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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小花     史上第一混搭txt下载     史上第一混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十足纯娘们,铁血真女人已经更了

    进了囚室我先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吓了一跳,那个被门板抬进来的人断臂上的血几乎已经流到我脚边了,屋里的人大部分蜷在床上躲得老远,武婴和余曼丽一左一右站在那人边上看,也闪得开开的。他们见我回来一起招呼道:“龙哥。”

    我皱皱眉,看来这人真的是活不过明天了,我问武婴:“这人犯了什么事儿问明白没?”

    武婴顿时兴奋道:“这小子可狠!一口气杀了3个人!”

    “哦,为了什么呀?”

    武婴道:“我也是偷听几个看守聊天才知道,这小子他们村里有个大地主,为了抢他们家田做祖坟,逼死了他娘,他爹找人家去理论,被吊在牛圈里整整一夜,第二天也咽气了,这家伙一气之下拿了把砍刀冲进……冲进地主他们家连地主带她两个男人都砍死了,保长带人抓他,又被他砍伤了十几个,最后还是当地的守备出动了军队才把他抓住,那条胳膊就是被砍断的。”

    我听完眼前一亮道:“这是个狠茬啊.”

    余曼丽问:“龙哥,司营找你什么事?”

    我直接说:“司营收了钱,要他明天之前断气。”

    武婴道:“肯定是那地主家的亲戚伙同乡里的大户干的,这事儿在女儿国又不新鲜,有钱人抢房占地都是常事,要任由这小子这么干,以后他们还怎么混?”

    我蹲下身查看着这人的伤口,左臂齐根而断,又没有经过包扎,骨头渣子还在往外翻着,血海在汩汩的往外冒,这人一双粗黑的眉毛皱着,牙齿咬的紧紧,饶是如此,他脚腕子上竟然还拷着一副精钢的脚镣,我正要上去看个仔细,这人忽然恨恨的骂了一句:“我杀了你!”武婴和余曼丽都吓了一跳使劲往后躲开,武婴变色道:“龙哥,这家伙杀人杀红了眼了,你离他远点吧!”我拉着她的右手呼唤道:“兄弟,醒一醒。”

    那人却再也不说话了,只是脸色白的吓人,我瞪了武婴他们一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

    余曼丽道:“可是司营不是想让他死吗?”

    我怒道:“屁话,他已经剩半条命了你还想杀他?“

    余曼丽道:“咱们….咱们只要不管他,最多个把时辰他想活页活不了了。”敢情他和我当初想到一块去了。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这么想了,我在女儿国这么长时间,也只有眼前这人对我的脾气,而且我现我比想象中心软,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你面前还无动于衷我似乎做不到….

    我指着武婴道:“快去拿水来。”说着我把自己的杯子扯过来把背面撕成一条一条的,把他伤口一道道紧紧勒住,武婴端过一瓢水来小心翼翼的跟我说:“龙哥,你可想清楚了,救活了他司营那你没交代不说,这家伙醒了以后你管不管的住他还在两说,万一他要造你的反…”

    我严厉的看了他一眼,武婴不敢多说,只得把水一点一点撒在那人的嘴唇上,因为失血干渴,那人在昏迷中仍然使劲翕动着嘴唇,一边梦呓似的道:“水…还要!”

    武婴给他喝了小半瓢,我说,:“够了!”

    武婴却又了善心,道:“他要喝酒给他多喝点呗,水咱又不缺。”

    我说:“失血过多不能多喝,你想让他喝水喝死啊?”

    武婴连忙停手,看着我说:可是咱们连药也没有,怎么救他啊?“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手里还有半个玉米饼没有吃完司营就叫犯人们回牢,我就把半个饼在水瓢里花开,掰开那人的嘴全给他顺了下去,他也不管是什么,嘴巴蠕动,连水带饼渣全吃进肚子。

    这时候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我费了半天劲,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哥们喃喃道:“兄弟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前半夜我叫人轮流守着,后半夜我亲自当值,这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开始还了点小烧,后来汗透了一身,我打了个盹的功夫再摸他额头体温又正常了,他居然靠着一口玉米饼子挺过来了!

    看着他伟岸的身形,我由衷赞道:“这才像个男人。”

    谁知那人眼镜猛然一睁,虚弱道:“你骂谁?”

    我惊喜道:“你醒了?”

    这么一来全屋的人都吓了床围在我们旁边,那人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我道:“你干嘛说我是男人?”

    我一愕,接着明白过来了,在女儿国,说一个人威武雄壮就决不能夸他像个爷们,我胡乱道:“好吧你不像男人,你是个十足纯娘们,铁血真女人,行了吧?”

    武婴对他道:“你这个憨货,是我们龙哥救了你,你还不快谢他?”

    那人身子一挺想要坐起,可是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我说:“先别起来。”说话间他已经靠在了墙上,看着我的眼神带了些许的笑意:“我都听见了,龙兄弟。大恩不言谢,我要是能活着出去,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我撇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我开始从心里佩服这哥们了。无论从哪方面说,都算的上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不过这次我可敢对他说了…

    我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耿翎,翎羽的翎。”

    我又撇了撇嘴,女儿国这些男人的名字,总是难有亮点,不过龙羊羊这三个字在这里似乎倒是找到了归宿。

    这是有狱卒用棍子在门上大声的敲着,一边道:“起床了,司营要点名,快点。”

    我脸色一变,对耿翎道:“坏了,司营收了人家的钱害你,这是要看你死没死。”

    余曼丽急道:“这下怎么办?”

    我说:“没你们的事,一会问起来你们就全推我身上。”

    狱卒一脚踢开牢门道:“出来点名,快点。”耿翎拽着我的裤脚道:“龙兄弟,我不能连累大家,一会有人问你们就说我是自己缓过来的,我知道这么说多少有点没良心,不过情境特殊,大家的恩德我不敢或忘。”

    我叹气道:“这时候别说没用的了,你自己缓过来还能把伤口扎这么好看?”耿翎扭头一看,二话不说就去撕扯那些布条,我一把拉住他道:“我救你救了一晚上,现在再把你弄死两头捞不着好,听话,为了我你就活着吧。”

    耿翎再不多说,冲我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说道:“扶我起来,我要去见见这个司营。”

    我扶着他起来,耿翎咬牙行走,每一步脚镣就出一阵哗然响声。司营背着手站在操场中间,一副无动于衷又准备好听到“坏消息”的模样,当她看到耿翎第一眼时就顿时变色。耿翎冷笑道:“司营大人,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司营往他伤口处扫了一样,随即把怨毒的目光朝我投过来,我耸肩道:“我说这事儿您交给我准没错,现在放心了吧?”

    “你给我小心点.”司营说完这句话,铁青着脸往回走,旁边一个狱卒道:“大人,不是点名吗?”

    司营挥手一巴掌抽她脸上:“还点个屁!让他们干活去!!”

    就这样,我们又被带进了工棚,耿翎虽干不成活,也就强拉来站在一边,余曼丽自觉的把我面前的衣服都拿过去,一个狱卒顿时喝道:“你干什么?”说着举棍就打。刘司牢过来格开她道:“怎么回事?”

    那狱卒一指我冷冷道:“这家伙不干活。”

    刘司牢道:“他刚来正在学习。”

    那狱卒仍不干休,夹枪带棒的说:“你不要管闲事,我这么做你不会不明白是为什么吧?”言下之意是受了司营指使。

    刘司牢针锋相对到:“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惩戒犯人须得是他们在犯了三条铁律的情况下—不服管教,滋事斗殴,做工懈怠,请问他犯了哪一条?你再这样胡来我只得上述禀明刑部主管,让他们来评理。

    那狱卒对刘司牢似乎颇为忌惮,哼了一声,随即对余曼丽道:“既然你那么能干,再给你加两个人的任务,干不完不许吃饭。”说着把一大堆衣服扔在余曼丽面前,余曼丽瘪瘪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武婴见那狱卒走开,偷偷拿走两件自己去绣,余曼丽身边的人也都拿一件两件的把绣好的衣服和他换,我于心不忍,也勉为其难的亲自上阵,只穿了两针那丝线就结了一个死疙瘩…

    余曼丽哭丧着脸道:“龙哥你还是放下

    到午饭的时候余曼丽还没有完工,众人有心帮他却被赶去吃饭,打饭的也换成了司营的人,分给每个人的饭菜比平时少了一半还多,下午又是如此,为了示仐威,司营把平时工作量加了一半,放风时间也取消了,大家敢怒不敢言,我开始还怕众人把怒火转移到我和耿翎身上,不过似乎目前还没有这种迹象,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四下一溜,原来这群人听说了耿翎的事,都佩服他的勇气,这些男人平时都被女人欺压,耿翎的所作所为无疑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知道这样的待遇是因为我保护耿翎被司营穿了小鞋,不但没有怒气,连平时对我敬而远之那些人也利用休息的时候过来跟我搭两句讪,拍拍我的肩膀。整个男营的气象,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晚饭的时候司营终于对跟我一向亲近的武婴和余曼丽下手了,他们被借故清点军衣为由留下而错过了吃饭时间,等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形回来,锅里连汤也没一口了。

    在回囚室睡觉的路上,刘司牢悄悄贴近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纸包塞进我手里,小声道:“给他敷在伤口上。”然后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就走远了。

    我攥着纸包跟谁也没说,回到囚室,众人都唉声叹气的,耿翎重伤未愈,惨白着脸道:“诸位兄弟,叫大家跟着我受连累了,明天我就跟那个司营说,叫她有什么冲我来….”

    武婴捂着肚子懒懒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现在给我一块玉米饼子比什么都好!”余曼丽垂头丧气道:“是啊,我饿了一天脚都软了。”

    我手一翻亮出半块玉米饼,笑道:“我这倒是有半块,可惜你们有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分了。”

    武婴惊喜道:“老大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别废话了,你俩快吃吧,少是少了点,意思意思总比没有强。”那是我吃晚饭的时候特意给他俩留的。

    武婴看着,咽着口水道:“曼丽,还是你吃吧,你个大经不起饿。”

    余曼丽道:“那怎么能成,还是一起吃。”

    武婴不耐烦道:“半块饼再一分,吃了跟没吃一样,你把它吃了好赖还能顶一会。”

    余曼丽憨憨一笑道:“咱哥俩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跟着你监狱都进了,半块饼怎么就不能分着吃了?”

    武婴听完再没说什么,叹了口气就要分饼,齐小环忽道:“等等!”

    武婴道:“你怎么了?”

    齐小环也自背后摸出半块饼来笑道:“我这有给你们留了半块,这样你们就不用分了。”他刚说完,旁边又有人道:“我也给你们留了。”“唉,巧了,我这也有半块。”一时间竟有好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拿出自己藏的干粮来,原来众人想到一块去了。

    武婴愣怔了一下,梗咽道:“以前我有得罪的地方大家别往心里去,以后你们就都是我和曼丽的亲兄弟!”

    我笑道:“你也别废话了,快吃吧!”

    武婴和余曼丽急忙大口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抹眼泪,我看的又有点好笑又有点雷—这俩人,一个形似绿巨人,一个凸眉三角眼,做派却一点也不像个爷们。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干的事儿是越来越像男人了!

    等两个人吃完我问:“吃饱了吗?”

    余曼丽捂着肚子道:“比平时吃的还饱呢。”众人都笑。

    他们都睡下后,耿翎因为怕别人碰触伤口就在左墙角躺着,忍着剧痛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我估摸别人都睡着了这才轻轻下床,拉了拉他,耿翎随即起来,我们来到屋子当中,他小声问:“什么事儿龙兄弟?”

    “忍着点,我这有药。”屋里几乎没有一丝光亮,我把那纸包打开,摸索着都按在他伤口上,耿翎不住吸气,却没有出一声呻吟,我暗暗佩服,这哥们就算放在别的地方,那也是真男人!

    “你哪来的药?”

    我小声道:“那个刘司牢给的,我还想问你呢,她为什么帮你?”

    耿翎楞了一下道:“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沉默了片刻,我变给他上药边开门见山的说:“耿哥,咱俩再在这待下去可没好果子吃啊。:

    耿翎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直截了当的说:“逃出去!”

    “你是说越狱?”

    “嘘,小声。”

    黑暗中我感觉耿翎脖子动了动,似乎是回头看了一张床上,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有计划吗?”

    “越狱就是计划!”

    耿翎歪着头忽然问了我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这么想出去为什么还救我?听他们说司营找过你,你只要让我死了你不就出去了?”

    我嘿嘿一笑:“自己逃出去和别人放出去是两种感觉,我说句话你先忍住别生气,我救你是因为你像个真正的男人—女儿国外头那种那种男人。”

    耿翎诧异道:“你是男人国来的?为什么到女儿国?”

    我叹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先说眼前的事吧——”

    “好,那你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具体计划我也没有,但是我观察了,监狱两堵墙,内墙只要你我合作就能爬过去,外墙有些棘手,就算我们有钥匙,那个木门也得四个人才能推开。”

    耿翎微微摇头道:如果我没受伤的话或许能帮的上你,但我现在伤势严重,而且还戴着脚镣,恐怕连第一道墙也怕不上去。“

    我摸了下巴道:“这倒是个问题,你知道不知道你脚镣的钥匙被谁拿走了?“

    耿翎道:“不知道,但一定在那些守卫某个人身上。”

    “看来目前最先要解决的就是把你脚铐上的钥匙偷来。”

    “怎么偷?”

    我苦恼道:“你容我想想。”

    这时有一个人幽幽的在我们脑袋旁边道:“还想什么呀,偷鸡摸狗本来就是我们兄弟的强项!”

    我和耿翎同时大吃一惊:“谁!”

    “我!”那人凑过来,我借着微弱的月光就看见一个大脑袋,眉毛那块光溜溜的…

    “武婴?”我暗叫一声不好,我偷着给耿翎上药就是怕屋里有哦人知道刘司牢的事,我倒不是防备武婴,这屋里其他人都不知根不打底的,万一要有人偷偷给司营报信,以后连个可以帮我们的人也没有了。

    武婴抱怨道:“我道龙哥多讲义气呢,才刚说同甘共苦,没想到策划这等好事反倒将我等撂在一边。”

    他话音一落,就听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纷纷道:“就是!龙哥真不够意思。”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放开喘气,我只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热力扑面,合着一屋子的人都没睡觉,在这憋着气听了半天了。

第八章 越狱理论学

    原来这帮人饿了一天都睡不着,听我和耿翎商量越狱的事儿,都围上来听着,见我说到偷钥匙,武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我意外地看着他道:“你不是还有一年就放了吗,还跟我们冒这个险干什么?”

    武婴道:“那不是还有一年呢吗,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待着啊?”

    我说:“那像你这种的勉强也凑合,再有刑期比这短的兄弟就别参合了,不值得。”

    齐小环道:“不,龙哥刚才说得好,自己逃出去和被人放了是两码事,我还有不到一年,可我愿意跟着大伙干!”齐小环委屈道,“主要因为我是被冤枉的,我跟她连手都没拉一下,怎么能算通奸呢?”

    我和耿翎对视了一眼,我问道:“那在场的有没有不愿意的,不愿意我们绝不强求。”

    没人说话。

    我清清嗓子道:“好,既然这样,那这事就定下来了,大家都是男人那些假惺惺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会确保每一个人活着出去。”我数了数,加我一共是十八个人。

    武婴道:“现在人多了,龙哥你就给大家安排任务吧。”

    我揉着脑袋道:“让我想一想我刚才说到哪了?”

    武婴道:“偷钥匙。”

    “对,当务之急就是偷到耿翎脚行上的钥匙,这事你能办吗?“

    武婴面有难色道:“偷是没问题,可是我得先知道钥匙在谁身上啊。”

    余曼丽道:“龙哥你说我们要去问刘司牢她会告诉我们吗?”

    我摆手道:“这事绝不能让她知道。”

    武婴道:“对,我看刘司牢肯送药给我们最多是同情耿翎,她这个人一向比较公正而已。“

    我说:“那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同情绝不等于背叛,这种人往往原则性很强,是敌是友还不明确。

    武婴道:“偷了钥匙以后呢?”

    我说:“这件事可以缓一缓,顺便给耿翎几天养伤的时间,最主要的,还是琢磨咱们这么多人怎么逃出去。“

    耿翎道:“这个也得慢慢想,一定要计划周密。“

    我看看囚室的大门说:“假设我们现在就开始跑,这道门是先要解决的问题。”囚室门虽然没有上锁,但犯人们每天进屋以后是要从外面插上的。

    武婴走到门口观察了一会道:“这个好办,只要有一根铁丝就能把门插提起来。”

    我点点头:“明天大家干活的时候多留神,但凡觉得用得上的东西都捡回来,不过要小心别让别人现,还有,注意观察一下这里一共有多少守卫,她们的岗位位置,今天先睡觉。“

    一干人因为参与到了如此绝密的事情而显得个个振奋异常,上了床还在窃窃私语。

    我本来还担心第二天被人看出马脚,想不到这些家伙当着外人的面一个个没事人似的,倒是我显得有点精神恍悔……

    上工的时候我脑子里把过去看过的越狱经典全过了一遍,先是《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用一副丽塔海华丝的性感海报做掩护,展开了长达若干年的挖洞计划,他用藏在里的小锤子做工具,坚持数十年如一日的挖掘,每天把挖出来的土利用放风的时间均匀地撒在操场上,最后从下水通道里逃出生人……

    可是这个可实施性比较弱,先,性感海报就没法搞,就耸刘司牢肯帮忙我也不知道该搞谁的,因为我不知道在女儿国谁能性感到让人把他的画像挂在墙上而不引起人注意的程度,总不能挂小兰的吧?

    然后,我想说的是挖洞这活儿也不好干,严格来说这属于技术活儿,要不认识两个有十年经验以上的盗墓贼根本行不通,洞可不是扛把铁锹就能挖的,挖不好容易把自己埋了,这方面我格外没天赋,记得高中那会植树节我挖树洞都挖塌了……

    最后,我也没十年的时间来等再有一个月,我老爸都出狱了!

    于是《肖申克的救赎》就被我无情地口pass了,经典的魅力就在于无法复制,我们还是让它依旧经典着吧!

    要说关于越狱的权威资料,那自然还是得算美剧同名剧。迈克尔为救哥哥,事先把监狱的地图纹在身上,故意犯罪进去,随后展开了一系列有条不紊高科技加高智商的活动,他先用美男计迷倒狱医,然后利用身份之便频繁出入医疗室,为以后的逃跑埋下了便利条件,而且迈克尔除了长得帅还是一个天才,散性灵感如尿崩,一根螺丝一袋牙膏无不能成为越狱利器,最后一帮亡命徒都对他言听计从。

    细想之下这个难度就更高了,监狱的地图没有,美男计倒是靠谱,可又没有米帅的姿色,就算这里的女守卫口味也比较怪喜欢上我,我

    人没人家的聪明,不但不会玩螺丝,连地图也看不懂——所以也提供不了理论支持,想逃出去只能依靠走龙羊羊特色的道路……

    干着干着活,我忽然无意中现看着我们的女看守百无聊赖中偷偷转过身去摸出一面小铜镜来照了照,又取出一面小粉盒在脸上补了补妆,我不禁好笑,这里全是犯人,她化了妆给谁看啊?看来女人爱美真是一种天性。我忽然灵机一动,趁人不注意趴在耿翎的耳边上说道:“想知道谁拿着你的钥匙吗,你要这样这样……”

    耿翎听完涨红着脸道:“真的要这样啊?”

    我目光坚定地拍了拍他:“为了自由,这点小牺牲你不会介意的,哦?“

    耿翎低着头犹豫再三,脖子都红了才讷讷道:“难度大了点。“

    “有什么难度,小孩都会。”

    “……可我又不是小孩。”

    我笑嘻嘻道:“你就当是为了咱们十八个兄弟委屈一回吧。”

    耿翎唉声叹气道:“我试试吧。”

    过了好一阵子,耿翎终于红着脸小声道:“我成功了。”

    我顿时叫了起来:“哎呀,什么味儿这么骚啊?”

    那女看守收起粉盒,瞪着我道:“你喊什么?”

    我指着耿翎大喊:“报告司牢,他尿裤子了。”

    一干犯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耿翎恨不得把头钻进地里,那女看守走过来,离得老远就捂住了鼻子,瞪着耿翎道:“你怎么回事?”

    耿翎抖搂抖搂湿裤子,无辜道:“一时没忍住……”

    那女看守嫌恶地连连挥手扇风,一指门外:“给我换裤子去!”

