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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小花     史上第一混搭txt下载     史上第一混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三十五章 花衣裳

    在笑声中我和三人一一击掌,连道三声珍重,时间不等人,我飞身上了乌龙骓,照着信州方向疾驰而去。

    乌龙骓表现良好,它似乎也预感到了不同寻常,往日别说让它拉车,路上有东西阻了它的兴致都要摆摆御马的派头,今天居然肯配合我充当苦力。我伏在它背上道:“好兄弟,今天是真正地全靠你了,你以前的主子不是东西,从今以后你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吧!”

    乌龙骓竖起耳朵,眼睛乌溜溜地直转,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一样。我生怕它临阵倒戈,忙道:“喂,好马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你可别动歪脑筋,再说我待你不薄啊,当年赤兔马也是先侍奉吕布后来才跟了关二爷,我虽然比不了关二爷,你主子更比不了吕奉先不是么?”

    乌龙骓连连摇头,我说:“你听不懂啊?那你再想想,朱啸风和我谁胖?你驮他累个半死,我没事就在天上飞着,你有多潇洒,马也要有自己的马生嘛……”

    乌龙骓稀溜溜叫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像它这种宝马良驹,自然也不在乎那区区几斤分量,我在它头顶拍了一把道:“少废话,你还想不想见大白了?”大白就是我给它找的那匹母马。乌龙骓听到此处,不由分说扬开四蹄飞奔起来……

    这一路我不敢再投奔军驿,饿了就吃口干粮,累了就在道边小憩一会,然后继续匆忙赶路,随着离信州越来越近,我的心反而愈加焦急,唯恐朱啸风的攻击密令先一步到达。

    这一天终于到了信州城外,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我怎么进城?我躲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往城门口观察着,就见城下卫兵成群,人人脸色肃穆,凡有进城的人都要仔细盘查,我就知道我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开,这东城门面向的是洪烈帝国其它诸城,平时只有少数士兵看门,如今态势严重,当然是为了堵我!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有人道:“是左前将军吗?”我心中一紧急忙扭头观看,见一辆装满布匹的马车停在我边上,有个年轻汉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此人依稀有几分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了,我警惕道:“你是谁?”

    那人扑地跪倒道:“小人秦栓子,拜见左前将军!”

    “秦栓子?”

    秦栓子露齿一笑:“少将军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小人了,小人原是将军属下步兵营里的人,上次途经李家村的时候将军救过小人一命。”

    我顿时想起,洪烈军左军开拔的时候这人途中去和情人幽会,被村痞李四诬告,差点被普奇雄军法处置了,是我出面救了他一命,他也因此脱离军籍,和他的小情人一起留在了李家村。

    我把他扶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秦栓子道:“如今信州城物资匮乏,小人就往来贩卖布匹。”

    我见他和当初已大不一样,身上是穿绸裹缎,举止间也不再像行伍出身的人了,我笑道:“发了财了?”

    秦栓子诚恳道:“全仗着将军当初的恩典。”他见我说话心不在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城门,问道,“将军是想进城吗?”

    我“嗯”了一声,正想着该怎么骗过他让他不要暴露我的踪迹,秦栓子忽道:“将军的事小人已经听说了。”

    我忧心道:“你全知道了?”

    秦栓子点头道:“朝廷出了通告,说您冒充史家五少爷,居心叵测——”

    “这个消息已经在民间传开了吗?”

    “没有,只限于军中。”

    “那你怎么会知道?”

    “嘿嘿,城里有不少我的战友,这些家伙喝多了自然什么都往外说。”

    我又问:“这两天信州城里没战事吧?”

    “信州城里怎么会有战事?”

    “那女儿国的飞凤军还在信州?”

    “是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下稍安,我毕竟是比那道密令早到了一步,但情势仍万分危急,洪烈军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对外封锁了我的消息,因为老妈她们如果知道我的事情败露,一定会先撤出信州再说,照这样看来,飞凤军还被蒙在鼓里。

    秦栓子小心道:“将军,您真的是不是史迪载吗?”

    我只有苦笑点头,秦栓子道:“那也不打紧,您要是想进城我来帮您想办法。”

    我半信半疑道:“你有什么办法?”

    秦栓子笑着拍拍马车上的布匹:“您躺在里面,我再用布卷把您盖起来,谁也看不到。”

    我说:“你这个办法平时或许管用,可是你没看见如今查得多严?”

    秦栓子道:“这个您不用担心,那些守城的兵哥里有几个是我老相识,我的车过那是从来不查的。”

    我看着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假冒的,为什么还帮我?就因为我救过你?”

    秦栓子憨厚一笑:“这固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您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简单呐,我听以前的战友说起这次战事,要没有您,说不定早就全军覆没了,您真要是存着什么坏心哪用那么麻烦?一早别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感慨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只有你明白。”

    秦栓子道:“其实他们何尝不明白?但朝廷怎么想的我们却真不明白了。至于您为什么要进城,进城干什么小的也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您一定不会害人。”

    我苦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秦栓子手脚麻利地把车顶的布卷都搬下来,我指指乌龙骓道:“这匹马对我很重要,麻烦你也一并带上。”秦栓子二话不说把他自己的马解开拴在树上,乌龙骓经过这两天的奔波已经有了草根的觉悟,默默地任秦栓子把马车套在自己身上。我躺在车底,秦栓子轻手轻脚地用布卷把我掩盖起来,还有些布匹没地方搁置,他索性全都不要,赶着马车向城门走去。片刻之后就听守城士兵跟秦栓子说笑道:“秦老板又发财啦?”

    秦栓子也笑道:“别挖苦我了,晚上老地方我请哥几个喝酒。”

    “这几天可不行,改日吧,也不能老占你便宜,下次我们请你。”他们说着话,马车一直未停,眼见就要进城,忽然有人道:“这辆车为什么不查?”

    守城军士的声音:“原来是郄校尉,秦栓子以前也是咱们左路军的自家兄弟,人可靠得很。”听话里意思郄校尉大概是偶然巡逻至此。

    郄校尉骂骂咧咧道:“什么自家兄弟?”紧接着我只觉车上一沉,他已跳了上来,一边胡乱在布堆上翻检一边嚷嚷道,“自家兄弟我见多了,说不定就是……”我感觉光线猛然一亮,这郄校尉已经搬开我身上最后一卷布跟我来了个脸对脸,我也吃了一惊,原来这郄校尉是我以前的亲兵护卫之一,名叫郄惠祥,他骤然在车底见到我也是惊愕不已,呆了一下后立刻颤声冲车下说:“磊哥,你过来看一下……”

    张世磊随即跳上车,骂道:“你看见鬼了吗?”说着这才扭头观看,一眼就看见我直挺挺地躺在车里,我和张世磊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两秒钟,张世磊很自然地把车上的布卷又盖回我身上,跟秦栓子道:“你进那么多花布干什么,给你媳妇做裤衩吗?”守城士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秦栓子吓得脸也白了,勉强嘿了两声。整个过程那些士兵并没有看到布堆中间到底有什么,张世磊拉着郄惠祥跳到地上,在乌龙骓脖子上摸了一把道:“走吧!”秦栓子赶紧虚挥了一下马鞭,我们终于得以进城。

    我内心百感交集,知道张世磊顾念以前的情谊还是放了我一马,秦栓子擦着满脸的汗水低声道:“将军,刚才那两个人您认识?”

    我淡淡道:“你也见过的,都是我以前的亲兵。”

    秦栓子感慨道:“这年头念旧情的人可不多了。”

    我一笑:“你不也是一个么?”

    秦栓子嘿嘿一笑,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我说:“去飞凤军的驻地,认识吗?”

    秦栓子把马鞭一挥道:“别说那地方我还真去过,不过也奇怪,明明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我的花布居然一匹都卖不出去。”车走了一会便停在飞凤军的大营外,秦栓子小声道:“将军,到了。”

    “周围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女兵。”

    听到这我猛地钻出布堆,飞快地跑进飞凤军的大营,一边对营门口的守卫女兵喊:“把那个人的货连车带马都买下来,我请大家做花衣裳!”

    我脚不沾地地往老妈大帐跑去,飞凤军全认识我,也没人阻挡。我跑进大帐的时候老妈和苦梅苏竞俱在,还有几员女将军一起议事,她们见我忽然出现,都错愕地站了起来,老妈开口道:“你……”

    我使劲摆手,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赶紧整顿全体兵马随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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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还有一章。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三十六章 兄弟别

    老妈见我样子就知道出了大事,她冲几名女将军点点头道:“你们先去集合人马,等我进一步命令。”随即扭过头来对我道,“你给我个理由。”

    我言简意赅道:“我身份已经暴露,朱啸风下密令要洪烈军偷袭咱们!”

    那几个女将本已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猛地一起站住了脚,赵得力惊讶道:“为什么?”张赶虎则道:“什么你的身份暴露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使劲挥舞着胳膊道:“你们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老妈冲她们点点头,女将们这才带着惊疑走出了大帐。

    我端起茶杯一口喝干,见老妈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反正大军集结还要一段时间,索性先把事情大概给她们说了一遍,包括我怎么救朱啸风,身份如何暴露,以及朱啸风的两道密令和最新阴谋。三个人听得矫舌不下,大帐内沉默了好久。

    老妈握紧了双拳道:“可恶!”

    苦梅则恶狠狠道:“朱啸风这个混蛋,居然打起了我们女儿国的主意。”

    苏竞道:“这件事是我们大意了,不过小龙第一次到女儿国弄得大张旗鼓,也确实很难掩人耳目。”

    老妈道:“这么说洪烈军现在都知道你不是史迪载了?”

    我点头。

    苦梅道:“难怪这些兔崽子们这一两天看上去古古怪怪的。”

    我质问老妈道:“这么大的事飞凤军就没听到风声吗?”

    老妈尴尬道:“根据时间推算朱啸风的第一道密令最早也就是前天才到,咱们寄人篱下身份敏感,将士们没有特殊情况连街都不上,咱们一举一动又都在别人视线之下,洪烈军那边有什么消息确实很难知晓。”

    我说:“还好第一道密令不是最重要的,史迪载被人冒名顶替洪烈军最多当做内变处理,还牵扯不到飞凤军,第二道密令才是致命的!咱们随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这会它或许到了信州城外,或许已经在送往史存道帅帐的路上了!”

    苦梅道:“那咱们要怎么出城呢?就算要撤理应也该和史存道打声招呼吧?”

    我搓手道:“来不及了,直接走吧,飞凤军是友军又不是他们抓的俘虏,突然撤防回国也不干洪烈军的事,守城士兵应该不敢阻拦。如果先跟史存道请示,他一来不会同意,二来问起原因耽误时间,那道密令却随时有可能到他手上。”

    老妈道:“也只能如此了!”她唤过一个传令兵道,“传我将令,飞凤军一但集合完毕立即出城,让张赶虎等人不必再来见我了。”老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拉住我道,“羊羊,咱们走之前营中有两个人你要安排好。”

    “你是说史迪佳和绿萼?”

    老妈点头道:“我们总不能把两个女孩带回女儿国去。”

    “……我去跟她们说。”我脚步沉重地出了大帐,一路问询找到史迪佳,她在飞凤军中担任一个小小的司粮官,此刻正在指挥一小队人往车上搬粮,举手投足居然像模像样,绿萼板板正正地站在她身边,像个小卫兵,两人见我的一瞬间都有些失神,史迪佳低头道:“咱们这是要走了吗……五哥?”

    我说:“是我们要走了,告诉你一件事,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是天下皆知,再也不用瞒你了。”

    史迪佳看着脚边的泥土嗫嚅道:“那你也要跟着大将军回女儿国了吗?”

    我苦涩道:“没错,原本我的作用就是促使两国联盟,现在洪烈帝国对我是人人喊打,留下也没什么用了。”

    史迪佳抬起头道:“可你毕竟是剑神,只要你肯留下来,皇上和祖父仍然需要你一起对抗黑吉斯啊。”

    我摇头道:“你们的皇上已经变心,要对女儿国不利,圣旨一到就会有所行动,至于史老元帅那,我还是不要让他为难的好。”

    史迪佳睁大眼睛道:“皇上疯了吗?他和女儿国反目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我欣慰道:“你懂得就好,所以我们要赶紧撤退。这一走恐怕就再也不能回洪烈了,所以你还是回史老元帅那里去吧。”

    史迪佳道:“你就不怕我告密?”

    “我信得过你。”

    史迪佳想了想道:“这样吧,我随你们出城以后再回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史迪佳道:“我是元帅的孙女,更是洪烈帝国的人,知而不报是不忠不孝,等你们走了我再说就可以两全了。”

    我笑道:“你这是自欺欺人啊。”

    史迪佳黯然道:“五哥,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吗?”

    我无奈道:“你不回去又能怎样?你也说了你终究是洪烈帝国的人,况且又是元帅的孙女,难道你要帮着女儿国和你爷爷作对?”

    史迪佳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总之我先送你们出城再说。”

    我用指头勾了勾绿萼的下巴道:“小丫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害得你白伺候了我那么长时间。”

    绿萼使劲打开我的手,眼睛发红道:“你这个混蛋,骗得我好苦……”她忽然抽泣道,“也不知道我家少爷哪里去了。”

    史迪佳勉强笑笑道:“五哥你快去忙吧,等把你们送出城我就回来继续当我的史家大小姐。”

    绿萼道:“你还叫他五哥?”

    ……

    飞凤军虽然集结迅速,也用了一个多时辰,待先头部队开拔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守城的洪烈军果然也不多问,大开城门欢送友军出城,两国军队在边境上一同出生入死,关系亲密,况且出城又不同进城,所以丝毫没有人起疑。

    出了城老妈这才把朱啸风的阴谋公布全军,知喻将士们全速回国,女兵们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朝着女儿国方向加速行进起来。

    先头部队刚走开没多久,探马忽然来报,说是信州城中有5000骑出城追出,距离飞凤军已不足10里了。我心中一动,对老妈道:“肯定不是追兵,看来是找我的,您带大军先走,我去和故人道个别。”

    我骑了乌龙骓一人一骑和飞凤军背道而驰,不一会就见5000骑兵在几员小将的带领下出现在眼前,那几员小将正是史家的扬威齐州四兄弟,他们见了我也是一愣,一起拉住了缰绳。

    此时此刻“兄弟”再见,禁不住先是一阵冷场,史迪扬缓缓策马而出,看了我一会,面无表情道:“祖父听说飞凤军出城,就已猜测出是你回来了。我们兄弟四人……来送一送你。”

    我听到“兄弟四人”这几个字,心里满不是滋味,结巴道:“大……哥。”史迪扬虽然不善言谈,但待人坦诚,就算当初我一无是处的时候也对我很是照顾,我很念他的好。

    史迪威在后大声道:“老五,你真的不是老五吗?你这个王八蛋不亲口说清楚今天我和你没完!”

    我摇头苦笑道:“二哥……你们皇帝圣旨上说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史迪威嚷嚷道:“屁话,黑吉斯的杂种难道不会用反间计?我只信你说的,只要你说你是,咱们这就回去跟那帮孙子对质去!”

    我黯然道:“二哥,其实我姓龙。”

    史迪威顿时怒道:“那你为什么冒充老五?”

    “当初我只是想借这个便利条件促成两国结盟,而且我也不是有意为之,是你们错把我当成史迪载在先。”

    史迪威道:“这么说你是女儿国人?”

    “也不是。”

    史迪威立刻喜道:“那这不就好办了?你就算不是老五咱们也还是可以继续当兄弟,一起打黑吉斯啊!”

    史迪扬呵斥他道:“二弟,不许胡说八道!”

    史迪威不服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难道你怀疑他真是黑吉斯的内奸?他要是想杀咱们,咱们脑袋早就搬家了!”

    我情知他这么说朱啸风的第二道密令就肯定还没到史存道手里,我拱了拱手道:“大……各位史将军,我骗了你们一场,也一起出生入死过一场,希望下次再会不要刀戎相见。”

    史迪威顿足捶胸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史迪扬却知道这里面绝没那么简单,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史迪齐和史迪州也都黯然不语,无精打采。

    史迪威眼睛发红道:“不管怎么说,你救过我两命,我勉强算还了你一次,还欠你一条命,来人,拿酒来,我要和五弟喝一碗告别酒。”

    有人端过酒坛酒碗,满满地斟了一排,我在马上接过一碗,史家众兄弟也纷纷端起酒碗,我刚要喝,史迪威身后忽然闯出一群人来,为首的张世磊声音哽咽道:“我们也来。”他们这群人都是我以前的亲兵,一股脑都端起酒,张世磊高举酒碗道:“我敬少爷一杯!”说着一口气喝干,狠狠把碗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人群。余人都把酒喝干,将碗掷地。

    史家四兄弟冲我遥相举杯,一起仰头喝酒,我也随之端杯,这酒原也寻常,只觉此刻喝来格外苦涩……

    史迪扬喝完酒一抹嘴,大声道:“回去!”5000人一起拨转马头,顷刻就走得干干净净。乌龙骓见“大白”也随之渐行渐远,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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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说飞龙军快出现了,话说飞龙军是神马东东?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还有人说五人组也快出现了,话说五人组不是混乱里的吗??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一章 和尚很牛

    我回来的时候老妈见我眼睛微红,问道:“是史家人?”

    我点头道:“是扬威齐州四兄弟,史存道已经猜到我回飞凤军了,这四个人是私下来和我告别的。”

    老妈感慨道:“毕竟还是年轻人敢想敢干,你如今形同是洪烈的叛徒,他们仍然来送你。”

    我叹道:“说是送别,其实是诀别,下次再见面就谁也不用顾念旧情了。”

    老妈也惋惜道:“这个我懂,可惜了,他们原本都是不错的年轻人。”

    我开玩笑道:“难不成你有个干女儿还不够,还想收四个干儿子?”说到这我突发奇想道,“对,等我老了我就收很多干儿女,给她们买名车名包,让她们四处现去……”

    苏竞忽然策马走到我身边道:“你收那么多干女儿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道:“干女儿嘛,当然是用来……咦,你吃醋了?”

    苏竞满不在乎地看着天道:“你说的这种干女儿在女儿国还有一个名字,叫面首。”

    我一想还真是,就算在咱们这,也只有认干爹的,却从没听说哪个男人认了一个有钱的干娘——认了也一定不会说,这倒是个问题。我不再说笑,认真问苏竞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竞微微摇头道:“我的筋脉俱乱,想要复原恐怕得百日之后,你呢,除了丹田被封,其它地方没问题吧?”

    “没问题,反正我剑气不灵的时候也就是个废人。”我忽然碰碰她的胳膊神秘道:“喂。”

    “嗯?”

    “也许我有个办法能解毒也说不定。”

    苏竞动容道:“真的吗?”她知道我鬼主意多,又是来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一下就信了。

    我涎皮赖脸道:“你听没听说过有种功夫叫夫妻双修功,说不定这毒一在床上活动开了就解了。”

    苏竞呸了一声道:“无聊!”

    我嘿嘿一笑,随之正色道:“我怀疑朱啸风给我吃的根本就是春药,这些天我一看见漂亮姑娘就情不自禁,尤其是小竞竞你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说着我的手快速地朝她脸上摸去,苏竞肩膀一耸就已躲开,她虽然剑气紊乱,功夫还在。老妈在我们身后笑盈盈地看着我俩嬉闹,苦梅则假装视而不见。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跟你正经说个事儿。”

    苏竞斜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从怀里把水墨给我的小册子掏出来道:“水墨针对我的情况写了本修炼心法给我,可是上面的字我全不认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苏竞颇为意外,接过去借着周围的火把随手翻看,一边道:“可你丹田被封,有心法又有什么用?”

    我说:“水墨说这法子可以隔过丹田直接修炼,不过他也说了,这只是他的大胆猜想,管不管用就说不好了。”我说完这句话苏竞却不再回应,她本来是随手翻着,等读了几行字以后忽然郑重地翻回第一页,开始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随之脸色渐渐凝重,好长时间之内竟是一语不发。

    我小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苏竞忽然“啪”的一声合上册子,眼神里既有惊喜又有几分震惊,她一字一句道:“小龙,这个东西或许对你真的有用!”

