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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爪章鱼     重生之地产大亨txt下载     重生之地产大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1章 . 鄙视

    这话不但黄文斌不信,蔡晶晶也不怎么信,“我去一下洗手间,妹子你陪我去吧。”

    这话的意思是要私底下商量,肖蕾答应一声,就和蔡晶晶去了洗手间——肖家的厕所绝对当不起这个雅名,它是最原始那种的那种茅房,下面挖个坑,上面放两根木头,黄文斌勉强还敢站上去,熊斯文是绝对不敢的,生怕不一小心就把那两根木头踩断了。

    肖蕾和蔡晶晶刚走,熊斯文就忍不住说,“我靠!黄兄弟,你老婆家也太不靠谱了吧,就这样的还叫画上的美女?年画上的美女吗!那屁股,那大腿,比男人还粗!又不是靠干活挣工分的年代,这样的还能算美女吗?”

    “其实仔细看看也不错的,长得多喜庆啊,旺夫呢。”黄文斌忍着笑说。

    “喜庆什么啊!我喜欢瓜子脸的啊,这个晶晶倒也是瓜子脸,不过是西瓜子脸,还是倒的。”熊斯文抱怨,“黄大哥,我们吃完饭赶紧走吧,你看这就几间破烂房子,怎么住啊?”

    “现在回去哪里来得及。”黄文斌说。

    “回不去省城,到镇上去住也好,这儿我真是受够了。又脏又臭还没美女。”熊斯文说,“上个厕所吧,还得自己出去外面挖坑。那个竹林难挖到死,一锄头下去,全是石头,震得手都麻了。”

    “你看这儿能种的地这么少,边边角角全种满了,要是竹林里面是好地,早就被人开发了,还轮得到你挖坑吗。”黄文斌说,“还是等明天再走吧,让小蕾和她父母多团聚一晚上,她们都一年多没见了。”

    “好吧好吧。”熊斯文说,“那就凑合一晚上,最多不睡觉。反正带着这么两天大狗,一般的旅馆也不会收。好在我带了一副牌过来,黄大哥,要不今天晚上我们通宵打牌,一把一百好不好?”

    “我不赌钱的。”黄文斌说,跟自己人赌钱,赢了不好意思,输了又不舍得。跟外面的人赌钱,那就更加不好了,一不小心输了一大笔,那可怎么办。

    “这没意思,千里迢迢跑这么远,又不赌钱,只能和这么个丑八怪相亲。”熊斯文意味阑珊,“我得想好一个理由拒绝掉才行,要无情一点不能挽回的,要不然这个蔡晶晶误会了不懂,那可就惨了。我就说喜欢漂亮一点的……我是说高一点瘦一点的,黄大哥你看怎么样?”

    那边肖蕾也正在和蔡晶晶商量相亲的事,“表姐,你看熊斯文这人这么样?”

    “哎哟,这么大的个子真是吓死我了。”蔡晶晶连连摇头,“还满脸胡子,好像山贼一样,还带着两条那么大的狗,一看就不务正业。说家里有钱,屁,一看他那衣服鞋袜我就知道,全是不值钱的东西。其实他就是你老公的手下吧,装什么老板啊。”

    “不是啊,的确是自己做生意的果农,文斌哥和他合作,买他的苹果榨果汁。”肖蕾解释说,“那两只狗是文斌哥买的,他有个别墅正在装修,装修好了以后得弄几条大狗去看屋子。”

    “还是你老公好,我怎么就遇不上呢。”蔡晶晶说,“要不我去你那个包子铺打工吧,或者能在城里认识好人呢。反正我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以后就是吃药等死罢了。”

    “这么严重呢?”肖蕾吓了一条,“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绝症,没得好,吃药就能拖,一个月药费好几千呢。”蔡晶晶说,“我爸自己都说了,有钱就治,没钱就死,到时候他肯定找个没人的山,跳下来一了百了,保证不拖累家人。所以我得赶紧找一个好人嫁出去,给家里弄些钱,让我爸放心。你看这熊什么,带回去我爸还不以为他是强抢民女把我硬抢了去,再说他又没钱。”

    “城里有钱人比较多,文斌哥也认识很多生意伙伴,不过你可能需要……啊,”肖蕾说斟酌了一下说,“城里人喜欢瘦一点的,你可能要减减肥才行。”

    “是啊是啊,城里人都喜欢你这种身材。”蔡晶晶翻着白眼说,“要是几十年前,我这才是标准身材呢。减肥就减肥呗,少吃一点多动一点,很容易就瘦下去的。先不说这个,我得想个办法把这头熊给拒绝了才行,得狠一点,免得他纠缠不休。要不我说喜欢英俊一点……我是说矮一点瘦一点的怎么样?”

    回到屋子里,蔡晶晶和熊斯文一起笑了起来,同时说,“我有事和你说……”然后两个人就在互相推让,“你先说。”“还是你先说吧。”“你先说。”“不如你先说。”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好一会儿,熊斯文推不过才先说了。

    “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才二十岁,家里的果树种植生意才上正轨,现在正是奋力拼搏的时候。”熊斯文说得正义凌然,“我打算迟一点再找伴侣,蔡小姐的好意,只有心领了。”

    “这可真巧。”蔡晶晶说,“我打算去省城,跟着表妹干活。”

    “原来如此,正好可以一起回去。”熊斯文心底哼了一声,这女人真是不要脸,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居然还硬要跟着去省城。就算跟过去也没有用,日久生情,那是美女才有的待遇,样子丑,跟再久也就是个女汉子好兄弟的下场。

    他却不知蔡晶晶也在心里鄙视,“明明没钱就没钱,还什么刚上正轨,要脸不要脸啊。奋力拼搏,一百个奋力拼搏的,能变成有钱人的最多一两个,其他的也就是平平而已。看你这山贼样,去打劫成功率还比较高呢。”

    两人心底互相鄙视,口里却是非常融洽,你说我身高体壮,去做苦力扛箱子也能赚大钱;我说你容貌奇古,倘若回到唐朝,肯定胜过杨贵妃。肖父回来看到这等景象,还以为谢媒礼有望,十分高兴。

    “我割了两斤肉,买了一条鱼,大家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啊。”肖父说,“孩子娘,赶紧出来拿东西啊!忙什么呢?”

    肖母从厨房那边快步走了出来,头上还带着些木屑,“我在劈柴做饭呢。”说着接过了鱼和肉,“怎么没买鸡呢?”她还向黄文斌和熊斯文介绍说,“我们村别的东西都不行,这青鸡倒是很好吃的。”

    “你这女人就是不晓事,现在才几月啊,”肖父很不耐烦地说,“大家的鸡都是过完年开始养,养一年到过年的时候吃。现在要么是小鸡仔,要么是留着生蛋的母鸡,谁会拿出来卖。”

    “青鸡是什么鸡?”熊斯文好奇地问。

    “是我们的本地鸡啊,下的蛋是青壳的。”肖蕾说,“不论红烧白煮还是做汤,味道都很好的。不过这鸡长肉慢,养一年才三四斤。人家那些快大鸡,喂了饲料吹气球一样呼呼的大,五六个月就七八斤,虽然味道没有青鸡好,但毕竟都是肉啊。所以现在都没什么人养青鸡了。”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几年之后健康食品大行其道,如果有人宣传的话,青鸡这种独特的地方品种很容易就能翻身。不过黄文斌从来都没听说过省城附近还有这样的特产,说明这什么青鸡没被宣传,或者宣传了但是名气很小。

    “没鸡也一样,有鱼有肉足够了。”肖父说,“孩子他娘,把鱼红烧了,再做个辣椒炒肉,家里还有腊排骨,还有萝卜干,全都做上。再做个鸡蛋汤,还有青菜,都是最新鲜的,刚从菜地里面摘下来,肯定够吃!”

    “好久都没吃过阿妈做的腊排骨了,外面的腊排骨都没有家里的味道足,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顿。”肖蕾高兴地说,“还有红烧鱼,小时候我最喜欢吃阿妈做得红烧鱼了,特别是春天带着鱼籽的鲤鱼,实在是太肥美了。”

    连带着黄文斌也期待起来,肖蕾做的包子这么好吃,除了天才之外,显然还是家传的背景。那么她母亲做饭的本事,肯定也很厉害吧。很快饭做好了,一尝之下,却是大失所望。

    红烧鲤鱼里面下了大量辣椒,虽然遮住了腥膻,却也遮住了鲜味。再加上多刺,实在没什么好吃的。腊排骨很硬,烟熏味十足,可实在太咸了,吃一块要下半碗饭。还有辣椒炒肉,上面青辣椒,红辣椒,米辣椒林林种种,加在一起辣得快要跳起来。连青菜和汤里面都要放大把大把的辣椒粉,除了辣味什么味道都出不出来。

    不过看着肖蕾满脸幸福的吃着辣得要死的红烧鱼,咸得要死的腊排骨,喝着呛喉咙的鸡蛋汤,和父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心里顿时明白,对于肖蕾来说,这就是家的味道。不可取代,没有缺点,从小到大习惯的就是这样的味道,黄文斌再一次确定,这次花的十二万,还真是很值得。

    当然这并不妨碍黄文斌鄙视肖家的口味,你说这儿是山区,又潮湿,喜欢吃辣椒这很正常,可是有必要吃这么腊吗?来的时候中午吃那顿饭,那也是本地菜,也放辣椒,可是根本没辣成这样啊。放这么辣,叫人家怎么吃!

第122章 . 洗澡

    不吃的话又不行,开长途车可是很辛苦的,中午又没好好吃饭,这时候饿得要死。只好盛了一大碗饭,吃一口菜就拼命扒饭——黄文斌心思龌蹉,想这菜做得这么重口味,莫非就是为了下饭的时候省菜。偏偏肖父肖母还拼命往黄文斌的碗里夹菜,还说:“多吃点多吃点,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

    别的菜可以不管,碗里的菜总不能不吃,可是吃了又辣得要死。被逼着没办法了,黄文斌只好厚着脸皮把菜给肖蕾吃,“小蕾你吃多一点。”

    “文斌哥,”肖蕾很高兴的吃了下去,然后回夹了更多的菜到黄文斌的碗里,“你也多吃一点,这个腊排骨放在灶上熏了三年的,平时过节的时候才切一点尝尝味道。”

    切一点尝尝味道是很好吃,这么大一块实在是太咸了啊。黄文斌无奈,只好盛了一碗汤,在汤里泡一下再吃,可还是这么咸,还要加上辣味。再看看其他人,蔡晶晶是本地人,自不用说,连熊斯文都在大吃大嚼,“黄大哥,这红烧鱼很好吃啊,辣得够味。”

    黄文斌一向觉得自己颇能吃辣,吃烧烤点的是重辣,吃水煮鱼也不用少放辣椒,可是今天这些菜,又咸又辣,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还没到四月,山区里太阳一落,冰冷的山风吹下来,那是要穿棉袄盖棉被的。

    现在任凭这冷风怎么吹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黄文斌还是满头大汗,面色红润,都是被辣出来的。现在都没吃了,可是辣味还是愈演愈烈,整个口腔喉咙到胃都好像烧起来一样。

    把杯子里的黑砖茶喝了个干净,犹如杯水车薪,却是一点用也没有,想要再加点茶吧,茶壶里面却空了。这地方烧水还要用火炉,肖家唯一的火炉正在热着那一大锅红烧鱼,没有空位。

    这时候肖父搬出来一坛子米酒,“饭过三巡,可以喝酒了。女婿,你来尝尝我们农家的土炮,用黑糯米酿的,已经放了五年了。”

    这酒呈乳白色,香味十足,酒味也是十足,都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是烈酒。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没辣椒,黄文斌就敢喝,一口下去,果然辣味消退了不少。知道这酒劲大,可是辣得受不了,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米酒,这酒叫做饮鸩止渴。

    “女婿你真厉害!”肖父竖起大拇指,“来来来,再喝一杯。”

    黄文斌也不推迟,一仰头就倒了一整杯酒下去,辣味又被冲淡了一些,可还是难受,“今天呢,很高兴。”他拿起酒杯,“岳父岳母我敬你们一杯!”喝完以后,“表姐我也敬你一杯。”还是不够,“熊兄弟,我们也要喝一杯。”最后实在没借口了,“小蕾,我们也要喝一杯。”

    喝完以后,嘴和喉咙是不疼了,可是整个人也昏昏乎乎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飘飘然,听别人说话像隔了一层水,好半天才听清楚,又花半天才能理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席结束,几个人摆了张桌子,就开始打麻将了。

    所谓酒醉三分醒,黄文斌又没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帕萨特就是肖蕾打麻将赢来的。肖蕾都这么厉害,她的父母还用说吗?再看蔡晶晶那熟悉的洗牌手法,显然也是一个高手,黄文斌才不会自寻死路呢。

    熊斯文年少气盛,自愿代替黄文斌去打麻将,还好打的是一块两块,要不然把全副身家全输出去也不奇怪。

    不管还在大呼小叫的熊斯文,黄文斌坐在门口,山风吹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油腻腻湿漉漉的很难受。刚才吃了半天,又出了一身的汗,不换衣服是不行了。黄文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回车上,想要拿出换洗衣服来,却连续三次都没打开行李包。

    “文斌哥你干什么呢?”肖蕾看着有些不对,跟了上来。

    “没什么,我想拿干净衣服换上。”黄文斌说。

    “光是换衣服怎么行,要洗个澡,还得洗热水澡。”肖蕾埋怨他说,“喝了那么多酒,出了一身汗呢,你还跑出来吹风,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正好烧了热水,我帮你兑一兑,正好可以洗澡。”

    黄文斌想了想,也没反对,反正换衣服也是要把浑身上下擦干净再换的,擦干净之前,顺便淋上一些热水,似乎也不费什么事。于是他跟着肖蕾到了厨房,进入旁边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井,外加一个大木盆。

    肖蕾在大木盆里面倒了一桶热水,然后去井里打水上来,补充进木盆里。黄文斌有心想帮忙,肖蕾却不让,“你都喝醉了,不能干体力活的,万一掉下井去怎么办,我可捞不起你?”

    其实那井口很小,上面还有栏杆,就算诚心寻死,也不容易跳进去。黄文斌咧嘴一笑,还是抢过水桶把水提了起来。倒了两桶冷水以后,肖蕾用手搅合几下,试了试温度,点头说:“可以了,你下去试试,我帮你再烧一些热水来。”

    黄文斌脱了衣服,躺进去木桶里,里面全是温水,不由得十分空虚。他还想着是那种可以刺痛皮肤的热水呢。不过温水也好,缩着脚,飘在大木桶里面,加上酒精的作用,让黄文斌感觉好像在飞一样。

    可是还没飞多久,肖蕾又提着热水进来了,黄文斌吓得立即站好,悄悄的掩盖住自己的下身,“你把热水放着吧,我自己倒就行了。”

    “都说你喝醉酒了,怎么还能干粗重活。”肖蕾却不答应,“很容易会发病的。”她拿起一个水瓢,往里面一瓢一瓢的加热水,加一次就问一次,“好了吗?”