    耿翎道:“我戴着脚镣,没法换。”

    “混账东西。”那女看守骂了一句道:“你等着,我叫人去。”

    她走了没多大会就带进另一个看守来,我冲武婴使个眼色,武婴会意地点点头,那看守从腰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来,忽然犹豫道:“司营吩咐过,这个人的脚镣绝不能随便打开。”先前那女看守不耐烦道:“他就剩一条胳膊还能干什么?你倒是不用闻他那股臭味。“拿着钥匙那个女看守没办法,想给耿翎开锁又嫌臭,最后把钥匙丢给我大声道:“你,带着他换裤子去。”

    我诺诺连声,领着耿翎往外走,武婴他们盯着那钥匙看了两眼,冲我一伸大拇指。我嘿嘿一笑,冲他做口型道:“认住这个人。“

    女人的弱点还真是有趣,据说她们能比忍受7倍以上的痛苦,却单单受不了一条臭裤子,男监营生活条件简陋,可是每人都给了好几套换洗衣服,而且还有硬性规定,每两天必须换洗,这倒不是她们关心我们健康,而是由女人天生爱干净决定的。

    两个看守押着我们回到囚室,两人就站在门口,对我说:“你去帮他换裤子,动作快点。”然后两人就在门外闲聊起来。

    进门我帮耿翎打开脚镣,他在一边换裤子,我盯着那枚钥匙直呆,这个小小的东西身上可是寄托着重大的责任,现在它就轻易地被我拿在手里,一想到还得再把它还回去我就有种不甘,我了一会呆,忽然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东翻西翻起来。

    耿翎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呢?”

    我没空搭理他是因为我忽然想到里的一个情节:米帅把一枚钥匙在香皂上按了模子,然后用烧着的塑料牙刷浇出一个复制品来,与其让武婴冒险再把它偷回来,为什么不利用现在的机会先做一个模子?

    我东张西望,眼见没有可利用的东西,不禁急出一头汗来,无意中一撩炕席,顿时大喜过望——炕席下面,全是黄澄澄的干胶泥!我把那枚F型的钥匙款款放在胶泥上,飞身上床,狠狠踩了一脚,拿开钥匙,那便有了一个清清楚楚的模子……

    屋外那两个看守见我们半天不出去,不耐烦道:“你们快点,换条裤子这么长时间?”

    耿翎这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眼露喜色,一边随口敷衍道:“我不是只有一个手嘛。

    我把钥匙擦干净,又把脚镣给他锁上,这才出门,那看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见没有问题,把钥匙别回腰里走了。

    在回工棚的路上,耿翎见看守离我们有一大截距离,忍不住小声问我:“模子有了,你打算拿什么做钥匙?”

    他一句话就把我问愣了——在女儿国,既没有塑料牙刷这种东西,而且……我打火机也被没收了。

    …………分割…………

    最后的越狱过程肯定是你们想不到的,真的。

    (本章结束·访问hnet

    [奉献]

第九章 囚室修炼

    晚上我给他们看了炕上的模子,众人交口称赞,纷纷竖起大拇指道:“还是龙哥有办法。”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别拍马屁,想想拿什么东西往出拓!”

    齐小环看了看道:“拿木头怎么样?”

    我说:“能刻出一棋一样的吗?”

    齐小环道:“要是才材料和工具一点也不难。”

    “你确定?”

    旁边才人道:“他娘就是木匠。”

    我:“”

    齐小环道:“找块石头磨也行,主要我们现在连木头也没有。”

    我拍拍手跟众人道:“明天开始,找木头,还才,再找一切能利用的东西。”

    武婴道:“我先汇报一下今天我规寡的看守位置一…固定哨有两拨,分别在铁门边上和外面的木门旁,咱们干活的时候每2o个人才一个看守,差不多是5o个人,夜里才两班流动哨是由白天的人轮值的,还才一些小头目她们不具体贞责站岗。”

    我说:“那么就是说整个监狱一共才不到,四个看守?”

    武婴道:“是这样。”

    我拖头道:“他娘的“1ooo人居然被不到四个女人看着,我们为什么不直腰冲出去?”

    余曼丽不无鄙夷道:“那些男人扭扭捏捏的哪有咱们这种气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气魄你怎么早不跑?”

    余曼丽嘿嘿笑道:“不是早没遇见龙哥吗?”

    我郑重道:“好了,咱们再重新规划一下具体步骤,我建议把时间定在三更天看守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耿翎需要的钥匙模子才了,剩下的齐小环你去想办法;囚室门上的第一道锁就交给武婴了。”

    武婴道:“我去找铁丝。”

    我继续道:“第一道墙好办,我看踩着余曼丽的肩膀就能跳出去,最难解决的是第二道墙,我们需要一狠狠长的绳子……”

    余曼丽道:“这也好办,咱们不是才现成的被子吗?撕开就是绳子。”

    我对他刮目相看道:“你倒是一点也不傻啊。”

    余曼丽憨笑道:“绣花磋麻绳这种活儿我最擅长了。

    “不过光才绳子还不行,还得能抓在墙上,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飞爪头。”

    说到这个众人却犯了难,这种地方哪找飞爪去啊?

    这时屋里才人小解,呲水声和刚倒过的恭桶出了请脱的回音,众人不禁把目光都移了过去,那人见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看,不自在地往墙角挪了挪,武婴忽然一个箭步蹿过去捉着恭桶把和桶连着的铁提手摇来摇去地兴奋道:“看我找到了什么?”

    那铁提手是一条铁板弯成个半圆连在桶上的,只要稍加利用就是一个小耙子……众人不禁都欢欣鼓舞起来。那个尿了半截的连声跟武婴道:“放下放下,尿你一手……”

    我把两个拳头对撞着,兴奋难抑道:“看来最难解决的两个东西都巳经才门了。”

    耿翎忽然淡淡道:“可是最主要的一个问题还没才解决。”

    众人一起道:“什么问题?”

    耿钥看着我道:“小龙,你知道距此不到5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说:“你说。”

    耿钥道:“距此不到5里地就是守卫京都的京函戍卫营,从那骑马赶来须臾便到,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逃出去,而是逃出去以后怎么才能跑得掉,你道男监营设在这里是没才它的用意所在的吗?”

    我皱眉道:“这还真是个问题。”

    耿钥道:“所以我们得事先把逃跑路残竹算好,这才是重点。”

    我笑道:“你例是很才信心嘛。”

    耿钥道:“那些女看守里没才高手,大家又这名齐心协力,出去属实不难。”

    我问:“你怎么知道没有高手?”

    耿钥道:“我看得出来,至少她们中连一个剑童级别的也没才。”

    “你怎么看的?”

    耿翎犹豫了一下才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实话说了吧,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怕我吗?因为我很快就要达到剑童级别了。”

    他这句估一说出来,屋里所才人都愣住了,半晌武婴才震惊道:“你居然练过功夫?”

    耿翎道:“前几年曾有位道姑在我家借宿了几日,她见我根骨不错,就传投了些粗浅的招数和修炼口诀给我……”

    我脱口而出:“穆念慈啊你是。”

    “那是谁?”

    我摇摇头,估说穆念慈就是因为洪七公传授了她几招,走江湖的时候居然也磕磕绊绊地能算个二流高手,所不同的是她遇见的是白胡子乞丐,耿翎遇见的是老尼姑,想到这我心里顿时不平衡了这书谁是主角啊,我怎么就遇不见这些乱七八糟的高手传授我乱七八糟的绝技呢?

    不过我也由此看到了希望……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终于找到一个修炼剑气的人了,证实我身份的大计就在此一举了,我一把拉住耿翎的胳膊道:“耿哥,这么说你身上才有剑气了?”

    耿钥道:“还没有,只是快了。”

    “那你分得请剑童剑生这些东西吗?”

    “这个倒是分得请的。”

    我一下把胳膊杵到他怀里:“快看看我是什么级别?”

    耿翎满脸疑感地把手拱在我脉上,表特凝重……

    平原昭雪的日子就要来了!我迫不及待地要看看当他震惊无比地说出“剑神”两个宇时那帮家伙的反应。我见耿翎脸上越来越深沉的表特,志骄意满地说:“告诉他们,我什么级别?”

    耿翎摸了半天,抽搐道:“那个小龙亦…你好像没级别。”

    我差点。喷鲜血而死,跳脚道:“我怎么会没级别呢,你会不会看?”

    武婴小心道:“龙哥,我说句估你别不高兴,你何必老说自己是剑神呢,我们知道你怕我们以为你是,卖,的,可弟兄们处到这份上,就算你真是卖的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其他人纷纷道:“就是!”

    我都快哭了,无力地呐喊道:“老子不是!”

    众人纷纷用哄小孩的口气道:“好好,不是不是。”

    耿翎失笑道:“小龙,这个我真帮不了你。”

    “算了。”我哭丧着脸从腰里柏出一个丝绸卷儿来递给他说:“那这上面的宇你认识吧?”

    耿钥腰过去随意地看着,没用两分钟眼睛已轻努出眶外,颤声道:“这是谁写的?”

    我撇嘴道:“还能才诈,你们女儿国那个剑神,苏竞呗。”

    一干人笑:“龙哥又来了。”

    耿翎高高地举起他那只仅剩的右臂沉声道:“真的可能是剑神写

    武婴好寺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和余曼丽等人大都不识字。

    耿翎不理他,震惊地对我说:“照这种方法修炼,别人5年的苦功岂不是抵不上她十天?“

    我纠正他:“确切地说,是3天。”

    耿翎拿着丝绢的手艇艇颤抖:“看来这真是剑神手笔“

    众人吃惊道:“龙哥真的认识剑神大人?“

    我不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还和她一起睡过呢。“

    耿翎郑重地把那丝绸卷儿举过头顶朝我递来:“如此贵重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保存。”

    我不接道:“既然对你有用那你就拿着吧。”

    耿翎好像没听幢我在说什么,茫然道:“我拿着?”

    “是啊,我又看不懂上面的宇,而且也没打算学,要它有什么用?“

    耿翎表特凝重道:“剑神秘籍,这物事可是能引起国与国之间交兵的宝贝,你就这么给我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平衡了,原来这东西在他们女儿国就相当于九阴真经,敢情咱哥们不是没人理,是有绝顶高手上赶着教我我还不屑学,这又是一种怎样的牛逼啊!

    我笑道:“那我就更不要了,你看兄弟们谁想学,顺便也教教他们。“

    武婴等人不可置信道:“男人也能学武功吗?“

    我说:“怎么不能,除了每个月掉hp那点事儿她们女人能干的男人都能干得更好……好了,继续说咱们的事,耿哥依着你的意思咱们逃出去以后应该往哪跑?”

    耿翎珍而重之地把丝绸卷收好,稳了稳特情绪说:“这里向北是国都,那绝不能去,往南穿过一片野地就是城郊,我的意思咱们趁夜穿过那里的村落再做计较,往东全是高山野岭便于逃匿,转西则能潜入叶城,为了咱们区区几个人,追兵应该不至于去那里辑拿。

    我落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大家依旧各行其事,等时机成熟就走!”

    众人个个摩拳棕掌道:“好!”

    当夜,耿翎躺在床上忍不住几次三番地摸出那丝绢册子摩娑,最后终于还是跳到地上,蹲在门口借着门缝透过来的微弱月光逐字逐句地翻看,嘴里不住啧啧有声道:“苏剑神真乃天人,秩照她这个法乎修炼,别人四十年苦修才能达到的剑师级别竟只要十年就能略才小成,资质高些的话五六年就能达到剑师前期!”

    武婴蹦了一下道:“不是吧,那么夸张?“

    我问:“怎么夸张了?”

    武婴道:“我和曼丽打杂的那家主人就是剑师前期,就凭这个,她不考取任何北名只在竿军挂个虚职每月也有几百两银子军饷,等于是国家花钱供着。“

    余曼丽也翻身坐起道:“这么说咱们只要学过十年八年也能像她那样吃国家俸禄了?”

    武婴在他脑门上凿个爆栗道:“别忘了你是男人,女儿国什么时候有男人做官了?”

    耿翎道:“不过看字里行间的意思,这种成之法最大的弊瑞就是根底不扎实,先天不足的人就算级别升上去,剑气还只能相当于普通人按普通方法时间里修炼的那么多,只不过空有一个高阶,苏剑神在书里说了,她这种方法原本是给那些天赋极高的人过度用的,这种人身体条件持异,可以自行补上剑气的不足,剑神大人的这本书是为了让这种人节省时间好尽快能进入参悟剑圣阶段用的…蜘她写这本秘籍,是为了让女儿国在短时间内多出现几个剑圣好抗衡黑吉斯帝国的侵略,不过这种人万里无一啊。”

    我孙持道:“实不相瞒,哥就是这种人。”

    众人自觉地过滤了我,武婴跳下床道:“那我也学,就算成不了剑圣,当个剑童也好啊,耿哥你教教我吧。”

    耿翎道:“要学大家一起学,说不定过几天跑的时候还能用上。”

    一干男人听说学武功都来了神,纷纷坐起,耿翎道:“大家都是新手,先跟我学入门的打坐姿势,双手自然交叠放于小腹前,此时全身经脉呈两个环形囤住丹田,调匀气息心无所念……

    我一听又是老一套,也懒得起来,闭着眼睛听他继续说:“这一步大家不要急,须得真正平心静气了才行,有的人可能时间得长一点。“

    众人知道这是剑神大人亲手写的秘籍,修炼起来也丝毫不敢怠怯,一个一个长吁短叹的,居然一点杂音也没出,过了好半天耿翎才又道:“都静下来了吗?”

    才那么五六个人杂七杂八地回道:“静下来了。”

    耿翎却不再说估,又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道:“这次呢?”

    这一回只才两三个人道:“好了,下面呢?”

    耿翎在黑暗中艇微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却还是不说话,这次等的时间更长了,足才半个小时之后再次问道:“静了吗?”

    众人似乎都有所领悟,再也没才人说估了,耿翎满意地点点头:“此刻放眼内视……

    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人问:“什么叫放眼内视?”

    耿翎也不着急,绥缓道:“随着你呼气吸气,达到忘却自我,这时你的意识随着你的气息一起进入身体就是内视。”

    有人焦躁道:“这太难了。“

    耿翎耐心道:“不急,达到这一步确实是初学者的一个瓶颈,咱们再来。”

    我睁眼看看,就见十几个老爷们齐齐地坐在杭头上,全都屏息凝神,只觉得这场面既好玩又诡异,他们谁也不理我,只有耿翎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然地指引着众人:“呼……吸…呼“

    我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呼吸,怯怯地心情自然平静下来,耿翎轻声道:“剑神书曰:呼吸吐纳之道,在于自然而不在于缓急之分,无思无虑则自然生,自然生则意空明,意空明而神识驻,神识驻而丹田开!”耿翎本来语气轻缓,可是后面的话越说越快裁说越响,最后几乎是声色俱厉,开始我本来是徜徉在一片安静中的,随着他的话语,我吸进鼻腔的一口气冷丁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好像真的沾染了人的思维,它像一个被做了记号的小疙瘩一样顺着我体内滑向小腹,当耿翎最后一句话喝出,我的脐下三寸的地方感觉募地一动,紧腰着丹田被那个小疙瘩戳开了一个洞,一冷,又一热……

    [奉献]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章 点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初堂堂的剑神和金牌杀手怎么教我都学不会,这会身处囚室,竟跟着一个连剑童也不是的人练了一会居然有感应了。

    除我之外,屋里有好几个人也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我感觉到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就跟学车一个道理,你让舒马赫从一档起步开始教,他必定不是个好教练,他满脑子全是怎么漂移,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极速,踩离合挂档这些步骤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交流了,这些东西已经是他的生理本能,你让他描述他反而说不清楚,这时你就不如请教一个刚考过科二的人来得方便,因为他在前面跌过的跟头可以叫你注意,还会孜孜不倦地提醒你别忘了拉手刹……

    正因为耿翎连剑童也不是,所以才更能从初学者的角度给以提示,我心里一欢喜走了神,刚有点感觉的丹田又没动静了。

    耿翎叫几个已经初步领悟了的人自行重复刚才的步骤,然后又翻回头去教另外几个比较迟钝的,练到半夜,除了两三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学会了调息打坐,耿翎道:“今天就先到这,以后每天晚上这个时间我们一起练气。”

    第二天我们被狱卒喊起来的时候耿翎仍然坐在地上,我吃惊道:“你一晚上没睡?”

    耿翎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脸上却连一丝疲惫也没有,他抑制不住兴奋地小声跟我们宣布:“这一晚上下来,我已经练出剑气了!”

    武婴惊喜道:“这么说你已经是剑童了?”

    狱卒在外面大声道:“干活了,快点!”

    耿翎冲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地把我给他的小册子收起来,神采奕奕道:“只要大家勤奋一点,以后我们就谁也不用怕了!”

    众人也是一阵欣喜,强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出门,虽然都没怎么睡觉,但一个个精神振奋,临进工棚的时候我提醒他们:“注意发现,只要觉得对咱们有用的东西都别放过。”

    结果这一整天下来收获颇丰,齐小环在放风的时候在柴火堆里捡了一块质地比较硬的木头,有人在操场上捡了几小块鹅卵石,撞碎之后用锋利的那面勉强可以代替刻刀用,余曼丽在工棚地上捡了半根断掉的针,其他人也分别各有斩获,反正不管用上用不上,晚上收工的时候乱七八糟的小物件我们收集了一堆,我的一句话,我们这十八个老爷们都显得神神叨叨的,干活的时候东张西望,放风的时候低头踅摸,这么说吧,总之一天之内全监狱的破烂全被我们捡回来了……

    晚上回囚室以后齐小环就开始开工,他用石边先在木头上削出个大概形状,然后开始打磨。看守睡下以后,耿翎照例教大家打坐练气。照苏竞的书上说,丹田打开之后就要开始从里面往外逼气,直到打通了全身经脉发出第一丝剑气,那么就可以达到剑童级别,在这一环节上我又遇上了难关,我确实能感觉到丹田里有气的存在,可要想让它们听我指挥却一筹莫展,好在耿翎说这是正常情况,想想当初以苏竞的悟性这一关都用了三天,我也不急在一时了,不过调息打坐已经越来越熟练,这一晚,最后那几个人也学会了打开丹田。

    就这样一晃三天,我们白天捡破烂,晚上练功,虽然睡眠时间很少,但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因为练气,同囚室十八个人反而个个精气饱满,这一天连武婴也传来捷报:放风的时候他悄悄把我拉在一边,朝我亮了亮他褪在袖口里的一件物事——那是一根掉了脑袋的长勺子柄,以前大概是用来舀饭的东西。

    我惊喜道:“哪搞来的?”有了这东西,对付囚室门外面的插销也有了着落。

    武婴让我摸摸那勺子柄的质地,得意道:“我从茅坑里捞出来的……”

    “操!”我把他一推三丈远,不停在裤子上蹭手。

    武婴委屈道:“已经洗干净了。”

    “那你也离老子远点!”

    ……

    可第四天头上还是出事了:这天我们正在干活,司营忽然宣布所有犯人在操场集合,狱卒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手里拿着棍子把所有人赶到操场列队。

    我心里暗感不妙,和耿翎他们几个互递个眼色,武婴嬉皮笑脸地问刘司牢:“司牢大人,什么事儿啊?”

    刘司牢也皱着眉道:“我也不清楚。”看来司营这次行动事先跟谁也没打招呼,我更预感到是针对我们的了,这几天我们囚室的人尽管尽量低调,可是不寻常的表现恐怕还是引起了司营的注意,只不过事到临头也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犯人们排好队以后,司营面无表情地来到操场中央,背着手往下扫了一眼冷冷地开口道:“今天有两个事情要宣布。”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她展开手中的纸卷念道:“刑部公文,人犯耿翎,因与同乡起隙,悍然杀人者三,伤无数,后由当地戍卫营缉拿归案,致使乡间民怨载道,经刑部三核定案,判斩监侯,秋后菜市口问斩!”她念完公文,一双三角眼幸灾乐祸地瞄着我和耿翎,耿翎凛然不惧,微微冷笑。

    说实话对这个结果我们一点也不意外,一个男人在女儿国杀了人,还一杀就是三个,其影响就像在那些连胳膊都不能露的保守国家里有个女人偷了一个连的汉子,再加上有人背后做手脚,从理论上讲耿翎想不死很难。

    既然早有心理准备,我们又有计划在先,所以我和耿翎谁也没有表示,我们表情越淡定,司营表情越扭曲,但她似乎胜算在握,慢吞吞道:“第二件事,今天我要给你们调换囚室,名单已经列好了,现在你们排队到各自囚室门口,自然会有司牢按新名单布置你们。”

    她这一手却真的把我们搞懵了,本来我们原先甲戌囚室的十八个人好不容易才达成同盟,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打开耿翎的脚镣就可以实施大计,现在她这么一搞很多事情就相当于前功尽弃。

    我隔着人群找到武婴和余曼丽互相递个眼色,他们眼中也全是忧色,不一会众人凑在一起排好队,本来还想商量几句,但不断有看守大声呵斥我们:“不许说话!”

