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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全文阅读

作者:烽霜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txt下载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章 翘家的德国文青

        很有种想上去踹这老货一脚的冲动,什么人嘛这是!

    但值得一提的是,德国这地方虽然乱得不成样子,可出的科学家和思想家倒不少,像尼采、马克思、恩格斯之类的大神就不说了,就连人家丧心病狂的希特勒都是文艺青年出身。不过德国特产的文艺青年有一点不好,就是特能折腾。希特勒。马克思、恩格斯光是这几个,整个世界好十几亿人给他们搞得团团转。而在过去几百年里,在君士坦丁堡混的不错的德意志人不少。

    “这你倒没有跑错地方。我们君士坦丁堡建城千年,又是那些学者们口中所谓的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更有着许多著名的大教堂和剧场、大剧院,你来到这里是不会失望的。”君士坦丁堡最多的就是名胜古迹,哪怕是马车脚下的这条名为杜卡斯的街道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

    于是,我便趁着有空把这个街道过去发生一个挺有趣的小故事说给两人听,以打开话题。我们聊着就扯到了为什么两人会到温迪尔餐厅闹事的事上。金发腓特烈的解释很简单,他们被自家护卫找到以后,本来是被当场带他们离开的。可是由于还有几天就到弥撒的时间,他成功劝说那几个护卫推迟回去的时间。从过往的德意志商人口中得知了温迪尔的餐厅,他就把他们带了过去。

    腓特烈说道:“对了,我只看到两个跑了出来,剩下那两个还在里面。他们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只要把钱还上就应该没有问题了,对不对?”腓特烈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汉斯去了趟马厩,把身上全部的钱都塞给在那里的一个侍者,让他去帮我们结账。趁着他出去,我和他拿了马就跑了出来,躲到街巷边。”腓特烈说道。

    “你知道那顿饭多少钱吗?”我对这个德国人高看了一眼。

    腓特烈算了算说道:“1000多荷兰盾,差不多1200利佛尔这样,按照你们这边的换算,最多也不会超过1000索里都斯。”

    “饭钱是够了。”我笑道:“可是你忘了付医药费。一共有十多个侍者被打伤,桌椅也毁坏了不少。”

    “四匹马卖掉就够了!我们的那些可是波兰王国贵族转送的骏马。”腓特烈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灿烂,“四匹马。卖掉之后,付掉医药费,剩下的钱还够他们换上一匹驽马拉着小车载他们回德意志和路上消费。当然,前提是他们立刻离开君士坦丁堡,这里的消费可不低。”

    这个人很有趣。

    我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那两匹马,你们也打算卖掉作为一笔生存在君士坦丁堡的资金?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希望买下那两匹马。”

    德意志人汉斯露出欣喜的表情,一手激动握住了腓特烈的手掌。

    “不过我想你们也清楚,住在君士坦丁堡的花销可小不了。两匹马,节省着用,够普通人在这里吃住好几个月了。但你们出身并不低。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普通人来说,足够甚至略有盈余的财富对你们两人而言,根本不够。”

    两个德意志人,一个露出苦恼的神情,另一个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我不管腓特烈的表情,递出了我的橄榄枝:“我正好对德意志很感兴趣。”

    “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我们的原因是什么?”

    “是的,你的动机值得怀疑!”

    腓特烈和汉斯双眼充满了质疑,但第一个发问地居然是汉斯而不是腓特烈。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也猜出到他们从德意志来到君士坦丁堡应该吃了些苦头。我没有做出解释,反而问道:“你们能在君士坦丁堡干什么谋生?”

    “腓特烈可以到剧院的管弦乐队应聘笛子手,我可以去教书!做一个私人教师,我会德语、法语、希腊语、拉丁语、希伯来语,教人完全不是问题。”

    汉斯信心满满地回答得到了腓特烈的认同,他们有手有脚,如果运气好些,确实完全可以在君士坦丁堡活下来!

    “我会吹笛子!很拿手的!”

    我为两人的幼稚笑了笑,继续不动声sè地问道:“你们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放弃家族的领地继承权,让别人谋取属于你们的遗产?想想吧,你们躲得了一时,但你们的长辈会放弃把你们弄回去的心思?以后你们回到领地,如果你们的臣属和领民知道他们的领主、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曾经在君士坦丁堡给大众表演过笛子演奏,给人教过书,他们会怎么样想?”

    连续几步尖锐的问题让两个小青年发怔,他们双眼呆滞,显然是陷入深思当中。没错,他们可以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和报复跑出来,那么完成了在君士坦丁堡要完成了的愿望以后要怎么办?作为一个贵族,如果他们只是私跑出去,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事,但让别人得知他们在跑出去以后在民间做过吹笛手,做过教书先生,事情会很难办,传出去了,贵族不但会耻笑他们,还会以他们为耻,不与他们为伍。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二十一世纪,若不被整个集体接纳,一个领主的统治很难长久下去。

    “谢谢你的慷慨,但我还是有着那个原来的问题,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这次发问是腓特烈,旁边的汉斯想要跟着发言,却让他紧了紧握住他的手掌。

    我半真半假地说道:“起先是一点兴趣,但你后面表现出来的仁慈、机智和智慧以及对艺术的热爱让我感到敬佩。最后,同样身为贵族,我并不介意多交两个来自德意志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我们总该知道你的名字。那么,能请教你的名字吗?”腓特烈说道。

    “尼基鲁弗斯,但朋友们一般叫我尼基斯,腓特烈、汉斯,很高兴认识你们。”

    带着两人,我们很快就驶出了餐厅所在的街区,接着一系列古老的建筑进入了眼帘,我给腓特烈和汉斯做起了导游,对窗外的景sè做了下简单的介绍。有碰到我也不大记得的地方,我会问问车外的侍从。

    “哇,这里的建筑都好古老啊,看看那些雕像!!这里是那里?”

    “君士坦丁堡有个很特别的地方,越是古老的地方,所拥有的雕像就越多。这里,是君士坦丁广场的必经之路。”我可没有忘记我在侍奉圣礼之后的君士坦丁广场有个女孩见,虽说现在距离侍奉圣礼结束有超过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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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翔的遮阳伞

        临近下午时分,我们抵达了君士坦丁广场。

    君士坦丁广场以数目众多的jīng美雕像和石碑而闻名,但在第四次十字军之后,这里遭到破坏。在后来,蒙古人来了,他们客串了一把世界拆迁办,从东边一路拆到西边。广场上幸免于难的艺术品又有一部分就这样给拿去当成石材作为守城器具。

    如今又是数百年过去,蒙古人退守大漠,象征君士坦丁大帝丰功伟绩的君士坦丁纪念柱屹立在这园型的广场上。

    太阳下的纪念柱,倒影如同指针般缓缓地旋转着,忠实地记录着这个古老帝国一步步走过的时光。绿草如茵、葱郁林木替代沧桑的雕像和石碑陪伴在四周,而作为这个城市的主人,城里的人们经常在傍晚之后来到这里乘凉散步。

    因为办些事情需要花些时间,我便告诉两眼发直的腓特烈和汉斯他们可以随意下车观赏广场。

    漫步在林荫道上,双目扫过巨大的广场,或坐或行走的三三两两人群里,一位握着遮阳伞不住戳树杆的少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只见她头上戴了顶小礼帽将黑sè的发丝隐藏其中,婉转翻折的鹅绒毛在脑后飘来荡去,淡sè的花边衣裙再加上一套rǔ白sè胸衣和香槟sè的花缎,与今早温迪尔的肃穆雍容,她的这身打扮充满了少女的青chūn和甜美的气息,在林荫道后的大片绿茵草地的衬托下,在柔和光辉的映照下构成一幅优美的图画,迷人至极…..当然如果不看她手上那把被当成长矛去使的遮阳伞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嗖嗖!!”

    “哗哗哗!~”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黑影忽闪忽现,能无师自通地把一把遮阳伞使得跟长矛似的也算少女有才了,而能让我在好几米之外就感受她那浑身上下散发的渗人杀气和有如实质的怨念,我应该称呼她为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吗?

    “明明约好的,左瞧右瞧都不见人影,没有信用的坏蛋!恶魔,下地狱的人渣!死混蛋!臭恶棍!敢骗本小姐!我戳,我戳,我戳!!戳!!我戳死你!”

    淑女气息荡然无存…

    王八之气迎面而来…

    一股寒流油然而生…

    我张了张嘴,要叫她吗?

    算了,我怕那遮阳伞在我开口之后化作一只铁靴以六磅重炮打出炮弹的速度朝我面庞上飞来,我可不敢自比王重阳。

    悄悄地绕到少女的背后三米外的君士坦丁纪念柱下方,我坐了下来,耳边不断传来少女小嘴里吐露出来的骂人用词。

    “混蛋,我忍无可忍!!...我要回家!!!…”

    “啊,上帝啊!我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一定要来了!我保证如果下一秒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保证就原谅他那么一丁点!混蛋,可恶的恶棍,你快点出现啊!”

    “傲慢!无耻!!坏蛋,坏蛋!!坏蛋!!!【赤】裸裸的恶棍!应该扔到中世纪,让教士扔到十字架上审判的恶魔!!我恨死你了!!!”

    女孩是一个家教非常良好的贵族少女,这可以从她那贫乏的辱骂词汇里看出。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样子,再陪上那一副甜嫩的嗓音,怎么说呢,有点可爱,软绵绵地。似乎就这样听着少女在几米外的地方用她那副嗓子骂一个下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我看到汉斯和腓特烈两人正向这边走来,他们是从人群里发现了这位非常显眼地女孩也看到了悄悄坐在后面的我,看他们交头接耳交谈的样子,估计他们在犹豫要不要赤手空拳地靠近这位掌握了杀伤力极大武器的少女。

    但没等他们两人走过来,意外出现了,女孩在这时转了个头,化作长矛戳来戳去的遮阳伞戛然而止。

    只是一瞥,满眼的惊艳。一直背对我的女孩很美,但跟温迪尔的美艳不同。大美女的那种美丽是成熟女xìng的熟美和妩媚,没有岁月的浇灌,可培养不出她那种一颦一笑中荡漾的万种风情,而少女的美,是那种青涩、天真的纯美,美丽地脸蛋白皙粉嫩,虽然明艳却带着点稚气,这个时期少女才特有的青chūn气息展露得一览无余。

    但这种惊艳,只持续了一刹那,嗯,就在我自作主张地微微一笑之后消失了。

    女孩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惊恐!当然,除了惊恐,那双眸子还有着很多东西躲藏在后面,尴尬、难堪、悲愤,活脱脱地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紧接着,只见她小嘴微张,似乎随时就会惊呼出声一般,下一秒,脸蛋刷的一下煞白。跟着又刷的一下有了抹红晕,变化之快,表情之丰富,再过去一秒,估计是惊恐值爆表,她一张口就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堪比狮子吼,又犹如天崩地裂的干吼“啊~~~”

    我大脑受此重击,下意识地就是一闭眼,当再次睁开双眼,我发现,全场都被她给HOLD住了,只是几百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却在一刹那之后全集中到我脸上!

    那种眼神…怀疑..敌视…还有跃跃yù试…

    我靠..我不是流氓啊!

    那么,这种情况下,其他人该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下意识地就起身想去抓她,带她离开这里!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遮阳伞,敢情是国产凌凌漆的要你命三千的罗马版本,不但能变成杀气凛然的长矛,还能嗖地一下就化作变成六磅大炮shè出炮弹!!

    尿都差点给吓出来了啊,木有木啊!

    幸运的是,我估计少女点的是狂暴天赋,没开剑刃风暴而是点了鲁莽,杀伤力得到极大提升的同时,命中下降更大。一道黑影掠过以及嗖的一声,那遮阳伞砸到君士坦丁纪念柱上。谢天谢地!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对面的少女扔出了遮阳伞之后,居然在我踏前一步之后,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举动!她提起裙角刷地一下好像兔子似的就逃出了好几米!

    她就要离开了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紧接着她好像反应到为什么要逃以后,她愣住不动了!一张俏脸却带着无比巨大的尴尬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双眸中深深的残念让我胸膛跟着就是一颤,更惊心动魄的还在后面,你猜怎么着?

    她“呜”地一声就径直坐在地上哽咽不动了!

    被她一系列举动逮走的目光又全回到我身上!

    “….我…”我指了指我。

    “这…”我指了指她。

    “她…”我又指了指我自己。

    算了…百口莫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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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文青遇上文青 上

        既然有人叫着要加jīng....那么好吧,jī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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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欺负人!”

    一只半大的萝莉眼睑挂着晶莹的泪花如是控诉道。

    “你欺负我!!”

    一只名为佩妮维斯的过质萝莉含着泪花,那副我见犹怜的泣哀小脸和娇嫩的嗓音,真是令看者怜惜,听者揪心。

    “从小到大都没有那样对过我!你个坏蛋,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家!”

    萝莉隔着桌子坐在我对面,腮帮子鼓得涨涨的,她继续大声地控诉着我罪状,那副又气又无奈地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人惹得恼逮着小球不断撕咬抓挠的小猫。就是说不清楚这样的小猫咪对上了莫里斯那样不会怜香惜玉的恶棍会怎样。那家伙可是要宣称要把人打成猪头的,据我所知,这个家伙一向言出必行,管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一通拳脚下去,该是猪头的还是猪头,不能因为是美女就不会是猪头,最多算一个比较好看的猪头。

    我瞥了眼那位佩妮维斯小姐,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还笑!!!”佩妮维斯这一嗓子地叫喊挺尖锐刺耳,一下就把附近的目光吸引过来,很多人不是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就是停止进食。

    我们现在在一个餐馆,自从引进了咖啡作为饮料,很多罗马人喜欢在下午回家前来到这里喝上一杯这种苦涩的饮品。

    所坐的桌子和椅子是广场附近的餐馆摆放在街边上的,因为距离广场很近,我和她外加腓特烈、汉斯便近就坐了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我不那样做,我很有可能会被大家当成流氓。”

    佩妮维斯的手指头嗖地一下在我瞳孔前变得很大,她恨得牙痒痒地说道:“那你也不能叫我表妹!更不能,更不能抱我,转得我现在还头晕!”

    佩妮维斯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在她呜呜地坐在地上哽咽,我被广场上的人群注视,群众的气氛正向对我不利的方向发展之际,我一个“表妹”外加“好久不见”就脱口而出。接下来的一切就很顺理成章地。我上去抱着她,装作很欢喜的样子,又像个傻逼一般“哈哈哈”笑着转了两圈才离开。期间,她在哭,但有了我那一个画龙点睛的“表妹”和“好久不见”,她的哭也就成了喜极而泣的哭。

    “好了,先不说这个,尼基斯,她,这位佩妮维斯小姐就是你今天要来到君士坦丁广场要见的人?”腓特烈问道。

    “是的。”

    佩妮维斯忿忿不平地说道:“说好的侍奉圣礼之后在君士坦丁广场见面的,可是你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在纪念柱下面等了你好久!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腓特烈支持着佩妮维斯:“尼基斯,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可是我不得不说你一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很无辜地摊手,然后叫来了经营这家小餐馆的侍者,我问道:“请问,现在算是弥撒结束之后的时间吗?”

    侍者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说道:“是的,客人。”

    我掏出了随身带着的纸张,展开,接着指了指上面的字平缓地说道:“上面明明写的是侍奉圣礼结束的午后,又没说是立刻到,我哪里知道佩妮维斯小姐是要我在侍奉圣礼结束后立刻赶来,是你措辞不正确,不能怪我迟到。”

    我这算是强词夺理和钻思维逻辑的漏洞,只要佩妮维斯不具备辩论大师的口才,基本上她是无法进行强有力地反击的。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佩妮维斯看见我逮着她措辞上的漏洞不放和那副说话的语气,便气的的不打一处来,双眼又开始冒泪花。

    “我是在阐述事实。”

    果然…占据上风…

    “他在欺负我!”佩妮维斯在那里“你”了半天,便聪明地只用一句话就拉拢了两个帮手。

    腓特烈道:“绅士风度,绅士风度!要在女士面前保持风度。”

    “对对对!绅士风度!”汉斯在一旁摇旗呐喊。

    被佩妮维斯扳回一局。那句话让一个男人说出来,绝对会毫无效果,如果是普通女人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是眼下对面的那只过质萝莉天生带着一副娇滴滴的嗓音,再叫上一声,杀伤力立刻爆表。失算。女人这种敌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这种强大的敌人果然是不能用与常理来衡量战斗力的。就当做一个小教训好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吧。我为我误会妮维斯小姐的意思,害她在纪念柱下方苦苦等待,忍受rì晒的煎熬的巨大错误而道歉。你能原谅我吗?”放在桌上的十指合拢着,我笑了笑,等待着那只可爱的小猫一脚踩进我陷阱。

    “…就这样就道歉了?”佩妮维斯怔了怔喃喃自语道一句,她好像没有料到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服软了。不过我捕捉到下一秒,她眸中闪过jiān计得逞的狡黠光芒,“不行,只是一句道歉太没有诚意了!”

