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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八章 梅家国服软

    “螺丝查尔德先生,”巫山微微欠起身:“对不起,今天好像不能继续陪您了!”

    “噢?”盖因先是一愣,随后大度地摆摆手:“没事儿,巫先生,你是政府官员,肯定要以你的工作为主。这次我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明天就不辞行了。”

    看来他这次来得很保密,估计就是涉及到计划中的极少数核心人员知道吧。

    “您放心!”巫山郑重地说:“从您离开欧洲开始所有的记录,都将不存在。”

    直到这时,螺丝查尔德家族的现任族长才正视起面前这个年轻人来。以前,尽管也觉得这人还行,只不过总感到他是撞了大运得到上苍的眷顾,这一刻提到了与自己同等的高度。

    “好!”盖因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示意了下。

    巫山也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向盖因点点头。

    “阿尔,”巫山站了起来做了个手势:“你跟我出来一趟。”

    这小子整盯着面前的塔塔尔族美食,闻言无奈地跟了出去。

    “这老狐狸是以什么名义过来的?”巫山等出了门,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我家里准备在中国建一条生产线,”阿尔也不隐瞒:“我爸爸亲自带队去京城那边商谈了,他随队过来的。对啦,这条生产线和炎黄的不冲突,你放心。都是目前炎黄没有的。”

    “说那些没用的,”巫山轻叱道:“就是你们不来,炎黄也不可能把这一大块蛋糕吞下去。看来你们家不是第一次和官方接触了啊。一般等老爷子过来,事情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对呀,你不看报纸?”阿尔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家早就和中国政府展开了合作,只不过以前都是技术入股,这一次想独立办厂,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吧。”

    “恩,”巫山吁了口气:“阿涅利不是第一家也不是最后一家。德国人,山姆人,英国人。哪一家不想在中国这里捞一把?炎黄不是你们的对手,反而是合作关系。”

    阿涅利家族的大少爷,自然不可能像看上去那么纨绔,听到这话沉思起来。

    目前。阿涅利家族的优势。就是和炎黄的关系,换而言之就是和巫家的关系不错。那么德国人呢?那是莎莉的娘家,山姆人和英国人,想要挤进来大不了就是少一点利益。

    “谢谢你,山!”阿尔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我一定要父亲他们加快在中国的脚步。对了,你就安心地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这老王八我肯定把他陪好。”

    看到这小子都快变成中国通了,巫山不由哈哈一笑。见到在大厅里等候的人。他不得不挥手和阿尔告别,这货屁颠儿屁颠儿赶回去享受美食了。

    “老曾啊。什么事这么着急?”曾经答应了冯三武,就得给这人一个公平的环境。

    “书记,对不起!”曾应开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头垂得低低的:“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咋啦?”巫山有些奇怪,随手端了两条凳子到墙角:“你不是在和风做得好好的吗?”

    “书记,这里不是方便之处,”曾应开没有坐下来:“我们在老地方那边准备好了。”

    还我们?除了曾应开还有谁?难道就是王永庆?他的县长是自己主动辞职的,巫山也不为己甚。再说了,一个县长到欧洛泰地区当政协办公室主任,就不相信还能翻得起来。

    “那好吧!”巫山叹了一口气:“你开了车没有?没有的话坐我的去。”

    “书记,我开了。”曾经意气风华地曾应开,就像一个门童一样,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不仅对县委书记很客气,就是对赵明山这个司机也不例外。

    老地方如今扩大了不少,里面有三个包间,当然,一号标间一般都是为县委书记准备的。

    进去之后,巫山就是一愣。里面有三个人,一男两女。

    男的是梅家国,女的一个是哈斯琪琪格,另外一个紧挽着梅家国的手,应该就是他老婆。

    “梅专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单独来我们和风吧!”巫山眉毛一扬,只是愕了片刻,伸出双手迎上前去:“不会是怕把我吃穷了不给我打招呼?”

    “哈哈,要是有可能把巫副专员吃穷,那我也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梅家国说着站了起来,抢先两步热情地握着手:“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他们两口子。”

    “曾副书记,不,马上就应该是增书记了,他是我们和风县的县委副书记,和我一样是主人。”巫山的心又一丝疼痛,还是强装笑脸看着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琪琪格不管她现在哪儿,终归都是我们和风的人。所以,就只有贤伉俪是客人了。”

    哈斯琪琪格的脑袋一直垂着,听到这话不由自主泛起一抹苦笑,不过外人看不出来。

    “我呢,在年龄上比你大了那么一点点。”两个人坐定,梅家国身体前倾:“要不,在私下里我就叫你老巫怎么样?一个专员副专员的,喊起来太公式化了一点。”

    这话一出来,四个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巫山,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一个称呼而已,他也不可能那么小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在官场上,不,是在任何地方,当面喊哥哥,背面掏家伙的大有人在。

    “书记,说实话,有些事情您不知道。”曾应开明白他没有叫老巫的资格:“小时候,家国和我一样,我们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只不过他是梅家子弟。”

    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不过为什么要这么讲,估计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巫山一言不发,既然他讲了开头,那就一定有下面的话。不可能今天专门就来当和事佬吧。

    “老巫,”第一次这么叫,梅家国显得有些不自然:“这是我爱人文欣月。”

    “怎么说呢,可能在你眼里,我和梅勇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他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我永远忘不了,比我小的梅勇揍我,还得忍着。”

    “是啊,书记,这事情我知道。”曾应开说着捋起了梅家国的左手臂,那里有一条寸许长的疤:“这就是当年梅勇叫人用铁棒打的,那时候家国的手足足挎在胸前一学期。”

    事情虽然过去了很久,梅家国听到的时候,脸上一片狰狞。

    “其实每一个人很多时候都会做一些无法选择的事情。”巫山有那么一刻非常惊讶,但面前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自己这个派系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老巫,从那以后,我连每次考试都要故意错几道题。”梅家国恨意不减,眼睛里有些晶莹:“那一次挨打,就是因为我考了两个五分,梅勇一个四分一个三分。”

    中国的教育制度,改革了不少东西。隐约记得在特殊时期以前,学校的分制不是一百分,而是最高五分。这么说,这小子的学习成绩真还不赖呀。

    虽然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说法不失偏颇,很多时候又有一定道理。在学校里,能让老师记忆深刻的往往都是两种人:一种品学兼优,另一种聪明但调皮捣蛋。

    不过,巫山可不会傻到会认为梅家国今天来就向自己投诚,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的梅家国,没有具备反抗梅家的能力,那边一个指头就能按死他。

    “身为梅家人,家国很多时候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曾应开在旁边说合:“梅勇那小子吧,在大人面前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时候就无法无天。”

    “没事儿的。”巫山其实真不会把这次在省纪委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只不过暗自提高了警惕。自己反而因祸得福,在乌市和省纪委那边得到了奥援。

    这些力量如今看起来,不知道有没用处,但肯定比遍地皆敌的好。

    要说梅家国不想把自己搞下去从而踏着自己上位,打死他也不相信。

    “你放心吧,老梅!”巫山看起来确实人畜无害:“本人行得端做得正。真要有漏洞,估计就不是王永庆一封实名检举的信了,不过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老巫,你放心,有我在欧洛泰一天,这小子永远都起不来。”梅家国看到对方轻描淡写地把目标对准王永庆,哪不会借坡下驴?

    “一个小人物罢了,我们吃菜喝酒!”巫山的手轻轻往外挥了挥,就好像在赶苍蝇一样:“老曾你有心了啊,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桌上的菜品,几乎就是上次宴请冯三武的翻版,曾应开确实记在心上的。

    不过,桌子上梅家国他媳妇儿始终对自己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从军到现在,徐世友传授的拳法,巫山一日不曾懈怠,勤练不缀。

    让他大感意外的是,每一个人对自己的敌意或者杀气,非常敏感。

    不过是他的女人而已,梅家国以前在京城都混得不怎么样,想必梅家人也不可能给他找高门大户的媳妇儿。这种人反而好对付,喜形于色。

    再说了,连梅家国也没丝毫畏惧,更何况是他老婆?

    接下来曾应开说的话,让巫山有些头疼。(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哈斯琪琪格进京

    桌子上这个年轻人,很是耐看。他坐在那里,比大家都隐约高出一头。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像很多练健美的专业人士。就是不做声,也不怒自威。

    偶尔露出笑容,反而有种儒雅的感觉,哈斯琪琪格都看得有些痴了。

    梅勇她也见过,长相方面比巫山还好看一点,可惜内涵就差得太远。

    “对了,老梅,”巫山有些奇怪:“你起先说老曾他们两口子是主角,咋回事儿?”

    “这个,”事到临头,梅家国反而很迟疑:“还是让老曾和你说吧。”

    “是这样的,书记。”曾应开心里忐忑不安,因为前不久冯三武过来说和,他和县委书记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他吸了一口气:“我要走了。”

    “恩,”巫山不以为然:“你的名单已经上报到欧洛泰,相信老梅已经告诉你了。”

    他侧过身,在曾应开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天下本身就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同事一场,非常感谢你到和风以后对我的帮助和支持。说实话,有些舍不得你。”

    梅家国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事儿说出来。想不到,巫山开门见山,就把曾应开要去富海当县委书记的事情在这里提及。

    “老曾啊,这段时间有些忙,”梅家国尴尬地拍了拍后脑勺:“经地委研究决定,在人代会前,你就到富海去当一把手。赵书记来和风任书记兼着地委常委。”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尽管梅家国说是地委的决定。结合前面的话,就是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咋感冒的县委书记力荐的。看到曾经的老同学在这个问题上都遮遮掩掩,他有些失望。

    “书记。非常感谢您!”曾应开说不出的难受,亏得自己还帮他穿针引线呢,王永庆的事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晓得:“但是,琪琪格马上就当妈妈了,我们回京城!”

    这么快?巫山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她当妈妈了。孩子的爸爸也不是我。唉,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为什么还这么滥情?

    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见到她的时候,有一丝难过,听说他们两口子要回京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后面曾应开还是那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巫山一句都没听清楚。只是木然地看着他的嘴巴在那里一张一合,就像三d电影中的怪兽,大嘴巴向自己咬了过来。

    “老巫,我也知道,老曾调走,是咱欧洛泰的一大损失。”冯三武的事情,梅家国晓得,从那以后就慢慢地疏远了老同学:“但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他受不了很正常。”

    啥?曾应开听到这话鲜血直往上冲,差点儿破口大骂。哈斯琪琪格见状。在他的手上使劲地捏了两下。曾应开看着她的小腹隆起,脸上露出些许温柔。

    “梅专员这话不对了,”哈斯琪琪格本身就不是一个善茬:“正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党才会派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巫书记您说是吧?”

    “啊?对对!”巫山其实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在议论什么,强笑着应了一句。

    “呵呵,是我的不对,先罚酒三杯!”梅家国干笑着,自己找了三个杯子,一口一杯。

    直到他把三杯喝完,旁边的人都没有一句阻拦的话,只有文欣月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老曾啊,单位定好了吗?”巫山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甩了甩脑袋:“如果遇到啥难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你放心吧,其他的不说,一个处级是妥妥的。”

    “谢谢书记!我敬您!”曾应开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有三哥他们的照应,我仍然回建设部,琪琪格的单位也一样。但她要当妈妈了,到京城之后就要待产。”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巫山都不敢朝哈斯琪琪格那边看:“有了孩子以后,你们两口子有时间看护吗?还是留在欧洛泰吧,这里的人口费用要便宜点。”

    “是个小子!”曾应开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刚才家国也说得对,我有鼻炎,就是在京城都难受,和风或者欧洛泰其他地方,经常都会流鼻血。”

    “那就有点儿严重了,”巫山不无愧疚,这些他都不知道:“要不去南方上班吧?那边的空气很湿润,也许你的鼻子到了那边就好了呢?京师的气候也很干燥。”

    曾应开的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鼻子都没问题。就是那一次,遇到了那个人。他在心里暗自说道:巫书记,我一定帮你把他弄下去。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心病一去,曾应开哈哈大笑:“说起来好惭愧,出生大院,却从来没进过兵营。要是有书记那么能吃苦,就是在和风又何妨?我的身体也许只适合京城。”

    巫山还要说话,梅家国两口子看到这几个人把两人晾在一边,他自己倒无所谓,反正专程到和风来就是为了赔罪而来。在这个换届的关口,一点儿小闪失就可能让自己的梦泡汤。

    可是没想到,媳妇儿文欣月忍不住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那个谁,你们慢慢喝吧,我们还有事,先走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开门出去。梅家国神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文欣月把门拉开,在门口脸色阴郁,就差吼出来了。

    “老梅,你走吧。”巫山轻轻摆摆手:“我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过说话不算话的。”

    梅家国讪讪笑着,不停点头哈腰往外走。

    文欣月在那里咕哝:“几个土包子。有啥值得赔礼的?顾副省长不是说好了你当书记?”

    她一把拽过自己的丈夫,使劲把门一关,发出砰的一声。

    “书记。您别往心里去。”就是现在,曾应开还是想帮自己的发小:“小月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她的父亲,是开国少将文兰生,从小就养成的,脾气不好。”

    “呵呵,性格直爽,挺好的。”巫山的心情陡然好转起来:“就像刚才我说的。已经过去的事情,你以为我真还要扭住不放啊?那多累,我没时间和他计较。”

    他端过自己的杯子。示意了下:“那就在这里祝你们两口子一路平安。对了,最主要是祝福你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生了一定要通知我啊,不然老曾我可对你不客气。”

    一仰脖子。一杯酒下了肚子。他站起来挥挥手:“我真有事。先走了。”

    办公室里,巫山破例开了空调,只听见排气扇不时发出一阵唰唰的声音。

    “书记,您找我?”苏太斌为人处事没得说,刚到和风才多久?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应该是没坐电梯,从楼下直接跑上来的,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

    “坐吧,老苏。”巫山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实话。大老远从京城把你拽到大西北,你心里真的甘心情愿吗?你放心。今儿没有上下级,只有朋友、兄弟。”

    话是这么说,苏太斌要当真了估计年轻的县委书记也不会说什么,但他的情商多高哇,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要说情商,在和风所有的县处级里,他应该是最高的。

    “书记,不晓得您相不相信算命的。”苏太斌脸色平静:“不怕您笑话,我真去算了命,那老道士说遇到我命中的贵人,就会青云直上。当时,我付之一笑。”

    他自顾去找了水壶,倒了两杯凉茶出来,咕嘟咕嘟自己喝了一杯又倒上。

    “没想到,您和建国公子就找到我。”苏太斌娓娓而谈,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增加了一倍。四年!”

    苏太斌伸出右手,把大拇指缩了下去:“仅仅四年,您就找到我。当时我就在想,难道您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不相信命运,但我相信您!”

    “哈哈哈哈,”巫山指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苏你这张嘴是在太会说了。幸好,你没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要不然你一阵神侃,没准儿就可以找一个加强排!”

    “别别!”苏太斌连连摆手:“我家的母老虎要知道了那还得了?”

    “你们家嫂子非常贤惠!”巫山幽幽地说:“或许就是你这么成功的原因吧。”

    “嘿嘿,确实,当年那么多喜欢她的,就相中了我。”苏太斌发出感慨:“比我帅的,比我有钱的,比我有势的,我觉得每一个都比我优秀。”

    “你呀你呀,老苏!”巫山正色道:“如果你来当这个县委书记,你想怎么来?”

    “不是说的赵书记来吗?”苏太斌的眼睛睁得老大。

    “你当省委组织部是我家开的啊?”巫山笑骂道:“一个地委常委报上去又换,谷千里部长不骂死我才怪呢。你就粗浅地谈一谈吧。”

    “书记,不管是和风还是欧洛泰其他县,您已经打好了很好的基础!”苏太斌沉思片刻,给出了答案:“就按照目前的基础,稳打稳扎。”

    “恩,在工作中去摸索吧。”巫山也不卖关子了:“富海的县委书记空了出来,你准备好,随时去上任。我也晓得时间太短,但我手上已经没有过渡性的人才。”

    苏太斌刚出去,周一航就走了进来:“书记,曾副书记他们的车子马上就走。”

    “我知道了。”巫山头也不抬。

    周一航一出去,他打开窗户,哈斯琪琪格在那里向上张望。

    是在找我吗?巫山颓然想到。

    不一会儿,曾应开出现在她身边,拥着进了车子。

    炎黄轿车在街道上平稳行驶着,一拐弯就消失在视线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高考放榜

    ps:  编辑大大和我讲,有人在投诉。我想,是不是和布克赛尔那边的朋友呢?小说毕竟是小说,请别当真。那块漫漫黄沙的土地,其实我很喜欢。如果无意中伤害到你们的感情,请直接和我说好吗?如今的官场小说,本身就举步维艰,不能写政治,不能写军事。我就想完本,已经改了好多好多,请支持我,谢谢。

    “亲爱的,你怎么啦?”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莎莉发现丈夫的脸色非常难看。

    “我?”巫山问完自嘲地笑了笑,她称呼亲爱的不就是自己吗?

