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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凭空想象     骑士悲歌txt下载     骑士悲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八章

    此刻,他孤零零立于山丘顶,身边只有两个副官,十几名传令兵,甚至连护卫都没有。

    副官有些紧张地看着对面的诺德人踩着狂热的鼓点逼近己方薄弱得不成样子的步兵线阵。“子爵大人,真的没关系吗?”

    安迪轻松地吹了个口哨:“这些个诺德野蛮人,肌肉都长到脑子里去了,有什么危险。”说着,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传令官摇了摇手边的红旗。

    伴随着诺德步兵方阵的逼近,维基亚步兵线阵的中央开始向后退却,整条原本就很薄弱的步兵线阵在接触之前就向内完成了一条弧线。

    诺德一方立刻传来了嚣张的耻笑声。他们知道,维基亚指挥官愚蠢的指挥让对面的维基亚人在战之前就失去了锐气。

    安迪身边的副官擦了擦冷汗,转头看了一眼轻松自得的安迪。

    安迪一边把玩他的白手套,一边在估算对方距离己方战阵的距离。他再一次仔细审视了一下己方只有两列的步兵线阵。第一列是枪盾手,一手军用枪,一手柳钉盾;第二列是大斧手,横握着一把双手大斧严阵以待。

    安迪的目光在第一排枪盾手们的军用枪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忽然把手套重重地甩在手心上:“开始吧!”

    距离步兵方阵大概五十米外的弓箭手方阵,小队官正死死盯住安迪所在的山丘,当他看到两面红旗交叉挥动起来,他几乎是暴跳起来下达了命令:“全部准备,准备!”

    弓箭手们齐刷刷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箭头呈带锯齿的三棱锥形、靠近箭簇的箭杆上还绑缚了一圈铜片的长箭,箭尾处还用凿子开出了两个穴隙。诺德人从没见过这种箭,这种箭的设计图纸是安迪带来的,全维基亚赶工造出了二十万支,全部特供给安迪手下这八百弓箭手。

    这种箭射出去时,气流吹进箭尾的穴隙,会发出鬼哭一般的啸声,所以叫做鬼哭箭。鬼哭箭比一般的箭矢长了三分之一,抛射出去形成的动能也就远比普通箭矢要大,而箭头的锯齿三棱锥则会对盔甲和盾牌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小队官终于向前一挥手:“放!”

    弓箭手们上到满月的弦纷纷一松,足足八百只鬼哭箭四十五度角射上天空。如八百鬼哭的声威震动天地。

    诺德人迟疑了,他们听见一阵恶魔般的哭啸从对面懦弱的维基亚人背后传出来,接着他们看见天上有一片迅速汇聚的黑云朝他们笼罩下来。

    诺德步兵方阵的小队官首先反应了过来,这些都是维基亚人的阴谋,他们的箭雨开始了。诺德人齐齐把手中的盾牌举过头顶,迎向扑面而来的箭雨。

    鬼哭声扑面而来,在响彻原野的鬼哭声中,紧接着传出一连串的盾牌被射破的“咔哧”声。所有突前的诺德人好像都被谁狠狠敲了一闷棍,至少有一百多面盾牌被彻底射破,无法修复;更多的盾牌被射穿。至少有七八十人被沉重的鬼哭箭钉在原地,无助挣扎。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次齐射之后。

    第二阵鬼哭很快吧惊呆了的诺德人唤回现实,他们发现箭雨汇成的乌云正魔鬼一般朝他们扑来,而他们当中,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人失去了盾牌的保护。

    这回,混杂在令人发疯的鬼哭声中的,是重箭破甲铠甲,刺入**发出的沉重的“扑哧”声。

    诺德人再度震惊了,他们的盔甲,他们的盾牌在宿敌维基亚人的箭雨之下竟然就像一张脆弱的白纸。他们的震惊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第三波箭雨又射上了半空。

    “冲过去!和维基亚人接触,他们的弓箭就没办法了!”一个诺德小队长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带领他的小队向对面薄弱的维基亚步兵线阵扑过去,为了能跑快一些,也因为对面维基亚步兵自己挡住了己方弓箭手平射的视野,他并不担心面前会有任何的远程威胁,他把盾牌举在头顶,从背后拔出了一把飞斧,准备一跑进三十米的范围就全力丢出去。

    他们的冲锋提醒了诺德人,他们统统把盾牌举到头顶,如狼似虎地向前扑了过去,只要接触了,这帮只会耍阴谋诡计的维基亚人就会被彻底绞碎。为了防止从天而降的箭雨形成密集杀伤,他们奔跑的过程中下意识地跑散了。

    原本整齐的两个诺德步兵方阵,这一下子被他们自己打散了。

    就在诺德步兵方阵彻底跑散的同时,诺德指挥官心中忽然一惊,他没有看到前线被箭雨撕碎的诺德勇士的惨状,但一种不祥的阴影还是浮上了脑海。下意识地,他连踢带踹地把传令兵赶出去,让他通知轻装斥候准备出发。

    但是已经晚了,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号角,原本就已经沸腾的平原上忽然想起了天雷般隆隆的蹄声,大地开始颤抖!

    是那四百维基亚骑士,他们出动了,腾起的烟土好像两条苍龙,一左一右地钳向了中间的诺德人。

    诺德人这时候才发现,刚才的狂奔,他们已经跑进了维基亚薄弱的步兵线阵划出的弧线里,维基亚的骑士现在沿左右钳了过来,就把他们彻底关在了包围圈里。

    他们还是存了侥幸,想要一举机会对方的步兵力量。到时候,单凭骑兵和弓箭手也无法对战局形成决定性的影响。

    这当然是诺德人的思维,在诺德人眼中,步兵就是一切,无论是骑兵还是弓箭手,都只不过是取巧的辅助兵种而已。

    他们接着冲锋,企图在对方骑兵合围之前绞碎维基亚步兵线阵。

    但是他们跑进四十米的范围时,他们看见对面第一排的维基亚枪盾手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这个动作他们十分熟悉,他们自己也经常做,但是从来都没有从维基亚步兵的身上看到过。

    那是,投掷的动作。

    维基亚步兵线阵,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半圆形包围的范围内是接近一千把盾牌举在头顶上的诺德步兵。现在构成这条半圆形包围圈第一排的维基亚人,把他们手中的军用枪当做投枪投了过来。

    没有人说过,枪盾手不能投出手中的军用枪,但大家都知道,失去了军用枪的枪盾手,仅剩下一面盾牌是不能翻起什么大浪的。

    实际上,大家也知道,沉得有些打手的军用枪投掷出来的威力远比纤细的标枪大得多。

    尤其是面对把盾牌举在头顶的诺德勇士们。

    破空而过的声音,沉重的军用枪的扁平枪刃划破诺德人的盔甲,刺进他们的胸膛里、肚子里、大腿里。仅这一轮投掷,地上就留下了无数糊状的血浆物。

    投资后的枪盾手立刻躲在了大盾背后,他们紧接着就迎来了幸存的诺德人的报复,无数的飞斧和短投枪飙射过来,在大盾上噼里啪啦打成一片,很快就有盾牌碎裂。

    这时候,诺德人的心才彻底凉了。因为对方的步兵摆成了狭窄到没有纵深的线阵,因为对方第一排的全是枪盾手,所以他们之前至少可以形成密集杀伤的无往而不利的抵近投掷竟然没有带来多少效果,最多最多,只有不到十几个维基亚步兵躺在了血泊中。

    这还没完,就在他们的投掷结束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维基亚步兵突然集体下蹲,连盾牌也打倒了。出现在这些因为投掷用力过度而重心歪斜的诺德人面前的,是平射而来的鬼哭箭。

    诺德的神灵,战神提尔终于弃他们而去了。

    一千诺德勇士,还没有接触到他们之前百般嘲笑的维基亚人的步兵线阵,就被打没了士气,彻底崩溃了。当他们扭头逃跑时,他们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先前奔驰而出的维基亚骑士并没有急急地关住他们的后路,而是更进一步,从两个方向向他们身后紧跟着的诺德弓箭手方针绞杀而去。

    诺德人只注重步兵,他们的弓箭手都是穿着粗布衬衫,临时从内陆村庄里招募而来的猎人,等到战争结束,还要回去重操旧业的。他们没有经历过正规的训练,甚至配备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有的只是一张简单的猎弓,有的甚至只有一把小匕首。在全副武装的维基亚重骑面前,他们立刻土崩瓦解。

    诺德指挥官死死盯住眼前的战场,他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震撼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眼睁睁看着足足一千的诺的勇士被箭雨一一袭杀,眼看着己方的弓箭手方针被对方像切蛋糕一般切得支离破碎,眼看着自己刚派出去的两百轻装斥候自杀般冲向敌人的骑兵。

    他的副官拉住他说:“大人,快走吧!”

    他没有反应。

    副官说:“再不走,我们就全部死在这里了!”

    他清醒了过来,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要把自己压箱底的三百精锐卫队派上去。

    副官说:“没用的,大人,精锐卫队上去也是被屠杀的结果,我们输了,让精锐卫队护送您撤离吧!”

    他大吼:“你在说什么?从来只有战死的诺德人,没有逃跑的诺德人,统统跟我上……”

    一把斧柄从背后敲晕了他,把他丢给身边的卫士,是他的另一名副官:“带上大人,会窝车则,告诉将军们,不要小看了安迪!”

    副官下完命令,目送卫士们护卫指挥官离开视线,似乎很轻松地笑笑,对他的同僚道:“大人刚才说的没错,只有战死的诺德人,没有逃跑的诺德人。”他接着亮出自己的斧头,率领剩余不到一百人的卫士,扑向了屠杀般一边倒的战场。

    窝车则平原的黄昏沐浴在血色里,连每一根青草,每一寸泥土都似乎浸润在血雾中一般。

    在窝车则平原最高的一座小山丘上,一个身着华丽盔甲,披着猩红色天鹅绒斗篷的年轻人骑在马上。他的马正低头吃草,而他手中托着一枚苹果,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年轻的贵族,但在卡拉迪亚的贵族中,很少有贵族对这种贫民的食物感兴趣的,贵族们接触到的都是可口的奶酪、松软的面包、香甜的果酱和汁水丰富的肉排。

    但这个贵族正仔细打量手中的苹果,好像在仔细研究从哪里下口,又好像在猜测这枚苹果的前世今生。之后,他轻轻一口,咬出一个深浅恰当的弧形。

    一名副官忽然策马跑上来,说:“子爵大人,战果清点出来了。诺德人阵亡八百五十七人,俘获七百六十人;缴获战马一百零五匹;我方损失七十八人,骑士损失四十二人,步兵损失三十六人。”

    这个年轻的贵族正是安迪。

    安迪点点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含糊不清道:“让士兵们休整一下,天黑前离开这里。我们太靠前了,叔叔的主力落在后面八十多里,如果诺德人反应过来,我们就很危险了。”

    副官说:“是的,我们的形势太过冒险,不过战绩也很惊人。刚才属下都看呆了。”

    安迪笑了笑:“别拍马屁,加快休整速度,天黑前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要走漏了风声。”

    副官立刻一个立正,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道:“刚才交战的时候,战场后方闯进来不少难民,这些难民怎么处理,要不要……?”副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安迪皱了皱眉头:“嫌今天杀的人还不够多么?这些人全部羁押起来,到窝车则攻陷,尤河东岸尽归我维基亚所有,维诺战争结束之后再放了。都是被战火搞得背井离乡的穷苦人,何必互相残杀?”

    副官欲言又止,还是点了点头,行了个军礼去了。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其中一队“难民”就是我们。当时,我只听见前方的平原上杀声震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队十几人的斥候给围住了。然后就被莫名其妙押到了这里。我本来打算借机看看维基亚人的战术,想着至多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一边倒式的压制。等到我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已经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那个副官骑马到我们面前,趾高气昂地宣布了他们“安迪子爵”的决策,并强行征募我们为维基亚军队的劳工,负责搬运军缁粮草,箭矢石弹之类。

    听到副官的宣布,我心里像被点着了似的。烘干机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叩击胸口也能听见咕嘟咕嘟的水声,经验告诉我,胸腔已经开始积水了。伤势已经恶化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必须马上医治。可是现在我们身陷千军万马之中,不要说没法子逃跑,就算是有机会,带着烘干机也绝对逃不出去。

    但是我不能说半个不字,如果说了,立马这一行人就要被乱刀剁成肉泥!

    我握紧了推烘干机用的架子车下暗藏的父亲巨剑,,决定赌一把,却感觉到一双手拽了拽我,是雅米拉。她皱着眉毛,冲我摇了摇头,我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雅米拉用标准的日瓦丁口音对副官说:“得咧,您就请好儿了吧,咱们一定有力出力,决不让爷您难做!”说着,和彼得一起,笑嘻嘻地推起烘干机往粮草队过去。

    副官满意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我稍稍镇定一下心情,跟着雅米拉推车往粮草队的方向去,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轻盈的马蹄声。当我回过头,马蹄声已经停在我背后了。

    一个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声音说:“请您转过身来。”

    我回过头,看见那个之前镇定自若指挥全局的年轻人,安迪子爵。我说:“你有啥事?”

    安迪扫了我一眼,道:“我没说你。”接着,忽然马鞭一扬,遥遥指着前方的雅米拉说:“我说的是您,雅米拉小姐。”

    雅米拉浑身一震,慢慢腾腾地转过身子,我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震撼色彩:“你是……?”

    安迪微微一笑,从马上跳了下来,随手把脱下来的手套搁在马鞍上:“没错,我在格兰美尔流浪的时候远远见过您一面,当时您是雅蠛蝶子爵尊贵的女儿,我只是您父亲封地内的一个小小的流浪汉,为别人喂马而已。我始终记得,您和您的父亲对我很好,不像别的贵族那样不屑一顾、趾高气昂。”

    安迪子爵说完这些话,已经走到了雅米拉身前,他缓缓拉起雅米拉的隐藏在粗布手套下的双手,极尽绅士风度地吻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与您相遇,您父亲还好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雅米拉的眼睛就红了,她简要讲述了一下她的遭遇,并着重提了提灰斗篷的历史。

    安迪沉吟了片刻,道:“雅米拉小姐,您提供给我的信息极有价值,我相信我的叔叔,亚罗格尔国王将会很高兴得到这些消息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请您与我同行,我有一些详细的问题想要询问您?”

    雅米拉扫了我们一眼,面露难色。

    安迪好像这时候才看见躺在架子车上奄奄一息的烘干机,惊讶道:“这些是雅米拉小姐您的朋友吗?像您这么贤淑而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粗俗暴力的朋友?”

    我心里立刻骂开了,这个刚才还指挥手下屠杀般摧毁了一整个诺德分队的家伙竟然还有脸说我粗俗暴力?

    雅米拉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们都是我父亲麾下的勇士,没有他们的拼死保护,我不可能会活到现在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安迪听了这句话,立刻露出尊敬肃穆的表情,他挥挥手,叫过来一个副官,当着亚米拉的面说:“找最好的快马,准备最好的美酒饮食,招待好这些保护雅米拉小姐的勇士们,尤其是这位受伤的勇士,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副官得令去了,安迪冲雅米拉欠欠身,优雅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粗布荆钗的雅米拉也优雅地伸出手去,任由他牵着她离开。

    一旁的咆哮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憋得脸通红。我没好气,道:“要说什么就******快说,老子很烦!”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这可是咆哮啊!

    接着,整个战场每个角落的维基亚战士,包括安迪和雅米拉,都听见一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道:“老大,我看这小子不怀好意,他是要抢你的妞啊!”

    我看见安迪的眼中寒光一现。

    当晚黄昏时分,我们已经跟着安迪的队伍向艾尔布克城堡移动了近三十里地,直到他与后方亚罗格尔国王派出的斥候建立了联系,才终于停下来安营扎寨。

    胜而不骄,进退有序,理性而知道取舍,更对自己有清醒的定位。这是我给这个安迪的评价。

    我一边这么评价这小子,一边狠狠地咬了一口风干肉。这块肉明显是腌久了的失败品,入口全是苦味。

    “喂喂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分析啊?”我有点恼火。

    咆哮嘴里塞满了鸡腿,彼得正在和一头烤猪搏斗,嬷嬷茶含情默默地凝望着彼得不说话。

    我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孤独,看着眼前这一堆令人窝火的家伙,我估计我会折寿。

    帐篷外的月色朦胧,我隐约听见艾迪所在的大帐传出雅米拉开心的笑声,一会儿又听不见了。我知道这是幻听,我在的这座帐篷离艾迪的帐篷中间至少隔着四分之三英里,不要说雅米拉的笑声,就是雅米拉叫救命我也不一定能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雅米拉叫救命来,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更没有心情了。

    我想,我是不是爱上雅米拉了?这么想着,我就感觉又听见了雅米拉的笑声。这个晚上是没法安心了。我想干脆去看看雅米拉在干什么好了,不自觉就抬脚往大帐里走去。

    从这里到雅米拉所在的大帐,中间有三处哨卡,至少十队哨兵来回巡视。我刚迈开步子,不远处的一个哨岗就有个家伙探出头来,喝问:“干什么的?”

    我没好气:“不干什么,吃饱了散散步不行么?”

    接着就从那个哨岗里跳出来一个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隔着十几米远我就闻到这厮身上弥漫的酒味。我皱皱眉:“安迪就这么带兵的?站哨居然还敢偷喝酒?”

    那条大汉远远地就“呸”了一声:“没死没活的家伙,大爷的事情你也来管,你还以为自己真是根蒜呐,告诉你,要不是咱们子爵大人看重了你们那个什么狗屁领主的小姐,你们这样的人爷一指头摁死了都没人吭一声。还来找大爷的茬?”

    我一下火就来了,今天心情实在是糟糕的很。我冷冷扫了一眼这家伙,把自己的指头掰得噼里啪啦乱响。

    醉汉翻着白眼横了我一眼:“干什么,想动手?告诉你,老子……”

    我没等他说完醉话,就用小擒拿手把他的两条胳膊关节全给卸脱了,然后丢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在地上杀猪般惨嚎。我接着往安迪所在的大帐方向走。心情更加糟糕,虽然知道雅米拉今天的表现很可能只是为了保全烘干机和我们大家的权宜之计,但这份气实在难受。

    走出不到五分钟路程,就有几十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听见那醉汉的哭嚎冲了出来,一眼看见我,就都围了上来。

    一个胸口纹着拙劣的狼头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往我面前一站:“小子,是你打了我兄弟?”

    我没好气,上前拨开他打算继续往前走。那大汉往侧边一站,竟然又挡在我面前。大汉指了指他的胯下,道:“小子,想走可以,从我下面钻过去,再自己卸一条胳膊,咱们就放你走!”

    我死死瞪住面前这个家伙,也许是被我眼中迸射出的无尽怒火镇住了,这家伙下意识退了几步,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几步一退,他在他这帮手下面前就算是丢了脸了。于是他怒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抄起一根棍子朝我脑袋砸下来。

    我施展小擒拿手,一托,一扭,棍子就到了我手上。

    我说:“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都他妈别逼我动手!”

    但是没有用,立刻就有七八条大汉被我扭断胳膊卸脱关节,倒在地上哀嚎。为首的那家伙马上就红了眼,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匕首。看他亮了刀,立刻我身边就刷刷刷冒出几十把刀光。

    我说:“我是你们安迪子爵的客人,你们竟然敢如此大胆?”

    我并不是怕了,只是要做给那个安迪看看,留下个证据,免得他到时候说是我先挑的衅动的手。这么没说服力的一句话出去之后,我自己都笑了。

    接着,几把匕首就从不同的方向戳到。

    如果说这几十条大汉统统手持双手斧,排成整齐的军阵,我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现在这帮家伙十个有七八个都喝上了头,有几个甚至没跑几步就左脚绊倒了右脚,跌在地上吭哧吭哧,我就算手无寸铁,也绝不担心这些家伙。当下挥动木棒,几下就撂倒一地。

    我说:“说了别烦老子。”接着,把木棍随手一丢,继续往安迪的大帐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忽然感觉一股无比强烈的危机感,在零点零一个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我回过头,正好看见一道紫黑色的雷光从天而降,凌厉地打击在我刚刚站着的位置,地面上立刻就出现一个半琉璃化的大坑,紧接着,无穷的电光以这座大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去,所有倒在地上的大汉被这道电光一掠,就统统抽搐着冒出黑烟来。

    但是这些电光辐射到我面前时,却自动向两边分开。

    电光中,我隐约看到一个酷酷的,棕褐色长发束在脑后的家伙慢慢显出了形体。

    我立刻就有一种感觉,自己变成了垂死挣扎的兔子,面前这家伙就是那头该死的猎狗。

    我说:“芬利尔?”

    那个浑身雷电酷酷的家伙抬起头,露出一个充满戏谑意味的笑容:“老G!”

    我下意识伸手到背后去摸父亲巨剑,却摸了个空。父亲巨剑此刻还藏在驮烘干机的架子车里,我现在是如假包换的手无寸铁!

    芬利尔又是一笑,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仿佛在打量自己的玩物一般道:“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这么快就杀了你,日子会很无趣的。”

    我说:“你要干什么?你难道有什么恶趣味?”

    芬利尔笑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实在看不下去,才替你动手而已。”

    我一惊:“你一直跟着我?”

    芬利尔不否认。

    我说:“既然你一直跟着我,又不为了杀我,你们那个谁凯尔斯杀我你还出手赶走他,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心?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芬利尔皱起了眉毛。

    我说:“好吧,那换一个话题,你为什么假如黑暗教团?很难想象像你这样一个坚强独立杀伐果断冷酷气场震四方的家伙会被那帮子老祭司们洗脑?”

    芬利尔说:“你是在拖延时间吧?没关系,就算这里的所有人全部来围攻我,我也是想走就走,想全灭你们就不会放走一个。”

    我说:“好吧。那就说出你的来意吧。”

    芬利尔哼了一声,忽然朝我伸出一只穿着黑色手套的手:“把你得到的两颗宝石,以及那枚英雄徽章给我。”

    我退后一步:“你要这些干什么?”

    芬利尔说“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说:“这些都是我朋友给我的纪念品,能不能别那么不厚道?”

    芬利尔说:“不能。”

    我说:“好吧。”然后伸手到怀里去,掏出一个纸包丢给芬利尔。芬利尔伸手去接,这一刻我从地上踢起一把匕首,一瞬间把那个布包凭空刺破。

    从布包里一下子炸开一大团白烟。

    我撒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感觉浑身麻酥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扭过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团白烟还在空中弥漫,但芬利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瞬间跨越了我们之间七八米的距离来到我身后,一指头点在我的脊椎骨上。那团麻酥酥的感觉就是从他的指尖上传出来的。

    芬利尔说:“撒石灰,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的出来?”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关……关键时刻……保命……保命用的……呃……”

    芬利尔伸手到我怀里搜宝石。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分散成无数片雷光四散奔涌,下一刻,他出现在十几米外。

    在我脚边,插着一根足有七十多公分长,通体洁白如玉的长箭,上面还萦绕着一根褐色的,闪烁着磅礴的雷霆威严的褐色长发。

    我的眼皮子立刻猛跳起来。当年那个教我功夫的老头子曾经跟我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来着,我一直搞不清楚。现在我两个眼皮都在猛跳,我觉得不管是左眼跳财还是左眼跳灾,反正这次肯定是喜忧参半了。

    芬利尔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的声音难得的阴沉:“赫尔?你也掺合进来了?”