    “我要做出什么样的补偿才能让你原谅我呢?”我问道。

    佩妮维斯张了张口,yù言又止。

    看来她很不甘心就这样轻松放过我,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模样,我觉得这样逗弄一个过质萝莉是不是太残忍了?要是以后的将来,她走上一条凶残御姐的不归路怎么办?

    佩妮维斯应该是恨得我牙痒痒,不满地哼出一声鼻音,她才说道:“今天晚上,塔利亚大剧院会上演很jīng彩的喜剧《伪君子》。我从来都没有在晚上去过大剧院,只要你去我家说一声,说你要邀请我去大剧院,我就原谅你。”

    “可以。”

    我满口答应下来。目的达成。

    “搞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在约会啊!”

    汉斯的一句插嘴让佩妮维斯噌地瞪大双眼,那只离别不久的粉嫩小手指头又回来了,还不断地哆嗦着。

    “谁..谁谁…跟他约会了!你们别瞎说!”眼看腓特烈和汉斯的眼神因此而恍然大悟,又急又羞的佩妮维斯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慌忙辩解道,“人家才没有跟他约会!人家叫他来,是有事情跟他商量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我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但我依然笑得很暧昧:“哦,那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反正现在,我们还多得是时间。不如我们先谈谈。”

    “不行!那样次序不对,按照计划,那是要在去完…”佩妮维斯一时口急好像把计划彻底给暴露出来,等到她醒悟过来,已经晚了。

    “腓特烈,我们好像出现得不是时候。”汉斯笑得很不雅观,牙齿都咧了出来。

    佩妮维斯估计是气得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了,一张小嘴几次开合,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腓特烈狠狠地捶了汉斯胸口一下,只听到他低声道:“女孩子脸庞薄,你再笑,行不行我把你打成猪头!”

    随后,他又转头对我说道:“以我的经验,佩妮维斯小姐的事应当非常重要。这样吧,我跟汉斯就先离开。你们继续。”

    “不行!”说话的是那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佩妮维斯,她又惊又急地说道,“你们真的离开了,那我们不就真的成了约会了?绝对不行!你们必须待在这里!”

    “你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汉斯一张口就挨腓特烈一拳头:“你不说话,没人以为你会是笨蛋。”

    我暗暗叹了口气给佩妮维斯解围道:“腓特烈、汉斯,你们从德意志来到我们君士坦丁堡,想领略我们的文化,塔利亚大剧院不能不去。不如这样,既然佩妮维斯小姐说在去玩大剧院之后才能谈起那件重要的事情,我一同邀请你们到看大剧院上演的剧目。佩妮维斯小姐,你看可以吗?”

    佩妮维斯错愕地眨了眨眼,她有点猝不及防,但对她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清楚我帮他的原因,但还是答应下来。

    这时,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佩妮维斯拿出手帕擦拭完汗水,她说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上大半天直到剧院的剧目开始吗?”

    “不可以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道。

    “当然不行!”佩妮维斯说着就离开了桌子,“他们是在君士坦丁堡!是千年的古都,君士坦丁堡!怎么能就这样坐在这里,你叫腓特烈是吗,另一个是汉斯对吧,看样子你们是第一次来到君士坦丁堡。趁着时间还很充足,我们可以从君士坦丁广场一路散步到塔利亚大剧院。沿途的街道有很多美丽的景sè和古老的建筑!你们所看到的每一栋建筑都是历史!我们罗马人的历史,我们帝国的历史!一部整个世界文明艺术的历史!”

    “也对,既然解决完误会,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干扰别人做生意。”我发现,这个时候都没人理我了,腓特烈进入一种很…那个…怎么说呢…想想狂信徒看到耶稣的样子..很抽风,很扭曲..

    刷地一下,腓特烈也起身了,很幸运,他没有抽我的意思,只见他单臂一扬,一个“啊”字就出口了。

    旁边的汉斯,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残念。

    “那不是迟暮者的国度,上帝圣火中站立的圣徒们,光芒如墙上金sè的镶嵌砖所显示。

    太阳与月亮在此彼此相拥之时,圣者走出神火,要作为我灵魂歌唱的教师,将我的心烧尽。我,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由件破外衣再支在一根木棍上。我的心,它被绑在一个垂死的肉身上,为yù望所腐蚀,已不知它原来是什么;啊,请尽快,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踏步走进永恒艺术的天堂?

    孩子!圣徒对我如是说:

    请远渡重洋!

    到东方土地上的神圣城市,拜占庭!

    树上的鸟,正热烈的歌唱!”

    大白天的念诗,又不是在宴会和聚会上,真是有够奇葩的。

    “哦,你居然也知道《驶向拜占庭》!太棒了!!!”

    佩妮维斯兴奋地叫着,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一位同为艺术狂热爱好者的人很值得庆祝一番,这不,兴奋的少女竟然当众把一首陌生的诗歌变成婉转的歌曲从她小嘴里朗诵出来。

    “清晨葡萄园里的雕花瓷杯湿了公主们的丝裙;

    尝一口纯美的克里特岛葡萄酒,人生竟犹如君王。

    哦,我的朋友,别担心,皇帝诸王的灵魂在天上与我们共勉,你所在的国度名为罗马!

    准备好了吗?我们来了,穿过城市的广场,同处诸贤曾仰望的天穹下。

    亚里士多德和苏格拉底,柏拉图与提奥奇尼斯;

    四位行为古怪的学者和他们希腊哲学,他们是人生的思考者,整rì思索什么是生活;

    什么是智慧?

    什么又是美丽?

    什么是自然?

    什么又是信仰?

    满手沾满了墨汁,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不断询问的问题,或许你也问过。

    双脚遍布了泥泞,柏拉图、提奥奇尼斯走过的脚步,可能你也走过。

    穿过城市的广场,同处诸贤曾仰望的天穹下。

    有时在塔利亚的喜剧幕间放声大笑,用严肃的哲学叹息熟调成一碟鲜美的冷盘。

    有时到狄俄涅的傍晚安静沉思,用....”

    果然当文青遇上了文青之后,双眼里面就只剩下了对方吗?大脑自动给越走越远的佩妮维斯和腓特烈两人背影加上了rì式动漫里那种情景经常出现的彩虹、光辉和哈哈哈的傻笑画面,我望了望两眼发直的侍者,掏出了一枚银钱。

    侍者显然还没从两个文艺青年的冲击中恢复神智,他傻乎乎地问道:“客人,您要什么?”

    要什么?

    “两斤文艺,给我打包...”

    侍者几有口吐白沫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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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青遇上文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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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利亚大剧院的命名跟狄俄涅街区和某件咖啡屋相同,同样选自希腊神话里的神祗。传说中,主神宙斯与记忆女神谟涅摩叙涅的结合诞生了九位缪斯女神,而塔利亚负责掌管戏剧。

    以古希腊、罗马神话神祗和古罗马皇帝命名建筑和街区,这是君士坦丁堡居民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了家园养成的习惯。所以除了在提亚街道的塔利亚大剧院之外,君士坦丁堡里还有十数个叫做塔利亚的剧院。只不过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表演水平上,一百年多以前拔地而起的塔利亚大剧院远远超过他们。这在中世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这种行为可以被视为信仰崇拜邪神,而在基督信仰里,崇拜其他神祗就意味着死。

    别以为西欧蛮人出身的基督徒才这么干,东边的做得也不少。过去,我以为既然十五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是由于得到了拜占庭帝国流失的手稿和逃亡的学者艺术家,那么继承了罗马帝国衣袍的拜占庭帝国文化一定很璀璨,很辉煌。其实,答案是也不是。拜占庭帝国的文化确实很辉煌,但这个辉煌只是片面的。

    从罗马帝国立基督教为国教以后直至灭亡,一共一千多年,整个帝国再没出现过另一个写出《诗艺》的昆图斯·贺拉斯·弗拉库斯,没有任何诗人能达到奥维德的《变形记》,《爱的艺术》和《爱情三论》水准,更没有人像普布留斯·维吉留斯·马罗那般写出媲美《荷马史诗》的恢弘巨著《埃涅阿斯纪》。没错,不管是jīng美的马赛克壁画,还是恢弘的大教堂都掩饰不了那一千年的文明里面的拜占庭帝国的文化是被教会用刀阉割过后的文化的事实。

    在过去,意大利因为靠近君士坦丁堡又因为坑了罗马帝国而富得流油,后来罗马帝国的崩溃让居住在里面的大量学者和艺术家逃亡到那里,进而让意大利半岛成为文艺复兴的温床。但在这个世界,君士坦丁堡没被攻破,所以在黑死病过后,君士坦丁堡成了文艺复兴的最大发源地。

    我那个前任的儿子对此负有很大的责任。虽然他本意是想削弱教会的影响力和巩固帝权,但却间接地推动了世人对教会信仰的崩溃!佩妮维斯,不,算了,我觉得从现在开始称呼她为文艺少女比较贴切。文艺少女和一大群艺术爱好者都算是那个家伙一番折腾之后的最大受益者。

    脱掉显眼的长袍外衫,放到马车上。我让马夫带着一个侍者回家一趟说下情况,另一个带我的口信搭乘文艺少女家的马车去她家。安排完,我从后面追上前方的俩文艺爱好者。

    远远地只见汉斯站在一边,一脑袋黑线,原来却是文艺少女和文艺青年正就着一个很神奇的物体进行交谈。

    “在伦理学上,普罗提诺认为,灵魂趋向自然,灵魂从理智中流溢出来。普罗提诺还说过,作为第三本体的灵魂即柏拉图所说的世界灵魂。它是一种能动力量。它的能动xìng表现在变动不居,活跃于各个领域,当它被分割在个别事物之中时,作为推动事物变化的内部动力。”

    “没错,新柏拉图主义确信世界有两极,一端是被称为上帝的光源,另一端则是光源照耀不到的黑暗,我们便处在其中,但新柏拉图主义强调,完全的黑暗并不存在,只是缺乏一个契机照耀。我们的灵魂因为最靠近上帝,只要通过感悟和修行便能化身光芒与名为上帝的光源融为一体!”

    ….我突然明白了汉斯为嘛一脑袋黑线地站在这里了:“他们是在讨论新柏拉图主义?”

    汉斯回头:“如果我没听错,我想是的。”

    “可是,这个让圣人奥古斯丁借鉴的学说不是跟构建宗教哲学沾边的吗?一个拎着小**撒尿的喷泉雕像跟普罗提诺的新柏拉图主义有什么关联?”

    我忽然发现汉斯的脸跟姚明笑起来的样子好像。

    “呵呵呵,是啊,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我也不知道啊。”

    没等汉斯说完,那边的腓特烈就给出了答案:“雕像实在太美了,雕像的创造者一定是通过自身的感悟,让上帝点燃了他灵魂的创作光芒,才使得他创造出如此美丽的艺术!”

    当罗马的文艺少女遇上从德意志来的文艺青年,两者产生的火花足以用晃瞎眼来形容。从君士坦丁广场到提亚街,两个人偶遇一家百年老店便能从苏格拉底扯到高卢人,谈完《荷兰史诗》就聊到一本闻所未闻的《十rì谈》,刚才正好撞见一查士丁尼时期的古雕像,现在正滔滔不绝地侃着普罗柯比这位罗马古典末期史学家在《战记》中对查士丁尼大帝的歌功颂德到《秘史》对查士丁尼大帝批判的巨大反差。

    我好歹也自问是个上通五千年,下知数百年的有识青年,可面对这两人,我甘拜下风,远远地站在一边,假装我不认识他们。

    大剧院到了,文艺少女总算记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她心情似乎很不错,笑眯眯得像只小狐狸,“还在这里发什么愣,快去买票啊!要四张!上等的!”

    现在的剧院形状是从古希腊露天剧院发展过来的,半圆形的结构能让观众不论坐在观众席上那个地方都能看到舞台上的表演。前排的普通票卖得比后排的要贵一些,包厢以及上等厢房数量有限,很少有人能够在不预约的情况下能够买得到票。所以文艺少女着实给我出了个难题,不过我清楚这不是她的刻意刁难。想来是她往常在剧院都有管家或家人安排好了,并不知道剧院的规矩。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今天来得很早,可包厢的票都卖光了,而普通票倒是基本全空着。

    如果莫里斯在身边,这种不是问题的问题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我敢说,那货绝对会立马脱口而出一句“我们去打劫,怎样?找个麻袋,蒙住脸,再在偏僻角落一蹲,拦住马车,票就有了。”嗯,然后君士坦斯就会来上一句“时间仓促,你从哪里来的情报显示那些持票者来往的路上有偏僻角落”之类专门戳人破绽的话。最后,瓦伦斯会结合两人观点给出一个经过修改过后的可行方案“打劫这家剧院的老板或剧组的组头,威胁他们把他们的包厢让给我们。”

    打劫这家剧院的老板或剧组的组头这个方案确实可行。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一般剧院开演剧目,剧院老板、剧组的老板都得镇守场内做协调,剧院方面都会特意给他们安排一个包厢。

    我哈哈一笑让女服务生一阵莫名其妙,掏出10索里都斯:“给我十张连在一起和视线比较好的入场券。”

    我接过票和找出的第纳尔,什么都没说,然后走下了大剧院的阶梯。把多买的几张票递给了他们,让他们顺便邀请文艺少女家的侍从。随后,我手里拿着四张普通票摆放到众人眼前,文艺少女立刻就一阵的不满,她嘟囔道:“不是说好了的要上等包厢吗,怎么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佩妮维斯小姐,剧院的包厢一般都需要预约的。如果你想将这次赔偿推迟到下一次剧目开演的时间,我可以保证你一定坐进包厢。”我把票放到汉斯眼前,“你抽一张。”

    汉斯拿了之后,腓特烈跟着也抽了一张说道:“从小到大都没坐过普通票的座位,这次真没白来君士坦丁堡。”

    苦着脸文艺少女听完这话,她立刻眉开眼笑了。我看了腓特烈一眼,这文艺青年呵呵一笑眨了眨眼。四张票,汉斯和腓特烈各抽了一张,剩下还有两张,我把选择优先权交给了文艺少女。这才是绅士行为。

    她抢过一张票,就率先走出几步,单脚点地,漂亮一个回旋,她笑道:“走啦,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文艺少女口中的所谓的好吃的其实是冰淇淋。

    在那家很多年轻女孩出入的餐厅,腓特烈在一口吃下了这玩意之后,满口只有一个感慨:“真想有什么东西能够把这幸福的一刻给记录下来。”

    有的,照相机,但没发明出来…

    找个画师?好主意,但作画的一般是十天半个月,极少数得半年。

    “不如我们写首诗来纪念今天?”

    “上帝啊,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文艺少女很满意腓特烈先是错愕接着兴奋的神情。

    “哼哼,人家可是写过一本热门小说的!”文艺少女的小脸高昂着,瞧那样子都快戳破天花板了。

    无视两个文青,我仔细打量下桌子上的冰淇淋,敢情这玩意有增加文艺气息的功能?

    腓特烈接着叫道:“不如我们每人都来一首十六行长诗怎样?”