    “我没事儿啊!”他缓缓摇摇头:“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累的吧。”

    很简单,在看到载着哈斯琪琪格的车子远去的时候,巫山居然吐出了一口心血。

    那个曾经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心病。长时间以来,都在刻意忘记。想不到事到临头,再也没有克制住。那一口血吐了之后,心情好多了,脑袋却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过这种事情,就像自己重生一样,他打死都不可能说出来的。

    本来把自己的爱分给了两个女人,转眼间为了另一个有夫之妇黯然神伤这种狗血的事情,要是让莎莉或者王璐知道了,就真不晓得会发生啥呢,因为俩个女人都是外柔内刚的那种。

    “山,你给自己放一天假吧。”莎莉哀求道:“不说其他的,你都没认真陪过我和儿子一天。你没看到。咱儿子在见其他小朋友都有父母陪着玩儿的时候有多失落吗?”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巫从瑊在一旁坚定地点着头,眼睛里满是期冀。

    “好吧!”巫山苦笑着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这个当老公和父亲的,太不称职了。”

    巫从瑊高兴地跳了起来,冲到他自己的房间去准备出行的衣服。

    莎莉则甜甜一笑,“啵”一口亲在丈夫脸上,每一丝细胞都欢乐起来。

    “买凉皮咯!”一位妇女蒙着纱巾,清脆地吆喝起来。

    听起来有点儿陕北那边的方言,说凉的时候发的是去声。

    不要以为。蒙着面巾的一定就是慕斯林。在中国的北方地区,灰尘很大,不少女性出门的时候都会用透明的布料蒙在脸上。以西北地区为最,就是在东北也有不少妇女蒙脸的。

    一个小男孩儿牵着自己的父母蹦蹦跳跳地来到摊位旁:“阿姨,我要一碗凉皮。”

    “好的,小朋友。要面筋吗?”妇女说着。已经把小盆拿了出来准备拌了。

    “面筋?”他把手指含在嘴巴里,好奇地问:“阿姨,面筋好吃吗?”

    “好吃着呢!”妇女用筷子夹起一些凉皮和面筋,手脚麻利地加上各种作料:“我给你少搁点儿,你先尝尝。有没啥忌口的?吃不吃辣和酸的?”

    小男孩儿睁大眼睛,看着那妇女的手上下飞舞,不停摇头。

    “喏,你的凉皮。那位师傅,麻烦你往边上一点。这里有三个人呢。”妇女把凉皮递了过来,冲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穿着背心裤衩的男子说了句,另一张桌子却是坐满了人。

    那小青年坐像太难看,两边的手肘霸了一面,碗放在桌子中间,慢条斯理地吃着。

    听到摊主的话,他乜了一眼,看到这一家三口人,赶紧站了起来。

    三口人坐在一条凳子上,小男孩儿自告奋勇地喂起了父母:“爸爸一口,妈妈一口,我自己一口。”看来,他平时压根儿就没在外面吃过东西。

    不大一会儿,这小男孩儿扬着手里找回的五毛钱,笑盈盈地说了句:“阿姨再见!”

    那小青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太阳下面默默吃着,好像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碗里的凉皮。

    “这女的长得真好看,皮肤白白的,刚才好像还看了我一眼呢?”另一桌上的一个男的不无得意地说:“还有那孩子,咋就这么可爱呢?还蛮懂礼貌的。”

    小青年哼了一声:“你他妈喝酱油耍酒疯,闲的!知道刚才那一家人是谁不?”

    这小伙子看上去都有些痞里痞气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没人愿意和他一桌。

    那男的看到小青年蔑视的目光,颤颤巍巍地问:“我不知道哇。”

    “一群土包子,”小伙子不无得意:“我们的巫书记一家!来,老板娘,五毛钱在这儿。”

    “不会吧?”等小青年走远了,这一桌子素不相识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不过好像也是啊。我家大外甥就在和风一中读书,天啦!那女的就是巫莎莉老师!我去给大外甥送生活费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眼。”

    刚才说话的男的面如土色:“应该不是一家人吧,巫书记和巫老师都姓巫,那个小孩子我也听人家说过,一个很坳口的名字,还是姓巫。”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位看上去像公务员的中年男子放下了筷子:“巫老师是咱书记叔叔的闺女,没老公了,这样孩子她就带回娘家。”

    看到大家伙都在瞅着自己,他自得地一笑:“我们书记可是个无私的人啊,把堂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大概你们不知道吧?巫书记马上就要当爸爸咯。”

    他从兜里掏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手背在身后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了。

    “这位师傅,你那外甥是今年考大学的吗?”老板娘把两张桌子上的三个空碗和两个五毛钱收走,问那个人,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有些落幕:“我姑娘也考了。”

    “嗨,我大外甥填报的志愿是省供销学校,”那人得意洋洋地说:“足足高出录取线三十二分呢。你闺女没考上吧?没关系。在学校里复读一年,明年肯定能考上。”

    “我闺女填报的志愿是西南交通大学,”老板娘白了一眼:“她是我们和风的第三名。超出重点线五十分呢。就这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闹心!”

    那男的顿时哑口无言。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张扬的人,相反,有些谨小慎微。在城里打短工,外甥的生活费都是他负担的。眼看外甥就要上中专了,心里那个得意呀。

    听说这家姑娘竟然成绩这么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那可不?我听人说了。外甥的学费什么的加起来差不多四五百呢?不说了,我去给他挣钱去。”

    “才四五百?”老板娘咕咕哝哝:“我姑娘至少一年得准备两千。”

    现在眼看就是丰收的季节,和风除了巫山。其他的人该升职的都走了。赵德胜过来几天了,现在各个公社级单位考察情况呢。

    看来自己也应该去欧洛泰,至于工作变动情况,等候通知吧。毕竟自己也是副专员。到地委无可厚非。

    估计欧洛泰那边也是人心惶惶的。崔大祥去京城,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受到中组部的召唤,肯定就是上了省部级,关键是在哪个省,担任上面职务的问题。

    想到崔大祥,又想起了崔姗姗。尽管有老外帮着照看,总不如自己在她身边。

    再说了,自己有在她身边的资格吗?凭什么?而且也没时间。

    上面的变动。影响不了老百姓过日子。各种政策早就制定好,每个人都按部就班。

    不知不觉。一家三口来到了和风一中门口。

    “我和儿子就送你到这儿吧!”看到学校门前黑压压的全是人,巫山苦笑着。

    “干嘛?”莎莉漂亮的大眼睛斜了过来:“看看你这个一家之主。我和儿子早就放假啦!”

    “这些人拥在那儿干嘛?”巫山被抢白了一句,张口结舌,貌似自己太不合格了。

    在另一个时空里,七零后八零后的后代,都只有一棵独苗。所有的中国家庭把孩子当宝贝一样,每天上下学都有大人的接送,他还以为那是送孩子的人群呢。

    “高考放榜了啊。”莎莉嗔怪道:“好吧,看来你确实忙昏头了,我们和风今年的高考成绩全省第二名,超过重点线的学生12人,成绩没过中专线的只有18个。”

    “是嘛?”巫山有些郁闷,好像对这次的人代会着魔了,每天上班都漫不经心。

    杨兴才到吉姆奈县任常委副县长,张黎明死活不肯去当教育局长,最后只好从副局长里找了一个叫何福正的提了起来。可能他也曾来给自己汇报工作,但这些日子巫山一直都在各个公社和牧场去视察情况,因为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当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这个和风甚至包括欧洛泰地区都轰动了。

    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大大的喜报两个字,下面就是学生的分数。

    校门边的围墙上,足足贴了四张红纸,每一个档次的提档线都标出来了。

    “这个邓世兵是谁?”巫山看到文科第一名居然考了612分,总分才640啊。

    “他是今年我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那孩子是牧区的吧。”莎莉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家庭情况不怎么好。”

    “诶?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眼睛一亮:“那过来的马车上不就是他吗?”

    赶车的人大喝一声:“吁?!”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人群外围,赶车人大声说道:“儿子啊,你瞅瞅,是不是真的是第一名?看了成绩咱爷俩就回家去,也让你妈和弟弟妹妹们也高兴高兴!”

    “是!”邓世兵也许平时很沉稳,不过是一个没有走出和风的小青年。他的嘴唇颤抖着:“爸,我是612分!”

    “什么?”

    围观的人群,就是那些上榜了的父母。

    他们每天都来看一看,和其他家长谈笑风生,隐然成了一个聚会的场所。

    想不到文科状元竟然如今才来。

    “这孩子的成绩真好!”

    “是啊,我闺女说,他上学期还不怎么样,主要是英语太差。巫老师来了以后,这一科突飞猛进,成绩一天比一天好。”

    “可惜了,他家太穷。”

    “是啊,听说他爸是瘸子,他妈长期瘫痪在床。”

    “不要紧,只要这孩子上了人大,再苦一两年,孩子不就工作了吗?”

    家长们又是嫉妒又是惋惜地纷纷议论起来。

    赶车人喜不自胜,从车上跳下来,果然走路一瘸一拐的。

    “儿子,你给爸念念!”敢情他还不识字。

    “邓世兵,总分612分!”这孩子有些无奈:“后面写的是维省文科状元。”

    “走,儿子,我们回家!”赶车人和其他家长没啥交集,又跳上了车。

    “爸,我来赶车,您坐!”邓世兵说着,把马鞭从父亲手里拿过来。

    “好好!儿子,回去我就把马车卖了,总够你的学费了吧?”

    “那不行,爸,家里就指着马车挣钱呢。”

    “不是我们的牧群都承包出去了吗?那边每年还有一千多的收入,大不了我就不承包,自己出去放牧好了。”

    “那不行,爸,妈必须有人陪着。那些钱只够家里的生活费,弟弟妹妹还得读书呢?”

    “不要紧,儿子,咱实在不行就去贷款吧。”

    马车越走越远,父子俩的对话从酷热的风里飘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县委书记任上最后一次会议

    七月,是北疆最热的月份之一。滚滚热浪,肆虐着和布克赛尔县。

    铁布肯乌散公社以西的地方,牧草疯狂地生长着。要是以前这里生活的牧民看到了,会莫名惊诧,压根儿就想不到,原来不放牧一年,牧草居然可以长到这种状态。

    这里,没有和风县的任何居民,只有偶尔出现的穿着防护服的士兵在不断检测着。

    “奇怪,怎么可能呢?”一个士兵解下笨重的头盔:“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上报!”

    “对头!”说这话的士兵,应该是巴蜀一带出生的:“想不到核辐射竟然没了。”

    莫特格公社,挨着县城最近,如今,已经被划归到和布克赛尔镇的管辖范围。

    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布克赛尔镇,又被和风人称为城厢镇。本身,在过去的一年里,莫特格就已经飞速发展。不说其他的,就是房屋的租赁,就让社员们喜不自胜。

    孟和出任城厢镇的党委书记,相信会迎来又一个发展的高峰。

    查干库勒和巴音傲瓦公社位于三一八国道沿线,本身经济基础都不错。现在境内的公路通到每一个大队,确切地说,修到了每一个生产队和生产小组。

    这里的民居,与华北平原和东北平原一样,社员们都群聚在一起。

    其实,经过规划,集聚点就是标准的集镇。

    大路宽阔,新建的房子比以前的好看多了。家家户户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在过去是想也想不到的。从家里出去,年轻人都叫去逛街。

    原来,我们农村也可以拥有街道。不用去羡慕城里人。街上的商店遍地都是,在城里能够买到的东西,一出家门也能买到。

    不过据经常去县里的人讲,好像价格比那边贵个一毛两毛的。开商店的人也要吃饭,人家不赚钱喝西北风去?再说了,买个大东小西的去一趟城里,还得贴路费呢。

    和什托洛盖公社。这个北疆重镇,各方面的条件就是比欧洛泰那边都要好。

    段旭红这位前任书记,鼓动了一些县委常委。想把县城搬迁到这边来。

    随着他升任常务副县长,过去的提议无疾而终。新上任的书记更是大名鼎鼎,就是以前巫书记的秘书葛松瑞,这结果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夏孜盖公社。本身就是巫书记上任以后第一个重点发展的公社。坎儿井也是和风县的独一份。不说其他的,每天从县里其他地方来参观坎儿井的人都络绎不绝。

    和风县的人来看一次也就够了,架不住全国各地的移民啊。甚至不少移民,直接就申请居住在夏孜盖。这里,隐然成为城厢、和什托洛盖之后的第三大镇。

    伊克乌图布拉格、那仁和布克、巴嘎乌图布拉格、布斯屯格牧场,四个牧场沿着二一七国道一字排开,国道包括新修的公路两旁,早就被各种沙漠植物覆盖。

    巫书记说过。今后沿着公路,每一年以十到二十公里的速度。加快防护林的建设。我的天啊,再过几十年,我们和风应该就没有沙漠了。

    积海工业区,是和风县乃至欧洛泰地区的工业重镇。有些内地的厂商过来考察,让大家大惊失色的是,包括煤矿采矿的工业区,天空湛蓝、河水清澈。

    这些人不信邪,去和风县的其他地方到处溜达。偶尔在地上丢弃果皮瓜子壳,都会被路过的大人小孩儿数落一顿,告诉他们保护环境的重要性。

    一八四公社,是和风最边远面积最大如今也是人口最多的一个公社。

    以前,碍于团长王家山的威势,不少人心里彷徨,不晓得划归到地方以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城镇人口不是?

    现在,人们心里的顾虑消除了。所有原住民的户口,全部是城镇户口。这还不算,各种待遇都有了显著的提高。不说其他的,银行网点已经早就搭建好了。

    以前,一八四的人吃水,在自家院子里挖一口井,用轱辘不停往外打水。

    公社打了四口地下水井,两口井供应居民的生活用水,两口井保证农田的灌溉。据说,马上还要打两口井,因为一八四的土地面积确实太大了点儿。

    居民们都住进了新房子,有些还没有拆除的墙上,“向沙漠要良田”的口号隐约可见。公社如今的方针变了,成为“誓把沙漠变绿洲”。

    赵德胜慢慢地看着面前自己收集的资料,回忆着这些日子亲自走访的场景。

    除了铁布肯乌散公社,整个和布克赛尔蒙古族自治县的每一个大队,他都走遍了。

    唉,以前还想着与和风县别别苗头。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可笑。

    工业、农业、商业,每一个方面,富海都是完败。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要是经过十年八年的发展,赵德胜没啥话说。关键是从他上任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说起来是一年多,但和风冬天基本上处于停滞。

    当然,这么说也是不对的。至少夏孜盖的温室蔬菜和积海工业区,还在源源不断创造着利润。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相当有道理呀。

    透过明亮的窗户望过去,道路上的行人车辆络绎不绝。不要说在北疆,就是在整个维省,都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同志哥,谁都晓得大夏天的,外面有多热。

    和布克河边,绿树成荫。移植的胡杨树,郁郁葱葱。或许若干年后,这里会不会成为中国最大的胡杨林地带呢?塔里木盆地那边的胡杨林多则多矣,没有很好的后续措施。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把眼光又收回到手边的资料上。如今,马上就要管理这一大片区域。看来巫副专员看重自己的,还是因为稳重,萧规曹随吧!

    赵德胜心里叹息一声,从办公桌里拿出一盒副专员给自己的烟。

    “书记,巫副专员通知您开会!”秘书是从欧洛泰那边找的,以前的在富海那边去当了个公社书记。毕竟人家跟着自己也有四五年了,一个正科级实权干部是应该的。

    “噢?”赵德胜正准备点烟呢,把打火机放下:“我马上就去,是哪个会议室?”

    “大会议室,书记。”秘书刚跟着赵书记不久,一切都小心翼翼的。

    难道,巫副专员马上就要放权,让自己上任吗?他心里有些激动。

    到了会议室一看,嚯,好家伙,全县在家的科级以上干部都来了。

    主席台上,巫山坐在中间,右手边是新上任的县长肯巴特,左边的位置空着。

    赵德胜也不含糊,大踏步地走到空位上坐下。

    “书记,现在就开会吗?”肯巴特小声问到。

    “人都到齐了吧?”巫山从面前的资料里把眼睛移开,才发觉旁边的新任书记,点点头。

    刚才他眼睛盯着资料,思绪不晓得飞到哪儿去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不会发觉。

    “同志们,现在我宣布开会!”肯巴特越发沉稳,他本身就是一个稳重的人:“下面,请巫书记讲话!”

