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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风寒     民国土商txt下载     民国土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86 于阗古都(四)

    蔡希白见龙邵文面带微笑,以为自己说对了,接着又说:……更何况我要是真的拥有了这么一块黑金刚,我想我安宁的rì子从此也就到了头,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我的主意,不说别人,你说蒋夫人跟我伸手讨要,我给还是不个给?宋霭龄要是跟我讨要!我给还是不给?给!那我就白欢喜一场,不给,可就把她们得罪了,那我今后的rì子可就难过喽。/”

    “宋美龄会跟你讨要么!”龙邵文非常好奇。

    “这个!这个她到不一定会亲自要,只要她露出这么个意思,我还不得乖乖地双手奉上?旅座,熊式辉在庐山有一幢别墅你知道!”

    龙邵文点点头,他自然知道,熊式辉在庐山的别墅还是他送的呢!“怎么了?”他问。

    蔡希白笑着说:蒋夫人暗示地向他讨要过,结果他老婆顾竹筠没舍得,把蒋夫人给得罪了,旅座,你等着瞧!熊式辉早晚要倒霉。”

    龙邵文心想:有这事儿……于是笑道:熊式辉也太不会做人了。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唉!我也是听我同学说的,当年上海jǐng备司令熊式辉在庐山买下了一栋相当豪华、漂亮的别墅,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就邀请蒋主席夫妇来别墅做客。蒋夫人一进别墅,熊夫人顾竹筠就掩饰不住心中的快意,带蒋夫人在别墅里面参观起来。**蒋夫人看顾竹筠得意的样子,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地说,这地方的风水可有点硬哦!我怕你们住在里面压不住呢……”说到这里,蔡希白问龙邵文,“旅座你说,蒋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摆明着就是向顾竹筠讨要别墅嘛!偏偏她还没听出蒋夫人的意思,那熊式辉不就快要倒霉了么!”

    龙邵文一笑,心想:要说宋美龄跟别的男人睡觉,老子绝对相信,但是说这种话就与她的身份不符了。她一向好面子,是绝不会在人前示弱的,更何况她是第一夫人。什么好别墅搞不到手,何必这么干……他笑着说:蔡参谋,老子本来是想把这块金刚石送给你的,可听你这么一分析。老子倒为难起来,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送你了,可别送了你金刚石,却把你给害了。

    蔡希白毅然说道:卑职是坚决不要的。

    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拉过蔡希白的手。把黑金刚朝他手里一拍,“蔡参谋,这块黑金刚从此以后就属于你了,你现在已经是富可敌国的大富翁了,哈哈!”

    蔡希白被龙邵文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恍惚地拿着黑金刚,“旅座!啊!龙先生,这……这!”

    龙邵文淡淡一笑。“老子虽然爱财。但更爱朋友,爱兄弟,既然你比老子更需要这块黑金刚,那老子为什么不送给你?更何况你也说了,老子即便现在去当乞丐要饭吃,那也权当游戏风尘一场。既然如此,老子还要这玩意儿干什么?所以就送你了。”

    见龙邵文随手就把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黑金刚送给自己。蔡希白似乎是恍然大悟:怪不得龙先生这么有钱,***。他是真舍得下狠手送礼啊!即便送老子这么一个无足轻重,在他手底下讨口饭吃的小人物,其出手也是如此狠毒,妈的,这样的人不发财,那才是老天不长眼了。

    见蔡希白依旧怔怔地站在那里走神,龙邵文又笑着说:老子劝你到上海把这块黑金刚卖了,然后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可别手中抓着宝贝,却依旧一辈子受穷。

    蔡希白茫然地答道:是!是……果真他rì后回到上海,很快就把这块黑金刚拆分后出手了,至于卖了多少钱没人知道,但他的生活从此后有了很大的改观却是有目共睹的。黑金刚被他请了一位印度工匠,以传统的莫卧儿分割法分割成了五份,最大的一份他送给了龙邵文,一份被法国的珠宝商买走,一份以龙邵文的名义送给了宋美龄。其余两份则自己留下珍藏起来。法国珠宝商将得到的黑金刚琢磨成了一块心形黑钻,重一百一十五点三五克拉,命名为“葛鲁奥切”,成为了永久的镇店之宝。而宋美龄那份则被她带到了台湾,后卖给一家珠宝公司,那颗黑金刚被切磨做成了一枚钥匙链后,仍然有六十六点四克拉,且被一家极著名的珠宝公司视为了镇店之宝,并时有展出。

    龙邵文推了一把蔡希白,“***,你这下发财了,回去以后多找上几个漂亮小妞,就可以过上金玉王一般的生活了,让她们给你捶背的捶背,敲腿的敲腿,rì子可是美得很啊!”

    蔡希白此时才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味儿来,心想:***,老子今后也不替他蒋光头卖命啦!从今起,老子也有了那种即便当了乞丐,也权当做是游戏人间,而面不改sè、心不跳的气魄啦,哈哈……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旅座,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的淡定,你刚才得到了那么一大块金刚石,也没见你脸上显露出多么大的惊喜,而你在转眼间就、又把金刚石转送与我,也没见你脸上有一丝的悲哀!像你这样的境界,实在是已经修练到了不以物喜,不已己悲的做人最高境界了。”

    龙邵文“哈哈!”一笑,“蔡参谋,你这马屁功夫的境界也是极高的,老子对此也是很佩服的。”

    “嗯!不敢!”蔡希白转个话题,“卑职请问旅座,这个东洋王八蛋大西忠该如何处置?”

    “嗯!”龙邵文沉吟了一声,“老子觉得他又想逃跑,至于如何处置,我想你已经心中有数啦!”

    蔡希白点点头,“嗯!旅座明鉴,经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他有想逃跑的意思。”他脸上带笑走到大西忠身前,把塞在他嘴里的袜子给掏了出来,正要向脚上套,转念想:老子现在是有钱人了……随手就把袜子给丢了。

    大西忠才能说话,立刻就喊:饶命啊!饶命。(未完待续。。)

    s

587 壁画(上)

    龙邵文笑了笑没吱声,只看着蔡希白在附近的地上来回寻找着什么。不大一会儿,龙邵文见他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来,正想他拿石头干什么,就见蔡希白已经用石头狠狠地朝大西忠的头上给了一下,嘴里骂道:妈的,这是还给你的。

    蔡希白用浴池里的水把大西忠淋醒,笑嘻嘻地问:你有什么遗言没有!有就趁早,没有老子可要下手了。

    大西忠忙喊道:龙旅长,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绿洲上,还有其他的宝物,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

    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老子再信你一回。”他对蔡希白摆摆手,示意他暂停动手,又问大西忠,“你这次的宝藏又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附近!不远!不远。”大西忠高声回答。

    “那还不快点说出来?”蔡希白朝着他屁股上的伤口狠狠地踢了一脚。

    大西忠疼的呲牙咧嘴地对龙邵文说:我可以带你找到宝物,但不敢保证你能得到宝物,请你发个毒誓,只要你见到宝物,不管能不能得的到,保证不伤害我的xìng命。

    龙邵文心想:妈的,只要见到宝贝,老子就能想办法把它搞到手,岂有得不到之理……他笑着说:毒誓老子倒是可以发,只是你的宝贝值不值得老子发毒誓呢?

    “绝对值,我以我的人格来担保。”大西忠信誓旦旦。

    “人格?你连命格都在老子手中赚着,哪儿还有人格可言?”蔡希白伸脚踩住大西忠屁股上的伤口,狠狠地用脚拧了一下,“妈的,咱们现在再来辩论一下,你说你们东洋人在中国犯下那么多的滔天大恶,将来会不会有报应?”

    “龙旅长。”大西忠咬着牙!忍着痛喊道:你应该约束你的手下,让他一定不要冲动!我若是死了,我敢保证那些宝物从今后就永不见天rì了,只有我知道在哪儿能见到它们。”

    龙邵文听他的说的煞有介事。就说:蔡参谋,你放开他,让他领咱们去看看。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

    蔡希白挪开了踩在大西忠身上的脚,一把将他抓起,“走吧!妈的,要不是龙先生替你求情。老子就是不要那些宝贝,也非得把你弄死不可。”

    “不行!还不能走。”大西忠对龙邵文说:你还没有发誓。

    蔡希白骂道:你nǎinǎi的,龙先生岂是那种随便就发誓的人?老子看你还是不要再做清秋大梦了。

    谁知龙邵文淡淡一笑,他说:哎!蔡参谋,做人只要行得正。坐的端,发个毒誓又有什么……他接着对大西忠发誓道:你要真带老子找到宝藏,老子绝对放你一条生路,如有违此誓,老子的老子,老娘,兄弟姐妹,姑姑叔叔、舅舅姨姨。都不得好死。死后都被打入十八层拔舌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妈的,大西忠,想必你知道拔舌地狱的厉害,这誓够毒的吧!

    听龙邵文发下如此重誓,大西忠点点头。“拔舌为十八层地狱头层,龙先生。你记得此誓言,你如违背。你的亲人,都将身受厉鬼火钳拔舌之苦,猰貐磨牙竞肉之痛。”他转身又对蔡希白说:该你了!

    蔡希白怒道:龙先生既然答应事后放了你,老子不杀你就是了!还要发你nǎinǎi个鸟誓?

    大西忠正sè道:龙旅长即便不发誓,我也信得过,我就是信不过你!

    “你现在却说这样的话!刚才龙先生发誓前你怎么不说!”蔡希白大怒,挥起巴掌正要抽他,龙邵文笑着说:蔡参谋,咱们做人一向是言而有信,说不杀他,那就是一定不会杀他了,你就算发下个重誓又能如何?

    蔡希白急道:龙先生,这王八蛋在xīn jiāng驻留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资源矿产无不熟悉,他要是勾引来大批的东洋人,咱们国家的损失可就太大了,留着他早晚都是个祸害。

    龙邵文笑着说:蔡参谋,我看大西忠面相忠厚,为人老实,本xìng善良,绝不像是你说的那样!你就照他说的发誓吧!

    蔡希白见龙邵文这样说,只好点点头,瞪了大西忠一眼,“老子的誓言也如龙先生一般,有违此誓,全家死光光,妈的,剩下的不用再重复了吧!”

    大西忠摇头,“不行,你的誓言最后一段要改改,龙先生的家人都去了拔舌地狱,你的家人去哪里就太便宜了,你把拔舌地狱改做十八层刀锯地狱,我就信得过你。”

    蔡希白大怒,对着大西忠的脑袋就给了一拳,说道:好!老子就改了,若是见不到宝物,老子先让你尝尝刀锯地狱之苦……

    在于阗古都北城门的郊外,有一幢像是坟冢一般的残破院子。大西忠指着院子说:穿过这间寺院后面的皇家墓葬,再走不远就到了!

    “这院子从前是什么地方?”

    大西忠说:这是古于阗的皇家寺院,于阗国历代君王的灵柩,就葬在这个寺院后面的墓葬群里。我们进去看看吧!这里的壁画中,有我所说宝物的图画。

    蔡希白不屑地说:你们东洋人没一句真话,皇家墓葬又怎会修倒寺院的后面。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一定又是在借故拖延时间了。”

    大西忠辩白一句:于阗以佛教立国,君主死后葬在寺院里也没什么可质疑的,你们只要进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寺院自进门起,两侧便画满了sè彩艳丽的壁画。龙邵文自从在壁画上找到灵感,发现大量的黑sè金刚石后,就对壁画上的内容极感兴趣,又听大西忠说,这上面还有即将见到的宝物图画,因此便刻意观看起来……

    寺院进门的左侧墙壁上,是一组泥塑与壁画相辅相成的造像壁画,一个绿脸红眉,呲牙咧嘴的天王左手拿一幢宝塔,右手抓着一条银老鼠。穿着铠甲,赤脚踩着一只面容丑陋、扭曲着身子的小鬼,天王与小鬼的造像是泥塑的,凸立于墙面之上,看着栩栩如生,给人以一种呼之yù出的感觉。在泥塑天王的身后,是一幅印度笈多艺术风格的壁画。这幅画的右侧是两位坐着的梵僧,在两位梵僧的旁边,则是一幅全裸浴女壁画。一个体态丰腴,全身**的女子呈S形站在一个方形的水池中沐浴,她右手纤指抚着胸口,左臂以曲线形弯至腰部,四条系着小铃的带子系在臀部周围,向下斜视站在她右腿边的一个小男孩,水池前面还画有一匹没有骑者的马和其他一些人物。

    “呦!一个大鬼在欺负一个小鬼,身后坐着两位看热闹的印度和尚。”龙邵文看了一会儿,自己解释说:嗯!是了,一定是这个小鬼在欺负洗澡的这个光屁股妞儿,大鬼上来跟他抢了。nǎinǎi的,两个印度和尚可是sè咪咪的很啊!见了光屁股妞儿就走不动道儿,一点儿也不懂得非礼勿视。我看这两个和尚十有**看上了这个光屁股妞儿,动了凡心,想要还俗了……

    “旅座!这个可不是大鬼踩小鬼,你说的这个大鬼,是多闻天王。”蔡希白指着寺院右侧墙壁上的泥塑壁画,这个是增长天王,前面那个是广目天王和持国天王,他们合成四大天王,都是天宫玉皇大帝的殿前神将。”

    “哦!nǎinǎi的,你一说四大天王我就知道了,当年在花果山水帘洞,就是这四个家伙合力围攻齐天大圣孙悟空,妈的,幸亏齐天大圣武艺高强,才没吃了他们的亏,嗯!这家伙儿欺负个小鬼还行,跟厉害的打,他就不行了。”

    “旅座之言极是,这个多闻天王是四大天王之首,是参与围攻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首恶元凶。”

    大西忠听了忍不住说:蔡参谋,你错了,你完全错了。这佛教四大天王,跟你说的神怪小说中的四大天王完全是两回事儿……他指着脚踩小鬼的天王说:这是北方天王,叫做毗沙门,是于阗佛国的守护神。其余的三个是东方天王、南方天王和西方天王,分别叫做提头赖吒,毗娄勒、毗娄博叉。他们四个都是佛教的护法。

    “大西忠!你他nǎinǎi的才错了。”蔡希白骂了一句,“你说的是印度佛教的天王,这是中国,我说的是中国的天王。”

    “佛教本就是从印度传来的,我说他们的梵文名字又有什么错了?”