    嗯,好像除了增加文艺,还能助涨人来疯的特xìng….这玩意不能让莫里斯这家伙碰到。

    ;

第22章 文艺少女 上

        整个夜晚,文艺少女很兴奋,很不安分。第一次进入大众观看席的她对所有陌生的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在她两眼炯炯地望着又一个端着剧院小吃额服务生走过以后,几次yù言又止之后。我叫来一个侍从让他去把服务生手上所有零嘴都买一遍。

    “我父母说在剧院里吃这些东西很不文雅,不是贵族该做的事情。”最想品尝小吃零嘴的那个人反倒是第一个站出来批判我行为的人。

    “可是你的父母不是不在这里么?而且我相信,在座的人都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我接过侍从的递过来大包小包的一盘子,随意抓了点什么就放到嘴巴里,然后传给了坐在一旁文艺少女。

    “真是的!算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好了。”

    作为最勉为其难的贵族小姐,盘子在文艺少女那里足足停留了很长时间,大概在剧目开始的前一刻才经受腓特烈的手交到汉斯手上。

    剧目《伪君子》,说的是一个让信仰蒙蔽了双眼的富豪让一个宗教骗子在家骗吃骗喝不说,还被骗走全部家产、女儿婚姻以及差点被戴绿帽子的故事。被戴绿帽子,是个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的原则xìng问题,于是管他神马被打左脸还转过右脸给人打的道理,富豪怒了。嗯,老婆只有一个,怎么可能还找出另外一个给人戴绿帽!但由于富豪曾经把事关身价xìng命的政治秘密告诉了那个宗教骗子,即便他发现真相,也挽回不了宗教骗子已经成功夺走他的家财,还骗到了富豪漂亮女儿婚姻契约书的事实。不过更绝望的还在后面,那个宗教骗子把富豪的秘密告发了出去。等待他的悲惨命运将会是杀头。

    就在我以为整个剧情会因此进入一个悲剧时,**的神展开开始了!从头到尾从没有被谈起的国王居然冒了出来,国王英明无比地早看出宗教骗子不是好人,于是天神下凡一般洞察了整个事件,派去的卫兵没有逮捕富豪,反而逮捕了宗教骗子!

    结局皆大欢喜。整个过程,我全然心不在焉。先不提这要【高】cháo没【高】cháo的剧情,光是画面就比不上我记忆里那些好莱坞大片。

    《拯救大兵瑞恩》的突突突,《指环王》三部曲的哗哗哗,星球大战的biubiu,哪个不刺激过这从头到尾只有不到十个人出演的剧目。而且,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在这之后跟文艺少女的谈话而不是观赏。

    浪费时间和浪费生命吗?

    有点。

    但好的猎手,谁不有着一副好耐心。

    剧目结束,终于轮到我向文艺少女伸出獠牙!咳咳咳,我这不是上演尾行,想歪的面壁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出大剧院的五处大门,腓特烈这家伙借口去解手就拉着汉斯离开了,留下我和文艺少女两人在侍从的簇拥中走下台阶。

    既然腓特烈那么识趣,我也要进入主题了:“佩妮维斯小姐,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到马车停放的地方,然后你就回家吧。”

    文艺少女失神地怔了怔,我走出好几米了,她都没有走下来。我敢说,我这个以退为进的发展跟她想象得不一样。

    “我还没有跟你说我想要跟你谈的事情!你忘了吗,我有事要在会后跟你谈!”

    她从后面追上来,嗓音多少带了些慌张。

    “不用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事。我的回答是,不行。”

    几个侍从地拦住文艺少女家的侍从,跟他们一起隔开人群。

    文艺少女错愕地张了张嘴,她几次想开口不知道想说些什么,没办法,对她这样处世未深的小女孩来说,我的变脸速度很快,快到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可是你都没有听我说什么,你怎么能就拒绝了呢!”佩妮维斯眼角泛起泪花,嘴巴一撅一撅地,仿佛下一刻泪水就要喷涌而出。

    “反正答案都一样,说与不说,有区别吗?”我问道。

    “有!即便答案都一样,但如果我尝试了,至少我知道我自己努力过,这辈子至少不会有遗憾。可我连尝试说服你的机会都没有,我下半辈子会后悔一辈子的!”文艺少女抿着嘴巴低声地说着,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该死的,我居然在看身上看到琼瑶大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祟人影!

    抬头看天!天空一片蓝黑,看来今夜不是传说中的九星连珠之夜,吓死我了!

    “你很倔强。”

    镇定下来,不愧是文艺出身的文艺少女,果然战斗力惊人!

    “这叫做执着!”文艺少女皱了皱鼻子,神情很不满,“不过不管怎样,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今天下午,我扮演了什么我知道,让你开心的可不是我。微微一笑:“是吗?”

    心里有鬼的文艺少女斜眼瞧了过来,下一秒,她就红着脸出下头去,匆匆地跟在我后面:“虽然你让我等了大半天的时间很让我懊恼,但若是没有你带去我家的口信,我根本不可能在夜晚出来,更不可能进到晚间的打剧院。”

    女孩很聪明….我不可置否地笑着为少女铺路:“现在也不算很晚,看来你家的家教很严格。”

    “不。”文艺少女快步走了上了,拦在路正中,她很严肃地说道,“不只是我家,是我们,我们这些贵族小姐们的管教都很严格。随时都要注意到形象,根本不可能像你们男孩子那样,随xìng所yù!当然了,你们那个小圈子可能比较例外。”

    文艺少女单脚一个回旋就从前方退到与我并肩而行的位置:“你们一般在闲时都做些什么陶冶情cāo?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有些什么娱乐活动?打猎?放鹰?钓鱼?”

    “都差不多吧。不过我们一般都比较忙。”

    “忙什么?”

    忙着去学大规模杀人放火…总之那不是文艺少女想接触的东西:“你说呢。”

    “你们挺可怜的。”文艺少女不走了,眼神跟看到街边被遗弃的小猫小狗没太大的区别,“人的一生应当像彩虹一样,五彩缤纷,五颜六sè。但你们,好像只有单调的黑与白。”

    文艺少女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她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狄俄涅的点点滴滴,也有到sè雷斯平原野游和到沿岸出海钓鱼的事情。我仔细一琢磨,文艺少女最多不过十五六岁。

    “你也说了我的生活里只有黑白单调的两sè,但你又分享了那么多你的愉快回忆,怎么难道你不怕我因此嫉妒更加坚定了决心吗?”

    “不会哦,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成为你的朋友,我可以把我的快乐分享给你呀。不如我们约个时间,我带你去狄俄涅街。”

    文艺少女嘴角一翘,笑盈盈地露出了她的杀手锏,很狡黠…居然想把我转化成她那个阵营的人。这丫头…将来长大了,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不过还是青涩稚嫩了点,斜眼瞥了瞥那对雪白的小rǔ鸽,咳咳咳,赶紧移开视线。

    “你很聪明,可是我说过,这没有用。或许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只有和单调的黑白两sè,只是我的黑sè很深,即便有sè彩加入进去,也会让黑sè遮挡住,白sè很白,容不得其他sè彩显现出来,而且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所以何必呢?”

    文艺少女被我最后那个“何必呢”给激怒,她气得不打一处来,估计她这辈子就我最不给她面子,跺了跺脚,她怒道:“那你们也不是不一定非要拆除狄俄涅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帝国这么强大,整整过几十万的军队!小亚细亚半岛历来是帝国的驻兵重点,西边的地区既有斯塔拉山脉和南喀尔巴阡山脉作为屏障,沿途的要塞坚固无比,就算有人向我们帝国宣战,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打到君士坦丁堡来!而在海面上,克里特岛、罗德岛一直驻扎着帝国海军的舰队,倘若真有敌人击败了帝国舰队,打败了西边的驻军,你们真在君士坦丁堡里面建起一个炮楼和堡垒群,又怎么样?单凭这点东西怎么能挡住敌人?”

    “你很博学,你总该知道一些历史吧?”瞥眼激动无比的文艺少女,我有点惊讶她的见识,淡淡地说道。

    文艺少女双手抱肩,给我一个后脑勺,不再轻声细语了:“你想说些什么!”

    “1207年,号称永不陷落的君士坦丁堡近半毁于西欧十字军之手,你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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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文艺少女 下

        我不记得过去世界第四次十字军具体是多少年发生君士坦丁堡被十字军攻克的事件,但在这里,君士坦丁堡在1207被十字军蹂躏。

    有时候,我感觉罗马帝国跟过去生活的那个国度的历史很相似。两者在各自的地域都是一个老大哥,两者都为自己的文明感到由衷地骄傲。没错,虽然罗马人没有发明纸、指南针、黑火药和其他推动世界文明进步的科技,但他们是古老的帝国,早在蛮族还是小部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将地中海囊括趁内陆湖的大帝国,即便越来越衰落,可衰落的罗马还是欧罗巴基督信仰的守护者,屹立在东方的最前线跟异教徒斗争了千年之久。只是两者同样是因为国力的衰落,让两个古老又骄傲的国度和文明不断地被人打脸。一个被人粗暴地打开国门,被人骂以东亚病夫,另一个更惨,国都被洗劫以后,整个文明和国度就此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崩溃,苟延残喘到1453,彻底灭绝在奥斯曼的铁蹄之下。

    很庆幸,这里有一个穿越者狠狠地给该死的命运车轮踹了一脚,让车轮的行驶轨迹碾过威尼斯人和十字军的蛋蛋,将之碾成粉末。

    存活下来的罗马帝国将那次洗劫留下的痕迹如实地记录下来,就犹如我们中国人看待南京大屠杀、八国联军进běi jīng般将之变成了印在脸上的耻辱烙印。当然这也是帝**队不可磨灭的耻辱。以至于,每次无数次在战场上到了关键,皇帝王亲总是会叫着“你们想重现一次在君士坦丁堡的耻辱吗?”就提刀带上亲卫集体去玩命。

    据历史学家的统计,蒙古西征之前,东罗的皇帝一共有78位皇帝,死在战场上的皇帝一个巴掌数的过来,但在蒙古西征之后,又有皇帝57人,11人死在战场上。作为一个身上流淌着皇室血液的人,我的成长可是从骨子里体会到了便宜老爹对西欧各国和异教徒额仇恨。不过仇恨是个好东西,虽然容易让人发狂,却让东罗多了许多骁勇的皇帝和王亲。

    只是,帝国上层阶级的女xìng呢?

    我静静地等待文艺少女的回复,猜想着她会是以一副怎样的态度来回应我。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还是继续愤怒的情绪来回应我的强词夺理?又或者深明大义地表示理解我们?

    我等了很久,等到来了文艺少女越来越下垂的小脑袋,走进一听,隐约间有抽泣声。

    怎么又哭了?

    ….我实在无法理解女人,掏了掏身上,从后面给她递出一张手帕。

    文艺少女转身抬头,泪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莹细钻,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看着都让人心疼。她看到了手帕愣了愣后才夺走手帕。

    没用,反而砸了过来。

    轻飘飘的手帕飞出,借着慢悠悠地荡在半空中,随后飘到我脚边。

    文艺少女胡乱抹了把脸,红着双眼睛,开口就扯着哭腔:“你走啊!我不想跟你说话!!”

    几年以后,百思不得其解的我问文艺少女在塔利亚大剧院莫名其妙哭泣的原因。从过质萝莉正式进入御姐年龄的女孩很是恼火地地捶了我一拳,理由是我令她成为了君士坦丁堡被攻破的罪人,想到无数的家庭因此而四分五裂,面对脑海中无比恐怖的地狱景象,她当然要哭…面对,狄俄涅街要被拆除这件不可扭转的现实,她当然更有理由哭….明明知道被我这个可恶无比的恶棍欺负,无法反抗的她更应该哭…

    ……其实她更应该祈祷上帝下道雷劈死我……

    此时此景,我捡起了地上的手帕,转身离开。

    身后的哭泣声更大了。

    “我讨厌死你了!!!”

    文艺少女歇斯底里的哭喊让我一阵揪心。

    想想我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过分。用成语怎么形容我这种行为来着…仗势欺人。没错,我没想过真要拆除掉那整条街,可人家并不知道,所以我的行为跟记忆里那些开着好车撞死人却毫不在意地叫嚣着自己老子是大官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换而言之,我就是个人渣吗?

    对了,我居然还对先上了温迪尔后补票的提议心动。

    我记得我以前可不是这样人。

    会扶老人过马路,捡到了钱包还会在原地等失主,拉个女生的手都脸红半天,像文艺少女那种级别的女孩如果约我出去,我大概会兴奋得一夜睡不着,第二天傻乎乎地一大早就跑过去….

    似乎过去我屁股的所在的位置只是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平民百姓,而现在…

    果然权力真的将我腐蚀成了一个人渣吗?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渣?今天或许只是骗骗小女生,未来呢?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从军校毕业,那个时候一旦走上权力的中心,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殿下,就这样让那位小姐待在那里不大好吧。”给我打开了车门的侍从望了眼不远处可怜兮兮摸眼泪的贵族少女不忍地地说道,“她的父亲算是朝廷重臣。您也见过的,财政部审计总庭的副庭长、执行官兼职皇室顾问的吉米斯基侯爵阁下。”

    “谢谢你的提醒。”今天真不是一个好rì子,我差点稀里糊涂地就走上了马车。以后要纠结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我现在得结束我已经开始的事情。

    去而复返,文艺少女退开几步和我保持着距离:“坏人,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收好手帕打量了文艺少女一眼:“这就得感谢你今天带我去看的那部《伪君子》。结尾,你对结尾有什么看法?”

    文艺少女很神情古怪,她冷哼一声,很不友好:“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我耸耸肩无所谓她的态度,这是我自找的:“我不喜欢那个结尾,你不觉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国王忽然一下就像知晓万物的神一样派出了特使去戳穿那伪君子很唐突吗?这个戏剧彻头彻尾只是一个讨好上位者的三流作品。”

    “那又怎么样?”

    “我认为结尾应该修改一下。国王没有特使来。富豪和兄弟被投入监狱,一家除了女儿都落魄街头,老母经受不住打击而疯掉,最后在一个又冷又饿的夜晚在富豪妻子怀中死去。富豪的妻子走投无路,只好委屈自己让伪君子玷污身子换取一饭。后来,伪君子利用契约强娶了富豪的女儿。她的爱人赶到婚礼现场想要杀了伪君子,却不料让伪君子用火枪shè杀。当晚,失去爱人的女孩失去初夜。但没想到伪君子竟在这之后逼迫她与富豪妻子同床共枕伺候他,忍无可忍的富豪妻子和女儿终于杀了伪君子,最后在屋内上吊自杀。在监狱里听到老母和妻子、女儿纷纷死去噩耗的富豪也以自杀….”

    “太残忍!你怎么能这样!!!”文艺少女尖叫一声打断了我,她捂住了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挺有教育意义?….那个编写人提醒了我,身为剧本的创造者,他可以随便怎么写都行。所以,我想走过来跟你玩一个游戏,因为我要写一个剧本,让你看看一个好作者跟三流编写者的区别。”我自说自话的掏出了一枚硬币,在蹲在地上的文艺少女眼前晃了晃,金属的光芒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狄俄涅街的命运就在这硬币的两面上,怎么,要玩吗?”

    今天是我第三次要玩游戏了,不过我想要玩个特别点的游戏。

    佩妮维斯嘴唇动了动,数秒之后,眼神变得异常决然:“命运的十字路便在这枚硬币之后吗,好!那不管是在这终点迎接我的将是什么,我都做好了准备!我现在要怎么做?是你先抛,猜中了硬币向上的一面算我赢?”

    我摇头。

    “我先猜,然后你抛,如果向上那一面是我猜的,所以算我赢?”

    我继续摇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先猜,等我抛了硬币之后,再说出结果。”

    文艺少女很快就把握住了要点:“那我赢不赢最后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是的,因为我主宰了你的命运!”咧嘴一笑,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能写进语录里头。可惜的是,这里没有镜头回放。

    正面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反面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如果只是猜正反,她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但现在我的玩法,最后决定权全在我这里,也就是说,即便她赢了,若我不想她赢,她就赢不了!似乎不管她怎么想都会是一个输字。

    “你…你…作弊!!”文艺少女气得直哆嗦,想必我这样的流氓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小妹妹,你大可以选择不玩。”

    “谁说不玩的!!不玩就是没有机会,玩了,至少还是有点希望能赢的!还有,我不是小妹妹!”佩妮维斯瞪眼说道。

    “你还真是倔强。”

    “是执着!”

    “好的,小朋友。是正面还是反面?

    “反面!”

    “我开始抛了。”

    说实话,我有些喜欢这个说话充满文艺气息却又倔强得可爱,喜欢哭,但又疑似是万中无一中能够无师自通的武学奇才的妹纸了,特别是看到那双认真的眸子随着不断翻转的硬币在紧张着。

    硬币落到我的手掌中,佩妮维斯双眸中期待光彩在我缓缓移开按在硬币上面的手掌而渐渐消失,落到我掌上的硬币是个正面。

    “你猜的是反面对吧?”我明知故问道。

    佩妮维斯抿抿嘴眸中又开始泛起雾水了,她点点头。

    “佩妮维斯小姐,那么恭喜你,你赢得了一个拯救狄俄涅街的机会。”

    “啊?”文艺少女目瞪口呆地,“你刚才说什么?”

    “你赢得了一个拯救狄俄涅街的机会。”我重复了一遍。

    佩妮维斯愣了愣,紧接着她刷地一下凑到了我跟前,俩人挨地很近的那种,脸对脸,鼻尖对鼻尖,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昧那种:“你真的答应不拆除狄俄涅街了?”

