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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益侯     万夫txt下载     万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 一夜四万,震惊!(三)

    整个议政厅,顿时陷入到了一阵惊愕和难以置信当中,当那文士诵读完情报的同时,堂内顺势一片的哗然,显然所有人都没有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

    刚经历了一场激辩,田丰、沮授,甚至是郭图和淳于琼都有些呆滞起来。

    而更是后者二人,郭图猥琐的脸当下抽搐了一下,刚让沮授吃了个闭门羹的他正暗自窃喜之际,却同时听到这句话不免与一脸痞气的淳于琼对视一眼,二人尽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荒谬和怪诞的神情来,至于沮授和田丰,身为袁绍营中最有智囊的二人,显然也是有些惊讶。

    “曹信,我记得这个人……”

    此刻的主位上,似乎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耐烦,袁绍眉头轻皱,似是想起了什么。

    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道:“当时便是此人,曹阿瞒正要攻打徐州之际,以两千人大败吕布大军,竟是一月内斩敌两万,力保兖州不失……”说到这里,袁绍顿时双目一亮,旋即大声道:“若非此人……此刻曹阿瞒必无家可归矣!”

    话音落罢,议事厅内再次哗然一片。

    田丰这一刻同时皱眉点了点头,虽然袁绍的话过于夸张了些,但无疑,曹信的事迹他也听说过,当初曹cāo兖州大本营空虚,若不是曹信的力挽狂澜,兖州的确会易主,至少没有曹信,恐怕曹cāo吕布二人一直打到现在,也丝毫不为过。

    当然。也不会有此刻兖州各地修身养民的太平情况了。

    “主公所言极是啊,这几个月,兖、豫、徐三地皆无战事,尤其是这兖州。没想到这次又会有这样的事情,看来那曹信当真不可小觑啊……”

    “没错没错……曹信素有兖州小韩信之称,据说此人虽才弱冠之年,但jīng通兵法韬略,便是用兵极为的诡诈如狐,令敌防不胜防,曾是据传,其曹信最早时……曾献计于曹昂。助其兵不血刃便拿下曹冒反贼等,其人之才可见如是啊……”

    “这兖州小韩信我倒疏为听闻……只是那曹孟德曾言,‘荀彧、荀文若乃吾之子房,郭奉孝乃吾之陈平。曹安民乃吾之韩信,得此三人大事可成……’足见这曹信只能,诸位可不要忘了……兴平元年时,那濮阳空城计!”

    一众谄媚文臣,顿时开始一个个踊跃的附和着。但其中的话语,却没有半点虚假,当最后一个审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众人尽皆哑然失sè起来。

    “嗯……空城计……我也略有所闻……”

    这一刻。主位上,袁绍听着堂下的议论也是分外的清楚。当即脸sè沉重的点了点头,正sè道:“濮阳一战。曹洪立功心切,率濮阳全部兵力追讨吕布,结果反被吕布谋士陈宫识破、全军覆灭。濮阳兵力不足三百……曹信单刀立于濮阳城门,竟是当时震得吕布一万大军分毫不敢进足半步……最后甚至令吕布落荒而逃,此等勇略,世所罕见啊……”

    沮授、田丰二人猛然面面相窥,显然二人一向对这方面没有了解的那么清楚,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战事,竟不禁同时露出了不敢相信神情来。

    “可惜……可恨呐——!!!”

    突然也就在这个时候,议政厅的主位上,袁绍当即脸sè一变,旋即无比悔恨般,哀叹起来……

    “主公,有何可惜?又有何可恨?”郭图此时有些奇怪的询问着,显然对于前者莫名其妙的反应也有些惊讶。

    而正当此刻沮授、田丰等人也纷纷侧目的同时,袁绍随即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叹道:“我可惜的,是曹信落到了那曹阿瞒的手里……可恨的!是曹信与曹阿瞒乃叔侄辈亲!竟让这曹阿瞒平白无故便得到了如此大才,老天无眼呐……无眼尔……”

    堂下众文武听到这话,纷纷对望、面面相窥,却是见袁绍哀叹如此,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就在这时,队列的后方陡然传来一声大笑来,这笑声似是嘲笑,又似是好笑,但终究很是响亮。

    主位上,袁绍猛然听到这笑声,哀叹的脸当即一怔,随即似是不悦般,换成了一副沉冷的脸,“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大笑喧哗?”

    冷目过处,是一片寂静无声的人群,却是这笑声依然没有停止,而这时,一个中年文士也尤为的显眼起来。

    “主公,是我许攸……呵呵呵呵……”

    许攸还是那张脸,跟一年前没有丝毫的差别,还是那两道八撇胡,还是那一张略微yīn冷的脸。

    不过这也正是袁绍所讨厌的。

    “许攸!为何如此大笑,可是在笑话与我?”主位上,袁绍显然很是不耐烦。

    轻轻一笑,照样是那副yīn冷面容,不过这不是刻意的,而是许攸天生就是这么个面孔。

    从文席中出列来到堂下zhōng yāng,许攸见袁绍这么说,当即收起了笑容,不过语气中还是有着一丝的傲气,“许攸并非是笑话主公,而是笑主公再哀叹也是无用,难道主公哀叹到明年,这曹信就会为主公所用吗?呵呵呵,我看非也……”

    “哦?”冷眼一眯,袁绍却是露出了一丝的不悦来,显然快要发作的样子。

    当下再次轻笑几声,许攸没有将前者的表情放在心里,在众文武一阵奇怪的注视中,不禁接着道:“兴平元年时,曹信此人,我曾与其在陈留郡略微有过触碰,当时我在暗,曹信在明……”

    “这我自然知道……”冷哼一声,袁绍有些不耐烦。

    “呵呵,主公英明……”微笑着。没有在意对方打断,许攸继续说道:“当时我观此人确实是一个不世奇才,遇事不惊,处变不乱。当时此人还是陈留太守,自然……现在也是陈留太守……”

    “许攸!!汝到底要说什么!?”

    “在下是想说主公yù得曹信辅佐,并非难事!!”

    突然一声大喝,许攸这次没有退让,也没有微笑,而是迎着发怒的袁绍随即大声说了出来。

    却是下一刻,袁绍反倒没由来的一怔,更是包括沮授、田丰、郭图等等众文武尽皆哑然起来。

    “你……你说我能得到曹信?可……曹信毕竟是那曹阿瞒的侄儿。这如何招降?”显然反应过来的袁绍非常兴奋,连忙看着许攸,此刻没有任何的愤怒,相反则是一脸的希冀模样。

    同时微微一笑。许攸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当即胸有成竹的笑道:“主公差矣,曹信之父曹德,乃曹嵩养子,与曹cāo并非血缘至亲。呵呵,只是曹cāo与曹德自小关系甚好,故亲如兄弟,主公yù让曹信投靠。只有一法可行……”

    “计将安出?”袁绍道。

    再次yīn冷一笑,许攸这下说道:“此次献帝东归洛阳。我料那曹cāo必定有所动静,主公但可亲自率军出征。许攸自有妙计相助,呵呵呵呵……”

    笑声很小,但由小见大,缓缓荡漾在偌大富丽堂皇的议政厅内,便是映出那袁绍无比渴望的神sè中,忽而消散不见……

    另一边。吴郡,曲阿。

    曲阿孙策营地,中军大帐。

    “噗……”

    豁然掀开大帐的一脚,一个面容唯美的俊朗儒将当即走了进来,却是看到此刻在帐下呼呼大睡的一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此刻这俊美儒将,便是这从外风尘仆仆走进来的军司马,周瑜,周公瑾。

    而此刻,周瑜无奈的看着主将椅上,孙策瘫着全身,两只脚则放在面前的案几上,脚下还压着一张行军图,用书简盖住自己的脑袋,兀自呼呼大睡,不时竟还传出一声声嗤鼻的打鼾来。

    “伯符……伯符……”

    叫了几遍,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反应,周瑜当即看到此刻孙策这一副大大咧咧的睡姿,顿时哭笑不得,不过兴许是因为打仗累了,故此周瑜没有过度的叫醒他。

    至少他知道,孙策打仗时并不是这样的。

    “啊?啊?公瑾!?”突然一震,孙策头上盖住的书简豁然掉落在地,显然已经醒了。

    “呵呵,方才见你睡了,就没有……”

    “哎呀!痛快!!痛快呀!!哈哈哈哈——”

    突然,这一刻,还没等周瑜说上一句话,刚刚从睡梦中回过神来的孙策,猛然起身,竟是不禁拍案叫绝般的大喊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一旁的周瑜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看孙策的样子,一副很是爽快的模样,俨然不是一个刚睡醒的状态……

    “伯符……你这是?怎么了?”不明所以,周瑜当下询问道。

    而此刻,孙策则是听到这话,当即反应过来,不过,下一刻还是大笑着挠了挠头,随即似是极其兴奋的,对周瑜说道。

    “公瑾!你可不知,刚才我做了一梦,在梦中与那曹信在江东吴郡大战,连战七天七夜,何其痛快哈哈哈哈,唉……只可惜我最后败了,可惜……可惜呀,嘿嘿嘿……”

    拍了拍自己的头,孙策在周瑜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个劲的大笑,随即摇头叹息,俨然这做梦一说实在荒诞可笑。

    不过认识孙策这么多年,周瑜倒是对这个老兄弟很是了解,想来孙策是真的想跟曹信认真过招吧。

    这样想罢,周瑜欣然一笑,回到正题道:“对了,我此次来听说豫州有战事……伯符你应该很感兴趣。”

    微微一愣,这一刻显然也从睡梦中清醒了几分,孙策当即嗤了嗤鼻,笑道:“豫州与江东甚远,我能有什么兴趣。”

    周瑜笑道:“曹信刚率五千人马大破汝南,一夜之间四万黄巾伏诛,可谓大获全胜,算是这些rì子来,天下发生的一件大事……”

    “痛快!”

    “啪——”的一声,案几上一个烛台瞬间打翻在地,此刻还没等周瑜说完,孙策便目光炯炯的望着前者,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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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夜四万,震惊!(完)

    送往许昌的奏报并不是曹信写的,而是贾诩代笔,显然曹信不知道后者写了什么,不过无非便是表明战况以及收缴等等汝南民政形势,自然按照贾诩的xìng格不免也会替前者歌功颂德一番。

    然而曹信不知道的是,这些天里汝南的战事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大汉疆土上不胫而走,甚至便是在各诸侯之间议论纷纷,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过,便是在同一时间,一件极为意外的事情,也正向他缓缓逼近着。

    路过yīn山,行程很快,一行三千jīng锐瞬间穿过密集湿润的山林,不过此时的曹信在贾诩的建议下没有直接入陈留,而是转道先到许昌拜见曹cāo,而后再往陈留进发。

    按路程,许昌比陈留郡更近一些,沿着官道、似乎很快便是许昌境内。

    而便是此刻,许昌城城门处。

    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但这不妨碍大道边络绎不绝的人流,只不过此刻的东城门却是格外的热闹,这不是因为百姓过多出入的缘故,相反此时的东城门早已被军队封锁的一干二净,而更多的人则是被驱散到南北城门进出。

    显然这通往东城门的大道正是豫州汝南的地界。

    一百多名文臣武将井然有序的依次列开两队,分别站在城门的两侧,这些人,有叫得上名字的也有不能叫上名字的,曹cāo与曹德一前一后。就站在众多文臣武将的zhōng yāng,此时的城门四周甚至布满了仪仗和军队,似是在恭迎着某一个人。

    不过如果是明眼人便能看出,这么大的阵势只是在迎接一个出征的武将而已。

    只是纵观古往今来。这主上亲自率文武出迎一个将领,这份荣耀显然是很罕见的事情。

    此刻,众多的百姓更多的是远远观瞧,有的更是慕名赶到这里,想要亲眼看看,看看传闻中的曹信到底是什么样子,见见世面。

    “仲cāo……安民一计石破惊天,当比古之孙膑。我还料想此次安民会败,却不料一切尽在此子掌握之中,呵呵,一夜斩敌四万震铄古今。我有安民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啊。”

    曹cāo这一刻露出了一丝欣慰,没有了这些天来的苦闷和沉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欣喜而满足的模样。

    曹德就站在曹cāo的身后,一听到前者夸奖自己的儿子。同时脸上不由得骄傲起来……

    “主公过誉了,信儿何曾敢当啊……”

    天底下哪一个父亲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曹德亦不例外,此刻的他。比起前些rì子刚到许昌时内心的极其忐忑,此时的神采和面容都改变了很多。

    因为当时刚在陈留收到曹信败退的战报不久。便出于替儿子赎罪的心态,入许昌面见曹cāo。却不想当时的苦闷和忐忑,今时今rì已经化为了一团青烟,消散殆尽。

    有的只是骄傲……还有骄傲。

    当下见曹德这么说,曹cāo不禁大笑起来,“仲cāo你就莫再谦虚了,有子如此,你当功不可没,安民此刻汝南设伏,竟能想出已骄兵之计,又以巴豆为饵,竟使黄巾一夜灰飞烟灭,这等奇谋,足见安民天生就是个打水仗的人……哈哈哈。”

    脸上不免再次浮现出一丝难掩的高兴,曹德以往儒雅的装容下更是攒动着一丝的激动来,“主公谬赞了……安民如此争气,亦是曹德的大幸啊。”

    这么说着,曹德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欣慰和坦然。

    见到这里,曹cāo随即也是一笑,却是此刻,忽而看到官道的远方……

    “哦?安民来了?”

    地平线上一丝黑sè的麦浪开始逐渐升腾起来,仿佛便是为了印证前者的话,须臾片刻之间,在无数众目睽睽之下,正浩浩荡荡的朝这里开拔而来。

    远处两杆大纛,在地平线上显得极为的耀眼,上书‘荡寇将军、曹’,但关键的,是没有丝毫的破损,依然如出兵时的样子,完好无损的摇荡在朔朔的风中。

    “安民,哈哈哈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曹cāo此刻猛然不顾形象的大步跑向行驶而来的军队,似乎没有在意任何的气节和身份,甚至一再的大笑着,完全不顾周围目瞪口呆的曹德等文武大臣,和那群远远观瞧的百姓。

    “主公……你这……”远远看到近处,曹信豁然下了战马,却是同时迎了上去,不禁看到曹cāo如此这般,顿时有些感动起来。

    却是这一刻,狠狠的拍了拍曹信的肩膀,曹cāo不禁高兴的大笑着,竟是连续,“甚好!甚好!甚好——!!”

    三声甚好,越来越大声,让跟在曹信身后的三千jīng锐同时一阵侧目,便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军将士,满城文武,许昌百姓。

    此刻面对着这群人,曹cāo一拍曹信的后背,还没等前者站稳脚跟之际,陡然在此刻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曹信!我曹cāo的侄儿!尔等看到了吗?尔等好好看看,这就是我曹cāo的侄儿!”

    曹信一身的银sè铠甲,是曹cāo曾亲自在许昌送给他的五虎断魂甲,此刻站在前者的身边,更是一副大战过后的杀伐冷厉之气。

    不过,曹信倒是没有想到,曹cāo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更没有想到许昌竟有这么多的人出城相迎,而仅仅是为了自己。

    却不知自己这汝南一战,已经牵动了所有诸侯的嫉妒和羡慕。

    贾诩此刻连忙与曹信打了个眼sè,随即命身后骑马的尽皆步行,准备进入城门当中。

    “信不辱使命。将黄巾余虐铲除殆尽,只是未曾来得及向主公禀明,让主公为信有所担心,信愧疚难当。”这时当下作揖。曹信同时道。

    “多说无益,安民你又何错之有,来!与我进城,诸君好为你接风洗尘!”大笑着攥过前者的手,曹cāo下一刻没有怪罪曹信,相反显然倍加的开心着。

    汝南一战,说实话曹信花了不少的心思,考虑的同时很多。不过此刻一切都结束了,显然面对着曹cāo如此隆重的相迎,前者是没有想到的,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三千军队风尘仆仆的从管道上缓缓驶进许昌城中。进去的同时曹信同时惊讶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曹德。

    按理说后者应该在陈留才对,不过或许是因为这场战事的关系,估计到许昌城也跟自己有一些关系吧。

    这样想着,与曹cāo携手走入许昌城门口。在一众文武无限羡慕的目光中,只见一旁的曹德同时对他连连点头,显然是看到曹信安然无恙,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曹信的军队军容肃穆。万夫营更是其中的翘楚,在偌大的许昌城。进入的同时,很多文武甚至百姓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或许是因为曹cāo过于高兴,一路上不断拉着曹信攀谈着,显然没有在意这一点。

    “喂喂,那人就是曹信将军吗?”

    街道两旁各自一排重兵压阵,阻隔住百姓的围观,而此刻的曹信等人似乎享受到了胜利之师的待遇,一路上不断有人叫好着。

    却是更多的百姓,不乏开始议论起来。

    “好像就是这个曹信,不过与传闻中不同,竟然这么年轻……”

    “据说此次汝南一战,又是此人率军击破了汝南黄巾,让曹公的势力扩展到了豫州!”

    “有这么厉害么?”

    “那还有假,曹信之名此刻兖州何人不知,便是天下诸侯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想想那天下第一的温侯吕布,还不是败在这曹信的手里,落荒各地?”

    “你这么说……这曹信果然不是一般人……”

    “切……这是自然了,恐怕此次曹cāo必定会越发器重他,没准还能成为兖州第一大将呢!”

    “当真?”

