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班长和团支书,你选择哪一个?
“同学们,我是吴振。”老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不过广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今年四月开始,上面决定由我来出任国家党校的校长。”
起先,巫山在校门口看到老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党校的校长。
在另一个时空里,好像党校校长都由太子或者国家一号兼任的。
桃李满天下,一个学校的校长,在任何时候,都是学生需要尊敬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中国政界的最高学府。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官员想要从厅级踏入省部级的行列,经过这里进修,那就是吴振的学生。
因此,为什么建设兵团在另一个时空中能存在那么久的时间,就很好理解了。
兵团本身的人,自然不少都是老爷子的下属。而从党校走向全国各个岗位的党校学员,是吴老的门生。双方本来就是一系人马,合力有多大,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一八四收归地方,已经让在维省的建设兵团颜面扫地,成为其他地方建设兵团的笑柄。假如今后要把其他团场都收归地方,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老人在台上,没有拿讲稿,与学员们心目中的铁血将军简直是两个极端。
当然,在主席台上,老人保持了一贯的严峻,没有一丝笑容。
至于吴振说了些什么,巫山没有仔细听,不外乎就是励志加油打气之类。
他的思绪。渐渐飘开,飘到远方,到了那片漫漫黄沙的土地上。
本来。去欧洛泰、去和风任职,在巫山的计划里,只是一个锻炼的地方。
想不到,这才回来几天啊,就对任职的地方产生了浓浓的想念之情。
巫县,是出生的地方,那肯定要排在第一位的。
港岛。巫山对那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他始终把自己当做一个过客。
在那里,每天都听着别人说一些蹙脚的普通话。除了麻庭强和贺颍东寥寥几人,很难想起。
当然,炎黄集团的员工例外。怎么说呢,就像家人一样。都在一个大家庭里。
只有北疆。冬天严寒,夏天酷热,动不动就是沙尘暴、暴风雪。
那里的人们,说着自己民族的语言。尽管他们绝大多数都会说普通话,一开口就带着少数民族的腔调。他们爱憎分明,嫉恶如仇。
就是那些人,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一张张朴实的脸庞。闪现在眼前。
巫县是故乡,而北疆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二故乡。虽然在那里就一年的时光。
我一定要回去!这一刻,巫山比什么时候的感觉都要强烈。
“诶,老幺,鼓掌啊!”王希健在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用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巫山闻言,赶紧随大家一起使劲鼓掌。吴老讲的什么他不清楚,并不妨碍他对老人的敬重。
一个原本时空里顽固派的领袖之一,到如今成了改革派的急先锋。这恰好就符合了事物的发展规律。
建国后,中国一直在战争中成长。除了建国初期与苏俄打交道,平时都是和亚非拉的贫穷国家交好。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老人对资本主义国家深恶痛觉情有可原。
吴建国成了炎黄明面上的掌舵人,而吴老也看到了发展经济的好处,自然就变通了。
“我也不能太耽误大家的时间,”吴振双手往下压了压,说话很风趣:“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平时接待下面的官员都是坐着的。所以,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噢!”学员们自发地欢呼起来,这一次的掌声比刚才的来得更猛烈。
“老四,你胆儿可真肥呀!”朱子山这个北方爷们儿确实很热心,在一旁轻声责备:“今儿是啥日子?是我们开学校长训话,你刚才居然走神!”
“呵呵,”巫山觉得还是有必要露一些底:“吴老和我们家是亲戚,经常聆听他的教诲。”
“啊?”看来褚满江是个热衷向上的人,他刚才只是想明哲保身,这时候跳了出来:“老四,你瞒得我们好苦啊。不行,大哥二哥,今晚必须要宰他一顿。”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起先的老大老二变成了现在的大哥二哥,拉近了四个人的距离。
“行!”巫山根本就不等另外两人发话,满口答应:“不就是一顿饭吗?当老弟的请啦!”
“那好吧,加上我们!”四个人在说话的过程中在朝教室的方向走,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二叔,你也来啦?”巫山稍微有点吃惊,旋即释然。
平大的年龄,比自己就大了几岁,还是是正儿八经的地委书记,他不来才奇怪了。
“这是范世荣,我们秦岭省古城市的常务副市长!”平大热情地介绍着身边那几位。
能在这里学习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平不是多常见的姓,他一报出来,身份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他的为人和巫山一样,平易见人,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对了,二叔,你怎么就和秦岭省的人在一起啦?”巫山有些纳闷儿:“我们维省的学员,到目前为止,我一个都没见着。”
“要是不出所料的话,你那个班和我们的班不一样。”平大皱眉想了想:“我被班主任委任为班长,昨天下午就全班集合了,维省的都在我们班上。”
“啊?都谁呀?”巫山有些惊奇,看来平大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很上心啦。
“我就认识梅家国,”平大沉吟了片刻:“要不是他出动凑过来,真还不认识。以前在京城都没照过面。其他的人,不是很多,就几个吧。”
同为大院子弟。圈子不一样。他是根正苗红的二代,相交的人身份也差不了多少。
不要说梅家国,就是梅勇都挤不进去,在他们眼里这是下一代。
“恩,那麻烦你好好照顾下!”巫山也不多言,想必对方明白肯定不是让照顾梅家国。
党校的校园环境,比人大稍微差了一点点。除了一进校门就给人一种肃穆的气氛外。其他什么的,真还比不上人大。毕竟巫山但任学生会主席,把人大带到了一个高度。
褚满江这次没有表现得多出格。与吴振家都是亲戚的人家,已经值得自己去结交了。
至于平大那个圈子,他很想加入。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副厅级干部在身边。何必去热脸贴别人的圈子呢?到时候说不定连巫山也不待见他。
只要在寝室里搞好关系。一个同窗之谊,就能让自己收获多多。
教室在302,是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目测了下,大概能坐一百多学生。
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仔细擦着黑板。
想不到,四个人虽然一路说着话,竟然还是最先进的教室。
“哎呀天啦!”朱子山没心没肺地大呼小叫:“这么多位置供我们选择,该坐哪儿的好呢?”
“就二排中间吧。”巫山可不想坐在最前面:“这里已经可以让我们好好听课了。”
“恐怕不行!”褚满江苦笑着:“你看看老四,他坐着都比别人站着高。”
“也是啊。”王希健叹了口气:“得,一起坐后面吧。先在最后找几个位置,看看有多少人。人少的话,再向前挪好了。”
他们的话,巫山充耳不闻,径直走到老人的身边:“老师,您先歇一会儿,我来擦。”
“是吗?可要擦干净点儿哦。”老人的身材不高,和伟人差不多,精神矍铄。
他扭过头来,把黑板刷塞到巫山手里:“挺好,你的高度够了,整个黑板都可以擦到。”
得,四位一体。他们仨看到最小的已经在开始干活了,也不闲着。
一排排的看,哪一些课桌没在一条直线上。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好奇地问。
巫山擦完,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他心里一怔,不会是古时候黄石公让张良捡鞋子那一套吧。
但国家的大佬们,好像没一位是眼前这老头子啊?
“老师您好,我叫巫山。”他嘴上却不慢,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就是巫山?”老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人大的廖教授把你的一篇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经济的论文,登在人大学报上,我看了,很不错。对了,我是胡竟然。”
啊?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呀!
九十年代,老人还担任国家的政策顾问呢。
自家人知自家事,好多东西都是从另一个时空窃取过来的,在真正的泰斗面前,那不啻于班门弄斧。
“胡老您好!”巫山姿态表现得恰到好处:“人都是逼出来的。我去年到了和风,满目苍夷。穷则变,只好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幸好,我们和风成功了。”
“在改革中,怎么可能有侥幸心理呢?”胡老摇摇头:“那都是你平时日积月累的经验换来的,同时,又把自己的成果用论文的形式体现出来,供别人参考。”
“您这么说我实在汗颜!”巫山苦着脸:“在整个国家来说,和风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县。而且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我们只是合理地利用了资源而已。”
“话不能这样说!”胡老的白发在晨光中有些刺眼:“你的想法,就连我这样的老头子都觉得很新颖,至少我以前没想到。而且学问是学问,实践是实践。”
“你过奖了!”巫山有些哭笑不得,教室里的人应该到的差不多了,总不能看着两人聊天吧。
看老人的架势,好像一发不可收拾。
“胡老师,您看大家都到了。”巫山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啊,那就上课吧。”老人洒脱地摆摆手:“不过,班长和团支书,你选择哪一个?”
什么?巫山被雷得不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反常的吴迪龙
就在巫山回来的次日上午。
京城一个很普通的筒子楼里,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
“三儿啊,你比以前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她喜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块的钱:“我如今在炎黄食府上班,每个月有一百块钱呢。”
“妈,姐姐们和我都在挣钱了。”吴迪龙在家排行老三,和朱建国等在一起年龄是第四大:“您既然退休了,也就不要再继续这么劳累。身体怎么样了?”
“三儿,你得感谢巫书记。”老太太双手一拍:“以前没看好的病,到炎黄医院去了就看好了。那里面的医生,态度好,护士整天也对我嘘寒问暖的。”
“那和巫山有什么关系?”吴迪龙直呼其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妈,这里有一万块钱,再拿去好好看看病。老毛病容易复发,我就担心你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她嗔怪道:“我也只是猜测的。有一次,一位医院很大的官,无意当中说我和巫先生有关系。当时他们打电话给我,说随即从市民中抽出的免费病人。在医院里问过其他病友,没有一个是免费的。”
看到存折上诱人的四个零,老太太大惊失色。
“三儿,你这钱怎么来的?”她声色俱厉:“要是来路不明,马上就到巫书记那里去承认错误,赶快把钱还回去。咱人穷志不短。千万别乱抻手!”
吴迪龙陷入了沉思,巫先生,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除了巫山好像没有其他人姓巫了,这个姓又不是很普遍。
再说了,他一个月才挣几十块钱,估计炎黄的服务员工资最多与自己持平。也就是说,母亲的工资,都和巫山有关了?
他的脸色挣扎起来,看上去有些狰狞。想起了那双凶狠的眼睛。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妈,欧洛泰经济发展了,我们的奖金很高的。这是领导们看我辛辛苦苦为巫书记服务做的补偿。”吴迪龙又把存折退回去:“您就放心地收着吧,工作也别干了。”
“哎呀,你的奖金肯定有巫书记的功劳。就你一个人在地区里帮他撑着,他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她喜滋滋地收了起来:“妈给你存着。娶媳妇儿用。”
屋子中间。用布帘隔着,里面的左边角落就是老太太放贵重物品的箱子。
她飞快地把存折搁到箱子里,又笑眯眯地坐了回来。
“我们家就你一个独苗,你两个姐姐出嫁要用钱,你自己结婚也要用钱。”她摸着儿子略显粗糙的脸庞:“说什么傻话呢,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
老太太掰起指头算起来:“你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虽然没住我们家,但你父亲是老大。说不定哪天就去了。还有你姥爷姥姥,和你爷爷奶奶差不多的年纪。钱啊。只有揣在身上才踏实。”
“你放心,小四儿,我从来不亏给我办事的人。”那个阴冷的声音在吴迪龙耳边响起:“内部消息,那小子马上就到地区,你有的是机会。”
当时他的手拍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疼。
不过没办法啊,自己不这样,能这么快拿到一万块钱吗?就是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好几年。
母亲说的这些他都明白。
家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母亲以前长期吃药,压根儿就没积蓄。
“妈,你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上班吃得消吗?”吴迪龙真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孝子,他柔声说道:“要是太累,咱就不干了。您干脆跟我到欧洛泰去住。”
“不行啊,三儿,你姐姐她们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吴老太太从碗柜里端出昨天晚上从饭店带回来没舍得吃的菜,准备到楼道里去做饭。
“你大姐元旦就结婚,你二姐得明年。”她人走到楼道里,声音飘了进来:“过两年吧,你有孩子了,妈跟着你看孙子。”
“哟,吴嫂,儿子回来啦?”邻居大娘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呀,他那个专员领导在国家党校学习。”老吴太太的铲子在锅里不停翻动:“我儿子是京城人,来帮他打点下,马上就要回去上班。”
“那感情好。”大娘啧啧称赞:“你们家小三儿现在是什么级别啦?我闺女今年才评上副科。不行啊,和你们家一比根本就比不了。”
张大娘家闺女和吴迪龙同年,高中毕业因为有关系,就直接到区政府上班了。
她嘴里说不行,心里不无显摆之意。当年你儿子成绩不是比我家闺女好吗?现在混得还是没有我闺女强!
“三儿啊,你现在是什么级别?”老吴太太已经热好一个菜端了进来。
张大娘这人还是不错,就是嘴巴不饶人。她家姑娘,十足一胖墩儿,想起来就倒胃口。
“我上班的时候就是副科,到了欧洛泰不久转正科。”吴迪龙明白他妈的心情,声音说得有点儿大:“再后来就是副处了,就不知道换届后能不能再进一步。”
“我儿子才副处,”她乐呵呵地转身拿着另一个菜出去:“换届后能不能升正处还是个未知数呢。还是你们家妞妞有福气,就在京城上班。”
“是吗?”张大娘动了心思:“要不今晚叫上我闺女,让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吃顿饭?他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恐怕没时间!”老吴太太心里一阵恶寒:“三儿的领导来了,他也不在怎么行?我刚才在古厂长家里打电话给单位请假,就是给他做顿饭,吃完饭他就走。”
筒子楼里,不断有人出来和老吴太太搭话。平时闲着没事儿。都在攀比谁家的孩子厉害呢。
吴迪龙心里暗暗着急,这次出来,借口是到乌市办事。得马上赶回去,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党校开学的这一天,吴迪龙已经回到了欧洛泰。
按照巫山的理解,团支书,一般都需要理论知识丰富。
这一块,恰好就是自己的弱项。
“胡老师,那我就试试班长吧。”他笑容可掬:“毕竟我在京城上学。组织个什么活动,还是比较拿手的。”
“那好吧。”胡竟然戴起老花镜,认认真真在自己的本子上写着班长巫山的字样。
党校不像一般的大学。所有的学员,都是短期培训。
因此,在党校没有学生会。
巫山也很清楚,上面的人都看着呢。能不能在班上担任领导职务。也许关系到今后的前途。
这下好了,自己没开口,班主任已经把职务给自己内定了。
“老四啊,你简直是深藏不露!”刚回到座位上,褚满江手肘碰了一下:“老实交代,你咋认识我们班主任的?”
教室里的纪律并不好,毕竟胡竟然名不经传,要是吴振在。肯定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相熟的不相熟的,大家都在和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
巫山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高度。有圈子更好,没圈子也无所谓。
毕竟在学校里,他就是赵立生的代言人。国家总理的干孙子,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既然和其他三个人有缘住在一个寝室,就算是一个小圈子吧。
他不想和旁边的其他同学结交,反而应该是别人结交的对象。
看到前面在悄悄说话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巫山忍不住苦笑道:“三位大哥,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和胡老师见面,哪有啥关系呀?”
“对了,其他的班干部你们有兴趣吗?”他郑重地问道:“要是有的话,拼尽全力,我也会帮你们,毕竟咱哥儿四个是一个寝室的,不帮你们帮谁?”
“看情况吧!”朱子山性格直爽并不意味着没脑子,他沉吟了下:“要是没有更强势的,咱哥儿仨必须争下。”
其他两个人赞许地点点头。
讲台上,胡老师摘下了花镜,静静地看着下面,声音小了起来。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胡竟然。”他用黑板擦在讲桌上敲了两下:“今天是第一天,按照惯例,大家需要做个自我介绍。”
起先,还没觉得,反正胡教授是著名的经济学家。
另一个时空里见过他的照片,一直有些熟悉的感觉。
现在,巫山才恍然大悟,他的样子与大学时期的班主任胡桂莲老师简直太像了。
这次回来,到人大去了一趟,重点就是给廖荣柱老师交自己的论文。
其他的老师,肯定要走马观花地去拜访下。
因此,胡教授对自己有好感就很容易理解了,什么论文之类,压根儿就是借口。毕竟巫山在人大四年,可没少给胡桂莲老师长脸。
“老四,干嘛呢?”王希健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胡老师让你做自我介绍。对了,现在的官职什么的,就不要说了,这是他规定的。”
他的话说得又快又急,所幸巫山能听懂。
这也容易理解,要是用官职来比较下,班上还有处级干部呢,让别人情何以堪?
