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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脚螃蟹     邪善道txt下载     邪善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七十章 深夜的声音

    今晚长安城的夜空愁云笼罩不见半颗星星,但是长安街道上依然灯火煌煌。即便此刻夜已深街道上仍旧是人喧马嘶,其实徐长青归顺的消息,他们也通过不同渠道知道了,所以有些人是在为盛世唐朝的壮大而庆祝。

    宽阔地街道上行人如织,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从他们头顶或者屋顶上急速掠过的柳怀松。

    南宫楼的准确方位,柳怀松摸得一清二楚,因此不多时便直达目的地。他站在最上层的屋顶边缘,往店楼后面的庭院望下去。后宅院面积宽广,大小院落有十多方,有几处屋内透着火光,有几处漆黑一片。

    他不清楚南宫熏心梅具体居住在哪一方小院,仔细想想过后,直接从五层楼屋上跃了下来,落在某方漆黑小院的花树林间,然后施展隐身术准备一间间寻找。

    刚从花树林间走出来,发现后方有火光照在脚下石坪上,柳怀松转身看过去。昏暗的火光是由前面一道门里透过来的,那道木门就这样敞开着,前方应该是南宫楼的营业主楼。

    柳怀松皱眉自语道:“这么晚,店门也关闭了,难道还有人在前面吗?”

    又往后方漆黑的房间看了一眼,柳怀松施展隐身术往那道透着火光的门里走过去。越靠越近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能听见有极其轻微的哭泣声传来。

    踏过门槛走进营业主楼的厅堂,哭泣声愈来愈大。在某张桌子上燃着一只火烛,桌上趴着一名女子在哭泣着。

    娇小的背影,秀发胡乱挽在头顶,并没有戴任何花哨的装饰品,身上穿着一件青花衣裙,腰间还系着一条围裙,柳怀松一眼就能认出来,正是南宫熏心梅。

    加快脚步走来南宫熏心梅的身后解除隐身术,柳怀松看她哭的如此伤心,顿时眉头紧皱。问道:“南宫。告诉我是不是受到欺负啦?”

    背后忽然响起声音,南宫熏心梅霍然抬头,急忙擦着眼泪,又想到声音如此熟悉。回头一眼。果然是柳怀松。小嘴顿时一撇,起身扑在柳怀松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柳怀松搂住她纤细的腰。没在多问她为什么要哭,但在心中想着种种可能性,应该是受到某人的欺负。

    想到可能受到欺负,听着南宫熏心梅伤心的哭泣声,柳怀松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用手轻轻抚揉着南宫熏心梅的秀发,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势必要灭他九族。”

    南宫熏心梅听见这话,哭泣声戛然而止,抬起泪眼望着柳怀松,笑着说道:“你误会啦!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开心而已。”

    “只是开心?”柳怀松有些茫然,有些哭笑不得挑挑眉毛,帮她抹掉眼梢的泪珠,问道:“是因为南宫楼生意兴隆才会喜极而泣吗?”

    南宫熏心梅点头道:“恩,我从来没有想过每天能过的这么开心,他们都说我做的菜很好吃,每天都有很多人陪着我说笑。”

    “谢谢你,我喜欢你!”南宫熏心梅踮起双脚,在柳怀松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接着有些羞涩的垂头擦着眼泪。

    柳怀松舒了口气,极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我肚子饿了,你帮我烧些小菜来吧!”

    “恩,马上就来!”南宫熏心梅开心的点着头,然后往厨房跑去。

    柳怀松望着她跑进厨房,自己去酒房随意取来两壶酒,在火烛旁摆好竹筷与酒盅,然后坐在桌前等待着。

    不多时,南宫熏心梅端着一道糖醋鲤鱼与一道红烧辣子鸡丁走来桌旁,放在柳怀松的面前,笑道:“欢迎品尝。”

    酸辣两股菜香混合在一起,飘向周边火光照不到的幽暗厅堂,柳怀松拣起竹筷,尝了一块辣子鸡丁,入口干辣,细嚼起来酥脆而不油腻,不由得胃口大开,一边饮酒一边狂吃起来,嘴边不时称赞两句。

    南宫熏心梅喜笑颜开坐在对面看着,一个劲地故意催促柳怀松快吃快喝。半个时辰后,两道菜只剩下残渣,两壶酒全被喝光,南宫熏心梅收拾完毕,又帮柳怀松泡来一壶清茶,喝完半壶茶,他小腹有明显的鼓胀。

    两人吹灭厅堂的火烛往后宅院走去,闲逛在幽静的院落中,柳怀松随口询问些关于她近几日的事。南宫熏心梅便把些有趣的事说了出来。直到三更天,两人才回去房间沐浴过后便躺在床上。

    房间漆黑如墨,屋上也没有破漏的小孔,更看不见夜空的愁云。然而两人相拥依旧,一切像是在冰火城镇的时候。

    南宫熏心梅静静抱着柳怀松,在他耳边说道:“你身边的女子都好漂亮啊!就像是一株花树里面开满着各种颜色的花,而我,其实只想做一片绿叶就很开心了。”

    “在我心中没有人是叶子,你们都是花朵,而我,是花树干。”

    屋内漆黑,两人说话时也看不见彼此嘴唇的合动,南宫熏心梅翻个身压在柳怀松的身上,她反手解下亵衣的带子,亵衣滑落在柳怀松的胸膛上,她俯下身去紧紧贴着柳怀松。

    如此柔软的感觉,柳怀松莫名地有些慌乱,他没开口询问,南宫熏心梅便羞怯的说道:“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

    此时此刻,某股潜在的**让柳怀松无法抗拒,他不在说话,直接翻个身压在南宫熏心梅的娇躯上,一手按在她饱满的酥胸上。南宫熏心梅顿时浑身一颤,气息也跟着不稳,呼吸声忽快忽慢。

    直到柳怀松的手贴着她嫩滑的肌肤,轻轻地往下滑到小腹位置,南宫熏心梅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快,感到浑身滚烫,她紧紧搂住柳怀松的脖颈。

    仅剩的亵裤被脱掉的那一刻,南宫熏心梅整个人麻木了,她双掌按在柳怀松隆起的胸肌上,触摸着柳怀松坚硬的胸膛。

    柳怀松趴在南宫熏心梅的娇躯上,一只手在次摩挲着她饱满的酥胸。南宫熏心梅的呼吸声依旧急促而不稳。

    忽然,啊地一声轻微的呻吟,南宫熏心梅摊开双臂,牢牢抓着被褥,任由柳怀松贴着她柔软的娇躯,前后挪动着强健的身体。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每个呼吸间都会伴随着一个刻意压低的呻吟声传来屋外,但被藏在花树下那些不知名的动物叫声给掩盖住了。

    小院漆黑依旧,动物叫声依旧,屋内轻微的呻吟声依旧,种种声音断断续续持续到天将破晓才渐渐隐去。

    柳怀松只是小睡半个时辰,天还未全亮的时候与南宫熏心梅辞别了。他回到皇宫之后,手脚感到有些酸软,便盘膝在屋顶吸纳外物之息来恢复身体状况。

    平时早起的南宫熏心梅由于某个部位疼痛难挡,以至于今日实在是起不来,南宫楼的伙计前来喊门的时候,她以身体欠佳为理由,告诉伙计午时起床,现在要好好睡上一觉。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出征

    午时的长安城碧空万里,媚阳高挂在头顶洒下温煦的光芒。柳怀松依旧盘膝在屋顶上,一缕清风由他脸庞拂过把耳畔的青丝吹了起来。他睁开迷糊地眼睛望向头顶刺眼的光线。

    阳光直面照在脸颊上感到暖洋洋地,不免想起昨晚的温柔,柳怀松露出一个腼腆又尴尬的笑容,抬起手臂嗅了嗅袖口残留的余香,又有些自嘲的笑出声来。

    “喂,现在都中午了,你今天不是要亲自出征吗?在屋顶傻笑什么呢?你昨晚上夜不归宿,是不是在南宫妹妹那里啊?”

    忽然听见下方院内传来玉箫嫣的声音,柳怀松低头看下去,她一脸古灵精怪的笑容,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连衣裙,仰着小脸望着屋顶。

    “帮我准备些清水,我清洗一番就去。”柳怀松对着她喊道,自己又起身伸着懒腰,经过两个时辰的吸纳,昨晚的疲劳一扫而空。

    玉箫嫣对着柳怀松吐了吐舌头,然后去命令女婢准备清水。

    柳怀松从屋顶跃下来之后,才知道清晨回来时迷迷糊糊跑错了地方,这里原来是玉箫嫣的居所。他走进镶嵌无数宝石与金条的房间,接着往屏风后面那口木桶走去,脱下衣袍后便舒舒服服的躺在木桶里。

    两名女婢提来清水,柳怀松沐浴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袍,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忽然瞥见玉箫嫣躺在那张大床上,一边嬉笑着一边上下弹动着。奇怪之处,那张床似乎极具弹性。

    见到柳怀松正好奇的望着这边,玉箫嫣坐稳身子神秘一笑,向着柳怀松招招手,笑道:“你快来体验一下我命人**的这张新床。”

    大床的被褥全是粉红色,床上放着大小十来个颜色各异的布偶,柳怀松刚走去床边,玉箫嫣就将他拉了下来,柳怀松倒在舒软的床上,确实极有弹性。坐起来看着玉箫嫣。疑惑的问道:“这床下垫着什么吗?”

    玉箫嫣蹬掉脚下的高跟鞋,双脚高高放在床头,脑袋躺在柳怀松的大腿上,笑道:“这是仿照地球的床铺。昨晚上本来想让你来体验下。不过你没回来。所以我与情姐姐睡在这里,她都说很舒服,我等下准备命人在做一张。你要吗?”

    柳怀松低头望着她:“这种样式的床过于女性化,若是长期睡在上面,恐怕我适应不过来,还是不用了!”又急忙问道:“情儿呢?”

    玉箫嫣满脸可惜的看着柳怀松:“哎,你真是不会享受。情姐姐去盛世娱乐城了,我等下也会去,她要我转告你,出征的时候万事都小心些。”

    柳怀松捏着她的鼻尖左右晃动两下,又将她扶起来,自己也跟着起身说道:“我会注意的,你告诉情儿,我出征之后,你们要加强皇宫与长安城的巡视。我担心联盟与丐帮会来捣乱。”

    又转身对着玉箫嫣严肃的说道:“特别是你修为不堪入目,很容易成为他们袭击的对象,你最好是安排火凤与乌龟不分昼夜的保护你。”

    说完往屋外走去,沿路命令侍卫去邀请孟聪与逆风以及刘继来殿楼。

    坐在龙椅上没等多久,刘继、孟聪、逆风三人便结伴走来,柳怀松急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简单解释过出征的本意,又对着逆风说道:“逆风兄弟,既然惜云不用出征,你去转告她,这些日子暂时住进南宫楼。”

    逆风说道:“她现在就在南宫楼,你不用担心。”

    柳怀松点点头,又对着刘继说道:“你派一千炼魄阶段的修士秘密监视与保护南宫楼,在派两千修士分为两批,日夜轮流巡视在南宫楼的周边,在去皇城挑选一万炼魄阶段的修士,备好马匹与一切所需,准备随我出征南边。”

    刘继拱手一礼退下了。柳怀松与逆风以及孟聪来到殿楼后方的密林,各自挑选一只灵物作为坐骑,用过饭后三人便骑着灵物直奔皇城。

    皇城通往长安城门的街道已经被暂时封锁,街道上只有一万骑马的修士排成一条长龙阵势,每匹马背上还驮着两个布袋。柳怀松三人排在队伍最前面,一声令下,一万人同时出发,往城门方向行去。

    街道两旁并没有欢送的群众,不过两边店楼窗户边挤着许多围观的群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柳怀松,他们首先惊叹柳怀松这般年轻,浑然不像能引领盛世唐朝走向辉煌的霸道之人,单看面相倒像是一位弱不禁风的书生,当然他们看不见拢在衣袍下那身强健的肌肉。

    一大群人绕过盛世娱乐城,往徐长青管辖的三座县城急奔而去。经过第一座县城的时候,徐长青率领全部官员前来迎接。柳怀松顺便与他寒暄两句,然后径直通过县城,在街道两旁群众的欢送下离开了县城。

    晚上的时候,经过第二座城是肥小小镇守的县城,柳怀松一行人吃过饭后,并不打算休息而是直接出城。深夜来到第三座城,侯忠鹰硬着拉着柳怀松、逆风、孟聪畅谈饮酒,其余一万修士也在将军府酣畅豪饮,他们休息一晚上。次日清晨,整顿好人马便向城外驶去。

    一万余人驰骋在山岭之地,午时的时候,可以看见前面一座县城的轮廓,然而这座城城门紧闭,城楼竖着黄旗在劲风下招展,还有数千驻守的修士。

    守城修士见到大批人马靠近,顿时警惕起来,当柳怀松等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城楼正中央站着一名威武壮汉,提着嗓子吼道:“来者何人,若想通城还请绕道,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本应该是座没有人占领的县城,忽然出现一批守城的修士,柳怀松感到有些惊讶,举起单手示意队伍先停下来,仔细考虑着其中的蹊跷,与分析种种可能性。

    就在此时,身旁的孟聪忽然说道:“他们不开城门,我们干脆把城门毁掉吧!”

    柳怀松犹自在思考中,并未答话。逆风看过来,说道:“如果毁掉城门,岂不是成为了废城,倘若如此,即便占领又有何意义呢?”

    孟聪一想这话,甚觉有理,尴尬的挠头大笑。

    柳怀松有绝对的信心攻下这座县城,只不过,他想不通这帮修士是从何而来,有没有可能性属于某方势力,倘若是,那么他们背后的势力是否强大。这些问题可大可小,所以柳怀松必须要谨慎斟酌一番。

    沉默良久,柳怀松仰望城楼那帮修士,看向站在正中央那名威武壮汉,大声问道:“你们属于何方势力?如果可以,我愿意奉献大批黄金与你们谈笔交易,如何呀?”

    **裸的诱惑,隐埋在心底的诡计。柳怀松只为知道他们背后是否存在强大的势力撑腰,倘若没有,那么可以直接攻城。逆风与孟聪有些不明白柳怀松的做法,以自己等人的实力有绝对的优势,为何要拿出黄金与他们一帮乌合之众做交易呢?

    他们两人正准备询问,却被柳怀松看过来的眼神阻止了。眼神中透着一丝狡诈,逆风与孟聪好像明白些什么,旋即也不在说话。

    威武壮汉听见黄金二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极为贪婪的笑容,又看向柳怀松他们,既然能够骑乘灵物,必定是能拿出黄金的人。

    威武壮汉略一沉吟,喊道:“我们是青山寨的人,刚开始自立为一方,你愿意拿出多少黄金,如何个交易法呀?“

    柳怀松闻言,嘴角不禁上扬,分别看向逆风与孟聪,小声道:“无门无派,只是个土匪窝一帮匪军而已,孟聪兄弟留在此地,准备强制性推倒城门,我与逆风兄弟上去解决他们。”

    孟聪与逆风同时点头。柳怀松幻化出蝶翼,从虎背上斜线飞起,犹如捕猎的雄鹰,向着站在城楼最中央的那名壮汉直扑过去。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人怎么可能幻化出翅膀呢?”

