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科幻灵异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TXT下载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文阅读

作者:蒋凯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txt下载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文阅读

第一章 墙体内的女尸

    张jǐng官是我在工作中认识的朋友,关系不错,在一次朋友聚会中,他跟我讲了这么一个事件......

    那事发生在2000年的七八月份,具体时间不是很清楚了,就记得很热。那时我还是一名110的民jǐng,工作相当琐碎,只要一有110的报案,就得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处理的事情五花八门:狗丢失了,夫妻闹矛盾了,邻里吵架啦......反正都是以鸡毛蒜皮的事情为主,基本上体现不了一民jǐng的实际价值。

    那晚深夜,我和一辅jǐng老李值夜班,虽然是深夜,但天依旧闷热难耐,我和老李就坐在110jǐng车里,停靠在马路边,开着车内的空调,哪里也不想去。这时寻呼中心发来出jǐng指令,说是大安大厦1204室内有陌生人闯入,这事算是大事,我和老李不敢怠慢,根据指示,直接驱车前往大安大厦。

    我记得很清楚,到了大安大厦,我还看了一下时间,23:55,,我和老李下了车后,径直乘坐电梯来到了1204室。

    大安大厦是一栋位于市中心边缘的写字楼,属于商住两用,进出的人比较多,人员流动xìng大,再加上这里面还住了一些小姐,所以这里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

    1204的门口站了一妖艳的女子,自称姓王,就是她报的jǐng:她回到家,刚开门,就感觉卧室里有声响,而且声响比较大,且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这1204是她租的,一个人住,不可能有其他人,所以她想应该遭贼了,连忙把大门反锁上,急忙报jǐng。

    被这王姓女子一说,我和老李都有些紧张,我连忙将辣椒水拿在手中,老李拔出jǐng棍后,问清卧室和电灯开关的具体位置后,我俩就示意王姓女子开门。王姓女子抖抖索索的开了大门,我和老李一进室内就直接闯进卧室,开灯一看,压根就没啥状况。王姓女子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我俩再好好的仔细看看。我和老李仔细看了卧室的角角落落,连客厅、卫生间都看了一遍,压根就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他人入室的迹象。

    正当我寻思着这女子有可能报假jǐng的时候,老李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轻声耳语的说,让我去卧室再看看。

    老李先前在国营的屠宰厂工作过,后单位倒闭后,才来jǐng局里做协jǐng,混个两年就准备退休了!老李在屠宰厂工作的经历为他在辅jǐng的工作中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对血腥的东西极为敏感。

    这时老李突然在我耳边来了这么一句,立刻提高了我的jǐng惕,我随老李来到卧室——这个卧室比较简单,一张床、一化妆台、一衣柜,床居中放着,床头靠墙,衣柜在床的左侧,也就是和卧室门同一侧,化妆台在床的右侧,是红sè的,化妆镜比较显眼,大的有些夸张。老李把我领到化妆台处,对我轻声说道:“这里的血腥味很重,有些时间了!”我蹲下身看了看床底下和化妆台,没觉得有异样。老李挪开了化妆台,露出了墙壁。老李伸手在那露出的墙壁摸了一摸后,颇有自信的说道:“这里面有东西!”

    老李这话一说,把我吓了一跳。又是血腥,墙里又藏有东西,这深更半夜的可真要了命了。我仔细看了看那露出的墙,没什么特别,就是有些霉斑和泛黄。看着老李这么自信的论调,我把那姓王的女子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下关于这个屋子的状况。姓王的女子介绍说:这房子的房东姓周,叫周天和,这房子是他房东用来投资的——就是靠出租拿租金。房西更换的比较频繁,自己可能是这里第五个房西了!

    老李又在那露出的墙上细细观察了一番,随后起身对着我很肯定的说道:“这墙里肯定有问题,应该是尸体。”

    被老李这么一说,我和那王姓女子都愣在了那边,不一会儿,王姓女子就开始大喊大叫,我连忙阻止道:“大喊大叫干嘛?这里真有尸体,你脱不了干系!”王姓女子连忙对着我说道:“jǐng官,我有情况向你反映。”我说什么情况,快说,只听那王姓女子说道:“我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晚上一直有动静。后来前一位房西不知怎么知道我的QQ的,在QQ上联系上了我,说这个屋子不能住人,她之所以不住,就是因为这房子闹鬼。当时我还不信,以为她们存心吓我来着,因为房东先前和我说过,之所以不再租给前面的那个房西,是因为那房西是做小姐的,社会关系复杂。现想不到这屋里真有......”

    说实话,在没有揭晓结果之前,所有的言论都是推测。我进一步向老李确认是否墙里真有藏尸,老李拍着胸脯担保——肯定有尸体!

    我当时觉得事关重大,但没有百分百肯定以前,还不敢往上面报,征得了那姓王的同意后,我到厨房间拿了菜刀和水果刀各一把(厨房里没有更称手的工具了),菜刀给了老李,我拿着水果刀,两人开始在那露出的墙面上进行刮墙。

    墙灰很容易就刮尽了,接下来的一层就是水泥,我和老李尝试的用凿的方式:结果两把刀都凿的差不多了,才凿落了一小块水泥,这时已经能闻到一些恶臭味了,关键的关键是竟然有些暗绿的油渍从凿落处溢了出来。老李在旁边谈谈的说道:“是尸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呼叫总台,请求刑侦人员的支援。随后我和老李控制住了那姓王的,并向她询问房东的信息!

    那王姓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一边在那边解释,一边把我拉到一台电脑旁。凭借我多年的jǐng察经验,直观判断那王姓女子不像是真凶。只见她打开电脑,跟我解释道:“先前那房西一直在QQ里说着房子闹鬼,不能住,我给你看些她和我的QQ聊天记录。”我不耐烦的说道:“这房子闹不闹鬼和这个藏尸有必然联系吗?”王姓女子直言道:“jǐng官,你先别急,这里有段视频,是先前那位房西跟我聊天的时候,给我看的。”说完后,王姓女子找到了那段视频点击播放。我一看,吓了一跳:视频中,有二男二女在床上苟且,地点不难看出,就是在这1204的卧室,很显然,这段视频的镜头就是出自电脑(或笔记本)上的摄像头。看来这些青年男女们,喜欢将自己的出格行为加以记录。正当他们颠鸾倒凤的关键时刻,视频里的化妆台突然向镜头处移动,从视频中来看,应该不是画面中二男二女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为。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化妆台的化妆镜里出现了一白衣女子(像是在照镜子)。时隐时现后,化妆台恢复原位,但镜子中出现了模糊的两字,依稀可以辨认为“屈死”。

    这时,刑侦人员和1204的房东都来了。我把案子的大概情况和刑侦的负责人讲述了一下,接下来就是刑侦人员的工作了。交接结束后,我和老李都觉得这个房子太过诡异,不宜久留,也就速速离开了。

    后来听说案子破了,于是我利用工作之便,询问了一下相关的同事,了解当时的情况。同事直言不讳的说那案子很诡异:尸体是一具女尸,被人残杀后,用塑料袋将尸体捆绑密实,而后凿墙藏尸。受害人小于竟然是王姓女子一直所说的那个前任房西,至于死后怎么能和王姓女子QQ聊天,不得而知!受害人小于确实是xìng工作者,因为在**过程中,认识凶手冯发,并建立了恋爱关系,冯发好吃懒做,指着小于**的钱过活。时间久了,小于就心生不满,并故意隐藏**钱,后被冯发发现,与小于发生抢夺,冯发一时激愤,将小于勒死。随后冯发连忙毁尸灭迹,将小于藏于墙中,一切妥当之后,冯发利用小于的手机给房东发去短信,说因老家有急事,房子不租了,多余的租金也不要了!房东周天和也没引起注意,就随便租给了另一房西——那王姓女子。最后直至案发!

    另外需要说一点的是:那二男二女的激情视频就是小于和另一jì女的**视频,其中一男的就是冯发,另一男的竟然是房东周天和!

    ......

    张jǐng官跟我讲完这个故事后,似乎还有些后怕。我摇了摇头说道:“张jǐng官,这个事情就让你后怕成这样了?”张jǐng官同样摇着头说道:“我做jǐng官这么多年,碰到过形形sèsè的奇怪事情多的去了,但这件墙体藏尸案确实让我后怕不少,至今我们jǐng方都没搞清楚,死后的小于怎么会和那姓王的女子QQ聊天的?”我“呵呵”的笑着说道:“你们没有考虑一下那个房东周天和?那出租房的墙体要藏尸,那得多大的动静,再说,小于发短信说不租就不租了?房东周天和就不会去1204看看,去看看过后就不会发现异常?再怎么说:新砌的水泥和墙粉总归看得出来吧?”张jǐng官不屑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jǐng方早就调查过了!周天和没问题!”我依旧笑着说道:“那段二男二女的激情视频应该不会到出现‘屈死’两字后就结束了,我怀疑有被人剪切过,更何况里面另外一个女的下落不明,如果可能的话,1204内还有一具藏尸!”

    张jǐng官木讷的看着我,紧张的说道:“那个女的难道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王姓女子!”

第二章 深夜的白衣女子

    徐阶,经营着一家女装淘宝店,可能是他天天和女xìng打交道的缘故,一米八的七尺男儿,行事多多少少有些娘娘腔。我认识他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当时对他印象不是很深,后来他主动过来和我打招呼,先是一番自我介绍,随后问我:“听说你是一名特别喜欢研究灵异事件的心理工作者?”我应付的说道:“有那么一点兴趣,谈不上研究。”徐阶见我这么回答,立马来了兴致的说道:“那你能帮我分析分析我的遭遇?”

    “你有什么遭遇?”我疑惑的问道:

    “哎,是这样的:晚上一直有个白衣女子来找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徐阶轻描淡写的说道:

    被徐阶这么一说,原本敷衍着的我顿时来了兴致。“哦,那你详细说说呢?”我好奇的问道:

    徐阶回忆着说道......

    这事要从今年的二月说起,刚过完新年,天气依旧还是很冷。我一个人住在郊区的一个小平房里。之所以我会住那,是因为那边是我囤货的地方,做仓库用,刚过完年,网店的生意比较好,我住那原因:一来发货比较容易,二来也不用每天从家里到仓库来回奔波,节约了我很多时间。

    起初还是挺好的,天气虽然冷,我开着取暖器。一人拿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随心、惬意,倒也自在。后来有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每次我都是被冻醒的,究其原因:是取暖器停止工作。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怕冷,我都是把取暖器开的最大,不设定停止时间,可为何取暖器还会停止工作呢?我起初以为是取暖器的问题,也曾经换过其他的取暖器,但每次都是这样,无缘无故的停止工作,将我被冻醒。为此我还感冒了一次。为了证明取暖器是可以正常工作的,为此我曾经连续熬了两天夜,来验证取暖器是否能正常工作。结果:正常的很,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时我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诡异了,因此我决定要探知真相:用电脑的摄像头摄录下来,一看究竟!

    那一晚很平静,取暖器依旧习惯xìng的停止工作,将我冻醒。但好在电脑没有停止工作,打开录像视频,看一下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我所看到的那一幕应该会让我终生难忘:视频上的时间是深夜02:20,只见视频里出现了一个白衣长发女子,因光线不足,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由于摄像头对着我的睡觉位置,所以可以看的很清晰,我当时在深睡中,原本在运转的取暖器也随着白衣女子的出现而停止了工作,只见那白衣女子坐到我的床沿,然后一直在那怔怔的看着我,足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要打冷颤。独自一人睡觉,却有一女鬼一直在看着你!

    那白衣女子看完我后,独自在室内游荡,由于视频的取景范围有限,所以我看的不是很全面。直至天快亮之际,那视频里的白衣女子才最终消失,过一会儿我就冻醒了过来。

    事后,那小平房我再也不敢住了,也不想用作仓库,所以我联系了这小平房的房东,房东问我为何不租?我就把我白衣女子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结果那房东的脸sè顿时铁青,口中一直念叨:“怎么做鬼了都不安腾?”我见这房东话中有话,所以就想一探究竟,房东起初不想说,后来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才说道:“这房子起初是给我儿子住的,我那儿子不争气,工作不好好做,还在外面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和他说过,谈恋爱要一心一意,切莫脚踏两条船。结果呢?不听,非得要同时谈几个。当初有个女孩,对我的儿子特痴情,名叫张巧娟。我儿子也就想玩弄她的感情,没当一回事。结果呢?这张巧娟自杀了!就死在这房子里。我儿子吓坏了,自然就不敢住这了。我就只能把这房出租。结果先后租给两个房西,都说因为闹鬼而退租。我觉得这房子不太平,就不准备租了,后来你找到我,说是做仓库用,那我想想既然不住人,只放物,也就无所谓,便宜一点租给你!哎,结果还是见鬼了吧?”

    我听完房东的描述,立马回家烧香拜佛,祈求太平。但自打这事以后,我就没有安稳过,特别是晚上睡觉,我都有yīn影,害怕那女鬼又坐在的我床沿边看着我。

    听完徐阶的描述,我也没表态,只是在一旁纳纳的笑着!徐阶看到我光笑不评论,有些猴急的问道:“蒋大心理医生,你倒是帮帮我,看我怎么尽快走出这个yīn影呀?我都快被折磨死了?”我淡淡的说道:“根据你的描述,那个叫张巧娟的女鬼除了有吓到你,应该没有害你吧?”徐阶想了一下,而后肯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害我。”

    “这就好!那这事我估摸着那房东有撒谎了。”我肯定的说道:

    “蒋大心理医生,您说什么?那房东有撒谎?”徐阶简直要惊呼了起来:

    “是的!张巧娟如果真是为情自杀,不管是割脉、上吊还是吞服安眠药,那死后肯定是厉鬼、怨鬼,怎有不伤人的道理?”我解释的说道:

    徐阶听着我的解释,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真是这样吗?”

    “那当然。再说,做父亲的,谁愿意把自己儿子的丑事往外抖?房东这么和你说,是不是太有些恬不知耻了?”我依旧解释道:

    徐阶愣在那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很不巧,张巧娟这人我认识,她生前就是因为情感的问题找过我帮她做心理辅导!”徐阶顿时眼睛放光的直直看着我,其表情很明确:急于想知道真相。

    我依旧拍了拍徐阶的肩,带着安抚的口吻说道:“这件事的真相是:两年前,张巧娟来到这座城市打工,当时就租了你所租的那套房子,房东名叫龚翰维,是刚退休不久的老教师,他也确实有个儿子,但因为和妻子离婚,儿子跟了母亲,早就移民了加拿大。所以这事和龚翰维的儿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龚翰维虽然年近花甲,但还是有一颗‘奔腾’的心,看到房西张巧娟涉世未深,且年轻貌美,于是就动了一些心思。张巧娟最终还是没有逃脱龚翰维的手掌心,被龚翰维俘虏。但张巧娟毕竟年轻貌美,没有多久就认识了新男友,名叫古宁。正因为如此,张巧娟决然的和龚翰维断绝了不正当的关系。龚翰维岂肯罢休,就用和张巧娟苟且时所拍摄的**威胁张巧娟。张巧娟很是害怕,就和其男友古宁商量对策,古宁是没头脑的小伙子,年轻气盛,那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一不做二不休,让张巧娟以交房租为名,把龚翰维骗至出租屋内,然后合谋将其杀害,并抛尸附近的小河道内。古宁和张巧娟还利用龚翰维的钥匙,入室盗窃了龚翰维家中的财物!这事最终东窗事发,古宁因故意杀人和入室盗窃,被判处死刑,张巧娟虽没获死刑,但情真意切,在古宁被正法的那一天,选择了自杀!”