    随着芬利尔的话,一个妖媚婀娜的妹子出现在不远处的黑夜中。

    我无法形容第一眼见到这个赫尔时的感觉,那就像是一朵开在无边太空中的玫瑰花,既羞涩又妩媚,还带着一些挑逗和狂野。光看她的脸蛋就让我忍不住要流鼻血了,更何况她此刻穿着比基尼内衣一般的薄薄盔甲,白皙娇嫩的皮肤一览无余,许多饱满丰富的内容也呼之欲出。我赶紧捂住鼻子,不停仰头。

    一个娇媚到光听就让人浑身失去力气的声音响起来:“哟,是伟大的芬利尔神使啊,人家没有打扰你们两个吧?”说着,赫尔朝我抛了个媚眼。我立刻感觉浑身的力气和生机都在迅速流失。我伸手一抹,不光是鼻子里流鼻血了,整个五官七窍全都涌出血来。

    芬里尔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如同摧垮城堡的黑云中突然闪过一道矫矢的闪电,刚一出口就震得我头晕脑胀,血全部都止住了。

    我连忙往后退,撕下衣襟塞住耳朵鼻子,不再看他们两个,低头只看地面。

    但赫尔的声音还是往我耳朵里钻:“小哥哥,不要怕哈,人家会保护你的,这个芬利尔成天对女人都冷冰冰的,谁知道他竟然有这爱好呢?小哥哥,这次要不是人家及时赶到,你的贞操就毁了哦……”

    我立刻把两团破布往耳朵里塞了塞。

    芬利尔怒吼一声“找死”,从他身上忽然就迸发出堪比雷暴般的电光,一道紫红色的闪电直射向赫尔。赫尔在这一瞬间忽然从背后摸出一把白玉一般晶莹纯净,还泛着丝丝白雾的长弓,对着那道闪电迅捷无伦地连弹七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忽然在他们两个中间就爆发出狂猛的爆炸,雷光和狂风四下奔涌,我被风一吹到,就飞出去二十几米,眼冒金星,好像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芬里尔退了一步,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赫尔则蹭蹭蹭连退三步,原本白皙的皮肤一瞬间泛出一抹不正常的殷红。但这殷红很快就消退了。

    赫尔还是那么娇滴滴的声音:“哟,芬利尔神使发怒了哦,竟然忘了主教的约束吗?神使之间是不能发生生死决斗的哦。”

    芬利尔淡淡地说:“什么生死决斗,你还没法逼我到决生死那一步。你我的实力一招之间就试出来了,现在你还想染指我芬利尔的玩具么?”

    赫尔娇媚地一笑:“什么染指你芬里尔的玩具啦,人家只是看不惯你成天缠着这位小哥哥,这才打扰一下下啦。如果你把人家起伏惨了,到时候看不惯你的可就不止是人家咯。”

    芬利尔脸色忽然一变,道:“尤蒙冈德也来了么?”

    赫尔“嗤嗤”笑着,忽然从她背后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钢铁巨人,仔细看去,这应该是一个接近两米高的大汉,但是浑身都包裹在尖刺狰狞的盔甲中,腰上吊着一柄巨大的钉头锤,钉头就比人脑袋大了。每一根钉子上面又生满了狰狞的倒刺,让人看上去都不寒而栗。

    这个钢铁巨人浑身包裹在漆黑的浓雾中,仿佛他自己就是这黑雾之源。

    大汉开口了,声音仿佛刮铁片一样的刺耳尖锐:“老芬,你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有五灵宝石和英雄徽章的消息也不通知大哥一声,要不是小赫尔发现了你的不对,说不定今天这小子身上的宝石和徽章就都便宜你了。”

    火光掩映间,芬利尔的脸色竟然变得苍白。

    “想不到我们黑暗三巨头今天齐聚于此,竟然是为了这个家伙。”芬利尔低低地说,“老G,你足堪**了。”说着,他忽然朝我走过来,便走边伸出手:“拿来吧。”

    我紧张地捂住口袋:“拿来什么?你们三个不要太过分了,这里可是在军营里,我喊一声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尤蒙冈德忽然狂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在黑夜里传出去很远。

    赫尔微笑着,娇滴滴道:“小哥哥,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我的鼻血又流了下来。我连忙擦了擦鼻血,正义凌然道:“你们不要逼我!”

    芬利尔根本不理我,继续朝我走来。“烈火的启示和海洋的恩泽,还有你的英雄徽章。我本来打算等你全部收集到了再出手夺取,现在他们两个来了,看来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快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命!”

    我咬咬牙,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尤蒙冈德忽然停住笑,大吼一声:“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叫你拿来就拿来!”说着,突然伸过一只大手,隔着几十米,我竟然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可抵御的无力感。

    我说:“叫我交出来可以,我把什么交给谁,你们商量了没有?”

    芬利尔冷冷道:“你用不着用离间计,谁拿到就是谁的。”说完,竟也化作一道闪电向我飚射过来。

    我是真的黔驴技穷了,大吼一身,施展浑身解数打算逃走。

    一道极其迅猛的劲风忽然从我耳边飞射过去,直直对上尤蒙冈德的大手。与此同时,比雷声响亮至少一百倍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无穷音波和气浪汇成一道螺旋音波,向那道雷光滚滚卷去。

    我在这一瞬间失聪了,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我向后远远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十七八个圈,才头晕脑胀地抬起头来。

    面前站着咆哮和彼得,嬷嬷茶两腿打颤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这下我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刚才彼得把一面盾牌当做飞盘丢了出去,而咆哮则双手成喇叭状全力冲芬利尔吼了一声。

    对面烟尘滚滚。

    我不停祈祷:“打退他们了,打退他们了。”但是当烟尘散去,我的整个心都凉了。

    尤蒙冈德把彼得丢过去的那面盾牌捏在手里,两三下捏成了一团废铁。芬利尔则连头发都没有乱一点。

    尤蒙冈德“嘿嘿”冷笑着:“雕虫小技!”忽然把捏成一团拳头大废铁的盾牌狠狠朝我们丢了过来,在他舒展开手臂作投掷状的时候,我就感觉死亡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清晰,好像死神的镰刀就搁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划拉我就拜拜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那团废铁刚一出手,我就看见空气都被破开为真空,好像在粘稠的液体里划出一道口子,久久都不能回复,连声音都追不上那团废铁的速度。在夜色中,那团废铁和空气摩擦,划出一道明亮的火焰轨迹朝彼得飞过去。

    而芬利尔,甚至都没有动用他雷霆的力量,只是面对咆哮“哼”了一声,那一声刚发出来,我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看到他的头发、他的斗篷全都无风鼓起,接着,一圈一圈闪烁着丝丝雷光的音波居然汇聚成一股,瞬间就追上了尤蒙冈德丢出去的那团废铁,下一个瞬间,就来到了咆哮面前。

    我知道,这是芬利尔把所有一波的震荡都凝聚在了方寸之间,只有在这一股音波之中才能听见。

    咆哮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彼得怒吼一声,一瞬间一连甩出去七八面盾牌,与那团火球相撞,纷纷化为飞屑,他还想在进行其他的动作,但火球已经到了面前,他只来得及双手交叉着,怒吼着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这团火光,那一瞬间我看见他上半身的衣衫被滚滚而来的劲风一下子撕开,露出老树根般纠结的肌肉。

    下一刻,他的身上就爆射出无穷的火焰,整个人像被陨石打中了一般,瞬间就飞出了几十米外,两条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团废铁镶嵌在他的手臂里,散开的铁屑在他全身刮出上百道伤口,整个人鲜血淋漓,有出气没进气的。

    而咆哮也在这一刻对上了芬利尔的冷哼。先是他的衣甲,再是他的皮肤,竟然寸寸碎裂,整个身体被滚滚音浪卷出去十几米外,上半身的皮肤布满皲裂的沟壑,血液一下子喷涌出来。他连抽搐都没有一下,就干净利落地昏死过去。

    我还没来的及惊骇欲绝,就听见赫尔娇媚的声音说:“小哥哥,你要被我捷足先登了哦。”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比刚才还要危险数倍的气息锁定了我,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狮子盯住的小白兔一样,浑身麻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在我面前的赫尔,她白玉般的长弓已经拉开,一根长箭搭在弦上,正不断吞吐着弓身上的白雾,仿佛拥有灵性一般。

    紧接着,赫尔的弓弦松开了,那只长箭在那一瞬间忽然从弦上消失,下一个刹那,我就看见长箭喷吐着洁白的雾气,出现在我的眉心。

    这时从我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那根箭拿走了。

    远处赫尔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紧接着我看见尤蒙冈德和芬利尔纷纷打了个趔趄,好像走火入魔般差点摔了一跤。

    这时候我听见一个春风般柔和的声音说:“小子,好久不见了!”

    我立刻回过头来,一个一袭青衣的人影站在我身后,脸上戴着一副奇怪的面具,面具后面几缕白头发飘逸地垂下来。这个人穿着东方风格的长袍,右边袖子却空荡荡的。

    我一下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像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喉咙一下子就哽咽起来,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这就是我的师父,伴随我童年无数噩梦一同出现的老家伙。

    师傅好像没有看到对面三个虎视眈眈的家伙似的,笑道:“自从我上次一觉睡醒,就找不到你了,你哪次不是去清剿一个山贼据点么,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哽咽着把我那次去清剿山贼,结果被斯瓦迪亚政府军抓了壮丁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我是故意投奔的政府军,后来因为待遇问题没谈拢跳了槽,我只说找了个机会离开了那里。

    “然后我就在四处漂泊……”我抹了把眼泪。

    师父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不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历练吧。不过你闯出这么大的名头也不来看看师父,师父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你知道么,库吉特汗国的赛加可汗、罗多克王国的葛瑞福斯国王可都是在通缉你呢。哦,差点忘了,还有黑暗教廷的伽尼夫主教。你怎么惹上这么多人的?”

    我满眼泪花地望着师父。

    尤蒙冈德突然开了口:“老东西,这是我们黑暗教团的事情,不想死的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我立刻看见师傅的眼皮跳动起来,这不是跳灾跳财,这是师父发火的前兆!我立刻扭过头去看尤蒙冈德,眼睛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接着,师父说:“小G,你,去揍他!”

    我一瞬间石化了,我说:“师父,你没搞错吧,你叫我去揍他?”

    师傅说:“你没听到么,他刚才怎样侮辱你的师父?”

    我硬着头皮说:“可是,我打不过他啊……”

    师傅说:“没打过怎么知道,快去!”

    我还想狡辩什么,尤蒙冈德不耐烦了,抬手就把他腰间的那柄钉头锤甩了过来,巨大的锤头和尖锐的倒刺在空中划出一道尖啸,我甚至看到一层层气浪在钉头锤头部破开来。

    师傅一抬手,握住了尤蒙冈德丢过来的钉头锤递给我,就像尤蒙冈德本身就是打算丢给他一样。

    我傻眼了。

    师傅说:“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没有趁手的兵器,你就拿这个,我看看那三招你练得怎么样了。”

    我接过钉头锤,居然比意料的还重,有一种好像抬着罗多克长柄战锤的感觉,我勉力双手托了起来。

    芬利尔已经有点警惕了,向后退了一步,而尤蒙冈德好像没有大脑一样,他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能接住他全力的投掷,而是赤手空拳,狂吼着扑过来,像一辆人形战车,几乎是一眨眼就扑到了我面前,一只钵盂大的拳头迎面砸过来。

    我大喊一声,余光却看见师父微笑着说:“动手啊,还要我叫开始?”

    我大吼一声,力贯双臂,一瞬间似乎小腹内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像条温暖的蛇,探头探脑地游到了我的手臂上。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居然清楚地听见身边的师父满意地“嗯”了一声。

    横扫千军!

    一层薄薄的淡金色光芒包裹着那把沉重的钉头锤,那把锤子立刻就好像轻了很多,轻轻巧巧就在我面前扫出一片旋风。庞大的风力把地上的草屑、碎石都吹了起来,射向尤蒙冈德。

    铁甲狰狞的尤蒙冈德却丝毫没有惊讶,他怒吼一声,一拳就狠狠地砸在钉头锤头上,一股山呼海啸一般的巨力沿着钉头锤传上来,我立刻就几乎要拿捏不住了。

    师父突然轻轻拂了一下袖子,接着,那股狂暴的巨力突然就变得温驯,我甚至都感觉到它们旋转着缠绕在钉头锤上,接着,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使出了第二招。

    如封似闭!

    锤势一下子变得绵绵密密,从我背后绕了一个圈子,斜斜砸向尤蒙冈德的右颈,砸出去那一刻还是轻飘飘的。我甚至都看到尤蒙冈德轻蔑的眼神。但是下一刻,第一招里尤蒙冈德传递过来的巨力突然间全部爆发出来,锤势一瞬间破空而到,空气都发出轻微的音爆声。

    尤蒙冈德的眼神立刻严肃了起来,他上半身猛然后仰,竟然是不愿硬接这一招,等到这一锤从他胸前半寸远的地方掠过,扫断了几根他胸口盔甲上的倒刺时,他猛然间一拳轰了出来,这一拳说力能开山一点也不奇怪,我甚至都无法看清这一拳的模样,空气都被拳力模糊成了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紧接着,这一拳狠狠砸在锤头与锤身的连接处,发出“当”地一声巨响,锤头立刻经受不住这样的巨力,从连接处断开来,狠狠射进地面,就好像被投石机砸过一般,在地面上犁出一条十几米长的大沟。

    锤头一去,锤身立刻轻盈了许多,而且尤蒙冈德那一拳中,至少有五成的力气被我借走,就在尤蒙冈德发出这一拳,还未来得及收拳时,我的身体像是不属于我一般,自己使出了最后一招力劈华山!

    这一招汇集了前两招的力,足可以开山。

    尤其是尤蒙冈德那钢铁巨人一般的压迫感面前,这一招仿佛真是要把这钢铁巨人像华山一样从中间劈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忽然产生了极其玄妙的感觉,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天地脆弱得就想分化的沙尘一般,我手中这半截钉头锤,就可以轻轻松松把一座大山从中间一分两半。

    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弹指间生杀夺予的霸气。

    我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甚至几乎要化为固体,阻挡在我面前,让我每动一下都要花费全部的力气,就像琥珀中的小虫一般。但挡在这根钉头锤面前的空气,哪怕再粘稠,萦绕不放,也像脆弱的麻布丝一样被一划而断。

    这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我看见尤蒙冈德的瞳孔一瞬间锁紧,他接着极为勉强地扭身,调整重心,接着向我又轰出一拳。

    这一拳出来,我就看见他浑身的黑色雾气一瞬间全部汇聚到拳头前方,仿佛变成了一枚巨大的拳套。下一秒钟,他的拳头和我的这半截钉头锤相遇了。

    就好像蓄满的水闸打开了,半截钉头锤上的庞大力道一下子找到了倾斜口,就都从接触的那个点里倾泻出去。

    但是紧接着,它们好像迎面撞到了巨大的礁石上一般,像浪花般四散飞溅,甚至往回倒卷。这倒卷回来的浪头之大,完全可以将我自己一股荡平!

    我就发现,我再也握不住这半截钉头锤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余光又看到师傅的袖子轻轻一拂,一股舒服的暖流从我背后忽然传递上来,经过我的肩膀我的手,传导到掌心里拼命挣扎的这半截钉头锤上。它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这股力道继续前进,接触到尤蒙冈德的黑色雾气时,刚才感觉的仿佛礁石般坚硬的阻碍立刻就好像变成了海滩上的沙雕,被海水一推就崩溃了,连阻碍一下都做不到。

    尤蒙冈德整条右手的铁甲寸寸爆开,我看见他肌肉虬结的手臂上宛如蟒蛇一般粗大的筋腱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有断裂的倾向。

    如果断裂了,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动手了。

    但这股力量一发即收。尤蒙冈德蹭蹭蹭退出去七八步,好容易稳住了身体,脚后跟已经在地上犁出去一条一米多长的沟。

    “老家伙,算你狠!”尤蒙冈德狠狠地甩出这么一句,他的身影比起刚才要沙哑了许多,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说完之后,他的身体立刻就化为黑雾散去了。

    赫尔的脸色显然也不好看,刚才那一招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师父收取她那一箭时的轻松。她一句话都不说,忽然就隐入白烟中,整个人变得模糊,接着消散不见。

    只剩下芬利尔冷冷地望着我。

    我说:“怎么,芬利尔你还不走?”

    芬利尔平静道:“你还能使出刚才那一招么?”

    我说:“试一试你就知道了。”说着,得意地扬了扬那半截钉头锤。

    芬利尔没有理我,平静道:“刚才那一招是这位老前辈帮了你吧,但他不能帮你一辈子,等到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们一指头就能按死你。”

    我说:“别那么嚣张,信不信我让我师父现在就一指头按死你?”

    师父忽然说:“他说得对,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必须要自己成长起来。”又说:“你叫芬利尔是吧,你母亲夜秀还好吗?”

    那一瞬间我立刻就看到芬利尔的眼中闪过了惊恐、愤怒、吃惊、屈辱、无助等等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的神色,他缓缓道:“我母亲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声音沙哑。接着,他也化作一道雷光直冲九天,消失在原地了。

    我说:“师父,这个夜秀是谁?你们认识么?”

    师父悠悠道:“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说完,目光投向北方黝黑的天幕,似乎在感怀,又似乎在叹息。

    我说:“师父,你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师父横了我一眼:“不然你想干什么?”

    我说:“这三个家伙打伤了我的手下,怎么也要赔点汤药费什么的吧?”

    师父说:“别扯了,要不是你这十几年来毫无寸进,他们怎么能打伤你的手下?三下两下就被你收拾了。”

    我陪笑道:“师父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混的挺惨的,到处打工,没时间钻研您教我的盖世神功……”

    师父“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伤心,我教你的功夫当年在中土,不知道多少人打破头也要学,到你这里却不闻不问的。就那三招而言,你学成后足可破尽天下一切气功!”

    我说:“这么厉害,那不是无敌了?连罡气境的高手也随便斩杀?”

    师父说:“你现在的火候还不到一成,我现在真后悔收了你这个徒弟。”

    我急忙道:“师父你别后悔啊,我是没有时间,要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说不定早练成了。”

    师父叹息一声:“也不一定,有些东西需要不断的实践思考磨砺才能学会,静修只能是闭门造车。”说着,师父走到奄奄一息的彼得和咆哮面前,仔细查探,嬷嬷茶几乎傻掉了地呆在原地,从刚才到现在一个字没说。

    师父突然伸出手指,在彼得肩膀上戳了两下,彼得的血就止住了,师傅又在彼得嘴唇上掐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叫做掐人中。彼得就悠悠醒了过来。师父接着小心把那团镶进彼得手臂的废铁球取了下来,把彼得被打断的双手摆在一起,拆了几面盾牌,用拆出来的木板小心夹好,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工细作的盒子,里面是黑乎乎粘稠稠的一团胶状物。

    我说:“师父,这是啥东西,味道好像好冲!”

    师父说:“这个叫黑玉断续膏,我路过西域少林的时候人家送的,是西域少林秘传的治疗断骨的灵药……哦,你不懂西域少林是什么。”师父接着从怀里取出另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在彼得的伤口上,这个我知道,我自己也有,是止血用的云南白药。

    师父处理好彼得的伤势,又看向咆哮,他轻轻在咆哮身上戳了几指头,又把手贴在咆哮背心,一小会儿功夫,咆哮头顶上就冒出青烟来。这时候嬷嬷茶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说:“哗,咆哮是不是要被点着了?”

    我鄙视地斜了他一眼,连这种普通的桥段都没看过,真丢我的脸。

    又过了一会儿,彼得脸上渗出汗珠来,接着他吐了一口血,嬷嬷茶又大惊小怪起来。

    师父缓缓收工,说:“好了,他的内伤已除,养几天就好了。”

    我连忙点头。师父把那盒黑玉断续膏交给我,说:“这盒药,给那大个子用,每三天换一次,换五次之后他就好了。至于这个大嗓门的家伙,每天喝点枸杞水就可以了。”

    我觉得不对劲,忙问:“师父你要走了么?”