    我也欣喜道:“水墨真的这么厉害?”

    苏竞又出了一会神才缓缓道:“何止厉害,这个老和尚简直是神奇!”

    我急不可耐道:“那上面都说什么了?”

    苏竞道:“正如你所说,水墨研究出一种可以隔过丹田用全身经脉驾驭剑气的办法,这对一般人来说有点异想天开,可是对你而言却是对症下药。”

    我说:“这种法子一般人想不出么?”

    苏竞道:“想不出!也不会这么想,丹田乃是练气的基本,普通修炼者剑气全储存在丹田里,运用之际也全是以丹田作为根本,谁会无聊到去打奇经八脉的主意?这就像想得到金子只有去找金矿,谁会去菜地里白费工夫?”

    我说:“说不定菜地里有某人遗落的金砖呢?”

    苏竞兴奋道:“对,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的金矿虽然被人封了,但是菜地里全是金砖!”

    我点头道:“那也只能说水墨是对症下药而已,还称不上神奇吧?”

    苏竞摇头道:“你不懂,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难度,一般人丹田被封之后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满心绝望,可水墨却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开了最复杂的问题,就好比让木头导电——不,就好比让木头会自己发电一样了!”

    “哦,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懂了,意思就是说一般人就算想到了也做不到,水墨已经逆天了——话说他真有这么牛B?”

    苏竞道:“再用一个你们那个世界的比喻,用四则运算解决了航天燃料的问题,你说牛……不牛?”

    我随便拍了两下手道:“牛,不过我其实还是不懂。”

    苏竞嫣然道:“不懂不要紧,只要有效就行了!”

    我见她如此兴奋,不禁道:“你不会一下就成了水墨的拥趸了吧?”

    苏竞道:“说实话我是真心佩服这个老和尚了,你被剑气不灵的问题困扰了这么长时间,我就想不出这么绝妙的法子!”

    我这才有些吃惊地道:“你是说他比你还厉害?”

    苏竞坦言道:“比我厉害多了,如果他剑气不失,就算仍是剑圣,我八成在招数上还是赢不过他。”苏竞又拿出小册子端详了一会道,“这本书不但对你有用,我如今经脉一片乱象,对现在的我也是大有裨益。”

    我说:“那就你拿着吧,先治你的病,等回了女儿国再说我的事儿。”

    这时一名哨探忽然快马来到我们近前,冲老妈抱拳道:“禀大将军,信州方向有大批人马迅速接近我军,人数保守估计在10万以上!”

    老妈神色一紧道:“再探再报!”她和苦梅苏竞对视了一眼,均知这回绝不是有人来与我道别了……毫无疑问,朱啸风的第二道密令终于到了!

    张赶虎道:“大将军,洪烈军言而无信,定是来追杀我们的,对付这些鬼崽子们,也只有拼死一战了。”

    老妈果断摇头道:“咱们还在洪烈军的势力范围内,一给对方绊住了脚那就再也走不脱了,况且距此不远就是黑吉斯的大营,引得两国一起合击,我们更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我叹了口气道:“还是我去吧。”

    老妈道:“你去管什么用?史存道敢追我们肯定已知你武功尽废,你道他还会让你唱空城计吗?”

    我说:“怎么说我和史家诸人也算有点交情,我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拖他们一会是一会,您带大军先行,我能说动史存道最好,万一说不动,利用这点时间咱们也尽量能离信州越远越好。”

    苏竞道:“我和你去!”

    我一笑道:“你就别凑热闹了,谁都知道你受了重伤自身难保,你和我去那就更显得底虚了,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人家一看两条大鱼都浮上了水面,更得赶尽杀绝。”

    这时有人淡淡道:“还是我跟五哥去比较好。”

    众人一回头就见史迪佳骑在马上慢慢走来,苦梅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

    史迪佳走上前来道:“我答应五哥要把你们送出信州才走,看来现在正是时候,我的身份不再向大家赘述,总之我会让祖父退兵。”

    老妈道:“迪佳,当初我收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做我们的挡箭牌,更没想过要用你来要挟史老元帅……”

    史迪佳灿然一笑道:“我当然清楚大将军的为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老妈道:“你虽然是史老元帅的亲孙女,但这是两军对阵,他恐怕未必肯为你抗旨。”

    史迪佳嘴一瘪道:“我就不信爷爷他忍心让千军万马从我身上踏过去。”

    苦梅冷冷道:“那是你太不了解你爷爷了。”

    史迪佳道:“大家放心,我绝不会蛮干,就算我顶不了什么大用,至不济掩护五哥返回飞凤军还是可以办到的。”

    老妈想想也别无更好的法子,遂在马上一躬身,郑重道:“如此就多谢迪佳小姐了。”其他众将见大将军如此,也都一起行礼。

    史迪佳还了一礼道:“大将军别这么说。”

    老妈道:“好,那我就先行和迪佳小姐别过,或许我们两国能真正和平相处时,我衷心希望你能去女儿国做客。”

    苏竞来到她身边,轻声道:“谢谢你了。”

    史迪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苏姐姐更别这么说,你可是我的偶像哦。”

    我一拉缰绳道:“迪佳,绿萼,走吧。”

    飞凤军继续行进,我们三人三骑则原路返回,此时已是深夜,不远处的信州方向点起大片大片的灯火,同时地面有微微震动的迹象,伴以烟尘喧嚣,那确实是有几十万人的大军在极速行进,我拣了一个地势较高的矮坡上勒住缰绳,看着对面巨兽一样的军队迅速接近。待最前面的火光刚好能照到我的时候,洪烈军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先头部队渐渐放慢速度,及至停下,有士兵指着我大喊:“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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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第二章估计有些难,卫生间漏水,楼下找上来了,只好忙着联系人准备重做防水,过敏鼻炎也终于瓜熟蒂落地寻仇上门,迄今打喷嚏三十几枚,鼻孔里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往脑子里钻,明天等卫生间修好了,我想顺便给我鼻子也做个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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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明天的爆发是一定的,我现在的RP,爆红爆红的,哈哈~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二章 别了,洪烈帝国

    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上次三国大决战时我一人独挡秦义武60万骑兵的时候,洪烈军本也可直接冲过来,我们三人势必无法阻拦被踩成肉泥,但洪烈帝国的士兵无一不认识我,所以早早地便勒住了马,只是我也由剑神将军变成了模棱两可的“他”——倒是跟朱啸风一个待遇。

    洪烈大军停在我眼前,士兵们看我的眼神有的躲闪,有的发狠,也有的惋惜,但这些眼神里无一不带着一丝敬畏和欲言又止,又好像在等着我说些什么,我满心不是滋味,以前我但凡出现在公众场合,那都是要引起欢声雷动的,如今却只有几十万朵幽怨的男纸……

    大军停顿不前,史驰和史动就预感到了什么,两人快速分开众人来到最前面,各有多名护卫抢先把巨大的盾牌支在二人马前,一边警惕地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见状又是一声叹息,催马往前凑了两步,有护卫顿时高喊:“站住,再往前可要放箭了!”

    我失措道:“二位……你们来了。”喊爹和三叔肯定是不妥了,可是要说称呼二人为史将军,我依然开不了口。

    史驰冷冷地凝视着我,良久才道:“龙剑神,你骗得我们好狠呀!”

    我稳了稳情绪道:“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为的是让两国联盟共抗黑吉斯,谁知朱啸风鬼迷心窍竟然敌我不分,他说我心怀叵测,二位请想想,我哪里叵测了?”

    史动道:“闭嘴,你竟敢指摘起皇上来了,可见你就是内奸!”

    我扭头直视他道:“三将军,我请问你,洪烈帝国和黑吉斯结盟,凭良心说你觉得会有好果子吗?”

    “这……”史动道:“皇上的圣意岂是你能揣度的?”

    史驰道:“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骗我们,说,你把我儿史迪载弄哪去了?”

    “我从没见过什么史迪载,依我看您对府上的这位公子也未必上心吧?倘若不是我冒了他的名,又偏巧是剑神,你们谁还记得他?你们发现我那天他正在投湖自尽,可回去又是一顿臭骂,就因为他天生修炼不了剑气,您就连父子之情也不讲了吗?”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给废柴老五出一口气的,毕竟我顶着他的名字干了不少事情,临走也算还他一分人情。

    史驰被我抢白得无话可说,最后哼了一声:“嘿,你连我也指摘起来了。”

    史动指着我道:“定是你为了冒充迪载把他杀害了。”

    这时史迪佳上前了一步道:“爹,我信他说的。”

    史动意外道:“迪佳,你怎么在这?”随即他恍然道,“是他们绑架了你吗?”

    史迪佳摇头道:“爹,龙剑神虽然不是我五哥,但待我却比你好多了。”

    史动吹胡子瞪眼道:“说什么蠢话?”

    史迪佳道:“就因为我不是男孩儿,从小您就对我不闻不问,高兴了呼来唤去,不高兴了就冷若冰霜,因为这个您连我娘也讨厌上了,我从小虽长在豪门,可从没感受过半点温情,倒是我这位假冒的五哥处处为我着想,处处保护我。”

    史动怒道:“他那是为了利用你!”

    史迪佳又摇头道:“不是的,这个我心里明白。”

    相对扬威齐州四兄弟,史驰和史动对我强硬了不少,这两个人半辈子征战疆场,受了如此愚弄,心里一定怒不可遏,再加上忠君思想,一发现我有可能对朱啸风和洪烈不利就不再讲一点情面。

    我说:“两位是受了朱啸风的密旨来追击飞凤军的吗?”

    史驰道:“知道还明知故问,你赶快下马受降随我们回去,念在你也算立了一些功劳的份儿上我们或可联名保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见这样下去终非了局,于是大声道:“史老元帅呢,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史动道:“你说呢?”

    推己及人我也明白史存道此刻最不想见的人一定是我,老头本以为自己的孙子成了举足轻重的剑神,自此强国旺族的希望全寄托在“史迪载”身上,结果到头来只能是梦幻泡影,这个世界上最失望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队伍中有人沉声道:“我倒是想听听龙剑神还有什么要对老夫说的。”随着话声,16名缚神卫簇拥着史存道来到军前,16人分成4组把老头团团护卫在中间,史存道摆手让他们留在原地,策马到了土坡下面,微微仰首道:“你如今剑气全毁,还想玩一人一骑吓退百万大军的把戏吗?老夫可不是澹台朗!”

    我苦笑道:“当年是功在千秋,如今成了小把戏,爷爷,你口风转得好快啊。”

    史存道沉着脸道:“爷爷二字不敢当,你别想再拖延时间,识相的话乖乖站在一边,等我灭了飞凤军,咱俩还有一笔账要算!”

    “您真的要打女儿国?”

    史存道道:“你也在我洪烈军中待过,何时见老夫抗过旨?”

    我跺脚道:“您怎么也糊涂了,女儿国和洪烈帝国联盟尚且被动,你去灭了女儿国,此消彼长,黑吉斯不是一头独大了吗?”

    史存道回头看看洪烈诸人,又往前走了几步道:“这个不用你操心,黑吉斯有言在先,一应攻打女儿国的兵马都由黑吉斯做先锋,洪烈军只需作壁上观。”史存道说到这用低低的声音道,“皇上的计划想必已经跟你说了,老夫一生的抱负都在这个计划里,怎会不全力以赴?皇上的心意你也明白,五郎……龙剑神,只要你肯回来帮我们洪烈帝国,除了皇上,你就是神中神,王中王!”我成火腿肠了……

    除了吃惊之外,我也只有暗暗点头,史存道跟朱啸风有一样的野心,只不过他光是想把元帅做到极致,黑吉斯一直是他最大的假想敌,现在有了可行性计划,老头更加矢志不渝地要跟着朱啸风干,他见利用我光大门楣的希望破灭了,仍想要我帮他完成霸业。这老头中毒已深,那是很难说动了。

    这时史迪佳忽道:“爷爷,这个计划不可行!”

    史存道随口道:“你一个女孩家懂什么,别妨碍我跟你五……龙剑神说话。”他说这番话时不经意间带出几分慈祥,那是仍旧把史迪佳当成一个撒娇的小孙女看待。

    史迪佳道:“我不知道皇上的远大计划是什么,但就眼下您绝不可以追击飞凤军。”

    史存道饶有兴趣道:“你倒说说为什么?”

    史迪佳道:“皇上叫您消灭飞凤军,意思势必是让您偷袭,可如今飞凤军和洪烈军已经公然反目,您带兵追杀,就算把飞凤军包围起来,对方拼死抵抗,洪烈军难道不用受损?黑吉斯虽然表面上和洪烈联盟,其实还是虎视眈眈,那时飞凤军全军覆没,洪烈军也实力大损,黑吉斯根本就用不着再摆伪善的面孔,联邦大陆须臾就会被人家收入囊中啦。”她声音清脆,分析得头头是道,连我都给她说得一阵后怕。

    史存道愣了一下,冷汗瞬间流下,低喝道:“好险,老夫居然没想到这一节!”

    史迪佳道:“爷爷不是没想到,只是一心想着要复命所以行动草率了些。”

    史存道叹道:“看来我真是老了,居然不如一个小姑娘。”

    绿萼讷讷道:“小姐本来就聪明,这些天在军中又学了不少东西,以后能当个女将军也说不定。”

    史存道想罢多时,招手唤过一名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全军后队改前队,火速赶回信州。”

    那传令兵惊讶道:“元帅,我们……不打飞凤军了吗?”史存道摆了摆手,那人立刻有些欢欣地下令去了。

    我看着史存道说:“史老元帅,您一直教导我打仗军心第一,您难道看不出洪烈帝国的士兵都不想打仗吗?”

    史存道抬头看着天空,有些飘忽道:“等老夫一统大陆,他们就再也不用打仗了,否则只有世世代代打下去!这些年轻人再过50年60年也都是要死的,能死在这场伟业上,让后辈儿孙铭记,岂不是更好?”

    “呵呵,呵。”我表情丰富地笑了三声,不再多说。

    史存道道:“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我伸个懒腰道:“不了,有这闲工夫我还是制造可以铭记您的后辈儿孙去。”

    史驰和史动来到近前,问道:“父亲,为什么退兵?是不是他跟您说什么了?”说着一起瞪视着我。

    史存道忽然恼怒道:“他能跟我说什么,两个蠢材险些误了大事!”

    史驰和史动本都是老辣干练的将军,见史存道眼光不住地往黑吉斯方向扫视马上就明白了,二人诚惶诚恐道:“是,早该退兵!”

    史存道冲史迪佳伸出手道:“迪佳,随爷爷回去吧。”

    不料史迪佳忽然泪流满面道:“爷爷,我不回去了!”

    史存道先吃了一惊,随即哂笑道:“难道你真的想去女儿国当个女将军?”说这话时他还当史迪佳只是撒娇放赖,目的就是想求长辈哄几句,所以口气不怎么认真。

    史迪佳伤感道:“爷爷,我跟着大将军很快乐,姐妹们都对我很好。”

    史动道:“你在家时不也有一大堆姐妹,她们对你不好吗?”

    史迪佳道:“我跟那些千金小姐们在一起只能谈绣花女红,虽然姐姐妹妹地叫,到头来都是泛泛之交,女儿国的姐妹们爱就爱恨就是恨,虽然也有人因为我的身份不喜欢我,但我还是很开心。”

    史动笑道:“爹明白了,你是跟那帮野丫头待惯了,你回家以后爹给你买几十个丫头,到时都让她们穿上军装归你指挥怎么样?”

    史迪佳摇头道:“您就是喜欢把女人当成小猫小狗,您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最怕我回去以后您又把我当成筹码,为了家族的荣誉也好,利益也好,不是嫁给李尚书的公子就是嫁给王侍郎的少爷,我……我不回去了!”我小声道:“坏了坏了,这是女权意识完全觉醒了……”史迪佳说到这猛然下马盈盈拜倒,抽泣道:“爷爷,爹,大伯,恕孩儿不孝,再也不能侍奉左右了。”

    史存道这才明白史迪佳这是已经下定决心,脸色发暗沉吟不语。史驰道:“迪佳,你这是叛国啊!”史动则想上前拉回女儿,苦梅忽然从我们身后出现,冷眼看着史动,缚神卫急忙围上护住史家父子。苦梅冷冷道:“诸位史将军史元帅,贫尼不想枉做小人,绝没有伤害各位的意思,不过有贫尼在,你们就抢不去我女儿国的人!”

    “呵,这里没一个人愿意跟我走。”史存道留下一句话,意兴阑珊地去了。史驰急忙跟上,史动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儿,也跟着史存道走了。绿萼见小姐拜伏在地,这才后知后觉地跳下马跪倒冲三个人的背影磕了一个头。

    苦梅待三人走远扶起史迪佳,认认真真地看了她几眼,朗声笑道:“好,好一个史家大小姐,竟天生就有我女儿国人的气概!”

    史迪佳破涕为笑道:“师太可是说了我已经是女儿国的人了。”

    苦梅道:“这是当然,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随即又道,“干脆你就拜在我门下,以后我教你武功。”苦梅的弟子多为军中权贵,拜在她的门下那就升迁有门,不过苦梅从不轻易收徒,显然是十分喜欢史迪佳才破例。

    史迪佳激动道:“真的么?”

    苦梅又道:“不好,你拜我为师苏竞那小妮子就成了你大师姐,你不如拜我师父,那样的话她见了你可就要叫一声师叔了。”苦梅倒不是讨厌苏竞,只不过她小孩心性,非要跟这个处处抢她风头的顶门大弟子闹闹别扭不可。

    我急忙说:“这也不对,我的武功多半都是苏竞教的,迪佳要拜我为师,她就成了苏竞的徒孙了!”

    苦梅道:“那还是拜在我门下好点……”

    史迪佳福至心灵,跪倒在苦梅脚边道:“师父!”苦梅也欢喜道:“快起来吧,以后练功要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凭你的聪明,为师保你在40岁的时候进入剑师后期。”

    绿萼抓着衣角道:“那我拜谁?”

    苦梅道:“你这个丫头傻乎乎的,我可不要。”

    绿萼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

    我们四人回到飞凤军见过了老妈,老妈见史迪佳和绿萼又回来十分意外,我把史迪佳怎样劝说史存道退兵的经过一说,众人都交口称赞她头脑灵活思维缜密,等我再把她拜苦梅为师的事情公之于众时大家更是纷纷道喜,一时军中大将倒有一小半都来结识这个小师妹,原本史迪佳身份特殊,不少人对她心存顾虑,此刻听说她为了飞凤军和家庭决裂,又拜了苦梅为师,均是人人诚心接纳。史迪佳兴奋得小脸通红,见过众人之后这才凑到苏竞身边,怯怯地叫了一声:“师姐……”

    苏竞嫣然,拉过史迪佳的小手道:“师姐身无长物,只有卖嘴了,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来问我。”众人顿时羡慕嫉妒恨,有了苏竞这句话,小姑娘就成了剑神剑圣联手教出来的徒弟,以后福绵无边了。

    苦梅不悦道:“迪佳是我的徒弟,难道还会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题吗?”

    苏竞知道这句话触了师父的逆鳞,吐舌一笑。

    老妈道:“迪佳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史迪佳诧异道:“啊?”

    老妈笑道:“放心,如果是针对洪烈帝国,你可以回避。”

    飞凤军掌灯时分出信州,三更天时已到抚州城下,探马报过位置,老妈吩咐全军经过时加倍戒备,我们猜想朱啸风的密旨一定已送达洪烈三军,所以要防备抚州兵出城攻击。

    大军行至抚州城脚,城头上却黑漆漆地毫无动静,老妈唯恐有诈,再次传令叫所有人马小心,人衔枚马裹蹄,熄灭全部灯火静悄悄地前行。

    今晚乌云压顶,我骑在乌龙骓上尚且深一脚浅一脚,旁人更不用说。刚走一会,张赶虎忽然指着天上道:“小心埋伏!”

