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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八章 同苦

    折子烧成灰烬,康熙皇帝在太子胤身边做到了天sè大亮李德全亲自掐灭火烛,康熙看了胤一夜,这一夜谁都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李德全正准备退下时,康熙突然发话了,“叫大朝。”

    “遵旨,万岁爷。”

    李德全忙让宫女,内shì进门伺候康熙梳洗,顺便准备龙袍服shì康熙穿戴,宫女全部训练有素,利手利脚的伺候着,李德全奉上朝冠,康熙皇帝对着有有人高的镜子正冠。

    “朕老了?”

    “万岁爷哪能是说老?”

    李德全接话,康熙皇帝眸光晶亮:“朕没老,为何要怕?”

    李德全俯身抚平康熙龙袍一角的褶皱,心知肚明康熙是被四福晋四阿哥给刺jī到了,又加上太子爷李德全猜测该有人倒霉了。

    “皇阿玛”胤此时睁眼,看着康熙一袭朝服向他走来,听着康熙关切是话语:“胤,你身上可还难受?”

    胤很少见康熙如此和蔼亲切,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康熙对他疏远了,防备了,再也不像儿时,胤并非是小心眼儿容不得人兄弟的人,只要他储君位置稳固,他会善待兄弟,但康熙一次次对大阿哥,对八阿哥的称赞,让胤心里犯了嘀咕,他做得再完美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太子,是康熙亲自抚养的太子。

    大阿哥,八阿哥等等有些许的功劳,便被康熙夸得跟朵花似的,在加上揣摩圣意的朝臣推bō助澜,胤越发感觉步履维艰,想得越多,错得越多,随着康熙越来越疏远,胤有时都想着破罐子破摔了,但为了最后的那分对皇位的渴望·胤一直坚持着。

    胤从龙chuáng上滚下,跪伏在康熙身前,袖口里的折子没了,旁人不敢妄动太子的东西·胤猜到是康熙看过了,把心一横,胤呜咽道:“儿臣知晓皇阿玛疼儿子,但儿子这虚弱的身子实在是再难以承担储君的位置,求皇阿玛为江山考虑废了儿子的太子之位吧。”

    康熙扶着胤的手停下了,眉头紧锁:“胤,你说什么?”

    “儿臣恳求皇阿玛废了儿子太子之位·儿臣不适合再当太子了。”

    胤拭去眼角的湿润,他不愿在康熙面前落泪,康熙面上lù出疲倦,”胤,你说得可是实话?”

    “皇阿玛儿臣”胤紧抿着嘴chún,同康熙相似的眸子盛满了无奈,痛苦,“儿臣今时今日还有得选吗?儿子身体不好·做事不够利落,朝野上下都再说八王最贤¨.”

    “朕没这么认为。”

    “可您也没否认啊。”胤好像一下子放开了,放下了强怕狼后怕虎的心思·难见的果决:“您没否认,就不是默认了?您可知道儿子面对八弟时,如何的难堪,做了二十多年的储君贤明超不过八弟,都说他才学好,才干好,温润如玉,像极了皇阿玛,儿子儿子实在是没看出八弟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他是为皇阿玛分忧了·还是安抚黎民百姓?他是著述教化万民,还是血战疆场定国安邦?如果这些好话说得是四弟,儿子服气的。

    “淮河大水,四弟赶上了,他好悬被水淹死,化险为夷后安抚受灾的百姓·直言上奏淮河延安的贪官污吏清洗一空,剔除白莲教谋乱,四弟有苦守下盛京,在户部当差时,同志远联手,谁再能从户部借到银子,儿臣佩服他,四弟不如八弟,大哥,三弟等人显眼,但他做的,谁能做到?八弟做不到,儿臣也不见得能做到,儿臣是没四弟果决,难道八弟就有?”

    “他凭什么号称贤?”

    康熙手握紧了拳头,如胤所言,胤祀确实没做出了不得的大事,康熙也说不清楚他怎么就被当做贤王了,“地上凉,胤,你先起来。”

    “皇阿玛,儿臣”

    康熙拽起了胤,郑重的说:“如果你调养好了身体,胤,朕不会废了你的太子名分。”

    胤不觉得欣喜,更多是苦涩,从康熙这句话便知道,他是有心废储君的,胤茫然说:“儿子的身体怕不会好了,皇阿玛,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胤可知朕今日早朝要说什么?”

    胤摇头,康熙揽住胤的肩头,深邃的眸子中闪过锐利锋芒,“朕打算准志远所请,勾决所有刑部贪污受贿的官员,怎么?你也被朕吓到了?”

    “儿臣不敢,可皇阿玛到时会不会”

    “天下大乱?他们还没搅动天下大乱的两下子。”康熙拍了拍胤的肩头,叹息说:“你是朕教养出来的,像足了三十年后的朕,胤,当年朕面对鳌拜的威逼,朕没有怕,照样除去了他,朕面对三番作乱,逆贼吴三桂的领兵都打下了朕的半壁江山,兵临直隶,威胁朕的紫禁城,朕面对满朝文武退居关外的言论,朕同样没有怕,此后平台湾,同罗刹国交战,亲征葛尔丹,朕怕过谁?”跟“朕对你,是有些许不满,你既像朕,又不像朕。”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五十开外,不再是年轻气盛无所顾虑的时候了,朕一心求稳,不愿再生bō折,整日里血雨腥风,祸事频出,事事需要朕的决决断,朕也会觉得累,想着将江山社稷太太平平的交到你手上,但”

    康熙皇帝身上突然迸发了强劲的魄力,“朕想着太平,总是有jiān佞之辈当朕老了,糊涂了,就敢欺负到朕的头上,朕这一辈子怕过谁?”

    “胤,随朕上朝。”

    康熙一甩龙袍,迈步走出东暖阁,胤眼前有一分mí茫,大踏步离去的人是他的皇阿玛?为何同以前不像?他像三十年后的康熙,那三十年前的皇阿玛是什么样?

    胤顾不得发愣,快步跟上了康熙,放下心事的胤,心中有几分庆幸,他应该是过关了吧·养好身体¨.虽然难了一些,但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如果有一线可能,谁想被废了?胤对胤格外的感jī·胤用他罚跪,用他的亲王爵位换来康熙改变主意,胤眼**的,以后他一定会报答四弟的。

    康熙乘坐御辇向乾清宫行进,不在胤当面,康熙神sè比方才复杂得多,手扶着把手拍了怕·“胤胤胤胤”

    “启禀万岁爷,乾清宫到了。”

    康熙正了正朝冠,下了御辇,回头看了一眼胤,太子的威仪还在,康熙回头说:“上朝。”

    在乾清宫门口,内shì甩起了长长的鞭子,绕头时带起呼呼的风声·随后抽打在地上,清脆的‘啪。,‘啪。,响,沿着甬道·在京的宗室王爷,群臣分两边,走上乾清宫的台阶,走进乾清宫,跪倒后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震天的山呼声中,康熙脚下踩着刻着腾龙的丹陛,走到龙椅旁边,龙椅,他们是为了这把椅子·康熙蓦然摇头,龙椅虽说做过精良,但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坐在上面就是皇帝。

    康熙一转身,慢慢的坐在龙椅上,手搭着扶手·手指划过扶手上雕刻的腾龙,俯视众生般向下看去,满目的顶戴花翎,他们都在叩拜他,臣服于他,康熙拍了拍扶手,他是大清天子,怕什么?连舒瑶都知道,杀掉一批人,自认还会有人顶上来,英明之君从来没有不敢杀人的,忌讳的是乱杀,枉杀。

    康熙目光在皇子身上游移,哪怕他们装得再像,对他突然能上朝也是有一分吃惊的,毕竟康熙召见他们的时候,好像病得很重康熙嘴角lù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们都没有算计过他,和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康熙下意识的寻找胤,唯有他们夫妻让自己不好受,在皇子队伍的最后发现了胤,康熙眉头皱紧,他身后是刚刚有资格上朝的十六阿哥等小阿哥。

    胤跪在他们前面,康熙不觉得好笑,而是有几分心疼,往日亲王朝服换成了寻常皇子的衣服,在朝堂上不是按照年岁而是爵位站立,胤光头阿哥已经沦为小阿哥一样了,十四阿哥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他是被胤命令不准乱动的,但胤祯哪是听话的主儿,抬眼看向前面不见熟悉的四哥,胤祯不舒服之极,仿佛主心骨没了一样。

    胤祯抬头时正好同康熙望向胤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康熙眼里的心疼,让胤祯略略安心,皇阿玛没厌弃四哥,没准是考验四哥荣辱不惊的态度,但身为嫡亲的兄弟,胤祯觉得很有必要为胤出头,他直接站起身,不管不顾的跪在胤身后,胤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去。”

    “就不回。”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知道吗?”

    “没四哥帮衬,弟弟我做不到郡王,皇阿玛如果看咱们兄弟不顺眼的话,尽管把我的爵位也削去,都做光头阿哥。”

    “胡闹。”

    “就胡闹,怎么着吧,四哥,皇阿玛就不是胡闹,好好的亲王说给噜就噜了,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不叫胡闹,以皇阿玛为榜样——跟进。”

    胤祯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寂静的乾清宫很多人都听见了,他们拿眼儿瞄着康熙皇帝,果然听见他发话了:“老十四,你回不回去?”

    “回皇阿玛,儿臣觉得跟着四哥tǐng好的—踏实。”

    简亲王等人忍住笑,康熙眯了眯眼睛,“好,朕成全你,除去他的顶戴,朕让他同老四一起做光头阿哥。”

    “谢皇阿玛隆恩。”

    胤祯毫无留恋的摘下顶戴,康熙闭了一下眼睛,离得近的李德全好像看见万岁爷嘴角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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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风暴

    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胤祯一样舍得头顶上的王爵,胤为太子直言康熙的错处,被康熙骂为不孝子,削了爵位,胤祯又主动的为胤热闹了康熙,同样失去郡王的爵位,这对嫡亲的亲兄弟的表现,有些人在心中嘀咕着——一对二百五。

    胤瞪了十四一眼,心里难免有**火烫的感觉,十四没白关照,往后往后胤皱了皱眉,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关照不了十四,但十四的爵位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恢复了,只要是对他好的人,胤如何都会护着。

    康熙一会进封皇子的爵位,一会削爵,本来听说是病着,现在皇上又很精神的坐在龙椅上叫大朝,太子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了来,宗室大臣彻底被弄糟了。

    八阿哥等人消息灵通,虽然不知道太子昨夜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太子在康熙身边待半宿,他们一定是详谈过了,大阿哥心里有些苦涩,他做得再多也换不来康熙对太子党一分,他才是如今的皇长子,因续娶了继福晋劝着,大阿哥倒也没像过去那般喜怒行于sè,既然是长兄,大阿哥在康熙没说话之前,说道:“皇阿玛,四弟虽然行事欠缺考量,他也是为了太子爷才冒犯的您,削爵儿子以为是皇阿玛处置的正确,但儿子身为长兄,理应照料弟弟,四弟,十四弟已经大婚,huā销全指着俸禄银子,儿臣愿意将亲王爵俸禄分给四弟,十四弟。”

    宫中的小阿哥huā费可从康熙手中取,走得是内务府的账本,但开府大婚的皇子,就代表成年了,谁也磨不开脸在去官康熙要零huā钱,大阿哥此举充分显示了关爱弟弟的长兄风范,即便他知道胤兄弟不差钱但面子名声上得了满堂彩,谁也说不出大阿哥的不是来。

    在康熙身边的胤垂下了眼帘,八阿哥等人也像是不认识的一般看着曾经莽撞自傲的大阿哥,康熙将儿子们朝臣们的心思尽收眼底,康熙眼里滑过一丝的无奈,对胤更多了一分的同情,难道是他错了?

    “胤,你说说吧。”

    康熙虽然对胤说话,但目光却没有看向他,胤抬头说:“儿臣谢大哥的厚爱然儿臣失去亲王的俸禄,还有衙门里的俸禄,儿臣府上huā费不多,又有皇阿玛赏赐的庄子出息,儿臣福晋有是个会持家的,如果儿臣有难处,一定去向兄长求助。”

    胤不出意外的婉拒了,康熙抿了抿嘴chún“与难处也可去找太子,也可进宫找朕。”

    “是,皇阿玛。”

    众人纳闷了皇上这是喜欢四爷,还是讨厌四爷?十四眨巴眨巴嘴说“四哥家大业大不犯愁,大哥,弟弟往后去您府上借银子使使。”

    大阿哥点头说:“十四弟尽管来,兄弟之间哪用得上说借?”

    康熙明显看见胤暗自踢了十四一脚,而十四在胤的警告下,瘪嘴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他们兄弟让康熙的心理泛起了一丝暖意他还是养了两个懂事的好儿子的。

    “刑部尚书何在?”

    “奴才在。”

    志远出列跪倒“恭听圣训。

    乾清宫寂静无声,正戏来了,志远上的厚厚的折子他们是知道的,康熙会像以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会处罚冷落太子?八阿哥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他算是领教了志远的耿直,虽然有他推bō助澜,但志远写的折子上名字首罪是拥护太子党的人,拥戴他,对他亲近的大臣一样没跑了,胤祀为了这次能扳倒太子,损失也不小,纵容志远查下去的结果便是,他同样损兵折将。

    胤祀暗示志远能否通融,志远恭敬的告诉他,秉公处理。胤祀再说不出别的,只能看着他将名单交给康熙,他在刑部下的功夫,即便康熙绕过折子上的大臣,胤祀对刑部在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了,应该说凡是志远待过的衙门,想要再有影响力就一个字—难。

    既然衙门里的官员对胤祀表忠心,但想做什么以权谋sī的事情,有志远留下的条例在,也是非常的困难的,不能办实事,光是嘴上说支持,胤祀所领导的八爷党实力并非想想的那般大。但如果能扳倒太子,胤祀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立嫡立长,大阿哥当着康熙的面说过,他不如八弟,如此便可立贤胤祀有贤惠的福晋,有众人的支持,有承袭康熙皇帝的宽厚博学,为什么不能成为太子呢。

    康熙说道:“圣训?为了你上的折子,朕三日没起来。”

    志远将头更低了,康熙深吸一口气,语调挑高伸手时“承上来。”

    李德全双手奉上志远写的奏折,康熙展开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着,整整一百多人,从康熙口中念出来“这是京城,直隶等处的涉案贪污无视大清律例的官员,江南等地的刑部尚书还没彻底查清楚。”

    “回皇上,奴才苦熬了几日,往年报到刑部的诏狱,奴才都mō清楚了,请皇上御览。”

    志远将折子捧过头顶,康熙盯了志远许久,他就不怕做噩梦?“拿来。”

    折子展开后,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工整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名字,跟在名字后面的是他们犯的过错,康熙大体扫了一眼,真是罪无可赦的人“志远,你不怕?”

    “为大清尽忠,为皇上分忧,奴才不惧,为何要怕?万岁爷是明君,在明君治下唯有小人jiān佞怕忠臣干将,何曾有颠倒过来的?”

    “后世人会如何说你?”

    志远仰着脑袋,自豪的说:“铁面无sī,刚正不阿。”

    “不怕他们的姻亲故旧?不怕你将来惹怒朕,无人为你求情?”

    “法不容情,奴才一旦犯错,不需要任何人求情,奴才甘领责罚。”

    志远说道:“奴才知晓皇上一片爱护之心,奴才的妻儿因奴才的俸禄享受了荣华,奴才官居刑部尚书,他们自会承担风险,奴才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然不会因为将来可能会面对的风险,行徇sī舞弊之事,大清朗朗乾坤,奴才不信有谁敢于行刺奴才的家眷,公道——自在人心,受银钱卖命的亡命之徒,奴才何须怕?“你不怕,朕如果畏惧了,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忠心?”康熙将两本折子都扔给李德全“传旨,涉案官员,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有何功劳,按大清律条处罚,罪大恶极之人,杀无赦。”

    “皇上。”

    所有都料到康熙会很生气,但从未想过康熙会下如此重的狠手,都加起来总共二百多人,牵连的许是多达近千人,这不是官场〖答〗案,是席卷天下的大案。

    即便早有此想法的胤也不由的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康熙皇帝,他不认识皇阿玛了,胤眼睑跳动,仿佛明白了康熙今晨的话,天下太平时康熙很少举起屠刀,但在三番之乱时,康熙杀掉人很多,不必今日少,他少了康熙的魄力,胤xiōng口一热,他可还来得及?

