更加老成。要不然,他怎么能在竞争最激烈的部队里游刃有余,以弱冠之年成为一旅之长呢?

    事情还没有完。

    巫山刚回到家里,干妈赵莉苹早就到了。

    她拉着王一岚的手在闲话家常呢,看来她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这个儿媳。

    朱建国这货,规规矩矩坐在那里。

    要是别人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小辣椒是亲闺女,这丫是外人呢。

    “小山回来了?”干妈满脸关切:“你干爷爷说什么了?”

    “劳干妈费心了,没什么事情。”巫山摇摇头:“他以为我得意忘形,拿了个文科状元就不晓得自己是谁了。”

    “呵呵,”赵莉苹掩嘴而笑:“赵老是关心则乱。在我见过的孩子中,你是最沉稳的。你干妈接触的大院子弟,可谓不计其数。不要说三代,就是好多二代和一代,在你的面前都相形见拙。”

    “干妈,这话在家里说说就好。”巫山吓得满头大汗,这话要说出去,都不晓得会得罪多少人。

    “干妈说的实话,”赵莉苹白了一眼:“你以为我这么没轻重啊,到处去给自己的干儿子树敌?”

    “再说了,这里都是自家人。”干妈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璐:“谁会把今天的话说出去?”

    “是啊,阿姨您说得太对了!”王一岚在旁边鼓掌,讨好未来婆婆:“我就不用说了,王璐也是小山的那啥。”

    “你......”王璐你了半天,脸都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始终没有把和巫山没关系的话说出来。

    在老王家,王修烟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王璐也不晓得巫山对自己的姐姐还有过一段感情。不过今天也明白了。

    她心里有些酸楚,心里居然有一丝和死去的姐姐别苗头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巫山确实是人中之龙,我一定配得上他。

    赵莉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都是成年人了,且行且珍惜。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老婆子不过问了,好好相处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章 定名分

    “小山,你进来下,”赵莉苹招招手:“书房在哪儿?”

    魏小芳自告奋勇在前面带路,张大力把两个人的茶杯拿着跟在后面。

    巫山不晓得自己回来之前,朱建国他们三人和干妈说过什么。他们也满怀疑问地看着巫山。四个人都笑着摇摇头,他只好走进了书房。

    “你干爷爷的遗录,看了多少?”干妈看到巫山把干奶奶赠送的东西放在书桌上,很是欣慰。

    也许若干年后,如果巫山或者其后人愿意,可以当做藏品捐献出去。这本老总的随笔,是他一生中从军打仗和建国后的一些人生感悟。

    “差不多看完了,干妈。我天天都温习下。”巫山不由叹了口气:“要是在干爷爷生前能见一面就好了。可惜那时我还在山地旅里,忙得昏头转向,把这事儿给忘了。”

    见鬼!巫山差点儿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不是说自己知道老总去世这件事儿吗?

    幸好,干妈没有听到他的语病:“唉,他老人家年岁已高,战争年代劳累过度,积劳成疾。建国后,得到的医疗条件自然是最好的,但也无法挽回了。”

    他暗自庆幸,随口接了一句:“干妈,说实话,要是在老人在世的时候,你觉得我可能叫他干爷爷吗?不过,在老人去世之后,过过嘴瘾也蛮好的。我今后就对朋友们说,朱老总就是我的干爷爷,估计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你说的很有道理,”干妈摇摇头:“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位高权重,不可能收干孙子什么的。不要说他。就是赵老,要不是你们相识于微末。也不可能和你们家拜干亲的。”

    “干妈,你说得很对。”巫山叹了一口气:“身处高位,居安思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那个位子上,随时都得提防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放出来的冷箭。像巴蜀出来的这些人,刘帅、伟人、聂帅,他们都把我当做孙子辈。谁能收我当干孙子?”

    他苦笑道:“想他们这些人,现在没有重大的事情,我都不会过去拜访的。就是干爷爷,也因为他的位置吧。我不得不搬出来。当然,我们家在京里有个房子更好。”

    “你明白就好。”赵莉苹露出会心的微笑:“外面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啊?”

    “哪个?”巫山拍了拍脑袋:“干妈,你不会说的是王璐吧?”

    赵莉苹眉开眼笑:“臭小子,你还以为我会把自己的幺儿媳妇儿撮合给你吗?”

    巫山摸了摸鼻子:“人长得挺漂亮的,说实话,真有一些动心。不过,这姑娘没婆家吗?”

    “哼!有的话你以为干妈我吃饱了撑的?”赵莉苹咯咯一笑:“放心吧,京师哪家的姑娘怎么样。门儿清着呢。大院子弟,谁家有什么秘密?”

    她轻啜了一口茶:“当然,更机密的事情我们是不晓得的。要说哪家小子有对象了,哪家姑娘要结婚了。不到一天,全国各地大院儿都会知道的。”

    他略微沉吟:“两个问题,”巫山伸出两根指头:“她会愿意吗?更何况。我在港岛还有个媳妇儿,连儿子都有了。人家知道了怎么办?”

    “有了又怎么样?”赵莉苹蛮横起来:“我干儿子这么优秀。不要说两个媳妇儿,就是十个都不是问题。”

    他哑然失笑:“干妈。你当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儿戏呀,那不就犯了重婚罪吗?”

    “你的事情,估计她爸爸清楚得很。”赵莉苹若有所思:“你们家这么大的身价,不找个国内的媳妇儿,国家放心吗?就是你干爷爷,心里也直打鼓吧。”

    “干妈,非得要找她吗?”巫山想到王璐那冷冰冰的脸:“这姑娘好像为人处事差了点儿。我家的媳妇儿,自然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这么漂亮的媳妇,你舍得让她下厨房?”赵莉苹有些惊讶,看到干儿子郑重点头,不由嗤笑道:“我怎么就不相信,老巫家的少奶奶需要自己做饭呢。”

    干妈年轻的时候也许不算绝世美女,估计很不错吧,现在看着都风韵犹存。朱家人搬到京师后,更是学习了不少礼仪。就连喝茶这样的简单动作,看上去贼有范儿。

    她用茶杯盖拨着茶里的泡泡:“小山,你恰好说错了。在她家四个孩子中间,这小丫头为人处事最厉害。老大就一书呆子,老二只知道打战。老三,就是牺牲的那个,毫无心机。只有她,虽然年龄最小,反而是最懂事的一个。她是她爸爸的小智囊!”

    “干妈,尽管我有了一个老婆,对女孩子的心思一点就不懂。”巫山无意间把茶杯盖在书桌上转着:“天晓得她对我有没好感呢?我怕碰一鼻子灰。”

    “你有老婆的事情,毕竟不是在国内举行婚礼的。只要王不见王,没啥大事儿。”赵莉苹乜了一眼这个干儿子:“据我所知,王家的老闺女,从没到别人家去过。到你家里来,本身就是对你有好感。我老朱家的干儿子,怎么能畏首畏尾?”

