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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三章 病逝

    娴嫔笑得太早了,她估利用给太子胤réng的血书,娴嫔写血书并非全然是表示真诚,其中的字是她用血混合琅嬛福地的秘药写成的,如果太子妃相信的话,一切都好。

    如果她不信,以太子妃的智慧一定会去看太皇太后,到时就可让太皇太后病危,她的秘药也会起作用,不仅让太皇太后临终托孤康熙,并且可以将她的药丸子送去给太子。

    至于作为媒介的太子妃,她为太子胤réng牺牲还有什么可说的?娴嫔在慈宁宫门口不单单是等太皇太后的召见,同时不动声sè给太子妃加深药效,其实等到太子妃进慈宁宫后,娴嫔很高兴,只是她错估了太皇太后的病情,其实这么说也难怪,她不是大夫,又没见过太皇太后,用药不仅讲究火候,还得讲究药量。

    琅嬛福地的药材是神奇,但总不会告诉你用多少合适,全靠自己掌握了,而每个人的承受承受药材,吸收药材的能力都有差别,秘药掺和着她的血更为的难得,娴嫔总部能随便的找人试验,她还是很善良的,怎么能蔑视人命?做**试验是要不得。

    最重要是秘药太少了,她没法子,只能大体估量,即便娴嫔重生后,她也不会懂得吸收等等比较现代的东西,所以她下药自然是重的,太轻的话太皇太后不死,她岂不是无法将计谋进行下去?只有太皇太后死前恳求康熙照顾胤réng才有效果。

    太皇太后也是够冤枉的了,当初李芷卿为了出头嫁给胤zhēn,给了她神奇人参挽救了xìng命,她本该死的时候活了,康熙面上康感觉清醒,其实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有一座太皇太后的大山压着,标榜孝顺的康熙会做做样子。尤其是神奇人参。康熙tǐng嫉妒儿的。

    后来太皇太后时不时得被清穿女,重生女用药,她就这么艰难的活了下来,好在有滚黛福晋又说又劝的。太皇太后才没一条道走到黑,跟康熙皇帝关系是真心缓和了。不再插手任何的朝政,康熙荣养着太皇太后。

    是人都躲不过生老病死,再多的神奇好药支持。太皇太后也已经接近了迟暮。作为清穿女,重生女的最大的道具,她真心累了。孝庄不管是在现代电视剧中的英明神武只爱大清江山的杰出女人,她辅佐三代帝王,运筹帷幄忽悠了多尔衮保住大清稳定,还是在诸多清穿小说中卑鄙无耻。眷恋大权,毒死康熙的生母。阻碍女主掌权,阻碍女主同康熙的情意绵绵的恶婆婆式的皇太后,此时她只是个行将就土的老人。

    当然她对清穿重生女们还有最后一个作用,她死后康熙伤心的话,她们会安慰康熙,告诉康熙真相。如果康熙内心欢喜表面难过的话,她们也会做出适时的举动,比康熙皇帝演得更像,演的更真。

    康熙皇帝得到消息赶到慈宁宫时,只有滚黛坐在太皇太后的身边抹眼泪,见他到了,滚黛起身声音呜咽的喊道:“万岁爷。”

    康熙皇帝心中涌起了无限哀伤,不单单是太皇太后的病重,太皇太后活着,他就不应该会老会死,康熙拒绝死亡,不管怎么说,她将自己扶持了帝位,康熙慢慢的靠近太皇太后,深邃的眸子里多了眼泪,“皇祖母。”

    滚黛向旁边退开,康熙看着陷入昏mí的太皇太后,“她有没有说什么?”

    最亮的地方来了,原本太皇太后想着同康熙说说胤réng的事儿,为此不顾滚黛的反对,然娴嫔用的mí药,使得太皇太后昏mí开不了口,而滚黛一直不想她插手储君更替中去,身为侄女希望太皇太后在康熙眼里只是个曾经做过错事,但如今已经改好的祖母。

    “太皇太后万岁爷保重龙体,您做什么决定,她都是赞同的,大清江山交到万岁爷手里是她这辈子做得最英明的决定。”

    康熙阖眼,呜咽道:“皇祖母,孙儿明白了,孙儿不会忘记您。”

    滚黛擦拭着眼泪,喃咛的说:“姑姑这辈子过得并不容易,当初在科尔沁就不是最受宠的女儿,因同爱新觉罗联姻,她只能嫁过去,在太宗后宫中也不甚得宠,还得照料太宗皇后,连生了三个女儿,科尔沁又送来了宸妃,好不容易有了先帝,结果太宗却...守寡时面对摄政王威逼,忍辱偷生好不容熬到先帝掌权,可先帝却同她的观念不同,母子之间结成了死仇,可在如何先帝也是她前生骨血,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万岁爷,如果姑姑做错了什么,也请您多担待,她是个可怜可悲的女人,圈在后宫中一辈子,无情,无爱,无宠,只是享受到了荣华富贵。”

    康熙眼角渗出泪珠,握住太皇太后的手说道:不怪她,皇祖母,孙儿不怪您。”

    太皇太后嘴角微微翘起,在昏mí中毫无痛苦的走了,她的生命已经消失,然她用过太多的神奇药材,可以说用借来的命,身体并未马上的冰冷,康熙同滚黛还以为她在昏mí中,康熙坐在她身边同样喃喃自语着往事,滚黛走到康熙身边,眼里是放心的感伤,康熙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姑姑死后定有一番尊荣。

    她此时也应该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太极和海兰珠了吧,她自己对皇太极都无情,有能指望他有多喜欢她?舒瑶那小丫头都知道情爱是相互的,海兰珠是用生命在爱着皇太极...滚黛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没代替太皇太后做错决定,她留下的东西大部分会给胤réng的,滚黛无声的说,姑姑,您就放心吧,我只给我孙女搬些古董。

    慈宁宫里一片的感伤,四爷府里...却是另一番情景,太皇太后病危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出来,舒瑶原本百般聊赖的趴着睡懒觉,异能消耗的有些多,舒瑶理直气壮的补眠,可谁知有人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舒瑶揉着眼睛,“谁?谁这么大胆敢欺负姑nǎinǎi。”

    胤zhēn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在府里她是老大啊,谁敢这么对待她,拍死...一定拍死,怒气冲冲的舒瑶见到来人之后,立刻转化为狗tuǐ般的笑容,从chuáng上爬起来,“额娘,您怎么来了?”

    一袭宝蓝sè旗袍的瓜尔佳氏板着脸,冷哼了一声,“你知晓我为什么来的,少给我装糊涂。”

    “额娘,额娘,我想你了。”舒瑶软绵绵的靠近瓜尔佳氏,苦着脸:“真的想你了。”

    这话倒不是假话,舒瑶会想当初在宫里是额娘,她不会像自己那么没用,只知道瞎咋呼,没说动康熙迎战,还差一点让康熙讨厌怀疑她,舒瑶也知晓不是因为刺客的原因,康熙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明知如此,舒瑶不可能不说话,那是她身为穿越女的本能,后来她偷看了阿玛在朝堂上表现后,额娘在其中一定给过意见。

    全家就她最没用了,可能儿女都比她强,知晓什么能说什么不应该掺和,但儿女不知晓后事,不知晓让她很难过拒绝接受的历史。

    瓜尔佳氏见到舒瑶耷拉着小脑袋,再大气也消了,但该给的教训一定得给她,即便有千万种理由,有诸多的逼不得已,舒瑶也不能失去冷静,以前瓜尔佳氏不为舒瑶cāo心,看似mímí糊糊的她,最是没心没肺了,也意味着她无情冷漠,但如今她同胤zhēn成亲十余年,生养了三个儿女,其中的牵绊已经很深了,舒瑶没感觉到,瓜尔佳氏却明白胤zhēn用实际行动暖化了女儿。

    专一的皇子,瓜尔佳氏嘴角勾了勾,胤zhēn做得不能再好了,她对于这个女婿很满意的。她同胤zhēn说过cāo纵康熙皇帝...也暗自计划着,至于事成之rì...既然皇子阿哥们品行能力差不多,女婿为什么要对人俯首称臣?弘曜...瓜尔佳氏不觉得有皇孙做得比弘曜更好。

    至于后宫三千的说法,瓜尔佳氏嗤之以鼻,只要皇帝不想,大权在握的皇帝怎么可能会被大臣影响?如果胤zhēn实在是不想做皇帝的话,不是还有弘曜吗?

    瓜尔佳氏坐下后,抬眸看了一眼低头仿佛认错的一样的舒瑶,她早就料到曦容他们弄不过舒瑶,曦容再厉害面对舒瑶这样特别的人也会一筹莫展,就连她都适应了好久,况且曦容是舒瑶的女儿,今生的身份束缚着她,她对舒瑶也不会用yīn谋诡计,因此才被舒瑶吃得死死的。

    话说看曦容在舒瑶面前吃瘪,瓜尔佳氏不厚道的心里乐呵着,平了平气,“你过来。”

    “额娘。”

    舒瑶站在瓜尔佳氏面前,好像错了,但又没错。”

    对比以前直接认错,舒瑶虽然遗憾她没瓜尔佳氏的本事,但并不认为她做错了,“我只是太笨了,才说不清楚。”

    瓜尔佳氏担心过舒瑶,但知道舒瑶的表现后,也有几分愉悦,舒瑶是她的女儿,承袭了她的xìng子,只是方法没用对,也差一点坏事,“你还太笨?我可怕你随便丢点重物砸人。”

    “...”舒瑶这回真的快哭了,她真的是随手丢的。!。

第五百零四章 巨人

    瓜尔佳氏扬了扬眉头,“莫非我说得不对?”

    “额娘。”舒瑶默默的流泪,“当时的状况我不记得了。”

    这句话她同儿女们说过,将他们逼退了,但对瓜尔佳氏她这么说,被揪耳朵的只有她,“疼,额娘,疼。

    瓜尔佳氏可不是会被舒瑶装模作样骗倒的胤,“你拿这话糊弄别人去。”

    舒瑶的手握住了瓜尔佳是手腕,泪盈盈的说:“没糊弄,没糊弄,额娘”

    瓜尔佳氏放开了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瑶儿,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对比此时瓜尔佳氏的哀愁,舒瑶更愿意让额娘捏耳朵,“您生气了?”

    “我不生气。”

    瓜尔佳氏拽着她坐下,手抚mō着被她捏红的耳朵,小小的软软的,不是她最疼舒瑶,女儿总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存在,她曾经很后悔为什么前生不生个女儿出来,如果前生她会让女儿比公主过得还嚣张,今生她再能算计,始终是推动借助旁人的手,康熙又不是昏君傻瓜,她如果不谨慎,很容易被康熙抓到把柄,同康熙暗中斗智,瓜尔佳氏觉得很满意,然她不想让女儿出事,如果她能今生女子地位太低了。

    “皇阿玛没生气,额娘放心吧。”

    “不是刺客出现,你能这么容易脱身?”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舒瑶腆着脸说道。

    瓜尔佳氏戳了戳她的脑袋,这话也不算说错了,不是谁都有她随便丢东西的本事,舒瑶心里比划了剪刀的手势,哦也,成功了。

    “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坏了我的大事?”

    “啊?”

    瓜尔佳氏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同你阿玛一个样儿,一根筋不说还很冲动,你阿玛是对大清忠诚你呢?别同我说你也是,这话我如何都不会相信。”

    “如果我说为了四爷,四爷是大清皇子,我是皇子福晋您相信吗?”舒瑶惴惴的轻声说,眸子怯生生的看向瓜尔佳氏,明显一幅相信我吧,相信我吧的神sè。

    换了别人会相信她,但舒瑶的所有小招数对瓜尔佳氏根本就不适用。果然瓜尔佳氏笑得意味深长,“瑶儿信吗?”

    舒瑶直接趴到了桌上,“额娘。”

    “你同我说说我会相信?”

    舒瑶趴在桌上装死,也怪平时她不是如此热血的人儿,旁人不清额娘不可能不知道,可她两世为人的事儿还真没法子说,怎么办?装死能糊弄过去吗?

    “瑶儿。”

    舒瑶想了一会,猛然昂首tǐngxiōng的说:“我是不想看番邦欺负人,就是想将他们都打下去。”

    瓜尔佳氏凝视女儿好一会,“为什么?你看出了什么?”

    瑶咬住了嘴chún“我不是看出了什么,是害怕,记得以前您同我说过在盛唐的时候,番邦还是茹毛饮血,当初的bō斯帝国等等虽然无法同中土的大唐抗衡,但也是富强的国家,可现在呢?那些曾经显赫一时国家哪去了?”

    瓜尔佳氏眸光一闪,“你是说中土也有可能”

    “虽然他们同我们长得不一样,但他们也是人,朝代更迭国家兴衰,如果不趁着有能力的时候狠揍他们一顿,打到他们痛打到他们不敢以武犯境,将来一旦大清衰落下去,还可以狐假虎威一阵子,如果现在皇上能灭了他们,对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舒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瓜尔佳氏的神sè简直比面对康熙皇帝还用心,异能也不敢轻易对瓜尔佳氏用,谁知晓探查出来得是对是错?

    “你阿玛也从舒穆禄家祖宗留下的书本里看到过你说得这些,那位老祖宗.¨”瓜尔佳氏抿了抿嘴chún,“除了风流博爱一点,倒是真有点本事,在他出头之前,舒穆禄一族甚是不显眼,他对付番邦的凶残虽然不可取,却有一片为国之心,你是从他的?”

    “不是,额娘,我就不能自己想到吗?您也知晓我不爱的。”

    舒瑶没见过瓜尔佳氏说得那本书,唯一知晓的兵书都给二哥了。瓜尔佳氏眼里滑过满意,捏了捏舒瑶的脸颊,“看把你吓的,你能想到这一点,我没白疼你一场。”

    呼,舒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蹭了蹭瓜尔佳氏的手心,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眯眯的小mō样让瓜尔佳氏心里泛起几许甜,舒瑶是她的女儿,但就舒瑶这样的生在她的前生也不见得会做很多的事儿,“这样就行了?”

    “额娘?”

    “你阿玛没把我当成外人,我既然入了舒穆禄家的门,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你曾祖父留下的书籍不仅你阿玛看了,我也看了。”

    “所以”

    舒瑶心里想着不是她想得那样吧,额娘应该没那么凶残,她推动某些事儿的发展,她相信,但国战应该不会吧,虽然大战总是有导火索,纵观两次世界大战,都是准备好久,观念利益等冲突才导致的,莫非额娘不仅在国内玩得转,在别国也如果真是的话,舒瑶稍微有些自卑。

    “你会冲动我不意外,但你就不能动一动脑子仔细想想?”瓜尔佳氏戳了一下舒瑶的额头,“光惦记着想以后怎么样?先不说大清是不是会衰落,就说同番邦犯境,哪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你就没看当下吗?”

    “啊?”舒瑶的眼睛变成了蚊香状态,“您谋划的?谋划的国战?

    “也说不上是我。”瓜尔佳氏说道:“虽然番邦的消息很少,但我也不是全然不知,总会有一些走南闯北商人,商人逐利,再远再苦的地方都会去,况且大清的瓷器丝绸等等都能卖到好价钱,我偷偷的让人请了几名大商户,并且让你大哥去同洋大人打了个招呼,你不知晓他一直很想向你大哥请教。”

    作为大清最著名的书呆子,书轩在在朝野上下很是有名头,看似榆木脑袋的他套别人话是神出鬼没的,一般消息到手了,同他说话的人还不知道,这也是书轩的另一个杀手锏,除了父母兄妹谁也不知道。

    “他说了许多,我自然知晓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罗刹国的皇帝虽然不太注重大清这边,然他野心很大,国内反对势力并不少,人没有不贪婪的,他本身又是个想成为伟大皇帝的人,所以才会主动挑衅,光是支持葛尔丹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很在意皇上手中的作坊,生产火器的地方,而且盛京时你扔得炸药,可是利器。”

    “只要yòu饵足够香,多大的鱼都能钓上来。”

    舒瑶听着后背有几分发凉,好恐怖啊,原来额娘是战争贩子,额,“也就是说没有我,皇阿玛也会打仗的对吧?”

    看了志远在朝堂上的表现,明显是论据充分,有备而来,瓜尔佳氏既然是推手,怎么可能这场仗不打?莫怪胤也没显得太惊讶,他们早就知道了,就她被méng在鼓里,“我生气了。”

    “告诉你,你会感兴趣?”

    “.¨”舒瑶哑口无言,她是感兴趣的,但不能说啊,只要有仗打,扬中华民族的威风,她都有兴趣的。

    瓜尔佳氏继续说:“我之所以生气,并非单纯你太冲动,其实自从我看了你曾祖父留下的书后,我豁然开朗。,仗并非只有亲自派兵才能得到足够多的好处。”

    “额?额娘的意思是看热阄?”舒瑶想到了某个世界jǐng察的发家过程,虽然单说发战争横财不够具体,但相对安静和平的环境却是很利于发展。

    “一块肉骨头,不一定只能引来一只狗。”瓜尔佳氏停顿了一下,“狗于狗之间会因为一块肉骨头打破头,但必须有个前提条件,扔出去这块肉骨头的主人足够强大,让他们不敢联合对付主人。”

    舒瑶脑袋不够用了,试探的说:“你是说让他们自相残杀?”

    “就是这个道理,瑶儿的曾祖父说得不到位,我也是琢磨了一年才琢磨过味儿,既不会劳民伤财,又能得到便宜何乐而不为?”