    “我可没说不拆,我只是说你获得了一个拯救狄俄涅街的机会。”

    “什么意思….”文艺少女不满了。

    “简单地说就是呢,狄俄涅街的拆除,我不再支持。但只有我站在你这边你是不够的,因为我们那个群体,有三十多人。”

    “天啊!三十多人,我要一个个去做工作吗?”

    瞪眼?反瞪回去!嗯,终于顶不住我炽热的眼神,妹纸转过头去。忙了大半天,让妹纸又是哭,又是闹的,我总算可以抛出最真实的目的了:“你可以发动你的姐妹好友们啊!”

    ;

第24章 再回谟涅摩叙涅斯

        因为敏感字问题,“绿教”我想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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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我搞掂了文艺少女,那么我正好有些话对把所有人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所有的小伙伴们聚集起。

    我冷着脸对他们进行了说教:“狄俄涅牵扯了太多了利害。就算是我父亲,凯撒要拆,也会惹来不小的众怒。可是既然我们已经放出了风声,我们就绝不能灰溜溜让这事不了了之!前几天,我很幸运地接触到了那些贵族少女中的一个,这小接触让我的工作轻松不少。听好了,你们返回到住处以后,我想很快就会有许多贵族小姐发挥她们的想象力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找你们。试图耐着心中的厌恶来说服你们。记住,这是一次她们试探xìng的进攻!我们这次作战目的是咬住牙关不能松口,但又让她们看到希望!记住不要让那些女孩记恨我们一辈子!”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我不怕妹纸们不努力,就怕这群被老家伙吓得半身不遂的二货们反应过激,活生生地把一个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们给整成半身不遂..我已经给文艺少女打过招呼,只要不惹一个叫莫里斯的,她们的生命基本上能够得到保障。所以,请上帝保佑…保佑这帮活该作死的处男们跟那群妹纸们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保佑他们开花结果,保佑不要让事情向我最不希望发展的方向发展!

    “唔,为什么?”

    “你笨啊,她们迟早要出嫁的,谁知道她们以后会嫁给谁,要是哪天运气不好,她丈夫是你头上上官,你不死定了?”君士坦斯低声骂道。

    “那岂不是很难做?”

    “正因为难,所以才有胜利的价值!”莫里斯蠢蠢yù动地说道…很可惜,他基本没啥机会去赢得什么胜利..

    “但这样做,真的成吗?”

    “看来你还没有领悟到尼基斯这方案的jīng髓!那群女的因为我们要拆她们的宝贝,肯定很讨厌我们,但她们偏偏得忍辱负重,三番四次地过来说服我们,这样只怕心里会更加厌恶我们。关键来了,如果我们真的拆了她们的宝贝,未来几十年,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贵妇将会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没有拆….”君士坦斯摇头晃脑地说道。

    “打一巴掌,又给一甜枣?”

    “对,当整个事件结束,我们会被讨厌,却不至于遭到敌视。”

    这种话也就骗骗没碰过女人的军事宅了,把目光从君士坦斯身上都拉回来,我说道:“这个计划并不仅仅只是一次欺骗。对你们而言,这还是一个测试,一个测试你们随机应变能力的难关,也是一个测试你们守口如瓶的考验。军校的综测很简单,可这并不是,所以诸位,别让我失望!”

    失败的后果,我就不说了。能力低下的人,我不喜欢,亚历山大也不会。

    不得不说,我真是个天才..如此一石数鸟的计划…啧啧,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的!

    “现在,谁还有问题?”亚历山大环视一周,然后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既然你们都没有了,那轮到我发问了!”

    有点毛骨悚然。

    “谁知道怎么帮尼基斯搞定那个叫做温迪尔的女人?”

    我理解亚历山大对我的关心,但他也不看看,就那帮军事宅的情商…让他们帮忙攻略一个25岁人妻,我宁愿去找教堂神甫商量,说不定在那边还有几率触发发现御女心经、皇帝霸王策之类神奇书籍的事件。顺便,我很纳闷为啥我的过去就不能多姿多彩一点,如果在穿越前泡过几个妹纸,放荡一些,我就不会弄得因此失了分寸。

    “我们为什么不去狄俄涅街,那里有很多资料,我们可以进行的参考啊!”

    “啊?”抬头,刚才有人说什么来着?难道是幻听?还是上帝在耳边告诉我答案了?!

    “狄俄涅街出入很多情侣,我们大可以到那里向搜集资料,然后写下来,拿来借鉴啊。”

    情不自禁张大嘴,我靠,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莫非是我跟着这群军事宅待久了,脑袋都僵化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有人比我抢先一步,我斜眼一瞧,原来是瓦伦斯。

    “深有同感。”连亚历山大都给拜服了!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巨大!

    择rì不如撞rì,打发掉那帮军事宅回家换衣服,我和亚历山大稍微改变了下装束,夹克配上内衫,再在外面披上一层对襟大钮分尾长袍,戴了顶三角帽就打扮成西边外国游客的样子。这次,我和亚历山大没有再重复马踹狄俄涅的壮举,而是在附近找了地方拴住马匹,慢慢走过去。

    上次走得太过匆忙,没能细细欣赏这条让文艺少女魂牵梦绕的街道,这次仔细一看,这条街道的景sè并不令人惊艳,但那些两两成对走在情侣让这里的空气都荡漾着甜蜜的爱意。

    “我看到了莫里斯他们,看上去他们做的还不错。”亚历山大指了指在一对长椅边上的相互倾述衷肠情侣旁边的一人。这人是我们那群军事宅之一,手上捧着一本书,如果不认真地看还真以为那是一个在边上看书的读书者。

    “乔装打扮跟在那些情侣身边默默记录么,只是这样的效率有些慢啊。”眨了眨眼,我突然发现了很诡异地一幕!我赶紧拉了拉亚历山大!

    在前方左边转角之处,一对情侣分开,想来是要各自回家,就在这时,分散在各地正手捧一本书籍的读书者第一时间用眼神进行了迅速地交流!紧接着,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倒霉男人才走出几步没多远,大概还回味在约会的甜蜜中,三五人影就凑近了他,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那一秒,这人消失了!…被推入了街边的小巷。

    我们两个赶过去一听。

    “别想着大叫,我保证,能在你大叫之前割掉你的喉咙!听懂了的就点点头!”

    “好了,快说,你是怎么勾引上那个小姐的?老老实实地都把经过交代出来!”

    “你们是谁?不要杀我!”

    “我们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想丢掉哪根手指头?”

    暗巷里面,几个人影围住了那个倒霉男,其中的一个亮了亮手上的匕首嘿嘿笑道,外边还有,正拿着个本子随时准备记。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是她的家里人,饶过我吧,我还有些钱,我把钱都给你们…呕,啊,为什么打人?”

    “叫你交代是怎么勾搭上那个小姐的?你扯什么钱!不打你打谁?”

    “对不起…啊,噢,为什么又打我?”

    “快点回答问题,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小姐的?”

    “我跟她是在咖啡屋偶然…”“啪!”“cāo,真是欠揍啊!老子要你交代是过程,你说什么咖啡屋!”

    “妈妈…”

    我真没眼看下去….

    “要上去干掉那帮混蛋吗?”亚历山大一头脑袋黑线地瞅着我建议到。

    最终我和亚历山大没能一人一刀做掉这帮胆大包天的二货。下不了手是一个原因,顾忌内部稳定是另外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和亚历山大看到了两个疑似苦主的类人型生物,没错,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我实在无法形容这种顶着猪头上街的生物为人类,而那两个类人型生物正带着两个治安员在街上到处问话。

    …..

    “下次别再做这些让人伤脑筋的事情,好不好。”我很无语,见过光天化rì之下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就没见过在打劫泡妞秘籍的!

    “我们是在收集信息。”在我脸sè不善地时候,能够顶风作案的人也就没心没肺的莫里斯。嬉皮笑脸的,啥人啊,这是!

    亚历山大把站出来的莫里斯给瞪了回去:“收集信息有你们这种绑架人的吗?万一你们给抓到怎么办?”

    “安心吧,治安员是打不过我们的。针对突发情况,我可是每个小组都配上了四个人。”君士坦斯解释道。

    我rì,连君士坦斯都学坏了:“这次躲过了,那下次呢?”

    “是啊?下次呢?”一干人等恍然大悟般相视一眼,然后一致看向我,“我们还要来这里多少啊?一次还不够吗?”

    马勒戈壁,敢情这帮混蛋都把这当成了一次xìng买卖,像打秋风般抡一轮就走。不知怎么的,我有些愤怒,可怒气到底从哪里来,我却有些说不清楚。

    “这不是因为我们觉得打听太慢了吗,你看那些情侣一靠在一起就扯个不停,恐怕等到rì落都收集不了什么东西。”瓦伦斯不安地搓着手,眼神不敢看我,而是瞅向亚历山大。

    “你们!这样偷听当然收集不了什么情报,可是你们就不会动脑筋?对面不远处就是君士坦丁堡的大学区,你们就不会假装成大学里学生?大学里面那么多哲理主义,总会有关于研究爱情方面的哲理吧?你们说你们导师是那方面的学生,被布置了一项叫做女人是如何爱上男人的调查,你们这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问了啊?有必要弄到把人帮到街巷边去盘问这种地步?”

    一众人等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好半晌,莫里斯才从大张的嘴巴蹦出几个字:“上帝啊,你真是个天才!”

    废话!

    根据信经的说法,天才都是上帝创造的,上帝能不是天才?

    亚历山大在这时出来说道:“算了,我想他们也是因为着急才做出这些事。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可出发点还是好的。”

    把涉案的三十多人全打发回家躲避风头,就剩下我和亚历山大。

    但没走出多远,莫里斯去而复返,顺带还拎回两个人,君士坦斯和瓦伦斯。

    “怎么,又要惹麻烦?”我斜眼瞥了下那二货,“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

    莫里斯像个很委屈的小姑娘似的瞅向了亚历山大,后者很无良地耸了耸肩膀,最后他提议到:“要四处去逛逛?”

    亚历山大的提议很好,我们既然出来了,就正好看看这里地产价格。

    作为君士坦丁堡比佩拉马门的外港口区还要靠前的赋税大区,这里的裁缝店、首饰、餐馆、咖啡厅、香水屋、瓷器店等行业非常有名。不管是来自巴黎的法国风情香水,还是远东天朝的正宗丝绸和瓷器,只要是这个世界跟女人有关的奢侈品,在这里都能买得到。谁让这里是名符其实的黄金地段,出入的都是高官显贵,最次的也是个小有身家的富豪,偏偏还喜欢攀风附雅。所以,以后我廉价从这里买下地皮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卖不去,大把本地豪商会挤破头来抢购。

    我和亚历山大两人走完一条街,又向附近的一条街区走去,所见所闻都在向我设想的那样发展着。只是,效果有点不尽人意,商人们虽然恐慌,也有了要甩卖的念头,但想要压到最低价,还得使些手段!

    亚历山大望着那一栋栋建筑各具特sè的商铺说道:“让施政总庭的来这里一趟吧,让那里的人评估一下街区各地皮的价格,然后透露一个消息出去,对帝国人和其他国的就公平,但对法国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我深以为然:“吓吓他们总是好的。”

    莫里斯在这时说道:“走了那么久,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到谟涅摩叙涅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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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哪里都有的猪队友

        一路走到谟涅摩叙涅斯,我看到了老熟人,那个很不幸在我们马踹狄俄涅之际上班的领班。他远远地瞅见我们走过来,神情一瞬间就凌乱了,啥眼神,还使劲地望后瞟?我转身看了看,没有异常。

    “好久不见,给我们一个位置。”我打了声招呼。

    领班几乎是哭丧着脸问道:“您,您们又来这里观察君士坦丁堡海岸防线的漏洞?”

    看来,我们三十多人骑马踹女神的壮举极有可能给这位领班帅哥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yīn影。

    “上次只能算是一次普通的出游,这次比较正经。”我才刚说完,对面的领班帅哥就浑身直打哆嗦,“请你们不要毁灭世界,好吗!”

    呃…我就先不追究为什么这领班会从正经事这词联系到毁灭世界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方面,指了指身后的莫里斯:“他负责这个,你跟他说去。”

    留下俩不明就里的人傻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我慢步走上二楼,再次故地重游的我碰到了两个熟人。

    文艺青年跟德意志人汉斯,我让人给他们找了个不错的旅馆就好些时间没去过问他们的情况了,没想到在这类遇上他们。

    一只手才举起来,我就发现文艺青年看向我的目光很不友善。

    我怎么他了?…朝我瞪眼?还甩过头去?

    我都没放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组的王八之气加强版的诸帝怨念之气呢,稀里糊涂地望向了汉斯,这家伙苦笑着朝一边的包厢挤了挤眼。

    “佩妮维斯!你的行径简直就是向十字军打开君士坦丁堡大门!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我作呕!”

    声音很愤怒,好好的一副嗓子都因为尖锐的叫喊弄得走调。辱骂的对象,我认识,是文艺少女。

    佩妮维斯在跟人吵架?向十字军打开君士坦丁堡大门这样的侮辱,可是相当于被中国人骂做当rì本人带路的走狗,这样对比都用了出来,文艺少女跟对方的矛盾很深。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

    文艺少女在压抑着怒火,这我能听得出来。

    莫名其妙地,她们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为了大家?!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所以大家就要像个没有尊严的走私黑奴般向别人卑躬屈膝?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我们的尊严和自尊就要因此被人肆意践踏?就因为你一句为了大家,所以你就要大家对此忍气吞声?还说只要熬一熬就会过去了?多么可笑又荒谬的理由!”

    亚历山大低声笑眯眯道:“这个争吵好像跟你脱不开干系。让我想想,唔,温和派的妥协主张和强硬派产生了冲突?”

    “要利用两派的矛盾逐个击破吗?还是,拉拢一派,打击一派?”我半开玩笑似的反问道。

    亚历山大好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学着我的语气说道:“你弄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去。”

    靠…

    “别这样,泰依丝,我觉得佩妮维斯确实是为了我们。”

    “你,也站在她那边?”

    一前一后的两个女声,前者软绵绵的,很能让人想象得到拥有这样一幅嗓音的女孩是一个怎样娇嫩的少女,可后者,那副透着寒意的嗓音从包厢里传出来都把我跟亚历山大的笑容给冻没了。

    “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你帮她,我们就不再是朋友!我耻于这种人为伍。”

    “够了,泰依丝,你只是针对我,我无话可说。但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佩妮维斯,你倒是说我怎么无理取闹!论权势,在君士坦丁堡,谁都知道,除了塞奥法诺家,还有着另外一个亲王!只要能让那位亲王陛下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完全不用惧怕那些恶棍!”

    “可你若没能成功呢?”

    “佩妮维斯,你这副安娜·科穆宁娜的阿谀嘴脸真让人恶心!我们走…”

    眨眼的片刻,一位怒气冲冲的栗发贵族小姐闯进眼中,挺朝气的漂亮小脸紧绷着,非常严肃的样子。如果不知道她们之前的谈话,我还以为她要面临什么生死诀别呢。往后一瞧,她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年龄相同的女孩。

    “泰依丝!”

    文艺少女出现了,她看到我的那一霎那整个就愣在原地。咧嘴笑了笑,我让出一条道路,文艺少女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们只是扫过我们一眼便走下楼去。

    少女们犹如小猫般轻盈的脚步余音还缠绕在耳边,莫里斯这个人型推土压路机的笨重脚步就传了上来。瞧见我们还在楼梯出入口,他探头探脑地朝大厅里张望:“我刚才听到有人提到了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怎么回事?”

    瓦伦斯捅了捅他示意闭嘴。

    曾经有段时间,整个帝国对来自西边的一切都非常反感。

    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这个用来形容带路党恶心嘴脸的词汇便诞生在那个时期,据说诞生的理由是,那位科穆宁王朝长公主殿下在《阿历克塞传》和所著作的许多作品里留下了大量对西欧骑士赞美词,吹得那叫天花乱坠。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是“一个诺曼骑士的全速冲锋可以在君士坦丁堡城墙上开个窟窿..”