    “两个人不见面的可能性为零?”巫山摆摆手:“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干妈,我听你的,那就去试试。”

    说到这句话,突然想起原本时空中,倭国人把汽车倾销到中国。他们一款车子就用的这句话。哼哼,我来了,我有炎黄汽车,广告词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炎黄车吧。

    娘俩一时间无话,都专心致志地喝茶。

    门被敲响了,朱建国贼头贼脑叫了声:“妈,她们俩要回家,我先送回去了。”

    “别的呀!”赵莉苹嗔怪道:“你只考虑自己。就没想到你兄弟?”

    “小山,你会开车吧?”干妈掏出钥匙:“用干妈的车子送王家姑娘回家。”

    作为副国级的领导人。王家自然在中、南、海。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鲜花,王璐骄傲地对巫山说:“你瞧瞧。这些都是我种的。”

    随意看了看,巫山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王璐给了他一个白眼:“本姑娘可不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娇女,小时候还在部队上历练过。”

    “不是,”巫山止住笑声:“你这些花啊,种得挺好。但是呢......”巫山故意拉长声音。

    “坏蛋,快告诉我,怎么了?”王璐很着急,这些都是她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这种瑞香又叫蓬莱花、千里香,属瑞香科常绿灌木。原产我国,以芳香而闻名,其变种金边瑞香,是瑞香中的佳品。故有‘牡丹花国色天香,瑞香花金边最良’之说。”巫山微微一笑,给王璐讲解起来。

    他指着叶片:“金边瑞香叶绿金黄色,花淡紫,白色,其基部紫红。香味浓烈。喜半阴或向阳地,忌烈日曝晒、暴雨淋,耐寒性较差,不耐水涝。适生于肥沃疏松、排水性良好的微酸性土壤,平时管理较为粗放。盆栽金边瑞香,盆土宜用疏松、富含腐殖质带微酸性的腐叶或山泥。掺拌适量的河砂和腐熟的饼肥。”

    巫山拨开泥土,露出根部:“金边瑞香根为肉质。平时养护管理要特别注意控制浇水,如浇水过多。盆土长期过湿,易引起烂根。下雨过后,须及时将盆内积水倒掉。”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个花盆里的水倒出来:“我们再来看玫瑰花。玫瑰喜阳光充足,耐寒、耐旱,喜排水良好、疏松肥沃的壤土或轻壤土,在粘壤土中生长不良,开花不佳。宜栽植在通风良好、离墙壁较远的地方,以防日光反射,灼伤花苞,影响开花。”

    王璐的心里翻江倒海,这家伙好像没什么不懂得。

    脑袋里,她早就把巫山的资料整理出来。

    经过了最初的慌张,她现在看着巫山,已经敢平视了。

    本身就是炎黄的大老板,却跑回大陆当兵。在部队里,和各个派系的人打交道游刃有余,不到二十的年龄就是上校旅长。兵当得好好的,又回到京师读大学。

    在学习上,谁都想不到,就是这个大男孩,是全国的文科状元。

    工作中,听父亲说过,要不是他自己压下战功,甚至有望一军之长。

    多么骇人听闻,那张俊朗过分的脸,连养花这些知识都懂得这么多。

    不行,王家小公主横下一条心,绝对不能让别人抢走面前这个人,他是我的!

    重生以来,巫山最大的收获,就是珍惜。他珍惜自己的家人、朋友、战友。

    现在,旁边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姑娘,突然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王修烟和她自己的脸蛋,在脑袋里不断闪烁,最后定格在面前这张白里透红的脸上。

    身旁比自己只小半岁的女孩子,越看越好看。身材,更是没得说。

    巫山只愣了不到两秒,马上搂住这具曼妙的身材。王璐的脸腾地红了,娇艳欲滴。

    他的嘴唇凑了上去,小妮子的嘴被舌头启开。不过,很明显,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用牙齿咬住入侵的嘴唇,不停吮吸。

    “咳咳!”突兀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对青年男女。

    唇分,王璐掩着脸蛋,跑进屋里。

    巫山也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人家院子里来亲吻老王家闺女,这貌似有点儿那啥。

    “小子,占了我姑娘的便宜,就不给个交代?”王铁成穿着一件背心,摇着蒲扇在那里哂笑。

    “王老好!”巫山能做什么?只有傻笑。

    面前的王铁成,和上次军事演习看上去差不多。

    丝丝银发,在风中摇曳。满面含笑,看上去就像邻家老伯。

    如果这么认为,可就大错特错了。面前这老人特护短,据说为了自己部下,和太祖都拍过桌子。自己也在文革中遭受了不白之冤,但始终未曾退缩半分。

    “还叫王老?”老人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爱地看着面前的英俊年轻人,闺女真有眼光!

    “爸爸!”王璐从客厅里探出半边脸蛋:“不许欺负巫山。”

    接着,她慢腾腾地走了出来,脑袋耷拉着直盯路面。

    “好,好,”王铁成摸着小女儿的头:“女大不由爹呀。小山,我也这样叫你吧。璐璐是我最小的闺女,也是我最喜欢的宝贝。”

    他是第二次见到巫山,突兀地就想起了王修烟,心中叹了口气。

    他手中的蒲扇都在扇着地上的灰尘而不自觉:“你小子啊,难道就是老王家闺女的克星?便宜你了。修烟看上了你,可惜她没福分。璐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非得要去人大上学。”

    “天晓得你们居然在一个班,一见面就对上眼了。”老爷子说话掷地有声:“你今后要是对不起我们家璐璐,老头子可饶不了你!”

    “不会不会,伯父,”巫山也走过去拉着王璐的小手:“我疼爱还来不及呢。”

    “就是,”王璐撅着嘴:“爸爸,巫山才不会欺负我呢。”

    说着,去揪老父亲的耳朵。

    “闺女呀,爸爸错啦。”王老苦着脸:“快放手。”

    干爷爷确实太忙了。

    王老给他打过电话,直到现在才过来。

    巫山看了下时间,九点过一刻。

    在王家,大家早就垫拨了一口。不然要等到这时候吃晚饭,不都饿得前胸贴后背才怪。

    赵立生老爷子好像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当然晓得王铁成打电话的意思,人家姑娘哪能不明不白地和巫山在一起呢。

    吃完饭,老哥俩坐在院子里乘凉。

    “老王啊,你说咋能想到我们两会成为亲家呢。”赵立生马上连连摇头:“不对,你得叫我叔。嘿嘿,我孙子的老丈人不叫我叔叔叫什么?”

    “你这个泥鳅,”王铁成呵呵大笑:“当了总理还这么不正经。”

    在夜风中,老哥俩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学生会主席上任

    学生工作处在一楼,敲门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两张办公桌,每张后面坐着一个人。靠门的这张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靠窗户的那张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干嘛的?当学生处是菜园子啊,两个人一起进来?”那个四十多岁的发话了。

    “你好,我找骆三平老师。”巫山看到朱建国要暴走,拉了他一下,抢先发话了。

    那人不吭声了,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

    “哦?我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站了起来。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一站起来这人还挺魁梧的,他满面堆笑:“是学生会的干部吧?”说着手已经伸了出来。

    两人忙上前握手,巫山示意一下,朱建国从旁边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坐下。

    “骆老师好,我是学生会主席巫山,这是我们班的班长朱建国。”巫山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又给朱建国丢了一根。

    胖子那边,想了想没有递烟过去。朱建国忙把打火机拿出来,给大家点上。

    “骆老师,我有个想法,准备成立个护校队,让他来当队长。你也知道,现在特殊时期刚过,社会上不是很平静,所以不想社会上的人随意到学校里来溜达......”他娓娓而谈。

    “砰”,巫山话没说完,那胖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谁让你们学生抽烟的?学生会是阿狗阿猫都能进来的吗?你自作主张!”

