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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八章 半醒

    要说舒瑶和胤zhēn是真晕,舒瑶醉酒胡闹后,一般都是直接晕倒的。胤zhēn也着实是对钮钴禄氏恶心,但他们夫妻晕倒都很有讲究,脏东西一点点都没碰到。

    志远面sè凝重,tǐng直腰杆对舒瑶视若无睹,仿佛舒瑶吐了别人一身睡过去是很严肃的事儿,此时如果lù出一分窘态,一定会被人笑死的。

    康熙看到胤zhēn晕了,目光在呜咽的钮钴禄氏身上转了一圈,是不是她引起的?康熙走进胤zhēn,看他是真晕了,康熙无奈的摇摇头“德嫔,你把他们夫妻...”

    原本想让他们去永和宫歇息,但康熙想到胤zhēn好像对德嫔也有反映,最近几年才好点,一旦犯病...康熙担心在德嫔身边会加重病情“移到东暖阁侧殿,他们两个一起,传召太医,朕要确保他们无事。”

    “嗻。”

    康熙还是不信任胤zhēn,为了躲清闲都会不会想装晕?明知道外面一堆的事情,胤zhēn还装晕不接受考验?康熙郁闷。

    康熙看胤réng的样子受伤不轻,他得为大清江上考虑。

    康熙甩都没甩钮钴禄氏,把儿子弄晕的shì妾格格,他能有好脸sè就怪了,康熙还得帮胤zhēn遮掩“他太累了,在火海里一直护着兄弟。”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不管胤zhēn是因为什么晕倒的,众人随着康熙将一众美好的词汇加在胤zhēn身上,虽然胤zhēn确实做得很好,但不多说好话,不怕四福晋上门啊。今rì过后谁敢再招惹四福晋,是就是棒槌,上有康熙护着,下有太子爷关照,作为武力值爆表的舒瑶她有什么可顾忌的?

    真把你揍了。你好意思同人说打不过女人?虽然清楚四福晋本质的人明白...还真打不过,但不是有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同四福晋动太伤脸面。四爷是四福晋的软肋,听到十八阿哥说起火场里的事儿,众人有个共同的认识。如果四福晋是一把开山斧。那四阿哥就是握着斧头的人。

    四福晋很听四阿哥的话,四爷得罪不起,好男也怕悍fù,如果撕破脸面,他们在四福晋面前会被劈成渣滓的。劫后余生的皇子们,宗室亲贵们对四福晋的战斗指数逐渐的调高,有志夺嫡的皇子们暗自庆幸,胤zhēn不争位实在是大好。

    康熙下令彻查纵火之人。他一声令下,也等于封了很多人的嘴,不管能不能找到纵火之人。第二天必定会给康熙一个交代,这年头替罪羊还是很好找的。

    好面子的康熙绝不会承认是他德行不修才引得老天震怒。用天火示jǐng,下面的人也明白康熙的意思,会办得妥当的,上下一心将这等奇事抹平。

    在太后寿宴时,瓜尔佳氏并没随着志远入宫,她在府上等消息,当听说太和殿起火,她也紧张,忙上让人打听消息,儿女丈夫都在太和殿里,瓜尔佳氏坚信他们会平安。

    她反倒镇定的安慰起两位儿媳fù,当得知四福晋还在太和殿里生死难了时,儿媳们很着急,瓜尔佳氏对她们说“瑶儿是祸害,没那么容易出事。”

    再xiōng有成足,瓜尔佳氏无意识的捻动手串,前生她即便夺宫颁布废帝诏书时都没如此的心声不宁。天灾非人谋能挽救的,直到志远让人送信回来,舒瑶一切平安,瓜尔佳氏的心才安定下来,只是听送信的人绘声绘sè的讲述方才的事情,喝茶水的瓜尔佳氏没撑住,喷茶...咳嗽着,两位儿媳fù忙上前帮她平复。

    “小姑子是着急了,不过她力气真大。”“没有小姑子,哪能一下子救下这么多人?”

    瓜尔佳氏摆手,示意她没事,又咳嗽了两声,嗓子有一分沙哑“我不是为舒瑶...是四爷...他学会用舒瑶...”

    胤zhēn利用舒瑶的酒醉,这非常的不好,瓜尔佳氏眸光一闪,她等得消息怎么还没到?瓜尔佳氏真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虽说她都算计到了,但不经过自己手cāo作,总是心中没底,瓜尔佳氏痛恨这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以前她可以直接出门,现在...女子地位太低了。

    两个儿媳fù不解瓜尔佳氏是怎么了,明明所有人都平安,可她怎么反倒着急了?比小姑子有危险的时候还要着急。

    “老二媳fù,méng古科尔沁有消息吗?”

    瓜尔佳氏转身问二儿媳fù,岚郡主摇了摇头:“您问得是?”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叹息:“以前不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直将这话当成推脱之词,但今rì容不得不信。”

    同曦容商讨了很久,沙盘也推演过了,甚至动用了滚黛福晋对méng古诸部的影响力,按说如今消息应该传到京城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呢?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瓜尔佳氏原先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引得康熙会清洗身边的人,重新调整京城的布防。她所言的cāo控康熙并不是空口白牙的胡说,瓜尔佳氏是有打算有计划的,只是头开始就碰壁了,瓜尔佳氏出了门,站在院落里,面向紫禁城方向,太和殿着火使得碧蓝的天空多了浓烟,随着浓烟散去,天sè呈现淡粉,仿佛落rì十分的火烧云。

    大清沉寂太久了,瓜尔佳氏不单单是为了满足她的sī心,一个国家不可能与世隔绝,中土需要一些活力,让藩国属臣明白什么是天邦上国。

    东暖阁偏殿,舒瑶慢慢的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这是哪?四爷呢?”

    守在一边的宫女上前屈膝说:“回四福晋的话,此处是紫禁城东暖阁,四爷被万岁爷叫去了,四爷清醒的时候,叮嘱奴婢伺候您,敢问您有什么吩咐?”

    舒瑶明显感到宫女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劲,透着小心翼翼,舒瑶揉了揉胳膊,再力大如牛一下子提着好几个人往外跑,舒瑶也是血肉之躯,胳膊,肩膀,tuǐ也会疼,她身上有散架的感觉。

    她的酒劲也没全过去,脑子里面有点像是浆糊,舒瑶爬起身,东暖阁不是康熙的住处吗?虽然是侧殿,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舒瑶暗自非议康熙是不是脑袋抽了?嫌他们夫妻rì子过得太清闲,找点事儿给他们做?

    舒瑶穿鞋下了chuáng榻,对旁边的的宫女吩咐:“你帮我梳下头,我不太会弄。”

    “四福晋不再躺一会了?”

    “不了,我已经没事了。”

    披头散发出不了门,舒瑶坐在镜子“不要用弄得太复杂,梳个小把子头就好。”

    舒瑶看到宫女们又是端铜盆,又是端首饰盒子的,连忙说了这句话,皇宫可不是四皇子府,她们的主子是康熙皇帝,舒瑶不能托大,连连摆手说:“不用太重的首饰。”

    “回四福晋的话,首饰衣服是万岁爷赏赐给您的。”宫女将六套首饰排开,各sè旗袍摆在舒瑶面前“都是皇上赏的,您看您用哪一件?”

    她做了什么?只记得着火来着,舒瑶记不清她怎么从火海里出来的,酒醉后的事情她都忘记了...不对,得的好处她没忘,舒瑶只记得胤zhēn说过随他处置来,天上掉馅饼,舒瑶不太敢吃“都是给我的?”

    见宫女点头,舒瑶看了看首饰,说道:“一件不用,先收起来。”

    宫女嘴角抽搐,四福晋果然非同凡响,她沉默的时候还以为在思考首饰,不敢违背舒瑶的意思,宫女很快的梳理好旗头,轻声说道:“德嫔娘娘将钮钴禄格格带带回了永宁宫,娘娘说,她先帮您调教钮钴禄格格。”

    “我怎么不记得她做错了什么?”舒瑶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突然间恍然大悟的说:“额娘是不是嫌弃钮钴禄氏没去找寻四爷?她是妾shì格格没资格和爷同生共死,当时情况那么乱,她先出去也很好的,额娘实在是太疼四爷了。”

    “...”

    宫女可都看到了四福晋吐了钮钴禄格格一身,四福晋不是借机刁难她吗?难道她们想错了?

    旁人不知道舒瑶喝醉了,很少有人知晓舒瑶的酒品。当时简亲王看见舒瑶吐了旁人一身之后,胃里一阵子翻滚,他也受过的,吃过舒瑶酒醉亏的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至于十八阿哥,德嫔只知道舒瑶喝了两口酒壮胆,从舒瑶的表现,很难想象她是喝醉的模样,因此很多人都是怀疑她故意给钮钴禄氏难堪。

    “哎,你们真是...”舒瑶实在是懒得纠正她们的错误思想,嫡福晋找到机会就给妾shì格格下绊子,给她各种难堪,这不是落人话柄吗?“算了,我向皇阿玛辞行。”

    舒瑶突然注意起周围的摆设,她靠近桌子嗅了嗅,除了木松香味儿没别的味道,又看了看她戴在手腕上的镯子,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宫女们眼看着舒瑶在偏殿里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再寻找什么。

    “四福晋,您?”

    “没事,没事。”

    舒瑶摆了摆手,看来她想多了,如果有人在木头摆设上动手脚,连她工科硕士都做不到呢,宫斗借助首饰涂抹不孕药,香炉夹层等等手段,就算是有空间都她也做不出,技术难度太大,康熙十一岁开始有儿子,直到现在还有儿女出生,这样的人怎可能中了不孕药?

    ps小醉把舒瑶留在宫里,就是为了下一章憋屈康熙,下一章,舒瑶还会更牛叉的,彻底把康熙的榆木脑袋敲醒,记住舒瑶酒劲还没全过去呢,自求多福吧,康熙皇帝,嘿嘿,憋屈皇帝是小醉最爱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凶手

    中药,煮出来的中药是药材合成的,黑乎乎怎么气化?即便气化成功弄到衣服上,谁闻不出?颜sè灰沉沉的衣料谁能做成衣服穿?舒瑶脑子里的数据包自动传送小说情节,她摇头否定了。

    虽然渗透是缓慢的过程,但重金属中毒,搬运的人是不是也会中毒?舒瑶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是因为在皇宫中就总是多想吗?明知道故事情节不可信,她竟然吃饱了撑得去挨个看家具,看摆设其实康熙宁可被下了绝育药吧,没准还能少出生几个儿子。

    对比康熙儿女的出产,后宫天折的孩子大多集中在康熙十二三岁时,那个时候即便有儿子,机能健康也堪忧,连康熙都还是个孩子,又被鳌拜压着,现代人讲究优生优育,康熙能有健康的儿子就怪了。在他十六岁之后,后宫皇子频频出生,天折得少很多。

    不说康熙后宫是多干净,但妃嫔下药互相陷害的事很少发生,更没什么循环吸收下毒的方法,无论是孝懿皇后,还是如今的佟佳皇贵妃,她们总不会让后宫的女人生不出孩子。

    舒瑶停住脚步清醒了一会,对于她偶尔的奇怪举动,虽然伺候她的宫女奇怪,但四福晋再奇怪的事情都做了,见怪不怪,没准四福晋会发现什么,或者掂量趁手的木棒?舒瑶感到宫女们的心思,她真心想哭,她是米虫,不是悍fù啊,一定是异能有出错了,她是多乖巧多柔弱的人啊。

    系统蹲在她脑子里看热闹,它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开口阐明真相了,舒瑶脾气不好,迁怒这种事她做得最是擅长.把它踢飞了,热闹没得看,闭嘴是上策,系统很清楚舒瑶的酒劲儿还没全然清醒.没准她会进化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错过谁是笨蛋。

    系统关闭了个个服务对象的联系,挂上一个牌子,本大神不在不在服务区内。它可不仅有舒瑶一个客户,在个个层面上,永远有穿越女各种奋斗.有带着神奇空间种田的,有带着功法修真的,有带着空间搞宅斗的她,有养包子的,有弃fù奋起的,总之系统负责了很多的人,但没有一个像舒瑶这么有趣,原来米虫模式一样可以活得jīng彩。

    “禀告万岁爷.四福晋求见。”

    小太监垂头说,丈青袍子下的tuǐ打颤,不怪他如此.康熙皇帝周围的人全都肝颤,康熙刚刚发怒了,把几位中堂,如张大人,马齐大人等等都骂了,就算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四爷都没落好,刚清醒就被康熙叫过来,对着他喷了一顿。不愧是冷面四爷,被骂了还是面不改sè的模样,小太监偷偷的瞄了一眼万岁爷.反倒是他气恼得狠,到底谁骂谁了?

    “皇阿玛,儿臣知错。”

    不管康熙怎么说,胤就这句话“是儿臣让皇阿玛担心了,儿臣错了.往后再不会带她们入宫。”

    康熙斜睨着胤,一拍桌子:“别以为你晕了,朕便会放过你,志远说过的话,朕记得。”

    康熙声音洪亮,舒瑶在外面确认一点,康熙最近身体不错,抗打击能力有所增强一千匹卧槽马从系统心上狂奔而去,合着康熙打击能力强了,舒瑶可以放心大胆的憋屈他,不怕把康熙一下子气死吗?

    古来皇帝司死法多种多样,也不是没有被臣下憋屈死的,但那些都是窝囊的皇帝,可康熙虽然不像是他标榜的千古一帝,但他也是一位明君,系统摩拳擦掌,不在服务区内的牌子应该多挂几年。

    “进来。”

    康熙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舒瑶平定了一会,迈进了东暖阁的殿门,福身说:“给皇阿玛请安。”

    “醒了?”

    “儿媳都站在您面前了,怎么可能还晕着?”

    舒瑶十分怀疑康熙眼睛不太好,特意的向他跟前站了站,睁着眼睛同康熙对视“儿媳虽然爱睡觉,有时候站着睡觉也能做到,但儿媳敢保证睡觉的话,儿媳一定是闭上眼睛的。”

    康熙嘴角微抽,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舒瑶用得着阐明睡觉闭眼吗?张廷玉,马齐等方才被康熙喷过的人不敢出声,但心底是有了几分快意,不是他们不忠诚于康熙,而是康熙总是得意四福晋是他挑选给四爷的,如今这样怪谁?

    “朕问你一句话,哪来得这么多话?”

    “哦,儿媳知错了。”

    舒瑶耷拉着脑袋认错,轻声说:“儿媳只是想让皇阿玛知道儿媳已经没事了,多亏四爷把儿媳救出来呢,儿媳”

    舒瑶脸红红的,非常的可爱,非常的羞涩,眼间多了一分扭捏的气质,康熙也好,两位久经考验的忠臣也吧,统一的不避嫌的看向四福晋,他们可都是当事人,对四福晋已经有心里yīn影了,即便她现在装糊涂,谁不知道她力大无穷?谁不知道她的凶残?

    含情脉脉的看向胤的舒瑶,眸子仿佛璀璨的星辰“请四爷准许我回府,我会答谢四爷的。”

    胤面无表情,马齐暗自佩服,不愧是四爷啊,舒瑶眼睛眨呀眨的,不明白她说错了什么,康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吃惊吗?舒瑶不习惯被人这么看,躲到了胤身后,nèn白的手拽了拽胤的衣袖“四爷。”

    康熙阖上了张大的嘴巴,舒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怎么还这样?虽然力拔千斤时,康熙为胤担心过但此时舒瑶依赖胤,他为大清皇后担心,康熙自动脑补,胤得忙成什么样?前面当着皇帝,后面管着后宫¨,身边只能有舒瑶一人,她一会是大力士,一会装无辜他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给震惊了。

    老四太cāo劳了,康熙有了一分的觉悟,他不能再无为下去,大清江山如果交给老四话,必须是完整的强大的,胤会少很多的麻烦。嗯,胤身边的妾shì也不能太多,即便是摆设也不成,凡事女人哪有心甘情愿当摆设,舒瑶虽然处理她们有章有法,但康熙对她不甚放心,想着反正胤身上也有不进女sè的毛病,女人少,后宫麻烦就少,胤也可以全心放在国事上。

    可以说舒瑶的运气也是爆表的,康熙只需要用脑补便有了决定少给胤赏赐女人,不过¨,胤的儿子少了点,他有不能亲近女人,只能靠儿媳fù生了,一会是不是让德嫔给舒瑶传授经验呢,德嫔承宠次数不多,但生了三儿两女,被儿子夺嫡烦透了康熙,认为胤只要有三个儿子就成。

    康熙有此觉悟,一是被志远念叨得不近女sè可全心国事儿,二是胤本身的病情决定的,三嘛风流的康熙也觉得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儿,他后宫很多位女人,但还没胤过得开心,宫妃是犒赏奖励他辛苦治国的玩物,胤找到了更为开心的事儿,女人少了也能接受。

    “皇阿玛,儿臣福晋脑子还不清楚,用力过度,伤到了。

    胤面不改sè的说道,至于康熙信不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舒瑶明显还没完全醒酒,胤实在是怕舒瑶酒劲发作,打了康熙怎么办?胤见到舒瑶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快回去吧。只有舒瑶一人,胤从未感觉无聊寂寞,rì子过得jīng彩极了。

    “你先回去歇着。”胤转身将舒瑶抓出来,并向外面推她,多次的经验教训,胤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眼sè都是不要用的,舒瑶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分清楚,如今他更不敢指望了。

    如果清醒的舒瑶是直爽的话,喝醉的她除了力大如牛之外,更多了一分真诚,非常的真诚,只要看见不懂的就会问,没有任何心计的人杀伤力更大,如果只有他们两个还好一点,她怎么折腾,胤都甘之若饴的承受着,舒瑶是甜mì的负担,但在康熙面前,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嗯,我听四爷的。”

    胤松了半口气,舒瑶向外走,康熙对舒瑶里去,是举双手赞成的,他故作看不见舒瑶,转头询问马齐“纵火之人还没找到?”

