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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小花     史上第一混搭txt下载     史上第一混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骆驼山

    走出门外,拉着绿萼来到拐角,绿萼关切道:“怎么样?我得意地一挥手:“马到成功……”绿萼忽然脸色一黯道:“你走了以后还回来吗?”,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傻丫头,少爷我走了以后自然不回来了……”绿萼眼睛一红道:“那我怎么办?”,见她要哭”我忙安慰她道:“就算这个家我不回来,你我还是会记住的,说不定我在外头安顿好以后就派人来接你……”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我清楚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五废柴的除了他那个亲老妈就是这个小丫头了,我所能做的,也就是现在对她好点。(顶点小说手打小说)绿萼明知以后的事渺然无期”还是使劲点头道:“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呀……”我忽然又犯了难:“我该怎么走呢……”绿萼道:“反正你也不打算回来了,就说大老爷派你去公干,让他们给你准备一匹马,等家里人反应过来,什么也晚了……”我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机灵鬼……”绿萼忽道:“你等等!”,说着撤腿就跑。“你干什么去……”“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绿萼跑得远了。

    不大会工夫她捧着一个小包袱回来,塞给我道:“差点忘了,出去总是要用钱的,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带在身上……”我往外一堆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绿萼不悦道:“你和我还分什么彼此……”

    “呃……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就没点存款什么的……”

    绿萼眼睛一翻道:“你又不像其他几个少爷那样有军职,平时吃喝用度都在府里,哪来的钱?”,我叹了口气道:“人废柴也就算了,临走还得吃回软饭……”我接过包袱,心情忽然变得很沉重,这都是小丫头的血汗钱啊,我也不再废话顺路重新来到马厩前,大胡子还在那里忙活,见了我纳闷道:“五少爷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大老爷派我公干,麻烦你给我套匹马……”

    大胡子意外道:“大老爷怎么派五少爷您………”我知道他半信半疑,忙把那叠信封冲他一亮“快点吧,事情紧急。”,大胡子一见了信封上的印章”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给一匹马套上马鞍,站在一边拱手道:“恭喜五少爷,大老爷肯派你出去,说明您也快跟其他少爷那样威风了……”

    绿萼眼里噙着泪看我上了马,我冲她一笑道:“你放心吧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派人来接你……”

    绿萼当着外人生恐露出马脚,只有使劲点头。

    我骑在马上心情大定,忽然想起在这家待了这么久,连自己的名字还不知道,虽然没打算回来,可总是有些遗憾,我眼珠一转,故意提高声音跟大胡子说:“临走前少爷我考考你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大胡子笑道:“五少爷说什么笑话,您官名不是叫夹迪载吗……”

    “史迪仔?”,我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史迪载,我还星际宝贝呢,这不就是那只烂耳朵考拉吗?

    大胡子卖弄道:“我还知道载是载物的载……”

    我无力地摆摆手:“拜拜了……”

    我刚转到门口又转回来问大胡子:“你知道通往兢国边境最近的驿馆该往哪走吗……”

    大胡子无语地指了指南边…………

    出了大门我一路策马狂奔,不多时就出了城,我本来不大会骑马此刻心里挂念老妈也只得勉为其难,双手双腿不一会就磨出了血泡,跑过一大段野地,在一个小镇边上我找到了第一家驿馆,我骑的那匹马马力明显减弱,我不做片刻耽搁,飞身下马来到驿站内一个身穿青布军衣的老驿承见我打扮不官不民,面无表情道:“我们不做私人生意投店的话你再往前3里路,那有客栈……”

    “我是公务……”

    “哦……”老驿承立刻上了几分心:“那请出示令函……”

    我掏出那一大堆的信封扔在他面前道:“你自己看哪个是吧。”,老驿承哭笑不得一一翻检道:“你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我说:“出来的时候着急索性一股脑都带上了……”

    老驿承拣出其中的一张看了一眼上面的印章,变色道:“六百里加急……”

    我忙道:“对……”

    “哟,那可得赶紧的……”老驿承不敢怠慢”领着我到后面选了一匹马,说道,“那我不能招待你了,你赶快去吧……”

    “多谢了……”我再次飞身上马,扬鞭赶路。

    洪烈帝国是联邦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军队建设自然也极其正规,而在冷兵器时代,信息传递同样重要,所以驿站就成了军队最重要的一个组成,洪烈帝国也不例外,此时虽然战事未起,可战报全靠驿站传递,洪烈帝国的驿站易于识别,准备充分,我所到之处只要把加急令一往出拿,自然有人替我备好马匹干粮,我骑了就走,丝毫不用顾忌马力疲乏问题。

    就这样从不到中午跑到日头偏西,我已经转换了三个驿站,接力一般疯跑,大腿两侧已经疼得发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终于赶到了第四个驿站,此刻的我已经是蓬头垢面两眼发直!那驿丞一看我就道:“兄弟”你这样可不行,现在还没出洪烈国呢,你这么熬下去能坚持到貌国吗……”

    我无奈道:“军情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眼睛忽然见他门口立着一大捆竹子,我一直那个,“那些你还要吗……”

    我用绳子把竹竿捆在一起,让它看上去像个四方架子,然后把架子固定在马鞍上,这样一来我就能一边骑马一边靠在这些架子里打盹了。那驿承不禁啧喷道:“难为你怎么想的……”

    我上了马,靠在后面,把缰绳在手上缠了两圈,就像在沙漠里开着一辆刚加满油的敞蓬跑车似的”酷酷地用两根手指冲那驿承一比,“……”一声绝尘而去。

    后来我发现这个办法好虽好,可是就是不太保险,随着马的颠簸我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最后我索性用绳子在腰上缠了好几圈,和后面的架子绑死,这回就安全多了,那驿承告诉我,这马跑开也不大用管,它对驿站之间的路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也正好解决了我不认识路的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好好一辆敞蓬跑车变成区间公交了,“…………

    在第二天天大亮之后,我被下一个驿站的驿承告知:天黑之前我有希望越过洪烈帝国的边境。在跟他打招呼之前,我已经瘫在马上了,到了换马的时候,我扎手扎脚地冲他一笑:“劳驾您再找几个人把我搭下去……”,驿承找来几个人把我连架子抬下来,他看了看我做的那个玩意也忍不住好笑:“你这办法我倒是第一次见。”,我坐在架子上道:“有意思吧?以后你就照这个做那么几十副,谁再跑长途你卖给他,我这创意就免费给你了……”

    驿承摸着下巴道:“不过你这终究还是风吹日晒的。”,有了他的提醒,我到了一处集市上买了一块油毡铺在架子上,这样就再也不怕阳光了,下雨的时候还能挡雨。

    洪烈帝国幅员辽阔”好在他们的都城就离边境不远,饶是这样我也跑了整整一天一夜,下一个驿馆的驿承告诉我再往前走驿馆和驿馆之间就隔得更远了”在半路上我又有新发明——…找了一个三脚架固定在马鞍上,然后把缰绳栓在三脚架上,这样拨转马头就可以像开车那样转方向盘了”我就想第一批进化成*人的猴子那样解放出了双手,可以吃东西,可以喝水,还可以手搭凉棚眺望远方。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城镇里的百姓看见我没一个不笑的。

    第三天夜里,我已经到了一个完全的无人区,正西方是影影憧憧的森林,黑默默的深不可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黑森林,联邦大陆和黑吉斯大陆唯一的分界线。

    我脚下的地方却是一片荒凉的戈壁,夜风急劲,我把油毡放下来”只在侧面开了小口看路,凭感觉,这里已经出了洪烈帝国,可是走了许久也不见人烟,更没见什么所谓的十八国。

    天亮以后,我正骑在马上迟迟疑疑地往前小跑着,忽见对面山坡上跑过两匹快马,看马上骑士的身段像是两个女子,我不禁大声喊道:“始娘,姑娘……”

    那两名骑士非常警觉,听见下面有人声,顿时止住马,从接间拔出长刀回头观望,我爬上山坡,见那两人果然是细腰窄背的年轻女子,更重要的是,她们身上都穿着金丝绣边的军装,是飞凤军!

    我心下大定,还没等说话那两人见了我的样子已经把刀收起,其中一人脆声道:“老乡,你有什么事吗……”另一个女兵则是看着我的马上帐蓬不住娇笑。

    我低头看看自己,纳闷道:“老乡?你说我啊……”

    先前那女兵道:“不是说你难道是说我……”

    我郁闷道:“我不是老乡……”

    那女兵笑道:“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拾粪的老乡就是黑吉斯的探子,你不是老乡那么就是探子缕……”她嘴上开着玩笑,可没半点紧张的样子,显然认定我就是“老乡”,了。我更郁闷了,难道我长得特有安全感?

    我说:“我是你们的剑神,我要见你们的大将军……”

    那女兵下意识道:“剑神不是苏大人吗……”

    另一个女兵小声道:“我听说前段时间还有一个什么转世刮神……”

    两个女兵说完不禁重新认真打量了一遍我,然后一起摇头:“不像……”

    我崩溃道:“像不像你们带我去见了大将军再说……”

    那女兵笑道:“你要是想行刺我们大将军怎么办……”

    我说:“连你都不怕我,我怎么行刺她……”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和她们走在了一起,两人虽然不信我就是剑神,可也不敢不当回事,不多时就来在了一座行营前,我刚要和她们一起进去”其中一个喝止我:“称先在这等着,我们去通报一声……”

    她们分出一个人去报信,另一个就和守卫在门口的女兵们弄着我一个劲发笑,小声议论道:“多半是个疯子……”

    过了大半个小时,那报信的女兵快马奔来,我急切道:“怎么样了……”

    那女兵膘了我一眼道:你要是想浑水摸鱼那就是自寻死路。“说着她跟其他女兵道,“说出来怕你们不信,你们看谁来了?”说着伸手往后一指,众女兵回头观望,不禁一起喊了起来:“苏大人!?”

    那女兵身后,信步走来一人”长长的披发,杏核眼,没穿军装,只有一袭朴素的长裙,正是苏竟。她一双眼睛急切地向营口张望,当看到我时不禁愣在了当地。

    我爬下马,笑眯眯地道:“小竞竞,想我没?”

    苏竞瞪大了眼睛,猛然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着:“小龙,你真的来了?”

    随着她这句话”女兵们震惊不已,她们没想到传说中的转世剑神竟是我这样一个“老乡”。

    也怪不得她们,整整三天三夜,我没合眼没下马”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骚臭难闻。

    我把苏竞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下来,晕头转向道:“再摇就昏了。”

    苏竟这才意识到了失态,窘迫地抽回了手。我们的女剑神平时不芶言笑,刚才激动之下几乎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让那群女兵们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剑神大人。

    一个女兵小声地请示苏竞:“大人,要不要我去禀告大将军?”

    苏竞回过神来道:“快去吧。”

    我指着营门口的那几个女卫兵问苏竞:“要不要杀人灭。?她们可是全看见了。”

    苏竞一笑,随即恢复了常态,但仍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问我:“你这是从哪来啊?”

    “洪烈帝国,哎”一言难尽。”

    苏竟道:“边走边说。”

    我回头跟那几个女兵说:“把我马牵上,那可是我的宝贝。”

    苏竟见了马上那顶帐蓬也忍不住嫣然道:“你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呀?”

    我信誓旦旦道:“这是时间不允许了,要走路再长点我绝对有信心把它搞成一辆吃草的布加迪威龙。”

    军营里,军马奔腾卫兵来回巡逻,一副热闹的景象,我和苏竞默默走着,有时候相视一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半天我才问她:“怎么是你来接我了?”

    苏竞道:“我也是刚从女儿国赶到这里,听说有人冒充到神,就报着万一的希望去看看,哪知道真的是你。”她小声说,“我正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跟干娘说你和我一起回来却出了意外的事呢。”

    我说:“说也奇怪,我这次竟然穿到了洪烈帝国,还被一家姓史的当成了儿子,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的。”

    苏竞道:“可能是因为五行大阵出了什么差错,老吴要我报出生辰去目的地,你还没来得及说就跳进了阵里,我真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她真情流露,我刚想调戏几句,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几近兴*奋道:“师父,你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苦梅从一座大帐里飞奔而出,她身后,老妈身披一件大氅站在帐蓬门口,眼中神色复杂。

    我笑道:“小梅子,你打扰到师父泡妞了。”

    苦梅茫然道:“什么?”

    我拍拍她肩膀道:“没什么”辛苦你了。”苦梅居然真的说到做到,成了老妈的贴身保镖。

    老妈缓步走到我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小声责备道:“你怎么不听我话?”

    我眨眨眼睛道:“儿子大了,自然就不听老妈的话了。”

    苏竞小心翼翼道:“干娘,小龙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我相信他来了以后局势会有所扭转的。”

    我马上问:“对了,现在什么情况了?”

    老妈道:“和黑吉斯的人接了几仗,小有斩获,但是大局还没什么根本变化。

    我说:“那咱们以后再叙旧”先具体说说吧。”

    老妈一撩帐篷:“进来说吧。”

    我们进了大帐,老妈见我一身.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xs.com风尘,问我:“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摆手道:“不碍事。”这也就是现在的我,有强大的剑气做后盾,要是以前估计早就废了。

    “好。”老妈把我们带到一张地目前,指着目上面两各隆起的曲线道:“我军被困的山被当地人称作骖鸵山,由南峰和北峰组成,现在我军就被困在最高的南峰上——”说着她在下面的那条曲线的顶端指了指,“我原以为黑吉斯军在山脚对我军构成包围,但事实不是这样,他们占据了相对比较低的北峰。”

    我迷糊道:“那就不狗成包围了啊?”

    老妈道:“你听我说完,骆耻山顾名思义,除了有两个高峰以外,下面还有骖能的身体,这两个山峰地势也都大同小异,三面前是峭壁,要想下山只有双峰之间的一条小径,现在,敌我双方各占一峰,黑吉斯军想要攻上南峰很难,可他们占据了北峰顺便据住那条小径,我们的人想下来也势比登天!”

第四章 首飞

    我看着那幅图研究了半天才明白老妈说的,原来所谓骆驼山,就是一座高山上有两个开叉的山峰,飞凤军现在占据了南峰,而黑吉斯占据了北峰,想要下山,只有双峰之间一条小路可走,现在的情况是:黑吉斯的人马占住了北峰和下山的要道,飞凤军下不来,黑吉斯的人也攻不上去,然而老妈的部队要想上去接应被困的人马,也是痴心妄想。(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大体的局面是:5万飞凤军被10万黑吉斯军困住,而这旧万黑吉斯军又被老妈的15万军队堵在山上。

    我说:“既然黑吉斯军也下不来,那我们就跟他们耗下去!”

    老妈摇头道:“我们耗不起,山上的人只有一个月的口粮,现在已经过去了20多天,黑吉斯军则准备充分,再过10天,我们的人就要不攻自破了。”老妈担忧道,“而且我们的粮草也不富裕,从女儿国到这里,补给线过长,我们打不了持久战。”

    我说:“除了貌国,这不是十七国的地盘吗?”

    老妈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我们的大营后面就是十七国,现在他们态度不明,我们来时他们只肯勉强借道让我们走,咱们的粮草供给、军饷、都要从他们境内通过才能送达到前线,万一十七国反目,我们就成了孤军,那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我头疼道:“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老妈道:“事实比这个还要复杂,咱们的5万飞凤军当蝉是一定的了,可黄雀是谁现在还说不准,10万黑吉斯军是吃定了这只蝉,而且他们不怕身后的黄雀我怀疑黑吉斯已经有了抛弃这10万人马换我飞凤军的准备,这就相当于用马换一个车,怎么算这笔账都不会亏的。”

    我诧异道:“他们要用炮灰战术啊?真够缺德的。”

    老妈道:“为将者只想着如何能有效打击对方,这些小兵的性命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换了是我,把对方的王牌部队困住”未必不会用同样的手段。”

    我叹道:“这是没好人走的道儿了…——话说那现在怎么办啊?”

    老妈凝视着地图道:“为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里应外合猛攻。”

    “怎么个攻法?”

    “我需要一个人杀上山去跟山上的姐妹们通一个气,然后约定日子对黑吉斯上下夹击。”

    我说:“黑吉斯既然占住了要道,猛攻的话伤亡会不会太大了?”

    老妈道:“伤亡大总好过全军覆没,黑森林对面就是黑吉斯的本土,我们在这里是舍近求远,只能速战速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点头道:“好吧,那我能做什么?”

    老妈瞪我一眼道:“你给好好一边歇着去。”她说,“去报信这个人要穿过万军,而且这回不比在平地之上”骆驼山山势险恶,敌人占据要道,本来我唯一的人选就是苦梅师太,可又担心她年事已高不堪重负毗——”老妈看着苏竞道,“小竞这一来就全解决了!”

    苏竞微笑道:“干娘尽管吩咐就走了。”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妈,我也是剑神啊。”

    苏竞道:“你现在剑气虽然有了,可时灵时不灵的,此行凶险,干娘怎么放心让你去?你放心,假以时日,总有你立功的时候。”

    我看看老妈不善的眼神,赶紧双手乱摆道:“算了算了,当花瓶就当花瓶吧。”这次行动对别人来说是九死一生,可对苏竞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所以我也不刻意强求。

    老妈拉着苏竞的手道:“小竞,你上山的时候如果能不暴露行迹最好别暴露,如果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两厢合兵,定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但是旋即又自言自语道,“但是山道狭窄,除非飞鸟”不然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对苏竞道:“咱不是会飞吗?”

    苏竞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你忘了还是你跟我说的”咱们剑神不是可以飞的吗?”

    苏竞失笑道:“我自然知道,可是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苏竞道:“飞行对剑气的损耗巨大无比,若非情非得已,绝不能随便使用,飞行一次,距离短的话还好,距离一长就算是我也得修养两天才能彻底恢复。”

    我失望道:“这么锋啊?”

    苏竞若有所思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是个办法,我飞上骖耻山与姐妹们汇合,再和干娘里应外合,这点距离应该还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无非是突围的时候少杀几个敌人而已。”

    老妈笑道:“小竞一来,我肩上的重担就卸了一半。”

    我讷讷道:“所以我们剑神是战略性武器。”

    苏竟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干娘有要交代的书信吗?”

    老妈道:“用不着,你只要记住统军的将军叫张赶虎,你上山以后跟她讲明,今夜子时咱们两军一起行动助她突围就走了。”

    苏竞道:“好!”

    我们来到帐外”苏竞冲老妈和候在门外的苦梅微一躬身,两只掌心向下,冷丁腾空而起,向着飞凤军大营正对面5里以外的骖能山飞去,那骖鸵山高耸入云”两座耻峰更是隐没在云端之中,粗略估计起码得有两千米以上的海拔。

    苏竞腾空飞行并不避讳营中诸军,不少士卒亲眼目睹了剑神在蓝天的身姿,顿时欢呼起来,苏竟负手而立,如在云端闲庭信步一般,苦梅看罢多时,慨然道:“剑神剑圣,果然是天差地别。”

    我笑眯眯地说:“阿梅,你又何必跟自己的徒弟矫情呢,她再厉害也脱不了你的功劳,徒弟强了不能不认师父,师父不如徒弟,也不用灰心丧气啊,就拿现在来说,你还是比我厉害,难道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苦梅道:“不敢。”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认苏竞这个徒弟了?”

    我知道这对师徒关系很复杂,苏竞对苦梅内心是敬重的”可苦梅怕人说自己贪天之功,不肯让苏竞再叫她师父,搞得这对师徒见了面别别扭扭的。

    苦梅道:“既然师父发话,下次……”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打住她道:“女儿国师徒之间可以通婚吗?”

    苦梅脸一红道:“师父这话从何讲起?”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想到一个为难处…——如果女儿国跟大宋似的不许师徒搞暧昧,那我以后还怎么调戏苏竞啊?苦梅要认了她,她就是我徒孙!想到这我忙跟苦梅道:“你还是先别认她了……”

    就在这时,天上的苏况忽然不知为什么身子踉跄了一下,紧接着急转直下,像只被击中的大雁似的跌落下来”好在她掩饰得好,最后关头身子一拧飘然落地,我吃了一惊,紧跑几步扶住她:“你怎么了?”

    苏竞脸色苍白,不住咳嗽,我见她张开袖口把一口血咳了进去,不禁失色道:“苏竞,你没事吧?”

    苏竟伸手挡开我的搀扶道:“别让别人看见!”

    “都这时候你还顾什么面子啊?”

    苏竟小声道:“决战在即,我怕军心不稳!”

    我这才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是怕士兵们看见她这个样子起疑”这个时候他们最需要主心骨,一但主将受伤,那对军队的士气是致命打击。我挥手冲那些围观的士卒们道:“没事,她中午吃多了……”

    苏竟哭笑不得道:“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剑气还没恢复?”我记得苏竞穿越过去以后她的剑气只有三成,不知道这会怎么样。

    苏竟捂着胸口道:“与剑气无关,是和坏道人交手时落下的伤还没好全。”

    我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苏竟苦笑道:“这下弄巧成拙,干婉亥夫望了。”

    这时老妈和苦梅也赶了过来,关切地询问苏竞,苏竞咬牙对老妈道:“干娘放心,我一定将信传到。”

    我跺脚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呀?”

    苏竞勉强一笑道:“虽然不能飞了,但对付几个小脚色我还应付得来。”

    老妈郑重道:“不行!我宁愿5万人马不要”你不能有半点差池。”可显然话是这么说,老妈心里比谁都着急,又道,“你先歇着,咱们再想办法。”

    苦梅决然道:“我去!”

    苏竟拉住她的衣柚道:“师……苦梅大师,大将军的安全重于一切,你不能走!”

    苦梅道:“可你这么去不是送死吗?”

    苏竞喘了口气道:“不妨,我心里有底。”

    苦梅眼睛一斜道:“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你重伤在身也比为师要强?”这个时候她倒拿出师尊的架势来压人了。

    苏竟无奈道:“您别忘了您已经把我革出门墙了。”

    我郁闷得揪着头发道:“你们这会就别唧唧歪歪了行吗,难道我不是刻神?”

    苏竞转头道:“小龙,你不会武功,剑气又不灵,短期之内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我冷丁问她:“你这个是怎么飞的?”

    苏竟道:“你要干吗?”

    我低头道:“不干吗问问也不行?你不会是想藏私吧?我可刚在你师父面前说了你的好话。”

    苏竞随口道:“御空而行主要是靠周身剑气集于脚下,隔绝土地和空气融为一体,这时候……”

    “这时候就飞起来了!”.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xs.com我身在半空飘飘摇摇地说。

    苏竞看着我瞪大了眼睛,不不可置信道:“你……”

    刚才那么一急,我身体里的刻气不知怎么刚好集中在丹田,听着苏竞的讲解,我暗暗双掌朝地,发出一股剑气托住我的脚底,居然就这么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我感觉脚下像有一个隐形的垫子托住了我,原来御空飞行就是拿剑气当燃料,把人送上天,只要剑气足够强,这一点却并不难做到。

    我在空中蹬了几下腿,随手又排出一股剑气,身体便跃升越快了,苏竞急忙冲我招手道:“你干什么去?”

    我笑呵呵道:“想不到吧,我在飞行这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我低头问老妈,“是今夜子时对吧?”

    老妈这才看出我竟然是要替苏竞去送信,吓得脸色骤变,一个劲道:“你给我下来!”

    我哈哈笑道:“下不来啦,当年你生我的时候,想不到我会飞吧?”

    老妈都快哭了:“羊羊你下来,妈有话要跟你说。”

    我撇嘴道:“您这招也太老套了。”当年我爬锅炉,我爸就是这么把我骗下来的,只不过他当初说的是要领我去买玩具,结果等我下来就是一顿臭教……,…

    这时我已经升到了大概三楼那么高,说实话我自己心里也害怕,不禁手舞足蹈的,好几次都差点一个趔趄摔下来,下面的几个人更是看得心惊胆战”苏竞伤后无力再飞,剩下的人是有心无力,只能胡乱劝我下去,我又往上飞了有三四米,不禁低头问苏竞:“喂,怎么只会往高蹿啊,想往前走怎么弄?”

    苏竟抿嘴道;“我……我不告诉你!”

    我嘿嘿一笑:“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飞行不就主要克服个地心引力吗?既然我已经做到了最难的一步,剩下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初中物理老师早就告诉我们了,想往前就要使一个向后的力,这会我全身剑气鼓荡,充盈无比,我的手微微向后一撩,身子猛的朝前冲出去一大截,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我慌得身子在天上一栽歪差点掉下去,把老妈她们吓得乱跳,在这个时候我全身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一股剑气不由自主地从脚底蹿出,终于又保持了稳定,再看下面的人,都成了小小的缩影,我兴*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毗当然,也有被风吹的因素,再朝后一挥手,又往前出溜了一大截,结果得意忘形之下忘了保持平衡,在天上表演了一个拿大顶,好在我很快想起了要领,脑袋冲下翻了几个跟头之后总算又正过来了……

    下面的人自然都欣赏到了这一幕,可是给我的却没有欢呼和喝彩,人家苏竟飞,飞得飘逸潇洒,连掉下来的时候都那么端庄,我飞得连难看都算不上,就像在酒缸沿上的老鼠,一会这抓抓,一会那挠挠,看得人们面面相觑,简直以为我是被谁一脚踹上去的。

    不过我却毫不介意”姿势再难看也是我的第一次飞行啊,我在掌握了大体技巧之后,歪歪斜斜地在大营上空盘旋了两圈,志得意满地冲下喊:“大家等我好消息吧!”话音未落又一个趔趄……

    苏竟在下面跟着我跑,一边着急道:“小龙称先下来,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我冲她挥了挥手:“别费事了,我很快就回来!”

    她拼命挥舞着胳膊道:“是真的,你……”下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五章 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我好想在前面就说过,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飞翔,我觉得飞翔才是自由的终极诠释!想想看,我们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受天地的灵气,抛却一切世间的烦恼,无忧无虑,清风迷了你的眼,却擦亮了你的心,我们不知道前方是何处,我们在飞,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鸟儿的鸣唱,有云朵的抚摸,自由自在,这一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你,身心完全放松,在天空里,我像一个哲人般思考了很多问题,高度赋予我智慧,不过后来,我还是被一个问题困扰了——飞这么高,老子怎么下去呀?

    这么说吧,我在天上骚情得不行,本来没想到这么沉重的问题,可是10里地的距离在此刻实在要比平时近得多,我眼瞅着骆驼山就在脚下了,这时才想起来我是学会飞了,可还没学会怎么降落,现在想来,苏竞那时候喊我大概就是要和我说这个问题。

    开始,我试着收回剑气,整个人直接往下掉,那场面太他娘的吓人了,我又赶紧飞上来,这个时候我总算是冷静了,原来飞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风是迷了我的眼睛,可我的心更糊涂,我的身边倒是有鸟在叫,还有拉屎的,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最主要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地飞,我得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南峰上,我试了两回,始终不得要领只得又蹿上去,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很多那种跳伞员没背伞包的笑话,笑话讲究戛然而止,悲催的伞兵们背着书包跳下去以后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可我最明白,后面的事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不管头先着地还是腿先着地反正都是一滩……

    我还想起一个很美的传说,话说有一种鸟,它生来没有脚,它生活在风中,它落地的时候就是它死的那一天,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一点也不美,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写的,我很快就会变成这种鸟,可老子明明有脚啊!

    就这样,我绕着骆驼山一圈又一圈,就像找不着跑道的飞机,我心一横,剑气一收照着骆驼山南面那座山峰就撞了下去,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人面前,但愿她们收我的时候仔细一点……

    在离地面还有将近100米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提,又高高地飞了起来,这个举动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有人在你眼前挥手你会闭眼睛、水到了嗓子眼会有吞咽反射一样,通过这一次不要命的尝试,我终于摸到了一点窍门:这样一上一下虽然不能帮助我安全落地,但每一次往返运动都可以有效第降低一点高度,刚才我还在3000米的高空,这样一搞我差不多降了有50多米,我心里暗暗地算着,每次降50米,3000米的高空差不多要做60次左右这样的升降运动。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刚才那样傻愣愣地冲下来根本到不了南峰,飞行中速度奇快,要想有目的地降落必须算好提前量,至少不能在南峰上空作为减速带。

    我盯着山上的一块巨石作为假想目的地,降低,爬高,再降低,来来回回试了十几次,心里大约有个底了,这才重新回到空中。

    我这么一搞,下面自然有人发现了我,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看出底下的人开始一拨拨聚集起来,应该是正在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时我也悲哀地发现,要想在南峰降落,必须从北峰就开始减速,那里正是黑吉斯军的大本营!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过多的试验,剑气说不定哪时候就会失灵,几十次俯冲以后,我已经能看见北峰上黑压压的军队聚集在了一起,说不得,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北峰掠过,地面上的人和物越来越近,我已经看清了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吉斯的人马,他们的帐篷铺满了整个北峰,随着我的接近,终于有人大喊起来:“是敌袭!”