    朱建国噌地串了过去,啪一拳打在他脸上:“你他妈谁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敢在你朱哥拽的个二五八万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巫山赶紧去拉人。那胖子左眼下面肿了起来。他狠狠地看了面前两个高大身影一眼,自己长得矮了一大截。摔门出去。

    骆三平在那里苦笑,一个敢在办公室里打学校的工作人员。本身应该有点斤两。加上苦主又走了,三个人落座继续说话,朱建国还在那里愤愤不平。

    “这个事情可行,是我们没考虑好。”骆三平贪婪地看了一眼牌子,吸了口烟:“巫山你是学校任命的学生会主席,有权对学生会内部进行调整,在我这里报备就行了。”

    他忧心忡忡地对朱建国说:“这人的哥哥是学校保卫处的处长,就在隔壁办公室,我怕你吃亏啊。毕竟现在是学生。”

    话音未落,门哐的一声从外面被踢开,一个穿着白色公安服的人闯了进来,那胖子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谁打人了?”他进来就一声厉喝。

    “我,怎么的?”朱建国毫不示弱站了起来

    “好,很好!”他从腰带上把手枪摘下来,抵在朱建国头上:“今天我就把你抓到市公安局去。”

    “刘发金,不要太过分啊,这里是学生工作处。不是你保卫处。再说了,一个学生打了他一拳,犯得着吗?”骆三平很有眼力,至少一般的人拿不出来特供烟。

    “闭嘴。保卫处怎么办事轮不到你管。”刘发金朝他呸了一口:“你真以为你这个处长能和我平起平坐?”

    “来来来,”朱建国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脑门:“今天你不开枪你是孙子。我次奥你妈的。我朱建国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拿枪指着头。”

    “不许动。”乔叔不知道刚才躲哪儿的,也钻了出来:“说你呢。拿枪的。你敢动我就有权以袭击国家领导人的罪名枪决你。”

    这话说得李发金手一抖。

    乔叔说着,已经把手枪打开保险。胖子一看。吓得瘫坐在地上。

    得,骆三平看到事态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开始打电话。

    “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开枪。把你的枪放在地上,速度的,我开始计数了。一,二。”

    还没数到三,刘发金头上的汗冒了出来,说话有些哆嗦:“别开枪,我照做就是。”

    他慢慢弯下腰把枪放在地上,巫山熟练地把枪收起来,搁在桌子上。

    “乱弹琴,刘发金,你很好啊,居然在学校里动枪。”校长来了。

    成方吾老人虽然离开部队多年,满头银发,看上去仍然不怒自威:“干什么?当还是在特殊时期呢。不看你父亲去世前是学校的老员工,学校里哪有你们兄弟俩的位置!”

    老爷子很厉害呀,先把刘发金损了一顿:“这位同志,请放下枪。”

    乔叔也依言把枪收了起来。

    “成爷爷。”朱建国这丫啥时候变得这么文静起来了?

    “建国啊,想不到你居然凭自己的本事进来了。”老人慈爱地摸摸朱建国的头:“成爷爷很高兴,看来你奶奶对你实在宝贝啊,把警卫都派给你了。”

    “是巫山同学吧?”老人又扭头对巫山说话:“老头子心里这个高兴啊,文科状元到我们学校,那几个老小子看到我的脸色,嘿嘿,别提了。”他说得眉开眼笑。

    “还需要成校长多多教诲。”巫山很是恭敬。

    从骆三平那里把学生会办公室和广播站的钥匙拿走,巫山就直奔广播站。尝试了几下,对着话筒喊了几声:“喂喂喂。”

    “小山,声音很清楚!”朱建国飞跑进来。

    “嘘!”巫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关掉了开关:“你真是我大哥啊,哈哈哈哈,刚才你喊的这句话,全校都听到了。”

    “不会吧?嘿嘿!”他不好意思挠挠头。

    巫山开始在麦克上讲话:“同学们,大家好,从今天开始,人大之声广播站就正式和大家见面了。要当播音员的同学,请到学校办公楼二楼播音室找王璐部长面试。下面,发布一条通知:所有校学生会的同学。请马上到校学生会办公室,我们十二点半开会。地点,也在校办公室二楼。”

    找了找老的碟片。都是些特殊时期的歌曲,最后放了革命歌曲联唱。

    两个人花了十多分钟,才把办公室清理干净。

    其间,几位学生会干部,也陆续来了。不管男女,看到这种情况,也打水的打水,拖地的拖地。

    不然光是他们两个人,估计半个小时也干不完。

    在卫生间去洗了手。抹了把脸,再把身上拍打几下,巫山重新回到办公室。

    小伙子本身就很帅,再加上几年部队生活的历练,整个人看上去满是阳刚,看得几个女同学眼里异彩连连。

    不过,除了王璐以外,其他几位女生都是膀大腰圆。虽然巫山自认为不是外貌协会的,但这模样的姑娘他却是有些吃不消。

    “咳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中国的官场,领导开会前先得咳嗽一声引起别人的注意。校学生会主席,在大学里也是一个官嘛。

    巫山咳嗽除了引起注意,最主要是被女生看得尴尬来掩饰的。

    “今天是我们学生会第一次会议。谁写字快?”巫山看着下面,大家都拿出了笔记本,一位戴眼镜的圆脸姑娘举起了手:“你是?”

    “张琦。弓长张,斜王旁一个奇怪的琦。我是文艺部长。”那姑娘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巫山接着说:“那好。今后就麻烦你做会议记录。每一个部,你们都招取干事。充实自己的部门。至于你去找熟人或者通过广播站找人,我不管。我们定期让每个系的相关学生会部门向你们汇报情况。学习部,谁?”

