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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生化狂人txt下载     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小人,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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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方发现,自己胸前那层皮,竟然神奇的变得极硬,其硬度堪比龟甲。

    正是这层硬皮,挡住了公孙瓒致命一击,保护住了他的心脏要害。

    “莫非,这又是我这生化躯体,在关键时刻突变,自我保护吗?”转眼间,袁方就想明白了原因。

    修习武道,凝练皮膜,就算最高境界,也只是把皮膜练得跟牛皮那样结实。

    牛皮虽然结实,防防冷箭还行,又焉能挡得住公孙瓒那近在咫尺,正面杀来的全力一击。

    而且,这皮膜就算再硬,又如何能硬到如龟甲一般!

    毫无疑问,这就如同前次,袁方对决臧霸的关键时刻,眼睛突然发出突变,出现重瞳,拥有远望能力一样。

    不同的却是,这一次则是他的皮膜,在生死之际突变硬化,以超强的硬度保护了他的心脏。

    生化病毒的超强适应性,和其自我保护的能力,在关键时刻,又救了袁方一次。

    “这生化病毒,竟然这么神奇,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不知它还有什么神奇的功能……”

    袁方惊奇之余,想起公孙瓒已逃,神思一收,抄起碎颅棍就想追击。

    就在他欲策马而出时,却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之极的饥饿感,突然袭来。

    那强烈的饥饿感,令袁方转眼间就饿得虚弱不已,气力急降,竟连手中碎颅棍都拿之不稳。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这么饿?”

    袁方手撑马背,方始坐定,惊奇于这突如其来的虚弱。

    猛然间,他意识到,这必定是那皮膜急速硬化,所产生的不利影响。

    他感觉到胸前皮膜的硬化,并非是真正变成了龟甲,而是在短时间内,皮膜迅速的致密,密集到连枪锋都无法洞穿。

    而这种皮膜致密,势必会在短时间内,抽耗身体大量的能量,而能量的缺失,自然会导致他产生强烈饥饿,感到身体虚弱无力。

    这个道理,就与他平素不惧身体受伤,狂练武功后,身体虽然会自我恢复,却需要大量食肉,来补充能量是一个道理。

    “公孙瓒,哪里逃,留下狗命来!”颜良暴喝如雷,从后杀至,就要穷追公落慌而逃的公孙瓒。

    袁方那挥手一拦:“子正不必再追,公孙瓒被我夺下兵器,打丢头盔,已是颜面尽扫,留他一条性命,对我们还有好处。”

    公孙瓒若死,整个公孙集团就将土崩瓦解,刘虞看似将坐拥整个幽州,但以其低下的军事能力,根本不堪一击。

    那个时候,袁绍就将成为河北最大的诸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迅速吞并幽州。

    那时的袁绍,以自己眼下的实力,将更难对付。

    杀公孙瓒,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袁方,反而是袁绍。

    袁方可没那么糊涂,他还要留着公孙瓒一条命,利用其来牵制袁绍,这样的话,就算一年之期到了,自己被迫与袁绍翻脸,袁绍也不敢以全部的力量,来对付自己。

    以颜良的智谋,自然无法理解袁方的用意,但他见公孙瓒已逃得没了踪迹,遂也压下了追杀之意。

    而袁方,却已捡起公孙瓒的银枪,将公孙瓒的金盔,高高的挑起,就如同挑着公孙瓒的人头一般。

    眼见如此,颜良不禁惊奇道:“公孙瓒那疯狗的武道,据说已快到锻骨的境界,公子竟能夺他兵器,打落他头盔,莫非公子的武道,竟已精进至了锻骨不成?”

    颜良虽是练脏级别的高手,更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习武天才,但见袁方短短数月内,武道竟提升至可以击败公孙瓒的地步,如此不可思议的天赋,就连颜良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他却不知,自家惊叹的公子,武道之所以突飞猛进,除了自己疯狂的苦练之外,其实却另有玄机。

    面对颜良的惊叹,袁方自不可能向他“透露”天机,只好坦然接受那份佩服。

    哈哈一笑,袁方手指前方道:“子正,难道你这就杀过瘾了吗?”

    颜良身形一震,刚刚缓和下来的杀机,转眼就给袁方凛烈的喝问,重新点燃。

    咆哮一声,颜良纵马而出,手舞战刀如入无人之境,再次疯狂的收割起敌卒的人头。

    袁方体力大耗,已无心再狂杀,只驻马原地,兴奋的看着诸将士们拼杀。

    公孙瓒丢盔弃刃,狼狈败走,三万多幽州士气低落的幽州军,更是陷入了兵败如山倒的兵溃境地,个个抱头鼠窜。

    袁军将士却精神抖擞,将积蓄已久的怒气,统统都爆发出来,用敌人的鲜血,来熄灭他们的怒气。

    战斗从深夜,一直杀到了天明。

    旭日东升之时,战场的喧嚣嚎叫,方才终于止歇。

    袁方放眼四面扫望,但见诺大的幽州军营,已经被彻底捣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落一地。

    鲜血,将方圆数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红的大地毯。

    敌人的尸骨,还有无数断折的兵器,就是那血腥地毯,散落的点缀。

    四起的销烟中,那一面浴血的“袁”字旗,高高的树立在敌营中央,骄傲的宣示着,胜利是属于袁方,还有他的将士们的。

    那些浴血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杀意未尽。

    一张张年轻脸庞上,涌动着得胜的喜悦,还有血战余生,立得功勋的得意。

    袁方望着他的将士们,尽管饿得发虚,心中却欣慰万分,痛快万分。

    苦战数月,终于用一场大胜,击退了无故来犯的公孙瓒,而且还夺了公孙瓒的兵器和头盔,杀得他狼狈而逃。

    如果说先前击败单经和田楷,都只是小角色的话,那么,今日袁方击败公孙瓒这个庞然大物,才是真正的显了威风,扬名于天下。

    心中痛快,袁方手中把玩着公孙瓒的金盔,不禁放声狂笑。

    笑声中,诸将各挟着丰厚的胜果,前来相见。

    这一场分路夜袭,公孙瓒军近有七千人被杀,降者亦有四五千,只有不到半数的幽州军,随着公孙瓒狼狈不堪的溃逃北去。

    这可真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公子,我还俘虏了一人,此人叫作关靖,乃是公孙瓒帐前第一谋士。”太史慈兴奋的叫着,策马而至,将肋下所夹一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关靖“哎哟”一声落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痛叫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把身上的土掸干净,这才挺起胸膛来,故作从容的四下一扫。

    最后,关靖将目光落在了袁方身上,微微一拱手,很淡定道:“阁下就是袁二公子吧,在下关靖,乃公孙将军帐前第一谋士是也。”

    袁方也不理他,向郭淮问道:“伯济,这个关靖是个什么货色?”

    郭淮压低声音道:“禀公子,据末将所知,这个关靖名为公孙瓒第一谋士,实则最善阿谀奉承,媚上欺下,虽有几分智谋,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原来如此。

    袁方眼眸中浮现厌恶之色,鹰目扫向关靖,杀机隐约已现。

    关靖却不知死活,昂首道:“今日这一战,袁公子的确是胜了,不过也是胜得侥幸,我家公孙将军的实力,依旧强大,迟早会回来报仇的。”

    顿了一顿,关靖又笑嘻嘻道:“不过关某却可以说服我家主公,不要再与袁公子你为敌,只要公子愿意,关某可牵线搭桥,促成言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呀?”

    关靖以为,袁方顾忌到他对公孙瓒的影响力,会饶他一条生路。

    可惜,他错了。

    冷笑一声,袁方不屑道:“公孙瓒这条疯狗已被我杀得大败,他若不知趣,还敢再犯我袁方,我必杀得他有来无回,我何屑于跟他这条丧家之犬言和。”

    凛烈的不屑之词出口,关靖赫得身形一震,神色立变。

    欲等再言时,袁方已肃杀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小人给我拖上平原城头,将他千刀万剐,以祭奠那些被害的平原百姓。”

    号令一下,左右军士汹汹而上,拖起关靖就往平原城去。

    关靖大惊失色,再不敢装从容,惊恐大叫:“袁公子,有话好好说,请公子开恩,请公子饶命啊——”

    袁方却无动衷,坐看关靖被拖将而去。

    随着嚎声的远去,袁方的目光已移向南面,眼眸中杀机迸射,冷冷道:“击败了公孙瓒,该是回师南下,去收拾陶谦这条老狗的时候了!”

第九十二章 芳心暗许(求票)

    臧霸在东武城被围一个多月,估计已经撑到了极限,袁方再不去救的话,城池必被徐州军击破。

    不过,在回师南下去救臧霸前,袁方先要大吃一顿。

    策马回城,袁方来不及享受平原百姓的伏拜欢迎,直奔府堂,一进门就大叫给我来半条羊腿。

    半个时辰后,一锅香喷喷的羊肉,终于搁在了案前。

    饥饿难耐的袁方,二话不说,放开肚皮就如狼似虎的啃了起来。

    他实在太饿了,饿得几乎都要抽过去。

    皮膜硬化的能力虽然神奇,但对体内能量的消耗,却也是巨大的,这种消耗,袁方只有通过大量的进食肉类,方才能够补充回来。

    一大锅的羊肉,转眼已被袁方风卷残云扫了一半,他却依旧狼吞虎咽,竟然没有丝毫肚子吃饱的迹象。

    “公子慢着点,来,喝杯酒润一润,别噎着了。”小茶奉酒相劝,苦笑着劝说道。

    小茶已见惯了袁方惊人的食量,堂前伺奉的那些婢女下人们,却一个个看得直咋舌,无不惊奇于他们公子,那不可思议的惊人食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糜环满颜欣喜的步入堂中,笑道:“恭喜公子大获全胜,扬名天下啊。”

    袁方却顾不得回她,满嘴堵着肉,含糊不清道:“你先坐,咱们稍后再说话。”

    说着,饥饿未消的袁方,又低头只顾啃起肉来。

    糜环娇颜却是一怔,望着袁方那极为“狂野”的吃相,一时间竟是瞧得愣了住。

    一直以来,袁方在他眼中,都是那个自信轻狂,却又沉稳老练的枭雄形像,今这番狼吞虎咽的狂吃之样,她还是头一回看到。

    可以说,袁方这种吃相,相当的不雅。

    糜环愣怔了片刻,却是菀而一笑。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糜环暗暗失笑,却不知为何,看着袁方这般吃相,她非但不觉着不雅,反而觉着有几分亲切。

    小茶却有些尴尬,勉强笑道:“我家公子……有时候那个……胃口是比较大,糜小姐且稍等片刻吧。”

    “无妨,公子苦战**,饿了也是自然,我就先不打扰了。”糜环也不介意,不想打扰袁方,便即先行告辞。

    步出门槛时,糜环回眸再看一眼,看着袁方那般狼吞虎咽之状,不禁“噗”的一声轻笑,方才掩容而去。

    望着糜环离去的身影,小茶若有所思,仿佛看穿了什么似的。

    好一会后,袁方才终于吃完,一大锅羊肉,连肉带汤,统统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爽啊~~”

    酒足肉饱的袁方,长长的吐了口气,摸着隆起的肚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那糜环人呢?”袁方一抬头,这才发现糜环已不见了人影。

    小茶笑叹道:“公子还说呢,都是公子的吃相,把人家糜大小姐给吓跑了。”

    袁方哈哈大笑,颇不以为然。

    这时,小茶忍不住道:“依奴婢之见,公子在那糜小姐面前,还是注意点风范才好,免得给糜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

    袁方一怔,不以为然道:“遮遮掩掩,装腔作势,可不是公子我的风格。再说,我与那糜环只是利益上的关系,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可顾及她的印象的。”

    小茶却是摇头一笑,叹道:“公子的心里只顾着做大事,难道就没有觉察到,那糜环小姐,对公子是芳心有意呢。”

    芳心有意?

    袁方狂笑收敛,一时沉静了下来,仔细琢磨小茶的提醒。

    想想糜环对自己的态度,想想她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想起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仔细一想,倒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以袁方的洞察力,又岂能真没有觉察,只是他近期以来,时刻都处于群敌环伺之中,又哪有心思去多想儿女私情。

    即使是许下承诺的甄宓,袁方也无暇多想,更何况是糜环。

    今日一场大胜,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被小茶这般一提醒,才想起回味个中意味。

    “糜环么……”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张绝丽端庄的容颜。

    正这时,郭嘉大笑着步入了堂中,笑呵呵道:“公子果然是厉害啊,我这一觉睡醒,公子竟已把公孙瓒杀得片甲不留,听闻公子还夺得了公孙瓒的头盔和兵器,不知可有此事?”

    郭嘉到来,让袁方将糜环之事,很快暂且搁下。

    他笑而不语,将脚下的金盔一踢,咣铛踢落阶下。

    郭嘉这才知传闻非虚,在悠闲散漫的脸上,不禁也闪过一丝奇色。

    他虽不习武,但也知道公孙瓒武道了得,袁方单骑交手,竟能杀得公孙瓒狼狈而逃,实在是令他这个“外行人”,都大感意外。

    叹服之余,郭嘉又赞道:“听颜子正说,他本有机会追杀公孙瓒,是公子故意放走公孙瓒,公子做得妙啊,留下公孙瓒一条命,对公子才是最有利的。”

    郭嘉何其之聪明,颜良想不通的事,他立时就猜出了袁方的用意。

    袁方站了起来,欣然道:“知我者,非奉孝莫属,今公孙瓒已败,奉孝就准备准备,随我南下去收拾陶谦那老狗吧。”

    “有什么好做准备的,我有一葫酒,足矣。”郭嘉将手中酒葫芦,往起一扬。

    袁方哈哈大笑,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一日,次日就南渡黄河,直奔北海国。、

    当天晚上,袁方将从敌营中缴获的酒肉,大方的赐与众将士,好生犒劳了将士们一番。

    次日天一亮,袁方便留郝昭率三千兵马守城,他自率一万大军,以及颜良诸将,直奔南面而去。

    大军昼夜兼程而行,不数日就抵达北海国。

    袁方于都昌会合朱灵所部,合兵一万四千余众,挟着大败公孙瓒的威势,长驱南下,气势腾腾的向着被围的东武城杀奔而去。

    ……

    东武城北,徐州军大营。

    中军帐之中,统帅曹豹高坐于上,轻捋着胡须,听取着部将的汇报。

    “琅邪北部的诸县、东安、姑幕等县,皆为我军所克。北海国所属平昌、安丘、昌安,以及东莱郡所属黔陬等数县,也皆改易旗帜,归降于我军,方圆五百里,只余下东武城未降。”

    曹豹微微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出兵一月,不但收复了琅邪北部的失地,而且还攻取青州数县,如此功绩,焉能不令曹豹志得意满。

    只要再攻下东武这座孤城,收拾了臧霸这个叛徒,他曹豹的声望,就将一日千里。

    “袁方那小儿为公孙瓒所牵制,无法救援东武,我军攻下此城指日可待,曹将军很快就会名扬天下了呢。”帐前,刘备笑呵呵的拱手恭维道。

    曹豹哈哈大笑,遂是下令,明日再组织一场强攻。

    话音方落,帐外亲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禀将军,斥候回报,敌首袁方正率步骑大军,朝东武方向杀奔而来!”