    徐阶汗涔涔的看着我,呆呆的说道:“房东龚翰维早就死了?”我点了点头。

    “那收我房租的那人是?”徐阶打着冷颤问道:

    “龚翰维的鬼魂!”我答道:

    “那视频中的白衣女子是?”徐阶依旧打着冷颤问道:

    “把你当做古宁的张巧娟的鬼魂。”我答道:

第三章 镜中的小孩

    9岁儿子意外的溺水死亡让其母亲褚琴兰悲痛万分,褚琴兰的丈夫赵牧全因为儿子的意外死亡而迁怒于褚琴兰,在褚琴兰最需要他人宽慰的时候,选择了和褚琴兰离婚。褚琴兰可谓是祸不单行!

    消沉了一年的褚琴兰,在她孩子一周年祭rì的那天,突然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见人就说:“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没死。”所有了解褚琴兰的人都知道:褚琴兰疯了!

    但有一人坚信褚琴兰没有疯。这人便是褚琴兰的亲妹妹——褚琴菊。

    褚琴菊找到了我,要我帮一下她的姐,讲明了情况后,我问褚琴菊道:“你姐的儿子都死了一年了,你姐为何还说她的儿子没死?这个不是疯了是什么?”褚琴菊否定了我的武断,很是认真的说道:“蒋医生,我之所以相信我姐没疯是有依据的,你听我把这事慢慢讲完。”

    我姐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愚昧。儿子死的那天,虽然悲痛,但坚信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所以强挺起jīng神,处理儿子的后事。但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我的姐夫赵牧全,传统懦弱的一个人,一听到他的儿子意外死亡,除了悲伤以外,竟然念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愚昧教条,他联想到我姐不能再生育,所以竟然不顾我姐的感受,毅然而然的选择了离婚。为此这事对我姐的打击极大,但即便是这样,我姐都没“倒下”,独自一人依旧生活的很好!

    有段时间,我姐的情绪突然有些反复。后来我和我的家人们了解到,是我姐儿子的生rì即将临近,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已去,我姐的情绪变恶,那也理所当然。我母亲为此想把我姐接回家住一段时间,但我姐不愿意,说是一人惯了,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于是我母亲就让我前去我姐家,陪她住一段时间。

    来到我姐家,家中依旧干干净净,我侄子生前的东西保持着原样,我一直以为保留着前人的东西,不利于尽快走出yīn影,于是我就建议我姐把侄子生前的东西收拾起来,但我姐很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儿子答应我会在他的祭rì前回来的!”这话起初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我姐过度思念她的儿子而产生的幻想。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姐说的这一句话绝不是胡言乱语!

    那晚我是和姐一起睡的,约莫到了下半夜,我依稀觉得有对话声,我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吓了一跳:我姐竟然坐在床沿处,对着衣橱上的镜子说话,而且我还能确定一点的是:不仅仅只有我姐的说话声,竟然还有小孩的说话声,我敢肯定的是,那小孩的说话声应该是我的侄子——我姐的儿子!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卧室,就我和我姐两人,哪来我的侄子?我慢慢的把身子往上移了移,绕过我姐的背影瞧向了镜子,天啊!镜子里呈现的并不是我姐的形象——而是我的9岁侄子,他在和我姐“面对面”在“交流”。很显然:我侄子看到了我,朝我挥了挥手,我姐察觉后,转过头来,看到我醒了,笑着对我说:“妹,你侄子生rì的那天,他也会回来,他要让我们一起陪他过生rì!”我当时被我眼前的这一幕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过一会,我姐躺回了床上,看着我还没睡着,就淡淡的对着我说道:“妹,看到你的侄子,高兴吗?他好像有点长高了,就是有点瘦。”我痴痴的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哪还敢搭话?只听得姐继续说道:“就是摸不到不好!真想抱抱我的儿子呀!”......这样的絮叨一直到了早晨,反正我是再也没有睡着,而姐也早早的起来给我做早饭。我尝试着鼓足勇气的问我姐姐道:“姐,我侄子怎么会在镜子里出现的?”姐姐白了我一眼,说道:“死去的人,难道还指望活灵活现的在你面前出现?”对于姐这样敷衍的回答,我是一头雾水。我姐还在一边抱怨道:“昨天侄子给你打招呼,你理也不理,姐说你什么好呢?”面对姐姐这样的指责,我只能一边赔着不是,一边寻思着该怎么办?后来我突然想到了我一朋友认识一道士,据说有点神通,很多人都喜欢找他断个yīn阳。我于是连忙通过朋友联系上了那道士。

    见到那道士,感觉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英气,确实名不虚传。我把昨晚发生的情况和他一说,他微笑着说道:“琴菊居士,你侄子的这种情况属于冤魂不散呀?”“冤魂?我侄子是死于意外,怎么就变成冤魂了?”我不明白的问道:

    “个中原由,当事人最为清楚不过。溺水而死,属于五行中的‘水’,镜中成像,属于五形中的‘金’。驱水很明显是用土。这么说吧:你侄子用了‘金’做的后事,而未用‘土’做后事,故冤魂不散。”那道士说完这一套理论,不再言语了。

    “蒋医生,你懂这道士说的吗?”褚琴菊突然问我道:我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懂,继续你的讲述。”

    褚琴菊“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我在懵里懵懂中,迎来了我侄子的10岁生rì,按照我姐的说法,那天我侄子会一起过来过生rì。我虽然害怕,但想到侄子终不会害我,所以那天我硬着头皮来到我姐家,帮侄子过起了所谓的生rì。事实是我侄子再次在镜中出现,他在镜中和我姐与我一起谈话交流,我姐很开心,我却很迷茫,我尝试着问我侄子一些问题,我侄子都权当没有听见。知道那天快要临别之际,我姐要求抱一下他儿子的时候,我侄子在镜中说道:‘妈,你等我,我的祭rì那天,一定会让你抱上我的。’”

    “祭rì那天,你姐真的抱上了他的儿子,所以你姐高兴的说‘我儿子没死’、‘我儿子回来了’这些话的时候,人家认为她疯了,但你坚定的认为你姐没有疯?”我问褚琴菊道:

    褚琴菊点了点头,我咧了咧嘴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那道士为何会说那一番奇怪的话了。”褚琴菊好奇的看着我说道:“道士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侄子也就是你姐的儿子死后按照规定应该要火葬,但那道士说你侄子是用‘金’做了后事,很显然,没有火葬,所以造成了冤魂不散。”我很肯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姐压根就没有把她的儿子给火葬?那尸体呢?”褚琴菊疑惑的问道:

    “你侄子的尸体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你姐,还有一个是你姐夫!”我说道:

    “我姐夫?怎么会突然提到他?”褚琴菊不可思议的问我道:

    “如果判断的没错的话,你姐夫赵牧全因为太爱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带着你侄子的尸体一起失踪了!而只有你姐知道你姐夫的下落。”我不无肯定的说道:

    “蒋医生,您的意思是?”褚琴菊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可以再次回到你姐的家里,看看那橱衣柜的里面,肯定会有另一番天地!”我点着头说道:

第四章 一沓鬼钱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烧给死人的钱称之为冥钱或者冥钞,其实还有一种钱,一般称之为鬼钱。冥钞和鬼钱的最大区别在于:用假钱烧给死人的称之为冥钞,用真钱烧给死人的称之为鬼钱。

    冥钞仅能在yīn曹地府里通用,而鬼钱还能在人间流通。

    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一爷爷辈的长者跟我讲的,故事发生的时间有点年代了,约莫在民国期间:

    如果大家还懂点历史的话,应该知道民国期间,由于国民**,滥印法币,造成国统区的纸币贬值,物价飞涨。按照那长者的说法,就是你去理个发,坐下的时候,价格还是2000多法币,等理完后,价格就是3000多法币了。到最后,据说买草纸的钱都要比买到的草纸要厚的多!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很多居民在祭祖上坟的时候,都懒得去买冥钞或者买锡箔折元宝了,直接就是烧法币。

    这样的做法起初倒也太平无事,到后来,民国zhèng fǔ法币发行几乎崩溃,故发行新的货币“金圆券”来取代法币。汇兑比率:三百万法币兑换一金圆券。这时,麻烦就来了。在民怨四起的时候,鬼怨也接踵而至!

    旧币兑换新币,是一个艰苦漫长的过程:老百姓要背着一麻袋的旧币,跑去银行,排队兑换。那个年代,银行的网店不如现在如此众多,就这么几家,而其也没有现代化的验钞机,都需要靠人工清点,一麻袋的旧币要清点多久,大家可想而知。这也就造成了挤兑和黑市。

    挤兑很容易理解,人多网点少,不挤才怪。而黑市呢?如果你不愿意去挤兑,那你可以去找黑市,350万法币兑换一金圆券,黑市就是赚个差价。不要看黑市的价格要比银行高出近20个点,但兑换的生意相当红火。马作林就是cāo控黑市的一个小头头,不要看只是一个小头头,很多zhèng fǔ机关的要员都要托他办事,为何会这样呢?主要是马作林这个人非常的讲义气,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不要看黑市的生意红火,“捣糨糊”的、诈骗的、黑吃黑的人大有人在,你要兑换100金圆券,给了他们三亿五千万的法币,结果呢?被骗被抢不计其数。因此,马作林因为其口碑很好,很受人特别是机关要员的人欢迎。

    一rì晚上,马作林洗漱完毕,刚入睡不就。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马作林让他的收下肥狼去开门。不一会儿,肥狼拿着一沓法币进来交给了马作林。马作林拿过那沓法币问肥狼怎么回事?肥狼也疑惑着说道:“我也改不清楚,开了门,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看在有这么一沓法币放在了门口,下面还搁了一张纸。”马作林依着肥狼的描述,看到那沓法币的下面确实有张纸,于是马作林把那纸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句“帮我兑换成金圆券,明rì这时来取”马作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是求事的。”在旁的肥狼也看到了纸条上的话,随后再看了看那沓法币,冷笑了一声,说道:“马哥,这人也忒穷了一点了吧?这点法币估计有个20万就不错了,能兑多少?”马作林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定有蹊跷,于是让肥狼把那沓法币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遍,不多不少,十八万八。按市值来算,也顶多兑换0.07元金圆券。马作林对着肥狼交代道:“我感觉这事不是这么简单,少惹点事,明天这个时候给他准备一元金圆券,不要忘了!”交代完后,就让肥龙离开,随后马作林把那十八万八的法币和那张纸条收了起来!

    明rì过来,肥狼遵照马作林的吩咐,在差不多的时间,将一元金圆券放于门口,没过多久一元金圆券就没有了。这事对于马作林而言,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自打这个先河一开,几乎每晚深夜都有人来敲门,随后就是门口有一沓法币跟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明明天或者过两天会来取的字样。上来马作林还能照办,虽然那一沓法币还不够兑换一元金圆券,但马作林都是一元一元的给。到后来发展到一晚上要有几次敲门,几沓法币要求兑换,马作林彻底生气了,认为这是有人在搞恶作剧。于是马作林就开始不再理会那些法币,但这样一来,马作林更加苦不堪言。每晚敲门声的频率大大的提高,几乎是只要关上门,敲门声就接踵而至。而那敲门人根本就连影子都没看到过。

    马作林也够执拗:你们不是要敲门sāo扰吗?那我就不关门了,大门敞开,拿了一把躺椅,就坐在对着大门的院子里,手下的几个马仔,轮流跟着马作林在院里值班,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在做恶作剧!

    起初两天,倒也确实安静了许多,没有人来sāo扰了!正当马作林放松jǐng惕,准备撤除“jǐng备”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当天晚上,马作林的大门口来了一顶轿子,有两个人抬着,但这两个人很是奇怪,都民国三十多年了,那两人还留着前朝的辫子,一副清朝人轿夫的打扮。让人更为不可思的是:那两轿夫径直抬着轿子“走”进了马作林的院子。严格意义上说,那两轿夫不能算是走,而是腾空的走,因为他俩的双脚一直都是离地的!马作林和手下的马仔们都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前头的轿夫撩开了轿帘,对着轿子里说道:“王二nǎinǎi,马家到了。”这时从轿子里走出了一名清朝妆扮的女子,虽然被那轿夫称之为“王二nǎinǎi”,但显然不是很老,约莫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马作林和他的马仔们除了惊呆还是惊呆,都一语不发。还是那王二nǎinǎi首先对着马作林问道:“想必你就是颇讲道义的马作林马老爷子吧?”马作林愣愣的抱了抱拳,呆呆的说道:“不敢当,本人就是马作林。”那王二nǎinǎi笑了笑,做了个万福说道:“今儿来的有些冒昧,请马老爷子不要见怪。”马作林看到这一幕,想见怪也不敢见怪呀,只是傻傻的说道:“哪里,哪里。”王二nǎinǎi依旧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儿来想问一下马老爷子,为何我们王家的的钞票不给兑换了?”马作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原来前几天放在我家门口的法币是你们王家的?”王二nǎinǎi还是笑着说道:“真是,我们王家的人多,下人也多,见你这里能兑换一点新币,就都来找你兑换了,前两天有下人来回复,说是你不愿兑了,不知道是何原因?”马作林尴尬的说道:“我原本以为恶作剧,所以兑了几次就没兑了。”王二nǎinǎi也不生气,还是笑着说道:“我们的下人办事不得力,肯定有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马老爷子,在这里我替他们在这里赔不是了!”说完,王二nǎinǎi对着马作林又做了一个万福!这一来,马作林倒显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欠着身,做了个老礼,对着王二nǎinǎi说道:“王二nǎinǎi客气了!既然是你们王家要兑,我帮着兑就是,举手之劳。只是不知道你府上在哪里?我们上门一趟,把要兑的归并一下,一次兑完,不要零零散散的。”王二nǎinǎi点着头说道:“理应如此,我的府上不就是你的府上吗?”马作林一惊,缓缓的说道:“王二nǎinǎi,我没听错?你的府上在哪?”王二nǎinǎi略有歉意的说道:“怪我没把话给说清楚,你住的这套院子是我们生前住的。我们王家世世代代都住这里,后来大清亡了,建立了民国。我们世受大清的厚恩,当然不愿追随民国,所以满门都吊死在了这里!这院子也经过岁月洗礼,流转到了你马老爷子的手里了!”马作林听到这样的描述,反而倒不害怕了。只是点着头说道:“不知有没有打搅到你们?”王二nǎinǎi摇了摇头说道:“马老爷子多虑了,你我yīn阳两隔,各行其是,谈不上打搅不打搅,今儿让你帮我们兑换一点新币,反而是我们打搅了你。”马作林连忙摇着手说道:“不打搅,不打搅。”王二nǎinǎi欣慰的点着头说道:“我让下人今晚就做个算计,把所有法币都汇总过来,明儿就有劳马老爷子帮着兑换新币。”马作林点了点头。王二nǎinǎi说道:“冥界之人,不宜久留。马老爷子兑换好的新币也不用放置门口了,就放在那只水缸的底下,记住,一定要埋在水缸底下三尺以下。”说完,王二nǎinǎi指了指位于院子左侧角楼里的那个雨水缸。马作林看着那雨水缸点头说道:“定当做到。”话刚落音,两名轿夫就抬着王二nǎinǎi消失在马作林的视线中。

    事后,马作林和他的马仔们反倒后怕了起来,特别是想到了全家吊死的惨象,说什么也不敢住了。马作林对着手下说道:“今晚儿这事太过诡异,谁都不许说出去,知道了吗?”马仔也害怕鬼魂找到自己,个个拍着胸脯表态,绝不说出去。马作林只是一味的说着:“把王二nǎinǎi这件事办妥了,赶快换地。绝不逗留。”

