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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风寒     民国土商txt下载     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71 调离

    龙邵文摇摇头,“马仲英快支持不住了,苏联人也快支持不住了,他们都不想打了,要和谈了,我们此时如果助战,不但得罪了苏联人,更得罪了盛世才。/”

    龙邵文想错了,交战双方此时早已杀红了眼,苏军发誓要把马仲英部杀的一个不剩,为顿河骑兵报仇,而马仲英更是憋火,他发誓要把老毛子赶出中国的国境线。他的骑兵在苏军强大炮火的打击下,居然不退反进,强占了迪化城外的西大桥,越过了滚滚而流的乌鲁木齐河,向城内杀来。谁都知道马仲英部一旦占领了迪化,迪化将会面临着什么。在这个危急时刻,又是东北义勇军再一次挺身而出,救了迪化,救了盛世才。

    龙邵文见马仲英部在苏联红军强大火力的打击下,败像已露,无趣地下了红山,回到寓所自去睡了。他的内心,并不希望看到马仲英败在苏联人的手上……那还是盛世才邀请苏联人出兵平乱之前,龙邵文就曾对他提过建议: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不应该引狼入室,勾引苏联人插手我们xīn jiāng的内部事务,万一苏联人借此在xīn jiāng驻军,那你岂不是成了伪满洲国溥仪皇帝二世?

    盛世才看了龙邵文半天,淡淡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斯……大林面前是一个虔诚的马列主义者,我同你一样,我也是一个虔……虔……诚的马列主义者,你或许忘了“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应该联合起来”这……句马列名言了!我联合苏联这个最大的无产阶级执政的国家,正说明了我是马列主义的忠实信徒。

    龙邵文听后,顿时无语,他不得不佩服盛世才马列水平的确是很高,心机也的确是自己所不能比及……

    ……回到寓所的龙邵文蒙着头,睡了没多大一会儿,盛世才就遣人来请他,说是请他去天池浴室洗澡,并有要事相商。龙邵文本想拒绝。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穿上衣服。来到了天池浴室……

    ……站在天池浴室的窗口,能很清楚地望见天山。盛世才成了xīn jiāng的大人物之后,这里就已经不对外开放了。**他站在窗口看着天山发了一会呆,转身打开了浴室里的一个大橱柜。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白床单,他欣赏地把床单一件件抖开,这每一张床单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少女,床单上的血迹虽干了,但sè泽却依旧纯净。那种暗红sè,像是秋天里被风霜侵袭过的花。这些花朵是盛世才亲自从少女身上采撷来的,他一直在为创造一个新生命而做着不懈的努力。在床单的一角,有盛世才用毛笔标注着的少女名字、年龄、身高。盛世才每看一张床单,就在血迹上亲一口,然后如同珍宝似地把它再叠起来,小心地放进橱柜。“这是生命开始的地方。”他喃喃自语……

    龙邵文见到盛世才的时候,盛世才塌着双腮。深陷的眼窝散着乌青。颧骨泛着桃红,大背头梳得油光锃亮,一脸的踌躇满志……的确,盛世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因为就在刚才,他橱柜里又添了一朵纯净的花。还是在刚才。他的省府军在苏联红军的配合下,已经彻底打垮了马仲英部。而占据哈密的和加尼亚孜也被苏联红军的强大攻势赶去了南疆,再加上前几天覆灭的张培元部。现在整个北疆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中了。

    “龙资政……”盛世才不无得意地说:“马仲英残部已……已经向南逃窜了,我想请你的骑兵团沿途追击,你看如……如……如如如……何?”

    龙邵文笑笑,自想:黄慕松当时劝老子要小心盛世才,现在看来,黄慕松所言不错,这个盛世才虽貌似敦厚,又能谦恭待人,实际上却扮猪吃虎、心机深沉、手段毒辣、行事老到。不然他也不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就窃据了xīn jiāng督办的这个握有绝对权利的位置……又想:他让老子带兵去追缴马仲英部,明显就是想把老子请出迪化,老子如说个“不”字,他一定有更加毒辣的手段对付老子……一念至此,他很痛快地点头说:行!

    盛世才笑笑,“你这次一定会大胜而归的,因为马仲英残部不过数百人,你的骑兵团却有一千人,另外还有苏联红军配合追击,你就放心好了。”

    龙邵文“嗯!”了一声,“我骑兵团对xīn jiāng地形不熟,我想请你把归化军调拨给我使用怎么样?另外你那个干女儿,省府秘萧黄柳我也想借来用用。”

    “我的干女儿?我的花!”盛世才想着萧黄柳那坚挺的锁骨,紧并的双腿,明显就是一副少女模样,虽然她也曾在他橱柜里的床单上盛开过,可盛世才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略微不舍地点点头……为了希望,损失一朵花不算什么。

    龙邵文见了盛世才的模样,却以为他舍不得归化军,心想:***,你想削弱老子骑兵团的势力,老子就让你的归化军先去见阎王。

    来到红山驻地,龙邵文把盛世才的意思说了,并请参谋蔡希白分析一下盛世才的企图。蔡希白说:咱们骑兵团早在迪化政变之时,就以龙旅长你被陈中逮捕为借口,进驻了迪化城。所以咱们的骑兵团进驻迪化还在盛世才之前。正因为如此,盛世才进驻迪化后,对诸如咱们这样的军队,都以安抚、收买的办法对待,而不是采取强行将咱们逐出城外的极端手段,此时大局已定,盛世才自然不许这么多的割据势力在迪化城中存在,所以他此时排除异己也是在所难免,我想他这次把咱们调出去追击马仲英部,不管能否成功,这迪化城咱们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龙邵文笑道:蔡参谋分析的不错,一下子就猜透了盛世才的心思,此时的迪化城各种势力纠结错杂,既有盛世才督办府的省军、也有东北义勇军、还有黑洛夫斯基领导的归化军、更有咱们的国民革命军骑兵团,这些势力在迪化城中自相统属、各霸一方,明面上是归属盛世才的督办府统一调配,实际上却是只认自己的家门。因此在迪化城中,盛世才真正能轻松调拨的动的兵力只有省府军。归化军虽也能调拨的动,但自从他把巴品古特抓起来之后,再用归化军就得拿钱说话了。至于东北义勇军,他们从始至终都是想从xīn jiāng借道儿回东北去打东洋人,因此他们并不打算在xīn jiāng多做停留,也不想参与到xīn jiāng的内战当中。这次盛世才骗他们说马仲英一向亲rì,进攻迪化就是东洋人授意马仲英这样干的,引起了东北义勇军的愤恨,因此他们才不遗余力地帮助盛世才把攻入迪化城中的马仲英部赶了出去。至于咱们,***,咱们的人马主要是以保护鸦片贩运为主,盛世才就是给老子再多的钱,老子也不替他卖命,他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想把老子赶出迪化……说到这里,龙邵文笑着问:你说咱们是打道回府,就此离开xīn jiāng呢!还是替盛世才那个王八蛋卖命?

    蔡希白毫不犹豫,“我看咱们还是就此离开xīn jiāng,再回汉中去!”

    “回你nǎinǎi个头!”龙邵文骂道:就此回汉中……那老子这么多的烟土卖给谁?再说杜从周也还没有着落,就这么不管了?你看老子什么时候抛下兄弟不管了?

    蔡希白心想:你既然早已拿定了主意,那还问我干什么……他说:那咱们就听盛世才的,去追缴马仲英好了。

    “你***,马仲英又没招没惹咱们,当初在吐鲁番的时候,还是他的部将马世明接待的咱们,他跟咱们是朋友,咱们去追缴他,你好意思?”

    蔡希白见自己怎么说都不对,赶紧住了口,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又问:那龙旅长的意思呢?

    龙邵文眼睛一瞪:,是老子在问你该怎么办!你反倒问起老子来了。”

    蔡希白委屈地说:旅座!卑职实在是愚钝,难以理解旅座的意图,到底该怎么办!还请旅座示下。

    龙邵文得意地一笑,“老办法,借追缴马仲英为名,给咱们的骑兵团再筹些粮草,***,亏你跟了老子这么久,居然不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

    ……骑兵团不rì出城,盛世才亲临城门送行,他看着萧黄柳那紧并着的双腿,及紧紧护着胸部的胳膊,连头都不回地迈上了龙邵文的汽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既然有苏联红军在沿途赞助,龙邵文从陈中那里搞来的十辆卡车也不缺油料及好的机修工,既无半途抛锚的担忧,他也就弃骆驼不骑,改为乘车。一路之上,龙邵文不停跟督办府秘萧黄柳调笑,可萧黄柳却似极其讨厌龙邵文,只一言不发,把龙邵文搞的好生无趣,也不再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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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 追击

    由于苏联红军这次发誓要剿灭马仲英,为顿河骑兵复仇,因而推进速度极快,两rì后已追着马仲英部来到南疆,进入了喀什地区。这两rì龙邵文所部因疲于奔命,也顾不得侵扰地方,此时见到了喀什,知道再不借机发财,等到苏联红军一旦把马仲英部赶出xīn jiāng,那将会丧失一个大大发财的好机会。

    眼见前方喀什回城遥遥在望,龙邵文却突然命令大军停止前进,按兵不动。归化军首领黑洛夫斯基见状非常不解,对龙邵文建议说:将军,据苏军送来的情报,马仲英部将马福元的先头部队,已经自阿克苏退兵,与坚守疏勒的马占仓、马绍武部会合,现在估计已经攻占了突厥割据势力,我们如不尽快攻击喀什,恐怕被他们跑了。

    龙邵文奇道:什么“突厥割据势力”!在什么地方?

    黑洛夫斯基指着喀什说:那就是“突厥割据势力”了。

    龙邵文骂道:你***,那明明是喀什城,怎么就成了“突厥割据势力”了!妈的,谁承认他这个狗屁割据势力了。蔡参谋,这个是怎么回事?

    蔡希白支吾说:这个卑职不知道。

    龙邵文笑骂道:你别他***跟老子装糊涂,这类事情你不知道的还不多!你只要跟老子如实说了,老子这次不骂你。

    蔡希白微笑一下,“旅座在去苏联的时候,这个位于喀什的‘突厥割据势力’突然就宣告了成立,还公布了什么《组织纲领》、《施政纲领》以及宪法和zhèng fǔ成员名单。在哈密被咱们打垮的那个和加?尼牙孜任出任了总统,沙比提大毛拉任了总理,同时任命了各部部长及国务议会秘长等要职。他们还请求南京zhèng fǔ或国际联盟予以便利,协助人民,共同努力,以达到外界最终对他们割据的承认。”

    “***!你怎地不早说,你……”龙邵文正要开口骂蔡希白。蔡希白却突然说:旅座,你刚才答应不骂卑职!

    “这……”龙邵文笑了笑。“老子如果不骂你,这心里很是不舒服,其实老子骂你也是对你的爱护。不然老子怎地不去骂别人?熟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蔡参谋还要理解才是。对了,有没有伊敏的消息?和加尼亚孜既然逃到了喀什,想必伊敏那王八蛋也一定跟着来了。”

    蔡希白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曾听说,不过我在迪化时听说在和阗也有一股割据势力,那里头领就叫做伊敏,也不知道跟我在哈密见到的那个伊敏是不是同一个人。”

    龙邵文听后大骂,“好你个蔡希白。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却一直隐而不报,妈的,你是何居心,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若是杜从周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得活剐了你不可……”

    蔡希白大概是被骂的习惯了,或许是因为龙邵文跟他说“打是亲、骂是爱”的缘故。他也不着急。只说:旅座!你刚才答应不骂卑职的。

    “妈的,刚才说的是喀什的事情,老子自然不骂你,现在说到了和阗,老子可没答应不骂你!”他骂完后,大概也解了气。对蔡希白说:你***,和阗怎么走……他见蔡希白不说话。眼睛一瞪,“老子问你。和阗怎么走?”

    蔡希白双眼望天,却依旧不答。龙邵文见状,冷笑了一声,“来人,把蔡参谋给绑了,扔在附近的沙丘上喂狼去!”

    蔡希白听后,赶紧说:回旅座,卑职刚才在想去和阗最近的路,因此没有及时回答,现在卑职想好了,和阗在塔克拉玛干之南,按地图上的距离测算,也就五六百里地,汽车最多两rì即到。”

    龙邵文对身边的高简夫及黑洛夫斯基说:绕开喀什,迅速向和阗开进。

    黑洛夫斯基是极端仇恨马仲英的好战分子,去年达坂城之战时,他吃了马仲英的大亏,丧失了他沙俄“归化军”在xīn jiāng王牌军的地位,一心想着雪耻报仇。此时听说龙邵文不追击进了喀什的马仲英部,反而要绕开喀什转向和阗,当时就反对,“和阗没有我们要进攻的敌人,我不去。”

    龙邵文大怒,呵斥他道:黑洛夫斯基,老子是这次剿匪的总指挥,你敢不听命令吗?

    黑洛夫斯基倨傲地说:那要看是什么命令,如果是乱命,我们白俄人是不会服从的。

    龙邵文眼睛盯着黑洛夫斯基心中盘算,“妈的,这次黑洛夫斯基带着迪化城归化军的所有主力跟了老子,老子若是就此把他毙了,他手下的那一千名白俄鬼非跟老子拼命不可,那些白俄鬼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对敌经验丰富,老子的骑兵真要跟他们干起来,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更何况老子也犯不着跟他拼命……”他盘算了一下,突然笑着众人说:嗯!我想过了,黑洛夫斯基之言有理,那就依着黑洛夫斯基将军的意思,咱们还是以剿匪大局为重,这就向喀什进兵!

    一旁的蔡希白听了,“唉!”地叹了口气,望着自以为占了上风而得意洋洋的黑洛夫斯基,脸上露出既同情,又怜悯的表情,心想:龙邵文是什么人,他能被你摆弄的团团转?哼!你他***快要完了。

    听说进军喀什,黑洛夫斯基不等龙邵文下令,就已经指挥下辖骑兵向喀什开进了。他策马走后,龙邵文笑着对身边众将官说:你们听好了,这一路上,有仗都让归化军去打,谁要是敢与归化军争功,老子就撤了谁的职……说罢,让罗洪超启动汽车,追着归化军向喀什而去……

    由北疆而至南疆,龙邵文的第一感觉就是气候变化极大,北疆干而冷,与哈尔滨相仿,却比沈阳略冷,但空气却比哈尔滨与沈阳干燥的多。而南疆就与江浙的气温没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江浙暖而湿,而南疆也暖,却空气清新,没那么大的湿度。虽然南疆同北疆一样,雨水稀缺,但沿途植被却很茂盛,这是因为昆仑山等高峰多在雪线以上,山巅常年积雪,chūn夏皆有,雪融于水,灌注江河,故而滋润了南疆的广袤土地。

    ……车行至喀什东郊,龙邵文见前方不远处耸立了一座具有典型穆斯林风情的、极其气派的豪华宅院,宅院占地极大,,每个墙角处都立了一个半嵌在墙内的巨大砖砌圆柱,柱顶各建一座jīng致的圆筒形灯塔,院子中间则矗立着一个半圆形的穹顶,就赞叹道:好漂亮的一处院子,***,等剿匪大功告成之后,老子一定要来这里住上个三五天……他转而想了一下,对蔡希白说:你去给老子打探打探,看看前面那处院子的主人是谁!能住的起这么漂亮的一处房子,定然是当地的显赫人物。你去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让这院子的主人给咱们腾出几间房子,我把剿匪指挥部设在这里。

    不大一会儿,蔡希白返回,向龙邵文禀告,“旅座!那处院子是香妃墓!”