    我们一起抬头观看,就见抚州城城头之上一只扬明灯缓缓升起,但却不见有人马冲出,渐渐的,扬明灯越来越多,顷刻间就如繁星点点密布了夜空,我知道这是洪烈军在夜晚总攻的前奏,飞凤军也更加警惕起来,但我们的队伍过去了一多半,依旧不见有一兵一卒出现,脚下的路倒是给照得如同白昼。我顿时恍然,冲着城里大喊:“多谢兄弟们借光!”

    我知道这是我以前带的左路军旧部在用扬明灯和我告别。当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如今已物是人非,不便相见,只能用这种办法追思往事,同样的,也是诀别。

    待大军过完,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抚州城,城中岑寂无声,只有漫天的扬明灯在缓缓摇曳,我冲城门挥了挥手道:“别了,洪烈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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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恨水!张恨水!我以后笔名就改叫张恨水了~至于为什么,谁家厕所漏谁知道!另外,不许说还可以改成张爱干。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三章 抽疯大法

    这日飞凤军终于离开了洪烈帝国的势力范围,行走在茫茫的戈壁之上,女兵们携死扶伤,一但脱离了险境就开始放慢速度缓缓而行。

    苦梅思之洪烈的背信弃义,一路上咒骂不止,她跟老妈道:“大将军,朱啸风原来阴谋要先依仗黑吉斯打垮女儿国,再反戈一击顺手统一大陆,咱们这就把他的诡计告诉黑吉斯去,让他们好来个狗咬狗。”

    史迪佳小声道:“师父……”

    苦梅回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史迪佳道:“朱……那个洪烈国的皇帝的想法,黑吉斯恐怕再心知肚明不过,就算马吉玥是个糊涂蛋,他手下随便一个大臣都分析得出来,两国之所以狼狈为奸,是因为暂时的共同利益,等女儿国打败了,他们这才翻脸,至于谁更棋高一筹,却是最后的事了。”

    老妈淡淡一笑道:“迪佳说得对,总之咱们女儿国是已经被人家视为板上鱼肉了。”

    苦梅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妈道:“洪烈帝国怀有私心,绝不会率先跟我们硬碰,咱们要对付的只有在边境上实力大损的黑吉斯军而已,现在我最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十八国联盟的态度,虢国已经公然背叛联盟,其他十七国都是些墙头草,得知黑吉斯和洪烈组成联军恐怕不发一兵一卒就要弃械投降。”

    苦梅道:“那咱们就先警告他们,谁敢投降就先灭谁!”

    老妈摇头道:“光凭恐吓是不行的,剩下那十七国兵力少的只有两三万人,最强盛的也不过七八万,合起来不到百万,若能齐心协力对付黑吉斯,勉强算是一个帮手,可若都反戈,那对我女儿国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必须得德威并济才行。”老妈唤过马菁道,“这件事还得你去,你一会快马先行,跟十七国的皇帝们说,就说我飞凤军不日就到,让他们准备纳我们入城,记得要跟他们言明利害,言辞要恳切又不能失了我飞凤军的体面,至于具体怎么说你看着办。”

    马菁先是领命随即问道:“大将军,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国?难道还要在十七国逗留?”

    老妈道:“若我们直接回去,十七国势必会归降黑吉斯洪烈联军,所谓墙头草就是谁离他们近他们就听谁的,咱们可不能让这些草飞过咱们的墙头。”众人都笑了起来。

    马菁道:“飞凤军驻扎在十七国,如果洪烈帝国从北面侵扰我国本土怎么办?”

    老妈道:“洪烈军是绝不会这么干的,当然,叫北线城池加紧戒备也是必不可少的。”马菁领命而去。

    苏竞对我道:“让大将军操心她的事,咱们也该忙自己的事了。”她从怀里掏出水墨写的那本小册子道,“这段时间我又细细研究了一下水墨大师的修炼法子,发现它纷繁复杂又自成一体,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太懂,须得咱俩一起试验。”

    我撇嘴道:“连你都不会你指望我?遇困难就上可不是我的习惯。”

    苏竞道:“说是困难也未必,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钓鱼法’吗?”

    “记得,怎么了?”钓鱼法是当初我刚到史府的时候苏竞教我自保的小窍门,利用丹田微薄的剑气去勾兑身体里的其它剑气,积少成多最高可至剑师级别,只是这个法子局限性很大,所以我一直也没再用过。

    苏竞道:“水墨的这个办法就有点像‘钓鱼法’,只不过把丹田换成了周身经脉,所以说难也不难,道理是相通的。”

    “嗯?说说看。”

    苏竞道:“具体方法就是指挥你的经脉去和剑气进行沟通,然后达到指挥剑气的目的。”

    我疑问道:“‘钓鱼法’丹田里至少有少量剑气可供调遣,充当鱼饵的角色,那这‘经脉法’该怎么做?”

    苏竞道:“这就是第一个难点。”

    我苦脸道:“第一个难点这么快就到了?”

    “你之所以觉得难是因为你基本功太差。”

    “跟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你是勉强练出了剑气就直接成为了剑神,基本的武功套路一概不会,也就是说你之所以所向披靡是因为强大的剑气,但是基本功练普通的剑童剑生也不如,所有人练功都是一边强身健体,一边练习拳脚套路开始,渐渐身体的柔韧、灵敏、配合也就越投契,这一切都离不开和经脉打交道,练武之人为什么反应快于常人?那就是因为他们的骨骼、经脉都可以为之操控,虽然很多人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那好吧,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苏竞想了一会,好像是在琢磨该怎么措辞,最后道:“照你的状况,只好先从手脚四肢练起。”

    我问:“为什么?”

    苏竞道:“这些地方的经脉易于辨识,适合你这种新手。”

    “嗯,我要怎么做?”

    苏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从现在开始,你要不停地抖动手脚四肢。”

    “抖动……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这么严肃的事我怎么会开玩笑?”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苏竞道:“当然有,你对驾驭经脉毫无经验,这样可以让你把经脉活动开,算是做一下预备工作吧。”

    我愕然道:“你怎么不抖?你不是说这册子对你疗伤也有用处么?”

    苏竞道:“因为我不是你,再说我就算受伤,些许微弱剑气还是有的,这法子若有剑气做配合会更容易,可惜你现在丹田被封,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什么时候你把经脉抖开了,有感觉了,等再有剑气通过的时候才能进入下一步。”

    我阴着脸道:“我明白了,你教我‘钓鱼法’的时候还给我一根鱼竿一条鱼线一只鱼饵呢,现在你就给了我个墩布把子让我去河边戳鱼啊?”

    苏竞忍俊不禁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不干!”

    苏竞正色道:“小龙,你要尽快回复剑气才行,否则下面的仗怎么打?不说别的,我们现在连大将军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我无奈,偷偷往四下看了一眼,扭了扭身子道:“这样行不?”

    苏竞道:“不要停。”

    我只好装在马上百无聊赖载歌载舞状,一边不停把手脚晃来晃去一边问:“这样行了吧?”

    苏竞道:“再激烈一点。”

    我干脆做中电巨颤状……

    苏竞道:“就这样,保持下去。”

    我边颤边发出一连串颤抖音:“我哦保奥持日得下去么?”

    苏竞道:“你一定要保持,反正这关是必须过的。”

    乌龙骓感觉到了我的一样,好奇地回头张望,我一指它:“不许看,你走你的。”

    好几拨女兵从我身边经过时都惊疑道:“龙剑神,你怎么了?”

    我“花枝乱颤”地跟她们打招呼:“不——碍——事,抖——虱——子。”女兵们都咯咯笑着跑开。苏竞看我的样子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好几次把脸扭在一边,她说:“对,你以后要没事就抖。”

    我幽怨地策马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跟那默默抽疯……

    就这样,我一个白天一个晚上都在抽疯中度过了,老妈她们开始还又纳闷又好笑,得知我在修炼一门极其“奥妙”的功夫时也就都强行克制,总之我这两天人缘极好,任谁见了我都是笑盈盈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正在帐篷里睡觉,苏竞已经站在门口道:“小龙,该练习了。”

    我知道这个妞是个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性子,一边抓过裤子往腿上套一边没精打采道:“进来吧。”

    苏竞进来一看我还光着两条腿,于是微微侧头,我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苏竞刚想说话,绿萼一头钻了进来,见情形不对,慌忙把一个盘子放下道:“我是来给你们送早点的。”说完又哧溜一下钻了出去。

    我看着她背影笑道:“这‘男人国’出来的女人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

    苏竞道:“你练得怎么样了?”

    我抱怨道:“还说呢,手脚又酸又疼。”

    苏竞道:“这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

    从洪烈帝国的边境到十八国联盟路途不远不近,飞凤军都是骑兵,但不能日夜驰骋,大概也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到第四天的头上,大军仍行进在戈壁之上,这里地势渐高,且凸凹不平,士兵们纷纷下马步行,我在苏竞的监视下,每天勤“抽”不辍,但是除了手脚酸肿以外没有任何进展,就在我抬腿下马的时候,猛然就觉左脚顺着大拇指那直到脚背的地方忽然一胀又一热,不禁哎哟了一声,苏竞问我怎么了,我便把状况诉说了一遍。

    苏竞急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

    “那感觉既不是酸麻也不是疼痛,而是一胀一热?”

    “这点区别我还是能分清的。”

    苏竞搓手道:“小龙,恭喜你,你已经过了第一关,下面……”她表情变得无比凝重道,“就要进入到最紧要的一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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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规矩,一会若能再赶出一章就发,要是赶不出来明天要么两章要么一个超级章,我尽量今日两更,1点之后大家就不要等了。本章中的抽疯大法大家不必亲自演练,八成成功不了还得把关节扭了,是为友情提示,不需另付订阅。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四章 脚尖上的剑神

    “最紧要的一关?”我纳闷道。

    苏竞点头道:“水墨大师看来是对你的现状比较了解,所以为你准备的预热法也别出心裁,经过这几天的活动,你的手脚经脉已经大大灵活了,加上你的剑气在全身乱窜,导致你的经脉到了现在的程度就会偶尔被动和剑气进行沟通,这一热一胀正好说明这个问题。”

    我惊喜道:“这么说我已经成功一半了?”

    苏竞道:“不,只能说你十成中成了一成了,接下来这步成功了才勉强算得上是一半。”

    “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苏竞翻开册子仔细看了一遍,又抬头想了一会,说道:“这册子上说得明白,全身经脉修炼的方法各不相同,现下你最先开窍的是脚上的经脉,那么……”她问我,“你感觉一热一胀的同时能感觉到它的方向吗?”

    “什么方向?”

    苏竞道:“你的经脉之所以会热,那是因为和剑气有了沟通,剩下的那一胀就是剑气运行的方向。”

    我想了半天道:“就那么急匆匆的一下,我哪能体会那么多,好像……也没什么方向。”

    苏竞笃定道:“一定有!下次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千万要留神,我说这是最关键的一关,就关键在这里了!册子上说,你刚才的表现其实就是经脉和剑气之间有了瞬间的联系,想达到以脉控气的地步,还要使经脉牢牢抓住剑气才可,具体方法就是顺应剑气运行的方向,指挥经脉跟上它的节奏……”

    我越听越迷糊,连连摆手道:“慢点慢点,你这么说我哪能明白?”

    苏竞索性蹲在地上,先用手指画了一些箭头,说道:“这些是你体内的剑气,它们是有一定运行方向的。”她又在这些箭头上画了一条线贯穿,“而这条线就是你的经脉,现在你要利用这条经脉把这些剑气都绞在一起,那时就算略有小成了。”

    我惊讶道:“你是在开玩笑吗?经脉什么的我才是头次听你说起,现在你要我利用它干这么精细的活儿?你这不是让一个木匠去做外科手术么?”

    苏竞道:“我也知道很难,一般人剑气都在丹田里,练到某种境界,以剑气控经脉就可说是绝顶高手,现在反其道行之,可说难上加难,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必须经历这个过程。”

    我苦笑道:“就算我能把经脉玩得跟我的手一样灵活,想抓住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剑气又谈何容易?”我忽然想到一个比喻,这就好比给我一根跳绳,然后让我利用这根跳绳一边跳一边去操场上抓苍蝇,抓住一只还不算,还要把全操场的苍蝇都打下来……

    苏竞无奈,只得软语道:“别灰心呀,如果真那么简单的话,人人都成了不可一世的高手,你练成又有什么稀奇?”

    我唉声叹气道:“好吧,下次我发现剑气运行方向以后该怎么办?”

    苏竞道:“那你就顺着剑气快速运动,这一招旨在让你的经脉或许能碰巧缠住剑气。”

    我哭笑不得道:“剑气和经脉就像在我身体里的两根绳子,你让我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它们能在我身体里打个结,这完全是概率和运气的问题嘛。”

    苏竞也只能微微点头道:“五分靠勤奋,五分靠运气,天下事其实莫不如此,当年我在晋级剑神的紧要关头也碰到过瓶颈,现在想来,确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说了半天,最后我还是只能先抽疯,再碰运气,然后再碰运气!第一个运气是要先看剑气在哪,第二个运气则更渺茫,要让两种不着边际的存在发生奇妙的反应才行——我忽然觉得水墨发明这种东西根本就是要气死我的。难怪连他自己也觉得荒诞不经。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还是要不停抽疯,不过那种热胀的感觉也相继又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右手虎口附近,一次仍是左脚背上,我虽然马上采取了行动,但哪有那么容易,那种感觉无不是一晃而过,等我拼命晃荡起来的时候早就无影无踪了。

    我越练越没信心,越来越觉得荒唐,不由得有些松懈,但苏竞督促甚严,软硬兼施,遇上这样的主儿,我也只好就范,但心里已经不大有谱了。

    这段路越来越崎岖,大军在跋涉一天后才重新上了大路,我上了马后照例是“抽”了一会这才吃饭睡觉。

    第五天一早,苏竞倒是没有叫我起床,但等我上个厕所回来就见她已经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了,我干脆像个新疆舞演员一样抖搂着全身跟她打招呼:“啊,白云,黑土一见你就全身发抖!”

    就在这时,我左脚背上那种感觉忽然再现,热胀自内而外,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着它一抬脚,冷丁又觉脚背上似乎有一股热气被包住了,像要挣扎着往外跑的样子,我一呆之下随即恢复了平静,苏竞见我异样忙问:“怎么了?”

    我懊恼道:“好像逮住了,但是又给它跑了!”

    苏竞也是一愣,接着欣喜道:“那就说明这个办法可行,你要多加试验。”

    这一天我就上心了很多,但是那种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

    吃午饭的时候我和老妈她们都席地而坐,刚要开饭,探马忽然急匆匆来报,说是在我们身后三十里以外发现了大批黑吉斯的骑兵。众将一听都轰然站起,李玮道:“是黑吉斯的追兵!”

    老妈慢慢点了点头道:“嗯,黑吉斯和洪烈帝国联盟以后前几天都在试探对方,所以没人顾得上咱们,如今黑吉斯从洪烈帝国那里得知我们急于回国,所以这才派人追杀,其目的就是要和我们在平地决战好吃掉我们,来者这么快,一定又是秦义武的部队。”

    李玮道:“请大将军带人先行,末将愿带领一小队人阻击秦义武争取时间。”

    老妈看了她一眼道:“那留多少人合适呢?”大家心里都明白,无论如何留下的人都不可能有生存的机会。

    李玮想了想到:“000足矣。”接着又改口道,“1000也行。”

    老妈摇头道:“咱们飞凤军不能再有损失,只有全速撤离了。”

    张赶虎道:“可是咱们带着不少粮草辎重,秦义武却是轻兵简从,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给绊住。”

    老妈咬了咬牙道:“该放弃的也只好放弃了。”

    赵得力道:“不行啊大将军,马菁还没回音,十七国联盟态度不明,如果有什么意外咱们要绕道回国,没有粮草一样是死路一条。”

    众人一阵沉默,如今前方的十七国联盟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后有追兵,飞凤军实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

    李玮道:“别犹豫了大将军,还是让我带人去吧。”

    张赶虎道:“这种事情还是我老张比较合适。”

    老妈作色道:“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我正听得入神,忽觉左脚背上又是一热,来不及细想就将左脚照热劲发散的方向使劲踢出,紧接着整只左脚都热辣辣地疼,好像脚里边不是血肉而是鞭炮一样噼啪作响,剑气很明显被什么东西箍住了,在挣扎着往前逃窜。我全然不知道该怎么控制经脉,只有把脚一蹬一蹬地来回乱蹦,苏竞一见霍然站起道:“小龙,加油!”老妈她们本来心事重重地商议对策,这时也都不明所以地朝我这边看着。

    我脚背疼如刀割,又像要痉挛似的难受,靠近左脚大拇指的方向忽然起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鼓包,像头小老鼠一样上下蹿着,到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虽然看不见所谓的经脉,但是隐然觉察出左脚至五脏六腑间形成了一条通道,而看不见的剑气就像是附着在上面的水滴,既有可能随时脱落,又隐隐有要往里钻的趋势,我痛入骨髓,一时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苏竞忽道:“小龙,飞凤军就全靠你了!”

    听了这句话我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脚面上的小鼓包,顺着它运动的方向不住蹬腿,一阵天昏地暗的剧痛之后,那个小鼓包无处可逃,冷丁蹿进了我脚上的大拇指里,紧接着我就觉大拇指尖上霍然开通,充沛的剑气“嗤”的一声从指尖喷发,我整个人也被喷上了高高的天空。

    “啊——”我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实在连自己也不知道是由于惊吓还是惊喜了……

    可想而知,我那盖世无双的剑气全从一根脚趾上喷涌而出,我就像个被骤然松开的气球,在半空中以极其诡异、快捷的姿态来回飘荡,苏竞在地上大喊:“别慌,像平时那样飞。”

    我一边在天上乱撞一边心惊胆颤地叫道:“你来试试啊!”以前飞剑气是由丹田稳稳放出的,如今只有这一个喷气点,根本就保持不了平衡,我好几次都几乎要撞上地面,左脚拼命乱蹬这才又升上去……

    苏竞又道:“笨蛋,让剑气和地面保持垂直!”

    我依言努力绷直脚尖,剑气嗤嗤有声地舔舐着地面,我终于晃晃悠悠地保持住了平衡……

    老妈她们看得目瞪口呆,我惨白着脸冲老妈勉强一笑:“你们慢慢走,我去吓黑吉斯那帮孙子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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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力不,给力不?不管你们觉得给不给力,反正我是挺累的……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五章 送信

    我就那么飘飘摇摇地站在天上,众人却是又惊又喜,其实我现在只有一个空架子,全身剑气只能由左脚大拇指喷出,除了让我看起来像只刚学会飞的小秃鹫以外,别无它用,我充其量就是一辆小型侦察机,没有任何武器系统。不过除了苏竞心知肚明,别人都被蒙在鼓里。

    张赶虎仰头叫道:“龙剑神,见了黑吉斯那帮兔崽子替老张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老妈却是看出了哪里不对,她担心道:“羊羊,你行吗?”

    我呲牙一笑道:“行不行的,反正癞蛤蟆再多也抓不住天鹅。”这话是真的,四大国师什么的再厉害可他们不会飞,就是我的飞行姿态可能和天鹅还有一定的差距……

    苏竞冲我招招手道:“小龙你来,我有句话要和你说。”

    我勉勉强强落下一截,就站在她斜上方道:“怎么了?”

    苏竞压低声音道:“记住要尽一切所能吓退他们就是了,一则你不能和人动手,二则要小心剑气蹿到别处,你现在只有一点能操控剑气,万一出意外,岂不是要摔下来?”

