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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风寒     民国土商txt下载     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60 剖析(上)

    宋己道抑扬顿挫地读一份曾国藩的奏折……苏浙两省群贼纵横,安危利钝系于巡抚一人泡-书_)王有龄久受客兵挟制,难期振作,yù择接任之人,自以左宗棠最为相宜惟此时杭州被困,必须王有龄坚守于内,左宗棠救援于外俟事势稍定,乃可动至江苏巡抚一缺,目前实无手握重兵之人可胜此任,查有臣营统带淮扬水师之福建延建邵遗缺,道员李鸿章劲气内敛,才大心细,若蒙圣恩将该员擢署江苏巡抚,臣再拨给陆军,便可驰赴下游,保卫一方……

    龙邵文听后说:曾国潘极会办事,到处在重要岗位安插自己人,前几天先生给我讲的另一份奏折,曾国藩就保举了一个叫塔齐布的满人当了大官,说什么塔奇布奋勇耐劳,深得民心,还说他将来如果打仗不力,甘愿同他一起受罚刚才你念的奏折上,他又对朝廷夸奖了左宗棠,保举了李鸿章……这个曾国藩可不简单,都快把清廷变成自己的衙门了,到处安排嫡系

    宋己道说:曾文正一生保举过的何止是这三人,经他推荐当官的人多不胜数李鸿章、左宗棠二人,不过是比较知名一些最关键的是曾国藩能“识于人未发迹之时”,这是曾国藩比别人高明的地方人未发迹时,少功名成分,即使有,要价也不会很高,与其交友成本低廉,最为可贵的是,这时候交出来的朋友感情真实,丝毫没有多少利益的牵扯,如果没有极特殊因素的影响,与这样朋友的感情,终身都不会改变

    龙邵文点点头,“就如同我和叶生秋、朱鼎发他们哥几个的关系一样,不论到什么时候,首先都顾念兄弟情深后来交的朋友可就难说了,彼此之间都是利益大于情感宋先生,我多少能理解一些蒋介石为什么爱读曾国藩了他这是在学曾国藩的交友术啊前段时间他回上海,不但亲自去黄公馆拜见了黄老板,还把我叫过去交代了一桩重要的事情让我去替他办,对我是一点都没隐瞒,丝毫也没有因为我的瘪三出身而低看我一眼,只这点就足以让我在为他办事时,尽心尽力了

    宋己道笑着说:这点与曾国藩不同,曾国藩虽也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但注重交友的品味他把择友作为人生第一要义为自己提出了“深交之人,宁缺毋滥”、“择友如同求师”等交友原则,换做是曾国藩,他就肯定不会结交咱们这些帮会、绿林好汉这类的人物

    龙邵文“嗯”声,“蒋介石这手比曾国藩高明,出于曾而又胜于曾,真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宋己道说:也许我对蒋介石并不了解但他肯屈尊同帮派中人结交说明他同那个道貌岸然的曾国藩肯定有所不同,至少蒋介石不刻意隐瞒自己帮会出身的这个身份,也并不觉得帮会出身有多可耻,只这一点,蒋介石就比较高明,因为他知道这身份是捂不住的不如大大方方地亮出来,还能趁机收拢帮会人心

    龙邵文若有所思“蒋介石了不得啊他为人虽然功利,但有时还挺重义气他当初结识我师傅陈其美,依靠陈先生的领路,参加了革命党,借机与革命领袖孙中山接近,参加了武装起义,积累了政治资本,为他后来在政治上飞黄腾达作做了很有价值的铺垫但他在我师傅死后,不顾袁世凯的抓捕去入殓了我师傅,还对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两个很是提携,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很承我师傅的情,也懂得报恩,实属不易了世人多势利,他能做到这样,我对他还是认同的”

    说到这里,龙邵文喝口茶,润润嗓子,也不等宋己道说话,又接着说,“当年蒋介石在上海混的极惨,有一次我同张静江他们一起打麻将,张静江出去方便,就让蒋介石替手,戴季陶、虞洽卿几个跟他开玩笑,说他看了别人牌,就不让他和牌,蒋介石果真摸什么打什么也不往里插牌他们之所以对蒋介石如此不客气,当然也是因为他那时落魄吃瘪可蒋介石发迹后,对这些人却依旧恭敬有加,热情相迎,礼遇相待丝毫也不因为当初受到他们的冷落、歧视而记恨与抱怨,这点我就做不到……”说到这里,龙邵文突然想,“其实张静江也很了不得,早在辛亥革命前,张静江就‘识于人未发迹之时’了,在蒋介石还是个不成器的逃兵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蒋的潜力,看来这个张静江也同曾国藩一样,是个识人的高手……”

    宋己道说:看来蒋介石在结交朋友时,不太在乎对方的名声

    龙邵文笑着说:这几天你给我讲读了曾国藩后,我才逐渐回忆起与蒋介石交往时的点点滴滴,那天我去见他,他还特意对我提起从前欠我钱的事情,并且有意回报当然我并不看重金钱,我看重的是他还记得有这么这一份情意唉他能这样对我,我也不好太拆他的台不然我早就把有些话直接对林先生说了……我想黄金荣与杜月笙两人也与我心思差不多,在这次的清党过程中,他们不遗余力地贴人、贴钱、受气,也要帮蒋介石,除了看重未来的回报之外,跟蒋介石重情义恐怕也多少有些关联

    宋己道说:听龙先生这样一说,看来这蒋介石在交友、识人方面,下的功夫的确是比较到家,他的《曾文正公文集》没有白看俗话说:白道讲究信誉;黑道讲究义气,他既然这么有义气,那他的人品也不会太差……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却是林阅徵来了,林阅徵进龙公馆素来不用禀告,不用敲门,这是龙邵文定下的规矩,开始林阅徵还有点不适应这种无礼的方式,但在龙邵文的培养下,他逐渐地养成了这个习惯龙邵文之所以这样,不仅仅是他对林阅徵比较尊重,也是对他学识的一种敬佩……林阅徵进来说:我在门口听你们在谈蒋介石,我也想谈谈看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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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剖析(下)

    龙邵文笑着说:林先生快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林阅徵说:蒋介石之所以如此屈尊去和各种身份的人交往,这正是他自己独特的人际关系哲学,即黑道白道,为我所用即“王道”这是典型的厚黑之道我个人认为,他所关心的只有一个实质问题,那就是:只要对他有用,不管黑道白道,他一定接纳,并不忌讳对方的身份他这样做,可以收到良好的回报那些黑道、白道的人物不忘旧情,为了昔rì的难兄难弟两肋插刀,而且为感激蒋介石的恩,定然竭尽全力相报他之所以这样广泛交际,编织关系网,也是为他将来需要时所备用这正是他未雨绸缪,前蓄势的一种交际手法

    龙邵文听了赞叹,“林先生说到了点子上,他这次回上海拜见黄金荣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黄金荣、杜月笙和我,为了蒋介石的这一份情谊,但凡是他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没有不竭力去办的,说到根子上,也是觉得这个人够义气,给他办事,以后肯定亏不了……”

    林阅徵说:谈起曾国藩,我倒想起一段曾国藩的往事清同治九年的时候,直隶总督曾国藩奉命去天津办理天津教案……

    龙邵文问:天津教案是怎么个事体?

    林阅徵拿起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说:天津数千名群众因怀疑天主教堂以育婴堂为晃子拐骗人口、虐杀婴儿,群集在法国天主教堂前面法国领事丰大业认为官方没有认真弹压,持枪在街上碰到天津知县刘杰,因发生争执开枪shè击,当场击死刘杰仆人一人,民众激愤之下,先杀死了法国驻天津领事丰大业及其秘书西门,之后又杀死了十名修女、两名神父、又杀了不少洋人侨民和中国信徒,焚毁了法国领事馆、望海楼天主堂以及当地英美传教士开办的四座基督教堂_泡&书&事件发生后,英、美、法等国联合提出抗议并出动军舰逞威曾国藩到天津后,害怕洋人,不愿与法国开战在法国的要求下,商议决定最后处死为首杀人的十八人,充军流放二十五人,并把天津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革职充军发配到黑龙江赔偿外国人的损失四十六万两银,并派使团赴法国赔礼道歉……

    龙邵文听后怒道:妈的,这曾国藩胆子太小,怕洋人怕的了不得,前一段rì子的南京事件中蒋介石对洋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像洋人是他家祠堂里供着的祖宗一样,哼他害怕洋人这一点,一定是跟他的前辈曾国藩学的……他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他问林阅徵,“蒋介石最近让我说媒,非要娶了宋家三小姐林先生你说蒋介石除了图谋宋家的钱财与权势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想法?难道他是图谋宋三小姐的美貌?”

    林阅徵想都没想就说:蒋介石想要北伐统一全国,必须要寻求一个的势力靠山,不然只靠他一己之力是完不成这个任务的,蒋介石与苏联决裂后,一心想得到英美势力的支持宋氏家族与英、美势力有着割不断的联系与宋氏家族联姻,可以打开与美国、英国联系的渠道为自己的政权得到美、英支持找到一条捷径另外我听说宋三小姐曾留学美国,说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懂得美国人的心思,还极善与美国人沟通,这或许也是蒋介石看重的一点

    龙邵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也感觉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拍拍脑袋,突然问,“林先生,你这么晚了跑到我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光顾着说蒋介石了,你快说说你的事情”

    林阅徵苦笑了一声,“说起来很惭愧,蒋介石真的对**下手了,如果猜的不错,这一定是蒋介石早就定下的yīn谋,假借共进会之名,挑起与工人的冲突,然后他趁势宣布**为非法组织,**在上海辛苦建立起来的这支武装怕是保不住了……龙先生前几天数次提醒我说,要**人小心从事,最后一次几乎都快要明着说出来了,可我竟然没有领会到您的意思,实在是愚不可及啊”

    龙邵文摆手,“这也怨不得你,蒋介石是个天生的好戏子,他几乎把所有的人都给骗了**里那么多高人,不也没看透蒋介石的心思吗?”

    林阅徵说:现在有一件要紧事,恳请龙先生一定不要拒绝

    龙邵文知道林阅徵说的事情一定与**有关,他叹口气说:林先生是让我保护什么人

    林阅徵说:蒋介石已经发动了反革命政变,我这次是彻底地认清了他的嘴脸,枫林桥清党委员会的别动队,正在全城搜捕**,我想请龙先生给那些来不及转移的**人提供一处安全的隐蔽场所

    龙邵文犹豫说:如果是军阀来抓他们,他们藏在租界里,就算是比较安全了,可现在蒋介石已经同洋人勾结到了一起,由洋人配合他一起抓捕**了,所以租界里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何况黄金荣还是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督察长对法租界里面的情况熟悉得很,我想他早把**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摸了个门清,这件事可真是不好办啊

    林阅徵一脸的焦急,“如果他们没有地方躲藏,那一定会被抓到的,届时**人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龙邵文沉思一会儿,突然笑了,他说:林先生,你不用着急,我有主意了……原来刚才说起了法租界捕房督察长黄金荣,他突然想起了英租界zhōng yāng捕房的督察长陆连奎陆连奎这次并没有参与共进会的行动,只要能在英租界的地盘上找一处地方,一定会躲得过国民党的搜捕

    龙邵文知道陆连奎在南京路上建了一所zhōng yāng旅社他想:如果能把**的主要领导人安排到陆连奎的zhōng yāng旅社,那一定最安全不过,因为无论是清党委员会的别动队,还是租界巡捕,碍着陆连奎的权势,绝不会去zhōng yāng旅社滋事抓人,因此那里是整个上海暂时最安全稳妥的地方了……他见林阅徵眼巴巴地瞅着自己说出主意,笑笑说:明天一早,让**的头脑们都去南京路上的zhōng yāng旅社住那里是陆连奎开的,肯定安全

    林阅徵点点头,“地方不错,不过**人数不少,一下子住进去那么多人,会不会引起陆连奎的怀疑?

    “这倒是个问题……”龙邵文敲敲脑袋,随后笑着说:如果**肯配合,那这个也不算是什么难题了

    林阅徵问:要他们怎么配合?

    龙邵文看着林阅徵,“我最近要举办一场烟土订货会,到时会邀请长江两岸,淮河以南的烟土经销商齐聚上海订货,正好**人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说什么口音的人也都有,他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装扮成烟土经销商这样一来,我以开烟土订货会为名,包了陆连奎的zhōng yāng旅社,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烟土商人会是**了,我只需多给他一点场地租赁费,他不但不会怀疑,恐怕还得亲自为那些‘烟土贩子’们站岗放哨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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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栖身中央旅社

    362 栖身zhōng yāng旅社

    林阅徵听后忍俊不止,心想:这主意也只有龙先生能想得出来。他笑着说:我这就去找他们商量。

    龙邵文摇头说:林先生,现在外面乱的很,你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去吧!

    林阅徵突然豪气干云,他拍拍胸脯,“我是你龙升公司的人!在黄浦滩只要报出名号来!又有哪个敢动我?哈哈!”