    司营背着手漠然地打量着我们,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奸笑。

    别的囚室都是一个看守带队,我们囚室足足派了三个人,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吃了一惊——囚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司营竟趁我们在操场的时候叫人来搜查过了。

    我偷眼看看武婴,武婴不动声色地拍拍大腿内侧,我这才稍稍放心,我们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一个女看守站在囚室门口道:“我念到名字的人,回屋拿上自己的东西去相应的囚室报到——武婴,乙子囚室。”

    武婴悚然一惊:“那别人呢?”

    女看守冷冷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抱上你的东西滚蛋!”

    武婴无法,只得回屋抱了铺盖,他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劲冲我使眼色,我就站在第一排,假装无意间往前走了两步,武婴眼睛乱翻,通过这些天我们相处出的默契,我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是在我的被子里放了东西,我略略冲他点点头,武婴被乙子囚室的看守带走了。

    女看守继续道:“余曼丽,丙申囚室。”

    余曼丽道:“为什么不让我和武婴在一起?”

    “信不信再废话我让你一个月见不着太阳?”

    余曼丽黯然地看看众人,也抱着东西走了。

    “齐小环,丙丑囚室。”

    齐小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拽了一下我的衣角,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快速道:“钥匙放在原处。”我略一打愣,胡乱猜测所谓原处大概是炕席底下,可也不能细问。

    就这样,我们囚室的人被一个一个拆开散往各个囚室,最后只剩我和耿翎时那女看守念道:“龙洋、耿翎,丁子囚室。”

    我多少有些意外,想不到我们两个居然还能被分在一起,我和耿翎一起进屋,他故意落后我半步用后背挡住外面的视线,我飞快地来到被子前一掏,里面果然有把勺子柄,我学着武婴的办法拽开裤子把它藏在大腿内侧,接着又一撩炕席,齐小环磨的那把钥匙果然放在那个模子坑里,大体形状出来了,只是还有些地方没来得及修,可是离了模子,后面的事情也没法干了,我随手把它掖在腰里,等耿翎也带好东西,我们随着那念名单的看守去往新囚室。

    分完囚室就到了晚饭时间,轮到我和耿翎吃饭的时候却没见武婴他们,原来司营又发布了新规定,以后干活吃饭分批,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原来一个囚室的人相互碰面的机会很少了……

    我和耿翎打了饭,见此刻看守相对松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耿翎皱着眉头道:“我们哪露马脚了?”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那个老女人肯定是针对我们才来这一手的,咱们这么多人难免不有蛛丝马迹被她察觉。”我说,“不过我倒奇怪她为什么没把咱俩分开?”

    耿翎冷笑道:“这就是她阴险的地方,她是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我愤愤道:“这个老婊.子!”

    耿翎道:“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东西全在咱们手上,看来武婴他们的意思是实在不行让咱俩先跑。”

    “那你的意思呢?”

    “出卖兄弟的事儿不能干,咱俩要是跑了他们也没好日子过,趁离秋后还有一段时间,你我总得找机会想办法联络上他们才行,我答应过他们要一个不少地逃出去!”

    耿翎振奋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嘘,看守来了。”

    ……

    吃过了晚饭,看守押着我们回牢房睡觉,等她把门插上以后,我发现这间囚室里十几个人都眉目不善地看着我和耿翎,我们两个站在当地,他们呈半包围趋势把我们围在当中,从阵势上看,这些人以前就是一起的,显然受过什么人的唆使,对我和耿翎充满敌意。男监营里有1000多号犯人,分成三个区,这里头的人我几乎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他们什么底细,耿翎单手握拳,怒目横眉,我们双方对峙了十几分钟谁也没有先开口。我在耿翎耳边低语:“要打起来,你能对付几个?”耿翎小声道:“十个以上没问题,你呢?”

    “……废话,你打剩下的还不都得我来解决?”我粗略数了一下对方大概有十六七个人,真要都拼命,我是绝对没把握干倒六七个的。

    过了半天,还是没人说话,对方不主动挑衅,可也绝不友好,似乎对我们三分忌惮之外还有七分忌讳……

    我见这样下去终非了局,向前一大步,沉声道:“老子没时间跟你们耗了,有不服的就站出来,要是背后使坏或者收了司营老婊子的好处想给老子打小报告别怪老子对他不客气!”我目光凌厉地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这些人凑在一起还像那么回事,可是被我这么一个一个瞪过去,又全都变得躲躲闪闪的。

    “好,那这里以后就我说了算!”我深知在监狱这种地方是没有民主可讲的,要么低声下气地混日子,要么就得震服四方,我和耿翎目前的情况只能是夹缝里求生存,除了杀出一条血路根本没别的选择。

    这些家伙既没有表示顺从,也没人敢公然反抗,被我一咋呼全都散了架子各干各的去了,有的躺在被子里发呆,有的抠抠这挠挠那,还有的自顾自地聊天去了。

    耿翎无语道:“这什么情况?”

    我碰上这么伙滚刀肉也无可奈何,摊手道:“这就算摆平了吧?”

    耿翎一拉我:“今晚怎么睡?”

    我莫名其妙道:“什么怎么睡?”

    耿翎道:“这帮家伙现在不发作,等咱俩睡着了下毒手怎么办?你道司营老婊子把咱们安排在这没有她的用心吗?他们不用干别的,全摞在咱俩身上咱就完了。”

    我一听大有道理,不禁发毛道:“那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轮流睡吧,你先上床,我打地铺监视着他们。”

    我一听也只能这么办,于是大剌剌地往床上一躺,其他人自觉地让开一片地方,但可想而知,在这种环境下属实难以入睡,我躺了一会看看耿翎,他是既不敢睡着又不敢练功,在那脑袋一点一点地犯昏沉。

    我干脆跳下床来到他身边,耿翎一激灵:“谁?”

    我没好气地说:“我,我睡不着,还是你去睡吧。”

    耿翎苦笑道:“我上去肯定也睡不着。”

    我攥拳道:“你我还能有个照应,咱那些兄弟今天晚上更苦了。”

    耿翎咬牙切齿道:“觉也不能踏实睡一个,再过些日子咱自己就废了!”

    我赌气道:“要我说,咱拣日不如撞日,干脆就现在跑球了算了,咱俩先出了这个门,然后挨个找见武婴他们,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跟老婊子干一场!”

    耿翎眼睛一亮道:“他妈的,那就干!”

    “真的?”

    “你先试试齐小环给我磨的钥匙能不能用。”

    开始我还是只是说说而已,经过这么一琢磨发现现在跑和以后跑还真就没什么区别,总之手头上的东西就这些,与其犹豫不定等老婊子暗算还不如豁出去赌一把。

    我下定决心,摸出钥匙,这会正是月上中天,我借着月光试了试,那把木头钥匙居然顺利就插进了钥匙孔,但是拧了拧却毫无动静,还带得铁链发出一阵响,床上的人都没睡着,我们说话也没有特意回避他们,我在地下干活,那帮家伙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全坐了起来,出神地朝我们张望。

    我小声威胁对对面:“谁出动静弄死谁!”一边跟耿翎说,“你拽着点链子。”

    “哦。”耿翎依言把链子扯紧,我左拧右拧还是不行,不禁出了一头汗,耿翎奋力抓住链子不使它发出响动,我耐着性子,努力回忆当年开生锈的自行车锁的经历,紧三下慢三下,想凑着巧劲把锁弄开,正忙得不亦乐乎,隐约就听“咯嘣”一声,耿翎忽道:“不用试了。”

    “怎么?”

    耿翎把手上半截铁链子冲我招了招:“断了。”

    “……怎么断的?”

    耿翎道:“拽断的。”

    我低头一看哭笑不得,原来那脚镣的链子被耿翎使劲拽了一会,竟然从右脚踝那齐根被拉断了。要说女儿国的链子细致是细致了点,想凭人手弄坏还是不大可能,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链子头儿那做雕刻而且还是点刻……

    耿翎对我说:“你去想办法开门吧,左脚我自己来。”说完开始他抓住左脚踝上的链子生往断拽……

    我从衣服里取出武婴从茅坑里捞的勺子柄,肩膀扛住门板挤出一条缝来,慢慢把勺子柄伸出去架在门插下面,开始往上挑。

    耿翎坐在地下拽了没3分钟,左脚链子也被他拽断了,我冲他一打手势:“门交给我,你做绳子!”

    耿翎顿悟,他不由分说一下跳到床上,也不管谁的被子抓过来就撕,然后撕成一条一条的打个结,再继续撕。床上那些人自然不能再睡,一部分人希里呼噜地被耿翎赶了下来,但是谁也没有叫喊,一切都在静默中发生,黑暗里就听刺啦刺啦撕被面的声音,半天才有人小心地问:“大哥,你们这是要越狱啊?”

    我一边捅门一边回头道:“屁话,要不你以为我们这是给你拆洗铺盖呢?”

    那人沉默片刻,忽然道:“大哥,求你们个事儿,你们要跑也带上我们吧!”

    我扫他一眼道:“你们不是司营的人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大哥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重刑犯,司营确实说过要我们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可两位大哥的事迹我们都听说过,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犯得着拿性命和您两位过不去呢?”

    我问他:“你犯什么事儿了?”

    那人道:“囤积私盐。”

    “靠,你囤积那么些个盐防核辐射啊?”

    耿翎问我:“怎么办?”

    我说:“信得过!带上他们。”私盐走私,这在古代差不多跟贩.毒一样是重罪,只不过走私盐是投机倒把,贩毒是损人利己,此时此刻这些人还是可以当做忠实盟友的。

    耿翎看看这些伫立在黑暗中的盐枭,沉声道:“还愣着干吗,帮忙啊!”

    一群人如梦初醒,急忙加入到撕被子的行列中……

    然而武婴的勺子柄并不好用,它还是粗了一些,我把它捅出去正好卡在门缝里,别说拨插销了,上不得下不去连个转换的地方也没有,眼见那边被子都撕得差不多了,这边的门还是弄不开,我是着急上火,不住给肩膀上加力,希望能顶出一个更大的缝隙好让勺子柄有用武之地,我是越着急越弄不开越用劲,用劲之后稍微松懈一点那勺子柄就被夹得更死,最后我两腿顶着地,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门上,脸红脖子粗。

    耿翎见我这块不得力,放下被子跑过来看了一会说:“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

    那盐枭也跑过来出主意道:“要不咱们结个细绳子头,从门缝里穿出去再绕上来,一提门就开了。”

    耿翎道:“绳子太软,穿不出去,你们有铁丝吗?”

    盐枭急道:“这会哪找那东西去呀?”

    他们在那边说,我在这边并没停手,还在咬牙切齿地顶门,然后顶着顶着我就一个踉跄冲出去了,再抬头,外面月朗星稀,扭头一看,身后那门歪在一边,生生被我挤垮了!

    耿翎和盐枭面冲里,还在那讨论呢:“那你们有没有细竹条什么的?”

    “这个也没有,不过炕席上有麦秸秆,我去看看有没有长的。”

    我背着手幽幽道:“甭费那个事了,出来吧。”

    两人一起回头,惊讶道:“门怎么开的?”

    “挤开的。”

    “……”盐枭小子愣怔片刻,震惊道:“大哥你太厉害了!”

    我摆摆手平静道:“谁挤谁知道——赶紧走吧,别扯淡了。”

    --------分割--------

    童鞋们,今天你们咸了吗?没咸就给张月票吧,中国盐业说了,每年国内销售总额只占他们产量的十分之一,你们算算看,占地球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国只能消耗国产食用盐的十分之一(有些盐做了它用),说明咱们的盐供给全世界都够了,没必要抢,别太重口味,安心。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一章 脱逃

    因为门开得太突兀,我冲到门外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手提灯笼的巡夜看守和我碰了个面对面,我吓了一跳不说,她们两个显然也没有准备,结果是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都愣在当地。其中一个看守一指我:“你……”话没说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原来是耿翎见机不妙,手疾眼快从后面把她打昏了。

    另一个看守正是白天点名那个,张嘴要喊,我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敢叫唤老子强.奸了你!”

    耿翎手起掌落把她也击昏,失笑道:“你许给她这样的好事她更得喊了。”我愕然,见那几个盐枭也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才明白我刚才那句话在女儿国似乎没什么威慑力,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吓唬女人最厉害的一句话了,我看看那女看守,遗憾地发现她其实还挺漂亮的……

    我们一行20个人身处茫茫月色之下,四周一片宁静,看守们都在东南角的屋子里睡觉,对这边的事情暂时还一无所知。那盐枭道:“两位大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初脱牢笼,下意识地想要一哄而散,我说:“现在大家必须一起行动,否则一个也跑不了,我们还有16个兄弟被关在别处,我俩得先救出他们再做打算。”

    耿翎背着被子结成的绳子道:“你们要想自己跑我们也不拦着,但是那道木门你们肯定出不去。”

    那盐枭审时度势,一跺脚道:“好,我们都听你俩的,你们让我们干什么?”

    我问耿翎:“武婴他们都被关在哪间囚室你还记得吗?”

    耿翎道:“匆忙之下哪记得那么多,就算记得现在黑洞洞的也看不清哪间是哪间,只能一个个找了。”

    我对那盐枭说:“那只有辛苦你们了,你们去操场那边的囚室一间间地找,但凡有以前甲戌囚室的就告诉他们说龙哥计划提前了,咱们最后在西墙集合一起走!”

    那盐枭道:“如果别人也想跟着咱们跑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带上,别搞出太大动静就行。”这就像买了2斤糖回家一看邻居的孩子也在,你总不能就拿出一颗塞在自己孩子嘴里,那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况且已经这时候了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爱谁谁吧。

    给盐枭他们派了任务,我和耿翎也分头开始找人,我们这个区有两排囚室,我负责前一排他负责后一排,我一个箭步先冲到紧挨着我们的隔壁囚室,敲了敲门冲里面低声喊:“有以前甲戌的人吗?我是龙洋!”

    隔了一会里面有人怯怯道:“龙哥?”

    “你是谁?”

    “我不是甲戌的人,不过听过你的名字……”

    “那我找错地方了,你们继续睡觉!”

    里面一阵骚动,不一会就听十几个人一起挤在门前,乱七八糟地问:“龙哥你怎么出去的?”紧接着开始有人撞门道:“你要跑带上我们吧!”

    我拔开门插冲他们一比手指头:“那就别废话小声点!跟着我。”

    我开始敲第二间囚室的门:“有以前甲戌的人吗?”

    不等里面回话,先前跑出来的那帮人里已经有人直接打开了囚室,低声呼唤道:“龙哥要带着咱们逃跑,动作都快点!”也有人事先告诫里面:“别出声!”

    我无语,什么时候成了我要带着他们逃跑了?这时两间囚室的人搞出来的小骚乱已经惊动了旁边不少囚室,有人敲门道:“龙哥,我们也要跟着你!”

    我示意已经跑出来的人去给他们开门,自己跑到第四间囚室门口,还没等说话,里面忽然有人道:“龙哥,我是齐小环呀。”我大喜,急忙打开门,齐小环提着一个恭桶飞奔出来,我奇道:“你拿它干什么?”

    齐小环道:“做飞爪啊。”

    我顿时醒悟,这么一乱把这茬给忘了,我说:“你去找武婴他们,我和耿翎稍后就去。”

    尽管我们说话都很小声,但人一多动静自然就大了,平时这座监狱到了这个点儿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今天难得热闹一回,还被关在囚室里的人凭着敏锐的嗅觉都察觉到外面出事了,透过门缝一看也就明白八九,不住有人拍打着狱门道:“放我们出去!”“龙哥,行个方便吧!”

    事实上不用我再说什么,这些犯人一但出去都马上投入到了解救同伴的行列中,他们中有的是相互交情深厚的,有的还是兄弟亲人,当然,也有那种乐善好施的,经过别的囚室顺手就把门打开,结果就像病毒感染一样,我一愣神的工夫我们这个区的两排囚室都已经大门洞开,将近200号人一起冲出来,耿翎也领着一大帮人跑来跟我汇合,我隐约听到操场那边也有嘈杂的声响,随之变成一片人在喊,一时间情势再也无法控制,平日里死寂的监狱就像过年守岁那么沸反盈天。

    齐小环大声道:“龙哥,现在怎么办?”

    我挥手道:“先找到武婴他们再说!”

    西北角上有人大声道:“我们来了。”武婴带着余曼丽和几个以前的老兄弟冲了过来,原来他们那边情况也一样,几乎是瞬时间所有牢房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不一时三个区的犯人一个没少地冲出牢房冲向操场,但是大多数人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只是见别人往出冲自己也跟着乱跑。

    耿翎面有忧色跟我说:“小龙,现在人这么多可我们只有一条绳子。”

    我坚决道:“只能先顾咱们兄弟了,人齐了吗?”

    武婴道:“齐了。”

    正在这时,操场的东南方亮起了几条火把,有女人的声音厉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去!”终于还是被看守发现了——

    虽然我们行动的时间很短,但作为一所监狱来说,看守们的反应也确实够迟钝的了——而且她们直到现在都根本没以为我们是打算要越狱,具体表现就是:只有两个人拿着火把走过来,其他看守则还带着三分睡意七分愠恼在一边看着,她们还在为我们吵了她们的觉而生气,自以为跑出的这几个人不过是偷偷溜出来想撒撒野放放风,她们擎等着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事到如今,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眼见那两个看守走近,低头一扫,随手夺过齐小环手里的恭桶,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力气还不足以对其构成威胁,我把恭桶交给余曼丽道:“扔过去。”

    余曼丽也不多说,提着恭桶一抡,那桶划着弧线带着亮晶晶的液体朝两个看守扣下去,只听咣当哗啦一阵响,桶里的半桶尿首建奇功,火把灭了不说,两个看守也被淋成了落汤鸡,她们抽抽鼻子,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作为女人,我相信她们宁愿天上掉下来的是刀子……

    这时那些看守们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们迟疑了一下才点起更多的火把拿着棍子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一下犯人们顿时大哗,潜意识里他们没想过要反抗,见看守冲了过来,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拥挤到监狱的西墙边上,冲着墙又踢又撞,也有人一个劲地蹦高,想要攀墙而上。

    我摇头叹气道:“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按计划行事吧。”我对余曼丽道,“一会得先委屈你做个肉梯,等兄弟们爬上去以后再拉你上来。”

    余曼丽点头道:“没问题!”

    耿翎指着那帮抓狂的犯人道:“他们呢,咱们真不管了?”

    我说:“咱们先做个示范,但愿他们能学个乖,一会大不了把绳子留给他们,能跑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们一行加上那个盐枭的几个弟兄,30几个人小跑着来到墙边,余曼丽往下一蹲道:“来吧。”

    我对盐枭道:“兄弟,你们先上吧。”

    盐枭感动道:“这合适吗?”

    “我说过只要跟着我的人我都保证他们跑得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上吧。”

    盐枭站在余曼丽的肩头,余曼丽一起身他就顺利趴在了墙上,可就在这时就听我们身边轰隆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我扭头一看眼珠子差点努出来——我们边上的那面墙,居然被我所说的那些乌合之众给挤塌了……

    不光是我吓了一跳,后面那些追过来的看守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面面相觑,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被挤踏的那个口子足有三米多宽,犯人们稀里哗啦没用2分钟全跑了,余曼丽还专心致志地蹲在墙角那道:“龙哥,你们也上啊。”

    我哭笑不得道:“还上个毛啊!”

    就这么莫名其妙过了第一道墙,第二道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靠余曼丽爬上去了,耿翎拿下肩膀上的绳子,忽道:“坏了,恭桶也扔了,飞爪怎么做?”

    齐小环道:“我再去找一个来。”

    我一把拉住他,面无表情道:“人家给咱做了示范,咱就学个乖,还等什么呢——踹吧!”