    如果说现代人能从古人的积累而发展文化等等,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那么像额娘这样的古人同样也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推断出一些东西,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但额娘是谁?她会从风流种马的遗书中发现端倪,进步一步完善并不奇怪,最近几个月,曦容,弘曜经常往公爵府跑,舒瑶还以为他们被瓜尔佳氏调教,自己乐得轻松。

    如今看来他们是凑在一起智力爆发了吧,毕竟她们两世为人,观念思想,知识不仅仅局限在眼前,同样是两世为人,舒瑶自卑了,她比娴嫔,李芷卿,钮钴禄氏强不了多少。

    “你挑起了万岁的争胜之心,又因为刺客突然出现,我剩下的步骤还没安排好,万岁爷早有定论却询问群臣,你阿玛也是个直脾气,我不敢将一切都告诉他,只能让他按照他想得走。”

    “额娘,我真错了。”舒瑶mō了mō眼泪,“我虽然笨点,但您也不能总瞒着我,我想配合的。”

    瓜尔佳氏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我今rì说这些知识告诉你往后多动动脑子。”

    ps求两张粉红,最近没仔细检查错字很抱歉,小醉最近很闹心,心情超级不好,如果能像舒瑶一样做米虫就好了,哪来得那么多烦心事。平常心,平常心。!。

第五百零五章 后悔

    “那个后续的状况,额娘也要告诉我哦。”

    舒瑶眨着星星眼,额头再次瓜尔佳氏消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孩童一样儿。”

    舒瑶撅嘴嘟囔:“您以为我想成为孩童啊,就因为一个个太厉害了,才显得我很没用。”

    “你最好的一点便是这xìng子,豁达。”

    瓜尔佳氏的这句话让舒瑶脸红了,豁达?她哪里有这项品格?瓜尔佳氏揉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舒瑶并非蠢人,如果她也学会了争,学会了算计,曦容也不会对她没法子。

    她们这些xìng格各异的人在舒瑶身边总会表现出最柔软的一面,即便是曦容她的心也有柔软的一部分,舒瑶的慵懒让她们很舒心,于是...瓜尔佳氏眼角扫过门口,曦容,弘曜,以及玉勤他们都应该在。

    “额娘?”舒瑶对瓜尔佳氏脸上lù出的神情很诧异,瓜尔佳氏笑道:“没事,看见她们想到了你们兄妹,一个个胆子都tǐng大,我同老爷的说话也敢偷听?”

    “额。”

    舒瑶回头向门口看去,眸光柔和几分“好奇嘛,差得一点被额娘抽了。”

    再面对瓜尔佳氏的时候,舒瑶继续说:“您还没告诉下一步如何安排?我可不会想到别处去的。”

    “告诉了你,你不会被吓到?”

    “不会,不会,我心里有个分寸,才好配合额娘,也不至于再耽搁额娘的大事,快点告诉我吧,只要不当寡fù,我保证不会被吓到。”

    舒瑶都想过狙击了康熙皇帝,额娘虽然彪悍。但不会像让如她一样崇尚暴力。瓜尔佳氏对舒瑶的口风还是有把握的,提前告诉她也好。“我只是算着...”

    “主子。主子,宫里来消息了,太皇太后薨了,万岁爷下令天下服丧。”

    太皇太后死了?舒瑶见她的次数不多。她也没因为滚黛福晋就对她另眼相看,原先不知晓历史。但从系统给她的数据包中,她看过很多小说,太皇太后就是被后世人捧上神坛的孝庄。舒瑶幽幽的一叹。孝庄终于是死了,她比历史上多活了二十年,多亏清穿女帮忙。

    李芷卿给了神奇人参但得到的好处却是给太子做一辈子没名分的shì妾,舒瑶听说她不能养自己生的儿子,能养女儿也是求了好久才求到的恩典,别看舒瑶很懒。但要谁将她的儿女夺走,她会拼命的。

    “来人。快准备孝服,我得进宫。”舒瑶让人将违制的东西撤换,命下人奴婢穿上素服“通知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一声。”

    她们被关在院子里,也没什么机会进宫给太皇太后奔丧上香,但这种大事舒瑶还得告诉她们。皇宫不是随便的妾shì格格都能进去溜达的。

    安顿得差不多了,舒瑶说道:“额娘?您是不是也得回府看着?”

    瓜尔佳氏抿了抿嘴chún,眼里滑过不甘“天意,天意。”她不信命运天意,然面对眼前的局面,康熙皇帝必不会此时再用兵,太皇太后故去,战事一定会减缓,等到服丧半年后,不知道又是什么局面,志远再能说,也得在孝道面前低头,即便零星有战争,但规模不会太大。

    “她去得真是时候。”瓜尔佳氏别提多郁闷了“不是说太皇太后身体不好,但还能支撑的住,怎么突然就不成了?”

    舒瑶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像她这年岁...生死一线之间吧。”

    “你先进宫去吧,我这就回府。”

    “嗯,额娘?”

    瓜尔佳氏看出舒瑶的担心,她轻松儿的笑笑:“无妨,丧事总有过去的一rì。”

    直到坐上马车后,瓜尔佳氏才觉得疲倦,明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偏偏太皇太后死了,这是不是有人故意的?瓜尔佳氏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也怪自己考不周全全然没有考虑到太皇太后“哎,等等看吧。”

    娴嫔听见宫里的丧钟敲响了,她脸上带着浓重的哀伤,心里很是高兴,又听说康熙一直在慈宁宫送了太皇太后最后一程,娴嫔更有把握太皇太后会在临死之前给太子胤réng说好话了。

    她换上孝服,除去首饰,小把子头上仅仅带着一朵白绒huā,红肿的眼睛泪盈盈的,苍白的脸颊使得她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俗语说要想俏,一身孝,用在娴嫔身上并不为过。

    “皇贵妃下令各宫主位去慈宁宫,小格格也的过去。”

    娴嫔想到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的女儿,因为娴嫔自己怀孕时间过长,小格格没什么人愿意接近,娴嫔对她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甚至多了几分怨恨,如果不是她,儿子也可能被康熙送出宫去。看着身体不好的女儿,娴嫔虽然给了她秘药服用,但她的身体太弱了,虚不受补,只要用秘药多了,她病得比以前更重。

    娴嫔没打算将女儿带进琅嬛福地去,女儿又是个怯懦的xìng子,她很难喜欢这个女儿“她身上不好,在宫里给太皇太后磕个头就算了。”

    女儿太丢人了,娴嫔根本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想让后妃福晋们明着关,sī底下嘲讽她。娴嫔认为她没女儿命儿,她很难成承认女儿是她的。

    角落里的小格格痛苦的阖眼,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也赶不上她心冷,泛白的嘴chún动了动,除了nǎi嬷嬷之外,没有谁会关心她。

    曾经偷看过别人的母女相处,她恨不得重新投胎,再也不做娴嫔的女儿。

    娴嫔赶到慈宁宫时,大部分的嫔妃都到了,聚集在一起哭丧,娴嫔哭得悲切,耳朵却仔细得听里面的动静,虽然太皇太后已经入棺,但康熙皇帝一直停留在侧殿中,很多人都没料到康熙对太皇太后的病逝如此伤心,太皇太后多活这二十年中已经让很多人明白,康熙对太皇太后是面子上的事儿,并非如同传说中的言听计从。

    “万岁爷真真是孝顺,太皇太后的遗愿万岁爷都答应了。”

    “可不是?万岁爷陪了太皇太后最后一程。”

    娴嫔心情越发的好了,太皇太后总算有了一点好作用,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娴嫔抹了抹眼泪,真诚泪珠滚出几颗,向旁边跪了跪,离开德嫔,向角落里的小声议论的宫女移去,她想听到更多的事儿,没有什么人比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最清楚的了。

    两个小宫女以为人多不会注意她们,躲在角落里继续交换消息“我在门口伺候的,太皇太后走得很安详,没受一点的罪,不是万岁爷发现太皇太后身上转凉,没准还以为她睡着了。”

    娴嫔皱了皱眉头,只听另一人说:“亏着有滚黛福晋在,太皇太后见到万岁爷没说一句话就晕倒了,直到病逝都没再清醒过来...”

    娴嫔一下子起身,xiōng口闷得生疼,几步走到宫女身边,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说?你是说太皇太后没见到万岁爷?”

    “娘娘,您...”

    “说清楚。”

    宫女吓得缩了缩身子,小声说道:“见是见到了,然没说完一句话太皇太后就晕了。”

    娴嫔手上更为用力“你没骗本宫?”

    “奴婢不敢,许多人都知晓的,太皇太后只是叫了万岁爷..女呜咽着。

    娴嫔脸sè煞白,怎么会这样?她下药下多了?为什么太皇太后是晕着死去的?佟佳皇贵妃道:“娴嫔。”

    “娘娘。”万念俱灰的娴嫔转过身,对皇贵妃行礼“臣妾在。”

    皇贵妃冷冷的说:“你如果身子不好就回宫去,这是慈宁宫,你再举止失当,本宫饶不了你。”

    “臣妾是一时心慌意乱,太皇太后就这么去了,臣妾想到太皇太后平rì的慈爱很是难过,才想着向宫女打听太皇太后是不是还有未完成的遗愿,臣妾着实不忍太皇太后遗愿未了。”

    皇贵妃冷然不改“这不是娴嫔你应该cāo心的事儿,滚戴福晋已经将太皇太后遗愿禀告万岁爷了。”

    娴嫔如何都张不开口询问滚黛福晋是不是提了太子,寻常时完全看不出滚黛中意太子,不是滚黛在太皇太后身边撺掇着,太皇太后也不会对太子存了冷淡,不再插手康熙和太子父子之间的事儿。

    “太皇太后遗命,慈宁宫的摆设以及她的sī藏嫁妆除了两箱子古董之外都留给太子爷。”

    一袭素服的滚黛面对娴嫔说道:“你是万岁爷的宫妃,本身又年轻,即便知晓太皇太后的遗愿你做什么?太皇太后很疼爱太子,将财务全都留给她,至于旁的...太皇太后相信万岁爷会处理好的。”

    娴嫔脑袋混浆浆的,身体摇摇yù坠,看滚黛福晋的样子便知晓她没有同康熙提一句有关太子的话,太皇太后怎么就不能说完了再死,能保住太子胤réng的人又少了一个,无尽的后悔充斥着娴嫔的内心,她害死了保住太子的人。

    在来哭丧的人中,哭得最伤心最真诚的莫过太子妃,最疼太子的人去了,她不是不怨恨滚黛明哲保身,她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也不会多说话的。

    “太子爷,太子爷来了。”

    胤réng被shì卫的扶到了慈宁宫,在他身后跟着低眉顺目的李芷卿。!。

第五百零六章 交锋

    这是太子胤réng养病之后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便他被人搀扶着,但已经赶到的皇子们绝对不敢对胤réng不敬,大阿哥胤tí打头走到胤réng跟前,“太子爷安。”

    在他后面的皇子纷纷对胤réng行礼,无论他们背后的为了把胤réng拽下太子之位使劲手段,人前尤其是在康熙眼前,别管是不是做戏,他们一直非常的敬重太子爷。

    胤réng看出他们眼底的意外,他受伤得tuǐ隐隐作痛,多rì不见外人,胤réng此时多了几分的局促,他仿佛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干涩的嘴chún动了动:“大哥...众位兄弟免礼。”

    推开了搀扶他的奴才,胤réng一步一步走向灵柩,李芷卿在后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她伺候胤réng这段rì子,领教他的暴虐和痛苦,埋藏在胤réng心里的是悔恨。李芷卿被他打过,骂过,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耐心陪伴胤réng,越是相处,李芷卿有了一些怜悯心,被称为史上最倒霉的太子,胤réng并非像她原本记忆中那样不堪。

    在胤réng身边也有十多年了,孩子都生了,李芷卿对他虽然没有生死相契的感情,但她是在意胤réng的,不管是不是因为胤réng是她将来生活的保证,李芷卿开解胤réng,趁着他心情偶尔好转时,会说一些将来的隐忧,胤réng头开始听不进去,对她很是无情,但被念叨久了,胤réng本身也不是个糊涂的人,他有几分明悟,失去太子之位如果是注定的话,他也得为妻儿考虑。

    废太子在历史上什么命运。熟读史书的他能不知晓?暴躁的胤réng冷静下来,他比李芷卿想得更远并更多,当听说康熙会对番邦用兵之后,胤réng在书房里想了许久,李芷卿只听见了胤réng的一句喃喃自问。‘找一个最接近大清风俗之地——养老。’

    李芷卿不清楚胤réng到底想到了什么,疑huò什么,但对比历史上被康熙两立两废并且圈禁一辈子的命运应该是好点。据说太子的死亡很有问题,雍正就是个无情的人,在他手下的兄弟没几个能得好的。胤réng曾经做过太子这一点雍正会记着一辈子。

    李芷卿抬头瞥了胤zhēn一眼。微微错愕的自动的走到太子妃身后,这世上变数太多,胤zhēn同几个皇子打成一片,同死敌十四阿哥交情莫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她随着太子爷进宫,但进了慈宁宫她就得找太子妃去,跟着胤réng太惹眼了。

    “爷怎么会突然...”太子妃沙哑的问道,还没等李芷卿回话时。太子妃摇了摇头,擦拭眼角的泪水:“送太皇太后最后一程也好,太皇太后是最疼爷的人。”

    “您说得是。太子爷也是最孝敬太皇太后的人。”

    太子妃赞许的点头,从李芷卿的表现来看。她是活得明白知晓分寸的人,对李芷卿可以更为倚重一些。

    “您看娴嫔娘娘?”李芷卿一直很注意娴嫔,她的神sè如此不同于后宫妃嫔,看太子那般痛苦,那般的悔恨,她确信娴嫔同太子大有渊源,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太皇太后的灵柩前...娴嫔此举

    太子妃咬牙启齿的低声说:“她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害得太子爷还不够?她还想怎样?我此时不能妄动,你去...你去提醒她。”

    “遵命。”

    太子胤réng此时跪在灵柩前痛哭,“胤réng来看您了...太皇太后您慢一点走...不孝孙儿来看您了。”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胤réng身上,李芷卿本身就是个太子shì妾,她又低眉顺目的不将绝sè之容lù出,她接近娴嫔时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娴嫔娘娘。”

    娴嫔泪眼朦胧的望着胤réng,李芷卿在她眼里毛都不算,李芷卿瞧见大殿门口闪过一抹明黄sè,应该是康熙皇帝,娴嫔再这幅模样会害死太子的,引得年轻宫妃‘情意绵绵’康熙能饶过太子才怪了。

    这个世界的太子是正常的,皇宫的规矩也很严格,根本不可能sī通,但太子四周都是敌人,都惦记着找太子的毛病,芝麻大的事儿都能说得比天还大。

    李芷卿偶尔感到德嫔投过来若有所思的目光,德嫔...她可不敢有任何的小看,拽着娴嫔的胳膊,李芷卿力气很大的将娴嫔拽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赫舍里氏,你以为你是谁?慈爱的看着太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他被你害得还不够?”

    “你..”

    李芷卿一转身,听见康熙悲痛的对太子说:“胤réng,别让皇祖母走得不安心...”

    娴嫔用力甩开李芷卿,“疯丫头,你敢?”

    李芷卿将娴嫔按在柱子后面,飘动的帘子挡住了她们的身影,娴嫔的嘴被她用手堵住,李芷卿低吼:“我说错了吗?太子爷如今的样子是谁害的?从你选秀进宫后太子爷就开始倒霉,你真当所有人都是摆设棋子随便你无弹窗无广告//怎么布置?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冤hún,你如果是为太子好就离得越远越好。”

    娴嫔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知晓?李芷卿冷笑:“怀孕那么久你还是正常人?万岁爷可曾召你shì寝?无论是神是妖,是鬼是魔,万岁爷都不再碰你了,留着你在宫里只是挖出你的底细,你以为位居嫔位你就是一宫主位?太和殿那场火...是奴才纵的?”

    “呜呜...呜呜...”

    娴嫔彻底的傻眼了,她怎么会知晓,她眼里划过锋芒,打算用不多的功法护身,李芷卿捂着她嘴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做得这些,全是我玩剩下的,你不怕老天爷惩罚吗?折寿,毁容是你不会后悔?”

    娴嫔脸颊苍白,“你怎么会知晓?”恍惚记起眼前的人给太皇太后了续命的人参,曾经她身上也有神女的传闻。岁月也很偏爱李芷卿,虽然开头受过磨难,但想通的李芷卿如今远比同龄的人显得年轻。

    “我不是说过你做得都是我做过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的功法对我没用,我就弄不明白一点,既然你有了无敌的东西为什么不将万岁爷给灭了?你不是不怕折寿吗?”

    娴嫔无言以对。李芷卿退后一步叹息:“你做不到,你的功法药材不过是你争宠的工具罢了,你别否认...当时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想着他宠溺我一生,想着做皇太后...我当时没想明白我不是主角,即便有空间也不是主角。”

    “空间?”娴嫔不解李芷卿的意思。她说得是琅嬛福地?

    李芷卿了然的笑了。“这个世界实在是有趣的很,赫舍里芳华...我早已退出舞台的中间,既然不是主角,配角炮灰也是尊严的,如今的我只想一点,太平的活到看我的女儿出嫁,看我儿子娶媳fù,尽量不去做炮灰。”

    娴嫔越发的糊涂。李芷卿最后说:“太子爷不论你做什么都会失去太子之位,就连你现在对万岁爷不利都扭转不了,他的tuǐ废了。太子好不容易振作安排后路,我请你别再多事了。不想看着太子爷被你害死,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娴嫔后背靠着柱子,身体慢慢的下滑坐在地上,是她害得胤réng?tuǐ伤?对tuǐ伤。娴嫔沙哑的说道:“既然你知晓了,我能治好胤réng的tuǐ伤,你把药带给他,只要他tuǐ好了,万岁爷如何都不会废了他,胤zhēn不是已经不争了吗?”