    龙邵文见一向温文尔雅的林阅徵,突然露出帮会中人的气势,不觉得大是诧异,心想,“林先生今天可是太兴奋了……”他却不知道,林阅徵整天和他这样的帮会大亨打交道,时间久了,身上多少也会带出来一点帮派人物行事的影子,这种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连林阅徵自己也丝毫没有意识到……

    ……第二天一早,林阅徵赶来说:龙先生,**人同意了您的想法,我们可以按计划进行。

    龙邵文早就安排妥当,只等着林阅徵的消息。他当即叫蔺华堂拿了自己的名帖,去找陆连奎谈包租zhōng yāng旅社一事……此时的陆连奎已隐然是黄浦滩新近崛起的大亨之一了,随着地位越来越高,权势越来越大,他早就开始了大肆敛财。先是开了一家百货公司,在繁华的南京路上建了一所大陆游泳池,创办了zhōng yāng旅社、中南大旅社等,接着又在五马路开了家“zhōng yāng饭馆”。每天下午四点,他从巡捕房下班后,就去zhōng yāng旅社经理室来接待那些有求于他的人,好从中取利。公共租界督察长分制服督察长的和便衣督察长两种。穿制服的督察长jīng通英文,通常都是英国人担任,他们由于不熟悉上海民情,所以只是一个例行公事的陪衬;而陆连奎这个便衣督察长的权利可就大了,他不但有捉放之权。还可以cāo纵定罪的轻重,很多时候只是他一句话,就可以重罪轻判,甚至释放。所以zhōng yāng旅社每到下午,可以说是门厅若市,都是前来求陆连奎办事之人。

    由于此时尚在早间,陆连奎不在zhōng yāng旅社,却在自己的家中,蔺华堂于是赶到陆公馆,拿了龙邵文的名帖递了进去。此时的陆连奎早已成为黄浦滩的风云人物。陆公馆从不接待闲杂人等,一般人有事儿,只能等到下午四点之后去zhōng yāng旅社解决。但陆连奎一看是龙邵文的名帖,当即接见蔺华堂。

    蔺华堂把来意说明,陆连奎一听,极痛快地就答应了。在他看来,在zhōng yāng旅社开鸦片订货会是龙邵文给他送来的一笔大好买卖。他知道龙邵文有无数的地方可以选择开这个会议,不说别处,龙邵文自己就开了龙升登仙阁,那里可比他的zhōng yāng旅社要高档的多,龙邵文之所以选择在zhōng yāng旅社,无疑是想找个由头给他送点银元花罢了。陆连奎很承情。当下谢声连连,并让蔺华堂回去后,一定要给龙邵文带了自己的谢意。

    正是龙邵文的灵机一动,为**后来在隐蔽战线上工作的同志提供了一个新的隐蔽办法。他们在稍后几年中,又曾在英租界租过陆连奎的房子,让陆连奎在无形之中,一次又一次替**人做了那免费的“保镖”。

    ……在等蔺华堂消息的时候,佣人进来说:有一位姓顾的老先生说是要见您。龙邵文听了一怔,随即紧步迎出门口,来人正是龙邵文的的救命恩人,鸿源茂瓷器店的主事顾同霏。他是为了顾顺章而来,龙邵文祥问之下,才知顾顺章被戒严司令部给扣下了,顾同霏特意来托龙邵文找关系搭救。

    龙邵文听了一惊,“他跑戒严司令部去干什么了?”

    顾顺章连连搓手,“他的朋友说他陪一个叫伍先生的人去找什么师长谈判,被对方给扣了。”

    龙邵文劝慰顾同霏,“顾先生,您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戒严司令部打听消息,你放心,一定没事儿。”他虽宽慰顾同霏,心中可也没什么数,现在国民党的军队已经全面开始清党,黄浦滩山雨已来,一片血雨腥风,在这种白sè恐怖中,没有宽容、没有审讯、没有缓刑,就连许多只是被怀疑同情**的工人,也不经任何分辨就被即刻处死,他们中很多人被扔到火车头的锅炉里……顾顺章作为**的头领人物,真要是被戒严司令部抓了,结果可真不好说……龙邵文当即吩咐蔺华堂去找杨虎,让杨虎陪着去趟戒严司令部去打探一下顾顺章的消息。打探回来的结果却令龙邵文大吃一惊:顾顺章已经被释放了。

    龙邵文虽对顾顺章被释放这个结局充满了疑惑,猜想他一定是走了什么特殊的门路,或者是另有什么办法,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毕竟是他所期望的。又经详细打听,他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当rì驻在闸北的国民党二十六军二师师长斯烈通过他弟弟斯励的关系,给**最高领导人伍先生写了一封信,要伍先生去跟他谈判。斯励是黄埔军校出身,曾是伍先生的学生,伍先生相信了斯烈,带了他的副手顾顺章前去与斯烈谈判。结果中了斯烈的圈套被扣。但写信人斯励素来敬重伍先生,他知道被哥哥利用后,便做通了哥哥的工作,请他放了伍先生……

    至于顾顺章是如何走掉的,传闻却充满了悬疑,而当事人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龙邵文几经打听,却打听出几种不同的说法……有的说顾顺章写了悔过书,同意脱离**,故而开释;有的说顾顺章投靠了国民党,成功地卧底到了**的队伍当中;但最让人们传诵的和津津乐道的却是另外一种说法:顾顺章在苏联海参崴接受过特工的专门培训,熟悉易容、魔术、暗杀、逃脱之术,是个高里来、高里去,会飞檐走避的好汉,寻常的关押场所自然难不住他……

    龙邵文曾受顾顺章之邀,去静安寺路先施公司的屋顶花园剧场看过他的魔术表演,知道顾顺章的确是魔术高手,故而倾向于最后一种说法,更何况龙邵文清楚地知道,顾顺章与自己学过缩骨功,完全有可能从被关押的地方逃脱……

363 桃花阵(上)

    ……此时的海,恐怖的yīn云密布,用凄凄惨惨戚戚形容恰如其分,设于枫林桥淞沪交涉使公署的海清党委员会在陈群的主持下,在市内大肆搜捕**人,而其下设的行动队,更是借机疯狂敛财,不论是不是**,只要感觉能榨出油水,一概先抓了再说。-清党委员会那幢几层小楼内,整rì传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当初在黄公馆开会时,本来定好行动队设两个大队长,一个是叶生秋,一个是芮庆荣。可陈群掌权后,却把名额裁撤成一个,只任命芮庆荣为行动队队长,却把叶生秋晾到了一边。其原因很简单,行动大队成立伊始,枪、人手,情报,什么都缺,蒋介石对此不闻不问,只让陈群去想办法,陈群又哪来的办法,只能依靠当地的帮会力量去筹措。叶生秋是黄浦滩大亨之一,著名的恐怖魔王鬼见愁,连陈群都惧他几分,他的清党委员会依靠叶生秋这样的人来办事,好不好使唤姑且不论,让他决觉得不安的是,关于叶生秋的种种传闻太令人心惊,与这样的人共事,或许那天就被鸠占鹊巢,架空了他这个清党委员会主任。相比之下,芮庆荣就听话的多,整天如同一条哈巴狗似地腻在他的身边,让去咬谁就去咬谁,万分好使,并且芮庆荣后面又有杜月笙支持,叶生秋所具备的条件,杜月笙也都具备。

    芮庆荣果然没让陈群失望,自得了这个行动队的队长后,他便张牙舞爪地磨刀霍霍,才任没几天天,便立了一大功……由于他情报准确,人手充足,行动迅速,收效极丰。只在当天便搜查了海特别市zhèng fǔ、特别市党部、学生联合会、平民rì报馆等几处**机关,抓捕了**员一千多人。由于人抓的太多,枫林桥清党委员会无处关押。只能将他们全部解送至龙华东路军总指挥部扣押审讯。

    芮庆荣此次抓捕**的行动,共调集了帮会流氓三千之。当然以他的能力,想在短短几小时内纠集这许多人马绝无可能。这其中的奥秘,自然与杜月笙及他手下那些兄弟的支持密不可分,由此陈群更认为使用芮庆荣是自己的英明,为没用叶生秋而感到庆幸。传更新

    叶生秋受了愚弄。心中极为不忿,本想报复陈群,却因此时的陈群是黄浦滩炙手可热的人物,故而也不太敢轻举妄动,只在心中盘算这件事情……

    ……这一天。陈群正在办公室里通过照片、资料等手段甄别那些已经被列入怀疑名单却又不曾被捕获的**人,想从中寻些线索,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手下进来报告说:万顺堂堂主叶生秋求见。

    陈群皱皱眉,他十分不愿见叶生秋,不仅是对此人有点怵头,关键是无法向叶生秋解释行动队队长安排一事,他正在犹豫,却见叶生秋已经长驱而入。身后还跟了两名清党委员会的守卫在不停解释:陈主任。我们实在是阻拦不住叶先生……

    陈群用眼神示意他们不必再说,他也听说过,在海,凡是得罪了叶生秋,通常都要走不归路,故而守卫因怕死而不敢阻拦这个魔王。实乃人之常情。他理解地挥挥手,让守卫出去。而后笑问叶生秋,“不知叶先生找我何事?”

    叶生秋把满嘴的白牙一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yīn险的渗人,他说,“我自始至终效力于国民革命,一心想为国民革命出力,故而十分留意共党的行踪,我知道陈主任一直在抓共党,所以也抓了两名女共党,特意给陈主任送来,还请笑纳。”

    “笑纳?这算怎么回事!他抓共党倒像是在给我送礼……”陈群暗想,“他抓的什么**?这是行动队的事情,与他又扯得什么关系,难道他想通过抓共党来邀功……”但叶生秋既然已经把人抓来了,他也不得不在面子表彰一下这个好市民,他正琢磨着如何措辞,才能既表扬了叶生秋的爱国行为,又可委婉地告诉他,以后不劳他再参与抓共党这类事情。总之是想让叶生秋明白:抓人这类事情有专门的行动机构,如果谁都可以去抓共党,那清党委员会岂不是成了摆设……

    陈群正觉得这话不好开口时,只听叶生秋又说:人鹤兄,这两名女共党我派人盯了很久,他们都是从前纠察队的女匪首,如今她们已由从前的公开滋事,转为了暗中破坏,我叶生秋虽无缘进入清党委员会工作,但我心系国民革命,向来紧跟革命cháo流,所以当我发现这两名女匪有破坏革命成果的图谋时,就抓了她们给你送来……叶生秋走到门口,吩咐说:带进来给陈主任见识见识。

    陈群心中苦笑,“我整rì同共党打交道,见的共党不计其数,还见识什么。”但他随后就明白了叶生秋所说“见识”二字的缘由。只见刚被押进来的两名女共党虽穿着简朴,满脸油污,头发蓬乱,却身段窈窕,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番说不出的韵味。于是笑着对叶生秋点头,“叶先生虽不在清党委员会工作,却心系革命,极是难能可贵,若民众都如叶先生这样为国尽责,何愁国家大事不定!只是叶先生每rì在事务繁忙之余,还要为我们清党委员会的事情cāo着一份心,人鹤实在觉得万分过意不去,以后如再发现此类共党,也不用叶先生冒着危险前去抓捕,只需知会一声,我自会派人前去,哈哈!”

    叶生秋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颧骨下的横肉时而颤动,眼乌珠一动不动地看着陈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好!下次再有共党的行踪,我一定派人知会陈主任。

    陈群被他盯得心中发毛,猜想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脸挂着勉强的笑容,“哈哈!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一定,一定啊!”他为了缓解这种不和谐气氛,也为了显得对叶生秋的重视,转身抄起电话吩咐,“万顺堂叶先生刚送来两名非常重要的犯人,你们带下去好好看管,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过一会儿我要亲自询问……”他打完电话转回身,却发现叶生秋已不辞而别。

    陈群放下电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僵直,而手心之中,居然沁出了汗水,他心中明白,这是因为刚才面对叶生秋紧张所致。他摇摇头,暗骂自己好没出息,“我是这次清党的负责人,手中赚着无数人的命运,主宰着他们的生死,怎会没来由地对一个帮会流氓怵头。”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站起,在衣帽钩前取了衣服,穿戴好后,向刑讯室走去……

    ……两名女人犯被押进大楼,才知清党委员会果真如坊间传闻中所描述,就是一座人间地狱。在这座大楼里,刑场、办公室、审判厅和行刑室一应俱全,到处都是羁押着的人,监狱里关不下,他们就在办公室、审判厅、走廊的地板,一堆堆的坐着,大都脸sè晦暗,双目散神,神情沮丧,垂首无言,静静等候不可想象的命运。

    二女进了刑讯室,不由得肉跳心惊,触目间都是各式各样带着暗褐血斑的刑具。皮鞭、夹棍、老虎凳只算寻常,更有那放在炭火里烧红的烙铁、带着铁钩的棍棒,以及各sè重型具杂七杂八地扔在一张铁皮桌。那些如狼似虎,手持刑具的狱卒见来了两个女人犯,只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冷酷而残暴的眼神使劲儿地在两人身瞄来瞄去,似乎都盼着能对她们亲自问讯。

    “姓名。”陈群进去后,找了一张椅子悠闲坐定,和蔼地开始询问二女……

    面对各sè刑具和周围正在惨遭毒打的共党嫌疑人,以及那时不时突然发出的令人血液为之凝结的惨叫,二女在经历了初始的慌乱后,突然间变得镇静异常,她们把高耸傲人的胸膛一挺,耿直的脖子微偏,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异口同声,“处决了我们!为了我们的信仰,你别想从我们口中问出只言片语。”她们同时又把拳头握紧,左拳平伸腰间,右拳举过头顶,齐声高呼:打倒一切与人民为敌的反动派,zì yóu万岁,人民万岁!

