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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益侯     万夫txt下载     万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大势已去(下)

    曹信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却是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奇怪。

    带着三百名残部,曹信很快便整理好了心情,毕竟虽然伤亡不少,但至少是打了胜仗,也没有什么可以悲痛yù绝的。

    只是一行人来到目的地,尽皆是一脸疲惫的样子。

    “终于到家了……”哈出了一口浑浊的气体,曹信怅然的道。

    “主公,这一个月来的奔袭,看来没有白费啊……”刘翊拨马来道前者身旁,同时笑着。

    看了看远处依稀可见的濮阳城楼,曹信脸上闪现出一丝的如释重负,不禁叹着气,“子相,这些天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帮我打理军中杂物,恐怕我们的伤亡会更重啊,呵呵……”

    “嘿嘿,这我同意,子相先生最近可没睡多少觉!”身后的周鲂看着贺齐典韦众将,同时大声笑道。

    “你们啊……”刘翊笑着摇了摇头,“我再累也哪里能比得上各位在阵前拼杀,诸位还是不要嘲笑在下了。”

    “哈哈哈哈……”众将一个个四目相对,顿时齐声开怀放笑,却是来到濮阳城之后,众人心中的那块巨石终于是落了下来。

    “主公可是担心什么?”半晌,唯独见曹信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护卫,许褚在这时反应过来,疑惑的询问道。

    摇了摇头,曹信依然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远处的城墙,却是半晌,突然道:“子相,你可知濮阳城驻守守将何人?”

    刘翊道:“这……翊尚不知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这守将是我的一个叔父。叫曹洪,是个xìng情果敢的将领,你看……”说着曹信顿时指了指城墙,笑道:“此刻濮阳城有五千守军,以此刻吕布的一万骑军来说,想要攻打濮阳,恐怕早已是痴人说梦了!”

    怔怔的随着曹信指着的方向,刘翊等人此刻也是注意到了远处的城墙,却是城楼上jǐng备森严,士卒装素严谨毫无懈怠,濮阳城更是比一般的城池都要高出不少,外有护城河比邻而围、地势高险,内有jīng兵肃穆、严阵以待,确实可以说,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走吧……进城!”一声铿锵有力的断喝,曹信当先拍马朝着濮阳城快马奔去……

    ******

    须臾片刻,濮阳城内。郡府内院。

    “伯喈先生,山野匹夫曹洪,再此有礼了!”一袭干练的铠甲穿在身上,曹洪大笑着,大步走入内院,第一个便看到了蔡邕。

    “这……不是太守大人吗?呵呵……”一声轻笑,蔡邕同时笑着起身,缓缓礼貌的说着,同时叫一旁的蔡琰蔡婷二人连忙一并起身。

    却是此刻的曹洪突然看到蔡邕如此,脸sè微变,忙道:“伯喈先生何故如此多礼,真是折煞曹洪了!”

    而这时,曹洪同时不经意间瞥见了蔡琰与蔡婷二女,突然将目光落到蔡琰的身上,竟是一时被对方的美貌所深深折服,一时……竟看的呆了。

    “喂!你看什么看!”不耐烦曹洪三十几岁的人了还犯迷糊,一旁的蔡婷顿时叫道。

    “啊……失礼失礼。”曹洪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脸上不禁惊讶于蔡琰的美貌之余,却是有些尴尬。

    “婷儿,我是怎么教你的,不准如此无礼……呵呵,太守大人,在下教女无方切莫怪罪啊。”

    “岂敢岂敢……”脸上露出了一丝讪笑,曹洪当即躬身说道。

    蔡琰同时轻轻一笑,“此番,太守大人来,可是有事?”

    “额……无事,只是来看看伯喈先生可住的习惯否……”

    “不习惯不习惯……”

    “婷儿,不许多言。”

    见状,曹洪不禁露出了一丝惭愧,“这……濮阳虽是民富,但郡府却是简陋了些,这些天就苦了先生……”

    “报——!!!”

    突然就在这时,曹洪话音未落,内府外,竟是一名小校,在此刻极其不合时宜的快步跑了上来,却是不禁令前者眉头微皱。

    可还没等曹洪发怒,蔡邕便是当先笑道:“太守客气了,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不必理会我这把老骨头!”

    回头冷冷的看到那小校慌张的脸,曹洪本yù发怒却是听到前者这么一说,不禁克制下来,只是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此时,那名小校陡然来到曹洪蔡邕等人跟前,神情似是无比兴奋的说道。

    “曹……曹信将军……求见!”

    从极其淡定到淡定。从淡定到第一时刻的呆滞,再从呆滞缓缓变成惊讶,直至最后瞠目结舌……

    一句话,顿时如惊涛骇浪般震荡在众人的心间,却是此刻的蔡琰倾城般的美颜却同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来。

    “你说谁求见!?”曹洪当即大惊道。

    “禀将军,是典农校尉曹信大人!他回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曹洪还没听完便陡然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内院,却是此刻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更是没有理会身后的蔡邕。

    按理说曹洪是曹信的叔父,本不应该如此,然而在此刻的兖州,这一个月来曹信的名声传的太过频繁,连番捷报频传,此刻的曹信可不只是简单的一个侄子而已。

    显然蔡邕也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快速跟了上去。

    ******

    一身残留着丝丝血迹的铠甲,正对在议事大厅外的一处广场内,曹信为首而立,三百名壮士在风中傲然注视着前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在阳光的照shè之下泛出一抹抹深sè,却是一股无形的血xìng气息缓缓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三百人,都是曹信在这一个月来,南征北打带起来的,可以说是活脱脱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死战之师,更是经过了与陷阵营一战的淬炼,此刻早已不是当时的新兵。

    身上所散发出来一股子杀伐之气,不禁令周遭为之动容。

    “哈哈!安民!我的侄儿!哈哈哈哈哈,你可为我兖州立了大功啦!!!”

    就在这时,从正对面的议事大厅中,快步走出一人,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大步流星般走来。

    然而那人走到阶梯下,正yù要走向前者的方向。

    却是在此刻陡然看到曹信与身后三百壮士,突然从远处感到这股血xìng来,竟是本能的一趔趄,险些倒在了阶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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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是说,明天就是除夕了。后天chūn节,先祝各位新年快乐哈。

    首先感谢今天ivanyu和白眉空的打赏,谢谢哈。

    还有新年了,本人也有了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就是本书在chūn节当天上了分类新书推荐,17rì将上分类新闻推荐。算是连续两周的分类强推吧哈哈!!希望大大新的一年继续支持,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六十二章 士别三日

    曹洪本能的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毕竟跟随曹cāo起兵以来,自己也打过不少的仗,杀过人立过功,但此刻看到曹信等人,曹洪还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仿佛被一股狼群死死的盯着一般,一时有些透不过气来,甚至是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

    其实曹洪不知道,比起他曾经打得那些战役相比,曹信等人却是在这些天里,足足干掉了两万并州士卒,这些剩下来的三百人更是纯粹杀人杀出来的,也是曾经两千多名士兵中最为jīng锐的存在,杀了两万多人!难道气势还会像当初的小绵羊一样吗?

    同时随后跟上来的蔡邕父女三人,更是在此刻远远看到这威风凛凛的三百勇士,不禁停下了脚步,竟是看到为首的曹信,顿时为之侧目。

    “好……好可怕……”

    意料之外的,蔡婷这小妮子突然蜷缩在姐姐蔡琰的怀中,原本想要瞧瞧调侃一番曹信的兵马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然而当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却在此刻完全失去了往常的蛮横,顿时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依偎在姐姐的怀里。

    “嘻嘻,爹,婷儿怕了。”蔡琰这时轻抚着前者的小脸蛋,不禁怜爱的说道。

    “谁……谁怕了,我、我才不会怕那个草包呢!”见状顿时从姐姐的怀中挣脱出来,兀自嘟囔道。

    “好了!别闹了。”这样小声埋怨着,蔡邕再次迈开脚步,却是见远处曹信看似早已等候多时,看着那股冷冽的气势,蔡邕顿时捋了捋胡须,感慨得道。“真乃猛将也……”

    “主公帐下,典农校尉曹信,见过叔父!”双手抱拳,曹信当先看到来人正是自己的叔父曹洪、曹子廉,当下恭敬的大声道。

    “安民不必多礼……”连忙攥过曹信的双手,曹洪的双目当即jīng芒一闪,上下好好的打量了前者一番,不禁赞叹道:“好好好!这些rì早就听说你曹安民机智骁勇,令吕布大军闻风丧胆,今rì一见传言非虚也……”

    曹信身上的铠甲还残留着斑斑血迹,虽然之前在小溪边洗了好几下,但依然挡不住一股刺鼻的血腥来,更是有无数覆盖的血痕以及有些破旧的铠甲,却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场生死厮杀。

    “安民你辛苦了,此番你为兖州安危深入敌军要地,立了大功,主公一定会不亏待与你!!”曹洪这样说着,却是陡然看到前者身后,突然展出两个巨大身影,宛如两尊魔神一般屹立在前者身后,冷眼盯着自己,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再次传来。

    “这两位是……”微微皱了皱眉,曹洪道。

    此刻,同时将曹洪脸上的反应看在眼里,曹信也不奇怪,只是轻笑一声,指着身后的人,一一介绍,“此人姓典名韦,算是信这次带兵,最先追随我的人,这位是许褚、同样如是……周鲂、贺齐、刘翊……”

    “见过太守!”

    见众人齐齐向自己作揖,曹洪当下听完曹信的介绍,当即有些发愣,却是看到众人一个个虎背熊腰骁勇异常,顿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人言兖州阿信哭计穷,此番见罢,恐要棒杀世人矣……”

    就在这时,一声大笑豁然传来,曹信正要与曹洪攀谈之际,忽听这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竟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进入眼帘。

    “伯喈先生!?”

    “安民,汝可还是当rì那做客蔡府的曹安民乎?”蔡邕此刻一见曹信,却是突然玩味的笑道。

    见此,曹信不禁苦笑一声,“先生笑话了,正所谓士别三rì自当刮目相看,曹信唯一不同的,只是又多了些许烦恼丝而已……哈哈哈……”

    蔡邕眼前顿时一亮,却是一旁的蔡琰早就细细打量起曹信来,听到对方说出此话,更是一脸的好奇。

    “好一句士别三rì自当刮目相看,典农校尉出口成章倒是令小女子汗颜……”一声委婉动听轻声细语,此刻顿时传进了曹信的耳畔,蔡琰柳眉一展,同时轻笑一声。

    闻言曹信先是一愣,随即听到声音的来处,却是突然看到蔡邕身后,一位身材婀娜、气质温婉的女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却是那副神态、样貌、气质,就仿佛是如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甚是艳丽脱俗。

    不禁令此刻周遭的所有雄xìng,顿时灰飞烟灭……

    曹信猛地一惊,看着那温婉女子向自己轻轻一笑,鼻孔中突然一股子暖流缓缓凝聚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蔡婷不怀好意的看着曹信,见对方也是和刚才曹洪一样,都不禁暗自冷笑着……

    然而完全出乎蔡婷意料的是,曹信仅仅是看了蔡琰三秒,便若无其事的转过头,一脸的平静。

    而那停留在蔡琰身上的三秒,后者只是淡淡的说:“这位恐怕就是伯喈先生的千金,闻名洛阳的蔡昭姬、蔡大家吧……曹信多谢蔡大家赞赏……”

    见曹信如此淡定的模样,不仅是蔡邕还是蔡婷都是一阵的惊讶,蔡琰更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竟然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这么点时间,心中竟是出现一丝莫名的失落,反而是对前者更加好奇起来。

    当然此刻曹信身后,周鲂等人则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曹信……

    其实曹信是故意的……

    忍住!忍住!不准看胸部不准看胸部!!!

    鼻血快要流出来啦!!!!

    努力控制着鼻子中缓缓涌现出的暖流,曹信努力不要让自己失态,然而好在这些天来早已锻炼出了一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心态,即使鼻子酸酸的,至少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咳咳……”当即轻咳嗽了两声,终于令鼻血倒流,曹信恢复了些许正常,然而却是不敢再看蔡琰,而是转而对一旁的曹洪说道:“叔父,这些天唯恐吕布来攻,叔父……额,还是早些做好准备的好。”

    此时,不清楚曹信心里的变化,曹洪听到这话,脸sè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当下为难道:“这我倒不怕,虽然你刚击败了张辽的五千人马,但据说高顺的陷阵营颇为厉害,素有所到之处,战无不克的威名,我只恐高顺的陷阵营会率先于吕布之前,不rì攻打濮阳啊……”

    此刻,曹洪的顾虑不能说没有道理,蔡邕父女等人也是在一旁尽皆点头称是……

    然而此刻的曹信一帮人,却是各各面面相窥,一脸的古怪。

    曹信同时愣了愣,却是在此刻突然向身后摆了摆手,并且大声道:

    “把高顺带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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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孤注一掷

    “把高顺带上来!!”