    当晚的后半夜,马作林的家门口又是一阵敲门声,马作林和他手下的那些马仔都知道,是王二nǎinǎi的下人送法币来了。马作林亲自带着手下们来到门口:果然有厚厚的一麻袋法币,经过清点,总计有一百多亿多。

    翌rì,马作林和手下将兑换好的金圆券埋到那雨水缸下,根据王二nǎinǎi的指示,必须埋在雨水缸下的三尺以下,马作林和手下们也不含糊,搬开水缸,拿着铁锹,一会儿就掘了有三尺多,这时,还在掘土的马作林感到有些异样,连忙用手扒开泥土,只见那水缸下面埋藏的都是金银古器,足足可以装满两个脸盆。这时马作林才知道这时王二nǎinǎi对他的诚信之肯定。

    当时听完那个故事的我,好奇的问那名老者:“爷爷,这个故事好像有个破绽?”那老者呵呵的笑道:“哪里的破绽?”我说道:“我想知道那王二nǎinǎi的全家既然满门都吊死了,哪来的这么多法币?”那老者透着一丝伤感的说道:“王家有后的,每年都会烧钱祭奠。”我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正当我准备离开之际,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转过头问那老者道:“爷爷,你姓王吧?”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姓马。”

第五章 消防楼梯内的脚印

    再高的高楼大厦,也会配有消防楼梯。如果电梯停电或故障,家又住在30楼,那就得痛苦的爬30层的消防楼梯。

    任红玲,都市女白领。25岁的她已经做到某世界五百强企业的中层主管。在鸿鹄山庄购得一套位于三十楼的90多平米的商品房,确实够高的,任红玲之所以会选择这么高的户型,一来相对于其他楼层要便宜一些,二来,任红玲喜欢在阳台上登高望远的感觉。

    楼盘交付的时候,任红玲是作为首批业主住进去的。任红玲所住的那栋楼当时入住率还不足20%,基本都是空住户。鸿鹄山庄物业考虑到成本问题,那栋楼压根就没有配置保洁员,如果业主投诉的厉害,物业才会让一名保洁阿姨前往象征xìng的打扫一下,但是千万不要指望那个保洁阿姨会一层一层的打扫消防楼梯。

    任红玲有一次加班很晚才回到家,但不幸的是,电梯停运了。任红玲问了小区进出口的保安,保安也是含糊其辞,一会儿说是故障,已经报修,一会儿又说是停电,要明天才能来电。任红玲估摸着是物业为了省电,故意把电给拉掉的。那怎么办?爬消防楼梯呗。好在任红玲经常去健身会所做运动,爬个30层楼梯,应该问题不大。

    来到消防楼道内,声控灯是完好的,稍微有些声音,灯就亮了。只可惜楼道里确实太脏了,阶梯上一层的灰,根本就没人打理过。爬了两层,任红玲觉得穿着高跟鞋不太方便爬楼梯,虽然阶梯上都是灰,但任红玲还是觉得脱了高跟鞋爬比较好。毕竟,一双黑sè的丝袜弄脏了,回家洗洗就行。于是任红玲脱下了高跟鞋,仅穿着一双黑sè丝袜就在消防楼梯上走了起来。

    任红玲约莫爬了十来层左右,感觉有些不对劲:首先声控灯开始不给力了,时亮时暗,一闪一闪的有点恐怖;其次,总觉得后面有个人跟着,但每次回过头看,都是yīn暗暗的阶梯。

    任红玲总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阶梯上的脚印。对,阶梯上的脚印有问题。“我一步一个阶梯,就是阶梯上只会有一个脚印,那我刚刚看到阶梯上貌似有2个脚印。”想到这的任红玲连忙回头再次确认,这时楼道灯突然暗了下来,任红玲四周一片漆黑。任红玲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个人向她靠近。任红玲连忙喊叫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任红玲的叫声再次亮起。任红玲定睛一看,可以确信没有其他人,但还能确信的是:每个阶梯上真的有两个脚印,一个是任红玲自己的脚印,还有一个是大大的鞋印。

    任红玲试图说服自己:那鞋印是先前有人走过的,不可怕。可是当任红玲转过身,往上看着待爬的阶梯时——哪有什么鞋印?

    任红玲倒吸一口凉气,太诡异了。恐惧的心理让任红玲想到了求助,手机,我的手机在哪?任红玲扔下手中的高跟鞋,在包包里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了手机,但当任红玲准备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手机没有信号却让她失望之极。不通,压根就不通。任红玲曾听有人说到过:打110、119这些紧急电话的时候,没有信号、欠费也能打通。任红玲试着拨打110、119,结果依旧还是不通。绝望之际的任红玲想到了快速离开这个消防楼道,于是她选择了最近的一个楼层,走了出去。

    来到这个楼层,从门牌号上来看应该是13楼。1301肯定是空住户,因为防盗门上还有一层塑料纸的薄膜,猫眼也没安装。1302安装了猫眼洞,并且从猫眼洞中可以看到有屋内有灯光,家里有人!这对任红玲而言简直是太好了,如若找到了救命稻草。任红玲想都不想,就开始敲打起1302的房门,房门开了,一中年大叔开了门,看到凌乱却不失气质的美女敲门,有些意外。任红玲求着大叔说道:“大叔,我是住你楼上的,3001的业主,我怀疑有人跟踪我,能让我进来躲躲吗?”中年大叔面对美女这样的请求,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美女的后面,觉得应该没什么,于是拿了一双拖鞋扔给了任红玲,口中说道:“进来吧!”

    任红玲一进屋后,顿时有了心悔之意:这个中年大叔的屋中摆设布局相当的变态,有**用的皮鞭、充气娃娃、安乐椅......墙上贴着各种rì本欧美的**美女画报,电视里还放着rì本的AV光碟。任红玲呆呆的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只见那中年大叔只是sè迷迷的打量着任红玲,并sèsè的说道:“你的黑sè丝袜好像脏了,要不脱下帮你洗洗?”任红玲连忙摇手拒绝道:“不用了,我到家自己能搞定。”中年大叔似乎还不愿意甘休,对着任红玲继续说道:“怎么不进里屋坐?站在门口干嘛?你姓啥?要喝点啥?”面对中年大叔一连串的问题,任红玲只是尴尬的说道:“我姓任,站会就好了,马上就走。”中年大叔觉得没趣,自顾自的去看AV电影了,不再理会任红玲。

    站在门口的任红玲有着两难的选择:是继续和这sè狼同处一屋还是出去继续走消防楼梯?说真的,任红玲除了焦灼,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任红玲想起了手机信号的问题,在这个地方应该有信号吧?可惜的是,掏出手机一看,仍旧没有信号。

    这时,任红玲看到了中年大叔的家里竟然有部座机,这个对任红玲来说,无疑是一个绝好的发现,于是任红玲壮着胆子对着中年大叔说道:“大叔,我能借你家电话用一下吗?”

    那中年大叔正聚jīng会神的看着AV影碟,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你腿上的黑丝送我,就让你用电话。”任红玲愣了一愣,有点不知所措,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电话救援才是上上之策,只要这中年大叔不要对自己动手动脚,那送他这条黑sè丝袜又能如何?于是任红玲开口说道:“行,我答应你,这丝袜给你!”说完,任红玲连忙脱下黑sè丝袜,扔给了中年大叔。那中年大叔看了看任红玲,拿过那黑sè丝袜,猥琐的说道:“你打电话吧。”然后那中年大叔一边闻着任红玲脱下的黑sè丝袜,一边看着AV影碟,嘴中还不停的说道:“真香,真好闻!”任红玲虽然感到恶心,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还是对眼前的恶心一幕视而不见,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身边所有可以联系上的朋友和同事,希望可以过来搭救,当然任红玲并没有把自己遭遇的诡异事情和这个中年大叔的变态行径告诉对方,只是说自己在13楼受伤了。

    打完了求助电话,只听那中年大叔说道:“电话打好了?”任红玲连忙说道:“是的,谢谢啊!”中年大叔还在闻着任红玲的丝袜,闻了几闻后接着说道:“你如果还要呆在这的话,那就得用你的内衣来换了,否则就请你出去。”任红玲一听中年大叔要自己的内衣,脸sè吓得苍白苍白的,连忙说道:“我这就出去,不好意思,打搅你了!”说完,任红玲连忙打开门,退了出去。

    来到通道里,任红玲还是担心那消防楼梯的一幕会出现,但幸运的是,电梯竟然在运行了。任红玲二话没说,按了电梯按钮,进入了电梯。

    任红玲终于乘坐电梯来到了30楼,到了家后,立马脱掉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把澡。这时电话响起,任红玲接听了电话,电话那端是前来救助的朋友,任红玲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端说道:“你来我家坐会吧,我已经到家了!”

    不一会儿,任红玲的朋友来到了任红玲的家,任红玲连忙向其道歉,表示不好意思,那朋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你说在13楼受伤,这楼层哪有13楼?”任红玲顿了一顿,突然反应过来,当初开发商设计鸿鹄山庄的时候,就避讳掉了13和14楼,那我刚刚不就是在13楼吗?任红玲想到这顿时一阵后怕,连忙请求其朋友和她一起同住一晚,那朋友见任红玲神sè慌张的不行,也就点头答应了!

    翌rì上午,任红玲想到了自己的一双高跟鞋被丢弃在消防楼梯内,想把它找回,于是壮了胆子,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又重走了一趟消防楼梯,但从一楼走到三十楼,压根就没有任红玲的高跟鞋。正当觉得不可思议之际,物业一工作人员前来巡楼,看到任红玲一干人站在消防楼梯的门口,于是就上来过问道:“请问你们是这里的业主吗?”任红玲连忙回答道:“是的,我是3001的业主。”物业的工作人员礼貌的说道:“你们在这里有事吗?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什么?”任红玲苦笑的说道:“我在找鞋,依稀记得昨天落在了13楼消防楼道里的,不知怎么的,今天就找不到了!”那物业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说道:“13楼?在交付以前确实有13楼,后因一民工暂住在1302内,乱搭电线,看黄sè录像,造成火灾,那民工活活被烧死。开发商嫌其不吉利,就取消了13楼,顺带也把14楼给取消了。换而言之,原来的13楼就是现在的15楼。”任红玲为难的说道:“那能带我去1502看看吗?”物业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道:“1502还没售出,我正好去巡查,那你们跟我来吧。”

    来到1502,物业工作人员打开1502的大门,一双黑sè的丝袜和高跟鞋就出现在了门口!

第六章 出租车里的重口味

    出租车司机小杨在一次牌局上和我说起这么一个故事,也不知道真假,但看他娓娓道来的神情,估计至少有个三分真。这个故事有点重口味,如果是小清新的读者需要慎入,说实在的,我在把这个故事转变成文字的时候,旁边的汉堡只吃了一口就扔了!

    夜间的出租车司机有几个时间点是需要牢记的:搓麻将的结束时间、酒吧结束的时间以及歌舞厅结束的时间。只有掌握好了这三个时间点,夜间的出租车司机才会有钱赚。

    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比较卑劣,为了逃避电子jǐng察,他们一般在深夜的时候会使用套牌。出租车司机华东就是这号人,一到晚上十一点以后,他就会找个无人处,把假车牌给换上。

    华东也不是天xìng这么坏,只能说她母亲死得早,家中父亲又是有病在身,不多赚些钱,实在难以维持家计。使用了套牌,至少可以少罚许多钱。

    那天华东生意还不错,凌晨一点以前已经赚了600多块了,刨开油钱和租车钱,300多块已经进账了。华东想着这个点上酒吧街上应该有生意,所以他就把车停在了酒吧街的出口,开始坐等生意起来。

    华东的车虽然停在酒吧街的出口,但挺的位置相对比较偏僻,没有和其他的出租车在一起等客排队,关键的原因他想睡一会,和其他的出租车司机一起等客,除了侃大山,也就没有实际意义了,还不如在偏僻处等客,一来可以休息,二来实在没有客人也无所谓,反正今天的钱也赚到了。

    华东拉下驾驶座椅,还没眯上多久,只听有人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一个“滋溜”就钻进了车子。华东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不用判断,就知道后面进来了一位女客人。

    还没等华东发话,后面刚“滋溜”进来的女客人就说道:“送我去皋太路。”华东见有生意,只能拉正驾驶座骑,启动开车。在行驶的过程中,华东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女客人的容貌:非常妖艳xìng感,豹纹的吊带衫,黑sè超短裙,一双黑sè的鱼眼网袜让人浮想联翩。只见那女客人斜躺在后驾驶座上,很明显:她酒喝多了!

    华东这时的心里有点烦躁不安,连着咽了二三口唾沫,这时还尚有理智的往皋太路开着,只是时不时的会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那位半睡半醒的女客人。

    车子到了皋太路,华东对着后面的女客人说道:“皋太路到了,具体怎么走?”女客人半醉半醒的坐了起来,看了看车窗外,而后对着华东说道:“往前开一段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因为这句话,彻底“激活”了华东的犯罪yù望,华东油门一踩,直往偏僻的地方开。而那女客人依旧半醉半醒的依躺在车位上。

    华东的出租车一直开到了郊外,真可谓是人迹罕至,荒草丛生。华东挺好了车子,回头再看了一看那女顾客,咽了咽口水说道:“小姐,到了!”那女顾客信以为真,看了看计价器,上面显示了35.00元,嘴里嘟囔着说道:“司机大哥,你绕路的吧?以往我打的都只要20多块钱!”华东sèsè的一笑说道:“来这地方,我还绕路,吃亏的不是我?如果你真嫌贵了,就付20吧,省的说我饶你路。”那女顾客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复,拿着包包在里面翻找,嘴里还说道:“你等下,我的钱在包包里,要找一下!”华东看到这个机会,连忙下了车,而后从后车门上了车,直接坐到了那女顾客的身边,嘴里直说道:“我来帮你一起找。”说完,华东就开始对那女顾客动手动脚。那女顾客被华东一摸,立马惊醒了许多,只可惜酒劲太大,没有力气,只是大声叫道:“你干嘛?死远一点!”这个时候的华东已经丧失了理智,怎会去听那女顾客的,见女顾客大喊大叫,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估摸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都有武器防身),抵着女顾客的前胸,恶狠狠的说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吧?你叫破喉咙也没用!”这时,这名女顾客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荒郊野外了,顿时害怕不已,也不敢喊叫了,只是一味的哀求着说道:“这位大哥,你行行好,我这包里的东西都归你,不要伤害我。”华东岂会就此作罢,拿过包包,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后对着那女顾客说道:“把衣服脱了,让老子爽一下就饶了你!”那女顾客还想哀求求饶,华东比划了几下匕首,不耐烦的说道:“再废话,把你先jiān后杀,抛尸野外。”这话一出口,彻底把那女顾客给吓坏了。出于求生的本能,那女顾客连忙脱了衣服,但口中还在苦苦哀求的说道:“大哥,放了我吧,求你了!”华东看到了一大美女**裸的半躺在自己的面前,兽xìng大发,连忙脱下自己的裤子将此女顾客给jiān污了!发泄完毕后,华东似乎仍旧不满足,拿起刚扔在副驾驶座上的包包,打开包包,清点着包包里的物品。一名夜店女子的包包里,现金当然不会很多,除却一些化妆品和二张银行卡以外,就属一部苹果手机稍微值钱一点。华东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看着那女顾客,挥舞着匕首说道:“银行卡密码是多少?”那女顾客落到这个份上,只求能尽快脱身,见问密码,连忙说道:“大哥,密码是我的生rì,901107。”

    华东接下来做的就是准备杀人灭口了!毕竟这女顾客看到了自己的长相,虽然车牌是套牌,但在这座城市里,要找出一个夜班的出租车司机,似乎很容易。华东在杀这名女顾客之前,又是一番亵渎和调戏,然后乘其不备,将这名女顾客给jiān杀了!这名女顾客死的时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华东,显然是一副“最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表情。

    接下来华东要做的是分尸抛尸。华东以前当过兵,这把匕首就是在当兵期间“扣留”下来的。这个荒郊野外,虽然人迹罕至,但一具尸体的目标毕竟还是太大。华东凭借锋利的匕首,将这名女顾客分尸50多块,然后分别抛洒在草丛中。在这里要说明一点的是:华东从强jiān女顾客的时候开始,到最后抛尸,都是赤身**的!所以华东抛尸结束后,衣服上根本就没有沾染血迹。满身血渍的华东,在一条恶臭的小水沟里洗了一个澡,而后将女顾客的衣服擦拭身体。擦拭完毕后,将女顾客的衣物和包包给埋葬了起来。而后一个人如若无事的穿上衣服,开车回到了市区。

    回到市区后,华东并没有急于去取女顾客银行卡上的钱,而是等了一段时间后,风平浪静,才稍加掩饰,将女顾客两张卡上的五万四千块钱分若干次取出!