    陈群突然觉得这将是一次非常有趣儿的刑讯,他盯着二女那绷得鼓鼓囊囊的胸膛,带着轻松地微笑说:处决?哦!不,不!在没有证实你们犯罪之前,这里绝不会随意对人犯进行处决。你们以为这里没有王法吗?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其中一名女人犯脸露出淡定的笑容,她看着陈群,用坚定的语气,娇媚腻人的语调轻声说,“我们就是**,这下行了!求求你快杀了我们!”未完待续。。

364 桃花阵(下)

    陈群听她声音仿若莺声燕语,呖呖可听,不由被魅惑得砰然心动,他暗想,“凡是被抓进来的共党,没有一个会痛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都是百般抵赖后、在严刑逼供下才不得不承认。-从没碰到过眼前这般景象,还没等用刑,他们就痛快地承认了,这倒是比较稀罕。呵!她们若不是假共党,就一定是听说过我清党委员会的手段,不想受那皮肉之苦,以求速死……”他点点头,隐去脸的笑容,换作严肃,“共党也分首恶与从犯之说,对于首恶,我们铁腕高压,绝不会心存慈善;对于从犯,我们则感化教育后,就放了回去。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两个如果还想出这个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实实交代你们犯下的罪行!好!现在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二女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说:我叫程飞燕。另一个跟着说:我叫范双娥。

    陈群笑着,“这就对了嘛!你们在共党组织中,都担任着什么职务啊!”

    程飞燕又把胸脯一挺,眼神斜睨陈群,“我的职务可高了呢!我是学生会秘。”

    陈群“呵呵”笑了一声,“职务是不低啊!”他又问范双娥,“你呢?”

    范双娥乌黑的眼睛含情般地看一眼陈群,轻声说,“我……我在总工会中负责报纸编排。”

    陈群见二女虽蓬头垢面。但脖子却白皙可见。说话前,无不先摆足姿态,举手投足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他想:共党多数都是苦出身,个个面糙皮厚,腿短腰粗,一副苦力模样,哪有此女这等娇嫩……于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们两个虽把脸画黑了,可脖子处却露出了细皮嫩肉,哼……他本想说:恐怕你们这共党是假扮的……可话到嘴边。他却改成:就算是那共党……想来也都不算是首恶!完全有得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二女似乎没听出陈群的话中之意。程飞燕摊开双拳,把双手卡在腰间,坚定地说:我就是**的首恶,不要求你的宽大。为了我们**人的信仰。我愿意献出年轻的生命。

    范双娥眼神迷离般闪烁,也不敢正视陈群,只跟着表态说,“把你的毒辣手段都使出来!什么……老虎凳,辣椒水,我们若是皱皱眉头,就……那个……我们既然干定了革命,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早就准备好面对你的严刑拷打了。!。”

    见二女仍在演戏,陈群暗笑。“既然这样,我就陪你们玩玩儿,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指着一堆让人不寒而栗的刑具,突然笑了,“我可不打你们,你们看着如此柔弱,万一被打死了,我不得背负一个草菅人命的恶名啊!”

    二女对视一眼,范双娥向后退缩了一步,“我们求死不能。那你想把我们怎样?你……你不会用特殊手段对付我们!告……告诉你!我们可是不怕的!”

    陈群听了“特殊手段”四字,心中一动,当下把脸一拉,“哼!你们这两个女人犯,若是不乖乖地把你们知道的内幕说出来。我就是稍微些特殊手段,也未尝不可。”

    程飞燕听了一惊。身子向后一缩,已躲在范双娥身后,双手紧紧地交叉抱在胸前,眉头蹙着“什么特殊手段?你!你不会用那样……那样的手段对付我们!”

    “哪样啊!”陈群突然感觉到身体里chūn意萌动,血液凝结,他笑了笑,“对,就那样的手段,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这样!你们先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吃点东西,然后我再仔细地审问你们!”

    二女齐声说:我二人抱定了慷慨献身的决心。早已不看重这一身皮囊的干净与肮脏……她们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又同时结束,显得特别齐整,像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

    “献身?”陈群心底窃喜: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芮庆荣就任了行动队队长一职后,自觉压了叶生秋一头,得意之余,工作极为卖力,他几乎把刑讯室当做了家,几乎一整天都在这里。听说陈主任有请,他扔下手中的皮鞭,在一盆污水中洗了手,又向后捋了捋头发,穿了血迹斑斑地衣服去了陈群的办公室。

    陈群招手让他近前,对他耳语几句,芮庆荣狗似地垂头迄尾,受命而去。

    程飞燕与范双娥洗漱更衣吃喝已毕,又再次被拉去提审。只是这次提审的地方不在刑讯室,而是换在了陈群宽大的办公间里。陈群见二女装扮后,与方才有了很大的不同,那被故意丑化的脸显现了本来面目……程飞燕娉婷袅袅,脸sè红里透白,比桃花浅些,比梨花艳些,眉眼清秀,就似远黛含着新月,一头乌发盘在脑后,仿若蓬云缠绕,看着极是妖娆;范双娥体态多姿,更似秋水为神,芙蓉为骨,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脸的表情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唇形就像是个小樱桃。陈群一呆,“美呀!就算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见了这两个女人,怕也是情不自禁啊!”他看着二女发了一会儿痴,决定把戏陪她们演下去,又开始了新一轮询问:嗯!这个……你们澡洗了,也更衣吃喝了,现在可以交代了!

    二女态度依然决绝,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人是不会屈服的,除了献身之外,再不会走第二条路。”

    陈群一拍桌子,故意扭曲了表情,露出狰狞的面孔,他狞笑着说:你们若是再不交代,怕是真就只有献身一条路可走!哼!难道你们真想尝尝特殊手段的厉害?

    二女听了,只吓得忙向后躲,却见陈群丝毫没有跟来侵犯的意思,又停下了退步。程飞燕眼神流转,淡淡一笑,挺胸说:你能有什么特殊手段了?全都朝我们使出来!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

    陈群把杯子用力朝地一摔,从椅站起来,走到程飞燕身边,伸出手挽了袖子,“哼!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特殊手段。”

    范双娥见状,忙跨到程飞燕身旁,伸出胳膊揽住了程飞燕的腰,面无惧sè地说:哼!我们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时刻,那就让我也尝尝你的特殊手段……”

    “妙啊!瞧她的意思,是想主动送门啊!”陈群心中一喜,伸手正要去搂范双娥,却见门被“咚”的一声撞开……陈群知道是芮庆荣,只装作吃了一惊,忙回头去看……

    芮庆荣撞开门后,指着二女就开骂,“触那,你们两个犯人好大的谱儿呀!跑到我们清党委员会大吃大喝不说,还他nǎinǎi的要洗澡。”他对陈群说:看来还没招!明显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陈主任,你也不用费这力气审她们,把他们交给我,保证天黑之前让她们开口。

    二女乍见芮庆荣这个恶汉突然闯入,凶巴巴地对自己二人大声责骂,立刻吓得花容失sè,程飞燕更是像只兔子一样,“嗖”地就躲在了陈群的身后……

    范双娥的胆子似乎要大一些,当下轻启朱唇,慷慨陈词地对陈群说:怪不得外面一说枫林桥清党委员会都为之变sè,原来这里真的全是莽汉。不但粗鄙,而且丝毫也不懂得礼数,进级办公室之前不通禀不说,更不事先敲门,知道的人不过认为这里规矩如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前来营救他们的同志。”

    芮庆荣大怒,“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看来不用重刑,你是真的认为老子只吃素……”

    陈群咳嗽了一声,皱眉呵斥芮庆荣,“怎可以这样对待女士?太没风度了!你看看,都把她们吓成了什么样子……”他显得有些生气,“以后再进我的办公室,一定要先敲门,你已经是官方的人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官方的形象,江湖帮会那一套打打杀杀,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做法,适当地要收敛一下,应该学会的礼节还是学习一下的好!”

    芮庆荣眼睛瞪得通红,恶狠狠地说:对待**,不凶恶点儿能行吗?哼!一会儿我让人把她们带到刑讯室,让她们见识见识咱们清党委员会的手段。我保证她们扛不过一时三刻就全都招供不可,像你这样和风细雨般的审讯,这许多赤佬,那要审到什么时候?

    范双娥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对陈群说:先生,您刚才还说这里主要是以教育改造为主,可是现在……您说谎话骗我们。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哭,把陈群搞的一下子手忙脚乱,他轻抚着范双娥的肩头,瞪着眼睛对芮庆荣喊:出去,出去,这里用不着你管,她们由我来亲自审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打扰我的审讯,另外你给我记得,以后再来我这里,一定要敲门,我们的素质,总不能连共党都不如!未完待续。。

365 勾魂局(一)

    芮庆荣跺跺脚,指着范双娥,想骂几句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唉”地一声,狠狠地盯了一眼范双娥,推门扬长而去{///书友上传}

    “呸什么素质”见芮庆荣走了,范双娥指着门口抽泣着对陈群说:先生,他临走时还在威胁我呢

    陈群拍拍范双娥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这里我说了算,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说着话,他装作无意地落下手,轻轻扫过范双娥的胸部……

    范双娥一下抓住了陈群的手指,腻声腻气说:你刚才还说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呢这又是什么?

    “啊哈哈”陈群打着哈哈“对对”他笑了几声之后,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一拍桌子,对二女说:好了,戏也演够了,你们说你们到底是不是共党?哼我虽与共党为敌,却是政见不同,共党党员素质极高,又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物,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依旧顽抗,那只能把你们当做真的共党对待了

    范双娥依旧嘴硬,“我们本就是**,怎么会怕你当做真的**对待?”

    程飞燕看一眼范双娥,嘴唇有些颤巍巍着说:别再硬撑着了我……我刚来时就想说实话,都是你害怕……她双目有些发红,走到陈群面前说:我们本来都是上海艺专的学生,可生秋爷非得说我们是共党还说我们如果不承认他就把我们卖到……卖到……她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一颗颗地滚落**泡!书*陈群看得清楚,她这次哭的却是情真意切,丝毫没有做作之意

    见程飞燕说了实情,范双娥也抹泪说:生秋爷逼我们在您面前一定要装着十分像**,还说我们如果装的不像,被您识破,就把我们卖到山东,给土匪做那压寨夫人……我们两个真的是很害怕呀只是我们也没见过**,不知道**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这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可真不知道怎么装扮……她越说越伤心,也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生秋太不成像话,怕是想立功想疯了竟然把你们这些大好女子污蔑成共党送到我这里……”陈群拍案大怒后又赶忙安抚着二女,“这样他既然把你们送来了,你们干脆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替我工作省得你们从我这里离开,叶生秋再去找你们的麻烦”

    程飞燕问:那我们在学校的功课怎么办啊

    陈群说:特殊时期,难免顾此失彼,学校的功课就先放一放等社会太平,政治清明,你们再回学校学习

    范双娥犹豫了一下,怯怯地问“先生,我们刚才装扮的**,有哪里扮的不像?却被您给识破”

    陈群笑着说:叶生秋把你们送来之前,也不事先与你们讲清楚,他就算想立功,也总得抓几个真的共党分子我告诉你们,共党也是人,是人来到这里就会有恐惧之情,可你们刚进来的时候,却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此外你们的妆化的也不好,只把脸抹黑了,脖子却露在外面,再者说,即便要扮共党也不一定把自己抹的灰头土脸,这样反倒不像了……你们想过没有假如我真把你们当做共党你知道我会怎样对待你们?”

    程飞燕说:生秋爷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扮的像,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出去的”

    陈群“哼”了一声,“叶生秋好大的口气,进来这里的人,又有哪个能轻易地捞出去”

    范双娥突然颤抖了身子说:先生,想必您也知道生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万一他知道我们两个对您说了实话,那我们……我们……他的眼圈一红,眼泪又要向下掉陈群在旁看得真切,范双娥提起叶生秋的时候,程飞燕也跟着变了脸sè,瞧表情,竟然恐惧到了极致

    “你们不要怕,今后就安心在此工作”陈群手指敲着桌子,沉吟着,“叶生秋飞扬跋扈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想早晚会有人出面收拾了他……他如果问起我,我就说你们两个已经改过自,投靠了清党委员会,现在已经在替清党委员会工作了就算他再专横,也不敢对我清党委员会的人下手”

    程飞燕赶忙表态:我们一定用心为您工作

    陈群点点头,“嗯你们就留在我这里”他看着范双娥,“你的口才很不错,也有胆sè,就留在我身边做个秘书”

    程飞燕拉着陈群的衣袖问:我呢?我干什么?

