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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风寒     民国土商txt下载     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75 密设雏妓院(上)

    叶生秋自被任命为南京zhèng fǔ的少将参议后,就一直琢磨着借此东风把万顺堂的黄赌毒生意做大。他多年来一直投资参与jì院经营及保护的生意,从中受益不少,知道黄埔滩边的sè情市场巨大,决定投入巨资,不要任何代理人,亲自出任老板,在海开设一家规模前所未有,震古烁今的豪华jì院。有了初步的想法后,他去找龙邵文商议,希望获得龙邵文支持。

    龙邵文考虑着说:生秋阿哥!这个主意不错,男人一到晚就无事可做,觉得生活枯燥,人生乏味,除了jì院也没更好的地方可去了,兜里稍微有两个钱,都喜欢去jì院消闲一下,摆摆阔气,不过……不过你这些年虽从jì院生意获益不少,可你亲自经营过jì院没有啊!

    叶生秋憨直地说:在黄浦滩边,凡是有jì院开门,我就投资进去当股东,余下的就不管不问了,只等着拿钱分红,要说是亲自经营,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龙邵文犹豫了,“经营jì院和管理jì女需要一定的才干和技巧,如果管理跟不去,开张就得赔钱,你从来没干过,就要开一家豪华的大院子,可是有点冒险啊!”

    “不会!我见别人开jì院很简单简啊!挑选一处风水好的营业地点租了房子、取得执照、挂了招牌,搞了室内装修,再买来家具,雇些jì女、娘姨和龟奴。就可以财源广进了呀!”

    龙邵文耐心地劝他:jì院不同于赌场。赌场的规模越大,进去消费的客人就越多,可jì院却不是这样,它恰恰是与赌场相反的,piáo客的心理与赌客的心理也不一样,但凡有点头脸的piáo客,没谁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总去jì院玩儿姑娘,干这种事情通常都是藏着掖着的,最多也就是几个好朋兴之所至,过去耍那么几遭。这就是为什么海的赌场一家比一家大。一家比一家敞亮,而jì院却一家比一家小,一家比一家隐秘的原因,你若是大张旗鼓的开设一家豪华jì院。我恐你投资进去的钱,最终会打了水漂。

    叶生秋琢磨说:在理!只是阿文,我自打咱们去过“青莲阁”后,就立志要开一家不同寻常的jì院,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我到底该怎样干才行?

    “我也不在行,不过这倒无所谓,咱们不在行,有在行的人,俞文征在这方面经验十足,不妨把他叫来问问。传更新他定然有好的想法!”

    ……俞文征来后。听完叶生秋的想法,他说:生秋阿哥,现在海挂牌经营的高等jì院有两类,一类叫做“大场户”,另一类称为“住家”。大场户咱们没少去过,情况你们也都了解,里面最多能有有四个jì女就了不得了,生秋哥你准备开一家豪华jì院,也就是大场户了,准备招多少名jì女进去?

    叶生秋咬着嘴唇。琢磨说,“怎么也要容得下三四十名jì女才能撑的起门面!”

    俞文征笑了,“一下子要招纳几十名jì女进去,哪有这许多的jì女肯来捧场啊!”

    叶生秋冷笑说:这可难不倒我,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娼门撑头”。很多院子我都掺了股份进去,手下控制的jì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届时命她们全都过去捧场,我倒是想看看哪个敢不听话!

    俞文征摇头,“娼门撑头不过是jì女的保护人,与jì院老板又是两个概念了,你做的了娼门撑头,未必就当得了jì院老鸨。你做娼门撑头的时候,jì女恨你、怕你,但又离不了你,所以你说的话她们肯听,可你一旦做了老板,就要从她们的身直接搞钱,这可又不一样了,jì女会认为是她们挣钱在养活你,未必肯过去给你捧场,你如果强行收拢她们过去,也怕她们会有所抵触,虽然面子卖你的帐,私下里对客人可就不尽心了。长久下去,非得影响生意不可。”

    叶生秋颓然说: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娼门撑头,只管收钱了,还真不知道开jì院有这许多说法。触那,没想到开家院子也这么难……

    俞文征笑着又说:其实开大场户的老鸨说白了,只能算作是二房东,她们通常几个人合股承租下一幢房子,再把大房子隔成几个小房间,里面添置一些家具出租给jì女,然后再招募一些佣人、姨娘,以及一个厨子就算开张了。被招来的jì女吃饭、使唤佣人、使用房里的家具都要向老鸨交钱。电是老鸨管的,但规定jì女只能点多少灯头,有时超过规定数字,就向jì女多收费。jì院要摆花酒,饭菜都是在公用的厨房里做的。jì女们每个月要为这些服务交纳几十元到一百多不等。jì院摆花酒的收益有一部分交还给账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再作为份子钱分给jì女、佣人和老鸨……生秋阿哥!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jì女们若是赚不来钱,又哪来的钱交给你呢!

    叶生秋听俞文征说完,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没错,是这么个规矩。文征,你对这一套为什么如此熟悉?

    俞文征毫不避讳,“你们知道我的内人就是出身娼门,我自然对这一套门清的很啊。”

    一直静静聆听的龙邵文突然插嘴说:生秋阿哥,我看你别琢磨着开豪华大场户了,干脆开一家雏jì院,专门给海那些阔佬们介绍雏jì的生意如何?

    叶生秋听了一怔,随即点头,“好啊!这个想法不错啊!”

    俞文征也说:现在的商户富贾,达官显贵,都以piáo了雏jì为荣,果真开这样一家院子,专为那些需求者介绍雏jì,可比开大场户来钱的多……只是这其中有一个难处,从什么地方去找这许多的雏jì啊!

    叶生秋“嗯!”一声,也不说话,却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俞文征不解地看着叶生秋,“通常来说,一个院子里只要有一个雏jì,可就成了这个院子的摇钱树了,从没听说有哪家院子专门是靠雏jì生存的,这其中的原因说来也简单不过,雏jì是一次xìng开销,不可能重复利用。所以开雏jì院的想法是好,但雏jì的来源却是个大问题。”

    龙邵文说:我想这应该不算问题,雏jì的来源可分两部分,一是打出招聘启示,采取太公钓鱼,愿者钩的方式,招纳一些肯主动入行的或是急需用钱的,择优录取;第二是从开条子的人手中直接花钱卖。让他们一有新鲜货源就给咱们送来。但仅是解决了雏jì来源这个问题也不行,还需要找一些有名气的jì女给从中介绍piáo客才可以,想在这一行大把地捞钱,没有她们从中穿针引线,也做不出名气。

    还没等叶生秋说话,俞文征就说:这点对生秋阿哥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一句话放出去,这黄浦滩边的头牌,又有哪个敢不给面子?只怕这些jì女巴不得给生秋阿哥介绍生意呢!他们若是不介绍生意过来,怕是都得被生秋阿哥请来撑门面,那可多耽误生意。

    叶生秋突然点点头,“我想好了,就干这么一家院子。规模不宜过大,最好是开成一个秘密场所。”

    龙邵文说:这点我赞成,越神秘才越吸引人,雏jì越少越是奇货可居,霞飞路有一幢犹太富商安德华早以前购置下的房子,里面轩敞的很,安德华回国后,就托我把房子租出去,不如你把那里租下来怎么样?

    叶生秋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俞文征建议说:海的男人piáo院子,要遵守很多繁复的常规礼节,什么双叙,什么碰和,少走一道程序,就会被jì女瞧不起,咱们男人光顾欢场为的是什么?说白就是想同jì女发生**的亲密关系,可是这却由不得咱们,其原因就是jì院有一套十分复杂jīng细的社交和出账的规矩。不管咱们怎么想,这规矩却是非得遵守不可,不但要在jì院的jì女面前摆出温文尔雅、知识渊博、腰缠万贯的架势,还不得不同鸨母以及jì院下下的杂役佣人交往,特别麻烦,对于刚逛jì院的新手来说,根本就搞不清这里面林林总总的规矩……

    龙邵文大有同感,“没错,我开始逛长三堂子,就搞不清楚规矩,jì女连个好脸也不给我,搞的我很没面子。”

    俞文征说:生秋阿哥,你要开院子,就把什么吃花酒、双叙、以及同jì女交往中的审美情趣和常规礼节等规矩,一概全免,只要客人来了,就简化一切程序,让客人直奔主题,你只需明码标价就好,客人愿意,就先付钱,不签单、不搞定期结账,理由就是雏jì但凡被开了苞就要从这里拿钱走人,因此不存在什么签单欠账的说法。这样的出账规矩也省得有人赖账不还了……

    听到赖账不还几字,龙邵文与叶生秋脸都露出会心的微笑……未完待续。。

376 密设雏妓院(下)

    在众位兄弟的帮忙下,叶生秋位于霞飞路二八三号的雏jì院很快开门营业,犹太富商安得华的这幢花园洋房共分三层,一楼被设为院子的接待大厅,大厅进门处放着一张新式的白sè接待台,客人在此登记后,就有侍者领着客人来到大厅的另一侧,这里绕圈摆放着几张大沙发,沙发前面则是茶几,茶几放着的银碟装着水果,水果因时令变化而有不同,常见的是剥光了皮的暹罗文旦即泰国柚,花旗橘子,rì本苹果、哥斯达黎加香蕉。时令对了,也见牛nǎi葡萄,蜜瓜、西瓜、枇杷等。另有大的糖果盘一只,小碟若干,糖果盘里放着洋糖果、小碟里则是花生、南瓜子、西瓜子、桂圆、葡萄干之类干货。

    客人就坐后,有穿着暴露的美貌少女,恭敬地走来,替客人斟了茶倒了水,然后或屈身,或半跪在客人身边揉肩捶腿。接着侍者就从大厅一角陈列着的木架子、抱来几摞雏jì的影集供客人挑选,影集的最后一页则是此女的piáo宿价格,价格原则是按jì女的资sè区分。如果客人挑选了中意的,侍者就领客人去款台付了现钞或庄票,再恭敬地把客人送了二楼,二楼自有专人接待,到此,piáo客就算是正式入围了……

    二楼是专为piáo客设置的临时休息场所,里面被格成若干小单间,分别设有大烟室,棋牌室及餐厅。客人被领到这里后。就选自己喜欢的项目玩耍、吃饭或是休息,当然也可以大过烟瘾,等待所选雏jìjīng心装扮。大约一小时后,雏jì打扮完毕,客人就被领了三楼小包间。三楼就是piáo宿的秘密场所,有专为雏jì开苞的包间若干。piáo客自可以在里面与jì女翻云覆雨或者是联络感情……

    雏jì院一切规矩因繁就简,客人只需要在前台一次xìng付清piáo宿费用,就再不用花任何钱,甚至连被piáo宿雏jì的小费也不必再付,客人如想领走中意的雏jì。则须一次xìng付清赎身缠资,否则等待这些被开苞雏jì的命运,就只有再被卖到别家jì院。

    叶生秋亲自任这里的总经理。由于初衷就是想开一家秘密piáo院,所以他也没有在报纸做任何的广告。!。所有客源,都是靠各长三堂子的头牌介绍,或是由各路兄弟、朋引领而来。

    雏jì院开张伊始,就故意制造出一种神秘气氛,非熟客引领不能前来,非有车一族概不接待,即便满足了这两个条件进了雏jì院的门,若想等一个称心如意的雏jì,也非得提前排队预约不可。正如龙邵文说的那样,越是搞得神秘。雏jì越是奇货可居,趋之若鹜前来之人就越多。到了后几年,排队预约雏jì之海富商的名单,已经排到了半年之后。且依照规定,同一名客人一次不得预约两名以雏jì……

    南京zhèng fǔ成立后,蒋介石任命的各方大员们终于一跃登天、泥鳅成龙,他们拿着在各地搜括来的钱财到海去开销。在这个十里洋场,他们狂piáo滥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地尽情挥霍。其中有些人玩儿的腻了。piáo的腻了,就琢磨起了新花样,因此叶生秋设在霞飞路的这所雏jì院,无意间就成了他们玩女人的首选之处,有人在雏jì院piáo完之后。意犹未尽,更是花大价钱把雏jì娶回家中做了姨太太。有那惧怕家中河东狮吼的,则在海另购房屋,把piáo过的称心雏jì来个藏娇金屋,以防别人再次染指。

    这期间被人娶回家的雏jì多不胜数,有的富商娶了一个尚不过瘾,更是两个三个的往家中收拢,有一开丝厂的刘姓富商,一口气朝家中收拢了四名雏jì,足足凑了一桌麻将。

    以海jǐng备司令杨虎为首的高官,是雏jì院开张后的第一批客人,也正是杨虎开创了黄浦滩娶雏jì做姨太太的先河,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杨虎共在这里领走了三名雏jì,即便叶生秋给他打了折,他也是所耗颇丰。好在杨虎这个jǐng备司令并不白当,他自任伊始,就在黄浦滩开始了掘地三尺的搜刮,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只要从他的地界一过,活物变成死物,死物再死一次,死过几次的,就扒一层皮下来。而陈群与之相比就收敛得多,只在叶生秋开业当天受邀到场之后,就再也不曾来过,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与家中范双娥、程飞燕两个美娇娘恩爱不足,再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外面寻欢作乐。另一方面他也嫌这些雏jì不够档次,觉得她们除了面孔漂亮之外,再无任何可取之处。

    雏jì院开业后的一段时间里,不但叶生秋忙的是不亦乐乎,就连龙邵文也跟他忙的焦头烂额,龙邵文的朋遍布天南海北,形形sèsè,有军阀政客,富商大贾,更有强盗土匪,这些朋但凡是来海,多数都要龙邵文领着去霞飞路走一遭,好像来了黄浦滩不到霞飞路就枉此一行了,龙邵文无法,只好迎来送往地给叶生秋领去客人,有时一天竟然能领来三拨之多。这样一来,雏jì院的客源是有了,但是可供客人挑选的雏jì却是越来越少,没过多久便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客人预约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叶生秋正苦恼之时,有一个情况传入他的耳中……所售雏jì之中,居然有十之三四未被客人成功开苞,而客人却懵懂不知,居然还洋洋自得。叶生秋闻言大喜,唤来这些雏jì亲自落实,验证了情况的确属实,算是解决了部分雏jì的来源,即便这样,雏jì的缺口也是rì渐扩大。无奈之下,叶生秋只好故技重施,挑那些美貌且没有名气的jì女,随身带了鸡血鸭血冒充雏jì,就算这样,生意照样好的出奇,竟然从没人怀疑过自己是被冤了……

    叶生秋在此基础,更是把雏jì院的生意扩大化,他从所属众女中挑那姿sè出众且识文断字的,专供高档客人叫堂差。并把寓中对jì女的称呼直接拿来就使用,把这些应召出堂差的雏jì一律称作“小先生”,并规定这些尚是女儿身的“小先生”卖笑不卖身,每次她们应召出堂差的时候,均乘坐“福特”敞篷车出行,且都有一名颇有姿sè的“阿姐”随行伺候。“阿姐”的工作名义是扶助这些“小先生”,在“小先生”出堂差时跟局,以防中途发生意外,实际则是监视“小先生”的行动,防止她们受诱惑失了身,掉了身价。碰到有那强行sāo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客人,阿姐便战斗在第一线,主动献身,灭了客人的yù火,保全“小先生”。

