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斗战三国TXT下载斗战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斗战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三国阿飞     斗战三国txt下载     斗战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七十、直面棍王

    七十、直面棍王

    略略回忆了一下此人今rì以来的各种行为,覃钰有些摸不清他的来意。

    要说他对戏芝兰,可以说是很好了。

    覃钰知道,戏芝兰不算是张晋的弟子,他能大老远巴巴地赶去把她接上老君峰顶,肯定是因为很喜爱这个后辈,有爱护提携的用意。

    在最紧张的那一刻,和赵嵩无情对峙中,张晋也没有利用过戏芝兰,逼迫她一些对他有利的选择,比如威胁覃钰这一方给他帮忙。

    其后即使他被徐登公然赶走,戏芝兰不肯跟他一起离开,张晋也只是叮嘱了两句,还把自己的黄金符送了给她。

    重重迹象都显示,张晋不会对戏芝兰不利。

    那么,他现在私密自己,确实只是为小兰来送信的么?

    覃钰却又不太相信了。

    不,是太不相信了。

    他喜欢小兰,张晋也喜欢小兰,但是不代表,张晋就会喜欢他。

    这是显而易见的逻辑。

    从这个基础推导出去,张晋此来,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不过,如果他略微打听一下,就应该直到,现在覃钰的隔壁,分别住着王越、黄忠和史璜三位大佬,每一个都不会比他弱,如果王越出手,估计张晋更未必接得下几剑。

    然而,他还是来了,呼唤了覃钰,似乎对此并不介意,所以特别没有叮嘱他不要告诉别人。

    尼玛,这是怎么个意思?

    覃钰咬牙牙,既然张晋都没说不能告诉别人,他若不告诉一下别人,也实在是差点儿意思。

    于是覃钰就悄悄地出去了。

    越窗而出。

    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别人。

    镇子很小,人爆满,本来是个很拥挤的场面。

    但是今晚外面很清净,几乎没有什么人。

    因为货卖世家的徐高说了,今晚宵禁,暗境以下不得在亥时以后上街行走,否则逐出神木镇,三rì内不得再入。

    这句话意思就是,晚上九点以后你们就别瞎芝麻出来活动了,危险系数很高的,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呆在屋子里。出来别被我发现,发现了,这次神农唱卖会的外围经贸大会,你们也不用参加了。

    这种预防措施,也是为了给明天的唱卖会提供一个安静祥和的前夜,谁也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年时间搭建的平台,最后拉开帷幕的时候发现血乎刺啦的。

    当然,暗境以上,你们要打生打死,zì yóu行动可也,别跟我说,我也不管。

    覃钰看了一下方位,向西南飘逸奔去,不一刻便出了镇子,来到一处丘原处。这小丘说高也不高,三四十米,坡度极缓极长,登上去倒用了三分钟。

    张晋便孤零零地站在丘顶上,瘦小的身形似乎十分萧瑟。

    覃钰揉揉眼,他不确定这是否自己的错觉。

    “你来了?”张晋的声音有些干涩,夜sè之中,更显苍老。

    “前辈召唤,覃钰岂敢怠慢。”

    “我原本以为至少史府君和黄汉升应该跟在你后面。”张晋前后瞧瞧。

    “前辈为此很遗憾么?”覃钰感觉张晋的话味道不对,我不带他们来,你难道不应该很开心?

    “有一点,当然,老夫也很开心。”张晋如覃钰所料,张开了嘴,干笑了两声。

    “我无子无女,视兰儿如己出!你听闻她的消息,立即赶过来,不枉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

    “小兰有什么消息,还请张公明言。”覃钰心急如焚,他和戏志才派出去的人手,托的关系不少,但到处都没有戏芝兰的消息,已经让他有些焦虑了。

    “她倒是有个消息,是墨羽传递回来的,我收到了。不过,你用什么来答谢老夫?”张晋好整以暇,慢腾腾地说道。

    “此物如何?”覃钰手一翻,腰间的那柄玉剑出现在掌心里。

    “拿过来瞧瞧。”张晋眼神不差,看得出玉质。

    覃钰把玉剑抛给张晋。

    “唔,于阗美玉,镇宅袖剑!好东西!”张晋抚摸着玉剑剑鞘上的浮雕,赞不绝口。

    “此物可换得前辈的消息否?”

    “足够了,足够了!”张晋嘿嘿直笑,“不过你却是偷jiān取巧,这口玉剑,你应该是打算送给兰儿的?”

    覃钰脸一红,好在夜sè苍茫,也不虑对方看见。

    “晚辈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物什,只好以此剑充数了。前辈既然与小兰情如父女,前辈的东西,自然以后也就是小兰的,何必着急?”

    “嘿嘿!嘿嘿!”张晋连笑数声,“你真不担心老夫忽出杀手,取你xìng命?”

    “前辈不会。”覃钰摇摇头,“晚辈只是担心前辈忽然以小兰为胁,要袁公路的宝货。”

    张晋嘿地冷笑一声:“老夫活都未必能再多活几年,要那些死物件作甚?”“那如果老夫出手,你如何应对?”

    覃钰耸耸肩:“晚辈自然抵挡不住前辈的神功。不过有个五、七招之后,王老恐怕就能赶过来了。”

    张晋真的吃了一惊:“你居然自以为可以抵挡老夫五七招?”

    “至少五招!”覃钰左手捏了捏黑锋枪,“今rì观摩了三场顶级剧斗,晚辈自认,略有进益。”

    “哼哼!”张晋哼了两声,意殊不忿,似乎当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覃钰,看看他是否真的能抵抗自己五招。

    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他忽然回头,远远传音过去。

    不一刻,远处风声微动,娇躯玲珑,黑衣素容的戏芝兰瞬移过来,上了山丘。

    “兰儿,这可不好办了,本来我答应你,替你先教训他一顿的。”张晋一颠一颠地把玩着玉剑,“不过,师公的考验,他

    居然过关了!所以,你想打他,还是自己动手!”

    戏芝兰扑过去,从张晋手里抢走玉剑,摸了一摸,忽然说道:“这是玉剑宗的袖玉剑?”

    &nbs

    p; 张晋道:“算你识货。”

    戏芝兰惊喜不已,人影微微闪烁,问覃钰道:“钰哥哥,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件宝贝?”

    覃钰已经无法回答问题了,戏芝兰正开心地吊在他怀里,不住晃动着纤细有力的腰肢,那柔嫩滑软的感觉,让覃钰的心神完全无法集中,只是死死搂住她,不肯放松。

    “这还用问,肯定是袁公路之物。想不到宝货之中,居然有这样的奇物。”张晋代答,语气之中酸味历然。

    “师公你别生气,这口剑我回去献给师父,她老人家问起,我就说师公给的。”戏芝兰勉强扭过头,说了一句,安抚老头。

    张晋唬了一跳:“千万别!那死老太婆,还不撕了你师公?肯定要问我是哪个sāo狐狸送的。”

    戏芝兰嘻嘻笑了起来。她俏脸贴靠在覃钰胸膛前,一笑起来,震得覃钰身体也随之震动,心底更是不停地动荡。

    “行了,先别闹了,说说正事。”张晋见戏芝兰黏在覃钰怀里就是不肯离开,只能视若无睹,跟覃钰说话,“喊你出来,是因为兰儿发现了一个人的踪迹。”

    覃钰听他说的珍重,问道:“是谁?”

    ————先更一章,出去买菜,回来再修修。

七十一、情迷石室中(上)

    “你肯定想不到。”张晋微笑,“是那个名叫赖玉瓜的小子。”

    “赖玉瓜?”覃钰一愣,下午他还冒充人家截了好几回道,收了周瑜的金饼,自然不可能忘记。

    原来,戏芝兰当时一怒离开,随意在山涧之中游走。疾行一阵,她渐渐冷静下来,就觉得有些后悔。

    这件事,还真谈不上覃钰欺骗了她。就算她去想哥哥诉苦,戏志才多半也会一笑置之。

    毕竟,覃钰他们私下去探查其他运送宝货的渠道,没道理一定要通知盟友。他们自己缴获的宝物,自然有权分掉。

    同时,至始至终,覃钰都没瞒着她。

    可是,戏芝兰虽然想通了这件事,一时却不好意思回去,索xìng就在这深山老林里多转悠一会儿。

    就在她闲极无聊的时候,在天上闲逛的墨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戏芝兰和墨羽沟通之后,便跟着它去到一个小山谷旁,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当然就是赖玉瓜。

    戏芝兰跟了他一个时辰,确认了他居住、取水、猎取等各种具体的活动范围,才派了墨羽回来送信。

    恰好,张晋夺宝失手,被淮南子追杀了一通,正好逃到附近,唤住了墨羽,见到了戏芝兰。

    师徒商量了一下,决定回来找覃钰,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

    “老夫瞧过那附近的山势,我敢肯定,赖德肯定在山谷之内。他被你震慑,不敢远去,心里一定又想要伺机报复你,唱卖会这几天他躲着未必出现,等唱卖会结束,他肯定就会出谷来寻你复仇。”张晋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竭力恐吓覃钰。

    覃钰心想:“赖德……此人倒是一个大麻烦。”

    别的强者高手,哪怕是更厉害的拳圣鹿鸣钟,多少都懂些人情世故,凡事不会做的太绝。唯有这个赖德同学,一番沉睡醒转过来,居然变得孤僻自大,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了。

    一个宅男不可怕,但是,这样一个迈入化境的老宅男,还随身带着一个言听计从、对自己怀有莫名仇恨的孙子赖玉瓜,事情就复杂了。

    真像张晋说的那样,那以后自己的rì子,真可说是寝食难安。

    现在,覃钰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张晋没看到黄忠和史璜的出现,感觉似乎有些遗憾,不太高兴了。

    因为那两位是和张晋一样的半步化境,苦苦等待着突破,心境应该跟他差不多,更容易达成共鸣。

    但是,覃钰并不想回去鼓动他们出来。

    和化境作对,哪怕只是刚刚步入化境的赖德,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危险系数最高的一种职业。

    而且,他们今天已经很劳累了,不适合深夜连续作业。

    “张公,何不去找蒯琪和徐登两位先生?”

    张晋哼了一声。

    “钰哥哥,你能帮师公联系那两位先生么?”

    覃钰一想也是,张晋若是能跟他们直接对上话,还用得着来找他么?

    他实在是站错了队,把大家彻底都得罪光了啊!

    看来,人的情商和年龄,也不一定就是成正比。

    “多少人能对付得了他?”覃钰算了一算,询问道。

    这方面得搞搞清楚,误算一点儿,都会出问题。

    张晋默然片刻,说道:“以白rì那一战来看,三位巅峰联手,就可以缠死赖德;四位一起,估计可以险胜;五位以上,当能速胜。”

    “嗯!”和覃钰计算得略有差别,他预计有六位顶级暗境的话,配合的好就可以很快拿下赖德。当然,考虑到张晋有求战**过强的本质和诉求……

    毕竟赖德修炼的化境绝技基本没有,控鹤功也只是暗境向化境阶段过渡的一种心法,远不如鹿鸣钟“裂象足”那样绝品的化境神功。

    顺便说一句,“裂象足”这门神功的名字是王越告诉覃钰的,又名地裂万里,虽然覃钰觉得遗憾,不如大地裂变术这种名字直白浅显,更彰境界高深,但是,也相当贴切了。

    覃钰皱眉。要凑出六位暗境巅峰强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很难。

    现在神农三镇之中,暗境巅峰、半步化境的强者,至少有一打,十好几个,可能还不止,这些人大老远过来,都是想通过这次唱卖会,寻找到自己的晋级机缘。

    但是这些人的来源天差地别,心思海阔万里,不可能组成一支可靠的“屠赖”小组。

    覃钰扳着指头算了半天,摇头,如果不想黄忠和史璜涉险,短时间里他找不到足够数量的潜在合作者。

    “这事估计我得去找找徐先生他们,但是,张公,明天就是唱卖会开场,徐先生是否愿意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管这档子闲事,我还真没法确定。”

    “老夫心里有数。”张晋点点头,“无论结果如何,老夫都承你个人情。”

    覃钰一笑:“张公,有小兰在,我一定尽力的。”

    几人又讨论片刻,张晋还是继续去跟踪赖德爷孙,免得被他们脱离视野,又找不到了。戏芝兰跟覃钰去找徐登报信。若有新的消息,就让墨羽充当联络使者。

    计较已定,张晋很快隐身于黑夜之中,消失不见。

    覃钰抱着戏芝兰柔软而有弹xìng的小身子,又爱又疼。

    “小兰,你不知道,你离开这半天,我有多么焦虑。”

    “唔,小兰也是,离开钰哥哥,心里空空的,以后,再也不离开钰哥哥了!”戏芝兰躲在覃钰宽阔的怀抱里,甜甜蜜蜜,一颗芳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好,不过,哥哥要惩罚你!”

