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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全文阅读

作者:烽霜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txt下载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九章 法国小妞

        “夫人真的是盛名远播。”我有点不舒服,我刚领教完人妻的手段,觉得他们说的都可能是事实。回完这了一句,我眼睛瞬间扫向康斯坦丝,只见她眼角的得意之sè越发的浓郁,“看来能成为夫人的男伴,我很荣幸。”

    我就纳闷了,法国妞为什么老在针对温迪尔。

    “能成为您的女伴才是我的荣幸,这可是其他人想得到却无法获得的荣誉。”温迪尔挑衅地瞥了法国妞一眼。

    后者继续保持脸上的微笑,也没说什么,渐渐地把话语的主动权让了带来的三个同伴。

    “夫人这件衣服真衬您的气质。看看这sè泽,面料是上好的远东丝绸,绣花是大师级的jīng工,还有这针工和绣法,无一不是上好的极品。这样的衣服少说也有五千多里弗尔,即使是在凡尔赛的宫廷,也就只有最高贵和得宠的贵妇才能穿得上。”

    “看到夫人的服饰如此漂亮,我忍不住心神荡漾地询问一句,夫人能否在某rì得空的时间带去我去拜访那位为您缝制出这样一件裙子的裁缝?因为我带来的这些都有些老旧了,就拿我这件大褂外套来说吧,您看看,上面金线质地的花朵绣纹图案都过时了,胸前的穗纹和衣服绿sè完全不是君士坦丁堡流行的时尚sè彩,胸口的两排钉扣更是需要换一换,所以虽然这一件衣服花了我将近七千多里弗尔,可该扔掉的时候,还是得扔掉。”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说话的那个家伙身上的衣服。让·哈里斯佩,一件衣服就要七千多里弗尔,那换成帝国通用的金币就是基本相同数字的索里都斯!法国那帮贵族真是有够舍得的。

    “不如这样,夫人带我们去见一见为您制作这套裙装的裁缝,我将亲自为您买上一套崭新的裙装,作为回礼,可以吗?”让·哈里斯佩自鸣得意地向左右两边挑了挑眼角。

    温迪尔不温不火地说道:“这倒不必,我的衣服已经够多的。如果阁下将添置新的衣裳,我可以让我的管家带您去找那位裁缝。”

    “我说,看看外边迷人的天空,如此赏心悦目的夜晚,我们不如先把置办衣服的事情放到一边,谈谈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三个法国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让人插嘴的余地,虽然看着别人泡未来的老婆从有点不爽上升到了非常不满的,但我还是决定先观望再说。

    “在想些什么?”康斯坦丝很有兴趣地问道。

    我笑道:“在想法兰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康斯坦丝追问道:“那你得到了答案了吗?”

    “我想是的。法兰西是个美丽的国度,要不然也不会诞生出像莱奥尼达斯夫人和奥尔良公爵小姐这样美丽的女人。”我故意放慢了语调和语速缓缓地说着,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真的很美丽吗?”媚意横生的康斯坦丝摘下了手上的蕾丝手套,露出皮肤白皙手背,然后递了过来,晶莹光润的指甲非常赏心悦目:“那我的手呢?”

    当一个贵族女xìng脱掉手套就意味着可以直接亲吻她的手掌,而不是隔着手套在上面的空气用嘴巴发出一个声响。伸手接过虚若无骨的小手,很软,很舒服,嘴唇对着掌中小手的手背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抬起眼皮,看到一双yù渐迷离的琥珀sè眼睛。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我松开康斯坦丝的手掌说道。

    康斯坦丝顿时满面红光,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妆,做一辈子矮矬穷忽然被女神逆推的**丝都没有她那么喜悦,芊芊的玉指趁势在我唇边划过,一双充满媚意的眸子几乎滴出来水:“你的嘴唇很迷人。”

    法国的小妞都这么大胆奔放?脸上有些发烫,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谁知道待会会不会让这小妞问一句,能让我尝尝么或者今晚去我家之类的话:“再怎么迷人也还是比不上奥尔良公爵小姐,能跟我说说你们法国的趣事吗,我对美丽的法兰西真的很好奇。”

    说完,看向人妻,只见那边的温迪尔冷哼一声:“很不好意思,诸位,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你们继续,但我得暂时离开一下了。”

    “那夫人走好,我们继续。”康斯坦丝顺势勾住了我的胳膊,一对让束胸衣勒得几乎要跳出来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了上面,“你想知道些什么?嗯,就让我说说凡尔赛怎么样,那可是整个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可以。”

    从权力的中心开始说起,这正对我的胃口,想知道奥尔良公爵家有那些盟友?

    “公爵小姐就只有三位伯爵这些朋友吗?”

    “怎么会,我们也就感情比较好,真正要好的朋友都还在巴黎。像菲利亚斯子爵、依纳伯爵,他们都跟我玩得比较好,安妮公主、玛丽娅公主、吉斯公爵的两位小姐、安茹伯爵夫人,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哪天你去到巴黎,我可以把他们都介绍给你认识。”

    “孔代亲王可是法国的英雄,奥尔良小姐不认识他?”

    “他啊?还好啦,我们奥尔良家跟他那边关系一般而已,谁让孔代亲王那边的瓦德克伯爵经常找我们的麻烦。”

    奥尔良家跟孔代亲王家的关系还真是不怎样。

    “那平时公爵小姐在巴黎都做些什么?”

    “郊游啊,聚会啊,宴会啊,偶尔去打打猎,不过我上次去林场的记忆真是糟糕透顶了,林务官根本不负责,好好一片猎场让许多贱民给钻了进来,他们偷盗林木不说,还偷偷打掉那些供给预备给我们的鹿和狐狸,真是可恶死了!到后面,害我连只狐狸都没看到。”

    “这确实不大妙。”

    “何止,居然还有人到凡尔赛向国王提议废除猎鹿禁令。真是的,那个家伙也不想想如果禁令解除了,我们贵族哪里还有鹿去狩猎,哪里还有林场去玩!”

    “那个,哪天你要是去狩猎,叫上我,我就住在你们提供的外宾馆哪里。好不好,好不好嘛!”

    便宜老子要我娶的女人似乎在外面风流债无数,现在摆脸sè退场,谁晓得她肚子装的什么药。旁边的这个法国妞,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盘法国大餐,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就能吃个满嘴流油,但是理智也提醒我,这妞应该玩过不少男人。

    对这种女人,我同样好感欠缺,但是我有必要装出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和xìng趣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她嘴里套出我想要的东西。要知道,她是凡尔赛的公爵小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很多不是用书面报告就能完全弄明白的事,但通过她的小嘴却可以。

    今晚虽然不快居多,但多少也有了点收货。康斯坦丝小妞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年初的时候,王室银行建立了一家资产共有一千两百万里弗尔名为密西西比公司,获权派发五万股股票。康斯坦丝来罗马前,原本每股二百四十里弗尔暴涨到了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

    五万张股票,价格翻了五倍不止,变成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全部卖出去那就是九千四百万里弗尔,啧啧,这已经超过法国国库一年的岁入!

    是结余的整整几十倍!

    凭白获得这么一大笔资金,恐怕太阳王现在睡觉都会笑。

    但我想,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绝不会一下子就把手上囤积的股票卖光,最坏的情况是,二百四十里弗尔的股票只卖了太多了,价格涨到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密西西比公司手头上还有至少二万张里弗尔的股票。也就是说,密西西比公司花了半年时间给法国集资了五千六百四十万里弗尔!扣除成本,什么都没做就盈利四千九百多万!

    四千九百多万里弗尔法郎银币,那是什么概念!?

    一个步兵在法国的月薪是四里弗尔和十二苏到六里弗尔和四苏之间,骑兵月薪是十四里弗尔。在西欧,二流的强国普遍只有一支四、五万人左右的常备,以法国的强盛,假如路易十四要保持十五万步兵和五万骑兵共二十万军队的压倒xìng优势,算上杂费和各级军官的开销,每月要消耗两百万里弗尔,如果大军动起来,维持这支军队消耗的数字要上升到每月三百四十万左右。但就是这样庞大的一笔数字,法国能凭借密西西比公司的暴利无需国库的收入就能单独养活他们的军队超过一年半!但法国会不动用国库里的钱吗?

    这个坏消息还真是有够坏的,我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

    正要准备离开老公爵的家,大厅的一个角落出现一阵sāo动,等我抬起眼皮,看到三个君士坦丁堡贵族怒气冲冲地向离开大厅。三人都是我认识的,没办法,我们塞奥法诺家的支持者就是这么多。不过这一次,我却皱了皱眉头,因为我从为首者的眼中看到了凶狠的杀意,那人在君士坦丁堡的名声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一次争风吃醋!”康斯坦丝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会有决斗吗?平常都是在哪里决斗吗?会死人吗?哦,上帝啊!我实在太期待了!”

    这女人,无药可救了,我眼睛一瞥,看到了俩熟人,文艺青年腓特烈和文艺少女!

    “是他们俩个惹到那伙人?”我问道。

    康斯坦丝饶有兴致地说道:“好像是他们为一位小姐争风吃醋呢!那个男的,很漂亮的那个,据说他在大学区里跟人决斗了不下二十次,很多人都叫他,决斗的腓特烈!”

    “还真是个爱惹麻烦的家伙。”我没好气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德意志贵族居然决斗高达二十多次,他简直就是不想活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君士坦丁堡。

    “你认识他们?”

    “还好。”

    看了看天sè,我打算提前退场,但被康斯坦丝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给出一个含糊的答复,一有空就去邀请她去sè雷斯平原打猎,她才放我离去。

    坐在马车上,夜晚的君士坦丁堡有着不下白rì的热闹,对面的温迪尔不断地扇动着扇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决定打破沉默,不管怎么说,我将来可是要娶她的。

    “夫人。”“殿下。”

    巧了,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夫人先说。”“殿下先说。”

    又一次撞车。

    我笑道:“夫人是女xìng,夫人先说吧。”

    “您是殿下,您先说。”

    我想了想就便道:“夫人在会上不舒服,现在感觉好了些没有?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要不要我回塞奥法诺家请御用医师帮您看看。”

    “多谢殿下好意,我那是老毛病了,人一多了,就会胸闷。”温迪尔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那个康斯坦丝,她对您不怀好意!上周,你明明和我在一起,她明明分辨得出您和您兄长的相貌却仍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上来跟您套话,这是别有用心!”

    “啊?”我愣了愣,这妞来这一手也太突然了。

    温迪尔着急地说道:“殿下,我没开玩笑!相信我,那种女人,只会玩弄男人的感情。今天她会装得爱你爱得茶不思饭不想,改天碰到另外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而去勾引那个男人!知道吗!她来到君士坦丁堡一个月,就成了整个dì dū有名的交际花!”

    “你们两人有过节?”我问道。

    “没有!”

    “但我看你们一碰面就火药味十足…”

    “难道你不相信我!”温迪尔音调一高,双眉跟着便是一竖,得了,总是含情脉脉的人妻客串了把悍妇,开始耍横。

    等到温迪尔意识到错误后,她苦苦地求道:“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跟那个法国女人走在一起。”

    我保持了沉默好几秒便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因为…”温迪尔咬咬牙,双目露出决然的目光,“因为你长得有点像我前夫,看到您,我就会想到他!”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像人妻的前夫,开什么玩笑!

    温迪尔脸红得好像染上了一层彩霞:“眼睛像,头发像,耳朵像!”

    平常都是我让人无语得只翻眼,但这次,轮到我享受到那种无语的感觉。

第三十章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四天过去,这天是八月的二十一号,我发现基本上在统战部会议室大厅的人都赤红双眼,这一次来参加会议的人更多了。

    便宜老爹接过各部大臣交出来的提案,倾听他们既不破坏现状又能节约开支的意见。其实削减开支也就是从帝国的行政机构里剔除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人员和取消购买不必要的物资。想要节约出一个数目可观的数字,帝国最具cāo作空间的部门屈指可数,也就政务庭、外务部、军务部和皇室内务庭能办得到。

    外务部取消了马车换装、更换外地大使馆的装潢、添置新装饰的预算,为帝国节约下二十三万索里都斯。政务庭也做了类似的安排,几个本该退休的执行官继续留下服务,将发放他们的退休金扣住,取消两个总督人事任命,一共省下车马人事费用七万索里都斯。

    轮到皇室内务庭了,那里的主人,皇室副总管红着脸激动地说道:“凯撒,我们经过一夜的讨论,认为这个时期,应该取消感恩节的宫廷舞会,缩减秋猎和十一月感恩节前夜、新年前夜、圣诞节前夜这三个侍奉圣礼和新年、一月圣诞节皇室宴会的规模!还有皇帝陛下的开支也得进行削减!”

    “帝国后半年所有能让人开心的节rì都让你给弄没了,这还真是有一个有魄力的提案。”便宜老爹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笑眯眯地便把手上的缩减开支提案交给了财政大臣,“埃里克斯,我们皇室副总管的建议能让我们节约多少钱?”

    财政大臣花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去粗略浏览手上的文案:“从以往安排各个庆祝活动的经费来看,感恩节的宫廷舞会能省下索里都斯四十七万。十一月感恩节到圣诞节前夜的侍奉圣礼这三个庆典能初步节约索里都斯二十二万上下,秋猎能为我们节约十万索里都斯,如果取消则是七十万而新年、一月圣诞节皇室宴会的能省下五十二万,再加上皇帝陛下到年末的开支削减五十七万,总计索里都斯一百八十八万。”

    “皇室开支削减五十七万,真按照这计划执行下去,那老头会被得罪死的。”我不禁一阵感慨,法国人还真是有能耐,一个公司和五万张印刷出来纸片,凭白得出四千九百多万的法郎,而我们呢,几个大头部门的削减才得出二百一十八万的索里都斯。

    亚历山大笑着说道:“别笑人家,我们的开销也会跟着被削的。”

    便宜老爹瞥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说,示意各部门的头头继续。

    果然,轮到其他部门就没一个能节省超过一万索里都斯的。

    “亲王!亲王!我有一个能让邮政部剩下一大笔钱的办法!”只见一个臃肿又挂了勋章的大臣挪动庞大的身躯。如果说,各部门最没用和混吃等死的人是谁,顶着邮政大臣名头的这位仁兄就是了。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马库斯,我们的亲戚,算是你我的堂兄。”

    …老哥,我知道他是我们的亲戚好不。

    “全国各地乡镇的邮差一共有一万五千多个人,还是一万四千人来着,每个人每月都有3索里都斯拿!经过我的一夜苦思,我认为,这个数字充满了巨大的水分!地方官员欺上瞒下,我们必须就此彻查。”那位年龄足够做我和亚历山大大伯的堂兄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挥舞着大手慷慨激昂,“彻查出的空额会替我们省下一部分经费,再在我们掌握了全体邮差资料的基础上,我认为必须就辞退七千到八千人,老弱必须排除!让全国的邮局的人手都勉强够用就好!这样只要邮局没了那么多人,那他们就不会闲着,就不会做拿着月薪却整天偷懒的家伙!”

    我靠,这是什么神结论,我苦笑着捅了捅亚历山大,他也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天真的可怕。”

    便宜老爹笑着问道:“只保留一半的数目,怎么维持全国的信笺递送?”

    “修改各地的派送服务区域。对个别较为繁忙的邮局买进马匹就好,从削减的预算那里拿出一部分来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位老兄很淡定地说道。

    这下连便宜老爹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位堂兄纯粹是出来搞笑的。

    好说歹说让他回到座位上,便宜老爹开始对各部门就开支削减的提案进行修改,最后初步预定各部门下半年削减开支有一百八十万。

    秋猎取消,侍奉圣礼规模不变,感恩节的宫廷宴会得到保留,但规模被缩减,皇室副总管需要为此拟定一个新的列表,新年到圣诞节的皇室宴会规模,不减反增,就连皇帝陛下那边的开销也被从五十七万这个数字缩成三十三。

    正午时分,会议进行到这里差不多就步入尾声了,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拿着一封密封的信笺推开大门来到便宜老爹身边。

    “急笺,从卡斯蒂利亚来的。”

    所有人在便宜老爹打开信函地瞬间都伸长了脖子,但大家都知道看到便宜老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数十息后,便宜老爹闭上了眼睛,把信函交给外务大臣。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现在才得知这个消息!”

    大家都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外务大臣接过信笺急急地一看,脸sè跟着便是大变:“哈布斯堡的耶比利亲王去世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大臣都坐不住了!

    “就是坐镇在阿拉贡的那个?”

    “不会是谋杀吧?”

    “我想不是,如果是谋杀,那老鬼会是死在下一场战争之前,而不是现在。”

    “阿拉贡王国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冠上最大的一颗宝石,如今奥地利哈布斯堡派驻那里的老头子死了,没了那个老东西在那里,他的几个儿子和当地的权贵,还不闹上天?”

    “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啊!我们现在接到消息,凡尔赛没理由不会比我们收到的消息要晚!等到我们作出布置,只怕法国那边已经成功收买完那群阿拉贡的权贵!”