    “万岁爷皇阿玛”

    震惊之后,朝臣皇子都想说点什么,康熙冷笑,眸子泛着冷厉“求情者,同罪。”

    所有的反对声音消失了,这边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皇帝之威,康熙又说“明年再开恩课,八旗子弟可择优入仕,朕警告诸位,朕不会再养着酒囊饭袋,你们的儿子有才学的大可为官,无能之辈担心丢了xìng命。”

    官位腾空了,康熙自然会补上,大清不缺做官的人,一场大案,料想折蠢蠢yù动的人会老实几年,康熙已经下令密探随时注意动向,就是怕谋逆之人借此钻空子。

    “朕三日会携太子去太庙,告天地祖宗,朕太过宽和,放纵大臣,朕错了。”

    康熙再下罪己诏,朝臣们呜咽的说:“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志远叩首说:“万岁爷圣明。”

    刑部大案以二百多颗人头落地,几百官员被发配而结束,大清吏治为之一清,百姓称颂康熙为明君,虽然有些地方趁着官员贪污的行径被揭穿,官员不齐,有人谋反,但少了百姓的盲从支持,很快被康熙指派的兵勇〖镇〗压下去,看似官场清洗简单,但康熙废了很多的精力,这场大风bō直到三个月后才有了些许平静,等到科举应试后,填补齐了官员的位置,才有可能彻底的平静。

    在这三个月中,康熙都带着太子处理政务,他们父子仿佛恢复了从前的信任亲近,胤的表现也颇得康熙的赞赏,曾经的有些倾斜的储位稳定了许多,胤处理事情更有自信了一些,几位皇子的实力在这场风暴中大受影响。

    康熙看着胤呈上来的折子“留下吧。”

    “朕要出去走走,看看雪景。”

    康熙在雪地上漫步,时而抬头看着楼阁瓦片上的积雪,雪地上留下一行孤单的脚印“老四。”!。

第四百六十章 弃嫡(加更求粉红)

    嫡,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弃嫡才能显出您的本事啊。”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舒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放弃其实也有简单的法子,自侮,自污,吃喝玩乐等等,但这些都不符合四爷的xìng子,所以一切还得额娘帮忙呢。”

    瓜尔佳氏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我还真没有思考过,放弃?让皇上打消对四爷的用心,还不能做得太过分。”

    她头疼了,舒瑶靠着她的肩头,”额娘,不着急的您慢慢想,总会想到的,反正皇上心思难猜的很,旁人一时半会看不明白。”

    “四爷真不想做到皇位上?”

    舒瑶认真考虑了一番,甜甜的一笑:“看起来好像四爷丁对皇位很恐惧的,不像当皇帝的样子。”

    “可惜了,大清不是天朝上邦,咱们在惠州时,额娘见过番邦之人,如今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如何了。”

    “四爷也不一定能九转乾坤。”

    “别的皇子没有曦容弘曜。”

    舒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瓜尔佳氏抚了抚她的额头,“明明打赢了,却被蛮夷拐去一大片领土,实在是太可恨了。”

    舒瑶承认她比不过瓜尔佳氏,打赢了失去一大片土地,她说得是尼布楚条约?那可是清朝唯一平等的条约,胤没有弘历这个儿子,胤不做皇帝,也许就是她对历史做得最大的贡献。

    “打仗?”瓜尔佳氏眸子亮了,仿佛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四爷的事先放一放,你既然也没十足的把握,我先记在心上就是。”

    东暖阁,胤捻着棋子,苦思许久抬眸瞄了一眼成竹在xiōng的康熙皇帝,胤脸上lù出更为痛苦的表情,康熙问道:”如何?可是认输了?”

    “皇阿玛,儿臣能说实话吗?”

    康熙扫了一眼棋盘,很得意的点头:“说。”

    “您千万别怪儿臣。”

    “朕不怪你。”

    胤咬了咬牙,经常被康熙叫进宫下棋,对他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情,胤在皇子中原本棋力属于中上,娶了舒瑶之后被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志远好好的指导了一番,算子能力又被舒瑶训练过,胤差事不多,闲着没事会打打棋谱,所以胤的棋力在突飞猛进,在皇子中独占鳌头。

    而康熙的棋力在胤眼里实在是一般,可康熙偏偏不觉得,胤每次同他下棋都会绞尽脑汁,想着不着痕迹的输了,想着用棋面暗示皇阿玛您还差得有点远。”皇阿玛恕儿臣直言,您还是找旁人对弈的好,儿臣同您下棋实在是太累了,总是想着想着如何输。““不孝子。”

    康熙差一点被茶水呛到,抬手就敲了胤的脑壳,“你是说朕下的不好?”

    世上没有几个人敢赢康熙,康熙对自己的围棋水平也有过评估,距离高手还差得远,康熙怒道:“你可别忘了,你的棋还是朕教的,你当时坐在朕的膝头学棋。”

    胤眸sè一黯,当时还有孝懿皇后在,可孝懿皇后是不希望自己在的,她想皇阿玛的目光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并且早日生出她同皇阿玛的儿子,对孝懿皇后胤是感jī的,哪个女子都有sī心的,如今胤看得很开,也不会觉得难过,舒瑶说过的,有sī心正常,你有,我有,谁都有。

    “当时她还在,同您对弈的一直是皇额娘。”

    孝懿皇后做了一日的皇后,胤称呼她为皇额娘说得过去,康熙敲打胤额头的手停了,眼里lù出几许的怀念,元后赫舍里氏,孝懿皇后佟佳氏是不多的几个让他心动的的女子,“表妹温婉多情,风姿卓绝,朕忘不了她。”

    “皇额娘心里一直有您,知道您现在还想着她,一定会很开心。”

    胤带着感伤垂眼,温婉多情,风姿卓绝这两个词用在后宫哪个女人身上都适用,孝懿皇后去世二十年了,皇阿玛还能记住她的样貌吗?最近几年康熙无论是对元后还是孝懿皇后都不像过去那般的时常拜祭了。

    康熙感慨颇深的说:”老四你是个重情的,表妹没白疼你一场。”

    康熙拍拍胤的肩头,“过两日朕带着你去拜祭她,她当年疼惜的四阿哥,出息能干,是朕最为看重的儿子之一。

    “是,皇阿玛。”

    胤自问对得起孝懿皇后的养育之恩,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自己也会让皇阿玛想起她,去看望她。

    ps各位看官且站住,把粉红留下,月底最后一天,不用投就浪费了,不管结果如何,多谢亲们对小醉的支持,小醉真心感谢你们。经历过bō澜壮阔康熙大肆清洗整顿官场的康熙四十六年,七年过大年酬神时,家家户户都认真了许多,农民祈祷有个丰收年,商人期望发大财,做官的祈祷.¨祈祷皇上少看着他们一些,实在是怕万岁爷不知怎么想不开再来一次清洗整顿,严打风下,大清上上下下的官员谨慎了许多,银子再多也没xìng命要紧。

    忠勇公爵府过年时张灯结彩,处处彰显着富贵,志远的好人缘再次得到了印证,过年给公爵府送礼的人非常之多,可以说遍布天下,年礼是康熙准许你收的,志远也不会清高的把年礼往外扔,虽然他同旁人不太一样,但志远确信一点太过清高的顶头上司,下属不会喜欢肯卖力气,而志远的脾气喜好也可以说得上天下皆知,没什么人不开眼,大过年的给志远送些犯忌讳的东西,不怕被他拽着教育一顿?

    自从他两本奏折使得二百多颗人头落地后,满朝文武对志远是亲不得,恨不得,但统一的认识是,刑部尚书舒穆禄志远不能得罪,早在康熙封笔时,就给了志远极若优厚的赏赐,把他用得惯得御厨赏给了志远,并给公爵府赏赐了一幅康熙亲笔写的春联,并且告诉志远,必须贴在门上以示荣宠。

    就算是皇子阿哥也不会都有康熙赏赐的春联,如此志远集中了各种的羡慕嫉妒恨,但再不情愿的人面对志远都是笑眯眯的,谁让人家得宠呢,不怕死的才想着同志远作对。

    尤其是最近很争气被康熙屡屡嘉赏的太子爷对志远也是如春风般温暖,太子的热情仿佛能融化外面的冰雪,当今宠信他,储君重视他,志远只要不犯大错,忠勇公爵府足以荣耀几十年。

    公爵府的应酬瓜尔佳氏完全交给两个儿媳fù,她除了必须见的命fù之外·大多在新修建的观雪阁拜佛。”额娘,快尝尝看,尝尝我的手艺。”

    舒瑶端着一盅羹汤推开观雪阁的门,瓜尔佳氏见到是她·摇头道:“当心烫到。”

    “烫不到。”舒瑶向瓜尔佳氏一笑,将白瓷盅放在桌上,揭开盅盖子,香气溢满屋子,瓜尔佳氏欣慰的笑道:“手艺见长。”

    “过奖,过奖。”还没等着舒瑶臭美完,瓜尔佳氏接着说:“我喝了整整十五日的羹汤·瑶儿同我说,等你手艺大成的时候,我还得喝多久?”

    瓜尔佳氏斜睨了一眼,舒瑶脸皮从来都是厚的,这点打击对她根本算不上什么,”额娘,您消气了就不用喝了,不必等到我手艺大成。”

    “消气·我再大脾气被你们父女两人也搅和了,如何不消气?”

    “听您话语的意思,还是生气啊。”舒瑶小心的端着百货顺气的羹汤·”要不我喂您?额娘,别生气了,我不知道嘛。“瓜尔佳氏叹息一声:“知道你进宫,我恨不得将你捆起来,我一番心血几番安排被你同你阿玛联手给搅和了,再想找如此好的机会,怕是极难的。”

    “额娘,张口,喝汤,当心烫。”

    强悍如瓜尔佳氏在舒瑶的目光下张嘴喝汤·舒瑶喂得小心,“食材都是我精心挑的,虽然手艺比不上御厨,但比他们用心得多。”

    “瑶儿。”

    舒瑶眨了眨眼睛,浓密卷曲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扇动着,”四爷同我说过太子爷是个有才华的·四爷如今没别的念头,万岁爷看面相是万寿无疆的,太子位置不好做。”

    “万寿无疆不一定坐在皇位上。”

    “四爷是不会做的,他下不了狠心,何况我们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好,非要去坐火山口的位置?”

    瓜尔佳氏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窗外的梅花上,“只要皇上没放弃四爷,不争便是将刀子交到旁人手上,瑶儿你得记住,古往今来不是最有才学的人才能登上皇位。”

    “四爷都成了光头阿哥了,皇上还没放弃?””只怕是此事过后,皇上对四爷看得更重,皇子全是人精儿,皇上的心思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一旦旁人知道了,四爷再老实都没用,即便是太子爷也会动手除去他,如果四爷没有丁点的准备,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如何能看着你受罪?何况皇上总会弄出点事情。”

    瓜尔佳氏下句话没说,皇上总是受不够教训,不弄出点事情他不舒服,舒瑶想了一会说道:“可四爷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要不额娘想法子让皇上放过四爷吧。

    瓜尔佳氏即便知道舒瑶某些想法异于常人,但听见舒瑶此话也不由得有些发傻,“你是说让我帮四爷?不做皇帝?”

    舒瑶连连点头,“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您算无遗漏,最是厉害,夺嫡争位什么的都是哪有挑战xìng?放弃.!。

第四百六十一章 女人

    赐提起孝懿皇后,康熙不过是感叹几句便放下了,除了他自之外别人他很少放在心上,如果说康熙最爱的是谁——他自己,他最看重的是什么—大清江山,由此他才能在诸子夺嫡中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哪个儿子蹦的欢实了,他会一巴掌拍下去,平衡掌控不得不说康熙是这世上玩得最好的。

    倒不是说他手段有多高杆,有多么睿智,康熙一直坐在皇帝位置上,手中掌控着至高的权柄,遂他总是会占上风。

    “你说朕的围棋下的不好?”

    胤将棋子放到棋盒里“皇阿玛不是下的不好,是您的心用在了江山社稷上,用在了朝堂上,儿臣闲人一个,没事时会捧着棋盒下棋。”

    康熙眸光神髓带着一丝的探究,捏着棋子更紧了“你在提醒朕?提醒朕你闲着?还是提醒朕你还是无爵位的阿哥?”

    胤怔了怔,平淡勾了勾嘴角:“皇阿玛实在是想多了,儿臣从未有过您说得念头?儿臣日子过得很好。

    “即便朕在过年时封十六,十八阿哥做为贝子?”

    康熙最近一年很是喜欢十八阿哥,几乎是到哪里都会带着他,十八阿哥是个乖巧伶俐的,跟在康熙身边身上自然多几分的气度,不是因为他生母位份不高,就看康熙对十八阿哥的宠爱,旁人没准会以为康熙在培养里另一位太子。

    康熙盯着面前对四儿子,在封小阿哥为贝子时,他以为胤会进宫或者表现出些许的不同,但胤却没多说过一句话,平时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胤轻笑:“皇阿玛能少想一些,儿子会少很多的事情。”

    “胤。”

    康熙怒了,哪个儿子的喜怒哀乐他都可以影响到,甚至掌控得了,唯有胤他受到了极大的挫折给赏赐,他接着,赏赐别人,他也不嫉妒在一旁静静看着想要责罚他,¨康熙气势上少了一分,除非他无理取闹,要不真找不到胤有什么错处。

    四阿哥成了皇子中最特别的一个,说不得康熙喜欢吧,康熙经常找见四阿哥下棋,户部也一直是胤坐镇,甚至如今的内务府胤也能插上手胤又是一旗的旗主,这在皇子中绝不不多见,可说康熙喜欢他把,经常能看到康熙揍胤,经常听见康熙骂胤为不孝子,丢了亲王爵位四五个月了,胤别说复爵,连过年封贝子都没他的份。

    胤跪在康熙面前“儿臣聆听圣训。”

    康熙手又痒了,忍着没打他一巴掌“朕什么时候为难你了?你方才说得叫什么话?”

    “实话。”

    “噗。”熙先是绷不住后来终于又敲上了胤的脑袋“混小子,跟志远学坏了,你是不是把朕气死了才开心?”儿臣不敢。”胤被敲习惯了,但康熙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胤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皇阿玛,儿臣没练成铁头功,回去福晋会伤心的。”

    康熙手停住了,一巴掌拍在胤肩头康熙无力的说:“别跟朕提你福晋,你要是没娶她,朕朕没准早就恢你亲王爵位了。”

    胤眼睫耷拉下来,蠕动了一下嘴chún,康熙心里高兴了,看这回你怎么说?还不动心?虽然他不是有心挑拨儿子儿媳关系但过年时舒瑶进宫瞧见了康熙敲胤的脑袋,对他说,‘四爷还没练成铁头功,万一敲坏了,敲傻了儿媳将来可怎么活啊?四爷上有老——额娘需要孝顺,下有小—儿女需要抚养,中间还得养家糊口,没有他,四爷府就垮了,何况儿媳的阿玛大哥等等也得麻烦四爷看着点,儿媳不是反对您敲打四爷,您能不能找肉厚的地方?比如说tún部?这位置打不坏的,往后您想责罚四爷就冲着tún部招呼,儿媳绝对没有二话,如果您觉得揍tún部不雅的话,要不您帮着找到联铁头功的秘籍?等四爷修炼成了,原本心情很好的康熙被舒瑶几句话郁闷到了,遂有机会的话他不仅试探胤的野心,对爵位的追求,也想着让舒瑶吃点苦头。

    “回皇阿玛,儿臣如果没娶福晋的话,如今只能是孤家寡人或者或者遁入空山之中,儿臣宁死也不愿旁人议论。”

    康熙绕到胤身后,抬脚对着他屁股踢了一脚“气死朕了。”他是真生气了,坐在炕上对胤运气,他叫胤进宫是做什么的?难道是为了生气憋屈的?

    “除了她之外,你就没看到旁人?“”儿臣直到现在还没找到,请皇阿玛恕罪。”

    去年选秀时,胤一如既往的病了,康熙不提,德嫔不提,虽然有几家看重了当时还是亲王的四阿哥,但想到mí恋四阿哥的人家遭遇早早的歇了心思,后来胤成了光头阿哥,康熙对他的喜怒也看不准,一旦得罪了康熙,精心教养的女儿白费了,况且四福晋也不是好惹的,那一长串的规矩就能困死侧福晋,由此盼着女儿高嫁的人家自动忽略了四阿哥,职位低微的人家康熙,德嫔又看上,胤顺利的渡过了选秀。

    康熙苦笑道:“朕没怪罪你,你同你福晋相合,朕也是高兴的,她一心帮着你,护着你,你爱重疼宠她,朕看着很是欣慰,看你们在一处朕说句实在话也有些羡慕。

    “朕不是无情薄幸之人。”康熙话锋一转“梅兰竹菊各有风情,胤身为男儿你就没想过?”

    “回皇阿玛,舒穆禄志远曾说过”

    “得,得熙抢先一步截住了胤“你不许提他,他在朕的耳边说了好几遍了,他想说什么,朕知道的比你清楚,朕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羡慕?别给朕将志远混球扯进来。”

    混球?胤心里暗笑,看来岳父大人的功力见涨,已经有混球的称号了,如此说来他被康熙骂为混小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胤抬头说道:“儿臣不是皇阿玛,儿臣看出她们的用心便心里泛恶心,不是为了娘家,就是想着生儿子,甚至把儿臣想着宠妾灭妻冷落福晋的无情无义的人,儿臣怎么可能还招幸她们?儿臣以为女子大多那么回事,一吹蜡烛没什么分别。”

    康熙嘴角翘起,将胤拽起来,拉到身边让他坐下“没区别?你知道?”

    “儿臣不是只有一位福晋,您不是还赏赐儿臣四个妾shì格格?”

    “哦,朕好悬忘了她们。”

    康熙仿佛想起了什么,大笑道:“朕最欣赏你福晋一点,敢说敢做毫不拖泥带水,你还记得茶楼时她说过话?”

    胤噙着笑意:“儿臣没忘。”

    “她是个明白人,虽然儿女不多,但朕从未怀疑过你福晋不贤惠,妾shì格格生不出儿子,不见得都是福晋做得手脚,何况她们的出身,血统你府里那几个太低了些,过两年选秀时,朕给你挑个好一点的。”

    “皇阿玛”

    胤实在是认为康熙最近太悠闲了,康熙拍了拍他肩头“你是皇子,是朕看重的皇子,可以爱重你福晋,不准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但朕也是你阿玛,想着你多享受,吹了蜡烛都一样,但点着蜡烛还是有不同的滋味。”

    “您难道看不出她们如何想的?她们”

    康熙高深莫测的笑道:“怎么想得重要吗?朕让她们跪着,她们就不敢站着,要她们如何她们敢反对?伺候得朕开心赏赐,抬举她们,也可让她们更卖力伺候朕。胤那,朕今日同你说句实在话,朕这辈子很少有人能隐瞒过朕,女子那更是不可能瞒过朕,闲时逗逗她们,也是一个乐子。”

    “除了朕的元后和表妹,朕对她们都是一样看待。”

    胤沉默下来,康熙的这种看法他也曾有过,但遇见了舒瑶之后,胤这种淡了一些,直到见到瓜尔佳氏,胤看了一眼康熙,也许皇阿玛这辈子唯一争不过的女子就是她了。

    她是没有显赫的名声,没掌握着至高的权柄,但她却能引导皇阿玛做出某种决定,而皇阿玛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胤曾想过提醒康熙,后来看戏看得入mí了,康熙能耍着他们兄弟玩,为什么他不看看瓜尔佳氏能做到什么地步?