    许昌通往议事大厅的郡府中。

    似是刚下了一场雨的关系,石台上不时产生了些许的青苔。

    曹信随曹cāo率先步入正厅当中,许久未来,似乎已经一年多的时间,倒是很多摆设在曹信的印象中都没有变,既没有过多奢华的摆设,也没有金碧辉煌的金鼎银柱,有的只是一群散落的书架,和一堆堆兵书。

    这就是曹cāo的正厅,曹信不觉欣然一笑。

    不过比起往常来,此刻的正厅当中,倒是摆上了很多的酒食,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宴席宣然落座,时间不到半晌,所有的角落全都坐满了人。

    除了曹信,还有曹德、夏侯惇、荀彧、程昱、夏侯渊、曹仁、李典、乐进等等等等,在偌大的正厅中列席排开,尽皆望着主位上的曹cāo,一脸的笑意。

    “今……黄巾大败,安民身为……征讨汝南之主将,在敌十倍于己时,毅然大败黄巾,收获全胜,今rì,安民率军以乘胜之军回城,我等自当为安民接风洗尘,今rì自当不醉不归,尔等以为如何?”

    “是啊……是啊,曹信将军当浮一大白,呵呵呵……”

    “没错没错,今rì不醉不归!”

    曹信此刻坐在一侧列席的次位,贾诩则坐在曹信的身旁,经过又一场大胜,曹信的地位似乎也开始产生了一丝变化,与同侧首位曹德一同坐在一起,但对于这种场面,曹信显然并不是很擅长。

    随着众多的文武重臣随着曹cāo举杯之际,这一刻,曹信倒是发现唯独一个人,没有再现场……

    “安民,这下你可一说了吧?”

    突然就在这一刻,还没等曹信举杯,此时的曹cāo端坐主位上,同时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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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献计夺帝(一)

    郭嘉没来,虽然自己与对方没什么交集,但身为曹cāo帐下的头号谋士,也是这三国当中唯一能与诸葛亮、贾诩、周瑜想提并论的人物,曹信还是倍加关注的。

    不过郭嘉天生身子就不是很好,估计是此刻正在家养病吧……

    “安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举着酒杯,这一刻曹cāo望着曹信不禁轻笑着道。

    突然一怔,看到此刻满堂文武尽皆望着自己,却是看到一旁的老爹显然也是轻抚着胡须一脸笑意的模样,曹信当即明白过来。

    “主公……可是问末将为何等待时机方才出兵汝南?”

    一句话说出的同时,主位上的曹cāo同时双目一亮,连番点了点头,更是武将席位顿时沸腾起来。

    李典当下起哄道:“是啊,将军,你今rì倒可以说明了吧,为何当rì迟迟不肯出兵,竟然等到黄巾贼兵力雄厚时方才用兵?”

    同一时刻,乐进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着追问道:“当rì差一些我等二人就犯了军中大忌,曹信将军你可不能再卖关子了,呵呵呵。”

    “是啊,安民兄长,说说吧,让做弟弟的我也好好见识见识。”曹昂同时附和起来。

    一阵一连串的问题如流星般狂轰乱炸过来,曹信此刻倒是没想到这些人会问的这般踊跃,一时间竟是找不出什么切入点解释清楚,当下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显然。这些人的疑惑是有道理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此刻曹信率军已经取得了大胜,所有的疑惑并不是质疑,而更是一种出于欣赏的好奇。

    六月出兵曹信硬是将出兵rì期拖到了九月份。要说六月份刘辟、何曼等人才刚在汝南站稳脚跟不久,只聚众八千黄巾,按理说当时攻打合情合理,也比五万黄巾时拿下汝南容易的多。

    可曹信就是在九月出兵,当黄巾已经强大到五万时,甚至还向曹cāo保证十rì内破得汝南,而表面来看这无疑是荒诞的,但曹信确实做到了。

    而这也是最让众人好奇的一个点。

    略微沉默了片刻。曹信在此刻所有人的关注之中,当即一笑,便是看着主位上的曹cāo,缓缓的说道:“主公有所不知。黄巾贼,输……就输在兵多上……”

    正厅显然浮现出了一丝哗然。

    “哦?此话何意?”显然对于曹信的话很是感兴趣,曹cāo当即双目一亮,追问道。

    轻笑着,曹信此刻在曹德等人的注视下。面容一怔,旋即开始正sè道:“末将之所以六月不出兵,是因当时黄巾贼将、刘辟、何曼、龚都之辈乃初到汝南,虽未站稳脚跟。但其八千人众尽皆乃黄巾十年转战之jīng锐……”抿了一口酒,曹信接着笑道:

    “当时我若攻之。不禁令黄巾贼临阵大敌,而齐心而攻我。甚至不会顾及任何危险,大不了击退我,虽得罪了主公你,也但可离开汝南,黄巾贼……黄巾贼……从不固守一城之得失,大多似流寇而战……”

    “而此时刘辟这些黄巾占领汝南,一者可依地而战,古人言狡兔尚有三窟,这便是黄巾贼十年来依靠之战法,末将若早早攻之,汝南八千黄巾必群起而合力,要想一举剿除并非易事,二则,黄巾贼若真被我所灭,区区八千众行动迅速,亦不会被我等全歼,只会败退,然者我军一旦松懈,黄巾必定去而复返,久而久之,即便是占据了汝南,必定久久不得安宁,忙于剿贼而不得治理……”

    “那……为何又到九月份方才讨伐?”曹cāo不禁赞叹的问道。

    点了点头,曹信道:“九月攻之,虽拖延了三月,但此时刘辟等辈已经松懈良久,况且刘辟、何曼等人本就互相猜忌,外合里不合,我若六月攻伐,这几人到会齐心坚比顽石,但我若拖延三月出兵,三月见我不攻,这几人必定原形毕露,互相攻伐,就算从新摒弃前嫌,然其心早已不和!这便是敌军未战之第一败,人和。”

    “好!”一声赞叹,曹cāo不无好奇的看着前者,继续问道:“那安民……你又……为何在五万时方才说时机稳固?难道这五万人还不足八千?”

    “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此刻顿时从曹信的口中发出,见后者如此询问,曹信当即也是看到众人不解的神情来,当下大声笑道:“主公,黄巾贼!贼也,贼越多民怨越大,五万人短短三月不到便聚集汝南一地,便足见汝南无甚所惧啊,呵呵……”

    “曹信将军的意思,可是说粮草、器械、之故?”此时望着曹信,对面列席中的荀彧,当即捋了捋胡须,笑道。

    点了点头,曹信看到对方的样子,方才双目一亮,“文若军师所言极是,但此仅为一……”

    “哦?何为一?又何为二?”

    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来,曹信当即看着众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者,正如文若军师所言……的确是这粮草、器械之由,黄巾贼仅仅初到汝南,便不自量力,大举强制募兵,然刘辟等未曾考虑粮饷,原本八千人的粮草,竟要片刻间养活五万人,还有器械,黄巾贼无马匹来源无朝廷共存之武器,大多都是抢来劫来,八千黄巾本来就毫无盈余兵刃,便是聚众五万,其他士卒如何作战?自当是无兵无刃,无甲胄防身、既无训练又徒增粮草辎重负担,岂不是敌军之盲从扩军,以利我军之天时否?”

    “再者这五万黄巾管制……”显然越说越是铿锵有力,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曹信一一井然有序的解释过来,“五万黄巾。如何治理?刘辟、何曼等辈黄巾旧将本就不多,又互相猜忌,粮草徒增负担,便强抢粮草。民怨积深,便是作战,原本那八千黄巾jīng锐本是比肩官军之骁勇之士,然一旦盲从增兵则不仅影响了行军步伐,直至阵型大乱,毫无管制可言,五万人?反倒累了八千jīng锐成了一群虾蟹之师。这便是地利。原可这八千jīng锐可按地势而战,狡兔三窟于我军周旋。可一旦这军制混乱,黄巾贼便失去了汝南的地利之险……”

    “天时、地利、人和……黄巾贼,皆不战而败!我军……又有何不胜之理?”

    此刻仿佛大厅中顿时陷入了一阵死寂当中一般,不仅是曹cāo还是厅内所有的文武。尽皆在此刻陷入了一段放空之中,却是一个个方才反应过来,随即又是一片哗然。

    “好……好啊……”主位上,曹cāo半晌才怔怔的点了点头,看着曹信目光都有些惊奇起来。却是前者一番言语过后,不禁对左侧列席首位的曹德,无尽的赞叹道:“仲cāo……你教的好儿子啊……”

    默然身子一颤,曹信这一刻方才同时回过神。旋即尴尬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老爹,而此刻的对方只是骄傲的点头附和起来。

    “好。好一个曹安民,片刻间将敌军看得如此透彻……好!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主公过誉了。末将万不敢当……”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多,不过见此刻的曹cāo这个反应,曹信倒是有些释然了,毕竟只是说了该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且不知如此这般,汝南一地的百姓会如何看待与我?”当下似是心情大好,曹cāo不禁满饮了一杯,看着曹信一脸喜sè的道。

    微笑着,曹信道:“陈留时,我曾跟李典、乐进两位将军说过,从善而从兵,从恶而穷兵,志小者望乎大兵,志大者望乎大义,这数月来黄巾贼烧杀抢掠夺无恶不作,汝南早已民怨激愤,黄巾贼望乎大兵,只懂得兵马人数的众寡,却不追求大义之道,弄得汝南一地哀鸿遍野,我军举大义之师,平定汝南,汝南百姓必定还主公百世恩德,这亦是拖延三月出兵,我军所得之人和……”

    “末将李典,当时误会了曹信将军,当真该死,还望将军恕罪!”

    “末将乐进……亦误会过将军一时,还望将军海涵啊……”

    突然席位间,还没等曹信说完之际,一旁的李、乐二人纷纷起身作揖,显然一副极其激动的样子。

    “额……这……”

    便就在此时,还没等曹信反应过来之际……

    “曹信侄儿,我曹仁也曾误会过你,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哈哈哈哈哈,我先向你赔罪了。”

    “曹信将军,我亦不该怀疑你,告罪了!!”

    “告罪了……”

    “告罪告罪……”

    一瞬间,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是的,对于曹信来说很些意外。

    此刻,无数文臣、还是武将,都纷纷起立向着曹信一边不断拱手大声告罪着,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是宴席,一瞬所有人看着曹信的目光,都从起初的好奇变成了此刻的佩服,不禁对于前者的运筹帷幄深深刮目相看。

    “诸君不必,曹信授不得诸位如此大礼。”连连还礼,曹信当即有些举足皆措。

    而便在这一刻,同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曹cāo当下与此时的曹德对望一眼,随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笑意,当下摆了摆手叫众人坐下,显然前者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的模样。

    而这一刹那,曹cāo同时收起了所有的笑容,望着曹信,这才正sè道。

    “好了,安民,今rì宴席,一者是为你接风洗尘,二者,便是要听听你的意见……”

    刚从这一幕回过神来,曹信站起的身体坐了回来,不过还没坐稳,便又是听到这话,身子不禁再次挺了起来。

    “主公要问我?”

    点了点头,曹cāo同时道:“不错,我有一件大事,想要找你商量商量,此时必须要询问你不可,先前我已询问过奉孝和文若二人,他们都给了我一样的建议,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

    第一次,似乎是第一次,主公主动询问起自己的样子。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至少曹信有些触动,自从自己在曹营效力以来,这还是对方首次亲自想要听听自己的建议,这种感觉显然是奇怪而新鲜的。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曹信可不敢大意,毕竟连郭嘉和荀彧都给了曹cāo同一样的建议,显然自己若是说错,那还真会有一些难看,但从另一个角度,曹信还真想知道,什么样的建议,郭嘉和荀彧二人分别在不同时间段,给了曹cāo同样的看法。

    正在此时,主位上,曹cāo当即说道:“陛下东归洛阳,此刻已离开了曹阳一地……我想问安民你……”

    豁然便是仿佛一瞬之间,曹信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一般……

    “请主公立刻率军到洛阳,迎奉陛下……此事切不可拖延……”

    “咔嘣——”一个酒杯的落地声。

    就当曹信话音未落的同时,席位中,荀彧猛然身子大震,而此时主位上……

    曹cāo更是一脸的jīng芒骤现,同时似是欣喜,又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点了点头,看着前者极是毅然的坚定模样,不禁低声喃喃道:“奉孝和文若亦是如此说的……”

    这声音,小的甚至只有曹cāo一人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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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 献计夺帝(二)

    一天前。

    郭嘉府邸,内院主卧。

    “主公……嘉有恙在身不能见礼,还望主公海……涵,咳咳咳咳……”

    卧榻之上,一个面容憔悴的苍白青年不断咳嗽着,显然一副颇为俊美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病态的虚弱。

    “无妨……无妨,奉孝无需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曹cāo脸sè略微沉重的说着,一边将一个被子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曹cāo的举动很随意,但身为主上对于下属的照顾显然是倍加的细致,看着对方越咳越是厉害,不禁眉头大皱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后者的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感动来,随即又消散而去,看着面前的曹cāo,当即虚弱的问道:“主公此次前来,应不只是来看望嘉的吧……”

    见对方这么一问,曹cāo同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嗯……在议事厅,我刚得到消息,如你所言,曹信果然赢了。”

    “咳咳”再次轻咳了两声,郭嘉憔悴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笑道:“如此甚好……咳咳,主公啊,我曾言曹信将军年纪虽轻……但论其智谋,当可比嘉和文若尤胜几分,此一战得胜……呵呵,实不足为奇也……”

    “哦?奉孝难道你早就知道此子之才略?”轻笑一声,曹cāo接道。

    “咳咳……难道主公此刻不对其刮目相看吗?”郭嘉憔悴的脸上同时一笑,反问道。

    “呵呵呵……早不该将次子埋没了……”

    “主公说的是……”

    “好了,奉孝你的身体要紧,切莫说过多的话,早rì将患疾养好,待得痊愈时,我自带你出去走走。”

    “多谢主公。”

    简单的闲谈,夹杂着一丝嘘寒问暖,郭嘉躺在床榻上简单的点了点头,虚弱苍白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温暖来。

    此刻或许是见对方身子过于憔悴。曹cāo便是想要起身离开,却是刚起身的刹那,前者身体豁然一震。似是离开又感觉想到了什么一样。

    “咳咳……主公……可还有事情?”又是一连串的咳嗽,郭嘉见到这里,忙问道。

    “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点了点头,曹cāo重新坐在了床榻边。

    “咳咳……何事?”

    略微犹豫了一下。沉默之余,曹cāo还是道:“刚收到探报,洛阳一地,陛下已出了长安……正在东归洛阳路途,据报李傕正率军追击。此刻陛下情势十分危急……”

    话音刚落,郭嘉虚弱的双目,竟是瞬间毫无征兆的闪过一丝jīng芒来……

    “噗”的一声,被子突然掀开。

    后者病弱的躯体,硬是在此刻坐了起来,靠着曹cāo,虚弱的双手豁然攥过曹cāo的衣衫,而此刻的郭嘉更是显得尤为的激动……

    “主公。主公!此乃天助我军也……此乃天助我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不知是说的太过激烈还是别的什么。只见此刻郭嘉的胸腹猛然剧烈上下起伏着,不断咳嗽之间,似是将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奉孝!奉孝何必如此,快!快给我躺下……”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曹cāo莫名的意外的同时,也大为惊愕。连忙不顾对方所说的话,赶紧将前者平躺在了床榻上。不断地安抚起来。

    可曹cāo的举动丝毫没有阻止郭嘉的激动,正当曹cāo赶紧将被子盖在后者的身上时。郭嘉竟死盯着曹cāo,心绪依然丝毫不平静的说道:“咳咳咳……主公……天子……咳咳,一定要将天子迎奉到许昌来……否则,一旦天子旁落……额咳咳,那我军便……便难有作为了。”

    对于郭嘉这种突然爆发的情绪,曹cāo有些不解,但对后者了解多时,便能知道,郭嘉的xìng格是再生病,再痛苦,一旦对我军有利,就变得什么也不顾的任xìng模样。

    而这一点,也正是曹cāo所欣赏的。

    “奉孝你的意思,是要我迎奉天子?”

    此刻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平静来,不过后者还是不禁咳嗽着道:“正是,主公啊……虽当今汉室衰微,然天子尚为大义所在……咳咳……若主公迎奉天子……则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咳咳……奉矫诏已令不臣,诚如是……则天下仰望,主公大义存身。”

    双目中豁然涌现出无比的jīng芒,曹cāo看着面前的郭嘉,一脸的欣喜和欣慰,“奉孝所言……甚合我意,当真如是,那我军算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不过……主公必须要快,要趁各路诸侯还未反应之际,即刻率军出发,咳咳……切不可让袁绍夺了献帝,否则,袁绍一旦壮大,已其四世三公之门第,天下必大势所趋呀……”

    脸上这一刻,猛然浮现出了一丝凝重的氛围,曹cāo冷目一眯豁然点着头,随即同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

    想罢,曹cāo不禁追问起来。“那不知,迎奉陛下,我作为臣,必须要带一样东西面见圣上,奉孝,依你之见……当带何物方可妥当?”

    曹cāo的担心显然是可以理解的,但凡要迎奉天子,为表忠心必须要在首次见面之时,给前者一个好印象,不过这礼物之分,倒是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翡翠,珍珠?还是别的什么……

    此刻,虚弱惨白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郭嘉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一杯肉羹即可。”

    “一杯肉羹……”

    豁然,当郭嘉的话音刚落之际,曹cāo猛然抬起头,大赞起来。

    “妙哉……”

    时间,回到一天后的正厅中。

    “请主公,立刻率军奔赴洛阳,迎奉天子到许昌——!!”

    一句话瞬间震惊了厅内的所有人,曹信坚定的脸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此刻主位上的曹cāo,望着众人,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迎奉天子,主公决断便会制肘在前,诸事都要向天子过目。岂不是让主公立于不君不臣之地?”