    不用我说,那些犯人们在第一道墙上尝到了甜头,正在那对着最后一道壁垒拳打脚踢,可这堵墙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相比第一道墙,它厚了两倍有余,而且是用石砖砌成的,想单纯靠人的身体推倒是肯定行不通的,我把目光放在那道巨大无比的木门上,忽然灵机一动:出囚室的时候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我发现女儿国的东西不可谓不坚固,但是往往在细节方面不到位,就比如耿翎的脚镣和囚室的门,那门本身没问题,但合页部分是它最脆弱的部位,不是技术不行,而是由于女人的天性,她们在做这些活儿的时候大多喜欢画蛇添足,你说你在脚镣上做点刻干什么——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些做了大镂空的防盗门厂家都是女厂长……

    对着一干乱抓乱踢的男人,我挥手大喊:“兄弟们,听我说句话!”

    其中有些人认识我,不由自主地停了手,我大声道:“我不反对你们踹,但是你们踹的地方不对!”

    人们乱七八糟地问:“那你说踹哪?”

    我一指那道木门:“踹那儿!”

    有人看看那道高出墙体一大截,由原木制成的庞然大物,疑惑道:“能行吗?”

    盐枭挥舞着手臂道:“听龙哥的没错,他绝不会害大家。”

    有人犹豫道:“那你说怎么踹?”

    我一指他们中一排人道:“大家排好队,听我指挥一起使劲,我说踹的时候再踹。”

    这时候身后的看守们已经拿着棍子追了上来,一个个柳眉倒竖:“你们要造反吗?”

    我嘿嘿一笑对耿翎说:“耿哥,追兵就交给你对付了。”

    耿翎道:“我去杀了她们?”

    我鄙夷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咱们不是有这么多砖头吗,把她们砸跑就算了。”

    余曼丽依言捡起一块砖头朝着最近一个看守劈头就扔,他力气奇大,女儿国砖头又小,一扔扔出30多米远,幸好没砸着人,擦着其中一个看守的脑袋飞过去了,我愕然道:“你真想砸死她们啊?别砸头!”

    “哦。”余曼丽又捡起一块砖照胸就要扔,我一把拉住他顿足道:“砸胸还不如砸头呢,你想让她恨你一辈子啊?”

    “那我砸脚。”余曼丽这次无师自通,一砖砸过去,那女看守抱着脚扑倒在地,我心一颤,这还是我第一次干教唆上男人打女人这么变态的事,连我都恨我自己了……

    一排砖头砸过去,女看守们抱头鼠窜,随即娇斥连连,依葫芦画瓢捡起地上的石头也朝我们扔过来,可惜这时候男女差异就显现出来了——我们能砸住她们,她们却连半截距离也扔不到,看得我由衷地怀念起上学那会和女同学打雪仗的日子,不过那时我们一般都不使全力,有时候还故意挨几下以博得喜欢的女同学咯咯娇笑,而现在这帮男人就不厚道多了,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恨不得一砖过去开人瓢,差劲极了。

    在我的指挥下,踹门工程终于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进行开了,我让个子最大的一群人站成长长的一排,看我手势一起助跑然后亮飞脚,在哐哐的巨响中那木门两边的缝隙越来越大了,不过看样子想把它踹倒还得不少时间。

    这时有个女看守奋勇地顶着簸箕冒死前进,一边大声道:“别打了,是我!”

    耿翎听音辨形急忙挥手道:“停,是刘司牢!”

    武婴和余曼丽一听也不打了,他们对刘司牢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刘司牢穿过火线来到我们身边,我嘿然笑道:“你是来谈判的吗?”

    刘司牢把簸箕一扔,指着那道木门道:“你们别白费劲了,那门根本没锁。”

    “啊?”我制止住众人继续踹门,惊奇道:“怎么会没锁呢?”

    刘司牢道:“谁能想到你们敢越狱,那门又厚又重,平时有人送菜送水开锁太麻烦,平时就是做个样子的。”

    我诧异道:“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个?”

    刘司牢表情坚定道:“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盐枭伙了几个人过去查看,惊喜道:“龙哥,真的没锁!”

    我没好气道:“你们刚才没长眼睛啊?”众人:“……”

    盐枭使劲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不禁急道:“可还是推不开。”

    刘司牢翻个白眼道:“拉!”

    盐枭和另外几个人拉住那巨大的门环一拉,门开了……

    ……

    事情就是这样的,上帝在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也为你开启了一扇窗户,当你发现门和窗户都推不开的时候,不妨拉一拉……

    就这样,我们1000多人蜂拥出门,外面是一片茫茫的旷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冲刺着,发泄着在那个弹丸之地憋屈出来的过剩精力,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不约而同地发出各种鬼哭狼嚎的欢呼声。

    我们跑上一块高地,原来的男监营被远远抛于脚下,那些看守们躲在残垣断壁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出逃,失魂落魄表情沮丧,一顿砖头吃下来也没人敢追。

    我喘息了半天这才问刘司牢:“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跑?”

    刘司牢表情黯然道:“一言难尽,总之我不想再在那个地方待了。”

    我撇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想到我们中间卧底?”

    刘司牢道:“我要想和你们作对根本用不着来卧底——你以为你在床下压的那个钥匙模子真的没人发现吗?”

    我吃惊道:“你见过?”

    刘司牢不屑道:“我要揭发你们你们连囚室门都出不来,何来卧底之说?”

    耿翎道:“我相信你。”

    刘司牢白了我一眼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盐枭带着他的几个弟兄道:“对,龙哥有什么打算跟我们说说,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了。”

    众人纷纷议论道:“是啊,这次多亏了龙哥,你去哪我们就跟在哪。”

    人们自然而然地把我围在当中,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出神片刻,忽然跺脚道:“靠,气死老子了!”

    耿翎道:“怎么了?”

    我伤感地说:“老子白忙活了半天,到头来一件也没用上。”想想看,我殚精竭虑计划也不可谓不周密,从钥匙模子到被面做的绳子,从出囚室门到第一道墙和第二道墙的应付对策,无一不是机关算尽亲力亲为,可结果脚镣是耿翎自己拽断的,囚室门是挤垮的,第一道墙被众人踹倒了,第二道墙我倒是指挥得有理有节,可人家门压根就没锁,虽然最后还是跑出来了,可这就好像《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要实施越狱的前一天忽然被宣布无罪释放了,《越狱》里迈克尔刚把地图纹在身上他哥哥平冤昭雪了一样,结果再好,总是让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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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个题外话,今天我去理发,突发奇想地想理短点,结果理发师理着理这忽然冒出一句来:你这个头骨不好,歪。等他理完一看,真的歪,右边比左边高了好几毫米,回来路上我跟老婆说,可能是跟左右脑容量不同有关系,我老婆看了看,给我下了个结论:你小时候没睡平……所以我很伤心,需要大量月票安慰,谢谢大家了。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二章 男祸(上)

    众人听我这么说,纷纷安慰道:“要没有龙哥领着,我们这辈子也别想逃出去。”“就是,还是多亏了龙哥。”

    我心情转好,大声道:“客气话就不说了,兄弟们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各奔前程,日后见了别忘了今天的一场缘分就行。”

    武婴和余曼丽他们自然是纹丝不动,盐枭和他的十几个同伴也都不肯走,其他人面面相觑,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离开,有人小心道:“龙哥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我愕然道:“怎么这么说,好不容易跑出来了你们不想和家人团聚吗?”

    人们纷纷道:“我们哪还有家啊?”

    盐枭道:“龙哥,兄弟们大多都是些可怜人,要是有家有业的谁能沦落到这个地方?反正我想好了,以后你去哪我们跟着去哪,龙哥要是赶我们走,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他人都道:“龙哥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我挠头道:“你们要愿意跟着我我自然也不反对。”一般越狱犯不都是各方豪杰吗?他们跑出来居然还想跟着我这个情况让我多少有点意外,看来是真没地方可去,我跟耿翎商量,“那我们还按原计划跑?”

    耿翎断然道:“不行!”

    “怎么了?”

    耿翎托着额头道:“咱们反狱之后司营必定派人到京畿戍卫营求救,从这里到那最多要一炷香时间,最多再有半个时辰,京畿营的骑兵就会出动,咱们这么多人目标过大,不管跑到什么地方都会被拦路截杀。”

    我点头道:“说的没错。”

    有人道:“那我们还不快点跑?早动身一刻好过在这等死。”

    耿翎大声质问道:“你再快能快得过马去?”

    那人不做声了。

    武婴沮丧道:“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如把那些狱卒绑起来再走,1000多号人被不到100人撵得张张惶惶跑出来,又无路可去,真够窝囊的。”

    我眼睛眨了眨道:“现在或许也不晚。”

    武婴叹气道:“晚了,这么长时间司营的人只怕早已经在半路上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们听没听过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武婴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就够危险的。”

    我启发他道:“那你说京畿戍卫营的骑兵最想不到我们会去哪里?”

    武婴莫名其妙道:“我怎么知道?”

    耿翎却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回去?”

    武婴发呆道:“回去?回哪去?”

    耿翎一挥手道:“男监营!”

    我哈哈一笑:“知我者,耿翎也。”

    武婴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

    我说:“当然不是现在就回去,什么时候京畿营的人出动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刘司牢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多咱看着追兵走了咱们再杀个回马枪?”

    我瞪了武婴一眼道:“看看,你连个女人都不如!”

    武婴委屈道:“男人本来就不如女人嘛。”

    耿翎道:“这一招看似风险最大,其实成功机会也最高,咱就这么办吧!”

    我把想法一宣布,犯人们顿时哗然起来,七嘴八舌道:“这样行吗?万一自投罗网呢?”“就是,咱们拼死拼活跑出来难道再自己送上门去吗?”

    我招了招手道:“兄弟们,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自谋出路我坚决欢迎,但是要跟着我我也就这点本事,这么做风险是有,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成功,但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想要和马赛跑的我不拦着,我只想说万一你们谁被抓了请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出卖大家。”

    耿翎大声道:“我支持小龙的想法。”

    我问:“有没有想走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谁也没胆子单独行动,但是听说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情愿,最后权衡再三只得表态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算一起被抓回去也好过一个人担惊受怕。”

    耿翎见状大声道:“那好,既然大家信得过小龙,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集体,逃跑期间要听从安排,做到令行禁止,等到了安全地方你们再想分家我们还是欢迎,以后也还是兄弟。”

    众人乱哄哄地应道:“好。”

    耿翎这才问我:“那我们这会去哪?”

    我说:“乘凉。”

    “乘凉?”

    我远远地一指男监营的围墙:“以前我们尽在墙里面待着了,现在也体会体会在围墙外边乘凉的感觉。”

    耿翎道:“好主意!”

    我说:“领上咱们的人迂回过去别让那些看守们发现,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耿翎道:“我看想行动方便咱们还得分分队,我建议按以前三个区分成三个队,以后你有什么话直接跟队长说就是了,具体他们怎么传达,再让他们按囚室分出小队来就是了。”

    我点头笑道:“我看行,咱们这1000人正好是个团建制,你说的那三个区的区长就叫营长,一个营长再分辖三个连九个排,具体到以前的囚室就称作班——每个班设一个班长。”

    耿翎道:“这个编制倒是听着新鲜。”

    我说:“以后你就当咱们的团长吧。”

    耿翎忙道:“我哪成,团长自然是你来当。”

    “我当政委就行,大不了再兼个参谋,给你出谋划策。”

    耿翎还想再让,我说:“现在还不是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你要听我的就照办吧。”我发现耿翎的领导组织能力很强,再说我又没打算在这个破地方长待,别说是个野路子团长,就算给我个集团军司令我也不稀罕呀……

    耿翎不再推辞,三言两语把命令传达下去,不一会三个区都各自推选出一个区长——也就是连长来,武婴和盐枭名列其中,另一个区争吵不下,最后一致同意让刘司牢暂代,可见这个姑娘颇得人心,所谓区长,其实就是三个区以前的狱霸,武婴和盐枭都是“众望所归”,盐枭大名叫萧炎,盐枭倒腾过来念就行,倒也省事。

    一时间我带着我新组建起来的流亡越狱团辗转迂回,费了好大工夫人不知鬼不觉地重新回到男监营外,悄无声息地躲在监狱南墙根下,众男犯深感前路渺茫,个个忐忑不安,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不多时就听北面蹄声大作,上千骑兵手持火把杀气腾腾地赶来,带兵的统领也不下马,来在破败的西墙外厉声道:“你们的司营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片刻就听有人连滚带爬地哭喊道:“将军,救命啊——”

    那统领自然也是一名女将,说话却连半点情面也不留,劈头盖脸道:“怎么会让犯人跑了的?”

    就听司营带着哭音道:“那群杀货在一个叫龙洋的犯人怂恿下集体暴动,撞破狱墙跑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容禀,小人虽殊死搏杀,无奈那伙人实在是人多势众又兼穷凶极恶,小人几个属下都给他们打成重伤……”

    那统领喝道:“屁话少说,他们往哪跑了?”

    “西边……”

    “饭桶!”那统领又骂了一声,拨转马头大声道:“众军听令,随我缉拿逃犯,驾!”说着带人直奔西方追了下去,我凭马蹄的轰响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起码也有千人以上,她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疾疾如风军令如山,女儿国的正规军比起男人来丝毫不逊色。

    我们窝缩在墙根下,两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要稍露马脚不免全军覆灭,连我也感到心下惴惴,直到追兵远去连火光也看不见半点了,身边的人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有人喜道:“总算龙哥英明,咱们逃过一劫。”他们也看出来了,如果刚才一味逃跑,迟早会在精疲力竭中被人家赶杀殆尽。

    武婴揉着发麻的脚,心有余悸道:“龙哥,这下咱们能走了吧?”

    我笑嘻嘻地说:“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不能就这么走。”

    刘司牢道:“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你没听司营大人说吗?咱们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杀货,咱要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个评价?”

    余曼丽怯怯道:“龙哥,出气报仇也不急在一时,我看咱们还是跑吧!”

    我说:“咱现在又没干粮又没钱,你认为能跑多远?”

    耿翎恍然道:“不错,咱们须得跟司营大人借点盘缠再走。”

    我呵呵一笑,大摇大摆地走出墙角,武婴和萧炎等人便跟在我身后。

    男监营中,司营正颓然地坐在一堆废砖上唉声叹气,经此一役她的前程不保还是其次,上面追究下来乌纱也基本成了浮云,恍惚中见我们一起出现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这才敢相信,不禁直起身大喜道:“这么快就都抓回来了?”然后她就发现,我们固然是回来了,却半分也不像是被抓回来的——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有我们一帮人。

    那些看守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之后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大声喝道:“蹲下!”

    我冲旁边一努嘴道:“一营长,清场!”一营长是萧炎,我把三个营按以前地理方位分成萧炎的一营刘司牢的二营,最北边的武婴则是三营。

    出于下意识的习惯,犯人们见了看守还多少有些惧怕,有几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闪了闪,萧炎一瞪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龙哥的话吗——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兄弟立刻一起扑上,这些人以前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袋上的营生,胆气也最旺,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最前头的几个看守绊倒放翻捆了起来,其他人一见,乱哄哄地发一声喊一拥而上把剩下的看守都绑了起来,几百号男人对付几十个女人,结果不言而喻,虽然女儿国的男人都怕女人,但我身后这些男人毕竟是这个国家最凶悍顽劣的一群家伙,一但下定决心,男人的血性和暴戾全被激发了出来。

    以私营为首的女牢头们被捆成一排扔在我面前,我一挥手道:“二营长,你对这里最熟悉,带几个人去搜寻一下,把这里所有吃的用的都带上!”

    刘司牢应了一声,带着人去了。

    我又道:“三营长,你去看看司营大人的住处有什么好东西,全拿来。”

    武婴嘿嘿笑道:“这事儿我最拿手。”他领着余曼丽带了一个班的人也去了。

    不多时刘司牢的人回来了,他们把整所监狱的米面粮食和锅碗瓢盆全搜罗了来,我满意道:“手里有粮心头不慌,这下咱们就有底儿了。”

    就在这时只听武婴兴奋地大声嚷嚷道:“龙哥,看我找到了什么?”随着话声,他和余曼丽等人每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操场上,把包袱里的东西一倒,我们顿觉金光耀眼,那些包袱里,竟然全是金银珠宝,倒在地上一大堆,光看一眼就会觉得心跳加速,众人一起围上,发出阵阵惊叹,有人不自觉地就要伸手,耿翎大声喝道:“谁也不许动,原样装回,等到了安全地点一一登记入册,用作咱们逃跑经费。”

    司营面色惨变道:“那是我的!”说着竟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去想要用身体护住那些金银,耿翎一把把她推在地上,义正言辞道:“你贪心不足处处索要贿赂,又克扣伙食,说到底这些钱是我们的,现在物尽其用也算是理所当然!”

    司营瘫痪在地,发狂似的喊:“你们不能这样,那是我半辈子的积蓄啊。”

    我不搭理她,问武婴:“还有别的东西没?”

    武婴把另一个包袱打开道:“有,尽是些碎头巴脑的破烂。”

    那些大概是犯人们进来之前身上的物品,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有苏竞的手镯,我一把全捡起来,如获至宝道:“这些可不是破烂。”我冒险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那只手镯,这可是关系到我能不能回去的重要东西!

    事情都办完,耿翎问我:“小龙,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办?”

    有人顿时道:“杀了干净!”

    我回头瞪他一眼:“放屁!女人你也杀?”我跟耿翎说,“就扔在这吧,她们也够惨的了。”

    有人又道:“那我们以前受的气就白受了?”

    我翻个白眼道:“被女人抓几下挠几下你还想着报仇,你是不是男人?”

    “可她们是我们的敌人啊!”

    我马上摆着手严肃道:“记住,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女人,而是我们自己!”

    “我们自己?”

    我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研究这么高深命题的时候,我点了根烟,像检阅部队一样检视着那些女看守们,当看到当初分囚室点名那个女狱卒时,我停下脚步关切道:“你没事儿吧?”她被耿翎打昏过,脖子后面现在还有一道印子。

    那女看守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往她脸上喷了口烟,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哥不打女人。”

    “那……那……”那女看守忽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那你是不是要强.奸我?”

    不等我说什么,武婴愤怒地上前一步骂道:“呸!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好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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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啥也不说,特向女童鞋们伸手要票票,男童鞋们别翻白眼,男人嘛,要大度,所以也要票票……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三章 男祸(中)

    在男监营小憩片刻,但这里终究是是非之地,我很快指挥着众人携运着东西往南行动。至于那些狱卒和司营,我把她们捆结实以后关进了囚室,要想被人发现,起码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朝着女儿国国都相反的方向行进,在天将拂晓前,前方出现了一个村镇,我叫武婴去探探有多少人,武婴一挥手道:“齐排长,执行命令。”齐小环道:“是!”然后领着一个班的人去了。

    我看看武婴笑道:“你小子倒是挺会现学现卖大鱼吃小鱼的嘛。”

    武婴嘿嘿笑道:“我是想多给他们机会锻炼锻炼。”

    不一会齐小环回来道:“是个不小的村子,有100多户人家,我没惊动他们。”

    我说:“做得好,以后你就负责侦查吧。”

    我跟耿翎商量:“是直接穿过去还是绕过去?”

    耿翎道:“兄弟们身上都还穿着囚衣,天一亮到哪都得引人注目,要我说咱们还得跟这的老百姓‘借’点衣服。”

    余曼丽担心道:“人家会借给咱们吗?”

    刘司牢挤挤眼睛道:“情非得已,他们不借也得借了。”

    我发愁地看着余曼丽道:“白长那么大个个子,连刘司牢一个女人都不如。”

    余曼丽讷讷道:“她以前是当官的,我怎么能比?”

    刘司牢道:“大家以后别再叫我司牢了,我大名叫刘景。”

    我大手一挥道:“好,咱们跟百姓‘借’衣服去!”

    这些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本来都不是什么正经出身,一起挤眉弄眼轰然应道:“好。”

    “不过我把话说明白——”我大声道:“借归借,都要客客气气的,而且只能限于衣服,不许见财起意,更不许见色起心!”

    余曼丽小声道:“这个你只要看好刘司牢就行了,我们男人家起什么心?”