    曹洪蔡邕等人当即脸sè大变,却是听到曹信的话,尽皆是没有反应过来。

    稍不一会儿,一名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的将领,顿时在前者的命令下被押了上来,却是一脸的神情肃穆毫不畏惧。

    一身破旧铠甲透过绳索显出一丝血痕,脸上虽写满了疲惫,然而此人却是依然冷冷的立在曹洪身前,即使被身旁众人押着,依然能看出曾经的勇猛来。

    “此人便是高顺?”曹洪此刻哑然失sè,看到面前的曹信兀自含笑,一时间竟是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是此人。”曹信这般笑着,然而看到众人依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是当下再次笑道:“前些rì拿下了无盐城不久,我们便连夜奔袭,直至到卢县大营,信趁敌不明虚实之际,用疲敌之策将高顺五千人马伏诛殆尽,更是活捉了此人。”

    “……只怪我当时执意固守卢县以待来援,岂会被你趁虚而入……”高顺此刻挣扎了两下,却是说到最后也不免有些羞愧。

    然而这时,没有理会后者的话来,曹洪此刻顿时惊喜道:“那这么说……你这几天连续击破了张辽……和、和高顺的一万人马?”

    “不错,此刻只剩下吕布的一万铁骑在兖州境内活动,只要我等固守濮阳,则吕布大势已去也……”

    相比起曹洪的无比震惊,蔡邕此刻却是怔怔的看着曹信,看着曹信身后的那群如狼似虎的勇士们……

    突然间……想起了大汉天下……

    我大汉若是有如此良将,岂能落到这番田地……岂能落到……

    五千人尽数伏诛,一万人数天内灰飞烟灭。十数天连克陈留、任城、阳义、无盐、卢县,更是以连环计在陈留郡引诱伏击侯成五千铁骑,诈破陈留城,杀死张邈。

    看着面前傲然站立的曹信,看着这仅仅才十八岁的年轻人,这段时间如传奇般的故事竟都是发生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安民大才,今平定兖州!安民功不可没也!”曹洪当先竟是意外的跪地,连声感慨的道。

    见势连忙大急,曹信下意识的一把扶起曹洪,此刻不禁脸sè微变:“叔父何故行此大礼!难道要陷信于不义乎?”

    “这……”曹洪当下有些为难,虽然曹信是自己的从侄没错,但前者毕竟是为了保卫濮阳打垮了最具威胁的陷阵营,看着曹信身上的累累伤痕,曹洪虽然出于身份而为难,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感谢。“安民这一拜请务必受之。”

    一只有力的手依然牢牢的遏止住对方的一跪,前者同时露出一丝的为难来。

    然而就在这时,正当局面略显尴尬的时候,蔡琰却是从开头到现在依然打量着曹信,见到此刻的僵持,不禁上前打起了圆场。

    “大人素与曹信公子为族亲,今rì曹信公子屡建奇功,应是早些歇息,太守大人还是不要拘泥于此节了……”

    一声轻盈细语,顿时传入众人耳畔,曹信当先反应过来,便是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当下立刻扶起身前的曹洪来。

    对于蔡琰,曹信知道历史上在两年后,蔡琰就会被抓到南匈奴受尽苦难。前者是曹信在前世看汉末小说的时候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物,一个经历十二年的异族漂流,受尽凌辱与鞭挞,悲剧式的人生造就了后世的蔡文姬,但同时曹信也是个不喜欢悲剧的人。

    不过,过多的胡思乱想都是徒劳。

    曹信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不知叔父,此后意yù如何?”

    一听这话,曹洪随即面sè沉重了些,“这……我自有主张……”说着,便是向前者陡然笑道:“安民,你们也累了,先到驻所休息,我先去安排,让你身后的这些个弟兄先安顿下来,其他的事,你此后就别管了,吕布已经翻不起多少风浪了,呵呵呵。”

    当下一怔,曹信身后的众将尽皆沉默不语,而此时曹信同时眉头微皱,然而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强放心下来,并道:

    “那信,就听叔父之言。”

    ******

    同一时刻,另一边。

    一万大军纵横在一条陌生的小道上,此处道路四通八达虽没有京畿那般顺畅,只是略有些复杂,唯有堵塞之处,都被这股骑军横踏而过。

    吕布等人此刻来到一处城镇,看着狼藉一片的土地与四下荒芜的人烟。一万大军瞬间陷入了一丝沉默。

    冷傲的脸上闪过一丝yīn冷来,吕布陡然眯起双目,冷冷的向身后的斥候道:“可又是曹信?”

    “禀主公,据我等打探,应是曹信的军队……”

    “完了……全都完了……”此时的陈宫愣愣的站在吕布身旁,缓缓闭上了双目,却是一脸的死寂与沉闷,似乎对一切变得失望。

    “公台……你这是何意?”

    陈宫莫名的睁开眼,不禁看着吕布无比愤恨的脸,却是突然苦笑一声,“奉先呐,我们还是收手吧,曹cāo大军已经进入兖州,正赶往濮阳而来,我们只有一万大军,岂能跟曹cāo的十万jīng锐对抗?完了!我等大势已去!全都被曹信那小子拖垮了……完了啊……”

    “公台!”一声冷风从吕布的口中缓缓涌出,却是吕布此刻的面容极其的yīn冷傲然,望着陈宫yīn沉的道:“切莫慎言!”

    “奉先!我等此战伤亡惨重!应及时全身而退!此番张辽败了,高顺也不知所踪,这曹信并非你能对抗的了的!唯有转道去徐州我等才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不,我一定要打!!”

    “打什么?打哪里??”陈宫又是一惊。

    只见此时,吕布拨弄着胯下的赤兔马,看了看身后的一万铁骑,不禁对陈宫冷笑道:“我要攻打濮阳!!”

    “不可!”一声疾呼,陈宫大骇,竟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吕布,道:“此番兖州早已如顽石,我们被那曹信连连挫败,兵马损失近两万!你这个时候要攻打濮阳?你想干什么?等着曹cāo带领十万大军来打你吗?就算曹cāo不来,你这区区一万人马能一下子攻得下濮阳吗?”

    “公台!”猛然再次一声怒吼,吕布此刻陡然打断了前者的话,却是此刻露出无比冷傲的面容,当下沉冷的说道:

    “我……誓!杀!曹!信!谁也莫要阻拦……”

    ******

    PS:快过年了,更新有点晚,不好意思。

第六十四章 京才大会(上)

    这一夜,濮阳城照常跟平rì一样,仿佛是没有被战乱波及一般,到处是繁花似锦的灯楼与浮华的街道。

    然而此时的濮阳,却怎么看怎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曹信一个人在房中接受着华佗的治疗,经过之前的连番厮杀,身上的伤口又出现了一丝恶化,不过身边幸好一直都带着华佗,曹信的身子总算没有什么大碍。

    此处是郡府后院,与蔡邕蔡琰等人分别比邻而望,但倒也无甚交集。

    因为后面有一个演武场,所以大部分兄弟,如周鲂、许褚、贺齐等人都在演武场比武耍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跟华佗道了声谢,曹信顿时走到后院当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典韦,周鲂他们呢?”

    显然院子当中,典韦好像刚从演武场回来,一个人坐在院子zhōng yāng的石桌上,手里还拿着一篮子水果,兀自啃食。

    此刻典韦正吃得津津有味,却是看到曹信出来,当即将水果藏到身后,慌忙的含糊道:“主、主公!嘿嘿嘿嘿,他们……在演武场呢?”

    无奈的瞥了瞥前者,曹信知道这家伙什么都好,打仗凶猛xìng情豪放,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时时刻刻,那张大嘴都离不开吃的东西。活脱脱一个饿鬼。

    “好了典韦,你就别藏了,周鲂他们在演武场干什么?”

    愣愣的傻笑一声,典韦挠了挠头,大声道:“听说许褚要教许三一些武艺!周鲂贺齐两个都去凑热闹了”

    “哦?”意料之外咦了一声,曹信当即有些好笑,“你怎么不去?”

    “呵呵,我一下午在那里跟许褚练武来着,这会儿有些劳累,休息片刻!”

    突然感到一丝无聊,不知道为什么……曹信在今天夜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但一时也想不出是为什么,只是看了看面前的典韦,不禁道:“别休息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额……主公要去哪?”

    “不知道,子相刚才好像说要去什么京才大会,我们去找他看看热闹,顺便一起喝酒,当然还有吃肉呵呵……”曹信笑道。

    “哈哈,甚好甚好!!我们这就动身!这就动身!!”一听要吃肉典韦顿时两眼冒星。

    无奈的再次摇了摇头,曹信当先向着府外走去。

    对于濮阳城的宁静,曹信自当是有些奇怪的,但好在历史上的一幕终究没有发生,曹信还记得,历史上吕布设伏濮阳城,曹cāo中计进城,结果被吕布突袭,若不是吕布当时因天黑而没认出曹cāo本尊,而后者那句“前方骑黄马的便是。”恐怕历史上就不会有魏国了吧。

    当然因为曹信的横空出世,兖州尽皆震惊之余,历史上长达百rì之久的曹吕濮阳之战并没有上演,相反此刻的濮阳则是异常的安逸。

    对白天曹洪的古怪模样,曹信此刻都很奇怪,不知道对方那有些犹豫的表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然而吕布的这些个人马还能翻起什么波浪呢?

    濮阳城比曹信想象的都要繁华的多,当然了,虽然没有电影中的那副歌舞升平,不过比起有些人说三国就是个难民窟的说法,还是好上不止百倍的,毕竟虽然这个时代的人生活单调了些,没有电脑、电视、手机、小说,就连纸张也是非常有限,一本书都不能轻易的弄到手,但最起码濮阳城还是有些汉末盛世的味道。

    诸如汉末帝王,如汉灵帝时也算是汉末时期最为正常的一个皇帝,但只可惜汉帝将大权纷纷散落在士族身上,放任买官卖官,宦官当权,又纵容地方军事实力rì渐强大,zhōng yāng政权rì益削弱,导致最后外戚、宦官、士族这汉末鼎足而立的三大朝廷支柱互相争权夺利,直至汉帝变成一傀儡极致崩塌。数百年的基业落入今天这幅田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曹信知道,但惟独只能叹息,叹息的是他作为一个汉族只能看着汉朝没落,但无可奈何的是,作为穿越到乱世的一个后世平凡人,活着并且不被历史玩弄,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黑夜才刚临近不久,大街上已经满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而曹信与典韦二人来到一处酒楼前,却是看了看外面的招牌,不禁斗大的京才二字,赫然写着。

    “子相应该早就到了吧……”无聊的向酒楼内探了探头,曹信没有看到刘翊的身影。

    “主公,是不是在楼上?”

    曹信点了点头,却是见门口有一个文士和几个有些家将模样的人站在门口,似乎这个时候的酒楼,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请问……这位兄台,不知这酒楼能进否?”曹信当即走向前,向着那文士一礼道。

    此人顿时见曹信生的器宇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个魔神一般的跟班,顿时面容不禁一紧,也不敢神气,当即怔道:“今rì此酒楼暂不开业,今天有蔡邕、蔡伯喈先生带着令女蔡大家,在此宴请濮阳士族文士,请问……阁下可也是这濮阳城士族门第?”

    当即豁然明白过来,白天还跟蔡邕相谈甚欢,此刻难道还要被拒之门外?

    见状曹信当先一笑,也不表露身份,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却是白天曹洪给他的郡府中的令箭。

    那文士看到令牌之后,当即脸sè一变,却也是不惊讶,只是轻轻一笑,“原来是郡守府的贵客,呵呵请吧。”

    点了点头,曹信倒是没有对前者的淡定不满,毕竟人家是蔡伯喈,就算你是王孙贵族也还是要竟让几分的,更何况曹信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与典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曹信小声走了上去,突然看到一阵富丽堂皇惹得他有些晃眼,定睛一看,却是酒楼摆成了一个大厅一般,两列并排,一帮士族书生列席而坐,而主位上则坐着白天的蔡邕和蔡琰二人。

    看着这热闹的一幕,曹信不禁感叹蔡邕在这群读书人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与典韦找了块列席最末尾的位置坐下,细细打量着宴席到底在说些什么……

    此刻没有人注意到曹信和典韦二人,只见蔡琰在上面抚琴而笑,似乎是在弹琴,而列席之上,众士族青年纷纷垂涎的望着主位上的蔡琰,仿佛此刻的这些个书生都要快把对方的每一块肌肤都扫描一遍一般,极是猥琐。

    末尾席上,曹信看着这一切,不禁冷哼道:“一帮禽兽!”

    “主公……请您也收敛些。”

    不知不觉间,曹信的表情也跟这些书生变得一致……

    ******

    PS:好啦,最近又有白眉空兄弟打赏,万分感谢!又是你!呵呵请继续支持哈。

    还有嗜血寒冰,可能我语气冲了些,但没什么别的意思,还望包含。毕竟你们这些书友都是第一时间陪伴我的朋友,也请继续支持撒。

    话说chūn晚一开始。。得儿飘啊得儿又飘~~得儿啊得儿啊得儿啊飘啊飘啊飘飘飘~~~~啊哈哈。

    新年快乐啊,大家!!