    陈群笑了笑,“你们先下去休息休息,容我再做一下考虑……”

    二女出去后,陈群唤来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吩咐说:你以上海清党委员会的名义去上海艺专查一下,看看在校的学生当中,有没有叫程飞燕和范双娥的,查完后立刻向我汇报

    喽啰在两小时后调查出了结果,回来递给陈群两个信封,“查到了,有这两个人,她们二人的资料都在里面”

    陈群打开一个信封,拿出一页纸,见上面写着:程飞燕,年龄十九、上海宝山吴淞人,父亲是从事蚕茧生意的小商人,她于民国十五年考入上海艺专就读至今,期间未曾加入任何激进团体陈群笑一下,把这张纸放在一边,又打开另一个信封,看范双娥的资料范双娥年龄十九、安徽巢县人,其父范右琳,辛亥革命时领导过安徽某县的辛亥起义此女属于名门之后能写会画,文笔极佳

    看完两个人的资料,陈群把她们叫进来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上海清党委员会的正式成员了他对范双娥说:你留在我身边做机要秘书又对程飞燕说:你去档案室去做一些档案整理的工作”

    程飞燕撒娇说:陈先生,我也想留在您的身边工作”

    陈群见程飞燕说起话来脸上含羞,胸脯微动,只觉心也随之一动,不由得说:也好那就留在我的身边与范同学一起干些杂物”

    范双娥说:我们连学校也不敢回了,又住哪里呀

    陈群想想说:干脆就住在这里,这里曾是蒋总司令下榻过的地方,住这里也不算委屈了

    程飞燕直摆手,“这里从早到夜,每间屋子都传出瘆人的叫喊声,我害怕,不敢在这里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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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勾魂局(二)

    陈群觉得程飞燕说的有道理,枫林桥淞沪交涉使公署过去的条件虽然不错,但自从改为清党委员会后,这两层楼的房子里几乎关满了**人,芮庆荣带着他的行动大队整rì夜地在这里用刑,惨呼之声从早到晚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再加上楼内血迹斑斑,确实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泡*书*(

    范双娥试探着问:能不能给我二人在枫林桥附近租上一间小房子?哪怕是亭子间也行啊只要不住在这里就好

    陈群想了想说:亭子间有点委屈你们二位了,我这就派人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们居住的房子……陈群此时在上海可谓是权势熏天,自从就任清党委员会主任以来,上海各方头面人物无不卖其面子,别说是找一间小小的房子,就算他要住别墅、豪宅,那也不在话下没过半天,房子找到,位于静安寺路一带的两层石库门位置不错,房子也宽敞楼下一间大厅被格成两间,分为会客室及餐厅,二层被分隔成若干卧室及书房,二层之上,是一个面积不小的阁楼,可以居住,也可以放杂物位于一二层之间的亭子间是套间式的双亭子间,敞亮宽爽不说,还十分考究,里面居然还装有柳桉木壁炉架,绝对称得上高档豪华

    程飞燕与范双娥入住当天,显得十分兴奋,围在陈群左右叽叽喳喳地一顿感谢一个说:陈先生,我从来就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可全拜您所赐了……另一个说:我们是两个穷学生,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豪宅里居住,陈主任,可要怎样感谢你才好泡*书*(

    陈群听她们把石库门当做豪宅,心底暗笑一声,把手一摆,豪爽地说:都是革命同事,为你们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困难是利所应当之事回头我再派人把你们平rì里的生活用度不可缺少的东西置办齐了,你们从此就安心在这里住着

    范双娥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陈主任现在住的房子也不过是很小的一间单层房,却让我们住在这么奢侈的地方我们心里面过意不去

    程飞燕口无遮拦地说:这里的房子这么大,陈先生就搬过来一起住好了不能我们在这里享受着大房子,却让陈先生憋屈着住在小房子中

    陈群本有这个意思,但这话却不能由他自己提出以免落下个趁火打劫的轻薄之名此刻见程飞燕主动提出,大合心意可当着二女之面,他却不能不矜持一番,再摆出一些高姿态来,他说: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啊

    程飞燕笑着说:哪来的孤男寡女,我们可是两个人呢上海有很多石库门都是分开出租的,里面不知道住有多少户人家,哪有如我们这般的排场,只两个人就住这么大一间,您住过来之后,我们也分开居住,不算是共处一室

    范双娥看着程飞燕说:陈主任如不想过来住咱们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陈群见范双娥似乎有拒绝自己的意思不敢再矜持,忙说:能与两位漂亮小姐比邻而居,我当然十分乐意……他看了一眼范双娥说:只是不知范小姐是不是诚心邀请我过来住呢?

    范双娥忙把头低下,不敢应答程飞燕却嘴快地说:当然是诚心的了陈先生,你这就搬过来

    陈群赶忙答应:好好,我这就让人搬家

    当夜他就住了进来……

    起始几天,陈群还能把握住自己尽量不心猿意马地去想住在隔壁的两位漂亮女人,可程飞燕的言行举止却由不得他不想程飞燕虽出身旧式商贩家庭却是个接受了思cháo的时代女xìng,行事与旧式家庭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每天一到家,她就脱去外衣,换上睡衣,在楼上楼下来回走动,她的睡衣裤似乎是买的小了一号,只把身体箍的紧绷绷的,时不时还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在陈群面前晃动,偶尔看见陈群,便腻腻地喊一声“陈主任”那耀眼的粉白及媚人的腻声搅得陈群夜夜难眠,不得不靠人工作业来自娱自乐只是这种自给自足的消遣方式,虽能解决一时之yù,却终究是隔靴搔痒,望梅止渴,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有时难受的厉害,他就在半夜跑到枫林桥,靠摧残人犯来进行变态的满足……

    与程飞燕想比,范双娥却保守了许多,这样的女人是让陈群念念不忘,总想着有朝一夜,能搂上这样的传统美女来个竟夕狂欢

    随着天气逐渐炎热,程飞燕回家后也越穿越少,经常在陈群面前大面积曝露出身体,让夜夜孤枕的陈群觉得浑身燥热不堪这一夜,他再也忍受不住,见范双娥回房休息后,他轻轻地走到了程飞燕的房外,敲了敲门……程飞燕拉开门一看,见是陈群,慌乱地把手在自己身上遮掩,“陈先生,天气太过闷热,又在自己房中,所以……我还以为是双娥呢”她突然脸红着伸手要掩门

    陈群见她除了贴身的小衣外,浑身再无长物,伸手阻止她掩门,只说:是啊天气热的,恨不得整天都泡在水里,我一个人睡不着,想来你这里坐坐不知道程小姐是否欢迎

    程飞燕犹豫了一下,让开门

    “谢谢”陈群微笑着进去,随手把门掩上,见她低头在翻找衣服要穿,只一步跨在她身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先给她来个铁壁合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程飞燕挣扎说:陈先生,不要,不要这样

    陈群本是一介书生,才高当世,学通古今,曾给孙中山做过秘书,本不会干出强迫妇女这样无耻的事情,但人有七情,任是大罗金仙,也难免有把持不住之时,他此时早已迷失了心xìng,被yù火冲昏了头脑一边在程飞燕身上往复下手,一边恶狠狠说:你整rì的在我面晃来晃去的,把我的魂都勾得去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

    程飞燕使劲儿推着陈群说:我一向敬您,把您当做慈善的长者,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做这要是传了出去,让我今后可怎样见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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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勾魂局(三)

    此时的陈群哪还理会程飞燕的拒绝与推辞,只把程飞燕按在床上,连衣服也未曾脱下,在她的半推半就中完成了媾和{///书友上传}

    巫山雨罢,陈群兽xìng渐泯,人xìng回归,突然看到床单上殷红一片,不免大为惶恐,“我只以为她早经人事,原来却是个雏儿……”又见她在一旁哭泣个不停,愧疚之心油然而生,他帮她抹着眼泪,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本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这三个字不但苍白无力,而且虚伪之极,只有“和”民族的东洋鬼,才会在强jiān女人之后,一边提裤子,一边躬身说:对不起……

    程飞燕哭着,“怎么办呀我是有男朋友的,这若是让他知道,我……我……可没法再见他了呜呜呜呜”

    陈群安慰她,“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他觉得必须要有所补偿,突然想起芮庆荣昨天才送他的一副缀钻手镯儿,便从衣服口袋中摸出来套在程飞燕的腕上说,“这是我刚得来的一个物件,送你了……”送完之后,又觉得此举不太妥当,似有买chūn的嫌疑,于是又跟着解释一句,“我知道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弥补你的,这个物件,不过是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见了熠熠生辉的钻镯儿,程飞燕止住眼泪,叹了口气,幽幽说:陈先生,你可真坏,人家不同意,你就来硬的呢……她旋转着腕上的镯儿又说:你怎么不去找双娥,却偏偏盯上了人家,我的命可真苦

    陈群见程飞燕口气有所松动,心下一喜,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你是我的人了,命怎会苦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程飞燕也不挣扎,任由陈群搂着,说:就是不想当你的人也没办法了,谁让你这么大的力气我抗拒不过你呢

    陈群得意地笑笑,想:原来俘虏了女人身子的同时,也能俘虏她的心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不知道此一规律,是否能广泛适用,如果是那可就太妙了……他笑着,又去摸程飞燕,程飞燕yù拒还迎……

    天透出一丝微光,陈群疲倦地躺在床上,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苦短”也了解了“**一刻值千金”的含义,他想:欢愉情人的夜总是那么的短……

    此一夜后,陈群rìrì搂着程飞燕这个美娇娘寻欢程飞燕开始尚不能配合陈群,次次都是在娇羞中完成任务般地满足陈群,可不久后,她就逐渐变得开放,居然还想出不同的花样来讨陈群喜欢陈群自然是惊喜异常,有时也会想:飞燕这么好的床上功夫似乎是不差于jì院里阅男无数的jì女能与这不是jì女而胜似jì女的女人夜夜寻欢莫非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又一夜**过后,陈群百无聊赖,问程飞燕说:那个范小姐可够正经的她上学的时候,也把自己悟的这么严实吗?

    程飞燕指着陈群的脑门,表情似笑非笑,“又起坏心了不是?刚打完我的主意又想打双娥的主意了”

    陈群笑了笑说:你夜夜发出那么大的叫喊声,我是担心她会听见这多不好意思

    程飞燕啐一口,“你还赖人家谁让你那么大的力气,我就是想声音小,可也由不得自己呢”

    陈群得意地笑一声,又问:范小姐问过你没有?

    “问过我什么?”

    “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啊”

    “我们两个可是密友呢你想她问过没有?”

    陈群忙把程飞燕放开,从床上坐起,“范小姐怎么评价我,可没有骂我糟了糟了,可毁了我在她心中的样子了”

    程飞燕打了个哈气,信口说:她羡慕我有福气呢又怎会骂你?我可困了,咱们这就睡”

    “呵呵”陈群笑了一声,“没骂我就好,睡睡”

    第二天晚上,陈群哄程飞燕睡着,偷偷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溜到范双娥房外,敲开了门,正准备用对程飞燕的方法对她来个如法炮制,岂知范双娥一见到他,把食指立在嘴边,伸手就把他拽了进去,还没等陈群主动下手,范双娥已经如蛇一般地缠住了陈群随手拽熄了灯,把他拉到了床上……

    陈群惊喜之余又百感交集,“这女人平rì看着冰冷的,没想到却是这般热情,真是不可貌相”在范双娥主动出击下,陈群很快就飘行在了云雾之中

    激情已过,两人喘息未停,范双娥便拽亮了灯,催促陈群,“陈主任,你这就过去不然让飞燕知道,怕她不高兴啊”

    陈群点点头,去摸衣服,斜眼间,看到床单上又是殷红一片,这片殷红比程飞燕留下的那片印记可大了许多,他心中难免又是一番得意,“哪来这样好的运气?竟然碰到了两个如此漂亮的雏儿……范双娥看似保守,却是内热的xìng格,初次经历人事,却像是个老手,现在的女人,可真是了不得”

    陈群潜回房间,见程飞燕依然在甜睡当中,于得意之中愧疚又起,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身边,想着有朝一rì,携了二女****,岂不是人生一大快意?想想又觉得此事过于无耻且匪夷所思他自嘲地笑笑,觉得人不应该如此不知足,已经占了二女,又何必得寸进尺虽如此劝慰自己,可在神游中,他还是踌躇满志,大发黄粱之梦,梦中革命成功,自己官居一品,享尽尊荣之时,自然少不了携着二女,畅游天山名川大湖,四处留下**污迹……

    ……第二天一早,范双娥把程飞燕拉到一边,语气有些焦急,“昨夜好悬,鸭血准备的多了,又有些凝固,我一个着慌,泼得多了些,不得不用手抹了抹,有那凝固成块的,还粘在陈群身上,他没有发现什么”

    程飞燕在范双娥的鼻子上刮一下,“你第一次的声音有这么大么?吵的我心中慌慌的,呵呵今天早晨他还对我夸你说像咱们这样懂得守贞洁的女孩儿,现在可不多见”

    范双娥听后,也“呵呵”轻笑几声,才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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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勾魂局(四)

    陈群见二女一早就聚在一起嘀咕,心中患得患失,怕两人商量好一起不理自己,又觉得不会如此,说不定自此之后,捅破了窗户纸,或许是件美事……

    陈群在焦急中等到两人分开,便连忙凑上去问程飞燕,“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不会是在说我”

    程飞燕含笑着瞟了陈群一眼,“你个坏蛋,我们不议论你,又有谁值得议论我们姐妹俩现在都成了你的人,你快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同你没名没份地生活在一起”

    陈群听后又惊又喜,呆立当地……

    坐到清党办公室,陈群却突然没了往昔工作的激情,面对厚厚的一叠嫌疑人的供述,他却无心翻看……早晨程飞燕说的话对他触动极大,“是啊我为革命付出了这么多,却依旧租房子住,未免与我的身份不符,放眼周围那些流氓大亨,无不出身贫贱,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如今却混的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花钱如流水{///书友上传}与他们相比,我的生活无异于苦行僧……”他突然为自己愤愤不平起来,“不行,上海这么大,岂能没有我的一处容身之所”

    想起买房子,陈群突然露出苦笑,有些自怨自艾,“我这么多年为了革命,从没考虑过个人问题,钱财到手,即从指缝间溜走,真到用钱时,才发现竟然不名一文,在上海买房子所耗不菲,靠我目前手中这点积蓄,那是说什么也不够……”他看着桌上到处堆放着的线装书,狠心想把这些命根子拿去卖了,却怎么也难以割舍泡-书_)他思前想后,终于拿起电话,喊了芮庆荣进来他知道,芮庆荣没少从共党疑犯身上捞钱,如换在从前他本不屑为之,可到了这般天地,他不得不在这方面打打主意……他问芮庆荣“咱们手中还关着多少共党嫌疑犯?”