    惊人的消息,如惊雷而落。

    帐中,包括曹豹和刘备在内,所有人的表情,瞬间石化。

第九十三章 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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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豹惊诧难当,刘备错愕万分,二人面面相视,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时的袁方,不应该正被公孙瓒的大军,拖在平原城一线,自身都难保的吗,怎么可能率军杀至琅邪来。

    除非,袁方那小子击败了公孙瓒,否则,焉能抽身南下来解臧霸之围。

    这又怎么可能。

    进攻平原的不是单经,也不是田楷,那可是公孙瓒本人,就连堂堂袁绍也多有畏惧,交战多次互有胜负。

    这样可怕的人物,率领着四万多幽州大军,袁方那小子,仅凭万余弱军,又怎么可能击败公孙瓒?

    曹豹和刘备,以及帐中诸将的脑海中,都回荡着这样的疑问。

    便在这时,斥候再入,送来了第二道惊人的情报:

    公孙瓒为袁方大败,损兵折将,死伤惨重,狼狈不堪的败逃幽州。

    又是一道重量级的惊雷,轰落帐中。

    死一般的静寂后,大帐中如炸开了锅一般,陷入了一片哗然惊悚之中。

    这道情报,击碎了所有人的质疑,他们终于不再怀疑这残酷惊人的事实:

    白马公孙瓒,竟真的被袁方打败。

    还是大败!

    “刘玄德,你不是保证,袁方这小子必不是公孙瓒的对手吗,现在是怎么回事?”曹豹惊愕的质问道。

    “这个……没道理啊,公孙瓒伯珪,怎么可能败于袁方小贼之手,没这个道理啊……”

    刘备吱吱唔唔,满脸的尴尬与错愕,他绞尽脑汁,却也无法想通其中原由。

    这时,同样震惊的张飞,却腾的跳了起来,大叫道:“袁方小贼就算胜了公孙瓒又如何,他不过是率万余兵马前来,咱们麾下有四万精兵,还怕那小子不成!”

    张飞一番豪然的叫嚷,顿时让震惊的众人,都冷静了许多。

    关羽也捋着美髯,傲然道:“东武城旦昔可破,只要我们分兵屯于东武之北,阻挡住袁方的救兵,不出数日就可以攻破东武,然后挟破城之威北上,必可一举击破袁方小贼,那是,青州还不是我们的。”

    张飞的叫嚷,关羽的自信,让刘备心情也平伏下来。

    眼珠子转了几转,刘备灰白的脸上,旋即恢复信心,点头道:“云长言之有理,袁方小贼虽击败了公孙瓒,但他的士卒想必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足为惧,咱们还怕他不成。”

    听得这三兄弟的一番话,曹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细细这么一琢磨,他兄弟三人所说,还真有一番道理。

    见得曹豹尚有犹豫,刘备冷笑道:“曹将军乃我徐州第一将,难道还怕袁方那个黄口小儿不成?”

    刘备此言,分明是在暗激曹豹。

    曹豹身形一震,本是犹豫的表情,陡然间变得决然无比。

    他腾的跳了起来,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曹豹岂会惧一个无名小儿,传令下去,留两万兵马继续围城,本将亲自率两万大军屯于城北,去阻挡袁方那小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越过我的铜墙铁壁!”

    ……

    两天后,东武城北十五里。

    袁方率领着一万四千步骑,终于赶在东武城破前杀,安营已毕,对围城的徐州军,形成了威逼之势。

    早在袁方抵达前,曹豹已亲率两万徐州军,于城北七里下寨,保护住了围城军的腹背。

    两军相隔数里,形成了对峙之势。

    中军大帐内,袁方与郭嘉对饮,共商破敌之策。

    “东武城被围已久,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必须速破徐州军不可。”袁方斩钉截铁道,他很清楚东武城的形势。

    郭嘉灌了一口酒,笑道:“公子说得在理,以臧霸的能力,已撑这么久,差不多也该到极限了。嘉这里有一计,可助公子速破徐州军。”

    郭嘉有计!

    袁方眼眸一亮,脸上涌现丝丝兴奋,遂问郭嘉何计。

    郭嘉连是灌着美酒,连是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袁方听罢,微微点头,冷笑道:“奉孝,你这条计策,还真是够阴的。”

    郭嘉笑了笑,自嘲道:“兵不厌诈嘛,我这条计策其实算不得高明,不过徐州军中并没什么高明的谋士,这条计策对付曹豹和刘备之流,想来够用了。”

    袁方哈哈一笑,欣然采纳了郭嘉计策,遂是传令下去,将包括太史慈在内,熟悉东武地形的十余名将士唤来。

    诸人到齐,袁方遂是下令,命他们趁夜穿越敌军防线,突入东武城中,向臧霸支会援军抵达的消息。

    并且,袁方令他们告知臧霸,明天深夜,他将率全军绕行突袭东门围兵,以举火为号,令臧霸率守军出动,内外夹击取胜。

    吩咐完毕,十余名将士们,领兵慨然而去。

    “子义且留步。”袁方将太史慈单独留了下来。

    太史慈拱手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袁方诡秘一笑,遂将太史慈召至近前,附耳低声吩咐了几句。

    “公子这是要……”太史慈面露奇色,蓦然间领悟了袁方的意思。

    袁方笑而不语,默认了太史慈的猜测。

    太史慈会意,遂是拱手正色道:“公子放心,慈必不付公子所托。”

    言罢,太史慈拱手告退。

    当天深夜,太史慈等十余名将士,各骑快马出营,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穿越徐州军防线,向着东武城潜去。

    徐州军的防线,又岂是那么好穿越的,太史慈一队轻骑进入敌营范围不久,就遭遇了徐州军的巡戒队。

    一场激烈的厮杀,再所难免。

    徐州军巡戒军有百余之众,太史慈寡不敌众,自难抵挡,一场血战之后,麾下十余之众,死伤过半,余众尽皆为敌军所俘。

    部下十余随众,皆尽覆没,太史慈却仗着练脏境界的武功,强行突破阻挡,独自一人奔往东武城去。

    敌军阻挡不了太史慈,只得放弃,却将四五名俘虏的袁军士卒,急送往大营中审讯。

    ……

    中军大帐中,曹豹凝眉端坐,一脸阴沉。

    陪坐在侧的刘备,则是云淡风轻,好似早有某种预料一般。

    大帐外,惨外声此起彼伏,那里麾下军卒,正对那几名被俘的袁军,进行严刑拷打。

    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沉寂。

    一名满手沾血的亲军入帐,拱手道:“禀将军,已经审出来了,他们是奉命前往东武城支会臧霸,明日午夜时分,袁方将尽起大军绕行突袭我东面围营,以举火为号,令臧霸出兵内外夹攻我军。”

    曹豹神色一震,摆手斥退亲军,目光望向刘备:“玄德,袁方小贼竟想内外夹击,咱们该如何应对。”

    “哈哈~~”刘备却忽然捋须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曹豹一时茫然,不知刘备为何而笑。

    笑声收敛,刘备冷哼道:“备早就猜到,袁方那小贼想通过里应外合,来速破我军,幸得我们警戒严密,抓到了他的信使,这一次,咱们正好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曹豹精神一振,急问:“怎么个将计就计法,玄德快说。”

    刘备便一脸自信,不紧不慢道:“很简单,明夜咱们就集中主力,暗藏于东面围营,等袁方小贼前来突袭,就杀他们措手不及,一举击破小贼。”

    曹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玄德此计甚妙,好,就依你之计行事。”

    当下,曹豹便传令下去,将集中于北面的兵马,暗暗往东面围营调遣。

    “袁方小贼,你以为你击破了公孙瓒,就可以挽回覆没的命运吗?哼,明晚就是我刘备报仇雪恨的时刻,我必叫你有来无回……”

    刘备那灰白的脸上,青筋微微抽动,嘴角悄然掠起丝丝阴冷的诡笑。

第九十四章 震恐关云长

    次日

    夜如泼墨,星斗暗淡。

    初春的夜风依旧寒烈,穿透那厚厚的衣甲,直让人感到背心发凉。

    袁方下意识的束紧衣甲,抬头向着黑漆漆的苍穹望去。

    薄云如纱,半轮弯月只隐约可现。

    “月过中天,时间差不多了,传令下去,点起号火。”袁方沉声一喝。

    将令传下,大营的空地上,三堆号火转眼被点起,冲天而起的烈焰,方圆十余里都清晰可见。

    袁方手提碎颅棍,坐胯白马,步向辕门所在。

    辕门一线,一队队的将士们,已肃然而列。

    兵甲森森,刀枪如林,火光照耀下,每一张年轻的脸,都涌动着激荡与兴奋。

    他们都知道,今晚,将是一场决定性大战。

    颜良策马而来,兴奋叫道:“公子,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下令,咱们杀奔东面,破了徐州狗贼的围营。”

    全军上下皆以为,他们的公子打算跟臧霸里应外合,击破敌军的东面围营。

    袁方嘴角微微上扬,拨马上前,鹰目中流转着热血,环扫麾下将士。

    深吸一口气,他高声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早已疲惫不堪。今晚,我袁方请你们拿出最后的斗志,随我袁方血战到底,击破徐州敌寇,让我们的敌人,永远记住今日之痛!”

    猎猎的豪言,如星火一般,瞬间点燃了将十们涌动的热血。

    “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亢奋激荡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器,激荡怒吼,高昂的斗志,早已将身体的疲惫压制。

    看着热血沸腾的将士们,少年人俊朗的脸上,浮现丝丝欣慰。

    再无犹豫,袁方碎颅棍往正南一指,长啸道:“全军出动,给我杀破城北敌营——”

    洪钟般的号令一出,全军将士,无不心头一震,皆面露惊奇。

    颜良更是吃惊道:“公子不是说要去袭东面敌营吗?怎么突然改了北面敌营?”

    袁方冷笑道:“那只不过是我的计策,曹豹和刘备两个家伙,此刻多半已中计,将精锐尽数调往东面,北面敌营空虚,我不趁此时机大举进攻,更待何时。”

    郭淮、朱灵等诸将,立时就明白了袁方用意,无不惊喜万分,暗赞袁方智谋。

    颜良智谋不足,茫然半晌还不解其意。

    “子正啊,公子这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呀,你还不明白吗?”朱灵兴奋的解释道。

    颜良雄躯一震,猛然间恍然大悟,惊道:“公子,原来你又在戏耍敌人,我们差点也被你给蒙过去啊。”

    袁方哈哈一笑,要说这计策乃郭嘉所献,不过郭嘉不喜居功,袁方只有自己受了诸将的惊奇与叹服。

    笑声嘎然而止,袁方再无多言,扬棍道:“都知道了真相,还在等什么,尔等都打起精神来,今晚给我杀个痛快。”

    颜良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斗志激昂,再无疑问,各自率军出营。

    一万四千袁军步骑,倾巢而出,直奔城北敌营杀去。

    马裹蹄,人衔枚,大军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的逼近数里外的敌营。

    袁方跃马军前,远望敌营。

    却见敌营灯火通明,营门一线守备严密,营外更设有两重鹿角。

    敌军虽主力不在,却仍守备警惕,守营者,必是一员良将。

    “公子,敌军守备的颇为严密啊。”郭淮策马而来,语气凝重。

    袁方碎颅棍一扬,决然道:“箭已在弦,不得不发,速传令诸军,给我点火!”

    信骑往来奔驰,点火的号令,一层层的迅速传达全军。

    将士们纷纷将所携的火把点燃,顷刻之间,四五千火把如燎原之火熊熊而起,灼烈的火光,将天地都照得通明。

    “全军冲上去,给我烧了敌营!”袁方重棍一指,厉声大喝。

    呜呜呜~~

    绵长的号角声响起,进攻的号令发出。

    朱灵、郭淮二将拍马而出,率领着五千将士,手执火把,呐喊着向敌营扑去。

    骤变突生。

    敌营中一时鸣锣示警声大作,值守的徐州兵卒,眼见万千火潮扑来,情知袁军袭营,急是扑向北面营栅一线,想要阻挡袁军破营而入。

    三百名值守的弓弩手,迅速的进抵营门一线,急向营外扑来的袁军放箭

    乱箭呼啸而至,顿时有不少袁军士卒,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这区区箭袭,又岂能阻挡得袁军冲锋的步伐。

    五千袁军的勇士们,无畏生死,挟着对入侵者的仇恨,如潮水般扑至了敌营外。

    咆哮声中,袁军士卒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火把,使劲的扔向了敌营。

    五千只火把,腾空而起,如漫天的飞火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敌营呼啸而去。

    值守的徐州军,被那漫天而来的火网,统统都赫得目瞪口呆,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漫天火雨,坠入他们的营中。

    火把一落,营栅、鹿角,乃至营帐,无不被点燃,沿营一线顷刻间火势滔天。

    大火这么一放,原本还沉稳应敌的徐州军,军心陡然大乱,一个个惊恐尖叫,战意严重受挫。

    朱灵等将抓住时机,挥斥五千兵马,趁势向着敌营扑去。

    被烈火所焚的鹿角和营栅,很快就变得脆弱不堪,袁军轻易的就摧毁了外围的障碍阻挡,如虎狼一般杀入了敌营中。

    “干得漂亮!”