    城楼匪军见到如此不合常理的事不免有些慌乱。威武壮汉眼见交易不成,登时暴跳如雷,喝道:“管他先前是什么人,现在是来者不善,兄弟们抄家伙剁了他。”

    就在此时,逆风如同一支破空的黑箭,手握出鞘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璀璨耀眼,他剑锋对准城楼最中央那名壮汉的心脏。逆风比柳怀松晚一个呼吸间,但逼近城楼的时候,逆风却比柳怀松快上两尺左右。

    “啊!”一声惨叫,威武壮汉直接被逆风带着灵气的一剑刺穿心脏,剑气瞬间扩散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溢出血珠,威武壮汉在惨叫一声后,当场倒地身亡。

    城楼上挤满着数千匪军,他们刀剑齐举,从左右夹攻柳怀松与逆风,浑然不在意那名壮汉的生死。

    下方城门处,一万人瞪圆着眼,震惊的看着柳怀松与逆风。孟聪为自己不能出手而感到惋惜,他粗壮的双臂像是被无数蚂蚁在撕咬,看着城楼厮杀的匪军,一股跃跃欲试之感涌上心头。

    不等柳怀松下达命令,孟聪回头喊道:“兄弟们,跟我走,破开城门,杀进去。”

    “冲!冲!杀进去!”一万修士骑在骏马上,抽出刀剑举过头顶,顿时激情盎然,迫不及待的狂吼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二章 剿灭匪军,占领县城

    “哒哒哒!”马蹄声此起彼伏响彻万里晴空,脚蹄踏在干枯的土地上扬起大片灰尘。

    孟聪带着一万修士冲来城门处,他跃下虎背施展出巨人能力,渐次高壮的身躯远远高出城楼,他右脚轻轻一踢,两扇朱红铁门如泡沫一般,被轻而易举的踢开了。

    挡在城门后的匪军顿时落荒而逃,有些来还不及爬起来逃跑的匪军,直接被涌进来的骏马践踏而过。孟聪在解除能力的时候,随手在城楼上一捞,竟有两人被他活生生地给捏死了,但他时刻注意着并没有损毁城墙。

    城楼上数千匪军,对抗柳怀松与逆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内死伤过千节节败退,恐惧使他们开始想尽办法调头逃跑。但是柳怀松与逆风分在两头,一人冲向一边追赶而去,他们踏着无数尸体急速逼近这些准备逃跑的匪军。

    既有战争,必有死亡,何况这些还是祸害一方的匪军,柳怀松与逆风两人出手毫不留情,专攻要害,势必要做到一击必杀。

    柳怀松并未施展灵气幻化,单以目前相尊三品的修为,外加丹药提升的功力与速度,所以柳怀松连一片衣角都没被匪军割破。

    “砰砰砰!”闷哼声绵绵不绝,柳怀松展开身法急速迂回在这群匪军之间,每次出掌、出拳必须震碎他们的心脏,或者劈断他们颈部的软骨,绝对不会留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

    匪军眼见柳怀松势如破竹。他们开始分散逃亡,但是不论他们怎么逃,城楼上只有前后单边方向并没有左右,要么只能从高耸的城楼上跳下去,然而下方更有一万人等待他们。绝望激发出潜在心底深处的求生**,促使匪军们开始跪地求饶,或者丢弃兵刃选择举手投降。

    但是,柳怀松只要看见他们这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模样,就能联想起他们在青山寨时所做过的龌蹉事,所做过的令人不齿的事。所以柳怀松绝不会饶恕他们。坚决不能让他们逃去周边县城继续做些下流勾当。

    面对哀声求饶的匪军。柳怀松不仅无动于衷,甚至利用轮回转生术召唤出那条蟒蛇,来加速结束他们的性命。凶猛的蟒蛇龇牙咧嘴,齿边溢出唾液滴在尸体上。强劲地撞力如铁锤般砸碎匪军们的头颅。鲜血与脑浆顿时洒满一地。

    本来柳怀松还想召唤出归隐三步。发现识海中没有他模糊的影像,想到可能是因为上次没有唤回来,所以过去一段时间后。自动化成了青烟。

    城楼上凭空出现一条蟒蛇,让匪军们的脸色瞬间煞白,呆滞而不动一步,在眼神中看见了死亡。然而城楼下方一万修士与逆风也看见了蟒蛇,他们只能猜想到与柳怀松有关,好比刚才幻化的蝶翼,正是如此,一万修士对柳怀松不仅是惊讶,而且在心底生出了些许惧意。

    黑白红三股灵气犹如绳索般自柳怀松全身透出,凭着意念来操控三色灵气,死去的匪军全部被夺取,不过并没有爆体的响声,地上也不见尸体,不见碎渣,不见鲜血,死去的匪军们像是生前没有出现过。

    虚灵石夺取的是虚灵体,体魄石夺取的是肉与骨,血精石夺取的是血液,当三枚灵石同时拥有,在次夺取就是直接将整具尸体夺取进体内。这一点,在柳怀松只有虚灵石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孟聪在城内街道上与闻声赶来的匪军们交战正酣,不过以免街道与楼屋受到摧毁,所以他并没有施展能力。街道巷口偶有一些百姓伸出头来看上两眼,然后眼中满是害怕的缩回头去,有些小孩咂嘴大哭,很快被一脸忧愁的妇人捂住了嘴。

    就在此时,街道末端有一行人迎面走来,中间是一位手拿阔斧的五旬汉子,左右两边是手拿刀剑的青年,他们身后还跟着一批看上去年轻力壮的男子,人人面露愤怒,死盯着孟聪而来。

    此刻城楼的匪军全部阵亡,城墙上只剩下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不见半具尸体。逆风刚才亲眼目睹过柳怀松夺取,此刻看向柳怀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奇异感觉,脑中更是想着那些尸体藏在他体内何处。

    柳怀松唤回蟒蛇,发现身旁逆风的眼神极为奇怪,能想到可能是因为夺取一事,笑道:“我夺取过后,还能召唤出来。”

    逆风眉梢一挑,嘴角一阵抽搐,故意打趣道:“就如同吃过的东西在吐出来吗?”

    柳怀松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摊摊手,说道:“其实,没有你想的这般恶心。”又指着下方街道上那群怒气冲冲行来的人:“主角已经登场了。”

    “主角么?”逆风眼神如冰,长发在劲风中飘扬去后方,他提起鲜血淋漓的长剑,剑指着下方街道上一行人,冷声道:“全是炼魄阶段,由我一人去解决他们。”

    说着话,嗖地一声,宛如黑色的闪电俯冲过去。

    自从孟聪见到街道末端那伙人逼近之后,他便站在原地等待着,此刻忽见逆风由头顶掠空而来,急忙喊道:“逆风兄弟,倒不如让给兄弟我吧!”

    逆风飞掠半空,深寒的目光与坚韧不屈的长剑,直指前方街道上一行人,听见孟聪的话,他直接回道:“从我决定来诸夏大陆开始,除去陪同柳兄弟一展远大抱负之外,还有一个初衷,就是证明我逆风的存在,我既出剑,面对敌人绝不留情,孟聪兄弟,下次等我没出剑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说话声传到孟聪耳边的时候,逆风已经在那伙人的面前落下了。

    孟聪无可奈何,不在看前方街道一眼,将满腔无以释放的热血,迸发出汹涌的拳劲,发泄在周边匪军的身上,顿时哀嚎不断,闷响不绝。

    以逆风一人之力对抗街道数十人无疑是绰绰有余。柳怀松独自一人迎风走在高耸伟岸的城楼中,把那些金黄的旗帜从青石夹缝间一杆杆抽出来,然后抛向空中看着旗帜落在土地上,心间难免感到一些畅快。

    街道数十人倒在血泊中,一万多匪军彻底宣告阵亡,整条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血雾。逆风在尸体堆中捡起一片毫无血迹的衣角,把剑刃上残留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直到阳光照在剑刃上反射出一层光芒,他才将剑入鞘,往孟聪这边缓步走来。

    下方厮杀的余音与血雾,随着吹来的微风而飘散。下方只剩下一万修士相互吹嘘以及孟聪与逆风的交谈声。柳怀松走来城楼边缘往下面看去,己方一万人聚在一起,有些人受到一些轻伤,不过并没有人死去,这半年来刘继训练有素,也是可想而知。

    柳怀松一跃而下,落在逆风与孟聪的中间,扫视过眼下这些尸体,然后走去尸体堆中运出灵气开始疯狂夺取。

    见此重复的一幕,逆风感到头皮都有些发麻。孟聪则是瞪圆着眼,震惊的望着柳怀松。其余一万修士同样是张口结舌,由于来自心灵深处对柳怀松的恐惧,街道上顿时鸦雀无声。

    孟聪转头看向逆风,问道:“柳兄弟还有这手啊?我只知道他能召唤出活死人来。”

    逆风语气平淡的道:“能吃自然能吐,现在你所见到的正是吃,而先前那是吐。”

    孟聪皱了皱浓眉:“你这比喻,未免有些恶心吧!”

    街道上顷刻间只余下大滩血迹,柳怀松收回三股灵气,转身走来孟聪与逆风的面前,笑道:“我们去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县城的父母官!”

    重新整顿阵势,一万修士攀上马背,柳怀松等三人骑着巨虎带头行在街道上。每条巷口都能看见瑟瑟缩缩的百姓,他们见到柳怀松一群人,犹如见到豺狼恶犬,只敢远远注视,不敢近观。

    就在此时,柳怀松左右打量两眼巷子,然后举手示意队伍暂时停下来,叫来巷口一名妇人。

    这名妇人微微一怔,接着急急忙忙跑来巨虎跟前,不敢抬头看柳怀松一眼,跪在街道中间,颤巍的问道:“不知这位小爷,有何事吩咐贱妇?”

    柳怀松皱皱眉,抬眼看向藏在巷子里的百姓,大声喊道:“你们不用在害怕都出来吧!那些匪军既然全部阵亡了,这座县城从今往后就是盛世唐朝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将不会在受到任何人的威胁,这座县城今日起,也会恢复如初,就像你们出生的时候一样祥和,一样美好,一样安宁。”

    巷子里的百姓听见这话,抱着怀疑的眼光面面相觑,始终没人敢走出来。

    孟聪眼见良久还是没人敢出来,有些恼火的吼道:“现在匪军都死啦!不会再有人欺压你们,你们还怕什么呢?这位是我们盛世唐朝的皇上,也就是国主,他一言九鼎,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们这般磨磨蹭蹭是不是不相信我们?那我们就不要这座县城了,你们等着再被某些匪军来欺压吧!”

    跪在巨虎前的那名妇人忽然抬起头来,仍旧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柳怀松。然而呆在巷子里的百姓,开始小声议论柳怀松话中的真伪,始终还是没人敢带头走出一步。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三章 救济

    又过去一刻间,终于有一名六旬老者由巷子里步履蹒跚的走来街道中,他衣衫破旧、须发凌乱,看起来极为落魄。

    他跪在先前那名妇人的身旁,拜礼道:“老夫乃是县城的父母官,自从上个月县城被青山寨占领后,他们将老夫逐出府邸、抢占小女,这群匪军无恶不作,行径令人不齿,如今被你带人剿灭,我们本应该相信你,但是由于城中百姓担惊受怕,不敢在轻易相信他人,怠慢之罪,还请恕罪。”

    饱经战乱摧残的百姓,心灵总会脆弱不堪,就像是一叶在滔天骇浪中随波逐流的孤舟,永远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靠岸,靠岸之后又是否安全。

    柳怀松完全能理解他们这种自我防御的心理,所以不在需要他们出来,只需要做给他们看便是。柳怀松沉默一会儿,才对着老者说道:“你带我去县衙看看,顺便有些事情与你说说。”

    老者抖袍起身,作揖一礼:“老儿明白,请随我来。”

    大部队随着老者缓缓前行,那些呆在巷子里的百姓仍旧只敢远远望着,直到队伍走远,他们才敢逐渐走出来,站在街道中远远注视着。

    县衙早就成为了贼窝,连县衙门牌都被拆掉了,门前两尊石狮更有一只倒在石阶上。柳怀松示意五名修士将石狮归位,然后命令其余人暂时休息,他自己与逆风以及孟聪随着老者走进县衙。

    本该是审案的地方却变成了山寨的聚首堂,两边各摆着一排圈椅。中间是一张虎皮椅榻,椅榻后面一堵木板墙写着‘义气’两个大字。

    孟聪进来后感到格外好奇,便坐在虎皮椅榻上。逆风则是随着柳怀松坐在圈椅上,那名老者坐在对面圈椅上,也没什么女婢来奉茶。

    柳怀松看向对面老者,问道:“何以为官?”

    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四个字,老者略感茫然,不过还是恭敬的回道:“官者乃父母也,当自清、自廉、自谦,不畏权贵。不为财迷。不为色诱,理应以身作则、率先垂范。”

    唰地一声,柳怀松拔出逆风的长剑,剑锋指向老者的喉结。眯着眼睛问道:“以你一命。换全城百姓之命。你可愿意?只要你点头,就会即刻死去。”

    孟聪霎时间呆住了,旋即起身走来身旁。问道:“柳兄弟,你,你这是为何呀?”

    双臂交叉坐在圈椅上的逆风也是微微一怔,他刚才知道柳怀松拔剑,所以没有阻难,但想不到,柳怀松是想杀掉面前这位老者。即便如此,逆风不为所动,柳怀松要做什么,他不会去阻难。

    六旬老者不假思索,缓缓合上眼皮,默默点头。

    柳怀松悠然一笑,收回长剑递给逆风。逆风接过剑的时候,已经明白柳怀松的意思,不自觉地淡淡一笑。孟聪依旧茫然,但他也没多问,挠着头坐回了虎皮椅榻上。

    闭上眼睛一心求死的老者,忽然发现柳怀松迟迟不肯动手,他没有睁开眼睛,问道:“你既有王者之风,为何不肯给老夫一个干脆呢?”

    柳怀松笑道:“你刚才的回答,我很满意,证明你有继续做官的资格,这座县城还是由你来管理,我马上会调派人手前来驻守,我不会杀你。”

    六旬老者睁开眼睛,重新看向面前这位长相温文尔雅的青年,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问道:“你不杀老夫,那你会杀全城百姓吗?”

    孟聪才想明白柳怀松刚才那一剑只是试探性而已,此刻大摇大摆走来老者身旁,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这老小子真是罗嗦,刚才那只是试探你而已,从今以后,这座县城就是盛世唐朝的,对面那位,是我们盛世唐朝的皇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你总听说过长安城吧!那里便是盛世唐朝的都城,你懂吗?”

    老者略微沉吟,老眼登时一亮,恍然大悟,连忙走来柳怀松的身前,作揖行礼道:“如今长安城乃一方雄城,前些天谣传有位登基的皇上名为柳怀松,原来是阁下,实在失礼。”

    柳怀松一挥衣袖,说道:“我会即刻下令,派人送来黄金救济整座县城的百姓,在派人前来镇守县城,而你,需要继续管理县城,我会派人来与你交接,你先把消息告诉全城百姓。”

    听见救济,老者险些要热泪盈眶,连忙双膝跪地:“多谢皇上,老夫必当呕心沥血管理好县城,已报皇上之大恩。”

    柳怀松又问道:“这座县城的城守修士还有吗?”