第六十五章 京才大会(中)

    许邵,许子将。汝南平舆人,是东汉末年着名的评论家,略近似与后世的影评人,用古代的话说此人就是“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所以在东汉末年士族中也颇具影响力。

    此刻京才大会上,许邵便落座于蔡邕下席,与众士族子弟饮酒攀谈,一边欣赏着蔡琰弹奏的琴声,不时古板的摇了摇头,一副余音绕梁的神醉。

    “久闻蔡大小姐jīng通音律文章,此番亲睹,真是让邵五体投地啊。”脸上满是笑意,许邵坐在列席首位,却是听罢前者奏完,当先赞叹一声。

    “呵呵呵,子将过誉了,小女尚且粗浅,还不足外人所道,当真献丑各位!!”蔡邕老脸满是笑意,说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是高兴。

    后者同时倩身一礼,轻笑银铃。

    曹信此刻躲在席位的最末端,同时观察着主位上,这时突然看到列席首位的许邵,却见那人是一个四十五、六岁上下的中年人,因为宴席有些嘈杂,并且距离太远,曹信听不太清对方在聊什么,只是隐隐疑惑起对方的身份来。

    然而这时,只见蔡邕接着问道:“子将,今后意yù何往?”

    只见这时,那中年人回答道:“邵素与刘繇大人交好,此番听说他被受命为扬州刺史,这几rì……因右将军袁术占据州治寿chūn,刘繇大人遂渡江治曲阿,邵决定投奔刘繇大人门下,为其出些绵薄之力……”

    刘繇?扬州刺史,邵?

    这货是许邵吗?

    曹信虽然听不大清对方谈话的内容,但依稀听到的零星几字,却也明白了对方到底是谁。

    难怪蔡邕称呼那人为子将,那正是许邵的表字啊。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正是出自这许邵口中,与汉末郭泰并成为许、郭,曾是汉朝灵帝年间,评论人伦派的代表人物,最着名的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月旦评’。

    曹信当然对此人知道一些,在前世当博物馆管理员的时候,也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故此对此人也有比较模糊的印象。

    “各位,今rì承蒙赴宴此京才大会,呵呵……”

    就当曹信如此寻思的同时,蔡邕却是陡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与一旁的蔡琰共同来到大厅zhōng yāng,向着众人道。

    “虽然往年的京才大会都是在京师洛阳举行,但此次搬到了濮阳……这各种酸楚只恐诸君不言而喻……”

    一句话众士族学子纷纷点头,却是一脸的无奈与窃窃私语,他们都知道自从李郭二贼祸乱京师,此刻的洛阳已经成了贼人骄横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一丝感伤,唯有曹信默然的坐在最深的角落,面无表情的扣着鼻屎,而一旁的典韦则猛地吃着跟前桌案的肉食。

    而这时,蔡邕又道。

    “呵呵……诸君也无需忧虑,我初到濮阳,前些rì子在此讲说经学,诸位也应该都听过了,今rì是京才大会,所论者无非是诗词雅赋,极尽天下美句,共赏大雅,各位今rì自当不醉不归已尽雅兴!呵呵呵呵……”

    “妈妈咪的,老子这几天在外打打杀杀,拼死拼活……你们这帮豆腐rǔ(腐儒)……竟然在这里有空吟风弄月耍文弄sāo!?让我曹信情何以堪……”

    角落处曹信冷冷瞥了瞥中间的蔡邕,却是说着,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典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呜!呜~呜~~呜!!呜~~~耶!”嘴里塞满了一堆素鸡腿,典韦顿时点着头,这模样严肃中略带着一丝惆怅,看的曹信顿时又着急又惊悚

    ……最后,典韦竟然还从盘里拿起四个大骨头棒子,拼命往嘴里塞……

    “典、典韦……短短人生路,何苦如此作践自己……适、适可而止……”额头上突然冒出一丝虚汗,曹信顿时无奈的苦笑起来。

    而比起此刻角落的奇观相比,蔡邕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边,对宴席众人兀自继续笑道:“今rì与往年相同,在宴席开始之前,我自先出一小题!请诸位按照往年一般,各自赋诗一首,为京才大会添增第一道雅兴,呵呵呵呵……”捋了捋胡须,蔡邕说完之后,顿时与蔡琰对视,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同时,在前者话音刚落之际,此刻的宴席中随之议论纷纷,各各面带一份喜sè,却是看到蔡琰那美丽的身段,此刻的所有人尽皆都想在对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文采。

    突然看到这么一幕,曹信顿时露出一丝鄙夷,冷冷不屑说道:“典韦!你看看这帮人……为了搏美人欢心,好好的书生都变成这样子……简直是一帮禽兽!禽兽啊!!”

    “主公……那你在……干什么?”刚嚼完口中的肉,典韦当即抹了抹嘴,却是看到曹信,奇怪的问道。

    而只见此刻,曹信的飞快的找来一支笔,在手里飞速的写着什么,并且神情歇斯底里的道。

    “我在写小抄!准备作诗!!”

    典韦:“…………”

    近些年洛阳郭晨着有美人谱,记载着十年间出现的惊艳女子,其中蔡琰是名符其实的京都第一美女,素有琴棋文章皆有大成的赞誉,容貌更是当世一绝,与貂蝉并成为当世绝伦,当然,比起貂蝉,蔡琰在士族子弟当中更具有女神的地位。

    但曹信不是这些个酸腐书生,刚才自然是跟典韦开个玩笑罢了,并没有想要跟这些个人一样写什么诗,只是对于蔡琰的美貌,曹信很是惊奇,什么后世的明星玉女,宅男女神之类的,对于此刻的蔡琰,真是连脚跟都比不上去。那种如神仙般的美貌,并非是凡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如此想了想,曹信当下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身旁的典韦吃的差不多了,便是准备动身离开,毕竟再待下去也只有无聊而已……

    “主公!你先别走……”

    突然,曹信本yù起身离开,却是在身后顿时传来一个轻声呼唤,当即身子一僵,不禁回头望去。

    “子相?”随即反应过来,曹信顿时不禁笑骂道:“我说你躲在什么地方了!一直找不到你,走……我们一起喝酒去!”

    说着当下便是准备拉着刘翊往外走。

    却是在此刻,后者一把甩开曹信的双手,面容顿时无比央求的说道:“主公!听说你懂些诗词歌赋……还望救我……”

    当即没有反应过来,曹信猛然转过身愣愣地看着后者,这个平rì里冷静沉着,毫无脾气的中年文生……这一刻?

    “子相……刘、刘翊!?你……你、你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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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京才大会(下)

    能在蔡琰面前秀一把文采,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不能得到的事情,若真是一个不注意,自己的文采打动了蔡琰,那么这半辈子的梦想可就算是已经达到了。

    要知道,如果妻子是绝世美女,而岳父又是大文豪,那不管是官场还是情场都是洋洋得意,以后谁还敢轻视自己呢?

    但是,众人这般欢喜过后,尽皆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题目蔡邕还没说,一时间,所有人都纳闷这蔡邕到底要出什么样的题目。

    “伯喈先生,敢问此诗已何为题?”一名俊朗青年,此刻率先出列恭敬一礼,却是看那神态极是自信慢慢,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当下轻笑一声,蔡邕这个时候没有说话,只是与许邵对望了一眼,随即笑着回到了座位。

    然而那俊朗青年刚要追问,蔡琰当先倩影一闪,来到主位上葱玉般的右手轻轻抚琴而过,却是再次陶醉了芸芸众生,在一种略带虚幻的轻盈之下,蔡琰当即轻声笑着,言语间玩味十足。

    “今rì便是依我为题!还请诸位指教。”

    那股神来轻柔的美艳,顿时秒杀了堂下所有的士族子弟,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却是以蔡琰为题,各各当即心血膨胀,露出了一丝兴奋之sè。

    而那先前的俊朗青年更是脸上闪过一丝喜sè,当即冷冷的看着左右,撇了撇嘴,一脸的自信满满。

    “限时一炷香,还请诸位……敬请斟酌。”蔡邕坐在主位上,不禁笑着,同时与许邵点了点头,似乎对这题目很是满意的样子。

    “主公!求求你,今rì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在角落处,刘翊扯着曹信的衣裳失态般小声的急道,却是早已失去了平rì的冷静。

    曹信顿时疑惑的看了看对方,这个平rì里老实巴交的人,怎么现在一看到蔡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他也想用诗句吸引蔡琰,可怎么想也很奇怪,在曹信看来,刘翊绝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与刘翊相处较短,但曹信知道,此人的xìng格秉xìng略相似于历史上的萧何,为人很是真实,平rì也没有什么yù望,在自己打仗时默默地在背后料理一些杂物,看管繁琐的军纪,平rì没有一丝的怨言,甚至攻下城池后,没有向曹信渴求过一样东西。虽然刘翊的才能远不及萧何,不像前者那般能调度到半rì的粮草让士卒连续三天吃饱。比起萧何刘翊只能算是做到尽职尽责,至少不会让曹信烦心。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看到蔡琰如此着迷?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双面人吗?

    这样想着,曹信突然记得白天见到蔡邕蔡琰父女的时候,当时也隐隐感觉到了刘翊的异常……

    想罢,当即看着前者急切的脸,曹信顿时不解的问道:“子相,却是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有如此xìng情的一面……你对蔡大小姐可有意思?”

    “啊?什、什么?”突然一怔,刘翊原本着急的脸,听到前者的话后顿时一呆,随即便是在同时反应过来,却是当下苦笑道:“主公,你这是什么话,我家中早有妻儿,我已无心再纳小妾,再说了人家堂堂蔡大小姐……如何能看得上我?还要做我的小妾……哎呀,主公,您可千万别开如此玩笑啊……”

    不是吗?曹信此刻也是有些莫名其妙,“那你不是看上蔡大小姐,还能看上谁?”

    “蔡邕,蔡伯喈先生!!!”刘翊当即急道。

    突然脸sè大变,曹信猛然惊愕,“你要搞基!?”

    “啊?什么是搞基?”这时典韦在二人身后疑惑的挠了挠头,兀自啃着鸡腿。

    “一边去吃你的鸡腿……”当下瞪了一眼后者,曹信此刻看着面前的刘翊,当即脸sè古怪的说道:“子相啊,原来你有这癖好……”

    “什、什么?癖好?伯喈先生乃当世三绝,我作为书生自是其门生,能见到蔡伯喈先生当然是我的荣耀了,何来癖好一说?”

    一时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曹信忙到:“你说什么荣耀?”

    这时,刘翊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缓缓道:“我少时好读经学古籍,也颇爱书法,对伯喈先生的飞白书等素有敬仰,曾无数幻想能拜在伯喈先生的门下,今rì濮阳城见到本尊,翊兴奋异常,想要结识,可我一介无名之辈……苦无门路……”

    曹信一边听一边点着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而这时,刘翊接着道:“今rì正逢京才大会在濮阳举行,正是结交伯喈先生天赐良机,但说来惭愧,在下对于这些个诗词文章向来无甚研究……所以才……”

    听完前者的话,曹信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家伙是个追星族啊……

    蔡邕啊蔡邕……你可把我的属下弄得好苦……

    “听周鲂兄弟说,主公懂些诗词,以蔡大小姐为题……还请主公助我……”一脸不好意思的哀求,刘翊顿时勉强的笑了笑。

    看到这里曹信顿时有些沉默……

    刘翊这人没少为自己的军队cāo心,往rì也连基本的要求都没有,既没有向自己讨要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怨言,今rì为了结交蔡邕,方才第一次向自己开口要求……答应对方,其实也不难。

    只是这以蔡大家为题,却是有些为难了。

    周鲂这家伙此刻可真是还苦了曹信,当rì抄袭白居易大大的古诗已经让曹信内疚好多天了,此刻难道还要偷古人的文章?

    不然呢?

    不答应刘翊吧……毕竟是对方第一次开口。

    可答应吧……自己造诗?别开玩笑了!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这种诗曹信倒是手到擒来……

    难道真要跟刘毅说“一二三四五……”

    这有些猥琐……

    不。

    太猥琐了!!!

    可又要抄袭唐诗宋词?不行不行……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

    我擦,不管了,抄就抄吧!!!!

    曹信的脸,在短时间内反反复复转变了四十多个小表情,看的刘翊是异常的纠结。

    而片刻后,曹信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叫刘翊侧耳过来,便是低低嘱咐了几句。

    突然,不到片刻,刘翊听着听着,目光陡然大亮,不禁脸上一丝喜sè豁然映出。

    “好诗啊……真是好诗!”