    袁方一声喝彩,目光射向颜良,喝道:“颜子正,该是你显威的时候了,给我率骑兵杀上去,辗平敌营。”

    杀意早就狂燃的颜良,暴啸一声,手纵长刀电射而出

    七百骑兵轰然裂阵,追随着颜良奔腾而出,杀奔敌营而去。

    七百铁骑,踏着步军开出的道路,直奔营门而去,颜良大刀左右斩出,将火烧的营门,“咔嚓”斩得四分五裂。

    营门已破,颜良纵使着他的铁骑,如铜墙铁壁一般,辗入徐州军营中。

    铁骑汹汹奔腾,那些惊慌的敌卒,如何能挡抵,无不被辗为粉碎。

    颜良长驱直入,狂杀向敌营腹地。

    朱灵等将,各率本部步卒,随尾着颜良撞出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敌营。

    眼见前军已然得手,袁方豪情大作,当即也拨马而出,挥使着余下七千后军,掩杀而上。

    徐州军大营,中军帐。

    关羽尚在正襟危坐,一手抚着美髯,一手捧着书简,夜观《春秋》。

    眉宇之间,一股不怒自威,藐视天下的气势。

    “将军,天都这么晚了,将军早些休息吧。”一名侍奉的老卒,小心翼翼的劝道。

    关羽放下书简,捋须叹道:“大哥和三弟去伏击袁方那小贼,却留我在这里守营,无缘今晚的复仇之战,我睡不着啊。”

    关羽是愁着不能手刃袁方。

    “主公留将军留守,那也是对将军的信任,到时候主公杀了袁方小贼,不也等于给将军报了仇。”老卒恭维道。

    关羽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丝丝冷笑:“袁方小贼,侥幸猖狂一时,今天,他终于要付出代价了,真是他罪有应得。”

    一句“罪有应得”方落,帐外天空中,蓦然间一片明亮,似乎无数天火落下。

    那一瞬间,竟然刺得关羽眼睛都睁不开。

    “怎么回事!”关羽心中一震,腾的跳了起来,几步奔出帐外。

    举目向着火光产生出一看,关羽惊见北面营门一线,竟然大火骤起,片刻间就烧成了火海。

    紧接着,震天的喊杀声,由远及近而来,有如天崩地裂一般。

    关羽惊疑不已,尚还没回过神来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惊叫道:“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突袭,已经攻破营门,杀将进来啦!”

    关羽那藐绝天下的孤傲表情,骤然间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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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哪里逃!

    袁方大军,破营而入?

    “胡说八道,袁方小贼明明去袭东营,如何能攻破我北营?”关羽狰狞怒吼,不愿相信这事实。

    斥候苦着脸道:“小的岂敢说谎,袁军就快要攻到中军大帐这里来啦。”

    关羽身形又是一震,竖耳倾听,果然听到喊杀声正飞快逼近,脚下的地面更在隆隆颤抖。

    如此浩大的声势,非是千万人攻营,还能是什么。

    关羽急是翻身上马,手提青龙刀,策马奔出中军所在,举目一扫,霎时间就为眼前所见惊呆。

    北面一线烈火四起,自家的军士,如那溃巢的蝼蚁一般,纷纷向南面败溃而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大股大股袁军,则如虎狼驱羊一般,追击辗杀。

    火海中,那一面“袁”字大旗,更是猎猎飞舞,引领着袁军将士,疯狂的冲锋。

    眼前这残酷的事实,终于震醒了关羽,令他恍然惊悟。

    “难道说,袁方是故意让我们抓获他的信使,好诱使我们把主力调往东营,他却趁虚前来袭我北营不成?”

    关羽头脑轰轰作响,除了如此,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解释。

    想通此节,关羽那赤色的脸,顿时涨到发紫,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几乎气到肺都要炸掉。

    那个袁家的私生子,再一次用诡计,戏耍了他们三兄弟。

    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失败,此时的关羽,恼羞成怒,对袁方的恨已达到极点。

    “快,快去传令南面围营,叫他们速调本部兵马,前来救援。”关羽沉声厉喝。

    关羽这座营盘,乃是为了阻挡袁军所立,军中只有不到五千兵马。

    在此营之后,还有一座大营,是为了包围东武城,城中亦有四千余军。

    关羽是想将那四千兵马调来,拼力一搏,或许还能挽回败势。

    话音方落,忽闻南面方向杀声大作,包围的大营,转眼也陷入了慌乱之中。

    关羽又吃一惊,急使人前去察看,方知东武城中的臧霸,突然率军杀出,正猛攻围城之营。

    “什么!”关羽惊呼一声。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袁方举火为号,要内外夹击的对象,根本就是他关羽。

    眼前军心混乱,敌军破营而入,腹背又为臧霸所攻,关羽已是陷入了兵败如山倒的不利境地。

    正自惊怒万分时,但见一队袁军骑兵,如钢铁战车般辗杀而来,当先一将长刀所向,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斩杀徐州军卒,威势无可阻挡。

    “颜”字大旗,猎猎如风,杀来之将,正是袁方麾下第一猛将颜良。

    颜良的狂杀,激怒了关羽,他长刀一扬,暴喝道:“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在我关羽面前逞狂,纳命来!”

    愤怒的关羽,非但不退,反而策马举刀,迎着颜良杀上前去。

    颜良乃天不怕地不怕之人,眼见关羽杀来,丝毫不惧,反而是杀意大作,拍马舞刀狂杀而上。

    两骑相撞,两员武道超强之将,战在一团。

    狂傲的关羽,原以为凭着自己的武道,杀颜良轻而易举,只在几招之间。

    岂料,颜良不但挡下了他三记重刀,反而抖擞精神,愈战愈强,竟有盖过他之势。

    惊怒万分的关羽,只得尽起生平之力,与颜良拼死一战。

    二人转眼战过三十余合,却仍不分胜负。

    而就在这交手时,袁军大部队已撞入营盘腹地,杀得徐州兵血流成河,抱头鼠窜,完全陷入了崩溃之势。

    血雾中,袁方手舞碎颅棍,重棍荡出层层铁幕,将阻挡他的一切敌人,摧为粉碎。

    狂杀中,袁方策马直抵敌营中军所在。

    火光照耀之下,袁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大将颜良,正与一员敌将杀得难解难分。

    那敌将使一柄青色流转的战刀,面色赤红如枣,长髯过腹,不是关羽还能是谁。

    当初,袁方初领一班乌合之众来到甘陵是,正是关羽这厮率军前来偷袭,想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此仇,袁方如何能忘。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袁方怒从心起,大喝一声:“子正,我来助你斩杀此贼!”

    长啸声中,袁方策马舞棍,直取关羽而去。

    正激战不下的关羽,听得惊雷般的暴喝,分神一瞥,惊见一员敌将舞动着一根大铁棍,向自己狂杀而来。

    来者,必是袁方无疑。

    若是在平时,关羽必会庆幸撞上袁方,给了他斩杀袁方,报仇雪恨的机会。

    但今他战颜良不下,眼见袁方杀来,心中自是叫苦不迭。

    袁方的武道关羽虽瞧不上眼,但他知道,再加上一个颜良,自己必败无疑。

    堂堂关髯公,若是竟然败于袁方之手,他关羽的声名,还将何存?

    思绪飞转之下,关羽抢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向着南面夺路而逃,口中还丢下一句狠话:“袁方小贼,且让你多活几日,我关羽他日必取你人头!”

    狂傲不可一世的关羽,眼见袁方杀到,竟然逃了。

    袁方一声冷笑,大喝道:“关羽,有胆别跑!”

    关羽却头也不回,只恨恨咬牙,纵马狂逃。

    眼见关羽要溜,袁方灵机一动,挂住碎颅棍,取下弓箭,于马上弯弓搭箭,瞄准了关羽。

    此时关羽已逃至二十余步外,战马颠簸,在这样一个距离想要射中目标,箭术需要极是精妙才行。

    袁方却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重瞳,给我出来吧!”袁方心中暗暗默念,极中精力凝望逃走的关羽。

    蓦然间,右眼一痒,那颗细瞳瞬间出现在眼眸中。

    视野之中,关羽的背影急速放大,顷刻间就填满了袁方的眼睛。

    指尖轻轻一松,利箭离弦而出,化做一道流光,向着二十步外的关羽呼啸而去。

    奔逃中的关羽,猛听破空之声响起,情知有冷箭袭来,下意识的微微往马背上一伏。

    他并没有完全趴下躲避,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身后的敌人会有什么超凡的箭术,能在如此策马颠簸的状态下,相隔二十步还能射中他。

    利箭破空而来。

    噗!

    一箭,正中关羽右臂。

    袁方虽开启了重瞳,凭着远望能力瞄准关羽,若是射固定目标,定是必中无疑。

    然关羽却在飞速移动,再加上其稍稍改变身形,这一箭便没能射中要害,只射中了他的右臂。

    虽如此,这力道极猛的一箭,却也足够关羽受的。

    中箭的关羽,剧痛难当,闷哼一声,身形险些没能稳住,只拼命的狠夹马腹,方才没有**战马。

    身形勉强稳住,但关羽手中的青龙刀却拿之不住,五指那么一松,咣铛一声,青龙刀脱手而落。

第九十六章 宝刀配猛士

    关羽万没有料到,袁方这小贼,不仅诡诈,连箭术也这般了得,竟然真能射中他。

    吃痛的关羽,眼见精手打造的兵器青龙刀脱手,心中大惊,当场就想折返回来,拾捡青龙刀。

    猛回头时,颜良已纵马挥刀,杀奔而来,再往后面,袁方已经在搭第二箭。

    关羽知他还来不及拾起刀时,颜良就必会杀到,无刀在手的他,纵使武道再强,也只能做颜良的刀下之鬼。

    就算他能及时拾起青龙刀,可身负箭伤之下,一个颜良已经够呛,再加上一个袁方,还是死路一条。

    瞬息间,关羽权衡利弊,脑海中思绪翻滚,只能被迫做出万般不情愿的决定。

    他恨恨一咬牙,捂着伤口,狠夹马腹,拼了命似的策马狂逃。

    狼狈不堪的关羽,为了保命,连自己的青龙刀也顾不上了。

    颜良本等追杀,但混乱奔走的乱军,却阻挡了他的追击,稍一迟滞间,关羽便已混入乱军中。

    “子正,那厮已逃入乱军,不必再追了。”袁方高喝一声。

    杀意未尽的颜良,大感遗憾,拨马回身时,却见袁方已捡起了关羽弃下的青龙刀。

    袁方横刀细观,但见此刀打造得锋利无双,掂量一下重量,只比自己的碎颅棍轻了十余斤而已。

    “接着!”袁方将刀扔给了颜良,“子正觉得此刀如何?”

    颜良乃用刀高手,这青龙刀一接在手里,便知是一柄好刀,不禁赞道:“此刀又重又锋利,必是名师打造的利器,真是一柄好刀啊,怪不得关羽那厮竟能与我战成平手,原来竟是仗着有一柄好兵器。”

    关羽武道高强是不错,但颜良说得也没错,关羽之强,很大程度上是仗着青龙刀的武力加成。

    袁方见颜良对青龙刀爱不释手,便大方笑道:“子正既是这么喜欢这柄青龙刀,从今往后就拿去用吧”

    青龙刀虽乃上好兵器,但袁方主修棍法,这刀虽好,对他却没什么用处,留在自己手中,也只能充作收藏品而已。

    这么好的刀,与其当做摆设,还不如赐给有用之人。

    颜良乃刀中高手,有了这柄青龙刀,上阵杀敌定然更加威不可挡。

    颜良杀敌,那也是在为他袁方杀敌,这青龙宝刀,赐与猛士又有何不可。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过公子了,有了此刀,往后谁敢犯公子,我颜良更可为公子杀之。”颜良得赠宝刀,兴奋难当,对袁方是感激不已。

    袁方哈哈大笑,指着眼前混乱敌军,肃杀道:“用不着等往后,眼前这么多敌人,正好杀了痛快,子正你还不快去试试这青龙刀的威力。”

    颜良刚刚沉寂下的杀机,陡然再度被袁方点燃,一声狂啸,手舞青龙刀杀入敌丛中。

    青光扫过,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惊恐的徐州兵,被杀得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关羽负伤弃刃败走,数千徐州兵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袁方以颜良开路,从北望南辗杀,不到半个时辰,就端了敌军整座大营。

    大军南面杀出,迎面一彪人马汹汹杀来,打着的正是“臧”字的大旗。

    臧霸,是臧霸军。

    两支袁军内外夹击,会师于敌营之中,一身浴血的臧霸,纵马拖枪前来参见。

    “公子,你总算来了,你若再不来救,我和弟兄们怕就撑不住了。”臧霸又是激动又是感慨。

    袁方一笑:“你臧霸有几分能耐,我再清楚不过。你以一支孤军,能撑到此时,此役击败徐州军,首功非你臧霸莫属。”

    袁方盛赞,令臧霸欣慰不已,所受的围城之苦,也都抛到九霄云外,放声哈哈大笑。

    未久,得胜的诸将,各自前来会合。

    “公子,北围已破,咱们现在该怎么做?”颜良提着沾满血的青龙刀,大叫道。

    袁方鹰目向东南一望,冷冷道:“曹豹和刘备,还在东围巴巴的等着我们,咱们怎能爽约,传令全军,给我杀奔敌军东面围营去。”

    号令下达,合军近两万的袁军,挟着大营之威,尾随着败溃的敌军,向着城东的徐州军围营,气势汹汹的杀奔而去。

    ……

    城东,徐州军围营。

    两万徐州军士卒,肃列于营中,已是在寒风中凌乱了几个时辰,有的打起了吹欠,有的冷得直打哆嗦。

    骑着高头大马的曹豹,抬头看看斜月,表情渐渐开始有些焦虑不安。

    旁边的刘备,神情却沉静自若,气定闲神的样子,仿佛稳坐钓台,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又等半晌,曹豹实在忍耐不住,沉声道:“玄德,咱们都等了这么久,袁方那厮怎么还不来劫营,莫非是出了什么差池?”

