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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岚迷泓     宝谛独辉txt下载     宝谛独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魔域的星空

    悟道喝完面前杯中的茶,静静坐在椅子上。

    “外面雨好像停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在这儿坐着也挺闷的,”夜独泓收起茶壶和茶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出门去,雨果然停止,天空放晴,淡红sè的魔域的天空在此时显得分外好看,夜独泓站在船上深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畅。

    悟道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感觉不舒服,风吹得他的脖子疼,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悟道想想这伤都后怕,如果那红花再用力一些、凶猛一些,那么悟道的头是不是就被咬下来呢?那可真是不好说。

    悟道进了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听船航行的声音。

    夜独泓和悟法还有乾坤子站在船边,夜独泓仰望头顶的天空,说:“天要黑了,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很多东西不熟悉,我再把船速放慢些。”夜独泓于是又把船速调慢。

    夜独泓最近和悟法还有悟道在一块儿,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话,夜独泓不知道这种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不愿意说什么的状态是什么造成的。夜独泓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可他有时候在说话方面的确不怎么机灵。就比如现在,夜独泓站在这里不知道说什么话,就说了句:“这水好黑。”

    悟法不应该属于不会说话的那种人,他应该是会说话的那种人,可悟法现在也没有说出什么jīng彩的话,他说:“是的,这水很黑。

    ”

    乾坤子当然不会说话,可乾坤子身上散发着数不尽的灵气,乾坤子站在那里仿佛整个身子都在说话,它的头是灵光的,它的眼睛是灵气的,它的身材是傲人的,这乾坤子不仅对敌无敌,而且还这样漂亮,真是让人喜之不胜。

    夜独泓余光看到风姿翩翩的乾坤子,又说了句话:“乾坤子好蓝。”

    夜独泓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是不会说话,有的时候就是话说不好,嘴在有的时候就是笨,脑子在有的时候就是慢,思想在有的时候就是迟钝,情绪在有的时候就是低落,这里单拿出情绪低落这件事情来说一说,夜独泓的情绪为什么低落,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当然很可能是因为他当过兵,打过仗,那些rì子虽然不算长,可是,就是那不长的时光,给夜独泓留下深刻的印象,倒不是当兵有多么的光荣,有多么的威武,有多么的了不起,那些让夜独泓难以忘记的是生存的艰难,生命的惊恐,血腥的场面,等等,夜独泓深深记得那些恐怖的rì子,夜独泓甚至会在夜里做恶梦,想起那些死去的战友在向自己招手,夜独泓总是会想到这些事情,然后心情异常的惊恐、担忧、难过。

    在夜独泓参军的rì子里,的确有很多令他感到厌烦的事情,战友之间相互争斗,在饥饿时,有人因为一块沾着血液的馒头而打得不可开交直至双方头破血流。夜独泓在那些rì子里,感到生命相当脆弱,就是说,人活着,一弄不好就死了。哪天弄不好死了怎么办?夜独泓怕死,并不是胆小鬼,他不是胆小鬼,只是他珍惜生命,想这生命在惊恐中度过而且有可能突然消失,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神情呢?

    夜独泓趴在船边的扶栏上,头朝下,望着下面黑sè的水,想起黑sè的岁月,他真是有着粘稠的痛苦,那些痛苦几乎不曾一刻离开过夜独泓,夜独泓的jīng神像是被痛苦之水浸泡,难以自拔。夜独泓和苏雨在一起时,还好些,可现在,夜独泓又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夜独泓有的时候就会想到死,死亡,死了就一了百了,好的情绪和不好的情绪,所有的一切,都随着生命的消失而销声匿迹。

    夜独泓没有选择死亡,在男xìng里面,夜独泓是有朋友的,夜独泓的两个大朋友就是悟道和悟法,悟道和悟法在夜独泓想不开时就会安慰夜独泓,给夜独泓的jīng神开辟出一条路,夜独泓也因为两位师傅的帮助而灵魂开窍,不再那么悲观。

    夜独泓低头望着黑sè的水,忽然他看到水里面有星星的倒影,夜独泓就仰起头看星空,星空灿然。

    夜独泓就想起在大海上给岛主等人讲过的童年的故事,他在童年的凉席上数星星,那是惬意悠然的生命状态,有那么好的生命状态,夜独泓作为亲历者,怎么能不纪念?怎么能不怀想?怎么能去死亡而忘掉那段岁月?

    夜独泓为自己想到一个让灵魂安宁的办法,就是去接触愉悦的事情,不断忘掉不愉悦的事情,人的jīng神就是像一条河,当清澈的水不断涌入,污浊的水不断排出,那么,人的jīng神就会越来越清澈,夜独泓非常期待jīng神清澈完好的那一天,那是一种绝佳的生命状态,夜独泓期盼一天的到来。夜独泓相信,那一天到来后,以后的自己无论身体还是jīng神都会是健康成长的,茁壮成长。

    夜独泓还是低着头看着黑sè的海水,从悟法的角度看,夜独泓像是睡着了一样,夜独泓这样趴在栏杆上,他的心事有谁能懂?

    “又在想苏雨了?很想见到苏雨吗?”悟法看着夜独泓趴在栏杆上的样子,很是关心地说。

    夜独泓没有直接回答悟法的话,只是仍旧趴在船边,简单地摇了摇头。

    夜独泓的心事在流淌,他似乎享受这种任由心事流淌的感觉,这似乎是在放空自己,让一些值得留念的得以沉淀,让一些不值得记住的得以忘却。

    悟法手中托着一瓶烈酒,说:“这是你藏在船上的酒,怎么样,做几个菜?我们好好醉一回?”

    “这酒是孟海酿的,一直藏在船上,一直没有喝,”夜独泓显现出高兴的样子来,“啊,不错,你倒是细心,看到了这瓶酒,船上还有些食物及饮品,我去取来,我们就在这儿吃喝娱乐。”

    夜独泓很快去取来海苔鸡肉、炸豆腐、魔芋丝、牛肉包子、原味水果牛nǎi、萝卜、烤鱼棒、墨鱼棒、枇杷、尖椒炒鸡蛋盖饭、蛋黄味注心蛋类芯饼、松软糕、菠萝味水果牛nǎi饮品、牡蛎海鲜卷、海带、厚蛋烧、鸡蛋、功能丸、干脆面、小酥、串香、鲜虾片、果粒水果牛nǎi饮料、椰子、豹子肉、狮子干、挤压糕点,很多食品满满摆了一桌子。夜独泓感觉生活不如意时,就吃吃喝喝,倒也快乐,这是没出息吗?夜独泓认为会吃喝的人是伟大的,不会吃喝的人是没出息。

    夜独泓和悟法就坐下来,慢慢品尝美食。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头落地

    大船以夜独泓满意的速度在黑海上移动,不快也不慢。夜独泓参军时的生活节奏是快的,走路快,吃饭快,拉屎快,尿尿快,杀人快,干啥都要快,这让当时的夜独泓时常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生活就如一艘大船,它的速度太快,不好,太慢,也不好,当时的军旅生活就没能以夜独泓满意的速度进行。

    在军队的那些rì子,夜独泓受到很多人各种眼光的打量,有人看夜独泓瘦,就说夜独泓瘦的像麻杆,兵器都拿不动,还打仗,真是笑死人,有人看夜独泓眼睛不大,就说夜独泓眼睛看东西眯起来,像瞎子,敌人都看不到,还打仗,拿着刀自己砍自己吧。夜独泓在军队饱受各sè眼光,这让当时的夜独泓感觉很不舒服。

    很多人不能以善意的眼光看待他人,这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一个人的眼光代表这个人的jīng神状况,一个对他人进行冷眼相待的人,不考虑别人内心的感受,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快乐的基础,那么,这样的人的jīng神状态是不善的。不善的jīng神状态让夜独泓记忆很长时间,夜独泓不愿意和那些jīng神状态在一起,就远离那些jīng神。夜独泓此时在魔域的死亡谷,他还会想起那些糟糕的jīng神,他心中是有恨的,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恨能够消失,就像船的痕迹消失在水中。

    悟法吃足食物,只是拿着一杯梅酒在细细品尝,他眯着眼睛,有些醉意,说:“我知道你想起过去的战争岁月,虽然时间不长,可战争的残酷与血腥,你是记忆深刻的。我对你的建议是不要老去想那些恐怖的事儿,多想想开心的事儿,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要不开心呢?我们要开心,开心是好的,不开心是不好的。”

    夜独泓吃了一条多chūn鱼,也拿起梅酒来喝,他咕咚喝下一口,梅酒的滋味在口中荡漾,“我是想起战争的纷乱,我并不想记忆那些慌慌张张今天不知道明天死活的rì子,可是很多时候我不由自主地记起那时候的生存状态,我的心就很难受。我累了、倦了、乏了、不高兴了,我就会找吃的,找酒喝,吃得饱饱的,喝得醉醉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吃饱喝醉,甚也不想!”

    悟法哈哈笑起来,他差点儿没有呛住,赶紧拿出一块纸巾,掩嘴笑起来,“你这样状态挺好啊,你挺想得开啊,你挺会自我心理疏导啊,那怎么见你有时候就是愁眉苦脸,好像别人欠了你二百块钱一样,你要懂得调理自己的心,让心时刻处于优异的状态。你看你悟道师傅,脖子被咬了,头差点儿被咬下来,都没有像你这样一筹莫展,他该吃还吃,该喝还喝,该睡还睡,该笑还小,这才是豁达,我知道你有时候很豁达,可是你是一个奇怪的人,你奇怪的地方体现在:你有时候表现得可自信了,有时候表现得可不自信了。这其中的原因,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

    夜独泓吃好了,给自己倒满一杯梅酒,把椅子移开一点儿,翘起二郎腿,细细喝起来,“这原因很简单啊,我想到开心的事情,就很高兴,就表现得很自信,我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情绪很低落,很不开心,然后我就很不自信起来,我就自卑起来,自怨自艾起来。我情绪低落的时候还是多的,我开心的时候太少,慢慢地,那些开心只成为遥想,不开心成为我生活的主角。我早早没了父母,乱世里,以往和我熟悉的人都逃跑的不知去向,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打拼到现在,其间个中滋味,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体会。还是会有很多人瞧不起我,我还是会遭遇很多冷眼,我想可能跟我的口袋有关系,我的口袋是空的,我没有钱,因为没有钱,我受到很多人冷落。当然,我是有朋友的,可是,朋友又聚聚散散,真是难以料定,我体会到人事的沧桑巨变,体会到人生的无奈,体会到那悲欢离合的无可如何。”

    悟法一仰脖,杯中梅酒全数倒进胃里,说:“你真的是一个对过去的事情过于认真的人,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好和不好,都过去了,就如烟随风散,去了就是去了,不必较真。”

    夜独泓一口气喝光杯中梅酒,说:“我有一个战友,他和我睡一个宿舍,那时候我们床很窄,我们就挤在一起,我们睡的都不是枕头,有一个困难时期,我们就枕砖头或石头,那时他给我一块石头,说是给我的枕头。我们在生活上互相帮助,我们之间的友谊很浓厚。有一天我们与敌军战斗,我的战友就在我的身边,我看到一个zì yóu军拿着一把大刀,冲到我的战友的旁边,用力挥舞了下大刀,我的战友的头颅就被那大刀给削下来,我看到我的战友的头滚落在地,我看到他的无头的身体钝重地倒了下去,我被震惊了。我当时意识到我是在战场上,我是在怎样残酷的一个战场上!”