    在这里,熟悉1453年君士坦丁堡被围攻的人都会清楚,那时候的奥斯曼人雇用人建造了一种巨型大炮。那个巨型大炮长逾8米,直径约75厘米,可发shè544公斤的炮弹到1英里远的地方。就是这样威力巨大的大炮shè了君士坦丁堡整整六个星期,shè到大炮损毁都没能给轰个稀巴烂,你能指望一全身全副武装外加马匹却总量不过500公斤,动能比大炮还少得可怜的西欧骑士把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撞烂?死个万八千人倒是有可能的,不过死了那么多人,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个国度有那么多骑士的。所以,我想那位长公主殿下口中的城墙是另有所指也说不定。

    小小地为那位科穆宁王朝长公主的丈夫绿帽默哀下,兴许那位长公主殿下尝过了不少西欧骑士的凶猛长枪才发出这样赞美他们勇猛的感慨。这事很有可能,要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对西边世界一切的推崇、痴迷一直闻名于世,最后还推动过他老子阿历克塞一世在东罗马帝国进行分封附庸制的…改革?

    暂且用改革形容那种历史倒退行为,见过喜欢不断把权力抓在手上的,还没见过把权力打包批发送出去的。毫无疑问,这位公主殿下又是一个罗马帝国历史上各种卖队友的女人。我看过一些她给西欧各大势力封建领主。所谓的猪队友大概也就她那样,信上把东罗的处境描述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仿佛在第二天的任何时间都有可能国破家亡。大姐!拜托你有点智商行不行,那帮西边的诸侯又不是联合国,你以为写得凄惨一点就能多拿到些援助啊?

    这位帝国长公主智商不高,但文学造诣好,凡是看过她那几封信的,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都基本能对当时的东罗有个认识。那叫东罗马的帝国不行了,再不动手就没得抢了!然后十字军来了,而且一来还是大票人马,连绵不断,络绎不绝。来干什么?当然是掐软柿子!谁是软柿子….当然是那位公主殿下信上写的那啥…

    很残念的一女人,幸好阿历克塞一世智商过得去,没弄西欧的分封附庸,也幸好她没能夺权成功…告发她密谋谋反居然是她丈夫,我想这是头顶巨绿的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大义灭亲的顾大局行为。假若历史让安娜·科穆宁娜谋取他弟约翰二世皇位成功,做了帝国的皇帝,我想不用等到第四次十字军,在十三世纪之前,拜占庭就挂了。

    血淋淋的历史告诉我们,只要人类一天不灭绝,不,只要还有超过一个人的数目存在,那人类就永远不能杜绝猪队友这种自古以来坑死无数英雄好汉的神奇职业的诞生。眼前,文艺少女面临了一个难题,她那边出现了疑似猪队友….

    “你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亚历山大若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

    望着天花板,我是个老实人,我大不清楚亚历山大的意思:“这就要具体看兄长说的是哪一个情况了?”

    “既然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亚历山大很有大将风度,或者说他很混得开,以及不知死活??走进文艺少女所在的房间,一一跟里面十几个贵族小姐打过招呼,亚历山大就把我们无意碰见说成是我刻意带他们来这里。来干什么?自然是看看贵族小姐们誓死都要保护的狄俄涅街道到底是什么的。

    有戏?我想那群贵族小姐就是这样想的!

    三五个人一队围过来,亚历山大被包围,君士坦斯被包围,瓦伦斯被包围,莫里斯被包围!

    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组有四人岌岌可危!他们透过心灵的窗户向我发出内心世界的本质最渴望的需求,求救!急需后援!

    以后难道要罗马帝国最骁勇一群的将军被敌人一群女子挺身队给吓得屁滚尿流吗?懒得理他们…连女人都怕,何以安天下。

    而且现在有个很可爱的小女生极度需要人宽慰。先声明,我这可不是见sè忘友,虽然今天的文艺少女很漂亮。很文静的打扮,一套暖sè的蕾丝露袖郁金香刺纹长裙穿在她身上,没有太多华丽夺目的配饰依旧让她很耀眼。看见我走过来,她起身离开椅子,眼睛看着我,却若有心事地忘了开口问好。

    迟迟等不来一句问安,我也就不等了,我鼓励道:“你很努力,做得很不错,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但是我这样做真的好吗?”眉头微皱的佩妮维斯心情很低落。

    “对不对,这会有历史作出最公正的评判,不过我认为,有时候人退后一小步可以向前跨出一更远的大步。”

    “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文艺少女的声音很沮丧,她的心情,我理解:“磨难和磨砺对友谊来说就像是..我们每顿进餐必不可缺的橄榄油。”

    该死的橄榄油,天杀的润滑剂…

    “磨砺?磨难?”两枚纤细的素指,指尖闪烁着粉嫩的晶彩出现了,捏住我的衣角拉了拉,我抬头就看到佩妮维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眸子里哀求的光芒立时化作搭载了也不知道多少吨的TNT洲际导弹。发shè,命中,轰隆地一声,我靠,防线差点被夷平,“别欺负她好不好。”

    “她刚才骂你,安娜·科穆宁娜的嘴脸,你不生气?”

    “她又不是故意的。”佩妮维斯撇撇嘴说完侧过头,接着她又补充道,“反正你就是不能欺负她。”

    ;

第26章 罗马式暴君

        “不欺负她,难道欺负你?”

    这话有些暧昧,男人碰到漂亮妹纸都会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调戏她们这种充满了艺术xìng的技巧?不,我想这是我的xìng格体现!这让我有些气馁,都说说话的风格是一个人xìng格的外在体现之一,莫非十几年混在罗马,我都**的被人调教成鬼畜狂攻抖S?张口闭嘴都充满了侵略倾向和攻击yù望?望了莫里斯一眼,个人觉得鬼畜狂攻抖S还是他那样子的比较符合形象。

    “不行,你谁都不能欺负!”

    文艺少女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她不是个受,至少她不喜欢被虐。这点值得我小小地庆贺一番,我可不想我第一个结交且稍微欣赏的女孩是个变态,要知道我身边的变态已经够多的了:“我对敌人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文艺少女的那位猪队友,不对,是朋友,很抱歉把一个挺不错的小萝莉跟猪这种粗俗的言辞使用在一起,她一定是有了什么依仗才如此信誓坦坦。她背后的依仗是谁,我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谁。我早在要扬言要拆了狄俄涅就对这种情况有了预料。既然早知道要来,我早就对如何应对他们做出了定案。我可不会放过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扁一群。

    文艺少女不愧是饱读诗书的贵族小姐,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她开始从书本上和做人的道理上着手据理力争:“你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残暴?一个贵族,特别是一个拥有魅力的男xìng贵族应该具备与身份相应的仁慈和高尚的道德。”

    漂亮的妹纸,我不知道是该称赞你曲线救国的聪慧还是该批评你的短视。拜托,我表现得越残暴,越把你的那个猪,朋友虐得越惨,到时候就越能修复你们的关系呀。

    只是,除了佩妮维斯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之外,腓特烈也不能。这位从德意志来的文艺青年第一时间加入到了声讨我的行列之中。

    通过这位文青文艺地修饰过后的描述,我才意识到我这个要拆掉狄俄涅街区的罪魁祸首,原来不知不觉我在凶残这方面上翻越了朱温这道大坎,攀过了隋炀帝这处高峰,如今正站在巅峰下方跟秦始皇称兄道弟,只差一点就能踩在秦始皇的肩膀上跟商纣王齐肩跟那位臭了几千年名声的老兄面对面聊天。

    佩妮维斯脸sè都给吓白了!

    在座的那群莺莺燕燕很聪明地躲在墙角的一边面带惊恐,鸦雀无声,以免殃及鱼池。亚历山大他们,霸业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祖五人有四个变态在施放王八之气的加强版,诸帝怨念之气,娇躯?何止,整个人,震得一塌糊涂。门口,咖啡屋的领班哭丧着脸,一额头汗水地拉了一票侍者守在楼梯口,生怕屋里的四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下一秒毁灭整个世界….

    至于我,我早意识到我被骂了,被骂的很惨。当然了,朱温、隋炀帝、秦始皇、商纣王这些伙计没有出场,因为腓特烈跟他们不熟,而亚历山大他们也不认识他们。引经据典的腓特烈找来了一个我们罗马帝国人都耳熟能详的坏皇帝。大家可能一提到罗马的暴君首先就会联想到尼禄,不过在这里,他并不是最坏的那个。

    卡里古拉,朱里亚·克劳狄王朝的第三任皇帝,自提比略手上接过帝国皇帝权柄到结束统治不过3年又253天。卡里古拉是个短命的统治者,却能常让人挂在嘴里被人频繁的提起。因为在罗马那么长久的历史上,在人数众多的罗马皇帝里总有那么几个皇帝的存在就是为了充分地向世人解析残暴、凶残这些词汇的含义的。而卡里古拉就是其中佼佼者。这个家伙曾经做过最歹毒的事情之一,就是当他生病的时候,民众进入神殿为他康复祈祷,事后卡里古拉康复,他对那些许诺愿意以生命换取他健康的人的报答是,全都给杀了个一干二净。很残忍和变态的一个人,所以被拿来跟他进行做比较,这基本上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皇帝被拿来跟商纣做对比。

    没想到腓特烈居然这么有正义感,也没想到腓特烈在我忙的这段时间跟佩妮维斯的关系这么好,那么想必他也多少猜到了我的身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站出来,也不怕我一个恼羞成怒把他送回到德意志去。我很欣赏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也缺少这种人。只是有正义感,但如果不稍微改变下手段,正义感可是坏事的,历史上最多的就是这些好心帮倒忙的人。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首先我没狂妄到向海神波塞冬宣战,然后害的几万罗马军团累得半死从帝国边境跑到地中海的海边插鱼。其次,我也没有健忘症,像那位皇帝一样打定主意要去征服不列颠群岛,结果到了法国北岸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给驻守在各地的军队发送征集令,于是又害的随行的那群禁卫军在法国北岸对海神波塞冬发动了一场为期长达数rì的战争,插死不少海鱼。最后,我对海神波塞冬可没有任何仇恨,没有整天动不动就向他宣战…让几千上万的罗马士兵高举着从无数海边扛回来的咸鱼在罗马举行凯旋仪式…”很残念的一个皇帝,也很残念的一幕,为那群顶着大热天跑去围观举着咸鱼进行游行的罗马军团的古罗马人民默哀一下。罗马自古就有皇帝喜欢封神和封其他人为神的传统,但向神宣战的皇帝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而且宣过不止一次。所以这事不止我家的藏书有记载,在很多记录里都把这事当成了非常轰动xìng的一幕写了进去。

    我能理解那些那个时代的人,毕竟成千上万好几个罗马军团的罗马士兵在海边集体抽风的一幕很少见,一千年一次都是未知数,所以是个人都该激动得一塌糊涂,然后把这类似当成迈克尔杰克逊到了咱这开演唱会的事件,呼朋唤友过去围观一阵,留下墨笔好让后人羡慕嫉妒云云…“不过跟你的谈话还真是极具启发xìng,如果哪天我想留名历史,或许向神宣战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哈哈,几千支枪口,再配个百十门大炮,指着天空,一炮炮打出去,想想就很刺激!哈哈哈!”

    汗!

    瀑布汗!

    一脑门汗水!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发表二的宣言的一天!

    老哥,你那啥眼神!我还是我啊!

    莫里斯,给点正常人的反应行不,别又蠢蠢yù动和跃跃yù试好不!

    君士坦斯,你也不正常,你不是在思考我那番话的可行xìng吧?

    瓦伦斯呢?…唔,文艺少女,你那什么表情,眼皮不用抽得这么厉害吧!

    所有人都给我雷得不轻,放眼看去,一屋子的满脸黑线,啥王八之气都给雷得烟消云散了。

    楼梯口边,咖啡屋的领班很纠结又很懊悔,看吧,果然是来毁灭世界来了吧,连向神宣战都出来了,下一步就是毁灭世界了吧?该死的,这乌鸦嘴

    !

    腓特烈还想说些什么,一张口,汉斯拉住他手臂不说,就连佩妮维斯都转身一脚踩了下去。

    “啊”地一声变调惨叫,腓特烈很幽怨地看向了文艺少女,后者回以更加幽怨的眼神。

    “德意志人,你的脾气得改改。”我劝告到,但后者不以为。如果占星术真的有用,我敢说文艺少女今天一定不宜出门,要不然也不会连续遇上猪队友。

    似乎佩妮维斯也有了这种觉悟,今天她实在不宜出门。左右使了个眼神,她呼朋唤友地开始进行战略撤退。再不撤,估计腓特烈在说出什么来,我也得没辙了。

    不过在她准备离开之前,我叫住了她:“我们德意志朋友知道了这条街的事情。”

    佩妮维斯低着脑袋,眼睛不敢看我:“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好像很怕我?”我又问道。

    佩妮维斯小声道:“对皇族保持敬畏是应该的。”

    “好吧,你可以走了。”

    一大票十几个贵族小姐离去,她们包下的房间霎时间冷清下来,一桌子上烧开的热水还升腾着徐徐的热气,磨成粉末的咖啡豆尚未来得及做成咖啡,再一看四周,只见亚历山大他歪着脑袋打量起我,嘴角似笑非笑。

    “看什么?都十几年了,才第一次觉得你老弟的容貌比你的英俊不凡?”

    “我觉得我的感情被伤害了。我这个当哥哥在那边暴跳如雷,不曾想到你这个当事人竟完全没有被激怒。”

    “比起老家伙,他那些说教似的东西完全不值一提。”我摆摆手说道。

    亚历山大立时释然了:“说得也是,老家伙确实骂人比他还凶。我们都在他面前怂得跟什么似的,轮到了别人,明明没老家伙骂得那么厉害,但我心里就腾腾地直冒火。”

    “那是因为那老货虽然可恶,可我们尊重他。别人,他们没有资格指责我们。至于刚才,我心里有愧呗。对于好人,我从来都是心慈手软,哪怕那个好人很不成熟。”我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个腓特烈这傻帽派发了一个好人卡,哈哈哈哈。

    亚历山大哈哈一笑:“不过你处理善后的那句话真是有够,怎么…嗯,惊人,我想,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那番言语…向神宣战…真狂妄”

    别提了,向神宣战,有多二就有多二!

    这算是我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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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充满文艺气息的报复 上

        君士坦丁堡的西南大学区,这个城内各大城区里税赋垫底的大区一直很不受财政大臣的待见。据说每次财政大臣埃里克斯看到学区十几个学院院长一次出现的表情就跟看到了负责养老院、孤儿院等慈善事务的民政副官一样,拉长老脸,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历代财政大臣对大学区的不待见是出了名的,但历代财政大臣在整个贵族阶级这汪洋大海面前不过是沧海一栗。出入这个大学区的贵妇和贵族小姐们总能帮助那些她们欣赏的、有天赋的学员、导师筹集到足够的赞助。

    穿过狄俄涅街,整洁的大学区主干道两侧延伸出去的一条条林荫小道尽头背后坐落着dú lì额院落。

    那些有的是大学高层行政人员办公室,有的著名高级教授的居所,仅少数的一部分,也是整个大学最安静景sè最好的地方,这些地方属于一些私人俱乐部。别一看俱乐部这字眼就联想到纸醉金迷,进而联想到到处充斥暧昧光彩的狭小夜总会和xìng感的女人。虽然这个地方也有美女,但这里俱乐部的女人用美丽这知xìng的形容更合适一些。

    背后依着一座恬静的大花园,一栋主楼大量地使用了罗马廊柱的双层古典式石建筑二楼窗口敞开里面,屋子陈设华丽,墙壁上是绘上了数不胜数sè泽清新花朵的墙纸,摆设纤巧jīng细,鲜花插在造型优美的瓶盆上,来自东方的珍贵瓷器随处可见,甜腻温柔和纤弱娇媚的气息充斥在这里,走进这里的人第一眼便会把此地当做女孩的房间。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这里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女孩的私有财产。

    在这名为取自希腊文“乐土、福地”的爱丽舍俱乐部内,君士坦丁堡上层阶级的年轻淑女大半都聚集在这里,灼灼的风姿,如果尼基弗鲁斯到这里一定会感慨,敢情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才知道原来美女除了在宴会上能看到以外,俱乐部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爱丽舍俱乐部的贵族小姐多美女是出了名的,更出名的是这个俱乐部的美女比起其他地方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文雅,婉约,知xìng?

    或许都有。

    谁让这里是整个君士坦丁堡最具艺术气息的地方,经过这里藏书的熏陶,又有兴趣相同的同好,在这个俱乐部的贵族小姐自然比其他淑女更加优雅,谈吐也会更充满智慧...

    “我们要报复!!!”

    ....!!!

    “对!我们要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

    “要去干掉那个家伙啊?”