    “我,李银龙,木子李,金银的银,龙的传人。”一个中等个儿壮壮的男孩儿站了起来。

    巫山吩咐:“好,李部长,时不时举办各种比赛和课外兴趣小组。譬如书法、文学、外语、科技等等。这栋楼前面喷泉那里,整个外语角吧,每周抽个一天或者几天,在晚自习后规定时间练习外语口语。”

    “文艺部,张琦。你去联系学校的音乐老师和绘画老师,安排这方面的兴趣小组,让他们偶尔来做做指导。学生的歌唱比赛和其他艺术类比赛,就麻烦你去决定。”他挨着布置任务。

    “宣传部,王璐。你的任务最重,首先,校广播站,就要麻烦你来建立充实了。每一个部门的宣传,就拜托你了。同时,我有个小小的提议啊。你可以做下广告,同学之间过生日什么的,有人想在广播里宣传,行,一次一元。我们广播站每天早中晚开播三次,如果都播,价格怎么样,你自己决定。得到的费用,你们宣传部自行安排。”对刚确定关系的女友,巫山不免多看了几眼。

    一个个部门工作安排下去,巫山感到失望,这些名字在记忆里没有印象。难道是高手在民间,那些人在普通学生或者系学生会里面?但他的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半分的,这些人脉今后都是有用的。

    “我会向学校申请,每一个部一间两间办公室。四处转了转,操场周围的房子都是空着的,估计是就是那里了。所有的比赛竞赛活动,我会去拉赞助,有实物或者现金奖励的。记住你给我的计划书里,必须把每项费用都写清楚,其余的事情交给我。特别优秀的,我们会想办法到国家性的机构去宣传。”

    话音一落,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这样才像一个学生会,这才是一个学生会应该做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旁边这位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是朱建国。马上,要成立的学校护卫队,由他来负责。主要负责学生的安全,学生守则的执行情况。”大家都是掌声欢迎,不过不怎么激烈:“朱建国,我建议你在每个系每个班都抽调两个人员,一个是白天课后巡逻;另一个是检查学生晚归和熄灯后吵闹情况,过分的直接去抓人。以批评教育为主,实在屡教不改的,提请学校处分。”

    这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让一众学生干部都感到冷意:“当然,哪个系哪天负责巡逻,你去规定。不过千万别捞过界,跑到教师家属区执勤啊。”

    巫山也小小地幽默了一把,大家脸上都露出会心的微笑:“大家可能奇怪,万一校外人员来捣乱怎么办。不妨给你们小小告密啊,这位是朱老总的小孙子。在四九城里,皇城根下,有几位敢不给他面子?呵呵,我相信不会有人那么不长眼。再说,事情大了,还有我在后面,学校在后面,法律在后面,国家在后面。”

    最后,巫山问:“谁还有问题?有问题当场告诉我,今后,用文字记录的方式交给我。”

    见大家都摇摇头,他接着说:“诸位,我们都是学校按照成绩来安排的。你是不是那块料,就看你的工作怎么样。同学们在背后盯着,学校在旁边看着。如果不行,你会被拿下。如果可以,恭喜你,这成为你人生中光辉的起点。散会!”(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学校内部改革

    由于特殊时期的结束,中、央早就废除了各种特殊时期不合法合理的规定,全国各地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今年九月,赵立生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宣布成立宝岛特别行政区,政策至少五十年不变。

    在宝岛的民主选举中,颜家淦出人意料以最高票数当选首届行政长官。

    所有的国党人士,**自愿,不愿**的并入以前大陆原有的民主党派人士之中。

    而目前,宝岛更多的人特别是年轻一代以成为一名**员为荣。

    田野间,工厂里,人们欢欣鼓舞的劳动着。

    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担心因言获罪而被秘密逮捕杀害。

    法新社记者杜尔邦松从宝岛发回的报道如是称:宝岛人民,嘴里吐着血,脸上含着笑,在积极参加各种建设。从我们的采访中明显可以看出,普通民众充分表达了对祖国统一大业的热烈支持,对多民族团结友爱互助的振奋。

    后来,杜尔在市场上看到一种产品。

    通过翻译的介绍,说这是口香糖一类的植物,含在嘴里咀嚼的。他尝试着买了三个,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咀嚼着。

    不一会儿,觉得水分不少,有点儿甘草一样的回甜味,又不敢咽下去。

    外国人,对神奇中国的各种物品,都充满好奇和怀疑。前不久,他感冒了,当地人让他尝试中药。喝在嘴里,好像连整个大脑都觉得被苦味侵蚀。

    对,就是这种感觉。杜尔邦松越想越害怕。

    他赶紧跑过去,把嘴里的液体吐到卫生间,看到竟然是红色的。

    马上就去看口腔医生。但医生检查来检查去,就是没有病。

    而杜尔坚称自己有病。

    翻译本身是宝岛人,经过仔细询问,才失口而笑。

    翻译告诉他,那叫槟榔,吐出来的口水就是红色的。

    这下,杜尔才知道自己摆了个大乌龙。

    不过报道发出去了,只好在报纸上匆匆致歉。

    想不到从那以后,槟榔出名了,每一个到宝岛的人。第一件事儿就是买槟榔。

    话说回来,在京师,人大操场上,新生们正在军训。

    1955年7月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第一次在法律上作出要对大学生和高中生进行军事训练的规定。

    同年冬天。京师一批高校的一万多名学生成为首次接受军训的对象。此后的一段时期里,军训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着。

    程方吾校长是军人出身。他可不管其他学校军训与否。人大的每一届新生必须军训。

    班上带队排长看到巫山和傅可正在队伍里表现得非常好,让他们当标兵出来示范。

    这下,这个叫秦大勇的部队班长傻眼了,他们做得比自己都规范!

    悄声询问之下,才知道两人都是军人出身,而且军衔军职上比自己高。

    特别是巫山。让他感到鸭梨山大。

    部队本身就是一个讲实力,论资排辈的地方,他只好去请示带队连长。

    连长也直挠头,这里来的最高军官军衔才上尉。带队团长倒没犹豫。直接到巫山面前给他敬了一个礼。

    他和煦地回礼:“咱都是军人,别这样,因为现在我是学生,不要搞特殊化。”

    这下,班上对这个大男孩儿更是充满了好奇。

    成绩这么好,胡老师介绍说是在部队上的优秀指战员,当时大家觉得了不起也就连排长。

    带队团长都敬礼,那说明他的军职比这人都高。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学校也就五百多人,大家都知道了巫山的部队履历。

    有些嗤之以鼻,这么高的军衔还来念大学?更多的则是佩服。

    在一定程度上,校学生会发布的任何规定,执行得比学校的规章制度都彻底。

    夏天过去了,秋老虎肆虐着华北平原,京师也不例外。中午,刚吃过午饭,家里太热。

    程校长穿着式样新颖的炎黄t恤,在夫人张琳的搀扶下,漫步在校园里。

    对于巫山,他现在是喜爱到极点。

    那时刚报过志愿,老领导赵立生就给他打过招呼,说自己的孙子巫山要来学校上学。

    当时,他不以为然,还以为是一个要走后门进来的。

    后来,这孩子竟然获得了文科状元的殊荣。

    以前,他偶尔和以前同僚口中,知道军中有一个后起之秀叫巫山,但他并没有认为两者是一个人。

    专门去拜访赵老,才知道居然是同一个人。

    记得暑假里,其他几个校长酸溜溜地说,成绩与能力不一定成正比。

    现在,让他们来看看吧,看看自己任命的学生会主席究竟怎么样。

    炎黄捐赠的垃圾桶隐藏一棵棵大树下,学校里到处都是炎黄捐赠的物事:建筑,垃圾桶,长椅,报栏......