    然后整个黑吉斯军的营盘顿时沸腾了!无数士兵大声鼓噪,我甚至能看清他们中很多人的表情,他们脸上带着惊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随着第一个人喊,也跟着喊起来:“敌袭!敌袭!”10万人的大营,几乎是摩肩擦踵,源头一起,兵丁们海水涨潮一样涌出帐篷,一时间鸡飞狗跳。

    但是黑吉斯军不愧是训练有素,骚乱的人群很快就被骑马来回奔驰的长官喝止住,一员武将见我堪堪从他头顶飞过,立即弯弓搭箭,我就听弓弦声响,一支狼牙箭不由分说奔着我的面孔射来,或许是距离太远,它离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就掉落了下去。

    那将官见射我不中,立即大声道:“列阵,列阵!”黑吉斯军听到口令,几乎是源于平时训练的本能,瞬间就列成了几个万人方阵,紧接着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漫天飞蝗一样的弓箭朝我扑过来,我吓得急往上蹿,就听脚底下噼里啪啦一阵密响,那些射来的弓箭居然像射在防弹玻璃上一样纷纷弹开,我一愣之后马上明白:现在我周身都布满剑气,这些弓箭自然伤不着我,反而他们自己人被误伤了不少。

    可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丹田一抽,这是剑气要过劲的前兆,我的心却沉得比剑气还快,我要掉在这个地方那千刀万剐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剑气一浊,我便落了下来,结果是既没有落在地上也没停在空中,而是半死不死地就悬浮在众兵将头顶上,我双腿使劲倒腾,就踩着他们头皮往前奔跑,众人大哗,立刻拔出兵器向我砍的砍捅的捅,一使劲就听叫骂声沸反盈天,我像被一根无形的钢丝吊住一样,一边躲闪着脚下的袭击,一边偷空把下面的人脑袋上踢出包来,说好听点,我这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现实点,就是想在临死前再最后占几下便宜。

    我铁青着脸,愤愤道:“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也不知是心有感应还是剑气也通人性,在这危急关头,我身体一轻,居然又高高跃起,向着对面的北峰扶摇直上,我就听身后一片惊叹,黑吉斯帝国的官兵们忘记了咒骂,这一次,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人肋插双翅一般腾空而起,终于被深深地震撼了。

    队列中一个军官大概以为我来是为了故意戏弄他们,又大声叫骂起来。

    对于这点,其实我很想解释一下,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踩着他们的脑袋跑路,人脑袋虽然圆溜溜的,但跟温泉里的按摩石完全不一样,你踩他的时候他还会动,感觉怪怪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作弄对手的人,我这个人很低调的。

    我在半空中一转身,见他张着大嘴骂得正欢,我的直系家属和近亲无一旁落,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右脚使劲冲他一蹬,脚上的鞋直飞出去,恰好落在堵在他嘴上,这双鞋还是有来历的,早在我还没穿越到洪烈帝国之前,我为了给自己留点纪念,特意去买了一双旅游鞋,这些天我穿着它走驿站过戈壁,从没有一刻离脚,那么可想而知,一只捂了一个礼拜的旅游鞋,乍的堵在一个人嘴上——那将官“啊”的一声跌下马去,就此人事不知了……

    我也一气跃到了北峰的正上方,这里依山而建的同样是一片连营,飞凤军的金边凤字旗迎风飘展,对面山上的骚乱她们自然是察觉了,但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在悬崖边上也集结了不少人观望,猛的见有东西从天直落下来,有人大喊:“放箭!”

    我这个气呀,敌人射也就算了,这帮小娘们也射我,我在半空中挥着手大叫:“别射别射,自己人!”

    这时她们中很多人才发现这所谓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意外之余也便停了手,我身子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冲人群中撞下去,位于我下方那些人不禁错愕,此情此景下竟不知道该接还是该闪了,我大声道:“让开,让开!”那几个人听我喊这才慌忙闪在一边,我哇哇大叫着从天上跌落下来,上身的巨大的惯性把我掼倒在地,我四脚朝下地往前跑了将近20米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晕头转向道:“万幸脸没先着地。”

    山上的飞凤军各拔兵刃在手把我团团围住,一个女将领缓了半天神才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乍着双手道:“我是你们的剑神。”刚才连滚带爬,我两只手都破了皮,右脚也被扎得生疼。

    那女将立即道:“胡说,谁不知道大陆只有我们苏大人一个剑神?”

    我有气无力道:“没工夫跟你们解释了,我要见你们的张赶虎将军。”

    那女将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议论了一会,又大声质问我:“你要是黑吉斯的探子怎么办?”

    我苦笑道:“你见过我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探子吗?”

    那女将愣了一下,吩咐手下道:“你去通报张将军,我们在这看着他!”那人飞奔而去。

    那女将手握刀柄,警戒地问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无奈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是飞上来的。”

    那女将看看天空,又看看对面的北峰,半信半疑道:“黑吉斯那边的乱子是因为你才起的?”

    我点头道:“就算是吧。”

    那女将道:“你真的会飞?”

    “嗯。”

    “那你再给我们飞一个。”

    我摆手道:“现在不行了,等下一拨。”

    那女将愕然,这飞还论拨的,她大概是头一次听说。

    这时就听人群之外有一个粗粝的声音道:“让开让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冒充剑神?”

    众兵丁听这声音集体往两旁一闪,人群就露出一员魁梧的女将来,这女将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头顶麒麟盔,身穿锦鳞甲,腰上挂着一把案板似的开山刀,往脸上看,却是长眉大眼,鼻梁挺拔,看相貌本来不丑,只是声音粗得让人难受,她拨开众人来到我跟前,粗声粗气道:“就是你小子冒充剑神?”

    我无辜道:“我真是你们的剑神!”

    这料想就是张赶虎的女将道:“你失心疯了吧,你来骗我们之前就没打听打听整个大陆上一共才几个剑神?”

    我唉声叹气道:“以前是只有一个,不过你们没听说你们的苏剑神去找转世剑神的事吗?”

    张赶虎挠头道:“有这事情?”

    她手下一个副将小声道:“好像是有,不过咱们动身来这之前苏剑神还没动身,现在不过过了个把月,竟有这么快吗?”

    原来她们戍守边关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最近一直被困在山上,对外面的消息毫不知情,所以我上次在女儿国风光亮相的事她们也没听说。

    张赶虎始终不信,斜眼打量着我道:“苏剑神呢?”

    我说:“她会在山下接应你们。”

    张赶虎道:“那你来有什么事吗?”

    “大将军要我通知你们,今夜子时你率军突围,她会在外面和你们里应外合。”

    张赶虎伸手道:“有书信吗?”

    “没有。”

    张赶虎瞪眼道:“那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是怎么上来的?”立刻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对我指指点点,张赶虎睁大了眼睛道:“你确定他是飞上来的?”

    那人看看我,不大自信道:“依我看更像是掉下来的。”

    “反正是从天上来的?”张赶虎总算一语中的,那人这次立刻点头。

    张赶虎又问我:“大将军怎么知道我们被围的?”

    我说:“你派出去送信那人已经把军报递到了大将军手里。”

    张赶虎道:“大将军看完了以后怎么说?”

    我说:“大将军骂了你一顿。”

    张赶虎眼神一闪道:“为什么?”

    “明明5万飞凤军被困在骆驼山上,你说她们全军覆没,我们还是问了送信那个人才知道你们并没有死,大将军白担心一场,说你带兵是机灵的,可就是不学无术。”

    张赶虎脸上一红,疑虑顿消,她哈哈一笑,随即大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已经带人来救我们了!”

    山上顿时一片欢腾,原来她们信息闭塞,老妈带着人前来援助的事情她们一概懵然无知,此时才倍感鼓舞。

    张赶虎问我:“大将军这次带来多少人马?”

    我说:“15万飞凤军全部带来了,现在就在山下10里以外,只等今夜子时时分上下夹攻。”

    张赶虎感动道:“大将军为了我们不惜动用了全部老本,老张这张脸可没地方搁了。”

    我:“……”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自称老张……

    张赶虎看看我,蒲扇般的大手在头顶上一拍,笑道:“爷爷的,搞了半天是一场误会,这可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她瞪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卫兵,“还不快扶剑神起来?”

    那两个卫兵急忙过来把我搀起来,我晕了这么半天也好多了,站起来一瘸一拐道:“我自己能走。”

    众人见我鞋丢了一只,纷纷慷慨解鞋,但是飞凤军都是些芊芊玉足的女兵,哪有合适我穿的?张赶虎见状把自己脚上的那对牛皮战靴脱下来扔给我道:“来,穿我的。”

    结果我穿上一看,还大一号……

    张赶虎赤脚爬上一块巨石,朗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和我们约定今夜子时突围,现在传我将令,全体埋锅造饭,除却站岗的哨兵,吃饱了全给我睡觉去,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下面轰然道:“遵命!”

    张赶虎跳下石头,换上一双鞋,她见我满手是血,捏着我膀子道:“你不是剑神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我不好意思道:“刚来你们这,我的剑气还不太听使唤……”

    张赶虎哈哈一笑:“那今天晚上你可自求多福,就算我们死光你也不能出事,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啊。对了,你饿了吧?”她随口吩咐手下,“给剑神开个小灶。”

    下面的时间全山人马集体开饭,让我纳闷的是居然不见她们生火,不一会有个士兵给我端来一个瓦盆连带两张硬面饼,讷讷道:“剑神大人请用吧,山上条件简陋,您将就着吃。”

    我一看,只见那瓦盆里清汤寡水地飘着几根野菜,别说肉,连油也没有一滴,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小灶”,不过我看了一圈马上就信了:除了我,其余女兵全都是人手一个硬面饼就着凉水啃。

    我诧异道:“你们就吃这个?”

    张赶虎咬了一口面饼道:“没办法,在山上待了20多天,菜和肉早就吃光了,有限的一点野菜也就剩你这最后几根了。”果然,她手里也就一张饼,这几根野菜已经是VIP待遇了。

    我看看四周,见那些女兵们个个面有菜色,走路发飘,显然所谓一个月口粮是指只能维持最低生存标准而言的,这20多天,只怕硬面饼也不敢敞开了吃。

    这样的身体素质,还能打得了仗吗?

    张赶虎嚼着饼,若有所思地看着山下,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北峰上的黑吉斯军开始点起火把灯笼,10万人的大营普遍了多半个山峰,远远看去,像一支巨大的竖起来的烟头在夜色里灼灼发亮。

    我问张赶虎:“张将军,你有什么计划?”我知道这位张将军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能得老妈一句夸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张赶虎出神片刻,这才道:“哦,我在想怎么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她指着我们下面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道,“你看,下山的路只此一条,对方守住口子,咱们要想冲过去可不容易呐。”

    我定睛一看,见那条小道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北峰,狭窄的地方勉强能通过两个人,最宽处也最多只能供四五个人容身,这样一条小路,5万人马就算走也要走几个时辰,别说还要面对两倍于己敌人的阻击。

    张赶虎郁郁不乐道:“当初我就应该跟他们拼了,也省的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双拳对砸,愤慨道,“我老张打了半辈子仗,从没这么窝囊过!”

    我幽幽道:“我还做了一件对不起大家的事——本来大将军是想让送信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和你见面的,我却过早地暴露了行迹,现在黑吉斯肯定已经有所防备了。”

    张赶虎拍了拍我肩膀道:“别这么说,我看差别也不大,咱们就听天由命吧!”她站起身说,“我去和手下们合计合计,你也休息一会吧——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龙。”

    “龙剑神,一会你能保护得自己吗?”

    我说:“你们不用管我。”

    张赶虎立刻招手唤来十几个士兵,大声对她们道:“下山的时候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龙剑神的安全,从此刻起,你们不许离开他半步。”

    我愕然道:“我能保护得了自己!”

    张赶虎黯然道:“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姐妹,本来我有1000近卫,突围的时候就剩这些了。”

    那些卫兵们眼中泪光莹然,一起应道:“遵命!”

    张赶虎走出两步随即又回来道:“一会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我无语……

    张赶虎走后,一个女兵跟我解释道:“我们上山的时候大部分马都没能带上来,只有少数一些负责运送物资的骡子爬上来了,将军当宝贝一样供着,最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吃,让龙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那是将军一片殷殷心意。”

    我叹气道:“跟你们将军说,我和骡子都谢谢她。”

    显然,因为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我这个剑神远不如苏竞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但还是高于一般士兵,与骡子是划等号的。

    我坐在地上闷闷不乐,不光为自己憋屈,同样也为飞凤军未卜的命运担心,骆驼山地形险要,是很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家只需在每个路口上放几百弓箭手就能封住我们的去路,老妈要仰攻,山上的这些飞凤军已经孱弱不堪,我不知道她们中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这一仗打下来要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损失一定少不了。

    我呆呆地坐着,面前一只毛毛虫正在探头探脑地试图从块光溜溜的石头上爬下来,那石头并不大,可是毛毛虫不知深浅,每次探头都又缩了回去,急得在石头上团团转,我苦笑一声,它现在的境况不就和我们是一样的吗?我刚想伸手帮它一把,身边有人跑过震动了地面,石头旁边一个小土堆轰然倒塌,恰好堆积在石头边上,那毛毛虫又爬了一圈来到那些泥土边缘,顿时大喜过望,蠕动着爬下了石头。

    我忽然若有所思,不禁喃喃道:“既然不能从北峰过,我们为什么不选别的路走?”本来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被我旁边的卫兵听到了,她失笑道:“剑神大人未免都把我们当了傻子,要是有别的路走,我们何苦等到今天?”

    我脸一红,随即又道:“如果我们开一条路呢?”

    那卫兵茫然道:“开一条路?从哪?”

    我手向四面平挥:“随便从哪都行。”

    那女兵当我是发癔症,干脆不说话了。

    我猛的站起,对她喊道:“快把你们张将军叫来!”

    那女兵茫然道:“干什么?”

    “快去!”

    她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只得迟迟疑疑地去了。

    没多大工夫张赶虎快步走来:“龙剑神有什么事吗?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该走了。”

    我激动道:“我带你们走!”

    “啊?什么意思?”

    我语无伦次道:“如果咱们从南面下山,是不是就不用和北峰的黑吉斯军碰面了?”

    张赶虎笑道:“你这是想让我们集体殉国——南面是悬崖啊!”

    我抓住她的手道:“如果我能把它削出一个角度来,我们是不是就能像走平路一样下去了?”

    张赶虎彻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的手掌用力往下一劈:“我把骆驼山从南面给你们劈成一个斜坡,然后咱们一起下去。”

    张赶虎摸着脑袋琢磨了半天,忽然对那个卫兵说:“他的这个想法你知道吗?”

    “知道……”

    张赶虎立刻暴跳如雷:“那你把我喊来干什么?”

    那卫兵讷讷道:“我以为龙剑神是想和我开个玩笑……”

    张赶虎拍着头顶连声道:“坏了坏了,苏大人好不容易找来这么一个帮手,直接摔傻了。”

    我死死拽住她不让她走,飞快道:“你听我说,劈山这活我以前经常干,虽然这么高的没把握,但总能试试,比你损兵折将要好吧?”

    张赶虎随手捡了块石头朝南面一丢,黑暗中过了足有十几秒才听到“咔”的一声,她手指着悬崖道:“听到没,咱们离山脚起码有两千米,你现在跟我说要劈山?你觉得我要信你大将军还让我带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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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劈山已成定局,事先做个剧透,龙羊羊以后还会各种劈山……

第六章 掏厕所

    我和张赶虎的这番话给了我两个启示~

    首先其实我早该想到劈山这一招了,按说我当剑神时间也不短了,可远远不知道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每天浑浑噩噩,同样也不明白剑气的用处,这段日子以来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欺负段天涯,这跟人的思维方式有关系,我虽然拿着这么强的剑气,不知道灵活妙用,人家有的人就会拿吹风机吹洗成一团的钞票,拿卸妆液清理透明胶带纸,我脑子死,要不是受了虫子的启发还真想不出劈山来。(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其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张赶虎解释了,这关系到一个人接受事物能力的上限,她不信我不怪她,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要信我老妈才

    不会让她带兵呢,比如你身边的朋友跟你说他就是沉香,你可以当他是开玩笑,可他真要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背着斧子非要现场给你表演力劈华山这就一点也不可笑了,要是关系不错,我们还得领着他去医院检查脑袋,因为这已经违背了人们熟知的常识。

    张赶虎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她非常恼火手下不知轻重在这百忙的时刻耽误她的时间。

    见她执意要走,我一下蹦到她面前道:“你就试试怎么了?你别忘了我可是劈山出身的。”

    张赶虎纳闷道:“怎么说?”

    “你不会连剑神传说也不知道吧?那个黑什么什么山不就是我劈开的吗?”

    张赶虎笑道:“你也说了那是传说剑神我是很景仰的,可传说中的事哪有那么靠谱的?”

    敢情张赶虎还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挡在她身前道:“就算我是吹牛,你就满足我一次吹牛的瘾——一个小时!你给我一个小时时间休息休息也就是半个时辰,如果不成,你再突围我绝不拦你。”

    张赶虎难得耐心道“现在已经又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就过了大将军和我们约好的时间,那时候我还不动手就是违抗军命,况且毗——”张赶虎不悦道,“你要我把众姐妹们的性命置于不顾听你吹牛吗?”

    “你不听我的才是把姐妹们的性命置于不顾呢,如果我失败了你无非是迟下山几分,于大局根本无妨是违抚军命重要呢还是你的姐妹们的命重要?”

    张赶虎只是一个劲地摆手,我循循善诱道:“张将军,带兵是你是一把手,可你会看病吗?你会做豆腐吗?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给一点尊重,你没当过剑神吧?”

    张赶虎道:“我现在是剑士,离剑神还天差地别呢。”

    我说:“你看,你不是剑神就没有发言权,可我是剑神!”

    张赶虎道:“可我也没见苏剑神能把山劈了呀!”

    “这个嘛……,…我只能说剑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张赶虎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像你这种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算几等?”

    “呃,总之我跟你说最后一次你要是执意硬突围,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

    张赶虎下意识道:“你以前劈过山吗?”

    我猛然道:“别说,还真劈过!”她这么一说我想起宾馆对面的鹞子山来了,我和段天涯练剑的时候鹞子山就曾被我劈平了山顶,只不过鹞子山海拔只有旧口来米,而且比骖耻山要小上十几倍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张赶虎挠着头道:“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呢?”

    我趁热打铁道:“你要怕大将军事后责罚你,我去给你说。”

    张赶虎挥手道:“别说责罚,要是能让姐妹们平安脱险,把我脑袋砍下来都行!”

    我眼睛放亮道:“怎么样?你答应了?”

    张赶虎跺脚道:“爷爷的,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为难道:“短了点。”

    张赶虎道:“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半个时辰之后大将军的人马就会发起进攻,我们要是不下去接应她就成了孤军奋战。”

    我想想也是,决然道:“好!”

    张赶虎道:“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我说:“你尽量让你的人往北边聚集我要把南峰劈成一个斜坡,需要很大的空地。”

    张赶虎往深不可测的山下看了一眼,苦笑道:“爷爷的,我现在就后悔信你了。”但她毕竟传下了命令,全军向北面的封顶靠拢,众军以为不时就要向黑吉斯发起进攻,在这生死关头,不禁有几分忐忑,也有几分跃续欲试。

    军兵们收起帐蓬,原来的地方就空出很大一片地方来,本来我是打算先休息一下的,这几天我几乎不眠不休地往边境赶,刚才又经过了长时间的飞行,可是时间不等人,好在我似乎也没感觉到多累,便站起来拍打着双腿,为热身做准备。

    张赶虎问我:“现在呢,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我简洁道:“等着。”

    张赶虎道:“那你呢?”

    我顾不上理她,在原地小跑起来,不时把两条胳膊在胸前摆来摆去,张赶虎愕然道:“你现在才开始锻炼身体是不是晚了点?”

    我不说话,照旧抽风。

    可是剑气这东西不是说来就来的,以前不管我预备多长时间都无关紧要,可今天非比寻常,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刚才损耗过多,旧钟后我的身体里丝毫不见剑气经讨丹田的迹象,我一急,就绕着那空地一圈又一圈地跑起来……

    张赶虎蹲在边上看着我,她身边的副将小声道:“将军,这真的行吗……”

    张赶虎郁闷地摸着脸道:“他抽风我也抽风,也不知是缺了哪根弦,我居然信他了……”

    又过了小半天我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张赶虎越看越郁闷,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叼个草棍喃喃道:“爷爷的,让大将军知道了这荒唐事她真得砍我脑袋了……”她的副将提醒她:“按时间算,大将军现在已经快到山下了……”

    张赶虎道:“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吗……”

    副将道:“已经到了……”

    张赶虎霍然站起,冲我招手道:“龙剑神,您还是收了神通吧……”

    可这时候基本上已经是一不做二不休,我边跑边喘气道:“再等一会……”

    “一会你们几个负责把他弄起……”,张赶虎随口吩咐了卫兵们一句,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一边大声道:“传令,先头部队向北峰进发,全军跟进……”

    副将道:“是!”,张赶虎把我扔在一边指挥突围去了,偌大的空地上就剩我和几个卫兵,她们几个见我还在锲而不舍地兜圈子,其中一个好心道:“剑神大人,咱们也走吧,迟一会就追不上骡子了。

    ……”她们还惦记着让我走中间呢……,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挥手道:“你们先走……”

    那女兵笑道:“那可不行,违背军令是要被砍头的……”她冲几个伙伴递个眼色,颇有顽皮意味,那几个侍卫也全都点头微笑,不怀好意地分散开,朝我慢慢包抄过来,她们也知道我不会什么武功,看样子是想强行把我制住带下山去,而且有这个大好地跟剑神“动……”的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当前那女兵跳到我面前伸手向我一抓”我急忙侧身躲开,旁边立刻补上两人来,我一急,慌忙向左飞闪,就在这一扭一蹿之下,我小腹里忽然蹿上一股灼热感,我大喜,可就在这时几个女兵已经把我团团围住,眼看就要被擒”我双手朝地一翻”身子慢慢升上了半空。几个女兵瞬间石起……

    第二次飞我总算多少有点经验,手脚协调着稳稳停在高处,举目一看,飞凤军在张赶虎的带领下已经到了北峰口,对面黑吉斯大军的营盘灯火通明,一条各火把组成的火龙缓缓移动,显然是在排兵布阵,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我明白这会就算飞到张赶虎面前也阻止不了她的行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试着在南边开出一条后路,我此刻漂浮在骖驼山南峰的正上空,南峰以北是张赶虎的飞凤军,以南则是撤军之后的大片空地,照着我的计划,我要把南面的悬崖劈出一个角度供大军下山,难度是不用说的,骖驰山海拔2000米,最高的南峰还要高出几百米,需要多强的剑气我不知道,反正导弹要是一块钱一个估计也得扔几千块钱的……

    而且角度也是一个难题,我粗略地想了一下,能供人行走的角度最好应该在与地面呈160度角左右,可这就牵扯一个斜边过长的问题,目前南峰和地面几乎是90度角垂直,可以看做是一个竖起来的长方形,要想一下到底劈出160度角是不可能的,就像一根筷子在要求保留顶端的情况下做不到一样,为今之计,只有一段一段分出阶次地劈,就算剑气足够强,这也是一个脑力活儿啊!

    我往山顶瞄了瞄,心里估算着怎么下手毗剑气劈出去以后,我不但对强度没把握,准头更是说不上,我睁一目渺一目,竖起手掌比划了好几下,心一横,猛的一掌劈出,一股弧形剑气带着微亮的光芒弥荡过去,对面的山顶跨啦一声巨响,南峰以南半个山体被我一掌劈断!洪荒怪兽一般沉沉地落向地面!

    对这一掌我还是基本满意的,尤其是准度原先那几个女兵立足的地方被我堪堪劈落,急劲的剑气几乎是擦着最边上那个女兵的鼻子过去的,她被吓得花容失色,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暗暗点点头”这才背着手飞到飞凤军大旗上空,张赶虎正指挥着先头部队举着盾牌在小道前开路,从我这个角度看,可以清晰地看见她们距最近的敌人还有不到100米的距离!在这狭小的山道上,双责的队伍都是长长的一各线,只不过黑吉斯军在相对宽阔的地方聚成了点,在两座山峰之间,黑吉斯的人马更是人头攒动,飞凤军的行进箭头像一条细水”而这里就是一盆炽热的火焰!也不知多少细水才能浇得灭这盆人……

    这时天色浓黑”我身在半空竟然没人发现,我低着头喊:“喂……”

    下面的人这才抬头,依稀看见有个人影,不禁个个惊愕,我面无表情道:“,跟我走吧……”

    张赶虎惊异片刻之后哈哈笑道:“原来你真的会飞啊……”

    这时那几个女侍卫不顾一切地冲到张赶虎身前,也不知是该用失魂落魄还是亢奋来形容她们此时的表情,几个人扑到张赶虎身上张牙舞爪地一气乱喊:“将军,不得了了,山……山掉了……”

    张赶虎失笑道:“什么鬼话,啥叫山掉了……”

    那几个女兵一起指着我,语无伦次道:“南面的悬崖被??神劈开了!”,张赶虎还没说什么,整个大地忽然莫名其妙地剧颤起来,原来被我劈掉的那块山石经过一番滚动,此时才落地,强震使地面颤抖不止,不停有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那是山上其它石头被震下去发出的。

    张赶虎瞬间失色,抓住一个女兵的脖领子道:“他真的把山给劈开了……”

    那女兵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涕泪横流道:“真的呀……”

    “干他爹……”张赶虎放开她,骂了一句女儿国式的脏话。

    我再次在天上酷酷地一挥手:“跟我走……”

    5万飞凤军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脚下的大地颤抖不已,她们在等着张赶虎下令就对北峰发动冲锋,张赶虎夹手一挥,爆叫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跟着天上那家伙……”

    当她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欢呼雷动,张赶虎哇啦哇啦地叫道:“小声点小声点,意思是让张赶虎手下副将小声道:“将军咱们要能从南峰下去的话他们似乎也能………”

    张赶虎一愣,随即道:“管那么多,我们先下去再说。

    ……”她从天上一抱拳“龙剑神,老张服了你啦……”

    “你说计么……”我大声问。

    张赶虎声嘶力竭道:“我说我服了你了……”

    “哦知道了……”我扯着嗓子喊。倒不是我爱听好的,实在是天上风大听不清,我又不敢随便落下来,话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一会怎么下去呢……

    5万大军来到南面山顶,以前的悬崖啃壁早已被我削成了一个斜坡,众兵一见之下再次发出一阵欢呼。

    我在天上喊:“你们等等再下,我还没完工……”

    按照刚才的设想,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现在只有最顶端被我削平了,可还没有一通到底,我手起掌落,在原有的坡度上一层一层地切削着山体,就像炸鱼前在鱼身上划出道子来一样,起初我还担心剑气误伤到山顶上的人,随着越削越下,我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掌缘每一砍出,山上就出现一道大大的平层,伴以耀眼的火星,不断有巨石落下,骖鸵山脚被漫天的石粉荡得方圆2。里以内伸手不见五指……

    忙活中,我浑没注意我的剑气似乎已经比以前强了不是一点半点,我也没顾得上考虑这个问题,我玩得有点太投入了此时的骖驼山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块巨大柔软的蛋糕,任我揉捏,从小就喜欢玩橡皮泥的我怎么可能不心花怒放?只是后来我有点不敢下手了,好端端的鸵峰被我削成了梳子形状,山腰也渐渐细了下去,所以我削到最后很是小心,唯恐飞凤军那面军旗就像我们小时候玩挖土游戏插的那根小棍那样忽然倒掉……

    这事儿说起来复杂其实干起来也快,无非就是十来分钟后,我已经削出一个鳞次栉比的层次,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跟张赶虎说:“你们试试吧,哪不行我再给你们削。”,奇怪的是我说完这句话半分钟之后下面一个回应我的人也没有,5万飞凤军静静地伫立在夜风里,张赶虎在带头发呆,我大声道:“,喂,你们想什么呢……”

    张赶虎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一反咋咋呼呼的常态,幽幽道:“你还是人吗?”,她手下众兵也一起抬头,看我的眼神里不知是喜是惧,这些王牌军,被我深深地震撼了……

    随后5万大军开始缓缓下山,刚被切削过的石头还有些烫脚,众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地走着,我见最头前那个大眼睛女兵在朝下面跳跃的时候险些滑下山去,手疾眼快地一指,她脚下立刻出现一个台阶稳住了她,那女兵惊讶地抬头,随即嫣然道:“谢谢剑神……”

    我在她头上飞了两圈,摆手道:“你叫后面的人等会再走,我给你们刻点楼梯……”

    那女兵:“………”

    我十指连动,那女兵面前的石头嗤嗤有声,风把石粉吹散以后出现了一节节石梯,我这时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剑气已经运转如意了,只是这种现象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就像我不知道剑气什么时候来一样。

    就这样,我在天上开路,众人在我的指引下缓缓下山。行进过程中,我发现张赶虎那个副官附在她耳朵上低语着什么,脸上绯红,我忙问:“怎么了?”,张赶虎却哈哈大笑起来,在她副官胸口捶了一拳道:“爷爷的,你还学会害羞了,以前你在哪不是就地解决啊……”张赶虎抬头对我说,“她尿急,又怕就地解决对你不敬……”此言一出,不少女兵都赧笑起来,看来她们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本来女儿国的女人没什么讲究,不过现在多了个我,情况变得有点特殊,这山上光秃秃的也没个遮挡,我还在天上飞着,女孩子们终究是不好意思了。

    我听完想了想”随手一拳在她们旁边的山壁上捣了个大洞,嘿嘿笑道:“别客气,我给你们掏了个厕所。”

第七章 掌劈骆驼山

    队伍下山下到一半的时候,忽有人来报:“将军,黑吉斯大概是

    发现了我军动向,从后面抄上来了!”