    黄文斌有些尴尬,连说:“好了好了,够热了。”

    肖蕾也不管黄文斌说什么,自顾自再把手伸进去大水桶里面试温度,等她觉得可以了,才停下手。黄文斌已经在水里待得不耐烦了,才松了一口气想让肖蕾出去,却发现她站在木桶前,正在解开衣服上纽扣。

    “你干什么!”黄文斌问。

    “给你洗澡啊。”肖蕾脸上全红了,手上却是丝毫不停,没一会儿就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走进了水桶,贴在黄文斌身上,明明身体都僵硬了,思维更是拼命屏蔽着身体传来的感受,却还在勉强说,“他们都忙着打麻将呢,什么都听不到的。”

    “我们又不是真的……”黄文斌结结巴巴的说,“又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只是演戏给你父母看,让你可以和家人朋友团聚,你不用这样的。”

    “我愿意。”听到这话,肖蕾反而消除了紧张的感觉,抱住了黄文斌,“回去城里,我们是假的,在我的老家,就让它成真吧。这儿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只有我们两个珍藏着,作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这个不太好吧。”黄文斌说,“你以后始终要嫁人的。”而那个人,不会是黄文斌。

    “那又有什么关系。”肖蕾说,“城里结婚的女子,有几个是完璧之身?就算我不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肖蕾狡猾地笑了笑,“再说我下面那东西,早就没有了。骑单车的时候摔了,不知道怎么就……反正都没了,还不如真做了呢。免得担了个虚名,又没真尝得滋味。”

    “可是我和丁小姐……我喜欢的是诗诗。”黄文斌那微弱的理智还在提醒他,既然不愿意和肖蕾长相厮守,就不要破坏人家的名节。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肖蕾说,“这里的事情,只会留在这里。离诗诗姐还有十万八千里,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外面是呼啸的山风,里面是蒸腾着的热气,木桶里面贴身接触的少女,既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好吧,你可不要后悔。”黄文斌伸手抱住了肖蕾,在热水的滋养下,她的**更是无比的鲜嫩,摸上去滑不留手。

    “我怎么会后悔呢。”肖蕾浑身颤抖,也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害羞。她全无经验,连爱情动作片都没看过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许多的敏感部位。全身上下都被蹂躏侵犯,产生了极度的欢愉。

    激情过后,肖蕾抱着黄文斌,软瘫在木桶里,呼呼地喘气,眼神迷离,只在叫:“文斌哥,原来男女之间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总算懂了。”

    “你这个小骗子!”黄文斌看着自己分身上的一丝血迹,苦笑起来,“压根就还在!”

    肖蕾嘻嘻笑了几声,“文斌哥,我没骗你的,小时候骑单车真的摔裂了。那时候还留了不少血呢,被我爸狠狠地揍了一顿,说女孩没了这个,就不值钱了。后来我自己摸摸,明明还在嘛,原来有个洞,摔了以后裂了一条缝。现在你这么大个东西捅进来,整个东西都捅穿了,当然会流血了。”

    黄文斌对此没什么认识,他又不是处女控,“现在怎么办呢!”

    “现在?当然是去睡觉。”肖蕾说,“人家困得要死呢。”

第123章 . 回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黄文斌还是觉得浑身疼痛,激情时只觉得有情趣,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在水桶浴缸什么的地方‘干’活可真不是好主意,四周都硬邦邦的,位置又不够,很难用力,看了看自己淤青的肩膀和手臂,黄文斌觉得有些郁闷。

    旁边的肖蕾倒是睡得很好,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事,甜甜的笑着,抱着黄文斌的手不放。外表这么清纯,里面却是个小骗子。现在该怎么办,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对丁诗诗?她说这里的事情就留在这里,可是怎么可能呢!

    越想越是生气,黄文斌伸手进肖蕾的内裤里,狠狠一抓她的屁股,肖蕾扭着身体恩了一声,把黄文斌抱得更加紧了。他又把罪恶的双手伸到了肖蕾的胸前,玩了好一会儿,肖蕾才醒过来。

    “早。”肖蕾小声说,手就伸到黄文斌下面去了。

    “干什么啊!”黄文斌低声说。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门板很薄,墙壁比门板还不隔音。肖父肖母熊斯文蔡晶晶几个还在外面打麻将呢,‘砰!’‘杠!’‘和’之类的声音。在床上偷偷摸摸没问题,万一动作大了,被外面听见怎么办。

    “没干什么啊。”肖蕾的手轻轻抚摸着周围上下,分外舒适。

    早上没起床本来就是阳气最盛的时间,这时候被芊芊玉手挑逗,哪里忍得住,立即就抬头挺胸昂首做人了。肖蕾贴上来,引导着巨舟慢慢滑入狭小湿润的桃花源处,轻轻颤动着,紧紧的抱着黄文斌的脖子,拼命的扭动身体,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麻将声停了下来,人也不知上哪里去了。黄文斌心里发虚,生怕被人发现了秘密,看看外面没人,赶紧拉着肖蕾弄干净身体,偷偷出去洗脸刷牙,刚到水井房子,就看到肖父肖母都在打水洗脸。黄文斌只好上去打了个招呼。

    “女婿你们起来了啊。”肖父笑得如同菊花一样,“真是英雄出少年,一大早就忙着延续后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婿你可真是孝子啊。什么时候要是给我们生了外孙,可第一时间通知啊,我们可以帮着看孩子。”

    “死老头子,胡说什么呢!”肖母骂了一句,“那只是你外孙,可是人家的长子嫡孙,怎么能让你带呢。”她对肖蕾说,“不过你要是怀孕了,可以叫我们过去,怀孕了会特别想念娘家的饭菜味道,到时候我给你做饭去。”

    “爹,妈。”肖蕾说,“还没怀上呢,怀上再说,你们先出去啦,我们要刷牙。”

    黄文斌更加头疼了,本来想着花几万块钱应付一下,看这样子,万一肖父肖母真的跑去他家里探亲,那可怎么办。自家父母可是很喜欢肖蕾的,要是知道他们有了实质关系了,非得逼着他和肖蕾结婚不可。

    还有丁诗诗,她是不介意黄文斌沾花惹草,但是肖蕾不行,人家好好一个女孩子,黄文斌不打算结婚的话就不应该去招惹。其实黄文斌也是这个想法,可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招惹了,不但招惹了,还拿了人家的一血。要怎么处理,真是烦都烦死了。

    刷完牙洗完脸,出来看到熊斯文,黄文斌的心情才好了些——所谓的快乐,很大程度就是看到别人倒霉。熊斯文两只眼睛全红了,呆头呆脑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输了多少?”黄文斌问。

    “两千三!”熊斯文哭丧着脸,“黄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看你这样子,难道还赢了吗。”黄文斌心中暗爽,能够培育出肖蕾这种麻将精的家庭,没输死算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你们不是打一块两块的吗?怎么输了这么多!”

    “是啊,我也不明白呢。”熊斯文说,“我也胡了大牌,也经常胡小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赢了的钱没一会儿就全输了出去,然后还得贴不少钱进去,我带了三千块钱出来,输着输着,就只剩下几百了。”

    “看你以后还敢赌钱,打一块两块的输两千三,十块二十的不就两万三了?要是打一百的,那就是二十三万了啊。”黄文斌说。

    “哪能这么算啊,谁整天打牌只输不赢。”熊斯文又振奋起来,“我肯定是一次过把今年所有的霉运全输了出去,今天之后就全赢了。回去以后我立即找人打麻将,怎么也要把钱赢回来。”

    这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话说黄文斌自己也是一样,明明知道肖蕾不应该碰,还是下了手。“你好自为之吧,继续这么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的。”黄文斌对自己说。

    “黄大哥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打个小麻将算什么胡做非为啊,我又不赌大钱。”熊斯文莫名其妙,“打个一块两块的,总不能天天输钱吧,就算天天输,输个两三天,我自然会停手。”

    最危险的不是天天输,而是输两天赢一天,似乎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翻本,下的赌注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就把老本都输了出去。不过这时候黄文斌也没心思教训他,收拾好了东西,黄文斌就和肖蕾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熊斯文要留下来押送随风随云,蔡晶晶还要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才能去打工,所以今天回去的只有两个人。

    一路上肖蕾谈谈讲讲,似乎毫无异样。高速上看到《欢迎来到省城来》的标语,肖蕾在黄文斌脸上亲了一口,“文斌哥,回到城里,我们就变回以前的关系了,诗诗姐那边,绝对不会听到风声。”

    可是熊斯文是跟着一起下乡的啊,万一他回去胡说八道怎么办?带他来的时候已经打了预防针,在肖蕾乡下不论见到什么都不许乱说,可他毕竟才二十岁,少不更事,口无遮拦,又喜欢炫耀,说不定还要添油加醋呢。

    看来买给他的皮卡,不能写他的名字,先挂在黄苹果公司名下,先说明他要是胡说八道,车就不给他开。要是不胡说八道,非但车随便开,还能每月报销六百块钱油费,想来熊斯文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还有肖蕾的表姐蔡晶晶,要是进了包子铺,说不得会胡说八道。看来也要诱之以利,就和她说可以给她介绍有钱的公子哥富二代,让她保守住这个秘密,至于为什么要守秘密呢,借口还真不好找。

    开车的时候又不能分心,黄文斌只好先按住思绪,专心把车开回城里,先把肖蕾送回林语风诗休息,回头就要去和丁诗诗交代了。这两天她打了无数电话,黄文斌都支支吾吾应付过去了,现在不说清楚,肯定是不行。当然要是说太清楚了,那就更加不行了、

    虽然说没料到自己真的和肖蕾上床,但是扔下生意失踪两天,黄文斌早就计划好了脱罪的说辞,这时候先去了生产基地那儿拿了一瓶茅台,然后赶到张利华家里,把酒交给他,“张大哥,这就是我说的茅台。”

    “哦,这么快就拿来了?”张利仔细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你说外面有风声,这批三十年陈酒是假的,特别是茅台?”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有了这样的传言。”黄文斌说,传言自然是有的,假茅台什么时候都比真茅台多,省城这儿茅台厂给的配额每年只有几千瓶,卖出去的十倍都不止。如果这价值百万的茅台是假货,岂不是喜闻乐见吗?这就足够让他们传谣了。至于证据,那当然是没有的。

    “要是真的,那可是出大事啊。”张利华说。

    “是啊,要是真的,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我自己倒霉没关系,要是连累了张大哥,岂不是百死不辞其咎?”黄文斌说,“说可能有假的就是这瓶茅台的买家,我赶紧去把钱退了,把酒拿了回来,给张大哥看。”

    “这样吗?”张利华拿起酒瓶仔细看,“你这瓶酒卖了多少钱?”

    “一百一十万。”黄文斌随便捏造了一个数字。

    “也许是那个买家一时冲动才买了,后来后悔了,所以故意这么说让你退钱而已。”张利华安慰他,“也不用太担心了,当时我们都找人验过,还把茅台酒厂的研究员都叫过来了,确实是茅台原厂的酒,没开过封。至于这一瓶……”

    “我对酒的事情不太懂。”黄文斌说。

    “我也不太懂,”张利华说,“我去叫个懂的人来看看,要是不行,再把那个研究员叫来。”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喂?万总吗?不是要酒,更重要的是,你那儿不是有个人对茅台研究很深吗?我有些事找他,你和他一起过来吧。”

    趁着张利华打电话的功夫,黄文斌也拿出手机来,打给了丁诗诗,“大小姐……”

    “你死到哪里去了!”丁诗诗的咆哮透过手机也能把人的耳朵震聋了,“事先也不说,一去就好几天,还拉着小蕾一起走!你们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不想混了!”

第124章 . 真假

    这时候当然不能辩解,说什么我明明和你说过,肖蕾的父亲找了来,我没法子只好去肖蕾老家处理这件事,也没有一去好几天,其实就去了一天半,还不够两天呢——越辩解人家就越生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就跑了过去。那天肖蕾的父亲跑过来说要把肖蕾抓回去嫁人,我一着急,就做了这样的糊涂事。”黄文斌认错,“我正在后悔呢,昨天晚上收到消息,说我那些三十年陈的茅台可能是假的。肖蕾的乡下是山区,赶夜路太危险,我煎熬了一晚上,天一亮就赶紧回来了。”

    “啊?茅台是假的?”丁诗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黄文斌说,“我在张总这儿呢,他找了人来做鉴定。要真是假的,麻烦可就大了!”

    麻烦当然很大,张利华和丁六根可是用这些茅台酒办了品鉴会,连省里面的高官都惊动了。借着这个品鉴会,他们打通了不少道路,拿到了很多人情,如果酒是假的,这一切不就变成了大笑话?

    “我立即过去。”丁诗诗立即没心情追究黄文斌带着肖蕾回老家的事情了。

    黄文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以后就算丁诗诗再想起来,气势弱了,要解释也容易很多,前提是他和肖蕾上过床的事情没泄露,要是泄露了,神仙都救不了黄文斌。

    很快丁诗诗就到了,还没说话呢,君宝酒行的总经理万千红也带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前后脚到了。“张总好,丁小姐好,黄助理好。”万千红也有一些担心,“张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说完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这位是我们君宝酒行的童则生童经理,他是专门做茅台经销的,对茅台酒研究很深。”

    “童经理你好。”张利华等人先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说正事,“是这样的,我这个小兄弟,他偶然得到了一批陈酒,还拿出来拍卖了,我也买了一批。这个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居然有人说他的酒是假的,虽然十分无稽,可是我这小兄弟老成持重,还是想要弄清楚。这瓶酒你看看,是不是原装的。”

    “好。”童则生也不推迟,从衣袋里面拿出一个放大镜,一寸一寸的观察瓷瓶的表面,不断点头,“胎质没错,釉色正好,商标也没错,老化程度符合三十年去见。商品标号也没错。”说着他还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一照之下,酒瓶好像变成透明了一样,“没有漏酒的痕迹,瓶口也没有损毁,这瓶子是真的。”

    “里面的酒呢?”张利华觉得少了个结论。

    “除非真喝过,否则谁知道呢。”童则生说,“当年茅台厂也不是没出过质量事故。”

    “一百多万的酒,谁舍得整天拿出来喝啊。”张利华说。

    “张总舍得啊,那几个品鉴会,可真是轰动全省,现在谁不知道张总豪气,居然把一百多万的酒拿出来喝了。”万千红一看有机可趁,马屁就使劲拍了上去,“还不是一瓶,是好几瓶啊。”

    “你这么一说……等一等啊。”张利华回去房间里面,好一会儿之后拿出一瓶茅台酒来,“这是开了封的三十年茅台,可以拿出一点给你尝尝,你需要多少,才能辨别出真假?”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童则生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这几十年来他喝过无数的茅台,可是这三十年的陈年茅台,还真是没有试过,“半个瓶盖这么多吧,或者说十毫升左右。”

    “好吧。”张利华拿出一个杯子来,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点点,递给了童则生。

    童则生先用舌头在杯子里舔了一下,然后用舌头卷起一滴茅台酒液,让它在口腔里面扩散,在舌头表面形成一层酒膜,迅速溶解,慢慢回味,“居然是这种感觉。”童则生怅然若失,接着把酒杯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闭眼肃立,足足十分钟以后才说,“我以前没有喝过三十年陈的茅台酒。”

    张利华一怔,以前没喝过,自然不知道三十年的茅台酒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这酒是不是真的,顿时怒气勃发,“你这是那我开玩笑来着?”

    他是一个大有野心的人,可是不得父亲喜欢,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只能把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藏在心里,以一个碌碌无为的形象示人。现在父亲死了,他也已经名动商场,策划的惊天一击,也有了眉目,野心不禁外露,自然也就具有威势。

    “不是,不是。”虽然早就想好了说辞,童则生还是吓了一跳,“张总,我虽然没喝过三十年的茅台,可是十五年二十年的还是喝过的。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军分区做后勤,有一次拿回来半瓶茅台,说是首长喝剩下的,已经足足放了二十年。”

    “和我小兄弟的茅台比,味道怎么样?”张利华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完全比不上。”童则生说,“那瓶酒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有如胶质,可是进口没有这瓶三十年的厚重,散味又不够这一瓶轻灵。相差最大的是回味,那瓶最多维持三分钟,这瓶可是十分钟都没散,而且还一阵一阵的。”

    “就是真货了?”张利华放下心来。

    “如果是假货,那也是比二十年茅台还要好的假货。”童则生咧嘴一笑,“这种假货,要是我买得起的话,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这瓶开了的酒是真的,这瓶没开的酒,外观一样,瓷瓶一样,标签一样,盖子一样,老化程度也一样,怎么会是假的呢?”张利华说,“黄兄弟,那个指责你卖假酒的人,究竟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人家压根什么都没说,不对,应该说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他说找人看过,觉得可能是假的。”黄文斌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问他是找谁看的,他说是权威,具体是谁,也不肯告诉我。”

    张利华哼了一声,“也就是找茬的,诗诗你怎么看?”

    “可能是买了酒以后又后悔了,”丁诗诗的猜测和张利华一样,“一百多万的东西,不是人人都能下定决心的。可是这家伙,要退货就退货,正正当当表明意图,谁也不会说什么,现在居然造谣,说酒是假的,不给他一个教训,真当我是死人吗?”