    “nǎinǎi的,你们都错了。”龙邵文突然说,“你们一个说这个拿宝塔的叫做多闻天王,一个说他叫什么沙门,你们知道他在当天王之前叫什么?又是干什么的?他有几个儿子?儿子都叫什么?”

    蔡希白赶紧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大西忠这个王八蛋自称是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想来他一定是知道的。”

    大西忠皱着眉想了想:这个我确实不知,还请龙旅长指点一二。

    “呵呵!”龙邵文得意地笑了一声,“这个多闻天王什么沙门在出家前名叫李靖,是陈塘关的总兵,他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分别是金吒,木吒,哪吒。你们都看见他手中的那座宝塔了吧!所以他在天上神界的报号又名:托塔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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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 壁画(下)

    蔡希白鼓掌道:这自然是没错的,旅座学识渊博,一语道破了多闻天王的身世,解开了这个佛界的谜团。/嗯!我怎么没想到这多闻天王就是托塔天王李靖呢!***,真是愚蠢。

    大西忠听了一呆,也跟着说:毗沙门天王住在须弥山北方,他拥有可畏、天敬、众归三城。我想这“可畏“城就是龙旅长说的陈塘关了!另外我也想起来了,天王还有五位太子,分别叫最胜、独健、哪吒、常见、禅只。这“常见”与“禅只”早死,因此他只留下三个儿子,这最胜与独健的中国名字就是金吒与木吒。此外毗沙门天王通常都身披甲胄、头戴高冠,右手持宝棒,左手仰擎宝塔。所以称他为托塔天王是很有道理的。

    龙邵文暗想:这东洋倭瓜反应倒是不慢,居然也学会了拍老子的马屁,而且拍的引经据典,煞有介事,是个人才……他笑着点点头,指着泥塑多闻天王身后的那两个和尚与裸女说:这几人又是谁?两个印度和尚为什么跟一个裸女待在一起,也不害羞!

    大西忠忙说:印度和尚是释迦牟尼和他的大弟子迦叶,这个裸女是龙女。

    “哈哈!”龙邵文笑了一声,说:这个女人是龙女?老子怎么看她没有一点儿龙种的模样!倒是有些像印度阿三女……他说完后想:大西忠说壁画上有他要送给老子的宝物图,***,他不会要送给老子一个女人当宝物!难道他要送给老子一个印度阿三女?不行,印度阿三个个头发卷曲,肤sè发黑,鼻子扁平,嘴唇宽厚,老子可没什么兴趣搂着她们睡觉,他要敢送老子一个印度阿三女敷衍老子,老子就要了他的命。

    大西忠已经开始解释壁画内容了……这幅壁画讲述的是一个有关于阗的神话。叫做龙女索夫。相传在于阗古城东南方有一条用来灌溉农田的大河,这条河有一天却突然断流了。当夜,于阗国王梦到河中的龙女在大发脾气。天明后,国王就在河边修建祠堂祭祀龙女,龙女很快便凌波而至。原来她生气的原因是丈夫亡故了,这让她感觉非常孤单。她要求国王在民间为她选一个新夫婿,河水马上即可复流……

    龙邵文笑着说:妈的,国王一定会答应这个印度阿三女的要求,就是不知道阿三女看上的是牛郎还是董永。但估计怎么也是个俊小伙儿。”

    “都不是!”大西忠指着壁画上的那个小男童说:依偎在龙女身旁的男童就是他的新丈夫。

    “啊!”龙邵文大吃一惊,“这他nǎinǎi岂不是老牛肯嫩苗?这阿三女就是阿三女。要不她怎会选个小娃娃当男人!”

    “古代佛教绘画往往采用神大人小的处理方式,为了突出龙女神的地位,所以就把她的丈夫画成个小娃娃了。”大西忠牵强的解释。

    “旅座!大西忠这个王八蛋在信口胡言,他不过是给你讲了一段《大唐西域记》里面的神话故事,这根本就是假的。他说的龙女索夫的故事根本就与眼前的这幅壁画对不上号!哪有龙女会嫁个不懂事小娃娃的道理。”

    “你说我说的不对,那你倒是找个合理的故事给我解释一下这幅壁画?”大西忠看着蔡希白不屑地说。

    “哼!大西忠,你不会连《鬼子母失子缘》的故事也没听过!”蔡希白冷冷地说,“你不觉得用这个故事来解释这幅壁画更显得贴切?”

    大西忠听后顿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你是对的。

    龙邵文大感兴趣,问蔡希白:你把这个故事讲给老子听听。”

    “是!旅座,这其实就是关于佛家的一个小故事,很多向佛之人都听说过。说是老鬼神王般阇迦有一万个孩子,这些孩子生下来就是大力士,而生这些孩子的人就是老鬼王的妻子。她的名字没人知道,熟悉她的人都管她叫鬼子母。这个鬼子母凶妖暴虐,极端残忍。就喜欢杀别人的儿子。几乎每天都要把别人的儿子偷走一个吃肉。老白姓们都害怕了,就祷告世尊释迦牟尼。请求佛祖出手惩治。佛祖知道后,就把鬼子母最疼爱的一个、叫做嫔伽罗的儿子给装进了他化斋的托钵之中了。鬼子母为了找她的儿子,在七天之中,周遍天下,依然是不知所踪,她愁忧懊恼之下,听说佛祖有通天之能,就跑到佛祖的住所,向他打听儿子的下落。佛祖说:你有一万个孩子,丢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可烦恼的。而世间人民,多数只有一子,多不过三五子,却都被你杀害了……鬼子母听后,对佛祖说:我今天要是找到我的儿子嫔伽罗,终生也不再杀世人之子了……佛祖听后,就说:你的孩子就在我的钵下,你带走……鬼子母得知嫔伽罗在佛祖的托钵下,马上使出神力,想打开钵救出嫔伽罗,却是白费力气,只好再求佛祖。佛祖说:你要是能受三归五戒,尽寿不杀。我就还了你的孩子。鬼子母听后,立即皈依佛门……讲完这段故事后,蔡希白指着壁画上的裸女,“这就是鬼子母,而不是什么龙女,她腿下的就是她的孩子嫔伽罗,而坐在旁边的就是佛祖释迦摩尼和他的弟子迦叶。”他斜眼看着大西忠,“不知道老子这个说法,是不是比你龙女索夫的故事更贴切一点。”

    大西忠也不否认,点头说:是!

    龙邵文指着壁画上一个骑着花马的小孩子说:这个小娃儿也是鬼子母的孩子!

    大西忠答道:如果蔡参谋讲的没错,那这个小孩子还是嫔伽罗,这应该是他从佛祖的托钵下解放后,骑马回家的场景。

    龙邵文笑道:大西忠,你倒是比较虚心……看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动,问:嫔伽罗骑的这匹马为什么是花的?这马我可从来没见过。

    “这是一种于阗当地产的马,周身布满了彩sè花斑,故名五花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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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9 五花马(上)

    蔡希白见大西忠服了自己,当下也不再对他进行驳斥,就说,“过去人们作诗,总是提到五花马,比如李白在《将进酒》中就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还有杜甫在《高都护骢马行》中也写出:五花散作云满身,万里方看汗流血。长安壮儿不敢骑,走过掣电倾城知……五花散作云满身,说的就是五花马,而“万里方看汗流血”说的是另一种宝马:汗血宝马,这马在唐代的时候应该比较常见,可现在的人却无人知晓于阗的五花马和汗血宝马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今天看了这壁画我才知道,五花马就是周身布满彩sè花斑的马。”

    龙邵文看着壁画说:这壁画上画着的五花马极多,看来在这古于阗,这五花马是极为平常的一种坐骑。

    大西忠突然摇头说:即便在古于阗,这五花马也只有皇家才有,寻常人也是见不到的。

    蔡希白又反驳说:你这句话又不对了,古于阗应该跟我国的唐朝属于同一时代,当时唐玄宗的马廊里五花马多的是,李白、杜甫正是这种马见得多了,才能写得出那么脍炙人口的,关于五花马的诗句,要是这马在古于阗都不多见,那他们在数千里外的长安又怎么能见得到?”说着话,蔡希白又指着壁画上另一位头戴四檐毡帽,跨下骑五花马,腰间佩剑的骑手说:这种装束应该是于阗国最常见的骑士装束了!连普通的骑士都骑五花马,你怎能说五花马是寻常人见不到的?

    大西忠正要说话,蔡希白却一摆手,“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大西忠,老子告诉你,赶紧带龙先生去看宝物才是正经,你就是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再长,胡说八道的故事再多。今天老子若是见不到真东西,一样会要你的命。”

    大西忠不理蔡希白,对龙邵文说:龙旅长。不知这五花马算不算是一件宝物?

    龙邵文一笑,“这壁画上的五花马自然不算,但你如果能给老子找见一匹活着的五花马,那就可以算做宝物了。”

    大西忠说:好!就这么说定了。龙旅长。请跟我来!

    龙邵文心想:***,难道这大西忠真本事给老子找到一匹活着的五花马?

    蔡希白听后“哈哈!”大笑,骂道:你***东洋王八蛋,瞧你的意思,你好像真的见过五花马一样。

    大西忠怒道:我真见到过又能如何?士可杀不可辱。你五次三番的辱我,如若我真领你见到五花马,那你又怎么说?

    “妈的,你要真能让老子见到这么一匹马,老子自然二话不说放你走路,可你要是跟老子在这里大言不惭,到时候可别怪老子把你先辱后杀。”

    龙邵文听后“哈哈”大笑,心想:幸亏大西忠是个男人。如果他是个女人。那岂不是要被蔡希白先jiān后杀?”

    穿过寺院,是一片极大的墓葬群,大西忠领着龙邵文与蔡希白走进墓葬群,来到了一座墓葬前,他指着墓葬一侧开着的一个小门说,“进!你们谁先请。”

    蔡希白伸手就在大西忠的肩膀上给了一拳。“你妈个×的,这坟墓还是你自己进!恕老子们不奉陪。”

    “哼!那我进去以后。你们可不要后悔。”

    蔡希白一怔,看了看龙邵文。伸手抓紧绑在大西忠身上的绳索,咬牙说:老子这次再豁出去中你一次暗算了,妈的,就陪你进去一趟。

    龙邵文却淡淡地说:大西忠,你深入墓葬,一定是去找那暗河!然后顺着暗河再去找沙漠中的绿洲。

    大西忠看着龙邵文,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sè,点点头。

    “走!”龙邵文知道既然自己已经识破了大西忠的想法,他定然不敢再玩儿什么花样,也不犹豫,当先进了墓葬……

    墓葬中的确是有一条通向沙漠绿洲的地下暗河,大西忠带着两人在墓道中左旋右绕地走了多半天,龙邵文的鼻子就嗅到了青草的味道,他jīng神为之一振,快步又走了不多远,眼前突然就亮了起来。连rì来那让人烦恼而又疲倦的漫漫黄沙早已不见,触目间却是蓝天白云、碧草青青,花如绣锦,水似织缎,沿河远眺,竟有清水一汪,仿若寒壁,耳中也听到了虫声呖呖、鸟语啾啾,眼前竟展现了一副极为美丽的世外桃源图……

    大西忠不等龙邵文询问,很快就向龙邵文解释了他能找到这个地方的理由:据他对壁画的研究,于阗王国被黑韩汗王朝覆灭后,与内地交通断绝,一些于阗国人不堪沦为伊斯兰的奴隶,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佛教信仰,就在沙漠中找了这么一片水草丰足的绿洲,放牧养马,就此成了桃花源中人,过着“不知有汉,何论魏晋”的逍遥rì子,可最终却因繁衍难以为继,走向了灭绝……

    天地间既有世外桃源,那么绝世五花宝马也就不只存在于梦想之中。古于阗国虽已不复存在,但古于阗的五花马却不一定没有……很快,龙邵文就在这大漠的世外桃源里发现了第一匹五花马,那是一匹身高近两米,生的龙颅而凤膺,虎脊而豹章的高头骏马。马身上布满了五彩花斑,有如身披彩锦,看着绚烂夺目。在马群中,显得孤傲且卓尔不群。

    “真他***神骏。”龙邵文自言自语地赞叹道。

    “是啊!”蔡希白喃喃说:杜诗《房兵曹胡马》有云: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生死。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从前总觉得这诗太过夸大,似诗中那般神骏的马匹世间绝无,没想到眼前的五花马,却远非大宛马可比,如杜公再世,又不知能写出怎样赞美的诗篇。

    大西忠在一旁说:这匹马叫做“满川花”,在绿洲所有的五花马当中,它不算是最高大的一匹,但却是最漂亮的一匹!

    “嗯!最高的一匹与满川花相比如何?”

    大西忠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回忆中,“领头的一匹五花马叫做振鬛鸣,它耳如削筒,目似明星,神气清劲,疾走如风,个子要比‘满川花’高上半头。”

    “它们都有名字?”龙邵文看着五花马,觉得“满川花”这个名字用来形容眼前这匹五花马十分贴切。它身上那五彩的花斑,正如盛开的花朵一样开遍满川!

    “是我给它们取的名字,我在这里一共见过八种不一样的五花马,根据他们各自不同的特xìng,分别都给它们取了名字。”

    “除了这匹‘满川花’外,其余的五花马你都给取了什么名字?”