    老者摇摇头:“全被杀啦!”

    柳怀松道:“那你先把消息通告全城,我想傍晚之前,驻守的修士便会赶来,你顺便在外面叫五名修士进来。”

    老者作揖一礼,退下了。

    五名修士小跑而来,跪地行礼道:“参见皇上。”

    柳怀松说道:“你们速去边城通告侯将军,让他指派两万修士过来,在带两千万两黄金,然后去长安城转告刘太师,让他调遣两万修士交给侯将军补齐边城的修士,同时带两千万两黄金交给侯将军。”

    “遵命!”五位修士抱拳行礼,旋即急速离去了。

    县衙先前的女婢全被匪军霸占了,整栋县衙空无一人,好在酒肉粮食不少。柳怀松吩咐所有修士自己动手做些吃食,而他与逆风以及孟聪则是闲逛在街道上。

    自从县官转达柳怀松的意思后,那些先前害怕的百姓也开始活跃起来,有些专门跟在柳怀松的身后,大抵是想看看这位皇上想做些什么。然而有些酒楼开始营业之后,见到柳怀松等三人经过,便主动走来面前行礼,然后邀请他们进屋喝酒。

    他们三人正愁没有吃喝,所以毫不客气的受邀走进酒楼,酒足饭饱之后又开始四处巡查,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去县衙。

    此刻城门处迎来了两万修士,在万人瞩目之下进入县城,带头的将领则是骑马狂奔来到县衙拜见柳怀松。

    柳怀松命令将领,把带来的黄金均分给全城百姓,然后命令他们协助县官镇守县城,以及告诫全城百姓与侯忠鹰镇守的县城多加来往,让货物与金银流通。

    次日清晨,柳怀松留下受过伤的修士,重新整顿与编排出一万修士,然后率领他们在全城百姓的欢送下驶出城门。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四章 四计连环

    驶出城门后,柳怀松、逆风、孟聪骑着巨虎领先驰骋,与后方一万骏马的距离越拉越远。后方修士顿时扬鞭驱马,啪啪乱响,山岭杂草之地人喊马嘶声震耳欲聋,往远处山谷里悠悠荡荡的传去。

    凭着极为灵敏的方向感,柳怀松率领众人马不停蹄一直狂奔到日落之时,巨虎依旧生龙活虎四肢矫健有力,然而骏马却咂嘴打着响鼻,气力已然油尽灯枯,没有办法在前进。

    前方可以看见一座县城模糊的轮廓,然而柳怀松示意众人暂时休息片刻。众修士跳下马背,他们取出驮在马背上的干粮与酒水,然后拍拍马屁股将马驱散开去,任由骏马随意嚼着地面稀稀落落的青草。

    柳怀松胡乱吃了两个馒头,喝了小半壶水,示意这些修士先留在草地。他自己一人幻化出蝶翼冲向白云滚滚的天空,往县城方向急速飞去。

    前方县城依然出乎意料,同样有守城修士,城楼上每隔半丈距离插着一面鲜艳的锦旗,一整排修士昂首挺胸、严阵以待,他们身后一名将领模样的汉子,手按刀柄目光锐利来来回回巡视着。

    由于距离有将近一公里左右,他们无法看见前方空阔草地上休息的一万修士。而柳怀松在云端下施展出虚灵眼,已经能很清楚的看见他们。

    柳怀松藏在云层中无声无息的由他们头顶掠过,往县城里面而去。

    这座县城的面积大概只有长安城五分之一。城中居民百来万人,称得上一座大型的县城。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他们神情从容自若,相互间有说有笑,一切看似格外祥和,全然不像经受过战乱的干扰。

    天际红云开始褪色,天色开始渐次昏暗,柳怀松利用半个时辰飞掠全城,带着种种疑问落在逆风与孟聪坐着的草地旁。

    孟聪打了个哈欠,仰头望着柳怀松问道:“那座县城里还有人吗?”

    柳怀松没有即刻答复。他坐在青草地上。扫视那一万修士,虽然此时天色昏暗,但是依旧能看清他们脸上的倦意,还有些修士躺在草坪上酣然睡去了。

    柳怀松皱着眉头。无意间拔出一根青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细细斟酌一番。才说道:“今晚暗无星光,看来我们进不了城,那座县城守卫森严。人口百万,我们也不能生火引起他们的注意。”

    孟聪听见这话有些烦躁起来,他顺着脸庞抹过扎手的胡渣,皱眉问道:“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混乱,依你言下之意,是说这座县城还安然无恙,居民生活安康,是吗?”

    柳怀松吐口嘴里的草渣,点头道:“正是此意,所以我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能做到独善其身,按理说,青山寨既然占领周边县城,没有理由放过这样一座比起那座县城要好上数倍的县城,如此看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青山寨来过这座城,然而这座城守卫森严,可能是青山寨攻不下来,所以才会去附近县城。”

    孟聪望了眼乌云,低头说道:“青山寨一帮乌合之众,他们不能攻下,不代表我们也不能呀!”

    柳怀松摇头否定他的话:“眼下不是能不能攻下的问题,若是强攻,那么县城摧毁严重,会给居民造成难以承受的后果,如此一来并不符合我的本意,再者,这座县城安好,城楼守城修士不像是乌合之众,倒像是原天爵国的将领与修士,我想,他们应该是大乱之后,便占地为王了。

    一直闭目不言的逆风,忽然开口说道:“你现在是在考虑,如何避免战争,得到这座县城吗?”

    柳怀松看向逆风点点头,沉默片刻,严肃的说道:“本来我们南征只为误导联盟与丐帮,让他们逐步占领他们后方县城,拉跨他们整体经济与主城防御力量,然后在返回长安城,逼他们吐出主城来,如今南征多次受阻,在往南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种种突发事件确实是始料未及。”

    逆风抬头说道:“你认为联盟与丐帮会有人在监视我们南征的行动吗?”

    柳怀松环顾远处昏暗的群峰与树林,说道:“必定会有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不也一样有人在那边监视着他们么!”

    逆风认真的说道:“那不如你悄悄潜回长安城,留下我与孟聪兄弟继续南征,就算南征不了,也能拖着。”

    柳怀松明白逆风的意思,略一沉吟,说道:“这样也好,他们以为我出征南边,不会对他们有所想法,如果眼下有人监视我们,必定能猜出我们停滞不前的原因,他们会以为我们进退两难,那我回去后再派五万人来与你们汇合,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准备强行南征。”

    “不过,倘若眼前这座城不能攻,你们直接绕过去继续往南,我回去一边留意联盟与丐帮的动向,一边扰乱他们的阵脚,必要情况下可以直接攻城,一举拿下联盟或者丐帮的主城。”

    孟聪拍手赞成道:“这个主意不错。”忽然一顿,皱眉连忙说道:“但你出征的时候大摇大摆,他们应该有探子看在眼里,如今少了你,那他们也能看见啊!”

    柳怀松笑道:“这有何难,我们现在先连夜返城,在寻个与我年纪相仿之人换上我的衣袍,骑着我这只巨虎,在找个借口蒙住脸,只要你们对他恭恭敬敬,那些远在不知什么地方的探子,绝对难以看透。”

    柳怀松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倘若可以,说不定你们还能绕去他们后方,征战形势变化莫测,无人能左右战局,会出现什么情况,没有人能未卜先知,所以我们只能顺着形势一步步前进。”

    孟聪点头笑道:“哈哈,先来个金蝉脱壳,在来个声东击西,在来个暗度陈仓,在来个釜底抽薪,如果真能这样走,何愁拿不下他们呢?”

    逆风瞥了孟聪一眼:“幻象总是好的,但你,未免想太多了。”

    唤醒熟睡的修士,一万人攀上马背,马不停蹄的连夜返城。次日清晨的时候,找来一名身型比例相差无几的青年顶替柳怀松。而柳怀松则是幻化出蝶翼刻不容缓的返回长安城。

    午时的时候,那名顶替之人骑着巨虎,在逆风与孟聪的陪同下,带上帐篷、带足粮食与酒水,率领一万人在次出征。

    其实出征只是表面假象,他们遵照柳怀松的指示,在两座县城间驻扎营地,等待长安城赶来支援的五万修士,然后在与那座县城的首领进行谈判,倘若不行,那么直接绕道继续南征。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 到底谁才是地球人?

    长安城的清晨一如往常般热热闹闹,如今每处城楼的守卫加倍森严,调派而来的修士只增不减,即便是相尊修为御气飞行,也极难逃过这些人的眼线。

    不过要排除各别逆天的相尊能力,正如此时,长安城外的荒郊乱石之地,一名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罩的黑衣人隐在枯黄的杂草堆中,黑影渐渐地钻进地底深处,表面一切毫无变化,即使是一根草都没有被压扁。

    不过顷刻间,此人由长安城某条无人巷子里钻出地面,黑袍上没有沾染到地面一粒灰尘,他悄悄翻过墙院潜进一栋庭院。长安街道上也加强了巡视,大批修士整齐的排成长龙,缓步穿行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但刚才那人却巧妙的躲过了。

    南宫楼前停下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面跟着百来位修士。刚好路过的路人出于好奇止步观望,这些天,南宫楼经常出入一些位高权贵之人,周边路人也都略有所闻,因此他们开始议论这辆马车里面,到底又是什么大人物。

    一名女婢抬着一块垫板放在车头边,车帘被另一名女婢缓缓掀开。一头披肩微卷的黄发由车厢里露出来,玉箫嫣一手捂着胸前敞开的领口,在女婢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粉红色的晚礼服裹着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段,高挑的身型高出九成男子,围观众人咂圆着嘴,眼中满是惊艳,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位乃是当今皇后。

    玉箫嫣抬头看了眼牌匾,回头对着车厢里喊道:“情姐姐,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南宫楼。”

    “我知道了!”风伤情坐在车厢内应了声,她亮丽的美眸,透过车窗丝绸的布帘往外面看去,看着这些围观玉箫嫣的路人。她有无时无刻运起感知力的习惯,察觉到有相尊修为的人混在人群中,但是这种气息波动不带有任何进攻性。

    风伤情敛去警惕的神情。如山茶花纯美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她把垂下的秀发挽在耳后,然后掀开布帘走下马车。

    即便有人在监视自己与玉箫嫣,但是区区一个相尊修为,纵使能力在如何变态。以风伤情自然系的能力。她有绝对的把握护住玉箫嫣与自己。所以她不必再去担心什么。

    鲜红的轻纱拖在石板地上,与玉箫嫣差不多高的鲜红背影。围观路人对风伤情极为熟悉,此刻才意识到。两位是盛世唐朝的皇后与贵妃。

    霎时间,围观路人纷纷跪地行礼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与情贵妃娘娘,愿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所有人刚准备做出跪地动作的时候,一道平平无奇的身影急速远去,掩埋在人群中消失了。风伤情黑溜溜的眼珠子只是向着一边偏移,并没有朝着身影疾驰的方向看过去。

    此刻小碧由南宫楼笑着迎出来,她简单躬身一礼邀请两女进去。

    见到风伤情与玉箫嫣携手走进来,南宫楼的客人先是震惊,随后急急忙忙的跪地行礼,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深怕某人来给他们安个亵渎的大罪。

    小碧将风伤情与玉箫嫣带来五层楼最为雅致幽静的香间,一缕缕清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来,由窗口可以看见小半个长安城。

    风伤情坐在桌前,对着小碧笑道:“你告诉南宫妹妹,就说我们来看她了,让她过来与我们聊聊天。”

    玉箫嫣撑着下巴,急忙补充道:“顺便带些招牌菜,都说南宫妹妹烧菜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呢!”

    小碧爽口答应:“放心吧!绝对合你们的胃口。”说着话,反身关门而去。

    玉箫嫣走去窗户边打开双臂,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凉爽的清风拂过脸颊的惬意。她今日有风伤情陪同,所以并没有带上那只乌龟。

    风伤情倒上一杯茶,小抿一口,望着窗边的背影,平静的说道:“小嫣,刚才有人暗中窥视我们,可能当真印证了怀松的猜测,他们想来捣乱,或者擒住你我,来要挟怀松。”

    玉箫嫣不以为然,回身整理被吹乱的黄发,说道:“情姐姐,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呢!他们敢现身出来,必死无疑,如果真把我抓走,松哥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来救我。”

    说着话,小脸上有些憧憬与幸福的笑了起来,又走来桌前坐下,娇笑道:“不过,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啦!”

    风伤情一脸轻松愉快之貌,舒心的叹口气,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打趣道:“怀松什么性格我们都清楚,疯起来,恐怕连老君都怕。”

    两女说说笑笑,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小碧用膝盖顶开了,她手中端着个菜盘子,身后紧跟着南宫熏心梅,她手中同样端着个菜盘子,前后两个菜盘,共有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玉箫嫣凑着鼻子嗅了嗅,惊呼道:“哇,好香呀!闻起来就很好吃。”

    小碧放下五道菜,然后合上房门离去了。南宫熏心梅摆好五道菜,坐在风伤情与玉箫嫣的中间,笑道:“你们先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风伤情扫视桌上十道菜,笑望南宫熏心梅,称赞道:“你这一手好厨艺真是难得,可惜怀松在路上只能吃些干粮。”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玉箫嫣早已吃下几口,嘴里吱呜夸奖着。

    忽然谈起柳怀松,南宫熏心梅自然反应似的,脸上蹦出一抹羞红,想起那一晚的鱼水之欢,不免又有些想念柳怀松。那晚之后,她本来准备午时起床,结果发现到午时的时候,身体还是有些难受,所以那一天她都没有出过小院。

    “真是好吃,中餐能做到这样,你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人!”玉箫嫣边吃,边称赞。

    风伤情每道菜尝过一遍之后,才点头说道:“恩,相较以往吃过的佳肴,确实另有一番风味。”

    每当有人夸奖,南宫熏心梅总会不自觉的笑眯了眼,她看着两女边吃边点头,自己也拣起竹筷吃了起来,也跟着边吃边点头。

    随便吃了两口,南宫熏心梅把竹筷搁在碗沿上,分别看向两女,犹豫好长时间,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情姐姐,小嫣姐姐,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风伤情放下竹筷,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笑问道:“什么事,但说无妨,若是需要帮忙,我们竭尽全力帮助你。”

    “对,就是啊!你说吧!”玉箫嫣一口一口的吃着。

    南宫熏心梅手掌抚在微红的脸颊上,看向她们尴尬一笑,实在难以启齿。风伤情见她还不开口,有些疑惑的皱皱眉,关切的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

    南宫熏心梅对着风伤情认真的点着头。

    “哦,这样啊!”风伤情轻笑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不是麻烦事,不需要帮忙,那就不要说了吧!”

    “不行,一定要让你们知道。”南宫熏心梅连续摇头,顿时变得认真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说道:“怀松出征前晚,他留在我这里睡觉,我与他发生了夫妻之事,是我主动要求的。”说完,羞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噔!”玉箫嫣咂着嘴,手指间的竹筷落在菜碗边,她保持着歪头、咂嘴、吃菜的动作,仿佛时间在她那里停止了流逝,画面定格在此处。

    向来心思敏捷的风伤情似乎思绪忽然受到阻碍,好像还没明白南宫熏心梅的意思,她亮丽的美眸眨动两下,登时恍然大悟,终于想明白南宫熏心梅那话中之意。

    风伤情往南宫熏心梅身后的窗户望过去,看了眼白云,旋即敛去遐想,又收回视线,对着南宫熏心梅莞尔一笑道:“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吧!你出自爱他,想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合情合理,应该也很正常吧!”