    一双双两眼放凶光的眸子,...德意志青年腓特烈、汉斯满头大汗,爱丽舍俱乐部,这地方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让他下地狱去吧!!!”

    汉斯浑身都在抖:“想想办法。”

    “佩妮维斯,你们在干什么?”问着邀请他们到这里来的两人的当事人,腓特烈两眼发直。

    佩妮维斯恨得牙痒痒地说道:“当然是商量教训那个叫做尼基弗鲁斯的恶魔!三天前,明明说好了,只要我们去劝说就可以的,但是施政总庭的人出现在了狄俄涅街,很多地产的拥有者都被找去谈话!他们这是在进行预算!他们是真的要拆除掉狄俄涅那美丽的地方?!”

    “拆了那个天堂!?上帝啊!”腓特烈愣了愣,下一秒,哗啦一下,一把刺剑给他拔了出来,士气高昂,“姐妹们,那还等什么!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干掉他!!!”

    面对一群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贵族小姐,再看了看那个拔剑振臂一呼的同伴,汉斯眼睛一闭,心想,算了,我在这里装死好了...

    “咳咳咳!”终究还是佩妮维斯的心里状态比较好,她先反映一步过来,“腓特烈,我们不能去干掉他!嗯,至少用剑干掉是不行的!”

    “干掉不可以吗?也对,这里不是德意志,那我们就去暴打他一顿!!!把他打得不chéng rén样!!!”腓特烈再次振臂一呼,士气依旧高涨,但回应的还是一片死寂...

    佩妮维斯抓回对方高举的那只手:“打也不行!更别说打得不chéng rén样了!总之就是不能**伤害!”

    “打也不行?那你们打算怎么教训他?”这下轮到腓特烈目瞪口呆。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找你过来帮忙啊!你也很痛恨那个家伙是不是!”

    “难度很高耶!”腓特烈看了看手上的刺剑,又望了眼对方人数众多的贵族小姐,他施施然地收回了武器,“不过我参加了!”

    作为一个淑女,作为不是出身乡下而是在君士坦丁堡dì dū长大的出sè淑女,佩妮维斯的心情很复杂,很纠结!当然,她那个复杂的心情并不是出于对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产生了好感的缘故,嗯,从第一天见面,他就没有给她有过一个好的印象!

    邪恶!狡诈!凶残!

    连贵族间最基本的绅士礼仪,守时都做不到!

    还带上了古罗马暴君式的那么一点神经质,居然在咖啡屋里叫嚣着向神宣战!

    狂妄!狂妄得一塌糊涂!

    但是,谁让人家是塞奥法诺亲王的儿子!

    塞奥法诺亲王迟早会成为帝国的皇帝,而在他成为皇帝之前,他已经是帝国的统治者!这事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包括那些平民!如果亲王陛下成了皇帝,天啊!…佩妮维斯小姐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痛苦地扶住了,那个家伙将来就会成为帝位第二顺位继承人,最少也还会是一个亲王。

    而她呢,就算以后她嫁给一个公爵,也依然只是个公爵夫人。

    “上帝迟早有一天会惩罚那个恶棍的!”佩妮维斯小姐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低声呢喃道,人力不可为的事情,也就只有靠上帝!可是上帝很忙,忙到猴年马月才降下一道雷去劈死那个恶棍都是个未知数,所以不喜欢等待的佩妮维斯小姐决定主动出击!

    只是,怎么主动出击,这很难!

    “腓特烈,决斗吧!我都忘了!在决斗中,把他暴打一顿,又不是袭击,就算是输了,他又不能对你怎么样,这是不是很好!”佩妮维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挥舞着拳头,众位小姐女士眼中如同后世的照相机般扑闪着眸子,亮光不断闪烁。

    腓特烈想了想摇头否决到:“好主意!但不是现在,按照你的说法,他是他们那边几十人里最倾向我们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打了,如果他埋怨我的同时,跟着也怨恨你们,那他会不会一意孤行,强行拆了狄俄涅街区?”

    “也对。”佩妮维斯沮丧地收回小手,她左右看了看那些女伴们,“我的小姐们,你们也要动动脑筋,我们看了那么多书,积累了那么多的智慧,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有些想法!”坐在边缘的贵族小姐在人群中举起小手说着站起来道,“圣经上说,所多玛...一味的行yín,随从逆xìng的情yù,要受永火的刑罚,作为鉴戒!”

    话音一落,包括佩妮维斯在内的所有贵族小姐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所多玛,那可是圣经中被天降大火吞没的城市!至于理由…

    “你想让那个,那个尼基弗鲁斯跟另一个男人,干,干那种事…”

    佩妮维斯颤声问道,说到那种事,在座的所有贵族小姐全都脸红了,红得一塌糊涂。

    贵族小姐火恼地说道:“或许他们已经在干了不是吗?前些天那个,我去见面的那个家伙,张口尼基弗鲁斯!闭口亚历山大!叫得简直比情人还有甜蜜!!!”

    “可是,你们不觉得让一个纯洁的灵魂陪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一同滑向地狱的深渊太过可怕了吗?”腓特烈额头冒汗地叫道,他分明看到有的贵族小姐咽了咽口水,势头很不妙,似乎有着一股莫名其妙地东西燃烧了起来!

    佩妮维斯也觉得这样不妥:“就是啊,为了一个纯洁的灵魂,我们不能这样,把复仇寄托到仅仅只是可能xìng上面!我们更不能这样做!”

    “哦..”那位提议的贵族小姐失望地坐下,但一双炽热的眸子看得腓特烈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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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充满文艺气息的报复 下

        经过这么一个开拓思维xìng的建议之后,在座的贵族小姐们纷纷抛开了心中的矜持,或者说打开了抵挡黑暗面的潘多拉之盒。一个又一个充满建设xìng的建议让德意志人汉斯招架不住,悄悄地遛出了屋外!

    太恐怖了!

    原来,女人掌握了知识以后竟然会变得那么恐怖!

    天啊,你能想象得到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一本正经地述说着如何将制造闪电把一个大活人劈死人的样子吗?

    话说,这样会成功吗?仅仅只是把挂了铁条的风筝放到天上,然后让那个尼基弗鲁斯拿着,就能把雷电劈到他身上!这是不是魔鬼的把戏?

    当然,这种只是较为有想象力的,最具实践xìng的还要属于,一个贵族小姐提议的,勾引他父亲,接着成为他后母这点…只不过,幸好双方都在谁去做后母这点上出现了分歧,而且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提议太过狠毒,要不然,尼基弗鲁斯就倒大霉。

    不过里面君士坦丁堡贵族小姐们提出更多的建议是使用仪式,使用神秘的仪式!什么所罗门七十二柱神,大卫王三十六守护魔,君士坦丁大帝十八祝福天使,话说,那些神秘的东西真的符合教义吗?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祭祀品一个比一个恐怖!!!

    不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点。

    汉斯望着天花板一阵心惊肉跳,这群罗马帝国的贵族小姐平时都读的是什么书?!

    “佩妮维斯,你要求的难度好高啊!”

    “就是啊,既要有可行的cāo作xìng,又要不大过分,并且能掩人耳目,还得充满符合我们身份、地位的艺术xìng!这真的是强人所难呀!”

    “我们现在是惩罚人,惩罚那个恶棍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哪能有这么讲究。”

    确实,惩罚人,哪能来得那么讲究!但她们是整个君士坦丁堡未来最优美的贵族,不是么?如果让人们知道她们只是像普通贵族那般除了咒骂两三句,又有什么优越xìng可言?!所以拦在众贵族小姐面前的不是其他,而是在惩罚的时候,是如何体现出她们贵族小姐间的优雅,却又不失惩罚的力度!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腓特烈在众多贵族小姐们又要吵起来从人群里站起来,双目灼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腓特烈问道:“你们,还记得失乐园里路西法是怎么被打向地狱的吗?”

    看着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又要说话的诸位贵族小姐们都安静了,有人说道:“路西法,堕天之前是十二大天使长之一光的化身,拥有“上帝身边最伟大的天使”等一系列称号,但因为过度骄傲而不向人子下跪,进而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背叛天国,最后被打落,在浑沌中坠落了九个晨昏才落到地狱!”

    “为何要逼我参拜他呢?我绝对不会参拜如此卑劣,比我晚出现的东西。在他形成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他才应该要参拜我。”腓特烈闭上眼睛,把五指按在胸膛,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这话的倨傲,“骄傲,乃至于狂妄!自大到不可一世!”

    有贵族小姐问道:“嗯,确实。这是英国诗人弥尔顿在君士坦丁堡创作的《失乐园》,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诸位,你们也在咖啡厅见过那位尼基鲁弗斯阁下,难道你们不觉得,两者很像吗?如果,哪天,我想留名历史,我将向神宣战!同样是狂妄!!!一个拒绝向人子弥赛亚下跪,另一个,竟然大放厥词,说要向神宣战!同样的邪恶,一个后来变成撒旦,另一个包庇罪恶!还有什么比两者更贴切地的对比?”

    “还有!”佩妮维斯想起被篡改后的《伪君子》,她把尼基鲁弗斯修改过的结尾说了出来,把好好的一幕喜剧既然弄成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悲剧,闻者无比sè变,“只有内心如此黑暗的人才能够想出这样充满了罪恶的剧情,上帝在上,我现在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实在不敢想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人依然不解道:“在我眼里,他更可恶了,但这跟我们报复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以尼基鲁弗斯这个魔鬼写一个故事!”腓特烈振振有词地说道,“不,一个长篇小说!五十万字?一百万字?谁知道,但我们可以以虚构的故事和内容把这个人的邪恶、黑暗、可怕记录下来!好让后世的人都知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岁月,有着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腓特烈说完,低头一看,只见四周一片闪烁凶光,仿佛他在刹那间已经置身在狼群之中,特别是佩妮维斯,她吞了吞口水,激动得浑身都在抖!

    “腓特烈,你真是个天才!!!”

    “好了,姐妹们,方案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们要让所有人都清楚那个恶棍所做的一切!!!对,我们不但可以把他事情写下来,我还能把我们自己加到故事中!我们是正义的那方!没错!我们对抗着魔鬼!现在不正是我们所扮演的角sè么!我们要保住狄俄涅街区,不得不与魔鬼和他手下们战斗!以后的人看到这本书,看到我们的故事,他们会明白地狄俄涅街的存在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因为是我们的努力,才能保住这条街!好了,姐妹们,都别叫苦叫累了!让我们振作起来!!!”

    群情振奋的贵族小姐们斗志立时昂然,是呀,还有什么把她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写进故事里面,至于报复,让所有人都记住那个叫做尼基鲁弗斯的邪恶不是更好吗?这就是所有的报复,让他后面的唾弃!

    腓特烈说道:“让我们立刻开始!我想想,我们到底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总之不能直接用他的名字!这样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开篇的副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匍匐在地狱仰望天国》如何?”

    “那光照shè不到的深渊,冰冷吞噬着大地,在那最幽深的底部,一双与黑暗混为一体的羽翼张开,邪恶散落了一地,只听到那双羽翼的主人用寒冷的嗓音如是低声唱到。”

    “撒旦,我们该怎么样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孩?”

    “huhhuuh…在晨曦,太阳初升之际,我们可以把他装进麻袋丢进滚烫的大水锅里面…”

    “诸人齐声再问,撒旦,我们该如何对待那个初生的婴孩?”

    “…在太阳悬挂,正午之际,我们可以用刀剑挖出他的心肝,然后喂养饥饿的老鼠…”

    “诸人齐声再问,撒旦,我们该如何对待那个新生的婴孩?”

    “在rì落,黑暗遍布大地之际,我可以走出地狱,将他抓下来,在这里,我们可以共同仰望地上、天上的天堂…”

    “好邪恶的祷文!太黑暗了!不过,很贴切!腓特烈,你真适合做个诗人!”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是没过一会贵族小姐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不大了解尼基弗鲁斯这个人,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创作…还原最真实的那个恶棍。

    “瞎编吧?”

    “不行!那样,这部作品里的魔鬼不就是只有空洞的躯体而没有灵魂了吗!”

    “那该怎么办?”

    “我们,有空再去问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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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

        吉米斯基家的小姐,文艺少女过来见我这不意外,但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男人,这就让我吃惊了。那个很漂亮的男人是哪个?

    侍卫在暗示我不漂亮?

    摸了摸下巴,我可是男人,男人岂能用漂亮来形容,又不是要靠卖屁股为生。

    “我去见见他们。”

    正纳闷着呢,走出三重宫门,待在庭院摸着院内花朵的佩妮维斯旁边的漂亮男人让我不禁莞尔,德意志人腓特烈怎么来了?

    “我到你家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谈的。”文艺少女远远地听到我的脚步,便收起了主人家不在身边那种随心所yù的轻松。

    “是吗?”我仔细地打量了两人,好吧,如果腓特烈真的是男人,那不可否认,他的样子确实很讨女孩喜欢,“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发展得那么快。”

    “什么关系?”佩妮维斯迷糊地问道。

    “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当然是爱情。不错,年轻人,恭喜你在君士坦丁堡找到一份真….”

    “什么?!”“我跟她?!”

    当事的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文艺少女把遮阳伞一撑开,羞恼地道:“别把话题扯太远!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说关于你那个计划的事情。你方便出去吗?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你那些朋友撞见。”

    “可以。”正好,我也想要跟她谈谈那些事。

    爱情这玩意,首先就得男女双方看对眼才有可能发展下去。我这边的人对佩妮维斯那边的贵族小姐们抱怨连连,我所能想得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人。

    我没有让佩妮维斯从其他地方再找一批贵族小姐来的意思,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就那么多,能一次拉出三十几个漂亮的贵族小姐也就狄俄涅的危机事件才有可能办得到。这么好的质量,就是放到全欧洲其他地方的宫廷都是拔尖的货sè,所以我换人的意思是,根据每次会面的经历做出反应,安排相同的贵族小姐见不同的人。

    “也只能这样了!”文艺少女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们这边有着很多的抱怨呢!”

    “原来这便是你们保卫珍贵之物的觉悟,我想狄俄涅街被拆除掉也不见的有意外。”我刺激她道。

    “才不是呢!我们女孩都有好好努力,反倒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在故意刁难我们!从中午到黄昏!父神在上,你见过那个贵族小姐喋喋不休连续讲这么长时间的话,而男伴一声不吭的?闷不吭声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有人反应,你那些同伴,一点都不绅士!”文艺少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反应非常激烈。

    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不绅士了…”

    “让整个见面过程变得有趣起来不是你们绅士该做的事?可是他们呢?没有!完全没有!!!”

    还好,只要不是暴起打人,其实怎么样都可以的!腓特烈在旁边低哼的一声让我颇为尴尬到,那意思好像在说看看,罗马帝国高干贵族连妞都不会泡:“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不说随便你!”

    腓特烈的存在让我有些忌惮,不过想到文艺少女有很大的几率并迟早还是会透露,我想了个更委婉的表达方式才继续开口:“你知道在古希腊的古典城邦时代有个叫做斯巴达的城邦吗?”

    “斯巴达,那不是可以种植的平原吗?好像在那个手稿上看过吧。”文艺少女想了想才答道。

    代沟,绝对的代沟,现在人谁提起斯巴达,脑海不是立马冒出一个筋肉狂人外穿小裤衩的印象,可在这里,居然是一农夫山泉!我哭笑不得道:“倘若你真的在意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我只能回答,我们从小就被以斯巴达模式教育方式对待,跟贵族小姐单独出去,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

    “好吧,许多人都是第一次!我想我知道重点了,真是奇怪,难道你们都是清教徒?那种杜绝一切欢乐和娱乐的清教徒?”腓特烈的问题让人很难回答。清教徒,鬼才是那种人,真要杜绝快乐的话,那帮家伙怎么还上床?哦,我忘了,清教徒的教义是上床**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产出更多的上帝的信徒…

    “两位,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打算该往哪里路口怎么走去?”佩妮维斯用遮阳伞碰了碰腓特烈,后者说道,“这就要问你们了。”

    然后,我看到了两双颇为期待的眼神…呃,谁能告诉我,他们在期待些什么?

    “风在叹息,我听到了未来的彼岸在远方呼唤,炽热的触感,火在燃烧着青chūn,岁月奏起激昂的旋律,人啊,你可要做好选择,任何一个选择都将是命运的征途第一步!”

    腓特烈的你双手很有力,能把一只飞过的蚊子给拍落掉,只是你怎么又吟诗了?是诗兴大发吧?只是,这种即将一去不回头的离奇凄凉感是怎么回事?前方安排了埋伏吗?有暗杀吗?未来的彼岸在呼唤?你肚子饿了吧?前方那里有好多咖啡屋,你是在暗示我要去给你买东西吃吗?你没带钱吗?