    “分别叫振鬛鸣、凤头骢、云雾里、好头赤、锦膊骢、照夜白、秋后红。”

    “***,没想到你一个东洋人倒比我们中国人更懂马!这几个名字取得实在是很有口彩,也响亮的很。”龙邵文略带妒忌地赞叹道。

    “旅座!东洋人都是窃贼,他们不但来中国偷文物,还偷文化,他刚才说的这几个名字,大部分都来源于李公麟《五马图》中的名字,哪是他自己取的。”蔡希白揭穿了大西忠。

    “李公麟是谁?《五马图》又是什么?”

    “李公麟是北宋著名画家,善于画马,《五马图》是他最著名的一副传世名作,内容就是西域国给北宋朝廷进贡了五匹骏马,五匹马体格健壮,虽毛sè不一,姿态各异,但驯养有素,极其温顺。”

    龙邵文点头“哦!”了一声,对大西忠说:原来如此,看来你对我们中国的马倒是素有研究了!

    谁知大西忠却并不脸红:“蔡参谋,文化是不分国界的,你这么说可就狭隘了。”

    蔡希白骂道:妈个×的,既然文化不分国界,那你们这些窃贼还偷我们的东西带回东洋干什么?”

    “这可不是偷,我们是带回去做研究,只因在考古方面,rì本还是走在世界前列的。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甚至认不清自己的历史。”大西忠强词夺理的说。

    “呵呵!这倒是可笑了,别人好好放在家里的东西,一个强盗进来就给抢走了,临走时反而安慰主人说:不是我要抢走的你的东西,而是因为你实在不需要,并且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大西忠,你说你们东洋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强盗逻辑?”

    大西忠也不理蔡希白,只对龙邵文说:我应允你的宝物既然寻到,那就请龙旅长履行诺言,放我走!

    龙邵文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匹正在吃草的五花马,那匹马瘦骨嶙峋,浑身无肉,却气格神骏,耸峙有神……他正在分辨这匹马究竟是大西忠说的“凤头骢”还是“锦膊骢”,似乎是没有听清大西忠在说什么,只随意地点点头,“好……好马!”大西忠马上说:谢谢龙旅长,那我这就告辞了……龙邵文也不说话,眼睛只是看着五花马发直。大西忠笑笑,向后退了几步,就要从原路返回,甚至连绑缚在身上的绳子也不要求他们解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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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 五花马(中)

    蔡希白上前一步,伸手拦着大西忠笑着说:你不与龙先生打个招呼再走么?这样不辞而别可有点不礼貌啊!

    大西忠咬牙怒道:你可是发过誓的,你若是不守诺言,你的家人可都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那十八层刀锯地狱……他又恶毒地说:蔡参谋,你不想你的家人在地狱中被恶鬼倒绑成“大”字,然后用锯从裆部刨开直到头部!

    蔡希白一怔,“***,老子说过不放你走了么?老子只不过提醒你一声。”

    “谢了!”大西忠说完,绕开蔡希白,又要夺路而走。

    蔡希白伸手把大西忠身上的绳子抓在手中,“妈的,这宝马是看到了,可是怎么得到还要请教你呢!你要是这么走了,又要我们去问谁?”

    “当时我就说过,我只管带你们见到宝马,至于能不能得到,却跟我无关了。”

    龙邵文突然回过神来,对大西忠说:这马如此神骏,恐怕不容易被人骑着驱使,老子敢断定,你曾不止一次地打过这五花马的主意,只是你一直没有得过手对不?你若是能驯服这五花马,估计这里的五花马早就全被你搞走了,还能给老子剩下?妈的,这五花马看着倒是件宝贝,却是一件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呢!”

    大西忠振振有词,“龙先生,这个我事先就说过,你不会不承认!”

    龙邵文骂道:妈的,老子只以为是个死宝,没想到却是个活宝。(.)大西忠,你深谋远虑,老子上你的当了,你很了不起。

    “龙旅长,不管怎么说,东西你是见到了,你可是发过毒誓……”

    “大西忠,老子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了……”龙邵文不等大西忠说完话。就打断他说,“老子从小就是个孤儿,不但没有兄弟姐妹。姑姑叔叔、舅舅姨姨,甚至连爹娘老子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的死活,老子从来不放在心上。至于他们死后爱去哪一层地狱,更与老子没关系……”

    大西忠急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蔡希白骂了大西忠一句,转而又对龙邵文赞道,“大西忠这王八蛋固然深谋远虑。可旅座的深谋远虑更在这王八蛋之上,嘿嘿!了不起,高明,高明。”

    龙邵文骂道:你说老子的深谋远虑更在一个王八蛋之上,王八蛋之上是什么,是王八!妈的,老子什么都能当,就是不能当王八!

    “这个!这个绝对是误会!”蔡希白尴尬地笑笑。又打岔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把这活宝带出去。咱们的骑兵团若是装备上五花马,哈哈!旅座,你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光?”

    “做梦去!”大西忠仇恨地对蔡希白说,“纵是在古于阗,也绝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五花马够装备一支骑兵团。这五花马你能得到一匹,已经是上天给你的眷顾了。还想着用它来装备骑兵,你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看来你早已知道这五花马是得不到的。对吗?”龙邵文问了一句。

    大西忠把心一横,“没错!五花马若是离开了这片生它养它的绿洲。或许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我早在三年前就发现了这片绿洲,发现了五花马,如果能将它们带出去,我早就把它们献给我们至高无上的天皇了。”

    “旅座,他又在胡说八道,五花马若是离开绿洲就活不了,当初唐玄宗马廊里养的又是什么!李白和杜甫难道是跑到于阗国看了五花马后才写下的诗句?”

    大西忠脸上带着狰狞,“现在已经没有古于阗国那样的驯马高手了!除非你们能让古于阗的驯马骑士复生,否则你们根本不可能带走任何一匹五花马。”

    “嗯!我知道了!”龙邵文点点头,对蔡希白说,“蔡参谋,大西忠这个王八蛋既然这样说,那你就送他去古于阗国,让他去给老子请一个驯马高手回来!”

    蔡希白喜道:旅座这一招棋很是英明,大西忠这个王八蛋既然对古于阗这么有研究,我想他一定会不辱使命的。

    大西忠怒道:你们违背誓言,会遭到报应的。

    蔡希白淡淡道:老子忘记告诉你了,老子的家人的确是没有得到好死,他们在济南惨案中,已经全部被你们东洋人杀了……

    草绿如茵,天碧如洗,龙邵文坐在清澈的河边,望着见不到头的绿洲,望着姿态各异的五花马,它们或翘首、或顾盼、或嘶鸣、或嘘嗅、或人立、或悠闲吃草、或相互嬉戏,怒相踶啮……他问蔡希白:如果咱们这次带不走五花马,你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

    蔡希白想了想:如果它们被带出去就会死,我不会觉得遗憾。

    “我也是这样认为……”龙邵文笑了笑,“大西忠对古于阗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来研究,真的是个难得的人才,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并不该死!只是他想把五花马去送给他们rì本天皇,可就容不得他了。”说到这里,他自嘲地又说,“老子让你把大西忠送走,还真有几分兔子没抓完,就先把一条好狗杀了的味道,想起这家伙让老子长了不少见识,多少都觉得他死的有点早。”

    “旅座是说狡兔依然在,良犬先烹?这个……卑职却不这样认为。大西忠已经动了把五花马献给东洋天皇的心思,这种心思一起,我认为他朝思暮想也会去这么干,所以我宁可违背毒誓,也要下手除了他。”

    龙邵文轻轻“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

    阳光只在瞬间就暗淡下来,厚黑的云彩很快就飘到绿洲的上空,雷声隆隆越传越近,像是战鼓齐鸣。雨滴很快就掉了下来。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即使在绿洲,一年中也难得一见雨水,可在此时,绿洲却迎来了多年罕见的雨。雨滴越来越大,河面顿时沸腾了,打残了岸边的繁花。也逐渐地模糊了龙邵文的视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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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五花马(下)

    正在吃草的一匹五花马,突然迎着雷声,振鬛长鸣。/

    龙邵文记得大西忠为它取的名字,它叫做“振鬛鸣”,是所有五花马的头马,是一匹稀世罕有的绝世宝马。龙邵文欣赏地看着“振鬣鸣”,他没有把它带出绿洲的心思,他知道它属于塔克拉玛干的绿洲,属于这片世外桃源般的土地,也知道它或许真的如大西忠所说,只要它离开了这片养育它的土地,就再也活不下去了……

    所有的五花马都一起仰头,朝着雷声响动的方向嘶叫着。

    大漠的雨来去是那样匆匆,骤雨初歇,碧水仿若明镜,天空挂着的数道七sè彩虹,在阳光下腾腾生辉。

    “古于阗都城,我看到古于阗的都城了。”蔡希白对依旧坐在河边发呆的看着五花马的龙邵文喊道。

    龙邵文慢慢地把视线从五花马身上移开,仰望着天空……

    ……一条繁华的街道,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寺院黄sè的墙壁外,一群工匠正小心地拿着画笔,在给已经勾勒好轮廓的画像上着sè。他们画的是于阗国的国王喀喇汉王,喀喇汉王头上扎着束带,头前有一只飞鸟,脑后有光环,跨下五花马,前去觐见于阗国的护法神——毗沙门天王……王宫的大围场里,一名头戴卷檐带帜虚帽,身穿圆领窄袖胡服,深目高鼻,满腮胡须的驯马师,正在驯化刚从沙漠绿洲里带回来的五花马。龙邵文在这些五花马中看到了花满川,看到了振鬣鸣。还看到了一匹浑身血红而颈部带有黄斑的马!他知道它应该叫“秋后红”。他也看到了黑底白花的“照夜白”。

    五花马的身上被涂满了黄泥巴!它们一个个jīng神不再抖擞,被遮住了光彩的五花马自卑地接受着人类的驯化,直到它们认清了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并且接受人类的驱使。它们才被洗净了身上的黄泥,恢复到从前的光彩。只是它们的眼神却已经黯淡,再也没有从前那种霸气的神sè,它们低眉顺目地嚼食着克里雅河的干芦苇,喝着马槽里那不洁净的水。振鬣鸣再也不会发出那种令万马齐喑的长嘶,花满川身上的织锦也逐渐褪sè……

    瞬间,乱云翻滚,旌旗乱舞。战火开始燃烧了。凶残暴虐的黑韩汗伊斯兰骑兵攻入了于阗王国,整个于阗国都城陷入了一片汹汹的大火,人们奔走呼号!伊斯兰骑士疯狂地毁灭着佛国的寺院,他们要在这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建立一个广大的伊斯兰帝国。五花马驮着英勇的佛国战士。如飞般冲破了伊斯兰弯刀所织成的刀网,仿若带着翅膀一样飞奔到沙漠深处。战士倒下了,一部分五花马守在佛国战士的身边,另一部分则往返着奔到克里雅河中,把身上沾满了水。淋在受伤战士的身上,希望以此来唤醒他们……

    世尊佛祖与他的弟子迦叶端坐在黄沙漫漫间,他轻轻地挥挥手,沙漠中出现了一片绿洲。他再挥挥手,绿洲被那无可逾越的、高高的砂岩围住了。让追击而来的黑韩汗骑兵徒劳而返,他们无可奈何地咆哮着……

    “旅座!这是海市蜃楼。这是天意,是上天在告诉我们怎么样驯化五花马,我们可以向它的身上抛黄泥巴!直到它们再也看不到自己身上那五彩斑斓的织锦。”

    海市蜃楼逐渐退去了,七sè彩虹也已被沙漠上空那爆烈的阳光蒸发。被雨水打残的花朵又重新绽开。

    龙邵文摇摇头,笑了笑,“五花马是佛祖世尊赐给他信徒的坐骑,不供凡人乘骑。我们如果非要带走五花马,会惹佛祖不高兴的。”

    蔡希白见一向无知无畏的龙邵文居然会生出向佛之心,不禁诧然……

    二人从绿洲出来,龙邵文本想把于阗王宫中的黑金刚石全部带走,可想了想,他又放弃了这样做。他已经很富有了,带走这些黑金刚,无非就是在他的财富上多添一笔耀眼的光晕,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此后的rì子里,每当他一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放在塔克拉玛干的沙漠里,他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偶尔兴之所至,他也会动心思,想再返塔克拉玛干,去看一看藏在于阗王宫浴池边上的那些黑金刚,想把他们都置于阳光下,去欣赏它们在阳光下发出的光晕,每当一念及此,他就制止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他一旦再回到塔克拉玛干的绿洲,或许就再也不想走了。真那样,他就会毁掉那片世外桃源,而把那里修建上赌场,烟馆和jì院……

    盛世才派来夺宝的几十个人都已经死在迷宫中。他们是他用石头互相斗殴而死……在大漠之上,一个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绝对不能几天不喝水。他们的死因,是为了争夺剩下的那一点水。这些人几乎灭绝了于阗镇的所有缠回,因此他们在互相残杀后丧身于迷宫,也算是佛家讲的因果报应了。

    高简夫与黑洛夫斯基在沙漠的边缘整整等了龙邵文五天,就在他们望眼yù穿的时候,龙邵文携着蔡希白回来了。他们两个如果再不回来,也许骑兵团与归化军真要饿死在大漠之中。克里雅河的干芦苇虽可供战马rìrì吃饱,可是克里雅河并没有供人吃的干粮,而仅靠捕鱼,不足以使两千骑兵果腹。

    漫漫黄沙中,大队骑兵直奔北方而去……

    骑兵团不一rì出敦煌直奔玉门关,在玉门关稍作停留,就快马疾驰向东而去,路上虽历经艰辛,但总算是回到了汉中驻地。萧黄柳因在xīn jiāng生活rì久,盛世才又扣留了他的父母作为人质,因此她在于阗就与龙邵文分了手,由龙邵文派了数十名自愿返回迪化城的归化军骑兵护送回去,临分别,萧黄柳依依不舍,她说:你还会不会再去迪化。

    龙邵文笑笑,他无法回答她……

    写完这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再回味,依旧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真的希望看到的读者能给我个答案,或许我真的是身在局中!但无论如何,这几章终究是写完了……

    我原本想写一些极度yy的内容,如掠夺所有宝藏,带走五花马装备骑兵团,然后……然后你们能想到!可我终究放弃了这样写。

    这段内容暂时就到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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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 内幕消息

    龙邵文此次xīn jiāng之行,虽没有彻底打开鸦片在xīn jiāng的销售之路,但用受益颇丰来形容是一点都不为过,不说别的,仅他在和阗拉的那几车玉料,便是价值不菲,剥开后所得各种玉石,均为市面罕见。龙邵文禀从着见者有份、利益均沾的原则,加强旅上至团长、参谋,下至班长、士兵,无不得到一份丰厚的饷酬……

    蔡希白本是徐恩曾安插在龙邵文身边的一个耳目,因他并没有向徐恩曾提供过多少有价值的情报,自xīn jiāng回来后,他就被徐恩曾以无所建树为名,调离了加强旅,后被中组部调查科另行委任。由于他对龙邵文的处事为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没有将龙邵文在xīn jiāng的所作所为有丝毫的泄露,反而成了龙邵文在CC中的一个坐探,以至于CC但凡有什么动向,龙邵文总是能提前知晓。

    龙邵文回到上海没多久,突然接到了蔡希白从南京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很多事电话里说不方便,请他尽快赴南京一行,有重要的情况向他报告……

    龙邵文很久没见到秦姿儿了,也想去南京看看这个胯下尤物,当即就乘车赶赴了南京。

    ……在秦淮河的一条花船上,秦姿儿如小猫般蜷缩在龙邵文的怀中,向龙邵文倾诉了相思之苦后,又说:你这次去xīn jiāng,一定找到了新相好,怕是早把我忘在脑后。

    龙邵文笑道:我找个把相好的有什么可奇怪了,我现在又不限制你的人身zì yóu。你尽可以去找你的相好啊!你不说你父亲是个大颜料商么?有的就是钱,你尽可以花你老子的钱去包养小白脸。妈的,惦记老子干什么!”