“大家好,我叫巫山。”他站起来,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确实高了点儿:“我的家乡,在巴蜀省的巫县。后来当过兵,是人大浩劫后第一批招收的学生,如今在维省北疆工作。”
他刚坐下来,教室里就响起了掌声。
褚满江马上给他解释,胡老师说让班长首先介绍,其他的学员一个接一个,从前排到后排。
在大家的介绍过程中,真还发现了不少牛人,今后都是一方大员。
“大家好!”一个沉稳地声音冒了出来。
巫山大吃一惊,他怎么和自己同班?(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跳舞是资本主义?
中国人民在推翻封建社会以后,一直在探寻一条适合中国的道路。
当年的国父孙先生所领导的国党以及后来掌权的gcd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从一九三五年开始,太祖就一直占据着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职务。
众所周知,在历史上,只有一个国家皇帝或者国王,才是终身制。
因此,某一个人长期担任国家一号,不仅对民主集中制的原则践踏,反而成了变相的皇帝。
这一点,在太祖去世后,第二代领导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权利终身制必须废除。
为此,一代又一代的国家领导人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以伟人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人全体退下以后,选择了东方同志担任最高职务。东方卸任以后,金涛同志取得了绝大多数代表的支持,也顺利接任。
金涛同志,是团中央走出去的,习惯上,被人们称为团系。
他自然是团系的佼佼者,而团系的后一代,就是眼前正在介绍的强克。
说起来,国家确实太需要人才了。一个大学毕业生,刚从校门出去,动辄就是正科级。
其中的优秀人才,直接提拔成处级。当然,巫山能上副厅,与他在军队的经历不无关系。
“大家好,我叫强克!”他正在有条不紊地介绍自己,末了加上一句:“现在,我在京大校团委工作。谢谢大家。”
不要小看团委的级别。在一个省里面,团省委书记,就是实打实的正厅级。
当然。国家的团委书记,妥妥的一个正部级,和省里面的省委书记平起平坐。
京大的校长,包括其他重点大学的校长,级别介于正部级与副部级之间。
所以,强克的级别,也就是在处级和副厅级之间的样子。
这不好评价。因为是不同的体系。就像学校的教授,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荣誉。
强克做完介绍的时候。就只剩下巫山寝室的三个人了。
掌声,很多时候就像喝酒一样,别人在讲话开始以前和讲完以后,好像不鼓掌不能显示对那人的尊重。事实上。鼓掌的。被鼓掌的,耳朵都嗡嗡作响,不厌其烦。
直到朱子山介绍完毕,巫山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无聊的鼓掌终于结束。
“好,很好!”胡老师在上面轻轻鼓掌:“想不到在我们班上,汇聚了全国各个行业的精英。在你们中间,有政府官员、国企领导。还有党团干部。”
“现在,我说一下干部的任命问题。”老人清了清嗓子:“可能很多学员认为。刚才我选择巫山同志担任班长,是因为他的级别。错,大家都错了。在你们中间,不少人的级别都比他要高。但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你们那里没有的冲劲和不断出现的新思路。”
“老师,我不认同。”一个声音在前排响起:“诚然,巫山同学的很多事迹我也听说过。不过,大家应该注意到他的年龄,目前只有二十多岁。”
他的话音刚落,班上响起了嗡嗡声。想想就明白了,谁不知道在班上担任领导职务,在今后的履历上也是光辉的一笔?好多人都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才到今天的位置。
“好吧,我说两件事。”胡竟然不以为然,在他准备让巫山当班长的时候,可能早就想到了这种局面:“首先,随意打断我的话是不礼貌的。其次,巫山同志不管是在部队里、学校中和自己的从政生涯,都到了你们没有到的高度。”
老人娓娓而谈,并没有涉及到巫山的级别。
然而,好多人都是大院子弟出身,军队里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几年的时间,到最后能带领队伍,直奔中南半岛,如今已经成为我国领土的一部分,他是首功。
在人大,力压京大和华清,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年年攀高。
地方上,尽管他只是管着和风那一亩三分地。但是,不管是钢铁厂、苹果基地还有长绒棉基地,都带动了整个地区的发展。
风靡全国的广告,妇孺皆知,大批移民带去了海量的资金。和风才多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容纳全国去的疯狂民众,基本上每一个县都有收益。
“据我所知,”胡竟然不置可否地笑笑:“巫山同志如今正在攻读人大的硕士研究生。他在实践中编写的论文,不要说在中国,就是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要按年龄排资论辈,那就选最老的?”
得,能站起来明目张胆反对的人,肯定和梅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胡老师一条条的讲了出来,他也只好偃旗息鼓。
“接下来,班上还有几位干部的评选。”胡竟然心里暗自高兴,总算对堂妹有所交代了。
“胡老师,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刚才那个声音又窜了出来:“那么,我们评选的标准是什么?譬如,我要竞选团支书,怎么能才能选上。”
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说叫张大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员。
另一个时空里,似乎这人压根儿就没出头,对这种人,自然不能客气。
“我有一个想法!”巫山想帮强克一把:“团支书,顾名思义,就是要做团的工作。请问张大南同学,你在共青团工作过吗?要是没有,我觉得你还是在一旁看着的好。”
尼玛,给你脸你不要,何必有那么多顾忌?老子就是在打你的脸,能奈我何?
强克闻言一惊,扭过头来,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当然,一个京大的团支书。和其他团省委的书记相比,还是稍微不够分量。至少已经给了他希望不是?
身旁的三位哥们儿,都露出哀怨的眼神。看得巫山毛骨悚然。
“这话我赞同!”胡竟然露出灿然的笑意:“其他同学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他四处打量了下,眼睛看到啥地方,被盯着的人赶紧低下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一看巫山这人就不是善茬,刚才那个张大南,估计是脑袋被门夹了,不然为啥班主任刚一说出来,马上就得罪人呢?
“既然这样。每一个要竞选的同学,都站到讲台上来做演讲吧。”胡竟然也不含糊:“演讲完毕以后,我们大家举手表决。”
出乎大家意料。在团支书的竞争中,强克力压其他的团省委书记当选。
张大南在班委其他的委员中,也站出来过。
可惜,他竞选学习委员就遭到巫山沉重的打击:“张大南同学。请问你在学习的过程中。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吗?譬如说你在哪个阶段,是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当然,幼儿园不算。”
这一下,把他臊了个大红脸,学习恰好就是他的弱项。
在班上,不少人都对巫山露出忌惮的目光,列为不可招惹的人之一。
102寝室,就一个班长。其他三个哥们儿看到每一个委员都竞争相当激烈。干脆不出手了。
“那好吧,我们的班团干部就这么定下来了。”胡竟然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今天是星期六。你们自己去领书。星期一早上八点半,正式上课。”
领书很简单,在学校去打听下,就知道在什么地方。巫山也算是确立了一定的威信,每一个点到名的同学,都跟着去领书。
把书分发到每个人手里后,他仍然站在讲台上。
“同学们,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窗了。”巫山笑了笑:“换届选举后,大家都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我只是希望我们班是一个团结的班,在哪方面都要领先,有没信心?”
他把部队那套拿到班上来了。
“有!”声音七零八落。
“没吃饭是不是?我听不到!”巫山的脸色严肃起来:“有没有信心?”
被一个小年轻这么训,大家都有些挂不住,只好异口同声地说:“有!”
“那好!”巫山迅即做了个决定:“明天晚上六点半,人大的教工舞厅外面集合,我们去跳舞。有谁不晓得人大的位置?我来告诉大家!”
四年的时间,让他对人大确实有一种母校的感情。尽管这是临时的决定,但他相信在人大那边,还是有那么一丝香火情,不会遇到困难。
这个年代的文艺活动还是太少了,带同学们跳舞,游览京城,培养下班级的凝聚力。
“巫山,”张大南准备和他扛上了:“男男女女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那就是资本主义!”
“你确定吗?”他笑得有些阴险,这么快就敢和老子作对?整不死你!
“我确定!”张大南也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好咬着牙承认。
“张大南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强克已经接过了话头:“在陕北的时候,太祖、朱老总、老总理等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跳过舞是不是?”
稍微有些背景的都知道这一点,张大南只好机械地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强克阴起人来也不逊色,他的目光直接对准张大南:“太祖等人,都是在搞资本主义?”
我擦,巫山心里不由暗自叫绝。不亏是团系出来的,口才相当好不说,这一巴掌抽得比巫山刚才那一记还重。
“那不一样的,”张大南口不择言:“他们毕竟是国家领导人!”
“你的意思是说,国家领导人脱离群众,挂羊头卖狗肉,在搞资本主义?”强克奇怪地问。
要是太祖在世,这小子被逮进监狱都有可能。
“要是其他同学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吧。”巫山挥挥手,没把张大南放在眼里。(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小四儿东窗事发
刚到寝室门口,平大已经带着三个人在那里等候。
“呵呵,二叔,好像你对宰我这顿饭很着急呀?”巫山笑着迎上去。
“不吃你的吃谁的?”平大貌似已经走出离婚的阴影,真实情况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起先去教室的时候时间很紧,并没有怎么仔细的介绍。
当下,大家又重新相互了解了一番。
“你们的书放寝室没?”巫山问道:“我们先把书搁寝室再说。”
“咋啦?”平大好奇地问:“难道这段时间你都准备住在学校?”
“暂时还没考虑呢。”巫山邀请到:“要不先去我们寝室坐坐?”
“还是算了吧,”平大瘪瘪嘴:“尽管党校的学员宿舍比大学里来得敞亮,毕竟还是有些窄。”
褚满江确实很喜欢钻营,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默默听着。
“老四,平大同志是不是平老的儿子?”一进寝室,褚满江满怀希冀地问,他憋了半天了。
“是啊,”巫山不以为然:“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名为叔侄实为兄弟。”
“哈哈,老四,我知道你可能还有其他背景。”褚满江指了指:“咱哥儿仨在省里,肯定有一定的关系。今后在京里,就只有麻烦你引路了。”
“放心吧,哥儿几个只要用心做事,到时候该咱的,肯定跑不了。”巫山随即眉头一皱:“不过。咱的级别靠上去,实在够呛。假如要是你们在省里的关系......”
说这句话是临时起意。父亲巫立行目前还只是一个副部级,眼看着干爷爷就快到点儿了。假如赵立生退下以后。巫系人马难道就以巫立行马首是瞻?
如果寝室里几个人都凝聚到一起,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合力。
他们三人闻弦歌而知雅意。
“老四!”王希健作为老大,轻轻在他手臂上拍了下:“哥儿几个的前程,都包在你身上了。呸呸,我们还早着呢,关键是我们后面的人......”
有时候,中国的关系就这么无奈。哪怕同寝室的哥儿们儿,说话就只能说一半。
噢?巫山一愣,这就逼着我摊牌呀?不过。下面的支系越发达,反而不也就让主系更加稳固吗?也没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吧。
“我在京里的关系还不少,”巫山沉吟了片刻:“赵立生同志。是我的干爷爷。吴振同志。我起先已经说过了,那是我二姑的公公。还有一位王铁成同志,是我老丈人。”
尼玛!三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平常的人,哪怕是省部级,在京里有一尊大神就了不得啦。这倒好,这家伙身后站着三尊大佛呢,每一个在中国跺跺脚都会引起地震。
“难怪!”朱子山苦笑着:“刚才看到你和平大在一起,一点儿都不落下风。原来。唉,老四。我的老叔,是蒙省的省委书记周辉。”
“哈哈,老二说的我深有同感。”褚满江心里更加认定了今后要跟紧巫系的想法:“我妻子的叔叔白栋才,如今是赣江省的省长,估计会后要进一步。”
“嗨,你们背后都有大神,”王希健重重叹了口气:“我的姑父是陈帅。”
“原来你是陈昊苏的老表哇!”巫山一拍巴掌:“他如今在西北军区,估计换届后也要上升下。不过,陈帅在地方上好像并没有值得关注的盟友。”
“谁说不是呢?”王希健眼里有些落幕:“说起来,目前咱巴蜀系一家独大。不要说伟人、刘帅、聂帅、陈帅都有自己的一系人马,这些人之间,并不团结。”
严格来讲,梅家的人,算是伟人一系的人马。事实上就这么可笑,伟人是改革派当之无愧的领袖,梅家人尾大不掉,想要独立出来,以保守派的领袖自居。
就是伟人这边都这么乱,其他的更不用说了,一个个不是在军队里混得不错,就是在地方上一盘散沙。
风雨欲来呀,巴蜀系的强大,是其他派系所不能容忍的。
不说别人,就是叶帅,有打压的机会,肯定第一个就上来了。
梅家的人与伟人这边渐行渐远,未尝没有其他派系在其中推波助澜呢?
想不到表面上不怎么的王希健说出这番话。在另一个时空里,随着伟人等老一辈相继离世,后辈青黄不接,巴蜀系逐渐消逝在历史长河中。
“大哥,你怕啥?”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前巴蜀系确实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因素。除了老一辈,好像也就我爸撑得住一点儿。但不是还有你我吗?”
“就是!”褚满江也跟着打气:“老大你就不用说了,老四多妖孽?还需要我说吗?”
建国初期,赣江省、湘江省、江汉省、巴蜀省,将星闪烁,乡党的力量还是蛮强大的。
伟人尽管如今是军委主席,他对下面的行为和意见,很多时候也捉肘见襟。
一位官员到了省部级,与国级、副国级之间,不再是单纯的派系,有时候称为联盟更为恰当。国级一届两届就到头了,部级副部级,没有退休就还有希望。
就说白栋才吧,他是秦岭省的人,派到了赣江省的地盘。
说白了,就是伟人,也不愿意看见一家独大的局面。
巫山后面的三系人马,如今都紧紧以他为纽带,是一个相对紧密的改革派系联盟。这种联盟,在中国大到京城,小到各个县,并不少见。
三个人后面的势力,今后究竟要和哪一家合作,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就是巫山也只能在其中起到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
“小山。你们咋半天都不出来呀?”刚一出宿舍大门,平大忍不住埋怨着:“我都差点儿进来看看你们究竟在忙活些啥!几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
“别说啦!”巫山故作委屈:“我原以为你够狠,寝室里三位大哥更狠。彻底清仓。”
平大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你小子说话也忒损了点儿吧。”
寝室里的人陪着笑,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毕竟刚才大家在里面说话,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的。顺坡下驴,好像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对了,你开了车没?”巫山带头走向停车场。
“别说了。”平大满腹牢骚:“老爷子对我拿你的车很不满意,现在回京,就偶尔晚上偷偷摸摸地开出来兜兜风。你觉得我敢大模大样地开到学校?”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巫山故作高深:“你回家给平老说说,给我弄个维省省委书记什么的,省长也行。这样,我再给你换一台跑车。如何?”
“滚犊子!”素来文雅的平大都被气乐了:“别说你。我再进一步都不可能。你以为中组部是我们家开的呀?”
“麻烦啦!”他挠挠头皮:“咱这八个人咋过去呀?”
这个年代,交警查车并不像后世那么严格。除了靠近中央的地盘,其他区域晚上连执勤的交警都没有。
在另一个时空里,几年后巫山上大学,回到亿州师专,创下了一辆出租车坐十二个人的记录。本来从亿州市到师专只需要十块钱,最后多给了五块。
“也不是不行!”巫山看了看没有特别胖的人:“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哥儿八个经常挤一辆车。各位领导们屈尊下。”
你还别说,八个人真挤进去了。要知道。巴蜀人多地少,农民们三百六十五天起早贪黑,少年们都开始下地干活,压得身高比较矮,但那毕竟是十二个人啊。
既然十二个人能挤下同一辆出租车,还没这辆车大呢,七个人就轻松挤进去了。司机台是不算的,故这辆车子里装了八个人。
尽管说话都有些气喘,大家的关系陡然拉近许多。看来,在死党的关系里,还得加上一起挤过车。
对于炎黄,对于巴蜀的麻辣菜系,巫山是百吃不厌。如今在北疆每天吃着牛羊肉,偶尔想起红彤彤的巴蜀菜,嘴巴里都流哈喇子。
在前台的时候,服务员打了个电话。
电梯刚到八楼,周光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平大,你先带着人去八一八房间。”巫山面色凝重,一般情况下,作为炎黄大陆的最高领导,周光前不可能这么着急找他。
“怎么回事?”在包间里,他丢了一支烟出去。
“谢谢小先生,我不吸烟。”周光前本人也有上位者的气势,和面前的年轻人相比,不值一提:“小先生,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过来向您汇报!”
