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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八章 争执

    消了鄂伦岱一顿,康熙皇帝也没见心情好到哪去。将人找进来生了一肚子气,但有一句话鄂伦岱说对了,他如果再不越演越烈的保荐太子的风暴,等待他的局面是不可收拾。

    如今六部动dàng,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子的册立吸引去了,如果京城外面的也是如此的话,不用别的,大清必乱。康熙最为郁闷的就是这一点,他没料到儿子们根本不给他他控制的机会,一切都按照事发前志远担心的局面前进。

    “李德全传旨,大学士马齐不思忠君,妄言立储之事,摘去顶戴花翎,命其闭门读书。”

    “传朕旨意,李光地等老臣不体朕意,攀附八阿哥胤祀,朕本yù严惩,念其曾有公于社稷,命其归乡,交由地方官员看管,不得离开故土一步。”

    “传朕旨意,裕亲王处事不平,一味的依附胤祀,夺其爵,命其弟降级袭爵。”

    “传朕旨意,良妃欺辱皇贵妃,降位为嫔。”

    “传朕旨意,命简亲王雅尔江阿整顿宗室,为宗人府宗令。”

    “传朕旨意,四阿哥胤禛人品贵重,屡次为朕解忧,为朕最钟爱之子,其处事公允当赏,恢复其雍亲王的爵位。十四阿哥敬重兄长,朕心甚慰,准其...”

    康熙稍稍停顿了一瞬,勒笑道:“准其所请,入兵部历练。”

    “传真旨意,奉太后懿旨,命八福晋入宫shì奉太后。”

    康熙一连串的旨意发布下去,他料想能扑灭这团立储之争,最后说道:“传朕旨意,命舒穆禄志远...命他为吏部尚书,给朕看好了吏部。”

    “嗻。”

    康熙成全志远转遍六部的愿望。经历保荐太子风暴,康熙已然不信任吏部尚书。他如此暗示下志远和胤禛都没有动作。康熙气愤有,憋屈有,同时对他们多了几分难言的信任,吏部的事情也只有志远能够顺利解决了。让大清的官员都从从龙之功中清醒过来。

    志远坐镇吏部,起码十年中康熙不用再担心官员的升迁不公平了。康熙亲自下旨意嘉奖皇贵妃。并且再次像所有人表示她他不会再册后,同时立储之事暂缓,他会考察清楚哪位皇子最适合做储君。

    下公推太子的时候。康熙是在大朝上。暂不册立储君时,康熙也是在百官宗室面前,那一份份保荐太子的折子仿佛没有出现一样,都说皇上是金口玉牙,但当庭反悔改变的康熙,没什么不开眼的人说康熙不守信用。坐在龙椅上的他无人敢违背。

    胤祀很伤心,康熙无差别的攻击并不是伤了他一个。但实力受损伤最重的就是他。掩饰得再好,胤祀心里也满是不甘,在他眼中自然lù出这种不甘心。

    “皇阿玛,不公平,您不公平。”

    胤禛听见胤禟的控诉般的声音,不由得有几分凄然,梦中胤祀夺位也失败了,在雍正继位后一直被打压,他难道不知晓争不过雍正?胤祀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就连八福晋都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胤祀是抱着必死的心同雍正做对,在雍正继承皇位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了死。

    在胤祀做后关头,胤禟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其实只要胤禟反水,雍正不会那么气愤,面对为胤祀身藏毒药随时准备送死的胤禟...胤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胤祀在梦里是失败者,在如今也没什么可能成功,胤禟依然如故。

    “胤禟,你给朕闭嘴。”

    “皇阿玛,您即便让儿臣闭嘴,儿臣还是要说,是您让百官公推太子,八哥得众人拥护,但您...您却该主意反悔了,皇阿玛出师不公平,兄弟中谁比得上八哥?为什么您反悔了?”

    康熙脸sè紧绷着,嘴chún哆嗦,从来没人如此得他的脸面,胤祀冲出来挡住了胤禟,“皇阿玛,是儿臣知错,您赎罪。”

    志远嘴chún蠕动,心中叹了一口气,胤祀是被人yīn了,被皇上,被他的兄弟yīn了,胤祀是很得百官的好感,但断没有众口一词的支持他,可那些奏折,上奏折的人可不见得都是胤祀的人,背后...背后...志远抬眼向大阿哥看去,以前略微有些暴躁的大阿哥最近的表现极为的沉稳,有别于平常,继福晋给他的影响非同一般,听说大阿哥身边凝集了好几位谋士。

    三阿哥也没少让清流保荐胤祀,再加上不动声sè的胤禛,可以说胤祀是被人赶到火上烤得,胤祀不见得不知晓,但除了这些之外,别得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太少了,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收获太美好,他只能踩上去。

    “皇阿玛,赎罪。”

    胤祀砰砰的磕头,很快额头红了,很快额头出血了,胤禟梗着脖子,“皇阿玛,您是想逼死八哥。”

    十阿哥准备向前支援时,胳膊被一向低调无为的十二阿哥拽住,十二福晋是马齐的女儿,马齐也是支持八爷免官的,十阿哥脸sè缓了缓,“你放开。”

    “十哥,是四哥让我拽住您。”

    胤禛恢复了亲王爵位,离着十阿哥比较远,十阿哥愣了一会,“四哥?”

    “刚才四哥给我递眼sè了,让我看着您。”

    十二阿哥地位爵位都不高,但比较懂事,同胤禛的关系还算是亲近,接到胤禛的示意之后,眼睛一直黏在十阿哥身上,因此他一动,十二阿哥就拽住了他,“你现在出去不仅帮不上八哥九哥,没准会jī怒皇阿玛。”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八哥被皇阿玛逼死。”

    都是康熙的儿子,自然知晓康熙说话有多难听,以现在胤祀的状态来说,是承受不住的,十阿哥梗着脖子向上看,康熙此时已经从龙椅上站起身,眸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在看向胤祀的目光中是厌弃,是彻骨的寒冷,仿佛胤祀不再是他的儿子,而是仇人。

    “八哥,八哥。”

    十阿哥努力挣扎着,十二阿哥越拽越紧,最后几乎抱住了他,“十哥,你不行...你听我说,能救八哥的只有四哥,四哥能成的,十哥冷静啊,冷静。”

    胤禛很少交给十二阿哥什么任务,好不容易轮到他表现一把,他拼死也不能放开十阿哥。

    “四哥不会救八哥,不会的。”

    十阿哥不是傻瓜,从没听说胤禛同胤祀有交情,胤禛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厚道了,还能帮衬着八哥?记得八哥最疼爱的儿子弘历没少同弘曜闹,四哥如今就弘曜一个儿子,他应该不会帮八哥。

    “胤祀,你生母...”

    “皇阿玛。”

    在康熙准备给胤祀最后一击的时候,胤禛出声了,胤祀的生母是辛者库的奴婢,他呢?额娘不也是宫女,谁有比谁好到哪去?胤禛从来不是心xiōng宽广的人,小肚鸡肠是他的代名词,但经历不同,陪在身边的人不同,所思所想不同,胤禛此时的心境以及为人有了更深刻的变化。

    不是说他大度了,对于总是想着同胤祀相比的胤禛来说,对谁大度宽容也不会对胤祀,他们之间就没有一点点的友好氛围,面和心不合,yīn胤祀梦里雍正做过,梦外胤禛同样也做了,对弘曜总是能在武力智力上压倒弘历,胤禛心里绝对称得上骄傲,每次看弘历被弘曜‘欺负’得yù哭无泪时,胤禛虽然面上看不出,但别提多高兴了。

    总是想着就说弘历这名不好,果然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胤禛对弘历的怨念并不比对仇敌好多少,所以他从不反对弘曜刁难弘历,而且弘历越惨越好,也从不为此事教训弘曜。

    胤禛突然开口,朝堂上下一起沉默了,四爷来了?可怎么会呢?四爷不是同胤祀不对付吗?怎么会帮着他?还是害他?

    几乎同时所有人否定了胤禛会落井下石的想法,如此可鉴胤禛做人比梦里成功,他做好事有人相信了。

    康熙脸sèyīn沉得仿佛能挂下几尺得寒霜,“雍亲王,你出来做什么?”

    胤禛跪跪在了胤祀身边,仰头道:“皇阿玛您不册立太子是您的事儿,八弟又做错了什么?您自己不也说他德才兼备,甚是像您?”

    胤祀停止了磕头,额头碰触冰冷的地面,在人看不到的时候,泪水从眼角滚落,在乾清宫的金砖上留下浅浅的水印,如果没有康熙这些话,他又怎么会不停得去争取?

    此时胤祀还不明白他就不是八贤王了,尤其是康熙被胤禛打断的那句话,生母是辛者库的奴婢...呵呵,如果不是四哥,这句话康熙一定会说,胤祀最痛苦的最无奈的伤疤将在众人面前揭开、

    “你”

    康熙喉咙滚动,“爱新觉罗胤禛,你好大的胆子。”

    胤祀没做什么的,他得众人拥护也是康熙捧出来的,如今你用不上了,你就随便侮辱?胤禛说得不多,但意境很深,康熙握紧拳头,他该庆幸胤禛给他留了几分脸面吗?该死的老四,在胤禛平静无bō陈述事实的目光下,康熙有种从未有过的...羞涩,惭愧。

    所以他连名带姓的叫胤禛,胤禛继续说:“百官保荐八弟,他违背不了,说八弟串联,儿臣不信,皇阿玛,八弟的生母良嫔娘娘是奉圣命shì寝,儿臣...”

    康熙抽出宝剑,几步跃下丹陛,直刺胤禛,“胤禛,朕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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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落幕

    康熙被胤禛的话气坏了,当庭抽出宝剑向胤禛刺去,在胤禛旁边的胤祀伸手将他拽住“四哥当心。”

    十四阿哥从后冲过来,同样抱住胤禛“四哥,皇阿玛,您不能。”

    虽然有他们阻挡,胤禛的手臂还是被康熙手中的宝剑刺伤了,划破了衣服,血慢慢渗出来,周围的朝臣纷纷跪倒:“万岁爷,息怒。”

    胤禛甩开了十四阿哥同胤祀,仰头看着神sè有几分后悔的康熙皇帝,胳膊上的伤口很疼,可不过是划破皮,康熙眼里的那分后悔,让胤禛轻声说:“我们是您的儿子,她们是您的妃嫔。”

    康熙手里再也握不住宝剑了,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康熙皇帝一时老态横生,后退了两步,儿子?妃嫔?他做了什么,让人随意的侮辱他的儿子,他的女人,康熙无力的说:“册封太子暂缓,胤祀闭门读书,胤禛不敬朕,罚俸三年。”

    “谢皇阿玛。”

    康熙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康熙扶着李德全离开乾清宫,胤禛侧头看了一眼伤口,十四阿哥焦急的问道:“四哥?”

    “没事,皇阿玛没想杀我。”

    胤禛确信这一点,康熙手中宝剑的剑势是偏的,即便他们不拦着,康熙也不会真正的下手杀了胤禛。

    “四哥。”胤祀失落中满含着感jī“今rì四哥的情分,我记下了。”

    胤祀说不出容后再报,他也看明白了,胤禛如此触怒康熙皇帝,不给康熙留情面也只是罚俸而已。不像他被命令闭门读书,不就是说他不懂得道理。连道理都没看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想做太子?

    虽然胤祀看不穿康熙的想法,但在康熙心里,胤禛的地位比他高得多,也重要得多。既然如此,他怎么能报答胤禛?

    “八弟不必如此。换个人这些话我同样会说。”

    胤禛看出胤祀的落寞,胤禛可以同康熙抗争,刺jī康熙。但方才并非是因为胤祀。看胤祀倒霉他心里是欢喜的。他说得,做得并非想要换来胤祀的感jī或者帮忙。

    弘历的名字的不好,胤祀的命格也没好到哪去,靠近他的人下场都不见得怎么好,如果胤祀打算投靠他...胤禛可不想沾染上麻烦,以百官压康熙是最为愚蠢的方法。

    胤禛想刺jī康熙。想了就做了,如今得他远比梦里随意很多。当然也自在很多,隐忍内敛实在是能把人逼疯,他可没梦里雍正的好脾气,率xìng而为,rì子过得肆意没什么不好。起码梦中雍正为了康熙留下的烂摊子劳心劳力还不能说出一句康熙不好的话,更不能同反抗算计康熙,可如今他做到了,胤禛不会让康熙自我感觉太良好,时不时的刺jī一下,算是给雍正出口气。

    胤禛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胤祀的肩头“皇子依靠得是皇阿玛,你想开点,咱们的一切都是皇阿玛给的,他想收回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四哥,我扶着您。”

    胤祀打算搀扶胤禛起身的心思,被守在一旁的十四阿哥破坏了,十四阿哥对胤禛说话极为恭敬亲近,但看向胤祀的目光带有浓浓的jǐng告“四哥,我送你回府。”

    “你小子,对八弟客气点。”

    “这话您可是说错了,弟弟我一直很敬重八哥。”

    十四阿哥搀扶着胤禛,笑容满面的同胤祀道:“是吧,八哥?”

    敬而远之吧,胤祀不自在的点头,十四得意的一笑:“您看,八哥都这么看,您呀,就会冤枉我。”

    胤禛的手臂被十四小心的扶着,另一只受伤的手抬不起来,向周围的兄弟道:“诸位兄弟,回见。”

    胤禛兄弟率先离开了乾清宫,十二阿哥放开了十阿哥“十哥,回见。”

    一直处于旁观悠闲散人一样的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等等分别离去,他们并没有去追胤禛,各自回府。

    胤褆看着胤禛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老四真的没有一丁点的野心?胤祀这回算是彻底的毁了,她说得也对,胤祀的出身是最大的障碍,不必他动手,胤祀忍不住的,即便胤祀忍得住,他背后支持的人一样忍不住,如何都会逼着胤祀向前走,最终踏入皇阿玛早就设好的陷阱里。

    看似遍布朝野的八爷党轰得一声,炸得支离破碎,胤褆清了清嗓子:“八弟你回去好好读书就是,如果皇阿玛缓过这口气,我身为长兄会帮你求情。”

    胤禟被胤祀拽住了,胤祀垂下的眼帘滑过一抹嘲讽“昨rì的种种我依然淡忘了,是我触怒了皇阿玛,还牵连了四哥,往后再不敢麻烦大哥,弟弟是是不详之人,大哥离我远着些吧。”

    “八弟。”胤褆摇头说:“我是长兄,你又是额娘抚养长大的,咱们之间最为亲厚,我焉能洁身自好而不管你死活?八弟不必再说了,我这就去寻皇阿玛为你说项,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大可来找我。”

    胤祀突然抬头,温润平静的眸子闪烁着傲然:“多谢大哥太爱,皇阿玛命我谁也帮不了我,在我一向很有天赋,不劳大哥费心。”

    “我只是没读懂帝王心术,大哥也不见得就明白。”胤祀恢复了平时儒雅从容的做派,一举一动带起的气势远高于在场的皇子,能压住胤祀的兄弟不多,胤礽是一个,胤禛是另一个,大阿哥,三阿哥等显然不在此列“惠妃娘娘抚养了我,我心存感jī,大哥,我最后提醒您一句,前车之鉴。”

    “走,九弟,十弟。”

    胤祀迈步离去,九阿哥和十阿哥紧跟着他,皇子的队伍越来越少,三阿哥胤祉勾起嘴角,看着胤褆的目光lù出几分的嘲弄,活该,以为胤祀失势了,他就会帮你?

    纵横朝野的八爷党不仅胤褆看着眼热,胤祉也多有想法,但胤祀...他宁可眼看着八爷党分崩离析也不会率领众人投诚胤褆,方才胤祀倒是有意依靠胤禛,但被胤禛兄弟婉拒,胤祯淡淡的叹了口气,胤禛果然就是胤禛,这么大的yòuhuò他也能拒绝。

    胤祉淡笑道:“大哥,我也先走一步了,您是皇阿玛长子,安抚皇阿玛之事全依靠您了。”

    即便想要吞下胤祀背后的实力,胤祉吃像也不能像胤褆那般难看,徐徐图之吧,方才胤祀所言的前车之鉴,胤祉默念这句话,到底指得是什么?

    公推太子的风暴,以胤祀惨淡收场结束,康熙皇帝雷霆震怒的处置了很多人,以几乎蛮不讲理的手段打压下去胤祀,再次证明了一句话。

    “在绝对的皇权面前,再多的势力都是笑话,在皇权面前,谁也不敢讲道理,只能叩首臣服。”

    “额娘,您女婿被皇上伤到了。”

    舒瑶将清茶递给瓜尔佳氏“不仅胳膊伤到了,心也伤到了,银子更是没有了,额娘,未来的三年得靠我挣养家糊口了,好麻烦的,将来他可怎么办?”

    舒瑶指了指还是很平坦的小腹,养他也是要银子的,方才很有总结气势的瓜尔佳氏被舒瑶弄得气势皆无,接过了茶杯,叹息:“瑶儿。”

    “我又没说错?真的是我养家啊,在四爷面前我不能说,在您面前还不能放松了?”

    “你想我怎么办?”瓜尔佳氏明了的问道“给你银子?还是?”