    夜独泓喝了口梅酒,他喝了很多种酒,也是喝了很多量的酒,此时已醉,心神恍惚,说:“我现在还记得那颗头血淋淋的模样,刚才还跟我说话呢,转眼间就成了一颗血淋淋的头。你是不知道,那种恐怖,无可比拟。”

    “但是我听你说过,你是想建立军队,你没想过建立军队后,会发生新的战争,然后,就有人跟你有同样的经历?”悟法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夜独泓说:“我是有想过建立军队,可是,我想到可能会有人因为我的军队而遭遇悲剧,我就搁置了我的想法。然后我就从小山峰到古雨镇,不再着急去建立一支队伍。”

    悟法说:“原来如此。你这个人,很多时候心里有事不说,而是一个人闷头去想,这样,有时候并解决不了问题。可能这是你的xìng格,一时改变不了。”

    夜独泓和悟法交谈很久,他们喝了很多酒,喝得烂醉如泥。然后两人倒在甲板上,仰面呢喃。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奇异大观

    小山峰。皓月当空。

    小山峰上有一个鹅卵石垒成的小屋,屋内住着苏雨。今夜月sè好,苏雨从石头屋出来,面对满地清辉,心神悠悠。近rì,苏雨在小山峰的很多时间都用来钻研峰顶石林里的无名术,她每用心研究一次,都有所收获,这样积累起来,在无名术上的收获颇丰。苏雨也不清楚在无名术方面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他在学习无名术时,越来越感觉到这无名术的博大jīng深,很多原本以为固定不变的东西,在仔细琢磨后,都会发现新的内涵,新的层次,新的领域。苏雨想,这无名术真是变化莫测。

    无名术的初始阶段,是夜独泓和苏雨一起修炼的,此法术之魅力,两人领略后都震惊不已。可是现在苏雨只能一个人学习无名术。连个探讨的人也没有。苏雨在这个月夜,想起和夜独泓在一起的时光,她也不清楚是为何,有些思念夜独泓。

    小山峰上有温泉,苏雨时常泡温泉,在泡温泉的过程中,苏雨会思考无名术的jīng要,几乎每次思索都有所获。苏雨在无名术上的成就是可观的,可惜的是,很多东西夜独泓都接触不到。

    小山峰下有一片树林,次晨,苏雨从小山峰上下来,在树林里徜徉。

    苏雨首先见到的是扛着碑的男人,他背上还是背着碑,他的身体就这么驼着,“你背上总是背着这么一块碑,不知道你现在的本领怎样?”苏雨打量着这男人,男人笑眯眯看着苏雨。

    男人说:“我的本领大增,我远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使动法术,让天地震动。”这位男人说的话有些夸张,但他现在的法术的确是不容小觑。

    “哦?”苏雨有惊讶,“你的法术练到什么程度了?我想看看,你演示一下。”

    男人在树林里稍微转了下,遇到十只半人高的刺猬,它们个个凶相毕露,让人望之胆寒。男人眉毛一扫,衣袂飘飘,双手上托,背上的黝黑石碑就在他的背上旋转起来,碑的周身泛着蓝光,男人背上的石碑越转越快,蓝sè的光一片片打在刺猬身上,就已有几只刺猬被光片死。男人快步上前,双手举碑,大碑从空盖下,闷在好几只刺猬身上,那些刺猬哪里能承受得起这样一击,都在地上不能动弹。男人又用碑连续拍了几下,剩下的刺猬都纷纷倒毙。

    苏雨转过身,shè箭的男人在一棵树后面猫着,正准备shè一只梅花鹿,苏雨叫过来那男人,说:“先别shè鹿,我先问问你,你的弓箭现在怎么样?”

    那男人收箭于箭袋,抹了一下头上细密的汗,微微笑说:“不瞒您说,我目前的弓箭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我的箭是可以拐弯的,可以追着目标跑,这种本领在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不可以演示一下?”苏雨淡淡地说,“让大家都看看你的这个奇异本事。”

    箭男从背后的箭袋内抽出一根箭,箭身泛着淡蓝sè的光焰,他弯弓搭箭,瞄准远处奔跑的一只兔子,丢手箭去,那兔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泛着蓝光的箭就转了个弯儿跟在兔子后面,兔子不停地在林中拐弯,箭也跟着兔子拐弯,这箭真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直至追到兔子,将兔子扎在土地上。

    很多人看到那箭能跟着兔子跑,就已经惊呼起来,更何况那箭跟了兔子很长时间,最终把兔子扎在地上。

    苏雨又看到旁边的大力士,他的身体看起来愈加健硕,苏雨问:“你现在进展的怎么样?”

    大力士呵呵笑着,说:“不错,我同大家一样,都有不小的进步。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我能把山给拔起来。你们等着,我给你拔个山头。”

    大力士就到了小山峰下一个小小的山旁边,双手抱住山,他的手臂泛着淡黄sè光,这光自他的手臂开始蔓延,包裹了整个山头,大力士呀的一声用力,那山就动了动,大力士努了把劲,那山就被大力士给搬了起来,停留片刻后,大力士又把这山给缓缓放下来。

    众人惊呼,都惊讶于这大力士的力气。这树林中有很多人,到处可以见到装备潇洒的武士、侠客等,他们要么在追赶一只猎物,要么在与猎物厮斗,追赶的声音,厮斗的声音,几乎是随处可以遇到。

    这后花园里有很多人,都是这些时rì以来应聘进来的,他们在后花园打猎,保卫后花园的安全,为后花园做出不小的贡献。

    苏雨聚集起来所有人,将这些人组织成大的集体,这集体中有好多队伍,好多组,这是苏雨所建立的军队的雏形。

    苏雨对大家说:“我们知道,现在正处于乱世,zì yóu军和红衣军的战斗没有一天停止过,我们在这后花园里打猎、修炼,我们每个人的本领都得到不小的提升,我们奇异的本事刚才也都抽查过,我们也都观看了那些奇异的表演,我们可以看出,我们的队伍是藏龙卧虎,我们组织起来,就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苏雨的队伍在后花园行进,这里可以说是他们的cāo练场,关于战争的很多本领,他们都在这个地方练习。

    苏雨看过树林中的队伍,感觉很满意,这里的人个个会法术,他们面对敌物,往往能用法术在很短的时间内取胜。苏雨来到小山峰,在小山峰上泡温泉,她心里在筹划着带着兵去征战的事情,这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成的。

    温泉的水浸润着苏雨的身体,苏雨的思考在温泉游移的雾气中变化,苏雨也知道夜独泓曾经对他讲过的苦难,就是说,如果建立军队,势必要战争,战争是要死人的,那么军队生,战争生,悲剧生。这样的事情考虑起来未免有些沉重,尽管军队的雏形已成,可要不要继续扩大队伍,并且将队伍推到战场上去,这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小山峰。微风荡漾。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法当应舍

    天sè将晚,苏雨还是在温泉中不肯离身,他所思考的无非是要不要战争的问题。

    “我听过夜独泓关于战争的见解,”苏雨心道,“他说战争从狭义上来说,是有害的,是罪恶的,是要不得的,可是从广义上来讲,战争肯能又分正义的战争和非正义的战争,邪不压正,正义的战争必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苏雨心想,“战争自然是为了打败敌人,打败邪恶的势力,当正义的一方取得胜利,那么邪恶就会处于压制状态。不存在什么绝对的光明,是先有了黑暗,然后有了光明的诞生。战争是一种手段,是通往和平、美好、幸福的手段和方法,这个方法有时候是可取的,也就是说,有时候需要战争,由于很多时候人们遭遇黑暗,那么时常的战争是必须的。”

    “我且建立军队,壮大军队,”苏雨思想,“即便有一天我们的军队参加战斗,也是正义的一方,也是不可指摘的一方,也是终将胜利的一方。这样的军队所带来的战争是我们通往幸福与和平必要的手段和方法,当有一天我们的世界实现大同,那么,我们的战争即我们的方法就应当舍弃。”

    “啊,不错,”苏雨思考,“我要用我的智慧和力量创建我们的军队,我要带领我们的军队去征战,我们必须是最终胜利的,这是一个几乎遥远的目标,但并不是不可及的目标,我们的目标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标一定能够达到。啊,真是不错,我在这水中竟然诞生这么jīng彩的思想,我可真是伟大呢。我也在这儿泡了好长时间,该起来了。”

    苏雨简单打理下身体,就从温泉中出来,她洗过的衣服已经在风中的石头上晾干,这时她拿起轻轻的衣服,穿在身上,一个人默默走向小山峰顶。

    路途中遇见一只拦路的黑猴,苏雨已经在心中确定了战争的必要xìng,就站定,双手往开一抹,一片金光sè的光芒打在黑猴身上,这是无名术中的招式,那黑猴被这金光一击,立即消失殆尽。一般的武功需要多次击打一个对手,才能把对手打败在地,一般的法术也就是在短时间内杀死对方,对方的尸体会横或竖在地上,可是,更加高明的法术会瞬时让对方消失,就连尸体也像是蒸发一样消失殆尽。

    苏雨一直来到石头屋外,她在此欣赏了会儿月sè下的小山峰,就进入石头屋。屋内的床上已经由小娟铺好褥子,苏雨躺在床上,吩咐小娟:“以后我出去的时候,不必这么细心地打理我的床铺,我们在不远的将来要离开这里,去什么地方还不好说。”

    “将军,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小娟轻声问。苏雨的军队已见雏形,她习惯大家称她为带兵的将军,即便有一天当了国王,她也不要人称她为国王,而是将军。

    苏雨还没有吃晚饭,小娟端过来两块香瓜,苏雨只吃了一块,就拿起手帕擦嘴,剩下的一块,留给小娟吃。

    “将军,你平rì都是吃两块的,怎么今天只吃一块?”小娟关心地问。

    “我吃一块香瓜,有我的哲学思考,”苏雨认为,人要活得jīng彩,必须在内心建立自己的一套理论系统,“吃瓜是为了填饱肚子,也为了解馋,现在,我吃了一块瓜,既不感觉饥饿,又感觉满足对香瓜的yù望,这香瓜就是满足我这点yù望的方法,现在yù望满足了,那么就不必缠着香瓜腻着香瓜不放,应该在心里忘掉香瓜,不能总是一天只想着吃,这就是应当在心里在必要的时刻将一些东西舍去。”

    “将军,你快杀了我吧,你这几天老去泡温泉,倒泡出病来了,”小娟说,“你张口闭口就是这呀那呀,我都不会说,你怎么现在这么让人难懂了?”

    “一时不明白,慢慢会明白。”苏雨说:“我漱口后,就睡觉,明天还要去孤城的街上买条裙子呢。”

    “将军,”小娟觑着苏雨说,“夜大哥又不在,你穿上裙子,倒是让谁看到?”

    苏雨经小娟一说,被说到心病上,一时面颊微红如霞映寒江,一颗如痴如醉心满满地牵挂一人,然而并不能与思念的人相见,不觉心痛非常。

    苏雨片刻后以干脆利落的语气说:“行了,睡吧,我们明天一定要早起。睡眠本是要养jīng神,养好jīng神,就必须在固定的时间起床,睡眠是达到养好jīng神的方法,目的达到,方法应当立即舍去,所以要立即起床。很多事情都应当这样去想,这是内心理论系统的一个零件。”

    “好吧。睡觉喽。”小娟不愿意去深入了解苏雨说的话,听苏雨说睡觉,就有些睡意,找枕头睡去了。

    躺到床上后,苏雨没能睡着,她此时感觉照进石头屋的月sè很美,就完全睁开眼睛,欣赏这月光。今天是满月,月sè这么清美,苏雨就凝神欣赏,她不想马上入睡,辜负这美好月光。

    苏雨说:“娟儿,你看这月sè好美,仿佛一曲音乐,敲打人心。在这样的夜晚,应当用心去体会这情境。如果是两个人,更好。”

    小娟说:“在这个石头屋子里,不就是有两个人吗?”随即小娟说:“哦,我知道啦,你是想他,想他对不对?”