    然而就在这时,曹信正在帮刘翊背诵诗句的同时。

    堂中主位上。

    蔡琰轻轻抚着琴弦,却是眉目缓缓注意到角落处有些嘈杂,比起此刻苦思冥想的士族子弟们,那角落处倒是异常的诡异,时不时还显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蔡琰心头,顿时涌出了这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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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曲爱莲古流传(上)

    蔡邕在东汉时期书生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作为与郑玄、司马微齐名的经学大师,蔡邕的书法在当时更是已入化境,自创飞白书,人称蔡飞白。

    在东汉年间,士人对于出身很是看重,汉末更是素有三绝、八俊、八顾、八及、八厨之称,其中蔡邕就是这最高的三绝之一,是当之无愧的国士,可见其在读书人中的地位。

    此刻刘翊的心情,曹信明白,谁能没有个偶像呢?就算是在古代也丝毫不意外。作为一名寒士的刘翊来说,能有幸见到蔡邕已经是非常大的荣幸了。

    此刻坐在堂内的,无不是慕名而来的各地名士,甚至有一些还是兖州当地士族门阀子弟,一个个有势的、有名的,刘翊当然不能跟他们比。

    好在此刻天降祥瑞,一听到蔡邕要以自己的女儿为题,让众人作一首诗,曹信就成了刘翊唯一的救命稻草。

    《爱莲说》北宋学者周敦颐所作的一篇议论散文,所谓唐诗宋词,曹信告诉刘翊的其实并非是诗,而是宋词,但其意境尤甚于诗文,汉朝时兴的是词赋,倒也与宋词贴一点边,所谓汉赋元曲唐诗宋词嘛。

    正当刘翊爱不释手的拿着曹信抄给自己的爱莲说,兀自赞叹的时候,这一炷香的时间也同时到了。

    “诸位!一炷香已到,还请各位公子不吝共赏。”蔡邕此刻走到大堂zhōng yāng,看着摆在中间的香炉上早已燃烧殆尽,便是满脸笑容的说道。

    众士族子弟此刻尽皆眉头紧皱,此刻听到前者的话更是有些着急,似乎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想出来一般。

    不过倒是有一些人,面容比较镇定自若,比如之前的那个俊朗青年。

    然而那俊朗青年只是在此刻兀自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傲然的看着周围的众人,却也不着急第一个开口,只是默默的等待着第一个出头的书生,似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这位可是山阳郡的言喜公子,呵呵,请……”

    果然,不到片刻,席间一紫衣青年率先避席而出,向蔡邕蔡琰深深一礼,便是一脸的意气风发,然而却是看的那一旁的俊朗少年一阵的轻蔑。

    缓缓几句下来,简单分明,四字一句逐而到来。

    曹信默然的坐在角落边,听得那陈英的诗句,虽然简单,但没有什么比喻,诗句中只是死板的赞美蔡琰的美貌,其余仿佛就像什么都没有说一般,几乎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蔡琰与蔡邕此刻也是不禁皱起眉头来,但毕竟是宴席间也不好冷落,诗句吟唱罢,蔡邕还是略略点了点头,显露出一丝勉强的赞许来。

    但蔡邕不说,一旁的众人不代表看不出来,有的摇头有的轻笑,却是在这士族子弟之中,也暗藏着一丝竞争。

    在随后的半个时辰当中,陆陆续续几十人相继将自己所做的诗吟诵了出来,其中包括正当英年的年轻俊才,更有着名门望族出身显赫的纨绔子弟,甚至还包括如先前的言喜那般,诗句平平无奇的高官后人。

    席间题目分明。以蔡琰为题,所道诗句,有的波澜壮阔,借此暗讽朝廷,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这类人多为自命不凡的所谓‘年轻俊才’,在这半个小时内占了多半。

    有的说道最后,更是为自己的诸如命运如此悲惨之类,开头还好好的比喻蔡琰是如何如何,但到最后都是一个劲的为命运打抱不平,偏离主题不说,诸如云也雾也之类的水分太多,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每一次有一个人出来作诗,蔡琰都会在座位上,即兴的轻轻抚琴而奏,但都是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柳眉微蹙一脸的失望。

    显然,到最后大家都看出来了,蔡琰可能是要在现场做一曲,让众人做词,只要自己的诗句可以,蔡琰就能即兴的弹奏完整,如果诗句让对方不满意,就会戛然而止。

    无疑,此刻所有的士族子弟脸上都闪现出了一丝失望,明面上这只是一个京才大会开场的一个小插曲,但突如起来的题目,让众人都开始竞争起来,而这些失望的人,毫无疑问已经失败了。

    先前的那俊朗男子不屑的看着周围,见众人此刻一个个摇头叹息,不禁当即冷笑起来,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诸位还有何等诗句尽皆到来……额,莫要吝啬啊呵呵……”蔡邕此刻如此笑着,却是看到众人纷纷摇头叹息,不禁也是一阵失望,本想要为自己的女儿做一手琴曲,提一些雅兴的,却是这满堂读书人,一个个面容苦涩。

    “唉……”低低的摇了摇头,蔡邕不禁叹了一口气。

    “在下陈英,汝南平舆人士,见过蔡邕,蔡伯喈先生。”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席间的那俊朗青年陡然起身一礼,却是看准时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自信来。

    “汝南陈英?汝可是太傅陈蕃的后人?”

    那叫陈英的青年当即神气一笑,点头道:“正是,我家世袭汝南,倒是在下与许邵大人为老乡!”

    “哦……正是正是,公子名门之后,是邵之荣幸。”同时,许邵也是谦恭一礼,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曹信在角落一怔,却是不知道这鸟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继续细细打量起来。

    “在下可否为蔡大小姐作诗?”

    “公子,请。”蔡琰在琴案前倩身一礼,美目青涩、不失倾城。

    陈英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倾慕,同时向蔡邕深深一礼,便是当即露出了一副清高状。

    同时,琴律轻转,天籁之声再一次缓缓荡漾开来。

    伴随在这美妙的音律之声,陈英来回踱着步,自信满满的摇着头,缓缓诵唱起来。

    果然,此人的诗句没有之前那些人的罗嗦,诗赋一气呵成,将蔡琰的每一个优点说的恰到好处,所有中心都环绕着前者进行,没有偏离题目分毫。

    而蔡琰一边抚琴一边眉头轻展,不消片刻竟是一不留神便是弹了颇长的时间。

    “叮……”琴声突然戛然而止,蔡琰抚琴而坐,也不失望,反而是露出了一丝欣赏来。

    然而此刻的陈英却是还没反应过来,口中诗句还没有诵读完毕,这琴声就已经停了,显然这周围的众人都没有想到。

    陈英的诗不知比他们好了多少倍,这眼看着蔡琰快要弹奏完毕,竟是在最末端突然停止。

    一时间不仅是陈英,连那角落处的曹信都有些疑惑。

    不过,此刻的蔡琰却是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琴弦,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陈英公子诗句美丽动听,令小女子倍感喜欢,说起来……公子还是第一位能让我弹奏这么久的人,公子可切莫误会……”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陈英的诗哪里出了问题,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到也明白过来,纷纷惊奇的看着前者,不禁露出了一丝羡慕来。

    “多谢蔡大小姐夸赞……”陈英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窃喜,当即拱手道。

    “呵呵,好了,陈英公子果然是博学多才,着实让老夫回味了几番,好,那这……”蔡邕接过话来,对这众位说着,正要结束这第一节……

    “等等,在下还没作诗……”

    突然就在这一刻,蔡邕刚听到陈英的诗兀自赞叹,却是突然听到席间还有人想要作诗,却是不禁一怔。

    而蔡琰,此刻也是露出了一丝疑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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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曲爱莲古流传(下)

    众人纷纷回过头望去,尽皆都奇怪这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先前陈英的诗已经让众人顿时羞愧不已,这会儿还会有谁敢再出来献丑呢?连蔡邕都对陈英赞赏有加,这时候再出来惹眼,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找麻烦?

    然而这时,在芸芸二十岁青年席中,一个面容平平、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同时形态谦卑的站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翊赫然整了整衣衫,向蔡邕、蔡琰深深作了个揖,“在下刘翊,见过伯喈先生,蔡大小姐……”

    “哪里来的匹夫……这是京才大会,非名门望族不得擅入,你不知道吗?”

    “这人好生大胆,竟也敢出来现眼?”

    “真是可笑,这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还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看看那衣着,当真是寒颤的紧。”

    一时间,还没等蔡邕反应过来,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冷嘲热讽铺天盖地。而那先前的青年陈英,更是冷冷的看着刘翊,兀自冷笑着。

    看到这里,角落处的曹信暗中不爽,但对于刘翊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对方平rì本来就比较勤俭,穿着打扮朴素也是正常的。

    “你是……”

    半晌后,蔡邕当先一怔,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这时方才认出了对方,“你可是安民的属下?”

    “正是学生。学生刘翊得见伯喈先生一面,实乃三生有幸。”刘翊此时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理会周围的冷嘲热讽,此刻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哦~”忽然就在这时,许邵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时听到刘翊的话,陡然反应过来,道:“噢噢,你就是素以仁德著称的刘子相?”

    曹信此刻当下一怔,突然闻听许邵的反应,其实自己的属下还是小有名气的嘛……

    “这……仁德之命万不敢当,在下刘翊却是属实。”刘翊当先一礼,见过许邵,却同时意外对方竟认识自己。

    而同一时间,满堂尽皆静了下来,一时间被许邵的这一反应,都产生了一丝错觉。

    “子将,这位大人,你可认得?”蔡邕此刻同时询问。

    许邵这时笑道:“那当然了,伯喈先生,子相此人素有仁德之名并非虚言,无听闻,子相为人高义,屡次变卖家财接济穷人,在兖州也算是声明颇好,是为大贤之人啊……”

    “哦?”蔡邕此刻双目陡然一亮,却是不知曹信的手下,还有这等人物,想罢当即对刘翊作揖道:“曹信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帐下卧虎藏龙,必无平凡之辈啊,没想到子相不仅为人仁德,竟对诗赋也有研究……”

    豁然听到这话,刘翊的脸上竟是突然出现一丝羞愧来,“伯喈先生谬赞……子、子相之才岂能及我主分毫……”

    “什么曹信?”这时,还没等前者把话说完,许邵当先走了过来疑惑的道。

    蔡邕同时大笑道:“子将,这回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便是指着刘翊,大声说道:“此人正是兖州典农校尉曹信帐下谋士刘翊,这曹信自然正是这些天威名赫赫的曹信将军!”

    “可是……让那吕布闻风丧胆的曹信!”许邵顿时大惊失sè。

    一句话,堂上众人尽皆脸sè大变,顿时议论纷纷,却是这曹信帐下谋士,让众人尽皆变了脸sè,就连先前的陈英也收起了那副轻蔑的冷笑来。

    同一时刻,正当所有人听到曹信二字尽皆脸sè大变时。

    宴席中,无人知晓的角落处……

    曹信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所有人,竟是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般的响亮。

    “谋士万不敢当,这些天刘翊未曾向主公献一计献一策,只是平rì里做些军粮的杂物而已……”

    此刻刘翊苦笑着,向许邵回答道。

    “呵呵,子相不必过谦,刚才陈英公子的诗,子相你也听过了吧,既然你肯在他之后出来指教,恐怕在诗赋上必有独到之处,何不与大家共赏?”

    去吧,子相!你表现得机会到了!!!顶多周敦颐的神魂会穿越到三国诅咒你……

    曹信在角落暗自点着头,希望刘翊能完成自己的心愿,至于原创作者会怪谁?那自然是在当庭广众下传播《爱莲说》的刘翊喽!!

    就当曹信在内心兀自鼓噪之时,刘翊同时听到蔡邕这么说,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兴奋,相反竟是闪过一丝愧疚来,却是当即一声苦笑,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翊还是无法做如此违心之事啊……此非君子所为啊。”

    就在这时,正当蔡邕对刘翊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的刹那……

    一句清长悠远的吟诵缓缓响彻开来,刘翊闭目摇头,娓娓说完。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只是爱莲说的一部分,但曹信只告诉了他这些,然而即使如此,瞬间……堂内一片寂静……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蔡邕这般呢喃几句,方才脸sè大变,

    而此刻的蔡琰更是目光灼灼……

    堂内的所有士族子弟,此刻也似乎明白了这几句话的意味,顿时沉浸在此意境当中……

    然而偏偏这时,刘翊不禁羞愧的苦笑道:“此诗……并非在下所做……”

    “子相,何意啊?”蔡邕正被这诗句震得思索良久,却是忽然听到对方这话,当即疑惑的问道。

    然而同时,蔡琰迈着盈盈小步轻身来到蔡邕跟前,看了看刘翊,进而望了望远处的角落末席,不禁美目放光,当下轻笑起来:“恐怕子相先生的意思,应该是曹信将军的意思吧……”

    刘翊一惊,转而摇头苦笑一声,却是看着此刻依然一头雾水的蔡邕,当即坦白道:“蔡大小姐果然冰雪聪颖,刘翊不才,此生最大心愿,便是拜伯喈先生为师,得见伯喈先生一面,刘翊其实已经知足,此番为能在伯喈先生面前献丑……在下便央求主公赠诗一首……却不想在下竟要违背君子之道,实是惭愧难当……特此真心相告。”

    我擦……刘翊!你个豆腐rǔ!!你不**!!!