    “老太婆,回家吧?”老校长的心里突然觉得满足,舒心。

    “你个老鬼,刚才不是说家里热吗?炎黄送的风扇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风力多大啊,我在旁边站着就觉得凉悠悠的。”张教授不无怨言。

    “老婆子啊,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到人大有我在的一天,能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你也看到了,这都是巫山那孩子带来的。”

    老两口蹒跚着回家不提。

    校长程方吾力排众议,增补学生会主席巫山为校党委委员。

    在校务工作会议上,新委员巫山发言。

    首先,他充分肯定了后勤部门,表扬他们对学生伙食方面做出的努力。

    接着,巫山提出,目前的工作还有待改进之处。一个单位。要是没有竞争,就是一潭死水。全国的工厂都改革了,学校的食堂,也必须厉行改革。

    现有的食堂,可以一分为二,进行承包。

    承包人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食堂,采用激励机制。

    在菜肴上面,做到色香味俱全。

    大学,是人生最重要的里程碑。每一个学生,要在里面度过至少四年的时光。换而言之。这是学生们的一个家。既然是家,就要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饮食,也是大学生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民以食为天,学生食堂,是学校的对外窗口之一。

    当学生们的同乡或者当地领导、家人来到学校。食堂成了学生招待他们的重要场所。

    而通过这些人的口碑相传,让全国的学子。感受到人大对学生的关怀。

    巫山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这个年代,一个地方出了大学生,那是家乡人的骄傲。

    家乡的领导有机会到京师出差,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望来自治下的学子。

    虽然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奇缺,特别是京师的大学生。更是珍稀动物。毕业之后,回到原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是学生本人强烈要求,一般情况下。都会留在大城市工作。

    当这些人来看望学生的时候,不可避免,会问及学生的饮食情况,更有可能和学生们一起到食堂进餐。

    两个食堂,季度进行综合评比。评比的标准,就是当月收入情况和学生的口碑。对收入高口碑好的食堂,全体进行奖励。主要体现在口头嘉奖和职称、级别的评定上。

    当一个食堂,连续一年获得学生的肯定。该班组承包人,今后来负责学生食堂的工作。同时,该食堂的全体员工,集体中所有人职称上调一级。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校务工作会议,巫山在其他委员心中,没有丝毫怯场。

    他的第一个议题,毫无意外的通过了。

    大形势下,改革是主题。

    刚刚经过十年浩劫的人们,谁敢和时代潮流作对?

    他们真怕自己出言反对,会成为一些人攻击自己的把柄。

    在举手表决的环节,每一个委员唯恐自己举手比别人慢。

    程方吾老校长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他老人家最后一个举手。

    在委员们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巫山又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农村的物产丰富了,全国各地都造成农产品的积压。外贸部门的动作没有跟上,他们也没想到,曾经需要粮食进口的中国,农业产能这么高。

    假如学生来自农村,书学费对于家庭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更不要说来回的路费。

    总不可能让学生扛着大包小包的粮食,来抵押书学费和学杂费吧?

    因此,救援机制就要被引入进来了。

    人大和其他大学一样,属国家财政统一拨款,没有多余的钱。

    “巫山同志,”一个姓炼的政治系副书记质疑:“据我所知,目前我们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城市学生。刚才你说的都是针对农村学生。”

    “炼副书记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巫山先是肯定,接着把话题一转:“众所周知,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如今,城乡比率是多少?1:9!在我国境内,宝岛的城市化稍微高一点,在2:8左右。而到了港岛,城市人口就更多了,大概在6:4。”

    看到大伙儿都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他不得不对这群没有看过外面世界的人进行科普:“港岛的城市化进程,在整个世界上都处于领先地位。欧洲和美洲的发达国家,他们的城乡比例,在5:4左右。各位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的城市化建设,会逐步成为一个重要课题。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在我国,农村人口比例这么多。一个班上没有农村的大学生,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反而是教育界的耻辱。”巫山心中淤积着一股气,上一辈子就是农村大学生。在大学里,又是上学,又是挣钱养活自己,特别艰难。

    他稍微稳定了下情绪:“这种情况,不仅我们看到了,相信国家高层也在关注。我们有理由相信,今后在大学校园中,农村大学生的比率会越来越大。好多事情,都要考虑在前面,防患于未然。难道城市里的大学生,家里就一定生活很轻松吗?不见得吧。”

    “巫山同志确实给我们说了一个很现实的课题。”一个姓向的副校长发问:“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方面的解决思路呢?”

    他的态度很诚恳。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么浮夸。在学校里,在国家的任何一个岗位上,大家都在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由于时代的局限,都习惯于来自上面的政策。很少有人考虑自力更生,由校方来解决这种问题。

    “有三个思路。”巫山微笑着,把拇指和小指头蜷起来,伸出三个指头:“第一,由企业出资,学生在课余或者休息时间,去企业工作来换取劳动报酬。”

    这个时期,社会上对于由国家扶持,发放各种救济,理所当然。学生获得救济,还得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有些不可理解。

    看到一个个迷惑不解的目光,他只好解释:“企业,都是为了赚钱,来养活厂子里面的员工。凭什么企业平白无故地拿钱出来,交给不相干的学生呢?”

    张副校长一副为难的样子:“巫山同志的话,确实给了一个好的思路。据我所知,城市里面百废待兴。很多返城知青,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去安排这些大学生呢?”

    “张副校长的话,说明了目前社会上的一种现象。”巫山喝了一口茶。这茶叶一般般:“然而,这是国家要去解决的问题。诸位,大学生是什么?是时代的精英。也许有一天,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肯定不是目前这个时代。我相信企业都欢迎学生去做一些临时工作。”

    “巫山同志准备找哪些企业?”这是本系的党委书记王恒春。

    “以炎黄为首的港岛企业吧。”他礼貌地朝王书记点点头。

    当然,学生也不能全部靠外部的救济援助,学校本身要有造血功能。譬如学校的印刷厂之类,都可以对外营业。学生也可以自主创业,譬如帮助其他同学找家教什么的。

    最后的措施,就是由炎黄牵头,成立研发基金。学生的研发项目还可以申请专利,出资人在同等条件下,具有优先的使用权和购买权。

    日后,中国人大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不能不说,与今日的校务会议有莫大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春来秋往

    人民大学,在京师的大学里,并不十分出众。

    但近两年来,越来越多的学生报考这里。

    第二年,本来学校计划内招生只有1000人。

    定的分数线,比京师的另外两所国内顶尖大学华清和京师大学的都高。结果,超过那分数线的报考生,一下子超过两千人。

    这下,程方吾校长尝到了幸福的烦恼。他看到纸片上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似乎是一张张渴望知识的面孔。厚着脸皮跑到教育部协调扩招。

    结果,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老校长一横心,把过了分数线的考生全部都录取了。这下,人大在中国的在校大学生人数都是最多的。

    好在,这时候的大学,都是国家财政拨款。除了京师和华清两所大学的校长见面酸溜溜的说几句,也没什么事。

    以前,程校长每天都是在考虑学校的规划什么的。现在,吃过饭后,就喜欢和老伴儿一起在校园内溜达几圈。

    看着那些青春的身影,老校长觉得无比满足。

    根据巫山的提议,国际上排名次是根据论文数量。学校在这一块扩大了投入,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各种优秀的论文,不断在国际刊物上发表。

    现在,国外对中国的大学,不再一无所知。至少,他们都晓得人民大学。

    为此,京师市的公交车,都在这里新增了四趟车作为起点终点站。

    走在大街上,一个个人大的学生,都倍儿霸气。当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霸气。不管谁一看,经常就会有人问:“同学。你们的校服很漂亮,是哪所大学的?”