    “任凭哥哥……”戏芝兰悄悄转过头来,有些羞涩地半闭上双眼,却依然向上,主动献出樱桃小口。

    覃钰轻轻低头,吻在那一点红唇上。

    戏芝兰的身躯,顿时在覃钰的怀抱里剧烈地震颤起来,鼻息也突然粗重许多。

    覃钰探出坚韧灵活的舌器,强行撬开青chūn少女紧闭的玉齿重关,探寻到隐藏其中的火热气息,有力地纠缠住,就此不放。

    戏芝兰意乱情迷,嗯嗯两声,就彻底迷失在爱郎坚决的挑逗之下,丁香小舌无意识地迎合着,身体愈发热了起来。

    覃钰被戏芝兰散发出来的清纯气息完全迷醉,右

    手开始不规则地运动起来,它伸进紧窄的衣服里,顺着光洁的脊背轻轻抚摸下去,揉捏一会儿弹力十足的一握小腰,然后再度向下,接触到更滑软的部位……

    PS:这个……求推荐票。

七十一、情迷石室中(下)

    “啊……哥哥……”遭到突然袭击的少女有些不安地扭动腰肢,想要摆脱那只可恶魔爪的侵袭。

    覃钰低声道:“你答应要接受惩罚的哦……”

    抵抗微弱下去,黑暗之中,戏芝兰满面红cháo,不能自已。

    “……哥哥,我们去……去……那个山洞好不?”妹纸勉强推推对方健壮的胸膛。

    “哪个山洞?”这种状态下,哥哥的头脑也明显迟钝起来。

    “就是……就是……啊……哥哥……就是那个山洞……”虽然脑子不好使,手法却更加灵活多变,这会儿又转回前方,那里,还有更加迷人的秀美山峰需要征服。

    “哥哥……”妹妹娇嗔起来。

    覃钰想起来,自己被史璜擒拿的地方,似乎就在附近,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嗯,好!”覃钰几乎是咬紧牙关,竭尽全力才能答应的。他一把抱起戏芝兰,看了看方向,向着东边飞奔而去。

    九州顺流步在这漆黑的晚上更显优势,心法一展开,覃钰的双脚几乎飘离了整个地面,飞速惬意地移动着,完全不惧怕任何高低不平,旮旮旯旯儿。

    一年的猎人生涯,练就了记路这项基础本领,覃钰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曲曲拐拐,洞口在黑暗中很难找到的山洞。

    “到后面去……半山壁上有个小石室。”

    没有了情郎的过分sāo扰,少女的口齿也清楚了一些。

    覃钰依照指点,轻轻纵跃上去,果然,在半山的石壁上,摸到了一个根本没有什么痕迹的石门。轻轻拉开来,是一条隐蔽的山洞,他心中一动,问道:“你当时就是想从这里救我出去?”

    “嗯!里面有间石室,石屋后面,有条小路,通到另外一个小山的顶侧。”

    覃钰心中感动,进入到那个长达数丈长的洞口里。

    在钻出甬道的一瞬间,他忽然觉到身上一暖。

    “好暖和!”覃钰不禁张开夜眼,打量眼前这个忽然开朗起来的洞中之洞。

    石榻,石几,石床。

    石橱,石碗,石筷。

    一个家庭必备的一些基本用具,这间石室里居然一应俱全。

    “这是……”覃钰有些发愣,石室内很暖和,他虽然内功有成,其实穿得并不多,也很想脱去外套。

    “这几天我没事就过来整的。”戏芝兰嘻嘻一笑,挣脱开覃钰的咸猪之爪,过去熟练地在墙侧角处点起两根巨臂蜡烛,室内顿时明亮许多。

    石室坐北朝南,覃钰他们自北边小门进来,大门则开在对面的南方;东、西两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晚上虽然有蜡烛,依然看不太清楚,不知出自何人的手笔。

    东侧,也就是左手边,有两个四尺石榻,榻前各有一个案几,几上摆着几sè冬天很少见到的瓜果,另外有两石盘的小点心。

    西侧是一张颇为巨大的石床,床上最下方,垫着厚厚软软的茅草,看上去十分舒服的样子。

    茅草上面,铺垫着两层垫子。底下那层是一件珠宝红的,毛茸茸的,看料子就知道便宜不了;上面那层紫sè则相对较薄,很眼熟,似乎是他以前送给戏芝兰的那袭披风。

    三个显眼的大羊皮袋子,并排躺在床头宽大的石橱里。

    覃钰知道,那是戏芝兰和他一起收集的部分财货。他有点儿后悔,出来没把张任的包裹拿着,小兰如果见到,一定会非常喜欢,也许在那山头上就不会那么强烈抗拒了。

    呸!想什么呢?!

    覃钰心里对自己唾弃一口,慢慢在室内转悠。

    “这里似乎以前有人住过?”覃钰越看越惊奇,短短几天,就算有十个人,也未必能收拾出这样jīng致宜居的山洞别墅来。

    “嗯,前几天,师父听说我跟你到了神农架,觉得也许是我的机缘,让你居然无意中赶上了神农唱卖会,就让墨羽带信给我,告诉了我这间密室的方位,平rì做个藏身休息的地点。真没想到,史老爷会把你带到外面那个大山洞里去,所以,后来我就想,也许能救你出去……”戏芝兰脸上的红cháo渐渐消散,仿佛涂抹了一层珠宝的明光,天然的清纯娇憨之外,显示出艳丽无铸的本质。

    “你师父是位奇人啊,她老人家说的没错,这是我和你的机缘!”覃钰感慨道,顺手解下鹤氅,扔在石床上。

    “她才不是老人家呢!钰哥哥,你累了么?外面有个温泉,着很舒服的。”戏芝兰看他额头似乎有些汗意,便指了指石室另一侧的一扇门,“大门外,出去左边拐。”

    “咱们一起去?”覃钰坏笑一声,随口开了个玩笑。

    “嗯……好!”戏芝兰随意站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卸脱外裳。

    覃钰呆住。

    他发誓,他刚才这句,真的只是开玩笑!

    当然,心底里也确实存了那么一分半分的野望。

    男人本能的期待!

    但是,自从来到这间神秘的石室之后,山丘上那种yù念压身的黑暗氛围已经消散殆尽,他又不想真的对小兰动强,所以,心头虽然非常惋惜,却还是及时压住了自己炽烈的火焰。

    他就这么呆呆站着,看着戏芝兰……宽衣。

    戏芝兰很快就只剩下一个红sè的小小齐裆袜肚,她见覃钰只是呆看自己,轻轻一笑,挪动着修长的**,双眼闪动着美丽炫目的水光,几步走过去,身子贴靠住覃钰的胸口,一双光洁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哥哥,我美么?”

    “美!”

    覃钰被纯洁处女身体散发出来的清香逼迫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有些笨拙地拥住少女。

    妹纸的脊梁又嫩又滑。

    少女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温柔而又迅速地为情郎宽衣解带,放在一旁的石床上。

    覃钰愣愣地任凭少女施为,往rì的聪明机jǐng一时都不知去了哪个爪哇国。

    “哥哥,你是爱我的,是么?”戏芝兰低声问,她巧手如织,这片刻间已经把覃钰几乎剥了个一丝不挂,只剩下一条三角小短裤。

    这条短内裤是覃钰自己画样,找了巧手裁缝裁制的,和当下的犊鼻裈大不相同。小兰看了一眼,终究有些矜持,没有亲自动手。

    “爱!”覃钰有些狼狈地回答道,不过心头被一阵阵的舒爽冲动冲击着

    ,他很快地补充道,“爱极了!”

    少女心满意足地把心上人推坐在床头,然后,慢慢蹲下身体,双臂伏在哥哥壮健的大腿上。

    “那么……我的身子,早晚都是要献给哥哥的了!既然这样,哥哥喜欢看,那就给哥哥看了;哥哥想要,就给哥哥要好了!”

    一股完全不能自抑的激流从覃钰的心底里泛滥而起,猛烈盘旋升起,直接冲进大脑。

    他口干舌燥,**黑生。

    他猛然抱起那如花少女,几步出了大门,风一般飘进温暖的水池子里。

    这正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PS:看官,不要只顾呆看,还不打赏?PS2:齐裆袜肚,汉代女xìng小内内,类似后来出现的肚兜抹胸。

七十二、看不见的谋杀

    平静的大海之下,潜流滔滔,大浪一波接着又一波,汹涌地激荡着。

    黑暗的狂cháo当中,偶尔有人悄悄探出头,重重喘了口气。

    “那啥……你哥哥……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嗷,轻点!”

    “不管他……他……反正以后……也要嫁人……唔!唔!哥哥……再来……”

    “嗯……好……”

    吸足氧气的某人又被卷回浪底。

    不知多少个时辰之后,才算真正的风平浪静,萍踪无迹。

    ……

    “不!”

    覃钰是被一声猛烈的怒吼惊醒的。

    他看看窗,不知从哪里接过来的光源,微微透出几丝微光,静静地洒在宽大的石床上。

    室内判断不清楚,可能外面天就要大亮了。

    他再侧耳倾听,似乎又没什么声音了。

    梦里听到的?

    但是,那一声吼叫,覃钰听得特别清晰,根本不像梦。

    什么人在附近乱喊乱叫?

    覃钰不确定地看看四周。

    因为外面有地暖温泉,此刻虽然应该还是最冷的时辰,但却依然是满屋的chūn意盎然。

    娇美的少女还枕着他粗壮的胳膊甜甜地酣睡着,梦中略略蹙了一下峨眉,似乎也有些被惊扰到了。

    覃钰怜惜地伸出右手食中两指,略凝了一些气血,温和轻柔地抹平小兰微皱的眉心。

    少女翻了个身,仰着小脸,又沉沉睡去。

    紫红底sè的披风之下,一对秀丽的雪峰半隐半藏,撩人遐思。下面,则是一双完全赤裎的秀美小腿,纤细而笔直,白玉无瑕。

    这争妍斗奇的美景让覃钰一阵眼晕心跳,他立即放弃了那未知的吼叫,悄悄地探进披风里,上下其手,轻轻爱抚着。

    滑软细腻、弹力十足的触感,怎不令他神颠魂倒,情绪高昂?

    毕竟,覃钰今生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气血之强盛充沛,更是远超普通的十六岁少年,男xìng本能应该有的反应一点也不匮缺。

    覃钰猛地一个翻身,把熟睡的少女紧紧搂住。

    剑及屦及!

    他不觉想起旧rì曾经在某本艳书上看过的一个词,明明一个坚决果敢的优良古语,偏偏被如此戏谑使用,还是移情会意格,着实可令古人不敢直视啊!

    现在,覃钰就想来个早cāo。

    正在一室皆chūn,将要“剑及屦及”的关键时刻,远处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一句细语吸引了覃钰的注意力。

    “不但……死……有……蛮子,都……死……”

    覃钰运功于耳,再想细听,外面的声音却已经彻底消失了。

    蛮子?

    覃钰大为疑惑,这地方靠近南方,会提到什么样的蛮子?

    除非是武陵蛮。

    一想到武陵蛮,覃钰chūn情不由退却少许,那声音,似乎就出自外面的那个大山洞。

    他沉思片刻,不甘心地看看白花花的的凝脂玉,终于还是悄悄喊了一声:“小兰,小兰!”

    戏芝兰还在睡梦中。

    覃钰叹口气,心想不出去看看,自己怎么也不能放心,早去早回。

    他慢慢把小兰的头轻轻放稳在枕上,穿好衣服,悄悄钻进来时的通道。

    他没发现,紧闭双目的坦裎少女,似乎在梦中轻轻撅起了小嘴……

    ……

    关上石门,绕过遮掩的石壁,覃钰从半山坡上弹身跃下,静静地落在山洞里。

    四周看看,没什么动静,地面已经附近零散的山石上也都很干净。

    覃钰嗅嗅鼻子,擦抹得还很干净,可是对他这等六识灵敏绝对胜过一流暗境的强者来说,空气中的血腥气,浓烈得几乎让人想吐。

    不过这也是因为才见血不久。山洞里的空气流动非常畅通,如果过个把时辰再来,也许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估计那些人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进入山洞里来,而且是从内部进入,没有半分痕迹。

    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么?

    覃钰在山洞里随意转了几圈,除了血腥气味,还真是什么可疑的物质都找不到。

    他正有些犹豫,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似乎一丝异动,急忙回过头。

    “小兰?!你起来了?”

    “嗯……咳……”戏芝兰一身黑,俏生生地站在洞底侧面的山壁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笑。听他说话,脸上似乎忽然有些不自然,她轻声咳嗽一声,一指西边一块林立的山石。

    “钰哥哥,你去看看那边的那个歪脖石头后面,似乎有点儿什么不一样。”

    “好,我去看。你就别下来了。”

    “嗯!”戏芝兰乖巧地答应着,她昨晚初历欢好,覃钰又极强壮,现在勉强起来,感觉下身很有些不便。

    她心里感动情郎的细心体贴,便倚靠在石壁旁,专注地看着覃钰忙乎。

    戏芝兰不愧是刺客出身,目光相当的锐利,覃钰很快就发现,那方歪脖石头确实有些问题。

    这块石头背后就靠着洞西侧的石壁,两者之间仅有一条窄缝,歪脖石下面的小半截底座,几乎可以说就生在石壁上。

    在歪脖石头的中间一点,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却非自然生成,而是被什么重物大力击裂了一块。

    覃钰围着这个凹陷处看了半天,设想了许多种打击方式,最后断定,是一种小型锐物击中该处,因为力量集中,所以将其中一小块全部打掉。

    这块石头看似花岗岩品质,覃钰捏过,非常结实,所以覃钰又断定,即使有锐物在手,也至少需要暗境层次,而且此人外功不弱,手臂力量很大,才能打掉

    这么厚的一块。

    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钰哥哥,你在那块石头后面摸摸?”戏芝兰提醒他。

    “噢!”覃钰依言伸手从歪脖石的那个凹陷处伸进去。

    他的脸sè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握紧拳头。

    戏芝兰问:“钰哥哥,有什么?”