    “阿拉贡在哪里?怎么都没听说过。”我那堂兄逮住旁边的一人悄悄地问道….

    现在所有的议论都指向一个结论,帝国该怎么应对?!

    “凯撒!”

    “凯撒!!!”

    嗡嗡作响的大厅因我开口而鸦雀无声,因为一般我们在旁边观看都不会开口,这次破例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件事,我必须要说,法国在扩军!未来,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是二十万法军,而是三十万,甚至是四十万!”我今天也算是语不休不惊人了,四十万大军,你以为那是在中国玩乡民起义,还是宋朝的百万厢军,光数字好看,其实不但三岁小孩和八十老太,就连孕妇都有。但现在,确实有这个可能!

    “殿下,您没在开玩笑吧?”农业大臣眼角抽搐地说道,“四十万大军,那可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啊。”

    财政大臣埃里克斯也不相信,他附议道:“法国连年征战,开支已经超过了岁入,要是从现在的二十万人数增长两倍,那整个国家岂不是要破产!”

    便宜老爹仍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样子:“说说你判断出法国在扩军的理由。”

    “哈布斯堡阿拉贡耶比利亲王的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凯撒听说过法兰西密西西比公司吗?”我缓缓地说道。

    看着便宜老爹困惑的眼神,外务大臣利奥提醒道:“那是一个垄断了新大陆密西西比流域贸易权35年的公司,有着王室背景,我记得公司拥有资产一千两百万法郎,也就是那种里弗尔银币。”

    “我昨天获知了一个消息,那家公司二百四十法郎派出的股票在一个月前暴涨到了一千八百八十法郎!而这个公司拥有五万张股票!”看着那些大臣都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说道,“王室背景,又垄断新大陆的开发。开发那里的土地需要一下子投入那么多钱吗,所以我确信,法国这是在集资,为他们国王热衷的战争在集资!我看那个股票还能涨,若是全部卖出去,法国将能从整个国家所有阶层抽出超过一亿,不,两亿里弗尔的财富!”

    “两亿!!!殿下是在告诉我,就是卖几张破纸就卖到两亿?!”财政大臣很激动,激动得一塌糊涂,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便宜老爹辛辛苦苦准备了十几年,国库都没超过十亿索里都斯。

    “很显然,事实便是如此!”

    “两亿里弗尔。四十万法军?不,法国会吃不消的。但是三十五万倒是有可能。”便宜老爹冷静地分析完,他突然地问道,“我的儿子,换做是你,你现在会怎么办?”

    “别人看不到这笔财富的巨大力量,但是等到法**队扩张到超过三十万,三十五万,谁都会在这样的庞大军力下颤抖!所以,我们必须稳住奥地利的哈布斯堡!不能让耶比利亲王的死变成引发奥地利-阿拉贡的哈布斯堡崩溃的导火线,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要不然这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和羊群效应,从局部的颓态演变为全局的弱势!也就是说!”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罗马也必须扩军!增加我们那位未来盟友的信心!”

    “我反对!扩军必将增加帝国人肩膀上的负担,对贵族而言,这没什么,少买一两件衣服就好,但普通的民众不同!即便我们抑制了粮价的暴涨,可今年的粮价还是比常年贵了许多!”财政大臣一说,立时得到许多人的支持。

    “阁下,请听我说完,考虑到我们财政情况和帝国人民利益,我们目前不用大量扩军,但做出大量扩军的样子!

    “那具体要怎么做?”便宜老爹问道。

    “筛选!”

第三十一章 堂兄的野望 上

        “很不错。我稍后会把扩军的名额公布出来。这样吧,再派出帝国罗德岛第三舰队和黑海第一舰队到西地中海巡游,沿途在意大利诸邦补充些物资,抵达阿拉贡之后返回。罗德岛第三舰队的主力舰的海上君主号和大海王号是各有九十门大炮的一级战舰,二级主力战舰有三艘,十三艘三级主力战舰,再算上黑海第一舰队,这支帝国舰队一共有一级战舰两艘,二级战舰四艘,三级战二十艘,一共二十六艘海上巨兽,这样的阵容,就算是碰上法国的土伦舰队也有一搏之力。”

    财政大臣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开拔的舰队又要增加一笔军费。”

    军务次大臣立时附议,惹来海军大臣一阵不满。

    便宜老爹挥挥手示意不要争论此事,因为这笔钱给的值得。

    还有什么比一个庞大的陆军数字跟能震撼人心的,入港的巨大海上巨兽显然是首选,那些战舰和黑洞洞的大炮都是实实在在的帝国硬实力!不愧是便宜老爹,等到这支不逊sè于法国土伦舰队的帝国海军在西地中海耀武扬威一番之后,再传来帝国陆军扩军的消息,这更能为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打下基础。

    便宜老爹在这之后留下了海军大臣、财政大臣、政务大臣、军务次大臣这几人的同时,也留下了亚历山大。

    这有点奇怪,也意味着我得自己一个人回家。

    走在大理石面光洁的走廊上,一个笨重的脚步声音让我差点以为莫里斯来了。

    “堂弟,等等!”

    回头一看,是那位年龄五十多岁,体重过两百的堂兄正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马库斯堂兄啊”对这个坐在邮政大臣位子上素餐尸位的家伙,我好感全无,如果不是我们家现在靠的是忠诚来评判一个人的官位高低,他根本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您看,堂弟,我们都是亲戚,所以呢,正好这外面的天气晴空万里,风和rì丽的,我想跟你一起到一个地方增进下我们皇族之间亲密感情。”马库斯凑来觍着脸说道。

    反正无事可做,我便随口问道:“堂兄要带我去哪里联络增进下皇族之间的亲情?”

    马库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他搓着手激动地说道:“当然是去寻欢作乐了!君士坦丁堡最好的那间,达芙妮河畔!据说查士丁尼大帝老人家就是在那里找到属于他的真爱狄奥多拉皇后!”

    两个门边把守的侍卫眼神乱翻,我不用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早听说皇室**,没想到堂兄居然会带堂弟到jì院增进感情,天晓得待会他们是玩前后夹攻,还是上下夹攻。”

    “堂兄是在暗示我,我会娶一个【jì】院出身的【jì】女做王妃?”我笑眯眯地缓声问道。

    “啊?没有没有没有!!!”马库斯慌乱地指手画脚,“我的意思是那里的交际花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种,个别红牌,一个晚上要好五千索里都斯!”

    “五千索里都斯啊,那些人卖的肉还真贵,这样吧,既然是增进感情,我们就不去那种地方了,替堂兄省下上万索里都斯,现在堂兄是不是很开心?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堂兄弟更加亲近了。”我逗弄道。

    “是啊,是啊,我忽然感觉到堂弟好贴心!”

    “好吧,那堂兄到底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商量或者解决的,我们到外面边走边说。”

    外边空旷的庭院里,马库斯说明了来意。作为一个皇族,作为一个抱负和有理想的皇族,作为一个亲近赛奥法诺家又血缘上极其高贵的紫衣皇族,他感觉到压力很大,他不想再坐在邮政大臣这个位子上混吃等死。

    震惊错愕,各种感觉都有,这个醉生梦死的大肥猪什么时候都有了这种觉悟了?

    我纳闷道:“我想知道理由。”

    “理由啊,很多啦,你看最近会议上,大家讨论得那么激烈,我插不上嘴,你们说的那些关税增减、税率修整、债卷股票,明明全是希腊语,可一钻进我的耳朵,我愣是搞不清那是什么意思。”马库斯挪动着肥厚的嘴唇,脸蛋憋得通红,这种耻于开口承认自己不行的话花了他很大的毅力。

    我下意识地往外面大街的树上看去。

    “堂弟,你在看什么?”

    “我在找正在上树的猪。”

    “找到没有?”

    “没有。”

    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戏虐了,马库斯承受不住,眼神躲闪着,不安地搓着双手:“我说实话,我其实想成为像凯撒那样的人!我正在追求的一个贵妇说,只有当我成为像凯撒那样伟岸的男人,她才有可能接受我。”

    “你的路显然任重道远。”我没戳破那个贵妇的小心思,“然后你就准备了那个在会议上的提案?”

    马库斯想不明白:“是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凯撒不认可。明明很好啊,既能削减开支,又能增加运作的效率。”

    我问着这位天真的堂兄:“你知道一匹马的价格?”

    “知道啊,邮差又不用买好马,劣马什么的一匹也就七八十索里都斯,就算买够一百匹,还是能用裁员得来的经费抵消掉啊。”

    “那堂兄知道邮差是怎么工作的?”我又问道。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想必是邮差经常等着信笺去派送。那些懒惰的家伙,就连我都知道信笺根本不可能频繁出现,有时候他们就根本不用工作!”马库斯回答道。

    这位堂兄在做薪水小偷上还真是有天赋,做了邮政大臣整整十多年,居然都不清楚手底下的邮差是怎么工作的!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了:“堂兄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却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下午啊,哈哈啊哈,我没忘啊!”

    我有点想抽人:“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帝国遭遇粮食危机的时候!这段时间,不能,也最好不可以辞退任何人!”

    “啊,为什么?”

    “假设堂兄是个生活在君士坦丁堡为帝国工作的人,每个月只拿到15索里都斯。这个时候,粮食的价格上涨,原本一块索里都斯能买到的粮食变成两块索里都斯了,你会有什么想法。”

    马库斯左思右想之后说道:“应该不大高兴?”

    “那好,那么粮价回到原来的价格,可是你却没了工作,你又有什么想法。”

    “愤怒?”

    “那你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们不能为稳定帝国的粮食价格而让一部分帝国公民没有饭吃。那些邮差,拿着才3索里都斯银币的月薪,做的本来就是兼职xìng和较为轻松的工作!只要是当地人和能走路就可以了,现在堂兄的提案上说要开除一些人,这对年轻人,影响不大,他们年轻力壮照样能在地方找到活干,但那些年老体弱的,他们极有可能指望着做这跑跑腿的活计来养活自己和一家人!现在你一下子要打发走七、八千人,我的堂兄,你想让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马库斯哭丧着脸,他着急地解释道:“上帝啊,主啊!我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啊!可凯撒会认为我是故意这么做!相信我,我的堂弟,我只是想在凯撒面前表现得好一些,都是那些个顾问害的!是他们提议我这样做的啊!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这个大胖子堂兄在身边急的团团转,我叹了口气,他这么废物,实在是有损我便宜老爹的形象。

    大胖子弓着腰拉着我的衣袖哀求道:“堂弟帮帮我啊!”

    “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认为堂弟你是个天才啊!是能引导我成为向凯撒那样伟岸人的天才!”

    “好的,我尽量试试。”我翻了个白眼,被这样的人称赞,我找不到一点成就感。但没办法,这人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这一派的坚定支持者,他干不好会让别人说我老爹识人不明,虽说他已经做了有名无实的邮政大臣十多年时间了。

    马库斯欣喜若狂:“现在该怎么做?”

    “再弄一份合理的提案吧。还有,堂兄不是说要找出瞒报的人数吗,去跟政事庭的人要一份帝国户籍备案,然后从你的邮政庭那里调出一份全国各地邮差的名单。我们慢慢审计核对。对了,把你的那些顾问都叫上。让他们一起来帮忙!”

    “再弄一份提案,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正式的文件会在几天后的御前会议那里传达下去,只要堂兄在这段时间里弄好就没问题了。”

    “好好好,我立刻就去!”

    大胖子堂兄不知道自己应承下一份怎样的自理不讨好的差事,望着那个颠屁颠屁离去的人影。

    我笑了,这种人该当尸体还是当尸体的好。

第三十二章 堂兄的野望 下

        这些天大胖子堂兄几乎厚着脸皮来到我家。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核实名单了。

    他约好今天来我家。会客大厅的落地大钟刚过二时,大胖子堂兄坐马车回来了。邮政庭保存全国各地邮差的人事档案备案全都给调去了政事庭的大楼,主事的次大臣也在那里,顾问们也都打发马夫去把他们叫了过去。万事俱备,就只欠我这道东风。

    马车上,马库斯咧着嘴,笑着问道:“我把邮政庭的能带来额人都带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审核才能找出那些虚报的邮差?”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按照从邮差人事名册那里提供的人名去到政事庭保存的户籍档案一一核对。”

    我一说完,这位堂兄也不傻,他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岂不是会很无聊?”

    “确实是非常枯燥,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得到教会那里调一份结婚、出生的牧师祝福证明。如果堂兄不想做…”下面的话,我没说。

    马库斯脸部表情不自然地僵硬着:“这跟我想得不一样,就没有更加潇洒一点的办法?能让人看到我挥汗如雨,最后一举扭转乾坤的方式?”

    “呃,堂兄,你脑海里处理国务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在我喜欢的那个贵妇面前,接到一个几乎要让帝国崩溃的难题,然后只见我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诡秘笑容,解决的办法出来了!我向心慌如小鹿的心上人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沉稳地向手下发布命令,没过多久,那个难题被成功处理!满心欢喜的夫人,抱住我的脖子,向我献上最热情的香吻,依偎在我安全的港湾里,投以崇拜的眼神。”

    这堂兄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就是白rì梦做多了。

    “这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做到。”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快说啊!堂弟,快教我,今晚我请你去达芙妮河畔!”大胖子摇晃着我的肩膀,情绪非常激动。

    “做梦。”

    “啊?啊!”马库斯施施然地收回手臂,“要不,我们坐马车周游全国,去各地核实,这似乎更轻松一点。”

    “那种核实又有什么意义,你不怕下面的人随便拉一个来冒名顶替?你一走,什么都恢复原样。”我说道。

    马库斯脸sè变了又变,他咬咬牙:“好,我干!怎么不干!我一定要成为像凯撒那样伟岸的男人!”

    到奥古斯特广场数条街不远的政事庭比到统战部需要不太长的时间。

    走进大殿里面,十五世纪风格的巨大油画下方,站了两拨人。哪边是民政职员,哪边是所谓的顾问很好认,人数大概有四五十人的就是邮政庭的人,而两个差点把下巴戳破天花板,又打扮得像个学者,可打量人的眼神比统战部的高官还倨傲的,他们就是顾问了。

    他们看到大胖子堂兄走过去,脸上就忍不住一阵狂喜,可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地保持着淡定,只是那脚上的步伐比谁都快了几分。

    “马库斯公爵,今天的会议进行得如何?”

    “能其他部门都无法削减出超过一万多索里都斯的情况下,邮政庭不但开出了超过两万的预算,还能提高地方部门的效率,如此的成绩,当然是大出风头。”

    “正是,我说过把一切都交给我们,我们必定能让您成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邮政大臣!”

    “有空在这里吹牛还不如把时间留作干点实事。”两个对君士坦丁堡一无所知的人,第一任邮政大臣就是这胖子堂兄,拿他来跟谁比?

    两个顾问正要开口被马库斯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住:“还愣着干什么,是时候轮到你们展现才华了!”

    一听到展现才华,两个学者打扮的人激动得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公爵是要让我们处理国务了吗?太棒了!我终于可以施展我所学的所有才学了!我们是要成为政事庭的执行官还是庭长顾问?”

    “哎呀,早知道我打扮得隆重一点了!我是帝国重臣,穿成这样子,会让人笑死我!”

    那两个人的对话让我一阵好笑,他们都把处理国务当成了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道:“两位,你们不必担心你们会因穿着简陋会被取笑,在政事庭的档案室里,除了档案,我想没有什么大人物要面见你们。”

    “这,公爵,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们不是建议审核虚报的领薪人数么,现在就带你们去,我们一起找!找出那些虚报的人!再狠狠地教训他们!”

    核对这种事情很枯燥。几十个人捧着个本子守在政事庭收藏的各行省库区,根据政庭登记在案名册区域划分把搜索的范围缩小到乡镇上,再从当地的姓名和年龄去对登记在案的邮差进行核对,这项工作对比起会计也就轻松了那么一点和简单了那么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没过一会儿,连我都在老老实实干活,那两个心比天高又自命不凡的邮政大臣顾问不耐烦!

    “公爵殿下,我们作为您的顾问,职责应该是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把我们叫到这档案室来,您这可是把我们的才能用错了地方!”

    “对,像我们两个这样的才华横溢的人不能被局限在这里!像审核这种琐事,您完全可以把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

    “连小事都做不好的人,还妄想着能去做大事?连做乞丐都不可能有人要你们!”我抬头冷笑说道。

    “年轻人!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我,可是君士坦丁堡大学区里最好的学者!我的文章,我的研究,全部都充满了智慧!你刚才是在侮辱我!你最好马上给我过来道歉!”

    “对,郑重地道歉!”