    这事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顶多也就一个刑事案件。如果没人报案,估摸着这案子也就没人知晓,没人知晓,这案子当然不会破!

    但诡异的一幕还是出现了。那天华东若无其事的开车接客,突然上车一女子,说是去皋太路,这对华东而言,稍微有些做贼心虚,但毕竟打的去皋太路的人很多,所以也没多在意。结果到了皋太路,客人劈头盖脸的把华东骂了一顿:“我说要去火车站,你把我送到皋太路这里干嘛?”华东也没太在意,赔了不是,还免费的把对方送到了火车站。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人们有理由相信:被华东杀害的女顾客,她的冤魂找到了华东。只要是华东接到的客人,客人对他说的目的地永远是“皋太路”。

    华东心神不得安宁,只能辞了夜班司机的工作。回到家,安安生生的修养两天。可惜的是:华东再也不可能安生了!

    华东洗澡,无论是澡堂里还是家里,都是那臭水沟里的水。

    华东穿衣服,无论怎么变换,最后穿在身上的永远是那天他杀害女顾客所穿的衣服。

    华东吃饭,不管是豆腐还是块肉,其形状都是呈现的那天华东分尸时的分尸形状。

    ......

    华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rì子。

    一rì,华东父亲的病加重了,华东连忙将其送往医院,医院医生看了一下症状后,都摇了摇头,华东父亲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倒也乐观的给华东交代遗言:儿啊,做父亲的也没什么遗言可以交代你的。就你母亲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以前你小,做父亲的不敢和你说母亲的真正死因,现在不妨对你说,你母亲是被人jiān杀的,还被分了尸。至今这个凶手还没找到。你一定要惦念着,记着你母亲的深受大恨。

    华东一愣,突然想到了母亲的生rì是701109。

第七章 夜店女身上的鬼痕

    90后的田艳玲是一名非常喜欢泡夜店的女孩,因为人长的比较漂亮,所以也很受夜店男孩的追捧喜欢。我认识田艳玲倒不是在夜店里认识的,而是在一次外出公干的火车上偶遇的,她是我的邻座,为人也比较乐观外向。知悉我有在构思灵异故事的设想后,就跟我讲了她的亲身经历。

    在写田艳玲的经历之前,我有几个有关鬼的专用名词想先给大家说一下,便于读者们的理解,先说一下“鬼痕”,鬼痕也称为yīn痕,是鬼搭讪人类的最直接的方式,人类被搭讪后,身上会留下类似淤青的印记。可能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没有磕磕碰碰,但身上会有无缘无故的淤青,那这种情况,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鬼痕了。一般被鬼搭讪有两种可能:一是已亡的亲人太过想念自己的至亲,那会在至亲的身上留下yīn痕;二是一些冤魂需要伸冤,它会随意搭讪一些路人,想通过人类来帮助它。但一般因为沟通有障碍,所以除了留下鬼痕,也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还有一种比较少数,属于sè鬼调戏人间美女,这种留下鬼痕的意义不大。接下来解释一下“yīn阳眼”“通灵者”和“鬼语”。所谓的yīn阳眼,就是有些人类的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样,除了能看到正常的东西以外,还能看到非正常的东西,这些所谓的非正常东西其实就指的是鬼。“鬼语”就是鬼之间的一种语言,人听不懂鬼语,鬼也听不懂人言。所以很多影视作品里,鬼可以用人话来和人交流,那就是太扯淡的东西了!在这个世界上,能和鬼做交流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通灵者,所谓通灵者,是比yīn阳人更高一个级别的人类,他们除了能看到鬼以外,还懂得“鬼语”,能够和鬼交流。yīn阳人和通灵者的关系就是:通灵者一定是yīn阳人,但yīn阳人不一定是通灵者。

    怎样的人容易被鬼留下鬼痕呢?常走夜路之人是最容易被鬼搭讪的,很显然:田艳玲的故事和鬼痕有关。

    我泡吧的时间比较规律,到凌晨一点无论怎么“嗨”,我都会结束。我爱泡吧,但绝对不**,不随便。有很多男孩子愿意送我回去,但我都会拒绝,在我的概念里,酒吧里的男孩子都是别有企图的,没有真情可言。所以一到那个点,我就会自己回去。走出酒吧街,就有出租车等候,很方便。但到了家后,要经过一个小巷,出租车是开不进去的,所以那段小巷的路只能靠自己走回家。

    起初倒也太平无事,但自从那小巷有一户人家死了一个人后,我每次经过那小巷就感觉到特别的诡异:总觉得有一个人在我背后跟着我,可我每次回头,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这让我有些害怕,为此,我还在网上购买了一个防狼器防身,以防万一。

    可是不太平的事情终究还是在我的身上发生了。那次是我和我的一个小姐妹去了一家美容中心做SPA。当我裸露的背部被我小姐妹看到的时候,她吓坏了,忙着对我说道:“艳玲,最近怎么了?被人打了吗?”我当时还觉得一头雾水,可当我小姐妹帮我拍了一张背部的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也傻愣在那边:我背部是怎么了?都是一块块的淤青,面积不大,但是分布密集,密集的太恐怖了,如同一个密密麻麻的蜂窝。我当时吓的连SPA都没做,就直接奔赴医院检查。

    医院的医生对我的这类情况也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片子也拍了,血也验了,只要是能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但就是找不出问题的所在。最后医生给我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就算了事了。我委实不放心,还多跑了几家医院检查,但结果都是一样:查不出所以然来。

    这时候的我还容不得听天由命,因为我发现:我后背的清淤是越来越多,已经不光在后背了,连我的腿上、胳膊上、前胸上都不断涌现出来。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只能靠迷信去解释。我小姐妹带我去见了一个据说是道行很高的大师。

    那名大师也不含糊,听了我的经历,看了我的淤青后就直言不讳的说我被鬼缠身了,那淤青是被鬼缠身后留下的鬼痕。大师的话把我说的半信半疑,当时的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师见我不信服,就笑着对我说道:“你不走夜路试试看,如果有变化再来找我。”

    带着疑惑回到家,从那天开始,为了避免走夜路,我就不再泡吧,每晚都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这样坚持了3天,我发现,身上的淤青再也没有增加过。这样的变化让我不得不信那个大师所说是真有道理。

    我连忙联系上了小姐妹,隔天就去找了那位大师,请求大师帮我消灾避祸。大师也没多说什么,就说了一句:“到晚上再说!”

    到了晚上,我和小姐妹又急不可耐的找到了大师,大师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让我在前带路,前往那个小巷。我和小姐妹带着大师来到了那个我曾经每晚必走的小巷,大师从巷头到巷尾走了一遍,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轻声对我说道:“这鬼是刚死不久的新鬼,好像怨气很重。”我当时点着头说道:“大师,你真准,这巷子里确实有户人家刚死过,有怨气吗?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接下来大师的行为让我和我的小姐妹大跌眼镜,只见他一个人对着小巷的墙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大师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是你害死的他?”大师这话把我说的云里雾里的,我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大师说道:“这鬼是摔死的。”“摔死?跟我有关系吗?”大师尴尬的说道:“这鬼生前是你的邻居,有点好sè,见你姿sè不错,就一直有窥视你,窥视你洗澡、窥视你上洗手间。”大师一说,我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而后是一阵恶心。大师继续说道:“那一晚很不巧,他在偷窥你洗澡的时候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正好摔在了杵着的铁栅栏上,当场就重伤,奄奄一息,由于是深夜,根本就没人发现,自己痛苦的打通电话求助于家人,家人发现后连忙将他送往医院,但最终还是不治身亡。”我和我小姐妹听完大师所说,异口同声的说道:“活该!”大师继续说道:“虽然活该,但毕竟要破解,人家做鬼的已经盯上了你,如果任其缠身,破坏了你形象不说,还要多折了你的阳寿。”大师这话提醒了我,我连忙求助大师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大师说道:“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我和它商量过了,你就到它的灵前祭奠一下,烧些你用过的衣物,让它有个念想,这事就了了!”我和我小姐妹互相对望了一眼,想想也别无他法,就答应了下来。

    这事也不宜迟,明天过来,我就和大师去了它的坟前,祭拜了一下,烧了一点我的衣物。当天回到家后,我身上的鬼痕也就消失了!

    我听完了田艳玲的这个故事,觉得有些好笑,田艳玲问我为何发笑?我忍着笑说道:“你觉得烧些你的衣物给他,他就能不缠着你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天天缠着你多好呀,还要你那些衣物干嘛?”田艳玲听到我的解释后,显然是有点吓到了,口中喃喃的说道:“哥哥,你不要吓我,哥哥,你不要吓我呀!”我很认真的说道:“没有鬼痕只能代表他没有缠着你,他因为偷窥你而意外死亡,我觉得狗改不了吃屎,他做了鬼,依旧会非常乐意的看着你,只是他不用再鬼鬼祟祟的偷窥了,可以改为堂而皇之的看着你洗澡!”田艳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做鬼还这么变态?不会吧?你能肯定吗?”我点了点头说道:“我能肯定,因为我有yīn阳眼!”

第八章 不为人知的鬼宅

    鬼宅:有冤魂死于宅内,yīn魂不散,咒怨极深。道:破不了;佛:解不了。故为鬼宅。

    郑定迪,是一鬼宅的拥有者,当初他买下这鬼宅的时候,并不知情,等入住后,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后,稍一打听,才知自己所买的是一栋鬼宅。曾经几度想把它出手,但一直没有卖家。至今还一直空置在那!

    我认识上郑定迪,就是因为那套鬼宅。我这人好奇心重,所以一听说有这鬼宅的地方,就千方百计的想去验证一下。通过重重打听,才有了郑定迪的联系方式。

    约了郑定迪一起喝茶,我把我想去鬼宅体验一rì的想法告诉了他,郑定迪死活不愿意。我问他为何不愿意?郑定迪对着我说道:“我把我在那鬼宅的经历和你说一下,说完后,如果你还坚持去,我不拦你,钥匙就在这。”说完,郑定迪拿出了一串钥匙,放在了茶桌上。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当初我急于要套房子做婚房用,在网上找了几天的房源,终于有一天,一条不错的房源信息让我怦然心动:某中档小区的二居室,80多平米,每平米只要4000元,还是有jīng装过。这个可把我开心死了,那边小区的毛坯房也要7000多元一平米,而这jīng装的只要4000多?二话没说,就联系上了业主。业主带我看房,房型我很满意,装修特到位,我可以连装修的钱都能省。我怕有假,就还请了物业、房产中介、法律方面的人做咨询指导,一步一步,相当到位,最终,用了3天交易完毕。

    交易完毕的那天,原业主还特神秘的对我说:“你没做过亏心事吧?不会怕鬼吧?”我一大男人怎么会怕鬼?当场就对着那业主说:“是不是反悔把房卖给我了?用鬼来吓我?”那原业主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当天我就开心的一个人住了进去,反正都是现成的,交了水电费后,除了没有现成的家电可用,其他都是能正常使用的!

    那晚住的很太平,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子坐在客厅里,一直在哭泣。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就走上前去问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哭,那女子抬起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这女子的脸上,没有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整就一个鹅蛋脸。只听她说道:“这是我的家。”这梦当然也没有引起我的jǐng觉,后来在打扫客厅的时候,我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块手帕,这让我吃惊不小,因为在那次梦里,那名鹅蛋脸的女子就是坐在那个地方哭泣,用的擦泪手帕就是我这时发现的手帕,一模一样。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把那块手帕藏了起来,就这么一藏,差点要了我的命。

    买房后的第二天,我和我的未婚妻一起住到了那房子里,我的未婚妻见到新房很高兴,一直夸奖着我,那天我也飘飘然了很多,把那手帕的事情也忘得干干净净。那天深夜,我和未婚妻睡得正想,这时我突然感觉肩头一紧,全身不能动弹,然后胸口十分憋屈,我知道,这种情况科学的说法叫梦魇,迷信的说法叫鬼压身。但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幕,我这才知道,科学的说法是多么不靠谱,迷信的说法有时才是真理,我梦中梦到的那个鹅蛋脸的女子就直愣愣的看着我,虽然有没眼鼻,只有一张**裸的脸面,但被她盯着的感觉还是让我恐惧万分,这时只听到她说道:“我的手帕呢?”我僵硬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我尝试用手来碰醒睡在我旁边的未婚妻,但不能动弹的我显然是无能为力。那鹅蛋脸的女子显然并没有就如此罢休,突然之间,家里的灯光全亮,鞋柜抽屉、壁橱抽屉、茶几抽屉纷纷打开。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安静的黑夜,突然灯光全亮,抽屉全打开的声音会导致什么?导致把我的未婚妻给惊醒,我妻子跳坐起来,看着眼前的那一幕,直对着我说:“你这是要干嘛?把家里翻的这么乱?”很显然,我未婚妻压根就没有看到压在我身上的鹅蛋脸女子,而那鹅蛋脸女子转头看了一下我未婚妻,随后又看了一下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似的,转而爬向了我的未婚妻,我未婚妻突然身体僵硬,似乎也不能动弹,然后只能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而我这时恢复了正常,我连忙起身去拉那鹅蛋脸女子,但一拉,那种感觉我就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如同拉了一对棉花,软绵绵的,但发不出力,任由鹅蛋脸的女子压在我未婚妻的身上,这时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跑到了客厅,找到了那块我藏起的手帕,拿着手帕丢给了那鹅蛋脸的白衣女子,鹅蛋脸的白衣女子看到手帕,也不再压在我未婚妻的身上,拿起手帕,独自一人走向客厅,一个人又在那边独自哭泣,这时我见到的场景和我昨天梦到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

    不被鹅蛋脸女子压着的未婚妻,也能动弹了,她起了床,看到眼前凌乱的一幕,再看了看我,当时我未婚妻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恐惧、彷徨、疑惑、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我的未婚妻能不能看到还在客厅里哭泣的鹅蛋脸女子,我未婚妻只是穿上了衣服,准备夺门而出。