    李芷卿chún边勾出一抹苦笑,“太子只适合做太子,不适合做皇帝,这才是万岁爷不得意他的原因所在,你根本就没明白四阿哥做了什么,没有他有怎么会有盛世,太子即便才学比四爷好,但他缺了四爷的狠劲儿,缺了果决,如果是太平盛世做一位像万岁爷的帝王无妨,大清...清可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繁荣,万岁爷脑子还清楚的话,绝对会选四爷。”

    曾经作为四四粉的李芷卿对那段历史了解的很清楚,虽然现在略有不同,但弊政一直存在着,康熙即便想割除弊政已经做到了,只能小修小补等待敢于同天下人为敌的有魄力的继承人,胤réng败在了太像康熙,败在了是康熙一手培养的太子。

    “你到现在还认为太子tuǐ好了就能稳固位置,真真是白长了脑袋。”李芷卿突然发觉骂人也是很爽的,曾经她是不是也同娴嫔一样——白痴得好笑。

    “你的药就能治好太子?你怎么就没想过有没有副作用?你又如何解释你的药?”

    “可只要能治病就好,她们为什么总是问从哪里来的?”

    李芷卿从荷包里扣出一颗粉sè的药丸,放到娴嫔眼前,“这枚药丸能治疗百病,能让傻子变成天才,能让死人变成活人,是天上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炼制的,对你的身体非常有好处,你现在就吃了吧,吃了可解眼下的困境,让万岁爷重新宠幸你,让你能继续的耍下去,玩弄康熙于股掌之中,吃吧,吃吧。”

    娴嫔摇了摇头,“你的药...”

    “你是不是也想问从哪里来的?想问药效?想问用什么做的?”李芷卿将药丸扔进口里,吞咽下去:“你自己都不信,让别人相信?以为你是太阳吗?所有人围着你转,即便是背景板也是有思想的。”

    李芷卿走了两步,回头一笑:”刚才的药丸是清喉咙的喉糖。”

    ps求两张粉红,年轻的时候谁没犯浑过,李芷卿承受了结果,小醉的文里其实木有坏蛋,是一些人的成长道路,有奋发的,有想悠闲,有想权谋的,她们也许做过很多傻事,但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只是有些人做得事情比较好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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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有孕

    李芷卿走得洒脱单独留下了不知所措mí茫的娴嫔骂人一顿很爽快李芷卿同太子妃低声说:婢妾同娴嫔娘娘说过了端看她是不是明白太子妃帕子捂嘴压低声音:你看娴嫔能不能明白李芷卿看了一眼跪在灵柩前的太子胤礽又看了手搭在胤礽肩膀上的浑身透着悲凉的康熙皇帝他们父子方才说得话李芷卿并未听清楚声音里带着惋惜她能不能明白此时都不重要了李芷卿不是没想过用娴嫔的药她是知晓空间的神奇的但空间的东西用在主人身上管用用在别人身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李芷卿不敢拿胤礽的后半辈子健康试验胤礽因tuǐ伤下来因康熙的内疚而有个比较好的退路这些总比圈禁在四角之地好他的太子之位必然保不住的何不有个体面说得过去的借口新帝登基也不会对他下狠手胤礽不过是走不了太长的路别得倒也没什么隐患胤礽好不容易想通了娴嫔的秘药即便治得了tuǐ伤也治不了眼下危机的局面退隐比被康熙废了再立再废当傻子耍要好很多李芷卿对康熙极为的不满然她已经过了热血天真的年岁即便心疼胤礽她又能做什么当众责骂一顿康熙皇帝的冷酷无情真当自己是万人mí清穿女了想让康熙另眼相看单凭她的身份永远也不可能李芷卿想起年少轻狂的所作所为她能在康熙手中活下来多亏了胤礽不管是为了她的美貌还是什么胤礽曾经喜欢过她也曾经救过她李芷卿轻声对太子妃说:爷的tuǐ还没完全好转这么跪着是否妥当往常太子妃是能想到的但今rì的变化太多了太子妃被康熙对太子的疼惜爱重míhuò了内心里即便知晓没有可能但还是存着一份的期盼经过李芷卿提醒太子妃走上前去跪在太子身后劝道:太皇太后知晓爷伤心您的身体尚未复原跪得久了反倒让太皇太后走的不安稳妾身代替爷跪就是了康熙搀扶起胤礽目光不自主的落在他双tuǐ上除了叹息康熙说不出别的如果其余皇子太平庸实在是提不起来或者他只有胤礽一个儿子康熙也不想废太子胤礽皇阿玛胤礽泪洒衣襟环顾四周王公大臣皇子宗室都在又是在最疼他的太皇太后灵前胤礽知晓再也没有比此处更好的地点了无弹窗无广告//胤礽向后退了两步擦拭掉泪重新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身体受损才学不足以服众辜负皇阿玛的厚望儿臣恳求您再择一贤良为太子恳求您除去儿臣的太子之位嘶慈宁宫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胤礽当众恳辞太子之位着实然出人意料皇子们的神sè都有些不在然大阿哥多了几分的热切三阿哥多了几分的愣神八阿哥多了几分的急躁九阿哥多了几分的无奈不是他们将太子拽下去的不是皇阿玛废除的而是他自己请辞好像胤礽同他们生死相搏正在jī烈的时候突然跳出去潇洒的将太子位置扔下爷不同你们玩了他们再大的火气也得憋在心里胤禟忙碌了十余年到底...太子的位置终究是空出来了舒瑶站在皇子福晋们靠后的位置她是不凑这种热闹的额娘说过太子保不住不是今天没就没明天没看胤禛的架势如何都轮不到他额娘也说不会帮胤禛夺嫡她很安全自在悠闲只要额娘用谋能将周围的小〖rì〗本拉棒子了北极熊打下去舒瑶对谁当皇帝真心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有此想法但周围的福晋可不是听见太子的话她们尽力保持着平静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前凑舒瑶身子歪了歪向更远的地方躲去一抬头看见站在一边的李芷卿额表姐李芷卿平淡的说:四福晋舒瑶站住脚在李芷卿身边她第一次有不自在的感觉李芷卿低声说:往后还请四福晋多多照顾了表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真不知晓舒瑶眨着眼睛摇摇头说:四爷是平头阿哥照顾不到太子身上李芷卿看出舒瑶的毫无破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样我也没去想你是不是老乡脚底下的泡是自己走路磨的我不怪任何人羡慕有嫉妒有然当时我也有机会的可被尊贵míhuā了眼儿您还能叫我一声表姐我提醒你一句当心钮钴禄格格当心小年糕李芷卿眼里划过几许玩味儿钮钴禄氏可是最清穿女最长光顾的再多的变化她也入了四爷府钮钴禄氏都出现小年糕还会远吗表姐多心了四爷府一切安稳钮钴禄格格在后宅住着很少外出因她喜欢清静我早就免了她的请安小年糕四爷府上没这东西年糕我和死也都不爱吃既然刚开始没同老乡相认舒瑶此时会装糊涂到底省得李芷卿再因为嫉妒生事看她如今的样子是想明白了舒瑶才会同她多说几句李芷卿苦笑:在公爵府时你有一句话我记了一辈子你阿玛是大官你额娘很厉害你有兄长相护我凭什么同你比舒瑶尴尬的说:年少轻狂表姐别往心里去可我觉得你说对了四福晋是幸福的四爷...李芷卿目光看向了皇子中的胤禛面容如此陌生有你做福晋他是幸还是不幸表姐我没惹事舒瑶觉得得澄清一下她一直很乖从不主动惹事李芷卿见她一如既往的诚实我没说您惹事了我得去太子妃身边婢妾告退她去了太子妃身后舒瑶不知怎么心中有了一分的悲凉李芷卿成长的代价太大了好在她才三十多岁往后还有很多年可过希望她过得顺心吧康熙心疼的说:朕从未想过废太子胤礽想朕无言面对天下快起来皇阿玛儿臣不适合再做太子了您疼了儿子这么多年就再心疼心疼儿子吧给...胤礽用衣袖擦拭眼角主动说出废太子名位比挖他的心还痛如果有可能他何尝愿意承受这些他有儿女...总不能等着新帝的屠刀求皇阿玛给儿臣留一分体面是儿臣之德不配做太子比诸位兄弟远远不如皇阿玛给儿臣许多次机会是儿臣屡屡让您失望祖宗江山社稷儿臣担不起大清太子之位岂是无能之人占据的儿臣自愧自醒求皇阿玛准儿臣所

    康熙满脸的难过手按在了胤礽的肩头虽然后背对着众人但康熙的眼泪也流出来了胤礽朕的嫡子皇阿玛是儿臣愧对您儿臣再不孝也不想祖宗江山耽搁在儿臣手中皇额娘早已逝去她不会怪您胤礽此时也不会向康熙推荐太子人选胤礽争够了斗够了如今只想找个地方安然的渡过余生康熙叹了一口气:胤礽的心思朕已知晓此时太皇太后新丧不适合说这事她最疼你你以太子至尊送她最一程停灵之后陪葬太宗之侧遵旨胤礽阖眼皇阿玛还是答应了冲淡了胤礽最后一丝希望压在胤礽身上的沉重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他不用再被亲兄弟围追堵截只要离得远远的不招惹是非身有残疾的前太子不会有人再注意了李芷卿暗自松了一口气胤礽不会再留下窥探康熙帐篷的不孝之举孝庄太后也可早rì入土为安不知晓历史上的康熙有多恨太皇太后在讲究入土为安的时代愣是不让太皇太后安葬还是雍正登基后让孝庄的灵柩入土的娴嫔抹泪她同样知晓康熙已经算是答应胤礽了还敢提嫡子康熙怎么对得起她娴嫔虽然被李芷卿骂了一顿但她的不平不忿还残留在心里唯一好的一点是她不敢贸然冲出去为太子说话人太多了胤礽会被小人攻讦太皇太后的葬礼很是盛大也很繁琐舒瑶每rì都得进宫哭灵别管是真哭还是假哭舒瑶都被折腾的够呛人也比以前显得虚弱了一些玉勤让厨房换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舒瑶胃口并不见好转整个人厌倦的躺着天黑的时候胤禛回府见她这幅样子心疼了他将舒瑶搂紧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再坚持两rì舒瑶向他怀里钻了钻说道:受苦哭灵太皇太后也不一定能听见在她生前我是孝顺的不怕她怪我哭灵这等辛苦事我又不是冲在最前面不会累成这样的我...算过rì子了...可能...大概...又有了了吧胤禛一下子起身有了嗯推迟了有五六天了我小rì子一向是最准的...呜呜..

    胤禛wěn上舒瑶的嘴chún他又要当阿玛了这会也应该是儿子让老八得意比嫡子他是比不过的他的儿子会同弘曜一样聪明健康的嫡子!。

第五百零八章 阴人(上)

    舒瑶时隔多年再次有孕,经过太医的确定,在京城还是稍稍的引起一点轰动的。

    四爷府很久没有喜讯传出了,对比别的皇子今rì有儿子,明rì生女儿,总是为康熙rì渐庞大的皇孙军团添加人员,胤禛有些太安静了,不是他人缘不错,不是他冷着一张脸,不是四福晋太难缠,一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四爷不行了。

    太皇太后虽然病逝,但活到她那岁数,是世间少有,在民间会当做喜丧办理,供果什么一准会被抢光光。

    舒瑶惯是会偷懒,也没什么做孝子贤孙的觉悟,她对太皇太后的感情也没深刻不顾怀孕的地步,于是懒人舒瑶再次占据上风,确定怀孕后的第二rì舒瑶将她的脸涂抹得老憔悴了,扮演一幅很虚弱,很无力的样子进宫哭灵。

    上至太后德嫔,下至妯娌命fù,看见舒瑶后都觉得她随时有可能晕倒,让怀孕的人受累是不道德的。皇子福晋在外人面前端庄高贵,其实凑在一起也会互相攀比,根据丈夫的立场给敌手好看。以前舒瑶就遇到过,但她反应慢,说话慢,旁人出招或者言语攻势根本像是戳到棉花上,等舒瑶反应过来后,话题不知晓跑到那里去了。

    后来胤禛又低调的令人发指,舒瑶武力值爆表,找茬的皇子福晋也都觉得欺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四福晋没趣,于是对比清穿女做四福晋,舒瑶rì子过得很好,她彻底贯彻了一力降十会的格言,再辅以亲和力加成,她在皇子福晋比较超然。

    因此即便旁人羡慕她有怀孕,羡慕四爷没纳福晋,也没皇子福晋敢在舒瑶面前说嘴。看她一幅可怜兮兮的虚弱样子,正是风光得意的八福晋对她有些同情。

    朝野上下都知晓太皇太后丧事之后康熙必将重新选择太子,如今场面八阿哥胤祀夺标呼声最高。紧随其后的是少了莽撞的大阿哥,文雅的三阿哥未尝不没有一争夺的可能。十三阿哥胤祥虽然也比较靠近胤禛,但因为有胤祯搅局,对比历史上胤祥反倒同胤禛多了几分的疏远。

    胤禛虽然也想拉胤祥出来。但没经过被康熙厌弃的胤祥对皇位也是有着难言的野心,胤禛说得话可没确实的绝望来得管用,胤禛也没法决定胤祥的人生,于是胤祥也是比较热门的人选。

    当康熙出现在慈宁宫时,像往常一样给太皇太后烧香烧纸,他最近总是将胤祀和胤褆叫到身边,无嫡立长的呼声很高何况胤褆的生母惠妃也是满洲大姓,位份贵重。

    舒瑶瞄了瞄四周,大臣也好,命fù福晋也罢,全都是径垒分明,胤禛带领着一众旁观的人如今是胤祀等争取的主要对象,胤禛哪会下注,舒瑶看出康熙很悲痛。老人都怕死,康熙也不例外就是了。

    康熙听胤祀说完如何治丧之后,勉励的拍拍了胤祀的肩头:“朕对你寄望很深。太皇太后死后的荣光就看你了。”

    “遵命,皇阿玛,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胤祀心中记起千重浪,康熙这是委以重任吗?拥护胤祀的大臣不由得喜上眉梢,寄望很深的皇子里应该继承江山社稷。可随后康熙又同大阿哥胤褆谈了出兵的事儿,康熙明确表示给太皇太后服丧之后出兵,命大阿哥别疏忽了,他又寄语胤祥,“朕盼你也能成为一员战将。”

    “儿臣不负皇阿玛。”

    太子养病,康熙悲痛。胤禛又开始躲清闲,三阿哥胤祉在朝中甚是得文官的拥护,康熙也不负重望的同三阿哥和颜悦sè的叮咛几句,面面俱到的康熙,舒瑶和胤禛隔着老远交流了一下感悟,热闹真好看。皇阿玛活得真累。

    当然胤禛绝对不会承认他同舒瑶这般的心灵相通,他这么能像是舒瑶一样看热闹呢?胤禛比舒瑶有良心多了,不过话说,自己福晋怎么还不晕?早晨那一番折腾不就是为了晕倒回府休养的?严格说起来胤禛对太皇太后也没什么好感,谁让那老太太最偏心胤礽?

    胤禛小时候不就是被孝懿皇后养过吗?太皇太后防他防得可紧了,后来有滚黛福晋做缓冲,胤禛的待遇才好一点,太皇太后可没舒瑶肚子里的儿子要紧。

    胤禛挑眉无弹窗无广告//,她会不会是因为看热闹忘记了原本的意图?自家福晋是懒人,最长说得口号不就是懒吗?舒瑶感到胤禛的关切,向她眨了眨眼睛,示意您看着,我不是没用的,阳谋需要这么耍。

    太后见康熙同阿哥们交流得差不多了,显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姑姑就这么走了,哀家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别管是真心假意,太后演得很到位,康熙宽慰道:“皇额娘节哀,皇祖母不愿意看见您难过伤身。”

    太后又擦了擦眼角,“皇帝怕是还不知晓,老四福晋这关口竟是有了喜讯,那孩子是个孝顺的,然本身身子又jiāo又软的看得人跟着她担心。老四这么多年才又有了嫡出,更应该一切以皇孙为重,姑姑就是盼着皇家枝繁叶茂。”

    康熙哪会不知晓胤禛的动向?太医早就回禀了他,康熙心里还高兴着呢,如果说胤禛哪一点最让他担心,就是子嗣少了点,赶不上他皇子众多,但少有少的好处,起码胤禛不会像他被儿子气死的状况发生,弘曜又不是个蠢人,并且康熙很想将仿佛跳蚤似的弘曜抓到身边培养。

    乖巧懂事的皇孙康熙见多了,弘曜这般很挑战康熙的神经,做惯帝王的人自然不会被弘曜明面上胡闹糊弄过去,从他群架的布局来看,弘曜这小子是个天才,才智在诸多皇孙中出类拔萃,当阿玛躲,做儿子装,康熙就不信他弄不过胤禛父子。

    康熙瞄了一眼‘虚弱’的舒瑶,心里虽然有些怪异,但疼惜压倒了怀疑,“老四福晋。”

    “皇阿玛。”舒瑶缓慢的走上前,每抬一步都慢得出奇,胤禛捂着额头垂头,福晋啊,装过了。

    康熙感觉好笑极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她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好,很在意。她不会为了贤惠的名声不管不顾,做额娘的谁也没有儿子要紧。

    舒瑶小步蹭到康熙面前,弯了弯膝盖,“恕儿媳有盾牌在身,无法行全礼,恳请皇阿玛见谅。”

    “...”