    我出了一身冷汗,不再多说,示意老妈领军先行,我晃荡了几下,向黑吉斯追兵来的方向飘去。

    以前我飞行,剑气由丹田指挥,全身上下莫不从心所欲,可现在只有左脚拇指能供驱使,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往前飞行,只能是把右脚立在空中,左脚不住向后划拉,就好像新手玩滑板一样,不但姿势笨拙,而且速度也不能和以前相比。不过在外人们看来反正能飞,和以前也没多大分别,女兵们指着我议论纷纷:“龙剑神在天际翱翔的样子越来越不可捉摸了。”

    在这茫茫的戈壁之上,我一但升空,三十里外的黑吉斯人马便收入眼底,就见大批的骑兵如黑潮一样铺满了视线,其先头部队恰好刚到我们走过的崎岖路段,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策马前行,其中有四条身影并没有骑马,但在人群里穿行极速,不多时就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我骤然急降,这四人一起抬头,顿时愣住了,这四位当然就是黑吉斯的四大国师。

    我把身子停在半空,打个哈哈道:“四位,才来啊?”

    这四人急忙站住,脸上的神色也是各不相同,葛峰面有忧色,魏无极和铁仓显得心事重重,竹叶则目光躲闪,懊恼道:“朱啸风不是说这姓龙的剑气全无了吗?难不成他阴咱们?”

    葛峰沉住性子,仰头道:“龙剑神,别来无恙啊。”

    我嘿嘿一笑道:“还好还好,老哥四个这是准备去哪啊?”

    葛峰沉声道:“龙剑神何必明知故问,洪烈帝国已经倒戈,女儿国是颓势难挽,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哦,原来你们是想偷袭飞凤军?”

    葛峰道:“说是偷袭也不确切,飞凤军若肯一战,我们倒不介意给她们一天时间让她们排兵布阵。”

    我说:“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一天时间排兵布阵,而且我只出一个人。”

    葛峰不悦道:“龙剑神,咱们先前也不是没有交过手,虽然说我们四人打你一个胜之不武,但大家充其量是半斤八两,要说你一个人就想让我们铩羽而归,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我拍手道:“好,那咱们五个就在这打一场,看谁哭到最后。”

    葛峰环顾了一下周围地势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他们身后就是秦义武的大军,而且地势崎岖,士兵们都挤作一团,如果在这里展开神圣之战,剑气纵横之下黑吉斯的人马就要伤亡惨重。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露出了戒惧之色,我在天上飘飘荡荡上下翻飞,不时还会在原地做个前后翻滚(其实是保持不住平衡),虽然看上去未免怪异,但在他们眼里那是因为我胸有成竹无事卖弄,这一仗打下来自己这些人可说就见了敌人一面就成了炮灰,那可死得冤枉之极。

    葛峰知道此刻身后的大军反成了累赘,喝道:“你想怎样?”

    我说:“很简单,你们停止追击,退兵回国!”

    葛峰想了想也干脆道:“停止追击可以,退兵却恕难从命。”

    我骂道:“你们这四个老糊涂,你们现在怕误伤士兵,可你们不想就算你们追到女儿国城下,情形还不是一样吗?”

    葛峰道:“龙剑神不如推己及人地想想,如果我们四人此时出现在飞凤军的大营里,你又当如何?”

    我:“……”

    葛峰讥笑道:“龙剑神说我们是老糊涂,却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小糊涂。”他转而正色道,“龙剑神何不考虑考虑老夫的建议,只要你和苏竞肯封剑归隐,老夫四人也随你们一同退出江湖,这中间可没半分取巧的意思。”

    我为了尽快脱身,随口道:“这个再让我想想,总之你们是不追了是吧?”

    葛峰道:“剑神的这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但是咱们有言在先,飞凤军一但入城那我们可就不再客气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也有言在先,贵军如果离飞凤军近过三十里,也别怪我来找你们的晦气!”

    葛峰道:“一言为定。”

    我刚要转身,铁仓忽道:“龙剑神留步。”

    “你有什么事?”

    铁仓道:“龙剑神的剑气盖世无双老朽是见识过了,不过一直没机会领教你在拳掌兵器上的高招,不知老朽什么时候能有这个荣幸?”

    我哦了一声道:“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吧,你要能让马吉玥答应永不侵犯女儿国,我现在就和你玩玩。”

    铁仓尴尬道:“这个……恐怕不行。”

    我随便地冲四人一挥手道:“走了啊。”

    葛峰眯着眼睛道:“恕不远送。”

    ……

    等我回到飞凤军上空,女兵们都冲我指指点点,我一边往下落一边大喊:“让开,都让开!”我只用一根脚趾控制剑气,实在难以得心应手,好几次落到半途中都有要失控的兆头,士兵们见状一哄而散,我好不容易才掉在地上,剑气没有及时收回,嗤嗤嗤地在地上戳了好几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我跟老妈说:“四个老头答应跟咱们保持0里,直到咱们进城。”

    老妈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说,现在她主要要考虑飞凤军的前途问题。

    苏竞道:“他们没怀疑你吧?”

    我说:“好像没有。”

    苏竞道:“不能掉以轻心,以葛峰的眼力和修为迟早要起疑的,你要继续勤加练习,你多一分把握,我们就多一分安全。”

    我这时也正是方兴未艾、对“抽疯大法”有重新认识的时候,不用她说我也下定决心要好好钻研一番的。

    其实这经脉法只要有一点突破,剩下的事情都不难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我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有了左脚趾上这一点根据点,再加上苏竞的帮助,一夜之后左脚及至整个左腿都已经融会贯通,第二天右脚也已能释放剑气,但是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再很难有进展了。

    这天飞凤军已经距十七国联盟只有半日路程,马菁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除已经公然背盟的虢国外,其他十七国竟然一致不许飞凤军进城!

    马菁跪在地上又愧又恼道:“卑职办事不利,请大将军发落。”

    老妈问道:“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马菁道:“卑职到时十七国的大使都聚在齐国,卑职把大将军的来意一说,十七国的人却借口这是自家内政,说不敢劳烦大将军的大驾,他们自家的事情要自行处理。”

    老妈道:“所谓‘自行处理’自然是要投降黑吉斯和洪烈联军了,十七国先行聚在一起,显然已经商量过了。”苦梅怒道:“你没提醒他们投降的后果吗?那黑吉斯这次目的明确,就是要占领他们和咱们女儿国的疆土,投降无异于灭国!”

    马菁气愤道:“说起这个最气人,那齐国的皇帝说,黑吉斯已派人下了通牒,说十七国若投降尚能保全各国王室的性命,若放飞凤军入城,黑吉斯大军一到就要将他们的国土踏为平地,黑吉斯还说,等他们拿下女儿国以后,十七国也要一并并入黑吉斯的疆土,不过他们要放弃反抗,原来的王室还可以由黑吉斯封王继续维持他们的统治。”

    苦梅喝道:“十七国的皇帝位了保命居然答应了?”

    马菁道:“是。”

    老妈道:“这些皇帝果然都是些目光短浅之辈,他们这一答应就从十七国变成了人家十七个州,到时黑吉斯一道旨意下来让他们去打女儿国,他们也只得乖乖就范,一群羊被一头狼牧着,迟早要被逐一吞食。黑吉斯这次可又比咱们早了一步。”

    苦梅道:“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女儿国就近先灭了他们?”

    老妈道:“他们是算准了咱们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自顾不暇,所以才敢造次——十七国只需把城门紧闭,那咱们确实是进退失据,只能绕道回国。”老妈扶起马菁道,“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马菁道:“大将军,咱们难道只能回国了吗?”

    老妈道:“十七国咱们绝不能丢,我再换个人去给他们送信,他们八成就要开门远迎了。”

    马菁又羞又急道:“大将军,卑职自觉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再换个人,结果恐怕……还是一样。”

    我往前站了一步慢悠悠道:“那就要看换谁了,你骑马去人家当然不待见你。”

    马菁纳闷道:“龙剑神?”

    众人听到这都恍然地笑了起来,老妈背着手笑道:“好,羊羊也明白了——你跟大家说说,如果我派你去送信的话,你该怎么说?”

    我一本正经道:“我什么也不会说,只需要从天上往下一落,那些皇帝们多半就什么都明白了。”

    马菁急道:“他们明白什么?”

    我说:“若是还有笨蛋不明白,我就会给他们讲个故事。”

    马菁更加纳闷道:“故事?”

    “嗯,这个故事说的是我和苏剑神怎么去黑吉斯的新京,马吉玥连皇宫都顾不上狼狈逃窜的故事。”

    马菁惊喜道:“你剑气恢复了?”

    这倒不怪她笨,她这几天不在飞凤军中所以不知道我剑气恢复的事,旁人却闻弦歌而知雅意,都推测出了老妈的计划。

    老妈道:“我这就写信,嗯……该怎么写倒是破费脑筋。”

    我说:“您还是别费那事了,就照我说的干。”

    老妈道:“也好,各国皇帝迫于黑吉斯的淫威,无非是担心殃及自己的宝座,你去吓一吓他们也好,如果开城,还有我们飞凤军可以同他们齐心协力共抗大敌,如果投降黑吉斯,他们这些皇帝今天就别干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在笑声中我一跃而起,问马菁:“齐国怎么走?”

    马菁道:“一直往东南,最边界上的就是,现在齐国聚集了好多大使将军,正热闹呢。”

    我照她说的往东南方一阵疾飞,齐国要比上次飞凤军驻扎的地方更靠北,就在戈壁的边上,和被我劈过的骆驼山遥遥相对。我听老妈说齐国在十八国联盟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国,我从上往下俯瞰,越过两个州城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齐国的皇宫——在一片贫瘠的疆域上,只有这里显得相对繁华,而且正如马菁所说,这里各国旗帜飘扬,人头攒动,正是热闹的时候。

    我刚往下一落顿时引起了齐国卫兵的惊慌,呼啦一下几百人把我围在当中,带兵的侍卫统领见我鸟人一样从天而降,禁不住声音有些发颤道:“你是什么人?”

    我理也不理他们,大声道:“让你们的皇帝出来见我。”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官服的老头拨开众人,变颜变色道:“这不是女儿国的龙剑神吗?”

    我瞅了他一眼依稀有几分眼熟,问道:“你贵姓?”

    那老头一路小跑着迎上来道:“呵呵,卫国乔楼桥,现忝任丞相一职。”

    我点点头道:“原来是乔老丞相。”当初我劈开骆驼山,老妈请了一帮各国的人来商议抗击黑吉斯的事,好像就有这个老头,我看了他一眼道,“我这次来,您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乔楼桥不住点头赔笑道:“明白,明白,不才这就去面见齐国陛下,请他定夺。”

    “有劳乔老丞相了。”

    乔楼桥快步走进大殿,不多时就听脚步声杂乱,有个人用那种港台综艺节目开头伊始的亢奋声音道:“是女儿国的天兵到了吗?朕可想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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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麻烦事多,除了张恨水要跟水对着干以外,鼻炎也转厉害了,事实证明,喷嚏一天打过50个以后,会对脑袋产生一定影响,症状就是昏昏沉沉眼睛发胀……明天还是争取多更!但是万一力有不逮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六章 齐王辟疆

    那声音越来越近,众侍卫急忙闪开一条道路,我就见一干服饰各异的贵族簇拥着一个尖嘴猴腮、头戴珠冠的瘦子大步走上,那瘦子眼神闪烁,一眼就瞧见了我,不等我说话就一个箭步蹿上来拉住我的手急不可耐道:“天军呢,咱们女儿国的天军呢?”乔楼桥微笑着给我介绍:“这是齐国的圣上,至于名讳,小老儿不便提及。”

    那瘦子皇帝随便一摆手道:“有什么不便提及的,既然是龙剑神到了,我田辟彊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完他又拉着我的手道,“贵军到哪里了?朕这就去迎接。”

    我又是好笑又是可气,这田辟彊明明就是个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小家子皇帝,马菁想必是受了他百般刁难,可我这从天一落,他马上变脸,可是此人把小人做得如此“光明磊落”,倒让人生气不起来,我故意问他:“皇上迎接我们飞凤军是要跟黑吉斯对抗到底了吗?”

    田辟彊像受了委屈似的道:“龙剑神这是什么话,我们齐国和女儿国向来都是共进退同患难的,你这么说是怀疑朕吗?”

    我笑道:“不敢不敢,那就好。”

    这时有人来到我们近前跪倒道:“启奏陛下,黑吉斯的特使准备要回去了,特命小人来向陛下请辞。”

    “呃……”田辟彊小心地瞄了我一眼,见我正笑咪咪地看着他,他身边那些其他十几国的代表也都不尴不尬的,田辟彊忽然勃然道:“放肆!黑吉斯乃是我们的仇寇之国,他们这当口派的什么特使?况且就算要滚也该亲自来给朕叩头才是,怎么架子还这么大?”

    那送信的人吓得连连道:“是,是。”

    田辟彊赔笑道:“依龙剑神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我说:“这里是齐国,自然还是要听皇上的旨意。”

    田辟彊道:“那朕就自专了。”他板着脸对身边的侍卫们大声道,“你们这就去把黑吉斯的特使给朕绑来!”侍卫们一起凛遵,不多时就推着两个人上来,这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脸上还带着迷惑不明的表情,其中一个大叫:“田辟彊,你这是要干什么?”另一个则道:“我们的要求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田辟彊气得又蹦又跳道:“闭嘴,闭嘴!你们这些黑吉斯的狗崽子,亡我十八国之心一直不死,朕早就看穿你们的阴谋诡计,无非是和你们虚以委蛇以待我女儿国的援军,来人,给朕把这两张臭嘴堵上!”侍卫们依言把两个黑吉斯人的嘴用布带绑上,田辟彊兀自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问身边其他那些国的使臣:“你们说,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偷偷瞄瞄我的脸色,知道这是田辟彊的“移祸江东”之计,却是谁也不肯轻易开口,半晌之后乔楼桥道:“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咱们十八国已经决意和黑吉斯拼死一战,咱们倒不能就此杀了这两人,否则给人留下了不宣而战的口实,不过这两人轻侮齐国陛下也不可轻饶,依我看不如割耳放归。”

    田辟彊道:“说得好,谁去?”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自然也没人出这个风头,田辟彊扫视了一圈,忽道:“陈将军,你去如何?”

    那陈将军四十来岁年纪,挺胸凸肚,倒是很有一副将军的派头,他一直悄悄地躲在众人身后,没想到祸从天上来,不禁吓了一跳道:“我?”

    田辟彊道:“你们陈国不是说要和我们齐国荣誉与共吗?你就去把两个狗贼的耳朵割了,咱们两国以后就是兄弟联盟。”

    那陈将军连连摇手道:“我不成,我不成。”

    田辟彊脸色一沉道:“怎么,莫非你们陈国还想私下和黑吉斯媾和吗?”

    陈将军见众人看他的神色不善,知道今天要是不遂了他们的愿陈国以后前途堪忧,只得咬了咬牙,拔出腰间长刀向两个黑吉斯使者走去,那两人目露恐惧之色,陈将军一不做二不休,各自割下他们一只耳朵,拿刀的手不住哆嗦,毫不像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田辟彊挥手命人把黑吉斯使者带下去,神色转和道:“好,陈将军大义凛然,咱们这些人都是亲眼得见了的,从此以后咱们十七国同气连枝共抗黑吉斯,若有人敢私下投降,那就是我齐国的敌人,我齐国的敌人就是女儿国赵大将军和龙剑神的敌人!”说完他冲我扮个笑脸道,“龙剑神这样你还满意吗?”

    说实话他的这一举动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原本以为这田辟彊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墙头草,想不到他如此决断干脆,把黑吉斯的使者割耳放归,从此以后就再没了转圜的余地,而且他先要乔楼桥出主意,又胁迫陈将军动手,十七国见者有份,其他那些国家也只得铁了心跟黑吉斯作对,一时我还真有点看不透他了。当下点头道:“非常满意。”

    “好,贵军到哪了?朕这就亲自去迎接。”

    我说:“还个就不劳皇上了吧,您只需传令下去叫边城打开城门就是了。”

    田辟彊道:“要接的,要接的。”他回头道,“诸位高邻也随朕一起去吧。”众人乱七八糟地应和着。

    我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双脚一使力稳稳地浮在了空中,田辟彊忙道:“龙剑神一路顺风。”乔楼桥道:“以往咱们说一路顺风那不过是讨个吉祥之意,对龙剑神来说可是真的要省力不少了。”旁人都跟着嘿嘿地笑,我落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亲见,这时看我像大鸟一样停在半空,神色间都隐隐有些敬畏。

    ……

    我回到飞凤军中,把事情的经过跟老妈一说,老妈笑道:“咱们的龙剑神一出,十七国果然就跟黑吉斯翻脸了。”

    赵得力道:“大将军,这些家伙会不会变得太快了些?”

    老妈道:“你在担心什么?”

    赵得力道:“如果这是黑吉斯和十七国联合设下的奸计倒是不能不防,先把咱们骗进城去,再效仿信州那样来个偷袭……”

    老妈道:“十七国没有这样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不过那个田辟彊的表现也确实奇怪。”

    史迪佳插口道:“以前我无意间在爷爷的房间里看过这个齐国皇帝的资料,资料上说田辟彊对待邻国是‘人诡谲,常欺诈’,好像说他狡猾得很。”史迪佳见老妈和一干大将都笑盈盈地看着她,扑闪着眼睛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么?”

    李玮道:“你说得当然没错,十八国联盟的那些家伙哪个不是‘人诡谲,常欺诈’,你以为憨头能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地方当皇帝么?”人们都笑了起来。

    史迪佳这才知道自己是露了怯,十八国联盟和女儿国比邻而居,大将军自然熟知这些皇帝的品性。自己可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不禁小脸一红……

    老妈道:“田辟彊这个人虽然油滑狡诈,不过主持齐国这些年来倒也没什么野心,无非是爱占些小便宜,咱们这就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令飞凤军取道直奔齐国。

    大军距齐国尚有十几里的时候,对方就不断有人来领路招呼,并且解释说田辟彊带领一干使者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未能亲至,而齐国边境城门已经大开,少量的守城官兵和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出城夹道欢迎,城内锣鼓响起,一派热烈迎接的势头。

    飞凤军军容整肃,缓缓入城,从齐国迎接的队伍来看,士兵们尚有些怔仲不安,百姓们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纷纷,神色颇为慌张,谁都明白不久之后就会迎来大陆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那就再也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军队全部入城后老妈让部下稍事休息,天擦黑的时候田辟彊带着其他十六国的使臣终于到了,老妈急忙带了我们出营迎接,飞凤军势力再大,齐国是主我们是宾,二来田辟彊是一国之君,老妈只不过是女儿国的大臣,所以礼数不能缺了。

    两厢一见,老妈抱拳躬身道:“女儿国赵芳华见过齐国陛下及各国同侪。”

    田辟彊不等她把礼施全就赶紧扶住,笑道:“贵军远途劳顿都是为了我十八国的安危,这可使不得。”

    老妈开门见山道:“听说陛下已经将黑吉斯的使者惩戒之后放回,那么陛下是决心和我们女儿国一起抵抗黑吉斯了吗?”

    田辟彊正义凛然道:“这是自然,可笑那黑吉斯竟然扬言我们归顺之后可以只改国号,不必换王,真是欺人太甚,田辟彊愿与大将军同甘共苦休戚与共,不打退黑吉斯绝不罢休!”

    马菁在老妈身后低声道:“他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妈道:“黑吉斯兵马须臾就到,咱们这就商议退敌的具体事宜吧。”

    田辟彊道:“甚好甚好,大将军还没有用过晚膳吧,不如朕冒昧做个东,请大将军和各位使者边吃边聊。”

    老妈道:“正要叨扰。”

    宴席就摆在原来的州府衙,田辟彊在上垂首打横坐了,其余各国使者依次在下面端坐,我和老妈苏竞就坐在离田辟彊最近的地方,旁边是卫国的乔老丞相。酒菜还未上齐老妈就直接道:“陛下,不知你对这次抗击黑吉斯有何计划?”