    张赶虎握拳道:“爷爷的,他们鼻子倒是灵得很啊,你让大部队先撤,我带人阻击他们!”

    她身边几个将领一听这话,顿时围上来好几个,争抢道:“将军,还是让我去吧!”

    张赶虎挥手道:“去去去,我没捞着仗打正郁闷呢,你们抢个什么劲儿?”

    几个将领不依不饶道:“还是让我们去吧,将军你怎么能轻易身犯险地?”

    张赶虎瞪眼道:“这是什么屁话,我打仗有躲在后面的时候吗?”

    我听得真切.随即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别看她们说得轻巧,其实她们都明白这一去无论是谁,都意味着再也回不来了,虽然由攻变守伤亡会少很多,但是要掩护5万大军撤退,坚守到最后肯定是得和敌人玉石惧焚,拼光为止。(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她们几个在那争争抢抢,我悠悠道:“我看还是我去吧。”

    张赶虎抬头道:“你?”

    我斜着眼睛道:“你有意见吗?”

    “呃……没有。”此时此刻,她们对我已经是无条件信服,由我去守一条小道,张赶虎自然是无话可说,能减少部队的伤亡对她来说求之不得,不过可能是姑娘们对我的能力太过信任了,连句“保重”之类的容套话都没人跟我说。

    我升上南峰峰顶,就见北峰上星星点点的火光蠕蠕而动,其中一条火龙蜿蜒蜒蜒地顺着两峰之间的小道朝这边逼了过来,他们显然是也感受了这地上的震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察觉了飞凤军在撤退,于是率先发动了攻势。

    身在半空,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下面的人好像蝼蚁般渺小,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我随手一道剑气挥了过去——就像冷水泼向炭灰那样,北峰上的灯火应手灭了一溜,但是茫茫夜色中,他们对我的存在茫然无知,我又是几道剑气发出,黑吉斯军这才像受了惊扰的蚁群一样【花花手打更新】骚乱起来,但那些暗地很快就被新的火把填充,一副暗暗和我较劲、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架势。受了阻击的黑吉斯军在长官的催促下行进的速度反而更快了,眼看最前面的人马已经要攀上南峰,我心里起急,现在飞凤军刚刚退到山腰上,如果给黑吉斯在身后这么一撵,到时候上不上下不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后果不堪设想。

    我发现我倒霉就倒在天黑上.本来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威慑力,动摇其军心,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我几道剑气砍出去对方不声不响地受了,其有生力量并没有遭到顾失.我夕气虽强’就像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砍蚂蚁,死在刀刃上的蚂蚁才能有几个?如果在白天,至少对方的士兵能感受到来自天上的威胁会有所忌惮,而此刻我就像用针在刺一个上了麻药的巨人,他虽然受了伤,但不会疼,更不会死,让人郁闷的是连火都没发,而是依旧一头撞上来。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丹田里输出的剑气已经不纯,就好像原本满满的一罐可乐吸到最后哧啦啦地掺进了空气一样,我在天上一个趔趄,几乎栽下去,我脸色大变.苦笑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果把黑吉斯军放上南峰,我不知道后果到底会严重成什么样子,也许会成为女儿国的千古罪人,或者她们会因为我是剑神不再追究,说实话这些我都不太在乎,我在乎的是那5万条活生生的生命,她们之中绝大多数还是花季女子,还有,如果这5万飞风军在老妈眼皮子底下全军覆没,她会不会就此垮掉?

    我心里一片黯然,不甘心地绕着南峰飞了一圈,在两峰之间,我眼见黑吉斯军排成长长的一溜,猛的一拍脑袋——要想不被水掩,把水龙头关了就是了,何必等水漫金山以后再去拖地呢?这本来应该是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能想到的,不得不承认,我自从成了剑神以后脑子就不大好使了(其实主要是因为情节曲折需要),再有就是大概跟我几天没睡觉也有关系…………

    我置身于南北峰正中,将一只手掌高高举起,照着两峰之间那条小道拼命砍了下去,因为不知道残留的剑气还足不足以截断山路,这一下我拼尽全力!

    “簌——”伴着悠长的声音,一道明亮的剑气像软体动物似的慢慢挨近南北峰中间那段缝隙,我眼见着它缓缓切入山体,随之无形地隐没了,然而和刚才我掌劈南峰的时候不同,骆驼山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连小石头都没有落下一块,我的心彻底凉了,看来终究剑气不足,计划失败了!

    就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就听对面传来“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啦啦啦”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有节奏感和预示性,正如一件物体要从中裂开那样,起初我还以为是错觉,因为眼前的骆驼山巍然没动,我定睛一看,还是没动……

    咳咳,以上纯属是个笑话,事实上是:当剑气消失片刻后,骆驼山的两个驼峰正中冷丁出现了一条裂缝,随着嘎啦声,那条裂缝像条飞蹿的小蛇一样自上而下地游走,瞬间就游到了山底,黑吉斯的第一个士兵脚刚踏在两峰之间,跨啦一声巨响,骆驼山的山脊从中断开,原本山体的一部分全都被我剑气震成了拳头大小的石头,稀里哗啦地倾泻在山脚,堆成了别一座石头山!

    自此,骆驼山被我劈成了两座完全独立的山,两座山之间相隔大概有十几丈宽……

    就在这时,骆驼.哦不,两座山的山脚下忽然尘烟大起,一队人马打着大大的凤字旗呼啸而来,头前一员女将金盔金甲,正是老妈。

    之后的情节我想了很久.主要是临时出现了一些难题,所以到现在就写了这么多,不过劈山单开一章也是有意义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更新会过万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蘑菇

    15万大军腾起的烟尘遮天蔽月,她们已经分出前锋和后援部队准备攻山,一支5000人的先锋部队率先到达山脚,原本杀气腾腾的先锋官望着眼前的两座大山一个劲地发愣。(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老妈见先锋不动,派人来问怎么回事,那先锋官亲自骑马来到军前,讷讷道:“大将军,我们先攻哪座山啊?”

    老妈莫明其妙道:“什么哪座山?”她离山比较远,还没看清骆驼山的变化。

    那先锋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索性道:“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老妈带了十几个卫兵跑到山前一看顿时也傻眼了,下意识地问先锋:“这是怎么回事?”

    先锋嗫嚅到:“我要是知道也就不问您该从哪攻了——还有,上山的路已经被好大一堆石头掩埋起来了。”

    老妈愣怔了片刻之后顿时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大声问:“那张赶虎她们呢?”

    就在这时有传信兵来报:“大将军,张赶虎将军她们已经从我们身后下山。”

    老妈吃惊道:“什么,她在哪?”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鬼哭狼嚎的一声:“大将军,我在这!”

    张赶虎飞奔而来,一下扑在老妈马前,抱着老妈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大将军,老张活着见到你了。”

    老妈震惊不已,抬起张赶虎的下巴端详了半天这才颤声问:“姐妹们呢?”

    张赶虎回手一指:“都下来了。”那些被困在骆驼山上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飞凤军此刻全都哭着奔上,七嘴八舌道:“大将军!”

    老妈撸下头盔,强自镇定了半天这才又问:“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说到这,到底是苦梅和苏竞眼界心思不同,此刻几乎同时叫道:“师父!”“小龙!”二人一起抬头往天上看,我尴尬地冲她们挥挥手——本来大功告成,我是想以一个酷酷的姿势直接落在她们面前的,可无奈只会飞不会落,在她们头上兜了好几个圈子试了几次都不能顺利落下,苏竞和苦梅脸色大变,只见两条身影从马背上弹起,一起飞身解救,最后还是苏竞比苦梅快了一步,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款款落地。

    当此时,我和苏竞来了个脸对脸,她低头关切地看着我,落地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样?”我只觉后背一片软绵绵的舒服,故意不说话,露出了只有婴儿才有的天真与邪恶结合的表情……这种高空接人的桥段几乎每部武侠电视剧里都有,只不过他们的情节都是丰神俊朗的少侠接住白衣飘飘的姑娘,两人凝视,慢镜头落下,姑娘脸红,挣脱怀抱,到了我这既然已经反了,我就干脆一反到底——话说我以前真没想到苏竞前面这么有货呀……

    苦梅没接到我,又见我们举止怪异,不禁咳嗽了一声。

    我这才从苏竞怀里跳在地上,严肃道:“阿梅,你又耽误师父泡妞!”

    苦梅嘿然。

    老妈一个箭步赶到我跟前,拽着我领子道:“小兔崽子,你急死我了!”

    我急忙求饶道:“妈我以后不敢了。”

    苏竞面有愠色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干娘几乎改变了我军的进攻时间,我们派人在附近找你又费了多大的工夫?”

    我见老妈眉头紧锁,知道她这半天肯定是着急坏了,儿子开车出去当妈的都要千叮咛万嘱咐,更别说我这种两手一乍飞着出去的。我拉了拉老妈的衣袖,小声道:“妈,让你担心了。”老妈见我没事,叹了一口气放开我道:“哎,儿子大了,以后你想飞就飞吧。”只不过三分失落中倒带了七分自豪。

    我嘿嘿一笑,转头问张赶虎:“咱们的人都下来了吗?没出意外吧?”

    张赶虎二话不说倒头就拜:“你救了姐妹们和老张的命,我给你磕一个!”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没等我把她扶起来,她身后从山下来的5万飞凤军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我忙道:“别别别,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使劲掀了张赶虎几下才勉强把她拽起来,一看后面的飞凤军还倒身不起,我笑道:“你们

    要等我一个个去扶,完事了也都从小妞变成大龄女青年了。”女兵们这才讪笑着起来,我和这些姑娘们相处时间虽短,可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老妈带来的这些部下还不怎样,这些人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挥不去敬畏的神色。

    张赶虎把我劈山的详细经过跟老妈讲了一遍,苦梅老泪纵横道:“师父,恭喜你神功大成。”我忙摆手:“神功两个字千万别用了。”反正牵扯到这两个字的最后不是木有小**就原本是个大骗子,非常坏行情。

    老妈道:“此处非是久留之地,咱们即刻回营。”

    就这样,飞凤军终于团聚,20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凯旋班师,临走前苏竞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骆驼山,神色间颇有凝重,我问她:“怎么了?”

    苏竞一笑道:“没什么,从今天起,你可算一战成名了,只怕风头很快就会盖过我呢。”我说:“你吃醋啊?”

    苏竞淡然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回到营中,老妈问我:“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打个哈欠道:“我要睡觉!”加上今晚,我已经四个昼夜没有合眼,一天奔波之后,有种从心里犯上来的疲惫,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妈急忙安排人给我布置帐蓬,结果我往床上一躺连被子也来不及盖就昏睡过去。营地上,为了庆祝飞凤军会师,她们举行了简短而隆重的欢庆晚会,当然,主要是为了给从山上下来的姐妹们好好吃一顿。我在睡梦中依稀还能听见张赶虎那爽朗粗犷的笑声。

    第二天一睁眼,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我撩开帐蓬的门出去,正和苏竞碰了个对面,她终究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把帐蓬也搬了过来。

    我平伸着胳膊道:“小竞竞,睡得好吗?”

    苏竞四下看看道:“不要乱喊我名字。”

    我笑道:“你也可以叫我小龙龙啊。”

    苏竞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能把胡说八道的毛病改了我可真要谢天谢地了。”

    我刚想凑过去调戏她几句,我帐门口那个卫兵“叭”地给我来了一个立正,大声道:“龙剑神早!”

    我愕然地看看她,笑道:“精神很饱满嘛,小鬼你多大了?”

    那卫兵大声道:“回剑神,我今年25。”

    我挠头道:“哦,比我大呀?”

    苏竞见我装丵B失败,不禁嫣然。

    我和她慢慢行走在军营里,除了帐篷群,前面一群女兵正指着对面窃窃私语,脸上神色飘忽不定,我凑上前去问:“你们说什么呢?”

    “啊,龙剑神。”一群女兵见识我,七嘴八舌地打过招呼之后,全都讷讷不语,我大感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不禁也吃了一惊——他们所观望的方向正是骆驼山。

    然而此刻的骆驼山再也不能叫骆驼山了,它的南峰已经被我削成了梳子形状,与北峰的连接处也完全断开,山脚下乱石堆垒,新削的石壁林立,在朝阳的光辉下别有一番波光粼粼和气象森严。

    昨天我又要救人又要阻击敌军只顾了忙活,又是黑天半夜,除了张赶虎他们切身体验了一把,说实话其实没几个人看清当时我是怎么劈山的,这是骆驼山整个暴露在早晨的阳光里,方圆数十里的一座大山被人用肉掌削得面目全非,别说这些女兵,就连我也震惊不已。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兵把双手握在胸前,瞪着大眼睛道:“龙剑神,骆驼山已经不能叫骆驼山了,你给起一个新名字吧。”

    我往远处扫了一眼,随口道:“这还不简单——梳子山。”

    小女兵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又道:“那另一座呢?”

    我又往北峰看了看,顿时眯起了眼睛,露出了那种暧昧的笑——那北峰昨天被我一劈,山顶圆溜溜地成了一个椭圆,大头下面的山体直直的是一根棍,最难得的,那圆头上面还有被我劈出来的一道沟……

    我嘿嘿笑道:“这玩意儿看着可像某件不雅的物事啊。”

    众女兵一愣,随即几个上了一点年纪的都跟着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几个年轻的则迷茫道:“像什么呀?”那些老兵们笑得更厉害了。

    我有意为难苏竞,便道:“北峰就让咱们的苏剑神给起一个名字吧”

    苏竞往对面看着,若有所思道:“还真像呀。”

    我忍着笑道:“那你说该叫什么?”

    苏竞道:“它不就像个蘑菇吗?就叫蘑菇山吧。”

    我失望道:“就这个啊?”

    苏竞茫然道:“那你说它像什么?”

    “呃……那就叫蘑菇山吧。”虽然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海陆两栖、可以活很长时间的生物的头部……

    我看着“蘑菇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喃喃自语道:“这山已经成这样了,黑吉斯那帮孙子可怎么下来呀?”

    一个女兵道:“好叫龙剑神得知,今早探子来报,黑吉斯的10万人马确实被困在了蘑菇山上,一个也没下来。”

    我挥拳道:“该!”骆驼山被我分成了梳子山和蘑菇山以后,原先通往地面的小径也随之消失,蘑菇山山如其名,黑吉斯的人被困在蘑菇顶上悬置在半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正地成了一支孤军。本来是为了救人,现在歪打正着,这却是我没想到的。

    女兵们和我闲聊了几句,心满意足,一个个面色绯红地散开了,我和苏竞继续漫步,所到之处的不管是普通士兵也好还是中层将领也好,见了我有的垂首肃立一旁,有的停下脚步微小目送,我嘻嘻哈哈地跟她们挥手致意,不禁飘飘然道:“看来我在女同志们的心里是很受欢迎的嘛。”

    苏竞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感觉到她们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有吗?”

    苏竞道:“她们现在很自豪,因为有了你这个剑神,她们心里有了底气。”苏竞看着我道:“这正是我去找你的原因,你带动了整个国家的士气!”

    我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就能走了?”说到这个,苏竞低头道:“也不知道老吴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回不去了,那可是……总之,我会督促她们寻找魔石,一有机会,就全力帮你回去。”我说:“在这待着也没什么不好,跟着我老爸也是混黑社会,我妈还不放心呢。”苏竞低头踟躇道:“跟着干娘出生入死,龙老爷子知道了以后恐怕更担心吧?”我背着手悠然道:“我要是能回去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真回不去了,他连我在干什么也没机会知道了。”苏竞顿了顿,正色道:“小龙,你为我们女儿国付出的牺牲太大了,我代表……”我知道她又要说什么,赶紧摆手道:“你又不是人大委员,怎么总代表啊?”苏竞微笑道:“这次我代表我自己好好谢谢你,这总行了吧?”我眉开眼笑地捅捅她:“那要怎么谢呢?”苏竞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瞟了我一眼走到前头去了。我大乐,话说调戏苏竞现在成了我一大爱好,她们女儿国的姑娘不习惯被男人调戏,可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冒犯,所以每次这种时候苏竞都会很错愕,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总是借机打岔或发一会愣就过去了,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苏竞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问我:“你今天起来有什么感觉?”“我就知道你又要打岔了,不过这回的借口是不是牵强了点啊?”苏竞严肃道:“我说真的,你的身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我在原地跳了两下道:“就是手脚还有点软,好象以前搬完重东西那种感觉。”苏竞意外道:“仅此而已嘛?”“嗯,怎么了?”苏竞道:“本来我一直担心你发出那么刚猛的剑气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苏竞缓缓道:“别忘了你前世是怎么玩的,骆驼山虽然不比黑奥斯古纳山,可你初来乍到,剑气又指挥不灵,此举风险一点也不小。”说到这苏竞又抬头看了看梳子山和蘑菇山之间那道被我劈出来的天堑,心有余悸道,“说实话,我看着都有点害怕。”

    我忽然想起来张赶虎一句话来,随即问苏竞道:“如果换你没受伤的时候,你会不会用这种办法把山上的飞凤军带下来?”

    想不到苏竞直截了当道:“我的剑气根本不足以劈开骆驼山。”

    我意外道:“你的功力不是恢复了吗?”

    苏竞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没错,可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我没受伤的时候我的剑气也及不上你目前的三分之一。”

    “啊?你不是说你一旦回大陆你的剑气就会增强三倍吗?”

    “现在看来我的增强了你的也同样强了三倍。”

    我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苏竞一笑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说的那样——你本来就比我厉害。”

    我安慰她道:“你到了我上辈子那个年纪自然也越来越厉害了。”我这么说是怕她失落,本来全大陆就一个剑神,那是多大的光环?结果我这个半吊子一来就抢光了她的风头,苏竞胸围……呃,胸怀再大毕竟还是个年轻姑娘,心理上会不会有失衡很难说。

    苏竞摇头道:“剑神先生离世时只有35岁,再过15年要企及这样的高度,那是绝没可能。”她悠然神往道,“如果把天纵英才四个字放在剑神先生身上,那其他人也就再也不配这个形容了。”

    我摸着后脑勺道:“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苏竞瞪我一眼道:“又不是说你,你最多也就是上辈子天纵英才。”

    我笑道:“我上辈子天纵英才也就够了,这辈子要继续天纵英才别人还怎么活?我这是厚道。”我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么说我不知不觉就天下无敌了?”

    苏竞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道:“小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见她十分郑重,问道:“你说。”

    “以后不到迫不得已,你千万不要再这样强使剑气,你剑气再强无非是多杀几个敌人,于大局无补,可是万一你要出了意外,女儿国千万军民就又要人心惶惶了。”

    我笑眯眯道:“你为国为民操劳奔波,想没想过收什么回报?”

    苏竞莫名其妙道:“回报?”

    我说:“名、利、或者老百姓的感恩戴德什么的?”

    苏竞道:“前两样我不缺,后一样拿来又有什么用?”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我说:“要是你能手到擒来解决了的也就不说了,可是显然你很吃力,要不然也不用去找我了。”

    苏竞道:“就像你遇见一个快饿死的乞丐,你手里只有一块面饼,你是选眼睁睁看着他饿死还是分一半饼给他?虽然你也不富裕。”

    我赞叹道:“想不到你也会打比方啊?”

    苏竞道:“那你先答应我。”

    “好吧,说实话我发威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

    苏竞:“……”

    这时一个士兵跑步到我和苏竞面前,躬身道:“龙剑神,苏大人,大将军有请两位到中军帐前议事。”

    我和苏竞赶忙往中军大帐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张赶虎的粗嗓门兴高采烈道:“我看黑吉斯这帮狗丵杂种这回怎么下来?”

    转过一顶帐篷,老妈和一干将军都背对着我在中军帐站着,她们面朝骆驼山,张赶虎这句话就是指着蘑菇山说的。其他几个将军也颇有兴奋之色,见我和苏竞走过来,几个人急忙整肃军容,眼神里全是崇敬之情。

    我见老妈也是全身甲胄,笑眯眯地问:“纯金的吗?”

    老妈道:“镀金。”

    我撇嘴道:“我认识个朋友下次让她给你搞成千足金的。”

    老妈道:“臭小子现在够重的了,你想累死我啊?”

    我和老妈这么一开玩笑,几个将军也都放松下来,其中一人出列道:“龙剑神还认识我吗?”

    我一看还真认识,我记得这人叫王清,上次老妈派她去女儿国边境调兵显然现在危机解除她也归职了,我说:“记得王将军不是说要和我讨教几招吗?”

    王清一缩脖子道:“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敢了,我这小身板跟山比哪够你劈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老妈道:“我请你和小竞来,就是商量下一步计划的,黑吉斯10万大军被困,我们是留在这里围点打援还是班师,大家意见都不太一样。”

    张赶虎道:“爷爷的,老张在山上憋了一肚子气还没撒,要我说咱们就等着看黑吉斯怎么办,他们要派人来救山上那些杂种,咱们就来个一锅烩,他们要是当缩头乌龟那就更好了多暂山上那群王八蛋饿成*人干儿多暂咱们回国。”

    老妈负手道:“你说的自然是一个手段,可万一黑吉斯要派大军来,怎么就得做好决战的准备,你手下那5万人马还能扛得起硬战吗?”

    张赶虎发蔫道:“恐怕还得修养个把月。”

    老妈道:“这样的话,依我的意思还是先班师吧。”

    张赶虎道:“那山上那10万点心我们就不吃了?”

    老妈道:“骆驼山高有千米,就算让他们救也是一种耗时耗力的事情,短期之内边境无战事,我们也正好回去修整。”

    王清道:“那我这就去十七国打个前哨,让他们让开道路?”

    不等老妈说话,忽有士兵来报:“大将军,除虢国之外,十七国统帅齐到我军营外,请求面见大将军。”

    老妈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赶虎莫名其妙道:“曹操是谁?”其他几个将军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起小声嘀咕:“大将军说话时常就是这么高深莫测,岂是我等能揣度的?”

    士兵请示道:“大将军,这些人您见还是不见?”

    老妈道:“自然是要见的。”

    “那您是不是先移步中军帐?”

    老妈想了想道:“你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

    “是!”

    过了不大一会,那卫兵原路回来,身后跟了一群身穿各式盔甲的将领,其中也有几个穿着文官的朝服,一个个屏息凝视低着头在卫兵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们来在老妈近前,抱拳的抱拳,拱手的拱手,一起道:“见过赵元帅。”

    老妈也略一躬身道:“各位将军不必客气。”

    趁他们见面的时候,一个人影哧溜一下钻到了老妈背后我一瞧这人我也认识,正是当初把我带入将军府的马菁。我记得我上次走的时候老妈派她游说十七国共抗黑吉斯,虽然没有成功,不过也算不上失职。她见我也在,在老妈身后冲我做了个鬼脸。

    客套已毕,老妈问那十七位各国来使道:“各位将军、大人、不知百忙之中来我军营有何贵干?”

    当中一个身穿绛红色官袍的老头拱手道:“我等得闻赵元帅对黑作战中旗开得胜,特来恭贺。”老妈笑道:“原来是卫国乔老丞相,感谢感谢。”

    老乔本来竖起耳朵等后面的内容,谁知老妈说了两句感谢干脆没了后话,悠然地看风景去了,老乔只得又道:“这个让赵元帅见笑,我们只收到边关捷报,对整个过程却还不甚明了,还请赵元帅不吝告知。”

    “哦,你问黑吉斯是怎么战败的啊——张赶虎,你来给乔老丞相讲讲当时的情况。”说完这句话,老妈又背起手看别外去了。

    张赶虎冲老妈暗地里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一手搂过老乔的肩膀,另一只手遥指远处道:“还认识那座山吗?”

    老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几乎跳了起来:“那不是骆驼山吗?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刻其他十几个将军也震惊非常,他们从飞凤军身后过来,所以还不曾见过被劈过之后的骆驼山,十八国都处在边境,骆驼山自然是见过无数次了,但变成梳子山和蘑菇山以后还是第一次见,猛然间哪有不大跌眼镜的?

    张赶虎搂着老乔的肩膀乐呵呵道:“你听我给你说呀——以前骆驼山分南峰和北峰你知道吧?”

    “呃”老乔脸红道:“这个倒也知道。”

    “那就简单了,我给你说啊,我们女儿国新出了一个龙剑神,他昨天就那么飞在天上,拿手这么砍砍砍——”说着张赶虎用手掌在老乔胸前比划着,“就把南峰给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至于北峰,他竖的来了这么一下,以前的骆驼山就被劈成现在的两座山了,黑吉斯那帮王八蛋全被困在北峰项上,上不来下不去,擎等着饿死呢,我说清楚了吗?”

    “这这”老乔面红耳赤语无伦次,这了好半天以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是说骆驼山是被人劈成这样的?”

    张赶虎哈哈一笑道:“你说人也对,不过我觉得这家伙真的已经成神了。“

    张赶虎这番话说得并非不明白,相反十分言简意赅,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要全部理解了还是很费心神的,一干统帅们在原地愣了足有五分钟,这才开始此起彼伏地倒吸冷气。

    还是那个道理,按常人的逻辑来说,张赶虎的说法是不被接受的,可是常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军们听着张赶虎的描述,看着眼前的被分肢的骆驼山,脸上终于全变了颜色,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乔发了头天呆,勉强缓过点神来道:“不知这位龙剑神,我们有没有荣幸一睹尊颜?”

    张赶虎一指我:“呶,就是这位了。”

    老乔趔趄了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一阵,表情复杂道:“想不到新晋的剑神如此年轻,果然英武,英武啊!”