    师父说:“是。我这次出来,是寻找你师娘,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短命鬼又在她面前说她老把我关在身边我会好痛苦,还说我和几个女弟子不清不楚,结果她又留了封信出走了。”师父咬牙切齿道:“我以为她教女弟子不会有什么,谁知道现在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八卦!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废了她武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还是老夫来说吧,实不相瞒,内人亦是一修炼之人,她并非正常亡故,乃是死于他人之手,而老夫无能,不能为她报仇,故而老夫在她临终之时立下重誓,只要有人能够杀掉老夫的仇家,为内人报仇血恨,老夫便把小女嫁于他,绝不反悔。”

    “什么?!”鹰雪没想到这个时候,会从钱克儒的口中迸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鹰雪不禁目瞪口呆,急忙向高翔投去询问的目光。

    “此事不假,当然钱夫人之事,我也略有所闻,只不过没想钱伯父竟然会立下如此重誓,故而没有向李兄提起此事。”高翔面有难色地说道。

    “敢问钱老板的仇人为何人?难道他的来头真很大吗?”鹰雪诧异地问道。

    “不错,老夫的仇人来头的确很大,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无人知晓,老夫的仇人乃是空天大陆之上的大人物,他就是列殇圣者—胡孤炎。”钱克儒一字一句地晚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他对钱夫的感情的确很深,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报仇为念,而且还一直是独身未娶,仅凭这份情意,便足以让人佩服。

    “胡孤炎,我好像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好像是新一天四神中的一个吧,他的来头的确很大!”鹰雪记忆之中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不错,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贪财如命,当年他贪图老夫手中的一件宝物,故而出手来夺,而老夫内子的性格也彼为刚烈,老夫本想息事宁人,将宝物拱手送他,没想到他竟然对内人下如此毒手,老夫发誓要报此仇,奈何他实在是势力太大,以老夫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与他为敌,故而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现在我只需要一个修为足够高深之人助老夫一臂之力便可。”

    “难到钱老板现在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这……李兄弟难道没有听说此事吗?”钱克儒纳闷地问道。

    “什么事?”鹰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钱克儒与高翔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那样的陌生和疑惑。

    “李兄弟刚刚出来修炼,我想可能还未听说过此事,现在空天大陆已经人人皆知,那胡孤炎杀了弥云国重臣谢镇国的一家数十口,而且还掳走了谢镇国的独子谢天纵,在谢镇国的两个义子王永斌与王志恒强烈请求下,安云国已经悬出巨额赏金缉拿胡孤焱,悬赏金额已经高达一千万金币,这件事已经成为空天大陆上的数百年来第一轰动新闻,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谢镇国家中一直藏有一件宝贝,不知为何被胡孤焱给得知了消息,故而,才惨遭此灭门之祸!”钱克儒彼有同感地叹道,想当年他自己也何尝不是了一件宝物与胡孤焱结下了梁子,而导致爱妻枉死在胡孤焱的手下。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这个胡孤焱如此不惜代价,与弥云国结下梁子,他岂不是有些太不明智了。”鹰雪真是想不通,以胡孤焱的身份,为何做出如此傻事。

    鹰雪轻轻自言的声音并没有并没有逃过高翔与钱克儒的耳朵,钱克儒并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为了这件宝贝而动心的,正如上个月边陲国的那一幕一样,虽然是神兵利器,但也需是有德者而居之,否则,必定是自取其祸。”

    “这与边陲国又扯上什么关系,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鹰雪表示出强烈的抗议和不满,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家伙真是往息伤口上撒盐。

    “呵呵!”钱克儒笑得有些苦涩,“因为此次胡孤焱的目标就是与天衍神剑齐名的神兵—邪灵圣刀,这刀本已经失去消息多年了,没想到到一直藏在弥云国的护国大将军谢镇国的家中,这谢氏一家也真是奇怪,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竟然不知利用,而导致一家数十口被胡孤焱这个老贼全部杀害,真是可怜又可恨!”提起胡孤焱,钱克儒真是想喝其血,食其肉。

    “什么!?邪灵圣刀!”不仅鹰雪大吃一惊,而且连自封了的截天也被惊醒了过来,这件事对鹰雪和截天二人的震撼就如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看见螭龙时一样。

    “天衍神剑与邪灵圣刀两柄神兵一同现世,难道空天大陆又要多难了吗?”钱克儒叹了口气,有些迷茫地自语道。

    “这神兵利器自会择主,我想这胡孤焱拿到了这邪灵圣刀也不见得有用,正如谢镇国一样,纵然有邪灵圣刀在手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个全家灭门的惨祸,还有边陲国的国王一样,到最后不也是被神剑反噬,落得惨淡收场,现在是生是死还无人知晓呢!这天衍神剑现在还不是挂在京都的墙上无人敢碰吗?”高翔倒不以为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臭小子,怎么老是针对我,我又没得罪你!再如何祟拜我,也不要把我天天挂在嘴边吧。”鹰雪心中不快地想道,这高翔怎么老是提及自己,跟他过不去似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何躲也躲不开的,老夫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鹰雪,此事干系重大,近期内你必须马上赶去弥云国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截天再也坐不住了,语带忧虑地对鹰雪说道。

    “是,前辈,此间事情一了结,我便即刻赶弥云国。”截天的话鹰雪可不敢不听,截天对鹰雪可谓是恩同再造,亦算得上亦师亦友,正如螭龙对鹰雪一样,只要鹰雪开口,螭必定不顾一切都要办到,而现在的鹰雪亦是一样。

    “钱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心中所择的女婿,必须是能够为你报仇的,也就是,你的女婿,必定要能够打败胡孤焱才行,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呀?”鹰雪现在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他急于了结这里的事情,好赶往弥云国了解真相,便不再与钱克儒兜圈子了,

    “不错!”钱克儒见事到如今也不再隐瞒,而是直接承认鹰雪所说的话。

    “钱老板,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如果你提出这样的条件的话,我想你的女婿可就难找了,有谁会去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不过……”

    “不过什么,请李兄弟但讲无妨。”钱克儒听出了鹰雪话中的含义。

    “如果钱老板相信在下的话,那你报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以在下的修为与胡孤焱相比,钱老板认为如何?”

    “应该有得一比!可谓是胜负各半!”钱克儒这么多年来处处留心孤胡焱的动向,虽然无法置他于死地,但是关于胡孤焱的底细,他已经算是摸得非常清楚了。

    “那就好,只要钱老板相信我,我保证能够将此事解决,不过,你需要给我时间,还有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鹰雪义薄云天地说道,这样大包大揽,钱克儒当然无话可说了。

    “老夫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会在乎再多等一些时间,不过,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钱克儒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真不知道鹰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鹰雪在他心里本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很简单,只要你把令千金许配给高翔便可!”

    “这个容易,高翔这孩子本就不错,老夫也很欣赏他,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

    “什么事?”

    “老夫曾当然许诺,霜梅的夫婿必须是数一数二的,老夫曾经答应来提亲的人,在相霜梅十九岁生日之日,给他来个比武招亲,只要能够力挫群雄之人,便可娶到霜梅,此事既已宣布出去,那么……”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比武招亲,有没搞错,!”鹰雪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儿便对钱克儒说道:“好,为了照顾钱老板的面子,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了。”

    “不行!这也能打保票!”高翔强烈抗议,他实在是想不出鹰雪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他,这事也未免太儿戏了,虽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鹰雪,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放心吧,我保证比武之时,你必定能够技压群雄,让你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高翔有些吃不准鹰雪到底想在干什么,不禁说不出话来。

    “钱老板,那我们就等着三日后的比武招亲了。”

    “好,比武招亲!”钱克儒微笑地说道,所有的沉积怨恨与生平所愿,直觉告诉他,似乎都已经快要解决了,连钱克儒自己也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怪事!高翔一头雾水地跟着鹰雪‘飘’出了钱府,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事都有关他自己,所谓关己则乱,饶是高翔平素以聪明见长,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离奇,太过于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还是犹疑梦中,也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如非亲眼所见,恐怕任凭别人如何能说会道,纵使舌底生莲,他亦是难以置信的。

    走出钱府后,高翔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站在钱府的门口,高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驻下足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鹰雪本想与高翔一起回去,不过,他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高翔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高兄,你为何站在那里发呆呀,事情已经办完,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鹰雪见高翔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了过来。

    “嘿嘿嘿!”高翔突然发出了一阵怪笑,然后一脸笑容,眼光暧mei地望着鹰雪,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又倒是像重新认识了鹰雪一般,不停地朝着鹰雪全身上下打量。

    “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鹰雪被高翔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高翔那种暧mei的眼光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他只有退后一步警戒地看着高翔那奇怪的目光。

    “李兄,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的,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高翔刚才经过一番思索,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了想了一遍,这才突然察觉到自己鹰雪一直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如此,但是他还能够明白鹰雪之所以这样做的出发点倒是没有恶意,而且还一直都是在帮助自己,他不是个笨蛋,只不过关己则乱,高翔也是太过于投入,所以一时未能够想通,但是刚才在钱府门口突然开窃,让他一下子反悟过来,事情一经想明白,便如同拔云见日,一切都豁然开朗,对于鹰雪,高翔不得不做重新的审视,要不然,自己倒真正成了笨蛋了,做笨蛋的感觉可不是高翔这种聪明人所能够接受的,他现在就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高兄,我不是说过,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的嘛,况且,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你我的相逢亦只是一场缘分巧合而已,一矣这里的事情完结,我便会即刻离去的,请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看着高翔疑惑的眼神,鹰雪已经完全明白高翔的心情,毕竟他对自己可谓是贴心知己,无话不说,而自己却处处设防,很多事情都瞒着高翔,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不过鹰雪亦是无可奈何,他的确是有许多的苦衷说不出来,对于此点,鹰雪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

    “以你这一身的修为,即便是你当天从悬崖之上跳下去,我想你也不会丧命的,老实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其实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并无什么可图之处,而且,除非你能够未卜先知,抑或是别有用心知道我要去悬崖,所以才在崖上等我,可是不然,因为我想自寻短见的事情,根本就无人知晓,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而且,你我素昧平生,我实在是想不出,以你的身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我的相遇,真的只是机缘巧合?”高翔始终想不通,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自己,因为以鹰雪的修为来说,他对鹰雪可谓是毫无利用的价值,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的确可信,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可能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鹰雪对他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高兄,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我实在情非得已,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的要强,你是聪明人,这点就不用我说清楚明白了吧!”对于高翔一连串的疑问,鹰雪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人贵诚信,自己首先就没有以诚待人,而高翔却如此地诚恳待己,这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鹰雪只好用些搪塞的话来敷衍高翔。

    “李兄,虽然你我一见如故,可是相交贵在知心,君子待人以诚,你对我了解也算是比较透彻了,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可能连你姓名都是假的,而且的来历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来自幽冥族,我想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交待吧!否则高兄就请自便吧,高某人事情自己会去解决,用不着你来帮忙了!”高翔见鹰雪一直在搪塞自己,心情当然有些不悦,即便是鹰雪再有苦衷,他亦不会再相信鹰雪,语气不禁有些重了起来。

    见高翔如此态度,鹰雪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可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同高翔说清楚,那真的是说不过去,将心比心,鹰雪心里还是有愧的,虽然他并非存心欺瞒高翔,而且有些事情高翔即便是知道了,对他而言,亦是徒增烦恼而已,一种矛盾的感觉,鹰雪的神情不由有些呆滞。

    这个世界上,人如果没有了好奇之心,如果没有了那些爱凑热闹的人,那么这个世界上会变得多么了然无趣。袖手旁观,坐等热闹看,这可能是一个宇宙通用法则,无论在哪里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鹰雪与高翔二人对峙而立,稍有常识的‘高手’都知道,今天可能有一场比较激烈‘单挑戏’开场了,虽然大家不认识鹰雪,可是高翔这个人可算是圣城之中的‘名人’了,为了钱小姐,他已经在钱府碰了无数次的壁了,而且他的个性大家也比较了解,只要是对钱小姐有意思的人,那就是他的情敌,无论如何,他都会与他的情敌有一番争吵的,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会出手教训这些敌人的,不过,似乎是输多赢少。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又要有一场争斗,既然是争斗,肯定是会有输有赢,不管谁输谁赢,那肯定是有热闹可看的,反正大家早上又没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些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这场热闹还是要停下来看看的。

    高翔见大家都停下来驻足观望,知道这些人又想来看他的笑话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他是绝对不会与鹰雪动手的,并不是因为鹰雪的修为比他高,经过这么多的事,高翔相信自己是一个绝对能够经受打击和考验的人,再者说来,鹰雪与他并没有相对的冲突,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高翔知道他与鹰雪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高翔一头雾水地跟着鹰雪‘飘’出了钱府,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事都有关他自己,所谓关己则乱,饶是高翔平素以聪明见长,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离奇,太过于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还是犹疑梦中,也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如非亲眼所见,恐怕任凭别人如何能说会道,纵使舌底生莲,他亦是难以置信的。

    走出钱府后,高翔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站在钱府的门口,高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驻下足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鹰雪本想与高翔一起回去,不过,他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高翔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高兄,你为何站在那里发呆呀,事情已经办完,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鹰雪见高翔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了过来。

    “嘿嘿嘿!”高翔突然发出了一阵怪笑,然后一脸笑容,眼光暧mei地望着鹰雪,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又倒是像重新认识了鹰雪一般,不停地朝着鹰雪全身上下打量。

    “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鹰雪被高翔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高翔那种暧mei的眼光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他只有退后一步警戒地看着高翔那奇怪的目光。

    “李兄,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的,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高翔刚才经过一番思索,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了想了一遍,这才突然察觉到自己鹰雪一直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如此,但是他还能够明白鹰雪之所以这样做的出发点倒是没有恶意,而且还一直都是在帮助自己,他不是个笨蛋,只不过关己则乱,高翔也是太过于投入,所以一时未能够想通,但是刚才在钱府门口突然开窃,让他一下子反悟过来,事情一经想明白,便如同拔云见日,一切都豁然开朗,对于鹰雪,高翔不得不做重新的审视,要不然,自己倒真正成了笨蛋了,做笨蛋的感觉可不是高翔这种聪明人所能够接受的,他现在就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高兄,我不是说过,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的嘛,况且,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你我的相逢亦只是一场缘分巧合而已,一矣这里的事情完结,我便会即刻离去的,请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看着高翔疑惑的眼神,鹰雪已经完全明白高翔的心情,毕竟他对自己可谓是贴心知己,无话不说,而自己却处处设防,很多事情都瞒着高翔,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不过鹰雪亦是无可奈何,他的确是有许多的苦衷说不出来,对于此点,鹰雪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

    “以你这一身的修为,即便是你当天从悬崖之上跳下去,我想你也不会丧命的,老实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其实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并无什么可图之处,而且,除非你能够未卜先知,抑或是别有用心知道我要去悬崖,所以才在崖上等我,可是不然,因为我想自寻短见的事情,根本就无人知晓,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而且,你我素昧平生,我实在是想不出,以你的身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我的相遇,真的只是机缘巧合?”高翔始终想不通,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自己,因为以鹰雪的修为来说,他对鹰雪可谓是毫无利用的价值,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的确可信,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可能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鹰雪对他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高兄,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我实在情非得已,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的要强,你是聪明人,这点就不用我说清楚明白了吧!”对于高翔一连串的疑问,鹰雪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人贵诚信,自己首先就没有以诚待人,而高翔却如此地诚恳待己,这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鹰雪只好用些搪塞的话来敷衍高翔。

    “李兄,虽然你我一见如故,可是相交贵在知心,君子待人以诚,你对我了解也算是比较透彻了,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可能连你姓名都是假的,而且的来历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来自幽冥族,我想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交待吧!否则高兄就请自便吧,高某人事情自己会去解决,用不着你来帮忙了!”高翔见鹰雪一直在搪塞自己,心情当然有些不悦,即便是鹰雪再有苦衷,他亦不会再相信鹰雪,语气不禁有些重了起来。

    见高翔如此态度,鹰雪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可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同高翔说清楚,那真的是说不过去,将心比心,鹰雪心里还是有愧的,虽然他并非存心欺瞒高翔,而且有些事情高翔即便是知道了,对他而言,亦是徒增烦恼而已,一种矛盾的感觉,鹰雪的神情不由有些呆滞。

    这个世界上,人如果没有了好奇之心,如果没有了那些爱凑热闹的人,那么这个世界上会变得多么了然无趣。袖手旁观,坐等热闹看,这可能是一个宇宙通用法则,无论在哪里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鹰雪与高翔二人对峙而立,稍有常识的‘高手’都知道,今天可能有一场比较激烈‘单挑戏’开场了,虽然大家不认识鹰雪,可是高翔这个人可算是圣城之中的‘名人’了,为了钱小姐,他已经在钱府碰了无数次的壁了,而且他的个性大家也比较了解,只要是对钱小姐有意思的人,那就是他的情敌,无论如何,他都会与他的情敌有一番争吵的,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会出手教训这些敌人的,不过,似乎是输多赢少。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又要有一场争斗,既然是争斗,肯定是会有输有赢,不管谁输谁赢,那肯定是有热闹可看的,反正大家早上又没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些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这场热闹还是要停下来看看的。

    高翔见大家都停下来驻足观望,知道这些人又想来看他的笑话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他是绝对不会与鹰雪动手的,并不是因为鹰雪的修为比他高,经过这么多的事,高翔相信自己是一个绝对能够经受打击和考验的人,再者说来,鹰雪与他并没有相对的冲突,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高翔知道他与鹰雪之间的谈话已经无法在这里进行,只有先行离开这里再说了。

    “走吧,别在这里发呆了!”高翔走上前去,拉着鹰雪便走。

    “哦!”鹰雪这才突然发现,围观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这些人倒好像是从地底里钻出来似的,现在的情形,鹰雪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此,他只有苦笑的份,摇了摇头,便随着高翔离开了。

    本以为有一场热闹的比拼,没想到竟然这样草草收场,高翔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太让这些观众失望了,既然已经无戏可看,唯有各自离开,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又开始了各自的忙碌生活。

    高翔拉着鹰雪一路急走,他带着鹰雪往家中直奔,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向鹰雪问清楚了,可是这里并非是说话之处,唯一清静的地方便是他的家里。虽然是住在城外,但是鹰雪与高翔二人由于心中有事,走得比较急,不用多时,便回到了家中。

    高翔的父母早就已经起床,见儿子回来,本想向他问问情况,可是高翔却急匆匆地,一头便拉着鹰雪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高翔的父母见状,只有报以苦笑。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翔儿今天的神情不太对劲呀!”高翔的母亲见状,不由担心地说道。

    “没事,受打击也好,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事!”高翔的父亲倒是看得开。

    “不行,我得去听听,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翔儿的神情与平时不一样!”

    “没事,放心吧,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我们掺和在其中,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何况,如果翔儿想让我们知道的话,他自然会告诉我们的,而且,虽然那个姓李的年轻人来历不明,可是我相信,他是真心帮助翔儿的,我想这点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话是不错,可是翔儿……”高翔的母亲神情还是有些犹豫。

    “没事,你还是去准备早饭吧,他们昨天一宿没归,肚子肯定是饿了,拿出你的手艺来,别让客人说你的手艺差,坏了我夫人的名头,去吧!”高翔的父亲推着他的妻子,往屋外而去。

    高翔拉着鹰雪走到房中之后,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兄,你并非常人,不管你带有什么种目的,如果你对我抱有什么企图,那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以你的修为,莫说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之处,即便是我什么难言之瘾,我想我高翔也绝对是难以帮上你的忙的,对于你这几天对我的帮助,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对于高翔这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鹰雪感到疑惑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让高翔起了疑心,不过,他还是努力地镇定下来对高翔说道:"高兄,我依然是那句老话,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企图和目的,请相信我的真诚,你我的相遇纯属巧合,我真的只是一个过客,请你相信我!"

    面对鹰雪那无可奈何的表情,高翔亦知道鹰雪有难言之瘾,不过,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骗的人,他一向自诩聪明,现在被人戏弄于股掌之间,当然感到窝火了,尤其是现在鹰雪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他却对鹰雪的来历一无所知,以高翔的个性,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李兄,或许你的确是有难言之瘾,可是以你的修为和身手,为何在空天大陆之上籍籍无名呢?"鹰雪对自己的来历守口如瓶,高翔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人终究是有好奇心的,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鹰雪的来历,哪怕是鹰雪透露一点点,稍微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也好.

    "我的修为很高吗,李兄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鹰雪感到有些疑惑,这一路之上,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何高翔却如此肯定.

    "什么?!这件事情还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所开出的魔法传送阵,这一点便可以足够暴露出你的修为绝对是可以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否则钱伯父又怎么会如此相信你!"高翔见鹰雪装傻充楞,不由气呼呼地说道。

    "魔法阵,我平常都是那样用的,并无不妥之处呀!"鹰雪不由感到有些疑惑,这传送阵自己经常使用,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高翔能看破自己的修为呢,鹰雪不由感到疑惑。

    "这种超远距离的魔法阵,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轻而易举地催开吗,要知道如若不是修为到了至高的境界,是不可能轻易催开的,这魔法阵打开的远近距离,是根据魔法师修为的高低而定的,像你这样轻而易举地催开这种超远距离的魔法阵,一般的魔法师根本就无法办得到的,要想达到你刚才所去的传说之树,至少要五六次传送才能够到达,而且,还要保持足够的能量,否则魔法师肯定是会力竭而亡的,你说以你的修为,是不是在空天大陆之上那是屈指可数的?"

    "原来是这样呀,鹰雪以为自己低调行事,可以避过不少的麻烦,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自露马脚。"其实这也不能怪鹰雪,截天所授他的武学都是至高至奥的,这些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又哪里想到要教鹰雪呢!而鹰雪现在都已经习惯用传送阵,习惯便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传送阵会暴露自己,怀想到此处,鹰雪不禁苦笑了一下。

    "好了,废话少说,你的来历,目的,都仔细地交待清楚吧,不要告诉我你来自幽冥族!我可是不那么好唬弄的!"高翔见鹰雪自己都哑口无言,不禁得意地笑了,他已经稳占上风,不怕鹰雪不从实招来。

    "高兄,其实我并非想有意隐瞒于你,虽然我不是来自幽冥族,可是我却跟幽冥族的少主是好朋友!而且我来圣城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

    "什么?!"高翔听到鹰雪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不由高声打断了鹰雪的话.

    "唉,高兄,你也不用紧张,我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截氏家族,没想到刚一来圣城,就先碰到了你,故而此事也就耽搁了下来.我本想等此事一了结,再去截家,没想到……"

    "受人之托,你受何人之托?"高翔疑惑地问道,他知道要想让鹰雪和盘托出,那是不可能的情,既然事情关系到了截家,好歹他也是截氏家族之人,于情于理,他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已经答应别人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是绝对没有恶意的,而且,托我办此事的亦是截氏家族的先辈,在这点上你大可以放心!你也知道,截氏家族现在已经成了明日黄花,我亦只是想尽尽人事而已,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看造化吧!"鹰雪不禁有些茫然,前路茫渺,怎么能令他不心情低落。

    "原来是这样,可是……"高翔本想安慰鹰雪两句,可是他没想到鹰雪竟然背负着如此沉得的任务,截氏家族已经如同一艘破旧残败的*,本来就已经不堪重负,要想在短时间内把它修复,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般容易,高翔对于截氏家族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件事情的难度太大,他亦感无能为力,他张了张嘴,楞没说出一句话来。

    "呵呵,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我们还是计划计划你的事情吧,毕竟你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火烧眉毛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火烧眉毛!呵呵,这个说法贴合实际,的确是没有时间了,不知道李兄有何妙策!刚才与钱伯父心领神会的表情,可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高翔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鹰雪的事情,他那不平之心已经安静下来,现在鹰雪又提起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所谓关己则乱,高翔的满腹心思,又全部飞到钱霜梅那里去了。

    "高兄,你也是聪明人,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你只是想证实而已,此事说来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了,比武由我代劳,招亲之事就由你亲自去办,你认为如何?"

    "呵呵!"高翔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果然与自己的心中所想相差无几,以鹰雪的身手,想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至少在圣城之中没人能够与他匹敌的,此事已经成功在望了。

    "高兄先别得意得太早,凡事没有那么容易的,天上掉陷饼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此事必须你亲力亲为,为了不落人口实,你必须在这三天内学会我所教你的武功!"鹰雪幸灾乐祸地说道。

    "什么,三天内学会,这也太仓促了吧,能不能多宽限几天?"高翔感到头疼,他对于武学之道,虽然也学过几招几式,可是那只是防身之术,而鹰雪教他的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而且时间只有三天,那也太短了。

    "宽限几天?那你就等着别人娶霜梅小姐,少废话,你学还是不学,我可没时间,我还要出圣城一趟呢!"鹰雪急促地催道,他可不是说来吓唬高翔的,他的确是要去一趟弥云国,探听邪灵圣刀的事情,他可没闲工夫在这里与高翔干耗着。

    "怎么,你要走吗,可是……"高翔没想到鹰雪说走就要走,那他的事情岂不是没有着落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过,高翔也可以看得出来,鹰雪的确没有同他开玩笑。

    望着一脸苦相的高翔,鹰雪笑了笑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会在三天之内赶回来的,而且,我会让我的二个朋友到这里来督促你炼功的,免得你丢脸,坏了我的招牌!"

    "你还有朋友在这里吗,为何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呀!"高翔诧异地问道,没想到鹰雪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一个人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帮你做那么多事呀,你也太高看我了!"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看得高翔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对了,你让我们看到的那条龙是不是真的呀,难道也是你在捣鬼,蒙骗钱伯父和我二人!"

    "当然了,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现在就把五灵步法传授与你,希望你好好利用,我想有了它的帮助,三天后你在比武招亲大会上肯定能够大出风头,抱得美人归的。"

    "什么?!五灵步法!你再说一次!"高翔听了之后,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哎,用不着那么大的反应吧!"鹰雪没有重复,而是戏谑地说道。

    "哦,我终于知道你的来历!"高翔突然高兴地说道。

    "不是吧!"