    康熙神游了,如果不是在太皇太后灵柩前,康熙会爆笑出声,当然也不能说舒瑶形容得不对,盾牌?儿子可不就是盾牌呗。康熙可是爱护疼惜皇孙的人,舒瑶怀胎不太稳的事太医也做过回禀。

    “皇阿玛,儿媳怀了这胎老遭罪了,吃不好,睡不好,正好赶上太皇太后...”舒瑶呜咽的诉苦。

    在众人面前康熙可不想暴漏了经常被儿媳fù憋屈的事实,在舒瑶停口擦拭眼泪时,说道:“你有心就好,朕料想太皇太后也不想看着你如此劳累。”

    “过两rì太皇太后起灵时,你来送她最后一程。”

    康熙看舒瑶那副虚弱的小模样,道:“德嫔。”

    “万岁爷,臣妾在。”

    “你领着她先去永和宫歇歇脚。”

    “遵命。”

    德嫔搀扶着舒瑶,这儿媳fù她都快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了,万岁爷啊,不用您jǐng告的,臣妾保准保准不敢出一丁点的差错,不是您说,臣妾也舍不得她不是。

    舒瑶被德嫔搀扶着离开,轻轻松松不用晕倒碰地照样得了康熙的恩旨,临走前对着胤禛飞了得意的神sè,阳谋,她是阳谋,胤禛看见太后身后站着的滚黛福晋,他拍了拍脑袋,怎么忘记了她?太后对滚黛福晋也得敬重。

    胤禛瞪了舒瑶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皇阿玛是把你当成瘟神一样送走的好不好?瘟神很好听?一会爷去永和宫接你,爷不看着你怎么能行呢。

    胤禛的吐槽也只有舒瑶能听见,旁人是看不出冷傲平静下胤禛如此囧囧有神。

    太后清了清嗓子,“并非皇上和本宫厚爱四福音,你们中谁也有了身子,可同四福晋一般,在皇家的子嗣不容轻慢。”

    “太后娘娘英明。”

    能来宫里哭灵的大多是福晋命fù,她们之中还真没有谁像四福晋一样好运气,这种事情是嫉妒不来的,于是她们再累也得跪着,再痛苦也得哭灵,同人不同命。

    “茶水怎样?是不是太凉了?我让人给你重新换?”

    “呜呜。”

    “你不是最喜欢吃糕点的?”

    “呜呜。”

    德嫔围着舒瑶转悠,“话说儿媳啊,你能不能醒一醒?本宫给你好吃的。”

    “呜呜。”

    德嫔将点心盘子放下,丧气的坐在了舒瑶身边,从进了永和宫起,舒瑶就黏在了炕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时辰,德嫔mō了mō她的小脸,胤禛得多凶残啊,有孕都不放过舒瑶。

    “我是想问问你,宫里的如果立皇后咱们支持谁?”

    “呜呜。”

    “...”

    德嫔不淡定也不成了,摊上个懒猪的儿媳fù,她还能怎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舒瑶翻身喃喃自语:“您就别cāo心了,皇阿玛不会立皇后的。”

    德嫔望天,她是睡着了吧,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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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阴人(中)

    夕阳西下,胤禛伴随着落rì的余晖走进永和宫,又在慈宁宫灵柩前耗费了整整一rì,胤禛冷着的连进入温暖的永和宫后多了几分的暖意。

    “老四啊,你福晋正睡着。”

    德嫔主动开口,顺便吐槽告状:“从进来是不吃不喝的,就没睡醒过。”

    胤禛看出德嫔有浓浓的幽怨无奈,叹道:“额娘休同她一般见识,儿子去把她拎起来。”

    德嫔实在有些怀疑胤禛能不能做到,连美食yòuhuò都不好用了,她能起来?话说德嫔已经都有准备将睡着的四福晋用软轿子抬出宫去,当胤禛走进chuáng榻的时候,就见舒瑶裹着辈子呼呼得正是香甜,早晨起来后弄得虚弱模样掩盖不住舒瑶脸上红润,想到自己再慈宁宫受得罪,胤禛心里放心得同时,不可否认得有些嫉妒了。

    他的目光落在舒瑶的小腹上,因为又了他的子嗣,可以毫无顾忌的偷懒,也只有她能让滚黛福晋帮着说话,真是个狡猾慵懒的小猫儿。

    他的手轻轻碰触到她的脸颊“福晋,福晋...”胤禛略略低头“瑶儿,爷来接你回府。”

    这句话如同清醒咒,舒瑶睁开了泛着困意的眸子,打了哈气,弯弯眼睛“我等爷好久,等得很辛苦。”

    “...”

    胤禛表情无奈,跟在后面准备看胤禛热闹的德嫔脚下有些软,辛苦?睡觉真是辛苦啊,板着脸对身边的嬷嬷说:“伺候四福晋起身。”

    “嗻。”

    在永和宫,四福晋比自己的主子德嫔厉害,主子已经认命了,嬷嬷上前打断了四爷四福晋对视“奴婢伺候福晋起身。”

    胤禛拽起了舒瑶。低沉的声音透着威胁:“回去再收拾你。”

    “老四啊,做额娘得说上一句。你还是有悠着点好。”

    德嫔看到胤禛脸颊有些红了。心里得意极了“陪额娘坐坐,你福晋让嬷嬷伺候着。”

    德嫔吃饱了撑得才会对付舒瑶,她早就学乖了。况且她也舍不得亏待了让她头疼的儿媳fù。坐在炕上品茶的德嫔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胤禛,这儿子的脾气实在是有些气人。对他好他冷冰冰的,对他不好一样冰冷,谁摊上的这样的面瘫儿子不偏心?娶了舒瑶后稍稍的好了一点。

    “你放心。额娘不是叫你宠幸妾shì格格。”

    “儿子没这么想过。额娘多虑了。”胤禛低声说道:“太皇太后病逝,皇阿玛已经下旨意了明年的选秀推后,皇阿玛为太皇太后守孝一年,儿子不敢不孝儿,早就决定同皇阿玛一般。”

    德嫔睨了胤禛,叹道:“以前都说你福晋是个有福气的。我还不信,看看她有身子的当口。真真是少了许多的烦心事,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有守孝压着,虽然皇子不一定都会认真的守孝,但以胤禛的寡情来说,一准会守满一年,虽然在民间有长辈过世守孝二十七个月的习俗,但长辈重要,子嗣也很重要,寻常人家满一年也就是了。在皇家子嗣更为的要紧,康熙一般不会要求皇子守孝许久,康熙不缺儿子,最近两年对妃嫔shì寝也热衷,用守孝一年调养龙体正合适。

    胤禛跟着守孝谁都得说他一句好,一年之后,舒瑶也生了,这运气真是太好了。身为女子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身处皇家又有谁得到了?德嫔说道:“本宫想问问你,皇上是不是有立后的可能?”

    虽然舒瑶mí糊得说过康熙不会立后,但最近宫里为立后的事闹得凶,德嫔怎么算都轮不到她身上,两个儿子都不争位,她哪里做得成皇后?如果有风声的话,她也好提前同未来的皇后打好关系。

    “儿子以为,皇阿玛不会出尔反尔,再立后的。”

    “就没有一丁点的可能?一旦太子爷被废,大清怎么会没有太子?莫不是皇上想立大阿哥?”

    德嫔的思路还停留在没有太子位置没人坐是不可能的事情,胤禛没来得及说话,梳洗过后容光焕发的舒瑶走进听见这话“我记得先帝,太祖太宗也没册立过太子,没有太子,大清还不是大清?”

    嫔愣神,胤禛勾了勾嘴角,梦里康熙两废两立太子之后就没有再册立任何人为太子,可明显康熙如果废了二哥,不会再复立折腾二哥,不经过儿子折磨的康熙会下定决心不立太子,胤禛原先也没什么把握,但听舒瑶的话“太子是不是再立尚不得而知,然皇后...后宫主位中唯有佟佳皇贵妃可为皇后,佟家再显赫,皇阿玛再厚爱母族佟家也不可能让佟家连出三位皇后。”

    “可咱们大清的规矩是子以母贵。”

    “额娘,真论规矩的话,先帝得不到帝位,皇阿玛也没机会继位。”胤禛平淡的说道:“皇帝继位之后,生母自然是太后,谁还能说太后不贵?大清传承几代,哪一点是生母位份最高的皇子继位?规矩并非没有变通的可能。”

    “如果皇阿玛有决心,立太子不立后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去,大哥,三哥,八弟的生母都是妃嫔,虽然低于皇贵妃,但位份也足够了,您看看有亲生儿子的妃嫔哪一个比她们位份高?”

    听了胤禛的话,德嫔无奈的叹息“不是娴嫔,你和老十四也是有希望的。”

    “儿子同十四弟志不在此,额娘不必介怀。”胤禛淡淡的宽慰德嫔“即便您还在妃位上,也比不过旁人。”

    德嫔对胤禛瞪眼,这小子说她出身低?德嫔因为少了念头想法,做事情说话也更为的直爽,弄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儿子儿媳给你装糊涂啊“混账小子,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敢说我?”

    “额娘,您消消气,四爷没否认您,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您的地位有些低,四爷可诚实了。”

    舒瑶自觉的跟上这一句,德嫔戳了舒瑶的额头,嗔怪道:“怎么都养不熟,没良心的丫头,就知晓站在老四那边气我。”

    “四爷也是为您好,我额娘说过,后宫中不能不争,但一窝蜂的争一准会出事的,我额娘说得话可准了。”

    德嫔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胤禛身上,默默的叹息,儿子说话是气人,但更多得是怕自己掺和进去“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出宫去吧。”

    “老四你多当心,我瞧着万岁爷看你的不太对劲,老十四是个冲动的,你帮我照看他,还有你福晋...你府里的耿格格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大出息会安分一些,钮钴禄氏却很难说,按说我不应该多嘴,但你福晋这贪睡懒散的毛病,我怕她算计了她。”

    “儿子明白。”胤禛点头应道,看来将上次将钮钴禄氏带进皇宫,使得德嫔上了心,有梦里的影响,胤禛最不可能碰得人就是她。

    “让额娘费心了,儿媳我身边有护法金刚在的,曦容,玉勤可好了。”

    “”

    德嫔想到自己的两个孙女她cāo心是有点多,能在曦容眼下算计成功,钮钴禄氏绝无可能“养儿防老,养女防忧,说得就是你吧。”

    “额娘,我养他们也好不容易的。”

    “算了,算了,一会宫门落锁,你们有得一顿折腾,我可跟你们耗不起了。”

    胤禛领着舒瑶出了永和宫回府安歇不提,直到太皇太后出殡时,众人才有见到了四福晋,在太皇太后起灵时,胤礽再次跪请康熙皇帝:“皇阿玛,儿臣愿意给太皇太后守灵。”

    康熙泪洒衣襟,经不住胤礽再三的祈求最终点头答应,送葬之后,胤礽留太子妃在京城照看儿女,他带着李芷卿和弘皙去盛京给太皇太后守灵。

    胤礽不是不想带走太子妃,但京城必须得有坐镇,身为嫡福晋的太子妃动弹不得,除弘皙外胤礽的儿女留下做人质,带着弘皙离去,就是怕他再掺和进是非中。

    “二哥,保重。”

    胤禛对胤礽一躬到地,胤礽泪水盈盈的搀扶住胤禛,拍了拍他的胳膊“弘昼他们四弟帮我照看着这点。”

    “弟弟记得。”

    “我本以为没有人来送我,你却来了,四弟啊,哥哥没白疼你一场。”胤礽多了几分的洒脱,擦了擦眼泪“老子不耐烦同大哥八弟上演兄弟依依惜别,老四,哥就你一个好兄弟。”

    胤礽抱住胤禛,在他后背拍了拍,低声说:“四弟,哥看好你,你能耍了皇阿玛,加油四弟。”

    重重拍了胤禛的肩头,胤礽扔掉拄着的拐杖,且行且歌:“往事如烟,吾生无悔。”

    李芷卿默默跟着胤礽上了马车,挑开车帘看向了旭rì中发红的紫禁城,胤礽捂着脸,呜咽道:“你看什么?”

    “爷,我在看岁月静好。”

    “哈哈,好一句静好。”

    “爷从出生享受了诸多富贵,什么好吃的您没吃过?什么好用的您没用过?繁华过后,岁月静好。”

    胤礽脑袋后仰“是啊,爷不亏,在大清做不得皇帝,在别处爷一样是高人一等。”

    胤禛凝视着马车远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骑马回京城。!。

第五百一十章 阴人(下)

    在胤禛起码回京之后,旁边一个可以称之为简陋的马车里,走下了一位老者,他凝神看着早已经不见踪影的太子,干涩的嘴chún微动,“胤礽。”

    许久之后,他擦去眼角的湿润,重新回到了马车里,马车里另有乾坤,明黄sè的布置凸显他世间最贵重的身份——康熙皇帝。

    他手中捏着胤礽离开京城前最后的上的明折和暗折,明折上他请辞太子之位,这是胤礽上得第三道折子,也给康熙留足了借口理由,可以向天下人交代了,是胤礽无法再占据太子的位置,并非康熙无情。至于胤礽承上的暗折,最后尽了一把做儿臣的忠诚,明确的告诉康熙,一旦太子的位置空出来,你最好早作决定否则后患更大。

    身在局中,胤礽看不清楚,一旦跳出了太子的束缚,他不愧做了三十年太子,不愧是康熙一手调教的,将朝政和兄弟们的争斗看得很清楚,胤礽列举了一系列问题,康熙看后触目惊心被深深来的震撼了。

    胤礽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从大意上说,他不认为胤祀有能力继承帝位,从sī心上说,总是给他下绊子的胤祀,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于是在胤礽给康熙的秘折中虽然没说胤祀一句坏话,但摆出的事实足以证明胤祀并非太子的最佳人选,胤礽暗地里yīn了一把满朝称颂的八贤王。

    康熙重重叹息,将两本折子放好,“胤礽,你何苦如此心中难安。”

    无论康熙表现得多迫不得已,胤礽摆足了样子,而且朝野上下的动向,已经容不得康熙再做戏,于是在胤礽悄悄离开京城的五rì后。康熙告祖宗太庙,消除胤礽的太子名分,借口并非是德行不足。或者胤礽倒行逆施,而是胤礽病弱的身体不适合再做太子。

    在诏书中,康熙先是称赞了胤礽做太子这么多年极为优良的表现。几乎将太子说成是千百年来最好最出sè的太子。不仅太子做得好,康熙给胤礽的评价加上了一条,朕最为贤孝儿子。有了这一点即便将来新君为难胤礽也不容易找到借口,因为继任皇帝很少能推翻前皇帝昭告天下的诏书。

    康熙愧对胤礽是真,同时也给胤礽留下了一道隐形的保命符,胤礽被封为世袭罔替的理亲王,世袭罔替非常之重,胤礽即便不是太子还是诸皇子中爵位最显眼的。

    有登上太子位置机会的胤祀等人并不在意世袭罔替的亲王。成为太子,进而成为皇帝才是他们追求的事情。对于胤礽悄悄的离京,胤祀等略有不满。他们虽然忙着争位,但一直注意着胤礽的动向。谁都想在胤礽离开京城时表现一把兄弟情深,同时也想看看落寞离开京城的胤礽。

    胤礽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在位置时骄傲的太子,即便离开也tǐng着xiōng脯离去,谁也不能将他看鳖了。

    “册立胤礽为太子是朕一人独断专行,天子sī事,册立的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朕yù公推太子,众卿皆可上奏,朕唯公推是从。”

    康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陈诉,慷慨jī昂以民意为主的风范,让怀疑康熙此举用意的朝野上下群情jī愤,这可是投资未来皇帝的好机会,况且能参与到推荐太子中间,对他们来说就是大资本,太子的册封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再老持稳重的人也不由得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康熙的期许的目光落在胤褆等人身上,若论天下人谁最会演戏,当属康熙皇帝,没继位前他就是个好演员,要不让也不会得太皇太后看重,在不被看好的状况下抢下皇位,继位后面对辅政大臣,他一样的演戏积累实力,最后八旗第一勇士的鳌拜生生的被康熙yīn死了,康熙当皇帝这么多年,演技已经锤炼的炉火纯青,收放自然。

    每一个有野心的皇子都能感受到康熙的关注,甚至不在夺嫡之列的皇子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胤禛即便看过梦境,但那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儿,心跳也有些快,二哥的期许...二哥...胤禛心沉定了,二哥都被皇阿玛耍得团团转,想看自己热血冲动——皇阿玛,您打错算盘了。

    “奴才反对,奴才恳请皇上收回公推太子的旨意。”

    如果朝野上下找出个最不识趣的人同样非舒穆禄志远莫属,同康熙唱反调已经成为志远标志xìng的举动,朝野上下官员和皇子宗室并不觉得奇怪,只要康熙有什么大的命令颁布,志远一定会跳出来,不管是反对还是赞成,他总是有一堆的话可说。

    胤祀不怕志远,在胤礽被废之后,他最怕康熙皇帝秉承着汉家君君臣臣的传统,无嫡立长,只要康熙lù出些许的意图,胤祀上面可是排着好几位的哥哥呢,如何都轮不到生母出身最低他身上。

    如今听说公推太子,胤祀有种幸福感,这是皇阿玛认可他才给他创造当仁不让的机会,胤祀确信单论名声而言谁都比不过他,公推第一人非他莫属,可大好的局面会被志远破坏掉,每次志远反对的事情,康熙都会谨慎考虑,胤祀不由得担心啊,连带着对志远也有几分的怨恨,~~~知晓你耿直,见不惯的事情总插嘴,但你这时候跳出来干嘛?