    席位间,此刻豁然有一些质疑之声,话音刚落显然某些人对于迎奉之事不是很理解。

    不过这也是在少数。

    此时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当曹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主位上的曹cāo和军师荀彧都不时连连含笑着点着头,显然各自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此刻只不过是曹信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而已。

    “迎奉天子。并非制肘,相反天子乃大义之所存,乃顺应天下之王策,若主公不取,天下诸侯必争先而为之。到那时,一旦天子大义旁落,我军随时都将成为大逆不道之势,反则,我军若取之,不但主公大义在身,逆我军者便是大逆,何来制肘之说?”

    曹信站在席位上。随即避席而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连反驳开来。

    此刻不仅是主位上的曹cāo,还是列席中的曹德纷纷点头一脸的笑意,而此刻的众文武反应慢的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一时间见曹cāo都同意,自然纷纷附和起来。

    “好!安民之言。与我之意大同,我意已决。明rì即刻出兵迎奉天子!择rì不待!”一股威严的气势瞬间在主位上爆发开,曹cāo冷眼一眯。陡然大声说着。

    “主公——英明!!”

    众文武趁势随即连声附和着。

    这一刻,显然曹信是猜对了,没错……

    从曹cāo刚说出陛下东归洛阳的这句话时,曹信就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迎奉?自然要迎奉,历史上曹cāo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迎奉天子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自己提前击破了汝南,让历史有了些许的改变,但似乎某些事情还是遵循着历史的轨迹一直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俨然没有受到前者的影响。

    迎奉献帝,就相当于握住了天下的话语权,同时拥有了指挥天下名份,叫你这个诸侯给我打另一个诸侯,你若不打?那就是抗命!抗谁的名?自然是曹cāo手中天子的命。

    天子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巨大的政治盾牌,历史上曹cāo就是依靠这一点顺利崛起,同时建立了强大的魏国霸权,这其中除了曹cāo的深谋远虑之物,当然,天子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好了,既然要迎奉天子,我倒要问问诸位,既然第一次面见陛下,我曹cāo该带何物去面圣啊?”

    这一刻,含笑着,曹cāo似笑非笑的看着满堂的众人,不禁想要看看,他们的回答是怎样的。

    豁然一句话,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堂内瞬间进入了讨论的浪cháo当中。

    “禀主公!我议初见天子,应送一尊极致玉雕,陛下必定欢心鼓舞……”一个略微贪婪的文士当即笑道。

    “不不不,我看要送十箱金银,这样方才容重些……”同时,另一个虎头虎脑的武将不禁摇头道。

    “我看非也,面见圣上,应当送一本经史典籍,方显对天子的赞美……”这次说话的显然是一个酸腐的文士。

    “我看还是送翡翠充玉的好,陛下用得上,肯定无比喜欢……”

    “不不不,还是金银厚重些……”

    就在这个时候,主位上,曹cāo见此刻所有人的意见都不同,同时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看着堂下依然独自站着的曹信,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民……你意如何?”

    前者的一个举动、一句话,瞬间让厅中所有人,都不禁安静了下来,此刻望着正厅zhōng yāng的曹信,一时间都想看看对方会如何回答主位上的曹cāo。

    更是一时间,曹德、荀彧、程昱、曹昂等等等等,尽皆望着曹信一方,不无好奇的样子。

    微微沉默下来,此刻,曹信见曹cāo询问自己,同时自顾自的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兀自思索起来。

    曹信回忆,历史上曹cāo迎奉献帝时,好像真的是送了一个很特别的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庸俗的金银……和翡翠美玉琥珀等等,应该是一件很实在而且也同时是献帝非常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当下走了几步,突然间……曹信的身体猛然一震。

    便是在同一刹那,望着曹cāo和众人,当即坚定的说道:

    “一杯肉羹……”

    话音落处,曹cāo的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双目中再次闪过一丝jīng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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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献计夺帝(完)

    显然曹信此刻在正厅拥有了足够的话语权,这话语权自然是曹cāo赋予他的。

    但同时曹信的一番言论,也让曹cāo发现,自己又低估了对方的见蒂,同时也让他对前者有了更多的认识。

    郭嘉与荀彧拥有同样的共识,向曹cāo建议迎奉献帝,而此刻的曹信成为了第三个提出建议的人,这显然在曹cāo的意识当中有些奇怪,这奇怪完全在于,曹cāo是看着曹信长大的,虽然也有十年没见前者,但此刻曹信与郭嘉、荀彧二人看法一致,这让曹cāo同样很是欣慰。

    至少曹cāo没有发现,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会有第四个人会想出给天子送肉羹这样的寒颤事。

    别人都无非是百金千金,翡翠琥珀……玉雕锦缎……等等东西,而唯有曹信在内的这三人,给曹cāo提出出了送肉羹的话来。

    表面上,显然这是荒唐的……

    一个肉羹,但凡家境不错的人家都能吃到,一碗清汤煮进几块肉,熬半个时辰就能吃,更是对于天子来说这种食物根本就如地上的粪便一样,平rì里连闻都不会闻。

    此刻向天子送肉羹,明显还不如百金千金,绫罗绸缎……送肉羹一则有歧视天子的嫌疑,二则更显得不和场合,更是驳了前者的面子,很是愚蠢

    但实际上呢?真的是这样吗?

    显然不是……

    汉献帝刘协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从八岁在位起,五年时间先是从董卓,后是到李傕、郭汜,表面上吃喝不愁,但也备受着凌辱,此刻逃出长安,虽在众多百官的护卫下东归洛阳,但前路遥远,后有追兵。逃窜匆忙,其粮草必定空虚……

    没有粮草就等于饿肚子?可帝王饿过肚子吗?

    历史上据说献帝当时很落魄,因为董卓迁都长安。弄得洛阳生灵涂炭,此刻的洛阳早已不是灵帝时的繁华似锦天下之都,俨然变成了废墟一片,逃往洛阳之后因为没有吃喝。历史上据说很多大臣都是喝自己的尿液,甚至还曾以人肉为食。

    显然可以想象刘协是多么的落魄了。

    这时刘协要的不是什么锦衣翡翠、更不是什么玉雕……而是实实在在的食物。

    刘协生为帝王之家,必定第一次饿过肚子,而此刻会倍加的痛苦,若此时有一碗肉羹摆在其面前会如何?刘协对曹cāo的感激又会到什么程度呢?

    显然整个文臣武将当中。只有三个人符合了曹cāo的心思,郭嘉,荀彧……还有曹信。

    不过,曹cāo不知道的事,宴席中其实还有第四人人想到了……

    “丕弟……你说父亲要带何物去面见天子?”

    就在曹cāo询问曹信之时,宴席中曹昂不禁低头问着身旁同自己跪膝而坐的小身体,不禁怜爱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询问道。

    “肉羹……”曹丕八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呆板。只是轻声呢喃着……

    “啊?你说什么丕弟?我没听清楚……”曹昂真的没有听清楚。连番小声追问起这个弟弟来。

    在曹昂的心目中,曹丕是父亲八年来的第二个儿子,故此曹昂在曹丕从小的时候便很关爱他,不过比起其他的弟弟,这个曹丕倒是有呆板的很,有时候很是迟钝的样子。

    “应该是翡翠玉雕吧……”然而这一刻……曹丕却这样告诉了曹昂。

    而就在这时。曹信同时说出了答案,得到了曹cāo的赞同来。

    “呵呵。你答错了丕弟,安民兄长说了。是肉羹,咦……肉羹?倒是颇为匪夷所思啊……”

    默然无视着曹昂,曹丕稚嫩的脸一小刀,狠狠的扒开面前的熟肉,没有将周围的任何事物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当此时,另一边。

    乌云密布的天空,早已进入了深夜许久,月黑风高的夜晚总是叫人很忐忑,而正在这时,一块黑漆漆的乌云落在了许昌城角落的区域当中。

    而这里,正是许昌的大牢。

    “噗……”

    黑暗的牢笼,只有昏暗的烛光和片片透进来的点点光亮,此刻一处牢房边缘的一角,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男子,豁然倒在了地上,似是早已人事不醒的样子。

    不过显然他还没有……

    刘辟并没有死,贾诩的一场弥天大火当时并没有烧死他,前者反而是到最后被高顺的陷阵营活捉,而贾诩则将其一直关押直到送到了这里。

    许昌的大牢。

    显然此刻的刘辟刚收到严重的拷打,全身此刻毫无任何的完整,到处都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披头散发之间,都认不出前者,曾经是汝南黄巾的统帅……

    不过刘辟败了,败在了曹信的手下。

    一夜四万,刘辟注定成了曹信扬名的垫脚石,但前者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不是何曼这个废物,刘辟绝对相信,自己不会轻易败下来。

    “来……吃饭了。”

    一个深沉而尖锐的诡异声线,此刻同时传了过来,豁然间,也就在此刻倒在牢房当中的刘辟身子随即一震,披头散发之下,迷离的双眼透过一丝烛光向牢房外看去。

    却正在此刻,除了那地上出现的一个饭菜,其他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更是先前的那个发出诡异声线的人,也消失不见……

    刘辟此刻相信,那个突然消失的人,绝不是狱卒。

    突然想到这里,强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刘辟猛然歇斯底里的扑到了那饭菜的面前,双手不断在碗里掏着挖着,似是在搜寻着什么的样子……

    却是另一个地方。

    “混账!!为何!?为何要抢我们的马匹?!”

    周仓、裴元绍二人,在郡府的门外不断叫嚣着,与一帮许昌亲兵对峙在了一起。

    “你二人休要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许昌,是曹公的州城,尔等不可骑马进入郡府,一律马匹入府前必须要扣下,则时返还!”一个为首的亲兵,当即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脸,率领着十几个亲卫挡在了府邸的最前。

    “我呸。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看清楚了!我们是曹信将军的部将!你待怎样?”

    裴元绍怒意未消。显然做惯了黄巾贼的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当下报出了曹信的名号来。

    不过听到这话,虽然那身后的十几个亲卫尽皆动容,但为首的那亲兵显然是个兵油子。依然不为所动,不肯挪步分毫。

    “哇呀呀,竟敢欺我!信不信我家曹信将军论罪尔等!!”裴元绍当即恼羞成怒,死拽着身旁的马匹就是不肯松手。

    “老裴,算了!他们只是扣押而已。不要这样,将军知道了会发怒的!!”

    “老周你别管我,这些人分明是欺我等乃降将!”裴元绍,显然没有听进去……

    “何人如此喧哗!?”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一声大喝,一个干练将领随即从府门外走了出来,而此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典。

    此刻李典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脸sè微红。显然看样子也是刚从宴席中出来透透气的,没想到刚好碰到了这件事情。

    “李将军!这些人进府不肯交马匹,还一直说是曹信将军的部将,一直在此地叫嚣。”

    “哦?”微微皱了皱眉,此刻见那亲兵顿时禀报,李典本就醉呼呼的脸。当下皱起了眉头来。

    “李将军、李将军……莫怪莫怪,是我兄弟喝醉了。请将军莫要怪责,我等马上走马上走……”见有一个管事的出来。一旁的周仓见势不妙,当下猛拽着裴元绍,想要马上离开。

    可还没等走几步,裴元绍当即从前着的手中挣扎开来,显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说甚胡话,我何事吃酒了?姓李的!你给我听着……”说着,裴元绍显然没改那黄巾贼的脾xìng,当即指着一脸yīn沉的李典,怒骂道:

    “我乃荡寇将军曹信的部下,你好好看看我!知道曹信将军是谁吧!此次汝南一战,曹信将军可是立了大功的!连曹公都如此款待,你既然是个管事的将军,那就快快通报!就说是我等来了!”

    “什么?”嗤鼻露出不屑样子,李典这下倒是有些酒醒,一时间上上下下打量了前者一番,顺势冷笑道:“我与曹信将军倒是有些交情,你?你说你是曹信将军的部下?我为何不知?再者……曹信将军怎会看中你这匹夫,曹信将军部将……你也配吗?来人左右!速将其拿下——!!关服大牢。”豁然,还没等前者反应过来之际,说到一半,李典当即冷喝一声,叫众人将其拿下。

    “诺!”十数个门卫,顺势扑倒在了裴元绍的身上,一把将其制服,却是看着此刻的周仓一脸的惨白。

    “滴答滴答……”

    黑暗的牢房中,时间过了大多半个多时辰……

    一个牢房的角落,牢房门,打开继而关上。

    却是裴元绍被打的血肉横生,被几个狱卒抬着‘噗通’倒在了一处牢房内。

    竟是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

    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但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

    裴元绍痛苦的睁开眼,却是看到了傍边的牢房,有些诡异。

    “这不是刘辟……和……?”

    只见旁边的牢房,一个酷似刘辟的男人捧着一张褶皱的白纸正与一个黑sè斗篷的男子密谋着什么……

    但还没等看完……裴元绍便是因周身的疼痛再次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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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阴谋夜漫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子时三刻,这一夜,所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显然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经不醒了人事。

    不过,此刻的曹德倒是还没有失去意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的太多,与主公曹cāo一起坐在侧席上,不时兴奋的攀谈着……

    二人一会笑着,一会哭着,一会儿又笑着……

    酒喝到这个份上,似乎曹cāo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俨然回到了儿时的模样,不断回忆着小时候与曹德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常言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过去,看来曹cāo也是不例外的。

    不过向来儒雅的父亲,此刻似乎也是放开了,在宴席中忽而跳着,忽而与曹cāo吟诗作对,又忽而大哭大笑不止,但无一例外,脸上始终充满了一丝满足。

    或许是看到曹信此刻的成就,曹德从……前段rì子里刚到许昌的忐忑模样,瞬间变成了今rì的无尽畅然和兴奋,连神采都变得焕然一新起来,或许曹德自从濮阳见到曹信空城击退吕布之时,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一般人。

    在曹信的心中,十年跟曹德这个老爹相处下来,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只是这一年以来,曹信很少陪曹德好好待过,但这不代表曹信对曹德没有感情……

    相反,十年来,曹信在前者颇为严厉的教导下,感受到了前世无法理解的亲情,前世,曹信是个落魄的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份历史博物馆小管理员的小工作。

    而来到汉末的第一天起,从现在为止,一切都显得尤为的重要,更是曹德的一番苦心,让曹信颇为的动容。

    “将军……收拾一下吧……必须要连夜赶到陈留,明rì曹公就要领军出发了,我们也快到陈留整顿一下。随曹公兵发洛阳……”贾诩此刻凑到曹信的耳边,小声嘱咐起来。

    曹信并没有喝醉,相反很是清醒。在他看来古代的酒度数太低,作为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小伙相比,再烈的酒曹信也喝过,显然这种酒还醉不倒他。

    平静的看了一眼。席位一旁的曹德,见对方正和曹cāo、荀彧等人高兴的攀谈,曹信默然的点了点头,想来还是不想打扰到他们。

    “那好,我们先走吧。我想父亲在此也不会有事,我们先到陈留,主公也应该不会怪罪的。”这样说着,曹信当即再看了看不远处的曹德等人,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yù起身离开。

    时间已经很晚了,而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间,按照汉献帝刘协东归洛阳。此刻必须要加紧时间出征。兵力不需要太多,重在迅速轻装出动,意在抢到最前头迎奉住献帝。

    却是在此刻的曹营当中,无疑这是最重要的。

    曹信必须马上感到陈留,趁着夜晚出城,陈留离许昌其实不远。在那里整顿之后,曹信必须要出兵奔赴洛阳。

    但到时。曹cāo必定也会去。

    宴席又过了良久,很久很久。直到天黑的不能再黑,所有的席位渐渐落了空,诸多烂醉如泥的宾客开始渐渐离场而去。

    “呜……呜……有子如此,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尔……”

    正厅的大门,此刻数名奴仆将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最后扶了出来,却是背对着宴席之中空空如也的模样,显然今rì的曹德真的喝的很高兴……

    沉浸在半睡不醒的昏迷当中,曹德只感觉一路上被很多人抚着,而迷离的双眼只能看到自己的两腿在台阶上不断踉跄的行进着,之后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偌大的许昌州城郡府,大的难以捉摸,经过这半年来的扩建,已经不是当初许昌城的样子了,此刻就像是紫禁城一般,当然……比紫禁城还是小很多的。

    趁着黑夜,一群奴仆带着前者虚浮的身子,向着郡府内的武城门外快速行进着。

    “……我儿乃曹信,乃……曹信尔……”一路上,不时还传出曹德醉兮兮的呼喊来。

    但随即顷刻间便淹没在了这黑夜的死寂当中,只剩下那一个个急促的脚步声。

    “我儿有大才,为父当真欣慰……十足……十足……十足……”

    “尔等可知否?吾儿何人邪?”