    芮庆荣不知道陈群什么意思,实话实说,“总还有四百出头,龙华东路军指挥部里关着三百多人咱们这里也关了几十号人”

    “他们都是什么出身?”陈群知道,要想从这些疑犯身上榨出油水,必须要了解这些嫌疑犯的身世背景,若都是一些苦哈哈,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榨

    “多数都是些工人也有一些学生”

    陈群有些失望地靠在椅子上,从这些穷工人、穷学生身上,榨上三瓜两枣的小钱还行,要想一下子榨出够买一幢好房子的钱,那可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他知道芮庆荣从这些人身上没少榨油水,现在估计早已积少成多可他总不能同芮庆荣一样,连那几个三瓜两枣的钱都放在眼里以他的身份,还不能向芮庆荣提出分肥的要求自己要求高了难免惹恼这个莽汉,要求低了,没来由的自堕身价,还让这些手下人瞧不起他不禁有些怨恨芮庆荣,“你也太不懂事理,搞了钱只知道朝自己兜里装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上司的处境……”他犹豫一下,又问芮庆荣“这几百人都是**吗?”

    芮庆荣说:还在审理当中,即使他们不是共党至少也是共党的嫌疑犯,或者是共党的同情者,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准备怎么处置剩下的这些人?”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子就把芮庆荣难住了他想:陈群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他说:我抓紧讯问,如果发现他们其中隐藏有共党,就直接处死,如果不是共党,就放了也不能总把他们留在这里白吃粮食

    陈群看了芮庆荣一眼,即把眼神飘向了别处,有些心虚地说:这样处理很好,不过为了防止漏网之鱼,你们行动队每放一个人,必须要有我的点头签字才行,你不许擅自做主

    芮庆荣心底大为不忿,“哦原来你是盯上老子的钱袋子了,要你点头签字,岂不是断了老子的财路哼若不是老子带着兄弟,成rì出去给你抓共党,你这清党委员会主任还不是光杆一个?触那,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又不发薪水报酬,甚至连个正式的任命都没有,老子搞几个小钱你都盯着不放了……逼急了老子,老子给你撂摊子不干”他看一眼陈群,语带要挟,“陈主任若信不过兄弟,不如亲自去对那些共党分子进行询问,我忙了这些rì子,也有些累了,正好回家休息休息”

    陈群岂能听不出芮庆荣的话中之意,他心底虽怒,却不能有一丝流露,他笑笑说:我岂能信不过杜先生的兄弟……他挥挥手,又说:既然这样,那我也省了一事,但有一点你要切记,万万不能令一个共党成为漏网之鱼

    芮庆荣也不说话,只抱抱拳,甩身就走

    陈群望着芮庆荣的背影,心中生出无限委屈……他此时的处境的确非常尴尬用囊中羞涩来形容是一点儿都不过分,虽说钱之、虞洽卿这些阔佬们在政变结束后,以上海商业联合会名义,致电zhōng yāng执监委员联席会议,表示:对于当局清党主张,一致表决,愿为后盾可一旦到了真金白银掏钱的时候,他们的脸sè就一个比一个难看,每掏一文钱,都像是在要他们的命……陈群自然也知道现在的尴尬处境,心里不禁抱怨蒋介石:你让我清共,我给你干了,可你又让我自筹经费,上海的有钱人虽多,却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又不明着给我支持,让我如何去向他们开口?我没钱没人,空架着一个清党委员会的主任,却要看行动队的脸sè行事,这个主任当的真是憋屈的要命……他越想越悲伤,眼泪忍不住要夺眶而去,他强行止住,心想:古人云,无事而戚,谓之不祥我现在chūn风得意,怎地没来由的就给自己添这些愁惨,可别是祸事临头的前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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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情海余波(上)

    ……从陈群处出来,芮庆荣越想越不忿,气恼之余,就找平rì与他极为谈的来的张啸林去诉苦_泡&书&张啸林听后说:妈个×的,也不知月笙想干什么,他一门心思地去抱老蒋的粗腿,谁知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老蒋根本就不把他当个人物,就是拿他当枪使,用完了就没事儿了他这还不停地掏钱往里垫,这一点儿回报都没有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芮庆荣懊恼着,“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提出不干啊我要是不干,这行动队队长的职位,可就落到了叶生秋手上以叶生秋的为人,说不定他到时候会收罗证据,给咱们也扣上一顶共党嫌疑人的帽子,往枫林桥一扔,打电话通知咱们家属,让他们花钱赎人

    张啸林点头,“妈个×的,你说的很对,叶生秋手黑的很,这种事情他是能干出来的,到时别说咱们,就算黄老板,他也敢诬陷成共党勒索若是让他掌了行动队的权,咱们肯定就成了共党嫌疑犯,最好的结果,只怕也是个共党同情者”他说着说着,只突然一拍脑袋,把眼睛瞪得溜圆,jiān计徒生,“对啊叶生秋既然能这样干,咱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干……”他凑到芮庆荣脸前,低声说:妈个×的,我怀疑薛二是**

    芮庆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薛二?怎么听着这般熟悉?”

    “妈个×的,你是真忘了露兰chūn不记得了?”

    “啊记得记得,黄老板的前夫人嘛这个薛二就是露兰chūn现在的男人,你说他是**?”

    张啸林“嘿嘿”一笑,“妈个×的,他是不是**你不知道?”

    “那他是还是不是……”芮庆荣抬手一拍脑门,笑着说:对薛二就是**,据说薛二继承了薛宝润的万贯家财,有钱的很啊把他搞了,陈主任那里就能应付的过去泡*书*(我也能顺便发一笔小财

    张啸林吁口气,“妈个×的,一点儿没错薛二当年塌了黄老板的台,正好借此机会,顺便给黄老板出口气,帮黄老板一雪前耻这可是一举双得的好事情呀”他yīn笑了几声“黄老板一定会感激咱们的”

    “嗯我看行”芮庆荣琢磨一下,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杜月笙知道一下的好,他说:要不要跟杜先生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月笙那里我去说,你什么也别管,抓紧行动”

    ……此时的薛二和露兰chūn双宿****恩恩爱爱,一心窝在家里造小人,基本不问世事,过着半隐居的生活露兰chūn自打嫁了薛二,铅华尽洗,深居简出,一心一德相夫教子薛二家里有的就是钱,这个荷花大少常年游手好闲除了在家吃吃鸦片烟闲极无聊时,也难免泡泡赌场,输赢不计的消遣消遣

    这一天在江湾跑马厅,薛二正杂在人丛里看赛马,骤然有两条大汉挤过来,一左一右伸手把他一挟**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肋条骨,接着是低声的叱喝:不要出声跟我们走

    薛二哪见过这种场面旋即乖乖的跟着来人去了

    两条大汉把薛二自人群间抓出来,直接塞进了汽车一路驱车疾驶,还没有驶到枫林桥清党委员会时,薛二的鸦片烟瘾就上来了,顿时眼泪鼻涕直流,呵欠打得闭不拢口,两名行动队员见他已经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根本就走不了路,只好把他连拖带拉,半抬半拽,不经过审问,就先关进了监狱薛二是个锦衣玉食,享惯了福的大少爷,乍然进了监狱,连吓带怕既饿且渴,一条命早就去了半条

    露兰chūn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薛二归来,她心知一定出了事体,急切无奈,只好拋头露面,到处打听她本是唱戏出身,再加上黄金荣从前捧她,也让她在上海认识不少有钱有势的朋友,虽然自从嫁给了薛二后,两年之间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一般老朋友早就不相往来但毕竟也有从前相熟之人,在托人走了不少门路后,才得到了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结果:黄老板要同薛二清算两年前的旧帐,陷害薛二为共党嫌疑人他此时已经身陷囹圄,被囚的地方,正是专门审问处决**的枫林桥,薛二随时随地都有被绑赴刑场,一枪毕命的可能露兰chūn被这一结果吓得是遍体冷汗,魂灵出窍

    由于薛二被抓,是黄金荣情海yù波未消,又要把那些往事陈杂泛起,露兰chūn当然就不敢直接去求黄老板开释,也不能去求与黄老板交好的杜月笙或张啸林她只好恳托与枫林桥多少有些关系的人士,甩出大笔钞票,千方百计想办法想救薛二xìng命

    露兰chūn知道薛二鸦片瘾奇大,三天两天不吃饭无所谓,就怕黑粮断掉,如今关在大牢,,实在是片刻也熬不过,她只怕自己没来及救他,他就因烟瘾上来白送了xìng命何况,据消息人士透露说:薛二进去以后,还饱受磨折,遭非人虐待恐等不到被枪毙,就被折磨致死

    露兰chūn一听急,他有心托人营救,却找不到合适可以办这件事情的人没什么太大来头背景的人一听是黄金荣要擒的薛二,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推脱她,“这事可难”

    情急之中,露兰chūn也找不到适合的关系来搭救薛二,只好一边花大把银钱,托人给关在牢中的薛二送去了几只鸦片烟泡,先保住他一条xìng命,让他不至于命丧烟瘾;一边让人抬了二十万大洋来到黄金荣府上,拜见黄金荣说:黄老板我知道我与薛二过去得罪过您,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薛二一命

    黄金荣乍听此事,吃了一惊,随即勃然大怒,“笑话我连薛二此时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何来放他一命之说”

    露兰chūn悲戚着说:黄老板薛二此刻被关在枫林桥一条命已经没了半条,就算您想找薛二算旧账,这也差不多了

    黄金荣被露兰chūn诬陷,只把一张黑脸变得通红,他想:枫林桥?那不是关政治犯的场所嘛难道是芮庆荣干的?他想干什么……可芮庆荣毕竟是自己人,当着露兰chūn的面,他也不便深究,只冷冷地对露兰chūn说,“你说的事体我不清楚”

    露兰chūn见黄金荣不认帐,当下命人把银元抬进来,想请黄金荣看在钱的面子上放过薛二岂知黄金荣坚决不要,同时也为气恼,命人把露兰chūn赶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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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情海余波(下)

    见抬着银洋却送不出去的露兰chūn一筹莫展,有人给她出主意说:这事情摆明了是黄老板在幕后cāo作,他让人抓的薛二,你去求他自然是不行,你得去找一个与黄老板够交情,而且还要在杨虎、陈群的面前也能说得上话的人才行{///书友上传}只有这样的人在中间给你活动,才能确保薛二无事露兰chūn想来想去,觉得就只有龙邵文了好在龙邵文大开善门,对有求之人基本不拒绝,露兰chūn就抬了银洋又来到龙公馆,想求龙邵文给办这件事儿

    龙邵文一听就心知肚明,以黄金荣此时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干这小流氓才干的下三滥的事摆明是有人想塌黄金荣的台,想借着薛二给黄金荣难堪陷害黄金荣的这个人,一定是想让人们把黄金荣与小流氓之间画上个等于号他笑着对露兰chūn说:你直接抬了银元去清党委员会找陈群,去拿钱赎人,我再帮你打个电话,只要清党委员会肯收钱,这事儿就有希望了

    露兰chūn走后,龙邵文叫蔺华堂备了车,直奔黄公馆一来这件事儿关系到黄老板的体面,在搭救薛二之前,必须要告知黄老板一声;二来他也担心这件事情真是黄老板所为,故而先去吹个风……他到黄公馆时,黄金荣正给杜月笙拨电话……露兰chūn来找我,说薛二被抓到枫林桥,是我在背后指使的,让我放了薛二一命,你交际广、门徒多,又有个金刚芮庆荣在枫林桥行动队当队长,你帮我查查是怎么个事体?