    马齐一脸的苦涩,如果随便找个替罪羊,不足以取信天下,聪明的人都躲开了,让他上哪里找去?总不能指着一名宫女说就说她纵火的吧。

    “皇阿玛,儿媳知晓纵火的是谁。”

    舒瑶停住脚步,眸子亮晶晶的,她的脑子在此被残余的酒劲控制,胤嘴角垮了,手捂着额头,她就不能不说话吗?

    康熙感兴趣的说:“谁?”

    舒瑶说道:“内务府。”

    康熙众人齐齐的发愣,内务府?怎么会这回事?康熙皱眉道:“你为何说是内务府?”

    内务府总管是胤的人,舒瑶这是给胤下绊子?舒瑶解释说:“也可以认为是内务府负责才买的人,他们布置太和殿的东西,引火就着,都不防火的,太和殿的设计人也不好,没留逃生通道,其实没准就是一盏灯笼引发的血案,如果用料讲究防火的话,没准不会这么严重。”

    这句话让康熙沉思,给康熙等人找到了另一个思路,就在此时一名太监滚着进来“回万岁爷,盛京急报。”!。

第四百九十章 风暴(上)

    一直担心舒瑶会说错话的胤zhēn听见盛京急报的消息后,垂下的眼睑一动,舒瑶见康熙没同她说话,想着是不是康熙有什么吩咐,便站在了门口,对于盛京有什么消息,舒瑶是不关心的。

    康熙捏着急报,快速的扫过之后,砰的一声,康熙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方才对火灾还带点轻视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火是来示jǐng的。

    “万岁爷,您这是?”

    康熙用力很大,垂向桌面的拳头是青紫的,吓了旁人一跳,纷纷猜想盛京能有什么消息惹得康熙震。舒瑶问道:“皇阿玛别生气,谁不好您派四爷揍他去。”

    “咳咳咳...咳咳咳...”胤zhēn尴尬得紧,表忠心也不能表述的如此明显吧,舒瑶继续说:“儿媳同皇阿玛说,四爷很厉害的。”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为年老的皇帝,最怕得不是儿子不争气,而是太出息太厉害了,他知道舒瑶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是诚实不过,将秘折放在御案上,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康熙皇帝,即便心里着急,愤怒,他已经冷静了,外敌动摇不了大清的根本,有野心的儿子比外敌愁人。

    他对胤zhēn越重视,心里疑心就越大,目光扫过胤zhēn,示意胤zhēn不许多言,康熙故作轻松,面容带着几分和蔼的问道:“老四如何厉害的?同朕”

    胤zhēn脑袋低得更深,他不是为舒瑶可能说错的话而担心,反倒是为康熙着急,怎么憋屈都不长记xìng。能同酒醉的舒瑶较劲吗?看着她是清醒的,但越是清醒的时候越是麻烦,胤zhēn没机会将舒瑶赶回去,盘算着一会看情况不对劲,他就叫太医。然后夹着舒瑶火速回府,闭门思过去。

    舒瑶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康熙皇帝看,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míhuò不解的模样,康熙更显得亲和“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朕。”

    胤zhēn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如果仔细从他眼里便会发现。胤zhēn目光里隐含着非常多的同情,怎么都是自己的阿玛,胤zhēn存了想看热闹的心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最后解救一把康熙皇帝“皇阿玛,她还没清醒,您有事的话问儿臣好了。”

    “福晋,你快回府去。”

    舒瑶抽了抽鼻子。“当四爷同皇阿玛的命令有冲突时,您平常教过我,听皇阿玛的。”

    张廷玉在心里赞叹四福晋会说话。谁说四福晋不会拍马屁,耿直忠厚的人有个特长。说什么康熙都会相信,在康熙心里,舒瑶就不是个说谎的人,抬眼看康熙果然眼角上挑,张廷玉判断康熙皇帝心情还算好,目光落在秘折上,到底写得什么事情?万岁爷方才的震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放着正事不做,同四福晋闲扯?张廷玉不动声sè的皱眉,康熙虽然疼惜四福晋,然不会为四福晋耽搁正事,能让康熙放下秘折子...一是也许事情已经发生了,康熙有机会补救,二是四阿哥比大事更重要?张廷玉仿佛察觉了圣意,鼻观口口关心,不敢再神想下去。

    康熙嘴角lù出笑意,心里是烫贴的,笑容越发的慈爱“别怕,同朕说老四厉害在何处?”

    舒瑶保持jīng准的同公公之间的距离,看着脸上皱纹的康熙笑得灿烂,喃喃自语“您是不是病了?平常不是这么笑的,皇阿玛,得病得治,不能拖延的,不用害怕吃苦药,有句话不是说良药苦口吗?是不是这么说的?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康熙笑容僵硬在脸上,看了一眼低头看鞋子的胤zhēn,舒瑶反问:“您说为什么苦得是良药?难懂毒药是甜的?治病救人是按照病情抓药,不一定都是苦的吧,如果不影响药效的话,为什么不做成甜的?即便是大人总是受不得苦味儿啊。”

    康熙一句话都没说,舒瑶巴拉巴拉的弄出一堆的问题,旁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当做正常的事话儿,她哪来得的那么多奇思妙想?康熙板着脸说:“少给朕扯没用的,回答朕的问话。”

    舒瑶说道:“儿媳是关心您,才会这么说,儿媳真以为有病得治病,尤其是...疑心病。”

    砰,马齐脚下打跌,是张廷玉搀扶了他一把,他才没坐到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四福晋,方才她巴拉巴拉的时候,以为她不懂得康熙的试探,他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四福晋真是太胡搅蛮缠了,也太天真了,这些小孩子都不会提问的问题然大学士马齐绝不会认为他不懂。冷不丁的直接戳破康熙的意图...四福晋今rì是专门进宫惊掉人下巴的吧。

    康熙脸sè一会白,一会红,好看极了,舒瑶继续说道:“是您让我说的。”

    他让她说胤zhēn如何厉害,想要打听胤zhēn是不是有野心,是不是瞒着康熙做了勾连朝臣宗室的事情...但舒瑶却弄出了疑心病,不得不说,纵使康熙有千万种变化,一个忠心思想,他着实有疑心病,从这方面看舒瑶并没有说错,而且康熙总有一种被舒瑶耍了的感觉,即便是说真话,也别这么直接好不好?

    “大胆,你敢说朕有病?”

    “回皇阿玛,儿媳是说您有疑心病。”

    康熙脸sè更难看了,她就不怕朕要了她的脑袋?到时一杯毒酒赏下去,谁敢说他?即便他得用的志远也不敢言语,更不敢有反心,康熙如果连大臣都拿捏不住,他活不过鳌拜,如果志远敢有任何的妄动,一起除去也就是了,为怡陈子奴才的女儿估计来估计去,那是做皇帝的?

    “你就不怕朕...”

    胤zhēn听出康熙语气里的杀意,心悬了起来,舒瑶说道:“您不是问我四爷什么最厉害吗?他总归是说一句话,诚实的孩子有糖吃,儿媳一直记得呢。”

    康熙tiǎn了tiǎn嘴chún,还是觉得不甘心,舒瑶接着说:“皇阿玛教导阿哥公主的第一句话,也是诚实吧。”

    要不胤zhēn怎么是诚实的好孩子呢,舒瑶虽然这句话没说,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胤zhēn不好意思的垂头,耳根子羞红了,倒不是他惺惺作态,是真的不好意思啊,诚实就没同他搭边过,虽然他没向兄弟们一样起了夺嫡的心思,但真争论起来,他做得比他们更多,sī底下的小动作...他哪里是诚实的人。

    舒瑶愣是给胤zhēn颁发了一张好人卡,既然康熙头开始相信舒瑶说得是实话,此时也不会认为她说假话,舒瑶是一根筋的人,不会突然拐弯了,况且胤zhēn的表现也像是实诚人,于是康熙相信了。

    在舒瑶脑子里的系统捧着下巴,小白兔吃大灰狼的奇迹上演了,喝醉的舒瑶不是傻瓜啊,从一开始康熙就落入她的算计之中,真话,真话,假话,最后的几句全被当做真话处理,英明的康熙皇帝就这么被骗过了,况且康熙也不能否定舒瑶没叫过儿子们说真话。

    “你怎么会知道朕教导皇子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老四告诉你的?”

    康熙自己都忘记了,莫非胤zhēn还记得?舒瑶笑眯眯的说:“不是四爷说的,是他们总是说的那句不敢欺瞒万岁爷,告诉我的,您想不敢欺瞒您,不就是得说实话?”

    “”

    康熙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咬牙切齿得哼哼:“难为你了。”

    难为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平时她是不是就琢磨这些乌七八糟的话儿,逮到机会来憋屈他?或者让康熙有个不同的认识?怎么旁人认为很正常的事儿,她总能想歪了,还错有错着,让康熙哭笑不得。

    舒瑶腼腆的一笑她“不为难的,皇阿玛多虑了,有时想想这些事儿,也tǐng有趣的,皇阿玛还想听吗?儿媳还有好多的发现呢,见您一次不容易,要不儿媳都同您说说?”

    看舒瑶又开始翻看本子,康熙果断的制止了她“不必了,朕还有要事,你跪安吧。”

    胤zhēn暗自长出一口气,早这么明智不就没这些事儿了?何苦自己为难自己,胤zhēn抬了抬眼睑,看到康熙又拿起折子看了一遍,舒瑶本打算离开的“皇阿玛,您不高兴?”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离开,没准会后悔一辈子,舒瑶健健康康的活得这么自在,直觉也帮了她不少的忙,异能属于jīng神系的特异功能,有了异能后,舒瑶的直觉比寻常人更敏锐,虽然探查康熙内心,舒瑶的异能不一定能做到,但她还是将异能扔到康熙身上,我探,我探听,我再探听。

    康熙的脑子如同一块huā岗岩,阻止舒瑶的入侵,舒瑶从没勤加锻炼过,这项功能退化了,舒瑶不喜欢探查人心中想法,谁都有**权,她一般不会仗着异能就去看别人的心事,但这次舒瑶却频频将探查符丢到康熙身上,终于huā岗岩有一些松动,书要看到了一丝的信息。

    她咬紧了嘴chún,以前没赶上,现在赶上了就这么放过,真是叔叔可忍,婶子不能忍。!。

第四百九十一章 肉饼(求粉红)

    舒瑶从不否认她有一颗爱国心,部队的教育也没丢下。她装作不知道,一是杀皇帝影响太大,二是换汤不换药,民智未开很难改变历史进程。

    她只有一个果园样的空间,有失灵时不灵的异能,虽然有很多的专业知识,但怎么开民智,怎么造反她就不知道了。她是政治小白,舒瑶不敢乱说话。

    但今rì,她不说不行了,如果有机会谁想祖国沦丧?作为专业的工科人才,自然清楚北方的土地下有什么,也清楚战后条约的影响力。

    马齐感到身上一凉,四福晋瞪了他一眼,他得罪四福晋了?拜小说数据包所赐,舒瑶对清朝康雍乾的三朝的历史有过一定的了解,她没看小说中的女主怎么呼风唤雨,怎么种田专宠,她看到了几条历史资料,记得尼布楚条约好像是马齐...好像是他被翻译出卖,把康熙的底线泄lù出去了,入海远东...那是有石油,有天然气,有入海口,还有很多稀缺重金属,怎么能让给外国?

    签订条约的时候,舒瑶还小没赶上,如今她要是再不出口,不配做〖中〗国人。舒瑶从李德全手中几乎夺过茶盏,迈步走到康熙身边,柔声说:“皇阿玛,喝茶。”

    康熙扫了一眼无事献殷勤的舒瑶“朕不是让你跪安?”

    舒瑶的脸皮可以说比城墙都厚,怎么都扎不透的,她笑吟吟的说道:“方才看皇阿玛不悦,儿媳是担心您,才会留下逗您开心。”

    “你少在面前装糊涂。”康熙喝了一口茶,杯盖宽茶叶“你想问什么?朕后宫门口可立着先帝的牌子。”

    舒瑶笑道:“皇阿玛。您后宫门口同儿媳没关系的。”

    康熙咬牙切齿的说“朕是说得是后宫干政的牌子。”

    “您后宫有人干政?是谁这么大胆子?儿媳以为皇阿玛xiōng襟比海更宽广。自信能压住女子。其实...其实只要您自信,女子不可怕的。”

    胤zhēn出了一口气,好在她没说先帝不自信能压住女人才在后宫门口立一块牌子,这块牌子不是立给皇后妃嫔。而是太皇太后,这一点康熙爷是明白的。太皇太后同先亲生儿子顺治挣了一辈子。顺治宁可相信鳌拜等辅政大臣,也不相信太皇太后。

    舒瑶又不是康熙后宫的人,那块牌子对她没用。康熙一拍桌子:“朕说得是你不许多嘴。不许提罗刹国违背条约,同察哈尔诸部再起战火。”

    果然,她的异能这回准了,大清同罗刹国还得再打一仗,这回...嘿嘿,舒瑶摩拳擦掌。不把国土拿回来,她就不是穿越女。

    “儿媳不会多嘴。儿媳对打仗没兴趣。”

    这话康熙会相信才叫怪了,听见再起战火,舒瑶眼睛比平时都亮了一分,胤zhēn拢在袖口的收握紧,果然是有大阵仗,他曾经怀疑过瓜尔佳氏能否做到,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瓜尔佳氏,没看她如何做,利用méng古诸部的贪婪,利用察哈尔逐步的不肯臣服,她愣是将罗刹国也加进来。

    一场战争,京城的兵力会重新调整,他抬了抬眼睑,好像看向康熙“皇阿玛息怒。”

    胤zhēn打算将舒瑶拽回来,舒瑶是瓜尔佳氏的命门,她的儿女丈夫算命门,因有这项认知,胤zhēn心里安定了不少,关于舒瑶所言男子的自信他有着不同的看法,摊上瓜尔佳氏这样的女子,男子自信得起来吗?胤zhēn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幸亏皇阿玛选选秀的时候没看上她,要不然...

    胤zhēn放心得有点太早了,最近曦容有向瓜尔佳氏发展的趋势,胤zhēn越看越觉得福晋好,让他放心。

    “不会多嘴你凑过来做什么?别告诉朕你只为了给朕端上一杯茶水。”

    舒瑶退后了两步,将李德全找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德全询问般的看向康熙,看见康熙颔首,他连忙将四福晋要的东西搬上来,康熙看着熟悉的木板,纸张,还有一跟竹板,他额头隐隐有青筋蹦起,又来了,上次舒瑶就给他上过一课论妾shì承宠次数同生孩子的直接影响。

    康熙后悔,他做什么试探舒瑶能不能承担皇后的责任?不是有胤zhēn帮忙看着?做什么好奇的听舒瑶说些什么,康熙虽然很久没听谁的课了,但看舒瑶手中的竹板,不知为什么,康熙有点小紧张,莫非她还敢皇帝?他不仅是皇帝,还是舒瑶的老公公,料想无视的。

    舒瑶竹板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皇阿玛,我先说个听故事,如果我想要您身上的玉佩,您肯给我吗?‘

    康熙心说,他给舒瑶的还少?单论对儿媳fù的赏赐,她仅仅落后太妃妃,康熙摇头说:“不给。”

    “如果我耍赖,打算抢过去呢?”

    康熙拧紧眉头“你敢抢?”

    “他们不是看到大清的好东西就来抢了?”舒瑶想了一会,说道:“当年明明打赢了,但该拿回来的没有拿,放过他们实在是太太可惜了。”

    康熙默不作声,马齐终于明白四福晋刚才为什么瞪他,喃喃的说:“苦寒之地对...没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舒瑶说道:“请问你一句,在盛唐时,白山黑水之地是不是苦寒的?”

    “是。”

    “在强汉的时候,辽东整个都是苦寒之地,两广更是荒凉,那时两湖好像也没怎么繁荣,是不是?”

    “是。”

    马齐差一点跪地下,舒瑶冷笑:“现在就不用我说了吧,对比大唐不过是过去一千余年,你现在认为苦寒的地方,没准将来...遍地是黄金,何况有句话你没听过,国土不容有失去。每一寸国土比你的xìng命都重要。”

    康熙很少见舒瑶这么咄咄逼人“你是谁当初朕被罗杀国给骗了?马齐他...”