    “怎么样,你做好了选择没有?”文艺少女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纳闷地反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做决定不就好了。”

    “绅士风度,绅士风度!快点决定,你的任何一个抉择都是命运的使然。”腓特烈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绅士风度这可是个大杀器:“既然任何选择都已经是命运注定好的轨迹,那我又何从有过选择,嗯,正前方,我们走…”

    先走一步的我没能看到,文艺少女闻言便是一怔,而腓特烈瞳目跟着就是一缩,紧接着,两人不但脖子和脸都涨红了,还激动得浑身狂震。

    腓特烈激动地鼻息粗重:“你刚才听到了吗?”

    佩妮维斯小鸟啄水般连连点头,她兴奋地低声惊呼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这个一定要记住!一定要用进去!!我们果然没白来!!!太棒了!腓特烈,你真是天才!”

    “既然任何选择都已经是命运注定好的轨迹,那我又何从有过选择。”腓特烈又习惯xìng地把手按在胸膛上,他感觉到了!他又一次感觉到了!撒旦不得不堕落的无奈,从天使之长变为恶魔之王,短短一句话,道尽了无数的辛酸和苦楚,再次张开眼睛,双眸闪烁着泪光,他感觉到了!是的,感觉来了!来得连绵不绝,排山倒海!!

    察觉到两人没能跟上来,回头,一道耀眼的光芒晃瞎了我的眼睛,在那之后,我看到了两个人,不对,他们的状态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两个站在大街又是哭又是笑的…那啥?疯子?好吧,这个时刻,我能用艺术行为爱好者来表达会不会更好一点…他们眼中满是止不住的泪水!

    什么情况?

    汗!怎么就哭了!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你们永远无法感受到我那一刻震撼的心情…

    面对着所有投过来的诡异目光,我只能在心里大喊…尼玛,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家的裁缝夜观天象后大概没告诉我,我今天实在不合适出门,因为这仅仅才刚刚是开始…当然还有更惨的,在这之后,我基本就不能理解腓特烈这文艺青年和文艺少女在说些什么了…虽然这两货明明说的希腊语…是啊,明明说的是人话,可我怎么就不明白这两人想要表达些什么!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哪怕教导我语言的那个私人导师曾经在君士坦丁堡颇有盛名,可他根本就没有把希腊语这种类似英文的拼装语言演变成博大jīng深文言文的能力啊!上帝啊,这**的得要多高的艺术造诣才能完成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宏伟工程?!

    差距啊!

    报应啊!

    战斗力悬殊啊!

    前不久才说人家是战五的渣,这些丢人现眼了吧!

    “人活一世,终究欠上帝一死。黑暗,浓重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黑暗充斥了整个空间。地面上几乎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血液遍布满地,倘若有所谓的人间地狱的话,这里便是。”

    “过去是我们临终的母亲,并不是已经死亡的事物。我们的未来不断使她出现在我们的心灵中。枪抛上了天空。在他的命令声中,枪分裂成了七支一模一样的枪。七支长枪,七种罪孽,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sèyù!”

    “独自一个人慢慢前行,哀伤落了一地,我将你的容颜定格在自己记忆中!魔鬼的无奈、撒旦的憎恨、对天国的憧憬,千言万语便在一句话当中,原来语言竟可以伟大到如此程度!艺术,你的殿堂深部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两只手伸上去,摸住俩大概已经进入魔怔的文艺青年额头…

    没烫…啊!奇怪…真的得带去教堂进行下除魔?

    “你干什么?”

    感谢上帝,两位总算说了句人话…还是只是有了个带她们去除魔的念头,邪魔就全部退散了?

    无视两个文艺青年不满的眼神,我收回手:“看你们有没有发烧,如果烧了,我回去叫医师。”

    “你才烧了呢,你得对打断我沉醉在文字海洋的野蛮行为道歉…”

    “就是,就是!”

    “我先回家了。”两位喜欢怎么玩,请随便,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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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农很好听....欧陆风云4很好玩....另外,多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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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访温迪尔 上

        半个月过去,谟涅摩叙涅斯的黑历史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这天是八月的二十一号,我看到在统战部会议室大厅的人基本赤红双眼,这一次来参加会议的人更多了。

    便宜老爹接过各部大臣交出来的提案,倾听他们既不破坏现状又能节约开支的意见。其实削减开支也就是从帝国的行政机构里剔除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人员和取消购买不必要的物资。想要节约出一个数目可观的数字,帝国最具cāo作空间的部门屈指可数,也就政务庭、外务部、军务部和皇室内务庭能办得到。

    外务部取消了马车换装、更换外地大使馆的装潢、添置新装饰的预算,为帝国节约下二十三万索里都斯。政务庭也做了类似的安排,几个本该退休的执行官继续留下服务,将发放他们的退休金扣住,取消两个总督人事任命,一共省下车马人事费用七万索里都斯。

    轮到皇室内务庭了,那里的主人,皇室副总管红着脸激动地说道:“凯撒,我们经过一夜的讨论,认为这个时期,应该取消感恩节的宫廷舞会,缩减秋猎和十一月感恩节前夜、新年前夜、圣诞节前夜这三个侍奉圣礼和新年、一月圣诞节皇室宴会的规模!还有皇帝陛下的开支也得进行削减!”

    “帝国后半年所有能让人开心的节rì都让你给弄没了,这还真是有一个有魄力的提案。”便宜老爹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笑眯眯地便把手上的缩减开支提案交给了财政大臣,“埃里克斯,我们皇室副总管的建议能让我们节约多少钱?”

    财政大臣花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去粗略浏览手上的文案:“从以往安排各个庆祝活动的经费来看,感恩节的宫廷舞会能省下索里都斯四十七万。十一月感恩节到圣诞节前夜的侍奉圣礼这三个庆典能初步节约索里都斯二十二万上下,秋猎能为我们节约十万索里都斯,如果取消则是七十万而新年、一月圣诞节皇室宴会的能省下五十二万,再加上皇帝陛下到年末的开支削减五十七万,总计索里都斯一百八十八万。”

    “皇室开支削减五十七万,真按照这计划执行下去,那老头会被得罪死的。”我不禁一阵感慨,法国人还真是有能耐,一个公司和五万张印刷出来纸片,凭白得出四千九百多万的法郎,而我们呢,几个大头部门的削减才得出二百一十八万的索里都斯。

    亚历山大笑着说道:“别笑人家,我们的开销也会跟着被削的。”

    便宜老爹瞥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说,示意各部门的头头继续。

    果然,轮到其他部门就没一个能节省超过一万索里都斯的。

    “亲王!亲王!我有一个能让邮政部剩下一大笔钱的办法!”只见一个臃肿又挂了勋章的大臣挪动庞大的身躯。如果说,各部门最没用和混吃等死的人是谁,顶着邮政大臣名头的这位仁兄就是了。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马库斯,我们的亲戚,算是你我的堂兄。”

    …老哥,我知道他是我们的亲戚好不。

    “全国各地乡镇的邮差一共有一万五千多个人,还是一万四千人来着,每个人每月都有3索里都斯拿!经过我的一夜苦思,我认为,这个数字充满了巨大的水分!地方官员欺上瞒下,我们必须就此彻查。”那位年龄足够做我和亚历山大大伯的堂兄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挥舞着大手慷慨激昂,“彻查出的空额会替我们省下一部分经费,再在我们掌握了全体邮差资料的基础上,我认为必须就辞退七千到八千人,老弱必须排除!让全国的邮局的人手都勉强够用就好!这样只要邮局没了那么多人,那他们就不会闲着,就不会做拿着月薪却整天偷懒的家伙!”

    我靠,这是什么神结论,我苦笑着捅了捅亚历山大,他也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天真的可怕。”

    便宜老爹笑着问道:“只保留一半的数目,怎么维持全国的信笺递送?”

    “修改各地的派送服务区域。对个别较为繁忙的邮局买进马匹就好,从削减的预算那里拿出一部分来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位老兄很淡定地说道。

    这下连便宜老爹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位堂兄纯粹是出来搞笑的。

    好说歹说让他回到座位上,便宜老爹开始对各部门就开支削减的提案进行修改,最后初步预定各部门下半年削减开支有一百八十万。

    秋猎取消,侍奉圣礼规模不变,感恩节的宫廷宴会得到保留,但规模被缩减,皇室副总管需要为此拟定一个新的列表,新年到圣诞节的皇室宴会规模,不减反增,就连皇帝陛下那边的开销也被从五十七万这个数字缩成三十三。

    会议后面,自然是便宜老爹跟着其他部门的大臣们留下来。

    我跟着亚历山大一同坐进了马车,我对车夫说道:“在前面的朱利安街让我下车。”

    亚历山大狐疑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我的人妻!”我得意洋洋地说道。

    亚历山大笑着调侃道:“才见了几次面啊,这不是还没结婚就这样,那以后要是真成了你的王妃,你岂不是连家门口都不能出?”

    “我是有些事情要到她那去商量。”

    “跟其他贵族家的子嗣商量新军团的事情怎么办?”

    “当然是你来解决,那可是你的私人卫队!”

    “好吧,记住,你欠我一次!”

    “大哥,以后整个帝国都是你的,谁欠谁,你要搞清楚…”

    在君士坦丁堡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狄俄涅附近的街区是无力支付起消耗极高的宫殿供养费用的非豪门贵族和富有商人居住区,那里也以近代古典风格的建筑别宅为特sè跟老城区的古罗马时期石质宫殿区分开来。

    温迪尔的家便位于其中。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温迪尔不搬到旧城区去。要知道,平民们做梦都想着从君士坦丁城墙之外搬到里面,居住在阿卡狄乌斯广场和公牛广场的有钱人削尖了脑袋都想住进狄俄涅这里,而原本住在这里的贵族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座在君士坦丁广场附近的一座宫殿。很少有人在拥有了资本之后还继续留在狄俄涅的。

    资金的问题?

    不大可能,温迪尔的富有已经堪比一个君士坦丁堡帝国的豪门,供养起一栋宫殿级别的豪宅根本不是问题。

    那只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了。

    驶入这片地区,马夫就通过十字路口的指示牌让我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家,之所以知道这里的地址还是因为她不经意地说的。

    一道爬满蔓藤和蔷薇的老旧石墙立在街边,铁栏背后是巨大的绿sè草坪,在这之后,是一栋几十年前以三个前凸主楼为特sè的古典风格三层豪宅。

    很不错的地方,价格也不会便宜。以我的眼光来判断,这地方足够让一个在地方做了十年任期总督的文职帝国伯爵贵族花掉一半的积蓄。

    侍从跳下马匹走到铁栏边开始跟门口的莱奥尼达斯家仆人开始交涉。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得到了消息的十多个莱奥尼达斯家仆人慌慌忙忙从四面八方出现,聚集在豪宅门下的过道。

    温迪尔身着一袭居家内衬长裙,就是那种电视里,女人经常穿在华丽外裙和束腰胸衣里面的丝绸薄裙,她在外面披一层蕾丝边长袍,站在大厅水晶吊灯的下方,略微蓬松的长发简单地挽了起来,相较往rì刻意的jīng心打扮,今天的慵懒人妻别有一番风情。

    “现在的我一定很难看吧。真是很抱歉。”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很高兴没有被你挡在家外边。”

    像我今天这样贸贸然地就过来了,是非常失礼的事。因为根据规矩,如果有贵族想要造访另外贵族,得事先给对方递个帖子,说好时间、地点,在得到准确回复后才能在约定好的当rì造访别人的家宅。有点矫情,但更多的是出于为双方考虑,毕竟死要面子的人多得是,无时不刻地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很重要。

    …就像现在,我发现了温迪尔的一个小秘密,今天缺少了束腰胸衣的大美女虽然也有着不小的rǔ量,但相比往rì还是少了那么一点分量,不过有一失必有一得,这样的美才是真正的天然美。

    “瞧您说的,把您挡在外面,只会是我的损失。要知道您可是给我带来幸运的三叶草呢…这样的宝物,我想多有几件还来不及,怎么会把您挡在外边。能请您跟我上来吗?我的接待客人的厅室在二楼。”美目流盼地大美女嘴角一勾,眨了眨一边会说话的大眼睛,用眼神悄悄地说着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其实也就是那笔硝石买卖和军团的服装生意。而且我敢打赌,她没少跟人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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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访温迪尔 下

        温迪尔先一步走在楼梯上,我跟在后边。二楼的厅室很快就道,不一会儿,她家的女仆也到了,将端着咖啡、方糖和牛nǎi的盘子放到桌子上。

    “要来些咖啡吗?”温迪尔拿起白瓷的小勺,然后问道。

    我摇头:“现在已经晚了,再喝咖啡,我怕晚上不容易入眠。”

    “哦..那您需要些甚么?”

    “红酒吧。”

    温迪尔对女仆做了手势,后者立刻退下。

    她给自己冲好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再放入数块方糖,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着好一会儿咖啡的苦涩味道。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眸恢复了不少神采,她扫了一眼身上简单穿着,接着“啊”低声惊呼出来,她放下杯子说:“看来我又做错一件事,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弥补我的过失。因为这些衣服可不能用来接待一位凯撒的儿子。您能在这里等一会儿吗?当然,如果您更喜欢我现在的打扮,我想我可以原谅我的小愚蠢。”

    刁难?挑逗?

    我有些拿捏不住人妻的意思,我笑着稳稳地回答:“虽然我是凯撒的儿子,但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是个客人。”

    “那就请您在这里坐一会儿,容许我回房间一段时间。”

    人妻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让我跟门边的女仆,大眼瞪小眼,我下意识地笑了笑,下一秒,后者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地眼神下移道地板上,两只手不断地搅着衣袍,我靠…

    坐了一会儿,我屁股就坐不住了,没办法,今天坐的时间有点长!起身,肆意地打量了下莱奥尼达斯家的厅室,很中规中矩的女贵族当家豪宅,玻璃的橱柜里头摆满了价格不菲的瓷器、收藏,香槟sè的暖sè桌布,整体更是采用鲜艳的纸壁配合jīng美瓷器和绚丽的风景油画去渲染厅室的细腻温暖的气氛。

    走了一圈,我发现了里厅,那里跟外厅是个格然不同的世界,大气厚重。

    使用了深sè的墙纸,下方是摆满书籍的书架,木墙的四角雕饰镀金,地上放着一块猩红无比的金边地毯。

    一张巨大雕刻了帝国双头鹰的木桌旁边靠着一台铜质地球仪,紧闭的窗口面向大海,暗红sè的窗纱给一条金绳束在一旁…这房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而且还是那种很霸气男人..莫非这是人妻死去丈夫的处理公务的地方?

    这时候,我要的红酒来了,喝过一口,满嘴的熟悉口感,似乎手上的美酒同宫殿里产自克里特庄园的红酒一模一样!

    唔,是为了拍我马屁而弄的?

    一脚走了里厅,我抬头望向那些书架的书籍,书名越发地坚定了刚才的猜想,这真的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在这个时代不可能会有女人看《君王论》、《帝国贵族》、《战略》、《诸国法典》这些书对她们来说会是非常枯燥无比的权谋书。

    不过这些书可是我从小就在读的玩意,许久未碰,心中不免有些怀念,在温迪尔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正翻看着一本许久没浏览的《列国》。

    穿上了一件倒三角绸缎绣花束腰胸衣的人妻rǔ量大增,她端着瓷杯在门边笑着问:“很不错吧?”

    “很不错的收藏。”我恭维地称赞道。

    “那跟凯撒的藏书相比呢?”

    人妻的问题有些幼稚,我合上书本放好回书架说:“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你收藏的有些书,根本不会出现我家。”

    “比如?”人妻皱了皱眉梢,神sè有些严肃。

    “比如,奥古斯丁的《论三位一体》和《上帝之城》。”

    把女仆们叫出房间,我直奔主题地问道:“夫人应该清楚法国跟帝国最近出现了一些纠纷….”

    “是的,那个叫做柯尔贝尔的家伙又提高了进口税,唉,在法国做生意,最让闹心的人就是他了,三天两头就在那里加增税额,一点也不体谅我们这些中间商人的辛苦。”温迪尔提起法国财务大臣的名字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我又进一步地问:“今年少赚了很多吗?”