    两个在档案室大吵大闹的人弄的大家都停下手上的事。

    “堂兄。”我用胳膊捅了捅大胖子,“他们的薪水是从邮政庭一起发的吧。”

    马库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点点头:“两个,一共一百七十索里都斯。”

    “很好,邮政庭第一批被裁掉的人就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以滚了,邮政庭太小,请不起两位大才。”我朝门边的jǐng卫挥了挥手,“把那两个人带出去。”

    “公爵!”两个学者把愤恨地目光从我脸上移到马库斯那里。

    jǐng卫看了眼我,又瞧了瞧公爵。

    后者牛眼一瞪:“还愣着干什么,把两个大声喧哗的家伙给带出去!”

    两个眼高手低的家伙都花掉一百七十索里都斯,那可是一个帝国主力军团管辖一千三百人团级长官的月薪,大胖子还真是有够舍得的!

    送走两人,走廊还不断地传来骂骂咧咧地叫喊,我对大胖子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请到那两个笨蛋的。”

    “那个,我到大学区想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顾问,路过一个咖啡馆听到他们两个在那里说着一堆乱七八糟,我都不懂的东西,随后,绕着绕着就被他们给弄糊涂,只觉得他们很厉害。于是就开了上百索里都斯的高薪。可谁知道,这两个白痴除了吹牛,什么都不会!”马库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伤心,“亏我还把他们两个当做真正的,哎,不提了,真是我瞎了眼!”

    我给这位老兄给逗乐了,敢情他找我也是因为我在会议上说了一大通他不明但觉力的东西:“给今天来到这一做事的人加薪,每天每人加六个阿斯。如果在十二天时间内完成所有的工作,每人再加三第纳尔,十五天内,就只有一第纳尔。超过这个期限,诸位,那就很抱歉了。”

    六个阿斯每天再加三个第纳尔,比一个索里都斯还多,像这类文职人员一个月工资都不会超过七八索里都斯,占工资的六分之一,算是很高的加班费。

    我看到所有人都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又补充道:“我会在事后对你们的工作进行抽查,所以抱着为了贪快而草草地进行工作心思的人小心了,被抽查出错误,会被罚没所有加班费作为处罚。”

    “你们都听到了!想要钱就给我打起jīng神来!为了帝国!”马库斯喊道,一条粗肥手臂横空而出!

    在场的十几个文职人员全都给这上纲上线的大胖子给弄到热血澎湃起来:“万岁!罗马万岁!”

    调动起手下的积极xìng,是时候去抓大胖子重新拟定一个草案。他原来的那个说是华而不实都是过度表扬了,不切实际才是最贴切的形容。不过就算再烂也是有点用处的。

    “把原来提案上的内容,除了削减人员这项保留下来,其他的都删除掉吧。”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至少也来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容来体现我皇室风范吧?”马库斯一开口立刻立马改嘴,“不求多,也就削掉一两万索里都斯。”

    “到时候再说。”

    节流远不如开源,关于邮政这个草草初创的区域,我有点属于自己的想法,不过本着让这个大胖子吃点苦头以后会安分的想法,我现在不能说。

第三十三章 再回谟涅摩叙涅斯

        距离九月越来越近,白sè的流云在天空上滚动,地中海的炎热天气得到了秋天才彻底凉下来。

    眼看着大胖子堂兄一个人能弄好审核的事情,我偷懒了一下。但没想到亚历山大趁着大家都有时间,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他要宣布关于我即将挪用我们那笔组建军团全部存款的事情。本来大家都很不满,可是一听说是用来报复法国人的,不满也就都化为积极!

    我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法国人那么狠,那么我也不手下留情!趁着这趟拆除狄俄涅街的消息散布遍地,我要从那条街附近的所有法国商人手上廉价买下的地产!一百五十万,再加上我们的构建军团的钱,加起来一共三百多万。如果能够成功,这笔资金在明年将会变成更多!

    眼瞅着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我又搞掂了文艺少女,那么我正好有些话必须要说。

    “狄俄涅牵扯了太多了利害。就算是我父亲,凯撒要拆,也会惹来不小的众怒。可是既然我们已经放出了风声,我们就绝不能灰溜溜让这事不了了之!前几天,我很幸运地接触到了那些贵族少女中的一个,这小接触让我的工作轻松不少。听好了,你们返回到住处以后,我想很快就会有许多贵族小姐发挥她们的想象力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找你们。试图耐着心中的厌恶来说服你们。记住,这是一次她们试探xìng的进攻!我们这次作战目的是咬住牙关不能松口,但又让她们看到希望!记住不要让那些女孩记恨我们一辈子!”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我不怕妹纸们不努力,就怕这群被老家伙吓得半身不遂的二货们反应过激,活生生地把一个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们给整成半身不遂..我已经给文艺少女打过招呼,只要不惹一个叫莫里斯的,她们的生命基本上能够得到保障。所以,请上帝保佑…保佑这帮活该作死的处男们跟那群妹纸们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保佑他们开花结果,保佑不要让事情向我最不希望发展的方向发展!

    “唔,为什么?”

    “你笨啊,她们迟早要出嫁的,谁知道她们以后会嫁给谁,要是哪天运气不好,她丈夫是你头上上官,你不死定了?”君士坦斯低声骂道。

    “那岂不是很难做?”

    “正因为难,所以才有胜利的价值!”莫里斯蠢蠢yù动地说道…很可惜,他基本没啥机会去赢得什么胜利..

    “但这样做,真的成吗?”

    “看来你还没有领悟到尼基斯这方案的jīng髓!那群女的因为我们要拆她们的宝贝,肯定很讨厌我们,但她们偏偏得忍辱负重,三番四次地过来说服我们,这样只怕心里会更加厌恶我们。关键来了,如果我们真的拆了她们的宝贝,未来几十年,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贵妇将会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没有拆….”君士坦斯摇头晃脑地说道。

    “打一巴掌,又给一甜枣?”

    “对,当整个事件结束,我们会被讨厌,却不至于遭到敌视。”

    这种话也就骗骗没碰过女人的军事宅了,把目光从君士坦斯身上都拉回来,我说道:“这个计划并不仅仅只是一次欺骗。对你们而言,这还是一个测试,一个测试你们随机应变能力的难关,也是一个测试你们守口如瓶的考验。军校的综测很简单,可这并不是,所以诸位,别让我失望!”

    失败的后果,我就不说了。能力低下的人,我不喜欢,亚历山大也不会。

    不得不说,我真是个天才..如此一石数鸟的计划…啧啧,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的!

    “现在,谁还有问题?”亚历山大环视一周,然后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既然你们都没有了,那轮到我发问了!”

    有点毛骨悚然。

    “谁知道怎么帮尼基斯搞定那个叫做温迪尔的女人?”

    我理解亚历山大对我的关心,但他也不看看,就那帮军事宅的情商…让他们帮忙攻略一个25岁人妻,我宁愿去找教堂神甫商量,说不定在那边还有几率触发发现御女心经、皇帝霸王策之类神奇书籍的事件。顺便,我很纳闷为啥我的过去就不能多姿多彩一点,如果在穿越前泡过几个妹纸,放荡一些,我就不会弄得因此失了分寸。

    “我们为什么不去狄俄涅街,那里有很多资料,我们可以进行的参考啊!”

    “啊?”抬头,刚才有人说什么来着?难道是幻听?还是上帝在耳边告诉我答案了?!

    “狄俄涅街出入很多情侣,我们大可以到那里向搜集资料,然后写下来,拿来借鉴啊。”

    情不自禁张大嘴,我靠,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莫非是我跟着这群军事宅待久了,脑袋都僵化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有人比我抢先一步,我斜眼一瞧,原来是瓦伦斯。

    “深有同感。”连亚历山大都给拜服了!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巨大!

    择rì不如撞rì,打发掉那帮军事宅回家换衣服,我和亚历山大稍微改变了下装束,夹克配上内衫,再在外面披上一层对襟大钮分尾长袍,戴了顶三角帽就打扮成西边外国游客的样子。这次,我和亚历山大没有再重复马踹狄俄涅的壮举,而是在附近找了地方拴住马匹,慢慢走过去。

    上次走得太过匆忙,没能细细欣赏这条让文艺少女魂牵梦绕的街道,这次仔细一看,这条街道的景sè并不令人惊艳,但那些两两成对走在情侣让这里的空气都荡漾着甜蜜的爱意。

    “我看到了莫里斯他们,看上去他们做的还不错。”亚历山大指了指在一对长椅边上的相互倾述衷肠情侣旁边的一人。这人是我们那群军事宅之一,手上捧着一本书,如果不认真地看还真以为那是一个在边上看书的读书者。

    “乔装打扮跟在那些情侣身边默默记录么,只是这样的效率有些慢啊。”眨了眨眼,我突然发现了很诡异地一幕!我赶紧拉了拉亚历山大!

    在前方左边转角之处,一对情侣分开,想来是要各自回家,就在这时,分散在各地正手捧一本书籍的读书者第一时间用眼神进行了迅速地交流!紧接着,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倒霉男人才走出几步没多远,大概还回味在约会的甜蜜中,三五人影就凑近了他,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那一秒,这人消失了!…被推入了街边的小巷。

    我们两个赶过去一听。

    “别想着大叫,我保证,能在你大叫之前割掉你的喉咙!听懂了的就点点头!”

    “好了,快说,你是怎么勾引上那个小姐的?老老实实地都把经过交代出来!”

    “你们是谁?不要杀我!”

    “我们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想丢掉哪根手指头?”

    暗巷里面,几个人影围住了那个倒霉男,其中的一个亮了亮手上的匕首嘿嘿笑道,外边还有,正拿着个本子随时准备记。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是她的家里人,饶过我吧,我还有些钱,我把钱都给你们…呕,啊,为什么打人?”

    “叫你交代是怎么勾搭上那个小姐的?你扯什么钱!不打你打谁?”

    “对不起…啊,噢,为什么又打我?”

    “快点回答问题,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小姐的?”

    “我跟她是在咖啡屋偶然…”“啪!”“cāo,真是欠揍啊!老子要你交代是过程,你说什么咖啡屋!”

    “妈妈…”

    我真没眼看下去….

    “要上去干掉那帮混蛋吗?”亚历山大一头脑袋黑线地瞅着我建议到。

    最终我和亚历山大没能一人一刀做掉这帮胆大包天的二货。下不了手是一个原因,顾忌内部稳定是另外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和亚历山大看到了两个疑似苦主的类人型生物,没错,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我实在无法形容这种顶着猪头上街的生物为人类,而那两个类人型生物正带着两个治安员在街上到处问话。

    …..

    “下次别再做这些让人伤脑筋的事情,好不好。”我很无语,见过光天化rì之下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就没见过在打劫泡妞秘籍的!

    “我们是在收集信息。”在我脸sè不善地时候,能够顶风作案的人也就没心没肺的莫里斯。嬉皮笑脸的,啥人啊,这是!

    亚历山大把站出来的莫里斯给瞪了回去:“收集信息有你们这种绑架人的吗?万一你们给抓到怎么办?”

    “安心吧,治安员是打不过我们的。针对突发情况,我可是每个小组都配上了四个人。”君士坦斯解释道。

    我rì,连君士坦斯都学坏了:“这次躲过了,那下次呢?”

    “是啊?下次呢?”一干人等恍然大悟般相视一眼,然后一致看向我,“我们还要来这里多少啊?一次还不够吗?”

    马勒戈壁,敢情这帮混蛋都把这当成了一次xìng买卖,像打秋风般抡一轮就走。不知怎么的,我有些愤怒,可怒气到底从哪里来,我却有些说不清楚。

    “这不是因为我们觉得打听太慢了吗,你看那些情侣一靠在一起就扯个不停,恐怕等到rì落都收集不了什么东西。”瓦伦斯不安地搓着手,眼神不敢看我,而是瞅向亚历山大。

    “你们!这样偷听当然收集不了什么情报,可是你们就不会动脑筋?对面不远处就是君士坦丁堡的大学区,你们就不会假装成大学里学生?大学里面那么多哲理主义,总会有关于研究爱情方面的哲理吧?你们说你们导师是那方面的学生,被布置了一项叫做女人是如何爱上男人的调查,你们这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问了啊?有必要弄到把人帮到街巷边去盘问这种地步?”

    一众人等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好半晌,莫里斯才从大张的嘴巴蹦出几个字:“上帝啊,你真是个天才!”

    废话!

    根据信经的说法,天才都是上帝创造的,上帝能不是天才?

    亚历山大在这时出来说道:“算了,我想他们也是因为着急才做出这些事。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可出发点还是好的。”

    把涉案的三十多人全打发回家躲避风头,就剩下我和亚历山大。

    但没走出多远,莫里斯去而复返,顺带还拎回两个人,君士坦斯和瓦伦斯。

    “怎么,又要惹麻烦?”我斜眼瞥了下那二货,“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

    莫里斯像个很委屈的小姑娘似的瞅向了亚历山大,后者很无良地耸了耸肩膀,最后他提议到:“要四处去逛逛?”

    亚历山大的提议很好,我们既然出来了,就正好看看这里地产价格。

    作为君士坦丁堡比佩拉马门的外港口区还要靠前的赋税大区,这里的裁缝店、首饰、餐馆、咖啡厅、香水屋、瓷器店等行业非常有名。不管是来自巴黎的法国风情香水,还是远东天朝的正宗丝绸和瓷器,只要是这个世界跟女人有关的奢侈品,在这里都能买得到。谁让这里是名符其实的黄金地段,出入的都是高官显贵,最次的也是个小有身家的富豪,偏偏还喜欢攀风附雅。所以,以后我廉价从这里买下地皮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卖不去,大把本地豪商会挤破头来抢购。

    我和亚历山大两人走完一条街,又向附近的一条街区走去,所见所闻都在向我设想的那样发展着。只是,效果有点不尽人意,商人们虽然恐慌,也有了要甩卖的念头,但想要压到最低价,还得使些手段!

    亚历山大望着那一栋栋建筑各具特sè的商铺说道:“让施政总庭的来这里一趟吧,让那里的人评估一下街区各地皮的价格,然后透露一个消息出去,对帝国人和其他国的就公平,但对法国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我深以为然:“吓吓他们总是好的。”

    莫里斯在这时说道:“走了那么久,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到谟涅摩叙涅斯去。”

第三十四章 哪里都有的猪队友

        一路走到谟涅摩叙涅斯,我看到了老熟人,那个很不幸在我们马踹狄俄涅之际上班的领班。他远远地瞅见我们走过来,神情一瞬间就凌乱了,啥眼神,还使劲地望后瞟?我转身看了看,没有异常。

    “好久不见,给我们一个位置。”我打了声招呼。

    领班几乎是哭丧着脸问道:“您,您们又来这里观察君士坦丁堡海岸防线的漏洞?”

    看来,我们三十多人骑马踹女神的壮举极有可能给这位领班帅哥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yīn影。

    “上次只能算是一次普通的出游,这次比较正经。”我才刚说完,对面的领班帅哥就浑身直打哆嗦,“请你们不要毁灭世界,好吗!”

    呃…我就先不追究为什么这领班会从正经事这词联系到毁灭世界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方面,指了指身后的莫里斯:“他负责这个,你跟他说去。”

    留下俩不明就里的人傻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我慢步走上二楼,再次故地重游的我碰到了两个熟人。

    文艺青年跟德意志人汉斯,我让人给他们找了个不错的旅馆就好些时间没去过问他们的情况了,没想到在这类遇上他们。

    一只手才举起来,我就发现文艺青年看向我的目光很不友善。

    我怎么他了?…朝我瞪眼?还甩过头去?

    我都没放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组的王八之气加强版的诸帝怨念之气呢,稀里糊涂地望向了汉斯,这家伙苦笑着朝一边的包厢挤了挤眼。

    “佩妮维斯!你的行径简直就是向十字军打开君士坦丁堡大门!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我作呕!”

    声音很愤怒,好好的一副嗓子都因为尖锐的叫喊弄得走调。辱骂的对象,我认识,是文艺少女。

    佩妮维斯在跟人吵架?向十字军打开君士坦丁堡大门这样的侮辱,可是相当于被中国人骂做当rì本人带路的走狗,这样对比都用了出来,文艺少女跟对方的矛盾很深。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

    文艺少女在压抑着怒火,这我能听得出来。

    莫名其妙地,她们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为了大家?!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所以大家就要像个没有尊严的走私黑奴般向别人卑躬屈膝?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我们的尊严和自尊就要因此被人肆意践踏?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所以你就要大家对此忍气吞声?还说只要熬一熬就会过去了?多么可笑又荒谬的理由!”

    亚历山大低声笑眯眯道:“这个争吵好像跟你脱不开干系。让我想想,唔,温和派的妥协主张和强硬派产生了冲突?”

    “要利用两派的矛盾逐个击破吗?还是,拉拢一派,打击一派?”我半开玩笑似的反问道。

    亚历山大好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学着我的语气说道:“你弄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去。”

    靠…

    “别这样,泰依丝,我觉得佩妮维斯确实是为了我们。”

    “你,也站在她那边?”