恩?巫山大骇,炎黄的经营出了问题?怎么半点儿风声都没听说呢?
不过,事到如今,急是急不来的。
他自顾点上烟:“你说说,什么情况?”
“小先生,你的秘书吴迪龙先生回京了。”周光前尽量放缓语气:“现在又回去啦。他母亲在我们这里当服务员,每个月开得比较高。”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多,他心里有些烦躁,小四儿回京居然没和自己说过。
“谢谢你,周总!”巫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小先生,大陆的工资水平我清楚。”周光前脸色严峻:“他母亲说您给他发了一万块钱的奖金,所以......”
巫山不知道怎么从房间出来的,脑袋里空空如也。
在他一贯用人的环节,都觉得很满意。前面,曾应开的临时变卦,已经让他在怀疑自己的用人。而今天吴迪龙的事情,又给自己敲了警钟。
如果吴迪龙是在欧洛泰贪污的,他会尽量低调,大不了给他家人转账。如今到了京里给他母亲一万块钱,很明显,钱就是在京城有人给他的!
“臭逼养的,你他妈一个维省的副厅级,梅哥敬你酒你偷偷跑啥?”一声怒吼在前面响起。
巫山一怔,仔细看了看,大喝一声:“站住!”(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梅勇,你为啥还这么没品啊?
八一八房间里,连平大都是第一次来。
当然,他并不是没有来过炎黄食府。前妻是第一批到这里吃饭的顾客,他也被硬拉着来吃过一次。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岁月,尽管这里不是当初的房间,心里还是隐隐作疼。
虽然他也晓得,巫山就是炎黄的大老板。以他和巫山的关系,要一张打折卡甚至在这里免费吃几次,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平家人,有平家人的骄傲。想想看吧,连巫山送给自己的车子都被老爷子责备了一通,要是来吃一顿饭都要减免,那不是平家人的风格。
“平大同志,看来你对这里的菜式很熟悉吧?”王希健看到对方拿着菜谱,迟迟未语,只好旁敲侧击地暗示:“我曾在蓉城的食府吃过一次,至今还回味无穷。”
“呵呵,是吗?”秦岭省的一位副厅级干部接话:“在古城市也有两家。我最欣赏的就是炎黄食府,在任何地方,都是保持自己的风格。譬如巴蜀菜,在我们那里吃起来全是麻辣。”
“你们说得对!”平大从回忆中醒来:“据说,就是在海外的炎黄食府,也不改变自己的风格。原本人们以为会丧失大量顾客,想不到每天都门庭若市。”
这些,都是巫山和他唠嗑的时候聊到的。当时,那个年轻人说的就是做自己,就像炎黄食府一样,在国外坚决不加入西方元素。
用巫山的话说:要教会用刀叉的金发碧眼们用筷子。无疑。炎黄做到了。
“每个人平均一个半菜吧,一个不够吃,两个又吃不完!”平大这才认真地看菜谱:“诶?这里还有驴肉火烧?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哇?”
“先生,看来您来的时间很早!”服务员小姐在一旁轻声提示:“据领导讲,我们炎黄在京城立足一个月之后,就把京菜也加了进来。”
“恩,那时候刚刚开业。”平大目不转睛地盯着,用手指点到那个菜:“我帮小山也点了,水煮牛肉。蒜苗回锅肉再加上驴肉火烧。该你们了。”
“哈哈,平兄真会点啊。”王希健苦笑着摇摇头:“我本来就想点这俩菜的,想不到被你抢先了。这样吧。我点冬瓜粉丝汤,芸豆炖猪蹄,你们哥俩自己看着办。”
褚满江爱人的叔叔是白栋才不假,说起来与平家还有一些渊源。
当年平老在陕北的时候。就是白栋才顶头上司的上司。
他从再次见到平大后。就一直五心不定,在巫山与平大两个人中纠结。
直到王希健不负责任地把菜谱扔到面前,才最终决定,还是不要热脸贴冷屁股的好。
“哟嚯!”褚满江看到已经点下的菜品,哈哈一笑:“二哥,我点一个虎皮青椒,剩下的还是你来吧。哎呀,在长江一线的省份都喜欢吃辣。我忘了大哥的爱好。”
什么?大哥二哥?平大心里一愣。想不到哇,他敢肯定这是巫山的手笔。
大家都从天南海北来。没有资源争夺的顾虑,在称呼上拉近距离,不失为一种方法。
接着,平大又不禁苦恼起来。自己这个班,同学来自大西北。
目前,他已经成为班上的班长,换而言之,自己就是这些人的主心骨,显然不能按照年龄来排序了。
大院子弟,确实有自己的骄傲,和巫山这种伪大院子弟有本质的区别。
朱子山正在琢磨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吼叫声。
“诶,老四没进来!”王希健一个劲步冲出房间。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蛮好的,不能听见外面的具体内容。
这一下,102寝室的另外两个兄弟坐不住了,也冲了出去。
秦岭省的人,肯定要看平大的态度。
“走哇!”平大有些好笑,难道大家看不出自己和巫山的关系很亲密吗?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在机关工作的人,气势汹汹追打着以前的土鲁番县委张千帆书记,当然,如今他的级别比巫山稍低,成了哈密地区的地委常委副专员。
“老张,别怕,有我呢!”巫山抢了过去:“说说,怎么回事?”
“啊!”张千帆突出一口酒气:“巫副专员,本来,我们维省来的人,都一直以梅家国专员为中心。想不到,他今天拉我们来,啊!”
他说话的时候,应该是饮酒过量,所幸思绪还很清晰,尽力把话说得清楚明白。
“小子,你他妈谁呀?”那小青年看到这人很高,心里有些打怵,还是硬着头皮硬撑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得罪了什么人?那是梅哥!你完蛋了,整个四九城都没你的活路。”
“哼!”平大这时候正好走出房间,不由面色阴沉:“谁敢在京城里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小青年哑火了,平家人即使很低调,在京城里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譬如他自己。
“梅哥?”巫山有些奇怪,难道是梅家国?
“是啊!”他又张狂起来,对平家人不敢碰,这小子可没那么深厚的背景,他嚣张地伸出指头:“也不打听打听,梅勇梅哥是你这样的乡巴佬能惹得起的?”
梅家人,曾经在梅应果的要求下偃旗息鼓。可惜,后辈人都高调惯了,很快旧态复萌。
梅勇简直是梅家人的奇葩,为了显示自己是梅家接班人的身份,勒令其他人不要叫自己勇哥,而叫梅哥。很显然,梅家支系的人譬如梅家国之类,就不能再称梅哥了。
巫山和平大相视而笑,他飞起一脚踢过去,把那小子伸出来的手指好像踢坏了。
“你不过是梅勇的一条狗。”他冷笑着:“让他亲自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张千帆哪怕只说了只言片语,就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致就是梅家国在梅勇的胁迫下,带着维省的官员过来。从而在梅家国手中接过这批人马。
可惜,这些人无不是从基层一步步起来的,哪有四九城中这些无业人员一样的没有骨头呢?
西北汉子,估计在拼酒上或者其他动作中,婉拒了这个要求。
张千帆的酒量,确实不行。上次在和风的时候,就看他硬撑着喝了一杯三两左右的白酒。马上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今天的架势,他肯定应付不过来。为了不给同伴带来拖累,想悄悄溜走。
其实。巫山猜测的差不离。只是没想到梅勇派人在门外守着这个环节。
擦,汪瑞林说得好听,让自己给对方机会。这个时候,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尼玛。我如今在维省工作。梅家国可以对维省没有归属感。自己却不能这样。
维省人在这里受到欺负,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让逞凶者逃掉。
那边,梅勇的包间外面,还守着三个人,一个人马上跌跌撞撞进去。
“梅哥,平大,高个。就是一脚!”他语无伦次,说得含混不清。
“你他妈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儿?”梅勇啪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出去看看,究竟马王爷有没有三只眼!”
张千帆的逃离,维省的人心知肚明,可惜,大家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在梅家的yin威下苦苦支撑。梅勇一杯酒,大家每个人喝三杯,估计对方的酒里还做了手脚。
这时候听到楼道里的吵闹声,听到对话,晓得梅家人有对头了。众人早就按耐不住,鱼贯而出。
“巫副专员!”
“巫副专员!”
“巫副专员!”
一个个看到他就像见到亲人,马上跑了过去,巫山也微笑着不断点头。
很简单的道理,他已经把张千帆拉在身后,为维省人出头了。一个外来维省的人都不怕,自家的汉子还怕个球哇?
大家都过了冲动的年龄,在这种场合,还是情不自禁地热血上涌。
“巫山,这又碍你什么事啦?”梅勇可不敢冲平大怎么样,他心里有些发苦,好像这次又失败了。他强自镇定:“我和维省的朋友喝几杯酒,你来搅合些啥?”
“梅家国,我对你很失望!”巫山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如今的欧洛泰专员面前:“我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样,你是维省的官员,能联合外人在我们头上拉屎?”
“巫山,不是你想的那样!”梅家国的解释,连他自己都感到相当无力,他还是竭力辩解道:“就是勇弟想请大家吃顿饭。你瞅瞅,除了咱维省的还有汉江省的同志。”
经过梅家人的运作,梅勇在换届后就要去樊城地区担任专员。
汉江省的人,他自然是要拉拢的。而维省的官员,只是梅家国那边的人。
同为梅家人,他就要赤luoluo地打堂兄的脸,维省的官员要么听我梅勇的话,要么就灰头土脸的离开,让梅家国在维省颜面扫地。
“梅家国!”巫山恨铁不成钢:“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玩意儿?就他妈一纨绔,狗屁不是的东西,咱维省男儿凭啥给他面子?他又有什么面子?”
凭良心讲,梅勇的脸蛋长得还是不错的,星目剑眉,差点儿就成了美男子。
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子的脸上什么时候都有一种阴鸷之气,让一般的人看着不爽。
“老巫,不管怎么样,他是我堂弟。”梅家国软化下来:“我叔爷爷已经老了,不想让他老人家为了后辈之间的琐事操心。”
“你走吧!”巫山懒得废话,一把扯过这家伙往身后一扔:“老子不想和你说了。”
梅家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也不晓得针对谁。
“梅勇,你为啥还这么没品啊?”巫山不想理身后,右手在梅勇脸上拍打着:“我他妈都不想打你了,你身上太脏了,怕污染我的手。”
说着,他侧过身,厉声喝道:“滚!马上带着你的喽罗滚,老子吃饭的时候,不想旁边有你他妈这种垃圾!”
“梅......梅哥!”四个小伙子手脚直打哆嗦。
“走吧!”梅勇耷拉着头,赶紧逃也似的溜向电梯,汉江省的人自然也灰溜溜离开。
刚到大厅里,梅家国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梅哥,还有一个人!怎么能不带走?”起先挨打的小青皮想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被逆推了
梅勇咬了咬牙,他可不敢再面对巫山,低喝一声:“走!”
“梅......梅哥!”小弟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你未婚妻,是我们的嫂子啊,而且,那医生说过,拿给我们的药,太厉害了。你就不怕嫂子她......”
“别说那个臭娘们儿了!”梅勇一下子爆发出来,声音太大,周围的食客都冲他怒目而视。
如今,炎黄明面上的管理者是吴建国。梅应果这人再厉害,可比不上吴胡子,那是个十成十的猛人,甚至和徐和尚都有得一拼。
再说了,炎黄为国家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情,是上面打了招呼不许找麻烦的地方。
真要在这里生事,不说吴振会第一个找他算账,上面的压力梅应果绝对承受不起。
各个派系之间,达成了共识。
梅家当家人措辞很激烈,他也知道后辈人很多时候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同时,梅家人都很清楚,梅应果不能倒。如果和炎黄起纠纷,梅家除了梅应果黯然从政坛隐退外,别无他法。
看到服务员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梅勇加快脚步,走出了饭店。
“你们评评理吧!”他也不能再隐瞒了:“那小娘皮我们这边两家人都同意了,就她自己没个准话,至今连手都没牵过。我他妈搞过的女人也不少了,这种极品的从来没遇到过,要不然。咋可能让你们帮我找药?”
江汉省跟出来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想到梅家这棵大树。在今后的升迁中能照料一二。哪曾想在饭店里就被人家扫地出门。
原来,梅家的名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使。
这还没完,在饭店里看到一漂亮姑娘,梅勇介绍说是他未婚妻。
那冰美人也不置可否,现在才晓得,给她的饮料里是放了东西的啊。
难怪起先她晕了。梅勇等人一个个笑得都有些不正常呢?
被服务员送到客房里去了,梅勇竟然连上去带回所谓的未婚妻的勇气都没有。
梅家国脸色铁青,他今天纯粹是把自己的人丢光了。
“那个。梅少,我们先回去了啊,星期一上课的时候再见!”终于,江汉省的人鼓足勇气说话。
哪怕梅家的人什么都不是。也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走吧。都他妈走吧!”梅勇挥挥手,就像赶一群苍蝇:“今天我他妈要是不给你们接风,就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汉省的现在里外不是人,偏生还不敢说什么狠话,这里可是京城。
其中一个嗫嚅着准备说些什么,被旁边的人拉着走了。
“怎么啦?”梅勇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吼道:“你咋还不滚呢?别以为你是什么贫穷地区的专员,就自以为了不起。那个专员。不也是因为我爷爷给你的吗?那是我的,我的!”
“你现在的状态很差。”梅家国眼睛里的怒火一闪而逝,转过脸对其他人说道:“猴子啊,你们一定把小勇照看好,别让他惹事儿。”
他的地区专员身份,并没有梅勇说得那么不堪。
再说了,这一个个小弟都是人精,哪怕梅家国是旁系,也不是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惹得起的。
当然,在正主儿面前,也不敢说话,只是眼神示意。
“你啰嗦啥呀?”梅勇可不乐意了:“我的兄弟们,自然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不要拿你的专员和我们梅家出去招摇撞骗。”
“当初要不是你自告奋勇到那边去,还不是我的位置?”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人家一个副的,你一个正的,还整不过人家,我看到你就烦。”
当初的情形,梅勇真的有希望过去,可惜他却被吓破了胆,不敢到北疆去。
要不然,梅家国和梅勇都差点儿脱了五服,怎么可能有他的机会?
梅家国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这话肺都被气炸了,把这口恶气放在心里,苦笑着走了。
“梅哥,巫山再怎么牛逼,肯定还有能和他抗衡的人。”猴子眼珠一转:“要不找这么一个人,彻底收拾他一顿?到时候,不仅你的怨气除了,巫山从此也只能灰头土面。”
“对呀!”梅勇一拍大腿:“擦,猴子,你真他妈不亏是别人叫你狗头军师。你这么一说,我真还想到过一个人,武力值就是我爷爷的保镖都自认不是对手。”
几家欢喜几家愁,不像梅家人这边的愁云惨淡,炎黄八楼那边可是喜笑颜开。
“巫副专员,真有你的!”乌市的一个叫阿里汉的副市长掩饰不住,率先嚷嚷:“我呸,什么玩意儿。还好,在京里有你在,今后我们谁都不怕了。”
“呵呵!大家别惹事儿,事情到了也别怕事儿。”巫山拍了拍这个少数民族汉子的肩膀:“哥儿几个,在京城里,我真不算啥。这位才是当之无愧的大神。”
“小山,你小子咋这么能装呢?”看到指头笔直地伸过来,平大摇着头:“刚才梅勇在你面前,连声都不敢吱,这时候给我戴高帽子算啥?再说了,作为大家的班长,我有责任。”
同班的梅家国对他阳奉阴违,平大如何看不出来?甚至纠集一批人出来,他都清楚。只是没想到,两边都在同一家饭店,就这么巧合地遇上了。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家分店挨着人大,是巫山他们毕业时开业的那家。
炎黄食府,目前不要说在中国,就是在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而离党校最近的,无疑就是这一家。无巧不巧,遇到梅家人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就感到纳闷儿了,”巫山确实很郁闷:“二叔。你说吧,梅勇这小子在你面前根本连话都不敢说。我和你在一起,都是找我的麻烦。”
“你!”平大都被气乐了:“我两次都看到他在你面前灰溜溜的,啥时候他敢欺负你呀?”