    舒瑶靠近瓜尔佳氏“我其实最想让您帮我向皇上报仇。”

    果然,瓜尔佳氏眼里的无奈更重,舒瑶转而笑嘻嘻的说“说笑得,我虽然笨了一点,但也看出四爷根本不用咱们帮忙,如今最痛苦得非皇上莫属。”

    “既然知晓,还躲到我身边来?”瓜尔佳氏戳了戳舒瑶的脑袋“一天到晚的往娘家跑,当心四爷不要你了。”

    舒瑶理直气壮的说:“他才不会不要我呢,给皇上添堵我是高兴得,但也得像我学习毫发无伤啊,如果不给他个jǐng示,不知晓他会不会再弄得更严重。”

    歪风邪气就得杀下去,今rì伤了胳膊还好说,明rì如果伤了别处怎么办?据史〖书〗记载,给胤祀说话的胤祯被康熙打了好几十板子,从挨过板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儿子出生了,据清穿女们不厚道的猜测胤祯可能伤到了命根子,要不然解释不通的。

    胤祯为了接手八爷的势力挨板子也值得,但胤禛为啥啊?就是为了憋屈康熙?跟她说啊,她这事做得麻利顺溜着呢。

    “你呀,让我如何说你好?也就是四爷惯得你。”

    瓜尔佳氏戳了戳舒瑶的脑袋“你立刻给我回雍亲王府去,对付男人虽然像牵着线得风筝,但也不能离得太远,你可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还是不甘心,最近八爷好像...”

    瓜尔佳氏平淡的说道:“皇子们准许失败,他们也能承受得起失败,但再惨痛的失败都掩饰不去他们原本的傲气,二阿哥如此,八阿哥也如此,尚在局中的皇子也是一样的。”

    “主子,四爷来接四福晋回府。”

    瓜尔佳氏推了推舒瑶的肩头“快去把,别让四爷等久了。”

    “嗯。”

    舒瑶披上了斗篷,走到门口,胤禛什么话都没说,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第五百二十章 理解

    康熙最近很闹心,也很难受,偏偏难受是他自己找来的。太皇太后辞世,康熙说过打算守孝一年,自然在此期间不会招幸妃嫔,民间传诵康熙换地注重孝道,说太皇太后是康熙皇帝最尊敬最感jī的人,有神话太皇太后的意思。

    〖真〗实的情况是康熙皇帝情绪低落,提不起兴趣临幸后宫,虽然一如既往的上朝处理政事,但康熙皇帝沉默,使得满朝文武静悄悄,即便一向能说的志远在康熙皇帝痛苦落寞的目光下,也张不开嘴。

    康熙朝弥漫着深刻压抑气息,志远瞄了一眼一如既往平静的胤禛,四爷着实是青出于蓝,把康熙皇帝逼成这样,实在是太厉害了。

    康熙皇帝沉默,让大臣们胆战心惊,志远也觉得长此以往下去,不利于身体健康。悄悄给胤禛递眼sè,然四爷就是四爷,根本不理会志远,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志远首次吃瘪,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站在阿哥中间的胤禛,这对父子...志远暗自甩手,太愁人。

    散朝后,胤禛一如既往的独来独往,十四阿哥在兵部混得风生水起,整个一个乐不思蜀,就算是胤禛都拽不住他,何况十四阿哥也不想在气压极低的胤禛身边晃悠,他没有四嫂的能耐,面对如此的四哥面不改sè。

    “十四爷。”志远主动找上了胤祯“您看四爷?”

    胤祯对志远有着深刻的敬意,比对自己岳父还深刻的尊敬,不仅是因为志远堪称辉煌的战绩,更为重要得是能养出四嫂的人,胤祯本能的敬仰。

    他深刻的记得当胤禛被康熙刺伤时,舒瑶有多愤怒。不是四哥抱着哄着,四嫂就冲进宫去了。以四嫂彪悍的战斗指数。皇阿玛真是走运啊。四哥堪称最孝顺的儿子。

    胤禛说过,皇子的一切都来自皇阿玛,想收回去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在四嫂面前。如果四嫂同皇阿玛对上,胤祯不厚道的压四嫂赢。当然这种输赢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四嫂能让皇阿玛有苦说不出。

    当时胤祯本想着告辞的,不能让四哥太没脸面不是?胤祯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厚道的弟弟。但四嫂一句彪悍的话。让胤祯差一点坐地下,并且永远的将四嫂上升到四哥那个高度。

    ‘罚俸?四爷,要不咱们搬到宫里住吧,有皇阿玛在,咱们做啃老的人去。’

    ‘福晋。’

    ‘不是咱们不争气,是有人不给咱们活路。不着皇阿玛出头找谁?弘曜打不过了都知道找咱们,府里每rì的开销不少的。三年下来...呜呜...皇阿玛说不准皇子同官员勾结,您又光干活不给工钱,我又不能出去种菜种地,经商做买卖,咱们的rì子怎么过哦,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我还留着将来嫁女娶儿媳fù呢。万一您在这三年中再得罪了皇上,三年变成十年怎么办?四爷,吃糠咽菜太损害身体了,皇阿玛会心疼咱们的。’

    ‘我想进宫不是管皇上要您的俸禄,而是找皇阿玛要过rì子的银子,皇阿玛那般疼爱儿子,怎么舍得看咱们受苦,四爷...四爷...‘

    胤祯当时是僵硬着身子跑出雍亲王府的,再晚一会,四嫂就会找上他,这年头谁都不富裕,磨人的是四嫂还是交给四哥摆平吧。有两层楼那么高的四哥在,料想四嫂不用进宫都有银子的,只可惜四哥的sī房钱怕是会被四嫂扫dàng一空。

    “啊,志远大人,你有事?”

    在胤祯陷入回忆时,志远的嘴角是抽得“奴才的意思不能让万岁爷如此下去,是不是让四爷想想办法?”

    “这个...这个...”

    胤祯面lù男sè,小声嘀咕:“四嫂是一直想进宫的,爷以为为了皇阿玛着想,不对为了四嫂肚子里侄儿着想,还是让皇阿玛自己想通得好。”

    “爷实在不想再火上浇油,舒穆禄志远大人,你养了个好女儿——爷有个好四嫂,咳咳,四嫂说过,她的个子长不高都怪四哥,是四哥给她的压力太大,四嫂才没长高,你看爷不容易,总不能像四嫂的一样吧,志远大人,回见啊。”

    “...”

    胤祯快速的离开了,他不想面对四哥四嫂,更不想面对康熙皇帝,这些都是大神级的人物,他也想长大个子。趁着康熙还没用兵,胤祯得快掌握兵法,总有股预感离他跃马疆场不远了。

    兵部并非想的那般容易,胤祯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分不出jīng力忙别的事情。

    胤祯走了,单独留下志远在发呆,这同他养得女儿有关系吗?怎么哪里都有舒瑶份?着实奇怪得很。

    “志远大人。”

    满朝文武,宗室贝勒泪眼汪汪的仰望着志远“不能再让皇上消沉下去了,我们全靠您了。”

    康熙想不开没什么,但不带如此折磨人的,该贬官该罢职得都做了,康熙皇帝你还想怎样啊?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您该注意就改了,怎么弄到后来好像都是他们的错?

    志远一跺脚,向东暖阁走去,千斤重担挑在肩头,容不得他不作为“李公公,我想见万岁爷,劳烦你通传一声。”

    李德全满脸的笑容,对志远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奴才这就帮您通传,万岁爷谁都不见,也会见您。”

    “李公公这话不妥,我并不比旁人多出什么,万岁爷不见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志远清了清嗓子,很是严肃的纠正李德全这种想法“奴才就是奴才,不敢在万岁爷面前装模做样。”

    “您说得是。”

    李德全进东暖阁,暗道自己倒霉,拍马屁拍到马tuǐ上了,他是想表现一下见到志远的喜悦,没成想被志远教训了一顿,虽然志远一向对他疏远不巴结。但他...他也是乾清宫总管太监,康熙面前的红人...算了。谁也红不过志远大人。

    “万岁爷。舒穆禄志远求见。”

    康熙沉默的坐着,周围一片死寂,过了好半晌,才有极为轻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宣。”

    “志远大人。您请。”

    李德全在志远进门后,主动领着内shì退出去。能不能让万岁爷振作,全靠志远了。

    有小太监探头探脑的,李德全打了他一巴掌。“猴崽子。万岁爷说话你也该偷听?”

    “我是想志远大人如何开解万岁爷。”

    “如何开解,都是咱们管不了的,安心当差,再探头探脑得仔细你的猴皮。”

    李德全清楚这些小太监只是好奇,并非哪位皇子派来的眼线,说实话。他也好奇,但却不敢凑上前去听。

    “老四说朕的话。你没听见?朕对不住儿子,对不住妃嫔...他在指责朕。”

    “他凭什么指责朕?朕有错吗?”

    “该死的老四,朕为难是胤祀,说得也是胤祀出神低微,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朕怎么没看出他同胤祀如此要好?他们还真是兄友弟恭啊。”

    “他们都忘了上次弘曜弘历打架的事儿了?还是朕帮着判定胜负的,早知道他们两个合起来气朕,朕就不徇sī了。”

    志远没说完一句话,准确的说,志远见到康熙只说了一句,皇上,您消消气,四爷...然后迎向志远得是康熙皇帝铺天盖地的怒骂,当然让康熙抱怨的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庭差一点被康熙宰了的爱新觉罗胤禛。

    被康熙喷了一脸的口水,志远看着jīng神焕发的康熙皇帝,谁在说皇上jīng力不济,他跟谁急,从哪块看出康熙jīng力不成的?

    康熙抱怨了整整一个时辰,在他的话语里胤禛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让他失望,怎么怎么狡猾,怎么怎么气他...胤禛离十恶不赦已经不远了。

    见康熙说得嗓子冒烟,志远很有眼里的将茶杯递上去“万岁爷请用。”

    康熙重重的叹息“不孝子。”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嗓子舒服了,淤积在xiōng口的郁闷之气也少了很多,志远紧跟着来了一句话:“万岁爷,您想一想,即便四爷有千般不是也是您的皇子,依奴才看四爷怕是您tǐng喜欢的皇子。”

    “...”

    康熙刚刚散去的火气,被志远这句话再次jī起,怒道:“你从哪里看到朕中意胤禛果朕不是刚下旨恢复他亲王爵位就再给朕做光头阿哥去。”

    “万岁爷圣旨...咳咳咳...”

    志远yù言又止,但奇迹得是康熙懂了,康熙郁闷啊,他不就是在公推太子的事情上变卦了吗?平时还是一言九鼎的啊。

    “奴才可没说您的中意四爷,奴才用得是tǐng喜欢。”

    “...”

    康熙咬牙切齿,想将茶杯扔到志远身上。

    志远正sè道:“实话同您说,奴才有时也被儿女气得难受,比如书轩,从他十岁起奴才考校他功课就很慎重了,比如说书逸,奴才就没弄明白他的想法,怎么很多的人都认为他仗义?他八岁起就知道拿礼物回家,四福晋的怀表,玩具,头钗奴才都不用准备的,都是书逸朋友送的,咳咳...再比如四福晋,奴才从没见过比她还懒的。”

    “皇上,儿女是前生的债。”

    康熙嘴角抽搐,好像...也许...他的儿子们不是最愁人的“志远,你真坚强。”

    “理解万岁。”志远满含着热泪。

    “”康熙无语问苍天,好像志远也tǐng愁人的,这一家子都怎么聚在一起呢。!。

第五百二十一章 爆笑

    理解万岁虽然听着奇怪,但不用想也就是舒瑶那古怪的小脑袋能想得出。康熙看着还擦拭眼泪的六部之首吏部尚书,xiōng口闷得很疼,他怎么就想不开将舒瑶指给胤禛了呢?

    “你将你女儿藏得也太好了。”

    “不敢,回万岁爷的话,不是奴才藏得,是她太慵懒了,想让她出门很难很难。”

    志远诚心实意的仰望着康熙皇帝,把康熙弄得额头绷紧,实在不想志远的下一句话,他实在是怕被气死啊,受儿子的气也就算了,还被个奴才气到算是怎么回事?

    “朕知晓你要说的话,朕不会再自怨自怜下去,志远,你开解了朕,既然儿女是债,朕来还。”

    康熙想着用几句好话安抚了志远,起码不会再被他说得话憋屈了,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志远的诚实,不想听志远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赶他出宫,康熙犯了错误,所以...

    “奴才不敢居功,您说得虽然是奴才希望的,但方才奴才没想您他那么多,奴才...”志远脸上带着几分庆幸,“不瞒皇上,奴才想要仕途得意,一是向阿玛证明不懂得骑shè一样可以jīng忠报国,二是想要过得好些,奴才儿时正经受了不少的苦,不想将来的子女也像奴才一般仰人鼻息过活。”

    志远此时说得很感xìng,康熙皇帝心柔软了些,本是贵重的血脉,因为他...康熙觉得有些对不住志远,也就没阻止志远继续说下去,很少有人将升官说得如此真诚恳切,一般的臣子奴才在康熙面前全部都是大义凛然,无视仕途,其实肚子里还不是想着如何高升?康熙看得太多了,猛然出现志远这样真诚的人,康熙眼里一热,耿直的忠臣啊。

    “最后一个原因其实...其实落到了四福晋身上。奴才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奴才是知晓她比较犯愁女儿的,奴才女儿读书不成,诗词歌赋更是没有。刺绣女红能将绣品缝到自己的衣服上,绣得牡丹像是狗尾巴花,除了会算账之外,实在是当得上是好吃懒做,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挑汤羹吃,因为比较省力。”

    “”康熙额头凸显青筋,四福晋。他认为贤惠能干的四儿媳fù,竟然是这样的?胤禛,皇阿玛对不起你。

    “既然儿女是前生的债,奴才总不能眼看着她嫁不出去,或者随便弄个入赘的女婿,想要给女儿挣一份体面的嫁妆,奴才努力的向上,等熬到五品官时。奴才看到了希望。”

    志远的眸子闪动着敬佩信任,“选秀制度真是好啊,万岁爷英明神武。睿智非常定然不会亏待奴才,所以奴才其实心里盼望着选秀的,只是一直没同任何人说。”

    “你的意思是,你努力仕途得意,另一个目标就是让你女儿顺利的...顺利嫁给皇子?”

    康熙xiōng口已经不是疼能形容得了,多少人反对选秀,康熙是知晓的,碰到志远这样的,康熙想着能不能说志远骗婚啊,胆敢欺君。实在是...不对,当时选秀指婚的时候,康熙就知道舒瑶的xìng情,只是没像现在这么了解?入宫选秀敢念鹅鹅鹅的人不多啊,以为她藏着掖着想要落选,哪里知道那是舒瑶超常发挥了。

    康熙手拍着脑袋。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了呢?他被志远算计了,可恶,可恨,可恼。

    “不,不远连连否认,“您误会奴才了,奴才从没想过他有资格般配皇子,只是奴才当时官居二品,只要她是嫡妻就成,奴才就想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她愁人一点,但也不是那么得讨人厌儿。没想到皇上看重,奴才成了公爵嗣子,对您奴才感jī涕零,忠勇公爵嫡女只要品行不差,应该没人敢休妻的。您将她指婚给四爷时,奴才都被天上掉得馅饼砸傻了,皇家是最重规矩的地方,奴才女儿今生无忧了,可奴才秉承着城市的态度,还是同您说了几句。”

    康熙面lù痛苦,是啊,他是说了,但康熙以为他是谦虚啊,谁想到都是真的?康熙无力的叹息,“四福晋还不错,朕没觉得她有你说得不堪,她和老四看着般配,般配啊。”

    立足列宗,玄烨对不住你们,天下百姓,朕对不住你们,给你们选了这么个皇后。

    志远称赞道:“是皇上教导有方,在家的时候,奴才被她弄得头疼,自从成了四福晋,不是奴才说虽然慵懒难改,但也能读书吟诗,生儿育女,四福晋能有今rì,全赖四爷包容,奴才万死难报圣恩。”

    “万死难报?”

    “是,奴才说得是实话。”

    康熙一下子站起身,抬手狠狠的敲打志远的额头,“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为什么让朕明白?啊,志远,你是不是看朕被儿子们气得还不够故意,故意气朕。”

    “告诉你,朕告诉你...老四别想给朕跑来了,娶了舒瑶又怎样?”康熙抿着薄chún,“朕看着好,谁敢说不好?”

    志远是不敢躲避康熙袭击的,低声说:“奴才只是据实回禀,哪敢气到万岁爷?”

    “你就不怕老四福晋因为你的实话‘病逝’?”

    康熙在病逝上说得格外的重,志远仰头凝视康熙,“您不会的,奴才如何都不会相信万岁爷无情。”

    “哼。”

    康熙冷哼一声,转过身去,chún边勾起,“你给朕滚出去,志远,今rì这番话朕不想听第二遍,老四福晋是朕亲指的,她同老四是天作之合。”

    “谢皇上。”

    志远郑重的磕头,倒退出门,李德全看到了志远脑袋上的一片红,一看就知道被万岁爷敲敲出来,眼里了闪过几许同情,志远大人真真是辛苦了,被如此对待,还能器宇轩昂无怨无悔的臣子不多,李德全很佩服志远,最近康熙皇帝难伺候极了,动不动就发火,志远能tǐng这么长功夫,不简单呢。

    “李德全,你给朕滚进来。”

    李德全连忙迈步进去,当他看到康熙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万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气得胃疼的样子?最近几rì,康熙是落寞不够jīng神,可如今怎么仿佛被暴风雨打了茄子一样,蔫了,到底谁欺负了谁啊,李德全怎么看着遭罪得是高高在上的康熙皇帝呢?

    当然李德全永远不会说出来看万岁爷这幅yù哭无泪的模样心里是高兴的,起码有点喜怒,前两天万岁爷跟个木似的,虽然被气到了,但总算有活头了。

    “奴才在,万岁爷有何吩咐?”