    刘备微微一笑,自信道:“敌营里已点起号火,袁方那小贼必定已在前来的路上,曹将军且再耐心等一会,我料那小贼必中计而来。”

    刘备的自信判断,仅曹豹心安了几分,咽下一口气,打算继续等下去。

    就在此起,忽有士兵尖叫道:“快看,北面围营方向,好像忽起了大火。”

    这一叫不要紧,曹豹和刘备,以将营中徐州士卒们,纷纷的扭头向西北自家北营方向望去。

    果然见北营方向,大火冲天骤起,隐约还有喊杀之声传来。

    曹豹神色立变,惊道:“怎么回事,北营为何会突然起火?”

    刘备也吃了一惊,却很快按下心神,不以为然道:“我料想这必是袁方那小贼佯攻北营,想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才好趁机以主力袭我营,北营有云长镇守,曹将军且放心就是。”

    曹豹这么稍稍松口气,满怀狐疑的继续等待。

    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袁方送上门来,相反,北营的方向的火势却越来越大,喊杀声已达到震天的地步。

    这时,就连刘备也有些动摇,灰白的脸上疑色渐布,越发的没有底气。

    曹豹实在按捺不住,急是令斥候去往北营,前去探明虚实。

    就在斥候尚未出发动,西北方向有人大叫:“关将军回来了,关将军回来了!”

    曹豹和刘备神色惊变。

    关羽不坐镇北营,却无故跑来此间,这立时令他二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惊疑中,神色惨然的关羽,策马奔来,手臂上还赫然插着一支箭矢,鲜血一路流淌。

    眼见关羽此状,曹豹和刘备,更是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关羽纵马奔将而来,艰难的跳下马来,捂着伤处,颤声道:“中计了,我们中了那小贼的计,他和臧霸里应外合,突然强攻北营,我兵微将寡,实在难以抵挡,北营已被袁方那小贼所夺。”

    惊雷般的噩报,当空劈落。

    曹豹大吃一惊,整个人险些惊得从马上坠下。

    刘备更是骇然变色,惊到目瞪口呆。

    左右的徐州军士,转眼也如炸了锅一般,哗然惊变。

第九十七章 击碎陶谦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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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徐州军上下,统统都陷入了恐慌与茫然中。

    根据所俘获的那些袁军信使交待,袁方明明是要以举火为号,内外夹攻他们的东面围营才是,结果却为何袭劫了北营?

    “我们都中了袁方小贼调虎离山之计,他是故意泄露给我们要袭东面围营的假消息,诱使我们把大军尽数调往这里,他才好趁虚袭我北营啊。”

    关羽咬着牙,用沉痛的语气,揭穿了事实真相。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恍然惊悟。

    原来,他们都中了袁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袁方小贼,竟然……”刘备暗暗咬牙,眼中吐露着怒焰,脸色是阴晴不定。

    想想此前他还信誓旦旦,自以为识破了袁方的计策,却没想到,自以为是的他,竟是陷入了袁方早就设好的圈套之中。

    再度被那小贼戏耍,刘备是既恨又羞,气得不知所以。

    恍惚惊悟的曹豹,却冲着刘备抱怨道:“刘玄德,你可是自信满满的保证,袁方小贼会袭我东营,害我将大军统统调到这里,致使北营空虚被破,这兵败的责任,都得由你来担!”

    惊怒之下,曹豹将责任,推向了刘备。

    刘备唉声叹气,有苦说不出,一脸的尴尬。

    身边张飞却怒了,冲着曹豹吼道:“你是三军主帅,调兵遣将都是你拿的主意,眼下失利了,却往我大哥身上推责任,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张飞脾气暴躁,眼见曹豹对自己兄长出言不逊,当场就暴喝反击。

    曹豹被呛得恼羞成怒,指着张飞怒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将大吼大叫,你还反天了。”

    张飞暴跳如雷,冲动之下,竟是想上前暴揍曹豹。

    “翼德休要无礼!”刘备见势有不妙,一声厉喝,镇住了狂怒的张飞。

    张飞谁的话也可以不听,却不敢不听刘备,被这么一喝,只得闷闷不乐的退下一边。

    刘备暗吸了口气,拱手道:“曹将军息怒,此役失利,备确实有失算之职。不过眼下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当即刻发兵往北营,若能杀败袁方小贼,夺还北营,这一仗就还有得打。”

    曹豹这才消了几分气,想想也对,当场就准备下令,率大军去夺还北营。

    话音未落时,斥候飞奔而来,尖叫道:“大事不好,袁军杀过来了!”

    曹豹大吃一惊,急是纵马往西北营栅一线。

    举目远望,却见大股的自家败军,正如过街老鼠一般,惊恐万分的向着大营逃来。

    败军的身后,成千上万的袁军,则是杀声如潮,如虎狼一般驱赶在后。

    布署在营栅一线的弓弩手,面对逃来的己军不敢放箭,生恐伤了自己人,而逃往营中的败兵,又乱冲乱撞,扰乱了沿营布防的兵马。

    身后尾追的袁军,则趁着这绝佳时机,尾随在败军之后,轻易的撞入了大营。

    颜良、太史慈两员大将,当先开路,威不可挡。

    朱灵和郭淮各趋后军,如决堤的潮水,尾随开路之军袭卷而入。

    袁方手舞碎颅棍,率领着一千亲军队,踏着血路辗压而去,将不及逃跑的徐州军兵,统统斩杀。

    袁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根本无从阻挡。

    面对袁军疯狂的攻势,曹豹彻底的吓懵了,抵抗的意志,一瞬间就被摧毁。

    “撤兵,全军撤兵,向南面退却~~”曹豹一声大叫,也不等军令传达下去,拨马便退。

    主将临阵先逃,此间的两万徐州军,更是军心瓦解,四散崩溃。

    刘备看着逃走的曹豹,再看看狂袭而来的袁方军,脸色阴沉如铁,恨恨咬牙:“袁方小贼,今日一败,我刘备一定会血洗回来,你给我等着。”

    丢下一句愤愤的狠话,刘备只得带着张飞,还有受伤的关羽,随着曹豹一并退去。

    数万徐州军不战而溃,纷纷逃离围营,一路向着南面徐州腹地狼狈而逃。

    袁方率军一直追了二十余里,方才收兵回营。

    天明时分,这场夜中破袭战,以袁方酣畅淋漓的大胜宣告结束。

    被围困月余的东武城,就此解围。

    计点战损,袁方损兵近有七百余众,而徐州军被斩竟达四千,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余下都溃不成军的逃往南面。

    此外,近有三千余徐州兵为袁方所俘,缴获敌军军械旗鼓,粮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一个月以来,袁方不但顶住了来自公孙瓒和陶谦,天下两大诸侯的南北夹击,更先后以两场大胜,杀得幽州军和徐州军狼狈而逃。

    袁方用一月的苦战,用他的胆色和智谋,生生的扭转了这场危机。

    而且,收获还不仅如此。

    自袁方杀孔融后,青州就有不少人,对袁方暗中不满,等敌军来袭时,这些人纷纷跳出来反叛袁方,投靠公孙瓒和陶谦。

    而这场危机,也让袁方看出,谁心怀不臣,谁明附实反。

    袁方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些主动跳出来的不臣者,统统都斩草除根,除掉藏在青州内部的隐患。

    可以说,经历了这场危机后,袁方才真正的坐稳了青州。

    坐稳青州,当然还不够。

    公孙瓒就不说了,尽管战争的开端,是以刘备先进犯自己为开始,但说到底袁方还是从公孙瓒手中,夺下了青州。

    陶谦这厮就不一样,袁方此前可从未招惹过他,这条老狗却两次趁虚来攻,想要收取渔人之利,实在是卑鄙可恨。

    有仇必报,乃是袁方的风格,岂能就这么轻易的饶他。

    解除东武城之围,三军休整一日,袁方就率领近两万得胜之军,从东武城南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徐州腹地杀奔而去。

    面对士气高昂的袁军,曹豹和刘备不敢抵挡,只能率领着败兵,一路向南撤退。

    袁方沿着沐水一路南下,诸、莒数县,兵锋直指琅邪国治所开阳城所在。

    开阳一失,琅邪国就将为袁方所夺,而琅邪国南面的东海郡,正是目前徐州州治所在之郡。

    琅邪一失,袁方的大军,就可以深入徐州腹地,直接杀到州治郯城城下。

    曹豹和刘备二人,退至开阳城后,便不敢再退,一面聚拢败兵死守,一面派人飞马往郯城,向陶谦求救。

    郯城,州牧府。

    大堂之中,陶谦正饮着小酒,听着小曲,欣赏着堂前美姬起舞,兴致大好。

    堂下陪坐的陈珪等宾幕们,也一个个表情轻松,神情闲然。

    陶谦和他的属下们,心情都很好。

    因为就在几天前,曹豹才刚刚发回消息,声称臧霸已是穷困之极,再给他几天时间,就可以拿下东武城。

    东武一下,臧霸一除,他的徐州大军就可以长驱北上,攻入青州,为他“开疆拓土”。

    陶谦兴致不高才怪。

    正兴致勃勃时,堂外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州牧,北面曹将军传来十万火急文书。”

    陶谦精神一振,笑道:“莫非是曹将军已攻下东武,杀了臧霸那厮,给本府送回捷报了吗?”

    “不是,曹将军不日前在东武城外,被袁方杀得大败,一直被袁方追至开阳城,袁方声势浩大,曹将军难以抵挡,请州牧速派援兵增防开阳。”

    大堂之中,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顷刻间陷入惊恐之中。

    陶谦身形剧震,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脱手惊落,酒水竟是溅了一身。

第九十八章 琅邪名门(求票)

    堂堂一州之牧,竟然被袁方的威名,吓得酒杯脱落,溅了一身的酒!

    这还是陶谦自任徐州牧以来,头一次如此失态。

    众幕僚们惊异的目光,纷纷望向失态的陶谦,一个个的脸上,都涌满了震惊。

    堂前,那些美姬们不识眼色,还在起舞弄影。

    “滚下去,都给我滚下去!”陶谦清醒过来,摆手大喝。

    美姬们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都退了下去。

    舞乐撤下,大堂中,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丝丝的恐惧,正如瘟疫一般,在徐州主臣间,疯狂的扩散。

    啪!

    猛一拍案,陶谦咬牙怒道:“袁方那小儿,不是正与公孙瓒交战吗,怎的一夜之间就杀到了东武,还大败我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怒的陶谦,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其中原由。

    “禀……禀州牧,据闻袁方是大败公孙瓒后,马不停蹄杀奔东武,曹将军他们中了袁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才为袁方大败。”亲军颤声答道。

    大堂中,又是一片惊哗。

    陶谦的怒火,给这惊人的消息,生生的给压了下去,怒气不存,只余惊诧。

    “袁方那小子竟然……竟然击败了公孙瓒?”陶谦惊呼一声,苍老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扭曲表情。

    就连素来沉稳老练的陈珪,此时也是难抑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

    袁方击杀单经,击败田楷,这也就罢了,他们还能把这归结于袁方的侥幸。

    但现在,公孙瓒亲自出马,以四万大军进攻平原,却竟然也被袁方痛击,这就不能再用侥幸来解释了。

    而且,袁方在击败公孙瓒后,还长途奔袭,又大败了他们徐州四万兵马。

    数日之内,连败两路强敌,纵使是陶谦这样纵横沙场已久之人,也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黄口小儿所能做到的。

    残酷的事实却是,袁方确实做到了。

    袁方不但杀败了他们的徐州大军,还气势汹汹的大举南下,直奔他们的州治郯城而来,竟大有一举吞并徐州之势。

    “这个袁二公子,当真是非同一般啊,莫非此前,真是我看走了眼,小瞧了他不成……”陈珪轻捋胡须,心中暗中惊叹。

    陶谦却慌了,生恐开阳城有失,让他的郯城面临袁方兵锋。

    惊慌之下,陶谦当即下令,拿出他压箱底的嫡属丹阳兵,前去增援开阳城,并下令给曹豹诸将,无论如何也得死守开阳。

    连着下达诸道将令,堂中幕僚们都忙成一团,如热锅上的蚂蚁,仓促的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急局势。

    看着一片混乱的堂中众下属,陶谦心中暗生悔意,喃喃道:“我这回可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真没想到,袁本初这个私生子,竟然这么厉害,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去惹他呀,唉~~”

    ……

    当陶谦唉声叹气,调兵遣将增兵开阳城时,袁方已经在杀往开阳城的路上。

    前军太史慈所部,已经攻下了阳都城,袁方自将后军,沿着沂水南行,前往阳都会师。

    这沂水自北向南,贯穿了琅邪国和东海郡,开阳、郯城等徐州重镇,皆座落在沂水之畔。

    阳都县位于开阳以北,是杀往开阳城的必经之地。

    “咱们现在是趁着士气旺盛,才能屡败徐州军,若想灭了陶谦,一举吞下徐州这块大肥肉,恐怕以我们现有兵力,还有些力不从心呢。”策马陪行的朱灵,顾虑道。

    袁方听出他有言外之意,便道:“文博有什么提议,直言无妨。”

    朱灵干咳一声,拱手道:“末将以为,我们不若趁着眼下大好的形势,见好就收,跟陶谦言和,方才能抽出精力,消化我们的战果。”

    袁方又岂会不知,一口气吞下徐州,绝无可能。

    而一年之期只余一月,只怕和袁绍翻脸就在眼前,他必须尽快从徐州战场抽身,精中力量应付更加强大的袁绍。

    心如明镜,袁方却冷哼道:“现在是我们占有优势,要言和,也得打到陶谦主动来求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谈判中争得主动权。”

    朱灵身形一震,蓦然间恍悟,忙道:“公子言之有理。”

    言和就要谈判,谁掌握着主动权,谁就拥有更多的谈判筹码,袁方就是要打到陶谦服软,巴巴的主动求和,把主动权拱手相让。

    举目看看日头,已是斜阳西沉,天色将晚,阳都城却还有十余里外。

    袁方不想夜中行军,便下令诸军就地安营,休整一晚,明早再前往阳都会合前军。

    号令传下,将士们便开始安营扎寨。

    袁方举目四扫,望见临水靠山的坳子里,似乎有一片庄园,看规模当是本土大户人家。

    袁方便将向导传来,询问那片庄园是什么来头。

    向导道:“禀公子,那是咱们琅邪名门诸葛氏的庄园。”

    诸葛氏?