    “没错,居然造这种谣!”张利华早就打定了主意,“黄兄弟,你告诉我,究竟是谁?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要是这些酒出了问题,那些在品鉴会上吟诗作对题诗留念的高官们,等于都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还是当脸那种,降下的怒火,可不是他一个做外贸的商人能承受得起。他刚刚有了眉目的雄心壮志,只能永远封存。

    “额……这个,以后我都不和他做生意就可以了吧。”黄文斌说。其实他只是找个借口免得丁诗诗追问肖蕾老家的事情而已,谁想到张利华会这么认真。

    “不行!一定给他个教训!”丁诗诗说,“究竟是谁啊?是本地的还外面的?是做官的还是做生意的?”

    “既不是做官也不是做生意的……”黄文斌想起刚才童则生的话,灵机一动,“是当兵的,他是当兵的。”

    张利华是个有钱人,丁诗诗是丁六根的女儿,都算是有钱有势,当然钱和势都是有限的,能对付的人,层次不可能太高。问题是黄文斌也不能把层次太高的人扯进来,他如果说是市委书记买的酒,张利华丁诗诗固然不敢干什么,但要是消息传了出去,市委书记知道了,那不是麻烦千万倍?

    要是层次不高,张利华和丁诗诗都是本地人,要在本市找人麻烦,那是最容易不过。有钱人不说,就说是做官的,现在张利华官场上关系那么多,说不准也会找到什么路子给人家一个狠的。都说官场上没一个好人,可是无缘无故让人家受一个冤枉,黄文斌也是于心不忍。

    说是军人就不同了,军队自成体系,不论层次高层次低,谁受了欺负,都会一窝蜂过来找回场子。面对这种迥然不同的势力,张利华和丁诗诗都犹豫了。“原来是军佬啊,怪不得不守江湖规矩。”张利华嘀咕,“哎,算了算了,人家保家卫国,买不起百多万的酒,也不能怪他们。”

    “记得以后别跟这种人做生意,以后都不要理他。”丁诗诗也说。

    “我早就这么说来着。”黄文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想到随便撒个谎,居然闹得这么麻烦。本来只是想随便验证一下,证明了自己的酒是真的就完事了。没想到张利华和丁诗诗不但要验证真假,还要找出幕后黑手。

    “总之真相已经大白了,可喜可贺。”万千红不失时机前来给他们遮羞,“不如我们去吃一顿,好庆祝一下?小桥流水那边的胡总说今天弄到了一只野生天鹅,就让我做个东道去吃一顿吧。”

第125章 . 锦鲤

    “吃饭当然要吃。”张利华摇了摇头,“天鹅肉就算了吧,癞蛤蟆才喜欢吃天鹅肉呢。我这儿也有些粗茶淡饭,要是几位不嫌弃,就在寒舍将就一顿吧。”

    这事自然没人反对,张利华把他们带到后院,布下桌椅,分主客做好,便开始喝茶——说是正宗猴采青,黄文斌照样喝不出什么好,想起自家车上还有一大袋子黑茶呢,反正也不喜欢喝,于是就去把那一袋子茶拿出来。

    “张大哥,我这次去乡下,看到有户农民家里藏着二十年的黑砖茶,虽然是乡下茶场粗制滥造的东西,不过有那么一段年月,也算是稀罕,就买了下来。”黄文斌把那袋子黑茶拿了出来。

    张利华将信将疑,拿起一块茶砖闻了闻,“这是好东西啊!你说是乡下茶厂做出来的?这水平不像啊。是哪一个茶厂?那农民家里还有没有?”

    “没有了,就这么些,我全买下来了。那茶厂十几年前就破产了,现在连厂房都没了。”黄文斌说。肖蕾的父亲喝了十几年的黑茶,早就喝腻了,可是家里还有那么多,要买别的茶叶,他又不舍得。刚好黄文斌来了,干脆把剩下的茶砖全给了他,反正傍上了这么个女婿,肖父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变成有钱人。

    “可惜,可惜。”张利华叹了口气,他是个爱茶之人,要是以前的话,他大概已经取了黄文斌说的那个小乡村,寻访那倒闭了十几年的茶厂,找出当年的制茶师傅,搜集流落在附近土著手里的砖茶,可是现在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法子去了。

    “这茶黄兄弟花了多少钱买的?可以转售给为兄吗?”张利华问。

    “也没花多少钱,张大哥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黄文斌说。

    “这怎么能行呢。”张利华又闻了闻,“去年有个拍卖会,十年的黑茶是卖了八千块,你这是二十年的,算两万块吧。这儿有一二三四……十八块,一共就是三十六万。等一会儿我把钱给你。”

    这家伙还真是钱多,居然这么些茶砖也给三十六万。也好,有了这笔钱,就算那两只雪獒卖不出去,这一次也算没有白忙一场,赚了些钱。“真是太客气了,本来我都没花多少钱。”话是这么说,想要黄文斌把钱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你能便宜买到,那是你的缘份。”张利华摇摇头说,“我能花钱买到,这是我的缘分。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能够用钱买到,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丁诗诗和万千红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黄文斌是知道的。张利华这一段时间以来拼命筹集资金,就是想要买到那个东西。这是张利华最大的秘密,贸然揭穿,什么益处也没有,黄文斌也就假装不知,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想到怎么利用这个事情,反正距离张利华下手,至少还有几个月到几年的功夫。

    “是啊,有时候有钱都买不到想要的东西。”黄文斌说,比如健康,比如亲情,比如爱情,可是有钱的话,怎么也比没钱好。没钱别说买不到,就算买到了,还得再卖出去,比如穿越之前他怀着十二万分不舍卖出去的结婚戒指。

    这时候说这话,可不是因为要发感叹,而是为了引出话题,“其实很久以前,有个算命先生和我说,我的命格,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黄文斌顺手就把熊斯文的话剽窃了过来,反正这也不是熊斯文的原创。

    “还化龙呢,真不要脸。”丁诗诗开玩笑说,“那什么算命先生,看电视剧算命的吗?”

    “我也觉得不靠谱,从来都没放在心上。”黄文斌神神秘秘地说,“不过这次到乡下去,正好碰到一个藏獒养殖场的场主,他手里有两条最好的藏獒,一条叫做随风,一条叫做随云。”

    “这就叫风云啊?那你化龙了没有?”丁诗诗上上下下打量黄文斌,“好像也没有长出鳞片嘛。”

    “化龙是没化,不过还真有些神奇。”黄文斌忽悠能力全开,“藏獒这种狗,大家都知道,很凶的嘛,而且只认一个主人。我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从来都没见过这两条狗,可是一看到,那两条藏獒就对我摇尾巴,还凑上来亲热,连养殖场场长都很惊奇呢。”

    “那是有缘分啊!”万千红说,“黄助理把那两条狗买下来没有?”

    “什么有缘份,我看是人家训练好的吧。”丁诗诗一点都不信。

    “这个你别说,真有缘分的。”张利华也是生意人,对这一套不信都不行,“小时候我父亲也找了个很著名的相师给我们几兄弟算命,那个相师看出来我命中多灾多难,这时候居然还没断手断脚,已经是奇迹了。后来到我房间一看,原来我养的一条锦鲤,给我挡了灾。”

    他朝着黄文斌他们招了招手,领着他们到了后院中间的水池里,“就是这一条。”

    水池很大,里面有无数条的锦鲤在游来游去,不过大家都一眼看到了张利华说的是哪一条。它身形比其他的锦鲤大十倍以上,慢腾腾的在水池里游动,头上几道触目惊心的大伤痕,虽然已经愈合,还是让鱼头变得奇形怪状,鳞片雪白,反射着阳光,形成一圈银色的光圈,鳞片却又不是全白的,而是有几颗黑点。

    “好……有气势的鱼。”丁诗诗说,本来她想说漂亮,可是鱼头实在狰狞。

    “这条鱼已经上百岁了。”张利华说,“本来是野生的,被人捞了上来当普通鱼卖。我在菜市场碰到了,觉得可怜,就买下来养在鱼缸里。后来有一天,我骑车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跤,刚好有一辆大货车从我旁边经过,差点没压死。我惊魂未定回到家,发现鱼头上忽然有了一条很大的伤痕,鱼缸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啊。”

    “这是给张大哥挡灾了?”这个故事黄文斌已经听过了。

    “当时我还没不知道呢,还感叹这鱼怎么和我一起倒霉。”张利华说,“又有一次,我感冒发烧,去医院打针,医生给我开了青霉素,做了皮试没事,针打进去,一会儿就休克了!后来检查,我的体质很罕见,明明对青霉素过敏,少量皮试的时候却不会表现出来。医生说好在他们医院设备先进抢救及时,要不然我肯定没命。回来一看,这条鲤鱼脑袋上又多了一道伤!”

    “这么厉害?”丁诗诗将信将疑。

    “是啊,后来还有几次,每次我遇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跟着锦鲤的头上都会出现一道新伤,越危险,伤就越厉害。后来那个相师和我说了,这条鱼叫做七星鲤,就是他给我挡了灾,要不然凭我自身的命格,根本长不大。”张利华说,“相师还指点我,修了这么一个水池,把七星鲤养在里面,果然从此之后我就很少遇上危险,可是七星鲤身上的伤却是越来越多。”

    黄文斌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这头鲤鱼有自残倾向,在鱼缸里面还比较难,到了水池里面自残容易了,所以伤痕越来越多。至于遇上危险什么的,这个世界谁没遇过几次呢,黄文斌下河游泳差点淹死,爬树差点摔死,过马路差点被车撞死,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还有个同学真的摔下楼死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被谋杀的。他可没养过鲤鱼乌龟什么的,只养过几次蝌蚪,都是春天没过就变成癞蛤蟆了。

    不过这些和黄文斌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张利华不迷信,他怎么推销雪獒呢,“七星鲤?哇,这鲤鱼身上的黑色鳞片,真的是按照北斗七星来排列啊。”

    其实那几个黑色鳞片歪歪扭扭的,不说根本就联系不起来。万千红丁诗诗还在努力想象的时候,张利华已经点头说了:“是啊是啊,相师和我说,我就需要这样有北斗七星的灵物护身,才能避祸。”

    “果然是北斗七星呢。”万千红赶紧加上一句,“张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想当年,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去逛菜市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看鱼摊,就看到了这条七星鲤。”张利华感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条鲤鱼买下来,拿回家里去,还买了个鱼缸养起来。要知道,那时候我还和我哥哥住同一间房呢,以前连金鱼都没养过的。”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啊。”黄文斌适时加上一句。

    “是啊,缘份啊。”张利华说,“诗诗,有时候这种事情,不得不信啊。鱼,蛇,乌龟,猫,狗等等都是灵物,狗在里面属于灵气小的,可是藏獒的话,又另当别论,藏獒是高原神犬,特别有灵气,尤其是寺庙里面养来看家那种,可以说是守护神级别了。你这狗什么来历?”

    “我这个是养殖场里面的第二代了。”黄文斌说,“不过那里也有刚从藏地运下来的。”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已经在张利华的心里埋下了概念,以后机会来临,就好说话了。

第126章 . 安置藏獒

    “第二代的话,灵气可能少点,不过也够用了。”张利华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现在这里祝贺黄兄弟你能够早日鲤鱼跃龙门,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你哥哥我啊。”

    “说来说去,你那两条狗在哪里啊?”丁诗诗问。

    “还没运回来。”黄文斌说,“等运回来了一定给大家看看。”

    “好啊,到时候看看你怎么化龙。”丁诗诗说。

    当然是用钱来化龙,有钱能使鬼推磨,拿来化龙大概也没问题。黄文斌再看看那条所谓的七星鲤,它在水池里面游来游去,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头上伤痕虽然很多,一点都没影响到活动能力。不过黄文斌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再过几个月,这条鲤鱼就会死。

    那是张利华计划最要紧的阶段,他视为护身符的挡灾鲤鱼死掉了,当然着急得要死,于是到处找身上有七星标志的动物作为代替品。作为张利华的生意伙伴,东升公司也帮着找了好一阵子,鸡鸭猪牛都找到了好几只,当然没一个被张利华看上,都成了食堂里面的加餐。

    至于张利华,他千挑万选之后,终于确定了新的护身符,就是明辉养殖场的两只雪獒。黄文斌曾经远远的看过几次,那时候雪獒块头长了很多,不过花纹没变,就是黄文斌买下来长着北斗七星黑点的两只。

    没一会儿就开始上菜了,无非是鸡鸭鱼肉等普通菜而已,黄文斌昨天的山区菜没吃饱,今天又开了一天车,吃得十分香甜,稀里呼噜的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张利华还开玩笑说:“看来小黄你可真要化龙了,这食量都大了不少。”

    黄文斌只好呵呵赔着笑,正想说两句场面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熊斯文打来的:“喂?黄大哥,我们快要到了,这两条狗要送到哪里去啊?”

    “送到我的那个仓库去,就是我租给童子真那个仓库啊。”黄文斌说,那儿周围很幽静,都是工业区,没什么人经过,而且有人日夜值班,为了防盗,本来就养着狗,养多两条也没什么要紧的。

    “什么狗?”丁诗诗问。

    “就是我买的随风随云两条藏獒啊。”黄文斌说。

    “藏獒怎么能随便放呢!”丁诗诗吓了一跳,“这狗很危险的,万一要是咬到人怎么办。你的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给狗建坚固有空调的狗舍,还得请有经验的驯狗师专门照顾,制定合理的食谱,每天运动,还要经常去亲近,怎么能随便交给没资质的人。”

    “是啊,养藏獒要很小心才行。”张利华也说,“以前我有个朋友也养过藏獒,有一次遛狗,有个熊孩子拿弹弓打他的藏獒,那藏獒发了狂,我朋友拖都拖不住,把那熊孩子咬死了,赔了好几百万,还差点没被抓去坐牢呢。这狗力气太大了,一个人控制不住。”

    “你这人就是顾头不顾腚的,养藏獒怎么能心血来潮就养了呢。”丁诗诗埋怨说。

    “这么麻烦的啊。”黄文斌也有些后悔,随风随云这两只狗已经不是纯种,个性比较温顺,可是谁知道心底是不是还残留着野性呢。万一什么时候狂性大发,他可没办法制得住。

    “我在乡下倒是有个农场。”张利华说,“地方很大,没什么人,有山泉水,还养着鸡,要是你没地方的话,可以把这两只藏獒放到我那个农场去,食物都不用另外找了。就是有些远,开车可能要两个小时左右。”

    “狗不能吃鸡的,鸡骨头可能会刺破肠胃。”丁诗诗说,“最好吃订制的高级狗饲料,牛肉,淀粉,微量元素,纤维素配置平衡,才不会生病。看你也是不会养的,我帮你订吧,两条狗的话,一天吃四罐,一罐就是50块,一个月就是六千块,我从你工资里面扣掉了啊。”

    一个月六千块!这比人吃得还好,还不是好一点点,是好几倍!现在黄文斌还没娶老婆生孩子,又经常不回家吃,一家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一千块都不到。就算黄文斌没穿越之前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一个月的伙食费才两千块呢,这两只狗就顶了黄文斌一家人三次了。

    有钱人养狗真是矫情,黄文斌这种人养宠物,都是让猫狗吃剩饭剩菜的,别说鸡骨头,鱼骨头也没少喂,根本没见过出事。不过他只养过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俗称的土狗,皮糙肉厚结实得很,没有这些纯种狗娇贵。

    “不用这么好的饲料吧,我看在养殖场里面,也就是喂喂煮熟的猪肉牛肉伴着米饭什么的,要是养两条狗一个月就要六千块,养殖场里面上百条藏獒呢,岂不是要三四十万?那不亏死他啊。”黄文斌说。

    “那不一样啊,养殖场里面有兽医,可以随时调整蛋白质淀粉什么的比例,万一有病,也可以立即看。”丁诗诗说,“我们又不是兽医,只能买别人配好的饲料啊。还要保持品质,不卖高价的怎么行。”

    “养殖场里面,养死了就养死了,不过损失几万块钱而已。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养死了损失多大啊。你是一遇风云变化龙,到时候死了一只,光有风没有云,或者光有云没有风,化龙化了一半,岂不是成了怪物?”张利华说。

    “那要怎么办啊?”黄文斌头大如斗。

    “你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还得我帮你操心。”丁诗诗说,“你松山那边的别墅还没装修好对吧?我爸在那边有一个装修好了的,就在你那个别墅旁边,我就做主把别墅租给你吧,一个月象征性的收个三千块钱好了。正好有个狗房,先把藏獒放那边好了。等你的别墅装修好了再移过去,免得你的藏獒不适应。”

    别墅的话,三千块钱租金倒也不算贵,可是黄文斌完全没有这个需求好吗,为什么凭空就没了三千块啊!这也实在是太浪费了吧。

    “这个训犬师比较难找啊,国内好像没什么人做这个。”丁诗诗说。

    “我认识一个,是专门训练纯种狗参加比赛的。”张利华说,“但是人家很忙,做做顾问还可以,整天帮你照顾,也不太现实。”

    “做顾问多少钱啊?”丁诗诗问。

    “别人的话要三万块钱一年,我和他比较熟,只要一万块就行。”张利华说。

    “美金啊?”丁诗诗问,“还是欧元?”