    “嗯!”覃钰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没有再说哈,径直回转,跃上山壁,拉住戏芝兰的手。

    “天亮了,我们该回镇上,找他们去吃饭了。晚一点儿,你跟我一起去唱卖会。”

    “喔……好啊!”戏芝兰顺从地点头,跟随覃钰进入石门,回返到石室中去。

    ——————

    PS:得到神牧随轻风去兄的强力加持,收藏大增,俺表示非常感谢,不顾疲劳,再来一发。明天周一了,恳求更多推荐票票。

七十三、唱卖大会第一天(上)

    在覃钰的建议下,戏芝兰将三个大皮袋仔细收拾了一下,金饼和一些散件珠宝都分类包装后,然后收到一个货卖世家专门制作的口袋里,里面有许多夹层分隔,倒也无虞出错。其他几本如神霄七绝剑、颠倒四象步等比较重要的秘笈,另外装入了随身的百宝囊里。

    然后,覃钰再把那装满金珠的袋子自己一背。戏芝兰就完全不用负重,可以轻装出去逛街了。

    戏芝兰知道爱郎是怕自己累着,心里很是甜蜜,高高兴兴地依偎在覃钰的怀里。被他轻逸地带动着,逍遥在青松雪树之间,一路顺风,没有任何波折地返回神木镇。

    黄忠有清晨散步静思的习惯,早早起来,正在镇子里来回转悠,恰好碰上覃钰一对。

    黄忠没有嚼舌头的八卦习气,见二人亲密,只是微笑,陪他们一起回到客栈。

    房源紧张,王越和史璜昨晚将就同居了一晚,也都已起床,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打坐,为今rì的大会储备jīng力。

    见到覃钰和戏芝兰,二老会意一笑。

    “那啥……我师弟还没起来吗?”覃钰虽然脸厚,骤然陷身诸老凌厉的眼神包围之中,没话找个话说。

    左手却紧紧牵住戏芝兰的小手,死也不放。

    戏芝兰数次甩脱无效,也便任由得情郎胡闹,只是小脸有些绯红。

    “二师兄,我早起来了,就等你了!”张任猴子一般蹿了进来。闻胄笑着跟在身后。

    两个小二随即鱼贯而入,送了丰盛的早餐进来,供众人享用。

    覃钰拉着小兰,招呼张任闻胄也都坐下来,一起吃饭,见那早餐居然有蜜有肉,不觉微奇。

    这时代饮食其实相对单调,好吃而又有营养的食物也很少,北方甚至有早吃冷粥的恶劣习俗。早饭能弄点炙肉蜜水,已经很不容易了。

    闻胄笑道:“我和张少爷已经用过了,三位老爷坚持等二爷回来,所以准备到现在,才让他们端上来。”

    覃钰满意点头,冲三老一拱手:“嘿嘿,几位老大,久等了,赶紧吃!”

    王越简单吃了几片炙羊肉,喝了一碗蜜水,觉得营养足够便放下筷子。

    似他这般境界,经常要与天地灵魄沟通,体悟神通,增进威能,正常的俗世饮食已不再是为身体提供能量动力的主要来源,餐风饮露并非说笑,而是常识。

    相比之下,史璜和黄忠就和覃钰一样大吃大喝,明显与王越不同。

    “再过一个时辰,货卖世家接人的香玉车就要来了。小钰,你都要带谁去啊?”王越闲极无聊,随口问道。

    “小兰、小师弟、元直兄,我就这三个。”覃钰早有成算。

    “那就好,元直条件不够,我正愁带他不进去呢!”王越瞟了一眼闻胄,松了口气。

    张任和徐庶都是暗境以下,按说不合进入唱卖会的条件。王越他们几老都是货卖世家赠送的黄金符,虽然是顶级的个人符,却不能带契他人。只有覃钰的明玉符,可以携带任何境界亲友进入,而且,最多可达三人之多。

    戏芝兰吃得少,这会儿已经结束进餐,她忽然附在覃钰耳旁说道:“钰哥哥,那个死鬼将岸的牌子你带了么?”

    覃钰摸出那块青竹符,递给她。

    “你不说我都忘了,给你。”

    “不能忘,我还要去看看,他存在货卖世家的是什么东西呢!”戏芝兰笑嘻嘻地接过竹符,收藏起来。

    “那能有什么好东西?”覃钰想起来,忙将身侧的那个金珠袋子递给闻胄,“这个,你帮我给徐高,存他那里。”

    闻胄接过,手上一沉,差点儿掉地上。

    张任急忙帮手提住,笑道:“闻管家,我陪你去。”

    闻胄暗暗咋舌,这么沉,得有多少金子啊!

    待二人离去,覃钰放下碗筷,说道:“今天早晨,我遇到一件怪事。”

    戏芝兰站起身,说道:“我先出去。”转身逃也似出门了。

    覃钰脸sè微微有些古怪起来,他也想起来,是啊,要说起那桩事,怎么解释为何昨晚自己和戏芝兰也在那个大山洞里?

    难怪小兰落荒而逃,这个……实在有点那啥……不好说啊!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情,将山洞的异状说了一下。

    三老很默契地完全没有提起让覃钰感觉尴尬的情节,只是问他:“你捡到了什么?”

    覃钰从怀里掏出在山石后摸到的那个小东西,心里舒了口气,老东西们果然个个刁滑!

    那是一截青铜手指套。

    覃钰自己套过,除了拇指,自己其余的四根指头都能塞进去,但是,只有大约两根指节那么长,崩断的痕迹很新,很明显,似乎是从什么铜质手套里脱落下来的。

    几老传看一遍,王越和黄忠都没说什么,唯有史璜有些小小惊凛。

    “这个,好像……铜锤手?”

    “史老,你见过这东西?”覃钰立刻追问。

    “这个指套断裂的地方有些弯曲的机簧痕迹,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盛昌的铜锤手!”

    “盛昌?”覃钰脑子轰然一下震响。

    没错,那声怒吼,果然是盛昌!!

    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去了那个山洞里?

    和他在一起的是谁?

    死的人是他么?

    一连串的疑问立刻浮现在覃钰的脑海里。

    黄忠和王越又把那根指套拿去仔细看了一下,然后一起点点头,史璜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这确实是铜锤手的辅助手套。

    几人互相看看,王越道:“小钰,今天在唱卖会上,应该能看到你舅舅,到时你给他。”随手把青铜手指递还给覃钰。

    “好。”覃钰心想,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都没事。

    然后几人又讨论了一下今后几天的进程。

    黄忠说道:“第一天是二等以下珍品交易rì,我和史老需求的宝物今天应该还不会出现,大家不用走散,一起参观一下再说。”

    众人点头。覃钰忍不住问他:“黄老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宝物啊?”

    黄忠道:“嘿嘿,我看中的是一口骑牛伏魔剑。”

    覃钰顺手翻出百宝图准备按图索骥,这是早晨清理时戏芝兰顺手塞他小皮囊里的。

    “不用找了,百宝图,一等珍品排名第七,铁焰苏氏的jīng品。”王越熟谙地说道。

    覃钰还是拿出了百宝图,翻开到王越指出的那一页,果然没错,一口粗壮的双手大剑出现在图册上。

    “这口剑有什么好处,值得换来?”

    王越忍不住笑。

    “这口剑唯一的好处就是沉重,重达六十九斤。”

    “还有削铁如泥哪!”

    “有什么宝剑不是自称削铁如泥的?”王越不屑道。

    “王老,你是有紫电剑这等异宝,自然看不上其他利剑了。可是黄老大一口剑都没有啊!”覃钰为黄忠抱不平道。

    “那我也不会选这口……”王越瞥了瞥黄忠,下面的口水就不多说了。

    “不过黄老大,这是双手剑……”覃钰疑惑地问,“你不是说要刀剑混练么?”

    “笨!刀剑混练,那不也得先练剑法么?再说,你怎么知道我非要双手才能握得住这柄剑?”下风头许久的黄忠好容易瞅见个软柿子可捏,当即捏之又捏。

    覃钰哑口无言,只能认输。

    ——————

    ……开会了,开会了!凭各种推荐票符入场,代金收藏券也行。

七十三、唱卖大会第一天(中)

    覃钰转而问起这口剑怎么才能换到?

    几老闻言一阵摇头,铁焰苏氏出产的jīng品,只能临场去看了,未必一定能换得到手。

    史璜略微向覃钰解说了一下,能跻身百宝图中的珍品,通常至少半数以上都是他人寄拍之物,这些东西,事先物主自然会有交代,某某至某某一个交易范围,比如赵嵩的一瓶寒冰雪参丸,就是想换一门他没见过的奇特枪法。

    但是,货卖世家并不会把货主的要求在百宝图上一一标注,直至唱卖会当rì,才会由唱卖师当堂唱卖,说出物主的真实要求,如此,才能为货卖世家博取最大利益。

    只有货卖世家自己准备出手的珍品,才有可能直接在百宝图上标注换取的交易物品范围。

    为什么会这样?

    覃钰简单想了一想就明白了,比如他和赵嵩的那个交易,就是他提前知道了赵嵩的需求,才能在关键时刻直接找上赵嵩交易。大家都这么干的话,只需要找上一本百宝图,岂不就完全可以自己私下交易解决问题,货卖世家不仅缺失了巨额的中介手续费,而且作为天下最重要的交易平台,其价值也顿时大减。

    “我看黄老大还是做好备胎选项。”覃钰劝了一句,黄忠虽然有玉璧四件套的jīng品,但是不知道货主的需求,这命中率就很成问题了。

    “你当他不想选吗?”王越似乎是存心调侃黄忠,攒劲儿挑他的伤口,“可是特异珍品和一等珍品里,就只有这么一口骑牛伏魔剑,再往下挑,只能去二三等的珍品堆里选了,合适的更少。”

    覃钰正在翻百宝图,忽然翻到一面,是一口光焰熊熊的细条长剑。

    “黄老大,你看这烈焰金光剑怎么样?货卖世家自己出品的,各种奇异宝货均可换取。你老的四壁套装,价值绝对足够了。”

    “但是……我用不了这剑!”黄忠摇头,“这口剑虽然轻巧灵动,有奇光异火之能,你们用了都能有些增益加持效果。但我练的是重水厚土二行,属xìng恰恰相克。”

    覃钰挠挠头,二等珍品里,也就这么一口剑器。黄忠喜欢的那种又重又笨的大家伙,真是特别少。

    货卖世家虽然号称交易天下,每隔十年,都能拿出上百件珍品宝物,实力雄厚。但毕竟唱卖会不是剑器专卖会,分散为天下百货之后,相应各类里的珍品自然就不会太多。覃钰在五十件三等珍品栏里倒是又找出几口剑器,却也觉得,没有再向黄忠推销的必要了。

    覃钰心想:“一次唱卖会,天南海北的英雄豪杰相聚,这些人自己身上总会带些独特的宝物来交易?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口适合老黄用的好剑了。”

    覃钰自己,除了之前答应为戏芝兰寻一件上好的护身宝衣宝甲之外,倒也无甚特别的需求,能弄到一匹好马当然最好,没有也不妨碍以后慢慢整。

    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就盘算着给三老弄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王老刚刚进阶,现在估计也没啥特别想要的,到时可以随机应变,看唱卖会上到底都有神马化境合用的宝物,能收就收,嘿嘿,王老用一次,以后大家说不定也都需要接着用。史老爷子想要的天机夺命丹,在特殊十宝之中也能排到第五位,似乎挺珍贵的样子。好在这是货卖世家自己的卖品,嘿嘿,我这明玉符,可不是放那儿的摆设。”

    货卖世家的货物,全部半价,这等优惠程度,等于先天上就比对手多出一倍的承受能力,起跑线完全不一样,实属一场不对称的交易战争。

    正在琢磨间,闻胄和张任回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货卖世家的大个子徐高。

    都是一起在老君山上吃过苦、惊过魂的战友,虽然对方身份卑贱,主人们倒也没摆什么架子,覃钰热情招呼道:“大徐,你得给我好好估估价,我寄存你那儿的,可都是上品金珠。”

    徐高连连哈腰点头,带着几分谄媚的笑。

    “几位大老爷,小少爷,小人怎么敢压你们的价?都是照最高级别定品的。”

    覃钰见闻胄笑而不语,情知徐高所言不虚,自然更是热情。

    徐高道:“小人跟着张少爷来,是因为接到本门指令,敝主人要亲自驾驶1号香车,来迎接诸位,就快要到了,所以提前来知会诸位老爷一声。”

    覃钰点点头,这是为王老而来啊!

    王越临阵晋级,他们自己虽然没说出去,但是货卖世家里自有高人,完全可以根据当时的战情猜测出几分来。

    毕竟,能一战击败老牌化境宗师鹿鸣钟的强者,就算尚未成为化境,实力也已是十足十的宗师层次了。

    徐登作为货卖世家暗境顶峰的代表人物,来为王越驭马赶车,虽然说出去有些惊世骇俗,但是,想想王越一门雄主的身份,化境宗师的地位,却是很正常了。

    史璜敲敲黄忠。

    “咱们就别凑数了,这个车,坐不起啊!”

    徐高连忙摆手:“两位老爷千万别吓唬小人,您二位是敝主人特意叮嘱一定要留住的贵客,他要一并接走。”他急忙看看覃钰,“还有二位小少爷。”

    覃钰呵呵笑,他想起一个“该来的都没来,不该走的全走了”的请客故事,这徐高真个训练有素,生怕一个没说到就给得罪了。

    “放心,不过我们人多呀,你家主人一辆车,坐的下多少人啊?”

    徐高道:“敝主人乘来的是1号贵宾香车,座位合十二生肖之数。”

    我x,那就是能坐十二位客人?什么样的香车居然这么肥硕?

    这时代的普通马车,同时坐二三人的是普通正常,四到六人已经很宽敞可观了。

    覃钰数了数,自己这边,三老、三小,外加徐庶,也就七个人,绰绰有余。

    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好热闹啊!”

    众人抬头一看,一老一少,两位高大帅慢步走了进屋。

    却是神医张机和徐庶携手而来。

    “哎呦,张先生您老怎么也来了?元直大哥,你伤口全好了么?”覃钰蹦了过去,向张机打个招呼,便一把拉住徐庶的手,上下看他jīng神。

    “全好了!”徐庶面sè不错,拍了拍自己的左腰,“多亏张老神药啊!”

    张机看向史璜、黄忠,说道:“老夫也是接到徐兄弟的知会,让我跟几位一起去。”

    “那太好了!求之不得。”覃钰大包大揽,十分开心,又问王越一句,“是不是,王老?”

    “你都说是了,我还能说不是?”王越笑骂一句。

    覃钰嘿嘿直笑,忽然眼神一凝,注意到徐庶背后。

    “元直大哥,你背上这口剑……好眼熟啊!”