    苏雨知道小娟说的他是谁,在月光中,苏雨真正在思念一个男子,想他的样子,想他说话的声音。那个男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苏雨的心里,苏雨仿佛就跟他在一起了。月sè好美,美得像苏雨的面容。

    苏雨明天还要到孤城买裙子呢,现在这么难以入眠,明天怎么早起呢?怎么实践自己内心的理论系统?苏雨强迫自己入眠,闭上眼睛,想到的还是他。既然如此,那就想他好了,想着一个人入睡,也是一件温馨的事情。

    石头屋在小山峰上,在月光里,可以显现出众多石头的光滑圆润的外形,那种美感,没有人来欣赏,那么就由夜空欣赏、山峰欣赏、四处吹拂的风欣赏,自然欣赏石头屋,石头屋典雅细致,在屋内的苏雨正想着心中的那个他渐渐入眠。

第一百七十章 调戏 尴尬悲愤 垂泪

    很长一段路走下来,苏雨站在小山峰下清新蓬勃的树林中,对喧嚣繁杂的斗士们说:“你们每天这么热火朝天地cāo练,能力大幅提升,这样下去,我们组织起来的队伍会是无坚不摧的。”

    苏雨要去孤城买条裙子,经过这里,很多打杀地怪的人面朝苏雨,听苏雨讲话,他们喜好听苏雨讲点东西,苏雨的讲话就是醍醐灌顶。苏雨在小山峰是不常下山的,这次兴致来,就想出去转转。在小山峰,苏雨是在天堂、仙境,而一到孤城,就是凡世,尘世的市井之气迎面扑来,苏雨当然不很喜欢这样的嘈杂,但有时候买些什么东西,还是需要来这里的。

    她的名字苏雨,有一种烟雨朦胧的意境,有人问起她的姓名,她就说,我的名字叫苏雨,她喜欢这个名字,当然,她也喜欢自己的身材,苏雨会因为自己的名字和身材而有双重的自豪,自豪而不骄傲,这就是苏雨的淡雅气质。苏雨长这么大,还没有受到过什么人的批命,人见了苏雨,都是赞美的声音,要么赞美她的外貌,要么赞美她的jīng神。气质优雅的苏雨没有人陪伴,一个人慢步行过清新的森林,她走过一棵棵树干如白雪的挺拔的树,那些树也为苏雨倾倒。

    树林里随处可见锻炼本领的人,炼什么?炼身体,炼jīng神,炼肌肉,炼灵魂,在这个树林里锻炼,就是能使人越来越有本事。苏雨踩着鹅卵石前行,这是一条略微弯曲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小路淡雅迷人,苏雨就是受这条路的启发,才在小山峰上用鹅卵石筑成小屋,取名石头屋。

    从石头屋到树林,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很长时间以后,苏雨走完了很多鹅卵石,也就出了小森林。森林虽小,普通人走完它需要好几年,而苏雨法术高强,仅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走完整个路程。苏雨能够行动更快,可是她有时候不愿意太快,似乎慢有一种美感。

    森林成为苏雨身后遥远的一个地方,她此时已来到孤城,孤城里很多人都没有回家吃饭,就在街上那么浪荡地逛游,好像在街上找饭又找不到饭的感觉。每一个人都看着世界,以各自的感觉系统在内心摹写这个世界,我看你,你被我写在心里,你看我,我被你写在心里,一个人一生中入心的事情能有多少?似乎没有人算过,没有人想到去算。一个人的心里,可以有人、椅子、茶壶、大便、小便,一个人的心里装着好东西才好,装的是差的、朽坏的东西,就是不好。这样讲起来,心灵就是个杯子,原来心灵是个无限大的杯子,那么,在这样的杯子里放什么东西呢?话题回到苏雨这里,苏雨在今天想在心里装一条花裙子。

    街道终年有人,终年是这等俗气,卖糖葫芦的一吆喝就是十几年,卖绸缎布匹的摊位,多少年就没换过位置,打铁的师傅,很多年过来了,胳膊依然有劲,抡起铁锤就打,火星四shè。这里的人沉浸在各自的生存氛围中,这种氛围的营造源自于他们的生命经验,卖糖葫芦的人认为卖糖葫芦zì yóu,可以满街跑,就一直卖糖葫芦,卖布的大妈认为摆摊位不用跑不用累,可以老坐着,就一直卖布,打铁的师傅认为打铁可以为社会造福,就一直打铁,一个人这样活着或者那样活着,总有自己的道理,这些道理,都是自己总结出来的。

    苏雨则是一个内心没有什么道理的人,很多大的道理,她一个也不知道,她就是那么悠哉悠哉地活着,许多人见到苏雨,话也不敢说,路也走不动,甚至连气也不敢出。

    苏雨进入一家服装店,她立时引起店主的注意,店主用难得的平和语气向苏雨介绍:“姑娘,这边请看看,都是新款式的衣服,都挺适合你的。”

    “我选一条花裙子。”苏雨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和苏雨一样,也有一个人来到服装店,笑眯眯盯着店主看,店主是个女流之辈,是那种快言快语类型的,她准备应答苏雨的话,可是见到来了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的男人,就把脸一拉,“你来干什么?”店主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

    这个来到服装店的男人,是从zì yóu军逃回来的,在孤城整rì晃荡,混rì子。有一天就看到服装店里出来一个女人,屁股被柔软的短裙包着,走起来路来,柔嫩迷人,那男人就血往上涌,起了yín心,一心想和这女人困觉。这女人本是服装店老板,是个做大买卖的人,有着不薄的资本,哪里看得上从军队逃回来的一穷二白的男人?就道:“你是什么破皮老狗,还想追求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我什么?”男人有些生气。

    “破皮赖狗,你还追我,休想。”女人亮出底牌。

    男人就上来抓女人的手腕子,女人被抓到,她的另一只手就从旁摸了一把剪子,往男人脸上戳,男人心里发怒,一把抓住刺过来的那只手,将女人的两只手牢牢抓起来,女人摇晃着身体动不了。

    男人就拿掉女人手中的剪刀。拉拽着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被男人的双手揪住不放,很疼,女人嘴中发出呜啊声。然后男人就狠拍了女人几下头,女人被拍疼,男人气冲冲地离开服装店。

    女人就向在一旁惊呆的苏雨泣诉:“好个破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太欺负人了,他太欺负人了。”

    苏雨安慰女人几句。

    女人经过安慰,心里好歹舒坦一些,说:“这还算轻的,zì yóu军到一个地方,指不定怎么弄人呢,你想象都想象不到,超乎你的想象。”

    苏雨内心震撼,也无心情买花裙子,走出服装店。她本是想在心里装条花裙子,却装了一桩不令人喜悦的事。

    苏雨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也无法找到一把可以梳理天下的梳子,也许军队就是一把梳子。

    孤城很多地方在苏雨看来是乌烟瘴气的,苏雨不喜欢这种气氛,可是,她的内心有某种情愫让她想要留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她想要社会调查,调查这里的很多事物,她需要获得对江湖的一个直观感受,如果孤城是这个样子,那么天下的很多城也就是类似的样子,孤城也就是天下的缩影。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杀头 辱骂 惊恐

    小娟从小山峰到孤城找苏雨,她知道苏雨在哪儿买衣服,因为孤城就那么一个服装店。当小娟进入服装店,并没有见到苏雨,而是看到一个女人在哭泣,小娟问这女人,有没有见过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女人眼睛上犹有泪珠,点了点头,大葱一般的手指往前一伸,就指出一个方向。小娟顺着女人指的方向去找,并没有找到苏雨。

    小娟就在街上慢行,结果在公共厕所旁边见到苏雨从厕所出来,小娟立刻迎上去以惊喜的表情说:“啊呀,小姐,啊不,将军,你原来在这里,我找的你好苦,我走了很长的路。”

    街道上传来嘈杂声,将苏雨和小娟的对话声淹没,有一队zì yóu军冲过来,撞倒卖糖葫芦的老头,碰翻绸缎布匹摊位,到铁匠铺去强行cāo家伙,拿着家伙就往外跑,并不杀人,而是比划着吓唬人,吓唬人就够了,很多人一被吓,就交出身上的钱财,很多女人一被吓就从了。这个乱世,很多事情都很难说,卖糖葫芦的想满街跑,现在也跑不了了,卖绸缎的想安稳坐在那里,此时也不能够了,乱世催人,人心慌乱。

    一个zì yóu军战士,左手拿着一把流星锤,右手拦腰抱住小娟,飞快往前跑。苏雨一看此种情况,心内恼怒,yù用法术救下小娟,可又怕用力过猛,伤了自己人。苏雨口中喊:“放过她,你们放过她。”

    小娟被掳掠去和zì yóu军的战士行yín,事毕,一名战士又将小娟头砍下,继续玷污,如此一来,几个zì yóu军的战士仰天大笑,开怀畅谈。苏雨赶过来,面对小娟的尸体,心中发怒。

    旁边跑过来一个老太婆,老太婆拿拐杖指着几个zì yóu军说:“你们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光天化rì之下干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们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你们,你们——”老太婆并不是穷词,而是被气得说不下去。一个zì yóu军的小兵,跑过来,口中骂声娘,一脚踹在老太婆心口,老婆婆仰翻在地,被踹得摔死了。

    苏雨双手做蝴蝶状,来自无名术的力量席卷好几个zì yóu兵,只瞬间,几个zì yóu兵消失得无影无踪。

    灰sè的路面上行人已少,几个zì yóu军在街上横行霸道,这些zì yóu军,不是一大群一大群来的,而是分散而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来了就为非作乱,歼灭起来很是费劲。这几个zì yóu军在街上欢笑,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坏事,苏雨知道他们将要做令人发指的事儿。

    灰sè的街道两旁是商铺,这些商铺前些天还热闹非常,这两天自打来了zì yóu军,商铺都不敢开门,门紧紧闭着,店主不敢出门。服装店的门没有来得及关,店主出来,要把门关上。在她要把门关上时,她已经被zì yóu军盯上,zì yóu军呼唤美女,店主赶紧跑进屋子。那自己个zì yóu军其实不是呼喊店主,而是呼喊站在街上的苏雨。苏雨被呼喊,并没有答应,而是冷冰冰看着跑过来的zì yóu军。

    zì yóu军靠近苏雨,都龇牙咧嘴地要来抚摸苏雨的身体。

    苏雨撩了撩垂在面前的刘海儿,以淡淡地语气说:“你们这些兵,整rì瞎窜乱跑,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女人就jiān,你们好歹毒。”顿了顿,又说:“你们的同伴强暴我的丫鬟,还砍掉她的头,你们的种种行径是卑劣的,你们不反省,不悬崖勒马,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就会惹到我,让我生气,你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立即消失。”

    一个zì yóu兵脱掉上衣,笑哈哈,张大嘴以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气说:“他娘的,敢站在街中间教训老子,老子jiān杀了你,看你还在不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这丫头,长得倒是天仙,看我今天怎么宠你。”他搓着一双手,靠近苏雨。

    “流氓!”店主从服装店跑出来,手里的一把剪刀戳进zì yóu兵的喉咙,鲜血从他的喉部汩汩而出,片刻,这个zì yóu兵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剩下的zì yóu兵轰的一声往后退,他们没有料到会蹿出这么一位辣妈,更没有料到她会上演这么一出,一个zì yóu兵站出来喊:“娘的,你敢杀我们的兵?反了你了!反了天了!”他手中的刀逼近辣妈店主,店主的剪刀撇了过去,那个兵满以为辣妈会逃跑或者拿剪刀抵挡,根本没有料到那剪子会飞过来,剪子的两个尖尖扎到一双眼睛里,那个兵丢刀捂住双眼咆哮。

    剩下的兵都冲了过来,口中谩骂不停,他们手中的刀逼近苏雨,苏雨双手作蝴蝶状,流光溢彩的双手散发出强大力量,那些zì yóu兵被光打中,立即就消失得再也看不见。

    这些rì子以来苏雨一直思考着建立庞大军队,不断发展军队的问题,为天下和平做出贡献。这是一项重大和艰难的事业,后花园是一个吸纳各界英雄和豪杰的地方,非常众多的人进入后花园,加入到为后花园做贡献的队伍中,在后花园中不断磨砺,所有人的能力都大大提升,所以苏雨将会以更博大的热情,更优质的引领,更正确的管理方法来带着众人做出一番事业,为夜独泓和苏雨以及众多的有志之士的理想而不懈奋斗。

    辣妈店主跑过来说:“真是没有想到,妹妹,你这么厉害,你刚才使的那个,是不是叫法术?是法术吧?我还是第一次见法术呢,真是太了不起啦,有法术真好,我见过武功高的人,见过他们使用武功,可哪里能比得上法术厉害,法术真是厉害,我可真是大开眼界啦。”

    “这些zì yóu军很分散,今天来两个,明天来三个,就在我们的孤城折腾,”苏雨不无伤感地说,“我们必须提高防范意识,纺织zì yóu军给我们造成伤害。你看看这街道,都关了门,哪里还像个街,真是战争让人间成为地狱。”回头看着辣妈店主说:“你倒是挺大胆,还大开着门。”

    “我哪里是大胆,我是想多卖几件衣服,知道zì yóu军来,就赶紧躲起来,可躲不及啊,他们动作太快啦。但是你的动作更快,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他们弄没了。”辣妈由衷地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将军行 号令 战

    辣妈店主请苏雨进服装店,问苏雨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苏雨大概说了下对衣服的观点,辣妈店主就取下一款白底青花裙递给苏雨说:“拿着,送给你,还喜欢什么,都拿去。”

    苏雨接过花裙,放在柜台上,说:“你知道后花园吗?”