“你们二位就别这么谦虚来谦虚去的了。”王希健哈哈笑着:“维省的朋友,来吧,我们进去,继续。才刚刚开始点菜呢。就发生这样的事。”
服务员一看,肯定是不够地方了,赶紧把在角落里备用的桌子也搬到一起来。
走进来的众人。还没到后世那些官员过河都需要人背的年代,一个个都撸起袖子帮忙。
“巫副专员,今儿这酒呢,我们维省的几个都不行啦。”阿里汉的脸皱得像苦瓜:“好家伙。刚才你没看到那架势。他一杯我们每个人三杯,现在看到酒都有点儿晕。”
作为维省的官员,巫山当然没有啥话说,而102寝室的,肯定以他马首是瞻。
“说这么多干嘛?”平大豪气地一挥手:“我们都是刚刚认识,今儿在一起就是大家增进下感情,又不是来拼酒的?再说了,巫阎王的酒量。我可不敢碰。”
“啊?”巫山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二叔,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号。你咋晓得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平大故作高深:“你小子在维省很能得瑟啊。”
维省的官员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其他的人虽然不晓得原因,也跟着赔笑。
这一顿饭,更多的时候,都以平大和巫山两个人为核心在聊天。
官员们天生就是外交家。
不要说以两个人为中心,就是再多几个人来,长袖善舞的众人,都会让听话者舒舒服服,没有半分不满意。
不说其他人,就是阿里汉这种民族官员,看上去性格憨直,说话高喉咙大嗓子。
你看他左一句巫副专员,右一句平书记,谈笑风生。
巫山暗自发笑,想必平大也是这种感觉,两人目光不经意地凑到一起,含笑点头。
“巫先生!”房间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一位服务员闯了进来:“刚才和你们发生纠纷的那些人还留了一位女士在客房,在房间里闹腾。我进去制止,给了我一巴掌。”
这样的事情,在炎黄发生的真不多。那小姑娘清秀的脸上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周光前起先赶来,可能就是专程为了向自己汇报小四儿的事,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连大老板都尊敬的人,服务员就跑过来告状,就顺理成章了。
“二叔,你们先聊着!”左右饭吃得差不多了,巫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我去看看,究竟是谁,还敢在这里撒野。”
“小山,要不我也去看看?”平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天在梅勇他们的事情上都是对方在出头。
“干嘛?”巫山一个白眼甩过去:“刚才这小姑娘不是说了嘛,是一位女士!我们两个大男人去打一个女人?”
平大有些尴尬,呵呵讪笑着。
“好啦,我先过去看看!”巫山冲四周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风小舞!”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是风小舞还能是谁?
只不过这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
想当初对方带着人在自己的县里何等威风?要是巫山不认识,还以为是一个女支女呢。
她眼里溢出来的春意,就是傻瓜都看得出来。
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酉禾胸半露。
我擦,巫山暗自咽了下口水,想不到这娘们儿虽然没结婚,胸部这么饱满。
“巫......巫山!”想不到她还能认清人,风小舞吃吃笑着:“太好了,你来了。来,你试试,我和王璐究竟谁好?我宁愿给你也不给梅勇那瘪犊子玩意儿。”
说着,她开始撕扯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
“姑娘,麻烦你出去下。”巫山对服务员脸色严峻地告诫:“出去谁都不能说,包括周光前。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句恫吓之词出口,把服务员吓得不轻,她连声说:“好的,巫先生,我啥都不知道!”
没说完,飞也似的逃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风小舞,你冷静!”巫山赶紧制止。
“老娘今天吃了你!”她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很是瘆人:“别告诉我你是个不行的男人。”
风小舞在说话的时候,嘴里直喘气。
“我行不行不需要给你说!”巫山把她伸过来的手用力拉开:“现在跟我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就要你!”风小舞说着,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快给我,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喷得巫山的耳朵都烫起来。
“哇!”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下面那家伙已经被她抓在手里,不停揉搓着。
这些日子,从北疆马不停蹄地回到京城,每天晚上陪着王璐,只能任由下面不停被即将升格为妈妈的璐璐不断折磨。
莎莉贼精贼精的,在京城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她可不会与王璐抢老公。
这两天,她干脆带着儿子跑到巫立行那边的房子去了,反正那边也没人住。
这一下,风小舞把这些日子憋出来的火惹了出来。
一刹那,巫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里恨恨想着:梅勇你他妈不是很能得瑟吗?老子让你去喝我的洗脚水。
一时间,房间里满是春色。(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一不做二不休
发泄,不错,巫山就是纯粹的发泄,一次又一次,使劲在风小舞身上耕耘着。
这女人太他妈野性了,叫声震天。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不管怎样,外面肯定能听到一点动静。
相信刚才那个服务员肯定会出去警告那些企图靠近这个房间的人,这样,暴露的可能性就小了不少。
或许是做贼心虚?与哈斯琪琪格在一起的时候貌似都没这么紧张。
难怪,人们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次还是三次?巫山有些模糊了。
第一次的时候,相当冲动。
后面每一次,都是看着看着又有了**,一上去就想着自己快点儿释放出来。
反正她是梅勇的未婚妻,也就这一次绝妙的机会。
“很爽吧!”巫山有些瘫软,想歇一会儿继续战斗,没想到听到风小舞冷清的声音。
“确实不错!”他嘿嘿笑着,脸色旋即变得僵硬,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唉!”风小舞叹了一口气:“有烟吗?来一根!”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巫山赶紧找到在地上的裤子,递一根给她。
“干嘛呀?”风小舞一眼瞟过来,风情万种。
“额,好吧,我错了,不该趁人之危。”巫山真不晓得怎么办了,他手忙脚乱地给她点燃:“说吧,我该怎么补偿你?除了你的家人,我自己任你处罚。”
“咳咳!”风小舞猛吸一口。禁不住咳嗽起来:“我看到你抽烟的姿势很好看,咋这么难受啊?算了,不抽了。你就像一头蛮牛一样。搞得老娘除了疼没其他感觉。再来!”
“什......什么?”巫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真的?”
“你以为我和你闹着玩儿呢?”风小舞又回到了那个风风火火的状态:“躺好,这次我在上面!刚才就任由你在上面折腾,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你...我...”巫山下面不由自主又硬了起来,顺从地躺好。
“嘶!”刚一进去,她身上一抖,有些吃疼。还是咬着牙坐了上去。
“你真美!”巫山说着,把她拉进,嘴巴凑了上去。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胸部游走。
这一次,感觉特别好。风小舞的神智完全清醒,她偶尔即使很舒服也忍住不叫出声来。
“爽就叫出来吧!”巫山的嘴唇已经移到她的胸部,吐出嘴巴里的颗粒吃吃笑着。
“啊!”风小舞真叫了出来:“你以为我不敢叫啊。不行。好舒服,你到上面来,我不行了。”
“我擦,八点了!”云收雨住,巫山把她搂在怀里,不经意看了下时间。
“咋啦?”风小舞的妙目看了他一眼:“忙着回家交公粮?今晚你可一点儿子弹都没有啦。”
“说啥话呢?”巫山有些语塞:“这两天璐璐临产,我好久没做了。”
“你说是你家璐璐漂亮还是我漂亮?”她翻身趴在他身上,又忍不住叫了一声。
“额!”巫山一头两个大。讪讪笑着:“你们俩都漂亮,各有千秋。”
“算了。不为难你了!”风小舞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脸上一红:“你是和我在一起舒服还是和她在一起舒服?”
有那么一刻,他差点儿都想说与哈斯琪琪格最舒服。
这个问题和上面那个问题一样,都不好回答。
不管怎么样,王璐是自己的妻子。但也不想欺骗这小女人,确实和她在一起多了那么一丝刺激。
一个男人,在任何场合,不能说自己老婆的坏话吧。
“好些年以前,王璐和我还有其他两个女孩儿,被无聊的人称为京城四美。”幸好,风小舞并不需要他回答。
“曾经,我也有点儿沾沾自喜。”她悠悠叹道:“同时有一点不甘心,总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
“你确实很漂亮!”巫山这话不是违心的,她看上去多了璐璐没有的坚毅。
毕竟从军中出来,风小舞回到京城,对看不顺眼的大院子弟,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在后世,这种气质的女人,就被称为女汉子。事实上,她事事都要争勇斗狠。
要是璐璐,第一次破瓜,肯定没有她这种精神,不顾疼痛要去尽情享受下。
“当时,在军营里,听说过不少你的故事!”风小舞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说道:“你不知道吧,我还跑到中南半岛暗中见过你一面。可惜,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行线。”
听到这话,巫山也不由心里暗自蹉叹。
他们两人,除非是梅应果早就倒下。要不然,军人不会随意对自己的老上司做出品评的。
如今,到了经济建设的轨道,风家在地方上的势力半点都没有。
他们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梅家了。要不然,风中雷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儿嫁给梅勇这种人?
“什么漂亮不漂亮?”风小舞一辈子的叹气都赶不上今天多:“如今我已经看得很淡了。王璐她姐姐没了,另一个也因为她父亲被关起来,应该是梅勇带人搞了她自杀啦。”
“啊?”巫山大吃一惊:“那个人是谁?梅勇真他妈是个畜生!”
“她......”风小舞欲言又止:“一家人都没了,还是让死者安眠吧,不说了。”
“你说这个小东西!”她摸着下面那软下去的部位:“看上去软绵绵的,进去好像都把我塞满了。哇,你看它好像又变大了!”
“别玩儿了!”巫山无奈地说道:“还是起来吧。我真发愁。你怎么给梅勇说。”
“放心吧!”风小舞突然爆发出来:“怪不得有人和我说,男人提起裤子就变了个人,我可是看明白了。老娘的事儿。不需要你负责。”
巫山默然,真要他负责,怎么负责?把王璐离了娶她?那就是开玩笑!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起先为什么就管不住呢?
“我叫人给你送一套衣服吧。”巫山看到她摸索着自己的内衣,忍不住说道:“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风小舞不言语,别看她话说得很响亮。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该给谁打电话好呢?巫山抓着自己的头发,事到临头,好像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小葛。你没出去?”巫山想了半天,打过去竟然还有人接,不禁喜出望外:“按照你嫂子的尺寸拿一套衣服到人大这边的炎黄来。到八楼的时候,你就说找我的。到了这里。再给我打房间的分机号。”他看了一眼话机上写的数字:“是0835。”
葛松瑞这小子真不错。晚上还在自己看书呢。
两个人沉默了下去,谁都不想说话,也不晓得说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是一分钟还是十分钟?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小葛啊,你在电梯门口呆着。”巫山赶紧给自己穿好:“我马上就到!”
“书记,嫂子呢?”葛松瑞根本就没往其他地方想:“我到华服专卖店买的,记得您和我说过嫂子是一米七二,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差不多!”巫山稍微比量了下:“改天到我家拿钱。”
“书记。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葛松瑞脸上突地一沉:“就一套衣服,您还和我谈什么钱不钱的。”
“傻小子!”巫山拍拍他的头顶:“这套衣服。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哇。要是挪用公款的话,就不行咯!”
葛松瑞一呆,他真还是用公款买的。带了一万块钱,花得不剩多少了。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自己真还买不起。
“好啦!”巫山伸出手:“发票呢?先给我,你别跑一趟,我让大力哥给你送去。”
“书记,在这儿呢!”葛松瑞不好意思地把发票攥在手里。
“对了,你先回去吧。”巫山重重叮嘱了一句:“任谁都别说啊。”
葛松瑞心里一突,难道嫂子吐了?这样丢人的事情肯定不能说出去。
电梯叮的一声上来了,他走进电梯,回过头脑袋坚定地点着。
“我扶你吧!”巫山看她穿上衣服后一个踉跄。
“不要你管!”风小舞粗暴地拍向他伸过去的手。
话音未落,她又要倒下去。
这次,巫山没有说话,一个劲步上去扶起她,慢慢走出房门。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一路上,他老是觉得有人在不断指点着。
电梯里陆续上来不少人,风小舞垂着脑袋,半挂在巫山身上。
有喝高了的想要上来占占便宜,听到“哼”的一声,看到他这高大的身材,轻轻往旁边挪开一点。
“现在怎么办?”一出炎黄,街上灯光灿若繁星,巫山低声征询着:“走,我开车送你回去。”
“巫山!”一声怒吼响起:“你总算出来啦,还以为你要在炎黄呆一辈子呢。”
梅勇带着四五个人慢慢从阴影里跺了出来:“哼哼,你是属王八的?”
突然,他眼睛睁得老大:“你...你...小舞?你把小舞怎么啦?”
“梅勇,你这个王八蛋!”风小舞破口大骂:“把老娘扔在里面就跑啦。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你咋当的这个未婚夫?你有种就别走,我们一起到你爷爷面前去评理。”
“你..他...”梅勇惊魂未定:“你和他没......”
“什么我啊他的?”风小舞假作惊愕,啪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你给老娘的饮料里放了什么?走路都走不稳,差点儿把腿摔折了!要不是他,老娘都下不了楼!”
“额,呵呵,谢谢啊!”梅勇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随即得意洋洋看着巫山:“不过,今天不是我来找你。喏,找你的人来了。”
一个大块头从暗影里慢慢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发出咚咚的声音,好像踩在人的心上。(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碾压虎啸营
天上明白皎洁,淡淡地倾洒着白光,微风带来阵阵清爽,将白日的热气丝丝缕缕的带走。
夜空繁星闪烁,瞅着这美丽的街景,吴迪龙似乎看到未来正在发光,一切都在等他去开拓。
他相信在从政的道路上总有一天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梅家有这个实力。
旭曰东升,建军节刚过没几天整座欧洛泰市又归于平静。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周边的名胜古迹的旅人也在逐步减少。
外县的几波旅者都在随着建军节的结束而渐渐淡出这个日渐繁华的北疆小镇。
那些人与其说是游客,不如说是各个县里武装部的民兵。
其他县对地委机关所在地可能还带着一丝谦卑,和风县来的人,只不过淡淡一瞥。
这座小镇的周遭往事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旅客前来观光,他们都想看看和风所在的地区行署。会是什么模样。
春去秋来,每一年的大节假曰,欧洛泰难免会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旅者。
这些匆匆过客在给小镇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带走了这里的繁华与热闹。
在别人的眼里欧洛泰永远是最热闹的最繁荣的状态,但对于身居小镇的人来说这些只是一年中的几个大节假曰才有的情景,从巫山来了以后万人空巷从来都只是传说。
与其他城市一样,早上从来都是上班高峰。欧洛泰和其他县政府所在地唯一不同的是人流量多了一点罢了,当然,不能算和风。
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些建国后留下来的故居,周围的一切都是浮夸的。
每个人都在这浮夸中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
当吴迪龙走进行署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走路上班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家常便饭。
进行署的第一件事照样还是去巫山的办公室,他有配备的办公室,只不过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巫副专员的管家。
哪怕人在欧洛泰。吴迪龙同样在京城有自己的人脉。巫山的强势,又一次颠覆了他心中对梅家的信心。
从接到那个电话,他就没有动。如一座石雕,整个下午一直瘫坐在巫山的座椅里。
吴迪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黑夜又来了。
纵然夜空再美此刻在他看来与雨天的夜空没什么区别,嘴上的香烟已经抽到底了他还在拼命的抽。
直到一股灼痛感自嘴唇传来才把烟头撮灭。扔进已经满盘的烟灰缸。取出最后一根香烟,点上后就继续猛抽。
平时在外面,吴迪龙从不抽烟。他在巫山的抽屉里找到一盒金雪莲,今天一气抽光了。
阳台外的街景很美,灯火通明,其他房间都亮着灯。
唯独巫山的办公室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点火红的星光在阳台边闪烁,时而明亮时而灰暗。
纵然崔大祥、梅家国和巫山这三大巨头没在。欧洛泰的工作都显得有条不紊。
政府,就像军队。
在华夏。任何一个牛逼的将领,都不可能带着士兵造反。
因为部队并没有掌握在将领手里,只是每一个带队的连排级干部在基层中有绝对的威信。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领会经常交叉调动,士兵们却只能在一个地方直到退役。
也有可能他们从普通一兵成为军官,再重复着将领们的脚步。
地方上的官员也是一样,掌管地方的,都是基层的公社、大队干部。
县处级的干部开始,通常都会一个任期后异地为官,而大队、公社干部调动到其他县的概率,与在大街上捡到十块钱的概率差不多。
中国现阶段金额最大的钱就是十块,足够一个小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在农村中,一个家庭一年的消费,也只有这么多钱。
烟抽完了,吴迪龙还是没有动,尽管脑袋迷迷糊糊,他还在等电话。
一方面,他觉得梅家人特别是梅勇不可能善罢甘休。
另一方面,他也在思考着对方交代的任务是否会暴露自己,暴露后有没可能善了。
从那个人影一出来,巫山就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
“我不清楚你是谁,又为什么今天强自出头。”他吸了一口气:“你退下吧,今天梅勇欺负我维省官员,与你无关。”
虽然自己在京城不惧任何人。
作为习武之人,巫山感觉到面前这人心胸不是梅家人能比的。
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已经是副厅级的官员了,没必要像小青年一样逞勇斗狠。
“将风小舞放了吧,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那人淡淡开口,面容依旧平静。
他眼眸如同冷泉一般,没有因为巫山的任何言语而波动心绪。
“天真,风小舞自己已经能行动,关我什么事?”巫山冷笑,今日之事当作没发生,这个人还真将自己当作三岁小孩来哄了。
“也罢,反正和梅家免不了打架,在这里先把这个硬茬子解决掉,估计这样的强者梅家也没几个。”巫山随意扭了扭脖子,冷漠的注视着这个人。
他从容不迫,向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行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爆发性的气息而有任何惧怕。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人都是眼眸收缩。这个巫山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无知?