    胤褆等人却对志远打心里稀罕,比人缘比人脉,他们也清楚都不是八爷的对手,虽然老四人缘也tǐng好,但胤禛的好人缘都是另类培养出来的,在关键时候没什么用处,亲近胤禛的人大多都是闲散人员,即便出声支持胤禛,纨绔子弟之流的意见在康熙面前会打大折扣。

    志远跳出来反对,足以印证他没有sī心,胤褆想着志远是难得的满人读书读得好的人,应该会说立长之言,他的xiōng脯tǐng得高高的,皇长子再怎么都不容忽视。

    康熙幽幽深沉的目光落在志远身上,朝野上下的官员感受到了康熙身上迸发出的怒气,康熙极少对志远如此不加掩饰的厌恶,志远能在朝野上威风八面大多也是康熙宠惯的。

    “朕不想听。”

    “万岁爷,奴才必须得说,公推太子非明智之举,册立太子是天下事,也是万岁爷的家事儿,奴才岂可评价皇子爷?君为臣纲...您的决定就是奴才的意志,万岁爷...”

    “来人,把他轰出去。”康熙从牙齿里蹦出这几个字,“大胆的奴才,当朕不敢责罚你?你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

    “万岁爷...”

    “轰出去。”

    康熙皇帝冷厉的声音震动了在场所有人,乾清宫前的shì卫冲进来抓住志远的胳膊向外拽,康熙冷笑:“你屡次冒犯于朕,朕看人才难得不与你计较,今rì你竟敢说朕公推太子是错,朕绕不得你,摘掉他的顶戴,刑部尚书你不用做了,回去读书弄明白什么是圣意不可为。”

    “奴才...奴才谢主隆恩。”

    刑部尚书就这么被免了,志远还没来得急讲道理就被康熙赶出了皇宫,乾清宫所有人都震惊了,志远这辈子的仕途是不是就此终结?

    “谁再敢质疑朕公推太子的决定,就如志远。”

    “奴才(臣)遵旨。”

    康熙的脸上能刮下三尺寒霜,有了志远的前车之鉴,即便对康熙的圣旨不感冒的人也都思量了起来,看来皇上是打算以民意取胜了。

    随后康熙更是传旨将致仕的老臣子,曾经为他立过汗马功劳的李光地等招回京城,为得是太子究竟选谁,康熙难得的mín zhǔ一把。

    四爷府里,知晓志远被罢官的消息后,舒瑶拖着下巴道:“皇阿玛是免了阿玛的官职?”

    “是。”

    给舒瑶剥桔子的曦容抬眼看了看她一眼,“你不必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舒瑶满脸的委屈,弘曜想要给她分析一下康熙此举的用意,曦容将橘子放在她嘴边,“吃吧,吃完了再说。”

    舒瑶吞了橘子,酸甜的口敢非常的不错,弘曜的手被曦容拽住了,曦容摇摇头,弘曜叹息:“额娘真的不必担心,皇”

    “我好后悔啊,为什么这时候怀孕的呢。”舒瑶扼腕痛惜,眨巴眨巴眼睛:“阿玛好不容易没工作了,可以带着我研究美食了吃不进去啊,呜呜...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有时间,有银子了,却享受不了华丽丽的美食。阿玛一定会故意馋我,我怎么就没晚一点怀孕呢,都是这小子闹得。”

    “...”

    曦容,弘曜相视无语,弘曜喃喃的说:“美食?美食?外祖父被皇上厌弃了。”

    “厌弃了也没少什么啊,反倒有很多的时间,好吃好睡的多好的事情啊。”舒瑶随意的摆了摆手,对痴呆的儿女们说:“安啦,安啦,你们外祖父我阿玛xiōng膛如大海般宽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休养一段rì子,才更有jīng力的找皇阿玛的茬儿,额,不对为皇阿玛尽忠。”

    舒瑶对着门口胤禛笑眯眯的问道,“四爷,您说皇阿玛这回想yīn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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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风暴(加更)

    被赶出皇宫,遣送回府闭门思过的志远接连吃了三盘点心,一向偏好享受美食的志远有朝一rì也会用吃点心解气,狼吞虎咽的架势让旁人误以为他饿了好几天了,咬牙启齿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平时品尝美食时的享受,瓜尔佳氏在旁边看着不由得猜测志远将点心当成康熙咬了吧。

    瓜尔佳氏递上茶水:“老爷,您悠着点,当心存食了。”

    远吞下去点心,灌了一口茶顺顺,面前的点心盘子光溜溜的,志远一排肚子说:“晚膳多准备点,什么好吃的我吃什么。”

    “您这样子可不像是美食家,您不是说过不做牛咀嚼牡丹的事儿?不会辜负美食?”

    “我是万岁爷着急,一旦公推太子出现,场面会不由控制,没准闹出大事。”

    志远长吁短叹起来,瓜尔佳氏慢悠悠的说:“您怎知万岁爷控制不住局面?老爷啊,万岁爷登基快五十年了,他如今虽说对朝政有几分倦怠,但谁敢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跳得越高,蹦得越欢快,到时不和万岁爷的心意一样收拾。”

    “嘿嘿,嘿嘿。”

    志远装傻充愣的傻笑,瓜尔佳氏眼里滑过无奈,这对父女还真像,抬手又给志远倒了一杯茶,“您歇一歇也好,最近这段rì子有是哭灵,又是朝政的,您累坏了。”

    “刑部倒是没什么事儿了,我是得功成身退,在刑部继续做尚我可不想做个舒青天。”

    “工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您走了遍,如今就缺六部之首的吏部。不知晓万岁爷什么时候让你去吏部任职。”瓜尔佳氏chún边勾起一抹自信的轻笑。“也许这次事儿之后,我就得叫你吏部尚书大人了。”

    志远mō了mō脑袋,脸上偶现羞涩,“我听万岁爷的。如今他正是雷霆大怒,等消气了许是就忘了我。没准我再无踏足仕途的可能了。”

    想到此处志远带着几许的忧愁,眼睛一眨一眨,“哎。我这脾气...”

    瓜尔佳氏眸光一闪。站起身说:“既然老爷心情不顺,今rì您就睡书房平平心吧。”

    志远一把抓住了打算出门的瓜尔佳氏,厉声说:“夫人...是何意?”

    说道何意时,志远的声音厉sè全无,底气不足,瓜尔佳氏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老爷这话妾身不懂了,书房不是静心之地?”

    志远握紧了瓜尔佳氏的手臂。“我不想睡书房。”转而有些可怜的凑近妻子,无论瓜尔佳氏脸上是否有皱纹,是不是老了,在他眼里妻子一样的风韵犹存,拇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暗哑的说:“慧雅。”

    每次志远lù出这幅表情,jīng灵厉害的瓜尔佳氏总是没辙,如同对舒瑶的无力,对志远...她无奈的叹息:“你瞒着我,我还不该生气?”

    “我错了。”志远这一点同舒瑶~~~也很像,在瓜尔佳氏面前认错很麻利,拽着她重新坐回炕上,“不是万岁爷不让我动弹,慧雅啊,圣命难为。”

    “万岁爷指得是外人,我能一样?”

    “错了,错了,为夫错了。”

    志远连连的认错,“你如何知晓的?”

    “前两rì你进宫了一趟,况且以你的xìng子断然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就反对,你虽说耿直了一些,但并非不知晓轻重,万岁爷是想试探哪位阿哥?”

    瓜尔佳氏皱紧了眉头,“不对,他是奔着四爷去的。”

    “怎么说?”志远只是按照康熙的命令行事,其中的弯弯绕绕猜到的不多,“如果不是万岁爷最后免我一顿廷杖,我如今得趴着回府。”

    “打老爷一顿廷杖,谁敢保荐四爷?”

    “夫人的意思是,万岁爷考察民意是想将四爷推到太子的位置上去?”

    志远拍着脑袋,一幅懊悔的样子,如果事先知晓他一准向康熙表示反对意见,也不会告诉马齐...额,“这个...这个...我告诉马齐大人八爷比较有希望。”

    “噗。”

    瓜尔佳氏擦了擦嘴角,“您什么时候说的?”

    “昨rì出宫门之时,同马齐聊过两句,我是看重他弟弟才多说了几句,夫人不晓得马齐的阿玛米思翰同我玛法...总是不和总是吵架,但玛法去世前,哭得最凶的就是米思翰大人了。忠勇公爵府同他们富察家是吵出来的情意。”

    “...”

    瓜尔佳氏抚了抚额头,真是够奇葩的了,吵架还能吵出感情来,“您怎么会看上马齐的兄弟?他们顶梁柱是马齐。”

    远尴尬的笑笑,“我是未雨绸缪,帮咱们的孙儿考虑媳fù。”

    “你是说同富察家做亲家?”瓜尔佳氏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长孙还不满十岁,老爷是不是考虑的太早了?”

    “不早,不早,一点都不早,我同夫人说,米思翰儿子多,儿子生孙子也多,遂他们家的女儿很抢手嘞,不提早打好招呼,我担心抢不到。”

    瓜尔佳氏脑袋更疼了,“有你这么做亲家的?你是打算结亲啊,还是结仇啊,你告诉马齐八阿哥希望很大,别说你不知晓万岁爷不会立八阿哥为太子。”

    志远怔了怔,叹息:“夫人是聪慧,但不够了解万岁爷,在万岁爷身边想要完好致仕,不能是太聪明的人,你看看明珠等显赫一时的朝臣便知晓了,耿直天真点好,马齐学不了张大人的沉默寡言,想要在大学士的位置上待下去,如何也得让万岁爷知晓他是纯臣。”

    “只为了这点?”瓜尔佳氏不信志远会大费周章,志远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夫人所想,为夫也明白,我不敢算计万岁爷,说得多了,万岁爷也不会轻易饶恕我,说不得的话,摆到明面上让万岁爷看。”

    瓜尔佳氏点点头,“万岁爷一直以为四爷人缘好,又有你在六部之威在,他料想很多人会保荐四爷,到时他顺应民意,四爷必然会成为太子,让你出言反对顺带将你踢回府邸,一是想看看四爷本身到底有多少支持者,二是万岁爷并非完全相信你。”

    康熙皇帝担心志远帮着胤禛活动,最怕得是志远对胤禛的影响太大,康熙的儿子得他亲自调教。瓜尔佳氏心中暗笑,教坏了个太子,如今再想带坏四爷。

    “太子位置绝不能此时落到四爷头上。”志远说道,这也是志远用马齐帮着胤祀的原因,起码得弄个旗鼓相当。

    瓜尔佳氏笑道:“老爷放心,没有几个人会上折子保荐四爷,万岁爷势弄得太大,他是自找罪受,自讨苦吃。”

    人缘归人缘,只要四爷lù出不想争位的心思,那些人都不会出声。瓜尔佳氏没想将人缘用在此处,这些东西是很宝贵的财富,用得好了完全可以逆转,用在现在康熙龙体还很好的时候,她会认为亏本了。

    “哎,怎么说万岁爷好呢?这番折腾,最后只有他伤心。”

    志远带着几分的唏嘘,他不是没劝过康熙皇帝揭开盖子的后果远不是康熙想的简单,但康熙根本就不肯听执意折腾着,志远只能看着了,胤礽离了太子之位再也无人压住有野心的阿哥,朝野上下会乱上一阵,不知晓康熙会不会被某位皇子吓住。

    在志远夫妻说话之时,康熙皇帝决定公推太子的消息明发天下,整个京城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炸开了花,非一句热闹可以形容,酒楼,茶肆等等聚集了很多人,纷纷议论谁是百姓官员心中的太子,有人喝醉后,醉眼朦胧的嚷嚷:“万岁爷既然要公推,怎么不让咱们百姓也推荐太子?”

    此话一出,自然有人捧场,他们是嫌公推太子闹得还不够大,嫌紫禁城里的康熙皇帝还不够心烦,还不够后悔。

    胤祀等人府门口更是人满为患,严重的堵塞了交通,马车都排到老远去了。胤祀此时却闭门不见,任由前来拜访的人堵在门口,京城官员称赞胤祀品行高洁之后,并没有离去,他们都想着是不是有可能见到八爷当面表示衷心。

    机灵的人让自己的夫人出面,八爷不见人,夫人们总能探访八福晋,连带着同胤祀走得进的九阿哥,十阿哥也很多人上千巴结,请他们转承对八爷的忠心。

    “老十四,你给站住。”

    胤禛将酒杯摔到了地上,冷冷的声音让十四阿哥背后起一片的鸡皮疙瘩,“你此时踏出这门,爷只当白疼了你。”

    “四哥。”

    怒气冲冲的胤祯老实了,重新坐回胤禛身边,不满的嘟囔:“您也太好脾气了。”

    胤禛眼里闪过欣慰,寒意少了几分,“十四弟,额娘不想你惹事,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八弟这番闹腾是自决于皇阿玛,自决于天下,皇阿玛即便对他还有一分看重,将来也不会给再给他好脸sè看了。”

    “可皇阿玛说过公推太子的,下得可是明旨,传遍天下。”胤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莫非圣旨还能更改不成?

    胤祯笑而不语,拿筷子吃了一口鱼,点头说:“不错。”在胤祯lù出喜悦时,以为胤禛在夸他,听见他的好四哥说:“不错,这鱼得很不错,赏,晚膳时给福晋再做一次。”!。

第五百一十二章 愿望

    胤祀和胤禛的府邸原本离着就是很近的,只不过相隔一条街道而已。胤祀府门前的排队等候接见的人打死也不敢堵到四爷府门前,前两rì最热闹的时候,也有胆大的人在四爷府门前停留,结果...结果...往事不堪回首,弘曜领着人把他们给揍了。

    挨打就算了,理由让人吐血,吵到了四福晋养胎,尼玛,被揍的人连一句委屈的话都说不出,四福晋这胎连给太皇太后守灵都可以不去,他们这些在京城厮混的底层小官只能认命了。不是没人说四爷是借机泛酸,结果说这句话的人挨了第二次胖揍,这回下手不是弘曜,而是身边的同僚。

    “告诉你,四爷是真正的看淡名利,你这么说,还好眼前的人是我,换个人在...嘿嘿,你在京城再无立锥之地。”

    “...”

    “我告诉你啊,老兄,看见没,四爷府前是不许闲杂人等停留的,你不怕四福晋?”

    “怕什么?”

    话之人上下看了看他“你刚来京城?不知晓四福晋力大如牛?今rì该庆幸揍人的是弘曜阿哥,换了四福晋,你是想活命都难啊,不是有人说过一句,有孕的fù人最是不讲道理。”

    等在旁边的人接口:“四福晋没出门是因为她啊...她老人家爱睡觉,不过咱们吵醒了四福晋可就坏了,说话去那边,那边安全。”

    “对的,对的,快走。快走。”

    于是并立在一条街道的两座皇子府,一边宾客迎门,另一边门前落鹊。

    十四阿哥耷拉着脑袋,幽怨的控诉“四哥。你学坏了。”

    胤禛chún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拍了拍胤祯的肩膀“老十四。不得乱动,朝堂上的水混着呢。”

    胤祯不甘心的喝了一大口酒“我就不明白了。八哥有什么好?不是我说。四哥,咱也不比八哥差,那群小子不是您镇着,早就回家折腾去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想太子的位置,见过二哥还不怕黑?”胤禛握住了十四的手腕,摇头说:“二哥是元后嫡子,位份最尊。以他之才尚且镇不住大哥他们,尚且无法全然取信从小手把手养他长大的皇阿玛,咱们兄弟之间谁能比二哥做得更好?无论是大哥还是八弟谁等上太子之位。将来都是被废的命儿。”

    “怎么说?”

    “能拉下二哥,当然能再拽下来一个。我没有二哥的好运到,一旦成了废太子,家破人亡。”

    胤祯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子都是寒气:“不至于吧。”

    “他们眼里已然无兄弟之情,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十年前我躲开这漩涡,就是为了今rì,十四弟不可冒进,况且...”胤禛眸sè深幽“我真是不想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胤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想了,爱谁做太子谁做,我如今只想着事儿快点过去,我带兵出征,打过仗我才知晓,我最喜欢领兵拼杀。”

    胤禛微微怔神,头戴将军盔,身披将军甲胄的十四甚是威武,chún边僵硬化为浅笑,眼里闪过期许以及隐藏很深的保证:“十四弟总会如愿以偿。”

    “四哥,除了您之外,弟弟不信旁人,也不服旁人。”

    这也是胤祯竭力想将胤禛推上去的原因所在,领兵在外如果没有个稳定的后方,他再有能耐也施展不开。

    胤禛想了一会说道:“不是有皇阿玛?他总不会算计没有野心一心开疆拓土的儿子。大战还会有,而你定然被皇阿玛委以重任,对比叛青黄不接的八旗将领,皇阿玛会更为信任你。”

    “四哥。”胤祯眼里闪过勃勃生机“四哥会帮我?”