    “知道。”辣妈店主说:“怎么啦?”

    “很多有才能的朋友都在后花园,”苏雨撩了撩头发,“你愿意加入后花园的队伍吗?”

    “我愿意。”辣妈店主有听过苏雨介绍后花园的情况,再加上苏雨的无名术那么厉害,辣妈店主就答应苏雨加入后花园的队伍。如此,后花园又多了一个人。

    苏雨带着辣妈店主到树林,辣妈店主是走不快的,可是由于苏雨的提携,辣妈店主也在很短的时间来到树林。辣妈店主在四处熟悉环境,与这里的人相互熟悉。

    苏雨望着林中如许多人,心内喜悦,这喜悦的情绪从苏雨的面部散发出来,形成迷人气质。苏雨在小山峰脚下散步,她并不是什么事儿都不想,她心里在筹划关于军队的方方面面。

    不远处水面上有什么东西在动,苏雨疑惑,近前去看,她站在一棵树旁边发现一侧的水面上正有两个小人在跑跑跳跳,他们靠近岸边,腾空而起翻到岸上。苏雨摸摸额头感觉很是奇怪,又感觉这两个人陌生,仔细辨认终于发现他们分别是岛主和孟海。苏雨喊出他们的称呼,两个小人停住脚步,仰起头看苏雨,看到的是一位长发垂下来低头看他们的美丽至极的女子。

    “你们两个,怎么变成这么小了?”苏雨疑惑地低着头问。

    “苏雨?”孟海先说:“岛主,你看,是苏雨啊。”

    岛主仰起头说:“真是抱歉,我们只能仰视你,你实在太高了。我们去了次水底世界,就变成这个样子,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去。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已经习惯现在的状态,我们在水底世界玩的可开心啦。”

    苏雨说:“我在小山峰下行走多rì,为林中的众多英雄好汉而高兴,正在组织军队。一直以来,老惦念你们,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这下好了,在这个地方见到你们。只是你们现在变得这样小,做起事情来恐怕不方便。”

    孟海遥望树林,见那林中人众多,处处流光溢彩,皆是人们武器的奇幻光芒,就说:“人我看已经差不多啦,这样的军队战斗力绝对可以。你也在孤城转了,看了看目前天下的大体情形,你有没有考虑带着现在组织的军队去与zì yóu军为敌,消灭zì yóu军?”

    “有过这个想法,”苏雨说,“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介入天下的战场。”

    “这个好说,”孟海摸摸脑门,“我们可以留一部分人在后花园,后花园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带上一部分上去与zì yóu军战斗,拿下被zì yóu军占领的领地,我们的战争要讲究方法,要逐一攻破zì yóu军的分部,一点点瓦解zì yóu军,取得最终的胜利。”

    “具体怎么实施?光有理论是不行的,我们还要有实践。”苏雨撩撩头发。

    “岛主是当过一岛之主的人,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因为一次天灾,岛主失去了他的拥有,一度消沉,想过轻生,”孟海说,“重建大岛,是岛主内心的一个长久愿望,他想要再次像曾经那样风光。那么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让岛主在后花园掌管这里,组织经营小山峰下的队伍。这样,岛主可以体验为人主的乐趣。我们两个,带着一部分兵去攻打zì yóu军霸占的领土,我相信,只要我们进军,按照一定的方法去战斗,应该是可以取得可喜的胜利的。”

    苏雨沉吟良久,最终对孟海说:“如此甚好。”转头对岛主说:“你愿意掌管后花园吗?我和孟海带兵打仗,去征服四方,你要把我们的根据地管好。”岛主点头答应,说:“你们放心去吧,我在这里没有问题。只是我现在这么小,实在是一件滑稽的事情。不过没有关系,浓缩的是jīng华,孟海和我一样大小,不也去指挥战争吗?”

    苏雨、孟海、岛主沿着小路进入树林,苏雨下令大家集合,很快,所有的人整齐地站立在苏雨面前,苏雨向大家宣布新的公告,说要带一部分兵去作战,留一部分守着后花园,后花园暂且由岛主来掌管。苏雨一一宣布完公告,就独自去了小山峰。

    苏雨一个人躺在石头屋,这里已经没有了小娟,屋子里空空荡荡,真是丢失了很多东西的感觉。苏雨知道,明天,后花园就由岛主掌管,而她自己,会和孟海带兵去打仗。孟海是个读过很多书的人,用兵谋略那一套知识是值得称道的,苏雨相信,有孟海的参谋,一定会屡战屡胜。

    次晨,苏雨和孟海站在好些兵前面,这些兵就是他们要带走的一部分,孟海向兵们宣布军纪,兵是不能犯的,犯了就要受到严厉的处罚。然后,苏雨和孟海带着兵离开后花园。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在离后花园很远的荒野。

    苏雨说:“倒是挺伤心的,我的小娟是我很好的朋友,却被zì yóu军凌辱,被zì yóu军杀掉,他们真是可恶。”

    “是啊。我们就是要和zì yóu军战斗,纠正他们的错误。”孟海说:“我们已经在这荒野,不知道这荒野有多大,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有人来报,说前方有发现zì yóu军,人数不多,但已形成规模,不容小视。

    前行约一盏茶时分,果然正面遇见zì yóu军,那些zì yóu军都个个耀武扬威,武艺高强。可是,苏雨的军队可不是一般的军队,人人会法术,他们都手舞足蹈,蓝sè旋转的光龙,红sè的光弧,黄sè的光团,黑sè的光雾,绿sè的光焰,紫sè的光芒,在苏雨的军队间演绎奇幻,那些zì yóu军见了这等景象,一时摸不着头脑。很快有大量的光逼近zì yóu军,zì yóu军中间就发生很多爆炸,很多人就被活活炸死,而更多的人被法术消了,法术消人只需瞬间。

    不出半个时辰,那zì yóu军就被消灭干净。苏雨和孟海继续带着兵前进。

    孟海说:“我和岛主昨晚为军队想了名字,不知道我们想的名字好不好。”

    苏雨说:“你且说来听听。”

    孟海说:“就叫芳梵军。芳是芳香,梵是清净,芳香而清净,这是我们军队追求的境界。”

    苏雨说:“如此甚好。我们的军队就叫芳梵军。”

第一百七十三章 潜龙勿用

    死亡谷的空气异常清新,夜独泓的大船缓速前行,夜独泓、悟道、悟法都躺在床上午休,乾坤子在屋外独自玩耍,好像一个守护大船的战士。

    有只红花从悬崖上掉下来,落在乾坤子面前,这红花很大,逼近乾坤子并来咬它。乾坤子曾在来时的路上消灭过很多红花,根本不把红花放在眼里,乾坤子被这只红花sāo扰,它并没有立即反击红花,而是躲闪到另一侧。红花一咬不中,又跳窜起来再次逼近乾坤子,看来这红花要吃掉乾坤子。乾坤子后仰翻,避过红花张开的大嘴。红花不停追赶乾坤子,乾坤子烦了,就冲向前方,尖刺的身体刺穿红花,只一下,红花就散架。红花是厉害的,要一块石头也能够咬碎,可在乾坤子面前,却是这样子不堪一击。

    大船在行驶过程中当然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是时不时有不明物体蹦到船上,企图在这里杀戮人。乾坤子在大船上转悠,遇到可以物体,先不打,等那物体暴露自己身份,频繁向它发起进攻时,乾坤子才反击对方,在瞬间置对方于死地。

    水面在大船的推动下起伏动荡,并且发出难以描摹的声音,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伴随夜独泓等人午睡,这声音可谓是催眠曲。

    午睡过后,夜独泓想起近rì来所做的事情,他一直在手yín,想起就悔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死亡谷,连个女人都没有。大船上的食物丰盛,他们节约着吃,算是活的衣食无忧,可是没有女人,这让夜独泓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夜独泓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可是,他还是一次次地做。他也在要求自己,克制自己,这段时间,他在这方面算是做的好的。可是,夜独泓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体是有问题的,也许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也许有问题,夜独泓的内心一直为自己的身体担心着。

    夜独泓不仅担心自己的身体,也担心别人的身体,天下有很多残疾人,有很多人忍受饥饿,很多人得病,那些人的身体一定遭遇痛苦,夜独泓也为那些人担心。夜独泓关心自己的灵魂,也关心天底下很多人的灵魂。他真可以说是心怀天下了。

    刚刚午睡醒来,夜独泓还犯困。夜独泓小时候几乎不午睡的,一到中午,他就很兴奋,父母都在房间睡觉,他能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到炎热的河滩去摸鱼。夜独泓长大,才知道午觉的好处,睡午觉等于拥有两个早晨,睡午觉能让人越来越jīng神。

    夜独泓起身,到水龙头旁,愣了片刻,拧开水龙头,凉水哗啦啦流在坚硬的木板上,夜独泓双手捧着凉水往脸上抹,一连撩了十下,把自己给洗jīng神了。

    夜独泓来到甲板上,坐在椅子上。他听到悟道和悟法轮流去洗了脸,又听到他们向自己走过来。

    悟道说:“睡了会儿觉,感觉jīng神多了,以后就每天中午都睡觉,这样才是好习惯。睡醒后感觉脖子痒,真想把脖子给砸碎。”

    “痒就是快好了,”夜独泓说,“你不要抠它,让它慢慢好,你越抠它,它越好的慢。”

    悟道说:“我没有抠它。”

    悟法说:“你们快看,这里有红花碎片,说明有红花来袭击大船,是乾坤子把这红花给击碎啦,这乾坤子可真是我们的守护神啊。”

    夜独泓笑了笑,说:“我的乾坤子越来越让我感到骄傲,我真是太喜欢我的乾坤子啦。”又说:“说个题外话,以前我特别讨厌痛苦,那些痛苦被我当时抱怨谩骂的一塌糊涂,可现在,我反倒认为那些痛苦是一剂良药,是治疗幼稚天真的良药,所以我追认那些痛苦为我的医生,这真是有意思的事情。近来,我没有什么具体的痛苦,就是在这大船上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失去了我的医生。我在大船上,却想着大船外的世界,想着死亡谷外的世界,我心中装着整个天下。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去外面有所作为,可是,我在这死亡谷中在这大船上集聚我的能量,我感觉我的力量在一点点积累,我想,我在这里养jīng蓄锐,等到达一定程度,等我出去,一定可以有一番大的作为。”