    猛然间,角落处,曹信顿时感到无数条目光瞬间盯紧了自己,先是蔡琰,再是蔡邕、随即许邵陈英……等等众人……

    “曹信将军何故隐身不见,岂是怕这些酸腐气,酸了将军的身体?”蔡琰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同时这笑意的背后,还暗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惊喜。

    却是此刻的曹信尴尬的起身,见众人纷纷惊愕的望着自己,当即一阵的苦笑。

    “典农校尉曹信!得见诸君,有礼了。”

    当即也不好拘谨,向众人做了一揖,曹信当即亮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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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书生莫叫板(上)

    曹信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万不想出于好意让刘翊在蔡邕面前表现一把,却不想这厮到最后竟然正能量爆满,反而将自己给供了出来!!此情此景何其尴尬……

    “伯喈先生,蔡大小姐……”曹信当先一礼,脸上略显一丝自嘲,却是一瞥眼,瞪了一旁的刘翊,很是气愤。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蔡琰美丽的容颜顿时闪过一丝好奇,对前者故作不悦的说道:“曹信将军可真是高贵的紧,明明jīng通汉赋诗词,竟硬是默不作声,还要为难刘翊先生。难道是怕我等山野小民不懂欣赏?”

    对于曹信,蔡琰此时可以说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个人,明明什么诗词歌赋样样jīng通,可就是不露出来,硬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有才,岂能不让她生气?

    一句话顿时又让曹信哭笑不得,汗流浃背。

    不过相对于蔡琰的赌气,蔡邕此刻却是暗自心惊,不禁打起圆场道:“琰儿,话也不能这么说,安民身怀大才,却不喜外露已是诚有可贵,但是……”话锋一转,蔡邕同时埋怨道:“奇文共赏乃天经地义之事,安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脑海中,瞬间将刘翊这块豆腐rǔ砍了个稀巴烂,曹信当即面露苦涩,尴尬的道:“曹信该死……曹信该死,呵呵呵……”

    这时,见曹信此刻有些下不了台,一旁的刘翊却是不禁连忙帮腔道:“呵呵,主公不必谦虚,刚才这爱莲说伯喈先生都赞不绝口,何不让蔡大小姐抚琴而奏?词曲合一?”

    “啪嗒!”(眉头青筋暴涨声……)

    曹信脸上再次变得古怪,却是本人还没说出口。

    蔡邕和蔡琰顿时互相一望,当即点了点头,然而此时蔡邕却是当先这么说着“不急,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话音未落,许邵缓缓从蔡邕背后走了过来,当今一揖,大笑起来,“早就听闻将军威名,震慑四野啊……区区不足两千人连连挫败威名天下的吕布,今rì一见,阁下果然器宇不凡……”

    曹信当先一怔,却是注意到跟前一人,旋即反应过来,拱手道:“许子将乃当今名士,信才是早有耳闻,山野小可岂敢在先生面前放肆。”

    双目顿时一亮,许邵不禁打量着面前的曹信,不禁赞叹一声,一股豪气顿时从前者的身上感受出来。“好好好,曹信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大堂zhōng yāng,曹信典韦二人赫然傲立,令周围年轻才俊都不禁暗暗失sè,却是一个个交头接耳,望着大堂zhōng yāng,不断细细评论着……

    “黄公子?想必此人便是那曹信,曹安民了吧?”

    “恩恩,没错,传说此人一个月前仅一人独骑便收复了两千人,还攻克了叛将张邈的陈留,灭了吕布部将侯成的五千人马,又连rì攻下任城、阳义、杀了吕布部将侯成、宋宪,据说厉害非常!”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前些天,此人还带着一千多军队将吕布大将张辽的五千雁云骑杀的全军覆没,张辽重伤遁走,而据说连占据卢县的高顺,也被这曹信给轻易拿下了!”

    “真的假的?不是听说高顺也有五千大军么?我还听说高顺手下有一匹陷阵营非常厉害。”

    “你还不知道?高顺已经被这曹信给抓了,正关在这濮阳大牢里,听说连那陷阵营都被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也同样关在濮阳大牢中……”

    “没错,现在吕布被这曹信杀的只剩下一万人马,兖州已经得保,若不是这曹信,恐怕现在的濮阳早就落入到了吕布的手里了!!”

    “等等、等等,不是说这曹信有三头六臂吗?怎生是个凡人?”

    一纨绔子顺势疑问,众人顿时投来鄙夷的目光……

    随着这些个议论之声,大堂内瞬间围绕着曹信兀自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哼,既然曹信将军如此大才,便还请蔡大小姐抚琴而奏,看看蔡大小姐的曲子是否弹得久些?”

    突然就在这时,大堂内议论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下意识的听到这一声冷哼,却是纷纷转过头。

    只见此刻,陈英则是一脸冷傲的跪坐席间,与周遭众人相反,兀自不屑的望着曹信等人,鄙夷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瞬间,曹信正与蔡邕蔡琰等人攀谈,却是此刻陡然听到这声音,不禁眉头微蹙。

    众人齐齐看向陈英,此刻的他同时流露出一丝不服,明显之前此人所做诗句确实不凡,也是蔡大小姐伴奏最为长的一个,故此,一时间众人都对曹信忐忑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蔡琰在此刻轻身来到座位上,当即也不犹豫,轻抚一琴。

    显然,对于陈英的傲慢,曹信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让你看看唐宋伟人的能量,叫你小小好好学学。

    不消片刻,琴音袅袅轻转。

    秦律之声伴随着陈英的不屑,缓缓绕梁,这曲目宛如轻纱一般拂过曹信的心,却是也不理前者,曹信顿时不自觉的闭目咏唱起来。

    伴随着歌曲,将《爱莲说》的整段咏诵,比起之前的小段,此刻的《爱莲说》可以说是更加的完整。

    当然了,《爱莲说》里提及了陶渊明,这时后世的人物,为此曹信将这一段剔除,更是将陶后鲜有闻改成世人自有闻,或许是因为蔡琰的琴曲过于动听,致使的本就音律不同的曹信,都显得尤为驾轻就熟,《爱莲说》稍加改动后,诵唱起来倒是颇为一气呵成,意境分外悠长……

    却是唱到jīng彩处,琴曲时而高亢,时而银铃婉转、时而曲调悠长,只听得一旁的众人宛如看到了一副纯洁无暇的画卷,每一个人都如神游般陷入了一场幽梦当中。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每道一句,回味无穷。

    却是刚好契合了蔡琰的心意,早年嫁到鼎鼎大名的河东卫家,还没圆房,新郎卫仲道就病死,蔡琰遭到卫家嫌弃,以为是克夫。

    当时正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琰,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白眼,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愤而回家。

    此情此景,却是那一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正好撬开了蔡琰多年的心结……

    缓缓音符曲调轻轻一点,琴曲止罢。

    已然弹尽。

    蔡琰竟豁然落下了清泪……

    ******

    PS:感谢ivanyu的又一次打赏。

    这次好像打赏的比前几次都多,更要感谢,谢谢你。

第七十章 书生莫叫板(中)

    梧桐木上缓缓印留着几滴泪痕,与琴尾上的胶痕靠拢过去,留下淡淡的忧sè。

    美妙的琴声伴随着悠扬的气息渐渐臣服于周遭的寂静,如葱玉般的双手细细的抚摸着七弦琴,蔡琰的身姿竟是在此刻莫名的颤抖。

    曹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感触,但此刻的他也隐隐感受到了对方的心结。

    “唉……”见状,蔡邕不禁摇了摇头,却是此刻怔怔的看着曹信,双目中竟是夹杂的一丝感慨,当即露出了一丝惆怅来,“老夫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琰儿……弹奏出如此天籁之音了,安民,真是多谢你……”

    话语间充满了复杂的感激,令周围众人都不禁有些愣神,然而曹信此刻却是明白了些,顿时会晤的点了点头。

    古代女子多为贞洁,如蔡文姬这样的女子更是千古难寻,对于蔡文姬的一生,曹信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当一个人积攒了多年的不忿,将心中的一切埋藏进心里,便生出了抑郁。

    曹信做的,只是一首诗,但却掀开了蔡文姬多年的心结。更是一种如知己般的理解。

    想必蔡邕这些年没少为女儿担心,可这一刻,一丝清泪便足以扫清这一切。

    “小女子,多谢……将军……”一袭轻纱拂过焦尾,蔡琰轻身来到曹信面前,倩身一跪。

    “蔡大小姐切莫如此,曹信万不敢当!”一只有力的大手瞬间挽起前者丽人,曹信当先反映了过来。

    突然心中“砰砰”直跳。

    这是曹信与蔡琰的第一次身体接触。

    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的体悟……

    感受到从曹信手中传来一股灼人的热度,蔡琰顿时望着那双大手,竟是在此刻觉得分外有力,那种未曾感受过的男儿气,令后者顿时脸sè绯红。

    “呵呵,姐姐若是不嫌弃,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将军,你比我虚长几岁,叫我安民即可。”曹信扶起前者,当即轻笑道。

    “安、安民……”口中低低的呢喃几句,蔡琰顿时看到前者的笑容,只觉心中小鹿乱撞,绝美的俏脸上呆滞了片刻,只是依稀几行泪痕还停留在原地。

    堂内一时五味杂陈。

    此刻席间众士族子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其中包含了嫉妒、怒火甚至是咬牙切齿,一个个见到自己的女神在曹信面前有些古怪,这些个出身清贵的士族们,都纷纷暗自摇头叹息不止。

    蔡邕此刻含笑不语,一旁的许邵打着哈哈,同时看出了蔡琰的心声,刘翊则目光炯炯的盯着蔡邕,忘我的激动……

    典韦……还在往嘴里塞东西,忘我的塞……

    仿佛瞬间,堂内的气氛顿时静止一般,似乎……只留下了一脸笑意的曹信,与神情古怪的蔡琰。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出身卑贱的匹夫也管蔡大小姐叫姐姐,真是可笑之至啊,呵呵呵呵……”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丝不和谐的声音,顿时从大堂内豁然传来。

    众人却又是一惊……

    然而此刻,陈英猛地从席间站了起来,此刻的他虽然满脸冷笑着,然而脸上的颜sè已经是铁青无比。

    蔡邕等人纷纷一皱眉,看到陈英走了过来,那口中的话更是冷嘲热讽。

    只见陈英一边走向曹信,一边不屑的骂道:“你是何人?如我料不差……你的叔父便是曹cāo吧?呵呵,曹cāo又是何人呐?宦官之后也!朝廷鹰犬!!也配与我等士人为伍吗?竟也有脸出现在这里,如这般鄙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又是何人?”从蔡琰的视线中,转过来看向那一脸不屑的陈英,曹信当即心中冷笑,却是脸上随即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冷来。

    “你说什么?我是谁?鄙夫!你可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前朝太傅陈蕃之孙,陈英!我陈家世代乃汝南大姓!世袭人臣!你算什么东西?还敢问我是谁!?”陈英此刻神气无比,不时指着曹信大骂,一脸的鄙视。

    这一刻,看着陈英,不管是刘翊还是典韦都不禁脸sèyīn沉,即使蔡邕许邵等人也是眉头大皱,可唯独曹信就是一副冷冷的笑容,仿佛无动于衷。

    而这时,那陈英似是越说越欢,陡然大笑一声,便是向着蔡邕深深一礼,陡然大声道:“伯喈先生,先生乃当世三绝,素有国士之风,更是在我等士人面前有不可磨灭的地位。”说着,便是陡然指了指曹信,当即冷笑一声,“此人是谁?曹cāo的侄子?宦官一系尔!这曹信的曾祖父曹腾更是权倾一时,与乱贼十常侍一党,祸乱朝纲无君无父!若是先生硬要与此等鄙贱之徒为伍,那可就要失了我等士人的心了……”

    听到陈英这么说,蔡邕顿时老脸一怔,竟是当下露出了一丝为难来。

    而此刻陈英更是见蔡邕有些动摇,随即也不管曹信的表情如何,陡然望着堂内众人,冷笑一声:“诸君,我说的不对嘛?这天下可真是变了,区区阉人之后竟也能与我等同席而坐!想想诸位家室,莫不是当朝权贵,士族大家,怎地!难道诸君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

    “也对啊……”

    “没错,陈英公子说的有理……”

    “恩恩,没错啊。”

    一时间,随着陈英的挑拨,堂内众子弟瞬间议论纷纷,都倾向了前者。

    曹信此刻一字一句,听着陈英的话,兀自沉默,直到周围骂声一片。

    没错,曹cāo的出身却是不算好。

    当然了,这出身不好,不是说贫穷。

    而是曹cāo家室虽大,有权有势有家财,但就独缺一样东西,而这东西便是这天下人最为看重的。

    清贵、清贵……

    曹cāo出身权贵,却不是清贵。

    即使你家里再有钱,你也得不到人得尊重。

    古代重农轻商,不像后世,只要有钱就有了地位,然古代并非如此,商人虽有钱财,但商人之道过于唯利是图,斤斤计较,违背圣人之道,故此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反而很是轻贱。