    一前一后的两个女声,前者软绵绵的,很能让人想象得到拥有这样一幅嗓音的女孩是一个怎样娇嫩的少女,可后者,那副透着寒意的嗓音从包厢里传出来都把我跟亚历山大的笑容给冻没了。

    “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你帮她,我们就不再是朋友!我耻于这种人为伍。”

    “够了,泰依丝,你只是针对我,我无话可说。但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佩妮维斯,你倒是说我怎么无理取闹!论权势,在君士坦丁堡,谁都知道,除了塞奥法诺家,还有着另外一个亲王!只要能让那位亲王陛下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完全不用惧怕那些恶棍!”

    “可你若没能成功呢?”

    “佩妮维斯,你这副安娜·科穆宁娜的阿谀嘴脸真让人恶心!我们走…”

    眨眼的片刻,一位怒气冲冲的栗发贵族小姐闯进眼中,挺朝气的漂亮小脸紧绷着,非常严肃的样子。如果不知道她们之前的谈话,我还以为她要面临什么生死诀别呢。往后一瞧,她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年龄相同的女孩。

    “泰依丝!”

    文艺少女出现了,她看到我的那一霎那整个就愣在原地。咧嘴笑了笑,我让出一条道路,文艺少女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们只是扫过我们一眼便走下楼去。

    少女们犹如小猫般轻盈的脚步余音还缠绕在耳边,莫里斯这个人型推土压路机的笨重脚步就传了上来。瞧见我们还在楼梯出入口,他探头探脑地朝大厅里张望:“我刚才听到有人提到了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怎么回事?”

    瓦伦斯捅了捅他示意闭嘴。

    曾经有段时间,整个帝国对来自西边的一切都非常反感。

    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这个用来形容带路党恶心嘴脸的词汇便诞生在那个时期,据说诞生的理由是,那位科穆宁王朝长公主殿下在《阿历克塞传》和所著作的许多作品里留下了大量对西欧骑士赞美词,吹得那叫天花乱坠。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是“一个诺曼骑士的全速冲锋可以在君士坦丁堡城墙上开个窟窿..”

    在这里,熟悉1453年君士坦丁堡被围攻的人都会清楚,那时候的奥斯曼人雇用人建造了一种巨型大炮。那个巨型大炮长逾8米,直径约75厘米,可发shè544公斤的炮弹到1英里远的地方。就是这样威力巨大的大炮shè了君士坦丁堡整整六个星期,shè到大炮损毁都没能给轰个稀巴烂,你能指望一全身全副武装外加马匹却总量不过500公斤,动能比大炮还少得可怜的西欧骑士把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撞烂?死个万八千人倒是有可能的,不过死了那么多人,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个国度有那么多骑士的。所以,我想那位长公主殿下口中的城墙是另有所指也说不定。

    小小地为那位科穆宁王朝长公主的丈夫绿帽默哀下,兴许那位长公主殿下尝过了不少西欧骑士的凶猛长枪才发出这样赞美他们勇猛的感慨。这事很有可能,要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对西边世界一切的推崇、痴迷一直闻名于世,最后还推动过他老子阿历克塞一世在东罗马帝国进行分封附庸制的…改革?

    暂且用改革形容那种历史倒退行为,见过喜欢不断把权力抓在手上的,还没见过把权力打包批发送出去的。毫无疑问,这位公主殿下又是一个罗马帝国历史上各种卖队友的女人。我看过一些她给西欧各大势力封建领主。所谓的猪队友大概也就她那样,信上把东罗的处境描述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仿佛在第二天的任何时间都有可能国破家亡。大姐!拜托你有点智商行不行,那帮西边的诸侯又不是联合国,你以为写得凄惨一点就能多拿到些援助啊?

    这位帝国长公主智商不高,但文学造诣好,凡是看过她那几封信的,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都基本能对当时的东罗有个认识。那叫东罗马的帝国不行了,再不动手就没得抢了!然后十字军来了,而且一来还是大票人马,连绵不断,络绎不绝。来干什么?当然是掐软柿子!谁是软柿子….当然是那位公主殿下信上写的那啥…

    很残念的一女人,幸好阿历克塞一世智商过得去,没弄西欧的分封附庸,也幸好她没能夺权成功…告发她密谋谋反居然是她丈夫,我想这是头顶巨绿的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大义灭亲的顾大局行为。假若历史让安娜·科穆宁娜谋取他弟约翰二世皇位成功,做了帝国的皇帝,我想不用等到第四次十字军,在十三世纪之前,拜占庭就挂了。

    血淋淋的历史告诉我们,只要人类一天不灭绝,不,只要还有超过一个人的数目存在,那人类就永远不能杜绝猪队友这种自古以来坑死无数英雄好汉的神奇职业的诞生。眼前,文艺少女面临了一个难题,她那边出现了疑似猪队友….

    “你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亚历山大若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

    望着天花板,我是个老实人,我大不清楚亚历山大的意思:“这就要具体看兄长说的是哪一个情况了?”

    “既然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亚历山大很有大将风度,或者说他很混得开,以及不知死活??走进文艺少女所在的房间,一一跟里面十几个贵族小姐打过招呼,亚历山大就把我们无意碰见说成是我刻意带他们来这里。来干什么?自然是看看贵族小姐们誓死都要保护的狄俄涅街道到底是什么的。

    有戏?我想那群贵族小姐就是这样想的!

    三五个人一队围过来,亚历山大被包围,君士坦斯被包围,瓦伦斯被包围,莫里斯被包围!

    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组有四人岌岌可危!他们透过心灵的窗户向我发出内心世界的本质最渴望的需求,求救!急需后援!

    以后难道要罗马帝国最骁勇一群的将军被敌人一群女子挺身队给吓得屁滚尿流吗?懒得理他们…连女人都怕,何以安天下。

    而且现在有个很可爱的小女生极度需要人宽慰。先声明,我这可不是见sè忘友,虽然今天的文艺少女很漂亮。很文静的打扮,一套暖sè的蕾丝露袖郁金香刺纹长裙穿在她身上,没有太多华丽夺目的配饰依旧让她很耀眼。看见我走过来,她起身离开椅子,眼睛看着我,却若有心事地忘了开口问好。

    迟迟等不来一句问安,我也就不等了,我鼓励道:“你很努力,做得很不错,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但是我这样做真的好吗?”眉头微皱的佩妮维斯心情很低落。

    “对不对,这会有历史作出最公正的评判,不过我认为,有时候人退后一小步可以向前跨出一更远的大步。”

    “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文艺少女的声音很沮丧,她的心情,我理解:“磨难和磨砺对友谊来说就像是..我们每顿进餐必不可缺的橄榄油。”

    该死的橄榄油,天杀的润滑剂…

    “磨砺?磨难?”两枚纤细的素指,指尖闪烁着粉嫩的晶彩出现了,捏住我的衣角拉了拉,我抬头就看到佩妮维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眸子里哀求的光芒立时化作搭载了也不知道多少吨的TNT洲际导弹。发shè,命中,轰隆地一声,我靠,防线差点被夷平,“别欺负她好不好。”

    “她刚才骂你,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你不生气?”

    “她又不是故意的。”佩妮维斯撇撇嘴说完侧过头,接着她又补充道,“反正你就是不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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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两更

第三十五章 罗马式暴君

        “不欺负她,难道欺负你?”

    这话有些暧昧,男人碰到漂亮妹纸都会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调戏她们这种充满了艺术xìng的技巧?不,我想这是我的xìng格体现!这让我有些气馁,都说说话的风格是一个人xìng格的外在体现之一,莫非十几年混在罗马,我都**的被人调教成鬼畜狂攻抖S?张口闭嘴都充满了侵略倾向和攻击yù望?

    望了莫里斯一眼,个人觉得鬼畜狂攻抖S还是他那样子的比较符合形象。

    “不行,你谁都不能欺负!”

    文艺少女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她不是个受,至少她不喜欢被虐。这点值得我小小地庆贺一番,我可不想我第一个结交且稍微欣赏的女孩是个变态,要知道我身边的变态已经够多的了:“我对敌人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文艺少女的那位猪队友,不对,是朋友,很抱歉把一个挺不错的小萝莉跟猪这种粗俗的言辞使用在一起,她一定是有了什么依仗才如此信誓坦坦。她背后的依仗是谁,我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谁。我早在要扬言要拆了狄俄涅就对这种情况有了预料。既然早知道要来,我早就对如何应对他们做出了定案。我可不会放过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扁一群。

    文艺少女不愧是饱读诗书的贵族小姐,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她开始从书本上和做人的道理上着手据理力争:“你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残暴?一个贵族,特别是一个拥有魅力的男xìng贵族应该具备与身份相应的仁慈和高尚的道德。”

    漂亮的妹纸,我不知道是该称赞你曲线救国的聪慧还是该批评你的短视。拜托,我表现得越残暴,越把你的那个猪,朋友虐得越惨,到时候就越能修复你们的关系呀。

    只是,佩妮维斯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腓特烈也不能。

    这位从德意志来的文艺青年第一时间加入到了声讨我的行列之中。

    通过这位文青文艺地修饰过后的描述,我才意识到我这个要拆掉狄俄涅街区的罪魁祸首,原来不知不觉我在凶残这方面上翻越了朱温这道大坎,攀过了隋炀帝这处高峰,如今正站在巅峰下方跟秦始皇称兄道弟,只差一点就能踩在秦始皇的肩膀上跟商纣王齐肩跟那位臭了几千年名声的老兄面对面聊天。

    佩妮维斯脸sè都给吓白了!

    在座的那群莺莺燕燕很聪明地躲在墙角的一边面带惊恐,鸦雀无声,以免殃及鱼池。

    亚历山大他们,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祖五人有四个变态在施放王八之气的加强版,诸帝怨念之气,娇躯?何止,整个人,震得一塌糊涂。

    门口,咖啡屋的领班哭丧着脸,一额头汗水地拉了一票侍者守在楼梯口,生怕屋里的四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下一秒毁灭整个世界….

    至于我,我早意识到我被骂了,被骂的很惨。

    当然了,朱温、隋炀帝、秦始皇、商纣王这些伙计没有出场,因为腓特烈跟他们不熟,而亚历山大他们也不认识他们。引经据典的腓特烈找来了一个我们罗马帝国人都耳熟能详的坏皇帝。大家可能一提到罗马的暴君首先就会联想到尼禄,不过在这里,他并不是最坏的那个。

    卡里古拉,朱里亚·克劳狄王朝的第三任皇帝,自提比略手上接过帝国皇帝权柄到结束统治不过3年又253天。卡里古拉是个短命的统治者,却能常让人挂在嘴里被人频繁的提起。因为在罗马那么长久的历史上,在人数众多的罗马皇帝里总有那么几个皇帝的存在就是为了充分地向世人解析残暴、凶残这些词汇的含义的。而卡里古拉就是其中佼佼者。这个家伙曾经做过最歹毒的事情之一,就是当他生病的时候,民众进入神殿为他康复祈祷,事后卡里古拉康复,他对那些许诺愿意以生命换取他健康的人的报答是,全都给杀了个一干二净。很残忍和变态的一个人,所以被拿来跟他进行做比较,这基本上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皇帝被拿来跟商纣做对比。

    没想到腓特烈居然这么有正义感,也没想到腓特烈在我忙的这段时间跟佩妮维斯的关系这么好,那么想必他也多少猜到了我的身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站出来,也不怕我一个恼羞成怒把他送回到德意志去。我很欣赏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也缺少这种人。只是有正义感,但如果不稍微改变下手段,正义感可是坏事的,历史上最多的就是这些好心帮倒忙的人。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首先我没狂妄到向海神波塞冬宣战,然后害的几万罗马军团累得半死从帝国边境跑到地中海的海边插鱼。其次,我也没有健忘症,像那位皇帝一样打定主意要去征服不列颠群岛,结果到了法国北岸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给驻守在各地的军队发送征集令,于是又害的随行的那群禁卫军在法国北岸对海神波塞冬发动了一场为期长达数rì的战争,插死不少海鱼。最后,我对海神波塞冬可没有任何仇恨,没有整天动不动就向他宣战…让几千上万的罗马士兵高举着从无数海边扛回来的咸鱼在罗马举行凯旋仪式…”很残念的一个皇帝,也很残念的一幕,为那群顶着大热天跑去围观举着咸鱼进行游行的罗马军团的古罗马人民默哀一下。罗马自古就有皇帝喜欢封神和封其他人为神的传统,但向神宣战的皇帝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而且宣过不止一次。所以这事不止我家的藏书有记载,在很多记录里都把这事当成了非常轰动xìng的一幕写了进去。

    我能理解那些那个时代的人,毕竟成千上万好几个罗马军团的罗马士兵在海边集体抽风的一幕很少见,一千年一次都是未知数,所以是个人都该激动得一塌糊涂,然后把这类似当成迈克尔杰克逊到了咱这开演唱会的事件,呼朋唤友过去围观一阵,留下墨笔好让后人羡慕嫉妒云云…“不过跟你的谈话还真是极具启发xìng,如果哪天我想留名历史,或许向神宣战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哈哈,几千支枪口,再配个百十门大炮,指着天空,一炮炮打出去,想想就很刺激!哈哈哈!”

    汗!

    瀑布汗!

    一脑门汗水!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发表二的宣言的一天!

    老哥,你那啥眼神!我还是我啊!

    莫里斯,给点正常人的反应行不,别又蠢蠢yù动和跃跃yù试好不!

    君士坦斯,你也不正常,你不是在思考我那番话的可行xìng吧?

    瓦伦斯呢?…唔,文艺少女,你那什么表情,眼皮不用抽得这么厉害吧!

    所有人都给我雷得不轻,放眼看去,一屋子的满脸黑线,啥王八之气都给雷得烟消云散了。

    楼梯口边,咖啡屋的领班很纠结又很懊悔,看吧,果然是来毁灭世界来了吧,连向神宣战都出来了,下一步就是毁灭世界了吧?该死的,这乌鸦嘴!

    腓特烈还想说些什么,一张口,汉斯拉住他手臂不说,就连佩妮维斯都转身一脚踩了下去。

    “啊”地一声变调惨叫,腓特烈很幽怨地看向了文艺少女,后者回以更加幽怨的眼神。

    “德意志人,你的脾气得改改。”我劝告到,但后者不以为。如果占星术真的有用,我敢说文艺少女今天一定不宜出门,要不然也不会连续遇上猪队友。

    似乎佩妮维斯也有了这种觉悟,今天她实在不宜出门。左右使了个眼神,她呼朋唤友地开始进行战略撤退。再不撤,估计腓特烈在说出什么来,我也得没辙了。

    不过在她准备离开之前,我叫住了她:“我们德意志朋友知道了这条街的事情。”

    佩妮维斯低着脑袋,眼睛不敢看我:“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好像很怕我?”我又问道。

    佩妮维斯小声道:“对皇族保持敬畏是应该的。”

    “好吧,你可以走了。”

    一大票十几个贵族小姐离去,她们包下的房间霎时间冷清下来,一桌子上烧开的热水还升腾着徐徐的热气,磨成粉末的咖啡豆尚未来得及做成咖啡,再一看四周,只见亚历山大他歪着脑袋打量起我,嘴角似笑非笑。

    “看什么?都十几年了,才第一次觉得你老弟的容貌比你的英俊不凡?”

    “我觉得我的感情被伤害了。我这个当哥哥在那边暴跳如雷,不曾想到你这个当事人竟完全没有被激怒。”

    “比起老家伙,他那些说教似的东西完全不值一提。”我摆摆手说道。

    亚历山大立时释然了:“说得也是,老家伙确实骂人比他还凶。我们都在他面前怂得跟什么似的,轮到了别人,明明没老家伙骂得那么厉害,但我心里就腾腾地直冒火。”

    “那是因为那老货虽然可恶,可我们尊重他。别人,他们没有资格指责我们。至于刚才,我心里有愧呗。对于好人,我从来都是心慈手软,哪怕那个好人很不成熟。”我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个腓特烈这傻帽派发了一个好人卡,哈哈哈哈。

    亚历山大哈哈一笑:“不过你处理善后的那句话真是有够,怎么…嗯,惊人,我想,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那番言语…向神宣战…真狂妄”

    别提了,向神宣战,有多二就有多二!

    这算是我黑历史!