    龙邵文一听是坟墓,吐了两口唾液,连说:晦气!晦气!妈的,把坟墓修得倒像是一座豪宅。是谁这么大的手笔?这个香妃又是什么人?”

    蔡希白说:香妃原是南疆回部的王妃,姿sè妙丽,生而体有异香,因而被称为“香妃”。兆惠率军西征回部时,乾隆帝专门嘱咐他务必把香妃给带回来。后来,兆惠平定大小和卓之乱后,就将香妃带回京师,成了乾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香妃到běi jīng城后,由于水土不服,没多久就死了。后来乾隆皇帝派了一百二十八个人抬了香妃的棺椁,路上走了三年,才把香妃送回故乡葬了,咱们现在看到的香妃墓,就是埋香妃的地方了。”

    “这个乾隆夺人妻、孤人子、掠人女,简直比咱们绿林好汉还坏,咱们既然到了香妃墓,就进去祭奠一番罢,省得香妃的在天之灵怪咱们没礼貌。”龙邵文说着话正要下车,就见喀什城中已经冒出滚滚浓烟,他当下大喊一声,“糟了,怕是归化军已经在城中开抢了,咱们若是去的晚了,可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利字当头,他也不怕香妃在天之灵的责怪了,一声呐喊之下,率大队骑兵就向城中冲去……

    也不知是不是归化军打头阵肃清了敌人的缘故,还是喀什城根本就没有敌踪,反正骑兵团一路并未遇到抵抗就兵不血刃地进了喀什。进了喀什回城的龙邵文见城中四处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难民奔走,百姓惊呼,似乎才遭过劫掠一般。正叹息下手晚了,蔡希白就上前讨好说:旅座!要不要先大索十rì再说?

    龙邵文正sè骂道:你他***还有没有良心,你看这城中状况,明显就是已经遭人抢劫过了,大索十rì?还让不让这些百姓活了!你也是有父母儿女的人,你就忍心看着百姓这样遭劫而坐视不理?蔡参谋的,你的心肠可真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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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 收编归化军

    蔡希白这下马屁又拍到马腿上,正感郁闷,就听龙邵文又说:照老子看,咱们在喀什城中最多大索三rì就了不得了,十rì那是想都不用想,纯属是浪费时间。蔡参谋,你找个老百姓打听一下,这抢劫之事是不是归化军干的,如果是归化军干的,那老子这次一定要把黑洛夫斯基明正典刑,以肃军纪。

    不大一会儿,蔡希白打探消息回来。原来喀什城中的确是遭到了两次洗劫,但没有一次是归化军干的。其中一次是马仲英的部将马福元带人干的,他们劫掠完之后就跑了。而在马福元劫掠喀什之前,喀什就已经被他们的最高领袖,突厥割据势力的沙比提大毛拉与和加尼牙孜提前劫掠过一番了。他们抢完后,得知马福元很快就要到了,就带着大约一万名士兵,抛弃了信赖他们的子民逃走了。所以马福元部在喀什根本就未遇抵抗,就覆灭了这个成立了还不到三个月的“突厥割据势力”。至于归化军,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此刻正在城中四下搜索马福元残部。

    龙邵文闻听大怒,心想:喀什已经遭到了两股土匪的打劫,屁也不剩不说,归化军却还要借着搜索马福元残部的名头,再滤一遍干的。妈的,照这种情况看,喀什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可榨了,老子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反倒什么都没捞着。偏偏可恨的黑洛夫斯基还要在喀什逗留……他当即叫人去传黑洛夫斯基近前说话。

    不大一会儿,黑洛夫斯基策马过来,还没等开口问龙邵文什么事儿,龙邵文就一脸正义地问:黑将军,这喀什城中的大火是你让人放的!

    黑洛夫斯基一怔,还没等说话,龙邵文命令身边的罗洪朝与黄鑫进,“黑洛夫斯基纵军焚掠、打劫百姓、坏我军纪、乱我军规,你们给我把这个黑洛夫斯基绑了,等回到迪化后。交给盛督办处置。”

    黑洛夫斯基听后,“哼!”了一声,已把手中的马刀横在手中。“我奉盛督办之令,一路监督于你,你若是尽心尽力奉盛督办之令行事,那我就是你的下属。听你指挥,可你如果恣意妄为,盛督办有令,我随时都可以取你人头。”

    龙邵文听后暗骂:盛世才居然派黑洛夫斯基这个白俄鬼监视老子,妈的。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个白俄鬼……他故作吃惊地说:咦!盛督办真的是派你来监督我的?这倒是奇怪了!

    黑洛夫斯基“哼!”了一声,“这自然是假不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盛督办也给我下了密令,同样让我也监督你呀!”说到这里,龙邵文问故作沉思之状,说:老黑!你说盛督办让我们两个互相监督,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洛夫斯基一呆,问:盛世才真的给你下了这样的命令?

    “自然也是假不了。”龙邵文皱着眉。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sè。“咱们为他东征西讨,流血流汗,他怎么能这样对咱们!”

    他见黑洛夫斯基摇摇头,似乎不信这是真的,就说:看来咱们之间是有了误会了,老黑!这仗是没法儿打了。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你继续替你的盛督办卖命,我却要伤心地走啦!”

    他见黑洛夫斯基并没有理会自己。凄惨一笑说:老黑!我劝你也提前想好自己的后路!可别回去以后就被盛督办送去跟巴品古特作伴。

    一路上一言不发萧黄柳突然说道:黑洛夫斯基,龙旅长说的没错。盛世才就是一个猪种狼。

    龙邵文见萧黄柳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向着自己说话,忍不住高兴道:萧秘,你用猪种狼来形容盛世才,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了,他从表面看,的确是憨憨傻傻地蠢笨如猪,可骨子里却比狼还要狠毒,经常吃人都不吐骨头……他又对黑洛夫斯基说:黑将军,你听到了!萧秘可是盛督办的干女儿,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她说的你总该信了!

    萧黄柳冷冷地看了一眼龙邵文,“盛世才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比他更坏更蠢,他要是猪种狼,你就是个狼种猪。”

    龙邵文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呵呵!”一笑,说:嗯!萧秘总是语出惊人,对人的评价也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十分中肯。不错,我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凶巴巴的,可我却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猪,骨子里就如萧秘说的一样,像是一只小猪那般可爱!憨憨的,没有坏心眼。

    萧黄柳闻言,“扑哧!”一笑,“小猪?你还挺能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你哪有小猪那般可爱,我看你就是头蠢猪,一头蠢的不能再蠢的大肥猪。”

    龙邵文笑笑,“萧秘说的没错,唉!我若不是一头蠢猪,也就不会上了盛世才的当,替他出来监视什么黑将军了。好在黑将军及时识破了盛世才的yīn谋,又及时与我相互通了气,让我们共同认识了盛世才猪种狼的的本来面目,不然我现在恐怕早就跟黑将军拼了个鱼死网破,让盛世才坐享渔翁之利了。”他说完后,见黑洛夫斯基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就趁热打铁的又说,“黑将军,其实这xīn jiāng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看这儿到处都是荒滩戈壁的,没一点生机不说,只要一起风,三五步内互相都看不见,我看你从今以后也别跟着盛世才了,不如跟着我回中原去,到哪里,可就是我的地盘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再娶上几个漂亮的老婆。”他见黑洛夫斯基的眼睛亮了一下,明显就是已经动了心,又说,“你这次把盛世才派你监视我的秘密给泄露了,等将来回到迪化后,盛世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你送去与巴品古特做伴了,然后再从你归化军中随便提拔一个什么白洛夫斯基、绿洛夫斯基、红洛夫斯基来替代你,到那时候,你就是后悔可也晚了。”

    说道这里,龙邵文见黑洛夫斯基已经完全动了心,就把拳头一抱,“好了黑将军,我也不跟你说的太多,咱们就此别过,我要去和阗救我的兄弟了,只等来年相见,后会有期罢!”说完后,他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这就一路向东开进,杀向和阗发财去!”

    黑洛夫斯基犹豫了一下,喊道:等等!龙旅长!我想带着归化军跟你一起走,你愿意带着我们吗?

    龙邵文面露为难之sè,“黑将军!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妥当!我暂时还不能回中原,我必须先去和阗找一个老熟人打听我兄弟的下落……”

    “龙旅长,我愿服从你的指挥,随你一起去和阗救出你的兄弟。”黑洛夫斯基口气比刚才坚定了。

    “那!那好!老子就带着你了!”

    解决了黑洛夫斯基,龙邵文心情大好,又路过香妃墓的时候。他让罗洪超停车,说是要进去祭奠一番这位乾隆爷的小老婆香妃,并让香妃保佑他一帆风顺。萧黄柳冷冷地说:像你这样的坏人,就是再多神灵也保佑不了你,更别说是一个毫无法力的香妃了。

    龙邵文怒道:妈的,你若再敢冷言冷语,老子就你送去见香妃,让你亲自去她面前代老子问个好!

    萧黄柳不受威胁,回敬说:好啊!你送我去见香妃!就算是死了,也比受你这狼种猪的侮辱好!

    龙邵文大怒:你***,这一路上老子待你礼数周全,又什么时候侮辱你了,你既然这样冤枉老子,那老子也只好成全了你,你不是喜欢白俄鬼嘛!那老子就把你交给归化军好了……他高声喊道:黑洛夫斯基!

    黑洛夫斯基听了,赶忙来到龙邵文跟前。龙邵文还没等说话,就见萧黄柳一把抽出身上的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跟盛世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们一样的坏!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龙邵文淡淡地笑道:你算是老子的什么人,也敢威胁老子。你活着对老子没有一丝好处,当然死了也对老子没有坏处……他突然提高了嗓门骂道:妈的,你倒是死给老子看啊……他转头对黑洛夫斯基说:一会儿她死了,把他的尸体丢到沙漠上去喂狐狸,喂乌鸦。”

    萧黄柳把短刀“啪!”地丢在地上,俯身痛哭起来。

    龙邵文“呵呵!”一笑,走到萧黄柳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老子不怕女人闹,就怕女人在老子面前哭。你这一哭,倒把老子的心哭软了,这次就饶了你,你起来!”他对黑洛夫斯基挥挥手,让他退下。却把萧黄柳一把揽起,轻声呓语地安慰起来,萧黄柳又是“哇!”地一声痛哭,手扶在了龙邵文的肩膀上。龙邵文心中大乐,趁势把她抱在怀中……

    见萧黄柳如此乖觉,龙邵文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祭奠香妃墓,命大军全速东行,快速开往和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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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魔鬼洗礼(上)

    路上,龙邵文见萧黄柳仍在嘤嘤抽泣不止,就安慰说:萧姑娘,等办完事情回到迪化,我去找你干爹求个情,把你的白俄鬼情人给放出来好了。到时候再替你风风光光地cāo办上一场婚事,费用你不用管,全包在我身上了。

    萧黄柳摇摇头,“不!不!”却是哭的更加厉害了。

    龙邵文大奇,“怎么?你不愿意嫁给白俄鬼?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么!”

    萧黄柳抽泣地说:盛世才不是人,是他强迫我同巴品古特定的婚。他还……还……”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哦!”龙邵文有点明白了。骂道:盛世才这个王八蛋,居然以女人做筹码拉拢白俄鬼……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说:舞会的那天晚上,你跟我那么亲热,是不是也是盛世才授意的?

    “是!”萧黄柳低声说:他想让我挑拨你跟巴品古特的关系,让你们起纷争,最好是打起来,可我实在是不愿意那样干,只好走了。

    “你没照盛世才的要求干,他事后没找你麻烦?”龙邵文盯着萧黄柳,脸上露着一丝坏笑。

    萧黄柳脸红了一下,没吱声。龙邵文心想:***,盛世才一定是把她给睡了!不然她脸红什么……他咳嗽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笑了一声,说:今天的天气可真冷啊!

    萧黄柳似乎是看出来龙邵文的想法,忙解释说:盛世才是个废物……

    “呵呵!他怎么是个废物了?”龙邵文看着车外,似乎是无心随口而问。

    “我跟你实说了!他老婆邱毓芳你一定认识!”见龙邵文点头,萧黄柳憋红着脸说,“盛世才担任东路剿匪总指挥不久,邱毓芳就担任了xīn jiāng的妇女协会会长。他借着盛世才的势力,打着“反对童养媳,反对蓄婢纳妾”的口号,强行从地主豪绅及旧官吏的门下解放了一大批被践踏的少女,并为她们办了一所迪化女中。她亲自兼任了女中校长……”

    “没想到邱毓芳这么有爱心。”龙邵文喃喃道……他眼中似乎看到了邱毓芳那美丽的面庞,洁白的身躯,修长的双腿。高耸的胸部,蛇般的腰肢,火样的热情……

    萧黄柳恨恨地说:什么爱心?她就是一条母狗!

    “怎么了?”龙邵文皱着眉,对萧黄柳破坏了自己那美好的回忆非常不满。他至今对邱毓芳与自己那突如其来的关系都十分不解。他一度还认为是盛世才忙于权谋,因而忽视了邱毓芳情感及身体的需要,可后来他却觉得,与其说是邱毓芳生理加心理的需要,还不如说是她对盛世才的一种报复。

    “哼!邱毓芳从被解放的少女中。选出皮肤白,身材好。面容靓的认作干女儿。每逢黄昏,她就选一名干女儿,叫人开上那辆“嘎斯”车,把这名干女儿送到天池浴室去沐浴,沐浴完后就送到盛世才那里,再接受盛督办的洗礼。”

    “哦!”龙邵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我每次见到盛世才。他都眼窝深陷。红着双颊,铁青着脸,看着一幅纵yù过度得样子,原来却是这个原因……他问:你知道邱毓芳为什么这么干吗?