    “您真有眼光,这校服确实漂亮。”被问的学生抖抖身上的校服:“这些都是炎黄专门为我们设计的。可不像其他大学的校服,都是他们自己设计出来。”

    也许是巫山自己的一种偏好吧。

    在京师,学校的底蕴自然比不上京师大学和华清大学。

    另一个时空里,他分数线到了京师大学,也没有钱去念。后来本科毕业考研究生,分数在全国都能排前十,被京师大学给放弃了。

    因此,他报考大学的时候。专门不去这两所名校。

    作为一名华夏人民大学的学生,肯定要为这所学校留下一些东西。

    目前看来,效果很不错。

    学校的校服,按照学校的预算,炎黄还做不出来。钱实在太少。

    最后,巫山大手一挥。炎黄赞助好了。

    相对于全国其他大学的校服。华夏人大的色泽鲜亮了许多。看上去美观大方,线条分明。

    校服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这不,到周末了。

    人大的校园,可能是国内所有大学中,管理得最严厉的。

    “同学,对不起。你的证件呢?”校护卫队的人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证件。

    来拜访的学生,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学生证拿了出来。

    刚进校门,有一位叫住一个人大的学生:“同学,请问食堂怎么走?”

    “食堂啊?”那哥们儿一瞅:“你是华清大学的?”

    “对呀!”华清的学子大喜:“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那人大的学生摇摇头:“看到你的校服了。你是问那个食堂?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一看这华清学子茫然,那人大的学生苦笑:“得,我给你好好说说吧。”

    在人大,目前有五个食堂。其中,第一食堂是教职工专用的。学生也可以去里面就餐。这个年代,学生每月学校发放三十斤饭票,十五斤面票,还有十元钱的菜票。学生到教师食堂就只能使用现金。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全国人民收入不断提高。但供养一个大学生,还是很为难的。

    城市家庭,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不过一百块钱。农村的收入目前在慢慢提升,快赶得上这个水平了。

    后面两届的大学生,人员普遍比较年轻,就需要父母拿钱供着。

    大学生,正是身体逐步成熟的年龄,饭量大,吃得多。

    每个月,家里差不多要给三十块钱

    学生可能有个心理,拿着饭菜票,心里不是很心疼。要是人民币掏出来,就觉得舍不得。

    所以,一般的学生,都不会去教师食堂吃饭。

    除了教师食堂,还有东灶和西灶。经过连续的评比,两边的伙食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差不多。当初,在设计上,东灶挨着男生寝室。西灶,则挨着女生寝室。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开放,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总有男生去西灶看美女,也有女生来东灶看帅哥。

    听完人大学生的介绍,华清大学的学生,毫不犹豫地走向西灶。众所周知,华清大学是理工科院校,女少男多。而人大,女生和男生的比例差不多。

    当然,东西两灶也收钱的。不然外校的学生来了怎么办?

    又是一年金秋到,是人大赏桂花的季节。

    人大,有荷花池,那是夏天观赏的。

    而荷花池,在图书馆的后面,岸上,就是桂花林。

    当初,巫山看到桂花林的时候,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

    总的加起来,不过三十一株桂花。

    桂子花开十里飘香。整个校园里,到处都是淡淡的桂花香味。

    护校队,现在已经拆分了。

    一个是专门负责校园巡逻,另一个是负责检查学生早出晚归纪律。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赏桂花也都隔得远远的。

    人大的学生都知道,要是有学生摘了桂花,那可是要罚款的,一次一元。

    眼看着,有一对男女走进桂花树。那女生鼻子凑近,使劲地嗅着。

    随即,就会有护校队的同学出来了:“诶,同学,不能摘花呀!”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我就闻闻,太香了!”那女孩儿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护校队员。

    程校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其他各大高校,旗帜鲜明地在学生守则上写着:男女学生之间,不许勾肩搭背。

    老校长在校务会上置顶学生守则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连男女之间的自由交往也有限制,那不是像程朱学说一样,存天理灭人欲了吗?咱人大,是中国的一面旗帜,顺其自然就好。”

    这一点。被学生回老家后宣扬。家长们对于高等学府的敬畏,不可能说什么话的。华夏人民大学。那是什么地方?是中国的最高学府!你没看到。各大主流媒体上,经常就在报道这个学校的事迹吗?至于在家乡攻读的高中生们,心里澎湃不已,把这里定为目标。

    在大学校园里,巫山和朱建国,两个人都有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

    有时候。是很好玩儿的一件事儿。四个人在一起走,反而没人说什么。如果青年男女在一起走路,在人大不会被人说闲话,肯定能吸引一路的眼球。

    要不然。刚才那个女生旁边陪着男生,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了。

    整说着呢,又一对男女走过来了。

    让这些莘莘学子羞得脸红的是,两个人居然还拉着手。

    虽然京师是中国的首都,在大街上男女手牵手还没见过。何况,在隐然成为中国第一学府的人大呢?有的男生偷偷瞅一眼,故作正经地把头扭开。女生则是脸蛋红扑扑的,她们在想什么,只有自己清楚了。

    这对男女不仅牵着手,好像唯恐人们不知道。特别是那男的,说话的时候,声音故意大声,偶尔还放肆大笑。

    终于,这一男一女走到了桂花林。

    女孩儿说:“哇,早就听说过,人大的桂花林是秋天的一景。在校门外都能闻到香味,在这里,更是沁人心脾,好舒服!”

    “喜欢吗,辛玲?”男的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那当然啊!”辛玲说着白了一眼:“我说勇子,这里可比在你家轻松多了。你们家也有桂花,但你家人好像随时都在虎视眈眈看着我,生怕我去摘桂花。”

    这男的,大家也知道了,他就是巫山的宿命对手梅勇。

    在和王一岚的关系告吹以后,他又找了另外一个中等家族的女孩儿,就是东北黄家黄继东的妹妹黄辛玲。

    梅老爷子曾私下和梅勇谈起过,梅家的男人,必须要找中等家族的女孩儿做伴侣。要是大家族的姑娘,说不上谁依靠谁呢。而中等家族,找过来就可以依附在黄家之下。所以,梅勇找女人,不管是以前的小辣椒王一岚,还是现在的胭脂虎黄辛玲,都是中等家族的闺女。

    “呵呵,辛玲,不就是一株桂花吗?”梅勇说着,已经伸出手来。

    “住手!”一位护校队员大喝:“同学,我们学校的桂花,是不能摘的。”

    “哦?”梅勇的嘴角吊起来,诡异地笑道:“我非得要摘,又怎么样呢?”