    又看向依旧定住的玉箫嫣,笑问道:“是吧!小嫣。”

    南宫熏心梅抬头望了眼风伤情,然后羞涩一笑,点头默认风伤情的话。

    玉箫嫣被风伤情一叫,飘向九霄云外的魂魄终于附在体内,她揉了揉差点抽筋的腮帮,然后满脸敬佩的打量南宫熏心梅。

    玉箫嫣睁圆着眼,难以置信的说道:“太不可思议啦!真是太不可思议啦!我堂堂地球人,都不敢跃过雷池一步,没想到,你们都能这么开放,到底谁才是地球人啊!”

    本来南宫熏心梅经过风伤情那么一说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此刻被玉箫嫣这种古怪又惊讶的眼神盯着,忽然感到浑身都不自然,仿佛嘴角的皮肉凝固了,软骨组织不受大脑控制,想尴尬一笑都笑不出来,此时憋着脸上有些想哭的味道。

    见到南宫熏心梅欲哭无泪的委屈表情,玉箫嫣轻咳两声:“咳咳,我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南宫妹妹,你不要误会啊!”

    又凑近南宫熏心梅,玉箫嫣红着脸,硬着头皮,吞吞吐吐的小声问道:“南宫妹妹,问你个八卦问题,那晚,你,你当时脑海中想着些什么呢?还有,那种事情,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即便声音在小,风伤情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她挥袖起身,往窗边走去。南宫熏心梅瞪圆着眼,此刻换作她难以置信的盯着玉箫嫣,愣住好长时间,她前思后想,左右再想,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小声说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六章 诱饵,瓮中之鳖

    花窗前阳光明媚,光线映在风伤情的脸上极为白净,不过后方窃窃私语声宛如暴露在阳光下那么清晰,那么容易听见。

    风伤情眼泛羞光,望向蓝天白云,一抹绯红渐渐地渗透肌肤显在双腮间,她向着一边微微挪步,还是能听见,在次挪步,仍旧能听见,最后她来到墙角处,站在人高的盆栽前,这里听不见声音,然而她情不自禁的将花树嫩叶与花朵一片片摘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讨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题,玉箫嫣这种好奇的心理,甚至可以说是怪癖,让风伤情确实不敢苟同。

    南宫熏心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玉箫嫣听一句、想一句、问一句,俏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变化无常。她们浑然没有发现角落处的风伤情。

    所谓度日如年,度秒如时,风伤情深刻理解到这种痛苦的折磨,她脚下的嫩叶与花瓣落了一地,先前茂盛的花树只剩下枝干,她犹自未觉花树已经人工凋零了。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终于,身后传来玉箫嫣的疑惑声:“情姐姐,你为什么要将花树的叶子与花朵全部摘下来啊?”

    听见声音,风伤情舒心的吐口气,正准备回身走去的时候,余光中瞥见光秃秃的树枝,连忙收回脚步看向地面,她微微一怔,脑中浮现出刚才那一幕,然后幽幽轻叹,走去桌前坐下了。

    南宫熏心梅并没有去在意那株花树,也不在谈论那种话题。对着风伤情说道:“情姐姐,我给你泡壶茶来吧!”

    风伤情含笑摇头,耳坠轻轻相撞发出一些脆响:“不用了!我们差不多也要去盛世娱乐城。”说着话,她站起身来。

    南宫熏心梅也跟着起身:“那我送你们吧!”

    “不行!”风伤情认真的说道:“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不能让人知道你与怀松的关系。”

    玉箫嫣起身笑道:“还是我们自己走吧!你不用跟来了。”

    “哦!”南宫熏心梅点点头:“那好吧!”

    风伤情与玉箫嫣走出南宫楼,乘上华丽的马车,先是返回皇宫,然后坐着火凤凰往盛世娱乐城而去。风伤情回宫时,叮嘱五位嫔妃不要走出皇宫,另外命令侍卫加强皇宫的巡视。绝对不能疏忽每一个角落。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伤情与玉箫嫣回到皇宫,她们闲聊到深夜,各自回到小院房间里睡去了。

    就在此时,柳怀松从盛世娱乐城的夜空中飞掠而过。来到长安城之后。他先去皇城找到刘继。告诉他即刻派遣五万修士去与逆风汇合。由于考虑到回宫居住人多嘴杂,担心暴露行踪,所以柳怀松准备先去南宫楼明日再作打算。

    南宫楼此时已经闭门打烊了。后宅院也是一片漆黑。柳怀松施展出虚灵眼,落在南宫熏心梅那方小院,然后悄然无声的推开房门走进房间。

    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南宫熏心梅本就处于迷迷糊糊之中顿时惊醒过来,通过屋内与屋外光线的对比,她能清楚的看见一道黑影钻进来,胆怯的询问道:“你是谁?”

    柳怀松视线如白昼,可以看见缩在床头的南宫熏心梅,他轻轻关上门:“是我。”

    “怀松,你怎么忽然回来啦?”南宫熏心梅惊喜一声,掀掉单被赤脚下床,准备取出火折子燃上蜡烛。

    柳怀松急忙阻止道:“别燃蜡烛!我是偷偷返回长安城的,担心暴露我的行踪,所以我先来你这里住一宿。”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南宫熏心梅站在床边也不吭声,旋即走来身旁帮柳怀松脱掉衣袍,然后让他先去屏风边上的木盆里面躺着,南宫熏心梅则是披上一件单衣,穿上一双鞋子,帮柳怀松提来一桶清水。

    屋内漆黑,南宫熏心梅凭着直觉将清水倒进木盆。柳怀松自己拿着棉帕清洗着身子,对着一旁的南宫熏心梅小声问道:“你这些天还好吗?”

    南宫熏心梅笑道:“我很好啊!今天情姐姐与小嫣姐姐来看过我,我跟她们说了我们的事。”话到最后,声音越小。

    “哦,是吗?呵呵!她们还好吗?”柳怀松轻笑起来。

    南宫熏心梅道:“她们一切都好,只是情姐姐临走时,说有人在暗中窥视她们。”

    “有人窥视?”柳怀松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居然有人能混进固若金汤的长安城,既然情儿与小嫣被人盯上了,那么她们极有可能随时被人下手,情儿,我倒是不担心,小嫣,可能有些麻烦,能混进长安城的人,那么皇宫也不是问题,倘若小嫣一人独居,她又是盛世唐朝的皇后,最有可能成为一个把柄。”

    听柳怀松这么一说,南宫熏心梅着急起来:“那,那怎么办?小嫣姐姐不是会有危险吗?”

    柳怀松不再犹豫,起身擦干身子,穿上衣袍,抱了抱南宫熏心梅说道:“我现在必须要赶回皇宫,你自己注意些,别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小心些。”

    柳怀松拉开房门,施展隐身术走来院中,接着幻化出蝶翼一飞而去。

    皇宫湖面上火光依旧,皇宫里面悄然无声,即便是巡视的修士也刻意减缓脚步,放轻落脚的声音。柳怀松急速掠来,没有惊扰任何一人,他施展虚灵眼,寻到玉箫嫣居住的小院,然后俯冲下来,悄悄推开屋门走进屋内。

    屋内即便没有灯火也是金光湛湛,四面墙壁闪着点点白光。柳怀松此刻身穿黑袍,走在房间内极为醒目。粉红色的床铺上,只露出一头披散的黄发,玉箫嫣裹着单被。根本不知道柳怀松在缓步靠近。

    见到玉箫嫣酣然大睡,柳怀松扫视房间每个角落,没有发现可疑迹象,他才放松警惕轻轻坐在床边。但是,即使他轻轻坐下,柔软的床铺开始上下起伏弹动着,柳怀松一时间手足无措,连忙起身,但见床铺依旧在细微弹动。

    熟睡中的玉箫嫣开始迷迷糊糊似有所觉,又在睡梦中挣扎着睁开眼睛。她把盖在身上的单被蹬掉。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吊带裙。

    柳怀松屏气凝神,就这样盯着她,本来不想将她吵醒,但见玉箫嫣的警惕性如此之低。柳怀松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边。

    玉箫嫣被微微弹起来上下抖动。忽然惊醒睁开眼睛。见到床边黑影,她刚刚张开嘴还没喊出声来。柳怀松眼疾手快扑在玉箫嫣的身上,捂住她的嘴巴。

    “别大惊小怪。是我。”柳怀松盯着近在咫尺,因为害怕而泪花荡漾的玉箫嫣,小声说道:“我从南宫那里知道你们被人盯上了,所以赶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说完,柳怀松放开手,坐起身来。

    玉箫嫣勃然大怒,但她并未喊出来,而是坐起身来举起枕头就往柳怀松的脑袋上砸下去,小声骂道:“你个混蛋,你要死啦!差点吓死我啦!你不会直接叫醒我吗?混蛋,臭混蛋。”

    发泄一通后,又大口喘息两声,抓顺一头凌乱的黄发,问道:“你不是在出征吗?怎么忽然回来啦?还先去南宫妹妹那里,你到底打的什么歪心思呀!你个大色狼。”话到最后,又举起枕头砸了一下。

    倘若要跟玉箫嫣解释清楚,柳怀松觉得有些艰难,所以只是着重点与她解释一番为什么忽然回来。玉箫嫣似懂非懂,大概知道柳怀松不能暴露行迹,最重要一点,来自己房间是因为担心。

    知道一切后,玉箫嫣爬来床边趴在柳怀松的背上,搂着他的脖颈伸出头来,问道:“要不要情姐姐过来一起睡呢?”

    柳怀松摇头说道:“不用,他们不会对情儿下手,又知道我不在长安城,所以,我想你才是他们下手的主要对象,我们干脆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一个瓮中之鳖,以你为诱饵将他们引出来。”

    “混蛋!拿我做诱饵!”玉箫嫣娇嗔一声,抬手轻轻拍在柳怀松的脑袋上。但她并不反对这个提议。

    柳怀松撇开玉箫嫣搂住自己脖子的手,低声说道:“你先睡下,我去隔壁唤醒情儿。”

    玉箫嫣又趴在柳怀松的背上,娇滴滴的摇头道,“不要,我要等你一起睡!万一你刚出去,他们进来了怎么办?”

    “那你先藏在床底下,我可以施展透明术,穿过这面墙。”说着话,不等玉箫嫣回话,柳怀松弯身将她抱起来塞进床底下,然后走去墙边施展透明术穿了过去,刚好穿过一面墙,超出了透明术的有效范围便自动解除了。

    脚下还是玉箫嫣独居的小院,眼前是一面单墙院,他在次施展透明术穿过去,来到风伤情这栋小院,然后又一次自动解除。他上前两步走来房间墙壁处在次穿墙而过,来到风伤情的房间内。

    忽然刮来一阵劲风,床沿垂帘叮叮作响。柳怀松走进房间刚站稳脚,就见风伤情身披一件透明轻纱,飘忽不定的来到柳怀松面前,正准备抬手一掌,发现这张脸极为熟悉。

    “怀松?”风伤情略感惊讶,放下手臂。

    “正是我!”柳怀松急忙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太多。”接着将准备以玉箫嫣为诱饵,等等重点告诉了风伤情。风伤情心领神会,然后走去床边穿好罗裙,接着躺在床上假装睡去了。

    回到玉箫嫣的房间,柳怀松将她拉出来。然后柳怀松躺在床上用单被盖住全身。玉箫嫣钻进被窝把柳怀松当成一个布偶紧紧抱着,小声嘀咕个不停。

    整张床上,只有玉箫嫣一个脑袋伸在外面,以及两人单被上堆着一些布偶。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七章 恐怖的自然系,风

    五更天是晚上最为墨黑的时辰。夜空乌云压城,岛中树林里伸出的枝叶不在摇曳,整座皇宫在黑暗笼罩之下格外幽静。

    偶尔一排巡视的修士经过小院,即便是最轻微的脚步声,也被放大许多倍往树林深处传去,树枝开始摇晃,群鸟惊醒顿时齐鸣扑着翅膀冲向夜空。

    走在最前面的将领忽然闻声止步,他高举右臂示意后方二十人停下脚步,然后仰头看向远处模糊不清的树林。他今晚上前前后后经过此地数百次,没有一次惊扰过栖息的群鸟。

    优于常人的警惕性告诉他有些不寻常,就在他准备回身命令属下提高警觉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由他脚地下跃出来,登时寒光一闪,咯嘣一声,他脖颈出现一道血痕,将领倒在地上瞬间死去了。

    其余二十人犹自未觉,黑影闪电般的迂回在众人之间,顿时寒光大作,鲜血嘶嘶喷出,不过一个呼吸间二十人全部毙命。

    此刻远处树林中跃出数十道黑影,他们划过夜空落在小院前。

    先前那道黑影将匕首插入腰间,向着身旁数十道黑影招招手,他自己则是带头先走进小院。

    房间内的光线相较小院要亮上许多,黑影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玉箫嫣。他回身比划出一系列手势,其余人点头会意逐渐分散开去。

    柳怀松知道他们把房间包围了,利用传音术对着玉箫嫣说道:“小嫣。他们来啦!”

    说着话,柳怀松在被窝里翻个身趴在玉箫嫣的娇躯上,整张脸恰好埋在她高耸的酥胸间,呼吸时还能闻到一股清香。玉箫嫣紧紧咬着嘴唇,她能感受到柳怀松吐出的热量,心跳频率不由得骤然加快。

    房间木板地上钻出那道黑影。柳怀松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但是能感应到他没有推开而入,那么绝对是能钻进地底深处的能力。所以柳怀松在心中急速盘算着对策,此刻在右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形貌也变成了半黑半白。

    黑影蹑手蹑脚的往床边逼近。他只能看见玉箫嫣仰面躺在床上。单被上还有一堆奇形怪状的布偶。他们早就调查过玉箫嫣修为较低,所以并不想浪费精力来运出感知力,甚至放松了警惕心理。

    就在黑影掀起单被的那一刻,柳怀松攻其不备一剑刺在黑影的左肩上。黑影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直接受此一剑。他一声不吭。抽出腰间匕首给予反击,宰向这位还没看清面貌的敌人。

    见到寒光一闪,柳怀松迅速坐起身来。正当匕首迎面宰来天灵盖的时候,他脑袋一偏,匕首从耳朵旁划过去宰在肩膀上,柳怀松同样一声不吭,双手牢牢扣住黑影的双肩,右脚猛地连踢在黑影的小腹上。

    黑影发出一连串的闷哼声,他已然料到自己等人恐怕中了埋伏,并且对方出手奇快,房间内肯定不止柳怀松一个人,匕首依旧插在柳怀松的肩膀上。

    黑影正打算施展能力逃跑,但是忽然发现无法施展出能力,也不能挪动一步。柳怀松早知道黑影的能力诡异,所以刚才故意不躲过那一击正是想抓住黑影,等待风伤情赶来。

    “嗙!”强劲的风力撞开了两扇房门,风伤情鲜红的身影犹如飞剑般破空冲来,她右掌袅绕着粉红雾气,正是魅惑术的能力。

    “砰!”猛烈一掌直击在黑影的背心处。

    “噗!”黑影喷出一口鲜血。

    “砰砰砰!”风伤情平行浮在半空中又是连续三掌,全部打在黑影的背心处。与此同时,柳怀松放开黑影一掌拍在他胸前,黑影先是受到魅惑术身躯早已僵硬,此刻直着身躯摩擦着地板后移两步。

    风伤情若隐若现绕来黑影的前面,她一掌击打在黑影的腹部位置,然后在手掌中运出一股气流,手掌托在黑影的腹部犹渐往上抬起,直到喉部的时候,黑影的嘴自主张开,吐出一枚闪着黄光的内丹。

    风伤情抓过内丹递给柳怀松,急忙说道:“外面那些人闻风而逃了,我去追杀他们,你留在房间吧!”