    “这条母狗,她太了解盛世才了,她知道与其让盛世才自己出去找女人。最后把她抛弃掉,还不如她主动去给盛世才提供女人。以保全她盛夫人的地位。”

    龙邵文看着萧黄柳,慢悠悠地说:这么说你也曾经接受过盛世才的洗礼了?

    “我也是他的干女儿之一。自然逃不过这个命运,但我们却很幸运,至今仍保留了身子的完整。”萧黄柳丝毫不加掩饰。

    龙邵文奇怪地看着她,“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你劫后余生?”

    萧黄柳脸一红,“因为盛世才是个废物。他不仅上面口吃,下面也口吃。”

    龙邵文听了微微一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口吃”来形容一个男人的雄xìng能力……

    ……盛世才把自己关在天池浴室里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这让他受到的打击不小,这种打击甚至冲垮了他即将当上“xīn jiāng王”的喜悦……

    前几天萧黄柳走的时候,盛世才恋恋不舍地目送他上了龙邵文的车,当他看着萧黄柳那紧并着的双腿,坚挺的缩骨,以及走路时双臂夹紧**的那个小动作,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安,这丝不安搅得他头晕目眩,直想呕吐……他怀疑萧黄柳依旧是个少女。随着心中不安的愈重,他愈发地肯定了这种怀疑,他甚至相信这种怀疑就是事实。自从宣统初年有了第一个女人开始,他至今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一个女人是不是少女,他几乎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

    他沉重地回到天池浴室,打开放白sè床单的那个橱柜,在一摞白床单里面找萧黄柳的名字,他瞪着结满蛛丝的眼睛,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把床单从里面取出,双臂轻轻一振,把床单抖开,一躲盛开着的暗红sè花朵,随着他的手在轻轻起伏。他把花朵放在手掌中,轻轻地抚摸着……虽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可花朵的颜sè还是那么纯净新鲜,这盛开着的花朵告诉他:萧黄柳绝对不是少女了……他上去亲了一口,细心地把床单叠好,放进了橱柜。

    萧黄柳那紧闭着的双腿不停地在盛世才眼前晃动,不安又从心头掠过……一个曾经接受过洗礼的少女,怎会把腿闭合的那样紧……盛世才猛地睁开眼,又一个细节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她不但紧闭着双腿,她还提着臀,一个接受过洗礼的少女,无论怎样,她的臀都会下沉……难道这是混血女独有的特质吗?盛世才怨恨着龙邵文,“这该死的龙邵文,他为什么偏偏瞧上我的胯下坐骑……”如果萧黄柳还在身边,这个问题就不再成为问题,他只需把她的上衣解开,几乎就可以得出结论。他清楚地记得他在rì本上学时,他的教授对他说过:少女的**,是粉红sè的……rì本人禽兽的厉害,在这方面有独到的研究,他至今把教授的话奉为至理真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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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 魔鬼洗礼(中)

    佳人已去,一切只能靠回忆。免费电子下载盛世才仔细地回想着与萧黄柳在那白床单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分开了她那紧绷着的双腿,她的腿修长笔直,没有一丝赘肉。他用力把她的大腿与小腿重叠在一起,与她的身体成了九十度……这是他替少女洗礼时最喜欢用的方式,在这种方式下,几乎没有少女不变成妇女。盛世才可以回忆起洗礼每一个少女时的细节,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习惯于多少年一成不变的洗礼方式,这种方式从他的第一任夫人就开始了,直到遇到了他现在的夫人邱毓芳……

    邱毓芳是个新时代女xìng,不满足于他固有的洗礼方式,总缠着他要变换出多种方式,她不但与他争着当骑手,甚至喜欢像野兽那样接受蹂躏。可是却被他蛮横地拒绝了,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最能体现男xìng尊严及雄xìng力量的方式,这种方式让他满足了作为一名骑手的**,他不想对此有所改变。

    冥思是徒劳的,医疗技术的进步,客观上为人提供了求证事实真相的可能。盛世才犹豫了一下,决定用现代手段来打消自己心中的那种不安。他打电话叫来迪化医院的院长詹熙蕴,他说:你们医院应该关心一下xīn jiāng各族人民妇女的健康问题,妇女健康是个大问题,是关系到我们的子子孙孙的大问题。我建议,你们医院应该给迪化所有的妇女同志都做一次全面的妇科检查……

    盛督办自从信仰了马列主义以来,对妇女人权及健康问题的关心是每个人都有目共睹的。从邱毓芳的解放妇女,反对纳妾,兴办女中,到盛督办的关心妇女健康,为妇女检查身体,詹熙蕴深深地替这些被解放了的妇女们感到庆幸,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督办,他是那么关心人类繁衍问题,是啊!又有什么问题能比种族的延续更重要呢!

    ……此刻检查结果下来了。盛世才的那些干女儿们,果真如他怀疑的那样,基本都还是少女。当心中的不安落到了实处。盛世才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暴怒了,震惊了,随后变得沮丧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除去那些白床单上盛开的花朵不说。就凭那九十度的最有力量的洗礼,他无法相信在自己雄xìng的威严下,这些少女居然还是少女……他打电话叫来了督办公署勘探队队长陈德立,他面沉如水地说:迪化医院院长詹熙蕴是个危险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私有财产的意识太浓厚。**你应当把他隔离了,把他的家人也都隔离了。

    督办公署勘探队是专为盛世才服务的一个特务组织,专事负责监督和惩处他所认为的危险分子。陈立德是盛世才的绝对心腹,其在盛世才心中的位置,就相当于戴笠在蒋介石心中的位置。即便这样,面对yīn晴不定,翻脸比脱裤子还快的盛世才,陈立德必须问清楚。他问:督办!把他隔离到什么地方。

    盛世才牙缝里恨恨地迸出一句:特别监狱……

    迪化的监狱特別多。这是因为盛世才对监狱建设的一种特殊癖好,出于他天生狐疑的xìng格,只有不停地修建监狱,才能把他心中所有的怀疑对象都关进去……

    迪化计有大小监狱近十座,出名的有六座:第一监狱关的都是偷鸡摸狗的轻刑犯;

    第二监狱是由从前的火药库西库所改造,里面虽是土炕。但特别黑暗,一般来说。到此之人悉属要犯,从这里出去的几乎都是尸体了;

    第三监狱是由省主席刘文龙的公馆所改造。里面放置的木板榻都是刘主席从前的家俱,他知道刘文龙从今以后再也用不到家俱了,就替xīn jiāng省府随便省了点钱;

    第四监狱是由左宗棠的祠堂所改造,也是木榻。左宗棠不是一个马列主义者,而马列主义者是不允许搞拜祭祠堂这类封建活动的,所以左宗棠祠必须得移做他用,而最能实现左宗棠价值的,就是把他的祠堂改造成监狱;

    第五监狱是由马耆蒙古滿汗王府所改造,也是木榻,社会主义的苏联早就打倒了王爷,而作为马列主义最忠实的粉丝,王府在xīn jiāng自然是不能存在;

    第六监狱就是特别监狱了,这座特别监狱坐落在“东花园”督署內一角,是由一座马厩改造而来,一进铁门就是土炕,但不烧火。窗户是玻璃的,窗外面涂着石灰,顶上用席棚遮盖,房子分正房与东西厢房,都是一明两暗,中间一室就是狱卒的座位。监狱的一间房子里养着狼狗一群,平rì也不喂饱,只等处决了人犯,便把尸体扔进狗窝,供群狗啖食。这里看守极严,犯人想要逃跑,几乎就没有可能。盛世才之所以设置这所特别监狱,完全是为了他随时提讯的方便。凡是被抓到这里,即宣告着生命已经快到了尽头。

    处理完詹熙蕴,盛世才还是不放心,琢磨着再换家医院替这些干女儿们检查一下身体健康状况,只是迪化城的人民医院就此一家,要再换,就只能换兽医院了,由于xīn jiāng作战多靠骑兵,因此兽医院倒是不缺,共有八家之多,盛世才当即下令,以人民医院忙不过来为由,令兽医院替全城妇女检查身体,由于哺rǔ动物的身体结构有大同小异的相似xìng,众兽医们也只好担当起如此重任……

    结果仍然是令盛世才失望的,特别监狱中又多了八名兽医院的院长……盛世才无奈了,他打电话告诉邱毓芳,“让所有的干女儿都去咱们的新居庆祝一下。”

    此时盛世才的新居已经搬到了东大楼,离督办府东花园不过一箭之遥。迪化政变之后,他就开始让人修葺东大楼,并在东大楼的一楼的侧面建了一所图馆,寻常的时候他就待在里面,图馆的藏很丰富,但还是以马恩列著作居多,另外也有一些他专门用来批判的著作,像是黑格尔的。他最不喜欢黑格尔说过的一句话:悲观的头脑,乐观的意志。他曾经照着尝试了,可乐观的意志却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悲观,就像此时,他正是在乐观意志的驱使下,换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院,结果屡受打击,乃至心灵受损。他痛恨黑格尔……

    晚上的时候,邱毓芳领着干女儿们来了,为盛督办夫妇乔迁新居而道喜,她们手中拎着刚从裕新土产公司购买的洋货及奢侈品,脸上笑逐颜开,喜气洋洋。盛世才一个个小心地观察着她们,很快他就发现,这些干女儿们一个个都如同萧黄柳一样,双臂夹胸,双腿紧闭,锁骨铮铮,天颜未改,一副未经人事的少女模样。

    盛世才的头脑变得更悲观了,他驱散了这群如同黄莺一样在他面前叽喳个不停地干女儿,把邱毓芳叫道身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的腰肢还是那样的纤细,为什么她们的大腿没有一个变粗,为什么她们同你一样,没有一个怀了我的孩子。”

    这是个邱毓芳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是却有人能回答……

    ……在开往和阗的卡车上,龙邵文笑着问萧黄柳,“这个上下都口吃的盛世才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你又怎么知道盛世才其他的干女儿也都同你一样,保留了身子的完整,难道你们相互探讨这些事情吗?”

    萧黄柳则异常爽直回答了这个本该属于**的问题,她说:每次同盛督办见面后,邱毓芳就对我们进行身体检查,把凡是破了身的干女儿都秘密隔离,以防止我们怀了盛世才的孩子,可是我发现,她认的这些干女儿非但一个都没有减少,反而却越来越多,我就知道盛世才果真是个废物。

    “邱毓芳既然怕盛世才与别的女人生下孩子,那她为什么还要不停增加干女儿的数量”

    “邱毓芳虽然是条母狗,却是个jīng明的女人。”萧黄柳流露出对邱毓芳无比的憎恨,也流露出对男人的异常了解:邱毓芳把干女儿换得愈勤,盛世才的干劲就越高,频率也就越高,身体也就越来越吃不消,质量也就越来越低,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干女儿见得多了,她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干女儿天长rì久跟干爹有了感情,取代她的地位……

    ……盛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过了神勇无敌的年龄,他开始变的力不从心。他对着镜子,看到了已经斑白了的双鬓,看到了青青的眼窝、通红的眼睛,以及深陷的两腮,他不仅感叹岁月这柄要命的尖刀,已经快刺到他的喉咙……

    他命人把迪化医院的院长詹熙蕴从特别监狱提出来。他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要补身体,你给我提个建议。”

    “你是东北人,你知道什么东西补身体最好!”

    “你胡说!你难道觉得我需要用那样的东西吗?”盛世才震怒了,他的震怒并不是因为詹熙蕴说错了,而恰恰是因为他说对了。这种感觉,仿若当年在官渡之战中预测袁绍必将失败的谋士田丰一般,死是一种必然的归宿,因为袁绍已经无颜再面对他。盛世才因为詹熙蕴洞悉了自己的心事,他也同样无颜面对詹熙蕴,他让人把詹熙蕴拉出去处死,然后扔到狗窝里去任群狗争食,至于那些兽医,即便他们说对了盛世才想要的答案:盛督办,你根本不需要补什么身体……盛世才还是决定把他们一同处死扔进狗窝。因为盛世才如果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此后就将变得与禽兽无异,原因很简单,兽医又怎能给人提出治病的建议……

576 魔鬼洗礼(下)

    盛世才用五指轮流敲打着桌面,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从橱柜里取出一个包装异常jīng美的盒子,轻轻地打开,里面露出一只全须全眉的辽东老山参,老山参见了光,似乎在看着盛世才笑。(.)盛世才双手合十,默祷一番,小心翼翼地折下老山参的一个须子,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山神请赐予我力量。”

    他觉得自己气血逐渐的畅通了,脸sè也开始红润起来……

    邱毓芳又送来的一位干女儿,这位干女儿是邱毓芳刚从一个旧军官手中给解放出来的,她才十四岁。最近邱毓芳送来的干女儿越来越小了,也越来越青涩了,这让盛世才很不满,在他的内心中,他更喜欢那种成熟一点的,老练一点的少女。

    邱毓芳说:成熟的多数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菜!你如果好这一口,就只能挑青果子吃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你可以把青果子放在手中捂红了……盛世才只喜欢吃现成的,他不喜欢吃猪肉还要从小猪养起。只是老山参似乎真的帮他唤来了山神,他已经等不及的想体验一下山神附身的威力。

    干女儿用乞怜的眼神望着他,这更让他有了信心,一个山神附体的强壮雄xìng,在征服弱小之前,总是要肆意蹂躏一番的,可这些对盛世才没有意义,他要的是生命的延续。他甚至想:我就是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播种机……

    故有的洗礼方式依旧是那样强悍有力,干女儿发出痛楚的抽泣声。盛世才“啊!”地叫了一声,萎靡在床上,他困急了,他要睡了,他在睡之前看了一眼白床单,床单上绽放着一朵鲜红的花朵……“是山神爷发威了!他赐予了我无穷的力量。”盛世才满足地闭上眼睛。

    邱毓芳进来接走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干女儿,她抚摸着她的头,“我向你保证,就这一次。等再过两年你大一点,我让你在省府所有的军官中挑一个你最中意的嫁了。”她安慰着她。

    可是邱毓芳说了并不算,真正能决定她命运的只有盛督办!盛世才刚一睡醒。他就找邱毓芳,他yīn鸷的表情让邱毓芳无法拒绝,他说:我还要刚才的那个干女儿,你赶紧把她给我送来。山神爷又要发威了……盛世才青青的眼窝更加深陷了,眼中的红sè蛛网更密了。

    邱毓芳温言细语地劝阻他,“德三,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

    盛世才怒了,“山神爷附在我的身上。你难道想让山神爷发怒毁掉我吗?”