    一干人涌进村里,见晾衣杆子上的衣服伸手就拿,有那胆大的直接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可想而知,1000多号人的队伍,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刹那间就被搞了个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男人叫小孩哭,倒是颇有几个妇人勇悍异常,虽然不敢反抗,但叉腰大骂。

    不一时几个村女扶着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来见我,那老太太大概是被人刚从被窝里唤起,好不容易弄明白情况后这才连声道:“英雄,英雄饶命。”

    那几个村女道:“这是我们族长,要和你们头领交涉。”

    我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客气道:“老太太,您别怕,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您放心,我们就求几件衣裳,别的一概不动。”虽然这不是中国,但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忘。

    老太太老眼昏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大娘,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真的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啊。”

    耿翎在我耳边小声道:“‘大娘’一般是老百姓对土匪的称呼。”

    我翻个白眼道:“妈的,你们这连土匪也是女的呀?”我伸手在老太太眼前晃了晃道,“您看好喽,我们是男的。”

    “啊?”老太太痴呆了半天,终于自行领悟出了称呼土匪的正确词汇来称呼我们:“好汉,手下留情啊。”

    我哭笑不得道:“大娘,我们不是土匪。”

    老太太吓了一跳道:“我也不是!”这一声大娘算叫错了……

    齐小环来到我跟前低声道:“龙哥,这个村子可够穷的,平均每户人家也没有三四件衣裳。”

    我纳闷道:“这里不是离都城很近吗,老百姓穷成这个样子?”

    齐小环道:“这不是要跟黑吉斯大陆开战了吗?村里的青壮女人们都打仗去了,无人耕种,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我听完于心不忍,跟耿翎道:“给钱。”

    耿翎道:“给什么钱?”

    “拿人家多少东西就给多少钱。”

    “哦。”耿翎应了一声,掏出一块金子放在老族长手里:“这个够吗?”

    老太太没料到土匪抢完东西还发钱,掂量掂量那金子的分量,乐得嘴都何不拢了,一个劲道:“够了,够了。”

    我心灰意懒道:“叫大家收队,继续赶路。”

    结果在老族长的号召下,人家全村人都聚集在村口对我们进行了一个欢送仪式,不少人都殷切地问:“好汉们什么时候再来?”

    ……

    这次行动只收缴或说买来不到三百套衣服,被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换上,其他人还是穿着囚衣,使我们的队伍看上去更填了几分流亡在外的悲壮色彩,齐小环在半路上跟我说:“龙哥,咱们又多了十几个人。”

    我奇道:“怎么多的?”

    齐小环道:“都是那个村的村民,童养男,见咱们对当地人不打不骂,都愿意跟咱们走。”

    “童养男?”我随即无师自通道:“就跟童养媳一个道理吧?”

    齐小环道:“还有的是被拐卖来的,那个村太穷,很多女人都娶不起男人,就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

    我被雷得风中凌乱,什么叫娶不起男人啊?然后也心有戚戚,看来无论是在女儿国还是在哪,没车没房就是没人愿意跟你,不过人贩子在哪都可恶!我义愤填膺道:“想跟着咱们的就带上!”

    齐小环道:“我已经答应他们了。”说着哀婉道,“看到他们就想起我自己的身世,要早碰上龙哥,我也不用受那几年的苦了。”

    余曼丽也愤愤道:“早知道就不该给他们钱,她都说咱是土匪了,咱该跟他们客气什么?”

    我正色道:“记住,咱们不是土匪,以后我立个规矩,不管到哪都不许拿群众一针一线,迫不得已也要按价给钱,咱本来也是被逼无奈,就算朝廷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也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把柄,到头来就算跑不了,老百姓念咱们个好,也是一条后路。”

    耿翎道:“小龙做得对。”

    刘景笑道:“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见识还还真难得。”

    我愕然道:“这算什么,以后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男人见识的。”

    余曼丽兴奋道:“不说别的,就说龙哥杀回男监营这一招就太厉害了,龙哥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我不屑道:“这招算个屁,三流小说里都有,就你们还当个宝。”随之我嘿嘿一笑道,“不过对付女人够了。”

    刘景不服道:“你这也就是小聪明,女儿国里能打仗的女将军多的是,你是没碰上她们。”

    我摆手道:“好了好了,男人女人这个问题咱们不讨论了,说到底这才是真正的人民内部矛盾,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

    刘景撇嘴道:“谁离不开男人了?”

    余曼丽也针锋相对道:“也没谁离不开女人。”

    我举手道:“我就离不开女人!”这是实话,远在我还没第一次遗.精的时候我就爱关注漂亮姑娘,幼儿园的时候抢她们糖吃,小学的时候揪她们的小辫儿,上了中学给她们写情书,到了大学就开始打猎一样踅摸猎物了,买杂志我喜欢买封面上有美女的,看电影我喜欢看大尺度的,就连在淘宝买袜子我都喜欢跟女商家打交道,那一个“亲”喊过来让你心里软软的,不买个三五百块的袜子都不好意思下线。总之,正是因为有了女人男人才愿意长寿并健康地活着,要没女人,这个世界该多么乏味啊!

    谁知我说完这句话后武婴余曼丽他们就一指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最后余曼丽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道:“龙哥,你不会真的是干那个的吧……”

    我无语,喜欢女人就那么大罪过吗?我哼哼一笑道:“我迟早也要让你们喜欢上女人。”

    余曼丽一捂脸:“哎呀龙哥你太不害臊了。”

    我又无语了……

    好在不管自定位如何,男人终究是男人,我们一行发力赶路,时过晌午后终于把都城远远地抛在身后,下午的时候大概已经奔出四五十里,眼前出现一片连绵的高山。

    这时众人的体力终于达到极限,我让大家原地吃饭休息,一边和耿翎商量后面的打算,耿翎道:“从此往西是叶城,但咱们这么多人难以掩盖行迹,叶城是去不了了,往东就是这片大山,我建议让兄弟们休整一下咱们连夜翻山。”

    我说:“过了山以后呢?”

    耿翎道:“我想过了,女儿国是容不下咱们了,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别国投军。”

    “投军?”

    “是的,现在联邦大陆和黑吉斯大陆虽没正式开战,但硝烟已起,联邦大陆各国战事吃紧正是需要兵源的时候,女儿国以西是和黑吉斯帝国仅隔着黑森林的十八国联盟,再往北,是也处在黑吉斯攻击锋线上的洪烈帝国,咱们这些人去投军,他们肯定都是求之不得。”

    余曼丽惶恐道:“要去打仗啊?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耿翎道:“我们这一闹在朝廷眼里已经是形同造反,就算想做平民也不可得,不如索性去看看别的国家的男人是怎么活的。”

    “这……”我沉吟不语,我要想回去,似乎还得着落在苏竞的手镯和女儿国身上,如果照耿翎说的做,我岂不是要永远留在联邦大陆?

    就在这时,忽听前面树林里一棒锣响,从里面飞一般的涌出100来号人马,为首的女子背背双刀,额头扎着一条彩带,上插三根孔雀翎迎风飘摆,这女子懒散地趴在马鞍桥上,一双凤目笑眯眯地朝我们这边看着,她身边的侍从手拿一条花枪,挺身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像朗读课文一样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我是管杀不管埋。”

    我愕然道:“什么情况,这也有收过路费的?”

    耿翎凑在我耳边道:“我们遇上真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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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财?劫色?你们说呢。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四章 男祸(下)

    这样的情况我却是始料未及,在女儿国,有女皇帝、女将军、女嫖客、女狱卒,虽然照此推理出现女土匪也很正常,却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

    一干男人们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不禁一个个面面相觑脸有苦色。

    那女土匪在马上展了展腰,懒洋洋道:“对面的人可听清楚我的话了?我们只求财不要命,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自觉点,全拿出来吧。”她没穿甲,只有牛皮束住腰身,一挺腰之际显得身段玲珑凹致,倍显妩媚。她手下那些喽啰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手里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有,虽是一班女子,也是杀气腾腾。

    我再回头看看身后这帮废柴,个个面有菜色疲惫不堪,别说跟人家放对,就是跑都跑不了。

    我叹口气,上前一步冲那女土匪抱个拳道:“大娘好。”

    那女匪饶有兴致地看看我道:“你是这帮人的头头?”

    我叹气道:“就算是吧。”

    “好,我的话你也听明白了,钱留下,姐姐我今天没什么兴致,人就不要了。”

    看来我们遇上的还是一帮专业素质很强的土匪,劫财不劫色,我唉声叹气道:“大姐你看好了,我们像是有钱的人吗?”

    那女匪伸长脖子向我们队伍里打量了一眼,不耐烦道:“姑奶奶又不是算命的婆子,你们到底什么来路?”

    我诚恳道:“从衣服上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是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

    “哦?”那女匪愣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趣:“莫不是京郊的男监营?”

    我说:“正是。”

    “有意思,我听说有这么个地方,本还想闲了去参观参观呢,没想到你们都跑出来了。”那女匪好奇道:“说说你们是怎么跑的?”

    我意兴阑珊道:“这有什么好说的,1000多个男人被不到100女狱卒管着,她们把我欺负得狠了,我就一鼓作气带了兄弟冲了出来。”

    “哈哈,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儿。”那女匪转头跟她手下喽啰笑道:“一帮男人居然越狱,可见那句话说的没错——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女喽啰们放声大笑,我郁闷得直想给她们每人一个大嘴巴,这有什么可笑的呀?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不可理喻,难怪她们看那种脑残剧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女匪笑罢多时,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们是土匪你们是逃犯,说起来大家也算半个同行,我不为难你们,不过看到你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们山寨最近正缺一批统一样式的军衣,其实也没多少活儿,可是老百姓不敢接,你们既是男监营出来的,纺线织衣应该不在话下,你们要能干我把这活儿交给你们,不知意下如何?”

    我浑然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道:“你要我们给你们做衣服?”

    那女匪道:“正是。”

    我摸着下巴道:“不去行吗?”

    那女匪怫然道:“我梅力红最佩服的就是有胆色的人,你们敢于越狱出逃我是很钦佩的,我把话说明白,要你们做活绝不白做,每人每天发给工钱,不想干也不勉强。”她微微冷笑道,“其实要不是看你们无处可去我还不想收留你们呢。”

    我问耿翎:“你看呢?”

    耿翎道:“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兄弟们又饿又累,在这荒野中万一遇上官军那就全军覆没了,不如在此稍作整顿。”

    萧炎小声道:“她不会阴咱们吧?”

    我摆手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咱们这1000多人无非都是两个肩膀担个脑袋,大不了白给她干点活也就是了。”

    耿翎道:“也趁机避避官府的风头。”

    我跟梅力红道:“我们干了!”

    梅力红笑道:“这就对了,在我这挣点钱再各奔前程总好过你们曝尸荒野。”

    我说:“不过你得管我们吃住。”

    梅力红道:“屁话,我梅大娘难道会只叫你们干活不给你们吃饭?”

    就这样,我们随着梅力红的人马上了山,跟着我的这些男人虽然都是鸡鸣狗盗之辈,但见了土匪也害怕,好在这一路上状况不断也都学会了随遇而安。

    我们眼前这座山叫神峰山,梅力红的山寨自然也毫无出奇地叫神峰寨,寨子建在半山腰上,我们上来一看只见这里地势广阔云山雾罩,梅力红手下总共有300多人,在这山腰上俨然一个小镇的模样,喽啰们各自有自己的屋子,铁匠铺成衣铺一应俱全,山上还垦出几亩梯田,虽然是一帮土匪,但屋舍整齐绮丽,倒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女人们就算当了土匪,生活情调依然不减。

    梅力红也确实够意思,当天夜里大摆筵宴款待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我本以为过惯了苦日子的男人们得好好过一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瘾,没想到这群货们肉是没少吃,酒却很少喝,一问,都不会,个个都规矩得像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我这个扫兴就别提了,反倒是梅力红见我喝酒,频频向我举杯,虽然是寄人篱下,这总算是我到了女儿国以后第一天过舒心日子,宴席上的酒又没什么劲,所以酒到杯干,最后我和一帮女土匪都喝多了,梅力红喝得东倒西歪,搂着我的肩膀笑道:“龙洋,这群男人里就你对我脾气。”

    我也喝得忘乎所以,眼见身前一片莺莺燕燕,不自觉地把这当了夜总会了,不停地揽着不同的姑娘,调戏完这个调戏那个:“来,陪哥干了这个哥给你唱个曲儿。”姑娘们唧唧咯咯地笑着,走马灯一样把我围在当中,个个眼波流转,巧笑嫣然。

    余曼丽红着脸一个劲地叹气:“太失态了,龙哥太失态了……”有姑娘找他喝酒,余曼丽眼观鼻鼻观口,眼睛也不敢抬。

    酒酣耳热的梅力红忽然一把揽住我,笑嘻嘻道:“今晚你陪我睡怎么样?”她那些手下一听话头不对,全都笑着走开。

    一听还有MM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可是扭脸一看耿翎等人都关切地看着我,那眼神依稀就是担心他们的带头大哥委曲求全卖身求荣,好在我灵台还有一片空明,反应过这是女儿国了,只得唉声叹气道:“不好。”

    梅力红颇感意外,吃吃笑道:“怎么不好了?是嫌我长得不好看么,那你告诉我你看上谁了?”

    我往她身上瞥了两眼,急忙老僧入定一样道:“总之就是不好。”

    这女土匪身段妙曼容颜娇媚,怎么也算得上一个极品尤物,可在女儿国就算是天仙也不能随便睡,尤其现在,睡了就成压寨夫人,同样是上床,这个睡和被睡我还是满介意的……

    我喃喃地对梅力红道:“等多咱你们女儿国男人当皇帝了,我再和你睡。”

    梅力红一愕,随即哈哈笑道:“你真是喝糊涂了,好吧,不睡就不睡,我从来不勉强男人。”

    看着她颦颦婷婷地走远,我沮丧道:“明明就没诚意,作为一个土匪怎么能别人说不睡你就不睡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躺在那就想:这女儿国真是男人身体的天堂意志的地狱啊,这山上明明有300多个妙龄女郎,而且看样子都不介意和我睡,最后偏偏大家都只能孤枕难眠,这他娘叫什么事儿啊!

    第二天我们的人就开始在山上干活,纺线绣花这些营生对他们来说倒是轻车熟路,我既不会干更不愿意干,仗着算是大哥,索性厚着脸皮满山闲转,在铁匠铺前我碰上了耿翎,他因为只有独臂也不能干活,铺子里两个女人正在打铁,墙上挂满了兵器,一个女人用板夹夹住一块烧红的生铁,另一个女人便乒乒乓乓地砸,耿翎就在一边出神地看着,我凑上去问他:“好看吗?”

    耿翎显然有点走神,随口道:“好看……”

    我随即往那打铁的女人身前瞄了一眼,铺子里炽热难当,她只穿一件薄衫,胸前的一对肉团随着铁锤上下飘摆,我贼忒兮兮道:“果然好看,想不到耿哥也有这兴致哈。”

    耿翎回过神来道:“啊,什么兴致?”

    我一捅他,会意道:“都是男人,别装了。”

    耿翎却道:“我是在想,咱们若要投军,须得有趁手的兵器才好,这门手艺要学会才是。”

    我汗颜了一个,忙道:“这活儿本来就该让男人来干。”

    耿翎上前对那砸铁的女子道:“我来帮你如何?”

    那女人失笑道:“哪有男人打铁的?”但是有人帮忙她自然也十分愿意,便把铁锤交给了耿翎,耿翎单手拿过,只几下就把那红铁砸成了薄薄一片,那女人意外道:“咿,干得还真不错。”

    耿翎又问了她几个关于如何錾火如何交叠的问题,把锤子还给她,出了铁铺跟我说:“看来要想离开女儿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学着做,我还有一个想法得征求你的意见。”

    “你说。”

    “我想把修炼的诀窍教给那些带出来的兄弟,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但凡愿意学的你就教。”

    “多谢了。”耿翎道:“咱们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耽误,咱们男人在女儿国低女人一等,出了女儿国又要低别人一等,所以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在想如果咱们1000多人都能达到剑童级别,投军的话无论哪个国家都会欢迎的,而有了剑神秘籍,一般人达到这个级别10天左右应该差不多。”

    “那以后白天干活晚上就把他们召集起来跟你学习你看怎么样?”

    耿翎点头道:“不光要练气,最好还能学些武功招式,甚至打铁盖房、耕地播种这些东西也得学。”

    我笑道:“山上那么多土匪不都是现成的老师吗?一会我去跟梅力红说。”

    结果我跟梅力红一说,梅力红是举双手赞成,我们上山以后屋舍本来就要修缮新建,她正愁没有人手,听说我们愿意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又提出要派人帮她的手下打造兵器耕种农田,这些活儿都是苦活累活,梅力红更是乐得清闲,甚至要我专门分派出一部分人跟着她的人学习,以后她就当甩手掌柜了。

    于是我和耿翎召开了私下的营连级干部会议,每个营都派出一个排来单独进行学习,晚上则由各排排长去他屋里开练气补习班,回去再传授底下的人。

    就这样,我们在神峰寨里展开了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学习生活,白天,大部分去给土匪们做衣服,一小部分去跟山上的人学各种手艺,晚上集体练气,至于功夫招式,土匪们都是好手,我叫他们别那么死心眼,适当地卖弄卖弄“姿色”还怕没人教?这就像女徒弟跟男师父学手艺,只要你用心,对方根本就没机会藏私嘛。不过再大一点尺度的话我就不敢说了……

    一个礼拜之后,这天我正在和梅力红耿翎闲聊,齐小环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厅,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我说:“龙,龙哥。”

    我说:“什么事儿急成这样?”

    齐小环贼兮兮道:“我有个重大发现要跟你和梅寨主说。”

    梅力红道:“什么发现?”

    齐小环眼珠转了几转道:“我在山下发现一队马车,大概有200多辆,里面可全是好东西呀……”

    我笑骂道:“呸,关你屁事,你真把自己当土匪了?”

    梅力红瞪我一眼道:“怎么说话呢,土匪怎么了?”

    我赔笑道:“这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吗?”

    梅力红看了齐小环一眼笑道:“可以呀,我的人都没发现倒让你抢先了,说说,车里都是什么?”

    齐小环神神秘秘道:“看车辙印子,前面起码有50车装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梅力红激动得一下站起来了:“你说什么,银子?”

    齐小环接着道:“后面那些车被服粮食什么都有,而且没有军队押运,走的是马帮。”看来这小子这些日子跟梅力红的手下真没少学东西,掌眼探哨这些绝招更是青出于蓝。

    梅力红一听是马帮反倒凝重起来,问道:“知道走的是谁家的车马吗?”

    齐小环道:“那旗子上就写了一个‘苏’字。”

    梅力红随即坐下,愠恼道:“苏家的货还说什么,让他们过去吧。”

    我好奇道:“苏家怎么了?”

    梅力红没好气道:“你不会不知道苏重威吧?”

    我一下蹦了起来:“她们家的货?”

    梅力红道:“知道就好。”

    我用拳头把桌子砸得嘣嘣直跳:“你为什么不劫?”

    梅力红斜眼看我道:“你既然知道苏重威,难道不知道她女儿是谁吗?”

    我跳着脚道:“不就苏竞那个丫头吗?”

    梅力红呵呵一笑道:“哦,你还知道啊?”

    我说:“就因为这个?”

    梅力红摊手道:“那你说呢?苏竞别说我惹不起,就算整个联邦大陆的匪寨响马绑成团儿也经不起人家一个手指头啊。”

    “那你知不知道苏竞目前不在大陆?”

    梅力红摆手道:“不管她在不在,给剑神个面子还是应该的,这笔买卖不能做。”

    我面红耳赤道:“要是别人家的也就算了,这东西要是她们家的,我还非得干他一票不可!”

    耿翎道:“小龙,三思啊,再说你不是和苏剑神有旧吗?”

    我大声嚷嚷道:“有旧?我和她是有仇!她把老子害得多惨啊,收她几车东西做赔偿这有错吗?”

    我现在是一听苏竞这俩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没有她,我何至于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要没有她,我何至于差点被女人嫖了?何至于蹲大牢玩越狱还眼睁睁看着300多个姑娘不能睡……现在我们穷困潦倒淹留于此被一群女人养活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想远走高飞这些物资对我们是何其重要啊,她妈就算把这些东西双手送给我也不足以弥补我心灵创伤的十分之一!

    梅力红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你还和谁有仇?”那意思很明显,是笑话我不配。

    我大声道:“不管,这批货我要定了。”

    梅力红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淡然道:“反正这事儿我不参合,要拿你自己去拿。”

    我嗤笑道:“你以为就你有人?我兄弟也不少!”

    梅力红愤然起身道:“嘿,你还涨脾气了?”