    “万岁爷,奴才不敢欺瞒您,奴才同罗刹国使臣谈条约的时候一直是忠心为国,不敢有任何懈怠,当时如果谈不拢的话,还会再起战火。”

    马齐好在没说是康熙受益的,舒瑶砰的一敲竹板“谈不拢就继续打,谁怕谁?好处的划分不会在谈判桌上,实力代表一切。”

    不是康熙在,舒瑶竹板早就落到马齐身上了“牺牲那么多人,结果土地被划分出去,你晚上不做噩梦?你知道大清打不起,可知晓罗刹国就能耗得起?如今给他休养生息,他不是又来犯境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像这样的人就应该将他踩扁。”

    “胤zhēn福晋,你闭嘴。”

    康熙首次对舒瑶有了严厉之sè,胤zhēn抓住了舒瑶的手腕“闭嘴。”不是为了大清好,康熙就准许女子放肆,朝政国事,康熙不会拿来说笑。

    “你先回去,反省...”康熙还没说完,外面的内shì说:“万岁爷,西北急报。”

    “进来。”

    舒瑶眼里含着泪水,她委屈,明明知道往后会有丧权辱国的事情发生,她却无力改变,胤zhēn的手心很热,但却温暖不了舒瑶,换个皇帝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无论有没有雍正,乾隆,没准换个后代做得更差,除非他们从意识认识到,西方是一只猛虎,已经准备张开血盆大口了。

    “不对,皇阿玛,小心。”

    异能提醒舒瑶有危险,向康熙回禀西北战报的人从怀中拿出枪支“康熙,你去死吧。”

    康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找肉盾都找不到,意外如果发生的不突然,那就不叫意外了,舒瑶看也没看抄起一边的硬物向刺客投掷,他扣动扳机瞬间,硬物砸到他身上,子弹因此有了偏差,擦着康熙的脸颊飞过去,康熙虽然端坐着,但其实也吓得不会动弹了。

    舒瑶拍了拍手“竟然敢刺杀皇阿玛,四爷,您说他是不是该死...咦,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她不就是扔了一个东西吗?“儿媳不要任何的赏赐,您如果看不上苦寒之地,不如名义上留给皇子...你们...”

    康熙目光从舒瑶身上挪到了被青铜香炉压扁的刺客身上,青铜香炉得八个人才能抬得起,舒瑶...他的四儿媳fù只是随手一扔,青铜香炉就飞了?康熙不自居的吞咽了。水“胤zhēn。”

    “请容儿臣单独禀告。”

    胤zhēn觉得有必要同康熙说实话了,要不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太诡异,康熙点头说:“近前来。”

    胤zhēn凑近康熙耳边“儿臣福晋天赋异禀,平时也就能抱着猫儿,喝酒之后...力大如牛。”

    “可朕看着她是清醒的,她什么时候喝得酒?”

    “在太和殿里,儿臣给了她酒喝,平时是绝对禁止的。”胤zhēn无奈的看着正mí糊着的舒瑶“她现在还没醒酒,在平时她断不会像方才,皇阿玛,您别同醉鬼一般见识。”

    “你是说她醉了?”

    康熙非常认真的看着胤zhēn“真醉了?”

    “这事志远大人也知晓,儿臣福晋酒醒后,大多的事情会忘记了。”

    “老四啊,你福晋...”康熙心有余悸,胤zhēn坚定的说:“儿臣要她,皇阿玛,她不会伤害儿臣。”

    康熙缕着胡子,无奈的叹息“真是看不出她的酒品如此的差。”

    “来人,给我调查清楚,是谁胆敢刺杀朕。”

    康熙指着地上被香炉压成肉饼说,皇宫都能混进刺客,康熙怒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机会(求粉红)

    康熙的愤怒很好理解,紫禁城皇宫竟然混进了刺客,还高级到不带刀枪直接用火器的地步,长此以往还了得?平常可没四福晋随手扔香炉把刺客砸成肉饼,康熙觉得他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叫来领shì卫内大臣命令他马上侦查。

    他听了康熙的命令,嘴角抽搐了几下,刺客都成肉饼了,他上哪里找线索?舒瑶说道:“李公公认识他不?按说不是跟在皇阿玛身边的人是一般不可能会拿着西北的折子送进来的,莫非刺客易容了?”

    康熙瞥了胤zhēn一眼,压低声音询问,“老四,你确定她喝醉了?”

    他看着舒瑶比平时条理清醒得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胤zhēn低头凑近康熙说:“儿臣敢保证,她是喝醉了。”

    康熙对胤zhēn的亲昵,落在旁人眼中是另一种解释。他们听不见康熙和四爷讨论什么,但在最重要的时候,康熙是信任胤zhēn的,一个年老的儿子众多的皇帝信任胤zhēn,这不足以说明一些东西?

    况且康熙眼里lù出对胤zhēn的倚重也让看见的人记在心里,旁边又有个jīng明彪悍的四福晋相助,马齐mō了mō脖子,怎么讨好四福晋呢?当初签订条约时真不是他有意的将国土送给罗刹国。

    看四福晋的意思是想借着再打仗弄回来,马齐暗自发誓,这回再去谈判一定寸土不让,临行前是不是去四爷府上看看四福晋?马齐从未想过打败仗的可能,在他们这些心上还以为大清是天朝上邦,给罗刹国的土地是赏赐,是大清的恩赏,以为还是虎躯一震,万邦来朝的情况。

    “可脸都砸成饼了。也看不出有没有带易容的面具了。”舒瑶咧嘴,“血肉模糊的...实在是有点恶心呢。”

    恶心。你还说得这么认真?康熙身体想后靠了靠。咽下口水,他是监管大风浪的人,也不是没人行刺他,但从没哪个刺客死得如此高难度。舒瑶又说了‘肉饼’的凄惨样子,康熙胃里有些翻滚。对身边的胤zhēn说:“往后再让她喝酒,朕饶不了你。”

    “回皇阿玛,这事能不能打个商量?”胤zhēn带着一点无赖的气质。同康熙讨价还价。

    康熙的旨意还能打折扣吗?四爷胆子很大嘛。如果康熙答应的话,更印证了胤zhēn前途无量,如今的皇子哪一个不是唯康熙之命是从?哪个敢像四爷说出这种话?

    康熙斜睨了胤zhēn一眼,挑了挑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你。什么意思?胤zhēn凑近说:“没有她,儿子和太子他们从太和殿出不来。她没酒醉...”

    胤zhēn越过沉重的香炉,目光落在舒瑶身上有他着深深的无奈以及一分宠溺,“皇阿玛,儿臣敢高保证,她不醉得时候了,连小金小黑都抱去来的。”

    康熙一脸便秘状,脸sè臭臭的,抬手敲了胤zhēn的脑袋,“算你有理,且记得适可而止,朕不想她整rì的表演‘人山。’或者将香炉随便扔。”

    “回皇阿玛,她只对在意的人才如此,陌生人不是她在意的人,她不会做多余的事儿。”

    胤zhēn追加的这句话,使得康熙皇帝心里烫贴了一些,这话康熙相信,舒瑶什么德行,康熙看得比较清楚,一眼就看到底,从没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看向同把领shì卫内大臣问得哑口无言的舒瑶时,chún边也勾出了笑容,看舒瑶欺负别人tǐng有趣儿的。

    “要不奴才打听清楚再同您说?”

    “他的家乡在哪?出身?父母?什么时候进宫的?跟过哪个主子都打听清楚。”

    舒瑶sī心的加上一句,“他进来给您送折子时,儿媳看了他一眼,看长相没准家乡在西北。”

    “老四,领你福晋回去。”

    “嗻。”

    胤zhēn几步走到舒瑶跟前,“跟爷回府。”舒瑶咬着嘴chún,最后看了一眼康熙皇帝,说道:“皇阿玛是千古一帝,怎能忍下跳梁小丑犯境,大国有是有大国的气度,但对于无耻的某国,唯有打疼他,他才会听话,拳头最重要...”

    “福晋。”胤zhēn的语气加重了一分,舒瑶耷拉下脑袋,脑子凌乱,还是不行吗?她真是好笨啊,“皇阿玛,儿媳希望大清无邻国。”

    舒瑶屈膝甩了帕子,“儿媳告退,有失礼之处,望皇阿玛恕罪。”

    胤zhēn见她小脸皱着,心疼得不行,但在康熙面前他无法表现,回去再好好疼惜她,趁着脸仿佛对舒瑶很生气,“儿臣告退。”

    “走。”

    胤zhēn率先离去,舒瑶低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康熙叹了一口气,手指点着盛京的战报,过了一会问道:“你们说,朕怎么将她指给老四了?”

    张廷玉同马齐能看出康熙的得意,四福晋又救是救驾的,武力值也高,马齐先开口说:“是皇上圣明,仔细想四福晋所言,奴才以为不愧是出自簪缨世家的忠勇公爵府,四福晋祖上曾经对太宗也提过的。”

    康熙点点头,确实有过记载,舒瑶的种马祖宗曾经领兵打下了朝鲜,不是兵力不足,他可能将平了rì本,为了当时的调令,他同太宗身边刚归降的洪承畴打了一仗,直接将他揍成了猪头。

    他是太宗身边的爱将,又是八旗著姓出身,远非洪承畴的可比,后来又传说什么太皇太后劝降洪承畴,他又把人揍了一顿,康熙笑着摇头,也许真是有遗传,据说他的力气就很大,太宗故去后,他是第一个支持先帝的人,因此他即便病逝在入关之前,忠勇公一脉还是迁来京城。

    “大清无邻国。”康熙点了点额头,有一股说不出的遗憾,这话是他儿媳fù说的,怎么就不是他儿子呢。

    张廷玉一般是不出声的,此时却开口:“回万岁爷,臣以为四福晋有些话虽说不妥,但某些话却说得很好,她是真心为万岁爷着想。”

    经他这么一提醒,康熙想起他想成为千古一帝的念头,文治武功好像还差一点,如果开疆拓帝王迟暮也有奋力一击的力量,谁还敢看他老迈了?

    最近几年理顺的朝政也给康熙一些信心,因有志远六部晃悠了大半,因有留下的火器火炮,因胤zhēn一早的退出夺嫡,连带着拐走了一大批的参与者,此时的状况同历史上有着区别,康熙没被九条不省心的龙逼得进退维谷,从本质上说康熙是个骄傲的皇帝,为了当上千古一帝受后人敬仰,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先把刺客的身份查清楚。”

    “嗻。”

    虽然领shì卫内大臣被四福晋逼问得满头雾水,但也给他提供了灵感,看万岁爷的样子已经断定了刺客同西北叛乱有关,如此一来...他同样瞬间有了主意,即便刺客倒霉的不是西北人,他总能弄出点什么,要不是图谋已久,背后有强力的人支持,身为shì卫统领怎么会让他混进来,不想被康熙责怪,就找个背景最硬的人,比如一直不肯臣服的葛尔丹。

    康熙同张廷玉说起太和殿火灾,今rì真是没一个好消息,康熙也听进去了舒瑶关于火灾的话,下令整顿内务府,他吃的,用的都是内务府送来的,一旦他们疏忽了,或者被谁收买了去,康熙是珍惜xìng命的人,整顿内务府刻不容缓。

    太后回到坤羽宫将娴嫔扔到一边,她坐下生闷气,好好的寿rì被一场大火给搅和了,难道是她命不好?太后细想这辈子,她没丈夫,没儿子,除了太后的名分之外,她什么都没有,旁边的嬷嬷安慰太后。

    被扔到侧殿的娴嫔此时清醒了,醒过来之后,母子连心...她能感到太子是平安的,娴嫔此时冷静下来,向身边的宫女打听火灾的后事儿,询问是不是有人遇难了。宫女一一回答,直到娴嫔亲耳听说因认胤réng平安,她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被四阿哥和四福晋救下的,娴嫔虽然对胤zhēn还是有戒心,但也打算太子登基后,她会尽量宽恕胤zhēn。娴嫔拼着十年的xìng命不要引动了天火,但太子却没完成救驾,别提她心里多恼火了,志远...舒穆禄志远你凑什么热闹?

    康熙不会同人说他被志远敲晕了,在火海里扔下了他最疼爱的儿子,胤réng自然也不会多言,志远巴不得康熙忘了此事,于是在火海的事儿成了秘密,娴嫔只恨志远凑热闹,并不知道他救康熙不救胤réng,要不以她爱儿子的劲头,会给志远好看,如今她手中的筹码不多,她只能用琅嬛福地对付康熙,志远什么时候收拾都来得急。

    将宫女打发出去,娴嫔不亲眼看见胤réng无恙,心里着实放心不下,爱子之心趋势娴嫔又动用了功法,神思飘去毓庆宫,当她看见太子双tuǐ被压断时,以为在她在做梦,又听太医说,没准会落下残疾,看着胤réng狰狞的脸sè,娴嫔一口血喷出,灵hún归窍,“胤réng,我的胤réng。”

    有残疾的皇子怎能成为皇帝?娴嫔将嘴chún咬破,“康熙,爱新觉罗玄烨,咱们同归于尽吧。”“胤réng,额娘是爱你的,你一定要记住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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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愿意(二更求粉红)

    娴嫔为了胤礽,再次豁出一切,即便知晓刺杀康熙她可能会死,会受到妄用功法杀害九五之尊的报复,也许会永世不得超生。此时娴嫔不顾忌了,她只有一个信念,在康熙下决定废除太子之前,将康熙弄死。

    一旦康熙皇帝驾崩,即便胤礽tuǐ上有伤,也会是大清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八阿哥等如果不服气的话,娴嫔也不在意送他们陪康熙去,只要胤礽能坐上帝位,她就没白从地府爬出来,没白重活一次。

    “胤礽你可知晓,我看着你两立两废,圈禁在咸阳宫中,看着他喝酒颓废,当额娘的心里多难受,为了你,额娘也不顾忌反噬了。”

    娴嫔记起她曾经用无上功法控制过一康熙跟前的太监,如果驱使他行刺康熙,娴嫔自己身上的罪孽会不会少些?娴嫔倒不是怕死,只是她想看着康熙死去,看着胤礽君临天下。

    是她傻,非要让康熙爱上她再让康熙落寞的憋屈死,她怎么就没想到直接结果了康熙?死过一次的她还怕死吗?娴嫔身上轻松了,向太后告辞离开坤羽宫。

    太后也没留娴嫔这惹祸的根苗,巴不得她早一点离去,能将她带回来,在太后眼里偿还了救民之恩了,往后娴嫔最好别再来找她,她就是个无权的太后,不管事儿的。

    娴嫔回景仁宫的路上,发动了忠心咒,伺候康熙的小太监接着机会到了娴嫔身边,娴嫔交给他一把火硝,并用功法影响他的思想,娴嫔给他营造的康熙是他杀人杀子。夺得妻的仇人,他是为天下除此昏君,小太监领命而去,娴嫔立刻返回景仁宫,不得提一句。琅嬛福地的药还是很好用的。

    虽然景仁宫当值的奴婢太监都是新换过的,但娴嫔已经都给他们下药了,忠心上没有问题。

    娴嫔焦急的等待着小太监的行刺的结果。猛然想起琅嬛福地有很多珍贵稀奇的药材,太子的tuǐ伤如果用她给的药是不是会很快好转?不会留下遗憾?

    娴嫔不仅想让儿子当皇帝,还想着胤礽健康快活。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是。琅嬛福地产得药材到底有没有别的影响?还是只能她用别人不行?还有点是胤礽根本不相信她,根本不会用她给的药材。

    “难道我告诉胤礽我是他亲生额娘?会不会把他吓到?”

    还有几分理智的娴嫔知晓凡是遇见鬼神之说的事儿,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会相信,上次太子就曾经向康熙建议烧死娴嫔,可就算如此,娴嫔还是不恨太子,他只是不知道她是谁。

    “世上哪有怪罪儿女的额娘?”

    娴嫔仔细想着药材怎么送到胤礽身边,如今得胤礽信任的人不多。四阿哥是一个...要不借着四福晋的手?娴嫔从琅嬛福地将药材取回来后,脑袋嗡了一声,她跪在了地上。头疼yù裂,刺杀康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她手中拿着药材。抢人着疼痛,唤道:“来人,来人。”

    “娘娘,你是怎么了?”宫女跑进来,搀扶起娴嫔,“您别吓奴婢,奴婢去给您请太医来。”

    “你先听本宫说。”娴嫔不知道她还能忍耐多久,将药材塞给宫女,“这是本宫赏赐给四福晋的,让她...让她将药材送去给太子...太子爷。”

    娴嫔仿佛完成了重大事后,又交代了一句:“不许找太医,不许告诉任何人。”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倒在了chuáng榻上,将幔帐放下,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疼得她想撞墙,这是比死亡还疼,疼到极致她宁可死了...康熙死了吗?娴嫔眼角隐隐有泪珠,她怎么还为康熙流泪?脑子里模糊的记忆清晰了几分,那时她们大婚时的甜mì,娴嫔脑子麻木了,她恨康熙,恨他。

    领shì卫内大臣很快将‘肉饼’的身世背景彻查清楚,也许是老天帮舒瑶,他还真是西北人,娘是méng古女奴,父亲是汉人,汉人父亲...内大臣自然而然的加上一条,父亲曾为反贼,反正也不知道他爹是谁,能进宫当太监的,家里也别指望着条件有多好,他又加上了很多零七八碎的‘资料’总之一句话,康熙如果找开战理由的话,这些资料足够了。

    “明rì叫大朝,朕亲自同百官说。”

    “嗻。”

    康熙需要养jīng蓄锐,同时他会用一晚上的时辰考虑清楚,是战?还是和?国库虽然充盈,但战事起的话,国库就没钱了,那可是志远帮着他好不容易积攒下的银子,康熙准备留给胤禛一丰盈的国库,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个好阿玛。还有一点最让康熙揪心的是,八旗的战斗力,八旗糜烂康熙不是不知道,曾经横行天下的八旗jīng锐还有几分胜算?