    秦姿儿双目微红,幽幽道:我除了你。却是对什么人也不惦记呢!你打我、骂我、对我凶,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能常来南京看我就好。

    “唉!”龙邵文叹口气,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我原想带你回上海,只是你这东洋人的身份却实在是让我为难,自东三省沦陷后,全国上下都在喊着打鬼子。你这鬼子的身份若是让我的那些兄弟晓得了,那我即便把头像鸵鸟那样埋在土里,也嫌丢人不够啊!”他拍着她的肩膀,半开着玩笑。/“我看不如这样,你干脆找个人嫁了,省得我心里总放不下你!”

    “既然你心里放不下我,为什么不把我娶了?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别人?”秦姿儿勉强笑着,笑声中饱含着无以遣怀的苦涩。

    “这可绝对不行。”龙邵文忙摆手拒绝。“老子现在已经是佛教徒了,娶一个老婆都嫌多,怎能再把你娶了。”

    秦姿儿叹口气,语气极为哀婉。“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偏偏在心里这样幻想。”她突然笑了一声。“我在南京的这些rì子,又认识了一个与我同命相怜的姐妹呢。有她陪着我,说些知心话,倒也能打发一些寂寞……”

    “什么新的姐妹?长得也同你一样如花似玉、风sāo可人?给我介绍着认识一下!”龙邵文调笑着说。

    秦姿儿一本正经地看着龙邵文,“她从我口中没少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我能看得出来,她是非常想认识你呢!”

    龙邵文暗想:***,她为什么突然在老子面前提起别的女人……嗯!女人的心思一向不能以常理琢磨,东洋女人只怕更是如此,老子可别中了她的圈套才好……他笑笑说:有机会!我这次来南京办事,时间可紧张的很。咦?你介绍别的女人给我认识,是不是又包藏着什么祸心了?你想试探老子是不是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妈的,实话说,是漂亮女人,老子就会动心。

    秦姿儿黯然说:我知道,总之你是要找别的女人的,既然要找女人,还不如我替你介绍好了,这样还能让你再南京多住上一些rì子。

    龙邵文的鼻翼一酸,却故作恶狠狠地说:你给老子介绍的是个什么娘们?说来听听?

    秦姿儿盯着龙邵文,“你一副sè迷迷的样子,一定又动心坏了,对不对?”

    “妈的,果真是试探老子的一个圈套……”龙邵文“呵呵!”笑一声,故意说:听到有漂亮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了!***,不过这次是真的不行,老子有要事办,下次!

    秦姿儿咬着嘴唇引诱着龙邵文,“下次?我这女朋友可是国sè天香呢!你若是不快点下手,她可很快就成了别人的菜。”

    龙邵文见她说的一本正经,却猜不透她的心思,就说:明天晚上,我正好要约戴季陶吃饭,到时候就让你的女朋友过来作陪好了……”

    ……第二天上午,龙邵文在夫子庙附近的一家茶馆与蔡希白会了面,蔡希白向龙邵文报告了一件关于鸦片贩运路线已被复兴社在内部瓜分的消息……去年他们还在xīn jiāng的时候,蒋介石调动了数十万大军在江西“剿匪”,军饷开支十分庞大,财政部供应不足。蒋介石便以“熄灭赤sè火焰”为借口,让宋子文去美国借了五千万美元回来,谁知五千万美元添到“剿匪”这个黑窟窿里,连声响动都没有。蒋介石又逼着宋子文去找江浙财团谈判,要求延期偿还他们购买的zhèng fǔ公债,并且利率远比当时允诺的要低。宋子文认为蒋介石耍的这一手,等于让他撕下脸皮,牺牲他向来珍惜的信誉,自然竭力反对。但蒋介石却是不依不饶,摆出一副“若不听话就马上滚蛋”的态度来逼他照做。无奈之下,宋子文只好辞去了财政部部长及行政院副院长一职。蒋介石见他辞职,马上命孔祥熙取而代之……

    孔祥熙上任伊始,大刀阔斧地做了四件事情:一、把江浙财团的核心,中国银行拿过来,同时改组傅筱庵控制的交通银行,以此解决财政困难;二、实施法币政策,把钞票发行权统一于央行,宣布白银禁止流通,收归国有,权作法币准备金……这之后,法币作为中华民国的正式货币,开始粉墨登场,至此剥夺了江浙财团的钞票发行权;三、统一公债的换发,一举实现了蒋介石赖江浙财团账不还的初衷;四、土中取财……这第四件事情是秘而不宣的,这是一招既能增加财政收入且能中饱私囊的敛财方针,并得到了蒋介石的默许。自此蒋介石就把没收的鸦片交给孔祥熙去制成吗啡,再专卖出去,从中获取暴利,而蒋介石则把每年禁烟所得的两三千万元划归他直接管辖,仅供他一人随时支取,财政部不得管辖……宋子文入主财政部时,蒋介石每动用一分钱都要经过宋子文,而孔祥熙却比宋子文圆滑的多,蒋介石不管用多少钱,孔祥熙是一概不予过问,这也是蒋介石逼宋子文辞职的主要原因……

    为了制毒方便及销售顺畅,孔祥熙专门与杜月笙及吴铁城合作,在上海南市保安队队部里面,开设了一家大型制毒工厂,制毒工厂专门生产利润巨大的吗啡及新型毒品海洛因。并想就此垄断上海的市场……如果仅是这样,还不足以威胁到龙邵文的鸦片销售,而蔡希白带来的另一条消息,却让龙邵文恼怒不已……

    国内的鸦片贩运路线虽多如牛毛,却只有两条属重中之重,其中一条就是龙邵文长期垄断的川江一线。烟土从四川或陕西出发,分别沿长江、襄河汇聚在汉口,再从汉口沿江而下,经九江,安庆,芜湖,南京直抵上海,此时这条线路已被在两湘地区势力强大的邓文仪强行插手……另一条路线是由chóng qìng出乌江到贵阳,路经桂林,柳州到梧州,出西江到广州,福建,沿海岸线直达上海,这条路现在已经掌握在戴笠手中。

    关于邓文仪此人,蔡希白搞来了他的详细资料……邓文仪,黄埔一期,复兴社元老,历任黄埔军校政治部副主任,代理主任及国民党军队师、军政治部主任,现任南昌行营调查科科长……南昌行营是蒋介石为第五次围剿红军而设立的全权处理赣、粤、闽、湘、鄂五省军政事宜的军事委员会。南昌行营调查科又是南昌行营的核心机构,是蒋介石极为信任的军队特务机关。邓文仪此人极得蒋介石宠爱。此刻他手中掌握了三个团的部队,手中可以说是既有权,又有钱,还有枪。

    菜希白的消息对龙邵文来说十分重要,他自xīn jiāng回上海后,掌管龙升的叶青和虽也对龙邵文就鸦片贩运路线不畅做过说明,可他所知的情报毕竟有限,关于邓文仪与戴笠私分运毒路线的事情并不知晓……此时龙邵文听蔡希白讲完,只在心中稍微琢磨一下,马上就有了计较……

    当夜龙邵文约请戴季陶,而本已答应赴约的秦姿儿与其女友却突然爽约,本说好介绍给龙邵文的新女友自然也就化为影,搞的在戴季陶面前塌了台的龙邵文大为光火。他本想去找秦姿儿算账,却因赶船赴九江庐山面见蒋介石,因此只能把这股怒火压在心中,时间已不允许他再做耽搁,只等来rì再找秦姿儿算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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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 送礼

    九江至南京三百里,船行一天半,龙邵文乘船直抵九江后,第二天下午上了庐山,赶赴“美庐”别墅,打着给宋美龄送礼的借口去见蒋介石。

    “美庐”是宋美龄在庐山牯岭东谷新得到的一座别墅,宋美龄自打见过熊式辉的别墅后,大受刺激,觉得自己从前居住的那幢别墅已经上不得台面,从熊式辉处出来后,她便着手谋划新的住宅,并于第二年迁入了著名的“美庐”别墅。这是一幢掩隐在绿荫深处的英国券廓式的别墅,它背靠大山,rì夜包裹在漂浮的庐山烟云中,别墅门前有一条蜿蜒而来又蜿蜓而去的长冲河,背山面水,风水极好。宋美龄一眼就瞧中了此处,并请蒋介石出面,逼着前别墅主人巴莉女土出让,巴莉无法,只好将幢别墅让给蒋介石夫妇居住,并于第二年将这幢别墅作为礼物,赠送给宋美龄。从此,宋美龄成为了这栋别墅唯一的主人。得了“美庐”后,蒋介石就有了名扬天下的四大别墅。另三幢分别是位于南京黄浦路zhōng yāng军校中的校长官邸“憩庐”,杭州西湖之滨的“澄庐”,南京东郊汤山小镇的“陶庐”,再加上庐山的“美庐”,号称蒋氏别墅四姐妹。

    作为私人的度假别墅,“美庐”并不作为正式场所接待客人,但龙邵文却不同了,龙邵文与宋家颇有渊源,且宋美龄对龙邵文印象极佳,更可况他这次又是专程前来给宋美龄送礼。宋美龄焉有不见之理。

    龙邵文的礼物是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动心不已的红玉手镯。且不说红玉本身就是罕见之物,而这幅手镯除了罕见之外,更是一对古物,手镯上镂空雕有佛陀济世图。图上人物众多,姿态各异,而佛陀雕刻的更是栩栩如生,须眉可见,一副十足的绝世jīng品。宋美龄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就知道这副手镯的价值更在东陵、裕陵众宝物之上,当下笑逐颜开地说:阿文!这红玉镯儿万分珍稀!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龙邵文笑了笑。“我知道三小姐倒不是在意它的价值,而是看重了手镯背后的文化背景,故而在xīn jiāng花大价钱收购了送三小姐研究。”

    宋美龄展颜一笑,“阿文!你的嘴可越来越会说了。上次你托一个叫蔡希白的参谋长送了我好大的一块黑金刚钻,还有什么xīn jiāng名毯,西口皮货等一大堆东西,现在又送我这么贵重的一件礼物,谢谢了!”

    “对了!怎不见蒋主席?”龙邵文似乎是随口问。

    “达令!”宋美龄喊了一声。(.)“阿文来了,你不是一直对xīn jiāng的形势感兴趣嘛!阿文才从xīn jiāng回来没几天,你为什么不听听他对xīn jiāng局势的看法?”

    “夫人!”蒋介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把“三妹”改做了“夫人”……“我早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蒋介石从房出来。见到龙邵文就开口埋怨,“剿共正在紧要关头之极。你却把我给你武装起来的jīng锐部队调到汉中,又带去xīn jiāng。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主席呀!”龙邵文亲热地说,“你可是不知道,这xīn jiāng很重要呢!你如果不加控制,说不定被你从江西赶跑的‘赤匪’,转眼间就在xīn jiāng生根发芽了。”

    “我看你是恃宠而骄……”蒋介石正要发火,宋美龄拿起龙邵文送给她的那副红玉镯儿,递到蒋介石手中,“达令!阿文也是为党国的前途考虑呢!”