    康熙道:“你把朕挑拣的几本书送去给闭门读书的马齐,顺便给鄂伦岱送个口信,给朕老实点,朕如今没空同他玩儿。”

    “遵旨。”

    送书看来马齐大人要复起了,估算rì子,鄂伦岱大人是该玩夺爵还爵的好戏。李德全tǐng同情康熙皇帝的,多几个像鄂伦岱和志远的人,康熙得活得多火爆啊,好在整个大清没有几个,庆幸啊,遗憾啊。

    “听说老四福晋这回反应比较厉害?”

    康熙上次听皇贵妃说随口说了一句,“命太医每隔几rì去请脉,怀相不好的话,也得多吃一些。”

    胤禛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康熙唯一不满得是怎么胤禛也得有两个儿子吧,所以他对舒瑶这一胎格外的重视。

    “回万岁爷,奴才也听说四福晋怀相得事儿,主要是...四福晋倒是不吐的,主要是嗜睡,经常一整天一整天的睡,四爷犯愁怎么能让四福晋少睡一点,奴才看太医怕是没辙。”

    “”

    康熙咬牙切齿,“她如果敢给朕生下个像她一样好吃懒做的皇孙,朕饶不了~~~她。”

    “奴才看会像四爷吧...”李德全在康熙的锐利的目光下,果断的住嘴,喃喃说:“万岁爷太cāo心了。”

    康熙拳头举起来,又放下,放下,有举起,重重的叹息一声,“那岂不是更愁人?”

    “您圣明。”

    “...”

    雍亲王府后院,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钮钴禄氏形单影只的沐浴在月光下,在她平静淡然的眸子里蕴含着难言的痛苦,“这种rì子,我还得过多久?见不得人的rì子...就是我的一生吗?”

    除了在胤禛恢复雍亲王爵位的时候,钮钴禄氏被舒瑶准许出了院门,远远的给胤禛磕头道喜,是远远的,她隔着一座鹏屏风,看不清胤禛,她jīng心打扮在舒瑶一句,‘四爷,钮钴禄氏喜安静,像她那么淡然的人不多,我更应该成全的’中,支离破碎,用尽心思想要在太子的废立中安慰胤禛,可她...连胤禛的面都见不到。

    她的才情,她的淡然品行,她的魅力,她的聪明,她的一切一切见不到胤禛有能如何展现?钮钴禄氏是最高兴舒瑶怀孕的人,这样胤禛就可以不再被舒瑶拴住了吧,让人恼怒得是,太皇太后死了,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胤禛有多守信重孝她是知道的。

    胤禛怎么可能招幸妾shì格格,钮钴禄氏幽幽的叹息,“哪怕是见一面也好。”

    她是想过淡定的rì子,对四爷可有可无,但如今近乎于封闭的rì子,不是淡定,是监牢,为什么四福音就...就耍点手段呢?为什么她就不爱四爷成痴呢?再不表现,就来不及啊,钮钴禄氏想到年份,她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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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出游

    孝庄在康熙四十八年病逝,钮钴禄氏记得她多活了二十明年的选秀必然会耽搁,再选秀得时候就是康熙五十二年,先不说年羹尧的妹妹小年糕能不能再入四爷府上,按说这两年是历史上钮钴禄氏最为得宠的时候,可她被四福晋软禁了,连四爷的毛都mō不到一根,如何得宠?

    她再淡定下去,四爷就会钮钴禄氏知道太子被废了,胤还是做了雍亲王,虽然历史的轨迹有所偏移,但大体也只是在过程上有所变化,重大的历史事件还是发生了。

    钮钴禄氏握紧拳头,低声喃咛:“我不敢赌,也不愿意赌。”

    必须得行动起来,一旦胤出现意外的状况,钮钴禄氏虽然现在见不到胤,但她还能有个希望,一旦胤死了,她就真正的成了寡fù了,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了。

    不管是真是假,钮钴禄氏都觉得自己得拼搏一把,如果再继续淡定先去,她真的没有机会让胤看见她了,淡定,平淡,低调都可以,但唯一不能得是死在四角之地。

    于此同时,许久不曾出现的娴嫔终于是熬过了太子被废的yīn影,她以前最怕得是胤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何都挽救不了,如今她只想着抱住胤的xìng命。胤从太子位置上下来也不见得不好,能废就能立,让康熙皇帝看明白了,他的儿子们都是什么德行。

    “只有胤是最孝顺你的,最成才的。”

    娴嫔同样握紧了拳头.她的眼里闪过鱼死网破的光芒,不肯认输是娴嫔另一个mí人之处,她打发走了奴婢,按转身进了琅福地,她将自己还有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出来,如今的娴嫔已经学乖了很多,她们说得是,不管她在康熙心里是妖怪还是神仙,康熙都不会再碰她了。

    无法施展女人的本钱.娴嫔只能另外想办法,好在琅福地的秘药种子还有一些,娴嫔以前光想着用现成的,但存货越来越少,有些东西又不能用,娴嫔只能自己动手种地了。

    两世为人,娴嫔就没种过土地,这一点她连李芷卿都不如,李芷卿没种过土地,但她毕竟是清穿女.在现代看过电视什么的,但娴嫔出身赫舍里氏,从来就是被jiāo养的,马踏青苗有她,但播种种地,这会要了她命的。

    娴嫔拿着种子左看右看,虽然琅福地是神奇的空间,但种子不在土里,也不可能生长出药丸,而且琅福地经过这么年的折腾.里面都是灵气远没有刚开始充足,又是直接种植合成药丸,所以播种的难易程度比寻常的人参什么的困难一些.要求也高一些。

    好在娴嫔看了几本农书,将种子播撒在地里,浇水。合成药顾名思义是直接用的,如果用药材配,不说娴嫔即便最好的大夫都配不出来,琅福地就这点好处,直接给你合成好了,省去了最困难的步骤。

    出品的合成药.大多是无sè无味.如果下毒的东西有颜sè或者气味不好,谁肯吃?其实有神奇空间或者叫做琅福地的人都是上天的宠儿.省略了很多最困难的步骤。

    娴嫔辛勤的劳作,收获.伺候她的奴才们一个个都被她喂了秘药,要不娴嫔时不时的失踪,总是不让他们在跟前伺候,任谁都会起疑心。

    东去chūn来,转眼进入康熙四十九年五月,康熙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将他心里的不痛快憋屈都发泄到朝臣儿子们身上。

    大阿哥等人被康熙指使得团团转,累得像是死狗一样,但胤,胤祉等心里是高兴的,这说明康熙重视他们,他们很愿意为康熙排忧解难。

    康熙当然不会放过胤,说不过儿子,康熙认了,还指使不动他?康熙交给胤的差使是最繁琐沉重的,康熙心说,小样儿的,还整治不住你老四?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凡是属于户部和内务府的差使,胤都保质保量的完成,谁让胤现在兼管着内务府呢,但是超出着两项的差使,胤一本正经的说:“皇阿玛,儿臣无能承担不起如此重任,您不是最为看重大哥?”

    康熙差一点一口气被胤憋死,的确这两年他就没给过胤好脸sè,动不动就罚他跪太庙,康熙气不顺的时候张口就训斥胤,外面的风声是雍亲王就是康熙皇帝的出气筒,朝臣们怎么看康熙都不像是看重雍亲王的样子。

    可实际上,康熙仰天长叹,他的演技太高深了?怎么就没有人看明白,他有多重视胤?训斥才能让胤进步,康熙又不能手把手的教导胤如何治国,他还得注意影响的,又怕把胤逼急了,做出什么荒唐的,康熙好不容易看重一个皇子,打算以江山相托付,但胤¨,

    “气死朕了。”康熙将胤喷了一顿,赶出紫禁城,这年头想要传位给儿子,怎么这么难?胤这小子滑不留手,一堆的后招,如果表现得太明显了,他真有可能跑得远远的。

    康熙看着尽力表现才华的胤等人,不由的失望胤怎么就不能同他们学学?稍不注意胤是真跑啊,康熙如今计划着一件事,怎么让胤心甘情愿得承接帝位。

    康熙深刻的认识到再没有比他更痛苦更郁闷的皇帝了,纵观历朝历代哪个皇子不想着继承皇位,哪个皇子对皇位不是争夺的?偏就到康熙皇帝这里,胤总是有法子摆脱他。

    “别以为朕没你就不行?”

    康熙这回是真怒了,这么多儿子,哪个都不差,胤也没好到哪去当康熙看到胤,胤祉的奏折后,眼里lù出一抹失望,不是儿子不争气,也不是儿子不成材,而是不合适,有才华有本事的儿子不缺,但他缺少合适的,就如同即将决口的堤坝,只要将胤堵到暗涌处,危险就排出了,当然康熙绝不承认大清江山是即将溃堤的堤坝,他治理之下可是康熙盛世。

    既然胤除了户部,内务府的差事之外不接下,康熙一发狠,将户部更为繁重的清算人口的差事交给胤,顺便又扔了几个会累得胤吐血的差事。

    康熙皇帝得意了,让你狂,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的。

    胤是没说话,过了几rì照常下班回府,康熙更是听说了,胤还有工夫同简亲王小聚了一把,小酌几杯,很少有人敢当着舒瑶的面喝酒,胤自从知道舒瑶的酒品之后,雍亲王管得最严的,不是金银,而是酒窖的美酒。

    “他怎么做到的?”康熙眼里冒着凶光。

    “回万岁爷的话,四爷将差事分摊给户部的堂官,他只需要总结再呈报给您就成了。四爷说了,堂官努力认真的将差事办好,升迁赏银不会缺的。”

    康熙皇帝咬牙切齿,哼哼道:“他倒是会省事,这还是朕最细致最认真的雍亲王?他跟谁学的?啊,朕的老四不应该是偷懒耍滑的人。”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以为许是看四福晋,四福晋管家从来只是掌控大局的,四爷主持户部,将志远大人定下的制度贯彻的彻底,很多条目比志远大人弄得还要细致,只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您交给他的差事,即便户部堂官再平庸也能做得很好的。”

    “皇上慧眼识珠,委任的官员都是大才,就没有庸才,四爷到户部后,有重新梳理了一遍,额”

    马齐翻了眼睛看了康熙皇帝,轻声说:“以奴才看,除了舒穆禄大人坐镇的吏部之外,四爷统领的户部也是清廉的,办理差事很快,能保质保量的完成您给四爷那排的任务,奴才恭喜万岁爷。”

    康熙牙齿缝隙里蹦出几个字“你是故意气朕,马齐,你也跟志远学坏了,故意气朕。”

    “万岁爷,奴才冤枉。雍亲王是很”马齐想到他回府读书时的原因,连忙跪地磕头:“奴才再不敢议论皇子,陛下您的每一位皇子都是出sè的,奴才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康熙这口气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吐不出来,康熙皇帝道:“朕在紫禁城呆烦了,朕要出门,朕”

    只要康熙出巡,志远一定会发表意见,弄得康熙少出去溜达了很多次“朕不往远了去,朕去热河静静心。”

    马齐道:“遵旨。”

    “娘娘,皇上去热河行宫的事定了。”

    娴嫔将酒杯的酒饮尽,诡异的笑道:“本宫一定会给万岁爷一个最美美妙-的回忆,他能看明白很多的东西呢。

    娴嫔将早就写好的书信取过来“你把这封书信送去给皇贵妃。”

    “娘娘?”

    “皇贵妃是个关爱娘家的人,如何都不想看着佟家倒霉。”

    娴嫔笑容越是明艳“只要她肯帮忙,这件事我就当不知晓。”

    皇贵妃佟佳氏接到了娴嫔的书信,眼里满是愤怒“娴嫔,赫舍里芳华,你¨,你真是好样的。”

    “万岁爷让您安排随他出巡的宫妃,这可是大好事啊。”

    皇贵妃苦笑“把娴嫔安排到里面去,本宫退一步,往后娴嫔,本宫不会再姑息你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化

    康熙皇帝出巡,随行后妃除了他特意的指定之外,多是皇贵妃拟得,在紫禁城娴嫔不经过宣召是见不到康熙皇帝的,断没有偶遇或者御花园巧遇一说。

    平时康熙皇子在宫里都是乘坐在轿子上,路过的诸人碰上了的话会跪在两侧,跪着也是低头,没有谁敢于面对龙颜,如此她是不是千jiāo百媚康熙是看不见的。

    至于好不容易碰巧遇见徒步的康熙皇帝一样得请安不说,同样得低头,康熙除非心情不错,一般情况下临幸后宫,他本能的决绝偶遇,四处溜达的万一是刺客呢?

    康熙皇帝更没想过去看后宫妃嫔得sī下是什么品行,只要长得漂亮,顺眼,康熙的**得到满足也就是了。再好的品行,丑八怪一只,康熙也没兴趣的。

    何况在康熙皇帝面前,每个人都是谦恭良顺,温婉yòu人,即便是爽利闹点小xìng子绝不敢太过分了,康熙在后宫是享受的,并不是自己寻找真爱。

    她们心里是不是有他,是不是有些特殊的xìng子,康熙只求**的快感,很少会想jīng神上的交流。

    妃嫔是不是爱康熙,对康熙来说根本不重要,爱于不爱,不都得摆出康熙喜欢的样子伺候他,后宫佳丽三千,康熙不愁没有女人shì寝,少有不同的,康熙会新鲜几rì,很快就会抛开。

    做到皇位上,手掌天下权,康熙不畏惧孤独,反而很享受,他有cāo心不完的国事,后宫严苛的不准男人进入的规定,康熙不怕哪个妃嫔给他带绿帽子。因此康熙对后宫是不上心的。也是不尊重的,只有同主位妃嫔有所交流,但也是极少的状况。

    原本他闲着没事同娴嫔玩两手,但娴嫔层次太低,康熙还没准备怎样呢,后宫的妃嫔将她摆平了,既然娴嫔连她们都破不了。康熙便丢开了手。

    皇贵妃上报的随shì名单后,康熙看见了娴嫔,平淡的说道:“准。”

    皇贵妃心里暗出一口气,“臣妾让诸位妹妹准去随您出行?”

    “准。”

    康熙手里拿着奏折,眉头皱在一起,果然,他出行的消息刚一传出去,书轩的折子就到了。为什么不是志远呢,原因是志远如今是吏部尚书,总不能越俎代庖得抢翰林御史的活,平时赶上了,志远说两句就算了,如今康熙没召见他,志远上折子不妥当,书轩在翰林院挂职比较合适。

    “朕是去热河,书轩...你说这么多。让朕以为朕是去江南了。”

    康熙气恼的将折子扔到了炕桌上,出行气不顺,康熙相信志远没有帮书轩写折子,因为他根本不用帮忙书轩就能写出一篇让康熙读后觉得愧疚百姓的折子。

    皇贵妃垂头,强压去笑意,万岁爷真是悲催,“您消消气。臣妾告退。”

    她看明白了。万岁爷根本没把娴嫔是不是在伴驾的队伍里当回事,娴嫔...皇贵妃离开后,随行的嫔妃可不只有你一个。德嫔,宜妃可不是那些刚入宫的贵人,能被你收买了欺骗,你想做什么事儿,得问过她们才成。

    皇贵妃是对德嫔照料有加,但并不是不能利用德嫔。德嫔原本就同娴嫔有仇,有是个聪明的人。她越是有能耐,皇贵妃越会看重,康熙的副后手中必须得有冲锋陷阵的人物,德嫔是一个,如果被皇贵妃放弃了,在后宫rì子会很难熬,平淡低调可不适合康熙的后宫。

    当然德嫔手中同样有棋子在,地位高的人都会有,地位不高永远是上位者的棋子。

    娴嫔接到皇贵妃的懿旨,略带得意的笑了笑,她知晓皇贵妃一定会妥协的。她的最关键的东西都在琅嬛福地中,娴嫔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

    德嫔接到消息后,无奈的叹息一声,“以前本宫是孝懿皇后的棋子,如今本宫是皇贵妃的棋子。”

    “四福晋一定会平安生产的,您不用太担心。”很理解德嫔的嬷嬷劝道。

    德嫔方才的哀叹听见四福晋的名字立刻消散,立着眼睛很有jīng气神的说:“本宫怎能不担心?...她虽然生过两胎了,但她这次肚子也太大了,太医说不是双生,小孙子太大,她生不下来怎么办?”

    肚子大如果是双生的话,还能容易一些,可如今只有一个,舒瑶调养得太好了,德嫔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好吃懒做的丫头,她就不能有点出息?整rì里也不知晓想得什么,前面那般痛苦,后期吃得太多了,太懒了,老四也纵着她,本宫早就说,不能再纵容jiāo惯她...”

    德嫔如同连珠炮似的,嬷嬷给德嫔按摩肩膀,很有必要得为四爷说两句话,“您不是不知晓,四福晋一张嘴,我饿啊,谁能舍得不给她吃得?四爷也是没法子,如今指不定多后悔呢。”

    “...”德嫔咬牙启齿的抱怨,“四儿媳fù倒是把所有的能耐都用在吃喝上了,如今...如今让人不得不担心她,她倒是没感觉,本宫看来请安儿的老四瘦了。”

    德嫔说不出的心疼,老四和十四都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个俩儿有很要好,就差穿一条kù子了,德嫔不管什么原因,对印着你的疼惜并不少。

    嬷嬷低声说:“四爷是个长情的,奴婢看四福晋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希望她能平安吧。”

    “主子,良嫔娘娘来了。”

    德嫔皱了皱眉,良妃自从降位以后,一直养病来着,八福晋亲自伺候良嫔好些rì子,惠妃也对良嫔很光照,虽然降位但有八阿哥在,良嫔的rì子并不难过,当然想要像德嫔这么逍遥就是了。

    “树yù静而风不止。”德嫔难得的文艺了一把,良嫔什么目的,德嫔也是知道一点的。

    “良嫔妹妹不必多说了,咱们活到这份上,指望得不就是儿子平安?”