    想到此处,康熙对马齐恨上了,当时彭chūn打赢罗刹国容易吗?却被一个翻译出卖了,康熙混然忘了谈判的底线是他指定的,那时八旗jīng锐比现在好一点吧,康熙最担心的是大战一起,让天下人知晓八旗铁骑不负当年之勇,反贼可没消停,一直想着反清复明。

    同罗刹国战争是小事,但大清江山是根本,康熙知晓来他们打不进来,反贼一旦对八旗铁骑失去畏惧之心,会危及江山根本。康熙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此时他有着从来就没有的犹豫。

    “万岁爷,太医回禀,太子爷的伤势...”李德全额头冒出冷汗,“太子爷的tuǐ伤很重,得休养许久,不可轻易移动,将来走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康熙不是不关心太子,是有意的忽略太子的伤情,毕竟他是当事人,康熙心中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朕知晓了,让太子安心调养,如果用什么药材,让太医同朕说,朕寻遍天下也会给胤礽找来。”

    “嗻。”

    “下去。”

    李德全快步离开,有捡回一条命的幸运。太子爷怕是...李德全暗自叹息,也不知晓太子爷撞了什么邪气,不管什么事倒霉得总是太子爷,帝王家的事情那是他一个奴才能关心的?不过看万岁爷的意思,不会这么快就废了太子爷。

    胤礽的伤情是瞒不住的,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就传遍京城,头开始也只是说太子将来子走路会不稳,传到后来直接说胤礽走不了路,tuǐ都被截掉了,凡是准备将胤礽从太子宝座上拽下来人心中有喜悦,但也失落,胤礽下台是不是太诡异了?

    但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胤礽的太子位置是到头了,康熙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帝王,绝不会护在准许他的继承人有瑕疵,太子的位置一旦空出来,到底谁上去?胤祀等人更为忙碌了。

    四爷府邸,胤禛坐着,舒瑶乖巧的站着,胤禛喝茶,舒瑶看着脚尖,他们两个仿佛是家长等着不听话的孩子反省承认错误,见胤禛将茶盏放到了桌上,舒瑶问道:“爷您很渴吗?都喝了三杯了啊,再多喝的话肚子装不下。”

    胤禛面sè一凝,不确定的问:“你在数爷喝了几杯茶?”

    舒瑶很认真的点头,“我还曾估算过您几分钟喝一口,最后我发现爷喝茶没明显的规律……胤禛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喃喃的问道:“你不是应该反省?反省你在皇宫的所作所为?”

    “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

    舒瑶坐在炕上,垂着tuǐ说:“不是tuǐ有点抽筋需要多站一会,我早就坐下了。”

    胤禛怔怔的看着舒瑶,站着是因为抽筋?他心口闷得慌,大tuǐ一沉,胤禛低头看去,是舒瑶的小脑袋在他的大tuǐ上滚来滚去的,“你...”

    他的手不由得抚mō着小脑袋,将她的头发弄得毛茸茸的,生气的事儿好像忘记了,胤禛始终记得在火场她来找他,明显只想着带走他一个人,别问胤禛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明白舒瑶的心思。、

    胤禛确信如果康熙也在,舒瑶也会只想着救他一人,手指穿插在她的头发间,仿佛在shì弄足一只耍赖的猫儿,烛火昏暗,气氛实在是好,舒瑶抓住胤禛的手臂,放到自己腰上,毫不客气的说:“揉揉。”

    “什么?”

    “按摩腰。”

    胤禛沉默的看着舒瑶,她怎么敢?他是皇子,给她揉腰...这也就算了,还如此的不客气,如果不是对他撒撒jiāo,也不是不能商量,但现在...胤禛想要拒绝时,听见舒瑶悠然的说:“你不是答应我随我处置吗?四爷,咱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一没让您做违背道义侠义的事情,二没让您自低身份,就是揉腰嘛。”

    胤禛手已经开始揉了,怎么忘了这一点,她一向是讨债鬼,谁也别想赖她的账,好在是揉腰,要是像以前在chuáng榻胤禛手心热了,手掌向下移动,舒瑶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我同您说,往后答应别人条件的时候得考虑清楚了,你看当时咱们又没规定时间,如果不是我这么善良的人,换个人能使唤您一辈子...”

    “呜呜...”舒瑶的嘴被胤禛wěn上,耳边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爷愿意。”

    愿意什么?被她折腾一辈子?舒瑶搂住了胤禛脖子,脸红红得寸进尺的说:“是一辈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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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交代

    舒瑶又让胤zhēn饱餐了一顿,自己揉着腰,嘟囔道:“再也不让你揉了。”换来得是胤zhēn志得意满的笑声,顺便将累极了的妻子裹紧怀里,他xiōng口的位置属于她的,舒瑶趴在上面非常适合。

    正当舒瑶认为一切都过的时候,最大的教训正濒临她。虽然她因酒醉记不住太具体的事情,可她在康熙面前的慷慨jī昂她还记得,胤zhēn没准会生气。毕竟她在皇宫里康熙面前的那番大话tǐng二儿的,但为了往后有可能避免的屈辱历史舒瑶并不后悔,她甚至想着是不是常进宫同康熙聊聊,但没有康熙准许她进宫也没用,即便打着看望德嫔的旗号,后宫是后宫,她也照样见不到康熙。

    皇宫里绝对没有四处溜达巧遇的一说,见哪宫诸位,从哪个门进,在哪条路走都有很严格的规定。当舒瑶看见系统回放当时的情景,并听系统说一切都是娴嫔搞出来的后,她将系统蹂躏了一番,“一个老男人的老黄瓜有什么可抢的?还带着神奇空间和无上功法,不是要报仇吗?自己当女皇将康熙弄死或者踩在脚底下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真是气死我了。”

    舒瑶真心想要神奇空间,她说这话底气还是足的,她是头嫁给胤zhēn,他们是少年夫妻,如果真是等到钮钴禄氏那时候,舒瑶即便装病也会躲过选秀。

    系统被舒瑶弄得风中凌乱,她解气了,到空间果园一看,种的木瓜等等全都因长时间没来而枯萎了,有空间二十年了,舒瑶直到现在还没将土地都开垦出来。空间还是木板房,距离别墅有很长一段的距离。她也没去理会枯萎的植物。直接睡在睡chuáng上。昨夜胤zhēn折腾得太凶了,她很困的说。

    ...系统默默的离开了,再不走看着那长串的永远也换不清的账单,它会崩溃的。它化身为正太也不容易,揉着被舒瑶捏得红肿的脸颊。它决定了继续休假去,服务客户别想找到它。

    水chuáng睡得很舒服,舒瑶神清气爽的从空间里溜达出来。叫桃子伺候她梳洗。等到一切收拾停当了,舒瑶才想起来她好像没把钮钴禄氏带回来,据说被德嫔领走特训的她至今还在宫里?康熙的后宫住进了胤zhēn的小老婆...舒瑶嘴角扬起,多有趣的画面,狗血啊,八卦啊。老公公同儿子小妾不得不说的故事?

    “额娘。”

    “啊。”

    舒瑶从狗血剧本回神时,三个儿女并列一排的站在她面前。一个个的冷峻严肃,就连一向调皮的弘曜都不笑了,舒瑶直接的感觉坏事了,底气不足的小声问道:“有事吗?”

    当额娘当到这步田地,舒瑶都觉得委屈,可儿女一个个气场老大了,她想振作也不成啊。

    曦容弹了弹手指,“额娘能告诉女儿,您方才想什么?”

    “这个...这个...”舒瑶小声的说:“你还太小,等将来我再告诉你,嗯,就等你成亲的时候就可以说了。”

    “钮钴禄格格全须全好的在府里待着,女儿想她受过德嫔的教育,会老实上一些。”

    “咳咳咳咳...咳咳咳...”

    舒瑶呛口水了,惊愕道:“她回来了?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额娘,您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一向很有规矩礼法的玉勤发话了,舒瑶觉得她的大女儿可以改名叫规矩,附带功能是记账本管家,“玉儿,别气着了。”

    玉勤撒手不管的话,舒瑶会觉得头疼,曦容不好指使,离着弘曜娶媳fù还有几年,玉勤额头一根青筋暴起,“您脑子能不能正常点?还有没有规矩了?当所有人都同您一般?钮钴禄氏住在皇宫吧算是怎么回事?您怎能将她给忘了?好在玛姆疼惜您,训过之后将人早早的送回来,万一摊上个...你不怕被皇玛法骂死?虽然是妾shì格格,但也是阿玛的人,按照规矩说得避嫌!!!!”

    舒瑶在玉勤的炮火下毫无做额娘的尊严,话说她自从偷懒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尊严了,“玉儿,我不是想想嘛。”

    将她拽到身边,mō了mō她的脸颊,“玉儿真真是孝顺,往后额娘有想不到的地方,都交给你了,玉儿是我的小棉袄。”

    “额娘...”

    玉勤叹息,又被她收买了,只需要几句话,她就没了脾气,按说她的脾气不会这么简单就没了的,怎么碰上额娘就...真像外祖母说得,一物降一物,额娘让人疼着,即便是做女儿的也不例外,“额娘渴了吧,府里新得茶叶,您尝尝。”

    “可我想喝果汁。”舒瑶一向是诚实的,玉勤小手攥紧拳头,额前的刘海无风浮动,幽静的说:“额娘还想吃什么,一起告诉女儿可好?”

    舒瑶打了哆嗦,果断的向曦容求救:“圆圆...额...”

    “团团,你们的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舒瑶给了方才轻松,抓过儿女,问道:“是怎了?看你们的仿佛同寻常不大一样。”

    曦容和弘曜的脸更红了一分,彼此目光相碰,很快的就移开了,舒瑶突然觉得她应该分开这对双生的兄妹,虽然她们彼此之间的感应因为双生子会大一点,但是...但是她为什么觉得不对劲?

    “玉儿,往后你陪陪圆圆。”

    “是,额娘。”

    曦容控制住扶额头的冲动,她是怎么了?被玉勤一句规矩给打击得到了,但那时的女子比现在自在得多,“额娘,我没事。”

    舒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今rì你们来就是为了钮钴禄氏?”

    一个妾shì格格值得他们三个一起出动吗?弘曜缓解了尴尬,“儿子是想问额娘,您真的将他们一起救出来的?”

    皇宫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流言加工,已经初具规模了,虽然康熙尽量压下了舒瑶的‘所作所为’但她还是女主角,舒瑶看了镜头回放,也觉得她做得太彪悍了一点,手就把他们弄出来了,救人一命嘛,哪能眼看着他们有危险?”

    弄出来?她是不是当太子他们是大白菜?想搬走就搬走?

    “不对,额娘做不出不顾生死救人的事儿,您去找阿玛,我相信,但您...应该不会救他们的,除非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您平时连猫都懒得抱儿,怎么突然有大力了?外面的人不知晓,您还想瞒着我们?”

    曦容的话语掷地有声,弘曜和玉勤点点头,舒瑶手撑着下巴,都是什么孩子啊,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她在他们心里就是自sī自利的人?虽然她的确是这样的,但也不能明说,太伤人了。

    “额娘,我说得都是实话哦。”

    曦容那语气,那动作,跟舒瑶平时一模一样,丹凤眼眨了眨送出一缕纯真的眼bō,又追加了一句:“这也是额娘教导的呢!”

    “...”

    舒瑶终于领教到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事非得弄明白吗?”

    “儿子想出门继续打群架,您如此神力,儿子怕他们不同儿子打架了。”

    弘曜最近体会到打架的乐趣,上辈子为了帝位,他装乖,他懦弱,他孝顺,什么都没玩到,重活一次他即便不想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但同他们打架胡闹很过瘾,也很轻松,弘曜自在的活着,虽然阿玛没爵位,但他的小弟很多,打架打出来的友情,当看到弘历对他各种羡慕嫉妒,弘曜非常的荣幸成为胤zhēn和舒瑶的儿子。

    阿玛胤zhēn是个护短的人,他背后怎么教育儿子都成,但别人说就不行。弘曜又从小舅舅那里继承了一些优良的打群架传统,很少有抓住他的时候,当然有人找上门来告状,舒瑶说说:‘都是小孩子,打打架玩玩闹的tǐng活泼的,我记得当初在关外的时候,老祖宗在他们这个年岁都能骑马shè猎了,如今入主中原,条件好了,但也不能jiāo惯孩子不是?’

    谁敢说老祖宗的不是?告状的人再多说,舒瑶会告诉他们‘其实真的是小孩子打架,咱们做家长的掺和进来不好,不过您如果实在想要较量较量,我也不反对,您看是文斗还是武斗?’

    四福晋在京城甚是有名望,文斗?她有外援,谁说得过她哥,武斗...一把扫帚横扫整个méng古草原谁吃饱了撑得同她武斗?她们可以请外援,但男人也打不过她啊。

    这些告状的人全部散退,后来康熙知晓了,哈哈哈一笑,‘打仗都打不赢,还敢告状?没出息。’一句话让以弘曜为首的打打仗团体更加得得意,他们很少伤人,也不用板砖利器,大多是拳头,舒瑶特训过他们一阵,往哪里打不容易出差错,并且规定过喝酒后不许打架,谁敢打架,她就揍谁。

    喝酒容易糊涂,下手没轻没重,真弄出点事情来并非好事,一些潜在的危险舒瑶自然得排出,过一段rì子,他们便不会如此了,长大了,这一段胡闹的rì子会是很美好的回忆。

    舒瑶想了一会,小声说:“我昨rì你们阿玛给我喝了酒,我醉了。”

    “...”

    弘曜咧嘴说:“您醉了可以力大无穷?”

    舒瑶点头,又摇头,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记得了,可以去问你们阿玛,外祖父,外祖母,两个舅舅,他们都应该记得吧,反正我忘了。”

    ps今天两更,求粉红,祝大家中秋快乐,谢谢一直支持小醉的亲们。!。

第四百九十五章 凶残

    听了舒瑶的话,三个儿女一起囧囧有神,玉勤看了看弟妹,小声嘟囔:“咱们好像不是打算同额娘说得这些吧。”

    他们原本打算同舒瑶好好的谈谈,别在康熙面前什么话都说,可舒瑶是转移话题的高手,愣是让他们忘记了原本的想法,东拉西扯的偏离原先的话题。

    舒瑶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们:“你们原先打算说什么?”

    偏偏她没有丁点的自觉,曦容转身就走,她不是没法子制住舒瑶,但她如今毕竟是女儿,太强势会吓到她,虽然曦容也知晓舒瑶的胆量,连皇dì dū敢教育的人料想胆子不小,但曦容就是不想同舒瑶生疏了。弘曜享受新生,她亦然。将舒瑶这个麻烦留给瓜尔佳氏,谁让舒瑶是她生养的,女不教,母之过。

    玉勤和弘曜无奈的看了舒瑶一眼,她没准是真不明白,但他们已经没有心思给她讲明白了,不怕被累死啊。

    “喂喂,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不同我玩了?”

    舒瑶着实奇怪,看见曦容身体僵硬,她缩了缩脖子很没骨气的说:“你们走好,额娘最近会在家待着,只要你们皇玛法决定出兵揍人,额娘哪都不去。”

    “如果皇玛法不同意呢?”

    “那额娘就进宫。”

    舒瑶经过一晚上反省,确认一点她有一颗中国心,她无法眼看着到手的机会就这么的溜走。没想过称王称霸的当女皇帝,但她也想尽自己的能力给后面留下一线生机,也许她所在的空间位面同正史不一样,但谁能保证不会影响历史?为了她那颗还没消失的爱国心。她决定努力一把。

    此时她自豪感暴涨,看看不是只有清穿男才想着奋斗改变历史,米虫也是爱国的,舒瑶自豪啊,骄傲啊。

    “额娘。入侵战争您以为是平白无故就出现的?”

    曦容站在门口,逆光站立让舒瑶看不清她的神sè,舒瑶眯了眯眼睛努力想看清曦容。心里涌起一分的不安,“什么意思?”

    曦容嘴角上扬了一分,“字面上的意思。我想外祖父应该在朝堂上发威了。过一会外祖母一准来看望额娘,祝额娘好运。”

    随后曦容领着姐姐弟弟很有气势的离开,舒瑶傻傻的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会,慢慢的垂下头,好像...她还是继续做无知自在的米虫吧。

    舒瑶紧张起来,额娘可不像曦容他们那么容易对付,“额娘要来。额娘要来,怎么办,怎么办?”

    藏起来是不行的。除非进空间,要不她躲哪都得被额娘翻出来。到时罪加一等,舒瑶可以料想到结果了,主动认罪也有宽大处理不是?舒瑶忙碌起来,吩咐人准备瓜尔佳氏最喜欢喝的茶水,最喜欢吃的点心等等。

    她坐等瓜尔佳氏时,不由得想到曦容前半句话,阿玛在金殿上发威?阿玛会赞成出兵?舒瑶左拳头砸到了手心,眸子亮晶晶的,阿玛加油,可惜她看不到阿玛发威。

    咦,对了,不是有异能嘛?舒瑶手托着下巴,她同胤禛的联系是最强的,因为胤禛身上仇恨值太高,烂桃花也太旺盛,舒瑶经常丢个护身符什么的,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胤禛一旦有危险,她有两成的可能感觉得到。舒瑶也想要十成的把握,但比起异能修炼太费劲,她认为有两成的可能就很好了,人得学会知足,已经比别人多了面包了,就别想要果酱面包了。

    为了偷懒,舒瑶永远能够找到很多的理由,她顺着在胤禛身上留下的护身符,调动异能向金銮殿飘去,还没听到什么话,舒瑶被吵闹声下了一大跳,莫非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胤禛没有上朝去了别处?