    “嗯!”蒋介石看了一眼红玉镯儿,交还到宋美龄手中。稍微压住点火,“赶紧把你的部队调回来!你私自带兵去xīn jiāng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是!主席,那我就把部队调到江西,调到石钟山整编一段rì子,随时听侯蒋主席调遣。”龙邵文借势说。

    蒋介石摇摇头,“现在赤匪已被赶出江西,窜入贵州!嗯……”

    龙邵文听了大惊,生怕蒋介石派他去贵州“剿匪”,他赶忙四处看看,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主席!我有一桩机密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什么?”蒋介石看了龙邵文神神秘秘的样子,皱着眉问。

    “是关于盛世才的消息,据内线密报,盛世才与苏联人勾结,妄图使**立,并成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

    “什么?娘希匹的,当年是你向我建议把盛世才发配去了xīn jiāng,现在他在xīn jiāng尾大不掉,对我怀恨在心了,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他现在要把xīn jiāng分裂出去投靠苏联,这是在塌我的台,因为东北的事情,我已经搞的很被动了,如果西北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些无法无天的学生又要在共党分子的挑唆下跳出来胡闹了,到时候你说怎么办?”蒋介石不满地敲敲桌子。

    “主席,当年我们都小瞧盛世才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儿,早知有今rì,我当年一定会建议你把他调到江西去‘剿匪’,让他死在赤匪的手中倒也利索了。”

    “那样他就会成为党国的英雄,我会给他树一座功勋碑!”蒋介石手一挥,“娘希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再也没有成为党国英烈的机会了。”

    “主席,我就是听到盛世才背叛党国的消息才去的xīn jiāng,他是我向你建议发配去的xīn jiāng,现在他背叛党国,背叛主席,我心里是愧疚的很。所以才不辞辛劳赶赴xīn jiāng,想亡羊补牢,劝他服从国府的命令,乖乖地听从蒋主席的话……”

    “哼!他现在羽翼丰满了,齿尖牙利了,是一定不肯听劝的,他居然还把我派去的黄慕松给抓了……”

    “主席真是神了,果真如你所料,盛世才非但不听劝,反而同苏联‘赤匪’勾结,非但想谋害黄慕松,还要谋害我……”龙邵文信口胡编,“为此我还专门让参谋长蔡希白在第一时间给国府发去电文,通告了此事,目的就是为了让蒋主席运筹帷幄、有所准备,决胜千里、提前下手,控制xīn jiāng局势。”

    “盛世才与苏联赤匪勾结了!娘希匹,他是我这里出去的人,却去跟赤匪勾结。他这是对三mín zhǔ义的背叛,是对先总理孙先生的背叛,是对我的背叛,真该死。”蒋介石气呼呼地说。

    龙邵文建议说,“我建议国府立刻出兵xīn jiāng,严密控制xīn jiāng局势,兵临城下,逼着盛世才听蒋主席的命令。”

    “晚了!”蒋介石骂道:娘希匹的,盛世才如果同苏联人勾结到一起,xīn jiāng一定已经置于了苏联人的保护下了,我若是派兵驻进疆,就会跟苏联人起了冲突,现在rì本人还没赶走,要是再得罪了苏联人,那我们可就彻底的惹了麻烦了。”

    “那也不能让盛世才就这样把xīn jiāng分裂出去,主席,虽然xīn jiāng不能驻军,也可以在青海、甘肃派得力的将官领兵驻防啊!只要时机成熟,立即就出兵占领xīn jiāng。”

    蒋介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龙邵文严肃地说:主席,那我就再不辞劳苦一趟,把我的整编四十九旅调到甘肃布防,以便随时虎视xīn jiāng如何?

    蒋介石看了龙邵文一眼,考虑了片刻,手在空中一摆,“你的加强旅这次入疆辛苦了,西北是苦寒之地,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再说你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生活,你……你还是把兵调回石钟山老巢!”

    龙邵文心中暗想:妈的,你这头倔驴,打着不走,赶着倒退,老子好好的要回石钟山你不同意,却要老子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哼……他皱了下眉,“主席!石钟山地势狭小,一个加强旅怕是驻扎不下啊!”

    “可以驻扎在山下的湖口嘛!”

    “这个……我加强旅多是西北将士,恐怕他们在南方生活不习惯呢!”

    “东北比西北更远,东北军不也去江西剿匪了嘛!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不习惯,时间长就习惯了。”蒋介石一摆手,颇为不耐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了。”

    “唉!蒋主席高瞻远瞩,这个……这个……唉!我遵命。”

    龙邵文听说蒋介石同意把石钟山及湖口划归为他的防区,心中自是得意,只要他在湖口驻了军,自然就可依靠军队的力量来保护他在长江一线的鸦片贩运。到时别说是邓文仪了,就算孔祥熙贩运鸦片经过他的防区,恐怕也要看他龙邵文的脸sè行事。

    谁料蒋介石顿了顿又说:上次老子给你派去的那个参谋蔡希白还用的趁手?

    “他nǎinǎi……嗯!他乃是陆大肄业高材生,用起来自然是非常趁手,只是他总在暗中监视我的行动,搞得我心情非常不好!我想他一定是CC徐恩曾派去监视我的人,蒋主席,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呀!你要是信不过我,那……”他本想说:那你就另派高明来当这个加强旅的旅长……可话到嘴边,又担心蒋介石或许正在等自己说这句话,就改口说:那你就再给我派上两名参谋长……龙邵文之所以在蒋介石面前对蔡希白满口怨言,也是出于对蔡希白的保护之意,他若是对蔡希白一味的赞扬,以蒋介石的多疑,定会怀疑蔡希白已经被他收买而因私废公,反而会对蔡希白不利。故而对蔡希白颇有微词,以示不满。这样反而会使蒋介石更加信任蔡希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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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4 新任参谋长(上)

    蒋介石点点头,“娘希匹,你是个大烟贩子,老子对你不信任也是有原因的,你要是派军队去搞烟土贩运,岂不是给我国府丢脸?这要是让英美记者知道,又要找老子的麻烦了。**你既然请老子给你派参谋长!好!就给你选两个参谋,湖口离我的南昌行营很近,南昌行营调查科长邓文仪手下有两个非常能干的人,到时候我跟他讲一句,让邓文仪给你把这两个人派去当参谋好了。”

    “呵呵!”龙邵文笑了一声,“蒋主席说他们能干!他们自然是能干,既然这样,我就在湖口等这两位新参谋长上任好了。”他说到这里,又故作神秘地对蒋介石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汇报,是不是让夫人回避一下?

    他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正好能让宋美龄听到,宋美龄听后一笑,站起身说,“你们聊,我去外面透透气,总在屋里,可憋闷死了。”

    宋美龄刚出去,龙邵文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装华美,写满洋文的小盒子,“主席,上次那根吉参还用的好!”

    蒋介石脸上带着笑,“娘希匹,好不好老子不告诉你,这又是什么?”

    龙邵文神秘地说:这是一根西洋参,听说比吉参的功效还大。主席试试就知道了。

    “娘希匹的,我这么多下属,还是你最体贴上级……”蒋介石笑骂着,接过西洋参,打开看了一眼,见都是切好的薄片。就问:怎么服用?

    “每次需要的时候,只在嘴里含上一片就好。”龙邵文“嘿嘿嘿嘿!”地连笑数声,“主席一会儿就可以试试。”

    蒋介石笑骂着,“娘希匹。那你还不快点告辞?”

    ……一个月后,驻在汉中的四十九加强旅全部进驻到湖口,两名新参谋长也同时到位,他们一位叫王万良,一位叫王卓飞,都是原**留苏学生,后被曾在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过邓文仪网罗,成了叛徒。为邓文仪建立**的特务组织立了大功。此次他们受命来四九旅,名为参谋,实为南昌行营调查科在各军中布下的眼线之一……二人因直接受命于蒋介石的心腹邓文仪,自以为是钦察大臣。所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除对旅长龙邵文稍显尊敬外,对于其他的中下级军官,时而呵斥。时而威胁,摆足了国府下派高官的架子。龙邵文一向最瞧不起叛徒,当他得知新任的两个参谋长都是从**方面叛变而来,自心底就对二人生了无限厌恶。

    这rì龙邵文午睡未醒。门外侍从卫远娄捂着脸进来唤醒他说:旅座,两位王参谋求见。我刚说您正在午睡,不便打扰。就吃了他们一个巴掌……

    龙邵文揉了揉眼睛,骂道: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老子又是什么人?两位参谋长要见老子,你居然敢阻拦,妈的,你说你这一巴掌吃的冤不冤?

    卫远娄委屈地说:不冤!不冤。

    “***,你既知道不冤,还不快请两位参谋长进来相见?”龙邵文继续骂道。

    “旅座不必责怪他!他不过是一条看门狗,我二人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门口传来王万良的声音。

    “妈的,打狗还得看主人。”龙邵文骂完卫远娄,又把矛头转向王万良,“王参谋,你打了老子的看门狗,你说!老子该怎么惩治你?”

    王万良一怔,脸带愠sè,心想,“惩治?你是旅长,我是参谋长,论军职,我虽是你的副手,可我是下派干部,理当与你平级,听你的语气,倒不拿我这豆包当了干粮……”他正要声明说,“你有什么资格惩治一个与你平级的同僚……”哪知王卓飞已经打岔说,“旅座不要生气,我二人的确是有要事求见旅座,否则王万良参谋是决不至于动手打人的。”

    龙邵文“哼!”了一声,张嘴打了个哈欠,“说!你们求见老子有什么要事了!”

    王万良见龙邵文自称老子,更是不快,正要说话,王卓飞却又抢先说道:是这样的,南昌行营最近有一批军需要运到上海!邓科长请旅座沿途派军给予保护。

    “嗯!”龙邵文点点头,“保护军需自然责无旁贷,不知道这是一批什么军需,我需要注意点什么?”

    “这……”王卓飞似乎很犹豫。王万良却大声说:明说了!这是一批特品。

    “特品?什么特品?”龙邵文故意装着糊涂。

    “是烟土!”王万良有些肆无忌惮。

    “哦!是烟土啊!”龙邵文笑了一声,“好说!好说。你们回复邓文仪,请他放心好了,这批特品的安全就包在老子身上,你让他如期起运就是。”

    王卓飞笑道:旅座办事如此干脆利索,我想邓科长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不必!我奉蒋主席之命在此驻扎,保护军需畅通也是职责之一,这点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王万良与王卓飞走后,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喊进卫远娄,骂道,“妈的,你再给老子说,他们打你的那一巴掌冤不冤?”

    卫远娄语气中略带不满,“不冤,谁让我这样没有眼力,不知道下派官员高人一等。”

    “妈的,你连给老子当条看门狗都不配,你知道什么是称职的看门狗?你若是不懂,老子就教你个乖!”

    “那就请旅座教教在下!”卫远娄语气中带着嘲讽。

    龙邵文岂能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呵斥说:看来你还挺不服气,老子告诉你,若想当好一条狗,首先就得学会呲着牙吓唬人,若是吓唬不住,干脆就张牙舞爪地上去咬人,妈的,挨了打也不敢还嘴咬的狗!又***能是一条什么好狗了?

    卫远娄似乎听明白一点什么,懦懦问:旅座的意思……是让我去还打他们?

    龙邵文“哼!”了一声,眼神转向别处,“***,迄今为止,还没人敢打老子的兄弟!”

    卫远娄呲牙说:他们下次再来,如果还敢打我,那我可就还手了……

    “滚!不就打个狗屁参谋长么?这点小事也要向老子汇报?妈的,老子还没有你这么脓包的兄弟!有老子在这里给你做主,你他***又怕个什么?”

    卫远娄大喜,给龙邵文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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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新任参谋长(下)

    三天后,南昌行营调查科的特品从四川起运,沿长江溯流而下,到达湖口。**龙邵文立即派兵以保护为名,把特品全部截下,不准放行,然后自回房中休息……睡到半夜时,突然听到门口喧哗声不断,接着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龙邵文皱皱眉,用被子蒙了头,翻身又再睡去。

    第二天一早,等龙邵文起床后,卫远娄进来报告说:昨天夜里,我把两个参谋长给打了。

    龙邵文“嘿嘿!”一阵冷笑,“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轻,按军法是要被枪毙的。”

    卫远娄大惊,“旅座,你说过要为我做主的。”

    龙邵文骂道:***,你急什么!跟老子说说,你们是谁先动的手?

    卫远娄低头说:昨天半夜,两个参谋长突然又要见你,我说你睡了,结果……结果王万良参谋长嘴里就骂骂咧咧的,又想上来打我耳光,我琢磨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抢先一步对他们动了手。

    龙邵文皱皱眉,“先打人可就不对了!这让老子十分为难啊!”

    卫远娄挺胸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打了长官,认罪伏法就是……他试探说:旅座,你不会真的毙了我!

    龙邵文手一摆,“你是老子的兄弟……哦!对了,老子怀疑这两位参谋长是共党派到咱们这里的坐探,你以为呢?”

    卫远娄一呆,忙点头说:他们哪里是什么坐探。他们明显就是共党。

    “嗯!”龙邵文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没证据啊!说他们是**,总要拿出过硬的证据才行,你帮老子想想,有什么证据能说明他们是**?

    卫远娄想了想。突然笑了,“旅座说他们是共党,他们自然就是共党了,还要什么证据。”

    “***,老子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老子告诉你,你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共党,老子只好制你以下犯上之罪,将你军法从事。好了,回去寻找证据去!”说着话,龙邵文甩身而出,快出门时。身上却突然掉下一本薄薄的册子来。卫远娄顺手拾起,喊道:旅座,你的……

    龙邵文回头看了一眼,骂道:妈的,这是共党才看的。怎会是老子的,老子觉得是你的,这是你在苏联同两个王参谋长一起上学的时候,他们送给你的纪念。

    卫远娄一怔。忙捡起来看,见是一本铅印的。不厚,名叫做《列宁主义问题》。知道是共党分子看的**,他琢磨了一下,登时开始欢天喜地起来……

    龙邵文来到湖口旅部,王万良与王卓飞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龙邵文只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就骂上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卫远娄不愧是土匪出身,专门往别人脸上招呼……”

    王万良与王卓飞虽然都挨了打,但相比之下,王万良似乎被打的更严重一些,只见他头也破了,腮也紫了,眼也青了。他一见龙邵文就暴怒道:龙旅长,你这参谋长的职务我是干不了了,我现在正式向你辞职……说着话!他把头上的帽子一摘,“啪!”地就摔在龙邵文面前的桌子上。

    许多年来,敢在龙邵文面前这般放肆的人还从未有过。旅部的各团团长,如魏凤鸣、高简夫、姚祖可、包括归化军的黑洛夫斯基等人此时都在。见王万良居然敢在龙邵文面前做出摔帽子这种不敬的举止,都是勃然大怒,纷纷摸抢在手,只等龙邵文一声令下,便将他乱枪击毙。

    龙邵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却问王卓飞,“你呢!你也不干了?”