    彻底了解瓜尔佳氏的能耐,对他将来也有好处。胤虽然听舒瑶说过,额娘不会陷害亲人,但瓜尔佳氏眼底偶然闪过的凛冽无情,胤太过熟悉了,瓜尔佳氏不会伤害的人有,舒瑶是其中之一,他虽然得志远夫妻的维护,但胤无法全然相信他们。

    康熙见胤发愣,以为他不是很明白,教导儿子是做阿玛的责任,康熙其实很喜欢给儿子解huò的,只是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在康熙面前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别的皇子也不会将疑huò不解挂在脸上,他们不想给康熙留下个没用的印象。

    “胤,这是什么?”

    “棋子。”

    康熙点头,将棋子放在胤的手心里“休闲的玩应儿罢了,你可明白了?”

    ps明日双更,今天歇息一日,再次感谢上个月大家鼎力相助,求保底粉红,谢谢。康熙就是个渣男,憋屈他木有商量。!。

第四百六十二章 波澜

    胤低头看着手中黑sè棋子,泛着光的棋子仿佛印出了舒的笑脸,她不反对自己做棋子,如果没有他,她日子过得会更悠闲懒散,胤将她扯进来,如何都容不得她再做任何人的旗子。

    她是自己的福晋,在揭开盖头她红盖头的那一刻起,胤见到了mí糊有些怕麻烦的她,他不知道旁人挑开喜帕的时候想着什么,但他却将不是jiāo羞的她记在了心上。

    胤握紧了黑棋,他无法同康熙说,也不需要同他说什么。康熙以为胤懂了,说了半晌的话嗓子干燥“来人,上茶。”

    姿容姣好的宫女捧着托盘,白玉般的手奉上了茶盏,康熙斜睨着胤,胤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平淡的说:“皇阿玛,茶水着实不错。”

    康熙chún边的笑意浓了几分“你喜欢的话,朕赏你几块茶砖,李德全,赏。”

    “谢皇阿玛。”

    “再赏你几箱子蜡烛。”

    “谢皇阿玛。”

    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语气,胤最后一句有着咬牙切齿的冲动,康熙大有扳回一城的感觉,笑得越发得意,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四,朕是大清天子。”

    因此他可以随心所yù,胤再不高兴也得领赏,康熙有时觉得做一位任xìng的帝王还是很不错的,康熙拍着胤的肩膀“朕告诉你,为君者可在小事上任xìng,大事绝不能可着xìng子,世人都说皇帝随心所yù,但无人知晓君难为,朕以为世上最难做的便是皇帝,不想做昏君的帝王更为难做。”

    “儿臣多谢皇阿玛教诲。

    “你刚才没晕倒,也没给朕弄假象。”康熙略略的俯身,同胤漆黑的眸子对视”朕那日在东暖阁外说得话·并非是试探,朕有此心的话,你躲不过去,朕还得再看看太子”

    “你可知道朕的白衣客卿对朕进言·不近女sè便不会是昏君,你回去仔细想想朕说得话。”

    “遵旨。”

    胤磕头后带着茶砖蜡烛俩开康熙,他背后是一层冷汗,胤有些庆幸,在宫女靠近的时候,他曾想过昏过去,让康熙彻底绝了念头·他就不做皇帝怎么着吧,胤不是不敢那么做,而是根本就不恶心难受,胤早就发觉了一点,他不是对所有女子都会不舒服,越是对他有所求,越是对他好的女子,他越是痛苦反胃。

    他深知在康熙面前耍huā腔一定会被拆穿·要晕的话,也得真的晕倒,否则康熙不会相信的·胤满怀心事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好笑,梦里的四阿哥千方百计的想做皇帝,上杆子送上去被康熙利用,他却想着躲开,被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一定会以为他脑袋被驴踢了。这话好从舒瑶口中传出的,如今已经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歇后语了。

    “四哥。”

    “十八弟。”

    胤听住脚步“十八弟是来陪皇阿玛的?”

    十八阿哥天真的点头,嘟着小嘴说:“皇阿玛离不开我。”

    小脸上lù出得意之sè·最近十八阿哥圣宠极高,堪比以前的太子爷,虽然他年岁小,但小有小的好处,胤眯了眯眼睛,同梦中虽然有些事情不一样·但胤却笃定皇阿玛还有是十几年要活,没准活得会更久一些,没看到太皇太后直到今日还没去世?不知谁又会给太皇太后献上人参好药材,康熙活得越长,对成年的皇子越是失望,十八阿哥的机会越大。”四哥?“”皇阿玛正闲着,你且进去陪伴皇阿玛。”

    胤对十八阿哥拱了拱手,潇洒的离去,十八阿哥歪着脑袋“四哥是怎么了?”

    旁边的伺候他的小太监讨好的说:“四爷真真是可怜,为太子爷也算是拼尽了全力,如今阿哥们哪一个还是白身?除了四爷和一根筋的十四爷,身上都带着爵位呢。”

    “休要胡说,皇阿玛很看重四哥,这爷是晓得的。”

    “只有您如此想着,不是四爷差事还在,日子怕是更难过的。”

    十八阿哥皱紧了小眉头“有人欺辱四哥?”

    “谁敢啊。”小太监消息比较灵通,陪着主子向东暖阁走:“四爷即便是白身也没人敢欺辱他,他身边有一堆的人护着,太子爷,十四爷,还有简亲王等等,最不济了还有舒穆禄大人。”

    十八阿哥经常在康熙身边,自然听过这些人都是好本事寻常人惹不起的“那你还说四哥的日子难过?”

    “奴才说得难过并非是有人欺负四爷,您想想四爷方才的样子,您就明白了。”

    “爷看哥好得很,潇洒从容万事不愁。”十八阿哥伸手敲了敲小太监的脑袋:“小路子,你不懂四哥,他是真正的隐士,荣华富贵从未在他眼里,以你的境界是不会懂四哥的。”

    小太监揉着脑袋,巴结道:“您说得是,奴才的狗眼哪里看得懂四爷?”

    “不过四哥总是这么白身,爷瞧着也不甚顺眼。”十八阿哥念头转了一圈,见到康熙后看他心情愉悦,隐隐有些难得的得意之sè,他坐在康熙身边,小手放在康熙的膝盖上,眨着清澈的眸子看着康熙“皇阿玛,方才四哥向儿子拱手行礼了,儿子心里不好受呢。”

    “四哥的功劳儿子都听说过,是皇阿玛教养的出sè皇子,儿子什么都没做,已经是贝子了,四哥皇阿玛,您就大发慈悲宽恕四哥吧。”

    康熙叹了一口气“你不是第一个给老四求情的,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朕一直等他给了他无数的机会,但他一句话都不肯说,朕还求着他赏赐爵位不成?你不用给你四哥求情了,朕看他能倔到几时。”

    十八阿哥张了张嘴,看来皇阿玛是喜欢四哥的,小孩子更容易发现一些端倪,也不会被康熙méng蔽过去,如果不喜欢,皇阿玛不会这么生气,他挠了挠脑袋,事情好像同他想得有出入,四哥明明失了亲王爵位,但越过越是潇洒,皇阿玛明明是可怎么感觉用越来越憋屈呢,求情的人越多,可四哥不开口,皇阿玛没准正等着四哥服软,莫非四哥是有意吊着皇阿玛?

    “向你行礼,这个老四¨”康熙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更多的是无奈“倔驴,跟朕耗上了。”

    康熙这辈子怕过谁?还能让老四拿住了?非等到他主动求王爵不可,胤受得苦和委屈,康熙只当他是好强自找的,胤的宁折不弯的孤傲康熙是欣赏的,当然如果这倔强劲头不用再康熙身上就更好了,全当给胤的磨练,康熙总是如此的安慰自己。

    每次朝会上看着站在后面的胤康熙无奈的摇摇头,胤倒是bō澜不惊,但看到他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康熙尤其如此,不恢复胤亲王爵位,他是在为难胤,还是为难自己?

    “皇阿玛赏的?”

    舒瑶打开箱子,里面给放满了蜡烛,看向坐着喝茶的胤“咱们府上不缺蜡烛啊。”

    “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

    舒瑶拿出一根蜡烛看了看,又见到垂地的帘子,眼珠一转“如果皇阿玛来府里就好了,我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再弄个风嘿嘿,皇阿玛……”

    胤说道:“你吓坏了皇阿玛,爷不饶你。”

    “您想想皇阿玛会怕这些吗?赏赐给咱们的蜡烛,当然在他来府上的时候点燃啊,也让皇阿玛看看咱们对他有多尊重,平时都舍不得用呢,至于有风开窗户自然就有风的,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又不是神仙,不会呼风唤雨的。”

    胤放下了茶盏,凝视着舒瑶半晌“谁惹你了?”不是有人惹到她,舒瑶不会对皇阿玛如此,莫非罪魁祸首是皇阿玛?

    见舒瑶面sè不好看,胤知道是有事了“说吧,谁惹你了。”

    “也不是惹我的。”舒瑶摇了摇头“是团团,¨团团被人排挤了。”

    “谁?”

    “好多人都不同他玩儿了。”

    胤眉头皱紧,团团进了上书房,如今除了几个小阿哥之外,大多是皇孙,虽然宗室看在胤的面子,不会排挤弘曜,但皇孙中间宗室不会轻易涉及,胤知道被人冷落的滋味,嗓子有几分苦涩:“是因为爷?”

    舒瑶说道:“原本我不想说,但是我担心爷从旁人那听说了会想歪了,不论弘曜是不是需要朋友,但就上书房的事不怪爷的,您也不必插手,小孩子的事情让弘曜自己解决,咱们从旁看着点不让他吃亏就是了。”

    “你放心?”虽然舒瑶经常xìng的‘欺负,‘刁难,儿女,但她是真心疼他们,容不得旁人欺负他们。

    舒瑶笑了笑:“我不放心,但我更不愿拉着弘曜找上皇阿玛,团团是儿子,他不能jiāo养贵养,将来总是一家之主,事事靠我们出头,长大了怎么办?”

    舒瑶没告诉胤的是,作为系统漏洞,弘曜接下来的表现舒瑶不厚道的很是期待呢。!。

第四百六十三章 报复

    虽然舒瑶说过不怪他,但小心眼的胤zhēn难免不想歪了如果他是雍亲王的话,应该没人会排挤儿子。

    胤zhēn忍住去看唯一儿子的冲动,áng睡觉,他盯着chuáng顶。康熙在等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是故意吊着康熙,也不会觉得站在比十八阿哥还不如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事实上虽然胤zhēn面容平静,但上朝所站的位置……他也会觉得尴尬。

    胤zhēn只是单纯不想被康熙再耍着玩儿,从亲王府的默认世子到光头阿哥的儿子,弘曜又是极为聪明的,长得又好,平时一大堆的嫉妒的人,也难免会有今日的失落。

    胤zhēn侧头看着熟睡的舒瑶,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那么相信弘曜会自己解决?儿子还很小就胤zhēn知晓在宫中生活的艰难,不想儿子也像他,但同时他有想着玉不琢不成器,舒瑶说得是,儿子是将来的一家之主,他总不能把儿子养成庸才。

    弘曜比他梦里四阿哥的儿子优秀很多,胤zhēn将舒瑶向自己怀里搂了搂,相信吗?她既然相信弘曜,会不会也相信他?胤zhēn从心底不想坐到太子位置上去。

    康熙今日同他说的话,胤zhen也明白几分,皇阿玛是教导他如何享受妾shì的柔美奉承,享受齐人之福,皇阿玛如果真的关心他格格少的话,直接一道圣旨下达,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尤其是康熙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不喜美sè便不会是昏君胤zhen叹息,怎么不进女sè也变成优点了?

    胤瘪实在是弄不明白康熙的想法,当时就想问一句昏君都是因为美sè吗?看在康熙去年振作清理官场毒瘤的所作所为上,胤zhen不想再气他。

    如累不是康熙对他有所期望的话,他府里的事情也不会被注意到,如康熙所言,他是皇帝,也是阿玛,希望胤zhēn能有好的享受,至于哪个妾shì伺候的好,康熙从来就没在意过,胤zhēn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皇阿玛从来没了解过自己,总是打着为他好的借口操控他。

    胤zhēnwěn了wěn舒瑶的额头,想到手里的那颗棋子眼里滑过yīn霾,绝不能再被康熙当做棋子耍着玩儿。

    另一间屋里,虽然弘曜,曦容早就分开睡,但弘曜没瞒七岁,他们两人的住处离得很近,舒瑶没想过这么早将他们分开,弘曜鼓着小脸,nèn白的小脚丫踩在地毯上,粉nèn的脚趾扣着,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脑后的小辫子也披散着,看起来实在是可爱。

    “姐姐。”弘曜一声软过一声“姐姐,姐姐。”

    坐在chuáng榻上的曦容身后垫着软垫子,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曦容的发育比弘曜来得快,身高上也比弘曜高上一点,曦容穿着米sè睡裙,舒瑶帮忙设计的,吊带群配上衣,lù出的脖颈,xìng感的蝴蝶谷,再搭配上曦容的御姐成熟气质,舒瑶以为曦容有会比额娘瓜尔佳氏还要有气势,身材可能还要让人流口水一些。

    但曦容长得还是很像胤zhēn,这一点让舒瑶很是无奈,曾经抓着胤zhēn努力造人,她一定要生出可爱的像自己的小萝lì,每次月信到的时候,舒瑶除了身体上不舒服之外,都想咬人的,可爱的小萝lì飞走了,胤zhēn在享受舒瑶的热情时,也满心期望舒瑶生一个像他的儿子,只是努力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好消息。

    曦容斜睨了一眼弘曜“你想说什么?”“姐姐,有人欺负我。”弘曜仿佛小狗一般挤áng榻“又有人欺负我姐姐,你有打娄?”曦容又敲了他额头两下,勾起嘴角“欺负你?你不会自己揍回来?这点小事还要意思张。?”弘曜揉着额头“为什么不好意思?不是我做了一篇好文章,得了皇上的夸奖,我至于比被他们孤立?”“你不是七岁,你也不是皇上。”曦容的眼里凝着一抹的嘲讽“太平日子过久了,你忘记了现在你是平头皇子的儿子,皇上对你越是喜欢,你只能越倒霉,当年你也应该明白身份的重要。”

    弘曜脸上的哀怨之气消失,看着chuáng头放着火烛,跳跃的烛火应在他神髓的眼里,曦容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做那篇文章?如果你不打算招人注意的话,为什么会想着写它?”

    “我是想过一般的日子,但不见得我就没脾气。”弘曜嘴chúnlù出一丝苦笑“当今皇帝有过丰功伟绩,但比起前面的帝王差太远了,皇子想着夺位,皇孙想着在皇上面前装乖,装孝顺,一代不如一代,当日的题目是大唐太宗皇帝的那句以人为镜,看他们写的狗屁不通的文章,即便说得唐太宗,但句句离不开当今皇帝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比唐太宗略胜一筹,我……,实在是气不过。”

    弘曜翻身向上“当今治下地域比咱们那是广阔,百姓也多,高丽现在叫朝鲜是清的属番,做到了当年你我不曾做到的事情?可我为什么不舒服?”“你如果这么比的话,为什么不拿大唐同尧舜是时相比?差着千年有怎能放在一处比较?”曦容拢了拢头发,眸光深幽:“飘dàng千年看惯了沧海桑田,当然会不舒服,后人只能从史书上了解曾经存在的王朝,可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如果看了那么多,你我怎么会在一处相处?我怎么会再准许你叫我姐姐。”

    “姐”“弘曜,你是弘曜。”“是,我是弘曜,爱新觉罗弘曜。,…

    曦容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簇起的眉峰“大唐是开放的,大清毕艮少有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你不是说过宋是最富庶的,但毁于懦弱,明万历皇帝是最有钱的,但大清承接明制终究带着胡人血统的自卑,看看八旗同汉人规定,你说是进步还是倒退?”曦容的发梢扫过弘曜的xiōng膛,她脸上的酒窝站lù出的不属于她年轻的风华,弘曜闭上了眼睛“姐姐,他们欺负我。”

    “交你一招,欺负回来。”曦容笑得极为畅快,眸光凌厉的抬脚将弘曜踹到了地上曜揉着被摔得很疼的屁股,嘟囔道:“你又耍我,刚才是……,刚才你故意的……”

    曦牵起一缕发丝,缠绕在食指上“故意的又怎样?这一招我多年没用了,可生疏了?”

    “”

    弘曜鲤鱼翻身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倒曦容身上,手扣住了她的脖子,曦容毫无惧sè的同他对视,弘曜手勒紧,小腹被一硬物顶住,不用看他知道是匕首,弘曜收手“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弘曜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曦容手撑着脑袋,对着门口lù出鬼魅般的微笑,不欠吗?