    我冲齐小环挥手道:“去,把咱们兄弟都找来,跟哥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儿去!”

    不一时,那些还在各处干活的难兄难弟们被我召集在空地,他们都不知道我有什么事,个个神色茫然。

    我站在一块石头上,挥舞着胳膊大声道:“山脚下有人给咱们送来不少好东西,要不要就看你们有没有胆子了——齐小环,告诉弟兄们那些车上都有什么?”

    齐小环道:“别的没看清,反正50车白花花的银子是一定的。”

    众人顿时大哗起来:“我们要!”

    我嘿嘿笑道:“想要就跟我走,不过你们听明白了,这可不是抢,是有人该咱们的。”

    这些人早就红了眼,哪管三七二十一,况且这几天住在土匪窝里耳濡目染也早把自己当成梅力红的同行了,一起振臂高喊:“走!”

    刘景道:“我不同意,这样一来咱们不真的成了匪患了吗?”

    我说:“你不同意可以保留意见,但这是私人恩怨。”

    梅力红小心道:“你不是真的要干吧?”

    我正色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梅力红愣了愣,忽然冲我一挑大拇指道:“行,你还真像个娘们!”

    这是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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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羊羊会在女儿国见到一个很特别的人。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五章 军资

    山脚下,长长的一排马车正在迤逦走过,200辆车马显得相当壮观,从这头望不到那头,我和耿翎趴在半山腰上,身后是1000临时兼职的服装厂工人……

    我看着头前那辆马车上插着一杆大旗,旗上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苏”字——联邦大陆的字跟汉字大同小异,我都半识不识的。

    我问齐小环:“她们大概有多少人?”

    齐小环道:“每辆车上一个马夫,还有百十来个杂役,总共300人吧。”

    我担心道:“有没有保镖的?”

    梅力红道:“苏家开的是马帮又不是镖局哪来保镖的?”

    我说:“那她们就不怕人抢吗?”

    梅力红哂笑道:“剑神家的买卖谁敢抢?凭那杆大旗就是最好的护身符,也就是你们这样得了失心疯的才敢打它的主意。”

    我脸一红,握拳道:“那还等什么,干吧!”

    梅力红道:“我把话说在头里,你们要干是你们的事儿,可不许打我的旗号,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我一挥手道:“上!”

    耿翎带着武婴他们呼啦一下冲下山去,在山脚下一字排开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吁——”头辆马车上的车夫一见情况不对急忙勒马,吃惊道:“什么人?”

    我慢悠悠地逛下山头,慢腾腾道:“这还看不出来,打劫!”

    那马车夫本来神色紧张,待见拦路的是一群男人,哑然失笑,冲身后道:“二当家,有群男人要劫咱们。”

    “哦?”她身后车内有人不紧不慢道:“问问他们是什么人,要是流民就给俩钱儿打发了,这种事情也来问我吗?”自始至终连头也没露。

    那马车夫大声道:“听见了吧,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这个气呀,对方若仗着苏竞横行霸道不怕抢也就算了,居然见我们是男人连脸也不露一下,摆明就是鄙视再加歧视,抢劫不怕穷的也不怕横的,你总得有个话儿吧?没钱说两句好话讨个饶,哪怕你说“要钱不给要命一条”也算是个回应,起码劫匪的身份还是被承认的,把人当要饭的算怎么回事?

    我喝道:“少废话,把车留下,大爷今天兴致不高,人就不要了。”

    只听身边有人咯咯娇笑道:“学得还真快。”原来梅力红终于是忍不住好奇,蒙了脸跟下来了。

    那马车夫回头道:“二当家,人家不是流民,非得劫咱们。”

    “废物!”车帘一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这才冒了头,这女人用一根粗大的木簪把浓密的头发挽起,脸上不施脂粉,肤色黢黑,一双蛤蟆眼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强悍精干之人,她嘴里骂着车夫,表情却笑眯眯的,也不出来,只把两手冲我一拱,客客气气道:“在下是重威马帮的管家,小兄弟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我不耐烦道:“老子说的已经够多了,东西留下,人滚蛋。”

    女管家也不着恼,呵呵一笑道:“算看来小兄弟真是手头拮据了,我给你提个醒——”说着她伸手指了指马车上的苏字大旗道,“这可是苏家的货。”

    “老子抢的就是苏家的货!”

    女管家脸色一变,沉吟道:“看你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干这营生,我再点你几句,我们这个苏家可不是别的苏家,你连剑神大人的面子也不给吗?”

    我仰天笑了一个道:“你不就想拿苏竞那个小娘们吓唬老子吗?要不是她老子怎么会走投无路?”

    女管家愕然变色,指着我鼻子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奶奶我是看你们可怜才跟你们好话说尽,就凭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也来学人劫道吗?”说话的工夫,押运车队的马夫和杂役等人全都涌到前面,手里拿着棍子和马鞭冷冷地看着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护卫,但见男人劫道还是不忿,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耸肩道:“兄弟们,没话说了,干活吧!”

    耿翎独臂一挥:“上!”

    一场混战就在山脚下展开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赢,但战斗过程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几乎只用了5分钟,那些开始还嗷嗷叫的马夫们就被耿翎他们反剪双手全扔在了路边,严格意义上说,这根本就不成其为战斗,说白了就是男人和女人打架——男人被惹得不耐烦了把女人抓住扔在一边。经过越狱的洗礼,我底下这帮家伙对付女人可谓是熟能生巧。

    那女管家也被耿翎拽住在路上摔了个屁墩儿,她坐在地上先懵了一会,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哭天抢地道;“你们这帮天杀的,可要了我的命了……”

    我嗤笑道:“女人!”

    耿翎他们也不为已甚,对那些被赶散的女人们置之不理,随后连马带车赶着,大摇大摆往山上走。

    我看看那女管家,笑眯眯地蹲在她跟前道:“你回去告诉苏重威,东西老子笑纳了,就当她闺女给我赔的精神损失费吧。”

    女管家抹着眼泪愤愤道:“等着瞧吧,你们可惹下大麻烦了。”

    我不再搭理她,随着众人上山,梅力红笑道:“小子很有前途嘛,要不然跟我正式入伙吧。”

    我撇嘴道:“我们不是土匪。”

    这时人们清点战利品,有人打开马车上的箱子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好多钱啊!”

    我凑过去一看,见地上摆了满满一地箱子,撬开盖子一看全是一般大小的银锭子,每个10两,粗略结算了一下,竟然有20万两!

    梅力红面色凝重道:“这么多钱,恐怕除了苏家不肯和你善罢甘休以外那失主也得找上门来。”

    我一笑道:“你想分多少,说吧。”

    梅力红正色道:“既然说好了我不参合,你们抢的东西我分文不要,况且——我怕你也得吃不了吐出来。”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齐小环惊叫道:“龙哥,快来看这是什么!”

    我跑过去一看,见他面前新打开的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的全是刀剑和弓上用的箭羽,我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齐小环道:“这么多兵器,这怕是军械啊!”

    那边武婴也喊道:“龙哥,你再来看这个。”

    武婴从另一口箱子里拿出不少旗帐,展开一看,上面画的图案都是同样的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那边又有人道:“这还有!”后面的几十口箱子装的却全是军服,那些衣服的边缘袖角上,都纹着金色的花边……

    整座神峰山刹那之间忽然变得死寂!良久,齐小环才讷讷道:“我们抢的是……飞凤军的军资?”

    我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解道:“那又怎么样,你们怕什么?”

    梅力红抓狂道:“怕什么?飞凤军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那是整个女儿国最精锐的部队,你们抢了她们的军资,这不是铁上钉钉的谋反吗?”

    武婴擦着汗道:“龙哥,咱们这回是真的惹下大麻烦了。”

    我无所谓道:“剑神咱都惹了,怕飞凤军干什么?”

    梅力红道:“剑神再厉害,咱们小打小闹未必就能引得她亲自出山,再说咱们当土匪的还可以东躲西藏,惹下飞凤军就是和朝廷过不去,那才是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摊手道:“那你们说怎么办?东西已经抢了,难道再给她们送回去?”

    梅力红苦笑道:“兄弟,从此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也看出来了,我这庙小留不住你这大神,咱们就此散了吧。”

    我愕然道:“你赶我们走?”

    梅力红摇摇头道:“不但你们得走,这山寨我也呆不下去了,所幸我没有报出我的名号,但愿还有机会远走高飞。”

    我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土匪此刻居然也意兴阑珊,忍不住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军资,为什么没有军队护送呢?”

    梅力红道:“我猜现在各国军力吃紧,咱们女儿国为了节省兵力才出此下策,按说东西交到苏家运送也同样安全,谁知道被你这个愣头青给劫了?”

    我愧疚道:“那真是对不起你了,这样吧,钱你拿一半,咱们各自分头跑路,毕竟因为我害得你连山寨也丢了。”

    梅力红叹气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还是好好计划一下往哪逃吧,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梅力红嫣然一笑道,“我们土匪本来就居无定所,无非是找座山头再盖几所房子的事儿。”

    我既感动又羞愧,手足无措道:“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不我陪你睡一觉吧。”

    众人:“……”

    耿翎道:“小龙,事已至此咱也就顾不了许多了,钱和兵器对咱有用,咱们正好拿了这些东西去别国投军,至于旗帐和军服我看就留在这里再还给飞凤军吧,毕竟我们是女儿国的人,也算对本国尽心了。”

    我说:“看不出你还是个爱国主义者。”

    耿翎道:“如非迫于无奈,我本不想动飞凤军的东西,飞凤军的统帅咱们女儿国的大将军赵芳华,我对她一向是很敬重的。”

    我问:“她是不是有个‘大陆兵神’的绰号?”

    耿翎道:“正是。”

    这个所谓大将军我常听苏竞提起,言下之意她也对她充满敬意,看来飞凤军和赵大将军威名在外,就连耿翎这样的人都肃然起敬。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做着出逃的准备,梅力红只肯收下5万两白银做补偿,当天夜里她命全山打点行囊烘制干粮,我们也只能做好了和她分道扬镳的打算,预计第二天一早就向西南进发。

    然而祸患却早一步到来了——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齐小环的侦查排报告:神峰山脚下已经被三千官军团团围住!

    消息报上来时所有人正在打理行装,一经传开顿时人心惶惶,我和耿翎梅力红急忙来到山崖前向下观望,只见山下确已被密密麻麻的骑兵拦住了去路,她们并没有安营扎寨,而是个个静坐在马前,眼神闪烁地向我们这边探视着。

    耿翎观察片刻沉吟道:“看样子她们没打算久待,天一亮就会攻上来。”

    梅力红拍拍胸口道:“不幸中的万幸,不是飞凤军,看旗子是叶城总兵手下的兵马。”

    耿翎道:“你有什么打算?”

    梅力红道:“目前只有趁黑照着她们一个阵脚冲,能不能跑出去只有听天由命了。”

    耿翎摇头道:“你没发现她们背后的羽翎吗?这些人都是骑射手,凭我们这些人往下冲还没走到近前就得先损一半,我们的人没马,到头来一个也走不掉。”

    梅力红道:“那你的意思呢?总不能就等着让人家杀上来吧?”

    耿翎道:“就让她们往上杀!”

    “你说什么?”梅力红不可置信道。

    耿翎道:“我们在高处,她们仰攻会限制速度,只有利用好这个优势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梅力红诧异道:“攻上来以后怎么办?”

    耿翎道:“我们先回去安顿手下吧,边走边说。”他来到我跟前,忽然握了握我的手道,“小龙,这一仗我们可以打!”

    我茫然道:“可以打是什么意思?”

    耿翎道:“我们有1000人,对方三倍于我,但是如果不让她们发挥骑射的优势在平地对决的话,我有把握完胜!”

    我说:“凭什么?”

    耿翎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们这1000人里,已经有270人晋升了剑童级别,据我所知,整个大陆还没有一支军队剑童的比例能达到三成之多,徒手格斗的话,我们不会输于任何人!”

    我惊喜道:“已经这么多了?”

    耿翎担忧道:“只是弟兄们还没有信心,怎么才能让他们敢于放手一搏是个问题。”

    我拍着胸脯道:“这活儿不就是我这个政委的吗?你放心,我跟他们说。”

    不一时来到神峰寨的议事厅,一路跟随我的人们已经全都聚集到这里,自萧炎武婴以下全都面有忧色,其他人更是个个张皇,见我来了七嘴八舌地问:“龙哥,现在怎么办?”

    我摆摆手道:“兄弟们,听我说。”

    众人慢慢安静下来,我面带微笑道:“我要跟大家说个秘密。”

    人们面面相觑道:“都这节骨眼了龙哥要说什么秘密?”“难道神峰寨有密道?”

    我一笑道:“这个秘密确实跟咱们眼下的情势有关,这个秘密一经公布就没人能拦得住咱们。”

    众人振奋道:“龙哥快说。”

    我故意压低声音道:“这个秘密就是——其实论打架,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

    人们再次迷茫:“这算什么秘密?”

    我说:“你们难道没发现,从我们越狱开始,我们打败过很多女人——那些看守,那些马夫和杂役,只要我们敢于反抗,女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底下有人大声道:“可是这次我们面对的是军队啊。”

    我说:“军队又怎么样?她们只不过是一帮穿了军服的女人,你们中大概有不少人知道,我其实是来自你们嘴里所谓的男人国的,在我们男人国,女人穿上军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勾引男人和她们睡觉,这叫制服诱惑。”

    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龙哥怎么又说到睡觉上去了?”马上有人小声告诉他:“龙哥是干那个出身的……”

    我无语片刻,继续道:“让我来告诉你们男人应该干什么——男人,就应该战斗,而他的战斗对象也只能是男人,在我们男人国,男人可以被打得头破血流,可以把命送在战场上,但绝不允许尊严被侮辱,我们不会像你们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受女人统治,女人凭什么统治我们呢?她们智力不如我们,体力也不如我们……”

    梅力红咳嗽了一声。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倒霉国家出了什么问题,男人全像王八蛋灰孙子一样躲躲藏藏地活着。”

    众人全都震惊地看着我,包括那些女土匪。

    我不管不顾道:“要在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之机,一群老爷们居然被几个女人堵在山上只会哭哭啼啼,我都恨不得拿大脚丫子抽你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要想活着出去就必须把她们制服,你们所有人都有这个能力,想活的跟我去摆平她们,想死的我建议你们别浪费人家的弓箭,自己找东西撞死,别丢男人的脸了。”

    下面的人几乎是一片死静,有不少人愤愤地看着我。

    我笑道:“想揍我吗?等把外面的事儿摆平我让你们揍,可是一会谁要是怂了就得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灰孙子。”

    终于有人小声道:“龙哥说的似乎没错,她们要杀咱们,咱们为什么不揍她们呢?咱们也不比她们差啊。”

    我摆手道:“不是不比她们差,是一定比她们强,再说这种话你别说是我兄弟,我不跟你们做姐妹!”

    一干老爷们被我挤兑得面红耳赤,群相激愤道:“干了,跟她们拼命!”

    我笑骂道:“妈的,谁让你跟她们拼命的?我说过了,女人从来就不是我们的敌人,她们只不过有时候有些反复无常,寂寞的时候想找男人陪而已,山下的那些女人想和我们做个游戏,我们就陪她们玩玩,但是记住,不许杀人,女人是个很美好的东西,我们要好好地爱她们。”

    底下的人也笑了起来。

    我说:“好了,下面让耿翎安排你们具体该如何做。”

    耿翎暗暗冲我挑起大拇指,开始排兵布阵。

    梅力红悄悄掐了我一把道:“你可真够肉麻的,说得我心直跳。”

    耿翎的计划如下:首先派人佯装要逃跑的样子把山下的骑兵引上山腰,随即用木桩封路,迫使她们下马追击,然后在树林里伏击,目的是使这些骑射手既没有马又用不上弓箭,和我们展开贴身肉搏。

    梅力红急道:“那我们干什么呢?”

    我说:“事儿是因我们而起的,不用你派一兵一卒。”

    梅力红照旧道:“够娘们!”

    我纠正她道:“以后要说够爷们,什么时候这句话你说顺嘴了,我就能和你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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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猜那个神秘人是谁?我都猜不到啊!

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六章 剑神的防伪标签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耿翎派余曼丽几个个大腿长的人假装仓皇出逃的样子在山口一闪就往回跑,这时天已经大亮,女兵们认为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3000骑兵一起仰攻,当她们避开崎岖山路上的枝枝蔓蔓到达半山腰时,发现道路已经被粗大的树桩封住了。

    作为正规军在剿灭一个小小山寨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她们眼里是顺理成章的垂死挣扎,女骑手们雷厉风行,一起下马继续追击,随后她们要面对的就是一群火气被挑得正旺,且有将近300人是剑童级高手的男人!

    战斗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但跟我们抢劫苏家马帮并没有质的区别,这一战是耿翎的开山之作,后来很长时间内都被联邦大陆引为经典,其实没啥经典的,就是一个军事常识——当骑兵变成步兵,当弓兵变成武卒,优势全无,这3000女兵实在跟3000杂役马夫没什么区别,那些修炼了剑气甚至强于一般男士兵的越狱犯们一个打三个轻松得就像贪吃的胖子吃掉三个旺仔小馒头一样。

    这场仗没有人丧命,只有萧炎在猝不及防下被十几个女兵用弓箭猛揍,起了一头包……

    他们在密林里打架的时候,耿翎忽然改变了不用梅力红一兵一卒的初衷,他派了一拨女土匪把那帮女骑士的马全给偷了。

    我并没有当这场胜利有多了不起,就跟小时候跟女孩子打架赢了没脸炫耀一样,我也没有为难那些女兵,客客气气地送下山,在女孩子们的咒骂声中,我得知祸因果然是由于劫了苏家运送的军资,这事引起了当今女皇的震怒,严词训斥了离神峰寨最近的叶城知县和统辖叶城兵马的总兵,所以总兵大人就忙不迭地派人来剿匪了。

    这件事的影响很深远,首先是越狱犯们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鼓舞,一个个在神峰寨里挺胸叠肚扬眉吐气了,但是由于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他们对暗送秋天菠菜的女土匪们大多还是敬而远之,保持了一个身在女儿国男人的矜持,有时候我想:有这么一班和妙龄女郎朝夕相处而没一起桃色新闻的部队,何愁战无不胜啊!

    第二个影响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附近那些深受迫害欺压的男人们在听说有神峰寨这么个地方以后开始云集而来,短短5天时间我们的人就从1000达到了4000多,这些人有的被我劝退了,但大部分意志坚定的留了下来,我想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吧,渴望独立,渴望变强,我就是很奇怪他们以前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是怎么忍下来的,看来燎原的星星之火也很重要。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妇联,无数受了气的小媳妇联合起来不也顶了半边天吗?

    这天耿翎等人来找我商量之后的行动计划,耿翎把左袖掖在腰里,裤带上插着一把又细又长的刀,他的表情有些特别,似乎还没适应从一个越狱犯到受人尊敬的领袖,所以还有些迷茫,他缓缓开口道:“小龙,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了?”

    因为人员骤增物资紧张,神峰寨早就养不起我们这么多人了,不得已众人只得打开劫掠的飞凤军的军资,所以他们现在身上穿的全是飞凤军的军服,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我说:“有5000没?”我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来女儿国半个多月,丝毫没有找到回去的头绪,所以这些事情我也不太关心。

    耿翎道:“三天时间,我们又收了5000人,现在我们总人数已经快要超过10000了!”

    我吃惊道:“这么多?”

    余曼丽兴奋道:“一听说我们这管吃管喝还不受女人欺负,每天往这跑的人都成百上千的。”

    我跟耿翎说:“那恭喜你,你直接从营长升成师长了。”

    耿翎道:“这对我们未必就是好事,原本我想带着兄弟们去投军,可现在情势不同,咱们这上万人无论去哪都免不了惹人猜忌,寄人篱下也终非长久之计,不管是去投军还是在这神峰寨,况且这里离都城又近,朝廷岂容我们坐大?”

    我说:“那你有什么想法?”

    耿翎道:“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遣散来投奔我们的人咱们按原计划远走高飞;第二,另觅栖身之地再做计较。”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应该已经拿定主意了吧?”

    耿翎也一笑道:“我记得你常说一句话,大家都是男人就应该相互帮助,尤其是在女儿国,虽然非亲非故,但兄弟们来投靠我们说明信任我们,自己跑固然轻松,可那样的事儿我做不出来。”

    我说:“那你想好去哪了吗?”