    听到“诸葛”二字,袁方的脑海里,瞬间迸出了一堆熟悉的字眼。

    头一个,自然是大名鼎鼎诸葛亮,还有什么诸葛瑾、诸葛均、诸葛诞、诸葛恪……

    聪明的诸葛家,把自家的鸡蛋,分着放在魏蜀吴三国之中,各个权势显赫,可以说聪明之极。

    不过袁方记得,诸葛亮和诸葛瑾的老家,似乎就在徐州琅邪,只是为了避乱,才从徐州迁往了南方。

    “此时徐州还没大乱,诸葛家多半还没有迁走,今日既给我撞上来,倒不访去瞧一瞧……”

    袁方打定心思,便带数十骑亲军,径往诸葛家庄园而去。

    一路上,袁方又向向导询问,方知诸葛家家主诸葛珪,早几年已经去世,其弟诸葛玄又在刘表手下任职,此时诸葛家家势已衰,只余下一众孤儿寡母在庄中。

    说话间,袁方一行已来到庄前。

    庄中家丁们见有官军前来,顿时大为紧张,纷纷登上壁墙,如临大敌一般。

    袁方举目四扫,却见壁墙上的家丁零零散,最多也就十几人,与当日甄家坞壁成百上千人的壮观声势相当,着实显得有些“寒碜”。

    “看来,诸葛家果然是衰落了……”

    袁方暗自感慨,策马至庄门前,昂首高声道:“告诉你家主人,青州之主袁方登门拜访。”

    袁方一自报家门,壁上那些家丁,无不大为惊惧,吓得腿都发软。

    这些难怪,今时不比往日,袁方两度大败徐州军,大军都快要杀到陶谦的家门口,威名早已震怖徐州人,这些家丁听到他的名号,不恐慌才怪。

    未久,庄门吱吱打开,一名年轻人,步出庄门。

    那年轻人从容上前,微一拱手,不卑不亢道:“草民诸葛瑾,见过袁将军,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

    诸葛瑾?

    袁方低头一扫,却见这年轻人,与自己年纪相仿,长着一张狭长的马脸,气度倒颇为沉稳镇定。

    此人,就是历史上的东吴重臣诸葛瑾了。

    袁方微微点头,拂手道:“我行军路过,听闻你诸葛氏乃琅邪名门,所以临时起意前来造访,诸葛公子不必紧张。”

    诸葛一门出人才,袁方见这诸葛瑾气度从若,颇有些见识,心下自是欣赏,当即就生了招纳之心,自然就和气了许多。

    诸葛瑾却始终态度谨慎,客套几句,拜请袁方入庄。

    袁方翻身下马,坦然随着诸葛瑾入庄,径往大堂。

    尚未入堂时,袁方却听到,正堂之中,传来朗朗地读书声,稚嫩却不失沉稳。

    步入堂中,抬头一看,袁方却见一名**岁模样,眉清目秀的男童,正摇头晃脑,聚精会神的读着手中书简,一副旁若无人之状。

    诸葛瑾眉头一凝,忙道:“二弟,有贵客光临,还不快来见过袁将军。”

第九十九章 两兄弟

    朗读声嘎然而止,少年放下书简,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向着袁方一拱手。

    正待拜见时,少年却又望向诸葛瑾,茫然道:“不知这是哪一位袁将军。”

    诸葛瑾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道:“当然是青州的那位袁显正公子。”

    少年听得袁方之我,瘦削的身形微微一震,小脸的抬起望向袁方,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你就是那个杀单经,斩田楷,杀得白马公孙,还有我们陶州牧闻风丧胆的袁方不成?”少年人脱口问道。

    以此时礼仪,少年直呼袁方之名,可算相当失礼。

    诸葛瑾神色微变,急是暗瞪那少年,却向袁方歉然道:“草民这弟弟还年少,口无遮拦,失礼之处,还请袁将军恕罪。”

    袁方却也不以为怒,反而觉得眼前这少年,不但识得自己大名,而且处事不惊,小小年纪就有此风范,倒颇有些异于常人。

    袁方便笑道:“没错,我便是你说的那个袁方。”

    少年恍然大悟,这才拱手一揖,从容道:“久仰袁将军大名,草民诸葛亮,拜见将军。”

    “果然,这小子就是诸葛亮,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异于常人……”

    先前诸葛瑾称这少年为二弟时,袁方就已猜到,这少年多半就是大名鼎鼎的诸葛亮,今他自报家报,果然不出袁方之料。

    再看一眼诸葛亮,却见他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他身穿男装,咋那么一看,倒是有点像个小姑娘。

    “原来,还是个美少年啊……”袁方心中感慨。

    这时,诸葛瑾请袁方落坐上位,却向他弟弟道:“二弟,我与袁将军有话要说,你且自己去读书吧。”

    诸葛亮却不动弹,正襟危坐在兄长身边,正色道:“我书已读完,袁将军既为贵客,我当然也要在这里陪着。”

    诸葛瑾使不动自家弟弟,又不知该怎么劝说,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额头也浸出几滴热汗。

    瞧着这兄弟二人,袁方愈觉有意思,便笑道:“今阳都已落入我掌中,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那么多礼数,亮兄弟留下又何妨。”

    袁方都已开口,诸葛瑾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容忍自己这**岁的弟弟,像个大人似的坐在自己身边,陪同眼前的贵客。

    诸葛瑾的情绪很快平伏下来,琢磨起袁方适才的话,眼神却是微微有变。

    犹豫片刻,诸葛瑾拱手道:“恕瑾直言,听将军的口气,似乎不打算退还青州,竟是要把这琅邪国,纳入将军的辖下。”

    袁方冷笑一声:“陶谦无故犯我,想渔人得利,我怎么着也得让他负出点惨痛代价吧,不然怎么能让他长长记性。”

    诸葛瑾沉默了下来,一时心事重重,沉吟不语。

    “诸葛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袁方这里,绝不会因言获罪。”袁方看出他有心事,便大方道。

    诸葛瑾沉吟片刻,叹道:“天下大乱,将军要攻取琅邪也无可厚非,只是琅邪国乃郯城北面屏障,陶州牧断然不会轻易放弃,将军和陶谦州,恐后要在此间大动干戈,到时,瑾只恐家乡会遭生灵涂炭啊。”

    诸葛瑾乃琅邪人,自然担心自己的家乡,会被战火所毁。

    袁方却冷肃道:“这场仗是非打不可,我只有打到陶谦这厮向我求和,方才会收手。诸葛公子若不想家乡被战火荼毒,就只能祈求陶谦识相一点,早日向我服软求和吧。”

    刚决如铁的决心,仿佛任何力量,都无法扭转袁方的意志。

    诸葛瑾神色为之一震,隐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从袁方的身上弥漫开来。

    深吸一口气,按下心神,诸葛瑾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拱手道:“瑾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逼迫陶州牧,尽快向公子求和。”

    诸葛瑾,竟然有计?

    袁方兴趣大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诸葛瑾便缓缓道:“陶州牧之所以能坐稳州牧之位,全仰仗陈、曹两大家族的支。而这两大家族之所以拥护陶州牧,一是因为他乃朝廷所任命,二则是因为他戎马半生,颇有用兵之能,有能力保徐州一方太平。”

    袁方微微点头,诸葛瑾这个本土人对徐州局势的分析,与他先前的判断基本一致。

    诸葛瑾继续道:“今袁将军连战连胜,兵锋已深入徐州腹地,逼近州治郯城,这固然与将军用兵如神有关,但陶州牧也难脱用兵不利,保境无能的责任,想必曹陈两大豪族,以及其他一些徐州大族,都已对陶州牧心存怨意。”

    咽了口唾沫,诸葛瑾压低声音道:“倘若将军在这个时候,散播出消息,就说前线的曹豹想投降将军,而陈珪也暗中结好将军,营造出一种徐州两大家族,想要抛弃陶州牧,改奉将军,以保徐州安宁的假像。那时,我想陶州牧为了保住位子,多半就会放下颜面,主动向将军求和,以换取将军的退兵了吧。”

    诸葛瑾洋洋洒洒一番话,竟是给袁方出了一条计策。

    一条离间之计,逼迫陶谦主动求和。

    袁方这么一琢磨,诸葛瑾这计策,倒还确有其理。

    袁方正还愁着怎么能逼陶谦求和,及早的结束与徐州的战争,集中兵力准备应对和袁绍的翻脸,却不想,今日无意中拜访诸葛家,竟撞上诸葛瑾,给自己出了招妙计。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袁方深思许久,却又淡淡笑道:“此计倒也不错,只是,你怎么就肯定,陶谦一定会放下面子,主动来向我求和呢。”

    “这个……”

    诸葛瑾尚未及答时,身边一直静听的诸葛亮,突然道:“因为陶谦乃是自守之贼。”

    此言一出,诸葛瑾吃了一惊,急瞪向诸葛亮:“二弟,休要胡言乱语,陶州牧好歹乃一州之牧,岂是你可出言不逊的。”

    “大哥,可是你先前说陶谦是自守之贼的,我怎么就胡说了。”诸葛亮眨巴着大眼睛,委屈的抱怨道。

    诸葛瑾又有点慌了,连连向诸葛亮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再张嘴,自家兄弟间的私下议论,怎么能随便道与外人。

    看着那斗嘴的两兄弟,袁方却笑了。

    没错,陶谦就是个自守之贼,只要能守住他这一亩三分地,保住他州牧的位子,面子什么的,又算个屁。

    这诸葛两兄弟,年纪轻轻,竟能对陶谦为人,洞察得如此清楚,看来,这两兄弟果然是可造之才。

    袁方心意已定,遂决定采纳诸葛瑾的建议。

    诸葛瑾则大松了一口气,显得颇为欣慰。

    袁方却又问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身为徐州人,却为何会给我献上此计。”

    诸葛瑾叹道:“实不相瞒,瑾出此计,乃是出于私心,只想将军和陶州牧,尽快结束战争,使我家乡琅邪免于战火荼毒。”

    原来如此,这个诸葛瑾,倒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袁方越发欣赏,心中已有定度。

    天色已晚,袁方收获了一条妙计,遂是起身告辞。

    诸葛瑾忙也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府门,拱手道:“将军光临寒舍,实乃瑾之福份,将军慢走。”

    袁方翻身上马,用命令的口道:“子瑜你也赶紧做准备吧,我明天一早就会拔营出发。”

    “准备?”诸葛瑾一时愣怔,心想着你拔营,关我何时,为何要我做准备。

    袁方却哈哈一笑,欣然道:“你和你那弟弟诸葛亮,都是人才,我袁方很欣赏你兄弟二人,决定征辟你们为我效力,你们今晚就尽快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来我军中报道吧。”

    说罢,袁方扬鞭策马,带着一众亲军,扬长而去。

    诸葛瑾却是愣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老大,目瞪口呆的望着袁方远去。

第一百章 拜我为师

    诸葛瑾没有想到,袁方竟然要征辟他,不仅是他,还有他那个才十一二岁的弟弟诸葛亮。

    惊异不解的诸葛瑾,一脸茫然的呆在那里。

    袁方却打马扬鞭,径归大营。

    还往大营后,袁方当即传令下去,依照诸葛瑾的献计,派细作大肆散布,关于曹家和陈家对陶谦不满,将抛弃陶谦,改奉袁方为主的“谣言”。

    次日天明,将士们各起收拾,准备拔营。

    这时,诸葛瑾带着他年幼的弟弟诸葛亮,终究还是满腹狐疑的,前来中军帐向袁方报道。

    他不敢不来。

    今袁方已打下大半个琅邪,诸葛氏的家乡阳都已纳入了袁方统辖,诸葛瑾畏于袁方兵威,岂敢违抗袁方的征召。

    不过,一见面,诸葛瑾就自谦道:“瑾承蒙将军看重,实在是受**若惊,只是瑾才疏学浅,恐对将军没什么用处。”

    袁方知道,自己初来乍到,诸葛瑾心存疑忌,自不愿轻易为他出仕。

    他却淡淡一笑:“你为我献了一招妙计,怎敢还说自己才疏学浅,诸葛瑾,我现在为委任你为阳都县令,你若做得好,我自少不了提拔你。”

    诸葛瑾虽有才华,但毕竟年轻,没什么历练,袁方先让他做县令,就是要考察考察他的才能,顺便也算对他的历练培养。

    诸葛瑾却是吃了一惊,未想到袁方不但要征辟他,而且一上来,竟就要任命他为县令。

    要知他诸葛家已经中道衰落,就算他那亡父生前也只做到郡丞的官位,而他以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就做到县令之职,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

    诸葛瑾一时且惊且喜,不知该如何是好。

    袁方见他还存有犹豫,便道:“诸葛子瑜,我知你们诸葛家已衰落,你身为家中长子,眼前可是放着一个复兴你家族的大好机会。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天下之大,除了我袁方,十年之内,没人会重用于你,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把握。”

    袁方熟知历史,知历史上诸葛瑾受重用,还是在孙权掌执江东之后,算算时间,离现在差不多有近十载。

    诸葛瑾身形一震,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显然袁方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沉默许久,诸葛瑾神色决毅,拱手道:“多谢公子器重,瑾虽不才,愿为公子分忧。”

    他这番话,当是应了袁方征辟。

    又招一员人才,袁方心中大感欣慰,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子瑜啊,看来你也是识时务之人,懂得择明主而事,很好,你在县令的位子上好好干,做得好,有你升官的机会。”

    诸葛瑾倍受鼓励,连连拜谢,却又想到什么,忙道:“瑾那弟弟诸葛亮,今年不过十一岁,公子却要征辟他,是不是有些……”

    他言下之意,自是想说自家弟弟年纪太小,袁方也要征辟,似乎有点没有道理。

    “令弟是个可造之才,窝在家里太浪费,我正要叫他跟在我身边,好好的栽培他。”袁方很认真道。

    诸葛亮确实是人才,虽然历史已为袁方改变,但诸葛亮极有可能成为不了历史上、那个蜀汉丞相,但他良才的底子却还在那里的。

    而且,眼下诸葛亮还年幼,袁方若将他收入麾下,加以培养,定能培养成一员忠于自己的心腹大才。

    诸葛瑾却狐疑万分,猜不透袁方,为何如此重看他那弟弟。

    袁方知他担心自己弟弟,遂也不勉强,便道:“不如就把令弟叫进来吧,让他自己做选择。”

    说着,袁方便叫将外面候见的诸葛亮,传将进来。

    小小的诸葛亮从容而入,拱手行拜见之礼。

    袁方就将他已征辟其兄为县令,还要将他一并征辟,留在身边听用之事,道与了诸葛亮。

    诸葛亮那稚气未褪的小脸上,不禁涌起惊异之色,显然未想到,传说中杀得公孙瓒和陶谦两在诸路,溃不成军的袁二公子,竟然能如此看重自己。

    袁方却正色道:“诸葛亮,你很有想法,跟着我学文韬武略吧,你可愿意?”