    她说着话,身影逐渐淡化直至化成一缕清风往屋外飘去。

    数十道黑影踏着湖面往长安街道上逃去,他们全部集中在一起,随时准备围杀追赶之人,然后乘机逃跑,所以并没有选择分散逃亡。偌大碧色的湖面一览无遗没有任何碍眼之物,他们这些人如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极为醒目。

    他们逃至湖中央的时候,风伤情追在他们身后三十丈。

    此刻,风伤情轻飘飘地站在半空,看着这些仍在逃亡的黑影。忽然劲风呼啸,风伤情落地的秀发与轻纱在狂风中起舞,她右手横空一招,仿佛将夜空的乌云都给撕裂了。

    霎时间乌云滚滚,湖中央忽然卷起八道巨型的龙卷风,湖中顿时波涛汹涌,八道龙卷风连接着夜空乌云,由四面八方朝着那些黑影急速围拢。

    湖面在剧烈颤抖,仿佛是一碗水在被人随意摇晃,湖水相互撞击嗙嗙作响,龙卷风卷起了湖水,卷下了乌云,破空之声犹如惊雷炸响。眼见龙卷风急速靠近,那些黑影站在波浪掀天的湖中央,到处张望发现前后左右全被龙卷风给封死了,已然是无路可逃。

    连接夜空的巨型龙卷风如苍天在塌陷,如大地在颤巍,即便是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那些黑影的心脏,把他们身周仅存的空气也给抽干了,他们大口喘息,奈何空气愈来愈是稀薄,数十道黑影脸色惨白如雪。

    “轰隆!”八道龙卷风汇聚成一点,强劲的冲击力与撞击力掀翻了整个湖面,湖水漫过湖岸往街道上涌去在冲进大街小巷,旋即像是退潮的海水重新返回湖面,将街道洗刷的干干净净。

    八道龙卷风撞击在一起的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如同一闪即逝的烟花一般是那么短暂,但是数十道黑影被龙卷风碾压或挤压,全部粉身碎骨,鲜血随着消失的龙卷风,变成了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湖中。

    血与水混合而成的雨持续了十来个呼吸,湖面渐渐恢复平静。街道周边的居民惊醒之后,他们有些推开窗门看了眼夜空,有些提着灯笼往湖岸走来,不过风伤情早就离去了,湖面也如往常般静寂,表面一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想在解释一遍?

    处在黑暗中的皇宫忽然迎来许多火光,他们正是闻声赶来的侍卫。见到院落前二十名死透的侍卫,带头将领正准备走进院内查看。风伤情忽然跃来他面前,告诉他屋内的玉箫嫣相安无事,命令他们将尸体抬去处理,加强皇宫巡视的力度。

    柳怀松平白无故返回皇宫的事,风伤情虽然不清楚理由,但是凭借她对柳怀松的了解,她能断定柳怀松秘密回宫,肯定不能泄露出去。

    皇宫侍卫遵照命令,将那些尸体抬去处理。直到他们走远之后,风伤情才转身走去房间,然后把门牢牢关上。她刚才去追杀那些黑影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燃起火烛,此刻房间通亮窗户也被布帘遮住了。

    然而柳怀松大汗淋漓的坐在床沿,肩膀上还插着那柄匕首,鲜血顺着垂下的手臂缓缓滴在地板上。玉箫嫣则是跪在床上焦急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一个劲的慰问柳怀松有无大碍。

    风伤情刚才也不知道柳怀松受过伤,此刻急急忙忙的走来身前:“怀松,你为什么不把匕首先拔出来呢?”

    玉箫嫣抬眼说道:“他说匕首有倒钩刺,所以不能拔出来!”

    风伤情闻言花容失色,看着柳怀松流淌鲜血的手臂,豆大的汗珠由脸庞滚下来,与鲜血混在一起滴在地板上。

    柳怀松忽然回头看向焦急的玉箫嫣,笑问道:“我何时说过不能拔出来。只是我不方便而已,若是不拔出来,难道养在肩膀上啊?你管它饭吃吗?”

    有些压抑的气氛因为这席话顿时松缓下来。玉箫嫣没好气的瞪着柳怀松,又好笑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开玩笑,我只是有些误解你的意思而已嘛!”

    柳怀松笑而不语,看向风伤情严肃的说道:“情儿,帮我把匕首用力拔出来。”

    风伤情轻咬红唇,点头道:“那你忍住。”差不多是说话的同时,风伤情已经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汩汩涌出洒满了一地。她并没给柳怀松做足心理准备的时间。也没给玉箫嫣捂住眼睛的时间。

    “噗通!”两声倒床的声响叠在一起。柳怀松由于剧痛昏迷过去,玉箫嫣由于鲜血抛洒的瞬息间,因此娇躯酥软倒在床铺上。但她见柳怀松昏迷过去了又急忙起身。

    风伤情将柳怀松抱起来,放在屋内的一张椅榻上。然后脱掉外袍开始包扎与清洗伤口。玉箫嫣则是下床换掉染过鲜血的单被。丢掉带有血迹的布偶。又把地面擦洗的干干净净,直到一尘不染,纵使房间的血腥味也被花香盖住了。

    两女各自忙活完。把柳怀松抱去床上盖上一条单被,然后她们坐在圆桌前,望着桌上那颗黄色的内丹。

    风伤情看了柳怀松一眼,问道:“此人是不是被怀松夺取啦?”

    玉箫嫣把松松垮垮的吊带裙往上拉了拉,点头说道:“对呀!连渣都不剩了。”

    风伤情眨动两下眼眸,问道:“那他跟你说过忽然回来的本意吗?”

    玉箫嫣手指头点着腮颊,转动着眼珠子细细回忆一边,说道:“他在南征的时候遇到阻难,所以干脆留下逆风与孟聪继续南征,他还找了个替身掩人耳目,准备回来反攻联盟与丐帮,大概,好像,貌似,就是这个意思吧!”

    话到最后,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话。

    其实风伤情并不在意,她结合起来深思熟虑一番,小声分析道:“怀松应该想误导联盟与丐帮,让他们两方做出错误的选择,以表面南征来施加压力,让他们放松对长安城的警惕,将兵力集中在后方,以免南征绕道偷袭他们后方,实际上,怀松是想趁机攻下联盟或者丐帮的主城。”

    玉箫嫣撑着下巴,望着床上的柳怀松叹息一声,嘟着小嘴,说道:“他这样忽悠来、忽悠去到底累不累呀!我在电视上看过古代人打仗,一般都是直接攻城,凭情姐姐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强攻呀!”

    风伤情莞尔一笑,摇头说道:“怀松要的是城,而不是废城,只有逐步分散他们的防御力才能进攻,若是兵力过于集中,势必会造成严重的损坏,届时民不聊生,与大乱前后毫无区别,那样又有何意义呢?”

    两女闲聊一阵,玉箫嫣回到床上,躺在柳怀松的身旁睡去了。

    天色全亮的时候,风伤情梳妆打扮之后,去殿楼召集各位将领,询问昨晚上巡视皇宫之时,有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最后为封锁消息,又命令他们不准将昨晚之事言传出去,表面理由是以免惊扰到长安百姓,其实是想拖延黑衣人失手的消息,传去他们幕后之人耳中的时间。

    玉箫嫣醒来后换上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梳洗打扮过后,又跑去床上侧着身子躺着,单手撑起脑袋看着眼前的柳怀松,偶尔在柳怀松的脸庞轻轻拍打两下,在故意轻喊数声,抱着些唤醒与无聊的心理。

    风伤情昨晚与玉箫嫣说过,近日来最好不要走出皇宫,以免被联盟与丐帮的眼线看到,所以她此刻百无聊赖,极其郁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玉箫嫣俏皮一笑,手指头夹起一小撮微卷的黄发,在柳怀松的鼻腔处轻轻扫动,故意收压气息,导致声音变得沙哑又低沉:“松,松,松,醒醒,在不醒,就要死人啦!要死人啦!死人啦!人啦!啦!啦!啦!”

    重复过许多遍,仍旧不见柳怀松的眉头跳动一下,玉箫嫣无聊的叹息一声,将黄发撩到耳后,然后仰面倒在床上望着屋上交错的梁柱。

    床铺在微微弹动,或许正是因为颤动引起肩膀的疼痛,柳怀松皱着眉梢缓缓睁开双眼,闻到身旁有一缕清香,他侧头看过去,玉箫嫣圆睁美眸一眨不眨,不知望着上面在想些什么。

    忽然她自言自语:“地球是我家,美化靠大家,什么时候能回去啊!结婚重要吗?缠绵?真有那么神奇吗?呸呸呸!我又不是拜金女、也不是龌蹉女、更不是下流女,想这些事情干嘛呀!但我现在是白富美呀!可惜地球人看不见,价值上百亿的宝石与金条,直接被我镶在墙壁上,还有松哥这么英俊的男朋友,还是皇上,我还是皇后,皇后耶!皇后耶!可惜你们还是看不到!”

    话到最后,隐隐然有些哽咽的味道。

    刚醒来就听见这种一知半解的话,柳怀松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想家而已嘛!不是很正常么?”玉箫嫣嘟着嘴,若无其事的说道。忽然间,她怔住了,侧过头来与柳怀松近距离四目相视。

    柳怀松悠然一笑:“想家,确实很正常。”

    玉箫嫣现在不关心这种话题,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道:“我刚才的话,你应该有一些没有听懂吧?”

    柳怀松没有即刻答话,他坐起身来,看了眼有些疼痛的左膀,又看向玉箫嫣说道:“半知半解吧!怎么?你想在解释一遍吗?”

    “休想!”玉箫嫣羞怒交加,一口拒绝。

    就在此时,风伤情端着两碗稀粥走进房间,她见到柳怀松醒来,禁不住嫣然浅笑,加快脚步走来桌前把稀粥搁在圆桌上,然后走去床边扶着柳怀松走来桌前。

    玉箫嫣早一步走来桌前开始喝起粥来。

    柳怀松一边喝着粥,对着风伤情问道:“长安城这些日子还太平吗?”

    风伤情看着两人喝粥,说道:“刘继那边也没有收到什么坏消息,我想,他们也怕引起我们的怀疑,即使他们还想抓走小嫣作为要挟,但也不至于一次性派遣来许多人,不过,昨晚那群人,却无法准确判断是联盟还是丐帮所为。”

    柳怀松放下手中的勺子,说道:“要知道这个不难,等我手好之后,直接召唤出那名黑衣人就水落石出了。”

    又喝上一口粥,看向风伤情问道:“那颗内丹呢?”

    “那是一颗相尊三品的内丹,至于能力,还不知道!”风伤情说着话,起身走去柜旁从抽屉里面取出锦盒,然后走来桌前打开盒盖,帮柳怀松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粥汤,说道:“要不你吞下吧!”

    柳怀松摇头笑道:“我将他召唤出来同样拥有能力,还是你与小嫣吞下吧!”

    听见这话,玉箫嫣脸色一变,急忙抬头放下手中的勺子,决然拒绝道:“我才不要呢!太恶心啦!”

    风伤情瞥了玉箫嫣一眼,对着柳怀松温柔一笑道:“我有自然系就足够了,还是送给南宫妹妹吧!虽然这颗内丹的能力只是特殊系,我想应该还不错,给南宫妹妹以备不时之需。”

    柳怀松点头默许,转过话题问道:“梦海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我登基之后,悬赏令应该也出来了吧?”

    风伤情说道:“梦海城一直在扩张面积,不过近些日子动作缓慢,我想他们逍遥黯灭在协助魔物占领两仪界,然后准备去绿荫仙境展开复仇计划,所以诸夏大陆这边,他们应该没怎么打理,悬赏令好像无缘无故的消失了,现在梦海银庄也没在发出悬赏令!”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九章 意见不合

    谈起风逍与逍遥黯灭,风伤情话到最后语气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心中有些隐痛,毕竟始终是亲生兄妹,却在将来要面临兵戎相见,又不免感到有些心寒。

    风伤情神情瞬间暗淡的变化还是被柳怀松捕捉到,他低头喝粥,沉默片刻,说道:“看来,风逍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那一次匆匆一眼,他肯定以为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又毫不起眼的人,那次已经死在他面前了,趁他们逍遥黯灭将全部心思放在绿荫仙境的时候,我们要加快行事的进程。”

    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来问道:“你知道我秘密回来的本意吗?”

    风伤情点着头,把玉箫嫣告诉她的,以及她自己分析出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一碗粥喝下肚,柳怀松靠在椅背上,笑着揉了揉肚子:“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最先要调查清楚,联盟盟主天元宗与丐帮帮主独慎行在不在主城,不过,我想他们知道我不在长安城,他们也应该会亲自出征,倘若这样,那我们自然不必客气,等我痊愈之后会亲自潜进他们主城去调查一番。”

    今日风伤情没有去盛世娱乐城,而是在房间陪着柳怀松与玉箫嫣闲聊,还有去殿楼会见刘继,谈些琐碎的小事情。派去与逆风汇合的五万修士,今日清晨就整装出发了,那边的消息,也随时有人汇报给刘继。

    深夜,风伤情回到自居的小院内歇息。柳怀松与玉箫嫣则是躺在那张舒软的床铺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出过一步门,心中颇为无聊与压抑,此刻上天下地胡乱闲聊,房间内回荡着玉箫嫣嘻嘻哈哈的声音。

    聊着聊着,两人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中睡去了。睡梦中时,玉箫嫣偶尔碰到柳怀松的伤口,柳怀松便被痛醒,他直接将玉箫嫣推得远远地,然后在次沉睡过去,但刚睡着。玉箫嫣在次抱过来时。柳怀松在次痛醒,如此不知重复多少次。

    柳怀松因为不能出门,玉箫嫣因为不能出皇宫,所以连续三日。两人都是在极其无聊中度过的。好在风伤情也没有去盛世娱乐城。还能陪着两人解解烦闷。

    长安城以南是天山剑派,以北是联盟主城天河城,以东是丐帮主城岚烟城。天山剑派三座县城距离长安城最近。而天河城与岚烟城相距长安城有近三十公里,这个距离其实并不算多远。

    然而,联盟盟主天元宗,此刻却在天河城以北六百公里的一座县城,从此处到天河城,若是骑马需要十八个时辰,陆地灵物需要七个时辰,飞行灵物需要三个时辰,这只是在不休息的均速情况下。

    县城某栋宅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天元宗斜躺在厅堂正中央一张椅榻上,他四旬左右,体型微胖,唇厚脸宽,浓眉小眼,相貌极其丑陋五官也不协调。但他怀中却躺着一名身材玲珑的女子,脸颊贴在天元宗的胸前,看不清女子长相。

    厅堂两排圈椅前,各坐着一名灰袍长者与一名白袍长者。

    天元宗揉了两下怀中女子的丰臀,对着两名长者问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灰袍长者拱手说道:“盟主,以他们的办事能力,在下以为手到擒来,可能是在路上吧!”