    随着二八三雏jì院名气的增大,也带动了此处副业的兴旺,在霞飞路二八三号附近,只一月之间,突然就多了许多沿街兜售自己身体的野鸡,她们的出现,在一定程度倒也满足了那些想进雏jì院,却又不够资格或档次客人的yù望。更有许多嗅觉敏锐的老鸨,干脆举家搬迁,把jì院开到了霞飞路附近,期望借着雏jì院的风光火一把,随之而来的就是做衣裳的、做头发的、做丝绸软缎鞋子的、绣花的店铺,这些店铺的生意靠着附近jì女光顾、消费,生意也是好的出奇。有那卖珠宝首饰的女商贩,每隔一阵就在雏jì院门口叫卖,首饰盒里装满了昂贵的玉簪、金钗、珍珠和珊瑚头饰。对于这些前来沾光发财的人,叶生秋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不问,只是有时她们叫卖的凶了,要闯到院子里来的时候,他才叫手下人前去驱逐。

    随着霞飞路娼业的集中,一些流氓地痞、帮会中人也纷纷把眼光盯到了此处,他们趁着jì女出堂差的时候等在沿途下手抢劫,还有那有心计的强盗,则采取了迂回作案的方式,他们花钱同jì女过夜,然后将jì女麻醉,待其睡过去再偷盗。偷得最多的是金手镯、珍珠头饰和钻石戒指,有时也偷衣服。对于这种情况,没有牌照的野鸡只好认倒霉了,只是野鸡身也不会带那么多名贵的手饰,通常不是抢劫者的对象,而一旦名jì被抢,因她们是城市生活中的公众人物,是合法经营者,出了事情不怕报官,而租界当局为了维护租界的治安及权威,也努力破案,盗贼往往一被抓获,通常都要被判入狱一至六个月。

    当然,这些帮会中人的胆子再大,也决不敢打万顺堂叶生秋的主意,谁都知道叶生秋是有了名的杀人魔王鬼见愁,一旦惹了他,他绝不会用报官这种简易手法处理事情,而是千方百计要找到抢劫者,非得要了对方的xìng命不可。因此二八三号的jì女个个安稳的很,哪怕是一个人招摇过市,也绝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未完待续。。

377 大开销金窟(上)

    叶生秋的二八三开张后,由于一改黄浦滩娼门业的风气,把jì院这类的社交场所改成了纯粹的皮肉交易场,只要到了这里,即便再不懂得规矩的男人,也不会遭到jì女的奚落,因此极受那些想piáo高档jì女,又不愿守高档jì院繁复规矩之男士的欢迎,开创了自满清以来娼门业由繁入简的一个极好先例泡-书_)

    张啸林自从去过一趟二八三后,对叶生秋这个首创是赞不绝口,一心想仿效叶生秋,也开这么一家名气极大的堂子只是他觉得再模仿叶生秋开jì院怕遭人耻笑,就决心在赌业上大大地下一番功夫,准备在黄浦滩边开上一家规模空前绝后的豪华赌场有了这个想法后,张啸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月笙,想获得杜月笙的支持……

    岂知杜月笙一听张啸林的想法,就极不赞成,反而劝张啸林说,“南京国民zhèng fǔ刚成立,这崭世界的画卷才刚刚打开,咱们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开赌场,往这蒸蒸rì上的图卷上泼脏水,画污迹,这样干,岂不是在塌总司令的台再者说,咱们现在还没摸清蒋总司令的态度,万一咱们干的生意蒋总司令不喜欢,岂不是开罪了他?”

    张啸林听后怒气上涌,像个金鱼般鼓着两腮,“蒋总司令,蒋总司令,你一口一个蒋总司令,他是你的祖宗?妈个×的,咱们组织共进会,帮蒋介石撵走**怎么说也算是有功之臣难道有功之臣开个赌场,开个jì院,他老蒋也会不高兴?咱们一不吃他的、二不喝他的,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关他什么事儿?何况我这赌场是开在租界区,又不是开在华界,他蒋总司令管的着?他要是有本事,那就把租界的洋人都赶走,把租界收回去泡-书_)月笙,趁着杨虎、陈群二人现在是黄浦滩老大的机会局势对咱们可是太有利了,正是放手大干的天赐良机,咱们还是赶紧下手捞钱的好,万一将来再发生一个变故咱们就是想捞钱也没了机会,你就敢肯定将来这天下一定就是他蒋某人坐定了?”

    见杜月笙不说话,张啸林又不无妒忌的说,“月笙,你看看叶生秋开窑子的时候,龙邵文是怎么帮他的?龙邵文现在是什么人名声、势力不比你小他就肯为了兄弟的生意,一趟趟地跑来跑去给拉人,现如今我是想拉你一起发财,你反倒不帮我?咱们还算不算是兄弟了”

    杜月笙看了张啸林一眼,皱了一下眉“啸林哥,咱们二人向来一体,我怎么不肯帮你?我的意思是先看看风向,看看蒋总司令有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以后再动手你就是急着发财,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妈个×的,我就在乎这一时三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单干,你看着办”张啸林怒气冲天地摔门而去……看着张啸林的背影,杜月笙脸sè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张啸林虽与杜月笙置了气但开赌场这件事儿还真不是他一个人能张罗的起来的,他事先算过,要开一家他想象中规模的赌场,前期没有三十万银洋的投入,怕是拿不下来三鑫收入虽多但他素来手脚极大,有钱时候狂造海花到用钱时,却发现手边并无现钱他一个人既然筹集不到这么多的钱,就非得求杜月笙帮忙不可但杜月笙不肯同他合伙,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黄金荣,想得到黄金荣的支持,岂止他见了黄金荣说明想法后,黄金荣却是一个劲儿的咳嗽,咳嗽完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啊触你娘,唉真是老了……

    张啸林知道黄金荣故意同他装糊涂,耍笑于他,一怒之下从黄金荣处甩身而走,心底暗暗发了狠,“妈个×的,不信离了你们,老子就干不起来这桩事体”

    张啸林倒也真有一股子狠劲,他不声不响地卖房子、卖地,押东西,又把老婆的首饰也都给当了,筹集了一笔资金,用一个月四千两银子的租金,租下福煦路一百八十一号的一幢洋房开起了赌场,赌场的前门开在福煦路,后门直抵巨籁达路上共占地六十多亩,双扇铁门常年大开,以备汽车直进直出

    这一座豪宅是鄱阳湖匪席蓦山在上海的产业,席蓦山死后,他的夫人手头拮据,就将席蓦山在法租界的这幢洋房出租,只不过这幢洋房的租金委实昂贵,放置了一年多才被张啸林给租了洋房是典型的中法合璧式建筑,最初由一名叫做师洛朗的法国设计师jīng心设计而成,进门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车道左侧的绿树掩映中是一座古sè古香、江南园林式的亭台楼阁,右侧是一滩碧水,水面上架设了一座青石板桥,直接通向一座大花园顺车道前行不远,就到了正式庭院,庭院正中是一片被修剪成一寸高的碧绿草坪,草坪中间种植了法国梧桐,草坪后就是赌场那一栋三层楼大洋房,洋房的窗户极大,用许多直棂贯通分割,窗顶则是较平的四圆心券纤细的肋架伸展盘绕,极为华丽

    豪宅的一楼二楼辟为赌场,每层四张,共摆了八张三十六门的轮盘赌台,环绕在中间大厅的四周每层又有十余间大小赌室,一楼的赌室里面都是些牌九麻将等赌桌,二楼赌室则是梭哈摇缸之类的小型赌台在一、二楼赌厅的边角,还放置了若干台式的角子机及一些听说过没见过的赌具一言概之,凡是涉及到赌博的用具,这里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赌场三楼设为赌客休息之所,共有大小房三十间,里面陈设颖、用度俱全,只上好的鸦片烟就有十数种之多,从印土、云土到热河土、冻土全部摆放其间,供客自选,赌客一旦想吸烟过瘾,马上就有侍者灵活地跑来帮赌客挑土烧烟期间还有各种名牌洋酒,茶叶咖啡,中西各sè美点是rì夜供应,随时可以取用赌客在赌博中间,但有所需,只需吆喝一声,就有那经过专门培训的美貌少女若干人应召前来,莺啼燕语,娇声呖呖地询问客人要求,然后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帮着客人端茶送水,递热毛巾以及兑换筹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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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大开销金窟(下)

    一八一赌场开张后,立刻成了黄浦滩最大的一座销金窟,张啸林几乎没怎么做广告,赌徒闻讯后便如蝇涌来,一时间福煦路、巨籁达路顿时车水马龙,冠盖云集。各路赌徒纷纷聚集于此,都想争先一睹这销金窟的奢华与风采。

    自打一八一号开张以来,迅速引领了黄浦滩的豪赌之风,此风气急速蔓延,甚至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各类挥金如土的大赌客纷纷聚集于此,跟钱有仇般地在此玩命豪赌,一夕胜负动辄十万八万,这笔钱用当时的金价计算,约合黄金千两左右。如果折合成现在的人民币计算,一克黄金抹零算整,少说三百元,一两五十克就是一万五千元,一千两是多少钱?

    在这些赌客当中,自然少不了盛宣怀家中的那些败家子,像什么盛家老四盛恩颐,素有赌国花魁之称的盛五娘娘。他们拿着盛宣怀留下的巨万家资,在此尽情挥霍豪赌,赌的兴起,输得急了,干脆就用寸土寸金的房契为注,一晚输赢三五十万,照样面不改sè心不跳。

    他们这兄妹几人之所以在赌桌能有这般心理素质,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钱,而钱对于盛家兄妹来说,简直就是那多余的不能再多余的累赘之物,恨不得统统从身边赶跑才好。尤其是老四盛恩颐,他大把砸钱的“豪举”在海是出了名的。海进口的第一部豪华轿车就是他买的。为了显示与众不同。他将车的方向盘换成纯银的。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就连汽车牌照也很有“深意”用了四个四,这样,别人一看到他的车,就知道是盛家老四来了。盛老四不仅自己挥霍,还给每个姨太太配一幢花园洋房和一部进口轿车,外加一群男仆女佣。他最牛气的时候,在跑马场养了七十五匹马。但和赌博比,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盛恩颐这般穷奢极yù豪赌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赌场创过的最高纪录。是一夜之间把běi jīng路、黄河路一带、有一百多幢房子的弄堂,整个儿输给了浙江总督卢永祥的儿子卢小嘉。这笔资产如照现在海的房价来估量其价值,恐怕超过了所有地产大亨的资金了。而在一八一号输个三几十万,对盛恩颐来说。不过如同在身轻轻地拔了根毛,盛宣怀留下的遗产那么多,他要是不每天输一点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就是这么有钱的一个人物,最后却穷困潦倒而死,死在曾经是自己宅子的江南四大园林的留园门房。可见人之世事沧桑,正应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句老话……解放后,国家实行土地国有政策,一切私人占有的土地。必须交纳高额地价税,盛家全国各地的房产,因为交不起地税,最后都折算成地价划到了公家的房产簿,只剩苏州留园门口的几间盛家祠堂的老房子仍属盛家。这几间没有被收,还是因为**的仁慈,只因当时有干部说:收了人家的房子,不能收人家的祖宗呀……后来**干部开会一商量,把留园的门房给他留下了,让他去颐养天年。他在闲极无聊之时,也想进留园老家去看看,却因囊中羞涩,连门票也买不起,只好作罢。

    常去一八一号赌场光顾的另一位豪客是叉袋角朱家老三朱如山。叉袋角位于海北火车站附近。位置横跨闸北和公共租界西区,是长安路、底麦根路、北近苏州河一带的统称。这一带地势冲要。工厂林立,几乎全是朱家的物业。朱如山可谓是黄浦滩最懂得享受之人。他到一八一号赌钱打麻将,很平常的都是六七万元为一底,折合当时的金价也要六七百两。

    朱老三之所以如盛恩颐一样有如此大的手笔,也是因其继承了大笔遗产所致。其祖父朱鸿度是中国近代第一个民办纺织厂的创始人,与李鸿章、盛宣怀私交甚密,在他们的帮助下创办了裕源纱厂,后又创办裕通面粉厂,其家纱厂、面粉厂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谁都知道当时的“叉袋角朱家”富甲天下。

    朱鸿度共有六子,朱如山是其二子朱幼鸿的三子,朱幼鸿子承父业,光大了其父的产业。然而朱幼鸿四个儿子的心思却都不在办实业,因为祖留下的家产已是享用不完了,早早就没有了做事业的激情。

    朱如山之所以前来张啸林的赌场捧场,这里面还发生了一段小故事。前一段时间,朱家二子家中失窃,怀疑是家中江西厨子所为,便将他扭送戈登路巡捕房,厨子被刑讯打伤。此时,任海jǐng备司令部司令的杨虎正垂涎朱家二子的一处地产,便请黄浦滩有名的流氓大律师江一平威胁朱家二子打官司,要敲诈他八十万银元。朱家二子没办法,知道三弟如山同杜月笙交清深厚,只好求朱如山去请杜月笙帮忙。朱如山早已知道此事,只是杜月笙不让他插手,因为张啸林已经捎话过来,要看朱家二子出丑,原因是朱家二子在张啸林的银行出现周转困难时,将存在银行的五十万现金取走,令张啸林非常恼火。朱家二子只好去找大哥朱斗文,斗文身为大哥,长子如父,便将朱如山叫到家中,训斥一番,说:“家规不允许结交帮会中人,你结交杜月笙已是不对,如今又坐视二哥为难不管,就更加不对。如果此次杨虎敲诈得逞,朱家人还有什么颜面在黄浦滩呆下去呢?”朱如山无法,只得带着二哥登门向张啸林求情。张啸林骂了一通朱家二子当年的不义气,但看在朱如山同杜月笙的面子也就不难为他了。朱如山马告诉杜月笙,张啸林已经点头了,杜月笙便派了几名兄弟,给江一平送去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支几颗子弹。江一平吓得当晚就逃到了苏州,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此件事后,朱如山很承张啸林的情,便经常来一八一号捧场。

    朱如山姨太太、小妾极多,但是他也同四川大军阀杨森一样,御妇有方,家规极严,有时候他会率领他所有的姨太太光临一八一号,为他打麻将助阵。朱如山的姨太太个个花容月貌,素来艳名在外,其中新纳的几位姨太太便是叶生秋二八三号雏jì院的雏jì。每当这些姨太太与他同行,都由他的正室夫人亲自带队,姨太太们集体出动时,穿一sè的时装,戴同样的首饰,烫一种发式,目不斜视,樱唇紧闭,仿若人山肉海环立在朱如山身后。也算是赌场中难得一见的一道风景了。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老话自有老话的道理,抗rì战争结束后,因为连年的战祸,朱家偌大的产业正好到了第三代之手就开始衰败了。余下没死的也都同盛恩颐的命运差不多,朱如山最终的命运也与盛恩颐惊人的相似,死在了唯一的一间老宅之中。死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位姨太太在旁边伺候,可谓是晚景凄凉。