    武城门外此刻有着一辆马车,在此刻的深夜,稀疏的防备看上去尤为的渗人,当然还有这气氛。

    几名奴仆快速将曹德虚浮的身体搬上了马车上,而此刻这些人没有注意,马车周围的这数人,全部都裹着黑sè的大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和脸,一个个低头,没有一句话。

    “咦?尔等今rì怎地如此奇怪?……算了……将长史大人送到驿馆休息,尔等要好好照顾!知道吗?!”一个为首的奴仆顺势将一株钱扔给了马车身旁,一个身形尤为魁梧的黑袍人手中,没有任何怀疑的,当即吩咐道。

    “诺……”低低的点了点头,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那株钱,那黑袍人显然有些yīn郁。

    一行奴仆毫无察觉,旁若无人的耸耸肩离开了武城门当中,而此时曹德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显然还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间。

    “曹德大人!!该出发了!”一声冷厉的吩咐,此刻同时在马车一旁传来,那先前的黑袍大汉当即向身后的曹德看了一眼,黑袍下得脸似是在笑着……

    “呜……”迷糊当中,低低的喃喃几声,曹德整个人瘫软在马车,俨然没有丝毫的防备。

    “滋啦啦……”

    黑暗的武城门,因为是深夜jǐng备有些稀疏,此刻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同时带着刺耳的车轮声,缓缓从此地离开……片刻间便消失在了周遭黑暗的死寂当中。

    看这样子,似乎像是从没有来过,也不知要去向了何处……

    黑夜总是让人心乱如麻,总比白天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此刻曹信已经在奔赴陈留的路上,这一刻马车独自在大街上走着,仿佛周围黑暗的寂静,只剩下这车轮的‘咯吱咯吱’声,以及不时从驽马的身上传出来的马吠。

    这一切,显然很是清晰,但曹德此刻很难听清楚。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

    “有子如此……”

    马车在内城无人的街道快速行驶着,此刻街道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只有这马车诡异的发出‘咯吱咯吱’般的行进声……

    直到走到一个死巷子里。

    “吾心……甚慰……甚慰……”曹德显然此刻还在说梦话。

    ‘噗通’一声,那先前的黑袍大汉此刻同时跳下了马车,见此刻的巷子很偏僻,随即望着几名同样的黑衣人,旋即相互点了点头。

    “刘将军,但可依计行事……”

    这一刻几名黑袍男子瞬间取来一个黑sè布袋,紧紧套住了曹德的脑袋。

    却是同时,黑袍下,那大汉同时露出了yīn冷的脸,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正在牢狱当中的刘辟。

    “好,动作都麻利点。”冷冷一笑,此时的刘辟满脸伤痕,脸上右侧更是有一个深深的烙印,显然是被严刑拷打折磨所致,看起来极其的可怖狰狞。

    “呜呜呜呜……”突如其来的黑sè布袋,将曹德一头包裹起来,还没等前者从醉梦中清醒,便不断在空中乱抓,显然是将近窒息的模样。

    刘辟一脸冷笑,脸上的烙印似乎还在抽搐着,冒出丝丝的血迹来,从随身中取出一个小刀来,当即想要在前者的身上一把捅上几刀……

    可刘辟没有这么干,看这样子倒是受到什么制约一般,犹豫了片刻,拿着小刀只是在曹德的布袋上,戳出了两个细小的小孔来。

    竟是想让曹德能够呼吸,但不至于看到自己的脸。

    “呜……呜……”

    “哼,若不是答应了先生,我真恨不得将曹信的爹大卸八块,可恨我多年的汝南大计皆毁于此,早晚我必将手刃曹信满门!”

    “当”的一声,那只小刀狠狠的插在马车的一脚木板上,刘辟冷冷的说着,却是见曹德再次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

    “刘将军……大事要紧,必须要在城中守军反应之际,必须将曹德运出城,切不可坏了先生的大计呀……这曹德决不可杀……别忘了我主给你的好处……”

    这时,身旁的一个黑袍男子,当即凑到刘辟的身旁,不禁严肃的吩咐起来。

    “好,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子远先生说到做到当不会忘了与我的约定,况且令主本初将军乃四世三公,必定言而有信,我有何忧虑之有!”

    “将军知道就好……”

    黑暗中,深夜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此刻一群身份古怪的人……正密谋着一件关于曹信的yīn谋。

    这一刻,同一时间。

    陈留城,郡府内院府邸。

    自从曹信出兵多rì,这些人蔡邕一家一直住在曹信郡府的内院当中。

    此刻同是深夜的傍晚。

    屋内的烛火很是暗淡……

    “姐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蔡婷揉着稀松的小眼,从床榻上爬起来,见到姐姐蔡琰似是正在忙着什么,不禁奇怪的询问道。

    “呀……”

    就在这时,在灯台的旁边,蔡琰一只手突然被针不小心扎出了一丝血液来,却是在看她的手中,正是一件还没做完的男人衣服……

    “姐姐,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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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局势动荡?(一)

    第173章局势动荡?

    远在荆州的一处院。

    “诸葛亮!你这是耍诈!!”

    一个小小书房外的庭院里,此刻顿时一声怒斥传了出来,随即便是周遭一连串的哄闹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你输了……”一个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一席白衣素身,白净的脸很是俊朗,手中还不时摇着一面羽扇,面容极其淡定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明明就是你耍诈,诸葛亮啊诸葛亮,你这也太卑鄙了吧?”这时,另一边的是一个黑衣少年,但比起此刻的对方,显然这家伙很是不淡定,身上的衣着也很粗糙,着装随意甚是有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却是皮肤略微黝黑,样貌也很是丑陋,此刻更是气哄哄的看着前者,甚是抓耳挠腮一番。

    可有趣的是,对面的白衣羽扇少年,望着这一幕,却是一脸的淡定,神情平稳到了极致,这么互相对比起来,极度的反差倒是让人有种发笑的感觉。

    “唉……我说庞统!你比诸葛亮大了两岁有余,怎么如此不堪呢?这象棋之道我看你是不如诸葛亮咯!”

    书房外的庭院,正好摆放着一张象棋石盘,话说这象棋还是曹信半年前发明改良出来的,却是不知不觉间,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逐渐出现在了兖州、豫州、荆州三地,更是逐渐有风靡的势头。

    这一刻几个伙伴围绕在庞统和诸葛亮的身边,见庞统又输了一局,不禁连连起哄起来。

    因为这些都是未出仕的少年,故此还没有表字,大多都是以rǔ名甚至伙伴之间都是直呼其名,不过这一切,在这个书院里倒是常见。

    “石韬!你少在这里胡说!明明是诸葛亮的卒子有问题!诸葛亮!你说!你这卒子是怎么过来的——!”

    显然庞统输……就输在了一个小卒子上,这显然让他很是气愤和恼火,不禁指着诸葛亮问道。

    “兵不厌诈……”平稳的脸,后者又是极其淡定的说道。

    “额……”像是吃了个闭门羹,庞统黝黑的脸顿时凝结在了一起,涌现出一丝的不甘心。

    “唉……算了庞统,你已经输了……”

    “谁说我输了?刚好打平而已!”一脸的愤愤不平,庞统如此说着,便是看着面前神态平静的诸葛亮,当即大声说道:

    “一百九十九胜!一平!!一百九十九败!!!”

    “一百九十九胜,一平,一百九十九败……”诸葛亮随即淡淡的说道。

    二人宛如异口同声,然而一个是不甘心的大声说着,而另一个却是极其平静的诉说一样,虽是同样的话语,但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

    “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置气了,都是多年寒窗苦读的同窗,何必如此,呵呵呵,都消消气……”说话的这人,名叫崔钧。

    年龄都比这些人大一些,不过似乎都看惯了这两个人的对峙,倒是习惯了些,不过崔钧作为同窗中年龄最长者,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哼,谁会跟这小子置气……”庞统当即闷闷的说道。

    此刻除了崔钧之外,还有先前的石韬和另一个叫孟建的同窗,这五个人平rì里走得最近,同时也是这不大的水镜书院中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庞统和诸葛亮二人很是不对付。

    “额这……对了,听闻此次天子东归洛阳,不知道此事你们听说了没有……”见气氛有些不对,崔钧当即尴尬一笑,连忙转开话题道。

    显然这个粗糙的方法倒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一听到天下大势,庞统便不禁提起一番jīng神来,连刚刚输给诸葛亮的闷气似乎都消散了过去。

    “这自然是知道,嘿嘿,天子东归洛阳,我看必是……”

    “李傕、郭汜二人不和,必定是天子趁此机而逃,恐此番天下必有大乱……”诸葛亮接着庞统的话说了出来。

    便是这时,前者的脸瞬间凝固,竟是后者直接将自己要说的话抢了过去,这刚要发怒……

    “哎哎哎……对了对了,庞统……”连忙拽过前者刚yù发狂的身子,崔钧趁着对方还没发作之际,连忙说道:“对了对了,听说最近汝南被曹信将军平定,你说这次天子东归,那曹信会不会奉曹孟德的命令出兵争地?”

    “汝南?孟建兄?你不就是汝南人吗?”。这时,一旁的石韬连忙说道。

    一番话题打开,此刻的庞统心绪也逐渐平静了起来……

    “额……我确实是汝南人……不过早已居家来到荆州求学,到不甚了解……不过据说曹信此人倒是干了一件大事……”孟建此刻同时说道。

    “哈哈……曹信将军这事早已传出天了,怎地你二人还在这里讨论!”此刻,庞统一听说曹信的名字,不经意间双目陡然一亮,似是非常感兴趣一般,接连跳出来道:“汝南一夜,曹信设伏灭了四万黄巾,此刻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嘿嘿,我看呐,曹cāo有如此大将,这豫州徐州也迟早落入那曹孟德的手中……”

    “我看未必……要是我,未必会中那曹信的计谋……”突然就在这时,一旁再次传来他人的声音,却是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

    不屑的冷笑一声,庞统当即道:“就你?你凭什么?你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知道行军打仗?!”

    但这时诸葛亮没有回答,依然淡定的坐在那里重新将棋子摆好,自顾自的下棋起来。

    “好了好了,庞统,那你说……曹cāo这次会不会有所行动?”

    “当然会啦!”冷冷的目光豁然从诸葛亮的身上转移过啦,庞统不禁自信的点了点头,笑道:“不仅曹cāo会动,天下诸侯都会有所察觉,我看此次曹信将军立了大功,在曹军中必然有所地位,我看此次迎奉献帝,曹信将军一定出马,嘿嘿,况且只要曹信将军出兵,我看这天子必在曹cāo之手!”

    似乎庞统非常敬佩曹信的样子,一言一句之间都未曾离开过前者……但就在这时……

    “李傕、郭汜可没那么好对付……”

    “诸葛亮,你是不是事事都要与我作对?”

    “我没跟你作对……”

    诸葛亮平静的看着庞统,然而对方这次却着实忍无可忍,前者正说到兴起时,再次被诸葛亮打断,这让庞统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叮——叮——”

    却正在这时,书院当中顿时传来了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显然这时书院开课的明铃。

    “哼……”当即冷哼了一声,庞统见开课顿时气哄哄的向着书堂走了进去,而一旁冷冷的崔钧等人不禁看到这一幕,尽皆摇头苦笑。

    而此时的诸葛亮则一脸平静的收起棋子,第二个默默的走进了书堂当中。

    “唉……这二人……呵呵,当真是天生宿敌啊。”

    “此话怎讲?”

    孟建的话语让崔钧不禁一怔,却是皱眉询问起来。

    孟建此时看着书堂里气氛怪异的那二人,同时摇头苦笑道:“每次庞统这小子说话,诸葛亮总是打断针对,我看呐……这二人各自天赋异禀,出师后必定各领风sāo啊……呵呵,只希望这二人往后不要敌对……”

    “我也附议。”一旁的石韬同时笑道。

    “我看未必啊……”此刻,最为年长的崔钧却是听着摇了摇头,还没等二人奇怪之际,后者则意味深长的看着书堂中闹着别扭的二人,叹着气道:“诸葛亮从未针对过庞统……反之故作针对的人应是庞统才是……”

    “为何?”石、孟二人同时奇怪的问道。

    微微一笑,崔钧此时接着说道:“庞统比诸葛亮要年长两岁,但庞统是寒门……诸葛亮则是荆襄大族,前者自然在少时经历过不少的苦,寒窗苦读多年,我入此书院最早,自然清楚庞统有如何刻苦钻读,只是诸葛亮天生聪慧,每每难题一看便知……”

    “此二人皆有大志,然庞统不敢直言,诸葛亮却常常自比管仲、乐毅……久而久之自然令前者大为自卑,其实诸葛亮并非针对,只是……”

    这样说着……一旁的石、孟二人不禁听到崔钧的话语同时,望向了书堂内……

    良久纷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庞统,开课之前要不要吃一些甜糕……这是我家仆人亲自做的……”

    “不吃!!拿开——!!”一把扔掉诸葛亮送过去一小碟甜糕,庞统当即无视对方,从怀中拿起一个冷掉的窝头,兀自啃了起来。

    一整碟好看的甜食瞬间洒落在地,甚至因为刚刚揭开包裹,里面还攒着一丝的热气,不过显然还没有脏。

    平静的俯身,将一个个小糕点捡了起来,诸葛亮细小的身体,极其安静的蹲下来,将所有的糕点重新放在了小碟子上,旋即又默然的回到了座位之上。

    诸葛亮与庞统的座位很近,就隔着半米。

    而此刻,临近开课之前,诸葛亮则吃着虽然掉在地上略微有些热气的糕点,而庞统则啃着发冷,却没有掉在地上的窝头。

    便是这二人的背影,黑白分明,从后看去显得极是耐人寻味……

    “唉……孟兄,有一句话你方才说对了……”

    “什么话?”

    “便是这二人各自天赋异禀,但求rì后不要站在对立的局面,否则……这天下必将失去一个惊世之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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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局势动荡?(二)

    第173章局势动荡?

    下午时分,通往陈留的大道上。

    一行井然有序的军队驰骋在远方的路上,这一列队伍很长,足有三千人,但各各装备jīng良军容肃穆,更是最前头的八百人,无不透露着jīng锐的气息。

    此刻,中军的一处行军车辆上。

    曹信没有骑马,反而是给乌风松开马缰,任其在原野上畅快的驰骋。

    自从得到乌风以来,曹信便经常这么做,倒并不是因为乌风难以管束,相反很多的军马大多都进入军队编制之后,都过于严加管制,随着年龄的增长少了不少的锐气,曹信让乌风zì yóu一些,反倒可以让乌风保持原有草原上的野xìng,这在战场上来说无疑是有帮助的。

    乌风马zì yóu的沿着军队,快乐的飞奔在大道上,不时冲着中军车辆中的曹信发出兴高采烈的马吠声,忽而高傲的疾驰在原野,忽而又停下来zì yóu的啃着青草,虽然比起三千人的井然有序,乌风倒是没有掉队反而更显得自在很多。

    说实话,曹信其实不想坐在车辆里,这让他有些慵懒的感觉,对于身为军人的他来说,这样显然是不好的。

    只是现在……车上还有另一个人。

    一团黑sè的轻纱盖住车辆的四周,周围都是些井然有序的行进脚步声,然而此刻的曹信感觉到的,唯有陈嫱儿那呢喃的睡姿罢了。

    倔强的挽过曹信强壮的臂膀,陈嫱儿柔柔的倒在前者的怀中,显得一副很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并且沉沉的睡去。

    陈嫱儿很美,此刻细细看来比起后世很多女明星还要好看很多,或者说比较干净一些,当下轻轻触摸前者碧波般清澈的容颜,曹信顿时不乏一丝怜爱。

    其实要说当时的汝南,起初谁也没有看出陈嫱儿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前者过于灰头土脸,甚至是某些局势的关系,就连曹信也没有察觉。

    不过,可以预料,在汝南黄巾猖獗的当下,陈嫱儿一介女儿身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个女子长期生活在贼子的压迫下,时刻面临烧杀劫掠……甚至是jiānyin的危险,陈嫱儿所经历的痛苦和地狱般的生活可想而知,并且前者隐瞒身份,女扮男装也是可以理解的。

    痛苦、死亡在汝南无处不在,更是对于一个弱质女流来说,无疑有着更下作的危害。

    数月来,面临着黑暗、面临着饥饿、面临着痛苦……还有绝望。

    陈嫱儿就像大部分的人一样,一直如此过来的。

    就仿佛在砀山县山谷当中,对陈到询问的那些话一样……

    “会有天兵天将救我们吗?会吗?会吧……应该会的是吗?对么……”

    这句话换成何时,都是愚蠢的,甚至是荒唐可笑的……但在当时,更像是所有汝南难民内心中最深处的渴望。一种建立在绝望中的希冀……

    谁能救自己呢?或许根本就没有。

    但陈嫱儿这些人,便是在黑夜中突然抓住了一条发着微微光芒的绳子,然而光亮很稀薄、几乎肉眼很难看见,但他们都抓得很紧,死也不放开……

    “唉……”虚叹了一口气,曹信回到了现实,依然紧盯着怀中沉睡的陈嫱儿。

    这些都是陈到告诉自己的,想来曹信确实很想知道陈嫱儿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同,不过现在他也释然了、明白了。

    论打仗曹信目前虽然只当了将军没多少时rì,但大小也有十余战,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乱世中他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当然作为一军主将,曹信也做过有利于百姓的事情,但同时也做过残忍的事情,但这就是乱世,路有冻寒骨、朱门酒肉臭……

    睡梦中,陈嫱儿一直紧紧抓着曹信的臂膀,jīng致的小脸蛋都有些颤抖着,似乎不想离开前者半步一般。

    或许此刻的曹信,已经是对方最亲的亲人了,乱世中,显然陈嫱儿是无依无靠的。

    “将……将军……别走……别……别去……洛阳。”

    见对方睡梦中不断呢喃着,曹信当即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随即眉头轻挑,突然在前者月华般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却是不禁再次虚叹了一口气。

    不过……不知是不是偶然,曹信这时,脑海中同时想起了另一个女子的倩影。

    另一边,陈留郡府内院。

    蔡琰出尘般的容颜同时沉沉的睡去,白静如水的肌肤此刻不知是因为过度的熬夜,都显出一丝憔悴的发白,倩影依靠在窗台的桌案前,似乎很是劳累的模样。

    下午的一丝光亮,早早透过窗台,照映在前者丝丝俏脸,浮现出另一抹出尘脱俗的美貌,碧波轻转间,流淌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似乎此刻的她正在梦中经历着一个很好的梦境。

    不过……如果细细看到的话,便知道不是这样的。

    一个黑sè的轻甲,很是漂亮和简洁,其中穿插着一个青丝般的防护丝,呈银sè状轻轻点缀在轻甲的周身,看上去很是jīng干和威武,而此刻,正被前者压在桌案上,疲倦了睡去。

    只不过,明眼人或许能看到,黑甲上不时有着一丝深sè的痕迹,渗浸在黑sè的衣服中,还有青丝的残留,却是可以看出上面红sè的印记来,而蔡琰的右手上,同时缠着一各各小纱布,看得出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不过虽然如此,但轻甲显然已经做好,在前者满意的笑容中可以看出,连续几天的熬夜赶制,显得对方很是疲惫的模样。

    “哒哒哒哒……”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咯噔’一下,蔡琰下一刻从疲惫中回过神来,葱玉般的小手印出几道轻淤,不过前者没有在意,反倒是向门外处看去。

    “姐姐!姐姐,曹信回来了!!”