    我心说我还八哥呢,随意摆手到:“好说好说,不值一提。”些将军们野都行尸走肉般地跟我抱拳客套,我一概招手还礼,当他们看到我手掌伸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脸上一起变了颜色……

    老乔酸不溜溜地跟老妈道:“恭喜赵元帅又得一强助啊。”

    老妈道:“哪里,龙剑神肯出手相帮,那是我女儿国的幸事。”

    老乔讷讷不语,老妈笑道:“乔丞相和各位将军屈尊光临是还有什么吩咐吧?”

    老乔身边一个武将干脆道:“我们是来和赵元帅歃盟的。”谁都明白这分明是他看女儿国得势之后的临时起意,不过倒也佩服他的直爽——终究是练武之人,脸皮比老乔是厚。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将军纷纷应和倒:“不错不错,我们是来和贵国约盟的。”

    老妈这才正面转过身来,表情宁静道:“各位将军,乔丞相,我记得早在黑吉斯第一次犯我大陆的时候我们女儿国和各位就有盟约,那时候黑吉斯虽然强大,但我们众志成城还是把他们杀得铩羽而归。时隔20年,咱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虢国叛盟我已是痛心疾首,其实我5万飞凤军被困在骆驼山上,各位没有施以援手而是做了壁上观,实在是不应该。”

    众使者均面有惭色,老妈继续到:“我知道十八国虽名为同盟,但多少有点面合神离,这也没什么不对,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以利益为重,各位深恐自己贸然伸手被黑吉斯打了出头鸟,又怕邻国实力就此此消彼长对自家以后构成隐患。但是我想说次可以进是我女儿国和各位最危急的关头,万万容不得这种想法,黑吉斯有多强大各位不会不知——第一次两个大陆之战他们动用了380万军队,经过20年的休养生息,此次卷土重来我们要做好抵抗500万大军的准备!”

    将军们脸色又有点变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女儿国远在诸位国土以东,黑吉斯兵锋所指乃是各位的边境,如果我女儿国抱着和各位一样的心态,第一次黑吉斯侵犯联邦大陆时我们若要袖手,诸位试想一下后果。可我们没有吗,黑吉斯第一次叩边,我们女儿国的将士始终奋战在黑森林边境第一线,我们的伤亡是十八国联盟总和的两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女皇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战事再起,如果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戮力同心拧成一股力量,黑吉斯必将趁虚而入把我们个个击破。对虢国的叛盟很费解,也许他们认为黑吉斯在联邦大陆南边的主要目的就是我们女儿国,他们没必要为了别人做了挡箭牌,可是我想问诸位一句:就算黑吉斯开始不吞并你们,等女儿国国破之日,他们还会容你们拥兵自重各自为王吗?到时候他们只需东西夹击,不用一个月,各位的下场就只有四个字:国破人亡!“

    将军们听得冷汗涔涔,有人道:“这个道理我们不是不明白,实在是外有强敌威慑,近有临国虎视,内有政见不同,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妈道:“所以我说我们实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危急关头,以前不论是谁,干过什么都既往不咎,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能一致对外,精诚合作,不因盟友的弱小而生轻视之心,不因敌人的强大而有苟且之念,各位能做到吗?”

    老妈恩威并济,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又推心置腹,女儿国能在威势强胜的时候显示出这样的胸坏,十七国的各使者既感动又羞愧,此时轰然道:“能!”

    老妈道:“好,各位都是各自国中翘楚,我信得过你们——来人,上酒!”

    立刻有士兵端上酒来,老妈率先举杯道:“从今往后,女儿国与十七盟国荣辱与共,干!”

    老妈喝干一杯酒置杯在一边,微笑道:“军中不能多饮,只此一杯,各位还有未尽兴的可以自便。”

    十七国的代表自然也没多少闲心喝酒,全都放下酒杯辞出营去,临走少不了多看我几眼,我挥手和他们道别,他们一看我举起手掌,脸色又变了变…

    代表们走后王清小声问老妈:“大将军,虢国你准备怎么办?”

    张赶虎一听就跳起来了:“大将军,让我去吧!”

    老妈淡淡道:“区区一个虢国无需大动干戈,我们先退回边境修养,以后再惩戒不迟。”

    这时马菁忽然跪倒在地道:“大将军,末将办事不利,请军法从事。”

    老妈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办事不利了?”

    马菁叩头道:“我说破嘴皮他们只肯借道于我,大将军三言五语就说得他们纳了盟约,还不是末将无能吗?”

    老妈苦笑道:“哪是什么三言五语?要没小龙劈山在先,你道他们肯就范吗?

    你没有功劳,但是苦劳很大,起来吧。“”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让马菁轻松了不少,她起身郑重其事地打量了我几眼道:”那山真的是你劈的啊?

    “怎么,你不信啊?”

    马菁一吐舌头道:“信,其实你昨天劈山的时候,我就在卫国的城门上站着,你劈最后那一下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我得意道:“怎么样,帅呆了吧?”

    马菁笑道:“帅不帅我不知道,反正你在天上晃晃悠悠的样子跟你骑马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郁闷半晌,忽然抓住苏竞的胳膊问:“对了,你平时怎么落地的?”

    苏竞瞟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很有飞的天分吗?”

    我嘿嘿笑道:“我最大的天分就是遇见了你呀。”

    众人一听不是个话头,似乎是有人在调戏他们的苏剑神,不禁都嘿嘿干笑起来,老妈咳嗽一声道:“你们都去准备撤兵的事吧,羊羊和小竞跟我来。”

    我们三个人屏退左右,这才终于有时间畅谈,苏竞已经知道了老妈的真实身份,不禁感慨道:“干娘,这些年难为你了。”

    老妈道:“也没什么难为的,倒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总在外奔波挺不容易的。”

    我叹气道:“合着就该我这个大老爷们白忙活。”

    老妈看看我又看看苏竞,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时卫兵在帐门口道:“报大将军,云亲王自都城赶来,现己到营门口,她不许我们事先报信,说怕您去接她耽误了军机大事。”

    老妈笑道:“这个云亲王,走到哪都是这么特立独行——不过她来干什么呀?”

    老妈一边说一边顶上盔甲,云亲王虽说不用接,可既然知道了就算装样子也得装一下。她刚迈出大帐一步,就听外面有个娇媚的声音道:“我说不用接就不用接,你还是接出来了,这得耽误多少军机啊,皇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皮扒了?”

    “呵呵,已经没什么事可处理了,云亲王远道辛苦,我不接一下怎么过意得去?”老妈嘴上说着笑话,在帐门口作势欲拜,云亲王慌忙赶上来一把托住她,小声道:“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按品秩的话,老妈给云亲王行礼不为过,虽然她手握军权但没有爵位,云亲王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但云亲王还真不敢让老妈跪实了,你让三军的主帅在属下面前矮了一头不说别的,这些下属就得不高兴了,说句夸张的话,在这战乱之中要借机报复一个亲王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两人一个假拜一个真扶,其实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老妈为的是彰显王室尊荣,为的是告诫下属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骄横跋扈,云亲王却为的是自己的安全……

    两个人假惺惺地做完戏来到帐内这才相对而笑,老妈道:“亲王,你怎么来了?”

    云亲王叹口气道:“还不是皇姐她不放心?又怕你钱不够花,随行要我带来150万两赏银。”

    老妈笑道:“那我要谢谢你这个财神了。”

    随即她拉着云亲王的手正色道:“万幸天佑我女儿国,5万飞凤军已经平安接回来了。”

    云亲王道:“刚才我经过卫国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不过只听了个迷迷糊糊,说有人把山给怎么了?乱七八糟的。”

    我幽幽道:“他们的丞相才刚走,传言怎么就飞到卫国去了?看来到底是资深5丵毛党,转帖速度不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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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又是有数的几次更新过万啊!速度流掌门人,果然名不虚传!!!!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八章 蘑菇

    15万大军腾起的烟尘遮天蔽月,她们已经分出前锋和后援部队准备攻山,一支5000人的先锋部队率先到达山脚,原本杀气腾腾的先锋官望着眼前的两座大山一个劲地发愣。

    老妈见先锋不动,派人来问怎么回事,那先锋官亲自骑马来到军前,讷讷道:“大将军,我们先攻那座山啊?”

    老妈莫名其妙道:“什么那座山?”她离山较远,还没看清骆驼山的变化。

    那先锋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索性道:“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老妈带了十几个卫兵跑到山前一看顿时也傻眼了,下意识地问先锋:“这是怎么回事?”

    先锋嗫嚅道:“我要是知道也就不问您该从哪攻了——还有,上山的路已经被好大一堆石头掩埋起来了。”

    老妈愣怔了片刻之后顿时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大声问:“那张赶虎她们呢?”

    就在这时有传信兵来报:“大将军,张赶虎将军她们已经从我们身后下山。”

    老妈吃惊道:“什么,她在哪?”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鬼哭狼嚎的一声:“大将军,我在这!”

    张赶虎飞奔而来,一下扑在老妈马前,抱着老妈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大将军,老张活着见到你了。”

    老妈震惊不已,抬起张赶虎的下巴端详了半天这才颤声问:“姐妹们呢?”

    张赶虎回手一指:“都下来了。”那些被困在骆驼山上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飞凤军此刻全都哭着奔上,七嘴八舌道:“大将军!”

    老妈撸下头盔,强自镇定了半天这才又问:“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说到这,到底是苦梅和苏竞眼界心思不同,此刻几乎同时叫道:“师父!”“小龙!”二人一起抬头往天上看,我尴尬地冲她们挥挥手——本来大功告成,我是想以一个酷酷的姿势直接落在她们面前的,可无奈只会飞不会落,在她们头上兜了好几个圈子试了几次都不能顺利如愿,这会被人发现了,我的剑气也终于告罄,像一片落叶般从半空落下,苏竞和苦梅脸色大变,只见两条身影从马背上弹起,一起飞身解救,最后还是苏竞比苦梅快了一步,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款款落地。

    当此时,我和苏竞来了个脸对脸,她低头关切地看着我,落地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样?”我只觉后背一片软绵绵的舒服,故意不说话,露出了只有婴儿才有的天真与邪恶结合的表情……这种高空接人的桥段几乎每部武侠电视剧里都有,只不过他们的情节都是丰神俊朗的少侠接住白衣飘飘的姑娘,两人凝视,慢镜头落下,姑娘脸红,挣脱怀抱,到了我这既然已经反了,我就干脆一反到底——话说我以前真没想到苏竞前面这么有货呀……

    苦梅没接到我,又见我们举止怪异,不禁咳嗽了一声。

    我这才从苏竞怀里跳在地上,严肃道:“阿梅,你又耽误师父泡妞!”

    苦梅嘿然。

    老妈一个箭步赶到我跟前,拽着我领子道:“小兔崽子,你急死我了!”

    我急忙求饶道:“妈我以后不敢了。”

    苏竞面有愠色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干娘几乎改变了我军的进攻时间,我们派人在附近找你又费了多大的工夫?”

    我见老妈眉头紧锁,知道她这半天肯定是着急坏了,儿子开车出去当妈的都要千叮咛万嘱咐,更别说我这种两手一乍飞着出去的。我拉了拉老妈的衣袖,小声道:“妈,让你担心了。”

    老妈见我没事,叹了一口气放开我道:“哎,儿子大了,以后你想飞就飞吧。”只不过三分失落中倒带了七分自豪。

    我嘿嘿一笑,转头问张赶虎:“咱们的人都下来了吗?没出意外吧?”

    张赶虎二话不说倒头就拜:“你救了姐妹们和老张的命,我给你磕一个!”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没等我把她扶起来,她身后从山上下来的5万飞凤军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我忙道:“别别别,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使劲掀了张赶虎几下才勉强把她拽起来,一看后面的飞凤军还倒身不起,我笑道:“你们要等我一个个去扶,完事了也都从小妞变成大龄女青年了。”女兵们这才讪笑着起来,我和这些姑娘们相处时间虽短,可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老妈带来的这些部下还不怎样,这些人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挥不去敬畏的神色。

    张赶虎把我劈山的详细经过跟老妈讲了一遍,苦梅老泪纵横道:“师父,恭喜你神功大成。”我忙摆手:“神功两个字千万别用了。”反正牵扯到这两个字的最后不是木有小JJ就原本是个大骗子,非常坏行情。

    老妈道:“此处非是久留之地,咱们即刻回营。”

    就这样,飞凤军终于团聚,20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凯旋班师,临走前苏竞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骆驼山,神色间颇有凝重,我问她:“怎么了?”

    苏竞一笑道:“没什么,从今天起,你可算一战成名了,只怕风头很快就会盖过我呢。”

    我说:“你吃醋啊?”

    苏竞淡然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回到营中,老妈问我:“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打个哈欠道:“我要睡觉!”加上今晚,我已经四个昼夜没有合眼,一天奔波之后,有种从心里犯上来的疲惫,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妈急忙安排人给我布置帐篷,结果我往床上一躺连被子也来不及盖就昏睡过去。营地上,为了庆祝飞凤军会师,她们举行了简短而隆重的欢庆晚会,当然,主要是为了给从山上下来的姐妹们好好吃一顿。我在睡梦中依稀还能听见张赶虎那爽朗粗犷的笑声。

    第二天一睁眼,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我撩开帐篷的门出去,正和苏竞碰了个对面,她终究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把帐篷也搬了过来。

    我平伸着胳膊道:“小竞竞,睡得好吗?”

    苏竞四下看看道:“不要乱喊我名字。”

    我笑道:“你也可以叫我小龙龙啊。”

    苏竞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能把胡说八道的毛病改了我可真要谢天谢地了。”

    我刚想凑过去调戏她几句,我帐门口那个卫兵“叭”地给我来了一个立正,大声道:“龙剑神早!”

    我愕然地看看她,笑道:“精神很饱满嘛,小鬼你多大了?”

    那卫兵大声道:“回剑神,我今年25。”

    我挠头道:“哦,比我大呀?”

    苏竞见我装B失败,不禁嫣然。

    我和她慢慢行走在军营里,出了帐篷群,前面一群女兵正指着对面窃窃私语,脸上神色飘忽不定,我凑上前去问:“你们说什么呢?”

    “啊,龙剑神。”一群女兵见是我,七嘴八舌地打过招呼之后,全都讷讷不语,我大感好奇,顺着她们的目光一看,不禁也吃了一惊——她们所观望的方向正是骆驼山。

    然而此刻的骆驼山再也不能叫骆驼山了,它的南峰已经被我削成了梳子形状,与北峰的连接处也完全断开,山脚下乱石堆垒,新削的石壁林立,在朝阳的光辉下别有一番波光粼粼和气象森严。

    昨天我又要救人又要阻击敌军只顾了忙活,又是黑天半夜,除了张赶虎她们切身体验了一把,说实话其实没几个人看清当时我是怎么劈山的,这时骆驼山整个暴露在早晨的阳光里,方圆数十里的一座大山被人用肉掌削得面目全非,别说这些女兵,就连我也震惊不已。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兵把双手握在胸前,瞪着大眼睛道:“龙剑神,骆驼山已经不能叫骆驼山了,你给起一个新名字吧。”

    我往远处扫了一眼,随口道:“这还不简单——梳子山。”

    小女兵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又道:“那另一座呢?”

    我又往北峰看了看,顿时眯起了眼睛,露出了那种暧昧的笑——那北峰昨天被我一劈,山顶圆溜溜地成了一个椭圆,大头下面的山体直直的是一根棍,最难得的,那圆头上面还有被我劈出来的一道沟……

    我嘿嘿笑道:“这玩意看着可像某件不雅的物事啊。”

    众女兵一愣,随即几个上了一点年纪的都跟着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几个年轻的则迷茫道:“像什么呀?”那些老兵们笑得更厉害了。

    我有意为难苏竞,便道:“北峰就让咱们的苏剑神给起一个名字吧。”

    苏竞往对面看着,若有所思道:“还真像呀。”

    我忍着笑道:“那你说该叫什么?”

    苏竞道:“它不就像个蘑菇吗?就叫蘑菇山吧。”

    我失望道:“就这个啊?”

    苏竞茫然道:“那你说它像什么?”

    “呃……那就叫蘑菇山吧。”虽然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海陆两栖、可以活很长时间的生物的头部……

    我看着“蘑菇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喃喃自语道:“这山已经成这样了,黑吉斯那帮孙子可怎么下来呀?”

    一个女兵道:“好叫龙剑神得知,今早探子来报,黑吉斯的10万人马确实被困在了蘑菇山上,一个也没下来。”

    我挥拳道:“该!”骆驼山被我分成了梳子山和蘑菇山以后,原先通往地面的小径也随之消失,蘑菇山山如其名,黑吉斯的人被困在蘑菇顶上悬置在半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正地成了一支孤军。本来是为了救人,现在歪打正着,这却是我没想到的。

    女兵们和我闲聊了几句,心满意足,一个个面色绯红地散开了,我和苏竞继续漫步,所到之处的不管是普通士兵也好还是中层将领也好,见了我有的垂首肃立一旁,有的停下脚步微笑目送,我嘻嘻哈哈地跟她们挥手致意,不禁飘飘然道:“看来我在女同志们心里是很受欢迎的嘛。”

    苏竞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感觉到她们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有吗?”

    苏竞道:“她们现在很自豪,因为有了你这个剑神,她们心里有了底气。”苏竞看着我道,“这正是我去找你的原因,你带动了整个国家的士气!”

    我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就能走了?”

    说到这个,苏竞低头道:“也不知道老吴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回不去了,那可……总之,我会督促她们寻找魔石,一有机会,就全力帮你回去。”

    我说:“在这待着也没什么不好,跟着我爸也是混黑.社会,我妈还不放心呢。”

    苏竞低头踟蹰道:“跟着干娘出生入死,龙老爷子知道了以后恐怕得更担心吧?”

    我背着手悠然道:“我要能回去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真回不去了,他连我在干什么也没机会知道了。”

    苏竞顿了顿,正色道:“小龙,你为我们女儿国付出的牺牲太大了,我代表……”

    我知道她又要说什么,赶紧摆手道:“你又不是人大委员,怎么总代表啊?”

    苏竞微笑道:“这次我代表我自己好好谢谢你,这总行了吧?”

    我眉开眼笑地捅捅她:“那要怎么谢呢?”

    苏竞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瞟了我一眼走到前头去了。我大乐,话说调戏苏竞现在真成了我一大爱好,她们女儿国的姑娘不惯被男人调戏,可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冒犯,所以每次这种时候苏竞都会很错愕,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总是借机打岔或发一会愣就过去了,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苏竞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问我:“你今天起来有什么感觉?”

    “我就知道你又要打岔了,不过这回的借口是不是牵强了点啊?”

    苏竞严肃道:“我说真的,你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我在原地跳了两下道:“就是手脚还有点软,好像以前搬完重东西那种感觉。”

    苏竞意外道:“仅此而已吗?”

    “嗯,怎么了?”

    苏竞道:“本来我一直担心你发出那么刚猛的剑气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苏竞缓缓道:“别忘了你前世是怎么死的,骆驼山虽然不比黑奥斯古纳山,可你初来乍到,剑气又指挥不灵,此举风险一点也不小。”说到这苏竞又抬头看了看梳子山和蘑菇山两山之间那道被我劈出来的天堑,心有余悸道,“说实话,我看着都有点害怕。”

    我忽然想起张赶虎一句话来,随即问苏竞道:“如果换你没受伤的时候,你会不会用这种办法把山上的飞凤军带下来?”

    想不到苏竞直截了当道:“我的剑气根本不足以劈开骆驼山。”

    我意外道:“你的功力不是恢复了吗?”

    苏竞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没错,可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我没受伤的时候我的剑气也及不上你目前的三分之一。”

    “啊?你不是说你一但回大陆你的剑气就会增强三倍吗?”

    “现在看来我的增强了你的也同样强了三倍。”

    我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苏竞一笑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说的那样——你本来就比我厉害。”

    我安慰她道:“你到了我上辈子那个年纪自然也越来越厉害了。”我这么说是怕她失落,本来全大陆就一个剑神,那是多大的光环?结果我这个半吊子一来就抢光了她的风头,苏竞胸围……呃,胸怀再大毕竟还是个年轻姑娘,心理上会不会有失衡很难说。

    苏竞摇头道:“剑神先生离世时只有35岁,再过15年要企及这样的高度,那是绝没可能。”她悠然神往道,“如果把天纵英才四个字放在剑神先生身上,那其他人也就再也不配这个形容了。”

    我摸着后脑勺道:“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苏竞瞪我一眼道:“又不是说你,你最多也就是上辈子天纵英才。”

    我笑道:“我上辈子天纵英才也就够了,这辈子要继续天纵英才别人还怎么活?我这是厚道。”我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么说我不知不觉就天下无敌了?”

    苏竞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道:“小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见她十分郑重,问道:“你说。”

    “以后不到迫不得已,你千万不要再这样强使剑气,你剑气再强无非是多杀几个敌人,于大局无补,可是万一你要出了意外,女儿国千万军民就又要人心惶惶了。”

    我笑眯眯道:“你为国为民操劳奔波,想没想过收什么回报?”

    苏竞莫名其妙道:“回报?”

    我说:“名、利、或者老百姓的感恩戴德什么的?”

    苏竞道:“前两样我不缺,后一样拿来又有什么用?”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我说:“要是你能手到擒来解决了的也就不说了,可是显然你很吃力,要不然也不用去找我了。”

    苏竞道:“就像你遇见一个快饿死的乞丐,你手里只有一块面饼,你是选眼睁睁看着他饿死还是分一半饼给他,虽然你也不富裕?”

    我赞叹道:“想不到你也会打比方啊?”

    苏竞道:“那你先答应我。”

    “好吧,说实话我发威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

    苏竞:“……”

    这时一个士兵跑步到我和苏竞面前,躬身道:“龙剑神,苏大人,大将军有请两位到中军帐前议事。”

    我和苏竞赶忙往中军大帐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张赶虎的粗嗓门兴高采烈道:“我看黑吉斯这帮狗杂种这回怎么下来?”

    转过一顶帐篷,老妈和一干将军都背对着我在中军帐外站着,她们面朝着骆驼山,张赶虎这句话就是指着蘑菇山说的,其他几个将军也颇有兴奋之色,见我和苏竞走过来,几个人急忙整肃军容,眼神里全是崇敬之情。

    我见老妈也是全身甲胄,笑眯眯地问:“纯金的吗?”

    老妈道:“镀金。”

    我撇嘴道:“我认识个朋友,下次让他给你搞成千足金的。”

    老妈道:“臭小子现在已经够重的了,你想累死我啊?”

    我和老妈这么一开玩笑,几个将军也都放松下来,其中一人出列道:“龙剑神,还认识我吗?”

    我一看还真认识,我记得这人叫王清,上次老妈派她去女儿国边境调兵,显然现在危机解除她也归职了,我说:“记得,王将军不是说要和我讨教几招吗?”

    王清一缩脖子道:“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敢了,我这小身板跟山比哪够你劈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老妈道:“我请你和小竞来,就是商量下一步计划的,黑吉斯10万大军被困,我们是留在这里围点打援还是班师,大家意见都不太一样。”

    张赶虎道:“爷爷的,老张在山上憋了一肚子气还没撒,要我说咱们就等着看黑吉斯怎么办,他们要派人来救山上那些杂种,咱们就来个一锅烩,他们要是当缩头乌龟那就更好了——多暂山上那群王八蛋饿成人干儿多暂咱们回国。”

    老妈负手道:“你说的自然是一个手段,可万一黑吉斯要派大军来,咱们就得做好决战的准备,你手下那5万人马还能扛得起硬战吗?”

    张赶虎发蔫道:“恐怕还得修养个把月。”

    老妈道:“这样的话,依我的意思还是先班师吧。”

    张赶虎道:“那山上那10万点心我们就不吃了?”

    老妈道:“骆驼山高有千米,就算让他们救也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短期之内边境无战事,我们也正好回去修整。”

    王清道:“那我这就去十七国打个前哨,让他们让开道路?”

    不等老妈说话,忽有卫兵来报:“大将军,除虢国之外,十七国统帅齐到我军营外,请求面见大将军。”

    老妈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赶虎莫名其妙道:“曹操是谁?”其他几个将军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起小声嘀咕:“大将军说话时常就是这么高深莫测,岂是我等能揣度的?”

    卫兵请示道:“大将军,这些人您见还是不见?”

    老妈道:“自然是要见的。”

    “那您是不是先移步中军帐?”

    老妈想了想道:“你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

    “是!”

    过了不大一会,那卫兵原路回来,身后跟了一群身穿各式盔甲的将领,其中也有几个穿着文官的朝服,一个个屏息凝视低着头在卫兵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他们来在老妈近前,抱拳的抱拳,拱手的拱手,一起道:“见过赵元帅。”

    老妈也略一躬身道:“各位将军不必客气。”

    趁他们见面的时候,一个人影哧溜一下钻到了老妈背后,我一瞧这人我也认识,正是当初把我带入将军府的马菁。我记得我上次走的时候老妈派她游说十七国共抗黑吉斯,虽然没有成功,不过也算不上失职。她见我也在,在老妈身后冲我做了个鬼脸。

    客套已毕,老妈问那十七位各国来使道:“各位将军、大人,不知百忙之中来我军营有何贵干?”

    当先一个身穿绛红色官袍的老头拱手道:“我等得闻赵元帅对黑作战中旗开得胜,特来恭贺。”

    老妈笑道:“原来是卫国乔老丞相,感谢感谢。”

    老乔本来竖起耳朵等后面的内容,谁知老妈说了两句感谢干脆没了后话,悠然地看风景去了,老乔只得又道:“这个……让赵元帅见笑,我们只收到边关捷报,对整个过程却还不甚明了,还请赵元帅不吝告知。”

    “哦,你问黑吉斯是怎么战败的啊——张赶虎,你来给乔老丞相讲讲当时的情况。”说完这句话,老妈又背起手看别处去了。

    张赶虎冲老妈暗地里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一手搂过老乔的肩膀,另一只手遥指远处道:“还认识那座山吗?”

    老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几乎跳了起来:“那不是骆驼山吗?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刻其他十几个将军也都震惊非常,他们从飞凤军身后过来,所以还不曾见过被劈过之后的骆驼山,十八国都处在边境,骆驼山自然是见过无数次了,但变成梳子山和蘑菇山以后还是第一次见,猛然间哪有不大跌眼镜的?

    张赶虎搂着老乔的肩膀乐呵呵道:“你听我给你说呀——以前骆驼山分南峰和北峰你知道吧?”

    老乔点头。

    “那我们一直被困在南峰上你也知道吧?”

    “呃……”老乔脸红道:“这个倒也知道。”

    “那就简单了,我给你说啊,我们女儿国新出了一个龙剑神,他昨天就那么飞在天上,拿手这么砍砍砍——”说着张赶虎用手掌在老乔胸前比划着,“就把南峰给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至于北峰,他竖的的来了这么一下,以前的骆驼山就被劈成现在的两座山了,黑吉斯那帮王八蛋全被困在北峰顶上,上不来下不去,擎等着饿死呢,我说清楚了吗?”

    “这……这……”老乔面红耳赤语无伦次,这了好半天以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是说骆驼山是被人劈成这样的?”

    张赶虎哈哈一笑道:“你说人也对,不过我觉得这家伙真的已经成神了。”

    张赶虎这番话说得并非不明白,相反十分言简意赅,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要全部理解了还是很费心神的,一干统帅们在原地愣了足有五分钟,这才开始此起彼伏地倒吸冷气。

    还是那个道理,按常人的逻辑来说,张赶虎的说法是不被接受的,可是常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军们听着张赶虎的描述,看着眼前的被分肢的骆驼山,脸上终于全变了颜色,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乔发了半天呆,勉强缓过点神来道:“不知……这位龙剑神,我们有没有荣幸一睹尊颜?”

    张赶虎一指我:“呶,就是这位了。”

    老乔趔趄了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一阵,表情复杂道:“想不到新晋的剑神如此年轻,果然英武,英武啊!”

    我心说我还八哥呢,随意摆手道:“好说好说,不值一提。”那些将军们也都行尸走肉般地跟我抱拳客套,我一概招手还礼,当他们看到我手掌伸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脸上一起变了颜色……

    老乔酸不溜溜地跟老妈道:“恭喜赵元帅又得一强助啊。”

    老妈道:“哪里,龙剑神肯出手相帮,那是我女儿国的幸事。”

    老乔讷讷不语,老妈笑道:“乔丞相和各位将军屈尊光临是还有什么吩咐吧?”