    “就让山神爷在我身上发发威力!”邱毓芳冷冷地看着盛世才,“我已经答应干女儿了,帮她找个好人嫁了。”

    “她身上有我播的种,你让她带着我孕育的生命去嫁给别人?”

    “醒醒好吗?这梦你已经做了多少年了!为什么却总也不醒!”邱毓芳的话语是那样的无情,她要毁了他的梦……

    “我要干女儿,就刚才的那个,我命令你把她给我送来。”

    “她没有走,她就在门外。”邱毓芳拍拍手。那个十四五岁的干女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她天真的喊道:干爹!干妈!

    邱毓芳什么都没说,她“唉!”地叹口气,拉开房门,又轻轻地带上房门……

    ……又是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洗礼,干女儿的处女红如旗花火箭般落在了刚换的白床单上。盛世才狞笑了,“这是做梦吗?这绝对不是!”他想。“刚才一定不是她,一定是邱毓芳那个婊子给我又换了一个干女儿……”他拉开橱柜。拽出老山参,像吃一根萝卜那样塞进了嘴里。“山神赋予我无穷的力量。”他狂笑了一声。身上淌着一泻而出的鼻血,扑在了干女儿身上,又是一股旗花火箭般的红sè自空中飞起,落在了白sè床单上,床单上散落着一种盛世才十分喜欢的纯净的血迹,依旧是他熟悉的殷红……

    邱毓芳推门进来,“你的梦还不醒吗?”她挥手给了盛世才一个大耳光……挨了打的盛世才什么话也没说,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居然一点也不口吃地告诉陈立德,“把替夫人开车的那个小赵,关到特别监狱活着喂了狗。”

    “你疯了!”邱毓芳疯了一般地撕打着盛世才。盛世才冷冷地看着邱毓芳,也不躲避,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汽车夫小赵拼命地用摇把摇着那辆“嘎斯”敞篷车,邱毓芳就在他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在小赵强有力臂膀的摇动下,“嘎斯”车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联车就是这样!不管大小嘎斯。”小赵抹了一把汗,回头无奈地看着邱毓芳。

    “我来试试!”邱毓芳扭着腰来到车前,从小赵手里接过车的摇把,使劲儿去摇,可是她却连摇把都没有摇动,邱毓芳双腿微屈,撅起来屁股,她回头笑着,“你来扶我。”

    小赵一怔,上前扶住了邱毓芳的肩膀。邱毓芳扭动了一下屁股,“哎呀!你这样没力气的。”小赵红着脸把身子贴了上去……邱毓芳的身子突然像触电般的颤抖起来,她把手伸向了身后,“青涩的,是青涩的,就像我爱吃的青香蕉,而盛世才的,已经如同一根霉烂变质的香蕉,只要扒了皮,立刻就瘫软成一堆……”

    那天盛世才从紫泥泉的战场上下来,他要赶回来处理陈中这个异己分子。马列主义者是不需要仆人的,他轻轻的推开门,他怔住了,就在院子里,就在“嘎斯”车旁,他看到了小赵的雄xìng器官,简直比摇车的那个摇把还要有粗壮,看起来也更有力……邱毓芳手扶着摇把,屁股厥的高高的,呻吟声更是盛世才从未听到过的,他的毛细血管一下子就充满了血,头一下子就涨得硕大无比。他拔下rì本军刀,向前跨了一步,又轻轻地缩了回来,他想起一句话: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他更想起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

    ……邱毓芳的厮打让盛世才从回忆中醒来,他一把推开了邱毓芳拔脚就走……他说:你惊醒了我的梦,同样!你的梦也该醒了……门外传来盛世才冰冷的声音。

    邱毓芳红着眼睛,她的眼前模糊了,她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rì本……

    “我突然迷恋上了马列主义!”盛世才醉醺醺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吗?就是要把自己最好的,最爱的东西都共产出去,山口平治朗帮助了我的学业,我要像**那样与他分享你……”

    邱毓芳清楚地记得,在回国前夕,盛世才以rì本武士的身份向山口平治朗挑战,他把他砍死在落叶凋零的秋天里。邱毓芳知道,盛世才的刀法很好,他挑战山口平治朗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的命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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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 劫玉库

    大漠风尘rìsè昏,初chūn的大漠,冷风如刀却又沙尘漫漫,龙邵文在卡车中搂着萧黄柳,与其低谈浅笑,却是其乐融融。(.)混血女本就豪放,情感一开,就如那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若不是路上不方便,龙邵文说不定早就搂着她胡天胡地一番……

    骑兵团一路越过高山,穿过戈壁荒漠,三天后见到高山与沙漠的中间夹着一片绿洲,知道已经抵达和阗,龙邵文正要令归化军做前锋,向和阗发起攻击。却见和阗也如喀什那般,突然着起来熊熊大火。龙邵文大为奇怪,也不用归化军打先锋了,传令蔡希白:骑兵出击。

    蔡希白接令狂喊: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古有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却把白骨埋于漫漫黄沙田,今有旅座纵横阖闾,放马大漠,众将士须全力攻击,一拥而入,兵不血刃,占领和阗……

    和阗也与喀什一般遭到了土匪的洗劫,土匪劫掠过后,又放起大火,龙邵文把那没来得及逃掉的和阗割据zhèng fǔ中的官员抓起来询问,才知道就在一小时前,马仲英部下马虎山率兵奇袭了和阗,把伊敏给赶跑了,据说是向克什米尔方地区逃窜而去。龙邵文又向他们询问杜从周的下落,却没有一人说是见过杜从周。

    龙邵文搜寻到和阗监狱,砸烂牢房,却见犯人已经全都被处死,他赶忙令人翻看尸体,却是一无所获,依旧不见杜从周的踪影。

    伊敏虽然只做了几天割据zhèng fǔ的土皇帝,但他的寝宫却是一点儿也不差于正式的皇帝。龙邵文躺在铺金镶银的床上,看着坐在他身边,正在四下里好奇打量着的萧黄柳,顺手从床头拿起一个玉质的鼻烟壶,惬意地吸了吸后,他说:做女人就要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他笑着与萧黄柳调戏了一句,双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抱住了萧黄柳。伸出五指在她身上轻轻游走起来。

    “哈哈!让我看看你今天怎么在我的魔爪下劫后余生?”龙邵文暗笑了一声想。他一把将萧黄柳揽在身前,向她的前胸摸去……

    萧黄柳yù拒还迎地阻挡着龙邵文的进攻,她虽不经人事。但毕竟曾被盛世才撩拨过,初懂了男女之欢。龙邵文见萧黄柳那本来十分白皙的面旁上浮起了两朵绯红,笑了一声,手已经毫不客气地去解她的衣服……就在龙邵文正自以为得手之际。萧黄柳却一个翻身,抓住了龙邵文的手,态度坚决地制止说:不行!不行!

    龙邵文正要使劲儿把她降服……

    “旅座!”蔡希白突然闯了进来,“我在割据zhèng fǔ的衙署中发现了一个宝库……”

    龙邵文本来要大骂蔡希白不懂礼貌,打扰了他即将开始的好事。但听到有宝库,顿时**全无,他从床上跳起,眼睛瞬间就变得贼亮,“宝库?里面都有什么?”

    “都是玉!全都是玉器,各式各样的,让人眼花缭乱……”蔡希白眼里放着白光。

    “***,头前带路。领老子过去看看!”龙邵文眼中也冒出玉一般的白光。他一把推开萧黄柳,摸过衣服穿起,看了一眼蔡希白骂道,“***,你没读过圣人吗?不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

    蔡希白低声笑着说,“旅座的女人果真是不同凡响。这个……这个的确是不同凡响。”

    龙邵文听了,眼睛一瞪。怒道:你以为老子是白俄鬼么?就喜欢别人跟老子的女人睡觉?快带老子去看宝库……他虽这样斥责蔡希白,可听蔡希白夸奖自己的女人。心里却也说不出的受用,自想:看来老子受白俄鬼的毒害太深了,居然也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姘头,妈的,白俄鬼一个个都不知廉耻,老子可别变得如他们一样才好……

    果真如蔡希白所说,在割据zhèng fǔ衙署的一个颇为秘密的库房里,里面陈列着无数的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的玉制品……玉壶、玉碗、玉筷子、玉勺子,玉狮子、玉老虎等不一相同,类似龙邵文手中把玩儿着的玉鼻烟壶,这里林林总总的竟然有数十个之多,且形状各异,有椭圆的、有方的,有长的。至于小的玉挂件就更是繁多的不计其数。就颜sè来分,又有白玉、青玉、墨玉、黄玉等各种颜sè,只把龙邵文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么多的玉,若是张静江来了,他不得惊呆了!”龙邵文喃喃自语。

    “如何处置,还请旅座示下。”蔡希白请示龙邵文。

    “还用老子教你?妈的,统统给老子带走。”龙邵文下了命令。

    “旅座!你看那边还堆放着大块的玉胚子。”蔡希白指着库房的一角说。

    龙邵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堆大石头堆放在那里,就问,“你说那是什么?很值钱么?”

    蔡希白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许很值钱,也许就是一文不值的石头,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还要剥开来具体看。”

    “嗯!那就一并带走,伊敏那个王八蛋绝不会把不值钱的石头放在这里的。”龙邵文眼中流淌着异彩,顺手拿起一块半红半黄的,像个鸡蛋大小的玉石,在手里把玩着。

    “啊!旅座!”蔡希白惊呼一声,“你手中拿的可是一块惊世宝玉啊!”

    龙邵文一怔,拿起手中的玉石仔细打量起来,见这玉的一半呈桃红,另一半却呈鹅黄,桃红逐渐渗透到鹅黄里面,煞是好看,“你说这是一块绝世宝玉?”他惊喜地问。

    “这块玉可太罕见了。”蔡希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龙邵文手中的玉石。

    “没想到你这个陆大的军官倒还是个全才,居然识得宝物,那老子就赏你看看好了!”龙邵文把玉递给蔡希白,又在库房里溜达起来。他想替萧黄柳选上几件玉饰,也算是给自己这个还未到手的“姘头”一点小惊喜。

    他在库房里转了好几圈,眼花缭乱地抓起这个放下,拿起那个又放下,所有的玉器他几乎都摸了个遍,觉得件件都很中意,却又件件都不太满意。他看到角落里放着一只小箱子,就顺手搬起放在架子上,又见上着锁,就拔出枪,把锁打烂,开了箱子,却见里面也是一箱玉饰,却是颜sè各异,其中最多的是红的发紫的一些玉饰,居然还有一把里外通红似血的玉刀,龙邵文拔刀出鞘,用刀在箱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出现了一个极深的口子……“刃口倒是锋利。***,只不过玉质极脆,用它来造刀,实在是没多大用处。”龙邵文笑骂了一声,又在箱子里面翻检了一通,最后拿起一件红sè的玉石项链,笑着对蔡希白说:蔡参谋,你看这条项链送给老子刚认识的姘头可否合适?

    “啊!红玉!”蔡希白又赞美起来,“这红玉我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条红玉项链,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是绝对不过分。”

    “红玉?难道比老子的鸦片还要值钱?”龙邵文把项链装进衣兜。

    “这红玉只在古的记载上有过,但现代人却从未一睹它的真容,至于是否比鸦片值钱,这个属下实在是无法回答。”

    龙邵文眼珠转了转,对蔡希白说:你点好数量,找几个可靠点的兄弟,把这些宝贝全部都搬到车上去……他说着话,却把小箱子里的那只红玉刀贴身藏在身上,想:这把红玉刀刀锋极利,用它来划烂女人的衣服倒也不错……他笑了笑,低声自语:只怕老子不知不觉中扒光了混血妞的衣服,她也不知道!哈哈!

    所有的玉石全部搬上了卡车,除了那些大块的玉石原料外,其余的多是小件,只运输稍嫌困难外,倒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既然已经发了财,龙邵文也不准备在和阗多做停留,毕竟这么多价值连城的玉石在自己手中,又都是抢来的,心中难免有些七上八下,这倒不是因为劫了和阗的玉库有什么愧疚之心,而是担心身携重宝,再引来贼人抢劫。

    临走时,蔡希白问:旅座,割据zhèng fǔ的那些官员怎么处置?

    龙邵文看了蔡希白一眼,“你的意思呢?”

    “他们亲眼目睹咱们劫了玉库,要不要把他们全部处死!反正这些人也是罪有应得,他们分裂南京zhèng fǔ,另立**王国,这些人留着,都是将来都是祸害!”

    龙邵文想了想:这些人能有十几个!你准备怎么下手?

    蔡希白眯着眼睛,一副狠毒的样子,“把他们关进玉库,放上一把火,彻底来个销赃灭迹。”。

    龙邵文摇摇头,“蔡参谋,你也太残忍了!杀就杀了,还要放火去烧。不行,老子不同意你干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那旅座的意思是……”

    龙邵文淡淡地说:他们割据南疆,把他们全都抓了,带去迪化,交给盛世才处置,至于盛世才爱杀爱关,那可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旅座,这样一来,咱们劫和阗玉库的事情可就要被盛督办知道了!若是他要咱们交出赃物,那咱们如何应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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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 灭迹

    龙邵文微微笑了一下,“你是参谋,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不就行了?难道什么事情也要跟老子汇报!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天到晚忙的很,既要记挂这么多兄弟的吃喝,又要替他们将来的前途着想,还要关心他们的个人生活问题,哪有时间再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何况自从黑洛夫斯基那帮白俄鬼跟了老子,又给老子增加了不少负担,哼!老子头上的白发是rì渐增多,蔡参谋,你就不能替老子分担一下压力?”

    蔡希白苦笑一下,心想:是啊!就你忙,你既要琢磨着怎么把鸦片卖了,又要琢磨着怎么抱着女人睡觉,还要琢磨着下一步到哪儿去抢劫,以及如何销赃,当然没有时间再管这让人怵头的小事……他点点头,献计说:卑职知道如何做了,旅座,你说在路上来一次车祸怎么样?让他们全都在车祸中丧生。

    龙邵文怒道:蔡参谋,你的心也太狠毒了,妈的,不行,绝对不行!若是老子不知道你准备制造车祸杀人,那车祸发生也就发生了,老子最多骂你一顿也就算了,现在你把制造车祸的企图告诉了老子,你想老子会同意你这么干?那老子岂不是成了你这个谋杀犯的同谋?”

    蔡希白又琢磨了一下,“既然车祸不行,那就等走到和阗河的时候,把他们全部淹死在河中,这个河中失足而死,总跟旅座没关系了吧!”