    “人民币!”张利华说。

    “才一万块算什么啊,请了。”丁诗诗问都不问黄文斌就下了决定,“然后再找一个专门的饲养员,头两个月出多点钱先让训犬师做一下基础训练,同时让饲养员跟着学习,以后训犬师偶尔过来一下看看就行。”

    “这又要多少钱啊?”黄文斌问。

    “训犬师一万块一年嘛,平均下来一个月都不用一千,饲养员的话,责任心强脑子灵**力充沛的,至少也要三千块一个月吧。”丁诗诗说,“另外还要请一个清洁工,两三天给整个别墅打扫一次卫生,大概也要两千块吧。”

    “太贵了吧!”黄文斌听得脸都青了。

    这就是六千了,再加上饲养费六千,房屋租金三千,足足一万五一个月!这只是两条狗啊,居然要花这么多钱?黄文斌自己连吃饭带请客,外加交通费通讯费油费养车费,一个月都花不到五千块呢。这两条狗居然要花一万五!

    这一趟去肖蕾老家,好不容易卖茶卖了三十二万,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赔光。不行,得赶紧把那两条雪獒卖给张利华,然后把这两条吞金兽处理掉。一个月一万五,拿去供楼的话,都可以买好大一间房子了。

    “这哪里够啊,”张利华说,“还得把美容费,训练损耗,意外保险,疾病预防什么的算上,一个月再加几千吧。”

    “这些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车子都到了,得赶紧把那两条藏獒安置下来,我们分头找人去。”丁诗诗说,“张大哥,你去找训犬师,我去找饲养员。不对,应该先找个阿姨把别墅打扫一下。小黄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呢!”

    几个小时以后,黄文斌已经身处松山旁边最大的那一间别墅里。这间别墅建筑面积四百多平米,花园则有足足两亩地,装修很豪华,设备很齐全,三千块钱一个月的租金,简直就是跳楼大甩卖。

    训犬师是一个五十出头的金发大叔,面色严肃,全身西装,乃是美国最富盛名的训犬世家出身,参加过所有顶级的犬只赛事。旁边的饲养员是一个退役军人,以前在军队里就是负责训练军犬的,据说不论怎么样顽劣的狗,在他手里只能乖乖听话。

    如此强大的阵容,对着的是两只乖乖的大狗,它们欢快的摇着尾巴,谁来都很高兴的围着人团团转。让它们坐下就坐下,让它们打滚就打滚,让它们握手就握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

第127章 . 化龙

    “我都说不用这么麻烦的嘛。”黄文斌抱怨,“你看这两条狗多乖啊,随便找个地方养着都不会有问题。”还找什么训犬师饲养员,花了这么一大笔钱,根本就是高射炮打蚊子,不对,是核弹轰苍蝇。

    “你还好意思说呢。”丁诗诗哼了一声,“说什么两只藏獒一看到你就摇尾巴,所以你们有缘,这两只狗根本看谁都摇尾巴好不好。随风随云这两名字,不会是你买下来以后才改的吧?”

    “当然不是了。”黄文斌矢口否认,“原来就叫这名字。我这人一想与人为善,这两只狗明明是藏獒,也这么和善,所以我才觉得和他们有缘……你看这两狗这么乖,不如我们就拉去看门好了。”

    “你啊,就是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丁诗诗很不高兴,“我们以后要亲热,难道都去酒店开房吗?多不方便啊,有了这个别墅,我们不就有了个固定的爱巢。你可以常驻这儿,说是照顾狗狗,我也可以经常来,就算被我爸发现了,也可以说是来看狗狗的。”

    “这儿距离市区好远啊。”黄文斌说,“开车去上班,起码要一个小时呢。”以后修了直通道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要三十分钟就可以,可现在绕绕弯弯的,一个小时还是说少了呢。

    “一个小时算什么,以前我在美国的时候,那些人上下班一个小时就算很近了,多数人都要在路上消耗一个半到两个小时,这还是单程。”丁诗诗说。

    “要这么久的吗?”黄文斌问。以后房价越来越贵,市中心的房子没多少人买得起,可是上班时间超过一小时的话,大家还是不能适应,很多人宁愿找个工资低一点也要找个离家近的地方。所以开发区的工资要比市区高一大截,还得提供厂车,要不然本地人绝对不肯去。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搞八小时工作制啊,工作八小时,外加上下班三四个小时,这已经是一天的一半了。不是八小时工作制,美国人根本吃不消。”丁诗诗说。

    “我又不是美国人。”黄文斌反驳说,“每天开两个小时车上下班,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丁诗诗阴阳怪气地说,“小蕾有事,你连开两天车也不觉得累,我为了你好让你住别墅,开一个小时就受不了了?说!你和小蕾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都不先和我商量,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该来的始终要来,黄文斌立即缩成一团成防御状态,“就是肖蕾她父亲前两天忽然跑了过来,说要把肖蕾抓回去嫁人,因为他收了别人十万块钱聘礼,小蕾忽然跑了,他觉得没脸见人,又还不出钱来。”

    “这种卖女儿的父亲,还认他干什么?”丁诗诗说,“直接找保安把他打出去不就行了。他要是再敢啰嗦,直接找妇联,妇联最喜欢管这样的事,发动宣传机器,把他批倒批臭。”

    “毕竟那是小蕾父亲啊。”黄文斌说,“要是翻了脸,以后小蕾都没法子回家了。”

    “把自己女儿拿去卖钱,这就是过分!就算翻脸,那也是小蕾父亲的错,你居然还和他妥协,简直就是放纵纳粹的张伯伦。”丁诗诗对黄文斌的处理手法不屑一顾,“这一次糊弄过去了,下一次她父亲又收了别人的聘礼,该怎么办?难道再赔一次吗?一次一次又一次,根本就没个尽头。”

    所以黄文斌才要冒充肖蕾的对象嘛,谁知道会真发生了关系,真是悔不当初。“那你说怎么办呢?”黄文斌很想知道,“就算父亲不好,还有母亲,还有亲戚朋友,就这样和自己的前半生一刀两断,太过绝情了吧。”

    “他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断的压迫子女,让子女给他实现种种不可能的要求。”丁诗诗继续说,“小蕾父亲这种人,只有一个字!打!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反正小蕾现在有钱,又有我们做后盾,生活在省城。以金钱做武器,不断分化收买自家的亲戚朋友,给老人治病,资助小朋友上学,帮年轻人找工作,几年下来,她父亲肯定众叛亲离,只能乖乖低头认错。”

    居然是这种办法,说起来好像可以行得通一样,可是要肖蕾那样的清纯女孩收买自己亲戚反对自己父亲,还要持之以恒一做好几年,是不是太难为人家了?“这样不太好吧,小蕾能干得出来吗?”黄文斌问。

    丁诗诗这是以己度人,她被丁六根压制着,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的秘密,当然整天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父亲。别人的话,就算是肖蕾这种青春期十分叛逆的性子,又被父母逼婚,能够和父母和解,也是十分乐意的。

    “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人始终都要成长的嘛。”丁诗诗说,“总比你的馊主意好,居然冒充小蕾的丈夫!”

    “啊?你怎么知道的?”黄文斌只说自己出了十二万给肖蕾赎身,可没说冒充的事。

    “废话,那些钱原来就是聘礼,你要出钱,肯定说小蕾是你的人呗。”丁诗诗说,“再说了,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直接问小蕾吗?”从原因推出结果很难,从结果倒推出原因来却很容易,“你这家伙,是不是对小蕾还贼心不死啊?是不是还做美梦想要齐人之福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把了卢芝兰送上门来,怎么对肖蕾的事情这么敏感?黄文斌吓得满身大汗,难道卢芝兰只是一个诱饵?真是用心狠毒啊,“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我只喜欢你一个。”黄文斌说。

    “是只喜欢我一个女人吧,男人还不知道喜欢多少呢。”丁诗诗说,“难道小蕾没胸没屁股,比较像小男孩,所以你才这么喜欢她吗?”

    这女人妒忌的嘴脸可真是丑陋,肖蕾身材的确没有丁诗诗这么好,可也算是玲珑剔透,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胸部刚好一手一个,腰部仅堪一握,雪白的长腿,还有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肌肤,和小男孩一点都不像——当然黄文斌不知道小男孩是怎么样的,他也完全不想知道。

    “我当然不会了。”黄文斌当然不会因为肖蕾像小男孩所以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像你这样的。”说着他把手伸到丁诗诗的屁股上,转移丁诗诗的注意力。

    丁诗诗哼了一声,也不反抗,忽然把手伸进了黄文斌的裤子里,抓住了他的要害之处。

    “外面,外面有人的!”黄文斌惊呼,“现在这么光天化日的……”

    训犬师和饲养员都在外面呢,还有熊斯文也在,他在和傻彪在门口抽烟,身后就是把两只藏獒运过来的货车,车上还装了几十箱鸡蛋。熊斯文打麻将输了两千多块钱,决心要挣回来,所以在那边收了许多青皮鸡蛋,趁着这个机会搭顺风车不用给运输费,弄了过来打算卖给做土鸡蛋的。

    在他们旁边,则是几个清洁阿姨,正在给别墅大门做清洁。这个大门十分宏伟,雕刻精细,镂雕圆雕深雕浅雕什么都有,换句话说,就是很容易脏,脏了还很难洗。清洁阿姨们的旁边,又有几个别墅区的保安在好奇的观望,跟清洁阿姨们打听这个空置了好几年的别墅,是不是换了新主人。

    总之,别墅外面有很多人,太阳已经西斜,可是金黄色的阳光还停留在在天空中,丁诗诗这么胡作非为,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呢!

    “你这胆小鬼。”丁诗诗嘲笑他说,“这也是单向玻璃。”

    “单向玻璃吗?”黄文斌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单向玻璃,“可是感觉还是很怪。”丁诗诗不肯放手,他只好把窗帘放了下来。

    “上次在总统套房,你不也挺浪的嘛。”丁诗诗取笑他说,“怎么在这里就不行了?”

    “总统套房距离地面多远啊,根本看不清楚。”黄文斌才不承认自己不行,“这儿太近了,好像当众宣银一样。”爱情动作片里面这样的场景很刺激,可是自己亲身体验的话,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总之就是没用。”丁诗诗取笑他说。

    “什么没用啊!”黄文斌说,窗帘拉好,实木大门锁上了,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这个房间就成了独立的小世界,在里面胡天胡地,做什么都行,“所谓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龙!”说着就把丁诗诗压倒在地。

    “啊~”丁诗诗假装惊叫,声音里却带着掩不住笑意,“你这家伙讨厌死了!还没洗澡呢,洗完澡才能亲热……啊,浑身臭哄哄的脏死了!”

    房间化作伊甸园,两人变成亚当和夏娃,四处嬉戏,当然还有一条**之蛇四处游走,诱惑着两人不断堕落再堕落,惹得丁诗诗不断惊呼,“化了龙怎么这么厉害啊,啊,啊……受不了了,不要,停,我跟你说不要停!谁让你停下来了。”

第128章 . 绑架

    一场激战过后,丁诗诗浑身无力,趴在黄文斌的身上,玩弄着那条已经吐尽了精华的小蛇,感叹说:“化龙怎么才化了这么一会儿,是不是两只藏獒效用不够,要不你再去买几只呗。”

    黄文斌这两天忙得要死,又开了两趟长途车,体力不是很充足,昨天晚上今天早上还两次和肖蕾大战一场,弹药消耗了不少,现在还能支撑一个多小时,算是天赋异禀了。“我这是看你不行了放过你,你还想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

    “谁要了,我才不要呢。”丁诗诗在他下身打了一下,“又丑又脏,专门去人家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蹭来蹭去,讨厌死了。”

    被她这么挑逗,黄文斌顿时又蠢蠢欲动起来,抱着丁诗诗把她的身体打开。

    “啊?我真不行了啊。”丁诗诗急忙拒绝,可是浑身上下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关闭入口都做不到,“不要,停,这次真的停下来。好老公,亲老公,放过我吧。”

    黄文斌其实也是强弩之末,再弄下去,那就不是享受而是受苦了。他正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张利华打来的,顺势把丁诗诗抱在怀里,从光滑的臀部上摸来摸去。“张大哥啊,有什么事吗?”黄文斌问。

    “发生大事了。”张利华的声音很是嘶哑,“你们走了以后,有人过来找我,拿着一样信物,来自于一个我很信任的人,说是有事要单独找我谈。我也没疑心,就上了他的车。谁知道他居然是要绑架我……”

    “啊?”黄文斌吓了一跳,“你在哪里?”

    “我的运气还没用完。”张利华说,“路上那车居然发生了故障,停了下来。绑架我的人押着我想要换车,正好被人看见报了警,警察把我救了出来。”

    这件事上辈子可没发生过啊,或者发生过,但是黄文斌不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黄文斌对他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呢?”他当然不会无缘无辜的就打个电话过来,就为了说一声自己差点被绑架了。

    “麻烦你了,”张利华说,“你去我家看一看,我那条鲤鱼怎么样了。警察已经认出来了,绑架我的人来自一个很职业的犯罪团伙,作案从不失手,已经做了十几次,连邓力都没逃过去,被他们绑去勒索了五百万。这伙人很小心,警察花了很大的精力都没抓到线索,没想到这一次阴沟里翻船,半路上车坏了……肯定是七星鲤给我挡灾了。这一次可是真正的危险,七星鲤本来就很衰弱了,不知道顶不顶得住啊。”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帮犯罪团伙再职业,也难免会犯错。不过去张利华家里看看鲤鱼,又不是很麻烦的事,黄文斌立即答应下来:“好的,我这就去。去看的时候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你去看一看就行。”张利华说。

    “没讲究吗?”黄文斌有些意外。没讲究的话,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黄文斌去?别的不说,他的房子里面,厨师仆人帮闲加起来也有十个八个了,虽然让他们看一看不就行了?

    张利华也猜到黄文斌在想什么,和他解释说:“警察怀疑我家里有人和那帮子绑匪里应外合,把他们全都抓了起来。其他人,有些我不放心,有些放心的,七星鲤的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正好和你说过,不用另外解释,只好麻烦你了。”

    “那我现在就去。”黄文斌说。

    “怎么了?”丁诗诗听到了一点,却没听完整,“张大哥出什么事了?”

    “他差点被人绑架,现在到警察局去了。”黄文斌说,“让我去他们家看看鲤鱼怎么样了,怕给他挡的灾太大,七星鲤顶不住。”

    “哎哟,这么大的事!”丁诗诗吓得赶紧站起来,“我的赶紧通知我爸才行……”

    “其实老板应该知道了吧,就算张大哥没和他说,公安局里面的朋友也应该通知过了。”黄文斌说。丁六根在本地那是根深叶茂,各政府部门都有许多眼线,作为最强力部门之一的公安局,更是重点。

    “那我也得通知他啊,万一他不知道呢。”丁诗诗说,“况且我还要和他商量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情。这样吧,你去张大哥家里看鲤鱼,我去找我爸。你怎么挑了离市区这么远的房子呢,真是不方便。”

    明明就是你自己挑的,再说张利华险些被人绑架,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呢?总不成其实是丁六根下的手吧?黄文斌还没来得及问,丁诗诗就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冲了出去。

    黄文斌只好自己去张利华家里,这儿门口围了一圈警车,几个警察在门口站岗,看到黄文斌来了,还把他给包围起来,“你是哪一位?”领头的警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黄文斌,眼光锐利得好像刀子一样。

    “我叫黄文斌,是张利华张大哥的朋友。”黄文斌说。

    “你是黄文斌?”那警察点了点头,“他和我们说过。”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相信,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那边俨然是张利华的声音。黄文斌和他说了几句确认了,那警察才放心,“请进,这次是一个大案,我们不得不小心。”

    “没事,应该的。”黄文斌当然不会跟忠于职守的警察计较。

    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是全给警察叫去问话了。后院鱼池还是原样,一条银色的大鲤鱼在水里慢慢游动,身边围绕着无数小锦鲤。仔细一看,这条七星鲤鱼根本就没有新伤口,更不要说什么顶不住了。

    这就证明了它根本就没给张利华挡灾,要是他知道了,会很失望吧。黄文斌笑笑,正想打电话,忽然觉得不对,要是七星鲤鱼不灵验,没有挡灾,那么张利华还会要七星的藏獒吗?这事上辈子究竟有没有发生过,张利华又是怎么处理的啊?