    老乔身边一个武将干脆道:“我们是来和赵元帅歃盟的。”谁都明白这分明是他看女儿国得势之后的临时起意,不过倒也佩服他的直爽——终究是练武之人,脸皮比老乔是厚。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将军纷纷应和道:“不错不错,我们是来和贵国约盟的。”

    老妈这才正面转过身来,表情宁静道:“各位将军,乔丞相,我记得早在黑吉斯第一次犯我大陆的时候我们女儿国和各位就有盟约,那时候黑吉斯虽然强大,但我们众志成城还是把他们杀得铩羽而归。时隔20年,咱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虢国叛盟我已是痛心疾首,其时我5万飞凤军被困在骆驼山上,各位没有施以援手而是做了壁上观,实在是不应该。”

    众使者均面有惭色,老妈继续道:“我知道十八国虽名为同盟,但多少有点面合神离,这也没什么不对,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以利益为重,各位深恐自己贸然伸手被黑吉斯打了出头鸟,又怕邻国实力就此此消彼长对自家以后构成隐患。但是我想说此刻已经是我女儿国和各位最危急的关头,万万容不得这种想法,黑吉斯有多强大各位不会不知——第一次两个大陆之战他们动用了380万军队,经过20年的休养生息,此次卷土重来我们要做好抵抗500万大军的准备!”

    将军们脸色又有点变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女儿国远在诸位国土以东,黑吉斯兵锋所指乃是各位的边境,如果我女儿国抱着和各位一样的心态,第一次黑吉斯侵犯联邦大陆时我们若要袖手,诸位试想一下后果。可我们没有,黑吉斯第一次叩边,我们女儿国的将士始终奋战在黑森林边境第一线,我们的伤亡是十八国联盟总和的两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女皇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战事再起,如果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戮力同心拧成一股力量,黑吉斯必将趁虚而入把我们个个击破。对虢国的叛盟我很费解,也许他们认为黑吉斯在联邦大陆南边的主要目的就是我们女儿国,他们没必要为别人做了挡箭牌,可是我想问诸位一句:就算黑吉斯开始不吞并你们,等女儿国国破之日,他们还会容你们拥兵自重各自为王吗?到时候他们只需东西夹击,不用一个月,各位的下场就只有四个字:国破人亡!”

    将军们听得冷汗涔涔,有人道:“这个道理我们不是不明白,实在是外有强敌威慑,近有邻国虎视,内有政见不同,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妈道:“所以我说我们实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危机关头,以前不论是谁,干过什么都既往不咎,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能一致对外精诚合作,不因盟友的弱小而生轻视之心,不因敌人的强大而有苟且之念,各位能做到吗?”

    老妈恩威并济,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又推心置腹,女儿国能在威势强盛的时候显示出这样的胸怀,十七国的各使者既感动又羞愧,此时轰然道:“能!”

    老妈道:“好,各位都是各自国中翘楚,我信得过你们——来人,上酒!”

    立刻有士兵端上酒来,老妈率先举杯道:“从今往后,女儿国与十七盟国荣辱与共,干!”

    老妈喝干一杯酒置杯在一边,微笑道:“军中不能多饮,只此一杯,各位还有未尽兴的可以自便。”

    十七国的代表自然也没多少闲心喝酒,全都放下酒杯辞出营去,临走少不了多看我几眼,我挥手和他们道别,他们一看我举起手掌脸色又变了变……

    代表们走后王清小声问老妈:“大将军,虢国你准备怎么办?”

    老妈默然片刻,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还能怎么办,血债血偿!”

    张赶虎一听就跳了起来:“大将军,让我去吧!”

    老妈淡淡道:“区区一个虢国无需大动干戈,我们先退回边境修养,日后再惩戒不迟。”

    这时马菁忽然跪倒在地道:“大将军,末将办事不利,请军法从事。”

    老妈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办事不利了?”

    马菁叩头道:“我说破嘴皮他们只肯借道于我,大将军三言五语就说得他们纳了盟约,还不是末将无能吗?”

    老妈苦笑道:“哪是什么三言五语?要没小龙劈山在先,你道他们肯就范吗?你没有功劳,但是苦劳很大,起来吧。”

    “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让马菁轻松了不少,她站起身郑重其事地打量了我几眼道,“那山真的是你劈的啊?”

    “怎么,你不信啊?”

    马菁一吐舌头道:“信,其实昨天你劈山的时候我就在卫国的城门上站着,你劈最后那一下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我得意道:“怎么样,帅呆了吧?”

    马菁笑道:“帅不帅我不知道,反正你在天上晃晃悠悠的样子跟你骑马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郁闷半晌,忽然抓住苏竞的胳膊问:“对了,你平时是怎么落地的?”

    苏竞瞟我一眼道:“你不是很有飞的天分吗?”

    我嘿嘿笑道:“我最大的天分就是遇见了你呀。”

    众人一听不是个话头,似乎是有人在调戏他们的苏剑神,不禁都嘿嘿干笑起来,老妈咳嗽一声道:“你们都去准备撤兵的事吧,羊羊和小竞跟我来。”

    我们三个人屏退左右,这才终于有时间畅谈,苏竞已经知道了老妈的真实身份,不禁感慨道:“干娘,这些年难为你了。”

    老妈道:“也没什么难为的,倒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总在外奔波挺不容易的。”

    我叹气道:“合着就该我这个大老爷们白忙活。”

    老妈看看我又看看苏竞,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时卫兵在帐门口道:“报大将军,云亲王自都城赶来,现已到营门口,她不许我们事先报信,说怕您去接她耽误了军机大事。”

    老妈笑道:“这个云亲王,走到哪都是这么特立独行——不过她来干什么呀?”老妈一边说一边顶上盔甲,云亲王虽说不用接,可既然知道了就算装样子也得装一下。她刚迈出大帐一步,就听外面有个娇媚的声音道:“我说不用接就不用接,你还是接出来了,这得耽误多少军机啊,皇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皮扒了?”

    “呵呵,已经没什么事可处理了,云亲王远道辛苦,我不接一下怎么过意得去?”老妈嘴上说着笑话,在帐门口作势欲拜,云亲王慌忙赶上来一把托住她,小声道:“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按品秩的话,老妈给云亲王行礼不为过,虽然她手握军权但没有爵位,云亲王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但云亲王还真不敢让老妈跪实了,你让三军的主帅在属下面前矮了一头不说别的,这些下属就得不高兴了,说句夸张的话,在这战乱之中要借机报复一个亲王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两人一个假拜一个真扶,其实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老妈为的是彰显王室尊荣,为的是告诫下属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骄横跋扈,云亲王却为的是自己的安全……

    两个人假惺惺地做完戏来到帐内这才相对而笑,老妈道:“亲王,你怎么来了?”

    云亲王叹口气道:“还不是皇姐她不放心?又怕你钱不够花,随行要我带来150万两赏银。”

    老妈笑道:“那我要谢谢你这个财神了。”随即她拉着云亲王的手正色道,“万幸天佑我女儿国,5万飞凤军已经平安接回来了。”

    云亲王道:“刚才我经过卫国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不过只听了个迷迷糊糊,说有人把山给怎么了?乱七八糟的。”

    我幽幽道:“他们的丞相才刚走,传言怎么就飞到卫国去了?看来到底是资深5毛党,转帖速度不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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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又是有数的几次更新过万啊!速度流掌门人,果然名不虚传!!!!

第九章 职业儿子

    听得有人说话,云亲王一回头见是我,先是意外了一下,继而笑道:“剑神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不过你怎么在这?”

    老妈道:“云亲王猜一猜这次的山是被谁劈的?”

    云亲王眼珠一转道:“剑神先生?”

    老妈笑道:“正是。”

    “哎呀!”云亲王兴凤地两手交错道:“皇姐这下该开心子,她还担心先生不会回来了呢。

    我脸一红,当初可不就是抱着这个心思走的每?

    云亲王道:“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六百里加急告诉皇姐。”她想了想又道,“也不行,还是大将军亲自上报吧,免得别人说我抢功心切。”

    老妈道:“要说起功劳,我看这次的首功还是小竞,要没有她,小龙也回不来。”

    苏竞微笑道:“干娘言重了,我实在是没做什么。”

    云亲王诧异地看了老妈一眼,说道:“两位剑神缺一不可,还是并记首功吧。“她这么说大概是怕我不高兴,毕竞苏竞是女儿国的人,可以不用客气,当务之急是把我哄开心了。

    老妈扫了我一眼,背着手道:“云亲王不用和他客气。”对她来说,我那是真正的自己人。

    云亲王尴尬一笑道:“说得也是,先生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会在乎这区区的名头?”

    我看她说话实在别扭,搂着老妈的肩膀笑道:“云亲王真的不用客气,我们娘俩谁跟谁呀?”我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云亲王小小地吃了一惊道:“怎么……你称呼她,…”

    “这是我妈。”

    云亲王错乱道:“这是怎么论的呀?”

    老妈叹了口气道:“你就当我认了个干儿子吧,个中详恃十分复杂,容我以后再跟亲王和皇上解释。”

    云亲王又惊又喜,不由得感慨道:“大陆上两个剑神,一个是将军的干女儿,一个是干儿子,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郁闷道:“明明是亲儿子嘛。”

    老妈暗中掐了我一把冲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只得又道:“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比亲儿子还亲。“这话倒是实话。

    云亲王道:“剑神先生是什么时候回归大陆的?”

    我纠结道:“说来话长,我一来就被人家当了儿子而且还是在洪烈帝国我就记得我新名字叫史迪载。”

    云亲王笑道:“正所谓好事多磨,这家人也不知上辈子修的什么福,竟然能让剑神给他们当儿子。“她说完这句话,又转向老妈道,“说起来我这次面见大将军还真跟洪烈帝国有关。”

    老妈忙正色道:“是皇上有什么计划吗?”

    云亲王点头道:“黑吉斯大兵春蠢欲动,十八国联盟兵少将寡眼看是靠不住了,皇姐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跟洪烈也达成互救协议,统一抵抗黑吉斯的侵略?”

    老妈沉思了片刻道:“这也算旧事重提,皇上心意拳拳,可是那洪烈帝国向来目中无人高傲自大没把我女儿国放在眼里咱们几次派使者前去商讨结盟的事情都是无慕而终,我怕去的勤了反而更让他们有小瞧了我们的心思。”

    云亲王也道:“是啊,洪烈帝国佣兵百万武功强盛,力年前那场大战几乎是顶住了黑吉斯大半的兵力,按说跟我女儿国是友非敌,可是那之后却老死不相往来,大概是有轻视我们之心。”

    老妈哼了一声道:“我看他们是更轻视我们女人咱们的使者每每被他们讥笑讽刺,对我国的各种风俗也是嗤之以鼻。”

    我忍不住道:“既然这样,别搭理他们不就完了吗?”

    老妈道:“联邦大陆只有我们和洪烈帝国两个超级大国,上一次黑吉斯进攻大陆犯了一个战略性的错误就是战线过长,而且两线作战,结果北有洪烈帝国南有我们和十八国联盟经过死战这才把他们打回黑森林以西,这一次黑吉斯看来是吸取了教训,他们在十八国边境上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北线却纹丝不动,就是想试探洪烈帝国的态度,最终洪烈帝国选择了袖手旁观,要不是骆驼山一役黑吉斯吃了个大亏,4可能他们会把南线作为主要的突击口,真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够棘手的了。”

    我说:“正好黑吉斯这次被我打了锐气,下一步只能是去找洪烈帝国的麻烦这回换咱们坐山观虎斗。”

    老妈瞪我一眼道:“你懂什么?我才刚跟十七国的人说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转脸就要鼠目寸光了吗?洪烈帝国虽强一定顶不住黑吉斯的全力攻打,到那时候联邦大陆上只有一个女儿国孤掌难鸣,最后还不是给人灭国?”

    我呐钠道:“只要有我和苏竞在,我就不信黑吉斯他不掂量掂量?”其实老妈说的我未尝不懂,就在我来十八国之前我还原话跟我那个史家的便宜老爹说过,可是人就是这样,得过且过易,居安思危难,加上我对什么洪烈帝国并没什么好感,打仗打去,我管他那么多呢,说实话就算女儿国,要不是老妈在这打工,我也懒得理,人一辈子就2万来天,活那么累干什么呀?说白了美国打伊拉克世界上各国还不是看热闹?

    云亲王道:“现在我们携新胜之威,再去跟洪烈帝国说这个事情是不是要容易一些?”

    老妈凝神道:“洪烈帝国不比十八国联盟,咱们这么做搞不好让对方误以为我们是在胁迫他们,洪烈帝国的皇帝朱啸风那也算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我不由得气闷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咱们好心好意却给人当成了驴肝肺。”

    云亲王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问我:“你说你在洪烈帝国的时候他们叫你什荆”

    我说:“史迪载啊。”为这事我还郁闷过,跟烂耳朵树袋熊同名……

    “史迪载?“云亲王问:“这么说把你认错那家人姓史?”

    我失笑道:“看你也不像个笨蛋,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云亲王也不生气,使劲拍着脑袋道:“史迪载,史迪载……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我诧异道:“这小子还是个名人?“根据她的爱好,五废柴似平什么机会跟她打交道啊。”

    云亲王想了一会,猛的拍手道:“当然是名人!史家的人都是名人!”她兴凤地问我,“这个史迪载是不是在家里排行老五?”

    “…是啊,你真知道啊?”

    云亲王不再理我,转头对老妈道:“大将军,这下你总该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吧?”

    老妈也一副恍然的样子:“史存道的孙子?”

    云亲王拍掌道:“就是绝!”

    我莫名其妙道:“你们说什么呢?”

    此刻竟连苏竞也道:“你们说的难道是洪烈帝国兵马大元帅史存道?”

    云亲王笑道:“联邦大陆只有一个苏竞,当然也只有一个史存道。”

    苏竞意外道:“这么巧,居然是他?”

    我崩溃了:“谁啊?”

    云亲王对我说:“恐怕整个大陆也只有你不知道史存道了,他是洪烈帝国的兵马大元帅,三朝老臣,他父亲和祖父也都是洪烈帝国的重臣,被人称作一门三公,史存道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抚远将军史驰是史存道最钟爱的三军先锋,二儿子史飞,掌管京哉戌卫,三儿子史动,任兵部侍郎,史家父子四人几乎充任了洪烈帝**政部门全部要职,荣宠之高古今罕见,被人戏称是联邦大陆上最有权势的家族,这么说吧,就算朱啸风想用兵,没有这四父子的首肯也是白搭。”

    我诧异道:“这么牛B?”

    云亲王笑道:“这么说的话,剑神先生去给他们家当儿子,勉强也不算辱没了你。”

    我翻个白眼道:“我倒是很有当太zi党的天分啊。”

    云亲王接着说:“不过说起史家的第三代来,似乎还没什么出众的人物,史驰有三个儿子,史飞有两个,史动只有一个女儿刚满旧岁,按迪字辈排名分别是扬、威、齐、州、载、佳,史迪载是史驰的三儿子,不过总排行在第五。”

    我喃喃道:“原来老五是这么来的。”

    云亲王道:“除去史迪佳不说,史存道的四个孙子不过是靠着祖荫在军中挂职,名声远不如父辈,所以我才一时没想起来。”云亲王问我,“他们怎么会把你错当成史迪载的?”

    我说:“我怎么知道,看那个意思好像是五废柴练不成剑气想寻死,刚好我长得跟他差不多。”

    云亲王感慨道:“洪烈帝国重武轻文,年轻人最大的指望就是在军中显贵,练不成剑气相当于半个废人不说,仕途也完了,史迪载偏偏又生在史家这种家庭里,也难怪没有他的活路了,洪烈帝国最下等的军官也要剑士才可以吧?。

    老妈道:“史存道本人修为很高,已经达到了剑师后期,在大陆的统帅里边,算得上第一人了。”

    我奇怪地问她们道:“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云亲王道:“洪烈帝国是联邦大陆的超级强国,他们统帅的这些基本资料我们当然得知道一一就像咱们大将军的背景他们恐怕也了如指掌一样。”她眼珠转了转道,“大将军,和洪烈帝国结盟的事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妈道:“亲王有话请讲,这里又没外人。”

    云亲王看着我贼成今分地道:“我在想,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会不会是老天给我们一个契机,好让我们两家联手。”

    老妈似乎也猜到了**分,迟疑道:“亲王的意思是……”

    云亲王道:“他们既然错把剑神先生当成了史迪载,我们何不将错就错,就辛苦剑神先生顶着史家老五的名头促成我们女儿国和洪烈帝国的盟约?”

    老妈揉着额头道:“这个……合适吗?不说败露,就算真的成了也有失光大吧?”

    云亲王道:“咱们又没有恶意,就算败露,先生只需亮明转世剑神的身份,谁敢把他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什么梗主意?都跟你说了老五是条废柴,我顶替他回去,连我也变成了废柴,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云亲王呵呵一笑道:“说我傻,我看你脑子才不灵光,他是废柴不假,可你不是剑神吗?你回去以后随便假装自己遇上了什么际遇,发个一两成的剑气还不得把他们都惊死?洪烈帝国的传统向来是用实力说话的,等你混到高位上,提出和女儿国结盟,这事不就顺其自然成了吗?”

    我吃惊道:“你这是要玩潜伏啊?”

    云亲王问老妈:“大将军你说呢?”

    老妈犹豫了片刻,终是下不了决心,云亲王道:“本来如果小龙和你没这层关系的话别说让他去别国做内应,就算让他去当洪烈帝国的元帅我还不愿意呢,加上小苏竟大陆一共才两个剑神,咱们犯不着拿这样的宝贝冒险,可小龙既然只认你这个老妈,那咱们不妨拿剑神这个身份做点文章我说的是小人话,可咱们办的是君子事啊。”云亲王说到这,又对我说,“我看你回去以后过段时间干脆亮明自己的剑神身份,好让洪烈帝国以为转世剑神出在他们国家,到那时候只怕大部分军权都会落在你手里,我们不求你为女儿国谋私利,共抗黑吉斯这总不难吧?”

    老妈沉思良久道:“亲王这个法子于国于民是好的,但还得征求小龙的意见。”

    我伤感道:“您这是想让我去给别人当儿子啊。”

    老妈也失笑道:“我也觉得这招怎么还是有点卑鄙呢?”

    云亲王道:“还是那句话,我们又没有坏心,大不了仗打完以后你们把我供出去,就说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老妈笑道:“把你供出去有个屁用,丢的可是我儿子。”

    云亲王索性抓住老妈的胳膊道:“怎么样,怎么样,你答应了吧?”

    老妈看着我,愁肠百转道:“羊羊,这事是有些为难,不过……”

    我叹气道:“明白,您这是舍小家为大家,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说。”

    我说:“说到头,我们有必要这样做吗?您也见了,黑吉斯10万大军经不住我一掌,他们要不怕死尽管来,我全负责给您拍死,咱还费这劲干嘛呀?”

    一句话屋里人全都笑了起来,老妈笑了一会忽又叹了口气道:“你把战争想得太简单了,一人之力终归有穷尽,我问你,如果黑吉斯的人马不是在驮耻山上,你一掌真的能把他们杀干净吗?你的剑气不会有枯竭的时候吗?如果黑吉斯500万大军倾巢而动就围在女儿国城外,你拼死能解决多少?”

    我额头汗下,钠呐道:“这…”菜刀砍蚂蚁这种事情我深有体会,像老妈说的,如果黑吉斯的人马不是在驮驼山这种特殊情况下,我确实没把握把他们制服。

    老妈语重心长道:“羊羊,我早说过,在战争面前,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扭转不了什么,否则女儿国有小竞也不用去找你了,但是有了你以后我们的优势扩大了,不过跟黑吉斯比这点优势还不足以取得胜利,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利用优葬扭转劣势,直到战争结束。”

    我唉声叹气道:“好吧好吧,为了你我就去给人再当回儿子,反正我最近尽给人当儿子了。”

    老妈揽住我肩膀在我耳边小莫道:“妈也舍不得要。”

    云亲王迷惑地问苏竞:“大将军和小龙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感情看着比亲母子俩还深呢?”

    苏竞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是等大将军日后解答吧。”

    温馨了一会,老妈忽然棒着我的脸,郑重道:“你要记住,此去任务是让洪烈帝国和我们结盟,除此之外你不能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做到于理无亏,于心无愧。”

    我抖搂着手道:“我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五废柴有个堂妹倒是挺漂亮的,不过我不喜欢那个款的。”

    老妈:……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云亲王结合我要去做的事情和史家的家庭背景,给我总结了这么几句话:“你既不能一开始就太露锋芒也不能一味恬弱,还得合理合拍地扭转你目前在史家的地位,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你既不能跟他们走得太近也不能太过疏远,要团结对你发展有帮助的人,打压一些没事招惹你的人…”

    我拍手道:“你把废柴流写作特点概括得太好了,就是职业**哑!”

    老妈担心道:“小龙现在剑气有一阵没一阵的,如果真遇上危险怎么办?”

    苏竞道:“我和他一起去!”

    老妈欣慰道:“那我就放心了。

    苏竞道:“我去准备准备。”

    云亲王道:“那我也不打扰了,留下时间给你们母子俩团聚团聚。”她走到帐门口抬头一看正好看见被我劈完的驮耻山,当她看见北峰现在的样子后,错得了一下掩口娇笑道,“这可不是……呵呵,还是不说了。”

    她们走后,我问老妈:“妈,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云亲王把话说明白?”

    “你是说咱们之间的关系吗?”老妈悠然道:“女皇对我信任有加,恐怕跟我没有子嗣很有关系,我军权在握,忽然多了一个儿子,如果你是皇帝,你有什么感觉?”

    我愕然道:“这么复杂?”

    老妈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现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我还是不想生变,况且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还是等仗打完以后慢慢解释吧。到时候我索牲辞去大将军一职,安享晚年也就走了。”

    我说:“那个洪烈帝国的老史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不也好好地当着元帅?”

    老妈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听说史存道为人忠烈,对皇帝极是忠诚,朱啸风正当壮年,雄心勃勃,这个人也很不简单,史存道大概是对了他的胖气,谁知道呢,总之能当皇帝的人肯定都不傻,你以后万一要见了他,也要多加小心。”

    我点头道:“好。”

    “看样子这仗最快也得打个三五年,你想好你回去以后该怎么跟你爸说了吗?”

    我没敢说老吴他们那个意外,胡乱打岔道:“我尽量让它在一年内结束。”

    老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回女儿国除了舍不得我,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啥意思?”我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喜欢苏竞?n

    我吓了一跳,顿时叫起屈来:“冤枉啊,您怎么能这么想你儿子呢?”

    老妈呵呵笑道:“你紧张什么,按说你这年纪也该谈女朋友了,你爸在那边没给你张罗吗?”

    “他不是才刚出来吗?再说以您对他的了解,他会操心这些事情吗?”

    老妈道:“哼,他就算操心我还不放心呢,就他那个眼光能找什么好的?”

    我嘿嘿笑道:“瞧您这话说的,那他怎么就找上您了呢?”

    老妈呸了我一声,托着下巴道:“要说苏竞这丫头,武功不提,人品是上上之选,就是家世有点问题。”

    我忙问:“怎么了?”

    “那个苏重威就是个暴发户,我都奇怪她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暴发户有什么不好的,我不也是暴发户的儿子吗?”

    老妈眯眼道:“这么说你还是喜欢苏竞啊?”

    这……”我这才发现上了老妈的当,被她绕进去子。

    “你好好说,你到底对她什么感觉?”

    我小心翼翼道:“反正不讨厌…”

    老妈兴凤道:“那就对了,俩人过日子,总得先从不讨厌开始。哎呀删”她在地上转了一圈好像想到了什么重大问题,皱起眉头道,“我差点忘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按女儿国的风俗男女结婚男人是要被娶回去的,这个委屈你能受得了吗?“不等我说话,她又道,“还有,以后生了孩子也得跟着妈姓,这可如何是好……”

    我彻底无语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都操的什么心啊?此刻我眼中再也没有什么大将军,只有一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老太太!——分割——

    **流神马的,最有爱了。

第十章 座位

    当初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什么洪烈帝国,本来以为那个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

    会和我有交集,没想到还得主动回去,又因为要和老妈分别,所以我闷闷不乐,

    但牵扯到军国大事,还得从速。(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当天下午老妈就令人给我和苏竞备好了一切必需品,和云亲王在大帐外给我

    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欢送会。

    临行前老妈拉着我的手道:“羊羊,此去艰辛,一路多多保重。”

    我挥手道:“行了,回去吧。”我左右打量,见给我预备的那匹马高大英俊,

    通身枣红,不禁道,“我那辆‘布加迪威龙’呢?”

    苏竞笑道:“你是说你那匹‘帐篷马’吗?那匹马又老又瘦,再不堪骑了。”

    我说:“马不行了你们把配置给我移过来呀。”

    苏竞失笑道:“我可不跟你丢这个人。”

    我撇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云亲王道:“从此到洪烈帝国一路有我女儿国的驿站,你们换马歇息都可随

    意行事,不过不要耽误了正事。”她嘱托完公事,忽然挨近我,媚眼如丝道,

    “此事一完,还请剑神先生到我府中做客,咱们好好叙叙旧。”

    我心领神会,嘻嘻笑道:“还是那句话,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苏竞皱眉到:“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云亲王呵呵笑道:“快去吧,小苏竞不高兴了。”

    我上了马,作别众人,和苏竞并肩出了飞凤军大营,那枣红马果然是神力非

    凡,跑得又快又稳,我闲来无聊,苏竞又不搭理我,忍不住道:“你不喜欢云亲

    王啊?”

    苏竞沉默了片刻才道:“云亲王那人在政治上的见地我是佩服的,但为人就

    不怎么样了,好好一个亲王,每日出没在勾栏风化场所,成何体统?”

    我眼前一亮道:“你还挺传统的嘛。”在女儿国找这么一个观念的人,还真

    不容易。

    苏竞道:“倒不是我冥顽不化,我是觉得她要把时间多放在国家民生上一点

    会更好。”

    我失望道:“你满脑子就是国计民生,你自己的事呢?”

    苏竞奇道:“我有什么事?”

    “你有对象了吗?你妈不催你啊?”

    苏竞瞪了我一眼虚挥马鞭跑到前面去了……

    十八国边境和洪烈帝国边境相隔千里,马不停蹄也要三天三放,我和苏竞为

    赶时间也是不眠不休地跑到天黑才在女儿国的驿站换马,我把疆绳随手扔给那驿

    丞,蹲在一边用井水洗脸,一边道:“兄弟,辛苦了。”

    那驿丞把另一匹马的缰绳抛给我,脆声道:“兄弟,别光顾着洗脸啊。”我

    抬头一看,居然是个女子,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没看见你是女孩。”

    ……

    再次上路,我忽发奇想道:“小竞竞,咱们飞一会如何?

    苏竞笑道:“也不知道我伤势怎样,不过料想飞慢一点还是可以的。”我说

    :“那好,正好赶上这拨剑气了,咱们就直接飞到下一个驿站吧。”

    苏竞从以上腾空而起道:“好啊。”

    我急忙招手:别急,你先告诉我该怎么下来再说。“苏竞道:”不动脑子,

    向上飞剑气要向下使力,往下落时当然是往上发气了。“

    我诧异道:“那不是得摔死?”

    “走,试一试。”

    苏竞不再多说,拉着我直冲云霄,等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忽然一撒手道,“你

    自己下。”

    我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眼瞅着就要摔成相片,只得硬着头皮按她说的那样把

    剑气向上挥出,本以为这样会加速下落的速度,然而剑气就像一张无形的降落伞

    一样把我兜住,随即稳稳落下。

    我兴奋道:“原来这么简单啊?”

    苏竞淡然道:“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看着难其实很容易,不过大部分时候是

    相反的而已。”

    我重新升到天上,低头俯瞰,不禁怡然自得地捅捅苏竞道:“整个大陆上,

    就咱俩会飞吧?”