    杜月笙才听芮庆荣说过此事,知道隐瞒不住,就在电话中回答:是啸林想帮你出一口从前的恶气,这才让芮庆荣把薛二给抓了泡*书*(

    黄金荣一听就急了,在电话中暴跳如雷地骂道:触他娘,张啸林哪里是在帮我的忙?他简直是在害我么想看我塌台么以我的身份,像是会做这样破坏人家庭的事么?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可都会说我黄金荣心胸狭小了去跟一个婆娘计较你去问问张啸林,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么

    “黄家阿哥,啸林是自己兄弟他这件事情就算做得过了些火,可他的本意是好的……”

    “我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你去告诉他,人怎么抓的就怎么放?我背不起这小人的名声”黄金荣“啪”地一声压了电话

    龙邵文在旁早听的清楚煽风点火说:唉现在外面到处传言,说是黄老板您度量小,说什么人家薛二明明已经过上了好rì子,你却不放过他,总想着报复什么的……说的可难听了好像黄老板您的度量,真是比针尖还小一样,我真是气不过呀

    黄金荣一听,是气得浑身哆嗦龙邵文见刺激的差不多了,对他又是一番劝慰,无非是请他不要生气,免得身体气坏云云……黄金荣怒道:张啸林是越来越不成话了,还有杜月笙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就想看我出丑,觉得我挡在他们前面碍事了

    龙邵文听后笑笑,他知道黄金荣正在气头上,这股火一发完,自然就会冷静下来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黄金荣就说:阿文这件事儿还得你去出面我估计张啸林是一定不肯去放人的……果真他话音才落,杜月笙那面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说:黄老板,我刚才找啸林了他不肯去出头,我也没办法,这件事儿我也不好出头啊啸林说了,要是放了薛二,他就跟我翻脸……唉啸林这么做实在是不像话了,我……

    杜月笙与张啸林住一栋连体楼,两家只在院中开一小门互通往来,刚才杜月笙放下黄金荣的电话后,就去找张啸林,“啸林哥,露兰chūn这事体已经过去两年了,你今朝又何必来翻一次粪缸惹金荣阿哥不快活?你去把薛二给要出来,这件事悄悄遮掩了就完了”

    张啸林一听就翻脸了,他怒道:妈个×的,你们都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想尽方法让芮庆荣给薛二罩上个**的帽子,把他捉了进去,无非是想替他黄麻皮报那当年的一箭之仇,趁此机会出口恶气,你却说我翻粪缸?好我告诉你,我就翻这粪缸了,月笙,这件事情你少管,要是管了,别怪我跟你翻脸……

    ……黄金荣没等杜月笙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说:阿文,你去办月笙说他不好出头,我就好出头了么?我要出头,外人一定会认为是薛家给我使的银元管事了呢会认为我真的是这次薛二被绑的幕后指使人呢触他娘的张啸林,他这是明显要塌我的台

    龙邵文笑着说:我自然听黄老板的

    这天早晨陈群一起床,就听见程飞燕在耳边絮叨叨,“阿群哥,你看到了么?枫林桥附近正在造一座花园洋房,瞧那规模可不小呢可不知道是哪家老板有这么大的手笔呢”

    陈群当然知道,在离枫林桥不远的亚尔培路的培福里,正在建造一所花园洋房,据说洋房的主人姓纪,是个极其有钱的阔佬陈群一听这些就烦躁的不了得,“上海有钱人这么多?偏生就我没钱哼我有权,就不怕没钱早晚我也要造一所大房子……”来到枫林桥清党委员会,陈群依旧愤愤难平,一个上午过的是浑浑噩噩,甚至连抓**的心思都没有了,对楼中各处传来的惨绝人寰的惨呼,鬼哭神嚎的哀求与呻吟充耳不闻,一直在想着房子,直到下午时,一个消息的传来,才让他的jīng神为之一振……

    原来是薛家救人心急,已经把白花花的大洋抬到了枫林桥,送到了陈群处与此同时,龙邵文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向陈群详述了这其中的经过陈群正为钱苦恼,当下收了钱,命芮庆荣放人得到钱后,陈群与时任上海jǐng察厅厅长的杨虎商量说:这笔钱咱们捐给国家?还是自己留用?

    杨虎同陈群一样,也正因为没钱而苦恼,听后一喜:这算是咱们奉蒋总司令之命自筹的经费,不如咱哥俩分了如何?

    陈群当即点头答应,当下他拿了九万,剩下九万则分给杨虎余下的两万上缴国库,用作清党经费陈群搞到钱后,立刻在宝建路买了一块地,准备造一所房屋,用来金屋藏娇……

    ……张啸林听说芮庆荣把人给放了,认定是杜月笙在中间使了力气,后来又有挑拨者风言风语地、把黄金荣和杜月笙为了薛二的事曾经埋怨过他话讲了张啸林听后老羞成怒,大发雷霆,连骂了几声“妈个×”,喊人去寻了泥水匠,把杜张两家便于往来的那扇中门封掉封完后他还恨声不绝的说:从此我过我的鬼门关,你走你的阳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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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谢恩(上)

    海清党几天后,在国民zhèng fǔ高等顾问鲍罗廷的暗中奔走下,武汉国民党zhōng yāng决定开除蒋介石的党籍,取消其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职务。!。蒋介石兵权在握,当然不理会武汉国民党zhōng yāng的决定,他暗中冷笑,“娘希匹,这下正好,你们不带老子玩儿了,老子自己支摊子玩儿……”他随即在南京成了国民zhèng fǔ,同时举行了定都庆典。庆典之后,他就大赏在海清党过程中的有功之臣,让他们都获得了相应的报酬。先是任命杨虎接替白崇禧为海jǐng备司令,兼海清党委员会主任,任命陈群为东路军政治部主任兼jǐng备部特别军法处处长再兼清党委员会副主任。

    jǐng备司令部的rì常工作也以清党为主。杨虎自辛亥革命后便一直在外奔忙,从来不得消闲,此时当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官,可算是得了清闲,顿时暴露出其吃喝玩乐、贪财好sè的狗熊本sè,每rì放下工作不理,只流连于花国酒池。jǐng备司令部里事无巨细,一概交给陈群代为处理,没过多少时rì,海的大权便全落在陈群手中……

    稍后几rì,南京国民zhèng fǔ又颁发了几张委任状,任命在清党中勇立新功的黄金荣、杜月笙、叶生秋、张啸林等为少将参议,而对龙邵文的任命,却没有与这几个人同期而下,在稍后几天,才由时任国民zhèng fǔ常务委员的张静江带回,却是个中将参议。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几人接到委任状。在喜眉梢、得意洋洋之外。无不对他们心中敬重的蒋总司令充满了感激之情,其中尤以杜月笙为甚。他本一小流氓出身,如今却登堂入室,成了堂堂国民zhèng fǔ的少将参议,虽有名无实,但不管怎么说,这张委任状也算让他小妾成了正房,有了个名分。回首一路走来的坎坷往事,杜月笙心生感慨无限,暗下决心要对敬重的蒋总司令效忠到底。

    而张啸林一直叫嚷着与蒋介石要钱、要枪。如今得了少将参议这么一个名头,却是意料之外,惊喜自然也比别人多点,他在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用这个名头大张旗鼓地干出一番事业。

    黄金荣老谋深算、久历风雨,虽然也是惊喜,但尚能自控。露兰chūn事件令他二次吃瘪,坊间都传言黄老板对露兰chūn念念不忘,以致报复薛二,这令黄金荣觉得莫大委屈……他此时已萌生退意,想在最辉煌的时候来个金盆洗手,急流勇退。

    叶生秋接到委任状后,将其悬挂于万顺堂大厅之中,指着委任状对众兄弟说:看见没?有了这张纸。咱们今后便可以在它的庇护下,大力发展咱们的黄赌毒,把咱们的事业做大,做强,更一层楼,不辜负蒋总司令对咱们的一番栽培……

    只有龙邵文对这张委任状却不大当回事。他早在海光复起义后,就曾被封为过少将,此时见蒋介石又不花一角钱的给了自己一张委任状,心想,“你倒是把我师傅和曾国藩笼络人心的招数学了个jīng通。给老子来这玩儿这惠而不费的把戏,老子可不稀罕……”他心中虽这样想,面子却不能不有所表示,他当着张静江的面,嘴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谢总司令……”说到动情处,眼角竟然挤出两滴眼泪。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演技不知从何时,居然强悍到这般天地,情感的使用,竟到了收发自如之境界。

    张静江看后一笑,说:阿文老弟,咱们是自己人!我家不缺盐,又不拿你的眼泪去腌咸菜,你就省点!蒋总司令面前,我自然会替你说话,不过你既然获此殊荣,又是南京国民zhèng fǔ正式委派的官员,怎么也得去趟南京亲自表示感谢!更何况蒋总司令也让我给你捎话,说你如果不忙,就去南京见他一趟,他有事情找你办。

    龙邵文听后哈哈一笑,把委任状顺手一扔,惊喜说:总司令还有事情求我?

    张静江看他一眼,“真不知你的眼中除了银元,还放着什么!这张委任状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之物,你却弃之如敝履,唉!”

    龙邵文一本正经地说,“银元谁不喜欢?这东西要能换来银元,我就整天三炷香把它供起来。”说完笑着拍拍手,蔺华堂双手捧着一个用黄绸包裹着的方形盒子过来,放在了张静江身前,龙邵文朝张静江努嘴,“张老,自己打开看看!”

    张静江知道龙邵文又要送自己物件,也不客气,解开黄绸,打开木盒,见是一只通体施釉的青瓷钧窑尊,当下赞叹说:这要是真的钧窑尊,那我可算是开了眼。

    龙邵文嘴一撇,“张老!以你的眼光,谁能蒙得了你?再说你打听打听,自我手出去的东西,又什么时候有假货?”

    张静江笑了一声,“前段时间有个英国人搞了几件青铜器,有点不放心真假,让我帮着看看,说如果是真的,他就要运回国去,你别说!他那几件青铜器还真是仿的有水平,我要不是用鼻子去闻了,连我也分辨不出真假!”

    龙邵文紧张地问:你给戳穿了?

    张静江摸了摸钧窑尊,不在意地说:我管洋人的闲事干什么!

    龙邵文“咦!”了一声,“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连洋人都敢哄骗,要是被揭穿了,肯定麻烦不小,不过看在他爱国的面子,张老一定不会揭穿他不是?”

    张静江点头,“不管这好玩意儿在你手、还是在我手,总归是在咱们中国人手,如果给了洋人,那可就成了卖国,因此我自然不会揭穿。”

    龙邵文笑笑说:这钧窑尊瓷十足是真的!张老放心好了。”

    张静江笑着把尊收起来,“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给你透露点消息!”

    龙邵文登时支楞起耳朵,“什么?”

    张静江说:老弟啊!我劝你除了烟土、军火外,还是再拓展一些别的生意!现在从官方到民间,对烟土屡禁不绝是一片反对之声。“中华国民拒毒会”已经发表了宣言,代表民众提出八项主张,请求zhèng fǔ禁烟,要求zhèng fǔ严禁外国毒品的进口,训令各省官员禁止种植罂粟,禁绝贩卖鸦片。我想南京zhèng fǔ迫于压力,很快就要有所动作了。

    龙邵文奇怪道:咦?怎会有人反对烟土生意?我这桩生意可是顺天意,下应民心,张老你想,我这生意要是做不成,很多人的rì子可就难过了!不说别的,就连这瓶瓶罐罐的好玩意儿,以后也都买不起了。这个狗屁的“中华国民拒毒会”一点儿都不了解实际情况,胡乱发表宣言。

    张静江说:我自然知道,所以我认为南京zhèng fǔ即使禁绝烟土,也不过是想在面子对国民有所交代……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有所防备为好。

    龙邵文点点头,“张老!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这烟土生意做不成了!我干点什么才好?哦!一定要帮我想个比烟土、军火还来钱快的生意。”

    张静江看了龙邵文一眼,笑了笑,“要想来钱比烟土还快,恐怕只有一桩生意了,那就是搞投机,炒些黄金期票什么的,不过这桩生意难度不小,风险也大,你未必能cāo作的了!”

    龙邵文点点头,“嗯!实在不行,我就先开一家钱庄,广泛吸收各方资本,发点“金蝴蝶”,再放点高利贷。最后让钱庄一破产,我可就大发了。”

    张静江不屑地说:老弟,你这钱庄还没开张,就想着破产大坑八方。这种想法是很不对的。金融以诚信为本,很难想象,一个信用缺失的钱庄,客户敢拿自己的血汗钱往它的钱柜里扔?你知道现今钱庄票庄发行的庄票何以被工商界人士誉为金蝴蝶?满世界的飞都有人买账?

    龙邵文摇头,“这个与烟土、军火生意无关,我可不大懂了!”

    张静江说:工商界之所以信任庄票,源于钱庄为资本出资人的合伙组织,合伙的股东大多为工商巨富,不但负有无限责任,还负有连带责任。在合伙股东中,如出现不能垫付对外债务的情况时,则由其他富裕的股东连带负责清偿。钱庄有了股东支撑,腰杆子就更加硬朗了,庄票的信用与rì俱增。还有钱庄与钱庄之间,也互为联号,结成“信用同盟”,例如福源钱庄、福康钱庄与顺康钱庄,成为经济的三庄一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工商企业开出的银行支票,有时遇头寸不足,不能付现,变成“空头支票”;而钱庄开出的庄票,素有信用,到期付现,口碑一传,庄票比支票吃香。所以才能叫做“金蝴蝶”。如你这样的想法,钱庄还没开门,信誉口碑什么都没有,就想发金蝴蝶,怕你是在做梦。

    龙邵文“嗯!”了一声,点头沉思……未完待续。。

372 谢恩(下)

    感谢“索罗斯”打赏。-

    ……几天后,龙邵文在张静江的引领下,带了鬼手蔺华堂与保镖雷震chūn赴南京去面谢蒋介石。

    车抵南京下关车站,总司令部派有专车迎接,将龙邵文接到zhōng yāng饭店。zhōng yāng饭店是南京最高级的旅馆,专门招待各地来京的方面大员和国际贵宾。这里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场所,也是国民党政治活动的重要载体,蒋介石经常在这里宴请宾客,谋划国策。

    专人把龙邵文请到预定好的房间,说是让龙邵文休息一个晚,总司令明天一早接见。

    第二天一早,司令部又派车来接了龙邵文,直接带他去晋见蒋介石。

    蒋介石此时的办公场所,是一座极大的旧屋,为前清的两江总督府。曾国藩、端方都曾在这里办过公,旧屋里面房间重重,面积极大。龙邵文叫侍从官通禀了,说:奉蒋总司令召见。侍从官进去问了,然后出来把龙邵文带了进去……

    龙邵文一见蒋介石就咧开嘴笑了:总司令!谢谢,谢谢,我不过是立了一点小功,就给了我那么高的荣誉,邵文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蒋介石含着笑,“你不但是党的功臣,更是我的功臣,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去办!”