    仔细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鱼池很浅,只要抓着这七星鲤鱼往鱼池边一摔,立即就能让它给张利华挡灾,顺便还能给黄文斌赚钱——这七星鲤鱼如此灵验,张利华肯定要赶紧找替代品,黄文斌就能把两只雪獒卖给他了。

    可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啊,都上百岁的鲤鱼了和黄文斌无怨无仇的,就这么一把摔死,好像太残忍了吧。黄文斌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赚钱可以不择手段,但是这么做的话,似乎突破底线了。

    看了看鲤鱼,上辈子再过几个月,张利华就开始找替代品了,也就是说那时候鱼已经死了。反正也快死了,提早一些下手,似乎不算什么吧?犹豫了好一会儿,黄文斌还是没下水。

    算了,反正它始终会死,死了张利华总会找替代品,那一百多万迟早能赚到手。张利华这样的人,一旦有了什么迷信,就会坚持到底,就算有什么例外的情况,他们自己会找借口回避的。

    好像香港女富豪小甜甜,被一个风水相师骗了十几亿,依然痴心不改,临死还信着这风水相师,结果差点被这个风水相师用假遗嘱把全副身家都拿到手。张利华买个灵物什么的,相比之下实在不算什么。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有人大叫:“我们是张利华的亲戚,你们有什么权力挡着我们!”

    说着已经有十几个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几个都穿着高级西装,剩下的人五大三粗,穿的衣服却很平常。几个警察满脸无奈,没法子把人都拦着,领头那个警察脸色变幻不定,几次都忍不住摸腰间配枪,又几次放了下去,国内枪支管理的严格程度,那可真不是说笑的。

    “我早跟你们说了,就算你们是张利华的亲戚,也不能随便闯进来!”领头那个警察说,“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告你们妨碍公务!”

    那边一个穿着西装的哈哈大笑,“操,看你的样子,才不过三级警司吧,也就比最低等的警员高一级。我和你们局长都经常吃饭呢。妨碍公务,吓唬死老百姓可以,想吓唬我?下辈子吧。”

    “你们究竟来干什么!”领头的警察一听是有关系的,也知道这事很棘手。

    “张利华这家伙,借了我一条鱼,所以我来看看自己的鱼怎么样了。”那人大言不馋,“我那鱼可是名贵的锦鲤,价值好几十万呢,现在张利华出了问题,我当然要来看看,万一锦鲤被人趁乱偷了,我可不是损失大了。”

    “张利华是你的什么亲戚?”领头的警察皱着眉头问。

    “是我叔叔,亲叔叔。”那人说,“我爸是他大哥。”

    领头的警察还想继续发问,“那么……”

    “啰哩啰嗦,不信我是不是?”那人掏出电话来拨了号码,“喂?王局长啊?是我,小张啊,我在我叔叔的房子,他借了我们家一条锦鲤,现在他没空照顾,我当然要把锦鲤拿回去,可是这儿的警察不让,非说我们妨碍公务。”

第129章 . 打架

    “是,是,是”那人连连点头,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习惯性的低头弯腰,脸上充满了谄媚的表情,得到了答复之后,转头就趾高气昂的把电话交给领头的警察,“你们王局长找你。”

    那警察接过手机,先看了一眼号码,的确是王局长的号码没错,不过这也做不得数,很多软件都能修改,再拿起手机问:“王局长吗?”

    “小刘啊。”话筒里面的确是王局长的声音,“我们是人民警察,要为人民服务。人家要拿回自己的锦鲤,就让人家拿呗。这个绑架案子和人家的鲤鱼又没关系,也不是证物,拦着人家干什么呢?你赶紧处理一下,不要影响群众关系。”

    把电话还给张利华的侄子,面对着这个和自己上司的上司有交情的富二代,领头的警察还是不放弃,“我要问问张利华本人,他正在接受询问,你们等一会儿。”其实这家伙来了以后,领头警察就打了电话回去公安局,得到的就是这个答复。

    “你这人真他妈罗嗦!”张利华的侄子大怒,“我现在就把锦鲤带走,看你能怎么着!”

    “你敢乱来!”领头警察的手再一次按在枪套上。

    张利华的侄子哈哈大笑,“你吓唬鬼呢?”他走上前,指着自己的脑袋,“有本事你就打我,打啊!”人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拔枪,张利华侄子斜眼看着他,“没办事就滚一边去,这是我家的鲤鱼,我看谁敢拦我!”

    “张先生。”黄文斌站了出来,“我相信这条七星鲤,张总是不可能让给别人的。”

    “你他妈是哪根葱!”张利华侄子才说了‘谁敢拦我’,黄文斌就跳了出来,简直就是打脸,这种富二代最重视的就是脸面,哪里忍得住,既然他都说出七星鲤了,那就是知道这条鲤鱼的真相,那就只有硬来了,“我们张家的事情,轮得到你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这儿有好几个警察在呢,黄文斌一点都不信,他们和警察乱来,警察不敢怎么样。可是对黄文斌乱来,黄文斌可不怕打人,一打起来,警察就有大条道理介入。别人也许会觉得这是张家的内部事务,涉入的话会吃力不讨好。但黄文斌知道张利华以后的丰功伟业,坚决站在张利华这边,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张先生,有话好好说,张大哥已经拜托我照顾这条鱼了。”黄文斌直接就叫张大哥,意思就是我比你还高一辈。

    “草!”张利华的侄子当然听懂了,怒气勃发不可抑止,当着警察的面就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砍掉你两只手两只脚?”对着身后的部下一挥手,“你们给我上!”

    背后那些穿着普通衣服的人蜂拥向前,几个警察拦都拦不住,黄文斌握紧了拳头,盯紧了个最大块头态度最横蛮的,决心狠狠的把他揍一顿。至于自己,随后肯定会被人围攻,要注意别被人打中要害受重伤,同时还要弄得凄惨一点,张利华看到,总要补偿的吧。

    “你们等一等。”领头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以后,就拦住了张利华的侄子,“张利华说那条鲤鱼放在鱼池里面就行,他已经拜托这位黄文斌黄先生照顾。如果你有别的问题,请你亲自去公安局和张利华说。”

    “说你个头,把电话给我!”张利华的侄子抢过手机,“喂?叔叔吗?我要把你那条鲤鱼拿回去,叔叔你拿了我们家这么多东西,我才拿回一条鲤鱼,也没什么吧?”

    张利华强忍着怒气,“我的东西都是我作为张家子孙应得的,这条鲤鱼对我来说很重要,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不用了。”张利华的侄子吊儿郎当的说,“我现在就把那条鱼带走,不是说能给你挡灾吗?我就拿回去煮了吃,先给叔叔你挡了这个下油锅的灾吧,叔叔你死了以后,说不定就不用下地狱了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利华都忍不住了,“这是我的鱼,你要拿的话就是抢劫!抢劫是要判刑坐牢的。”

    “你的鱼?”张利华侄子大叫,“什么你的鱼!买鱼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吧,又不得爷爷喜欢,你有个屁钱啊,还不是拿了我爸的钱。既然是用我爸的钱买的,这条鲤鱼就是我家的,借给你玩了这么多年,已经很对得起你,现在总该还给我了吧。”

    张利华沉默半响,在这个方面他的确是底气不足,“那是……那是借的。”

    “借的?不问而取谓偷!”张利华的侄子志得意满,“就算是借的,后来你还了没有啊?没还吧?那我就把这条鲤鱼拿去抵账好了。”

    “小照,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张利华硬的不行来软的,“你不是很喜欢跑车的吗?叔叔给你买一辆法拉利911怎么样,那可是超级跑车,你想要很久的,但是你父亲总不给你买。”

    “我现在不喜欢跑车,我就喜欢吃鲤鱼。”张利华的侄子一点都没心动,“你从公司抽走那么多钱,不知道公司业务会受多大影响吗?还去搞你那个什么破烂蔓莎服装,和我们神弓抢生意!”

    “我都已经说了,钱留着可以,给我折算成股份就行,是他们不答应。”张利华说。

    “股份股份!你就知道股份!”张利华的侄子竭斯底里,“这公司以后是我的,股份分散出去我还怎么做董事长?我爸不是答应你了吗,钱放在公司里,算是公司跟你借的,还给你两分息啊,两分!比高利贷还高呢!一年20%,五年就把本钱赚回来了,你有什么不满!”

    本地一般的规矩,所谓的两分息,其实是月息2%,而不是年息20%,不过不论是20%还是24%,都可以算是很高的利息了。

    “是吗?两分息,果然很高。”张利华的声音十分悲凉,“当时你们修改文件,想要把那笔钱吞掉,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的话,我为什么宁愿上法院打官司,也要把钱要回来。不要回来,你们根本就是一点渣都不想给我。”

    张利华的侄子呆了呆,没想到张利华居然知道,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呢,“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说了。反正你那条鱼,我是吃定了。”说着把电话往地上一摔,啪啦一声四分五裂。

    “你……”领头的警察吃了一惊。

    “这电话多少钱?不到一万吧?”张利华的侄子朝身边一个人点点头,那人就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塞到领头警察手里,“这里是一万块赔偿金。”张利华侄子说,“这条鱼的权属是我们张家的内部问题,和别人没有关系。谁要是挡着我,可别怪拳脚无眼,到时候最多赔钱。谁要是给我个方便,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钱照给,吃饭卡拉ok夜总会直落,我请!”

    听到这样的表态,又知道他和王局长有交情,其他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站开了一些。领头那个警察心有不甘,可是只有一个人,却也阻拦不成,只好气呼呼的站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的说:“这事我会写报告,一点都不会歪曲事实。”

    张利华侄子带来的人都把他当苍蝇,根本不理。黄文斌上前一步,挡在鱼池前面,形成了一道最后防线。

    “你他妈的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张利华侄子撇嘴说,“我认识你,黄文斌。不就是开了个包子铺嘛,还在这假装正经人来了?操,丁家又怎么样,能比得上我张家吗?我就把你打个半死,看丁六根会不会给你出头。你们给我……”

    一句话没说完,黄文斌照着他的鼻子一拳打了过去,瞬间张利华侄子满脸桃花开,哎哟大叫一声,就往后倒了下去。“公子!”“大哥!”“你没事吧?”之类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

    “快上,快上!把这个打了大哥的家伙抓起来打死!”又有人叫。

    黄文斌朝着那人冲了过去,抓着他头发往地上一摔,把那人摔了个狗啃泥。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才大叫着冲上来。打群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被人围住。黄文斌拔腿就跑,在几个警察身前身后绕来绕去。

    那些警察好歹也是执法者,虽然决心置身事外,可总不能看着别人打架。纷纷拉着人劝说:“别打了,别打了。”

    张利华的侄子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说:“往死里打!打死打伤有我在,要钱赔钱,打官司我请律师,就算真去坐牢也不怕,坐一年我给十万块补偿,坐十年出来,就是百万富翁!”

    黄文斌绕来绕去,毕竟抵不过人多势众,一不小心被其中一个家伙抓住了衣角,两人一起摔倒在地。黄文斌眼明手快,抓着那家伙的小尾指使劲一掰,喀喇一声掰脱臼。那家伙大声呼疼,在地上滚来滚去。

第130章 . 杀鱼

    其实尾指脱臼这伤势很轻,就算不去医院,过几天也就自己好了。但这时候在地上抱着手滚来滚去,好像受了什么致命重伤一样,就把其他人吓得够呛。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打太平拳固然可以奋勇向前,万一打伤了人还有张家出钱出力,可万一被别人打死,那可就大大划不来了,就算没打死,万一没了手脚,那也是亏本生意呢。

    原本以为十几个打一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一看这家伙这么凶残,那还是让别人先上吧。不知在不觉间,这些人手脚都慢了很多,被警察拉着,也不出力挣脱了。黄文斌跑来跑去,场面僵持不下。

    “草!”张利华侄子看自己手下如此没用,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还是精神,要是就这么被一个人拖着时间,等张利华带着人赶回来,那脸就丢得更加大了,他一看鱼池,马上就有了主意,反正就是来抓鱼的,根本就用不着和黄文斌纠缠。

    “你~”他叫了一个手下,正要吩咐他把鱼抓起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去把那条银色的大鲤鱼捞起来。你你你,一起跟我来。”他点了几个一直跟在身边没有去跟着黄文斌乱跑的人,“等一会儿黄文斌冲过来,你们一起把他抓住,狠狠地打!”

    “那家伙比鱼还滑溜,怎么会主动过来?”有个狗腿子没听明白。

    “山人自有妙计,”张利华侄子哈哈大笑,“所谓攻敌必救,这是孙子兵法的高招。”当然孙子兵法上具体哪一篇写着这话,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摸了摸疼得要死的鼻子,忍不住又发狠,“你们一定要狠狠地打,狠狠地!”

    鱼池很浅,大鲤鱼被喂养了这么几十年,早就对人没了警惕心。几个人堵了一下,很顺利的就把大鲤鱼给抓住了。张利华的侄子把鱼扔到岸上,捡了一块石头,对着黄文斌大喊:“姓黄的!”

    黄文斌转头看了一眼,张利华侄子凶狠地说,“你给我过来,要不然我就把鱼砸死!这可是张利华视若性命的七星鲤!我数三声,你不过来我就砸了啊,一,二,三!”

    黄文斌才不管他呢,这发的是哪门子神经啊,这时候别说停下了,就算是动作慢上一点,也会被抓住打个半死。那不过是一条鱼而已,还不是自己的鱼。要黄文斌亲自下手,他是于心不忍,见死不救,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反正黄文斌吃过的鱼不计其数,凭什么这条大鲤鱼就能比其他鱼更加平等呢?

    “你仔细看着,我真砸了啊……”张利华的侄子大叫。他本来计划是要把鲤鱼绑回家,以后用来威胁自己叔叔。要是条件合适,父母出面把自己骂一顿,把鲤鱼还给张利华,就可以和这个叔叔重归于好。

    等了好半天,黄文斌就是不过来,张利华侄子气往上冲,富二代的少爷脾气发作,明知道这鲤鱼背后牵扯着大把关系,还是不管不顾,一石头就砸了下去。砰,砰,鲤鱼卷起尾巴左右甩动。砰,砰,鲤鱼身上的鳞片掉落了无数。砰砰,鲤鱼头上喷出了大股鲜血,把张利华侄子弄得满头满脸,砰砰砰,鲤鱼不动了。

    再一石头下去,鲤鱼的头彻底扁了,露出白花花的脑浆,眼看是绝无可能救得活了。张利华侄子拿着沾满了血和脑浆的石头,自觉杀气冲天,“看到了没有!我已经把鲤鱼杀了!”

    “我看到了。”回答的却是张利华,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跑的气喘吁吁,却还是没来得及。“我看到了。”他又重复了一次。

    语气一点都激昂,也没有什么威胁语句,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看到了’,却让张利华的侄子觉得毛乎悚然。“叔叔。”张利华的侄子看了看自己手下那条大鲤鱼,才想起来自己犯下了大错,“这不过就是一条鱼嘛。”

    “是啊,不过就是一条鱼,”张利华沉重地说,“可是你们明明知道这条鱼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摇了摇头,“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鲤鱼是我拿了张利国的钱买的,本来我们已经分家,既然现在最后一点牵绊之物都死了,我和张利国的香火之情,就此一刀两断吧。”

    “叔叔……”张利华的侄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滚!”张利华瞪着他说,“张照,你给我滚出去,下一次你再来我家偷鸡摸狗,可没有这么简单就能了事!”