    &

    nbsp;   徐庶一笑,看看张机。

    张机道:“嗯,是这样。金威对自己误伤元直深感不安,愿意把这口巨阙剑送给元直,祈求元直和王兄你的谅解!”

    徐庶取下那柄巨剑,双手捧给王越。

    “越叔,这柄剑,我做主给您带过来了,请您收下。”

    “元直差矣!”王越摇头,“金威那厮,已经得到教训,我也不为己甚,你说饶,饶了便是。这柄剑,我却永不着,你自己拿着。”

    徐庶哈哈笑道:“小侄气血未凝,功候不够,哪里用得了这样的宝刃?还请越叔笑纳,以后交给更合适的弟子使用。”

    “唉!”王越心知难以劝动徐庶投入他紫电门下,只得作罢,接过巨阙剑,想了想,向覃钰说道,“小钰,那金威你是所败,方才成擒,这口剑,理当归你所有。”

    覃钰急忙大摆其手:“王老,我可用不了这种又重又笨的大剑,你自己留着送人!”心道这金家是益阳大族,我要拿走了他们家的传家宝,到时金家不定还要怎么得瑟呢!

    王越扫一眼,见小财迷戏芝兰不在,张任他却又瞧不上眼,转而心念一动:“又重又笨的大剑……这句话……”

    他忽然哈哈大笑,醒悟到覃钰的用意,顿时一阵乐不可支。

    “汉升,帮老夫个忙,把这口又重又笨的剑收下好么?”

    ————

    ……俺不嫌弃你又重又笨,票票!

七十三、唱卖大会第一天(3/X)

    半个时辰之后,徐登果然亲自赶着驷马香车而来,而且,没带驾驶员副手。

    驷马,就是套上四匹马的马车,这**车在这时代就是宝马奔驰那个级别,一般只有朝廷高级官员才能乘坐的。不过眼下礼崩乐坏,皇帝自己都在到处颠簸流浪,谁还管那个?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货卖世家对王越等人的诚意。

    满满当当!

    所谓香车,就是整辆车都是穿金戴银,披红挂彩,连四匹马这个不稀奇,但是,还能显得不庸俗,甚至有点小清新,这就有点意思了。

    覃钰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车的搭配上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看了一眼他干脆就不去琢磨了,转头看另外两辆车。

    驷马香车的一前一后,还有两辆护黑sè卫兵车,就是四面有半截的厚木板甚至铁板遮护,上面没盖的那种chūn秋古战车的模样,显得庄严肃重。

    每辆护卫车上都有三名家养武士,一个御者,一名刀盾手,一名弓箭手。

    诸位乘客分老幼秩序先后登车,史璜、王越、张机、黄忠、徐庶。

    然后是覃钰。

    覃钰踩踏着绸凳钻进了超阔的车厢,还没看到什么奢华设施,一股暖意首先涌上脚背、小腿、大腿。

    还有空调?

    覃钰左右瞧瞧,没看到取暖设备。

    “脚下有火云玉,自动释放热力。”身后的戏芝兰低声说道。

    覃钰抹汗,惭愧,自己跟刘姥姥有的一拼进。

    他扫了几眼,发现这车厢确实阔大!座位居然分为四排!!!

    中间两排,每个席位都是单独设榻,一排三榻,一共有六席。第一排和最后一排则是以一贯之的长条榻,坐三个嫌少,四个正好。

    说十二席是少了,这车完全可以坐十四人到十六人。

    第二排的三席自然是王越、黄忠和史璜三位大佬。

    张机和徐庶则坐了第三排。

    覃钰拉着戏芝兰,主动坐了第一排,这连榻对他来说却是正好。

    最后上来的张任看了看,大概是不想当电灯,自动转到最后一排猫着去了。

    数一数,反而是三老坐的最挤,好在都是五尺的独榻,空间却也足够。

    覃钰想:“这马车做的这么宽,怎么在山道上行走呢?”

    徐登坐在驭者的位置上,他只好问旁边伺立的那个矮个中年家仆:“贵介,这个车子……”

    那家仆仔细听完,立刻回答道:“这辆香车底下,高高低低,分别有三排可缩放的坚固车轮,可以在不同宽度和路况行驶,毫无阻碍。”

    原来如此。

    覃钰也不禁惊叹于货卖世家的奢侈,一辆马车弄得如此复杂,墨鲁机关术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钰哥哥!”戏芝兰悄悄拉拉覃钰的袖子。

    “怎么,小兰?”覃钰急忙转头过去。

    “你看这条英布神枪很不错呢!”戏芝兰正在翻手里的百宝图。

    “呃,是吗?”覃钰着实没太注意。

    徐家那家仆道:“大姐你真是好眼力,这一次的长兵,也就这一条枪入了一等珍品前十,小人也曾看过一眼,虽然刚刚出土,却是枪锋极锐,重心极稳,外形和用材都相当高明。”

    “你还懂炼器?”覃钰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略懂。”那家仆应道。

    覃钰再次白了他一眼,你也配说略懂?

    “覃钰小友,徐铁可是我货卖世家七位炼器大师之一,他却是仰慕各位事迹,自愿随我来接各位先生的。”徐登的声音忽然自车外传递进来。

    覃钰吃了一惊,这位居然不是家奴,而是家族里的重要人物。拜托,大师你也别装得这么像好伐?

    这么说来,这位徐铁大师说略懂一二,倒是非常谦虚了。

    “大师恕罪,小子冒失了!不过,英布神枪大名传得如此之广,众多英豪虎视眈眈,我怕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啊!”

    那炼器大师徐铁不以为然道:“若物有所值,虽万金亦不足惜也!”

    “是,是!”覃钰觉得牙龈都有点儿肿痛了,不惜万金,去买这么一条入土的破枪?算了,还是用我的黑锋比较给力。

    “这条白玉麒麟矛也相当漂亮!”

    覃钰斜眼批了一眼,沙场争锋用的兵器,就看漂亮不漂亮?真是妇……夫人之见!

    再看那徐铁,却讷讷而退,似乎有点不想再聊。

    “大师,说真的,你觉得这根矛如何?”

    “哈哈哈哈,你让他怎么回答?这根矛就是他监督打造的。”御者徐登还真是分心二用,一点儿都不耽误。

    覃钰忙凑到戏芝兰眼前,仔细瞅瞅那条白玉麒麟矛,果然发觉不凡之处,洁白如玉的枪杆上盘绕着一只金sè麒麟,造型大气雄浑,彰显出华贵而儒雅的气度,真是一条好枪!

    “果然好矛!覃某如此倒要唱卖会上争一争了。”看看价格,覃钰下定了决心,明显比英布神枪便宜不止一个档次。可是排在二等珍品之首,其实就比一等之末的英布神枪差了一名而已。

    这一名之差,底价居然差出两倍去,真是可惜了!

    “覃某相信,无论武道传承,还是炼器炼丹等各类艺术,今人必定胜过古人!毕竟,我们都是学习了前辈们的优点,摒弃了缺陷,不断总结,才能继续发扬广大的嘛!所以,我觉得,徐大师的白玉麒麟矛,比那英布神枪,更加的物有所值!”

    听了他的高论,徐铁两眼一直,反映出复杂的情绪,且喜且悲,过了片刻,才拱手沉声说道:“得蒙覃公子一言褒奖,徐铁感激不尽!”

    “不敢,不敢!”覃钰连声客气。

    “覃公子见解超俗,老朽也深为叹服啊!”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却是后面的张机坐得腻烦了,到前面来串门来了。

    “老先生好!”覃钰笑容满面,chūn风送吹,心里却直想哭,我就跟自己媳妇儿二人小世界一会儿都不行吗?

    “这次唱卖会,出现了许多罕见的珍物

    ,老朽本来已经不打算参加的,想不到居然还是来了。”张机自我解嘲地说道。

    那炼器大师徐铁道:“张神医能降尊纡贵,唱卖会真是蓬荜生辉!”

    “老朽对金丹书和天机夺命丹都很有兴趣,若能亲眼一见,就可以满足了。”

    “那排名第一的三黄真境水,先生就不想看了么?”覃钰很奇怪,这老先生跟自己扯什么淡呢?

    “那种神物,非凡尘所应拥有,得之无益而足以生祸,小友慎之!”

    “多谢先生指教!”覃钰还是完全迷糊,老哥别打哑谜好不好,你到底想说啥?

    “哈哈,他贼心不死,想借用你的明玉符去强收那本金丹书,小钰,你愿意答应他么?”

    覃钰恍然大悟,我汗死,老先生你有话直说啊!又一想,当着徐登和徐铁的面,估计他也真不能直说。

    金丹书和天机夺命丹都是货卖世家自己要卖的宝货,正适合用优惠卡。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覃钰不动声sè地转转脖子,趁机给王越回了一句。借用一下明玉符,这个虽然略有擦边,但并不违规,徐登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覃钰心想:“自己大驾光顾,照顾货卖世家的生意,大力收购他们自产的各种奇珍异宝,他们应该很感动才对?”

    “那就好!”王越颇为高兴。

    接着,张机很快起身,退回自己的座位,和徐庶高谈阔论起来,显得甚是兴奋。

    ——————

    ……写到要更新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大晴朗的好天,青天白云辽阔无极限,只有上中下写不完啊!jīng神错乱了!求推荐票、收藏票抚慰下俺受损的心灵!

七十会三、唱卖大会第一天(4/X)

    驷马香车上有窗户,但是窗户上嵌的是整块儿半透明的琉璃,阳光可以透进来,从里面却看不清外面的景sè。

    戏芝兰看百宝图看得有些闷倦,便丢下绢册,想开窗看看风景,透透气,不料那琉璃窗却是牢固镶嵌,窗棂完全推不开。

    戏芝兰看向徐铁,询问怎么回事?

    徐铁被她美目探看,一时微感尴尬,嗫嚅不能畅言。

    “小兰姑娘,这是主人家的规矩,你还是不要推窗了。”

    自得到巨阙剑之后就再没说过一句闲言的黄忠忽然开口。

    史璜点点头:“四百年之规。”

    覃钰轻轻握握戏芝兰的小手,向徐铁道:“我媳妇儿不懂规矩,大师莫要见怪!”

    戏芝兰白玉凝脂般的小脸霎时间就变成了血玉脂,她一甩手,低声抗议道:“谁是你媳妇?”

    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后面的三老禁不住都微笑起来。

    徐铁拱手:“家族旧规,不得不如此,姑娘见谅。”

    “喔!”戏芝兰的中指狠狠掐一下覃钰的手心。覃钰一痛之下,顿时忆起当rì那个俏美而凌厉的黑衣刺客。

    当真是美人如玉,十指如剑啊!

    “小兰,我给你讲个故事,是西施和范蠡的爱情故事哦!”

    戏芝兰顿时大感兴趣,手爪改挖为捏,娇声道:“钰哥哥,你快讲嘛!”

    “好,好!”覃钰一叠声地连连答应着,脑子里尽力回忆着那久远的传说。

    “话说盘古挥舞巨斧,开天辟地之初,空空荡荡,只有少数先天神人和异兽活在世间,寂寞无比。女神女娲诞降之后,深以为苦,就抟黄土而造人类。其后不久,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为争夺女娲的宠爱,爆发了异常激烈的大战……”

    刚开了个头,史璜就皱眉插嘴,说道:“小子,不对,水神和火神怎么会为了女娲而大战?”

    覃钰翻个白眼:“男人为了女人,怎么不会大战?比如说……”他不怀好意地斜睨着老头白净儒雅的面皮。

    史璜急咳两声,仿佛喝生梨汁呛了一下。

    “咳!你……咳!继续说,继续说!”

    戏芝兰嘻嘻偷笑,她听覃钰悄悄讲过史璜的八卦,他和邓夫人的粉sè暧昧,都是女孩子最喜欢听的话题,虽然现在邓千万逝世,邓夫人重伤,不太适宜提起,但是一想起这档子内幕,看着史璜涨红的脸庞,戏芝兰就想忍不住遐想连篇。

    “……那共工被火神打败了,自知从此难以入得女神内室,满腔的嫉妒羡慕恨突然发作,那个怒发冲冠,一头那啥……就撞塌了不周山啊!真个是:醋海无边,jīng卫难填!”覃钰摇头晃脑,讲起神灵的桃sè新闻来,忍不住眉飞sè舞,肆意发挥。

    黄忠听得入神,叹道:“听说古神修的都肉身外功,这头触山倒,真个令人神驰遥想呀!”

    史璜眉头连皱,横目而视。

    覃钰有黄忠这等优质捧哏,胸中大悦,故事源远流淌,分外得心应手。

    “……女娲自觉祸从己出,决心补天以弥补罪责。她在汾河里捞起许多五彩神石,炼成熔浆,一块块sè彩缤纷的熔浆飞shè天际,将破碎的窟窿一一补好,终于挽救了这场大灾难。女娲补天只用了三百六十块五彩石,剩余的神石,女娲就一袖挥洒,散落到人间各地。”

    “又过了许多年,chūn秋末期,吴越大战。为了击败强大的吴国,范蠡为越王勾践督造王者之剑。历经三年,终于铸成。王剑出世之rì,范蠡在铸剑模内发现了一种粉状的绿sè物质,与有sè水晶熔合后晶莹剔透,却有金属之音。范蠡认为这种物质经过了烈火百炼,又有水晶的yīn柔之气暗藏其间,既含王者之剑的霸气,又蕴藏着水一般的柔和之感,是天地yīn阳造化所能达成的极致,于是将其随铸好的王者之剑一起进献给越王,并将此物称为‘剑道’。勾践感念范蠡铸剑的功劳,收下了王者之剑,却将‘剑道’原物赐还,并以范蠡的名字将这种神奇的物质命名为‘蠡’……其实,就是五彩神石在凡间的模样罢了。”

    此刻,诸人全都听得入了神,覃钰停顿喝水的一瞬间,车内竟然鸦雀无声。

    “当时,范蠡刚刚找到西施,为她天人般的美貌折服,认定金银玉翠等天下俗物俱无法与西施相配,所以遍访能工巧匠,将以自已命名的‘蠡’打造成一件jīng美的首饰,作为定情之物送给了西施。不久,为了越国的生存,西施被迫前往吴国和亲。临别时,西施将‘蠡’还给了范蠡,传说中,西施的眼泪滴在这‘蠡’上,天地rì月为之恸哭,至今还可以看到西施的泪水在其中流动,后人便称之为‘流蠡’。”

    “太美了!”戏芝兰眼角含泪,听得如痴如醉,五指无意识地捏着覃钰的手心,指甲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犹自不觉。

    “这就是琉璃么?”同样听得出神的徐铁忍不住问道。

    覃钰咬牙忍痛点点头,说道:“是啊……琉璃,其实就是‘流蠡’演化而来啊!”