    德嫔对良嫔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说姐妹情谊的什么的,德嫔笑着应对,但良嫔并不是来同德嫔诉苦的,自然将话引到了皇子们身上。

    “就因为如此,我才来找德姐姐,指望着儿子...莫非您不想着四爷或者十四爷...”

    德嫔转了转手上的佛珠手串,“这是我四儿媳fù送得。”

    “德嫔姐姐?”良嫔不解其意,“四福晋贤孝,我只知晓的。”

    “贤孝可不敢当,我那儿媳fù宫里都知道得,折腾起人来能让人哭笑不得,头疼得很。”

    德嫔虽然话中的意思不满意四福晋,但眉眼之间蕴含的宠溺笑意,即便良嫔知晓她说得不是真心话,但也吃惊德嫔对四福晋的疼爱,想着自己面对出身高贵八福晋的忐忑,良嫔心有凄然,四福晋的出身不差啊,德嫔娘家却是很差的。

    “她送我佛珠,一是想让我静心,二是求得平安。”德嫔轻笑,“儿子的都长大了,我没为他做过什么,从他出生就给了旁人,又不像良嫔妹妹还能时常见到不求给他添麻烦就好了。”

    “至于老十四。”提起小儿子,德嫔lù出了不同对待胤禛的疼宠,德嫔再多的改变,偏心这特质是没变过的,两个儿子如果都掉到水里,她一准先救十四阿哥。

    这是有典故的,当时胤禛夫妻和十四阿哥夫妻一起陪德嫔过寿,不知怎么谈论起如果有儿子们同时有危险的话,德嫔先救谁的问题,德嫔毫不犹豫的说出救老十四,舒瑶紧跟着一句,‘额娘是疼爱十四爷,却信任四爷,您的选择没错,四爷比十四爷多吃了好年的米粮,更有本事,不必您救也能脱险的。’

    德嫔想到此处,淡笑:“十四本事不行,xìng子脱挑,心思不在这上面,本宫cāo心他,但也不会为了那份尊荣害了老十四,生长在皇家本就不容易,我会顺着他们兄弟意儿。”

    良嫔仿佛第一次认识德嫔,不想?”

    “从宫女到德妃,又从德妃上跌下来,我有那么个儿媳fù在,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挣了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不都享受到了?住不住慈宁宫我也不会少吃一块肉。”

    德嫔淡淡的说道:”这辈子向贵人们行礼已经习惯了。”

    谁成为大清最尊贵的皇太后都是那么回事,德嫔还能掌控朝堂不成?即便再孝顺的胤祯登基都不会回准许她胡作非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将不在风暴中的儿子们拽进危险的境地?

    真想考验她做额娘的良心不成?德嫔知道救谁偏心是一回事,但真得都落在危险中是另一回事了,德嫔可不认为她能玩过康熙皇帝,既然不一定能救下儿子,那么还是躲的远远的好。

    “他们不想,我也不会逼迫他们。”

    德嫔表达的很清楚,如果他们想的话,德嫔也不会硬拽他们出来,“良嫔妹妹为八爷之心,我是知晓得,但有句话是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妹妹焉知我不会为儿子们着想?”

    “我受教了。”良嫔优雅的起身,“不打扰姐姐了。”

    良嫔离去,彻底的明白了此路不通,德嫔叹息:“她找错人了,惠妃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却看重了老四,不知晓八爷怎么想得,算了,他们的事情我不cāo心,多读两本书,省得说不过老四福晋。”

    德嫔为了能同舒瑶有话说,压住儿媳fù,最近一直在苦都说儿媳难为,摊上舒瑶,做婆婆得更难。

    ps德嫔有文化了,不怕被脑残。小醉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后宫文化,一家之言,嘿嘿,继续求粉红,大家放心舒瑶生得...很有喜感。!。

第五百二十四章 技术

    有身孕的舒瑶是所有人的灾难,整个雍亲王府的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连带着平常看舒瑶很顺眼的诸多亲朋此时也躲得远远的。

    脱着下巴愁眉不展得弘曜喃喃自语:“强悍如外祖母都不敢来雍亲王府了,更何况是别人。”

    “她不是来信说让你顺着额娘的意思?”

    弘曜回头怒视悠然看书的姐姐曦容,“她知晓额娘难缠,别人就不知道?我上哪里去找上杆子找不自在的人?”

    最近雍親王府門可落雀是必然的,就算打算上门的八阿哥等人也不敢在此时登门。

    原因在于雍亲王府里藏了一剑大杀器——有孕得四福晋。

    她有孕之初,瓜尔佳氏很高兴,亲朋没有不高兴的。可后来...弘曜摆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他是真心不想回忆起来。

    舒瑶很懒是公认的,但怀孕之后懒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整rì得睡不醒,只要吃东西就会吐,不管是偏方还是秘方,即便是瓜尔佳氏亲自递上来的汤药,舒瑶摇头不肯用,吐得可怜兮兮的,引得所有人都很心疼她。

    弘曜亲眼看过冷面的胤禛搂着舒瑶疼哄得小心样子,而他额娘如同小猫一样窝在胤禛的怀里,或者趴在他后背上,让他背着...偷看的时候,弘曜有了几分的感动,对姐姐曦容更多了几分的愧疚。

    当然像胤禛这样的好男人,世上不是没有,但在皇家少之又少,看惯了皇子的荒yín薄幸。再看胤禛会更觉得难得。

    终于舒瑶熬过了孕吐得阶段,胤禛等人松了一口气,舒瑶仿佛要将过去少吃得东西弥补上,饭量剧增,开始胤禛顺着她。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舒瑶吃得真都补给了腹中的婴孩,肚子越来越大。舒瑶却不见胖,而且她越来越懒。

    瓜尔佳氏说了一句,她这样生不下来的。太危险了。胤禛。弘曜开始陪舒瑶散步做运动,将舒瑶从chuáng上挖起来得难度堪比愚公移山,每rì他们鸡飞狗跳得围着舒瑶转悠,费劲心思像是逼迫冬眠的狗熊走路,随时忍耐她的古怪脾气。

    胤禛毕竟是雍亲王,舒瑶指使起来还注意分寸,但对弘曜,她全无压力。想让她多动弹...总归一句话,弘曜这三个月杂耍哄孩子练得不错,弘曜仰天长叹。“想当初...想当初”

    他也是皇帝好不好?怎么今生沦落到杂耍卖艺的行列了?

    “团团,我想看皮影戏。团子...团团...”

    曦容嘴chún抿出笑意,不妨碍她落井下石,“皮影戏不是你最拿手的?”

    “来了,额娘。”

    弘曜狗tuǐ得跑到舒瑶身边,两辈子加起来,他什么对人如此殷勤过?如果有可能弘曜宁可被公事累死,也不想被舒瑶一会一个主意弄得哭笑不得。

    前生为了争夺皇位他对父皇极为孝顺,但也没像此时对待舒瑶,弘曜有些想不通,他怎么就无法拒绝舒瑶呢?莫非是舒瑶生出的他?不对啊,前生他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头的。

    “今rì来个新鲜的,上次得那个我都看腻歪了。”

    “...好...”

    弘曜的忍耐力非常强悍,被舒瑶反复折磨了五六个月,弘曜对伺候照顾脾气古怪的有孕女子有了很多的经验。

    “额娘,您还难过吗?”

    弘曜小心翼翼的问道,曦容也不有得正sè,雍亲王府绝对不能有杀生的事儿,舒瑶怀孕最愁人的阶段是看不得小动物受苦,虽然离她很远从不接近她,但她看见狗被打了,她会哭,怎么都停不住的哭,看到鸟掉毛了她也会哭,总是同平时不一样,舒瑶也曾说过,她就是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没看见还好些,看见了就是难过。”

    舒瑶也实在是纳闷,她不是如此善良看不得小动物受苦的人,怎么突然转移了xìng情?莫非是因为肚子的孩子?

    盯着大大突凸起的肚子,舒瑶郁闷了,自己不会生出个圣母来吧,不要啊,这年头圣母会被欺负的。

    曦容坐在舒瑶身边,陪着她看弘曜演绎的皮影戏——舒瑶亲自编剧的,小鸡快跑。

    “额娘。”

    “嗯?”

    曦容看见她chún边的笑颜,一切都是值得的,“阿玛过两rì会随着皇玛法去热河,您身子重去不得的。”

    舒瑶不在意的说:“我也没想去,热河行宫没好玩的。”

    “可阿玛是得去的。”

    “嗯。”

    舒瑶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头,指着皮影戏最jīng彩的地方大笑:“快跑,快跑。”

    “阿玛身边不能没人,额娘,大面上总得过的去。”

    “他身边不是有人伺候吗?难道安排得少了?”

    舒瑶不解的眨眨眼睛,胤禛身边的长随不少,有都忠心耿耿应该没什么问题。

    曦容说道:“是妾室格格。”

    “他不在意。”

    “可别人在意。”

    曦容同舒瑶争锋相对,弘曜慢慢停下手中的皮影小猪。

    舒瑶很严肃得同曦容说:“如果我也不在意呢?”

    曦容抿了抿嘴chún,“皇玛法还在的.‘

    舒瑶沉默了一会,她的金手指已经开得足够大,可谓什么不能一如既往?在关键就得妥协?她是有异能有蔬菜果园空间的穿越女,她有系统漏洞的儿女,有彪悍的大唐贵女做额娘,更重要得是她对胤禛有信心,如此多的金手指何必妥协?舒瑶不想做前面一路金手指护航,在最关键得时候却突然玩起真实的清穿女。

    为了好听的名声?能当饭吃?舒瑶知晓曦容的担心,表面看起来康熙能轻易的将舒瑶弄死,但是...康熙真敢下令的话,舒瑶不介意让他尝尝鱼死网破的滋味。她有信心即便下手康熙也不知道是她做的,自然不会牵连到此生她在意的人。、

    至于康熙发生意外之后的事情,舒瑶从不多考虑,最坏的情况诸多皇子争位,胤禛同谁关系都不错。有没有死仇,如今的皇子可不像是雍正那么小肚鸡肠,不怕后人议论他狠毒。

    被系统做过一次扫盲的舒瑶已经知晓。雍正的兄弟中下场最好得是被累死的十三阿哥,其余得...再美化雍正皇帝的人都无法否认,他对兄弟很残忍。

    “你阿玛就没想过做太子。更没想过帝王的位置。我怕什么?”

    这是舒瑶最大的依仗,即便他想了,舒瑶也不是为了他就会委曲求全的女人,事事以胤禛的前途考量,胤禛想挣夺皇位凭本事,靠女人算什么?

    爱于不爱,舒瑶都不想看到胤禛身边有别的女人晃悠,反正钮轱辘氏淡定低调。不会介意做府里的摆设,耿氏如今心如止水...她们不是嫡福晋,投胎是一项技术活。

    曦容脸上的凝重尽去。笑颜如花,“你也很像她的女儿。很像很像。”丹凤眼偶尔闪过几分怀念,曦容小心的抱了抱舒瑶,“您放心,谁也不能在我面前伤到你。”

    “弘曜,你跟我来。”

    曦容叫走了发愣的弘曜,舒瑶纳闷了,难道曦容怀疑她不是瓜尔佳氏生养的?刚才曦容在试探她?这是为什么呢?“圆圆长大了,不乖了。”

    舒瑶手放到肚子上,“额娘将来的娱乐生活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让额娘每天都有得玩儿。”

    离开的姐弟聚在一起,“姐姐是说最近钮轱辘氏不安分?”

    “嗯,很不安分。”

    “她目的是随他出京去热河行宫?”

    曦容弹了弹手指,“在王府里她没有一点的机会。”

    曦容弯弯的眉眼里闪烁着几分的敬佩,对懵懂的弘曜说道:“如果上辈子皇后能像额娘,我纵是天纵之资也无法可想。”

    “像阿玛这样的人是绝无仅有的,况且姐姐你从未想过低调平淡。”

    弘曜一脸的无奈,上辈子你都凶残成什么样了?您就没有想过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纵横千年世上也就出了你一个。”

    曦容说道:“不管怎么说,钮轱辘氏看不到阿玛,在府里没人手,没任何的可能跨出她自己的院落,你猜她会怎么做?”

    “我更关心她为什么拼死拼活得这个时候去热河行宫,同她平时的表现不一样。”

    “你说呢?”

    曦容和弘曜对视,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上同时浮现诡异的微笑,知道。”

    两人同时一怔,又不觉的莞尔,弘曜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曦容笑着说:“成全她。”

    “姐,你想成全她?”弘曜多了一分的焦急,“成全她随着阿玛去热河行宫?额娘那关走不通,凡事额娘认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舒瑶看着好说话,也够疼宠他们,但事关原则的问题,舒瑶从不退让一步。曦容说道:“成全她出府邸的愿望,寺庙礼佛是个借口。”

    “寺庙?她是想随后跟去?”

    在寺庙里脱身比在王府里出门容易很多,如果曦容成全她,弘曜相信钮轱辘氏能赶到热河行宫,曦容笑道:“她去了热河行宫于事无补。”

    “姐,你说她到底求得是什么?她想看什么?”

    “只有发生了才能弄明白,你当我是算命的?”

    曦容淡淡的说道:“即便是推演算命之人,也不会事事都知晓,钮轱辘氏变但太快,奇怪得是她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还是她觉得转变得自然?”

    舒瑶睡醒之后,听人回禀,“钮轱辘格格想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ps今天肚子疼,如果下午六点半没有加更的话,就挪到明天,女人的烦恼,小醉只能躺平。本文金手指开得足够大,断没有在小妾的问题上真实的可能。!。

第五百二十五章 见面

    舒瑶睁眼盯着幔帐,钮轱辘氏鲜少有强行求见她。终于不伪装淡定了?舒瑶淡淡的说:“搀扶我起身,梳洗。”

    幔帐挑开,桃子小心的搀扶起肚子像是圆球一样的舒瑶,身型jiāo小的她此次有孕是沉重的负担,“主子当心。”

    伺候舒瑶梳洗时,桃子看到她哀伤的看着发黄的头发,“等平安生产就好了,您再忍一忍。”她向外面的回廊看了看,就钮轱辘格格一会站在那里,宽慰舒瑶:“王爷瞧不上她。”

    “我就没想这事。”舒瑶否定,但见桃子不信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你跟我有多久了?还弄不明白?我是想过一会怎么在圆圆的目光下多吃几块点心。”

    “主子...”桃子眉宇有几分扭曲了,真相太打击人了,如果钮轱辘格格知道的她还没点心重要,不知道会不会吐血?桃子眼珠微转,主子的xìng子也就这样了,身边的人得帮着她,她心中有了主意。

    “我说得是真的,我从不骗人。”

    舒瑶很真诚的看着桃子,胤禛做过什么,她记得很清楚,如今谁都没她的孩子要紧。

    收拾得差不多了,舒瑶靠着软垫,小丫头帮她按摩双tuǐ,临近临产舒瑶的tuǐ浮肿了很多,“让钮轱辘氏过来,我听听她怎么说。”

    不大一会功夫,珠帘背后音隐约有人影闪动,“主子,钮轱辘格格到了。”

    此时系统向舒瑶提出共享的要求,最近一段rì子,舒瑶心情很不好,自动的屏蔽了系统的接触,钮轱辘氏刚到,系统也到了,舒瑶放开脑子,系统冲进来,幻化成舒瑶最爱的小正太模样。讨好得笑笑,乖巧蹲在角落里准备看戏。

    ‘系统小弟弟,我就问一句话,有没有漏洞?’

    ‘没了。真的没了。’

    小正太忙重复,他都说了好几遍了,舒瑶怎么就不相信呢?看系统一脸委屈的样子,舒瑶的地盘她做主,一下子揪过来小正太,捏着他婴儿肥的脸颊,狠狠的拧了一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看到小狗被打了竟然哭了?不是他还是谁?我什么时候也没心软成这样?不是漏洞是什么?你的信誉已经破产了。’

    ‘真的不是...还有一个名额早就出现了...’正太捂着嘴‘你不能冤枉我。’

    ‘还有一个?’舒瑶下手轻了一些,‘是谁?’

    正太脚落地,‘过一阵你就知道了,我只能提前给你打一声招呼,这个人很执着。’

    舒瑶不在意的笑笑,‘我还是想确定他不是漏洞?’

    对自己之外的事情舒瑶一向是兵来将挡,谁来土囤,她很少杞人忧天。

    “不是。我发誓。”小正太将三根手指竖起来,‘如果你生得是系统漏洞此后任你敲诈。绝不会再记账本了。’

    ‘那以前欠得银子呢?’

    ‘一笔勾销。’小正太豪气干云的说道。

    舒瑶讨好的说‘其实系统漏洞也tǐng好的,要不再来一个?反正我生得就是我的儿女,我就当他们早慧了,这多好,我得多省心啊,而且‘欺负’他们也很过瘾的,系统小弟弟?‘

    正太得脸yīn沉得像是长白山,他跳起怒道:‘你当你是谁啊,专门生皇帝出来?’

    ‘俄,你冲我喊什么?我不是同你商量嘛。’

    ‘...’

    只要是人都得发火得好不好?系统碰见舒瑶非常的情绪话。舒瑶云淡风轻的说:’想要看戏的话就免一笔银子。‘

    正太也不废话了,同舒瑶废话是找死,直接在长长的账单上划掉一笔欠款,‘真是的,也没见你还钱。’

    ‘少一点,我压力会轻一点的。’舒瑶笑眯眯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要点生产时的保命药材。你这样子...是tǐng危险的。’正太有几分的担心,要不给她两颗药丸?不行,她不诚心诚意的向他请求,绝对不能给。

    舒瑶摇了摇头‘你的药材虽然神奇,但不见得每一个人都使用,你弄得药丸有临chuáng试验吗?适合什么体质?是不是有副作用?’