    我原本想阻拦来着,但未婚妻显然打不开门,然后一阵惊呼:“火,老公,快灭火。”可是在我的眼中,除了那鹅蛋脸的女子在客厅哭泣,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火苗。这时我估摸着,我和我未婚妻是看到了两种不同的幻境。我于是让我的未婚妻冷静下来,尝试着两个人把自己所见到的幻境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的未婚妻依言而述道:“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们家起了火,所以我想叫醒你,一起救火,但你对我不理不睬,还和一个女子在调戏,我很生气,正当我被火烤的炙热而醒过来的时候,却被一男子束缚住了,不能动弹。而当时的你就在旁边,不但不救我,反而依旧和那女子在调戏。我很生气,我努力挣扎过后,挣脱了那男子的束缚,刚跑到门口,就被火给逼退了回来。我听了我未婚妻的描述后,接着把我自己的所见的一切对着未婚妻描述了一遍,描述结束完之后,我和我未婚妻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所说的男子(女子)还在?”我未婚妻点了点头,说道:“他坐在床上叹气呢!”,我也点着头说道:“她就坐在那哭泣呢!”。

    我和我未婚妻面面相觑,最后我拍板的说道:“这地方看来不能住了,我看不到火,应该能开门,你现在还能看到火吗?”未婚妻点了点头说道:“门口的火很大,我怕出不出去。”我连忙进了卧室,拿了一床被子,跑到厨房,将床被浸湿,然后盖在未婚妻的身上,拉着她的手喊道:“跟我走!”就这样,我才带着未婚妻夺门而出。

    后来我从多方才了解到,我这个房子曾经发生过一起焚火杀人案,杀人者杜兴,因在外养了情人被妻子赵丽发现,赵丽拿到证据,yù跟杜兴离婚,杜兴唯恐离婚后被净身出户,再联想到自家有购置财产险,所以就有了制造火灾,烧死妻子的恶毒想法。那天,杜兴早早回家,将家中值钱物件翻了一遍,随后算准赵丽的回家时间,打开煤气后就离开了,赵丽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回到家,没等反应过来,就发生了煤气爆炸,所幸煤气释放的不多,仅仅是轻微爆炸,但起产生的冲击波足以使赵丽昏迷。赵丽昏迷不足以死亡,但继续在释放的煤气才是将赵丽“杀”死的元凶。可是,杜兴不怎么想,他一直蛰伏在家的附近,见赵丽回家后,除了一声闷响后,就没有一点动静了,以为计划失败,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车里的汽油,跑到家门口,将汽油浇在门口上,点燃后就独自离开。

    家中在放着煤气,门外点燃了明火,结果可想而知。

    最终赵丽烧死在家中,面目前非。杜兴也因杀人纵火罪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完郑定迪的描述,我情不自禁的问道:“这鬼宅遭受爆炸和火灾,而你入住的时候,却是光亮如新,就说明之间肯定有人入住过,对吗?”郑定迪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继续说道:“那转手卖你的那个业主就应该在里面住过,对吧?”郑定迪依旧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这时的我很坦然的说道:“在做这房屋转手买卖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先前的业主是一手业主还是二手业主?”郑定迪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人就是那房屋的首任业主。难道......”我颔首肯定的说道:“房子毁了,又重新装修,再转手卖出去,那你应该想一下:他叫什么名字?”郑定迪瞪大着眼睛说道:“是付丹红!”这时我和郑定迪同时说道:“杜兴的情人!”

    这,也就自然而然的能解释:郑定迪的未婚妻为何会被一男子束缚的原因所在;能解释那鹅蛋脸女子为何对着郑定迪说道:“这是我家。”的原因所在!

第九章 死亡工厂

    随着我的对外经济交流的越来越频繁,很多外商都会在中国建立工厂,利用中国的优惠政策和廉价的劳动力,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外商建立工厂都会安排在未开发区域,那些区域在建立工厂之前除了花草丛生,就是坟地遍野,所以闹鬼事件屡有发生。

    周志兴,是某外资企业的生产主管,他的见鬼经历就很具备典型意义。

    周志兴所处的工厂是一家英资企业,刚成立不久,其工厂地处偏僻,由于交通不便,所以厂方为员工们提供了厂车接送的服务。该厂规模不大,属于是加工型的企业,全厂工人约有120多人,一线工人是三班倒。周志兴由于属于管理层,因此不用倒班。

    为更清晰的描述周志兴的见鬼经历,我先介绍一下该厂的上下班时间:常白班,是属于该厂管理层和行政工作人员的班次,早上9点上班,下午17点下班。早班:早上7点上班,下午15点下班;中班:下午15点上班,晚上11点下班;晚班:晚上11点上班,翌rì早上7点下班。

    周志兴作为生产管理,有一项工作,每月至少要做一次,那就是查岗。所谓查岗就是针对中夜班上班的工作人员,在管理层已经下班,只有2名领班带班的情况下,发生的怠工、睡觉以及其他违背厂规的行为进行的检查。周志兴永远不会忘记那天12月17rì,他查岗的rì子。

    周志兴12月17rì那天,因为要查岗,所以下班后,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搓麻将,那天周志兴手风特别背,打到约莫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周志兴已经输了约有1000多块钱了,想到自己还要查岗,只能无奈的宣布结束牌局。走出麻将馆,周志兴叫了一辆出租车,直赴单位。由于单位比较偏僻,叫车不易,所以到了单位后,周志兴多给了出租车司机30元钱,让其等半个小时,随后还要打车回市里。出租车司机想想既有回头生意,还能多拿30,所以也就同意了,独自一人在厂门口等待!

    周志兴独自一人来到生产车间,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不敢相信:昏暗生产车间里的生产线都停止了生产,几个夜班的工人无所事事,走来走去。本就输了钱,心情不好的周志兴,看到这一幕,那还能冷静?连忙在生产车间里大吼道:“当班的领班给我过来。”连叫了三声,没人应该。以前只要一查岗,工人们个个都会卖命表现,唯恐被查出不认真,今天倒好,一个生产主管在生产车间大呼小叫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应承。周志兴作为一名生产主管,当然有他管理的能力,他径直找到一名工人,对着他说道:“你们领班呢?”那工人头也不抬,只是抬起手,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对于这名工人的不敬,周志兴也没有过多的jīng力去追究,而是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等也没开,漆黑一片,周志兴摸索着开了灯,只见一人正在那边解手,看那背影,周志兴就知道是当班的领班。周志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就拍着那领班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当班的?”这话还没落音,那被拍的领班竟然跌倒在地。周志兴大惊,寻思着:我刚拍他一下,有这么大力吗?能让他倒下?正当犹豫间,只觉的自己的后背一紧,有人在他背后说道:“别挡道!”周志兴连忙回头,一看,是领班。晕,那刚被我拍倒在地下的人是谁?于是周志兴再转头一看,哪有什么人?

    周志兴显然有些慌了神,刚明明看到那领班在接手,上去这么一拍,便被拍倒在地,怎么这领班又会后我身后冒起来?还在彷徨之余的周志兴只听那领班淡淡的说道:“周主管,你没接到电话吗?不用开工啦!”“什么?不用开工?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一名生产主管怎能不知道?”周志兴说道:

    那领班和适才的工人一样,依旧头也不抬的说道:“那你问厂长呀!”周志兴觉得这不是小事,确实需要证实一下,于是连忙掏出手机,致电给厂长,可是怎么也打不通,这时周志兴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周志兴对着那领班说道:“没有确认完之前,你先通知所有工人在车间集合,马上我来说话!”说完后,周志兴匆匆跑出洗手间,来到空旷地带,只可惜,任凭周志兴把手机举高还是放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号。

    周志兴想到办公室里有座机可打,于是就跑向了行政楼。

    行政楼一片漆黑,周志兴借助手机的光亮,才艰难的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正当周志兴要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是反锁的。这时通过办公室的玻璃,依稀感到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周志兴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谁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灯也不开,门也反锁,到底搞什么鬼?周志兴摸遍口袋,终于找到了办公室的钥匙,打开后,一开灯,灯不亮。周志兴连忙掏出手机,再次借助光亮yù看个仔细,但这时,刚坐在办公室的人已经站到了周志兴的面前,低着头yīnyīn的说道:“周主管来了?”周志兴通过微弱的光亮和对方的声音依稀可以判断出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应该是开班车的司机,周志兴很纳闷,这个司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办公室出现?他难道有行政楼的门卡?怎么进来的?但周志兴的一连串疑问显然已经不可能得到解释了,因为那个司机不见了。

    周志兴自己问自己道:“难道我见鬼了?”但疑惑归疑惑,正事还要办!周志兴连忙拿起座机,打给了厂长,很庆幸,电话终于打通了!

    “是王厂长吗?”

    “我是王厂长,你是哪位?”对方显然有些焦急。

    “我是周志兴呀!我想问你......”

    “周主管,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呀?你到哪里去了,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快来人民医院吧。”那王厂长在电话那端打断了周志兴的说话:

    “王厂长,怎么了?”周志兴一头雾水的问道:

    “今上夜班的工人,在乘厂车上班的路上出车祸啦!车上所有的工人都送人民医院抢救呢,我现在和几位领导正在人民医院处理情况呢,到目前为止已经有7名工人死亡了,你赶快过来。”那王厂长焦急的说道:

    “什么?......”还没待周志兴解释的时候,电话“嘟嘟嘟”的断掉了。

    这时的周志兴越想越害怕,“都送医院了?还死了7个?那刚我在车间里看到的工人和领班难道是......”

    “那我现在是去车间还是去人民医院呢?”周志兴自己问自己道:

    “还是先去车间看看吧!毕竟我让领班集合工人来着。”周志兴给自己做了决定。

    周志兴原路返回,来到车间,还没进车间门,就远远看到有六个人站在了车间的门口,应该是在集合,周志兴有些纳闷:怎么一个班才这么一点人?难道还没集合完毕?

    突然周志兴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刚王厂长对我说道有7个人死去了,那和这里六个人有联系吗?——有,加上那司机正好7个人!

    周志兴吓得连连倒退,接着转身而跑。

    来到厂门口,出租车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周志兴连忙打开车门,跳上了车,直接对司机说道:“走,去人民医院。”

    司机开动了出租车,径直开往人民医院。周志兴坐在了出租车上,才稍稍冷静了下来。现在回想一下,觉得有些蹊跷:我的手机怎么会突然没有信号呢?按照王厂长的意思,似乎早就跟我联系了,怎么会联系不上我呢?要是早点能联系上我,那就不用来到工厂,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想到这,周志兴再次掏出了手机,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信号!周志兴就对着司机说道:“司机大哥,看看你的手机有信号吗?”司机大哥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道:“当我们发生车祸过后,就没有信号了呀?”周志兴惊疑的问道:“车祸?我们发生?”司机大哥淡定的说道:“是呀,我们和一辆厂车抢道,结果侧翻,你忘了?”

第十章 死去的哥哥

    李飞迪,这个鬼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他的诡异经历让我既感到羡慕,又感到惋惜,怎么说呢?听他讲述完这个故事,你们就会知道了!

    李飞迪有一个比他大2岁的亲哥哥,叫李飞熙,他调皮捣蛋,不上学,整rì无所事事,还非常不讲究卫生,不太愿意洗澡,这个让李飞迪很尴尬,毕竟同处一室,不洗澡带来的异味还是让李飞迪非常痛苦。更为关键的是,李飞熙jīng力似乎特别旺盛,不爱睡觉也是他的特点之一,李飞熙时常要李飞迪陪他一起玩耍到很晚,这么说吧:如果李飞熙不爱洗澡让李飞迪感到尴尬痛苦的话,那李飞熙jīng力旺盛,不爱睡觉就让李飞迪感到痛不yù生,恨不得能杀了李飞熙,生啖其肉。但李飞熙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李飞迪还是懂的孝悌的道理,所以无论怎样,李飞迪依旧对哥哥充满了尊敬之情。

    也可能是因为李飞迪确实比李飞熙来的乖巧和宽容,李飞迪的父母对李飞迪似乎特别的疼爱有加,而对李飞熙则基本上就显得无所谓了!父母买吃的、玩的,都是尽量满足李飞迪,而李飞熙永远都是只有在旁干瞧的份。

    李飞迪觉得父母这样做有点过分,每次都会和父母沟通道:“为何不给哥哥也准备一份?”父母这时通常会说:“你哥哥不需要这些东西!”可能正是这样的原因,李飞迪反而觉得有些亏欠哥哥,所以时不时讨好哥哥,将自己的东西赠送给李飞熙,但李飞熙永远都是“大度”的拒绝:“我不喜欢这些!只要弟弟陪我玩就行了!”

    李飞熙有项特殊技能让李飞迪惊叹不已,李飞熙竟然会隐身术。李飞熙每次在李飞迪面前表演隐身术的时候,总是对着李飞迪讲道:“弟弟,千万不要把哥哥这项技能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我们的父母。”李飞迪这时总会好奇的问:“哥哥,这么神奇的技艺为何不能对人家说起呢?”李飞熙总会以哥哥的口吻说道:“我这项技能要帮助你太多的事情了,如果知道的人多了,就不灵了!我就不能帮助你了。”李飞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并不能理解哥哥所说的“我这项技能要帮助你太多的事情了。”的意思,但还是遵循了哥哥的意思,一直隐藏了哥哥会隐身术的秘密,直到后来李飞迪步入学龄阶段的时候,才真正理解哥哥李飞熙所说的“我这项技能要帮助你太多的事情了。”的真实意思:

    每次考试,李飞迪都不用付出太多的努力,就能考得非常出sè,因为他的背后有哥哥李飞熙的帮助。每次考试的时候,李飞熙总会通过隐身术,在李飞迪所在的考场里徘徊,李飞迪不会做的考题,李飞熙总会千方百计的去帮他偷看别人的答案,然后将答案告诉李飞迪。李飞迪正因为如此“优秀”,在学业上一帆风顺,考入重点中学,重点高中。这也让李飞迪的父母特别的欣慰。

    李飞迪高考那年,继续在李飞熙的帮助下,顺利考入了某重点大学。在李飞迪的求学阶段,可谓是李飞迪和李飞熙的“蜜月期”。李飞迪在学业上几乎不用过于担心,但凡是考试,都能以优异的成绩拔得头筹。在学习中,李飞迪已经完全依赖于李飞熙了。

    但李飞迪步入恋爱后,和李飞熙的“蜜月期”就宣告结束了。

    李飞迪在大二那年,谈了一个同专业的女朋友,李飞迪在爱情面前,几乎把李飞熙的“同窗之谊”忘得消失殆尽。李飞熙依旧希望和李飞迪一起玩耍的冤枉落空,为何挽回李飞迪的“心”,李飞熙竟然利用隐身术的技能将李飞迪女友的底查了一个遍,甚至还捏造了一些有关李飞迪的绯闻放置于李飞迪女友的床头,以此来破坏李飞迪和其女友的感情。事实证明:李飞熙成功“践踏”了李飞迪的爱情。李飞迪知道真相后,对此极为不满,第一次和李飞熙闹僵,李飞熙为了留住李飞迪的“心”,一再承诺,利用自己的技能帮李飞迪物sè一个好对象。李飞迪念及李飞熙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还帮助自己很多,所以也就原谅了李飞熙。

    没隔多久,李飞迪在李飞熙的帮助下,又找到了一份新的感情,对方是本校赫赫有名的院花,长得漂亮不说,还善解人意,气质非凡。

    当李飞迪迅速坠入爱河的时候,李飞熙又不得不面临失去亲弟弟这个“玩伴”。但这次李飞熙没有搅局,他觉得应该安静的离开,不应该再次影响李飞迪的生活。

    李飞熙虽然是那样想的,但李飞迪绝对不是。有过一次“失恋yīn影”的李飞迪,绝对不想有第二次,因为他实在是太爱现任的女友了。所以他决然而然的要求李飞熙回到父母身边。李飞熙答应了,但李飞迪依旧不信,因为李飞熙的隐身术让他感到李飞熙随时都在自己的身边,连和自己女友亲热都要提防着哥哥的窥视。所以李飞迪严正声明的对李飞熙说道:“哥,你必须回到父母身边,每天用父母的手机跟我通话,确保你一直留在父母那边。”李飞熙断然拒绝了李飞迪这样的建议,表示不接受。李飞迪对于李飞熙这样的拒绝,更加怀疑李飞熙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破坏他和现任女友的感情,于是就对着李飞熙说道:“如果你再不回去,我就让父母来接你!”李飞熙见李飞迪说的坚决,只是在一旁无奈的说道:“我要离开自当会离开,你不用拿父母来压我,否则,你肯定会后悔的!”