    苏竞点头道:“目前看来是的。”

    我贼忒兮兮道:“那咱俩要在天上干点坏事别人一定发现不了吧?”想到这

    连我也不禁悠然神往,总见网上有小情人在不适合的地方偷情被人偷*拍,你说他

    们要是会飞的话就不至于整出各种门了吧?“

    苏竞忽然指着地上道:“呀,下一个驿站这么快就到了。”我一拍脑袋:

    “你又打岔!”

    就这样,我们这一路飞一阵跑一阵,居然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洪烈

    帝国的边境上,飞是肯定不行了,我和苏竞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马,我按着记忆中

    的路渐渐接近史府。

    眼瞅再过一条街就是府门了,我忐忑道:“你说我就这么回去合适吗?”我

    上次跑可是打着离家出走的旗号。这时间是不也短了点?这回铁定是让人看了笑

    话,老五本来就是废柴,闹这么一出,以后再想抬头恐怕就更难了。

    苏竞也皱着眉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咦,你看那是怎么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见史家府门前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人川流不息,

    一个个面带微笑拱手不止,全都是盛装出席,身后跟着的家丁三五成群,抬着大

    大小小的礼品。史府门前,一个长相酷似我那便宜老爹的中年人正在应酬,他满

    脸带笑立在门前,不过一般人和他打招呼他最多是略一点头,只见少数几个人的

    轿子或马车停下,这才上前拱手:“王大人辛苦。”“丁尚书有礼。”“呵呵,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那些人官职不小,在外人面前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在

    这中年人面前却丝毫不敢怠慢,寒暄还礼甚是殷勤。

    我越看越奇满头雾水,暗想难道是因为五废柴离家出走,史家一高兴之下要

    摆酒庆贺?又一想五废柴似乎还没这么天怒人怨,他级别也不够啊!我躲在一边

    听了一会,就听那些人嘴里不断说什么“老太爷”“八十大寿”之类的词,猛的

    恍然,看来今天日子非同小可,是洪烈帝国三军统帅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爷爷史存

    道的八十大寿!难怪前来朝贺的人络绎不绝,今天史府要接待的文武百官只怕比

    洪烈帝国金銮殿上的也只多不少,老头子八十大寿,这可是朝廷惊天动地的大事

    啊!

    苏竞也搞清了状况,小声跟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个回家的借口吗,正好让

    你赶上了。”

    我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竞道:“我不能陪你进去了,等你回去安顿好以后我们再找机会见面。”

    我指着站在门口迎客那中年问她:“那人你认识吗?”

    苏竞奇道:“你不认识吗?看样子像是史存道的三个儿子之一。”

    “我就在史家待了一天哪认识那么多人去?”

    我们两人在门口犯了难,就算找到了借口回去,总不能见了长辈招呼也不打,

    可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还吃不准。

    看着门口熙熙攘攘排队等着入内拜寿的人流,我忽然有了主意,见一顶绿呢

    小轿落在我眼前,轿子里下来一个头顶双翅乌纱的胖子,面带忐忑之色,估计也

    没什么身份,纯粹是来打酱油捧臭脚的,于是一把位住他,指着门口那中年人问

    :“老兄,我问一下,那人是谁呀?”

    胖子见我穿着非官非民,不禁又带了三分骄色,瞟了我一眼道:“是你家主

    子派你来送礼的吧?竟连史家三爷也不认识!”

    我放开他,跟苏竞小声道:“这么说他是我三叔?”

    苏竞道:“大概是了,那你进去吧,多加小心。”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走上台阶,离着老远就冲那中年嬉皮笑脸道:“三叔!”

    那中年见了我脸色微微一变,当着众人又不好说什么,哼了一声道:“总算

    今天你还知道回来,进去吧!”

    我如逢大赦,哧溜一下钻进了大门,只剩那个排在最后的胖子看着我惊诧莫

    名……

    我一路小跑奔着后宅而去,今天史府内家丁管家主事全都出来迎客,个个陪

    着小心,也没工夫理我,最多就是一愣,我刚跑过前院,又见一个长相酷似史老

    三的中年在那帮宾客指引道路,他见了我还没等说话,我一拱手道:“二叔好,

    我换身衣裳就来。”心里可着实捏了一把汗,但愿没有搞错……

    我飞奔回先前的小院直接推门而入,绿萼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门响猛一抬

    头,下意识道:“你怎么回来了?”说完这句话莫名其妙地把小圆脸一沉,竟不

    理我,转身进了厢房,我刚一出神的工夫她就抱着一身新衣服又转了出来,把衣

    服往我怀里一掷,面无表情道:“换上就去吧。”

    我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可这时也顾不上许多,急急忙忙接好了衣服顺着原

    路跑回前边,大多数宾客却已经在大厅落了座,史家两兄弟也不见了,我只得一

    个人走进大厅,一进来就险些被嘈杂的声音掀个跟头,就见偌大的厅堂里摆了将

    近有100桌酒席,与座者不少的人一看官服就是朝廷大员,倒有一多半是身穿盔

    甲的将军,这些人聚在一起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大厅正前方一个台子上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魁梧的老者傲然一人端坐其上,

    身穿一件百寿袍,其余既没顶盔也没带甲,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这老者坐在那里

    笑眯眯的,却有股浑然的威势从他身上沁出来,满堂宾客大多是手握兵权的大将,

    可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追随在他的身上。

    老者下首一张桌上几个人神色泰然,看样子应该都是皇亲贵胄,与之平行的

    桌上,史家三兄弟位列其中,同桌的几个人估计也是尚书丞相一类的部长级官员,

    再下垂首就有我认识的人了,坐的是史家的扬威齐州四兄弟,让我意外的是史迪

    佳也在场。

    我这一进来,大厅里人们自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其中倒也有不少认识我的,

    小声道:“这是老元帅的孙子史迪载。”马上有人议论道:“就是那个无法修炼

    剑气的老五吗?”“小声点,让老寿星听见该不痛快了。”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径直来到台前,想了想,只能跪下磕头道:“爷爷,

    史迪载给您叩头了,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在这边说着话,就听旁边的桌上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正是

    我那位便宜老爹史驰。

    史存道往下看了看,手摸胡须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和家里不告而别,这些

    日子哪去了?”

    “呃……”

    不等我想出个托词来,史存道呵呵一笑道:“回来就好,坐吧。”

    我赶忙爬起来,自然而然地来到史家小兄弟那一桌,刚好见还有一把空丵椅子,

    走过去没等坐忽然凭空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椅子背往桌子下面一推,我顺势一看,

    就见史迪威也正抬头盯着我,带着冷笑道:“这没你的座儿。”

    此刻大厅里有无数双眼睛向这边打了过来,那些正在谈话的人也暗暗加了关

    注(其中大部分都是V),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椅子往外拽了拽,史迪威手上

    加劲,那椅子纹丝不动,史迪扬惟恐被人看了笑话,小声道:“二弟,松手。”

    史迪威索性把椅子踹到了一边,随即冷冷地看着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

    要是去把它捡回来,那史家老五就从此就彻底沦为笑柄,椅子这东西很奇怪,无

    论古今中外它涵盖的意义都远非它本身那么简单,史迪威的意思很明白,这没你

    的座儿就是说你不配当史家人,我要死气白赖地找回来,那废柴老五就不光是废

    柴,连狗都不如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忽听一个少女咯咯笑道:“二哥你怎么跟一把椅子

    过不去啊?”说话的人正是史迪佳,她看似非常自然地起身把那把椅子拉到近前,

    随即拍了拍自己原先坐的那张跟我说:“五哥,坐呀。”她把我按在椅子上,自

    己自然而然地坐在我和史迪威中间,把我们隔开来——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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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们最好还是给一下……

第十一章 钓鱼

    让史迪威这么一闹我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这个兄弟这么刻薄,五废柴无论从哪一点说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和影响。(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好在有史迪佳的解围,我才没有当众出丑,我冲她笑了笑,她则递过来一个鬼脸。

    史存道见宾客聚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下面的人们顿时都静下来,在这曹杂的大厅里一个细微的举动就能得到众人的响应,可见夹存道威信极高。

    老头端着酒杯环视了一眼四周,微微笑道:“今天是老夫80寿辰,本来想猫在家里躲个请净也就走了,没想到还有一帮老伙计们惦记着,我知道你们是嘴馋想喝酒了找不到借口便把我这个老东西推出来给你们当挡箭牌好让你们过瘾,你们这些老家伙可狡猾得很呐。”

    下面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史存道道:“所谓人生百年,老家伙就算真的能活一百岁无非也就还有20年好活,犯10年糊涂,抖10年混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底下有人大声喊:“老元帅定能活上一千年,到时候咱们还得来讨杯寿酒喝。”

    史存道哈哈一笑:“活一千年,那不是成了王八了吗?”众人又笑了起来。大元帅说的虽是生死,可豪气不减,也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吉利的。

    史存道继续道:“承蒙先帝和皇上错爱,我史存道大元帅都已经做了两朝40多年啦,这40多年来,老夫有两个心愿一直未完,也算生平憾事,第一件就是穷我一生,没能打过黑森林去,让黑吉斯那帮杂种也尝尝被人兵临城下的滋味,上负皇恩下负黎民啊。”

    一干将军们都有讪讪之色,有人高声道:“老元帅的这个心愿假以时日一定能完成,第二个呢?””第二个不值一提,老夫13岁晋级剑童,时至今日67载有余,竟未能更进一步,还是一个区区的剑师,想来惭愧啊。”

    这句话一出口,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稍即轰然道:“老元帅这是怎么话说的,您都惭愧我们还活不活了*……”是啊,元帅已是剑师后期,整个大陆也算凤毛磷角了*……”老元帅这是存心挤兑我们呀。”一时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反倒成了趁机歌功颂德的由头。

    史存道摆了摆手道:“罢了,这两个愿望靠我是一个也完不成了了,不提也罢,咱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喝酒,来,咱们先同饮此杯,一会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老夫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有了这一句话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寿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一轮一轮的敬酒开始后,史存道面带微笑酒到杯干,脸上却不红不白的,看样子老头得比刘日立能喝。前去敬酒的人自然也都是位高权重的皇亲将军,这就得你自己打个思量了,老头虽然能喝,可不是谁的面子都卖,要不然这大厅里千数来号人还不得喝出毛病来,所以从敬酒的顺序中也能看出这些来宾的品秩高低。

    我大哥史迪扬在周围几个桌上作为东家帮着应酬了一番,瞅个机会向老寿星磕头道:“祖父,孩儿不才为祖父准备了一件薄礼。”

    史存道一听乐呵呵地摆摆手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众位且看看我这几个孙儿给老夫准备了什么吧。”

    下面的人都笑盈盈地看过来,史迪扬回到桌前棒出一只长匣,双手敬上,史存道探身取过,打开盒子一看乃是一把长刀,刀鞘古朴也不见任何装饰,史存道按卡簧拔出刀身,大厅里顿时一阵森然,史存道看看面前的银酒杯,手起刀落,那酒杯被齐刷刷斩断,难得的是位置没有丝毫移动,只有半杯酒水洒了一地。众人不禁轰然叫好:“好刀*……”刀固然是好刀,大元帅的刀法更为精妙啊。”

    史存道满意地点点头,史迪扬道:“此刀乃是名匠吴黑子后人所做,孩儿遍寻大陆才找着他的下落。”

    下面马上有人恃然道:“吴黑子?那不是给剑神铸过青玄剑的人吗?”

    史迪扬道:“起初孩儿再三求肯,吴氏后人只推说已经封炉,后来孩儿说明了此刀是要献给祖父的,他们这才欣然答应。”

    这句马屁拍到了重点,史存道呵呵笑道:“难为你了。”

    史迪扬归座,史迪威依次上前给史存道叫了头,一挥手,便有两个下人抬着一座东西走上大厅,来到近前,史迪威揭起上面盖的红布,露出一屏色彩斑谰的珊瑚来,史迪威道:“这座海底珊瑚是孩儿偶然间寻得,孩儿已询问过太医,据说此物搁置在旁有滋心养颜的功效。”

    史存道笑道:“huā了不少钱吧?”

    史迪威道:“孩儿祝愿祖父大人万寿无疆!”

    “嗯,好好。”史存道示意他归座,目光不禁朝史迪齐史迪州兄弟扫来,史迪齐忙正襟站起,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小盒,跪在史存道面前举国头顶:“这味百异丸是用上百种已经绝迹的珍奇野兽胆熬制而成,普通人吃了百兵不侵,祖父这样的绝顶高手吃了能够剑气大增,孩儿裙祖父大人能够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早日晋级剑圣!”

    史存道伸手接过,随口夸赞了一句,也没见得有多上心,他身为大陆最有权力的统帅,这种灵丹妙药自然见得多了,可显然剑圣不是那么好当的。

    接着是史迪州,他送给老头的是一件小叶连环甲,据说是用缤铁所铸,既轻且薄还刀枪不入——我特想当下让史老头用史迪扬送的刀试验一下来着,没敢。

    最后是史迪佳,她送给祖父的是自己亲手绣的披风:在大红的缎子上,一只斑谰猛虎作下山状,史存道即兴拨在身上,堂上宾客无不喝彩。

    看来史存道过寿接受小一辈的寿礼是每年的保留节目,史迪佳虽是女孩,大概很受史存道宠爱,所以也能在这种场合下露面。

    本来这就算告一段落,哪知最后关头史迪威忽然故意大声道:“五弟,你远道回来,不会没有给祖父准备寿礼吧?”

    众人随之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前面几个孙子孙女都有重礼奉上,按说我在男丁里排行最小,更应该着意准备才是,可是我也刚刚才知道老史过寿的事,哪有什么礼物啊?早知道在路上买两个面桃也好啊,我瞪了史迪威一眼,见他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迎着众人的目光,我只得呐钠站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史迪佳又给我解围道:“五哥刚从外面游历回来,仓促之下没有准备也是有的,以后补上就走了。”

    旁边桌上,我那便宜老爹和两个叔叔也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修不成剑气还在其次,我要两手空空再挂上一个不孝的名声那丢的可就是史家的人了,所以几个人看史迪威的眼色也颇为不善。

    史存道往下看了看,对我的情况已是心知肚明,勉强按了按手:“无妨,你坐下吧。”

    就在这时我忽然灵机一动,向上拱手道:“爷爷,我还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您。”

    “哦?那是什么?”史存道微微好苛问了一句。

    我笑道:“这件礼物看不见摸不着,不过料来您一定会喜欢。”

    史迪威冷笑道:“看不见摸不着你别蔼你是空有一腔孝心吧?”

    史迪佳也偷偷拽了拽我道:“五哥,坐下就走了,你可别胡说粤。”

    史存道也有点吃不准,两道长眉皂了楚道:“五郎,你有什么东西就拿出来吧,此间也没有外人真是什么新奇物事,也好让大家开开眼。”

    我笑道:“这件东西说来一点也不稀奇,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有,只不过以前我没有而已。”

    史存道神色一动道:“五郎,别再卖关子了。”

    “是!”我面向大厅道:“这段日子我在外游历,也许是机缘巧合,以前堵塞的经脉竟然豁然开朗一一我已经可以修炼剑气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吃惊地放下了筷子,史家老五天生不能修炼剑气的事众所周知,这对史家来说始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可真比任何珍苛异宝都要让老爷子开心了。

    史存道听完也是吃了一惊,这位见惯了百万雄兵的帝国统帅此刻身子微微前倾竟有些迟疑道:“五郎,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所以我说这件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爷爷您一定喜欢。”我说:“您要不信可以亲自检验啊。”

    史存道左右一扫,始终有点不敢相信,最后道:“驰儿,你去看看五郎现在是什么期段。”

    史驰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前来,眼中神色极其复杂,既有几分期许,但更多的还是警告,我知道他是怕我随口胡说让史家在宾客面前无光迎着他的步伐,我坦然地伸出胳膊,史驰捏住我的脉门摸了片刻随即放开,面向史存道用刚好能让全大厅的人听见的声音道:“回父亲,迪载现在已为剑童阶位。”

    堂上顿时一片大哗一一剑童是修炼剑气的初始阶段,那就说明确实是能修炼剑气了。

    史存道怔了片刻,忽然老怀大慰,哈哈笑道:“看来老天对我史家不薄,从今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为国家效力的子孙!”

    众宾客无不随着欢呼赞叹,开始了新一轮敬酒。

    史驰回归本座,表面上不动声色,可他颤抖的眼角说明他恃绪也在剧烈的波动中,有人冲他举杯,他也不管是谁,端起杯来一口喝尽,显然有些魂不守舍了。

    在洪烈帝国,没有剑气就相当于没有任何希望,最低的军官也需由剑士充任的规矩是死的,就算史存道是元帅也无可更改,然而同样的,在史家你只要不是一个连剑童也不是的废人就有无限可能,哪怕你无法很快提升剑气级别,但小小的后门还是敞开了这就像你爸是国企的厂长,你要是一个文盲他肯定不敢把你弄去当副厂长,不过要厂里打算招一个会计,虽然要求写的是大学本科,你有个小学毕业的水平也不是不可以。

    我剑气这一通,也就意味着史家最后一个废柴也将投身军旅,不久之后很有可能和其中某些人成为同侨史家在军中的位置又多了一份保障,来的这些客人里大多是史存道的门生子弟,对这样的事自然是真心乐见其成的,这样一来,来给老头敬酒道贺的人更是滔滔不绝我这份寿礼可算抢尽了那四兄弟的风头。

    其中也有人怀疑的,可是三军先锋史驰亲自验证过的,虽然我和他是父子俩,但在这史家的寿宴上,谁敢表示出来?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是史迪威斜着眼睛看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剑童的我怎么没发现?”

    史迪扬道:“你不曾与五弟动手,自然不会知道。”他端起酒来,跟我碰了一下”,五弟恭喜你了。”

    史迪威无话可说,又嗤之以鼻道:“22岁的剑童,五弟的天分可是很高啊。”史迪齐史迪州两兄弟在一边强忍着笑,看样子卫岁才成为剑童在他们眼里跟以前那个废人也差不多。

    我喝着酒,若有所思,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隐约猜出原来剑气级别的鉴别看来在动手的时候才能衡量出来,像苏竞那样只看一眼就能了然于胸的属于个别怪脍。

    其实我刚才还有一点担心我现在的级别非常混乱,剑气灵的时候我可以劈山,剑气不灵的时候好像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我生怕史驰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又怕他什么也没察觉出来,好在我这个剑童的级别算是脚踏实地练出来的看来平时我在别人眼里也不过如此级别。

    史存道今天心情畅快,大杯喝酒,终究是岁数不饶人,喝到个**分,跟众人告个罪由两个下人扶着率先退场了,酒宴也随之结束,仍是史家老三史动负责送客,他在兵部任职,就比他两个哥哥要懂得应酬。

    我丹要往回走,忽觉肩上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我那便宜老爹,史驰面有凝重之色小声跟我说了一句:“随我来。”他把我领在没人处这才问,“迪载这几天你可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我说:“没有啊。”

    “那为什么你堵塞的经脉竟忽舞通了?”

    我胡扯道:“在外面看看huāhuā草草,心情一好,大概自然就通了。””这……”,史驰也听出我话里有所指,可难得强忍着没有爆发,勉强装出一个和颜忧色的表恃道,“既然有这等机缘巧合,我希望你日后能勤学苦练,不奢望30岁之前追上你大哥吧,尽量和你三哥四哥别差太远。”他微微出了口气道”,所谓非剑士不能领兵,那是指将职而言,你已是剑童,从十夫长做起,积几年战功,未必不能破格录用。”

    果然,我想的一点都没错,史老大已经打起了这个主意,只是说得没有那么明目张胆,我枢着嘴道:“从十夫长做到你这个位置,最快需要几年?”

    史驰随口道:“就算剑气达到标准,至少20年吧。”他愕然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用脚踢着土道:“太长了,我等不了啊。”

    史驰愣然道:“什么等不乒……

    我说:“再过力年,我的多岁,做个先锋官,你跟着我不是也丢人吗?”

    史驰愣了一下,忽然愠恼道:“小兔急子你说什么呢?”

    我这才想起我说错话了,史驰今年已经50多了,还是个先锋官……

    乖啡溜一下钻进一条小胡同里撒腿就跑,一边高声道:“喝多了,想吐!””作别”了史驰,我逛荡回小院,绿萼正在正屋里帮我铺床,我进来以后她明明是脸朝我这边的,忽而掉过了头去,一言不发地又开始擦桌子,我奇怪道:“你怎么了?”

    绿萼还是不理我,擦了一通桌子出去换了盆水接着擦拒子,我愈发摸不着头脑,只能再问:“是不是我走的这段日子有人欺负你了?”

    绿萼忽然眼睛一红,头也不抬道:“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

    “啊?我欺负你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有点明白过劲儿来了,绿萼这是在气我不争气,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去闯荡天下,结慕没一个礼拜就跑回来了原本在她少女的心目中,五少爷终于也爷们了一把,没想到最后雷声大雨点小,成了个扶不起的执绮子弟。

    我只能放缓声调道:“绿萼,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贪图安透少爷我已经是……”

    不等我说完绿萼擦了擦眼睛,忽又笑了道:“回来也好,其实你当初一走我就知道迟早得有今天,也怪我当时没头没脑的,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出去怎么过活呀?”说到这她关切地看着我道”,这些天你饿着没有,冻着没有?”

    我失笑道:“你的脸可变得真够快的。”我掏出一大包钱来放在桌上道,“对了,把你的钱还瓶……

    绿萼惊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原本她给我的那包钱我离开洪烈帝国以后huā得差不多了来时就随便跟老妈要了一包,一路上也没怎么huā,比她给我时多了不少。

    就在这时,我见门口人影一动,苏竞漫步走进来,我意外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和绿兽见面,苏竞走到绿萼身后在她后脑上轻轻一切然后把昏倒的她放在椅子上,冲我淡淡一笑:“小龙,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呃……,没有,你不是把她杀了吧?”

    “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不碍的。”

    “哦。”我看看她,就见她还是一粪白裙悠闲得像在自己后huā园遛狗的女主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竞笑道:“整个洪烈帝国还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我由衷道:“你牛!”

    苏竞道:“今天什么情况?”

    我说:“我已经让他们接受了我是剑童的身份。””那还算顺利嘛。”

    我摆手道:“未必。”

    “怎么了?”

    “想晋级洪烈帝国高级军官必须得是剑士才行,要从剑童往上熬,就算有史家的背景熬成普通将军也得出年。”

    苏竞奇道:“你为什么要熬呢?你不是剑神吗?”

    我说:“你说得轻巧,以前还是废柴一条,忽然就变成剑神了你不起疑?再说,就算告诉他们我是剑神转世我的剑气也得靠谱才行啊。”

    苏竞若有所思道:“看来我得教你一个既循序渐进又不惹人怀疑的法子。””有吗?”

    苏竞点头道:“哼,你身体里的剑气本来很强,只是大部分时候不经由丹田你指挥不了而已,它们既然不来,那你就去主动找它们。”

    “怎么找?”

    “你身为剑童丹田里也是有可以任意指挥的剑气,虽然弱了一点但丹田内外的剑气同气连枝,你用丹田里的剑气做诱饵把身体里游走的剑气勾一些回去,别人眼里你的级别自然也就不止是剑童了。”

    我又惊又喜道:“居然还有这种办法?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苏竞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还是只能调动一少部分剑气,以前要害你的人都是剑圣级别的高手,教给你也没用。”

    我忙问:“那你估计临时抓来这些剑气最多时大概相当于个什么水平?”

    苏竞道:“恐怕也就是剑师中后期的样子吧。”

    我拍手道:“那就够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其实很简单,就像钩鱼那样,你把丹田里的剑气放出来,等着你身体里其它剑气有少部分跟它汇合时就再收回去…………苏竞详细地给我讲解了一些其中诀窍,好在我并非初次接触剑气的新手,不大工夫就小有成就。

    学了个差不离,我问她:“那对方要是一个剑生,按说我想揍他就得变成剑士,可是我在锋鱼这半天还不能跟他动手吧?”

    苏竞道:“这就是我以前为什么不教你的原因真正遇上危险的时候,这个法子几乎一点用也不管,敌人是不会等你调集好剑气再来杀你的。”

    我嘿嘿一笑道:“不过装样子给别人看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院外有人道:“五弟在吗?”

    我一听是大哥史迪扬的声音,忙跟苏竞道:“你先躲躲。”

    苏竞淡淡道:“没关系,你去开门就好了。”

    我来到院里打开门,史迪扬又全身妆挂带着人在巡夜,我笑道:“大哥辛苦。”

    史迪扬只身进来,苏竞就站在他身后,史迪扬全然不觉跟我聊了几句闲话,随即道:“五弟,你既然已经能修习剑气,那从明天开始不如就跟我们在操场一块练习吧。””这个…………我挠挠头道:“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哥带的那帮护卫,大多也都是剑童剑生这个级别你和他们一起说不定能相互学点什么修炼的技巧。”

    “那好吧。”

    史迪扬见我有些勉强,又道:“你是不是怕二弟又无事生非刁难你?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坏,就是有时候刻薄了些,希望你们慢慢相处能融给起来。”

    史迪扬交代完事情转身出去,苏竞移了两步又站在了他身后,他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背后有人。

    我关上门,苏竞问我:“他说的那个二弟是什么人?”

    我郁闷道:“史迪载的二哥史迪威,也不知怎么老跟我过不去,他要再惹老子老子非揍他不可!”

    苏竞道:“那你可要小心些了。”我小心什友?”

    苏竞脸上有了顽皮之色:“小心你把他打死,就算是临时抓的壮丁你的剑气也还是要比他强很多心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吗?”

    我说:“不知道,不过老大史迪扬是剑师前期,那几个兄弟都不如他,无非就是剑士。”

    苏竞道:“剑士也分很多级的,你要先搞消楚再说。”

    我崩溃道:“怎么剑士也分级了,不是只有剑师分前中后吗?”

    苏竞笑道:“剑士当然是分级的,不出意外的话普通人修炼剑气以后在剑士这一阶段带留的时间最长,天分出众的会晋级剑师,天分中常的也许就一辈子留在剑士一阶了,总之这一级对修炼看来说至关重要,他们通俗地把剑士这一级又分成赤搭黄绿青蓝紫七段。”

    我纠结道:“怎么这么复杂啊,又跑出彩虹来了?”

    苏竞道:“这是根据这一级修习阶段不同运气时脸上的颜色变化来分的,初入剑士时,动用剑气的时候脸上会有赤红的颜色,这是因为剑士要摆脱初级修炼者的桎梏,运气时可以调动全身血脉所致,随后血脉固实,染指到肌肤,是为橙色和黄色,后四段绿青蓝紫那是已经由表及里,是为更高阶段。””那你以前怎么也没跟我说过这些啊?”

    苏竞道:“对咱们剑神而言,这些阶段不过走过眼浮云转瞬即逝,说来也没什么用处。”

    我问她:“那你从赤红到发紫,用了多长昧间?”

    苏竞想了想道:“我从剑士到剑师,大概总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我好奇道:“那你那三个月里的最后几天岂不是小脸蓝车哇还透点紫,别人见了你不害恤啊?”

    苏竞掩口笑道:“所以那段时间我很少出门。”

    我忽道:“其实就算让我从头开始修炼,这些阶段我也能一天就全度过去。”

    苏竞断然道:“那没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说:“你给我买两瓶啤酒,我喝完自然就红扑扑的了,再来一斤二锅头喝上,开始蜡黄,最后到酒吧搞点炸弹,酒精一种毒可不就紫了吗?”

    苏竞:“…………

    这时绿萼在屋里伸个懒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我不放心地问:“她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苏竞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你挺关心她的嘛。”

    我叹气道:“这么大一家子,就人小姑娘对我还算不错,要因为我让你给打傻了怪不落忍的。”

    苏竞道:“那我走了,你多加小心。”说罢飞身上房,再一跃已消失在夜色中,院外更鼓悠然铁甲环绕,看似戒备森严的帅府对她的到来浑然不觉。

    我走回屋里,绿萼匆忙起身,歉然道:“白天也没干什么重活,竟然睡着了。”

    我说:“那你索性去睡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绿萼看看那包银子,又想起这个茬来,不禁问我:“你是怎么回来的,一路上没huā钱吗哎呀,怎么还多出来了?”