    诸葛亮定在了原地,黑漆漆的大眼睛,溜溜的转着,一会看看自家兄长,一会又看看正襟危坐的袁方。

    小小人的心里,也正心绪澎湃,权衡着利弊。

    是继续在庄子里闷头读书,还是随着袁方征战四方,开阔眼界,将来的路怎么走,就在诸葛亮的一念之间。

    沉吟许久,诸葛亮小脸上也涌现决然,拱手道:“亮愿鞍前马后,追随公子左右。”

    果然不出所料。

    小小年纪,就有离家的勇气,果不愧是有大才的底子。

    袁方欣慰赞道:“有胆色,我喜欢。放心吧,跟着我有你学的,总比在家死读书强一万倍。”

    诸葛亮也是热血激荡,兴奋得两眼闪光。

    “子瑜,令弟已有自己的选择,你觉怎样?”袁方将目光转向诸葛瑾。

    苦着脸的诸葛瑾叹了一声,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吧,能跟随公子左右,也是阿亮的荣幸。”

    袁方哈哈一笑,心情甚是痛快,当场就写下委任状,叫诸葛瑾当天就去上任阳都县令。

    诸葛家衰落已久,今诸葛瑾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家乡的县令,也算是衣锦还乡,重振他诸葛门风了。

    诸葛亮则留在了袁方帐前,暂是只能充当袁方伴读的书童。

    袁方便问诸葛亮,平时都学些什么。

    诸葛亮道:“亮平素在家,自然是按着大哥的安排,每日都在读书。”

    “光读书,不习武吗?”袁方问道。

    “不习武的。”诸葛亮摇头道:“先父和大哥都说了,我诸葛家世代乃书香门第,习武这种有失文人儒雅之事,不可沾之。”

    听了这番话,袁方忽然明白了,历史上的诸葛亮,和司马懿年纪相仿,为啥人家司马懿活到胡子一大把,诸葛亮却就提前病死了。

    诸葛亮整天忧心忡忡,心态不好,这当然是重要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恐怕就是身体素质了。

    人家司马懿可是文能出谋划策,武能策马挺枪,上阵杀敌,一看就文武双全之辈,自然身体就好。

    反观诸葛亮,整天埋头书案,上个战场还要坐轮椅让人推着走,一看就知道严重缺乏锻炼,身体素质很差,不被司马懿耗死才怪。

    念及于此,袁方便正色道:“方今天下大乱,文武双全才是王道,看你这瘦削的身体,更需要习武锻炼不可。这样吧,你就拜我为师,从今往后我教你习武。”

    诸葛亮愣怔一会,小脑子转了几转,琢磨着袁方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想了一会,诸葛亮便伏地向袁方叩了几叩,拜道:“亮愿拜公子为师,请公子传授武道。”

    袁方这才满意,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很好,我这里有一套《虎步拳》,乃是修习淬肉,打下练武基础的上乘武功,我会抽空慢慢的传授给你。”

    朱灵授袁方虎步拳,以袁方现在的实力已用不着,现在他正好传授给诸葛亮。

    诸葛亮大喜,连连道谢,对习武顿时大起兴趣,一副跃跃欲试之状。

    袁方却冷冷道:“你先别激动,习武可不比读书容易,想有所成就,要吃的苦可非你难想象。”

    “亮能吃苦!”诸葛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袁方一拍案,命令道:“那就先给我扎半个时辰马步,若不能完成,中午就罚你没饭吃。”

    “啊?”诸葛亮立时就傻了眼。

第一百零一章 地盘人口才是真的

    袁方率军进抵阳都城后,就停止了南下的脚步。

    接下的几天,他一面教授诸葛亮习武,一面用诸葛瑾之计,在徐州广散谣言,以离间陶谦和陈曹两大族的关系。

    是日,阳都城北,大营。

    “出拳要稳准狠,拿出点精神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袁方负手而立,大声喝斥。

    满头大汗的诸葛亮,只能咬紧牙关,一遍遍的对着草人出拳,心中暗想自己这个师父,还真是严厉。

    想想读书时,沐浴焚香,旁边还有奴婢伺候着,何其的风雅舒服。

    如今练武,每天一身臭汗,累得跟狗似的,还要被袁方这个严师不时喝斥,跟读书相比,实在是天堂地狱。

    诸葛亮打心眼里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来不及,既已拜师,袁方这个师父,看起来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正自“折磨”诸葛亮时,袁贵匆匆而来,言是陶谦所派陈登,声称是奉刘表之命,前来商谈言和之事,今已越过南面哨卡,在前来大营的路上。

    少年人的俊朗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冷笑。

    一切正如他所料,诸葛瑾的献计起了作用,陶谦这贪便宜的老东西,终于前来求和了。

    “陶谦这老东西,派了何人来求和?”袁方问道。

    “据斥候称,来者名叫陈登。”袁贵答道。

    陈登?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方的眼前为之一亮。

    袁方记得,历史上的陈登,可是足智多谋,不但献计助曹操灭了吕布,而且驻守徐州,屡屡的击败孙权的进攻。

    如果说陈登之父陈珪,乃是一个只会耍嘴皮的诡诈谋士外,陈登就是一员文武双全的奇才。

    “这个陈登有奇才,又是徐州三大家族的人,且对陶谦并非死忠,我将来若想染指徐州,少不得要谋取陈家的支持,这陈登,说不定倒可为我所用……”

    念及于此,袁方便传下令去,命发三千精兵列阵相迎,他要亲自去会一会那陈登。

    号令传下,三千精锐很快被调来,于辕门通往大帐的两翼,肃然而烈。

    袁方身披玄甲,手提碎颅棍,驻马辕门等候。

    过不得一刻钟,一队人马匆匆前来,当先那年轻人,气度不凡,一看便知就是陈登。

    “陈元龙,久仰。”袁方拨马上前几步,拱手笑道。

    那陈登见袁方如此热情,忙拱手回忙,心下却是暗自惊讶。

    刘备逃至徐州后,到处向人散播,说袁方极其残暴,粗鲁傲慢,目中无人。

    陈登受这些谣传影响,此行也是心怀忐忑,却未料到,今日一见,袁方态度亲切,竟与刘备所描述完全不同。

    而袁方的亲自出迎,更是让陈登感到,有些受**若惊。

    毕竟,他可是来求和的。

    陈登却不知,袁方这是要借着他的口,向徐州人宣扬自己礼贤下士的风范,为自己他日吞并徐州做事先铺垫。

    客套一番,袁方便带陈登入营。

    一路上,陈登趁势观察袁营,却见袁方麾下士卒,军容整肃,士气旺盛,一看便知是精锐之师。

    “袁军纪律严密,士气高昂,确实胜我徐州军一筹,怪不得曹豹会连败于这袁方之手……”

    陈登心中暗赞,他虽极力的掩饰内心的震撼,但却又岂能逃过袁方那锐利的双眼。

    先前出营礼遇相迎,那是恩,如今列阵相迎,让他见识自家军容,这又是威。

    恩威并显,方才能叫陈登这样的徐州豪强们,真正认识他袁方,对他产生敬畏之心。

    步入大帐,主宾落坐已定。

    客套的开场白后,陈登便将话锋,引向了他此来之目的上。

    “我家陶州牧,对袁公,对袁公子向来是敬重,前番两家交兵,其实都是一场误会,陶州牧派我前来,正是想与袁公子修好,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争,免使徐州百姓遭受战火荼毒。”

    陈登为顾全陶谦颜面,并没有直言求和,而是找了一个“修好”的理由。

    袁方脸色顿时一沉,冷冷道:“好一个‘误会’,原来你们两度无故进犯我袁方,这一次还差点把我逼上绝路,仅仅只是误会而已吗?哼,陈元龙,你当我袁方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袁方虽欣赏陈登,但欣赏归欣赏,谈判归谈判,遇到利益与底细问题,袁方当然说翻脸就翻脸。

    陈登被一讽刺,身形一震,顿露几分尴尬。

    “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你就老实说,陶谦是不是派你来求和?若不是,你就请回吧,咱们就战场上用拳头来谈。”袁方不给他拐弯抹角的机会,直言发问。

    陶谦想要面子,袁方就偏不给他面子。

    陈登又是一惊,暗忖这位袁家二公子,适才态度还很温和,转眼间竟变得如此强硬。

    如此城府,实不敢相信,是这么一个年轻人所有。

    “这个……不瞒公子,登此番前来,奉实是奉了州牧之命,前来向公子求……求和。”陈登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求和”二字。

    听得“求和”二字,袁方暗自冷笑。

    陈登若不得陶谦授权,绝不敢承认“求和”,否则就是大损陶谦颜面,今陈登却承认“求和”,就证明陶谦已不惜颜面,多么急切的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来保住他地位的稳固。

    看清了对手的底牌,一切就更好办了。

    袁方神色这才稍有缓和,却道:“既然是陶谦主动求和,我倒想听听,他拿什么来‘求’。”

    陈登松了口气,叹道:“陶谦牧说了,只要袁公子肯收兵,退出我徐州,我家州牧愿相赠二十万斛粮草,一千万钱,以弥补公子在这场战争中的损失。”

    “区区二十万斛粮草,一千万钱,就想了结这笔仇怨,陶谦也未免太会做生意了吧。”袁方讽刺道。

    陈登又是一尴尬,见袁方不答应,只得道:“但不知公子要怎样,才会退兵?”

    “很简单,以阳都为界,阳都以北的地盘,全都划归我青州,陶谦公开宣布放弃,割于我袁方,唯有如此,我才会退兵。”袁方很干脆的开出了他的条件。

    钱粮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实打实的地盘和人口才是真的。

    琅邪乃富庶之地,又是徐州北面的门户,袁方将之名正言顺的握在手中,就可以当作将来吞并徐州,南下用兵前哨跳板,这到手的重要之地,岂能就此归还陶谦。

    陈登听罢袁方的“狮子”大开口,神色惊变,显然作为徐州本土人的他,再清楚不过袁方这条件,对于徐州来说,损失和威胁,有多么的巨大。

    袁方看出陈登犹豫,脸色当即一沉,摆手道:“看来元龙你也做不了主,那你就请回吧,我就带兵杀进郯城,亲自去问问陶谦,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来人啊,送客!”

第一百零二章 让陶谦长点记性

    袁方下了逐客令,陶谦不答应割琅邪,求和便没有任何意义。

    左右陪坐的诸文武们,眼见袁方如此决然,竟然一言不和就要结束谈判,不禁都有些暗暗吃惊。

    要知道,诸将们都清楚,己军虽连战连胜,却已处强弩之末,倘若陶谦被逼急了,全力相拼,这场战争打到最后反而会对他们不利。

    他们却不知,袁方已暗用诸葛瑾之计,吃定了陶谦。

    见得袁方转眼翻脸,陈登吃了一惊,袁方下了逐客令,他却僵坐在那里,不肯起来。

    尴尬了片刻,陈登暗自一叹,沉声道:“既然公子这么坚决,为了让徐州百姓免于战火,我们看来也只好答应公子开出的条件了。”

    陈登竟然做出了让步!

    诸将们心下均一惊,纷纷望向袁方,一脸的惊奇。

    袁方却淡然如水,仿佛早在他意料之中。

    实则,袁方也暗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断定陶谦这自守之贼,一定会不惜割地求和,万一自己预料失策,还真有可能陷入于陶谦持久战的泥潭之中。

    那时,他又焉能抽出手来,准备应付跟袁绍的翻脸。

    不过事实证明,袁方的冒险是值得的。

    陶谦这个自守之贼,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判断,看来他派陈登来之前,就做好了割让琅邪的最坏打算,袁方的坚决,正好把陈登谈判的所有筹码,都给逼了出来。

    袁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陶谦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恕他两度进犯的过失,答应他的求和吧。”

    陈登也暗松了口气,两方战争结束,作为徐州豪强,他陈家的利益也避免为战争所威胁,他自然乐得看得这结果。

    就在陈登转忧为喜之时,袁方却忽然道:“除了割琅邪之外,我还另有一个小小条件。”

    “公子请讲?”陈登马上又紧张起来,以为袁方贪心不足,还要“勒索”。

    袁方却淡淡道:“这条件很简单,我要与你家州牧阵前一会,当面敲定议和之事。”

    听得这意外的条件,陈登神色微微一变,顿时又狐疑不决起来。

    眼见陈登又为难起来,袁方脸色一沉:“我之所跟陶谦阵前会面,就是要看看他求和的诚意,怎么,他是心不诚,还是没这个胆量来跟我会面?”