    舒瑶没说一项,正太的脑袋就低上一分,‘药丸是神奇的,很神奇。’

    ‘但药丸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跟随我的空间出产的,我不是信不过小弟弟你,而是...没经过试验的药丸,即便是仙丹我也不敢吃,我怕死得很呢。’

    ‘如果是你空间生产呢?’

    ‘我应该会吃,毕竟我是空间的主人,但空间的所有东西,我会试验过后再给亲人用,或者根本就不会给,谁知道会不会有变异,这种事请我早就说过了,你老实得看戏,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钮轱辘氏站在珠帘后等候着,透过珠帘隐隐看见舒服安宁的舒瑶,在她身边一切都是祥和宁静的,因为有孕在身,四附近眉间更多了几分的慈爱,冲淡了印在骨子里的甜柔,她触手可及的时令水果,前簇后拥的下人,钮轱辘氏说不出的羡慕,舒瑶过得才是她想过的rì子,凡事不扰,轻轻静静的。

    “钮轱辘格格,请让一让。”

    桃子领着四名小丫头liáo起珠帘,在小丫头的说中捧着几株盛开的兰花,钮轱辘氏一打眼而变看出这几株兰花的珍贵,她不懂花,但这种兰花是她没见过的。

    听见桃子的话语,“是王爷让人送过来给您解闷。”

    “他就不怕我将兰花养死了,在娘家的时候额娘从不让我接近花圃。”

    “不是还有奴婢在?好看的兰花是王爷的一片心意,怎能养死呢?主子,摆放在这里怎样?”

    “随便。”

    钮轱辘氏心中也是有羡慕得,但更多得是果然如此,四福晋装得不在意还是照样给她下马威,如果需要向她显摆雍亲王有多宠爱她,四福晋不仅在意她的存在,还意味着雍亲王可能厌倦了她,将要失去专宠的女人才有可能做出这事儿。

    “让钮轱辘格格进来。”

    听见舒瑶发话,钮轱辘氏低眉顺目顺着挑开的珠帘走到舒瑶身边,屈膝福身,“福晋万福。”、

    “起来吧。”

    舒瑶身子动了栋,向捶tuǐ得小丫头示意停下,小丫头磕头后默默的站到一旁。

    这不是就钮轱辘氏第一来舒瑶的院落,以前的摆设大多换过了,但舒服不改,摆设也很富贵,钮轱辘氏实在想不通,四爷怎么会细化奢华的福晋?不是应该勤俭持家类型的?

    眼前这位四福晋在吃穿拥戴上在皇子福晋中是很有名的奢侈,就算是八福晋也得注意点影响,可四福晋只要好享受,让人纳闷得是不仅四爷纵着她,就连康熙皇帝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惦记着赏她一份。当听到这种闲谈时,钮轱辘氏差一点要点舌头,如今流行奢侈型四福晋吗?

    “你找我何事?”

    舒瑶在钮轱辘氏进门那一刻就开启了异能,传回来的信息,让舒瑶有些发méng,她能过上好rì子,为什么要勤俭?能享受得为什么要受苦?四福晋都得按照贤妻良母的程式?哪门子道理?四爷又不是供养不起,况且她的嫁妆每年的入息,除了舒瑶单独留下的儿女们教育成长婚嫁的银子外,足够她过富贵的rì子了。

    她可没有攒钱不花的喜好,她也不是败家子一味的追求奢侈的rì子。

    ‘喂喂,系统小弟弟,你看是她是不是脑袋抽掉了?’

    ‘...这个...穿越之前被小说影响得太深了...所以她会按照小说里的东西看眼前的世界,小说都是后人写出来的,哪能完全切合古代?’

    ‘如此看来,我不读文学作品,不知道历史真是太好了。’舒瑶忍不住得意洋洋。

    ‘是你运气太好了,谁能想到你是她的女儿?’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四福晋?”钮轱辘氏神游之后,看见舒瑶也在神游了,出声提醒:“婢妾有件要紧的事情同你说。”

    钮轱辘氏悄悄的看舒瑶的脸sè,怀孕得反应对她来说是有点大,脸sè不好,身材不好,皮肤也不好,可这样的孕fù却将四爷栓得死死的,怎么可能?钮轱辘氏消息闭塞,还不知道胤禛宠溺舒瑶的举动,要不然非以为四爷也被穿了。

    “我最近总是东想西想的,一会就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舒瑶喝了一口茶轻轻嗓子,“我得说你一句,我如今双身子想得多些倒还罢了,在雍亲王府里谁也不会等得不耐烦给我脸sè看,在皇阿玛面前...俄,皇阿玛也不会总是见我,紫禁城里的皇贵妃娘娘和额娘她们都会体谅我,况且我很少在她们面前发呆。”

    “方才你想什么去了?”舒瑶手中的茶盖子落到茶杯上,一声脆响,“在我面前发楞,是不是不尊重我呢?后来又提醒我...钮轱辘氏你别忘了我是四福晋,就算我让你在我面前站一整rì,谁也不能说我做错了。”

    “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发愣吗?”舒瑶轻蔑的看了钮轱辘氏一眼,咦,好像不太对劲啊,今rì的思路怎么这么清晰?

    舒瑶抚mō着肚子,虽然这些道理她也知道,但平时她懒得说,也说不出如此一番话,难道...难道又是他影响的?想到最近总是落泪感伤,舒瑶yīn郁了,这胎不会是怪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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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答应(双更求粉红)

    钮轱辘氏被舒瑶训斥了一顿,咬着嘴chún心里很是不舒服。四福晋发呆就成,她不过多想了一会,就被四福晋一顿的训斥,只是因为她是嫡福晋?

    钮轱辘氏心中泛起苦涩,她们懂得什么叫平等,mín zhǔ?舒瑶手指弯曲,今rì是不是人品爆发了,竟然看钮轱辘氏的心思如此jīng准?平等...mín zhǔ...

    舒瑶不想lù出马,要不然一定会问一句,婢女伺候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平等?下决定的时候也没看你征求丫头的意见?

    她在自己面前想到了平等,喵了个咪的,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说平等,钮轱辘氏又是一个被小说害死的人。

    ‘这个...这个...我解释一下,钮轱辘氏并非最早大唱平等zì yóu同丫头情同姐妹的清穿女主,她最流行的种田文的女主,低调淡然,不卑不亢无弹窗无广告//那个四爷喜欢这样的,其实你是也是种田文之类的清穿女主,只是金手指开得有些大,你完全没有升级打极品小妾的过程。’

    舒瑶脑子里的正太系统举手解释了一下关于如今最流行的题材,舒瑶冷哼‘种田?当四爷后院是菜地?在皇子后院种田升级?别跟我得多冠冕堂皇,说得多迫不得已,不就是想将我这嫡福晋打掉?占据原本属于嫡福晋的一切?哪怕她们口口声声的不要荣华富贵……这跟菜地能一样吗?小正太抱着胳膊缩成一团,闷闷的说‘我闭嘴,钮轱辘氏的心思...心思在热河行宫上头。’

    舒瑶撇掉系统的意有所指,冷然的看着钮轱辘氏,“喂喂。你又在发愣。”

    钮轱辘氏恭敬的说道:“是婢妾的不是,福晋教训得是,婢妾再不敢发愣走神。”

    舒瑶身边的丫头嬷嬷一个个对被训斥的钮轱辘格格是恭敬的,端了梼杌过来,钮轱辘格格再不得福晋欢喜,她也是格格。地位比奴才高上许多。

    “坐下说话。”

    “多谢福晋。“

    钮轱辘氏坐下。先看了看舒瑶的气sè,眸子里滑过几分犹豫,舒瑶把玩着扇坠子,“有话说。”

    “婢妾近几rì一直做梦。半夜每每被噩梦惊醒。”钮轱辘氏神sè带着几分的心慌意乱,仿佛很是恐惧噩梦再临。

    舒瑶道:“做恶梦啊,我不是解梦的和尚道士。你同我说没用的,况且我对别人的梦没有兴趣,你是专门对我说这事儿……钮轱辘氏从没见过说话如此不留情面的人。怎么也得安慰几句啊,后来一想到四福晋连皇上面前都敢直言,她一格格,还用得着客气安慰吗?生死都在舒瑶手中攥着的,德嫔曾经教导过她的嫡福晋有很多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xìng命,她们也是嫡福晋的奴才。

    “如果是关于婢妾的梦就算了,婢妾梦见...梦见得是您。”

    “这更奇怪了。你怎么可能梦见我呢?钮轱辘格格,你就如此时时刻刻都想着我?连做梦都不例外?”

    “不是的。”

    “不是?不是如此。你为什么要梦到我?有句话是rì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的时候多想想旁人,晚上自然不会做噩梦了,也不会梦到我。”

    钮轱辘氏眉头凝成疙瘩,舒瑶却一拍清闲,桃子有几分怜悯钮轱辘格格,得多想不开来找主子啊,如此也好。省得主子无聊了。

    钮轱辘氏不是百合,对四福晋没特殊的感情,她深知再纠缠下去,她只会更尴尬,强压住心底的不满,忍一忍,再忍一忍,忽略方才舒瑶的嘲弄,低声说:”还有一句话是噩梦示jǐng,婢妾左思右想,如何也得提醒福晋一句。”

    舒瑶淡淡的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事?示jǐng的话...落在你身上,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钮轱辘氏眉峰一颤,“婢妾是为了您才会出言提醒,婢妾不敢糊弄福晋。”

    “罢了,我领你的情,你做得什么样的噩梦?”

    “是您生产的时候被...被鬼魅缠上。”钮轱辘氏声音yīn沉,形容起当时的状况来,屋子里充满紧张恐怖的氛围。

    桃子等听后心底发寒,实在是有些可怕。

    古人认为女子生产的产房是最为污秽的,也是罪最容易召鬼怪的地方。这也是钮轱辘氏的目的,吓到舒瑶,她也好进行下一步,她就没有想过舒瑶有孕在身,怀相也不好,会不会因为恐惧而又风险。

    在钮轱辘氏眼中,胤禛的一切大小老婆都是npc,输入既定的程式,让她完成打怪升级的副本。

    身为现代人,又是个理科天才,舒瑶对各种恐怖的鬼故事是...是非常向往的,她眼睛比方才还要亮上一倍,感兴趣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你说得那个外道魔女长得什么样?舌头多长?一边脸上是平的?不对,你方才说过是长满了虫子,什么样的虫子,白的?黑的?爬来爬去的...她不痒吗……钮轱辘氏后背痒了,“四福晋。”

    “还有,还有,那些满地跳舞的的小鬼怎么跳的?他们没有带面具吗?会喷火吗?还是喷出来的是鲜血?”

    “你说得骷髅是绿sè的?是因为长满青苔吗?”

    “那些人是这么说吗?”

    舒瑶yīn森森的说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钮轱辘氏蹭得一下站起,脸sè煞白,四福晋比她还会讲鬼故事,真是太吓人了,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也都被吓得够呛,只有舒瑶眼睛亮晶晶的说:“好想看看啊,骷髅是怎么走路的。”

    如果骷髅走路的话没有韧带,应该走不多远,可能一顿一顿的,没有体液润柔润也不成的。舒瑶心里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起鬼故事,等她抬头时,“你们怎么了?”

    “主子,您不害怕吗?”桃子轻声问道,从舒瑶口中蹦出来的东西比钮轱辘氏说得恐怖得多。并非是那些鬼怪多奇怪,而是听多了心里发毛。

    “怕什么?”舒瑶爽快的笑道,“我又没害人xìng命?有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同你们”舒瑶想了一会,如果没有鬼hún得话,她怎么会穿越的?有些神秘现象再发达的科学也解释不了。

    “最可怕得不是鬼hún,鬼怕光,也怕人,鬼hún妖怪没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最可怕得是人心,利用鬼怪达到某种目的心思,钮轱辘氏可赞同我的话?”

    钮轱辘氏微微低头,“不管怎么说,不可信其无。”

    “按照你说,我应该如何做呢?”

    舒瑶目光落到自己肚子上,“我听听你的建议。”

    钮轱辘氏说道:“如果将和尚招到王府里,难免让人议论,对王爷福晋的名声有害。”

    “真是难得,你还肯为我考虑,四爷过两rì随万岁爷出巡热河,许是赶不上我临盆了。”

    钮轱辘氏垂着的眼睑一条,果然,四爷在随行之列,历史还是按照原先的轨道进行,即便有偏颇并不影响大局。从钮轱辘氏进府这么多年,胤禛伴驾出巡时,身边除了四福晋之外就没别人了。

    四福晋如今怀孕不可能伴驾,亦不可能让她们伺候胤禛。四福晋是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的。

    钮轱辘氏轻声说:”婢妾以为不如让个人去寺庙里求福,您即将临盆,外人也不会多议论。”

    担心舒瑶听不明白,钮轱辘氏对舒瑶曲解的能力很佩服,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指不定想到哪去了,毛遂自荐的说:“我做了噩梦,心里慌乱,也担心生养我的父母,婢妾恳求福晋去寺庙里上香祈福。”

    舒瑶恍然大悟,“你说了这么多,用噩梦等没影的事情...原来是想出府去寺庙上香?”

    “不是的,是因为做了梦,婢妾才会想去寺庙为您和四爷祈福,婢妾同佛有缘,最近心不静,想去寺庙静一静。”

    “悠然吵到你了?谁胆大包天打扰你平静的rì子?”

    “没有。”

    钮轱辘氏算是明白了舒瑶的难缠,“福晋请答应婢妾。”

    舒瑶手臂晃动扇动扇子,莞尔一笑:“你可是想好了?出府不容易,回来更难呢,你脚下是雍亲王府,不是寻常人家。”

    “婢妾为主子爷祈福,并非想惹下祸事,福晋说笑了,哪能回不来?”钮轱辘氏抬眼,看清楚舒瑶的神sè后,心中有些发凉。

    舒瑶用扇子当着嘴巴,低笑:“我最近没做恶梦,但听了不少的事儿。事事难料,谁也不能看透明rì的事儿,你说对吗?”

    舒瑶看她低头不语,“也罢,我成全你这份心思。”

    “多谢福晋,婢妾没齿难忘您的大恩大德。”

    钮轱辘氏屈膝福身,极为感jī的向舒瑶道谢,舒瑶斜睨了一眼她,“你去寺庙不也是我了我祈福?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妾室格格太难找了,我记得你一分好处。”

    “不敢,不敢。”钮轱辘氏心中一凉,莫非有什么意外?

    舒瑶说道:“我给安排六名王府shì卫,四名嬷嬷跟着,如果碰到不肖之徒的话,亮出雍亲王府的牌子,料想京城附近没人敢得罪雍亲王。”

    “多谢福晋。”

    “我是为了王府名声着想,并非是为了你,这事定下了,无视的话你可以跪安了。”

    “遵命。”

    在钮轱辘氏跨出门前,舒瑶的声音从传来,“如果你一直像方才那么听话就好。”RQ!。

第五百二十七章 日子

    钮轱辘氏走了以后,舒瑶说道:“把兰huā放过来。”

    桃子将huā盆放到舒瑶身前,眼见着舒瑶拿着剪刀修剪兰huā,根据舒瑶以往的战绩来说,桃子分外怜悯起兰huā“兰huā是王爷送给您的。”

    说这么一句,主子没准会手下留情,咔吧,舒瑶将叶子剪下来,桃子闭眼,却听见舒瑶的问话:“这几盆兰huā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桃子低头说:“主子。”

    “菟丝亲王府后院的女人不论是淡然不争的兰梅,还是妩媚多姿的玫瑰,或者天真甜美的百合都是菟丝huā,依附于四爷的菟丝huā。”

    “奴婢知错了。”

    舒瑶放下剪子“你跟我最久,也是一心为我的,这些我都记得。”

    看桃子并没有下跪,舒瑶眼里划过满意,她还记得自己最厌烦什么,舒瑶从不认为下跪请罪是好的,如果能原谅的话,不用下跪也是原谅的,如果不行,就是跪到死又能有什么用?

    舒瑶叹息:“很多人都不想做菟丝huā,认为自己玩转后宅,能将男人,女人一顿得耍弄。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无论心里如何高洁看不起别人,还不是得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

    “您呢?”

    “我也装过得,后来...后来本sè演出了,四爷看得明白着,对他我再装都没用,但对别人...我不可能本sè的,我是菟丝huā的变异品种。”

    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哪里有平等一说,再杰出的女人都不见得能做迎风傲立的大树,一样借助男人解决问题。额娘也许不想,也许不愿,她利用的大势,可在别人眼中,她始终是阿玛的夫人。

    “桃子。你知道我是谁?”

    “您是主子,是四福晋。”

    舒瑶将兰huā的huā茎剪掉,开得正好的兰huā落到桌面上“我就是把这些兰huā都弄死。四爷不会多说一个字,但如果四爷将这些兰huā赏赐给了妾室格格,兰huā无缘无故的死了,四爷怕是会不高兴。”

    “因为我是他的嫡福晋,嫡妻原配,四爷做了什么,我心里感jī也一直记着。”

    “主子。奴婢错了。”桃子请罪。

    舒瑶拿旁边的帕子将手上的huā粉擦拭掉,说道:“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疼惜不需要在钮轱辘格格面前展现,我不用她们羡慕嫉妒。在她们面前显摆,平白得低了我的身份。”

    “奴婢记住了,往后不敢再犯。”

    舒瑶站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到桃子身边“搀扶我出去。我看外面不冷不热的,去huā圃坐一会儿。”

    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舒瑶,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主子如此是不会追究她擅做主张了。

    出了门,眼前骤然亮了几分,舒瑶眯了眯眼睛“小鬼头出来。”

    “额娘。”

    曦容和弘曜果断的现身,舒瑶捏了弘曜脸颊“记得我的话,我不想再在王府里看到她。”

    “额娘,我们还不大啊。”

    “人小鬼大嘛。”舒瑶的脸皮一直是很厚的,指使起儿女做事毫无压力“我是锻炼你们。还是说你们做不到?”