    除了这些豪客外,一八一赌场中自然少不了黄浦滩青洪帮大亨的身影,像什么季云卿、林宝三、沈田莘、“金子大王”郑松林,“花局大王”高兰生之流也经常关顾,但沪顶级大亨如黄金荣、龙邵文、杜月笙、叶生秋之类,却一个也不见到场,这难免令张啸林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黄金荣不到场,是因为他看不惯这般跟钱有仇似的豪赌,,他一向认为小赌怡情,大赌败家,像是一八一号里面那些人的赌法,深谙世道的黄金荣是不屑为之的,他一辈子只喜欢一种赌法,那就是铜旗挖花,因为铜旗的赌法文雅,期间还配合着唱词儿,因此赌局进行缓慢,输赢也不会太大。而在一起打挖花的朋,也通常都是打打谈谈,说说笑笑,用以享受双重娱乐,消磨时间。

    龙邵文不到场的原因是他此时杂物繁忙,并非故意不去捧场。

    杜月笙不到的原因最为复杂,一来他刚受了蒋介石的召见与勉励,满脑子的报效总司令的思想,对吃喝piáo赌是一概没了兴趣。二来他始终在为张啸林目空一切,毫无顾忌的作法担心,他不知道国民zhèng fǔ对于张啸林开大赌场,将会采取何种态度!因而采取了观望之态。他知道国民zhèng fǔ如果对张啸林出手惩戒,那自己也一定也脱不了干系,这不仅是因为外界传言的张杜不分家,也因为张啸林这次开设一八一赌场,对外宣称是与杜月笙合股的,事实杜门中人的确有不少人在一八一号拿钱吃俸禄,比如杜公馆的账房钱惠宝就被张啸林喊去当了一八一号的经理,杜月笙的开山门徒弟江肇铭也去了一八一号,成了摇盅的挡手。

    叶生秋不来的原因最为简单,万顺堂下设五大赌场,他知道十赌九骗的道理,除有时去龙公馆龙邵文处捧场赌钱外,再不去别处赌钱。

    别人不来一八一,张啸林还觉得有情可原,毕竟那几个人平常就与自己不对付,可杜月笙不来,张啸林就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他不止一次地去请杜月笙,可次次都被他找借口推脱掉了,张啸林不禁暗暗恼怒……未完待续。。

379 司令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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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七月,武汉汪jīng卫集团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召开zhōng yāng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讨论“分共”,会议通过《取缔**案》,随即在武汉大肆搜捕**人,随即武汉zhèng fǔ军事委员会训令各军取缔**{///书友上传}

    蒋介石在南京得到消息,顿时手舞足蹈,chūn风得意起来,“娘希匹,在今年四月的时候,汪jīng卫还指责我**,现在他也彻底**了,用不了多久,汪jīng卫的武汉zhèng fǔ就要听咱们的话了”

    武汉方面的威胁既去,蒋介石就琢磨着怎样对势力越来越大、与自己矛盾越来越深的桂系军阀动手了

    蒋介石与桂系的矛盾由来已久,当初北伐时,他便一直想借机削弱桂系力量一些主要的战役都让桂军去打,而他的嫡系则是受保护的对象尽管如此,他的嫡系部队常吃败仗,而桂系的第七军屡立战功,获得“钢军”之称对此蒋介石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的嫡系不争气,恨的是桂系总立功蒋介石同桂系的矛盾就此埋下

    除了历史的积怨外,还有一个原因也促使蒋介石加快了朝桂系军阀动手的步伐,原因就是桂系李宗仁一向瞧不起蒋介石,蒋介石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当初蒋介石为了拉拢李宗仁,就提出跟李宗仁互换帖子,要结拜成把兄弟,李宗仁心里极不乐意过后曾对人说:我桂系几兄弟虽然关系密切但也从未结拜为兄弟蒋先生搞这一套封建时代的玩意儿,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拉拢私人关系,希望我向他个人效忠而已,其动机极不光明我想当时南北双方的要人,相互拜把或结为亲家的不知有多少,但是往往今朝结为兄弟,明rì又互相砍杀,事例之多不胜枚举反观我们广西的李、黄、白三人,并未金兰结盟,而我们意气相投大公无私的合作,国内一时无两……此话自有那煽风点火之人传到蒋介石耳中,蒋介石听后虽然一笑,但心中已经对李宗仁生了恨意

    一个巴掌拍不响桂系也早对蒋介石有了不满,“清党”后,蒋介石定都南京,与汪jīng卫的武汉zhèng fǔ形成对峙泡-书_)给蒋介石帮了大忙的桂系却没有获得多少实质地位桂系所在的第七军苦战一年所获得的只是“钢军”的称号和两万人的伤亡这让桂系三大巨头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对蒋介石充满了失望双方的矛盾到此时已深到无可调和的地步

    武汉的威胁不存在后,蒋介石就把自己的嫡系何应钦叫来,密令他执行剿灭桂系的计划,可何应钦认为蒋桂双方力量相当,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他与白崇禧的私人关系极为密切,不想无故翻脸就拒绝执行命令,并把蒋介石的这一计划偷偷告诉给了白崇禧

    李宗仁、白崇禧得知这一yīn谋后,借西讨武汉之名,把第七军调到南京以西的地区驻扎,同时又联络了浙江周凤歧的二十六军,让他将部队也开到南京周边,对南京形成包围

    蒋介石见桂系居然敢威胁自己,也把部队从徐州调到南京,与桂系对峙这样一来,徐州空虚北洋军阀的鲁军趁势反攻,徐州失守此时的蒋介石不怨自己调空了兵力,反而对何应钦无端指责,痛骂其无能,何应钦对蒋介石也开始心生怨怼

    蒋介石撤了何应钦亲自带兵指挥徐州战役,但因他**之后取消了军队的政治部战斗力大为下降,又因他收罗的旧军阀部队太多,军纪败坏,结果被孙传芳痛扁一顿,不得不抱头鼠窜逃到了蚌埠,为了遮掩兵败面上无光,他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第十军军长王天培身上,也不经过审讯,就把王天培给拉出去毙了

    蒋介石无故枪毙王天培,引起各路将领的恐惧,这些将领们见蒋介石与旧军阀一样,不经审判就随便杀人,当然是人人自危,不再听他的命令

    王天培是黔军将领,何应钦的同乡,他这一死,何应钦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与此同时,李宗仁、白崇禧也都担心做第二个王天培,于是三人串通到了一起,逼蒋介石下野

    蒋介石从徐州前线回到南京后,立刻在总司令部召开了高级军事会议,他说:此次徐州战役失败,主要原因是黔军将领王天培不听指挥,贻误战机,我已经把他军法从事了

    白崇禧听了说:总司令辛苦了,应该休息休息了,你不行,让我们来

    李宗仁听了点头说:总司令是该休息了,我们就这么一点儿本钱,哪能总打败仗

    蒋介石听后,问何应钦说:敬之,你以为白建生的提议如何?

    何应钦回答说:在当前形势下,我也只能同意这一建议

    蒋介石见自己所掌握的黄埔部队也反对自己,当即大失所望,不得不宣布下野

    得知总司令下野的消息后,龙邵文第一个就去找了张静江张静江此时足疾又犯,正在上海休养,龙邵文知道张静江对蒋介石最为了解,他想听听张静江对蒋介石下野的看法

    张静江笑着对龙邵文说:蒋先生此次下野,手法实在是高明的很啊

    龙邵文忙说:张老快给我讲讲蒋总司令怎么高明了?难道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张静江看了看龙邵文,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龙邵文见状笑了笑,“张老,我又搞到了一件好物件儿,这次来的匆忙,没给你带来,回头就让人给你送来”

    张静江说:我同你之间就不客气了,谁都知道你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发得全都是不义之财,拿你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手软

    龙邵文乍闻此言,大吃一惊,“nǎinǎi的,老子什么时候干到全国最大了,这可有点不妙,贩运烟土祸国殃民,老子岂不是成了全国最大的祸国殃民之徒?这下可糟了”他赶忙解释,“张老,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成了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三鑫的杜月笙就干的比我大嘛他才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呢”

    张静江笑了笑说:自从蒋先生召见了杜月笙后,他已经弃恶从善了,杜月笙现在逐渐地压缩烟土生意,开始向别的行业转型了你说你不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又有谁是?

    龙邵文听后,心中只有大呼糟糕他“唉”地叹口气,心烦地摆手,“不说这个了,你快告诉我蒋总司令这次下野怎么高明了?”

    “此时北伐军内部派系林立,矛盾重重,又听说武汉方面已经组成了东征军,准备东征总司令,原北伐中路军的唐生智也野心勃勃的觊觎东南,想自立门户,再加上英法等国都对蒋先生的某些做法不满,也站出来反对他此时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对蒋先生是反对声一片,蒋先生正是看到了这么多的问题,才断然同意下野”

    龙邵文问:那他还有没有机会?

    张静江笑而不答,只给他解释其中奥妙,“蒋先生这一下野,武汉即失去了东征讨伐总司令的借口,唐生智也失去了其并吞东南的机会,英法也满意了,北伐军内部的矛盾也暂时调和了,所以我说蒋先生此时下野,绝对是一步高招儿”

    龙邵文又问:他这一下野,国民zhèng fǔ的权利岂不是都落在了汪jīng卫的手中?”说到这里,他大为懊悔,“老子上次从宋子文家出来,就想去拜见一下汪jīng卫,却没抽出来时间,nǎinǎi的,现在汪jīng卫就要得势了,再去走他的门路可是有点晚了”

    张静江笑着说:汪jīng卫虽然有权,但他手上无兵,就算他当了国民zhèng fǔ的主席,也非得请蒋先生出山协助他不可到时候蒋先生一出山,这zhèng fǔ里面的事情,又是蒋先生说了算,汪jīng卫一介书生,为人处世,尚存妇人之仁,怎会是蒋先生的对手

    龙邵文点头想:这话没错,蒋介石生xìngyīn狠,欠账不还,身上又染了不少青帮的恶习,遇事同老子一样,只顾目的,不择手段,汪jīng卫又怎会是他的对手不行,老子要趁蒋某人现在不得意之时去同他走关系,套近乎,此时在他身上下注,与他给老子发委任状一样惠而不费,却可收到最佳效果……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多等,需尽快赶赴南京走门路,让说:张老我这就告辞了,回头让人把物件给你送到府上,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商周重器

    张静江闻言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随你回家取……”

    送走张静江,龙邵文让人定了去南京的车票,带了蔺华堂、雷震chūn二人急赴南京,他要在蒋介石最落魄、没落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蒋总司令的身边,去安慰他,去感动他……谁知他到了南京后却扑了个空,原来蒋介石在南京宣布下野的当天,便乘船来了上海龙邵文得知情况后大骂:你妈个×的蒋赖皮,老子好心来南京安慰你,你去上海却连招呼也不给老子打一个,妈个×的,以后你若是再求老子帮你拉皮条、当媒婆,老子如果答应你,就他nǎinǎi的再不姓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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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杜张生隙

    380 杜张生隙

    杜月笙自从南京“面圣”回来后,请了知名人士到公馆之中,教授他政治经济、历史地理,发愤努力,认真学习,一心摆脱流氓形象,想转型做一个能为国民zhèng fǔ做贡献的知识型人才,以期望得到蒋总司令的赏识,给他一个实际的工作岗位,而不止是一个少将参议的虚职,而后跟着总司令平天下,建功勋,创伟业,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以此来光耀门楣,为此他不惜与张啸林翻脸,屡次在张啸林的盛情相邀之下,也坚决不迈进一八一号赌场一步。以此表达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完全同过去告别的决心与信心……为此杜月笙信心十足,认为既然蒋介石能从黄浦滩的一介小流氓混成国民zhèng fǔ的老大,他杜月笙能力并不比蒋介石差,自然也可以在仕途有所作为。可就在他雄心勃勃之时,蒋介石下野的恶讯却突然传来,杜月笙立刻彷徨迷茫起来,瞬时间就失去了努力奋斗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究竟是何去何从……

    蒋介石下野来到上海后,他身边的心腹亲信也纷纷把南京zhèng fǔ的工作放在一边。随之而来,这些军长、部长一到上海,自然要去霞飞路的二八三雏jì院与福熙路一八一销金窟玩耍。这些南京大员们开始玩耍时还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继而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再不避讳。

    张啸林眼见南京来的zhèng fǔ高官频频登门,福煦路一八一号奢侈豪华的大赌场于是凭添不少阔佬,大门外,汽车排成长龙,司机保镖,都得另设招待的处所。张啸林登时笑口常开,乐不可支,周旋于大官大富,亦官亦富的赌客之间。福煦路一八一号除了是最有名的赌场而外,又复成了官商人物的高级俱乐部……

    只是张啸林在开心之余,总听见有人问他:“怎不见杜先生来这里?”“咦?杜先生又没来啊!”“哦!黄老板也没来!”“我来这里好多趟了!怎一次也没见到过龙先生!听说他可是赌场里的大手笔。”这些问话搞的张啸林是不厌其烦。黄金荣不来,他倒是可以解释说,“黄老板只喜欢在家中小来来的玩儿那些铜旗挖花,一向绝迹赌场,是从不到这些地方来的……”对龙邵文的不来他也可以说,“龙先生这就要来了,前段rì子他还常泡在这里,估计这几天有事儿吧……”可对于杜月笙的裹足不前,他却是一点儿说辞也没有,杜月笙好歹是这赌场的股东,一个股东岂有一次不来的道理?每次外人问到的时候,张啸林是无比的尴尬,实在是无法自圆其说。只好在心中“妈个x、妈个x……”的一遍遍咒骂,除此却别无他法。

    好在龙邵文特别给他长脸,龙邵文从南京回来的第二天,就给他领来了一位南京zhèng fǔ的贵客,国民党zhōng yāng组织部部长陈果夫。

    在国民党官僚中,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两个算是比较清廉的。除了薪水外,没有什么额外收入,虽然后来陈果夫利用政治特权发展官僚资本,控制中国农民银行。但他也是为了国民党服务,个人却并没有从中发财,以至于后来陈果夫到台湾后生病了连个看病的钱都没有,还要蒋介石指示相关部门特批……所谓“四大家族”蒋宋孔陈的提法无非是当时的政治宣传需要,事实或许会有出入。

    安顿好陈果夫后,张啸林把龙邵文拉到一边笑骂道:妈个x的,老子的赌场开张这么久,你也不来一次,现在老子这里热闹了,你倒跑来了,你***从来不知道雪中送炭,这锦上添花的事情,倒从来拉不下你。

    龙邵文也笑骂道:妈个x的,老子刚从南京回来就赶过来了,你还说老子不来给你捧场?你看看、你看看,老子连国民党zhōng yāng组织部部长都给你拽来了,还不算给你面子?