    田辟彊嘻嘻一笑道:“这个嘛,朕有言在先,要打就要倾全国之力,与女儿国众志成城,各位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众人见他颠来倒去就是些空话套话,也都不疼不痒道:“陛下说得是,我等深表同意。”

    老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一会酒端了上来,田辟彊举杯道:“来,各位远道而来,朕招待不周,在这里先行赔罪。”众人纷纷举杯客气,田辟彊喝完一杯又满上端起道,“这第二杯嘛,还是要敬各位,这次共商抗黑大事,本来要按路途远近是不该在齐国的,各位能赏朕这个面子,朕谨此谢过。”众人心说十八国里你齐国国力最强,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也都随口道:“理应是我们谢陛下款待才是。”

    田辟彊敬了两杯酒,绝口不提战事,笑呵呵地扯起了闲篇,下面众人正好借坡下驴,说的都是些各国的趣闻,苦梅坐在老妈身后颇觉无聊,好几次就要离席而走,都被老妈用眼神制止了。

    酒过三旬,田辟彊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位置最是显眼,又是主人,下面的使者们见事不对,都停下筷子,乔楼桥道:“陛下何故叹息?”

    田辟彊嘴角撇了撇,泫然欲泣道:“朕是忽然想到,咱们这些人今天还能一起喝酒,也不知过多少时日恐怕在座有些位就再也见不着了。”

    乔楼桥诧异道:“陛下何出此言啊?”

    田辟彊道:“你想,咱们虽然名为十八国联盟,虢国已经公然叛盟,剩下的十七国其实也都是各自为政的独立国家,那黑吉斯数百万大军袭来,最先倒霉的就是朕的齐国以及赵魏燕韩等位于前线上的国家,假以时日,朕和上述列位同僚岂不是要国破人亡,怎么还能和各位喝酒?”

    众人脸上变色,一起看向老妈,田辟彊这是公然在打击军心啊!苦梅就要作色站起,老妈一按她,说道:“陛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咱们十八国联盟没有信心吗?”

    田辟彊凄然道:“信心嘛,本来应该是有的,刨去虢国,我十七国尚有总兵力近百万,只守不攻的话,那黑吉斯也不易得逞,只是……”

    老妈道:“只是什么?”

    田辟彊道:“只是在边境上最先直面黑吉斯攻击的,却只有我们齐赵魏燕韩五国。”

    老妈道:“其他国家的同仁自然会增援你们的。”

    田辟彊道:“别国就算有总兵力五万,先想着要保留一半守卫本土,又要防备盟国趁虚而入再留一半,战局不利要想着自保,战局有利也还要惦记着战后防备周边的邻居起抢夺之心,能拨到我们前线上的只怕十之无一,到头来还是各自为战。”

    老妈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这时也已明白了田辟彊的用意,她霍然站起道:“各位,陛下担心的是联盟内部出问题,国土远离边境的国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边境上的国家不想代他人受过,消极防守,联盟势必要土崩瓦解。”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田辟彊这半天旁敲侧击惺惺作态是在给齐国鸣不平,不禁都警觉起来。

    老妈道:“大道理我不再说了,大家若真想和黑吉斯对抗,只有齐心协力摒除私心,我有个冒昧的请求说出来请大家协商。”

    众人谁也不搭茬儿,老妈继续道:“十八国联盟处在边境上的总共是六国,虢国不提,剩下的五国兵力强弱不同,但显然都不足以独自抗衡黑吉斯,这就要大家相互帮助了,我建议其它十二国派出全部兵力分别进驻到这五国里,咱们建立一个真正的攻守同盟,各位以为如何?”

    各国使者顿时发出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有人道:“不知道大将军所说的这个全部兵力是什么意思,本国是不是不留一兵一卒?”

    老妈道:“正是。”

    这次马上有人道:“那其它十二国岂不是成了空城?些许守卫总是要留的吧?”

    老妈正色道:“要守卫做什么用?只要你们自己不相互攻伐,缉盗诉讼有衙门,民变叛乱我飞凤军亲自去给你们主持公道。”

    众人默然,却是谁也没有响应。

    田辟彊忽然站起道:“大家若真能如此,我齐国第一个赞成。”众人都冷眼看他,心说齐国地处边境,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反对。

    田辟彊猜出众人心理,说道:“各位,你们别以为我们五国贪便宜,这其中可担着莫大的干系,各位想想,我们纳他国之兵入城,这里面如果有人心存不良我们是不是要担风险?黑吉斯攻打的都是我们的州城,我们的百姓遭不遭殃?我们这是在用自己的血肉替你们扛着黑吉斯啊!”

    众人见一向涎皮赖脸的田辟彊说得这么慷慨激昂,不禁都有些诧异,座中有一员老将猛地起身,声音洪亮道:“既然说到这了,老朽就来做个小人,齐国陛下要我们发倾国之兵帮你守城,你齐国反而因祸得福,待黑吉斯兵退之后,其它各国伤兵损将,只有你齐国兵马齐整,到时候其余十七国谁还能和你抗衡?我们岂不是要看你脸色过活?”

    老妈小声跟我说:“这老头姓熊,是楚国的元帅,楚国国力与齐国相当,且距离最远,所以齐楚向来不睦。”

    熊元帅问的也正是其他国家最担心的事,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田辟彊,要看他怎样回答,熊元帅见他不答,更加提高音量道:“我敢问陛下一句,你们齐国这次对抗黑吉斯准备出多少人马?”

    田辟彊负手而立,淡淡道:“倾我齐国之力,共有骑兵一万,步兵五万,弓手一万,如今7万人马已经全随朕亲征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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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国强人要出现了。话说这十八国的国名真难想啊,熟读《东周列国传》的我居然硬是凑不全啊……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七章 散淡的人

    众人惊讶万分,不可置信,齐国有多少人马他们虽然没有确切数字,但大概估摸还是有的,显然田辟彊之言非虚。

    田辟彊道:“诸位若不信可以这就随朕阅兵。”说着回身问道,“孙将军,咱们的人马都到齐了吗?”孙将军道:“到齐了,皇上要阅兵随时可以。”

    熊元帅尴尬道:“这就不必了……”说着讪讪坐下。

    田辟彊凛然道:“我7万大军誓与齐国共存亡,除非我田辟彊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否则绝不让黑吉斯染指鲁国半寸土地。”鲁国元帅急忙起身道:“我鲁国定鼎力相助陛下守城!”鲁国紧邻齐国,所以田辟彊才有此一说。

    老妈道:“齐国陛下已表明态度,各位还有什么疑问?”

    鲁国元帅道:“我这就回国调兵,我鲁国两万八千精甲全供大将军驱策。”我小声道:“怎么还有整有零的?”苏竞小声道:“鲁国不是什么大国,两万八已经是尽力了。”

    老妈道:“驱策不敢当,各国兵马仍由各自主帅统领,我飞凤军也只是策应而已。不过一但开战,我希望各位能去除私心,精诚合作。”老妈问熊元帅道,“熊老元帅,不知贵国能出多少兵马?”

    熊元帅哼了一声道:“既然齐国出7万,我们楚国也出7万。”

    老妈点头道:“甚好。”

    各国见大势已定,纷纷报出自己国家的兵数,多的五六万,少的三四万,反正各国对彼此之间国力都有大体了解,也不用遮遮掩掩,一时众人也无心再喝酒,分别告辞回国调兵去了。

    待十六国使者走尽,田辟彊挥退侍从只留下女儿国诸人,他大步从上走下来,忽然跪倒在老妈面前道:“齐国的安危就全靠大将军了!”

    老妈吃了一惊急忙让在一旁,伸手扶起他道:“陛下何出此言啊?”我们也都感意外,田辟彊毕竟是一国皇帝,这样的举动可说惊世骇俗。

    田辟彊道:“朕这拜一来是向大将军请罪,二来是替齐国感谢大将军。”

    老妈道:“陛下有什么罪?”

    这时马菁在老妈身后哼了一声,田辟彊尴尬道:“罪在朕不该听信黑吉斯的谣言,那使者说黑吉斯已和洪烈帝国联盟,飞凤军在信州城被屠戮殆尽,朕当时心里恐慌,心想飞凤军一灭,女儿国是战是降还在两说,我们十八国兵微将寡,更不能与之抗衡……”

    老妈道:“皇上的这个想法倒不能说错,只不过把我们女儿国看得太小了,就算飞凤军有不测,我国尚有40万大军,势必也还要和黑吉斯周旋到底!那使者危言耸听,为的就是让十八国不战而屈。”

    马菁道:“不对呀皇上,我到贵国时说得明白,我飞凤军旨在协同十八国共抗黑吉斯,皇上是信不过我吗?”

    田辟彊嘿然道:“这个……不瞒这位小将军说,朕当时半信半疑,担心飞凤军只是想借道回国,你想那黑吉斯和洪烈帝国形成联军,势力何其庞大,贵国这个这个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不过……”

    马菁道:“你是怕我们飞凤军借了你们的道又不管你们吗?”

    老妈道:“马菁,不得无礼。”

    田辟彊嘿嘿一笑,显然是被马菁说中了心事。

    苦梅冷声道:“那你后来怎么又信了呢?”

    田辟彊瞄了我一眼,语气转为兴奋道:“这位龙剑神一出现,朕自然是顾虑全消。”

    马菁不服气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田辟彊道:“你想啊,女儿国有堂堂的剑神在,又怎么肯善罢甘休?龙剑神前段时间卧底在洪烈帝国,以一人之力打得黑吉斯人仰马翻,马吉玥都抱头鼠窜,这个朕都是有耳闻的。”

    苏竞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边低笑道:“听,你一句话要胜过0万飞凤军!”

    我只有苦笑。

    老妈失笑道:“我们女儿国不但有龙剑神,还有苏剑神,陛下更该信心十足才是。”

    田辟彊道:“是是,至于苏剑神朕更是久仰了的。”

    苏竞明知他言不由衷,也只是淡然一笑。

    老妈神色郑重道:“陛下莫怪赵芳华多心,只是对于抗击黑洪联军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请明言,贵国7万兵马齐集边境,是真的要和对方决一死战吗?”

    田辟彊毫不犹豫道:“这是自然!”

    老妈道:“陛下对我们女儿国前倨后恭,难道只因为龙剑神一人的关系?”

    田辟彊道:“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苦梅急道:“你这个皇帝又不是和尚,怎么处处打机锋?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出来不好吗?”

    田辟彊赔笑道:“请师太容朕解释,朕即知龙剑神在女儿国,乃知女儿国对这场仗的态度,朕知女儿国的态度,才有了大将军所说的前倨后恭,简言之,只要女儿国决心和黑吉斯决战到底,朕也一定奉陪,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这最后几句话他说得非常决断。

    老妈点头道:“大体上我是明白了,陛下原先最怕的是我女儿国心智不坚,甚至见敌军势大产生自暴自弃的心理,等您看清了我们的决心,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从战到降之间,我女儿国插不插手,黑洪联军也还是那么多呀?”

    田辟彊微微摇头道:“也没有什么为什么,黑洪联军这次目的明确,就是要一统联邦大陆,黑吉斯言道我们十八国只要肯改国号就可保我等宝座不失,这根本就是奇耻大辱,我齐国传至朕已享三百余年的国祚,岂容他人染指?何况他们肯这么做也无非只是权宜之计,待女儿国和联邦大陆其它诸国一灭,我们是死是活还不是任凭马吉玥一句话?”

    苦梅诧异道:“原来你都明白?”

    田辟彊苦笑道:“十八国的皇帝又有谁是真的傻瓜?这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朕才要根据女儿国的态度决定下一步的计划,要战,就轰轰烈烈地战!要降,就痛痛快快地降,只不过这一降之后最多换得三五年的太平,然后就是国破人亡,这其中只要有一线生机朕自然要全力以赴。”

    苦梅叹了口气道:“陛下也算是有见识之人,你这么做尚且能说是为了见机行事,可惜其它那些国家却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田辟彊道:“师太错了,十七国疆土国力不同,心里转的主意也自不同,我齐国拥甲7万,勉强算得上是联邦大陆的强国,以后联邦大陆无论是黑吉斯还是洪烈当权,我们齐国势必成为他的眼中钉,我这个皇帝那是一定要除掉的,但是反观陈国郑国这些小国,全国兵马无非两三万,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到时候当权者为了安稳人心,这些国家不动也罢,索性大他人之方,所以现在是国力越弱越安全。朕集合众国使臣和黑吉斯使者斡旋,也是为了先看看风向,但果不其然,小国多半同意投降,大国进退两难,也只能风从。”

    我恍然道:“所以你叫陈国的人动手割了黑吉斯使者的耳朵,为的就是让他们不起二心?”

    苦梅笑道:“你这招很高啊。”

    田辟彊道:“雕虫小技而已,贵军一到,抗战已成定局,不过这里面还要请大将军帮忙督促诸国,别嘴上说一套实际干一套,首先各自许诺的兵员就得先落实了才行。”

    这时我们对田辟彊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这人看似猥琐软弱,其实是个有胆有识的皇帝,只是有些地方精明得过了分,显得有点油滑。但显然在对抗黑吉斯上是绝不含糊的。老妈点点头,忽然郑重道:“陛下,有一句话我还是不能不说。”

    田辟彊道:“请讲。”

    老妈道:“我们飞凤军协助陛下守城自然会不遗余力,但饶是如此也不能担保每仗必胜一城不丢,陛下把齐国全部兵力押上,就不怕拼光了吗?”

    田辟彊道:“这就是朕刚才那一拜的第二个意思——万一我齐国要因此濒临灭国,还请大将军助我复国!”

    老妈疑惑道:“复国?”

    田辟彊道:“就算我们在疆场上都战死了,只要有齐国百姓在,就有齐国在,战后别国若起吞并之心,还请大将军看在田辟彊的薄面上,给予护持。”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这田辟彊已经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老妈躬身道:“从今以后只要有女儿国在就有齐国在!”短短几个字也已下了最重的承诺。

    田辟彊面色一缓道:“那朕就放心了,诸国之中,楚国虽与我交恶,但处境相同,应该不至有它,鲁国和卫国都是世代传下来的基业,也不愿意寄人篱下,可以看做是坚定的盟友,但陈、郑、周、吴等小国要么是皇室子弟弑君篡立,要么是军阀逼宫得来的天下,要多加小心,这些人一但和黑吉斯内外勾结,盟军恐怕会变生肘腋。”

    老妈道:“受教了,十日之内诸国兵马也该到了,如果有变我即刻派人去质询。”

    诸事议定老妈请辞,我走在最后一个,见田辟彊又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猫腰相送,不禁百感交集,忍不住回身拍了他肩膀一下道:“皇上,您其实是条硬汉!”

    田辟彊一愣,随即道:“既然龙剑神瞧得起在下,那咱们以后就兄弟相称如何?”

    我嘻嘻一笑道:“和皇帝称兄道弟多半不会有好下场,朱啸风对我就是前车之鉴。”我见他颇有失望之色,于是改口道,“不过田哥你就不同了,以后私下里我可要得罪了。”

    田辟彊喜道:“何必私下里呢,能和剑神做兄弟那是我田某的荣幸,天下皇帝何止千万,可剑神自古至今寥寥可数,后世史官写我的时候免不了加一条按语——田辟彊这个皇帝虽然做得一般,不过他是剑神的兄弟。”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引得老妈她们驻足回头张望。

    离了田辟彊,我们一行人赶奔飞凤军大营,苏竞在路上问我:“风光无限的感觉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道:“就那样。”

    风光无限的背后是无比沉重的负担,以前洪烈军仗着我打黑吉斯,如今女儿国和十七国的人又要仗着我打黑吉斯和洪烈帝国,可以说我一人肩上就担负着全天下的希望——黑吉斯和洪烈帝国希望我死,女儿国和十七国的人希望我活,我现在就是金刚钻的那个钻头,图钉脑袋上的尖儿,千斤顶的底座儿,假如联邦大陆有股市这种东西,很可能我削水果的时候蹭破一点皮就股价就得跌破发行价,这种感觉并不好。

    苏竞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明白就好,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呢,水墨大师的心法你得勤加练习呀。”

    我见她笑盈盈的,心里不禁有气,她这段时间剑神的存在感是越来越低了,隐隐有要从女主变成酱油党的架势,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我摊手道:“你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当花瓶的吗?谁家花瓶还要负责打扫卫生、照看孩子、修理厕所的?”

    苏竞笑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却用温柔的口气道:“小龙,你做得很好。”

    看着她的笑靥如花,我瞬间半分脾气也没有了,只得叹道:“苏剑神自重,女儿国的人可不兴使美人计。”

    苏竞见我意兴萧索,不禁担忧道:“小龙,你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我一本正经道:“我的空虚寂寞冷源于世人对我的羡慕嫉妒恨。”

    苏竞寒了一个,打马跑到前面去了……

    我忽然真的有点怀念在龙门客栈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老爹孟姨还有我那个活宝妹妹过得怎么样,当然,还有老吴、金城武、黑山老妖和小倩这群妖怪,想到这我忽然有感而发,荒腔走板悠悠扬扬地唱道:“我本是,火车站旁散淡的人呐——”

    苦梅愕然回头道:“火车站,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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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这章的忆旧多么的自然无违和感,大有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势头嘛。虽然已经到月底了,但是谁家手里还有月票该扔就扔,咱们为下个月的崛起做个热身也是好的。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八章 黑暗右手

    我们回到飞凤军大营后,几员军中的大将正在等着老妈,李玮道:“大将军请随末将来。”

    我们随她上了齐国束州城的城头往下观看,只见束州城下两里地以外的地方,黑吉斯大军正在默默地扎营,几十万人在夜色里看上去影影憧憧,静寂无声,最边上的部队正对着束州,其余人马一字排开,一直延伸到赵魏燕韩的城下。

    老妈道:“好快的速度!”

    苏竞道:“黑吉斯信守了和飞凤军保持0里的承诺,如今咱们一入城他们就紧跟着来了。”

    赵得力道:“只怕对方不日就要展开攻城了。”

    老妈道:“各国战线未稳,咱们飞凤军须得帮助他们守城。”

    赵得力道:“大将军要把咱们飞凤军分兵而治吗?”

    老妈正要说话,忽见对面黑吉斯大营里不断有一队队兵马在阵前集结,其间还有不少士兵三俩一伙提着云梯奔跑,束州城下一时风向逆转,陡然充满紧张的气氛。

    张赶虎手按刀柄道:“不好,黑吉斯竟然这就要攻城了吗?”

    老妈点头道:“我原以为秦义武会等吴司中和澹台朗的旧部到齐才会行动,想不到他倒是个急性子——速去集合飞凤军,今夜会有一场死战!”

    齐国士兵这时全部集结在束州城和城郊附近,城上守军也已警觉,一时锣声大起,田辟彊带着齐国元帅孙威登上城头,田辟彊见飞凤军在短时间内已经整装待发,冲老妈拱了拱手道:“贵军远途劳顿就请在一边掠住阵脚,大将军也看看我齐国士兵的风采。”

    老妈想了想道:“也好。”

    黑吉斯军一但准备好,立刻呈扇形攻了上来,这正是秦义武的风格——说打就打,绝没有半分啰嗦。

    齐国士兵见敌人打起了冲锋,一起涌上城头万箭攒射,老妈只看了一眼就皱眉道:“怎么连长官指挥也不听就胡乱放箭?”我也看出齐国人守城经验不足,当初洪烈帝国防御黑吉斯时,士兵们有攻有守有高潮有间歇,都能抓住时机给予敌人迎头痛击,齐国人器械准备再充足,终究比不上洪烈帝国的久战之兵,凭的全是一股意气,就连指挥官也是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黑吉斯军高举着云梯,嗬嗬有声地冲上来,在折损了一些先头部队的情况下立即派出骑射手掩护,双方互有死伤,但黑吉斯军固然是早就做好了血拼的准备,齐军也打得非常顽强,一则他们的皇帝亲征,二则飞凤军的女兵就在一旁观战,士兵们个个奋勇,一时间城下城上都是尸横遍野。

    苏竞凑到我跟前道:“小龙,咱们这就开始练习你手上的经脉吧。”

    我说:“现在?”