    龙邵文眼睛瞪得贼大,骂蔡希白,“nǎinǎi的,你要干这些谋杀的勾当,总拉着老子干什么?妈的,老子决不当你的同谋,也坚决反对你这样干,从现在开始,你干的所有事情都跟老子无关。你要是再跟老子提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老子就把你你扔在沙漠里喂狼。”

    蔡希白糊涂地摸摸头,“旅座。你的意思……是真的想把他们带回迪化交给盛世才了?”

    龙邵文从兜里掏出那块桃红与鹅黄相杂的玉蛋,递给蔡希白,笑了一声,“蔡参谋。你跟了老子这么久,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玉蛋就赏了你,老子的意思是把这些家伙带回迪化交给盛世才,可你却坚决不同意!你知道老子这个人做事向来mín zhǔ。在这件事上,咱们还是各自坚持各自意见的好!”说完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蔡希白,“你们现在翅膀硬了,老子说的话你们是再也听不进去了,妈的,老子是坚决反对你杀人放火的,可你们非要背着老子这么干。老子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在事后把你们骂上一顿。总不能真的把你扔到沙漠上喂狼吧!”

    听到这里,蔡希白才算是恍然大悟,理解了龙邵文的意思,“妈的,他是既想吃羊肉,还不想惹上一身腥臊。他既让老子去杀人放火,还不想置身其中。甚至连知道都不想知道!非但不想知道,还口口声声坚决反对我这么干。万一事情败露,他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老子的身上,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想明白此节,他说,“嗯!旅座,卑职想明白了,还是旅座的办法好!那就把他们都带回迪化,交给盛督办处置吧!”

    龙邵文看了蔡希白一眼,伸手又把送给蔡希白的玉蛋抢回,“嗯!很好!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蔡参谋去办好了,我带着大队人马,从这里转向于阗,直奔玉门关,返回中原,你呢!就押着这十几名武装割据势力的官员,还经原路返回迪化,等到了和阗郊外,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龙邵文说完话,上了卡车,命令罗洪超开车。

    蔡希白大急,“旅座!卑职想好了,这件事卑职一定能替旅座处理好!”

    龙邵文冷冷地说:老子的命令已经下了,难道你没听清楚吗?

    到了和阗郊外,龙邵文命人给蔡希白让出一辆卡车,又给他配了一名汽车夫及一挺马克沁机枪,说:蔡参谋,咱们就此分手!我们在星星峡等着你平安归来……他说着话笑了笑,又说:你瞧和阗割据zhèng fǔ的那些官员,个个都是络腮胡子,眼露凶光,样貌也狠毒的厉害,你这一路上估计是睡不成觉了,否则你还没等到了迪化,就被这些家伙把你生吞活剥了!哈哈……说罢,他带着大队人马,向西绝尘而去。

    蔡希白看着马队远去,呆了半晌,让汽车夫把割据zhèng fǔ的那些大胡子都聚在一起,说:咱们远rì无怨,近rì无仇,我这就放你们回去吧!不过你们可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把我们抢劫和阗玉库的事情说出去!

    众大胡子忙点头连连,“自然不会!”

    蔡希白笑着说:那咱们就此分手吧……他挥挥手,“各位保重呀……”

    ……龙邵文躺在卡车后面的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笑着对萧黄柳说:我来xīn jiāng的时候,乘坐的是骆驼,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坐上了汽车,nǎinǎi的,伊敏这张床还真是舒服,被子也轻便柔软还暖和,你也钻进来吧!

    萧黄柳摇摇头,“这可是你的龙床,我没当娘娘的命。”

    龙邵文笑着从被窝中伸出手,手上已经多了一枚羊脂玉戒指,“萧姑娘,这是我娘死之前留给我的,让我送给未来的老婆,我这就给你戴上吧!”他伸手去拽萧黄柳,萧黄柳略一挣扎,已经被他拽到了身边,他把戒指戴在萧黄柳的手指上,称赞说,“你的手可真白,倒把这羊脂玉戒指也给比下去了。”他抓起萧黄柳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好香!”又笑了一声,已把萧黄柳的腰揽住,掀起被窝,就把萧黄柳罩了进去……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远处传来一阵机关枪的shè击声。

    萧黄柳一惊,掀开了被窝,“有人打枪,不会是遇到马仲英的人了吧!”

    龙邵文笑着说:打枪就对了,我一直等着这枪声呢!

    “为什么?”萧黄柳不解地问。

    “嗯!这是报平安的枪声,这枪声一响,就说明咱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安全了。”过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卡车边传来了蔡希白的声音,“旅座!旅座,不打扰你吧!”

    “nǎinǎi的,你不去执行押送犯人的命令,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龙邵文笑着骂了一声。

    蔡希白骑在马上探着脑袋,“请允许卑职上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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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 丝路沙城(一)

    龙邵文笑着把萧黄柳塞进被窝中,拉过一床大被给她盖上,低声说:咱们这般模样让人看见可不大好!你委屈一下,先藏起来……他对蔡希白喊道:那你上来!

    蔡希白从马上一跃,抓住卡车的后槽,再一个轻巧的翻身,已进入到车棚当中,“旅座!割据zhèng fǔ的那些官员刚才已经被我全都击毙了。(.)”

    龙邵文骂道:好你个狠毒的蔡希白!那可是十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被你打死了?这可是草菅人命你知道不?”

    “旅座!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那些恶徒见我人少,居然起了歹念,上前夺车、夺枪,我没有办法才把他们就地处决了。”

    龙邵文“唉!”地叹口气,指着蔡希白说:你呀你!我该说你什么好!纵是恶徒,你也应该以说服教化为主,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哪能不问青红皂白地就下这样的狠手……他停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事发突然,咱们纵然有唐僧的胸怀,可也不能白白把肉喂给妖怪对不!好了,你完了写个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蔡希白下车后,萧黄柳从被窝里钻出来,似乎是一脸的惊慌,“龙先生,你们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带着枪!盛世才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把枪放在枕边,你比他更小心,却把枪藏在被窝里。”

    龙邵文一怔,想:什么被窝里藏枪!我怎么不记得了……只一转念间,他就哈哈大笑:“嗯!是啊!现在的世道儿不太平,身上不装着枪,可是危险的很啊!萧姑娘,你想不想看看我这把枪?保管跟盛世才的不一样呢……说着话,他抓着萧黄柳的手,向身上的枪管摸去……

    于阗距和阗三百六十里,三天后,骑兵团抵达于阗。这座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部边缘的古老小镇,西汉时期为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扜弥国,是丝绸之路南道入口和佛教初传之地。公元前二世纪。佛教初传于此,人类的四大文明:古印度、希腊罗马、波斯、汉唐文明首次在此交汇……发源自昆仑山主峰乌斯腾格山北坡的克里雅河纵贯于阗,造就了这片绿洲。东汉前,于阗是兵力最盛的绿洲古国。东汉时期开始衰落,后被于阗国所并,自此之后,其历史就是一个谜团。

    于阗并无城墙,龙邵文率骑兵团长驱直入闯入了集镇。本想稍事休息后打些秋风就向前开拔,谁知镇子里却是一个人都不见。他当下命哨骑在镇里仔细搜寻,找个活人带来问话……于阗极小,方圆纵横不过三五百米,住了几十户人家,两条狭窄的街道与几条纵横交错的土路相连,建筑布局十分凌乱,其规模还顶不上中原的一个小村庄……

    哨骑很快就抬了一个人回来。龙邵文一看。却是一个身负刀伤,奄奄一息,看起来行将就死的中年汉子。

    “他一定是遇到了土匪打劫。”龙邵文指着他身上的刀伤,“从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在克里雅河的河边!他晕倒在距河水不足两米远的地方,我们见他还有呼吸,就把他抬回来了。这于阗我们找遍了。除了他之外,就再不见一个活人。”

    “他晕倒在河边!”龙邵文琢磨说。“嗯!他一定是渴了,急着找水喝。替他包扎好伤口,再灌点水……”

    被灌了水的汉子很快就悠悠转醒。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龙邵文笑了一声,吩咐蔡希白,“给他搞点干粮,等他吃完了,再问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于阗镇连鬼都见不到一个?当地人都跑哪儿了?”

    一顿饭功夫后,蔡希白向龙邵文报告:咱们救过来的个汉子吃饱了也喝足了,可就是不开口说话,不论我问他什么,他只是摇头。”

    “他不会听不懂国语!找个会说缠回话的人问问他?”

    蔡希白骂道,“当地人一个都不见,又有谁懂缠回话了,我瞧他的样子,长的一点都不像是当地人,绝不是听不懂我的话,***,倒像是在跟老子装聋作哑。”

    龙邵文欣赏地看着蔡希白,“蔡参谋,你现在越来越有老子的风度了,这句‘***’跟老子的口吻很像。***,老子越来越欣赏你了。”他脸sè一变,骂道,“只是你以后在老子面前说话,不许再以老子自称,妈的,老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子……”

    “卑职记得了……不过……不过这也都是旅座栽培的结果。”蔡希白谦恭地又说,“接下来怎么办?”

    龙邵文笑了笑,吩咐罗洪超,“你去问!等他开了口,带他来见老子。”

    罗洪超答应着去了。只不大一会儿,他就让人抬了汉子来到龙邵文身前,“龙先生,他说他叫于华亭,搞地质测量的……”

    蔡希白惊讶地看罗洪超,“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我把替他包扎好的伤口给拆了,又把他扔进了克里雅河,他就开口说话啦!”罗洪超轻松地笑笑,拿出一张纸递给龙邵文,“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像是一张地图。”

    龙邵文接过来看了一眼,见是一张铅笔画的图画,上面乱七八糟地标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号。就问蔡希白,“你是陆大的高材生,看看这是不是一张地图?”

    蔡希白接过一看,顿时吃惊地说,“是地图!旅座,他是东洋人。旅座你看……”他凑到龙邵文身边,指着地图,“这上面标着东洋字,***,画的太详细了,不但标注着于阗附近的沙丘走向,甚至连于阗集镇里的这小破街道都标注的详详细细。”

    “他***!他倒真是个搞测量的,不过东洋人跑到中国来搞什么测量?还跑到xīn jiāng这么荒僻的地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不是个一般的测量人员,他是个间谍。”蔡希白十分肯定地说,“他画的这张地图也不是普通的民用地图,倒像是一份详尽的军用地图。”

    龙邵文看一眼于华亭,“老子的参谋长说的没错!***,老子最痛恨你们东洋人,妈的,老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于华亭”

    龙邵文“哼!”一声,“老子是问你的东洋名字。”

    “大西忠!”

    “大西忠?老子让你叫大西忠……”蔡希白上去就给了他一记大耳光,骂道,“你***,老子刚才问了你半天,你却装聋作哑!现在怎地就开口了?你当老子是泥捏的、没脾气是不?妈个×的,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他上前一脚将之踢倒,狠狠地用脚踩在大西忠的伤口上,用力地把脚一拧……

    大西忠发出猪般的嚎叫后,忙cāo着不流利的汉语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蔡希白又是一个抡圆了的耳光煽上去,“老子说你刚才怎么不开口说话,原来你汉语这么不流利,你是不是生怕一开口,就暴露了间谍的身份?妈的,狗娘养的,老子活剐了你!”说着话,他拔出刀,照准大西忠的耳朵削去……“你不是听不懂老子说话么!留着耳朵还有什么用,老子先替你割了……”

    龙邵文笑嘻嘻地看着蔡希白,心想:真是近朱者赤,他此时的行径那像是一个陆大毕业的高材生,不论说话还是行事,活脱就是一个绿林中的土匪……他劝止道:蔡参谋,东洋人虽然都是狗娘养的,但你若是把他活剐了,那咱们可就不知道他画xīn jiāng地图到底藏着什么yīn谋了。你问问他,他画这么详细的地图,是不是东洋人在占领了咱们的东北之后,又准备朝西北下手了?

    蔡希白一脚踢在大西忠的脸上,“旅座问你话!妈的,你没听清楚?还想让老子再给你重复一遍?”

    大西忠赶忙解释,“我不是间谍,也不是受rì本军部的委派,我是受盛世才所托,给xīn jiāng省部画地形图的。”

    “盛世才?他跟你们东洋人勾结到了一起?”龙邵文又惊又怒。

    “啊!不,不!我是以个人名义在省府督办公署勘探队做事!”

    “哦!原来你是个特务……老子问你,这于阗集镇里的人都跑到哪儿了?怎么一个都不见?”

    “于阗的人看见远处黄尘扬起,怕是有土匪过来洗劫,都藏到于阗古城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藏到于阗古城了!你又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跑!”

    “我往来这里好多次了,对这里的风俗人情比较熟悉。”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黄泥砌成的哨塔说:那里面驻扎着于阗的缠回卫队,哨塔上总有人向远处观望,他们能根据远处沙尘的起伏,判断出来了多少骑兵,如果来的人一旦多了,他们马上就通知于阗人疏散,躲进于阗古城,等到危险解除,他们才会回来!

    “于阗古城在什么地方?”龙邵文四下望了望,没见到古城的一丝影子。

    蔡希白怒道:这里黄沙漫漫,咱们脚下是唯一的一块绿洲了,哪来的什么于阗古城,妈的,他一定在撒谎。旅座,卑职先宰了这个王八蛋再说……他说着话,晃了晃手中的刀子,就准备动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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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 丝路沙城(二)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地人去于阗古城是从不带外人的,我偷偷跟着他们去过那里!”大西忠喊道,“顺着克里雅河一直走,就能找到于阗古城,但那个地方特别隐蔽,道路又像是迷宫一样复杂,你若是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带你们过去看了!”

    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不就是一座沙城嘛!老子可没什么兴趣过去看!就算是想看,也不一定要让你带路,老子随便抓个于阗当地人就能找到那里。蔡参谋,杀了他吧!这个东洋间谍对咱们没丝毫用处,咱们不能把他带在身边,浪费粮食倒是次要的,只怕最后留成了祸害!”

    “缠回人很倔强,他们宁死也不会带外人去的,我偷偷地跟了他们好多次才摸清了具体的位置。”大西忠又喊道,“再说我还懂得破译密电码!我能截获所有从xīn jiāng发往各地的电报,再把它们翻译出来,不信你可以去问盛督办!他需要的很多电文就是我帮他截获的。”

    “哦!”龙邵文突然想起盛世才曾给自己看过一叠电报!有蔡希白发给蒋介石的,也有黄慕松发给蒋介石的,他当时奇怪盛世才怎就会搞到了这些电文,此时突然明白了,自然是这个大西忠帮着截获的。他心底暗想:看来这个东洋人倒也有些本事……他笑了笑说:老子对截获别人的电文没什么兴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本事,如果没有什么能让老子动心的理由,哼!