    想想后世伟大的毛大大为什么在家训中写,自己的子孙决不能从商?这就是一个时代的小缩影。

    故此曹cāo家里有钱,但毕竟是阉宦之后,出身鄙夷。

    这个时代可是最看重名声的,名声不好就等于只有被人歧视的份,算不得清贵之说。

    看着陈英脸上的得意,曹信此刻不禁露出一丝杀机,但毕竟在蔡先生面前,自己也不好开杀戒,故此只得冷冷的看着。

    “呸,卑贱之徒……”陈英显然还不想住嘴,却是再次看着曹信冷哼了一声。

    “啪——”

    可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清脆的响声顿时在堂内荡漾开来,却是此刻的蔡琰不知何时来到了前者的面前,脸露寒霜,一巴掌便是打了上去……

    “你……”

    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曹信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竟是此刻的蔡琰冰霜可怖,艳丽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似乎对陈英很是怒火中烧。

    突然挽过一只小手,曹信下意识的一怔。

    蔡琰此刻竟是面带愧sè的,看着曹信道:“安民,不要理会此等俗人,什么鄙夷,什么宦官之后,只是这些个俗士自甘腐臭的自豪罢了。”

    一句“安民”二字,顿时惊呆了所有的人,曹信目瞪口呆的看着。

    而陈英则是脸颊微红,竟是之前的一巴掌,打得不轻。

    瞬间,场内一片的死寂。

    “哈哈,好好好。”

    这时。

    一声狰狞的笑容突然浮现在前者的脸上,狠狠的抚摸着脸上的红印,前者当即看了看曹信,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你得罪了我!没什么好下场,嘿嘿嘿……”

    “随时奉陪。”

    相比起前者的愤恨,曹信顿时感觉到蔡琰手中,传来的一股异常的温暖,轻笑道。

    “告辞……”

    众目睽睽之下,陈英狠狠地放下一句,当先朝着楼下走着,忽然回过头看到曹信与蔡琰。

    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冷,悄然显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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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书生莫叫板(下)

    走在大街上,曹信带着刘翊与典韦,正走向濮阳城东的一间酒肆。

    离别了蔡邕和蔡琰之后,前前后后其实也就一个时辰不到,所谓的京才大会也不过是场文学宴罢了,倒也没什么好待得。

    不过倒是因为陈英的一席话,令众人提前不欢而散。

    然而对曹信来说,这次倒也没什么可惜,至少在这个战事频繁的当口,也可以让自己的神经为之一松,放下一身的杀伐之气。

    不过,唯独刘翊却是对于辞别蔡邕有些不舍,硬是给曹信使眼sè多留一会儿……

    为此一路上,曹信也没少数落对方。

    “子相,我知道像你们这种读书人非常敬重伯喈先生,可也别把我拉下马,况且战事当前守城要紧,你也留点分寸不是?”

    大街上,曹信边走着,一边埋怨道。

    “主公,可伯喈先生毕竟是当时三绝啊……”

    “你还说。”

    冷眼瞥了对方一眼,后者随即闭上了嘴。

    当下来到了城东的酒肆,曹信这时见里面很是安静,似乎人不是很多,便是第一个走了上去。

    “咦?”然而这前者刚一迈步,就看见酒肆上趴着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蓬头垢面很是邋遢,稀松的眼睛分外无神,看起来倒是个中年人。

    同时,那醉汉也看向了曹信,二人瞬间双目碰撞,曹信疑惑了一声,却也不在意迟疑片刻后,当下领着典韦与刘翊便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醉汉原本稀松的眼神在同时陡然大亮,看着曹信进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典韦和刘翊,先前的醉意仿佛在此刻一扫而空,顿时目光炯炯的在酒肆外盯着前者的一举一动来。

    “那醉汉到底作甚?为何老是看着主公?”典韦挠了挠头,随着曹信在角落处坐了下来,一边疑惑道。

    “呵呵,莫非是被主公的英雄之气所感染?”刘翊此刻倒是开起了玩笑。

    “你们两个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撇了撇嘴,曹信骂了一句。

    “呵呵,客官无需理会那疯汉,此人这些天疯癫久了,时常如此……”这时,一小二走过了来,笑道。

    再次看了看门外的邋遢汉,曹信也没觉得什么奇怪,只是虚叹了一声:“唉,算了,世道艰难,人人如此。”

    叫了两坛酒和一些肉食,曹信也没有理会那疯汉,毕竟这世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比比皆是,自己填饱肚子就可以了,曹信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况且还是在一个醉汉的身上。

    稍不一会,酒食顿时摆了上来,三国时期没有辣椒,也没有多少调料,这些肉食多半都是煮了几下,清淡的很。

    一大块一大块的上来,并给一把小刀,边割边吃。配合着这些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饮了一杯酒,刘翊这时担心道:“主公,您重伤未愈,还是少饮些酒水的好啊。”

    哈哈一笑,曹信摇头:“无妨,子相有心了,区区浊酒还伤不了我。”说罢,便是一饮而尽。

    对于三国时代的酒,曹信实在是鄙视,这种度数也算酒?

    在前世曹信本就是东北人,而且是东北人中能喝的一类,几斤肚子下去才小有些迷糊,对于三国的酒,因为这时候没有蒸馏技术,大多颜sè浑浊,不像后世那么清澈如水,度数也低的可怜,对于喝惯了后世烈酒的曹信来说,这种酒,和水几乎没多少分别!千杯下肚那是为了润肠。

    这时,酒肆外。

    先前的疯汉一直怔怔的望着角落处的曹信,看着对方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旋即盯上了前者那桌上的肉食,一大块的腿肉,竟是不禁让对方的喉结一阵的起伏。

    曹信用小刀割下一块肉,一口往嘴里放,望了望身旁的刘翊,细嚼慢咽的像个女人,十足豆腐rǔ的吃相。

    再望了望典韦的吃相……

    好吧,我错了……

    以下画面被屏蔽!

    “我说你们两个吃相怎么差了这么多,不能正常一点吗?”

    “嗖——”

    突然就在这时,正当曹信兀自苦笑的同时,前者只觉眼前一黑。

    一袭黑sè邋遢衣服的醉汉,突然在这个时候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对方呢?

    看到目瞪口呆的曹信也不说什么,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曹信面前的肉,伸手就吃,完全不打什么招呼。

    曹信三人当下一愣。

    还是典韦顿时反应过来,大怒道:“混账!哪里来的疯子!小二!小二!!快把这厮拉出去!”

    典韦的怒吼顿时惊醒了酒肆的所有人,那小二赶紧上来,却是看到这疯汉,也是脸sè大变,“怎地又是你这疯子……对、对不起客观……”

    “你快给我滚出去!”

    三两个伙计将醉汉瞬间制住,却是那醉汉一边抓着几块肉,一边狼吞虎咽着,在曹信面前不断地挣扎。

    “含笑世人皆蹉跎,莫叫良士做匹夫,桀桀桀桀……”

    “住手!”曹信这时赫然断喝,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歇斯底里的狂笑,当即摆了摆手。

    众小二听到曹信发话,同时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诡异的气息,当即收手退下,却是一阵杀伐令众人都不禁颤抖了一番。

    然而唯独那疯汉,却是对曹信的这股气息无动于衷。

    这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曹信看着那人,不禁玩味的笑道:“你……倒是个有趣的人。”

    可这疯汉还是没有理会曹信,见众小儿此刻没有再拉着自己,瞬间再从曹信面前抓起几块肉来,顿时忘我般的狼吞虎咽一番。

    “主公!为何不把这疯汉赶走!!”见那疯汉越发的放肆,典韦更加怒声怒气的说道。

    “我说让他留下!!”一声不可置疑的怒喝,曹信莫名的愤怒瞬间引得典韦和刘翊一阵的莫名其妙,可却又不敢反驳,尽皆默不作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疯子,兀自的吃喝。

    稍有半晌,曹信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同时拿起手中的酒杯,兀自要向对方说话。

    “啪——”

    然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一只明晃晃的大刀豁然插在了前者面前的卓子上,令曹信不禁眉头轻挑。

    “哼,得罪了我陈英,还敢在此地悠闲的饮酒,怎地,你不就是打了几场小丈么?本公子还真不放在眼里,嘿嘿嘿……”

    瞬间,一间小小的酒肆内,数十个带着刀枪的家将走了进来,而为首的那人,则是一个相貌嚣张的纨绔青年,此刻来到角落处,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典韦与刘翊见状纷纷露出了一丝yīn冷,酒肆内的客人更是在此刻呼啦啦的向外走去,似乎看这架势是哪个权贵公子要找一个人的麻烦,自然是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而那些小儿和老板更是一个个脸上冷汗直冒,一时间都躲在了远处的角落,不敢作声。

    然而此刻,唯独两个人很是平静。

    曹信虽然背对着陈英,却是看着桌子上冷冷的大刀丝毫无动于衷,手中的酒碗依然举着,面无表情般喝了一小口,似乎完全没看到陈英的存在一样。

    至于这疯汉,同样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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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濮阳危机(一)

    陈英自恃名门望族,平rì习惯了高人一等,人见逢迎拍马不及,今rì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众目睽睽之下竟被自己倾慕已久的蔡琰打了耳光,而且还是因为曹信这种,被前者视为出身鄙贱的阉宦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如此的羞辱。

    此刻的陈英满脸的嚣张与跋扈,身后数十名家将都是自己从汝南带过来的jīng壮,一个个武艺不凡,这时眼见曹信只有寥寥三四人,顿时面露神气,一副等着让你出丑的样子。

    曹信一杯浊酒贯肚,神态自若,背对着陈英气定神闲的说道:“陈英公子厉害非常啊……”

    曹信的话说的很是简单,但话语间却是早已透露出一丝yīn冷来。

    然而陈英冷冷一笑,却也察觉不出前者话语间的意思,兀自嚣张的说道:“哼,曹信!莫要跟我说这些废话,今rì你让我在蔡大小姐面前出丑,若你给我跪下,我就让你全身而退。”

    曹信这下可算是服了!

    这TM还真是个银才!

    曹信本想今天晚上的宴会上,得罪了陈英,曹信还想着,如果此人受辱后知道隐忍,徐图报复,那曹信就会担心。

    因为你得罪了真君子,也千万不能得罪真小人。

    没想到,这货两个都不是,而是一个个活脱脱的小流氓!一受辱,喜怒形于sè不说,还口口声声要报复?还带着人来找麻烦?

    面对这样的人才,曹信略微只有放下心来。

    然而此刻,完全不知道曹信心里正暗自打着盘算时,陈英却是见对方忽然沉默,以为是怕了自己,脸上的笑意陡然更甚,“今rì我不想为难你,给我磕一个响头,再叫声爷爷,嘿嘿,我就放了你……”

    “这……恐怕不妥吧。”见陈英说的越欢,曹信竟是好笑之余,故作为难状。

    “哼,有什么不妥?”

    曹信道:“在下出身鄙夷家室不慎清贵,岂敢对陈英公子如此尊称,况且在下祖父是腾公养子,如果陈英公子愿意对天上的腾公叫一声爹,那我就叫你一声爷爷……呵呵呵……”

    “你……”

    “哈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一句话说的典韦刘翊纷纷大笑,却是连那疯汉都不禁怪笑不止。

    而此刻的陈英更是呛得顿时语塞,听得曹信话语间的意思,分明是说陈英是太监的儿子。

    脸上陡然闪过一丝yīn冷,不是陈英,而是曹信……

    像这种常年浸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却是早已不知时代的变化,依然沉浸在士人天下的美梦中,万不知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军人,像这种只注重出身,而不看重现状的愚蠢家伙,曹信,是最讨厌的。

    “全都给我山,杀!”一声杀字顿时出口,也不知道陈英是因为气急败坏还是因为一时错口,竟是不经意间说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然而却是在同时,还没等数十名家将动手,却是此刻的曹信典韦二人陡然跳了起来。

    “找死!!”一声震天怒吼,典韦早已憋屈了多时,此刻当即起身暴喝,一只手猛然伸向最靠近自己的一名家将,便是当头一抡。

    “噗呲……”如碗口大的巨拳顿时擂在了前者的胸口上,竟是对方瞬间被典韦的这股巨力骇然震醒,身体不住的往后飞退,数口鲜血狂吐而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陈英顿时大惊失sè,竟是看到典韦巨大地身体当先冲着众人而来,下意识的往身后一躲。

    然而似是同时的,曹信如闪电般的身躯顿时窜入人群当中,先前用来割肉的小刀,此刻竟成了一个杀人的工具,在前者面无表情的yīn冷下,无数道血浪迎天喷溅……

    须臾之间,酒肆内竟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战场。

    然而却是一边倒的,并非是几十人围杀两个人,而是正好相反……

    平rì里各各训练有素的家将,此刻在典韦和曹信面前就像是一群羔羊,任其宰割。

    瞬间散发在二人身上的一股血xìng杀戮之气,却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连番血战、死战中熬出来的气息,试想曹信军队折服了吕布两万大军,单单曹信典韦二人,更是杀敌已过千人,当你杀了这么多人的时候,你的气质还能像刚出道的小孩子吗?