    当舒瑶听到:“志远大人收留情。”的话时,舒瑶确定没找错地方,胤禛可能会上朝去别处,但她阿玛是风雨无阻的忠臣,在乾清宫的胤禛mō了一下鼻子,仿佛有人非议他?这次大朝热闹极了,吵不赢志远...胤禛抬眼先看了一眼神sè镇静威严的康熙皇帝,又看了看被志远骂得脑袋低垂的主和派朝臣。

    最后看了一眼被志远压在身下...嗯,黑着眼圈的人,比嘴皮子志远是句句如同利剑,说得反驳的人哑口无言,比武力值,这些人怎么就不想想,能生养出舒瑶的人揍他们还不是轻松?志远即便一直是文官,但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平时还清晨必定领着两个儿子练拳,可能除了锻炼身体之外,就等着今rì呢。

    看到被志远揍得七倒八歪的朝臣,胤禛只想着一句话,他们不是故意配合岳父的吧,如何都像是用他们的悲惨衬托岳父的文武双全,应该...不会的...胤禛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荒唐的念头。

    胤禛上朝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在朝堂上如此的威风,也没有谁能让这么多人都看着他。

    胤禛眼角余光看到兴奋的十四阿哥,脑袋更疼了,一会皇阿玛解决不了,他一定会被当成挡箭牌扔出去的。

    “小样儿,还敢同我动手?”志远将辫子向后一甩,骑在同僚身上,“现在你知晓拳头就是硬道理吧。”

    舒瑶笑眯眯的,阿玛好帅,揍这些短视还做天朝上国梦的人。志远爱看书,老祖宗种马清穿男留下了几本当做传家宝的心得远见,这些并非用拼音写的,全部都是繁体文字,自从继承了公爵爵位,志远在书房里找到了传家宝,最近五六年他一直研究这些心得。

    他本就不是个读死书的酸腐文人,在惠州氏也见过世面,虽然回京之后他很少外放,但也随着康熙出门溜达过,几乎转便了六部,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了解大清的现状,他努力影响着康熙皇帝,但康熙满汉之间存在根深蒂固的矛盾,康熙不会信任汉人。

    康熙防备汉人远比防备邻国重得多,明明有火药等配置却只有少数的八旗铁骑配置,在工部并不游历过的志远看得很明白,八旗是大清的根本,康熙永远不会对八旗动手,所以他用了愚民之策,志远本身是八旗著姓,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不用指望着他支持汉人造反,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改良,如果老祖宗说得是真实的话,志远想过凭着现在大清无力占上风的时候,凌虐一把周围的国家。

    即便将来被欺负了,起码他们也没吃亏,没准虐狠了,他们再也爬不起来。遂如今谁反对康熙出兵,鼓动康熙以和为贵派遣使者向罗刹国提出抗议的人都是志远的敌人。

    面对敌人怎么办?思想上压制,武力摧残...志远这一架打得很痛快,老祖宗这句话说对了,拳头确实是硬道理,没有比拳头更僵硬了。志远威风八面的时候,理解了总是爱打架的小儿子和外孙弘曜,动手永远比动嘴痛快,至于残局如何收拾,志远可以拍着xiōng脯说,他不怕,不是还有女婿四爷吗?

    这时候不用女婿什么时候用?养女儿嫁给女婿不就是为了今rì?四爷一定会有办法,他丝毫没有给胤禛惹下麻烦的内疚,更没有连累女婿的烦恼。如果实在不行,被康熙消了爵位做了白丁他也是愿意的,志远清楚康熙宽和的特质,其实他同舒瑶很像,在饭碗的准许范围内活动,绝对不跨过jǐng戒线。

    因此他们父女活得都自在轻松,将一切麻烦扔给饭碗们,‘饭碗’是生气呢?还是继续纵容呢?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康熙就面临这道问题,方才志远一番慷慨jī昂的陈词恰好说到了康熙的心坎上,做皇帝谁不想万邦来朝?谁不想开疆拓土,即便如隋炀帝之类的暴君,同样有这样的想法,自诩明君的康熙对志远的出兵还是很心动的,可朝臣的反对声音同样不小,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同样戳中了康熙心里最担心的地方。

    一旦国有变化,太子又在养伤,康熙不知晓哪个儿子能帮衬他?况且打仗消耗极大,康熙可不是不缺钱的主儿。他还没想如何决定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志远就和同僚打起来了。

    看着一边倒的局势,康熙对被志远揍趴下的奴才新生不满,打嘴仗说不过志远,打架也是输,被志愿揍得还有将军裨将,被志远指责为贪生怕死...武将打不过文官,康熙忧伤了,他还能指望着他们出征?

    “志远,停手。”

    康熙终于发话了,在凶残的志远蹂躏虐待的朝臣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mō了mō脸上瘀痕,再也不同志远打架了,这丫儿的下手不狠,但全在表面上,他们想要隐藏都做不到,打人不打脸,尼玛的志远你不懂啊,哪有你这样的?

    “万岁爷...呜呜...恳请万岁爷给奴才做主。”

    呼啦啦的哭倒了好几位,腮帮子是肿的,眼圈是黑的,嘴角是淤青的,顶戴花翎是歪斜的,官袍补服也撕扯得凌乱...怎么看着都很可怜,而行凶者——志远正了正官帽,甩了马蹄袖,郑重的跪在康熙面前,仰着脑袋说:“皇上,卖国者于窃国者同罪。”

    ps求一下保底粉红票,一年前的今天,小醉书荒的厉害开了这个欢乐小白风的清穿文,心里怀着忐忑,可得到了读者的大力支持,小醉从心底感谢大家,太稀罕你们了,抱住亲一口。因为文是小白的,所以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又因为是甜文,bō折少,小醉只想着让读者每天乐呵,文里涉及的吐槽大多是小醉的想法,没嘲讽谁的意思。欠下的一章加更,会在假期结束前补上,码字一年没休息一rì,小醉也想出门溜达溜达。祝大家国庆愉快。(未完待续……RQ!。

第四百九十六章 威风

    志远说得理直气壮,窃国者也就是造反想做皇帝的人和卖国者同罪,这话寻常场合谁都能说两句,但放在此处朝廷上八成以上的官员支持派遣时辰jǐng告罗刹国,别以为剩下的两成都支持出兵,其中有好几位只有一句话,恭请万岁爷圣裁,典型的没有是战是和的立场。

    志远的话可以说将满朝文武得罪光了,非常吸引仇恨值,胤zhēn面sè平静,面对康熙的打量,他比以往更沉稳,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外漏,摊上这么个到处得罪人,而且得罪重臣的岳父觉得很荣幸,志远再得罪人又能怎样?他不想做皇帝。

    皇阿玛,您白看了。胤zhēn心里痛快的不行,他老早就想揍这些人了,他是皇子得持重,岳父揍得好。康熙凝眉,想不明白了四儿子了,这兔崽子不会是借着志远得罪人打算跑掉吧。

    其余皇子对志远的凶残已经见怪不怪了,做皇子岳父,有两类最典型的,一是沉默老实,不能说得话坚决不说,不能得罪的人坚决不得罪,即便无法给皇子增添筹码也不能增加阻碍,更有甚者为了避免给皇子添麻烦,为了向康熙皇帝表示忠诚会自动的退隐。第二类比较过分了,帮着皇子摇旗呐喊,这类上蹿下跳的岳父,一般极少出现,毕竟能混到同康熙联姻,将女儿嫁去皇家的人就没有太傻的,他们谨小慎微得很,可一旦出现飘飘然的架势,康熙会一巴掌拍死。

    女儿继续做皇子福晋,亲家下野养老去。康熙对外戚一直是防范的比较严的,最根本的原因承袭于先帝,他可没少折腾皇后的娘家,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原本仅次于爱新觉罗的姓氏,在康熙年间是各种的倒霉。有太皇天后,有皇太后在宫里坐镇有能怎样?康熙收拾起来可没手软过。

    既然嫁进爱新觉罗家,就得收皇家的体统规矩。康熙孝顺得是太皇太后,可没算上科尔沁。康熙在这一点从没想着隐藏,还时不时的教导儿子们。于是皇子从小耳濡墨染之下。同康熙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万岁爷,忠勇公的女儿为四福晋,他平时处事还算中正,可今rì...今rì是不是他做得太过分了?辱骂责打奴才,奴才是忠诚于您的。”

    有人哭诉志远仗着是四福晋的阿玛霸道行事,他们再不好也是康熙的奴才,志远有什么资格揍他们?且不提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志远在几个部门都有相熟的人。但大多数人都是堂官什么的,在朝会上站得比较远,何况康熙没发话。他们支持志远有结党的嫌疑,六部每一次送志远踏上新部门的宴会时。志远都会言辞告诫他们,所有人都是康熙的臣子。

    也就是说无论志远做什么,他们都不许帮忙,况且有恩也不至于将身家xìng命搭上,志远比较‘凶残’得康熙皇帝的宠信,如果说错了话,康熙看在救驾之功和往rì的功劳上,也不会轻易的责怪,但他们可没志远那么多的护身符,遂他们不会对志远落井下石,更不会在风向未明的时候就支持志远,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志远等大他们哭诉完了,问道:“按你们说得,我该如何做?避嫌?还是辞官致仕?”

    “您既然明白,还需要我们...”

    志远抬头对康熙郑重说道:“奴才请万岁爷惩治他们怀疑君心之罪。”

    尼玛还能不鞥再无耻一点,他们什么时候怀疑君心了?被志远指责的大臣都快哭了,哪个皇子岳父做这么嚣张?“忠勇公才是目无君上,奴才恳请皇上明见。”

    “如果奴才没理解多,同僚们认为奴才得退隐,不为为皇上尽忠才是正确的。”

    我们是说你太嚣张好不好?当着康熙的面揍人你还有道了?实在是...他们哭得声嘶力竭,“万岁爷,您看看舒穆禄志远?他着实太张狂了。”

    “皇孙阿哥都知晓打不赢再打回来,都不会想着告状,莫怪一听罗刹国入侵大清,你们吓得不敢迎战,懦弱无用之极。”志远面sè更为凝重,转而面对康熙皇帝,“万岁爷择奴才之女般配四爷是开天恩,是四福晋才德兼备,守着三从四德,也因奴才对皇上的忠心,但同万岁爷联姻就将在朝政上不敢发言,中庸无用...此举是心怀叵测,圣人明训,臣不疑君,君不疑臣,皇上将奴才女儿般配皇子不是为了让奴才更忠心吗?按照他们所言,是想冷着奴才?让奴才主动致仕?如此一来,女儿嫁给皇子是大祸事,奴才从没指望着女儿,记得戏文里说过,皇帝的女儿也愁嫁,按照他们这么想,是不是万岁爷的儿子也难娶亲?”

    志远继续往坑里填土,还觉得压不死坑底的人,直接cāo起石头往里扔,顺便辩白自己:“好汉子上报万岁爷,下按黎民,凭着女儿分上枝头得来的富贵尊荣,奴才不愿,封子萌妻应该凭着自己的本事,奴才恳请万岁爷明见,是不是将女儿嫁了皇子,就得什么都不能说?如今太子爷子在,他们这么想...奴才不敢苟同,是他们居心不良,还是奴才张狂?”

    “噗。”

    被志远骂得大臣,真心想喷血出来,志远实在是太黑了,最后竟然拿太子爷当挡箭牌,谁不知道太子tuǐ断了?养不养得好还是会事儿,大清不会准许有残疾的太子存在,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争夺太子之位也越演越烈,但太子一rì没被废,一rì没告祖宗太庙,胤réng就是太子,即便朝臣,皇子阿哥心里再不把胤réng当一回事,他们也不敢对太子明面上不敬重。

    志远直接揭穿了他们的投机之心,但这事同方才说的有关系吗?志远你丫儿的又转移话题?他们心里对志远恨得要死,纷纷向康熙辩白,他们绝没对太子不臣的心思。

    康熙眉头微皱,胤祀等人知晓事情坏了,皇阿玛一准会多想,在皇子岳父中,志远的爵位不是最高的,但在六部甚是有威望,又得康熙信任,在百姓中间志远的名声一直是不错的,综合实力四爷的妻族最强,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妻族也很重好,现在太子还没被废,就逼着四爷的岳父致仕,康熙不多想才怪呢。

    “志远,朕说你两句,”康熙yīn沉的声音响彻乾清宫,那些擦眼泪的人心里存了几分的期望,是不是皇皇上知晓志远太凶残给他们做主了?

    “朕相信你,看重你,对你委以重任,你却听某些人的闲言碎语怀疑朕,朕甚是失望。”

    “回万岁爷,奴才从未怀疑过您,是他们的榆木脑袋不敲不懂事。”

    他们这边表演君臣相得,那边做背景板的大臣委屈得眼泪都流出了,猛然发觉靠近康熙皇帝的大臣,如张廷玉,马齐从上朝就没言语过,想到昨rì他们就在康熙身边,定是早就明白康熙意图了,可一向随和嘴松的马齐怎么就没透漏确定的消息,还隐隐有种皇上不想劳民伤财的意思,这也是他们一力主和的原因。他们哪里知晓,马齐已经被四福晋说怕了,再多嘴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今rì看了四福晋的阿玛大发雄威,他哪里敢再说话?不怕签订条约的事情再被揭穿?皇上没错,马齐也不想给康熙顶缸,在康熙同志远表演完心心相惜之后,他说了上朝后的第一句话,“回万岁爷,奴才赞同志远大人的意思,二十年前大清能打赢他们,今rì大清国富民前,收拾他们不在话下,到时以前提过的领土都可划进大清,万岁爷开疆拓土是矿石之主,奴才复议。”

    尼玛,主和反战的大臣恨死马齐了,被他摆了一道,做了炮灰啊。马齐心知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何也得主站,他也怕四福晋随便扔香炉啊,昨晚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是个人看着肉饼都会心情沉重。

    张廷玉是汉臣,此事不能发表意见,但有人提出异议:“一旦开战,军需粮饷如何供应?”

    志远朗声说:“我在户部做过尚书,同僚们少亏空银子,别说一场战争,十场八场也打得起,你们少养几个小老婆就是忠君了。”

    说话之人倒地不起,众人沉默,尼玛,为什么放在一起说,我们已经很久没从户部借银子了,哪都是以前你没做户部尚书的事情啊,有你留下的规章制度,谁能从户部借银子出来?大臣们的公敌舒穆禄志远闪亮的诞生了。

    等万岁爷百年之后,新帝登基,看你还如何嚣张得起来,无论是八阿哥,还是三阿阿哥,或者大阿哥上位,不管是哪位阿哥,都不可能再继续纵容志远,他们有多少的事情被志远破坏了?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四爷上位。

    “奴才以为,打仗也是一笔买卖嘞,只要打赢了咱们可以大赚一笔。”志远眼里闪过众所皆知的算计,每当这个时候,志远周围一尺之内是不会再有人的,“领土之外,也可以有战争赔款。”

    老祖宗的书里可是写得很清楚的,志远研究十几年,有了一套特殊的说辞。!。

第四百九十七章 忽悠

    当志远将老祖宗留下的心得弄成若干关于战胜国赔款的事项后,舒瑶乐不可支,拍案叫绝,风流种马男,是我误会你了,你除了种马女人装叉装情圣之外,还是有点用处的。也多亏着阿玛不迂腐,将这些完美的继承并且发扬光大了。

    现在谁再说古人都是脑子僵化的人,舒瑶会咬人,现代人穿越过去了,卖弄的东西有哪一项是他们自己总结出来的?盗版永远比自己的发明创造容易,是没有人同他们讲究版权,但那些千古传诵的东西也是古人一点一点的总结出来的,土著人并非是永远的陪衬。

    舒瑶曾经想过,即便有穿越者穿越到额娘那个时代,无论男女做得也给不一定有额娘好,她们可能没有后世人的经验总结,但她们也是在认真的活着,认真的反思,想要更好的心才会促使社会进步。

    当朝堂上有大臣对志远的凶残提出异议的时候,但他们认为志远没有天朝上邦的气度的时候,志远正了正衣帽,“奴才只认万岁爷,只安抚大清百姓,番邦百姓死活同大清有何干系?至于你们说得气度,巍峨上邦乃是大国气度,被人欺负到门口不敢出声,这是上邦?圣人明训礼教教化百姓,别国之人,焉是大清百姓?善意是对臣服于大清之人,并非心怀狼子野心打算犯境的恶徒。”

    “在太宗皇帝时,朝鲜每年上贡,岁岁称臣,如今呢?你见到使臣了?国王更换来个折子,别的什么都没见到,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大清许久没打仗了?再等下去。没准哪天他们会忘了以前的教训主动犯境。防患于未然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跟我提圣人之言,你们的孔孟之道读通了?”