应天韶身为京城之中上一代的高手,是虎啸营的教官,正当盛年,实力恐怖,绝对不是一个青年人能够对抗的。
而他那架势居然准备正面迎敌?
“年轻人,这个世间从来是不缺少天才的。我知道以你的年纪,能够达到如此地步,足够你傲世同代。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这世间过早陨落的天才太多。”
应天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的数人中,有人冷笑开口道。
本来,他们知道巫山的底细,也就从徐和尚那里学到一套拳术。
今天一见面,众人哑然。这人明明就站在那里。好像与天地融合在一起。
大家都是虎啸营的教官,因为换届来到京城。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人说要踏平虎啸营。那还了得?
“也就是说,能够活到你这个年纪的,都是废物咯?”巫山开口,直接将其话语顶了回去。“一把年纪了。还得几个人组队前来,才敢来找我一个人的麻烦,果然不愧废物之名。”
“你——”
开口的中年人被呛了一下,差点羞愤欲绝。
“巫山,你到底放不放人!”宴台之中,一个虎啸营教官站起来,冲着巫山喝道。
此刻有了这些人在场,梅家人已经有了底气。若是起先他们根本不敢在巫山身前现身。
“虎啸营的人吧?”巫山耸了耸肩,“你们又不是没长眼睛。风小舞在梅勇身边,让我放人,放什么人?要打架我随时奉陪!”
同高红权过招以后,他已经对身经百战的教官们惧意尽去。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呀。梅家再怎么说,只不过是一家人而已。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兴师动众,你们是真的在乎她呢?还是想要趁机找我麻烦?”巫山笑了笑,“你们就那么怕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难道虎啸营成了梅家的私军?”
他的话语平淡,但是却令得他们一个个神色微变,目光变得极端难看。
“巫山,你说得大错特错,我们来解救小舞是因为她是风将军的掌上明珠。”应天韶突然叹息,“年轻人,我就感到很奇怪,你凭什么敢对我们虎啸营不屑一顾。”
如今,巫山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他知道,风中雷曾经是虎啸营的最高教官。
“我?对虎啸营?”他啼笑皆非,明白了梅勇的借口,反而激起了血性:“虎啸营就了不起啦?为国家开拓疆土,好像就是龙腾的事情吧。”
“巫山,你只不过在龙腾呆了几天,就敢对我们虎啸营大放厥词,无知者无畏?”应天韶凝视巫山,依然没有动怒。
话语相当之平静,令得巫山有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的**。
“想动手就动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巫山冷笑,已经没有兴趣和对方进行什么口舌之争。
“你们不是很想要出手的借口么?来,现在我给你一个。”话音未落,他身体诡异的消失,下一刻在风小舞的脸蛋上抹了一把。
“你!”应天韶勃然大怒,从后面一拳冲了过来。
糟糕,他突然发现面前没了人影。拳头落处,居然是梅勇。
应天韶大骇,收拳已经来不及,饶是如此,他硬生生控制了力道,还是让梅勇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京城的夜晚,作为华夏的首都,灯光很是明亮。
风小舞就在旁边,所有的动作,她都没看清楚。
看到倒地的人居然是梅勇,她瞪大美目,不敢相信这一切。
“还躺在地上干嘛?”风小舞没好气地踢了一脚:“起来扶我走,今天你不交代清楚,姓梅的,老娘和你没完。”
“啊?”梅勇一只手捂住屁股,也顾不得疼痛,翻身爬了起来:“你让我扶你走?”
“哎,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风小舞柔声说着,秀眉一蹙:“一天没结婚,就别想些歪门邪道的。要不然,老娘废了你!”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声色俱厉。
这种感觉很奇怪,巫山没有时间去顾忌到梅勇一拨人的离去。
他站在那里,细心体味着刚才简短的战斗。
就是这种感觉!巫山闭着眼睛回味。
在风小舞身上耕耘了一个下午,体力有些不支,但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应天韶每一个动作。
“哼!”另一个虎啸营的人肺都快气炸了:“天韶刚才只是没有注意,小子,让我来抻量你。”
“哈哈哈哈!”巫山豪气顿生:“你们五个人一起来吧!”
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外面的人只看见一个影子,听见砰砰砰砰的声音。
太不科学了!虎啸营全军覆没。
不远处,还有另外一拨人盯着这里的动静。(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先天高手?
ps: 对不起,要打字时才发觉键盘坏了,h打不出来,手机打了,发送到电脑里。抱歉。
暗影里,几个人即便身着便服,身上的铁血味道老远都能逼迫人。
“我擦,这世界太特么疯狂了。来,打我一下。”
接着,就听见响亮的一声“啪”。
“诶诶诶!你打我这么用力干嘛?我就想确认下是不是真的。”
“能让某些人心甘情缘让我打的次数太少了,能不用力吗?”
“没什么看的了,巫山这小子的实力比我们强。走吧,把这消息告诉其他人。”
“麻辣隔壁,虎啸营那帮人一直对我们龙腾的不服气,这下看他们咋嘚瑟!”
另一边,虎啸营的人脸色相当难看。
“我们走!”应天韶可能是他们中间最强的人,率先爬起来,怏怏而去。
至于平大,巫山出来时问过,早就离开。估计他做梦都没想到要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吧。
巫山百无聊赖,刚才精气神集中,现在觉得非常疲惫,先进车子休息下。
脑袋里尽管啥都不愿意想,风小舞窈窕的身影在眼前不断出现。
结果,一不小心开着车门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风小舞那边发生了更狗血的事情。
“梅勇,你老实说,究竟看上我哪一点?”她美目圆瞪:“而且,起先你给我的饮料里放了些什么。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不然,老娘就废了你!”
“这个......”梅勇想进一步。把手偷偷放到她胸前。
“叭”的一声,被风小舞一巴掌拍开:“你说啊!”
车子开得不快,前面开车的小弟算是梅勇的心腹之人,他充耳不闻。
梅勇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嗫嚅着:“你太漂亮了,一直不亲近我。所以,就那啥。”
“王八蛋!”风小舞咬牙切齿。随即柔声道:“尽管如今不再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风家的家风,不允许我去找其他的男人。你明白吗?”
梅勇心头一惊,忙不迭打着自己的耳光:“小舞,你早说哇。我真是畜生,我不是人!我叫人找的春、药。”
虽然早就有猜测。当他亲口说出来。风小舞的心里在滴血。
当他把剩余的东西拿出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不是眼前这败类,自己的女儿身怎么可能便宜巫山那混蛋?她在心里已经给眼前这个男人判了死刑。
“小六子,你回家去吧!”风小舞平息了心中的怒气。
那小子把车子停在马路中间,引得后面的车子不断按喇叭也充耳不闻,拿眼睛看着梅勇。
“怎么着,你嫂子的话不管用吗?”梅勇心花怒放。
小六子赶紧下车,冲后面的车子骂开了:“按你妈逼呀?要赶着投胎是不是?今儿个不是看在梅哥心情不错的份儿上。孙子,早就弄死你了。”
梅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点了点头。
小六子冲假寐的风小舞挤了挤眼睛,挥挥手跑开了。
“小舞,去哪儿?”梅勇直到她慢腾腾地坐在副驾驶上,殷勤地问。
“找一个你自己的房子休息下,我累了。”风小舞在那里眼睛要睁不睁的:“千万别告诉我,你就只有一个房子。”
梅勇心里那个高兴啊,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不知名的歌曲。
第二天早上五点过,风中雷家的电话刺耳地叫了起来。
“谁?”老将军的话永远那么简洁。
“爸,是我!”电话力的风小舞带着哭腔:“我被人给强女干啦!”
“那畜生是谁?”风中雷睡意全无,暴跳如雷:“老子弄死他!”
“爸,”风小舞哭泣声不断,抽抽泣泣地:“我已经把他给割了。”
“什么?”听说出了人命,风中雷也不淡定了:“在哪儿?闺女,你别怕,老子拼着不当兵,也要把你给保下来。”
在电话里,风小舞报出了一个地名。
十分钟不到,风中雷就出现在那里。
炕上,到处血淋淋的。一个赤身衤果体的男子下体一团糟,风小舞穿着睡衣在那里嘤嘤哭着。
把那不断叫着的男子翻过来,风中雷顿时呆若木鸡。
而这时,巫山刚刚醒来,看了看时间,苦笑着摇了摇头。
西山脚下,徐世友家里,他冲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说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错!”那人的精神看起来确实可以。
“真不知道,下一次我们再见面又是......”徐世友有些感伤:“谁都想不到,当初让我们俩互换,看到你治军严谨,反而惺惺相惜,成了朋友。”
“和尚兄,我都看开了,你咋这么纠结呢?”老人爽朗地一笑:“当年,我也是按照上面的决议办事。军人嘛。”
尽管他的语气平淡,心里的酸楚又有谁知道。
“兄弟,我没你看得开!”徐世友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如果是朱老总在世,他老人家应该不在意。”
“恩!”说到老总,老人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你也真是的,为啥对他们那么冷落呢?”徐世友忍不住责怪:“伟人去我那里,可没像你那样。”
“你以为我愿意嘛?”老人心里肯定满是愤懑,这一刻爆发出来:“二号与太祖之间,我选择谁?我没得选择!”
“别人都以为我是二号的心腹,太祖也猜忌我。”他一把扯开衣服,露出壮硕的胸膛。啪啪拍着:“我就只有紧跟太祖。因为我是一个党员,太祖是最高领袖!”
“你看你看,我就随意说了一句。至于嘛?”徐世友忙解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昨天我为你据理力争,可惜呀!”
他不断摇头,懊恼不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人大笑:“能怎么着?勒令我退伍?再开除党籍?能判刑吗?我也是为了国家奉献我的一生,只要无愧于这个国家,无愧于我们的党。”
吃过早饭,徐世友让人把他送走了。
尽管已经是秋天,京师的温度可没下降。
他扯下军帽。不停扇风,看着那军车渐行渐远,眼睛里有些湿润。
“嘟嘟!”一辆车迎面驶来。在他面前停下。
“徐伯伯,你知道我要来?”巫山的脑袋露出来。
“擦,老子夜观天象,知道家里今天要遭贼!”徐世友没好气地说:“已经让你田姨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哟!”巫山揶揄着:“我咋有这么伟大。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司令员都怕了?”
说着。他熄了火,跳下车来,扶着老人进院子。
一晃八年过去,徐世友的身体明显苍老了不少。
要是在以前,他压根儿不用人搀扶的。
“徐伯伯,您现在每天练拳吗?”到了院子里,巫山看到一些摆设,与当年的差不多。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徐世友眼睛一瞪:“别告诉老子你如今没练了。”
“怎么可能呢?”看到老人刚才一副病怏怏的,转眼间就像一头狮子。巫山连忙摆手:“我从您教了,每天都在练习的。”
“是吗?”徐世友有些怀疑。
“每天都练!”巫山肯定地点点头,脸色变得严肃。
尊师重道,是华夏的传统。两个人之间,没有师徒名分,确实是师徒。
“这还差不多!”徐世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徐伯伯,我有些拳术上的疑问,想请教您!”巫山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几年以前,那时我在军队。当时啊,感觉练完拳,自己好像与周遭融为一体了。”
“什么?”徐老爷子难以置信,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如今,只要我全神贯注,随时都可以进入这状态!”巫山也不隐瞒,马上就凝神屏气。
徐世友的嘴巴张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
巫山明明就在这里,却完全感受不到他。
只有用眼睛看,才发现他确确实实存在。
练武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对周遭的一切感觉最是敏锐。
“而且,徐伯伯,我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得到周围的一切。”巫山语不惊人死不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领带,往眼睛上一罩。
接着,院子里的人就看见巫山在满院飞奔。刚开始能看见人影,后来只能看见一条白线。
“行啦!”徐世友倒吸一口凉气:“你可以停下了。”
他满脸严肃地对院子里的士兵们命令:“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大家异口同声说“是”,巫山解开了领带。
“你看啥呀?”老爷子进书房后,一直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让巫山都有些毛骨悚然。
“妖孽!”徐老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巫山满头雾水。
“故老相传,武术到了极致,就是先天。”徐世友喟然长叹:“以前我以为是只是传说。”
“先天!”巫山目瞪口呆。
“对!”徐世友陷入到回忆里:“那时,我才十多岁。当时,师傅对我讲,传说的先天高手,趋利避害,对环境特别敏感。”
他端起茶杯:“譬如平时我们看到的快动作,在先天高手的眼里,看得一清二楚。”
“对对对!”巫山有些兴奋:“昨晚,虎啸营的几个人手都没来得及出,全部被我干趴下!”
“善用你的力量!”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成年人了,又是地方父母官,不是街上的二流子!”
“徐伯伯您请放心!”巫山使劲点头。
徐世友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又当爹
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历史本身就是胜利者书写的,总是把失败者当成黑暗的一方。
改革,在哪个年代,都要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人类从有记载的历史以来,每一次社会的变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头落地。
相对起来,中国的改革开放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一党执政,尽管有不同的派系,大家总体的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既然是改革,就免不了不少既得利益者不甘心失败,曾经伟人的战友梅应果无疑就是其中的代表。
如果说王铁成影响的龙腾代表了鹰派,以梅应果影响的虎啸则代表了鸽派。
当然,中国的精英部队肯定不止这两支队伍,只不过因为巫山的层面暂时接触不了。
换届选举,不仅仅是政府内部的换届,也是军队的换届,各路大神齐聚京师。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在京中稍具影响力的人,都成了消息灵通人士。
徐世友虽然一直没有在京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结果,却不清楚具体细节。刚才只能往传说中的先天高手揣测。
接到电话,徐老爷子满脸怪异。
“我说你小子运气咋这么,唉!”老人放下电话,脸上的颜色非常丰富。
“咋啦?”巫山有些莫名其妙:“徐伯伯,这段时间我都快崩溃了。千万别吓我。”
确实,一天自己的新职务没有定下来,就一直处于不安中。
“梅勇被人阉了!”徐世友淡淡说了一句:“那玩意儿即使接起来。都不晓得能不能用。”
“啊?”这个结果是巫山没有料到的,他张口结舌,喃喃道:“不可能吧,谁敢啊?”
“风中雷那小子的闺女,”徐老爷子没好气地说:“一个个老家伙,都不知道咋想的,建国后去找黄花大闺女。这下好了。风中雷要是把闺女嫁给梅家那小混蛋,硬生生比我们矮一辈。”
巫山貌似抓住了什么,转迅即逝。
徐世友这么说特别硬气。当年找田姨,是在解放前,而且以为前妻没了。
有时巫山在想,刚刚建国那阵。国家一穷二白。部队的高级将领们。文化素质普遍不高。
说白了,跟着起来造反,不就想图个封妻荫子嘛?
国家没钱,拿什么给你?唯一的一点利益,也就只有在女性这一块吧。
太祖也只有暂避锋芒,通过一个又一个运动,让国家朝着自己预定的轨道前进。
上梁不正下梁歪,梅勇的行为在老一辈人眼里。也许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另一个时空里,伟人一次又一次的严打。连朱建国这丫都被枪决了。
真正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发觉有些棘手。梅应果这下,估计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要是在普通老百姓身上试试?早就判刑了。
半晌无语,巫山问了一句:“起先,我看到你在哭,啥事儿啊?”