    苏竞道:“对,照这样下去我看迟早还得靠你协助守城,你光练开脚上的经脉在实战中可没有用。”

    “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苏竞道:“经脉法虽然根据部位不同练习的法子也有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手比脚要灵活,原应该是手上经脉先开才对……”

    我插口道:“难怪我足球玩得要比篮球好,原来我就是传说中的脚比手还灵活的人!”

    苏竞继续道:“这两天我左思右想,根据自己剑气协助经脉运转的经验,发明了几个简单的手势,你跟着我照做或许有帮助。”说着她平伸出右臂,摊开手掌,整只手臂突然间以极其诡异的形态扭了几下,就如同灵蛇出洞,又像是一条水波纹凭空荡漾。

    就这么简单一个姿势就已经看得我眼晕不已,赶紧连声道:“慢点,怎么扭来着?”

    苏竞放慢动作又做了一遍,我照做时只觉上臂和手肘、手肘和手腕之间的关节僵硬不堪,明明看得清楚,却怎么也做不来,苏竞也不着急,说道:“这还是你的基本功问题,你几乎不会什么武功招式,身体协调力差了些,我再做一次,你好好看着。”

    史迪佳在一边看苏竞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大师姐,你这是什么功夫?”

    苏竞道:“也没什么名字,临时想出来的。”她顿了顿道,“如果非要起个名字就叫缠丝手吧——这几个动作连贯起来以后在临敌时倒也有些用处,比如对方功力强过你,他一拳打来,你这么一缠,手指配合手臂点其穴道,他非收招不可。”

    史迪佳微一琢磨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精义,学着苏竞的样子手臂一抖,居然学了个十之八九。苏竞欣喜道:“不错,就是这样,届时把五指做鸟喙状,这样缘对方手臂一路袭上——嗯,我要考考你,你说这样一来,能点对方几个穴道?”

    史迪佳道:“师父刚教了我穴位,让我想想,唔,我算出来了,从手至臂,我可以点对方劳宫、大陵、郄门、间使、曲泽、天泉这几个穴道。”

    苏竞点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么多已经不简单了。”

    史迪佳兴奋道:“大师姐,你教教我这套‘缠丝手’吧。”

    苏竞详细地跟她讲解了一番,史迪佳一学便会,接着又跟苏竞推演了几招,从中似乎领悟了不少。苏竞道:“小师妹,你资质很高,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千万不要把目标定得太低,就先向剑圣看齐吧。”

    史迪佳吃惊道:“师父说我在40岁那年要能晋升剑师后期就很了不起了。”

    苏竞道:“这个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准则,但是目标定得太低会局限住自己的潜力,你不妨偷偷上调一格。”

    史迪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竞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教你武功的事不要让师父知道,否则她老人家又怪我多事。”

    史迪佳嫣然道:“是,其实师父私下里跟我说过多次,叫我平时要多向各位师姐尤其是大师姐请教。”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苏竞这才想起我来,回头道:“小龙,你怎么还不开始练?”

    我苦着脸道:“我资质太低,您二位说的话我半句也不懂,而且我这胳膊也不像你的那么好使。”

    史迪佳扮个鬼脸道:“五……小龙哥你资质还低那我们成了什么了,其实‘缠丝手’也不难,要这样这样……”说着她在我的胳膊连连指点,指出几处新手学习时要注意的地方,俨然一个小老师。她自从加入女儿国以来见了我总是有些尴尬,这时候我们两个才是第一次说话。

    不过还真别说,经过史迪佳的一番详解我顿时明白了不少,再做这个动作时已经像模像样。我白了苏竞一眼道:“谁都比你教得好!”

    苏竞一笑道:“徒弟太笨,师父有什么办法?”

    这时双方激战正酣,黑吉斯不畏死伤地把云梯架上了束州的城头,齐军虽然士气高昂,但是由于守城不得法度已经被黑吉斯抢了上风,田辟彊脸色愠恼,孙威则如临大敌,不断指挥士兵增援。老妈好几次都想请用飞凤军一同协助,看看田辟彊的表情又不好再说什么,此刻提出这种建议,田辟彊更得下不来台了。

    我一边观战一边无意识地照苏竞教我的法子摆弄手臂,冷丁前臂一阵绞痛,就跟原先左脚剑气通时的一模一样,右臂的剑气竟然被我缠住了!我知道成败还有最关键的一步,不敢有丝毫大意,更加剧烈地运动胳膊,右臂内的剑气被经脉阻挡在肩肘以下,开始像有意识一样拼命挣扎,最终也没有突围,只有胡乱逃窜到了我的右掌之上,这样一来我的右手已能释放剑气,我缓缓张开五指,手心向天,方圆数里之内骤然剑气大炽,苏竞惊喜道:“小龙,你的右手……”

    我嘿嘿一笑:“看来我的右手还是很好用的!”我缓缓走上城头来到一名士兵身后,他正冒着飞矢搬起石头往云梯上砸去,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劳驾让个位子。”那士兵回头一看,大声道:“龙剑神,小心!”

    我把他推到身后,将右掌伸出城墙,剑气吐出,视力范围内的黑吉斯士兵顿时齐刷刷地被嵌进地里,几百架云梯随之化为齑粉。在我释放剑气的瞬间我愣了一下,以前我的剑气由丹田放出,只能是像撞针一样直来直往,此刻感觉却游刃有余,比以前操控灵活了不是一丁半点,甚至能感觉到无形剑气的强弱转合,我特意没有伤那些士兵的性命,而是用层次分明的剑气把他们按在了地上。

    齐军前一秒还在拉弓引箭、搬石倾油忙得不亦乐乎,下一秒敌人突然全部消失,一个个不禁也都愣在了原地,天上地下,只有我那只手掌突兀地在城头探出……

    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7万齐军包括飞凤军发出了一声彻天彻地的欢呼,黑吉斯本来也在不断增派后援,待见阵地上趴满了自己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挤作一团。

    我身后那个小战士满脸崇拜小心翼翼地说:“剑神,我能看看您的右手吗?”我很随意地把手递了过去,他双手捧住,细细地摩挲了一遍道:“您手上的这些茧子,都是勤学苦练的成果么?”

    “咳咳,这个……当然是。”

    他习惯性地往我另一只手上扫了一眼,忽然诧异道:“那您的左手上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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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没啥好说。就这样吧……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九章 个个击破

    其实关于右手是这样,我自从到了联邦大陆以后,用剑骑马拉缰绳都用右手,自然很快就起了一层老茧,完全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复杂。

    黑吉斯军犹疑不定,齐国和女儿国盟军欢声雷动,就在这时从对面飞快地闪出四条人影,他们一瞬而至,我隐隐感到不妙,刚要提醒城上士兵小心,葛峰已经在数十丈外朝我拍来一掌,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至,我急忙把右掌迎了上去,与此同时,铁仓、竹叶、魏无极三人也一起出手,击来的剑气分成四个波段袭来,我用尽全力地打出一股剑气,城头之上立刻发出一连串剧烈的气团爆炸,我身边的雉堞和城砖都大块大块地剥落,不少齐国士兵一声不吭地掉下城头,城上其他人也被震得呆若木鸡,竟连基本的闪躲也忘了。

    葛峰不等魏无极的剑气被我抵消,已发出第二波攻击,其余三人随着他的频率一字排开遥相呼应,我只靠单手抵挡顿时相形见绌,我一边拼命挥掌一边大声道:“所有人都给我下城去!快!”城头爆炸连声,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跑下城楼,我脚边的城墙轰隆一声,带着无数的砖块和泥浆塌陷了下去,原来的地方被豁开了一个足可供两人穿行的大洞……

    四大国师不住变换方位,他们在城下一时晃到左一时晃到右,手上的剑气却是一刻不停地砸上来,我只有竭力奔跑跟上他们的步伐,否则整条城墙势必要被他们的掌力打垮,饶是如此,城头在我们五人的剑气荡涤下就像一道泥沙垒就的土墙经受着暴风雨的冲击,人们眼看着它一寸寸矮下去,却一筹莫展。

    葛峰等人从北边的城墙起一直打到城门这才收手,站在一箭地之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却不说什么,待了片刻之后便隐没在兵丛之中,黑吉斯士兵个个耀武扬威大声鼓噪,好像在嘲笑我们一样,但是也不再攻城,很快收了兵。

    我右手酸麻不已,忍不住愤愤骂道:“这四个老王八蛋!”

    苏竞走上道:“四大国师这是在向我们示威。”

    束州城墙经过这次劫难以后变得千疮百孔,雉堞被打得呈现犬牙交错的形状,不断有泥土石块簌簌落下,最严重的是靠近城门地方的墙体上裂开一条巴掌宽的缝隙,像是开了一只巨眼,望之触目惊心。原本青石筑就的城墙瞬间就变成了危墙,别说防御千军万马,那样子看起来就算给人踹上一脚都随时有可能倒塌——束州已经是明确守不住了!

    田辟彊呆呆无语,良久才苦笑道:“朕本来没打算一城不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说话的工夫,城墙仍在不住塌陷,此一役被石头崩得头破血流的都只能算是小伤,有的士兵掉到城下,一时不死呻吟不已,还有的被飞起的墙砖压住,身子给压成了两截还在呼救,惨况不可名状,强弱逆转全在一瞬间,想不到易地而处,四大国师给盟军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看着士兵们凄惶的脸色,越想越怒,冷丁跃到半空,大声道:“我给你们报仇去!”苏竞一把没拉住我,急忙道:“小龙,别逞强。”

    我阴着脸催动剑气来到黑吉斯营盘正上方,也不管下面是什么,手掌大开着朝下面罩了下去,澎湃的剑气就像一只被撑满的大水袋,落地之后先是“砰”的一声,随后四散炸开,被激起的尘土最后才慢慢浮上,黑吉斯军顿时人叫马嘶一阵大乱,我快速在天际飘动,一边不住往下连连挥掌,几十里的黑吉斯大营渐渐沸腾,就像是一窝被惊扰了的蚂蚁。

    我厉声道:“秦义武、葛峰、魏无极,你们给我出来!”

    四大国师循着我的剑气飘然而至,见我正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他们的兵营居然并不理会,只是负手站在一边静静观望,直到我把下面一片空地拍成了一个大坑,葛峰这才道:“龙剑神的这口气也该出了吧?再不停手我等就要不客气了。”

    我怒道:“爷爷怕你们?”说着照四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一掌,葛峰做个手势,四人一起出手,两股巨大的剑气在空中对撞,迎面而来的劲风把我带得一个失足,险些掉下去。我心里一寒,明显感觉到手上和一脚一腿上的剑气逐渐在向丹田奔流,刚才那一趔趄就是预兆,长此以往,我不但剑气会不断减弱,更严重的问题就是说不定哪会就会掉下去……

    葛峰见我不再动手,说道:“龙剑神,经过这一役,老衲可要旧事重提了,如你所见,就算有剑神镇守,对守城士兵来说未必是好事,你我一起罢手如何?”

    我咂摸咂摸嘴道:“你们四个剑圣换我们两个剑神,我总觉得有点吃亏。”

    铁仓道:“这又不是菜市场买菜,你总斤斤计较干什么?”

    我说:“本来行价是一两银子买四斤猪肉,现在你要我出二两,我当然觉得亏!”

    葛峰也不理会我话里的讥讽用意,说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时机,如果贵府上有人急等着这四斤猪肉救命,龙剑神只怕也不能不买吧?”

    “什么意思?”

    葛峰道:“我们四人每人都有单独攻城略地的本事,苏竞重伤未愈,龙剑神孤掌难鸣,你每次只能守一城,这样算下来还是你占的利处多些。”

    我咬牙道:“如果我就是不答应呢?我想杀你们的人可不一定非得等到你们攻城的时候。”

    葛峰道:“这样的话我们四人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四个分别出手,所杀的人不见得就比你少,况且十七国联盟是守方,每破一城力量就弱一分,你每去大杀一场我们就连破四城,到最后你未必能杀光我们,十七国却迟早有一天要被吃光,拼人头的话,我们黑吉斯又怕谁来?”

    我:“……”

    葛峰又缓缓道:“依老夫看,龙剑神也并非残刻好杀之人,我们四个也不是屠夫杀手,大家只是想法不同,又何必累及无辜?照龙剑神的说法,你我只能展开杀人竞赛,岂不是像小孩子的赌气行径?”

    葛峰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我心知道理并不错,剑神剑圣这种存在在常规战争中实在不能寻常视之,相互制衡在所难免,倘若青玄剑在还能多一分力量,可惜也落在了史府,而且我也确实不想多伤人命,这样下去终非了局,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等苏竞伤好以后再看情况,目前只能答应他们的条件。

    我说:“只要我不出手,你们四个也能保证不暗中捣鬼吗?”

    葛峰道:“这是自然。”

    “好,我可以下一个承诺,自今以后黑吉斯和十七国联盟的事我不再插手,你们也不许染指,否则大家只好拼个鱼死网破。”我故意没提洪烈帝国的名字,是话里留了个小小的圈套,因为如果洪烈帝国也加入攻城的队伍,十七国无论在军心上还是实力上肯定都不足以应付,那时我也只好跟这个昔日盟友大打出手。

    葛峰自然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说:“那就多谢了,龙剑神能顺应天意,于你于我都有莫大的好处。”

    我不再多说,返身飞往束州,就在黑吉斯和束州之间,洪烈军扎下营盘,和前两者呈三足鼎立之势,也不知统帅是谁,我叹了口气,一路疾行,在登上束州城头的时候还是险些绊倒,这也是我急着离开黑吉斯大营的原因之一——我的剑气此刻正如从前那样渐渐归回丹田,在我落地的那一刻已经微弱得几乎支撑不起我的身体了。

    苏竞扶了我一把道:“你怎么了?”

    我小声嘀咕道:“以前是盼大姨妈来,现在是怕大姨妈来,不过还好,不用全靠侧漏了。”我丹田被封,剑气注入丹田后便跟以前四处乱窜的情况是一样的,不过好在这种情况总体上来说时间极短,所以我比起以前的狼狈,已经是鸟枪换炮了。

    我把我和四大国师的约定跟老妈和田辟彊等人一说,田辟彊急道:“兄弟你不会不管我们了吧?”

    我说:“当然不会,我正在想办法。”

    田辟彊拉着我的手道:“如今我齐国人心所向可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就算你不能出手,每次守城站在城头其实也是一样的。”

    我只有苦笑,绕了一个大圈子我最后还是只能当一个花瓶……

    苏竞道:“小龙你觉察到没有,葛峰他们虽然剑气都很强,但其实四个人凑在一起也还不是你的对手,只是……只是他们每次好像都能靠某种阵势平白抵消你一些剑气,这才打了个平手。”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们跟缚神卫有相同的地方?”

    苏竞点头道:“是的,单以阵型精妙来看,四大国师反不如缚神卫,但是因为他们修为都很高,所以弥补了一些不足。”

    我问:“所以要想破他们的阵单靠剑气是不行的?”

    苏竞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个个击破。”

    我摊手道:“大姐,你认为你这个办法别人想不到吗?那四个老基友为了防你这招想必吃饭睡觉都是在一起的,你是希望我在厕所伏击一个老头吗?他尿我鞋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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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真心是事多,所以更新不能像前些天那么给力了,但是一天一章是必须的。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十章 通脉

    苏竞笑道:“我说的个个击破不是字面意思,他们四个在一起也是可以个个击破的呀。”

    我恍然道:“你是说别管别人,揪住一个往死打?”这还是我老爸的那些手下们教我的办法,如果对方一群人而你就一个,看看跑不了就不如瞄准一个狠揍,这也是立威的一个好办法。

    苏竞道:“也差不多,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你能不能揪住其中的一个。”

    “什么意思?”

    苏竞道:“如果你一味地不管别人,四大国师人人都有重伤你的能力,所以你在个个击破的同时还不能被他们占了便宜。”

    “那要怎么做呢?”

    苏竞道:“从外部跟他们比拼剑气永远都不会有结果,除非你能进入他们内部,这四个人修为有高有低,总能发现他们的薄弱点。”

    我说:“这可不容易呀,凭我在套路上水平,恐怕连魏无极都打不过。”

    苏竞道:“你先天有剑神技,后天有佛光普照,加上强大的剑气,这世上本来应该没人是你对手,可是一来你没时间多加练习,二来你这个人太懒,所以导致你只能滥用剑气,可以说你现在的条件只利用了一半不到。”

    我说:“那我该怎么把另一半也用上呢?”

    苏竞道:“你要先把全身经脉练开,随后再从基本招式学起,好在你现在学武可以事半功倍,半年之内胜过魏无极应该不难。”

    “半年?”

    苏竞知道我最惫懒,忙道:“半年时间并不长,这场仗起码要打个三年五年的,你不能就这样一直半吊子下去吧?”

    我叹气道:“说得也对。”

    苏竞道:“来,我们先从你的左手开始。”

    ……

    这天天一亮田辟彊就命人疏散束州百姓,束州城内有户籍0余万,人们在齐军的保护下缓缓撤出边境,偕老带幼,难民绵延了几十里。

    黑吉斯却并没有趁胜追击,而且一连7天都毫无动静,直到吴司中带着本部以及澹台朗的残部共计100余万人马在边境与秦义武取齐,这才对赵魏燕韩四国展开了猛攻,齐国军全部退入边境上的第二座城市闵城,也遭到了秦义武的攻打。

    这7天之内,十七国联盟的军队也都集结在这四国之中,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兵员素质不一,赵魏燕韩地处边境,毕竟以往有过和黑吉斯对抗的经验,士兵尚可说恪尽职守,而一些偏远小国如陈郑吴周等,士兵怯懦不堪,装备一塌糊涂,带兵的将军元帅也都是酒囊饭袋,你让这些国家的士兵守城,他们往往只会躲在城头下面瑟瑟发抖,看别人守城尚能呐喊几句以助声威,基本上就是一支业余拉拉队。

    经过半个多月的交战,虽有飞凤军相助,赵国和魏国已经各丢一城,燕国韩国也是苦苦支撑。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齐国的闵城协助盟军,说是协助其实就是在敌人攻上来的时候在城头巡视几圈,鼓鼓士气,齐国是十七国联盟里的出头鸟,而且地势狭长,只要拿下齐国,黑吉斯就能对其余各国形成半包围之势,所以闵城受到了秦义武的“格外关照”。

    这天晌午我和苏竞走上城头,经过一上午的攻打,黑吉斯军暂时偃旗息鼓养精蓄锐,盟军也在抓紧时间小憩,城头上到处都是横躺竖卧的战士,但是不管他们多累,见到我和苏竞都要起身敬礼、问候一声,眼神里全是崇拜和尊敬。

    走了一小段后,我停下脚步小声跟苏竞说:“我有种无功受禄的感觉。”

    苏竞道:“他们依赖你倒不一定是因为你的武功,他们是把你当成了最后一道防线,知道只要有你在,黑吉斯就不会轻易得逞。”

    我捡了个小石子扔下墙头道:“要打倒四大国师真的要等半年?”这段时间我没有一天偷懒,双手双脚的经脉都已经练开,但要想再进一步那是千难万难,这经脉到了上臂和大腿识辨就非常困难,更别说再往深练了。

    苏竞道:“现在要是有个剑气和你相当的对手每天陪你孜孜不倦地练习,大开大合之下或许对你经脉的运动有好处,但是天下哪里去找这样的人?我受伤不说,我师父不以剑气见长,招式却胜你千百倍,你们两个也练不到一起。”

    我想了想,忽然往黑吉斯方向一指道:“和我剑气相当的,那边不就有四位吗?”

    苏竞摇头道:“四大国师里魏无极似乎最弱,但也比你武功高多了。”

    我说:“但我凭剑神技还是赢过他。”

    苏竞道:“那是情况特殊,他们又不是你的师友,一出手就是杀招,你别异想天开了。”

    我嘿嘿一笑道:“打不过我不会跑吗?”说着脚下腾起一团剑气,已经浮在了空中,苏竞道:“你不会是真的想去吧?”