    这次,他带着重新找到的女孩子来到人大,就是想给朱建国和巫山看的。尽管没有大吼一声:“乡亲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来炫耀的成分居多。

    算上黄辛玲,已经是家人给他介绍的第六个女孩子了。

    以前的女生,看上去模样一般,只有黄辛玲还不错。没有王璐那样倾国倾城,比王一岚却要漂亮些许。不然,他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校园里拖着女生的手招摇过市。

    “对不起,同学,我们有制止的义务!”旁边来了一位高大一些的护校队员,声音有些愤怒:“你应该不是我们人大的吧。既然来到人大,就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

    “哼,就是你们学生会副主席,那个什么狗屁队长朱建国,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梅勇说着,已经用手去掰了。

    两个护校队员也急忙抓扯,他们小心翼翼,梅勇可是肆无忌惮,真还摘下来一枝。

    他得意洋洋地把花凑在鼻子上嗅嗅。顺手递给黄辛玲。

    “勇子,这不好吧?”黄辛玲有些迟疑。

    “拿着!”梅勇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就是朱家五少又能奈我何?”

    接着,护校队员就赔偿的事情,和梅勇争执起来。

    当然,早有人报告了朱建国。

    这丫把手插在口袋里过来了。

    “哟!”我们的朱五少满脸讥笑:“这不是我们的梅大少吗?怎么着?祸害完京师大学,又想来这里撒野?”

    “朱五少啊。”梅勇仰天大笑:“你这帮喽罗拿我没办法,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看到朱建国脸色怪异,他把黄辛玲的手拉得更近:“这就是我对象,怎么样,比一岚是不是要好看些?”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朱五少眼里,王一岚就是最漂亮的,对梅勇嗤之以鼻。

    “说吧,朱建国!”梅勇脸色阴冷:“钱哥们儿有,就是不给。你想怎么着?总不能抓我去见公安吧。”

    刚才。梅勇一再挑衅,护校队员对他怒目而视。

    “看不出来。你们对我还敢瞪眼?”他的手掌在一个护校队员的脸上啪啪拍着:“记住了。在京师,有些人是你不敢得罪的,譬如说我。哟?怎么着?来,你打我啊!打我啊!”

    朱建国使了个颜色,五六个护校队员的拳脚全部招呼过去了。

    黄辛玲在一旁吓得尖叫:“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朱建国冲她一笑:“你走开。别误伤到。”

    现在的梅勇,至少巫山的有一句话已经听进去了,出门不再带着他爷爷的警卫和车子。

    要不然,一个警卫过来。这里的人全部都要躺下。

    “不行!”梅勇被打得脸上有些渗人:“我要去见你们的学生会主席!”

    他总觉得,上次自己没道理。这次这么点儿小事,人大的学生还敢打人!看巫山怎么赔礼道歉,好像这样也能挽回面子。

    这两年,王璐也晓得巫山在港岛有妻子和儿子了。不仅如此,她还专程在过年的时候让巫山带着去见了。

    姐俩在房间里关着说了半天,说了些什么,在门外抱着从瑊的巫山不得而知。反正从那以后,两个人居然亲如姐妹。

    快下午放学了,巫山正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和王璐、王一岚唠唠闲嗑,准备等朱五少一到,就回家去。

    现在的家,就是一个大家了。寝室的几个哥们儿,每人都在那里住。两个王姓小妞,当然在里面有自己的房间。巫立行夫妇偶尔过来开会,也喜欢住家里。

    他们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门被“咚”的一声被人踢开。

    “巫山,这就是你手下的人,他们打的我,你怎么交待?”梅勇脸上还有血迹,看上去分外狰狞。

    朱建国走过去,把事情说了。

    “梅勇,你还有这种嗜好?”巫山促狭地笑道:“在医学生,叫被虐待症。需不需要我打你啊?如果你求我,我也会勉为其难帮忙的,效果包你满意。”

    一屋子的人发出哄笑。

    梅勇愣在那里,想不到巫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这位姑娘!”巫山和颜悦色地对着黄辛玲:“离开他吧,这人要是让你每天抽他,你不得累死啊。”

    “黄辛玲,东北黄家的!”王璐在他耳边说了句。

    “黄继东是你什么人?”巫山的眼睛盯着她。

    “我哥哥。”姑娘害羞地低着头。

    “和她分手吧,梅勇,你配不上她!”巫山斩钉截铁。

    “凭什么?”梅大少叫屈。

    “就凭我是巫山!”

    “什么?你就是巫山大哥?”黄辛玲看着他,眼里满是星星。(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风起中南半岛

    不要以为,中**队到了中南半岛,就大肆占领。

    在这里,情况和解放前的中国差不多,农村占了绝大多数。

    彩云军区各支队伍和神龙雇佣军,都是在认真贯彻太祖他们曾经创造的,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经典案例。当然,边远山区和与中国接壤的地方,早就进入中国部队的囊中。

    那些以往被害的华人,都是实力弱小的。实力强大的华人,足可以和当地的武装抗衡,土著政府自然是对这些势力忌惮三分。

    掸国、暹罗内部纷纷扰扰,大小军阀混战。他们的战斗,还停留在中国辛亥革命时期。

    交通不便,信息不通。这些土著国家,即使在他们国内,也像瞎子一样。

    中**队消灭的一些较大的武装,被这些国家认为是新兴的军阀取代的。

    道教,在农村和边远县城遍地开花,并逐渐向南推移。

    掸国北军区司令部,设在曼德勒。去年刚刚上任的苏邈,正满身疲惫地把自己蜷缩在竹椅里。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死人。

    9月是茵莱湖地区最具魅力的时节。整个湖区都在演出,船装饰成为“卡拉威”(一种神鸟),在水中穿梭。单桨划船的桨手云集在此。

    场面非常壮观,吸引着各地的人前来观赏。在因莱湖附近的小城镇里,这时候还会举行兰花花市。

    兰花就是有钱人的游戏,很多希望一夜暴富的养花人,恨不得每一个土豪都加入购物行业之中。

    作为掸国北的最高部队领导人,苏貌自然被邀请过去了。

    对于中国,他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掸国一度是中国的领土,整个国家到处都有汉人的足迹。就是苏貌自己,也不是纯正的掸国人,祖上有华人的血液。

    骨子里,他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表面上,苏貌丝毫不敢外露。

    英国占领过这里,现在英国人自身难保,得不到他们的帮助。

    掸国北部曾经甚嚣尘上的掸国**一直和北方的大国勾勾搭搭。

    现在,那些暴动什么的,好像都销声匿迹了,这群人去哪儿了?

    更主要的是。在茵莱湖那里,到处都是汉字,华人在随处游走,难道华人已经控制了?

    “司令,有客人来了。”副官兼管家差猜虽然脚步声很轻。还是在竹楼里留下一串吱嘎声。

    “我很累,没和你说过吗?”苏貌勃然大怒。睁开眼睛。马上就不再淡定了:“你们是谁,怎么过来的?”