    "空天大陆之上会五灵步法的,不外乎二个地方,一个是灵善国,另一个便是现在最为庞大的佣兵团-炎月兵团,我想你必是出于其一吧,如若不然,那就是……"高翔突然闭口不言了,而奇怪地盯着鹰雪。

    "你真厉害,单凭区区的五灵步法就可以看出我的来历,不错,不错!"鹰雪当然知道高翔未了之言是什么意思,因为空天大陆还有第三个地方有人会使五灵步法,那当然就是边陲国了,以高翔的聪明,可能他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王公贵胄你不太像,难道你是炎月兵团的人,可是没听过炎月兵团有你这号人物呀,当然,对于炎月兵团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你的身份来历对我而言也不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高翔有些感动地说道,鹰雪对他的帮助,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是无条件的,这点上高翔是完全能够感觉得到的,而且,鹰雪竟然要把五灵步法传授于他,像他这样做的人,相信那绝对是对自己抱着绝对的信任的,这种传说中的神奇武学,高翔自己做梦都没想过他有朝一日能够学会,这种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基于此种原因,高翔怎能不对鹰雪感激涕零。

    "我也当你是我的朋友,你放心,等机会恰当之时,我会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现在我就把五灵步法传授与你,希望你好好利用."鹰雪彼为感动,人贵相知,相知贵在交心,高翔现在的心情,鹰雪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这是一份纯正的兄弟之情。

    五灵步法对鹰雪来说那是轻车驾熟,可是对于高翔而言,难度可就有些大了,不过,鹰雪还是耐心地把五灵步法毫无保留地教给了高翔,虽然高翔平素并不喜欢习武,可是这五灵步法对于高翔而言可是有着莫大的用处,日后与人动手,即便是打不赢,那用处逃命可是绰绰有余的,高翔心中亦是如此而想,故而他对于修习五灵步法格外的投入,以他的聪颖,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便已经完全领会,差的只是实践经验和如何融会贯通而已。

    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高翔正在兴臻勃勃地练习五灵步法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把早餐做好,本想来叫高翔,可是没想到却正见到高翔在练习着一种神奇的步法,虽然火候不到,可是他们已经看出端猊,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步法,没想到高翔有这种奇遇,他们二人真是为他感到高兴。

    而鹰雪此时已经与小天取得了心灵感应,正催着他们四个急速赶往高翔的家中,小天感应到了鹰雪的召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拽着小金与小鸟二个,带着螭龙从空中急急赶来。

    突然从空中掉下二个人,把正在院中修习五灵步法的高翔和他那眼中含着欣喜的父母三人吓了一大跳,在他们三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之际,小天和螭龙二个,便齐刷刷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鹰雪,你找我们来有何事?"螭龙来到鹰雪的面前,毫无顾忌便嗡声嗡气地问道。

    "嘘!"鹰雪用眼神斜了斜院中那如同木头一般的父子三人。

    "去你的吧!"小天终于逮到机会了,一掌便推开了纳闷的螭龙,竟然敢抢他的风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螭龙没注意,竟然被小天推dao在地上。

    "吱吱!叽叽!"小鸟和小金二个见此,便在小天的肩膀上高兴得手舞足蹈。

    "行了,别闹了,我找你们是有事情要办的."鹰雪见螭龙跌倒在地上,便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螭龙起身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看来他们平常这样嘻闹,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何况,小天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老大,螭龙跟小天玩真的,那岂不是自找没趣嘛。

    可是这种场面看在高翔父子三人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两个中年人竟然如同小孩一般还在这里推推搡搡的,胡闹打架,真是怪事了,不过,经过他们这样一闹,高翔父子三人也从迷惘之中反应过来了,便走上前来。

    "李兄,这两位是?"高翔指着螭龙和小天二个问道。

    "他们就是我说的二个朋友,小天,阿龙!这位也是我的朋友,高翔,这二位是他的父母,高伯父,高伯母,我不在的这几天,就由他们负责督导你练习五灵步法,你如果有什么疑难的地方尽管问他们二个便可,至于比武招亲的事情,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五灵步法!比武招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翔的父母听完之后,不禁面面相觑,高翔所修习的步法虽然奇妙无比,可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五灵步法,而且,关于比武招亲之事,他们就更加迷惑不解了。

    "高翔你还是跟你父母去解释一下,我也有几句话跟他们二人交代一下."鹰雪见高翔的父母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自己,不由感到有些抱歉,自己只知道一味地想帮助高翔完成心愿,却从来没有理会过高翔父母的意见,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道高翔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鹰雪安排螭龙与小天的事情非常简单,告诉他们二个自己要去一趟弥云国调查邪灵圣刀的事情,而小天与螭龙二人除了要督导高翔外,就是听鹰雪的安排去圣城的公会里打听一下空天大陆上最近发生的大事,本来鹰雪想自己去看看,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只有让他们二个去调查一下,至于方法方式,一切由他们二个自行做主,他回来之后只要听到结果便可以了。

    鹰雪交代完之后,高翔也同他的父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一下,鹰雪见高翔父母满脸感激的表情就知道,高翔已经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的父母。

    "李兄弟,翔儿的事情劳你费心了,而且蒙你传授五灵步法,对翔儿可谓是恩同再造,为了表示我们的感激,请接受翔儿的跪拜!"高翔的父亲感激地说道,别的不提,仅凭鹰雪教授五灵步法这一桩便足以说明一切,高翔的父母又怎么能不表示感激呢?

    "这如何使得,我与高兄弟一见如故,朋友之间勿需如此,否则就见外了,再说,这一切都是出于真心,伯父伯母,你们这样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鹰雪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了正欲下跪的高翔。

    "这,这……"高翔的父母见鹰雪执意如此,不由感到有些难作。

    "伯父伯母,此事不必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高翔尽快熟练五灵步法,我这二位朋友会帮助高翔的,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圣城一趟,至少比武招亲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高兄如愿以偿的。"

    "你真是翔儿的贵人,遇见你真是他的造化.翔儿,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以后要多听李兄弟的话,这对你绝对是有益无害的.有了李兄弟的管教,我们可就省心多了,免得你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高翔的父母嗔怒地说道,其实,哪有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儿女的,嘴上是在骂,可是眼神之中却流露着怜爱之情。

    "高翔绝非池中之物,只不过机缘未到,相信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

    "你太谬赞了,对了,我们只顾着说话,饭菜可能都放凉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请!"

    鹰雪本想出去吃,这里的气氛有些太热情过头,他都有些受不了,不过,既然高翔的父母都已经发出了邀请,鹰雪也只有跟着他们父子三人而去了。

    席间高翔父母的感恩的话不断,把鹰雪看成恩人一样,让他受宠若惊,饭后,鹰雪实在是不太好意思继续留在高家,便将螭龙与小天二个留在了高家,自己便朝着目的地-弥云国而去。

    弥云国的事情已经时过境迁,鹰雪赶到弥云国的镇国将军府时,整个地方除了一堆瓦砾焦炭,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只是这场火灾所波及的面积甚广,令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此情此景鹰雪不由对胡孤焱的印象更为恶劣,如此手段,殃及无辜百姓,此人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过于狠毒,看来钱克儒并没有说错,所谓的列殇圣者,实在是有负其盛名。

    鹰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毫无头绪地回去,他想留在弥云国一天,去打探一下情况,而截天倒是省心,与鹰雪交流了一番之后,叮嘱了鹰雪几句之后,便又重新自我封印起来,不再搭理鹰雪。

    无奈之下,鹰雪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此事,以鹰雪所想,冒险公会应该是消息最多的地方,鹰雪没有犹豫,向人打探了一下附近的公会之后,便朝着自己心中所想而去。

    哪知结果令鹰雪极为失望,因为在公会所打探到的消息跟鹰雪所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因为邪灵圣刀重新现世的消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几乎整个空天大陆上都在讨论邪灵圣刀的事情,而对于寻找鹰雪自己的消息,倒没有什么人再表示关注,这倒令鹰雪宽心不少。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鹰雪决定要弥云国休息一两天,然后再回圣城去,毕竟高家对自己的热情,实在是让鹰雪极为不适应,当然这并不怪高翔父母,不过,鹰雪还是觉得自己迟些回去为妙,眼不见为净嘛!

    鹰雪乐得逍遥,在弥云国安安心心休息,可是高翔就急坏了,因为比武招亲的时间已经到了,虽然自己在螭龙的监督下把五灵步法已经练熟,可是跟螭龙与小天二个一比,那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唬唬人,自保还勉强行,要谈到取胜伤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二天高翔犹如火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如果他知道鹰雪在弥云国如此逍遥的话,恐怕真是想踹他两脚方消心头之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管你以何种心态面对,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高翔期盼中,鹰雪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如期而回,让高翔放心不少。

    时间不等人,见鹰雪已经回来,高翔二话没说便拉着他朝着圣城走去,因为他知道比武招亲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鹰雪倒没有这么着急,他本想问问小天与螭龙一些情况,不过见高翔这么急,也只有将事情先搁置下来,把螭龙叫到一边轻轻耳语一番,然后,让他与小天先行出去,在高翔莫名其妙的神情之中,拉着他朝着圣城而去。

    今天的圣城可谓是执闹非凡,三天前,圣城首富钱克儒放出消息,要比武择婿,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钱小姐的样貌那是不用说的,如果能够成为钱府的女婿,那以后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可想而知的,这条消息犹如一阵风一般,扫过了圣城的每个角落,没过一天的时间,便已经人尽皆知了,每个符合条件的人都跃跃欲试,说不定自己的祖坟上冒了青烟,让自己侥幸入选呢,这可说不准呀,毕竟人人都有机会嘛!

    鹰雪与高翔二人急匆匆地入城之后,刚刚走出城门口,鹰雪突然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两个衣着相貌十分奇特的家伙,神情一片惊讶,而且不由自主地地叫了出来:“和尚!道士!”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什么,和尚?道士!乱七八糟,什么意思?”高翔被鹰雪的惊叫给吓了一跳,能够让鹰雪失神地叫出声来的事情,绝非小事,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可是等他举目四周查处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他收回眼神,疑惑地看着鹰雪,静静地等待鹰雪的解释。

    “高翔,你看前面那两人,一个光着头,另一个挽着一个发髻之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们?一时想不起来了!”鹰雪见高翔疑惑纳闷的眼神,不由感到有些尴尬,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出一个和尚与一个道士,虽然鹰雪从来没有跟和尚道士打交道的经验,可是无论如何,他心里总是浮现出有一种亲切感,他乡遇故人,这种感觉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哦,你是说站在街口的那两个人呀,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他们是苦行者与清修者,一般是不与常人交往的,你又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呢?”高翔不由纳闷地问道,这个李灵,身上不知道藏有多少的秘密,要不是高翔现在急着办自己的事情,他真想把鹰雪身上的秘密掏个一清二楚。

    “苦行者与清修者,我怎么没听说过呀!”鹰雪不由好奇地问道,他原以为他们有可能会是从地球上来的,哪怕是打听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也好,可是听了高翔的话后,似乎是司空见惯,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令鹰雪没有想到的是在空天灵界也会有和尚与道士,真是让鹰雪倍感好奇,不由向高翔提出了疑问。

    “都火烧眉毛,没时间了,我们边走边说吧!”高翔可是心不在焉,比武招亲的事,可比向鹰雪解释这个无聊问题要急得多。

    一路之上,高翔向鹰雪解释了一番:原来在空天大陆也有和尚和道士的存在,不过,这里把和尚叫做苦行者,而把道士叫做清修者,这里的和尚道士可没有地球之上的那般普及,他们这些人以清静无为,苦行修炼为主,讲的是抛开七情六欲,升仙成佛之道,而现在的空天大陆战火纷纷,讲求的是武力征伐,扩疆拓土,他们的主张根本就不贴实际,又有谁会去接受这虚无飘渺的东西,不过,因为清修者与苦行者都极精于修炼之道,历代积累下来,有许多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和魔法秘籍,故而有许多的人都想投入其门下,不过,由于这些人的居心不良,心术不正,而清修苦行者的择徒极严,不仅要通过重重筛选,而且还要经过多次考验与磨难,方可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而这些想投入其门下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符合苦行与清修者的要求,所以个个都碰壁而回,最重要的是,清修与苦行者选徒之时,看重的一点便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缘分,资质高低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只是有缘分,便可以成为入室弟子,这点上不知道难倒了多少人,所以,选择传人对他们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他们看上眼的才会带走,当然,他们是不会带强迫性的,不过,由于他们受到的外界骚扰太多,可能影响了他们的修行,所以为了避免受人打扰,他们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搬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外人想要找到,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连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们都没有参与其中,而这些苦行者与清修者虽然个个修为都极深,不过,他们都很少参与世俗的纷争,对空天大陆上的一切争斗都保持不偏不倚中立的态度,所以他们的存在,对各国也是无伤大雅的,由于知道了他们的态度,所以这些年来,也没有人对他们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罢了,至于具体的事情,有关史籍的记籍已经是少之又少了,高翔亦不得而知,不过,高翔最后的一句话却让鹰雪大吃一惊。

    “其实,这些清修与苦行者,真是神秘透顶,一身的修为不会利用,反而把有限的岁月都浪费在深山大泽之中,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修仙成佛之道,又有几人能真正晋升天界,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真是可惜了,而且他们如此森严的门规,即使是像幽冥族这么有名气的清修者,除了千年前的幽怜神君外,再出没有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我想可能都已经没落了吧!”

    “什么?!幽冥族也是他们之中的吗?他们是清修者?还是苦行者?”鹰雪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幽影也是其中一员,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地问问幽影,而且幽冥族的情况,无意之中倒被高翔给说中了。

    “是呀,幽冥族是属于清修者的行列,区分清修与苦行很简单的,苦行者都是光头,而清修者则较为不羁,留有头发,不过,他们的衣着打扮与寻常人都不同,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清修与苦行者都躲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吗,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圣城之中,难道他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嘘!说话小心点,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了,可就有麻烦了!”高翔严肃地说道。

    “他们不是与世无争嘛,说说又何妨!”

    “你不知道,这些人不得罪倒也罢了,如果万一得罪了他们,那可了不得,虽然不会杀你,可是却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呀!”高翔心有余悸地说道,看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对这些和尚和道士们颇为顾忌。

    “什么,他们身为出家人竟然这样蛮横不讲理!”鹰雪听了当然火冒三丈,没想到空天大陆的和尚与道士竟然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佛祖蒙羞吗?真是让人气愤!

    “这话倒也不是这样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些苦行与清修者每年都要派出十人来空天大陆游历,按他们的话说是‘入世修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当然,我也是从史书中看到一些记载,也不知道是否属然,据记载,他们的目的有三:一来是为了修炼,这倒是无所谓的,因为空天大陆之上的很多门派都有这门修行课的,二来是为了挑选与他们有缘的人作为传人,第三嘛,则是为了据说是为了惩恶扬善,他们之中每人都要做十件善事,如若无法完成,一年期满之后,就不能回去,要继续留在空天大陆游历,直到做完了他们的善事为止。像上次在圣城之中,就把一个姓杨的小行会给翻了一个底朝天,揭发了他们与盗匪为伍,相互勾结,监守自盗,那个姓杨的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有自刎谢罪,你说,像他们这种人谁敢轻易招惹!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杀的,可是这却与亲手所杀又有何区别?”

    “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呀!这不是善事吗,听你的口气,似乎颇为不满!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没告诉我呀!”鹰雪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事情并没有完结,那个揭发姓杨的苦行者竟然在他们自己的同门的逼迫下,自毁双目,说是他违反了门规,杀了生,好像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最后被他们的同门带走了,听说是回去之后还要接受惩罚,总之,他们虽然做了善事,可是却对自己的同门都如此残忍,你说这些人谁敢得罪呀,简直没有人性!”

    “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各人都其自己的处事原则,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好恶,去衡量他人的行为,况且,他们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也是无可厚非的。”鹰雪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出于对这些人的好感和幽影的情况,他还是稍稍辩解了几句。

    “不错,说得有理,看不出你说的话还挺让人有些感悟的嘛!”高翔夸赞地说道。

    “客气,客气!跟高兄相处久了,水平和素质自然都有了明显地提高!”

    “去你的提高!”高翔气呼呼地说道。

    “喂,对了,高兄,你说这些苦行与清修者来到圣城有什么目的呢,会不会是冲着比武招亲来的!”鹰雪可是语出惊人,他的话,让高翔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不会吧,他们要是冲着这事来的,那我们可就麻烦了!”高翔停了下来,一脸苦相地说道。

    “放心吧,据我所知,这些人是不可能结婚生子的,你就放心吧,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各地游历吧,恰逢其会来到了圣城,对了,你知道这些人之中,有什么出名的人吗?”鹰雪不禁有些好奇,在他想来,什么有名的高僧,真人,总会有几个吧!

    “名人!好像没有出过什么人吧,出了幽怜神君之外,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有名气之人,其实,这些人说来挺好的,行事低调,而且,在空天大陆游历的时候又较短,只有一年的时间,想出名恐怕都难,不过,虽然没出什么有名的人,可是近些年来他们之中却出现了两个怪人!”

    “怪人?怎么样的怪人?”鹰雪不由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还真是怪,本来清修与苦行者都戒酒戒晕腥的,而这两个家伙却是什么都不忌,喝酒吃肉样样都来,一般的清修与苦行者都是衣着整洁,虽然朴素,但倒也干净,可是这两个家伙却是蓬头垢面,邋遢不羁,所以大家都叫他们‘颠行疯修’,他们似乎不在这修行之列,因为他们已经出来很多年了,都没有回去过,或者可能是他们没有完成修行的任务,一直留在空天大陆游历,不过,这也只是大家的猜测之词,令人奇怪的是,出来游历的苦行清修们,似乎对他们颇为尊敬,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高人行事都是高深莫测的,对了,他们可有法号?”鹰雪不经意地问道。

    “法号,什么法号?”高翔听得莫名其妙。

    “哦,法号就是别人怎么称呼他们!”

    “什么称呼他们,不是叫颠行疯修嘛!对了,他们还真的有个法号,好像叫什么……陈皮大师和贾蛋真人,对,好像听别人提起过这件名字,应该是吧!”高翔的表情有些不太肯定。

    “陈皮贾蛋!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那他们是不是供奉着如来佛祖和太上老君之类的神像?”鹰雪不由笑了起来,这两名字也太怪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庙里供奉的那些神像,不知道这里与地球之上的有没有差别。

    “什么神像,我哪里知道呀,史书上没有提到的,看,我们已经到了!”高翔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个高台说道。

    (在此之所以会出现和尚与道士,是因为他们与整个故事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与地球之上的僧道有着极厚的渊源,一切前因后果,请恕小弟在些先卖个关子,在以后的章节,会逐步说清道明,请各位继续关注!)

    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放眼望去,果然见有一个高台,台上已经有人开始比斗,钱家果然是有钱人,这样雄伟的高台竟然在三天之内搭建完毕,没有雄厚的财力物力是绝难办得到的,台上两旁坐有三个长者,还是就是钱克儒和钱霜梅,钱克儒倒是胸有成竹,脸含微笑,而钱霜梅的神情似乎颇为紧张,蛾眉紧蹙,面色含忧,毕竟关系到她未来的夫婿,虽然钱克儒已经跟他交过底,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却还未见踪影,而且今天圣城的高手云集,以高翔的身手,是否能够技压群雄,这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她心中已经有底,但是这临场变故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她只有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台下的围观人倒是很少,因为人都在空中观看,许多人都利用蹈空术在空中观看,地面上的人群除了一些战列系的人之外,就是一些不符合条件的看热闹的人群,而一般修为稍高的人宁愿站在空中观看,故而地上倒没有多少人,高翔与鹰雪二人在别人的脚下行走,倒也不以为意,谁叫你修为比别人低呢!不过,这样倒也方便不少,他们二人很容易地就到了高台的下边。

    高翔不敢高声大呼,不过,来到台下之后,他朝钱霜梅用力的挥了挥手,而钱霜梅倒也没有多大的心思看台上的比赛,一直是眼神紧张地朝着台下观望,高翔一走近台下,她便已经注意到了,高翔的到来让她舒心不少,见到高翔那自信的表情,钱霜梅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紧张神情也恢复了过来。

    比赛没有任何的规定,只注重结果,只要符合钱府所规定的条件,年轻未婚便可上台比试,取得最后的胜利便可以娶钱府大小姐,这里没有什么车轮战的说法,只要你足够实力,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你便当之无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台上的比试如火如荼,胜负很快就已经分出来了,高翔因为没有看到螭龙和小天二个在场,不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鹰雪,鹰雪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高翔见鹰雪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由恨得牙庠庠,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真想狠狠地揍鹰雪一顿,虽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鹰雪,这也只是一种想法而已,不过,他还是狠狠地盯了鹰雪一眼。

    幸好眼神不能杀人,否则他真是不知道被高翔扁了多少遍了,鹰雪暗暗地苦笑道,自己一心为人,没想到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真是枉做小人,高翔这家伙也真是沉不住气,好戏在后头,这话都没听说过。“别急,高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对了,你看台上坐着那三个老头是谁?”

    “这就是截氏家族中的三大长老,中间那位是截归经,左边那位是截归海,右边那位是截归明,也就是我的外公!”高翔爱理不理地说道,副极度不痛快的模样。

    “看不出你小子的来头倒挺大的呀,此事,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帮忙了,你怎么不同你外公打个招呼,有了他老人家照着你,还怕你不是十拿九稳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跟我提此事,提它我就来气,我同截家除了血缘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的亲情,你不知道,我七岁那年,我与我娘曾经去过一趟他的家里,没想到却被他给扫地出门,从那以后,我就发誓绝对不想与截氏家族扯上任何的联系!”高翔气呼呼地说道,看来,那次的愉快经历,已经深深地让他记在心底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对了,今天有没有截氏家族的人来参加呢?”鹰雪见高翔神情不快,随口问道。

    “当然有了,现在台上站着的那个的便是!”

    “那岂不麻烦了,如果我们惹上截氏家族,岂不是功亏一篑!”鹰雪故作紧张地说道。不过,他心里却暗暗在叹息,截氏家族竟然已经沦落至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本已经是日落西山,然后,却还是如此不思进取,妄想用此歪门邪道的取巧手法来达到振兴家族的目的,难怪这些年来,截家会如此萧条。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家族,如果没有一位好的当家人领导,这个国家便会逐步走向灭亡,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这绝对是要引以为戒的!