    隔了几日,弘曜sī下得知康熙会来上书房检查功课时,设了个小

    局,孤立他排挤他的人没落到好处,对于讲究兄友弟恭的康熙皇帝来说,看见皇孙也是不和的,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唯一好的一点是弘曜的善良,聪明,隐忍,谦和,这些尤其是得康熙皇帝的喜欢,在旁人欺负他后,他没有选择报复,没有选择抱怨胤zhēn为什么不再是亲王,更没有毫无原则的迎合旁人,当康熙见到弘曜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愤怒时,他心动了,重罚了欺负弘曜的人,即便他最喜欢的皇孙弘皙都没得了好处。

    给了弘曜很多的赏赐,不是跟胤zhēn赌气,他会借此机会恢复胤zhēn的爵位。

    弘曜伸出食指,上面戴着康熙赏赐的扳指,据说这枚扳指康熙是从先帝手中得到的一一非比寻半,曦容抬眼“得意了?”

    “这招我也许久没做过,但显然我也没退步。”弘曜向曦容天真无邪的笑着,彼此间心知肚明,曦容低头继续做手中的针线”“没退步就好。

    舒瑶看着桌上康熙赏赐给弘曜的东西,她托着下巴,好像事情比较严重了,午膳后,舒瑶牺牲了睡午觉,很郑重的对弘曜说:“额娘不担心你被孤立,被欺负,但你用的反击的方法只会让你陷得更深,是没人欺负你了,但是你被你皇玛法看上了,这比旁人排挤你还可怕,我直同你说一句话,你皇玛法最不擅长就是教导儿子,养孙子,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弘曜垂下眼帘,他心里都想给舒瑶鼓掌了,总结得真好,谁说她不聪明,不明白?她只是不想说罢了。难怪她能将他们生出来“不用这个法子,儿子该怎么做?”“这个这个”舒瑶左瞧瞧又瞧瞧没人注意,低声说:“男孩子嘛,当然以武力制胜了。”

    弘曜嘴角垮了跨:“可我要揍了他们,皇伯父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傻小子,你当你额娘是干饭的?”舒瑶轻轻的敲了敲弘曜的额头“谁敢登门告状,额娘就让他们好看呢。”

    “但是皇玛法,他”

    “如今四爷府上最不在意的就是你皇玛法的宠爱,这节骨眼上,他宠谁谁倒霉,看看阿玛不就知道了。”

    m双更求粉,看到有亲留言说小醉自打嘴巴,康熙管胤zhen的后院了,小醉以前就说过康熙不会管皇子的后院,除了太子之外,他就没惦记谁,康熙只是在交给胤zhēn如何做种马,享受女子的shì奉,他如果管胤zhēn的小妾的话,就不会说出不近女sè不会是昏君了。舒瑶嫁得是皇子,这些问题她迟早都会遇见,小醉以为康熙是种马无情,但他绝不会压着儿子上谁的chuáng,会命令儿子必须去小妾的屋子里去,女人赏了,如何对待就不是康熙管的事情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奋起

    弘曜被舒瑶训了半晌,昏头昏脑的离开,舒瑶吃茶解渴。料想经过她的言传身教,弘曜会活泼一些吧。曦容眼看着弘曜脚下虚悬的漂移进门,默默的坐在炕上,沉默了好一会,端起茶水就喝,拿到点心便吃,曦容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绣活,自以为能看明白他,此时有点纳闷了。

    “你怎么了?”

    弘曜咽下了点心,又灌了一口茶水:“额娘告诉我,拳头才是硬道理,小孩子打架才正确,一力降十会应该先打一顿在说,打输了,继续努力,打赢了,他们都会听自己的,没人敢欺负他,比找皇上管用。”“”

    对于他们这种高智商的人才来说,舒瑶的话相当的惊艳,弘曜信奉动口不动手,而舒瑶直接告诉他打架。曦容看出弘曜眼里的疑huò,眼睫一番:“别问我,谁能想明白她?”

    弘曜叹息,打架吗?自己动手揍人可能比设局陷害更爽快,弘曜比寻常多了几分的跃跃yù试,也许打打架听不错的,他松了松衣领,某些想法勃然而出“姐姐,我去练武,额娘说打输了不认我呢。“弘曜走了,曦容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仿佛是为了印证舒瑶的话,过了大年后,备受康熙宠爱的十八阿哥身体不太好了,康熙越是着急他,越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十八阿哥身体越是不好,为了十八阿哥的病情,康熙几次动怒,已经摘了几个太医的脑袋,不是胤zhen劝了一句“皇阿玛再处罚太医,无人在再十八弟看病了。”

    太医院应该剩不下谁了,保住脑袋的太医全力救治十八阿哥,但十八阿哥的病情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最让太医们纳闷的是,找不出病因,太医们为了脑袋着想快把医书都翻烂了,十八阿哥还是缠绵病榻,也不知道康熙怎么回事,慈父心突然爆发,亲自照料十八阿哥1对他好得不行,即便如胤sì这样的人,回来时眼底都带着一抹的欣羡。

    夜深人静,胤zhēn搂着舒瑶在她耳边嘟囔:“爷六岁时也大病过一场,皇阿玛就在爷的chuáng榻前站了站就走了。”“嗯。”

    “二哥八岁上得了病,皇阿玛照顾二哥两日。

    “嗯。”

    “三哥出水痘时,被皇阿玛送出宫去。”

    “嗯。”

    “八弟也染过伤寒,是惠妃娘娘找得太医,皇阿玛当时就一句知道了。”“嗯。”“还有大哥,十四弟都有过”

    推醒了舒瑶:“你除了嗯之外,能不能说点别的?”

    舒瑶mímí糊糊的睁眼“打扰人家睡觉是不〖道〗德的咕噜四爷记得好全哦,比皇阿玛还关心兄弟,乖了……”舒瑶胖爪子拍了拍胤zhen的脸颊“你是个好弟弟,好哥哥,以前没有机会,赶明儿我给他们送药材去,以防他们再得病。”

    “四爷,睡吧。”舒瑶在他xiōng口蹭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喃咛的说:“其实被皇阿玛惦记也不好,您看看事实胜于雄辩,所有皇阿玛不甚关心的皇子病都好了,唯有十八阿哥还病着,很是可怜呢。”

    胤zhēn慢慢的眼里滑过笑容“睡觉。”心中的拿点妒忌烟消云散了,被康熙惦记没好事,胤zhen自一次提醒自己。想要过得好,就得无视康熙。

    过了许久胤zhēn又仿佛问舒瑶,或者说他自言自语:“十八弟为什么会病?怎么就查不出病因?”“……呼噜……呼噜……,咕噜……”

    舒瑶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有着轻轻的仿佛小猫儿的杆声,又爱趴在胤zhēnxiōngp睡觉看,每日不听她发出的动静,胤zhēn还睡不着了,收紧了手臂,胤zhēn鼻尖蹭到了她的脸颊“咕噜”胤zhēn嘴角一勾,也睡着了。

    在四爷府的后院,一盏孤灯时隐时现,钮钴禄氏在chuáng榻上不安的翻滚着,四爷府封了许多的院落,她从旁也看出一些端倪,四爷不是雍亲王了,她还没想过历史是否回归的问题,又被四福晋教训她们必须得行事谨慎。

    四爷如今什么爵位都没有,钮钴禄氏不知道怎么回的院落,因为四爷傣禄少了,四福晋便下令勤俭,是府里的所有人都得勤俭,连四福晋都少吃了几碟点心,少做了几套衣服,虽然曦容觉得,她是把这些时间都用在睡觉上了,但四福晋以身作则,旁人自然也会努力的节俭。

    钮钴禄氏的日子一样的富足,只是比平时少了几个人伺候,少了几套衣服首饰,这些本就不是她在意的,少了便少了。四爷成了平头阿哥,钮钴禄氏明知道不应该再受历史的影响,但眼下事情让她有些担心了,从亲王到平头阿哥。四爷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他又是那般孤傲的一人,有什么都会憋在心里,可以说淡定的钮钴禄氏心里对胤zhen泛起一丝同情,同时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她不求同四福晋争宠,但求能见个说话的人儿,再在院子里待下去,她都不知道她是活着吗?于是她失眠了,翻来覆去仿佛煎鱼一样想着如何能见四爷一面,说上几句话,或者用她的淡然气质感染胤zhēn也好啊,钮钴禄氏自信的分析了自己的优缺点,历史现在变成这样,虽然大方向没变,但细节已经不一样了,历史可信度在五成,钮钴禄氏也不是盼着胤zhēn当皇帝,她从心底说只是不想这么慢慢的枯萎死去。

    钮钴禄氏侧头看着桌上放置的油灯,chún边噙着苦笑:“如果老天厚爱我,为什么不给我个神奇空间,如果有了神奇空间,我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我会我会主动找上康熙皇帝,许下诸多的好处,也不会进四爷府当小妾,也许我会诈死,藏身空间里,然后就可以躲过一切的是非,在江南买个宅子过些平淡的日子,那会像现在……”钮钴禄氏擦了擦眼角,上辈子是宅女还不够,这辈子还得当一辈子处女吗?既然入了四爷府,成为他的女人,无心的嫖了胤zhēn,把他当做牛郎用不是tǐng好?

    “四福晋,我真真是没想过争宠,也许有个儿子会让〖我〗日子好过一些。

    钮钴禄氏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她什么都没有,唯有用人格魅力征服胤zhēn了,不争宠不夺权是她的〖道〗德底线,她会平静的在自己院落里带着,胤zhēn想来就来,她只想着一个月有那么几天遇见个说得上话的男人,如何运用人格魅力?钮钴禄氏以为淡然不争,让胤zhēn觉得舒心很重要,胤zhēn此时一定是难过的,也许她能安慰他,用小事,用种huā种草,用亲手做饭让胤zhēn明白她身上好处。

    四福晋娘家如此强横,又霸占胤zhēn这么久,即便彼此有请,胤sì是皇子啊,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困住,即便是清穿女的她都没想过胤zhēn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最爱的应该是江山社稷,岂会为一女子停留?

    胤zhēn最得所有清穿女欢喜的并非全然因为他是胜利者,是雍正皇帝,本身的经历让人心疼。

    钮钴禄氏坐起身,从旁边的取来手镜,里面的少女一如既往的清秀,异宇间透着不羡慕富贵,不眷恋权位的淡然,钮钴禄氏mō了mō自己的脸颊,是她。

    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的一年,历史在如何变化,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这也是我最好的机会,在冷落下去,年氏就该进府了,到时四福晋便会明白,四爷想要江山必须得宠年氏,我同年氏相比,对她的威胁不大。”胤sì一面,才有可能让胤zhēn看到她身上的特质,什么法子才好?钮钴禄氏想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四福晋的手段高,想见胤zhēn一面太难了,咦,过两日是孝懿皇后的生辰他总会记得孝懿皇后的,钮钴禄氏心里打定主意。

    毓庆宫一处僻静的院落,李芷卿哄睡了女儿后,对也雪夜发呆,不是太子爷今日回来脸sè不好看,平静日子过久了她好悬忘记了如今是康熙四十七年。

    李芷卿同样苦笑,她记得有怎么样?太子爷会听她的话?想到此处李芷卿叹了一口气,她的儿子被送到侧福晋身边养着,她不是不惦记,但却不敢看去看他,只能从旁打听弘昼过得好不好,她担心同儿子太亲近会让侧福晋更为看不上弘昼,直到此时她才有些明白德妃的难处,也许她不是天生偏心,处在德妃的位置上,应该是不敢去看胤zhen吧,后来十四阿哥的出生,德妃当然会偏疼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

    胤zhēn又是个李芷卿摇头,如今胤sì兄弟共同进退,德嫔又很看重四福晋,如何都不会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偏心额娘,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同四爷有牵扯,为德妃洗白也没用,四爷身边有四福晋陪伴着,李芷卿不认为旁人还能插上手。

    “弘昼成了我给太子爷的儿子,弘历是八阿哥长子,八福晋都能生儿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注定的?”李芷鼻轻抚女儿红润的脸颊,喃咛道:“也许你阿玛也不会被废了,不过,我如何得提醒他,十八阿哥一旦有个万一,他得悲痛yù绝才好,没事别往康熙的帐篷前凑。…,m继续求粉红。!。

第四百六十五章 梦醒

    李芷卿由此想法之后,思考了很久,最终结合太子胤的表现,她说得话,胤根本听不进去,而且最近两年她shì寝的次数也不多。

    有了四福晋做帮榜样,虽然太子妃不会像舒瑶那般将妾shì格格当猪养,但对她们的限制也很多。李芷卿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的人,也不再心比天高了,她不想因为争取太子胤的宠爱,将未来搭进去——随着胤被废,囚禁咸阳宫。

    她见太子不容易,但她可以求见太子妃,于是太子妃蹙眉扫过面容平静的李芷卿“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你为何告诉我?”

    换个女人都会争取在胤面前表现,李芷卿前科太多了,太子妃不仅有些好奇,李芷卿chún边lù出一抹苦涩:“唯有您的话,太子爷才能听得进去,婢妾在太子爷眼里实在是不算什么。婢妾不是没想过亻旦比起将来可能的惨状,婢妾以为如今平静富贵的日子过得tǐng好的。婢妾是太子爷的人。”

    胤倒霉,身为太子shì妾的她有能好到哪去?太子妃唏嘘感叹道:“你很聪明,这事我会同太子爷说。”

    “多谢太子妃。”

    李芷卿离去,太子妃揉了揉额头,她见胤的次数比她们多,自然知晓胤对康熙宠着十八阿哥有些许的不满,十八阿哥年岁小是弱点,但是谁也不知道康熙能活多久,让胤学着十八阿哥卖乖肯定不行,受宠的小儿子往往都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即便十八阿哥的生母地位不高,也不是满洲贵姓,但在大清有抬旗一说,只要康熙皇帝想着抬举她,也没什么人敢反对。

    前两日康熙又专门领着四阿哥去祭拜了孝懿皇后,并未提起胤胤的生母·胤对胤是放心的,也是感jī的,但对康熙应该他们父子之间从未有过全然的信任,康熙每做出一项举动·胤都会仔细的分析康熙背后的目的,胤对康熙不在记住元后很是失望。

    今日不是李芷卿提醒,胤真有可能会在十八阿哥有事的情况表lù出不同来,旁人也许看不出,但康熙皇帝的那双眼睛毒啊,太子妃对身边的嬷嬷说:“赏李格格,你去一趟侧福晋院落·把弘昼带出来,让她见见,怎么说都是母子。

    “。”

    太子妃嘴角勾了勾,让他们母子见面,李芷卿会更想着将儿子接回去,那么¨,继续给她卖命吧,想要母子团圆,平时端看她的表现了。太子妃看着摆放在眼前准备赏赐给李芷卿的首饰·古董,这些东西自己不会吝啬,但李芷卿也不是用金银们收买的·弘昼才是关键。

    如果她同弘昼离得太远了,虽然会想念儿子,但身边还有个女儿总会冲淡这种想念,时常见到又得不到,李芷卿才会更加的想儿子。

    “李格格也是爷的有功之臣,弘昼活泼可爱,虽然尹身份的限制,她不能养着弘昼,但我,¨”太子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皱眉苦思的胤说·“但我不忍他们母子隔得太远,爷,您看我将李格格安排在侧福晋院落里如何?”

    胤还在思索方才太子妃说得话“随你,毓庆宫里的事情全由你做主,把后院交给你·爷是放心的。”

    胤揽住太子妃的肩膀,太子妃面lù一丝羞涩,往日精明的眸子溢满了情意凝视着胤,往日的端庄高贵,此时却lù出难得的妩媚,胤将妻子搂进怀里,不同于妾shì格格宛如菟丝huā的柔美,聪明高贵的太子妃lù出这种依恋尤其是让胤喜欢,在她耳边低咛:“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胤对太子妃柔情mì意,用尽在妾shì格格身上永远不会有**手段,对妾shì胤大可自己高兴,但对妻子—太子妃,能帮上他的妻子,胤会多几分的尊重,会顾忌她的感受,不仅是太子妃时不时的会提点他,也是因为太子妃为他打理后院的辛苦。

    如果说康熙最宠的儿媳fù是四福晋,那么康熙最看重的是太子妃。如果说宗室福晋中人缘最好的是四福晋,那么太子妃便是整个宗室最受人尊重的皇子福晋。从她嫁给太子胤之后,她处事公允,贤惠大方,很少有人能挑出她的毛病,在康熙面前,在太皇太后面前,太子妃都是最得脸面的一个。

    胤娶了她之后,再也不会为后院的事情发愁,太子妃是皇家儿媳的又一典范,这一点同样是公认的。在太子妃享受同太子鱼水交欢时,李芷卿得了搬家的消息后,呆呆的坐着没有出声,女儿问道:“额娘?”

    李芷卿苦笑着抱住了女儿“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子,再知晓历史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她玩得死死的?她们从生下来就接受贵女的养成,接受宅斗的训练,她们很单纯·单纯的多,也比我懂得男人,有些手段不是只有清穿女会耍,不是只有清穿女才能mí住男人,她们也会用。”

    “额娘,清穿女是什么?”

    李芷卿抱紧了女儿,苦涩的说:“话本里的白痴。”

    穿越女们对古代男人喜好大多是想象来的,或者看了电视,小说,历史传记,可多少女人在现代都不了解男人,莫非穿越了,一个个都变成了专家?

    怎么可能呢,如果现代女人了解男人,这世上还会有离婚的吗?撞得头破血流的李芷卿看了很多女人,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是丈夫,二是儿子,她们又不是白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从小就一直研究着,现代人最求的是个xìng张扬,而古代要求的是内敛含蓄,受封建礼教教养出的男人怎么会同现代男人一样?