    张啸林大方地说:快往进请吧!今天你的赌资老子包了,妈个x的,先给你换上两万的筹码,小来来地玩儿几手吧……

    坐在家中的杜月笙眼瞅着这一切仿佛跟自己再没了什么关系,生怕长此下去,往昔的那些朋友都与自己生疏了。恰逢此时孔祥熙从南京来沪,想拉拢各方大员再次迎蒋复职,要求杜月笙领着去一趟举国闻名的一八一号赌窟,领略一下那里的无限风光以及阔绰的场面,杜月笙在无可推脱之下,半推半就地领着他去了。

    张啸林见前一段时间无论如何都请不来的杜月笙突然不请自到,主动登门,脸上虽显得欢喜无限,心底却冷笑不止,“妈个x的,你怎么不摆臭架子了?哦!看老子这里红火了,又想过来凑热闹拉关系了!呸!老子现在不稀罕!”

    对张啸林的想法,杜月笙心知肚明,但形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了,他本以为蒋介石与以往的旧军阀不同,上台以后定然要整肃吏治,一改官场的陈习,取缔不法的黄赌毒,现在看来,蒋介石根本就是与那些旧军阀是一丘之貉,他手下的那些高官无不吃喝piáo赌,声sè犬马,自己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混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什么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也不再学了,只将书本一扔,又回复了往rì征歌逐舞、留恋花间的旧生活。本来已经准备逐步收手的烟土生意又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张啸林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妈个x的,你杜月笙不是不想发财吗?这又是在干什么?老子早就劝过你要趁着这股东风大把地往怀中搂票子,你不听,现在自己倒醒悟了。”

    杜月笙知道张啸林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与自己同荣辱、共进退的兄弟了,面子上虽然对他客客气气,但心底却与他怎么也热乎不起来,即便嘴上还叫着“啸林哥”,但这“啸林哥”叫的却是那样苦涩与虚假……

381 诈骗宝泰祥(上)

    那天送走陈果夫,龙邵文回到公馆才下车,就见汪莘函从客堂向外走,脸上喜滋滋的,龙邵文看了一怔,心想:我已经告诉了蔺华堂,这几天不接待任何客人他怎么就从里面出来了?妈的,怕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汪莘函也见到了龙邵文的车,忙快走几步过来,点头哈腰说:龙先生,您回来了

    龙邵文点点头,换做笑脸,“你已经好久没来老子这里报告**的情况了,说说,最近他们都有什么动向?”

    汪莘函赔着笑,“没什么动向,上海这次的大动作,把他们都吓跑了,没跑的也都藏了起来,不敢再公开出来活动_泡&书&”

    龙邵文脸sè一变,“nǎinǎi的,没情况报告你跑来老子这里做什么?”

    汪莘函讨好地说: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呵呵”龙邵文干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心,你要送老子什么?拿出来看看”

    “不过是一件小首饰”汪莘函谄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他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只钻镯,递给龙邵文,“我本想送给唐嫣,又怕您说我与您的女人走的太近,故而送到您这里,你愿意留就留着,不愿意留着,就送给唐嫣,可不要说是我送的,就当是您送的……”

    龙邵文接过钻镯儿看了一眼,度量,“这只镯儿若是真的怎么也值个三千块龟儿子随便出手就送给了老子,莫非他发了横财?”他狐疑地打量着汪莘函,才发现他今天的衣着无比光鲜,平rì不离身的那件青布大褂已弃之不穿,却换了一袭湖蓝sè丝质长衫,足下一双皮鞋锃亮无比,想来也不是便宜货……“nǎinǎi的,这小子果真是发了横财,不然只这件长衫,就足够让这龟儿子破产好几回了”

    龙邵文拿着钻镯在掌中用力摩擦了一下确定是真货,他笑了,“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来上海不过两年就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不只衣着光鲜,出手也大方,倒像是老子带出来的人行了,既然你对老子一片孝心,老子就收了你的礼物……”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又问,“张容和李士群最近干什么去了?不会被抓到枫林桥了……”上次在龙升俱乐部,张容答应与他配合后,龙邵文就把他放了回去_泡&书&也没为难他而李士群被交到芮庆荣的行动队后,由季云卿出面给保了出来,也没吃什么苦头他此时突然想起好几个月没了这二人的消息,才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他们隐藏的都挺好,没有被抓,张容同别的**一样,已经转入到地下工作不过他好像不太信任我,也不怎么同我联系”汪莘函幸灾乐祸地笑一声,“李士群却不知去了哪里厮混,染了一身的杨梅大疮治好之后便去了苏联,听他说是接受什么特科训练,具体的他也不说,我也不大清楚”

    听说李士群去苏联接受特科训练,龙邵文马上想起了顾顺章就问:顾顺章现在怎么样?

    汪莘函说:他那级别的领导,我根本就见不到

    龙邵文点点头“好了,没什么事情了让华堂给你包些烟土,你带回去吃”

    “不用不用”汪莘函摆着手,“我手中还有不少存货,等吃完了再来向您讨要我这就告辞了,龙先生再见”

    龙邵文见汪莘函居然不要自己送的烟土,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儿,心中大为奇怪,“难道这小子戒烟了?不可能啊瞧他的气sè,也不像是戒了烟的样子啊哦是了,这小子是有了来钱的道儿了,不然就他的那点儿收入,只吸鸦片都不够用,还给老子送什么首饰……”他笑着说:看来汪公子最近可没少发财

    汪莘函听后脸sè一变,忙说:哪里哪里不算发财,就是找了个工作,挣了几个小钱

    龙邵文“哦”了一声,想:妈的,这小子一定没干好事儿,不然变什么脸……

    汪莘函才走不久,蔺华堂进来说:龙先生,zhōng yāng捕房的督察长陆连奎来了

    龙邵文听了,站起身迎到了外面,把陆连奎接了进来,笑着说:陆督察长,你可是稀客

    陆连奎笑着说:今天正好路过龙先生的公馆,想起好久也没来了,这路过再不进来可就不合适了,所以也没有提前预约,冒昧了

    龙邵文一脸的不高兴,“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我的大门随时都对你敞开着,什么时候想进来还不由得你?哪有什么预约不预约的,快请快请……”

    ……进到客堂中,陆连奎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似是无意地问:龙先生刚刚见过什么客人吗?

    龙邵文是什么人,一听他这问话,就知道陆连奎肯定不是碰巧路过才登自己的门,他想,“他今天怕是专程来找老子了”于是点点头,“见过啊是上海美专的一个学生,以前同我有些交情”

    陆连奎点头说:这就对了……

    龙邵文见陆连奎没了下文,似乎在等着自己询问,他心中冷笑,“妈的,你这是猪鼻子插大葱,跑到老子面前装的哪门子象”他也不问,只拿起茶杯喝茶,等着陆连奎的下文……

    果真陆连奎沉不住说:龙先生,捕房经过连rì侦破,怀疑刚才从您公馆中走出去的那个人与一桩诈骗案有关,我今天来,就是问问您的意思,这人要是同您的交情不深,我可就先抓人了

    龙邵文“哼”一声,满腹的不高兴,“你nǎinǎi的,你从来也不登老子的门,登门却是找老子的晦气,汪莘函即便真的犯了诈骗案,他也是老子从四川带回来的,真要是处置他,也轮不到你陆连奎,看来你今天纯粹是来塌老子的台”他不动声sè,淡淡问: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

    陆连奎把手中茶杯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根据包探侦破的结果,他有可能就是诈骗‘宝泰祥’首饰的案犯”

    听到“首饰”二字,龙邵文心中一激灵,嘴上却依旧淡淡地,“哦宝泰祥都被骗走了什么物件?”

    “两对钻戒,一副钻环,一只钻镯儿,另有银饰若干,加起来过了一万多块”

    听得被骗的赃物里面有“钻镯”,龙邵文马上就明白了,“怪不得龟儿子出手这么大方,nǎinǎi的,原来他干上了诈骗怕是龟儿子知道了事情败露,才把火引到老子的头上,想让老子给他扛着,妈的,龟儿子可不简单,居然连老子他也敢坑”可当着陆连奎的面儿,龙邵文决不能让汪莘函塌了自己的台,这事儿如果认了,汪莘函固然要坐牢,他龙邵文也得跟着堕了名声,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就会指着他的脊梁骨议论:听说诈骗首饰小贼就是龙公馆里的人……他龙邵文又岂能丢得起这个人?

    龙邵文换了笑脸,好奇地说:具体是怎么个事体

    陆连奎说:据宝泰祥的案主说,前几天他们的首饰店里去了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男人相貌英俊,穿一袭湖蓝长衫,女人打扮得非常时髦,穿着像是一个大家小姐,长相也非常漂亮,两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多岁上下,像是夫妻俩……

    龙邵文皱眉想:这男子无疑就是汪莘函了,可这个女子又是谁……他问陆连奎“那女人是什么来头?”

    陆连奎看了一眼龙邵文,似笑非笑着说:现在还不知道,那女人只露过一次面,就再也没人见过,不过只要抓到了这个男人,一审,就知道女人是谁了

    “嗯后来呢”

    “……两人进去后,男子在首饰柜台里捡了两对钻戒,一副钻环,一只钻镯,交给宝泰祥的伙计,说是这几件东西他们要了,让给包了伙计算了帐,总共是一万零一百二十元说是二十元抹了,给上一万零一百元就好男子说:不用,算出来多少就付多少,当即摸出一百二十块现洋,以及一张万元的宝恒记钱庄的即期庄票递给了伙计……”

    龙邵文听到这里,“哼”一声,心说,“nǎinǎi的,八成是要玩儿倒脱靴,汪莘函这龟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难道他也入了我青帮,拜了老头子?只不过这手法在上海早已屡见不鲜,宝恒泰的伙计应该不会轻易上当”他虽这样想,却不说破,只看着陆连奎,听他下文……

    “……店伙一看即期庄票,知道靠得住,但还是怕他们耍滑头,就防了他们一手一面请他们到会客间小坐喝茶,一面托‘出店’旧时在商家担任接送货物等杂务工作的员工到宝恒记钱庄辩验支款,‘出店’好容易才在天津路的一条弄堂里找到宝恒记钱庄的牌子,当下递上庄票,要求支款,谁知站在柜上看报的伙计看了一眼出店,却是理也不理,不接庄票,也不回话出店急着说:快些请你们照付我还急着支款回去呢岂知伙计只管看报,还是不理出店急了,说:快些快些伙计一听就怒了:你要快怎不昨天来?你又不是头生第一次出店不服,当即与他争吵两人争吵好久,里边走出帐房先生,问是怎么回事儿?出店就把刚才的情况同他说了,帐房先生一听就怒了,把伙计好一顿骂,骂得那个伙计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账房先生又让伙计去给出店赔礼道歉,伙计不情愿地蹭到了出店身边,慢吞吞地赔了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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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诈骗宝泰祥(下)

    陆连奎说到这里,对龙邵文说:龙先生,我不厌其烦地讲这些细节,咱们都是青帮中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龙邵文点头,“这账房与伙计无非是在磨蹭时间**泡!书*”

    陆连奎冷笑了一声,“可惜出店不是青帮中人,等伙计给他陪完礼后,他要求支付庄票,账房笑嘻嘻指着钟说:不好意思了,你瞧这时间,已经是四点过几分了,付款时间已过,庄规四点以后,明rì照付,明rì上午请你来收款就是出店不依,说:你们这里这么背静,我找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三点多了,他又跟我争吵了半天,这延误的时间应该算你们的,你就通融一下帐房先生说:你在这里空争也是没用,我们会计主任一过四点就走,那是一分钟也不肯多待,装钱的铁箱没有钥匙,通融不来你不相信,我打个书柬图章给你,承认这张票子明天可以付现出店见对方肯盖收讫章,就说,这样也好……账房就把庄票给他盖了个图章,说,这下放心了出店拿着已经收讫了的庄票交回给公司里帐房说:票根已照过,明rì好收现,因为今天已过四点钟帐房先生一看有宝恒记钱庄书柬图章,放下心,告诉店伙说,让客人拿了首饰走于是那一对夫妻,便安安稳稳走出首饰店哪知第二天出店去收款,忽见那家宝恒记钱庄,已关门大吉里面只剩几件租来的红木家具向二房东一打听,说钱庄昨夜已经搬走,不知搬去了什么地方出店知道上了当,回来报告了掌柜的,掌柜的一听就急了,赶紧打电话问钱业公会,说并没有这家钱庄_泡&书&掌柜的慌忙报告巡捕房,我这才接了案子,四下派出包探侦查”

    龙邵文听完半天无语,心中把汪莘函痛骂了能有一百多遍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才问:陆督察长是怎么查到了我这里?

    陆连奎笑了一下,黑脸泛光,略显得意“这案子屡见不鲜,他们是团伙儿犯案,我让人看死了****庄的那几件红木家具,我想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不可能不要,果不出我所料,那几件红木家具是那帮骗子花钱租来的,当红木家具租期满的时候,家具店前来搬家具,我就问他们是谁租的,家具店说是你龙公馆我想这一定是栽赃陷害,我怕陷害你的人是你身边的人,就派人在你公馆附近做了一些保卫工作,这才发现今天来你公馆的那名客人,与诈骗宝泰祥首饰店的嫌疑人很像,我手下的兄弟回去向我报告了,我才冒昧地登门向您询问一下情况”

    听陆连奎说完,龙邵文才知道自己早被捕房的人给监视起来了,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最可恨的是汪莘函居然敢给自己栽赃打着龙公馆的名义去租家具,把捕房的人给勾引过来,自己私密的事情极多,真要是被陆连奎给抓了什么把柄,倒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烦龙邵文又气又恨直接表态说:陆督察长请回,这件案子若真是今天来我这里的客人犯下的我一定亲手送他归案

    陆连奎听后抱抱拳,“有龙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回去等候您的消息去了”

    陆连奎走后,龙邵文把负责公馆安全保卫工作的白俄卫队长别列夫斯基叫进来臭骂了一顿:nǎinǎi的,老子养了你们三十几个白俄鬼,你们却整rì就知道喝酒玩乐,连个门也他妈的也看不住,倒让zhōng yāng捕房的包探把老子的门给盯上了,你们现在就给老子全部滚蛋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他nǎinǎi的是废物……

    别列夫斯基听龙邵文赶他们走,只吓得脸sè发白,忙解释说:龙邵文,我们一直都是尽心尽责的,不敢出一丝差错,哪知zhōng yāng捕房的这些包探狡猾的很,他们也不露面,就把咱们的公馆盯梢了,龙邵文,求求您,别赶我们走,我们要是出了您的门,都活不下去了呀

    “少跟老子来这套,你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接受什么惩罚”龙邵文对别列夫斯基直呼他的名字倒也不觉得违忤,这个白俄鬼从开始的时候,就是直呼其名,龙邵文知道洋人管父母有时都直呼其名,再加上他素来把别列夫斯基当兄弟对待,因此也颇能接受他们的这种习惯

    别列夫斯基委屈地说:只要你不赶我们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

    龙邵文骂完人后,火气稍微消了点,他摆摆手,“妈的,这次就原谅你们了,但从今天开始,老子如果再发现被人盯了梢,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趁早收拾铺盖卷滚蛋,别等老子赶你们走”

    别列夫斯基同他讲条件,“龙邵文,这只限在公馆里,您在外面被盯梢,可不关我们的事了,可不能把帐算也到我们的头上”

    龙邵文听后又好笑,又可气,“nǎinǎi的,你们洋鬼子一个个狡猾得很,这种时候都不忘了跟老子把帐算的这么清楚,好外面出了事不算在你们头上,但这次公馆出事的帐,老子是一定会跟你算清楚的”

    别列夫斯基忙问:你准备怎么跟我们算账?