    陈登一时语塞,面对袁方这不在意料之中的条件,陈登不知该不该答应。

    袁方冷笑道:“放心吧,我袁方言而有信,要杀他陶谦,也屑于用这等手段,他大可带着亲军前来,到时我与他相距七步会面,这样他总该安心了吧。”

    袁方的意图,乃是借着这会面之际,狠狠再震慑一番陶谦,让他铭记教训,不敢再趁机使坏。

    陶谦若是不敢来,就等于惧怕袁方这个曾经不名一文之辈,他在徐州的威名,就更将大损。

    陶谦的声望受损,正有利于袁方将来南吞徐州,这正是袁方想要看到的。

    陈登犹豫许久,不敢答应,只能以无法做主为由,请求回去征询陶谦的决定。

    袁方也不逼他,只冷冷道:“元龙就回去告诉陶谦,他若是不敢来,我袁方就带着兵,前往郯城去会一会他。”

    他这话分明是在威胁,若陶谦不敢来会面,他就要率军杀进郯城。

    陈登岂能感觉不到袁方丝丝杀机,身形不禁一颤,不敢再久留,当即告辞匆匆的回往郯城。

    袁方威胁的是陶谦,对陈登倒并无敌意,当下亲自将他送出营外。

    还往帐中时,郭嘉不知什么时候已到,正在那里美滋滋的灌着葫芦中的好酒。

    “奉孝什么时候到的?”袁方问道。

    “我也是刚刚才到。”郭嘉抹了一把嘴角酒渍,“适才听人说,陶谦派了人前来求和。”

    袁方微微点头,笑着坐回主位。

    郭嘉面露奇色,诧异道:“没想到,陶谦这老家伙,这么快就求和了,他这老脸也丢的太快了点吧。”

    很显然,刚刚赶到前线的郭嘉,并不知袁方暗中施计之事。

    袁方哈哈一笑,方才将诸葛瑾献计之事,道与了郭嘉。

    郭嘉这才恍然而悟,点着头啧啧赞道:“这么计策倒是把陶谦的本性拿捏的极准,看来这个诸葛瑾是个人才,公子何不将他征辟于帐下。”

    “我已委任他为阳都县令了。”袁方笑道。

    郭嘉微微点头,心情甚好,连灌几口酒,却忽然又想起什么。

    “陶谦既已派人前来求和,也答应了割琅邪的条件,公子何必还要跟他阵前会面,多此一举呢?”郭嘉好奇道。

    袁方从他手中夺过葫芦,仰头灌了一口,意味深长道:“青徐一体,哪有夺了青州,却不夺徐州的道理。我若不让徐州那些豪杰,见识一下我的风采,将来又怎好让他们在我和陶谦之间,加以对比,做出选择呢。”

    轻描淡写一番话,道出了袁方的意图。

    郭嘉体悟到了袁方的深意,不禁暗暗点头,颇为赞许袁方这手段。

    “陶谦来会面,等于是承认畏于公子,不得不从。不来会面吧,又无法求和,这一回,真是难为他了。”郭嘉感叹的笑道,言语中暗藏着讽刺。

    袁方哈哈大笑,仰头一口气把葫芦里的酒灌了个精光。

    “哎,公子你别喝光啊,给我留点啊……”

    数天后,陈登再度前来拜访,带来了陶谦“艰难”的回复。

    愿意阵前会面。

    一切正如袁方所料,陶谦也是被逼无奈,反正割地已经够丢面子的,如果还不敢来会面,名望就更将受损。

    两天后,袁方带着太史慈和颜良二将,率五百步骑出阳都城,沿着沂水南下。

    袁方方一出城,广布的斥候就将陶谦从开阳而出,同样率五百兵马,带着关羽张飞二将前来的情报,不断的报将前来。

    袁方可没那么自大,他还要防着陶谦耍阴的,趁着暗调大军设伏,以借着会面之机,对自己下杀手。

    黄昏时分,正南方向,沂水东岸出现徐州军的旗号,根据斥候回报,正是陶谦的人马。

    两队兵马按照事前约定,相隔百余步时停止前进,肃然列阵。

    袁方当先拨马而出,身边跟随着颜良和太史慈两员大将,为他保驾护航

    有此两员猛将的保护,纵使陶谦在会面中突施杀手,他们也足以保全自己的安危。

    面对徐州军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拨马出阵,同样带着两员护将,那二将,正是关羽和张飞。

    双方相距七步,很有默契的停下脚步。

    袁方扫了陶谦一眼,只见这位徐州之牧,身披重甲,神情肃然,看起来极是神经紧绷的样子。

    尽管陶谦极力佯作镇定,袁方那些锐利的眼睛却看得出来,他在害怕自己

    这也难怪,两度杀得陶谦大败,被逼得不顾颜面前来求和,他不害怕自己才怪。

    袁方的目光,又落在了陶谦身边的关羽身上。

    却见关羽的右臂,仍包着厚厚的绷带,显然被袁方所射的那一箭,还未有痊愈。

    再看关羽的手中,虽然拎着柄长刀,却只是寻常的普通兵器,他的青龙宝刀,已握在袁方身边,颜良的手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的关羽,便正咬切切齿,满脸恨意,眼睛喷火的死死的瞪着袁方,还有颜良手中,那柄原属于他的宝刀。

    看到关羽那副恼恨无比的样子,袁方却淡淡一笑,高声道:“关云长,那一箭感觉怎样,还疼吗?”

    袁方那戏笑似的一语,关羽听之如遭莫大讽刺,陡然间勃然大怒,一红赤色的脸,几乎瞬间要气炸了一般。

    ps:前面章节稍稍修改了下,不影响已看过剧情,今天这章早点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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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除掉枷锁

    “姓袁的小贼,我……”被揭了伤疤的关羽,勃然大怒,张嘴就欲破口大骂。

    陶谦却吓了一跳,急喝一声:“关云长,休得对袁公子无礼!”

    陶谦巴巴向袁方求和,当然生怕关羽得罪了袁方,破坏了和谈,误了他的大事。

    关羽被斥,一肚子的气,只能恨恨的咽了下去,血都涌到了脸上,一张脸憋得通红。

    颜良却也火了,冲着关羽叫道:“姓关的,休得耍嘴皮子功夫,若想拿回你的刀,呆会咱们可以较量一番,你若能胜我颜良,这青龙刀自然还你。”

    关羽被颜良一呛,更是气得鼻吐粗息,圆目怒睁到几乎要迸裂出来。

    虽恨怒万分,关羽却没敢接下颜良的“邀战”。

    颜良的武道之强,他可是早有领教的,如今他臂伤未愈,又失了青龙刀这乘手的兵器,此时若与颜良交战,他断然难有胜算。

    “姓颜的,你别嚣……”

    关羽欲放狠话,挽回些颜面时,陶谦脸色一沉,再喝道:“关云长,本府令你不得再开口,你敢不遵本府号令不成!”

    这一喝,把关羽到嘴边的狠话,生生的给呛了回去。

    另一侧的张飞看不惯,当场就要发作,关羽却狠狠瞪了张飞一眼,暗示张飞不可冲动。

    关羽虽心有怒火,但却念着受刘备所嘱,保护陶谦周全,今被陶谦所斥,也只能隐忍下去。

    不远处,陪同而来的陈登,目睹了陶谦教训关羽的过程,不禁微微摇头,心中暗忖:“坐拥一州之地,就算要求和,也不必这般怕对方吧,两军之前,陶州牧的气度已完全被那袁二公子盖过,可惜呀……”

    不仅是陈登,随行的数百徐州军卒,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他们的州牧,为了不得罪敌人,公然教训自家将领的场面。

    陶谦今天的表现,很快就会被这几百军卒,传回徐州去,这正是袁方所要的效果。

    目的达到,袁方也不屑于浪费时间,高声道:“求和的条件,想必陈元龙已经都告知陶州牧,今天我约陶州牧你前来会面,就是要听你对天起誓,亲口承诺。”

    陶谦连连点头称是,却又陪着笑脸,跟袁方讨价还价起来。

    割地就等于割肉,何况还是割州治郯城家门口的地,陶谦自然是心痛,能少割点就少割点。

    袁方却寸步不让,坚持阳都城以北诸县,都必须割给自己,否则就兵戎相见。

    陶谦没办法,为尽早结束这场战争,稳定他的统治,面对袁方的坚持,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

    最后双方达到协议,琅邪国诸县中,包括阳都、临沂、莒、东安、东武等中北部的九个县,统统都割于袁方所有。

    陶谦所保留的,只余下南边开阳、即丘、缯国三个县。

    徐州不似青州那般,饱受黄巾荼毒,琅邪国中丁口,不下二十万。

    袁方今据有大半琅邪,九县之地,至少为他添了二十多万的人口。

    当此乱世之时,这二十万的人口,着实可谓是一笔“横财”。、

    陶谦却苦着一张脸,肉痛的对天起誓,承诺割地,并保证两家修好,井水不犯河水。

    袁方这才满意,哈哈一笑:“陶州牧果真是大方啊,很好,今天之后,你我就各自退兵,陶州牧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有袁公子这话,陶某就放心了。”陶谦心中苦痛,却还得强颜欢笑。

    会面协议之事已达成,陶谦巴不得赶紧离开这让他颜面尽扫之地,当即就要告辞。

    正欲走时,袁方却又肃然道:“陶州牧,我希望你这一次能够吸取教训,他日不要为了贪小便宜,又趁机犯我,若不然,就不是割地这么简单的了,你好自珍重。”

    袁方预感到,他很快就会袁绍翻脸,到时陶谦难免又会趁机渔利,袁方这是在提前警告他。

    言罢,袁方也不再多说,转身拨马,带着颜良和太史慈二将,扬长而去。

    看着少年人那远去的身影,陶谦堆笑的老脸,转眼已阴沉如铁,口中恨恨道:“袁方小贼,若非迫不得已,我陶谦岂会向你屈尊,你给我等着吧,今日之辱,我早晚必会叫你十倍偿还!”

    喃喃的丢下一句狠话,自我安慰一番,陶谦也带着一腔的不爽而去。

    五百兵马径归阳都,袁方的心情极好,一路上都在盘点着此番之战,他所得到的巨大收获。

    两场战役下来,所缴获的军械旗鼓无数,所俘虏的敌军士卒,更是近有万人。

    这些军械俘虏,再加上先前几场战斗所俘获消化,相信足以让他再武装出近万人的兵马来。

    这了就意味着,袁方的军队,将达到三万之众。

    而这场看似的危机化解后,袁方也趁势铲除了青州内部,那些不臣之徒,用血与火,实打实的坐稳了青州。

    青州坐稳,一下步,就算被迫与袁绍翻脸,袁方也有信心,凭借着这一州之地,三万之军跟袁绍进行对抗。

    除此之外,他还夺下了琅邪九县,取得了南下徐州的前进跳板,为将来攻取徐州做好了铺垫。

    而在这场危机中,又有郭嘉这样的鬼谋来归,还征辟了诸葛兄弟这样的少年英才。

    总而言之,在这场战争中,袁方的收获,远远要大于他的付出。

    “眼前的危机已解除,一年之期马上就到,若袁绍逼迫太甚,我就不得不奋起反抗,袁绍这个庞然大物,才是真正的强敌,我得尽快早做准备才是……”

    策马徐行的袁方,思绪已从眼前的胜利中收回,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袁绍。

    陶谦自守之贼,公孙瓒刚愎自用,此二人虽强,却都强不过袁绍。

    最头疼的是,袁绍乃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纵使袁绍如何对他不公,如何的轻视他,他若公然反抗袁绍,就依然会被世人打上不孝的标签。

    道义上,袁方就未战先输一筹。

    心怀着这样的羁绊,袁方还往了阳都,将陶谦割地之事,道与了麾下众文武。

    消息迅速传开,三军将士无不欢欣鼓舞,整个阳都城,都沉浸在激荡鼓舞的气氛中。

    “琅邪九县已得,该高兴才是,怎么我看公子还似有心事呢?”郭嘉眼尖,看出袁方怀有心事。

    袁方心中一动,暗想郭嘉乃鬼谋,若将这担忧告知他,说不定他会有计策。

    当下袁方便屏退旁人,只留郭嘉一人。

    四下无人,袁方便沉声道:“一年之期很快就会到,我那父亲的性情奉孝你应该了解,他会怎样对我,奉孝你也应该很清楚。”

    “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郭嘉灌了口酒,不以为然道:“青州是公子一手打下来的,公子不是早有决心么。”

    郭嘉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却是他已看出,袁方哪怕冒着与袁绍翻脸的风险,也绝不会拱手让出青州。

    “知我者,奉孝也。”袁方笑叹一声,“我所担心的,乃是我与那个人的父子关系,这层关系,到时候可是会让我处于被动,奉孝你应该懂的。”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自不需那么直白,袁方委婉点出了他的顾忌所在。

    “这倒确实是件棘手的难题呢……”郭嘉嘴里含着酒,半天也不咽下去,眉头暗凝,陷入了沉思中。

    沉思许久,郭嘉眼眸一亮,诡笑道:“公子莫需担心,嘉有一策,可助公子除掉那讨人厌的枷索。”

第一百零四章 贼 寇

    解除枷索?

    袁方心头一震,鹰目中闪现丝丝兴奋。

    对于眼下据有青州的袁方来说,与袁绍的父子关系,就是束缚他手脚的最大枷索,只有解除这道枷索,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时,他才能真正昂起头来,以袁方之名,而不是袁绍私生子之名,与天下群雄逐鹿。

    “奉孝有何妙计,说来听听。”袁方催问道。

    郭嘉吞了口酒,不紧不慢道:“忠孝忠孝,为什么不说孝忠?想要解除‘孝’这道枷索,自然就要在忠上面作文章。”

    忠?

    袁方思绪飞转,骤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奉孝之计,莫非是让我去利用长安的汉帝不成?”

    郭嘉微点头一笑:“汉帝不过是李郭等西凉诸侯的傀儡而已,当初那人起家,就是靠着讨伐西凉军的名义,西凉军无论是谁掌权,都将视那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今那人已坐拥冀州,李郭等人必然大为忌惮,唯恐那人坐大。”

    吞一口酒,郭嘉压低声音道:“倘若这个时候,公子密派使者往长安,以个人的名义,请朝廷授公子青州牧之职,朝廷会怎么做呢?”