    小说电视再〖真〗实,编写剧本的也是现代人,他们的思路同古人能够完全一样?如果一切按照古代一丝不错的运行,那现代人还会看吗?不会闷吗?就历史上有名人物所作所为,现代人都不一定能全然理解了,古代的男人不是npc,他们不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以前就知道几首歌词,几首诗词,几句鸟语或者平等的观念这些已经过去了,我以为我清楚的明白我想要什么,但最终还是小看了她们,男人的喜好怎么可能一样?“额娘?”

    “别怕,额娘没事,没事的。”

    李芷卿擦拭掉眼角的眼泪,摩挲着女儿的额头,她即便将来不是公主,也会是一位郡主,身上有爱新觉罗的血脉,她总不会像她做个没名没分的妾shì格格,李芷卿不想女儿再像她,她想着是不是找个好的教养嬷嬷来,她虽然明白了一些,但学识是现代的,思路还是禁锢在现代,这些是属于她灵hún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就抛掉?

    成为正统的古代闺秀,她就不是李芷卿了“来人,收拾东西。”

    “主子。”

    守在门外的嬷嬷进来,谁都看明白李芷卿搬去侧福晋那里只能有痛苦,但侧福晋的小跨院是可以安排妾shì格格的,太子爷的毓庆宫可以说是小型的后宫,太子妃如此安排谁也说不出什么,没准还会有人称赞她贤惠,也只有李芷卿知道其中的苦涩于甘甜。

    “不用说了,明知道是裹着mì糖外衣的毒药,我也得吞进去,没有人会给我选择的余地,何况何况弘昼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如何不疼惜他?”

    李芷卿搬进侧福晋的院落里,虽然被刁难,被嘲讽,但她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能看到儿子弘昼,她也是欢喜的,何况太子妃也暗示了侧福晋不许亏待了她,侧福晋不敢太过分。

    李芷卿的居住环境,摆设铺陈,身边奴婢的数量,都比以前好很多,但情敌,可以说是小三小四同处一个院落里,李芷卿在意无法催眠自己,她想要领着女儿逃开,但一是舍不得弘昼,二是她能往哪里逃?

    谁又肯听她的,给她选择的机会?求助胤?他早就说过后院的事情他不会管,也别想恃宠而骄提这些要求。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忘记现代的一切,专心做个古代的女人,也许不会再那般痛苦,穿越不是电视剧,李芷卿真切的感受到了格格不入的痛苦,有时她自己都想着太子爷能不能像电视剧中小说中的脑残,太子妃能不能白痴一点也许她的日子会好过不少。

    夜里正在熟睡的李芷卿被推醒,放开怀里的女儿,李芷卿低声问道:“怎么?”

    点着蜡烛照亮的嬷嬷凑到她耳边“太子爷在侧福晋屋子里,侧福晋身上不便不能shì寝,太子爷懒得在折腾了,叫您过去伺候。”

    李芷卿脸煞白,身上不便?是受不住胤吧“我我能不去吗?”

    “主子,这是太子爷的宠爱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李芷卿痛苦的阖眼,再多的尊严都失去了,她还在乎什么?她的想法她们不懂,在她们眼里这是宠爱,是看重,只可惜这些非她所求,李芷卿缓缓的起身,凝视着熟睡的女儿沉默了一会“帮我梳洗吧。”

    ps咳咳,继续求粉红。文中就是小醉想说的,懂男人?古代男人?谁敢这么说?本土女人也不是都是白痴,她们研究把婚姻当成终生的职业。小醉想说一句,李芷卿成熟了,梦醒了,但她做的事情必须由她自己承担,其实她做梦的时候比较幸福,虽然各种悲催,但她还是那时比较幸福。!。

第四百六十六章 琴声

    钮钴禄氏做足了准备,本打算用常用的手段乐曲将胤吸过来,但是古琴她没学过几日,技法很是生疏,她倒是知道世界名曲,一些比较有意境的曲子,但宫商角徵羽同五线谱根本配合不到一起去,钮钴禄氏看着面前的古琴,她实在是有些丧气。

    “四福晋,四福晋。”钮钴禄氏喃喃自语,为什么四福晋就不能找她点麻烦,莫非四福晋一直相信四阿哥只会宠着她一人?她凭什么有如此的信心?胤即便将来不做皇帝,也是亲王“她怎么就不动弹呢?吃醋,郁闷,委屈,害怕她没有吗?她还是女人吗?”

    钮钴禄氏虽然见舒瑶的机会不多,但舒瑶是那种一见面就能让人看个透彻的人,她的喜怒哀乐大多表现的很明显,钮钴禄氏实在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深沉的,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现,舒瑶是不是也是穿越女?她是不是不在意胤?所以才不会吃醋?仔细想着舒瑶定的规矩,有这样的表现穿越女吗?

    钮钴禄氏纳闷了,难道说她不是角?经验告诉她凡是穿越到一个时代的穿越女就没有相助相帮的时候,各种的互相捅刀子,只是四福晋实在是不像穿越女,还是她是被穿越女教导出来的?

    不想明白这种事,钮钴禄氏不会安心“有这样的清穿女吗?”

    四阿哥府主院,胤今日被人拽出去喝酒,回来得有些迟,一进门不意外地瞧见舒瑶抱着被子在chuáng上睡觉,胤脑袋有些晕,站在chuáng边上看了一会,仲手推了推舒瑶:“福晋。”

    “呜。”

    舒瑶向旁边侧了侧身,习惯的将地方让给胤,不知为什么胤今晚不想就这么睡了,推醒她说话?舒瑶睡不醒的时候脾气还是tǐng大的胤将斗篷盖在舒瑶身上,不像是对妻子,反倒是搂着一只只顾着贪睡耍赖,不想着同主人交流的小猫如果舒瑶有尾巴的话,他没准会提着尾巴。

    院落里放置了舒服的秋千架,胤很自然的坐上去,同别人家的秋千架不一样,旁人的都是给小孩子玩的,而四爷府秋千架很大,坐上一家人都不会显得拥挤胤曾经纳闷过,舒瑶是怎么利用几根不粗的杆子弄成的秋千架子,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倒掉,但又感觉坚固得很。

    力学——胤解释不明白,作为理科生的她总算是在清朝发光发热了,胤身体向后靠,舒瑶的小脑袋就在他的肩头,天上的明月还很低这个时辰¨,睡得这么天怒人怨的也只有舒瑶了。

    “十四弟说十四弟妹最近很贪睡,于是找了太医,把脉证明十四弟妹有喜了。”

    然没有睡在chuáng上舒服舒瑶míméng中也知道她在胤怀里,自然会同胤进行一些交流,懒猫也可以蹭蹭胤的手心的。”你从嫁给爷就一直如此,爷这辈子都不会有像十四弟的惊喜了。”

    “呜。”

    “你什么时候再给爷生个儿子,像爷的儿子。”

    舒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胤有问了一遍,无奈的叹息一声,她不可能永远的回答自己,她是睡着的。胤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的说:“十八弟的身体状况不好,皇阿玛很担心。”

    “太子爷最近仿佛对十八弟对他关心了有时会安慰皇阿玛”

    “不是爷嫉妒八弟”胤眼里明显闪过嫉妒的情绪,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恼怒:“他又拉拢到一批人帮他,爷就不明白八弟有什么好?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帮着他?真是不怕皇阿玛将他们都给贬谪出京。”

    舒瑶揉了揉额头,胤的怨念将她从梦里唤醒,向他怀里靠了靠,喃咛:“八爷人缘好比不了的。”

    管怎么说胤都有理由委屈,他虽然不在意胤祀的众多支持者,但在梦里他就羡慕过,如今即便他不想着皇位心里也不舒服”爷在六部游走,都没他的好人缘。”

    这怨念有点大啊,舒瑶不甘心的睁开眼睛“要好人缘有什么用?四爷,现在是人缘说得算?皇阿玛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胤眉头皱起,捏了捏舒瑶的脸颊“树倒猢狲散说得没错,但你用在此时”

    “怎么?”

    “恰当。”

    舒瑶眉眼含笑,手臂勾着胤的脖子:“我还是有进步的,是吧。”

    胤勾了勾嘴角,虽然直白前后也有些问题,但树倒猢狲散还真是恰当,胤眸子转为幽暗深沉,声音暗哑:“爷同他们一样,一切都来自皇阿玛,所有的一切都被皇阿玛管着,想如何¨,爷同兄弟们都得陪着。”

    舒瑶终于完全的睁开了眼睛,今晚胤的反常找到根源了,没准有是那位老而弥坚不肯消停的康熙想到折腾儿子们的法子,舒瑶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这么大的精力随便折腾?看着胤的神sè,舒瑶也有几分不好受,这种感觉很糟糕,心情坏了,睡觉也不会香甜。

    “那个那个¨”舒瑶想着安慰安慰他,但本来能用的词语就不多,舒瑶有是刚清醒,脑子混沌耿氏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其实四爷可以广义上看,皇阿玛是可以决定很多东西,也可以把活人弄成死人。”

    “但是呢,我想皇阿玛绝对无法将死人弄成活人。”

    “嗯?”

    胤眉头挑了起来,眼里闪过震惊,活人能成死人好理解,康熙一声斩首就能达到目的,但死人变成人圣明妄图掌控一切的康熙还真做不到。

    舒瑶将手腕上暖玉镯子取下来,然后松手,镯子自然是落地了“皇阿玛也不可能让镯子一直飘在空中,他能让迟暮老人变成青风华正茂的少年吗?皇阿玛做不到。”

    舒瑶捋了捋头发,还是将自己最擅长的好,但太深奥的理论胤听不懂,同他谈重力,谈光电,胤能把自己当成鬼怪俯身的人烧死“活着的人总会受到影响,生老病死一样操控着你,春夏秋冬有四季的变化,太阳东升西落,世上人自然日出而耕,日落而歇息,谁能跳出这些去?皇阿玛不也一样吗?

    四爷,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被控制着反抗不了,那就在控制下过得更好,我是笨人了,不明白皇阿玛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的掌控可不是这些恒古不变的,他力量其实在自然不对,是在我方才说得那些面前不算什么,您可以想想皇阿玛再厉害,也没逃脱这些,心里平很很多。”

    舒瑶打了哈气,轻声说:“其实爷没爵位,也没求到皇阿玛的地方,领着差事自然得给俸禄,他想他的,咱们过咱们的,您要是为您兄弟不平,大可不必了,他们都是上杆子送上门去的,是那个黄盖。”

    胤笑了,低声问道:“你还知道黄盖?”

    “三国演义嘛,我听说书的说过,不过我最想不明白的是,那时打仗害得报上姓名等等,太耽搁功夫了,既然两军对垒还不知道对方的大将是谁?情报人员得撤职。”

    很多人看过三国,也有各种不同的看法,但胤确信无人能像舒瑶这样想的,转而有些释然,她想到什么都不奇怪“陪爷走走可好?”

    “不好。”舒瑶已经牺牲了睡眠了,还得走路?

    “月sè这么好,漫步月下爷同你说”

    胤凑近舒瑶的耳朵,呼吸让她耳朵迅速变红,舒瑶无奈点头:“好吧,那就走一盏茶的时辰,多了我可不动弹的。”

    推开胤,舒瑶从秋千上跳下来,已经六月了,书瑶虽然穿着有些单薄,但有斗篷倒也不会太冷,长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十年如一日的身高永远是舒瑶的痛,这辈子她别指望能长到一米六了。

    跟在胤身边,舒瑶看了一眼怀表“一刻钟。”

    “嗯。”

    悠然的琴声响起,舒瑶立着耳朵听着”琴声悠悠¨,这个半夜弹琴的人都是女妖怪”

    胤侧头含笑的看着舒瑶,舒瑶继续说:“你别不信,额娘从小就这么教导的,同大哥二哥说晚上听见琴声得躲起来,有女鬼出没。”

    “你相信?”

    “不信。”

    舒瑶挽着胤的手臂,沿着琴声向钮钴禄氏的院落走去,站在门口时,舒瑶笑着敲了敲紧闭的院门”琴声幽幽,扰人清梦,该罚。“琴声停下了,院门打开,坐在琴后的钮钴禄氏看到挽着手并立的四爷和四福晋,她平静的起身,弯了弯膝盖:“是婢妾的不是,长夜漫漫婢妾无心睡眠,没想到惊扰了四福晋。”

    她的举止倒是没有破绽,一样的淡然从容,即便是勾引胤也不会表现得如同旁人那般明显,舒瑶开口前,胤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过两日皇阿玛会庆祝皇太后的生辰,你领着她一起进宫。”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遵爷的吩咐。”

    偷偷的看着平淡的舒瑶,钮钴禄猜想她一定是不舒服了,但胤就看了她一眼,便拽着四福晋离去,钮钴禄氏不由得苦笑,原来四福晋也有幸福的。!。

第四百六十七章 再战

    胤禛先躺áng,过了一会,舒瑶从浴房回来,头发已经被丫头用帕子绞干净了,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淡响起,胤禛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以为舒瑶会问他...

    舒瑶让丫头退去,解开衣服爬上了chuáng,随后滚到胤禛的怀里,找到寻常舒服的位置,阖上眼睛...胤禛鼻尖nèn修道那抹果香,应该告她自己的安排?还是等到她吃醋?犹豫的胤禛等了好一会,只是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时不时有咕噜声,睡着了?

    当胤禛睁开眼睛时,果然看见她睡的香甜,同寻常没什么区别,胤禛手都放在舒瑶的脖子上了,他也很想问一句舒瑶,你是女子吗?他宠了舒瑶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不问?是相信他?还是不在意他?

    正常的女子不是贤惠的对胤禛说应该如此,就是装作吃味儿,或者淡定的表示无所谓,但睡着的舒瑶让胤禛彻底的不淡定了,打算摇醒她问个明白,但胤禛又收回手臂,舒瑶往日对她的‘体贴’不是假的,本来应该失眠的舒瑶睡得香甜,而胤禛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等到清晨舒瑶清醒时,见到熬红了眼睛的胤禛,mí糊的问道:“爷不舒服?昨夜您没有睡?失眠了?还是有什么烦恼……胤禛只是想能不能掐死她?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决心推开她?胤禛看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几乎贴在他身上。

    “爷不舒服的话,今日请假吧。”舒瑶眼珠一转,liáo开幔帐说:“高福。你给衙门递个口信,四爷病了,休假三日。”

    屏风后的高福瞪大了眼睛,听了半晌没听见四爷的反对声音,看来是认同了福晋所言。打千道:“奴才遵命。”

    伺候舒瑶的人都很了解她的脾气秉xìng,窸窸窣窣捧着铜盆等物退下去,舒瑶又趴回胤禛xiōng口。阖上眼睛:“我陪四爷再睡一会……胤禛沉默许久,他最近几日确实不想去衙门,也就有得舒瑶胡闹。他有预感康熙同太子胤礽之间还会有一场大的冲突。他已经是白丁了,劝不住康熙皇帝,管不了太子爷,称病躲开是最恰当的,横竖他对太子爷的心意已经尽到了,胤禛总不会为了胤礽把自己的xìng命搭上去。

    看出她是真睡,胤禛再也忍不住了推了推她,“你同爷说。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舒瑶眼睛liáo开一道缝隙,不明白胤禛说得什么意思,随后恍然大悟。“爷没事的,病假皇阿玛也是准的。最近阿玛额娘都说将有大事发生,咱们还是躲远一些的好,爵位没了,咱们还有银子,如果银子也没了,咱们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从小享受惯了,不会种地种菜,不会织布纺纱。”

    “有大事发生?你额娘说的?”

    胤禛手攥紧舒瑶的手腕,虽然一口气被他憋着,但胤禛的注意力更愿意放在朝堂上,“她还说什么了?”莫非朝居的暗藏汹涌是瓜尔佳氏干的?她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舒瑶甩了半天没甩开胤禛的铁手,气得咬住了他的手腕,“我疼你也逃不开。”

    “福晋。”胤禛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腕磨牙,成亲这么多年被她咬习惯了。

    ”...额娘也没说什么大事...只是让我小心一些...没准会打仗吧...”

    舒瑶解气了,胤禛也松开了她,打仗?同谁?看出胤禛的疑huò慎重,舒瑶轻声说:“要不您去一趟公爵府?”

    舒瑶随后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四爷会解决的。”

    胤禛停了一会,横竖他躲开是非,不会再有什么人找上门,“爷想问你...问你...”问她为什么不吃醋?胤禛实在是张不开口,可他不说,看舒瑶的样子是不会明白了,“钮钴禄氏...”

    “她怎了?”舒瑶非常的纳闷,“虽然她半夜弹琴饶人清梦,有装女鬼的嫌疑,但平常时还是tǐng正常,很听话的。”

    “你带她入宫?”

    “不是您让的吗……胤禛被憋屈得想要吐血,赌气说:“爷没说的了。”

    鸡同鸭讲不是这样的好吧,胤禛无奈的阖眼,成亲这么多年,他没被舒瑶气死,真堪称是命大,谁在敢说他心眼小儿?多宽阔的心xiōng才能容得下舒瑶。

    “哦,没说的了?那继续睡觉吧。”舒瑶拽了拽被子,盖在他们两人身上,舒服喃咛:“睡觉,睡觉。”

    一夜没睡的胤禛虽然一肚子气,但身边有个jiāo软的人儿,也觉得有些困了,胤禛也想明白了,同舒瑶生气纯属自己想不开,如果他真的能弄明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平时她的表现...不就证明一切了?她在以自己,关心自己,会同自己站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聪明人总是纠结,这话舒瑶经常说,在胤禛彻底放下即将入睡时,身边巴掌声响,胤禛liáo开眼睑,面前是舒瑶猫杨的眼睛,“四爷,我终于明白您想问什么了……胤禛将舒瑶的脑袋直接按在自己xiōng口上,“睡觉。”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她明白个什么劲儿?舒瑶动了动嘴chún,虽然她反射弧长了一点,但还是想明白了胤禛的意思,“您真的不想听?”