    王卓飞还没回答,王万良怒道:这是自然,我二人进则同进,退则同退,向来一体。

    龙邵文眼睛一瞪,“老子是在问他,你他***插什么嘴,妈的,他是你生的还是你养的?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王卓飞赶忙说:龙旅长,不是我们不想干,而是干不下去了,我们二人一早过来等你,就是来向你辞职的。

    “辞职?好啊!好的很啊!不知道二位辞职的原因是什么?是嫌我龙邵文慢待了二位,还是嫌我这庙太小,养不下你们二位真佛。再么就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二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卷铺盖卷开溜了?”

    “龙旅长!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又何必与我们装糊涂,我们为什么辞职,原因你清楚的很,难道非让我在你面前拆穿么?你说,你的侍从卫远娄动手行凶,是不是你指使的?”王万良生气地又说,“我二人这就回南昌,向邓科长解释清楚我们辞职的原因,并请邓科长去见蒋主席,面陈情由。”

    “哦!看来你们在我这里吃了亏,想回去搬靠山替你们出头了!”龙邵文淡淡一笑,“二位万万不要生气,关于这件事,我自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只是我那侍从上有八十老娘需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等饭吃,若是依照军法处置,他是一定要被枪毙的。我今天代表我那侍从给两位赔罪了,还请二位参谋长手下留情,免了他的死罪,看在龙某的这一点薄面上,不要把这件事情捅到邓文仪那里,至于补偿什么的,我自然不会让两位吃亏,你们看怎么样?”

    王卓飞用手捅了一下王万良,说:既然龙旅长亲自替卫远娄求情,我二人自是无话可说,但必须让他给我们赔罪,再罚他两个月的薪俸,给我们看病好了。”

    “王参谋长体恤兄弟,那我就代卫远娄谢过你们二位了,你们做事既然如此敞亮,那我也不能……”龙邵文笑着正要向下说,王万良却突然打断道:不行,我不同意这个处理意见,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龙旅长,这卫远娄不杀不足以正军法,严军规。

    “好!”龙邵文顿了一下说:那照着王参谋长的意思,卫远娄是一定要被枪毙了?”

    “一定要毙。”王万良语气坚决,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嗯!那就照王参谋的意思办!”龙邵文说完,给团长魏凤鸣下了令,“卫远娄从前是你的兵,那就由你执行枪决好了,省得有人再说你魏团长治下不严,纵容士兵犯上作乱。妈的,快去执行!”

    魏凤鸣犹豫片刻,答应一声出去了。

    王卓飞还要再说什么,却见龙邵文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来敲去,一副对二人带撘不理的样子,也就不知道从何处下口,只好看了一眼王万良……

    王万良说:旅座……他见龙邵文不理,又大声喊:旅座,还有一件事情……

    龙邵文微微睁开眼睛,“哦!魏团长去执行军法了,你二人若是不放心,就去当监斩官!这件事老子准了,不必多言。

    “我二人自然信得过魏团长,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旅座曾经答应过的事情。”

    “什么?”龙邵文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问。

    “是派兵保护特品押运之事。”王万良说。

    “是这事儿啊!特品老子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两位参谋长就放心好了。”龙邵文笑着说。

    王万良追问:可是我二人见装特品的船只到现在仍未起运,不知龙旅长什么时候对这些特品船只予以保护放行?

    “放什么行?”龙邵文神sè突然变得异常严厉,些都是违禁之物,本旅长已经传令没收了。”

    “啊!这个!这个可不是当初说好的那样子!龙旅长,你答应我二人,说是会将这些特品安全押运至上海的。”王万良有些着急,“这些可是邓科长的货物,你没有权利扣着不发的。”

    龙邵文微微一笑,“蒋主席早在全国禁毒会议上三令五申,严惩各类鸦片制品的贩、运、售,一经发现,货物没收,人下监牢。老子既然知道有人贩运鸦片经过防区,又岂能坐视不理?哼!贩运鸦片,误国误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知道按照国法,这贩运鸦片是什么罪啊!”

    “这……这是不一样的。”王万良急着说。

    龙邵文淡淡地说:没有什么不一样!老子的侍从卫远娄既然必须按照军法处置,那这批鸦片也一定是要按国法处置的。”。

    “旅座!我替卫远娄求个情,您就手下开恩,把他放了!他打我二人的事情,我们保证再不追究。”王卓飞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捅了捅王万良,想让他也表个态,王万良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龙邵文笑了笑,“卫远娄是必须要枪毙的,他既然已经触犯了军规,若是不把他毙了,那岂不是成了老子治军不严?这要是被二位参谋长传出去,老子可是背不起这个纵容士兵以下犯上的恶名啊!”

    王卓飞忙说:旅座放心,我二人自是收口如瓶,一定不会泄露此事。

    “那未必!”龙邵文话锋一转,“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怕有人不肯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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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 “摸锅”

    王万良“哼!”了一声,“龙邵文,别人敬你,怕你,那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却知道你不过是个大烟贩子罢了,你口口声声说贩运烟土误国误民,可你哪一年贩运的烟土又少了?黄浦滩每年的烟土销售,你恐怕占一半以上还不止吧!明着跟你说,我与卓飞兄这次就是奉了邓科长之命,前来搜集你违法乱纪的证据了,你如果乖乖地跟我们合作,便一切好说,你若是不合作,明告诉你,不但你这旅长算是当到头了,就连你的人,恐怕也难脱牢狱之灾。”

    王万良说的时候,王卓飞在一旁吓的脸sè刷白,他数次去拉王万良的衣角想去制止,,可是王万良竟是不予理睬……

    “完了!完了!”王卓飞心里念叨了几句,他好不容易等王万良发完脾气,忙跟着擦屁股说:旅座,王参谋长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他生xìng耿直,说话向来口无遮拦,还请旅座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只当他童言无忌……这个……这个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吧!

    谁知王万良眼睛一瞪,“我这话‘锵锵振金玉,句句yù飞鸣’,那是掷地有声,出口成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龙邵文本身就是一个大烟土贩子。卓飞兄,你怕他个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害怕这姓龙的手握兵权,害怕他恼羞成怒,行凶杀人!卓飞兄,不要顾忌,咱们是堂堂国府正式任命的参谋长,是蒋中正主席亲自委任的。他想要抓咱们,关咱们,杀咱们,那是非得有蒋主席亲自点头不可。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早就听说这龙邵文不是一个良善之辈,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非得碰碰他不可,至多闹到蒋主席那里,我与他谁是谁非,理论清楚就是了。”

    王卓飞听后,急的是连连搓手。惶惶叹气,一个劲儿地对龙邵文解释说:旅座不要见怪,他可能是昨晚挨了打,伤了脑子。被打得糊涂了……

    一直在旁边的高简夫气的骂道:妈的,他这那里是被打得糊涂了,我看他这是典型的目中无人,骄狂过度,也不知道是仗了谁的势。

    “哈哈!”龙邵文大笑了一声。“王参谋长,你这番话倒是把老子给吓住了。你刚才说了,老子与你合作便一切风平浪尽,嗯!你说说。老子该怎么与你们合作?”

    “保证特品畅通无阻,惩治所有以下犯上、妄图叛乱的士兵。以肃军纪。”王万良丝毫不客气地回答说。

    龙邵文左手支着下颚,脸上带着笑。仿若一只老猫,在盯着到手的小老鼠,盯了半天,他才说:好好!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现在咱们来谈谈,老子如果答应你的这些条件,你能给老子什么好处?”

    “龙邵文,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革命不是做买卖,谈什么好处?”王万良颇有些义正言辞的态势。

    龙邵文突然一拍桌子,“妈个×的,革命不是做买卖又是什么?没有好处的事情老子从来不干!王参谋,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现在要开出条件了,一、但凡特品从老子防区过境,必须先给老子缴纳特品三倍的过境税;二、你是老子四十九旅的参谋长,今后的一言一行,都要代表老子的利益,再不许跟老子提什么邓科长、蒋主席,这里老子最大,一切都是老子说了算;三、以后再挨了打,那是你活该,那是你没本事理顺关系,不许在老子面前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诉苦;四、在老子面前要谦卑有礼,恭敬异常,你如果再敢在老子面前摔一次帽子,老子就把你的脑袋给摘下来摔了。你听明白了么?”

    王万良还没有说话,王卓飞就满口应承说:是!是!龙旅长的条件我们全部接受。

    龙邵文笑着说:你们两个王参谋,还是你比较乖觉听话,合老子的胃口。

    王万良对王卓飞怒道:这算是什么条件,他这是对咱们的侮辱,你居然能接受,如果邓科长知道你这般软骨头,这么给咱们调查科丢面子,哼!你想想吧……”

    龙邵文也不理他,慢悠悠对在座的众位团级干部说:据老子得到的可靠情报,咱们四十九加强旅混进了共党,妈的,这可怎么办?

    高简夫回道:旅座!咱们四十九旅现有上万人,如果混进了共党,还真是不好甄别!

    “费劲甄别干什么!共党就在咱们这些人当中,你们都给老子分析分析,谁最像是共党?”龙邵文笑着问。

    徐初霖笑着说:我看王万良参谋长比较像共党。你们看他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跟我听说的共党是一摸一样。

    姚祖可笑着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我早就怀疑王万良是共党派进咱们队伍搞策反的jiān细,只不过苦于没有过硬的证据。

    龙邵文“嗯!”了一声,点点头,“外人都说蒋主席有一句名言: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老子可不敢苟同,妈的,老子不能轻易地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既然诸位都认定咱们在座之人混进了共党,又不能确定是哪位,不如公平公正一点,投票选出谁是共党!选完了统计票数,得票最高的那个就是共党,哼!等找到了这个共党分子,妈的,立刻就把他压赴刑场,示众枪决。”他手一挥,命副官取过纸笔,给众人发了,然后说:这就开始投票吧……说完,他率先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扣在了桌子上,然后笑吟吟地环视众将说:你们都别愣着了,这就投票吧!

    王万良怒道:我不写,你这是对我的的陷害。

    龙邵文笑道:陷害?哪个敢陷害老子的参谋长,老子第一个就不饶他……这投票结果还没出来,你就认定你会遭人陷害?妈的,你不写就是共党,不然你心虚什么?哼!你这一心虚,到让老子想起了包龙图断案……

    高简夫凑趣说:旅座,还请示下,好让王万良心服口服。

    龙邵文一笑,讲道:话说当年包龙图在开封府到任的头一天,就碰到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案子,有一个店铺丢了十两银子,这案子看似简单,却是十分难断,难在什么地方呢?难就难在普天之下的银子都长得一摸一样……

    王万良怒道:这与你选共党有什么关系……

    “妈的,你住口,老子最恨别人打断老子讲故事,你若是不乖乖地听老子讲完,哼!信不信老子让你去‘看天’……”龙邵文骂完王万良,接着讲……包龙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命人把当时在店铺中的所有嫌疑人都押到了大堂之上,他黑着脸说:本大人有一口会断案的神锅,你们都去这锅上摸一把,如果你们这些人当中果真有窃贼的话,那这口锅就会自动发出声音……接着,他就让疑犯排好队,依次去摸那口锅,谁料所有人都摸了一遍后,锅也没发出任何声音,这下所有人都想,这下包龙图可丢人现眼了塌台了。谁料包龙图从容一笑,命衙役去检查所有疑犯的手,果真就从中找出了偷银子的贼……诸位,你们猜猜,包龙图是如何断出这桩疑案的……他见众人不答,笑着说:nǎinǎi的,回答老子的问题,不算是打断老子讲故事,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老子就告诉你们答案好了,所有摸过锅的人,手都是黑的,只有窃贼心虚的不敢去摸锅,所以他的手上就不曾沾上锅黑,故而这心虚之人,一定就是窃贼了……他笑了笑,又说:诸位,这王万良参谋长不敢进行投票选举,故而老子断定,他一定是心虚了,根据包龙图摸锅断案的经验,妈的,这王万良参谋长,十有**是共党无疑……

    王万良又急又怒,“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这……”他本想反驳龙邵文,却偏偏不知道如何反驳。

    龙邵文脸一沉,“怎么,包龙图断下的案子,你也敢提出质疑么?来人,把王万良这个共党分子给老子拉出去毙了。”

    王卓飞忙对王万良使个眼sè说:唉!你就别倔强了,照旅座的吩咐做吧……说着话,他也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扣在了桌子上……

    王万良见状,犹豫了一下,也写了名字……

    众人写完后,龙邵文交给副官,吩咐说:得票最多的就是共党,不管涉及到谁,本旅长是一概不讲情面,必须明正典型,以儆效尤。好,开始计票吧!

    副官说声“好!”先翻起扣在高简夫前面的纸,念道:王万良参谋长一票……又拿起姚祖可前面的纸念道:王万良参谋两票……跟着又翻开徐初霖身前的纸念道:王万良参谋长三票……高简夫笑着说:我看不要念了,一共就这么几个人,王参谋长就已经得了三票,我看他一定是共党了。

    王万良怒道:这是你们联手陷害,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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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7 “联手”

    龙邵文笑道:是联手陷害你么?妈的,副官,你把所有的人的票都念了,让他心服口服。

    副官又去翻梁文豹身前的票,念道:王卓飞参谋长一票……又翻起韩虎生的票说:空白一票……韩虎生红着脸说:“***,老子不会写字,这票算作废!”

    龙邵文笑了笑:好!副官,你去翻两个王参谋的票!

    副官先翻开了王卓飞的纸,怔了一下,念道:这个……龙!龙旅长一票。

    龙邵文笑了笑,看着王卓飞说:好!好!投的好。***,老子没想到你又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儿,你居然选老子当共党?

    副官又翻开王万良的票,懦懦说:龙……旅长两票。

    “妈的。”龙邵文骂了一句,“早知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就是串通一起想陷害老子,哼!但是非公论自有定论,老子行的正,做的端,又岂是你们所能陷害了的?好了,王万良既然已经得了三票,那一定是共党了,老子投的票也不用再看了,老子总不会自己选自己是共党!”