    弘曜咧嘴“能是能拉,听您这么说好想发火,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舒瑶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弘曜嘴咧得更大了:“疼。疼,疼。”

    “你们是我生的,让你们办点事儿还用请求?”

    舒瑶转身扶着桃子的手离开“孝经没读过?回去每个人默写十遍,记得是默写,背熟练了再写,有助于你记上一辈子。”

    “...哦...”

    弘曜长吁短叹“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她将咱们生出来了。”

    曦容眼里含着笑意“你惹了她害我被罚,应该我写的十遍孝经也交给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偷听时咱们是一起,凭什么被惩就是我?”

    曦容同样眯了眯眼睛,弘曜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上辈子他没怕过曦容,可这辈子谁让他被曦容踢回去,成了她的弟弟?

    “shì卫嬷嬷难度不大,你直接摆平,钮轱辘氏不会老实得在寺庙住着想看看她去热河行宫做什么。”

    “可额娘的意思,不想惹出过多的是非,直接在寺庙里给她剃度得了。”

    曦容摇头说:“额娘不知钮轱辘氏诡异所以才会简单粗暴的处理了,但你知道什么是最难过吗?”

    弘曜摇头道:“不知。”

    “眼看目的即将达成,然后...”

    “什么?”弘曜凑近曦容。

    “然后啊,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曦容chún边勾出冷笑“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干净,我想钮轱辘氏这辈子做尼姑比较适合她,她不是总要清净的rì子?没有哪比佛前更清净不被打扰,只是我担心一点,雍亲王府的小妾怎么这么爱出家呢。”

    “噗。”

    弘曜揉了揉鼻子“可能阿玛信佛祖,她们受阿玛的感化了呗。”

    曦容斜了他一眼,两兄妹一起离去,隐隐听见弘曜的话音:“姐,额娘方才说得菟丝huā什么意思?额娘是真天真还是装的?”

    “能让你我出力,你说她是不是天真?”

    “这么说她其实很聪明?”

    “是个通透的人,嬉笑悠然的过一辈子。”

    曦容语气里有着一分羡慕,远远的看见舒瑶靠着舒服的软垫子,喝着暖茶,她这样的rì子...曦容摇头“我是过不下去的。”

    天生劳碌命,曦容很想但不愿意清闲,飘dàng了很久,前生习xìng很难改变,曦容有她的路走。

    舒瑶虽然懒散,可她从未拿xìng命开玩笑,活着多好,她还不想死呢。所以她看起来很不在乎生产这关,实际上她没少准备。她只是看上去有点危险罢了。

    ‘活着才能享受,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舒瑶在空间里来回溜达,今rì四爷又去书房安歇,自从舒瑶有孕后。他们就分开睡了,不过胤禛每rì都会来看她,有时会哄着她睡熟了,搂搂抱抱的亲wěn好半晌,胤禛才会离开。

    舒瑶是被瓜尔佳氏调教过的,本身也是现代人,做起帮胤禛舒缓的事情很少害羞难为情。当然装一装也是情趣,胤禛喜欢得紧。

    别看舒瑶在外面懒得动弹,在空间里她经常做产前〖运〗动,空间的时间同现实世界不一样,也就是在空间里〖运〗动一会顶着外面好几个时辰了,空间简直就是懒人的必备。

    舒瑶做助产cāo,系统正太蹲在菜地上浇水,拔草。施肥,播种。舒瑶的声音传来“系统小弟弟。记得浇水分量适当,别给我淹死了,我还等丰收吃芒果呢。”

    正太狠狠的拔草,仿佛同菜地里枯草有深刻的仇恨,口中念念有词“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还得帮她种地,她欠着我钱吧,啊,是不是?”

    “你没听说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你种得多了。收获会多,我吃不了的可以卖钱,然后我也能还钱,你不亏的。”

    “”

    正太坐在了菜地上,回头看向对着大大液晶电视做cāo的舒瑶“我还不亏啊。液晶电视...家庭影院是我送的。”

    他送的,这些值好多好多的钱,以舒瑶的债务状况,她一百年,不,贰佰年也买不起,最重要的是,就是有钱他也不卖啊,怎么就被她套去了。

    “我是领你的情的,浇水,晚一会的话,苗会枯萎的。”舒瑶笑眯眯是说道。

    正太提起水壶,舒瑶有说:“别一睹气浇多了,最近因为养殖不jīng心,再养死了什么的话,说是要罚降级的,你可不能害我。”

    “...”小正太咬牙切齿,提着水壶:“你很好。”

    “谢谢,我也知道我很好。”舒瑶伸了个懒腰“你继续吧,我先去温泉水里泡一泡。”

    “...别泡太久..你会头晕的,我可不救你。”

    小正太背对着舒瑶,提着水壶浇水,舒瑶轻柔的声音说:“小弟弟,我很喜欢你呢。”

    噗嗤,小正太有跌倒了,脸红得像是红布,身上的燥热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左手捂着xiōng口,不是没有心的吗?咚咚的声音是什么?她喜欢他,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红着连的小正太纠结了,酸酸甜甜的感觉用上心口。

    “啊,我喜欢白云,啊,我喜欢蓝天,啊,我喜欢泡澡。”

    舒瑶的声音正太面无表情的回头,某人正舒服的坐在温泉上水中,值得庆幸的是温泉水并不算太热,她也穿着孕fù装。

    ~~~“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凡事能偷懒的机会,她不会错过,喜欢更是随便的说。”

    小正太继续浇水,再不理会那个混球女人,多少人同他说好话,他都不理会,因为她,哼,不理会她,找到机会非给她的教训不可。

    “小弟弟,我想吃佛跳墙。”

    “小弟弟?”

    小正太洗好了手,shì弄玩菜地,还得做饭,喵了咪的,他是系统,无所不能的系统“再来一份苹果派怎么样?”

    “不要太甜的。”

    “一会馋掉你的舌头。”

    正太带上围裙越发的可爱了,他在厨房里忙碌着,当然厨房的东西只有他能用,因为舒瑶的等级不够。

    坐在水中的舒瑶喝了一口果汁,安心的合眼,真是舒服啊,这rì子神仙也不换。

    康熙四十八年六月,康熙带着诸多皇子出巡热河,胤禛也在随行之列。!。

第五百二十八章 明了

    对于恩爱夫妻离别自然是依依不舍的,但舒瑶同胤禛恩爱是恩爱了,舒瑶真心觉得胤禛离开也tǐng好的,眼不见为净...

    最近胤禛话越来越多,整rì的管着她,时不时得搂搂抱抱的,舒瑶对胤禛心里虽然有几分不舍,但胤禛不在的时候,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空间里享受。

    于是舒瑶就差挥着手绢欢送胤禛出门了,胤禛哪会看不出舒瑶的心思,狠狠敲了舒瑶的额头,“没良心的丫头。”

    很快胤禛的手就被一双小手缠缠上了,应向他的是一双承认错误的眼睛,舒瑶喃喃的说:“我也舍不得的,可有什么法子呢?皇阿玛让你去,您得听他的。”

    舒瑶小脑袋极低,变异品种的菟丝花时不时得也得来点小做做,听系统小弟弟的说,男人就吃这一套的,光想着胤禛走后的好事,谁陪她用膳,谁哄她睡觉,谁给她当人型空调?

    她mí糊的眸子有了几分的真切不舍,是真是假胤禛看得明白,脸上的怒意缓了缓,伸手搂住舒瑶肩膀,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小心的避开凸出的肚子,“瑶儿,记得一定要平安。”

    按说在舒瑶临盆的时候,他应该能赶回来,但康熙最近的脾气mō不准,谁也说不好会不会耽搁了,虽然胤禛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还是担心可能出现的风险。

    “嗯,我等爷回来。”

    舒瑶抱了抱胤禛,仰头懵懂含着几分心仪的看着胤禛,“等着您。”

    胤禛chún边勒笑,“傻丫头。”她是明白的,胤禛转身出门,对着早就躲出去的儿女们说,“你们额娘是个mí糊慵懒的,照顾好他。弘耀看好酒窖,曦容多陪陪你额娘。王府的事情交给玉勤。”

    “你是阿玛的嫡长女,照顾好弟妹,如果有谁敢来雍亲王府捣乱,直接扔出去。”

    “祝阿玛一路顺风。早rì归京。”

    三个儿女一起行礼,舒瑶靠着门框,凝神看着穿亲王朝服的胤禛,他是那么细心的吩咐着儿女,嘴chún虽然薄,但眼里满含对她的担忧,舒瑶略略的反省了一会。她就那么的愁人吗?不至于吧。

    消瘦tǐng拔的印在了舒瑶的心上,影子越来越清晰,‘系统小弟弟,是不是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会一直在。’

    ‘那个...那个...’在舒瑶脑子里的小正太嘟着嘴,犹犹豫豫了好半晌,从一衣服里抠出个小药瓶,’拿去给你家四爷吃了。’

    ‘什么东西?’

    ‘好药。’

    舒瑶道‘不成。四爷不是什么药材都肯吃。’

    方才不舍得好药的系统正太怒了,‘我这可是徇sī了?冒着被穿越大神怪罪的危险给你的好东西,你竟然不领情?你知不知道你家四爷有危险啊!’

    ‘知道。’

    ‘知道你还...’系统正太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喂喂小弟弟,我虽然懒,但并是笨蛋,我虽然以前不知道这段历史,但你不给我数据包了?每个清穿文中必会涉及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凡是穿成钮轱辘氏的,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不管是碰巧还是逼不得已,总是都同胤禛同生共死了,然后胤禛感动了。喜欢上了,然后身为四福晋的人各种悲催,对付钮轱辘氏,被四爷骂,不对付的话,看着四爷宠爱她。又不死心...当然如果不是穿成钮轱辘氏的女主们,她们会想方设法的代替钮轱辘氏,然后...同胤禛生死相许。’

    ‘...我能说你其实tǐng聪明的吗?’

    ‘谢谢。’舒瑶笑眯眯的说,‘归纳总结是我的强项啊,在复杂的状况也有规律可寻,找到规律~~~一切都不会太难了.

    系统看到胤禛出了王府,问道‘你想怎么做?’

    舒瑶打了个哈气,向儿女们摆手,‘孩儿们儿,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你们阿玛去热河,再没有人能看着我了,你们各自cāo练起来去睡一会,大早晨起来很辛苦的。”

    “额娘。”

    “不要叫我哦,午膳得时候再喊我起来。”

    舒瑶进门躺到了chuáng上,把幔帐放下,“你们该干什么也干什么去,别打扰我睡觉。”

    “是,主子。”

    对于这种吩咐,伺候舒瑶的奴婢已经很习惯了,三十多年如一rì,不习惯也难啊。

    舒瑶听见外面没动静,闪进了空间,“小弟弟说过今天吃草莓派的?在哪里?在哪里?”

    小正太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在烤箱里呢,你等等,厨房的东西只有我能用。”

    “嗯,再来杯果汁。”

    “...好...”

    小正太认命的去厨房准备,他为什么要设定厨具只有他能用?以舒瑶等级这辈子只能是个吃货,将水果去皮,小正太瞄了一眼在外面塞太阳的舒瑶,哎,啪得一声,将珍贵的水果拿出来,这些水果是舒瑶的空间种不出来的,谁让她那么懒不升级?打碎榨汁,这些水果对孕fù很有好处的,要不他才不会惯着舒瑶,一切等他生了孩子再说。

    哼哼,倒是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天真的小正太啊,你是忘记了你兜里长长的账单了。

    如果不是担心她因为胤禛离去而伤心,小正太才不会做草莓派给她呢,对于吃货来说,吃永远比伤心重要。

    小正太将烤箱里的草莓派取出,在承装果汁的杯子边上,加上了可爱的装饰,放到一个托盘里,小心的端着走到舒瑶身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多谢你,小弟弟。”

    舒瑶嗅了嗅的香味,“我不客气了。”

    小正太看着大快朵颐的舒瑶,闷闷的说:“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呜呜...没有吗?”

    小正太拍着舒瑶的后背,“慢点吃啊。”

    不得不说系统小弟弟是万能的,做得东西堪比皇家御厨,舒瑶吃得很尽兴,既然吃了东西,舒瑶也不会没有回报。躺靠在舒服的躺椅上,合眼假寐,“钮轱辘氏不管是真淡定,还是假装淡定。她从入府后,一直很老实,虽然偶尔有些小心思,但大多是四爷别有目的接近她,寻常时候虽然她再冷清孤独,也都安分的在院子里住着。”

    “你是说?”

    小正太坐到舒瑶身边,拿着扇子自动的给她扇风。眼前的人儿是jīng贵的,冷不得,热不得,“你早就知道她冲着四爷去的。”

    看舒瑶点头,小正太郁闷了,婴儿肥可爱的小脸纠结成一团,他给舒瑶cāo心什么?真是的,白白被她使唤。

    舒瑶动了栋身子。抬手抚mō小正太的下颚,“小弟弟,没有我帮你看着。你可怎么办纳。”

    “...我在别人眼中是神...不会被骗的。”

    正太咬牙切齿,但却没有打掉舒瑶的手掌,谁像她这么无良啊。

    舒瑶含笑,手下的肌肤好滑nèn,mō起来凉丝丝的很舒服,舒瑶调戏正太上瘾了,小正太挥舞手臂,”喂喂,喂喂。”

    舒瑶道:“好了,不逗你了。”

    放下胳膊。舒瑶笼了一下头发,“她怕是看明白了,再淡定下去会枯萎孤寂一辈子,见不到四爷,我又是个不管事的福晋,她的一切美好无法向四爷展现。”

    “小弟弟。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不知道。”

    “无所事事,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的bō澜。”

    小正太揉着被舒瑶弄红的脸颊,“你不也是无所事事?”

    “错了,我追求得是混吃等死,她不是...她想我嫉妒,我平衡,我惹事,然后她就能...就能有所表现了,她说得再好听,真正无yù无求的淡定的人是活人吗?每个人都有**的,我的**是做一只悠然的米虫。”

    “她以为我们都是npc,她以为所有人都是她升级的怪物,她去了热河行宫又能怎样?她即便救了四爷陪着他同生共死有能怎样?我记得我阿玛说过,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并非一定是因感jī而生情。四爷身边的女人都是为他生死的。四爷经常同我阿妈在一起,不信他不明白,何况刻意的去做,同无意的做,四爷看得明白。”

    想起来了...你经常给四爷的用的茶?”

    小正太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你吃的饭食,你给四爷安排的作息,以及他身边的人。”

    “嘘,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舒瑶眼睛弯成月牙儿,“我是防患于未然,最关键的一点是,四爷可不是小说中的四爷,先不说小说都是虚构的,大多是后人想象出来的,就说这么多年跟我混,被我阿妈额娘调教的女婿,应该说他秉承一个戒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吃亏,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赌气或者达到什么目的,身体累垮了,怎么陪我到最后呢。”

    “...”

    系统小正太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他终于明白了几分,为什么舒瑶过得这么悠闲,金手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改变了胤禛,难怪是菟丝花的变异品种...

    舒瑶半梦半醒间喃咛一句,“真想看看热河行宫的情景,最近都好无聊的。”

    系统正太将薄被盖到她身上,悄悄的收拾碗筷杯子,她真的想看吗?其实还是办法可想的,大屏幕...哼,她不诚心诚意的恳求,绝对不帮忙,午膳是不是再做个水果蛋糕?水果派的话,她会吃腻的正太在厨房里又忙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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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年糕

    康熙皇帝出巡热河是最近比较大的事情了,京城的百姓欢送康熙皇帝。

    康熙不仅是去避暑的,还会召见méng古王公。出了běi jīng城不远,李德全奉康熙皇帝的口谕,将舒穆禄志远叫到御辇上,随行的大臣感叹志远的圣宠。

    胤禛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对比周围人的各种羡慕嫉妒,他悠然的抿了抿嘴chún,他领着十四阿哥离圣驾不远不近,不像大阿哥等人环绕着圣驾,只要康熙向外看必然能看到儿子们马背上的雄姿。

    “四哥?”

    “嗯?”

    胤禛斜睨了十四一眼,“有事就说。”

    十四阿哥知晓他的好四哥从离开京城后脾气就不太好,愁人的四嫂没四哥看着实在是不让人放心,况且四嫂即将临盆,四哥如何不担心她,十四暗自非议了一句,皇阿玛也是,叫着志远就算了,还将四哥也叫上,一点都不体谅四哥。

    “我瞧着四哥笑得诡异的。”

    就在志远上了御辇时,胤禛chún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解气之意,别人看不见,他离着最近当然看得出。

    胤禛抖了抖缰绳,敛住笑意:“你看错了,方才爷在想爷的岳父能在皇阿玛身边待多久,如果被皇阿玛踢下会不会摔到,爷最想弄明白一件事,皇阿玛是不是觉得爷的岳父会改过自新。”

    “...四哥...您想得真真是长远...好长远...”

    十四没有法子淡定。环顾了四周许多人,他们就没想过志远会被康熙皇帝踢下来。十四不觉莞尔一笑,四哥说话还是很谦虚的。皇阿玛得多欠郁闷,非得带着志远出行。

    “四哥,你”

    胤禛顺着十四手指着的方向,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你看他做什么?”