    “总司令尽管吩咐!”龙邵文回答的尽管客气,但丝毫也不显得拘谨。

    蒋介石看了龙邵文一眼。说:我发现你的能力强的很啊!我身边的很多人都不如你。你不要回海了怎样?就留在我身边。会同果夫、立夫兄弟两个一起帮我!他们正在筹划成立一个“zhōng yāng俱乐部”集团,你当个小头目,先历练一番,以你的本事,以后定堪大用。

    龙邵文笑着说:zhōng yāng俱乐部?嗯!听起来像是搞娱乐的公司,怎么,总司令对娱乐业有兴趣?

    蒋介石“哈哈!”笑了一声,“娱乐公司?亏你想得出来,实话告诉你!zhōng yāng俱乐部是专门搞情报的。

    龙邵文听后吓了一跳,心想。“亏你想的出来!nǎinǎi的,什么搞情报的,只怕是鸡鸣狗盗的特务!让老子当那每天扒在门缝偷窥别人的小头目?老子可不干!”他忙说,“总司令。这就不必要了!有事儿我给您办就行,我zì yóu散漫惯了,留在您的身边,怕给您惹出麻烦。”

    蒋介石点点头,犹豫一下,又缓缓说:阿文啊!照理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理应对你的生意有所支持才对,只是你从事的是特业,我就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呀!现在全国下禁烟的呼声很高,我南京zhèng fǔ刚成立。不得不顺应民心啊!

    龙邵文听了,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老子刚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不但不在生意支持老子,反而想拿老子开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老子停手?

    见龙邵文脸青一阵、白一阵,也不说话,蒋介石掏心地说:你别误会,现在百废待兴,到处都需要钱,北伐大业更是一个扔钱的无底洞。从特税挣点钱,我是不反对的,不过你们是不要也要响应zhèng fǔ的号召,多少也拿出点姿态呢?”

    龙邵文一听“姿态”二字,顿时心花怒放。“这姿态自然是要拿的。总司令你让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蒋介石一笑,“这件事倒不紧迫。有另一件事情你去帮我办一办!我想邀请美龄小姐来南京游玩一番,我现在任命你为我的特使,专门回海恭请宋美龄小姐。”

    龙邵文听了暗骂:好你个蒋赖皮,你哪次求老子给你办事儿,老子不是尽心尽职了?妈的,还拿禁烟来吓唬老子。”

    “……还有!你要去做做宋老夫人的工作,让她就不要反对我和美龄小姐的婚事了!”

    龙邵文笑笑,“总司令,我记下了,三天之内,我把美龄小姐给您送过来!你就等着好消息!”

    “这么快?”蒋介石似乎有些惊喜。

    龙邵文带点吹牛,“这已经够慢的了!若不是还有劝降宋老夫人这一项艰巨的任务,两天之内,美龄小姐准保送到您身边。”他像是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说,“总司令,等给你办完这件事,我想回老家走一遭,我打小就被人从家乡带出来,已经有好多年没回去了,唉!也该回去看看了!”

    “嗯!人不忘本是对的!你老家哪里的?”蒋介石随口问。

    “奉化的。”

    “哦!”蒋介石突然来了兴致,“奉化什么地方的?”

    “武岭!我在五岁时,被人贩子从家拐卖到了海,印象中依稀记得家门口有一条小溪流过,小溪的周围可都是山呢!”

    “你知道不!武岭又叫溪口!我可也是溪口的呢!我家老屋前也有一条小溪流过!”蒋介石遇到了老乡异常兴奋。

    “啊!总司令,您不是哄我开心!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武岭就是溪口?我才知道啊!这么说我是溪口的,你也是溪口的?”

    “对啊!我们是同乡呢!”

    “太好了!我居然与总司令是老乡!哈哈!”龙邵文兴奋地大笑了几声,“总司令,我从前就是你的支持者,这以后更不用说了,太好了。”

    蒋介石也高兴地笑了。

    龙邵文突然直言不讳地说:总司令同乡,我有个情况向你汇报,陈群主任最近收了两个jì女养在了家中,整rì打着替总司令清党的名义到处敛财,总司令,其实我与陈主任的关系十分要好,照理说不应该告他的状,可我不想因为他不检点行为,坏了你的形象,嘿嘿!总司令是我的同乡,我还指望着我的同乡帮忙挣大钱呢!哪能让他们把你给毁了。

    蒋介石“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似乎心中考在虑着什么事情。

    龙邵文又说:总司令,您刚才说的顺应民心要禁烟的事情,我到底该怎么做!还请总司令给予明确的指示,我好提前有所准备。”

    “这个嘛!以后再说!”

    “总司令,您如果不让我从事特业,我连生活都难以维持了,这活都活不下去,以后还怎么替您办事儿?”龙邵文眼珠子一转,丝毫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您如果一定要找个开刀的,就拿三鑫开刀,它干的比我大,挣得比我多,现在海人称呼三鑫叫做大公司,几乎没人知道它的本名了,就从大公司这个名字,您不难想象他们干的有多大了。”

    蒋介石似乎很喜欢龙邵文的直爽,“嘿嘿”一笑,“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只要你一心替我办事儿,刀自然架不到你的脖子。”

    龙邵文大喜,去与蒋介石拥抱了一下,“您可是我见过的最英明的领袖了,您放心,我从事特业的钱也不会只装进自己兜里,怎么也得帮你养活几个师的兵力。”

    蒋介石笑骂道:娘希匹,我倒要靠一个烟土贩子来养活军队了。快去!抓紧去替我请来美龄小姐,其它的都好说。

    龙邵文笑着说:那我走了啊!今后外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就来向你报告,不过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我以后就算做是zhōng yāng俱乐部的编外成员了。

    蒋介石笑着说:一定!快去!

    龙邵文这次面见蒋介石非常顺利,基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算是为自己继续贩运鸦片得到了蒋介石的默许。他事情之所以办得如此顺林,全部得益于近段时间对蒋介石jīng心研究的心得,他总结了几条对付蒋介石的办法:一、如蒋介石这样攀爬到权力巅峰之人,一定擅长心机,整天玩儿的也是心机,因此在其面前就不能再使心机,否则易遭反感。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绕弯子地表明态度,站稳立场,反而更易与之走近;二、不必在蒋介石面前显得过份的紧张与小心谨慎,泰然自若的随心相处就好,最好是从内心就把他当做是一个最好的朋,说话做事不要有太多的顾忌;三、蒋介石要求办事效率,交办的事情多数都着急着要结果,不喜欢拖拖拉拉,只要能在替他办事的过程中雷厉风行一些,哪怕是说点大话,蒋介石都喜欢;四、一定要让蒋介石认为自己忠心于他,这比什么都重要;五、攀老乡,曾国潘办事儿打仗依靠湘军,蒋介石依靠浙江人士搞钱、治国;六、蒋介石比较讲究实际利益,一定要给他一些好处;七、蒋介石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喜欢猎奇及刺探,一定要满足他的好奇心……龙邵文今天几乎把他对蒋介石研究的心得全用了,这一招果真奏效,获得了蒋介石同意他继续贩运烟土的初步承诺……果真他回海后不久,国民zhèng fǔ就在财政部下设了禁烟处,由同盟会老会员李基鸿任处长。与此同时,财政部也颁布了《禁烟暂行章程》,公布要在三年内将鸦片烟在全国完全禁绝。

    龙邵文拿了一份《禁烟暂行章程》仔细研读,发现这个章程实行的还是鸦片公卖政策。不过是在zhèng fǔ的统一管理下变相纵毒而已,搞得依旧是“寓禁于征”那一套:只要交钱,烟土随便贩运。同从前的军阀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另:最近我电脑屡次被黑,账号被盗,次电脑故障就是此一原因,甚至连机都开不了。提醒大家注意重视保护自己的账号。未完待续。。

373 中央饭店叫堂差

    373 zhōng yāng饭店叫堂差

    龙邵文从蒋介石的办公室出来,在门房碰到了同样应招而来晋见蒋介石的杜月笙。龙邵文见杜月笙神情紧张,似乎是没什么心情与自己多聊,只简单地寒暄几句,就告辞杜月笙赶回了zhōng yāng饭店。准备叫了蔺华堂与雷震chūn收拾行囊,尽速返回上海替蒋介石去接宋美龄。

    他才进zhōng yāng饭店,就见一个年轻人领着一个jì女模样的女人,嚣张地对饭店的茶坊喊:她是我的太太,姘头,怎么了?你zhōng yāng饭店就算是上面有规定,不让叫堂差,可是我太太来了!你们也管得着?

    茶坊不满地说:这位客人,她明明就是你刚从秦淮河书寓喊来的姑娘,怎么就成了您的太太?她的名字不少人都晓得的,她叫做唐翠霜,是秦淮河“新教坊司”有名的姑娘,怎么就成了您的太太?这里可是zhōng yāng饭店,接待的都是各方大员,还没有人敢在这里叫堂差呢!

    年轻人声音更高了:怎么?大员怎么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与杜月笙一起被蒋总司令请到这里来做客的,你晓得杜月笙吗?

    茶坊立刻不说话了。龙邵文、杜月笙这些人的名字,可谓是全国皆知,更别说离上海仅数步之遥的南京了。

    年轻人见自己抬出了杜月笙的名头,对方就不敢再吱声,更是得意,“我刚才让你帮我叫姑娘,你不肯,现在小爷我自己打电话叫了,你又拦着人不让上来,怎么?zhōng yāng饭店很了不起吗?小爷我就要在你这里叫堂差了,你要是不服,找杜先生说理去吧!”

    茶坊见他不讲道理,嘴里嘟哝着:杜先生手下怎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后面的龙邵文也没听清,估计是说了什么对杜月笙不敬的话……

    龙邵文见此人架着杜月笙的旗号飞扬跋扈,给人的感觉倒像上海大亨全都是一个德行,不想因他一人坏了所有上海大亨的名声,正想上前劝解,就见蔺华堂匆匆走过来,伸手拽住了他,“此人叫做黄振东,脑子有点问题,龙先生不要管了吧!免得他当众跟你闹了起来,倒让你不好下台。”

    龙邵文苦笑一声问:他是什么来头?杜门怎会收这样的弟子?

    蔺华堂说:此人名叫黄振东,是黄浦滩边一个有名的荷花大少, 他父亲黄汉祥做轮船和糖的买办生意,足有几百万当家,但是黄振东既不读书,又不做事,一向有点憨头憨脑的,总在外面惹是生非,黄汉祥怕他总这样下去,早晚闯出大祸,就走了杜月笙的关系,让黄振东入了杜门,也好让杜月笙调教他一下,可这个黄振东在杜门依然是劣xìng不改,照样生事。曾有一次在黄金大戏院受人撺掇,当众用湘妃竹折扇在湖州大亨沈田莘的头上敲了一记,显显自己的威风,好叫沈田莘服贴……”

    龙邵文知道沈田莘是湖州帮大佬,财势绝伦,目高于顶,平时即便自己遇上,都得让他三分,不与其争一rì之长短,这个黄振东居然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当下大感兴趣,“沈田莘是怎么料理这个黄振东的?”

    蔺华堂笑着说:这一下敲得沈田莘无名火起,暴跳如雷,当时就叫门人弟子擒了黄振东,要把这个荷花大少种了荷花,幸亏有人在旁边说明黄振东是个傻瓜,又是杜月笙的徒弟,沈田莘才手下留情,只叫人把他绑了,倒要去找杜月笙算帐。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杜月笙只好一面痛责黄振东,一面亲自向沈田莘道歉。也亏得沈田莘通情达理,不与心智不全的黄振东计较,一场险些引起沈杜之乱的大祸,方始消弭于无形。

    龙邵文听后笑道:这么个混球,我还是别管闲事的好。不过他父亲黄汉祥倒是个聪明人,他把这么个傻儿子抛给杜月笙,说是调教,不如说是求得杜月笙的庇护才对,要是没有杜月笙在后面给他顶着,早就被沈田莘种了荷花,又哪有这次来南京丢人现眼的事情发生……

    ……原来此次杜月笙来南京谢恩,黄振东一定要跟着前来,杜月笙知道黄振东憨憨傻傻,本不愿带他,可黄振东却生磨硬泡,最终在杜月笙约法三章的前提下跟来了。杜月笙前脚去见蒋介石,黄振东后脚便觉得身边管教自己的人没了,就张罗着要请这次与他同来南京的万墨林与杜门保镖马阿五去秦淮河招jì。可万墨林与马阿五深知此次来南京事关杜月笙的面子,不愿节外生枝与他同行,并劝黄振东也不要去。可黄振东居然说:杜月笙不在,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得听我的。

    万墨林与马阿五当然不会听他的,更不会与他同去,黄振东没办法,便让了一步说:不去秦淮河也好,那你们都来我房间,我叫上一桌上好酒席,再寻上几个南京最有名的姑娘出堂差,这样总可以了吧!