    “那是我给人当苦力劈了一天石头的酬金,你拿着买huā戴吧。”

    绿萼瞪了我一眼道:“我留着,等你下次什么时候又失心疯想往外跑了再找我要!”

    我嘿嘿一笑道:“就算要跑也用不着钱,少爷我现在会飞!”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按史迪扬说的,每天早上去操场和他们一起练气,那500大汉还是每天鸡鹊似的一各腿跟那站着,史迪扬为人敦厚,但驭下破严,对我倒是满温和,大概是怕我初修剑气过于严厉打消了我的积极性,只是他讲的那些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两下一对比我才发现苏竞的方法是多么简洁有效,史迪扬心是热的,可惜口才不佳,他那些修炼方法也多是陈词滥调,跟要小学生背课文一样,难怪他带出来的兵都一股呆气。

    除了例行公事一样去操场,我这两天就是在元帅府里闲逛,我明白我现在的主要任务还不是引起人们的注意,史迪载从小在帅府长大按说他对这里理应很熟,还有那些府里的人,现在二叔三叔是分清楚了,可史迪齐史迪州兄弟我是还没太弄明白,好在这两个人总是一起出现,只要笼统地喊三哥四哥就走了。

    史存道平时并不怎么在府里住,多半时候在都城外的中军帐待着,那天过寿露了一面之后再没出现过,史家三兄弟也各有公务,在府里碰面的机会很小,我每天逛荡,反正见了谁都乐呵呵的,以至于下人们也爱和我聊天,最后老三老四两兄弟我没搞清楚谁是谁,佣人们的名字倒能叫出一大堆,后来府里的人们都说,五少爷离家出走了一次,虽然经脉通了,但脑子傻了……

    这两天我夜里没事就练苏竞教给我的钩鱼修炼法,就像苏竞说的那样,这个法子在对敌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用,但是在视等级为一切的史家肯定用得上,好在这法子也没什么难的,无非就像在嘴巴里攒口水一样,只不过对于攒到什么程度相当于什么级别我还不太明白,总之苏竞说了,攒到最多的时候大概相当于剑师中后期,**是够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去操场”早锻炼……,史迪扬今天却不在,我刚想正好偷懒去睡个回笼觉,就听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五弟,怎么见了二哥就走啊?、,

    我叹了口气,索性转身冲史迪威招手:“来,你来。”

    史迪威背着手慢悠悠地鞭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想跟二哥学几招?”

    我托着下巴道:“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你老看我不顺眼?”话说这个问题真的困扰我很久了,我这么问除了气不过外,也是真想知道答案。

    史迪威没想到我今天这么生猛,微微地意外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翻,也干脆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我哭笑不得道:“好,你倒是也够爽快,巧得很,我看你也不顺眼,你说怎么解决?”

    史迪威厌恶地挥挥手:“以后见了我躲得远点,滚吧。”

    我勃然道:“放屁!这元帅府还不是你史迪威的私宅,为什么你不滚?”

    史迪威乐了:“啊?”他指着我跟旁边的人说”,这小子今天怎么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他转过头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我坏笑道:“咱们打一架吧。”

    史迪威又乐了,把长袖梧在胳膊上道:“你不如说你是皮子痒了想挨揍。”

    我悠然道:“谁挨揍还不好说。”

    史迪威见我不像是开玩笑,慢慢有些兴凤起来,竟郑重道:“那咱们说好了,谁挨了揍可不能去大哥和祖父那告状,你可是咱们家的新星…一背赁,新晋级的剑童哦。”

    我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告诉你,你这顿揍铁定是白挨。”

    史迪威又气又乐,抓住衣领一甩,长袍脱下,露出里面的劲装来,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我忙一摆手:“革会!”

    史迪威斜眼看我道:“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孙子才后悔呢,不过我在揍你之前得搞清楚一件事情。”说到这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敢告诉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吗?”

    史迪威哼哼着道:“你二哥我现在是剑士既然你问起来了,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我不知道你撞了哪股子邪练了那么点剑气就敢跟我放对,我估计你是不明白这里面的级别,现在我告诉你,你那个什么剑童根本就不值钱,你要不是个废物,早10年8年就该是剑童了,剑童往上还有剑生和剑士,你听明白了吗?”

    我嘿嘿一乐道:“不就才隔着两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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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的装了,哦耶。

第十二章 打架

    史上第一混搭第四卷无敌的史迪仔第十二章打架

    听我冒出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都笑了,史迪威夸张道:“听到没,不就隔着两级而已。(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有那好心的侍卫见我明明就是个棒槌,上来解劝道:“两位少爷,还是好说好话,干嘛要动手呢?”

    史迪威瞪眼道:“谁也别管,今天我揍定他了!”他冲我一指道”,你准备好了吗?”

    我抠着下巴道:“你等会”

    史迪威冷笑道:“你别是现在才知道怕了吧?晚了!”

    “我是怕了一一我怕把你打死!”这话倒是实话,苏竞跟我说的我可没忘,我现在手上没准,段天涯好歹是个剑师中期,打不过我的时候往树后躲的本事还是有的,史迪威一个弊士,我跟他动手就像壮汉跟婴儿打架一样,说不上哪一下就要了他的命——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再摸摸异况再说。

    我打量着史迪威道:“那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剑士哪一段?”

    史迪威意外道:“哈呀,还知道剑士是分段的,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剑士蓝段。”

    我点头道:“快酒精中毒了。”

    史迪威不耐烦道:“你到底打不打?”

    我说:“你再等会。”

    史迪威好笑道:“你要是怕了就明说,给我好好地赔个不是我就放你走。

    知道了史迪威的级别和段位,我多少有了点底,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用钩鱼法聚集剑气,只觉丹田里慢慢充实,可难题就是随着剑气的增多,我并不知道我此刻的程度达到了什么级别,太强了的话史迪威小命不保,太弱了又有挨揍的危险,我眼珠一转,随即对史迪威说:“我现在要先去办件事,你等我一会。”

    史迪威崩溃道:“你要跑了呢?”

    我一边往操场外走一边回头道:“别子才跑呢你等着我!”

    史迪威眼见我出了操场,也不知道是该追还是该走,错悍地问侍卫们:“你们说我是等还是不等?”

    侍卫们失笑道:“我们要是五少爷,自然就不回来了。”

    史迪威在我后面跳脚道:“你要是敢跑,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不理他转过操场的墙见有个瘦小的家丁正在墙外给花流水,我伸手一指:“小豆子,过来。”

    那家丁因为生得矮小,绰号叫小豆子,为人有些木呐,还有几分傻气,见我喊他,抬头道:“五少爷叫我干啥?”

    “我让你看看少爷的脸。”

    小豆子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道:“五少爷是生脸疮了吗?咱们后厨的王奶奶有种膏药,贴了就好,要不要我替你去讨几副来?”

    我可气道:“不是!我让你看着少爷的脸一会有什么变化就告诉我。”

    “哦。”,小豆子呆呆应了一声,忽又欢喜无限道:“五少爷原来还能变戏法。”

    我聚了一会气,随后运转在手上,问他:“有变化吗?”

    小豆子呆呆道:“没有。””想,那就是还没到剑士。”我依着钩鱼法继续往丹田里调集剑气,问他:“现在呢?”

    “没有…………

    我颇感不耐烦,又持续了片刻小豆子忽然叫道:“变了,少爷的脸变红了。”

    我心里一喜,看来是已经到了剑士初段,**加劲,小豆子蹦了起来:“变了变了又变了,少爷你的脸变黄了。”

    我盘算了一下史迪威是剑士蓝段,也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中倒数第二段,我还得往上加三段,随着剑气的聚集,小豆子拍手道:“少爷你的脸一会绿一会蓝,真是有趣。”

    我说:“等变成繁的再告诉我。”

    话音未落小豆子道:“繁了繁了,少爷的脸紫了。”

    我停下运转,背起手道:”那就行了。”

    小豆子关切道:“少爷你莫不是病了吧?上回小豆子吃坏了肚子,也是像你这般脸上忽蓝忽紫的。”

    我失笑道:“少爷我是给人气的。”

    我自信满满地往回走,临到门口忽然又有点迟疑了我的公开身份是剑童,这才过了短短两三天的时间现在要以剑士紫段的剑气打败史迪威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于惊世骇俗了?虽说这次来之前对此就已经打好了胡赖的准备可我觉得还是有理有节一点好,苏竞倒是剑神,从剑士到剑师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我用三天时间从剑童过度到剑士最后一段,不得让他们给我送到非正常人类研究所去?

    想到这,我又把丹田里的剑气散了一多半,回头问小豆子:“我的脸还紫吗?”

    小豆子看了一眼笑道:“少爷你又不生气了?脸上不红不白的。”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又变回剑生甚至剑童了吗?

    史迪威在那边喊:“史迪载,你快点给我死回来!”

    这会要再提气已经有点来不及了,我索性心一横,快步走上操场,史迪威本以为我逃之天天了,这时看我没跑很有几分意外,失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敢回来。”

    我笑道:“我也没想到你还没跑。”

    史迪威脸色一沉道:“废话少说,打架又不是斗嘴皮子。”

    我摊开双手道:“那就来吧。”

    夹迪威道:“你准备好挨揍了吗?”

    我说:“没,不过我准备好揍你了。””找死!”史迪威再也忍不住了,劈手就来抓我的脖领子,我哪敢让他抓住,他是剑士蓝段,我搞不好还是个剑童,说白了力气不如人家大,速度不如人家快,就像小学生跟初中生打架,一但纠缠在一起非吃亏不可。

    不过说起打架来,我可不完全是一无是处,就我从小长大那环境,无数”前辈……传投过我绝招,况且我虽然不招惹人,也不是什么乖乖仔,架还是打过那么几十次的见他伸手抓我,我随异张开手掌朝他大拇指耪去,往常的情况下只要拇住对右手指再一拧,就能来个反背,然后基本上就能结束一场战斗。

    可史迪威是何等样人他级别虽低久在军中任职,史家又是军事世家,平时耳潘目染接触的格斗高手自然数不胜数,这种小混混打架的招式要能制住他那连我也不信。

    果然,史迪威见我出了这招,冷笑一声,胳膊一缩,然而来势不减,已经操作拳头朝我小腹直桶上来,此时他身子微低一对肩膀不知为什么显得格外扎眼,我自然而然地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按,这样一来,史迪威身子前倾一拳走空,我顺势竖起胳膊肘朝他背上砸去,眼看就要得手,史迪威脚尖点地刷的一个侧翻蹿在一边诧异道:“哟,不错嘛。”说话间身子凌空而起一脚踹向我的面门,我眼看着那脚离我还有一尺多的距离,可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剑气逼得我连气也喘不上来,在苏竞嘴里,剑士似乎连被她谈论的资格也没有可就是这么一个区区的剑士,原来也小瞧不得。

    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闪,可眼光冷丁一闪,不自觉地发现史迪威右脚在前,左脚虚勾,瞬间便明白他还有后招,若是后退,只能是正中他下怀,我鬼使神差地不退反进,恰好闪过他的右脚整个人就堵在他身子的左下方,此剩史迪威左脚还没来得及踢出正如一颗还没上膛的子弹,我双手一探抓住他的左脚脚脖子抢起来就往地上摔,史迪威骤然失控身不由己地跌向地面,然而他双臂一展,竟然像张纸一样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史迪威落在地上,不禁神色微变,怒道:“你这都是什么**打法?”

    我笑道:“别管流不**,能揍你就行!”

    史迪威大怒,飞身向我扑来。说也奇怪,本来我剑气不如他强,速度也不占优势,可是每每在对方一招州施展开的时候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地生出好多相应的对应办法,而且无一不是古灵精怪机变百出,这些念头就像闹蝗灾时的蚂炸一样一个一个蹦出来,让我目不暇接又乐在其中,就好像一个数学高手看见了一道一道运算题,在演算过程中总有独辟蹊经的办法找到最后的答案,而过程本身也是一种乐趣。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办法虽妙,可总带些不够光大的意思,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小混混晋升武学大师后与人动手还是带着三分邪气三分无赖。

    这时史迪威手掌向我胸口拍来,正常情况下,一般人会或挡或闪,可是看着那手掌在前,偏偏想起用拳头去砸他手掌中间的中指。

    史迪威掌上囊挟着强劲的剑气,可是我这怪招一出恰恰奔着他手掌外缘最柔弱的地方,他只得撤掌,怒道:“我堂堂史家,这些歪门邪道是谁教给你的?”

    被他这么一喊,我猛的恍然:这些招式我以前从没学过,是因为剑神的技巧在作慕!我上次回去,不但收回了7成的剑气,还从刘日立身上和赵丹身上找回了剑神的身体改造和技巧,此刻剑气一弱,技巧就自然而然地补上了不足,只是我也没什么正经和人对敌的经验,所以技巧的发挥也全建筑在小时候和人打架那点基础上,所以看着不像那么回事。

    但剑神技毕竟是剑神技,就算只有粗鄙的几招,往往能别出心裁化腐朽为神奇,在格斗中,力量固然重要,但技巧更为关键,不然拳击散打这类比赛不用比,直接静腕子分胜负就走了,史迪威剑气比我强,但招式乏善可陈,我越打越顺手,史迪威却越打越闹心,他那些简洁有力的攻势全被我无声无息地消融。打到后来我对他的路数已经了然于胸,史迪威看着花样百出,交手几十招没一招是重样的,要换了别人可能还会赞叹他家学渊博,但用我的眼光一看,完全没有什么神秘的,趁下一个他出拳的疏漏,我在他衣袖上拽了一把,史迪威跌个趔趄,我借着他失去平衡的当口抢起巴掌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啪”这一声声音悠扬,清脆响亮,史迪威像被抽愣了一样看着我,全然忘了动弹四下里围观的侍卫们也全都看傻了,他们以为我之所以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是史迪威存了戏弄之心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的人笑盈盈地等着看笑话,此刻个个笑容僵硬在脸上,茫然无措地看着史迪威。”我杀了你!”史迪威爆叫一声没命价扑了上来只是这样一来他更乱了方寸,我往旁一闪让过他的身子,在他**上踹了一脚。史迪威一言不发,血红着双眼回身又扑子上和……,

    这时侍卫们终于看出不对劲来了,纷纷道:“两位少爷,适可而止吧。

    ……也有人道:“快去叫老爷和大少爷!

    史迪威原本有些泛蓝的脸此刻因为充血变成深紫色,咬着牙,拳脚雨点一般泼过来,可现在的他其实已经完全没了章法,我好整以暇地躲闪,一边笑道:“恭喜二哥,这么一会的工夫你就晋升剑士最后一段了。”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丹田一动,全身的剑气像洪水一般涌了进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垩动,它们竟然恰好流经丹田了!

    我脸色大变,一改笑容道:“史迪威,别打了!”用不了多大工夫我就再次成为那个劈山的剑神,史迪威这样纠缠无疑自寻死路!

    史迹威现在根本不与我搭话,头发散乱张牙舞爪地猛扑,我脚下一个错步已经远远地飘开,史迪威悍然地抬头看我,失声道:“你是剑生?”

    我一愣后随即明白,原来此时剑气流入我的丹田虽然只是一眨眼的事,但我的级别已经从剑童显示为剑生了。

    史迪威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又扑了过来,堂堂的史家二公子,那在人前是人家人羡的少将军,被一个众所周知的废柴扇了一个耳光今天这脸他要是找不回来,只怕以后也没法混了。

    看着这个不知死的家伙,我抓住他双臂一损把他损倒在地上,史迪威二话不说爬起来又冲上前,我又急又怒,猛的一掌挥出,厉声道:“还打?”

    “轰隆”一声,距离我们六七丈外的高墙被我一掌轰得粉碎,渣粉粉地垂直姜地,院墙外,小豆子正提了喷壶洗花,听得眼前有响动,抬头愣然地看着……

    史迪威在距离我半步之遥的地方终于停住了!他大概是从我身后围观的人脸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内容,然后又听到了不一般的声音,他站在原地,随着众人的目光慢慢回头,然后身子就僵在那了。那堵有50多公分厚的青砖墙,被我用手掌隔着六七丈的距离拍出一个能容两辆马车并行的口子,青砖已成卉粉,青灰色的粉末随风慢慢飘散,小豆子傻分分地看了半天,大概最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于是索性不想,继续提壶流花。

第十三章 史家出了一个天才

    史存道听完史飞的“总结陈词”依旧沉着脸道:“那又怎么了?”

    史飞向上看了一眼,小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老五,把,老二揍了!”

    其实没等他说完第二遍,史存道已经觉察到了他话里不符合逻辑那部分,皱眉道:“你说老二把老五还是老五把老二?”

    史飞垂手道:“老五把老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史存道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几?”

    史飞索性一指史迪威脸上的伤:“父亲自己问吧。”

    史存道看了看史迪威,忽然大声道:“二郎,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史迪威低着头道:“剑士蓝段。”

    史存道一拍桌子:“那老五是怎么揍的你?”

    史迪威郁闷非常,史存道这么一问,无疑是要他把生平最引以为耻的败绩当众再复述一遍,其憋屈可知。

    史迪威沮丧着个脸道:“孩儿无话可说,老五他不知从哪学了几招下流招式,孩儿一时没加意着了他的道儿。”

    史存道哼了一声道:“那你倒说说,什么招式叫下流招式?”

    “这……”

    史迪威张着嘴,不知道该说怎么说了。

    史存道道:“枉你久在军中,也算个老兵了,你告诉我,与敌人生死相拼时扣眼珠踢裤裆算不算下流招式?”

    我一听这话大起知己之感,不禁拍手道:“爷爷威武!”

    史存道瞪了我一眼:“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你二哥让你,你能占着他便宜?”

    我讷讷道:“还真没看出他让我。”

    看来在老头心里事情是这样的:老二和老五起了口角,然后我趁史迪威不备突施暗算占了一点小便宜,随即被人拉开……

    不等我解释什么,史飞满脸凝重地拱手道:“父亲,事情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叫人请您回来了。”

    史存道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说!”

    史飞沉吟半晌,不知从何说起,三个兄弟里面,除了史动为人比较活套以外,老大和老二口才都不怎么样,史飞想了半天,只蹦出几个字:“我看老二和老五不存在谁让谁的问题。”

    “嗯?”

    史存道眼神一闪,大声问我:“五郎,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我摸着鼻子道:“剑童吧。”

    史存道又好气又好笑道:‘,区区一个剑童,老二要是不让你你能打过他?”

    “呃……”

    史飞又拱了拱手道:“父亲,事情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史存道急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也不简单那也不简单哼哼唧唧的到底想说什么?”

    一句话把我逗乐了。

    史飞一着急更是尴尬,结结巴巴道:“这……这个……”

    史存道怒道:“当时还有谁在场?”

    史迪扬赶紧站起身道:“回祖父,孩儿也在。”

    “那你不早说,把你二叔急得那熊样!”

    史迪扬无奈道:“孩儿也是后来才赶过去,前面的经过也不大了解。”

    “你就说你到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史迪扬道:“孩儿赶过去的时候,二第和五弟已经分开,二弟已然受伤了。”史存道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问道:“那你二叔吭哧半天想说什么?”

    史迪扬道:“我想二叔想说的大概是操场的墙。”

    “墙?”

    “是!我和二叔到时,演练场的墙上被人用掌穿了一个大洞!”

    “谁?”

    “五弟。”

    这祖孙俩一问一答,言简意赅,然而这番对话后两人同时染上了一层迷茫的神色,显然史迪扬这半天也还在百思不得其解。

    史存道问:“什么样的洞?”

    史迪扬本想用手比划小,后来发现自己臂长不够,形容道:“能容两辆马车并行的洞。”

    “怎么打出来的?”

    “当时五弟距墙大约有力多米,用右掌打出来的。”

    两人对话依然十分精炼,但语气已经越来越急,有种迫切想要了解真丵相的仓促感,史迪扬此言一出,史驰史动,包括后来的史迪齐史迪州兄弟脸上同时变色,齐声道:“怎么可能?”

    史存道当了四十年大元帅,大风大浪见过无数,此刻也不禁也有些失神,他问史迪扬:“你看清楚了确是五郎所为?当时附近还有别人吗?”

    史迪扬摇头道:“看清楚了,况且阖府上下有此功力的除了祖父,也就我爹和两位叔父而已。”

    史存道一刻不停地问:‘,那你呢?如果是你,能不能做到?”

    史迪扬老实道:“30步之外将墙击打,孩儿可以做到,但为难的是把墙砖击成粉末,那就不行了。”

    史存道两道长眉顿时竖了起来:“你说什么?击成粉末?”

    史迪扬道:“是的,五弟一掌把演练场的墙砖打成了击粉。”

    在场的人又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史迪威大概觉得这也是挽回他面子的好机会,指着我道:“这小子邪乎的很,我看他根本不是什么剑童。”

    史存道再次转向我,严肃道:“五郎,你到底是什么级别?”

    我装傻充愣道:“按二叔和大哥的说法,剑童吧?我对级别没什么概念。”

    史存道道:“老大,你再去探探五郎的脉门。”

    “是。”

    史驰走到我跟前拿起我的胳膊细细地握了一会,说道:“回父亲,迪载他确实是剑童。”

    “这是怎么回事?”

    史存道喃喃地说了一句。

    史飞被冷落了半天,这会回想到一些事情,插口道:“依我看,老五的剑气有些紊乱。”

    “怎么说?”

    史存道问。

    “在演练场,我初探他脉门时感觉他体内剑气奔腾,隐然是剑士级别,可片刻之后那剑气急转直下,先后由剑士、剑生落回剑童,现在想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竟有这样的事?”

    史迪威马上道:“我作证,这小子刚开始跟我动手的时候还是一个剑童,可是打着打着就不知怎么变成了剑生。”

    史存道听罢眼神在屋里挨个扫了一遍,似乎在寻求答案,然而史家几个兄弟包括几个小一辈也全都面面相觑,既然史飞和史迪威都这么说他们自然是信之不疑,对自家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的事情你们以前听说过吗?”

    史存道沉声问了一句。

    几个人均自摇头沉默了一会史动勉强道:“我只听说过以前有人在对敌的时候受了重伤或得了重病可能会落级,可是这种平白无故掉级的还是头回见,而且还是一掉两级。”

    史存道摆了摆手道:“放下这个先不说,我想知道的是:五郎怎么会在短短两天时间内由打剑童晋升到剑士的?掉级总是有的掉才行,他是何时晋升剑士的?”

    史存道看向史驰道,“老大,你说。”

    史驰支吾道:“这个……儿子也不知。”

    史存道哼了一声道:“五郎是你儿子,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史驰满脸委屈,要说这屋里的人不是我爷爷就是我叔叔,以前没一个管过我的现在才来找替罪羊。

    史存道教训完儿子,终于还是找上了我这个正主儿,他问我:“五郎,前段时间你离家……呃,出外游历,可是遇到了什么高人?”

    我一听又来了,这帮人是非要我供出什么白胡子大爷来才肯干休啊,我一如既往胡扯道:“没有,只不过在外面逛得久了,心情一好竟偶有所感,想到一条修炼剑气的特殊法门。”

    “哦,快说说!”

    史存道眼睛大亮,老头乃是个十足的武痴,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起了兴趣。

    我叹气道:“以前孩儿经脉堵塞,无法修炼剑气,外人白眼有加,就算在自家人面前也是自惭形秽,心里憋屈得很,这才想着离家出走。”

    史驰听我冷丁说起这个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史存道也尴尬道:“这个……以前我和你几个,叔父忙于军务,无暇关照你们几个小的也是有的。”

    我点点头要说起来五废柴也挺可怜的,我这么说也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气,他泉下有知也该心满意足了,我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道:“孩儿在外流落,心里郁闷,这天来到一座山前,忽然心有所感,于是练成了剑气。”

    史存道道:“看见座山?你想到什么了?”

    我嘿嘿一乐道:“那山奇高无比,我当时就想,不管你在,还是不在,山就在那里,不高不低,孩儿经脉堵塞,便联想到既然打开经脉不可行,不如求助于己,又是偶然间,我发现就算是普通人,丹田里本身就有少量剑气,只不过一般人修炼是从打熬力气开始,逐渐积聚剑气到丹田,而我是直接把丹田里的剑气放出来打通经脉……”

    “丹田自己就有剑气?”

    史迪扬不顾在场还有很多长辈,惊讶地问我。

    我点头:“有,不过大哥你知道这个也没用了,你都剑师了。”

    史迪扬好像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喃喃道:“不错……当初我经脉初开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丹田里已然是有剑气的,当时还道是数学苦练的结果,没想到那是丹田里自己原本就带的。”

    史迪扬失魂落魄道,“这么说,我为了打通经脉辛辛苦苦练的那两年其实是白费了?”

    他这句话就好像魔咒一样在屋子里飘荡,在场的人级别最低的也是剑士,自然个个都从那个阶段经历过,回想自己晋级剑童时的场景,苦忧参半。剑童是修炼者要经过的第一道重大的门槛,虽然大部分人都可以踏过去,但由于资质或种种原因终生不能练出剑气的也大有人在,看样子史迪扬两年入剑童已经属于天分很高的了,那不用说史家众兄弟经历的时间比他更长,听我这么一说,再回想当初的体验相印证,得知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迈过去的难关被我轻轻松松地绕了过去,他们个个脸上不同程度地出现了苦笑、沮丧、失落的表情。

    史存道失神片刻马上问:“后来呢?”

    我摊手道:“后来我就打通了经脉,只不过剑气有时强有时弱。”

    这回我倒是一句谎话也没说,修炼方法是苏竞告诉我的,至于后面那句,要看怎么理解了……

    史存道缓缓摘下帅盔放在桌上,搔了搔满头白发,忽道:“那也不对,就算你另辟蹊径修成剑气,那也解释不了你三天之内连越两级的事情啊。”

    史存道问在座的众人“你们见过这样的先例吗?”

    史飞道:“三天越两级,这样的人别说见,听也没听过啊。”

    “除非是……”

    史动迟疑地接了半句,众人的目光不禁一起落在他身上,史动悚然道:20年前的剑神?”

    我情不自禁地拍了几下巴掌,史驰扫了我一眼道:“你干嘛?”

    “哦,没事。”

    我心里暗赞:真会聊,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

    厅堂之上再也没人说话,半晌后史迪威才勉强冒出一句:“就他?他怎么能和剑神相提并论?”

    被史驰瞪了一眼。

    史存道静默了一会,忽然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史家竟出了一个天才!”

    史家兄弟相顾愕然,转瞬也都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就这样,凭老爷子一句话,我这个笨的险些让苏竞自杀的人终于也被冠以“天才”的帽子,人分两种,一种是有想不通的问题硬想,一种是自己给它一个答案,前一种人往往容易崩溃,看着聪明,其实笨后一种人才是真聪明,显然史存道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天才两个字用在这里也确实解决了史家父子的难题?……

    史迪扬、史迪齐兄弟看我的眼神充满艳羡,甚至还有一点嫉妒,但出于礼节纷纷向我表示祝贺,我忙从小马扎上起来和他们握手,场景酷似戛纳电影节颁奖仪式,我都准备要说获奖感言了。只有史迪威重重地哼了一声。

    史存道问我:“五郎,你说说这几天你是怎么修炼的吗,也好让我这个老朽也开开眼界。”

    史家兄弟立刻把目光聚集在了我身上史迪扬他们几个更是不错神地盯着我,连史迪威也暗暗竖起了耳朵。

    我背着手在屋子里悠然地转着,一边侃侃而谈道:“这个嘛也是因人而异的,有句话叫成功就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见天分和努力缺一不可……”

    史驰迷惑道:“没见你怎么努力呀,我听下人们说你最近尽在园子里瞎逛我顿了顿道:“所以我说修炼是因人而异的嘛,我在园子里逛,一方面是锻炼腿脚,一方面是纾解心情,心情好了,修炼自然就事半功倍。”

    史飞道:“修炼还跟心情有关系?”

    “当然有了,而且关系很大,所以我的级别才一会低一会高,要让我永远保持好心情,说不定我剑师也进了。”

    史存道忙道:“吩咐下去,以后府里不管任何地方都不许阻拦老五,他想去哪逛就去哪逛。”

    史家兄弟谨遵道:“是!”

    史动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我说:“三叔请问。”

    史动道:“我听你跟二郎动手的时候级别还是剑童,最后也无非就是个剑生,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胜了他的?”