第三十六章 充满文艺气息的报复 上

        君士坦丁堡的西南大学区,这个城内各大城区里税赋垫底的大区一直很不受财政大臣的待见。据说每次财政大臣埃里克斯看到学区十几个学院院长一次出现的表情就跟看到了负责养老院、孤儿院等慈善事务的民政副官一样,拉长老脸,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历代财政大臣对大学区的不待见是出了名的,但历代财政大臣在整个贵族阶级这汪洋大海面前不过是沧海一栗。出入这个大学区的贵妇和贵族小姐们总能帮助那些她们欣赏的、有天赋的学员、导师筹集到足够的赞助。

    穿过狄俄涅街,整洁的大学区主干道两侧延伸出去的一条条林荫小道尽头背后坐落着dú lì额院落。

    那些有的是大学高层行政人员办公室,有的著名高级教授的居所,仅少数的一部分,也是整个大学最安静景sè最好的地方,这些地方属于一些私人俱乐部。别一看俱乐部这字眼就联想到纸醉金迷,进而联想到到处充斥暧昧光彩的狭小夜总会和xìng感的女人。虽然这个地方也有美女,但这里俱乐部的女人用美丽这知xìng的形容更合适一些。

    背后依着一座恬静的大花园,一栋主楼大量地使用了罗马廊柱的双层古典式石建筑二楼窗口敞开里面,屋子陈设华丽,墙壁上是绘上了数不胜数sè泽清新花朵的墙纸,摆设纤巧jīng细,鲜花插在造型优美的瓶盆上,来自东方的珍贵瓷器随处可见,甜腻温柔和纤弱娇媚的气息充斥在这里,走进这里的人第一眼便会把此地当做女孩的房间。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这里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女孩的私有财产。

    在这名为取自希腊文“乐土、福地”的爱丽舍俱乐部内,君士坦丁堡上层阶级的年轻淑女大半都聚集在这里,灼灼的风姿,如果尼基弗鲁斯到这里一定会感慨,敢情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才知道原来美女除了在宴会上能看到以外,俱乐部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爱丽舍俱乐部的贵族小姐多美女是出了名的,更出名的是这个俱乐部的美女比起其他地方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文雅,婉约,知xìng?

    或许都有。

    谁让这里是整个君士坦丁堡最具艺术气息的地方,经过这里藏书的熏陶,又有兴趣相同的同好,在这个俱乐部的贵族小姐自然比其他淑女更加优雅,谈吐也会更充满智慧...

    “我们要报复!!!”

    ....!!!

    “对!我们要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

    “要去干掉那个家伙啊?”

    一双双两眼放凶光的眸子,...德意志青年腓特烈、汉斯满头大汗,爱丽舍俱乐部,这地方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让他下地狱去吧!!!”

    汉斯浑身都在抖:“想想办法。”

    “佩妮维斯,你们在干什么?”问着邀请他们到这里来的两人的当事人,腓特烈两眼发直。

    佩妮维斯恨得牙痒痒地说道:“当然是商量教训那个叫做尼基弗鲁斯的恶魔!三天前,明明说好了,只要我们去劝说就可以的,但是施政总庭的人出现在了狄俄涅街,很多地产的拥有者都被找去谈话!他们这是在进行预算!他们是真的要拆除掉狄俄涅那美丽的地方?!”

    “拆了那个天堂!?上帝啊!”腓特烈愣了愣,下一秒,哗啦一下,一把刺剑给他拔了出来,士气高昂,“姐妹们,那还等什么!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干掉他!!!”

    面对一群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贵族小姐,再看了看那个拔剑振臂一呼的同伴,汉斯眼睛一闭,心想,算了,我在这里装死好了...

    “咳咳咳!”终究还是佩妮维斯的心里状态比较好,她先反映一步过来,“腓特烈,我们不能去干掉他!嗯,至少用剑干掉是不行的!”

    “干掉不可以吗?也对,这里不是德意志,那我们就去暴打他一顿!!!把他打得不chéng rén样!!!”腓特烈再次振臂一呼,士气依旧高涨,但回应的还是一片死寂...

    佩妮维斯抓回对方高举的那只手:“打也不行!更别说打得不chéng rén样了!总之就是不能**伤害!”

    “打也不行?那你们打算怎么教训他?”这下轮到腓特烈目瞪口呆。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找你过来帮忙啊!你也很痛恨那个家伙是不是!”

    “难度很高耶!”腓特烈看了看手上的刺剑,又望了眼对方人数众多的贵族小姐,他施施然地收回了武器,“不过我参加了!”

    作为一个淑女,作为不是出身乡下而是在君士坦丁堡dì dū长大的出sè淑女,佩妮维斯的心情很复杂,很纠结!当然,她那个复杂的心情并不是出于对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产生了好感的缘故,嗯,从第一天见面,他就没有给她有过一个好的印象!

    邪恶!狡诈!凶残!

    连贵族间最基本的绅士礼仪,守时都做不到!

    还带上了古罗马暴君式的那么一点神经质,居然在咖啡屋里叫嚣着向神宣战!

    狂妄!狂妄得一塌糊涂!

    但是,谁让人家是塞奥法诺亲王的儿子!

    塞奥法诺亲王迟早会成为帝国的皇帝,而在他成为皇帝之前,他已经是帝国的统治者!这事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包括那些平民!如果亲王陛下成了皇帝,天啊!…佩妮维斯小姐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痛苦地扶住了,那个家伙将来就会成为帝位第二顺位继承人,最少也还会是一个亲王。

    而她呢,就算以后她嫁给一个公爵,也依然只是个公爵夫人。

    “上帝迟早有一天会惩罚那个恶棍的!”佩妮维斯小姐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低声呢喃道,人力不可为的事情,也就只有靠上帝!可是上帝很忙,忙到猴年马月才降下一道雷去劈死那个恶棍都是个未知数,所以不喜欢等待的佩妮维斯小姐决定主动出击!

    只是,怎么主动出击,这很难!

    “腓特烈,决斗吧!我都忘了!在决斗中,把他暴打一顿,又不是袭击,就算是输了,他又不能对你怎么样,这是不是很好!”佩妮维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挥舞着拳头,众位小姐女士眼中如同后世的照相机般扑闪着眸子,亮光不断闪烁。

    腓特烈想了想摇头否决到:“好主意!但不是现在,按照你的说法,他是他们那边几十人里最倾向我们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打了,如果他埋怨我的同时,跟着也怨恨你们,那他会不会一意孤行,强行拆了狄俄涅街区?”

    “也对。”佩妮维斯沮丧地收回小手,她左右看了看那些女伴们,“我的小姐们,你们也要动动脑筋,我们看了那么多书,积累了那么多的智慧,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有些想法!”坐在边缘的贵族小姐在人群中举起小手说着站起来道,“圣经上说,所多玛...一味的行yín,随从逆xìng的情yù,要受永火的刑罚,作为鉴戒!”

    话音一落,包括佩妮维斯在内的所有贵族小姐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所多玛,那可是圣经中被天降大火吞没的城市!至于理由…

    “你想让那个,那个尼基弗鲁斯跟另一个男人,干,干那种事…”佩妮维斯颤声问道,说到那种事,在座的所有贵族小姐全都脸红了,红得一塌糊涂。

    贵族小姐火恼地说道:“或许他们已经在干了不是吗?前些天那个,我去见面的那个家伙,张口尼基弗鲁斯!闭口亚历山大!叫得简直比情人还有甜蜜!!!”

    “可是,你们不觉得让一个纯洁的灵魂陪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一同滑向地狱的深渊太过可怕了吗?”腓特烈额头冒汗地叫道,他分明看到有的贵族小姐咽了咽口水,势头很不妙,似乎有着一股莫名其妙地东西燃烧了起来!

    佩妮维斯也觉得这样不妥:“就是啊,为了一个纯洁的灵魂,我们不能这样,把复仇寄托到仅仅只是可能xìng上面!我们更不能这样做!”

    “哦..”那位提议的贵族小姐失望地坐下,但一双炽热的眸子看得腓特烈毛骨悚然。

第三十七章 充满文艺气息的报复 下

        经过这么一个开拓思维xìng的建议之后,在座的贵族小姐们纷纷抛开了心中的矜持,或者说打开了抵挡黑暗面的潘多拉之盒。一个又一个充满建设xìng的建议让德意志人汉斯招架不住,悄悄地遛出了屋外!

    太恐怖了!

    原来,女人掌握了知识以后竟然会变得那么恐怖!

    天啊,你能想象得到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一本正经地述说着如何将制造闪电把一个大活人劈死人的样子吗?

    话说,这样会成功吗?仅仅只是把挂了铁条的风筝放到天上,然后让那个尼基弗鲁斯拿着,就能把雷电劈到他身上!这是不是魔鬼的把戏?

    当然,这种只是较为有想象力的,最具实践xìng的还要属于,一个贵族小姐提议的,勾引他父亲,接着成为他后母这点…只不过,幸好双方都在谁去做后母这点上出现了分歧,而且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提议太过狠毒,要不然,尼基弗鲁斯就倒大霉。

    不过里面君士坦丁堡贵族小姐们提出更多的建议是使用仪式,使用神秘的仪式!什么所罗门七十二柱神,大卫王三十六守护魔,君士坦丁大帝十八祝福天使,话说,那些神秘的东西真的符合教义吗?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祭祀品一个比一个恐怖!!!

    不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点。

    汉斯望着天花板一阵心惊肉跳,这群罗马帝国的贵族小姐平时都读的是什么书?!

    “佩妮维斯,你要求的难度好高啊!”

    “就是啊,既要有可行的cāo作xìng,又要不大过分,并且能掩人耳目,还得充满符合我们身份、地位的艺术xìng!这真的是强人所难呀!”

    “我们现在是惩罚人,惩罚那个恶棍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哪能有这么讲究。”

    确实,惩罚人,哪能来得那么讲究!但她们是整个君士坦丁堡未来最优美的贵族,不是么?如果让人们知道她们只是像普通贵族那般除了咒骂两三句,又有什么优越xìng可言?!所以拦在众贵族小姐面前的不是其他,而是在惩罚的时候,是如何体现出她们贵族小姐间的优雅,却又不失惩罚的力度!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腓特烈在众多贵族小姐们又要吵起来从人群里站起来,双目灼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腓特烈问道:“你们,还记得失乐园里路西法是怎么被打向地狱的吗?”

    看着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又要说话的诸位贵族小姐们都安静了,有人说道:“路西法,堕天之前是十二大天使长之一光的化身,拥有“上帝身边最伟大的天使”等一系列称号,但因为过度骄傲而不向人子下跪,进而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背叛天国,最后被打落,在浑沌中坠落了九个晨昏才落到地狱!”

    “为何要逼我参拜他呢?我绝对不会参拜如此卑劣,比我晚出现的东西。在他形成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他才应该要参拜我。”腓特烈闭上眼睛,把五指按在胸膛,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这话的倨傲,“骄傲,乃至于狂妄!自大到不可一世!”

    有贵族小姐问道:“嗯,确实。这是英国诗人弥尔顿在君士坦丁堡创作的《失乐园》,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诸位,你们也在咖啡厅见过那位尼基鲁弗斯阁下,难道你们不觉得,两者很像吗?如果,哪天,我想留名历史,我将向神宣战!同样是狂妄!!!一个拒绝向人子弥赛亚下跪,另一个,竟然大放厥词,说要向神宣战!同样的邪恶,一个后来变成撒旦,另一个包庇罪恶!还有什么比两者更贴切地的对比?”

    “还有!”佩妮维斯想起被篡改后的《伪君子》,她把尼基鲁弗斯修改过的结尾说了出来,把好好的一幕喜剧既然弄成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悲剧,闻者无比sè变,“只有内心如此黑暗的人才能够想出这样充满了罪恶的剧情,上帝在上,我现在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实在不敢想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人依然不解道:“在我眼里,他更可恶了,但这跟我们报复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以尼基鲁弗斯这个魔鬼写一个故事!”腓特烈振振有词地说道,“不,一个长篇小说!五十万字?一百万字?谁知道,但我们可以以虚构的故事和内容把这个人的邪恶、黑暗、可怕记录下来!好让后世的人都知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岁月,有着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腓特烈说完,低头一看,只见四周一片闪烁凶光,仿佛他在刹那间已经置身在狼群之中,特别是佩妮维斯,她吞了吞口水,激动得浑身都在抖!

    “腓特烈,你真是个天才!!!”

    “好了,姐妹们,方案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们要让所有人都清楚那个恶棍所做的一切!!!对,我们不但可以把他事情写下来,我还能把我们自己加到故事中!我们是正义的那方!没错!我们对抗着魔鬼!现在不正是我们所扮演的角sè么!我们要保住狄俄涅街区,不得不与魔鬼和他手下们战斗!以后的人看到这本书,看到我们的故事,他们会明白地狄俄涅街的存在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因为是我们的努力,才能保住这条街!好了,姐妹们,都别叫苦叫累了!让我们振作起来!!!”

    群情振奋的贵族小姐们斗志立时昂然,是呀,还有什么把她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写进故事里面,至于报复,让所有人都记住那个叫做尼基鲁弗斯的邪恶不是更好吗?这就是所有的报复,让他后面的唾弃!

    腓特烈说道:“让我们立刻开始!我想想,我们到底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总之不能直接用他的名字!这样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开篇的副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匍匐在地狱仰望天国》如何?”

    “那光照shè不到的深渊,冰冷吞噬着大地,在那最幽深的底部,一双与黑暗混为一体的羽翼张开,邪恶散落了一地,只听到那双羽翼的主人用寒冷的嗓音如是低声唱到。”

    “撒旦,我们该怎么样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孩?”

    “huhhuuh…在晨曦,太阳初升之际,我们可以把他装进麻袋丢进滚烫的大水锅里面…”

    “诸人齐声再问,撒旦,我们该如何对待那个初生的婴孩?”

    “…在太阳悬挂,正午之际,我们可以用刀剑挖出他的心肝,然后喂养饥饿的老鼠…”

    “诸人齐声再问,撒旦,我们该如何对待那个新生的婴孩?”

    “在rì落,黑暗遍布大地之际,我可以走出地狱,将他抓下来,在这里,我们可以共同仰望地上、天上的天堂…”

    “好邪恶的祷文!太黑暗了!不过,很贴切!腓特烈,你真适合做个诗人!”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是没过一会贵族小姐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不大了解尼基弗鲁斯这个人,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创作…还原最真实的那个恶棍。

    “瞎编吧?”

    “不行!那样,这部作品里的魔鬼不就是只有空洞的躯体而没有灵魂了吗!”

    “那该怎么办?”

    “我们,有空再去问当事人…”

第三十八章 君士坦斯还有救

        谟涅摩叙涅斯的黑历史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过碰到的人越多,我对生活的感慨也就越大。见识过腓特烈那种无脑正义青年,我的大胖子堂兄活生生地给我上一堂励志课。一堂美女的力量有多大的课!

    说真的,美女的能量有多大,我原来并不大清楚。但直到碰上了大胖子老兄,我觉得有必要!帝国很有必要在全国范围展开一个研究士气激励的课题,美女自然是其中的被研究对象。

    这样罗马帝国的美女进行自我介绍时,她们就多了一个头衔。这对贵妇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平民出身的美女们,我想她们会很高兴告诉她们的约会对象,她们是罗马帝**务部jīng神素质特别战略庭研究中心的被研究对象!嗯,这总比我是某某家农夫女儿要更威风些,碰上个老外,吓都能吓死他们!

    呵呵呵,太欢乐了,向被研究人士的开山鼻祖达文西致敬…

    这种想法也就在脑海里想想,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大胖子老兄对那位素未谋面女士的爱意。连续十几天,他都在加班,一身的肥肉看上去都在这几天的时间减了不少。而我,因为经常接触这位堂兄,被便宜老爹找去问了问缘故,我把我脑海里的想法一说,这货立马给了我一个邮政大臣助理顾问的头衔。顺带着还把布里吉斯?吉米斯基这个审计总庭的执行官和两个副手给扔了过来。

    布里吉斯?吉米斯基,看名字就知道那是文艺少女家的人,他还有着一个身份,文艺少女父亲的弟弟。大胖子老兄这下子更有理由去奋斗了!虽说在此之前,他连手底下有多少人,整个部门具体是怎么运作,每月开支是多少都不知道。

    幸好,邮政部在我祖父的时代就由他老人家初步地搭建了一个框架,最近几年又有便宜老爹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负责部门的所有事物,要不然,很难想象整个帝国的邮递服务会混乱成什么样。

    如今的邮政部,下设一个庭,两个局,登记在案的工作人员一共一万九千三百一十七人。这样人数庞大的规模在各部门首屈一指,但其中有邮差一万七千多人,每月支出索里都斯只七万余,一年基本开销维持在八十六万上下,包括杂物费也不过九十万,可是如果加上长途邮差在各地开销,这个数字要直达一百一十万。

    不用明眼人去看,谁瞧都会觉得其中有猫腻。只是比起军务部每年将将近三千万和海军部一千八百万的开销,这点数字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跟每年将近七千多万索里都斯的开销一比更是九牛一毛。就连每年皇帝开支都比整个部门多两到三倍,足有三百七十多万。

    第九天,我们五十三个人加班加点一共处理上万个人,平均下来每个人处理二十七个,庞大的作业在第十二天前完成。胖子堂兄马库斯那里的结果出来了。按道理说,人口众多又比较繁荣的地区才会有比较多的邮差维持当地邮政业,可在我们审核里面,就冒出了一个较为贫瘠又人口稀少的地区有着较多邮差的现象,虽然上面登记的人名和出生年代都吻合。我把这事报给了便宜老爹。大胖子马库斯大骂帝国蛀虫的同时,跟着乐不可支,第二天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高招。

    见他那么有干劲,这种冤大头真是不用白不用。我回去翻出闲着无聊写出的几个对帝国的改革,再回忆了下过去邮政的运作。第二天就把一个不算是邮政改革的改革方案给了这位老兄。

    我可没有那种写出隆中对啊、平胡十策之类的本事,这个改革方案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开源。

    后世的邮局除了负责邮递还繁衍出邮票业和贺卡这两项服务。普及邮票业太过不切实际,单是纸张的成本和加工就超过了普通大众的消费水平。倒是贺卡可以大有作为,从大学区美工院那里找来几个画工不错的画师制作样本,再使用印刷到硬纸板上,根据做工、美工和祝福语分三六九等,主要消费对象是有钱人和贵族,逢年过节就推出新的款式,每逢一个大事件就发售限量版。得来的盈利经过审核后与邮政的消耗对消,多的上缴,少的就让帝国财政庭补上。但一切创建开支都由这位老兄一人负责,邮政如果每年有结余盈利可以用来偿还他的支出。

    这位老兄听了,咬咬牙就干了!居然一口气掏出三十三万索里都斯作为起步资金!我没有立刻让他动手。让他去联系画工不错的画师完,我就让他一直待着,直到我去联系他。

    大胖子堂兄那里的事情很顺利,但在那帮二百五军事宅的事就让我比较火大了。原因很简单,时隔差不多一个月,那群被打发去跟一大群漂亮妹纸的二货们来我家跟我汇报情况了。

    听着他们三言两句就讲述完勾搭君士坦丁堡妹纸的过程…我恨不得抽刀砍掉他们的裤腰带看看他们下边,到底他们都是不是带把的..天啊,我们君士坦丁堡怎么说也是千年帝国,千年帝国啊,尼玛啊,知道这意味什么啊?看看人家二十一世纪阿拉伯皇室和西欧王室就知道上层阶级的基因改造得多好了,就算不是美若天仙,但也绝对不像大辫子王朝般歪瓜裂枣!所以说啊,那些贵族小姐,我也看过,很不错啊!很漂亮!是美女啊!可他们倒好!一整天出去,而且还是一人一个啊!