    “真的吗?”。看到蔡婷快步跑进屋内,此刻的蔡琰顿时脸sè红润了一分,不禁喜从中来。

    “那当然……咦?姐姐,你这个做完了?”蔡婷笑着点了点头,随机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那轻甲,同时奇怪的说着,便是一把抢过了来。

    “妹妹……别闹,快还给姐姐……”脸上似乎很久没睡而露出一丝憔悴来,不过蔡琰见蔡婷抢了自己数rì做好的轻甲,当即怕对方扯坏,连声夺了回来。

    “不给嘛……咦?你不是说是给爹爹的吗?怎么会是个轻甲?爹爹又不打仗……”没有听对方的话,蔡婷又是一边自顾自的量了量身段,似笑非笑的说道,“再说了……这么大~也不像是爹爹的尺寸哟!”

    “你……你……拿来……”脸上泛出一丝明显的嫣红,突然一把将轻甲抢了过来,蔡琰同时吞吞吐吐的说道。

    看到这里,蔡婷不同一怔,旋即笑嘻嘻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哦~我明白了姐姐,难怪你上次昏倒之后,见某人战事大捷的消息病就马上好了!这些天还不分昼夜赶制衣裳,嘻嘻,原来是给心上人做衣服呀!”

    “妹、妹妹……你……你休要胡言……”一时间有些不敢直视蔡婷,蔡琰顿时红着脸吞吞吐吐的呢喃道。

    “我怎么胡言了!?来,跟我走!我帮你去问他——!!”

    “啊?妹、妹妹……你要带我去哪?”

    “去见姐姐的心上人啊!!嘻嘻……”

    “可我……还没有打扮……”

    因为蔡婷练过武,前者直接一把被对方拽了过去,还没等蔡琰反应过来,连带着拿着轻甲的身子,跑了出来。

    “哈哈……主公,你回来了,我和子相这些rì子真是担心的紧啊。”

    “是啊,主公,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你二人这几rì辛苦了,这些rì子我不在,陈留都要靠你二人把持,如何,可有什么事发生?”

    大堂中。

    轻轻拍了拍毛玠与刘翊的肩膀,曹信当即笑着,与陈嫱儿站在一起,显然后者对于这一切都很陌生。

    “呵呵……倒没有什么大事……”此刻见曹信身旁的陈嫱儿,刘翊和毛玠同时面面相窥,随后倒也笑着没有在意,刘翊当即说道:“这些天多亏伯喈先生相助,陈留一切平安无事,倒是还要真的感谢伯喈先生啊。”

    “哦?”正当曹信不由有些高兴之时。

    “曹信!曹信大将军!!我姐姐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大堂一侧,通往内院的到大堂的门中,两个女子同时走了过来,而前面的大喊的,无疑……正是小妮子蔡婷,而后者……

    “蔡婷!?姐姐?”

    挡在陈嫱儿的一侧,显然这两个女子都没有看到,曹信此刻和毛玠等人攀谈的身体,当即一震,不禁侧目过来。

    蔡琰还是没有变,依然是那么的出尘脱俗,如女神般难以靠近的感觉,不过似乎此刻有些憔悴苍白了些,显然还是被前者蔡婷硬拉过来的。

    不过此时的曹信,没有发现蔡琰身后,藏起来的一个轻甲。

    “姐姐?你有何事?”听到蔡婷的话,显然是蔡琰有话要对自己说,曹信不禁笑着询问道。

    “我……我这……”双手在背后扭捏起来,蔡琰不时低着头,正想要将轻甲交给对方……

    “将军……她们……是谁?”

    突然间,陈嫱儿的声音豁然在此刻传了出来,却是这时右侧的二女随即发现了陈嫱儿的存在。

    一丝颤抖不住的传来全身,蔡琰的倩影不经意在在此刻剧烈的颤抖起来,却是看到前者身边依偎着的陈嫱儿,瞬间变得花容失s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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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局势动荡?(三)

    第174章局势动荡?

    陈嫱儿此刻的神情有些好奇,望着陌生的蔡家二女,不禁望了望曹信的脸,忽而又看了看毛玠和刘翊二人,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见曹信的样子倒没觉得什么。

    “啊……也对,嫱儿,这位是我颇为要好的姐姐……蔡昭姬,曾在洛阳名动一时,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因为不能直呼其名,曹信故如此介绍起来。

    “哦……倒是晓得。”

    “要好的姐姐……”

    曹信的一句话,突然让两个美人不禁低声呢喃起来,却是这二人,一个是自然的流露,而后一句则是有一丝失落的情绪,只是这股气氛相加起来,直接让一旁的毛玠和刘翊二人浑身不是滋味。

    “姐姐,听蔡婷的话,你有事要对我说?”曹信如此笑着,询问起来。

    “我……我……”平rì温婉的装容,此刻有些暗淡起来,蔡琰双手一直背过身子,两只手紧紧的握着那刚缝制好的轻甲,一时间看着依偎在曹信身上的陈嫱儿,身后的双手不断扭捏着,一时间似是站在一个极其尴尬的处境,甚至细弱的身子不断在轻微颤抖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旁的蔡婷却是分外的看的着急,沉寂多久的大小姐脾气顿时也爆发了出来。“曹信!你笨啊!我姐姐明明……”

    “婷儿,住口!”

    突然间,蔡琰颤抖的身子忽然停止,随即喝止住前者yù发怒的身子,同时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曹信的身上。“安民……父亲……让我恭喜你汝南大胜,让我转告……转告你……莫要因此骄纵行事……”

    说着说着,蔡琰的神情倍加的暗淡,声音也似乎越发的细小起来。

    “哈哈,多谢伯喈先生教会,信自当谨记,只是我马上就要动身去洛阳,片刻整顿后就必须动身,不能到伯喈先生那里请示……还望姐姐待我转告先生,就说曹信来rì自当登门拜谢。”当下还礼,曹信恭敬的笑道。

    “主公,这么说你即刻便要动身去洛阳了?”这一刻,一旁的刘翊同时插话起来。

    “没错……”转过身来,曹信这时道:“我此刻准备放弃万夫营,万夫营尽皆为步兵,行军路途必定时rì许久,此刻入洛阳迎奉天子刻不容缓,子相……立刻从府库中拨出一些粮草和马匹所供给之草料……”

    “诺!”刘翊拱手应道,转身离开。

    “孝先,你速去准备新的军械,我军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不可耽误了!”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赶的关系,显然曹信说的很快,然而似乎更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安民……我……”

    “我要走了,嫱儿……从军不是儿戏,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带在陈留,听话……”

    这一刻,声音盖住了声音,还没等蔡琰似是极其鼓足勇气说出的话语说完,却是随着曹信转过身背对的同时,豁然消散不见,只留下了前者那爱惜的话语。

    但这一切似乎是在故意,又似是无意的,或许蔡琰更相信后者。

    “那……你什么回来……”此刻陈嫱儿颇为怨气看着曹信,仿佛沉浸在二人的世界当中一般,嘟着嘴依依不舍说道。

    “哈哈哈,十月秋雨浸没时,便是我归来之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方气嘟嘟的小脸,曹信不禁大笑起来。

    然而此刻除了这二人之外。

    一旁的蔡琰下意识的别过了头,一脸的失落,似乎此刻不大的大堂中,显现出了两极的世界,对面是光彩的,而自己这边是的灰暗的一般。

    却是原本那满心欢喜的轻甲,也不知不觉间……被前者拽的褶皱分明。

    半个时辰似乎很快,转瞬即逝。

    曹信立刻便集结一千轻骑部队,而万夫营则留守陈留,对于曹信来说去洛阳重在速度,yù求速度轻骑部队,必然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同一时间,在临近出发的当口,曹信的心情显然很是低落,无比的低落。

    对于蔡琰刚才莫名其妙的举动,曹信怎会没有看出来,曹信再傻也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但这一年来,自从半年前开始,曹信就觉得与蔡琰的距离越来越远。

    这不是刻意的,只是一种内在的隔阂。

    蔡琰在曹信的心目中,就像是女神,虽然美丽不可方物,但同时也太高太远,让曹信觉得很不现实,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前者过于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候让这个处在于人间的曹信,有些透不过气来。

    或许是曹信顾虑的太多,也许是曹信没有看透,但若论喜欢,的确,曹信喜欢蔡琰,但这种感觉让曹信不敢直视对方,甚至说更希望一直远观而敬之,如果一旦接近,曹信就会感到一股艰难的负担感,这显然是心理作用造成的。

    陈嫱儿不一样,或许她让曹信更觉得自己活在人间,虽然前者的容貌和身材稍逊于蔡琰一筹,但前者给自己的感觉将是倍加的舒服和自然,曹信宁可如此,也不想与蔡琰打破这张纸……

    一句话,蔡琰太完美了,完美的让曹信不敢爱。

    陈留的东城大门,带着一丝沉闷的轰鸣,旋即打了开来。

    一阵黄土迷雾在周遭不断激起,一个一千人的轻骑顺势浩浩荡荡的行驶出来,自然其中曹信也在。

    远处的大道上一望无际……陈留城高大的围墙伫立在大地间,注视着前方的军队向前路挺进。

    却是在这时……

    寂寥的城楼上,一个孤寂的倩影瞬间微微站立,在风中不断飘荡着一丝轻纱,携带着温婉柔和的气息、一个满脸泪痕的丽人,正望着大道上的骑军,望着那一个人,形成了一个极其艳丽……且默然的背影来。

    “曹信——!我爱你——!!!”

    良久……一声沉寂多时的呼喊。

    这声呼喊,传荡在天地之间,瞬间蔓延着所有的大地一般,只不过传至远处渐渐消失的骑军,随即无从讯息,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声音的回答……

    有的,只是周遭平淡的寂静。

    还有,城楼上……微风中……蔡琰那无比寂寥的背影。

    …………

    “吁——”

    来到远处的一角,乌风马顺势一停,随即埋怨的吠叫了两声,却是此刻望着一千轻骑行驶着,曹信顿时没有来得停了下来。

    曹信感觉到了什么,同时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丝奇怪的感觉,这个感觉让曹信做了一个动作。

    那就是回头向着城楼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低落神情。

    “驾——!!”却就在同时,曹信随即一声暴喝,没有过多的去想,率领一千轻骑兀自飞快的冲在了远方的大道上。

    不过前者不知道的,此一别,将近很长一段时间……他将很难再回到陈留。

    同时也有一件决定曹信一生命运的事情,将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此时,同一时间的许昌。

    郡府大牢当中。

    “快……快、快!!哪里?就、就在里面吗?啊……老裴!!快!快点开门——!”

    黑漆漆的牢狱当中,此刻顿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却是其实显然夹杂着周仓的焦急怒吼声,而更有狱卒的慌张情绪。

    “老裴!老裴!!你醒醒啊,你怎么了?”牢房门瞬间打开,周仓瞬间认出了前者,但是此刻的对方显然被打的不轻,一阵的神情恍惚起来。

    “额……啊……老周你……你、你……为何在此?”似乎是因为前者剧烈的摇动,裴元绍当即从须臾昏迷当中苏醒了过来,却是醒来的瞬间,突然觉得全身酸痛无力。

    “哦,曹公已经知道了我们是曹信将军的部下,知道昨夜都是一场误会……唉,不过曹公不想让曹信将军知道……”

    “啊……痛,那曹信将军呢?”

    “将军昨夜便离开了许昌,唉,老裴你昨夜真是太莽撞了!让曹信将军知道,我等必被责斥!”

    豁然听到周仓的责怪,裴元绍当即头痛的摸了摸脑袋,却是听对方提及昨天,瞬间身子不由一阵,连忙说道:“对了,我必须要去见将军……”

    “见将军?”当下一皱眉,周仓当即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昨夜你这一闹,那李典将军虽然以为我等是冒充部将,但要真是传扬出去……曹信将军一向治军严明,我可不想给将军再添什么麻烦……唉……我等还是回yīn山落草为寇算了……我现在甚无脸面见将军……”

    “不是,老周!我有急事一定要见将军……”突然打断了周仓的话,裴元绍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不顾身上的疼痛,当即说道,

    “有急事?你有何急事?”

    见此刻狱卒尽皆离开,此刻前者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回忆的模样,当即说道:“我昨天昏迷间似乎隐隐听到……有人要劫持曹信将军的父亲——仲cāo公……还有,好像目的……正是将军本人……”

    “当真?”一脸惊愕,此刻的周仓豁然目瞪口呆起来。“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

    可下一刻裴元绍没有回答前者的话,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强忍着全身上下不断传出来的剧痛,连忙从牢房的草堆上爬了起来,瞬间向一旁的牢房看去。

    可这一看,另一处牢房却是空空如也,除了地上一滩污垢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却是同时,裴元绍眉头大皱道:

    “看来……昨夜细作已将刘辟救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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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章 局势动荡?(四)

    “驾!驾!喝——!驾!”

    两骑快马飞速驰骋而去,在绵延的山道上激起一团纷乱的黄沙,人影随即渐行渐远

    周仓裴元绍二人,显然很是着急,此刻他们还不知道陈留的曹信已经带着千余轻骑出发,同时和曹cāo会和,而他们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前去通报,以求在最快的速度内,将兖州边境封锁起来

    天sè又是渐渐yīn沉,显然在此刻这二人的心头,很是忧虑和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

    “安民且看,抄去小道便是司隶地界,路径河内,不多时rì便到洛阳京畿地界了”

    离开兖州,通往洛阳,需要的路经不是很长,因为兖州相对来说靠近司隶

    司隶与天下十二州相同,可以看成一个州,不过因为是zhōng yāng政权的密集地,故此依照汉代初期的演变,汉初时将秦王朝时期的郡县制和周朝时期的地方分封制结合在一起

    实施zhōng yāng郡县制,地方分封制度,直到汉景帝时期逐渐地方政权壮大,zhōng yāng政权越发的削弱,直至削藩吴楚之乱,汉朝天下开始真正施行郡县的管理

    但司隶有着都城洛阳,也叫做京畿,故此对于郡县的管制又比其他州郡繁琐一些,更系统一些,以巩固zhōng yāng政治军事力量的强化

    作为天下的zhōng yāng司隶,它的古代交通四通八达,经历了汉武帝鼎盛时期的淬炼,虽然直到汉灵帝时期天下汉王朝开始,但洛阳的繁荣是当今地球上最强盛的,有一句话说得好,受死的骆驼总比马大

    不过,此刻的洛阳自然又不能跟灵帝时期比,现在当然早已成为了一团废墟

    “主公所言极是,以此速度不出几rì必到河南郡,倒时分军迎接陛下指rì可待”

    曹信此刻与曹cāo一同坐在中军车辆当中,前者此刻所说的河南郡,自然不是后世的河南,秦时名为三川郡,西汉高帝二年,才改为河南郡

    但虽然名为郡治,但因为河南郡有都城洛阳,故此河南郡的最高行政长官并不叫太守,而是称之为河南尹,相当于后世的首都市市长,比起地方的市长自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不过要说河南郡确实与后世的河南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坐落于京畿的河南郡,是整个天下的中心,为何后世的河南人说话,总是‘中,中了’而不是说‘行,行了’,这一切就是受到古代地理的影响

    反正曹信是这样深刻体会到的

    此刻已经进入了河内小道,一路上,曹cāo叫曹信一起在中军车辆上攀谈着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曹cāo的车的,特别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历来只有郭嘉和荀彧荀攸这三个人上过曹cāo的车,而行军时也只有郭嘉才有幸上去过一回

    这底下的深层涵义,曹信固然心知肚明

    “呵呵呵……安民,那依你之见,这天下的形势当是如何?”曹cāo瘫坐在行军车上,笑眯眯的望着一旁淡然跪坐的曹信,显然露出一副极其欣赏的样子

    曹cāo自从与曹信会合之后,这一路上,前者就与曹信探讨了很多的话题,这种情形,显然以前是没有的

    从小到家长里短,中到吟诗作对,再到奇闻异世甚至是大到兵法韬略,一路上这君臣叔侄二人,可谓是第一次,如此无话不谈

    显然这一路上,听到曹信的侃侃而谈,曹cāo第一次对前者的能力,同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是自己很多年的侄子,但这一路上聊起来,曹cāo只感觉这个侄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说的话奇异jīng妙令人不禁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就仿佛此刻坐在自己身旁的,不是一个二十弱冠的青年,相反则是一个阅历深远,似是经历无数沧桑的五旬长者,曹信一言一句所说出口的新奇事,让前者不由得大开眼界起来

    “天下形势……”略微沉默了片刻,随着军队的不断行进,似乎曹cāo与曹信二人当下沉浸在了讨论当中

    此刻见曹cāo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曹信当下斟酌了片刻,随即正sè道:"天下形势,尚不分明,只是这大汉垂危,各路诸侯无不借机割据天下,野心勃勃……然能成大事者,无非寥寥数人尔”

    “哦?那依你之见,当是哪几人?”双目豁然一亮,此时的曹cāo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曹信这时道:"除主公之外,江东孙策必定割据一方霸业冀州袁绍拥兵自重当可称为一方枭雄……还有……便是那徐州刘备”

    “刘备?刘玄德?”一阵哑然,曹cāo似是神情猛地一怔,旋即看着曹信的脸,也有些好奇起来“安民你亦认为……玄德可成霸业?”