    我无所谓道:“不就才两级而已,差别不是很大吧?”

    我自以为聪明,没想到这一句话说得太外行了,史动马上道:“五郎此言差矣,要说剑童越级战胜剑生这或许有可能,但越两级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我笑道:“照您说的,剑童能打败剑生,那剑生说不定也能打败剑士,这么一推论,剑童打败剑士也就不奇怪了吧?”

    这还是上学那会老师教我们推导公式时学的,a=bb=c由此就能推出a=c……

    史动决然道:“剑生打败剑士那是绝不可能!”

    我纳闷道:“怎么就不可能?”

    史动道:“剑童剑生,同属于练气的初级阶段,而剑生入剑士非十年八年不可,剑士又分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段的修炼更是举步维艰,老二已经是剑士蓝段,按理说一个剑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住他三招两式的。”

    史存道道:“我也很奇怪当时是什么状况,老二,你来说。”

    史迪威气鼓鼓道:‘,我说了,老五这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我招式虽快,可是都被他胡混过去了。”

    史存道大感好奇,挥手道:“你们两个把当时交手的招式再给我们演练一遍。”

    我闻言“噌”的一下蹦到当地,跃跃欲试道:“来!”

    史迪威无奈,只得也进入场地,放慢手脚道:“当时我是这么抓传的。”

    我按照回忆道:“我是这么按的他肩膀,然后用胳膊肘这么磕他后背……”

    史迪威郁闷道:“我这样斜纵里跳开。”

    我们两个都是慢腾腾地比划,难为史迪威竟能轻飘飘地跃开,可见对剑气的操纵水平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

    史存道笑眯眯道:“嗯,这两招倒也有意思,五郎机灵,二郎熟练,不过要说这样就能出奇制胜,恐怕还不够啊。”

    史迪威又跃起道:“我这么踢他。、,我走到他身侧:“我这么抓他左脚,然后这么抡他……”

    史存道看到这神色微变,不禁往桌前站了站道:“这招,这招可就厉害了!”

    “我这样挥拳打他。”

    “我这样扯他眼角。”

    “我这样飞身膝击。”

    “我这样扯他眼角。”

    “我使了一个犀牛望月。”

    “我这样扯他眼角。”

    史存道看了半晌,表情转为严肃,我心一提:别是我招数太卑鄙连老头也看不下去了吧?不想史存道看罢多时失笑道:“五郎确然没学过什么功夫,可是机巧百变,用的全是贴身近搏的招式,二郎剑气虽然强,果然没有用武之地啊!”

    他问史家兄弟,“如果当时跟五郎对敌的是你们几个,你们该当如何?”

    史驰道:“若是我跟迪载交手,他第三招便已输了一一我用剑气震开他的双手,中宫直进,换做敌人,非死即伤,可惜迪威只有剑士刮级别,差之毫厘,终究功亏一篑啊。”

    史存道点头道:“五郎以剑童阶段越两级战胜二郎已是极限一一但他如果是剑士呢?”

    史驰脸上变色,不再说话了。

    我和史迪威比划着,史存道等人开始还怀着好奇看热闹的心态,可是越看越诧异,史飞忍不住道:“老五招式虽然粗鄙,可是很管用啊!”

    史存道沉声道:“何止管用!”

    史迪威这个气呀,他一边挨打还要一边听长辈们夸赞对手,气呼呼道:“我这样后踹。”

    我贴着他身子挨到他后面,笑眯眯道:“我这样用脚尖捅他菊花。

    史存道等人也不禁笑了起?……

    这时我们已经比到最后几招,史迪威道:“我挥掌打他咽喉。

    我轻巧地在他袖子上一拉:“我借力化力,然后扇他一个耳光!”

    说着抡圆了在史迪威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史迪威全无防备,被我结结实实打了一记,原本半红不青的脸顿时肿了起来,他怒道:“你……”

    我笑道:“是爷爷吩咐咱们要按当时那样演习的,你以为我愿意打你啊,抽你我还手疼呢。”

    史迪威刚要冲上来跟我拼命,史存道道:“好了。”

    史迪威不敢违抗,捂着脸看我的眼神几乎喷出火来。

    史存道和史家兄弟交换个眼神,手抚胡须若有所思道:“五郎,这些招式你是跟谁学的?”

    我忙道:“没人教,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史存道点头道:“嗯,料来如此,这些招式全是临敌之际的异想天开之举,就算有人刻意教,下次对手一变招也就全无用处了。”

    史驰为人端庄中正,显然对我这两手很看不上眼,严肃道:“这些下……这些怪招你以后要慎用,否则没的堕了我们史家的名声。”

    史存道扫了他一眼道:“我看未必,招式虽显不雅,但无一不是别具匠心妙夺天工的神来之笔,你想一想,如果这些招式经由一个剑师甚至是剑圣用出来,天下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这”史驰垂立在一旁,不敢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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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没装好,下章装。

第十四章他强任他强

    史存道看我和史迪威演练完拳,沉思了一会,问我:“五郎,这些功夫虽然不是什么人能教出来的,可是若没有特殊际遇怕也想不出来吧?”

    这一点上想打马虎眼似乎有些困难了,这屋里的几个人几乎都可以称为武学大师,五废柴平时看来也不是什么爱招惹是非的人——至少他肯定不会憋着每天和人打架去,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身手,于理不合。(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我一本正经道:“这也得归功于那座大山。”

    史存道道“哦,你又从中悟出什么了?”

    “孩儿看着大山,忽然想起两句话来。”

    “是什么?”史存道和史家兄弟全都热切地看着我,我随口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史驰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强就让他强,我就像清风拂过山岗一样……”

    史驰喃喃念了一遍,无语道:“你这除了把‘任’改成了‘让’,基本等于没说呀。”

    史飞则道:“字面倒没什么难理解的,可还是不懂啊。”

    史动道:“我隐约懂了一点,它的意思是说:不管外力如何侵蚀,我自巍然不动随遇而安,这样也就立于不败之地,不会为人所制了。”

    我心说大师就是大师,理解力就是强,话说这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史存道默默记了一遍,慨然道:“这得是多强的修为才能达到的境界啊?”

    我说:“爷爷您要是喜欢后面还有一句一并奉送: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冲任他冲,热血臭**。”

    “嗯?流什么?”

    “哦,最后那句不算。”一高兴说秃噜嘴了。

    史存道迷惑道:“这两句话似乎更多的是说剑气大成以后该如何自持,跟招数有什么关联吗?”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有点讨教的意味。

    我随口道:“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吧,反正我就觉得动手过招,别受任何拘泥,打赢了就算。”

    史存道失笑道:“这种解释倒是别具一格。”他直起腰道,“难为你竟从一座山上领悟出这么多东西,看来,咱们有工夫的话也要出去看看山了。”

    我暗叫侥幸,没想到这样也能蒙混过关,也幸亏在座的都是武学大师,我虽然打赢了史迪威,可是身武功这一点还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也正因为这样才不会引人起疑。

    有老头给我撑腰,我可谓百无禁忌,得意洋洋地看了屋里各人一眼。

    史存道老怀大慰,呵呵笑道:“五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我史家后继有人了!”自史迪扬以下那几个小一辈的迪字辈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合着他们都不算史家人。

    史存道又道:“五郎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剑圣也说不定。”屋里顷刻间就安静下来,史存道说完这句话,好像也给自己吓了一跳,随即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没可能么?”

    史飞不知道为什么皱着眉头,凝神道:“父亲,正因为这样,是福是祸还说不好呀。”

    史存道道:“这是什么话?”

    史飞道:“我史家出了这样的人才自然是好事,按理说奏请皇上,封赏五郎军职也无不可,但是当下黑吉斯虎视眈眈,正是欲对我不利之时,咱们史家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只怕人家是一清二楚,在这个时候让五郎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未必是什么好事。”

    史存道道:“你是怕他们派人来刺杀五郎?”

    史飞点头道:“父亲没听说么,前段时间女儿国的大将军就险些在自己的将军府被刺,黑吉斯这次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倒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他们暗中使什么卑鄙手段。”

    史存道沉思道:“***说得在理。”

    史飞道:“何况五郎现在剑气不稳,正是最需要静修的时候,让他出来做官,对修炼大大不利。”

    史存道又点头道:“这个才是重点。”老头转向我,把一双大手按在我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五郎,咱们史家风风雨雨200年,大富大贵位极人臣,唯一的遗憾就是身为武学世家始终都没有出一位剑圣,爷爷是不中了,你爹和你两个叔叔资质平庸,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这些小的,而你,是最有希望的一个。”

    我眨眨眼睛道:“要当就当剑神,当个剑圣有什么意思?”

    史存道无奈地笑了,跟众人道:“看看这小子,刚夸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史家老小只能陪着干笑……

    史存道道:“不过你二叔说得没错,所以我暂时不想让你参军,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静下心来修炼,你天分极高,又有特殊机缘,50岁以前晋级剑圣不是没有可能……”

    我越听越心凉,我来洪烈帝国可不是来搞科研的,照老头的话,好像是有雪藏我的意思,我干涩道:“孩儿怎么能白看着爷爷和叔父们***劳呢?”

    史存道道:“你踏踏实实在家里修炼就是了,外面的事我们去应付,我明白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哪个不想骏马得骑人前显贵,等你晋级剑圣那天,有的享不尽的荣光等你!”

    我脸儿都鸀了——合着我50岁以前是别打算见人了。

    我小声嘀咕:“弄巧成拙,弄巧成拙啊!”

    史存道道:“你没意见吧?”

    这会我还能说什么?只得道:“没有……”

    史存道满意地点点头,问史飞:“五郎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史飞道:“当时就有些侍卫在场,我叫他们不要外传了。”

    史存道道:“一会你再去跟他们重申一遍,谁敢外泄,严惩不贷!”

    史飞道:“孩儿明白。”

    “那就这么说定了。”史存道心情大好,呵呵一笑,转而正色道:“对了,十八国边境传来的谍报你们看了吗?”

    史驰道:“不知是什么内容?”

    史存道背着手道:“内容只有一句:剑神出手,黑吉斯10万兵马被困骆驼山。”

    “啊?”史家兄弟面面相觑,震惊无比。

    史动问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史存道道:“情报上语焉不详,探子似乎也没搞明白情况,又怕贻误军机,是以送来这么一份没头没脑的军报。”

    史飞道:“剑神,是指苏竞吗?”

    史存道:“除了苏竞还能有谁?”

    史飞道:“这么说黑吉斯在十八国边境上吃了一个大败仗?”

    史存道慨然道:“可叹我洪烈帝国无论幅员还是人口都是联邦大陆上的第一大国,唯一的剑神出在女儿国不说,居然还是一个刚满20岁的小丫头。”史存道抓着我胳膊使劲攥了攥道,“五郎,你可要加把劲啊!”

    我无奈道:“诶,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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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回2k党,这是昨天的。今天爆发。

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十五章 宅男

    我劈山的时候除了飞凤军没有别人在场,为了配合我这次行动老妈在军中下了封口令,随即又撤了防,所以洪烈帝国的探子大概没搞清楚所谓剑神到底是谁,根据时间推算,这份谍报应该是我当晚劈山,第二天就送出来了,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洪烈帝国的情报搜集工作做得还是非常有效率的,我在当地的名声已经传开,新的情报恐怕一两天之内就会到达史存道手里,不过好在他们肯定不会把这位新晋剑神联系到我头上。

    史存道终是不放心,问史飞:“当时有多少侍卫在场?”

    史飞道:“大概三四百人。”

    史存道问:“嘴牢吗?”

    史飞道:“都是些老侍卫,对咱们史家的忠诚度应该没问题。”

    史动道:“忠诚度是没问题,只是这些家伙好酒贪杯,就怕他们喝多了去外面胡说。”

    史飞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史存道怫然道:“府卫干系重大,居然被你们惯成这个样子!”

    史家三兄弟不敢说什么,史存道道:“严令下去,三个月之内全体府卫不得饮酒,违者革除军籍发配边塞!”

    史飞擦汗道:“是!”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老爹如此郑重其事,不禁有些意外。

    史存道道:“不是我不懂人情,实在是事关我史家兴衰,你们也要谨记,在外不可露出半点风声。”

    史家老少忙齐拱手道:“是。”

    “嗯,那就先这样吧,都还没用过午饭吧,我难得回来一次,咱们就一起吧。”

    史存道前面带头,一家老小随他赶奔客厅用餐,史迪扬悄悄拍了拍的我肩膀,史迪威则对我怒目远视,史迪齐史迪州兄弟也冲我含蓄地笑笑——这俩兄弟一但离开座位,我又分不出他们了。

    我明显得感觉到了自己在史家地位的不同,不单是一言一行,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被他们隐隐护卫在中间,以前还被人弃若敝履的五废柴,现在俨然成了史家的一宝。

    我们一行出了小会议室,在经过花园的时候忽见前面假山周围围了一圈佣人,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半蹲半坐在假山顶上,正手舞足蹈道:“你们当时是没见,五少爷就这么一挥手,天上忽然刺过一道闪电,然后那墙呼噜一声,就像水泼在热铁板上一样变成了一团烟雾,我正在墙外浇花呢,把我吓得抬头一看……”

    下面马上有人问:“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灰尘把我眼睛迷了。”

    又有人道:“那你怎么看见五少爷的?”

    “等灰尘落下来,自然就看见了。”

    一个杂役嗤笑道:“小豆子吹牛越来越不着边际了,你要说是大少爷,我们或许还有可能信,可五少爷明明就天生不能修炼剑气,还闪电呢,他又不是雷公崽。”

    有个老妈子附和道:“就是,要真像你说的,我为什么没看见天上打雷?”

    小豆子立刻纠正道:“我又没说打雷,我说的是闪电,须得抬头才能看见。”

    老妈子笑道:“天上又不会掉钱,我一天到晚抬个头干什么?”

    小豆子见没人信他,急道:“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们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啊,演练场的墙上现在还有个大洞呢。”

    有人小心翼翼道:“这倒是真的,那大洞我也见了,足有丈把宽。”

    小豆子得意道:“是吧,我没说谎吧?”

    “那你怎么证明那就是五少爷干的呢?”

    杂役里有那懂点修炼的道:“照你说的,离那么老远把墙拍倒,起码得是剑士以上级别,咱府里除了老太爷和三个老爷,就大少爷是剑师前期,你说五少爷把墙拍倒,不是说蚂蚁也能咬死大象吗?”

    小豆子马上抓住了对方话里的致命弱点:“老太爷和两位老爷都是刚刚才回府,二老爷和大少爷是后去的,那你说那墙是怎么倒的?”

    那人顿时无语,讷讷道:“年久失修自己倒的也说不定。”

    “你见过倒成一堆粉灰的墙?”

    在小豆子的狂轰滥炸下,终于有人小声道:“难道真的是五少爷神明附体了?”

    他们这番话,史家老少爷们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只是愕然之下谁也没有立刻阻止,这时面面相觑,史存道脸沉得就像六月里的阴天,史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呢?”

    下人们一回头,见老爷们都在,慌忙跪倒,小豆子也连滚带爬地下了假山,扑倒在地,史家三兄弟交换个眼色,史驰小声问史存道:“父亲,怎么办?”

    史存道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小豆子前问:“刚才谁还在这里?”

    小豆子不明所以,磕头道:“前院的张婶,后院的李妈,厨房的胖子和马厩的疤嘴老三,还有许多都记不得了。”

    史存道负起手,抬头看着天,一时间竟有些沉默了,史驰喝道:“还不快去把他们都找来?”史存道肩头微耸,回头缓缓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20个全副武装的近卫,那些士兵似乎有所感应,把手都按在了刀柄上……

    我站在他身后小声嘀咕:“爷爷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太残暴了!”

    史存道听后只得摆了摆手,无力道:“罢了,罢了。”说着径自走了。

    史驰瞪了一眼小豆子,怒道:“以后不许胡说八道!”他又指着那些杂役婆子道,“刚才那些话,谁也不许到外面瞎传去!听见没有?”

    一群人唯唯诺诺地胡乱答应,史驰也叹了一口气,跟在史存道后面走了。

    小豆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然地跪在那,我见史家众人走远,笑眯眯道:“小豆子,口才不错呀。”

    小豆子见就剩了我一个,赶紧回身道:“五少爷来了,你们有不信的亲自问五少爷。”

    我失笑道:“你还敢说?”

    小豆子委屈道:“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大老爷为什么生气啊?”

    我说:“你知足吧,要在别的小说里你们早死了。”

    我不知道史存道刚才是不是起了杀意,他把我看做是史家的未来,那么为了这个最有前途的孙子杀几个无辜的人,是不是值得?老头可是经历过世界大战的铁血狂人,几条人命在他眼里应该不算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老头可能就是肩膀痒痒?

    只是经过史驰这么一说,反而起了欲盖弥彰的作用,这些下人们看我的神色全都变了,我把小豆子扶起来,替他拍了拍腿上的土,语重心长道:“大老爷让你别乱说你就别乱说,这事传出去不好。”

    小豆子又恢复了那副痴呆相:“哦,知道了。”

    我好奇道:“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又蔫了?”

    旁边有人笑道:“五少爷不知道,小豆子就这毛病,别看他平时傻了吧唧的,可是最爱听评书,有时候也自己讲,就这时候人就机灵了。”

    我好笑道:“还是一宅男写手范儿啊。”

    ……

    就这样,史家老小苦心孤诣想要阻止的传言被小豆子两句评书就在宅门里大放异彩了,其实从史存道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自己也放弃了——对那些侍卫,史存道还能用军令去约束,可是如果面对一群下人尤其里面还有四五个老妈子,这位帝国的第一元帅也无能为力,只是我没想到传播速度远远快于我们的想象。吃饭的时候,连传菜的侍女都忍不住多看我几眼,史家人只能相视苦笑。

    吃过了饭临散场的时候,史存道拉着我又是一番叮嘱,传言一起,我这个二手天才就被推在了风口浪尖上而显得前途未卜,史存道唯恐我受了影响而耽误修炼,我见一家老小个个面色凝重,拍拍手道:“来,笑一笑,板着脸才是修炼的大忌哦。”

    自史存道以下,几个老头急忙极力调整表情,挤出一张张一笑跟哭似的脸……

    在他们的“笑脸”欢送下,我信步回到自己的小院,绿萼见我回来,忙里忙外地给我张罗着换衣洗脸,虽然没和我搭话,但显得倍加殷勤,脸上的神色也十分古怪,有些亢奋,又憋着不说,只是来去如风地忙碌着。

    我看她再憋就要憋出暗伤来了,笑吟吟道:“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绿萼一听这话顿时跳到我面前,兴奋道:“你快跟我说说呀。”

    我故意逗她:“说什么?”

    “说你跟二少爷打架的事。”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往院门口看了一眼。

    “怎么了?”

    绿萼小声道:“大老爷不让议论。”

    我好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绿萼嗔道:“快说嘛。”

    “好吧,你想知道哪一段?”

    绿萼迫不及待道:“你真的把闪电从天上拽下来了?”

    我又好笑又好气道:“你信吗?”果然,传言不出意外地变成了谣言,小豆子无意的一句牛皮已经成了亮点,不但有闪电,而且还是拽下来的……也不知谁的动词用得这么妙到巅峰,这史府里的写手,论质量论数量,都不比起点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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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十六章 心情不好

    绿萼听我这么说,失望道:“他们果然是骗我的。”

    我悠然道:“那也不尽然,至少我把二少爷揍了是真的。”

    绿萼顿时兴奋道:“真的呀?”不过她马上疑惑道,“二少爷的功夫不是很厉害吗?我听说他已经是什么剑士蓝段。”

    我说:“你知道这相当于什么吗?”

    绿萼道:“什么?”

    “什么都不是,少爷我天纵奇才,剑士剑师这一级的,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

    “切,尽会吹牛。”绿萼掩口巧笑,随即道:“他们说你出走那几天肯定是遇上什么高人了,这也是真的吗?”

    我纳闷道:“他们还说我什么了?”

    绿萼道:“他们有的说你被雷劈了,有的说你吃了什么灵兽的内丹,还有的说你遇上了世外高人。”

    我点头道:“嗯嗯,各种流派都有了,他们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大老爷责罚吗?”

    绿萼道:“他们这么说,无非也就是想给少爷提口气。”

    “提什么气?”

    绿萼道:“其实平日里二少爷欺负人大家也早就看不惯了,以前还不怎样,自打你前几天回来以后大家都说五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大家都和颜悦色的,这整个宅子里,也就五少爷还把他们当人,你让二少爷吃了瘪,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呢。”

    我摸着脑袋道:“我人气已经这么高了?”

    绿萼看着我忽然担心道:“少爷,你到底怎么了,绿萼心里着实怕得很。”

    我纳闷道:“你怕什么?”

    绿萼道:“自从上次从锦湖回来以后,你的脾气都变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学了一身武功,我总觉得不踏实。”

    我反问她:“你觉得呢?”

    绿萼道:“我觉得武功什么的,少爷天资聪颖,你不过是开窍晚了一点罢了,只不过……”

    我笑道:“只不过什么,哦,你是怕我得宠以后不让你伺候了?”

    绿萼脸一红,随口道:“你敢!”

    我笑嘻嘻道:“你放心吧,少爷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等以后你想嫁人了,我一定做主帮你物色个好人家,非王侯将相不可,我是五少爷,你就是史家的二小姐!”

    绿萼的脸愈发地红了,急道:“说这样的疯话,让老爷们听见还不得说我不知好歹?”

    “我龙……呃,史迪载的发小,给他们史家当个小姐算什么?”

    绿萼笑道:“越说越拎不清,你可不是史家的人吗?”她说完这句话,表情严肃道,“我害怕是因为怕你从此以后再也过不上以前那样的太平日子。”

    “这是为什么?”

    绿萼道:“以前你虽然受气,毕竟生在大富之家,就算地位不济,官宦人家的小姐还是能娶一位,仗着老太爷的庇护,过一辈子无风无浪的日子还是可以的,可你现在有了这番奇遇,免不了要随着老太爷征战四方,阵前无眼,我怕你……”

    听到这我心里已是一阵感动,这小妮子虽然一副小女人心思,可全是为我好啊,我把她拉坐在面前的椅子上,酸溜溜道:“这个你放心,爷爷不打算让我50岁以前出去见人,他叫我静心修炼。”

    绿萼喜道:“真的呀?”

    这时我就见苏竞又施施然地走进来了,不禁嘱咐她:“你轻点。”

    绿萼莫名其妙道:“你说什……”苏竞在她脑后轻轻一切,安之若素地坐在我对面,问:“为什么50岁之前不让你出去见人?”

    我说:“别提了。我把今天的事情大概一说,又道,“老头的意思是在我成为剑圣以前,什么事儿也别干,就待在家里。”

    苏竞道:“这我们可等不了啊!”

    我说:“废话,等我50岁咱俩的儿子都27了!”

    “什么咱俩的……”等苏竞反应过来后,又擎出打岔的绝技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摊手道:“我怎么知道?”

    苏竞若有所思道:“看来得下一味猛药了。”

    “什么猛药?”

    苏竞道:“史存道不是想要一个剑圣吗?我们就给他一个惊喜——亮明你的剑神身份。”

    我说:“然后呢?”

    苏竞道:“然后你就找机会提出和女儿国结盟的事,史存道应该会重视吧?”

    我摇头道:“你这味药实在不怎么样,首先,我这个剑士的身份都是好不容易遮掩半天才让他们相信的,其二,就算我表明我是剑神,猛然提出和女儿国结盟不是也太过突兀了吗?”

    苏竞为难道:“说得也是……”

    我和苏竞犯了一会难,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善于谋断的人,末了苏竞道:“只要黑吉斯那边一有动静,我们总有机会的,据我看洪烈帝国现在士气不振,是最需要鼓舞人心的时候,你这个剑神一出,很快就会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结盟的建议由你提出来,他们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我失笑道:“你这不是车轱辘话吗,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让他们接受我就是剑神的事实?”

    苏竞也笑了:“那就只能看你的了。”

    “合着这就是你的办法啊?那你再算算黑吉斯什么时候才会发兵?”

    苏竞道:“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

    “你这一竿子就支出去大半年啊,那要是一年也不来呢?”

    “两年之内,黑吉斯必定入侵!”

    “好家伙,你是刘老六新收的徒弟吧,不但会车轱辘话,还会两头堵了。”

    “要是两年也不来呢,我就在史家待两年?”

    苏竞道:“要是两年不来,联邦大陆的人民就能多享两年太平。”

    “那我受得了受不了啊?”

    苏竞笑道:“我看你在史家也没什么不好,今天你揍史迪威的时候不是威风的很吗?”

    我说:“你都看见了?”

    苏竞点头道:“当时我就在演练场的墙上。”

    我叹气道:“看来史家的防护工作该加强了——对了,你把你的修炼秘籍再给我写一份。”

    “你干什么用?”

    我说:“你不是要下猛药吗?我总得先来个药引子吧。”

    “你打算把它给史家人看?”

    “怎么,你舍不得?”

    苏竞想了想道:“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既然史家注定要共抗黑吉斯,就当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好了。”苏竞拿起桌上的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纸递给我道,“这是从剑童到剑士的修炼心法,给人的时候,你要言明其中利弊,照此法,修行虽速,但根基不稳。”

    我揣起来道:“行了你去吧。”等她走到门口我又招手道,“诶,我要有事怎么找你啊?”

    苏竞道:“有事我会来找你的。”

    “我还忘了问了,这几天你都在哪落脚?”

    苏竞道:“我怕我一个单身女子住店惹人怀疑,这些天都是随便找户大户人家的空房过夜的。”

    “这么惨啊?”我嘿嘿笑道:“要不然你跟我凑合凑合得了,我那张床也能睡得下两个人,就是挤点。”

    苏竞一笑道:“你还是自己多保重吧,不用担心我。”

    苏竞走后,绿萼悠悠转醒,摸着头道:“我怎么又突然睡着了?”

    我叹息道:“恐怕你以后得经常‘突然’睡着了。”

    史存道军务繁忙,当天就回了军营。但是第三天就有一个他身边的亲卫来到我院门前,隔着门恭敬道:“少将军,大元帅让我问问您这两天的修炼进展如何?”

    我说:“没什么进展,还是剑童。”

    “哦。”那侍卫应了一声,给我行了个礼走了。

    他一走我就后悔了,要照这么应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见人呀?于是第二天那侍卫再来,我便道:“今天剑生了。”

    那侍卫佩服无比,一边掏出纸笔几下一边啧啧道:“少将军进展真快,当年我从剑童晋级剑生用了3年多时间。”

    我嘿嘿笑道:“你是赶巧了,这几天刚好该升了。”

    “那恭喜少将军了。”侍卫又走了。

    第三天,那侍卫照例来到我院门前,恭敬道:“少将军……”

    不等他说完,我随口道:“剑士赤段。”

    那侍卫急忙掏出笔几下,忽又愕然抬头道:“什么?”

    我忙小心道:“是不是有点升得太快了?”

    那侍卫听我有和他商量的口气,回了半天神儿才道:“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快了点儿,不过大元帅也说了,少将军非比常人,那也就正常。”

    我这才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

    为了能尽快让史家人适应我的新身份,我干脆打算每隔几天给自己升一级,今天说赤段,后天就说已经到了橙段,结果这天闹BUG了……按计划本来应该到青段了,结果我把顺序搞错了,顺口就说了个黄段,那侍卫几天跑下来,神经本来已经被我震撼得极为强劲了,听我说完又瞪大了眼睛:“少将军您怎么不进反倒退了一级啊?”

    “啊?退了吗?”

    那侍卫道:“您前天就已经是绿段了,按说再晋级的话该青段了。”

    我喃喃道:“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原来中间落了一段。”

    那侍卫讷讷道:“我回去以后该怎么跟大元帅交代?”

    我说:“你就说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退了一级。”

    那侍卫吃惊道:“修炼跟心情还有关系?”

    “呃,这个典故大元帅是知道的,你就这么跟他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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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章又晚又少啊,主要是后面的情节做了细化处理,因为这本来应该是很欢乐的两章,白天写得有点粗了,现在修改一下,以备下面的一个小高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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