    “老子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你现在就带上人,把门口的小商小贩都给老子赶走了”

    “赶走小商小贩干什么?他们卖的臭豆干、茴香豆,不是您的最爱嘛”

    龙邵文骂道:妈的,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什么事情都要老子亲自教你?你下去先想清楚了,想不清楚老子先扣了你这个月的薪水再说,滚

    别列夫斯基赶紧滚到了门外

    龙邵文恨的直骂:妈的,洋鬼子个个都是滑头,只会往里划拉,从来不往外划拉,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倒跟老子算起帐来,惹怒了老子,把你们都赶走了,上街喝西北风去

    别列夫斯基没过多久就进来了,高兴地对龙邵文说:龙邵文,你想扣我的薪水可没借口了,我想明白你为什么让我赶走门口的小商小贩了

    龙邵文听后气得反而笑了,“没想到你变得聪明了,你给老子说说,要是说的不对,现在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上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洋鬼子”

    别列夫斯基弓着身说:zhōng yāng捕房派来的包探一定是化妆成了小商小贩,偷偷地躲在门口监视咱们呢龙邵文,我说对了

    龙邵文笑骂,“你nǎinǎi的,脑子倒是不笨,就是反应慢了点,说对了,滚赶紧去给老子把他们清理了”

    别列夫斯基没多大功夫又进来了,高兴地说:龙邵文,不用清理了,小商小贩都没了

    龙邵文听后想:这自然是陆连奎让他们撤了,妈的,算你陆连奎棋高一着,处处算计在老子之前,咱们走着瞧,早晚让你栽个跟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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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捉汪(上)

    事情既然是汪莘函引发的,龙邵文当即就差黄鑫进带了几名兄弟去抓汪莘函**泡!书*哪知黄鑫进这一走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后对龙邵文说:龙先生,汪莘函不见了

    龙邵文也不太吃惊,只问:他不在学校?

    “不在,我等了他很长时间,也不见他回去,怕您等的着急,就安排了两名兄弟住在了他的宿舍里,只要他一露面,马上就把他抓了带回来”

    龙邵文骂道:他nǎinǎi的汪莘函,一定是闻到什么味儿躲起来了你安排的这一招瓮中捉鳖未必管用,这样,明天你再去告诉生秋爷,鼎发爷他们几个,让他们也都撒开人手,满上海地去找这个汪莘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老子找回来

    龙邵文这次是真的气坏了,这许多年来,还从没人敢架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惹出事端,然后再把黑锅扣在他的头上他生了半天的闷气,突然想起汪莘函有可能还同唐嫣联系,正好有几天没见到唐嫣了,正好过去看看她……

    唐嫣已经休息了,听说龙邵文来了,忙穿了衣服从宿舍出来,龙邵文笑着说:不让你住宿舍,你不听,我见你一面不知道有多麻烦

    唐嫣说:同学们都住在学校里,相互探讨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也方便,你这么晚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啊就是来看看你”

    唐嫣摇头,“不对你来看我,不应该是这摸样,你瞧你的脸sè,倒像是我欠了你的钱”

    龙邵文摸摸脸“有点累对了,你最近见过汪莘函没有?”

    “见过啊不久前还见了”

    “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来上海后一直蒙你关照,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让我陪他去选几件首饰,说是要送给你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陪着他去宝泰祥买了几件首饰……怎么?他没给你送去吗?”

    龙邵文是苦笑,“原来唐嫣也被龟儿子给利用了,真他nǎinǎi的”他脑中突然闪出陆连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哎呦陆连奎一定知道陪龟儿子选首饰的是老子的准夫人,他却故意不说破,妈的,怕是没安着好心”龙邵文心中一懔“你知道汪莘函在什么地方?

    “买完首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个答案不在龙邵文的意料之外,汪莘函既然利用完了唐嫣,当然不敢再与她联系

    唐嫣从龙邵文的表情中似乎读出了一点儿什么她问:汪莘函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我好久不见他,随便问问”龙邵文不愿把汪莘函诈骗首饰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哦他买了几件首饰?花了多少钱?”他有点儿不放心陆连奎的话,想再与唐嫣核实一遍

    唐嫣想了想说:六七件共花了一万多呢这是汪莘函从chóng qìng带来的所有积蓄了

    龙邵文“哦”一声想:汪莘函的所有积蓄,在船上就被冷开泰给骗走了他哪里还有钱这一定是龟儿子骗唐嫣的……他也不说破,只叹口气说:让汪公子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唐嫣,你要是见了他赶紧通知我,他送我这么贵重的物件儿,我好歹也要补偿他点儿什么他一个学生,这么大手大脚地把钱都花了,往后可怎么办

    唐嫣说:花了也好,也省得把钱化作大烟冒了,这下他没钱了,想不戒烟都不行了

    “这是他对你说的?”

    唐嫣点点头,“汪莘函说了,手边只要没钱,就能痛下决心把鸦片彻底戒了

    龙邵文都有点佩服汪莘函了,“龟儿子信口胡诌的本事倒不小,只几句话就把唐嫣给糊弄了就他那么大的烟瘾也想戒烟?nǎinǎi的,非戒死他不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你知道汪莘函平rì里都同什么人来往吗?”

    “你到底是来看我了,还是来找汪莘函?”唐嫣见龙邵文一直向自己打听汪莘函,有些不高兴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

    唐嫣白了龙邵文一眼,“我也很少见他,不知道他平常都跟什么人来往”

    龙邵文笑了一下,俯首在唐嫣耳边说了一句话,唐嫣的脸立刻就红了,忙说不行、不行

    龙邵文双臂向前一抱,把她抱在怀中,一脸坏笑,“什么不行,走”说着话,拉着唐嫣就要上车

    唐嫣挣脱开龙邵文,帮他整了整长衫,柔声说:今天真的不行,你知道的

    龙邵文一拍脑门,“哦知道了”

    ……此后连过了三天,龙邵文撒开了无数的人手去找汪莘函,却连汪莘函的一丝影子都没见到龙邵文有点儿着急了,再找不到汪莘函,陆连奎若是再次上门跟他要人,他非得塌台不可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蔺华堂进来报告:龙升俱乐部里有人知道汪莘函的下落

    “谁?”

    “赵芳艳”

    “她怎么会知道?”

    “汪莘函是赵芳艳的相好,前几天汪莘函去找过赵芳艳,送了赵芳艳一副钻环,赵芳艳戴出来炫耀时,被她的姐妹看到了,我这才得到消息”

    “nǎinǎi的,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这龟儿子,原来他躲在了咱们眼皮子底下,给咱们来个灯下黑”龙邵文拍桌子大怒,“能进龙升俱乐部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没老子的点头,汪莘函是怎么混进去的?妈的,你打电话,把刘经理给老子喊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蔺华堂提醒他,“龙先生,您不记得了?汪莘函能zì yóu进出咱们的龙升俱乐部,还是您亲自答应他的”

    “嗯想起来了”龙邵文说:那你没问赵芳艳,她知不知道汪莘函现在住什么地方?”

    “问了,她说汪莘函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咱们的俱乐部里,但是今天一早却出去了,说是先去办什么事,晚上再去大西楼会朋友”

    “他能办什么事,无非是寻了目标,又去诈骗走现在就去大西楼,老子非得亲自捉了他不可”

    大西楼在南市,距龙升俱乐部只一箭之遥,因为只对付一个汪莘函,龙邵文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前去捉人,当下轻车从简,只带了蔺华堂与黄鑫进二人进了大西楼,蔺华堂简单地点了几个菜,就坐在这里等着汪莘函主动撞上门来

    临近傍晚时,大西楼的食客逐渐多了,龙邵文知道汪莘函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对蔺华堂与黄鑫进二人使了个眼sè,两个人站起身,在大西楼门口的一个僻静处藏起来观察,防止汪莘函万一看到龙邵文在里面,没等进门就偷偷溜掉

    龙邵文一个人在里面又等了良久,也不见汪莘函,正发闷时,忽听邻桌一个衣着光鲜、年轻俊朗男子对他的同伴说:听说没有?前段时间汪莘函搞了一个富户人家的小妾,那小妾出手就给了他一票钻石手饰,能有一万多块呢你说这家伙悬不悬乎

    “真的呀瞧不出汪莘函这瘾君子,倒还有些本事你不会是诓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会诓你他今天约我来,就是想出手一些首饰给我”

    “怪不得你拉我同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具体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衣着光鲜的男子说:十天前,我见汪莘函忽然阔气起来,身上的衣衫也换了,花钱的手笔也大了,还经常出入龙升俱乐部我就问他:你可是打牌赢了么?他说:不是,我近结识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妾,她资助我的我说:你倒是sè星高照了他对我笑笑说:那小妾可是有钱人,手里着实有点儿货sè,光是钻石首饰,也值个好几万我不相信他他就从兜里摸出一只钻戒,两只钻环说:这两只钻环怎么也值五千你要是有钱,我三千就给你我见他果真是有货sè的,这才信了他

    “三千可不贵那你买了吗?”

    “我哪来的钱呀这才刚联系了一个下家,付了我些银子,我又借了一些,跟他约好在这里见面,把他的首饰买下来,好从中赚上一些”

    “没想到汪莘函还真有办法,从前倒是小瞧他了,他是怎么搞到那个小妾的?”

    “你算问对人了”衣着光鲜的男子脸上露出神秘,“他说他认识一家公馆的人,是那家公馆给他联系的”

    “哪家公馆?上海的公馆可多了去了公馆人家也有几等几样,如黄公馆那样,有洋巡捕看门,汽车出进的公馆呢?还是门口只钉块马口铁牌,里面卖鸦片烟,开赌,小老婆走走门口的那种公馆”

    衣着光鲜的男子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是爱多亚路的龙公馆

    “啊是龙公馆,汪莘函可了不得了”

    “那是当然,你不见他一直出入龙升俱乐部嘛若不是认识龙公馆里的……能搞来那里的出入证?你知道的,龙升俱乐部没有龙邵文的亲笔签字,就算兜里有银子,可也进不去啊”

    “哦这么说汪莘函是通过龙邵文认识的有钱人家小妾了,嗯要是这么着就对了,龙邵文来往的,都是一些头面人物,给汪莘函拉个皮条还不是小菜一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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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捉汪(下)

    龙邵文在旁听了大怒,“汪莘函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把老子的名声全给毁了,居然给老子造谣,说老子在帮他拉皮条……”他这一分心,两人的对话就漏掉几句,只听那衣着光鲜的男子正在说:……汪莘函说龙公馆寻常一顿饭,都要吃上个千把大洋,吃鱼翅跟咱们吃鸡翅一样,还只捡翅尖儿吃,鲍鱼最小也要双头,不足分量的,整个向外倒,跟他来往的,哪里又有穷人?所以说给他介绍几个有钱人家的小妾轻松的很,汪莘函这下子可算是靠到大树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龙邵文有个未婚妻叫做唐嫣,据说有倾国之貌,她经常用豹肾补身,牛nǎi洗澡……哦对了,你知道他家里为什么养了那么多白俄鬼嘛”

    “不知道你知道?”

    “嘿嘿我告诉你唐嫣每天都要采那些白俄鬼的血服食,听说洋鬼子的血滋yīn驻颜极有效果呢”

    “哦原来这样啊”衣着光鲜的男子恍然大悟,跟着突然笑了,“这也是汪莘函说的对不对?”

    两人相视“嘿嘿”干笑一阵

    龙邵文因为应酬多,胃素来不好,寻常在家也只是简单地吃些青菜白米很少吃一些大鱼大肉,即便进食海鲜,也适量而食,此时听到他们议论自己的内容后,哭笑不得,心想:这不是把老子比作慈禧老佛爷了嘛老子又不是冤大头哪有那么多鱼翅鲍鱼向外倒?老子又不是孔大脑袋就喜欢吃鱼翅……还说老子专吃鱼翅尖真他nǎinǎi的……他又想:白鬼子的血真能滋yīn驻颜?果真能老子倒想试试,省得老子整rì白养着他们……他突然在心中暗叫一声,“妈的,不妙,老子一贯喜欢在背后给别人大造舆论,别人一样可以在背后诋毁老子,看来这背后造谣的缺德事,老子还是少干的好,眼前就是一场报应”

    衣着光鲜的男子突然咳嗽一声,低声说:来了……他站起身向着门口招手,龙邵文手扶了额头,从指缝间抬眼向门口看去,见汪莘函正鬼鬼祟祟在四处乱扫龙邵文立刻低了头装作吃饭

    汪莘函在门口观察片刻,没发现什么异样,就笑着朝那名衣着光鲜的男子走来,坐到了他的身边,亲热地说:康之兄,钱带了?

    “带了带了你现在架子可大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汪莘函一脸的无奈,“唉这不是一直没办法脱身嘛刚才在龙公馆,龙先生说什么也要留我吃饭,说是介绍杜先生给我认识我怕你们在这里等的久了着急,就坚决推辞了……”

    “啊杜先生?哪个杜先生?”

    汪莘函不屑地说:有哪个杜先生能随便进出龙公馆?

    “了不得了不得,是华格臬路杜公馆里的杜先生?”

    汪莘函点头,“就是他罢”

    “杜先生要认识你?”衣着光鲜的男子兀自不信

    汪莘函一本正经,“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这又有什么了不起了?”

    “不得了啊莘函兄你风光了,可要记得提携我们一把呀”

    “嘿嘿这个是自然,哦对了,我要与那富家小妾在一起过rì子了,你们两个帮我在黄埔滩边找个钱庄多的地方租上间房子再帮我租几件红木家具要快点啊我急用了”汪莘函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递给了那个叫康之的衣着光鲜的男子

    “好好这点小事,我来替你办还给什么钱呢”康之说着话,把钱收了装进口袋

    “对了你对房东说,就说是龙公馆的人要租房子呢让他们给收拾干净了”

    “好好”康之连生答应

    龙邵文暗骂“龟儿子还想架着老子的名义继续玩儿那倒脱靴啊他妈的,给老子头上扣屎盆子还上瘾了……”

    “莘函兄还没吃呢快点几道爱吃的菜,今天我请客”

    汪莘函皱了一下眉,“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了?不吃了,刚才在龙公馆里简单地吃了一些,还不太饿呢”

    “龙公馆的饭菜自然是不同于别处,在那里吃完饭,别处的定然看不上眼……”康之讨好般地奉承着汪莘函,“莘函兄刚才又吃了什么稀罕的菜品?给我们说说,我们虽吃不上,也可以听着过过瘾嘛”

    “俗”汪莘函嘴里蹦出一个字

    “什么?我们俗?”