    二人仍然不答应,并且jǐng告他不要给杜月笙找麻烦,可黄振东是脑子里缺根弦的傻子,当时就把二人骂了,并说:你们不同我一起玩耍,那我自己叫姑娘找乐子……他随即喊来zhōng yāng饭店的茶坊,要茶坊帮他去叫堂差,却被茶坊严辞拒绝。黄振东见茶房不答应,就自己打电话叫了唐翠霜来出自己的堂差,岂知唐翠霜在楼下就被茶房拦着不让上来,黄振东得知后,亲自下来接唐翠霜上楼,这才与zhōng yāng饭店的茶房发生了争执……

    此时黄振东还在追着茶房骂骂咧咧,茶房不堪其辱,但又碍着杜月笙之名,不敢拿他怎样,只得转身走开,任由其胡闹了。

    黄振东见茶房被自己赶跑,更是得意洋洋,对围观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说:你们也都找几个姑娘耍耍吧!没什么事体,zhōng yāng饭店嘛!小门小店一个,你们只管放心去耍,出了什么事体,你们就找我,我叫杜月笙给你们兜着……他见旁人都围着他笑,似是不信,顿时急着说:你们也都晓得杜月笙是什么来头吧!他这次来南京是专门接见蒋总司令的,我可不骗你们,蒋总司令见了杜月笙,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呢!说完话,挽了唐翠霜的手,大摇大摆地上楼去了。

    龙邵文见此人果真憨傻,笑着对蔺华堂说:走吧!回房收拾行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蔺华堂不解:龙先生,这里是堂堂的zhōng yāng饭店,我听说蒋总司令还经常在这里宴请四方宾客,怎么成了是非之地了?

    龙邵文笑着说:与zhōng yāng饭店背靠背的就是早以前的总统府,现在老蒋的司令部就设在离总统府不远处的前两江总督府里面,那里有条近道儿可直插总统府,憨儿黄振东这么一闹,估计杜月笙一出司令部的门,就会得到消息。他一定会着急着赶来阻止黄振东,要是被咱们撞上,他的面子上不太好看吧……

    ……黄振东带了唐翠霜来到自己开的房间,又去喊万墨林与马阿五,“怎么样!我叫了堂差来,你们也都去我房间去吃喝玩儿姑娘吧!”

    万墨林与马阿五大吃一惊,忙跑到黄振东的房间去看,见屋里的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青楼女子。万墨林对黄振东说:你真是胆大包天,这zhōng yāng饭店是什么地方?你怎真的就在此叫了堂差?赶紧把人打发了。

    黄振东不但不听万墨林劝告,反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搂着唐翠霜亲热起来,二人见状,赶忙往开拉他们两个,并要把唐翠霜赶出房门。黄振东当即大怒,大声地与两个人吵闹起来,还振振有词,“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杜月笙带我出来。出来了就应该好好耍耍,否则千方百计跑这一趟南京做甚么?你们两个这样没有胆量,杜先生随便说句话,就当了玉皇大帝的圣旨!哼!你们不敢,我偏要来!”

    闹到这一步,万墨林晓得黄振东的憨大脾气发了,只怕他越闹越凶,大呼小叫,乱说一通,被外人听了也是不象话。与马阿五一商议,只好退出他的房间,让他一个人关起房门胡闹去。

    果真杜月笙一出司令部的门,就得知了黄振东在zhōng yāng饭店叫堂差的事情,当下气冲牛斗,勃然大怒,他连车也不乘了,抄小路大踏步地向zhōng yāng饭店跑去,zhōng yāng饭店主楼共有三层,杜月笙一口气就跑到了他们住的第三层,也来不及去找万墨林、马阿五二人,只一扇扇房门猛力去推,找黄振东。

    他推开黄振东房门的时候,黄振东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唐翠霜调戏,唐翠霜则从二人前面的小茶几上夹了菜喂给黄振东吃,黄振东喝口酒、吃口菜,再亲一口唐翠霜,正忙得不亦乐乎,猛然见杜月笙推门而进,只吓得魂飞天外,全身瑟瑟发抖,脸也因为惊吓变得雪白。

    “你把zhōng yāng饭店当成了甚么地方?居然大胆妄为,打着我的旗号在这里叫起堂差来啦!”杜月笙怒不可遏地骂道。

    黄振东吓慌了,忙把怀里的唐翠霜用力推开,挣扎着站起,连话也不敢说。

    “滚!赶紧给我滚!”杜月笙又气又累,浑身哆嗦地骂道着,“立刻收拾行李,离开zhōng yāng饭店,乘坐今天夜车回上海去!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说完,他一个转身,大步离去。回到自己房间,颓然往床沿一坐,刚才被蒋介石接见时的欢喜在瞬间化作泡影……

374 思想工作

    374 思想工作

    ……龙邵文当夜回到上海,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去了西摩路宋家。找宋美龄转达蒋介石的意思,宋美龄见蒋介石邀请自己,会心一笑,想:我倒要看看他怎样做中国的华盛顿,这个只会拿大话唬人的顽固军人……想起蒋介石,宋美龄心中一紧,她看看自己的手背,“我或许被这个会流眼泪的军人俘虏了心,他的泪是那么的灼热,烫到了我的心……”

    龙邵文见没费什么周折就请到了宋美龄,完成了蒋介石交给自己的任务,当即大喜。他打着蒋介石的名义,去车站调了一列火车,将之装扮一新,扮做花车模样,以供宋美龄乘坐,又给蒋介石发电,报告好了消息。

    蒋介石得讯后自是欣喜无限,指示龙邵文,“速接美龄小姐来镇江,我在镇江欢迎她。”

    龙邵文得到指示,第二天上午,请宋美龄乘了花车直抵镇江。车到镇江,蒋介石亲自带人来到车站来接。

    宋美龄一下火车,见站在面前的蒋介石穿一套法国产的花呢西装,头戴一顶巴拿马进口的金丝草帽,手驻英国造的铁黎木拐杖,足蹬一双意大利手缝白皮鞋,打扮的衣冠楚楚,显得容光焕发,颇有绅士风度。一向美国化的宋美龄见了蒋介石这身装束,不仅为之倾心。

    蒋介石见宋美龄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美龄身边,伸手去接了宋美龄伸出的戴着白手套的手,弓腰放在自己嘴边,用西式的见面礼亲了一口,客气地说:欢迎宋小姐光临,中正不甚荣幸。然后放开宋美龄的手,侧身站在一边,下身笔直,上身微躬,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宋美龄见蒋介石这个见面礼用的恰到好处,对蒋介石更是好感大增。美中不足的是,蒋氏似乎对亲吻别人手背儿这个礼节没经过专门的培训,或是培训后疏于练习,又或是像婴儿长牙,总之是分泌的口水有点儿多,把宋美龄的白手套搞上了一个唇形污痕……

    宋美龄拉过蒋介石的胳膊,帮他撕掉了西装袖口上“法兰西造”字样的商标,上了等候在站台上的小轿车,乘车来到江边,再换乘小汽艇,直驶焦山。焦山屹立在扬子江中心,其山峰高耸,天堑幽深,怪石嶙峋,花卉争妍。山寺隐约,林木苍翠,宛若人间仙岛。

    登上焦山之巅,宋美龄用手拢了一下被江风吹拂着的秀发,望着焦山下那雄奇秀美的景sè,自语说:好美啊!

    蒋介石在一旁微笑着说:喜欢就多住几天。我向党zhōng yāng请了十天的假,可以专心地陪你玩玩儿。

    宋美龄摇头,“住上一半天还可以,住的久了,只怕我母亲等得焦急。”

    蒋介石一挥手,对一直随在不远处的龙邵文下了命令:阿文!宋老夫人的工作你还要抓紧做!美龄小姐在焦山的这几天中,你必须做通宋老夫人的工作。

    龙邵文心中暗骂:***,你把老子当成媒婆使唤了……他答应说:是!我这就返回上海,去做宋老夫人的工作。

    蒋介石一摆手,“快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龙邵文马不停蹄回到上海,下车后连公馆也没回,直接就去了西爱咸斯路孔公馆,去找宋美龄的大姐夫孔祥熙,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去做宋老夫人的工作势单力薄,并无成功把握,又知道孔祥熙、宋霭龄夫妇一向赞同蒋宋联姻,这才想拉上这二人一起去搞掂宋老夫人倪桂珍……

    对于蒋宋联姻,宋家一直争论不休,孔祥熙夫妇一向表示赞同,特别是宋霭龄曾在家庭争辩中力排众议,她听了孔祥熙的话,坚信蒋介石前途无量,将来定会飞黄腾达,一定能像孙中山那样为宋家争光,并说这门亲事乃是天赐良缘,万万不能错失良机……宋霭龄的眼光的确老道毒辣,当年在rì本的时候,她曾给孙中山当过一段秘书,就在她以为能攀附上孙中山,当上“总统夫人”时,孙中山却出乎意料地娶了她的妹妹,宋霭龄心灵受到重创,顿觉天旋地转,rì月惨淡无光,一急之下,颇有些神志不清,结果被山西土财主孔祥熙趁虚而入,诱骗得手……

    宋子文在开始的时候,坚决反对这门婚事,可在龙邵文的劝说之下,他逐步地改变了立场,此时的宋子文虽不能说赞同妹妹嫁给蒋介石,却也不再反对。宋庆龄则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上海四一二政变后,宋家多数人都站到了蒋介石的立场上,赞同清共,独宋庆龄与他们立场不同,所以她已经极少回家,几乎与家人分道扬镳。此时宋家满门,反对者只有宋老夫人倪桂珍一人。

    孔祥熙夫妇曾不止一次在老夫人面前替蒋介石说过好话,无奈老夫人根本就不理她们的茬儿,此时见龙邵文再来相邀他们去做母亲的工作,孔祥熙摇头说:我可不愿再去触霉头,阿文,你是外人,你去说和,或许老夫人还能听的进去,我们就不去了,去了只能坏你的事。

    龙邵文无法,只好单身一人去见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见到龙邵文,很是开心,让他坐到身边,问长问短的,似乎有说不完的闲话。龙邵文等宋老夫人唠叨完,才试探着说:老太太,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呢!

    宋老夫人笑着说:你一来我就猜到了,一定是蒋介石打发你来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回去告诉蒋介石,我是不会答应他们这门亲事的。

    龙邵文话还没出口,就被宋老夫人给堵住了,心里一着急,说:当年二小姐与孙先生的那门亲事,您就是坚决反对,可是您看看后来怎样?孙先生可是个伟人呢!不但国人崇拜他,就算洋人提起孙先生,都是连竖大拇指!现在您又来反对蒋先生与三小姐的亲事,老夫人,您的眼光可是……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没敢向下再说。

    宋老夫人也不生气,慈祥地笑笑,“你是想说我眼光不怎样?”她摇着头,“那可不一样,孙中山为人正派,我当年不同意他们的亲事,是因为中山干的事业太过危险,不想二姑娘跟了他整rì担惊受怕,却没有别的想法。可蒋介石却狂piáo烂赌,名声极坏,他要是进了我宋家的门,我怎有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丈夫?”

    龙邵文笑笑说:老夫人,女大不中留啊!当年您那么反对二小姐与孙先生的亲事,他二人还不是一样背着您在rì本秘密成婚了嘛!您就算知道了,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三小姐的情况跟二小姐是一样的,他与蒋介石已在镇江双宿双飞地住在一起了,您就是再反对,可也拦不住啊!

    宋老夫人叹口气,“看来我是阻拦不住了。”

    “所以嘛!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您是拦不住的,我看您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就完了。”

    宋老夫人点头,语气颇为无奈,“我是管不了了,可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他们,我在rì本还有不少朋友,过几天我就去rì本度假了,他们两个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龙邵文知道宋老夫人其实已经默认,忙趁热打铁说:老夫人,您与其这样默认,还不如向蒋介石提出条件,如果他能答应了您的条件,您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同意了他二人的婚事。”

    宋老夫人想想说:你去告诉蒋介石,如果他肯成为一名诚笃的基督徒,我就不再反对了。另外你再告诉他,我宋家可是一夫一妻,他如果想娶三姑娘,就只能一心待她,以前的婚姻,让他趁早了断吧!

    龙邵文听后大喜,连说:对对!太对了,只要他肯当洋和尚,老夫人自然不会再反对,至于他从前的夫人陈洁如……那是张静江从中拉的皮条,我这就去告诉张静江,让他想办法劝陈洁如同他离婚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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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介绍:
清末民初,黑白行业风起云涌,其中最赚钱的就是“特业”,龙邵文出身市井小贼,为跻身特殊行业,他加入青帮,以青帮为基础,结识各类帮派中人。他钻营革命,以参加过上海起义为契机,结识了国民政府各色高官。为打通长江“特业”通道,他与洪门“白极公”联手,窃据了名满绿林“龙家帮”的第一交椅。成为了脚踩“官匪”两方,“青红”两帮的民国第一人。期间他假公济私远赴东北开设“龙行东省”公司、“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赴西北收剿群匪,赴新疆设龙升“特业”分号“龙行两疆”,赴苏联推销麻醉剂,止痛针……凡是赚钱的行业,就少不了他的资本,他的资本最终渗透到银行、纺织、面粉、钢铁、机械、制药、皮革、印刷、酿酒、采煤、五金、火柴、运输等三十七种行业,打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黑金帝国……民国土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民国土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民国土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