    “同志们,这应该是我在县委书记任上最后一次召集大家。”巫山望着下面黑压压的熟悉面孔,眼睛里有些湿润:“毕竟县委书记是我的兼职。”

    “何况,我们的新书记赵德胜同志早就想上任了。”说着,他指了指在旁边的赵德胜,风趣地说:“上一次地委组织部把赵书记送过来,只有一小部分人也就是在家的县委常委见了个面。今天,就当是我的告别会议和赵书记的见面会吧。”

    赵德胜作为富海的县委书记,曾经在和风的机关干部中如雷贯耳。现在的话,富海?呵呵,能和咱和风比吗?一些官员的眼里甚至出现了蔑视。

    那怕赵德胜站起来冲下面鞠躬,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

    “我想告诉大家,赵书记是我亲自向地委推荐的。”巫山心里有些无奈:“他也是欧洛泰的地委常委之一,希望今后同志们能在赵书记的领导下,让和风更上一层楼。”

    尼玛,原来是巫书记一系的人啊!一个个官员比猴都精,重新审视着赵德胜。

    “同志们,是我的失职。”巫山话锋一转:“昨天我才知道,原来咱和风一中成了维省高考的总成绩第二名,文科状元也在这里,给教育系统的人鼓掌,你们辛苦了。”

    可惜杨兴才已经走了,何福正心里有些苦涩。然而,我以前不也是教育局的人吗?嘿嘿,书记说教育系统,不把我也包括进去了?他的掌声比别人拍得响。

    “学子们的成绩,确实好哇!”巫山的双手往下面压了一下,掌声戛然而止:“听说和风的理科状元是何局长的弟弟何福康,在全省都排在前五,挺不错啊。”

    刚才有些兴奋何福正更加激动了,巫书记在提我的名!

    一时间,和风的官员们,眼睛都盯着刚刚提上来的教育局长,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让这个本身木讷的汉子有些经受不住。

    “昨天,我到一中门口去看了喜报。”巫山浅啜了一口茶:“遇到了一件事情,现在和大家分享下。”

    接着,他就把邓世兵的故事讲了一遍。

    “改革开放,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应该看到不少老百姓穷啊。”巫山目光炯炯地盯着下面:“现在有个邓世兵,还有没有张世兵、李世兵呢?他们的问题怎么解决?”(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和风教育腾飞以及教育基金

    巫山这话一出来,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安静。

    有些人确实在冥思苦想,有些人纯粹是滥竽充数,假装皱着眉头。

    每一个人的才能都不是全面的,你要一个文科生去解物理化学题显然行不通。

    何况,在大家的眼里,和风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教育的问题,也不是和风独有的存在。更何况,在和风的学生,都是免费入学,免费的午饭。

    何福正身为教育局长,莘莘学子的苦楚,对他来说是切身相关的。

    他干咳了一声,想到最近的一些问题,不过如今是巫书记让大家探讨解决考生上学经费的事情,如果这时候提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何福正的欲言又止,显然被主席台上的巫山注意到了,他朗声问道:“何局长,你有什么思路吗?没关系,我们都是在探寻一条路出来。”

    “不是,书记!”他满脸憋得通红:“我是想到了其他教育方面的问题,正要向县委县政府汇报,没想到就通知我过来开会了。”

    “哦?”巫山若有所思,看来这人当教育局长还是恰当的,他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你就说说吧。不管怎么样,一人计短,说不定当堂就能给你把问题解决呢。”

    “那好吧!”何福正不曾想巫书记绕开了前面的难题。既然是书记让说,他也没什么顾忌了,干脆畅所欲言,把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拿出来。

    和风的教育方面付出了这么多,让临县的老百姓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随着陆续有移民过来,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本身肯定不在乎。但每一个人的身后,少不了三亲六戚,想成为和风县的居民倒是其次,想让子女享受和风的教育。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人都想子女享受和风优惠的教育福利。

    高考放榜以后,欧洛泰境内的学子就不必说了,远到城塔地区、可拉马伊地区。甚至还有乌市的人都想把孩子送到和风中学来读书。

    如今的高考制度,甚至在若干年后,户籍都是死死的。高中生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上学。考大学的时候必须回到户口所在地。

    这些有权有势的家长也不在乎自己的子女是否和风户口,关键就想要一个在和风一中读书的名额。张黎明教书是一把好手,从政就勉为其难了,要不然也不会推辞教育局长。

    和风一中的难题。很快就反映到教育局。何福正只是一个教育局副局长升上来的。刚刚上任,一切都没理顺。即便他以前是和风的教育局长,也束手无策。

    和风的教育居然这么有名么?巫山不由苦笑。不过在座的官员脸上都是喜色,毕竟和风这一年全面开花,连教育都到了这个高度,大家俱有荣焉。

    “好嘛!”年轻的副专员没有乾坤独断,把难题抛了出来:“何局长说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议议。赵书记,今后就靠你了。也别闲着。”

    赵德胜本来只打算带着一对耳朵当旁听的,刚才就很奇怪,这里的政治氛围和自己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哪怕在富海,大多数事情他都能一言而决。

    但如今副专员已经点了自己的将,就不能独善其身了,他讪讪笑着点点头。

    “这样吧,”对于目前的官员,有些问题确实太超前了点儿。巫山也不为己甚:“我们把何局长的难题一分为二:第一,收不收?第二,怎么收?如何?”

    以前,不要说和风人,就是中国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体会到广告的好处。

    现在嘛,在国家级媒体上的广告,让和风全国闻名。在座的官员,假期也带家人出去旅游。当大家自豪地报出来自和风的时候,对方总会惊喜地问“是某某广播里的那个和风吗”。

    如今和风的教育别说名满天下,那还差得太远,但在整个维省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和他们的县委书记一样,拿进来的怎么可能抛出去?

    “收!”肯巴特当了县长,也算是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怎么能不收呢?既然大家看得起我们和风,那就是给我们面子。如果我们不收,不就给那些人难堪吗?”

    话糙理不粗,他这话马上博得了在座官员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肯县长说得对!我们和风不仅在经济上领先,在教育上也把其他地方甩开了。”

    “就是。这些人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天啦,就连我都不厌其烦,好多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老朋友都打了电话,这下,何局长可算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是啊,要帮忙的话,我们就违背了和风的户口制度。不帮忙呢,今后哪还有脸去见这些人呢?都在维省,抬头不见低头见,到乌市、欧洛泰开会总要碰到。”

    “看来大家的意思都一样啊,”巫山的嘴角都是笑意:“接下来,就要来讨论怎么收的问题。咱和风人有福气呀,一分钱不花,孩子可以上学。那其他地方的孩子也一样吗?”

    “那不行!”王家山现在也以和风人为傲:“凭什么呀?”

    当然,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不善于言辞,能够发言只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

    “王书记说得对!”孟和如今崭露头角,因为大家都以巫系人马自居,他迅即帮腔:“巫书记带领我们奋战一年才有的成果,为什么要和大家分享呢?”

    “我赞同!”葛松瑞看到前任都说话了,自然不甘示弱:“每一个要来读书的家庭,肯定家境不错。就像移民一样,这些人要来读书。就必须另交钱!”

    “如果让他们交钱的话,以什么名义呢?”新来的常务副县长杜发军是乌市人,身处和风这个大家庭中。也不由热情迸发:“我们县委县政府总得规范起来才行。”

    “我有一个顾虑呀,”赵德胜老成持重:“假如我们多收费,今后孩子们回到家乡,成绩不好怎么办?在维省,各地的教育水平都差不多,师资问题必须解决。”

    尽管都是巫系人马,大家平时既有竞争又有合作。大老板在这里。肯巴特马上就想指责新书记不了解和风的情况。顿了顿,还是算了,要不然会引起书记的反感。

    “赵书记。师资问题,我们和风早就未雨绸缪啦。”肯巴特耐心地解释着:“去年已经把代课教师和民办教师全部转正。今年,一些不合格的只能坐办公室或者搞后勤。”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赵德胜脸一红。他还没有走访行局。不知道实情:“也就是说,目前我们和风的师资力量在整个维省都是首屈一指的?”

    “那当然!”身为教育局长,何福正一直都在教育局,他最了解:“下学期开始,从教的小学初中老师,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为中师水平,高中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大专水平。”

    原来我们和风的教学水平这么高啦?在座的人包括巫山都没想到,一年之内。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既然这样,”到底是大城市出来的,杜发军的脑袋转得快:“刚才书记说的贫困学子上中专大学的钱就有着落了。”

    巫山眼露奇光,这人作为肯巴特的副手,不晓得会不会对县长的位置产生威胁。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老肯这人连副手都驾驭不住,说明他也走不远。

    “好你个老杜!”肯巴特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比喻不对,但利用外地学生的钱,扶持本地考生,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既然谈到这份儿上,能当官的,有几个真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制定出议价学生的具体钱数。都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虽然热火朝天,却没有面红耳赤的现象。

    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

    所有外地要来和风读书的学生,统统放行,大不了再去找一些老师。要来和风教书,本身就是一种荣誉。教室不够,那就再修就是咯。

    小学生,每一年交三百块钱;初中生,每一年五百块钱;高中生,则上升为一千块钱。

    “同志们,我有个顾虑呀!”巫山解释说:“这样一来,是不是我们和风有钱就可以上学呢?可不可以给来上学的孩子家长一个念想,譬如学生多少名减免多少钱?”

    “副专员您这个提议太好啦!”赵德胜已经进入了角色:“这样,也让家长们感觉到和风的人性化。要不然,外地人会不会说我们钻到钱眼子里去啦?”

    根本就没想到,任期内最后一次会议,成了完完全全的民主。

    每一个与会的官员,都积极参与了话题的讨论。

    “那么,”看到大家把学生的奖惩标准都定出来了,连学生在班上倒数十名直接退回原校都出台,巫山觉得目的达到,开始了起先的话题:“对困难户的学子该怎么资助呢?”

    是啊,总不能从学生上了中专大学后,每一分钱都要从暂定为教育基金的钱里出吧?

    “有些时候,我们要想到收支平衡。”巫山的脸色有些严肃:“学生毕业后,就要参加工作。他们还不还?怎么还?毕竟我们不是**社会。”

    对啊,如果学生毕业了,要回来建设家乡,啥也不说,你就原价还回来好了。要是不回来建设家乡呢?孩子们长大了是好事,能远走高飞更好,但建设的不是和风。

    看到大家激烈地讨论,巫山笑了,笑得很开心。

    突然,他看到武装部的人进来了,好像还很急,直接跑到王克俊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查探原核辐射消除原因

    ps:  亲们,巫山赔罪了。

    巫山打量了一番,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家里了。

    外间,周一航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

    前两天,巫书记已经找他谈过话,问他今后的志向。这个刚刚走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当然,他的选择不是很多,因为资历尚浅,还需要跟着领导继续磨练。

    不像在部队里,上班以后,一个人在办公室,巫山很少抽烟。

    他摩挲着墙上的和布克赛尔蒙古族自治县地图,扎合萨尔、夏尔勒金、乃提格......一个个熟悉的地名,在上面用汉语和蒙语两种语言标示出来。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看看窗外,日头偏西。瞅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六点过。

    “小周!”巫山冲外间喊了一声。

    “书记,我在呢!”周一航一激灵,马上就推开门探出脑袋。

    “我们该走啦!”巫山走过去,拍了拍这个刚刚进入秘书状态的小伙子:“明天以后,我们都不用在这里来上班。对了,钥匙等会儿你给门卫室。”

    “好的,”周一航机械地回答:“书记,那我和赵哥啥时候上班?到什么地方去上班?”

    “你好好在家休息一两天吧,”巫山带头走出办公室:“过些日子,你就到维省电大去学习。一个暑假,好好在那边学点儿东西。入学手续,你到乌市后。找谷千里同志的秘书。”

    “噢。”周一航木然应着,随即大喜过望,书记这不是栽培我吗?

    走出门来。赵明山在走廊上心事重重地来回踱步。

    “咋啦,小赵?”巫山没好气地看着他:“我本身就是地区的副专员,县委书记只是我的兼职而已。如今,这个使命已经完成了。你也好久没有陪家人了,回家呆着。”

    “啊?”赵明山被说中了心事,毕竟现在到处是人心惶惶的。该升职的人已经升了,没得到重用的翘首以盼。

    会议上的事情。赵明山早就听说了。

    他这个憨直的汉子,对教育呀、政策什么的没感觉,只是抓住了书记在和风任上最后一次会议这一句话。

    “回去吧!”巫山朝他们挥挥手:“车子钥匙也交出去。”

    这些都是小事。即使不交车,不要说和风,就是欧洛泰方面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说好了让位马上就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才不相信。到了欧洛泰,一个地区的副专员没有车子坐。

    起先开会的时候,王克俊跑过来给自己讲,高红权到了和风。

    当时,他轻声吩咐,今天晚上三个战友在炎黄喝一点儿,估计这俩小子都等急了吧。

    包间里,巫山斜靠在椅子上。使劲地把身体拉伸。

    “老高哇,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他懒洋洋地问:“啥事情啦。我们的军分区司令员需要给咱两个小兵来突然袭击?”

    “你以为我愿意啊?”高红权白了一眼:“京城那边打的电话,西北军区就让我派人。”

    “什么跟什么?”巫山纳闷道:“不会是京城的官老爷们让你过来抓我吧?”

    “抓你倒不至于,我已经被你这种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拉下水咯。”高红权也难得幽默一次,他的脸色马上就严肃起来:“禁区的核辐射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巫山漫不经心地说,他反应过来:“你说啥?核辐射没啦?”

    高红权没有说话,重重地点着头。

    “尼玛,出了怪事儿了。”巫山喃喃着:“岛国鬼子当年被山姆丢了两颗原子弹,爆炸区域直到现在还是禁区。这才过多久的时间啊?我擦,你说真的?”

    “我大老远的过来消遣你干嘛?”高红权有些恼火:“我儿子也放假了,本来想抽空陪他几天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那倒不一定,”巫山一本正经地摆摆手:“说不定你是喝酱油耍酒疯呢?”

    对于曾经的两位领导,他们唠嗑打嘴仗,王克俊是不会插嘴的。这一点上,他比李开军做得好。不过,另一方面就说明这小子沉稳有余,拼劲不足。

    听到老指导员说这话,他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那不是闲的(咸的)吗?

    王克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本来正装作品茶呢,好在最后一刻,嘴巴偏离了桌子,一口茶水几乎全洒在地上。

    高红权也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把王克俊的笑声噎在喉咙里,脸都憋得通红。

    “姓高的,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巫山说着站起身来,冲高红权勾勾手指:“在我面前冲我的老部下撒气,我来称称你的斤两。”

    “谁怕谁呀?”高红权本身就是战斗狂,刷一下把外套脱掉。

    最近这段时间,巫山经常感应到每次打拳过后,好像对四周的敏捷度骤然增加。

    他不明白拳术,总认为不是坏事,早就手痒痒了,想找个人试试有没长进,同时也想看看自己的感应力有没增加。

    看到高红权一甩掉鞋子,巫山如猛虎下山,左拳直接冲对方的胸膛。高红权正准备起脚,才发现他的右拳早就等在那里,只好往后退一步。没等站稳,拳头又到了,他只好继续退。

    就这样,没退两步,已经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但是对方的压力仍然存在。

    “我操!”难得高红权也爆出了粗口:“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王克俊的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老指导员为自己出气是假,想打架是真。

    看到那一下接一下快似闪电的拳头,连他自己都禁不住脑袋往后仰。

    “哈哈,老高,你以前不是挺能得瑟的吗?”巫山收起了拳头,他知道如今高红权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

    两个人在一起比试无数次,哪怕自己偷袭,对方也能反击。像今天这样,连动一下手都不可能的情况从来没遇到过。

    “不打了,简直是牲口!”高红权微微气喘。刚才尽管没出手,他的精气神始终高度集中。一松懈下来,觉得比打架还要累。

    “高司令员,下一步你就要带人进去查看了对吧?”看到他在点头,巫山揶揄道:“你觉得我加入你们的队伍怎么样?”