    “当然了,原本一个法郎的利润被缩成了半个法郎,而这点钱到头来还要用来进行船只的维修、人员的雇佣,人家可是有着好几十艘船呢!”斤斤计较的模样让大美女总算有了点人妻的样子。

    “你想听一个好消息?”我放低了声音,凑近了说道。

    温迪尔细眯起眼睛带着笑意,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指头,问道:“您别说,让我猜猜,您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好消息?是要告诉我介入此事帝国的外交大臣跟法国交涉成功?关税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是不是这个?”

    摇头:“不是。”

    “那是凯撒又有了一笔新的生意要卖到法兰西?”

    继续摇头:“也不是。”

    “好吧,您可别告诉我,是您有一个让我赚到大钱的点子。”

    “是的。”我敢说,这个女人绝对是猜到了我的来意,所以才把正确的答案放到最末尾。

    “那您说,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温迪尔笑盈盈地问着很带有暗示xìng的问题,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先让我说完吧。因为我那个方法,说难也不难,说不容易也不容易。”我放下酒杯敲了敲桌子,吐出一个词,“走私。”

    “走私?”温迪尔愣了愣。

    “嗯,是走私!”走私,一个很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在不同的语言里,对这个字眼有着不同的长篇大论的解析,但终究归结起来,走私便意味着不用交税,不用交进口税,也不用交出口税,不用交贸税,换而言之,就是从国家手上里抢钱。

    温迪尔为难道:“走私确实能免除大量的赋税,我前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最终还是因为cāo作起来有难度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cāo作有难度,这点我倒是不否认,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法国如今的关税已经高到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走私能够获得巨大的利润,我想那位柯尔贝尔阁下非常清楚这点,想要走私,就得有一个足够大的关系网!一个大到能够瞒住那位财务大臣耳目的关系网!过去数个月做不到,不代表现在做不到。”

    “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反问着温迪尔,“我想夫人比我更清楚,在法兰西,为太阳王服务的都是些什么人。贵族不少,不过那位法王陛下似乎更喜欢使用那些富有的中产阶级。关键就来了,请问,美丽的夫人,法兰西的中产阶级怎么成为为王国服务的官员,甚至贵族呢?”

    “获得国王的赏识…当然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幸运儿,更多人是用钱去买。”

    我又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会花钱成为官员?”

    “自然是他们瞧中的官职能为他们带去更大的利益。”

    “敢问,那些官员们跟商人又有什么区别?”

    温迪尔顿时为之语塞,我缓缓说道:“人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价码还不够,更何况,走私只是要那些官员们睁一眼的同时闭上另一眼。这远远谈不上背叛。最重要的是,走私,对他们也有很大的好处。要知道,在法兰西,特别是南部地区,有很多家庭靠着在君士坦丁堡和马赛两地跑运输维持生活,上层社会里同样有不少贵族依靠这条贸易航道去体面生活,特别是一些大贵族,宴会、侍从、服饰,这些开销都很多。柯尔贝尔猛然地一记重手打下去,几乎要掐死他们,你说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坐着等死吗?”

    “可具体要怎么cāo作?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有分量的朋友?”

    “盟友?他们就已经出现了,不用我们找,他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来。”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愿意提着脑袋去干走私的人?自然是给极大利润诱惑的亡命徒,那些快要有大量货物压仓想卖却又不想亏本给逼疯的商人不就是亡命徒么!所以,意大利诸邦给套牢的法国商船不就成了构成走私关系网里最可靠又最得力的盟友吗,感谢柯尔贝尔,是他给我们送来这么多盟友!当他们品尝到一次走私的好处之后,他们还会甘心继续缴纳高昂的关税?放弃君士坦丁堡这条商路?

    “如果以走私的成本再把法兰西的小麦卖到君士坦丁堡,就算便宜一半,那也是一大笔巨额的财富!而且还没算上从君士坦丁堡运回法兰西的商品!”温迪尔眸子飘忽地一下之后,神情有些犹豫,她不安地问,“只是,殿下,在这次博弈里面,你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总不能亏本吧?”

    “亏本?不会。”

    走私,将成为帝国最有效的武器去反击法国一系列政策!柯尔贝尔不再能从走私的贸易里拿到一分钱,不但拿不到钱,法国的市场依然将继续遭受帝国商品的冲击!他不是想要打击我们罗马的财政么,进而把罗马的商品逐出法国,通过鼓励出口和抵制进口增加法国的岁入!给我们的财政收入开个口子,那么我们同样也给他们的岁入上放血!

    柯尔贝尔想要禁止走私?

    我很期待他会给自己竖起多少个敌人!

    加大关口的监督力度?法国南部有多少靠着地中海海运而生存的人,加大关口检查力度不就等于让他们死么!

    走私需要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才有可能运作成功,如果这么一个关系网变成挑起法国内部动荡的诱因会怎么样?

    所以,就算走私不成功,但惹得法国内部君臣不和,这就足够了!想想看,在以后面对法军的战场上碰上那么一群窝里斗的法国人,只是一个不配合,足以让上百数千法国人为此丧命!

    以上,便就是我着急来到温迪尔家里的原因!要知道,这可是法国不经意间露出的软肋啊!我当然要拿把刀狠狠插进去,不搅他个肝肠寸断才怪!!!

    转头过去看去,只见人妻那双眸子就这么静静的凝视我,在碰触到我眼神的好几秒,这才脸sè一红,立刻飘向其他地方。

    难道我刚才的表情很风情万种?…

    不可能吧,我可不是那种想事情想着就露出各种神表情的人啊!

    “殿下跟凯撒还真是像…”

    这话说得,从生物学和基因学上来看待,我有他的一半,还是他教的,能不像他么…

    温迪尔托住腮帮痴痴地说道:“不过你比他年轻。”

    你有本事倒是让老子比儿子年轻看看,我继续说道:“另外,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借取六十万索里都斯这事。我突然遇到了一些情况,六十万索里都斯并不足够,我需要最起码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这不是笔小数目,即使换成奥雷都要有十多万。不过没有问题。”人妻的爽快令我目瞪口呆!

    我错愕地问道:“那可是一百五十万,真的没有问题?”

    “一百五十万,我还是能借得起,只不过殿下可一定要还我。”

    ;

第32章 宣战

        晚上回到家里头,亚历山大和便宜老爹都没有回来,这很奇怪,更奇怪的事情是,便宜老爹嘱咐,在他没有回来前,不要入睡。

    左等等,右等等。

    亚历山大到了午夜才回来。他稍微给我解释了下我去人妻那里发生的事情。帝国北部边境的总督来信,黑海岸波兰王国城市,一共十四个,联名签署了一份由前波兰王国外交大臣起草的文案,现在正在便宜老爹手上。

    “那是文案什么?”

    “向我们罗马帝国效忠的联合请愿。他们想以帝国城市的身份作为一个新的行省加入我们帝国!”亚历山大说道。

    波兰人终于哭着喊着要求加入帝国?

    我问道:“还是自治城市?”

    “不是了,那帮贱骨头。”亚历山大笑道。

    波兰余孽是贱骨头并不是诋毁,前几年瓜分波兰的时候,因为便宜老把军队往北部边境和奥地利边境上一摆,黑海沿岸低地的波兰王国余孽才幸免于难,原本想和平兼并他们,没想到他们拒绝了帝国关于农奴方面的提议。然后,便宜老爹把他们一晾就是好几年。

    “凯撒的态度?”

    “态度未明。放心吧,便宜老爹当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亚历山大看见我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帮混蛋可真不是些玩意!眼居然想要通过加入帝国,让我们做他们的屏障!每年只交点保护费!”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帮贱骨头,就该让俄罗斯人多敲打敲打。

    但在波兰人没走过久,俄罗斯人就来了!

    这些人的意图很明显,北极熊终于在消化完波兰封王战争之后的地盘,又跟瑞典人停战的休息时间里,忍不住要对黑海沿岸的有十多万平方公里下口了。

    是要答应波兰的请求,还是与俄罗斯人一起对落魄的大**落井下石?

    这个就要看便宜老爹怎么打算了。

    就我个人而言,现在不是吞并那边块土地转化为帝国的行省的好时机。

    俄罗斯人跟瑞典停战,帝国的军队就必须走出了喀尔巴阡山。需要防守的地区从德涅斯特河的黑海出海口扩大到二十多倍,将直接承受来自基辅和哈尔科夫两个方面的俄罗斯军队的压力。动员的军队没有五万以上不行,行军耗资将超过千万。

    若赢了,波兰王国残余势力能够继续苟延残喘,暂时充当我们跟俄罗斯人缓冲地区,以后俄罗斯人想要南下就得考虑到他们跟帝国的实力差距。

    至于输的问题,几个王牌军团的损失就有够便宜老爹哭的了,而一场失败更是能让罗马这个东边的老牌帝国面对法兰西这个新兴的势力失去说话的底气。至于黑海沿岸的波兰王国残余势力,他们的处境也只比帝**队保守地防御在边境好上一些。

    罗马会输吗?

    这就是我有些担忧的,帝国二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像老家伙那样的大将之才老的老,死的死,而俄罗斯王国那边,三年一大打,一年一小打,能跟昔rì强盛得称霸整个波罗的海的瑞典王国打得难分难舍,甚至占据上风,他们的实力实在不容低估。

    那么我们能从波兰人那里得到什么?

    就在过去波兰封王战争里,我们jǐng告过俄罗斯人,跟瑞典人鏖战正酣的俄罗斯人也就在基辅止步。

    大量的波兰人因为战乱涌入帝国,为帝国提供了更低廉的劳工,以及漂亮的jì女,帝国的娱乐服务业由于大量波兰女郎的冲击,由一次咬的服务需要十阿斯的费用下降到三阿斯,找个漂亮的波兰女郎都才要一第纳尔。占

    领那片土地的话,在多瑙河平原坐拥大量庄园的帝国贵族应该会把他们的香水原料庄园开办到那里去。那片土地也能当做一个收容所的门口,吸收更多地波兰移民,并垄断黑海的所有出海口,将俄罗斯人堵在地中海的贸易圈子外。好处确实不少。

    九月二十九rì,经过几天的接触,便宜老爹将在帝国大皇宫接见俄罗斯,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这段时间,我利用特权找来一个施政总庭对狄俄涅的商铺开出了的拆除补偿表,便又跑去人妻家里一趟。

    我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法国人那么狠,那么我也不手下留情!趁着这趟拆除狄俄涅街的消息散布遍地,我要从那条街附近的所有法国商人手上廉价买下的地产!一百五十万,再加上我们的构建军团的钱,加起来将近三百多万。如果能够成功,这笔资金在明年将会变成更多!

    我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提了提价值一百五十万索里都斯的海上飘鸿商会钱票。

    再跟亚历山大和莫里斯、瓦伦斯商量,要了他们这个月的零用再加上以前的全部资金,一共凑够两百八十九万四千多索里都斯。当然,这么多钱,不可能都带在身上,去银行开了个证明,然后在次rì乔装打扮坐进到马车去大学区附近。法国人的服装店、香水店、咖啡屋、茶馆,凡是法国人开的店都给我逛了一趟!

    跟那些卖家们约了个时间在做交易,四天后,我出去进行交易,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我花光了所有的钱,却换来了十几张房产证明。我走进去之前是家财万贯,出来却是两袖清风。望了一眼万恶的银行,我坐进了回家的马车。在别人眼里,他们是阻止了亏本,但在我这里却是我赚了。用两百七十七万四千多索里都斯买下了十五处总和价值超过三百六十四万的房产!如果这些地产能顺利卖出去,扣除给人妻的一百五十万和我们资本一百四十万,那么我们将盈利七十四万索里都斯。这笔钱,如果省着点用,亚历山大未来还能用这笔钱去搞搞军队改革。

    才回到家里,刚要让人送来一个箱子让我哦收好这些地产证件,这时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让我差点咬到舌头。

    “宣战了!!!”

    我眉头一皱,转过头去,听着声音,只见是亚历山大。

    “终于有仗要打了!”

    侍从很识趣地先走一步。

    亚历山大从后面走上来,把今天在大皇宫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俄罗斯人带着他们封的波兰国王的手谕,要求我们终止和波兰王国叛逆的一切商业来往,如果不按照要求办,他们将对帝国进行制裁。

    “这是狂妄!”俄罗斯人明摆着是来找茬的,居然要制裁帝国,开什么玩笑。

    亚历山大不屑地道:“这不是么,大皇宫上很快双方就相互冷嘲热讽。”

    “俄罗斯人然后就恼羞成怒宣战我们?”我很纳闷,这分明是一次试探啊,怎么就开打了?

    “俄罗斯的使者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们的父亲有。”

    是我们的父亲凯撒向俄罗斯人宣战了。他出示了黑海沿岸低地,帝国保护的波兰残余势力给出的条约。那片名义上从属王国的飞地宣称脱离波兰王国,从此加入罗马帝国,成为帝国不可侵犯的领土,并要求俄罗斯人归还基辅这座城市。这两个要求一下子就把俄罗斯人的后路堵得死死的,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本来只是一次试探帝国的态度,竟然就成了宣战。

    太意外了!

    整个帝国措手不及!

    俄罗斯人也是措手不及!

    不过帝国跟俄罗斯人的战争是必然。不论是换做前世的土耳其奥斯曼,还是今世的罗马,因为地处君士坦丁堡,扼守住俄罗斯向南扩张的道路,都将直接面对不断崛起的俄罗斯人的兵锋。

    宣战通告一出,各阶层的反应基本一致,那就是他们参战的热情非常高涨!

    波兰**水东引试图加入帝国的行为很涨帝国民众的面子,其次,打仗就意味着帝国要扩军,很多不甘寂寞又没有聪明到能够发家致富的年轻人想要飞黄腾达只能通过加入军队赚取军功。这对士兵们来说同理,打仗就意味着军功,军功就意味着通往贵族爵位和财富、出人头地!

    普通商人们的心情更复杂一些,战争会破坏和平,没有和平就不能通商,所以帝国要宣战俄罗斯人,但俄罗斯人纵容哥萨克在波兰平原驰骋,帝国的商人经常遭受sāo扰,若是打仗能驱散那些家伙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们是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态度还是倾向于支持这场战争。

    军火商人们,行业的寡头们,其实也就是帝国的贵族们,他们对战争最热衷了!

    谁家在喀尔巴阡山那里没有一亩种植香水香料的庄园,俄罗斯向南面扩张,首先会威胁到的就是他们的利益。自从蒙古人西征海cháo退去,下多瑙河平原就成为了帝国的领土。被征服的一百年后,多瑙河下游平原这片原保加利亚王国的领土有了新的命名,帝国的摇钱树。这片广阔土壤被多瑙河一分为二,北部高产香水的原作料,南部是香水加工厂,各种美艳的花瓣通过这里变成香水流入欧陆各国,再化作金钱流回帝国。其次,帝国往北扩张地盘,如果成功,更多的土地将能被他们购买,用以扩大作坊的原料增加财富,最后,还是所有帝国人都最在意的东西,军功!只有军功才是普通中小贵族挤入君士坦丁堡的资本!

    出兵的坏处也显而易见。

    便宜老爹修生养息的政策被破坏不说,单是黑海沿岸的低地地区就有十多万平方公里,这样一来,帝国的军队也走出了喀尔巴阡山。需要防守的地区从德涅斯特河的黑海出海口扩大到整个波尔多高地和第聂伯河沿岸高地,而此次战争的动员军队没有五万以上不行,行军耗资将超过千万。

    主动出击黑海沿岸低地地区,让帝国的军队在黑海沿岸低地平原地区跟俄罗斯的军队干上一架。用一次真正的激烈碰撞震慑宵小,若赢了,帝国扩土十多万平方公里,塞奥法诺家威望大增。

    至于输的问题。既然赢了能有巨大的利益,那么输了,所付出的的代价也挺大的,几个王牌军团的损失就有够便宜老爹哭的了,而一场失败的打击更是能让我们塞奥法诺家颜面有损。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的修生养息未免不是为了保住我们塞奥法诺家在帝国内部的主导地位。倘若战争失败,对帝国来说不免是伤筋动骨,对塞奥法诺家来说,也是一样。若是有人趁着塞奥法诺家威信扫地的机会暗中密谋...不免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罗马会输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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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介绍:
大炮轰鸣!骑兵冲杀!排队枪毙!这是将军的最爱! 束腰内衣!吊带丝袜!丰臀肥乳!这是男人的最爱! 在这没有电脑网络的世界里面,只有打炮,打炮,和吐槽,才能弥补我空虚的心灵——尼基弗鲁斯如是说。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喜好吐槽穿越者,在战场上骑洋马打炮射击,在床上也骑洋马打炮射击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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