    “不是说你们……”汪莘函掩着嘴,做出一副恶心样子,“我是说龙公馆的饭菜俗总是老一套,什么燕窝、鱼翅、熊掌、豹胎、猩唇、鼾鼻之类,也不说换换,吃的我见了就想吐,我宁可吃盘青菜”

    “嗯嗯是够俗的,也不说搞点稀罕物招待汪公子”那个叫康之的讨好般应付着

    “要说稀罕物也不是没有,熊猫你们知道龙先生知道我是四川人,就以为我们四川人都爱吃熊猫,就搞来熊猫给我吃……唉他们连那么可爱的动物都能吃的下,真是人xìng泯灭到了无以复加之地,当时就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之后,龙公馆餐桌上才不见了这可爱的动物……”

    康之瞪大眼睛,“你说熊猫是龙公馆餐桌上的家常菜?”

    “嗯差不多总之是隔三差五就要炖上一只来吃”汪莘函故作神秘,“你们不知道那龙先生的小老婆唐嫣,几天不吃熊猫,就浑身难受呢”

    在座其余两人听了都摇头,口中叹声连连,“唉这些有钱人,真是……说不得说不得……”

    龙邵文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在一旁笑出声来,他转头对汪莘函说:汪公子,走去我家,马上就请你吃青菜……他把眼睛一瞪:老子请你吃竹笋炒肉

    汪莘函乍然见龙邵文,登时面如土sè,两腿不住发抖,只惊得嘴也合不拢

    龙邵文对在座的他那两位朋友说:我就是龙邵文,你们不用点菜了,我今天请汪公子去我家吃饭,你们也跟着一同去”

    两人吓得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走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

    康之颤巍巍地说:不了不了,龙先生,我们就不去了,这个……让汪公子独自去享用好了,我们粗鄙之人,没来由的玷污了你的家门……

    “哼不去?这可由不得你们,现在正好是晚饭的时候,老子一定要把你们带回去,看看老子在家都吃些什么”

    蔺华堂和黄鑫进过来,把体如筛糠,已经瘫软不能行的汪莘函架了出去,龙邵文“请”康之与他的同伴也一同随行

    回到家中,龙邵文大声喊:宋先生,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宋己道匆匆出来,“一盘空心菜,一盆汤,白米一碗,怎么?龙先生没吃过晚饭么?”

    龙邵文笑着说:是啊我想吃排翅了,对了,全要翅尖啊你吩咐开席

    宋己道一怔,跟着“呵呵”一笑说:龙先生玩笑了

    龙邵文转身对康之与他的同伴说:朋友,今后不要道听途说,你刚才也听见我家晚上吃什么了怎么你们要不要留下一起吃?你们要是肯留下,老子就再给你们加一道竹笋炒肉

    二人听后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二人是上了汪莘函的当了”

    龙邵文送走二人,把汪莘函绑了,骂道:你个王八蛋,老子供你吃喝,供你上学,供你烟土,你非但不感激老子,反而栽赃嫁祸老子,在老子头上破脏水、扣屎盆子老子给你两条路让你选,第一,你去捕房自首,把老子的名声给洗干净了;第二,哼老子送你去枫林桥清党委员会,快点选

    汪莘函早已萎靡成泥,他不停求饶:龙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我哪条路也不愿意走,您大人大量,放过了我,来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您

    龙邵文怒道:老子也不要你做牛做马,老子就要你做**……他转头对蔺华堂说:你去给清党委员会打电话就说咱们这里抓了**,让他们把人带走

    汪莘函听后忙说:不不我去自首我去自首,龙先生,您可千万不能把我往枫林桥送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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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谣言

    第二天,龙邵文正睡的迷蒙间,孔祥熙打电话来,说是蒋介石要见他龙邵文心气正不顺,闻讯后满腹的不高兴,“又想起老子来了,老子不见”可不高兴归不高兴,但蒋介石召他,他又怎敢不见他知道蒋介石通电下野后一直住在孔祥熙的家中,当下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赶去西爱咸斯路孔公馆去见蒋介石

    到孔家的时候,蒋介石与宋美龄正在孔家花园的大草坪上教孔祥熙那五岁儿子孔令杰读报见龙邵文来了,宋美龄客气地与他打个招呼,知趣地带了孔令杰去一边玩耍蒋介石招呼龙邵文坐在花园中摆放着的休闲椅上,悠闲地说:阿文,我要与美龄小姐结婚了,你知道吗?”

    龙邵文心中大骂,“nǎinǎi的,老子又不是你的亲爹,你要结婚没必要告诉老子……”他脸上露出恭喜的微笑,颇为平静地说,“总司令,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蒋介石看着龙邵文一笑,望着空中翻滚着的云彩,像是自语,“可外界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啊”

    龙邵文绰号“水晶狐狸”,自是八面玲珑,怎会不知蒋介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马上接口说,“怎么就不知道了?外界早都传遍了,我看这个时候,宋家需要有人站出来证实一下消息的准确xìng才好,省得别人胡乱猜测,时间长了,可别传出一些诋毁总司令名头的谣言才好”

    蒋介石点点头:是啊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两天后,一条消息在上海不径而飞外界纷纷传言:蒋介石要娶宋家三小姐宋美龄龙邵文找到宋家大小姐宋霭龄说:大姐呀外界都传说蒋总司令与三小姐要结婚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要代表宋家出面澄清一下呢?可不能任由谣言满天飞啊这对蒋总司令及宋家的名誉是有影响的,好像总司令与三小姐背着人干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宋霭龄看着龙邵文意味深长地说:也不知这谣言的源头是哪儿来的,那天你从我家出去后,这条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我看就算辟谣,也该你龙先生出面辟谣才对你说是不是?

    “呵呵”龙邵文干笑一声,“我哪有资格辟谣,还是大姐出面比较妥当既然总司令与三小姐早晚要成婚你出面证实一下不就完了?省得总有人在背后风言风语地说闲话”

    “好”宋霭龄点点头,又说“阿文,你是我宋家的老朋友了,有的事情直接找我明说就好了嘛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出面?这可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为结婚是大大方方的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再说又不是我反对他们二人的婚事,至于他们最后能不能结成婚,还得我母亲点头同意才好”

    龙邵文听后大为尴尬,心想:这哪里是老子的主意,都是蒋赖皮在背后授意的结果老子帮了他的忙,还得被扣上一顶专在背后造谣生事的小人帽子……

    三天后,宋霭龄在寓所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把蒋介石和宋美龄介绍给了一群记者并当众宣布:将军要同我家小妹结婚接下来蒋介石携了宋美龄来到庭院当中,接受记者的拍照和采访

    记者招待会后蒋介石把龙邵文留下,说: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同我去趟rì本,去拜见一下宋老夫人

    龙邵文心中一喜,“老子已经登堂入室成为了老蒋的身边红人,他去东洋居然都要带着老子……妈的,既然是你主动提出带老子去rì本,老子不妨跟你提提条件……”他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总司令,我想多带一个人过去”

    蒋介石眼神飘过一丝jǐng觉,“是谁?”

    龙邵文笑了笑,“是我的一个……这个……就算是女秘书”

    蒋介石看了龙邵文半晌,突然理解地笑了,他点头说,“带着不过你要记得,人总是要成家过rì子的,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只同女人厮混呀这样误人误己的可不好”

    “接受总司令的训斥,不瞒您,我这个秘书就是我的未婚妻”

    蒋介石听后,高兴地笑了,“哦好,好做人还是检点一些才好,始乱终弃的事,最好……最好……啊呵呵”

    龙邵文暗骂:检点?nǎinǎi的,你女人玩了一个又一个,却与老子讲检点还跟老子说什么始乱终弃,妈的,老子把你搞三小姐的事情传给陈洁如,看你怎么收场……从孔公馆出来,龙邵文去找了唐嫣,说是要带她去rì本走一遭,唐嫣听后自是高兴

    十天后,蒋介石在宋子文、张群、龙邵文等人的陪同下,由上海乘了rì本轮船“上海丸”号前往rì本一行人中,张群是个rì本通,又是蒋介石在rì本留学时候的同学,把兄弟,与蒋介石的关系极为密切张群xìng格极好,为人谦恭有礼,很少有生气发怒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张群最听蒋介石的话,蒋介石说什么他做什么的要他如何他便如何,从无一丝违抗,这一点是蒋介石最喜欢的蒋介石这次带上张群同行,不仅是因为张群极好使唤,也是因为他熟悉rì本人文地理环境之故……

    由于这次是随蒋“公干”,龙邵文也不敢招呼大伙儿开赌,用来打发船上那无聊的时间,主要的是即便他敢赌,可宋子文、张群等,怕也不会是个好的赌伴儿……于是他只好由唐嫣陪着,在船舱里闲聊

    长崎距上海仅八百公里,一天后,“上海丸”抵达长崎,宋子文去宋老夫人在长崎的朋友家探望母亲,替蒋介石当先锋官,想先探一下母亲的口风,却发现母亲早于两天前就离开长崎,说是去了镰仓……原来蒋介石赴rì之前,曾给宋老夫人倪桂珍发过电报,说明了他想去rì本拜望宋老夫人的想法,可这封电报却如泥牛如海,渺无音讯蒋介石见老夫人不理,决定直接赴rì去肯请宋老夫人答应这桩婚事宋老夫人得知蒋介石要来,不愿见他,就由长崎避居镰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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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点菜划拳、破剑(上)

    386 点菜划拳、破剑(上)

    蒋介石极有一股子狠劲,见此情况,就穷追不舍到镰仓。到镰仓时天近黄昏,当天已经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只好先住上一个晚上,等待第二天再说。

    龙邵文一路跟着蒋介石疲于奔命般的下了轮船坐火车,下了火车坐汽车,早就满腹怨言了,此时见终于能休息了,向蒋介石告个假,说是第一次来东洋,想领略一下东洋风光,要去外面走走。蒋介石笑着用rì语问了龙邵文一句:你熟悉这里吗?

    见龙邵文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蒋介石笑了,“你不懂rì语,又不熟悉环境,让张群陪你去吧!”他在自己的房间中给张群拨了个电话,请张群陪龙邵文去四处逛逛。照理说此时的张群是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总参议兼军事委员会委员,身份远非龙邵文这一介草头王可比,但张群为人谦恭,在龙邵文面前从来也不摆什么长官的架子。而对龙邵文来说,张群即便官再大,也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故交旧友,因此在他面前说话随便,丝毫也不觉得拘谨。蒋介石让张群给他当向导,龙邵文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过分,如果二人追述前缘的话,当年上海光复起义时,张群从rì本偷渡回上海,立即参加了陈其美领导的上海起义。起义成功后,张群任了上海都督府的军务处军械科长。他与龙邵文既是老相识,也可算作是老战友,张群素来佩服陈其美,对陈其美这唯一的徒弟龙邵文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了。

    张群笑着对龙邵文说:镰仓最多的就是幕府的建筑和武士们的宅邸,此外还有不少神社和寺院,你喜欢去哪里走走?

    龙邵文笑着说:你是东洋通,你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随便走走就好了。

    张群点点头,“趁着天sè没有全黑,我带你去就近的长谷寺看看。对了,你不喊上你的未婚妻一起走吗?”

    龙邵文眼睛转了几转,笑着说:咱们即刻便回,她累了,让她先休息。

    张群点头说:也好!

    二人出了旅社门,也不乘车,沿途看着风俗人情,向长谷寺方向走去。进了长谷寺,只随便看了几眼,龙邵文就厌烦地说:这样的庙在咱们中国多的是,何必跑到这么远的东洋来看,无聊透顶……他凑近张群说:东洋的jì院怎么样?咱们来了这么远的地方,怎么也得进去考察一下吧!

    张群一怔,“我对这种地方也不是很熟……”

    龙邵文拍拍兜,“不用很熟,东洋女人喜欢不喜欢金条?”

    张群笑了笑,“金条是硬通货,全世界的女人没有不喜欢它的。”

    “那就行了,走吧!咱们这就去玩儿东洋女人,一直听说东洋女人温柔可人,个个肌肤雪白,咱们来一趟东洋,若是不玩上几个东洋女人,一来有点遗憾;二来兄弟们rì后问起,也颜面无光啊!”

    张群犹豫着,“蒋先生那里……”

    龙邵文一笑,“你想喊上总司令一起去玩儿?好啊!好啊!你去对他说,我请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走吧……”龙邵文也不管张群同意不同意,拉着他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问张群,“东洋的jì院都在什么地方,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家?东洋不会没jì院吧!”

    “rì本怎么会没jì院,一战结束后,rì本一跃成为输出jì女的头号品牌国家。很多rì本的年轻妇女背井离乡,漂泊到海外靠卖身谋生,她们行踪北至西伯利亚、中国大陆,南到东南亚各国,西至印度、非洲。东至美国、墨西哥,足迹几乎遍及全世界,要说rì本没jì院,这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东洋人还真是厉害,他们每年光只皮肉生意,就能赚这么多的钱,真是了不得。”

    “这话有道理,放下全世界的其他地方不说,rì本人在亚洲有两种武器最是犀利,第一是枪;第二就是卖皮肉的娘子军了,rì本人靠这两种武器,几乎是打遍亚洲无敌手。这也因为rì本是个岛国,资源匮乏,出口不了别的什么东西,唯一成本低廉的就是女人了,所以他们疯狂地向全世界出口rì本女人。这批jì女用带血的卖身钱,对rì本的富国强兵政策起到了非常大的刺激推动作用。”

    龙邵文听了一笑,又问:东洋的jì院是不是与咱们上海长三堂子的规矩差不多?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是jì女,最终都会cāo皮肉生意。”

    龙邵文哈哈一笑,“没错,只要钱花到位,从没见过那个jì女拿捏着不脱裤子的。”

    张群说:这个倒也不见得,rì本有一种艺jì就是只卖艺不卖身,且这条行规现今已经被广泛的接受了。”

    龙邵文奇怪道:不卖身能赚多少钱?

    “艺jì赚钱主要是靠表演!她们中多数具有较高文化素质,虽不见的年轻貌美,却风情万种;未必身材窈窕,却能长袖善舞。咱们这次如有机会去京都,你倒真应该去看看。”

    又走了一会儿,张群指着离海岸不远处那一排挂红灯笼的两层木结构的房子说:rì本娼jì业最是发达,没名没姓的不算,只领了执照的艺jì就有八万多人,你瞧,就是那里了!邵文,要不我就别去了?咱们这次毕竟是来办事的,节外生枝可不好吧!这若是让蒋先生知道了,怕他不高兴。

    龙邵文笑着说: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要喝花酒的,这可是天经地义的,总司令即便知道也能理解……再说我又不懂rì语,你不给我当翻译,我也没法同她们沟通啊!