    周身冷冽的打起了寒颤,此刻的陈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个所谓武艺高强的家将倒在血泊当中,却是怔怔的看着此刻如恶鬼一般恐怖的二人,突然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当rì离开汝南前,父亲给自己的忠告……

    “千万不要招惹带兵之人……”

    这些话,陈英原本还不屑与苟同,毕竟在汉代耳濡目染,士人就是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至于那些当兵的人,在士人眼里大多都是鄙夫,莽汉、下等人。

    然而这一刻……

    看着眼前的这二人,陈英终于明白了当时父亲的意思……

    一刀结果了一名家将的xìng命,一丝血污喷溅在曹信的脸上,映出一抹诡异的残忍,而这一刻,曹信的目光正好盯紧了陈英。

    眨眼的功夫,几十名家将瞬间被杀近大半,陈英同时看到曹信的眼神,见对方此刻正死盯着自己。

    那副yīn冷,那副残忍……那副血xìng…………

    脑海中迅速浮现过这几rì听到的传言,关于曹信的传言,那时陈英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将曹信传的神乎其神的士族子弟们。

    可这时,陈英宁愿时光倒流。

    “你、你不能动我……我可是太傅陈、陈蕃的后人……我、我我家世、世代是汝南大姓……你、你、你你别过来!”

    脸sè铁青的倒退数步,陈英此刻望着曹信缓缓走了过来,全是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汝南大姓又如何?世袭高位又如何?”

    邪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笑,曹信缓缓走了过去,手中的小刀握的分外的紧。

    “你……你、你可知,动了我,我、我我汝南陈家不会放过你……我家族人、人脉甚广,你可别乱来!!”

    “桀桀桀桀……汉庭都难以自保,你一个陈家还能干什么?桀桀桀桀……”

    就在同时,那疯汉在角落处一边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一边怪笑出来。

    而就在陈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噗……”小刀狠狠的挽过前者胸口,在曹信yīn冷的面容下,前者顿时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sè来……

    “救……救命!”被曹信一把抱住,但胸口处已然插进了深深地一刀、血红一片。

    曹信陡然在此刻,凑在陈英的耳畔,望着对方奄奄一息的喘息,低声笑道:

    “去尼玛的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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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求收藏。

第七十三章 濮阳危机(二)

    昏暗的灯火践踏着周遭的黑暗,使得一丝光亮透shè过去,泛出点点的黄。

    刚临近夜晚,此刻的郡府议事大厅内,曹洪正背着双手来回的踱着步,厅门大开,时而看看外面的夜sè,时而在厅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主公已到兖州,不rì便到了这濮阳……”曹洪干练的脸上,此刻闪现出的却是一阵的迟疑,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呵呵,子廉将军,可是有何忧虑之处,可否告知与在下。”

    “文则?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休息吗?”

    正当曹洪兀自思索之时,却是忽听到大厅外走来一人,竟是那人的打扮,全身裹着一丝黄袍,年纪大约在二十来岁,然相貌上却透露出一丝jīng明。

    那黄袍青年当即几步来到曹洪面前,陡然拱手说道:“在下,特为解将军之愁而来……”

    “哦?”曹洪疑惑了一句,却是在此刻看到对方,见前者同时看着自己,不禁奇怪的说道:“难道文则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那黄袍青年当即一笑,却是不着急回答,在厅内来回走了几步,“自是知道……”

    “哦?那本将军倒是愿闻其详。”曹洪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人名叫严象,是军师荀彧介绍过来的谋士。在这些天里曹洪可没少得到他的帮助,将濮阳城打理的还算是井井有条,此刻一听到对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你且说来。”

    “呵呵……将军所忧虑者,乃是吕布、乃是主公、更是……”说到这里先前的黄袍青年,便是严象,陡然话锋一转,正正的看了看曹洪,语气分外斩钉截铁的说道:“更是曹信。”

    一句‘更是曹信’,话音未落曹洪的双目陡然大亮,却是在此刻掩饰住脸上的惊讶,但还是故作镇定:“文则此言何意?什么是吕布,又是主公,还是曹信的,到底是谁?”

    严象此刻同时轻笑一声,见对方故意询问,不禁笑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将军所忧虑者,自然是吕布。”

    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又道:“吕布坐拥三万铁骑攻打兖州,一月内没多少战功便死伤两万,恐怕这天下人都没能想到。呵呵呵,而挫败吕布的是谁?是曹信!一个区区典农校尉,算上今rì白天的高顺,虽然当时我不在当场,但我已经去大牢里确认过,的确是吕布帐下的高顺,此番主公率领十万大军已经回师兖州。在这个关键之时,吕布会如何?”

    “会如何?”曹洪这时问道。

    深深向曹洪一礼,严象顿时露出了一副恳求状,大声道:“请将军将濮阳五千兵力全部抽调,即可!率领全军!追击吕布!”

    “你说什么!?将濮阳五千人马全部抽调?”曹洪一听此话,脸sè骤变,却是没想到对方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千人去追击一万人的jīng锐主力?

    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此刻的严象,似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这种疑虑,不禁自信满满的说道:“子廉将军可是担心,将军的这五千人!敌不过吕布的一万大军?”

    “正是。况且抽调五千人马,这濮阳怎么办?”曹洪点了点头。

    严象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濮阳城无需再理会了,将军,你好好想想,此刻主公率领大军急速奔袭濮阳,为的,也是防止吕布袭取濮阳,嘿嘿,可将军要知道主公按rì程不rì也就到濮阳了,将军知道,我也知道,吕布那厮更知道!这大势早已去了一半,你说!这吕布是选择撤离兖州,徐图东山再起?还是一意孤行攻下濮阳,还要面临将军五千守军的抵抗?就算他能一个月内攻得下将军的濮阳城,可明天或者后天!主公要是率领大军到了,吕布还会打我们这濮阳吗?”

    “你的意思?濮阳已经不需要守了?!”

    “没错。”

    “那……为何还要追击?”

    “呵呵”冷笑一声,严象顿时从前者的视线当中抽离,缓缓看着四周大厅的黑暗,不住的笑道:“五千人是打不过一万人的吕布大军,但如果我们只追不打?那又如何?将军,这可是摆在你面前天大的功劳,你可要好好的把握……”

    曹洪这下子沉默了,不错,严象的一句句其实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此次兖州保卫战,曹信大出风头,一时风头盖住了兖州所有将军谋士,功劳必定不会小。

    而自己呢?跟随主公多年,连年征战才熬到了现今的地位,已经可以说是劳苦功高了,没有什么大功劳,至少也可以算说苦劳无数吧,可这次曹信三两下就拿到了这么好的战果,说不眼馋,那是假话。

    但曹洪毕竟是曹信的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现在有这么好的功劳摆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曹洪这样忠厚之人,又怎会不出现一丝想法呢?

    “文则之意,甚是……”曹洪此刻点了点头,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决定。

    吕布大势已去,如果自己固守,那么吕布真的来打也难以在一月内攻下濮阳,而主公他同时会率大军前来救援,吕布真的会来找死吗?

    不会,吕布不会来攻……

    这一刻,就如严象所说,曹洪的心里同时出现了一丝明悟。

    看着严象刚要赞叹一句对方的智谋,却是在此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皱眉问道:“可不知,如果曹信不同意……那怎么办……”

    一听这话,严象还以为是什么难题,不禁冷笑道:“曹信?嘿嘿,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您才是这濮阳的守将,他曹信?现在只有300人!再说了,他若真是不同意,也是不同意将军你,抢了这大功劳而已。”说到这里,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玩味,“将军,你想想,为什么曹信会在这个时候带三百残兵回来?”

    “这自然不用问,当然是兵力损耗大半,三百人难成大器罢了。”

    “呵呵,非也非也,曹信也想追吕布,他也看出了吕布的大势已去,可他打败了高顺后,手中只剩下了三百骑兵!他怎么追?他敢追吗?嘿嘿,所以在下认为,曹信之所以回到濮阳,其实是想借机从将军手中借兵,或者!看住将军不要夺了这么天大的功劳,毕竟……这兖州境内,离吕布最近的,兵力相对来说最多的……也就是子廉将军……你呀……”

    一句话,说的曹洪顿时语塞,却是细细想来,果然有几番道理。

    “听君一席,茅塞顿开……”捋了捋黑须,曹洪不禁点了点头,却是突然在此刻走到厅外。

    望着这被黑夜包围的夜sè,曹洪顿时面露大喜。

    “好!传我将令!濮阳全城将士即可整顿,随我出兵抗敌!”

    “将军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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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濮阳危机(三)

    濮阳,城东酒肆。

    曹信此刻冷冷的坐在陈英的身上,看着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戏谑来,却是整个酒肆内铺满了血污与一地的尸体。

    此刻的小二以及掌柜都躲到了角落处,一个个脸sè惨白,而酒肆外也似乎被这股喧闹而吸引,人流顿时聚集在一起纷纷望来望去,甚至一些带着孩子的,在看清楚状况后马上将孩子的眼睛蒙住,一脸的害怕。

    “陈英公子……”

    看着前者惨白而奄奄一息的神态,曹信在地上抓来一把血水,放在了前者的面前,“你猜这是什么?是血!如果?知道什么是真正地厮杀了吗?”

    典韦刘翊二人同时冷冷的注视着陈英,看到对方那渐渐泛白的死眼,竟是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曹信坐在前者身上,不禁冷笑道:“这个‘杀’字。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来的。你说,对吗?”

    “何人如此喧哗?让开让开!!”

    突然就在这时,酒肆外的一阵呼喝声顿时引起了曹信等人的注意。

    “你、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留着八撇胡的中年人顿时拨开了人群,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衙役,却是这人来到酒肆前,看到这一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腥味,顿时脸sè惨白的道。

    “你是谁。”曹信的目光有些yīn冷,然而似乎知道自己好像是闹大了些,故此斟酌了一下,随即给典韦使了个眼sè。

    “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索命,你们还知道枉法吗!?”那八撇胡子面容严肃,当即走到近前,却是突然看到曹信和典韦,一股杀气蔓延过来,心中竟是不免有些发怵。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壮起胆子,呼喝道:“你、你们可知道我大汉律法严明,杀人偿命,你、你们谁是主谋?”

    “救……救命……”陈英此刻被曹信压在下面,然而其惨白的面容中,不禁透过一丝希冀来。

    那八撇胡子大惊,似是还有活人,却是不禁有些气恼,刚要说话……

    突然,感觉到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并且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张伯又是一阵的奇怪。

    却是此刻的典韦豁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

    “你说话小心点……这是我家曹信将军……”典韦目露yīn沉,冷冷的道。

    牌子上赫然刻着典农二字,那小吏当即打了一阵激灵,却是明白这“典农”二字后面的真正意义。

    当然,‘典农’二字没什么稀奇。

    可是在现今的兖州,在与曹信放在一起后,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东、东、东东,东城校尉,张伯,见、见过曹信将军……”那八撇胡子连忙跪在地上,当即吓得吞吞吐吐的道。

    却是身后的十几名衙役也不敢含糊,一齐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陈英却看似抓住的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化为了灰烬,只留下那绝望的白眼珠……和胸口上不断溢出的鲜血。

    “你是东城校尉?”曹信这时抹了抹沾染鲜血的小刀,淡淡的询问道。

    “正、正是小人。”

    点了点头,曹信此刻兀自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冷冷的说道:“今天的这个事情,你都看到了吗?”

    眼咕噜当即滴溜儿一转,张伯却是突然一听这话,连忙反应过来,“没、没看到,小人没看到……嘿嘿嘿。”

    突然一怔,曹信将小刀当即扔在了地上,怒道:“没看到?你的眼睛是猪眼吗?这大庭广众之下,倒下这么多人!你没看到?你这东城校尉是怎么当的!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

    几句话说的那小吏张伯一身的冷汗,却是眼睛再次打转,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是这一群盗贼闯入酒肆内,正好被曹信将军击杀,为民除害……嘿嘿,为民除害!”

    听到这话,曹信无动于衷,眼睛轻佻,却是看着那张伯,故作疑惑状,“你是在跟我说话么?”随即便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对方身后的人群。

    下一刻将曹信的这个举动看在眼里,这张伯慌忙的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人群当前,大声吆喝起来。

    “众人听着,刚才是有盗贼闯入,曹信将军不想百姓受害,故此替天行道,斩杀了恶贼,实乃为民除害!今rì之事你们要大加赞扬,不可辱没了曹信将军的威名!!大家……没事都散了吧,自有东城衙门处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就说你!快走,别再看了!记住!!要多赞扬曹信将军的威名啊!”