    李飞迪面对李飞熙的“威胁”,当然表示的非常生气,口中直囔道:“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我现在就跟我父母打电话,让父母把你接回去。”李飞熙连忙阻止,但显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李飞迪似乎更加“敏锐迅速”,一边在阻挡着李飞熙的阻止,一边接通了父母的电话。

    “喂,是飞迪吗?”电话那端,李飞迪的母亲接通了电话:

    “妈,是我!这两天能不能麻烦你和父亲来我学校一趟?”李飞迪说道:

    “孩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当初我哥瞒着你们说是外出打工,其实不是的,他和我一起来到了学校,就在我身边,你们能抽空来一趟把他接回家吗?”

    “你哥?瞒着我们?和你在学校?你说的是哪个哥呀?”

    李飞迪有点诧异,看了看在旁仍旧想组织他通话的李飞熙,扬了一下肩,摆脱了李飞熙的“纠缠”后,对着电话那端的母亲说道:“妈,你怎么了?我说的是李飞熙哥哥呀!”

    “儿子,你说是飞熙吗?”

    “是呀!”

    “儿子,你说飞熙在你的学校?”

    “是呀!”

    “儿子,你是在做梦吧?”

    “妈,你怎么这么说你的儿子?我现在很清醒。”

    “可是,你生下来的时候,飞熙就已经不在了呀!”

    “什么?妈,你在胡说什么呀?飞熙哥哥现在就在我的身旁呀!”李飞迪不可思议的望着李飞熙说道:

    李飞熙拍了拍肩,示意李飞迪把电话挂掉。李飞迪拘谨的双手拿着电话,摇了摇头,随后只是对着电话说道:“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和父亲赶快过来把飞熙哥哥接走吧!”

    “飞迪,你是不是生病在说胡话呢?飞熙哥哥早就走了呀!飞熙哥哥1岁多的时候,因为先天xìng心脏病就夭折了呀!”

    李飞迪对于这样的解释显然是不信的,二十多年以来,李飞熙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通过各种各样的考试,还帮着自己找到了心仪的女孩,怎么母亲会说李飞熙早在1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呢?

    李飞熙拿过了李飞迪手中的电话,随后拉着李飞迪一起来到镜子前。

    李飞迪只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李飞迪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李飞熙只是淡淡的说道:“弟弟,我不会隐身术,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看到我而已!”

    李飞迪只是在那一味的深呼吸。

    “弟弟,你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何父母只给你买礼物而不会给我买,为何我不上学,为何我不爱洗澡,那是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有很多朋友,而我却只有你一个,我不想失去你!”李飞熙依旧透着淡淡的伤感说道:

    “那你算什么?鬼?灵魂?还是人?”李飞迪带着愤恨、伤感、疑惑的口吻问道:

    “没有什么特定的身份,我只是李飞熙的亡灵,有着他的意识,但没有他的**。”李飞熙说道:

    李飞迪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恨,转身就夺门而出,跑出了宿舍。

    “后来呢?你的哥哥就消失了?”我好奇的问道:

    李飞迪红着眼睛说道:“后来我哥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有一次在我梦中出现过,说是他的身份既然被拆穿了,留在这个世间也就没有意义了,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生活的很好,他担心我没有他的帮助,学习上会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生活,所以他留了一串数字给我,让我明天醒来的时候,去彩票投注站买两注彩票试试运气。”

    “你就是那报纸上报道的那个中得11个一等奖的李飞迪?”我突然醒悟过来的说道:

第十一章 麻将馆里的鬼打墙

    鬼打墙是一种常见的灵异现象,民间对于鬼打墙的传说也有很多:譬如足球比赛的赛场上,球员怎么努力进攻,球就是不进,不是踢在门柱上就是鬼使神差的打飞、一个人在一条马路上开着车,开着开着,发现这条马路同样的路段都开过几次了,还是没开出去、一对情侣在逛街,原本很繁华的街道突然变得安静的很多,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只有一些昏昏暗暗的灯光在一闪一闪......

    郑强的鬼打墙经历有些特别,他跟我说完过后,让我对鬼打墙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自己好想亲自体验一下,但隐隐的还是有些害怕。

    我是一个麻将迷,单位内退过后,在家也没其他事情可干,就和街坊四邻搓起了麻将。有段时间,小区的周围如雨后chūn笋般的开起了很多麻将馆,我去过两次后,感觉还不错,毕竟在人家家里搓麻将,不能太过放肆,抽烟喝茶要格外小心,唯恐打翻了茶杯,烟头烧到了地板。在麻将馆里,那就随意的多,服务员安排好茶水点心,没有零钱还能免费的帮你兑换零钱,那服务没得说,反正,自打那过后,我就喜欢在麻将馆里约搭子了!

    发生鬼打墙的那次,我记得很清楚,是清明节。那天天下着小雨,约了几个老搭子,但他们似乎都没空,不是因为要上坟扫墓就是在家中有客,我一个人闲着无聊也是无聊,就独自一人去麻将馆,看看有没有三缺一的,或许能顶上。

    当时来到麻将馆就觉得有些和以往不太一样,几个包间都是空空荡荡的,老板和服务员也不知道去了哪?当时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是午间时分,又是清明节,生意清淡,老板和服务员出去吃饭是完全有这个可能的。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离开之际,忽然听到在角楼的一个包间里有打麻将的声音,想想这里的搭子我基本上都认识,还有谁会在里面打牌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进了那包间。

    那包间门没有关,来到包间门口我就见到只有三个人在搓麻将,其中住7单元门的老张坐在东风位,还有邻近一小区的王姨坐在北风位,另外一坐在西风位的,除了很眼熟外,一时想不起是谁。三缺一,当时我觉得应该能打上牌,我和老张打过几次牌,后来听说身体不是很好,就难得出来打牌了,和王姨打过一次牌,毕竟是在另外一个小区的,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但我想他们只要不是等人,让我填补这个三缺一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于是我在包间的门口故意咳嗽了两声,那三人同时缓缓的抬起了头看了看我,其中那老张淡淡的说道:“是老郑呀!”我点了点头说道:“三缺一呀?等人?”王姨看着我徐徐的说道:“你来吗?”

    虽然感觉他们几人不是很热情,但有麻将打,我才不在乎呢,连忙坐上了北风位,点上一根烟,准备等他们打完手中的一局。坐西风位的似乎直接想来四人麻将了,把牌往河里一丢说道:“来四人麻将吧!”

    这对我而言,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麻将机洗牌时,我问道:“打多大?”老张依旧淡淡的说道:“照旧!”

    说实话,我们都是街邻,打牌不会打的很大,所谓照旧就是一个花5元,底10元,满五进十,门前可以飘20元。

    坐下后,我就感觉我手气不错,连和了3把,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向都节俭朴实的老张和王姨,那天竟然张张都是百元大钞,我和了三把后,零钱找的差不多了,就连忙呼唤服务员给兑换一下,结果西风位的那位中年人说道:“不用急着兑,用这扑克牌先替代一下。”我想这样也好,于是每人发了10张扑克牌,一张扑克牌代表十元。

    整个牌局安静的出奇,连麻将机洗牌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除了偶尔几声“碰”、“吃”以外,似乎就是在一个封闭的世界,包间外没有热闹的打牌声,窗外也没有来往的汽车声。

    但我只要有麻将打,那是不会在乎外面的世界,哪怕是地震还是龙卷风。更何况那天我的牌好的出奇,基本上一上手,就能听章,说真的,我打了几十年的牌都没碰到过那天那么顺的。

    约莫打了有2个多小时,我已经赢了二千多了!心中开心的我不自觉地拿出了香烟,发给老张和西风位的那个中年男人。

    懂赌博的人都知道,发香烟在牌桌上是比较忌讳的,一般的赌徒在牌桌上宁可借钱给你,也不愿意发香烟,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觉得赢牌太容易了,有点得意忘形,就开始发起了香烟,结果那老张和西风位的中年男人还不领情,对我发的香烟只是扔在了一边,不抽。我也没放心里去,独自一人点烟开始抽了起来。

    我记得在牌局开始的时候我就抽过一支香烟,那时还没发现异常,这时我点了一个香烟后,发现抽了老半天,那香烟依旧还是那么长,这让我唏嘘不已。我当时记得还很清楚,对着老张说:“老张,我今天这支烟神了,都打了二圈牌了,我的这支香烟依旧没有抽完。”你猜,老张怎么说?他竟然说道:“在这里抽香烟,一直香烟永远也抽不完!”

    我听这话觉得有些别扭,再环顾这三个人,yīn不yīn,阳不阳。输了这么多钱,也不笑不怒,面无表情的,这个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再转念想想,将近三个小时的牌打下来了,服务员连杯水都没递上来,我于是对着几个牌友说道:“有点渴,我出去叫服务员给我送杯水来。”只听那西风位的中年男人不yīn不阳的说道:“赢钱就想跑呀?”当时我听完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赢了钱就想跑?我只是出去找服务员倒杯水,老张见我要动气,连忙劝阻我说道:“老郑,继续玩牌吧,水这里有。”说完,王姨将她身边的茶水递给我说道:“还没喝过呢!”

    见老张和王姨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坐了下来,继续打牌。

    可接下来的打牌绝对是让人前所未闻。

    我起手一把好牌,打掉四筒,就能听三六九筒,换句话说,我手里有二个四筒。结果我一打四筒,坐在我下手位的老张叫了声“碰”,接着就是那西风位的中年男子也叫“碰”,我起初以为是他俩中有一人口误,结果,老张和那西风位的中年男子都把手里的一对四筒亮了出来,我顿时一边亮出手里的四筒,一边惊叫道:“怎么会有六个四筒?”老张看了看我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叫的?”说完,老张拿进了我打在河中的四筒,那西风位的中年男子也不依不饶的说道:“和有拦和,碰没有拦碰的。既然你又亮出了另外一张四筒,我也碰进。”说完,那西风位的中年男子将我手中亮出的四筒也碰进了!看到这么赖皮的打法,我当然不愿意啦,连忙抢过那西风位中年男子手中的四筒叫道:“有这么赖皮的吗?你拿走我的四筒,我不是小相公啦?一把牌有六个四筒,肯定有人作弊。”坐在我对家的王姨显然不悦了,把手中的牌摊了出来说道:“六张四筒怎么了?我手里还有六张东风呢!”我往王姨摊出的牌上一看,不光有她所说的六张东风,还是十万、十筒这些麻将牌上根本就没有的牌。我觉得这事绝非做老千这么简单了,我连忙把台上的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转身而出,朝着店门外就跑了出去。奇怪的是,那三人根本就没有跟着追出来!

    跑出麻将馆,雨下的有点大了,但奇怪的是根本就没有雨声,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虽然街景我再也熟悉不过,但空荡荡的让我心里直发怵。

    我也没有多想,只认着回家的路一路小跑,但跑着跑着,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我顿时后怕不已,拼命狂叫“救命。”

    我一边跑,一边喊叫救命,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记响亮的喇叭声把我惊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sè轿车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对我说道:“老头,在路当中跑,不要命啦?”我这时才发现,我跑在了路当中,挡着了一辆黑sè轿车。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本空荡荡的街道这时已经有人来人往了,雨也不下了,而那我刚跑出来的麻将馆,正红红火火的经营着呢。

    我惊魂未定的回到家,想到刚刚在麻将馆赢得钱,逃出来一看,哪里是钱呀?分明是冥币。

    这时我的妻子走了过来,看着我拿着一沓冥币,恶心的说道:“你夜不归宿,就拿回这么一沓东西?”我吃惊的问道:“我夜不归宿?”妻子理都不理我说道:“你麻将搓疯了吧,搓了一晚上的麻将就拿这个东西回来?”我正寻思着怎么回事时,又听妻子说道:“明儿是老张头七火化的rì子,别忘了早起!”

    “哪个老张?”

    “你又迷糊了吧?一直和你搓麻将的那个!”

第十二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一)

    如果说到鬼最多的地方,很多人可能会联想到墓地、殡仪馆、医院......我不知道这样的联想有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基于死人和鬼之间的关系,死人多的地方鬼理所当然的多。但据我所知,死人和鬼是两个概念,换而言之,从死人变成鬼是要有一定时间的,“头七”是死人变成鬼最重要的一个基调——民间至今都有这个习俗,认为死者死后的一周为“头七”,那天死者会回到它生前的家里,死者的家属要做好招魂“工作”,这就是所谓的回魂之夜。

    随着时代的发展,先前的土葬逐步被火葬取代,“头七”的回魂之夜也逐步被民间淡化,通常死者的家属会在“头七”的那天选择火葬死者,这个很容易理解:民间认为死者死了过后,从理论上有可能在“头七”之内回魂——就是还有机会活过来,所以这期间是万万不愿意火葬或者土葬死者的,七天过后没有回魂,那才真正的宣布死亡。

    那民间为何会认为死者死了过后还有可能会活过来呢?这是因为死者在死了过后有一些生理上的变化,会让死者家属认为死者还没有死,在这里我可以举几个例子来证明死者会“活”过来的现象:

    1、死者死后其头发和指甲仍旧会生长。

    2、死者死后的几个小时之内,有可能会出现头发突然直起的现象,这是属于尸僵现象的一种,死者尸体体温下降,受冷后的皮肤收缩,造成死者毛发的直起。

    3、死者会吐舌,这现象一般出现在夏天,死者死后的几天内,由于腹内的气体会从死者的口中冲出,所以出现吐舌的现象。

    ......