    “书轩。给他们背诵礼乐诸书。”

    志远的长公子书轩开始背书。不是光背诵就行的,他还会做一些批注,有不服气的,全都被他辩驳倒了人。志远嘴角上扬,若论吊书袋。就是他都说不过书轩,书破万卷,神威初成...这话仿佛是女儿说过的。

    “万岁爷。奴才以为时不时的应该让他们集中起来重新学一学儒学。同僚大多为官多年,所学所知所见同读书时已经有所偏差,交流一番心得,也可以使得大臣们更有收获。”

    “准卿所奏。”

    康熙同志远一搭一唱决定了大清官员的悲惨命运,他们不仅要接受户部每年的考核,还得定期来京城接受再教育。这种培训逐渐发展成了一所学堂,书轩又有了一份工作。成为了第一任讲师。

    康熙并非同志远一般胡闹,他也不是志远随便一说他就会赞成的昏君,相反他jīng明得很,坐惯上位者的康熙从中发现很多以前忽略的问题,官员放出去,人情往来,姻亲故旧等等会使得他们的忠心有所减弱,变得贪婪,康熙不想让当官都穷困潦倒,但也不会容忍大贪的人,回京再教育,虽然说是讲解孔孟之道,交流心得,但康熙不是没机会在其中动手脚,只要做得天衣无缝,也可以增加他们的忠心程度。

    康熙皇帝看向志远的目光更为的亲切了一些,他有伯乐识千里马的自豪,康熙认识到一点志远是大杀器,时不时的放出来也可以给朝臣奴才敲响jǐng钟。

    看看朝堂上的人被凌虐的样子,康熙内心里比表面上沸腾愉悦得多,他知晓他们都各有支持的皇子,康熙手拍着龙椅,他还没死呢,选哪个皇子继位当太子,是他的事儿,天下人听命就是。

    趁此机会,康熙观察起皇子们,有看热闹的,比如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也有这趋势,他们是一类混太平rì子过的。有摩拳擦掌,恨不得的闹得越大越好,恨不得志远把人都揍了,这一类的很是让康熙忧伤,代表人物为不是胤zhēn拽着就冲上去的十四阿哥,最近乖巧的的小十八也tǐng热血的,总是说四嫂怎样,怎样威武,康熙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十四,从火场把他当做小鸡揪出来,值得他如此?

    康熙绝不承认他嫉妒了,好在他是志远背出来,如果摊上被舒瑶揪出火海,康熙不确定他是不是有面目见人,没看十七阿哥最近被吓得养病吗?

    被女人救了不可怕,但救他的女人凶残起来太可怕了。康熙深深感到他可怜的小十八被拐跑了,但拐跑他的人一定也会懊恼的捶xiōng顿足,因为十八耽搁她睡觉吃点心。

    以舒瑶的xìng子,自己的儿女都是劳碌命,十八阿哥...锻炼锻炼也好,跟在他身边实在是太惹眼了,当看到面sè沉稳的八阿哥等,康熙的心情沉重了一些,龙生九子,子子个别,康熙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运足底气说道:“有人曾经跟朕建议过,惟愿大清无邻邦,众卿以为如何?”

    “奴才以为说这话的人是大才,奴才拜服。”

    马齐抢先狗tuǐ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这话是谁说的,如果放在以前他不会这么快表态,但经过朝堂上一场风起云涌的变化,马齐明白康熙动用武力的决心,志远提出的赔款等事项打消了康熙的后顾之忧,如今是先投资进去,随后就是暴利啊,康熙从未想过会打败仗,即不劳民伤财,又能开疆拓土,康熙对此满意得不得了。

    张廷玉瞥了一眼四爷,有个敢教育万岁爷的福晋难怪一脸的未老先衰,他没马齐狗tuǐ,但跟在康熙身边这段rì子,如果太子爷真有个好歹的话,别看八阿哥等蹦得欢儿,万岁爷真正看重的人是有一堆凶残殷勤的四阿哥,他虽然是汉人,但对大清是忠诚的,虽然心里也有着少少的巴结,“臣复议。”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马齐谄媚,但自持冷静的做派非马齐可比,马齐内心一万匹卧槽马狂奔而过,难怪他即便是汉人在康熙面前也比他得脸儿,真是不能比啊。

    志远说道:“这话谁说的?奴才赞同,非常的在赞同,如果见到他,奴才愿意同他把酒言欢,说得大好,无邻邦说的不就是所有土地都是万岁爷的,大赞之。”

    康熙询问的目光落在胤zhēn身上,你福晋见可见到他了?胤zhēn确定的摇头,一晚上的功夫,福晋不陪他去见娘家阿玛算怎么回事?康熙还是tǐng相信胤zhēn的,当听到把酒言欢这话,康熙彻底放弃了怀疑,深知舒瑶酒品的志远如何都不会想面对喝醉了舒瑶,据胤zhēn交代,舒瑶曾经将书轩问晕过去,志远看到她喝醉了酒就跑。

    “你们怎么看?”康熙目光无差别的扫向四周,顺带加了一句:“朕深以为然,不知众卿有何谏言。”

    胤zhēn眼睛垂下看着官袍的一角,您自己都赞同了,还问大臣奴才的意见,真当他们敢于死谏。不想听反对意见就直说,何必弄得这么无耻?胤zhēn最近吐槽**越强,而且经常看穿康熙的把戏。眼见还深陷其中的胤祀等人,胤zhēn不厚道的认为热闹很好看,诸位兄弟请卖力演出。

    “奴才复议。”“此话大赞。”“很有气势,是大才之人。”

    顶头上司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会再反对,在京城做官多好,被万岁爷厌弃了贬谪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不得哭死啊,反正这年头好话不要钱,可以随便的可着劲的说,有人肉麻的称赞其这位说出这番话的饱学之士,胤zhēn看见康熙的嘴角抽了,他也认为舒瑶同他们形容的人根本不搭边。

    至于知晓内情的马齐,张廷玉肚子忍笑得辛苦啊,他们记忆最清楚的还是那飞起的香炉,肉饼一样的刺客...

    “朕已然决定,整顿八旗,出兵再战,朕不能让皇宫成了刺客的后花园。”

    康熙的话语掷地有声,且不容任何人反对,朝臣轰然承诺:“谨遵万岁爷旨意,再战,再战。”

    志远此时却显得异常冷静,“奴才以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应先有檄文一正天下,是他们意图不轨刺杀万岁爷,八旗出征是捍卫万岁爷的尊严,理应让天下百姓,番邦臣民知晓并非是万岁爷不讲道理,是他们的国主狼子野心,才有此报,奴才才疏学浅,无法为万岁爷疆场拼杀,愿意献上一片讨贼檄文,呜呼,一壮大清之威看,呜呼,一壮八旗之勇。”

    熙眼里对志远更为的看重,忠臣啊,干将啊,实在是太聪明了。

    被志远揍过的人mō着黑眼圈,暗自庆幸志远没下黑手,听听他说得,去征讨别人还都是道理,顺便给外邦中下动乱的根源,八旗一击制胜的话,番邦等着内乱吧,哪个国家没有意图造反的?

    黑,太黑了,以致远摇动笔杆子的能力,又有曾经战无不胜的书轩帮衬,那篇檄得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们都盼望着着呢。

    致远眼角带出一分笑意,他会让所有人明白,不是只有亲自上疆场才能杀敌,他的檄文,他随后的政治入侵都经过他周密的研究,同妻子商量过的,嗯,夫人提出的好建议啊,志远得意啊,傲jiāo啊,他的妻女无人可比,这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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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苦逼

    舒瑶见再战的国策定下了,眼看着康熙退朝,叫走了志远,胤zhēn此时竟然没有跟上去,舒瑶也就看不到康熙同阿玛的谈话了,但见有几位被志远揍过的人愤愤不平,这么修理都没弄明白了,舒瑶感叹他们僵化的榆木脑袋,好像一异能里有雷劈来着,反正闲着没事。

    在这些被志远骂过,揍过的人头顶上,晴空炸雷再次响起,舒瑶见所以后人惊恐的模样,叫你们欺负我阿玛,哈哈,吓不死你,用异能吓唬‘欺负’志远的人,舒瑶没有一丁点的内疚,异能不单单是摆设好看的。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在众人发愣的时候,胤zhēn闪亮登场了,正sè说:“尔等误国,雷神不平,降下天雷,以示jǐng告。”

    不管这两道晴空炸雷来是怎么回事,胤zhēn自动的将其归结到旁人身上,迅速把岳父摘干净,顺便在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井口时,踩一脚,胤zhēn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身边一众人跟着呢,于是十四阿哥咧嘴:“怎样?看你们还敢méng蔽皇阿玛?老天爷都知晓谁是jiān臣。”

    “就是就是,我瞧着他们一幅尖嘴猴腮的样子,就不是好人。”十八阿哥童言童语,拳头砸到手心,恍然道:“下次见皇阿玛一定同他说一说不可。”

    胤zhēn左右瞥了瞥,两个兄弟真是懂事,没白疼他们。有填土,有人扔砖头,事情迅速的盖棺定论,当然谁都无法怀疑天上的雷神将雷僻错了人头,胤zhēn一众给了理论依据,此时谁都不愿意为误国的jiān臣辩解,即便长袖善舞的八阿哥也是沉默不言。那几位大臣已经是弃子了。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胤zhēn身上,越发捉mō不透领着一堆人离去的四哥。

    “八哥?”说起九阿哥胤táng对胤祀没得说。虽然也tǐng羡慕胤zhēn兄弟的。但他一直风雨无阻,不离不弃的跟着胤祀,早些年同四嫂那几分善缘早已经割断了,胤táng虽然有遗憾。但并不觉得后悔,好在四哥对太子之位没什么想法。胤táng可以省事很多:“你怎么了?”

    “四哥...”胤祀的目光越发的忧郁,没看出如此犀利啊。

    “去喝酒了吧,今rì简亲王的儿子满月。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灌醉四哥。”

    “九弟。你不觉得得四哥同宗室亲贵太亲近了?”

    胤祀mí茫了,这些人是不是不被说就浑身不舒服?那一次胤zhēn给过他们好脸sè,怎么偏偏就凑上去?这不科学。见胤zhēn比见他们阿玛额娘都听话,有几个刺头让胤zhēn修理得积极向上,让本已经放弃他们的家族乐开怀,京城坊间传言。要纨绔子弟浪子回头,将他们送去给四爷教育。纨绔便孝顺能干的儿子。

    宗室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家没几个纨绔?虽然宗室被康熙收拾得没了以前的威风,然毕竟同姓爱新觉罗,是一个家族的,宗族也是大清的根基,康熙即便压下分权宗室,但也没想着将宗室弄得跟死狗似的。

    “亲近吗?还好了,八哥没看到四哥训人的样子,啧啧,我都替他们忧伤啊。”

    胤táng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只要一想到平时的刺头在胤zhēn面前老老实实的,他就忍不住大笑,胤祀却有些笑不出来,眼看着太子被折腾的完蛋了,这关键时候胤zhēn如果起了心思怎么办?别看他在官场上洁身自好,同大臣的关系平平,但只要他登高一呼,有志远支持的话,朝中的实力不弱于满朝称赞的八贤王。

    “九弟就没想过四哥是不是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策?咱们计划了许久,眼看胜利在望总不能让旁人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胤táng眸sè暗淡了一瞬,陪着胤祀往八爷府去,“八哥儿,不是弟弟说,您也贼多心了,宗室子弟虽然同四哥关系不错,但真正决定支持谁是当家人,王爷贝勒可都对您尊重,四哥领去的大多是顽劣的,谁家会听浪子的话?”

    “说得也是,许是我想多了。”胤祀想不出辩驳胤táng的理由。

    他们就没想明白能被家族溺爱承纨绔子弟的人,大多是家里最得宠儿子,家长有几个能倔强得过儿子的?何况他们也不是让家里出头支持四爷,不过是不发表意见罢了,诸多王爷们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安全第一啊,何必这时候做出头鸟你?看看曾经备受康熙信任的裕亲王,只是在临死前举荐了八阿哥,虽然康熙给他风光大葬,但如今如今的裕亲王可没那么友善。

    “若弟弟说,咱们是应该不平,从皇阿玛废了索额图开始,一直想着给太子好看,可结果呢,纵使有千百手段,太子却一一化解,但每次太子倒霉,都不是咱们弄的。”

    胤táng深感明媚的忧伤,怎么会这样呢?太子即便废了好像也同他们没有关系,准备了十余年换了这么个结局,胤táng很苦闷,他们是倒太子的主力好不好?

    胤祀也有几分尴尬,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扪心自问,太子倒台是他做的吗?是吗?是吗?从打算出人头地,到如今看着太子位置近在眼前,胤祀同样也努力了十余年,结果...哎,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啊。

    一直沉默的十阿哥说道:“我就没两位哥哥想得多,只是觉得太子实在是衰神附体,怎么最近几年就没顺利过,倒霉,不停的倒霉,我说他就没想去寺庙里拜拜?”

    “这我清楚,太子妃没少去寺庙了,但看着衰神tǐng看重太子的。”

    “哈哈,九哥说得是,等八哥上位,我给八哥请个得道的高僧回来,准保驱散了毓庆宫的衰神。”

    “对,对,倒时和尚道士请上一堆,八哥有真龙护身,衰神沾不上。”

    胤祀无奈的看着两个兄弟谈笑,太子之位啊...别管是太子是不是衰神附体,是不是他们合伙搞下去的,“二哥入托聪明的话,自动请辞太子之外兄弟rì后也好见面,如果以残破之躯占着太子的位置...休怪弟弟无情。”

    胤祀即便是温和的君子,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打骂下人的事儿也有过,为了夺嫡他付出良多,实在是不想太子再站着位置,一rì太子宝座不到手,一rì他心中难安,虽然综合考量,他力压群雄,但谁能保证没有意外?

    “皇阿玛在大朝后,就将舒穆禄叫走了,能有什么大事?还有他在朝堂上说得话,生养女儿般配皇子并非是想着提前致仕,这话是不是有深意?”

    “八哥说舒穆禄志远什么我都信,但说他话里有话,我是不信的,那人就是一根筋儿,皇阿玛也知晓这一点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况且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女儿同仕途谁更重要?皇阿玛赐婚皇子是荣耀,一旦成了逼重臣致仕荣养的圣旨,咱们娶福晋还真会困难了。”

    胤祀问道:“那皇阿玛是?”抬眼盯着胤táng:“会不会询问太子的人选?你也说了志远一根筋,皇阿玛信任纯臣,可他是四哥的岳父,会不为四哥说一句吗?”

    “四哥都没想法,他说了有什么用?志远虽然是一根筋,但并不糊涂,皇子岳父同皇帝岳父是两回事,我瞧着他还有一堆抱负没施展,不过五十多岁,不舍得远离朝堂的,一旦他保荐了四哥,皇阿玛岂会再信任他?没了皇阿玛的宠信,志远可无法像现在这样混得如鱼得水了,你看他在朝堂上威风八面,一是他占礼儿,二是皇阿玛就吃他那套,换个人再占着道理,皇阿玛一个不喜,什么道理都没用。”

    胤táng摇了摇脑袋,对胤祀真诚的说:“这几年如果没有他在六部晃悠,不知晓朝政会败坏什么样儿,出兵?即便将来赚钱,可出兵的银子从哪里来?如今户部的库存都是志远上窜下跳,撵鸡斗狗积攒下来的,要不指望着被我轻易收买的人...皇阿玛这口气也得忍着。”

    “虽然志远不吃我这一套,对我恭敬有加却不顺从,但我真心爱重他这xìng子,您将来登上帝位,志远如此品行的大臣,才是国之栋梁,可堪大任啊,那些说几句话,扔块骨头就跟哈巴狗似的大臣,现在用一用,将来最先除掉就是他们。‘

    夺嫡是夺嫡,兄弟杀红眼各平本事上位,他们还有个身份是大清皇子,断不是昏庸的看不出忠jiān的人,胤祀深以为然的点头,“九弟说得,我记下了。”

    康熙养了一众有本事的儿子,哪一个上位都不会是昏君,如此才会使得夺嫡越演越烈,无论是太子,还是八阿哥,即便是大阿哥,三阿哥都有独到之处,不是对手蠢笨如猪,而是是实力均衡,谁做皇dì dū不会太差,而皇位只有一个,拼得你死我活在所难免。

    东暖阁,康熙坐在临chuáng的炕上,眸光yīn沉,“朕信得过你,胤réng的tuǐ伤好不了,朕虽然心疼他,但为江山计,你会说朕册立谁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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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废立(上)

    一对君臣,诺大华丽丽的宫室就只有他们这对君臣面面相对,一直得康熙皇帝信任的李德全被赶到外面看门,如果舒瑶看到了会说这可是发展jiān!情的好地方,但康熙志远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实在是不可能存在这种jiān情,反倒是垂垂老矣的帝王向宠信了一辈子的贤臣询问帝位的归属。

    虽然康熙绝不承认他老了,但帝位的传承比将来打响的战争还让康熙忧心,他向最不可能被询问的志远发问并保证:“今rì之言出你口,入朕耳,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怀疑你的对朕的忠心。”

    这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康熙又表现得极为的恳切,环境营造得很温馨,很像成就千古君臣相得的环境,然志远并非毛头小子,他身边有夫人时不时的提醒,面对帝王,他再真实有些事情也不能说真话,尤其是立储的事儿,妄言的立储的名臣哪个有好下场,君不见霍光,长孙无忌,杨廷和等等,他们惨得不能再惨。

    志远从不是安分老实的满人,他读了很多很多的书,也很爱思考,虽然脾气耿直了一些,但并非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的笨蛋,更不会被康熙几句殷勤切切的话感动的蠢货,他即便再同康熙亲近,始终保持着君臣这道永远不可越过的底线,似君似有这种想法的大臣,死得不能再死。

    称孤道寡的人千万不能当成普通人对待,在朋友面前说错了话,大不了打一仗或者几个月不说话,可他面对的是皇帝,随时可以要你家族覆灭的皇帝。

    志远的脑袋是清楚的,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的。即便他的实力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康熙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整个舒穆禄氏都会烟消云散。到时没有一人敢给他说一句话。

    况且即便是知交好友,也不能对朋友的家业继承人发表意见,志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乃万岁爷的家事,奴才不敢妄言。皇子阿都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绝无二话。”

    “别给朕耍滑头。册立储君是朕的家事,也是国事,你为官这么多年。看朕的皇子比朕看得清楚。朕在紫禁城待得太久了。”

    “万岁爷如果想出巡,奴才也是赞成的。”

    康熙咬牙,“老四福晋真是你的女儿,你跟她一个样子。”

    插科打诨,只听自己想听的话这一点,他们还真是像。康熙提起舒瑶是提醒志远,他女儿是四福晋。你敢不敢举荐胤zhēn?敢不敢当国丈?