    这张伯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曹信只是示意对方向百姓简单的澄清一下,却不想这家伙,还顺带拍了下自己的马屁。

    见人群缓缓散去,曹信放开早已气绝多时的陈英,当即走到张伯背后,不禁笑道:“你倒是个激灵的人,也算是个人才。”

    突然间听到身后曹信的声音,张伯当即吓了一跳,却是见对方脸上的笑脸,下意识机灵道:“不敢不敢,还请问将军,这些百姓……不不不,盗贼盗贼,这些个盗贼该如何处置?”

    一听这话,曹信却是没有急于回答,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酒肆内依然坐着的疯汉,忽然指着对方,不禁大声道:“此人行为古怪,本将军疑为盗贼同党,将他给我关进濮阳大牢!!”

    突然一句话,从曹信的口中赫然发出,竟是先前的那疯汉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一般,然而不消片刻三两个衙役过去,一把便制服住。

    “为何抓我!为何抓我!!我只是个疯子……”被几个衙役架着,那疯汉拼命地挣扎,却是一名衙役找了块布,直接堵上了对方的嘴巴。

    “将军,那这些个尸体?”

    听到一声声“呜呜”乱叫,曹信顿时放下心来,看着张伯,小声在其耳畔,耳语道:“鞭尸,连他娘的认不出来为之……”

    说着,便是陡然哈哈大笑,向着酒肆外大步走去。

    却是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张伯,以及原地的尸体……

    ******

    大街上,不知是因为临近深夜的关系,人群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比起刚出门时的热闹相比,街道倒是寂静了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

    “呼拉拉拉……”一声声轰鸣,缓缓在街道上震荡,却是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让路人感到好奇。

    五千大军集结完毕,准备开拔出城。东门的街道上,一大堆人马分前军、中军、后军,井然有序的前行着……

    在这个慢慢长夜,谁都不知道这是在演哪出?

    曹信带着典韦和刘翊走在回郡府的路上,今天的夜晚倒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几个衙役此刻随着张伯的吩咐,带着先前的疯汉,跟在曹信的身后。

    却是在同一时刻,曹信等人随即看到了前方隐隐有一大队人马正缓缓驶来,竟是曹信,第一个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子廉叔父?”

    “哦?安民?何故在此啊?”曹洪缓缓临近,同时看到了路边的曹信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一闪而过,然而表面上还是笑脸盈盈的道。

    “这应该是侄儿要问叔父才对,叔父这是要去?守城?”

    “啊……这个……”曹洪刚要犹豫不决,却是在身旁,一个骑着黄sè战马的黄袍文士,当即冷笑着,插话道:“吕布大势已去,曹洪将军料敌预先,认定吕布必定想要逃离兖州,故此正准备集结濮阳人马追击贼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大惊,身后的这疯汉更是眉头一挑,露出一丝绝望来。

    “你……你们说什么!?”

    然而此刻,一丝怒sè同时浮现在曹信的面前,却是听到那黄袍文士的话,曹信当即看着曹洪,冷冷的说道:“叔父,你……要带多少人马?”

    “五千……”

    “五千!?那岂不是濮阳城守军荡然无存!!?”曹信脑中“嗡嗡——”一片,瞬间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目瞪口呆。

    曹洪竟在这时笑道:“安民不是还有手下三百壮士吗?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三百人……呵呵三百人……”一声冷笑,曹信当即露出一丝鄙夷来,“难道叔父认为,我的这三百人能抵挡的住吕布的一万大军?”

    “安民多虑了吧,呵呵,话说回来,还是多亏了安民!吕布大势已去,况且主公不rì率大军便会抵达此处,料那吕布并不会攻打濮阳的!”曹洪此刻语气有些不善的道。

    “不可!你这是不顾三军将士xìng命!此刻虽然吕布大势已去,但敌军情势不明!在此危急时刻对方更有可能奇袭濮阳!!叔父你就这么认定吕布不会来攻?你可知,料敌不周贸然出兵!乃是兵家大忌!!”

    “曹信!!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的叔父,就算你再怎么有功劳!你现在只是一个区区典农校尉,我可是濮阳太守!”

    “曹洪!!!你这是在罔顾濮阳百姓的xìng命,你该当何罪!!”

    曹信脸sè涨得通红,却是与曹洪一般,两眼怒视,竟是在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来。

    “将军,时辰不多了,我们得赶快追击……”然而这时,一旁的严象,又是提醒一下。

    曹洪这才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这个功劳!我拿定了!!”

    说着便是不顾曹信杀气腾腾的目光,一夹马腹当先一骑走向了城门。

    然而此刻,不管是典韦还是刘翊都尽皆闪现出了一丝yīn沉来。唯独那疯汉此刻怔怔的看着曹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曹洪匹夫!不足与谋!!!!”一声怒吼,曹信赤红sè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竟是一拳重重的擂在了街道旁的一处柱子上……

    闷响一声,留下了一丝深不可测的拳印……

    “曹洪匹夫……贪功冒进,必为吕布所败……匹夫……匹夫,不足与谋…………”

    “主公!?你怎么了?你这是!?”典韦突然看到曹信这样,赶紧上前,竟是看到此时的曹信,脸上有些艰涩。

    “莫不是怒火攻心……伤口撕裂了!”刘翊的一句提醒,让典韦顿时注意到,曹信胸口处正隐隐有血流涌出,似是先前无盐一战,留下的伤口。

    一时间令典韦刘翊不禁脸sè惨白。

    “曹洪匹夫……曹洪匹夫……”

    紧紧地握住再次崩开的伤口,此刻的曹信绝望的看着远处缓缓开启的城门,同时艰涩的从口中喃喃出来。

    “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

    那疯汉从开始到现在怔怔的看着曹信的一举一动。

    心中却是在此刻。

    不禁暗道。

    此人若为人主,兖州必定得以保全……可惜……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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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濮阳危机(四)

    东林丘是一处地势险要的山林,位于东郡边境要地,阻遏着济北国与东平国的地界,然而其中却是有一处山间小道,浑然天成,两山阻隔而望竟是兵家伏兵要地。

    曹洪从濮阳出来,一行五千人马星夜赶到此处,却是隐隐瞥见远处的小道,同时感慨了起来。

    “此处果然地处险要啊,莫不是白天,我还真不敢从这里经过。”

    黄袍青年严象,此刻拍马来到曹洪身旁,见对方这么说,也是笑道:“将军且看……”指了指远方。

    “过了此处便是济北国,再走便是卢县,据悉吕布会从卢县撤退,再返回,往徐州逃窜,依我之见,将军应加快行军脚步,大张旗鼓的追!但是也要与吕布等人保持三十里的距离。”

    “那……依文则之见,现在离吕布还有多少里?”

    “恐还有六、七十里……将军,我们还得加紧啊。”

    无奈的点了点头,曹洪看着前方茂密的山林,在此刻同时露出一丝坚定来,这个功劳,曹洪是拿定了。

    从昨天深夜到现在也就两个半时辰,相当于后世的五个小时,然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曹洪带着五千人连夜追赶终于来到了东郡的边境处,将所有濮阳的兵力抽调一空,沿途路上可谓是大张旗鼓好不热闹,而这一切都是严象出的馊主意,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拿个空头大功劳罢了。

    不过,这样的一个空头功劳,其分量倒是不言而喻的。

    “曹信小儿,竟敢说我是匹夫,我倒要让他看看,战争可没这么简单!”曹洪以往忠厚的脸上,此刻意料之外的出现了一抹不屑。

    一旁的严象则是同时笑道:“嘿嘿嘿,将军何必理会一个孺子,再怎么说……将军也是那曹安民的叔父不是?要论这与主公的关系,那曹安民不过才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而将军你……可是从小就跟在主公后头长大的啊,而且也是最早跟随的主公。论亲近、论打仗、论资历,嘿嘿,这曹安民怎么可以跟将军相比。”

    听到这话,曹洪的脸上当即露出一丝理所当然,“文则所言甚是。哈哈哈哈。”

    二人说说笑笑,带着身后一大队人马,竟是在眨眼的功夫,便驶进了这山间小道之中。

    “文则!汝可记得?当年我在讨董之战……”

    大军前进在山间小道,一丝朔风不胫而走撕裂当空,两处山林险得分外诡异。

    “哈哈哈,那时候何其痛快!若不是那些个木头诸侯,这董卓早被我等杀了!”

    隐隐有些清风拂过,山林两侧泛出一丝刀光……

    “呵呵呵,文则!这次领了大功!定要在主公面前为汝讨赏!”

    “嗖——”“放箭——!!”

    突然!

    正当曹洪正说得兴起时,两山之间一声高喝陡然响起,却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万余箭矢顿时如雨般攒shè而来。

    “敌袭敌袭!!!”

    “杀!杀杀!杀杀杀!!!!”

    曹洪脸sè骤然变得煞白,突然间看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震天喊杀声,竟是这一刻的五千大军,多半已经陷入到了埋伏当中……

    “糟糕!中了吕布那厮的jiān计!!”一声怒吼顿时在此刻从曹洪口中爆shè而出,同时看到从两山上滚落的巨石,和那震天的箭雨,一丝绝望油然而生。

    劈头盖脸的攒shè将一个个曹军杀的狼狈不堪,有些士兵更是瞬间被箭雨捅成了马蜂窝,一个个哀鸿遍野,战马乱窜。更是一个个巨石砸落,一时间轰碎了无数名士卒的身体。

    五千人马经过连夜的赶路,本是身心疲倦,再遭此大劫早已瞬间陷入了崩溃之中。

    “严象!你坏我大事!!”

    乱军中,看着四散飞蹿的战马,和一片片的哀嚎之声。曹洪陡然在此刻怒视着严象,手中的大砍刀豁然握的分外的紧。

    “将、将军!此非是在下知错,这恐怕是那曹信早已投靠吕布,故意唆使将军受到伏兵袭击……”严象同时脸sè惨白的说着,却还是辩解着。

    “你这贼子误我大事!还敢乱说!!我杀了你!!!”提刀挥舞,曹洪顿时一踢马腹,战马受惊之下猛然爆冲。

    “噗嚓——”

    “啊啊啊啊啊……”

    一刀豁然劈翻了前者,曹洪冷冷的脸上唯有愤怒二字,或许严象直到临死前都不敢相信吕布真的会伏击曹洪,严象并不是个jiān臣,相反很有智谋,可惜的是,他为他的年轻付出了代价,这代价便是战争中习以为常的死亡。

    然而……

    与严象临死前的绝望相比,曹洪此刻更是有些后悔。

    “撤退!!!撤退!!!”曹洪声嘶力竭的嘶喊着,手上的大砍刀上虽然还残留着前者的鲜血,但此刻的他,不想就此放弃,至少自己手下的兄弟,必须活下来……

    五千人马瞬间倒下一半,有些战马甚至因为过度受惊,四下乱窜,军阵大乱,然而剩余还有些正常的,都跟随着曹洪向着原来的来处,快马返回,都试图用最快的时间,走出这如炼狱般的山间小道中……

    可是。

    曹洪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身影。

    一骑嘶风赤兔、一手方天画戟、一身过丈身躯。

    驰骋间威风凛凛,冷傲非凡,身后数千骑军刹那间挡住了曹军的去路,浮现在众人噩梦当中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我命……休矣!”

    这一刻,曹洪仰天长叹。

    ******

    “主公!主公!?主公醒了!!”

    稀松的眼睛缓缓来了jīng神,曹信耳畔听到熟悉的呼喊声,顿时睁开了双眼。

    “子相……这是…”曹信顿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榻上,却是一边起身,一边感到身上还有些疼痛。

    此刻典韦刘翊周鲂贺齐许褚纷纷在场,一个个神情紧张的盯着自己的主公,见对方苏醒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华佗这时站在一旁,似是经过一场小手术一般,老脸上满是虚汗:“将军,因为你怒火攻心,再加上有些动作过于激烈,导致旧伤复发,多处伤口撕裂开了。”

    “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曹信刚苏醒过来还有些头痛,不过还是当即谢过了对方,“先生费心了,信自当注意。”

    欣慰的点了点头,华佗不禁笑道:“将军在伤势未愈前,可还要小心些,以后若是再这般如此不顾身体,那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了,呵呵……”

    苦笑了一声,曹信还是点了点头,随机突然看着面前众人似乎脸sè有些古怪,曹信顿时疑惑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见此,众人纷纷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不过还是刘翊当先反应过来,连忙对曹信道:“主公难道忘了,昨天……曹洪将军他……”

    “不好!!”一阵惊呼,曹信陡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竟是吓得一旁的华佗,又是担心起对方的伤势。

    然而胸口处同时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来,痛的对方不禁呲牙咧嘴,然而此刻的曹信还是勉强对刘翊追问道:

    “我……濮阳城……还、还剩下多少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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