    “正是”点了点头,曹信如是说

    似乎对于前者的这幅答案很是好奇,曹cāo似笑非笑间,显然与前者有着一丝的苟同,但某些地方还是有些不解,“袁本初四世三公,文臣武将数不胜数,这自然无需置疑,只是这江东孙策……和徐州刘备……,安民为何说此二人能成为吾之大敌?”

    显然此刻曹cāo的话语中,从两个枭雄变成了两个大敌,这话语间虽看似无意,不过却早已透露出了此刻曹cāo的心声

    微微一笑,曹信此刻不禁正sè道:"江东孙策,乃孙文台之子,主公应该知道此人……”

    “自是知道,曾在十八镇诸侯之时,我便很是佩服此人……”

    “呵呵……孙坚素有江东猛虎之称,其作战勇猛,骁勇善战,虽是英年早丧,然其部众如黄盖程普韩当等辈乃当世骁将,此番孙策更是有太史慈周泰周瑜之流皆擅水师,聚众攻袭江东,一旦孙策坐拥江东八十一县,则……可依赤壁之险割据天下,进可攻荆襄九郡,退可守江东太平,未取荆州……主公不可与之争锋”

    “哦……那冀州袁绍,当是如何?”曹cāo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听到前者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然此人外宽内忌无甚雅量……只是此人拥有天下士族之心,依此仍可逐鹿天下,割据一方,便是信料定不出数年,此人必定坐拥青幽并冀四洲之地虎视中原,主公亦不可与之争锋,迎奉天子后,当拜袁绍为大将军主公次之……诚如是,以怀柔之策徐徐避让袁绍锐气,主公可……蓄军资治屯田等待天时变幻,方可与其峥嵘”

    曹信的见蒂,瞬间让曹cāo大为刮目相看,却是越听越是莫名的惊喜起来,连忙问道:"那……徐州刘玄德?此人如何?”

    “呵呵……主公何必明知故问,不过……倒是安民以为……刘玄德当是主公必胜大敌……”

    “哦?”曹cāo豁然震惊起来……

    时间这一刻转换到另一边

    此时的洛阳……

    “陛下……陛下……你看……你看看,嘿嘿……老臣刚刚弄来的果子……”

    董承一脸的蓬头垢面,虽然一身穿着华丽的朝服,但一路上的颠沛流离,此刻也变成了肮脏破烂的乞丐衣着来

    却是此时的百官尽皆倒在洛阳的长乐宫中,身上衣着与董承几乎没有什么分别,更是这长乐宫,已然成为了一个肮脏的废墟,哪里还有曾经的庄严辉煌的气势

    倒是那宫前,锈迹斑斑的长乐二字,此刻倒成了一个大大的讽刺来

    “爱爱卿辛苦……朕……朕当真是饿的紧……”

    坐在一处废墟中的石台上,颤抖着双手,此时的刘协似乎也饿的不行,堂堂一个汉朝皇帝,脸上全是黑sè的污垢,衣着也脏的不行,声音颤抖着,从前者脏兮兮的手中接过两个小果子

    这个果子没熟,而且很脏,都已经烂了

    不过在众位百官饥饿的注视下,天子刘协一个劲的狼吞虎咽着,不时引起了众百官的羡慕来

    然而这幅吃相……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国之君

    “陛陛下……”

    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董承看到这一幕,同时哽咽的潸然泪下,却是看到面前的汉帝刘协,已经吃完了手中的食物

    “爱卿……还有吗?” 不跳字。

    空洞的双目落魄的看着董承,却是似乎没有看到前者的哽咽情绪一般,只是简单的如此询问起来……

    “哦……哦……有……有有……老老臣……再去找……再去找……”连忙勉强擦干净脸上残余的泪水,董承赶紧起身,连忙准备找吃的……

    “爱卿……快些……”

    落寞的身子只是坐着,刘协一边无神的嘱咐着,同时舔了舔刚才吃东西的双手,俨然真的是一副乞丐的涅

    “哇啊啊啊……我大汉遭致如此……老天无眼啊……呜呜呜呜艾痛哉……痛哉啊……”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大哭起来,却是此刻废墟的长乐宫中,瞬间弥漫着如此的痛苦

    更是在须臾之间,在百官中瞬间蔓延开来

    “呜呼哀哉……哀哉我大汉啊……”

    “唉……天子蒙难,我等老臣有何面目,面见先帝……”

    “呜呜呜呜呜……”

    “爱卿……爱卿……尔等莫哭……懂爱卿为何还不回来……”刘协此刻依然无神的说着,俨然不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空洞的眼神一个劲的左顾右盼,显得很是落寞

    却是这回,哭声更是激烈起来

    史记中记载过这一段,形容为,“是时,宫室烧粳百官披荆棘,依墙壁间群僚饥乏,尚书郎以下自出采稆,或饥死墙壁间,或为兵士所杀”

    此刻的整个洛阳,哪里还有什么吃的东西,早在一场大火中,全部化为了废墟,更是刚才的那两个坏果子也只是董承找了好久好久,没有自己吃,反而全都给了刘协,可这一回,恐怕洛阳除了石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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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曹信VS徐晃(一)

    第176章

    曹信vs徐晃一

    翌rì,兖州陈留郡

    “典将军!典将军!是我等——!速速开城门!”

    陈留郡城,时至清晨,两骑顿时出现在了东城门下,不住的连声疾呼起来

    此二人,却正是连夜奔袭赶来的周仓裴元绍

    “翱原来是周兄弟和裴兄弟!哈哈哈,你二人为何今rì才回城!今夜可否同许褚他们一起去吃酒?”

    显然从汝南到兖州的一路上,周仓裴元绍二人倒是跟典韦他们打得很熟,以至于前者不禁在清晨如此笑骂起来

    可此刻的裴元绍却是异常的焦急,“典将军,速速开门,此事说来话长——!我等有急事相告!”

    城楼上,典韦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随即似是看出了一丝的不对劲来,知道可能是有大事发生,想罢也不犹豫,当即挥了挥手,“是周兄弟和裴兄弟来了!速速打开城门!”

    “吱吱——!”

    带着尖锐的轰鸣声,城门此刻豁然打开,旋即城门下的两骑快速飞入城内……

    须臾片刻之后,典韦同时下了城楼,显然看到后者二人的样子,似乎事态极其的不妙

    “周兄弟,裴兄弟!到底是何事让你二人如此惊慌?”带人快步来到此刻二人的跟前,典韦如是问道

    周仓裴元绍此刻当即面面相窥,同时露出一丝焦急来,却是裴元绍当即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说道:“我有急事要禀报曹信将军……快快速去禀报将军……”

    “裴兄弟……你这身子……”显然看到前者身上的血迹,典韦还没对前者的话反应过来,就惊讶的说道

    赶忙摆了摆手,裴元绍着急道:“典将军,此时无妨,快……快通知主公”

    这一刻有些好奇,典韦脸sè当即变得严肃起来,看了看一旁的周仓,当下皱眉道:“可……主公已经在昨天便出发了,此刻想必早已跟曹公途径河内……快说……你二人到底有何事!”

    脸上浮现出一丝绝望,裴元绍听到对方说曹信已经不再陈留,当即神sè大急起来,连忙道:“完了完了……典将军……你不知道,此刻……※¥”

    “什么?”脸上瞬间yīn晴不定,典韦听到前者的诉说,越听越是脸sè难看,听到最后更是一脸的凝重起来

    “不行!此时军师和主公都不在,我立刻带兵追击贼子,哦……对了,你二人速去叫子相先生给许昌的郭嘉军师发函……记得附上主公的太守印……切记要快!”典韦此时连忙大吼道

    “可这……未经将军同意……怎能用太守印……?”

    “废话!时不我待……主公不会怪罪的!快去!现在快去!”

    清晨的陈留城中,典韦的大吼瞬间充斥着整个城内,却是随着一声声嘈杂的军队整顿声来,此刻的陈留正被一股yīn云覆盖着……

    却是时间又过了三天后

    洛阳城外三十里,荒丘

    “曹孟德!陛下正在洛阳城中,此番我军护送陛下,尔等无需搭救了,速速回去,休要与我军对立!”

    荒丘上,此刻两方阵仗早已拉开,却是相隔了将近两百步左右,曹cāo此刻冷眼微眯,站在行军车上,目视着前方的敌将,不禁yīn沉下来

    曹cāo带甲三千骑军加上曹信的一千人,总计四千清一sè黑压压的排开一阵,而另一边则是有两将,一个是年龄在三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苍白,却像是天生的肤sè

    而另一个倒是个小将,不过手中却挺着一杆巨大地开山大斧,倒是远远看去,不知道与何曼的那杆银斧要大了多少,而再看其面容一脸的干练和沉稳,似乎倒是个不好对付的角sè

    “杨奉匹夫!你既离开李傕贼子帐下,投身天子门庭,自然要为君劳心——!”远远看着,阵前的曹cāo此刻同时大声呼喝起来,“为何要挡我军去路!殊不知我等是去迎奉陛下的吗?怠慢了陛下的大事汝该当何罪?”

    此刻曹信骑着乌风马,就站在曹cāo车辆的旁边,伫立着,说实话,此时的曹信和曹cāo都没有料到中途会杀出一个杨奉来,途中尽可能抄出小道,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洛阳城下,不过似乎对方的出现,将此刻曹cāo与自己的一切计划全都打乱了

    “呸!曹孟德!汝休要污言!陛下以封我为大汉车骑将军!汝区区一代领州牧!何敢如此与我说话!难道我会不知道尔等所想吗?叫你退便退!这是陛下的旨意!休要再此地动兵!”

    听到这句话,曹cāo显然对于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很是坦然,却是前者刚一说完,曹cāo反而没有生气,相反瞬间慵懒的躺在车子上,竟是在两军阵前,很是悠闲自得的涅

    “杨奉匹夫……哈哈哈哈……”说着便是莫名的大笑不止,曹cāo随即道:“乃是李傕帐下一骑都尉……黄巾之乱白波贼匪!哈哈哈……可笑竟自称为车骑将军!可笑……哈哈哈哈,可笑之至!嘿嘿嘿嘿……”

    显然曹cāo此刻正是在耍泼,是的,就是在耍泼,表面上突然很是悠闲的涅,但此刻曹信知道,曹cāo这是故意想要将前者否定起来

    车骑将军,汉末三大将军之一,位比三公,是除了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之外,帝国最高的军事职位

    这一刻杨奉说天子封他为车骑将军,曹cāo显然不想承认,更消加上一个自称之名

    你说你是车骑将军就是将军了?我不信你能奈我何?显然耍浑是曹cāo从早年便有的特质,此刻洛阳近在咫尺,前者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并且,显然杨奉的兵马也不是很多……

    “混账,曹孟德!车骑将军乃陛下亲封!汝竟敢妄言!不信但可去问陛下……”

    “那太好了——!”

    突然间,杨奉话音未落的同时,悠闲瘫坐在中军车辆上的曹cāo,在这一刻猛然站了起来,陡然大喝一声

    “额……你……”似乎对方是故意给自己设下圈套,两军阵前,仅仅两百步的距离,杨奉原先苍白的脸此刻瞬间气的有些赤红,却是连忙当即向左右喝道:“徐晃!”

    “末将在!”一旁原先的那沉稳将领当即应了一声,却是还没等杨奉开口,后者同时明白了过来

    “我乃杨奉将军帐下!骑都尉徐晃,贼子!何人敢与我一战!”

    一骑黑鬓战马此刻飞速的从对面军阵中冲了出来,直到两军百步zhōng yāng方才停下,冷厉刚毅的容颜没有丝毫的表情,手中那开山大斧不时指着曹cāo本阵大喝起来

    曹cāo此刻的面容同时变得yīn冷,却是望着前方敌阵中,杨奉那似乎自信满满甚至高傲的涅,曹cāo同时见此战不能免,眉头当下一皱

    “何人……愿出战此人?”双眼微米,曹cāo站在中军车辆中,用手微微指了指阵zhōng yāng的那个敌将,断然道

    显然,此刻因为迎奉献帝,曹cāo只拨动了大部分的骑军,而夏侯惇夏侯渊曹仁这些将领一个没有带,过多的只带了荀彧程昱……还有一些年轻的武将,显然对于此刻看到这武将叫阵,没有带夏侯惇这些人的曹cāo,似是有些后悔了

    两军对垒,武将叫阵,这是很早便盛行的一种打仗方式,往往都是在两军厮杀前的一番明争暗斗,甚至很多武将间的打斗,关系到两军接下来的胜负

    因为武将叫阵往往代表者一个军队的士气,甲方将领胜了,甲方军士气大涨,接下来的厮杀肯定事半功倍,若乙方将领败了,乙方士气必然有损,显然对接下来的战斗,也有着不小的影响……

    故此,有时候也常常能看到,因为武将比斗,之后敌军也有不战而降的例子,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很常见的,故此这叫阵一说对于战争的重要xìng可想而知

    “末将曹然愿往!”

    而突然此刻,当曹cāo说出此话不久,骑阵中,一骑小将随即拍马而出,却是看那样子大概在二十一二岁之间,显然还是个初次打仗的小将

    脸sè顿时一喜,这小将显然曹cāo认识,正是自己一个旁支外族的小侄,倒是武艺不俗,虽然第一次打仗,但见对方如此勇敢,曹cāo也颇为高兴几分

    “好!擂鼓助阵!”右手一挥,曹cāo如是大笑道

    此刻却是人群中,随军而来的荀彧和程昱二人,见此顿时面面相窥,露出一丝放心来

    毕竟因为曹cāo没有带大将过来,虽然带了不少的年轻将领,但荀彧等人也怕无人应战的尴尬处境,倒是这小将的勇敢,让荀彧二人颇为放下心来,至少有第一个,士气对曹军必然有所提升

    “贼将何人?”

    这一刻,徐晃横斧立马,冷冷喝道

    来到阵前,小将同时大笑一声,“我乃主公帐下,校尉曹然!哈哈,贼子看刀——!”

    曹然手中的是一杆七尺长的大刀,显然此刻的他刚入战超顿时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来,却是还没等敌将徐晃反应,曹然则是二话不说,向着对方便是直冲而去!

    “好!快擂鼓!”此刻阵前,见曹然当先动身,远处阵前的曹cāo顿时抚须大笑,一脸的欣喜

    “咚咚咚咚咚……”擂鼓刚一打响……

    “噗呲!”

    寒光乍现,曹然一合被斩于马下……

    “咚……咚……”

    却是擂鼓兵刚打了几下鼓,前者瞬间一命呜呼起来……

    竟是一瞬间,整个曹营军阵霎时哗变,一个个看到这如闪电般的一幕,突如其来的错觉,却丝毫没有让这些人反应过来

    竟是只留下,敌将徐晃那面无表情的轻松……

    然而就在此刻

    “文和……叫许三把我的黑铁大刀拿来……”

    军阵中,正当所有人尽皆看到这一幕而目瞪口呆之际,曹信当下对着身后的贾诩小声吩咐道(未完待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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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曹信VS徐晃(二)

    第177章曹信vs徐晃

    曹营军阵,瞬息间被一股震惊所包围,旋即就仿佛是在同一时间,只看到敌阵的主将杨奉,不禁得意的嘲笑着……

    望着这闪电般的一幕,小将曹然一合被敌将斩于马下,此时的曹cāo从刚才的欣喜,顿时变成了此刻的眉头紧锁,冷冷瞧见前方的刚毅将领,不住的凝重侧目起来。

    只见敌将细细看来,一身白衣上套着冷峻的黑甲,面容轻松且刚毅,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那硕大的开山大斧上还隐隐噙着新鲜的血水和一团白sè的脑浆,远远看上去极是渗人。

    “真虎将也……”

    两只眼眯成一条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曹cāo顿时不禁感叹起来。

    “区区贼将,不堪一击!何人再来送死!!”

    便这时,远处同时传来敌将徐晃的呼喝声来,却是这一吼随即让曹营一阵的面面相窥,一时间都对这一切很难接受的样子。

    荀彧和程昱二人,此刻同时在军阵当中纷纷皱起眉头来,看到前者还没等擂鼓开始就被直接斩落于马,不禁对接下来的行事,很是担心。

    “何人愿出战?”曹cāo同样面露凝重,指着敌将徐晃说道,但这次显然曹cāo的底气没有刚才那么足。

    “报!末将曹休,愿出战此人!!”

    稍不一会,却是军阵中,再有一名小将飞奔出来。

    曹cāo此刻又是露出一份惊喜,见到前者年龄也才十七、八岁,面容白皙干练,而且颇为勇敢的样子,竟是自己的从子,曹休。

    “休儿骁勇,吾甚欣慰,好!擂鼓——!助阵——!!”大喝一声,此时的曹cāo顿时一喜。

    曹休并不是曹cāo的儿子,只是一个从子,但曹cāo一直视如己出,就像曹丕曹昂他们看待,可想而知,曹cāo对曹休的喜爱,故此此次连迎奉献帝便早早带上了才刚满十七岁的曹休。

    曹休十几岁时曾带着父亲的遗体,独自渡江投靠曹cāo,当时曹cāo就跟左右人说,‘此子乃吾之千里驹’。

    曹休使得是一杆重达三十二斤的铁柄长刀,虎虎声风且刚劲陈猛,虽才十七岁,却已经有一丝大将之风了。

    “你叫徐晃?”

    “正是。”

    “哈哈!贼子听着,我乃主公帐下都尉曹休,若想活命,速速叫你家主公退兵,如若不然!我这手中长刀可不是吃素的!”