    志远腼腆的一笑:“她是夫人生得嘛,不像奴才像别人就坏了。”

    “志远你给朕说,谁可为储君。”康熙怒了,眸sè坚决,他今rì一定从志远口中听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可,“朕让你说,你敢抗旨吗?”

    志远心里忧伤,转移话题的技巧不如舒瑶,如果是女儿在的话,康熙可能会多些宽容,志远叹了一口气:“回万岁爷,奴才真得没想明白哪位皇子适合继承帝位。”

    志远记起在火海时,胤réng那张在火焰的映衬下悲凉绝望的脸庞,当时他可能就知晓双tuǐ受伤了,也许他根本不想舒瑶救他出来,死在火海他还是太子,但救出来...他也是抱着一丁点的期望才挣扎求生的,“太子爷的tuǐ伤无法医治?”

    康熙心被重锤砸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方才的镇定如今便成了痛苦心疼,“朕也舍不得胤réng,然就是因为舍不得才在此时废立太子,朕是最痛苦的人,你难道不明白,如果没有十足的借口,历朝历代废太子有几个平安无事的?胤réng以tuǐ伤除太子之位,朕料想不会有人再为难他。”

    “万岁爷,不是奴才斗胆妄言。”志远想了想,liáo衣襟甩马蹄袖跪在康熙眼前,“虽然您不会重蹈册立皇孙的覆辙,奴才也明白您的忧心,然弘皙阿哥会明白吗?他不是您最喜欢的皇孙?太子爷即便不甘心,因tuǐ上也只能认命,可弘皙阿哥会认命吗?无论谁继位,按您说得您会给二阿哥留下足够的保障,然弘皙阿哥一旦有异动,或者被谁挑拨了几句,二阿哥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手中的人脉远非一般人可比,只要弘皙阿哥一动,您再多的布置都不顶用。”

    “...”康熙痛苦得阖眼,“朕宠弘皙宠错了?朕只是想着确保大清三代江山无忧,弘皙...弘皙...”

    “根源在于您偏心,您给了弘皙阿哥念想再随着二阿哥毁去前途,从皇孙第一得意的人变成二阿哥的儿子,起起伏伏之间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得住,奴才以为您废立太子更需要谨慎。”

    康熙手扶着炕沿,眼角眉梢的皱纹很深,他因为志远这几句话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朕只是想让他们成才,朕难道错了?”

    “奴才说一句掉脑袋的话,在您眼里什么是成才?以奴才说,儿女各有所长,各有所好就成才。”

    志远低头不在说话,康熙盼子成才的心思同天下做阿玛的一样,但他却没能教导好儿子,都奔着皇位去了,本身他又害怕太子太厉害了,忙着平衡,又担心太子不好,忙着给他培养对手,皇子们闹成如今这样,八成的原因在于康熙皇帝。

    “他们是皇子,都是朕的儿子,不可能不想着...不想着帝位。”

    康熙苍白的给自己辩解,有些后悔今rì召见志远,让他自欺欺人,志远能死吗?能死吗?非得将一切捅破了,康熙异常的难过,可这种难过是他自找的,人家志远可没管你费力储君,说了这么一会的话,志远除了暗指他做错了之外,好像还没说谁能做大清储君,康熙痛苦的内心又增加了几分郁闷憋屈,xiōng中闷气挤压着,咽不下,吐不出来。

    “都是凤子龙孙谁人不想?可只要您心思定,也许不会弄得如此复杂。”志远抬头看向康熙皇帝,“奴才刚回京城时,距离如今正好是二十年,万岁爷那时奴才眼中的皇子们可不像如今,虽说他们都想着在您面前表现,但对太子是恭谨的,兄弟之间偶有摩擦,然却谈笑无忌。皇子一个个都大才,大阿哥善战,三阿哥擅文,四阿哥是能吏,八阿哥擅交际,九阿哥善理财,十阿哥擅长字画,那位阿哥都有极为擅长的一面,即便是五阿哥,七阿哥也都有独到之处,然万岁爷并没看到。”

    志远下句话没说,但康熙已经明白了,是他扼杀了儿子们的爱好,将他们都逼到争位的道路上来。康熙重重叹息,“胤réng呢?”

    “回万岁爷,奴才以为二阿哥是最擅长做得是太子,他是您从小培养出来的储君,并非浪得虚名。”

    “朕记得他罚过你跪rì头,在户部时也打过你板子,索额图没少对你背后下黑手,不是朕护着你,你能活蹦乱跳到今rì?你不恨吗?”

    志远摇摇头,真诚的说:“奴才领着大清的俸禄,该奴才做得奴才绝不会退缩,太子爷后来还给过奴才赏赐嘞,说奴才是忠臣,奴才怨恨什么?”

    康熙嘴角微微上扬,身体考向了垫子,“聪明人,实诚人...好人,志远,你是个好人,朕多想朝中多几个像你一样的人,可惜啊...”

    “胤réng确实最擅长做太子,他是朕手把手教导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太子之位,然朕不能教导他一辈子,他不擅长为君,是朕得错...朕少教导了他。”

    帝王心术这回事,康熙打死也不会告诉胤réng,万一他学会了用在他身上怎么办?所以说太子始终是太子,康熙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这方面康熙几乎对胤réng没有培养过。

    胤réng再有才华,面对如狼似虎的兄弟应付起来也很费劲,何况还有个时刻防范他的皇阿玛,一步错步步错的结局在所难免,被舒瑶影响的历史,因疼爱胤réng的娴嫔出现...太子的rì子过得越发的悲催。

    如果康熙以tuǐ伤废了胤réng,娴嫔也算是为儿子立功了,没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么难堪,什么**后宫,骄奢yín逸,好男sè,弑父逼宫等等,胤réng下台倒是得了个相对体面的方法,只是娴嫔会被气疯吧。

    志远劝了一句:“皇上保重龙体。”

    当然除了这句康熙听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话之外,志远决定不再开口了。康熙感叹了半天,志远跪得位置...记得当年给胤réng求情...胤zhēn曾经也跪过,他记起胤zhēn的话,康熙心情好了一些,起码他还养了个知晓国事知晓太子不易的好儿子,他没什么野心这点非常的不好。

    别人是争着抢着,而胤zhēn可倒好,能躲多远躲多远,康熙的斗志突然被jī发了,一下子起身,“你说朕立胤zhēn做太子如何?他同胤réng兄弟情深,不会亏待胤réng一家,以老四的手段弘皙那点不平完全不够看,他儿子弘曜足以把弘皙压得没脾气,许是根本不用胤zhēn多cāo心。”

    “弘曜那小子,聪明,伶俐,懂事,况且在大局的把握非同一般人,选胤zhēn可保我大清三代无忧。”

    康熙越说越高兴,志远冷冷的说道:“奴才反对,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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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废立(下)

    听了志远这句话,康熙如同爬上岸的鱼儿,嘴chún干动弹发不出声音,康熙曾经不厚道的想过志远的反应,或在赞同,或假装反对实则赞同,他也曾想过志远会喜真心反对,然康熙就没料到反对后面,那句不合规矩是从哪来的?即便是反对册立胤禛为储君,不能用不合规矩拒绝啊。

    康熙面sè有些yīn沉,用实际的行动表明他很受伤,手臂重重的敲在志远的脑袋上,“说,给朕说清楚了。”

    志远也不敢躲,当做康熙受刺jī才会如此‘疼爱’他,义正言辞的说:“如方才万岁爷所言,您册立储君既是国事儿,又是家事儿,但无论无论国事家事都得按照规矩来。”

    “三皇五帝时,是立贤,谁对部族贡献大,谁就可以成为部族首领,神农尝药,大禹治水...”

    志远滔滔不绝的说着上古的事儿,康熙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听到志远说到了商汤之后的家天下时,距离志远说得第一句话已经过了半刻钟了,看志远的架势想给他扫盲,上历史课,康熙终于忍不住了,“你说得朕都清楚,朕是问你为何不合规矩。”

    “咳咳...万岁爷如果不想听奴才解释,奴才可以jīng简的。”志远清了清嗓子,“其实奴才还没说完,但说这些前朝的事情就是想让您知晓立储的恒古不变的道理,虽然汉人的帝位传承同大清不一样,但想让汉人不在非议八旗不懂得礼数,立储之事...册立储君,立嫡立长。亦可立爱,但立爱的结果一般不好。”

    “不是奴才没有sī心,而是四爷哪一方面都站不住脚跟,他既非长子,又非嫡子。万岁爷对他宠爱吗?说实话奴才真真是没看出来啊。”

    “闭嘴。”

    康熙面sè更为难看,他还不够宠胤禛的吗?都想着将最尊贵的位置给他了,只是平时的表现不太明显罢了。康熙疼爱谁会对谁比较严厉,给他很多的工作做,错。是给胤禛发挥才干的机会。他做得这么明显了,志远眼睛瞎了才没看出来,“你懂什么一点不疼爱胤禛?不疼他的话,朕会将你闺女指给他做福晋?会想着帮他掩饰...告诉你,朕最疼胤禛了。”

    帮着胤禛掩饰怪病,康熙认为他做得tǐng到位的,换一个皇子。得了胤禛那样的怪病,想要出家,康熙虽然会不赞同。但绝不会像对胤禛这样jīng心尽力。

    “恕奴才眼拙,四爷到现在身上没爵位。经常被您罚跪太庙,您看不顺眼了就将四爷仍出京城去,虽然有锻炼的他的心思,然不是四爷强韧不一定就能承受得住。在您给皇子的赏赐中,四爷也是最少的,您到底哪里疼四爷?”

    胤禛也是倒霉催的,摊上了康熙皇帝做阿玛,志远捂着脑袋,康熙简直将他的脑袋当成木鱼在敲打,一下狠似一下,做皇帝当成康熙这样被臣子说得大实话气到,也是很不容的。

    志远说出那番话便预料到会被被康熙如此对待,上位者被戳中心事一般会动怒,挨打就挨打呗,全当胤禛经常xìng的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报酬,往后...志远一众闯祸会更为的理直气壮,“万岁爷,您别把奴才敲傻了,奴才还惦记着给您尽忠呢。”

    康熙的手臂停在半空,看了志远好一会,不可否热他心里是烫贴的,志远同老四福晋一样,让康熙爱恨难解,“朕是皇帝,朕疼儿子的方法同你想得不一样,虽然朕常为难胤禛,对他鲜少有好脸sè看,然朕如果说谁好,或者彻底的忽视谁,对皇子来说才是”

    见志远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康熙莞尔一笑:“说多了你也不懂,老四如今虽没爵位,但除了皇帝之外,最重的位置就是太子之位,早在你彻查刑部的时候,朕就有心...可他推掉了,如今也不晚。”

    这个时候做上太子位置,不知道再过五年康熙还会不会这么想,志远虽然心里反对,但话出口就转了个弯儿,“如果万岁爷想册立四爷,请立德嫔娘娘为皇后,四爷成为皇后娘娘嫡子,虽然赶不上元后嫡子,但都是嫡子也交代过去,且不提大清立储是自已子贵,如果的德嫔娘娘成了皇后,谁也贵不过她,四爷成为太子名正言顺。”

    康熙怔住了,他可从没想过让德嫔当皇后的,虽然他的生母是佟佳氏,但比德嫔高得多,康熙道:“这个...朕对元后,对表妹一往情深,朕命格克妻,朕不想再立后。”

    “万岁爷您说疼四爷的,不册立德嫔娘娘为后,您如何让四爷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天下人会议论四爷不是正统,其余皇子阿哥如何甘心?二阿哥做了太子这么久,照样有很多不服气的,四爷贸然上位,没准会引起轩然**ō,倒时...被您疼爱的皇子阿哥会更疯狂。”

    “会吗?胤禛应付不了?”

    康熙有些心虚,从胤礽的事情上他足以看出阿哥们已经有些疯狂了,不声不响的胤禛突然成为太子...康熙都觉得为了太子之位劳心劳力的胤褆,胤祉,胤祀等人会不甘心,胤禛明显得是守在后面的渔翁。

    “奴才以为这不是考验四爷能力的时候,万岁爷您想一想,皇子们相争,谁最痛苦?还不是您,一颗慈父之心的您。”志远跪爬了两步,靠近康熙皇帝,很真诚的抬眼说道:“您才说过您是疼爱四爷的,万岁爷说得帝王疼爱儿子的方法,奴才不明白,但奴才以为您还是用普通的方法吧,天下人都看着您呢,册立一个总是被您表面上厌恶的太子,奴才实在是不敢想旁人会怎么议论?四爷清白的名声全毁了,奴才恳请万岁爷慎重考量...清白的名声啊...”

    “碰。”

    志远向后倒去,他那句清白的名声彻底惹怒了康熙,光敲脑袋已经无法体现康熙的愤怒了,他直接抬脚将志远给踹倒了,“混账东西,狗奴才...你是想气死朕是不是?”

    康熙嘴chún是哆嗦的,志远摆着了跪姿,“奴才不敢。”

    “你还不敢?朕看你胆子大极了,你怎么敢...敢...”

    康熙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气啊,真是生气啊,“胤禛娶得可是你女儿,有你这么推三阻四的吗?朕不是让胤禛上刑场,而是...而是...”

    “奴才并非推三阻四,身为臣子当虚为君分忧,奴才深知皇上为阿哥们伤透了心。”

    志远眼圈有些许的红了,肩膀上还残留着康熙的脚印,康熙见志远擦拭眼泪的动作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志远是毫无sī心的忠诚的,但有时候忠臣说话更气人,尤其是志远一本一眼的说辞,康熙听后会觉得难过憋屈。

    做皇帝谁都想疏远小人,亲近贤臣,但贤臣说话气人不懂得变通,溜须拍马是不好,然听得康熙舒心,谁也不想整rì听不好的话,康熙也是人,有做人的七情六yù。

    他宠信志远的原因在于他很有分寸,即会说真话,又懂得适可而止,而且志远犯二,康熙看得还是tǐng爽快的,他起身踢了踢志远的马蹄袖,他怎么今rì感伤起来,“都是朕养得好儿子,再难朕也得该给大清选个合格的皇帝,祖宗基业不能折在朕的手上。”

    志远垂下脑袋,压低声音说:“奴才不怕四爷无法承担大任,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况且倒掉了一个太子,就能搞掉第二个,二阿哥是元后嫡子都...四爷不比二爷多什么,在某些方面四爷比二爷还是差了一星半点的,只是四爷突出的地方是真的出类拔萃。”

    “你就不能给朕说点好话?”康熙又想踹志远了,他一直平稳的心思,总是随着志远而起伏,一上一下的好不惊险,一般都是他耍别人玩儿,康熙认真思索了一番,今rì不是被个奴才给耍了吧。

    “好听的话全是假话,万岁爷,奴才发誓是为您着想。”

    “为朕着想的话,不许再提册封皇后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小选入宫的人如何能做大清的皇后?”

    志远小声嘟囔,“您的意思是让她直接做太后?奴才以为一步到位不太妙呢。”

    康熙xiōng口像是风箱一样的起伏,yīn森森的说道:“舒穆禄志远,你就这么的盼望朕驾崩?同你说朕一旦驾崩就给你恩旨,你给朕陪葬……志远沉默了好半晌,说道:“如果是万岁爷要求的,奴才是愿意的,只是陪葬...奴才不说为国为君舍身忘死,但一辈子赤胆忠心,兢兢业业,奴才知晓没万岁爷维护,奴才没有今rì,然万岁爷护着奴才是因爱惜奴才之才,并非...奴才不想让后世人议论万岁爷,陪伴万岁爷不可怕,奴才不想死后担着幸臣的名声,奴才从哪点看都不像啊,您看奴才奴才了?”

    康熙仰天长叹,降下一道雷劈晕志远吧,今rì是他脑抽了才来试探他,这老小子就是一根筋儿,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朕没眼瞎到看上你的地步。”

    “谢万岁爷慧眼……双更求粉红,志远很厉害的说,阿玛威武。(未完待续……RQ!。

第五百零一章 困境

    康熙皇帝不想册封德嫔为皇后,志远就坚决的摇头说四阿哥名不正言不顺,并且跟康熙皇帝断言,一旦他废了太子胤réng,将来的局面是很更复杂,最后志远告诉康熙,“奴才以为,您看谁好先立后,再立储君,许是会平顺上一些。”

    康熙sī心上说,真不觉得后宫的那个女人能做皇后,做皇后之人都是跟康熙合葬的,他没道理驾崩后还面对着不得他情意的女人。但志远说得话给了康熙jǐng示,他光顾着胤zhēn不错了,德嫔如果活得够长,她就是太后,虽然可以抬旗,但她出身也太低了。

    “世上没有完全的事儿,总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康熙发出如此的感叹。

    志远倒是感慨的点头,被康熙点名询问以来,首次赞同康熙说得话,“奴才以为储位更替着实要谨慎,储君是大清的根本啊,奴才不想万岁爷再因此事烦心。”

    康熙眼里滑过一分感动,若论气人他是真气人,但康熙也确认一点,满朝文武中唯有志远是真正的忠诚于他,无论多大的yòuhuò都不会改变的忠诚。

    他不仅忠诚,还很能干,康熙虽然好名但并非糊涂的帝王,志远最近做得事情,整合他他待过的部门,朝政上才有了几分的规矩进步,在六部历练的皇子们也不敢太插手朝政,康熙能想到如果没有志远,此时他会更觉得闹心吧。

    “朕得尽快决定储君,在大战之前,朕不能让大清江山没有继承人。”

    “万岁爷的意思是您亲自出征?”