“老子那是在哭吗?”徐世友明显只是嘴巴硬:“风吹的沙落眼睛里去了。”
接着,他说出了老将军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心里愤愤不平。
其实,巫山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究其原因,估计是上面觉得乡党势力强大,巴蜀、赣江、湘江的开国元勋,占了一大半。
长此以往,对国家的局面不利。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你没事儿吧?”听老爷子讲完不吭声,在那里生闷气,巫山幽幽问了句。
“我能有啥事儿?”徐世友的心里仍然不舒服:“下一步估计是副主席。”
“主席呢?”巫山随意发问。
“估计伟人退不下来,继续干呗。”徐世友稍微舒坦点儿:“反正我这副主席,就是挂个名,得好好休息下。”
巫山正要接下去,电话又响了。
“擦,老王头咋晓得你在我家呢?”徐世友把电话递过来。
“爸,我是巫山,”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刚到徐伯伯这里来看看。”
“璐璐要生了。”王铁成声音有些焦急:“在炎黄总院,你赶紧的,你妈已经过去啦。”
估计他说的是丈母娘石秀英,巫山忙不迭说道:“我马上去,爸,再见!”
京城稍微有门路的都知道炎黄与老巫家的关系,这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建国以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有钱不是什么好事儿。改革开放以后,有钱就牛逼了。
不少权贵现在都捶头顿足,当初为啥没把这个金龟婿抓住呢?
反正换届有些日子,如今,都将目光对准了京城的炎黄总院。
巫山站在产房外面双臂环胸一言不发,周围汇聚了不少人,他的家人,王璐的家人,有的心里在祈祷,有的在窃窃私语。
不一阵,从外面走来一人,装扮与在场各个着装正式的人物截然不同,巫山扭头望去,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他的干哥哥,朱建国。
他一身嘻哈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也许他自我感觉很潮,巫山只觉得非主流。
朱建国平时大大咧咧的,今天看到这么多人在场,各个身着价值不菲的华服,一副大人物的派头,言谈举止也就收敛了几分随意。
毕竟,在京城里,他是小字辈。估计干妈来不了啦,王一岚也进入预产期。
“我们两家的妈都在那边,我没事做,听说我的干儿子今天出生。我就来看看,提前恭喜你。”
果然,朱建国压低声音说道。
巫山轻叹一声。却还是微笑道:“谢谢。不过万一那边要生产了,你这个当爹的四处跑不行啊。”
“嗨,就在旁边呢,一分钟就过去了,我就在这里静静地坐着,等着,看着。当我是空气就好了。”
朱建国说罢还真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在巫山这边是最特殊的一人,说起来是哥哥,却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
但巫山乐意与他相处。至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用费脑细胞,轻松自在。
本来,老朱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
不管在什么时代。朱老总都是太祖最坚定的支持者。犹如军队里的定海神针。
他比太祖走得还早,加上老人家高风亮节,是个老好人。
一些人在太祖去世以后,本来想把矛头对准老朱家的,可惜人家韬光养晦,不参与政府、军队。
朱建国突然扭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兄弟,你又要当爸爸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巫山下意识地望了眼产房。而后轻声道:“压抑着喜悦,无法克制的忐忑。情不自禁的紧张,还有一点点像是感动却又不是的心情。”
“呃,很复杂的样子。”
“马上你也能体会到的。”
朱建国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直到中午,王璐才顺利诞下双胞胎婴孩。
医院内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当巫山抱着两个脸蛋皱巴巴的婴孩时,他激动得双臂颤抖......
第二次当爹,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巫从瑊出生,自己一切刚刚起步。
如今,什么都稳定下来,心情平稳许多,却仍然兴奋异常。
“呃,护士,他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巫山突然这么一问,大家也都十分好奇地望向了一脸笑容的小护士。
“巫先生,您左手抱着的是哥哥,右手抱着的是弟弟。”
阮秀远凑到巫山面前,笑眯眯地低头望向巫山左手抱住的婴孩,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笑呵呵道:“嗯,那你就是巫从琅。”
她再望向弟弟,说道:“那你就是巫从玕。”
名字巫天明老人早就起了。
目前也就她先期过来,其他的人估计陆陆续续也要来了。
巫山将婴孩交给了护士,要先带去做体检。
他没有随护士陪同两个儿子去,而是陪在了王璐的身边。
“媳妇儿啊,你辛苦啦!”巫山两眼满是温柔。
“没啥感觉!”这傻女人,吃吃笑着:“我就睡了一觉,羊水就破了。”
诶?巫山一愣,按说莎莉比她骨架大,为什么生从瑊那么痛苦。
按照他的医学知识,肯定找不到答案,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朱建国则好奇地跟在护士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的小家伙。
新生婴儿基本上不会一出生就漂漂亮亮清秀逼人的,若真是那样,父母可要担心长大后会不会反而变得很丑......
当王璐恢复精神后,她迫不及待地要看两个小家伙,做完体检一切安好的双胞胎婴儿也被带了回来,放在她的臂弯下安然入睡。
巫山静静地坐在床头,歪着脑袋凝视自己的两个儿子,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吴建国突然走了进来,朝巫山招招手,示意让他出去说话,巫山却摇头笑道:“有什么直接说。”
吴建国翻个白眼,便说道:“有很多家媒体给我打来电话,他们想要花重金买下独家新闻,这两个小家伙刚出生就能赚钱了。”
巫山呵呵一笑,扭头望向王璐,询问她的意思,她有气无力道:“不让他们拍,那天天也会被人跟踪,还不如大方地让他们拿到新闻,这样外界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在大陆,估计没人对这两个婴儿感兴趣,大概是港岛与西方的媒体吧。
巫山想了想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种偷拍技术层出不穷,防贼容易,防狗仔队,几乎不可能做得到。
“那就让他们来吧,随便拍,不收费,我不想用儿子来挣钱。”
“难道你不听一听报价吗?连山姆的媒体都想要新闻!”
吴建国表情有些无奈。
“不了,没兴趣。”
一个丫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我家有女初长成
“阿姨,你给我生了几个弟弟妹妹?”谭金玲一直喘着。
她叫莎莉妈妈,叫王璐阿姨。表面上,璐璐没什么想法,心底里可能也有些不乐意。
刚刚接触的那阵,哥俩尽管十岁,长得瘦瘦弱弱的。
欧洲人一般都比亚洲人骨骼要大,虽然只比哥俩大几岁,莎莉那时候看上去比较成熟,他们在内心深处认可了这个妈妈。
而与王璐相识直到结婚,他们说不定心里对养父有多不满意呢,只不过表面上没有表达出来。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猪呢,几个?都在这里呢。”王璐脸上仍然苍白,微笑着说:“哥哥呢?”
“呀,”金玲看到了哥俩的性别特征,忍不住惊呼:“阿姨你真厉害,我又有两个弟弟咯。”
她调皮地伸出手,轻轻在两个婴儿的脸蛋上抚摸着。
两小在港岛长大,对大陆的教育不适应。金春转校,金春刚刚在港岛大学读书。
“我哥啊,最近跑到山姆学mba去了。”金玲甜甜笑着:“姥姥、奶奶,我想死你们啦!”
当初,巫山知道这丫头的志愿,大吃一惊,她并没有选择与经济有关的专业,学音乐去了。
“哎呀,姑娘比儿子好哇!”阮秀远给了巫山一个白眼:“看我孙女多心疼人。”
“就是!”石秀英也附和着:“璐璐的哥哥们,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阮秀远本来是想说巫山来着。结果亲家母反而数落着她自己的儿子。
“小山,你还没吃饭吧?”丈母娘关切地问:“估计金玲也没吃,你赶快带孩子出去吃东西。”
“你们呢?”两个他都叫妈。在一起的时候一叫两人都答应,干脆省略了。
“你二嫂给我们叫了饭菜,起先你和建国在一起,忘了招呼你。”阮秀远起先那是忘了啊,是压根儿都没想起来。
她们姐俩一见面就唠嗑,好像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
莎莉带着儿子到欧洲去了,其实。想起来巫山还是蛮歉疚的。
等两人一出医院,姑娘就开始闹腾。
谭金玲不上车,气鼓鼓地瞪着他。说:“你讨厌我!”
巫山闭上眼无奈地笑起来,摇摇头。
“你就是讨厌我!”
“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讨厌我,我不想惹人厌。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妈妈而妥协。那我现在就回去。”
看到这丫头的一身装备。实在太前卫了点儿,他确实没给好脸色。
在她心里面,莎莉是当之无愧的母亲。
随着年龄的增大,金玲的性格有些叛逆。
每次批评她,一转身就给莎莉汇报。或许她能来京城,就是莎莉劝说的吧。
金玲一直觉得王璐分摊了养父的感情,难以释怀。
巫山服了,这小姑娘洞察力很敏锐。
只是言语夸张。
妥协?
他睁开眼睛望向谭金玲。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不离谱。但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你身上。我看不到让我喜欢的素质,讨厌?犯不着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闺女。”
“难道是因为我对璐璐阿姨的态度?”谭金玲张开双臂,疑惑地大声问道:“为什么?上一次见到你,不是这样的态度。”
她比上一次见面时明显个子高了,身体发育了。
金玲还化了妆,懂得打扮,在学校里,不知道多少男孩主动找她搭讪呢。
巫山乐了,胳膊支着车顶,慢条斯理道:“那你能告诉我,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让很多人喜欢你吗?至少,我看到这样的年轻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十七岁的她,穿了件露脐衬衫,牛仔短裤,脸上画的妆看起来时髦,但跟她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相符。
非主流倒是真的,若然再来个爆炸头,呃。杀马特倒是挺形象。
谭金玲低头看了看,她瞧不出问题。
反正在港岛,她这样就是潮流的代名词,称不上怪诞。
但绝对有自我个性,身边的女性小伙伴都羡慕不已。
她觉得巫山是在胡说八道,于是理直气壮道:“你只是在找理由。”
巫山哭笑不得地捂住脸,而后对她笑道:“好吧,上车,跟我去吃饭,你会知道有多少人是欣赏你,还是不待见你这幅模样。”
谭金玲这回乖乖地上了车。
巫山随手看了看时间,都下午两点多了。
谭金玲探着脖子观察到巫山的手表,然后把自己的电子表掏了出来,开始玩得不亦乐乎,而且还发出嘟嘟嘟嘟的声音。
巫山扭头一瞧,发现这小姑娘表情中有些洋洋得意之色,有种炫耀的视觉感。
真被她逗乐了,他反问道:“你在鄙视我?”
“是啊,现在还有谁像你这么老土啊。”
“嗯?就因为,我用着一款老式的手表,你手里拿着一款炎黄最新款式的电子表?”
“这是几天前我妈妈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吧?”
她玩电子表是醉翁之意,说白了就是炫耀,特意展示给巫山看,用行动告诉巫山:你落伍了!
本来,女性成熟的时间比男孩子早。
在老巫家,好像掉了个,巫山、谭金春、巫从瑊都很成熟稳重,就连巫正华都跟个小大人一样。
相反,谭金玲和巫正芳是不折不扣的两个小魔女。
有时候,巫山不由暗自感慨,巫家穷养儿子富养女,究竟是不是真的合适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有这种心理。反正他没再继续跟她言语纠缠。
巫山可知道,在若干年后的另一个时空里,秦岭省的手表哥可是因为价格不菲的手表倒了霉的。
谭金玲也知道养父不可能买不起手表。只不过这丫头在巫天明两口子的放纵下,从刚开始的唯唯诺诺到现在的口无遮拦。
也许人老了,性格真的是老小孩儿。
巫天明老人曾经是多么严肃的一个人,如今对后辈过于纵容,要不然,巫山也不可能把巫从瑊自己带着了。
他开车领着谭金玲去了城里一间档次比较高的餐厅,估计这丫头对炎黄的菜也吃腻了。
跟在巫山身边的金玲走进餐厅就变成了焦点。
她这身装扮让在不少用餐的客人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似乎无声在说:这是她该来的地方吗?
纵然没有人规定什么档次的餐厅就必须客人有什么档次的着装。
可是人都是要面子。大富豪穿着人字拖去用餐,这是扮猪吃虎还是煞笔绝顶自己找鄙视,见仁见智了。
大陆改革开放几年了。但一般女性也就偶尔化化淡妆,这丫头脸上好像化妆品不要钱一样,堆了一层。
谭金玲感受到其他客人的目光,似乎有点儿害怕。靠近巫山。还抓住了他的手。
而一些与她年龄差不多或比她年长几岁的年轻女客人,对比之下,那些人着装都很正常。
她们身上兴许看不出什么个性或潮流,但给人视觉感就是很舒适自然,仿佛无声中就让人如沐春风。
在两人坐下后,谭金玲低下了头,朝巫山问道:“爸,我的形象。真的很让人讨厌吗?”
巫山翻开菜单,悠然道:“把你当做路人。何来讨厌一说呢?如果是认识的人,反正让我看见生不出喜欢的感觉。”
他的话让谭金玲吃饭都没了胃口。
她陷入了极度失落中,巫山在晚餐结束后轻声一叹,笑着挑挑眉。
毕竟是自己的养女,因自己几句实话被打击得不轻也于心不忍。
或许内心深处,他只是希望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朴实的小姑娘能保持当初的风姿,额,胆小就不必了。
出了饭店,巫山开车载着保持沉默魂不守舍在沮丧的谭金玲去了华服专卖店。
谭金玲真像一条小尾巴低头跟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来到一间女装店门前,她这才抬起头来仰望,疑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送一个生日礼物。”
“可我生日已经过去好久了。”谭金玲撅着嘴:“在生日的时候多想你和妈妈能回来。”
“原来你真是个死脑筋啊。”
巫山突然觉得排除她那非主流的装扮。其实这小姑娘还保留着淳朴呢。
谭金玲跟着巫山走进店内,他让服务员带她去洗掉脸上的化妆品,然后他挑了件连衣裙出来。
等谭玲洗掉脸上的妆,又去更衣室换上巫山为她挑选的雪青色连衣裙。
站在镜子前,她自己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的美人。
巫山站在她身后双手压在她肩上,微笑道:“看,样式很普通的连衣裙,但你穿上就很美,这样不好吗?非要打扮得稀奇古怪,那简直是糟蹋自己。瞧。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天使。”
谭金玲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久久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还有站在身后高大的男人。
巫山在店中又挑了一双黑色女式凉鞋给她,让她换上之后,整个人焕然一新。
买单之后,巫山觉得自己做了件该做的事。带着谭金玲离开了这家女装店。
半个小时时间,她的心情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坐进车中一直脸上带着笑,很甜很纯。
“你妈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没有?”巫山想到莎莉,有些不好受。
璐璐生孩子,家里迎来送往。他们娘俩在不好。
别人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你终于想起我妈了?”谭金玲鼻子一翘:“还算你有良心。她什么都没说。”
巫山一拍后脑勺:“糟糕,今晚我组织班上去跳舞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华人海外格局(本卷终章)
黄昏来临,傍晚的微风,带来一丝凉意,而不像白天,风吹在身上都是热乎乎的。
这里是非洲,被南非侵占的纳米比亚。
远处,斯普吉比尔特山逐渐笼罩在夜幕里。
近处,几位身强力壮的赫雷罗族妇女在做好晚饭。一群黑人、白人、黄种人孩子在不停嬉戏,显得那么和谐。
在原本的时空,纳米比亚1989 年11月 在联合国监督下进行制宪议会选举,西南非洲人民组织获胜执政。
1990年2月,萨姆.努乔马当选为首届国家元首。
同年3月21日,纳米比亚正式宣布独立 ,定国名为纳米比亚共和国。与此同时也标志着殖民时代的终结。
1990年4月,被接收为联合国第160个成员国。
几年以前,一支神秘的武装进入到这里。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组织了纳米比亚人民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逐渐的,这批人的真实身份不断被披露,他们竟然来自遥远的中国,是一支华人雇佣军!
我的妈呀,华人也有雇佣军?得知这个消息的西方世界大吃一惊。
以往,他们总会安排一些军人,组织所谓的雇佣军,在战场上驰骋。
如今,连华人都有了雇佣军,难道那个逐渐强大的国家也想在世界军事领域分一杯羹?