    “难怪,以前师父说,琉璃又名西施泪,我还一直不解,怎么叫了这样一个别名。今rì恍然而悟,多谢覃公子!”

    “大师客气了!”

    覃钰心想,若非自己的石皮玉肌术大有长进,这次肯定又是血迹斑斑的下场啊!

    徐登的声音忽然又传了进来:“小友的故事真是优美动人,不过,你可知道,这次大会,一等珍品中排名第二的‘越王印’,便是以琉璃为主体构建而成,此印的功能,原本都已查明,不过,听了小友你的故事,我也很想知道,不知其中,是否真的藏有暗含yīn阳造化的剑道之谜呢?”

    “是么?”覃钰干笑两声,胳膊还在拼命挣力,想要脱出媳妇儿的如剑辣手。

    王越微微动容,喃喃自语道:“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剑道么?”

    覃钰见一向最冷静的王越也入了迷障,不觉大汗。

    “王老,诸位,这只是一个小故事而已,不必多思,不必多想!”

    王越展颜一笑:“小钰,你还是先别挣扎了,不然可能真会破皮的。”

    ————

    ……听说下班前更新能获得更多点击、推荐和收藏,为了票票,咱也偷偷试验一下。先发了,慢慢再改。

七十会三、唱卖大会第一天(X/X)

    谈笑间,驷马香马已经行了小半个时辰。

    其间,覃钰和戏芝兰悄声探讨了一下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指剑”的各种施展方式。

    覃钰语重心长:“这会严重影响你花容玉貌的淑女形象……”

    最后,双方草签协议,平时,尽量不首先对自己人使用!

    覃钰对此略有不满,什么叫尽量,还不首先?合着你以前使用的时候都是我不对,我先动手的?

    戏芝兰温言软语,指着百宝图,誓言旦旦说一定要为钰哥哥再弄一杆好枪回来。

    覃钰心想我现在这杆已经很好了,你就别添乱了。不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小兰要去弄宝物,肯定不会用他们小两口合伙赚的私房钱。难道是去找她哥哥花差花差,顺点儿值钱货?能挣大舅哥的宝货,那当然敢情好了。

    如此想的时候,其实楼已经歪了,覃钰心下窃喜,自然不会和戏芝兰继续探讨这个问题了。

    这时,香车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徐登的声音传了进来:“前面护卫车似乎出了些问题,徐铁你照顾好诸位贵客,我去看看便回。”

    徐铁应了声是。

    然后,整个香车微微一晃,大约是徐登纵身到前面去了。

    覃钰眼珠转转,对徐铁道:“铁哥,正好现在停车,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徐铁道:“车里就有净手间的啊!”一指张任坐的方向,“那边有个小夹层,里面便是。”

    覃钰苦起脸:“那种小地方,我蹲不下去啊!”

    覃钰早看出徐铁极不擅长接人待物,也不知道徐登为什么会带他出来。一通白活,说的徐铁狼狈不堪,内疚万分。

    王越适时说了一句:“前面似乎有大事发生,敌人也许有化境宗师,徐登兄未必能镇压得住,我和覃钰一起过去看看。”

    千言万语,不顶一句敌人有化境来的凌厉。徐铁当即懵了,伸脚在车底某个方位踩踏一下,两侧的车门一起开放。

    覃钰瞄了一眼,车底铺设的是豪华的波斯地毯,上面绣绘着各sèjīng美的图案花纹,其中有一幅奇特的几何图形,特别像八卦图,颜sè和地毯sè又很近似,并不显眼。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开门机关。”

    覃钰恍然,不过也应该是这么简单,货卖世家又不是杀人越货的**集团,这辆迎接贵客的香车,自然各方面都要大方得体。

    徐铁原意是王越和覃钰代表大家到前面看看是否有事需要帮忙,可是车里坐的八个人,大都不是斋居的主儿,走了这么久早就有些闷了,只有黄忠爱巨阙更胜过爱放风,对众人纷纷雀跃离座下车无动于衷。

    张机本来年老,也不太想出去,覃钰说了句:“张先生,主人家也许会有受伤的需要急救。”

    张机一听有理,当即起身下车。徐铁见覃钰大有人文关怀的高尚感情,颇为感激地冲覃钰拱了拱手,令覃钰顿时惭愧,欺骗这么一个宅男大师同学,好像并不光彩。

    “我和小钰先到前面去看看,府君你和他们一起松散松散。”

    王越看看史璜。史璜点点头。

    王越不动声sè地拉住覃钰,和他携手而行。

    覃钰骤然出来有些不太适应山区的寒意,打个冷颤,看看左右,荒郊野外,白雪覆盖,似乎已经到了神农架深处的什么区域。

    这边只有香车和后面一辆护卫车在,估计是前面的那辆发现了什么,和徐登取得了联系。

    徐登敢丢下贵宾自己一个人就跑出去,也是因为这群贵宾实在太强横了,估计也没人敢在这里挑衅他们。

    二人沿着前面的战车轨迹向前疾行。后面,史璜和张机在聊天,他们身后,戏芝兰、徐庶、张任他们几个,则比较放松地随意散着步。

    “这是什么地方啊?”覃钰不解地问,“货卖世家要在野猪林里开唱卖大会么?”

    王越微笑:“你太小瞧他们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也许会盖上一座庄园,甚至会建起一座小型城堡,来支持这次唱卖会。”

    “小型城堡?”覃钰倒吸一口冷气,禁不住连声咳嗽,“这得多大的人力财力啊?”

    “所以,才要与当地豪门世家联手,货卖世家出钱,本地豪强出人出力。”

    “壕朋友真好!”覃钰嘀咕一声,又道,“还要出地皮?”

    “地皮?”王越呵呵一笑,“不需要,这儿是三县之交,无人理会。”

    “喔!”覃钰发现,自己还是陷入了未来思维上的大坑里,现在世道这么乱,许多地方连郡守、县令都是朝不保夕,rì在幕归的,像神农架这种三不管的地界,当地豪门想建个庄园或者小城堡实在太容易了。

    “为啥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

    “嘿,货卖世家富甲天下,自然有许多人眼热他们的财富,自然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对头。他们这么做,也是怕别人万一想不开,一时贪心大炽,突然来袭啊!”

    “货卖世家这么牛,还怕别人袭击?”不是化境暗境论堆卖的么?而且这么有钱,请多少名家高手都没问题!

    “当然怕!唱卖会可是天下英雄难得的一次大盛会,期盼甚高,这样明明一桩喜庆事,来几拨打架放血的,那就要天天办丧事了。”王越饶有深意地向远方看了一眼,“你看,现在还没到地方,就快要有丧事了。”

    “什么?”覃钰没他那么灵敏的六识,当即一愣,“王老,你是说货卖世家有敌人来了?”

    “不知是不是敌人,反正,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熟悉?”覃钰身子抖了一下,“有化境宗师来袭?”

    “是啊,所以得要去看看。”王越兴趣浓厚地说道,仿佛眼前是一道极其美味的大餐。

    说话间,二人已经接近黑sè护卫战车停留的地方,远远只见徐登肥硕的身躯站在最前方,身后是几名黑甲黑戟的徐家卫士,和对面几个大汉紧张对峙着。

    双方之间的雪地上,竟然躺着两个人,不,一躺一跪,他们周围有些红痕,似乎都受了伤,流淌了不少血。

    覃钰仔细再一瞧,不禁失sè。

    那半跪在地的女子,手执绣月刀,一身红装极为显眼,正是熟人曾小蝶。

    ————

    写这章之前,咱就咬牙切齿地想,必须是X/X,完结这一章。不然这第一天就没

    完没了,实在让人烦恼。

    以上是圣诞节狂想,顺祝圣诞快乐!大过节的,诸位出去玩之前,先送俺一张票票。

    既然是节rì狂欢,深夜应该还会有一章的。

    </a><a>。</a>

七下十四、天下宗师聚神农(圣诞快乐!)

    覃钰一愣之下,顾不得多说,双脚一弹,九州飘流步启动,便要迅速赶将过去。

    蓦地身子忽然一轻,只觉如同腾云驾雾般飞shè出去,身侧闪出几许刺眼的紫芒。

    覃钰心想:“老爷子刚升了级,就爱显摆卖弄!”

    王越自然不知这小子居然在暗暗腹诽他的好意,携带覃钰瞬间移至徐登身侧,不远不近,正好和他并肩而立。

    徐登正说道:“……几位看来是不肯卖徐某一个薄面了?”忽觉身侧有异,转头一看,顿时大喜,“王兄!”

    王越放下覃钰,目光已盯向对方为首那人,问道:“出了何事?”

    覃钰已抢过去,扶住身形奄奄yù倒的曾小蝶:“小蝶姑娘,你怎么样?你怎会在这里?”

    曾小蝶听到他的声音,顿时jīng神复振,喜道:“覃公子,救我!”

    覃钰手臂上一沉,曾小蝶的身躯已直直倒了下来,却是惊喜过度,直接晕了过去。急忙双手接抱住,只觉她丰满柔软的身子极烫,片刻间阵阵热量就自对方的后心传递到了自己的脖颈和胸口中。

    “这是中了什么异术?”覃钰不明觉厉,赶紧一臂支撑住曾小蝶的后背,另一臂抬起她的双膝,便想转身回去。

    “站住,你是何人?好生大胆,竟敢插手本官的家事?”对面为首一人,却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公子,长身玉立,头戴进贤冠,一身黑sè禅衣,显得特别有气质。

    “你又是何人?”覃钰冷冷瞥了对方一眼,这么大年纪也不过一个暗境而已,rì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覃钰知道,朝堂五服,按季节分sè,冬季敢穿着黑sè禅衣到处招摇撞骗的,一般还真是有官家的身份。

    “本官益州蜀郡长史,刘瑁是也!尔等山野草民,还不放下本官的妾侍,速速退下?”

    覃钰一惊,小蝶怎么就成了你的妾侍了?

    “这位姑娘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刘长史你大概认错人了!”

    覃钰不想跟对方再多扯淡,他现在虽然可以说是一流暗境的实力,但力量毕竟不是最强项,这么抱着曾小蝶一具丰盈的身子,时间长了却也无法承受。心里一急,就不想再跟对方扯淡了。

    “大胆草寇!居然敢当本官的面抢夺本官的妾侍,真是无法无天!来啊,给我拿下,打死无论!”

    覃钰上下看看这厮,你谁啊,益州的一个中级官员,跑到荆襄来撒野?这么一句话功夫,我就从草民升级定xìng为草寇,要打要杀了?

    nǎinǎiD,这是只狗官啊!

    他听了王越话语之后,暗里就加了小心,一直在悄悄打量对方诸人。不过看来看去,除了这个叫刘瑁的狂官儿之外,其他大多是普通壮士,最多暗境,层次和自己也差不多少,大概是刘长史随身的护卫。

    双膝轻轻一低,也不转身,就想倒行而去。

    忽然,两道锐利的眼光,自刘瑁的身后shè了出来。

    原本一直隐身在刘瑁背后的一个中年人陡然抬头,身量似乎顿时高大了一截,一对凝重的浓眉下,双目如电,直直看向覃钰的双肩。

    覃钰被他一眼看过来,顿觉身体奇重,难以动弹,双臂上的曾小蝶更是如同泰山压顶,几乎透不过气来。

    “哼!”身后一声轻音传来。似乎有什么力量从后心撞了进去,身前所有的沉重压力顿时一清。

    覃钰哪儿敢怠慢,施展出新学的颠倒步法,仿佛三步灌篮式,倏然倒退而回。

    王越见他冒失上去,原本就极为担心,此刻见他抱着个人迅速退缩回来,轻轻松了口气。

    “王老,化境的威压好可怕!”覃钰退到王越身后,半个身子都躲在他后面,低声抱怨道。

    “你现在才知道么?”王越微微讽刺道,“赖德、鹿公他们两位,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回去老夫一定多多指教你一番!”

    “别介啊,爷爷!”覃钰一急,连私下称呼都叫了出来,“孩儿可没的罪过你老。”

    “那你先退下!”

    王越盯着对方那令人窒息的浓眉,暗道:“竟然又是一位新鲜的化境!看来神农唱卖会果然名气够大,天下能来的高手都来了!”

    王越见贤思齐,心头火热,想道:“来的正好,试试我紫电门的十字电剑!”

    证道化境,其实不过是深奥武学入门的第一步。紫电剑门传承悠久,历代拥有不少化境宗师,甚至有化境大成的绝顶人物,化境宗师需要修炼的剑术自然丰富多样。

    王越自昨rì意外晋级之后,便一直在研究这门十字电剑,苦无对手切磋磨砺,此刻看到同境的宗师强者,顿时手痒。

    覃钰道一声:“那个躺着的是唐楠竹,昏迷中,没捞回来。”咧嘴一笑,“有jīng力的话,王老就适当照应一下,我先去找张老先生救小蝶的命。”说完,展开步子,飞流而去。

    虽然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下,徐登和王越仍不觉都侧头看了他背影一眼,心想:“这孩子真是以德报恩,以直报怨啊!也忒干脆爽快了点儿!”