    张照灰溜溜的走了,张利华在鱼池边站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黄文斌趁着他不注意,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尘土,把自己弄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然后静静的站在张利华旁边,等着他开口。

    天色黑透了,然后月亮升了上来,看着鱼池里面倒映着白色银盘,张利华总算是开口了,“黄兄弟,没想到还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说着他回头看了黄文斌一眼,“弄得这么……这么……我这个侄子,一向都无法无天。我早就和我大哥说过,要是不能好好管束,以后张照肯定会创下大祸。可是我哥哥根本不听,我父亲也惯着他。”

    “你没事吧?”黄文斌问。

    “我没事。”张利华说,“给我挡了绑架这么大的灾,七星鲤本来就不行了吧?”

    其实七星鲤那时候好得很,根本没事。黄文斌当然不会这么说,“是啊,那时候七星鲤已经快不行了,头上新添了好大一条伤口。在鱼池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现在七星鲤的头已经被张照砸得稀巴烂,正所谓死无对证。

    “也就是再一次明确了我哥哥的态度,我本来想着,大家都是兄弟,就算分家了,和和气气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就是。”张利华脸上一股杀气,“可是现在看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不彻底解决是不行的。只是没想到连累了黄兄弟,以后必有所报。”

    黄文斌得到了这个承诺,很是高兴,只是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上辈子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有多少因为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改变了。“没什么,只是可惜这条上百年的灵物了。”黄文斌说。

    黄文斌和张利华都不知道,其实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多。那一次张照顺利的把七星鲤带了回家。张利华无奈,只能上门求鱼。张照的父亲,也就是张利华的大哥张利国好生接待,一番言语,把张照狠狠地骂了一顿,又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差点就把张利华骗回张家。

    结果最后一刻出了错,张利华再见到七星鲤的时候,它已经死了。浮在水面上,一动都不动,散发着臭气。张利国没有打没有骂。还让下人好生照顾,可是这上百岁的鱼,又满身都是伤,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张利华当时还没翻脸,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对,再加上两家人的利益冲突日益激烈,最终还是走上了对抗之路。张利国仗势欺人,张利华使出杀手锏,一击决定胜负。这一次虽然过程有些不同,但是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

    “生死有命,天命到了,那也没办法。”张利华笑着说,“只是没有了灵物挡灾,从此以后,我这个多灾多难的身体,可就危险了。”

    “另外找一个也就是了。”黄文斌一听有门,连忙接上。

    “这哪有这么容易,灵物虽然很多,有北斗七星的就很少了。”张利华铁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本来有一番很大的策划,可是现在连挡灾灵物都没了,看来我命中注定是要碌碌无为。”

    黄文斌知道他的策划是什么,也知道他最后是赢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灰心丧气,只好给他鼓劲,“张大哥,人定胜天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人中龙凤,注定要做大事的人。灵物没了,再找一个就是,为什么要丧失信心呢。”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看我父亲,觉得他总是丧失机会,看我大哥,觉得他御下不严,胡作非为,看我二哥,觉得他不会交际不会管理一无是处。可是自己开始做生意,才发现机会多得是,想要每一个都抓住,根本不可能,能挑其中一两个机会抓住没,已经算是强手了,要像我父亲那样,十个机会里面能抓住两三个,简直就是天才。聚集了一帮手下,放松一些,个个贪污**占我便宜,比我大哥还过分,抓紧一些,全都噤若寒蝉,好像废物一般。其中分寸,实在难以掌握,像我大哥那样,能让手下各尽其能,只拿多那么一点点,实在是了得。而我呢,根本连他们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大哥你多虑了。”黄文斌说。自大与自卑从来都是两兄弟,没经历过的人,就会在这两端摇摆。比如说大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会自高自大,把自己当作天之骄子,出来工作稍微受一点挫折,又会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随便一个人都比自己强。

第131章 . 鱼缸

    实际上,在大学里面学了四年,当然不是白浪费钱。只要认真听了课的,都掌握了自己专业的知识,只是一时还没能在实际中应用。工作之后只要认真观察,把理论联系实际,很快就能超过那些干了几十年但是理论知识不足的老师傅。

    张利华也差不多是这个处境,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张利华没有实际管理公司的机会,只能在一旁观摩学习。他野心很大,学习很认真,钱不算很多,足够去顶尖的大学请顶尖的教授给他做导师,所以理论水平很高。

    黄文斌知道这个其貌不扬,仿佛刚刚洗脚上田的家伙,其实拥有三个博士学位。这种事情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一桩奇闻,以后等张利华成功了,却成了他早就具有成功人士品质的注脚。

    “跟你说实话,其实以前我觉得丁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处在他的位置,肯定能够成为本省第一的出口商。”张利华说,“现在实际做过我才知道,丁叔是多了不起的一个人。相比之下,我真是个太弱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黄文斌继续鼓励他,“老板当然很厉害,可是他的很多知识已经落伍了。比如说电脑吧,他根本不懂现代的数据库管理,很多数据都是用excel来做的。”

    excel很好用,如果数据不太多的话。可是数据量一大,速度就慢得很,再怎么强大的电脑都没法子运行。所以丁六根属下的公司,都把数据分割得非常琐碎,能用excel操作为止。东升也不例外,平时还好,一旦发生变故需要检索数据,操作就非常麻烦。

    也不是没人劝过丁六根,干脆请个专门的公司做个数据库好了,花费也不算很大。或者直接转用现成的数据库,花费更少。可是丁六根就是不肯,因为他自己不会用数据库,只会用excel,所以就不让下面的人用数据库,免得他看不懂。

    “也许吧,”张利华苦笑着说,“可是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也看不出来自己的优点究竟是什么。管人不行,做生意也不行,找关系还是不行,全靠着丁叔撑着场面,要是我自己干的话,早就把钱赔光了。”

    这可真是太谦虚了,上辈子张利华就是自己干的,还大获成功了呢。“现在不也干得挺好吗。”黄文斌说,“时来天地皆同力。”

    “运去英雄不自由。”张利华说,“连七星鲤都死了,现在我哪里还有时运呢。”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这是在暗示,张大哥你要揭开新的一页呢。”黄文斌说,“以前一直被困住潜龙勿用,所以是七星鲤鱼挡灾。现在要飞龙在天大展拳脚,当然要换一个灵物。”

    “承你吉言。”张利华强颜欢笑,“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人没有那么多**,就比较容易幸福。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尽情享受生活,钱一辈子都用不完,还可以留下好多给儿子孙子。现在这么强出头,辛苦了自己,麻烦了别人,还不一定有好下场,真是何苦来着。”

    “不要丧失信心啊。”黄文斌说,“我立即给你找新的灵物,如果我找到了,就说明张大哥你应该奋勇前进,抛下一切杂念。”同时要给这灵物一个很好的价钱,比如说几百万什么的就好了。

    “黄兄弟你真是……”张利华十分感动,“多谢你了。”

    这也没什么好谢的,主要就是为了卖狗而已。要是张利华放弃了,黄文斌那两条像足了萨摩的雪獒卖给谁去?随风随云两条狗一个月要用一万多块,丁诗诗又要拿来做挡箭牌轻易甩不脱,卖不了雪獒的话可就亏大了。所以黄文斌拍着胸脯诅咒发誓,一定要给张利华找到合适的灵物。

    要是今天刚提出要找灵物,明天就找到两只雪獒,这未免也太假了,反正这个寻找灵物又没定下期限,干脆拖几天到其他地方找找再说。到时候找到了雪獒,张利华总不好意思不给个高价吧。

    张利华原来的灵物是鱼,黄文斌自然也要先去找鱼——要是有的话,赶紧买下来拿去放生,免得影响自家藏獒的销路。坐言起行,第二天黄文斌就去了,本来想自己一个人悄悄去,可丁诗诗就非要跟着。先去了菜市场,当然什么都没发现,还被丁诗诗骂了一顿。到了卖宠物鱼的水族馆里面,丁诗诗就开始兴奋了。

    “这鱼挺不错的!”丁诗诗大呼小叫,“我们也买了吧。”

    “大小姐!”黄文斌头疼死了,“我是来给张大哥买灵物的,你买鱼干什么啊。”

    “别墅里面当然要有个鱼缸了,我看别人的别墅,都养这一缸鱼的。”丁诗诗理所当然的说,“我们现在住着那么大个别墅,不弄个大鱼缸怎么行。”

    “是啊是啊,丁小姐说得对,别墅里面有个鱼缸才有意思。”水族店的店员说,“静中带动,动中带静,水就是财,屋子里有一大缸水,不发财都不行啊。所以呢,鱼缸是越大越好,越大就越漂亮,生态系统越稳定,聚财气也聚得多。”

    “说的好像也是。”丁诗诗说,“那你们这儿什么鱼缸最大最漂亮啊?”

    “您想要多大都没问题,我们这儿有定制的。”店员说,“要说漂亮的话,那当然是海水缸。海水缸里面养上活珊瑚,放上小丑鱼孔雀蓝,还可以放寄居蟹,海虾,海蟹,海贝,海星等等。您过来看看,我们这儿有个样品。”

    黄文斌和丁诗诗过去一看,果然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鱼群游荡在珊瑚中间,螃蟹和海虾四处嬉戏,甚至还有一只小海龟趴在缸底。“和我去那个海洋公园差不多啊。”丁诗诗说,“家里也能做到这个效果吗?”

    “小缸不行,大缸可以。”店员说,“具体做多大,就看您的需要。我们这儿可以全套定制,定期更换海水,鱼虾蟹龟水母都有,珊瑚也是各个种类,包养缸,包存活,死了包换。只要地方够,您想要什么效果我们都能做出来。”

    “那你去我的别墅量量看,我要在大厅靠墙那儿做一整排。”丁诗诗四处打量着说,“你们有没有稀罕一些的鱼啊?我看这些鱼种类好像都很寻常,我喜欢大一点的鱼,你们这人最大的也就是这种神仙鱼吗?”

    “当然有了,”那个店员压低声音,“多大的鱼就需要多大的缸,这个缸太小,放不了大鱼。除了这些普通的海鱼以外,我们可以给您弄来一米长的真珊瑚,鲨鱼,大海龟,就是办证麻烦点,可能需要一点额外的费用。”

    “钱没问题,你们先去我家看看,能做多大的鱼缸。”丁诗诗说。

    最后决定把大厅和饭厅之间的墙拆了,做了一个五米长一米半高一米半宽的大鱼缸,要放足足十吨的海水,加上珊瑚鱼虾蟹什么的,足足花了二十几万。她还想要买鲨鱼,黄文斌拼命劝住了,最后买了两只海龟充数。

    黄文斌还在庆幸钱不是自己出的时候,丁诗诗就告诉他:“这钱你出啊,从你包子铺的股份分红里面扣,扣完我再把股票还给你。”

    “为什么是我出钱啊,这是你家的别墅啊。”黄文斌只是租户来着,“这鱼缸是做在墙里的,到时候我也没法子搬走。就算能搬,这么大个鱼缸能放到哪里去?我那个别墅可没这么大的地方。”

    “你傻啊,那个别墅不是留给你朋友的吗?就算装修好了,难道你还搬过去?你朋友回来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还是要住这边啊。”丁诗诗说,“这么大个别墅,住着这么舒服,才三千块钱一个月,多便宜啊,我趁着我爸不注意才拿到这个价格,你怎么整天想着搬?”

    住着是很舒服,可是花费太大了啊,清洁的做饭的侍弄花草的养狗的,算下来每天要上千呢,有这么多钱拿去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贪图这一点点舒服呢。“不是自己的屋子,住起来总觉得腰杆不硬啊。”黄文斌说。

    “那就简单了,过一阵子我和我爸说说,让他把这个别墅给我,然后我再卖给你。反正他也不住这边,应该没问题的。”丁诗诗说,“这别墅我记得买来的时候是一百多万,然后装修了六七十万,再加上这几年的升价,就算你两百万好了。大家这么熟了,也不要你借款什么的了,从包子铺分红慢慢扣,扣完为止。”

    那不是要扣到地老天荒?不过这么大个别墅,两百万可真是太便宜了,到时候路一修通地产升值,别说两百万,两千万都买不到!“好啊,不过我要求立即过户,正式过户。”

    “你这人……一说到买地买房就这么大干劲。”丁诗诗掩着嘴说,“下次我们要运货,都不用找童子真了,让你来拉大车就行,车前面放一个吊杆,上面绑着一个房产证,你看着房产证拉啊拉啊,就把货拉到目的地了。”

    黄文斌一怔,那不是把自己当驴了?其实真实情况也差不多,房子太贵,很少人能够全款买,大家都是去银行贷款才能买房。贷款以后,房产证放在银行,每天省吃简用节衣缩食还房贷,和追着胡萝卜的驴也没什么区别。

    这还算是好的,上辈子黄文斌想当驴都当不成,凑不出首付供不起房贷,只能和父母住在一起。一想到此处,黄文斌就觉得很悲愤,狠狠地把丁诗诗压倒在地毯上说:“那不如在你身上贴两张房产证,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驴样的行货。”

第132章 . 卖狗

    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黄文斌如此年轻的身体,第二天起来也有些腰酸背痛。丁诗诗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拉着黄文斌继续找灵物。鱼找不到,接着去找鸟。在几个养鸡场和花鸟市场逛了一圈以后,丁诗诗买了两只灰鹦鹉。

    这灰鹦鹉号称能活七八十年,具有五六岁小孩子的智商,能够同人真正对话,更重要的是价格昂贵。两只训练好的鹦鹉要了五万块钱,当然也是黄文斌付账。会说两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底不过是两只鸟而已,居然就这么贵!

    去看乌龟,丁诗诗差点买了只十几斤重的所谓四百年老乌龟回来,还好黄文斌认识这个是入侵物种佛罗里达鳄龟,几年就能长这么大,没被宠物贩子忽悠。去看蛇,丁诗诗又差点买了条大蟒蛇回来,劝了好久,才改成蜥蜴。又要把别墅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改建专门来养这东西。

    黄文斌一想这不行啊,再这么折腾下去,别墅迟早变动物园,于是当机立断,和丁诗诗说光是在省城可能找不到,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开着帕萨特就赶紧出去了。丁诗诗固然用不着黄文斌来保证自己的幸福,可是这花费实在是太厉害了吃不消啊。

    在县城找个旅馆好好休息了两天,黄文斌就悄悄的去了明辉养殖场,交齐了钱,把两只雪獒带了出来,回到省城,找个泥坑碾过去,把车弄得满身都是泥水,也不去洗,就这么开到张利华家里。

    短短几天没来,张利华的房子就大变样了,修了一堵高高的围墙,墙头插满了玻璃片,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摄像头。门口有七八个保安,把黄文斌的车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让黄文斌进去。

    “不好意思,发生了绑架案,丁叔非让我加强保安。”张利华对那些保安说,“以后黄兄弟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

    “没什么,应该的。张大哥你这么有钱,是应该小心些。”其实这才是黄文斌记忆中张利华家里应有的模样,看来上辈子也发生过绑架案,“张大哥,我给你带了灵物来。”他把两只雪獒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经过了长途跋涉,两只狗的毛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看不出七星标志。

    黄文斌正要给它们梳理一下,张利华拉着他说:“这么巧?今天丁叔也带了很多灵物来,你们真是太有心了。”张利华看了一眼,“这两只小狗真可爱,快进来吧,丁叔和诗诗也在里面呢。”

    黄文斌只好牵着两只狗跟着张利华陷进去,后院里面鸡鸣狗叫,俨然一片农贸市场的景象,丁六根正在鱼池边抽烟,看到黄文斌来了,朝他招了招手,“小黄你赶回来了啊,找到什么了没有?”

    “找到两只雪獒。”黄文斌说。

    “雪獒?”丁六根仔细看了看两只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小狗,哈哈大笑,“你这是雪獒?明明是萨摩吧?”