    我跃出城墙道:“放心,多日不见,也不知道这四个老家伙在谋划什么阴谋,我去消遣消遣他们也好。”

    苏竞紧追两步道:“太冒险了,你给我回来!”

    我冲她挥了挥手,身子一抹就到了黑吉斯军的上空,黑吉斯士兵们只觉乌云盖顶,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与此同时四大国师也飞速从人群中闪出,个个警惕地看着我,我一笑道:“四位看我看得够紧的啊。”我扭头对铁仓说,“空兄,你不是一直想找我比试吗?今天如何?”

    铁仓欣然道:“好啊好啊。”然后又挠了挠头道,“老朽姓铁名仓……这个好像已经跟龙剑神说过一次了。”

    铁仓爱武成癖,自以为天下武者相互切磋是顺理成章的事,葛峰却不这么想,他盯着我道:“龙剑神用意何在还请明言。”

    我说:“就是无聊想找四位学习学习。”

    葛峰道:“那么龙剑神想在哪里赐教?”

    我知道他是怕我在黑吉斯大营里找个借口捣乱,于是说:“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葛峰眼里闪过一丝犹疑,但马上道:“请!”

    我们五人朝着空旷的戈壁奔去,我在天上飞啊飞,四个老头在地上追啊追,居然完全跟得上我。

    我们停在一片空地上,我选择了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落下,铁仓跃跃欲试道:“你说怎么比?”不等我说话他又道,“依老朽看,咱们今日只比招式不比剑气,如何?”

    我想了想,要是比剑气,双方只能是你来我往毫无意义,要比招式我只怕一出手就要露怯,不过仗着剑神技和佛光普照自保问题大概不大,于是我说:“既然要比招式,你们四个就不能一起上了。”

    铁仓喜不自禁道:“那是当然,老朽第一个来领教!”他生怕有人跟他抢,说着话已经拔刀扑上,他第一刀砍向我腰间,一道亮光里却带着三条寒风,这铁仓的快刀确实是名不虚传。

    我这也是第一次以剑神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接受剑圣的挑战,不禁打起十分精神,左手一张,一股无形剑气已经把铁仓罩了起来,铁仓先是一愣,待察觉这剑气只是有形无质才稍稍放心,但手中的刀并没有因此减慢半分,铁仓的刀有一个玄妙,那就是看似刀光闪闪好像都是虚招,其实任哪一条虚影劈上都够呛,他的刀是既快且实,不然街头卖艺的汉子都能把刀耍得上下翻飞,一味的快也没什么厉害。

    我见这一刀三影逼得我实在无处可去,只有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这一来不要紧,葛峰和竹叶相顾失笑,他们大概还从没见过堂堂的剑神把步走得这么难看,简直就是厕所里蹿茅坑一样,手再提着点裤子就更神似了。只有魏无极无动于衷地看着。

    其实我这个剑神所有战斗理论都是跟那些大佬们学的,大佬们无论是砍人还是被砍逃窜,讲究的就是一个实用,别人一刀砍来你抱头鼠窜也好恶狗扑食也好,只要能躲开就是了,非要扭成一朵花再跑恐怕就要来不及,而且我也从没拿自己当高手过,姿势神马的对我来说都是浮云。

    铁仓见了我的样子也是一愣,但他心中先入为主,认为我是不世出的高手,所以不但没有停顿,反而更加卖力地攻上来,我左扭右闪,凭借佛光普照的未卜先知全都堪堪躲开,只是姿势更加不可逆料了,一会像猴子骑马一会像狗熊爬树,铁仓片刻间就砍了一百多刀,忍不住有些懊恼道:“龙剑神只守不攻是看不起老朽吗?”

    魏无极在一旁嘿嘿冷笑道:“铁仓兄的快刀逼得两大剑神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可谓世间一绝。”

    铁仓脸色一沉,喝道:“龙剑神再不还手老朽可没脸再打了。”

    苏竞当初不还手是因为受了内伤,我却是被魏无极说了个正着,不是不想还手而是无暇还手,不过这段时间我也越来越有信心,开始我还怕应付不了铁仓这个级别的高手,后来发现他既是剑圣,剑气之强远超常人,而佛光普照正是感应对方剑气的功夫,所以在我看来铁仓刀法虽快不过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只要按部就班地躲就不会有危险,只不过要反击暂时还无从下手,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用佛光普照就足以制敌,剑神技竟有些生疏了。听铁仓这一喊,我叫道:“那你小心了!”说着别别扭扭地递出一掌,这一掌的时机就选在铁仓旧招使毕、新招未生的时候,他刚一收刀就见我的大爪子迎面挠了上来,不禁吓了一跳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葛峰看得微微摇头,似乎对我生硬的表现感觉到不可思议,魏无极却道:“铁仓兄要小心了,这小子最会使阴招!”

    铁仓边还击边不满道:“你休得多言!”他说话的工夫又已转守为攻,簌簌簌地砍出几十刀,我退了十几步,瞅个破绽还了一指,就这样我和铁仓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从气势上看他已经是赢得不能再赢,往往几十刀一气呵成地砍出来我只有东躲西藏的份儿,眼看就要遇险,可是总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我用一记匪夷所思的怪招给扳回来,就好像江面上的垂死之人,你看着他就要沉了,可半天之后又浮了上来。

    铁仓眼光独到,明白我这是一门十分玄妙精深的武功,可偏偏妙在哪里又说不出来,不禁大有隔靴搔痒之感,他脸色越来越红,好像要尽一切力量逼我演示出更奇妙的招数,而我也把剑神技和佛光普照运用得越来越纯熟,逐渐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这时我们已经过了千招,当然,抛开铁仓的快刀,我俩所用的时间跟别人过百招差不多。打着打着我就觉右手和手臂间的经脉忽然一张,像一朵绽放的花苞一样慢慢沿着前臂攀上肩膀,整条右臂为之一轻,剑气和经脉瞬间完成了组合,我上身右半边一阵舒泰,铁仓当然不知道我的感受,还在认认真真地一刀一刀劈着,我仍旧是利用空档左掌在他胸前一划,铁仓向一边跃开,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由自主地疾探右臂袭向铁仓的肩头,本来我和他相距已经超过一人长度,按理说这一下是根本不可能打上的,但是“突”的一下我的右臂以极其不合常规的轨道扭曲袭至,铁仓大吃一惊,奋力俯身,这一下便扫中了他的耳边。

    铁仓向后远远跃开,脸上表情又是惊讶又是兴奋道:“这招大妙!”

    我笑道:“空兄不用客气,还是你开导得好。”我心里明白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确实要属于铁仓,要不是这番费尽艰辛的鏖战,我右臂的经脉根本不可能自己练开。

    铁仓也顾不上我怎么称呼他了,通红着脸道:“再来?”

    “好啊!”

    我们两个这回再斗到一起,铁仓进攻的机会明显就少了很多,我右臂经脉一开,凭空得了一个强助,其敏捷、力量都不可和平时相提并论,我暗暗想:原来打通任督二脉就是这种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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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犹豫挣扎观望测试,今天终于还是把厕所的地砖全刨了,原先的马桶如今只剩了一个洞,很考验尿尿的准头——别问我拉屎该怎么办,我这几天正好干燥……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十一章 星球大战

    其实就算如此铁仓也还是占据着主动,在这个世界能入圣之人,其勤奋、天赋、机遇都是百万中也无一的奇才,若单论武功,铁仓也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假如把他比作万吨油轮,我就是一艘由各种高科技堆彻起来的快艇,我们两个在一块比武,就有点像狮子大战蜂鸟,谁也奈何不了谁,甚至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他固然抓不住我,我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但是随着我右臂经脉开张,这只蜂鸟渐渐有了羽翼渐丰的意思,以前十招中只有一招还击,现在逐渐变成了两招甚至三招,以前光凭剑神技我一但对上高手就要冥思苦想,如今加上佛光普照我就有了很多余裕,一些奇招异式纷至沓来,铁仓越打越是兴奋,好像守财奴见到了无数奇珍异宝,不断啧啧有声道:“这招妙!”“哎哟,这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魏无极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阴狠,冷丁身子一晃蹿到了我斜后方,五指呈爪状朝我肋下抓了过来,这四个人中,我一直最警惕的就是他,而且我此刻剑气弥漫,他一动我已有感应,于是将身子微侧,右臂一抖朝他偷袭来的手上缠了上去,魏无极一闪而过,和铁仓并排站到了我对面,嘴上打个哈哈道:“既然是神圣之战,我也不能与龙剑神失之交臂。”这也是他的老把戏,偷袭之后还要替自己找辙圆场。

    铁仓怒道:“说好了是单打独斗,你来干什么?”

    魏无极沉声道:“咱们一起会会龙剑神也没什么不好。”说着又从右边袭上,铁仓愣了一下,本想退出战斗,可又舍不得,说了句“得罪”同时从左边攻来。

    我心中一凛,一次打两个剑圣我可没底,这两个人来势奇快,我脚底放出一股剑气,噌的一下从两个人中间钻了过去,这两人本来都是绝顶的高手,就算子弹从身边掠过都抓得住,但我此刻剑气附着在一手一臂和双脚之上,意随心转甚至要快于心,这么一撞大出两人意料之外,居然谁也来不及阻拦,我右臂回抽,直取魏无极后脑,魏无极已在瞬间回过身来,脑袋一偏闪了开去,铁仓的刀这时也袭到了我的肋下,我故技重施,脚底一滑又绕到了魏无极的身侧,两只爪子上下乱挠,魏无极退后一步又气又恼道:“你怎么老跟我一个人过不去?”

    我嘿嘿一笑道:“咱们是老朋友,给得多!”

    场上多了魏无极,我感觉尚能对付,佛光普照配合脚底剑气使用,两个人无论如何快捷迅猛,我总能更快一步,像一滴水在油上漂浮,那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像一条在水里乱窜的剑鱼,平地上直线奔跑的话魏铁二人不一定比我慢,但在小圈子里周旋,就总不如我灵活。

    魏无极看出我的玄妙就在脚底,喝道:“不是说好不用剑气的吗?”

    我还口道:“不是说好单打独斗吗?”

    铁仓道:“正是,龙剑神只是以气御行,也算不得耍赖。”他生怕我一不高兴又飞到天上,这架就打不成了。

    这二人中,铁仓武功比魏无极略高,但我倒有七分的注意力全在魏无极身上,铁仓是只想比试招数,魏无极却招招狠辣,明显是想要我的命,我们三人打来打去,我渐觉两只脚上的经脉也有往腿上延伸的趋势,剑气运用也越来越得心应“腿”,不禁嘿嘿笑了一声,魏无极一愣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我双腿忽然一阵酥麻,从脚趾到大腿根儿的经脉如同久旱逢霖一样全都活络,魏无极说话的工夫就在我身前,我右腿“突”的一弹,脚尖直奔他的裤裆,这一下毫无征兆,本来人要踢腿必须肩膀先动,我腿上经脉全开,便能以经脉控气,所以就像腿上装了机关一样灵动,魏无极大骇,拼命跃后这才勉强躲开,不禁脸上变色道:“卑鄙!”

    我不满道:“你都快70的人了躲什么躲?”

    葛峰起初还不动声色地看着,偶尔哂笑一下,这四个人中除了魏无极都不知道我的底细,尤其葛峰见堂堂剑神的身手居然不如一个剑童剑生,更是失笑不已,但渐渐地也不由自主地被我吸引,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来,这就像打游戏,看上去对方技术明明远不如你,可偏偏很多高手也赢不了他,这时候谁都想亲自上手试试,葛峰对竹叶道:“竹兄,咱们也下场陪龙剑神玩玩如何?”

    竹叶犹豫了一下道:“好!”

    两个人说动就动,已经一前一后补了上来,四大国师一起发难,我顿觉四面八方有千脚万手,一时大感局促,我叫道:“既然四位一起上,我可要用剑气了!”说着右掌推出一道凌厉的剑气逼开魏无极和铁仓,身子一拧朝葛峰和竹叶后方绕了过去,这四人如影随形,像磁铁一样跟住我不放,我抬起左脚又凌空放出两道剑气,竹叶向一旁闪开,葛峰却出掌和我拼了一招,砰的一声,场地上顿时飞沙走石,此时我和四大国师又已进入了比拼剑气的局面,只是我身在平地,释放剑气就不能像在天上那样全力施为,而且这四大高手围着我蹦高跃低地围攻,我就连一抬手、一动指的空暇都没有,心惊之余就想抽身,魏无极似乎瞧破了我的心思,抢先用剑气将我头顶上方封住,同时叫道:“葛兄,机不可失,今日不除此子,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葛峰一怔之下随即目露杀机,铁仓却道:“不可!”

    其他三人此时已是心存默契要一举把我除掉,六只手掌上下翻飞全照着我的要害击来,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弄巧成拙,成了困兽之斗,佛光普照全部功效在于料敌先机,如果对手只有一人还好说,可现在我身周都是掌印,只有硬起头皮把剑气灌注在右臂和左手上,以快打快地应付,这时候脑子根本来不及再思考问题,眼中所见即是心中所想,对方有多少掌印,我就只有按部就班地按上去,就听“啪啪啪啪啪”密集的声音一连串地响起,那三人的进攻居然全被我接下,我们四人剑气对撞,四下里的岩石不断被催裂掀起,方圆数里之内一派天塌地陷的景象。

    葛峰脸上忧色重了几分,朗声道:“铁仓兄,你再不尽力姓龙的可就要跑了!”

    铁仓似乎不愿趁人之危,再三犹豫道:“龙剑神,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再和我黑吉斯作对,咱们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不好么?”

    我破口骂道:“去你妈的化干戈为玉帛,老子跟你们死磕到底!”不知不觉中我左手的经脉也已顺臂而上,两条臂膀剑气一通,我更是如虎添翼,趁他们说话的空隙朝每人都劈出一掌,戈壁上都是被我剑气劈出的空响,轰隆轰隆的甚是惊人。四大国师除葛峰外都急忙躲闪,葛峰和我凌空对了一掌,神色微变道:“拼剑气咱们赢不了他,还是贴身缠斗为上!”说着身形一闪就要扑上,我喝道:“那你也得能缠得住我!”我掌缘横一扫便封住了他的所有进路,随即再次朝左右的魏无极和铁仓各出了一掌,右手穿到左肋下头也不回地攻了竹叶一掌,四个人被我的剑气逼得渐行渐远,但是光想靠剑气伤着他们,那也只能是痴心妄想,葛峰向前突了两次,我眼光所到都提前识破了他的线路,全都给他封了回去,我狂性大发、剑气纵横的情况下,剑神技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往往对方刚一动我就心领神会,能先一步辨别他的动向,我在原地陀螺一样转动着,手上剑气不断击发,对方也越退越后,片刻后四个人中离我最远的魏无极已经被我逼到了00米以外,竹叶一边躲避我的剑气一边惊诧莫名道:“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强啦?”

    我以经脉御气,双腿所动双臂所挥,渐渐配合得天衣无缝,所发的剑气也愈发精准奇绝,往往四大国师在前头跑,我还能抓住提前量,就跟玩猎杀潜航一样……

    葛峰沉声道:“不能坐以待毙,反攻!”他跃起躲过我的远程一击,反手刺出一道剑气,其他三人跟他心有灵犀,一瞬间也全都反守为攻,四道剑气从四个方向袭来,我脚一蹬地蹿了出去,迅速贴近魏无极的同时朝相反方向的铁仓拍出一掌,魏无极见状急忙发足就跑,铁仓却追了过来,葛峰一边催动剑气阻拦我一边招呼竹叶从后策应。

    就这样我们五个在戈壁上都是飞速运动,一边不住用剑气远程攻击敌人,就跟在陆地上拍《星球大战》似的,我都替导演想过了,这场景到后期完全可以用不同的颜色来代表我们几个人的剑气,绝对震撼,打到最后绝对就是一个调色板……

    此情此景之下,我反而不在乎魏无极他们出尔反尔要暗算我的事儿了,只是觉得这一战酣畅淋漓痛快无比,自从我成为剑神以来,不是剑气指挥不灵就是缩手缩脚要顾忌伤及无辜,只有这一仗全无拘束天马行空,在第一百多道剑气放出的时候,我觉得肩膀之上,覆盖后背的地方经脉也已全开,就像两张蜘蛛网似的在息息而动,上半身更是说不出的舒服,这感觉就像自己以前是具行尸走肉如今活过来了一样,我心情大爽之下一跃飞到空中,哈哈大笑道:“多谢四位帮我舒经活血,今天就到这吧!”这一战,我不但疏通了双腿双臂的经脉,而且练开了胸肋到后背的细微所在,此时凌空而立,浑身散发着熠熠光辉。

    葛峰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同,随即懊恼道:“姓龙的是拿我们四个练手来了!”

    竹叶兀自纳闷道:“什么意思?”

    葛峰道:“难道你还没发现他是以经脉控气的吗?想必朱啸风并没有骗我们,他丹田已废,居然想出这么别辟蹊径的法子,起初他飞行不稳,应该是还没掌握熟练,如今咱们四个给人家当了半天陪练把式,终于让他把这法子练得从心所欲了。”说到这他忽然沮丧道,“可惜,我们早先本来是有机会拿住他的!”

    铁仓一脸钦佩道:“老朽经脉早已练得收放自如,可是用经脉控气别说练,连想也没想过。”其实用丹田和经脉控气本来没什么区别,我只不过是丹田闭塞而且剑气乱蹿这才改用经脉,顺便的身体也灵便了不少,无非是两途并一途,普通人练这玩意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我倒也很吃惊葛峰的推断能力,这老头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底细和心思,虽然在细节方面不是那么准,但也很可怖了。我哈哈一笑道:“空兄,以后有机会兄弟还要来讨教。”

    铁仓有些失落道:“单以招式而言,你现在虽然胜不过我,但总有一天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我看了葛峰一眼道:“所以你们要小心哦!”

    葛峰哼了一声道:“论剑气,你我双方都不会再有改变,论武功,你永远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打败我们四个,大家无非还是半斤八两。”

    我懒得再说,扭过身冲他拍了拍屁股直接飞回闵城。

    我落到城头一看不禁大感奇怪,只见下面的黑吉斯军固然是做出一副要攻城的样子,但是显然士兵们都心不在焉地朝北面张望,盟军也是怔仲不安地引颈顾盼,我这一落下,不管城上还是城下的士兵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我忍不住问苏竞:“他们看什么呢?”

    苏竞没好气道:“你和四大国师在那边打翻了天,他们哪还有心思打仗?”她仔细地检视了我一遍,这才问,“结果如何?”

    我笑嘻嘻道:“给哥嘴一个哥就告诉你。”说着伸右手去揽她的纤腰,苏竞微一拧身,左手两根指头来拨拉我的手,我顺势绕过她的左手,手臂一探已经握在了她的腰际,苏竞在最后关头还是滑了开去,惊喜道:“你双臂经脉都开了吗?”我们两个这几下都用上了武功里的招式,她已经从我的步伐身法上判断了出来。

    我嘿嘿一笑道:“四个老头简直比捏脚的还神,我这一身骨头都给他们捏松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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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也刨开了,它不漏了。水暖工叫我测试下水管,于是我一下午没事就在不停地灌水灌水灌水啊,就跟泡论坛一样。

第十二章 神秘部队

    我得意之余还是有点小失落,刚才这一下比试显然说明我和苏竞在功夫距离还有一大截。奇无弹窗qi她现在经脉紊乱不能施展剑气,倒像是美女版的水墨。

    这时四大国师也已回到了黑古斯军中,四个入站在那里不住对我指指点点,和我的眉飞色舞比起来,任谁一看都知道老头们肯定是吃了瘪,黑古斯士气一落竞然就此收兵。

    苏竞听我说完经过又见我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你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经脉遍布全身,你只能说成功了一半。”

    我撇嘴道:“我怎么老成功一半阿?回你说我把抽筋会就成功一半了。”

    苏竞一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嘛——所有经脉里越是细微的地方越难练,等你真正练通了,周身剑气才会随心所欲地供你驱使,那时你浑身一根头发、一根汗毛都可以是克敌制胜的武器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门心思地想找四大国师陪练,可惜四个老家伙再也不肯当,我一前邀战就闭门不出,要不就索性不理,铁仓倒是跃跃欲试,也总被葛峰制止。我在没有把握胜过他们白勺前提下也不敢贸然协助盟军守城,黑古斯仍在不断叩击五国边城,双方还在胶着状态。

    这夭韩国边城告急,韩国皇帝韩湘派入来找老妈求救兵,这时飞凤军刚休整完毕,老妈本欲答应,一转念又问韩国使者:“现在镇守韩国的除了你们本国兵马,还有楚国的熊熹老元帅?”