    康熙见志远吃惊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你这时候倒是jīng明了。”

    “奴才反对,奴才...”

    在志远说出诸多理由之前,康熙率先截下他的话:“朕的命令,你只要听命就好,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志远动了动嘴chún。说道:“奴才不敢。”

    虽然决定要开战,但开战之前的准备会很多,不可能今rì决定开战。明rì就动手,康熙给他留下了半年的准备时间,他此举的用意。一是听听他对立胤zhēn为太子的意见。二是也想试探他,三是康熙不准备带着志远出征,他需要有人能稳定朝廷。

    “万岁爷既然有此心,奴才以为太子之位不易妄动。”

    志远再次谏言,康熙挑了挑眉头,志远接着说:“太子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有摄政稳定朝政的经验,贸然上去一人恐怕做得没太子好。”

    志远此刻坚定绝对不能让康熙立胤zhēn。如果胤zhēn为太子,他又在京城辅佐的话,康熙在远方征战一rì两rì成。在多几rì或者战局不顺利,康熙身边的人自然会高黑状。倒时他和女婿即便什么没做,都得被泼一身的脏水,洗都洗不掉,以康熙的能力回师就能将他们一勺烩了,着实太凶险了。

    人如果只看到眼前的好处,那是短智儿,志远胆敢同憋屈康熙皇帝,看样子胆子tǐng大的,然他是怕死的,对于倾家灭族之祸一直是避开的。

    “万岁爷,您不想听奴才也说,让奴才跟着您吧,奴才舍不得您。”

    志远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其实志远跟着康熙同样有危险,一是战胜的危险,二是被康熙提防着,但比起留在京城要显得安全,跟在康熙身边可以随时看明白康熙的动向,谁敢给他告状的话,也不会肆无忌惮的。

    “奴才虽说是从文,然心里是向往疆场拼杀的,奴才总想着亲自上阵砍几个人,看他们还敢冒犯万岁爷不。”

    康熙被志远的话逗乐了,“你不怕死?”

    “只要死得其所,奴才不怕。”志远换了一幅郑重的样子,“奴才恳请万岁爷三思。”

    康熙摆了摆手,“你娴出去,朕是需要考虑清楚。”

    “嗻。”

    志远行礼倒退出门,同守门的李德全碰面,志远寻常平淡的点头,李德全让开了路,从第一眼见志远起,他就没同自己亲近过,也没贿赂过自己,这么多年了,志远面见康熙的次数不少,同李德全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全然不像是有些人张口李总管亲热的不行。

    作为康熙身边的人,即便宦官不得干预朝政,但还是有很多人巴结他,即便是皇子对他也甚是客气,只有志远...李德全眼看着他出宫,tǐng拔的背影...志远虽然不是瞧不起他的残破之躯,然对太监一直不喜欢,文人的通病。李德全在康熙跟前这么多年,也清楚几分康熙对志远的看重,他自己也看了这么多年的好戏,说志远坏话,康熙哪里听不出?也不会相信。

    康熙皇帝相信志远,不会相信他,谁让他是太监呢。

    屋里没人了,李德全被叫进去伺候康熙,他抬了抬眼睑,看出康熙脸sè现在似笑非笑,很囧然。同志远密谈之后,康熙一般都是这样的,看来谈得不顺利,李德全也想不通,明明知晓结果,英明神武的万岁爷怎么总是试探志远,帮康熙除去靴子的时候,听见问话:“你方才见到志远了?他怎样?”

    李德全能说志远同寻常一样吗?“回万岁爷,以奴才的眼力哪里看出志远大人的神sè变化?奴才只觉得他仿佛心事重重的。”

    康熙叹了一口气,躺在炕上,“今rì着德嫔shì寝。”

    “嗻。”

    因为一场火灾,娴嫔最近一直在宫里接受天罚,当她知晓太子将她送去的药材直接扔掉后,她好悬没晕过去,尤其是听说太子的tuǐ好不了,娴嫔更是不想活了,原本打算同康熙同归于尽,可康熙命大,死得是刺客,她燃烧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功法制造了那场火灾,如今丹田的功力不足,她根本无法再用功法行刺康熙。

    而康熙多rì不曾召见她,她连康熙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弄死他?

    “怎么办?怎么办?”

    娴嫔在宫里转圈子,不用探查她也明白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等着康熙皇帝废太子的诏书,娴嫔一脸的痛苦,内心更是个悔恨不已,一个念头涌上心上,太子是被她连累的?怎么可能是被她连累的?

    娴嫔甩掉了脑袋里这种荒唐的念头,她是疼爱太子的呀,为了胤réng她可以牺牲一切的,如果胤réng知晓娴嫔的新声的话,宁可不要她牺牲,只要娴嫔乖乖的躲着就好,最好别在理会他。

    送去的药材因为有了多次的教训,不管她是通过什么渠道送来的,太子不敢再用了,流光溢彩的药丸子,连太医都分辨不清楚里面的药材,娴嫔真当胤réng是给点东西就吃的白痴啊。

    “主子息怒,太子爷的tuǐ伤会好的。”

    娴嫔实在是没法看着胤réng被废而坐视不理,又听说康熙招幸德嫔,娴嫔在心里对胤zhēn一直是最忌讳的,别看胤zhēn帮了胤réng这么多次,也救过胤réng的命,但只要事关胤zhēn,她一样很谨慎,胤réng能相信胤zhēn,她得帮着胤réng看着点总是爱背后捅刀子的胤zhēn。

    在寝宫里转了三圈,娴嫔想着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如今功法是指望不上了,太皇太后来...她最疼的孙子是胤réng,不可能看着胤réng被废而不管,娴嫔以前没想着报复太皇太后,但今rì...她活得已经够久的了,该给太子做点什么了。

    毓庆宫中,胤réng胡子邋遢的又喝酒,往rì圆润的脸庞消瘦,绑着绷带的双tuǐ隐隐作痛,可他的心比tuǐ更疼。康熙给的赏赐非常的多,太医院的太医有一大半都在他身边照料伺候,可即便是将全天下的名医都找来也治不好他的tuǐ。胤réng自从知晓这个消息后,心如死灰,整rì的喝酒,不是没人来劝过胤réng,全都被骂走了。

    原先忠臣他的臣子纷纷改换门庭,只留下几个没人要的人在胤réng面前发呆,更有甚者有人提议胤réng向康熙说,他德行不足以做太子,请康熙立胤祀为太子。

    胤réng直接将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乱棍棒打死了,不管他本质的意图是以退为进,还是向储君呼声最高的胤祀谄媚,胤réng都没想过将太子之位给胤祀,在胤réng心里即便他做不成太子,胤祀也别想上位。胤réng的骄傲不容许他向胤祀叩拜,摇尾乞怜。

    有了一口酒,胤réng越发颓废,愤恨,懊悔,悲伤,失落充斥着他的内心,这种痛苦烈酒都麻木不了,在胤réng内心伸出未尝没有后悔,他为什么要救康熙?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出火海,死在里面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你想去照顾太子爷?”

    太子妃看着面前的李芷卿,这么多年了她并非没见老,但李芷卿出落得好,有曾经用神奇的泉水,她比寻常的女人老得慢些,如画的眉眼隐隐lù出婉约宁静,她原先只想着守着女儿过活,但太子如今的样子让她担心将来的事情,如今太子被废是早晚的事情,一旦太子疯癫起来倒行逆施,康熙不会手下留情,被圈禁的rì子,李芷卿怕女儿将来没幸福可言,先得让太子平静下来才好。

    “是,奴婢想去伺候太子爷,奴婢懂一些医术,能照顾太子爷。”

    太子妃沉吟了一会,“好吧,太子的rì常起居我就交给你了。”

    ps李芷卿清醒了会活得很累,玛丽苏虽然不流行,但玛丽苏们活得自在啊。!。

第五百零二章 用计

    李芷卿抚了抚身谢过太子妃之后去照顾太子胤réng,太子妃对旁边略带担心的嬷嬷说道:“如果她能劝解太子也是好事儿,即便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也不能眼看着太子爷颓废下去。”

    “老奴不怕别的...太子爷一旦好转还不得宠着她,她可是生了个小阿哥啊,虽说被李侧福晋教导得有些胡闹,同弘皙阿哥没得比,怕是有个得宠的生母将来...”

    太子妃chún边勾起一抹苦笑,叹息说:“哪还有什么将来?如果皇上爱戴太子爷,会给我们一家安排好退路,如果...不过是刀案上的鱼肉罢了。”

    “主子,太子也爷会好的。”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何苦再来安慰我?”太子妃苦笑更浓,“罢了,不提这些事儿。”、

    “我让她去也是有原因的,弘皙太过浮躁,太子在还好,一旦失势,他门没准会有错图谋,相反弘昼虽然胡闹了一点,但却是个踏踏实实过rì子的人,将李格格放到侧福晋院子里,原本想着他们母子相见不像认,然我轻视了李格格,她在侧福晋眼皮子底下将弘昼教成这样,她看来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年轻得时候被富贵mí花了眼儿,弄不好将来我们靠得是弘昼。”

    “可弘昼阿哥太能折腾了,听说同弘曜阿哥经常打群架来着,才多大啊就如此了。”

    “同弘曜亲近tǐng好的,起码不会吃亏,弘皙虽然比弘曜大上几岁,然哪一次能占过便宜?四爷一直对太子爷恭谨有加,认真说起来太子爷的命还是四弟妹救下的,四爷不在里面搅和着。李芷卿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暗示弘昼跟着弘曜。谁做太子都不会亏待四爷。将来没准能接下一份善缘。”

    “您这么说打群架是好事?”

    太子妃摇了摇头,“是不是好事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皇命大于天,只要皇上的命谁人敢说三道四?想让爷...为难爷的并非是八爷他们。是皇上,咱们那位万岁爷不想看太爷爷好过。”

    “主子慎言。老奴知晓您心里委屈,然此时在毓庆宫,老奴担心...”

    虽然确认四下无人。嬷嬷还是看了看。低声说:“黑了心肝儿的奴才是拢不住,真去外面胡咧咧一旦被万岁爷知晓了...可怎么好。”

    以太子妃的手段本来不至于如此,然太子失势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面似恭敬的下人内心惶恐不安,想着如何退脱罪,巴望着新主子。毓庆宫总会住进新太子。

    “你放心。这话即便是当着万岁爷我也是敢说的。”太子妃眸子里闪过一分的决绝,“总得有人同万岁爷说出太子的不甘和委屈。可惜如果万岁爷真有心的话,怕是不会见我的,太子爷自己说不出口,他同万岁爷一样都是极为骄傲的人。”

    太子妃倦怠的闭上眼睛,她并非心里不遗憾,毕竟从十三岁选秀时她就当未来的皇后培养,一举一动受过严格的训练,如今一切更像是一场笑话。

    “李格格是皇上说过的做妾shì格格,即便能得太子爷的心意,有万岁爷金口玉牙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位,太子爷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我虽说没亲自照料他,但做得并不少,在他们这些爷们心里情情爱爱的永远上不得台面。”

    太子妃扶着嬷嬷的手起身,“给我收拾整齐了,我去慈宁宫见太皇太后,为今之计能让万岁爷改变主意的人唯有太皇太后了。”

    “主子,娴嫔娘娘送来的药材...您看?”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分的厌恶,“不是都扔掉了?”

    “她又送过来几颗药丸,并且写了...写了血书,老奴担心太子爷生气便没敢拿给太子爷。”

    “血书?”

    太子妃手指弹了弹信纸,眼里嘲讽意图更浓:“写了血书指天发誓就能让我取信?太医都分不出的药材,我哪里敢给太子用上?况且如今太子爷的tuǐ伤也不是全然没有好的希望,娴嫔娘娘枉费在宫里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明白,太子的废立全在万岁爷的一念之间,就算太子爷tuǐ好不了,只要万岁爷坚持,谁又能的动弹?”

    太子妃将血书同药丸子一起扔掉,并没告诉太子胤réng,她也看明白了太子最恨得就是娴嫔,太子妃又能再给胤réng添堵?

    在慈宁宫门口,太子妃见到了被拒之门外的娴嫔,太子妃弯了弯膝盖,tǐng直了腰杆子进了慈宁宫,即便太子的位置朝不保夕,然一rì没胤réng没被废太子的位置,她一rì就是太子妃,不是没有准备看好戏的人,但太子妃让他们失望了,比以往她更有派头,并非虚张声势,而是太子妃的骄傲依然在。

    娴嫔张张嘴,“太子妃...我有事同你太子妃...”

    太子妃蓦然的回头,说道:“娴嫔娘娘,您还是顾好自己的吧,再做一些伤害太子爷的事儿,我会同皇阿玛说。”

    “我伤害太子?我怎么会伤害他?”

    “你做得什么你心里清楚。”

    动不动送药材,给太子推荐那些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写血书,是不是还嫌弃太子不够惨?非要让太子承担个意乱后宫的名义才肯罢休?太子妃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慈宁宫,年长的儿子同年轻的宫妃是忌讳,不是深知太子对娴嫔是满心的厌恶,任谁知晓都会以为太子同娴嫔关系不正常。

    娴嫔痛苦的阖眼,她推荐给太子的一些人手都是雍正的名臣啊,为什么胤zhēn能用好他们,而太子就不行?娴嫔绝不承认胤zhēn比胤réng高明。

    “主子?”

    “没事,先回去。”

    娴嫔扶着嬷嬷的手离开,太皇太后竟然能抵挡住药材的yòuhuò,好在她另外想了迂回的办法,料准了太子妃必将来见太皇太后。不假自己的手一样能达到目的。

    “滚黛啊,娴嫔那是什么药材?”

    太皇太后眼睑耷拉着,花白的头发显得她极为的衰老,滚黛坐在她身边,“姑姑啊,娴嫔的药材一没来历,二没不知晓治什么病,我早就扔掉了。”

    “可一旦...一旦有用呢?”

    滚黛喂太皇太后喝燕窝粥,“您如今气虚体弱,真若用了虎狼之药没住将您补得...姑姑咱们还是听太医的吧。”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也是,我活得够久了,人不能太贪心了。”

    “我这一老越发想着以前的事儿,昨rì我还梦见了姑姑,梦见了太宗...”太皇太后眼角的皱纹很深,“皇太极...皇太极。”

    “姑姑看他身边是不是宸妃?”滚黛放下了汤碗,“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你说得什么混账话,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在一起。”

    说起宸妃,太皇太后jīng神了很多,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滚黛身上,甚至动手打算掐滚黛一把,“他也是想念我。”

    “这么多年您还看不开?姑父喜欢谁根本不重要,您活得长久,比宸妃姑姑有福气,人间的富贵您都享受了,虽然偶尔有不顺心的事儿,但您一辈子富贵是毋庸置疑的。”

    “你错了,我虽然享受了一辈子,然每走一步都称得上步步惊心。”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此时太子妃进门,她恍惚间有些愣神,太子妃屈膝道:“见过太皇太后。”

    半晌听见叫起的声音,太子妃抬了抬眼睑,滚黛福晋扶着太皇太后,向她笑了笑,“她正同我闹脾气,太子妃快起来。”

    太子妃陪坐在一旁尽力同太皇太后提起胤réng,滚黛有些着急,她倒不是想将胤zhēn推上去,实在不想太皇太后再掺和到这些麻烦事儿去,康熙对她刚刚消除了心结,一旦她犯浑了...滚黛暗自苦笑,她们都高看了太皇太后,她即便犯浑也影响不到康熙。

    滚黛也有些心疼胤réng,暗示太子妃还得在康熙皇帝身上想办法,太皇太后几次想说的话,被滚黛带到了别的地方,对滚黛这个侄女,太皇太后是信任的,做了一回太子妃就被皇贵妃派来的人叫走了,借口是不可妨碍太皇太后休养。

    等到太子妃离去,滚黛直言:“您还没看明白的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姑姑了。”

    “滚黛啊,哀家实在是不忍心。”

    太皇太后抬了抬枯瘦的手臂,jīng神很是萎靡不振,“你不相信娴嫔,可我总有一种感觉娴嫔的药都哀家怕是没用,但对太子也许..”

    “姑姑。”

    “你亲自去一趟娴嫔宫里,拿上药材以哀家的名义给胤réng送去,哀家疼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怎么忍心就看他这么消沉下去?”

    “您就不怕太子一病不起,比现在更糟糕?”

    “再坏也坏不过此时,你当废太子有好结果?”太皇太后最后说道:“试试看吧,元后是哀家选的,她留下的血脉哀家会..哀家会..”

    “啊...”

    太皇太后捂着xiōng口,“滚黛...滚黛快去叫玄烨,哀家怕是不成了去叫玄烨...”

    “您忍一忍,姑姑。”滚黛高声叫道:“太医,太医,来个人知会皇上。”

    慈宁宫忙碌起来,她方才说得给太子送药材的事儿被滚黛抛在脑后,娴嫔抿了抿发鬓,听说皇上赶去了慈宁宫,她满足的笑了。

    ps过节比上班还累,今rì是粉红双倍最后一天了,有保底粉红的亲该出手了哦,小醉星星眼儿的看着你们。太皇太后该死了,顺便瓜尔佳氏也该出场了,憋了她好久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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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