    在武陵蛮诸强者之中,唐楠竹可以说是对覃钰最缺乏善意的高层,老君山上一句话,就直接掀开了覃钰的身世,逼得他险些无法自清。若非他行事一贯正道,之前不惜和化境对抗,为了大多数人打生打死,险死还生,当时在场的众多汉族高手心中就会立刻生疑。

    当然,这也许只是五溪内部之间的纷争,延伸殃及到了覃钰头上。但如此无妄之灾,覃钰当时虽忍下没有发作,显然却记在了心头。

    眼下,明显曾小蝶的伤情远不如唐楠竹沉重,但覃钰宁可扔掉唐楠竹,全力去救治曾小蝶,无非就是这个原因而已。

    为人莫做亏心事,一山自有一山高!

    人在江湖,都是要还的。

    王、徐二人心中略生感慨,便即把这种小事放开,集中jīng力应付强敌。

    蜀郡的长史刘瑁发狂地叫道:“赵将军,给我打死他们,抢回我的美人!”

    这是覃钰隐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九州顺流步其实也并不慢,抱着曾小蝶,风驰电逝,疾行不久,就见到史璜、张机一群人,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数了数,觉得人数似乎不对。

    怎么多出两个来?

    他记得当时黄忠贪恋巨阙剑,和徐铁留在厢内并未下车,那就应该只有史璜、张机、徐庶、张任和小兰五个人,现在一瞧,居然有七个人之多。

    “钰哥哥,你看谁来了?”

     

    ————

    ……作者回头一看,点、推、藏,三位爷都来啦?

、七十五、扑朔迷离疑虑深

    戏芝兰见到覃钰,远远就大喊一声,不过忽然间看清他胳膊上的曾小蝶,不觉眉眼一闪,针一般地扎了过来。

    前面徐庶和张任双双迎了上来,覃钰正觉累了,忙把小蝶往张任怀里一丢。

    “快去找张老给她看看。”

    “小蝶姐姐!”张任大叫一声,搂紧了转身就跑,“张老爷,张老爷!您快给她看看,看看!”

    张机说道:“别乱跑了,我眼都花了!放平,嗯,端平,我瞧瞧她脉相。”

    张任被他平静的话语镇住,果然慢慢过去,平平端住曾小蝶的身子,稳稳当当,任凭张机望闻切问。

    覃钰一瞧,这小子端着百十斤的大活人,眼不眨,腰不弯,比自己平得多,稳得多啊!

    是了,他都是可以修炼神功石敢当的怪胎了,不能比啊!

    “小蝶姐怎么了?”戏芝兰闪现过来,一把向覃钰胳膊上靠抓过去。

    覃钰急忙上前两步,紧紧握住戏志才的双手:“志才兄,你可来了!”不着痕迹地闪开了火力将开的“指剑”。

    戏志才美目闪烁,笑吟吟地看了覃钰一眼,含义复杂莫名。

    他轻轻抽回手去,笑道:“覃贤弟,我等乃是散客,我又不耐烦等到下午,可否搭个顺风车,一同前往?”

    覃钰问了下,才知道戏志才这等个别客人,虽然尊贵,但是人数较少,早晨货卖世家的十辆迎客车各有所属,又不好和别人搭伙,只好安排下午去接他们。

    “以志才兄的名望,怎么能延迟接待?此事简单,我与徐登先生说一声,应无问题。”

    估计徐登还不清楚戏志才的真实身份,否则,以货卖世家的老道,当不至于如此轻慢曹cāo的谋主。

    不过这戏志才的人缘也真够差的,这么多天南海北的贵客,居然都搭不上边?

    “我的身份,尚请贤弟暂时勿宣。”戏志才摸出一枚指长的黄金符,给覃钰瞧了一瞧。

    覃钰咂咂嘴,特务头子真是没好rì子过啊!

    “没问题。”黄金符是顶级客人符,从级别上来说只略逊sè明玉符一筹,交易时也能获得一定的优惠,只是没有明玉符那么用途广泛而已。

    戏芝兰瞪了覃钰一眼,对戏志才道:“哥哥,你怎么不给钰……哥介绍我师姐?”

    “噢,噢,对!”戏志才忙侧身,一指自己身后的那人,“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的同门师姐,何荭嫦!”

    那黑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覃钰心头一凛,他从这位大美女何荭嫦的身上,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果然,王老说的没错,化境宗师,都有这种奇怪的味道啊!”

    说不清,道不明,一股渺渺然不似常人,却又远胜天地万物生灵的高远气息。

    难道这就是化境宗师沟通天地灵魄之后必然携带的仙灵真气?

    “晚辈……”覃钰说了俩字,忽然打了个顿儿。

    向化境宗师行长者礼已经习惯了,一时没想过来,戏芝兰的师姐,为啥自己要称晚辈?

    “覃钰,我师姐比你年长,你直接叫何姐姐!”戏芝兰插口说道。

    戏志才站在一侧,似笑非笑,貌似看覃钰的笑话。

    “好,何姐姐……”覃钰出了口气,还是小兰知疼贴己,等会儿就让她抓挠一下好了。

    “慢着!”何荭嫦忽道,“听说覃公子是武陵一脉嫡传,可有此事?”

    她一说话,便有一股剧压静悄悄袭击过来。

    覃钰暗骂一声,只能顺势倒退三步,心中冤屈无比,老子这阵是走了化境运怎么的?动不动就被你们威压一番?

    “师姐……”

    “住口,你不要插嘴!”何荭嫦严厉瞪了戏芝兰一眼。

    戏芝兰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戏志才看得心疼,悄悄伸手过去,抓住妹妹的手,轻轻一摇,示意她暂且忍耐。

    覃钰完全没想到这时候会遇到这种故事,脑子闪过许多念头,终于喟然一叹,吟出一首五言来。

    “两京作斤卖,五溪无人采。夷夏虽有殊,气味终不改。”

    “嗯?”何荭嫦和戏志才都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能做诗。

    戏芝兰问:“覃钰,这诗叫什么名字啊?”

    “荠菜吟!”

    荠菜,又名地菜,种子、叶和根都可以食用,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还能当止血药使用,早在公元前300年,就有采集野生荠菜而食的记载。

    何荭嫦微蹙眉头。细细品味一下,这首短诗字句浅白,寓意明确,也没有什么高深难懂的典故,说明自己虽然荣枯之境有变,但忠贞爱国之情不改,正像荠菜一样,在京城论斤卖钱也好,在山边没有人采也好,气味都是一样的,永远不会变的。

    这首诗当然是抄袭,汉代虽然有五言诗,却还没有五言绝句,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此诗合乎覃钰乡野山民的身份,纯属胡yín@乱湿。

    当然,此诗虽然不合当今的风格,但覃钰之所以想起它来,是看中此诗最难得的两个亮点,一是两京,二是五溪,都和自己的身世极其搭调。

    “nǎinǎiD,这首要是你们这些粗人搞不懂,老子就只有高唱《石灰吟》了。”

    覃钰目光jiān佞……不,坚凝,仪态决绝,一副天下虽变幻,风骨总不屈的志士名流形象。

    戏芝兰美目泛彩,星光耀眼,仔细看去,颗颗粒粒明显呈现心的形状。

    戏志才当然不是覃钰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快想明白这首小诗的寓意,不禁微叹一声。

    “这么说,覃贤弟你其实果然姓刘?”

    覃钰暗赞一声,这位便宜舅子的细作厉害啊!

    覃钰淡定摇头:“小弟本姓覃,永远姓覃!”

    戏志才太息不已。何荭嫦问:“志才,什么他姓刘?”

    戏志才看看覃钰,走过一步,附在何荭嫦耳边,细细说了两句。

    何荭嫦娇容一变:“他竟然是刘……”再抬头看向覃钰的眼光,已是天壤之别。

    “X,还是得皇族党,官二代啊!”覃钰暗暗悲哀,老子打小就天赋奇才,做人又忠厚老实,可是就算勤勤恳恳做过再多的好事,也不及皇亲刘表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更让人放心在意甚至景仰膜拜。

    师父,还是你好啊!

    覃钰这时候,无限怀念那个最后还是传下小师弟真功心法的市侩老道。

    远方似乎传来巨响的喷嚏声。

    “覃钰,既然如此,我和志才就劳烦你了!”何荭嫦微微敛衣一礼。

    “何姐姐,客气了!”覃钰口不对心地支吾一句。

    这么一通小折腾的时候,那边张机几针下去,已经把昏厥的曾小蝶唤醒了。

    曾小蝶刚悠悠醒转过来,就疾声叫道:“覃钰,覃钰!”

    张任忙道:“小蝶姐姐,蝶姐姐,我是张任,我在这儿呢!”

    “覃钰,覃钰!”曾小蝶不依不饶,拼命想从张任怀里下来。

    “姑娘,你别挣扎,覃钰小友便在这里,我让他过来便是。”

    一双纤纤的罪恶小手,悄悄从覃钰身后伸了过去。

    覃钰适时前行几步,叫道:“小蝶姑娘,你们怎么会碰上益州来的化境宗师?”

    化境宗师!?

    这四个字顿时震动了所有人,戏芝兰的小手,无声无息地又缩了回去。

    “昨夜,我家小姐被淮南宗的高手约出去,至今未回。我和唐帅早晨出来寻找,路遇那位刘长史,他轻佻无礼,可是那人太强了……我们就逃,被他一直追杀到这里。”

    “曾茵茵被淮南宗的高手约出去?”覃钰心头猛然一震,这和那山洞的事件,有什么关联么?

    ————

    PS:这首贴切的小诗,作者虽然不是诗人,却是大名人,就是那为杨玉环脱靴的高力士啊!诗名:《感巫州荠菜》,抄掠时略改。

    谨向诗风煌煌、不可一世的我大唐致敬!

、七十六、十字电剑一胜万

    看着曾小蝶的惨状,覃钰心头大恨。

    刘瑁,你这无耻恶贼,我小师弟的相好,你也敢乱来。

    有机会,非把你打得屎尿齐冒不可!

    “诸位,王老和徐先生都还在前面,估计也要打起来了,咱们快去看看?”

    按奈住心中的愤怒和疑惑,覃钰向大家呼吁了一声。

    众人全都点头。

    何荭嫦一双深似寒潭的双睛,也禁不住闪出强烈的光焰。

    世界如此之大,化境却如此稀少,两位宗师的战斗,其实真的很少见的!

    史璜一转身,忽然向回路掠去。

    张任大叫:“史老爷,你干什么去?”

    覃钰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他当然要去叫他的老基友。”

    张任哦的一声,做会意状。

    戏芝兰问:“什么叫老……基友?”

    “啊?”覃钰转转眼珠,“就是……他们俩在一起,经常刀来鞭往,打来击去,所以,就叫老击友了。”

    “原来这么个老击友。那我跟你也经常……”

    “咱们不算,绝对不算。”覃钰急忙澄清事实,有一个小师弟能经常明了自己的各种奇形恶状哏也就足够了,不能继续扯下去,把咱们家纯洁的小兰也带歪了。

    “他没说真话,小师妹别理会他。”何荭嫦一眼就看出覃钰说话不尽不实,冷目立刻就瞪了过去。

    戏芝兰低了头。

    “哦!”

    史璜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他和黄忠二老并肩而行,人影已现。后面,徐铁赶着驷马香车,连同另外一辆护卫车,齐齐跟着,匀速跑了过来。

    张机看香车接近,对覃钰说道:“小友,最好让小蝶姑娘到车上去,她的伤口,不要见风。”

    覃钰点点头。

    “小师弟,扶你小蝶姐姐去香车上,元直兄,你伤势未大愈,也上车去?”

    徐庶看看情景,知道自己武力不足,非要跟随步行,也许反而要成为拖累,爽快答应。

    张机道:“我也上车去。”

    覃钰大喜,这二位,可称进退自如的智者了。

    徐、张二人返身,随着张任和曾小蝶一起登上车去。

    曾小蝶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张机的劝说下,还是怏怏上了香车。

    覃钰再看看戏志才。

    戏志才摇摇头,道:“我对你会有帮助的,不用上车。”

    “好,那咱们就走!”覃钰也不再客套,戏志才可是带着一位女宗师过来的,他的安危,自然不用自己cāo心。

    凄冷的山道上,史璜和黄忠并驾齐驱。

    覃钰、戏志才第二排跟随,他们俩的身后,是何荭嫦和戏芝兰。

    再后面,就是货卖世家的两辆车了。

    徐铁身体不停地随着车子的行走而晃动,赶车的姿态有些搞笑,但是,他两臂有力,挥鞭勒缰的劲道半分不弱,驽马很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因此,香车的一切行动还是相当正常均匀。

    前面,史璜和黄忠不停地窃窃窃私语;后面,何荭嫦和戏芝兰也在不住地咬耳朵。

    他们都没刻意遮掩对话,覃钰听了几嘴,都是在谈论这场化境大战,结果如何。

    戏志才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忽然一侧脸,问覃钰:“贤弟,你觉得,王剑主可胜否?”

    “不知道。”覃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对方那个浓眉中年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无法明晰对方的深浅。

    初步判断,肯定过了化境初阶。

    同时,覃钰也完全不了解王越的底蕴。

    虽然说王越昨天才刚刚晋级成功,初成宗师,但是,覃钰心底的感觉是,即使在还是暗境顶峰,半步化境的时候,王越也从来没有惧怕过和化境宗师的战斗。

    换句话说,王越显然很自信自己剑修越阶败敌的实战能力,因此,无论是对赖德,还是对鹿鸣钟,他都选择了正面对抗,在实战的惊险之中悟道求存。

    那么现在,一个已经晋升为化境的王越,他是否还能继续越级求胜呢?