    蔡希白听龙邵文说到这里,从腰间拔下配枪,“喀嚓”将子弹上了膛,对准了大西忠……

    “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大西忠赶忙说:我知道于阗古城里面有一个大宝藏,我可以带你去寻找。

    “放屁!你们东洋倭人的话也能相信?”蔡希白“啪!”地开了一枪,子弹贴着大西忠的耳边飞过。“这沙漠里如有宝藏,也该我们中国人先知道,你他nǎinǎi的一个东洋人怎就先知道了?”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又在敦煌等地进行了多年的实地勘测。发现敦煌石窟有许多表现古于阗题材的壁画,甚至有古于阗都城的图像,我经过仔细的考察,发现这座古城并没有毁于战火。而是奇迹般地突然就消失了。我就开始到这里找古于阗都城的遗址,直到三年前,我才发现古于阗城已经被埋没在黄沙之下了,只有当地的缠回人知道古城的具体位置,于是我就接近这里的缠回人。跟他们处成了好好朋友,这才有了机会偷偷跟着他们进去,一睹了于阗古城的真面目……”

    “你nǎinǎi的,我们中国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倒让你这东洋人给发现了!”龙邵文骂道。“你跟缠回人处成好朋友?妈的,十有**是你用金钱收买了缠回的叛徒吧!那你倒是说说!这古于阗城里都有点什么宝贝!”

    大西忠心想:奇怪了!他怎知道我用钱收买了缠回人……他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金银玉器总还是有不少的。于阗是佛教在中国的初传之地,所以关于佛教在中国起源类的东西应该也是不少。这些东西很具有研究价值……

    龙邵文关心的是金银财宝及古董、古玩。至于什么佛教初传的研究价值,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毫不关心,衡量一件物品的价值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要么换算成鸦片,要么就直接换成黄金。他粗暴地打断说:少跟老子提什么研究价值,老子问你。那些佛教在中国起源类的东西值不值钱?

    大西忠想了想:若是卖给识货的,应该是很值钱吧!不过这些东西本身并不如金银珠宝值钱。但对于想要研究于阗国这段历史的人来说,却又是无价之宝了。

    龙邵文点点头。“你带老子去挖宝藏,有什么条件!”

    大西忠忙表白,“没有条件!没有条件,我就是爱好于阗古国的历史,想进去考察一番!印证一下我的想法。”

    龙邵文暗想:天下哪有这样的傻瓜!只为了印证一下想法就费这么大的力气,在这荒僻的沙漠里一泡就是好多年,nǎinǎi的,这东洋人的话可不能全信……

    见龙邵文不说话,大西忠又说:我说的全是真的,我还有一张详细的古城路线图……

    “图在哪儿?”龙邵文心中一喜,脸上却带着毫不关心地神sè,只淡淡地问。

    “被与我同来的省府督办公署勘探队的那两个人给抢走了,我也因此差点被他们杀了。”大西忠亮出仍在向外渗血的伤口,“他们砍了我两刀,我就拼命的跑……”

    龙邵文刚才的喜悦顿时被抛到了爪哇国,忍不住骂:你nǎinǎi的,被人抢走了还说个屁!

    “旅座,这个东洋人还在放屁,盛世才的人想要他的命,应该一枪毙了才对,又何必费事的去用什么刀子。”蔡希白给龙邵文分析。

    龙邵文点点头,“蔡参谋言之有理,这个东洋人满嘴的胡说八道,老子已经对他没兴趣了……”

    “他们俩不敢开枪!”大西忠分辨说:开枪会惊动于阗的缠回卫队,那他们也跑不了了。

    龙邵文又点点头,笑着说:妈的,你好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老子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古城路线图?

    “是我自己经过多年的考察绘制的,为了找这个于阗古城,我奔波在xīn jiāng各地已经快二十年了!”大西忠略带心酸地说,“这片沙漠,我来回进出了不下五十次,直到前几年才在敦煌壁画上找到了一些线索,确定了古城宝藏埋藏的具体位置,正想找机会再进去探考一下,却被土匪马仲英抓走了,辗转又落到了盛督办的手中,这次盛督办让我协助来这里画矿产地图,我才有了回到这里的机会。”

    “这么说马仲英与盛世才都知道于阗古城里宝藏的秘密了?”龙邵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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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 丝路沙城(三)

    “马仲英不知道,盛世才有可能知道,他这次派人押着我来于阗附近绘资源图,估计就是已经猜到我手中有这么一张古城线路图,所以他们从我嘴里套问出于阗古城的具体位置,就对我下了手,砍了我两刀,抢走了我画的图。”

    龙邵文笑了笑,“套问?nǎinǎi的,老子看你比鬼还jiān诈,你会被他们套问出实话?妈的,你一定没跟他们说实话对不?”

    大西忠赶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实话了。”

    龙邵文一怔,又骂,“妈的,既然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天大的宝藏,你哪有这么容易就对他们讲了实话!”

    “找到于阗古城也没用啊!他们是看不懂我画的那张图的。进城之前的道路就像是迷宫一样,别说他们无法进去,就是当地的缠回人,也只能固定在古城外的一处地方躲避,而不敢随便乱走,否则一步走错,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没有我的领路,他们恐怕连城看不到了,更别说得到宝藏了。”大西忠又适时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作用。

    龙邵文盯着问:这么说你去过于阗古城的最里面了?

    见大西忠点头,龙邵文让人把他押下去,对蔡希白说:这东洋人是真他nǎinǎi的狡诈,故意画一张假图让盛世才的人抢走,然后把他们骗到沙漠迷宫里迷失方向,沙漠里一点水也没有,若是迷了路,估计连三天也活不过去就得渴死。

    “那咱们就不要去了,省得上了这个王八蛋东洋人的当!”蔡希白说。

    龙邵文摇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老子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宝藏,若是不进去看看,怕是从今往后都惦记的再也睡不着觉了。不过让这个大西忠给咱们带路,老子却有点不放心,生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把咱们都陷在什么迷宫里。蔡参谋,你给老子想个主意,怎样才能让这个大西忠玩不出任何花样。乖乖地带着咱们去看看宝藏。”

    蔡希白眼冒凶光,“旅座,这简单!打断他一条腿,哼!他连路都走不。还怎么跟咱们玩儿花样!”

    龙邵文摆手,“他若是恨上咱们,就算拼着xìng命不要!也跟咱们同归于尽,那可就糟了,rì后万一有人进去。发现咱们跟东洋人死在一起,岂不是要背上一顶汉jiān的帽子?”

    “他敢!”蔡希白恶狠狠地说:他要真敢那样做,我就将他扒皮、抽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龙邵文看着蔡希白,心想:nǎinǎi的,这家伙一朝上道儿,干脆连脑子都懒得动了。遇事只想靠暴力解决问题。他在陆大的那点书算是白读了……他笑着说:蔡参谋!不如这样!你让东洋特务画一张宝藏图,咱们看着图再让他带路,万一他跟咱们玩儿花样,咱们手里至少还有一张图可以参照。

    蔡希白说:咱们对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熟悉,万一他给咱们画张假图怎么办?

    龙邵文看着蔡希白,微微笑了一声。骂道:nǎinǎi的,看来你的书真的是读到狗肚子了。妈的,老子分辨不出真假。你也分辨不出?你先让这个东洋倭瓜画上一张,等过上半天,你再让他画上一张,如果他两张图画的一摸一样,咱们就跟着他走,如果他两张图画的不一样,nǎinǎi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蔡希白一怔,顿时欢喜道:旅座高见,我当年的书也没全读到狗肚子去,如果他敢在地图上造假,那是说什么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就不信与他能画出两张一摸一样的假图来。

    “好了蔡参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说完话,龙邵文爬上卡车,上大床搂着萧黄柳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蔡希白拿了两张图来,“旅座,大西忠还算乖觉,我经过仔细的比对,这两张图画的是一摸一样,看来他没想用假图诓咱们。”

    龙邵文揉了揉睡眼蒙松的眼睛,“照你的意思,咱们这就能开拔去于阗古城了?”

    蔡希白点点,“如果大西忠不玩儿什么花样,我想咱们这就能走了。”

    龙邵文一拍腿,“好!你去通知高简夫、黑洛夫斯基他们,咱们这就杀向于阗古城,找宝贝去。”

    “归化军要不要跟着咱们一起走?”蔡希白问。

    龙邵文看了一眼蔡希白,“参谋长有什么高见?”

    蔡希白犹豫了一下,“旅座,高见不敢说,低见倒是有点儿,这归化军毕竟刚刚降服,不是咱们知根知底儿的兄弟,若是让他们看见宝藏,说不定会起了异心,所以依卑职之见,这归化军还是不要带着的好。”

    “嗯!那就让归化军原地待命”

    “旅座!这样也不稳妥,我看不如让高团长带着归化军在此原地待命,咱们却把黑洛夫斯基等几个归化军头领带走,归化军群龙无首,也就翻不起什么腥风恶浪。”

    龙邵文想了一下,“蔡参谋,你所言有理,既然你有此担心,那咱们也不必带着那么多人去,就让他们全部留在此处待命好了,只你我两人深入古城,探寻宝贝如何?”

    “如此最好!”这样可以防止宝藏的秘密泄露,说到这里,他又低声说:只要宝藏到手,咱们就把大西忠和于阗的缠回人全部处死。

    龙邵文笑了一声,“nǎinǎi的,你的心肠倒是够狠,你到时你不会把老子也给处死了,好独吞这份儿大宝藏吧!”

    蔡希白忙说:卑职这可是全为了旅座安全考虑,别到时候就像东陵盗宝的孙殿英一样,弄了个臭名远扬。

    “蔡参谋顾虑的极是,好!就依你的意思,咱们这就走吧!”

    ……清澈蜿蜒的克里雅河向沙漠中延伸着,河两岸宽阔的绿洲上古木参天,红柳、胡杨迎风挺立,河中可供牲畜、战马食用的干枯芦苇随风摆动,发出沙沙的响声。沙雾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时而跳跃,时而又如烟般漂浮不定。在沙丘中几个转弯之后,龙邵文就看到了无数的风蚀柱矗立在被沙丘环绕的一大片空地之上。风蚀柱连绵不绝,样貌极其相似,望不到头……

    “穿过这片迷宫,就能找到于阗古城的入口。不过在进入迷宫之前,必须要躲开在此避难的缠回人的耳目。”大西忠用手蹦了蹦蔡希白绑在他手上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牢牢地系在蔡希白的腰间。

    大西忠仿若一只沙漠中的老鼠,带着龙邵文与蔡希白两人自沙丘上滑落,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根硕大的风蚀柱说:缠回人都在那里避难,那里有一口沙井,还有他们存储的食物,我们小心点绕过他们,就算进了大漠迷宫了。

    龙邵文突然皱皱眉,骂了声,“妈的,什么味道这般难闻。”他脸sè突然变了一下,“是血腥味儿,好重的血腥味儿,这要死多少人才能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他快速奔跑起来,跑到了缠回人避难的石柱后,顿时惊呆了……。

    蔡希白拉着大西忠也赶了过来,眼前景象让他吃惊不已,满地的尸体,有老人孩子、有妇女青年,不下百十具。

    龙邵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都是缠回人,他来xīn jiāng久了,知道汉回男人头上都是戴一顶白帽子,而缠回男人头上都习惯于缠裹一块白布,故名缠回。汉回女人与寻常汉族女子无异,而缠回女人则多数用面纱遮脸。眼前这片尸体,男人都用白布缠头,女人多数蒙面,所以极好识别。

    蔡希白捂着鼻子在尸体中检查了一遍,对龙邵文说:全都是用刀砍死的,没一个活口,看来已经有人先咱们一步来过这里了。”

    “是盛世才,一定是盛世才的人干的。”大西忠喊道。

    “你不说盛世才就派了两名手下跟你来的吗?两个人又怎能杀了这许多的人。”龙邵文盯着大西忠问。

    “是他!一定是他。”大西忠捂着脸,“一定是他派了大队人马跟在了我们的后面。”

    “这么说他们已经进了迷宫!”龙邵文又问:你不说他们就算是有了你的地图也找不到路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进了迷宫也没用,一样找不到于阗古城的。”大西忠自信地说,“除了我之外,没一个人能找到进古城的路,就算是让他们碰巧进去了,他们也一样走不出来。”

    “我回去调咱们的骑兵过来,堵在这里,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蔡希白建议道。

    “来不及了,你这一去一回要一天的时间,这期间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故,nǎinǎi的,既然已经来了,咱们就进去看看!”他对蔡希白说,“你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进了迷宫以后,咱们就算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要彼此相信才好!”

    蔡希白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还是听话地帮大西忠解开了手上绳子。大西忠活动了一下手腕,“谢谢龙旅长,咱们这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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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 丝路沙城(四)

    绕过连绵的风蚀柱,大西忠所说的迷宫就展现在几个人的眼前,龙邵文见这里大道、小道交错纵横,道路两边则是如利斧劈开一般的暗黄sè山石。**山石光秃秃的且高不可攀,在这里行走,如果没有大西忠这样的人领路,果真是极易迷失。

    在迷宫入口不远处,蔡希白见到一个用颜料涂抹在岩壁上的箭头,知道是先进去那群人留下的路标,正要拿手去擦掉。大西忠说:不必了!这些路标停留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的。

    龙邵文问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大西忠笑了笑,“这地方特别奇怪,似乎有很强大的磁场在里面,只要从这里走进去,枪shè出的子弹会跑偏,凡是金属的东西也都戴不住,极容易遗失。至于刀剑之类的钢铁器,在这里用起来也都特别沉重,根本就伤不到人。”

    龙邵文伸手摸了摸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柄红玉短刀,心想:老子当时就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用红玉做刀,妈的,看来这把红玉刀的主人,说不定就在这于阗古城的迷宫里吃过亏,这才打造一把玉刀来,老子本想用把刀去割萧黄柳的衣服,没想到那妞儿的衣服不用老子割,自己就脱了……

    迷宫道路及其繁复,龙邵文拔出红玉刀,藏在袖口,在所经过之处的岩壁上时而划出一些记号来,红玉刀极其锋利,居然能无声地在岩壁上划出淡淡地白印而丝毫也没有磨损。龙邵文笑了笑,心里略微觉得踏实一点。

    再走一会儿,阳光已不能直shè下来,天sè渐渐地暗了下去,迷宫中的道路也yīn森恐怖起来,时而有风吹过石隙,发出“呜哇哇!”的声响。(.)