    “你不是要上班吗?”高红权和王克俊早就来到包间,不过两人都是闷葫芦,没有交流。

    “我卸任县委书记了。”巫山慨叹着:“老是霸着位子不放也不好,我都不晓得有多少人想我走呢。”

    “那好吧,”高红权也不宣布纪律什么的,都是老战友。他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还是老巫你了解我啊,在家里都快变成和尚了,儿子不爱吃肉,结果天天素食。”

    王克俊眼巴巴地也想跟着去凑热闹,不好找高红权求情,只好把主意打到老领导身上。

    “克俊,你就别想了。”巫山缓缓摇摇头:“和风本身就是边境县份,王家山那小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压住场。你得尽快熟悉环境,时不时看着点儿。”

    被说中了心事,王克俊有点儿脸红,大口地奔那些牛肉羊肉使劲。

    此时,中俄边境一座地图上找不到的巍峨山峰上,一位峨冠博带的道人迎风而立。

    “老爷,您没事儿吧?”一个**岁的童子试探着问。

    “放心吧,区区毒素对老道来说不值一提。”道人转过身来,白色的胡子垂在胸前:“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蛮夷之人想要入侵我华夏,这些后辈够狠,让老子擦屁股。”

    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把核辐射全部净化干净,用了多大的精力。闭关这么多年,想不到出现了热武器。净化完毕,他用了两天打坐才恢复过来。

    “你在家好好看看吧,”道人从怀里丢出一卷线装书:“当年老爷我封闭山门,顺便把你也给封印了。想不到,魑魅魍魉都跑了出来,我去把这些狗日的收拾掉。”

    话音未落,道人已升到空中,朝着西方飞去。

    “当年师傅给我的批语,好生奇怪。”他眉头皱得深深的:“遇巫而醒,逢玕而徒,捕碟而走!”

    昨天晚上,三个人没怎么喝酒。

    今天早上,巫山一大早起来,给莎莉和儿子说了句让他们自己去玩儿,就让王克俊把自己送到军营里。

    “你带了一个团过来?”巫山看到整装待发的部队,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家都带着家伙,难道要去和老毛子干仗?”

    “防患于未然罢了,”高红权丢了一套防护服过来:“既然我们知道这边的核辐射没了,估计苏俄那边也晓得了。到时候一碰到就是遭遇战。”

    “我擦,”巫山穿上防护服,马上就觉得像蒸笼一样,他把脑袋露在外面:“老高哇,打起仗来,我不就手无寸铁了吗?”

    “你和我亲自上阵杀敌?”对于原则性的问题,高红权毫不含糊:“你就老实儿地呆着吧,跟着我们去看热闹!”

    “你确定不是因为打不过我来报复?”巫山乜了他一眼。

    “不要把我们军人想得那么龌龊!”高红权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好啦,穿好防护服我们就出发。真要打仗,这一团人根本就不够看。”

    庞大的车队,向西方驶去,卷起滚滚黄烟。(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诡异的植被现象

    ps:  兄弟姐妹们,我跪了。

    家里安装了净水机,就是直接在自来水龙头旁边的那种,家里的生活用水都是净化过的,在灶台上用大盆子接水。

    今天早上开始停水,净水机开着,但我不知道哇。

    刚才正码字呢,楼下的敲门:“你家漏水啦!”

    擦,水啥时候来的?

    高chao不是这个。

    我用毛巾、拖布赶紧收拾完,又回到电脑旁码字。

    尼玛,我都迷迷糊糊地,无意中打开了净水机。

    刚才写完了,正在检查,怎么老听着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呢?家里养了一只乌龟,专门为她准备的泥鳅放在厨房边上,好像它们闹腾的时候也差不多的声音。

    偶滴神啊,感觉不对,再去看时,厨房又淹了。

    唉,赶紧发了章节下去商量赔偿的事情吧。

    车队往前走了不到二十公里,速度骤然降了下来。

    “前面怎么啦?不会是遇到啥危险了吧?”这次来的团长正要派人去查询。

    “这是西北军区的例行环境检测!”基层士兵甚至包括团长都不清楚去年在这块土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红权只好遮掩着:“难道你没看到这边的环境越来越好吗?”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话,原本驻扎在和风的官兵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下了车子,背着笨重的仪器。一个人在说着什么,另一个士兵就在旁边飞快地用笔记着。

    环境?挨着车队尾部的一些士兵,纷纷侧目四望。这一看不打紧。就连巫山也吓了一跳。

    我去,这哪里是沙漠戈壁地区呀。远处的牧草长得有半人高,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润。

    近处被荒废的耕地里,生长着各种野草,看上去绿油油的。

    高红权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也发觉了,惊讶地和巫山对望一眼。

    “这...这尼玛哪像和风啊!”军分区司令员禁不住瞠目结舌:“我记得当初我们旅部驻扎的地方。貌似和这里的植被都差不多。擦,你看和布克河的水清幽幽的,我都想下去游泳了。”

    “呵呵!”巫山也有些不明所以。无所谓的耸耸肩:“最好还是让那些战士检测下水源。”

    “啊?”高红权感到语塞:“老巫,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真以为我要下水呀。”

    巫山默然不语,心里满是震惊。平常的年份。即便这里一年不放牧。牧草也不可能长到这么高的。

    和风县的草种,大致差不多。其他牧场的边缘,那些没有被牲畜碰过的牧草,最高也就到成人膝盖的样子。

    难道这是核辐射造成草种的异变?

    也不对呀,据说倭国被山姆丢原子弹的地方,寸草不生。

    事情相当诡异,打头那些驻扎在和风的士兵可能生平第一次遇到核武器爆炸。

    上级给他们的任务,是在这里检测空气、土壤、水源里铀元素的含量。

    想到这里。他冲高红权说了一句:“让那些检测的士兵过来下,我想问问情况。”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着厚重防护服的士兵过来了。或许是因为天热,从透明的脸罩看进去,脸上红扑扑的。他本来准备行军礼的,结果手指都不能伸直。

    这士兵知道,在车队尾部又坐着吉普车的,肯定是个军官。

    “报告首长,西北军区生化连一排二班战士李富贵向您报到!”他还是尽最大努力敬礼了。

    “李富贵同志,”高红权还了一个礼:“是我身边的首长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照实回答。”

    “是!”他响亮的声音通过防护服传出来,带着嗡嗡声。

    “小李同志,”巫山看到他又要敬礼,轻轻摆摆手:“不要多礼了,这个姿势就是我穿着防护服都不得劲儿。你是去年到这里的还是今年来和风的?”

    “报告首长,我从去年就跟着部队过来了。”李富贵有些迷惑,还是大声回答:“大部队撤离以后,连队派我们排驻扎在和风。”

    “那去年检测的数据如何?”巫山迫切想了解下具体情况。

    “报告首长,从去年到现在,我们随时都在检测,一直都没有发现可疑元素。”李富贵轻微地皱了下眉:“每一个月,我们都要采集本地的样本,让上面复查。”

    “也就是说,”巫山咽了下口水:“从去年到今年,你们负责排查的区域,数据都是正常的?”

    李富贵迟疑了片刻,然后使劲点头,从而他的脸就更加红了。

    “谢谢你了,下去吧。”巫山送了一口气,轻松地开始脱下防护服。

    “你要干嘛?”高红权阻止道:“老巫,这可不能开玩笑哇。我估计目前我们国产的防护服质量都不一定过关,但不管怎么说,聊胜于无。”

    “老高哇!”穿的时候费劲,脱下来却不到十秒钟,巫山的头发都在冒热气:“我们要相信科学。要是真有核辐射,你觉得这里可能有各种生物的存在吗?”

    “什么?”高红权觉得难以置信,一下子也愣住了:“难道去年在这边压根儿就没有发射放射性武器?不对,情报中大批苏俄军队永久留在这里了。”

    “麻辣隔壁!”高红权也是热得难受,三下五除二脱下了防护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穿着干嘛?我擦,看来要打仗了。既然我们没有威慑到对方,那苏俄的军队已经入侵。”

    高红权其实内心是一个很火爆的人,他骂骂咧咧地吩咐停车。走了下去。

    关系到身家性命,他不会下命令的。只不过,做了一个姿态。我一个军分区的司令员都不怕死,你们爱穿不穿。

    军车里的士兵们,后面的篷布没有遮盖。开什么玩笑,帆布篷的大卡车,在大夏天的里面热得够呛,穿着防护服,四面不透风。那不要人死吗?

    一些眼精的士兵发现了司令员脱下防护服。擦!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司令员都不怕,我一个大头兵还怕个毛哇?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看到最近的军车里。士兵们都脱下防护服,团长大吃一惊,才发现司令员是表率。

    “司令员,这不穿行吗?”他庚即停下车。跑步过来问。

    “我不晓得行不行。”高红权淡淡摇摇头:“不过,巫副专员说得对,要有辐射,这些草能生长出来吗?这是我个人的决定。”

    到最后,没有任何人动员,就连西北军区的那一个班的士兵,都脱下了笨重的防护服。

    “但愿这不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吧!”再次启程,高红权幽幽地感慨着。

    “无所谓愚蠢不愚蠢。”巫山轻轻说道:“那些专家呀科学家什么的,其实应该实地来考察下。不过。这里今后就可以作为和风的景区,不再放牧和耕种了。”

    因为是戈壁地区,公路以前就没怎么修,车子随便开都没问题。

    部队就是部队,在有模糊痕迹的公路上排成一条直线。

    大约两个小时后,前面是高山,不可能行车了。

    “这是我们国境线内吗?”高红权今天很不自信。

    “应该是吧,”巫山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一般分界线都是以河流的中部或者山岭的山顶为依据的。总不成这座山都是苏俄的。对了,你肯定带有军用地图啊。”

    “今天有些懵!”高红权拍拍后脑勺,向警卫员伸出手。

    “还远着呢,”高红权苦笑着:“这边过去至少还有100多公里。”

    “去年苏俄的部队入侵多远?”巫山一愕,他没想到在地图上好像这个叫红土山的地方过了就是苏俄的边界了。

    “他们入侵的位置没在这里,”高红权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准确地说,差不多快到吉姆奈县了。当然,在行政区划上,那里还是和风县的管辖范围。”

    “上面给你的具体命令是什么?”巫山蹙着眉:“如果是军事机密就不要说的好。”

    “屁个军事机密,”高红权失笑道:“不是说了吗?我来的目的是核实辐射的情况,还带有侦察苏俄军队的任务。别以为你卸任了县委书记,老毛子打进来了你马上就得行动。”

    去年负责来这里搬迁,究竟是谁呢?巫山的脑袋一时有些回忆不起来。

    不过不管是谁,现在只有自己在这里。他始终觉得附近的植被太茂密了点儿,根本就不像温带大陆性气候,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

    要不是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些树种不是亚热带树种,他都怀疑是在老家巫县那一带。

    部队行军,本身就没有人说话。

    侦察的士兵们,早就在吃午饭前发报回来,说前面翻过高山,都没发觉苏俄军队的痕迹。

    高红权让他们继续往前搜索,吃过午饭大部队跟进。

    山上的土质,并没有因为被植被覆盖而有所改变,还是非常疏松。

    队伍也不是一条直线前进,而是扇形分成几路向山顶挺进。

    时不时有些土坷垃从上面飞下来,有一小颗还砸在巫山的手臂上,隐隐作疼。

    每当有土坷垃飞溅的时候,前面的战士们都会轻声叮嘱后面:“小心!”

    好在坡度不大,也没有石块滚落。要不然,出现非战斗减员也不是不可能。

    “你从吉姆奈那边回去吗?”半个小时后,所有的士兵都爬上了山,巫山好奇地问道。

    “那边有边防部队,”高红权缓缓摇摇脑袋:“这次接到上级的任务,与吉姆奈没关系。”

    “司令员,您看!”团长飞奔过来,指着西边的山岭。

    从这个山岭下到一条沟,就是对面的山了。再翻过两三个山岭,估计就快到国境线。

    不用望远镜,就是用肉眼也能发觉,两个山岭之后,和这边大不一样。

    高红权默默地把望远镜递过来,巫山一看,大觉讶异。

    确切地说,只从这里数第四个山头,一直过去,全部都是童山秃岭。

    “侦察兵的防护服带了没?”高红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令员,他们都随身携带着呢。”团长喘了口气,接到侦察部队的电波,马上汇报。

    下午三点左右,巫山他们终于赶到那里。

    所有的人看到不禁头皮发麻。

    以沟为界,沟底都还生长着不知名的杂草灌木,那边的山坡,一片焦土。(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好像是苏俄军人!

    西北军区生化连的战士们如临大敌,在没有到沟底的时候,都已经全副武装。

    他们把测量仪器端在手上,小心地一步步前行。

    刚上坡,仪器上的指针就像跑车加速时的轮胎一样,疯狂旋转。

    “班长,这里有辐射!”首先踏上山坡的战士满脸激动。

    此时,李富贵还在沟底,缓缓到处检测。

    “恩?”他和其他的战友们,很多时候都怀疑这检测仪器是不是出了问题。

    当下,李富贵也不答话,大步向前。说是大步,其实也比穿上防护服以前的一小步都还短。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仪器一过沟底,也高速旋转起来。

    “看来这仪器还是靠谱的!”李富贵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班长,你的仪器也一样!”另一位战士眼精,指着他的仪器叫出来。

    “是吗?”张富贵一怔,看着自己的仪器。可不是?

    山坡上的土质太疏松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后滑了一步,仪器上的指针又冲着反时针的方向连续旋转,回到原点。

    这他妈怎么回事儿啊?张富贵不信邪,身子稍微朝前倾了一些,仪器又显示辐射存在。

    因为不清楚对面的情况,高红权等人带着一个团的战士,隐蔽在树丛中。

    “你说吧,老巫,好不容易休息下,跟着我来干嘛?”他不无埋怨:“万一和苏俄军队干起来,咱这点儿部队连塞牙缝都不够。还需要你帮我向上面请求增援呢。”

    “应该不会来吧,他们要来早就来了,至于等到今天吗?”巫山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手上轻轻摩挲着:“不瞒你说,老高,我内心里特别向往军营生活。”

    说着,他就势躺在地上。树叶很密,挡住了阳光,也看不到头上的天空。

    当兵,应该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情结吧。只不过。就像当初和刘太蒙说的,在部队里,顶天也就一个副主席了不得了。

    国家的一号。兼任军委主席,在今后会成为惯例。

    “那你就继续呆在军营里呀!”高红权瘪瘪嘴:“当初把我们抛在中南半岛,直接就进大学了。要不是回了一趟京城,还不晓得这几年你变化这么大。”

    “谁?”警卫员警惕地问了一句。把两个人的对话打断了。

    “是我!司令员。军区生化连的战士有结果了。”团长亲自带着张富贵,再一次来到高红权和巫山面前。

    “咋回事儿?”高红权把身后的行李放下来。

    “首长,实在太奇怪了。”张富贵只是把头罩解开,接过警卫员递过去的水壶猛灌一气。

    他抹了抹嘴边的水珠,指着山沟:“首长,您看沟底就像一条直线,线那边有辐射,这边没有任何异常。”

    “恩。你们把情况记录好吧。”高红权心事重重地问团长:“这里到国境线还有多远?”

    “司令员,差不多七十公里。”团长小心翼翼地问:“咱部队前进还是?”

    “暂时就在原地。”高红权果决地说:“等到侦察的战士们把情报发过来,再研究下一步。”

    “对了,”看到团长要走,他问了一句:“侦察部队现在到哪儿了?有没发回信息?”

    “司令员,他们的前进速度不快。每隔十分钟发一次电报,现在我们前方十多公里左右。”说着,团长指着张富贵身上的装备苦笑道:“这玩意儿确实太碍事了。”

    “老高,我感到好纳闷儿啊。”等团长走远了,巫山好奇地问:“你一个军分区司令员,为啥不带着参谋人员过来呢?就你一个人临场指挥,出了问题谁负责?”

    “我自己负责!”高红权一眼瞪过来:“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他奶奶的,部队政委就是崔大祥书记。至少我接任以来,也就春节慰问的时候去过军营一次。”

    两个副政委,年事已高。也许是托辞吧,毕竟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人成为顶头上司,两个快到六十岁的副政委申请调离,到乌市养老去了。

    在他们的带动下,参谋长、副参谋长全部都向上打申请,不愿意在年轻人下面工作。

    部队就是一个讲资历的地方,高红权不管在中南半岛多么威风,这些老兵恨得牙痒痒的,总觉得是他运气好。换上自己,不一样打胜仗?