    “今天的截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此是志在必得吗?为何连二连三地派出族中的年轻高手出来!”高翔可没有理会鹰雪,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赛台上,见截氏家族中的年轻一辈高手不断出现在赛台之上,他的心也就越来越凉了,已经摆明了截家对此是十分认真的。

    “截陈留,怎么哪儿都有他的身影呀,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他呀!”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不由仔细地四处观望,没想到竟然让他碰到了一位熟人—截陈留,这小子经过上次的一顿教训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仍然是那一副旧习气,什么事情都来掺和。

    “你怎么认识他,他可是现在截氏家族的嫡孙,截家的未来继承人,也是截家年轻一辈中修为最高的一个,站在他旁边的那一位便是他的弟弟截陈玉,看来截家今天是下了血本,年轻辈的高手都已经出动的,那我们怎么办呢,你的那两位朋友呢?他们不会是害怕而临阵退缩了吧!”高翔忧心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截家也趁机插上一脚,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钱家的家产而来,如果与钱家联姻,别的不提,钱家只有霜梅一个唯一的继承人,那么钱家迟早是截氏家族的囊中之物,这钱财倒也罢了,只是委屈了钱小姐,想到此处,高翔的心里犹被火烤了一般,说出的话也就变得语无伦次了。

    “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我也无能为力了,高兄,你自己保重吧!”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极为不舒服,自己这样毫无保留地全力帮助他,没想到竟然换来如此不近人情的话,这种话谁都无法接受的。

    “对不起,对不起,李兄,我也是方寸大乱,所以才言语失当,请你谅解!”高翔见鹰雪此时竟然抽腿走人,不由慌了手脚,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急忙出言致歉。

    “行了,你能不能冷静沉稳些呢!”鹰雪心里暗暗自道:如果不是因为与你有言在先,我早就抽腿走人了,还会留在这里与你废话。

    “唉,我何尝又不想冷静些呢,可是事关自己,想冷静也冷静不了呀!”高翔无奈地叹气道。

    螭龙与小天二个现在又在哪里呢,他们当然不会像鹰雪那样,在人群的脚下钻来钻去的,他们早就利用蹈空之术浮在了空中,而且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不应该说是小天改头换面了,而螭龙仍是一副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的打扮。

    本来螭龙与鹰雪已经商量好了,此战由螭龙出手,可是小天硬是逼着螭龙把他与鹰雪的计划,全部地交代清楚,小天听完之后,觉得这种出风头的场面他不上,谁上呢!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螭龙只好举手投降,把出战的权利让给了小天,不过,临场换角的事情,鹰雪直到现在还不知道。

    见到比赛已经到了灼热化的阶段,这种出风头的场面,小天再也忍不住技庠,也不管螭龙的阻拦,趁着没人上场的空当,从空中直奔而下,站在了高台之上。

    场中的选手是截氏家族的年轻一辈,他刚刚得胜,本想歇一口气,可是没容得他喘一口气,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仅凭出场的这种速度,来人的修为可能不在自己之下,见小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场中得胜的那位选手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自己好不容易赢得了比赛,已经损耗了大半的气力,现在又为疲惫之身迎战,十之**可能要输,一种不祥的预兆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结果勿用多疑,小天的打法那是出了名的硬碰硬,毫无取巧之处,即便是截氏家庭的年轻人没有经过刚才的那场战斗,想与小天打,那亦是必败无疑的,在小天的铁拳之下,没有走上三个回合,小天便把这位截家的高手送下了台。

    整个赛台顿时一片哗然,没想到小天竟然是这种打法,硬碰硬地对打,虽然这种打法风险虽大,但是这也不失为一种保留体力的上乘方法,毕竟要应付这么多的高手的挑战,能够三拳两脚地结束战斗,那无疑是节省体力和能量的最佳方式。

    针对小天的这种野蛮式的打法,台上台下许多人都头痛不已,采取游斗的方式固然可行,但小天的眼力是何等的锐利,什么样的游斗方式能够强过五灵步法,这都还是螭龙再三交代小天不得以五灵步法取胜,否则小天赢得还会更加轻松,因为小天再如何顽劣,鹰雪的话,他还是绝对表示遵从的,虽然他抢了螭龙的风头,可是他却不敢坏了鹰雪的计划,否则,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这种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面对着数位高手在小天的面前败下阵来,挑战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似乎所有的人都无法在小天的面前走上几招,而且,小天的出手不轻,虽然不伤人性命,但是都打得挑战者口吐鲜血,内伤不轻,虽然大家都很气愤,可是人家技高一筹,亦是无话可说,不过,这样一来,倒给小天省事不少,没有绝对把握之人,就不要轻易上台受罪了!

    截氏家族的三位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截家派了了几乎所有的年轻高手,没想到都在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中败阵,而且很少有走上五个回合的,这可太丢截家的脸了,而相反之下,钱克儒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原以为有了截家的插足,这场比斗会有大的波折,毕竟截家的目的他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有了鹰雪的保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举行此场比武招亲的,不过,他心里还是比较担忧,虽然截家已经落败,可是台下的鹰雪和高翔二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不过,想到鹰雪能耐,钱克儒又不禁暗暗宽心。

    在截氏家族三位长老的催促下,截陈留跟截陈玉二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在截陈留在的示意下,截陈玉从空中一跃而下,站在了小天的面前。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截陈玉可是在截氏家族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他也来参赛了,看来今天的比武招亲有看头了。

    结果令大家彼为失望,因为他的天衍剑法在小天的眼中,那根本就是破绽百出,不堪一击,漫说是他那不成熟的天衍剑法,如果鹰雪没有天衍神剑在手,他的天衍剑法,要想困住小天都是非常困难的,小天现在已经晋升为高阶段的幻灵兽,能够幻化成人形的幻灵兽,一般人岂能够将他困住,截陈玉就根本不用提了。

    见截陈玉也没有在小天的手下走上几个回合,这样的结果令所有的人都吃惊不小,截陈玉的败北,表示着截家参加此次比武招亲已经失去了希望,虽然还未绝望,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截陈玉的哥哥—截陈留即便是修为再高,也不会是台上这位年轻人的对手,看来截家的如意算盘,又要落空了。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当然最主要的便是截氏家族之中的三大长老目光的催促下,截陈留不得不出现在赛台之上,他心里当然知道这三个老家伙想看他的笑话,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截陈留也没有办法,虽然不是对手,但他也只有硬着上阵了。

    截陈留仍然是那副潇洒的模样,鹰雪对他倒是不陌生,在西星国就曾经被他喝斥一顿,没想到今天他又掺和在其中,看见他就不爽,他刚想吩咐,吩咐小天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可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着急,从空中直奔而下,朝着截陈留便一手抓了过去,似乎想生擒活捉了他。

    变异肘生,令大家措手不及,来人的模样大家还未看清楚,就已经与截陈留动上了手,这可是参赛规则所不允许的,而且截陈留被这个神秘人逼得节节后退,败像已露,坐在台上的三大长老此时也不再看截陈留的笑话,毕竟都是自己一脉的,怎么好袖手旁观呢!

    截氏家族的三大长老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齐齐出手,想制服突然杀出来的这个怪人,也好让截家露露脸,以弥补刚才失去的颜面。

    小天当然知道来人是谁了,他知道来人的实力,也没有出手相助,不过,他现在这个主角的位置都让来人给抢走了,虽然心里不悦,但是也没有介意,摇了摇头,便走到了刚才截氏家族三大长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刚才是他表演,现在他也想欣赏别人的表演,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多没意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螭龙,他本来是抱着无所谓的观望态度的,可是没想到中途杀出来的截陈留让他怒火中烧,截陈留可是他的大仇家,试问,螭龙又怎么会放过他呢,各位想必都还记得,截陈留在传说之树下抢走了他螭龙守侯千年的幻兽之卵,让螭龙错失了成龙的良机,这个仇他又怎么会不报呢,现在见到截陈留,他不是分外眼红?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条件反射性地从空中直击而下,想抓住截陈留好好地拷问一番,至少也要问出幻兽之卵的下落。

    截陈留可不知道前因后果,来人如同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逼得自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截陈留只有不断地后退,不过,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的对手,而且,来人似乎并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而是想活捉自己一般。他心里犹疑不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武功奇高的怪人,也没有同他结过怨,也没有得罪过这号人物,为何对方会如此紧逼不放呢!

    “阁下请住手!”就在截陈留已经没有了退路之时,截归海、截归明和截归经三大长老齐齐出手,替截陈留挡下了螭龙的攻势。

    见有人出手阻拦,而且来人出手不凡,螭龙只有暂时舍弃了对截陈留的攻势,转而对付眼前的三位老者,截归海等三人见螭龙停了下来,便把他围在了中间。

    鹰雪也看出了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螭龙,可是他却不知道螭龙为何会突然出手对付截陈留,在他的记忆之中,螭龙似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冒失过,而且,螭龙与截陈留又会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才对。

    鹰雪在台下百思不得其解,而台上的气氛可就凝重了,螭龙为了幻兽之卵,对截陈留那可是志在必得,而截归海等人也不明究里,为了保护截陈留,与螭龙动手那是毫无疑问的,只要是螭龙一动手,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向螭龙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小天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可不管螭龙是否会吃亏,他只希望这场架能够尽快打起来,好让他看盾热闹,于是他在台上不停地吹口哨,只希望双方尽快能够打起来。

    “这是什么人呐!”台下的观众对于小天那幸灾乐祸表现嗤之以鼻,纯粹一泼皮无赖的形象,这样的人也能够娶到钱小姐,真是让人笑破肚皮,不过,却只是在心底说说罢了,其实大家都想看看截家的三大长者与台上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对人之间的比拼,到底鹿死谁手。

    不过,结果当然令人大失所望,关键时候,作为主人的钱克儒此时不得不出面,虽然他对截氏家族的做法有些不耻,不过,这三大长老却是他邀请来作为评判的,现在闹成这样,他只有出面调停一下。

    “这位英雄请了!”钱克儒礼貌地对着螭龙作了一揖,也不容螭龙分说,继续地说道:“在下举办此次比武招亲,目的是为小女择一佳婿,这位英雄,你的身手虽然了得,可是年龄似乎有些偏大,与在下所规定的条件不符,还是请壮士自行离开,别让在下难作。如果你与截家的大公子之间有何恩怨,请到场外解决,请阁下看在钱某的薄面上就此罢手,钱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阁下,如果你对我们截家有什么意见,抑或是对陈留有何恩怨,请在赛后找我们,我们随时奉陪,此地是克儒兄为了择婿而设的,请你不要添乱,有什么恩怨,待此事过后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随时候教!”截归明见钱克儒来打圆场,也只有忍下气来,螭龙的鲁莽行动,已经惹怒了他们三人,以大欺小,他们截家岂是好惹的,不过,毕竟钱克儒也不是易与之辈,而且自己等人也是钱克儒请来的贵宾,如果在此地闹了起来,砸了全家招婿的事情,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螭龙的牛脾气一上来,他可不管你什么截氏家族,什么钱府,他统统地不买帐,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截陈留不放,那愤怒的眼神,看得截陈留的心不停地颤抖,他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时候惹了这个煞神,在他的印象之中根本就没有螭龙这号人的存在!可是看他盯着自己的模样,仿佛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真是让截陈留又惊又怕,对于螭龙的态度,截家即将强行咽下的怒火不禁又燃烧了起来,毕竟这是在圣城,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忍辱负重,截归明等人能够忍受,可是一旁的截家的年轻人却忍受不住,已经开始跃跃欲动起来,形势已经是一触即发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围观的人群之中除了鹰雪和螭龙二个之外,当然还有识货的人,灵善国的不传之秘五灵步,竟然出现在圣城,而且还是一个被人称为呆子的人的身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五灵步法!”

    “没想到高翔这个呆子竟然会使五灵步法!”

    “这小子真是走运!”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散播开来,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有人以好奇,有人妒忌,有人欣喜,总之,众人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台上的高翔,而对于小天的怒吼,大家都恍若无视,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大家没有想到,高翔是怎么学到这种神奇的步法的,这可是灵善国的不传之秘呀,从灵善国学到的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大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高翔的五灵步法很可能是从炎月兵团学到的,因为除了炎月兵团与灵善国之外,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使五灵步法的,这小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让他给碰上了。

    钱克儒与钱霜梅那股欣喜劲就更加别提了,没想到高翔的表兄竟然这样厉害,三天时间,竟然能够让高翔变得如此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看来他们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难怪他们这么笃定,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如果他们知道了小天与高翔这只是在‘作秀’的话,真不知道做何感想!

    高翔见这么多人以关注的目光注视着他,平素那种时常被人冷眼的感觉又浮上了心间,现在这么多人注意他,他当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了,以弥补被人轻视时的那种难堪场面,让这些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省油的灯。

    高翔心里是痛快,可是小天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因为大家把聚焦的目光都投入了高翔那里,他觉得索然无趣,心里直想着早些结束这些无聊的游戏,可是高翔这小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只顾着自己痛快,却不顾他的感受,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俗话方:乐极生悲,好事多磨,此话真是一点不假,小天在这里虚应差事,心不在焉的一通乱打,而高翔却一味地只顾着自己风光,在台上不停地游走,心情畅快,五灵步法自然也就愈加纯熟,可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突然,小天意识到自己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本来是打高翔的幻像的,可是由于他出拳速度过快,把高翔的真身也当做幻像来打了,他打幻像可是十分卖力的,现在突然间发觉竟然快要打到了高翔的真身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拳下去,高翔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现在小天即使是有心收拳,也已经为时过晚,没有办法,小天只有尽力卸去自己的拳劲,饶是小天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量,可是他的一记重拳打在人的身上,即便是高手,也会受伤不轻的,何况还是高翔这个修为很弱的人。

    飞了!高翔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之时,只觉得自己的右肩与小天的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自己还未曾有知觉之时,整个身体变得轻飘飘的,顺着小天的拳劲,往后飞了起来。

    砸锅了!大事不妙,小天急忙催动五灵步法,在别人还未察觉之时,拉住了向外飞去的高翔,把他放在了地上,虽然小天弥被及时,高翔没有被当场击飞出去,可是他马上便感觉到从右肩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脸色刹时变得煞白,豆大汗珠也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然后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小天见高翔的模样,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而台下的鹰雪也意识到大事不妙,没想到小天这样不稳重,竟然失手把高翔击成重伤,事已至此,鹰雪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钱克儒与钱霜梅也被吓呆了,本来高翔看上去是胜券在握,哪知乐极生悲,这可如何是好,望着躺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高翔,钱霜梅吓得花容失色。

    高翔躺在地上起不来,那自然就是小天胜利了,不过,小天那副呆呆的神情,围观的人群之中,便有人开始打主意了,此时的小天肯定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与能量,现在上去挑战,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小天正在错愕间,有人不知死活的家伙,跳上了擂台,准备挑战小天,小天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见到有人这个时候来凑热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来捡便宜的,想到此点他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双方摆开架式后,小天竟然在对方还未意识到之间,便急转五灵步法,出现在对手的面前,然后一记重拳,将来人击飞了出去。

    “还有谁敢来挑战!”

    望着台上一脸煞气的小天,围观的人再也没一个敢上来捡便宜,这家伙还是人吗,竟然如同一具机器一般,不知疲倦,连打数场,竟然恍若无事一般。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不过,既然已经没有了挑战者,那么就意味着此次的比武招亲已经结束,钱克儒朝着台下的鹰雪使劲丢眼神,可是鹰雪现在也无计可施,只好把头扭向一边,不敢面对钱克儒,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只有等比武招亲结束后,再做打算了,让他值得欣慰是,还好是小天赢得了这场比赛,事情倒还未陷入绝境。

    作为仲裁者的截家三大长老,此时也不得不出来说话了:“这位年轻人已经赢得了胜利,如果现在没有人来挑战他的话,那么,我将宣布,这位年轻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那就意味着,他是钱府的女婿,这位霜梅小姐的夫婿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人再敢上去挑战小天,虽然这个结果有人不愿意看到,可是终究小天是靠实力赢得最后的胜利的,也不得不让人钦佩,技压群雄,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恭喜你成为钱府的乘龙快婿!小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截归海和颜悦色地说道,没想到最好竟然是这个邪灵怪气的年轻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截归海虽然不太喜欢小天,但是出于礼节,他也不得不给小天道贺。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乘龙快婿?能不能说得清楚明白些?”小天突然像发了神经一般大声叫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是说,你将成为钱克儒先生的女婿,也就是这位钱霜梅小姐的丈夫,真是你的造化呀!”截归海对于小天的无知态度,大为感冒,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道。

    “什么,就是她的丈夫!”小天指着钱霜梅说道。

    “不错,正是!”截家的三位长老齐声应答道,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楞头青!

    “不行!”小天突然大声嚷了出来。

    “不行?!”小天的回答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如此回答,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原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了,看来,好戏还在好后头,这场比武招亲,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为什么?”截家的三大长老和钱克儒,乃至钱霜梅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来比武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如果赢了就会有一大笔钱,可是现在你们却要我娶这位婆娘,这怎么行,不行!”小天把脑袋摇得像个泼浪鼓。

    “你这个傻小子,你成了钱府的乘龙快婿之后,还怕会没有钱吗?”截归海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傻的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幼稚,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自己傻,这个问题还解释什么!

    “钱我是要定了,要是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小天突然指着一旁的钱霜梅说道:“要身材没身材,论样貌又没样貌,这样的女人,我随便在街上都可以找出一打来,要我娶她,去她的吧,这样的货色,也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是贻笑大方!”

    没想到小天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令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台上的人惊讶不已不提,围观之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马,这种话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没想到样貌还可以的钱小姐,竟然被台上那个无知的家伙给说得一文不值。

    “住口!”躺在地上的高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听到小天如此奚落他心目中的女神—钱霜梅,他当然是火冒三丈了,也不管有没有伤在身,仅凭一口气,便豁然站了起来,也不同小天废话,围着小天就开始动手。

    他那两下子,又怎能入得小天的法眼,一拳下去,高翔便倒在了地上,不过,小天似乎没有下重手,不过,高翔本身的伤就不轻,刚才能够站起来,只是凭着一口怒气,小天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便倒了下去。

    “怎么样,还想打吗,有种你就站起来!”小天奚落地说道。

    高翔当然不服气了,他现在已经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来此的目的,还有小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敌意,他只想着一定要为钱霜梅争回这口气,挽回失去的颜面,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所引起的,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倒小天。

    可是小天似乎有意跟他过意不去似的,接二连三地将他放倒在地,本来就受伤不轻,现在又被小天不断地放倒,高翔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可是他还是顽强在爬了起来,站在了小天的面前。

    “等等,你这家伙,为了钱家的这点遗产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小天见高翔如此执着,终于率先开口叫停。

    “什么遗产,钱府的家产,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我喜欢的只是霜梅小姐而已,我的心意可表天地,而且这点在圣城是众人皆知的!”高翔听了小天的话后,气愤地答道,简直是两眼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小天。

    “这女人有什么好,普通货色嘛,你为何就如此死心眼了,难道为了他,你就连命都可以不要?何苦呢?”小天一脸惊诧的表情。

    “不错,为了霜梅小姐,我可以付出生命,死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的话,侮辱霜梅小姐的话,休怪高某人不客气!”

    “哎呀,还是个护花使者,哼,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大呼小叫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小天说完之后,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也不搭理任何人,杀气腾腾地朝着高翔的头部直击而去。

    “不要呀!”一旁的钱霜梅虽然被小天羞辱得无颜见人,可是因为高翔的关系,她始终没有离开,现在见到小天要对高翔下毒手,不由失声地叫了出来。

    台上的三大长老,即便是有心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小天的速度岂会慢,而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些人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见到高翔血溅当场的局面,因为小天的拳头连刀剑都可以硬接,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高翔的头与小天的拳头相碰,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况且,高翔的话已经深深地激怒了小天,这点大家都可以看出来的,整个现场突然变得死寂一般,落针可闻!

    所有的人都绝望了,包括高翔自己都已经闭目待死了,但是有一个人却一直关注着形势的发展,他不相信小天真会对高翔下毒手,虽然小天平素顽劣,但是也不是恣意妄为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小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对小天是有信心的!

    当然,抱有这个想法的也只有鹰雪一人而已,当然还有螭龙,不过,螭龙已经走了,他的心思可没有放在小天与高翔的身上,他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截陈留的身上,他已经尾随着截陈玉而去,虽然有很多的人盯着他,但是螭龙根本就不在乎。

    “唉!”一声重重地叹息传入大家的耳朵,这声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敬佩之意。追随着叹息的来源,大家把目光重新投入了擂台之上,因为这声叹息之声,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你赢了!”小天垂头丧气地说道,面对一脸错愕的高翔,小天突然大声地说道:“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人的是无敌的,所以我宣布,最后的赢家是这位高翔兄弟!如果谁有异议,直接来找我便是!”

    “啪啪啪!”小天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突然像取得了共鸣似的,齐刷刷地拍起手来,也不知道是为高翔喝彩还是为了小天喝彩,总之,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时刻!

    “我赢了么?我赢了么!”高翔刚才在生死关前走了一圈,现在听到小天的话后,犹自表示不相信,口中不停地喃喃自问,然后,头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意识的支撑,哄然倒下,小天在一旁看得清楚,急忙扶住了晕倒的高翔。

    “不错,能够为了心爱的女人付出生命的人,这样的人是无人能够匹敌的,亦是值得人尊敬的,哈哈哈!老夫现在宣布,高翔就是老夫乘龙快婿!为了感谢各位,老夫宣布,旗下的所有酒店吃喝都免费三天,各位请吧!”钱克儒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高翔不正是当年的自己吗,为了心爱的女人,能够舍弃一切,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没想到他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没有察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一经小天的点拔,钱克儒终于意识到,高翔不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最佳女婿吗?钱克儒见高翔已经晕倒,便立即命人将他扶住,然后带着钱霜梅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了。

    众人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却是无可奈何,不过,听到钱克儒宣布的消息,众人立马便冲向了钱家所开的酒店,免费三天,不吃白不吃!

    虽然出了点意料,但事情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小天见到钱克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高翔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性命是无虞的,等会儿有鹰雪给他疗伤,很快他就能康复的,不过,今天自己闯下大祸,虽然弥补了过来,可是不知道鹰雪会不会惩罚自己,想到此处,小天不禁有些心虚地朝着鹰雪所立之处晃了一眼,没想到鹰雪已经失去了踪影,小天不禁有些纳闷,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鹰雪一定是跟着高翔而去了。

    小天见此地已经没有了他的事,站在此地也是多余的,便准备跃身而去,正在这个时候,三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小天定睛一看,原来是截家的三位长老—截归海、截归经、截归明。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三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天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神情不悦地问道。

    “年轻人,戏演得不错呀,差点把我们三个老家伙都瞒过去了!”截归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演什么戏,我没空跟你们闲聊,让开吧!”小天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他得去找鹰雪和螭龙了,不然,回头等鹰雪找上他来,可没好果子吃,而且截家的三位长老所说的话,让他有些心虚,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

    “小哥请留步,我等有事相商!”截归明没有注意到小天的神情已经是相当的不悦,仍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找死!”小天禁怒火中烧,他是个急性子,截家的三位长老拦了他半天都没说出个理由来,他不发火才怪,也不再同他们罗索,一拳便朝截归明打了过去。

    “手下留情!”截明海和截归经二人急忙出手拦住小天。

    “好,你们就三人一起上吧!”小天见截家的三大长老竟然三攻一,不禁火气更旺,随着能量的迅速聚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强烈的霸道之气。

    形势剑拔弩张,不过,截家的三位长老终究不是来与小天打架的,而是另有目的。“年轻人,不要冲动,其实你与高翔之间演的双簧与我们截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钱老板请来负责当仲裁的,其余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截归明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着正题。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别磨蹭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呢!”小天见对方如此委曲求全,当然知道他们三人可能是有事相求了。

    “小哥够爽快,其实,我们这位截归明老兄,乃是高翔的外公,说穿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截明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天打断了,这样绕来绕去,实在是让他头疼。

    “哎呀,别绕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别在这里攀亲带故!”小天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只有举手头降。

    “呵呵,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以小兄弟的身手,如果能够来帮助我们截家,那肯定是有一番伟大的作为的,我们截氏家族在圣城中的地位,那是无人能及的,只要你肯加入我们,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为!”截家的三大长老罗索了半天,原来是想趁机拉拢小天。

    “原来是想让我去你们截家呀,早说嘛,就这事!”小天恍然大悟地说道。

    “怎么样,小兄弟!”