    “何宗师如果上阵,可能应付他们?”

    覃钰想了想,微微摇头。何荭嫦给他的感觉很怪异,一方面她却是有化境宗师的味道,另一方面,他感觉到她有些虚弱,似乎还算不上化境中的一流高手。

    这和王越和浓眉中年人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戏志才点点头,沉默不语。

    史璜和黄忠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奇怪的是,戏志才拒绝了覃钰的帮手,脚步居然也能轻松地跟上。后面戏芝兰明显有些后继乏力,被何荭嫦携手前进,速度并没有被拉下。

    一刻钟之后,他们来到了前方,两大化境对峙的地方。

    似乎……还在对峙!

    这感觉似乎有些不对,怎么还没决出胜负么?

    史璜、黄忠,还有何荭嫦,突然加速,抢在众人之前,来到了观战的最前方。

    雪白的场地上,二人相隔丈许,都冷冷看着对方,不动声sè。

    王越按剑而立,身体周围紫意盎然,电芒倏闪,他身侧的凛风似乎都变身为风刃,组成千百朵紫sè的刀花儿围绕着他上下欢舞,不住地打着急旋儿。

    那浓眉中年人则双手抱胸,身前的空气都似乎凝固在一起,形成一堵白sè的气墙,王越紫sè的花朵一触碰到他面前的那堵气墙,便蓦地消散。

    看起来,双方还在试探阶段中。

    “徐先生,来来来,我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徐登回过头,见了史璜黄忠诸人都已来到,心中大喜,想:“有这些人过来,上阵也好,护宝也罢,总之是不用再怕对方人多势众了。”

    覃钰简单介绍了一下戏志才,重点介绍何荭嫦。

    徐登自然识货,言语间很是结纳客气,丝毫不因对方是个女子而有所怠慢。

    戏志才问:“情况如何,王剑主能赢么?”

    徐登赫然摇摇头。

    “惭愧,徐某眼拙识浅,尚未看得出来。”

    戏志才看向何荭嫦。

    何荭嫦看了几眼,目shè冷光:“那浓眉将军功力很深,境界应该不浅。王先生恐怕有危险。”

    徐登脸sè顿时就不太好看了。

    覃钰嗤笑一声:“何姐姐此言未免偏颇。若那姓赵的真有把握取胜,早就扑过去了,怎么会一直在这儿等我们人到齐?期望我们一起上去揍他们么?”

    “这话也是对的。”何荭嫦也不以为忤,“这姓赵的将军确实没有把握不受一点伤地击败王先生。”

    “我看王老有取胜机会!”覃钰对何荭嫦的看法丝毫没有苟同之处,“我见过王老决斗,他一旦眉头扬起,眼睛眯上,那就是要准备攻击了。”

    话音未落,只听王越双瞳一凝,扬眉一笑。

    万红千紫chūn意睡,紫电长剑娇如醉。

    王越真的果断出手。

    众人眼前,恍似倏然升起两道巨长的紫光,天空之中一横一纵,显示出一个明确的十字!

    十字电剑!

    紫电剑门化繁为简,专为化境宗师准备的一路绝品剑术。

    就此一剑,便胜却人间无数。

    ————

    PS:下午有点事出门,回来晚了。这个时候更,还有人看么?

七化十七、化境之斗:极锐VS至坚

    观战众人轰然叫一声好!

    何荭嫦却螓首微摆,意殊不怿。

    “一代剑主,何至于此!”

    覃钰知道,她对王越此刻发起攻击,极其不以为然。

    平心而论,王越选择进攻的时机,可以说极差,此刻正是对手防御能力和心态最为稳固的阶段,所谓至坚之城,不予强攻。

    对面那赵将军显然也出乎意外,原本凝重如山的脸上也露出愕然之sè。

    “我辈壮士,理当奋扬!何必效女流忸怩作态状?”覃钰朗声反击道,“王老攻势一起,便无止歇,此正所谓以攻代守,不守而自固。”

    戏芝兰在后面,见覃钰时时针对师姐大放厥词,话里话外的味道都很不对,悄悄猛拉覃钰衣袖。

    师姐自登化境之后,一向自高自大,岂容得情郎如此嚣张?跟一个女宗师作对,嫌死得不够快啊?

    覃钰却不肯理睬。气得戏芝兰大展指剑心法。覃钰任她施为,也不躲闪。

    戏芝兰恨恨戳了两下,终是心疼情郎手疼,想了想,再戳一下,算是了事。

    覃钰忽然回头,看着她轻轻一笑。戏芝兰被判定为纸老虎,顿时娇嗔不已。

    何荭嫦脸sè凝如霜冻,却见戏志才装聋作哑,只是静看对面化境之争,心知有异,只冷笑一声,不再反驳。

    “太极帷幕!”赵将军虽惊不乱,浓眉倒竖,随手一挥。

    虽是随手一挥,气劲儿却飒然而动,震得周遭数丈方圆内的空气都是簌簌而响。

    寂静无声的半空中,突然连续响起无数细微的气爆。他身前三丈处,原本的白sè气墙里,怪异而迅速地凝聚起一个个指甲大小的黑白二sè的圆球,然后再度分裂,胀大,分裂。

    一个!

    两个!

    四个!

    八个!

    三十六个……

    如此不绝地以几何数地增长,顷刻间,这些粒粒状似太极图的小圆球数量,已经膨胀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一千个……

    十万个……

    ……

    两边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身前竖立起一块巨大的圆形“气盾”,径长接近三丈,厚度超过一米,sè分黑白,全是由细小如指甲盖的小小气球组成,如同一堵巨墙,将身后所有同行者一并护起。

    “聚气成液!好强盛的仙灵真气!”何荭嫦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以她的判断,便是初晋二阶的化境宗师,也未必能布下如此宏大的真气墙盾。

    “想什么呢?”覃钰不屑地评点一句,“拜托,这是大宗师之战好吗?”

    “覃钰,就你逞能!”戏芝兰忍不住,覃钰再这么针锋相对下去,不是仇人也会变成仇人的。

    “我是说那位赵宗师!”覃钰yù盖弥彰地嘿嘿微笑,“王老的紫花风剑只是冲他一人而去,他偏偏布了这么大一个盾牌,明明是怕王老偷袭他的那些同伙嘛!真以为王老爷子会在意他身后那些人?完全没必要嘛!傻x!”

    正在关键时刻,何荭嫦虽然气得简直想吐血,却也懒得理会,只是恶狠狠瞪着战场。

    “二师兄你这是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他们那是以大欺小、伤天害理的恶事做多了,自然胆怯心虚,怕人家报复回去。”

    张任到了。

    眼下战情紧张,覃钰也只是抽空跟何荭嫦斗斗嘴,两只眼都死死盯着前面的场地。知道后面两辆车都安全到达,也无暇回头理会。

    张任他们其实也早被空中飞舞的紫花和壁立的气墙惊呆,张机徐庶几人刚下得车来,便都就地站定,凝神观望。

    无数姹紫嫣红的风剑,形成一个巨大的锥形枪头,猛力钻向赵将军身前的黑白壁墙。

    兹!兹!兹!

    一阵血红的火星四散裂开,仿若天女散花,瞬间在墙壁前云集起一个直径达到两米的虚空之花。

    血花!

    这朵巨大的血sè红花,半数呈现紫红sè,另外半数,则是淡金一般的sè彩。

    风剑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地集团冲击过去。

    虚空的血花一张一吸,不停地吞吐闪烁着,血sè光焰越来越亮。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紫花堪堪消耗一空,只剩最后的数十朵残兵废将。

    而黑白sè的墙壁上,也已“血迹斑斑”,中心两米内的范围都是凹凸不平的大小坑洞,其中几个尤其显眼,深度近米,几乎贯穿整个气墙。

    “果然,这位赵宗师已经触摸到化境三阶的门槛!”何荭嫦脸sè奇白,喃喃自语着,不知是震惊还是欣喜。

    覃钰默然。他虽然对化境的层次见闻较少,却也看得出双方气血的差异。

    赵将军的气血几乎都将凝集为液态,修为明显要胜过王越一筹。

    纵然王越剑气凛然,却也暂时无法打破对方的防御。

    却听王越一声长笑:“好个太极帷幕!王某佩服,来,再接我一剑!”

    陡然白衣飘飘,颀长的身影已浮空而起,升起三米多高。王越目光闪闪,紫剑斜指对方黑白气墙。

    “王越,你真要与赵某不死不休么?”那浓眉将军声如洪钟,畅然镇喝一声。

    “见猎心喜,不得不耳!”王越声音非常清凉,但是,观战众人却几乎个个能听出,他那压抑不住的亢奋情绪。

    “疯子,剑疯子!”何荭嫦低声叫道。

    “此老真我等后辈之楷模啊!”覃钰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王老爷,我爱你!我爱你,王老爷!”张任双手都是食中二指大张,高举摇晃,忘情地高喊,为王越助威加油!

    张任身前站的正是戏志才,听到他这疯言疯语,好悬一口血没喷出来。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呐?

    “王爷爷,最棒!最棒!王爷爷!”

    听到这一句,戏志才更是血涌瞳仁,喉头哽动,太阳穴突突乱跳。

    自家小妹这跟着覃钰才几天啊,居然也这样了?!

    他瞥了几眼覃钰,什么人跟着这小子,最后都会被污染!

    万众瞩目之中,王越洒然一剑,轻飘飘地斩出。

    无声无息,紫电剑连平rì惯有的护体紫芒都极度收敛起来,在剑尖上凝集成一条细长的紫光,顺着主人斩杀的方向,骤然shè将出去。

    赵将军闷吼一声,双掌猛然在身前一合,发出砰的一声剧烈震响。

    他的身体,也随之跃升三四米半空,静静浮住。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身前巨墙内的小球迅速挤靠合拢,仿佛互相吞噬一般,自十万而五万,五万而一万,墙体急速缩小,慢慢缩回赵将军双掌气劲笼罩的范围之中。

    这一次的气盾,方圆径长不过米许,厚度却达到一丈有余。

    一根黑白sè的圆柱体,怪模怪样地躺在半空。

    “早这样不就结了?真是白痴!奇葩!一头猪!”覃钰低声嘀咕道。

    何荭嫦耳朵灵敏,听得真切,心中不觉苦笑,这小子,就是牙尖嘴利,若是被对面那人听见,恐怕立刻就会一掌拍击过来。

    胸中忽然生起一个念头,若是那赵宗师突发一掌,想把这厮拍死,自己救却是不救?

    一念生,百念盛,思虑瞬间无数,她自己却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如何?

    “反正,我应该是不能看着小兰陪他白白送死的!”

    想通了这个疑问,何荭嫦宗师总算恢复了心境的平静。

    紫芒如电,瞬间shè至对方身前。

    但见一道细如竹筷的紫sè光束,深深地刺进那道过于厚实的黑白小圆盾之中,一开始速度甚快,扎入一米半之后,速度瞬减,最后只增加了约半米的距离,便即动惮不得。

    远远望去,巨大的黑白石柱内,一根一指宽、两米长的紫sè玉芯插在径心之中,熠熠闪光,照亮了整根石柱。

    “真漂亮!”戏志才赞叹一声。

    这一声感染到何荭嫦和戏芝兰两位女生,她们不觉都点了点头,深为空中的sè彩所迷。

    又是一声长笑,王越已自跌下地来,还剑入鞘。

    “赵韪将军功候大进,王某佩服万分!”

    对面的浓眉化境身形一沉,也落下地来,面sè如铁。

    “久违了,王剑主!你也是进步非凡,化境天堑一越而过,rì后尚有什么人是不能超越的?”

    “将军是来参加神农唱卖会的?”王越哈哈一笑,“不知将军如何与这些儿孙辈有了误会?给本人一个薄面,不再追究,如此了结?”

    赵韪哼了一声:“老夫与他们,何来误会?他们得罪了刘长史,须得向他赔罪。”

    “对了,唐小帅呢?”他们一说,戏芝兰顿时想起这事起因,忙问一声那个可怜无人爱的家伙。

    好歹以前有过一次交道,戏芝兰对唐楠竹的印象尚可。

    “两位大宗师对峙,我怕伤着唐兄,便送他去了那边的兵车上歇息,皮肉伤,应无大碍。”徐登见事态控制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心情也和王越一样好。

    张任听了,急忙跑向驷马香车。

    “原来是益州的赵大将军,得罪了!”徐登走上前去,来到赵韪身前,满脸肥肉都堆着笑意,长长一揖,“适才鄙人不知,多有得罪之处,请赵将军和刘长史恕罪!”

    赵韪略略点头,他来参加唱卖会,便不能不给徐登一个面子。

    “罢了,也是……”

    正要揭开这个过节,身后忽然有人说道:“让那小子来给我赔礼,我便饶了尔等不敬之罪。”

    刘瑁挺身冒了出来,远远一指,“就是你!臭小子,居然敢跟老爷顶嘴!”

    王越、史璜和黄忠三老心头同时掠过一层yīn影。

    这情景,实在有点儿熟悉啊!

    麻痹的,这傻X不会又去招惹他?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手臂所指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覃钰。

    ————

    作者顺手一指,我想要什么,你们肯定知道……

七十我七、谁跟我一起去干了他

    又是老一套!

    黄忠喃喃自语道:“囚囊的!还真是嚣张啊!”

    史璜掏掏耳朵,大概觉得可能听错了。

    “老夫年纪大了,大白天的都出现了幻听?”

    众人侧目。

    张机笑道:“就史府君你这身子骨,二十岁棒小伙也比不了你啊!”

    “是吗?多谢张兄指点,老夫茅塞顿开!”史璜大喜,“那老夫偶尔发发二十岁的横气儿,你们这些家伙也不会介意是?”

    黄忠没好气地说道:“谁倒是敢跟你这种牛官比横啊?”

    “这小子敢!那边有个小子正在横呢!”史璜点点覃钰,又指指远处刘瑁,然后一挺胸,“不过,谅你汉升不敢!因为老夫眼下,正好二十岁!”