    悟道说:“有时候做成一件事情不需要焚膏继晷地去拼命,有时候不想做的时候,一做就成了,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们且在这大船上消遣,等我们什么时候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们就离开死亡谷,去外面闯荡去。我们现在有吃有喝,不必要再去什么地方。我们就这么无忧无虑地过着,说不定我们可以老死在这条船上。”

    “不见得,”悟法说,“我们说不定在船上找到长生不老之术,然后就无休止的活下去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道也爽朗地笑起来,他说:“夜独泓他是一个心中有大志向、胸中有丘壑的人,你放心,我们不会一直在大船上的,但以我目前的感觉,我们会很长时间在大船上。”

    夜独泓说:“你懂我,悟道,你了解我,你就是我的知音啊。死亡谷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黑海又是这么浩瀚而神秘,我是非常愿意呆在这里的。我想我们真的会在这里呆很长时间,具体什么时候不在这死亡谷,而是到外面的世界闯荡,还说不好。”

    三个人说话时,乾坤子将落在船上的红花碎片,清理到大船外面。夜独泓已经不把乾坤子当作动物,而是当作人,因为它甚至比最聪明的人都要聪明。

    夜独泓说:“这乾坤子是个宝,我要一直对乾坤子好,给它喂魔珠,给它所有它想要的好吃的。这几天,也没有魔珠了,我不知道这死亡谷有没有魔珠可以获得,如果能够获得魔珠,我一定第一时间拿给乾坤子吃。”

    夜独泓当然想给乾坤子魔珠吃,可夜独泓不知道在这里怎样获取魔珠,对魔域、对死亡谷,夜独泓一窍不通,他感觉到巨大的陌生,正是这种陌生感包裹着夜独泓,让夜独泓在这里有巨大的安全感,因而夜独泓也有巨大的快乐。

    “悟道啊,你说,这黑海的黑水能不能喝啊?”夜独泓说,“我总闻着这黑海的香气,不知道这黑海的水能不能喝啊。我装了一瓶黑海的水,放在屋子里,然后屋子就香了。黑海的水这样香,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喝。”

    “我们可以品尝一下,如果有毒,我们可以将毒逼出体外。谁来品尝一下呢?”悟道说。

    “我来。”夜独泓用瓶子打捞了一瓶黑海的水。试着喝了一口,啊,这水是甜的,喝起来很爽,要比其它饮料好喝一百倍,这水这样好喝,是夜独泓没有料到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读书

    夜独泓知道,这黑海就是一个饮料大海,这大船是行驶在饮料中了,夜独泓突然感觉死亡谷像是一个饮料瓶。夜独泓找来一口大缸,用瓢舀了好些黑海的水到大缸中,这些大缸中的饮料,夜独泓打算以后慢慢喝,夜独泓很满足地看着缸中的饮料,说:“没有想到这水这样子好喝。”

    悟道从屋内出来,问夜独泓:“你先别顾着喝,你告诉我你屋内的一幅图是怎么回事?”

    “什么图?”夜独泓回过头。

    “就是绘着五只怪兽的图,我看其中有一只是乾坤子,”悟道说,“那图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啊,”夜独泓还当是什么呢,“那是岛主在礁石上捡的,我也奇怪那上面怎么会有乾坤子的图像。我当时对乾坤子很陌生,只当是五只怪兽图。我现在就在想,除了乾坤子,其余的四只怪兽估计也存在于世,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过。”

    “嗯。我也是说,”悟道说,“那四只怪兽一定和乾坤子一样厉害,一样无敌。我们都没有见过剩下的四只怪物。我们都算是好的,有的人连乾坤子也没有见过,比我们更没有见识。”

    悟道回房间养神,这两天他喝茶水比较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思考人生,悟道说这是种无上的快乐。

    夜独泓还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自己从黑海打上来的甜甜的饮料。

    悟法过来,说:“我也没有想到啊,这黑海这么香,这么多黑sè的水,可都是黑sè的饮料啊,真的很好喝。你多喝点。”

    夜独泓眯着眼睛,品尝着来自黑海的饮品。

    悟法说:“最近在读什么书?我见你法术本领大长,是不是读书学到的?”

    夜独泓搓搓脸,他刚洗完脸,脸上还残留水的凉意,说:“我一直在读一本法术书籍,读了好长时间,可只读了不到十分之一。看来读完这本书要等到牛年马月了,不过据我读的一小部分来看,这书籍是对人有很大作用的不是吗,我通过读这法术书,能知道运用法术的各个要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在学习过程中还不断得到新的自己的见解,我把我的体会和总结融汇于法术运用的实际中,真的是起到提高法术质量的效果,而且效果很明显。”

    悟法挪过来另一把椅子,坐下来,说:“我最近也想要读书,不知道你能给我推荐一本什么书读读?”

    “我读过一本书,感觉是不错的,”夜独泓说,“这本书是个修炼法术多年的小伙子写的,文中融入了很多自己对法术的亲身体会,读一读这本书,会有很多珍贵的发现的。这本书的名字叫《念法》,就是有关法术的一本小书,可以在闲暇的时候读一读这本书,让这书中的内容填充我们轻盈的时间。”

    悟法说:“这本书我听说过,我还听说过像《那让我认识雪》、《空圣境》、《末世**》、《仙坛巨匠》、《香残游子剑》等书,都是不错的,但是我都没有读过,有兴趣了可以找来读一读。”

    “对,”夜独泓肯定悟法的说法,“那些都是和法术有关的书,读那些书可以从另外的角度审视法术,感觉会是很奇妙的。”

    悟法说:“这黑海的水很好喝,可以给乾坤子喝这种饮料。”

    夜独泓说:“对的对的,我就是给乾坤子喝这种黑sè饮料,它很喜欢喝的,每次都能喝一大瓶。喝过这饮料后,人就感觉十分jīng神,这饮料原来有提高免疫力增强抵抗力的作用,多喝不伤身。我们三个人还有乾坤子就在这大船上喝这种饮料,喝它一段时间,肯定会整个人看上去非常jīng神,什么面sè红润、富态等状态,都是完全可以达到的。”

    悟法说:“行,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回屋找悟道下棋去,我们下围棋能下一下午,棋中zì yóu一番美妙天地。”语毕,悟法转身去小屋。

    夜独泓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尝着黑海的水,他的膝盖上正放着一本很厚很厚的法术书,他沉浸在书的内容中,暗自揣摩法术的奥妙。

    乾坤子卧在夜独泓的身边,乾坤子不战斗时,身上的尖刺就倒下来,披在身上,像是蓑衣,卧在地上的乾坤子就像是蓑笠翁,仿佛在沉思什么,很有深度的样子。夜独泓喜欢看法术书,也喜欢看乾坤子的样子,乾坤子的样子很值得欣赏揣摩,乾坤子的外形几乎囊括了所有美的元素,让人看了回味无穷。

    夜独泓看着乾坤子发呆,看了会儿,就继续看手中的书,书上有绘着人体图,是教人怎样用法术的,夜独泓再看一页就不看啦,贪多嚼不烂。完后,他还要去做些习题,法术习题都很难做的,思考量很大。然后他还要试着去练习法术,这就是将理论知识实践出来。夜独泓练的是无名术。他只有无名术的一些基础,甚至连基础都算不上,只能是皮毛而已。他想继续学习无名术,可他已经不在小山峰。

    苏雨将小山峰上的石头林用录影仪器将一块石头三百六十度地拍下,慢慢研究,她在无名术方面颇有造诣,但一想到与夜独泓分离,就消解了学习无名术所带来的快乐。

    夜独泓看了会儿书,坚持把那一页看完,然后,他将书合起来,站起身,进入小屋,把书放在床头。这本法术书是他的床头书。夜独泓找来习题集,就从小屋出来,又坐在椅子上,一面喝黑水,一面做法术习题。微风吹来,倒也惬意。

    乾坤子看着夜独泓,也许在乾坤子的眼里,夜独泓是集合很多美的元素的,夜独泓的外形,夜独泓的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乾坤子在地上像座小山,夜独泓在椅子上也像座小山,小山与小山连着,成为连绵的山。

    夜独泓认真思索每一道题,细心做着每一道题,每做出一道题,夜独泓都有小小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的不断获取,是夜独泓快乐的源泉之一。夜独泓认真读书,他是相信学习改变命运,学习成就未来这句话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文化 猜想 淡定

    夜独泓对乾坤子说:“我近来看出来啦,你能听懂我的话,我说去做什么,你就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这是很多其它的动物比不了的,你这样聪明很让我喜欢。你的外形和你身体的颜sè,都让我感觉到清爽。我见过的动物也算是不少了,我见过猪、鸡、狗、马、驴、骡子、兔子、麻雀、喜鹊、蝙蝠、蜻蜓、蝴蝶、蜈蚣、蟋蟀、蚂蚁、狮子、老虎、老鼠等,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动物中最好看的,你简直太帅啦。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高兴,你知道我在夸你,在赞美你。”又说:“我想对你说,这船是怎么有的。你在这大船上,应当知道这船的来历。这是我在岛上造的,我本身在天上派时学习过造东西的本领,后来又自己学习过一些本事,在岛上时,我就把我所有学习的知识用在造船上,船上大到整个造型,小到一个小装饰,都融入了我的某些理念,我想,我造出的不仅仅是一艘大船,我造出的是承载着很多文化的实体,这就是文化。一个船的产生,是文化,一片海的产生是文化,一粒沙的产生是文化,一座山的产生是文化,一个人的产生是文化,文化无处不在,所以黑海是文化,大船是文化,我是文化,你也是文化。”接着说:“我想在文化的笼罩下前行,文化如一盏明灯,照亮我行进的路,我在文化的光里,就不感觉孤独,就不感觉寒冷。我们现在在大船上,我们其实是获得了一个好好反思的机会,以往,我们在陆地上,在城市中,市井的繁杂早都瓜分了我们的时间、jīng力、感情等,我们的纯粹灵魂瓦解,我们变得面目全非。现在,我们终于有了一艘大船,一艘在死亡谷中的黑海上的安静的大船,这死亡谷没有人敢来,这黑海没有人发现,这大船上再没有其它的人,我们在这样安全的地方,巨大的陌生将我们包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我们可以面对自己,反省自己做过的所有的事情,当我们所做的事情在内心一一浮现,我们用一根洁净的标尺来衡量我们所做过的所有的事情,我们用标尺衡量我们的灵魂,我们认真思索我们该怎么做,我们不该怎么做,我们逐渐清楚我们的存在状态,我们更加明确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们更有自信,我们更活得明白。”

    “说什么呢?”悟道出来,“我把悟法给赢了,这下围棋可是锻炼脑筋啊,赢一次悟法可不容易呢。刚才听你在这儿说话,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不会是在自言自语吧?”

    夜独泓喝了口黑水,说:“我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跟我的乾坤子说话,我的乾坤子能够听懂我的话,是真的,我让它往东,它就往东,我让它往西,它就往西,它是能够听懂我说什么的,我刚才还夸它来着,它听到我夸它,心里一定感到很高兴呢。”

    悟道说:“你真是有福气,得到这样一个动物,这就是你的宠物,你好好宠爱它吧。有什么好吃的,让它吃,有什么好喝的,让它和,就是要对它好些,对它好些,它才会对你好。再说,这乾坤子这样厉害,养好了,能帮助我们御敌,有什么敌不服气,就让乾坤子去收拾它,保准一收拾一个准。”

    夜独泓仰起头,哈哈笑起来,说:“你说的对,我有了乾坤子,就是不一样,很多我不敢去的地方,都可以尝试去逛逛,我如果遇到什么应付不了的家伙,就由我的乾坤子出面,它就是我的守护神啊。”

    悟道说:“有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孝敬你的守护神啊?”