    张群无奈,只好半推半就地随着龙邵文进了一家jì院。才一进门,两个身穿和服,头上梳了无数发髻,脸sè像墙皮一样白的老jì迎上来,先给二人来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接着就脸上带笑,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龙邵文听不懂的rì语,跟着这二人就跪在了龙邵文与陈群面前,伸手去扒二人的鞋子。

    龙邵文赶忙让开一步,笑着摆手说:***,东洋jì女也太猴急,像是八辈子没piáo客光临,你们放心,既来之则安之,老子今天也不去别家了。只是老子现在还没进入状态,你们可别这么急着扒老子的衣服……他一脸惊奇地扭头向张群说:这两个女人又老又丑,也不问咱们同不同意,就强行着来了,这是想霸王硬上弓的采阳补yīn啊……

    陈群笑着解释:她们是让咱们换鞋。

    龙邵文“哦!”了一声,“我倒是误会了。”他笑着说:换鞋啊!我自己来就行,也不用你们跪着服务了,快起来吧!老子走了一天,还没洗脚,当心熏着你们。

    张群笑着说: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此,你就入乡随俗吧!

    龙邵文笑着骂道:这他***,这样的服务真是让人别扭。

    换了鞋后,两名老jì领着二人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的榻榻米上放置了一张小桌子,龙邵文学着陈群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小桌旁。问陈群,“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该喝花酒了?”

    陈群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话音才落,又进来一名老jì,手里拿着一份菜单,进门就跪在二人面前,双手前伸,恭敬地递过菜单。张群正要伸手去接,龙邵文已抢先接在手中,翻开看了一眼,招手把老jì叫至跟前,也不说话!只把大拇指与十指尽量分开,在菜单上量了一扎,然后就再翻一页,又伸手在菜单上量了一扎,如此连着量了四五页,把菜单递还给老jì。挥了挥手,意思是让老jì上菜。

    老jì不懂龙邵文的意思,只看着龙邵文说了几句rì语。张群在一旁翻译说:她问你都点的什么菜。

    龙邵文不满地看了老jì一眼,“凡是我用手量过的地方,都是我点的菜,真他***笨。”

    张群把龙邵文的话翻译给了老jì,老jì吃惊地看着龙邵文,用rì语又问了一句。

    张群翻译说,“她问你确定吗?这可是好几十道菜的,怕你吃不了。”

    龙邵文不满地看了老jì一眼,再一挥手,意思是说:你管的着吗?赶紧去准备你的,废话少问……

    张群看着龙邵文笑着说:你在国内的瘟生还没当够,现在又跑到国外来当瘟生了,哈哈!

    龙邵文笑着说:这**也有不少门道,第一次登门,一定要用大手笔镇住她们,让她们知道咱爷们有的就是钱,根本就不在乎,那样她们才会乖乖地听咱们摆弄。等你**piáo多了,自然就能体会到我说这话是言之有据了!”

    张群笑着说:我这是偶尔为之,是不可能piáo多的,因此这其中的道理,我是很难悟透了。

    说话间,房门被敲响了,张群用rì语说了一句什么。门就被拉开了,龙邵文向门口一看,外面黑压压地跪着一群穿着和服的jì女,龙邵文大乐,向她们招招手,“全部进来吧!老子全都要了。”

387 点菜划拳、破剑(下)

    387 点菜划拳、破剑(下)

    张群劝阻,“这也太多了,选上两个就好,何必全都收拢!就算是瘟生,也没必要白花这么多的冤枉钱吧!”

    龙邵文笑着说:听哥哥的……他起身蹲到门口处,一个个去掀jì女的下巴,见有中意的,就朝房间里摆摆手,只瞬间的功夫就选了六名jì女进了房。

    张群见状,知道要是不拦着他,还不知道要选多少名。当下用rì语说了几句什么。老jì这才领着余下的jì女走了。

    再一会儿,龙邵文点的菜陆续上来,多是些海鲜生鱼,也有一些腌制的小菜,都是用小碟子乘着,放了满满地一桌子。余下放不下的,只好塞在了桌子下面。

    早有jì女用小酒壶给张群与龙邵文二人斟满酒。龙邵文端起酒杯招呼着众jì说:别客气啊!赶紧吃。先吃上几口菜,咱们可就开始拼酒了,一会儿老子跟你们猜拳,输了的就脱衣服,哈哈!”

    吃了几口菜后,龙邵文便张罗着要与众jì女划拳,张群说:你不懂rì语,她们不懂咱们中国话,这拳可如何划?

    龙邵文笑着说:这个简单,哥哥!你教他们说中国话,一会儿咱们用中国话跟她们划拳。非得赢得她们把衣服全部脱光不可。哈哈!

    张群吃惊地说:这也太难了吧!她们岂能在一时三刻学会?

    “呵呵!”龙邵文笑一声,“不用全学会,只需要会四个词,老虎、棒子、鸡、虫子就行,哥哥!你现在就教她们吧!并且把规矩也告诉他们。她们要是输了,必须脱衣服。

    张群听后笑了,“真有你的。”他用rì语把龙邵文的话对众jì翻译了,接着就开始教众jì说“老虎、棒子、鸡、虫子。”

    众rìjì倒也不笨,只片刻间,就学会了这几个中国字,发音虽生涩,但应付个划拳是足够了。龙邵文本想从划拳上压倒众jì,让她们乖乖地把衣服脱了,没想众jì虽刚学会几句中国话,却是一路高奏凯歌,把龙邵文打了个一败涂地,没划了几下,他全身就脱得只剩下底裤。

    龙邵文笑着对张群说:哥哥!东洋娘们真有一手,兄弟我是战败了,你上,一定要替咱们中国人报仇。”

    张群本不愿玩儿,但在龙邵文的缠磨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众jì应战,开始几下倒也顺利,让两名jì女脱掉了和服,露出了里面贴身的衣服,可接下来却连输不止,不仅脱掉了中山装,就连里面的衬衣也给输得脱掉了,再划一局,陈群又输,此时可供他选择的只有脱背心或是脱裤子,陈群不愿像龙邵文那样在众jì面前脱个jīng光,掉了身价,因此只赖着不脱。龙邵文劝道:哥哥!愿赌服输,咱们怎能在东洋jì女面前赖账,丢了中国人的颜面?哥哥!既然输了就脱,省得一会儿咱们赢了,这些东洋女人有了不脱衣服的借口……

    张群被龙邵文言语挤兑得实在是不好意思,只好把裤子脱掉。

    脱了裤子的张群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玩儿,龙邵文笑着说:他***,本想看看光着屁股的东洋女人什么样子,没想到却被东洋女人占了中国男人的便宜,老子不服,再来划过。说着话,他又开始吆五喝六地口中大喊:棒子,哈哈!棒子打老虎,***,这下你这个东洋女人输了,快脱了吧……他见输了的东洋女人脱衣服时扭扭捏捏,笑骂道:你们jì女天天脱衣服,什么时候又怕过羞?妈的,快点儿,自己不脱,还要等着老子给你动手?

    他正在这里风光无限、大肆开怀时,只听见房间门“咣当”一声大响。却被人一脚给踹烂了个窟窿。

    屋里正在嬉戏的龙邵文等人乍闻巨响,无不大惊,齐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武士服的、喝得醉熏熏的东洋男子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指着房间中的群jì大声呵斥……

    龙邵文忙问陈群:这条疯狗说什么?怎么好端端地就踢烂了咱们的门?

    陈群脸现怒气,“他是在骂这些rì本jì女没骨气,居然讲中国话……”

    龙邵文飞快地把衣服穿好,怒道:cāo他***东洋倭瓜,老子在这里喝酒快活,干他什么事儿了……他从榻榻米上一跃,已到了房门口,伸脚就要去踹仍旧在门口大呼小喝不止的东洋武士。

    张群见状,忙将他一把龙邵文拉回,“阿文,咱们这次有要事办,可别惹出麻烦。”

    龙邵文却不依,拼命挣脱着张群的束缚,非要上去打这个rì本武士不可。又有几名rì本武士闻讯涌了过来,见龙邵文居然要伸手打人,一个个嘴里哇哇哇,喊个不停,纷纷都要挤近龙邵文所在的房间要与他厮打。

    龙邵文见状笑了,“你***东洋矮倭瓜,打就打,难道老子还怕你们不成?”他对张群说:你问问他们,是想单挑还是想群殴,老子来者不惧。

    张群哪敢把这几句话翻译给rì本武士,只是一个劲儿地在旁边用rì语解释。此时jì院老鸨也赶忙过来帮着劝阻,过了好一会儿,众rì本武士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

    龙邵文在一旁对张群说:哥哥!跟这些倭瓜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别看他们一个个都在腰间挂着剑,可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摆设……他从桌上拿起一支筷子,又笑着说:真要动起手了,就用这支筷子,我就把他们全都料理了。”

    张群还没有说话,门口一个rì本武士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你们中国人除了吹牛,就再不会别的了!”

    龙邵文转头朝说话的rì本武士看去,见此人穿一件肥大的武士袍,头扎一根武士髻,神sè严峻地看着自己,与其他喝得醉醺醺的武士不同,此人似乎是滴酒未沾,瞧他的神情,也似乎清醒得很。

    龙邵文朝他招招手,笑着说:你会说我们中国话呀!老子很喜欢你,来,你不是说老子吹牛么?你进来,进来。

    这名rì本武士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分开众武士,进了房间,盘腿坐在小桌子跟前,“你这个只会吹牛的中国人,我进来了。”

    龙邵文伸手拽过一个吓得蜷缩在一旁的jì女,搂在怀中,笑着说:老子正在快活地玩乐,你们这些矮倭瓜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踢烂门搅了老子的xìng质,都说你们东洋人懂礼数,你们原来就是这么懂礼数呀!妈的,一只只的都像是疯狗。

    rì本武士冷冷地说: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我要跟你单独比试。想看你怎么用一支筷子把我料理了。

    龙邵文笑着对张群说:哥哥!你瞧瞧,这东洋人还跟老子犯了倔。

    张群使劲儿用眼神制止龙邵文,岂知龙邵文不知道真是不怕还是怎么着,居然对张群的暗示一点儿也不予理会。他伸手捏了一把躺在他怀中的rìjì的胸部,对rì本武士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龙,名邵文。是来你们这里是买chūn的豪客,你报上名字吧!

    rì本武士一字字地说:柳生川介。

    龙邵文大喇喇地说:好,柳生川介,我看你腰悬长剑,想来功夫是不错了,你拔出你的剑,老子就用一支筷子,看看咱们谁先把谁弄死。”。

    张群怕再不说话惹出麻烦,赶忙劝阻:阿文,算了,何必又争这一口闲气。”

    龙邵文拉着脸,“哥哥你不用劝我,我如艺不如人,今天就死在这里,那就烦劳哥哥把我的尸体带回国去。”他眼睛盯着柳生川介,“拔剑吧!”

    柳生川介冷笑了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勒紧了腰带,“请吧!”

    龙邵文笑一声,“去哪儿?难道这房间的地方不够大?哦!原来你们这些倭瓜打架还要挑地方啊!”

    柳生川介听了大怒,腰中剑“嘡啷“一声已经拔出,就yù挥剑向龙邵文头上劈去,谁知他的剑还没挥起来,却突然感到喉咙间竟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戳了一下。刚才还坐在那里搂着jì女嬉戏的龙邵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前,右手拿了一支筷子,很随意地在左手上敲来敲去,看着他笑。

    柳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剑插回腰间,对龙邵文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转身就要出房间。

    围观在门口的众武士不明所以,见他们中的第一高手柳生川介居然鞠躬认输,都一个个哇哇怪叫着要冲进来,柳生川介则挡在门口解释着什么。这些rì本武士听完柳生的解释,一个个顿时不说话,全部掉头走了。

    柳生回头又向龙邵文鞠了个躬,“龙君!打扰了。”然后转身也要走。

    龙邵文喊他说:柳生,来,坐下,一块儿喝酒吧!

    柳生川介犹豫了一下,见龙邵文笑嘻嘻地又向他招了招手,于是就缓缓地回到桌前,盘腿坐了。

    龙邵文笑着说:咱们把这些残羹剩饭都撤了,再重新开宴,柳生,你喝酒不?你是我在东洋见到的第一个会说中国话的东洋人,我很愿意跟你交朋友,你要是也愿意,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哈哈!”

    柳生川介一低头,“很愿意陪龙君一醉。”

388 一刀流8(10:16)

    当下,龙邵文令众jì撤了残冷剩饭,又重上了热菜,这次却不像刚才那样奢靡浪费了,只让张群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要了几壶温好的清酒,与柳生喝了起来泡*书*(几壶清酒下肚,柳生便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话也逐渐地多了起来,龙邵文这才知道了柳生会说一口流利中国话的原因……柳生出生于镰仓武士世家,六岁时便赴江户拜“一刀流”流主伊藤十三朗为师,学习剑术,后来他又在rì本武士集团与大资本家联盟发动的rì俄战争中应召入伍,rì本战胜后,他曾在旅顺生活了大概六年的时间,因此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又是几壶酒下肚后,柳生川介神情萧索地说:龙君,我一刀流剑术对敌攻击时的要点,就是以快制胜,非常讲究切落点与实用xìng,我在这上面可是下过苦功夫的,可我刚才居然没看到你是怎么出手的,就把我打败了,还请龙君指点

    龙邵文喝口酒,不客气地说:我看你们东洋剑术还是花花架子居多,用作平常的表演还可以,真与人格斗搏杀,没什么用处你说你们一刀流是以快制胜,可在我看来,你再快能快的过子弹?所以说,剑这个玩意儿,早晚都是要被淘汰的,你不练也罢再说了,瞧你与人格斗比武时候的紧张样子,好像很怕死,一点儿都不放松,生怕输了,就这一点儿,也注定你成不了一个高手

    龙邵文话虽说的不是很客气,但柳生川介却大以为然他说:我并不怕死,我经常想,作为一名武士,怎样去死才能死而无憾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道路就是这样笔直而单纯的我从来都没想过怎样在与对手的搏杀中保全自己的xìng命,而是想着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迎接死亡为了培养这种jīng神,我自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忍耐和冒险,忍受种种困苦我常常赤脚在雪地中行走,半夜里跑到墓地里去,整夜地不睡觉让自己处于亢奋的状态,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早地领略到大rì本武士道jīng神中的文化蕴含从三岁开始习剑时,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对手,从那时起泡-书_)我每次同人比武,都是全身灌注的,哪怕只是同门之间用竹剑练习,我也不敢丝毫有所放松,现在听您这么一说难道这种态度从一开始就错了?