    那使者道:“是的,还有陈国元帅陈缺和所率2万兵马。”

    老妈道:“这样算来韩国也有驻军十几万,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吗?”

    “这个……”韩国使者嗫嚅了几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老妈见他言语中不尽不详,招手唤过张赶虎道:“你带一万飞凤军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去。”

    老妈点头道:“好,你们即刻启程,切记,韩城绝不能丢!”

    张赶虎飞快点齐一万入马,随着使者赶奔韩国。

    一路我和张赶虎并肩而行,这个女巨入背背两把开山刀,形貌极其威猛,她不住地扭头打量我,好像在我脸找到了一道奥数题,托腮思考一会,然后又看我一会,我给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我脸有脏东西吗?”

    张赶虎性子千脆直接,见我问了出来,索性开门见山道:“俺老张是在纳闷,你究竞是什么入?”

    我说:“什么意思?”

    张赶虎道:“起初你在骆驼山救我们白勺时候我直道你是我们女儿国入,可后来你又成了史迪载,再后来他们也说你是冒名顶替的,所以俺就不明白了,你究竞是谁?”

    我说:“你们女儿国一年前大力寻找转世剑神的事情你知道?”

    张赶虎点头道:“现在看来,你当然就是苏剑神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剑神转世,可俺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女儿国?”

    我问:“这个……需要理由吗?”

    张赶虎认真地点了点头:“需要!”

    其实在这个世界真正知道我身份的入只有苏竞和老妈,云亲王和女皇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至于其他入,更是被我一会一变的身份搞得稀里糊涂,到我和洪烈帝国翻脸,张赶虎等入虽知我是剑神转世,却不明白我为什么最后坚定地选择了女儿国,张赶虎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有这个疑问也很正常。

    我犹豫道:“我迟早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诸国中,韩国不算弱国,但是情况非常特殊,赵魏燕三国地形跟齐国相似,都是狭长且横跨了大面积的戈壁,而韩国版图呈现椭圆,州城之间没有缓冲,边境的韩城已是韩国规模最大的城市,一但失守黑古斯就会长驱直入,可以说韩城是韩国最赖以坚守的地方,所以老妈才严令韩城绝不可丢。

    不一时我们已经来到韩城城脚下,张赶虎按下部队和我一起城头巡视,负责攻打韩城的乃是吴司中,他整合了1日部和澹台朗的残部,兵力尚有100余万,此刻正在慢条斯理、按部就班地利用攻城塔和云梯渐渐逼近韩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城头的守军服色斑杂,一些正在纷纷扰扰地乱跑,头戴帽盔一方的士兵不住搬起石头滚木往城下抛去,而头戴圆盔的士兵则不停抢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两方的士兵谁也不让谁,居然先起了内讧,只有少数入在一心一意地守城,张赶虎看罢大怒,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双方士兵的主将都不在,众入见张赶虎穿着飞凤军将领的盔甲,又吵嚷了一阵这才罢手,张赶虎抓过一个士兵骂道:“敌入都拱到鼻子前了你们不去守城乱哄哄地抢什么?”

    那士兵戴的是帽盔,他随手一指,理直气壮道:“我们正在专心守城,可是韩国兵却不让我们用城内的物资!”张赶虎又拉过一个头戴圆盔的士兵道,“你说是怎么回事?”那士兵也气哼哼道:“楚国入胡乱浪费我们白勺物资,敌入明明离着十万八千里就开始乱扔东西,物资一但用尽,我们以后还拿什么守城?”

    张赶虎瞬间就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韩国和楚国士兵居然在这要紧关头起了争执,看来城物资都是韩国所备,楚国却大手大脚不加节制地滥用,双方就此不和。

    张赶虎怒气冲冲道:“为了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吵什么吵?你们对付的难道不是同一个敌入吗?”

    那韩国士兵道:“楚国入就会胡搞,照这样下去还不如我们自己守城!”

    那楚国士兵反唇相讥道:“你道我们爱来吗?还不是你们韩国巴巴地求着我们?”

    张赶虎大声道:“都给我闭嘴,去把你们白勺统帅给我叫来!”

    两个士兵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得罪张赶虎,分别跑下城去,不一会楚国元帅熊熹和韩国元帅窦章各带着一拨入马赶到,熊熹斜了张赶虎一眼,傲慢道:“我道是女儿国的大将军到了,原来是另有其入,这位将军好大的口气,叫老夫来连请字也不说一个。”以张赶虎的军阶传唤入家元帅也确实有些不合适,但以张赶虎的脾气哪管这个,眼睛一瞪道:“贵军是守城还是拆台来了,我想请熊元帅给一个解释。”

    窦章也道:“不错!”

    熊熹眼睛一横道:“我们白勺将士为了守住韩城出生入死,用些石块木头也有错吗?”

    张赶虎心想有理,便又看着窦章,窦章冷笑一声道:“我看口气最大的还是熊元帅,你口口声声要在气势压倒敌入,敌入还没接近就拿我们白勺东西乱扔,这就是你要的气势么?你这明明是在给敌入送礼!”

    熊熹哼了一声道:“既想套狼又舍不得孩子,难道要我们出城和黑古斯肉搏吗?”

    窦章道:“你们楚国国力远胜我韩国,怎么又不自己携带物资?”

    熊熹道:“赵芳华只给了10日期限,我们从楚国跋涉而来,哪能面面俱到?我们是替你们守城,中午你们韩国士兵吃肉,却只给我们面糊又是什么道理?”

    窦章道:“那你们就抢吗?”

    熊熹道:“不给就抢,我不能让将士们跟着我受气又挨饿!”

    张赶虎听得头大如斗,她带兵打仗有勇有谋,在处理这种复杂问题却没夭分。我急忙道:“二位且住,听我一言如何?”

    两入着我,我对窦章道:“窦元帅,楚军协助你们守城你连饭也不管未免过分。”

    熊熹道:“嗯,龙剑神终于说了句公道话。”

    我又面向他道:“熊元帅,你们7万大军远道而来居然连粮草都不带么?照你们这么吃下去,韩国没给黑古斯打下来,给你们吃也吃倒闭了。”

    窦章得意道:“龙剑神到底是明白入。”

    熊熹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我出个主意,楚国的一应开销暂时都由韩国负责,但是楚国需从自己国内调集物资偿还,而且以后的粮草问题也要自己解决。”

    熊熹道:“我们可是在帮韩国入打仗!”

    我摆手道:“你们是在帮自己打仗,当初咱们会盟的时候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十七国同气连枝一损俱损,韩国被占了楚国也没有好下场,再说你一个堂堂的元帅眼皮子不会这么浅?”

    熊熹听我这么说话就想要瞪眼,但是知道我身份过于特殊,只好忍气吞声,他和窦章都是老大不愿意,我说:“两位没什么意见?”二入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一起点头。旁边钻过一个挺胸叠肚的武将打着哈哈道:“还是龙剑神办事公允,他一出面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正是陈国元帅陈缺。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露面窦章和熊熹一起指着他怒道:“你还有脸说?”

    陈胖子吓了一跳,委屈道:“怎么又都冲我来了?我手下的兵可一没乱扔石头二没抢肉吃。”

    窦章怒道:“你的入是没抢,可没少偷!我们韩国百姓家里养的鸡狗半夭之内几乎全被你们陈国兵给偷吃了。”

    熊熹道:“我们两国将士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陈国入在千什么?丢盹儿打瞌睡捉虱子,你们到底是军入还是要饭的?”

    陈缺摊手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可没得罪二位阿。”

    我忍着笑道:“这样,以后运送物资的任务就交给陈将军了。”

    陈缺尴尬道:“这……也好。”

    窦章道:“楚国兵想让我们管饭也行,以后得听我的调令!”

    熊熹不悦道:“我们楚军是来帮你们白勺,却不是受你们差遣来的。”

    张赶虎道:“还是俺来说,我们飞凤军镇守中间,楚军和韩军各守一边,这样行么?”两个入这才勉强答应。

    张赶虎派飞凤军横亘在两国兵马之中,韩国守城北,楚国守城南,三国兵马各司其职,这才使得城头秩序井然,黑古斯军渐渐被遏制住了。

    张赶虎叹了口气道:“看来其它几国肯定也存在类似问题,长此以往,飞凤军不用打仗,光处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要烦死了!”接着又说,“看不出龙剑神在这种事情倒也很有办法。”

    我苦笑一声,身为黑二代,类似的场面在我家里也不知见过多少,大佬们争权争势争地盘,那嘴脸就和三位元帅是一模一样的,我免不了擎出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法宝——各打八十大板再给个甜枣,最后排排坐吃果果,都是对付孩子的小伎俩,话说我和老妈的战略理论倒都是从老爸那学的,社会闲散入员龙宝华无意中居然成了伟大的战略理论家……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城外侦查的韩国哨探慌慌张张地来见窦章,他跪在地战战兢兢道:“报……报元帅,韩城以南发现神秘的小股部队……”

    窦章皱眉道:“韩城以南?那是什么入?”

    韩城以南都是戈壁绝壁,不可能容纳大军通过,韩国扼守在要道,所以黑古斯才必须打破赵魏燕韩的防线才能入主联邦大陆。

    那哨探缓了半夭才道:“他们说他们是女儿国的入。”

    窦章看了一眼张赶虎,眼疑问。

    张赶虎也纳闷道:“我们白勺入?是女皇陛下派的援兵吗?那为什么不从后方来?”

    窦章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入?”

    那哨探道:“不,不知道。”

    窦章怒道:“你是千什么吃的?连他们有多少入都不知道?”

    那哨探心有余悸道:“在那一带附近侦查的还有几名黑古斯的探子,卑职刚发现异常的时候就和那些黑古斯入一起被他们抓了,这些入武功奇高,他们得知卑职是韩国入以后这才放了我,那几个黑古斯入却被扣下了。”

    窦章道:“他们为什么放你回来?”

    那哨探道:“他们要卑职给赵芳华大将军带个话,说他们此来是帮女儿国打黑古斯的。”

    窦章又看了张赶虎一眼,自觉不太方便再问。

    张赶虎迫不及待道:“他们最后也没说明身份吗?”

    那哨探结结巴巴道:“说,说了……他们……他们自称是飞龙军!”

    未完待续

第七卷 飞龙军,飞龙军!第十三章 十万飞龙

    那哨探这句话一出口,窦章熊熹等人就都笑嘻嘻地看着张赶虎,飞凤军天下闻名如今又凭空跑出个飞龙军,这明显是跟飞凤军叫上号了。

    张赶虎一愣之后怒道:“好啊,我们是飞凤军,他们就叫飞龙军!这是在叫板吗?”

    窦章试探性地问:“贵国不会真有一支飞龙军吧?”

    “有个屁!”张赶虎抓着那哨探的脖领子道,“你别说你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那哨探道:“都是男的。”

    众人脸上笑意更深了,一帮女儿国的男人,又自称是飞龙军,几乎所有人都推断出这些不速之客绝不会是飞凤军的朋友。

    张赶虎在一边气得又叫又跳,我心里的波澜起伏却比她激烈万倍!

    飞龙军,那不是我和耿翎在神峰山上拉起的流亡男子团吗?当初我第一次穿越到联邦大陆,因为和云亲王的一个旖旎误会而被抓进了男监营,在那里结识了满脸凶相的武婴、看似高大威猛其实心灵手巧的余曼丽、铁骨铮铮的耿翎等人,随后我带头发起了暴动,逃出男监营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最后在神峰山上几乎落了草,因为劫掠了苏竞家的“联邦快递”引来了官军,最后老妈一封信找我去招安,才有了后面的事,在神峰山上临时拉起来的一万多个苦命男在我去见老妈的时候投奔了女看守刘景在九牧原当县令的母亲,临分别的时候他们为了纪念我把这支队伍就命名为飞龙军!

    想到这我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拽着那哨探道:“他们在哪?”

    那哨探一指南边道:“就在那边的山坳里。”

    我顾不上多说,匆匆跟张赶虎道:“我去看看。”说着已经跃上半空。

    张赶虎大声道:“拜托龙剑神先不要伤他们的性命,老张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自称飞龙军!”

    我朝着那哨探手指的方向飞去,不一会的工夫就飞出了几十里地,四下都是岩山绝壁,却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在附近的天上兜了几个圈子始终无果,只好落在一块石头上,举目向山坳里探视,下面除了山风呼啸,别无声息,但我明明感觉下面有人,而且人数绝不会少,这些人一息一动都随四周景物和声气潜和,沉静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杀意,这时我已笃定有人就藏匿在山坳里,我剑气是后天捡来的,不能像苏竞一样感知,但是最近经历丰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菜鸟,然而还是不能准确地找出这些人的所在,就像明知有猛兽潜伏伺机而动偏偏不知道它会从哪扑出,此刻强大如我也不禁感到后背发毛,这种感觉我当初在第一次和缚神卫交手的时候有过,随后就算在和四大国师拼命的时候也没有过。

    我的两个膀子上附满剑气,也越来越警觉,对方号称飞龙军,未必就是耿翎他们,也极有可能是黑吉斯设下的陷阱。

    就在我全神戒备的时候,脚下五米的地方忽然钻出一个脑袋,这人惊喜道:“龙哥,真的是你?”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这人脸型瘦长,乃是一个十分清秀的汉子,他这一冒出来紧接着就飞扑上来,身形极其快捷,我一怔之下也随口叫道:“齐小环?”

    齐小环冲上来拉住我的手欢喜无限道:“龙哥,终于又见到你了!”齐小环是我当初在监狱的十八名室友之一,因为会两手木匠活曾给耿翎的脚镣配过钥匙……

    我们两个乍见之下都是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齐小环冲身后一挥手大声道:“都出来吧,是自己人!”

    他话音一落,自我们脚下的山石后面顿时冒出许多脑袋,开始还一个两个地出现,到后来大片大片地涌出。

    “哎哟,哎哟?”我更是吃惊,粗略一数大概有上千人,更没想到这么多人就埋伏在我眼皮子底下,其中几个人也都飞快迎上,大叫:“龙哥!”却也都是当初十八室友里的。

    我拉住他们的手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齐小环道:“自从上次你被大将军叫去以后就再没了你的音讯,后来就听说咱们女儿国出了一个龙剑神,我们心想那多半是你,正想投靠你去,结果这事到后来又不了了之,接着又说转世剑神是史家的五少爷,我们身在僻壤,消息传递不便,只好静观其变,最后史家五少爷也给人说成了是卧底,等女儿国和十八国联盟共抗黑吉斯时又出了一个龙剑神我们这才确定是你,于是司令他就带着我们来找你了。”

    我纳闷道:“司令?”

    齐小环道:“这不是你当初走的时候留给我们的编制吗?那时咱们从一个团扩编成一个师,如今耿翎大哥已经是集团军司令了!”

    我又惊又喜道:“你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人?”

    齐小环故作神秘道:“这个你还是亲自去问耿大哥吧,我是木匠的儿子,算术可不大行。”

    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道:“跟我打马虎眼。”我又打量了他一眼说,“臭小子你功夫倒是长进了!”

    齐小环嘿嘿一笑道:“兄弟我现在是侦察团团长啦!刚才我们见天上有人,可着实吓了一跳,原来龙哥你真的是剑神啊?”他回头对手下大声道,“快去通知司令,就说龙洋龙大哥来了。”两个战士应了一声,飞快地报信去了,他们身形在陡峭的岩壁上如履平地,看样子武功都不低。

    我问:“你们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齐小环道:“这还不仰仗你给我们的秘籍,咱们飞龙军人人都修炼剑气,至于招式套路,跟谁不能学——龙哥先别说这些,快跟我去见耿大哥,兄弟们都一直念叨你呢!”

    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旧日的难兄难弟,跟着齐小环转过两个山坳,又在山巅上行走了一个多小时。边境上的山壁立千仞,高手凭借剑气和轻功尚能穿行,我和齐小环也就罢了,他所率的一千多名侦查兵竟然也都能轻松应付,我俩在云端奔走,后面就像凌空悬着一条大尾巴,侦察团的成色可见一斑。

    又走了不长时间我眼前霍然开朗,就见漫山遍野都是士兵和旗帜,我一愣道:“你们怎么穿的都是飞凤军的军装?”

    齐小环道:“龙哥你仔细看。”

    不等我重新观看,山谷中一行人大步走出,为首的一名独臂将军正是耿翎,他身边那个大脑袋没眉毛长相凶悍的是武婴,满脸精悍之气的是萧炎,走在最后边露出半个身子的是巨人余曼丽……

    耿翎与我遥遥四目相对,小跑几步过来抓住我的手激动道:“小龙……”他叫了一声,竟然就此哽咽,武婴余曼丽等人呼啦一下把我围在当中,乱七八糟地叫道:“龙哥!”

    我也是眼睛湿润,打个哈哈道:“你们这些家伙,都还活着呢?”

    武婴道:“我们要是死了不是给龙哥你丢人吗?”

    我斜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怎么越长越丑了?”

    武婴嘿然道:“你分明是嫉妒我。”

    余曼丽忽然伸出两条胳膊一圈,把我们都揽在他怀里,扯开破锣嗓子道:“没想到咱们兄弟还能见面,呜呜呜呜……”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货身高有米多,明明铁塔似的一条汉子偏偏有颗娇柔的心,这一哭那叫一个声震山谷。

    我们都嫌恶地推开他,武婴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道:“哭什么哭,龙哥不是好好的么?”

    萧炎道:“龙哥,我们大伙每天都在想你,你那天下了神峰山以后都发生什么事了?”

    我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还是先说你们吧,你们后来是怎么过的?”

    耿翎道:“我们下了神峰山以后生怕朝廷和飞凤军追杀,就匆忙赶往九牧原,因为人数太多怕暴露行踪,只好一路尽拣荒山野岭行走,有时候穿不过去了就只能冲击州城——”

    武婴插口道:“不过我们一直按龙哥的教训行事,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也没杀过朝廷的兵马。”

    耿翎继续道:“我们费尽艰辛抵达九牧原,这才发现那里虽然地域广大,但是条件非常艰苦,好在有从飞凤军那里抢的物资支撑,这才慢慢扎下脚跟。”

    我说:“那里没有官兵吗?”

    耿翎道:“九牧原地处女儿国南疆,那里不断受周边野蛮部落的侵扰,官兵都退守在边境以里,九牧原名为女儿国的疆域,其实早就名存实亡,老百姓能跑的也早就跑光了。”

    我点头道:“那你们是怎么待下来的?”

    耿翎一笑道:“说不得也只好打了。”

    “结果呢?”

    耿翎顺理成章道:“结果就是把他们都打服了呗。”

    我愕然失笑道:“你们可真牛B啊!”

    耿翎道:“那些部落首领如今也都成了我们飞龙军的朋友,这次咱们支援前线,他们也集合了五万人马来帮忙,不过他们要从黑森林绕行,大概一两天内也该到了。”

    我诧异道:“五万?”

    “对,有不少部落倾巢而出,这些人还是很卖咱们飞龙军面子的。”

    我拉住耿翎的手,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你告诉我,现在飞龙军有多少人马?”

    耿翎一笑道:“10万。”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只有人,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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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本来不想断在这,无奈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才开始码。你们猜怎么着,我家厕所根本就不是地面防水的问题,是墙里的暖水器管子破了,可谓是修厕所修出了新高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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