    “不行!”小天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看得出来,你是高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你肯入住截家,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行,我自由自在惯了,有想受到羁束,再说了,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圣城了,怎么会去你们截家呢!”小天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凡事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这样吧,小兄弟,我们给你一天的时候考虑,明天我们再来找你如何?”截归明不想事情陷入僵局,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明天再说吧!”小天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截归明等人,身形极快地溜了出去。

    “大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五灵步法,你不会看错吧!”截归经有些疑惑地问道。

    “绝对不会,高翔的底细你我还不清楚,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不可能学会五灵步法的,这小子能够瞒过众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我,他一直都在装!”截归明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指教!”截归海也感到有些疑虑。

    “但说无妨!”

    “其实,这五灵步法现在你的外甥也会,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而且,刚才那小子的身为不弱,如果控制失当,可能会弄巧成拙的,不如……”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高翔那小子与我一向少来,而且他娘向来聪慧,这点心思,恐怕难以瞒住她,再说,我早就已经与他们母子断绝了关系,如果这次冒昧找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那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得不偿失。”截归明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无奈,没想到高翔这小子竟然时来运转,得到贵人相助,不仅成了钱府的乘龙快婿,而且还炼成了五灵步法,他一向看不起他们,没想到今天颠倒了过来,看来,以后可能相求于高家的日子居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此话真是不假呀。

    “我说大哥呀,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与你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呀,你看现在这事……”截归经语气之中似乎有些责难的味道。

    “老三,这是我的家事,似乎与你无关,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对付截归元这个老狐狸吧,离新族长的选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不先制人的话,肯定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截归明语气已经是相当的不悦。

    “对对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对付截归元这老贼,否则你我兄弟三人在族中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不好过,而且地位亦是岌岌可危了!”截归海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这个时候,他岂敢火上浇油,只有出面打圆场,以求稳住这暂时的同盟。

    “算了,我们回去吧!”截归明不再理会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便拂袖而去,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之后,亦尾随而去。

    且说鹰雪尾随钱克儒而去,到了钱府的门口,便上前拦住了钱氏父女二人,钱克儒见到是鹰雪到来,当然十分的高兴,鹰雪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次不仅为他选得了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鹰雪的身上,毕竟,仅仅靠钱克儒的实力,要想对付胡孤焱,那绝是不能相比的,不过,现在有了鹰雪的相助,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故而,鹰雪的到来,对钱克儒来说,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他择婿的心愿,而是他毕生的夙愿所系。

    “啊,原来是李兄弟,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高翔没事吧!”

    望着钱氏父女二人对高翔那关切的眼光,鹰雪也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自己与高翔的辛苦没有白费,钱克儒似乎也已经看上了高翔。“没事,只是一些轻伤而已,虽然高翔……”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克儒给打断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府再详谈吧!”

    姜还是老的辣,小心驶得万年船,鹰雪意领心神地跟着钱克儒进了钱府,高翔的伤势对鹰雪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小天又哪里敢对高翔下狠手,除了失手打在右肩之上的伤势稍重一些外,其余的伤势都是皮外伤,无伤大雅,在鹰雪的救治下,高翔已经悠悠醒转过来。

    “李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个办法来,真是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幸好老夫的心脏还行,不然,这一波三折,老夫可真是承受不了!唉,今天的事情总算圆满结局,虽然出了一些小岔子,不过,要不你的那位朋友灵机一动,恐怕事情还不能这么快解决!”钱克儒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今天在台上可没有少担心,不过,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担心。那就是他的女儿钱霜梅,此时无声胜有声,钱霜梅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高翔,

    钱克儒知道女儿,已经是身心俱疲,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她受的了,也该让她去休息一下了,于是,走到钱霜梅的面前,关切地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好了,霜梅,你今天已经是够累的了,在台上,可能就数你最紧张了,你的心愿,为父也帮你达成了,总算没有让你失望,先去休息吧,来日方长,还怕看不够吗?去吧!”

    “爹,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钱霜梅耍起了小女儿性子,听了钱克儒的话后,一跺脚,转身便走了。

    “呵呵,高兄,你还在看什么呢!你老丈人不说了吗,来日方长!”鹰雪故意学起了钱春儒的声音,高翔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哈哈,高翔呐,患难见真情,你对梅儿的一往深情,老夫直到今天才真正地看到,你这个女婿我认定了,放心吧,等你身上的伤势一好,老夫便为你们举办婚礼。哎,总算了结了老夫的一桩大事!”

    “多谢钱伯父成全,在下一定不负您的厚望,尽我的全力照顾好霜梅小姐!”

    “什么钱伯父,什么在下,什么霜梅小姐,简直是没礼貌,应该叫岳父!小心钱老板听了不高兴!真是笨得可以!”鹰雪在一旁怪叫道。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无所谓的!”钱克儒了结了心头大事,心情也自然畅快起来。

    “呵呵呵!”高翔现在还能说什么,只有坐在那里傻笑,看着钱克儒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有一种完全解脱的感觉,没想到终过这么多的波折,终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转变过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别再牵动了伤口!”钱克儒见高翔的那副傻样,不禁有些疼惜,叮嘱他好好地养伤。

    “他没事了,只是右肩的筋骨有些错位,右臂可能有些不灵活,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如初,再说了,他现在多兴奋呀,要他躺下休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起来走动,走动吧!”鹰雪望着一脸高兴劲的高翔,只好向钱克儒说了句实话。

    “原来如此,看来,你那位朋友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

    “有分寸!?这家伙我还没找他麻烦呢,要不是他自作聪明,那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只是让钱老板和令千金受委屈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鹰雪听到钱克儒提起小天,不禁有些动怒。

    “李兄,这事也不能怪你的朋友,是我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才导致如此结果,我想这也不是他的本意!”高翔见到鹰雪动怒,不禁为小天开脱了起来。

    “是呀,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我想是不是这个结局还是未知之数呢!说实话,当他击倒高翔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他不是李兄弟你派来的人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试出了高翔对梅儿的一片真心,说来还得好好地感谢他呢!”钱克儒也觉得小天并没有做错什么,至少这个结局他感到非常满意。

    “其实,我当时也以为事情没有了希望,不过,见到他如此侮辱霜梅,所以一时气愤,便忘记了一切,没想到正中他的下怀,李兄,你的这位朋友不简单呀!”高翔也由衷地说道。

    “你们这一唱一和,阿天这家伙,倒像是他没罪,还有功了!”

    “李兄弟,你这位朋友原来叫阿天呀,他的身手真是了得呀,能否引荐一下与老夫认识,如果能够得到他相助,我想……”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如果小天能够帮助他,那么他报仇的事情,便能顺利多了。

    “其实……”突然心头灵光一现,鹰雪便知道是小天来了,他当然知道小天现在的心思了,哪敢见自己呀,于是他猛地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一脸恐慌的小天站在门外。突然见到鹰雪,小天也被吓了一大跳,脸上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过,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先进来再说吧!”鹰雪见到小天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又气又好笑,不过,他还是板着脸,一脸严肃地对小天说道。“龙大哥呢,他怎么没回来!”

    “这……”小天望着房中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的,表情有些犹疑不决。

    “事无不可对人言,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吧!”鹰雪当然明白小天的心思。

    “他跟踪截陈留而去,我想现在可能跟他在一起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小天的话虽然在鹰雪的意料之中,可是却让钱克儒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名叫李灵的年轻人身份绝不简单,绝非像高翔所说的那样,而且他的目标竟然是截家,而且,这位叫阿天的年轻人,似乎非常害怕这姓李的年轻,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主仆,还有那个在擂台上闹事的中年人,与眼前的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伙的,而且,他一人独自面对截家三大长老竟然毫无惧色,他的修为也绝非简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钱克儒不禁感到有些心虚,这些人如果是为了他而来,那恐怕自己要有大麻烦了,不过,看他们的神情和听他们的口气,目标似乎不是他,但是,与虎谋皮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后怕,想到此处,钱克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兄,你们……”高翔不由感到有些诧异,虽然他早就知道了鹰雪的目标是截家,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鹰雪会对截家不利,因为鹰雪曾经亲口告诉过他,他是受人之托来帮助截家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那个名叫龙哥的中年人,似乎与截陈留之间有深仇大恨似的。

    “这件事情恐怕你们有些误解,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这……”鹰雪正要说螭龙的事情只是出于一个误会,可是一旁的小天却把鹰雪拉到了一旁,然后,把螭龙与截陈留的恩怨说与了他听,鹰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螭龙见到截陈留后,情绪会如果失控,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听完之后,他对小天说了几句,小天便立即跑了出去。

    鹰雪转过身来,见到一脸错愕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知道他们现在心里充满了疑惑,正等着自己的解释。“二位勿需多疑,我来圣城的目的其余很简单,就是受人之托来帮截家解决一些事情的,可是没想到我的那位龙大哥,竟然与截陈留有旧怨,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意外。我已经让小天去把他找来。”

    “旧怨!意外?”钱克儒翁婿二人齐齐地摇了摇头,表现不明白,对于鹰雪这样的回答,表示强烈的抗议。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不过,我倒想问钱老板一个问题,不知可否?”鹰雪突然话锋一转,一脸正色地向钱克儒问道。

    “李兄弟但说无妨,钱某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鹰雪的神情,钱克儒知道此事必然事关重大。

    “你为何如此相信我,竟然将你的复仇大计和盘托出,你不怕所托非人吗?”

    “直觉!”钱克儒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了两个句,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非常的凝重和严肃。

    “直觉?!此话何解!”

    “说实在话,之前我只是想将李兄弟收归麾下,为我效力,可是现在看来李兄弟乃人中之龙,并非是老夫所可以驾驭的,但老夫阅人无数,自信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李兄弟虽然有些事情瞒着我,可是李兄弟为人的诚意,老夫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而且,老夫的三个的心愿已达成其二,现在就只有为爱妻报仇这一桩事,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将大事相托!”

    “在下多谢您的信任和坦诚,我的确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你们,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相交贵在坦诚,既然蒙您如此信任,我想我也应该把我的身世与来历告之于你们!”

    “难道你不是高翔的表兄,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的!”钱克儒喃喃自语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我与高翔的相遇其实纯粹是巧合,事情是这样的……”鹰雪把他与高翔相识的那场经历说与了钱克儒听。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以李兄弟的身手,即便是跳了下去,也是摔不死的。不过,这也算是缘分,倒成就了他自己的一段缘分,好心有好报,天道循环,果然不错呀!”钱克儒又是好笑又是摇头,高翔这叫聪明呢,还是叫傻呢,连他都分不清楚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真真假假,聪明糊涂,糊涂聪明本来就只在一念之间,其实你在笑别人傻的时候,别人心里不正与你所想一样吗?”鹰雪也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唉!凡事都是矛盾的,人生苦短又何必想这么多,徒增烦恼呢!”高翔现在可是满心欢喜,对于钱克儒与鹰雪二人之间的禅语,他现在连做梦都会咧开嘴笑,又哪能静下心来,又如何去领会!

    “唉,他还没开窍呢!”钱克儒见高翔的那副表情,不禁摇了摇头。

    “高翔绝非池中之物,我想只要有机会,他必定可以有一番作为的!”鹰雪倒是很看好高翔的未来。

    “希望如此吧,对了李兄弟,你的事情……?”钱克儒充满了好奇心,可是终究是别人的稳私,故而他欲言又止。

    “其实,李灵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其实叫艾启鹰雪……”

    “艾启鹰雪!?”

    “边陲国的国王!”

    这翁婿两人一听到鹰雪的姓名后,顿时傻了眼,鹰雪的来历绝不简单,这个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是边陲国的国王,而且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公会里都一直在找寻着这个人,鹰雪的事情他们即便是不想知道那也听得很多遍了,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如此活生生的,这个消息对二人来说绝对是震撼性的!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犹自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事情做梦也不会想到,可是却是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突然这翁婿二人像是明白过来似的,围着鹰雪不停地打量,像是在欣赏一件什么稀罕之物一般。

    “喂,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鹰雪被二人好奇的目光弄得非常尴尬,不禁大声抗议道。

    “和平常人一样的嘛,也没瞧出来什么异样!”高翔看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真人不露相!高人!”钱克儒也没有理睬鹰雪,而是像沉浸在一种欣赏之后的感觉之中。

    “晕头,什么人呐,这是!”鹰雪只好无奈地笑骂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失态,失态!”

    看来这翁婿二人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连说话都一唱一和的,鹰雪被二人一前一后的夹击给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由着二人了。

    终于这二人缓过了神来,神态也恢复了正常,鹰雪这才无奈地对二人说道:“真拿你们没有办法,我不是跟你们一样吗,普通人一个!”

    “果然有一股王者之气!”钱克儒还是不停地夸赞,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鹰雪说道:“这外界不是传闻,你被天衍神剑反噬,似乎……”

    “不错,当日我的确是被神剑反噬,身受重伤,导致走火入魔,经脉逆流,差点一命呜呼,这些天来我都一直躲在深山里疗伤,只是最近才出来走动,本是受人之托来圣城,可是没想到一来就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鹰雪邪邪地看着一旁的高翔。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高翔只好傻傻地表示感谢。

    “原来如此,难怪整个空天大陆几乎都被翻遍,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我看陛下乃人中之龙,必定可以重振雄风的,如果需要我钱某人帮忙的话,请尽量哈哈,我必定竭尽全力完成!”钱克儒知道了鹰雪的身份后,语气也变得恭谨起来了,毕竟人家是一国之主,可不能怠慢了。

    “什么陛下!唉,我就知道我不该表露身份的,你看就显得生疏了吗,你还是叫我李兄弟吧,不然我可真不习惯!”鹰雪一听就知道钱克儒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语气也变得恭维起了。

    “这怎么好呀,以前我们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失礼了,现在却不同!”钱克儒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不同,我还不是我吗,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如此执着,我为你钱老板与众不同,没想到却是我走眼了,你们再这样生份,不当我是你们的朋友的话,那我就只有告辞了!”鹰雪知道如果自己再同他们谦逊下去,那真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只有以离开为借口堵住他们的嘴了。

    “这,这,李兄弟请留步!”钱克儒见鹰雪真是像是要抽腿走人的样子,急忙出言挽留,他不愿意因为这虚伪的客套之语而得罪于鹰雪,他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倚仗鹰雪呢!

    “呵呵,这不是很好嘛!”鹰雪也是作作样子而已。

    “李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能够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我与高翔二人的造化。”钱克儒谦虚地说道。

    “行了,行了,我们别再说这些无关的话题了吧,我表明身份,只是想解除你们的疑惑而已,并无他意!”鹰雪无奈地说道。

    “李兄弟,我有一事不明,请望赐教!”钱克儒神情有些犹豫。

    “有事但说无妨!”

    “既然你的伤已经痊愈,为何不回边陲国去,而来到圣城,难道有什么要紧之事吗,如果能够用得着钱某人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完成!”钱克儒义气地说道。

    “其实我是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伤心人别有怀抱呀,我现在还有脸面回去吗,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兄弟,我根本就无法面对故人,说句实在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让时间来解决问题吧!”鹰雪见钱克儒提起了这个伤的话题,心情不由沉重了起来,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又回复了过来,“其实我这次来圣城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是受人之托而来,到圣城来算是逃避,亦可以说是为了修行吧,总之一切随缘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提到了你的伤情事,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也要想开点,这世上没有迈不过的坎,现在边陲国倒也还算安稳,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我会派人时时留意边陲国的动向的,话又说回来,出来散散心也好,对你自己的修行也是有利的。”钱克儒见鹰雪的心情低低落,不由出言安慰。

    “没什么,这一切都我已经看开,只是心头还是有些放不下!”鹰雪的表情十分的平静,突然,他对二笑了笑道:“好了,我的事情你们都了解了吧,没有什么疑惑了吧!”

    “呵呵,是我们多虑了!”钱克儒与高翔二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钱老板,你所说的胡孤焱的事情,不知最近可有他的消息?”鹰雪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了邪灵圣刀的事情上,毕竟这件事情似乎更重要一些。

    “说来也奇怪,我安插在各地监视胡孤焱的人,最近都没有消息回来,这胡孤焱似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莫非是他得到邪灵圣刀以后,躲了起来,藏在某个地方参悟刀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钱克儒一听鹰雪提起了胡孤焱,他的神情不由忧虑了起来,如果让胡孤焱炼成了邪灵刀法,那报仇的事情可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

    “很有可能,要不然,像他这样的一个有名人物,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了的,他既然是有意识地躲了起来,我们想要找到他,可能不容易呀!不过,我想这邪灵圣刀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参悟的,否则,谢镇国一家又怎么会被他全部灭口呢,这神兵宝物自会择主,唯有德之方可居之,普通人得到它,不一定是好事,这天衍神剑便是最好的例子,我想除了李兄,恐怕无人能够役使它,否则,这神剑也不会现在还挂在边陲国的城墙之上!”高翔见自己未来的岳父一脸忧心重重的样子,不由出言安慰,不过,他一想到鹰雪的处境,不由尴尬起来。

    “不错,既然邪灵圣刀与天衍神剑同属神兵利器,我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参悟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鹰雪倒不以为意,对高翔的话,表示完全赞同。

    “希望如此吧,不过,胡孤焱既然得到了邪灵圣刀,我想他迟早会现身的,希望老天不要让他参悟到邪灵刀法,不然,唉,世间恐怕又要多难了。”钱克儒还是忧心重重的样子,他心里当然明白,形势并不乐观。

    “他们回来了!”鹰雪突然感应到小天的到来,既然小天来了,那么螭龙肯定也回来了,鹰雪出门一看,果不其然,而且小天还把小鸟和小金两个也给带了回来,这四个家伙一回来,紧张凝重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打闹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龙大哥,这是小天,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大家自己人,就不用多说了!”把小鸟和小金两个小家伙从肩上抓了下来,不然,他们二个一定会爬到自己的头上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见到如此情形,不禁莞尔一笑。

    “久仰,久仰了,二位的身手真是不凡!”钱克儒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之话,而且,他们的身手,他都是亲眼见识的。

    “小天,你不是……”高翔听到鹰雪的话后,不禁哑然,小天不是一个中年人吗,怎么现在成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

    “小天就是阿天,阿天也就是小天,他们是一个人,小天是易容成中年人的,让你见笑了!”鹰雪知道高翔意思。

    “真奇了,跟我相处三天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佩服,佩服!”高翔由衷地赞道,幸好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对了,龙大哥,你们两个这几天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小天抓住螭龙,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鹰雪眼前一晃。

    “荣誉会员!你们又从哪里弄了一个?”鹰雪当然知道小天手里拿的是什么,不过,他没看清楚到底是哪家公会给他们的荣誉会员勋章!

    “又弄来了一个!”高翔不禁哑然地看了钱克儒一眼,没想到钱克儒也不满脸惊讶,这种荣誉会员的勋章,可不是说能拿到就能拿到的,它代表着一个公会的最高级别的会员,没有超人一等的修为是不可能拿到,在鹰雪等人的眼中,这好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好像他们手中的荣誉勋章好像还不止一个!

    “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小天懒洋洋地说道。

    “你的事情还没了呢,我等一会儿再跟你算帐!”

    面对鹰雪那严肃的表情,小天不禁吐了吐舌头,立刻低头不敢说话,螭龙见小天把事情推到了他的头上,只好向鹰雪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原来小天与螭龙两个奉了鹰雪的命令去各大公会探查消息,不过,他们二个籍籍无名之辈,哪会有人买他们的账,更别提探查消息的事了,无奈之下螭龙与小天商量之后决定加入一个公会,方便自己打听消息,不过,以螭龙的身手,马上便被人看中,并且发给了他一个荣誉会员勋章。

    “原来是这样,我叫你们去查情报,你们两个竟然去加入什么公会,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对了,你们加入的是什么公会呀?”鹰雪见已经成了事实,也不好再怪小天和螭龙二个。

    “呵呵呵!”小天听到鹰雪问这个问题,不禁又笑出了声,在鹰雪盯了他一眼之后,立刻又低下了头,在一旁闷笑。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是玩什么把戏!”

    “嘿嘿嘿!”螭龙突然也傻笑了起来,然后对鹰雪无奈地说道:“我们开始的时候没注意,等人家给我们发勋章的时候,想抽脚走人已经为时过晚,这才发现,原来是恩生公会。”螭龙的脸一副臭相。

    “什么?!恩生公会!你们……”鹰雪突然想起,这恩生公会不就是幽影所开的吗,这世界真是太小了,不过,令鹰雪没有想到的是,幽影竟然发展得这么快,竟然把分会开到圣城来了,其实,这倒是鹰雪多虑了,圣城乃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区,只要是有能力,谁都会率先在圣城设立分会,因为这里赚钱是最快的,而且消息的收集也是最容易的。

    “放心,放心,我们并没有报上真实姓名,我想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小天当然明白鹰雪的意思,怕被鹰雪责罚,急忙抢先说道。

    “如此甚好,我想他们可能会暗中调查你的,希望你们别露出破绽!”

    “这个没问题,让龙兄弟住在我家,必定不会有人怀疑的!”钱克儒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此就多谢了!”对于钱克儒的话鹰雪当然表示同意,有了钱克儒这个相助,以钱家的财大气粗,有个高手护院,应该可以说得过去的。

    “对了,刚才截氏家族的三大长老跟我谈了一件事情!”小天见鹰雪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不由胆子又大了起来。

    “什么事情?”

    “他们想让我加入他们,成为截家的入幕之宾!”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巧事!那你答应了没有?”鹰雪不由大感意外。

    而螭龙更是激动,一把便抓住了小天,他情绪一激动,连话也说不出来,不过,他的意思,小天完全能够明白,那就是,强烈要求自己答应截家三大长老的要求,加入截氏家族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别激动,这么严肃地问题我又怎么会答应他们呢!”小天见大家把目光的焦点又转向了他,不禁得意地说道,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这个习气。

    “哎哟!谁敲我的头!”小天还没来得急高兴一分钟,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突然醒悟过来,有时候是不能太得意忘形的,他想知道是谁敲他的头,可是大家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只有自我安慰地苦笑了一声。

    “活该!到底是怎么回事?”鹰雪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没空理会小天的感受,继续追问道。

    “虽然我没有答应他们,可是我也没有拒绝他们呀,截家的三位老头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小天委屈地说道。

    “谁叫你说话说一半,你不挨打谁挨打!”螭龙也是一副活该的表情。

    “那你们也得让我把话说完才动手嘛,真是没素质!”小天说完这话后,立即走到一旁,免得又被人偷袭。

    “真是天遂人愿,既然他们请你,那你就答应他们吧!”鹰雪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自己正想办法如何混进截家,没想到就让他等来了这个机会。

    “这个恐怕不妥!”钱克儒和高翔二人齐声声地反对。

    “为什么?”鹰雪几个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兄弟,你可能刚来圣城,对截家的情况还可能不太了解!”钱克儒眉头紧蹙地说道:“截氏的三大长老固然在截家中有一些势力,但是他们却还不及他们的族长—截归元势力大,自保尚可,根本就不能左右形势,如果让小天兄弟投入他们,我想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其实,之所以他们想拉拢小天兄弟,我想无非是为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就是最近要举行的新任族长竞争!”