    大家本来想给这个年轻的军人上一课,想不到他连消带打,大家手中的权利一点点被剥离。

    新来的副政委、参谋长副参谋长们,年龄不大脾气不小,根本就不顶用。

    “你说说,这他妈成啥事儿了?”高红权吐出一口闷气:“新来的一群人,都没有上过战场。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全他妈纸上谈兵,干脆一个都不带。”

    “我擦,可能省军区的人晓得你在伟人那边的背景吧。”巫山呵呵笑着:“要不然你早就被拿下了。老高,也不能说这些新人,关键是你应该给他们机会。”

    “回去再说吧,”高红权估计也只有在巫山面前才这么放得开,他嘟囔着:“派一些兵油子过来,把我惹毛了,都想到省军区大闹一番,全部赶走!”

    “你要真那么做,就是伟人都保不了你!”巫山坐起身,一个白眼丢过去:“要不是当初我们有徐世友司令员罩着,你觉得我们在那边的路会那么顺畅吗?”

    “唉,我最烦就是处理这些人事关系!”高红权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真想带着人去打仗。太他妈可惜呀,无仗可打。”

    从另一个时空过来,巫山很清楚,今后国家的主要任务就是发展经济。苏俄人逐渐就会从世界上的超级大国解体,这样的战争分子,只能慢慢适应社会了。

    “和平时期,我们必须融入这个时代!”他警告道:“要是你还想着一直这样呆在军营里,我敢打赌,到时候一个军级干部就顶天了。中国有多少个军?”

    高红权默然无语,他这人并不笨,要不然也不可能曾经担任参谋长。

    其实在来和风以前,他早就想好了今后如何与那些新人相处。这次过来一个人都不带,不过是给他们下马威,让这些人明白,不管你的后台多硬,在欧洛泰只能听我的。

    “就不晓得侦察的战士们啥时候才能发一些有用的信息回来。”高红权喃喃道:“要是有敌人,哪怕对方有十万人,我都敢悄悄上去沾点儿便宜就跑。”

    在另一个时空里,巫山想象打战的时候,战士们一窝蜂就往上冲。

    真正当兵以后才明白,那样的队伍,估计和三国时期的黄巾军差不多吧。

    十万人的部队,说起来数字很大。在中国,每一个团的驻防任务都不一样。具体下去,每一个连队,每一个排乃至到一个班,都有自己的区域。

    经过战事的人,晓得高红权的话并不是吹牛。

    只要情报到位,一个团先吃掉一小撮部队并不是不可能。

    侦察的战士们,在巫山他们西边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要说是平常的环境,大家也就带着草环穿着迷彩服匍匐前进就是了。

    这里可不一样,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连石头也成为粉末状。

    一过那条山沟,战士们早就换上了防护服。这玩意儿可不敢匍匐前进,一不小心磨破了,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为了谨慎起见,侦察部队也带着两个生化部队的战士。

    既然无法掩藏身形,大家也尽量猫着腰,成金字塔形,缓缓往前移动。

    “同志,现在的辐射情况怎么样?”这个侦察班,是在最前面的,带了一个生化部队的士兵。

    “比刚才那边严重多了,”那战士指着自己的仪器:“你看啊,安全地带刚过来的时候,指针转了十圈。但是,现在你瞅瞅,已经转动到快一百圈了。”

    “你这指针转过去转过来的,会不会把仪器撑爆哇?”一个战士在旁边好奇地问。

    “怎么说呢?”这个生化部队的战士文化不高,搜肠刮肚地把自己懂得的道理解释出来:“每转一圈,空气里的辐射密度就增加了一倍。”

    “噢!”旁边的两位军人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的辐射密度,是刚上那个山坡的十倍咯?”

    “大致就是这样吧。”那战士有些自豪,毕竟自己也就会使用仪器,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部队上的技术兵种,其实也很吃香的。譬如什么无线通讯、汽车兵之类。

    相对来讲,对生化部队的战士,要求稍微宽松一些,不需要你有多高的文化,但是首先你要有牺牲的觉悟。

    大家说着话,前进的步伐却没有减慢,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山顶。

    “班长,有情况!”领头的战士把手往下压了压。

    他藏身的地方,以前应该是一块大岩石。

    可惜,因为辐射的缘故,成为粉末状。

    微风一吹,那些粉末就消失了。

    真不知道,这岩石原本有多大。

    或许原本大家上来的整座山就是一个大石头都说不一定呢。

    班长拿出望远镜,视线所在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儿像临时营房,又不是很像。

    哪怕没有当过兵的人都晓得,部队的驻地都有人站岗,然而这里没有。

    “快看!”班长的声音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发抖:“好像是苏俄军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俘虏?不俘虏?

    刚才那家伙是因为被尿憋的,跑出来方便。

    或许是他们在这里的日子太过安闲了吧,这人被侦察部队的战士用枪逼着马上就在他嘴里塞上东西,一直小心地回到山坡后,也没见营房里有一个人出来。

    听说侦察部队的士兵抓了个舌头,高红权高兴得跳起来,马上大手一挥,让部队跑步前进。

    据说在二战时期,德**队和倭国的士兵有得一拼,都是悍不畏死。

    可惜巫山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不晓得那些士兵是否真有钢铁意志。

    德国人的严谨性他本身就清楚,加上莎莉还就算大半个日耳曼人。和这个民族接触得越多,连巫山都感到惊讶。或许,德国士兵的执行力真的很强。

    不说其他的,德国足球被人们称为日耳曼战车,那种碾压力,让多少国家足球队闻风丧胆?

    至于倭奴,那就不一定了。反正在大街上遇到倭国人,一个个腆着大肚子装逼。真要遇到狠茬子,马上就变成了孙子。

    眼下的中**人,就是巫山在部队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这种恶劣的情况。

    尼玛,盛夏的戈壁本身就热。在太阳下面,尽管日头稍微偏西,地表温度应该不低于四十多度吧。而且都穿着笨重的防护服,就是站在太阳下面都是汗出如雨,何况跑步前进呢?

    士兵们一个个真的跑了起来,虽然步幅与平时差距不小。终究是齐刷刷地跑着。

    “操,这是苏俄人吧?”高红权拿出水壶一顿猛灌。

    他围着这个俘虏走了两圈,让那个老毛子士兵觉得这人有断袖之癖呢。

    “老巫。你怎么看?”高红权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苏俄人,他只是有些好奇。

    “先把他嘴巴上的东西掏出来吧,”巫山可见过不少白种人了,他淡淡地看着俘虏。

    大夏天的,就穿着一条三角裤,布料可能是旧了的缘故,裤衩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小眼。

    士兵们迟疑地看着司令员。大家都不晓得这个穿便装的人是否能代表。

    “让你掏你就掏呗!”团长没好气地说,自己走过去,把俘虏的脑袋按在滚烫的地上。还好。他比较仁慈,没有用脚踩脸,一只手往下按,另一只手把一些破布拿出来。

    “我去。”团长忙不迭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禁不住苦笑道:“谁的三角裤还有一只袜子?熏死了。回到军营以后,每天都要洗脚哇!”

    老毛子士兵尽管在这炎热的气候里生活了不少时间,但谁没事儿敢把身子躺在滚热的沙地上啊。他缓缓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一根毛都没有。巫山不无恶意地想,后世一些明星特别是女明星,老是讨厌体毛。不管谁在核辐射地区呆上一段时间,别说体毛。连眉毛胡子头发都褪得一干二净。

    也许因为是核辐射,他的脸上看上去很怪异。有些许的扭曲和两腮上密密麻麻的褶子。

    “有人会俄语吗?”高红权问附近的士兵。

    欧洛泰军分区在北疆,维省的士兵自然不少。曾经一段时间,苏俄是华夏的老大哥。在维省,一些少数民族的俄语比汉语都说得好。

    “司令员,我会!”一个士兵高高地举起了手。

    “老高哇,不晓得你咋想的!”巫山噗嗤一笑:“明晓得要和老毛子遭遇,难道侦察连的人没有会说俄语的?”

    “有啊!”高红权本身也想着苏俄人要进攻早就过来了,没打算打仗。只不过上级的命令来了,他就要带着部队来执行命令。

    会俄语的士兵,在部队里都是精英啊。有文化的人,在这个年代,去任何地方都吃香。

    那是欧洛泰军分区的人才,高红权才不想带着精英士兵过来冒险呢。

    “你去问问这个毛子!”他冲刚才说话的士兵招招手:“他们现在那儿干嘛,有多少人,多少枪支。驻扎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苏俄人,从列宁建国起,一直都在战争中度过。

    在世界上,他们真的能够和山姆人对抗。在苏俄军方高层的眼里,六九年的珍宝岛事件,是因为他们的补给线过长,要不然才不会输呢。

    华夏的西北边境,紧靠着哈萨克斯坦共和国,那就是苏俄人的主场。

    相反,苏俄人认为这里是华夏的边境,补给起来太困难了。

    在东北打不过,那是中**队以多打少。要在西北发动战争,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他们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连山姆人都躲着走的苏俄人竟然输了,输在新型武器上面。在中国境内,绝大多数士兵在爆炸的当儿,就集体失联了。

    “你们总共来了多少士兵啊?”高红权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就是核武器的威力?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个毛子士兵脸上满是落幕:“总的是三个集团军,最后只剩下我们这里还有西边的两个兵营。”

    “这他妈究竟是原子弹还是氢弹啊?”高红权有些怀疑。

    因为原子弹是核辐射,可杀伤力没那么大呀。

    “我不晓得,”巫山耸耸肩:“要不你好久去问问伟人?”

    高红权都想暴走了。问伟人?他不过是老人曾经的警卫之一,连面都没怎么见着。

    军营的正中间,有三口水井。

    很难想象,这就是在世界上都闻名的苏俄军人。

    曾经的军服,有些破旧。

    在夏天都还好说一些,但是在冬天,他们又怎么办呢?

    大白天的,他们都懒洋洋地躺在营房里睡觉。

    据俘虏交代。这个兵营里,只有一千多人。而另外的两个兵营,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数字。

    苏俄人够狠!他们在国内的宣传上。巫山也看过资料,他们说英勇的士兵们在保卫边境的战斗中牺牲了,但也消灭了五倍于己的中国部队。

    至于留下来的三千多士兵,肯定不会让他们出现在苏俄境内半步,天晓得这些士兵身上会不会携带放射性元素?

    关键是放回去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要不是因为一些军中将领的抵制,说不定早就突突掉了。

    至于武器。大部分是文职军人,本来就没多少。

    剩下的武器,被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进来。拿着苏维埃军委的命令,集中在一起销毁了。

    劫难中生存下来的士兵,最大愿望莫过于归家,苏俄人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人过警戒线的。谁敢过去。就直接枪杀掉。

    每隔一天两天的。苏俄的直升机会送来士兵们的生活所需。

    既然对面是手无寸铁的人,哪怕以前是士兵,有什么可怕的?

    高红权大手一挥,领着部队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军营。

    真不知道,这群人生存下去的信念是什么,也许是他们的家人吧。

    一个个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面若死灰。

    即使面对中**人用枪指着头,在熟悉俄语士兵的教导下。大声吼着:“cдaчa(投降)!”

    那些躺着的坐着的老毛子士兵,眼神冷冷地看一眼。该干嘛还是干嘛。

    “他妈的!”高红权忍不住骂起来:“这些龟孙子对着枪都不理不睬的,难道真想死吗?”

    “也许他们没有自杀的勇气,”巫山缓缓摇着头:“死亡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那怎么办?”高红权举起右手想挠头,才发觉穿着防护服不现实。

    “至少起先那个舌头还说话,”巫山说着走出满是异味的营房:“还是问问他吧。”

    高红权尴尬地笑笑,也走了出来,只留下一个排的士兵,在每一个屋子前面派两个人拿着枪守着。

    “士兵,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一次,高红权和颜悦色起来,冲起先的俘虏点点头。

    “水......水!”老毛子俘虏的身上,没多少肉了,瘦骨嶙峋的。

    一米八五左右的身子伛偻着,估计也就九十斤上下吧。他的嘴唇,早就渴得有些皲裂了。

    刚才在里面,打架也随便从办公桌上找了些东西。

    一些俄文信件,还有几张摩挲得有些模糊的照片,巫山吃力地拨弄着,防护服太不给力了。

    听到俘虏的话,他摇了摇自己的水壶。尼玛,好像没多点儿了。

    “给,老毛子!”高红权的一个警卫员从挎包里掏出三四个水壶,选了一个不多的递了过去。

    “cпa6o(谢谢)!”那人一口气把水壶里的水全部喝光,舔舔嘴唇。

    “我是这里的最高军职,准将军衔。”他没有丝毫犹豫:“名字叫尼古拉。”

    “好吧,尼古拉准将。”巫山观察得很仔细:“为什么你的脸上出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皱褶?”

    是啊!大家现在才发觉,营房里的老毛子军人,只是光秃秃的脑袋,但脸上和常人没多大区别。

    “事情发生后,我因为是这里职位最高的。”尼古拉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肯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由于不晓得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里以前是两座山脉,全部没了,包括正在开会的三个集团军的首脑和其他士兵。”尼古拉指了指西北面:“估计越是到爆炸中心地区,辐射也就越厉害吧。”

    他也想通了。身为一个文职军人,尼古拉并没有普通士兵那么幼稚。

    对中国发动战争,打赢了,大家是国家英雄。打输了,就是侵略者。

    自然,他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这些苏俄军人摧毁的。

    说白了,幸存下来的人,是当时三个司令部的人。

    估计他们的主攻方向,还是北疆重镇欧洛泰,从和风这里入侵不过是考察中方的反应。

    突然,一直冷静地尼古拉向巫山这边冲过来:“给我!都给我,这些是我的东西!”

    见大家都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他感激地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这是我的妻子,”尼古拉看上去有些泪眼婆娑,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这是我大儿子、二儿子、小女儿。”

    没工夫去听这家伙的絮絮叨叨,高红权蹲下来和巫山商量着。

    两个人都犯难了,剩下的这些苏俄军人,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忽逢桃花源

    “你觉得苏俄人在乎这批人吗?”巫山的心情颇不平静,就是想出来散散心,竟然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至于去年丢的杀伤性东西,究竟是什么,已不再重要。

    三千多俘虏啊,在古代,训练有素的士兵会被失败方交换回去。

    现代呢?假如要是把这批人带回去会有什么后果?看样子苏俄方准备遗弃这批人了。也就是说,到时候即使双方的关系缓和,也不能利用这批俘虏做文章了?

    “这...这好像...”高红权也看出来了,苏俄人根本不在乎这批人,连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他们准备。尼玛,真要俘虏走,到时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尼古拉先生,”巫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从那次爆炸过后,苏俄军方与你们有联系吗?”

    “联系?”尼古拉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癫狂:“我估计克里姆林宫的那帮子老爷们恨不得我们全部都死掉吧。曾经有一批人想通过封锁逃回家,全没了。”

    从他的讲述中,苏俄对这群军人视为毒蛇猛兽。守卫在爆炸区外围的士兵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对试图从该区域离开的人一律杀无赦。

    从去年到现在,苏俄人除了事情过后派进来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军人收缴并销毁武器外,没有任何人和这群军人接触。哪怕是送给养的直升飞机,都飞得高高的。

    “算了吧,老高。”巫山也没有啥好主意:“这些人在这里不能把我们来过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咱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向上面汇报。”

    “恩,”高红权心事重重地点着头:“也只好这样了。以前在和风边境的驻军。让他们又回来吧。这些狗日的老毛子,看着太渗人,万一流窜到中国就是个大麻烦。”

    对未知的事物,人们都敬而远之。苏俄人是这样,中国何尝不是如此呢?

    关键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些人出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把辐射也带走。

    边防军不在区域外围守着。天知道这群老毛子士兵会不会发疯了逃到中国?

    来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回去速度快了不少,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安全区域。

    “看来今晚赶回和风不太现实了,”高红权看了下手表:“他妈的,身上太难受,真想找个地方洗澡。小王。你吩咐下去。就地警戒,今晚在这里过夜。”

    苏俄人的入侵,让部队对这片区域不了解,加上没有携带电筒之类的工具,赶夜路太危险。

    “你手头的士兵对这片区域都不熟悉?”巫山有些纳闷儿:“为啥不带着了解情况的战士?”