    “爷不想被你气死。”

    “那好吧,我不说了。”

    胤禛明智的下了结论,舒瑶撇了撇嘴chún,同她脑子里的系统对着跳脚对峙,‘我是胤禛的嫡福晋,钮钴禄氏能越过我去?答案是不能,胤禛是四阿哥,他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答案是也许,钮钴禄氏能生儿子?答案弘历都是八阿哥的儿子,我还犯愁什么?她生的儿子能出息?答案是我儿子更有本事,有我这么好的额娘,有我额娘,占着嫡出名分都被人比下去的可能xìng无限接近于零。’

    ‘我在家靠额娘,出嫁靠丈夫,老了依靠儿子,多么完整的一生。’舒瑶抬起脚,踢飞了系统:‘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多做多措,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我是米虫,只会不做,你想看清穿女之间的争宠仇杀,找别人去。’

    ‘我是为你好啊。’

    ‘屁得为我好,你是在打扰我正常的米中生活,是我的敌人。’

    ‘你就没想过独占四爷?没想过他只爱你一个?你就不厌恶三妻四妾?怎么能不紧张的?四爷可是很抢手的。’

    舒瑶卡巴卡巴眼睛,‘他现在身边有别人吗?我为将来的事情发愁,还不如过好现在的日子?当我成为清朝秀女时,早就想明白了,当我嫁给他,又知道他有很多的烂桃花,我只能说命运很能折腾人,四爷会不会被谁mí住,我管不了,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好吧...算我错了。’

    舒瑶无所谓的耸肩,‘我只在乎眼下,将来的事情发生再说,真发生了我也会伤心,但我更知道一点什么都没有享受生活重要,二次投胎不容易,没了爱情,我还有很多,父母,哥哥,儿女,朋友,我一样会活得很好,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尽量让他习惯我的存在,我站了四福晋位置,但不想各种被他讨厌,不愿意各种死,他是重情重信的人,我选择相信我看到的四阿哥,而不是种种传说。’

    系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舒瑶过得如此舒心的原因,不对劲儿...‘你这样子不也是淡然的吗?按说你最厌烦淡定的人、’

    ‘我是四福晋,当然可以啊,我厌烦的是妾shì格格一个个淡然个什么?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地位卑微,淡然...所以我比较期待钮钴禄氏会怎么做的,看看四爷是不是喜欢温暖型的淡定格格。’

    景仁宫里的娴嫔终于摆脱了给胤礽下咒的副作用,精神了很多,她暗自打听胤礽还是康熙最宠爱的太子,娴嫔放心了不少。对于十八阿哥的处

    娴嫔还记得她看见康熙是如何痛骂太子无情无义,如果不是康熙对胤礽太冷落,胤礽有怎么会中了四阿哥的诡计偷偷的去看康熙的帐篷?一切的根源都在十八阿哥身上。

    为了胤礽,娴嫔敢下手害任何人,十八阿哥是她的眼中钉。但娴嫔同样不想困死在宫里,她还想着亲手报复康熙,让他痛苦。

    娴嫔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她还年轻,她还是能帮上胤礽的,康熙...康熙...此仇不报,娴嫔如何能消气?何况还有送出宫的两个儿子,娴嫔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她唯有出去,当上太后,才能将儿子接回来。

    娴嫔晓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康熙不可能宠着她,但她有琅嬛福地,虽然用功法都会得承担反噬的后果,丹药也不能乱用,但娴嫔甘愿承受,为了她的儿子们,为了向康熙复仇,她再痛苦也会继续下去。

    “十八阿哥还没清醒?”康熙语气里带着焦急,“你们这些太医都是饭桶,朕白养了你们。”

    “启禀皇上,景仁宫的娴嫔娘娘说有法子救下十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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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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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八章勾引

    康熙听见禀告,自然的愣了一会,眸光闪过一分不善,娴嫔赫舍里氏如何知道十八阿哥阿哥染病的?软禁在景仁宫中的她还有人在宫中传递消息,康熙对娴嫔更多了警惕,“她在何处?”

    “回万岁爷,娴嫔娘娘还在景仁宫,是伺候娴嫔娘娘的宫女给皇贵妃娘娘传话,皇贵妃娘娘不敢耽搁,才会让人来禀告万岁爷。”

    康熙皱了皱眉,“赫舍里家养的女儿擅长医术?比朕养的太医还还用?”

    这话谁也回答不出,李德全轻声提醒:“奴才记得娴嫔娘娘曾经给太皇太后献过药材,当时听她说过,她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碰见过云游的高人。”

    “如果高人遍地都是,朕能信得过高人?”

    如今的康熙对吉兆,对高人,对各种高僧已经厌烦了,只要拿出根本不可能有的东西,一准说云游的高人送的,康熙冷笑:“还有人比朕还高明?朕富有四海得不到的东西,她倒是碰见高人全拿到手了。”

    李德全不敢说话了,床榻上十八阿哥哼了两声,康熙看到他虚弱的小模样,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去了,”宣赫舍里氏。“

    “遵旨。”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身穿水蓝色对襟旗袍的娴嫔走到康熙身边,屈膝行礼:“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的目光扫过娴嫔,不得不说娴嫔是一位美人,不说后艳冠群芳,但娴嫔的玉骨冰肌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多日的冷落让他身上多了一分我见犹怜的气质,温婉柔顺的眉眼中透出点点的妩媚,得体的打扮,鬓间追经坠角的流苏晃动出妖异魅惑的光泽,多日不见...康熙觉得娴嫔比她得宠时还要出色。

    娴嫔知晓这是她复起的机会,来之前她好好的收拾了一番,选用的首饰每一件都是最合康熙心思的,她用了琅嬛福地的香水,可以让康熙迷恋她,她水盈盈的眸子盛满喜悦,其中时而闪过一丝哀怨,但康熙绝对找不到愤恨,只有娴嫔的无怨无悔,仿佛她再被康熙薄待,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此时不能走错一步的娴嫔面对康熙皇帝,展现了所有的本钱,按照她推测出康熙喜欢的女人表现着自己,柔顺,妩媚,倔强,深情,无悔等等被她奇迹的融合在一起,展现了独特的魅力,再加上香水助兴,娴嫔相信即便迷不倒康熙皇帝,她也不会是再软禁在景仁宫的娴嫔了。

    只要康熙招幸她,娴嫔就有法子让康熙再也离不开她。以前是她蠢以为凭着被琅嬛福地改良过的身体足够迷住康熙了,现在她不会这么想了,琅嬛福地有种秘药可以让男人为她疯狂,只能在男女**上使用。

    “臣妾...臣妾知晓万岁爷为了十八阿哥的病情烦心,臣妾心里也不高兴,在诵读佛经给您和十八阿哥祈福时,猛然想到了在宫外时碰见过一位高僧,他说臣妾...”

    康熙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娴嫔摇了摇头,“臣妾只想着伺候万岁爷,高僧说什么臣妾没放在心上,不在您身边,即便成仙又能怎样?”

    康熙嘴角嘲讽的勾起,宽着茶叶,“成仙?真是可惜了,朕竟然留下了一位仙子。”

    “不是的,皇上...”娴嫔略带焦急的解释,她再想念生的儿子,怀胎很久她都是不可避免的污点,她想要重新得宠,走出景仁宫,必须让康熙相信她来历非常,有成仙的资质,仙人之体怀胎自然同凡人不一样了,“是臣妾如果舍弃红尘修行的话,臣妾有修成正果的可能,臣妾自从见过万岁爷...只想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娴嫔长翘的眼睫扇动了两下,送出了一屡无怨无悔的柔情,世上仿佛没有谁比康熙更重要,这番姿态展露,换个男人没准就笑纳了。但康熙...后宫佳丽无数,在脂粉中打滚这么多年的康熙,一直就是无情,除了对元后,对表妹有几分情意之外,如同她对胤禛所言,女子是宠物,是棋子。

    ”你先给小十八看看,医治好了他,朕会厚赏你。”

    “臣妾不敢领赏,十八爷是个可怜见的,臣妾定尽全力。”娴嫔眼眸里透着慈爱,也有几分对康熙的羞涩,“万岁爷能开怀,比赏赐臣妾什么都好。”

    娴嫔走到床榻前,时好时坏的病症让本来就不甚强壮的十八阿哥身体更显出几分的瘦弱,四肢纤细,脸颊也是深陷的,看样子状态非常不好,娴嫔慈爱的抚摸十八阿哥的凹陷的脸颊,泪盈盈的说:“可怜的十八爷...真真是心疼死了。”

    康熙抿了口茶水,眸光扫过一幅慈母情怀的娴嫔,沉声问:“你不把脉?”

    娴嫔妆模作样的把脉,世上没有人比她清楚十八阿哥到底得的什么病。最开始他不过是着了凉,后来娴嫔用了所剩无几的暗卫在十八阿哥用的汤药里加了一点点东西,接二连三的反噬,娴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用功法,秘药了,学聪明的娴嫔开始用寻常药物,前生她入宫时曾经学过一些手段,娴嫔都没忘记,自然会让十八阿哥病了。

    ”如何?”

    “回皇上...臣妾...”娴嫔犹豫了还一会,才说道:“高僧曾经给臣妾一颗药丸,说是臣妾将来命中注定有大劫难,用了药丸可以渡过劫难,臣妾愿意献出药丸救治十八阿哥。”

    “高僧给你的是神药不成?能治疗百病?”

    “药丸也许不是神药,但用臣妾的血做药引子,没准能助十八阿哥好转,激发全部的药效。”

    “你的血?”

    “是。”

    娴嫔抬起她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眼里的泪水越聚越多,却坚决的说道:“臣妾只要想到...臣妾也是当额娘的,心疼十八爷,臣妾想为他们积福,臣妾不在...他们遇到凶险也希望有人能救下他们,请万岁爷恩准。”

    “用你的血做药引子?”康熙唇边的嘲讽越浓,“准了,朕譮f8剂恕!?br/>

    “谢万岁爷。”

    娴嫔取出一个盒子,郑重谨慎的打开,一颗单泛着淡金色丹药在盒子里,康熙眯了眯眼睛,”朕虽然相信你,但总不能你说什么朕就相信了,丹药唯有一颗,无法试验是不是有效果。”

    “李德全,你把娴嫔手中的丹药给太医看看,一旦对小十八有用,朕也存下个药方,万一小十八病情反复,按照药方抓药总比找娴嫔口中高僧容易。”

    “还有一点,让太医看看是不是非要用娴嫔的血做药引子,如果必须用血...谁得不成?起码朕没看出血不同之处。”

    “遵旨。”

    娴嫔手中的丹药被李德全取走,“臣妾不在乎,只要能让十八爷康复,臣妾流点血不怕什么的。”

    康熙捻了捻手指,“你不在意,可朕在意。”

    娴嫔眼里满是惊喜,嘴唇颤抖,仿佛她的苦心被康熙理解了,”臣妾为了您,性命都可以不要,您是臣妾的一切。”

    “朕是大清天子,是百姓的天。”康熙眼里闪过讥讽,“后宫的妃嫔很多人都对朕说过这句话,朕也知道你们说得是真心话,荣宠冷落都是朕给予的,你们的一切都来源于朕。”

    不把康熙当做一切又当做什么?娴嫔忍住心底的好笑,康熙真以为后宫的妃嫔都看重他?娴嫔想到荣妃等同她说过的话,对康熙倾心的人都死绝了,留下的人心上就没有康熙。

    “万岁爷当然是臣妾的一切,然臣妾景仁宫时听荣妃娘娘说过们如今最看重的是儿女。”

    康熙站起身,走到娴嫔身边,骨感手指屈起在娴嫔脸上轻滑,在一旁放着一面镜子,康熙看见镜子里略带老态的自己...嫩若娇蕊的娴嫔,康熙道:“朕从未怪过她们看重儿女,娴嫔,朕这句话只同你一人说,后宫妃嫔随朕享用,朕不需要顾虑她们心里是不是有朕,朕只是享受美人,有朕无朕,照样细致的伺候朕。”

    “万岁爷..”娴嫔的朱唇被康熙挡住,“朕方才说得在意,并不是在意你的生死,为朕尽忠,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朕不敢用你的血,是因为你...你不是人。”

    “是仙是妖怪,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康熙眸光闪过饱经沧桑的睿智,“朕的皇子在世间享受到尊荣,朕不以为神仙界有现在的好享受,古往今来有多多少皇帝沉迷于炼丹?沉迷于长生不死,但他们飞升了?朕没看见过一人。如果真有神仙,那应该存有规矩,朕是世俗的皇帝,神仙来了又如何?依然不敢伤害朕。你的血...朕不敢用。”

    康熙收回在娴嫔脸颊的手指,背在身后,嘲讽的笑道:“老四曾经同朕说过一句话,吹灭了蜡烛女人都一样,朕当时赏赐了他几箱子蜡烛,就是想让他知道点燃蜡烛时,女子各有姿容,朕今日将老四这话送你,别以为你比旁人多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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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八章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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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改变

    娴嫔彻底的愣住了,原来她在康熙眼中不比旁人多风情,她知晓康熙无情,但从不知道已经无情至此。她的种种表现在康熙眼里又算是什么?

    仿佛看出娴嫔的疑huò,康熙解释了:“后宫的女子争宠朕能容忍,耍手段装贤惠,朕高兴时会陪她们玩一玩,但娴嫔你...把朕当成随你摆布的蠢货,你展现给朕看的她,朕就会相信?朕早就同你说过,贤惠大度,善良隐忍绝不会在一妃嫔身上。朕不说比同前朝的皇帝精明,不说是千古一帝,但朕绝不会被一fù人耍弄。”

    “你比鳌拜如何?你比索尼,明珠如何?朕虽然不会将心思都用在后宫上,但你们想做什么,想得是什么,朕还是能看明白的。”

    “帝王无情,这句话是先帝留给朕最后遗言。”

    娴嫔怔怔的看着康熙“万岁爷..臣妾...”

    康熙嗅到一缕从娴嫔身上飘出的独特暗香,康熙嗅了嗅,说道:“朕不知道你身上的香味从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催情的功效,但朕是皇帝,朕...”

    “李德全,传召李贵人shì寝。”

    “嗻。”

    康熙转身对娴嫔说:“你救下十八阿哥是本分,你一心放在朕身上也是本分,朕就不赏你了。”

    “万岁爷。”

    娴嫔眼睁睁的看着康熙离去,他明白的告诉娴嫔,即便娴嫔打扮得再好,再让他心动,他宁可临幸旁人也不会宠幸娴嫔,后宫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比谁多好。娴嫔的如意算盘全部被康熙打乱了。

    为什么。为什么康熙精明至此?当她活着的时候,康熙不曾保护她。为什么?虽然她看了一些争宠的书籍。但看见总是没有亲身经历的感悟更深,哪怕一样的人做出一样的举动都不见得有一样的效果,何况娴嫔只是看着。琅嬛福地的最神秘的秘药对康熙也许有效,但惩罚太高。娴嫔不敢用,而且她本身也没剩下什么秘药。

    次一级的药物。香水等等虽然对寻常人有影响,但对康熙收效甚微,他有极强的毅力和自我控制能力。康熙可以死于儿子之间的夺嫡争斗。但他绝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死于女人的肚皮上,娴嫔再多的药对康熙都没用。

    ”后宫不是只有她?所有人都应该视皇上为天。”

    娴嫔面容凄苦,发愣的看着chuáng榻上的十八阿哥,康熙不会再碰她了,无论她是人是妖是仙都不会再碰她,即便康熙想要享受娴嫔紧致的酮体。冰雪肌肤...康熙都不会碰她,他怕死。临幸嫔妃本是开心。康熙绝不会冒着xìng命的危险去追求**的享受,在康熙心里谁都没有皇位重要。

    康熙只要是健康长寿的,他就一直是大清的皇帝,会有很好的享受,虽然有些可惜娴嫔的身体柔美熙放下了幔帐,身下的李贵人同样妩媚多姿,女人还真是一回事。

    康熙突然理解了胤zhēn所想,以胤zhēn的孤傲,康熙认为能靠近他的女子原本就不多,胤zhēn本身重感情,不像他无情,女人少,牵扯就少,此时再有女子想要接近胤zhēn怕是不容易。

    如果胤熙不认为志远有谋逆做权臣的想法,而且清朝也没有外戚专权的可能,胤zhēn看看重他妻子,但同样也看中大清江山,重视祖宗社稷。

    有公爵府这样的外戚,比纨绔作风的皇亲国戚好很多,起码不会惹下什么让百姓非议的事情。

    康熙不会现在就表明态度,他还没玩够,没折腾够,对胤réng也没全然失望,只是在考虑如果胤réng实在扶不起来,他该选择谁?八阿哥从没在康熙的选择范围之内,胤祀福晋变贤惠了也一样没用,后院女人的多少不可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他在李贵人身上驰骋着,恣意发泄着自己**,无论再粗鲁,身下的女人永远是迎合着他,当然康熙也不是粗暴的人,虽然**手段不常用,但对shì寝的妃嫔也不是一味的粗暴。

    发泄过后,李贵人平复了好一会,柔媚依恋的看着康熙皇帝,却见皇上没有留下她的意思,李贵人忍住失望,识趣的爬下龙榻,披上衣服跪地磕头:“谢陛下。”

    康熙脑袋枕着胳膊,阖眼嗯了一声,李贵人起身倒退了几步,才敢转身离去,在屏风后的李德全见到李贵人出来,问道:“万岁爷留不留?”