    “新族长竞争!怎么回事?”

    “呵呵,这件事,让高翔来跟你说吧,他应该是最清楚的!”钱克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留给了高翔。

    “是这样的,截氏家族的族长每十年一轮换,只要是截氏家族中的成年人,都可以参加竞争族长,当然,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淘汰赛后,最终最留下七位选手参加总决赛……”

    “七位,为什么是单数?”鹰雪不解地问道。

    “李兄果然细心,应该说,这里面还有一个玄机,作为上任族长,他除了要接受最后的挑战之外,他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直接提名一个人,进入总决赛,与之前的七位刚好凑成一个整数,然后再从这八名选手中,选出一人,与上任族长角逐族长的宝座,这就是选拔新族长的全部过程!现任的族长截归元,他的意图几乎所有的截家人都知道,那就是要让他的孙子截陈留接任他的族长之位,不过,他的想法恐怕难以得实现,截氏内部各大家族,本来就对截归元的这位族长意见非常的大,现在又想让他的孙子接任族长之位,恐怕他是难以得偿所愿的。”钱克儒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他虽非截家之人,但是对截家的动向似乎比较了解,鹰雪不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那这一切与小天的加盟又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小天今天的表现,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以老夫猜想,截家的三大长老,可能已经看出了些许端猊,故而,想利用小天兄弟,帮他们达成心愿,因为截氏家族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如果三大长老放弃参加选拔族长的话,他们便会得到一个特权,有权利举荐一个人直接参加族长的角逐。”

    “你是说,他们可能举荐一个人直接与新任族长再进行一场比斗,获胜者将是截氏家族的族长!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是哪个糊涂蛋订……”鹰雪突然想到了截天,不由及时刹住了即将出口的话。

    “哈哈哈!”小天和螭龙二人突然大笑起来,这钱克儒与高翔二人当然是莫名其妙了,可是鹰雪心里却是明白得很,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在笑自己竟然骂截天。

    “严肃点,别找我敲你!”鹰雪板着着脸训话,虽然他心里有些尴尬,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天二个见了鹰雪的样子,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鹰雪狠狠地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对高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让小天帮他们打赢族长,可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呀,而且,小天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成员,难道说,外人也可以参加吗?”

    “外人当然不能参加了,不过,小天只是缺少一个身份,我想这绝对难不倒这三位长老的,而且如果小天当上了长老,那还不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纯粹的一个傀儡而已。”高翔当然明白这三个长老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傀儡!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竟然拿我当傻瓜!”小天听完高翔的话后,大为光火,竟然这样戏耍他,按照他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了他们的。

    “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这三个老家伙真是老谋深算呐,我……”鹰雪突然收口不言,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高翔的外公也是这三位长老中的一位,毕竟是血肉情深,自己也不好说得过份。

    “没什么的,这位外公,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他早就割断了与我们一切亲情,这件事情在圣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翔苦笑地说道,血浓于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外公究竟是为什么不肯承认他这个外甥,有什么样的矛盾竟然能够让他如此狠下心来,高翔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事实放在眼前,他又奈若何呢!

    “哈哈哈!”在一旁的钱克儒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鹰雪、高翔和小天、螭龙四个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在笑截归明傻,拿着宝而不识货,现在高翔成了我们钱家的人,而且是钱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讽刺了,这不是可笑吗,不对,对他而言,我想现在他可能是追悔莫及,坐立难安吧,任他如何老谋深算,亦不会想到高翔竟然会有今天!”钱克儒会心地微笑道,似乎他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

    “钱老板,您的意思莫非是?”鹰雪突然有所感悟。

    “不错,我正有此意。”钱克儒微笑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了。”高翔见鹰雪与钱克儒二人竟然相互打起了哑谜来,不禁纳闷地问道。

    “你呀,后知后觉!”钱克儒摇了摇头道。

    “呵呵,高兄是当局者迷,钱老板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我想他是想把钱府的一切都交与你掌管,而他嘛,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你明白了吗?”

    “这这这……我哪有这个能力呀,我只是……”高翔听完鹰雪的话后,顿时被惊得不知所措,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虽然是人人羡慕,可是高翔知道,越是如此,责任就越大。

    “你放心吧,老夫也并不是如李兄弟所说的那样,功成身退,在近几年内,我会尽力引导你的,逐步将产业全部交由你掌管,虽然如此,你自己还是要用心呐,钱府的产业遍及整个空天大陆,情形复杂,你切不可让老夫失望呀!”钱克儒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我我……”高翔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的本意是娶了霜梅后,能够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心愿足矣,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钱克儒会把整个家族的产业都交给他,而且这件事情还来得这么快,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奢望,现在一下子要他面对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他无所适从,不过,他的压力才刚刚开始,钱克儒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头疼不已!

    “高翔,老夫对你寄予厚望,而且你福泽深厚,又得到鹰雪,这位国王的全力支持,这或许是天意吧,老夫多年的三个夙愿也都差不多完成,我已经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命运就是这么巧合,有时候,你刻意去强求,根本就无济于事,不经意间,却从不知不觉地溜到你的面前,我有一个计划,可能让所有的事情都圆满解决。”钱克儒莫测高深地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

    “什么计划?!”鹰雪与高翔二人都被钱克儒的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这件事情,需要鹰雪相助,不过却要高翔点头,方可成事!”

    “喂,老头,我说你有完没完呀,罗嗦!”小天见钱克儒故意卖关子的样子,不禁高声抗议道。

    “呵呵,小天兄弟,真是性情中人,看来老夫沾染世俗的气息太浓了,应该改改。”钱克儒经过与小天的一番接触后,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当然不会介意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高翔出手,夺得截家的族长位置,一切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吗?”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鹰雪的神情不禁有些犹豫,因为以高翔的身手,要想夺得截家的族长位置,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不行,不行,我的那点修为怎么能够去与别人争,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吗?”高翔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一般。

    “你为了霜梅连死都可以不怕,这种无所畏惧的勇气难道是你故意装出来骗老夫和梅儿的吗,你放心,老夫是不会害你的,因为我已经有了更周密的计划!何况,据老夫所了解,你本来就是一个习武奇才,这点从你学习五灵步法的情况来看,那是完全没错的,你想,三天内能够把五灵步法练得这样纯熟的,并非一件易事,不过,你却生性不喜欢习武,殊不知,在现今这个世道,如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废人一个,纵然你有天大的才能又有何用!所谓:没有文德不能治理天下,没有武德却不能治理乱世,而你正生逢乱世,仅凭文才,你是难以一展所长的,除非倚仗于人,碰到一个明主,你不用惊讶,老夫并不是吃干饭的,你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否则,我也不会同意把梅儿下嫁于你,不过,你却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李兄弟!如果你没有遇到他,而且如果他不肯伸手管此事,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因为老夫以前的确是看不起你,虽然你有真材实料,可是老夫绝对不能让梅儿跟着你这个不切实际的高傲家伙受苦受累,这也是老夫为何从来没有给你好颜色看过的原因,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有了李兄弟的相助,一切时机都已经成熟,不过,这些都只是帮你打下基础,外人即便是再如何努力帮助你,亦只是起到一个衬托作用,你要知道,你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之人了,你要明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好运的,你的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不是意志坚强之人,你肯定会被这种无形的压力给压垮的,这绝非危言耸听,话不我想多说,以后具体的发展,你成龙成虫,却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了!”钱克儒把以前对高翔的种种原因,现在都解释得一清二楚。

    高翔听完之后,站在现在的立场回想过去之事,自己以前的确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而致于一事无成,最后还被人谈为笑话,经过钱克儒的这一番痛彻心扉的责骂后,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以前的种种,顿时感到惭愧不已。“是,您教训得对,以前我光想着如何干一番大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如何着手,从何开头!以致于迷惘了这么多年,刚才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拨云见日,我发誓,为了霜梅,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从今天起,一定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干出一番事业来,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也不枉李兄的一番盛情。”高翔犹如一头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我想有了李兄弟的这位名师的指点,高翔一定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成为一个高手的。”钱克儒信心十足地说道,看来,他对高翔的期望可不是一般的高。

    “凡事都是两面的,享受幸福的同时,也在承担着风险,福兮祸所依,不过,人这一生不经历过一些事情,经过痛苦的磨炼,是难以成器的,虽然这对于高翔而言,也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却认为,你应该去争取,毕竟,只有亲力亲为之后才通知最终的答案!”鹰雪的话令高翔陷入迷惘之中,鹰雪的话似乎是有所指,可是他却不明白,鹰雪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鹰雪也没有管,高翔是否明白,把目光投向了钱克儒。“钱老板,莫非,你已经成竹在胸,为何这么看重我呢!对了,距离截氏家族族长的比试之期还有多久。”鹰雪感到有些迷惑,如果要高翔在短期内成为高手亦并非是不可能之事,可是钱克儒为何会如此肯定,虽然自己透露了身份,可是并不一定就要帮高翔打通经脉,毕竟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自从上次杨玉海的事情之后,已经不敢轻易尝试了,但钱克儒却又如此肯定,这倒是令人不解。

    “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月!”高翔的语气亦如鹰雪一样,充满了疑惑。

    “哈哈哈,你们不用疑惑,老夫岂是随口开河之人,老夫手中一件宝物,能够让高翔在一天之内,增加十年以上的修为,当然这还得李兄弟相助方可成功!”

    “宝物!什么宝物这么神奇!”鹰雪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这钱克儒并非是要倚仗自己来打通高翔全身的经脉,而是依靠药物来提升高翔的修为。

    “这件宝物本来我准备留在与胡孤焱决战之日用的,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能与胡孤焱相抗衡的高手,故而,这么多年来,老夫也不曾舍得用它,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看来,真是神物灵丹,有缘人方可居之。”钱克儒感慨地说道,自己当年费尽了心机,方才弄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心甘情愿地送给了高翔,缘分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喂,老头,到底是什么稀罕物,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呀!”小天与螭龙、小鸟和小金四个都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今天犯了一点小错,而且鹰雪又在这里,他们早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哪里还会在这里与这些人浪费时间。

    “呵呵,你们稍等,我去取来!”钱克儒神秘一笑之后,便走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只见钱克儒就手棒一个羊脂玉瓶走了进来,这时候,螭龙突然感到一种不安的躁动,因为,钱克儒手中的玉瓶,让他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这玩意,拿来吧,让我看看!”小天的身手可谓是快,可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他正想一把从钱克儒手中抓过来之时,没想到却捞了个空,小天回过神来一看,玉瓶已经拿在了螭龙的手中。

    螭龙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他终于明白了钱克儒所说的宝物是什么东西了,他不由感到相当的气氛,身子也开始微微地发抖。(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啊!你竟然比我还心急,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小天见东西竟然被螭龙抢去了,不由一阵不悦,要是鹰雪不在这里,他早就动手了,今天是螭龙屡屡犯戒,这是对他老大权威的严重挑战,看来,得好好地教训一下螭龙,不然,他可就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用看了!”螭龙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鼻孔中竟然冒出了丝丝白气,看来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过,这一切看在鹰雪和钱克儒眼中,都莫名其妙,螭龙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奇怪了。

    “龙大哥,你怎么了?”鹰雪关切地问道。

    “我问你!”螭龙没有理会鹰雪,而是把像剑一般锋利的眼神投向了钱克儒,这种眼神简直是要杀人,钱克儒不由感到心慌意乱,见螭龙逼问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表示乐意作答。“你瓶中的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亲手所为!”

    “我是买来的,亲手所为,我哪有这本事呀,也太看得起我了!”钱克儒对着螭龙那副随时要翻脸的样子,不由颤颤惊惊地答道。

    “喂!”小天突然大叫一声,出现在螭龙和钱克儒之间,挡住了螭龙的目光,然后一脸不悦地问道:“你这家伙,真是怎么搞的,你手中的玉瓶之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拿去吧,这是什么东西!别问我,还是问他自己吧!”螭龙似乎是忍着满腔的怒火,但是他却强行压制着把手中的玉瓶交给了小天。

    “这是什么玩意,竟然把小龙弄得这个样子!”小天好奇地端详着手中的玉瓶。

    “这,这,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虽说是件稀罕物,可是……”

    “钱老板,这瓶中到底是何物,为何……”鹰雪打断了钱克儒的话,能够把螭龙气成这个样子,鹰雪也急于想知道这玉瓶之中所装是何物。

    “千年蟒蛟的内丹!”

    “啊!”小天正在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可是听到钱克儒的话后,手一颤,差点把玉瓶掉在地上。

    “什么?!”鹰雪听了之后亦大感惊讶,难怪螭龙会这么愤怒,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此地的话,依螭龙的脾气,说不定会把这里会毁了。

    “我……砰!”小天手一扬,差点把手中的玉瓶给砸了,不过,他看了鹰雪一眼之后,便把玉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之后。

    “这,你们这是?”钱克儒突然发现,小天、螭龙还有二只灵兽都气愤地看着自己,似乎都在压抑着,他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鹰雪在这里,自己恐怕死得很难看,不过,他不明白,刚刚大家都还有说有笑,可是为何此时,却会如此憎恨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钱老板,你可否把玉瓶先送回去,此事我们以后再说如何?”鹰雪知道小天和螭龙的感觉,这蛟蟒一家,螭龙的心里的怒火岂能平息,而小天的心思更是能够让鹰雪理解,想当初他的母亲把小天托付与自己之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他体内的那颗能量球吗,钱克儒手中的内丹让小天又想起了自己母亲的惨死,一种无比的悲凉气息涌上了小天的心头,想必螭龙心里所想,亦是如此吧,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便对这些灵兽肆意屠杀,身为高级幻灵兽的小天与螭龙二个,纵然再如何变幻,亦脱不了心中潜能的那股兽性,如果今天不是鹰雪在这里,恐怕小天与螭龙二个要大动肝火了。

    “是,是,是!”钱克儒当然明白,这一切惹祸的根源都来自手中的这个玉瓶,听鹰雪的话后,便慌忙不迭地捧着玉瓶跑了回去,真是倒霉,没想到这个自己以为是宝物的东西,竟然会惹来这么大的风波,真是得不偿失。

    “唉,逝者已矣,已成既定事实,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说,又不是他的错,你们几个还是先出去散散心吧!”鹰雪知道他们四个心里相当的不痛快,便让他们离开钱府,四处散散心。

    小天与螭龙、小鸟、小金四个听了鹰雪的话后,全部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完全失去往昔的那种嘻戏的热闹气氛,而且是动作极快的那种,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这是?”高翔在一旁看得明白,不由一脸不解地问道。

    “此事你也别多问,唉!”鹰雪心里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天心里的那种悲凉气息,深沉地叹了口气,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可是却又是他无力挽回的既定事实,作为万物之灵,数以千年来的高人一等的思想作祟,除了叹息之外,鹰雪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些什么!

    “李兄弟,你的朋友们呢?”钱克儒回来之后见房里只剩下高翔与鹰雪二人,不由纳闷地问道,殊不知,他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今天如果不是鹰雪在这里压着螭龙,恐怕钱克儒纵有十条命亦是玩完了,别看螭龙平素木讷老实,一旦他发起火来,那恐怕是灾难性的。

    “他们已经走了!”鹰雪淡淡地说道。

    “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或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可是我……”钱克儒知道鹰雪这些人得罪不起,再说,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罪鹰雪,固然,他有些事情是想倚仗,甚至可是说是利用鹰雪,可是他的确是已经当鹰雪和小天等人是朋友了,所以才能把他藏有千年蟒蛟丹的事情相告,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手中有这玩意的话,恐怕他钱府也难以安宁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人人以为是宝物的东西,到了鹰雪这里,却成了惹祸的根源的,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没事的,他们只是心情不太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对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截家之事吧!”鹰雪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钱克儒绝对是一番好意,一番盛情,如果不是当他是朋友的话,也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可是,鹰雪现在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一齐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好好!”钱克儒见鹰雪转移了话题,犹如解去了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令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为何,螭龙那如刀锋般的眼神,老是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感到莫名的心悸。

    “钱老板意思是想让高翔参加族长的竞争,可是,我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即便是高翔再这短时间内能够迅速提升修为,可是以他的力量,是绝对难以与截家的长老抗衡的,现在截家的族长的修为我是没见过,可是仅仅那截家的三大长老,我想高翔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除非……”

    “除非什么,请李兄弟直言勿讳!”

    “以我的意思是想双管齐下,多头并进,方可保万无一失!”

    “双管齐下,多头并进!此话何解?”钱克儒和高翔二人不解地问道。

    “第一,此事还得由钱老板亲自出面方可成功,由你出面解决小天的事情,我想这应该不成问题吧,其二,我将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高翔的修为迅速提升,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只教高翔一门武功,我想这可能在截氏家族之中已经失传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什么功夫?!难道是天衍剑法吗?”高翔兴奋地说道,如果能够学会这神奇的剑法,那可就厉害了,高翔自从学了五灵步法后,对习武的兴趣,已经渐渐地浓了起来,尤其现在自己即将成为钱府的主人,而且老丈人钱克儒对自己的期望又这么高,当然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了。

    “天衍剑法在截家又没有失传,虽然不完整,但是亦不算失传!”

    “那是什么功夫,厉不厉害?”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原来的好兴致顿时便失去了一大半。

    “极气截指!”

    “极气截指,怎么这以耳熟呀!”一旁的钱克儒虽然对武学之道并不精通,但是刚才鹰雪所说的这门功夫,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

    “什么极气截指,没听过!”高翔大失所望,这门武功,在截家好像没听人说过,至少自己的母亲都没告诉过他,看来,也不怎么样!

    “哦!我记起来了,极气截指!傻小子,你真是有福气!”一旁的钱克儒高兴地拍着高翔的肩膀说道:“我听说,这极气截指乃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武学,而且,这种武功,只有截氏一门的族长才有资格修炼,其实,严格说来,天衍剑法还算不上是截氏一族的独门武学,毕竟,这天衍剑法原来也非截家所有,只是截天圣者的名头太多,让人已经忘记了天衍剑法的来历,真正意义上说来,天衍剑法并非截家所创,而是截天圣者从天衍神剑之中参悟而来,但这门截气截指,乃是真正的截氏家族的独创武学,可以说是截家的镇族之宝,亦是神奇无比,可惜现在已经失传,这门武功倒是一门比较好学的,可是威力却又极大,好像是以发射爆发性的内劲攻击,伤人于无形,力量之强足可以穿金透石,端地厉害无比,如果再配合你的五灵步法,我想,在任何的情况之下,你都不会吃亏的,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这门武学已经自尊天圣者之后,便已经残缺不全,这截氏两大绝学便是天衍剑法和极气截指,可惜,都已经不完整,否则截氏家族也不会败落至如今,天衍剑法大家是众所周知的,而这极气截指,大家却是知之甚少,不仅是它的名气不如天衍剑法大,而且,他都是历代族长的不传之秘,故而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难怪你身为截家的后辈却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从尊天圣者当年的言行录上看到这个,还真不知道呢,可是,据记载历代的截家的族长,好像还没有一个人炼成,这门绝技已经快要失传了,你还不赶快谢谢李兄弟的再造之恩,看来,外界的传说没有错,你真的已经得到了尊天圣者的宝藏!”

    “钱老板过奖了,我也不骗你,尊天圣者藏宝的地方我也确实去过,不过,我乃福泽浅薄之人,贪婪之念不能有,里面的宝物数不胜收,我岂敢心存独占之心,况且,我并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拿来又有何用!钱老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是截家之人,为何……”鹰雪轻描淡定地说道,仿佛那些宝物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似的,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其实我也不瞒你,为了对付胡孤焱,这些年来我已经网罗一大批的高手,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情报信息网,而且搜罗了很多的武功秘技,奇闻异事,这些我都比较感兴趣,这截家乃是名门,虽然现在已经败落,但是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武功,那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故而这些年来,我都在收集这些秘籍,当然对这些秘闻我也是比较清楚的,我现在已经培养一批属于我自己的高手,以求来对付胡孤焱!李兄弟你真是奇人,视金钱如粪土,钱某真心钦佩!”钱克儒当然明白不是在敷衍自己,鹰雪本来就是国王,奇珍异宝自然是见多了,想必尊天圣者的宝藏即便是再多珍宝,亦不过如此,在鹰雪眼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殊不知,当初鹰雪到过尊天圣者藏宝的洞窟之时,他还只是一个处处被钱憋的穷团长!

    “其实,我也拿了一些东西,我正想送一件给你呢!”鹰雪脱下手中的须弥戒,从中拿出了一件龙之圣甲递给了钱克儒。

    “须弥戒,龙之圣甲!”作为一名商人,久经事故,见识广博,钱克儒的眼睛是绝对的锐利,鹰雪手中的那两件宝物,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钱老板果然好眼力,可惜这龙之圣甲已经所剩无几,我已经答应送给别人了,而玄铁战甲,你们又穿不上!”鹰雪的语气有点遗憾。

    “哈哈哈,这等宝物,我钱某人得一见生平所愿足矣,我一垂幕老朽,要这龙之圣甲又有何用,还是给高翔吧!让他穿上的作用,肯定比给我这个老家伙要大得多。”钱克儒豪迈地笑道。

    “给我,这如何使得!”高翔今天头又被这一连串的惊喜给震晕了,这一切都似乎只会在梦里发生,可是却又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已经多次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了,一切都证明,他现在不是在睡梦之中。

    “钱老板果然是性情中人!鹰雪真心佩服!”鹰雪也被钱克儒的行为所感动,面对这样的至宝不动心,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李兄弟,你太过奖了,钱某人凡夫俗子一个,哪能与你相提并论!”钱克儒被鹰雪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这些天我要全力帮助高翔,有件事情可能就无法顾及了,请你多费心了!”

    “你是指胡孤焱的事情吧,你放心,我比你来急呢,只要一有他的消息,我马上便通知你!”

    “好,我就静候佳音了!”