后来,西方国家发现这支军队与华夏政府没任何关系。他们的武器,都是通过意大利等一些西方的军火商提供的。
松了一口气的英国人,尽管已经不复日不落帝国的强势。仍然组织了一批雇佣军,企图消灭这支远道而来的军队。
事与愿违,曾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欧洲大陆雇佣军首领们纷纷拒绝,大英帝国不得不把一批正规军乔装下,摇身一变成为雇佣军。
可惜,结果是英国佬所不能容忍的,英国雇佣军伤亡殆尽。在纳米比亚寸步难行。
南非?不过是英联邦中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色,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绝大多数都是靠英国来支撑着的。
英国人颜面大失。想要组织更加强大的军队前来作战,但那些牺牲士兵的家属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战行动,让铁娘子都差点儿变成面娘子。
同时,在南美洲。阿根廷人蠢蠢欲动。日夜叫嚣着要收回马尔维纳斯群岛。
英国人命名的福克兰群岛,怎么可能落在那一群野蛮人的手里?双方的战斗逐渐升级,目前差不多到了最后阶段。
两国政府不断游说国际社会,以期给对方致命一击。
在这样的国际形势下,纳米比亚的局势稍微缓和。
“哥,你说老爸是咋想的?”巫正国喝了一口冰镇啤酒,惬意地打了个酒嗝:“按说我们花了这么大心思,这些黑人也拥护我们。”
“阿国。毕竟我们是外来人!”巫正强自己点上一支烟,给弟弟丢过去一支:“要融入一个地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看到弟弟拍拍屁股没找到打火机,他顺手把自己的丢过去。
“再说了,这个国家目前的经济命脉和军队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巫正强白了一眼弟弟:“谁想上台不过是我们嘴里一句话。”
“那今儿博茨瓦纳的人过来干嘛?”巫正国望着有些朦胧的建筑,心事重重:“难道我们还要去帮那个国家打仗?”
巫正强把手里的钻石往天上一抛,娴熟地接在手中。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巫正强吐了个烟圈,也满怀希冀地盯着庄园:“这是好事,说明非洲人已经接纳了我们。”
“这个内陆国家,即使联合起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啊。”巫正国叹了口气:“非洲像样的国家,不过是北部的埃及、利比亚。”
“哈哈哈哈!”巫正强笑得乐不可支:“我还以为你到德国的军事学院去有很大的长进呢。”
他指了指手里的钻石,在暮色里模糊不清:“我们这里一样有石油,更重要的是有黄金钻石。”
托莎莉的福,哥俩都到德国的军事学院去深造过,不过两人对战争的理解不一样。
在巫正国的字典里,战争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巫正强受太祖思想的影响比较大,觉得战斗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其实就是西方人和东方人的思维区别,在这里都能体现出来。
后世网络游戏风靡全球,出现了不计其数的游戏工会。
世界排名前列的工会,都有国际企业在后面买单,游戏玩儿家成了一种职业。
在西方人的工会里,大家都是闷头打副本,强化装备。
中国人的工会大多数都在研究游戏里的bug,甚至每一款游戏,出现不止一款外挂。
游戏里是这样,现实中的战争恰好掉个。
西方人打不过就投降,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
当年多国部队参战的高丽战争,中国人的胜利,纯粹是人命堆积起来的。
西方人害怕了,中国士兵宁愿牺牲都不会接受俘虏的结局,没任何武器了,用牙齿咬,徒手搏斗,拳打脚踢。
所以在纳米比亚的战斗,影子部队训练出来的当地人,不得不感谢当年华夏军队在战场上的拼命,让英国雇佣军闻风丧胆,一看到黄色面孔先惧三分。
南非人全部被赶出了国土!
庄园里,灯红酒绿的宴会结束了。
巫立权抱着不满一岁的儿子,看着远去的车队。
“小涛。快快长大吧!”他喃喃自语:“老子现在为你将来打基础呢。”
牙牙学语的巫正涛睁着大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父亲。
双方的交谈非常愉快,说出去骇人听闻。准备把南非给瓜分了。
博茨瓦纳往东,纳米比亚往南同时进攻。
军队的训练,由影子部队负责,部队的装备也交给了这边。
当然,博茨瓦纳不管在部队训练和武器装备的费用,都用黄金或者等价的钻石金刚石结算。
这样,纳米比亚取得南非的大片土地。而博茨瓦纳则取得了梦寐以求的出海口。
巫立权本人并不想当一个非洲国家的总统什么的,他不习惯在聚光灯下。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巫立权明白了经济才是世界的主流。目前纳米比亚自己的公司里,调来不少炎黄的商业精英。
管家是中南半岛的土著,好在对自己特别忠心。
他急匆匆把刚接到手的电报呈了上来。
神龙雇佣军的发展如火如荼。
爪哇方面,素哈领导的爪哇政府日暮西山。
兰芳军控制了包括加里曼丹、苏拉威西、巴布亚等一些列岛屿。
当然。柔佛已经成为华夏领土的一部分。兰芳军包括其他的华人势力,都从柔佛撤出。
在这个时候,可以看出华人还是蛮团结的。
全世界的华人华侨不断涌入东南亚,打的旗帜是援助华人武装。
其实,真是来援助还是来摘桃子的,只有来的人心里清楚。
吕宋人,只能龟缩在吕宋岛上,和爪哇人一起。整天在联合国叫嚣让多国部队出兵。
山姆如今焦头烂额,苏俄人在北疆吃了大亏。把火气发在山姆人的身上。
在古巴、白令海峡不断挑事儿。
中国人有破釜沉舟的气概,敢发射威慑性武器,山姆人却没有这种勇气。
当年,山姆第一个发明了威慑性武器,在鬼子的国度逞威。
但如今他们可不敢和咄咄逼人的苏俄人比拼核武器。
西伯利亚到处都荒无人烟,东欧接近西方世界,要真的打起世界大战来,山姆人的核武器说不定在西欧就被苏俄拦截,在西方国家爆炸。
山姆人感到了恐惧。
更加令人忧心的,是军中冉冉升起的将星埃文森退役了。
如今,谁敢说埃文森不是部队里的新一代军神?
在亚洲,他在那里的时候,土著军队在爪哇和吕宋硬是不敢动弹。
等他一走,亚洲局势迅速糜烂,山姆派遣到亚洲的舰队遭到当地武装毁灭性的的打击。
山姆在亚洲还有舰队吗?
有!
两艘军舰,一艘在爪哇内海游弋,另一艘在马尼拉港湾里窝着呢。
埃文森准将,不,现在是埃文森议员,他已经成功当选为哈瓦伊州的议员。
他虽然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英俊的外表、博大的胸怀,似乎聚集了所有优秀山姆好男人的优点于一身。
正如埃文森议员说:“山姆是一个移民国家,不应该歧视任何人种。”
在埃文森家族相关企业里,有华人为主的茶庄,有棕色人种为主的蔗田、糖厂。
埃文森,是山姆年轻人的偶像,一个平民将军、一位平民议员,成为喜欢做梦的山姆人心目中的英雄。
埃文森议员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宣称,他反对派驻军队到亚洲。他表示,有多少军队派过去,就有多少优秀的山姆人牺牲。
结果正如他所料,山姆的舰队一过太平洋,马上就失联。
亚洲已经成为土著人战斗的泥潭,山姆人必须彻底地从亚洲撤军!
山姆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其他国家怎么可能出兵?
那些与中国联系日益紧密的国家诸如意大利、德国、法国,可不会冒着得罪炎黄得罪中国的危险为两个土著国家拼命。
巫立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巫正强与巫正国兄弟从底楼上来。
“爸,阿根廷人太他妈傲慢了!”巫正国举着手里的电报:“他们不认为英国人可以空中加油。”
原本的决战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没有开始。
在另一个时空里,今年六月份战斗就结束了。
“告诉加尔特里这个蠢货!”巫立权看完电报怒不可遏:“如果阿根廷输了,老子派雇佣军参战夺回来,他用什么来买单?”(未完待续。。)
第一章 正是棉桃成熟时
“太他妈日怪了。”一望无际的棉田里,一位民工对着身边的同伴嘟囔着:“他们说的这边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我咋没看到呢?”
正说着,鼻涕流了出来,他赶紧摘下薄白手套,擤了一把鼻涕,发出很响的嘶嘶声。
“按说,故老相传的谚语没错吧。”旁边的这一位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农民,吧唧吧唧地吸着五寸许的小旱烟袋:“反正这边的早上确实太冷了点儿。”
“嗨,你们没听队长说嘛?”隔着不远的另一位,说着同样的豫州口音,应该是一个地方过来的。
他摘下手套,把有些发僵的手在嘴巴面前使劲地吹了一口热气,再用力搓了两下。
“那是夏天时候的场景!”戴上手套,看到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微微有些得意:“夏天一过,没有我们那边的秋老虎,马上就是秋天了。”
“那要不明年我们夏天来?”起先问话的人有点迟疑:“这温度都快赶得上我们那边的冬天了。不过这工资给得真高哇!”
“夏天?”有人嗤之以鼻:“沈老五,你瞌睡没睡醒吧?夏天棉桃压根儿就没成熟!”
“说到工资啊,沈老五,不得不佩服你的精明。”一位妇女用面巾包着头,指了指前面一丈多远的小身影:“你这闺女今年才十二吧?都来挣钱了。”
话音未落,小姑娘站了起来:“阿爹。我腰杆疼得要命!”
“瞎说!”沈老五自得地笑着,嗔怪自己的女儿:“小孩子没腰杆!”
“五妞哇,你摘这么快干嘛呢?”一位大妈关切地问:“又不多给你工资?”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沈老五一边飞快地把已经裂开的棉桃里面的棉籽和棉花摘下来:“我们的工资都日结。你晓得我家五妞昨天多少工钱?”
每一个人摘五垄,大家伙的进度都差不多。听到沈老五的话,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好奇地看着他。
沈老五又慢条斯理地擤了鼻涕,擦在鞋跟儿上。
他故作神秘地伸出两个指头。
“两块呀?”周围的民工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很正常吗?”老农已经抽完了旱烟,把小烟袋在鞋跟上磕着。
他看了一眼沈老五,恍然大悟:“忘了你不识字。通知上说得清清楚楚,完成五百公斤以上,每天给的工资更多呢。老五啊。你咋想的,每个姑娘读书成绩都好,你非得拽回来种地!”
“就是,”旁边的一位妇女也愤愤不平:“想想吧。你家的账不都是几个闺女在算吗?”
“唉。姑娘都是赔钱货啊!”说到几个闺女,沈老五有些高兴,更多的是遗憾:“家里一个带把儿的都没有,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沈家断子绝孙呢?”
“爸!”五妞抛开这群人都快两丈的距离了,她扭过头,满脸不乐意:“政策宣传上不是说的生男生女一个样吗?”
“谁说的?”沈老五脖子一拧:“我们大队书记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自己家儿媳第一个生的是姑娘。马上让她躲到娘家生了第二胎,不就生了个儿子?”
“都是老黄历了。”老农起先落后了一点距离。现在已经赶了上来:“你说的是老杨头吧?大队书记肯定下课,罚款也一分不拉全交上去。”
“是吗?”在沈老五的眼里,大队书记就是天:“怎么可能呢?我来之前还和他说过话的,喜气洋洋的样子。”
“哼,一个大队书记,宣传政策难道就是针对下面的?”老农的眼睛不经意扭头向东,那是家乡的方向:“不就是占着有亲家的公社副书记?都得下课,县里来调查了。”
一时间,周围的乡亲们都沉默了,一个比一个动作快,偶尔还能听见刷刷的声音。
换届选举终于结束,京城里的大佬们没多大变化,有的话就是叶帅不当人大委员长,吴振接任。
维省的变化不小,谷千里进了一小步,成为省委专职副书记。
顾长雄可能比较失落,到秦岭省担任常务副省长,而那边的省长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欧洛泰这里,崔大祥差点儿一步到位,在豫州省担任省委副书记、豫州市委书记,他的分量,比谷千里都要重。
而在欧洛泰本地,梅家国上升一步,成为地委书记。
和他搭档的还是巫山,欧洛泰地区专员。比较有意思的是,他兼任了欧洛泰军分区的政委。
一般来说,地委书记都兼任当地的部队政委,据说消息到了,梅家国一口气抽完一盒烟。
如果说上面不满意他的话,不可能让他来担任这个地委书记,为什么又把军分区政委给了专员?不要说在维省,就是中国应该都是独一份。
地委常委大变样,差不多全部换完了。
两个人从京城党校回来,都没有做任何动作,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两人没有丝毫表示。
欧洛泰的人口,如今比去年翻了一番。当然,在全国都实行计划生育的前提下,超生是不可能的,大量的移民涌入北疆。
尽管多了这么多人口,当棉桃快成熟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巫山当即在国家级媒体上打广告,让忙完秋收的其他省份民众到北疆来摘棉花。
经过电话沟通,棉农愿意分担民工的往返路费。当然,政府根据实际情况,看看需不需要补贴。
要不然,刚刚开始的长绒棉基地就让老百姓赚不到钱,就会成为笑话。
在家的地区行署办公室主任向华经过实际调查。发现今年棉农即使补贴农民工往返路费,赚的钱仍然是种植粮食作物的好几倍。
国家级媒体如今把欧洛泰当成了最大的客户,第一天沟通。第二天广告就出来了。
报销路费,去了供吃包住,还有工资拿。
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到最后,人流量过多,已经超过了棉农的承载量。
所幸,远在京城的巫山及时出手。让各县的干部马上给民工分流,加入到建设的队伍里面。
大家算了一下帐,在建筑工地上挣的钱比在棉田里挣的还多。没有引起群体**件。
所有这一切,梅家国都在冷眼旁观。
首先,他对处理日常事务,确实不在行。
其次。未尝没有想看笑话的意思。
事情过后。他被梅应果叫到书房,里面发生了什么,别人都不清楚。
但从那以后,梅家国的脸上始终不见笑容,就是在欧洛泰的第一次常委会上也板着脸。
巫山的年龄,是一大硬伤。当初在推举他当专员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可不小。
经过这些眼花缭乱的举措,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反而对梅家国这个地委书记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颇有微词。
另一个时空里,巫山亲眼见到欧洛泰地区的干部们都要去棉田里面摘棉桃。而且还以红头文件规定下来,不少党员干部怨声载道。
很简单的事情,农民的收入提高,欧洛泰的人出去脸上有光。
但让一群从来没有下过地的公子小姐老爷太太们到农田里劳动,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也许,作为当政者,可能是一个政绩工程吧。
这样的政绩工程,巫山不要也罢。
上面的人觉得这人有魄力,何尝不是武断专行的代名词?
“书......专员!”周一航看到他从里间出来,赶紧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恩!”除非是重要场合,巫山都蓄起了胡须,短短的胡茬子,看上去稍微成熟些。
没有理会秘书,他径自走到行署办公室。
“专员,您来啦?”刚放下电话的向华满脸堆笑:“领导,有啥指示?”
“好你个老向!”巫山哈哈笑着:“给我安排下日程,这几天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吧?”
看到向华在摇头,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到每一个县的棉田里去一天。”
“那,”向华迟疑了片刻:“这个事情需要梅书记同去吗?”
“咱们梅书记日理万机,就不要去麻烦他了吧。”巫山眼里闪过一丝疑虑,难道这人是梅系的?
不对呀,明明是从乌市调过来的。
大概是官员的固定思维,觉得一把手才能决定一切事情。
“好,我马上去安排!”向华起先的话一说出来,自己都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赶紧补救。
“对了,”巫山本来要转身出去的,又回过头叮嘱:“我不需要县里的同志来迎接什么的。让你安排日程,只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知道怎么通知我。”
以前在乌市,向华就晓得巫阎王的威名。
巫山刚刚出去,他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是冷汗。
作为巫副专员曾经在欧洛泰的专职代言人,吴迪龙是最为失落的。
本来,他觉得换届后,自己可以趁势进一步,成为行署的大管家。
其实,他也不想想,他才多少岁?巫山能到今天的位置,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
而吴迪龙自己,上了副处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一个办公室副主任优哉游哉的不少挺好吗?