    曹休勒马赫立俨然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刀刃直指对方敌将,冷冷喝道。

    而这一幕,不禁又让曹cāo和荀彧等官员,一阵希望重燃。

    徐晃此刻面sè肃冷,没有任何的表情外露,只是默然的看着远处的曹休,一脸的无动于衷。

    “贼将!!为何还不退却!!我数到三!汝若再不退!便莫要后悔!”曹休见此时的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当下恼羞成怒,再次大吼起来。

    却就是在这时,旋即异变突生。

    前者话音刚落之际,远处的徐晃突然毫无征兆的暴冲而来,手中开山大斧瞬即迎天,似是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态势,竟是这其中,没有任何的废话和罗嗦。

    “好,找死!”同时一声冷笑,望着迎面而来的徐晃,曹休当即不屑的喝道。

    说着,面向迎上来的前者,后者陡然同时拍马,手中长刀顺势提了起来。

    两码瞬间相冲,速度之快再次让曹军阵营屏住了呼吸来,更是此刻的曹信,远远观瞧已然摇头叹息起来。

    显然曹信自从听到对方报上‘徐晃’二字的时候便已经察觉,更是在此刻,在前者看来……胜负其实早就分出来了……

    “铮——!!”

    剧烈的轰鸣,顺势两马错登之间,一斧一刀同时相撞在一起,却是一个从容,一个大惊。

    浑厚的巨力,使得曹休猛地脸sè大变,突然感到手中一松,就连胯下的战马都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马吠来,便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徐晃的开山大斧,瞬间爆发出了相当于几百斤的巨力。

    而这股瞬间的力道,同时让曹休险些坠落下马……但庆幸的是他没有……

    持有长刀的双手此刻都有些发麻,因虎口崩裂涌现出一股从手心中传来的阵阵剧痛,痛的前者当即嘶哑咧嘴,却是单单一次碰撞之后,曹休险险的避开,但只见这战马也开始踉踉跄跄,顿时有种疲软的感觉。

    显然,这第一回合,曹休虽然是没有败下阵来,但几乎已经是靠着运气侥幸躲避过来的。

    “再来!”

    但便在这一刻,还没等曹营中人为曹休没有复制曹然的悲剧而暗自庆幸的同时。

    阵zhōng yāng,徐晃冷峻的外表背后,同时爆发出一声大喝来,却是那把开山巨斧映衬着前者面无表情的脸庞,紧接便当头跟了上来。

    或许是身子不备,更或许是实力不济,曹休此刻随即感受到了徐晃的恐怖,望着面前迎面而来的巨斧,曹休本能的举起长刀一架,便这时,因刚才的那一击,发麻的双手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

    “叮当——”“噗嗖——”

    长刀的手柄瞬间被打的弯曲下来,便是在瞬息之间,徐晃的开山巨斧顺着大力而下,直接砍在了前者的右肩上……

    不过或许是因为力道被卸去了大半的原因,伤口不是镶嵌的很深,但此刻已然血肉分明。

    “啊……”

    擂鼓声,此刻又是才刚刚打响不多时,在敌将简单的抗击下,此时的曹休当即捂肩而逃,竟是一时间连手中的长刀也弃之不顾。

    不过那长刀……此刻倒成了弯曲的废铁,也没有什么带走的价值了……

    “休儿快回来!!”

    望着这一幕,曹cāo的脸sè同时露出大惊失sè来,虽然表面上很着急,但同时对于这一切,也表现出了一丝的失落。

    连续两将,竟没有一个能撑过三个回合的……

    曹休痛苦的拍马回到本阵当中,可谓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在此刻的曹营中显然是苦涩的。

    便是在徐晃的背后,杨奉那得意的大笑中就能看出,此一战,是有多么的憋屈。

    “主公……你也要上去与那敌将一战?”

    而这时的另一边,曹营本阵的一个角落,贾诩此刻望着zhōng yāng的敌将,微微一皱眉,同时小声的担心起来。

    “无妨,此时若失了士气,实对我军不利,我若不出战此将,恐现在这曹营无人可敌……”小声嘀咕着,曹信同时一边观望着远处的徐晃,一边接着道:“此人之勇,曹军唯我知晓,其他将领只能白白送死而已了……”

    “你知道?”显然对于曹信的话,贾诩有些莫名其妙,后者似乎有种感觉,就是仿佛曹信早就认识敌将徐晃一般,不过后者还是难免担心起来,“可……主公……还是再观望片刻,敌将勇猛不可小觑,再者曹营未必无人可敌……”

    贾诩的担心显然是有道理的,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可能保证一定会万无一失,况且曹然的死,也让贾诩倍感提心吊胆。

    微微点了点头,曹信叹了一口,还是同意了下来,不过这内心里……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自从刚才敌将自报姓名说自己是徐晃开始,曹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接连看到曹然和曹休二将一死一伤,他就敢肯定,对方就是那个后世的五子良将,徐晃、徐公明。

    要说对方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曹信其实不知道太多,也觉得很偶然,不过这也跟曹信对这段迎奉献帝的历史不甚研究有关。

    不过,要说徐晃这个人,曹信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作为魏国的名将,官拜右将军,前者还曾与张颌、张辽等人一起被曹cāo奉为五子良将。

    要说起来,可以和张辽那些人齐名的自然不在话下,而其武力更是在曹营中处于顶级之列,虽不比许褚和早期的典韦,但也与夏侯惇、张颌等人并驾齐驱,更是曾在关羽的比拼当中活过来的人物。

    而历史上关于徐晃最著名的称赞,就是曹cāo曾单独称徐晃为‘有周亚夫之风’,周亚夫就不用说了,西汉的排的上前列的名将,可见徐晃显然不可小看。

    “换我来——!!”

    曹军中此时再飞出一将,正当曹信暗自寻思的当口,竟是已经有第三个人不自量力的冲了出去。

    可结果都可想而知,看看曹cāo那越发难看的脸sè就能知道了。

    “叮!铮!呛啷——!”

    每一个小将,此刻都想在曹营中崭露头角,即使是明知不敌,也要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侥幸得胜了,也能得到主公的无限关注。

    这对于一个无甚功绩的将领来说显然是一个莫大的表现机会,但同时,也将为他们的大意和鲁莽付出一些代价……

    徐晃的开山大刀劲道十足,便是一斧架开那名曹军小将的兵刃,暴涨的力道瞬间将前者的战马掀翻在地,却是这一回,还连带着一个断肢右臂。

    “啊啊啊啊……”小将惨叫着倒地,随即痛苦的落荒而逃,看来这一次依然没有撑过第三个回合。

    却是只见徐晃的大斧一次次噙着血肉,远远看去,似是越发的显露出妖异的光芒,在光天化rì之下,映出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来,勒马而立,目视着曹军,依然是那副轻松的模样。

    而这中间,只留下杨奉那不屑的冷笑声,和曹cāo的yīn沉模样,此刻二者,显然形成了一个天大的对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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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曹信VS徐晃(三)

    第178章曹信vs徐晃

    “喝——”

    开山斧闪烁出一道可怖的寒芒,迎头轰出,宛如水银泻地般的攻击,几乎让曹军将领无任何还手的余地,不出几个回合便是再次落荒而逃。

    可这一回,竟已经是曹营第七个拜逃的将领了,再加上当场毙命的曹然,总共八个,但这一切背后共同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抵挡住前者哪怕是几个回合。

    徐晃此刻一脸的沉静,骑在胯下良驹黑鬓马上,手中的开山斧不断流淌着丝丝血流,脸上的血迹并不是他本人的,但看上去在前者面无表情的容颜下,也有着一丝不怒自威的血xìng来。

    “哈哈哈哈……曹孟德!!匹夫!!哈哈哈哈哈,汝可看清楚了?这便是我帐下第一猛将徐晃,怎地!可还有人应战否!”

    杨奉此刻不禁大笑出声,声音极是嚣张可恶,得意洋洋的策马盘旋于阵前,不住的向曹营本阵讥笑着。

    “徐晃……”

    曹cāo这一刻同时面sè凝重的喃喃着,却倒是没有将前者的嘲笑放在眼里,反而是怔怔的望着两军zhōng yāng地带的徐晃,不禁露出一丝喜爱来。

    但同时,连续的八场败北,也令前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此刻,或许曹cāo真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将哪怕乐进、李典二人也带来,至少单打独斗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可此时的曹军士气,已经逐渐低入到了谷底当中。

    相对于此刻荀彧等人的摇头叹气相比,此时四千名曹军,纷纷面sè胆寒,露出了一份畏惧的神sè,更是一个个面面相窥,所有曹军士卒都在此刻显现出一份怯懦的情绪来。

    可……这在战斗中显然是个不妙的情形。

    “何人……!!”

    而突然就在此时,两军阵zhōng yāng,徐晃独自高头大马,持斧冷冷伫立,竟是简简单单的头两个字,都在此刻显得极其巨大起来。

    便是徐晃仅仅‘何人’二字说出的刹那,曹军本阵旋即引来一片士兵哗然。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曹信,同时皱了皱眉。

    “何人——!”再次重复了一声,徐晃这一刻旋即指着曹军,大声喝道:“敢前一战,还有何人,速速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声若洪钟般的响声令曹军兵马一阵的sāo动,却是方才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未曾想……司州……除了马寿成之外,竟还出了此等猛将……可惜竟是落到了杨奉这小人的手中……此人……我要他。”显然才刚意识到阵中的sāo动,但此刻的曹cāo却意料之外的说出这番话来,不禁竟让一旁的曹信也为之动容。

    曹cāo口中的马寿成,正是马腾,马腾出身地是司隶扶风茂陵,马腾是什么人物,显然曹cāo自是知道,不过看到面前的徐晃,曹cāo顿时露出一丝对人才的无比饥渴来。

    可话又说回来,曹cāo顿时也有无力的感觉,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曹cāo可不喜欢。

    “主公啊……此人骁勇异常,已连败了我军八将……如此下去,军心必乱,望主公还早做谋断才是啊。”

    这一刻,荀彧在其背后同时低低嘱咐起来。

    “那依文若之意,该当如何?”脸上眉头紧锁,曹cāo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徐晃半步,随口询问道。

    凝重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思索,荀彧当即道:“我军兵力尚在敌军之上,如若突围尚能到达洛阳,若一直单打独斗,我看此时我军必无人可敌此将,还望主公下令,在士气还未真正涣散之际,率军冲锋……”

    “这……”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的舍不得,听到前者的话语,曹cāo当下皱了皱眉,随即看到周围的军士,一脸的凝重……

    只见此刻曹营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自然,想来多半是被这一连八将的败北,而士气低落的缘故。

    看到这里,曹cāo不禁担心道:“敌军数目也不小,此刻我军士衰,敌军士涨……若强行突围,我军必定伤亡加倍……这……实非我愿啊。”

    “主公,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文若之言在理,若再拖下去,军心必乱啊……”此刻见前者不同意,程昱随即上前劝谏起来。

    “贼将何在!?为何不上前受死!如若不战!又为何不退!?”而随即在同时,远处徐晃的呼喊声竟又一次传来。

    望着前方举斧赫立的前者,曹cāo犀利的眼神顿时一毕,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不禁点了点头。

    “那好……就……”

    “且慢!!”

    许三在一名亲兵合力之下,这才从远方递来黑铁大刀,此刻握在曹信的手中,感受到了黑铁上传来的丝丝冰凉感,但此时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安民!?”

    这一刻,曹cāo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却是看到是后者,同时一阵愣神,不过看到对方手中夸张的无刃大刀,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曹cāo其实并没有亲眼目睹过曹信的阵前厮杀,但还记得濮阳一役时,自己连夜与曹德赶到濮阳城下,直到那天,看到曹信一个人坐在城门口,便是那杆屹立在地上的黑铁大刀当时给了曹cāo很深的印象,虽然那一刻因为曹信晕厥过去,故此曹cāo没有多在意。

    不过细想起来,这个大刀,就是个生铁,不仅是重量和形状都大的吓人,虽然曹cāo曾经也听说过曹信的武力不俗,但此刻真的目睹起来,还是不免有些惊讶的。

    无视着贾诩一脸的担心,曹信此刻拨弄着胯下的乌风,右手黑铁一抖,当即凛然道:“主公但可放心……敌将虽勇,但信倒想会上一会!”

    说着,便是还没等曹cāo、荀彧等人反应过来,便是当即拍马,走出了曹营本阵当中。

    “贼将何人?报上名来!”

    片刻间,徐晃随即看到了从曹军军阵中缓缓策马而来的曹信,望着对方的衣着,还有手中的黑铁大刀,眉头第一次不禁紧锁起来,更是与前面八人不同的是,同为一流高手的徐晃,在曹信的身上同样看到了不俗的气息,故此才破天荒的主动询问起对方的姓名来。

    这一刻,同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的曹cāo甚至是荀彧、程昱等人都不禁担心起曹信的安危来,因为他们都没有亲眼目睹过曹信的武力,更是徐晃先前的战力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了。

    对于前者而言,显然曹cāo这些天来,逐渐开始倚重起曹信,更是在谋略和发展上不断听取曹信的意见,想来此刻曹cāo更加后悔不该让曹信迎敌……

    不过此刻的贾诩,甚至是许三,没有丝毫的担心,在他们看来,曹信的武艺可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两军阵前。

    曹信此刻拨转乌风,停在徐晃三十步开外,当下眉头一挑,淡然伫立着,却是声音极是血xìng而富有张力,“我乃兖州牧曹公帐下陈留太守,荡寇将军,曹信!”

    这声音很大,同时也很有力量,有到瞬间遍布在整个战场之内。

    杨奉原本不屑的表情,此刻同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却是前者说出来历的同时,就连此时的杨奉也开始收起了得意的笑容,面sè肃穆起来。

    “你就是那曹信?”

    这一刻,徐晃同时一愣,道。

    “正是我!”微微一笑,曹信眉头轻挑,轻描淡写的回答起来。

    “倒是这第九人,却是个大人物……”随着曹信回答的同时,徐晃这一刻也是在马上舒展了一下筋骨,但这嘴上还是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当然这声音别人是听不到的。

    徐晃之所以说是大人物,不仅仅是曹信的名声,同样是前面的八个人,职位最大的是都尉,最低的也不过代领校尉之职。而此刻的曹信,在徐晃看来,更是朝廷大员,一郡太守,加上荡寇将军,可见在徐晃的眼中,与前面八人有着太多的不同。

    这不是一种畏惧,甚至徐晃有信心,曹信在曹营中必定是个有地位的人,只要活捉了曹信,这一战徐晃肯定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至少能威胁曹cāo退兵。

    当然,徐晃就是这么想的……

    “喝——”一骑一马当先,如此想罢,徐晃顿时抛开所有的杂念,胯下黑鬓马如闪电般向后者暴冲而起,手中开山斧同时在空中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银sè獠牙来。

    “来得好——!!”望着迎面而来的身子,曹信此刻同时大喝一声,却是乌风马此刻早已做好了准备,不断的发出一声声嗤鼻般的兽吼声,黑铁大刀无风自动,顺手快速提起。

    “哈——”“喝——”

    两马飞奔,撞至一处,却是电光火石之间,吸引了战场所有的目光。

    杨奉此刻有着些许的凝重,但心里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徐晃的武力,杨奉还未见过对方落败,只不过这眼前二人的气势,实在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此刻另一边,曹cāo、荀彧、程昱等人也同样屏住了呼吸,尽皆想要看看曹信的真正实力能达到什么地步,并且能不能一举击败徐晃、挽回士气……

    同时,也便是在此刻,那声金铁交戈的巨响,随即回答了所有人的疑问……

    “铮——!!!”

    “让开——!!!”

    声音,来自曹信,只见此刻在所有人震惊,甚至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曹信的一刀之威,生生的击退了徐晃的开山斧,更是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气势与力道,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徐晃,瞬间轰出了十几米开外。

    仅仅一刀,声势滔天,曹信独自傲然赫立乌风马上,却是只见先前骁勇无比的徐晃,早已被后者的一股巨力推出了老远的地方,方才身形稍缓,竟还是有些狼狈不堪。

    而便是这瞬间的一幕,彻底惊醒了战场的所有人,还有曹cāo。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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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曹信VS徐晃(四)

    第179章 曹信VS徐晃(四)

    开山斧拖磕在地,险之又险的方才停了下来,却是隐隐感觉到手中的酸麻,便早已知道了曹信的与众不同。

    呼啦啦一片,曹营本阵,此刻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喝彩声,比起那杨奉的惊讶表情,曹营的一众士兵以及先前败北的曹休等将军尽皆目瞪口呆的观望着,在他们看来,徐晃的武力已经是强大到了可怕的地步,但没想到此刻仅仅是一击,便被后者曹信击退当场。

    这是一种难言的震撼感,也同样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一幕。

    然而此时,唯独许三和贾诩二人没有任何表情,仅仅是注视着而已,俨然这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擂鼓!快助阵!!”

    曹cāo此刻同时听到了士兵的振奋情绪,看到这一幕的同时,陡然反应过来,连忙大喜着吩咐道。

    擂鼓四起,军阵双方此刻严阵以待,全神贯注的注视着zhōng yāng二人的一举一动,却是此刻虽仅仅是一次触碰,所有人便早已体会到了曹信的真正实力来。

    “驾——吁——”徐晃连番策马盘旋着,不断拨弄着有些躁动的黑鬓马,双手上的开山大斧开始缓缓提了起来,显然正做着第二次攻击的准备。

    此刻面对着曹信的一击,徐晃很是惊讶,但同时他没有服输,至少刚才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大意,不过这一刻,他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喝!杀——!!!”