    结果呢?

    作战顺利….

    我rì啊!作你妹的战!顺你【妈】的利啊!你们就不能摩擦点爱情的火花?以后有的是仗打,有法国人,有俄罗斯人,有波兰人,有德意志人,时间轴再崩坏点,别说天顶星人了,那美克星人都可能有!如果再奇幻玄幻点,天使、魔鬼都能出来,要是科技树再攀升得高一点,恐怕异形更不是在话下!你还怕以后没仗打啊!把约会当作战!你们对得起那些娇美的贵族小姐吗?对得起我的用心良苦吗?对得起青chūn啊?!!!

    算了,我都懒得吐槽这群二货,难得我良心发现,没想到…看来只能说从小的教育真的很重要,这帮二货,大概只有临死前那一瞬间的悔恨才能明白他们这辈子错过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发生一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我不放弃地追问道,我绝不相信男人的本xìng就这么给抹消掉,要知道我当年十一岁就开始蠢蠢yù动,十二岁就偷偷摸摸看H书,十四岁追心目中的女神,十五岁就拉妹纸的手…十六岁,好吧,似乎我就一直残念地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一干人等仔细想了想,基本都在摇头..“没有。”

    除了君士坦斯!

    我激动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只听到他说道:“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的话,我在送她之前,她说我是个好人。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我哪里好了。”

    被发好人卡?心情好复杂,我左思右想之下,最终还是决定算了,非常难得,有一张好人卡也好过没有啊!那是一种进步!有反应,说明君士坦斯还有救:“君士坦斯,你立了一个大功!那谁,谁手头上有笔地记下来,君士坦斯,任务达成度非常出sè!”

    ….

    “你们都有一个贵族小姐找你们真好…”莫里斯摇头晃脑地,一副失落的样子,看来他真的很艳羡。

    君士坦斯问道:“你一直待在家里?”

    莫里斯酸酸地说道:“是啊,亏我还给三支手铳上了膛,找人做了小型的炸弹,结果都没人来找我…真是失望。”

    莫里斯,这辈子,你大概也就只有能在俄罗斯那边的战斗种族里找到合适你的那个妹纸,其他国度,像君士坦丁堡估计是没希望了。

    “好了,你们都给我安静。除了君士坦斯,其他人都只是僵硬地完成了任务,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面对这群有能力有时间去zì yóu恋爱却不会好好把握的货,看来,我只能自己一个上了,“你们忘了我的要求吗?要顺其自然!要合理地出现一个剧情地大反转!这就像是打仗,一场假打,虽然我们一直占据巨大的优势,但我们的任务要求却是输掉这场战争,并且要合理地失败!我说了多少遍,你们要放水!要软下来啊!态度要适当地下放!但是你们看看你们!从你们的述说里,根本就是她们在主动!那些贵族小姐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她们根本就是战力为五的渣啊!!!”

    “提问,什么是战力为五的渣?”有个家伙举手问道。

    “就是不堪一击,弱不禁风,她们跟我们的战斗力差距悬殊!所以你们的配合真的很重要!要是你们一直这样下去,让我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安排?!贸贸然地投降缴械,你们想大家丢尽脸面吗?”

    亚历山大在这时适时地出现:“面对敌人,嗯,单独地跟一个女人独处,大家都是第一次,兄弟,你也不能太过于严格要求,要知道,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么近距离靠近过女人…”

    “是啊,我都有时候忍不住抬手去抽她…”

    “你都算好的了,我几次忍不住都要拔剑威胁那个女人离我远点..”

    “不是么,一阵心惊肉跳的,我都原以为我会忘掉那种感觉了。”

    “我那里有几个手掷榴弹,你们谁要?挂在身上,保证那帮女人不敢凑太近...”

    莫里斯的主意一时间获得绝大多数人的高度赞扬!

    “我cāo。”痛苦地扶住额头,我后悔了!可怜这帮二百五是我的不对!不过既然走出了第一步,总还要继续走下去不是么?三申五令,不能带炸弹不能挂手掷榴弹,不能动手打人,不能暴粗口!我这个处男花了老大地力气在君士坦丁堡给他们划分出了许多个约会地点以及约会中能够做的事情,看戏剧、去散步、放风筝、出去钓鱼、去野餐、去划舟…反正我能想到的在这个时代能做的事情都想出来…

    **的,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简直比我去泡温迪尔这人妻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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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打赏的诸位和支持,关于游戏,妹的,九月要有好多好玩的游戏...

第三十九章 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

        “殿下..”我这层宫殿门口边,一侍卫在那探头探脑,朝了招了招手,“殿下…”

    不理屋内一群陷入狂乱状态的二货,我走出去问道:“怎么了?”

    侍卫说道:“宫殿门前有位小姐找您。”

    “一位小姐?”我纳闷了,我可没有女xìng朋友啊。

    侍卫说道:“吉米斯基家的小姐,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嗯,真的很漂亮!”

    “我去见见他们。”

    很漂亮的一男人,侍卫在暗示我?难道我就不漂亮?

    摸了摸下巴,我可是男人,男人岂能用漂亮来形容,又不是要靠卖屁股为生。

    正纳闷着呢,走出三重宫门,待在庭院摸着院内花朵的佩妮维斯旁边的漂亮男人让我不禁莞尔,德意志人腓特烈怎么来了?

    “我到你家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谈的。”文艺少女远远地听到我的脚步,便收起了主人家不在身边那种随心所yù的轻松。

    “是吗?”我仔细地打量了两人,好吧,如果腓特烈真的是男人,那不可否认,他的样子确实很讨女孩喜欢,“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发展得那么快。”

    “什么关系?”佩妮维斯迷糊地问道。

    “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当然是爱情。不错,年轻人,恭喜你在君士坦丁堡找到一份真….”

    “什么?!”“我跟她?!”

    当事的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文艺少女把遮阳伞一撑开,羞恼地道:“别把话题扯太远!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说关于你那个计划的事情。你方便出去吗?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你那些朋友撞见。”

    “可以。”正好,我也想要跟她谈谈那些事。

    爱情这玩意,首先就得男女双方看对眼才有可能发展下去。我这边的人对佩妮维斯那边的贵族小姐们抱怨连连,我所能想得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人。

    我没有让佩妮维斯从其他地方再找一批贵族小姐来的意思,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就那么多,能一次拉出三十几个漂亮的贵族小姐也就狄俄涅的危机事件才有可能办得到。这么好的质量,就是放到全欧洲其他地方的宫廷都是拔尖的货sè,所以我换人的意思是,根据每次会面的经历做出反应,安排相同的贵族小姐见不同的人。

    “也只能这样了!”文艺少女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们这边有着很多的抱怨呢!”

    “原来这便是你们保卫珍贵之物的觉悟,我想狄俄涅街被拆除掉也不见的有意外。”我刺激她道。

    “才不是呢!我们女孩都有好好努力,反倒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在故意刁难我们!从中午到黄昏!父神在上,你见过那个贵族小姐喋喋不休连续讲这么长时间的话,而男伴一声不吭的?闷不吭声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有人反应,你那些同伴,一点都不绅士!”文艺少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反应非常激烈。

    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不绅士了…”

    “让整个见面过程变得有趣起来不是你们绅士该做的事?可是他们呢?没有!完全没有!!!”

    还好,只要不是暴起打人,其实怎么样都可以的!腓特烈在旁边低哼的一声让我颇为尴尬到,那意思好像在说看看,罗马帝国高干贵族连妞都不会泡:“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不说随便你!”

    腓特烈的存在让我有些忌惮,不过想到文艺少女有很大的几率并迟早还是会透露,我想了个更委婉的表达方式才继续开口:“你知道在古希腊的古典城邦时代有个叫做斯巴达的城邦吗?”

    “斯巴达,那不是可以种植的平原吗?好像在那个手稿上看过吧。”文艺少女想了想才答道。

    代沟,绝对的代沟,现在人谁提起斯巴达,脑海不是立马冒出一个筋肉狂人外穿小裤衩的印象,可在这里,居然是一农夫山泉!我哭笑不得道:“倘若你真的在意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我只能回答,我们从小就被以斯巴达模式教育方式对待,跟贵族小姐单独出去,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

    “好吧,许多人都是第一次!我想我知道重点了,真是奇怪,难道你们都是清教徒?那种杜绝一切欢乐和娱乐的清教徒?”腓特烈的问题让人很难回答。清教徒,鬼才是那种人,真要杜绝快乐的话,那帮家伙怎么还上床?哦,我忘了,清教徒的教义是上床**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产出更多的上帝的信徒…

    “两位,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打算该往哪里路口怎么走去?”佩妮维斯用遮阳伞碰了碰腓特烈,后者说道,“这就要问你们了。”

    然后,我看到了两双颇为期待的眼神…呃,谁能告诉我,他们在期待些什么?

    “风在叹息,我听到了未来的彼岸在远方呼唤,炽热的触感,火在燃烧着青chūn,岁月奏起激昂的旋律,人啊,你可要做好选择,任何一个选择都将是命运的征途第一步!”

    腓特烈的你双手很有力,能把一只飞过的蚊子给拍落掉,只是你怎么又吟诗了?是诗兴大发吧?只是,这种即将一去不回头的离奇凄凉感是怎么回事?前方安排了埋伏吗?有暗杀吗?未来的彼岸在呼唤?你肚子饿了吧?前方那里有好多咖啡屋,你是在暗示我要去给你买东西吃吗?你没带钱吗?

    “怎么样,你做好了选择没有?”文艺少女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纳闷地反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做决定不就好了。”

    “绅士风度,绅士风度!快点决定,你的任何一个抉择都是命运的使然。”腓特烈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绅士风度这可是个大杀器:“既然任何选择都已经是命运注定好的轨迹,那我又何从有过选择,嗯,正前方,我们走…”

    先走一步的我没能看到,文艺少女闻言便是一怔,而腓特烈瞳目跟着就是一缩,紧接着,两人不但脖子和脸都涨红了,还激动得浑身狂震。

    腓特烈激动地鼻息粗重:“你刚才听到了吗?”

    佩妮维斯小鸟啄水般连连点头,她兴奋地低声惊呼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这个一定要记住!一定要用进去!!我们果然没白来!!!太棒了!腓特烈,你真是天才!”

    “既然任何选择都已经是命运注定好的轨迹,那我又何从有过选择。”腓特烈又习惯xìng地把手按在胸膛上,他感觉到了!他又一次感觉到了!撒旦不得不堕落的无奈,从天使之长变为恶魔之王,短短一句话,道尽了无数的辛酸和苦楚,再次张开眼睛,双眸闪烁着泪光,他感觉到了!是的,感觉来了!来得连绵不绝,排山倒海!!

    察觉到两人没能跟上来,回头,一道耀眼的光芒晃瞎了我的眼睛,在那之后,我看到了两个人,不对,他们的状态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两个站在大街又是哭又是笑的…那啥?疯子?好吧,这个时刻,我能用艺术行为爱好者来表达会不会更好一点…他们眼中满是止不住的泪水!

    什么情况?

    汗!怎么就哭了!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你们永远无法感受到我那一刻震撼的心情…

    面对着所有投过来的诡异目光,我只能在心里大喊…尼玛,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家的裁缝夜观天象后大概没告诉我,我今天实在不合适出门,因为这仅仅才刚刚是开始…当然还有更惨的,在这之后,我基本就不能理解腓特烈这文艺青年和文艺少女在说些什么了…虽然这两货明明说的希腊语…是啊,明明说的是人话,可我怎么就不明白这两人想要表达些什么!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哪怕教导我语言的那个私人导师曾经在君士坦丁堡颇有盛名,可他根本就没有把希腊语这种类似英文的拼装语言演变成博大jīng深文言文的能力啊!上帝啊,这**的得要多高的艺术造诣才能完成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宏伟工程?!

    差距啊!

    报应啊!

    战斗力悬殊啊!

    今天早上才在那里说人家是战五的渣,这些丢人现眼了吧!

    “人活一世,终究欠上帝一死。黑暗,浓重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黑暗充斥了整个空间。地面上几乎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血液遍布满地,倘若有所谓的人间地狱的话,这里便是。”

    “过去是我们临终的母亲,并不是已经死亡的事物。我们的未来不断使她出现在我们的心灵中。枪抛上了天空。在他的命令声中,枪分裂成了七支一模一样的枪。七支长枪,七种罪孽,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sèyù!”

    “独自一个人慢慢前行,哀伤落了一地,我将你的容颜定格在自己记忆中!魔鬼的无奈、撒旦的憎恨、对天国的憧憬,千言万语便在一句话当中,原来语言竟可以伟大到如此程度!艺术,你的殿堂深部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两只手伸上去,摸住俩大概已经进入魔怔的文艺青年额头…

    没烫…啊!奇怪…真的得带去教堂进行下除魔?

    “你干什么?”

    感谢上帝,两位总算说了句人话…还是只是有了个带她们去除魔的念头,邪魔就全部退散了?

    无视两个文艺青年不满的眼神,我收回手:“看你们有没有发烧,如果烧了,我回去叫医师。”

    “你才烧了呢,你得对打断我沉醉在文字海洋的野蛮行为道歉…”

    “就是,就是!”

    “我先回家了。”两位喜欢怎么玩,请随便,我先撤了…

第四十章 又是麻烦事

        九月下旬。

    温热的君士坦丁堡终于冰凉下来,时间真是过得飞快,自从发现俩文艺小清新有点那啥以后,我就经常躲着他们,可是每次都让佩妮维斯用紧要的事把我找出去。然后少不得,又被两个文艺小清新弄我一身鸡皮疙瘩。而跟人妻温迪尔见过几次面也没太大进展。

    眼瞅着十一月二十四rì的感恩节越来越近,国家巡查官和披有红sè亚麻袍的税务官被派出君士坦丁堡,一年两次中第二次向乡镇农村收取税务的时间又到了,但今年的税务都跟着下调。这本来是件好事,可相比往年的感恩节前夕,今年由于法国单方面毫不顾忌君士坦丁堡情绪地大幅度提高了粮食的出口税,等消息一被确认,城内各区纷纷掀起一片波澜。

    谣言满天飞,治安变坏,盗窃案、殴斗案短时间内翻了数倍,如果说路易十四只是想在罗马的节rì前送上一份小礼物恶心我们,那么他办到了。我们确实被恶心到。不过也仅仅是恶心而已。不少休假在家的司法官都被请回了工作岗位,增派维持治安的人手,没过几天,也就是我便宜老爹跟城内各大商会背后的家族谈一谈,再狠力地打击下几个不懂规矩想在这个时期趁势哄抬粮价的外国囤粮货商,粮价维持在了一个贵族、市民都能接受的地步。

    只是,街边巷角的不安和sāo动依然存在着,就连统战部都能感受底部的震动,祸不单行的是,安纳托利亚地区传来的消息表示那里的收成不大好。今年,帝国的财政岁入注定要被柯尔贝尔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反击近了。而我在狄俄涅街那个地方布下的局,也到了收尾的时候,再不动手,恐怕就要便宜其他人了。

    先派人到大胖子堂兄家递了个帖子,免得这家伙在我造访的时间跑去鬼混,我在第二天中午才到访他家。

    没电话和手机就是不方便,什么事情都得拖拉着,而今天在大胖子家碰到吉米斯基家的布里吉斯更是意外。但我很快就了解到对方来到大胖子宅邸的原因,他对那个贺卡的方案很感兴趣,愿意投资五万索里都斯。天晓得两人做了什么交易,不过那不管我的事。其实,我今天来也没啥太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马库斯一声,让他把三十三万索里都斯证明先开好,过几天,我们要用。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说完事情就走。马库斯很亲切地带我和布里吉斯两人走遍了他家的收藏,随后让人端上了香子兰水作为饮品。所谓的香水兰水,就是把香子兰果放进水杯里面,等香子兰融入水中使得水味变甜。先喝水,再用小匙舀香子兰吃。这东西反正就是甜得要命,我无论如何受用不了,不过很多喜欢甜食的帝国贵族经常在咖啡之后或伴着咖啡选择饮用这种东西。

    到了下午,一个神sè匆忙的吉米斯基家的仆人敲开了大胖子堂兄马库斯的门。吉米斯基家的布里吉斯被叫到宅邸庭院中间,两人匆匆地低语几句之后,后者脸sè刷地一下大变,抖个不停,他过来跟我们告罪一声便离开宅邸。

    大胖子堂兄问道:“他家出了什么状况?是老婆难产,还是家里的房子给人烧了?”