    一席话,说得袁方是豁然开朗,转眼完全明白了郭嘉用意。

    不等郭嘉言尽,袁方已欣然道:“郭李二人巴不得袁家内乱,定会趁机逼汉帝允我所请,封为我青州牧。那时,我就是由汉廷策封,名正言顺的青州牧,那人若想从我手中拿走青州,就是违背朝廷的旨意,就是对汉帝的不忠!”

    袁方用慷慨激动的言语,点明了郭嘉此计的深意。

    郭嘉笑而不语,当是默认。

    这条计策,正是用对天子所谓“忠”,压过对袁绍所谓的“孝”。

    只要有天子的旨意,袁方就是天子之臣,代天子守青州,就算他违背袁绍,甚至与袁绍兵戎相见,那也是为天子尽忠职守。

    那时,袁绍敢以不孝来压制袁方的话,反而将是对天子的不忠,形同于谋逆。

    用大义压倒小义,袁方不得不承认,郭嘉此计,当真是妙极。

    郭嘉的提醒,让袁方的视野,忽然间空前的开阔,困据在心头的难题,就此迎刃而解。

    事不宜迟,袁方当即采纳郭嘉之计,传孙乾前来,命他带着奏请自己为青州牧的文书,以及给天子的进献方物,连夜起程出使长安。

    长安距青州千里之遥,往来也得有一个多月,袁方所余的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得到天子的圣旨。

    当天,孙乾便奉命离开阳都,扮作是商人,星夜兼程的赶往长安。

    袁方也打算休整数日,等陶谦的兵马开始南撤后,就率大军赶回平原。

    倘若与袁绍翻脸,袁绍发兵来攻,平原就是首当其冲的前线,袁方要抓紧时间,修筑平原城池,屯聚粮草,安抚人心,以准备应对不久后的剧变。

    次日。

    当天,袁方于阳都设宴,酒肉大宴诸将,以庆贺这场大战之胜。

    烂醉一晚,次日午后时分,袁方才醒睡。

    方自步入外帐,袁贵便匆匆而来,拱手道:“禀公子,莒县急报,我军一队运粮队被匪寇所劫,被劫去粮草两万斛。”

    粮草被劫?

    袁方剑眉一凝,本还带有睡意的脸上,陡然间浮现愠色。

    “哪来的匪寇,这般嚣张,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劫我军粮?”袁方怒道。

    琅邪一地的贼寇,本已为陶谦所缴平,今袁方数万大军聚于琅邪,竟然还敢有贼寇,公然劫他的粮草,实在是胆大包天。

    两万斛粮草虽不算多,但却是对袁方这个琅邪新主人,公然的挑衅。

    “据报,那贼首名叫作徐盛,盘踞于莒县附近的峥嵘谷中,手下有近七百多贼寇。”

    徐盛?

    听到这个名字,袁方眼神微微一动,怒气反而消了几分。

    “徐盛?莫非此人,就是曾经历史上,东吴麾下的那员大将徐盛不成?”

    袁方顿时起了兴趣,便叫将诸葛瑾这个琅邪人传来,询问关于这个徐盛的来头。

    从诸葛瑾口中,袁方才得知,原来这徐盛本是莒县一小豪强,武功不弱,且素有游侠豪义之风,在琅邪北部也算小有名气。

    前番袁方率军南下时,徐州军一路南逃,莒县县令开城投降袁方,那徐盛却不愿随降,便逃往县东南的峥嵘谷中,凭着自己的名气,纠集起一帮人马,落草为寇。

    “我大军南下,诸县无不望风而降,这个徐盛为何要跟我对着干?”袁方有些不解。

    诸葛瑾干咳了几声道:“不瞒公子,自刘备任琅邪相以来,一直宣称公子残暴不仁,兵锋过处对百姓是烧杀抢掠。那徐盛乃义气之士,我想他是信了刘备所说,对公子心存敌意,才会这么做吧。”

    原来如此,看来都是刘备这大耳贼,到处造谣诋毁,惹出来的麻烦。

    左右的诸将们却无不愤慨,纷纷请战,请袁方发兵,将徐盛等一班草寇剿灭。

    若是寻常草寇,袁方断不容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但这个徐盛,对于急缺人才的他来说,却是一个意外之喜。

    沉吟片刻,袁方平息下众将的激愤,命诸军按计划准备搬师,袁方则自率七百骑连夜赶往莒县。

    天色未明时,袁方绕道从莒县的西门,低调的进入了县城。

    此时负责运粮的郭淮,闻知粮草被动,已率两千兵马,提前赶到了莒县。

    郭淮得知袁方到来,忙是赶来县府参见。

    一见面,郭淮便自惭道:“淮护粮不周,竟令徐盛那贼寇劫了军粮,请公子治罪。”

    袁方道:“我已了解过,徐盛此人颇有些能耐,我拨给你的护粮军数量不够,被他劫了也是正常,你不必自责。”

    郭淮暗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公子恕罪,淮愿领军前去征剿峥嵘山,必平了徐盛一伙贼寇。”

    “不必我们费劲,我自有办法,叫徐盛送上门来自投罗网。”袁方冷笑道。

    郭淮顿露奇色,却猜不透袁方能有什么办法,叫盘踞在山中的贼寇,自己送上门来。

    袁方手一拂,沉声道:“传我之命,封闭莒县四门,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再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莒县士民暗通徐盛这贼寇,人人有罪,我已下令要血洗莒县。”

    听得“血洗莒县”四字,郭淮神色一震,眼眸不禁闪过惧色。

    “公子,就一贼寇就血洗一县之民,似乎……”郭淮正等相劝时,却蓦然间从袁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诡秘。

    猛然间,郭淮领悟到了袁方用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嘴角也扬起了一抹会心之笑。

第一百零五章 小人之谣,焉能听信!

    五日后。

    已是月黑风高,夜色深深深。

    莒县城头,袁方身披重甲,负手而立,一双鹰目冷峻的注视着城外漆漆夜色。

    近两千将士,蹲伏于墙根下,鸦雀无声,安静的仿佛没有呼吸的兵俑。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郭淮爬上城头,拱手道:“禀公子,侦骑回报,一队七百多人的贼寇,正向着莒县而来,已在数里之外,应该是徐盛一众贼人。”

    袁方微微点头,淡淡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尽上瓮城,不得我将令,绝不准露头。”

    “诺。”郭淮领命而去。

    袁方的目光,继续凝望向夜色,未久,他隐约感觉到,夜色中,似乎有什么异动。

    “重瞳,给我开启吧。”

    袁方念头一生,只觉右眼一痒,那颗细瞳便悄无声息的出现的眼眸中。

    他的视野骤然放大,借着微弱的月色,隐约看到,几百步外,一个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向着城门这边偷偷摸摸的潜近。

    “徐盛,你终于来了。”袁方嘴角掠起一抹冷笑,眼眸一动,重瞳隐去。

    接着,袁方便向留守在城头的百余士卒,交待了几句,转身大步走向了瓮城城墙。

    所谓瓮城,即是在城池正门之外,再筑一道城门,四面环以城墙,以加强防御,拱卫正门。

    一般来说,只有大城才会修筑瓮城,而似莒县这样的小县,原本是没有瓮城的。

    这座面积不大的瓮城,乃是袁方抵达后,发动两千士卒,昼夜赶工抢建而成。

    袁方步上瓮城时,千余袁军士卒,已是四面布列,个个热血涌动,杀意凛烈

    袁方便令将士们沉住气,静等敌人上钩。

    一刻钟后,七百匪寇,偷偷摸摸的潜近了莒县南门一线。

    当先那横刀立马,英气逼人的年轻小将,正是徐盛。

    几天前,徐盛得知消息,袁军因为他的缘故,竟然要血洗莒县。

    血气方刚的徐盛,便决定率众下山,趁夜偷袭莒县,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好解救被困于莒县的乡邻。

    逼迫敌城,徐盛举目一扫,见城头没几个守军的影子,眉宇间不禁浮现欣喜。

    “果然不如我所料,袁方大军皆在阳都与陶谦对峙,莒县守备空虚,弟兄们,还等什么,给我摸上城头,强开城门。”兴奋的徐盛,低声喝令。

    百余名匪寇得令,迅速摸到城墙下,以飞钩挂住城垛,身手敏捷的就爬上了城头。

    正如徐盛所料,城头的值守袁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败溃而逃。

    轻易入城的匪寇们,便将吊桥放下,城门从内轰然打开。

    望见城门洞开,徐盛豪情大作,扬刀吼道:“弟兄们,随我杀进城门,杀光袁军,解救我们的乡亲~~”

    暴喝下,徐盛一马当先,纵马舞刀杀入城门。

    身后七百贼寇,叫嚷呐喊,随着徐盛杀进了莒县之中。

    杀入城中,徐盛斗志昂扬,只策马飞奔,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状。

    奔出二十余步,徐盛才猛然觉察到,四周的环境,竟似与平素大不相同。

    徐盛警觉心骤起,急是勒住战马,环目四扫,借着微弱夜光,方才惊异发现,南门里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瓮城。

    “怎么回事,怎的突然出现了座瓮,难道说……”

    徐盛的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了!

    心头大震,徐盛来不及多想,急是喝道:“我们中计了,速速撤退,退去城去。”

    可惜,为时已晚。

    瓮城之上,千双狰狞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下方七百贼寇。

    袁方的重瞳已开启,视野中,已将马上的徐盛,看得是清清楚楚。

    一切正如他所料,徐盛为了救家乡的百姓,中了袁方的诱敌之策,果然冒险率众前来夜袭莒县。

    “公子此计当真绝妙,徐盛这贼寇,竟然真的主动前来送死了。”郭淮惊喜的赞叹道。

    袁方却道:“这徐盛为救乡邻,竟敢冒险前来袭城,倒也是个侠义有勇之辈。传令,让将士们现身吧。”

    号令传下,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陡然间吹响。

    杀声如惊雷般骤起,千余埋伏已久的袁军将士,陡然间现身于瓮城之上,数不清的火把,一瞬间把周遭照得一片通明。

    骤变突生!

    瓮城中,那七百贼寇,立时吓得魂飞破散,斗志瞬间瓦解。

    徐盛亦是神色大变,眼见袁军突起,方知自己真的中了袁军的计策。

    震惊之下,徐盛急欲率军从城门突出。

    这时,五百多铁骑,如狂风般杀至,似铜墙铁壁一般封住了城门,挡住了徐盛的退路。

    袁方现身于城头,目光如刃,高声道:“徐盛,袁方在此,你已中了我埋伏,还不下马投降,我便将你和你的这班贼寇,统统射成刺猬。”

    厉声喝声,数百支利箭,已森森瞄准了瓮城中的贼寇。

    这样近的距离,箭矢四面射下,不消几轮就可以将七百贼寇杀光。

    徐盛听到袁方名号,更是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袁方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莒县,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了这圈套,诱他落入陷阱。

    退路被阻,四面箭锋环伺,徐盛脸色阴沉如铁,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

    震惊许久,徐盛平伏下了情绪,沉吟许久,咬牙高声叫道:“袁方,我徐盛要杀要剐,可任由你处置,请你放过我这班兄弟,所有的罪责,由我徐盛一人来担当。”

    他这七百人马,多为莒县乡中儿郎,乃是冲着他徐盛之名,才跟随他落草为寇。

    徐盛情知败局已定,不愿让这个同乡们丧命,只得选择放弃抵抗,更想自己一人扛下死罪,救这七百人的性命。

    “这个徐盛,倒还真有义气,不错,是条汉子。”

    袁方心下暗赞,高声道:“只要你束手就擒,我袁方保证,饶他们一条性命。”

    袁方许下承诺,徐盛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只得喝令部下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袁方这才叫收了箭矢,命郭淮率军下城,去俘获那七百贼寇。

    放弃抵抗的贼寇们,便被袁军押往营中,等候最终发落。

    过不多时,徐盛被五花大绑,押到了袁方的跟前。

    袁方扫视一眼,却见徐盛脸色阴沉,目光决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之势。

    “徐盛,我袁方可没得罪你,你不归顺我便罢,为何还要劫我军粮?”袁方质问道。

    徐盛冷哼一声:“你烧杀抢掠,为祸我琅邪,我徐盛虽然势单力孤,却也要跟你斗上一斗。”

    果然如诸葛瑾所说那样,徐盛认定他袁方是残暴之主。

    袁方冷笑一声,以讽刺的口吻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残暴,我倒要问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袁方纵兵烧杀抢掠百姓的?”

    反问之下,徐盛一时语塞,竟是答不出来。

    袁方又道:“又或者,只因刘备四处宣扬,诬陷我袁方残暴,所以你就不辨是非,想也不想就信了。”

    两番话,把徐盛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憋了半晌,徐盛才沉声道:“你若非残暴,又为何因我之故,就要血洗莒县?”

    徐盛受刘备谣言影响太深,袁方也跟他说不清楚,遂摆手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袁方是不是残害百姓之人,用你的眼睛自己看看吧,休要人云亦云,听信小人之言。”

    说罢,袁方向左右喝道:“来人啊,带他在城中四下转转,让他亲眼看看,我袁方对百姓究竟怎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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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介绍:
携带生化病毒的军方飞机坠毁,不幸身亡的机组人员,穿越成了袁绍的一名身患残疾,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袁方。 内有诸兄弟轻视排挤,外有众诸侯如狼环伺。 且看我袁方如何步步为营,战出一片天地,杀出一个狂人之名! …… 曹操:我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认为够狂,面对这个袁方,却只能自认不如。 刘备:我以仁义之名,号召天下仁义之士,共诛袁方此逆贼狂人。 袁绍:逆子狂徒,我袁家四世三公的美名,尽毁于你手,我必不饶你! 众美:公子如此疯狂,妾身只恐难以消受~~ 袁方不屑一笑:不服,就用拳头来说话吧。三国之生化狂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生化狂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