    天元宗厚唇往上微扬,神情得意中透着一些淫秽,摸着怀中女子的腰身,却说道:“早有传闻,盛世唐朝的皇后乃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其美貌绝不在风伤情之下,甚至别有一番趣味,哈哈,届时等老子玩够了,在拿来要挟柳怀松那小子。”

    灰袍长者奉承道:“盟主英明,他日攻下长安城,即便风伤情也照样要沦为盟主之玩物。”

    一直皱着眉头的白袍长者忽然拱手说道:“盟主,我以为,此事颇为蹊跷,按照他们的行事速度,不应该这么慢!再者,长安城内也没有听说皇后失踪的消息。”

    灰袍长者阴沉着脸,看向白袍长者,反问道:“皇后失踪乃是大事,你以为他们会张扬出去吗?在说,这些天在长安城没有见过皇后出行,甚至连盛世娱乐城她都没有去过,平时风雨无阻都会去,恰恰近日来没有去,若不是在被带来的路上,你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天元宗点头赞同道:“对,此话极对。”

    本来白袍长者还想说些什么,但听见天元宗认为灰袍长者的话有理,他便欲言又止,只能默默摇头叹息一声。

    灰袍长者冷冷看了白袍长者一眼,又对着天元宗拱手说道:“盟主,刚才传来快报,长安城派出五万修士去与柳怀松汇合,依在下拙见,我们也应该调派些人手来,一边占领县城,一边准备与柳怀松迎头碰面,他想偷袭我们,我们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痛击,顺便将他杀了,岂不妙哉。”

    天元宗来回抚摸着女子的大腿,讥讽道:“老子在大乱之前就是五派盟主,小来擅于拼杀不曾一败,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柳怀松,还想在后方偷袭,真是妄想,以为分成两次派遣人手,就能蒙混过去吗!哼,依老子推测,他柳怀松必定还会秘密派人与他汇合,说不定此刻就在路上,他想分批聚集力量,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老子成全他。”

    又对着厅堂外吼道:“传令下去,速去通报天河城,调派二十万修士过来,记住,只要炼魄阶段。”

    白袍长者闻言,脸上大变,霍然起身,拱手道:“盟主,万万不可,我们一路上占领县城,已经派来三十万修士,若是再派二十万修士,那么天河城只剩下十三万修士,如此一来,跟空城毫无二致,再者,天河城已经拔下三万万两黄金,我们金银有限,不足以在往北征战,倘若柳怀松以南征为由,趁机攻打天河城,那该如何呀?既然他柳怀松想以南征绕道北来,我们何不返回天河城,攻下长安城呢?”

    灰袍长者一挥衣袖,冷声说道:“盛世唐朝的主要人物乃是孟聪以及柳怀松,他们既然在南征,那么长安城只剩下风伤情,她的能力只是魅惑术而已,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她绝对没有攻下天河城的本事,即使我们返回天河城攻打长安城,你以为丐帮不会来搀和一脚吗?在说,柳怀松不死,盛世唐朝就没有灭,他若一死,盛世唐朝名存实亡,那么长安城失去支柱会瞬间土崩瓦解,我们何须在大费周章返回天河城呢?那么柳怀松南征北来之后,届时,谁来拦住他与孟聪,难道我们这些天占领的县城,就这样拱手让给他吗?”

    白袍长者此刻不在强忍,顿时与灰袍长者各持己见,争吵的面红耳赤。

    厅堂两人歇斯底里,吵闹不绝,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守在厅堂外的侍卫探头看进来,不由得无奈一笑。天元宗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他使劲捏了把怀中女子的丰臀,女子哎呀轻呼一声。

    天元宗瞪着两名长者,大吼道:“都给我住嘴。”

    此言既出,两名长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顿时重新坐在圈椅上,怒视对方,大喘粗气。

    天元宗有些恼怒的看向两人,说道:“你们都是为我出谋划策之人,竟然你们意见不合,那么就相当于对此事没有任何提议,那就该听我的,既然柳怀松南征北来,而我要取他的命,所以,继续北征南上与柳怀松交战,我们即刻启程,你们留下一人等待他们将盛世唐朝的皇后带来,然后带过去给我,我要在交战的时候,让柳怀松亲眼目睹,我怎么玩他的女人。”

    白袍长者闻言,面露惋惜,在次起身拱手哀求道:“盟主,即使你决定不返回天河城,那我们也不必北征南上,就在此地等待柳怀松即可,那二十万修士实在没有必要派来。”

    灰袍长者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天元宗则是满怀怒意的看着他。白袍长者从两人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多说无益,所以他自嘲一笑,坐回圈椅。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章 乔装出行

    天元宗生性狂妄自大,一心纵情肆欲,但凡经过之处不知糟践过多少女子,无论何时何地女子都不曾离身。白袍长者心知这一点,天元宗不肯听取他的提议,他只能感到无可奈何。对面灰袍长者向来喜爱谗言佞语,吹捧与奉承天元宗,恰好还经常与白袍长者意见相左。

    白袍长者看向眼前两人敢怒而不敢言,心中那股憋屈又无处发泄。

    厅堂内沉默好长时间,天元宗把手由怀中女子的领口处伸进去,对着白袍长者说道:“颜讳,你留在此城,他们掳来盛世唐朝的皇后之后,由你亲自护送北来给我,明白吗?”

    颜讳敛去复杂的心绪,脸色顿时恢复平静,拱手说道:“领命。”

    天元宗推开怀中女子坐直身板伸着懒腰。然后带着灰袍长者与女子大步离去,整顿好人马之后,天元宗便出发继续北征准备南上。

    颜讳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他只有五旬左右却须发花白,不过身型高瘦,面容和蔼可亲,看起来倒也神采奕奕。

    他捋着花白长须,皱眉自语道:“能够执掌盛世唐朝,使长安城一跃为天下雄城,城中富裕家世比比皆是,半年前拔下亿两黄金,促使贫富间拉近差距百姓生活安康,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使徐长青归降,又修建盛世娱乐城日进斗金,倘若这些都是你柳怀松一人操办,那你必有不测之智,又怎么可能明知天元宗北征南上。你还偏要继续南征北来与天元宗硬碰硬呢?”

    “不好!”颜讳忽然拍桌而起,面露惊慌:“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吗?”

    颜讳急忙负手走出厅堂,但很快他又走回来坐在圈椅上,不知为何,忽然大笑出声:“哈哈,天河城丢啦!我们太低估盛世唐朝的实力与你柳怀松的计谋了!恐怕就连潜进长安城的人也全部遇难了!如果你得知天元宗北征南上与你的替身交战,那你必定会命令那些人即刻返回长安城,既然诱敌成功,自然要避免正面冲突。”

    在三枚灵石的滋养之下。柳怀松只用五日时间就痊愈了。

    此刻柳怀松光着膀子坐在圆桌前。玉箫嫣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剥着暗红色的伤壳,小声嘀咕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奇怪耶!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印象中,你经常受伤。最惨的那次。连手脚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有灵石,你早死一百次了。”

    风伤情坐在柳怀松对面,她捂嘴轻笑一声。心中确实认同玉箫嫣的话,但是仔细想来,每次受伤又不能避免,柔声说道:“这一次却是无法避免,那人的能力太过诡异,松开手他就逃跑了,若是不受伤抓住他,我们怎么可能将他杀了呢!”

    玉箫嫣无言反驳,低头剥着伤壳。风伤情又盯着柳怀松的胸膛看上一阵,打趣道:“怀松,如果不看你这身强健的肌肉,只看你的长相,还以为是个女子呢!你以后干脆天天光着膀子得了。”

    柳怀松苦笑无语。玉箫嫣走来身旁看了眼,点头道:“恩,我怎么以前还没有发觉呢?确实相较以前强壮太多了。”

    玉箫嫣弓下身来双手撑着膝盖骨,近距离盯着柳怀松的眼睛,娇笑问道:“帅哥,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吗?”

    柳怀松浑然不在意两女的挖苦,反问道:“倘若能一拳打崩一堵城墙,你觉得能死几头牛呢?”

    “死你一头猪!”玉箫嫣娇嗔地瞪了柳怀松一眼,然后又走去身后帮他剥着伤壳。

    伤壳剥完后又清洗一番,柳怀松穿上一身白净的衣袍,站在圆桌前,在两女的注视下,将灵气运在双掌,然后双掌急速合十,下蹲身子拍在地板上。

    房屋顿时短暂摇晃,面前出现那名只露出一对眼睛的黑衣人。柳怀松站在他身前闭上眼睛搜查他的记忆,瞬息间找到该知道的事,然后唤回此人。

    柳怀松坐在两女中间,接过风伤情递来的茶水,小酌数口,说道:“他是天元宗的人,那颗内丹的能力是隐遁术,此次派来长安城准备对小嫣下手的人总计三十有余,应该全部都死了,不过还有藏在长安各处的探子,具体位置无法知道,那些人其实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天元宗目前不在天河城,而在六百公里外的某座县城。”

    微微一顿,嘴角一勾,急忙补充道:“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天元宗,无法赶回来。”

    风伤情闻言笑而不语。玉箫嫣伸出一根食指头点着柳怀松的下巴:“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要不要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呢?”

    “庆祝吗?”柳怀松扭头看着她,一笑道:“还是等真正攻下天河城在说吧!我要出去一趟,在此之前,你们有谁会易容吗?”

    玉箫嫣与风伤情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不就是妆容么?”

    柳怀松微微一怔,虽然她们有些误解易容的意思,但是目前只能依靠她们两女,所以柳怀松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被玉箫嫣兴高采烈拉来铜镜前坐下。

    风伤情取出平时涂抹的胭脂,玉箫嫣则是拿出自己亲自做成的梳妆物品。两女一人一边,开始帮柳怀松易容乔装,不过她们两女此刻抱着玩耍的心态。

    半个时辰后,柳怀松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与极其乌黑光亮的头发形成强烈的对比,眼梢处还有细细的鱼尾纹,神情略显沧桑老态,但是可笑之处,腮颊间还有一抹红润。

    两女看着铜镜前这张脸,不由得捧腹大笑。不多时玉箫嫣又跑出去,不知从谁的下颌处剪下一撮黑色地山羊胡须,黏在柳怀松的下颌处,又把干净的白袍换成一件有些破烂的黑袍,全部打扮完毕之后,柳怀松整个形象犹如故作老态的戏子。

    玉箫嫣站在身后看着铜镜欣赏一会儿,娇笑拍手道:“大功告成,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风伤情也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改变确实极大。”

    柳怀松盯着铜镜里这张可以吐出胃酸的脸,又看向铜镜里喜不自胜的两女。柳怀松也无话可说,反正没有人认出来就好,他静静起身走去柜前,从抽屉里把装有内丹的锦盒取出来,施展隐身术走出房间,幻化出蝶翼疾飞而去。

    风伤情与玉箫嫣在屋内酣然大笑,相互数落着如今的柳怀松丑到了灵魂最深处。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一章 暗访,天河城

    长安城的午时浮云蔽日,街道路人在阴影下感到一丝凉意,又见到柳怀松匆忙走过去,两旁路人顿时感到一丝诧异、一丝惊吓、一丝鄙夷、一丝嘲讽、一丝疑惑,神情可谓变化无常。

    经过乔装打扮,柳怀松的样貌确实极为丑陋恶心,有太监的不男不女,有故作老态的沧桑,有自身偏偏公子的洒脱,特别是下颌那撮山羊胡须又像个草原的莽夫,四种极不协调的形象气质结合于一身显得不伦不类。

    街道路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或者在低声议论与相互逗趣,他们若是知道柳怀松的真实身份,想必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在点一下。柳怀松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即便知道路人在取笑他,但他眼下没有雅兴去理会他们。

    小碧站在南宫楼前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见到人群中极其醒目的柳怀松,她微微一怔,旋即一股极度恶心之感令她望而却步,任由柳怀松大摇大摆的走进南宫楼,她都没在抬头瞥一眼。

    乔装的本意自然是掩人耳目,所以柳怀松只装作不认识小碧。

    随着伙计走来二楼芳香怡人的雅间,柳怀松坐在桌前,对着伙计说道:“去把你们主厨请来,顺带两道小菜。”

    听见声音,倒是清透儒雅,浑然不符合外表相貌,伙计目瞪口呆,片刻后勉强笑道:“大爷,我们南宫楼的主厨,向来不见任何客人。您,还是别为难我啦!”

    取出装有内丹的锦盒搁在桌沿,柳怀松面无表情的看向伙计,说道:“你去转告她,冰火城镇,在烧来一盘糖醋鲤鱼,一盘辣子鸡丁,至于她来与不来,你只需转告即可。”

    这番话,前言不搭后语。令伙计皱眉愣住一会儿。旋即他也懒得去多问,反身合上房门离去了。心中大概猜想到,雅间那位其貌不扬的客人可能有些疯癫,主厨自然不会来见。

    厨房里面处处蒸腾着热气与菜香。还有大厨们吩咐上菜的吆喝声。南宫熏心梅站在灶台前搅弄着锅铲。神情极为认真地盯着铁锅。小脸由于高温却也通红,汗水浸湿了秀发贴在脸庞。

    那名伙计走来身旁,客客气气的道:“二楼听香阁有位怪人要见你。”

    “见我?”南宫熏心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向伙计:“你没说,我不见任何人吗?”

    伙计无奈苦笑:“我都说啦!他要我转告你,冰火城镇,烧一盘糖醋鲤鱼,一盘辣子鸡丁。”

    听见这话,南宫熏心梅破颜一笑满脸惊喜,提袖拭掉额头的汗珠,笑道:“你先去给那位客人上两壶好酒,转告他,我马上就去。”

    “这?”着实大出意料,伙计张口结舌,愣住好长时间,才低声提醒道:“南宫妹子,那人一脸秽色,我看还有些手段,也必定不是什么登得上台面的光彩人物,你可千万不能单独去见他,万一那人贪图你的姿色胡作非为,到时候后悔都晚啦!”

    南宫熏心梅露出一脸清秀又贤惠的笑容,摇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你先去给他上两壶好酒,去吧!”话到最后,推开伙计。

    伙计茫然的挠着头,皱眉嘀咕着走出厨房,跑去酒房取出两壶酒,然后跑去二楼的听香阁推门而入,见到柳怀松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五根手指头在桌上轮流轻轻敲着,好像绝对以为南宫楼的主厨会来见他似的。

    伙计不敢开口问些什么,他放下两壶酒转告南宫熏心梅的话,然后三步一回头的走出房间,又合上房门大步离去了。

    就在此时,南宫熏心梅喜笑颜开的端着菜盘子行在走廊上,印象中确定前面一间就是听香阁,她用脚尖轻轻支开房门,笑着喊道:“怀松,菜来啦!”