    “了解个屁呀!”高红权满腹牢骚:“边防军隶属西北军区,连省军区都只有托管的权利。去年大战下来,那些边防军都撤走了。”

    维省和其他的边境省份一样,每个地区。都有常规部队驻扎。他们的实力,介于中国的王牌部队边防军、野战军之下。当然比建设兵团的民兵们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个个战士脱下防护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没有穿过这破玩意儿的人不知道,就像在蒸笼里一样,也许有助于减肥?反正大夏天的穿上就汗出如雨。

    北疆的天空,过了每一年的6月23号,太阳直射的地区逐渐从北向南往赤道方向移动。

    和风的夏天,特别漫长。并不意味着过了夏至,白天就马上缩短了。一般都要延续到七月十号左右,白天的长度才慢慢减小。

    中国的幅员辽阔,在北方生活的人都知道,夏天夜晚最短的时候,譬如北极村那边,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冬至日前后,亮天的时间,在八个小时甚至六个小时以内。

    戈壁滩上的月亮,分外明亮。周围的植被茂密,能见度很差,偶尔有一丝月光溜进来。

    “电报发了?”战士们已经进入梦乡,四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巫山和衣躺在地上,他知道高红权脑袋里烦乱如麻,一定也没睡着。

    “发了,回去要写一个详细的报告上去。”今天,欧洛泰的军区司令员最为光火,兴致勃勃地一个人带队来,终于感受到苦楚。除了巫山,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有个比喻,就好像一个家庭里面,又当爹又当妈,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慢慢进入梦乡。

    “擦,今天好像到禁区后都没尿尿!”巫山突然感觉膀胱有些胀,翻身坐了起来。

    高红权的警卫班,把两个人围在中间。

    应该快亮天了,尽管能见度很低,林间能影影绰绰看到东西。

    他轻手轻脚地起来,脚慢慢向前探,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在战士的身上。

    我去,都不晓得在树林里走了多长时间,眼前突然开朗起来。

    不对!巫山四周一看,怎么到处都是白雾茫茫的?

    这是哪儿?他大吃一惊,在戈壁地区,啥时候看到过晨雾!

    和刚才经过的树林相比,脚边到处是齐腰深的杂草灌木。

    在和风还有这种地方?巫山狠狠地掐了下大腿,强烈的疼痛感表明不是在做梦。

    起先一路走来,憋得不行。忽然间,好像浑身都是冷汗,连尿意都减轻不少。

    反正战士们都还在睡觉,干脆就在这里打完拳再回去。巫山小便完,就在旁边找了处稍微开阔的地方,打起了拳。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觉得一辈子的惊讶也比不过今天。

    巫山闭上眼,用心地感受。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辨。

    曾经也有过这种状态,偶尔打完拳。觉得自己和四周的环境都融合在一起。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不晓得是一种什么状态,改天碰到徐老爷子,一定要好好请教。

    他干脆闭着眼睛,往前面走。巫山估摸了一下,感知的范围在五米左右,再往更远的地方。脑袋有些眩晕。

    就这样,一步一步,抬脚往前走。步速不快不慢。要说具体,大概在每分钟二十米左右。

    空气中,是一种久违的湿润,巫山贪婪地猛吸几口。这种环境。有点儿像巫县老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巫山感觉中,自己一直在爬山。

    前面,好像有一棵特别粗壮的树。

    毕竟睁开眼睛走路,是人类的习惯,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天啦,何止一棵大树,再往前,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树。每一棵树。比巫山见过的都要粗。估量了下,横截面怕比吃饭的桌面都要大一倍。

    巫山不禁暗自咂舌。和风有这样的地方?

    极目四望,我的妈呀,啥时候和风境内有这么高的山?连山顶都看不到。

    等等,那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近了,更近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个类似窑洞的居处。

    “请问,有人在吗?”门是石头做的,轻轻虚掩着,巫山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任何人回答,只听见阵阵风吹过的刷刷声。

    “请问,有人在吗!”这一次,他的声音大了很多,也为了给自己壮胆。

    在这种环境下,胆子再大的人,都有些头皮发麻。巫山的胆子自认为不小,好像背上凉飕飕的。

    四下一片寂静,林间不时有鸟儿在清脆地叫着,还是没有人应答。

    不好!巫山一愣,在这荒郊野外的,难道有谋财害命之类?

    他走进石门,从门缝里往里看。

    里面没人,只有一个蒲团,对着门的地方,是一幅人物画像。

    不管是在另一个时空里还是这辈子,巫山的绘画功底都不好,不晓得这作画人的水平如何。

    门缝太窄,挤不进去。巫山一推,居然推不动。

    他不信邪,双手使劲,脸都挣红了,门才缓缓移动了一点点,刚好侧着身子可以进去。

    画中的人物峨冠博带,一看就是古人的形象。

    在这个地方,要是没人打扫,估计灰尘遍地。地面却干净得过分,没有一丝尘土。

    就一间屋子,全部都是石头。

    对蒲团之类,巫山不感兴趣。这画上好像有一行小字,巫山凑近了仔细看。

    肯定是古代的字体,不晓得写的啥。

    诶?屋里怎么这么明亮?

    巫山的眼睛到处搜寻,没有发现任何特异的地方。

    百无聊赖之中,他拿起了蒲团。

    不晓得年代有多久了,触摸到上面,就扑簌簌地想地上掉。

    看来没有任何用处了,巫山有些失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奇人异士隐居之所?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叮啷一声,蒲团中间一个带皮套的东西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皮做的?巫山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了。

    连蒲团的材料都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蚀,化为粉末。

    皮套仍然存在,那说明这种皮实在太罕见了。

    巫山小心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把五寸左右的匕首。匕首寒光闪闪,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赶紧装了进去,能听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声。

    “前辈,这应该是您的清修之所。”他冲着画像祷告着:“这把匕首估计是您的,今天我就不告而取。”

    屋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巫山把匕首放到裤兜里。

    走出屋,他又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石门合上。

    高山顶上,童子着急地走来走去:“糟糕,去年的时候,老爷用阵法保护了华夏子民,把那些有毒的东西阻隔在另一边。”

    旁边有一只鸟儿飞过来,停在他的肩膀上。

    童子冲着它说道:“喜儿,你知道吗?老爷打开阵法的时候,留了一丝缝隙,想不到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那鸟儿好奇地冲着他叫着。

    “好吧,听你的!”童子丧气地说:“等他走了再把阵法关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尘埃未落定

    天啊,巫山有些懵圈。

    刚才过来的时候,周围只有些杂草灌木,怎么眼前全部是参天大树?

    得,往回走吧。走了几步,前面又是密不透风的树林。

    这一次,巫山多了个心眼儿,把脚边的灌木掰折了几根。

    走来走去,不大一会儿,回到了原点,折断的地方,树汁清晰可辨。。

    至于刚刚出来的石屋,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有些丧气,难道遇到民间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巫山本身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对神啦鬼呀的压根儿就不相信。

    他闭起眼睛,仔细回忆起最后一趟所经过的路线。

    诶?!这下,巫山有了新的发现。起先不是闭着眼睛走过来的吗?

    侦察兵的出身,让他有了很敏锐的方向感。来的时候,是正面过来的,那回去的话,也就逆向而行。

    对了,石屋就在自己身后!

    巫山终于感应到坐标,闭着眼睛,按照刚才的路线,一步步走到起先小便的地方。

    睁开眼睛,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就是这里,尿液还在灌木上滴答!

    营地里,高红权急得不行。

    “快去找哇!”他冲大家吼道:“每一个连走一个方向,成扇形向四周搜索!这一带又不是深山老林地区,没有猛兽。”

    他在心里嘀咕着,即使遇到猛兽。相信以巫山的身手也能全身而退。

    “报告!”一个士兵出现在视线里,他心里有些忐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司令员。巫副专员刚才出没的路线已经大致确定。”

    “是吗?”高红权嚯地转过身来:“前面带路!”

    这路线有些弯弯曲曲,一直到谷底。

    “司令员,这些树叶上面残留着有人走过的痕迹。”他可知道面前这个司令员的怒火有多大,战战兢兢:“您看,我问了,这边是我们连的地域,今天早上没有人来过。”

    真他妈奇了怪了。到了山谷中间,脚印再也看不到,戛然而止。

    高红权走到脚印消失的地方。心中惴惴,把帽子摘下来不停挠着头皮。

    “你们在这里干嘛?”一个声音突兀地想起。

    “操!”高红权一拳冲了过去:“你死哪儿去了?整个营地的人都出发来找你。”

    “别呀!”巫山一愣,一把抓过拳头,他干笑着:“大清早起来憋得慌。”

    “你没听到大家到处在喊你吗?”高红权更多的是欣喜。止不住埋怨:“也不吱一声!”

    其实。他从里面出来,就听到整齐地喊声:“巫副专员!”

    声音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巫副专员,你在哪里?”

    在这个世界上,连灵魂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或许,大概,差不多……

    他在心里沉吟着,并不想把真相说出来。要不然。高红权非得和他说出个一二三。

    这家伙是真正的无神论者,不像自己。目前都有些动摇了。

    高山顶上,童子一直在紧张地观察着,看到巫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差一点儿都准备亲自过来给他引路带出去。

    他长长除了一口气,拿起一面小旗,往缺口的方向一扔,嘴里说声:“疾!”

    “你从我眼前出来,吓了我一跳!”高红权嘟哝着:“我擦,把你丢了,估计我这兵就当到头咯。还好!你从啥地方出来的?”

    “额,”巫山往后面一看,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讪讪着:“我想去看看那些辐射区域,不带防护服能不能安全行走。实在太聚精会神了,没有听见。”

    “你!”高红权差一点儿都骂了出来,他冲警卫员一挥手:“给他们说下,人找到了。”

    终于回到军车上,巫山从那地方出来,就觉得特别疲惫,上车就睡。

    醒的时候,是被高红权叫的:“你今天怎么啦?会不会因为去了辐射区域受到影响了?在车上呼呼大睡,不拍你还不醒。”

    “没有,我哪敢去呀,正在研究呢。”自家人知自家事,巫山摇摇头:“体力和脑力消耗太大。这就回去了?在我那儿坐坐吧!”

    “不了!”高红权忙不迭摆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在第一时间让上面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些老毛子,千万别溜出来,边防军必须马上就位!”

    “也行!”巫山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你倒好,把我都送到家了,也不进去坐坐。部队呢?对了,这次你有没可能?”

    说着,他下了车,手指向天上指了指。

    “他们在前面走了,我是专门送你回来的。”高红权瘪瘪嘴:“可能有些微的提升吧,大的变化不可能有。大不了,也就在省军区挂个委员什么的。”

    一家人都不出去,保姆也就没必要过来了。再说,今后不管到啥地方去,总不能让人家跟着走吧。

    莎莉早就褪去铅华,融入了中国的生活环境里。

    复杂的菜式也许做不出来,家常菜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而且巫山只要有时间,也会给老婆儿子露一手。

    “我太累了!”一回到家,巫山冲娘儿俩说道:“别喊我,得好好睡一觉。”

    有时候,睡觉睡到自然醒是一种奢望。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连衣服都没脱。

    “妈妈,爸爸醒了!”刚睁开眼睛,巫从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儿子啊,你在爸爸这里坐了多久?”巫山把儿子拉过来,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从今天早上就拿着书在你旁边等着,”巫从瑊扬了扬手里的书:“爸爸。这个是什么字?你看这里。”

    “今天早上?”巫山一愕:“那我睡了多久啦?”

    “你前天中午回来,睡了差不多两天了。”莎莉走了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先吃饭吧?我刚刚做好。”

    巫山嗯了一声。接过书一看,原来孩子在看水浒传呢,正读到闹江州那一回。

    “这个字念逵,和葵花的葵一个音。”巫山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我先去洗澡。”

    受张晟源的影响,巫从瑊到了京城以后,也开始一板一眼地学起了拳法。

    也不晓得这种拳术对孩子有没影响,巫山当年还请教过徐世友。

    徐老爷子哈哈一笑:“穷文富武。孩子越小打基础就越好,但得有个度,不能过于劳累。”

    他的文化水平本身不是很高。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样的论调,巫山深以为然。

    儿童的身体一直在成长,如果太小就让他们从事剧烈的运动。就是中医学说的伤了根本。所谓的气血、筋骨。玄之又玄。

    另一个时空里,巫山的外公过早去世,也与他很小就在地里劳动有关。

    他的思绪飘浮,偶尔有在院子里遛弯经过的人打声招呼,看着巫从瑊在父母面前显摆。

    记得刚刚开始从徐老爷子学拳的时候,他说自己是天才。

    那次,老爷子去港岛的时间不长,每一次都是笑眯眯地站在旁边。时不时纠正下动作。

    一晃几年过去了,此情此景。和当时的情况何其相似?

    点点星光中,巫从瑊每打一拳出去就看看父亲。每一次,巫山只是温和地笑笑。

    要说自己是天才,那儿子又是什么?这小子这么点儿,有时候拳势逼人,隐隐有风声。

    “亲爱的,儿子这么打拳真的有用吗?”

    莎莉虽然是洋媳妇儿,对儿子的疼爱不会比中国母亲少一分半分的。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满头大汗还在不断出击的小拳头,轻悠悠问道。

    “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巫山仰望着星空,露出一丝迷惘:“这些拳术,都是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要是对人体有害的话,估计老祖宗早就摒弃了。”

    “那就好!”莎莉漂亮的大眼睛一眯,满是笑意。

    “来吧,从瑊!”巫山把毛巾丢过去:“慢慢地走几步。”

    这种拳术和太极有异曲同工之妙,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全力出拳的动作,要不然真还不敢让孩子练习。

    打完拳,只有一种感觉,浑身舒服。

    不知道老祖先是怎么研究出来的,收势把双拳收在腰间,慢慢放下,和太极特别像。

    巫从瑊知道,爸爸对自己是很满意的,他嘿嘿一笑,胡乱地在身上擦了两下。

    “这两天有没什么人找我?”巫山也不知道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扭头问妻子。

    莎莉挽着丈夫,牵着儿子,一家人走出了县委大院,散起步来。

    “这倒没有!”莎莉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过,我知道那个教育基金弄起来了。牌子目前挂在县委大楼那边的。”

    看来赵德胜也好,肯巴特也好,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和风的教育,只不过是因为在教育水平不发达的年代,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要想把这种优势变成胜势,只有不断加大对教育的投入。

    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不能盲目地去学习国外的经验。

    自己在和风对教育产业的支持,也算得上是破冰之旅吧,目前在中国已经步子迈地够大了。

    每一个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和风还稍微富裕点儿,一定的投资拿得出来。要形成一种政策或者制度,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

    尽管已经从书记上退了下来,在县城里认识自己一家人的比比皆是。

    好端端的散步,老是遇到认识不认识的人。

    没走出一趟街,就遇到不下二十个人打招呼。

    得,还是回家吧。

    刚打开门,电话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要去国家党校学习

    赵立生总理这几个月几乎都在国外访问中度过,访问的过程非常枯燥,就是到处不停坐着飞机。今天在这个国家,明天去那个国家。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在国外的日子,觉得这一辈子的笑容,都没有这两年多,也没这么假。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有世界各国的记者在场,你总不能虎着个脸吧。

    这一段魔鬼旅程总算结束了,看着京城机场越来越近,赵老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老王啊,你辛苦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赵立生欣慰地看着王铁成:“回家后就好好休息几天吧。”

    “呵呵,我也想休息呀。”王铁成苦笑着:“你就先别乱许愿,回到京师,咱都没时间闲着。按说,攘外必先安内。攘外了,安内就就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咯。”

    “也没多少等着我们了,”赵立生分析着:“只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的。我们在外面奔波,他们在家里的任务也不轻松。”

    “是我糊涂了!”王铁成哈哈一笑:“毕竟我们两人,只不过把那几个老大哥做的事情代劳了。要是真还一团糟,我马上就跑到伟人和叶帅那边说理去。”

    两个人在战争年代的关系本身就很不错,如今,赵立生的干孙子娶了王铁成的掌上明珠,关系就更进一步。

    在称呼上,也没啥变化。哥俩相称了几十年,总不可能在这时候因为小辈来定辈分吧。

    不光是他们。就是京里其他人,譬如朱家人,不会因为巫山成了朱老总的干孙子。王铁成的辈分就下降了。

    朱建国可以直呼王璐的名字,遇到王老,还得乖乖地叫王爷爷。

    盛大的欢迎队伍,让两人眼睛有些湿润。

    看到天色已晚,就各自回家了。

    三嬢嬢在那里不停忙活,一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小青松拿着父亲从国外带的礼物,从这间屋跑到那间屋。

    终于跑累了。就趴到老父亲的膝盖上坐着。

    京城里面,谁不知道巫山是赵立生的干孙子?三嬢嬢尽管足不出户,不说偶尔别人给她说的。那些走夫人外交的,在她这里来,肯定就要说巫山的好话。

    和其他人一样,赵老爷子也是个护短之人。听到夫人给他说。不由呵呵大笑。

    “不错!”他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小山做事情。有理有据有节。原来还担心他年少不更事,容易冲动。”

    “瞧你说的,”三嬢嬢白了老公一眼:“你也不想想,咱家小山啥时候做过离谱的事情?”