    龙邵文“哼”一声想:nǎinǎi的你的这种做法很不厚道啊你在大雪地里光脚丫子四处乱跑,作践你自己的身体,这别人管不着,不过你大半夜跑到墓地里扮鬼就不合适了万一吓着人怎么办?真是神经病……他说:你说你一直琢磨着怎么去死,你想过没有?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你突然“嘎嘣”一下没了,你妈可得多伤心啊我看你们这种损人不利己的jīng神还是不提倡的为好我们中国人向来以仁义待人,只要你心存仁义二字,少一些争强斗勇的心思,临敌时自然就放松了就拿刚才来说,我压根就没想置你与死地,所以我的心态放松得很而你他nǎinǎi地却一门心思地想着、怎样才能一刀把老子劈成两半,所以你就很紧张,生怕下手晚了,反被老子杀了中国有句俗话,名叫做以恩报恩,以仇报仇,你只要把老子真的当做你老子,想着怎样报答老子的恩情,你就不会变的这么残忍,可你心存恶念了,所以怎么也放松不了,你记住了,要想成为高手,心中一定要记住把仁义二字摆在前面

    一旁的张群见龙邵文开口仁义、闭口仁义,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阿文这许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能与仁义沾边,如今却来跟倭瓜大谈仁义,真是笑死我了可他见龙邵文说的认真,柳生川介又听的认真,他是怎么也不能公然地笑出声来……

    柳生川介说:龙君,我rì本国武士道的jīng神就是注重仁义啊最初就是吸收了你们中国儒家和佛家的思想演化形成的非常注重义,勇,仁,礼,诚,名,忠,克八个字的

    张群在一旁接口说:阿文,你也许不知道咱们此刻所在的镰仓,就是rì本武士道jīng神的发源地呢早在rì本镰仓幕府时期就有了现在的镰仓还有不少那时候传承下来的武士世家

    柳生川介颇为得意地说:是的,我镰仓的武士是rì本最正宗的

    龙邵文笑着说:我煌煌中华上海大吉楼的臭豆腐也算是正宗了,可它再正宗,也不过是一块臭豆腐而已柳生啊别总把正宗挂在嘴边,没用老子告诉你啊你想把剑术练成一流,就不能总想着一言不合拔剑杀人,也不能想着杀不了别人自己就不活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术业有专攻”,从今后,你也别练什么劈、扎、砍、刺的花花架子了,就一门心思地练习拔剑的度,只要你拔剑快了,再多的花花架子也让他使不出来

    龙邵文这随口的点拨,让柳生川介仿佛拨云见rì,当下赞叹说:龙君,你这话可是太有道理了,我剑拔得快了,就能在对手还没有摆出花花架子之前,把他们刺死了

    龙邵文心中不以为然,“触他娘的,倭瓜就是倭瓜,总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杀人,老子以后见了倭瓜可要小心一点儿了,对倭瓜是绝对不能怀有仁慈之心的,这些倭瓜都是中山狼,他们的想法可跟我们中国人的想法不太一样,如不能一棒子把他们打死了,必然反受其害”他“嗯”一声说,“没错,但是你知道怎样才能拔剑快?”

    “龙君请指教”柳生川介头使劲儿一低,恭敬地说

    龙邵文指着柳生悬挂在腰间的剑说:把剑鞘仍了,把剑**地挂在腰间,这样一来,你就不存在拔剑这一说法了,度一定能比现在快上一倍”

    柳生川介听后大为慌乱,“我们rì本武士没有这样佩剑的呀”

    “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很,老子没法跟你沟通”

    柳生川介说:不是我不想扔,主要这是我们武士道jīng神所不允许的我们中世一刀流的武士中,还没有不佩戴剑鞘的武士,这是一种悖逆的行为

    龙邵文很认真地说:规矩是可以改的,等你用不戴剑鞘的**剑击败了你所有的对手后,规矩就由你定了,唉我对你说这些,你也理解不了,哪天让你们一刀流的流主找我比划一下,我当了你们的流主,再给你们立立规矩,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龙君,你要与我们流主比武?”柳生把龙邵文随口的一句话给当真了

    “嗯有机会最近可不行,老子有很多事情要办,怕是没空”龙邵文随口应付着

    “龙君”柳生川介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望龙君不要拒绝

    “说”

    “龙君,我想拜你为师,向你学习仁义以及剑法”

    龙邵文也没太当回事儿,笑了笑说:好我收了你这个徒弟了,要是在上海,我一定会开香堂大搞场面,这里既然是rì本,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把今天的单给老子买了,也就马马虎虎了……

    柳生川介大喜道:谢谢师傅

    龙邵文听了想:倭瓜倒挺会来事儿,妈的,只费了一餐,就白白得了老子这个便宜师傅

    当夜,龙邵文果真没有食言,喝的是酩酊大醉,柳生川介也是喝的不少,不过他酒量比龙邵文大些,神智倒还清楚

    柳生川介酒后大唱《君之代》: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长治久安兮,国富民泰……龙邵文醉熏熏地也仿照《君之代》的曲调跟着大唱一通,却是把歌词儿给改了:东洋女人兮,一脸白粉;摸遍上下兮,一毛不生;东洋男人兮,全是废物;呲牙咧嘴兮,全部干倒……

    夜半,龙邵文在张群与柳生川介的掺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他们下榻的“吉野屋”旅社,唐嫣见他喝的如此大醉,赶忙帮他宽了衣服,再用清水帮他洗了脸,给他盖上被子,安抚他睡了觉

    龙邵文这一夜睡的是极不安稳,中间数次起来想要呕吐,可肚子里却是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干呕了半天,他心中不禁大骂:东洋酒真他nǎinǎi的不叫个玩意儿,喝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着,喝完以后才开始难受,这把老子给折腾的……

    第二天一早,龙邵文怕蒋介石随时召见,顾不得宿酒未醒,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完毕,就坐在那里同唐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等着蒋介石随时的传唤哪知到他等到中午,蒋介石才把他叫过去,一脸不高兴地说:宋家老太太明显就是躲着我,我到长崎,她来镰仓,我追到镰仓,她却跑到了神户,我若是再追到神户,她不定又跑到了别的什么地方,邵文,你说这个宋老太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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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师叔祖 (10:16)

    龙邵文劝慰蒋介石,“总司令,宋老夫人这是在考验你呢我就不信追到神户她还跑?司令啊山高九屻,咱们可别功亏一篑,不管她跑到哪里,咱们都追,东洋弹丸之地,老太太还能上天下海不成?我就不信司令这一番可昭rì月的赤诚之心,感动不了她”

    蒋介石点点头,“阿文谢谢你给我打气,回去收拾行装,咱们这就追去神户”

    龙邵文点头说:这下看她还能往哪里跑,哼她年岁这么大,再跑只怕……到时或许还省了总司令的麻烦……他笑笑又问:司令,这神户离镰仓有多远?

    “呵呵阿文,你说的没错,她跑她的,咱们就不停地追,直到把她追的……”蒋介石脸上似笑非笑地点着头,“rì本一共只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远也远不到哪里,咱们现在所处的镰仓在关东平原附近,算是rì本的中部神户也在rì本中部,不过却是偏西南,从这里乘车,也不过半天的路程

    龙邵文也不知道两地到底相距多远,只笑笑说:我这就回去准备,就咱们这腿脚,受累的还不知道是谁

    蒋介石听后得意地笑了……

    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刚走出“吉野屋”旅社,就见旅社门口站了一大群rì本武士龙邵文见当先领头一人的正是昨夜与自己一同喝了个酩酊大醉的柳生川介,心中大为奇怪,“nǎinǎi的这群倭瓜堵在旅社门口干什么?”

    张群脸上顿时变sè,悄悄对龙邵文说:rì本人不会是来寻仇的

    蒋介石见来了这么多的rì本武士,也是一怔,又见张群与龙邵文鬼鬼祟祟地在一旁嘀咕感觉发生什么事儿,他正要叫龙邵文过去询问,却见龙邵文已经走到了领头的rì本人身前

    柳生川介一见龙邵文,就恭敬的鞠躬,“龙师傅,我已经等了你一个上午了”

    张群帮着译出后,龙邵文这才想起昨夜酒后收徒的事情,笑着问:你是我徒弟来看我是应当的,他们来干什么?

    柳生川介说:我是带着他们前来拜师的,我身后的这些人都同我一样,是向龙君来学习仁义的昨天晚上我回去后,越想龙君的话越有道理就把龙师傅的仁义jīng神对他们讲了,他们一听,都要随着我前来拜师,恳请龙君收了我们这些徒弟

    龙邵文心想:老子哪会什么剑术**泡!书*无非就是当初做贼时,被杨老**得出手快了一点,要说剑术,老子一窍不通”他笑着说“收了你们这些徒弟没问题,教你们也没问题不过我要陪着我师叔去神户办事,怕是没时间教你们了?”

    柳生川介听张群把话译了知道龙邵文肯收了他们,顿时一喜,再一听龙邵文的师叔也在场,忙说:是龙君的师叔,也就是我们的师叔祖了,我们要去拜见一下师叔祖

    龙邵文指了指站在旅社门口的蒋介石说:那个就是我的师叔了,你们去拜见他

    柳生川介领着跟在他身后的十多名rì本武士,一起来到蒋介石身前,齐齐地躬身说:师叔祖好

    蒋介石一惊,问龙邵文:这是怎么回事儿?

    龙邵文笑着解释:他们都是我在东洋的徒弟,听说我要走了,来送我的

    “那他们怎么叫我师叔祖?”

    “你与我师傅陈先生不是把兄弟嘛所以你就是我的师叔了?那他们自然应该管你叫师叔祖了”

    蒋介石听了“呵呵”一笑,“胡闹”他嘴上虽这么说,可见这么多rì本武士同时朝他鞠躬,心里面却也十分受用

    龙邵文咳嗽了一声,对恭敬站在身前的众武士说:下面听我师叔训话让他传授你们一招儿仁者无敌的功夫……他小声地对蒋介石说:师叔,你就随口说几句仁义的道理讲给他们听

    蒋介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中国的仁义之道源远流长,若是译成rì文,怕失去味道,我必须要给你们讲原汁原味的……厚者不毁人以自益,仁者不危人以要名,什么是仁义?xìng情温顺、通达事理、宽厚正直才可称仁义俗话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仁是施恩及物,义是裁断合宜恩者仁也,理者义也,节者礼也,权者知也,仁义礼知,人道具矣……下面那些rì本武士连句好好的中国话也听不懂,别说蒋介石那一口带着浓重浙江乡音的古中国话了,当下仿若跌进了**池个个听的是云山雾罩、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龙邵文心底笑了几声,“老蒋这是老虎戴佛珠,愣充好人……”他大声说,“师叔讲完了,这其中的意味,你们回去慢慢品味他把柳生川介拉到一边说:妈个×的,师傅有紧急事情要办你先带着你的师弟们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再教你们一招制胜的功夫你要是去中国,就到上海去找我,你一提我的名字,没人不知道的”

    柳生川介恭敬地说:恭送师傅

    龙邵文恭敬地走到蒋介石身边,搀扶着他,“师叔,他们被你仁者无敌的功夫折服了,我们走”

    ……下午稍晚的时候,一行人到达神户,宋子文怕这次再扑个空,下了车后就去打听母亲的下落,得知母亲这次正在神户没有离开,住在有马温泉的“有马大旅社”,当下就对蒋介石说了,蒋介石听了jīng神一振,吩咐:咱们也去“有马大旅社”住下

    龙邵文忙说:对师叔,我这就去把有马大旅社全包了,以宋子文做内应,给她来个铁桶合围,瓮中捉鳖,看她还往哪里逃有言说的好,这就叫做喜鹊合群可斗鹰,蚂蚁齐心能吃虎……

    宋子文听了暗骂:真是狗屎糊不上墙,秕谷磨不出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狠狠地瞪了龙邵文一眼,赌气说:阿文,你说我是内应?多难听,从现在开始,我还不管了,你们自己去找我母亲

    一行人入住了有马大旅社,有马地区三面环山,风景极佳龙邵文住进来后对环境大加赞赏了一番后,对唐嫣说:我刚才听说有马温泉有双人浴房,咱们这就去洗个鸳鸯浴如何?若是错过了今天这个好机会,等明天老蒋搞掂了宋老太,咱们可就快活不成了?”

    唐嫣白了龙邵文一眼,“不行洗双人浴,多难为情”

    龙邵文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问过了,东洋人开放的很他们不但夫妻可以洗双人浴,就连那不认识的男女,也可混在一起洗浴不过却有一个规定,不可相互注视怎么样?咱们去观摩一下?

    唐嫣“呸”了一声,“东洋人真无耻,要去你去好了,我可不去”

    见唐嫣不与自己同去,龙邵文又约张群,张群昨晚跟他折腾到半夜,正筋疲力尽,见龙邵文来找他,当即就连连摆手,“我可再不敢跟你出去了”

    龙邵文笑着说:今天咱们不逛窑子,只是去洗个澡”

    “那我也不去,你去找宋子文让他陪你”

    龙邵文见张群说什么也不跟自己走,想了一下,又无故地笑了一声,去找宋子文他才说明来意,宋子文就把脸耷拉下来,“我不过是个内应,可不能跟你这个君子在一起洗澡”

    龙邵文笑着说:为了总司令的终身大事,你做内应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啊……他也不管宋子文同意不同意,只厚颜无耻,生缠硬拽地拉了他来到温泉

    两人换了衣服,来到一间全竹子搭就的温泉房,龙邵文一看就说:呦这水怎么发出淡红sè来?见宋子文不理,已独自下去泡了他忙伸手去拽宋子文,语气焦急着说:你倒是看着点儿啊这水的颜sè不对,你跳下去了,万一泡出毛病来怎么办?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你先出来等着,我去问问清楚……他掉身就向外跑……宋子文见他神情真挚,语调发颤,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一软,也不生他的气了,他说:这是矿物质溶于水的缘故,我以前就来泡过,下来没事情的

    龙邵文长长吁口气,也进温泉泡了……其实他早向有马旅社的人具体询问过温泉特征,之所以刚才扮作焦急神sè,是为了缓和一下与宋子文的关系,不愿让他在心里同自己记仇龙邵文自从研究上蒋介石之后,厚黑功夫与rì剧增,在蒋介石之上,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两人在温泉中**相对,互相坦然而聊,关系又近了一层自然,龙邵文这次与宋子文的聊天当然是有所收获……

    ……第二天一早蒋介石一身中山装,特意喊了龙邵文陪着他去拜见宋老夫人倪桂珍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宋老夫人正穿戴整齐地拿着一本圣经在读

    龙邵文喊道:老夫人,我们来看你了

    宋老夫人合上圣经,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你们哪里是来看我,有事就说我快要做礼拜了”

    蒋介石恭敬地说:老夫人,我这次不远千里追逐您,是肯请您准许我与美龄小姐的婚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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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762/ 第一时间欣赏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作者:松风寒所写的《民国土商》为转载作品,民国土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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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介绍:
清末民初,黑白行业风起云涌,其中最赚钱的就是“特业”,龙邵文出身市井小贼,为跻身特殊行业,他加入青帮,以青帮为基础,结识各类帮派中人。他钻营革命,以参加过上海起义为契机,结识了国民政府各色高官。为打通长江“特业”通道,他与洪门“白极公”联手,窃据了名满绿林“龙家帮”的第一交椅。成为了脚踩“官匪”两方,“青红”两帮的民国第一人。期间他假公济私远赴东北开设“龙行东省”公司、“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赴西北收剿群匪,赴新疆设龙升“特业”分号“龙行两疆”,赴苏联推销麻醉剂,止痛针……凡是赚钱的行业,就少不了他的资本,他的资本最终渗透到银行、纺织、面粉、钢铁、机械、制药、皮革、印刷、酿酒、采煤、五金、火柴、运输等三十七种行业,打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黑金帝国……民国土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民国土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民国土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