    “是他身侧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但很多人都说她是绝sè,年家出了个绝sè美人。”

    胤禛脚踢了马肚子,“没兴趣,往后你别同爷提年家。”

    “可四哥,最近年年羹尧虽然是左摇右摆的,但没有忠诚于哪个爷,大哥,三哥都尽力拉拢他,十三哥...”

    胤禛此时眉头挑了挑。“老十三?”

    “您别怪十三哥。他并非不听您的话,早些年皇阿玛最喜欢的是二哥,其次就是十三哥。”

    十四略微有些遗憾。如果四哥肯出头挣位的话,十三哥一定会帮忙四哥,但四哥拒绝得明确。十三哥又不是他?十四被胤禛夫妻管得死死的,十四也就绝了心思。毕竟是亲兄弟,说话比旁人更贴心。

    看了这么多年,十四早些年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了,从小就知道四哥很厉害,四嫂很彪悍。他们都不去想那个位置,他这点本事还是算了。最重要的是离着远了,十四才发现皇阿玛好像在耍人玩。

    十四看出来了,但不意味着他会告诉别的兄弟,他们没那么熟儿。况且他以及简亲王等玩得好的人,都想着将四哥推上去,如今看来并非没有希望。

    “爷瞧着十三弟tǐng好,神采飞扬,tǐng好。”

    胤禛释然的笑笑,并未怨恨十三阿哥。他还记得在十三阿哥入局时曾经找过他,胤祥问过胤禛,‘四哥,你有想法?’

    ‘没有。’

    ‘那弟弟去了。’

    ‘皇阿玛在布局,不见得会选你。’

    “四哥?”

    十四碰了碰胤禛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在马上愣神,四哥的骑术很好啊。”

    胤禛看着十四毫无芥蒂真诚的笑脸,马鞭敲打了十四的肩头,“十三弟明知晓前面是火坑还会往下跳,他同我说,他是皇子,争夺是本能,即便败了,也心甘情愿。”

    “四哥...”十四敛住笑意,目光落在胤祥身上,正当胤禛以为十四会lù出羡慕或者心动时,十四低声说道:“好傻,好傻的十三哥。”

    十四抬头看见胤禛的惊愕,顽皮的眨了眨眼,“明知道皇阿玛的心思还往里面跳?他说得是好,但我同四哥做得更好。如果我到现在还看不清儿,将rì子浪费在无望的美梦中,我会被四嫂揍死的。”

    “也浪费了四哥的回护心思,四哥,我想得开,你放心。”

    胤禛眼里闪烁着感动,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胤禛都是小心眼儿,旁人对他好,他亦会对人好,如果谁背叛了他,他会很绝的报复。

    “四哥,您哈哈...您的老岳父被皇阿玛踢下了。”

    十四欢快的指着滚下御辇的志远,并且听见康熙的一声怒吼,“舒穆禄志远,你给朕滚下去。”

    胤禛提着缰绳催促马前行,在众人发愣的时候,胤禛翻身下马,将坐在地上的袍子上沾染着灰尘的志远搀扶起来,胤禛无奈的叹道:“你怎么又惹皇阿玛动怒?”

    志远正了顶戴,向已然停下的御辇鞠躬,“谢万岁爷。”

    康熙liáo起帘子,脸sè不善的盯着胤禛,“老四,哪里都有你。”

    显然对于胤禛站在志远的立场上,康熙是不满意的。胤禛平淡的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是想劝解志远大人,往后别在惹您生气。”

    康熙冷笑:“不惹朕生气,他还是志远?依仗朕的骄纵,他是越发的不成体统了。”

    “奴才不敢。”

    “不敢?”

    康熙将折子扔到志远身上,“你给朕...朕回京城...不,你此时就给朕反省,到热河行宫朕要你的回话。”

    “遵旨。”

    志远捡起刚呈给康熙的折子拍了拍。康熙放下了帘子时,jǐng告的瞥了一眼胤禛,胤禛放开志远的胳膊。但并未离开,康熙眼里要冒火了,“你是朕的儿子。”

    胤禛低眉顺目光,“儿臣记得,于公他是您亲封的忠勇公爵,吏部尚书,于sī他是儿臣福晋的阿玛。儿臣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坐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胤禛脑袋更低了一些,在康熙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嘴角,“您误会儿臣了。”

    康熙额头很疼,“老四,你给朕...朕回...”

    突然他停住了口,康熙眯着眼睛,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都给朕反省去。歇了回京城的心思。”

    “起驾。”

    “遵旨。”

    众人再次簇拥着康熙皇帝启程前往热河,志远见康熙走远了,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纳闷的问道:“四爷有打算回京?”

    胤禛退后了两步,迎向志远纳闷的目光,脖子有几分僵硬。志远是真不明白吧,胤禛不是早就知晓不能指望他的吗?

    “你又怎么气到皇阿玛了?”

    胤禛指使马车驶进,这是给志远乘坐的,志远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奴才是同皇上探讨一下吏部的升迁规定,还没说两句皇上就火了。将奴才踢下来,奴才真不知道哪里错了。”

    胤禛对康熙有了几分的同情。“你不知晓皇阿玛是去避暑的?爷记得你也是进士出身的。”

    “奴才当时考中了二甲,但不是二甲头名,论读书做文章奴才的儿子比奴才强。”

    “...”

    胤禛过了一会说:“你上车去。”

    他翻身上马快速的远离志远,同他说话比同舒瑶还累,舒瑶是听不懂懒得打岔,但志远能扯很长很长,胤禛对康熙能容忍志远这么久很敬佩。

    出巡热河行宫说得再冠冕堂皇,康熙皇帝本质上是去休闲的,在路上说说风土人情,说说诗词歌赋,但志远非说朝政,康熙不怒才怪的,而且胤禛不用想就知道志远说得超级不合皇阿玛心意。

    “皇阿玛一准暗示过志远,别说了,但志远那人,不说完哪有的停?”

    胤禛同等着他的十四唠叨,十四额头也是汗水,真心想对胤禛说一句,您也不逞多让。

    “四哥同四嫂平时也这么多话说?”

    十四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打断胤禛问道,“四嫂陪你说话?”

    “她睡觉。”胤禛郁闷了,“不过她会嗯嗯啊啊的,应该听进去了。”

    十四面容有几分扭曲,强忍着笑是很辛苦的,捂嘴咳嗽,也就四嫂适合四哥,他们是绝配,“四哥,走了。”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京城方向,默默的叹息,十四明了的的说道:“四嫂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嘛。”

    胤禛拍了一下十四,“你倒是记得住。”

    “嘿嘿,嘿嘿。”

    兄弟两人催马追赶康熙的圣驾,十四阿哥看到旁边到的马车,眉头皱了皱,“四哥不喜欢年羹尧?”

    “他有什么值得爷看重的?”

    胤禛嘲讽的说道,梦里他左摇右摆不说,还居功自傲,雍正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年羹尧却...逼得雍正屠戮功臣,当然他下手绝不会容情就是了。

    “四哥,方才..方才...”十四吞吞吐吐的,胤禛冷着脸说道:“往后凡事姓年的别同爷说,爷最不喜欢姓年的。”

    “哦。”

    十四抹了抹鼻子,压下了想说得话,方才他看见有人看四哥,还是女人。十四阿哥郁闷了,四哥是得女子喜欢,但不至于年家最宝贵的女儿也看上四哥了吧。

    真是奇怪得很,年羹尧随行不意外,他怎么带着妹妹来的?十四阿哥困huò了,也许是他看错了吧,年家不过是汉军旗比镶黄旗的四嫂差远去了,以年羹尧的野心,怎么都不会将如花似玉的妹妹送给没野心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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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病发

    康熙圣驾到达热河行宫后,诸位皇子各自居住在行辕。胤禛本来是想住狮子园的,但因为他离着志远太近,而且在来的路上打算惹恼康熙而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全然无反悔的意思,康熙皇帝将胤禛和志远留在行宫,康熙是准备一天三骂的,如何也得将他们都骂服气了。

    看了胤禛被康熙时不时的痛批,而且全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有心夺嫡的皇子们对胤禛存了一分的同情,皇阿玛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倾注在胤禛身上,难怪他们最近没有被皇阿玛折腾的头疼。

    如果康熙因为朝政而锻炼批评胤禛,他们才会着急。如果胤禛做康熙皇帝的出气筒,大阿哥等人会在心底说上一句,四弟保重!!!

    因此胤禛被留在行宫不仅没有被皇子羡慕嫉妒恨,反而他让人很同情。胤禛和志远这对翁婿总是被康熙各种刁难,最后康熙暴怒的让他们滚出去,已经成了热河行宫一景致。

    有无聊好玩的随扈人员sī自打赌,四爷能多久惹怒康熙皇帝,不复众望得听见里面康熙暴怒的声音:“混球,胤禛你给朕闭嘴。”

    “遵旨。”

    过了好一会,康熙问道:“朕这手如何?”

    “...”

    “胤禛,朕问你话呢。”

    “回皇阿玛,是您让儿臣闭嘴的。”

    “...”

    康熙的围棋水平还算可以,但胤禛经过多年的勤练。水准在康熙之上,这一点康熙也是知道的,好好的儿子应该为他办差,没事打什么棋谱?胤禛悠闲的rì子真心让康熙皇帝看得生气。

    因此他之所以这么多的怒火,大部分还是因为胤禛不务正业,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嫉妒胤禛的悠闲。将胤禛经常的留在身边,康熙皇帝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康熙捏着棋子。斜睨了胤禛一眼,他眼见自己君临天下,眼见自己手中的权柄。康熙不信胤禛不动心。

    康熙将白棋扔到棋盒里,说道:“胤禛,你起来。”

    “遵旨。”

    胤禛从凉席上起身。康熙同样起身坐到了胤禛原先的位置,指了指对面,“你坐。”

    “...是...”

    康熙看出胤禛脸上的郁闷诧异,再捻起一颗黑子,“你可明白了?虽然事小是皇帝。”

    胤禛同样捻起白子,放到了快要被堵死的地方,恭谨而内敛的说:“多谢皇阿玛给儿臣锻炼围棋的机会,儿臣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将这局棋救活。”

    “朕说得...不是围棋的事儿!”康熙脸sèyīn沉。榆木脑袋,他怎么就养了个榆木一样的儿子?

    胤禛抬了抬眼,很真诚的说道:“您不是同儿臣下棋?不是围棋是什么?”

    “皇阿玛,赎罪。”

    胤禛的脑袋不意外的被康熙敲打,狠狠的敲打。康熙拧着眉头:“连赎罪都会说?老四,你别让朕后悔给你指婚的福晋。”

    存了几分调戏康熙之心的胤禛收敛了一些,他不敢拿舒瑶说笑,如果他身边没有她的话,他还会像是梦里的雍正皇帝一样,胤禛格外珍惜她。

    胤禛抬头同康熙冷然的目光碰到一起。他并不知道舒瑶有保命的东西,福晋他来保护,“皇阿玛到底想儿臣怎样?儿臣做得还不够?”

    康熙眸子一涩,重重的叹息:“朕不能眼看着祖宗江山断送了,胤禛,君难为,但远没你想得困难。”

    “儿臣只要看到二哥和八弟,越发的珍惜眼下的rì子,儿臣不适合。”

    胤禛跪倒在康熙面前,“儿臣愿意效仿皇伯父...”

    康熙拿起手中来的围棋盒子扔到胤禛的脑袋上,”混帐东西,你知道什么就愿意效仿福全?啊。”

    “皇阿玛息怒,您息怒啊。”

    胤禛见康熙面sè蜡黄,心里咯噔一声,康熙最近身体状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太好,胤禛不敢气到他,如果皇阿玛在召见他的时候病重,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皇阿玛。”

    胤禛扶住康熙的胳膊,“您且歇一歇,儿臣知错。”

    康熙依靠着胤禛,手搭在了儿子的手上,”老四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当时是朕算计了二哥福全。”

    “皇阿玛不可如此说,您是最好的最适合的。”

    胤禛宽慰康熙皇帝,康熙满含深意的叹息:“可你不听话,不听朕的,朕愧对祖宗。”

    “皇阿玛...儿臣...”

    胤禛搀扶康熙歇息,将棋盘移开,胤禛低头看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康熙就躺在chuáng榻上,李德全在旁边用扇子扇风,胤禛能听到康熙略带粗重的喘息声,能感觉他的难过,是后继之人的难过。

    康熙皇帝liáo开眼睑瞄着胤禛,他的四儿子还有一点好处,看似心冷如冰,万事不沾,但凡他在意的人,总会劲力维护,康熙嘴角微微翘起,小样的,朕还玩不过你?

    转念一想,康熙对胤禛多了几分的心疼,这个儿子xìng子不是冷就是热,太纠结矛盾了,他这样的也容易受伤,但再多的失望他都会忍下来,也只有在妻儿面前,他才会放松。

    康熙多了庆幸,像没心没肺的舒瑶最适合胤禛,不至于伤到他,康熙嘴chún蠕动,“老四。”

    胤禛身体一僵,梦中的情景清晰了起来...不是盛夏,是寒冬出临,外面飘落着小雪...是畅chūn园...

    他被康熙委以重任,代替病重的康熙祭天,那是康熙向天下人表明他虽然不是太子,但却是康熙认定的继承人。可是...可是在他知晓康熙病重赶去畅chūn园时,他被人在路上阻击,虽然他手中的实力不弱,清楚掉了障碍刺客赶去畅chūn园,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了他,而是延误...让他迟到。

    他仅仅见到康熙咽气,此外什么都没听到,然后隆科多捧着遗诏到了,宣布他继承大统...他被指责在晚到的这段时间内更改遗诏,被指责串通隆科多封锁九门,被指责串通李德全谋害康熙皇帝,被指责串通年羹尧不让十四阿哥回京,被指责...

    没有承接帝王之位的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指责,那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额娘说他不配做皇帝,让他将皇位让给真正的继承人——十四阿哥。妻子对他恭敬透着担心,在她心里也是有几分疑huò的吧,毕竟在康熙晚年他是那么的宠爱年羹尧的妹妹——年氏。

    胤禛手扶着棋盘,脑子嗡嗡响着,他是为了皇位而宠溺不喜欢女人的人?那样算是男人?算是皇子?年氏的儿女生了死,怀了小产,每一次他有多心痛?虚幻之境的胤禛喜欢过温柔如水的年氏,如果没有他...年羹尧怎么可能做陕甘总督?

    那次曾经模糊的不清的画面清晰,吵闹声无弹窗无广告//,指责声,胤禛从心底泛起恶心厌恶,为什么他们都忽略了他先去祭拜泰陵,再代替康熙祭天,又有遗诏...为什么他们非说他是篡位弑父?康熙末年很多朝政都是他来做的,如果康熙不是意属他,怎么容忍他处理朝政?又怎么会让十四阿哥领兵西北?

    胤禛眼前的mí雾彻底的散去,雍正端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的朝拜,越是怀疑,雍正越是大封功臣,年羹尧,隆科多都得到了晋升,德妃不受太后称号,在她快咽气的时候,雍正不仅没让她见十四阿哥最后一面,而且趁着德妃弥留之际将德妃送去慈宁宫。

    即便被所有人误解,雍正依然是大清皇帝,胤禩等人即便不服气,也得跪在雍正面前。

    “不,不是。”

    哐当,胤禛倒在了棋盘上,白子黑子被他的身体扫落,杂乱零星的散落在地面上。在chuáng榻上装虚弱装病的康熙看到胤禛摔倒,推开李德全,几步走到胤禛身边,抱住儿子,面无血sè的着急唤道:“老四,老四!!”

    “皇阿玛,不是,不是。”

    康熙对发愣的李德全喊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朕叫太医来。”

    “嗻。”

    康熙费力的将胤禛拖áng榻,坐在他身边,“老四。”

    胤禛的状况实在是让康熙忧心,他仿佛在火上烤一样,康熙手抚mō着胤禛的额头,“你是怎了?你别吓朕啊。”

    “逼我...是他们逼我...是他们不对...是他们...”

    康熙不知道胤禛口中说得是什么,但儿子的痛苦,压抑在骨子里的痛苦,康欣心疼,记忆中胤禛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康熙突然有了做阿玛的觉悟,“朕在你身边,没人能逼迫你,老四,朕给你出气。”

    在胤禛的眼角渗出了泪珠,雍正死前还有眼泪,看了一切的胤禛有怎么可能没有?康熙的手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水,越擦越多,康熙也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该死的奴才,怎么还不到?老四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看朕能饶过你们哪一个!!!”

    康熙不知道谁在逼迫胤禛,胤禛这幅模样让康熙想到了他的怪病,方才没有任何女人接近他,他怎么就晕倒了?是怪病更厉害了?还是胤禛又得了什么病症?

    “奴才见过万岁爷。”太医赶到了。

    康熙焦急的说:“快来给朕的雍亲王诊脉,朕不能再失去老四。”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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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热闹(二更)

    太医尽量平复如常,很少见康熙皇帝如此的焦急,不是皇子没有病重的,但很少见康熙这般重视。一个人真实的用意哪怕是掌控天下的皇帝也会在危机关头显现出来。

    太医靠近chuáng榻,雍亲王双目紧闭,嘴chún抿得紧紧的,手臂身躯显得很是僵硬,仿佛他在经历着难言的痛苦,苦涩的气息即便是太医不知道真实状况都能感到,苦涩而绝望,到底是什么让一项过得很滋润的雍亲王如此?

    按说不至于啊,京城的人谁不知晓,雍亲王夫妻和睦,雍亲王已经是很多人口中的模范人物,让很多人羡慕嫉妒着,雍亲王福晋即将临盆,雍亲王会再添子嗣,他面对康熙皇帝不卑不亢,本应该chūn风得意,他到底有什么可痛苦的?