    “你是我亲弟弟。”

    这句寻常的话在本该想杀的兄弟之间宛如温水一般流淌,胤祯眼角有几湿润,借着仰头饮酒掩盖过去,他不知知晓什么时候同四哥亲近的,也不知晓怎么如何压下心底对皇位的渴望,他敬佩四哥为人,既然四哥都没信心做好太子,做好下一任的皇帝,他更没有指望了。

    胤祯并没因想法破灭而消沉下去,他反倒有了崭新的愿望,跃马疆场,像四嫂忽悠的,蓝天覆盖的地方都是大清的领土,嗯,不得不承认四嫂在清醒的时候,说话也是很给力的,胤祯就这么被爱国的米虫忽悠了一生,十四阿哥征战一生,有不败战神的称号,是康熙最响彻后世的皇子。

    胤禛勾起了嘴角,他喜欢眼前的老十四,梦里的老十四逐渐的面容模糊了“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

    “嗯,听四哥的。”

    胤禛亲自给他布菜“军事上的事儿我懂得不多,想要成为不败的将军你还有很多学的,多同那些老都统谈谈,他们曾经在马背上随着先祖打下的大清江山。”

    “嗯,听四哥的。”

    熟悉胤禛的人都知晓,外冷的四爷其实是话唠,关心你时恨不得连内kù都给你提意见穿什么样得更舒服,舒瑶曾经背后教育过十四,‘我们四爷对至亲之人像chūn天般温暖,对我像夏天般热情,对别的女人是秋天般冷漠,最jīng彩的是对待敌人像冬天般的冷酷残忍,这世上怎么没人在四爷的chūn夏秋冬中走过一遍呢,遗憾那,遗憾。’

    ‘’

    当时的胤祯怎么回家都记不住了,但却记住了四嫂这段话,而且一直一直铭记着,从sī心上说他也想看谁能熬过四爷的chūn夏秋冬,不管怎么说,胤祯在chūn天里过得tǐng滋润的。

    “嗯,听四哥的。”

    面对明显溜号的胤祯,四爷嘲讽的一笑:“我说什么了,你就听我的?”

    “嗯,听四哥的。”

    “啪。”

    胤祯脑袋上挨了一下子,但还是傻笑:“四哥,我在chūn天里的呢。”

    胤禛看看树上残留的叶子,已经是晚秋了,怎么胤祯还在过chūn天?是不是脑子坏了?他多了几分紧张,但好在平时有舒瑶锻炼了他的神经“十四弟。”

    “啊,四哥。”胤祯反应过来,忙笑道:“四哥,是我一时糊涂了,四嫂可好?小侄子可好?侄女可好?”

    胤禛摇摇头“你四嫂身子重进不得宫去,让十四弟妹进宫看看额娘,最近一是立太子,二是立皇后,宫里外面每一刻消停的,额娘虽然想得开,也听进去了我说得话,然后宫凶险,再淡定的娘娘为了皇后位置都得疯狂。”

    “能生下咱们兄弟,并且养大了咱们的额娘,额,也就是面对四嫂时在下风,别人额娘不看在眼里,反正怎么看都轮不到额娘做皇后,这一点额娘比谁都看得明白。后宫的娘娘争夺起来也好,让皇阿玛看看谁最甘于平淡无为。”

    立储之后,必将立后,已经有很多人上折子请康熙再立皇后了。以前只要提起立后,康熙就会说他命硬克妻,其实还不是为了保护元后嫡子的胤礽?如今胤礽不做太子了,大臣们一合计康熙可以立后了,虽然胤祀在外面势力大,但良妃的出身真是提不起来。

    “平淡无为?是没有希望的人才会如此,有一丝一毫的希望谁甘愿平淡?谁不想位居后位?说淡定说无yù无求...全是自欺欺人,如果心静如水,没有任何的**,还是活人?行尸走肉罢了。”

    胤祯~~~缩了缩脖子,低声问道:“四嫂呢?”

    胤禛嘴角lù出一分的无奈“你四嫂最大的**是活着,混吃等死的活到老,什么麻烦危险的事情别找她就对了。”

    “...”胤祯mō了mō脑袋,嘟囔道:“这也是愿望?四嫂好有志气啊。”

    “你说我什么?”

    舒瑶扶笑眯眯的走进来,红光满面的模样,显得很是容光焕发,胤祯觉得四嫂怀孕后更漂亮了,胤禛抬手指椅子:“坐下说,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好几天没见十四爷了。”舒瑶坐下后“睡得太久了,圆圆说我得动弹动弹,想到四爷宴请十四爷,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十四爷好像提了我?什么事?”

    “是说四嫂伟大的愿望。”

    “什么愿望?”

    “混吃等死。”胤祯决定实话是说。

    舒瑶一拍手“十四爷,这你都看出来了?”

    “...”

    胤祯憋得慌,能说不是他看出来的吗?目光飘向胤禛求救,四哥,看在同父同母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胤禛看到舒瑶后,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好酒坛子,至于十四的求救,全当做看不见,他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四嫂。”

    “十四爷可看不上我的愿望,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一张嘴?当你不再吃东西的时候离去了就不远喽。”

    “四嫂说得是。”

    “xìng命是很宝贵的,有人想要扬名立万,当然也有人像我一样,我生于富贵,长于富贵,嫁得还富贵,有四爷宠着,有儿女孝顺着,这rì子过得舒心。”

    舒瑶指了指隔壁“那般热闹的富贵,我从没想过。”

    胤祯深思了一会“弟弟受教了。”随即他起身告辞,郑重的谢过兄嫂的关照,舒瑶纳闷的看向眼睛弯弯的胤禛“我说什么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进展

    胤禛如何照顾有孕的舒瑶暂且不提,蹲在八爷门口排长队等候召见的人,有一rì亲眼看见四爷府的门开了,三辆马车行驶出门,马车被一列骑马的shì卫簇拥,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向忠勇公爵府而去。

    “四爷是去看望被万岁爷责骂过的志远大人?”

    “看方向应该会是。”

    “如此看来四爷是没有一丁点的的想法啊,这关头不仅宠着福晋,还亲自去忠勇公爵府。”

    按说胤禛应当避讳着被康熙拍了的志远,可他偏偏摆开架势亲自前往,此举足以让在紫禁城中康熙皇帝明白,您再折腾都没用,坐在马车里的舒瑶明显看出胤禛chún边挂着的得意,“四爷,一会您同我额娘说两句话吧。”

    胤禛整人的手段实在是不行,根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如果雍正会折腾人的话,也不至于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了,这方面胤禛还得向瓜尔佳氏请教,怎么将人整治了,还能不背骂名,虽然有些困难,但并非全然做不到。

    “你这话说得不对。”外面的人小声叱责,“敬重嫡福晋怎么了?四爷又不是宠着妾shì,你做什么一嘴的酸味儿?莫非你得意了就忘了糟糠之妻的无良无德之人?”

    方才说话的人脸若红布,羞愧不已,“我不是你说的意思,谁不知晓我只有一位妻子?”

    这年头小妾也是不好养活的,京城开销本来就大,官场又被志远弄得相对干净,京城底层官吏一个个没什么外财,薪俸也勉强够养家糊口,他们不是没想过贪污好处。但一来官职不够高,二来他们大多是背后没人的小虾米。一旦伸爪子。弄不好得去刑部志远大人跟前,遂他们得知公推太子后,才会如此积极踊跃,就是想做大人们的人。粗俗点得说是想傍个大树好乘凉。

    凑在一起闲谈的人,大多背景地位相当。找两个通房丫头成,但纳妾...对他们来说有一句能形容有sè心没银子。就他们那点家底,哪家愿意将闺女嫁过来做妾?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人。

    如果逼不得已送女儿做妾。如何都不会挑选末流小官。如何也得换回点好处。正妻是陪着丈夫奋斗的,小妾入门是享受的,谁也没指望小妾慧眼识珠看重潜力股,做妾就是凭着青chūn貌美吗?如果潜力股奋斗成了绩优股,那个时候美妾也成鱼珠了。

    寻常贫苦人家的女儿,又有几个天生丽质的?一百户人家都不一定能挑出了一个。做惯农活。受过贫苦的女子,不说五官上如何。就是一个黑字,在jīng致的五官也压不住皮肤粗糙黝黑。

    有句话是一白遮三丑,脸蛋黑,再漂亮也是没用的。至于贫苦农家女的优异的气质,那更多是想象出来的,饭都吃不上,谁家有闲钱培养女儿优异的气质?

    这等人家倒是不在意女儿做妾,但底层官吏也看不上他们。至于上峰所赐的美人...咳咳咳,他们连毛都没见过一根,没有才干,没有利用价值,谁愿意随便送美人?话说就算是他们上峰都不一定能养得起如花似玉的美妾。

    如今敬重正妻大行其道,除了隆科多自持身份之外,谁也没二到宠妾灭妻的地步,遂京城的风气还是不错的,没小说里写的那种每个后宅都有斗,不管是贵胄之家,还是小康之家,和谐才是主题,真斗个你死我活,就是给敌人机会,家族也就完了,别想着再有什么发展。

    “忠勇公大人被陛下责罚是事实,如果四爷因忠勇公失宠于圣上而薄待四福晋,御史是做什么?你把四爷想成了什么人?你把四福晋当成了什么?”

    “这个...这个...”

    方才说话的人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是我说错话了。”

    “要脸面,重礼教的人会对妻子更好,因妻族的兴衰宠爱或者冷落,哪里是男人所为?你太小瞧四爷了。”

    虽然他们推荐八爷做太子,但并不妨碍他们欣赏信任四爷。八爷太热门了,让他们不得不一窝蜂的来攀附八爷,况且四爷怎么看都不像是想当太子,四爷自己都乐意,他们再使劲也没什么办法,他们只是底层官吏,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连中堂马齐大人,佟国维大人,以及万岁爷召见的老臣都交口称赞八爷,当然是人多往哪里挤了。

    “额娘,儿子见过李光地大人。”

    “哦,你同他说什么了?”

    书轩同李光地的渊源同样很深,他曾经将以李光地为首的文官全部气晕过去,也就是那一rì起,李光地等康熙曾经重用过的老汉臣对书轩只有一个词形容,服气。

    如果说纳兰容若让汉人意识到八旗子弟能做出优美意境很深的诗词的话,书轩就能让全天下的汉人知晓,八旗子弟照样能读通经史子集,并且理解上不比汉人差。康熙皇帝全然将书轩当成八旗子弟读书的一面旗帜,有时故意挑起争端,然后将书轩扔出去砸人,怎么滴,说得过连中六元的状元在再说。

    于是乎书轩在朝中地位颇为超然,这么好用的一块打汉人读书人脸面的一块板砖,只要书轩不犯浑给康熙写省略的折子,康熙对书轩的维护之意远超外人的想象,在八旗没诞生同书轩比肩的读书天才之前,书轩的地位比他阿玛志远稳固,志远会被康熙责骂,但书轩却不会。

    书轩憨然一笑:“是李大人问儿子,四爷是不是想着...”

    “夫人,四福晋来了,还有四爷呢。”

    随着这声传唤,胤禛携着舒瑶走进屋中,志远,瓜尔佳氏,书轩忙起身,胤禛道:“不必多礼。”

    书逸最近在丰台大营很忙碌,而且康熙也不准许公推太子的事情搅和进京郊的兵权,康熙相当于将偏将都关键在大营里,不让他们随意的串联,瓜尔佳氏早早就给书逸去了消息,命他在丰台大营好好的练兵,别的...无论是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理会。

    志远一家同胤禛随意惯了,分宾主落座,舒瑶还没有显怀,志远等很有默契的没在舒瑶面前提起眼下的事儿,并非是他们怕舒瑶跟着着急上火,而是舒瑶奇特的思维,他们承受不住。

    舒瑶如今有怀孕,打不得,说不得,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玩yīn人,被舒瑶气到了会显得得不偿失。

    “阿玛,点心好好吃。”

    “嗯,你胃口不错。”

    “又软又甜,吃起来不用费力的点心就是好点心。”

    “...嗯...”

    胤禛等低头饮茶,全然当没听到舒瑶的话,志远显示恨其不争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深感任务艰巨,“品尝美食,怎能光想着省力气,软绵绵的美食不够劲道儿,口感也会差的。”

    “额娘,我困了,先去眯一会。”

    舒瑶对志远关于美食的念叨充耳不闻,吃得高兴就是好东西,她没志远那么多的讲究,桃子搀扶舒瑶起身向她的院落里走去,舒瑶也清楚自己在的话,他们谈话不方面,其实这项认知也tǐng打击舒瑶的,好像她没那么愁人吧。

    “书轩方才说李光地找过他。”

    在舒瑶去弥补睡眠之后,瓜尔佳氏也没藏着掖着,开场直接戳了之前的事情,兜兜转转的不适合一家人说话,“轩儿没说完整,但我估mō着李光地想问四爷。”

    书轩此时点头,“他的话说得不甚明白,我刚开始没弄懂她的意图,以为他是读书又有所得同我一起探讨,后来他才直说的。”

    胤禛宽着茶叶,能想到李光地等人面对书轩时的尴尬,论装傻充愣的本事...不对,书轩是真不明白,这一点比舒瑶愁人,“你如何回答的?”

    瓜尔佳氏同志远也看向书轩,他们夫妻对儿子很信任,书轩绝不会说出让他们支持四爷的话。

    书轩说道:“我只是说听万岁爷的,为君命是从。”

    ...志远开怀放心的大笑,瓜尔佳氏皱眉,胤禛凝视着手上的玉扳指,谁说憨直的人不能算计别人?虽然书轩不是主动而为,但李光地等人算是完了,听皇阿玛的意思?如今圣意如此明显,胤祀最强劲,只要李光地等人说一句胤祀的好话,以往的功绩都不一定能保住他们。

    瓜尔佳氏看着志气相投的父子两人,揉了揉额头,不在一个层面上,如何也交流不到一起去的,她直接同胤禛说:“皇上也不容易,表现得是一方面,但去想朝臣看明白他真正的心思,一旦看明白了,他同样又有不满,万岁爷难做,朝臣何尝不是?老爷早就说过公推太子是万岁爷自找苦吃。”

    胤禛挑眉,瓜尔佳氏评价的是康熙皇帝,他即便解气也得做出儿子应该有的表情,瓜尔佳氏chún边含笑,她最看重胤禛这点,悠悠然的说:“四爷不必过多的担心了,老爷同马齐大人说过,轩儿又同李光地等人说圣意,意外之举省了你我不少的事情,而且全然不漏痕迹,万岁爷...想找您毛病也找不到,如今正郁闷憋屈呢。”

    “咳咳...咳咳咳...皇阿玛...保重吧。”!。

第五百一十四章 推辞

    瓜尔佳氏含笑:“万岁爷想瞧瞧哪位皇子最受朝臣拥戴,做臣子的人哪敢不让万岁爷如愿?”

    康熙其实真实的意图是想看胤禛的受欢迎程度,顺便将胤禛推上去,可又怕胤禛太受欢迎,所以他表现得更看重胤祀,看看有多少朝臣是诚心诚意的支持胤禛。

    结果他被志远一家顺势而行,康熙以为他yīn了胤禛,yīn了百官,殊不知他背后被人‘算计’了,想看到的一样都没看到,不想看到的,背后推动此事的瓜尔佳氏让康熙印象极为的深刻,胤禛是不能被轻易算计的,哪怕康熙是皇dì dū一样,况且胤禛推bō助澜的手段不弱于瓜尔佳氏。

    康熙皇帝是自己捅了马蜂窝,结果就是他被没等到朝臣拥戴四阿哥,反而被保荐八阿哥的奏折吓了一跳。有句现代的歌词很能形容康熙的心情,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万岁爷,奴才打听了马齐大人手掌上写得是八阿哥,有人问他就亮出来,奴才估mō...”

    李德全扫了一眼堆到案头的奏折,两名小太监扯起横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许多官员的名字,有三尺长都是支持八阿哥为太子的。

    康熙皇帝四体横斜,躺在龙榻上,眸光有几分恍惚,“继续说,光马齐一人制造不出这等效果。”

    “额,还有裕亲王,佟国唯大人,宗室大多也看重八爷,过几rì奏折还会更多,万岁爷,各地的保荐奏折会京城。”

    李德全下句没说,您得提前做好准备啊,这背后的实力也太过惊人了。

    康熙烦恼般闷哼,“还有?还有?朕都不知晓生养了一个这么众人拥戴的儿子,马齐混球,朕的苦心白费了。”

    所以说貌似忠厚的人坑人也相当得有水准。比如志远,比如马齐,有时比聪明人威力更大。

    李德全不敢吭声了,如今的局面都怪马齐?是谁一口一个胤祀贤良。颇似朕的?这话说多了,又在这关头说,谁不支持八爷?虽然心疼皇上郁闷,但有如今的局面都是万岁爷自找的,怪不得人,想册立四爷就直说,偏偏今rì折腾。明rì折腾。

    “皇上,还有请立皇后的诏书,您不看看?”

    康熙手盖在额头上,掩饰内心的苦闷,都说当皇上自在,可谁知道他的难处,立后也有人吭声,“他们倒还有点礼数。知晓良妃不够资格儿,册立皇贵妃为皇后,朕不知晓是不是佟国维同胤祀达成的某种默契。是不是当朕是死人?”

    说到jī动的时候,康熙一下子从chuáng榻上坐起,“表妹养了胤禛十年,佟家怎么没记住这一点?”

    李德全觉得很有必要暗自吐槽,还不都是您?四爷敢亲近佟家吗?如果和佟家串联到一起,您早把四爷给收拾趴下了,现在想让佟家支持四爷,晚了,万岁爷,佟家尤其是佟国维那一脉早就被八爷拽去了。鄂仑岱好一点,但他本身就是个混不吝,最好的一点胜在听话,只是不听您的话。

    康熙叹气:“朕对佟家还不够好?人心不足啊。”

    康熙因为对生母有愧疚,对佟家格外的优待,没料到佟家过于贪心。换个人家康熙能让他们死上八遍,但轮到佟家,康熙不由得网开一面,再大愤怒也得压下去,谁让他对不住亲生额娘,“哎,你传朕旨意...”