    当然,这类的现象还有很多,夸张的还有诸如死者会突然坐起、突然睁开眼睛等等,这些都属于尸僵现象,古时的民间由于对这些现象没有科学的解释,认为是死而复生,所以头七回魂的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话题有点扯远了,今天我所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和殡仪馆有关系的。

    我是从事心理工作的,每年单位都要求完成2次行业体验,所谓的行业体验就是要求我们到心理工作以外的工作岗位上从事一段时间的工作体验,以此来了解该行业的从业员工的工作状态和心理动向。

    那一年,我选择的行业体验是餐厅服务员和殡仪馆的核验员。

    餐厅服务员就不冗述了,就殡仪馆的核验员需要好好的介绍一下:

    我所处的城市是一美丽的江南水乡,占地面积不是很大,殡仪馆只有一家,全民事业单位,属于垄断行业。

    这家殡仪馆在编人员十七名,馆长和副馆长各一名,入殓师(就是给死人化妆入棺的)二名,礼仪接待五名,司机一名,收银员二名(还兼着营业员,卖些骨灰盒什么的),会计一名,火化工人四名。当然,在殡仪馆工作的人员不止这么多,很多都是编外的工作人员。我过来行业体验,给了我一个核验员的岗位,这个岗位本身是不存在的,其工作内容介于入殓师和礼仪接待之间:入殓师把死者化妆好后,由我根据死者的编码,将其推入到相应的祭奠大厅,供死者家属瞻仰,见上最后一面。

    从职务层面上来说,殡仪馆隶属于民政局,心理咨询中心隶属于卫生局,两个单位是平级的,殡仪馆馆长相当于我们咨询中心的主任,而我这个国家二级的中级职称就相当于殡仪馆的副馆长。所以在安排具体职务的时候,殡仪馆还是充分的考虑到我的一些特殊xìng,将相对轻松的工作安排给我。这个安排多多少少让我有些失望,于我的xìng格而言,火化工是最刺激的,只可惜,几次和殡仪馆的肖馆长申请,都被肖馆长善意的拒绝了。

    我这人比较怕热,所以在行业体验的时间安排上,我把殡仪馆的行业体验安排在了夏季,把餐厅的行业体验安排在了冬季。殡仪馆出奇的冷,我想这是有目共睹的。

    来殡仪馆报道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国耻rì:七月七rì。拿着单位开具的介绍信来到殡仪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需要火化的人特别多,一进殡仪馆的大门口,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哀乐和哭声。

    我们这里的殡仪馆规模还是比较大的,靠山而建。殡仪馆的大门足有二十米宽,足够同时让十几辆大客车同时开进殡仪馆,走进大门,是一个直径足有三十米长的大水池,可能由于前来火化的人很多,所以大水池已经逐步填平,可做停车场用,当然,殡仪馆的大门口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停车场,可见,这个殡仪馆的业务有多么的繁忙。

    走过水池广场,就应阶而上,阶梯不是很多,约莫十几个阶梯。阶梯之间还有一平台,平台上立着若干大理石的柱子,每根柱子约有3米,看似没有什么用,但里面有很多说法,几根柱子之间称之为“门”,这个“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门,它属于yīn阳两界的生死门,这生死门没有锁,没有门扇,只有门框(柱子之间),连门楣也没有,寓意着国人死后能升天的夙愿。过了这个生死门,又跨过几个阶梯,这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100多米的林荫道。

    林荫道两旁都是种植了有50多年树龄的柏树,郁郁葱葱,道路不是很宽,大概有十来米,能够容进出两队人同时行走。林荫道的尽头是一个亭——静心亭。

    这个静心亭的“静心”两字有一语双关之意:死者死了,心当然静了;死者家属情绪激动,但死者不能复生,唯独静心办妥后事才是上选。过了静心亭,就有个迂回的走廊,走廊不长,拉直了也不过20来米,但不长不代表可有可无,相传鬼只会走直路,有了这迂回的走廊,就不怕鬼会跟着人走出殡仪馆。

    走廊过后就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朝南处,也就是走廊左旁边的是一幢二层楼的白sè建筑,是家属休息区,一层大概有10间休息室。家属休息区的左旁边是走廊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宝塔状的焚炉,它的作用是死者家属祭奠完死者过后,可以将花圈、花篮什么的投入其内焚烧。

    走廊右侧,也就是空地的东侧是殡仪馆的行政办公楼,和家属休息区相对应,行政办公楼的前面是一个营业厅,死者家属缴纳各项费用就是在那里进行的,当然,营业厅里面专门开辟了一个专区,专门陈列各式各样的骨灰盒。

    营业厅的北面就是靠山而建的火化区域,所有的死者都会在那被推进焚烧炉火化,当然那是封闭的区域,除了留有2个窗户可供死者家属从上往下观看以外,非工作人员基本上就不知道怎样可以进入火化区域。

    紧邻火化区域旁边的是骨灰领取处,骨灰领取处就相当于一个售票窗口,不是很大,当时位于骨灰领取处上方的大背投,却是格外的显眼,上面写着某某某的骨灰可以领取。这样的显眼足以能让位于火化区域西南处的家属休息区的人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骨灰领取处是依附于火化区域的,在火化区域的正西处就是7间祭奠大厅。每间祭奠大厅的门头上都有一长条背投,上面总写着“某某某祭奠仪式正在进行”,第四间祭奠大厅和其他的六间祭奠大厅不同,首先它显得足够的大,其次,装修的特别奢华。很显然,第四件祭奠大厅属于VIP级别的,死者生前要是属于机关政要、社会名人、风云人物的话,估摸着就是奔这里边去的。

    以前我来过几次殡仪馆,都是因为自己的长辈过逝,前来祭奠而已。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熟悉在于来过几次,陌生在于来的那几次都是处在那几个地方,其他地方还真没去过,譬如,现在我正找的殡仪馆行政办公楼,以前我就没去过。

    根据殡仪馆内的位置示意图按图索骥,找到了位于东南处的行政办公楼,馆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我径直上了二楼,可能是先前早有电话联系好的缘故,殡仪馆的肖馆长和张副馆长早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我的到来。还没等我发话,肖馆长就主动的伸出我对着我说道:“是心理咨询中心的小蒋吧?”我也连忙伸出手,和肖馆长握手道:“是的,肖馆长,你好!”肖馆长介绍了身边的张副馆长,我和张副馆长也握了握手,互相嘘寒了一番。

    在肖馆长的带领下,我和张副馆长一起来到了肖馆长的办公室。

    肖馆长的办公室很气派,至少比我单位洪主任的办公室要气派的多,办公室约有40多平米,一张办公桌就有6平米多,肖馆长径直坐到了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张副馆长和我一起在肖馆长的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走进了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高挑端庄,一身黑sè的职业装,配上黑sè的丝袜显得气质非凡,肖馆长见我有些意外,连忙介绍道:“小蒋,这是我的助理叫莫晓兰,小莫呀,这是前来行业体验的小蒋,他可是心理专家呀!在小蒋行业体验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配合好他的工作。”莫晓兰很大方的朝我伸出了手,我见状,连忙也伸出手,莫晓兰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说道:“又不足之处,还望蒋专家赐教!”

    “不敢当,千万不要称我为蒋专家,就叫我小蒋好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握罢手,莫晓兰替我和张副馆长倒上了茶水,而肖馆长则是在一旁说道:“小蒋,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今天你来行业体验,不管做短做久,我都要把我们这里的行规和你说说,省的到时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当然,还望肖馆长、张副馆长、莫助理多多指教!”我说道:

    “那我就先和你说说,在我们这个行业,那些话和那些动作是不能和客人说的。”肖馆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烟。

第十三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二)

    肖馆长给我和张副馆长分别递过一支烟后,张副馆长很知趣的掏出打火机,凑上前去,给肖馆长点上,肖馆长长吸了一口后说道:“小蒋,不管是是不是无神论者,在这里,你就要‘入乡随俗’,在行政办公楼里你可以直呼其名,但只要走出这行政办公楼,还没走出殡仪馆,千万不要看到熟悉的人,就直呼其名,这个在这里很忌讳。”

    “知道了。”我一边拿出笔记本,一边点头说道:

    张副馆长将打火机凑到我跟前,要给我点烟,我摇了摇手。张副馆长最后给自己点上。

    肖馆长继续说道:“下班后,不管有多重要的事,先回家洗个澡再说。”

    “这是为何?”我疑惑的问道:

    “小蒋,不要问原因,只要记住照做就行,这个规矩不是我订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大家都在遵循。”肖馆长说道:

    “好,肖馆长,请继续。”

    “和死者家属道别,不能说‘再见’。”

    “嗯。”

    “不能主动和家属握手。”

    “嗯。”

    “雨伞、佛珠、佛像等这类东西不能带进工作场所。”

    “好的。”

    “还有一些其他的规矩,我会让莫助理在带你去工作场所的时候,一一给你说明的。”

    “肖馆长,那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我好奇的问道:

    “核验员。”

    “核验员?这是具体做什么的?”

    “小蒋,这个莫助理也会和你说的。来这里体验,最忌讳的就是有好奇心。根据我的工作经验,要做好殡仪馆的工作,至少要具备三点:不关我的事,别管,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走的路,别走。”

    “好的,谢谢肖馆长的指教,那我现在就跟莫助理去熟悉我的工作环境。”

    “也好,正好我和张副馆长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莫助理,你带小蒋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人家是过来行业体验的,和那些员工交代好,对于小蒋的工作不要上纲上线,多帮衬一点就行!”

    莫助理走到我的身边,对着肖馆长说道:“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说完,莫助理笑盈盈的对我说道:“蒋专家,跟我一起走吧?”我连忙纠正道:“莫助理,你也真是的,我都说过了,不要叫我蒋专家,叫我小蒋就行。”肖馆长和张副馆长在旁“呵呵”的笑了起来,只听肖馆长对着我和莫助理说道:“你们俩都是年轻人,不用这么拘谨,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出去后,不直呼其名就行。”张副馆长在一旁附和道:“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莫助理被肖馆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对我说道:“那就请小蒋跟我来吧?”

    听莫助理这么说,我也就心宽了很多,正跟着莫助理走到门口,被肖馆长给叫住了。

    “你看看我,这脑子老是爱忘事,莫助理,你带小蒋熟悉完工作环境后,就直接带小蒋去我们常去的‘青松饭店’一起吃饭,今儿还要给小蒋接风洗尘呢!”

    我原本想客套几句,想不到莫助理走的比较快,她刚跟肖馆长说完“知道了”,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我也只能对着肖馆长和张副馆长点了点头,以示感谢,随后就紧跟着莫助理前往我的工作场所。

    “小蒋,我现在带你去停尸间,那边就是你的工作地方。”莫助理一边走着,一边对我说道:

    “莫助理,那我要做些什么工作呢?”我问道:

    “你的工作肖馆长一再强调过,要尽量的简单轻松,目前给你安排的工作是核验员,就是你只要核验尸体身份,正确无误,然后让运尸工送往相应的祭奠大厅,等死者家属祭奠完毕后,再让运尸工将尸体运往火化区域火化。”

    “完了?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的问道:

    “是呀!这也是遵循了肖馆长的指示呀!难道你要做火化工?运尸工?”莫助理反问我道:

    我带着失望的口吻说道:“莫助理,我在行业体验的申请报告里写的很清楚,了解殡葬业是次要的,关键是要了解从事殡葬业工作的人们的心理状态,现在倒好,我做了所谓的核验员,工作是轻松了,那怎么去了解其他员工的心理状态呢?”

    “我早就为你考虑好了,我们这里本就没有核验员的岗位,你想想看,核实死者身份,只要运尸工在运尸的过程中确认一下就行了,那为何还要安排你这个岗位呢?因为这个临时岗位奔波于运尸工、火化工和礼仪接待之间,可谓是一个中枢岗位,这样一来,那你不就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们做交流了,对吧?”莫助理带着一种特有的少女俏皮,可爱的对着我说道:

    看着穿着职业装的莫晓兰,却掩盖不了应有的少女特征。面对这样的邻家女孩,让我不得不好奇的问道:“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想到来殡仪馆工作?”

    “小蒋哥哥……”面对莫晓兰突然对我这样的称呼,我连忙打住道:“怎么?叫我哥哥了?”

    莫晓兰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态对着我说道:“不……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这样被你称呼,我反而感到特别的亲切。”我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莫晓兰如释重负的说道:“叫你蒋专家么,你觉得变扭,叫你小蒋,我觉得别扭,貌似我已经很成熟的感觉了,叫你小蒋哥哥,你能接受,我也喊着轻松。”

    我点了点头。

    莫晓兰接着我刚刚的疑问回答道:“这年头,工作好找,好工作特难找,我大专毕业后,就舅舅那边有点小关系,说是可以进事业单位编制。可没想到的是争取来的编制竟然是殡仪馆的行政助理,我爹妈喜欢我稳稳当当的,冲着这个编制就让我来了!”

    “其实你并不喜欢这份工作?”

    “那当然,哪有女孩子喜欢这样的工作啦?不过好在是二线员工,不用直接和死人打交道,这多多少少还是能让我接受的了。关键的关键,这里的收入还不菲。”

    “收入不菲?不是自从事业单位的员工实施阳光工资以后,收入都是差不多的了吗?怎么还会不菲?难道你们的老大变相给你们发福利?”

    “发福利?这个是殡仪馆最忌讳的,中秋节,殡仪馆给你发月饼你要吗?”

    “那倒是,既然没有福利可发,何谈收入不菲?”

    “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我相信小蒋哥哥的单位里也有潜规则!”

    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莫晓兰看着我认可后,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潜规则可能算是所有事业单位中最多的一个单位啦!”

    “何以见得?”

    “说简单一点,那就是发死人财,就拿火化工来说吧,死者的家属为了要纯一点的骨灰,通常会通过窗户给火化工扔红包和香烟,火化工一天下来的收入绝对不会少于300元,还不算香烟的呢!”

    “嗯,有道理。”

    “再想想,墓地现在是放开了,有公墓,也有私营的墓地,公墓还好说,私营的墓地场主每年给殡仪馆的孝敬钱就数不胜数了,那还有骨灰盒的制造厂家,军乐队、花圈店等等,都是要变着法的孝敬殡仪馆。”

    “想不到做殡仪馆这个行业还是一个肥差呀!”

    “那当然啦!”莫晓兰不无自豪的说道:

    “小蒋哥哥,前面就是进入火化区域和停尸间的通道,需要刷卡才能进入,这张卡给你,以后你就凭这张卡进出。”说完,莫晓兰把一张白卡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张卡,觉得很普通,,随手往裤兜里一装。这动作给莫晓兰看到了,连忙提醒我说道:“这卡可千万不能丢,它就等同于开启生死门的钥匙。你掌握了它,就掌控了生与死的距离。”听到莫晓兰这样的“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有些夸张了!

第十四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三)

    刷了卡后,一条充满福尔马林味道的通道呈现在我的面前,这条通道不是很长,约莫20来米,缓缓而下,在通道的尽头分左右那个岔路口,莫晓兰朝我解释的说道:“左边的是通向7间祭奠大厅的路,右边是停尸间和火化区域。”

    我跟着莫晓兰来到停尸间。停尸间其实就是一个“冰窖”,靠北放了一放尸柜,该柜总共是三层,每层7格,都呈抽屉式的。显而易见,这个放尸柜最多可以置放二十一具尸体。在放尸柜的前面还放了3口移动式的水晶棺材,里面“睡”了三具尸体,莫晓兰在旁介绍道:“这三具尸体就是马上要推到祭奠大厅的,你的工作就在这里进行,要对每具尸体都要核验,确保无误。”刚说完,一运尸工推着一辆水晶棺材的手推车回来了,运尸工木讷的看了看我和莫晓兰,莫晓兰主动向他打招呼道:“朱师傅,这尸体祭奠结束了?”朱师傅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回答道:“废话,不祭奠结束我推回来干嘛?这就送火化区域火化。”说完,朱师傅推着那口水晶棺材,直往里面走。

    所谓的里面,就是经过停尸间一直往东,又有一扇大门,那大门相当厚重,就如同人防设施中所用的门,只见朱师傅推动了那大门的门栓,大门缓缓开启,映入我的眼帘是三口焚化炉,两名火化工正在居中的焚化炉处,有条不紊的用榔头的物件拍打着一些白sè的物体,莫晓兰在旁对我说道:“小蒋哥哥,那是在对没有烧透的骨头敲碎,然后将其放进骨灰盒,你要进去看看吗?反正我是不进火化区域的。

    我第一次进入殡仪馆的“后场“,目睹的一切,其恐怖程度远超越了我的好奇心。看到朱师傅将一具尸体交付给那两名正在敲打骨灰的火化工,在他们眼里,眼前的不是一具具人的尸体,而是工厂里的工人在完成一项零部件的工作。说真的,我真不敢看,但在莫晓兰面前我又不能显得特别的胆小,所以我勉强的向厚重的大门移动了几步,站在大门口,看着他们“认真”工作的场景:

    那两名火化工一高一矮,在那敲打着骨灰,矮个儿将敲碎的骨灰铲到骨灰盒,高个儿问朱师傅道:“怎么又送来一个,今儿还有几个要烧?”