    王卓飞笑了笑,“既然这摸锅的办法是旅座提出来的,那不管手上有没有黑,还是伸出手来让大家看看的好。不管旅座投了谁的票,总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这样藏着掖着会让兄弟们寒心啊!更何况这样也容易让兄弟们心中对旅座有所猜忌不是?难道旅座会认为高团长、姚团长、徐团长,又或是韩团长、粱团长是共党。所以投了他们的票而不敢公示?”

    龙邵文见王卓飞大肆挑拨,众团长的眼神纷纷向自己漂来,知道不亮出手中的名字是不行了,当下只把脸憋做猪肝紫。骂道:妈个×的,看就看……他把扣在身前的纸向上一翻,所有人看后无不愕然,纸上写的竟是“龙邵文”三字。

    原来龙邵文写自己的名字那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写别人的名字却是异常费劲,更何况在他心中,他认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选为**的。所以就熟练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一来省得所有票都归了王万良,让他心中不服;二来也的确是因为他写别人的名字费劲吃力……谁曾想梁文豹投了王卓飞,韩虎生不会写字弃权。/而自己与王万良、王卓飞联手做掉了自己,把自己定成了**。

    其实王卓飞在龙邵文写字的时候就已经看的清楚,所以才给王万良使了个颜sè,二人一起投了龙邵文的票,以图一搏。没想到这一搏居然成功,王万良与龙邵文得到的票数一样多,并列成为**……

    王万良愕然片刻,登时鼓掌笑道:没想到龙旅长高风亮节。大义灭……灭那个自己,主动坦白了自己是共党。实为党国之幸,蒋主席之幸……既然龙旅长已经为我等做出榜样。那我即便被选为了共党,也是无妨,诸位同僚,这就请把我与龙旅长共同压赴刑场,明正典型了!

    龙邵文本想在收拾王万良之前,如猫捉老鼠那般把他戏弄娱乐一番,谁想到却出来这么一个结果,当即恼羞成怒地说:妈的,这不算,咱们重新再来选过。

    王卓飞挤兑他,“旅座,身为三军统帅,应该言出必践才对,岂能朝令夕改的出尔反尔?旅座如真要这样做,只怕传了出去,令众将士不服,今后也就无法带兵了。”

    龙邵文见王卓飞拿言语挤兑自己,心想:老子初始以为这个王卓飞胆小如鼠,没想到这家伙才是一个狠角sè。妈的,你不是要跟老子玩儿下去嘛!老子就陪着你……他当下笑了笑,“老子身为一旅之长,岂有说了不算的道理,好,既然是老子定下的规矩,那老子认就是了,来人,把王万良会同老子一起绑了,送到刑场去!”

    高简夫阻拦道:慢着,还有魏凤屏团长没有投票,等他投了票,才可以决定谁是共党。

    龙邵文喜道:是啊!老子怎把魏团长给忘了……他吩咐副官,“你这就去请魏团长回来投票!”

    王卓飞也阻拦说:慢着!旅座!谁不知道魏团长是你的人,你让副官去喊他,是否有串通之嫌?这个还要请旅座三思。

    “你***,那照你的意思该当如何?”龙邵文骂道。

    “我们就在此坐等,今天这屋中的人谁也不许出去,直到魏团长来了以后,就能选出谁是共党了。”

    龙邵文看了王卓飞一眼。淡淡地说:王参谋很了不起,端的是个人才。

    王卓飞笑道:旅座博古通今,断案经验丰富,仿若包龙图复活,那个……也是很了不起,卑职一向佩服得很。

    龙邵文见王卓飞嘲笑自己,心底更怒,暗想:***,老子早晚要你好看……他“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自在心底盘算……

    过了不大一会儿,魏凤鸣进来,见满屋的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走到龙邵文跟前,说:旅座……

    龙邵文手一摆,“你先什么都不要说,今天在座的这些人当中,隐藏有一个共党分子,你这就把他的名字写下来!”

    魏凤屏不知龙邵文什么意思,拿着笔踌躇了半天,也没动手写,却是看着龙邵文发呆。龙邵文骂道:你是韩秀才的嫡传弟子,写个字就这么困难吗?老子让你把你心中的共党分子写在纸上,你他***磨蹭个什么!

    魏凤屏四下看了一圈,在纸上写了个名字,交给龙邵文,龙邵文看后骂道:***,你真是笨的要命……原来魏凤屏在纸上写下的却是“卫远娄”三字……他接着又骂:你***,怕是你搞错了,老子的侍从官怎么就成了共党?

    魏凤屏说:这是他自己招供的,我问他什么时候成的共党分子,他却什么都不说,坚持有的话见了旅座才肯说,我看兹事体大,就没对他执行枪决,把他带回来了。

    龙邵文惊道:原来卫远娄是共党,怪不得,怪不得,老子的一举一动整rì暴露在共党的监视之下,岂不是危险的很?妈的,想起来都后怕的很啊!你赶紧把他带进来,老子要亲自审问……

    不大一会儿,卫远娄被带了进来,龙邵文一见他就骂道:你***,这些年老子待你不薄,你却背着老子去干共党,现在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你给老子交代,你入共党多少年了,共党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都替共党分子干了些什么?还有哪些同党?

    卫远娄轻蔑的一笑,把眼神投向了外面的石钟山,却是一句话都不说。魏凤屏怒道:旅座,他从前是我的兄弟,这刑讯的事情还是我来干!我保管让他乖乖地开口招供。

    龙邵文一摆手,“卫远娄从前是你的兄弟,为避嫌疑,你还是不要参与审讯的好……”他转而言之,“我听说王卓飞参谋长就是从共党那面投诚过来的,想必对共党的心理有所了解!我看这共党要犯,还是交给王卓飞参谋长审理询问比较妥当!他们在一起有共同的信仰,共同的语言,相互之间更容易做进一步的沟通,毕竟他们都是同志嘛!”

    王卓飞一听龙邵文有引火上己身的意思,赶忙澄清说:我“反正”已经很久了,并在反正后为党国立下过大功,曾破获了不少共党的地下组织,这一点邓科长已经向蒋主席汇报过,也得到了蒋主席的认可,所以旅座说我与共党有共同语言、共同信仰,又是什么同志关系,这点卓飞不敢苟同。我现在与共党分子势同水火,正邪绝不两立……

    龙邵文“呵呵!”一笑,给王卓飞赔礼说:哦!不好意思啊!王参谋长,老子倒是忘了你早就当了叛徒,这倒是老子的不对了。

    “旅座!请你注意你的立场及态度。”王卓飞严肃且郑重地说:我是离开邪恶、投靠光明,你用叛徒一词来形容我,怕是多有不妥!除非旅座本身就是一个共党分子,这才会用叛徒二字来形容我委身于党国这一奔向光明的壮举。

    “妈的,你还振振有词了?”龙邵文骂道:那好!这个共党分子卫远娄就交给你了,老子命你尽快拿下他的口供,不得有误。

    王卓飞站起,一个立正,“卑职定然不负旅座抬爱!”

    “王万良参谋长,既然找到了真正的共党,那咱们两个自然也就澄清了嫌疑,老子命令你,会同王卓飞参谋长一同审理犯人,在阶级斗争这个大是大非面前,咱们之间的那点人民内部矛盾,可以放在以后再说,至于你说的让本座保证特品畅通无阻运送到上海之事,老子经过慎重考虑,初步是答应你了,关于其中的细节,咱们慢慢坐下来商量好了,都是自己兄弟,彼此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梁子。”

    王万良见龙邵文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登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说:谢旅座。(未完待续。。)

    s

598 刑讯

    龙邵文又说:魏凤屏,卫远娄曾经是你的兄弟,你也随老子去旁听审理!一旦他再招供出隐藏在咱们内部的共党分子,你马上就给老子抓人。/

    魏凤屏一个标准的立正,大声答道:是!

    龙邵文当即下令,将刑讯堂设在忠义堂中,对共党分子卫远娄进行三堂会审……

    ……刑讯堂中,王卓飞首先发问:疑犯姓名!

    卫远娄“哼!”了一声,“你我共事那么多年,你不知道么?现在却来问我!”

    王卓飞一怔,盯着卫远娄仔细辨认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同事。他正要开口发怒。

    龙邵文却说:王参谋长的同志十分多,你提醒一下他好了。

    卫远娄轻蔑地笑了笑,“苏联。”

    王卓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确在苏联留过学,只不过那时他的同学十分之多,苏联本就是社会主义国家,自然信仰马列主义的人比比皆是。至于到底有没有卫远娄这么个人,他是真的想不起来……

    龙邵文又说,“看来王参谋长的记忆力不大好,那你再提醒一下王卓飞同志好了!”

    卫远娄眼神中露出坚毅,“哼!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相信你会说的。”王卓飞笑了笑,“我见过的共党死硬分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在我手下还没有不招供的。(.)”

    “是么?那你就试试好了!看我会不会说。”

    龙邵文突然恶狠狠地提建议说:王参谋长!你跟他废什么话!老子建议直接给他上刑。嗯!先给他上一组老虎凳,再灌一肚子辣椒水,最后再尝尝火烙铁的滋味。老子就不信这一组刑罚下来,他还能铁嘴钢牙的什么都不说。

    王卓飞摇摇头。“旅座!你的这一套常规手法对共党来说都没用,他们尽可以抗的住。”

    “妈的,那你还有什么好的方法?”龙邵文骂道。

    “旅座!借一步说话!”王卓飞朝龙邵文挥挥手,领着他来到门外,“旅座!共党分子的骨头特别硬,你就是把他们打成粉末,他们也一样不会开口。所以……”

    “你当初不也是共党么?怎没见你变成粉末!”龙邵文骂,“妈的。所以什么?你如果不行,我可就换人来审了,邓文仪的手下,怎全是像你这样的废物。”

    “我当初是信仰错误。认识到错误之后,自然就选择了光明。旅座……”王卓又说:我是一定能让他招供的,只是这里只有一个共党,没办法实行我的审讯方式。所以我想把他带回南昌,在那里。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乖乖地开口招供。”

    龙邵文逼问:***,这里与南昌又有什么区别了?难道老子的刑具不够用?难道老子的火烙铁不够烫?你倒是给老子说清楚了。

    王卓飞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我们发明了一种新的审讯方式,那就是把所有的共党。不论男女,混集中关在一起。把其中特别丑的剔除出去,剩下的共党都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这些男女共党,都纷纷各自找各自中意的,配在一起了!”

    龙邵文笑了一声,“妈的,亏你能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男女混关那么多人,又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王卓飞jiān笑一声,“嘿嘿!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他们玩没玩儿出花样,总之是意志薄弱了。”

    “哦!”龙邵文恍然大悟,“这个时候,你们就可以用他们的姘头来要挟他们就范了,对不?”

    “旅座实在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卑职佩服。”王卓飞拍着马屁。

    “呵呵!若是还有那不肯就范的呢?”

    “那就进一步把他们隔离,让他们舒舒服服地过一段二人世界的浪漫生活,在监狱那个rì惨惨云冥冥的地方,只要男女混关在一起,纵是柳下惠复生,也会克制不住的,嘿嘿!旅座请想,到时他们整rì无所事事,监狱里又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你想他们会干什么?”王卓飞不等龙邵文回答,自答说,“到时候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怕只剩男欢女爱了。他们只要接触过男女间的那些事情,那十有**是再也扛不住死亡的威胁了。”

    “***,若是他们还不招呢?”

    王卓飞颇为得意地笑着说:那就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有了气力使劲儿折腾,直到折腾下孩子为止,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人了。

    “好计谋,好办法!不知道王参谋长当时是熬到哪一步招供的?”龙邵文笑着问。

    “旅座,我直接就弃暗投明了,所以没这样的机会。”

    “嘿嘿!”龙邵文也jiān笑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连老子都心动了,妈的,早知共党分子的待遇这么好,老子恨不得也当上一回共党,去你们的监狱里住上一段rì子,等玩儿够了,舒服了,生下孩子后一招供,像你这样再混个参谋长当当,那岂不是双喜临门?真好!真好!”

    王卓飞尴尬地笑笑,“那旅座是同意我把卫远娄带走了?”

    龙邵文摇摇头,“不行!瞧这个卫远娄的样子,一定是个共党的死硬分子,老子若是让你把他带走,跟女共党生下孩子来,那黄花菜都凉了,老子队伍中的其他共党分子,岂不是会闻风而逃?”

    王卓飞恶狠狠地说:既然旅座等不了那么久,那我就想其他办法撬开他的铁口钢牙!

    龙邵文笑着点点头,“走!那就进去继续审。”

    ……一进忠义堂刑讯室,王卓飞就主张对卫远娄用刑,卫远娄冷笑了一声,“王卓飞,你的底细我最清楚不过,你要是再逼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卓飞还没说话,龙邵文先笑了一声:“不客气又能怎么?你说出来听听”

    卫远娄“哼!”了一声,“我早就对魏团长说过,有的话我只对旅座一人讲,多一个人在场,我都不会开口的。”

    “妈的,你想跟老子说什么?这里也都不是外人,你就直说好了,老子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与你们共党分子私会过。要说你就说,老子是绝不会与你们共党分子单独待在一起的,那样可是危险的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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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助阵

    卫远娄轻蔑地瞥了一眼刑讯室中的几个人,很是从容地说:龙旅长既然信不过我,那我只好把秘密烂在肚中,带进土里了。

    “这个……”龙邵文左右看看,然后对卫远娄眨了眨眼睛,你要老子一个人与你这个危险分子在一起,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的,这样,老子再留下一个人,你如果同意,那就成交,如果不同意,那老子也没时间跟你这里废话。直接就把你押赴刑场枪决了,你在老子身边混的rì子不短了,老子是什么xìng格你应该清楚吧!”