    “...不留...”

    “嗻。”

    李贵人心颤抖,勉强走到侧殿,呆坐在chuáng榻上,泪水布满了脸颊,一会功夫宫女奉上了汤药,李贵人擦了擦泪水主隆恩。”

    不敢违抗康熙的命令她喝了汤药,旁边的宫女说:“万岁爷是看重您,一旦怀有龙种就不能shì寝了,新进宫的小主子们都惦记着伺候万岁爷,您站稳位置过两年讨得万岁爷的欢喜,自然能怀有龙种。”

    李贵人苦笑;“我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万岁爷不会再让身份低的女子生皇子了,你不记得四福晋说过的话,万岁爷记得呢”

    李贵人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向旁边的嬷嬷看了一眼,嬷嬷悄声来ì寝的贵人歇息的侧殿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回来禀告说:“是王贵人。”

    “是呢,万岁爷身边怎么会空着?”李贵人裹紧了被子“后宫这么多女子,不都是伺候万岁爷的?”

    李贵人不去想王贵人会不会同她一样喝康熙皇帝赏赐的汤药,她勉强自己入睡,二八年华的她陪伴五十多的康熙...可有什么法子,她们都是秀女,入宫shì寝时,家里的人都很高兴,她还算是幸运的,有多少入宫的秀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康熙皇帝。在李贵人的梦中出现了青梅竹马表哥的影子...那时她才是最开心的。

    倍受打击的娴嫔无论如何都得救下十八阿哥,不说十八阿哥本身的病就是她做得手脚,就说为了太子胤réng,娴嫔也不敢冒险,只要十八阿哥不染病去世,太子就不会因不够悲伤被康熙厌弃,娴嫔劝不动太子,唯有提前将一切隐患清除。

    太医分析不出丹药的成分,便向娴嫔询问,用什么药材配置的,娴嫔哪里会懂?一口咬定是高僧送的能治疗百病的丹药。太医不敢给十八阿哥乱吃,更不敢拿这颗唯一的丹药试验,正在犹豫之间时,娴嫔却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万岁爷让本宫救下十八阿哥,你们在一旁看着便是。”

    太医虽然没分析出用药,但也没看出有毒来,有娴嫔顶着,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脑袋的问题,也就同意了,但用娴嫔的血做药引子,太医一直反对,给娴嫔说“您的血不合适。”

    一旦娴嫔娘娘流血晕过去,十八阿哥再有什么状况,倒霉得还不是太医们?他们说了一大堆多了理由,如果非要用人血做药引子的话,十八阿哥生母更合适。

    娴嫔本来打算让康熙感动,但如今也看明白了,她即便把自己的xìng命搭进去,康熙皇帝也会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所有人都该为他牺牲并且贡献忠诚,娴嫔为难的答应了下来“就你们所言,希望十八阿哥能tǐng过这一关。”

    用温水化开丹药,有取用了几滴血,娴嫔亲自撬开十八阿哥的嘴,将汤药灌进去,过了一会一直高烧不退的十八阿哥消热了,太医长出一口气,脑袋保住了。

    在康熙招幸王贵人后,听说了十八阿哥转危为安的消息,康熙很是高兴,披上衣服去看十八阿哥,李德全照常询问,是留还是不留,康熙皱了皱眉,整理着衣服领子“留。”

    王贵人娘家比李贵人好一些,康熙决定给她个机会,王贵人爬下chuáng叩谢康熙的恩典,康熙大步离去。详细了解了十八阿哥状况后,命人仔细看着,康熙终于是放心了,他的小十八会活下去。

    临近太后寿辰,宫里忙碌起来,明日进宫提前给太后娘娘磕头的福晋命fù很多,舒瑶再懒得出门,在礼数上还是需要她亲自做的。

    舒瑶会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去宫里,曦容在宫里并不受宠,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对她大多是平平,即便是对舒瑶很有好感的佟佳皇贵妃对曦容也不是很亲近,反倒是德嫔...舒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曦容的疼爱之心谁都看得出。

    没此曦容进宫,德嫔只顾着招呼她,对玉勤不冷不热,舒瑶喝茶看着德嫔同曦容窃窃sī语,德嫔眼里的慈爱是真诚的,曦容长得那么像胤道〗德嫔是喜欢胤zhēn的?还是德嫔其实更希望胤zhēn是个女儿?

    不说曦容,舒瑶另外两个儿女,在宫里也不是很得宠,虽然弘曜得过康熙的称赞,但康熙的孙子太多,慢慢的常常用拳头解决为题的弘曜在皇孙中闯出了名头,论心计他们算计不过弘曜,论武功他们打不过弘曜,虽然胤zhēn是光头阿哥,但实权在握,如此弘曜堪称皇子的一霸,不会装乖卖萌,在宫里娘娘的眼中不够可爱.

    至于玉勤...舒瑶只能承认自己的教育失败了,玉勤太会算账,太精明了,所以舒瑶辜负了清穿女的名头,她的儿女各有xìng格,但却不得宠,也不是只有清穿女生的儿女才万人mí的,谁不疼自己的骨血.!。

第四百七十章 优待

    弘曜等人的名头在宫里远远赶不上别人家的皇孙皇孙女,比如八阿哥胤祀的庶长子弘历,舒瑶有时怀疑他是不是系统漏洞,还是叫弘历的人都很得康熙的喜欢,总之除了太子儿子弘皙之外,弘历是最得康熙宠爱的一个皇孙。

    这巩固了弘历有些尴尬的地位,八福晋生的弘旺有些体弱,从生下来汤药都能当饭吃,虽然弘旺是胤祀的嫡子,但作为长子健康,懂事,聪明,好学的弘历非常得胤祀的疼爱,八福晋为了将来考虑也没在背后伤害弘历,等到大位既定也来得急。八福晋虽说对弘历没像原先好,但绝对称得上慈爱的嫡母。

    八阿哥府里妻妾和谐,八福晋贤惠,儿女双全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只是除了这些之外,胤祀也没比以前专宠八福晋时多了多少的好处,康熙除了喜欢弘历之外,对他一如既往。

    “额娘,您别将团团给宠坏了。”

    舒瑶眼看着德嫔给曦容塞好东西,不要都不行,虽然她对给自己家有好处是很高兴地,但德嫔此举太让人疑huò了,舒瑶义正言辞的说:“您的好东西留给十四弟吧。”

    德嫔回望舒瑶”你不羡慕?不觉得本宫偏心?”

    德嫔也说不好为什么如此喜欢曦容,总觉得她同一般的女孩不同。宫里的妃嫔不是不喜欢曦容,而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近她,在她面前总是会有局促之感,即便是皇贵妃也也是一样。

    舒瑶笑着摇头:“谁都会有偏心,十四弟为了四爷失了爵位,他开府比四爷晚,虽然我做嫂子的想帮帮衬他,但十四弟妹是个好强。比我要强得多,即便有难处也不会轻易开口。您多偏疼一些十四弟。真心不算是偏心。”

    德嫔不觉得有些囧,不是舒瑶说出这番话,而是她正在给曦容的好处...德嫔见曦容的机会不多,虽然喜欢曦容。但舒瑶这个儿媳最大的爱好就是同她作对,从来没让德嫔痛快过。她越是相见曦容。舒瑶越是将曦容留在府里,暗示在舒瑶面前是极为的不好用的,舒瑶装糊涂的本事天下无双。

    不是的德嫔学乖了。直接告诉舒瑶她想见曦容。没准舒瑶也会用忘了带曦容入宫搪塞过去。德嫔实在是想不明白,舒瑶让玉勤学习算账就算了,她怎么人心让曦容做女红,虽是每个女子在女红上都得练一练,但德嫔实在是不想见曦容拿针线的样子。

    德嫔握住曦容的手“我身边有两个针线好的。你出宫的时候你领走,你额娘再让你绣huā也有人帮你一把。”

    曦容神sè平淡。对于绣huā她是排斥的,但绣得多了,不想被舒瑶念叨着,也就沉下心感受她曾经丢掉的东西,前生她灿烂过,青史留名过,如果再活一回还是走原先的道路,实在是无趣得很,曦容不想再被以前的事情困住,绣huā越来越是她喜欢的了。

    “额娘是为我好。”曦容觉得很有必要为舒瑶说两句好话“如果不是我也喜欢女红,额娘不会勉强我的。”

    “她不勉强你?”德嫔第一个不信,斜了舒瑶一眼:“皇孙女针线不离手实在是不像个样子,她自己都不愿意做针线,偏就为难你。”

    德嫔再知道教训,时不时的还会刺jī一把舒瑶,找到机会奚落她,也是德嫔如今身心健康的原因,当然作为总是落败的德嫔发扬不气馁的精神,这一点也让所有人想不明白——德嫔极强的战斗力从哪来。

    舒瑶腼腆又害羞的一笑:“让额娘惦记了,您为团团费心,儿媳过意不去的。”

    德嫔知道舒瑶一定会有后续,问道:“本宫不是惦记你,你不必过意不去,你自己都不擅长女红,偏逼着曦容,有你这么做额娘的?”

    “回额娘,这种事情需要这么看。”舒瑶不用隐藏,是人都看出她女红不好来,她也不需要隐瞒“因为我不擅长,所以才想团团将来能帮上我,也盼着她比我强。女红没有捷径,需要磨练呢。”

    “...”德嫔嘴角微微抽搐,她还不是最没良心的亲生额娘。

    舒瑶继续说:“而且团团也很喜欢,虽然我不是世上最好的额娘,但我不会逼着儿女学东西,他们可以选择的。”

    曦容说道:“玛姆,我喜欢刺绣。”

    德嫔差一点气个倒仰,她是为了谁啊?曦容根本不领情,舒瑶继续羞涩的笑着:“团团是我亲生的女儿啊。”

    “她还是本宫嫡亲的孙女。”德嫔语调上扬,不是亲生女儿就向着舒瑶。

    “毕竟差着一辈,我比额娘了解团团。”舒瑶的安慰并不能让德嫔消气,她不擅长安慰人,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言辞,低声了一句:“您见到我同团团总是不舒服,我就说不带团团进来,要不赶明儿只让团团代替我进宫得了。”

    “额娘。”曦容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看向德嫔“玛姆不喜欢额娘吗?我...”

    “没那回事儿,宫里谁不说本宫是最疼儿媳fù的?”德嫔强压住心底的恼火,安慰起曦容,违心的说:“几日不见老四福晋,本宫也是点惦记的。往后你常常带曦容入宫,陪我说话解闷。”

    舒瑶说不出的失望,如果曦容代替她进宫给娘娘请安,她的日子会更清闲,至于后宫中的凶险,舒瑶觉得以她的资质都能混的开,曦容更是不在话下了,她根本就不担心曦容会受谁的欺负或者有什么委屈。

    曦容眼看着舒瑶免为其难得答应德嫔,严肃的小脸上lù出一丝笑意,好在还有进宫能让舒瑶活动活动,也可以让她动动脑子,要不然曦容实在是担心舒瑶就那么睡死了。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舒瑶到底在意什么,只要有吃有喝她就满足了,曦容也知道院子里的钮钴禄氏一直想着伺候胤zhēn,曾经作为女人的曦容自然明白钮钴禄氏不甘寂寞的心思,没有谁愿意被人当昨猪一样养活着。

    但舒瑶好像是例外,如果舒瑶处在钮钴禄氏的位置曦容随即摇了摇头,只要舒瑶是瓜尔佳氏的女儿就不能落到妾shì格格的地步,不过如果是舒瑶的话,她没准真会成为一只懒猪,在院子里懒死算了。

    舒瑶起身郑重的谢过德嫔“原本儿媳给曦容安排绣娘怕是用不上了,额娘亲自调教的自然是好的。”

    ”那是自然。”德嫔疼惜的看着曦容“往后让绣娘伺候你,你额娘再让你绣屏风,你就让她们做,她们两个是手艺是祖传的,最是出sè的。”

    “额娘。”舒瑶小声点说道,德嫔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事?”

    舒瑶有些惭愧的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轻声说:“工钱。”

    “什么?什么工钱?”德嫔更为的纳闷,莫不是曦容会挣工钱?见曦容向旁边闪了闪身子,小脸上很是尴尬无奈,德嫔指着舒瑶问:“有话直说,你不是最擅长说大实话的?”

    舒瑶瞥了一眼玉勤,轻声说:“你管这府里的账本,你给你玛姆说一说。”

    “额娘,我能不能不说?”玉勤在进行最后的挣扎,看到舒瑶坚定的摇头“玉儿,额娘也是为了你。”

    玉勤苦着脸,额娘说过一两银子是几百文铜钱聚集起来的,不能浪费一文铜钱,积少成多的道理在玉勤第一天看账本时就明白了。舒瑶也不是吝啬,大笔的支出只为了享受也做过,喜欢瓷器就撒去大把的银子烧制...但玉勤却明白,不该huā的别想从她手中扣出一分。

    管理账册的是玉勤,额外的支出超过了限制,她得自己往里面填补,玉勤扫了眼看天,看地的弟妹,长女必须得有担当,指望不上他们。

    外祖母教导过,再荒唐的事情也得义正言辞的说出口“额娘说得是工钱,绣娘的工钱,府上不养闲人,有了您新赏赐的绣娘,月钱,四季衣服,吃喝用银都需要入账本,原先的绣娘也需要重新安排活计,这些的支出是不是请您一并赏了?”

    舒瑶笑吟吟的说:“是呢,要不每月入宫找额娘要银子儿媳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呢。”

    “”

    德嫔拍了拍脑袋,以前她听过舒瑶说得歪理,但是万万没想过舒瑶真敢要银子“老四就没银钱?让你这般算计?”

    “回额娘,四爷府上的规矩是不乱huā一分银子。”舒瑶很严肃的告诉德嫔“不是缺银子,但要将银子用在何处,何况当年四爷开府时,很多人都推荐了奴才进府,当时我便说过月钱他们出,如今您赏赐给曦容的绣娘...总不好让儿媳说话不算数,您看着给点就行了。”

    “看着给是多少?”德嫔耐着xìng子问道,舒瑶想了一会,问道:“她们今年多大年纪?”

    “十六。”

    舒瑶说道:“她们应该能绣到三十六岁,这个阶段的月钱会多一些,往后绣不了了,做主人的也不能将她们赶出去,还有成亲生养等问题,要不额娘每人准备二百两?一共四百两,剩下的儿媳吃点亏,帮您补上。”

    德嫔气得手脚冰凉,脸sè煞白:“合着你还优待了本宫?”

    “您是额娘嘛,享受这点优待合适。”

    舒瑶眉眼弯弯的,曦容chún角也勾起,德嫔房绣娘府上想做什么?只能说曦容想得有点多,一心为曦容着想的德嫔有点冤,想做好人,没人相信。!。

第四百七十一章 懒人

    德嫔做好人没人相信,心里大为不痛快,但看在儿媳fù不好惹的份上,又是真心疼惜曦容,本着不同舒瑶一般见识的优良传统,德嫔很大方的给了舒瑶一千两银子,顺带两名绣工很不错的宫女。

    舒瑶自然笑容满面的谢过德嫔,说了几句她认为的好话“额娘,您对儿媳fù实在是太好了,儿媳能有您这样的好婆婆,是大福气啊。”

    曦容看到德嫔抽搐得越发厉害的嘴角,真心为她可怜,有舒瑶这样的让媳fù,德嫔得多倒霉啊,换个人没准被舒瑶憋屈死了或者早就偃旗息鼓了。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德嫔越挫越勇的精神呢。曦容同弘曜交换了眼sè,两位见惯事事的聪明人,首次困huò了,德嫔同舒瑶才可称为绝配。

    弘曜向曦容挑眉,也许她是好意?曦容默不作声。舒瑶此时说道:“是不是给太后娘娘磕头去?”

    每天这个时候是她睡午觉的时辰,可她现在还在宫里,舒瑶想着早点了事。德嫔见不到舒瑶有些惦记她,见到了又北憋屈的难受,早早打发了也就是了。

    “太后娘娘过寿,你贺礼准备齐全了?”