    当年的农村妇女,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已经蜕变成贵妇人。

    不是衣着上的珠光宝气,那些东西,她不稀罕。赵老也不可能允许。

    巫立碧上次回京给她送的全套首饰,都静静躺在首饰盒子里。

    “你先带着儿子睡吧。”赵立生把在膝盖上熟睡的青松递过去:“我去伟人那边。”

    工作上的事情。三嬢嬢从不多言,她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抱着儿子,凝望着丈夫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都快十点了,伟人书房的灯光还一片通明。

    “老赵,当时你在国外,我们商量了下。”伟人习惯性地挥起右手:“我们的薪火相传计划,总不可能把人选出来不行动吧。”

    “当然,必要的时候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竞争环境。”赵立生的脸上有些疲惫,精神还是很不错:“如果有人要想破坏规则,直接出局。”

    伟人的眉头轻轻皱了下,他知道梅家人很多时候专横跋扈,大家都颇有微词。

    赵立生心里有怨气很正常,但如今的梅家还是很守规矩的嘛。

    “所以,这次就让他们都来中yang党校培训下。”老人颇有深意地看着老部下:“你孙子也会来京。”

    “是嘛?”赵老只是稍微有些动容:“处级和厅级全部在一起。呵呵,想起了你们巴蜀那句俗话:豆子也炸、麻子也炸。”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大家一个平台。”伟人烟交右手,左手又规律地摆动着:“处级到厅级,就是一届的差距。”

    “也是啊!”赵立生站起身来:“小山这孩子,媳妇儿要生了,也该回来啦。老大哥,我走啦,听说你还经常熬夜,消停些吧。”

    “老王家闺女要生了吗?”伟人诧异了一下,左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十月怀胎,也差不多到时间咯。你放心吧,我身体比你还好呢。”

    刚从京师机场出来,巫山接连打喷嚏。

    “来,儿子给我抱抱。”他伸出手,把早已熟睡的巫从瑊接过来。

    昨晚回去的时候,谷千里说他打了五六次电话,家里一直没人接。

    听说要到党校学习,巫山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在体制内,每当官员即将晋升的时候,总会有去党校学习的经历。

    不过,这一下子有点儿夸张。自己下一步应该就是正厅了,那到省部级过度的时候,又该去哪儿学习呢?

    “唉,亲爱的,起先还不觉得。”巫山的思绪被莎莉打断,她活动着胳膊:“怎么现在觉得又酸又麻呢?”

    “能不累吗?从瑊一上飞机就睡着了”巫山埋怨着:“我说就放在位子上,你不放心啊。”

    “舍不得!”莎莉直截了当:“有时候我也在反思,妈说得也对。不管怎么样,从瑊只是个孩子啊。我是不是要求他太严格了?”

    “中西文化的差异,”巫山淡淡摇摇脑袋:“咱中国不是在这种教育体制下,涌现了不计其数的人才吗?让孩子形成一个好习惯就行。”

    莎莉还准备说话。猛然听见有人用高音喇叭喊着:“巫山同志,请直接到停机坪,有人接你。”

    “哪儿呢?”莎莉到处瞅着:“在我们那边。好像没有这种特权。”

    “得,打住!”巫山嗤之以鼻:“每次去外公那里,不都是直接从停机坪走的吗?”

    “在那里!”莎莉没时间和老公争论,她双手举起来晃动着:“我们在这里,巫山在这里!”

    这谁呀?这个年代能坐飞机的人非富即贵,谁在京城里没有点儿关系?不过不像他们这么高调罢了。

    在任何地方,看热闹的人都不少。

    飞机上都没怎么休息好。不过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瞅瞅究竟是咋回事儿。

    朱建国那丫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副墨镜,从车里出来差点儿摔了一跤。

    “哥。你咋开个跑车出来?”巫山一见面轻声责备道:“把那破墨镜给我扔了。”

    “嘿嘿,不是为了表示浓重吗?”朱建国讪讪笑着,还是把墨镜揣到兜里:“莎莉和我大儿子也回来啦?”

    “嘘,从瑊睡着了。”巫山把孩子递给在一旁傻乐着的张大力手中:“让大力哥来接就好了。你家那位呢?”

    “一岚啊?”朱建国哭丧着脸:“正在看电视呢。就是她逼着我来接你的。她说两个孕妇在一起有共同语言。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杵在那儿干嘛?”

    “行啦,莎莉,你坐大力哥的车子吧。”巫山看到下机的人还有些没散去,赶紧坐到副驾驶上:“平时你没开着上班吧?”

    “切~~~”朱建国直接跳进车子里:“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别,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也就偶尔晚上到你家去开出来兜兜风。”

    “你也是快要当爸的人了,开车小心点儿。”巫山轻叱道。

    车子开车并不快,因为张大力的保姆车还在后面跟着。

    夜风吹在脸上身上。十分惬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朱建国突然爆发出来一阵笑声:“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某些人在港岛,硬是把跑车开到拖拉机的速度。”

    “开你的车吧,”巫山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好笑:“那时候哇,和你一样的心态,就是那种暴发户,开着跑车出去显摆。”

    “我是暴发户?”朱建国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道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听到没回答,干咳一声:“别忘了,这车子又不是我的。”

    “你需要就给你一辆好了,”巫山浑不在意:“一辆车子而已。”

    尽管两个人认识好几年了,朱建国每每想起来,是满满的自豪。

    是啊,那时候,四九城里都知道自己的名声。只不过现在自己都十分汗颜,带着一大群人成天干架,要不就在溜冰场里打望那些漂亮妹子。

    心里感慨着,半天没说话。

    车子进城了,他忽然来了一句:“老四说找你有事。”

    “老四?”巫山有些懵。

    哦,原来是田由康啊。

    “他不是在东城区供销社上班吗?”巫山有些纳闷儿:“在京城里,有什么事不找你这个坐地户,找我干嘛?”

    “没有!”朱建国看到街对面有个美女,忍不住吹了下口哨:“我也托人打听了,他在那里没受欺负。再说,他上班的时候,我送过去的,还请了区委书记作陪。”

    “你都大叔级的人物了,还冲人家小姑娘这样。”巫山不满意了:“你们家王一岚造吗?”

    “嘿嘿,习惯成自然!”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和一岚在一起,我都目不斜视的。”

    朱建国知道,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老弟都不可能告诉妻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想起了那些青葱岁月。

    “诶?”朱建国看到一个人站在巫山家门前:“他咋过来啦?”(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用什么样的官员

    说起来有点儿不可想象,巫山到和风一年的时间,换了三个秘书。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好,正是由于这些人在和风的一众官员里,文化素质比较高,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就必须要放手让他们去面对今后自己的路。

    当然,和风县自然还有其他有能力的人,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好,没遇到巫山。

    也许有朝一日,连周一航也会被放下去,就不知道那一天的时间还有多远。

    在和风的时候,巫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周一航逐渐也跟上了节奏,而今后的路,连巫山自己都不明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乌市进修。

    在三个秘书当中,孟和是最早放出去的,也是能力最强的,要不然不可能成为城关镇的书记。今后如何去应对其他县委常委的交锋,那就只要靠他自己去领悟。

    他们三个人里,最对不起的也就是葛松瑞了。这小子本身的能力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把他送到牧场去当副场长。

    但他的手段也好,能力也罢,与段旭红这种粗中有细军队出身的官员差距实在太大。

    段旭红曾经就想把和什托洛盖当成新县城,而且还鼓动了几位常委。

    可惜,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那地方除非今后水源的问题解决,要不然真没办法再扩张了。

    随着段旭红升任常务副县长,和什托洛盖的大小官员。不是葛松瑞能应对得了的。

    那些人张口闭口段书记,屁大的事情,都会给段旭红汇报。把葛松瑞气得够呛。

    莎莉和巫山也提起过,这小子干脆把手上的事情全放下,要来京城当驻京办主任。

    以前他是副场长,对驭下没多少经验。贸然到了和风第二大镇担任党委书记,确实有些拔苗助长。尽管这打断了巫山的计划,最后还是如愿以偿。

    要说驻京办主任,孟和才是最佳人选。可惜。巫山也不可能不在和风多留些人马,让孟和与其他常委周旋,想来比葛松瑞可强多了。

    来到驻京办。这里的人对他挺不错。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是京城人,但大家知道,目前身份已经从京城人士摇身一变,成了和风县的官员。

    君不见前任主任苏太斌。先是上调县里当宣传部长。接着就是县委书记吗?

    再往后几十年,可能京城的吸引力比外地大得多。这是什么年代?刚刚从计划经济中走出来的中国人,有能力的人,也都想出去闯一闯,到时候回京也是衣锦还乡。

    苏太斌从驻京办里,抽掉了几个他信任的人去了富海,驻京办主任的位置,让其他人都知道了含金量。对葛松瑞。那是举手欢迎。

    葛松瑞是谁?那是咱书记的秘书。书记往上走,能不拉秘书一把吗?到时候。葛主任高兴了,哥们儿不就是有机会啦?

    因此,巫山想不明白,葛松瑞这小子咋二半夜的跑到自己家来。

    当然,他以前任秘书的身份,私下拜访也说得过去。但自己在电话里告诉过他,先把驻京办处理好哇。

    “书记,您终于回来啦!”葛松瑞已经来到车子跟前。

    “怎么样?”巫山从车上下来,伸出了双手。

    在葛松瑞的印象里,这是书记第一次和自己握手。他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忐忑,自己再也不是他的秘书。

    “挺好的,谢谢书记的关心。”他赶紧把双手伸过来:“苏主任给我们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两辆车子先后进了院子,葛松瑞也亦步亦趋,跟着那高大的身影进去。

    王璐看到许久不见的老公,已是眼泪汪汪。

    她也不管旁边还有人看着,一下子扑到巫山怀里,小拳头雨点般落下。

    朱建国在旁边看到有些吃味,瞥了一眼王一岚:“瞅瞅人家,对老公多好?”

    “哼!”王一岚毫不示弱:“我就怕你那小身板经不起拳头。”

    莎莉在王璐的背上轻轻拍打着,听到这两个活宝的话不由噗嗤一笑。

    “哟,从瑊睡着啦?”王一岚赶紧抢上前来,准备接过孩子。

    “天啦,祖宗,还是把大儿子给我抱吧。”朱建国一把接过巫从瑊往卧室里送。

    朱家的第四代早就有了,但那都是哥哥姐姐的孩子,朱建国对自己的孩子可上心得很,生怕媳妇儿在这个时间一不小心有啥闪失。

    “好啦,璐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巫山一把抱起王璐往里面走:“快回屋里躺下,今晚你和王一岚两人根本就不该等我们。”

    老公不在,王璐平时都恨得牙痒痒的,哪个女的到医院去不是有自己的老公陪着?而她自己,每次都是张大力和魏小芳两口子跟在后面。

    躺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汗味,她的满腔怒火化为乌有,从鼻子里发出几不可闻地“嗯”。

    莎莉扮演了女主人的角色,先亲热地和王一岚打招呼:“你看看你呀,一岚,和璐璐一样,都是快当妈妈的人了,也不早点儿休息。”

    别看王一岚比不上王璐漂亮,在心机上却甩了她好几条街。你看,那么花心的朱建国能服服帖帖的?就算老朱家的人,也支持儿媳妇。

    “呵呵,瞧你说的,我们的弟弟和弟媳回来,没看到能睡得着吗?大儿子也好久没见着啦。”王一岚挽着莎莉的胳膊:“走,咱姐俩进去。”

    “小芳姐,你和大力哥先把小葛安排下。”莎莉落落大方地吩咐着,冲他们两口子点点头:“源源睡下啦?”

    “他起先一直不肯睡,”魏小芳乐呵呵地:“在院子里等着。好久没见过从瑊啦。”

    “来,小葛,你的茶杯我先给你拿到书房去。等会儿巫书记就会过来。”魏小芳看到莎莉两个人走了进去,热情地和葛松瑞打招呼。

    房间里,看到没其他人了,王璐的嘴唇迎了上去。

    看着那娇艳如花的天使面孔,巫山现在都感觉在做梦,自动地吻了上去。

    良久,唇分。

    “老公。我想要了。”王璐的眼睛里能滴出水来。

    “小傻瓜,”巫山呵呵笑着:“不行啊,孩子不能出问题。”

    “好吧。”王璐撅着嘴:“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过来陪我,想在你的臂弯里睡觉。”

    “你这小精灵!”巫山轻轻刮了下她的瑶鼻:“放心吧,莎莉说你和我好久没见面了,在京城的时间。把我交给你!”

    “这还差不多!”王璐的脸上笑得很开心。俏皮地做了个鬼脸:“那就不打扰你了,巫书记!”

    她眉头一皱:“小葛看上去有心事,你赶快去吧。”

    书房里,葛松瑞还是第一次来。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与书记在和风县的差不多。

    书房主位的后墙上,相框里的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伟人、叶帅、赵立生、王铁成、徐世友......,那一个个只是在新闻里出现的人物,居然还和书记关系这么好?

    赵总理和书记的关系。他隐隐约约知道,但其他的大人物。葛松瑞连做梦都没想到。

    “小葛,等久了吧。”巫山的声音传了进来,几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在京城吃住还习惯吗?要是不习惯的话,也可以经常来我家尝尝小芳姐的手艺。”

    葛松瑞的情商没有孟和高,但他并不是一个笨人。

    “书记,您这话我可记住啦!”他笑得像个孩子:“我今后到您这儿吃饭就有借口了。”

    “驻京办的人对我都很尊重,”葛松瑞正容道:“厨房的大师傅还经常问我的口味。”

    “好好干吧,让这些人精对你服服帖帖,今后你天下都可去得。”巫山当然晓得驻京办那些京城人的想法,不就是想以此为跳板吗?

    人往高处走的想法是好的,只要你认真为和风办事,辅助好自己的秘书,如果有那么一点能力,到和风去进一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书记,我就闹不明白了。”葛松瑞在他面前是装不住话的:“您看我们县里,赵德胜这人,就是一个官油子。再说段旭红,把部队上的那一套弄到地方上来。”

    看来这小子对段旭红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呀,还是经验不足。

    不管怎么讲,他都是和什托洛盖经县委常委会任命的一把手。

    党委书记的权威,越是到基层,就越有威慑力。

    段旭红在和什托洛盖为官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对头?打压一下那些死忠,拉拢一批中间分子,团结和前任书记不对付的人。

    当然,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悟,为人处事的能力,并不等于治理地方的水平。

    赵德胜也好,段旭红也罢,身上当然都有自己的缺陷。

    不要说一个县里的干部,就是省里、京城里不也一样吗?

    哪怕是国家一号,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圣人。

    而官员的任免,就是要看这人的能力,他的服从性、大局感和判断力。

    “小葛,可能你和我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巫山想给这小伙子指出方向:“我这人身上的毛病其实是最多的。”

    “官员的任用,不是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满意地喝了一口茶,还是这个味:“组织部是为和风、欧洛泰服务的,用人要用这人的优点。”

    两人说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葛松瑞在说,他在听。

    看到车子消失在胡同深处,巫山不由叹了一口气。

    曾经自己和他不也一样迷茫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汪瑞林的告诫

    赵总理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其实,也就多了一个人,家长回来了。

    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洋溢着满满的笑容,从警卫人员到各种服务人员、保姆。

    一个国家的总理,就是人没在家,也不可能有人欺负他的家人。

    但赵立生不在,一切都显得那么沉闷,三嬢嬢和赵青松都是无精打采的。

    一个人吃饭,其实蛮有学问的。

    假如这人有钱有势,你在那儿胡吃海喝,没人会说你不对。

    相反,大家会认为你这人见过世面,不拘小节,各种溢美之辞。

    当然,要是你出身不咋地,那就是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

    巫山在桌子上动筷子最早,下席最晚。末了,拍拍肚皮,满意地打个饱嗝。

    巫从瑊早就被赵青松拉去玩儿了,在小朋友面前显摆他的玩具。

    不过,这个年代也没啥好玩具,而且每个男孩子的喜好都不一样。

    赵青松的大部分是鸭子、小公鸡之类,还有不少彩色图片。

    巫从瑊和他的爱好不一样,他自己的小房间里,是各种车辆、飞机和枪械模型。

    三嬢嬢真把巫山当做自己的子侄,忙不迭数落着,把王璐拉到一旁嘘寒问暖。

    她也知道莎莉是自己的侄媳妇,但打小就形成的观念,让三嬢嬢骨子里对洋人没任何好感。

    赵立生对一切心知肚明,他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巫山吃完。时不时和莎莉说说话,让她不感到冷落。

    书房里只剩下三个人,赵立生呵呵笑着:“小山。你还是那样啊,没啥变化。”

    说着,又侧过脸对莎莉:“莎莉呀,难道你在家没给小山吃饱饭?你瞅瞅这孩子像饿急眼了。”

    “哈哈哈哈!”巫山轻轻抚着肚皮:“在爷爷面前我还那么装,多累呀。主要是三嬢嬢做的菜正宗,比我妈都做得好吃,简直赶得上奶奶的水平了。”

    “爷爷。你孙子你不知道吗?”莎莉当然晓得老人实在开玩笑,她抿嘴一乐:“每次在家吃饭也像马上要去作战一样,我都说过。又没人跟他抢。”

    赵立生老怀大慰,小两口果然一直都没拿自己当外人。

    “小山啊,这次来党校学习,有什么想法?”他神色一正。

    “呵呵。我就一个小官僚。”巫山有些不好意思:“要说不想进步。那就太矫情了。但一想到我的年龄,还是把机会留给有经验的人吧。”

    其实他在老爷子说这话,本身就很假,只不过想借机在干爷爷这里来探探口风。

    可惜,他那点儿小心思,老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恩,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的进步很大。”赵立生故意吊他的胃口:“以你的年龄。不要说副专员,就是县委书记都实在太勉强。”

    “太不公平了!”莎莉人很聪明。但哪里知道老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把端在手里的杯子放下,目光里像有团火在燃烧:“爷爷,他在和风的日子,每天回家都很晚。是的,和风县不大,但他的付出,还有如今的变化......”