    “吉米斯基家最近有传出夫人怀孕的消息?”我不禁问道。

    “这倒没有。那就是家里房子着火了?”

    “要真是那样,他家的仆从就不会那么避讳。”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人是我认识的,君士坦斯。

    他神情非常焦急地在庭院朝我招了招手。

    放下手上的东西,我给胖子递了个让他继续眼sè便狐疑地走到门边。君士坦斯附耳低语说道:“出大事了!泰伊丝,她们出大事了!”

    “泰伊丝是谁?”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君士坦斯瞪大了眼睛:“就是跟吉米斯基家女儿在一起的女孩啊!殿下给我们介绍的啊!您不知道?”

    “很多事情都是文艺,佩妮维斯安排的,我可不知道你接触的那个叫做泰伊丝的贵族小姐。怎么?她们不会是袭击了我们的人吧?就她们那样能让我们吃亏?”若事情真是那样,那就玩笑开大了,就那群贵族小姐…等等,好像她们也是可以把人吓死的,几十个人一起出场,弄不好一个心肌梗塞也是有可能的,“谁出事了?!没死吧?”

    “不是我们!教会那边的圣灵洁事院!那帮神棍出动了!说是要净化整个爱丽舍俱乐部!并把相关的渎神者抓进宗教监狱!”君士坦斯又慌又急地说道。

    圣灵洁事院,那个地方打着守护凡人属灵纯洁的招牌,干的事情光彩不到哪里去,专门焚烧摧毁书籍。说白了,就是一宗教势力急先锋,巩固了教会的权威。只要他们觉得某种书籍危害了教会的权威,就会想尽办法去抹除作者和他的作品!

    我不禁大惊:“她们是怎么惹到圣灵洁事院那帮神经病的?对了,爱丽舍俱乐部是什么?”

    “爱丽舍俱乐部好像是佩妮维斯小姐和泰伊丝她们早在几年前从以前的贵族小姐那里接过手的俱乐部吧。但我不大清楚,她们是怎么惹上了圣灵洁事院那群神经病。泰伊丝今天说是要带我去她们的乐园看看,结果一到那里,我就看到一大群圣灵洁事院的人进出,闹出的动静很大。我没时间细问,就立刻先去了你家一趟,然后就赶了过来。”君士坦斯回答道。

    “她们怎么惹上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哼,那帮神经病真是群蹭鼻子上眼,得寸进尺的家伙!”我冷哼一声,这次的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前几天,便宜老爹那边刚拟定出一个不削减教会开支的款条,然后教会那帮见缝就钻的苍蝇嗅到了腥味。

    “殿下,凯撒一向跟教会交好,将来,你们又有…”君士坦斯没说下去,他显得有些不安,“我们该怎么办?泰伊丝她们突然被教会的人袭击,这有可能会被她们误会为这是我们冲突之后,我们还以的报复!”

    君士坦斯没说完的那句话,我很清楚,将来我们塞奥法诺家家要是篡位,就必须争取到教会的支持!

    我想了想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我在大楼前方备了两匹马。”

    君士坦斯在前方带路,我们两人一路飞奔到大学区,路上,我们陆续碰到了几个自己人,他们也是收到了消息。

    爱丽舍楼所在的外围树林边,很安静,望了望里面的雅致楼宇,我驱动马匹渐渐靠近,这时才听到里面不时地传出物品搬运的响动。

    “上帝啊,那是我的加装鎏金银配件花瓶、青花牡丹盾形徽章纹盘、远东青花加装银配茶杯,这些都是我的私人东西,是属于我个人的物品!你,你们不能拿走!”

    “住口,主教大人怀疑这是你们进行邪恶仪式使用的器皿!必须带回教会进行鉴定!若是有罪,就要毁灭掉!”

    “你强词夺理!就算是进行邪恶仪式,哪里有用到这些东西的!这些都是杯子、盘子,是我们拿来喝咖啡、喝茶用的!还有那个花瓶!在仪式里面,花瓶能用来干什么?”

    “就是!血口喷人!那副壁画,是我从刚从拍卖会买来!那能跟仪式又有什么关系,快还给我!”

    “哦,你们这么清楚邪恶仪式的法器,来人啊!难道两位小姐曾经使用过?来人啊!我怀疑这两位所谓的贵族小姐被邪魔上身了,把她们一起带回宗教监狱,让枢机主教使用法器帮她们驱魔!”

    “你们别过来!我们没有进行过那种仪式!真的没有!”

    “东西要拿走,你们就拿走...”

    “别碰我们!!!”

    我走出小径,看到一个外披黑金教袍的僧侣眼睛在那些相拥在一起贵族小姐胸口扫过,随着胸针之类小饰物闪闪发亮,他对左右那些肥壮的教士喊道:“我察觉到这些人佩戴的胸针有邪恶的气息,大家放下手上的活,过来把那些胸针都摘下来!”

    “好咧!”

    几个教士表面不动声sè地把手上的重物放到马拉的大车上,搓着手靠近那群十几个贵族小姐们,而背后的马车上那里已经堆放了很多的珍贵物品。

第四十一章 作死的教会

        太诡异了,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混账!你们都住手!”君士坦斯一声爆喝,纵马跃到那群教士和贵族小姐中间,双方受惊纷纷向后退出好一段距离。

    我赶紧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好时机,翻身下马,冷笑道:“让我看看,满满一大车的战利品,这是抢劫?君士坦丁堡的教会什么时候兼职强盗和抢劫犯了?还是说强盗和抢劫犯原本就是一群教士?”

    领头的教士勃然大怒:“兄弟们,我看那个家伙被邪魔上身,被魔鬼占据了躯体,已经神志不清了!过去抓住他!还有他!”

    原本要去抢夺贵族小姐胸针的五个教士和七个把守在马车附近的教士闻言立马冲了上来,四个去了君士坦斯那里,剩下的八个全来了我这,难道是因为我比君士坦斯比较帅的缘故?还是我开了群嘲?

    “干死他们!”我爆了一句从老人渣那里学来的粗口,这话是说来给君士坦斯听的,意思是让他放开手脚。

    话一出口,我疾步凑近冲得最快的那个教士身边,眼看我靠近,他立马感觉到不妙,仓促地抡起手上的棍子就要当头砸下。我瞥见他高举双手露出的空当,五指紧握,对着他的柔软腹部便是一拳。

    我一个含恨而出的巴掌抽不掉一个人的牙齿,但拳头揍得一个人暂时失去还手能力还是能做得到。一声闷哼,教士立马捂住肚腹倒退几步,在他弯腰躬身抱住之际,扯住他的头发便把这货扔了出去,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两人跌倒在地上,这时其他六个人才刚刚反应过来,我们是玩真的!

    “袭击教士!蔑视教会!抓住他们!把他们都扔进监狱!!!”

    两个最近的教士围了过来,险险地躲过两条砸下棍子,我抬脚就把一个棍子踏在地上,那个教士措手不及之下,竟让棍子脱手离去,他刚一抬起眼皮,我皮靴的靴底就送到了他脸上。另外一个,后退几步,在后援的四人都过来之后,他才sè厉内荏地大叫地冲上来。五个人一起攻过来,想要不付出点代价很难,我不是超人,更不是那些超级特工和扮猪吃虎的都市高手,自然做不到那啥的零点零几秒和突破人类**极限,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为手臂吃了一棍找借口,打群架嘛,特别是一个打五个,难免会吃些苦头,只要回报大过付出就足够了。

    拼着手臂挨了一棍,我欺进了目标的身边,然后卸掉他一条手臂。惨叫哀嚎立马冲天而起,那群在教堂整天大鱼大肉的教士,也就靠着人数优势撑一下场面,被我一轮强攻,后来六人先后都有人吃过苦头,气焰立马降了下去,再听到有个痛得生不如死的样板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有战力的六个立马受慑,这时,君士坦斯那边也有了战果,倒在地上的一个教士手臂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嚎叫此起彼伏,这下,残余的教士一时间都不敢再次攻上来。

    主楼大门处,当先走出一个主教打扮的人物,他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的,双目扫过现场,看到一群灰头土脸的教士,立马怒目圆瞪:“是谁胆敢在这里阻挡教会执法!!!想要造反吗!不知道跟教会作对就是跟赛奥法诺亲王作对!”

    “主教,小心点!他们可能不是人!我们刚在这里搬东西,他们出来就出口辱骂教会!我怀疑他们是邪魔上身了!被这栋建筑里可能存在邪恶仪式召唤出的邪魔!你看他们伤了我们好多人,这不正常!一定是有魔鬼、撒旦赐予了他们可怕的力量!”

    门口那个主教立马叫道:“什么?真的存在不干净的东西!还有漏网之鱼,所有人都出来!出来抓住那两个被邪魔附体的家伙!!!”

    “一帮疯子!”我一脚踹开脚下的一个教士,甩了甩隐隐发麻的左手,自己给自家养的狗给咬了一口,真是有够倒霉的。

    敌我对比在那位主事主教一嗓子大吼之后变成了二十四比二,如果莫里斯在这里,我直接压榨过去,但现在旁边的是君士坦斯,我只能改变下做法。我朝君士坦斯比了比手指头,意思是我制造混乱,他控制住那个主教。

    君士坦斯点点头,那么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我了,有点紧张,一个打十个,以前试过,但一个打二十个,有点高难度,希望在被人打成猪头前,君士坦斯能够控制那个主教。

    大批骑马队赶来的响动从小径外边响起,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异响,我下意识地换了个位置,这样既能看到小径出口又能兼顾到那群教士的,仓促扫过那群教士,只见君士坦斯眉梢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转头再看,小径出口,亚历山大一马当先地冲出,身后带来了五十多个外披赛奥法诺亲家徽的侍卫。

    亚历山大脸sè不悦地翻身下马,对面那个主教跟着就是一声大叫:“殿下小心,您旁边的那个家伙可能是被邪魔附体!快快避开,不要让他伤害到你!”

    某种意义上,那个主教还真没讲错。

    亚历山大闻言瞧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错愕,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那个好意提醒他的主教露出一个很残忍、很凶残地微笑:“主教的意思,我的亲弟弟,被邪魔附体?”

    侍卫们一部分拔出手铳指着不远处的教士,剩下的人下马拔出刺剑示意这帮教士们丢下手上的棍棒,站在一边。

    “怎么来了?”我走过去问着。

    亚历山大摘下手套说道:“君士坦斯在我回来前到了家里一趟,听了他的留言,便带上一队侍卫赶来了。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那边那个群教士,披黑袍的那个,衣服上没脏的那个,对,就是这人,抓起来,严加看管!”我对侍卫长吩咐这一句才说道,“他们搬走整栋楼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想伸手向那群贵族小姐拔除她们胸针。”

    “你可不像怜香惜玉的绅士…”亚历山大笑着调侃完我一句,忽然他立刻意识到了这样做的后果,脸sè立马冷了下来,“教会这条狗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们两个脸sè不善地走上台阶,门前的那个主教冷汗直冒,脸皮不断地打抖,不住地咽着口水。

    我讥讽道:“主教好大的威风!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教会里,连一个普通的主教都掌握了轻易识别邪魔的本领,你说,下次见面,我会不会看到你们从圣经里召唤出天使?”

    “不敢,不敢…殿下,我也是听人片面之词,当时一听到有邪魔出来祸害人间,我就心慌意乱,辜负了主嘱咐我们牧守羊群的教诲才不加分辨就下达了命令。”那个主教口齿非常伶俐。

    我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一把抓起他衣领,低声恶狠狠地问:“那你手底下的人要去从那些贵族小姐身上拿走她们的胸针是怎么回事?你又要怎么解释?要知道,她们可是贵族!她们的父亲为帝国服务,有应有的荣誉!你们教士竟胆敢向她们下手,侮辱一群贵族?!你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

    若说这群贵族小姐们弄了些教会禁忌的东西,是贵族们理亏在先,那么教士贸贸然向这群贵族小姐们下手,从她们的胸口抢夺私人之物,那就是教会极度失理!这些贵族小姐的父辈可能会碍于赛奥法诺家的威严在前者选择些退让,但绝不会容忍教会骑到他们头上拉屎!双方极有可能就此展开一场激烈的冲突….而赛奥法诺家最不愿意看到这场冲突。因为两者冲突的双方都是我们支持者…处理起来也会极度的麻烦和棘手,一个不小心,将有可能是两边都吃力不讨好的局面…

    那个主教吓得脸sè惨白,他嘴唇哆嗦道:“我没有!我没有下令让他这么做!我们原来的计划只是来这里搬走东西!!!真的,殿下,我们只是来这里进行除魔的执法!因为有人举报这里进行撒旦崇拜和渎神!!”

    “胡说!我们没有!”

    “血口喷人!”

    “污蔑!**裸的污蔑!!”

    鼓着腮帮瞪眼的贵族小姐遍布台阶上下,得到了强有力的来援,又或许是受了太多委屈的缘故,她们的气焰跟着也燃了起来。

    那个主教眼看形势越来越糟糕,他大吼到:“书上有明证!白纸黑字写着!两位殿下,你们可以看!来人呐,把那个毒害世人灵魂的**给我拿上来!”

    一个黑sè的盒子端了上来,主教启开盒盖,小心翼翼地掀开包在上方的白布,他拿出里面那本书说道:“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诛心之言呀!看看,第一页!这开头,撒旦,我们该怎么样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孩!!!这婴孩分明就是耶稣基督啊!您看看,她们居然要如此残忍地对待那个婴孩!”

    “那是为了描述魔鬼的邪恶和凶残进行的渲染!”一个贵族小姐在台阶下房辩解到。

    “还有这里,您再看这里!故事里面,在耶稣基督降生的那天,撒旦附身到凡人身上,您猜名字是什么?施瓦特!一个德意志的名字,可是您知道这名字的含义吗?胜利者!她们居然狂妄地把让撒旦名为胜利者!她们竟然妄想着让罪孽战胜基督!伟大的主!!!渎神!**裸的渎神!!!”

    “是魔鬼认为胜利属于自己,所以将自己命名为胜利者!亏您还是主教,连这点寓意都看不出来!”

    我挑了挑眉梢,我那名字不也是胜利者么…

    “您看看,上面写,在其中一个人提到卡里古拉这位罗马帝王的暴行时,这里有这么一段,他说,今rì,我默默无闻,若哪天我想留名历史,必将向神宣战!哈哈哈,刀剑高举,杀声震天,今天他为王,来rì,我亦可为王!耶稣基督在上啊,原谅我用嘴说出这些诛心之言,她们居然在妄想着推翻天国!!!”

    “那是撒旦!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在丰满一个人物的形象!难道写故事也有错吗?那那些给雕像进行雕刻、为画作绘画古希腊、古罗马神祗又算什么?”一个贵族小姐辩解道!

    “住口!”亚历山大忽然大叫了一声,连我都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拿过来,我自己看!”

    说完,他一把抢过那本书。

    主教在上面添油加醋地说道:“这本书刊印了上百本!足足有二十多万字!”

    “白马,白袍,黑发,灰sè的眼睛!”亚历山大一字一顿地读到这里,猛地抬头看向我,下一秒,他就把手上的书给摔到地上,眼神凶狠地扫过那些台阶下方的贵族小姐,被他的目光所慑,那些一个两个刚才还气势汹汹和咄咄逼人的贵族小姐顿时蔫了下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宣传?我不是已经在上面写了个相关了吗?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宣传方式?