    夜独泓摸摸头,说:“你说的是魔珠么?唉,这么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获取魔珠。在血水河边,我们打杀河中的鱼,就有一定几率得到魔珠,这是我们偶然发现的。现在,我们在这黑海上,我可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获取魔珠。”

    悟道理解地说:“能不能获取魔珠给乾坤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的心要是善良的,以善心对待你的宠物。”

    夜独泓说:“是的,我是用善心对待我的宠物的,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亲密。我想很多东西都是在变化的,开始没有大船,后来有了大船,开始没有大山,后来有了大山,开始没有黑海,后来有了黑海,开始没有我们,后来有了我们,我在想,以后还会有什么呢?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进入我的设想中,我因为一个人在幻想而快乐。”

    悟道说:“你是挺喜欢一个人发呆的,你一个人能很入神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你在这船上,正好有一个人独处的好条件,你可以在内心建立自己的理论系统,理论系统,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又说:“行,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就不打搅你啦。”悟道在大船上自己转悠去啦。

    夜独泓对乾坤子说:“未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再好的事情,再坏的事情,都不要太激动,不能过于高兴,也不能过于悲伤,总要以一颗恒定的心对待万事万物,这样的心难以维持,但是必须这样做。”

    乾坤子还是一座山一样矗立在大船上,夜独泓不去看它,而是望着远方,一个人想事情。夜独泓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生活无忧无虑,他此时悠闲的心境让他自己都惊讶。

    夜独泓想要长期一个人生活,往rì的市井生活在夜独泓脑中一一浮现,他想远离那些生活,等到那些生活远的如遥远的炊烟,夜独泓就要开心地笑了,那个时候,夜独泓内心会很宁静,宁静如炊烟下的田野。

    过去的状态,让夜独泓觉得幼稚、懵懂,当时确实是稚嫩的,可是,人在稚嫩的时候是不觉得自己稚嫩的,依旧稚嫩地疯狂。夜独泓坐在椅子上回想过去的事情,并不是刻意地去想,是自然地去想。

    夜独泓回顾过去,有所总结,他觉得人必须有所依靠,人的jīng神必须有所依附,依附的这个东西,可以是一个人,可以是一件事,可以是自己的爱好,所依附的东西最好是恒久的,这样才能长久地依靠。夜独泓似乎可以依靠大船,大船会很长时间漂浮在水面上,依靠大船是没有错的。夜独泓也可以依靠那本厚厚的法术书,他读了好长时间,没有读到十分之一,书中的很多内容对夜独泓都很有帮助,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本书很有趣。

    夜独泓简单计划着明天的生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明天,夜独泓也不过是坐在这里思想。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狂舞

    夜独泓一个人坐在大船的椅子上,一个人面对黑sè的海洋,一个人面对淡红sè的天空,一个人面对死亡谷,一个人面的自己,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在思考一个人的灵感,我想,什么是灵感呢?灵感可以用这样的语言演绎:你去骂一个人,一直骂一直骂,他就会慢慢愤怒,当他被骂得想要爆发时,这时,他的灵感就来了,他的灵感是愤怒。你去夸一个人,一直夸一直夸,他就会慢慢高兴,当他被夸得想要跳起来时,这时,他的灵感就来了,他的灵感是高兴。当世界像人呈现各种姿态时,人会受到来自世界的各种信息,这不仅仅是骂与夸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当人接受信息在内心产生反应积累到一定程度,那么他的灵感就来了。人是有灵感的动物,这是一定的,所有的人都有灵感,有的人的灵感适合画画,有的人的灵感适合写作,有的人的灵感适合武术,有的人的灵感适合唱歌,有的人的灵感适合跳舞,人总是有灵感的,人会一生有灵感,只是,很多人处理灵感的方式不一样,比如,有人来了灵感,他就去花天酒地,有人来了灵感他就赋诗一首。我要不断地产生灵感,我会不断地产生灵感,我要良好地处理自己的灵感,我会良好地处理自己的灵感。”

    夜独泓对自己说:“一个人就可以很快乐,很多人要聚集起来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才会有快感,而那种快感实际上是不快乐的,他们是可怜的人,以为很多人聚在一起就会快乐。一个人就可以快乐,一个人的jīng神就可以跳舞,当人的灵魂跳舞,他会感受到这种舞蹈的快乐。这几天我一直感觉没有方向,不知道每天做什么,也就是从刚才开始,我知道我做什么合适了。我想我就适合一个人,一个人孤独地存在,当我孤独,我的心会像杯中的茶叶慢慢沉下来,我想推而广之,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当一个人独处,心会变得越来越沉静,只有人在独处时,才会变得清醒,才会卸掉伪装,摘掉面具,人才会更像人。人只有在更像人的时候,才有可能说人话,做人事,想人应该想的事情。”

    夜独泓心道:“我的灵魂现在被黑sè的海水牵引,我的灵魂要起舞了,我的灵魂不再平静。啊,夜独泓,你看那远处的黑sè的海,你确定你的船会经过那里吗?你能够猜想得到你到达那里会遇到什么吗?到达那里后,风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吹拂,水是不是还像这样平静,天是不是还像这样淡红?夜独泓啊,你吃饱了饭,然后来做些什么呢?难道就是在这里坐着?难道就是想些心事?夜独泓啊,你能在船上呆多久?”

    夜独泓内心自言自语:“我现在终于发现这死亡谷的淡雅,黑sè的海水与远处的淡红sè的天在视野里完美地衔接,我在这种美的氛围中,享受生命的安静,我认为这是人最好的一种生命状态,躁动的,死寂的,兴奋的,悲痛的,都不是好的状态,最好的状态是静,静中有深意,静中有安详,静中有愉悦,静中有美好。”

    夜独泓心道:“我曾经在天上派认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的名字叫孟海。我认为天上派这个名字一定是个天才起的,它让人联想到这个学园里的人都是在天上的,都是了不起的,都是了不得到无与伦比的,都是带有仙气的,都是不可比拟的,都是难以企及的,都是不可望其项背的。夜独泓就是在这样一个牛叉的地方,见到背着锅的孟海,后来的一段时间,孟海还以锅为武器,就是老拿锅和人打架,再后来,孟海就放弃以锅为武器,就是不再用锅以及锅盖和人打架,因此也结束了个xìng很浓的一种状态。夜独泓和孟海交往的rì子里,觉得孟海是一个诚实的人,就是说,他想**的时候就说我想**,他认为你有什么缺点的时候就会指出你的缺点,他就是那么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有人觉得孟海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孟海事实上内心是宁静的,他曾经被人评价说是一个外表平静内心狂野的人。孟海在夜独泓看来是一个知心的朋友,对于孟海来说,夜独泓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人,因为孟海摸不清他思想和身体的行踪。”又说:“夜独泓啊夜独泓,你来到黑海啦,才想起往rì的朋友,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我夜独泓就是这样随xìng的人,随xìng而为。夜独泓在大船上,大船在黑海上,黑海在死亡谷,我就是在死亡谷的核心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我来这里多长时间啦,我根本不知道,我想悟道和悟法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的时间不仅不知道,就连这些时rì来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我仿佛就是在这船上一直坐着,我仿佛没有生没有死,就是在这里坐着,而且一直坐下去。同时很多很多过往的事情如云烟在眼前飘过,我看得到听得到闻得到很多东西,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属于那些东西,我已经脱离那些东西,我已经远离那些东西,我已经淡忘那些东西,我已经不计较那些东西,我已经凝视那些东西。”

    夜独泓心道:“我是一个随xìng的人,可是我心中有信仰,说不定我是一个能够建立宗教的人,说不定我可以将无上的爱撒向人间,我说不清心里面的信仰,我时常仰起头这是真的,我想会有那么一天,世界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更加洁净。我想起了我的朋友苏雨,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小山峰,我们曾经有过约定的,就是要在小山峰见,在风景优美的小山峰见。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够到来,我并没有过分的期盼,但我对她的思念是确实的。我在这样一个地方,想起了苏雨。苏雨是一个家庭富裕的人,从小有很好的教养,她养成很好的习xìng,她的xìng格好到让我激动,我简直没有办法描述她的xìng格,就像我没有办法描述天有多大。苏雨和我是在天上派认识的,我和苏雨在天上派并没有说过很多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天上派时苏雨对我是一个什么态度,我们之间的关系暧昧,我们之间的感情似有若无,我们见面次数不多,可每一次见面我整个儿人都jīng神起来,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见了她就心跳加速。哈,过去的事情想起来可真有意思。”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绘画

    黑海的声音传入夜独泓耳中,天空中飞鸟的悠远鸣叫声传入夜独泓的耳中,夜独泓从这些自然的声音中听出恬静、安然,这是自然的声音,是深远的声音。一个人讨厌一件事物,会试图逃离这件事物,夜独泓对黑海和飞鸟的声音的态度是讨厌的反面,也就是喜欢,夜独泓沉浸在飞鸟的鸣叫和黑海的声音中,他沉浸在两种声音所编织出的意境中。

    夜独泓在椅子上坐着,这椅子是夜独泓的天堂,夜独泓沐浴海风,夜独泓沉浸在海风的淡香中,夜独泓很难描摹这香的特别,只是沉醉着,难以言说地沉醉着。

    夜独泓心道:“我是一个有朋友的人吗?我有过的朋友有孟海、苏雨、岛主,包括大船上的悟道和悟法,我还有朋友吗?答案是对的。对的,我还有朋友,我的那本法术书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大船其实也是我的朋友,我的乾坤子也是我的朋友。我是有朋友的,我要懂得发现朋友,我的朋友实际上是很多的。天空是我的朋友,黑海是我的朋友,死亡谷是我的朋友,岩石是我的朋友,清香是我的朋友,偶尔打动我心弦的自然中的声音是我的朋友。我的往事是我的朋友,我对一件事儿的记忆是我的朋友。我身上的衣服是我的朋友,我把玩的物件是我的朋友。啊,我的朋友真是太多啦。那么,我就想起一个人请另一个人吃饭喝酒的状况,难道一个人请另一个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就是朋友吗?那根本不叫朋友,而叫伙伴,所谓伙伴,也就是伙食伴。很多人一个朋友也没有,就把伙食伴当作自己的朋友,这真正是可笑的事情。朋友是需要发现的,我们仔细去发现,会喜欢很多事物,会拥有很多朋友。”

    夜独泓喝了口黑水,望着远方的黑海,黑海的广阔令夜独泓的心胸也有所扩张,人真是应该多去见见自然景观,去看看rì出的样子,rì落的样子,大山的样子,大河奔流的样子,大江浩荡的样子,大海浩瀚的样子,星空深邃的样子,只有人见得多了,人的见识多了,人才会沉浸在幸福里,人才会找到自己的渺小的位置,人才会以趋近正确的心态对待万事万物。

    夜独泓沉浸在黑水的可口中,夜独泓心道:“啊,我都忘了,这黑水也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欢喝这黑水,不管是嗅这黑水还是喝这黑水,都是让人沉醉的一件事情。”

    夜独泓拿起左侧靠在椅子腿上的那个速写板,速写板上的白纸如白雪般亮丽,夜独泓就拿起炭笔来轻轻描绘黑海的模样,他的指端是缭绕着星星点点的光的,当夜独泓绘出黑海的模样,纸上的黑海就涌动起来,并且发出甚至比前方的黑海的声音更天籁的声音,由于夜独泓描绘的黑海的线条足够优美,所以黑海涌动姿态极富美感。