    老人也不说话,笑涔涔地看着她,莎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宝贝儿,政府又不是爷爷开的,”巫山心里若说不失望是假的,要不能上升一步,把县委书记交出去干什么?

    他轻轻拍着妻子的手背:“莎莉,也许在国外,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当一个县的官员很正常,但这里是中国。”

    “不是,亲爱的,”莎莉怒气未平:“哪怕是爸爸任职的粤南市,变化也不过如此。你在和风的一年里,就算是逢年过节,在家里都没时间待。”

    “别想当然了,”巫山苦笑着:“早知道,去乌市开会的时候带上你。地厅级干部,除了我以外,最小的都要比我大十多岁。”

    “我应该知足了,”他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这么小的年龄,这么高的位置。”

    “没什么的!”巫山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不就是欧洛泰副专员吗?不就是梅家国吗?不管他是地委书记还是继续担任专员,我全接着。”

    “哈哈,好,好,好!”老爷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愧是我老赵的孙子,拿得起放得下。我赵立生的孙子,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咱也不去贪图。”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首长,张文瑞书记过来啦,您看?”

    “哦?差点儿就忘了。”老人欠起身来:“请张书记进来吧。”

    小两口赶紧也站起来,恭敬地望着门口。

    “总理,我来了。”好像那一代人的前额都特别高,张文瑞也不例外。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

    “来,老张,快请坐。”赵总理的手虚引了下:“小山,你给马书记倒茶。”

    “谢谢!”能当上省委书记的人,有几个不是人精?他微笑着试探:“小伙子是领导的新秘书?”

    “哈哈,老张啊,你也真是的,我能用这么年轻的秘书吗?”赵立生很开心:“他是我孙子。小山啊,这位就是秦岭省的张书记。”

    “啊?”张文瑞眼睛瞪得老大:“这就是巫山?!”

    “对,就是这孩子。”赵立生也不掩饰:“不管他们,我们聊我们的。”

    在巫山的心里,认为国家总理和省委书记之间的谈话,肯定就是高大上的话题。

    压根儿就没料到,两人在一起唠得就是家常。

    谁谁谁什么时候去世了,某某某在十年浩劫期间受尽迫害现在终于重返工作岗位了。

    后来。他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明白,在上层,政策什么的。业绩什么的,有专人去制定和统计。张文瑞过来,就是一个起码的表态,他支持总理。

    在张书记告辞后不久,巫山也提出告辞。

    “我今天专门在家陪你呢,”老爷子有点儿不痛快,还是挥挥手:“也难怪。你很少回京城,总有大把的人要见,必要的关系要维护。去吧。”

    当然,其他家人还是留在那里。

    这家餐厅就在中国最大的广场附近不远,里面的陈设简单而雅致。

    “小山,久等了吧?”来人穿着便服。进来后随手关上门。说话的声音很平稳。

    “汪叔叔,我也刚到一会儿。”巫山一直在沉思今后的出路,看到来人马上起身,殷勤地把椅子挪开:“中午在干爷爷那儿吃的午饭。您出来了,伟人爷爷那边呢?”

    “小山啊,你以为伟人身边就我一个秘书?”汪瑞林对他的行为很满意,舒服地坐下来伸了个懒腰:“主要是我和老章在负责,每个同志都有自己的职责。”

    “呵呵。我就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那能想到这个问题呀。”巫山也毫无形象地躺在椅子上:“您看我身边。就一个小秘书。”

    “你这孩子,说话尽说好听的。”汪瑞林哈哈大笑:“你干爷爷那边的架势,你又不是不知道?经常给他直接服务的也就三两个人,其他人都是围绕着这个团队在服务。”

    “诶,您说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巫山以前也没怎么发觉,也就傅权、李涛涛稍微熟悉点儿,其他人总多了那么一点儿客气在里面。

    “小山,非常感谢你。”汪瑞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举起茶杯:“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你,他还得继续在农村呆着。”

    “您说这话就过了啊,”巫山神色淡淡的,轻轻摆摆手:“对您来说,这是一大笔钱。但在我这里,不是那么回事儿。首先这笔钱是借给他的,其次,汪根轩本人的悟性不错。”

    不要以为,国家领导人身边的工作人员,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也许在若干年后,汪瑞林的一个暗示,老家的基层领导,会把侄子的工作就解决了。

    这个年代的官员,做事情还是非常讲原则的。

    从另一个时空过来,巫山知道,世界上本身就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就像汪瑞林、章宝中这些人,他们自己一家人都吃喝不愁,但他们的家人呢?

    汪根轩的能力,只能说呵呵。好在饭店的经理是炎黄帮着找的,他本人对这个经理也很尊重。要不然,就没办法开下去了。

    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那也得看人,用来做什么。

    几万块钱,对巫家甚至巫山本人,那都不是事儿。

    不过,做人做事儿,不要以为你施恩了马上就甩脸子,不然就是鸡飞蛋打。

    在京城,在全国,找他们讨好的人比比皆是,排着队都攀不上关系。

    巫山一直表现得无欲无求,汪根轩的饭店开了好几年,汪瑞林一点儿音信都不晓得。

    有一次他哥哥给他的信里,谈到他过年的时候要来京城,到儿子的饭店。

    在伟人身边,还是可以利用一些机关的,本身也不是多保密的事情,一查全部都明白了。

    明面上是向后明找的关系,一个公安部的干部,能有多少收入?

    这一来全部都弄清楚了,都是面前的年轻人在无声无息中办好的。

    其间,两个人见了不少次,这小子从来都没提过。

    “小山,我就觉得奇怪了。”汪瑞林举了一下茶杯:“你对其他人挺好的,为什么对梅家人就一定要恶颜相向呢?”

    “汪叔叔,不能这么说吧。”巫山先是一怔,沉吟了片刻才搭话:“梅家人的专横跋扈,在京城都很有名。”

    “京里的纨绔多着呢!”汪瑞林不屑一顾:“你什么时候给过人家机会?见面不是打就是骂!”

    “二大爷,您在这里吃饭嘛?”王根轩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不了,马上就得回去。”汪瑞林看了下手表站了起来。

    他走出门外,指了指里面:“记住了,他就是给你出钱的人。咱做人可不能忘本。”

    这一切,巫山都不知道,甚至连汪瑞林离开都没发觉。

    我给过他们机会吗?他一直在扪心自问。(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党校开学

    与梅家的冲突,起始于在山地旅时期梅小林自己犯错让自己顶缸。

    再后来,与梅勇在校园相遇,才正式结下了梁子。

    而后愈演愈烈,对方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杀手暗杀父亲。

    对梅勇的坏印象,一直停留在另一个时空里。这小子成了副国级的边缘,私吞国家财产,草菅人命。但是这一切,在如今还没发生不是?

    从头到尾,梅家人都没有给父亲和自己一个正式的体面的说法。

    梅应果在战争年代是伟人的救命恩人,很早就进入到京城。

    如果两家开战,哪怕如今赵立生贵为总理,结果应该在四六开,这边处于劣势。

    假如说梅勇今后会祸国殃民,说出去谁信啦?反而会因为自己和梅家不对付而怀疑自己。

    难,实在是难。何尝不是自己的机遇呢?设若在梅家的强力压制下能一步步上升,会不会给自己加分?

    伟人毕竟马上就是八十岁高龄的老人了,今后的当权者,不一定会把梅家当回事儿。

    相反,他们会尽力打压这种大多数时候都把家族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的出头鸟。

    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抬头望去,汪瑞林不知啥时候已悄然离去。

    京城没有一环路,最里边就是二环路。假如非得要弄个一环出来,二环里面好像只有环绕故宫的那些路段,勉强构成一个环形。可惜太小了一点儿。

    建国后,政府修建了南环、北环、东环,就是没有西环。而今年初。西环线也打通了。

    巫山的房子包括母校华夏人大,都在三环路外面。

    开车经过三环路的时候,还有些残留的标语,上面写着:热烈祝贺三环路全线贯通。

    从人大西侧的万泉河路北行,大约二十分钟车程,就到了国家党校。

    学校在颐和园与圆明园之间,万泉河路西侧。

    本来。张大力想开车送的,巫山想想还是否决了。

    一个副厅级干部,还要人开车相送。一大群厅级处级扎堆,实在有些突兀。

    关键是还没开学,也不晓得啥时候放学。到郊外的公交,不知道什么时间收车。还是自己开着方便。即便没有公交。自己也能开着车子回家。

    国家党校几个字在晨光中有些刺眼,幸好戴着墨镜。

    “哪个单位?干什么的?”听到喇叭声,门卫室走出来一个保安,气势汹汹地问。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在看守着中国政界最高的学府,完全可以对别人不在乎。

    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副厅级,就是省部级又怎么样?在这里都只能低声下气。

    “你好,”巫山摘下墨镜。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是这期的新学员,麻烦开下。”

    “新生?还开着车?”那保安乜了一眼:“单位。职务。”

    “我是欧洛泰地区的副专员,”巫山耐着性子回答:“谢谢,后面有车过来了。”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不少学生搭乘公交,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

    在京城的,还可以公车私用下。在外地的,就只能头天晚上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或者赶到学校。别以为这些人是政府官员,也喜欢八卦看热闹,人越积越多。

    “欧洛泰?”保安眼皮一抬:“那是哪儿?不行,外地车辆停在校外。”

    “同志,我是京城牌照。”巫山指了指前面:“很明显的啊。”

    “怎么着?”那保安干脆就要往门卫室里走:“不懂人话是吧?我说了不行!”

    后面的车子还在不停按着喇叭。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小山啊,你今天来上学?”

    巫山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回去,那不是吴振还能是谁?

    “吴爷爷,我是这期的学员。”他笑容可掬:“您在这里上班?”

    “对呀!”吴振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都在微笑:“快到时间了,赶紧进去吧。”

    那保安眼睛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啥时候看到吴老爷子露出过笑容?对这个年轻人他笑了,天啊,就不晓得自己的饭碗还能保住不?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说着,手忙脚乱地把道闸撑起来。

    学员宿舍就一栋楼,房间在102,到宿舍门口就能查到。

    宿舍比大学的时候好多了,只住四个人。要不然,这些官员们真还受不了。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都在吞云吐雾。

    “兄弟也是102寝室的?”一个四十许的中年壮实男子满脸堆笑。

    “对,我是巫山!”他爽快地回答着,伸出双手走上前去:“咱哥儿四个先认识下。我目前在维省欧洛泰地区担任副专员。”

    嘶!耳朵都可以听到这仨人嘴里在倒吸气。尼玛,妖孽呀,每一个人都在四十岁上下,突然冒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差不多和自己等人平级。

    “我叫褚满江!”他赶紧把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双手迎上来:“赣江省赣江地区专员!”

    巫山的双手伸向了另外一个,这哥们儿脸型偏瘦,站起来比巫山矮了一头。

    “我叫朱子山!”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蒙省钢城市市长。”

    最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哥们儿站了起来,主动介绍:“我是王希健,蓉城市副市长。”

    “哥儿几个,啥时候到的?”巫山坐了下来,掏出金雪莲,一人丢了一支:“尝尝地方上的特产。”

    “呵呵,我们昨晚都到了。”王希健拿过烟自己点上:“这烟不错啊。多了一股辣劲儿。对了,我们哥儿仨都排好座次了,我是老大。老朱是老二,老褚屈居第三。”

    “他老三是屈居,那我呢?”巫山翻了个白眼:“雷打不动的老幺。”

    “兄弟,认了吧!”三个人都笑起来,朱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你最小呢?”

    “我知道一个人,也叫巫山,就不晓得是不是同名。”王希健顿了顿:“他父亲现在是粤南市委书记巫立行同志。恰好在你们那边的一个叫什么县来着?打过广告的。”

    “对对对!”褚满江一拍大腿:“是欧洛泰下面的和风县。”

    “那应该就是我吧,”巫山苦笑着说:“兼任着县委书记,刚刚辞去。”

    “老四。你不厚道哇。”朱子山唉声叹气:“你们那钢铁厂直接到我们那里挖人,去了不少!”

    “三哥,你这话我不爱听了。”巫山继续苦着脸:“小弟那里基础薄弱,等到自己来储备人才。得等到猴年马月呀?你这当哥的。是不是再支援点儿人才?”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充满着警惕。和风的吸引力太强了,连带着欧洛泰很长一段时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们谈谈开学后怎么办?”朱子山赶紧岔开话题:“等会儿是九点半开全校大会,然后再到教室。”

    “老三,不讲究哇!”作为老乡,王希健揶揄着:“昨晚是谁拍着胸脯说的,北方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真正的爷们儿?”

    “啊,那啥。不是今天开学吗?”朱子山脸上有些挂不住:“老四刚刚过来,他不清楚是吧?”

    “以往在大学的时候,不都是先熟悉教室什么的,再去开全校大会吗?”巫山也不为己甚:“好像学校反着来的。”

    “你还念过大学?”三个大男人像看绝世美人一样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

    “额,在人大上学的。”把巫山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时代不一样罢了,假如你们出生在我的年代,不一样念大学吗?再说了,咱学校的文凭全国通用,比其他学校起点更高呢。”

    死党的定义,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爬过墙,一起开过裆;一起喝过酒,一起piao过chang;一起坐过牢,一起分过赃。

    同窗的情谊,比后来的年代,少了铜臭气。

    大家都同一个起点,谁也不比谁优秀。

    至于巫山,三个人已经把他无视了,那就是一个非人类。

    尼玛,其他人谁不是从底层一步步爬起来的?在他这个年纪最多一个科级了不起了。

    “对了,老幺,你还没钥匙吧?”四个人一起走出寝室,老大王希健一边反锁门一边问道。

    “没有哇!”巫山一愣:“真还不晓得在哪儿领呢。”

    两人都是巴蜀省的人,加上在另一个时空里,巫山的大学也是在蓉城念的,交流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使用了巴蜀话。

    “你进来的时候门卫大爷没告诉你?”王希健上下打量着:“我擦,他可能把你当成学员子女了。学员需要钥匙,至于家属肯定不可能领取钥匙的。”

    “或许是吧。”巫山颔首。

    “他们两人在唠些啥?”朱子山和褚满江大眼瞪小眼:“嘀哩杠啷的。”

    褚满江哂笑道:“你没听出来吗?他们俩是老乡。”

    四个人说着话,到门卫那里拿了钥匙,看门的大爷还一直瞅着,压根儿就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学员。

    但其他三个人一起证明,巫山还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

    “老幺哇,终于体会到年轻的坏处了吧?”褚满江挤挤眼睛。

    操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到了九点半,准时开会。

    一位中年妇女充任报幕员:“下面请校长讲话,大家欢迎!”

    掌声未落,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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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兴安岭,中国的!安南、暹罗,中国的!兰芳共和国?那是华侨建立的!为什么自愿加入中国?人家乐意!哈瓦伊,中国的!台岛、蒙古,噗,你说呢? 北极熊?揍!米利坚?拆! 摘自《巫山语录》 (已签约,本身就有五十多万存稿,放心收藏订阅。)领先四十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领先四十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