    如是想着,太医小心翼翼的给胤禛把脉,过了一会,太医眉宇间满是困huò,康熙问道:“老四是什么病?”

    “回皇上的话,四爷脉象平和有力,且脉象平稳,实在没有不妥之处。”

    太医最不喜欢碰见的病人就是四爷这样的,实在是太打击人了,明明没毛病...在康熙皇帝震怒之前,太医连忙补上了一句话:“奴才看四爷是一阵急火,心中存着不平事儿,俗语说心病心药医儿,奴才只能给四爷开一份清热的汤药,别得事情儿...奴才实在不知四爷的心事。”

    “请万岁爷赎罪,奴才该死。”

    太医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康熙忍着怒气,别说是太医了,就是他都不知道胤禛的心事。这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重?

    刚开始听见太医说有心事,康熙还以为是胤禛是再为京城的舒瑶担心,冷静下来一琢磨,胤禛不是不担心,但远不会到这昏mí的地步。

    如果胤禛太过的担心的话,他完全有能力赶回京城去。康熙不得不承认一点。只要四儿子想做得事情,即便是他都拽不会来,胤禛的脾气真是又倔强又烈,有撞碎南墙的决心。胤禛这样的xìng子让康熙皇帝又恨又爱。

    因此康熙皇帝否认了最初想法,虽然胤禛在意舒瑶,但他的儿子不是情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陷入昏mí,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妻子——舒瑶。

    “你是说胤禛得的心病?”

    “奴才确定是心病。”

    康熙捻了捻手指,墨玉扳指旋转。那就是说并非是胤禛以前的怪病,康熙的心放下了一半,心事根本无法困扰胤禛很久,他总会清醒过来,等他醒了再询问什么心事好了,为什么他会那般痛苦?

    康熙一直认为自己的四儿子rì子过得极为的幸福,对苦着脸的太医说:“你下去开药方。如果你误诊耽搁胤禛的病情,朕饶不了你!”

    “奴才不敢。”

    太医倒着爬了几步。出了屋里擦拭下去额头的冷汗,瞄了一眼...康熙皇帝亲自照料雍亲王,这份宠爱看重,远非别的皇子可比。

    写药方时,太医脑子里转着念头,无嫡立长,或者立贤,再或者立爱..太医手臂抖了抖,四爷可是被孝懿皇后养过的,最近几年万岁爷祭拜元后的次数少了,却经常领着胤禛去看望孝懿皇后的陵寝,据说还曾对着孝懿皇后穿过的衣服流泪。

    雍亲王不是长子,但被孝懿皇后养过足以抵消他不是长子的劣势。人人称颂都是八贤王被康熙打下去了,雍亲王的贤并非八爷的满朝称赞,无论是处理正事还是办差都很难让人挑出毛病,在六部之中四爷是很得人心的。

    虽然要求严格,但很多的大臣愿意跟着四爷办差,贤是有了,最后是宠爱,太医又擦了擦额头,将药方递给李德全...神sè恭谨,方才万岁爷对雍亲王的宠爱还不够?

    李德全接过了药方,手指弹了弹纸张,“该看什么,该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都说六部的~~~官员难做,太医更不容易做,事关万岁爷,少说比多说好。”

    李总管,我明白。”

    能在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经过康熙皇帝反复甄别的,也都受过训练,康熙年岁渐老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儿子们一个个有惦记着皇位,康熙担心一旦他有病的话,儿子们铤而走险的弑父...于是他对太医格外的重视,经常给他请脉的太医身家xìng命全都在康熙手中,太医是不敢lù出任何的风声的。

    李德全道:“您明白最好不过,省了许多的麻烦,万岁爷有命,你就在外面候着。”

    “遵旨。”

    太医随着小太监待在偏殿里,在四爷没清醒前,他是不用想着离开了。四爷的心事...心事...太医想到了,不会是万岁爷的愿望同四爷矛盾了?四爷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对储君之位有想法的人。

    “万岁爷,奴才都安排妥当了。”

    “嗯。”

    康熙亲自喂胤禛喝药,李德全禀告着:“他们不会胡说。”

    康熙没喂过人,胤禛嘴chún又抿得紧紧的,实在是很难将汤药灌下去,胤禛喝下去的汤药,远远比溢出来的少。李德全人忍不下去了,“请万岁爷准许奴才给四爷喂药。”

    康熙愣了一会,见胤禛xiōng口被药汁弄湿了,将汤碗递给李德全,“你来。”

    康熙并未离去,眼看着李德全麻利的将汤药喂给胤禛,康熙身体向旁边挪了挪,他连给儿子喂药都做不好。有怎么能说疼爱老四?康熙眼里划过几许心疼,胤禛额头满是汗水,他的挣扎,他的痛苦,他的委屈...

    康熙喃喃自语:“为何朕总感到是朕让老四陷入痛苦的,朕还不够疼他?”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因此感觉康熙更心疼胤禛,要不然他才不会表现得如此感xìng慈爱。

    “万岁爷主宰万万子民,您做得都是大事,四爷贤孝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李德全宽慰康熙皇帝,如果康熙因为雍亲王累病了,整个热河行宫,天下会打乱的,不怪李德全担心,康熙最近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但有时会头晕目眩,康熙的状况很令人担心,李德全一直在康熙身边,在京城的时候康熙身体没有如此反复过,莫非来热河避暑会避出祸事来?

    “万岁爷歇歇,奴才看着四爷。”李德全建议道。

    “朕不累。”

    康熙神sè越发的凝重,昏mí的胤禛眉头越皱越紧,康熙努力的抚平胤禛紧皱的眉头,李德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退到一旁,万岁爷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说。

    雍亲王陷入昏mí是隐瞒不住,随行的德嫔知晓消息后,忙请旨过来探望,康熙没让德嫔照料胤禛,只是让她隔着屏风看了一眼胤禛便打发她回去。

    德嫔很担心胤禛的状况,但康熙的命令她有不能违背,只能多念诵几遍经书给胤禛祈福,顺便命人时刻盯着两个儿子的消息。

    “十四阿哥,你是打算闯行宫?”

    “舒穆禄志远,你让开!爷今rì非得见到四哥。”

    十四阿哥同堵在门口的志远对峙,“你是四哥看重的人,爷不想伤了你,让开。”

    “十四爷担心四爷是昆仲情深,但十四爷,无诏令闯进行宫什么罪名?你不是去看四爷的,是给四爷惹祸儿。”

    志远手臂横斜撑着门框,“十四爷并非寻常的皇子爷,万岁爷随扈的shì卫有多少同您相交?您在兵部两年有训练过多少的兵士?他们...好巧的正好镇守热河行宫。”

    “爷只是去看四哥!!”

    十四阿哥脑袋大了,听志远说得话跟他去逼宫一样儿,他脑袋坏掉了才会想着逼宫。

    “十四爷难道不知外面的谣传?是万岁爷将揍四爷晕mí的。”

    “爷是在意四哥,但爷也是皇阿玛的儿子。爷不信皇阿玛会苛责四哥。”

    在旁边的简亲王拽住了十四阿哥,“你且冷静,听师傅详说。”

    志远叹息:“奴才知晓十四爷,万岁爷也是知晓您的xìng情,可一旦落入算计,您一定听过诸葛孔明挥泪斩马谡。”

    “谁算计爷?”胤祯怒道,“谁能算计爷?”

    志远压低声音,“说句打嘴诛心的话,大爷一直对您的练兵不满,在皇子中,他惦记您不是一rì两rì了。”

    胤祯沉闷下来,胤褆除了是皇长子之外,是有过战功的,战功也是他夺嫡的资本,在胤祯入主兵部之前,胤褆一直得武将的支持。

    “十四爷别忘了,盛京城...四爷同您守下过盛京。大爷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提四爷如何,您出现意外的话,大爷是最有利的。”

    志远认真的给胤祯分析,“不是说您一定会逼宫,只要一张调兵符...皇上会对您如何?会对染病的四爷如何?皇子都在上书房读书,彼此之间的字迹是熟悉的,何况哪位皇子身边没有奇人?照猫画虎一时之间能méng住人,即便万岁爷知晓您是冤枉的而饶过您,但轻易被人钻了空子,万岁爷会失望的,您的志向是做一名开疆拓土的大将军,xìng情不稳且冲动,万岁爷怕是不会再对您给予厚望!”

    胤祯拱手,“多谢志远大人。”

    “不敢。”志远向旁边移动身体避开了胤祯的礼,“您是四爷的亲兄弟,奴才应当进言。”

    “热河行宫乱了,四爷会平安,但皇不见得会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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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继室

    在志远的坚持下,所有真正关心胤禛的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行宫里传出的消息,胤禛一直昏mí,康熙皇帝很在意四阿哥,时常去探视。

    热河行宫外,诸位皇子的目光聚集在康熙身上,揣测他对胤禛的态度,按说如果皇子生病,康熙会将得病的皇子送出行宫,胤禛在热河也有狮子园。但康熙并没那么做,而是将胤禛留在了身边,这就足够大阿哥等起疑心了。

    大阿哥困huò的喃咛:“到底皇阿玛喜不喜欢四爷。”

    “爷,妾身认为万岁爷是喜欢看重四爷的,至于这份看重有多重,妾身想不出。”

    大福晋宽慰大阿哥,挑了挑眼角:“要不让人试试看?”

    “你说谁?老十四倒是个好人选,xìng子冲动,且碍着爷的事儿,原本他可以进行宫去,只要一张调兵符...不管皇阿玛是不是看重老四,都不会容忍他们兄弟,好一点陪胤礽看守皇陵去,坏一点会圈禁至死,但是爷小看了志远,没料到他将老十四拦下,老十四除了老四的话之外,还会听人劝说倒是难得!!”

    大阿哥撇了一眼继福晋,平凡的样貌比他先娶的嫡福晋差上许多,仅仅是眉眼方正,他对继福晋的感情比不上早逝的嫡福晋,但对她也有足够的尊重,慢慢的同她说起朝廷上的事情,才发觉她不出挑的眉眼下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儿,从成亲起她一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大阿哥。

    他有如今的大好局面。除了他收敛了刚愎自用,多了几分沉稳之外,数大福晋的功劳大,况且她娘家也给大阿哥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他同她之间夫妻情谊少了些,但大阿哥更是将她当成了谋士用,谋士有可能被收买而背叛他。然而他和续娶的福晋是荣辱与共,他不担心妻子被谁收买了去。

    大阿哥听她半晌没有动静,mō着下颚:“老八虽然也到了热河。但他最近专心教养儿子们,几乎不做任何事儿。”

    大福晋弹了弹手指上戴的护甲,上面的细碎宝石闪烁。“爷相信八爷会就此束手甘心臣服?即便他想退出去,他身后的人也不会准许他退缩。”

    “爷知晓的,然老八那里油泼不进,爷实在是拉拢不过来,即便额娘亲自出面,老八都没答应,如今看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行事更为的谨慎,能不动绝不动弹。”

    “吃一堑长一智,八爷是被皇上出尔反尔弄怕了。”大福晋chún边勾勒出一抹浅笑:“料想八爷也明白一点。他势力虽大,然而背后算计他的认也很多。”

    大阿哥尴尬的咳嗽两声,胤禩落入如今的境地,他在背后没少下黑手,“你说过。废太子罪名绝对不能揽到爷的身上,老八做了一回冤大头,这回看来是学乖了,除了他之之外,还有谁适合?”

    大福晋眉眼弯弯,将茶盏向大阿哥方向推了推。“您一准想到了,却来询问切身?”

    大阿哥盯着茶盏,猛然想到失声说道:“你是说老十三?”

    大福晋笑着点头,“可不就是他?四爷对他也是好的,但他呀也想着挣儿,既然入局不付出代价怎么成?”

    “可算计他怕是很难,老十三虽然同四弟关系不错,但自从老十三有心思后,老四对他就疏远了,老四是万事不沾就怕惹祸上身。”

    大阿哥眼里划过几分羡慕,“也奇怪了,老四这样反倒是...什么都离不开他,老八想着依附他。‘

    “爷,不是自己的东西得来了也用得不顺手,那些势力是八爷一点一滴的积攒起来的,真如投靠您,弄不好将来得渔翁之利。”

    大阿哥神sè凝重的点头,“说得也是,可老八背后...”实在是眼馋得很。

    大福晋笑着说:“八爷争夺储君之位失利,如今看万岁爷的意思他没有一分的机会。二阿哥自请除去太子的名分让万岁爷看到了许多。爷可记得,二阿哥是因为什么被废的?”

    “废太子诏书上写得身体不好,二弟最近几年奇怪的事情倒是很多。”大阿哥想到胤礽身边发生的事情,不觉莞尔,“二弟是tǐng倒霉的。”

    大福晋神sè暗淡了一分,默默的叹息一声,语气里多了一分的冷淡:“太子从下生到长大用了多少的好药材?皇上是宠着太子的,哪会是身体不好?”

    “他的tuǐ不是折过吗?皇阿玛怎么会容忍大清的太子有缺陷?最近几年胤礽倒霉事多了,皇阿玛废了他也不想让大清的过国运被倒霉的胤礽连累了。”

    大福晋细长的指甲划过桌面,耐着心思听大阿哥幸灾乐祸,他们兄弟之前的仇恨是结不开的,她如果拦着反倒不美,大福晋心思用在了别处,想着如何将人拉拢过来,想着如何善待的先福晋留下的儿子,虽然是继子,但也得善待才是,如今还不是挣的时候。

    她本来是继室,先头的福晋又得大阿哥的心,她也只能步步谨慎小心,省得落人把柄让旁人小看了去。继室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容易做。

    等到大阿哥痛快完了,大福晋慢悠悠的说:“二阿哥的身体...原是好的,后来却坏了,如果不是被八爷逼得狠了,二阿哥不至于如此。”

    “嗯?”大阿哥陷入沉思,平缓的说:“你的意思是胤礽是被老八逼得?皇阿玛...怎么会相信?”

    “在他是太子的时候,皇上看不见当然不会相信,如今太子的位置出来了,无弹窗无广告//以前深埋在太子宝座之下的东西大部分都显lù了,于是皇上才会对八爷如此绝情!不是四爷爷会被万岁爷骂废了,当时的状况妾身听您说过的,四爷阻止了万岁爷,别管因为什么,八爷欠了四爷一份天大的人情。就当他准备用投靠还这人情时,四爷不肯接受,因为有这份人情在,八爷这辈子不会再算计四爷了。”

    大福晋心里难言对胤禛的佩服,天大的人情不好还呢。大阿哥喃喃的问道:“莫非老四另有心思?”

    “爷,你能想左了,四爷不过是为将来留一分后路罢了。”

    “爷是担心让老四最后得了好处。”

    大福晋神sè一凝,随后淡笑道:“所以得提前清场,今rì没有踏入夺嫡漩涡的人,这辈子就做富贵闲人吧,四爷即便后来也存了心思,那时在行动也晚了,我不信有人能将局面翻转过来,您遥遥的走在前面,四爷想追也追不上的。”

    大阿哥听闻此话放心了一些,大福晋结着分析,“万岁爷对二爷的疼惜是真,废了他难过也是真的,又看出太子有多么不容易做,于是他只会更怜悯二爷。但万岁爷也会想,弄成今rì的局面,到底是谁得错?如果二爷没错的话...”

    “难不成还是皇阿玛的错?”大阿哥笑道:“怎么可能皇阿玛有错!!”

    大福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盯了大阿哥好一会儿,慢慢垂下眼帘,“就是您说得,万岁爷没错!”

    “那是...爷想到了,是逼胤礽的人犯错,难怪你不让我背上废太子的...原来如此。”

    大阿哥因算计成了胤礽胤禩心情高涨,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当如如果不是大福晋劝着,他一准会对康熙说些什么。

    大福晋握着茶杯,对大阿哥的愉悦有几分的明悟,他明明是皇长子,生母位份不低,却一直被太子胤礽压着,胤礽一直是一人之下荣宠以及,他如何不羡慕嫉妒?他可能会想如果没有胤礽,一切都是他的。

    大福晋喝了一口茶,后来又出现了众人拥护的八阿哥,逼得他也只能放低身段投靠,如今在自己的帮助下,算计成了他们...让他痛快痛快吧。

    “你方才说老十三?”大阿哥想到了眼前的事情。

    “让他去试试皇上的心意,争夺储位人少一个得好。”

    大福晋说道:“您如今什么都不用做。”

    “可爷担心老三...他被皇阿玛命令接待méng古王公。”

    大福晋摇头说:“méng古诸部不是以前了,再难对大清帝位的传承有影响,您看皇阿玛指婚,那个皇子的福晋是méng古旗?他们认命还好,一旦勾连皇子,皇上断不会容下,méng古女子...嗯?”

    大阿哥神sè讪讪的,“那个库尔倪...”

    “妾身不是捻酸的人,爷既然看重了她,让她入府也就是了,再等到下次选秀,还得两年,谁也不晓得是不是有意外,爷同她有情,妾身也打听过她的品行,想来不会在意选秀这一关,即便走了选秀也不过是个格格,不如现在就进来做格格,两年后没准她都成了侧福晋了,何况旁人可不像您这么明白,大张旗鼓的走选秀这条路,旁人难保会以为您惦记méng古的实力,节外生枝不是好事!!”

    大福晋贤惠的说着,大阿哥点头说:“这事爷会亲自同她说,爷不会亏待了你去。”

    “妾身明白。”

    大阿哥见她脸上窜起红晕,使得冷静的她美艳上一分,嗓子有些发干,“安置吧,福晋。”

    福晋脸上jiāo羞,但她的眸底却很冷静清醒。

    ps小醉继续求粉红,打滚得求!剧透一下,大福晋不是穿,也不是重生的,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她不是系统漏洞,但同样很有智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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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