    她踏过门槛才抬头往桌前看过去,一丝恐惧油然而生,南宫熏心梅勉强一笑,退出房间赔礼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其实她真以为自己不认识字导致走错房间,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此刻站在门外犹豫不决,左右张望。

    柳怀松忽然起身望着门口的她,笑道:“南宫你没有走错,是我乔装过。”

    声音还是那般清透儒雅又那么熟悉,南宫熏心梅怔住片刻,对他的像样变化还是难以置信,笑着道:“还真的是你呀?”

    其实她心中已然肯定,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就走进来把门给关上了,又将两盘菜搁在柳怀松的面前帮他倒好酒,便坐在身旁近距离盯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时而憋不住就笑出来,然后探手摸摸柳怀松的脸颊。

    柳怀松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也将乔装的本意告诉了她。最后让南宫熏心梅把锦盒那枚内丹吞下。虽然吞下他人的内丹不能增长修为,但能增加内丹上的寿命,也能施展内丹上的能力。

    南宫熏心梅用两根手指头,夹着那枚闪烁黄色光芒的内丹,凑在眼前观察许久时间,对着身旁的柳怀松,好奇的问道:“这颗珠子真能吃吗?会不会咽不下去啊?”

    柳怀松放下竹筷,双掌伏在南宫熏心梅的脸庞,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笑道:“张开嘴。”

    南宫熏心梅盯着他的眼睛把嘴张到最大。柳怀松拿着内丹,轻轻放进南宫熏心梅的嘴里,然后用食指一推,内丹黄光爆闪,刹那间往喉中溜进去了。

    “这,这?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南宫熏心梅捂住胸口,惊慌失措的望着柳怀松:“是不是丢啦!它不在我肚子里面啊?”

    柳怀松揉了揉南宫熏心梅的脑袋,示意她不要惊慌,笑着解释道:“内丹是精气长久以来凝聚而成,它进入喉部会瞬间化成精气散在全身脉络,然后在小腹重新凝聚为内丹,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感觉到什么。”

    他话刚落。南宫熏心梅就说道:“我感觉到全身都很暖和,脑中还漂浮着一串字迹。”

    柳怀松说道:“那应该是施展能力的心诀,你念出来听听,我帮你参详下。”

    柳怀松显然忘记一个关键问题。南宫熏心梅闻言,撇着嘴显得有些委屈,轻轻摇曳着柳怀松的衣袖,低头说道:“我不认识那些字。”

    柳怀松哭笑不得,确实才反应过来,轻轻抚着南宫熏心梅的背心,笑道:“没关系,我将那厮召唤出来就知道了!”

    说着话,柳怀松起身走去一边,将黑影召唤出来,从他记忆中知道施展能力的心诀与方法以及普遍用处。然后坐在南宫熏心梅的身旁,详细解释与指点,不求百分之百的能发挥出能力,起码关键时刻做到保命就足够了。

    柳怀松嘱咐道:“掌控能力需要意念来支配,你能够随时钻进地底深处,在用意念发出指令,能去想去的地方就绰绰有余了!完全不必去深究与熟练这种能力。”

    南宫熏心梅似懂非懂,反正知道是能钻地,还能在地底深处潜行到想去的地方,仅此而已。柳怀松填饱肚子后就走出南宫楼,避开路人来到某处僻静的巷子,然后施展隐身术幻化出蝶翼往北面的天河城而去。

    刘继遵照风伤情的意思,在盛世娱乐城修建出拍卖行,今日则是拍卖的第一天,然而风伤情与玉箫嫣全权交给刘继操办,所以她们并没有在多管拍卖行的事,至于拍卖的货物,也只是些古玩玉器、绣雕壁画而已。

    天河城与岚烟城面积相仿,在以往的天爵国中与长安城并称为三大雄城,不过天河城与岚烟城的面积总和,才相等于长安城的总面积,但三城人口都是数百万。

    长安城与天河城交界处乃是一望无垠的荒郊野地,只有半人高的枯黄杂草与略高些的山丘以及浅壑,不会看见一棵树木与群山。

    柳怀松急速飞掠过三十公里的距离来到天河城上空,然后寻个僻静巷子走来街道上。

    想要获取最新消息的来源,最好的地方,不是茶楼,不是酒楼,不是店铺,而是路边小吃摊。有闲情雅致坐在茶楼饮茶之人,不会无聊到谈论交战的话题,他们只会谈论哪个青楼的姑娘养眼。

    然而路边小吃摊会经常聚集些寻常百姓,他们愁吃愁喝又愁穿最是关心交战的问题。柳怀松走来一条窄小的街道,此地则是平民聚集地,富人们往往会绕道而行。

    街旁简陋的面馆中,一名老汉坐在破旧的低桌前,向着对面一名老汉问道:“昨晚上,动静那么大,你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老汉回道:“我起床看过,确定是派往北征的修士,足有二十万之多呢!”

    最先那位老汉面露狐疑与惊讶,低声问道:“真需要这么多人手吗?盟主到底想做什么呀?”

    听见两名老汉的对话,柳怀松坐在他们身旁一方低桌前,顺便喊来伙计上碗清汤面,然后就仔细听着。

    老汉沉默片刻,说道:“依我想,盟主可能是想取盛世唐朝皇上柳怀松的命,此次应该是北征南上,与他们迎面相碰,届时水火交融,一战是避无可避。”

    最先那位老汉略感恐慌,低声说道:“先前北征,派去三十万,如今又派二十万,那么天河城只剩下十三万不到,难道,盟主就不怕盛世唐朝或者丐帮趁虚而入吗?”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二章 调查局势,战前

    话题到此处,两名老汉的议论声越来越低,时不时还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两眼,倘若不是在他们身旁根本不会听见。然而柳怀松此刻没有去关心他们的话题,而是将视线集中在两名老汉另一旁的低桌前。

    桌前坐着两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他们相对坐着却一语不发毫不交流,聚精会神的饮着茶,竟连眼皮都不曾跳动一下,如此简陋破旧的茶铺,他们如此专注严谨,但凡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必定在旁听两名老汉的对话。

    两名老汉闲聊片刻又一道离去。两位戴着斗笠的中年人往老汉相反的方向离去。柳怀松留下一两银子,远远跟着两位中年人。

    此二人行迹可疑,不像是盛世唐朝的暗探,那么必定是丐帮安插在天河城的暗探,若想得到独慎行的行踪,必须要从此二人记忆中获悉,所以柳怀松下定决心夺取此二人。

    走在前面的两位中年人在小声交流着,自然不会察觉到十丈外有道空气跟踪他们。他们两人又走过一段路程,然后拐进一条巷子里并肩而行。

    柳怀松在巷口处左右看上两眼,发现附近没有其余路人存在。柳怀松幻化出蝶翼冲向晴空,在空中顺着笔直的巷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两位中年人的前方,堵住他们前行的路。

    柳怀松还没有解除隐身术,所以他们看不见前方十丈处堵在巷口的柳怀松。他们的修为只有炼魄五阶段,即便运起感知力的范围也不够身周十丈。

    当他们越来越近。柳怀松双目微眯,他右臂往下一甩一柄长剑幻化而成,相貌顿时变成半黑半白,旋即解除隐身术,犹如蓄势待发已久的野兽,向着靠近的两人飞奔上去。

    眼见巷子前方忽然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迎面冲来,两位中年人霎时间提高警觉停在巷子中端。

    两人同时抽出腰间长剑,一人仗剑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只看见一个半白半黑的身影飘忽不定若隐若现,根本不敢确定是不是人。另一人咬牙说道:“何必与他啰嗦,想必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只管将他杀了就是!”

    在没有准确衡量彼此实力的情况下,两位中年人却贸然迎击柳怀松。这条幽静的巷子只能容下三人并肩,然而他们两人紧挨着巷壁冲向柳怀松,他们将双剑架在中间。此处则是留给柳怀松。准备将柳怀松横腰斩成两截。

    但是双方实力的差距不会留下任何悬念。就在逼近两人不足半丈距离的时候。柳怀松利用透明术穿过两人,紧接着回身一剑往一人后脑勺刺过去。

    “啊!”惨叫声余音不断回荡在巷子里,此人当场毙命。另一人眼见同伴死去。自己两人的计划落空,对方实力高深莫测,便准备前行逃出巷子。

    然而在他抬脚跑出第一步,心脏处一股剧痛传遍全身,他低头往心脏看去,一柄滴着鲜血的剑尖透体而出,剑尖旋即化成青烟飘散了。

    “嘶!”鲜血由心脏的穿孔处喷出半丈余远。

    此人还没完全倒在泥地上,柳怀松便将他夺取了,然后在将脚旁先死那人也夺取了。柳怀松在巷子里召唤出一人,通过记忆知道,他们确实是丐帮的暗探,并且独慎行还想着趁机偷袭天河城或者长安城。

    不过人如其名,独慎行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轻易挑起三方间的战火,即便知道柳怀松南征北来,天元宗北征南上,双方极有可能在远离三城的荒郊展开生死大战。

    但是独慎行依然谨慎行事,四处派人打探最为真实可信的消息,倘若没有百分之百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先动一步,而独慎行此刻也不在岚烟城,而是在岚烟城后方两百公里的县城,他的本意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独慎行显然没有被柳怀松误导太深,他也不会像天元宗那般疯狂北征。两百公里的距离不远不近,可防止后方敌袭,也可迅速支援岚烟城,即使柳怀松与天元宗头破血流,只要不是气数殆尽,那他也不会贸然来袭。

    知道一切后,柳怀松幻化出蝶翼冲向晴空,一来想探究天河城如今还有多少修士,二来看清那二十万修士到底有没有迅速折返,赶来支援天河城的可能性。

    掐算二十万修士的距离与行速,以及摸清天河城主要集中修士的地方,才是目前首当其冲需要明白的关键性问题。

    柳怀松绕飞一圈,大概明白,天河城确实只剩下十多万修士,他们主要集中在面对长安城的城楼处,单单此地就有八万左右。

    柳怀松接着直往北面追去,他飞行的速度毫不逊色于飞行灵物,所以在天黑之前就追赶上那二十万修士。他们大批人马驰骋在一望无垠的草地里,单看架势是刻不容缓,连夜赶路。

    柳怀松随便看上两眼然后调头回去。即使是在这个距离,他们现在彻夜不眠的赶回天河城,也需要在明日午后才能赶到,更何况要在骏马能坚持住的前提下,因此进攻天河城最少有十到二十个时辰的充裕时间。

    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已近深夜,柳怀松先去南宫熏心梅那边填饱肚子,然后把妆容清洗干净,在站在小院内施展千里传音术,示意逆风与孟聪停止南征,即刻返回长安城准备镇守天河城,然而那六万修士驻守在侯忠鹰那边即可。

    由于对千里传音术有些不信任,也怕耽误大事,所以柳怀松与南宫熏心梅告别后,悄悄返回皇宫的密林,将火凤与孔雀带出来去郡王府,请水惜云即刻骑着火凤带上孔雀,往南边接应逆风与孟聪。

    全部安排妥当,柳怀松回到皇宫已是精疲力尽,此刻推开玉箫嫣这边的房间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又见玉箫嫣与风伤情坐在圆桌前饮茶聊天,柳怀松不仅感不到一丝慰藉,相反越加疲劳。

    见到柳怀松走进来,玉箫嫣连蹦带跳的迎上去,挽住柳怀松的胳膊陪着走来圆桌前,问道:“你是在南宫妹妹那边卸的妆吗?”

    柳怀松微微点头坐在椅凳上。风伤情见他无精打采满脸疲惫,满是风尘仆仆之貌,连忙倒杯清茶递给柳怀松,然后走来身后帮他轻轻揉着双肩,柔声问道:“天河城那边是什么情况?”

    柳怀松喝着茶,把今日行程全部告诉了两女。

    风伤情将柳怀松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胸下,帮他揉着太阳穴,仔细斟酌一番他刚才的话,轻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攻城呢?”

    柳怀松闭着眼睛彻底放松下来靠在她身上,回道:“明日清晨。”

    风伤情继续问道:“既然天河城面对长安城的城楼有八万修士镇守,其余城门均分下来只有两万不到,那我们选择两万修士的哪一边城门呢?”

    柳怀松惬意的舒口气:“我们攻八万就好,直接迎面相击。”

    “你难道变成糊涂虫了吗?”一直下半身躺在椅凳上,上半身躺在柳怀松大腿上的玉箫嫣相当不解,她抬起手指头点在柳怀松的下颌,仰望着他,说道:“人少的你不去攻,你还非要去攻人多的地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其实风伤情也觉得柳怀松刚才的话不合理,点头默许玉箫嫣的话,说道:“既然能够选择,我们何不进攻两万修士的那边呢?”

    经过风伤情灵巧的手指揉捏之后,柳怀松脸上的疲劳之色荡然无存,他睁开眼睛悠然一笑,脑袋往柔软的胸下一靠,高高扬起下巴看了眼风伤情,又低头看向大腿上的玉箫嫣,手掌搭在她颈部。

    解释道:“凭借我们如今的实力,实际上八万与两万毫无区别,除非是八十万与两万的天壤之别,重点是八万修士的城楼距离长安城最近,我们可以减少路程不需要绕道去侧门。”

    “倘若我们当真进攻两万那边,那么在派人绕道的时候,势必会被他们的眼线瞧见,届时等同于我们绕道的时间,给了他们调遣周边县城修士来回防的时间,我们一旦绕道,还有可能被他们在侧门处前后左右夹攻,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截了当,迎面过去给他们个痛击呢?所以在绝大优势上速战速决才是恒古不变的硬道理。”

    听见这个解释,风伤情轻咬红唇,她上身前倾靠在柳怀松后背,双手肘搁在他双肩上,亮丽的美眸望向房间角落处若有所思。玉箫嫣也在沉默中想着那番话,小手不自觉揉着柳怀松搭在自己颈部的手掌。

    沉默片刻,玉箫嫣忽然起身坐正身板,望着柳怀松说道:“我可以将修士装进七彩行云咒,然后在进攻侧门不好吗?”

    柳怀松说道:“我还正要问你呢!七彩行云咒能装进多少人?”

    玉箫嫣转动黑溜溜地眼珠子,仔细一想,说道:“上次在两仪界买下的灵物,我们跑了两趟,大概可以装五千人吧!”

    柳怀松点头说道:“那五更天的时候,你去皇城让刘继帮你挑选出一批精锐,不用五千也可以,然后你带着刘继与乌龟,乘上情儿的蝴蝶,悄悄潜进天河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玉箫嫣满脸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掌:“真是太刺激啦!”

    距离五更天还有两个时辰左右,他们三人躺在床上准备小睡片刻,然后在分头行事。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吸引注意力

    远在千公里外的某座县城某栋宅院厅堂内。天元宗指着坐在两排圈椅上的十来人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他身后女子瑟瑟发抖的坐在椅榻上。

    “今晚过后正是第六天,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将皇后带来,你们当初是谁拍着胸膛向我保证,他们出手必定万无一失,谁在敢说他们还在路上,老子将他五马分尸,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在老子眼里,你们连一个伺候老子的贱女人都不如。”

    十来人被骂的狗血淋头,脸色铁青,奈何无言反驳。最前排那名灰袍长者鼓足勇气说道:“盟主,我们极有可能被柳怀松设计误导了。”

    天元宗暴吼道:“什么计?怎么误导?给老子说。”

    灰袍长者一张脸黑如锅底,拱手说道:“柳怀松可能以南征为由声东击西,引诱我们离开天河城,在金蝉脱壳秘密潜回长安城,倘若猜想无误,南征之人只是替身而已。”

    天元宗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将灰袍长者甩翻在地,攥紧双拳,愤怒的瞪着长者,喝问道:“你他娘的早不会说?事到如今,才跑来放屁,你是想死吗?”