    “我们想来,你这里的警卫你真的以为能起到什么作用?”几个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亲卫保镖,畏畏缩缩地跟在人高马大的白人后面,鼻青脸肿,看来吃亏不小。

    “苏联人?”苏貌试探着问。

    “苏貌将军真聪明。我们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行进来了三个白人,现在这个看起来是他们的头。

    “噢?”苏貌使了一个眼色,差猜带着亲卫出去了,在外面警戒。

    “自我介绍下。我就是尼古拉.年科夫,军衔和你一样,都是大校,专门来帮助将军走出目前的困境。”这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审视着。

    “对不起,请坐。”苏貌站了起来,亲自给他们泡茶。

    “不知道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苏貌坐定:“我记得中国有句名言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尼古拉也坐了下来,不过掸国人的竹椅在他宽大的身躯下显得狭小。两个跟着他一起来的白人,寸步不离地站在身后。

    “不不不,”尼古拉掏出一根雪茄,旁边的人为他点上火,他自顾自地抽了起来:“我们苏联把苏貌将军当成朋友,是无偿帮助的。”

    “不知道尼古拉先生在掸国找过多少人?”苏貌不糊涂。

    “请叫我年科夫先生,或者年科夫大校。”尼古拉掏出一副金丝眼镜带上,看上去文质彬彬。

    就外表上,谁不会把这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白人和令人生畏的克格勃联系起来。

    他吐出一口烟雾,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只需要值得培养的对象,如果不值得的,全部去见上帝吧。我们的朋友,只能是像苏貌将军这样英明果敢的人。”

    年科夫心里面在嘲笑,一个小小的土著,不到一万人的军队,也敢称司令?

    “难道一点附加条件都没有?”苏貌心里不停咒骂,我讨厌雪茄。但在几个白人的虎视下,连厌恶的神色都不能露出来,脸上满是谦卑的笑容。

    “一点,”尼古拉睥睨这个矮小的土著一眼:“你和你的军队,必须去打。”他把右手食指的指尖指向北方。

    “我们现在面临很多困难,”苏貌心里清楚地很,人家就是把他的部队当炮灰。

    但是,先把好处拿到手,至于和中国打,别开玩笑了,你们自己都屡次以失败而告终。

    “我知道,这就是今天我来这里的原因。”尼古拉的态度柔和了一点:“武器,弹药,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

    “那就非常谢谢年科夫先生了。”苏貌心里活络了,这倒是一个机会:“恕我直言,现在,你们正在支持安南。这个国家已经占领了寮国。可惜,被中**队赶跑了。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队伍壮大了,会直接面对来自安南人的威胁。”

    “至少你们目前不可能接壤。”年科夫优雅地一摊手:“安南进攻真腊呢。更何况,你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暹罗。”

    “年科夫先生,”苏貌眼珠一转:“你到我这里来了,肯定和暹罗那里的不少大军阀都有联系。到时候,安南从东边打过来。不管是你们支持暹罗地方武装或者掸国地方武装,都是一盘散沙。安南统一这么多年了,对外都只有一个声音。”

    苏貌摇摇头:“以安南的优势。把我们全部剿灭并非有多么困难。”

    “你这话真实性不大。”年科夫晃了晃脑袋:“你以为安南人傻吗?凭什么所有的军队都需要和中国接壤。就算安南部队抢先攻过去。中国的幅员辽阔,把安南人往里面布一个口袋阵一装,整个安南部队直接面对各个地方的中**人。”

    毒猫叫了声:“差猜,进来。”

    副官兼管家就像影子一样,一闪而至。苏貌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半天,差猜嘴巴张得老大,不停地点着头。

    不过,他可不敢质疑苏貌的任何决定。

    以前那些同僚,一个个都不见了,就是用脚趾头。也知道必然和眼前这位道貌盎然的司令有必然联系。

    10月,德丁卒月十五日为“德丁卒”点灯节,这天房屋、公园装饰灯光闪亮以迎接佛陀从上天归来。

    曼德勒附近这时候会有异彩纷呈的大象舞蹈。10月同样标志着斋月的结束。现在可以结婚和搬家了。

    因多,在曼德勒偏东南一百多里。

    城郊的秃朵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庄园。庄园的主人姓陈。叫陈建中。周围的人也不记得,老陈家到这里多少年了。只是故老相传。当年陈家的人来这里落脚的时候。一个老仆带着小主人过来的。一转眼,他们在因多附近开花散叶,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家族。

    书房里,陈建中对着先祖传下来的画的遗像默默上香,管家阿德在一旁肃立着。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两个人走出祠堂。阿德小心翼翼地说。

    “阿德,”平时严肃的陈建中笑出声来:“难道我就这么严苛,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和我说话?甚至你和我说话的时候,都陪着小心。我们是一家人呢。咋这么生疏隔膜?”

    看到阿德要解释,陈建中摆摆手:“你不用求情,我对平儿去参军没有任何顾虑。”

    “这么说,老爷您支持**?”管家喜出望外。

    陈建中不由自主笑道:“我啥时候说过不支持?我们老陈家的祖上是湘西出来的,过两年回去看看吧。阿德,你就不记得老家在哪儿?”

    “老爷,”阿德小时候讨饭来到陈家,那时老东家还健在,被陈家收留取名为陈德:“我真不记得了,只记得家门前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土地庙。”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到了家里。

    “爹,我回来了!”陈修平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

    “哟,我们的陈排长回来啦?”陈建中哈哈大笑:“你觉得你父亲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行,好好干吧,爹以你为荣。”

    “爹!”陈修平没忍住,一下子哭喊出来,扑到父亲的身上。

    楼猪自己的儿子,陈建中不停拍着背:“好了,二小子。以前爹不让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是他们不着调,只会喊口号。现在的国党部队很正规,爹都知道了。”

    陈修平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化为乌有。

    爷俩有说有笑,家里的下人都吓了一大跳,这不对路的父子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老爷,老爷,”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军队,军队打进来了?”

    “中**队?”陈修平大惊,这附近这么多中**队,这么反而打起华人来了呢?。

    “不,掸......国......人!”家丁一说完,软瘫在地上,直挺挺栽倒下去。

    “爹,你快走。”陈修平吼叫起来:“快呀,带着母亲和妹妹,去找我们的部队。”

    “好!”陈建中也知道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你带着家丁不断在这里战斗堵截。”

    陈修平掏出望远镜,看了半天,敌军的队伍里竟然没有大炮。

    “小六,”陈修平叫自己家的壮丁:“让大家各就各位,赶快隐蔽起来。”

    趁掸**队没有打过来以前,李家庄园马上进入战斗模式。虽然家里的家丁和部队的训练没法比。大家都隐如死角里。

    只要敌人敢过来,万枪齐发,总有一颗子弹,能威胁到敌人要害部位。

    陈修平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边对家丁们吩咐。到时候,只听到这边的枪声一响,都纷纷冲出来作战。

    “是,二少爷!”小六说完,马上联络李家的其他各个没有听过这消息的人。

    不治死活的东西,陈修平呸超地方吐一泡口水。

    这些掸国人真他妈不知死活,有的骑着摩托车,有的就站在军车里,大摇大摆从远处一点点挪过来。

    在土著们眼里,这里的华人百姓都是守在自己的庄园里,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不要说援兵,就是真来了又能怎么样?所以说,这支掸国武装没有丝毫犹豫,一步三摇地到了李家庄园门口。

    “打!”陈修平一声大喝,接着,各路人马,纷纷射击。

    这一夜,掸国北部血流成河,当地驻军纷纷冲向华人的家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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