    这两只狗的确不怎么纯种,没什么藏獒的样子,黄文斌也无话可说,只能没话找话,“这个其实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藏獒品种,只有藏地高原那个……那曲地区极为偏僻的一家寺庙里面养着,其他地方都没有,灵气十足。”为什么是那曲呢,因为黄文斌除了拉萨就只知道那曲了,这是冬虫夏草的产地。

    “这么厉害?”丁六根将信将疑,“以前没听说过啊,你不会是给人骗了吧?”

    “爸你知道什么啊,根本就没养过狗把。”丁诗诗在一旁帮腔,“你看小黄的车,这么脏,肯定是刚从高原下来。”

    “这个……”黄文斌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吹得太猛了。

    “藏地买的也不一定就是纯种啊,现在藏獒抄得太厉害了,有些人就专门装成牧民卖假藏獒。”丁六根说,“我有个朋友就这么上当了,花了好几十万,买回来一只老大的藏獒,肩高一米,说是什么铁包金狮头鬼獒,吹上天去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藏獒没这么大的,找个专家一看,就是混了高加索犬的杂种藏獒。你这个花了多少钱啊?”

    “不少。”黄文斌只好这么说。

    “那你肯定是上当了。”丁六根不依不饶,“你看看这毛色,看看这脸,根本不纯嘛。”

    “丁先生你弄错了。”给黄文斌训练藏獒的驯狗师走过来,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说,“这的确是一种很罕见的白色藏獒,产自藏地最偏远的地区,只被神圣的庙宇饲养,作为守护犬。那个神圣的庙宇供奉一位慈悲的活佛,一代代遴选性情温和的藏獒,所以这种藏獒与人为善,除了护卫主人与主人的财物,绝对不会进行攻击,与常见的藏獒完全不同。”

    今天他丁六根也带了几条狗过来,所以顺便把这个训狗专家也叫过来了。这是美国首屈一指的驯狗师,说的话丁六根当然不会怀疑。

    “还有这种事啊。”丁六根兴趣大增,把两只藏獒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一会儿,就算被这么折腾,那两只小藏獒也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很配合的在丁六根手里滚来滚去,还去舔丁六根的手,“真是太奇妙了。”

    黄文斌也觉得很奇妙,他压根就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这两只白色的藏獒,都是柳明辉的养殖场不知道怎么杂交出来的品种。和什么慈悲的活佛,一代代遴选的温和藏獒都完全没有关系。

    “这两只狗好可爱!”丁诗诗也抓起一只小狗摸来摸去,“可是好像没有七星啊。”

    她看了看自己父亲带了的东西,公鸡也是浑身白,夹杂着一些黑色羽毛,虽然组不成北斗七星,好歹也是七。狗身上的灰毛已经很接近北斗七星的形状了,不过夹杂在黄毛中不太能看出来。还有老鳖,乌龟,山羊,牛等等,都不怎么符合要求,可是身上的花纹都比这两只藏獒更靠近北斗七星。

    “不论有没有,黄兄弟居然上高原买了两只这么稀罕的藏獒回来,我已经……已经足够了。”张利华说,“黄兄弟花了多少钱?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

    黄文斌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不过收了钱,肯定要让他觉得物有所值,北斗七星还是要展示一下的。他把两只雪獒抓住,掏出梳子竖好长毛,让两只雪獒并肩站在一起,指着两只狗的背部,“你再看。”

    单独一只狗看不出什么,但是两只狗站在一起,比雪还白的毛发上,俨然出现了七个黑点,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图案,好像一把勺子一样。

    “还真是北斗七星!”丁诗诗震惊的说。

    “是啊是啊,这可是天枢,这颗是天旋,这可是天玑,还有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每一颗都清清楚楚!”丁六根研究了一会儿,“这是北斗星在五月份左右的图案,一点都不差!”

    “我就是在五月出生的。”张利华越看越是神奇,在看这两只雪獒,也是越看越有缘分,“咦,这里还有一颗多出来的。”不过他自己很快就找到了解释,“这是北极星!真是厉害。”

    大家都围着两只狗欢喜赞叹,唯一不激动的就是训犬师,他耸了耸肩膀。丁诗诗很是好奇,问他:“安德森先生,你见过很多这样的狗吗?”

    “不过是一些斑点而已,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如此激动。”训犬师说,“你们说的北斗,在我们西方人看来,也就是大熊星座的一部分,没什么特殊的。北极星倒是有点意思,可以只是一个大略的方向。”

    黄文斌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外国人会这么说话吗,‘我们西方人’?是汉语不狗熟练的问题吗?不过这时候也没工夫管这些闲事了,张利华握着黄文斌的手,很激动的说:“黄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这两条狗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也不是很多,也就是……一百五十万而已。”黄文斌说,上辈子张利华可是花了一百三十万把两条狗买下来的,“就是买得太着急了些,它们原来的主人不想卖,我怕夜长梦多,砸了很多钱,他才肯松口。要是有多点时间的话,也许能降一点。”

    “一百五十万很便宜了。”训犬师上来帮腔,“这是非常罕见的雪獒,特有的品种,根本就没有市价。我有个同事曾经想买下来一对来繁殖,做出新的品系,可是出到两百万,庙里的喇嘛都没答应。要是我去买的话,三四百万的价格也不算什么。”

    “三四百万吗?”张利华点点头,“那我就出四百万吧。”买酒他都能出好几百万,这种给自己挡灾的灵物,出个四百万算是很便宜。

    他是越看黄文斌越顺眼,还想把黄文斌挖到自己公司来,可现在黄文斌还是丁诗诗的助理,当着丁六根父女两人的面挖墙脚,也不太合适。等以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就把黄文斌挖过来,让他当蔓莎服装的行政经理,张利华决定了。

第133章 . 安德森

    “四百万两只狗!”丁六根啧啧称奇,“算下来两百万一只,这价格在北上广很常见,在我们市算是头一份了吧。”

    “没有啊,头几个月冬叔不是买了一条藏獒,说是价值上千万的。运回来的时候专门叫了一辆大货车,披红挂彩的闹出好大动静呢。还专门建了犬舍,说是能模拟高原环境什么的。”丁诗诗说。

    “你听他胡吹,那家伙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吹牛。”丁六根哈哈大笑,“什么模拟高原环境,就是个空调房罢了,做了密封,抽了点气。那只狗我也很清楚,只花了七八十万,什么价值上千万,忽悠人罢了。”

    “这四百万我出得心甘情愿。”张利华说,“我也要在这边修个犬舍,安德森先生,你要给我最大程度的保证这两只雪獒生活得幸福快乐,花多点钱没问题,什么高级设备都给我上了。”

    “这个没问题的。”安德森说,“那个寺庙在河谷,气压和平原差不多,而且有印度洋的暖风吹拂,温度并不是很低。我们只要建一个普通的房间,加上空调,让雪獒度过夏日,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立即着手去办。”张利华说,“今天这么高兴,大家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啊。”

    “正好这么多鸡鸭鹅,一起杀了吃肉吧。”丁诗诗开玩笑说,“还有羊呢,我最喜欢吃羊肉了。”这只羊也是丁六根找来的,背上的花纹有些像北斗七星,不过是连起来的线条,不是单独的星星。

    “这是人家养了七八年的老羊,怎么能吃呢。”丁六根说,“瞎出主意。”

    张利华十分高兴,甚至把珍藏起来的一瓶三十年二锅头都拿出来喝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没一会儿张利华就喝得酩酊大醉,连带着丁六根和黄文斌也喝了不少,都没法子打麻将了,只好匆匆散场。

    丁诗诗跟着父亲走,黄文斌还得把训犬师也送回别墅去照顾自家两条随风随云。上了车,安德森就问,“黄先生你喝了这么多酒,能不能开车啊?要是不能的话让我来开吧,虽然我没有这边的驾照,不过在美国我开了十几年车了。”

    黄文斌也是真喝了不少,闻言把车钥匙交给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家伙刚才一直用怪腔怪调的中文,现在怎么忽然变成流利的普通话了?这可是一点口音都没有的正宗普通话,和电视台播音员一样。“你说话怎么……”黄文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这么流利了?”

    “做生意的时候我才那么说话。”安德森笑了笑说,“其实我从五岁就开始学中文,学的还是简体字,听说读写都和你们一样,也许比你们中有些人还好呢。但是太流利了,反而被人怀疑。只有那么说话,人家才当我是正宗美国人。”

    这话也说得没错,黄文斌自己的普通话就带着乡音呢,没有安德森这么纯正。“那你可真了不起,我的英文也是从小到大这么一路学上来的,现在都看不懂英文的电视节目,特别是新闻。”

    “你看的是bbc什么的国际新闻吗?那一点也不奇怪,英语里面有很多专业名词,就算是美国人自己也有很多听不懂的。”安德森说,“比如说我们犬业,我和我的同事聊天,专业名词缩写什么的都用上,旁边就算是专门研究英语的大学教授,也未必能听懂我们究竟在说什么。”

    说起犬业,黄文斌就好奇了,“那个……真有那什么神圣的寺庙吗?我是从狗贩子手里买的,其实没深入藏地。”不但没深入,其实根本就没去过。一想起高原缺氧,黄文斌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安德森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这当然是我胡说八道的,你那狗我一看就知道是混血混得乱七八糟,能不能叫藏獒都难说。不过你是老板嘛,我当然顺着你的话说,你说这是罕见品种的雪獒,那它们就是罕见品种的雪獒呗。”

    “万一被别人发现怎么办呢?”黄文斌吓了一跳。

    “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吗,千金难买我喜欢。张老板喜欢那两条狗,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安德森说,“我是谁,犬业权威啊,谁说这两条不是罕见的雪獒,先来和我辩论三百回合。我可以捏造这个藏獒品种的品种来源,血统继承,曾经的分布,全都可以登在正规的犬业杂志上,作为权威来源。”

    “还能这么做?”黄文斌问。

    “当然可以了,在金钱的魔力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了争夺正宗血统卖出高价,犬业里面捏造传承是经常的事。”安德森说,“不说狗,说赛马,现代所有赛马都能追索到英国俘获的三匹阿拉伯马上去,你觉得这可能吗?到时候万一真有人去找那个寺庙,藏地那儿没人的破庙多得是,找个偏僻的说人已经全死光了特种雪獒流了出去不就行了。”

    看来这外国人也不靠谱啊,黄文斌摇摇头,“这次我的雪獒卖了四百万,你是功不可没,我分你四十万吧。张大哥一把钱给我,我就给你。”本来黄文斌就是想着卖个一百多万就行了,能拿到现在这个价格,安德森还真是出力不小。给了这四十万,一来是酬功,二来也是收买,免得他泄露了秘密。

    “谢谢黄老板。”安德森说,“钱不用这么多,我有别的事想要求黄老板的呢。”

    “什么事?”黄文斌提高警惕。

    “我来中国,是想大展拳脚做一番事业,现在光是给人当驯狗师做顾问,钱不少,但是没什么前景。我想要办一个养狗场,可我是外国人,进入养殖业很麻烦。动不动就让我审批,统共要申请几十上百项,市里就能批准的还容易,有的要省批,有的还要国家批,我搞了大半年都没搞好。”安德森说,“狗场始终没弄起来。”

    “外资不是有很多优惠的吗?怎么还这么麻烦?”黄文斌问。

    “对于大公司来说是很多优惠,对于我这种个人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限制很多。别说优惠了,能把证件办下来就不容易了。”安德森很烦恼的说,“而且养殖业是所谓的敏感行业,手续特别麻烦……你说养猪养鸡也就算了,养狗敏感什么啊!”

    “这个我不太了解。”黄文斌笑了笑说,“你是想让我办个养狗场给你管?”

    “差不多吧,”安德森说,“其实地方我都找好了,还签了三十年的租约,东西都差不多买齐了,狗种也都订好了,连客户都联络了好多个,就是证件办不下来,几乎就要耽误了。您刚才不是说要给我四十万吗,我就把狗场建好,四十万打包卖给您,然后您就把这个狗场承包给我,自负盈亏,只收租金。”

    “哦?”黄文斌想了想,似乎风险不大,但要是万一那些场地或者狗出了问题被人索赔,还是有可能会亏本,“要签正式合同,所有经营中产生的风险,都由你自己承担,我只是把场地出租给你而已。”

    “可以,没问题。”安德森说,“但是在法律上,那是您的公司,我只是一个承租人。”

    “另外场地我要亲自看过。”黄文斌再补充,如果场地有问题,他宁愿把四十万直接交给安德森,也不会亲自下场……也许不用拒绝得这么明显,完全可以找别人来出面,比如说卢芝兰——黄文斌没有碰过她,却花着每月五六万元养着,总不能让她是光拿钱不干活吧。

    “当然,如果黄老板有更好的地方,我愿意搬迁过去。”安德森说,“我原来租的场子可以转租出去,不会有损失,还能多赚一笔呢。”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黄文斌说。养狗需要什么样的场地,他是一窍不通,对于本市周边那些地方可以开养狗场,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有丁诗诗做后盾,随时都能找出专家来。

    “承包合同,必须是长期的。”安德森说,“最好能签30年,要是不行的话,至少也要20年。狗种培育是很长期的工作,没有十年不能出效果,出了效果以后,又要十年才能达到利润的顶峰。”

    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安德森的野心可是很大的,他想要做一个产值千万的大型养殖场——可不是人民币,说的是美元。当然,那时候还是不是和黄文斌合作,可就不一定了,现在是资金不足,在国内的名气也不够,等狗场有了利润,名气足够以后,找谁合作不是合作,或者还可以作为外资独立出现呢。

    至于黄文斌可能谋夺狗场什么的,他也是完全不担心,一个养狗场,最核心的东西是狗种,他和黄文斌说来说去,谈的不过是场地本身,完全没涉及狗的归属,只要里面的狗是属于他的,黄文斌拿着一个空场地有什么用。

    狗和猪完全不同,猪是要杀了吃肉的,到屠宰场那天也不过四个月大,娇生惯养不能刺激,所以会有应激反应怕搬家。狗却是要做宠物的,居住环境比猪好得多,饲养密度小的多,还要经常锻炼,只要不是长途,搬个家根本没什么。

第134章 . 养狗场

    “那就三十年吧,”黄文斌对此无所谓,“能给我多少租金呢?”

    “开始的时候投入需要很大,能付的租金可能比较少,过几年有盈利了可以给多一点。”安德森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给一个实数,“我估计五年以后,每年可以给十万租金,要是生意好,还能给更多。”

    “那合同要怎么签啊?”黄文斌问,总不能写安德森喜欢给多少就给多少。

    “这个……按照利润算吧,我可以给纯利润的10%作为租金。”安德森说,纯利润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没钱的时候固然是一分钱都不用交,有钱了还可以巧立名目克扣,大不了把利润全发给自己当奖金。

    “这样的话,我要派财务监督。”黄文斌吓唬他。

    “额……那还是定个数额吧。”安德森才不愿意接受监督,“头五年我每年给一万块钱租金,五年以后再商量吧。”

    四十分之一的话,那就是百分之2。5%,这年收益率可真够低的,拿去银行存定期都有3%以上呢。况且这投资还不保本,设备越用越旧,房子也会越来越残破。但是这四十万本来就是给安德森的回扣,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黄文斌只要控制风险别把自己赔进去就好,还能用这个狗场做抵押拿去借钱买房产呢。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去养狗场看看?”黄文斌说。

    “好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养狗场,设备都没运过来。”安德森说,“还要修路,种草,植树,做狗笼,建兽医室,实验室,运动场所,总之现在还是一片荒地。”

    说是一片荒地也不准确,起码上面还有一圈围墙呢,围墙里面杂草丛生,人走过去就有十几只兔子飞奔而去,随风随云两个犹如离弦之箭,猛地追了上去,丁诗诗还在后面叫好,“快抓起来!抓到有赏!”