    德嫔对舒瑶还是不够放心,她实在是想不通舒瑶如何在外面得的贤惠名声,她在自己面前跟个泼猴无赖差不错,忍不住提醒舒瑶:“万岁爷很重视寿日,老四虽然没了爵位,但差事还在,不可失了礼数。”

    想到舒瑶两个丫头的月钱还得算计,德嫔担心舒瑶一时小家子气犯了浑弄了个没脸,倒时她...她脸上也无光,德嫔心里安慰自己。她绝对不是为了眼前这个让人疼让人恨的儿媳fù。

    舒瑶进宫的次数不多,无论哪一次德嫔都没占过上风。哪一次都气得的她牙痒痒。上来一股子劲头恨不得捏死舒瑶,但德嫔只有面对舒瑶时才会有了喜怒哀乐,才会觉得是活着的。当然胤祯在她耳边经常说舒瑶的好话也是功不可没,在后宫打滚这种么多年。胤zhēn夫妻是不是真疼老十四,她看得比旁人清楚。

    老十四虽然被胤zhēn连累了。但康熙在削了他们兄弟爵位的那几日,接连招德嫔shì寝,虽然德嫔这岁数在想着风huā雪月的事情。会被人说老不休。shì寝证明的康熙记着她,德嫔也知道比不上huā骨朵的年轻宫妃,但德嫔从宫女爬上后妃主位,手段自然是不少的,她猜测到康熙如今最在意的什么。

    shì寝时德嫔也不会缠着康熙,反倒会说老四福晋如何如何惹她又疼又恨。老十四句句不离胤zhēn等等,康熙听后大笑。给德嫔的赏赐也多了起来。

    原本德嫔还想着复位,但后来胤祯同她说‘四嫂劝额娘做个后宫史上最厉害的嫔。’

    德嫔当时真的是被气胤祯给气死了,但后来想想也就看开了,皇后的位置她是不用想了,太后...如今两个儿子也没什么指望,她虽然是嫔,但永和宫还是她做主,同德妃也没什么区别,听了舒瑶的建议住进正殿,日子照样过,即便见了宜妃等人也不会觉得挨上一头。

    舒瑶每次进宫都会主动陪着德嫔串门,尤其是在太皇太后,皇太后,皇贵妃面前,别管德嫔怎么想,舒瑶一准求得后宫里的三座大佛多多照拂德嫔。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因为滚黛福晋对舒瑶一直很有好,皇贵妃是个没儿子的聪明人,对舒瑶一向又有好感,自然不会亏待了德嫔。每次碰上宜妃,惠妃等人,舒瑶也会笑盈盈的恳求她们,德嫔如何如何不容易等等。

    她们几个斗了半辈子,早就斗出了说不清道明的感情,德嫔有两个出息的好儿子,有个孝顺的儿媳fù,宜妃等倒也不会欺负德嫔,遂其实德嫔在后宫里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德嫔不是妃,也让宜妃等人对胤zhēn兄弟更为的放心,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子以母贵,康熙如果真看重胤zhēn,也不会让德嫔还在嫔位上窝着。

    胤zhēn兄弟很出息争气,无论大阿哥,三阿哥,还是八阿哥,九阿哥都想着拉拢他们,惠妃等活到这份上争宠之心早就淡了,康熙皇帝爱宠谁宠谁去,儿子才是主要的。胤zhēn兄弟又是孝子,惠妃等几位儿子尚在夺嫡队伍中的人自然对德嫔非常的关照,德嫔也是个乖觉的,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不得不说常被舒瑶气一气,德嫔脸上情绪bō动,总有惦记着要达到了儿媳fù,德嫔后宫枯燥的日子有了奔头,看淡了位份之争,胤zhēn兄弟相扶又不会掺和失败了会掉脑袋的夺嫡之争,德嫔吃喝不愁,时不时的还能接到宫外两个儿子送进来的东西,德嫔脸上皱纹少了,人也越发的精神显得年轻了好几岁,她倒是成为康熙后宫中最自在最无忧的人。

    太子妃奉康熙命令帮衬着皇贵妃打理后宫,因太子对胤zhēn的愧疚情分在,太子妃对德嫔也是尊重的,巴不得胤zhēn亲近得德嫔,以往养母孝懿皇后,有什么好东西也想着她,德嫔有时觉得,做嫔好像比做德妃时要好很多。

    “太后娘娘虽说不是最疼你,但你也不能失了礼数。”德嫔看着悠然的分茶的舒瑶,她操心费力的都是为了谁啊?“老四媳fù。”

    “额娘,您说,我听着呢。”舒瑶喝了一口茶水“团团赶快给你玛姆倒茶,看你把额娘气的。”

    曦容对舒瑶的厚脸皮的估计不足,指鹿为马用得比她好“玛姆喝茶。”

    曦容感觉到德嫔怜悯的神sè,真心想告诉她...其实最可怜的不是她,是明明很讨厌舒瑶,却处处为她打算的德嫔,做好事也没人理解,曦容决定德嫔给的两个宫女先看看再说,也许她真是好心呢,一棒子打死太冤枉了,曦容奉茶,眼里闪过一丝yīn狠。如果真是别有用心,德嫔这位置也做到头了。

    德嫔脸上挂着我不生气。我不能生气的神sè。玉勤向前一步“回玛姆知晓,给太后娘娘的贺礼,孙女已经准备好了...”

    看了一眼不见一丁点羞愧意图的舒瑶。善良的玉勤加上了一句:“是按额娘吩咐准备下的,额娘看过礼单孙儿准备的不错,要不孙女给您念念。”

    话说到这份上,德嫔还不明白。就是个傻子。德嫔的手有些颤抖“胤zhēn福晋,你将礼单念给我听。”

    舒瑶放下了茶杯“礼单啊...我想想...”正当德嫔以为懒惰的舒瑶念不出来时,正准备说说舒瑶这身懒病时,舒瑶将礼单上的礼物全部念出来。德嫔差一点被茶水噎死,舒瑶最后问了一句:“玉儿。额娘有遗漏的吗?”

    玉勤摇了摇头,记得送礼单过去的时候,额娘明明是刚刚睡醒,她就看了一眼记得这么清楚,脸差瓷器上的刻画都记得,额娘实在是聪明之极的人。

    德嫔憋得难受,她知道玉勤不会说谎话,看玉勤的样子也知道舒瑶说得一丝不差,可她难受啊,找不到借口让舒瑶改正毛病“你能不能有个当额娘的样子?懒散,散漫,玉勤出阁我看你靠谁去?”

    舒瑶甜甜额一笑“回额娘知道,玉儿出嫁儿媳是不会拦着的,我还有团团,她也是个聪明孝顺的呢。”

    “她如何也嫁了?”德嫔将茶杯放到桌上,大大的响声足以让舒瑶明白,她在生气。

    “先不说我还能不能再生个女儿接班,不是还有弘曜嘛。”

    “他是小子,帮着你管着后宅账本?”

    “额娘说得是,弘曜是小子,所以得娶媳fù,我对儿媳fù会很好很好的,她进门就能当家,我也不会给儿子塞秀女什么的,我会努力做个不惹事,不找病,不管家,不罗嗦的好婆婆。”

    “”

    德嫔还能说什么?一甩袖子说道:“我看你不是好婆婆,你懒死算了。”

    舒瑶笑呵呵起身搀扶住德嫔的胳膊,向永和宫外走去,轻声说:“如果这是额娘想让儿媳做的,儿媳会乐意懒死的。什么事情就怕争,您说儿媳不缺吃喝,不缺银子,还争什么?儿媳儿媳夫唱不随,少了一些罗嗦事儿,府里太平和睦,不是tǐng好?非得弄得争权夺利乌烟瘴气,让儿子受夹板气,给儿子塞个通房,有什么意思?”

    “你在说本宫?”

    “哪是说您?”舒瑶搀扶着德嫔“您英明明理,最疼儿媳,岂会做出这等无知fù人做的事儿?儿媳是有感而发罢了。”

    嫔已经习惯舒瑶在跟前“还不是为了早日开枝散叶,女人多...得,你那套说辞,本宫听过了。”

    德嫔实在是不想再没事找憋屈,舒瑶笑弯了眼睛,论记忆力舒瑶不会比人差,哪怕是看了一遍礼单她也会记得,何况脑子里有系统在看热闹,有什么系统小弟弟会记得牢牢的,传送数据也方便,系统被舒瑶这么利用,在舒瑶脑子里大哭,‘世上不怕懒人,就怕懒人有能耐。’

    舒瑶已经到一定的境界了,能耐,地位,身份,胤zhēn对她的情意,儿女的孝顺足以支持着她过一辈米中的日子。

    ps今日双更,求粉红。感觉欢快的气息找到了一些,前一阵小醉写夺嫡有点沉重了。本来在小醉的大纲中德妃不是好人,但比起千篇一率德妃各种坏,找毛病,这样的德嫔很有趣。造成这样原因,小醉在文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历史变了,当胤祯没有夺位可能的时候,两个儿子不会相残,德嫔的偏心也不会太明显,而且舒瑶其实做了一些工作的,胤zhēn也没那么小肚鸡肠,母子反目,不能说胤zhēn没有一丁点的责任,这一点大家可以去看清史稿,胤zhēn有时做事也tǐng绝,比如老早老早去给德妃请安等等。!。

第四百七十二章 联手

    太皇太后还在世,所以理所当然的占据着慈宁宫。皇太后是太皇太后的娘家晚辈再不满意也得忍着,便在坤羽宫住下。

    皇太后不得顺治的宠爱,做了一辈子摆设,好在康熙皇帝tǐng有良心的,对太皇太后恭敬有加,皇太后没太皇太后的能耐,从不想着压制康熙皇帝,也对朝政后宫没什么兴趣,专心干好太后的老本行——安静享清福。

    舒瑶同德嫔在坤羽宫门口时,正好碰见了打扮整齐衣着光鲜的娴嫔,不知道康熙如何考虑的,自从娴嫔治疗好十八阿哥之后,景仁宫解封了,娴嫔可以外出,舒瑶主动弯了弯膝盖:“请娴嫔娘娘安。”

    舒瑶觉得康熙是前朝折腾得不够,想在后宫找个人解闷,虽然听说娴嫔老实很多,但不是舒瑶敏感,娴嫔看她目光透着和善,但娴嫔心里不喜欢她。

    “四福晋快起来。”娴嫔抬了抬手,打算搀扶舒瑶,旁边的德嫔一把拽起舒瑶,保护的架势很浓,仿佛娴嫔是沾上倒霉的毒药,德嫔皮笑肉不笑的说:“真是巧啊,原来是娴嫔妹妹出门了,你的病刚好,胤zhēn福晋身子弱,受不起你搀扶。”

    “德姐姐真真是疼儿媳娴嫔不吃惊是假的,她看见的德妃什么时候这么疼胤zhēn福晋了?有些书本也都说德妃各种陷害胤zhēn的,当雍正登基时,能说出那番话的德妃怎么同如今的德嫔不像是一个人。

    德嫔勾了勾嘴角,让舒瑶搀扶着她,“宫里不都是说我疼老四福晋?娴嫔妹妹消息不全,也难怪,你身边的人都被梳理过一遍,消息知晓得少一些。做姐姐劝妹妹一句,后宫里的事情还是早一点弄明白的好。”

    舒瑶亦步亦趋的跟着德嫔。听着她低声说:“往后离着娴嫔远一点。她看你的目光不对头,你也给我长点心眼儿,别谁对你笑笑就同人走了。”

    “额娘,我哪有?”舒瑶反驳:“不给我几个糖块。再对我笑都没用哦,慈爱的笑容。关切的话语可顶不上吃喝的。”

    “...”

    德嫔好悬没绷住,声音怪异的问道:“如果娴嫔给你糖块呢?”

    “有额娘看着,儿媳怎么会被糖块勾引了?”舒瑶笑眯眯的说着:“额娘给了儿媳很多的好东西。儿媳心里有数着呢。”

    “你呀。正经说起来,谁都没你看得明白。”

    德嫔带着一分无奈,带着一分的宠溺戳了戳舒瑶的额头,“算上宫里打滚几十年的,都没你心宽,我同宜妃她们也是最近几年才弄明白。你比我们...”

    “有灵xìng?聪明?儿媳可不敢这么认为。”舒瑶美滋滋的模样实在是刺jī德嫔的眼,眼前的人让她疼。但也让人生气,德嫔板着脸:“我什么时候想说你聪明,有灵气了?”

    “我是想说你比我们懒散。”第一次见舒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德嫔有了获胜的喜悦,决定乘胜追击:“怎么?我说错了?”

    曦容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德嫔,一时胜利代表不了什么,就连瓜尔佳氏面对舒瑶都有可能败阵,德嫔还不够火候,曦容虽然随着舒瑶先进门,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娴嫔身上,娴嫔的神sè努力的掩藏,但对舒瑶同德嫔的关系明显是吃惊的,虽然儿媳fù同婆婆的没有太好的,她自己就将儿媳fù压得很惨,但吃惊不是娴嫔这神sè,她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说在她的印象里,舒瑶同德嫔应该另一幅样子?

    “好在有一点青出于蓝的优点,懒散就懒散吧。”舒瑶大方的笑着,这回换德嫔郁闷了,闷声说:“懒散不是优点。”

    舒瑶回道:“懒散见得是缺点,我这个位置,做得太多反而不好,懒点好,得四爷喜欢。”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也是我的优点啊,懒人经常被人说,当然是练厚的,其实额娘可以这么想,既然你偷懒了,还怕人说吗?”

    “...”

    德嫔差一点一个倒仰,果然懒人是不能高估的,不是到了坤羽宫,德嫔非得同她好好说道不可。舒瑶眨着眼睛,懵懂的模样让德嫔火气更旺盛了,也有很深的无奈,舒瑶脑子里的系统真心想对德嫔说一句,她不是地球人,你淡定吧。

    进了坤羽宫,舒瑶抬眼时见到一道明黄sè的身影,随着德嫔叩拜:“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太子妃。”

    “起来吧。”

    太后独有的平淡语气,舒瑶乖觉得起身,大面上太后因滚黛福晋对舒瑶有善意,其实舒瑶能感觉太后对滚黛的怨恨,在后宫里她虽然有着极高的享受,但从嫁进来那刻起就注定了摆设的命运,谁心里也不会好过。太后也是倒霉,随后又碰见了清穿女的蝴蝶翅膀愣是让太皇太后活到了今日,太后做得委屈,在太皇太后身边她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清净的太后娘娘从旁看得更清楚,康熙对四阿哥另眼相看,因此她对四福晋舒瑶不远不近,滚黛福晋虽然让那个她一生无宠,但也让他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太后娘娘chún边lù出几分笑容:“赐坐。”

    舒瑶领着儿女落座,太后问了他们几句,曦容等人的回答中规中矩,皇孙每一个都像是小大人,弘曜在其中并不出头,太后对他们平平,说不上喜欢疼爱,太后在后宫里这么多年,她有一条准则,康熙皇上喜欢什么,她也会喜欢,由此一点,康熙对太后其实比对太皇太后更孝顺。

    太皇太后从滚黛福晋回京后,才完全放弃了干涉康熙的念头。康熙喜欢弘皙,弘历,太后自然也会亲近他们。

    “回太后娘娘,娴嫔娘娘到了。”

    在舒瑶落座后,娴嫔也紧跟着进门,chún边含着恭谨的笑容,“给太后娘请安。”

    太后神sè更为的淡然,“你也起来吧,”

    娴嫔前两日给太后娘娘送了几株老山参,身为大清皇太后,人参是不缺的,但娴嫔给的山参她用了以后,身上轻便了很多,她虽然不像太皇太后怕死,但她一直有个念头熬死太皇太后,住进慈宁宫,遂太后对娴嫔眼眸里多了一分的暖意,“你也坐吧。”

    “谢太后娘娘。”

    娴嫔坐在了德嫔的下手,舒瑶将绣墩向德嫔身后挪了挪,仿佛晚辈一般躲开娴嫔,德嫔勾了勾嘴角,儿媳fù她护下了,倒要看看娴嫔有多大能耐?

    娴嫔虽然吃惊德嫔婆媳的和谐,但对太子妃更为的在意,太子妃一如既往的端庄对她甚是轻蔑,偶尔还会lù出一分的痛恨,这一切让敏感的娴嫔实在是难受,等将来非得让太子妃好看不可。

    “臣妾看太后娘娘的凤体康健,臣妾实在是高兴,不知您山参用得如何?臣妾还有一些鹿茸,也是调养身子的,给您送来?”

    “我怎么不知道娴嫔妹妹有如此多的好东西?”德嫔笑吟吟的问道:“万岁爷对太后娘娘极为孝顺,这些好药材还能让太后娘娘短到了?娴嫔妹妹别把寻常的药材当宝贝,你在进宫也有几年了,前一阵一直在景仁宫里养病,我见小格格..太jiāo弱了,妹妹有好药材不妨留一份给她。”

    德嫔点出了娴嫔很多问题,太后娘娘方才对德嫔不满意的神sè转为沉思,舒瑶跟着说:“太后娘娘您最好还是找人重新辨识一下药材,我不是说娴嫔娘娘献的药材不好,而是她没学过医术,万一药效什么的有错,您用了影响凤体就不好了,我记得当初我还在娘家时,因为我表姐给安亲王府送的药材...引得小阿哥就那么...这件事我记得很深,大夫也说药材不是有问题,而是药效,我额娘说过本来等着百年人参救命的结果药效只有一半,这可不是救命了。”

    “有这回事?”皇太后慎重了,舒瑶点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从那往后,我表姐再也不敢随意用人参了。她差一点将给她人参的商人打死。”

    舒瑶瞄了一眼娴嫔,“我可不是说娴嫔娘娘的不好,只是方才听了偶然想起这事。”

    同德嫔一搭一唱,彻底挑起了太后的疑心,太子妃说道:“我恍惚也听李格格说起过这个教训。”

    “李格格?”

    “回太后娘娘,她就是我表姐李氏。”

    太后颔首,恍惚记起有这么个永远做妾的据说有点本事的绝sè美人。娴嫔不慌不忙的说,只是眼里有委屈的泪水,“回太后娘娘知晓,山参是臣妾的陪嫁,也是当年在庄子上时碰见高人给的,同给十八阿哥的丹药一样,臣妾没有把握的药材怎么敢呈献给您?臣妾愿意请太医当面证明臣妾的清白。”

    太后说道:”那就叫太医来。”

    太后对德嫔带了几许的宽慰说:“我晓得你的好意,不管要才是真是假,哀家都不会怪你,你说得哀家也明白。”

    不大一会太医到了,仔细辨别了山参后,肯定的告诉太后是珍品,还没等娴嫔lù出得意之sè,德嫔起身抚了抚身,“是我没料到娴嫔妹妹能碰见高人,还给了这么多好药材,这些就连万岁爷都寻不到的救命好药材,真真是高人难得。”

    德嫔转身对门口叩拜:“见过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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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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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