    “这是个难题,这个地方须得远离都城,还得施展得开才行,我们连人带马吃穿用度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地方小了不用别人来打,我们自己就饿死了。”

    刘景忽道:“我倒是有个地方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耿翎道:“哦,说说看。”

    刘景道:“九牧原。”

    耿翎道:“你是说女儿国最南边的边境?”

    刘景点头。

    我说:“你怎么想起去那的?”

    刘景顿了顿道:“因为我母亲是那里的知县。”

    武婴奇道:“你娘居然是当官的?那你为什么还帮着我们逃狱?”

    萧炎也道:“是啊,以前你当司牢的时候对我们着实不错,我们还以为你起码是出身穷苦人家。”

    刘景苦笑道:“区区知县算什么官儿?我娘她以前可是刑部侍郎。”

    众人大吃一惊,刘景道:“我原本也不是什么司牢而是从四品的中郎将,我母亲因为为人耿直受人排挤,这才被贬到九牧原做了一个芝麻知县。”

    萧炎道:“难怪男监营那些司牢甚至连司营都有些怕你。”

    刘景道:“怕归怕,我还是他们眼中的另类,那司营也是朝中某些权贵的眼线,我在那个地方名为司牢,其实也跟犯人差不多。”

    耿翎道:“九牧原乃是一个县,能容下我们这么多人吗?”

    刘景道:“这你有所不知,九牧原虽然是一个县,但其面积耕地远比普通一个州还大,不过是因为地处偏疆人烟稀少罢了,而且还因为有各异族蛮夷每每侵伐百姓也不愿意去,在那个地方当官,跟流放也没什么区别,不过知县终究还是知县,你们要去的话,立足之地还是有的。”

    耿翎看看众人道:“你们看呢?”

    武婴道:“无所谓,只要别被抓住,去哪都成。”

    耿翎道:“那就事不宜迟,京城发兵到神峰寨,正是所谓的朝发夕至,要不是现在局势不定,飞凤军早就把我们堵在山上了,所以我们动作要快,我再给大家三天时间准备干粮冶造兵器,我们去九牧原!”

    看着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我却犯了沉吟道:“兄弟们,我恐怕不能跟你们走了。

    几个人一起吃惊道:“为什么呀?”

    我愁眉苦脸道:“你们只知道我来自于男人国,却不知道我那个男人国还在另一个世界里,要想回去必须得靠你们的女皇帝下令帮忙,动用全国的魔法师和一种很特别的石头才能行。”

    武婴张大嘴道:“龙哥你不会真的是剑神吧?”

    我没好气道:“都这时候了老子骗你干什么?”

    武婴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了我的脉门,我说:“你干什么?”

    武婴皱着眉头不说话,像老中医一样给我号脉,耿翎笑道:“武婴现在已经是剑生级别,按理说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练气到了什么阶段的。”

    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道:“行啊你小子,看出我什么级别来了吗?”剑生,这反倒是我来女儿国以后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人了。

    武婴东摸西摸老半天,涨红了脸讷讷道:“龙哥我说实话你别打我,从脉象上看,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你!”我一瞪眼,武婴急忙跳开,连声道:“也有可能是我错了。”随即问耿翎,“耿哥,话说剑神会不会和咱们普通人的识破方法不一样啊?”

    耿翎一凛道:“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来了,苏剑神的秘籍上好像写过。”耿翎翻开衣服,在贴身口袋里取出那本秘籍,一页页翻着,忽然欢喜道,“这果然有识别对方剑气等级的方法,从剑童到剑圣都大同小异,踏入剑童的初级练气者和进入剑圣级的人相互识别都并非难事。”

    我忙道:“那剑神呢?”

    耿翎指着一行字念道:“由圣入神,其气也返璞归真,其境也虚怀若谷,其色也类于常人……”

    我凑上前去道:“那不是说就像普通人一样了?后面呢,说没说到底要怎么识别?”

    耿翎继续念道:“体察剑神境界,非入圣级高手不可!”

    我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耿翎小心道:“意思是说……进入剑神境界的人,看上去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普通的修炼者是看不出来的,非得……非得剑圣级别的高手才能识别真伪!”

    武婴一惊一乍道:“剑圣级别,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整个大陆也超不出20个啊。”

    我目瞪口呆道:“那我上哪找这些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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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来一章热热身,下章多更,另:我说的那个跟龙羊羊有旧的人根本不是那个熟女,大家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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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女儿国 第十七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问耿翎:“你们女儿国有剑圣吗?”

    耿翎缓缓摇头道:“女儿国苏剑神天下皆知,但剑圣还真没听说过。”

    刘景忽道:“有!女儿国有一个剑圣。”

    众人和我一起问:“是谁?”

    “苦梅师太。”刘景道:“但是苦梅师太性情怪僻孤芳自赏,一向不愿意牵扯到世俗纷争之中,她少有的几个徒弟大多都是军中新贵,但也被苦梅下了严令不许提及师门,女儿国除了剑神苏竞还有一个剑圣,只不过这件事只有很少一部分朝中重臣才知道。”

    武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景苦笑道:“我娘她以前也勉强算得上是重臣吧。”

    我也苦笑道:“看来想证明我的清白只有找这个苦梅师太了。”我现在好比是流落民间的中央常委,身份虽高没人认识,要想验明正身起码得找一个经常参加政治局会议的部长以上级人物,你跟县长市长那一级别的掰扯,非得把你当疯子抓起来不可。

    刘景道:“这事儿难办了,苦梅师太为人清高,据说苏剑神幼年时也多经她指点,任你是王宫贵族寻常想见她一面都难,有时候连女皇陛下的面子也不给,别说你一个男人了。”

    我垂头丧气道:“我再想办法,你们去准备自己的事吧。”

    ……

    接下来全山忙得热火朝天,首先要应对的是一万人的吃穿问题,好在有那批军资打底,短期内还不用发愁,耿翎按我的意思把新人收编成三个旅,一切按军事化管理,还开设了各种培训连,这些男人大多没什么生活技能,万事都得从头开始,不过男人的纪律性也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充满新奇,除了学习自给自足以外,耿翎还训练了一支3000人的骑兵旅,不会骑马不要紧,我们有最剽悍的土匪做教练,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奇迹般地建立了一支初具规模的军队。

    也就是耿翎决定远走的第二天傍晚,神峰山下来了一小队人马,大概只有20来人,均是年轻女子,她们穿着绣着金色花边的军装,鲜衣怒马,在山脚下直言赵芳华大将军麾下偏将要见龙洋。

    消息传上山以后众人免不了一通狐疑:飞凤军找上门来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可是看对方的来意似乎不是要开战,我告诉齐小环:“先把她们请上来再说。”末了又补了一句,“客气点。”

    那20来人很快就上了山,这些女军人看着山上一片乱哄哄的样子,眼中明显带着玩味,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悠然地来在议事大厅前,一起下马,身段利落之至。

    为首那名偏将细腰长眉,带着一股女军人特有的英气,一进来眼光就打在我脸上,脆声道:“你就是龙洋吗?”

    萧炎大声道:“叫龙将军!”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好吧,龙将军。”

    我一摆手,微笑道:“不知几位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那女偏将手一展亮出一封信道:“这是我们大将军给你的信,你先看看再说。”

    有人把信传到我手里,我展开看了半晌——就跟看天书似的,只觉得那字颇为隽秀,完全不像一个行伍之人的手笔,我只得交给耿翎道:“帮我念念。”那些女子又笑了起来:“原来你不识字啊?”

    我脸上一红,就听耿翎念道:“龙洋阁下,君自男监营起事,一路劫掠,及至神峰寨又与匪首梅力红拦我军资,再公然遏我兵锋于彼,盗我军马3000匹,可谓恶行累累,今上龙颜大怒,本欲令我重兵围剿,3万飞凤军已枕戈待旦,然我深知兵不可擅用,追根溯源,知阁下亦有不得已之苦衷,男监营司牢斯人不良,玩忽职守狼贪羊狠,迫阁下甚急,实为暴乱之祸因,又闻阁下虽奔行窘促,然于民秋毫无犯,神峰山一战我军冒进失利,拜君仁念系数放还,我始知阁下实无心作恶,此于君幸甚,于我飞凤军幸甚。”

    耿翎念完,小声跟我说:“信就到这,大将军只说她能体谅咱们的苦衷,但最后也没说什么事。”

    我看看那偏将道:“是啊,你们上山到底什么事儿?”

    那偏将嘴一撇:“好事儿呗,我们大将军说了,她愿意收编你们,只要你们下山投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们的人集体编进飞凤军,军饷待遇和我们正规军一样。”

    我愕然道:“你们这是要招安啊?”

    “所以说是好事儿啊——”那偏将说到这又把嘴一撇:“多少人托门路求人情哭着喊着想进我们飞凤军,你们倒好,胡闹一通反倒得了便宜。”

    耿翎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显然事情也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偏将道:“你们这就随我下山吧,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去。”

    “呃——”我说:“姑娘,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那偏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这么好的事还商量什么,你们不是真想跟我们飞凤军对着干吧?”显然她以为我们会欢欣鼓舞才对,她只是区区一个偏将,但我们这一万来人似乎都完全没在她眼里,在她看来她们大将军这么做无非发了善心,要么就是嫌麻烦根本懒得出兵,想不到我们还如此不识抬举。

    耿翎面无表情道:“姑娘此言差矣,之前你们派人来攻打我们,我们早就已经是对着干了。”

    “你!”那偏将气得一时气结,随即一副好女不和男斗的架势冷冷说了一句,“你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我忙打圆场道:“今天已经这么晚了,姑娘们就在山上好好休息一下吧——余曼丽,给我好好招待贵客们。”

    那偏将倒也干脆,直截了当道:“今天就听你的,但是明天一早我就要信儿,要么战要么降给句痛快话,我们大将军还等着呢。”

    我赔笑道:“一定一定。”

    ……

    余曼丽领着她们走后,我看看众人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萧炎首先道:“我看这事儿悬,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咱们在山上还好说,一但下了山岂不是任人揉捏?”

    刘景冷静道:“话也不是这么说,飞凤军真要想灭咱们无非是多费点周折,你真以为凭咱这一万多人能抗衡得了吗?”

    耿翎道:“萧炎和刘景说得都没错,真要打,三万飞凤军无论如何都能把咱们吃得死死的,而且大将军的措辞还是比较诚恳的。”

    我没料到耿翎刚才还那么强硬现在居然能服软,不禁道:“这么说你同意招安?”

    哪知耿翎断然摇头道:“不同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耿翎慨然道:“‘大陆兵神’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揣测得到的?或许她只是想为了减少伤亡把我们骗下山再一举歼灭也说不定。”

    我苦笑道:“你这个人说话越来越难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耿翎道:“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照计划行事,去九牧原!”

    刘景道:“你既然知道大陆兵神是什么样的人,她岂容你搏她面子?那偏将话说得明白,不降就是战。”

    耿翎道:“降绝非上策,就算大将军不计前嫌,我们这些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加入飞凤军?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们有了正规军的名头,人家派我们上战场,我们去还是不去?”

    刘景冷眼道:“你这么怕上战场?”

    耿翎一笑道:“我不怕上战场更不怕死,但要死也得死得其所,那种后背不能放心交给战友的战场,我看不上也罢。”

    我说:“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耿翎道:“就是这个意思。”

    刘景沉默片刻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武婴道:“我看干脆还像男监营那样,咱们把那几个女的绑起来扔在这,连夜跑路。”

    耿翎摇头道:“跑不掉,咱们有一万人,却只有3000匹马,目标大行动慢,连故技重施的可能也没有。”

    我忽道:“我倒有个办法。”

    众人一起看我。

    我清清嗓子说:“你们该准备跑路还准备跑路,至于那个大将军,我去拖住她!”

    耿翎道:“怎么拖?”

    我说:“我假装去和她谈条件,等我们一走,你们也马上动身去往九牧原。”

    几个人一听,一起摇头道:“不行!”梅力红笑道:“你这是没把自己当人也没把我们当人啊。”

    我心里一阵暖和,缓缓道:“你们听我说,第一,就算没这个机会我也得进京城一趟,我要想回去必须得见到你们女儿国的女皇;第二,我得去找那个苦梅师太验明正身,这两件事我都必须办,现在好不容易能直接见到大将军,我求之不得。”

    武婴道:“万一大将军一见你骗她直接二话不说把你杀了怎么办?”

    我笑道:“她会不会这么干要看你们跑不跑得掉,她派人来招安,说明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我们的,只要你们能远走高飞我就还有张底牌在手,她投鼠忌器未必敢把我怎么样,你们要能搞出点名堂,她还得恭恭敬敬把我伺候起来呢。”

    耿翎道:“小龙说得没错,只要咱们在,大将军就不会把事做绝。”

    我说:“那就这么决定吧,明天我们一走你们就赶紧跑,不过对外要严守口风,装出一副在原地等待收编的样子。”我看着梅力红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梅力红大声道:“我还打算个屁呀,没看我的名字都写在大将军的信上了吗?你们要是良心过意不去,就带我一起跑!”

    我笑道:“我们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梅力红挥手道:“罢了罢了,谁让我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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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龙军

    第二卷女儿国第十八章飞龙军事情就这么商议定了,我假意去和女儿国的大将军谈判,然后借机表明身份,众人知道我说得轻松,其实此行实是前途未卜充满凶险。

    耿翎拉着我的手道:“小龙,我的命是你救的,大恩不言谢,不过说实话当初我手刃仇人的时候就没指望活着,所以你救我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些人的魂儿是你给的,为了我们,你也要活下去。”

    我呵呵一笑道:“男人之间这些煽情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只有一点建议。”

    耿翎道:“你说。”

    “以后不管你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要伤害女人,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担当。”

    耿翎郑重道:“我记住了。”

    萧炎道:“要是没龙哥我还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行军打仗,而且比女人强得多,女人们有飞凤军,我看咱们也建一支军队就叫飞龙军!”

    我笑道:“你这是叫板呐。”耿翎却道:“这个主意好,咱们现在条件有限,打不过让余曼丽再在现有的基础上重新设计一个图案。”他跟我说,“小龙你别嫌弃,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以后别忘了大伙,飞龙军就是你的家,是你的飞龙军。”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刚说到余曼丽,余曼丽就脸色通红地回来,众人问他怎么了,余曼丽愤愤道:“那几个女人占我便宜!”

    我马上感兴趣道:“怎么占的?”

    余曼丽小声道:“她们摸我……”

    梅力红咯咯笑道:“我当什么了不起呢,在军队里待得久了,哪有见着后生不眼热的,摸你几把算什么?”

    我笑道:“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待人家吗,你怎么不索性留下来陪陪人家?”

    余曼丽翻个白眼道:“龙哥怎么能说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我慨然道:“等你们以后成了事,再想和姑娘们睡觉还得看人家脸色,你们不好好珍惜现在的好日子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众人:“……”第二天我照计划把我的托词一说,那女偏将似乎很不以为然,作色道:“我们飞凤军想收编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认为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去打扰大将军吗?”

    我一本正经道:“我认为很有必要,毕竟是关乎我们一万多人身家性命的事儿,具体的待遇和如何安置我想先弄明白,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样弟兄们也安心不是?”

    那偏将乜斜了眼睛道:“我要是不同意你去见大将军呢?”

    我笑道:“我们的心要是放不到肚子里姑娘们的腿只怕也闲不住,你们要愿意两边跑我也不反对,大将军是个聪明人,你们像她会为了小小一个要求就大动干戈吗?她要是那样的人,你们恐怕也不用有此行了。”

    那偏将似乎也觉得这么大的事自己不敢擅作主张,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趁热打铁道:“与其你们跑来跑去两边递话,倒不如带我去见大将军,反正从这到京城也就一日的路程。”

    那女偏将想了想道:“那就即刻动身吧,不过我不知道大将军愿不愿意见你,所以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的安全我们也不能保证,大将军一但动怒,最先倒霉的是你!”

    我点头道:“这个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只要我见到大将军把话说明白,后面的就生死由命,不干各位的事了。”

    那女偏将道:“你倒也爽快,那咱们这就走吧。”

    耿翎忽然大声道:“列队,恭送各位女将军!”

    女偏将不耐烦道:“时间紧迫,还送什么送?”

    耿翎面无表情道:“要送的,队已经列好,各位请吧。”

    我们出了议事大厅,就见半山腰一万人已经列成三个方队等在那里,这些人大部分都穿着飞凤军的军服,还有些人则还没来得及换,穿的是自己来时的衣服,兵器也是千奇百怪,甚至于铁锹锄头镰刀都有,队列也站得不是很整齐,总之看上去就是一支杂牌军。

    那女偏将一见之下忍不住噗嗤一声乐出来,跟随行的属下戏谑道:“看看,还真是军容整肃啊,”一干女兵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耿翎却丝毫没有怠慢之色,他手握刀柄站在高处,朗声道:“大将军有意收编我们,龙政委代大家去商洽相关事宜,因为他的努力,我们可以不用再过受人欺凌提心吊胆的日子,从此以后走上坦途,你们要铭记他的苦心!”说完用力一挥手,一万人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喊声:“杀!杀!杀!”

    也许是第一次听到男人们集体呐喊的这种低沉和粗粝,女偏将脸上微微变色,她的属下们笑容也全凝固了脸上,不过毕竟都是久与带兵这人,片刻即复,那女偏将淡淡道:“走吧。”

    我冲耿翎等人眨眨眼,见一干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他们深知我这一去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我也明白,他们名为送客,实则是为我饯别。

    我上了马,随一干女兵下山,话说我骑马的经验极其有限,以前无非是在公园里拍过几次照片,有时候要有女同学同行,为显勇武这才拽着给游客准备的铁环子兜几圈,往往能赢来尖叫无数,可骑在军马之上完全是两个概念,我身子扭来扭去,神色慌张,这次通行的倒都是女孩,不过她们的姿势就好看多了,柳随风摆,就跟长在马上似的,那女偏将笑道:“龙将军原来不大会骑马么?”她手下的女兵又都笑了起来。

    我尴尬笑笑道:“这种脚动档的还不大习惯。”

    女孩子们听我说傻话,又都咯咯笑起来,我发现她们特别爱笑,然而这种笑是那种蔑视一切、神马都是浮云的笑,显然身为飞凤军的一员她们深感骄傲和自豪,把世间万物都看的云淡风清,我想这对一名军人来说就叫豪气干云吧,不过我总觉得用英姿飒爽更贴切,女人玩豪气干云,总有点那么不搭调。

    女儿国的军装也很别致,胸甲和战裙之间有细细的束腰,能把女子的玲珑曼妙的身材战事的一览无余,这倒很符合女儿国唯美细致的特点,不过我总邪恶的认为这身军装的设计师肯定是一个猥琐大叔,只有好色的男人才能这么精准的抓住女人的特点,我身边的这群女子,年轻又活力,言笑晏晏,要是易地而处我则是相当愿意和她们呆在一起的,可这情形在女儿国就有些特别,我名义上是去跟人家谈判的,可实质上怎么看怎么像个俘虏,而且这些女孩子看我的笑意总有些特别,正如一群大老爷们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样……

    我撇撇嘴按说以她的年纪达到这个级别似乎确实很难得的,但显然还是没法跟耿翎他们比,耿翎在送别我的前两天就已经达到了剑士级,当初跟我一个囚室的十八狱友除我之外已经有十一人是剑生了。练气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他的的规律,晋升剑童说来容易,也是有坎儿的,除了天分极高的人外,一般人大体得从13到15岁修行才行,否则无法理解其中的奥义,到十七八岁达到剑童级别再正常不过,其中也有脑袋始终不开窍的一辈子也无法成功,就跟上学一个道理,有的人你让他打斗地主,能从大小王记牌记到3,可连四则运算都糊涂,从剑童到剑生就已经要考验一个人的天分了,有的人需要两年,有的人需要10年,剑士水平就勉强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了,至于剑师段天涯一个中期左右水平的人,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了。总而言之,苏竞秘籍的神奇由此可见一斑马菁见我不说话,反问道:“那么龙将军你呢,你是什么级别?”

    我叹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都剑生了难道看不出我什么水平?”

    马菁一双妙目在我脸上扫着,笑道:“所以我才奇怪,一个连剑童都不是的人居然给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要我们大将军亲自过问。”

    我贼兮兮道:“马姑娘,要说咱们也算有点交情了,给你透个底儿,你们大将军真的想收编我们吗?”