    “这儿怎么这么多兔子?”黄文斌问。

    “以前是个养兔场。”安德森说,“后来好像是破产了还是什么了,反正人都走光了,兔子全跑了出来。丁小姐,我们还是让狗回来吧,这些兔子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要是有病毒的话可能会传染给狗的。就算没有病毒,吃生食对狗也不好。”

    “这是藏獒啊,就是吃生食的吧?”丁诗诗很不满意。

    “不论什么狗,都应该吃调配好的食品。生肉是很危险的,有寄生虫,细菌很有可能超标,还会含有未知病毒。就算完全干净,也会对肠胃肾脏造成极大的负担。”安德森说,“养狗去打猎,这是很高雅的运动,但是不能把猎物给狗吃。”

    “狗不吃难道人吃啊?”黄文斌说,狗咬死的东西,他才不吃呢。

    “人当然也不吃啊,寄生虫细菌病毒一样危险。”安德森说。

    “那打猎干毛?”黄文斌觉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打猎是贵族运动啊。”丁诗诗却是见识过的,“特别是带狗打猎,最高雅了。打到的猎物,一般都是不吃的,有空去打猎的人,猪肉牛肉都吃不完,怎么会去吃野味呢。最多把头锯下来,钉在墙上当作战利品收藏。”

    “把头钉在墙上来当战利品?”黄文斌想象着那个场景,“满屋兔子头?”

    丁诗诗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起码也得鹿或者野猪那个级别才会收藏,兔子就是打着玩的。”这时候随风随云抓到了一只兔子,把兔子一口咬死,兴冲冲的叼着兔子跑了回来,把兔子放在丁诗诗面前,丁诗诗拍了拍它们的脑袋,“乖。”

    “藏獒是工作犬,这两狗抓兔子动作这么流利,还会把猎物叼回来,肯定有猎犬的混血。”安德森上去检查两只狗的状态,摸了摸脚底,又看了看舌头,“没有过热,看来适应得不错,不知道夏天的时候能不能熬过去,要是夏天的状态也这么好,可以当新品种来培育。”

    “可以吗?”黄文斌精神大振,要是能够把这两只一个月花一万五的吞金兽扔出去,那可真是大利好,“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开始吧,培养一个新品种,大约要多长时间呢?”

    “用最新的技术,再加上合适的投入,大概五到十年吧。”安德森说。

    “这么久的吗?”丁诗诗问。

    “是啊,要培育一个稳定的品种,就要把这个品种的各种性状都稳定下来,这至少需要十代,所谓的现代技术,首先是抽取****也卵子进行人工授精,可以大规模培育胚胎,然后做dna检测,筛选出需要的,植入母狗体内进行培育,可是要从胚胎长成小狗,再长大成可以交配的成犬,还是需要那么多时间。”

    “听着真是辛苦。”丁诗诗说。

    “辛苦是辛苦,但是物有所值,我热爱这个行业,除了因为喜欢狗以外,也因为利润丰厚。”安德森雄心勃勃的说,“培育成功一个新品种,就等于拿到了生金蛋的鹅,每卖出去一只这个品种的狗,都可以从中获取无数金钱。”

    听起来很伟大,但是黄文斌还是喜欢搞房地产,来钱快,没麻烦,不辛苦,还有点技术都不用。这什么人工授精检测dna,一听就需要很高的技术。“那你赶快把,我把这两条狗交给你了。”黄文斌说。

    “还早着呢,需要除草,打兔子,全面消毒,路面硬化,土建,安装设备,引入狗种,大概十月份的时候,能够生产出第一批小狗。”安德森说,“不断的把小狗卖出去,才算是有正常的资金流。然后才可以有多余的钱和人手去培育新品种。那时候黄老板再把随风随云送过来吧。”

    “太慢了吧!”黄文斌说。

    “那没办法,不先建立一个能够自我增值的资金流,就去培育新品种,五六年这么几百上千万投入进去,光消耗没产出,谁也吃不消啊。”安德森说,“新场子引进狗种到正常产出是很困难的,需要投入全部精力,一不小心爆发传染病,可就全完了。这时候也没法子分心去培育新种。”

    “还真是麻烦。”黄文斌忍不住发牢骚。再麻烦也没办法,做实业就是这样,又不像游戏里面,轻轻一点鼠标,建筑就拔地而起。

    “你们到底要签怎么样的合同啊?”丁诗诗问。

    “就是我给他四十万,然后他把狗场和所有设备都卖给我,然后我再把狗场承包给他。”黄文斌说,“那天全靠安德森,我才把两条雪獒卖了四百万,这四十万本来就是要给他的提成,我等于白落了一个养狗场。”

    “我只是说了一句而已,倒是不值得四十万。”安德森说。

    “你们这真是麻烦,包来包去的,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呢。”丁诗诗说,“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混在一起,肯定出问题,你看我们一起坐包子铺,也是把股份算得清清楚楚。你这养狗场总投资一共多少?”

    “连设备带场地大约是三百万上下吧。”安德森说,“要是加上狗的话,那就是七百万左右。具体多少,还要等建设完成才知道。”

    “你负责具体营运,应该拿到20%的干股,然后七百万算80%的股份,那么总投资就是八百五十万左右。”丁诗诗说,“那干脆我和小黄一共出85万,占10%的股份好了,谁也别占谁便宜,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吗?”安德森有些为难,他是想拥有完全控制权的,但是转念一想,反正10%也不算很多,自己的资金也确实不足,“那好吧。”

    “名义上小黄是负责人,还是法人代表,万一企业出了问题,比如走私保护动物非法经营狗咬死人什么的,你可以一走了之,小黄可就被抓起来负刑事责任了。等于是小黄有额外的风险,再加5%的利润作为补偿,不算很过分吧?”丁诗诗张口就把利润分成从10%提高到15%了。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安德森抗辫了几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有20%的运营股份呢,黄文斌才15%,算下来似乎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就答应了。

    “既然小黄是法人,万一企业偷税漏税的话,小黄可是要被抓起来的。”丁诗诗又说,“安德森先生你当然不想违反法律,可是中国的税收很是复杂,既要用足政策尽量少交税,又要不违反法律,安德森先生你有把握吗?”

    美国人有句名言,人生中有两件事不能避免,死亡与交税。他们那儿的税务主管部门irs可是非常厉害的,许多黑手党分子被fbi查了几十年都逍遥法外,irs一出手,全都老老实实认罪——fbi搞的是无罪推定,irs用的是有罪推定,拥有比军队装备还好的特警,可以随时搜查任何人的住所,公司,银行,强迫美国公民提供缴税证明,只要发现了一块没有交过税的美金,就可以把人关起来直到地老天荒。

    安德森是美国人,自然也是被irs从小吓大的,这时候提起中国税务部门,吓得心里打鼓,他连美国税法都弄不清,更不要说中国的了,万一被中国税务部门盯上了……他又不知道中国税务部门其实是连武装税警都没有的战五渣部门,顿时英雄气短,小声说:“这个真没有。”

    “那么财务工作就交给小黄吧。”丁诗诗露出胜利的笑容,“我们会找最好财务,保证把应缴税款算到最低,还能获得很多补助和退税,绝不会出一点差错。”

    “好啊好啊。”安德森很高兴。签了合同之后好几天,他才觉出不对来,本来只是随便交点租金,怎么现在变成了要分15%的利润,还要把财务大权交出去?更关键的是,吃了这么大亏,自己怎么还觉得占了便宜呢?

第135章 . 百无聊赖

    “哎。”黄文斌躺在别墅的大床上百无聊赖。

    “你一个大男人唉声叹气的像什么样子!”丁诗诗踹了他一脚。

    “最近这几天都提不起干劲来啊,总觉得进入平台期了。”黄文斌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做什么都没劲。”已经赚了几百万,在可见的将来还能升值为几千万,手中还有好几百万的现金没动用,似乎应该考虑除了赚钱之外其他的事情了。

    “没劲刚才还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人家都说不要了,还抱着不放手死戳。”丁诗诗哼了一声,“现在事情多的是,养狗场在搞基建呢,你不去盯着?万一安德森虚报开支怎么办呢?”

    “你不是派了财务去吗。”黄文斌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工程队还是我找的,安德森不怕我们虚报开支就算好了。”

    现在飞龙购物中心的几个铺子都装修完了,别墅还在设计,也不用着急,干脆就把丁辉拉过去建养狗场了。虽然说丁辉一般是做装修装饰的,不过养狗场的建筑也没多高要求,全都是平房,不用打地基,交给他不会有问题。

    “包子铺也有很多事情啊,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旅游协会那帮人主动要求带游客来,别说飞龙店了,就是立交桥总店都人满为患,再不开分店的话,客流就要超过我们的接待能力了。”

    “找个分店开铺子很简单啊。”黄文斌还是没干劲。

    “宗芝温和你合伙开那个甜品店不是今天开张吗?叫你去剪彩你怎么不去?”丁诗诗又问,“还有你在六楼开的那家皮具店,过几天也要开张了,你不搞个开业仪式吗?”

    “不用了吧。”黄文斌说,“在厕所旁边搞什么开业仪式啊,就是卖点小东西的。”

    “当时我听到你居然在飞龙购物中心买了个商铺,还吓了一大跳呢,原来是六楼,还是厕所旁边的商铺,你说你买这种铺子有什么用啊。”丁诗诗鄙视他说,“飞龙人流是很大,可是这种位置,根本就没人气,浪费钱。”

    “不会浪费钱的。”黄文斌连解释都没心思了,过几年电影市场大爆发,下面的电影院总是人满为患,厕所根本不够用。还有上头酒店的自助餐厅也是,人多的时候厕所根本不够用,谁也没想到飞龙购物中心人流居然会这么大。到时候六楼的厕所就会经常有人排队,自然会很有人气。

    “还有你在老拖拉机厂旁边那个仓库,现在正式开始运营了。”丁诗诗说。

    “那就更加和我没关系了,童子真全包呢。”黄文斌说。

    “谁跟你说这个,我爸收到消息了,那边果然要规划改造,建设成为高档商业区,这可是被你捡了大便宜。”丁诗诗妒忌地说,“我爸说那边要真的开发成功,地价肯定要升值十倍以上,你买的时候是一千两百万,开发好了至少价值一亿以上!”

    “这样啊?”黄文斌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一亿啊!”丁诗诗在黄文斌胳膊掐了一把,“二十多岁就成了亿万富翁啊!我辛辛苦苦做那么多生意,现在才千万级别呢,你一下子就越过我的头去了!给我表现得高兴点行不行啊!”

    “啊,我真是太高兴了。”黄文斌翻身把丁诗诗压住,“那我们打一炮庆祝庆祝。”

    “死开!”丁诗诗使劲一推,“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好色。”

    这不是废话吗,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漂亮身材好的女朋友,不多做两回,怎么对得起自己。黄文斌把头埋到丁诗诗的胸前,手伸到她背后,轻轻一掰就把她的内衣脱了下来,隔着衬衣咬着草莓,别有一番情趣。

    “你这人!”丁诗诗推了两下没推开,也就认命了,让黄文斌为所欲为,“怪不得你这么喜欢炒房呢,亏了几单都没关系,只要赚了一单,就把亏损的全都补回来了,还大赚特赚呢。”

    “是啊,房地产这几年肯定会升值。”黄文斌说,“根本就不会亏,只有赚多赚少。”

    “不过我还是觉得实业比较有意思。”丁诗诗说,“你看我办了个包子铺,就成了著名品牌,还给我们市多加了特色饮食呢,出去逛一圈,谁都知道我是做饮食业的青年企业家,说不定还吃过我出的包子,多有成就感啊。你抄房地产,赚多少钱都没人认识,一点意思都没有。”

    有钱还要名气干什么啊,成就感能当饭吃吗?黄文斌一点都不在乎,“我觉得还是钱比较实际。”再说了,以后地产公司的大老板,那可是超级明星,随便发句话,大家都要围着骂上好几天。

    “切,我做实业,一步一个脚印,基础多牢固,只要做了起来,每天都有收入。你炒房只能赚一次的钱,卖出去就完了。”丁诗诗还是不服气,“现在看来炒房赚的比较多,可是假以时日,还是做实业比较好。”

    炒房一次,就能赚实业一辈子都赚不完的钱了。比如说包子铺,一个月的分红是两万,就算增加十倍到20万,一年也就是240万,十年才2400万,一亿的话,需要40年以上,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时间精力。

    “要做实业以后可以做,现在的话,还是把全部的自己你都投入到炒房里面去。”黄文斌说,“这一波的行情很好,至少能持续到……持续到2010年吧。”2010年以后房子还在涨,可是要出货就不那么容易了。

    “要赚钱还不如去炒股呢,现在股票涨得很厉害,人人都说今年肯定是大牛市。”丁诗诗随口说。

    黄文斌也知道今年是大牛市,他还记得股票最高到了六千多点呢,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点,而且到了这个高点以后就一路下滑,到他穿越之前还是2000点上下徘徊,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中国经济的增长一样。

    可惜的是黄文斌对炒股一窍不通,连怎么开账户都不知道。他母亲原来倒是有个炒股专用账户,整天唠唠叨叨什么阳线,增发,分红,可是2005年的时候股市溃败,黄文斌母亲亏了两万多块,一气之下就把钱全撤了出来,连账户都注销了。

    可是看着这么一大笔钱不去赚,他真是心有不甘。前几天也去开了股票账户,下场小玩了一把,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明明是大牛市,还是亏了好几千块,赶紧收手。

    “股票好啊,整体绝对会涨,但是不知道具体哪一支,还不是瞎扯淡。”黄文斌说。

    “要是真有信心,你把对股市指数比较大的股票全买了,不就能跟着股市指数一起上涨了。”丁诗诗说,“基金就是这么操作的。”

    “对啊,还能买基金呢!”黄文斌上辈子是个穷人,从来没买过基金,这辈子虽然有钱了,一时还没想到可以买这玩意,“听说有一种股票型基金,就是专门买股票的是不是啊?要是有的话我马上就去买个几百万。”他记得2007年的股票指数是从两千多点升到六千多点,涨了差不多三倍,一年来说,比房地产的收入还厉害。

    “那叫做一般普通股基金。”丁诗诗哭笑不得,“你的金融知识这么,这么匮乏,居然也敢说股票一定会涨,就敢买几百万?到时候亏不死你,我跟你姓。”

    “好啊,那你就跟我姓呗。”黄文斌暧昧的笑着,“以后改名叫做黄丁诗诗。”

    丁诗诗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才想起跟着黄文斌姓是什么意思,狠狠地在黄文斌胸前咬了一口,“你想得美!就算……就算嫁给你,我也不改姓,又不是封建时代。再说……我也不一定要嫁给你啊。过几年说不定同姓也能结婚了呢,到时候我就找个女人来结婚,免得整天被你这根讨厌的棍子欺负。”

    黄文斌哈哈一笑,忽略掉棍子的话题,取笑说:“我记得你母亲有香港永久居民身份证的,”这在有钱人里面很流行,拿着香港身份,出外旅行很是方便,还能保留国籍,“那你就是半个香港人,香港的妇女,可是要冠夫姓的啊。”

    “我妈才刚拿到香港身份没几天,你就知道了?”丁诗诗吓了一跳,“消息太灵通了吧?”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对,“你是不是认识哪一个高官啊?我妈的也就算了,也没特意瞒着。可是老拖拉机厂那边要规划开发的消息,可是严格保密的,连我父亲都是刚刚得到消息,你还比他提前一个多月!”

    “侥幸而已。”黄文斌也吓了一跳,原来他只比丁六根提前一个多月,这一亿多险些就赚不到了,还真是侥幸。

    “我爸这次可是吃了个大亏,”丁诗诗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嘻嘻笑着,“活该,谁让他不坏好意让你按照评估价格买资产,这就叫做害人终害己。我和你说,做生意要一心一意去做,不要老想着歪主意,也不要东弄一下西弄一下,你炒房子就炒房子,别弄股票了。就算成了亿万富翁,也不能乱花钱啊。”

    黄文斌也不太想弄,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弄一下怎么甘心。“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可是东升的总经理,这一阵子全都在忙包子铺什么的,压根就没管东升的事情吧。”黄文斌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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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介绍:
黄文斌曾经以为,自己虽然没什么钱,可是老婆孩子父母俱在,生活很幸福。但是父亲的一场大病击垮了这个幻象。到处借钱,卖房卖车,弄得家徒四壁,钱还是不够。无奈之下,甚至连送给妻子的唯一一件首饰结婚戒指都要卖掉。谁知路上居然出了车祸,黄文斌穿越回了2006年。面对着全新的人生,黄文斌发誓,这次一定要不择手段做人上人,绝对不能重蹈上一世覆辙。重生之地产大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地产大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地产大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