熬个几年资历,到县里不是县委书记就是县长,比一般人的步伐快了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巫山的地委二号车没等到上班的时间,已经向最远的庆禾县驶去。(未完待续。。)
第二章 政府组织的车匪路霸
严格说来,宋家强并不是巫山的嫡系人马。
两人的相识,充满了戏剧性,就是在巫山第一次参加地委常委会的时候仗义执言,从而被纳入了巫系。
古时候,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说法,在现代是行不通的。
国家给省部级以下的政府官员规定的退休年限,是六十岁。而老宋,将在乌市度过他政治生涯里最后一段历程。
按说,他这样的老人,在一般的官员里面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不会有人收纳。
宋家强以官员暮年的身份,成为乌市区委书记,市委常委,让维省的人眼前一亮。
从而间接给巫系树立了一个标杆,这是始作俑者巫山都没料到的。
庆禾县新来的县委书记黄新光,不是欧洛泰本地人,来自哈密地区。
欧洛泰的干部,成了香饽饽。
当然,和风干部是首选,可惜和风本身的干部在欧洛泰逐渐出现上升势头。
其他需要官员的地区和县份只好退而求其次,欧洛泰其他县份的官员,经不住进步的魅力,纷纷出走。
这个年代,改革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和风发展得太快,只是因为巫山把另一个时空里零散的手段提前植入。
其实,和风也好,欧洛泰其他县份也罢,官员主要的职责与中国绝大多数地方没有区别,都是按照上级的指示按部就班。
周一航有些发懵,不知道专员为什么突然在叹气。
在乌市的培训。尽管最后只拿了个大专文凭,让周一航大开眼界,曾经不能理解领导的一些行为豁然贯通。
同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为他今后的关系网打下良好的基础。
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怎么回事,周一航觉得书记成了专员以后,少了以前的那种亲密。
要是巫山知道,肯定会赞叹这小子观察力敏锐。
官员晋升,就像在爬山。
在山脚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蜂拥而至。
行进的过程中。有人因为身体原因,逐渐掉队。
也有人由于步伐和呼吸没配合好,刚开始就使劲往上冲。后劲不足,精疲力竭。
还有人不急于爬山,只是悠闲地踱着步,欣赏沿途的风景。
等到他们发现还有好长一段路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极其有限的一些人。他们从山脚就调整自己的步速与呼吸,不徐不疾,一步步稳打稳扎地登向顶峰。
按照巫山自己的规划,部下能跟上自己节奏的很少,除非他们拼命赶,才有可能不掉队。
有幸成为巫系的一员,如果不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像其他人一样混日子。掉队是肯定的。
再说了,在基层的时候。与秘书之间的关系亲密些无可厚非。
随着官阶的提高,主官与身边的服务人员之间,不再可能有亲密无间的关系。
到了省部级,官员们忙于治理自己的管辖范围,同时积极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
所谓的什么一秘,不过是个笑话。
“书记,您早上没吃东西吧?”赵明山这时才想起来,从旁边的包里取出豆浆油条。
莎莉带着从瑊去了欧洲,现在都没回来。巫山因为歉疚,也不好意思打电话。
王璐自己的学业还没完成,又加上刚刚生产,自然不会到欧洛泰来。
“唉,真忘了。”这段时间的早餐都是赵明山在打理,巫山接过油条,大口咬起来。
“恩!”他比了个大拇指,含混不清地说:“是大院外面那家塔塔尔族家的吧?真香。”
说出去,别人会大吃一惊,堂堂炎黄的老板,就是吃这些?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巫山从来没有有钱人的觉悟,与食不厌精毫不沾边。
几十年后,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这种食品不健康,那种食品会致癌。巫山照样我行我素。
最可恨就是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专家,你一个意见,我一种观点,整得老百姓不知所措。
意见不统一,大家坐下来研究就好了,可惜,碌碌者甚众,绝大多数都经不起科学的论证。
为了那可怜的一点名声,专家们互相攻讦,甚众上升到人身攻击。
对于自己的理论是否正确,他们不在意,出名了就行。
“小周,小赵,”巫山也觉得不能一下子对周一航太疏远,“我们三个人都是单人在欧洛泰,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三口两口,几根油条全部下了肚子,他惬意地喝着豆浆,在嘴巴里漱了下,把豆浆吐到窗外。
阿雅克阿克哈仁大队,是这次的目的地。
向华果然遵照指示,没有给下面的县里打电话。
要不然,现在是庆禾地界,县委县政府的人早就迎接过来了。
当然,公社的人接到了电话,说是地区的机关工作人员,想要体验下棉田的生活。
一个机关工作人员,不至于让庆禾县的人大动干戈。
公社的人肯定会尽心尽力地讨好,这是免不了的。
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级别比公社书记低了两级,架不住人家在地区工作啊。
“这里的收费站真多啊!”赵明山咕哝着,把自己的工作证递了出去,交给收费站的工作人员。
一直神游天外的巫山悚然一惊,现在才发觉。
欧洛泰发展了,来往的车辆日益增多。
路上两个多小时,车子开到一百二十迈左右。有时候刚要加速,就遇到一个收费站了。
这种苗头可不好,巫山的眉毛拧成了川字。
“和风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吧?”他没注意。但确定自己在任的时候,就是其他县份进入和风地界的地方有一个收费站。
“书记!”赵明山喊顺了嘴,等到发现的时候心里有些虚。偷偷瞅瞅,领导没啥表示。
“我们和风哪像这边啊?”周一航作为和风人相当自豪:“压根儿就不会看得上这点儿小钱。福运县的矿产,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大实际的收益。庆禾是欧洛泰的农业县,日子过得紧巴巴。”
想不到这小子这段时间没有白混,能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问题。
微微点下头,巫山侧过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看到其他地方特别是我们和风富起来了。这些县里的人眼睛里都冒着绿光。”周一航瘪了瘪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欧洛泰的道路这么好,官员就把脑筋动到收费站上来了。”
归根结底。还是这两个县太穷啊。那么,卜尔金和吉姆奈呢?估计当地的县政府也会出台相关的政策。
维省在整个国家来说,都是穷省。
要说车辆的占有率,欧洛泰已经把乌市抛在后面。
估计也只有可拉马伊能和欧洛泰有得一拼。
也就是说。欧洛泰的道路上飞驰的车辆。还是以欧洛泰本地人的为主。
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今后会刻意绕过有收费站多的县份。
结果就是,欧洛泰到和风路段越来越繁忙,其他路段逐渐萧条。
不能说老百姓的觉悟不高,少花一分钱就等于多赚一分钱,这道理谁都懂。
“有没酿成事故?”巫山的脸上有些阴沉。
“真还有,”赵明山可没有周一航那样顾忌:“司机开车冲收费站,车子前面都撞坏了。到底被公安局的抓住。”
“恩?”巫山的眉毛一扬:“结果呢?”
“专员,这消息是我知道的。”周一航起先使了好几次眼色。
可惜赵明山光顾着开车。怎么有时间扭头回来?
读过中专的周一航,在福运县有个同学。
不像他那么运气,那个同学毕业后,在福运县恰库尔图公社当文书。
在农村,一个公社的文书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他弟弟到信用社借钱一路畅通,买了辆货车搞运输,第一天上路,一分钱都还没挣,已经花出去好几十了。
年轻人自然有火气。
到一个收费站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这公路又不是县里出钱修的,凭啥收费?”
他哥哥有文化,这些都是哥哥告诉的。
没想到,被收费员听见了。
当天值日的是一个女收费员,能到收费站上班的,家里肯定有一定的关系。
她随口骂了一句,据说骂得很难听,小伙子一气之下,就开车闯关了。
“后来呢?”巫山的脸上都快滴出水来。
这次出来摘棉花是幌子,到处调研才是目的。
要不然,地区专员下地,随行的秘书和司机能干看着吗?
让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两个小伙子去摘棉花,结果就很难说了。
“我那同学正因为没有关系,才回到公社当文书的。”周一航的情绪有些低落。
在学校的关系再不怎么样,出身社会后也是同学呀。
“估计这下工作都保不住啦。”他加上了一句,没有再说话。
他同学打电话过来,未尝没有求救的意思。
只不过周一航一直在找一个机会,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领导知道了,他心里也忐忑不安。
可惜他很失望,巫山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专员,咱继续去目的地吗?”赵明山心里惴惴,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不去?”巫山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要不然当地公社和大队准备的饭菜不就浪费了吗?”
赵明山讪讪笑着,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
前面又有一个收费站,应该是此行最后一个了吧。
三个人心里一轻,车子朝那边徐徐驶去。
想不到,老远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老人,貌似正要动手。
“住手!”巫山来不及等车子停下,刚说出口,人已经打开车门飞奔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章 患天下之不公
很是奇怪,要是以前遇到年轻人准备围殴老人的事情,巫山早就冲上去了。
也许正如徐世友说的,到了所谓的先天,人的气度跟着增加?
收费站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他们的年龄都不大,二十岁上下。
女的是一个大眼睛脸上有些许雀斑的姑娘,烫着时下流行的波浪卷,皮鞋钉了响底,走在路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她和另外一位个子稍矮的年轻人身着统一的收费员天蓝色制服。
还有一个年轻人个子比巫山稍微矮一点儿,看向女孩子的目光满是火热,应该是她的追求者。
那女郎飞起一脚,正准备踢到老人身上,被高个的年轻人拉住。
“娜娜,大爷这么大年纪了,你真踢到他该怎么办?”高个年轻人一把拽住她的脚。
他没有理女郎,关切地问:“大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县里统一安排的收费,即使您从这一关过去了,其他地方也过不去。”
那叫娜娜的女孩子满脸通红,连撩开的裙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底裤都不顾。
“季小军!”她咬牙切齿地冲着高大年轻人吼道:“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娜娜!”年轻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这位大爷年龄比我爷爷都大,你忍心一脚踢过去?”
眼里,掩饰不住失望。他再也不看女郎,从兜里掏出几张十块的。
“大爷,你这么大年龄还赶着马车出来。家里一定不怎么好。”季小军把钱递过去:“我也没什么钱,刚刚探亲回来,这些您全部拿去。”
老人须发皆白,从头到尾,没有发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就是巫山到了。也只是扫了一眼。
他的背挺得笔直,让年轻人都汗颜。
“小伙子,谢谢你!”老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儿,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
他一层一层地打开,露出里面的钱来。
有一分的,两分的。最大的面额是一块钱的。
“田本娜。大爷没有说不给过路费,只是问了一句马车也要给过路费你就开骂!”季小军的眼睛里有些湿润,扭过头去擦掉。
“你看看,大爷的血汗钱你忍心收吗?”他指着老人的手绢:“你在家里,没有看到小票子吧?不知道他老人家攒了多久才有这么一点儿。”
说到这里,季小军的喉头有些哽咽,又扭过了头,在眼睛上不停擦拭。
因为级别问题。巫山目前不可能有警卫员。
赵明山一个急刹车,周一航也学自己的领导一样。从车子里窜出来,差点儿一跤摔在地上。
这时,两人终于来到巫山身边,隐约有保护他的意思。
巫山并不认为在这里自己的安全会出什么问题,但赵明山与周一航从小就生活在边疆地区,警觉性比内地的人高出不少。
两人知道曾经有人在和风县城准备刺杀,倒是有些草木皆兵,对巫山的安全防护是慎之又慎,生怕再出一点点的错漏。
这是他们的工作,巫山自然也不能指责他们小题大做。
周一航看着自家领导的脸色,赶紧上前去把老人的手绢合起来。
“大爷,这个钱我们帮你出吧。”他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巫山,看到没什么表情,心里有些发虚。
“就是,大爷,这个钱您收回去,买点儿盐巴啊什么的。”赵明山也不甘落后,在一旁帮腔。
田本娜就是一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虽然有些理亏,看到季小军的神态,兀自不肯说软话。
“这都是上面的规定,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她撅着嘴,在那里嘟嘟囔囔。
“姑娘,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好像写着机动车辆才收费的吧?”一直到这时,巫山才开始说话,一句话就点到死穴上。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田本娜来劲了,看着马车,却怎么都接不下去。
这匹拉车的老马也有些年头了吧,在那里使劲打着响鼻。
“哈哈哈哈!”赵明山捧腹大笑起来,威风凛凛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地区行署的,麻烦开下闸。”
不要说地区行署的,就是其他县委县政府的车子,在所有欧洛泰地区的收费站亮下工作证一律放行。
当然,出了欧洛泰地区,也就地委和地区行署的车子好使了。
“后生,你在哪儿当兵?”老大爷的马车在前面,他不忙着离开,笑眯眯地问。
“大爷,我在中南半岛,离这边远着呢。”说到自己的军队,季小军满脸自豪:“我们的军长,那是大名鼎鼎的张好古。”
“多大年纪?”老大爷愕然:“我没听说过啊。”
“我们军长您不知道?”季小军有些挂不住,想到老人的年龄,他拍拍后脑勺:“我们的军长,他父亲是开国元勋张老。至于我们的司令员,那就更了不起了,是刘帅的大儿子刘太蒙!”
张老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在中顾委兼着一个闲职,可以说是处于退休状态。
其实,从顽固派里反水,他也许就做好了退休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梅应果这些人并没有占到上风。
像这种急流勇退的人,真不多见。
然而,即便张老不在新闻上出现,他的名字一样在老百姓的心目中。
“太蒙啊!”老大爷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想不到几十年过去,小家伙都当司令员了。你说的张好古我记起来了,小时候还在我身上尿过呢!”
嚯!几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然不包括巫山。
他第一眼就看出老人肯定是个老军人,但能亲热地叫出太蒙的小名,还是吃惊不已。
而季小军看到巫山。只看了一眼,却再也不敢看过来。
见自己的领导都没上车,赵明山与周一航也满脸崇拜地盯着老兵。
老人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上了马车。
“大爷,我们要去阿雅克阿克哈仁大队,您也是去那里吧?”巫山微笑着打招呼。
“对!”老人现在才正式打量起面前的高大年轻人来,喃喃自语:“可惜了。一个好兵啊,咋就不在部队上呆着呢?”
“大爷,您看。能不能再我一程?”巫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纯粹就是一种直觉,他觉得老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上来吧!”老人沉声说着,拿起马鞭。在空中一甩。大喝一声:“驾!”
赵明山和周一航面面相觑,赶忙上了车子慢悠悠跟在马车后面。
等那辆马车和后面的轿车走出老远,季小军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啦?”田本娜吓得不知所措,别看嘴上说得那么僵,心里可一直盼着心上人过来说软话。
她确实没有经过什么事,都带着哭腔:“小军,你没什么事儿吧?你可千万别出事儿啊!”
“我还好!”季小军起先那点怒火烟消云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波浪卷:“刚才在两个军人面前,我都喘不过来气。好吓人!”
“两个军人?”田本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一个是谁?”
“严格地说,是三个!”在女友的搀扶下,季小军站了起来,脸角还在不停往外冒汗。
“三个?”矮个的年轻人始终没说话,这时候再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老大爷的背笔挺,那架势是军人无疑!”季小军享受着女友给自己擦汗,闭上眼睛回味着:“司机肯定是军人出身,一板一眼的。”
“军子,不是只有两个吗?”矮个的沉不住气,急声问道。
“那个高大的年轻人,也应该是地区行署出来的。”季小军睁开了眼睛,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发晕:“他刚才看我那一眼,让我感觉有刀子刺中了心脏。”
“啊?”田本娜难以置信,手忙脚乱地抚摸着男友的心口:“他没事儿刺你心脏干嘛?军,我为啥没这种感觉呢?”
这姑娘还是一个美女,只不过充满着野性。貌似欧洛泰这边的女性都带有桀骜不驯的味道。
“第一,你没有参加过军队,他明显是经过枪林弹雨的,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季小军的气息终于平复下来:“第二,他的气势没有对准你。”
“难道是军分区司令员高红权?”矮个年轻人又凑了上来。
“不是,高司令员我见过,当年入伍的时候远远见了一面。”季小军眉头皱起来:“我在部队里早就听说过高司令员的故事,同时,还听说过不少关于巫专员的事迹。”
“巫专员?”田本娜的眼睛这次睁得更大:“巫山专员?对呀,高高的个子,地区行署?就是他!”
坐在马车上的巫山,正在和老人聊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老班长,您怎么退役了?”巫山的声音不大,但老人听得清清楚楚。
“建国后,我什么都不会,不退役干嘛?”老人说起那段经历,还是有一丝怅然。
干竹昌将军,原来并不是唯一从部队上退役的将军啊。
老人当年不知道是什么军职,想必也是当年刘帅和张老的战友。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老人经过了不少风风雨雨,对部队、农村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
更多的时候,老人在说,巫山在听,时不时插句嘴,恰到好处。
老人走了,风中传来他的歌声。
“专员,这边的收费站太不合理了!”赵明山盯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
“不患不均,患天下之不公!庆禾县太穷咯!”巫山说完这句文言文,带头走向棉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