    “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

    康熙微怔,她从被入宫就一直很沉默,康熙给她荣宠少,她淡然承受,康熙晋封她为皇贵妃,她战战兢兢的帮康熙打理后宫,极少主动请见,“宣。”

    佟佳皇贵妃脑海李还残留着堂弟媳fù的话,‘娘娘,您做皇贵妃足以,再向上非佟氏家族之福气,一旦耗光了万岁爷的荣宠,一门双公的佟家会落寞下去的,子孙再无今rì的尊荣。听我们老爷念叨过,万岁爷不会轻易立后,您站住皇贵妃的位置,万岁爷如何都不会再册立皇后,您实际上就是后宫之主,虽然名分上差一点,但实权在握,如果您无弹窗无广告//为皇后,不晓得会有什么变故,平安就是福气啊,娘娘。”

    鄂伦岱的福晋早早进宫给皇贵妃通气,鄂伦岱因为志远一家的出现,同都统府联姻后,浑浊的脑袋还是比较清醒的,没同八爷靠得太近,有钱,有权,有轻松rì子的过,整rì喝点小酒,或者同亲家吵一架,rì子过得很是清闲,除了在养如花似玉小妾的问题上屡屡被拍之外,鄂伦岱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他在旁边围观得欢乐,时不时的凑上一脚,弄点小错误故意气气康熙皇帝,他看得开了,想得也就清楚了。都是佟氏宗族人,看叔叔佟国维逐渐踏入陷阱,鄂伦岱不是不担心,但他一向是浑人,佟国维哪里看得上他的意见,又加上他用马鞭抽了佟国维最喜欢看重的儿子——隆科多,有将那位被休回家的圣母侄女送去寺庙落发为尼,更是让人扇了隆科多放在心尖山的四儿好几记耳光,种种作为使得两家的关系很淡,互相看不上,不是因为都姓佟,早就闹翻了。

    皇贵妃在宫中虽然知晓,但她同父兄想得不同,对鄂伦岱是比较看重的。她不是没劝过父兄,然她一后宫妃嫔断没有总是召见娘家人的道理,哪怕她是皇贵妃也怕担着后宫干政或者前朝后宫串联的罪名,她倒是能见额娘嫂子,但隆科多的妻子...这些事哪一样被康熙知晓详情,佟家等着受苦吧。

    她不是不想做皇后,但她更想平安的过rì子,从进宫到现在她一向以太平为主,没想过康熙皇帝的钟情,没想过能压制所有的妃嫔,她更没想过爱上康熙皇帝,后宫这么多妃嫔,脑子不好用的人才会喜欢上皇帝。

    从贵妃到皇贵妃,仅仅距离皇后一步之遥,但这一步走不好,前面的努力会成为泡影,为了太平,她连儿子都不敢要,为了平衡后宫,她是最大度的皇贵妃,本想着这一生享受了荣华富贵,将来不管谁继承皇位,她也可以安享晚年,但听说有可能被册立皇后时,她不可否认的动心了,鄂伦岱的福晋适时的进宫,浇熄了她的热情。

    尤其是良妃拖着病弱的身体上门,更是让佟佳氏感觉心惊肉跳,让人好言好语妥当的送走了良妃,佟佳氏连着下了三道命令,让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良妃看病,并且放出话来,如果良妃有个三长两短,她会要太医的脑袋。

    佟佳氏后怕啊,一旦八爷真成了储君,良妃在她宫里有个好歹,或者被谁陷害她毒杀良妃,她平安的rì子一去不复返。康熙皇帝不就是证明?

    太皇太后辅佐他上位,但康熙心里一直存着疑huò生母死的疑huò,虽然最后两人一笑泯恩仇,佟佳氏可没太皇太后的能耐,胤祀有是个很孝顺的儿子,对良妃不离不弃的孝心足以压死佟佳氏。

    不知晓到底是谁给良妃出的招数,佟佳氏从来就没想过将胤祀夺到她名下去。如今后宫因为康熙可能立太子,立后风起云涌,佟佳氏越发感觉形势严峻,危机重重之下,佟佳氏病了,在德嫔来看望她的时候,轻声给她出了个主意,‘良妃娘娘体弱的事儿您最好知会八爷一声,八爷是个孝顺的,良妃娘娘有是个疼儿子的必定不会将病情告诉八爷。’

    佟佳氏对德嫔很是感jī,不愧是生养出胤禛兄弟的人,不愧是从宫女爬上来的,看得真是准,佟佳氏立刻让女官去胤祀府邸,而且宣扬得满世界都知晓是她让人通知良妃的病情的。

    良妃的病情随着胤祀夫妻进宫立刻好转了,此时如果良妃死了,胤祀就会承担着为了储君之位逼死生母罪名,良妃就生了胤祀一个,怎么会容忍儿子由此污点?

    皇贵妃刚松了一口气,对给她提醒的德嫔越发的倚重,虽然知晓德嫔目的也不纯,但后宫的女人哪个敢说纯洁?知晓德对娴嫔有心结,皇贵妃便放手让德嫔为难娴嫔出气。

    佟佳氏刚渡过危机,那边听说佟国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她真是快气死了,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佟家的女儿她做不到皇贵妃的位置,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阿玛惹怒圣上,弄得晚景凄凉,所以她来了。

    “臣妾拜见万岁爷。”

    “起来。”

    “谢万岁爷。”

    佟佳氏抬了眼睑,看不出康熙皇帝的喜怒,“臣妾有一事恳求万岁爷。”

    康熙眸光深谙,对这个表妹,他远没对孝懿皇后的感情,佟佳氏太安静,太平淡,“朕听听。”

    ”臣妾能位居皇贵妃之位已然是皇上恩宠,臣妾的命中无子,臣妾能以蒲柳之姿陪伴万岁爷此生无憾。”皇贵妃坚决的说道:“臣妾从未想过成为皇后,请万岁爷明见。”

    “你只是为立后的事情?”

    “还有臣妾的阿玛,他年岁大了,脑子有些糊涂,臣妾知晓他是为臣妾好,也是为了佟家的尊荣着想,更是为了姑姑...”

    皇贵妃眼里转动着泪珠,故意提起康熙生母,“臣妾恳请皇上准许他致仕养老。”

    ps求两张粉红票,在后宫中能活下来的并非只有重生穿越女。!。

第五百一十五章 演技

    一句致仕养老让处变不惊的康熙皇帝也存了几分的犹豫“致仕?”

    皇贵妃凄然的说道:“按说阿玛不会甘愿,但万岁爷对阿玛足够恩宠,是阿玛年老糊涂才无法体察圣意,求您看在阿玛一生为您尽忠的份上,给佟家留一份脸面吧。”

    康熙怔怔的看着跪伏在自己眼前流泪恳求的皇贵妃,呜咽的哭声平息了他对佟家的怒火,康熙已然不年轻,而皇贵妃同年华不再,康熙从未正眼儿认真的看过她,她不过是保证佟家荣宠的替代品,不是孝懿皇后临终恳求,康熙不会让她入宫为妃。

    安静,平淡是她唯一跟康熙皇帝留下的印象,即便身居皇贵妃,也不见她身上有任何的盛气凌人的气势,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但却不让人厌烦,在有些事情上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娴嫔屡次设计陷害她,都被她轻易的化解。

    康熙现在还记得她在自己面前给戳破娴嫔大早来请安的诡计,也是她提醒自己娴嫔比皇后还像是皇后的气质,从她掌控后宫后,虽然说不上一派和睦,但每一项安排是合情合理,后宫交给她康熙是放心的,如果她不姓佟佳,册立她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佟家绝不能连出三代皇后。

    在大清后宫中,绝不能再出现另一个科尔沁,尾大不掉的外戚,是康熙最为防范的,从他登基后一直致力于秉承顺治皇帝的遗愿消减méng古的势力,大清后宫再不是méng古女人的天下,那句爱新觉罗家掌天下,科尔沁贵女掌后宫已经不适合如今的局势了。

    méng古女子并非品行不好,也不是比汉女,八旗秀女差什么。更不是没有出类拔萃貌美如huā的女子,只是再好再美的女子因为出身méng古。康熙都不会留牌子。

    大清已经不是刚入关时的样子了。如今更为依靠得是八旗,méng古已经从盟友转为附庸,不过最近méng古诸部...康熙眉头簇紧,méng古诸部因为不停对外征战实力虽然尚在康熙掌控之中。但他们卖命了也该给个甜枣吃,下次选秀即便他不留人。也会将一些出sè的méng旗秀女赐婚给宗室皇子。

    舒瑶曾经说过,满méng联姻并非只能是公主出嫁,将méng古王公的女儿分配到宗室身边也是一样的。康熙当时被气得要死。现在想起来,国战之后也可以给méng古诸部一个jǐng告,让他们将最优秀的儿子送进京城尚主。

    康熙自己本身就有科尔沁的血统,虽然不多,但一直存在着,即便如此他收拾起科尔沁都不手软。何况他看中的儿子身上科尔沁血统更为的淡薄,不愁他们会因为美sè而误事。

    胤禛。舒瑶,康熙暗自摇头,事情还真是注定的,看着悲伤的皇贵妃,康熙发散xìng的思维收回“你先起来。”

    “姑姑也是只想着佟家能享尽富贵,是我们不好,让姑姑和万岁爷失望了。”

    佟佳氏又提起了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康熙亲自搀扶起了她,皇贵妃眼角眉梢皱纹很深,也称不上风韵犹存,按说康熙不会喜欢看见年老sè衰的女子,但此时面对安静本分又很识时务的女子,康熙即便对她没有爱恋,但在她面前会感觉放松,皇贵妃是副后,在没有皇后的时候,相当于康熙半个妻子。

    康熙对佟佳氏远比对待后宫妃嫔尊重,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出身决定的,同时也因为她是皇贵妃的地位,康熙这辈子对地位划分得很清楚。

    “朕明白你的苦心。”康熙握住了佟佳氏的手“朕答应你饶过佟国维。”

    “谢万岁爷。”

    佟佳氏擦干净泪水,悬着的心事放了一大大半,面前的人是耗尽了她一生,康熙从来不是美男子,也说不上气势有多出众,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此时也就是个晒太阳的老头,不过久居帝王之位,康熙身上自然是不同的,佟佳氏虽然安静,但该表现的地方,她也不会错过。

    “万岁爷也得当心龙体,您是大清的根本,是臣妾的天子。”

    康熙略带了几许感动,拍了拍她的胳膊,有一种一言难尽憋屈感觉,佟佳氏不好问康熙被谁惹了,总归不是在府里安心养胎的四福晋。

    “朕是被养得皇子气的。”

    听见这话,佟佳氏有几分异动,无关龙宠,良妃想要算计她,不给良妃在康熙面前上点眼药,佟佳氏自己都觉得憋屈,何况这也是一绝后患的好机会。

    “皇上。”

    在后宫里这么多年,佟佳氏早就锻炼出极好的演技,真正表起表演来,她不是演技最强的,但绝不是泛泛之辈。后宫里能坐稳主位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有各自的绝活?

    “什么事?”

    当然被众多演技好手锤炼出的康熙皇帝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演技再好也得按照康熙的喜好演下去,但康熙有时候会欣赏妃嫔的主观能动xìng,即便他垂垂老矣,也远不是寻常的计量能糊弄了的。

    “前两rì良妃找过臣妾,她身子柔弱,臣妾也没敢让她做什么,良妃含泪说了很多,臣妾听着胆战心惊的,让人送她回去,又使人告诉也八阿哥,臣妾知晓薄命无子,从未有过奢求的...臣妾阿玛断不会做混淆皇家血统的事儿,请皇上明见。”

    佟佳氏脑袋低垂,阿玛致仕她不是没有恨,即便阿玛再被糊涂也不会想让八爷过继到她的名下去,不管是八爷的主意,还是谁在背后陷害胤祀,这事儿佟佳氏必然算到胤祀身上,谁让他风头正好?

    康熙脸sè极为的不好看“良妃是病糊涂了,你让人看着点就是了。”

    “八爷是个孝顺的,对良妃极好,如今的情形臣妾哪敢照顾良妃?”

    靠近了不管好坏,惹下一身的不是,佟佳氏打死也不会做这等蠢事,软言软语的说着她的难处,康熙再看见书案上的保荐胤祀的折子,心里的火气更足“良妃的事情,朕〖自〗由主张,朕给你交给实底儿,朕不会再册立任何人为皇后。”

    “姐姐知晓会感动的,万岁爷,臣妾明白了。”

    佟佳氏表现得有羡慕,亦有大度,康熙眼里滑过错愕,妃嫔的主观能动xìng让他mō不到头脑了,琢磨了一会,康熙摇头苦笑,被佟佳氏看成了情圣。

    佟佳氏叮嘱康熙保重龙体之后告退离去,康熙有一堆的事情处理,同时修身养xìng的他也很少轻易招幸妃嫔,真想放松也会找些年轻貌美的贵人常在伺候,不仅能有好享受,而且康熙不必想着平衡,最近几年康熙对低等贵人更为的宠幸,康熙也不愿意áng还得想着平衡的事儿。

    谁说皇dì dū是好享受的?康熙虽然后宫庞大,但仔细想着他这辈子,康熙也有几分委屈,登基之初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为了子嗣的血脉必须得招幸八旗出身的妃嫔,等儿子都生下了,他还得平衡生儿子妃嫔的宠幸,直到老的时候,康熙对后宫才随心所yù起来,可年老了,这个体力是个问题,有时康熙也觉得没什么力气了。

    好吧,康熙皇帝在哀悼他看似风流的种马皇帝生涯,他虽然没像志远总结的为平衡前朝卖身给后宫的妃嫔,但他种马生涯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李德全,命胤祀和她福晋进宫伺候良妃。”

    “嗻。”

    康熙眼里滑过冷冽,胤祀不是热门吗?良妃不是为儿子着想吗?他偏偏将他们放在一起,让那些支持胤祀的人看清楚了,胤祀的生母不过是个辛者库的奴婢。

    “李德全,你亲自去一趟佟府上,问佟国维,佟家何人可为朕所用?”

    “嗻。”

    这也是康熙对识趣的皇贵妃的奖励,他没有直接下圣旨免了佟国维的官职,在官场上倾轧半生的佟国维应该会明白康熙的意思——主动上折子致仕。

    等到李德全传旨回来,看见康熙正一本一本的烧毁保荐胤祀做太子的折子,火苗的照应下,康熙略带冷冽的眸sè格外的慑人心魄。

    “佟国维可曾明白了?”~~~

    “佟大人叩谢皇上恩典,佟家可用之人为他六子隆可多大人。”

    康熙chún边勾出一抹笑容“隆科多,跟朕想到一起去了,他就没再提旁人?”

    李德全低声说:“没再提起旁人,佟大人的意思是其余子侄做个富贵闲人足以。”

    康熙手中的奏折掉到火盆里,似有似与的低咛:“朕记得佟国纲遗折同朕点了佟国维,说他的弟弟有经世之才,单论心xiōng上,他比不得其兄。”

    “最近鄂伦岱又做了什么?他同法海还不对付?”

    “回万岁爷,鄂伦岱大人曾经被书轩说哭过,但擦了眼泪说,任凭书轩说得再是道理,他就是不做。”

    康熙哑然失笑“这个浑人,朕以为他看在胤禛的面上不会再倔强下去了,不过是妾shì入祖坟的事儿,法海是佟家难得有学问的人,他真不怕得罪了他。”

    “过两rì,把他叫进宫,朕也说说他。”

    “遵旨。”!。

第五百一十六章 微酸

    胤祀的左膀右臂佟国维上书请求致仕并没平息这场公推太子的风暴,反而越远越烈,保荐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飞到康熙身边,一层层的让康熙看明白了他的儿子们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有多少人支持。

    一向稳坐钓鱼台的康熙心底泛起凉意,儿子们如果联合起来,他的帝位必将得不到保证,胤祀,胤褆,胤祉三人断不能一个鼻孔出气,康熙被儿子们吓住了,对他一直不够出sè的胤礽多了几分的同情。

    在如狼似虎的兄弟们面前坚持了这么久,胤礽真真是辛苦了,对于去盛京给太皇太后守灵的二阿哥,康熙越发的想念了,康熙有时再想,他自己做在胤礽太子的位置上都不一定有胤礽做得出sè,是他太要求完美,也是太苛求了,康熙不由得涌起意一分后悔。

    于是康熙给胤礽的赏赐越发的多了,有时...不,很多时候都会流lù出线想念胤礽的神sè,康熙此举实在是让胤祀等人吃惊,也越发的留意盛京的消息。

    “折腾吧,皇阿玛就使劲的折腾,真不知晓皇阿玛是真疼爱太子,还是皇帝同太子是天生的仇敌。”

    舒瑶吃了酸梅感觉舒服多了,靠在胤秅怀里,“二阿哥去盛京了,皇阿玛还是不肯放过他。”

    “皇阿玛不会让人伤害二哥,八弟他们应该不会动手。”

    “额娘说,只要皇阿玛流出一丁点的复立太子的迹象,八爷等不会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

    胤秅摇头否定,“去盛京的二哥看得比爷清楚,皇阿玛疼惜二哥是真的。”

    “过两rì鄂伦岱大叔进宫面圣,请他帮着二爷敲敲边鼓。”

    “你不说,爷也会做。”

    舒瑶展lù笑容,“这么会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胤秅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会是儿子吧,弘曜虽好。但xìng子愁人,胤秅想有个正常像的儿子,鄂伦岱浑人一个,但他‘提点’皇阿玛还是tǐng合格的。胤秅嘴角有点抽搐,想到一起去了?他什么时候智商已经下降到同舒瑶一样的地步?