    哪知马菁爽快道:“我看不是,进飞凤军是何等的不易,要你们一帮男人来做什么?我看大将军多半是因为战事紧迫不想节外生枝,把你们乖哄下山发两个钱遣散也就算了,最多留几个人看看粮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绝对没有坏心,我们大将军该强硬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你们一条活路,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满不满意?”

    我小声嘟囔道:“满意个毛,最毒莫过妇人心!!”

    马菁虽然没听见我说什么,但从神色上看出我很不爽,不禁道:“你难道还真想上战场?你们自己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吗?”

    我知道这个问题跟她们无法交流,索性笑道:“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有男朋友了吗?”

    马菁纳闷道:“男朋友?”

    “就是

    老公、丈夫、情儿,在你们女儿国该怎么说呢?”

    马菁身边一个女军官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不就是相好吗?我们马将军就喜欢高头大马型,你们山上那个余曼丽就很合她的胃口。”

    马菁笑吟吟地瞟了她一眼,还嘴道:“我却知道你口儿重,看见那个秃眉的叫武什么的来着眼睛就直了。”

    旁边又有人笑道:“看来还真是各花入各眼,我就喜欢那个叫耿翎的,虽然残疾了,可是很有味道。”

    我听她们说得热闹,迫不及待地指指自己:“我呢,你们谁喜欢?”

    哪知一群女孩子看看我,一起咯咯笑道:“你这人油嘴滑舌不懂自重,你这样的我们都不喜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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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将军

    世界上最杯具的事就是身处一群“色狼”中居然无人问津,我就纳闷了,连武婴那样都有人垂涎三尺,哥这样的翩翩美男子居然没人感兴趣…一我简直恨透女儿国这个鬼地方了!

    三磨蹭两磨蹭,等我们到了城外的时候城门已关,守城的士兵点着火把在城头巡逻,见有人接近,立即喝问:“什么人?”

    马菁掏出牌子一亮大声道:“开门,我们是飞凤军!”

    “哎哟。”城上的人叫了一声,忙不迭跑下来,只简单地检查了一下马菁的接牌,立刻点头哈接地放下吊桥让我们入内,马菁也不下马,只冲那守城的官兵略点了一下头,又催马前行。

    我不禁小声道:“乖乖,飞凤军这么牛?”

    马菁得意道:“这算什么,别说进城,女儿国还没有我们飞凤军去不得的地方。”

    这是我第二次到女儿国的都城,此时还未到宵禁时间,城里灯火通明,客栈饭店酒楼夜市正在迎接最后一拨客流,锦衣男女穿梭其间,一派繁荣景豪,看来女儿国正处在国力鼎盛的时期。偶尔有一队队巡城的普通士兵迎面走来,见了马菁等人也都悄悄避在一旁,只是见队伍中夹杂着一个男人,不免多看几眼,我怕惹人误会,急忙低下脑袋……要是再被当成干那个被抓的,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马菁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匆忙道:“姐妹们慢行,我去通禀一声。又对我说“大将军军务繁忙,看来今天是见不成你了。”说着催马而去。

    我和剩下的女兵慢慢徜徉在街上,这个点出没的大多都是衣饰华丽的年轻女子,个个神色暧昧,在任何地方都不难揣测她们外出的目的,只是这是在女儿国,所以她们虽然最后要干的事情是一样的,却由“卖“变成了“买”。我不禁乐陶陶地想:“假如我能把外面的男人带进来他们还不得乐死?这里的妞太容易上手了!不过不知道他们事后要是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嫖了会不会以后都产生心里阴影,男人有时候其实还是挺脆弱的,有的人宁愿花50块钱找个年老色衰的半大妈消火,要有年轻貌美多金的少*妇提出要包他他一准得跟你急。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跑来几匹马,马上的人也都穿着飞凤军军装,她们一路疾奔到了近前也不减速,眼看要撞上这有勒马,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当先一员女将面色冷静,问道:“龙洋在这吗?“我说:“我就是。

    那女将不苟言笑道:“跟我走吧,大将军同意见你了。“跟我随行的一个女军官道:“这不是赵护卫吗,大将军要连夜召见龙洋?“赵护卫点头道:“是的,各位姐妹辛苦,马偏将已经复命完毕,各位请回去休息吧!“女军官拱手道:“那就劳烦赵护卫了,我们告辞了。”

    赵护卫回了一礼,看了我一眼道:“走吧。”说着在前面带路一阵疾行,这次这群女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接挎长刀,比之马菁她们更多了一分肃穆。我骑着马跌跌撞撞跟在她们后面,大约跑了半个多小时肠子都快颠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猛抬头见已经来到一所巍峨宏宅门第前,深红色的府门上有三个滚金大字却全都认识,乃是“将军府”,门上一边16颗人头大小的门钉,两旁立了两根几可入云的白玉石柱子,将军府门前是一片空旷地,柱子两边各有一长排下马石,远远地延伸开去一望不到边,也不知有多少。

    赵护卫来到这里也丝毫不敢怠慢,飞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前的卫兵,整个过程中都在静默中进行,她见我呆着不动,小声道:“快快下马,你不想活了?”我这才醒悟,下了马,一个卫兵一言不发地接过缰绳,我猜测将军府前下马应该是有什么说道,又或者是什么规矩,反正那两排下马石就已经够我看得头晕目眩了,看来将军府前武官下马文官落骄是死规定,这位大将军好大的威仪!不难看出,这里才是女儿国真正的军事要害部门,任何人都不敢捋大将军的虎须。

    下了马,赵护卫又跟门前的侍卫们交代了几句,偏门打开,依旧是她带路,我这才算进了将军府,结果进去一看又傻眼了,门廊之后根本不是我想豪中的深宅大院,而是又一个幅员辽阔的广场,面积甚至还要大过一般的公国,从这头望向那头,都有点海市蜃楼的气象了,隐约可见远处高楼广厦林立,矗立在最眼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四檐吊角宫殿,殿顶也有三个大宇,不过这回就一个也不认识了,宫殿台阶下站了长长两排卫兵,武器却格成了长戈,看着更像仪仗队。

    赵护卫屏息凝视,带着我一路走角门,又路过了三个规格较子便有两个手按长刀的卫兵侯在门口,我撇撇嘴,这不是把我当防贼一样防着嘛?

    我打量打量这间屋子,见除了当地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方凳以外别无它物,地势例是不小,足有50来平,屋角简单摆了几个花瓶做装饰,图案也都是金戈铁马,不过画里的武将都是女人罢了,这里显然只是招待身份低下的访客用的,不过简陋中依然带着几分女儿国特有的柔软情调,也有一丝武将出身的率性。

    我坐在那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找我的样子,干脆自给自足把四个方凳摆成一排准备睡觉,忽听门外脚步甚急,一个女总管模样的人带着一个手端茶水的男杂役身后还跟了两个卫兵,一进门就风风火火道:“大将军马上来见你,你身上有武器吗?”

    我拍拍衣兜道:“没有。”

    那女总管道:“照惯倒,生客面见将军要搜身,得罪勿怪。“说着冲那个男杂役一挥手,我忙道:“慢着!“那女总管皱眉道:“怎么,你不答应?“她身后的两个卫兵立刻把手按在刀柄上……

    我看了看那个老眉老眼的男杂役,苦着脸道:“我不习惯被男人碰。”

    女总管笑吟吟地看着我道:“难道你想让我来搜?不管你是什么人,终究是客,我可不想被将军责怪猥亵客人。

    ……敢情在这里女人搜男人身反而有占偏宜的嫌疑。

    我见那女总管虽然年纪不轻了,毕竟还细皮嫩肉的有几分福相,随即嘿嘿一笑道:“我不怕……

    那女总管呵呵笑了起来:“你这样的男人倒是少见,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最后她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指示身后一个女兵来搜,那女兵先冲我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上来把我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手脚虽轻,可几手把每一个衣角都细细捏过,最后从我身上拿出了手机钱包打火机等物,指着这些问我:“这都是什么东西?“我只能说:“没用,你们要不放心就拿走吧,不过那个手镯得给我留下,我一会要给你们大将军看。”

    女总管依言把托盘里的东西端过道:“那这些我们就暂时代为保管,事后一定原样奉还。”

    这几个人走后我又在那呆坐了半天,说是大将军要来,仍然不见半点踪迹,来了两回人,却都是来添茶倒水的男仆。我没想到光是见她一面就如此复杂,我发了一会呆,听见外面有人走近,不禁微微抬头,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期望,直以为又是什么闲杂人等,却见一今年纪在四十开外的女子信步走来,她没带任何能彰显身份的装饰,就是一袭简单的青衣,头发在肚后盘起,两片轻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却习惯性地艇微上枫,皮肤白暂,只是眼角巳有细微的鱼尾纹,她整个人看上去宁静而惹和,不像是手握重权杀伐绝厉的将军,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独特的。我知道,大将军终于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脚踏进屋里第一步时我的心就莫名地扯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预感先于眼睛感知到了什么,却只给了一点提示,还在跟心玩捉迷藏,我茫然站起,呆呆地看着她,而她也适时地停顿了半步,眼睛里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我们就那样默默对视了三秒,谁也没有说话,三秒,其实很短,连点根烟都不够,可是这一刻对我却却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我们似乎都有千言万语要对面前这个陌生人要讲,一时却又毫无头绪,在心里头乱窜。

    最后终于还是她先回过神来,把手朝我按了按道:“俗务在身,让你久等了。”

    我忙道:“不客气,是我打扰了大将军才对。”

    这一问一答十分别扭,明明对上了话,感觉两个人还在走神一样,就像是单纯为了说话而说话,片刻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为了打破这种局促,她再次开口的时候立刻切入了实质性的问题:“你说想跟我谈收编条件,说吧。”

    我摊手道:“不必了,其实我动身来你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离神峰山到别的地方去了。“她下意识道:“去哪了?”

    我笑道:“不能告诉你。”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伤害我。

    她果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背着手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你这是。”

    我诧异道:“这成语你也知道?”在女儿国和他们说咱们那的成语,有很多意思可以明白,女儿国也有不少成语接近咱们的用词,但是如此一模一样完全相同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将军轻皱眉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收编,走也就走了,你何必又来见我,你托住我,是怕我不同意你们走吗?”

    我直爽道:“是的。”

    大将军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们走了,那你也走吧……

    我问:“我去哪?“我生怕她这个“走“有送我上路的意思,她们大人物就喜欢饶弯子说话。

    大将军道:“从哪来的回哪去,只要你们不祸害百姓不威胁朝廷我也不愿意赶尽杀绝。”她说完这句话就朝门口走去,似乎不愿意和我多待。

    我忙道:“大将军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

    我说:“其实我来找你最重要的事还没说,这件事正和我从哪来回哪去有关。”

    “哦,什么意思?“我开门见山道:“你们的苏竞去找另一个转世剑神,这事你知道吧?”

    她点点头,脸现疑惑。

    我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就是剑神!”

    她怒道:“疯话!”

    “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去找剑神的事?”

    大将军道:“这在大陆巳经快传得人尽皆知了,你凭这个就想骗我么?“我拿起桌上的手镯道:“还有这个,这是苏竞的东西,你可以找人鉴定,她是凭着它才找到我的。“大将军接过去细细地看着,忽然哧的笑道:要作假也不说花点功夫一竟拿一个破烂来骗人——她指着手镯里那些裂纹道“,你起码拿一个完好的再来吧?”

    我说:“那些裂纹是我用502粘的,手镯之前碎过。“大将军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紧道:“苏竞呢?“我沮丧道:“被留在我那个世界里了。”随即我又振奋道“所以你们要赶紧送我回去,不然你们连唯一一个剑神都赔进去,鸡飞蛋打。“大将军道:的关爱呢,况且回去我顶多是个黑二代再勉强算个富二代,在这里可是太亐子党,不是一个层次!不过内心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不回去,别人不说,我老爹怎么办?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回去找到苏竞商量对策,至于女儿国,我还可以再来。

    果然,我老妈道:“你回去还是要回去的,你爸那个老家伙今年也60岁了,再把儿子丢了该熬不住了。”

    我笑道:“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他啊。”

    “别贫了,你要想回去还得靠大陆上一种很特别的魔法石才行,这种石头非常难找,女儿国前些日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刚刚找齐刚够一次运送的石头,要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你送回去须得先让她们相信你刚才说的才行,首先得让她们相信你是剑神。”

    我说:“这个容易,找苦梅就行,只有剑圣能鉴别出剑神的阶位来。”

    “苦梅师太?”老妈深思了一会喃喃道:“你说错了,这个很不容易,不逊…”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握拳道,“好吧,明天我们就去碰碰运气,找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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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梅庵

    我们母子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述说,常常是我说一段我妈说一段,相互搭不上也没关系,说累了就都枕着胳脖趴在桌子上,老妈看着我,常常像失神般的来一句:“怎么会是你呢?”语气中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我说:“我也没想到是你啊,我还怕你这个大将军一怒之下把我砍了呢。“

    老妈笑道:“你一说502我就感觉不对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带头暴动的人就是我儿子。”

    我说:“说实话,这人要不是我你打算拿山上那些人怎么办?”

    老妈正色道:“我说要收编他们也是真心的。”

    “啊?”我大感意外。

    老妈道:“你也知道,原本该男人干的事现在全担在女人肩上女儿国负担有多重,女人们既要维持本国秩序,又要面对外来的侵略,好在女儿国周边没什么大国,女皇一直在用人海战术弥补武力上的不足,但兵力其实已经是捉襟见肘,现在女儿国的国防力量一半以上要靠飞凤军,但飞凤军常备人数只有20万,我走的是少而精的路线,这20万人在战场上或可与男人一拼,其他的部队则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准。”

    这回小尼姑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板着脸走了,我本想骂几句一看老妈的脸色

    也不敢做声了,心里不禁愤愤想:“这老尼姑太可恶了!和尚和老道怎么还不把

    她抢走啊?“

    好在没多长时间小尼姑原样蜇回来,手一侧道:“请吧。”

    老妈把马菁她们留在门口候着,带着我跟上小尼姑缓缓入内,过了一道小小

    院落绕过一堵影墙,眼前豁然开朗,几间精舍隐没在绿树丛花之中,屋子东北角

    搭了不少架子,种着各种蔬菜,不过一看就是装饰用的,菜都熟了也没人摘。

    小尼姑把我们领在一个石桌前道:“大将军请在此用茶,师父她稍后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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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战!求个月初月票先,傍晚尽量也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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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女儿国 第二十一章 师父

    我一看那石桌上倒是真有两个茶杯,淡黄色的茶水上飘着星星点点的茶叶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茶。

    老妈道了谢示意我坐下,悄声道:“她能见我们就算不错了。”

    我坐在那东张西望,见这里草木繁茂小径幽暗,小小的院落竟别有一番色彩斑斓,就说屋子门口那棵绿萝,每一片叶子都像被人擦洗过似的,看得人眼晕,我不禁摇头晃脑道:“不好,不好。”

    这时就听一个苍老的女声淡淡道:“大将军驾到不曾远迎,贫尼失礼了。”

    老妈急忙起身道:“师太不必客气,是我们来得唐突了。”

    我扭头一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尼姑,她身材极其矮小,大概只刚到我胸口,满脸皱纹,穿着一身灰色僧衣,只有那双眼睛像个大姑娘似的黑白分明秋水剪瞳,只是脸上神色木然,一副古井不惊的样子,给人感觉很不搭调,看外表,说她七八十不为过,看精气神,说她不到四十也有人信。

    老妈一边和她打招呼一边用脚踢我示意我站起来,嘴上奉承道:“师太别来无恙,越发的矍铄了。”

    苦梅随口道:“大将军过奖了。”她敷衍了一句,眼神却始终在我身上转着,淡然道,“这位小施主连说两个不好,不知所谓何事?”

    老妈急忙道:“小孩子家心口胡说,师太不必深究。”

    我直统统道:“你这太干净了。”

    “嗯?”苦梅略感意外道:“佛门圣地,干净有什么不对?”

    我嘿嘿笑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然我对佛学没什么研究,但是这句最著名的和尚切口还是听说过,用在这还满合适的。

    “这话说得倒有意思。”苦梅神色动了动,却不再理我,转向老妈道:“贫尼不擅与人结交,是以辞了大将军两次,没想到将军三顾敝庵,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她这番话说得直截了当,连起码的应付也没表示一下,实在是爽快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老妈郑重道:“前段时间,令徒苏竞……”

    苦梅摆手道:“大将军请住,苏竞不是我徒弟,这一点还请将军更正。”

    老妈无奈道:“好吧,苏竞去找转世剑神的事情师太想必是知道的吧?”

    苦梅面无表情道:“略有耳闻。”

    “那是太知不知道,转世剑神已经找到了?”

    苦梅眼中精光一闪:“你说什么?”

    “转世剑神已经到了女儿国,并且和我见过面了。”

    苦梅急忙问:“苏竞呢?”

    老妈道:“师太别急,听我慢慢说,剑神虽然找到了,可是目前空有剑神阶位,因为阴差阳错,他独身回到了女儿国,却把苏竞留在了那里,我这次来就是想请师太为他证明身份,我也好奏明陛下把剑神送回去跟苏竞碰面,以后的事再做计较。”

    苦梅面沉似水道:“那么大将军说的那位剑神现在身在何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就是我。”

    苦梅忽然勃然怒道:“一派胡言!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什么转世投胎之说,这无非是那些所谓法师想趁乱蛊惑人心罢了,我知道皇帝也想借此安稳民心,可是苦梅是何等样人,你们连我也想骗么?”

    老妈也急道:“师太,事关重大,还请你三思后行啊。”

    苦梅幽幽道:“在我心里剑神永远只有一个,斯人不再,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见这老尼姑水米不进,这时是再也忍不住了,跳脚道:“你信不信的看看我是什么阶位能费你多少工夫?你是怕苏竞回来抢了你女儿国第一高手的名头吗?”

    苦梅森然道:“你说什么?”

    老妈也急忙道:“不许无礼!”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了,我也没有再缩回去的道理,索性道:“苏竞是不是你徒弟我不知道,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为了国家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你这个当师父的一样是女儿国的人,却处处自以为高人一等推三阻四,难怪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个剑圣,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苦梅和老妈同时变色,苦梅脚下微微一动,老妈已经一个箭步挡在我身前,凛然道:“师太,此人和我渊源极深,还请手下留情。”

    我把老妈拉在一边,继续道:“你还跟我玩清高,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园子靠你自己能买起,国家平时把你供着哄着图什么?不说让你肝脑涂地,连点小忙你也不肯帮,不就是让你行行货吗?你这么矫情干什么呀?”

    苦梅怔了片刻,好像是给我骂蒙了,半天之后忽然不怒反笑道:“这可有意思了,大将军带了一个男人到我这,为的就是数落老尼一顿吗?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吧?”

    老妈也知道这时再也没了退路,叹气道:“事已至此,还请师太勉为其难姑且一试,一切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

    苦梅冷笑道:“好,那就把话说明白,如果他不是剑神怎么办?”

    老妈道:“我愿意给师太当众赔罪,并辞去大将军之职。”

    我梗着脖子道:“我要是呢?”

    苦梅厉声:“那老尼也给你磕头!”

    我挠挠额头道:“不行,我是不是剑神都要由你说了算的,你要说谎我们岂不是没处说理去?”

    不等苦梅说什么,老妈正色道:“不要胡说,苦梅师太若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咱们又何必来?我是万分信得过师太的。”

    苦梅微微冷笑道:“大将军总算还是大将军,不像那些黄口小儿。”

    我说:“你要怎么看?”

    苦梅道:“把手拿来。”

    我伸出右臂,苦梅出手如电掐在了我的脉门之上,当她手指和我皮肤一触的电光火石之际两条灰白的眉毛骤然一抖,我看见老妈也跟着一哆嗦。

    现在老妈的大将军当不当得成已经不是我要考虑的范围了,看老尼姑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而且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现在整个女儿国能拦住她的,没有!所以我就像等着法官宣判的嫌疑人一样,只有忐忑不安的份儿。

    苦梅按着我的胳膊,久久不语,从脸色上看不出什么,只有一双眉毛在突突乱颤,我的心也跟着嘣嘣乱跳,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尼姑忽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清澈无比,像是霍然明媚又像是带着无穷的疑惑……

    老妈忍不住问:“怎么……”

    她话没说完,苦梅忽然做了一个让我们都震惊无比的举动: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道:“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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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先凑齐5000字的更新再说,顺祝大家愚人节快乐,值此节还有半个小时之际,我要说凌晨还有一更你们信吗?你们信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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