第四十二章 听墙角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随手翻了翻,再看了眼前言和写作的时间,困惑解开了。书中的最大反派,十有仈jiǔ就是我。我就说怎么她们会那么安静地配合我们呢,搞得莫里斯这货等着揍人却纳闷了半天,敢情是在这叫**丽舍俱乐部的地方找到了jīng神寄托,在意yín中战胜我。

    我扯了扯嘴角,能让人恨到为此写一本书的这种程度,也算是我活得有建设xìng的肯定了,老人渣要是还活着,绝对会狠狠地表扬我的。

    我捡起书本拍去上面的尘埃,转身走向最靠近我的一个贵族小姐:“佩妮维斯呢?”

    “啊?”少女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跳开,眼神忐忑地望着我。

    “佩妮维斯不在?”我狐疑地问道,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出现,别告诉我,她没在那本长达二十多万字的编排我的小说出力。

    “在的,刚才还见她在这里。”

    “我想她还在一楼,只是她心情很不好,她父亲刚来过,然后就走了,我听到她的哭泣声。”

    我想了想去跟亚历山大说道:“在这等等我,我进去找一个人。”

    走进爱丽舍的楼屋里面,空荡荡的走廊处许多房间的门口大开着,我把头探进那些房间都没看到文艺少女的人影。走上二楼,那里的情景跟一楼也差不多,对面走廊的尽头窗户大开,窗纱随风拂动,冷清清的空寂,让人有种莫名的寒意。

    “难道伤心yù绝,不想再待在这个痛苦之地便离开了?”我摇了摇头便要下楼去,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再走回到走廊上,其中一面房门是关上的。

    “她在里面?”我笑了笑便走过去,只是我下意识地便觉得很奇怪。文艺少女在里面干什么?躲在里面哭?虽然只认识了文艺少女没有太长时间,可我不大觉得她是那种遇到了挫折就会躲起来的人,哪怕她会哭,但不会像个鸵鸟一样藏起来。想想那天在剧院,她明知道我的游戏规则毫无胜算,但还是下定决心去尝试,这…已经足够说明了问题,换做在今天,这个倔强的少女会不在楼下,为保住她们的东西尽力?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促使她不得不关上这个房间门口。

    我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把头伸出窗外,往隔壁看去,那里的窗户也关上了,而且还掩上了窗帘。听说过哭的时候会摔门,但我没听过连带着窗和窗帘都拉上的,太耐人寻味了。

    现在该怎么办?

    选择有三个,第一,踹门而入,这很不礼貌。

    第二,踹窗而入,这同样很不礼貌。

    第三,不闻不问,掉头就走,嗯,充满了绅士的风度…!

    哦,对了,还有第四个选择,试试看,能不能隔着墙壁偷听到什么。

    “瞧瞧,我的小美人,你真漂亮。”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年轻!我勒个去,我赶紧离开墙壁,这尼玛地确定没进错频道?我两眼发直地瞧了瞧对面的墙壁,什么时候,变成偷情现场了?我再次附耳到墙壁上。

    “我喜欢你,但我发现,欣赏你痛苦也是件很愉快的事。啊,你的小情人,那个叫做腓特烈的家伙,他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已经被送进了监狱,知道在里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吗?折磨!我想你也知道,教会从来都不会对异端心慈手软的,他们一定会让那个德意志佬品尝到什么叫做痛苦!”

    “你这样对待我们,你满意了?”这我熟悉,是文艺少女的哭腔。

    “我满意?不,你弄错了,佩妮维斯,我的女神!是你满意了吗?把你的心上人弄进监狱!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你都满意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是他太咄咄逼人,还有你!你也是。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到大都是!”

    “可我从来不曾对你有过感觉!”

    “所以你就跟了那个德意志佬!那个该死的德意志佬纠缠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你没资格说腓特烈!”

    “我是没资格,所以我让他进了监狱!真没想到你佩妮维斯这么大胆,竟然写出了一本**,要不然我还对你们真没有办法!知道么,管这事的都主教是我舅舅,早在来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你对他的爱有多深,我就让他受多大的苦!于是,我就告诉我舅舅,一旦那个家伙进了监狱,就把他折磨成疯子的!但现在看来,只是折磨成疯子还不够!”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我是不能,那么你反抗啊,你刚才不是态度很坚决么!你不是还给了我一巴掌么,现在呢!只能在这里用嘴巴说说么,哦,看看我们现在的姿势,我就差一点就亲到你的小嘴了。嗯,你的脖子…”

    后面,我没能听清楚,只听到墙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挣扎,文艺少女的啜泣声更大了一些。

    “看着我,你现在后悔了吗?早知道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答应我的请求不成没事了。”

    “我说过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不可能。”

    “是吗,那我告诉你,只要我放你离开这里,你很快就会看到你的腓特烈被挂到十字架上当成散播崇拜撒旦信仰的异端!至于你们,那本充满了诛心言论的书会让你们和你们家族倒大霉的!不相信?我的女神,整个君士坦丁堡,不,整个帝国的人知道现在的皇帝老了,塞奥法诺家很快就是下一任皇帝,这个时候的塞奥法诺家最需要什么去显示他们的正统?军队?不。声望,也不是。是教会!只有教会的支持以才能证明他们家的正统!你说这个时候,这件事情放到塞奥法诺亲王那里,那位凯撒会在你们这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贵族和教会的权衡中会放弃谁?要知道,你们写了**,这是事实!”

    “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很快谁都知道的消息…凯撒削减各部门的经费,皇帝被削了五十万索里都斯就不说了,连他们塞奥法诺家的开销都削掉了三十万,但是呢,唯独教会,他们不但没有减去经费,还增加了三十多万进去。这还不足以说明情况么…哦,对了,你父亲刚刚还来过,嘿嘿嘿…你惹了大麻烦,你们都惹了大麻烦…!”

    带着教会背景出身的人都这么能侃?黑的被说成白的,皇帝的二十多万被翻了两倍,教会那边被多加了三十多万….

    “所以我说呢,很有可能会有那么几家没太大背景的倒霉贵族会被抛弃,成为教会重新崛起的踏脚石也说不定!可是,我却是有能力解决这一切麻烦的人!我刚提过的,我舅舅是管这事的都主教!他们是我带来的,只要我说上几句话,他们也会放过你们….”

    “如果我答应你,你能放过….腓特烈和我们…”

    “可以,不过,你得让我尝到一些甜头,把我伺候好了….”

    “什么甜头?”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但文艺少女在说些什么却不妨碍到我在想对面房间的那个家伙提出了什么要求。

    “不行!我决不能在婚前失贞!”

    “不可以吗,那我们再商量一下,除了你的伊甸园,我想还有一个地方能够满足我们双方的需求….”

    还是那个声音:“怎么样,那个地方既能让我满足,又不会让你在婚前失贞,更不会使你怀孕,至于痛,别怕,我会很温柔的,而且我连润滑的橄榄油都带好了,佩妮维斯…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惹恼我,知道吗….”

    那边的对话完全消失,现在给我的选择有两个。

    第一个,不闻不问,直接离开…理由嘛,这个,前世小说里不是有着大量女xìng受害者会因爱做着做着就爱上施暴者的桥段么,所以我就想,会不会这是个验证的好机会…第二个,踹开大门,耍一把英雄救美..只不过这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按照事态的发展,如果我踹开门去,很有可能会看到文艺少女不雅的一幕…

    下一秒,我决定了,我虽然有些变态和恶趣,可还没丧尽天良到玩弄一个无辜少女未来幸福的程度。走到门口边敲门,扯着嗓子喊道:“谁在里面!我们教会的人要进去搬东西!快开门!”

    “快开门啊!!!”

    如果他有出来的动静,那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把这人提走。免得文艺少女尴尬,假若他没有出来的迹象…

    “滚!不是告诉你们,不要上来的吗!!!”

    里面传来一声暴喝。

    没办法了,我原本也不想动粗的,抬腿,便猛地就是一脚,房门连带着门框飞出,这一阵巨响足够让一个男人阳痿。

    破门而入,大步朝左侧的墙壁冲过去,门板堪堪落地发出巨响,我便看到了文艺少女以及一个距离她有数米之遥的男人,两者都目露惊骇之sè,趁他病要他命,在那个男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之际,我伸手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用力提起,再朝着近在咫尺的便是狠狠地砸了下去,血水立时横飞。

第四十三章 凯撒的归凯撒 上

        墙纸都给砸塌下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没掌握好力道,我怕那货一下子晕死过去凑近了问:“痛吗?”

    “你全家都该下地狱…”眼泪都出来了,看来真的是很痛了,不过对方好凶斗狠惯了并没因此屈服,刷拉地一声清响,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拔了出来,反手一夺,我抬手就把他掏出来的匕首给插回到他手掌上…

    “啊!!!!”

    惨叫震耳yù聋,伤患伤上加伤,呃,我不是故意的,等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要你全家都得死!我舅舅是教会的人!是主教!惹恼了塞奥法诺家,你们全家都得…..”我再次把这货的头摁回了墙上,他这次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只不过,另一手和两只脚都在挣扎,真是有够耐打的,抓住他的头发来回又砸了三两次,整个世界都清净得只剩下两个半人的呼吸声。

    “你说惹恼了塞奥法诺家会让我全家都死掉,你是在诅咒我绝后?”我拔出匕首,提着这个家伙的衣领转过他来,我好心地抹开他眼边的血水,让他彻底看清楚我的样子,但他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听到二楼楼梯口有大片的脚步声,我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给你点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向我解释,或者说向被阁下盗用名义的塞奥法诺家解释,如果解释不好,理由不够充分,我想能说出惹恼了塞奥法诺家就得全家死光光这话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把这货提到门口,我挡在了走廊中间,亚历山大走过来:“我刚才听到有人惨叫,是这家伙?”

    我点点头:“老哥,把他带下去,准备个房间,我有话要问他。把那群僧侣也带上。”

    “那你呢?”亚历山大眼睛瞥了瞥屋内,然后他心领神悟地笑了,“那你赶快过来。”

    “会的。”

    等到亚历山大带着人都下楼去了,我对屋内的文艺少女说道:“好了,他们都下去了。你最好离开这里,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口走下去,回家去。我向你保证,不管你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那个家伙都不会说出去。”

    我不说话还好,话一出口,孤自一人的文艺少女露出凄美的笑容,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家?我没有家了。”

    我擦,文艺少女家那么悲剧刚好被流星砸中?我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窗外,城内一片平静,既没有发生大火,也没有天降流星,看来情况有点严重,难道是我便宜老爹下达了抄家令?

    情况有点复杂,事实上,今天的这件事更是有点莫名其妙,我走过去,这时才看到文艺少女脸上有一个淡淡的五指红印。眉头便是一皱,我下意识地抚过上面的指痕:“刚才那个家伙打的?”

    从口袋掏出了一条手帕,别想歪了,手帕又不是女人才能有的东西,我们男人也需要擦鼻涕、擦汗水,像莫里斯这货就经常拿来掏鼻屎,反正这年头手帕的功能多得是,我也是常备一两条在身上。

    刚要递出去,就听到文艺少女说:“是我父亲打的。”

    我手臂就僵住了,那可是人家的家事。

    “他已经不要我了。”泪眼模糊的文艺少女绝望地看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我想那只是气话。”

    “不会的,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但他这次是真的打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文艺少女哭着哭着就蹲在了地上,双手紧抱着并拢收起的双腿,眼泪越流越多。

    我也跟着蹲下,望着那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泪水,不禁地裂嘴笑了,好吧,虽然这样会显得我很没有同情心,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也哭得很厉害。你总是那么爱哭?”

    “是啊,我就是个爱哭鬼!你满意了!”

    文艺少女的泪水少了不少,我伸手撩过她的眼角,看着泪水完全浸入手套,我说道:“如果你父亲真的不要你了,有没有兴趣到军队去应聘一个职务。你看,你那么能哭,我想你完全能够胜任私人供水官这个职务。哪天要是军队缺水,我把你弄哭了,不就大家都有水喝了?怎么样,干不干,私人供水官,那可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官职。少女,我很看好你!”

    佩妮维斯愣了愣,她伸手一摸脸上的泪痕,眼影和妆粉立时把她的脸蛋弄得五颜六sè起来,她大怒道:“你取笑我!!!我咬死你!”

    女人都是用手来咬人的吗?

    好像只有一个叫做文艺少女的会这样,她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然后我被扑倒了。

    再然后?

    她就没有动静了,坐在我身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要知道袭击皇族可是大罪,当然编排皇族也是大罪,而把皇族当肉凳,好像也只有进行女上位这个姿势才不会犯罪。

    “擦擦吧。”我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手帕,佩妮维斯眼睛在手帕上犹豫了好几秒才夺过手帕赶紧胡乱地往脸上抹去,“擦完了,可以让我起来了。”

    "谢谢,我是吓坏了。"她红着脸退到了一边,我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待在这里。”

    “可是教会!”

    “教会?你忘了,圣经都承认过一件事,凯撒的归是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帮帮腓特烈!腓特烈是无辜的!他为了我们都自愿被抓走呢!”

    一楼,侍卫们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有人带那些贵族小姐们移步到更远的地方。教士们被分成两批待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那群跟我们动手的教士如今战战兢兢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在他们隔壁,是那位被我用脑袋撞墙撞了个七荤八素的仁兄。

    他手掌的伤口被人包扎过了,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正被两个侍卫看守着,双腿被绑在椅子两腿上,坐在上面眼珠子乱转,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

    关上木门,我走到那个家伙旁边,掏出他的匕首在椅子上敲了敲:“你已经想好了?”

    他咽了咽口水,说话带着漏气声:“是的,殿下。”

    “那么说吧,说说你是怎么想到通过**这事,去胁迫那位吉米斯基小姐成为你女人的。”我站在他背后,这种锋芒在背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不,殿下,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教训和恐吓一下那个愚蠢的女人!是她!她才是您应该惩罚的人!我无意间通过她们这个俱乐部的成员知道她们写了一本小说!您知道吗,那本小说,说的是撒旦阻止耶稣基督,其实是在诋毁您!书上的撒旦有着你所有的特点,白袍,黑发,灰sè的眼睛!她们竟然把您比作撒旦,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椅子上的男人慷慨陈词,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所以只因为,那本书上的撒旦是穿白袍,有黑发和灰sè的眼睛,你就勃然大怒?为了我,去找到你的舅舅,联合一个教区的都主教过来查封**?抓人?”我顺着他的话反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

    我绕到他的右侧问道:“阁下,我想你应该没注意到我最开始的第二个问题,需要我重复一遍?”

    “您…您第二个问题…问了什么?”

    我抓起他完好的右臂,对着手掌把匕首插了下去,“啊!”一声又长又响的惨叫立马回荡在房间内,两个侍卫赶紧摁住他,我把匕首拔了出来。

    “老哥,我脑门上写了我是**?”我回头问着亚历山大。

    “没有。”亚历山大摇头。

    我掏出手帕抹开匕首上的血纳闷道:“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亚历山大想了想说道:“要不就多给他开几个口子吧,反正这里的侍卫都jīng通急救,死不了他的。”

    “再给你一个机会。”我蹲在那个家伙跟前,手掌压住匕首的握把上,匕首尖顶在他大腿上,慢慢地扎破他的裤子,只要一用力就会刺穿他的大腿,我很享受,他那种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的恐怖,“是谁出的主意?你的主意?”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这不是我的主意!殿下,我只是把我想整一整那个女人和她的情人,又恰巧知道了她们写了本可能会犯禁的书!我把这事跟平时玩得挺要好的几个朋友说了说,是他!是他第二天把整个计划带给我的!一切都是他!!!”

    那人大叫着,口沫都差点溅了我一脸…..

    “真是让人失望,我最初还以为你是人才,没想到,把一个小小的yīn谋玩弄得像幅美丽风景画般令人赏心悦目的竟然是其他人,而你也就会动动一张嘴皮子。”失望,太失望了,我还以为我碰到了个人才,正想着有没有可能收为己用,就算不能收为己用,在杀了他之前,也能跟他聊聊人生和未来理想。

    “但是,殿下,那群贵族小姐用这本书诋毁你的事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那么凑巧,书上的撒旦使用您的容貌,写出了您平时着装特征,又那么凑巧地叫做胜利者!书上,每次撒旦出场都失败告终,我想这是她们父辈要叛乱的前奏!这其中一定含有类似的意思!殿下!!!我是您的拥护者啊!我忠诚于塞奥法诺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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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介绍:
大炮轰鸣!骑兵冲杀!排队枪毙!这是将军的最爱! 束腰内衣!吊带丝袜!丰臀肥乳!这是男人的最爱! 在这没有电脑网络的世界里面,只有打炮,打炮,和吐槽,才能弥补我空虚的心灵——尼基弗鲁斯如是说。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喜好吐槽穿越者,在战场上骑洋马打炮射击,在床上也骑洋马打炮射击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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