    “高翔,你还没清醒过来呀,唉,这样心慌意乱,精神恍忽,如何成就大事,看来,你得在养气的方面多下些功夫,看李兄弟,跟你一样,可是他遇事就冷静多了,哪像你样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钱克儒又气又恼地责骂道。

    “呵呵,相对犹疑在梦中,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几天所发生的一连串的奇事,他这个表情倒还算是可以了,如果换作别人,恐怕已经承受不了!”鹰雪想起自己当初不是跟现在的高翔一样吗,不过,自己似乎有没高翔的运气好,有钱克儒这样的人亲自教诲。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在钱克儒的精心安排之下,鹰雪与高翔随他来到了钱府中的秘室中,高翔这几天是绝对不能受到打扰的,成败关键就在这几天了,这不仅关系到高翔,而且与他能否报仇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可不希望鹰雪和高翔二人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他这个秘室很是隐蔽,但为了安全保险之故,他已经吩咐所有的人,加强戒备,以求全力保证二人的安全。

    千年蟒蛟的内丹果然神奇,只花费了一天的时间,高翔便打通了体内所有的经脉,不过,如果没有鹰雪在一旁相助,高翔很可能是五内俱焚,经脉俱断,这样猛烈的能量,对一个修为高深之人而言都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何况高翔这个从来没有修炼经验的鲁莽小子,还有鹰雪及时出手,用天阳春雪将高翔体内多余的能量吸收,方使高翔不致于枉送小命。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如此厉害,要不是李兄相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切都安然渡过之后,高翔心有余悸地说道,这种冒险的游戏还是少玩一些为妙,不然枉送小命都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就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你的真气并不是你自己本身修炼而得,所以真气不纯,现在你肯定你感觉气息不顺,经脉不畅,我现在就把天髓心法传授于你,希望你日后好好修炼,必定受益良多!”

    “天髓心法?!”高翔似乎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还是感到十分的欣喜,既然是鹰雪教的,那肯定是没错的。

    “不错,这种心法入门容易,但是要想精通却是十分的困难,它不像一般的心法,可以走捷径,它是靠日积月累的修炼,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修炼得越久,功力自然也就越深厚,我也曾经教过许多人,我自己开始也是学习这种心法的,不过,由于都是半路出家,所以这天髓心法的真正威力,谁也不清楚,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倒是十分合适学习这种心法,但是你要记住,入道容易成仙难,武功修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已属幸运,比常人少炼了二十年,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的修炼心得,实践经验,都比不上别人,所谓一分修为一分功,将勤补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你是聪明人,悟性肯定要比常人高,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耍小聪明,修炼之事没有捷径,否则必然会惹祸上身,轻者走火入魔,重则枉送小命,永无翻身之日。”鹰雪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武学之道最基本的东西,对于高翔这个门外汉,他当然要倾囊相授了,否则,这小子这么容易就超越常人二十余年,肯定会飘飘然的,这可是武学之道的大忌。

    “是,李兄的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绝不敢忘记!”高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才的经历,他还没忘记,他当然明白,自己走的是捷径。

    “嗯,你知道就好,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修炼吧,其余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我与你老丈人自然会帮你解决的!”鹰雪说完之后便准备离去。

    “对了,李兄,我父母那边,你告诉他们了吗?”高翔两天没回家,自然有些记挂。

    “你成为钱府的女婿的事情,这可是件轰动性的消息,他们又岂会不知道,况且你的老丈人今天一早已经派人去过你家了,不过,你父母坚持不肯搬进钱府住,钱老板也只好任由他们了,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你就安心修炼吧,你要真是孝顺他们,就把这件事情办妥,替他们扬眉吐气,记住心无旁骛,切不可分神!”鹰雪再三叮嘱道。

    高翔对于鹰雪的关切,除了感激之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全力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安心修炼天髓心法,以求在不辜负钱克儒与鹰雪对自己的期望。

    望着高翔那感激的表情,鹰雪摇了摇头表现大可不必,开了门之后,鹰雪又回过头来对高翔说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让着,你不是为了别人,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为了你与霜梅小姐的将来!”

    鹰雪没有再理会高翔,而是迳直地走了出去,他必须在这几天内办妥一些事情,否则,即便是高翔修炼有成,事情亦难以按照他所计划的方向发展。

    鹰雪心里所想,正是钱克儒心中所虑,他正在大厅之中焦急地等待着鹰雪,对于高翔的安然过渡,他也非修炼之人,当然也不知道其中有何惊险之处,不过,他相信鹰雪,有他在,高翔肯定没有问题的,见鹰雪出来,便知道高翔的事情已经成功了。

    望着钱克儒那一脸高兴的模样,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钱克儒心里在想什么,高翔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自己与钱克儒之间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那就是小天的事情,这可是成败的关键所系。

    “李兄弟,截家三大长老的事情应该如何回复,此事还需由你来裁决方可!”

    “钱老板你也太高抬我了,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说定了吗,难道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小天兄弟今天都没有回来过,所以有些麻烦!”钱克儒脸色带忧,他隐约感觉到,昨天的事情已经大大地让小天和螭龙二人感冒,如果小天现在抽腿走人,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去找他回来!”鹰雪也明白小天和螭龙心里肯定不舒坦,不过,这一切都已成既然的事实,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小天与螭龙四个也是一时想不通,他们跑到外面发泄了一通之后,便也感觉平息了许多,毕竟这件事情虽然对也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但是正如鹰雪所想,他们也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弱肉强食,这是一个充满竞争的世道,无论是谁都回避不了这个自然规律。

    感应到鹰雪的召唤后,小天与螭龙四个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钱府,在现钱克儒见面之后,大家除了一些尴尬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过,钱克儒见到螭龙,可是有些心虚,昨天螭龙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让钱克儒深深地铭刻在心,不知为何,他有种心虚的感觉。

    “龙大哥,你这副面孔已经让截家的人深怀戒心,我看你不是换个造型吧!”鹰雪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出言调和道。

    螭龙倒是无所谓,自己那天在擂台上的表现的确是有些失常,不过,这幻兽之卵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正如鹰雪所说,他这副脸孔已经暴露了,为今之计,只有改头换面了,这件事情对螭龙和小天二个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在钱克儒的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龙兄弟,你这是什么功夫,一般的易容术钱某也见过,可是都没有你这般神奇,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钱克儒衷心地称赞道,螭龙竟然在转眼间便成了另外一个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他知道螭龙就是他看到过的神龙,真不知道该惊讶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简单的异容功而已,贻笑大方了!”螭龙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也不想与钱克儒的关系弄得太僵,毕竟,鹰雪也掺杂在其中,他不想鹰雪太过于为难。

    “行了,时间无多,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鹰雪见大家都已经消除了些许尴尬,不过,要完全消融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正在再多说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便绕开话题,言归正传。

    “小天,你现在与钱老板一道去见截家的三大长老,具体的细节都由钱老板敲定,截家不是有钱嘛,你就多敲他们一些,记住,话不要多说,由钱老板做主便可,至于龙大哥嘛,你只要负责钱老板的安全便可,其余之事,你就不要管了!”

    “李兄弟太看得起我钱某人了,这件事情还得大家相互配合方可成功!”

    “钱老板,你太过谦了,你是前辈,一切都由你拿主意好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当仁不让了,我们走吧!”钱克儒知道此时不是谦虚的时候。

    “龙大哥,你也不用着急,放心吧,此事了结之后,我会把你的事情办妥的,你放心吧!”鹰雪当然知道螭龙心中所想,这幻兽之卵的事情,关系到螭龙是否能飞升成为真正的龙,对螭龙而言,是绝对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事一天不解决,始终是螭龙心头的一块大石。

    “鹰雪,谢谢你!”螭龙见这个时候鹰雪还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此重情重义,实为难得,不由感动地说道。

    “是兄弟就不要客气!”鹰雪拍了拍螭龙的肩膀,然后对着小天头上的小鸟和小金二个叫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去添乱了,跟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否则,嘿嘿嘿!”言下之意明白得很,如果他们二个不听话,那就只有去须弥戒中休息了。小鸟和小金二个见鹰雪笑得这么阴,哪里还敢轻举妄动,立刻老实地跳到了鹰雪的肩上。

    小天今天是难得的老实,跟在钱克儒后面一言不发,而截氏家族的三大长老更是惊讶,以小天这种修为造诣和他那玩世不恭的秉性,竟然对钱克儒如此恭敬,看来,自己等人的确是太低估钱克儒,他不仅仅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生意人,他的手底下这样的高手,绝对不止小天一个,幸好平日自己也没有开罪于他,否则,真的闹起来,自己还真不一定稳占上风。

    小天一脸的恭敬,而螭龙却是一脸的严肃,板着脸亦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钱克儒的身后,这螭龙已经完全改头换面,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现在已经无人知道螭龙的真正身份,当然截家的这三位长老就更不知情了,不过,在他们眼中,螭龙的这份修为绝对不会低于小天。

    “三位长老,钱某人今天来不是为别的,只是想与你们做一笔生意,钱某人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这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只要你们能够出得起价钱,钱某人是乐意出让的!”钱克儒意味深长地看了身后的小天一眼,幸好小天还能够牢记鹰雪话,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钱克儒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钱老板,恕在下等人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截归明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

    “长话短说,阿天乃是我自小收养之人,亦可以说是我一手栽培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灵善国修行,前几天才回来的,他的身手我想你们也该知道,你们与他所说的,阿天都已经尽数告之于我,归于你们手下,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不过……”钱克儒故意拖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截归明等人听出了钱克儒的弦外之声。

    “我不是说过了凡事都是有价钱的,而且我培养阿天这么多年,岂会让他离我而去,不过,我可以把阿天租给你们,当然,这需要你们能够出得起价钱才行!”钱克儒的话大出截家的三位长老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钱克儒的生意竟然做到了这份上,真是让人想不到。

    “钱老板,其实我们想招纳阿天兄弟,亦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也只不过想……”截归明吱吱唔唔地说道,他的脸色有些尴尬,的确没想到阿天竟然是钱克儒的人,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把他们当猴耍,明明都已经择定了女婿,却还要演这么一出比武招亲之事,分明拿他们三个当傻瓜看嘛。

    “哎,三位长老,钱某只是一个商人,从商者重利,我与三位之间只存着生意往来,至于你们想要阿天去做何事,我一概不予过问,你们放心吧,生意人以诚信为本,三位给个痛快话吧,这桩买卖,你们到底做还是不做?如果三位没有这个意思的话,我钱某人就当今天从来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钱克儒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钱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话,这桩生意我们做了,不知钱老板你的价钱是多少?”截归明等人见钱克儒要走的架式,不禁慌了手脚,立即出言挽留道。

    “一百五十万金币一年,阿天就是你们的了!”钱克儒的态度似乎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截归明三人有些语结,钱克儒可是狮子大开口。

    “三位,我精心培养阿天这么多年,仅是送他到灵善国修行这一事,便已值这个价钱了,况且,阿天的身手你们也是见过的,难道他不值这个价吗?你们三大位长老不会每人连五十万金币都拿不出吧!我可是看来老朋友一场的份上才开出这一百五十万的价格的!”钱克儒激将地说道。

    “好,成交!”截归明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好,痛快,阿天就是你们的人了!”钱克儒转过身来对小天交待道:“阿天,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为我分忧效力的时候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截家的三位长老了,记住,在一年之内,钱府不再是你的家,亦不准踏进我钱家大门半步,这一年之中,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钱某人无关,你可记牢了。”

    “是,主人!”小天心里早就已经把钱克儒骂了无数遍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三位,可还有什么要求吗,如果没有异议,就请把钱交清吧,我们可是钱货两讫!”

    “好,痛快,管家,你马上带钱老板去取一百五十万金币,还有把这位阿天兄弟,领到贵宾房中,好好招待不得有误!”截归明把一旁的管家叫了进来吩咐道。

    “归明兄,你看这事?”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感到有些困惑。

    “钱克儒这老小子!”截归明狠狠地骂道,“没想到他手底下还有这等能人,看来我们平日小瞧他了,不过,他做他的生意,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截家内部的事情,他也无法插上手,况且在这圣城之中,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也不敢对我们耍出什么花样,至于这个阿天嘛,我们只当他是个工具而已,等我们利用完之后,他便没有什么作用,这一百五十万虽然让人心痛,可是,我们的计划一旦成功,还怕没有这些钱吗?”截归明的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他当然不会这么笨,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钱克儒有什么理由来插手他们截家的事情,故而,在他的心里,只是把钱克儒当成是一个嗜财的生意人而已。

    “不错,截明兄说得对,我们与他素来没有恩怨,他也无力插手我们截家内部的事情,不过就是几个钱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点钱花得值!”截归海亦比较同意截归明的观点,截归经虽然心中还是隐约有些不安,不过,见到截归明和截归海二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那些疑虑也慢慢地消融了。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们还是来计划计划,如何利用阿天这个人!”截归明似乎心头又了一个好主意。

    “归明兄,你不是打算从他身上套出五灵步法吗,那我们还商量什么?”截归海不耐烦地说道,他可没心情在这里跟他们二个浪费时间。

    “呵呵,归海兄,你不要着急,现在时间无多,即便是套出五灵步法,我想恐怕于我们而言亦没有多大的用处!”截归明慢条斯理地说道。

    “归明兄,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你就快说吧,真是急死人了!”截归海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可不像截归经这么沉得住气,虽然大家都是同盟,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利益关系,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呵呵,你们不用着急,你们仔细想想,这个阿天跟谁有些形似?”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这一提我倒还真的看出来了,跟归经兄的公子—截陈宇有些形似!”截归海恍然大悟地叫道。

    “哈哈哈,不错,归经兄,你可是易容妙手,我想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截归明胸有成竹地问道。

    “归明兄,你的意思是说?”截归经隐约猜到了截归明的计划。

    “不错,你想我们三人打进前八名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除非我们联手才可能胜得了截归元这个老家伙,而在他的前面,我们还必须应战截家的五位后起之秀,而且我们三人之间还需淘汰二人,这在体力与精力上,我们都已经落了下乘,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抗衡,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利用族规,我们三人放弃这次参赛的权利,共同举荐,把这个阿天顶上去,这样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这个阿天不是我们截家的人呀,而且他是否真的能与截归元相抗衡,如果万一……”截归海不明白,要他就这样放弃这场竞争族长的位置,他可是不太甘心。

    “归海兄,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让归经兄把这个阿天易容成他公子的模样,代替截陈宇出场,那他不就在了我们截家的人了吗,何况陈宇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外修行吗?虽然陈宇的身手会有些让人疑虑,但是有我们在场,一切还不都是我们三人说了算吗,相信出不了差错的,至于阿天是否能够与截归元这个老贼相抗衡,我们也不用猜疑了,现在就去试他一试,如果能够与我们三人打成平手,那就表现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了!”

    “归明兄,你的连环妙计可是真绝呀,兄弟佩服,佩服!”截归海是个直性子,听了这等妙计之后,立即对截归明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还怕对付不了截归元这个老家伙吗?”截归明信心十足地说道,有了小天这张王牌后,他就更加信心十足了,至于夺下族长之后的事情嘛,那可就由不得他这二位好兄弟说话了,这就是高人一等的好处,可以处处占得先机,稳操胜券。

    暂且不提鹰雪等人,边陲国现在的情形又如何呢?总体来说边陲国现在倒还是无忧,天风国当然明白,现在的边陲国已非昔日可以任意贱踏的边陲小国,整个边陲国对于天风国来说,亦是无关紧要的,让天风国最为头疼的是边陲国的靠山,自己的身后竟然被别人安插了一个钉子,如芒在背,这种滋味可不太好受,进攻又屡屡受挫,外围的战事,一时之间无法了结,实在是抽不出太多的兵力来顾及边陲国,无奈之下,天风国只好派驻兵驻守怨灵平原,幸好这边陲国似乎无意与天风国为敌,一直是按兵不动,这倒让天风国省心不少。

    其实,边陲国亦是一肚子的苦水说不出,自己哪有什么靠山,再者说来,连国王现在都不知所踪,虽然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去找寻,奈何鹰雪就如黄鹤已杳,再无任何的消息,这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现在的边陲国就只有倚仗李圭、吉尔、王卓和唐彬等几个智囊掌控局面,而曾昭立、周明、刘林枫、谢好、杨玉宣等人不谙治国之道,只有尽力管理好部队,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性的挑衅,不过,天风国却一直没有动静,就让人心焦不已,虽然有幽影的情报送来,但是这样的冷战,更让人不安。

    今天是个值得庆幸的日子,令李圭没有想到的是,西星国的国师—舒一凡竟然亲自到了边陲国,而且是以西星国的使者而来,这就表明西星国已经承认了边陲国的存在,这对于边陲国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真不知道舒一凡是如何通过天风国这一关卡的,不过,西星国素来与天风国没有什么夙愿,而且,西星国又是兵器的出产国,一向中立国自居,从生意国的角度上来讲,他们与边陲国拉好关系,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舒一凡此行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因为他的三位师兄—水连恩、水连波和水连云三人此番也随同他们这位国师师弟混进了边陲国!

    对于舒一凡的到来,李圭当然表示十二分的乐意,不仅因为舒一凡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舒一凡是代表着西星国而来,能够得到西星国的承认,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不过,他在了解了舒一凡来此的真正目的之后,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

    “这三位就是我的师兄,大师兄泛波圣者,三师兄金甲战神,这位是我二师兄。”听了舒一凡的介绍之后,李土和吉尔二人头都大了,这空天大陆之上的五位高手,竟然在边陲国齐刷刷地出两位,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真是令人惊讶,要知道像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这二人,随便在空天大陆上跺跺脚,那地面还不得颤上几颤呀。

    “这……三位真是贵人,我等都祟仰已久,平时想请都请不到,真是稀客,稀客!不过,恕小老儿愚昧,不知道三位高人来我边陲国有何见教!”李圭和吉尔二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李圭最先缓过神来,恭敬地问道。

    “呵呵,相辅不用这般如此见外,我们都是自己人,你的情况,一凡都跟我们说过,其实此次前来没有别的事情,我们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我想你们恐怕找错地方了!”吉尔一听找人的事情,立刻明白过来,他们肯定是为了鹰雪和天衍神剑而来,没想到这等大名鼎鼎的人,竟然也是这种小人的,真是令人气愤。

    “找错地方,没有吧!”水连云感到有些意外,看来这位老将军的年纪虽然跟自己相仿,可是火气却大得很,一听到找错了地方,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舒一凡。

    “我想吉尔将军可能有些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我们找的人并不是你们的国王,而是一个名叫杨玉宣的人!”舒一凡见双方有些误会,急忙解释道。

    “杨玉宣?!”李圭和吉尔二人大出意料之外,没想到名到空天大陆的两大高手,竟然会找一个在边陲国的无名小卒,他们二人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

    “二位不用疑惑,我们此次前来绝非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找杨玉宣了解清楚,请二位尽管放心!”水连云尽量用平和的口铁说道。

    “放心,即便是我们不放心,又奈你如何?”吉尔在一旁气呼呼地说道,对方的来头如此大,再如何说来,亦脱不了以大欺小之嫌。

    舒一凡当然明白吉尔话中的含义了,不过,他此番前来的确是没有恶意,倒也算是光明正大,对于吉尔的话,他也只有装糊涂了。“李相辅,能否将杨玉宣的行踪相告,我的这三位师兄急于想见见他,其实话也不怕说明白了,我们是出自水玄门,与封魔战神有着极深的渊源,而杨玉宣为封魔战神的传人,故而我们想见他一面,请您务必成全!”

    “什么?你都是出自水玄门,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没想到水玄门之中竟然在新一天四神之中占据了二个席位,真是令人敬佩。”李圭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水玄门是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没想到连舒一凡也是出自这个神秘的门派,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吉尔!你亲自去一趟,将杨玉宣召到京都来,快去快回!”李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有吉尔亲自前去,至少也能够将消息传给杨玉宣。

    “等等!”舒一凡突然阻止了吉尔。

    “你们……”吉尔强忍着心头的不快,他以为舒一凡想阻止他前去。

    “吉将军,我看你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想让你把曾昭立、周明二人也一齐带到京都,如果能够将唐彬、刘林枫等人也带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舒一凡的胃口倒不少,不过,李圭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无奈。

    “曾昭立、唐彬等人倒还在边陲国,可是周明现在不在国内,所以无法让他们来见你,还望见谅!”

    “哦,原来如此,那就把曾昭立和唐彬等人都叫到边陲国来吧!”舒一凡倒是不客气,想让他们都来京都。

    “都叫来,你说得倒轻松,你可知道他们现在镇守着边陲国的各个重要隘口,可谓是我们边陲国的顶梁柱,如果把他们都召来,我边陲国岂不是要出大事了,岂不是影响军心!”吉尔对舒一凡那种居高凌下的态度大为不满,这里不是西星国,不是他的地盘,哪容得他在这里放肆。

    “吉尔,不得不无礼!”李圭在一旁假装喝斥,他心里当然也不太痛快,虽然舒一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他如此的态度,直接关系边陲国的颜面,故而,吉尔的话,他也是暗自许可的。

    “二位稍安勿躁!一凡师弟的言语上可能有些鲁莽,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我不妨再说得明白些,其实,我也是从一凡的口中听到你们边陲国有一批相当有潜质的年轻人,我等惭愧,我师兄弟三人年岁已大,水玄门又没有合适衣钵传人,故而,想趁此次机会,看看这批年轻人,是否能够……”水连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圭打断了。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真是惭愧,是我们误会了!”李圭歉意地说道,然后对吉尔说道:“这真是他们的造化,吉老头,你不赶快去把他们找来。”

    “哦,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完之后,吉尔便立刻跑了出去。

    “这位霹雳将军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急!”舒一凡摇了摇头说道。

    “他就是这个样,真是让各样见笑了,来请坐吧!”李圭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是难得呀,如此年纪竟然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我等自愧不如呀!”水连云感叹地说道。

    “对了,李相辅,不知你们的国王近来可有消息?”舒一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出口问道。

    “唉,我等已经多方派人打探,奈何一直没有讯息!一凡兄似乎对我们的国王彼为关心呐!”李圭提到鹰雪,他的头又痛了起来,这种群龙无首的局面,真是令他难做,不过,舒一凡的话让李圭心头警兆顿生。

    “李圭兄弟,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

    “受人之托,不知是何人竟然能够让国师如此!”

    “一个贵人,亦是你们国王鹰雪友所托!”舒一凡神秘兮兮地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

    “呵呵,朋友便自然是朋友了,怒舒某不敢透露,不过,日后你就会知道了。”舒一凡可是金口难开。看到这个阵势,李圭知道,这舒一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开口的,便不再提及此事。

    “各位,吉尔可能一时半会也回来不了,敝国虽小,但也有几处值得欣赏一番的景色,就让老朽我带着各位去参观一下边陲国的风光如何?”李圭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提出了外出散心游玩的提议。

    “好呀,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们这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天衍神剑如何?听说直到现在它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动!”水连恩是个战列系的高手,身为金甲战神,当然对剑情有独钟了。

    “好呀,既然各位有这个雅兴,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请!”李圭知道对方的用意,不过,自己好歹也算是主人,客人提出的要求,他焉能不答应,不过,这天衍神剑可不是人人都敢动的,这点李圭心里倒是明白得很。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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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卡拉迪亚大陆。这里,血与剑上演着一幕幕壮丽的史诗。 你看,那林立的旗帜召唤者人们战斗;你听,那嘹亮的号角激励着人们拼搏!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是在一幕幕悲欢离合中不断发展起来的。 千年来,这里勾心斗角,物欲横流;千年来,这里烽火不休,群雄割据;千年来,这里英雄辈出,悲喜交织。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在上演;卡拉迪亚的血与剑,仍在继续...... ———————————————————骑士悲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骑士悲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骑士悲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