    接着夜独泓又去描绘天空,那天空在夜独泓的勾勒下显得极为深远,夜独泓又用炭笔在纸上勾出一只海燕,那海燕在纸上鸣叫一声,广远的声音传荡入夜独泓的耳中,夜独泓心旌晃荡。夜独泓画出来的画是有声音,这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夜独泓的画还是动的,当然,这运动的情态的好与否和夜独泓勾勒的线条有关,可喜的是夜独泓的绘画技巧很高,画起画来很是娴熟,所以他的画动起来赛过自然。

    夜独泓心道:“我以前集中不长的一段时间练习绘画,我懂得美术上讲的美感。我在练习法术时,缭绕我周身的光是有美感的,这正是我学习过美术造成的。有人没有学习过美术,也不在美术方面有所研究,他使动法术时,所有的光都是没有美感可言的。我就是将所学的很多东西融入到法术中,让法术体现出不一样的效果。我曾经因为不满意自己的画作,而在一个夜晚一张张地烧掉那些画,我还有一次不满意自己的画作,把那些作品从墙壁上摘下来,扔到垃圾堆上去。我想法术也是一样,要把不满意的动作去掉,努力去创造好的动作。我知道苏雨在使用法术时,双手会作成蝴蝶状,相当好看。我不能照搬她的动作,我应该创立属于自己的动作。我也在学习,不断学习,努力去找到好的动作。我在努力。”

    夜独泓将一个盛有黑水的器皿推到乾坤子面前,乾坤子低头用舌头舔着黑水喝,乾坤子实在是太漂亮啦,连喝水的这个动态都是这样好看。夜独泓就将乾坤子画在纸上,乾坤子就在夜独泓的纸上动了起来,夜独泓看后,哈哈笑起来,感觉这实在是好玩儿。

    夜独泓心道:“我把我的朋友都画到纸上啦,嗯?这是一个好办法啊。我虽然见不到我的某些朋友,可是我可以用写实的手法把我的朋友画到纸上,我的朋友在纸上动起来,我会感觉到十分亲切的。好啊,我现在就把苏雨画到我的纸上,让苏雨在我的纸上动起来。”

    夜独泓曾经见过一个美人图,那美人图也是一个会法术的人画的,那美人美极了,会微微地呼吸,夜独泓当时就看着那美人图欣赏,结果那美人就从画上下来,和夜独泓跳了段舞,就又回到画上。夜独泓此时在纸上画苏雨,为了使苏雨动起来好看,她就力求jīng准地刻画苏雨的容貌,写实地描画苏雨的身材,而且还为苏雨船上华丽的外衣。如此,苏雨就在夜独泓的速写纸上动起来,非常漂亮。

    夜独泓就把画砌在船上,站在画前方仔细揣摩自己的画作,心里美滋滋地看着苏雨在画上动,只是限于法术的能力,不能使苏雨的画像形成幻象从画上出来,不过没有关系,夜独泓能这么欣赏着苏雨的美,就已经很知足啦。

    夜独泓心道:“苏雨啊,你知不知道我在画你,我把你画得可漂亮啦。也不知道你在小山峰怎么样啦,记得我们在一起的rì子,你我共同去小山峰的岩石上坐着,欣赏夜月下的世界。此时的我们相隔甚远,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与你相见。我是一个乐观的人,面对很多困难与挫折都不怕,都能心平气和地去接受去应对,可唯独想到你,我是不能自已的,我想到你,就非常不能把控自己,我想起你,就忘掉世俗的烦忧。”

    夜独泓内心在想念,在思考,他并不说话,并不显露在脸上,所以悟道和悟法都不知道夜独泓在想什么,他们只是知道夜独泓很能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几个钟头,他们都不知道夜独泓的心思。

    夜独泓的内心世界,谁也没有进去过,就连苏雨也没有完全进入苏雨的内心世界,这说起来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他们没有相互走进对方的内心深处,却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这非常有意思。

    夜独泓在大船上,尤其海风吹来的时候,他倍加思念小山峰。

    夜独泓另开了一页纸,用新的白纸去画小山峰。夜独泓回忆小山峰的样子,他用炭笔皴擦的山峰,极富韵味,很有内涵,夜独泓看着自己画的小山峰,眼眶一下涌出热泪,泪珠一下掉落下来,吧嗒吧嗒如雨地滴在纸上,于是,小山峰就下雨了。夜独泓看着雨中的小山峰,心都快化了。人真是,人真是复杂啊,为什么夜独泓此时的心这么纷乱。

    夜独泓心道:“我在这大船上,未免孤独,难免去画一些思念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我的纸上跟我打招呼,我会感觉十分亲切。唉,会画画真是一件好事情。”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好吃

    夜独泓面前造型优雅的船舷给夜独泓带来美的享受,夜独泓自己都感叹自己如何能建造出这样一艘船来,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来看,这船都是无可挑剔的。大船的硬度和气味真有点儿像巧克力,当然夜独泓不会趴到船上啃一口,但是这好似巧克力的船舷让夜独泓想到食物,想到很多食物。

    夜独泓心道:“我是吃过的人,我是吃过很多东西的人,我是喝过的人,我是喝过很多东西的人。我想,给一个人讲故事,就给他讲自己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这无疑是最动人的故事。我想给我自己讲故事,故事的内容也无外乎吃喝。从最初的吃喝讲起,那是我的童年,那会儿我还不会法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尽管也曾听说过法术,或者有人简单教过我,可我天xìng鲁钝,就是没有学会。当时的我对什么法术武术根本没有浓厚的兴趣,当时最爱的是吃喝。”

    夜独泓嘴角露出笑,心道:“我曾吃过烤红薯,那是我自己在雪地上烤的;我曾吃过爆米花,那是我在地上捡的;我曾吃过香瓜,那是我在地里偷的;我曾吃过很多非寻常的东西,因为都是我在别人不让吃的情况下吃到的,因而倍加香甜。”夜独泓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看,是悟道,悟道脖子上的纱布不见了,“你脖子好啦?”夜独泓说。

    “是啊,脖子好得挺快的,想想都很后怕,头差点儿没被咬下来。”悟道说着话,抬头看见前方有块巨石,“啊,夜独泓,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夜独泓抬起头,看到前方有块巨石,这巨石高大光滑,亮丽非常,夜独泓说:“我们到头啦,我们到黑海的尽头啦,原来这黑海是有头的,我们到头啦。怎么样?我们上去吗?”

    悟道说:“问问悟法,悟法要是说上去,我们就上去。”悟道回头叫悟法,悟法从屋子里出来,悟道问:“老兄,这里有块巨石,我们到黑海的尽头啦,我们要不要上去?”

    “上去吧,”悟法说,“我们老呆在船上也不是办法,上去看看,夜独泓不是很担心民生疾苦吗?”

    夜独泓点点头,翻身跳到石头上,悟法和悟道也一跃而上。夜独泓双臂一伸,将大船收起来。这大船在需要的时候还会被召唤出来,经过这些时rì,大船上多了黑水,好喝的黑水。夜独泓的乾坤子也在他们上到巨石上时,飞到了巨石上面。

    夜独泓望这山谷,可以看到一条隐约的路,欣喜道:“啊,这里有路,比我们下来时的路要好走,我们出去可顺畅多啦。”三人和乾坤子于是踏上上山的路,大约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到达死亡谷上方,上方有三四个挖野菜的妇人,见从死亡谷上来三个人,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都惊讶的什么似的,一个妇人就喊:“不好啦,有怪物,有鬼,有魂儿来啦。”她们当然是少见多怪,三个人不去管她们,悠哉悠哉走在路上,乾坤子跟在夜独泓身后,这乾坤子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他们经过一片野花地,来到一个饭店旁,饭店里有各种食物,都很好吃,夜独泓想要在这里品尝食品,就一一点了些饭菜,分别有:烤红薯、香辣鱼、魔式肥牛盖饭、杯珠浆、红烧牛肉盖饭、鸡肉卷、特制大米丰糕、核桃牛nǎi、土豆泥沙拉、养生蔬菜沙拉、牛肉拉面、绿豆沙包、烤肉夹馍、烤肉串、大块腐rǔ、甜牛nǎi、刀削面、香锅牛肉面、鸡蛋卷、小咸菜、竹轮、碗糕,这些食物满满摆了一桌子,三个人都大口大口吃着,乾坤子则在一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饭。乾坤子和人不是一个物种,它对这些食物是不感兴趣,只有桌子上的珠浆乾坤子还可喝上一喝,夜独泓就递过去一碗珠浆,让乾坤子去喝。

    夜独泓说:“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悟道说:“不是的,是你太久没有在这饭馆吃饭,很久没吃,所以感觉香。”

    悟法说:“我们现在离开黑海,离开死亡谷,来到这魔域,在这蓝天下的饭店吃饭,很香很过瘾,可是,我们要知道这魔域是有红sè天空的,红sè天空下的世界是悲惨的,是值得我们同情的。追杀我们饿监督师就是在红sè的天空下,逼迫着人为建造魔宫而承受苦力。我们虽然偷得半rì安闲,可别忘了那可恨可恶的监督师啊,还是绷起神经为好。”

    夜独泓吃的很快,先吃饱肚子,然后移过来茶壶放在面前,拿过茶杯,自斟自饮起来。悟道和悟法在慢悠悠吃,夜独泓就说:“你们吃饭好慢吞吞的,这样吃饭,要多少年才可以吃完一顿饭啊。”

    悟法笑眯眯说:“嗯,今天的饭菜可口,我们就在这里享受美味,慢慢来,不用着急。”

    悟道说:“我们很长时间在船上,每天吃东西都感觉颠簸,吃进肚子里的饭也在颠簸,现在我们终于来到平地上,可以这样安稳地吃饭,啊,人生能有多少如这般安稳时刻啊。”语毕,悟道思索起来,悟道也难说自己在思索什么,就是那样微微仰起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独泓说:“人很多时候是没有意思的,又有些时候是不如意的,我们因为不如意,所以要追求如意,我们一直在追求如意的路上,直至达到我们近期的目标,我们又开始感觉到没有意思,我们终究是不如意的,我们终究是不满足的,我们总是在徘徊。”

    悟道说:“什么没有意思有意思的,吃就有意思,不吃就没意思。我以前有个朋友,一天吃十八顿饭,每天就是沉浸在吃的氛围里,他曾经告诉我,吃东西是最快乐的,他说很多东西都很好吃,人能吃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们还没有吃完啊,”夜独泓说,“你们吃得可真慢,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吃得慢的人,可是你们吃得也太慢啦,你们可真能磨蹭。”

    夜独泓说完话,没过一会儿,悟道和悟法吃完饭。悟道又要了一坛酒,又和悟法喝酒,夜独泓没有办法,就跟着他们喝酒。

    悟法说:“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一天喝十次酒,喝酒吃肉,逍遥自在,他整天就是沉浸在酒肉的氛围中,他认为,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喝酒,他喝酒吃肉,从来不醉,他说,人能吃肉喝酒,真是一件地大的好事。”

    三人把盏闲谈,渐渐就喝得醉醺醺,饭桌上一片狼藉。

第一百七十九章 醉打来者

    饭馆外面传来喧嚣的声音,饭馆里早有人躲起来,要么躲在桌子底下,要么躲在椅子后面,只有夜独泓、悟法、悟道没有躲。

    两队人进来,踢翻一条凳子,一面桌子,后面进来一个人,其打扮华丽典雅,看起来是这两队人的头头,作为一个小头头,他很显出领导的气质来,手背在后面,笑吟吟看着夜独泓说:

    “你就是夜独泓吧?”