    灰袍长者跪在地上:“盟主,我们自始至终都在被柳怀松戏弄,当时决定北征之后就没有退路啦!”

    “放你娘的屁!”天元宗猛地一脚踹向灰袍长者,然后对着其余人吼道:“传令下去,连夜赶回天河城。现在即刻启程。”

    灰袍长者又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道:“盟主,既然天河城保不住,我们何必要赶回去呢?倒不如继续北征南上,说不定还能挽回一线生机。”

    “放肆!”天元宗怒吼一声,旋即拔出大刀,挥刀将灰袍长者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抛洒了一地,其余人脸色突变,不敢在发出半点声音。

    五更天的时候夜正墨黑。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起床梳洗完毕。柳怀松带着玉箫嫣去密林寻到蝴蝶。然后告诉她如何行事,玉箫嫣又带上忍者神龟,乘着蝴蝶往皇城方向而去。

    柳怀松出自担忧玉箫嫣,因此早她一步先到皇城与刘继讲述里应外合的重点。告诫刘继务必要保全玉箫嫣的安危。等到刘继挑选出数千精锐修士之后。柳怀松才幻化蝶翼返回房间与风伤情汇合。

    他们两人先是蒙上面纱。在柳怀松的要求下,风伤情重新撑起久违的绣花伞,然后他们在小院相拥在一起腾飞而去。往长安城门处赶去。

    来到城门的时候,天色朦胧渐亮,东方朝霞熠熠生辉。柳怀松见过守城将领,命令他带领五万修士即刻悄然出城,先藏在距离天河城半公里处的杂草堆中。

    柳怀松与风伤情也放缓速度,犹渐逼近天河城,一路上留意着天河城的暗探,途中也斩杀过数十名准备通风报信的暗探。如此一来,路障与眼线全部被柳怀松清空,后方五万修士则是极为顺利的抵达天河城外半公里处的杂草堆。

    此刻正好是清晨时分,朝阳缓缓升起之时。五万修士藏在半人高的枯草堆中,衣衫已被露珠浸湿,但此刻无人去在意。站在此地天河城的城楼全貌一览无遗,柳怀松命令他们趴伏前进,他与风伤情则是冲向上空,准备吸引城楼修士的注意力。

    天河城楼的守卫称得上森严,在城墙上巡视的将领都有数百人,其余修士黑压压一片分布在各个角落。

    就在此时,城楼将领与众多修士的眼前,出现一幅相当震惊且诡异的画面,只见天空中有红白两道身影紧紧抱在一起,如落叶般翩然而下,鲜红身影秀发披肩,轻纱随风舞动,手中撑着一把绣花伞,白色身影衣袂飘飘,长发在空中起舞。

    红白两道身影停在与城楼齐高的半空中,停在数万修士与将领的视野里,他们面面相觑,疑问重重,忽然一缕香风吹来,数万修士面泛喜色与羡慕。

    闻其香,他们判断出那名女子有着倾城之貌,又打量那道鲜红身影,身型前凸后翘,高挑端庄,数万修士开始想入非非,可惜又可恨之处,莫过于那道相互抱着的白色身影。

    城楼数万修士目不转睛的盯着,有些更是踮起脚尖,争先恐后,相互推挤,只为寻个最佳的角度。

    忽然间,鲜红身影将手中的绣花伞抛向上空,然后牢牢搂住白色身影的脖颈,紧接着他们掀开面纱,以唇对唇相互亲吻起来。

    “他们两人是什么人啊?太他娘的气人啦!”有修士因为羡慕而怒火中烧,开始怒喝。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做出这等奸-夫-淫-妇的行为,当真不知羞耻,好不要脸。”有修士更加恼怒,但又装作清高,眼中那股极度羡慕之色,已然将他出卖了。

    数万修士开始疯狂指责,城楼一片混乱,他们浑然没有去深究一个问题,世间上,有什么人能这样定在半空,还能显得轻松加愉快,还能相互拥抱与亲吻呢?

    那些趴伏前进的五万修士,也能亲眼目睹半空中这副诡异的画面,但他们不敢怠慢,知道柳怀松是为他们吸引数万修士的注意力。

    天河城内某个能居高临下的屋檐上,刘继笑而不语的看着城楼半空中这一幕。然而玉箫嫣满脸不乐意,她嘟着嘴,轻跺两脚,咕哝道:“早知道有这么浪漫,我才不要在城里呢!”

    城楼上,数万修士有些在义正言辞的指责,有些恼怒交加的唾骂,有些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有些交头接耳相互吹嘘在青楼时的风光。

    就在此时,城楼正中央某名将领,忽然对着众多修士暴喝一声:“你们看够没有?全部提起精神来,难道不知道此二人绝非泛泛之辈吗?”

    一位将领说话,其余数百位将领纷纷出言教训各自的属下,由于人数过多,单单传话教训就用去不少时间。

    此刻那位最先说话的将领,手指着依旧在相互亲吻拥抱的两人,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此处有何目的?”

    将领清楚,仅此两人无非就是来捣乱而已。

    掐算时间五万修士差不多就在不远处,柳怀松缩回头来,利用传音术说道:“你来回答,兴许还能拖延少许时间。”

    若是放开柳怀松必然会掉下去,所以风伤情依然搂着他点点头。又转头看向那些城楼修士,风伤情扯掉面纱,露出甜美的笑容,擦了擦湿润的红唇,柔声说道:“小女,前来攻城。”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四章 天河城战

    语调极其轻柔,听不出半点杀意与血腥,声音随着缕缕香风飘向众位将领的耳鼻。他们不由得愣住,最前排的修士终于看清鲜红身影这张脸,这张能令天下男人魂萦梦牵的倾城娇容。

    他们同样屏住呼吸,呆呆望着这张脸,对刚才的话恍如未闻,更是还没反应过来,其实他们惊艳的这张脸是那么熟悉,对他们而言也是一场恶梦。

    终于,某名定力坚韧的将领醒过神来,忽然惊恐的大吼道:“风伤情,她是风伤情,盛世唐朝的情贵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声音传在众人耳边,他们双目猛瞪,眼泛惧意,神态恐慌。饶是他们训练有素,顷刻间将种种情绪压下心底,顿时数万人刀剑齐举,无论面前这张脸多么迷人,他们眼下只会关心自己的死活,因此他们全部做出迎战的动作。

    “弓箭手,准备射击!”“他们必定不止两人。”

    “众将领听令,严阵以待,但凡攻城者格杀勿论。”

    城楼与城墙上如同清晨的集市,数万修士来来往往,穿行擦梭,各就各位。城楼涌来大批弓箭手,他们拉弓对准两人,只要听见命令他们随时将半空两人射成马蜂窝。

    正中央某名将领,高举右臂斜斜挥下,喊道:“射击。”

    “嗖嗖嗖!”数百支羽箭密密麻麻的射向半空两人。

    箭雨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柳怀松与风伤情同时放手。刚才经过商量准备分头行事,柳怀松下落去地面,风伤情则是迎着箭雨飞上城楼。

    “嗖嗖嗖!”眼看数百支羽箭即将把风伤情射成马蜂窝,城楼将领与修士极为紧张的看着,他们没有在次射击,正是因为风伤情居然不避不退,相反还主动来送死。

    一代绝世倾城风伤情,难道就这样香消玉损吗?众位将领与修士全部抱着这种惋惜的想法。

    就在密密麻麻的箭雨距离风伤情只有半尺的时候,众人一眨不眨的盯着风伤情。但是箭雨碰触到风伤情纱裙的那一刻,准备说。是根本没有碰触到。而是数百支羽箭直接穿体而过射向后方。

    然而风伤情毫发无损,她宛如空气般飘来城楼,紧接着淡淡粉红雾气由体内散出。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大家屏住呼吸,这是魅惑术。”

    某人惊讶。某人作无谓的提醒。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风伤情还拥有自然系的恐怖能力。能化身自然为风。若是寻常刀剑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柳怀松落在地面后,独自一人冲向城门处,然后对着身后三十丈左右喊道:“众人听令。即刻现身,杀进去。”

    “杀!杀!杀!”五万修士霍然起身,冲出杂草堆,吼声如雷,脚步声也如雷。

    “轰轰轰!”高耸矗立的城门被柳怀松连击三掌,顿时向着后方垮塌下去。柳怀松率先冲进来,五万修士紧跟在身后。

    城楼数万修士跃下来迎击柳怀松带进来的五万修士。然而柳怀松早已离开战场中心,绕去守城修士的后方,然后利用轮回转生术,召唤出一万多匪军,从后方夹攻守城修士。

    城楼数百名将领与剩下修士面对风伤情无计可施,根本寻不到半点突破口,也无还手之力。

    然此刻天河城内巡视的修士闻声赶到,但是眼看距离战场中心不远时,忽然面前出现一只乌龟人拦住他们前去支援,玉箫嫣与刘继随后而来。

    玉箫嫣利用七彩行云咒,把数千精锐修士全部抖出来,顿时一声令下,数千精锐抽出长剑朝着赶来支援的修士冲了过去。

    城墙处烽烟四起,彻底陷入混乱与狼藉,灰尘漫在半空,又被血雨洒下来,交战嘶吼声、剧痛哀嚎声、兵刃碰撞声,等等,所有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聚在一起,奏响出一曲死亡之歌。

    靠近战场的居民开始往安全之地逃难。地处发生战争的消息,逐渐扩散整座天河城,不过半个时辰天河城的居民尽都知晓了。

    即便如此,天河居民却表现的极为淡定,甚至不乏欢喜之人,正是因为柳怀松执掌盛世唐朝的盛名在外,天河城的居民也时常听人议论,相较天元宗狂妄自大的性格,将天河城弄得民不聊生,他们自然是更加欢迎柳怀松,欢迎盛世唐朝。

    又过去半个时辰,长安城也有不少人知道在攻打天河城,他们则是抱着心悦的心情。当然还有个别人忐忑不安,就如南宫熏心梅,她一边在掌厨,一边吩咐伙计出去打听可靠的消息。

    此刻,在天河城的战场附近某栋四层茶楼,由窗前看过去,战场情况一目了然。颜讳正站在窗前,他观战的神情极为复杂,手捋着花白长须若有所思。雅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自从猜透柳怀松的计谋后,颜讳则是隐藏行踪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天河城。

    “二十年纪,想法却讳莫高深,做事干脆利落,还能当机立断,自己出谋划策一步步误导敌人,将局势全部洗乱,自己又在暗中掌控局势,看清局势一触即发,看来天元宗会败实属必然。”

    颜讳望着战场自言自语,他给出柳怀松一个极高的评价:“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却大义凛然,生性放荡不羁,又能深得人心,莫非真是得天独厚为世道而生吗?”

    颜讳面露几许和蔼的笑意,他望向乌烟瘴气的天空,自语道:“天生君王之命,必有不问世事,却关心世事的高人扶持,难道是你吗?太上老君!他柳怀松难道就是你瞒天过海,也要培养出来的玉帝吗?难怪当初天庭暴乱之时,你去阴曹地府接我魂魄送来诸夏大陆,想必是要我看看柳怀松此人如何成长。”

    颜讳含笑走去桌前,倒上一杯清茶,小酌数口,长笑自语道:“古有太白金星老儿下界寻找德才兼备之人,奉为诸神之首的玉皇大帝,执掌三十二天、七十二地,今有你太上老君在浩瀚星河开辟道场,秘密移居唐朝人亲自培养玉帝。当初玉帝魂魄已散无力回天,王母娘娘却得你奋力庇护投胎转世,她如今身在地球差不多十八岁吧?”

    战场厮杀依旧,但地面尸体却所剩无几,大部分都被柳怀松所夺取,无论是己方战死,还是他方战死,只要是躺在地上的尸体,柳怀松不会去关心尸体是哪一方的人。

    绝对的优势让柳怀松显得从容自若,天河城守城修士有些开始弃剑投降。柳怀松也给出命令,但凡投降者可与盛世唐朝的修士享有同等待遇与地位,相互排斥与记仇者必当以死谢罪。

    如此一来,自愿投降的修士越来越多,他们纷纷退出战场蹲在一旁。然而有些不愿意投降的修士,则是仰天狂喊一声:誓死效忠天元宗。

    往往出现这等人,柳怀松会第一个冲上去将其拍死。因为柳怀松不认为这种行为多么骨气、多么英雄的作风,相反是愚昧至极,他们的忠心变相成为助纣为虐,殊不知,因为顽固不化的效忠,成为了天元宗一柄伤害寻常百姓无形的利剑。

    城楼处剩下的残余势力,柳怀松交给风伤情来处理。他自己则是示意刘继即刻返回长安城,调派二十万修士来镇守天河城,然后他便幻化蝶翼冲向空中而去。

    天河城共有四处城门,其他城门的修士并没有全部赶来,所以柳怀松必须要去告诉他们是战还是降。柳怀松没走多久,战场地已然平静下来,风伤情留在此地清点统计死亡人数与投降人数,玉箫嫣随着刘继回去了。

    至此,风伤情以盛世唐朝贵妃之名,宣告天河城从今以后属于盛世唐朝。消息瞬间传去大街小巷,天河城数百万居民雀跃欢腾,如迎庆典。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长安城。长安居民更是家家张灯结彩,处处披红挂绿,有些更是摆上宴席相邀亲朋好友来欢聚一堂。

    南宫楼打听消息的伙计飞步跑进厨房,大喊道:“天河城战败啦!我们赢啦!”

    其余忙碌的大厨们看向这名伙计,像看个白痴一般,这种事情也犯不着大惊小怪吧!

    但是南宫熏心梅听见这个消息,她站在灶台前愣住好长时间,神情惊喜若狂,又有些喜难自胜,险些因为激动要开心的哭一场,不过当她闻到一股烧焦味后,小脸满是通红,顿时不知所措的忙碌起来。

    天河城另外城门的修士,在柳怀松没去之前就放下兵刃选择投降,只等着柳怀松前去安排他们如何行事。傍晚之前,从长安城调遣的二十万修士已经各就各位。北面城门有十万人驻守,其余三门只有五万。

    长安城与天河城交界的荒郊处,柳怀松则是示意刘继修建过度城墙与通行围道,将长安城与天河城连成一体,而准备镇守这片区域的修士,正是天河城投降的六万修士。

    孟聪与逆风赶回来的时候是天黑不久,他们径直掠过长安城赶去找柳怀松。柳怀松安排孟聪以后驻守在长安城与天河城交界处,逆风则是镇守天河城向北的城门。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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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书生演绎一段逆天式的脱变史 从书生成为皇上在成为玉帝--需要经历什么? 从异界成为唐朝在成为凡间--需要经历什么? 新世界-新三界--由谁来执掌? 是天道不仁,还是世道不幸,或是一场数千年的游戏? --------------------------------------------- 地球女模特稀里糊涂中穿越过来,古灵精怪且调皮捣蛋的她却大放光芒,意外获取炼丹法门,从此成为身穿晚礼服-脚踩高跟鞋的炼丹人,丹药如糖,随手扔个一两粒嚼着玩!邪善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善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善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