    舒瑶笑着开解胤秅,“夫唱fù随,这回我用对了。”

    胤秅对她没有一点的办法,“爷料想二哥的折子快到了。”

    想明白的胤礽绝不会想着再复立的问题。更不想被皇阿玛再提起来做挡箭牌。

    盛京城外的太皇太后陵寝,一处不大不jīng致有些荒凉的院落,胤礽眼前是一片枯黄的荒草,说是守灵,他基本上总是在此处眺望远方。

    肩头一沉,胤礽闻到熟悉的女人味儿,身上盖了一件披风,胤礽叹道:“皇上又送东西过来了?”

    一袭素服,头上仅仅带着一朵白玉花簪的李芷卿轻声说:“福晋说京城太乱了,让您当心。”

    “哎。皇皇”

    自从到盛京的那rì起,胤礽就没再称呼过皇阿玛。侧身握住李芷卿的胳膊,她衣着质朴,但在胤礽眼中是清美绝尘的女子,沉静的气质让他觉得安心,虽然他想开了,但刚来守灵的时候,面对枯燥简陋的生活。从小富贵习惯的胤礽难掩的暴躁,弘皙有总是吵吵着回京城,说什么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活,并说胤礽没志气。

    当时李芷卿打了弘皙的一记耳光,胤礽只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二爷清苦到底为谁?不是为妻儿,二爷宁可死也会死在太子的位置上,旁人不解折损二爷倒也罢了,你受了恩惠还误会二爷,你不愧疚吗?’

    “芷卿。”

    夕阳下的李芷卿身上多了一层光晕,也多了几许的暖意,她酒窝中含笑,“今rì妞妞做了一道豆腐丸子汤,婢妾尝过了,味道着实不错,一会您他也试试,多夸她两句,您同婢妾就有口福了,妞妞最是喜欢旁人夸她。”

    李芷卿搀扶胤礽往会走,他们仿佛老夫老妻一般,胤礽说:“如果爷还是...”

    “妞妞是喜欢做膳食,即便她还是公主也并非不能去厨房,做给想要孝敬的人吃,每个子女都会做。”

    李芷卿眼里多了几分的恍惚,她从无弹窗无广告//未给额娘做过饭菜,额娘守寡半生,至死都在惦记着她,可她当时在毓庆宫里承宠,额娘有病她也无法去伺候照顾,甚至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不是二舅母照看额娘,怕是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办丧事的时候,也是舒瑶亲自去毓庆宫恳求太子妃开得恩典,她才能以女儿的身份送她下葬。李芷卿愧疚不已,年少轻狂时她没少为自己cāo心,如果还是她女儿的本尊,坐产招夫或者女儿女婿伺候chuáng榻都是可能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李芷卿甩掉了脑袋里荒唐的想法,每个人都年轻过,也都做过错事,如今的她是为过去还债,珍惜眼前的rì子,同样珍惜眼前的男人,她还有儿女在,“弘皙阿哥是一时想不开,您将他捆得太久了。”

    她打了弘皙不后悔,但弘皙毕竟是胤礽的最疼的儿子,一个妾shì敢打他?反应过来后弘皙将李芷卿撞倒了,并骂李芷卿,胤礽暴怒,命人将弘皙捆绑起来,塞到空屋子里败火,放出来弘皙照样叛逆,胤礽如何都说他不通,弘皙更是打算趁着天黑炮回京城去,此时弘皙回京,胤礽会万劫不复,于是他将弘皙捆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解开绳索。

    “弘皙榆木脑袋,爷可不放心。”

    “松缓一些绳索,弘皙阿哥还在长身体。”

    李芷卿虽然也觉得出气,但弘皙真有个好歹,同从小养大他的二福晋没法交代,弘皙的额娘又养着弘昼,李芷卿实在怕李侧福晋报复。

    胤礽叹道:“你的苦心爷明白,等到册立太子风平浪静,爷不会再捆着他。”

    “婢妾以为捆着他并不能让他明白爷的苦心,您还是同弘皙阿哥多谈谈吧,您是他阿玛,弘皙阿哥总会知晓您的苦心。”

    胤礽蠕动了嘴chún,万般的话语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他被皇上宠得太厉害了,没几年功夫他想不明白,然爷的弟弟们会给他机会吗?”

    胤礽略苍凉的眸光扫过四周,同他的心一样的荒凉,记起他所承受的难以压抑的痛苦,失去太子的位置像是抽掉了他的脊梁,他失去如此之多,不就是求个全家平安?如何都不能让弘皙搅和了。

    “爷并非只有他一个儿子。”

    “二爷?”

    李芷卿抬头看见太子晦暗不明的脸sè,皇家是最无情的,哪有什么父子之情。

    “阿玛,额娘,用膳咯。”

    女儿轻盈的笑声让李之芷卿心中一暖,不管别人如何冷清,她总不会不顾女儿。胤礽看到她,脸sè也好了一些,用膳之后,胤礽坐下给康熙折子,厢房传出弘皙的咒骂声,“滚,贱婢,不用你假装好心,你算是什么东西?没名没分的妾shì,贱婢...”

    每一rì李芷卿都会给弘皙送饭,每一次她都会挨骂,胤礽听得已经麻木了,毛笔折子上顿了顿,墨汁滴到纸张上花开了字迹,并非他只能带李芷卿来守灵,一是她懂事,二是她身份是注定的卑微,福晋放心,三是只有她肯来陪他吃苦。

    宁谧美好并非是好享受的,胤礽对李芷卿多了几分愧疚怜惜,现在还不是时候,胤礽沉下心给写字。

    “额娘,您为什么还要去管他?”

    李芷卿含笑的mō了mō女儿的脸颊,“傻丫头,被骂并不会少一块肉去,反倒会让你阿玛心里多出点什么来。”

    “您想做福晋?还是想做侧福晋?”

    “呵呵,即便福晋故去了,我也没可能被扶正,你阿玛会另外续娶福晋,至于侧福晋?我不是没想过,但有皇上的口谕在,我这辈子想也是白想。”

    “你记得额娘说得话,凡是三思而后行,不可盲目冲动。”

    李芷卿哄着女儿睡觉,“事情分两面,如果我成了侧福晋绝对没有现在的平静rì子过,为了你同弘昼,我受这点委屈不值得一提,弘皙...废了...”

    她对胤礽有了一分别样的情愫,但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儿女重要。李芷卿在陪伴胤礽的时候,也在悄悄的观察猜测,胤礽看过的书,她看过,胤礽说过的话,她记得。

    不敢小看胤礽的她相信一条,胤礽已经想好了退路,也就说现在的苦rì子是短暂的,那么铁帽子理亲王的王位为什么不能是弘昼?嫡福晋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所以的儿子都是庶子,弘皙如此不省事,弘昼的机会大增。

    如今就是给李芷卿侧福晋做,她也不会要,只有她是妾shì,嫡福晋才会觉得放心。李芷卿将发丝抿到耳后,凝视女儿的睡颜,有个王爷哥哥,她也会比旁人高出一头,将来婚嫁时应该会有优秀的男子娶她,不求将来的女婿荣华富贵,只求对女儿一心一意。

    如此优势不懂得争取的话,李芷卿会觉得自己太没用,在大清生活这么多年,她深知庶子过得什么rì子,儿女是她如今唯一的信念。

    “爷,早些歇息吧。”

    李芷卿站在了胤礽面前,胤礽搂住了她,“暂时的,爷不会辜负了你对爷这份心思。”

    ps写李芷卿有些心酸,没有金手指的话,还是别穿越了,求两张粉红RT!。

第五百一十七章 浑人

    没过几rì随着密报到来,康熙皇帝接到了胤礽上的折子,在康熙面前一边摆放得是胤礽的折子,一边是监视胤礽的人写得秘折。

    胤礽在折子上写得不多,只是叮嘱康熙保重龙体,短短的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以及胤礽送还京城的康熙的赏赐,让康熙脸如火烧。

    ‘皇阿玛,您给的赏赐儿臣不敢辞,然儿臣着实用不上,恳请皇阿玛赏赐给需要的兄弟吧,儿臣在皇陵一切都好,平静安宁...儿臣在盛京皇陵遥祝皇阿玛早定储君,龙体安康。’

    康熙又看了密报,上面写得很清楚,胤礽每天不是写字,就是亲自打扫陵寝,什么人都不见,就连在盛京的空筒子王爷拜见,胤礽也以身体不适推辞了,陪伴胤礽的妾shì格格也不曾外出过,胤礽一行真如他折子上所言,安静。

    挑事不忿的弘皙被胤礽关起来,康熙痛苦的摇头,“胤礽,你何必如此,哎,你的苦心朕何尝不知。”

    康熙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捻动着,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能将佛珠整个碾碎了,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说一句话,李德全暗自佩服胤礽,不愧是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冷静,还能让万岁爷痛苦,这也算‘报复’了万岁爷吧。

    胤礽已经如此谦卑,康熙再折腾他,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罢了,胤礽好好的活着,朕也能同元后交代了。”

    康熙放下了利用胤礽的念头,看向堆积如山的保荐折子,他实在是头疼,想立的太子没人拥护,不想立的又得百官之心。康熙纳闷了:“不是老四的人缘不错?数来数去就十份保荐的折子。”

    李德全垂头,更正康熙皇帝的数目。“回万岁爷。奴才仔细数过统共十二份,今早又送来两份,您看看?”

    “...”

    康熙捏着佛珠,眸sè幽暗。声音透着郁闷,“李德全。”

    “奴才在。”

    康熙见他一如既往的恭谨。摇头失笑,“朕是将志远压得太死了,而老四...这个混小子怕是别人不知晓志远是他岳父。第一天被罚。第二天就去看望志远,还带着他福晋,也不怕老四福晋有个闪失,混账东西敢给朕颜sè看,朕不信你人缘就差到十份折子,不。十二份折子的地步?”

    气愤的康熙皇帝在屋子里踱步,本来胜券在握的他。如今如同困到笼子里的腾龙,偏偏笼子是他自己造得,也是无弹窗无广告//他情愿钻进去的,志远在外面拽都没拽住,康熙郁闷啊,也不知道那些往rì总是围着老四的人怎么就不保荐老四为太子呢,关键时候啊,他们都想什么呢?

    于此同时胤祀的百官之威让康熙触目jīng心,虽然都是他儿子,胤祀也确实很出sè,但康熙实在是没看出比别的儿子高出这么多?

    “启禀万岁爷,鄂伦岱封诏进宫。”

    康熙平复了一会,如同寻常的重新盘坐在炕上,抖了龙袍的一角,“宣。”

    “嗻。”

    “奴才叩请万岁爷金安。”

    鄂伦岱极为乖觉的跪在康熙面前,康熙看着这个算是他表弟的人,岁月是不是格外优待浑人,鄂伦岱面sè红润,也不显老,“起身。”

    “谢万岁爷。”

    鄂伦岱笑嘻嘻的爬起来,抬头不见忌讳的看了康熙皇帝,他离近看比以前老多了,但这话,比如保重龙体的话...鄂伦岱再浑也不会当着康熙的面说,眼巴巴的看了康熙半晌,“万岁爷,奴才最近没犯什么大错,整rì里遛鸟看戏,没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儿吧。”

    以前鄂伦岱在康熙有病的时候照样过着纨绔的rì子,还敢跟康熙说,您少享受了,结果他被康熙夺爵赶出去皇宫去,只是后来康熙又恢复了他的爵位,满朝找不出一个像鄂伦岱的人,他犯错,康熙夺其爵位,然后再发还爵位,相隔个两三年必然会有这类稀罕的事情发生。

    鄂伦岱习惯了,他用周而复始的奇迹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瓜尔佳氏sī底下说,皇上就好这口,身为臣子应该为君分忧,于是鄂伦岱花样频出的闯祸‘娱乐’康熙皇帝,有时想不到闯祸的点子,他直接去找四福晋问计策。

    不是不想去同瓜尔佳氏商量,而是瓜尔佳氏的点子明显没有四福晋有趣味,他是佩服志远夫妻,但面对jīng明到厉害的女子,他也害怕,相比较来说总是叫他大叔的四福晋无害得多。

    他同四福晋是一个层面上的,互相理解,共同以‘娱乐’康熙为目标,有时鄂伦岱都会想,四福晋是他家姑娘多好,当然这话他不敢同任何人说,瓜尔佳姑nǎinǎi的可是很强悍的。

    估算着rì子,好像过了夺爵的rì期了,鄂伦岱想着是不是康熙又想玩了?但四福晋有孕,他不敢上门问计策,而以前的把戏,玩过一次了,没什么新鲜感,鄂伦岱自己还觉得委屈呢,别人都看到了他受的龙宠,其实找准点子让康熙哭笑不得,罪不至于不还爵位有多难,没看他两三年才玩一次吗?

    康熙真心想打掉鄂伦岱脸上的悠闲,鄂伦岱进宫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吧。

    “这么多保荐折子,朕没看见你那份。”康熙敲打着鄂伦岱,眼里含着鼓励的笑容,“佟国维恳请致仕,上书同朕说隆科多可用伦岱,你眼睛看哪呢。”

    “回万岁爷,奴才想保荐的折子真多。”

    鄂伦岱一直盯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看,心有余悸的说:“过两rì会更多的吧,两广云贵的折子算算rì子也该到京城了,您不知晓茶楼的议”

    “议论什么?”康熙的话题明显被鄂伦岱弄偏了,他想知晓茶楼都议论什么了。

    鄂伦岱说道:“议论您偏心呗,应该让八旗子弟都参加进来,他们也想为您分忧,体察民意,他们不也是...”

    “万岁爷,息怒。”

    鄂伦岱的被康熙扔过来的折子打到了,瘪嘴说:“奴才实事求是的复述他们的意见,您别生气,奴才不说就是了。”

    康熙拳头攥紧,他还敢再扩大范围?不怕被吓死啊,不用想就知晓胤祀一定是最得拥护的,康熙眉头皱紧,民心也被胤祀拉拢去了?没有来的心惊肉跳,康熙郁闷之气少了,凝视鄂伦岱郑重的问道:“你常混迹市井街市,你同朕说说,八旗子弟最敬佩那位阿哥?”

    “这个...这个...”鄂伦岱腼腆的一笑,“奴才最近修身养xìng,秉承万岁爷教诲,不同三教九流厮混,提着鸟笼子遛鸟也不太同人打招呼,最多和瓜尔佳老都统说几句,那老家伙惦记奴才的画眉不是一rì两rì了,奴才就不给,馋死他,上次竟然敢给奴才参了酒的水喂画眉,nǎinǎi的,画眉醉了好几rì...”

    康熙食指点着鄂伦岱,面sè尤为的扭曲,气人,真正的气人,“朕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就给朕不着四五。”

    鄂伦岱看出康熙皇帝苦闷,但这种苦闷不都是他自找的?诚实的说康熙对他一家不错,尤其是对鄂伦岱心怀愧疚,他本身有没什么追求,合了康熙的眼儿,于是虽然混球了一些,念在是战死的佟国纲唯一的嫡子,康熙对他一直很纵容优待。

    鄂伦岱收敛起方才的胡闹,带了几分的正经,“皇上也应该知晓,市井之人...他们的议论哪能作准?万岁爷认为哪个阿哥好,他们就佩服哪一个。”

    “胤禛呢?”

    “四爷啊,tǐng奇特的一位阿哥,做事认真,xìng子古板冷傲,说话不进人情。”鄂伦岱总结,“有时候真是不想听啥,他说啥,气死个人儿。”

    康熙嘴角勾起,心情愉快了很多,原来胤禛也能让鄂伦岱这样的人生气,不坏不坏,“朕以为老四会多几份保荐的折子,他为朕立下过苦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鄂伦岱苦笑:“四爷的功劳您不都赏赐了?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唱红八爷,大爷,即便有敬佩四爷品行的人有心,前程乌纱帽比敬佩重得多。”

    康熙讶然,鄂伦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吃惊,更为吃惊的是并非没人看重胤禛,他们是因为前途保荐得胤祀,如果他再捧起一位阿哥的话,是不是胤祀也没有如此多的支持的人,胤祀的实力还在他可控制之中?

    胤祀有个巨大的短处在,康熙虽然震惊于,但并不惧怕胤祀,康熙chún边淡出舒心的笑意,“隆科多可用,你亦可用。”

    “万岁爷过奖了,奴才就是享受个富贵rì子,奴才用享受昭告天下皇上仁慈宽厚,姑nǎinǎi一定看得见佟氏宗族的富贵rì子。”

    鄂伦岱厚着脸皮笑着说,康熙多了几分哭笑不得,转而突然发问:“你也不想保荐胤禛?前程乌纱帽你需要看重?”

    “...”

    鄂伦岱咬牙,噗通跪下,并跪趴到康熙面前,抱住他的大tuǐ,痛哭:“万岁爷为奴才做主啊。”

    “怎么?”康熙被鄂伦岱弄愣了,“谁欺负你了?”

    鄂伦岱抽气说,“四爷和四福音都欺负奴才,四福晋说了,奴才如果胡乱瞎写折子,就不让奴才再去找四爷玩儿,奴才...想了半天没想到保荐谁,阿哥们都很好,奴才觉得谁都能做太子,要不太子轮流做?皇上您看呢?”

    “鄂伦岱,你也给朕闭门思过去。”

    “嗻。”

    ps康熙自找的,废立太子,其实康熙爷tǐng痛苦的,但谁让他爱折腾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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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