    来回踱两步,又说:

    “你只是想逃,拼命地逃,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走吗?你知道逃走的后果吗?当rì有个人因为受不了苦而逃跑,被监督师抓回来,又是棒打又是鞭子抽,最后用火把他活活烧死。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道还逃,当真是不怕死么?你逃跑,把你跟抓回来,把你绑在树上,用火烧你,你还是给逃跑啦。看来你是一个有本领的人,要是没有本领,也不太会在知道逃跑后果的情况下做出逃跑这样的事情。你逃跑,被我们抓回来,我们本来想到可以处死你,却没有料到你又逃了。你这一逃,好像传染似的,又逃跑两个人。一共逃跑了三个人,真是不把监督师放在眼里,不把魔域放在眼里,不把魔王放在眼里。我这次就把你们三个抓回去,好好让大火孝敬你们,让你们成为一堆灰,看看还有谁再敢逃跑。”语毕,这头头一挥手,叫两队人去捉拿三个人。

    这两队人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刀身的亮光让人望一眼就惊悚,那些躲在桌子底下椅子后面的人都开始哆嗦,夜独泓、悟法、悟道都站起身,夜独泓一脚踢开桌子,桌子向涌过来的一群人撞去,这桌子被夜独泓一踢,在地上滑动的力量jīng猛,朝着那群人就撞击过去,撞倒撞翻两三人,那三两个人就倒在地上,手中的刀落在地上,他们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呻吟。

    接着有很多人涌向三人,三个人都喝得醉醺醺,只看到人影在面前晃动,三人背靠背,谨防地盯着冲过来的人,当那人影近身,他们就伸手去抓,也不管抓到什么,只要抓到,就是一顿狂打。也许是抓到头,也许是抓到胳膊,也许是抓到腿。就有一个人被夜独泓一把抓到下体的生殖器,夜独泓以为是抓到了对方的胳膊,狠劲那么一拉,夜独泓就开心地笑了,他感觉是把对方的胳膊给拉断啦。那被夜独泓拉拽后的人,在地上跳着叫着,嘴里哎哟哟喊疼。

    夜独泓见到人影,就双手去抓,他抓到就拿自己的头去磕别人的头,一碰头,对方的头就显出脆弱来啦,夜独泓的头就像是钢铁打造的,夜独泓跟那扑过来的人猛一碰头,对方的头就被碰坏,那人也就被夜独泓碰得身体一扭转倒了下去,有的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呻吟,有的则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但又坐起来,要攻击夜独泓,被夜独泓的醉态一吓,又倒了下去,这回是真死了。

    悟道双手粗大,大手握住来袭者的头,就像是握着萝卜,悟道拔萝卜一样一拔,就把对方的头给拔得不像话,这人的头一不像话,就会变得不堪一击,整个人也憨憨傻傻起来,有的人被悟道一拔,就在地上乱转,显然失去理智,竟然是把自己的伙伴当作敌人,和自己的同伴厮打起来,头头一看这样的情况,气得直跺脚,真是又吹胡子又瞪眼,却是没有奈何。

    悟道打人真的是不需要费多少力气,他本身法术和武术都高强,打人像玩耍一般,一个人扑向悟道,悟道就一把抓住那人的身体,将对方横着举起来,将那人举过头顶,悟道将这人当作武器,去撞击再次扑过来的人,这种举着人当武器的本领,实在是搞怪新奇,那些在桌子底下椅子后面的人,看得都惊呆啦。

    悟法在离悟道不远的地方对敌,他也喝醉了酒,他的酒真是喝到恰到好处,不过分醉,却又是很醉。很多人想砍杀悟法,可悟法只身体那么一闪,那些人的大刀就砍了个空,然后又有人一砍,悟法的腰往后一下,那人又砍个空,又有人跑过来,下腰后的悟法双脚上行,身体就往后翻,这个过程中,双脚就踢到人,而且是一脚一个人。后翻后的悟法,身体软软绵绵在地上游移,不断有人来砍杀突袭悟法,可悟法的身体就是在地上不知怎么七扭八拐,总是让那些突袭的人砍不中他。悟法真是醉态可掬,可这样灵巧的躲闪,又像是一个内心极为清晰毫无醉意的人。

    夜独泓也在不断抵挡着敌人的来袭,一共有四个人用到围攻夜独泓,夜独泓躲闪迅速,可是右臂不小心被一个人的刀划伤,夜独泓惊叫一声,有鲜血从他的右臂涌出来。悟道一听夜独泓这边惊叫,就把举起来的一个人扔过来,被扔过来的人砸到袭击夜独泓的四个人,四个人都被打倒在地上。

    夜独泓召唤出飞行石,坐在飞行石上,摇摇荡荡飞出饭馆。悟道和悟法也不再恋战,赶紧出了饭馆,随夜独泓而去。

    他们飞行数里,来到一片空地上。这里是旷野,四处的榛莽景象让三人心神不宁,那些大片的野草中,那些随大风摇摆的荒草中,似乎隐藏着什么鬼怪,要向人突然发起袭击似的。这真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夜独泓的胳膊还在流血。

    悟道就说:“啊,你胳膊受伤啦,我帮你处理下。”悟道不很懂医术,只能用不太高明的方法来给夜独泓治疗。夜独泓懂些医术,可对于这种刀伤,还是没有如苏雨那般神奇的治疗方法的。

    悟道拿着针线,给夜独泓缝着伤口。悟法在旁边看悟道给夜独泓缝合伤口,悟法的酒劲似乎正在消退。悟道一点点缝,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悟道帮夜独泓缝合好伤口。悟法数了,夜独泓的右胳膊一共缝了十三针。那是夜独泓的前臂,一共十三针。

    夜独泓说:“我们三个都醉了,我们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里?”

    悟道说:“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这里好多草。”

    悟法说:“是啊,但愿这里不会有危险,魔域处处都有危险,在魔域的人jīng神都必须紧绷着,在魔域的人每天都很有压力。”

    夜独泓说:“哎哟,我胳膊怎么疼,是不是我的胳膊断了啊,是不是,是不是啊,我的胳膊是不是断掉啦?这个江湖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地方,它对人的**和灵魂不断进行侵害,要让人难受到不行,要让人死早说啊。”

    悟法说:“别激动,别激动,你的胳膊没有断,你的胳膊是被刀割伤啦,鲜血直流,抹了些药,你悟道师傅给你缝合好了伤口,你现在静静坐在地上吧。”

    夜独泓则不,召唤出飞行石,将飞行石变作床那么大小,就躺到了光润的飞行石上。他的身体在颤抖,他颤抖不只是因为胳膊的疼痛,还有人心的不如意,夜独泓像是在咒骂什么,又像是在哭诉什么,他的身体在光润美丽的飞行石上颤抖。

第一百八十章 慌张与安宁

    夜独泓在白玉上躺着,他的目光从土地转移到自己的胳膊上,这里的土地有干裂的地方,自己的胳膊也有咧开的伤口,这胳膊就如同土地,土地就如胳膊,夜独泓的目光又转移到土地上,土地显得亲切多了。

    悟道和悟法坐在床沿上,悟道说:“我们逃到这里,也够远的。我们在饭馆吃饭,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吃饭并来追杀我们的?”悟法说:“别忘了我们是在他们的地盘,这里是魔域,魔域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睛,我们很难躲过他们的追踪的。”悟道说:“那我们会不会现在就被盯上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人的恐惧心理,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被惦记上了。”悟法说:“等困难与挫折来了,我们再应对,我们只要以平常心对待这里的一切就可以,不要过分紧张,也不要过分放松。”

    夜独泓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胳膊受伤,他不想再让身体的其它部位受伤,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本领高强,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夜独泓在魔域其实是个不厉害的角sè,他一直以为自己厉害,实际上不厉害,这就很危险,因为高估自己的人会把自己推到自己难以胜任的职务上,这就要出丑,这就要受伤。夜独泓在内心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过高的估计自己,千万不能过高地看待与自己有关的很多东西,要把自己的状态明了在心,不要盲目地看待自己以及他人,正确认识自己,正确认识世界,这是在魔域的夜独泓必须注意的,如果不留心,就会很危险。

    夜独泓有些恐惧地说:“这里好多草,这里好大风,风吹着草,草拼命摇摆,敢是那草中有人吗?千万别潜伏着什么吓人的东西,我在魔域都怕了。我被追杀的都怕了。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被那监督师逼得好苦。悟道的脖子受伤,刚好,我的胳膊就又受伤,我们在魔域,总是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这让我心里面很难过,我不想受伤,我不想我们大家受人逼迫。悟道师傅,你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

    悟道略微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受到风吹雨淋,这本属正常,我们遭遇些什么,发发感慨,也是正常的。只要我们的命还在,我们就不能自暴自弃,我们就不能退缩,我们有时候需要像是一名斗士,去与恶魔斗争,我们用我们的身体,用我们的意志,去与阻碍我们幸福的一切抗争,直到我们胜利。”又叹了口气说:“这伤口我已替你缝合好,你且养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和你悟法师傅都帮你抵挡,天塌下来我们替你顶着,你不要怕。”

    夜独泓受到保护,jīng神状态好转,他躺在白玉上,心里想着儿时的快乐,再想想现在的悲苦,内心的感觉真是复杂难以言说。夜独泓是个敏感的人,对很多事物都敏感,痛苦了,就能难受很长时间,快乐了,也能够铭记很久,他的内心就是充斥着大悲大乐的一种状态,所以有时候痛哭,有时候狂笑。

    夜独泓说:“我的内心紧张,经过你们一说,我的心就好些了。我就是怕。这段时rì以来,我们受到红花的威胁,还遭遇监督师的恐吓,他派的人一直在追杀我们,我们东躲xī zàng,还是在饭馆被监督师的人找到,早知道,就不逃跑了,好好给魔王盖魔宫得了。”

    “不能这样说,”悟道拈拈胡子,“我们跑是对的,我们不能做魔王的奴隶,去做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儿,我们是被人逼迫才在那里工作的,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去做那些苦力啊,谁愿意去吃那些苦啊,当然有人想到逃跑,可我们都知道,逃跑是很难成功的,被抓到后是会被烧死的。我们逃了出来,没有丧命,算我们命大。”

    “这也算我们有本事,真的,算我们有本事,”悟法说,“我们在魔域闯荡这么些时rì,虽然说受过伤,可我们的命都还在。我们要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慕名来到此地,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死在魔域。魔域是个残酷的地方,对很多人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很多人都死在这里,要么身首异处,要么尸体千疮百窟,真正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能够坚持到现在,真是算我们有本事。”

    夜独泓躺在白玉上望天,他的这块飞行石有股淡淡的香,让他沉浸在这香里,心慢慢变静。夜独泓说:“悟法说的对,我们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是我们有能耐。我以前在街上经常见到有人拿着鸳鸯帕捂着嘴在哭,就是因为他的爱人去了魔域,很长时间没有消息,思念至极,就放声哭起来。很多人在魔域,都是很快就死的。”

    悟道说:“所以内心不要紧张,有时候这样想心里很紧张,那样一想心里就不紧张啦,我们要懂得调试内心,把内心调试到最佳状态,不要什么时候后紧张兮兮的,也不要什么时候都吊儿郎当的,我们要保持一个平稳的状态。”

    夜独泓内心不再恐惧,夜独泓就说:“这样吧,我把这床变大,我们一起躺床上休息,你们说可好?”

    悟道和悟法还没说什么,夜独泓就把这飞行石变大好多倍,悟道和悟法就躺了上去。一直被追杀,他们身心疲惫,现在就在这里好好歇歇。

    监督师当然有派人追杀他们仨,可是他们躺在这大石头上,毫不在乎有人追杀,他们就在这里一同望着天空,一点儿也不害怕。

    这里的天空是淡红sè的,他们三个人曾在魔域见过大红的天空,是浓浓的血液样的颜sè,这个地方还是好的,天空没有那么红。

    夜独泓说:“你说这魔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能叫那么多人给他盖魔宫,那魔王又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

    悟道说:“我没有见过魔王,也不好说魔王现在的生活状态,他肯定是穷凶极恶的,他的幸福要建立在一群人的痛苦之上。”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风缓缓吹拂他们,还有白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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