    胯下战马猛地一提速,徐晃此刻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的废话,留给曹信的,只有真刀真枪的攻势。

    徐晃的武力其实不弱,至少刚才那一击曹信虽然表面上占了巨大的上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徐晃过于仪仗力道,只是被自己用巧劲逼退而已,但真正打斗起来,胜负还需要再看看。

    黑铁大刀发出一丝寒芒,与漆黑如墨的乌风宛如就像融合在一起一般,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威严气息,曹信身子在马上微微后倾,右手持刀,等待着对方第二次杀将过来。

    “哈——当!铮!嗖……”

    开山斧很锋利,斧尖弯曲成半月牙状,细如缝隙坚硬无比,而黑铁则钝如石块,就像是一个巨锤,无刃无刺,重在震、扫、推、挡……

    徐晃的周身熟练的晃动过开山大斧的残影,一斧大力的砍在黑铁的刀柄上,随即‘嘶哑’一声,在铁柄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划痕,随即身子一侧,开山斧从下至上迎天一砍。

    地上甚至因为这一击,激起了一团浓密的黄沙。

    但曹信原本后倾的身子同时临危不惧,胯下乌风马不断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面对着这一刻,前者当下只仅仅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黑铁向右一扫,身子在马上做出了一个极其高难度的侧身扶胯,险险的躲过了前者的危险一击。

    “好!再来!”似乎这一切让徐晃越打越是激动,后者同时跟了上来,开山斧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霸气。

    “叮!叮!当!叮!!”

    一时间,曹信走则徐晃走,曹信奔则徐晃奔,在须臾片刻之间,阵前的二人到已经已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平分秋sè之余,更多的人显然已经对曹信的武力刮目相看。

    至少对方第一个在徐晃的面前,撑过了三个回合,甚至似乎还有些稍占上风的样子。

    经过半年多的五禽戏锻炼,曹信的体格早已经今非昔比,五禽戏是一种古老的身体训练方法,这自然大大改善了前者的灵活和力量程度。

    如果说一年前的曹信,侥幸战胜了张辽的话,那么此刻的曹信已经完全超越了前者,当时曹信的兵器还不够熟练,大多是靠着力量来压制张辽,而对于此刻的他,已经对黑铁更好的熟练起来,甚至是后世的一些冷兵器套路也逐渐能发挥出八成左右,这显然对于曹信来说是个不小的进步。

    五禽戏中的鹤戏,练得是步伐,让曹信的下半身更加的结实有力,能够帮助前者在战马上更好的夹紧马腹,保持住长久的平衡,同时也能增加在战马上的耐久力。

    而猴戏,能增加身体的灵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迟钝,以及鹿戏,能增加身体的使用度,可以帮助自己合理的利用身体的每一处肌肉,并且一定的锻炼内心的平静,至于熊戏和虎戏,一个能帮助力量的强大,另一个更能强化自身的爆发力。

    可见五禽戏在开始活用于军士训练当中的同时,这半年来已经将曹信的实力提高到了另一种档次上,已经不是当时初出茅庐的小将了。

    “吃我一斧!”徐晃大力的舞动着自身的开山斧,胯下黑鬓马心领神会同时盘旋在曹信的四周,不断发起着猛烈的冲击,而显然现在已经是战至百余合。

    所有比斗战到这个地步,观战的人已经从先前忐忑的心态,完全变成此刻寂静的观望,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似乎也同样融入到了这战局当中一般。

    “叮当!”

    黑铁与开山斧此刻再次碰撞在了一起,这一刻也不知道是第几十次的碰撞了,不过显然比起徐晃越发暴涨的气势相比,此刻在前者的内心里,也对曹信有着深深的震惊。

    “起!!”黑铁大刀狠狠的架开前者奋力的一击,宛如带着一丝开天裂地般的霸道力量,曹信的面前空空如也,却是一招犀牛望月,回身击打在了徐晃的策马盘旋所在。

    “呛啷——!!”

    开山斧很是卖力的格挡着,徐晃同时连连惊呼,脸上甚至开始有些疲惫起来,但殊不知战局才刚刚开始。

    黑铁带来的朔风,一浪高过一浪,从四面八方轰下来的攻势,让徐晃渐渐形成了一个毫无反击的势头,竟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契机开始,但细细观战的旁人或许能发现,曹信已经将对方牢牢压制了下来,甚至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攻击浪cháo。

    竟是徐晃偶尔零星的几次还击,同时淹没在了曹信流星般的攻势当中。

    “咚咚咚咚咚……”擂鼓越发的激烈而分明,一旁的曹cāo、荀彧等等一众文臣武将看到这一幕,都不禁脸sè大喜,一阵的喝彩助阵,似乎看到曹信越发的得力,已经忘却了当初士气萎靡的样子来。

    而另一边,刚好相反的,杨奉则是早已摒弃了之前的得意和不屑,露出了一丝愁眉不展的神情。

    “叮当……铮——呛啷!!”

    一百五十合……

    “锵——!!咚,当!当!!”

    两百个回合……

    “当啷!锵!铮——!”

    三百个回合…………

    几乎从清晨,战到中午,战局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技击武技所能左右战局的地步了,这一切的一切,靠的是最纯正的力量,更是作为武者的耐力。

    三百个回合,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是个恐怖的,但对于顶级武将来说,却是必要经历的一道坎,但凡能坚持三百回合而不倒的,就算不是绝世猛将,其耐力也不是一般将领可以比拟。

    而显然,此刻的徐晃和曹信,尽皆在此行列。

    “给我过来!!!”

    突然一声大吼,便是在这一刻,局势惊变!!

    曹信猛地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一只手暴虐的抓过前者的臂膀,就在二人再次两马错蹬之时,曹信的准确无误的猛烈奇袭,瞬间霸道的将徐晃的臂膀关节锁了起来。

    “你要做甚!!!”战至这个地步,徐晃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当中,此刻望着曹信出其不意一抓,却是想要驱动起手中的银斧,竟是被前者锁住了关节,丝毫不能动弹分毫。

    关节,古代战争很少有这个概念,但曹信不同,作为后世曾经的武术冠军,锁住关节在比赛中是犯规行为,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可以使用的,但这是古代,是乱世,曹信没有必要顾虑这么多……

    再者,这一样是一种杀人的方式,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曹信更知道,哪一个关节能让一个人的全身瞬间不能动弹分毫。

    “给我下去!!”

    同时一声暴喝,再一次从前者的口中发出,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锁住此时痛苦的徐晃,曹信左手青筋暴涨,将徐晃连带着胯下的黑鬓马同时压了下来。

    这力道,霸道异常,没有任何的花哨,也没有任何的技巧,就仿佛曹信单单用力气就生生将前者压下去一般。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周围观战的两方阵营的确看到了这一惊愕的一幕,只见徐晃坐下黑鬓马,在曹信的单臂力量的压制下,瞬间感受到某种痛苦一般匍匐在地,而那徐晃,更是被锁住的肩膀下,满脸狰狞的痛吼,俨然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来……

    但如果明眼人就能发现,此刻徐晃的肩膀已经被曹信锁的牢固且凶狠,徐晃的整个身体都在此刻显的有些扭曲起来,手臂不住的颤抖着。

    徐晃此刻想要睁开,但他同时觉得全身的力气瞬间被吸干一般,完全不能动弹分毫,再看对方曹信的脸,却是无比的冷冽而肃杀,这一刻徐晃或许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咴儿咴儿……”

    胯下黑鬓马发出痛苦嘶鸣,曹信瞬间摁压下来的力道,已经达到了数百斤之重,甚至附上了前者全部的力量,而此刻黑鬓马痛苦的匍匐在地上,望着乌风马那凶恶的霸气嗤鼻,同时整个马身也瘫软了下来。

    “天子就在洛阳,除贼扶汉便在今rì!!!全军将士!随我!杀!!!!”

    这一刻,还没等战局的所有人反应过来,曹信顿时振臂一呼,见机猛然大吼出声。

    却是其气势力压徐晃,冷眼怒视千军万马,一时间何其霸道。(未完待续。

第180章 此一别,何时归(一)

    第180章 此一别,何时归(一)

    “曹军而郎!随我杀——!!”曹信一声断喝,拽着徐晃右臂的手随即向自己的后方一拉,而后者直接在曹信的这股大力下,从黑鬓马的身上飞了出去,直至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却是这一下痛的徐晃顿时失去了知觉一般,全身上下一时间没能动弹一下,只能怔怔的看着曹信,独自率军冲锋过去。

    “铮——”

    同时这一刻,曹cāo在中军车辆上随即利剑出鞘,高呼而起:“敌军士气大损!杀杀——!!”

    随着这一连冲锋令,此刻的曹军士气从低落,到此时的高涨,从萎靡不振,到此时此地的群情激昂,一时间更像是一群热血沸腾的勇士,周遭瞬间杀声四起的刹那,四千骑军在原野上疯狂的冲锋过来,引得一震震山崩地裂般的气势来。

    却是另一边,望着曹信当先率军猛冲,更是看到自己的第一猛将徐晃倒在百步之外的地上不见动弹,此时的杨奉旋即脸sè大变,面对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敌军冲锋,前者顿时顾不得其他,慌乱而逃。

    而这一刻,见主将都离开,战将倒地,这不足三千人的军队,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乌压压一片尽皆逃窜开来。

    战未打,敌军士气已然涣散,这一刻俨然成了溃败之局……

    此刻,另一边。时间却要回到两天前。

    东郡与冀州的边境……

    “快!快快!!据探得报,此地有细作活动!!前方必有老主公的动向!!”典韦与百余轻骑快速驰骋在沿路小道上,不住的加快着马步,看这样子,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一般。

    快马加鞭而来的其实并不是只有典韦一人,不过rì夜八百里加急,这一路上典韦的战马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然而即使众人有多少的疲劳,这一切也一定不能让他发生……

    显然,rì夜的赶路,前方已经依稀可见,有一车辆行进的影子了。

    东郡和冀州魏郡之间有一条大河,这条河很深很宽,来往必须要船只往来交替方能渡河,不过此时的江边,倒是挺了不少的船只一般。

    “贼子休走!!还我老主公!!!”

    典韦声若洪钟,远远拍马而来,定睛而望,第一个便看到了那车辆上的不对劲,而此刻前者也同时肯定,那必定是探报所说的细作车辆。

    而似乎也是为了印证前者的话,车辆快行至江口却是不由的放快了脚步,而护卫在那车辆旁的几个护卫同时调转马头,冲向了典韦这一边。

    看这意思,似是要阻止典韦等人的脚步一般。

    “哇呀呀呀呀……无知鼠辈,找死!!”

    见对方势头果然诡异,典韦此刻同时进一步认定了自己的看法,旋即再次大吼一声,快马领先身后的百骑,当下便是向着那四名黑衣人爆冲了过去。

    远处的车辆,隐隐发出熟悉的呼喊声来,零零碎碎,似乎是在说……

    “吾儿曹信救我……”忽而这声音又断断续续,不知是因为太远的关系,很是模糊。

    “哈——去死!”

    这一刻,典韦率先冲杀而来,手中却是此刻并没有带任何的武器,相反则是不屑的看着那冲过来的四名黑衣人,赤手空拳的样子反倒异常的狰狞。

    四名黑衣人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过看到典韦手中没有武器,纷纷露出大喜来,而这四人的手中,则分别带着一把利剑。

    “噗……”

    然而这瞬息间,事态却没有这些人想的这么简单。

    “啊啊啊啊啊……”

    五马相迎,后方的百余骑兵还没有赶来,不过此时的典韦已经不需要了,两只如蒲扇般巨大的双手,此刻豁然将左右各一名黑衣人抓起,随即再一次怒吼,赤红着双眼,瞬间将那毫无准备的二人提了起来,便是一时间,典韦的巨力毫无卖力的挥舞着……

    须臾片刻,那二人竟成了典韦手中的武器。

    “额……噗……”

    身后的两名黑衣人有些目瞪口呆,拨马赶来的同时,二人随即向典韦左右一刺……

    但后者纷纷被拦了下来,而典韦手中的两个肉盾武器,此刻同时溅起了一丝丝的血水,显然那二人的剑是刺在了他们的身上。

    而此时……却是远方的车辆,渐渐赶到了江边……

    可要知道,江口正停摆着几个巨大的楼船,显然那些船只正是来接细作的,如果一旦曹德上了那条船……那么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哇呀呀呀,尔等休走!”

    完全无视面前的这四人,典韦将目光放大,顿时看到了车辆渐行渐远,却是当下恼羞成怒,两只手瞬间合力,随即两个人形肉盾顿时砸在了后者两个黑衣人的身上。

    人撞人,这本来没有什么,但到了典韦的手里,人肉撞人肉……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噗”“噗!”

    左右两边,各自两团巨大的肉酱打在了一起,原本完整的四个人,在此刻相撞之后,已然面目全非肉泥一片,却是典韦的力气之大,一瞬间整整两块肉渣倒在一起,成了一个血肉脑浆等等等等混合一气的狰狞肉酱。

    当下看去,即使血肉模糊……

    然而此刻,典韦没有在意这些,胯下战马更没有丝毫的减缓,甚至猛拍马腹,再次向着远处的江边飞驰而去。

    可那车辆已经离江边口……只差了数米不远。

    “啊啊啊……贼子休走!!留下我家老主公!!”典韦飞速冲锋而去,怒吼不止。

    更是在此刻,远不的另一边,许褚同时率队拍马而来,正好赶到了这一幕。

    然而此时车辆已经停了……

    这不是对方怕了,而是因为要准备上船……

    “贼子尔敢!!!快快止步!!”许褚此刻陡然再次大喊出声。

    而此刻,典韦和许褚二人的距离与江边只剩下了一百步。

    仅仅是一百步……

    这一刻江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辆上走了出来。

    八十步了……

    “刘辟!jiān贼!!果然是你!!!”

    五十步了……

    曹德被绑的严严实实,快速被两名黑衣人架上了船只处……

    三十步了……

    “去死——!!”手中九耳八环象鼻刀此刻顿时在许褚的手中飞掷而出,朝着刘辟的等人的身上飞了过去。

    竟是十五步了……

    “噗呲……”一个黑衣人顿时刚要上船,顿时整个人被飞来的象鼻刀贯穿进了身体,豁然摔下了船头,与象鼻刀一起沉入了江水当中……

    仅仅五步了……

    船只缓缓离开的江岸,投身到了江水当中……越来越远……

    仅仅……

    没有仅仅了,也没有多少步了……此刻。

    许褚和典韦二人只能愣愣的站在江边,只能这样看着船只……默然呆滞起来。

    “哈哈哈哈哈……请转告曹公,我主袁本初乃四世三公!大家世族!今诚心待仲cāo公于上宾!还望出于父子大义,请曹信将军速速来邺城团聚,与袁公共讨天下大事,哈哈哈哈哈哈……告辞啦!!”

    竟是这回,楼船渐渐远去,却是这一刻,行进的船尾上,一个yīn冷的中年文士随即走了出来,竟看对方的容貌,八撇胡,yīn冷脸,虽然典韦和许褚都不认识……

    但对方赫然就是袁绍的得力谋臣……许攸、许子远……

    可算来,已经是曹信的老熟人了吧。

    “典韦……这下完了……一切都完了。”

    许褚驱马愣愣的盘旋在江边,此刻望着远方那文士的不断大笑,同时面sè苦笑的看着一旁的典韦,不住的摇头叹息起来。

    竟是这一刻,典韦也同时闭上了双目……面sè死白……

    只是那双手中还残留着的血水和肉渣还嘲讽般的,泛着一丝生气。

    时间回到两天后,回到两天后的荒丘,中午。

    荒丘上,此刻搭了一个简易的营寨,这一切仅仅才花了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似乎这对于曹军来说也没什么困难的,毕竟行军打仗,天下所有的角落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临时小居。

    不过,此时的曹cāo,可没打算就这么干等着。

    “带上来!”

    当下在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前,曹cāo坐在首位,一旁则是曹信、荀彧、程昱几人。

    便是稍不一会,一名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武将,顿时被架了上来,不过看那样子,显然不用绳子也是可以的,因为此刻的对方已经被曹信弄得双臂微微脱臼了。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徐晃顶天立地,从不屈膝投贼!”一声怒骂,此刻不禁在中军帐前响起。

    却是这句话让包括曹cāo和曹信、荀彧在内的不少人纷纷点头动容,显然对方倒是个硬骨头。

    不过此时的曹信在暗暗称赞之余,却是自己的右眼毫无征兆的突然跳了一下,这让前者很是意外,虽然曹信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一下心中难免有些不适。

    “好……呵呵,既然将军如此,我亦无话可说……”这一刻,没有看到曹信的异常,曹cāo当即走到了徐晃的身边,用一把小刀在前者的身上划了几下。

    徐晃这一刻以为曹cāo要杀了自己,却是身子突然感到一松,当即露出一丝目瞪口呆来。

    “将军且宽心……我并不会让你为难……”一脸的笑意,曹cāo说道:“只怪我此刻有事在身,必须要面见陛下,将军且待着……我去去就回……呵呵……到时再与将军赔礼道歉……”

    徐晃当即见到这一幕,同时看了看曹信,随即似是惊讶的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这一刻,曹cāo显然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当即转向曹信,到是没有向往常一样,第一个跟荀彧说话。

    这是一个小细节,但同时,也代表了此刻曹信在曹cāo心目中的地位,在往常,曹cāo可都是先跟荀彧说话的。

    “安民……我等虽刚败了杨奉,难料此人不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赶紧奔赴洛阳……”

    微微沉默了一下,曹信这回总感觉心中有着一丝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拱手道:“主公且去吧,我自领一千骑军为主公在此地压阵……洛阳我就不去了……”

    “嗯……也好。那你就小心些……”

    “诺。”

    曹信心绪格外的不宁,或许留在此地驻守也能防范杨奉甚至是李傕等人的来犯,为曹cāo留下退路什么的,至于这外来因素,估计都是心理作用……

    曹信如此想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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