    卫远娄想了想,说:行!我同意除你之外再留一个人。不过留的这个人却要我来挑……他见龙邵文在朝着王万良努嘴,就说:王参谋长可以随龙旅长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吧!

    王万良与王卓飞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卫远娄说的是哪位王参谋长。

    王卓飞说:是我吧!

    龙邵文笑着说:应该是你,你这位王参谋长看着可比另外一位王参谋长jīng明的多,本事也大的多,哈哈!

    王万良听着脸上微微变sè,卫远娄却说:我说的是王万良参谋长,至于你王卓飞?哼!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这下轮到王卓飞的脸上变了sè,王万良脸上却是颇显得意之sè,龙邵文看在眼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等其余人出去后,龙邵文冷冷说:老子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现在你肯说了吧!

    卫远娄对龙邵文说:龙旅长。你附耳过来。

    龙邵文皱皱眉,走到卫远娄身边……王万良看到卫远娄的嘴动了一下。龙邵文突然就跳了起来,“什么!你说王参谋长是共党的坐探?妈的,这怎么可能。你打死老子也不相信。

    卫远娄“唉!”地叹口气,“旅座,我本来是想单独跟你说这件事儿的,可你偏偏却要多留一个人下来,既然如此,我只好把王万良参谋长留下来,也好,他就为我今天说的话做个见证。”

    龙邵文兀自摇头。“不肯能,绝对不可能!王卓飞绝不可能是共党的jiān细。”

    王万良听后一惊,指着卫远娄问:你说什么?你说王卓飞是共党的jiān细?你有什么证据?你若是敢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我……我打碎你的一嘴牙,割了你的舌头……

    “证据?哼!”卫远娄戴着手铐,艰难地从身上摸出一本书来,“这就是证据!”

    王万良曾经是留苏学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本《列宁主义问题》,舒了口气,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当然证明不了什么,但它至少能证明王卓飞是一个坚定的那个……那个马列……”

    龙邵文皱皱眉。“你说他是一个坚定的马列主义者?妈的,这怎么可能?”

    “哼!不但能证明他是一个坚定的马列者。也能证明他同我一样,是打入国民党内部的jiān细。”卫远娄脸上冒着汗说。

    龙邵文见了。心中暗骂:妈的,你连马列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这还来诬陷别人?搞不好非穿帮不可。

    王万良反驳说:你血口喷人,王卓飞的底细我最清楚,他怎可能是共党的jiān细,如果他是共党的jiān细,我不也成了共党的jiān细?你如指证他是共党的jiān细,那你就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就是诬陷。

    “证据我自然是有,不过你跟他关系这么好!我却不能对你显露。”卫远娄颇有些无奈地敷衍着。

    “这么说你是拿不出来了?”王万良冷笑了一声,掉头对龙邵文说:我建议立刻将他处死,省得他在这里谣言惑众,搞的我们内部人怀疑来怀疑去,不得安宁。

    “王参谋长,我手上好不容易抓了个共党间谍,怎能这样轻易将他处死?你是不是因为他掌握了王卓飞的什么证据,所以才要急着把他处死灭口?难道你跟王卓飞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龙邵文见卫远娄不足以成事,一急之下,亲自跳出来为他助阵。

    王万良急道:龙旅长,你糊涂啊!我向领袖保证,这绝对是他在诬陷王卓飞。

    龙邵文见王万良说自己糊涂,更是恼怒,当即骂道:妈个×的,王参谋长,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问题,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万一王卓飞真是共党,那对党国造成的危害可就太大了。蒋主席说过,宁可错杀三千,也决不可放过一个,你难道敢不听蒋主席的话吗?

    “我敢用xìng命担保!用人格起誓,王卓飞绝不是共党的jiān细!”王万良信誓旦旦地对着龙邵文做着保证。

    “呵呵!”龙邵文冷笑了一声,“你的xìng命?你的人格?哼!怕是只有你也是共党,才敢做这样的担保。”说到这里,龙邵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王万良,“难道你与王卓飞一样!都是共党分子?你们假装投诚,其实仍在为共党服务,对不对?”他直接就给王万良扣上了一定**的帽子。

    王万良还想说什么,龙邵文却喊:来人!把王万良这个共党分子给老子抓起来。

    一直等在门外的高简夫等人,很快就冲了进来,直接就下了王万良的枪,把他的军装一扒,拿铐子给铐了。

    在门外等审讯消息的王卓飞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冲进去问龙邵文抓起王万良的原因,龙邵文淡淡地说:他是混在老子身边的共党分子,已经被指认了。

    “这!这……”王卓飞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顿了顿,终于说:真是没想到,原来王万良是个一直混在我身边的共党jiān细,共党可真是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啊!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龙邵文本想等王卓飞替王万良求情,然后连他也一并抓了,谁料王卓飞竟然反应极快,马上就把王万良抛了出去,以保护自己。

    龙邵文心里骂道:nǎinǎi的,纵你jiān似鬼,早晚让你喝老子的洗脚水……他笑了笑说:你二人相处了这么久,你就没发现他是个共党jiān细?

    王卓飞“呸!”了一口骂道: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王万良隐藏的太深了,幸亏龙旅长洞若观火,及时发现了这个共党的坐探,不然党国又要蒙受巨大的损失了。

    “哈哈!”龙邵文大笑一声,“是啊!老子就是一员福将,任何共党分子都逃不过老子这火眼金睛,哈哈哈哈!”他笑完后,对王卓飞说,“这审讯王万良同伙的事情可就有劳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为难?”

    王卓飞忙点头说:不为难!不为难。

    “妈的,不为难就好!你要是为难,那就另行选派别人好了。”

    王卓飞一进刑讯室,就见王万良双手戴着一副极为沉重的铐子,颓丧地坐在刑讯室的一张小板凳上发呆。于是喊道:万良,你怎么样?龙旅长让我对你进行审讯呢!

    王万良抬头看了一眼王卓飞,摇摇头,“你准备怎么审我?”

    “这个……”王卓飞为难地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走走过场吧!只是有一件为难之处,如果你不承认你是共党,恐怕这审讯就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承认了,然后我再想办法带你回南昌,只要到了南昌,自有邓科长为你做主。

    “我担心一旦承认,怕是去不了南昌就被枪决了。”

    “不会!咱们是蒋主席亲自委任的,他没权利这么干!”

    两人正说着话,刑讯室的门“咣当”一脚就被人踹开了,龙邵文气势汹汹地带了几个团长进来,骂道:nǎinǎi的,对共党死硬分子那是一定要施以重刑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老实招供,王参谋长,你不是说你上来就会对王万良使用火烙铁么?还说火烙铁烤在王万良身上,“滋滋”的冒油花,nǎinǎi的,你这火烙铁怎么还没有烧好?

    “旅座!旅座,王万良已经承认自己是共党了,我想这火烙铁就不必用了吧!”

    龙邵文“呵呵!”笑了一声,“王参谋长刑讯诱供还是真有一套,行了,既然他已经承认是共党分子了,那就把他拉出去毙了。”

    王卓飞正要说话,龙邵文朝他一瞪眼睛,“这次你来当监斩官吧!省得你不放心,对了王参谋长,你不会手下容情,私放共党吧!”

    王卓飞登时吓的再不敢说一句话,只好答应连连地说:不敢!不敢!

    王万良喊道:我是蒋主席亲自委任的参谋长,你没权这么干!

    龙邵文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当着王万良的面打开,递到他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王万良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张由蒋中正亲笔签写空白委任状,他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龙邵文就对看门的狱卒招手说:来!你来!老子问你,你想当什么官?

    狱卒笑了笑,“龙旅长,我这辈子如果能当个少校,也就实现了人生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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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挑拨

    龙邵文“嗯!”了一声,心想:这上、中、少三字,写起来还是非常简单的……他让狱卒找来笔,在委任状上颤颤巍巍地添了个“少”字,至于“校参谋”三字,却是略过,他把委任状递给狱卒,“你人生最大的愿望实现了,委任状上的主要字我已经添上了,还缺什么字,你自己回去再补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少校参谋了,和两个王参谋是平级,妈的,以后见了他们也不用再敬礼了,这可是老蒋亲笔签名的委任状,你收好了,回家烧几柱香,供起来!”

    狱卒接过委任状,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龙邵文笑着说:老蒋亲笔填写的委任状,经老子之手就派发出去无数,怎么?你们想不想老子给你委任一个少将参谋当当?哈哈!哈哈哈!

    见王万良与王卓飞都看得呆了。龙邵文对王卓飞骂道:***,他要是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抓紧拉出去毙了,他若是不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给他用刑,直到他承认了为止。王参谋,开始!老子最喜欢闻火烙铁烧皮肉的味道……说完,他二郎腿一翘,眯缝着眼睛,嘴里哼着sè情小曲,等着王卓飞对王万良用刑……

    王卓飞咬着嘴唇走到王万良身前,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完,他拿起一把火烙铁,放在燃烧的炭火中烧得通红,举起火烙铁就要朝王万良身上摁去……

    “哼!你真的就这么着急对我用刑嘛!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原因?”王万良盯着王卓飞冷冷地说。

    王卓飞不敢面对王万良的眼神。“又有什么原因了,你知道我是不得已!”

    “不得已?我看未必!卫远娄说你是共党分子,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说到这里,他突然喊道。“旅座!我招。卫远娄的供诉没错,王卓飞……”谁知他话没说完,王卓飞的火烙铁已经狠狠地摁在他的身上,疼的他下面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旅座!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血口喷人……”王卓飞一边说话,一边将火烙铁在王万良的身上换了一个地方,直烫的王万良皮肉嗤嗤作响,一股焦糊的味道登时在刑讯室那不大的空间弥漫开来。王万良早疼的晕死了过去。

    “他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他血口喷人!难道他说你是共党?”龙邵文一手掩着鼻子,一手在脸前不停地煽来煽去,“快!快给老子把王万良救过来。仔细问问。”早有人端了一盆凉水,泼到了王万良身上,王万良动了一下,悠悠转醒,眼睛睁开一条缝。

    龙邵文见状骂道:王参谋。你也太心狠了,他都已经招供了,你还要对他用刑!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把他杀掉灭口,好掩盖你是共党的真相?妈的。快把王万良救醒了,他固然是共党。也要给他一个投诚的机会不是,怎能这样残忍地把人往死里整……

    王万良抬头看了一眼王卓飞。孱弱地说:旅座,王卓飞是共党,他想杀了我灭口。

    王卓飞听了大怒,抡起火烙铁就朝王万良的头上打去,竟似真的要将他杀人灭口。

    龙邵文一努嘴,身边的罗洪超手一甩,一支飞刀已经扎在王卓飞的手上,火烙铁“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看来王万良说的没错,你是真想杀人灭口啊!”龙邵文瞪眼骂道。

    王卓飞指着王万良,“旅座,他才是死硬共党分子,他眼看暴露了,就想拉着我一起陪他死。”

    王万良“哼!”了一声,虚弱地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龙邵文拿着王卓飞与王万良互相指认对方是**的供词亲赴庐山去见蒋介石。他恼哼哼地把两人的供词朝蒋介石的桌前一拍,“主席,你要撤我的职我没话说,可你为什么给我派了两名共党当参谋长?搞得他们在我的军队里大肆宣扬什么资本主义制度可以用社会主义制度来替代,正如资本主义制度在当时代替了封建制度一样的赤sè言论!”

    蒋介石一惊,随后骂道:看来从共党那里反正过来的,是一个也不能用,他们的赤sè思想,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娘希匹,他们还说什么了?

    龙邵文想了想:他们还说什么世界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和发展中,旧东西衰亡和新东西生长是发展的规律,说什么没有不可动摇的社会秩序,没有什么私有制和剥削的永恒原则,没有农民服从地主、工人服从老板的永恒观念。他们还鼓动士兵闹事,鼓动他们夺权造反,去打砸抢破坏安定团结,然后才能建设新社会,建设社会主义……说到这里,他见蒋介石听的很认真,又说:主席,你说他们这不是在大放厥词么?他们想干什么?是想瓜分咱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还是想瓜分咱们咱们辛辛苦苦置下的地。他们还说什么剥削不剥削的,哼!那些工人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板养着,早就去喝西北风了。有人剥削他们,那是给他们脸了,哪天惹怒了老……这个我,我就再也不剥削他们了,让他们卖儿卖女去过社会主义的生活……说到这里,龙邵文把那本《列宁主义问题》拍到蒋介石桌上,接着说:主席,这两个人我回头让人给你带来!你也听听他们的反动赤sè言论。

    蒋介石看着《列宁主义问题》,如避蛇蝎地把手一摆,“娘希匹,蚊蝇总逐臭,蛇蝎总藏毒,这两人我不见,你送他们去见他们的老大马克思!让他们下到地狱,好好听马克思给他们讲讲枯燥无味的《资本论》。”

    “这……这不大妥当!他们可是邓文仪的心腹。我把他们处置了,怕是……”

    蒋介石一拍桌子,“就这样好了,邓文仪!哼!我不找他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他还能顾得上保护别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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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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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介绍:
清末民初,黑白行业风起云涌,其中最赚钱的就是“特业”,龙邵文出身市井小贼,为跻身特殊行业,他加入青帮,以青帮为基础,结识各类帮派中人。他钻营革命,以参加过上海起义为契机,结识了国民政府各色高官。为打通长江“特业”通道,他与洪门“白极公”联手,窃据了名满绿林“龙家帮”的第一交椅。成为了脚踩“官匪”两方,“青红”两帮的民国第一人。期间他假公济私远赴东北开设“龙行东省”公司、“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赴西北收剿群匪,赴新疆设龙升“特业”分号“龙行两疆”,赴苏联推销麻醉剂,止痛针……凡是赚钱的行业,就少不了他的资本,他的资本最终渗透到银行、纺织、面粉、钢铁、机械、制药、皮革、印刷、酿酒、采煤、五金、火柴、运输等三十七种行业,打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黑金帝国……民国土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民国土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民国土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