    大西忠在前带路,蔡希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而龙邵文则走在离他们稍有一段距离的后面。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大西忠停下脚步。“天黑时我也不认路了,只能在这里休息上一晚,等到明天太阳出来再走了。”

    “还要走多远?”蔡希白问。

    “嘿嘿!如果顺利。明天中午就能到!”大西忠笑了一声,笑声中露出一丝jiān诈。

    “你***!什么叫做顺利?如果不顺利呢?”蔡希白骂了一句。

    “不顺利?呵呵!”大西忠又笑了一声,“不顺利也许这辈子都去不了……”

    龙邵文听了,心中一懔。“妈的,这个王八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正要让蔡希白把他捆起来,就听蔡希白“啊!”地喊了一声,龙邵文向前几步去抓大西忠,大西忠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又赶忙去看蔡希白。却见蔡希白捂着头,头上已经渗出血来。就说,“都是老子滥施好心害了你。”

    “旅座!大西忠那个王八蛋用石头打了我,跑了!都怪我没看紧他。”

    “这个不是你的错,是老子让你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的。你头上的伤没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刚被打的时候有点蒙,现在好了。旅座,大西忠跑了。咱们怎么办?”

    “等明天一早。你拿出他画的地图,咱们按照地图再走一遍……”

    当夜两人蜷缩在一块大石后休息了,夜间月光暗淡,乌云密布,风声极大,盘旋呜咽。如猩猩啼烟,又如鬼啸雨。搅得两人一夜不得安歇。第二天天一亮,蔡希白就取出地图来看。看完后颓丧地说:地图上只画了从迷宫起点到于阗古城的路线,却没有表明咱们现在的方位。现在咱们已经远离了起点,地图是用不上了。

    龙邵文“嗯!”了一声,在石壁上找他昨天留下的痕迹,他看着红玉刀刻在石壁上那淡淡地白痕,说:你跟我走,我带你到迷宫入口,然后咱们再按着图上的线路去古城。”

    根据依稀的记忆再加上刻在石壁上的痕迹,二人终于摸索着来到入口处。蔡希白取出地图,对照地图向前走去,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可是眼看就快要到达图上标明的于阗古城的方位时,却突然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二人找了半天,前面却没有了路。

    蔡希白大骂:到底还是被大西忠那个王八蛋给骗了。

    龙邵文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说话声从不远处传来,他把食指竖在嘴边,让蔡希白先不要讲话,自己却竖起了耳朵。声音就像是从身边传出的那么清楚。只听一个人说:陈处长,这一趟非常辛苦,几乎在沙漠里吃了半个月的沙子,前几天又杀了那么多的缠回人,回去盛督办要给咱们升官了!

    “升官?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升官还不是小事儿一桩!督办若是高兴了,说不定把他那些干女儿赏给咱们几个。”说话人又压低了声音,“你没听说邱会长正在省府中级军官里面替她的那些干女儿们物sè干女婿呢?”

    “张大嘴,你哪来这么多的小道儿消息,谁不知道督办的干女儿都是督办的贴心人,您想当他的干女婿!嘿嘿……”

    “好了!你们省些口水!今天如果再走不出去,咱们的清水可就耗尽了。”

    “陈处长,这地图不会是假的!这都已经两天了,怎么却连古城的影子都没看到,只不停地在这里绕圈子了。”

    “图是不假,只是大西忠那个王八蛋却没在图上标明迷宫的位置,搞的咱们两天来只好在这里打转儿。今天若是再找不到出口,那可就糟了。”

    龙邵文听得他们的声音就似在耳边与自己面对面说话一样,却看不到他们的人在什么地方……他朝蔡希白使了个眼sè,大声说:这堆黄金是我的,那堆是你的。

    蔡希白一怔,明白了龙邵文的意思,也大声说:不行!我的这堆黄金为什么不如你那堆多!咱们必须重新再分。”

    龙邵文骂道:妈的,你的那堆珠宝恐怕要一辆卡车来拉,你还嫌少?要不这样,黄金都归你,珠宝都归老子。

    “好啊!换就换,但那堆珠宝里有几棵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那个必须归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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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 于阗古都(一)

    他们两人正在这里“分赃”的时候,就听有声音传过来,“朋友!你们在什么地方?我怎么看不到你们的人?”

    龙邵文大声喊道:糟了!有别的人闯进来了!咱们抓紧时间先把东西运出去再说。

    蔡希白大声说:不行!必须先分清楚再走!不然运出去的东西算谁的?

    不远处的声音又传过来,“朋友放心!我们不会抢你们的东西,我就是想问一声,你们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只听到说话声,却看不到你们的人?”

    龙邵文问:你们在什么地方,周围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被一块光秃秃的大石头挡住了去路,周围又都是高高的岩壁,攀不上去。”

    龙邵文指了指大石头,对蔡希白低声说:这块石头一定有古怪,你再好好找找,看这块石头周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大声说:哦!那你们可走错路了。

    “你知道我们怎样才能出去吗?”声音又传过来。

    龙邵文喊道:你们掉头向回走,走到第三个岔口右转,再碰到岔口再左转,左转后碰到的第一个岔口,你们再右转,咱们就能见面了……他喊完后不大工夫,就听到有脚步声离开了。龙邵文大概估计了一下,对方最少也有二十个人。他笑着骂:***,你们照老子说的走过去,非见阎王不可,你们双手沾了那么多的血,也该有此报应……

    “旅座!这里有一个小洞,被碎石给遮盖住了。”蔡希白把洞边的碎石扳开,喊着龙邵文。

    “多大的洞,能不能进去一个人?”龙邵文忙过去看。蔡希白又扳开了一块碎石,“洞口不大,勉强能钻进去一个人,可我瞧里面不小呢!”

    “你赶紧钻进去看看!”

    蔡希白犹豫了一下,先把腿伸进去试探了一下,觉得能踩到实处。就慢慢地蹲下身子,钻进了洞里……龙邵文见他进了洞,等了几分钟听他没招呼自己。就在洞口喊了一声,“蔡参谋,里面什么情况?”听蔡希白没有回答,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心中一急,也跟着钻了进去。洞里的确很大,龙邵文的脚刚踩到实处,就借着洞口的微光,看到蔡希白正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龙邵文心中一动。赶忙就地一个翻滚,这电光火石间,他听到耳边“嗖!”地一声,却是有人朝他shè了一箭。

    “旅座!大西忠在我身后。”蔡希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谁知他话音才落,龙邵文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红玉刀一扬,已把大西忠手中的弓劈为两半。

    “希白!你没事!”龙邵文用红玉刀抵在大西忠的咽喉前,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大事没有。只是屁股上被这个王八蛋给扎了一刀。”蔡希白疼的“哎呦!”了一声说。

    龙邵文登时放下心来。笑骂道:妈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幸亏是后面中了刀,若是前面中了刀,还不得被这个王八蛋搞的绝了后?”

    蔡希白看着龙邵文,眼睛有点湿润,他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服气龙邵文。他想:别看龙先生平rì里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却不会抛下我不管。

    “妈的,你这是什么嗜好!怎么拿刀子去捅别人的屁股?”龙邵文手中的红玉刀轻轻一划。已把大西忠的脖子划了一道深深地血印。大西忠“唉!”了一声,闭目等死。

    “旅座!这王八蛋是想杀我,只是匕首太沉了,他没扎到我的后心,却扎到我的屁股上。”蔡希白替大西忠回答了这个问题。

    “匕首太沉?”龙邵文有些不理解。

    “这地方磁场作用力特别强,任何铁质物品到了这里都重逾千斤。”蔡希白说着话,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龙邵文。龙邵文口中说着“是嘛!”伸手去接,谁知匕首却是极沉,他一个没防备,匕首“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是古怪的要命。”龙邵文骂了一声,对大西忠说:妈的,老子救过你的命,你不思图报就算了,反而琢磨着谋害老子,现在你落在老子手中……哼哼……他yù言又止地威胁着大西忠。

    大西忠脖子一仰,“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了,哼!我手中若是有了你这把红玉宝刀,那快死的人就是你了。”

    “你说我要杀你,你可想错了。”龙邵文收了刀,让蔡希白掏出绳子,把大西忠给捆了, “咱们做个交易,你把于阗古城宝藏的位置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我信得过你。”大西忠用嘴努了努蔡希白,“我信不过他!”

    蔡希白怒道:旅座,把你的刀借我用用……他从龙邵文手中接过刀,对准大西忠的屁股就给了一刀,“你扎老子一刀,老子也扎你一刀,咱们扯平了,***,旅座既然说放你一条生路,老子干什么为难你。”

    “好!成交!”大西忠说:其实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就已经是于阗古城的内城了!

    “什么内城!老子怎么什么都看不到?”龙邵文四下看看,却是黑乎乎一片。

    “所谓当局者迷,你身在古城中,又怎能看到古城的全貌?走,我带你去一个高的地方,到时候你一看自然就明白了!”

    龙邵文点点头,让蔡希白解开捆在大西忠腿上的绳子。蔡希白却只给他解开一点儿,让他只能小步向前慢慢走。

    两人跟在大西忠身后走了能有一个小时,龙邵文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爬出洞穴,他回头向走过的路一看,漫漫黄沙下,一座完整的于阗国都城,赫然呈现在眼前……黄泥铸就的城墙,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四座角楼清晰可见,只是累经岁月风沙的剥蚀,略有些残败。

    大西忠指着古城对龙邵文说:你看城中还有一个内城,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龙邵文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见这古城果然有内外两城之分,外城全部是黄泥抹就的城墙,而内城的城墙却呈黄红sè。

    “这就是你说的于阗古城?怎么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呢!”龙邵文说,“我想象中的古城,应该是青砖的城墙,带有铜钉的城门,金碧辉煌的皇宫,很是气派,可眼前这座古城却除了泥房子就是泥房子,就见不到一间砖瓦房,这么穷的一个古城,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藏了。”

    “在大漠中,能盖起这样的泥房子已是非常不易了。”大西忠面带忧郁,“要造这么一座城池,首先要用红柳扎成城墙的雏形,再从远处运来黄土涂抹在红柳之上。你可以想象的到,在一千年前的古中国,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把城墙修建的这么高,这要下多大的功夫。”

    蔡希白说:幸亏这里降雨稀少,四周又有天然的砂岩作为屏障,不然这用泥涂抹出来的城墙,又怎么能经得住千年的风雨。于阗古城能保存成这样,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不容易啊!真的是一个奇迹!”大西忠连连感慨。

    龙邵文听后一皱眉,“大西忠,中国又有那座房子盖的容易了,可在东北,你们东洋人一炮轰过去,会倒塌多少座房子?会轰掉多少千年之后的奇迹,***,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快去带老子看看古城的宝藏才是正经。”

    大西忠“唉!”地叹口气,指着城中的一些颇高的建筑说,“宝贝都在那些寺院中,走!咱们过去看看。”

    龙邵文没什么耐心跟在两个屁股受了伤、行走不便之人身后,他听说宝藏都藏在寺院里,就一马当先地朝寺院跑去……于阗古城作为佛教在中国的初传之地,最多的就是寺院了,他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就闯入到一处寺院之中,可他很快就退了出来,原来寺院中早已残败,佛倒龛塌,除了墙壁上能见到一些张牙舞爪不知为何方神圣的剥蚀壁画外,别说是宝贝了,哪怕连木鱼都没有一只。

    连寻了城中几家寺院后,龙邵文终于对这个地方失望了,他指着大西忠的鼻子骂:老子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屡屡诓骗老子,你若是再不说出宝藏的位置,老子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大西忠赶忙说:内城也许有宝藏也不一定。

    龙邵文骂道:你***,老子再信你最后一次,若是内城中再找不到老子想要的东西,咱们走着瞧,怕是你想好死,老子也不允许。

    大西忠忙问:不知龙旅长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龙邵文怒道:老子还能想要什么了!银元、金条,或者鸦片烟土!

    大西忠一呆,摇头说:龙旅长想要的东西,这于阗古城是一定没有的,你不如现在就把我处决了!

    “你给老子耍死狗是不?”龙邵文有点气急败坏,“老子花这么多时间陪着你来到这里,还差点中了你的暗算,在大漠中当了干尸,你却跟老子说这里没有老子想要的东西。妈的,当时你跟老子说的宝藏呢!”

    “这于阗古城本身就是一个宝藏。寺院里的那些壁画就是无价之宝。”大西忠不慌不忙地说。

    “哦!原来你是在消遣老子。”龙邵文怒极反笑。他一脚踢在大西忠的屁股上,“走!去内城,若是内城还是什么也找不到,你就替老子去给于阗的皇帝问个好!就说老子想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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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 于阗古都(二)

    进入内城,除了建筑保存的状态比外面稍好之外,里面却依旧是空空如也,龙邵文极不甘心,闯入从前于阗王的王宫中开始搜寻起来。可他所获的除了失望,依旧是一无所有。他大骂了大西忠一顿后,在一个极大的水池旁坐下,水池的水清可见底,龙邵文抄起一把,送到嘴里喝了。

    大西忠讨好地说:这个水池的下面,就是我们开始钻出来的那个地方,这地方从前是内城的一条地下河。

    “你他***怎么知道?”龙邵文没好气地问。

    大西忠指着墙上的壁画说:根据画在墙上的壁画显示,过去于阗古城有一条地下暗河,于阗的王宫就修建在这条暗河之上,于阗王在其上修造了一个极大的浴池,截暗河水蓄入其中,用以同他的几位美丽的妃子沐浴。

    一听这个大池子是从前于阗王和他美貌妃子共浴的地方,龙邵文来了兴趣,“你给老子详细说说,他们是怎么在这个池子里洗鸳鸯浴的?

    大西忠笑了笑,指着墙说:都画在那里。

    龙邵文转头朝墙上看去,见绕着王宫一圈的墙壁上都是壁画,壁画虽经千年,sè彩却依旧艳丽,龙邵文饶有兴趣地挨个看了起来,第一幅壁画画的是于阗王戴着高冠,面前摆放着各种美食、水果,周边依红偎翠地环坐着数名女子,有的在向他嘴里喂食物,有的则给他捶腿揉肩。

    “这于阗王可真会享受。”龙邵文羡慕地说了一句,又接着看下去……于阗王慵懒地躺在榻上,依旧是数名女子环侍周边,或依或靠在他的胸前身后。再接下来就是于阗王沐浴图了,五六名女子伴着于阗王在大水池里,有撩水嬉戏的,有互相取乐的……龙邵文突然注意到画中一名女子手中拿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sè东西递到于阗王面前。龙邵文问大西忠:这女子手中拿的是什么?为什么这黑sè的东西外面要画一个光圈?