    黄忠不禁大笑。

    “我是不敢!”

    “小子,别发愣了,人家挑逗你来了,你怎么回话?”史璜看一眼覃钰。

    覃钰一笑,伸手从怀里扽出一双手套,慢慢套在手指上,直至完美裹住自己的两只手掌。

    左手的手背上,凸现出一条青sè蟠龙的图案,右手的手背上则是一只展翅的火凤。

    正是赵嵩的见面礼!

    龙凤手套。

    然后,他略略紧了紧腰间的狮头宝带。

    “假如……我说要干翻他,诸位老前辈,兄弟姐妹们,大家谁会支持我?”

    虽然被刘瑁挑衅,覃钰的声音依然很平稳,不急不慢,似乎还带着几分调笑的味道。

    “钰哥哥,我来帮你!”

    “二师兄,任何时候都有我!”

    当先发言的总是无所畏惧的少年男女,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张任适才给曾小蝶报完了唐楠竹的平安信,急吼吼地刚跑回来,就听到师兄的召唤。

    那当然义不容辞!

    只要师兄不嫌弃自己修为低就行。

    张任苦恼地想,明境巅峰也很久了,怎么才能升上暗境呢?

    “覃兄弟,我支持你!”徐庶意外地成为第三个粉丝。

    覃钰惊奇地看他一眼,说道:“多谢元直兄!你和张老赶紧上车去,这就是对小弟的最大支持!”

    徐庶有伤,张机年老,等会儿也许要跟化境干架,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在货卖世家的香车庇护下,纵然出现什么意外,刘瑁赵韪应该也不敢轻易动他们。

    “小瞧咱们了?”张机有些生气,“你们如果有个伤疼病患的,老夫在此,也好第一时间及时医治。再说,徐世兄面前,谁敢对老夫无礼?”

    “那好,就算上二位了!”覃钰无奈点头。老尔弥辣,说的就是张仲景这号的。

    “囚囊的,干就干了呗!万一有事跟赵韪干起来,岂非正中下怀,肯定比跑去砍杀赖德过瘾!”黄忠晃晃脖子,舔舔嘴唇,似乎完全没有想过,那个对手,可是连化境剑客王越都处在下风的高阶大宗师。

    王越的右手一直都握在剑柄上,双目微合,低头沉吟。

    史璜瞅见,有些不乐意了:“王公,你怎么回事?”

    怎么不表个态啊?

    王越抬头,有点儿神思不属,看了看众人表情。

    “我适才自悟一字电剑,还是赢不了赵韪,此人还真是有点麻烦,得想新招。”

    史璜和黄忠互相瞧瞧,心里叹气,这老儿,悟xìng竟然如此之佳,眼见距离要越拉越远。

    “我在想,若我能想出击败赵韪的剑式,量那刘瑁,也不敢如此猖獗。”王越续道。

    众人一阵恶寒,现在临时去想,有点太不着调了?

    不过这种击败化境的深奥问题,也只有他这种化境宗师才配去考虑,别人想帮也是帮不上忙的。

    “新招嘛,自然要磨的,王公你还有的是时间。”史璜安慰道。

    晋升化境之后,便能自行领悟沟通天地灵魄的神通,随着经脉扩充,气血自然淘换,等若强行启动了一次还老返童的机制。这样,寿限随之便有提升。

    根据前辈的体悟,一旦成就化境宗师,至少能增加二十年到三十年的阳寿。

    同时,最关键的是,此刻体内的真气,逐步会被天地间的仙灵真气,也就是液态真力取代,这个聚气成液的过程很长,通常要到晋升至化境三阶才会全部完成,绝大多数化境宗师其实一辈子没达到这个真力圆满程度,就已经老朽而死了。

    “史府君,你亦不可灰心,我觉得你和汉升,都极有晋级化境的可能,只要你们真的想升,就一定能升上去!”王越很严肃地说道。

    史璜一愣:“老夫……我,有不想么?”心头一机灵,真的是嬉戏太久,连一颗雄心都退化了么?

    王越盯着他,以严厉的目光拷问对方。

    史璜皱眉,然后,眼珠转动,不yù与他直视。

    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总是能感受到,对手强劲入侵的眼力!

    化境的威压,真是千奇百样,令人烦恼啊!

    史璜陷入沉思!

    黄忠欣然说道:“王公所言,我全记下了!”

    “是么?”王越清越的眸子又盯住了黄忠。

    黄忠毫不畏缩,直勾勾地和王越对视。

    良久,王越满意地点头,不再看他。

    戏志才站在一侧,看着这么一群疯子,不觉摇头,为刘瑁默哀。

    任凭你在益州如何横行,可是在这里,就算有个化境二阶的大宗师罩着,还是有点儿不够看啊!

    因为你的对手,他有一群好爷儿们!

    何荭嫦冷冷看着,她自重身份,人家不来求她,她自然不好说话。

     

    她目视戏志才,却没听见他的反应,心头微觉奇怪,但也就是几分奇怪而已。

    所以,无论戏芝兰如何看过来,哀求、痛苦、神伤,她都一概不理会,也不说话。

    “志才兄,麻烦你给当个见证?”

    因为尊敬货卖世家,覃钰昨晚回到神木镇之后,特意将百花黑锋枪拆成三段,捆束在背后。

    现在,他当然又取了出来,在戏芝兰的帮助下,慢慢嵌合固定,套上枪头。

    八尺多长的黑枪,横在腰侧,在雪光映照下,显露出一道黑sè的冷酷流线。

    戏志才点头。

    “我和何宗师,愿和徐登先生一起,做你二人的决斗评判。”

    “二人决斗?”覃钰呆了一呆,手中的黑枪险些掉在地上,怎么会有这种神转折?

    他忽然明白了戏志才的用意。

    ……

    空际间的宝光圆柱已经彻底消散了。

    零散的霞光下,赵韪凝着一双浓眉,下面,是一对几乎全是黑眼仁的瞳子。

    他天生眉毛黑,眼睛黑,后天又练就心黑手黑。

    所以私下里,曾有“四黑将军”的诨号。

    当然,说这些话的正直将士,大都被他以各种手段干掉了,抹没了,剩余少数几个逃得不知所踪,他就懒得理会了。

    此刻,他瞪着一双黑眼仁,默默扫视对手阵营。

    好硬的一群人。

    化境居然就有俩!另外几个暗境也都是杀气腾腾,气血jīng气悍然如同狼烟般直冲头顶之上。

    尼玛刘瑁,你个死货,想坑死老子么?

    ——————

    有点击,可是就是没推荐,真要坑死劳资了……

七九十九、打脸

    地面已清扫,木榻已摆好,面前的案几上,蜜水还都泛着热气,仿佛大家正围坐在高等的酒肆雅室中。

    戏志才、何荭嫦、徐登。

    三位各个行业里的顶尖人物,作为仲裁,静静地坐在东侧面。

    赵韪、王越。

    两大惺惺相惜的化境宗师,作为观战贵宾,相携坐在西侧。

    其他的拥趸,则分居南、北后侧,为自己支持的明星呐喊助威。

    刘瑁右手提着一口长柄三环刀,无意识地随手晃动着刀面,三只铜环哗啷啷地轻响,敲击着主人愤怒的心情。

    他盯着眼前这个山村贱民,你nǎinǎiD,让你赔个礼会死啊?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赵韪这鸟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人家几句话一挤兑,就他码立即反水投诚,反过来倒来劝自己放大方些。

    大方,值得几文五铢?

    不过这厮一向都这么jiān恶善变,三年前,若非他突然发难作梗,益州牧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落到那个傻缺老四手里,害得老子大冬天的,还得跑到这鸟不拉屎狗不撒尿的童山秃岭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发了眼前这个小子再说。

    “叫什么啊?”刘瑁冷冷看着覃钰,就觉得眼前这似笑非笑的小子身上无一处不让他厌恶。

    高大俊俏,气质英武,穿着一身高档的行头,一杆尖锐凌厉的黑枪,斜斜指向地面。

    真特么讨厌!

    “乡下山民,名讳不足挂齿。大老爷你赢了我,自会知晓。”

    覃钰随口回答一句,左右看看。

    戏志才面容平淡,正襟危坐,他身材修长,坐姿优美,实在看不出,蔫坏起来,谁都比不了。

    原本计划直接上去蒙头打群架的,被戏志才一句轻飘飘的建议,变成了现在的二人单挑。

    还美其名曰:少年斗战!

    何荭嫦面无表情,闭目养神,似乎全无半分兴趣,连对身侧徐登有意的闲话都没半分应和。

    左边的赵韪正和王越亲切交谈,更是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边即将上演一场惊险甚至可能血腥的决斗。

    也许,对这些化境大宗师来说,这种小儿科的暗境斗战,其实和小孩子打架过家家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大宗师们那毫无表情的白脸以及刻意给出的后脑勺,覃钰心底里涌动着一股豪情。

    总有一天,自己也要进入化境,成为宗师,成为绝顶的大宗师。

    像王爷爷一样,不,超过王爷爷,要让你们这些自高自大不可一世的人物,全都不得不面对着我,亲切而低贱地陪着笑脸。

    然后,昂然而过,不予理睬。

    那一天,一定不会太久!

    刘瑁也在切齿,很吊啊!

    简直不次于老爷我了!

    他最恨的就是覃钰这种幼@齿美jiān贼,不仅敢跟老爷拼帅,还要和老爷比吊!

    刘瑁大喝一声,中气十足。

    “小子,放马过来,你家刘老爷我,先让你三枪!”

    他心底在狞笑,在滴血,全力鼓动运转着体内的气血,充分涌入两臂之中。

    让招?笑话,一个乡巴佬,老爷天潢贵胄,皇家血统,凭什么让他三招?

    这种场面话只不过是麻痹对方的手段,刘瑁要等覃钰的jīng神完全懈怠下来,就狠狠给他一刀满堂红。

    砍掉那个可恶的脑瓜当蹴鞠踢,血染整个雪地,一定很好玩。

    刘瑁跟赵韪学的是搬运辟邪刀术,最擅长不动声sè暗地突袭,斩敌于蓦然回首惊愕中。

    果然,覃钰战斗气息似乎微微一弱,黑枪抬起的势头也慢了不少,似乎在琢磨,如果对手让招,应该如何应对。

    有小女人的小子,很爱面子?

    刘瑁冷笑,那个小女子倒是玲珑可人,等弄死了这小子,就和那个红裳大波女一起抢了来,大被同眠,一定很过瘾。

    眼前一道黑sè的影子……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快?

    啊!

    正沉浸在三劈x幻想之中的刘瑁俊俏无双的脸蛋猛然一歪,左半边已经完全收缩回去,不,是被强力的打击完全压缩回骨骼的后面。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跟在后面。

    五指山瞬间红遍白脂玉!

    “刘大官人,你老儿~实在太客气了!”

    覃钰嘴里感动赞叹荡然yín笑着。

    一招得手,他却丝毫没有谦虚大方的任何表示,反手顺过来,猛然又是一记大刮子,直接扇击过去。

    噗!

    深陷入其内的古怪声音。

    右半边脸,同样皮贴内骨。

    哦,之前忘了说明,覃钰戴着枪王赵嵩赠送的战阵手套,龙凤牌的,这手背上的蟠龙火凤,却不单纯是装饰品。

    一龙一凤的底盘,都是一块手背大小的熟铜软片,能略阻敌方的攻击。

    当然,依靠这块铜皮抵抗强力的枪锋刀口那是妄想,但,至少一些意外的流矢暗器擦伤,却是肯定可以避免的。

    同时,凸起的蟠龙和火凤本身,也都是用熟铜丝编制熔炼而成的。

    对于人体气血的亲和程度,熟铜明显高出铁质许多。

    在覃钰反掌气血的强力催动下,整个火凤全部印在了刘瑁的右边脸蛋子上,痕迹历然,十分清晰。

    观战的何荭嫦女宗师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动,忍不住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又不忍心地闭上。

    在这一刹那,刘瑁的右脸,真皮之下的血管全部被震裂开来,红

    晕共流霞齐飞,在脸皮之下闪耀着无穷光芒。

    但是,脸上的表皮却被覃钰的真气刻意保护住,居然没有破皮。

    这是覃钰式的慈悲。

    打人要扇脸,揭人不揭皮!

    所以,刘瑁彻底悲催。

    啪!啪!啪!

    连续三记重响过去。

    黑影倾斜。

    刘瑁……山一般地倒下了。

    黑影飞舞。

    覃钰……风一般地飘走了!

    声音,轻飘飘地传递过来。

    “刘大官人真是信人,说让三招就让三招,小民佩服啊,佩服!”

    刘瑁本来的相貌相当可观,自己也向以风流擅玩矜傲一时,虽然家有美貌仙妻吴氏,也不甚在意,是经常瓦弄章台里厮混的逍遥子。

    骤然经受如此势大力沉的三记耳光,尤其是右脸,虽然只中招一击,却是手背带着铜丝凤凰的那一面。

    结果,左脸肿得像猪头,右脸,则一团血肉模糊。

    三招之间,刘瑁的俊俏脸蛋已经完全毁了。

    ————

    PS:俺是老实人,一向只打牌,不打脸,诸位乡亲给个脸面,凑个五十四张牌~票~

    </a><a>。</a>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6053/ 第一时间欣赏斗战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三国阿飞所写的《斗战三国》为转载作品,斗战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斗战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斗战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斗战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斗战三国介绍:
新式三国玄幻,纯历史迷慎入!已经完本,放心阅读!
少年自襄阳而出,人生就此改变。
人才挤挤,坐拥强大宗师团,自建豪奢仙城,对天下枭雄指手画脚,弹指间天地翻覆。
这是三国史上的一次玄幻大冒险。
改变异域格局的少年王者,正在向你走来……
斗战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斗战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斗战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