    “这具烧完了,还有3具。”

    “这年头怎么了?以前一天烧个二十来具,那已经是超负荷工作了,现在一天不会少于四十具,看看,今儿已经少了三十八具了!”那矮个儿一边铲着骨灰,一边儿抱怨道:

    “我们馆长也是,工作量翻倍,人手不添,工资不涨,真要了亲命了。”朱师傅也附和着抱怨。

    “好啦!朱师傅,这尸体就放三号炉吧,抱怨也没用,就竟被这些鬼听到了!”高个儿显然有点任劳任怨的感觉。

    朱师傅将那水晶棺材推到一写有“叁”的炉旁,高个儿打开炉门,只见炉腔内一片土黄,炉腔底部是一个轨道,轨道上有一可移动的陶瓷板,只见朱师傅拉出炉腔内的陶瓷板,随后将水晶棺材的罩盖打开,高个儿不慌不忙的来到水晶棺材的另一侧,转动水晶棺材底部的摇拌儿,只见那棺材里的尸体缓缓的头高脚底,不一会儿,那尸体就移落到陶瓷板上。一切落定后,朱师傅将水晶棺材盖好拉走,那高个儿师傅看了一下朱师傅给他的火化单,就抬着头,冲着窗口处喊道:“华阿三升天喽!”话音未落,只见那窗口的地方一片哭声,在哭声中,夹杂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师傅,帮老爷子烧干净一点。”话音未落,一包香烟落到了高个儿的脚边。高个儿拿起了香烟,对着矮个儿说道:“马脸,起火!”

    “马脸?怎么有这么怪异的名字?”我有点纳闷,但想到肖馆长说过在这里不能直呼其名的时候,我才释怀,想必“马脸”这称谓是矮个儿的称号。

    只见那被称为马脸的矮个儿来到三号炉的旁边,按了绿sè的按钮,只见那载着华阿三尸体的陶瓷板,徐徐的滑进炉腔内。高个儿将炉门关闭后,直接在他那一侧按了一个按钮,不一会儿,炉腔内发出一道“呜”的声音,通过三号炉的炉门可以看到炉腔里面,除了底部没有喷出烈火以外,其余上、左、右三处都喷出了浓烈的火柱。

    高个儿拿出刚刚捡到的烟,拆了出来,分给那矮个儿五根,朱师傅五根,还递给我五根,我连忙推辞不要,高个儿有点尴尬的说道:“小伙子,你不懂火化场的规矩?”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

    “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见者有份,就算你不抽烟,也要拿烟。死人的礼不收,难道你想等他亲自找上门来给你?”那高个儿说道:

    一听这规矩,我连忙收下了这五根香烟,那矮个儿和朱师傅见状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华阿三的尸体在焚化,朱师傅推着空的水晶棺材回到了停尸间,而后对依旧站在大门口的我说道:“焚尸关门也是规矩,你是在里面看呢还是回停尸间?”我连忙退到停尸间,朱师傅不缓不慢的关上了大门,放置好空的水晶棺材后,有来到一具装有尸体的水晶棺材旁边,拿起焚尸单,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63岁就走了,肺癌,可惜了!”说完,推着那水晶棺材离开了停尸间,径直向祭奠大厅的方向走去。

    莫晓兰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对我说道:“熟悉的差不多了吧?如果可以的话,就走吧,我们去青松饭店了。”

    我点了点头,一边和莫晓兰离开了停尸间,一边说道:“小莫妹妹呀,在这里工作的人是不是都很难打交道呀?”

    “还好吧!刚你看到的朱师傅还有火化区域的邛师傅、赵师傅都是很好打交道的呀,只是他们几乎每天和死人打交道,心理难免有些yīn影。”

    “邛师傅和赵师傅?高的那个是邛师傅吗?”

    “不是,邛师傅不太爱说话,是矮的那个,赵师傅还算比较健谈,是高的那个。”

    “火化区域和停尸间就这三位师傅吗?”

    “不,一共是六位,四位火化工,两位运尸工。他们分成两班,做一天休息一天。另外两名火化工和一名运尸工你明天就能看到他们了,我这里就不多介绍了,你自己和他们多交流吧,反正与人交流是你的专长,是吧?可敬的心理专家。”莫晓兰多多少少带有一些调皮的意味对着我说道:

    我“呵呵”的笑了一笑,走到通道口,莫晓兰对着我说道:“小蒋哥哥,进这里要刷卡,出去的话,不用刷卡,只要在这里输入密码就行了。”我依着莫晓兰的指点,看到在通道大门的右侧处有块不显眼的数字按板,莫晓兰一边在那边输入密码,一边对我说道:“密码是545454。”

    我有点意外的说道:“我死?这个也太不吉利了吧?”

    莫晓兰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我也不太理解,只要记住在这里存在的一切总归有它的道理就行了。”

    “嗯!”

    通道门打了开来,一股热浪顿时朝我袭来。莫晓兰对着我说道:“小蒋哥哥,你尽快安排一下你的工作时间,便于我的考核。”

    “你看怎么安排比较好?”

    “早上四点到中午十二点可以吗?”

    “这么早?”

    “小蒋哥哥,可能你对这个行业不是很了解,很多死者的家属对抢头炉是非常重视的,因为头炉烧出来的骨灰纯净,所以很多死者家属的出殡时间会早的出奇,5、6点到殡仪馆是常有的事情。”

    “你们不是有工作时间的吗?早上7点到下午15点。”

    “小蒋哥哥,你不知道还有很多特殊死者是不能用常规时间来焚化的。”

    “嗯?特殊死者?”

    “有,很多呀!知名人物不想过于公开的、有严重的传染xìng需要及时焚烧的、被处以极刑的犯人、被污染的尸源等等。”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能理解了,但这个毕竟是少数呀,需要每天早上4点就上班吗?”

    “正因为了有了那些特殊群体,很多有关系的人,也就变着法想享受那些特殊时间段。7点抢头炉不算能耐,我六点就能抢到头炉;你能六点抢到,那我就可以五点。就这样,慢慢演变成5点就有人来抢头炉的状况。”

    “这种特殊也能变相给你们带来福利吧?”我“坏坏的”问道:

    莫晓兰似乎觉得很正常,淡淡的说道:“福利不好,谁会来这鬼地方工作?”

第十五章 我的行业体验殡仪馆核验员(四)

    跟着莫晓兰来到青松饭店。

    青松饭店规模不是很大,两层的规模,约莫可以同时容纳200人同时用餐,由于它位于殡仪馆的旁边,所以一般多做白事宴席。莫晓兰在来时的路上跟我说到过,这饭店是张副馆长的外甥开的,所以殡仪馆的餐饮开销都基本包在这里,同时,殡仪馆的职工食堂也是青松饭店所承包的。

    青松饭店的服务员看到莫晓兰,不用莫晓兰知会,就径直把莫晓兰和我带到了位于二层楼的“888”包间。

    我和莫晓兰进入了包间,只见包间内已有4个人坐在席上,除肖馆长和张副馆长我认识以外,另外一男一女不曾见过。

    肖馆长和张副馆长见我到了,连忙起身相迎,身旁的那一男一女也连忙起身,不管是否和我认识,只是一味的冲着我笑。

    肖馆长对着我介绍说道:“小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徐总,身旁这位是徐总的秘书李秘书。”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被肖馆长称之为徐总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的朝我伸出了手,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对着我笑道:“蒋总真是一表人才呀。”我顿了顿,什么乱七八糟呀,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称我为蒋总?肖馆长似乎也看出了不妥,连忙对着徐总假意责备的说道:“徐总,小蒋可是大大有名的心理医生呀,什么蒋总,被你叫的这么俗。”徐总连忙见风使舵的说道:“名医,今天有幸见到名医,真是三生有幸呀!”我连忙摇着手说道:“徐总,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就叫我小蒋。”

    还是徐总的李秘书颇懂得社交礼仪,笑语盈盈的朝我走来,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恭维的说道:“称小蒋是你们几个领导的事情,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称你一声哥。”

    如此恭维的语句,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站在我面前的李秘书:穿着黑sè的高跟鞋约莫有一米七的身高,波浪发,白皙的皮肤,淡淡的化妆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依旧能看得出她绝对是一个美女胚子。一袭天蓝sè的职业装凸显出李秘书的应有气质,前凸后翘的身材应该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一双黑sè的丝袜,让李秘书的双腿显得更修长、更迷人!

    看得入迷的我,竟然忘了还一直在握着李秘书的手,莫晓兰这时“古灵jīng怪”的在我身后咳嗽了一声,才让我反应过来我的失态,我连忙对着徐总说道:“徐总好眼力,请了这么一位得体的秘书,真让人羡慕呀。”语音刚落,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轰”的笑出了声。

    徐总还不忘夸一下我身后的莫晓兰,“莫助理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呀,这次我去了法国回来,特地给你准备了一套神秘礼物,用餐结束后,让李秘书给你带到办公室里。”

    对于徐总这样的殷勤,莫晓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六个人分主次入座完毕后,服务员开始就上菜了。

    男人们都喝着五粮液的白酒,莫晓兰和李秘书喝的红酒是什么牌子搞不清楚,但我估摸着不会很糟糕。菜除了jīng致,也很大气:广东的佛跳墙、山东的红烧海螺、江浙的龙井虾仁、湖南的红煨鱼翅、福建的太极明虾……

    想不到一个规模不大的饭店也能做出如此高档的酒菜。

    我纳闷的问道:“这个饭店的总厨可不简单,会烧粤菜、鲁菜、湘菜、淮扬菜……一桌酒席竟然汇集了中国八大菜系…….这……”

    张副馆长有点尴尬的搭过话说道:“是徐总用心,准备了各sè食材,这饭店只是按照菜谱按部就班罢了。”

    莫晓兰在旁解释道:“徐总确实用心了,肖馆长爱吃那佛跳墙、张副馆长爱吃鱼翅、我爱吃虾,徐总都备齐了。”

    徐总打趣的说道:“哪里哪里,不知道小蒋爱吃……”

    “川菜里有一道叫‘开水白菜’我还是很喜欢的。”对于徐总的如此张扬,年轻的我当然有些容不得这种张扬,于是我半笑半认真的说道:

    徐总一时木讷,口中带着一些不屑的语气喃喃自语道:“白菜,还是开水白菜?”

    李秘书知道“开水白菜”绝对不是一道简单的菜,这道菜是有四川名厨黄敬临创制,“开水”实则为一种极难调制的吊汤,在这种吊汤的烹制下,将白菜做成山珍海味的味道,可见这道菜是很难做成的。

    李秘书连忙在旁说道:“想不到哥也是一名懂得美食之人,懂得美食定当是品位极高,哥今天可能要委屈一下了,这道‘开水白菜’现在让厨房做出来,显然会很为难。要不下次小妹单独请哥品尝‘开水白菜’?”

    我本意是想杀杀徐总的“炫富气焰”,倒也真没想到要吃这道“开水白菜”,看到李秘书铺下了“台阶”,我也就应阶而下,对着徐总说道:“下次我请徐总尝一下‘开水白菜’?”

    徐总被我这么一说,又搞得很尴尬,李秘书再次解围的说道:“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场这么多人,您就单单请我们徐总?不请小妹也就罢了,可小妹都替肖馆长、张副馆长、莫助理鸣不平呀!”

    李秘书这么一说,肖馆长和张副馆长也应和着,纷纷“指责”我说道:“小蒋,显得小气啦!”

    我连忙点头赔不是,肖馆长说道:“酒席上还是要有实际行动的,小蒋,走一个吧?”

    走一个,就是喝掉杯中的酒,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对着诸位说道:“我罚酒一杯!”

    “慢!”李秘书阻止我说道:“哥,这罚酒小妹也有份,小妹和你一起罚了。”说完,李秘书将我手中的白酒拿了过去,一口闷了,然后再给我倒满,递了给我,并附耳对着我轻声说道:“小妹喝过的酒杯,哥不会介意吧?”

    我想都没想,一口闷了!

    肖馆长、张副馆长和徐总都不约而同的叫道:“好酒量!”

    酒过三巡,我才知道这个徐总原本是开了一家专门制作一次xìng餐具的小厂,后来认识了肖馆长,两人一拍即合,这个徐总就开始专门为殡仪馆提供各种类型的骨灰盒。

    骨灰盒的利润极大,成本仅几元的东西,一进殡仪馆身价就是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更有甚者有上千上万的。

    除了好的价位,殡仪馆在骨灰盒的销售量还是相当稳定的,一天销售掉二三十个骨灰盒是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徐总在骨灰盒上尝到了甜头,还想扩大经营,这不,这次将肖馆长等人约出来吃饭,无非就是想和肖馆长谈一下骨灰盒上印遗像照的事宜。

    以前,死者家属都是拿着死者的遗像照片往骨灰盒上一贴,所以殡仪馆也没有开展骨灰盒上印照片的业务,但把照片贴在骨灰盒上最大的弊端是容易脱落,还有纸制的照片因墓穴环境容易cháo湿烂掉。因此很多死者家属还是愿意将死者的遗像照片印在骨灰盒上的,徐总觅得商机,只要肖馆长一个点头,徐总就能将专门的打印设备放置在殡仪馆的骨灰领取处,这样一天又能多出500元左右的收入。

    可能很多读者会对徐总这样的小本生意不屑一顾,我只能这么解释一下:徐总生产的工人只有3人,他父亲、母亲和弟弟。每天除了根据定当生产一次xìng餐具后,只要定额定量的完成三十个骨灰盒的制作就行,不用太多的生产成本和生产资料,当然他现在还请了一个李秘书,那起到怎样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骨灰盒每天给徐总带来的净利润是2500元左右,加上其他的利润,徐总一天的纯收入是3000元左右,一年百万的收入,基本上可以说这个徐总做的不算很小——算是靠发死人财发家了!

    徐总为何还会对骨灰盒上打印遗像照情有独钟呢?这倒不是徐总特别中意每天多出那500元钱的收入,而是死者的问题。

    很多人都知道,插着墓碑的墓地才是死者的“家”,墓碑就等同于人家的门牌号,不能走错门。而骨灰盒是什么呢?它是死者的床。

    死者做了鬼后,喝了孟婆汤,除了认识自己,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对象,都不认识了,所以死人找自己的墓地和骨灰盒是按图索骥的,墓碑上有了自己的名字才知道这是我的“家”,有了自己照片的骨灰盒,才知道这时自己的“床”。

    如果因为没了照片,找不到自己的“床”,那会怎么办呢?鬼当然会找到制作骨灰盒的人。

    徐总的父亲,每天都要制作几十个骨灰盒,换句话说:鬼找徐总的父亲也不少!

    徐总的父亲很害怕,徐总也不愿意自己的父亲担惊受怕,但商人的本质又决定了徐总不可能让已经是制作骨灰盒熟手的父亲给“退休”。因此,开展骨灰盒上打印遗像照的业务对于徐总而言迫在眉睫。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6705/ 第一时间欣赏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作者:蒋凯所写的《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为转载作品,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介绍:
心理工作者将工作中和生活中所见所闻的灵异事件,整理成编。没有复杂的情节、惊心动魄的场面,但贵在真实——或许正在阅读的你,可以回头看一下,其实还有一个“人”在陪你阅读。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