    大西忠“哼哈!”了一声,“我……我也注意到了,应该是食物一类的东西!嗯!一定是了。”

    “食物?什么食物黑乎乎的发光?”

    “这……这应该是古于阗国的一种特产美食。现在的人已经无从考究他们当时吃的究竟是些什么!”大西忠含糊地说。

    龙邵文点点头,又去看下一副图画,这幅图画是于阗王召见臣子的一个场面。龙邵文见画中没有女人,就跳过继续向下看……这是一副战争场面图,画中的于阗城着起来大火,一群骑兵围着于阗城shè箭。龙邵文随口问:哦!这地方还发生过战争。也不知道攻打于阗城的是什么人!

    “是黑韩汗王朝的骑兵!”大西忠答道。

    “妈的,跟你们东洋倭瓜一样坏!就想着侵略别人。老子问你,这黑韩汗王朝又是哪里的王八蛋?跟你们东洋人有什么关系?”

    “这黑韩汗王朝是中亚突厥人建立的伊斯兰政权,并以伊斯兰教为国教。他们强迫了大约二十万帐的突厥人皈依了伊斯兰教,并向周边国家发动“圣战”。这图上画的。就是突厥人在攻打于阗国,他们跟我们rì本人没一点关系。”

    龙邵文见图画上的几名于阗人手中捧了刚才见到的黑sè的东西奉送给黑韩汗突厥骑兵,点头说:哦!突厥骑兵攻打于阗国就是为了吃这东西,也真是可笑……他又问:最后于阗国被黑韩汗王朝打败了?

    “打败了!大约一千年前,于阗国终于被黑韩汗王朝攻破,具有千年文明史的佛国于阗文化毁于一旦,塔里木盆地就此开始了伊斯兰化、突厥化的历史进程。”

    “你对我们中国的历史,比对你们东洋的历史还熟悉。你说的这些。老子就从来不知道。”龙邵文笑着点点头,又接着向下看……一大群光脑袋的人漂浮在河上,河水通红一片。“这群秃脑袋又是什么人?”他问大西忠。

    “黑韩汗突厥王贾格鲁克尔克卢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他攻下了于阗国后,就把一些坚持自己信仰的于阗佛教徒给杀戮在克里雅河边,尸体都丢在了河中。这幅图画描绘的就是当时的场景。”

    龙邵文皱皱眉:这个黑韩汗王也太残忍了,那于阗国王呢?他的结局呢?”

    “于阗国王就带了大批的臣民跑到咱们现在的这个地方了。这地方深处沙漠腹地。有迷宫作为天然的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黑韩汗王朝的骑兵打不进来。”

    “哦!老子明白了,原来这壁画看起来还有顺序,老子却是看倒了,这突厥人攻城才应该是头一副。”他说到这里,又去看那副于阗王沐浴图,骂道:***,这于阗王叫什么?他的国家都被人灭亡了,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搂着女人玩耍睡觉。

    “末代于阗国以‘金玉’为国号,那个于阗王也就是金玉王了。这个末代的金玉王极端荒yín无赦,掠来全于阗漂亮女人供其yín乐。”

    “羡慕啊!”龙邵文赞叹了一声,他眼睛又盯向那名手中捧着黑sè发光东西的女子,看着看着,不禁心中一动。又走过去看突厥人攻城那副图,图上也画着有人捧着同样发光的黑sè东西再向突厥人求和。

    龙邵文低头寻思:这一定不是他***什么食物,突厥人跑这么远,死这么多人,绝不会只为了一口吃的,嗯!这黑sè会发光的动西,十有**是一种比较值钱的宝贝,要不怎么突厥人见了这些宝贝就不再攻城杀人了……想到这里,他斜眼朝大西忠看去,又想:大西忠这东洋王八蛋狡诈的很,他在xīn jiāng待了二十多年,估计早已把这些壁画研究的十分透彻,绝对没理由不知道这黑sè的东西是什么!妈的!他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嗯!一定是这东西极为珍贵,一千年前黑韩汗王朝就开始抢掠的东西,岂有不值钱的道理。

    蔡希白指着壁画问大西忠,“你说是黑韩汗王朝覆灭的于阗古国,有什么证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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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 于阗古都(三)

    大西忠指着壁画的一幅图说:你看那些突厥骑兵的穿着,同敦煌壁画上面画着的黑韩汗王朝兵马的服侍一样,所以我就此认定,正是黑韩汗王朝最终攻占了于阗古国。当时的黑韩汗王朝兵峰极盛,他们从现在的喀什起兵,东征西讨,终于建立了一个包括喀什在内的广大的黑韩汗王国。几乎占据了整个南疆。

    “不见得吧!”蔡希白强辩说,“你看那些骑兵的头上都带着尖顶的皮帽子,并没有缠白布,一定不是伊斯兰教徒了。我看着他们有点像是哥萨克骑兵,或者是蒙古骑兵。”

    “一千年前的伊斯兰教徒是不在头上缠白布的!缠白布才是近一百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哥萨克人正在罗斯大公的统治下,他们还没有能力打到这么远,而蒙古人那个时候也还没有兴起,蒙古草原部落正四分五裂,处在金国人的统治下,成吉思汗也还没降生,因此这一定不是蒙古骑兵了。”大西忠解释说。

    “大西忠!你对于我们中国的文化毕竟是一知半解,当时统治xīn jiāng这片广大区域的政权叫做黑契丹,嗯!是了,于阗古国一定是黑契丹人给覆灭的。”

    “不是的!”大西忠有点恼怒地说,“黑契丹的统治只是名誉上到了这里,实际上在这里并没有建立政权,也没行使实际的管辖权,这里自汉代设立于阗镇之后,始终就是作为一个**的国度存在的。”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汉代的楼兰古国才是这一带的老大,从和阗到于阗,再到北面的若羌,都是楼兰古国的势力范围,你说这里是**的王国,哼!真是无稽之谈,楼兰你一定没去过吧!”

    “怎就没去过?我早就说过了,这塔克拉玛干我来回进出了不下五十次。楼兰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和几幢塔状的遗迹了,可没有于阗古国保存的完整……”

    “不对!不对!”蔡希白摇头否定了大西忠。

    “哪里不对了?别看你是中国人,可说起这片沙漠。你的见识可就差远了。”

    “什么?你说老子的见识差远了,那老子问你,你知道若羌以前是哪个王国的地盘?”

    “这你可考不到我。我去了多少次了,若羌也是黑韩汗王朝的地盘,他们从前的头目叫做罗撒温,开始是佛教信徒。后来在黑韩汗王兵锋的胁迫下,皈依了伊斯兰。”

    “不对!不对”蔡希白摇着头。

    “咦!又是哪里不对了?你倒是给我指出来看看……”大西忠更是恼怒地说,“对这片沙漠的历史,我自信没人比我更熟了。”

    龙邵文听着他们争辩,笑了笑。也不理会他们在说什么,独自趴在大浴池的边上仔细地查找着,想发现一些关于这个黑sè东西的蛛丝马迹,浴池水清可见底,一览无遗,他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又抄起一捧水喝了,在口中尝了尝味道。问大西忠。“这一池子水放了一千年了,怎地没有变成臭水?”

    “这是流动着的水。”大西忠也不回头,依旧看着壁画跟蔡希白争辩着……随口对龙邵文说:克里雅河的一条支流流经古于阗国,并在此处行成暗河,这个浴池就是这条河流经的地方。”

    “你又说错了!”蔡希白对大西忠说的话是一概否定,“克里雅河是没有支流的。克里雅河流进了塔克拉玛干的腹地后,就消失了。消失的那个地方叫‘达里雅布依’,你却说这里是克里雅河的支流。真是可笑死了。”

    大西忠怒道,“克里雅河是消失在沙漠的腹地没错,可是它在消失前,还是有支流的,这里就是他的支流。”

    “不对!根本不对,根据地形学……”

    龙邵文听着二人拌嘴,也不理会,只朝浴池的边上看去,想看看这浴池水到底是流向了何处,他找了一圈,见浴池边上的一个背光处,有数个拳头大小的洞,估计水就是从那里流走了。他想了想,伸手进洞摸了摸,里面却塞满了一些卵石,他在卵石中间又摸了几下,触手间似乎有不少光滑的像是玻璃样的东西,手感是清凉无比。他手指稍一用力,已将这玻璃般的石头抓起一块,蜷缩着手拿了出来。带到太阳底下一看,赫然是一块黝黑发光,闪闪发亮的黑石头,石头被阳光一照,果真如图上画的一样,带着一圈耀眼的光晕。

    龙邵文独自欣赏了半天,见到蔡希白依旧与大西忠在壁画前争论不休,就拿着石头走过去,扬起手对大西忠说:这一定就是你说的古于阗国失传了的黑sè食物了吧!

    大西忠脸上顿时变了sè,“你!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碰巧发现的吧!”龙邵文没有说实话。

    “这不过是一块黑石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大西忠言不由衷地说。

    龙邵文点点头,心想:一块黑石头?nǎinǎi的,你在欺负老子不识货么?

    “这不是普通的黑石头,是罕有的黑金刚。”蔡希白突然喊道。

    “不是!这绝对不是黑金刚。”大西忠大声驳斥,“你什么都不懂,你们中国人都是分不清石头和宝贝的蠢猪……”

    龙邵文上去就踹了他一脚,“妈个×的,到现在还想骗老子,看来你是宁舍命不舍财啊!蔡参谋,把他给老子绑紧了。”

    蔡希白正要上前动手,大西忠却突然发起狂来,他拼着命挣脱着捆在身上的绳子,眼睛红红的,并用嘴去撕咬着要把他紧紧绑住的蔡希白。

    “旅座!他变成疯狗了,居然张嘴咬人。”蔡希白使劲按住大西忠说。

    “妈的,看见这么大的一块黑sè金刚石,是个人都会变成疯狗的。”龙邵文上前帮着蔡希白把大西忠给捆了个结实。大西忠一边哭,一边拼命的挣扎,“我的、那是我的,我费了二十年的辛苦才发现它们的下落,眼看就要找到了,却一下子就被你这个强盗、土匪给抢走了!你们放开我,我分给你们一半好了,求求你。求求你。”

    龙邵文皱皱眉,“这家伙烦的很,把他的嘴给塞上。”

    蔡希白四下看了看。脱下一只袜子,塞在了大西忠的嘴里,用脚上去踩实了,“nǎinǎi的。让你喊!老子看你们东洋人才个个都是蠢猪,你要是不蠢,怎么二十年都为别人白辛苦。”他骂完大西忠,转头惊喜地对龙邵文说:旅座,这下你可发财了!英国自维多利亚时代起。就以身配黑钻为荣耀,但是这黑钻太稀有了,现在发现最大的一颗黑钻,也不足六十克拉,而你手上的这颗黑金刚,怕是能打磨出六七个在一百多克拉以上的金刚钻。

    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这要是换成鸦片,能换多少两?”

    蔡希白笑着说:你得到了这么一块东西。那是再也不用贩卖什么鸦片了。只这一块黑钻,就能换来你一切梦寐以求的东西。”

    “nǎinǎi的,这么没出息!”龙邵文骂道:你以为老子贩运鸦片纯粹是为了赚钱?你也太小瞧老子了,贩鸦片是老子的爱好,就是一分钱不赚,老子也是乐在其中。你也许不知道吧!别人是吸食鸦片上瘾,老子却是贩运鸦片上瘾。老子若是不卖鸦片,那全身就像烟瘾上来一般!难受的很啊!

    蔡希白笑了笑。眼睛盯着龙邵文手中的黑金刚,“旅座富可敌国,就是要饭当乞丐也能保持一颗极为平常的心态,就像是八仙中的铁拐李,权当做是游戏人间的一种消遣了,可换做我们这些小人物就不行了,我们个个都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他一边漫无边际地拍着龙邵文的马屁,一边死死地盯着龙邵文手中的黑金刚,眼神露出极贪婪的神sè。

    龙邵文皱了皱眉,“蔡参谋,老子的腿可不瘸,你把老子比作要饭的铁拐李,这可有点不大恰当吧!”

    “啊!是,是!我说的是你的胸襟,你的心态,你的气魄,以及你的……那个……那个……”

    “妈的,什么这个那个,你是不是想说老子手中的这颗黑金刚!”龙邵文把黑金刚递给蔡希白,“你拿着开开眼好了。”

    蔡希白小心地接过黑金刚,对着阳光看了半天,赞道:真是天外来物一般,没有一丝的杂质,纯净!纯净啊……他恋恋不舍地把黑金刚递给龙邵文,又说:真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龙邵文“呵呵!”笑了一声,“蔡参谋,你若是有这么一颗黑金刚,你最想干什么?”蔡希白听了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龙邵文淡淡一笑,“那你现在想想吧!说不定你也会拥有这么一颗黑金刚的。”

    蔡希白想了想,突然笑了,“旅座!你这句话问的可真是太有深意了。希白刚才仔细想了想,这块黑金刚对我来说,除了能给我增添苦恼与麻烦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块黑金刚怎么就能给你增添烦恼了?”

    “旅座,我明白了,你又是在借这块金刚石来劝诫我了。你的深意我还是能理解的。”蔡希白给龙邵文分析说,“我要有了这么一块黑金刚,一定会将之视若至宝,而舍不得将它脱手换钱,只要不脱手,那我就一定不会有钱。只要没有钱,那我的rì子就还会如现在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改观,只是我的心态却变了,我会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人来抢我的金刚石,那样我的生活将会很不快乐。”

    龙邵文笑着想:妈的,老子不过随便问一句,哪有这许多的深意,你不愧是参谋长,分析起来事情倒是头头是道,好像老子随便一句话就有无限深意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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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762/ 第一时间欣赏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作者:松风寒所写的《民国土商》为转载作品,民国土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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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介绍:
清末民初,黑白行业风起云涌,其中最赚钱的就是“特业”,龙邵文出身市井小贼,为跻身特殊行业,他加入青帮,以青帮为基础,结识各类帮派中人。他钻营革命,以参加过上海起义为契机,结识了国民政府各色高官。为打通长江“特业”通道,他与洪门“白极公”联手,窃据了名满绿林“龙家帮”的第一交椅。成为了脚踩“官匪”两方,“青红”两帮的民国第一人。期间他假公济私远赴东北开设“龙行东省”公司、“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赴西北收剿群匪,赴新疆设龙升“特业”分号“龙行两疆”,赴苏联推销麻醉剂,止痛针……凡是赚钱的行业,就少不了他的资本,他的资本最终渗透到银行、纺织、面粉、钢铁、机械、制药、皮革、印刷、酿酒、采煤、五金、火柴、运输等三十七种行业,打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黑金帝国……民国土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民国土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民国土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